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白富美我决定以茶服人》 1. 一 会客厅里,鬓边泛白的中年男人铁青着脸嘴里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他身后,鼻青脸肿的青年萎靡瑟缩的跪坐着,原本有着几分英俊的脸被揍得像猪头一样。 青年佝偻着脊背,目光游移,眼神恍惚,偶尔之间和禅院直毘人对视,然后又十分胆怯的收回视线。自以为十分小心,却不知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早就被坐在首位的禅院直毘人收入眼底。 默默的喝了一口酒,禅院直毘人的眼神有些游移,耳边全是中年男人愤愤不平的抱怨,话里话外都是让他管管自己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儿。 这不是废话,他要是管得了,至于她把你儿子揍成这幅样子? “我当是谁呢?真是没脸没皮,还有胆子送到我面前来?”尖酸刻薄的话语带着嘲弄的语气直戳在场告状两人的肺管子。 禅院直毘人眼皮子一跳,默默的把酒壶往身后藏了藏,清了清嗓子看向门口,“注意礼仪,直子。” “礼仪?你什么时候把酒戒了再和我说这话。”话音落下,身材高挑曼妙的金发少女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170的个头比起一般的少女要高出不少,发丝被染成了淡金色,发尾却留有些许黑色。 一张美艳妩媚的脸,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一股狐狸般的狡诈,眉眼之间充满了傲气,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嘴角的弧度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 艳丽,张扬,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傲气,但是不得不承认,那张漂亮的脸蛋确实吸引人。 “你!”青年听见这个声音猛地抖了一下,整个人缩成一团,那副样子恨不得钻进地里,中年男人则脸色难看,似乎想要骂人,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只能憋着。 “呦,想骂我?别憋着啊,让我听听狗是怎么叫的。”看着自己嚣张跋扈的女儿,禅院直毘人只感觉到一阵脑壳疼,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嘴里放不出什么好屁。 我冷眼看着会客厅里一老一少,两人一副受尽羞辱表情看的我感觉到一阵搞笑,真不愧是俩人渣,还有脸在我这里恶人先告状。 “禅院直子!你仗着自己身份欺负我们小家族的人,你不怕这事传出去让你们禅院家名声败坏吗?!” 中年男人梗着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禅院家主,你这个女儿太不服管教了!你要是不会管,我们可以代劳。” 听见这话我当时就被气乐了,像是见到什么新奇动物一样,用看猴子的眼神从上到下的扫视一遍,“你算老几?也敢管我?” “呵,近藤井泽怪不得敢强抢良家妇女,看到你这幅小丑的样子,我算是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我撩了撩今天新染的头发,鄙夷的眼神慢悠悠的从两个人身上划过。 “强抢?近藤族长,直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禅院直毘人脸色一肃,原本的懒散颓废一扫而空,威严肃杀的气场弥漫开来。 “那个人渣看上个有咒力的普通人家女孩,看人家长得漂亮,又没有后台,想玩玩,对方不愿意就搞些肮脏下流的手段,刚好被我撞见了呗。” 双臂环胸,我冷笑一声看着已经开始发抖的青年,如果不是老爹在这,不把这个人渣踹出去我都不姓禅院! “不过没想到近藤族长的速度挺快啊,我还以为,近藤井泽你会在宫本姐姐那多玩一会呢,这么就坚持不住了。” 我嗤笑一声,抬眸瞟了一眼近藤井泽。青年听见我的话,像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一样,像个鹌鹑一样颤抖起来。 禅院直毘人原本振作起来的气势,看见直子对着近藤二人一顿嘴炮输出之后默默的收了起来,觉得自己女儿受欺负了他恐怕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是个有咒力的平民而已,能不能成为咒术师都不好说,和我儿在一起才是她的荣幸,禅院嫡女管的未免有些太宽了。” 近藤族长听完我的话脸色铁青,他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问题,他们近藤虽然不是豪门,但也是有传承的家族。 而且现在还有哪位先生的帮助,成为豪族只是时间问题。 这种没有天赋的平民术师被看上才是他们的荣幸,没想到那个女孩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近藤族长理所应当的话语瞬间将我的怒火点燃了,眼前浮现起那个少女蜷缩在一团的画面,如同被淋湿的奶猫一般,发出可怜又无助的哭声,她甚至连哭都不敢大声哭。 如果不是那天我刚好想去旁边的甜品店买个甜品,恐怕那个女孩已经被那个人渣拖进酒店里欺负了。 冷笑一声,我看向两个人的眼神已经冰冷无比,“我想近藤族长应该知道,我是禅院家的嫡女,我有钱,有背景,还有时间,我想做什么用不着你这个老□□管。” “我劝你不要来招惹我,也不要试图来激怒我,因为我会玩阴的。臭泥鳅沾点海水真把自己当海鲜了,什么东西,你也配。” 嚣张到极致的话语,几乎摆在明面上的威胁,近藤族长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没有一句假话。 因为他相信,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真的能做出来这些事。 “织花,送客。”我没有丝毫给他们留脸面,既然都已经不要脸了,我也不介意把他们的脸皮撕下来踩几脚,看见这两个人晦气的家伙,本小姐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败坏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侍女立刻走进来,态度恭敬却十分强硬,“家主和嫡女要休息了,麻烦二位先离开吧。” 近藤族长脸色铁青,看向禅院直毘人,想要对方说点什么,不过对方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一副送客的样子。“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打扰了。” “哦,等一下,近藤井泽,你应该在宫本姐姐那里玩的挺开心吧,宫本姐姐倒是没有留手,我就给点补偿吧,看看这可怜的样子,真令人身心愉悦哈哈哈哈哈哈。” 我打开钱包,抽出几张纸币扔在了青年身上,无不恶意的大声嘲讽讥笑着,尤其是看见青年瑟缩颤抖的样子,心里的不悦消减了不少。 “真是狼狈啊,像渣滓一样,近藤井泽,你这种垃圾也就只能在普通人身上找找存在感了,拿着钱感恩戴德吧,渣滓哈哈哈哈哈哈。” 耳边是嚣张充满恶意的笑声,禅院直毘人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一时之间充满了敬意,不得不说,自己女儿这个狗德行至今没被打死真是个奇迹。 2. 二 一番话下来,近藤井泽脸色苍白,看向我的表情好像看见了恶鬼,那副样子不得不说很是可怜,不过却充分的愉悦到了我。 摆弄了一下头发,我突然感觉今天这两个人找来也不错,至少让我今天找到了些乐子。 看这两个人变脸也是蛮有意思的,就是长得不怎么样,一个比一个丑。 我有些嫌弃的撇撇嘴,收回了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 近藤两人走后,禅院直毘人凑到了我身边,脸上写满了八卦,“直子,你干了些什么,近藤井泽看你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一样?” 对于我这个不着调天天酗酒的老爹我翻了个白眼,“我把近藤井泽扔给宫本泽花了,她什么爱好你也知道。” 禅院直毘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他知道宫本泽花,是个处在咒术界和普通人之中定位模糊的人,最看不惯人渣败类,喜欢折磨他们,也是直子的合作伙伴之一。 想起刚刚直子说的话,禅院直毘人的眼神顿时变得怜悯起来,他知道宫本泽花的手段,可以说相当的凶残,用酷刑来形容也不为过。 近藤井泽今天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也算命好了,他老爹应该救他救的挺快的。 我悠闲的坐下,“有什么问题吗?” 我笑眯眯的摊开手,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今天的事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我想对付的可不止近藤井泽一个人。 禅院直毘人砸了咂嘴,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我,“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早有预谋?” 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镜子口红,才做完头发就赶过来,都没来得及补妆。要是我的妆花了,近藤井泽那个人渣就死定了。 看着镜子里妆面精致,张扬艳丽的面容我满意的抬了抬下巴,不愧是本小姐,无时无刻都这么美。 “近藤家做过什么,老爹你不会忘了吧。”我眼神幽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子上。 我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近藤家想要我死,让我活下来了,那么死的人就是他们了。 “哈哈哈哈哈,老爹你看到那个老杂毛那副样子了吗,哈哈哈哈哈,看到那个老畜生那个样子我就开心。” “嘶,狠还是你狠啊。”看着我这幅理所应当,甚至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禅院直毘人脸色有些发青,自己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记仇,相当的记仇。 “你不怕近藤报复你?要知道,除了我们,他们还巴结着五条家。” 提起五条家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如果五条家也来插手的话,说不定还真不好处理。 我皱起眉思索了一会,斟酌着语句,“五条家不会那么不讲理吧,那种人渣败类也要护着。” 虽然五条禅院同为御三家,但是五条家出了个六眼,从实力上完全碾压了其余两家。 禅院家虽然传承悠久,家大业大,但是在顶尖咒术师上还没有能够和六眼相抗衡的,我虽然天赋不差,但是和六眼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况且在我开始发展‘生意’之后,禅院的重心就不在日本了,更多的偏向英国欧洲那一块。 “很难说,五条家也是有些败类的,见钱眼开也不是没有可能。”直毘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掀了掀眼皮,“况且,六眼之后,五条家越来越嚣张了。” 没错,六眼就是五条家最大的依仗。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我少有的感到了一丝棘手,因为我想起了那个六眼。 实不相瞒,在儿时我拜访过五条家,曾远远的见过那个六眼。 