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出将入相林鉴山秦可卿》 第1章 牺牲 在种花家南方边境地区，山高林深，偶尔穿过树叶阳光像一盏盏射灯，照射着幽暗的森林。常年人迹罕至的林海中，除了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鸟叫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突然，远处灌木开始晃动，露出一个头发杂乱且带有露水的男人，他皮肤粗糙黝黑，双眼警惕的看向前方:“吗的，早知道这条路这么难走，还不如走老路，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 “好了，有时间抱怨，不如省省力气多走两步路，我们干的掉脑袋的事情，老板谨慎点好，我们已经走了两天了，再有一天估计就能到接头地方了，大家抓紧。”身后一个三十岁左右，健壮男子说道，他身后紧跟着十多人，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双肩包。有人手拿砍刀，有人背着ak。大家脸上都充满疲惫，两天的丛林路加上潮湿气候难以好好休息。大家精神都不怎么好。 健壮男子看看大家:“大家鼓足劲，这次交易完成，回去我请大家去乐呵乐呵。” 听到他的话，这支队伍有了点生气:“谢谢虎哥，这次我回去要点两个，哈哈哈。” “你小子不怕第二天起不来床？” 。。。。。。 在队伍小声笑闹并拼命往前赶路的时候，远处两声鹧鸪叫声并没有引起大家注意，林中常有鸟叫，这两天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这条路是他们第一次走，他们更担心的是丛林中的毒虫毒蛇。 这时，一声枪响在远处响起，整个小队如同水滴掉入了热油，顿时四散而开，不过最前开路的男子抱着受伤的腿哀嚎着。前方传出一个声音:“前方的人员听好了，你们已经非法进入种花家领土，请你们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虎哥，怎么办？这怎么有条子” “我们这次这么隐秘，还换了路，怎么就会遇到。老四老七掩护，其他人后撤。” 虎哥说完，带头向喊话的地方开抢。顿时林间枪声响成一片。 边防缉毒警察三天前接到密报，有一批25人小队毒贩从原始森林穿越意图运一批毒品进入种花家，运输量非常大。警局为了抓住这批毒贩，还像当地的特种部队申请协助，争取全抓这批毒贩。 林山所在的特种小队这次被委派过来协助抓捕毒贩。林山，男，24岁。20岁时，刚上大二的林山本着参军后悔两年，不参军后悔一辈的理念休学参军，原本准备2年后退役继续上学。不过由于他优异的训练成绩，被选拔到军区特种大队，成为一名预备役队员，经过2年特训，终于进入特种部队正式队员，部队也把他学籍由普通大学转到军事学院，执行完这次任务，他就要回学校继续学习。x 枪战一开始就非常激烈，缉毒警察提前做好准备，完全包围了整个贩毒小队，经过三十分钟交火除了除了虎哥和另外一名毒贩在逃，剩下人员或打死打伤，或举手投降。林山带着两名队员跟在虎哥身后追击。 经过五分钟的边追边交火，两名毒贩都被击倒在地，林山和一名战友缓缓的步行上前确认毒贩的情况，剩下一名战士在远处警戒。两人走到虎哥身边，看他趴在地上，似乎没有了生气，一旁战士用脚把虎哥翻过身，突然看到他手中握着一颗冒着烟的手雷，林山丝毫没有犹豫，一把推开了战友，手雷轰的一声炸开。 林山感觉一片眩晕，变什么也不知道了。 ……………… “唔，渴……”强烈的饥渴让林山从昏迷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的他，看自己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子中。林山想着:不愧是边境地区，这种古香古色的房子还保留的很好，不过自己不是被手雷炸了吗，应该在医院才对，这是在哪？古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我以后怎么也能整个将军当当。 这时，房门滋啦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着古装小丫头，手里端着一个木盆，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看到半支撑身子的林山，似乎很吃惊，手中的木盆砰一下摔在地上，水溅的满地都是，小丫头也没顾上自己身上和鞋子上的水朝门外跑去，边跑边喊:“林管家，少爷醒了。林管家，少爷醒了……。” 林山愣了，少爷？什么少爷？他感觉头一阵炸裂似得疼，又昏了过去。 林山看到自己似乎漂浮在一片宇宙中，四周都是各种画面。他缓缓看着那些画面中从一个三四岁小孩缓缓出生到成长成一个少年片段，和看电影一样。画面中男孩叫林鉴山，父亲叫林如江，母亲叫赵雪儿。他父亲是一名军官，现在任都指挥，母亲是商户的女儿，上面有两个哥哥，赵大山，赵二河。他父亲在一次外出任务过程中，救下了正在被土匪打劫的赵家商队，他的母亲这次也是跟随商队从京城回来。两人一见钟情，最后喜结连理。一年后有了林鉴山。一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林如江虽然官职不高，但收入也还过得去。两个舅舅时不时过来送一些礼物。所以家里日子过的还不错。 林家祖上随太祖定过江山，林家老祖因功封侯。现在国朝是周朝，和林山知道古代历史都不同。元朝灭金朝期间，南宋历史拐了个弯，并没有联元灭金。而是因为南宋朝廷腐败，民怨沸腾。在湖北，大周太祖姬朝以除奸佞，复中原为口号，顺江南下，占领金陵，推翻赵宋。复南方各省，并占领四川，定都金陵。太祖姬朝临朝称帝，建国号周。并积极改革吏治，铲除弊端。鼓励开荒，与民休养生息。组建海军，训练士兵。建国两年后，借元金大战，与元联合之借口，兵分两路北伐，左路军沿大运河北上，右路军由海军运输北上，两路互为犄角，一路占领现在安徽，江苏，山东及河南小部地区，金国灭。 元周两朝灭金后，边境纠纷不断。后，元朝皇帝更迭，引起皇位之争，太祖，命大将水元为帅率领贾源、贾演等伐元。历经三年，终于收复中原。元朝因为内外各种因素分裂成各个汗国。 太祖病逝后，太宗皇帝姬如民即位，太宗在位期间，内除贪官，整顿吏治，外击蒙古，数次亲征，打的蒙古不敢北顾。 太宗死后，仁宗即位，仁宗认为数十年大战，国内百姓苦不堪言，采取休养生息政策，鼓励农桑。和内蒙修好。 仁宗在位20年，政安民富。仁宗去世，现在太上皇即位，太上皇即位三年，鞑靼兵犯边境，太上皇领兵亲征，但是大败而归，最后幸得大将贾代化死守大同，贾代善守京。鞑靼几次攻城死伤惨重，才缓缓退兵。太上皇虽然重赏了勋贵，但雄心以破，不想报仇血恨，只以稳定朝政和享乐。 太上皇在位第18年，爆发太子之乱，最后，太子自杀。太上皇承受不住打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强撑了一年后，传位给六皇子，现在皇帝隆武帝。 然则，鞑靼南侵后，大周威严扫地，蒙古各部时不时寇边。东北女真人再次崛起，沿海倭寇不断。隆武帝可谓是内忧外患。太上皇虽然退位，但是因为政事少了，身体反而康复，他又逐步开始和隆武帝开始了权力争夺。 ———————— 林家祖上因功封侯，传至这代已经六世，根据周朝爵位传承制度，原本第五代就没有爵位了，但是因为鞑靼入侵，守城有功，太上皇下旨褒奖在袭一代。现在林家虽然没有爵位，但是本家有林如海考中状元，虽无爵位，但是也转为书香门第之家，很是清贵。林鉴山家是林家分支，祖上是庶子，后分家另过。所分家产在东北一带农庄，所以举家北上。到现在定居三代。传到林如江已经是一脉单传。林如江只有一子林鉴山。祖上因庶子，长受欺压，北上也有想凭军功封侯之意，奈何前期大周强大，周边难有犯边，所以一直难以升迁。父亲林如江凭借和女真多次战争升至都指挥。林鉴山从小天生神力，头脑灵活。父亲希望他成为将军，家传武功全部传下。但是母亲认为参军危险，而且家中独子，还是读书好，最后父亲没扭过母亲，林鉴山老老实实读书去了，并在十二岁考中秀才。不过武功他还在偷偷练。 好景不长，今年春，十五岁林鉴山前往府城辽阳参加乡试，并考中举人，当他欢天喜地回到家里，确得到噩耗，父亲奉命巡边，遇到女真人偷袭战死，母亲听到噩耗一病不起，最终没撑到他回来，与他到家前2天病逝，因为担心影响他，家里一直瞒着没告诉他。林鉴山听到噩耗，一下昏死过去。刚好林山穿越过来，顶替了林鉴山。 看完以上记忆，林山默默想到，我既然占了你的身体，那我就是你，父母大仇，不共戴天。 看完以上记忆，林山，不现在是林鉴山感觉轻松很多，他似乎看到脑海中的林鉴山对他行了一礼，然后缓缓消散去。这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听到外面声音。 一个苍老疲惫的声音“小桃，你说少爷醒了，哪醒了？你是不是打翻了水，怕挨罚，故意撒谎？” “林管家，我怎么敢，少爷刚真的醒了……” 林鉴山缓缓睁开眼睛:“林叔。”刚说话的是林家管家，林文，他本是林如江亲军，后面负伤不适合上战场，林如江就安排他当管家，林文把林家管理的紧紧有条。林如江让林鉴山从小叫他林叔，一开始他还不允，后面在林如江强压下才同意。要不是林文在，这几天家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 背对着他的老者听到声音转过身:“少爷，你真的醒了，我还以为小桃撒谎，少爷你要保重身体啊，这个家还要靠你撑着呢。” 林鉴山说:“林叔，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的，我还要给爹妈报仇呢。小桃给我拿点水，我渴了。” “好，好的，”小丫头赶紧站起来，去桌子上到了点热水，喂给林鉴山喝。 林鉴山喝完水，对林管家说:“林叔，你先去忙吧，我休息会就好。” 林管家说:“那好，少爷，你好好休息。小桃，你照顾好少爷。”说完就转身出去。 第2章 葬礼 经过一个早上的休息，通过小丫头桃红的讲解，林鉴山了解自己已经昏迷5天，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停灵已久，准备明早入土安葬。食过午饭，林鉴山觉得身体没有问题，便让桃红去叫来了林管家，毕竟自己占有了他们儿子的身体，也应该替原本的林鉴山尽孝才对。 林管家来后，林鉴山表示自己已经没有问题，要去灵堂守灵。林管家原是不许，不过在看到林鉴山一口气举起了院子里锻炼千斤的石锁后，想到如果林鉴山还昏迷，不去守灵也不会有人说啥，但是已经醒了，如果还不去，一旦被人知晓，必然被扣上不孝的帽子，以后路便难走了，就同意了林鉴山要求。安排桃红给林鉴山换了孝服，带着他来到了前堂。 到了灵前，林鉴山默默磕了三个头，心中默到:“我前世虽不是两位的儿子，但是今世占据你们儿子的躯体，那我便是二位的子嗣，二位的大仇我会去报。希望你们一家三口在地下相聚也能和和满满。” 前世，林鉴山所在的小山村有一个小小的道观，他没事就爱去玩，里面的老道士对他甚是喜欢，不但教他读书写字，还教他一篇呼吸口诀。上一世能够在新兵中脱颖而出进入特种部队，他感觉和这篇呼吸法脱不了干系，因为他的身体各个方面的素质都比别人强。 前来吊丧的官员亲戚，前几天都已经来过，后面这两天基本没有什么人过来。跪在灵前的林鉴山便默默按照老道士教的呼吸法呼吸，缓解腿部的酸麻。渐渐的，他感觉有一些不一样。前世的他练习这个呼吸，只是觉得耳聪目明，大脑清醒。至于对于身体的作用只是他长大，力气比别人大一些，而且没有生过病等各个方面的自己总结出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因为老道士在他十岁时候就去世了，道观也荒废了，他也找不到人问。但是现在他按照这个呼吸法练习，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前世没有的。不过他现在守灵，也验证不了什么，便继续用呼吸法呼吸。 待到晚上，林管家过来:“少爷，你这边刚好，也别跪太久了，现在已经很晚，不会有人来了，您先去吃饭，然后休息吧，晚上我来守灵便好。” “林叔，我晚上还是要守灵的，昏迷几天没给父亲母亲守灵已是不孝，最后一天，您就让我多陪陪他们吧。” “唉，好孩子，你先去吃饭吧，吃完再过来，总不能在把身体熬垮了，这样老爷夫人在泉下有知也难以安心。” “好的，那我先去吃饭。” 先朝父母的灵位磕了三个头，便在桃红搀扶下起身，向后院走去。 林管家给灵前又上了三炷香，说道:“老爷夫人，少爷身体已经大好了，还考中了举人，你们可以安心了，我会照顾好少爷的。等他娶妻生子，老奴便下去在伺候你们。老爷，原本我觉得少爷是天生的将军。但是现在夫人说的对，少爷还是读书好，至少还能为林家传宗接代不是。” 林鉴山回到后院，在小桃红伺候下净手，洗脸。然后小桃红去厨房传饭，林鉴山就在自己院子转着看看。当看到左侧石锁时候，想起前身是天生神力，能举1200斤的石锁。今日午时，为了证明自己好了，他虽只举了千斤石锁，但感觉甚是费力。可能是因为自己刚穿越过来还不熟悉身体原因，还有在床上昏迷了五天的缘故。经过一下午的呼吸口诀修炼，不知道自己现在能不能恢复前身的力气。 想到就做，林鉴山走到千斤石锁旁，用力一举，他发现，似乎石锁比中午轻了。放下一千斤，走到一千二百斤的石锁旁，他再次用力举起，发现自己还有余力。