《有七个老婆的将军居然是个女人》 第1章 就不该听那矫揉造作的女人的话 赵泽兰这是第四次站在高台上看着体态瘦小的林海月顺着城墙根鬼头鬼脑地溜出宫外。 “堂堂一个大将军,镇守一方,维护一方百姓平安,上个朝上的跟做贼似的,真是窝囊。”赵泽兰气的牙痒痒,骨节分明的手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王爷,我们调查过了,林将军这是摔坏脑子了。”身旁的护卫苏河顶着一张臭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直直的回到。 “就那么巧?赶在我们回京之前。”赵泽兰若有所思的问道。 “就是这么巧,他骑马在教场上溜达,结果马惊了,在飞奔的过程中把他摔下马,头先着的地,当时副将以为他摔死了,结果抬回大帐不到半个时辰他就醒了。”说着就从袖口抽出一张纸,上面清晰写了整个过程。 “他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刚挨了20军棍左前锋凌风提拔为副将,有意思、真有意思。”看着手中的东西,赵泽兰那双迷人的眸子微微弯曲,嘴角禁不住稍稍上扬。 苏河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们家王爷这是盯上林将军了,估计林将军的好日子到头了。 林海月何止摔坏脑子,她是直接把灵魂给摔没了。 林海月一个刚初入大学校园的大学生,在秋高气爽的季节不顾母亲赵小雨的百般阻拦,高调的提着高考过后就买的超大号行李箱,穿过马路来到了她千辛万苦考上的海天大学。 她当初看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有一种撞墙的感觉,那么多的志愿,仅就这一个是应了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母亲赵小雨的要求填上的,可居然被录取了? 她看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一反应是填完通知书的那天应该去买个彩票,这简直太出乎意料了。 林海月悲催的发现她和这所大学的床板相克,自从她开始在宿舍入住的第一天起,她就是噩梦不断。 梦中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有时候一身戎装带兵打仗、有时候带人调戏良家妇女、欺压百姓、有时候火烧官邸,总之,梦中的女人就没干过一件让人省心的事情。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是在做的最后一场梦。 “林贼,你勾结外邦、结党营私……”行刑台上,一个身材修长、体态均匀,五官俊美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份圣旨读完后,狠狠的砸在了跪倒在地,全身被绑成粽子一样的那个女子的脸上,女子一脸的不屑。 周围的群众也一哄而上,臭鸡蛋、各种腐烂的瓜果蔬菜全向她丢去,不到一会儿,她身上挂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东西,一身的狼狈。 接着那个男的抽出一把长剑向她的腹中刺去。 “不能杀,他是我兄弟。”一个身影从旁掠过,剑身全部没入那人的体内。 “皇上。”周围一片惊呼声。 “一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女人到死还有人维护?她竟然连国家都敢背叛?后来不还是被砍头了,只是可惜了那个替她挡剑的人白白送了性命?” 林海月边走边思考,结果她忘了,她第一节课是在阶梯教室上的,只听“啊!”的一声,她顺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滚落而下。 “谁这么变态,设计这种台阶,她就不该听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的话,填报这所院校。”这是林海月留在她作为大学生林海月脑子里的最后一点意识。 