林鉴山甚是惊喜，难道自己力气又增大了。他走到1500斤石锁旁，这次他发现自己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举起。放下石锁，他默默的想到，看来在古代，没有那些污染，呼吸法的功效比现代有效的多，不过，现在还不能确认是否是这样，再练习几天看看。 这时小桃红拿着饭盒过来，看林鉴山站在石锁旁，便说到:“少爷，您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别急着锻炼，等您身体大好了，再锻炼不迟。” 林鉴山看了她一眼回到:”好，你把饭摆在石桌上，我就在院里吃。” “好的少爷。” 小桃红把饭在石桌上摆好，因为是丧事期间，桌上一碗白米饭，一碟水煮青菜，一碟豆腐。虽然简单，但是甚是可口。林鉴山本也就饿了，风卷残云般将食物都吃完。看的旁边小桃红目瞪口呆，想的少爷真是饿了。便问道:“少爷，我再去拿点饭食过来。” “不用了，我吃饱了，你把碗筷收拾了，我去前院守灵了。” 说完，林鉴山就朝前院走去。 小桃红收拾完碗筷送回厨房，想到夜间凉。便回屋拿了一件厚实的大氅送到前院来。看着少爷跪在灵前，小桃红也不敢打扰，默默将大氅给林鉴山披上，便转身离开。在小桃红来时，林鉴山就已经发现，看到她给自己披上大氅就离开，便也没叫她。其实林鉴山不冷，他一直在修炼呼吸口诀，感觉身上暖暖的，不过丫鬟的好意他也没拒绝。他也暂时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异常。 —————————— 第二天清晨，送葬的队伍早早便出了门，朝林家祖坟走去。现在林家祖坟是林鉴山这一支的祖坟。当初祖爷爷分家来边境，立有誓言，不功成名就，绝不会苏州老家，所以去世后，便葬在这边疆地区。 安葬完父母，刚回到家门，林鉴山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林管家对林鉴山说:“这时舅爷家的车，你父亲去世，我们曾安排人去京城报丧，应该是舅爷赶来了。” 林鉴山赶紧带领众人进入家门，看到堂前的父母牌位前，一中年男子和两少年正在大哭。林鉴山和林管家赶紧向前走去。堂中之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到林鉴山，便快步跑上来。林鉴山正准备行礼，确被领头的中年一把扶住:“鉴山，你还好吗？舅舅收到你家下人报丧信息，便赶紧赶来，不想路上又遇到你母亲的报丧。我妹妹怎么也就跟着去了……”话为说完，眼泪便又下来了。 林鉴山眼睛也红了:“大舅舅请节哀，您能亲自过来，母亲知道也会很开心的。” 赵大山擦擦眼睛，指着旁边两个少年中略高的少年说:“这是你大表哥赵虎。旁边是你二表哥赵朗，是你二舅的儿子，你二舅带商队去南方了，过不来，我就先带他们过来。你外公外婆年纪大了，路途太远，没过来。” “见过大表哥，二表哥”林鉴山行礼道。 “见过表弟。”赵虎和赵朗回礼。 “舅舅，表哥我们别在这站着，去屋里说话。林叔，麻烦你安排饭食。舅舅和表哥这么快赶来，路上估计都没好好吃饭。” “好的，少爷。”林管家就去安排饭食。 林鉴山带着舅舅和表哥走进房坐下。 赵大山说:“鉴山，后续你准备做什么安排？原本听说你父亲去世，你外公让我接你们去京城居住，谁知道路上又听到你母亲噩耗，如此你就和我一起去京城吧。你外公和外婆也很想念你。” “就是，表弟，你就和我们一起去京城，我们一起读书，这样也有照应。”大表哥赵虎说道。 林鉴山站起朝舅舅拜了拜说道:“舅舅，我就不去了，我还要给父亲母亲守孝，等三年孝期过了，我在去京城看望外公外婆。” “不行。”大舅舅一口回绝道:“你还小，而且边境地区现在又那么乱，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边。而且我要是留你一个人，回去还不被你外公骂死。你去京城守孝也是一样的。你现在考中了举人，三年孝期过了也要入京会试，不如就现在和我们一起过去。” “舅舅，您就别劝我了，父亲母亲去世我就没在身边，这次我是一定要好好守着他们的。”林鉴山坚定的说道。 看着林鉴山坚定的神情，赵大山便知道侄子决心已下，重重的叹口气，便没有在劝了。刚好林管家安排饭食。众人简单吃了些，林鉴山安排舅舅和表哥去休息后，自己也回房休息去了。 后续几天，赵大山和两位表哥，又陆续劝了几次，但是林鉴山态度坚定。赵大山也无法。最后给林鉴山留下一千两银票后，带着儿子和侄子回京城去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林鉴山回到家中，闭门谢客，开始了守孝。每天看书，写字，练习呼吸法。每天早晚各练习一个时辰的林家枪法。 林管家私下也劝过林鉴山去京城。但是林鉴山态度坚决。林管家就知道自己劝不动，也猜到林鉴山报仇心思。便没有多说，默默的管理好林家的一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第3章 潜龙在渊 送走舅舅后，林鉴山便去到乡下农庄开始三年守孝。 这一天，辽河不远处一道烟尘由远及近，一行二十余骑飞奔而来。只见马上人员各个膀大腰圆，骑术非凡，一身肃杀之气。每人一匹高头大马，背上皆一环口大刀。此刀刀把长比刀身略长。一行人中有一青年，看着十七八岁，身着白衣，气宇轩昂，面如白玉。让人不禁想到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来人正是林家林鉴山。自从舅舅走后，林鉴山便搬到乡下庄子为父母守孝已经三年。这三年，除了守孝，林鉴山指导村里百姓种植庄稼、教乡下儿童读书、收拢被女真人打草谷的流民。还遴选出50名村下少年一起训练。除了一开始半年训练。后面每隔几个月，他都会带着这些少年潜入女真族伏杀女真奇兵小队，掠夺物资。经过三年训练，前前后后共有60名少年牺牲在女真。不过秉承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理念，没有一具尸首落在女真人手里。因为是小打小闹，女真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汉人土匪。没有认真围剿，才能使林鉴山等人没有暴露。林鉴山从训练青年中选出最优秀的20个组成自己亲卫，对外称是自己的护院家丁，并找铁匠打造了专门的武器，就是现在他们背的环口大刀，这种刀，刀把是可以拆卸的。拆开就是短棍和单手大刀，如果把短棍和大刀组合，就是马战利器。 三年来，林鉴山收拢的流民都有近千户，在他的组织下形成了三个村落，不过对外都是流民自动组建的村落，还在县衙落了户籍。现在经过林鉴山亲自训练的少年多达300多人，而从训练营回来的少年，再组织村里其他少年训练，对外他们就是结村自保的村民。现在每天还有流民来投，村里人口也在不断增加。 每年父亲和母亲的忌日，林鉴山都会亲自带队猎杀女真人用来祭奠自己的父母。三年不间断练习呼吸法，林鉴山并没有浑身肌肉，反而身材整体非常匀称，现在林鉴山也不知自己力气多大，在一次袭击女真人的战斗中，林鉴山在山头举起一块约万斤的石头砸向山下女真人，惊的众人直呼少爷天神下凡。而且似乎老天非常眷顾他，就算和少年一起训练，他也没有晒黑。今天是父母忌日，也是守孝三年期满之日，林鉴山带领自己家丁来到辽河边父亲牺牲的地方祭奠父亲。 到了河边下马后，家丁四散开来警戒，林鉴山来到父亲牺牲的地方，点燃香说道:“父亲，孩儿来看你了。到今天三年守孝期满。孩儿特来和您及母亲告别。这三年，孩儿积蓄力量，训练家丁。斩杀女真。原本只是想为您和母亲报仇，然后就去京城看看这世界的繁华。但是这三年所见所闻，女真人拿我们当猪狗，戏虐屠杀如彘狗。我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就会尽我最大努力去屠杀这些异族，去保境安民。” 说完，拜了三拜，林鉴山带领家丁骑马而去。有道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九万里。 —————————————— “大家手里利索点，林三快去把大门打开，门前打扫干净点，今天少爷守孝满了回城，门外要是有一片叶子，仔细你的皮。”只见林管家指挥大家正在大扫除，脸上是抹不去的喜悦。这三年，他去过少爷守孝的村子，村里的欣欣向荣让他感觉就是个世外桃源。不过看着少爷身边的家丁。做为一个久经沙场老兵，他看着他们一步步成长，也知道少爷要干什么。他也隐晦的劝过少爷，但是少爷只是笑笑。他便不再劝了。少爷教给他的玻璃配方，他也悄悄安排人烧出了琉璃，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应该大批量出货，但是少爷说要饥饿营销，每次只出一点点。琉璃和舅家合作，每次一出，都是京城世家疯抢之物，赵家只是宣传自己从西域运来，货物比较少。还有烈酒，香皂，自己偷摸建立两三个商行，赚的盆满钵满。也不知道少爷哪来这么多鬼点子。要是在取个少奶奶，生个大胖小子就好。自己就算现在死了，也能和老爷交代了。 门外的马蹄声打断了林管家的思路，然后听到林三破锣嗓子喊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林管家三步并成两步向外跑去。远远就看到大门处一身白衣少年迈步而入。后面跟着的家丁，各个气宇轩昂。 林管家忙上前去:“少爷，你可回来了。” 林鉴山一把扶住要行礼的林管家:“林叔，这几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幸苦，看到少爷好好的，老奴就满意了，少爷快进屋，小桃红，给少爷上茶。” “林叔，您安排林虎他们去休息。” “好的，少爷，放心，知道您好回来，林虎他们住宿都安排好的。我让人带他们去。”说完安排一个普通家丁带林虎他们去休息。 林鉴山和林管家走到大堂坐下，喝了口茶问道:“林叔，我参军的事情安排怎么样了？” 林管家回到:“少爷，都安排好了，我找了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他现在是辽阳总兵，在他的举荐下，兵部已经安排您袭承老爷职位，因为年岁小，所以降等为千户。” “千户就千户吧，不过必须要和鞑子接壤的千户所最好能有独立自主权。” “少爷，老奴还是想劝您去参加科考。您现在已经是举人，如果会试通过，妥妥的七品文官，比当武将要好啊。” “林叔，我准备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父亲报仇，而且当初祖爷爷誓言，让我们这一支想要葬回祖坟，就必须封爵，之前四海平静，军功封爵无望，走科举是没办法事情，现在边疆战乱，正是最好的时候。一举两得事情，我是不会放弃的。” “唉，好吧，少爷您一定要小心，林家现在就你一个独苗，您要有事，老奴没法和九泉下的老爷夫人交代啊。之前守孝也就算了，现在你看是不是把少夫人先定下来？” 第4章 乌山堡 乌山堡地处乌山脚下东边是鞑子的地方，翻过山岭是草原的地盘，四周大周、鞑子、草原游牧民族犬牙交错。虽大兵入侵，但是小规模的侵扰不少，导致人烟稀少，荒草遍地。最后小规模的入侵也来的少了，因为抢无可抢。之所以还驻兵，就是大周面子了，虽然无甚作用，但是朝廷还是可以糊弄百姓:我们边界线在乌山脚下。 凡是到乌山堡的千户，不是得上司被派遣的，就是啥都不知道的愣头青，所以只要有关系都不会来这。堡中的兵丁因为军规而不得不再这死守，基本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林鉴山之所以选乌山堡是因为这里背靠乌山，易守难攻。而且离草原近，可以用盐茶交易马匹。 这天中午，堡上瞭望塔士兵看见辽阳方向一队长长的车队驶来，顿时开心的向堡内的管事百户汇报:“大人，有车队从辽阳过来了。” 百户赵百胜说:“你没看错？这怪事了，现在没到送补给的时间啊。”说完就走出去。 来到城墙上，车队刚好到大门前，有人喊道:“快开城门。” 赵百胜喊道:“墙下何人？” “我是新来的千户林鉴山，快开城门。” 赵百胜看城墙下队伍，也不像鞑子，就命人打开城门。 林鉴山看城门打开，便命令队伍入城。看这乌山堡，乌山堡承担前哨作用，为了让士兵安心过来驻守，当初修建是按照府城的标准，用石头修建，甚是坚固，堡中面积有一个小村落大小。住扎一个千户所。不过因为地处偏僻，也没有什么财富，驻兵也不多，鞑子也就懒得安排人攻打。 等车队完全入城后，林鉴山也入城，百户赵百胜在路边恭候，林鉴山将委任状给赵百胜看。赵百胜看完拱手道:“参见千户大人。” 林鉴山回道:“免礼，赵百户城里其他百户呢？” “回大人，其他百户或战死，或调走，现在就卑职一人，和几个副百户管着。” “你能和我说说现在乌山堡情况吗？” “请大人到衙休息，小人慢慢禀报。” “好。”林鉴山在赵百胜带领下向衙门走去。说是衙门，实际就是石头垒的房子。 到衙门坐好，林鉴山坐在主位。赵百胜站在左侧。 “赵百户坐下给我说说堡中情况。” “谢千户大人。”赵百胜坐下:“乌山堡地处前沿，鞑子小队偶尔打草谷，之前驻军还出去打过几仗，但都大败，最后百姓都跑没了，地也荒芜了。士兵也不敢出战。所以现在乌山堡甚是荒凉。堡中百姓三百来户，都是士兵家属，靠堡外薄田过活，而且已经半年没有军饷下来。堡内现有士兵700余人，多是老弱病残。连鞑子都看不起我们，基本大战也不会波及我们，所以乌山堡才没有被攻破。但是只要有关系的百户都调走了。” “你怎么没调走？” “卑职得罪了人，所以派这来，基本没有升职可能。” 林鉴山说:“我这次带来了兵器补给，你安排士兵校场集合。” “是。” 赵百胜大步走出去集合士兵。 半个时辰后，看着台下1000士兵，左边700人懒懒散散，有的视频还没长枪高，有的人手中都没武器。有武器的还破破烂烂的。 右边三百人是自己带过来的，虽然兵甲整齐，但是一个个个霜打的茄子，没有精神气。因为他们知道到乌山堡来，想的自己是被发配来等死的。 林鉴山一挥手，他的亲卫抬着五个箱子放到台上。 “打开箱子。”林鉴山说道。亲卫毫不犹豫打开箱子，箱子中银子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台下一片惊呼声，大家都向前挤去。 林鉴山大吼:“保持队伍，违令者斩。”亲卫抽出大刀，大声吼道:“保持队伍，违令者斩。” 感受到亲卫杀气，骚动的人群才缓缓安静下来。不过大家还是看着银子，眼里闪闪发光。 林鉴山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半年没有发饷银了，所以这次我把饷银带来了。大家饷银我如数下发，绝不贪墨。” 台下士兵一听，集体单膝跪下:“谢大人厚恩，愿为大人效死。” 林鉴山接着说:“乌山堡是和鞑子接壤前沿，大家在没有军饷情况下坚守，在这我替百姓谢谢大家了。”说完抱拳弯腰。 士兵们这么多年，何曾听到暖心的话，一个个眼里含着泪。 林鉴山说:”我知道，有些人感觉到乌山堡，就感觉被发配了等死。但是我要说，错了，那是懦夫的想法。我的想法是乌山堡是最好建功立业的地方。因为这有鞑子的头。” 台下传来一声不和谐声音:“你是升官发财了，我们却死了。” 林鉴山说:“哦，为什么我升官，你们死。” “你带我们去打仗，不管胜负都要死人。但是胜利你升官。输了我们死。” 林鉴山摇摇头说:“你们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虽然活着，和死了有什么不同吗？保护不了百姓，杀不死敌人。浑浑噩噩就这么等死？你们甘心吗？反正我是不甘心，以前之所以打败仗，不是我们不如鞑子勇猛，也不是我们兵器不如鞑子，而是我们是步兵，鞑子是骑兵，正面对战，赢了我们追不上，输了我们跑不了。而且骑兵冲击不是步兵能挡住的，我说的对不对？” “是的大人，鞑子100骑就能追着我们打，不是我们没勇气，而且不想送死，不想死的没价值，哪怕一换一，二换一我们都愿意。但是……” “我知道，但是大家就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和鞑子正面硬碰硬呢？为什么大家没想过挖陷阱，下毒？” “这不是阴招吗？” “阴招？在我看来能杀死鞑子招数就是好招数。鞑子来杀你的时候可没有提前一天说我来杀你了吧？” 台下轰然大笑，林鉴山接着说:“以前你们杀鞑子，送上去也就口头奖励，但是跟我杀就不一样，我祖上五代列侯，我同宗叔伯林如海是探花，你们跟我杀鞑子，我保证该给的奖赏一分不少，该有的军功一点不少。” “大家看到校场外我亲卫马匹了吗？那都是鞑子的马。我的父亲林如江，三年前巡边，遇到鞑子，力战不屈，最后战死。我每年都会带着我的亲卫去鞑子地盘杀鞑子祭奠我父亲。三年以来，我们斩杀鞑子300余人，缴获马匹200匹。我的亲卫只是村里少年，但是他们都和鞑子有深仇大恨。一开始我们也觉得鞑子难杀。可是后面我们发现，都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谁怕谁。大家想想，我们十五六岁少年都能杀。你们这些壮年杀不了吗？” “林虎，你上来给战士说说。” “是，大人。”林虎上台:“各位兄弟们，我家之前在辽河边村落生活。我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虽然生活苦点，但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带着我和大哥种地，母亲带着妹妹在家缝补做饭。但是一天，鞑子来了，他们见人就杀，见到女的就奸淫，我被父亲藏在地窖里躲过一劫，但是我们整个村子都毁了，等鞑子走了，我走出来，遍地都是尸体。我父亲和大哥被砍死在大门前，母亲和妹妹死在屋内，他们死都是睁着眼的。我知道他们在等我给他们报仇。我拿着柴刀冲出村子，想去找那些畜生报仇，但是饿昏在路边，是千户救了我，他带着我回村，给我粮食，告诉我道理，一个人是打不过一群鞑子，只有所有人联合起来。鞑子才多少人，我们汉人有几亿亿人，为什么我们会被鞑子欺负，就是因为我们人心不齐，只要不欺负到我头上，我就不管。但是正是这种想法助长了鞑子的气焰，所以他们一个村一个村的屠杀。所以我们要联合起来，我们联合起来把鞑子杀光，这样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我和村里兄弟一起训练。我们一起过辽河杀鞑子，至今，我已经杀了八个鞑子了，我还要杀下去，杀到他们见我就怕，杀到他们见到我们就下跪。”林虎讲的满脸泪水，下面士兵也听的满脸泪水。“杀鞑子！”不知谁吼一声，下面士兵都跟着喊。 不过，林鉴山很可耻的把当初在红色队伍中的诉苦运动带到这个时代。村里的青年通过诉苦，人人都刻苦训练，努力种地。现在林鉴山准备把这个诉苦带到军队中。诉鞑子带来的苦。边疆地区，家家都有被鞑子残害过。诉苦运动非常适用。伟大种花家靠着这个法统一种花，靠着小米加步枪连打十七个堂口，奠定了种花家社会地位。 看着底下激愤的士兵，林鉴山安排亲卫把军饷发下去，并安排亲卫作为教官，给部队训练，淘汰老弱，并制定训练要求，达到训练标准就可以出去杀鞑子，杀一个鞑子二两银子，人头为凭。同时安排人给林管家送信，让林管家从自己村落中安排500护卫把200匹马送过来。并送来补给。 乌山堡开启了轰轰烈烈大练兵和诉苦运动，连堡中家属都参与到诉苦运动，整个堡垒环境从夕阳变成冉冉上升的红日。 第5章 练兵 一阵微风吹过，一道道绿色波浪像前涌去，叶片上的露珠反射的阳光，给人一种满地钻石的错觉。这就是清晨的草原。不远处的山坡上立着五批骑马的战士。 “千户，这就是草原了，从我们乌山堡穿越过山岭便可以轻松过来。” “不错，山岭里的关隘修建的如何？” “已经完工了，还是千户大人方法好，训练排名最后的三队负责修建关隘，三个月的时间，既练了兵，也修好了关隘，这下我们乌山堡和这个关隘互为犄角，不管是草原还是鞑子，我们都是进可攻退可守。”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三个月了。军饷给足，士兵吃饱。不知道可堪一战。” “千户放心，现在我军士气高昂，在大人诉苦方式下，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气，都想杀鞑子报仇。” “好，我们回去，藏剑三月，今日出鞘。能不能行，就看后面的表现。” 几马像后方山坡下疾驰而去。 到任三个月，林鉴山没有急着继续偷袭女真人。而是通过林家的商队，大批量的从自己农庄运来各类补给和几百之前训练的护卫士兵。然后在乌山堡内闭门练兵。他将士兵分为守备队和野战队。将自己的亲卫和林家村过来的士兵打散到原本的千人军队中担任教官，对于部队进行三个月集训。在集训中淘汰的老弱病残编入守备队，执行两天一训，并负责乌山堡的日常守备，为了不让鞑子看出有什么不同，特地要求站岗人员继续装作懒散无力。经过三个月整训，乌山堡现在有守备队500人共五个百户。野战队1100人。每十人一个小队，每十个小队为一个百户，共计十一个百户队。其中亲卫百户和第一百户队是骑兵。亲卫百户由秦虎统管，第一百户队百户是赵百胜，别看赵百胜是百户，但是他武艺娴熟，要不是得罪人，千户，甚至都指挥也能坐的。 在三个月训练中，每十天一次小比，每月一次大比。小比中，排名前三的小队吃肉，剩下的喝汤。大比中，排名第一百户队奖一个饷银。最后三队的百户负责乌山通往草原路径的关隘的修建。 在肉食管够，军饷不欠，每晚习字，诉苦运动影响下。不管是守备队还是野战队都是士气高昂。都想努力争取吃肉和加饷。哪队要是输了去修关隘，都羞的抬不起头来。如今，三个月已过，关隘修好，后路得以保障，士兵配合默契，士气高昂。林鉴山决定开始实战训练。光说不做假把式。如果在士气可用的时候不去实战，时间久了，士兵容易出现懈怠心里。而且现在士兵对鞑子还有畏惧心理，不打两个胜仗，军魂是建立不起来的。彡彡訁凊 在中午炎炎烈日下。校场占满了人。除了呼吸声，没有一丝杂音。林鉴山看着底下的士兵点了点头，虽然还没有达到他满意的标准，但是已经有了强军基础，后面就是血与火的历练。 “兄弟们，这三个月苦不苦？” “苦” “苦就对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现在已经六月了，还有三个月就会入秋，每年秋天鞑子就会大举入侵，他们要强粮、抢钱、还要杀我们的兄弟、奸淫我们的姐妹，我们能答应吗？” 底下士兵红着眼吼道:”不能，不能。” “好”林鉴山说:“我认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但是我们实力弱，不能正面进攻，所以我要求大家以小队为基础。每个小队30人，潜入鞑子和草原。一边收集他们情报地形，一边解救我们被奴役过去的百姓。我会带大队人马接应你们。你们就一个宗旨，打得过就打，不留活口。打不过就跑，保命要紧。用教官教你们的战法，下毒，挖陷阱，伏击。目的只有一个，杀鞑子。” “杀鞑子，杀鞑子” “好，解散，出击命令稍后传达给大家。” 乌山堡经过三个月整训，士兵步战和马战能力都是不俗，而且爬山、游泳、伪装都有涉猎。虽然在林鉴山眼里，这些士兵也就勉强达到标准。但是在这个时代算是有数的精兵了。 回到帅帐，林鉴山安排训练最后的三十个小队组成十个猎杀队进入鞑子区域。他亲自带领亲卫百户和第一百户队接应，赵百胜兼任乌山堡留守，带领剩下的守备队和人员驻守乌山堡和乌山寨。 —————————— 夜间，在一个寂静的小山村，时不时狗吠声传来，在山村旁的树林中。一个黑衣人悄悄摸过来，然后布谷布谷的叫了两声，只见树林中草和灌木中钻出了三十人。 “牛二，侦查的怎么样。” “报告总旗，前面这个村落是鞑子正蓝旗一个十户的村子。里面有金人40余人。其中青壮15个。还有我们汉人60多人，没有青壮。鞑子住在村东面大房子里。我们汉人都在西边茅草房里。离这个最近的村子过来骑马也需要一个时辰。而且晚上骑马更慢。” “好，传令下去，留下五人警戒西边救援。剩下的人和我围杀东边，牛二，狗都搞定了吗。？” “放心吧总旗，人和狗都下了药了，一会就应该没有声音了。” “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只见这三十个人悄无声息的潜伏下去，这树林又恢复了平静。 三天后，一支十人小队鞑子骑兵奔赴前来。不过村子里一片宁静。等他们走到东边屋子边上，闻到一股恶臭。 十人小队中分出三人跳下马进入房内，没一会就出来，朝其中骑马一人单膝跪下:“禀主子，这个村子我们族人也全被杀了，没有活口。” 骑马的鞑子气的一甩鞭子:“走，回城，请牛录大人禀报旗主召集兵马剿灭这些老鼠。” 说完，这些十人小队变快速离去。 ———————————— 回到乌山堡，经过十天袭击，外出猎杀小队都已经回来，这些人通过伏击，暗杀。本次出击共偷袭了四个村庄，杀死落单或者鞑子小队共计200余人，解救汉人奴隶300多人，多是老弱妇孺，缴获马匹300匹，金银财宝折合成银子约3000两。其中轻伤5人，重伤3人，牺牲4人。 林鉴山安排解救的奴隶大部分去林家村安居。剩下在乌山堡定居。解救回来的青壮年15人编入守备队训练。 同时安排林家商队去草原用盐和茶叶换回好马700匹。至此乌山堡野战队全部马匹配齐。守备队也配有一个百户的骑兵队。 后续每月乌山堡都会派出猎杀小队对鞑子进行袭扰。一开始鞑子派出小队对这些人员进行围剿。但是面对乌山堡的各种手段损失惨重。最后鞑子派出三个牛录进行巡逻，乌山堡的一个小队不小心被发现，最后全部战死。并把这个小队人尸体全部挂在县城墙上进行示威。 ———————————— 听到斥候的禀报，林鉴山召集所有百户军帐议事。 赵百胜开口道:“必须把兄弟们的尸体抢回来，不让让鞑子这么糟蹋。” 三队百户王炳连说:“现在鞑子有了防备，他们这么做就在引我们过去。如果我们去了，乌山堡暴露，鞑子大军过来，我们如何抵挡？”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管这些兄弟？我们的理念是不抛弃，不放弃，兄弟牺牲的尸体都带不回来，以后谁还敢喝和鞑子拼命？” 大帐里吵成一片。最后大家都看向林鉴山。 林鉴山看向众人:”我们兄弟都是好样的，所以我们必须带他们回家。秦豹，你的特种小队训练的怎么样了？能否悄无声息潜入县城？” 秦豹站起来回到:“回千户，特种小队随时可以潜入。”特种小队是林鉴山从守孝开始训练的一支特殊队伍，这只队伍都是从鞑子那营救或者逃回来的奴隶，他们都会说鞑子话。还有一部分人训练完潜伏回鞑子，或假装投靠鞑子为汉奸，或者假扮鞑子加入军队。到现在为止，前前后后有300余人。其中最精锐的小队25人在乌山堡。 林鉴山说:“好，你把人手混进县城，趁着夜黑，救下兄弟的尸体，然后带着兄弟们尸体去往白山岭，我在那接应你。” “诺。”秦豹下去安排。 “千户，为什么去白山岭，往那我们等于要绕一个大圈。”赵百胜问道 “我们乌山堡还不能暴露，我们在白山岭，如果鞑子追击的人少，我们就吃了他，追击的人多，我们阻拦后就往草原走，给鞑子一个假象，我们从草原过去的。让鞑子摸不清方向。 “百胜，你这次和我一起带500人到白山岭接应，林虎你带两百骑兵到乌山寨准备接应我们，剩下人守卫乌山堡。” “诺” 分配完，各个军官回到部队进行安排。林鉴山带500骑兵绕道草原前往白山岭准备接应林豹。 第6章 营救 鞑子的县城中，几个鞑子正在喝酒，怀里抱着的女人们强颜欢笑给几个人倒酒。坐在左手的鞑子说道:“牛录大人，汉狗尸体挂了都十天了，也没有人来抢尸体。看来汉狗也就这几个有点骨气，剩下的都是待宰的绵羊啊。” 只见坐在主位的鞑子大笑道:“汉狗只敢躲在城里，或者偷偷摸摸用腌臢手段偷袭我们，这几个不知道受啥刺激，在我们没留意的时候偷袭我们。现在我们认真了，他们根本不敢露头。” 另一边鞑子说:“大人，那是不是可以让兄弟们休息下，天天守着，这几天兄弟们也累了。” 牛录想想:“让他们轮换休息吧，在过几天没人来，就把尸体扔给城外野狗，就怕野狗都嫌弃不吃，哈哈哈……” 剩下的鞑子也跟着大笑。 ———————————— 夜黑，十来个黑影悄悄爬上城墙，来到挂尸体的地方，他们开始打开绳索把尸体往城下放，这时，突然城楼内火把大亮，然后冲出大量鞑子兵。黑衣人一看，迅速分成两队，一队拿出手弩对冲来鞑子兵疾射，剩下人员砍断捆尸体的绳子后，并甩下两条绳子，然后顺绳子滑下去。射完手弩中箭矢的黑衣人也迅速顺着绳子滑下。鞑子一十夫长大声喊道，朝城墙下放箭。 鞑子士兵迅速朝下方放箭，也有部分鞑子，打着火把，冲到城墙下，骑上马冲着城门而去。这时鞑子牛录也骑马带人赶来:“汉狗呢。” 鞑子十夫长上前回道:“禀大人，他们从城墙上直接跳下去了，卑职已经安排人骑马去追。牛录冷哼一声，骑马也朝城门冲去。 秦豹等人救下尸体后，和城墙下接应的人员汇合，迅速骑上马，带着兄弟们的尸体往白山岭赶去。 ———————————— 白山岭入口处，林鉴山骑着一匹红色高头草原马，身着铁甲，手提一杆含铁大枪，这枪是林家商队从京城花重金寻寒铁和星外陨石打造，长一丈二尺，重三百斤。林鉴山身后跟着500铁骑，皆是全身披甲，手拿环口大刀。整个队伍静默无声。 这时地面微微震动，一个士兵迅速下马，趴在地上听一会，站起来对着林鉴山抱拳道:”千户，前方有马队过来，前后约300余匹。” 林鉴山听到后说:“全军备战，应该是秦豹抢到了兄弟们的尸体。”既然只来了三百余人，我们就把这三百人吃了，砍下他们脑袋给死去的兄弟当祭品。” “诺。” 林鉴山这次没有采取伏击的手段，他要正面打垮鞑子。因为长久以来的练兵，虽然让士兵不惧怕鞑子了。但是一直是各种偷袭手段。让士兵对于正面面对鞑子还是底气不足。所以林鉴山准备这次正面击破鞑子，让所有士兵明白，不管是偷袭还是正面对决，乌山堡现在都不惧鞑子。彻底打破鞑子不可战胜的神话。 不一会，只见三十余骑身着黑衣的骑兵从远方赶来，他们每人身前马上都放着一具尸体。“林豹，带你的人从两侧离开。”林鉴山大声吼道。 听到林鉴山声音，前方黑衣人，一分为二，从马队两边离开。同时林鉴山带着士兵开始缓缓加速。 这时，鞑子牛录也跟了上来，看到前方林鉴山，冷哼一声:“区区五百人也敢来送死。都给我加速，杀汉狗。”虽然鞑子来了半个牛录200多人，但是鞑子一向看不起周人。连减速都没有，所有鞑子喊着杀汉狗冲了上去。” 林鉴山带队迎上去，只是一个照面，林鉴山长枪入蛟龙出山，直捣鞑子牛录。牛录大吃一惊，只觉得寒光一闪，他忙拿起大刀向前砍去，意图逼林鉴山回防，可还没等他刀落下，便感觉胸口被一股大力穿透，然后胳膊变没有了力气，然后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林鉴山一枪挑杀鞑子牛录后，继续向前冲去，或刺，或砸，或甩，将林家枪法发挥玲离尽致，配合上他的万斤巨力，在他长枪范围内没有一合之敌。以林鉴山为箭头的乌山堡骑兵带着他们对鞑子的恨撞进鞑子的队伍，只见鞑子纷纷落马，每一个鞑子都感觉自己遇到三四把刀。仅仅一个冲锋，乌山堡骑兵竟然无一伤亡。而鞑子队伍能活着的就稀稀拉拉二十余骑。剩下鞑子吓得肝胆俱裂，拉着马掉头就跑。林鉴山一看，安排赵百胜带着他的百户追上去，剩下人下马补刀砍头。不到一盏茶功夫，赵百胜就带着人回来，他们马上挂着二十几个鞑子头颅，还牵着二十几个马匹。 赵百胜一脸激动的走到林鉴山旁:“千户大人，属下幸不辱命，二十三骑人头在此，没有一个跑掉。” 林鉴山说:“好，安排你的人协助尽快收了战利品，我们撤。” “是。” 打扫完战场，林鉴山带人往草原撤去。 回程路上，乌山堡的骑兵都十分激动，原本他们都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但是之前一个小队士兵的死亡，让他们觉得要是正面和鞑子军战斗还是没有什么信心，毕竟以前鞑子骑兵厉害还是给他们留下非常深刻印象。而今天一战，面对面冲锋，零伤亡。让士兵们都充满信心，原来鞑子也就这样，人数相近情况下，正面战斗他们也不怵。当然也离不开千户大人的神勇，200多骑兵，千户大人一个人就杀了50多人。而且对方牛录一招都没接住就被大人杀了。鞑子牛录一般都是鞑子中最勇猛的人担任。每次冲锋，牛录都是冲在最前，可以说都是百战不死的。可以看出牛录的勇猛。但是这样厉害人被千户杀死了。之前士兵还只是觉得千户大人练兵，策略厉害。现在才发现，大人最厉害的竟然是武力。所有的人都心服口服。 这次的出击，不但让士兵打破鞑子骑兵不可战胜的心魔，更是让所有士兵对于林鉴山彻底臣服。 秦豹等人早就回到乌山堡，并把牺牲的士兵尸体入殓棺材，就等林鉴山回来安葬。林鉴山带队回到乌山堡时候，乌山堡中居民都到城门迎接自己的英雄归来。看着每个士兵马上的鞑子人头，所有人热泪盈眶。200多精壮鞑子的人头，这是鞑子占领辽东后多少年都没有盛况。往常十几二十人头都可以算大捷，这次正面战斗，无一伤亡砍下了200多鞑子，其中还有一个是牛录，让乌山堡的居民甚是骄傲。 林鉴山带着士兵入城后，下马来到牺牲的士兵棺材旁，和另外三个士兵亲自抬起一起棺材，其他棺材也陆续被其他士兵抬起，在众人目光中缓缓像城外陵园走去，这是牺牲第一个战士后，林鉴山亲自选的地方，他告诉士兵们，大家牺牲了都葬在一起，死后看着乌山堡，看着我们给他们报仇。而且到了底下，大家在一起，继续杀鞑子。并且，林鉴山在乌山堡内地势最高的地方，建立了一个烈士祠，在其中把每个牺牲的战士牌位放入，并在牌位前写入这个士兵战绩，和营救大周子民的数量。每次出兵前活着节日，林鉴山都会带领大家过来祭拜。现在还有几个退役重伤的士兵在祠堂守护他们的兄弟。乌山堡的百姓也会过来祭拜他们的守护神。 在短短三个多月中，乌山堡共计牺牲士兵130余人，救出百姓3000多人。部分百姓去了林家村居住，但是还是有1000多人留在了乌山堡。现在乌山堡有一千余户百姓。守备军800人，其中马军300人。战兵1100人，全是马军。 林鉴山回到乌山堡后，没有安排猎杀小队出击，而是安排所有人备战。九月了，秋天膘肥马壮，鞑子估计要准备南侵了。 ———————————— 林鉴山带人撤走一天后，县城鞑子见牛录大人还没回来，急忙派出探子去打探消息，得到是牛录大人在白山岭全军覆没。县城鞑子急忙派人向上传去战报。 鞑子汗王努尔哈赤听到消息后，叫来自己的八旗旗主商议。听到战报，正蓝旗莽古尔泰站起来说:“这群汉狗，我们不去打他，他反敢来撩虎须，要是不给他们厉害看看，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偷袭我们呢。” 努尔哈赤看向皇太极问:“皇太极，你怎么看？” 皇太极站起来:“父汗，是要好好教训下汉狗，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好惹的。而且今年年景不好，我们也刚好准备打大周，这次刚好给我们很好的起兵借口，让底下奴才都清楚，我们要是不去打他们，他们也要杀我们。 努尔哈赤听完点点头:“既然这样。正红旗代善，你带人留守中京，剩下人随我兵发辽阳。” 所有旗主起身回道:“喳。” 鞑子大军的调动没有躲过秦豹手下的眼睛，这份情报非常快的送到林鉴山手中。林鉴山一边安排人给总兵牛继宗送去信函，一边积极整军备战。 没过三天，送信的人回来，并和林鉴山禀报:“总兵大人收到大人信函说已经知道了，要大人紧守乌山堡，不得随意出击，如果乌山堡丢失，军法绝不容情。” 林鉴山淡淡的回复到:“行，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赵百胜等传令兵出去，一下站起来:“总兵大人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乌山堡吗？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这一千人能顶辽阳城5000人。”其他百户也跟着说:“就是，我们战力不是吹的。凭啥让我们不得擅动。” 林鉴山看了底下一眼:“我们战力，除了我们，总兵大人不知道。而且鞑子几万大军，我们1000人在能战斗，遇上鞑子大军又能杀死几个？按照总兵安排，守好乌山堡，仗有的打。你们下去安抚好士兵，我就一个要求，等我们出击的时候，谁的队伍要是拉胯了，谁以后就去给全军打扫恭厕。” 众百户一听赶紧回道:“诺。” 第7章 鞑子来了 9月中，经过调度，努尔哈赤以大周不守约定，残害鞑子百姓为由，斩杀800汉人奴隶祭旗后，举兵5万号称10万铁骑，直扑辽阳。意图攻下攻下辽阳后直逼锦州。辽阳总兵牛继宗一边率2万士兵死守辽阳，一边安排信使朝京城告急。 清晨，上京城北门守城官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缓缓推开城门。看着城外等着进城的百姓，一脸不耐的喊道:“挤什么挤，都排好队，谁敢插队，小心带你们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百姓听着，默默排好队等待交入城费后进城。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马上之人大喊:“让开，速速让开，辽东八百里加急。”守城士兵听到喊声，精神一振，赶紧驱赶城门口的百姓让开一条路，骑马的士兵没有任何减速，直接冲入城中朝皇城冲去。 到达皇城门口，士兵大喊:“速开城门，辽东八百里加急，努尔哈赤10万大军兵犯辽阳。”禁军指挥使急忙指挥士兵打开城门，骑士进门后，城门再次关闭。报信士兵骑马直驱太和门，下马后两个禁军上前扶住信使往大殿跑去。 这时，正在早朝的隆武帝听到喊声，对身边的太监夏守忠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夏守忠出了大殿，刚好遇到信使，便带着信使入殿禀到:“万岁，是辽东800里急报。”x 隆武帝一听:“赶紧承上来。” 夏守忠赶紧把急报呈上去。隆武帝接过后打开仔细看。看完后递给夏守忠让他递给下面官员看。 隆武帝说:“鞑子借口我军残杀他们百姓，兴兵10万攻打辽阳，众卿家可有对策？” 兵部尚书韩祺出列说:“陛下，鞑子完全是无稽之谈，我边军紧守城池，如何会去杀他百姓。必是鞑子意图南侵找的借口，请陛下明察。”话说为何韩祺急急忙忙出来说话，因为要是做实边军杀了鞑子百姓导致战争，他必会成为百官攻讦的对象。成为此次战争的替罪羊。所以先出来说鞑子是乱说的，来堵住悠悠之口。 隆武帝看着韩祺想到，这紧要时刻，百官想的不是如何为军分忧，反而是推卸责任，可悲。“韩爱卿莫急。每年秋季鞑子都会入侵，这次不过找个借口罢了。朕问的是众卿可有解决办法。” 礼部侍郎孙同站出来说:“鞑子每年入侵，无非是为了钱财粮食，陛下可安排使者告诉鞑子，如果退兵，可赐予财物粮食。” 这时内阁大学士王可站出来大声呵斥道:“大胆，汝欲陛下做宋徽宗？前宋许给辽金财务粮食，最后任不免灭国之祸。尔敬献此策，欲陷陛下与不义。” 孙同吓的赶紧跪下:“陛下，臣冤枉，臣不敢，臣只是想的避免士兵死伤，请陛下明鉴。” 隆武帝对于这个方案也非常厌恶:“退下吧，朕让尔等献策，是要合理应对之策，不是卖国之策。”孙同低头应声，缓缓退回队伍中。 隆武帝看向王可:“不知道王卿可有教我？” 王可说:“回陛下，可命牛继宗死守辽阳，周边兵堡坚壁清野。同时下诏辽东节度使段阳举兵救援辽阳。要提醒段阳不可冒进，稳扎稳打，免遭了鞑子围点打援之计策。” 隆武帝回复:“可。” 这时，突然太上皇身边大太监戴权来到殿中:“奴才拜见陛下。” “戴公公平身，不知父皇有何旨意？” 戴权起身到:“回陛下，太上皇口谕命辽东节度使段阳举兵救援辽阳。命一等子侯孝康率京营中，威武、振威、虎翼、扬毅四营北上宁远随时支援。” 隆武帝起身回道:“儿臣遵旨。” 底下大臣也口承诺。事情处理完毕。隆武帝回到书房，脸色甚是不虞。夏守忠看到:“陛下还在为辽东事情发愁？” 隆武帝说:朕不愁辽东。朕虽亲政，但父皇时时插手。虽有王子腾任京营节度使，但是营指挥都是勋贵，只听父皇旨意。而且祖训非军功封侯，否则不得任京营指挥使，朕甚是为难。” 夏守忠回道:“陛下可从边军中提拔有军功者入京任千户百户。这些军汉久在边疆，羡京城繁华。陛下提拔进京，必对陛下感恩戴德，听陛下指挥。而且边军多有瞒报军功，奴才可安排东厂细查，必给陛下选出合用的人才。” 隆武帝大喜:“还是你这奴才知朕心意。速去安排。” “诺。” ———————————— 此时，鞑子大军已经到辽阳城下三日，日日猛攻。牛继宗也非无能之人，指挥百姓协助军队，把辽阳守的铁桶一般。三日猛攻，鞑子死伤三千多人。这日努尔哈赤叫来众人议事。皇太极说道:“父汗，不能如此下去，我们女真不善攻城，如此下去，攻下辽阳，也难以抵住周军反扑。” 努尔哈赤哈哈笑道:“我以有策略。