一月前,朔月国,城外五里处,驻扎的军营内中间有一顶硕大无比对通体乌黑的大帐。 林海月是在一阵刺骨的头疼中在这个大帐中醒来的,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的是一双小的不能再小的眼睛和一张大饼脸,脸这都快要贴在自己脸上了。 “起开。”林海月霸气的一把推开眼前的这张大脸。 “将军,你醒了,吓死属下了。”大饼脸开始扯开嗓子叫了一句,然后打算做一个哭的表情出来。 “等等,别装了,你不觉得有些晚了,给我滚出去。”说完这句话的林海月惊呆了,她看了看脸色通 红的张长发正低下头向账外走去。 张长发,刚才那个大饼脸叫张长发,那个女人不论去哪里作恶都带在身边的张长发。后来,因为那个女人作死,被叛军射杀的忠实护卫张长发。 “完了,完了,摔晕了,直接摔迷糊了。”林海月用力的向自己的脸拍了几下。 “有感觉,怎么会有感觉,怎么会疼。等等,想想,再想想。”林海月不断的安慰自己,一定是摔的太重,昏迷不醒了,才拍不醒。 “赵小雨,赵小雨,你女儿昏迷了,你在哪,赶紧唤醒我啊!”林海月在内心深处不断的呼唤自己那貌美如花却惨遭父亲抛弃的母亲赵小雨。 “姥姥生病了,妈妈不在,她回村里看姥姥了。”林海月突然记起来,赵小雨给她打过电话的事情。 “报告将军,军法执行完毕。”外面传来的声音将林海月拉回。 “什么军法,哪里来的军法。”听到外面的报告,她仔细思考了一番,对了是凌风,那个毛头小子凌风,那个不听她使唤的凌风,她看不顺眼,给罚了20军棍。 “糟了!”林海月顾不上想这些东西怎么都在她脑子里出现了,她飞快的蹬上鞋子向帐外跑去。 “将军、将军,衣服、衣服。”后面张长发提着衣服在林海月的身后追去。 “怎么样了?”林海月跑到一个白色的小帐跟前,一把掀开了帘子。 “将军,您能不能轻点,要是着了风,会死人的。”老军医赵德存看见林海月风风火火的进来,又是一阵数落。 “出去。”趴在床上的凌风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眼神凌厉的盯着林海月,直接开口往外撵人。 “对不起,对不起,无意冒犯。”林海月连连道歉,然后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哦!我们这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居然道歉了,千古奇闻啊!”站在船头给赵德存帮忙的右前锋韩瑞轩开口讽刺道。 “将军,衣服,您能不能穿好衣服出来,这大冷的天,生病了可不好。”张长发气喘吁吁的跑到林海月跟前,手里提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林海月这才发现,她居然穿一身黑色的亵衣就出来了,幸亏这衣服厚实,要不岂不是要让人看光了去。 她内心一阵腹诽,再看看手中的衣服,抬头看看远处自己那个占地豪横且外部一色黑色的大帐,她不禁想,这女人有多迷恋黑色。 第2章 将军摔坏脑子了 林海月在凌风的帐外思考如何从这该死的梦中醒来时,哨兵前来禀报说宫中来人了,是来传皇帝口谕的。 “林将军,传皇上口谕。”林海月着急忙慌的跑到辕门外,一身太监装扮的李良才正探头探脑的向大帐方向看,见林海月从东面快步走了,就赶紧上前行礼,并说明来意。 “噗通。”林海月听到要传皇帝口谕,就直挺挺的跪倒在李良才的面前。 场面一度寂静无声。 “公公,读口谕啊!”见赵良才脸色煞白的盯着她,林海月好意的出口提醒。 “噢!林将军不必如此,皇帝陛下招您入宫觐见。”赵良才狗腿的赶紧扶起双膝跪地的林海月。 李海月向站在一旁好似看戏的张长发使了个眼色,见赵长发一脸的迷茫,直接抬腿就朝他的屁股来了一脚,伸手将他腰间的钱袋拽下来,在里面翻了翻,然后一股脑的全部丢给赵良才。 “这些赵公公先拿着,我出来的急,忘了带银子,这些您先拿着,剩下的过后我重新补上。” “不用,不用。”赵良才是一脸的惊恐,将张长发的钱袋还给他,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怎么了?”林海月对赵良才有如此的反应有些迷惑。 “自从您上次打了李公公后,没人敢惹您了,更不用说要您的银子。”