牛继宗不敢出城，但是信使必然已经出发，周军必然来救，我带正黄旗，正蓝旗继续围攻辽阳。皇太极，你带剩下五旗，埋伏三岔河一带。周军来援，此处必是必经之路。你打败援军后，在来和我汇合。辽阳这次必破。否则我上京永远在周军兵锋之下。打下辽阳，我们可以把战线推到锦州一代。” 皇太极说道:“儿臣带四个旗去就好，父汗还是在留下一个旗。要不父汗兵少，甚是不安全。” 努尔哈赤说:“我谅那牛继宗小儿不敢出城一战。你走后，我多设旗帜以为虚兵。如此可保安全。你那边速战速决，你吃掉援军时间越快，我这越安全。” 皇太极回道:“喳。” —————————————————— “千户，鞑子分兵了。”秦豹向林鉴山禀报道。 “真的？可曾确认过？” “已经确认，我们影子传来信息，有五个旗南下，具体位置不知，我们人员地位太低。不过可以确定离开。老贼努尔哈赤虚设旗帜，实际只有两旗1万五千余骑。老贼主营只有6000人，其他9000人分在辽阳其他三面营寨虚张声势。” “好，我们机会来了，召集众将议事。” 大帐中集合了所有百户。 林鉴山说:“这次鞑子分兵，给了我们很好的机会。此次我要一举攻破鞑子，斩杀老贼努尔哈赤为父报仇。我们这次秘密运动到辽阳城北，注意避开鞑子的斥候。等我军运动到位后，秦豹，你安排人通知牛继宗总兵，请他看到鞑子大营起火后出兵其他三门，牵制三门鞑子兵。而我们千骑直奔鞑子大营斩杀努尔哈赤。各位下去准备，我们今夜子时出发，绕开鞑子斥候。守备营守好乌山堡，给鞑子造成乌山堡只在防守中的假象。” 第8章 夜袭 今夜是十五，明亮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乌山堡的士兵早已经吃完干粮，喂好了马匹，在小旗的带领下，缓缓的朝鞑子大营靠近。因为夜间，鞑子的斥候也全部收了回去。寂静的野外除了偶尔的虫叫，没有任何的声音。 这时鞑子的大营，一队巡逻的士兵走到大门。领头的一个对哨兵说道:“大家打起精神，别让人偷袭了。” 哨兵笑着回道:“汉狗缩在城里，估计心里盼着我们别去打他们，哪敢出来骚扰我们。” “哈哈，说的好。这个给你们，夜里凉，你们暖暖身子，但别喝多了。要是受了罚，别把我供出来。”领头的鞑子笑骂道。然后扔给哨兵一牛皮做的壶酒，便带着自己的小队离开了。 等巡哨的小队一转身。哨兵赶紧拔开塞子，猛灌了一口。其他几个哨兵也迫不及待过来你争我夺。站在哨塔上的士兵也红着眼看着下方，北方天冷，鞑子都好酒。尤其值夜，能喝一口酒是底层鞑子最幸福的事情。等底下哨兵争夺完，将剩下的一点底子连同酒壶一起扔给了哨塔士兵。哨塔士兵赶紧接过，一人一口便没有了。 “你们是不是往酒壶吐口水了，一股怪味，而且就给我们剩这么点，下次再有好事，我也不想着你们。”哨塔的士兵略有怨气的说道。 没过一会，营门前哨兵或躺，或靠的睡着了。除了呼噜声，就剩下旁边火盆里的火星炸裂的声音。这时，从营门口黑暗中窜出十几个黑衣人，他们迅速清理掉营门口的拒马和哨兵，打开营门。然后爬上哨塔拿起火把上下左右滑动。 伏在远处草地林鉴山看到影子发来的信号，带领乌山堡士兵，骑上战马，迅速的朝鞑子大营杀去。于此同时，鞑子大营内多处燃起了火光。这是潜伏在鞑子大营的影子在四处点火，并穿着鞑子衣服到处砍，边砍边用鞑子话喊，周军穿着我们衣服偷袭了。 冲进营寨的乌山堡士兵跟在林鉴山身后往鞑子的中军营寨疾驰而去，凡是路上看见的鞑子远处箭射，近处刀砍。鞑子大营一片混乱。努尔哈赤被一片喊杀声惊醒，刚做起来，一个满身是血亲卫冲进来说道:“大汗，不好了。周军杀进大营了。” “乱什么，就周军那点战斗力，就算偷袭我们也不怕，你马上安排人去东西大营调兵过来，在让营内的士兵向汗帐靠拢。” “喳。” 努尔哈赤来不及穿盔甲，简单的整理下衣服，便走出大帐，准备稳住军心。等他来到门外，看到大营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火光和喊杀声。营帐下方，他的亲卫已经团团围住，凡是冲击营帐士兵都被斩杀。这时四五个牛录和固山匆匆来到营帐前跪下:“请大汗移驾，周军不知来了多少人，正在四处放火，而且有些周军穿着我们的衣服四处乱杀，导致士兵们也相互残杀不知敌友。” 努尔哈赤怒斥到:“慌什么，周军能穿我们的衣服，不会说我们的话，让士兵用满族语交流，不会说满族语的杀。你们去组织信得过的士兵向大帐外围靠拢，我已经安排人去东西大营调兵了，等两边大军一到，我们直接围杀这批周军。这想必是城里最后精锐，杀了他们，我们攻下辽阳，三日不封刀。”听了努尔哈赤的话，鞑子士气一振，迅速散去传达军令和收拢士兵。 鞑子大营非常的大，虽然有影子给的地图，不过黑夜间林鉴山急切间还是难以找到中军主帐。这时努尔哈赤命令下来，原本还在努力阻击周军的鞑子士兵开始往大帐撤去。林鉴山部听得懂鞑子话的士兵说:“千户，他们传令，不会说鞑子话的杀。剩余人往中军靠拢。” 林鉴山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兄弟们和我杀老贼去。”说完，纵马带队向鞑子撤退方向冲去。 努尔哈赤远远的看到一队骑兵过来，开始还以为是鞑子骑兵，他对身边的人说:“你去看看这是哪个固山，黑夜中能组织士兵披甲上马战斗，这次战斗结束后，让他来见我，我要重赏。”一个亲卫回道:“喳。” 亲卫还没走出主帐营寨，就见一骑飞奔而来:“大汗，周军的骑兵直奔汗帐而来，请大汗速速移营……” 努尔哈赤大吃一惊:“周军何时有了如此骑兵。”还未等他多想，林鉴山已经冲破乱军阻碍，直奔大帐而来。看着大帐门口站着身穿白色亵衣，但是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林鉴山大喊一声:“老贼休走，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大营周边的亲卫迅速分成两队，一队人多的冲向林鉴山意图拦住他继续向汗帐冲杀，另一队则扶着努尔哈赤上马准备撤退。 赵百胜和林虎各带百骑向营帐两边杀去，一边是掩护林鉴山的左右两翼，一边是包抄汗帐，防止努尔哈赤逃跑。林鉴山则率领剩下铁骑直冲大营，凡是阻拦者全部斩杀。这时一个军官样鞑子举起大刀，意图砍杀林鉴山，还未落刀，便被林鉴山一枪抽飞。等林鉴山冲过亲卫的阻隔，努尔哈赤的马才调转头小跑。他身边除了两个亲卫陪同，剩下的亲卫也朝林鉴山杀来。林鉴山猛磕马肚，胯下战马再次提速。 努尔哈赤一边策马，一边回头看，瞬间他发指眦裂，只见阻拦林鉴山的二十余亲卫或死，或伤、或被击飞。而他和林鉴山之间距离已经不足十步。跟随他的两个亲卫悍不畏死扑向林鉴山，一个被击飞，一个被林鉴山一枪戳死。努尔哈赤猛拿马鞭抽马，想加速离开，突然感觉后背一凉，然后胸口剧痛，只见一截红色枪尖从胸口穿出。林鉴山击杀最后两个亲卫后，一枪从背后穿过努尔哈赤的胸口。并把他挑起。后方他的亲卫一看，大声喊道:“千户斩杀努尔哈赤，老贼死了，老贼死了。” 鞑子听到喊声，朝林鉴山看去，只见林鉴山骑着马，枪上挑着的正是他们的大汗。部分鞑子眼睛一红，大喊着为大汗报仇，朝林鉴山杀去。大部分鞑子则哭嚎着朝东部大营逃去。东部大营是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坐镇。这些溃兵意图去会合东部大营在回来抢回大汗尸体。 林鉴山带着乌山堡士兵毫不恋战，也朝东大营冲去。 ———————————— 昨夜天一黑，牛继宗就带着亲卫上了北城墙，看着底下鞑子大营，心中焦躁不安，一边他希望林鉴山能顺利攻破鞑子大营，一边又担心林鉴山不能成功。虽然他表面答应了出兵协助，实际心里没有任何底气。最后他安排三路兵马在东西城门候命。如果鞑子大营乱了，他就出兵拦截鞑子援军。如果鞑子大营没乱，他就不出兵。 等了一会，他命亲兵继续观察。自己到城楼小憩。半夜，突然他被亲军叫醒:“大人，鞑子大营有动静。” 他急忙起身出去，从城墙看去，只见鞑子大营到处火光，一队骑兵在营里横冲直撞，直奔鞑子中军。从城上看去，鞑子似乎拦截不下骑兵攻击。牛继宗心一横:“传令左右两军，迅速出击，一定要把鞑子东西大营的兵力给我牵制住。另外命令骑兵做好准备，随时出击。 ”诺。” —————————————— 林鉴山赶到鞑子东大营时候，辽阳副将蒋大成带着5000兵马正在奋力堵截鞑子骑兵冲击。莽古尔泰知道主营受到攻击后，准备尽起大营3000人准备支援努尔哈赤。人马刚刚集结完成，就听到周军攻入大营。蒋大成知道，步兵和骑兵野战，根本拦不住骑兵，所以他命令手下急行军，赶在鞑子出营前拦住鞑子。鞑子骑兵在大营里，没有奔跑起来，就和拔了牙的老虎，战力不到一半。但是就算如此。蒋大成手下士兵也损失惨重，林鉴山到东大营时候，蒋大成已经伤亡1000多人。鞑子才损失不到200人。 林鉴山没有犹豫，挥马直奔莽古尔泰而去。莽古尔泰已经从溃兵那知道林鉴山杀了他父汗，看到林鉴山直奔他而来。也咬牙切齿直奔林鉴山而去。两个人一个照面而过，调过马来。莽古尔泰:“就是你杀了我父汗？” “不错，不但你父汗，你今天也走不了。”说完，林鉴山再次冲上去。 莽古尔泰也没说话，再次冲过去和林鉴山打成一团。三五个回合过去，莽古尔泰暗暗叫苦。林鉴山力气太大，他两手已经虎口破裂，双臂疼痛，难以用力。知道自己打不过林鉴山，虚晃一招后，他准备撤退。 林鉴山哪会给他机会，趁着莽古尔泰调转马头时候，林鉴山反手一枪，将他刺于马下。林鉴山亲卫下马割下莽古尔泰人头，骑马大喊:“莽古尔泰授首，莽古尔泰授首……” 周军听到喊声，看到亲卫手里的人头，气势大振。蒋大成哈哈哈大笑道:“破贼就在今日，将士们，杀鞑子。” 城墙上牛继宗在北门听到，努尔哈赤死了。就已经迫不及待带兵出北门，等他清理完北边残敌，听到传令兵来说东门莽古尔泰授首，他哈哈大笑，说:“走，去东门见见我们的英雄。” 这时西边传令兵赶来:“禀大人。南面敌军和西门敌军汇合，正在围攻韩将军，韩将军派我过来求援，请大人速速发兵。” 牛继宗面色一紧:“喊道传令兵，速去东门要林鉴山带领骑兵支援西门，命令蒋大成收拾东面残军后回城驻守。剩下将士随我支援韩将军。”x “是。” 第9章 大捷 牛继宗下完令后带兵直奔西边而去。林鉴山带骑兵冲垮了鞑子的骑兵后，看到蒋大成有条不紊的围杀鞑子残兵，正准备去南边看看鞑子南大营。这时传令兵赶来传达了牛继宗的命令。林鉴山带着骑兵毫不犹豫绕道南门往西城而去，准备直插鞑子的后方。 牛继宗带兵赶到西城，韩将军带的五千步兵被鞑子杀的不足三人人，正围成圆阵苦守。牛继宗带人朝着鞑子的大军猛撞过去，两军绞杀在一起。这时鞑子内部也在争论，鞑子都知道努尔哈赤死了，一部分鞑子建议速速到南城和莽古尔泰汇合，然后击杀周军。另一部分则希望先围杀这部分周军，在和莽古尔泰合击周军。两方僵持不下时候，牛继宗从北门杀过来。好了，这些不用争论了，鞑子以及就是牛继山杀了努尔哈赤，除了一千骑继续围杀韩将军。剩下的四千多骑兵全奔着牛继宗去了。看着鞑子红着眼拼命，牛继宗有点傻眼，搞得跟他杀了这些鞑子的爹一样。但是只能硬顶，他希望林鉴山能早点赶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鞑子后方传来马蹄声，鞑子以为是莽古尔泰来援，士兵士气大涨，杀的牛继宗和韩将军叫苦不迭。这时后方骑兵冲了过来，看着林字旗号，牛继宗大喊:“我们援军到了，大家杀啊。” 林鉴山带兵毫不犹豫冲进鞑子后队大杀特杀。看到来的骑兵是大周的，鞑子士气已经泄了。再被林鉴山这么从背后一杀，鞑子彻底没了底气。大军一哄而散，乱哄哄的往山野跑去，有的南下想找大部队，有的北上想回家。 林鉴山带着乌山堡士兵专挑大队的鞑子猛追猛杀。辽阳城的士兵也在四处追着杀鞑子。前前后后两个时辰战斗，现在天已经大亮了。追杀一阵后，看到士兵疲惫不堪，牛继宗鸣金收兵。 回到城中，牛继宗叫来守城的李将军给乌山堡的士兵安排食宿，等林鉴山带人回来后好直接休息。安排完后牛继宗羡慕的对身边的副将韩士心说:“林鉴山这小子真有一套，去乌山堡不过半年，把一群残兵，训练到这个程度，还各个都是骑兵。真他娘的牛。” 然后他对身边传令兵说:“你在城门等着，林千户回来，你让他到府衙找我。让李将军安排好城坊，统计战果。其他人先回大营休息，一个时辰后在府衙我们开庆功宴。” 说完就带亲兵回府了，其他将军也带士兵回到大营休整。 林鉴山追赶鞑子半天后，看到身后士兵也多人困马乏，便带士兵返回辽阳城。到了城门口，看到指挥使李延山正在城门口，忙下马过去:“卑职见过李将军。” 李延山一把扶住林鉴山，哈哈笑道:“林千户不用客气，你这次立下大功，也许封赏下来，我还要给你行礼呢。” 林鉴山恭敬回道:“不敢，要不是牛总兵运筹帷幄，各位将军和将士拼死杀敌，也没有今天的大胜，小子岂敢居功。” 李延山一听，心中欢喜:“林将军谦虚了，大军的营帐和吃食已经安排好。牛总兵在府衙摆好了酒席等我们呢，我们赶紧过去吧。” 林鉴山回道:“恭敬不如从命，李将军请。” 李延山安排人员带着乌山堡士兵到大营休息。就和林鉴山一起赶往府衙。快到府衙门口时候，远远看到门口站了一群人，为首的是总兵牛继宗。李延山和林鉴山一看，赶紧下马，快步上前，单膝跪下:“参见总兵大人。” 牛继宗笑着扶住两人:“不必多礼，鉴山啊，此次要不是你，我这辽阳城怕是要被鞑子攻破。这次大胜，你功不可没啊。哈哈哈。” 林鉴山忙把城门口说的话再说一遍。听到林鉴山的话，所有人都眼睛一亮，林鉴山这是愿意分功啊。大家原本还多少有些嫉妒，听完林鉴山的话，立马热情许多。林鉴山默默松了口气。牛继宗心里想到:想不到林鉴山这么会做事，原本还想提点他两军，反正他有努尔哈赤和莽古尔泰人头在手，已经是大功了，让他分点功劳给其他人，也好免得成众矢之的。现在看来这小子聪明着呢，以后前途远大啊。想到这牛继山哈哈大笑:“好好好，大家别在这站着了，我们进去说。” 