张长发的大饼脸靠近林海月,贱兮兮的笑着说道。 “李公公,李永仁?那个传皇帝口谕让我驻扎当晚就进宫的老太监,这都下得去手?”林海月吃力的回忆了半天,才发现她只是忆起了那个一脸苦瓜相,满脸褶子、狗仗人势的老太监李永仁的模样,但对于她揍他的过程有些想不具体了。 “完了,将军摔坏脑子了。”在张长发一脸怀疑中林海月返回大帐,三下五除二换上了她的——工作服。林海月想不出来应该叫什么,直接来了句现代版的叫法。 她一出辕门外就后悔了,她记得赵良才来的时候是坐轿子的,她怎么去皇宫,根据她的记忆,这里距离皇宫少则15公里,多则20公里的路程,她怎么去? “将军,您的马?”当张长发看着林海月在见到马后一连后退几步后,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给我准备辆轿子,我不骑马。”张长发听到后更惊讶了,嘴巴直接成o型状态。 “将军,我们是武将,来回是骑马的,您坐轿子?那不是那帮酸腐文人坐的吗?”张长发惊讶之余劝解道。 “再说,我们去城里雇轿子,然后让轿夫把轿子抬到咱们这里,再把您接进城,这得多耽误事啊!” “行了,知道了,天天就知道啰嗦,我妈都没你这么啰嗦。”林海月埋怨了张长发一句,牵起缰绳就向外走去。 林海月会骑马,但她讨厌骑马,这一切要归功于她那个离家出走十几年之久的爸爸林远航。 他真的人如其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里他独自带林海月去了距离家几十公里的一个马场,带她遛了一整天的马后,就彻底从她们母女的生活中消失了。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这点林海月一直不否认,她骑上马的那一刹那就做好了提防,结果不出所料,她被结实的摔落马下。 林海月也是犯了倔脾气,花了整整一小时的时间楞是骑马穿过城门、穿过长街,来到了宫门外,狠狠的被马砸在地上。 “你等着,等我忙完了,我回去再收拾你。”说完,气汹汹得照准马的屁股就是一脚。 “嘶嘶”马发出一声嘶吼,直接嘚嘚的走了。 “你等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给我等着。”林海月跳起来冲马跑的方向大吼了一声。 “哦!这不是林将军吗?怎么现在连马都嫌弃了?”御史孙长福缩着脖子走了过来。 “怎么,林将军下马的姿势可真非比常人,您瞧瞧,这摔的,屁股还好吧!”说着假模假式的作出要扶林海月的姿 势。 “孙长福,你别嘚瑟,别忘了你那庶子的腿还没好呢!我不介意再去打断你们家嫡子的腿。”林海月朝孙长福翻了个白眼,抬起下巴哼了一声,然后满脸高傲的率先朝宫门走去。 “你,你等着,老夫今日要不参你,老夫就不姓孙。”孙长福气的嘴唇发青,用手颤抖的指着远去的林海月。 “孙大人,算了,他一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翰林院院士苏汉儒一身的儒雅之气,好意劝解了几句。 “林南华的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远处的马车上,一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挑起帘子,看了一眼在城门口吵架的二人。 “他今天上午把凌风打了,足足20军棍。”苏河,顶着一张娃娃脸,却时刻假装高冷的王府护卫首领,开始在赵泽兰这个消失了五年的摄政王跟前毫不客气的告起了林海月黑状。 “阿嚏”正大踏步朝前走的林海月不由得的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继续朝宫内走去。 “他胆子倒是比个子强,下面的人除了凌风,都快被人换光了吧!你说他是故意为之,是还真蠢?”赵泽兰听了林海月那些丰功伟绩后冷冷的出口。 “现在右前锋韩瑞轩是韩太妃的本家侄子,副将闫怀礼是兵部尚书的嫡子,草包一个,最擅长斗蛐蛐、逛窑子,是目前林海月最得力干将。”说着苏河将“得力”两字着重强调了一下。 “副将朱三,穷苦人家出身,从小兵开始做起,一直到现在副将,当了二十四年的兵,原先是林老将军的得力干将,现在林小将军基本上不太用他,参将白海飞是苏丞相推荐的。凌风说他可能与东边那位有联系,具体情况不清楚,还在查,这个人很谨慎。” “空缺的那两个副将的名额,他没有向朝廷推荐?”赵泽兰低头思索了一会问道。 “没有,去年我们和安兰国那场仗是林小将军第一次带兵打仗,那场仗打得非常惨烈,他差点死在了战场。那场仗我们折损了1万多兵马,其中包括两员副将,斩杀敌军5万人,据说当初敌将索姆郎主动要求议和,并且承诺愿意签订10年之内双方不再犯的协议。但被他言辞凿凿的拒绝了,他曾扬言要在半年内铲平安兰国,让安兰国寸草不生,是国师亲自出京才说服了他。后来京里有人举荐过副将人选,但都被林小将军退了回来,是抬着回来的。之后,再没有人举荐过,就空缺了。”苏河边思索着凌风给他的信息边回答。 林海月没有解除佩剑,直接带着、步行入宫。这是自林南华死后,朝廷为了安抚林家给的权力。 几十年守护边疆,林家男男女女先后战死沙场,目前就剩她这个冒牌将军和随时一命呜呼的嫡子,以及一个老的行将朽木的护院,换来一个小小的着佩剑入宫、见皇帝不跪,这是要棒杀还是要拉仇恨?林海月觉得很讽刺。 她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思考出什么结果,干脆什么也不想,放慢脚步欣赏起了宫中的构造。 她现在走的是一条仅通一辆马车的单行道,两侧是高高的城墙,想来应该是皇宫的外围了。 第3章 我低血糖,我得回家补补 林海月努力回忆了半天,也没有回忆起来原主进宫的路线,再说这皇宫构造怎么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她不知道在下一道路口应该从哪里拐弯,干脆减慢了速度,踱步前行,等后面的人超过她后,她才紧随其后穿过无数个长廊、庭院,来到了议政殿。 “吾皇万岁万万岁。”一阵山呼后,诸臣起身,列队站立。 林海月瞟了几眼,这是站队啊!她这是要站哪边?她是一阵迷茫。 “林大人,这边。”大太监李永仁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小心翼翼的上前将她引至左侧上首位置。 “今天将各位爱卿召入宫,主要是一件事宣布,摄政王今日已然回宫,对各位甚是想念,说要见见列为臣工。”林海月没敢抬头,她知道,这地方是权力的制高点,电视中都演了,不能看,看了会死人的,她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进入入定状态。 “咯吱咯吱”随着一阵轮椅压过地面的声音,有一双脚停留在林海月面前。 “林爱卿、林爱卿。”皇帝赵顺昌开口提醒从进入议政殿就一直在入定状态的林海月。 “哦!皇上万岁。”林海月不明所以,直接跪倒在地又给皇帝磕了个头。 “林爱卿似乎很喜欢磕头?不似外面谣传的那般十恶不赦。”林海月右侧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啊!”林海月抬头的瞬间吓得直接跌坐在地,小脸顿时变得惨白如纸。 “天要亡我啊!”林海月抬头看见了赵泽兰的脸,这不是梦中那个杀死她那人吗? “林爱卿这是何意?本王有这么恐怖?”看到林海月第一眼对他的如此反应,赵泽兰眉头紧蹙,脸色阴沉的看向惊呆的林海月。 “不是,不是,下官首次面见陛下和摄政王,一时有些惶恐和不安,特别是王爷您,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让臣惊为天人,臣有些惶恐。”林海月是一阵的语无伦次、胡说八道。 “本王坐着,你觉得本王玉树临风?”赵泽兰剑眉一挑,眼神顿时变得冷峻无比。 林海月这才发现,面前的人和梦中的人不一样,面前的人坐着轮椅。 “你坐着都被下官站着高,不信您看。”林海月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站到赵泽兰身边,用手在她头上和赵泽兰身上比划了一下。 整个议政殿的空气凝滞了,几位大人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来回比划的林海月。 