回到府中，宴席已经摆好。牛继山拉着林鉴山坐到自己旁边，大家先一杯酒敬天子，一杯酒敬牺牲的士兵，第三杯大家共饮。然后大家开始畅饮。这时牛继山问李将军:“战果统计如何？说出来大家高兴高兴。” 李将军站起来说:“禀总兵，我军共计杀敌10000多骑。俘虏受伤鞑子2000人。缴获马匹8000多匹，现在野外还有零散战马，陆续应该还能找到几百匹。缴获鞑子粮草五万担。牛羊3万只。敌酋努尔哈赤、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授首。” 牛继宗大喜道:“好好，此次大胜，大家都辛苦了，本帅必然秉公上报。” 所有人站起来:“多谢大人提拔。” 牛继宗看向林鉴山问道:“鉴山可知道鞑子其他人去哪了？” 林鉴山回答:“据我手下探子禀告，鞑子三万大军往南而去，末将估计，鞑子应该攻击我方援军去了。” 牛继宗:“说，应该是，我现在派出信使告知援军我方战况，请他们缓缓而行，防止中了敌人奸计。”说完就安排亲卫下去传令，并要求多派几路人马，防止被鞑子拦截。” 庆功宴后，没过几天，听到鞑子退兵了。林鉴山禀告牛继宗后，带着乌山堡士兵返回乌山堡，此去1100人。回来时候只有870人。除了还在辽阳养伤的30余人重伤员，剩下的都战死了。林鉴山把战死士兵带回乌山堡安葬。 ———————————— 话说，皇太极带着五旗的兵马在三岔河准备攻打大周援兵。节度使段阳带领五万大军缓缓而行，因为怕中了鞑子围点打援之计。段阳采用大军云集，缓缓而行。皇太极攻击几次，都不曾得手。双方最后在三岔河僵持下来。 没僵持几天，双方都收到努尔哈赤战死消息。皇太极营寨中吵成一片。大家都要求回军辽阳为大汗报仇。但是皇太极却想的回中京争夺汗位。最后经过几次争吵，皇太极以大周援兵已至，而我方粮草不足最后缓缓撤军而去。 周军营寨中，大家都要求举兵追杀黄太极，但都被段阳否决。只是派斥候远远跟着鞑子的大军。皇太极原本也想等周军追击时杀个回马枪，然后携大胜之威回去争夺汗位。可是段阳太稳了，没有给他机会。皇太极只能黯然离开。 今年大周和鞑子之间的战争，以大周大胜而结束。战报写好后，快速的送往京城。 ———————————— 三日后，京城大门处，百姓排队入城，远处马蹄声传来，马上传令兵大喊:“速速让路，800里加急，辽东大捷。” 城门处百姓忙让开路，看着信使穿过城门朝皇城而去，大家都兴奋道:“辽东大捷，这是打败鞑子了啊。”信使穿过的路边，百姓听到后，都高兴的大喊:“辽东大捷啦。” 隆武帝正在早朝，这时辽东大捷的喊声由远传来。隆武帝一下站起来，对身边的夏守忠说道，快去宫门处看看，是谁在喊。” 在皇帝和众臣的期待下，夏守忠带着信使来到大殿中。信使跪下说:“禀告万岁，辽东大捷，我军斩敌酋努尔哈赤、莽古尔泰及以下10000余人。俘虏2000多，粮草无算。鞑子大军已经退回沈阳。这是详细战报，请皇上御览。”彡彡訁凊 夏守忠接过战报，快速走上台阶递给隆武帝。皇帝迫不及待打开战报仔细看着。下面大臣都在小声讨论这次战果。 隆武帝看完后，长舒一口气。自从上次800里加急过来，隆武帝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就怕哪天醒来接到不是辽阳破了，就是援兵被灭的战报。这次惊喜来的太突然，看完战报一时不知道说啥。这时大学士王可说道:“陛下，可否把战报给臣下看下？”隆武帝缓过神来，把战报递给夏守忠:“念给大家听。” 夏守忠打开战报大声念起，战报是牛继宗写的大体按照林鉴山意思。最后着重写了林鉴山勇武和谋略。等念完，隆武帝开怀大笑:“赏，重赏。兵部尽快核实战功，让牛继山把敌酋头颅送上京来，朕要祭告太庙。这次大胜必须要重赏，内阁尽快拟定奖励的折子递上来。”群臣高声回道:“谨遵陛下旨意。” 退朝后，隆武帝回到书房，对夏守忠说:“你安排人查下林鉴山的功劳和家庭情况。” “陛下是担心牛继宗夸大谎报林鉴山功劳？” “斩杀敌酋功劳，谁得到都不会让出来。林鉴山此人必定是有大功的。你查查他的家世，如果清白，朕这次必然重用之。如果后面有人，那也要给朕挖出来。” “诺。” 第10章 封赏 且不说大战后各方收兵各自舔舐伤口。这日大朝，隆武帝问道:“兵部尚书何在，此次大胜的功绩可曾核实完成？“ 兵部尚书韩祺出列回答道:“禀陛下，此次战功已经核实，并呈报内阁。” 隆武帝点点头，看向内阁首辅王可:“内阁赏赐可曾列好？” 王可从袖中拿出拟定好的赏赐文书，出列回道:“启禀陛下，内阁已经拟定好奖赏，请陛下御览。” 夏守忠从王可手中接过文书，递给隆武帝。整体的赏赐都没有什么出入:辽东节度使段阳救援有功，牵制鞑子大部分兵力，晋封右都督（正一品）督辽东军事，赏金万两。蒙荫一子为千户。辽阳总兵牛继宗亲历战阵、指挥有方，打败鞑子，封都督佥事(正二品)，回京任职。赏金千两。林鉴山协助牛继宗破敌有功，并阵斩敌酋。晋升都指挥佥事(正四品)，封明威将军。其余各人皆有封赏。 隆武帝看完，眉头一皱:“斩杀敌酋如此大功，只封将军，卿家是否太过苛责？辽东之患已逾十年。年年百万两军费，确连牛录都甚少斩杀。此次大捷，不但敌酋授首，还有敌旗主莽古尔泰等，如此封赏岂不寒了了边关将士之心？” —————————— 原是一天前，夏守忠的东厂就已经把林鉴山的资料送到隆武帝面前。隆武帝看着林鉴山的资料甚是欣喜。夏守忠看着隆武帝高兴，也说道:“此子是天赐陛下的将领。” 隆武帝笑骂道:“你这老奴，你怎么知道是天赐给我的。” 夏守忠笑着答道:“陛下忧心京营久疏战阵，希望从边军遴选沙场战将充实京营，这林鉴山就大胜敌军，并斩杀敌酋。而且根据奴才调查，林鉴山本是苏州林家后人，只不过祖上是庶出并分家，父亲战死边关，母亲不久也撒手而去。林鉴山本准备科举出仕，已经考中举人，听闻父母死讯。毅然放下功名，守孝三年后弃笔从戎，这一出手斩杀敌酋，既是替父报仇，也是效忠皇上，可以说是忠孝两全，而且……”说道这，他抬头看了隆武帝一眼。 隆武帝说:“接着说。” 夏守忠说:“据奴才所知，此次鞑子来攻击的原因，也是林鉴山先带兵杀了鞑子一个牛录，才导致鞑子提前来攻。而且此次大战偷袭方略也是林鉴山定下。牛继宗将军看到鞑子大乱才出兵协助的。” 隆武帝眉头一皱:“这事情便不要说了。此次大捷，牛继宗确实指挥有功。而且他目的是以辽阳守备为主，这点没错。抓住时机出击，说明他的能力。” 夏守忠回道:“诺。” 隆武帝接着说:“不过林鉴山确实有勇有谋，而且有举人功名，可以大用，你说封他什么官好呢。” 夏守忠忙回答道:“这就不是奴才能参与的事情了，请皇上定夺。” —————————— 隆武帝准备重用林鉴山，故此，看到内阁拟定的奖励，甚是不喜，隆武帝接着说道:“此次大捷，朕愿重赏，告知边军战士，只要奋勇杀敌，朕不吝高官厚爵。段阳封二等辽东侯。牛继宗封三等辽阳侯。林鉴山封三等定边侯，牛继宗、林鉴山择日回京，朕另有任用。” 重文臣原本就是打压勋贵，所以此次奖赏，没有封爵。隆武帝这一动作。岂不是又要太高勋贵，所以，文臣都来阻拦。 王可说:“陛下不可，国家侯爵非大功难封，此次一次封三侯，非国家之福。而且林鉴山年龄尚小，后续立功，在封不迟。” 这时，太上皇身边太监戴权来到殿中说道:“太上皇有旨。” 这时众臣皆跪下迎旨，隆武帝也站起道:“儿臣恭迎父皇旨意。” 戴权念道:“朕喜闻辽东大捷，甚是欣喜，此是将士用命，不可不赏。特晋封段阳一等辽东侯，牛继山为三等靖边侯。林鉴山为一等定远伯，其余赏赐由皇帝定夺。钦此。”x 众官答道:“臣谨遵太上皇旨意。” 隆武帝等戴权走后，便也退朝回书房而去。一到书房，便气的砸了茶杯。夏守忠吓的忙跪下。隆武帝说:“朕颁的旨意，他们都要争论半天，父皇旨意，直接通过。这群匹夫，欺朕刀不利否。” 夏守忠回道:“陛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众臣都压着林鉴山封赏，如此一来，林鉴山回朝，必为百官不喜，如此他只能靠陛下，而且皇上意封侯，而太上皇只封了他伯，谁对他好，他一目了然。巡盐御史林如海是陛下您的人，也是林鉴山远方叔伯。如此一来，林鉴山必为您所用啊。” 隆武帝听到此处，方才消了气，说道，如此尽快安排人传旨，让其回京，让他把他训练的500家丁铁骑以换防的名义一同带回来。 “诺。” —————————— 且不说朝堂上的争斗，此次战争胜利后，林鉴山也感觉自己此次必然回离开乌山堡，从辽阳回来时，牛继宗也提醒他安排好乌山堡接手人员。 回道乌山堡后，林鉴山安排好战死战士的抚恤和安葬后，叫所有百户到营帐议事。他对赵百胜说:“此次乌山堡立下功勋，想必朝廷会大肆赏赐，如此一来我恐要离开此处。而鞑子经过调查也会视乌山堡为眼中钉。必会处置而后快。总兵大人已经和朝廷申请，乌山堡和乌山寨合并，升级为守备。驻守五千精兵，你可安排收拢流民，扩充军队，今年冬，鞑子争夺汗位，必然不会来侵犯。汗位一旦定下，开春后，鞑子必然出兵乌山堡。届时乌山堡和乌山寨互为犄角。同时乌山寨可出兵从草原绕道鞑子后方骚扰。辽阳也会出兵支援。如此可保乌山堡不失。切记，打铁还需自身硬。士兵训练不能放下。” 赵百胜回道:“诺，卑职定会替大人守住乌山堡。” 林鉴山继续说:“此次大捷，缴获万余匹马，总兵大人分我1500匹。我全部留下，你用于扩充骑兵。加上原本乌山堡马匹，你可组两个千户的骑兵。其余三千人为步兵，驻守乌山堡和乌山寨。多招流民，实现乌山堡子给自足。如此乌山堡方可不怕鞑子围城。以后去草原上缴获的马匹，可分一半给辽阳城，如此，若乌山堡有事，辽阳城就算为了马匹也必然会来救援。” 赵百胜说:“大人，您还回来吗，有您在，我们都安心啊。” 林鉴山说:“我必然还是要回来的。鞑子不灭，我父亲的仇就不算报了。我必要覆灭鞑子，那时乌山堡就是我出发的起点。” 赵百胜说:“我在乌山堡等大人回来带我们消灭鞑子。” 乌山堡经过一年的建设，和林家村的输血，如今城墙已经修建3丈高。收拢的百姓流民有4000余户。已经和一个小的县城差不多。在乌山堡和乌山寨之间，居民开荒出千亩田地。林家村也派经验人过来，把林家村先进的农耕经验及养殖经验传授给乌山堡的居民。等到明年开春，乌山堡必然欣欣向荣。 故此，乌山堡一发出招兵信息。乌山堡百姓踊跃报名，希望守护住自己的家园。更希望给自己死在鞑子手里的家人报仇。在林鉴山安排下，很多从鞑子逃出的农奴，又带着猎杀小队返回鞑子的境内，不停营救被掳去的汉人子民。现在鞑子内部为了汗位，相互斗争，虽没起刀兵，但是有继承权的努尔哈赤儿子之间剑拔弩张，根本没有时间管猎杀队的事情。所以营救的事情很顺利，短短一个月，又有3千多百姓被营救出来。 十一月的北方大雪封山，乌山堡不得不停下猎杀和营救的工作。这种天气出门都难，更别说厮杀了。也就在这个时候，朝廷的封赏下来了，朝堂经过一个多月的争吵和利益交换，终于达成了对这次大捷的封赏。基层士兵官员升职的升职，奖励的奖励。乌山堡由千户所升格成了守备堡。守备一职由赵百胜担任，赵百胜从一百户一越成为从四品都指挥佥事，可谓是连跨3级。乌山堡下的原本百户升职为千户或者副千户。可谓是人人升官。朝廷发下的奖励，林鉴山一分没留，全部下发下去。乌山堡没有参军的家庭看着军属家庭都两眼通红，恨不得马上让家人去报名参军。 而此时，林鉴山正在军衙大堂接待京城过来传旨的太监及大同总兵牛继宗。这次其他地方传旨都是兵部安排人去的。唯独林鉴山这是由夏守忠亲自安排的人过来，这让辽东节度使段阳和牛继宗都甚是羡慕，很明显，林鉴山这是简在帝心啊。林鉴山原本以为这次功劳能封个将军就不错了，谁知道听完旨意，直接封了一等伯。读完旨意的小太监还笑着说:“如果这次不是内阁大臣说林伯爷太年轻，皇上都想给伯爷封侯了，不过皇上也说了，林伯爷以后再立大功，皇上是不吝赏赐的。” 林鉴山假装激动的说:“皇上的爱护之情，臣铭记在心。臣愿誓死效忠皇上。” 小太监听完这话，满意的笑了笑:”请林伯爷尽快交接，皇上还在京城等着你呢。“ 林鉴山回道:“臣会尽快安排，三日后我们便可出发回京。先请公公去房间休息，晚上我亲自宴请公公。” “好。那林大人你们忙。”小太监比较有眼色，知道林鉴山估计和牛继宗有话说。就在林虎的带领下去房间休息了。到了房间门口，林虎小声的对小太监说:“公公，屋内床上有辽东的特产，请公公笑纳。” 小太监一愣，来之前夏守忠千叮咛万嘱咐，林鉴山是皇帝看重的人，不可得罪；而传完旨意，林鉴山也没给辛苦费的意思，他便也没提了，想的就当白辛苦一趟。谁知道林鉴山这么懂事，直接送在房间，如此看东西必然珍贵，不然不会这么悄咪咪的给不是。小太监笑道:“你替我多谢林大人了。” 林虎回道:“只要公公喜欢就好。” 小太监进屋后，打开床上的盒子，只见里面一只玻璃兔子，十个玻璃球。还有银票千两，顿时惊的合不拢嘴。银票他不在意。但是琉璃在京城都是权贵追逐的奢侈品。一般都是有价无市，想不到定远伯如此大方。 第11章 入京 看着太监远去，牛继宗哈哈大笑道:“恭喜贤侄，贤侄简在帝心，去到京城必然平步青云啊。” 林鉴山回礼道:“鉴山多谢世叔提拔维护之恩。要不是世叔帮助小侄取得父亲职位，焉有小侄今日晋封。小侄还未祝贺世叔封侯，世叔反先祝贺小侄，让小侄甚是惶恐啊。” 牛继宗笑着摆摆手:“惶恐什么，我这次也是沾你的光。这次我们回京，现在文臣抱团打压我们勋贵，你也是勋贵一脉，以后我们还要守望相助啊。” 林鉴山回道:“小侄是世叔一手提拔的，回到京城必然以世叔马首是瞻。” “哈哈，贤侄莫如此说，不知贤侄可有婚配？我本家有一侄女，贤良淑德，不知贤侄可有意？” 林鉴山回道:“禀世叔，家父尚在时，在京城给臣定下娃娃亲，丧礼前，已经交换过庚帖，小侄错失世叔好意了。” “不知是哪家闺女有如此福分？” 林鉴山回道:“现任营缮郎秦业的女儿。” “哦，如此，既是你父亲定下，那此次回京当尽快成亲，你也不小了，林家就你一个独子，当尽快成家立业啊。” “多谢叔父关心。