苏河也是猛吸了一口凉气,“林大人这找死的节奏是让人如此的猝不及防,谁不知道摄政王的三尺之内是没有生还的活物的,当然我除外。” “那也是你的问题,谁让你长那么点。林大人,还不快给摄政王道歉。”赵顺昌是赶紧出声阻止,他可不想血溅议政殿。 林海月后知后觉的知道她闯祸了,她从右侧那些文官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眼神。 “扑通”林海月华丽丽的晕倒了。 “林将军,御医,快叫御医。”龙椅上的赵顺昌是飞速的跑到林海月跟前,一把抱起了假装晕倒的林海月。 “苏河,用这把刀刺一下林将军的人中他就会醒的。”赵泽兰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递给旁边正在疑惑林海月怎么就突然跌倒了的苏河。 “皇上,臣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了,臣这是低血糖,回家补补就好了,不用叫御医。”听着赵泽兰要用刀刺醒自己,林海月很配合的苏醒了过来。 “你确定不要叫御医,林爱卿,你这身体很弱啊!这还是看看御医比较好一些。”说着,赵顺昌就向林海月眨了眨眼睛。 “臣能让太医看看?”林海月不确定正弯腰扶着她脑袋的皇帝是有眼疾不停的朝她眨眼睛,还是真的在向她提示,就试探性的问。 “当然,你为国家作出了贡献,且你是林家的独苗,你的身体健康与否关系着朝廷,应该看看。”赵顺昌赶紧接话。 “那我自己去太 医院找太医看看,就不麻烦太医们了。”她又尝试着和赵顺昌交涉。 “当然,当然,林爱卿,你能起来吗?如果实在起不来,朕让人抬你过去。”赵顺昌看林海月理解了他的意思,赶紧回应,嘴巴不由得向上一翘。 一身龙装的皇帝还挺帅,白皙的皮肤、英俊的五官,林海月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林爱卿这是打算一直让陛下扶着了?”御史孙长福开始酸酸的开口。 “臣失礼。”林海月从花痴中赶紧回过神。 “摄政王,林爱卿看来是真的不舒服,他能提前告退吗?”赵顺昌转头看向正在边上的赵泽兰。 赵泽兰没有回答,而是示意苏河推着轮椅继续向前走去。 “谢摄政王,摄政王千岁。”林海月看赵泽兰没有再理睬她的意思,直接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呼了一声千岁,飞快的转身向外跑去。 林海月的呼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摄政王千岁”这又是什么称呼,自古都是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哪里来的摄政王千岁。 赵顺昌好像没有注意到大臣们的惊讶表情,直接把位置让给赵泽兰,他站在赵泽兰身边,好像一个正在等待训话的孩子。 “哎呦,林大人,您等等,我的林大人呐!您倒是慢点啊!有狼追吗?”守门的太监跟在林海月的身后,大声的喊住了正奋力奔跑的林海月。 “公公有事?”看到身后跑的满头大汗的年轻太监,林海月停下了脚步。 “大人,小的叫刘升。”刘升小心的给正斜着眼看他的林海月行了礼。 “刘公公,有事吗?”看他只顾着行礼,不说话,林海月又问了一句。 “林大人,陛下交代了,让您先别着急走。”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林大人,小的带您去太医院。”看林海月向去太医院相反的方向走,刘升好心出声提醒。 “不用,我没病,就是没吃饱,等吃完饭就好了。”林海月大手一挥,没再让刘升跟在身后。 林海月在支开刘升后,就开始在皇宫里乱逛了起来,她很好奇,就四处瞎溜达,她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逛逛总不会犯错吧! 第4章 我们是兄弟 林海月三溜达两溜达居然转到了御花园。 “什么破地方,挺大一块园子,就这么荒废着。”李海月边走边念叨,顺便跳起脚在路边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来回晃动。 “大胆,谁在哪里?”