我以为叔父准备好房间，叔父可去休息，晚间宴会，侄儿在去请叔父。” “好，那我先去休息了。”说完牛继宗便自去休息了。 林鉴山这边叫来赵百胜，原本应该交代的事情早就安排完。这次再次安排了开春应对鞑子一些事情后，便叫人去安排晚宴。 三日后，按照圣旨要求，林鉴山带着500人马，会合传旨队伍及牛继宗一行约600余人缓缓往京城走去。 因为大雪封路，从乌山堡到山海关一路走了10余天。过山海关后，路便好走了。一行人快马加鞭两日内便赶到京城。按照规定，林鉴山将所带士兵安排在西大营后，只带着20名亲卫和牛继宗一起跟着小夏公公入宫面圣。这一路林鉴山打听清楚传旨公公的名字，并了解到他是皇帝身边大太监夏守忠的干儿子之一。 到达宫门处，林鉴山和牛继宗在宫门外候旨。小夏公公先入宫交旨。等了约一个时辰，小夏公公出来，带着他们直接去了御书房。 隆武帝正在批复奏折，这时夏守忠进来说:”皇上，牛侯爷和林伯爷求见。” “哦，他们回来了？宣。” “诺”夏守忠回道:“宣靖边侯牛继宗、定远伯林鉴山觐见。” 林鉴山和牛继宗进入御书房便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隆武帝说:“二位爱卿平身，朕是望眼欲穿盼两位爱卿归来啊。” 牛继宗和林鉴山忙回道:“不敢当陛下厚爱，此次路上大雪封山，耽误了时辰，让陛下久等，请陛下恕罪。” 隆武帝大笑道:“何罪之有，两位爱卿此次斩杀贼首努尔哈赤，大涨我大周士气，此乃不世之功。不知二位爱卿对后面鞑子有什么看法。” 牛继山答道:“此次老贼授首，剩下鞑子忙着争夺汗位，无暇南下。趁此时间，我大周可加强和草原互市，换取马匹，积蓄力量，然后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覆灭鞑子。” 隆武帝回道:“牛爱卿是老臣谋国之言，可。朕会责令户部加大互市，不知林爱卿有何看法？“ 林鉴山回道:”牛大人的方法是阳谋，微臣非常赞同，微臣还有一个补充，我们还可以遣人偷偷进入鞑子上京，暗中支持势弱的鞑子皇子争夺汗位，必要时候可以假扮鞑子引起他们冲突，如此不但削弱鞑子实力，更可以给我朝争取更多积蓄力量的时间。” 隆武帝大喜道:“好，林卿家这是奇谋，如此一正一奇，必可解决朕心中之忧。林卿家在京城还没有住处吧。” 林鉴山回道:“禀陛下，臣之外公一家在京城经商，臣准备暂去外公家借宿。” 隆武帝说:“爱卿已经封伯，后续还要成家，怎么能借住外家，如此不是让百姓觉得朕苛待功臣。夏守忠，京城可有合适的宅子？” 夏守忠说道:“陛下，正阳街有一套宅子，是前吏部尚书的宅子，前吏部尚书告老后，皇上怜悯其一生清廉，以高于市价买了宅子，现在还空着呢。” 隆武帝说:“如此正好，林鉴山，前吏部尚书为国操劳，两袖清风。告老后，朕不忍其晚年吃苦，但直接赐予金钱又恐其不受，所以高价买下他的宅子。如此，朕把这宅子赏你了，希望你向老大人学习，忠君爱国，尽心国事。” 林鉴山忙行礼道:“臣谢陛下赏赐，臣必以老大人为榜样，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隆武帝大喜到:“好，你们先下去安歇吧。朕给你们十天假期。十天后在给你们安排职位。” 林鉴山和牛继宗说道:“诺。” 两人出了宫门后，牛继宗说道:“贤侄我们就此别过，过几日我在家中摆宴，贤侄可一定要来参加。” 林鉴山说:“过几日必去叨扰世叔。” 牛继山带着亲军往府邸而去。林鉴山带着亲卫在夏守忠一个太监带领下，往皇上赐予的宅院而去。 到了宅院大门处，太监上去敲门，没一会一个老人打开大门。太监说道:“此处宅院皇上已经赏赐给林伯爷。” 看门大爷忙上前拜见到:“小的王四，拜见林伯爷。” 林鉴山说:“免礼。”看门大爷站起来准备带林鉴山入内观看。这时，旁边小太监说道:“林伯爷，小人就不进去了，这就先回宫复命了。” 林鉴山拿出一锭银子给了小太监:“这次麻烦公公带路了，这点茶钱，公公拿着路上买碗水喝。” 小太监满脸喜色:“奴婢谢伯爷赏。”拿完赏赐，小太监便往皇宫走去。 林鉴山回头对王四说道:“您把下人召集到前院，我一会去见见。” 王四说道:“好的。”林鉴山带着亲卫进入宅子。只见这是一个五进五出的宅子，中间有多处小院。前院是给家里下人和家丁住的，中间是主人书房，后宅是女眷住处。宅子左侧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小型演武场。后半部分是园林。根据来时小太监介绍，这个园林原本是皇家园林，后面赐予前吏部尚书。园林非常大。而演武场是园林一部分，不过前吏部尚书是文官，所以荒废了。但是因为皇家御赐，前大人虽然不喜，但也不敢更改，就保留下来。吏部尚书告老后，顺义王爷很喜欢皇家园林，多次问皇上讨要，皇上都没给予，不想这次给了林鉴山。 林鉴山参观完宅子，整体维护的很不错，所有用品一应俱全。应该是皇上早有准备，可以直接入住，林鉴山很是满意。整个宅子之大，林鉴山随便走走看看都用了快一个时辰。主要是园林耗的时间比较长。林鉴山对林虎说:“你安排下，在从我们带回来的人里调100人过来驻守到宅子，就在靠近校场那院子住下。” 林鉴山先去前院见了原本下人，现有十个打扫的婢女，还有十个小厮，以及看门的王三。都是原本安排过来看宅院的。卖身契小太监也都给了林鉴山。林鉴山看着底下的人说:“你们现在职位暂时都不变。中宅书房谁都不许进去。我自会安排人打扫。好了，大家都去忙吧。” “诺”众人答道，便四散而去。 林鉴山想到，不知道林叔到哪里了。原来林鉴山收到圣旨后，便安排一个亲卫去给林文传信，让他安排好家里后，尽快赶到京城汇合。 见完下人，林鉴山去洗漱后，随便吃了晚饭便休息了。第二天一早。林鉴山带上亲卫和礼物直奔外公家而去。林鉴山住在城西，都是达官贵人住宅。而赵家是商户，故住在城东。林鉴山和亲卫走了一个时辰，到了赵府外，门子看到一队军队停在门口，大着胆子上来问道:“不知是哪位大人有何事，下人好进去禀报。” 林鉴山笑道:“你去说林鉴山过来拜访外公和舅舅。” 门子听完大喜道:“您是我们小姐的儿子，林少爷？” 林鉴山回道:“正是，” 门子忙道:“少爷您里面请，大老爷早说过您这几天会过来，让我们留意着呢，老老爷和老太太天天念叨您呢。”一边说着，一边朝里面喊道:“快去禀告老爷太太，林少爷到了。” 林鉴山进门后，看到大舅舅二舅舅还有两位表哥都迎了出来。林鉴山忙上前道:“鉴山拜见大舅舅二舅舅，见过各位表兄。” 大舅舅一把扶住林鉴山:“来了好啊，来了好，你不知道你外公和外婆一直念叨你呢。” 二舅舅也激动的说:“快别在这站着了，外公和外婆在里面等你呢。” 众人簇拥的林鉴山往家里走去。刚走到正厅门口，便看到门外站着两位老人，老人身后站着两位妇人。两位老人正看着大门处。林鉴山忙上前跪拜道:“林鉴山拜见外公外婆。” 林鉴山的外婆赵母上前一把抱住林鉴山大哭道:“我的山儿，你怎么这么狠心，四年都不来看我啊。当初都是你大舅舅没本事，没把你接过来，让你一个人在辽东那苦寒之地受苦了。” 林鉴山外公赵之泉也眼圈都红了，不过他强忍着泪水说:“来了就好，你哭什么，山儿来了，应该高兴。都进屋说。”两个婶婶听了老爷子的话，上前扶着婆婆站了起来。林鉴山也站了起来。赵母拉着林鉴山不放手，林鉴山便扶着赵母和众人一起进了屋子。 到了屋子，大家入座，赵母才放开林鉴山。林鉴山在大舅舅带领下拜见了众人。赵家老爷子赵之泉，已经65岁，身体还算硬朗。赵母李氏64岁。大婶婶是李氏远房侄女，两家是亲上加亲。二婶婶康氏，家里也是商人。两个表哥赵虎赵朗之前见过，赵虎已经结婚，妻子是小户之女，姓秦。赵朗现在还未结婚。大舅舅还有一个庶子赵明。二舅舅有个女儿赵月。林鉴山挨个见礼，然后把带来的礼物分给大家。 第12章 提亲 分发完礼物，林鉴山坐下，赵之泉和赵母详细问了林鉴山几年来的生活。林鉴山挨个回禀告了，说到林鉴山斩杀了努尔哈赤。赵家众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赵家小辈看着林鉴山眼里都是崇拜。听到林鉴山被皇帝封定远伯，而且恩赐了住宅后。赵家众人更是惊喜不已。赵虎更是高兴的说道:“以后我还看哪个当官的敢找我家麻烦。”赵大山呵斥道:“乱说什么，你表弟的职位是靠自己用命拼来的，谁敢打着他的招牌在外惹事，我必把你们腿打断。”赵虎一听缩头小声道:“我们从不惹事。只是有了表弟，我们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看着赵大山又要训斥，林鉴山忙说道:“大表哥说的没错，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敢无故欺负我们，我们一定是要讨回公道的。” 赵之泉听到林鉴山这么说很是满意:“山儿，这次来京，皇上给你安排什么差事。” “外公，皇上说先让我休息几天，然后再给我安排。” “既然这样，你先把婚事定下来，秦家女子已经行了笄礼了，我明天让你大舅舅陪你上门提亲，把婚事定下来。” 林鉴山一听也没反对，他也想见见红楼里说的兼有宝黛之美的女子样子:“如此便麻烦舅舅了。” 赵大山手一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就去准备礼品。” 林鉴山忙说:“礼品我去准备就好，岂能让舅舅破费。” 大舅母李氏笑道:“你一个小孩子哪知道准备什么。这个事我和你二婶婶帮你操持了。” 二舅母说道:“就是，这种事我们妇道人家来就行。” 赵母也说:“就是，这事本该你母亲给你操持，但她命薄，如此就让你两个婶婶操持吧。”说着，想到自己早逝的女儿，又流下泪来。” 林鉴山一见如此，行礼说道:“如此便麻烦两位舅母了。” 这时赵大山说道:“山儿，有个事要和你说下，宁国贾府威烈将军贾珍也替他儿子求娶秦家女。为了这个婚事，他家到秦家和我们家威胁过几次，因为秦家一直没有松口，我们也就没答应。现在好了，你立下大功，还封了伯。如此我们也不怕他家了。” 林鉴山听到这，想到原本书里秦可卿死因说道:“他那种人家也敢打我未婚妻主意，最好他识相点。否则我必不让他好过。” 这时酒席已经摆好了，大家便一起入席，席上赵母问道新宅用人可够用。林鉴山说皇上赐予20个，剩下等林管家来京再处理。赵母一听便说不可如此。让大舅母选一些家生子先过去伺候着。 等用完酒席，林鉴山陪着老人说了会话，赵母要留林鉴山在家休息。林鉴山说新宅里亲卫还要安排，赵母便没有强留。林鉴山走时，大舅母准备20多个仆人和两大车物资一起随林鉴山回伯爵府。 回到府邸，林鉴山让林虎先去安排带回来仆人住处。然后让林虎联系秦豹安排人盯着荣国府和宁国府。 ———————————— 话说这日，秦业下了职，回到府中，这时一妙龄少女带着两个丫鬟给他上了一杯茶:“爹爹请喝茶。”秦业笑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可卿，以后这些事情让丫鬟做就好了，你何必幸苦呢。” 秦可卿说:“爹爹每天勤于公务，女儿做些力所能及事情也是应该的。” 秦业笑道:“父亲只希望你有个好的归宿。” 秦可卿红着脸撒娇道:”爹爹，你又打趣女儿了。爹爹今天是遇到什么喜事吗，看爹爹很开心。” 秦业笑道:“我那故人之子来到京城了，估计不日就要上门来提亲了。” 秦可卿羞红了脸说:“他不是说三年后再来提亲吗。” 秦业说:“原本听说他弃文从武，我想的宁可毁约也不能让你嫁到辽东那贫寒战乱之地。刚好宁国府过来提亲，我想的贾府虽然现在衰落了，但是也是功勋之家，你若嫁进去，以后必然荣华富贵，但是贾蓉不求上进，完全一浪荡子让我犹豫不决。便想的你还小，三年后看看两家情况在决定。不想林家子确实争气，秋天鞑子南侵过程中立下大功，皇上招他回京封定远伯。以后必然前途无量。” 秦可卿惊讶道:“定远伯林鉴山就是那故人之子？” 秦业感慨的说道:“是啊，原本听说他是举人，我想的待他守孝完，来京会试，便留在京城，那时让你俩完婚，谁曾想他去参军了，不想还让他闯了出来。” 秦可卿说:“不想他还是文武双全。就是不知他是什么样子。” 秦业哈哈笑道:“女大不中留啊，别猜了，他昨天已经到京城了，估计这几天就会上门提亲了，等成亲了你慢慢看。” 秦可卿羞红了脸:“爹爹，你又打趣女儿，不理你了。”说完就带着丫鬟下去了。 秦业收起笑容，看着女儿离去的方向:“你本应该是富贵无边，如今我只希望你一生平安。贾府虽富贵，然则烈火烹油，你若嫁进去。前半生还好，后半生难定啊。希望林家子不要让我失望，如果林家子粗鄙不堪，我断不会让你嫁过去的。”想完，便缓步朝书房走去。 第二日，林鉴山早早起来，梳洗后，带着20亲卫骑马赶到赵府，拜见了外公外婆后，便和大舅舅一起带着礼物去往秦家。 到了秦家门口，林鉴山递上拜帖说，请转告秦老爷，古人之子定远伯林鉴山特来拜访。门子接了拜帖忙朝房里走去。没一会秦府大门打开，秦业亲自迎出来说:“不知定远伯来访，有失远迎啊。” 林鉴山忙上前去说:“见过世叔，怎劳世叔亲自出来，是小侄的罪过了。” 秦业看着眼前少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满意笑道:“你既然叫我一声世叔，我便托大叫一声贤侄了。”又对旁边的赵大山说:“见过赵兄。” 赵大山受宠若惊回礼:“见过秦大人。” 秦业笑道:“两位里面请。” 秦可卿正在房中写字，这时她的丫鬟宝珠冲了进来:“姑娘，姑娘……” 秦可卿眉头一皱:“着急什么，气喘匀了再说。” 宝珠忙站定:“姑娘，姑爷来了。” 秦可卿手一抖，字都写歪了:“讨打，什么姑爷。” 宝珠说:“我刚去前院给老爷上茶，门子说定远侯来拜访了。他定是来提亲的，不是姑爷是什么？” 秦可卿羞红了脸说:“你再乱说，非撕烂你的嘴。” 宝珠捂住嘴巴:“不要小姐，奴婢错了。” 且不说秦可卿在房中坐立不安，大堂中，秦业和林鉴山分主客席坐了。秦业说:“不知贤侄此次来可有何事？” 林鉴山没想到秦业直接开门见山。便也说道:“为的是小侄家父和叔父定下的婚约。因为家父早逝，小侄之前守孝三年。现在特来求取秦家女。” 秦业喝了口茶说道:“我早就传信去，让你年初来京城参加会试时过来提亲。你不是说三年后再来吗。” 林鉴山忙说道:“当时小侄守孝期满，想的为家父报仇，原本想的三年内报得大仇后便来迎娶秦姑娘。不想小侄运气尚好。只一年便杀了贼酋，报的大仇。又得皇上看重，招我来京，故提前来提亲，请大人成全。” 赵大山也说道:“大人见谅，当初妹夫妹子去世，我也去接鉴山来京，但孩子孝心有佳，非要大仇得报才愿来京。请大人看在鉴山一片孝心，原谅之前的失礼。” 秦业在门口看到林鉴山气宇轩昂已是十分满意，现在通过语言试探，发现林鉴山虽立大功，然则没有骄横之处。想的必然是良配。心中其实已经答应了。之所以还有所刁难，就是想让林鉴山记住，这门婚事来之不易，等女儿嫁过去，林鉴山倍加珍惜罢了。 这边，宝珠看着秦可卿心不在焉看书，便劝道:“小姐不如偷偷去前厅屏风背后偷偷看看姑爷长得如何。如果不满意，就让老爷退了这门婚事。” 秦可卿说道:“哪有这么好退的，林家对父亲有救命之恩。如果退婚，父亲以后如何做人。” 宝珠说:“老爷那么疼姑娘，如果姑娘不愿意，必然不会委屈姑娘的。姑娘，你还是去看一眼吧。” 秦可卿想想，红着脸小声说:“那就去看一眼。”最后在宝珠和瑞珠陪伴下，悄悄的来到屏风后，透过屏风，看着客座上一少年，一身白衫，似是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再想想在其他宴会上见道的世家公子，两相对比，犹如珍宝对泥沙，不可同日而语。秦可卿顿时羞红脸，急急往闺房走去，两个小丫鬟在后追去。 秦业等人虽在说话，可也听到屏风后的动静，秦业放下茶碗说:“贤侄稍坐，我去安排宴席，一会我与贤侄小酌一杯。” 林鉴山站起说:“世叔自去便是。” 秦业让丫鬟换了新茶，便往女儿闺房走去。 看到女儿在房中安坐，不知道在想什么。秦业挥挥手让丫鬟出去，然后说道:“女儿在想什么？” 秦可卿慌忙站起:“不知父亲到来，女儿没有想什么。” 秦业看着秦可卿说道:“林家子过来提亲，不知你有何想法，如果不愿，我便去回绝了。” 秦可卿羞红了脸小声说道:“全凭父亲大人做主。” 秦业说:“那便是不愿意了，行，我去赶他走。”说完便站起来。 秦可卿急了站起说:“女儿愿意。”说完羞红了双颊。 秦业哈哈大笑:“你同意便好。女儿记住，爹爹不会勉强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情。林家子我刚也试探过，确实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既然愿意，我便去让他请人来做媒。” 卿可卿低着头:“嗯。” 秦业知道女儿害羞，便没多说，回到大堂，和林鉴山说了提亲事宜。吃完午饭后，送林鉴山和赵大山出门。 赵大山问林鉴山:“你可找到媒人？” 林鉴山回道:“我准备去拜访牛侯爷，请他做媒。” 赵大山回道:“如此甚好。” 第13章 拜访牛府 林鉴山和赵大山出了秦府后，便买了礼物直接去了牛府。牛继宗听了门子禀报，便亲自出来迎接。 “哈哈哈，林贤侄到来，老夫家里是蓬荜生辉啊。”人还未到，牛继宗的声音便从府中传了出来。 林鉴山看着大步从府中迎出来的牛继宗，忙上前见礼到:“小侄不敢当世叔亲自出门迎接。” 牛继宗说道:“你我共赴国难，生死之交。如何当不得。” 林鉴山见牛继宗如此说便道:“谢世叔厚爱。”然后指着旁边的赵大山介绍道:“这是我的亲舅舅。” 赵大山见礼到:“见过牛侯爷。” 牛继宗回礼道:“自家人，无需多礼。来来里面请。” 三人一同进入牛府，只见大堂中一桌宴席已经摆好。林鉴山见此忙说:“世叔是否有客人，如此我便改日再来拜访。” 牛继宗笑道:“这是专门为贤侄摆下的。来来来，入座。”说完便直接进入主位坐下。 林鉴山心里感叹道不愧是勋贵之家，从递上拜帖到进入大堂，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准备了一桌酒席。待酒过三巡，林鉴山说道:“小侄此来，有要事求叔父帮忙。” 牛继宗说道:“何要事，贤侄只管道来。” 林鉴山说道:”世叔知道，家父生前给小侄定下一门婚事。小侄早上已经拜访过秦府，秦大人已然允许，现在小侄缺一媒人。小侄思来想去，京城只认识世叔一人，特上门拜请世叔帮小侄提亲。” 牛继宗一听大喜:“如此喜事，我必为你办好。” 这时管家来报:“侯爷，大少爷回府了。” 牛继宗说:“叫他过来见客。”管家回道:“诺。“便转身出去。 没一会一个骨骼宽大的少年走了进来:“拜见爹爹。” 牛继宗说道:“还不见过林伯爷和赵世叔。” 少年忙朝林鉴山和赵大山行礼道:“小子牛清辅见过林伯爷，见过赵世叔。” 赵大山忙站起来回礼道:“小人见过小侯爷，不敢当小侯爷大礼。” 林鉴山也起身回礼道:“见过世兄。” 牛继宗听到林鉴山的话，甚是满意:”来来都做，今天不论官职，只是家内聚会，赵世兄当得起这一礼。” 说完便拉着大家坐下。这时牛清辅说道:“早听闻林世兄大名，听爹爹说，林世兄身先士卒，手中无一合之将，杀的鞑子闻风丧胆。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非一般人。” 林鉴山笑道:“若非世叔运筹帷幄，及时出兵拦住鞑子援军，我早丧身敌营之中。焉有今日封爵之喜。我观世兄雄武异常，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小弟刚到京城，也无熟人，以后请世兄多多指点。” 牛继宗道:“你俩年龄相近，以后可以多多往来。林贤侄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上门找我。” 林鉴山拱手道:“如此多谢世叔了。” 四人继续酒宴，待到宴席终，牛清辅提出想要和林鉴山比试下武艺。林鉴山本是不许。后牛继宗说:“我这儿子自幼习武，自命非凡，请林贤侄好好教育下，让他知道山外有山，免得以后上了战场，因为自大丢了性命。”听到如此，林鉴山才答应下来，大家来到校场。选取了自己常用武器。牛清辅看林鉴山没有先手意思，便抬手攻去。林鉴山单手拿枪，只守不攻。不管牛清辅如何进攻。林鉴山之是挡，挑，遮几招。十招过后，牛清辅双臂已经震麻，牛清辅便跳出圈外说道:“不打了，不打了。世兄只守不攻便已经将我手臂震麻，若是进攻，我挡不住世兄几招。在下服了。世兄真乃万人敌。”之前，迫于牛继宗的威压，牛清辅才和林鉴山结交，但难掩心中勋贵的傲气。比试后，知道自己和林鉴山之间云泥之别，心服口服，才真心结交。 林鉴山笑道:“世兄武艺在军中也属一流，他日必能光宗耀祖。”这话没有丝毫恭维，牛家一直秉承祖训，家中子嗣必须入军立得功勋方能继承家业。这也是为啥其他公爵传至这一代都是将军或者一等子爵位，而牛家还是一等伯爵位。牛清辅不如林鉴山，那是林鉴山本就是怪胎。而刚才交手中，林鉴山明显感觉牛清辅力气不弱于莽古尔泰，因此必是一员悍将。 牛继宗看两人真心相交。心中也欢喜:“林贤侄，不知你力气多大。” 林鉴山回道:“小侄也不知，不过万斤总是有的。” 旁边牛清辅听到惊的目瞪口呆，想他还在为自己有三千斤力气而自喜，林鉴山已是万斤力气了。牛继宗问道:“贤侄可有合适武器？” 林鉴山摇头到:“至今未找到合适武器，之有之前托京中大匠打造寒铁陨石枪，不过还是轻了些。” 牛继宗想想说道:“我家有一柄大戟。据传是秦末楚霸王所用。我先祖得到后，因为家里无人使用，一直在库房落灰。贤侄可去看看是否能用。” “此戟必是大人的传家之宝，小子如何能夺人所爱？”林鉴山忙回道。 牛继宗说:“无人能使动的兵器便不是什么宝物了。若非没找到能溶解的方法，我家先祖早就将大戟融了重铸了。” 说完便拉着林鉴山来到后院武库。看着武库角落乌黑大戟。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上下乌黑。戟杆有胳膊粗细，杆上枪头散着寒光，戟的造型类似电视三国演义中吕布用的单边戟，之有一边有耳戟。林鉴山看到后甚是喜欢，一把拿起，感觉重量非常顺手。迫不及待想要试试。 众人再次回到校场。林鉴山用戟使了一遍林家枪法，只见校场上寒光四射，杀气凝而不散。旁边观看的众人感觉身处寒冬之中。看着漫天的戟尖，牛清辅心中想到，他刚若是用此戟和我对战，估计我一招都借不下，原本只是以为他力气大而已，不想枪法也如此精妙。 林鉴山一套枪法使完，转手又用起了最基础的动作刺，挑，劈，扎。如此简单的招式，在众人眼里也是杀气四溢。 牛继宗感叹道:“林贤侄已经领悟武之极境，加上他恐怖巨力，反而最基础的招式成为了最强杀招。” 待林鉴山结束，再次拜谢过牛继宗赠送武器之恩，看天色已晚，便告辞而去。后续提亲事宜由牛继宗处理，林鉴山只需要准备好提亲聘礼即可，这就是所谓了没人跑断腿。而自从看过林鉴山演武，牛继宗乐的和林鉴山拉近关系，所以对于此事非常上心。 林鉴山回到府中，门子王三上来拜到:“伯爷，宁国府送来拜帖。说威烈将军贾珍明日请将军国府一叙。” 林鉴山冷笑:“我没去找他，他先找上门来了，明日去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等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回想下之前脑海中红楼细节，不知道林妹妹是否到了贾府。想想书中林黛玉最后的凄凉，林鉴山便满胸怒火。他现在既然是林黛玉的族兄，必然不会让林黛玉落到如此境地。 第二日，吃过早饭，林鉴山带着林虎直奔宁国府而去。到了府门，林虎上前喊门道:“定远伯应威烈将军邀请，特来拜访。”门口门子听见，忙进去禀告。林鉴山就骑在马上在门外等候，看着宁国府，在看看身后的荣国府，比之皇上赏赐给他的宅子大了三四倍不止。真是富贵无边啊，就是不知如果他们知道最后落得白茫茫一片会是如何感想。 一会，一个管家一样的人物出来，带一丝倨傲的行礼道:“见过伯爷，我家老爷已经在大堂等候。” 林虎在一旁呵斥道:“大胆，你一个奴才见了伯爷行礼如此散漫，而且我家伯爷是超品爵位，你家区区三等威烈将军，竟然不出来迎接，如此你宁国府视国法为何物？” 赖二眼里怒气一闪，自从他当了宁国府大管家，谁见了他不客客气气，一个小小护卫敢如此呵斥他。赖二皮笑肉不笑说道:“贾家祖上是随太祖定过江山的，宁国府是敕造。就算我家老爷爵位低，那也是祖上传下来的。” 林虎一怒，就要上前。林鉴山拦住他，对赖二说道:“前面带路。” 赖二一脸得意，不管你是啥爵位，还不是乖乖自己进去，便带着林鉴山入内。走到大堂，林鉴山看到贾珍坐在大堂主位上，没有丝毫迎接意思。待林鉴山到大堂，贾珍虚虚拱手到:“林伯爷能来，贾家不胜荣幸啊。” 林鉴山看着贾珍作态，懒得和他敷衍搪塞:“不知道贾将军请我来有何事。” 贾珍看着林鉴山不耐的态度便也直接说道:“我儿和秦家女两情相悦久矣，请林伯爷成人之美，我宁国府必有厚谢。” 林鉴山缓缓看着贾珍:“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家婚约是亡父定下。鉴山不敢悔婚。” 贾珍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林伯爷以后前途无量，何必为了一个女子斤斤计较？” 林鉴山怒笑道:“宁国府富贵无边，贵公子什么样的妻子找不到，何必非要抢他人之妻。” 贾珍皮笑肉不笑的说:“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退婚了，你可知我贾家在军中地位，你若不退，我便让你在军中寸步难行。四王八公的威严不是你一个小小伯爷能挑衅的。” 林鉴山站起来说:“这天下是大周的天下，军队是皇上的军队，不是你贾家的。我的爵位是皇上亲封的。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三等将军如何让我寸步难行。”说完林鉴山便甩手而去，走到门口，林鉴山满身杀气的回头说道:“管好你的狗，如果让我知道你胆敢骚扰秦家，我必不饶了你。” 直到林鉴山走出宁国府，贾珍才从林鉴山身上的杀气中回过神，他怒把桌上茶碗砸到地上:“竖子，安敢如此欺我。我是必不予汝甘休。” 林鉴山骑上马后，对林虎说，你安排几个亲卫，远远的保护好林家。安排秦豹盯紧宁国府。 林虎回道:“诺。” 林鉴山回到府上，远远看见府门口停着几辆大车。林鉴山面上一喜，应该是林管家到了。果真，等他到了府门，林管家就从府中出来，在马前行礼道:“见过少爷。” 林鉴山忙下马扶着林管家:“林叔，我都说了，不用行礼。路上还好吗？” 林管家说:“谢谢少爷，路上还顺利，接到少爷传信，我安排好林深在辽东管理，便急急赶来京城了，路上大雪，走了快一个月才到。” 林鉴山说:“辛苦林叔了，你先休息两天，后面府里还要麻烦你管起来。” 林管家说:“休息啥，少爷封伯了，老奴欢喜的紧，浑身都是力气。” 林鉴山说:“那我一会把下人召集起来，你看下。另外我的婚事已经委托牛世叔在办理了。” 林管家说:“好好，我一定把少爷的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等少爷有了孩子，我也能和老爷太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