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园子另一个入口传来。 “你站住,说你呢!”见李海月转头看了她们一眼继续向前走,就出声制止。 “你说我呢?”林海月看着已经疾步走到身边的一个一身翠绿宫装姑娘正气鼓鼓的瞪着她,就指了指自己。 “不是说你说谁呢!你一个外臣,一没侍卫作陪、二没有太监带路,你在内院晃什么晃。”那丫头双手向腰间一插,一副审问林海月的样子。 “你不认识我,难道你也不认识这件衣服?”林海月指了指进宫前专门套上的工服。 “你那里来的侍卫?那个宫的?你的主子怎么教你的?”那丫头看林海月指着身上的衣服,更是颐指气使的训起话来。 “小鱼,不得无礼,大将军这是没事闲来逛御花园?”这时,一个气质非凡的小姑娘走过来,主动向脸色越来越黑的林海月打招呼。 林海月本打算直接出脚踢飞这个狗仗人势的丫头,本来她的原身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她要是过于讲理就会被人发现破绽,谁知后面紧随其后的人居然认识她。 “你认识我?”林海月暗中收回正要伸出的脚。 “臣妾、奴婢见过陛下。”只见两人突然向她的方向跪拜,再一听称呼,林海月知道皇帝来了。 “平身,我和大将军有要事要谈,小鱼先送娘娘回宫。”张顺昌沉着脸应了一声。 那名气质非凡的女子轻轻扶了一下身子,然后带着叫小鱼的丫环从刚才的入口处离去。 “怎么样?怎么样?我装的像不像?”等那名女子走后,赵顺昌像一个猴子一样,猛的跳到林海月跟前,一脸的得意,等着林海月的夸赞。 “像什么?”林海月有些不解。 “像皇上啊!”赵顺昌直接丢出的这句把林海月惊得是心肝肺一齐开始颤抖。 “嘘!嘘!”林海月一着急,直接用手捂住赵顺昌的嘴巴。 “你胡说什么啊!你不是皇帝谁是皇帝!”她转头左右瞧了瞧,还好周围除了光秃秃的花枝和树干没有什么人。 “没人,你放心好了,我让他们都撤走了。”赵顺昌拉下林海月的手,顺手也拉了一根树枝折断开始在周围的花枝上轮番轰炸起来。 “刚才那谁啊!”林海月有些好奇的看向那两名女子消失的方向。 “他们给我找的媳妇。不对,皇后。”赵顺昌兴趣缺缺的回答。 “玉姐姐,你当初说来就是三两年的事情,可这都五年了,你说他们怎么还没放我回去呢!”赵顺昌的这句话成功的激活了林海月的记忆。 赵二狗,现在的皇帝赵顺昌,当初真正的林海月的忠实小弟,从小光屁股长大,也不知怎么了,有一天来了一帮人说他是老皇帝陛下遗落在民间的一颗珍珠,就给带走了。 李海月当初还不叫林海月,她叫林海玉,比将军府的嫡子林海月大三岁,那帮人来带走赵二狗是从将军府走的,当时他哭着死活不上轿,是李海玉给他编的瞎话,才骗他来了京城,当了现在的皇帝。 “当皇帝不高兴吗?你看那么多人围着你转,要什么有什么的。”林海月有些违心的安慰道。 “不好,天天就是这里干旱、哪里发生洪涝、不是这个要钱,就是那个要权,有事还来个暴动、打仗。天天提心吊胆的,我想回去,我要回去找海月。”赵顺昌又不经意的来了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话。 “你轻点,轻点,别弄得人尽皆知的,你是看我的脑袋长得结实是不是?”李海月惊得出了一头的汗。 “玉姐姐,海月哪去了?我以为回来的是海月,前两天让李公公传话,结 果你把他给打成了那样,我还以为是海月的手笔,谁知道是你给弄的。”赵顺昌低下头,低声在林海月耳边说道。 “别提那玩意了,林家满门忠烈,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玩意,和安兰国打仗那晚他和人争风吃醋从易安楼上摔下来,摔断了脖子,成了废人,床上躺着呢!天天用人参吊着,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想起真正的林海月,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要不是那东西不省心,她现在穿过来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何苦趟这里的浑水,一想到摄政王的样貌,她就不由得一阵心烦。 “那我现在怎么称呼你?”赵顺昌低头沉思了一会,开始思考起来现在面临的另一个问题。 “我现在是林海月,就是你想的那样,是个男人,男人中的男人,是个胸无点墨、蛮横无理,总之坏透了的男人。”林海月一想起之前塑造的形象有些无语。 “那我们就还是兄弟?”赵顺昌试探性的问。 这句话一出,林海月一下子惊呆了,她想起了临死之前那个替她挡剑的人,原来在这里。 “是兄弟。”林海月用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态确定的回答,然后拍了一下赵顺昌的肩膀,又觉得有些对皇权不尊重,就尴尬的笑了起来。 “对了,你在这里,那帮人去哪里了?”林海月这才注意到一个关键问题,那帮大臣和摄政王哪里去了。 “国师来了,我借口不能让有功之人伤心,就出来看你了,朝廷的事情之前都是国师在处理,现在又有摄政王盯着,不会有大问题的。”赵顺昌没心没肺的笑了。 “你不怕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夺了你的权?”林海月有些无力。 “怕什么,我之前不是什么都没有吗?国师、摄政王还有丞相等等,我都说不过来,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会打自己的小算盘,天天都是神仙打架,我懒得理。那天他们要是真出手了,我就是太上皇,我乐得清静。”赵顺昌是一脸的无所谓。 “真要是到了那天你会连命都没了的。”林海月不由得可怜起眼前这个纯真善良的孩子。 “玉姐姐,海月还一直留在边城吗?”赵顺昌转头想起了自己远在边疆的兄弟,忍不住又开口提了出来。 “我打算不走了,我想待在京城,我不想当武将了,我就不是打仗的料,我会安排让人把他带入京城的。”林海月今天见到赵兰泽的那一刻决定明天就返回边城,可现在看见为她而死的赵顺昌,再想一想起她做的那一个个糟心的梦,她又重新作出了决定。 她想守着这个为他而死的孩子,守着眼前这孩子眼里的这片光明。 第5章 凌风成为副将 林海月从皇宫里出来后就变了一个人,她风驰电掣的跑到大街上,遇见了一个出城的驴车,就搭上了驴车向军营走去。 回到军营,她大张旗鼓的要将所有的将士都召集在一起,说要开会。 “将军,开会是干什么?”张长发不明白,怎么将军去了一次皇宫,这整个人都变的奇奇怪怪的,不说他那匹马自己跑回来了,就他本人也是坐着一辆驴车回来的,想想驴车出现在大帐外的情形,张长发觉得这下丢人是丢大发了。 “就是议事,商量事情你懂不懂,将参将、副将、前锋都给我叫来,我要开会,马上。”林海月猛灌了一口放在桌上的水。 “噗”喝完后她就很快吐了出来。 “这谁干的?谁把水给本将军换成酒了,那个孙子做的。张长发,你怎么当差的,这要是一杯毒药,我是不是就死翘翘了。”林海月生气的将装酒的水壶丢在地上。 “将军,您自己要求的,您忘了,您说我们那太冷了,喝酒能够驱寒,这不喝着喝着就上瘾了。”张长发捡起地上的水壶,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又小心谨慎的放在了桌上。 “将军,就这么多了,再想喝都没有了,你就别再浪费东西了。”张长发跟小媳妇一样撇了撇嘴。 “行了,知道了,这不是摔坏了脑子了,你得谅解,去找人过来,我真有事,让凌风也过来。”林海月不知道怎么眼前就飘过一段张长发口吐鲜血,挡在自己身前的画面,想来这应该是为她挡刀的时候被人给杀了。她有些愧疚难过,这个将军也太不是东西了,将人都害死了,最后还一脸的无所谓,真是造孽啊!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副将、参将、前锋聚集在一起。 “将军,这叫大家来是有事?您今天去皇宫怎么都没有领到什么赏?我们怎么说也是有功之人,朝廷多少会给些封赏吧!”闫怀礼一脸谄笑,手里还捏着一个蝈蝈笼子。 “闫副将没看见将军是坐驴车回来的,能有什么封赏,我看朝堂上那个小娃娃就是屁也不懂,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还不如当初不听那个老和尚的话,我们一举拿下安兰国,也当一国之主来的痛快。”参将白海飞愤愤不平的拍了一下他旁边的桌子。 “我叫大家来有两件事,一是我们没钱了,我们的粮草最多撑过十天,十天后我们要是还找不到钱。我们就得陪那帮兵卒吃草,这件事就闫副将来解决,我要我手下的兵不能缺衣少食,这是底线,至于是跟你爹要,还是你爹跟朝廷要我不管,我只要结果。”林海月说完眼神清冷的盯着旁边愣住的闫怀礼。 “第二件事,我们不是还缺两个副将吗?我先指定一个,就凌风吧!至于另外一个我想好了再通知你们。” 林海月的话像一颗炸雷丢进了几人中间,炸的所有人都表情精彩纷呈。 “不是,将军,这粮草的事情怎么就归我了,我去哪里筹备,我爹也没有办法。”闫怀礼提着蝈蝈笼焦急的站了起来。 “你告诉你爹,他会有办法的,你是副将,理应替将军分忧,这是一件小事,你会办到的,我相信你。”林海月走到高出自己半截脑袋的闫怀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手里接过他的蝈蝈笼子。 “长发,这蝈蝈这两天就辛苦你照顾了,我们给副将一天的外勤,让他出去准备粮食。” “这个事情大家要是没有意见,就散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大帐,我想睡一会。”林海月说完就张嘴打了个哈欠。 “将军,凌风提为副将,这事情是不是应该和大家商量商量?”参将白海飞显然是不同意将凌风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提为副将。 “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了吗?你们不是没意见吗?”林海月转头看向众人。 “什么时候问他们意见了。”众人的心中都闪过这个疑问。 “行了,不就是一个副将吗? 多大点事,你们说谁能当副将,韩瑞轩?韩太妃的本家侄子,打仗的时候在后面溜溜就可以了,还能真去送死;朱三,都这么老了,就在军营里管管后勤就行了,怎么说也是跟我父亲出生入死的人,能享一天福是一天;闫怀礼,兵部尚书的嫡子,也就是来军队镀镀金,回去好当个大官,看看,上阵打仗的人没了,我看就凌风适合当副将,要是那天一不小心牺牲了,还能光耀门楣是不。” 林海月说的是理所应当,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的凌风听的是火冒三丈,他还没当上副将呢,怎么就光耀门楣了,这不是咒他死吗? “还有,白参将,不是朝廷不照顾我们,是我想领略一下皇宫到我们军营沿途的风景,所以才顺道搭了老乡的驴车回来的,请你记住这一点,我现在要走亲民路线,我已经不是边城那个杀伐果断的将军了,我要当一个文雅的人。”林海月说完自我陶醉的笑了。 张长发听的是后脑勺发凉,他知道这将军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要不他怎么笑的如此阴险。 “将军,林家是彻底完了。”朱三的内心在滴血,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世代都出将军的家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异类,他本想着再厚着脸皮在林海月身边待上几年,好好的带带他,替老将军在领兵打仗这条路上再送林海月一程,可奈何人家不接受他的好意。 韩瑞轩也对凌风突然被提拔为副将的事情大感不公,什么他打仗的时候在后面溜溜,他哪次溜了? 众人是各怀心思,他们是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个性格怪异的将军了。 林海月也没有理会众人,走到床前,将床幔拉上,鞋子也不脱,直接倒在床上,不一会床上就传出了林海月那节奏分明的呼噜声。 “长发,你可要照顾好我的蝈蝈,要是他少了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我回来会卸了你的赔给他。”闫怀礼本想从张长发的手里抢过蝈蝈笼,但无奈张长发死死的抱在怀里不松手,他只能一边向外走,一边威胁张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