五条家将其称之为六眼神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现在依然记得那双苍蓝的眼眸,以及冰冷的,淡漠的,好像冰雪一样的表情。 “真麻烦,我就不应该那么简单放过他们,早知道把他们全送进牢里好了。”我有些烦躁,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我和英国那边合作家族正在进行着一场生意,要知道那群魔术师可是很排外的。 尤其是他们奉行的‘隐藏神秘’原则,要不是偶然之间接触,我还真没有好的办法和他们搭上线。 咒术师和魔术师,虽然力量体系之间有着一些不同,但是本源都是相同的,只不过魔术师更加的古老,并且传承更加封闭。 禅院直毘人清了清嗓子,挺起了腰板,一副大家长的姿态,“你要是求求我,我作为禅院家的家主倒是可以……” “求求你啦~爸爸,你不会让你的女儿被欺负吧,你看看,今天那两个家伙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 没有丝毫犹豫,我嘴巴一瘪,瞬间进入状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委屈屈的抱怨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禅院直毘人:能屈能伸,老夫敬你是条汉子。 见老爹不说话我心里翻个白眼,眼眶微红,泪水缓缓的滑落,如同露水一般点缀在纤长睫毛上,“我看他们根本没有把禅院家放在眼里,他今天敢上门找我以后就敢对我强取豪夺。” 很好,完美的泪珠,声音颤抖,鼻音恰到好处,哼,本小姐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谁不心软! 禅院直毘人:妈的,这个戏精真是我女儿? “好了好了,别演了,我看的胃疼。明天我会和五条家那边说,明面上肯定不会有事,但是私底下有没有五条家的人找你麻烦就不一定了。” 我立刻松开手,“不早说,浪费我感情。”掏出手机来了几张自拍。不愧是本小姐,哭都这么好看,呜呜呜,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本小姐这么美的人。 “对了,臭老头,你有我堂兄的消息吗?”满意的看着自拍,删掉了几张角度不对的,我收起眼眶里的泪水看向准备开溜的老酒鬼。 禅院直毘人沉默的站在原地,大意了,早知道早点跑了。 “你找甚尔做什么,他早就脱离禅院家。” 不提那个名字还好,一提起那个名字,积蓄在我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太狰狞,“找他做什么?当然是好·好·地·报·答·他。” 3. 三 我和甚尔的梁子是在我十三岁生日的那天结下的,我听说那个没咒力的堂兄似乎在家里过的不怎么好。 老爹对他又有些愧疚,我身边刚好缺个护卫,就想借此机会将他调到身边来,一是有个照应。 二是听说这位堂兄脸长得很好看,本小姐这样貌美又优秀的人身边自然也是要俊男美女才对。 而且我那个好叔叔找来的人,鬼知道是什么牛鬼蛇神,保不齐那天就要暗杀我。再三衡量之后,我决定将这位天与咒缚的堂兄放在身边。 在怎么说,被老东西们那样对待之后,我不相信对方还能听我叔叔的话来暗杀我。 而且他长的确实好看,即使什么都不会,光是站在那里也是赏心悦目的。 但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我的那位好堂兄翻墙进我的别院把我揍了一顿! 他对我说,只要我还对他抱有非分之想,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我简直气炸了,对你有非分之想个大爷!脖子上顶的是个肿瘤吗!能不能把脑子里水倒一倒在和我说话! 我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而且这次我可是一片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 就算他长的好看也无法原谅!十三岁的我第一次那么生气,想要反击,然后又被揍了。 那是本小姐懂事之后第一次哭,又难过又愤怒,但是那个家伙当做没看见,不但揍我,还打我的脸!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禅院甚尔本小姐和你没完!不折腾死你本小姐不姓禅院! 不过很可惜,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我这位堂兄的消息了,听老爹说是离家出走了。 而我也悄悄调查清楚了当时的缘由,为了压制嫡系,我的好叔叔禅院扇从中作梗,才有了后面我那个堂兄不惜受罚也要来揍我的事。 “臭老头,你说不说,你就算不说,本小姐也能自己查到。”见老爹半天没动静,我有些恼火了。 老爹对于我那个堂兄有着不少的愧疚心理,甚尔能在外面逍遥那么多年,也是他暗中授意的结果。 不过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我不但记仇,我还报复心强。 禅院直毘人有些无奈,“当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至于这么记仇吗?” 我冷哼一声,双臂环胸,抬了抬下巴,“一码归一码,他打我的事可还没清呢,至少要我揍他一顿,不,十顿。” “十次?”禅院直毘人嘴角抽搐,我冷哼一声,十分理所应当的说,“利息,利滚利,十次还是便宜他了呢。” “快,告诉我他在哪?”我不耐烦的踢了踢老爹的小腿,好不容易才有那个家伙的消息,不好好折腾他一顿就亏了。 禅院直毘人看着自己盛气凌人的女儿有些头疼,他是真不敢让直子去找甚尔,以直子的性格不得闹的无法无天。 “唉,你又打不过他,何必呢。而且他改姓了,好像还和一个普通女人成婚了,孩子都有了。” 禅院直毘人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坐下,“甚尔不想和禅院家扯上关系,家里现在的情况虽然稳定了,但是你几个堂叔都盯着呢。” 少有的我沉默了,我很清楚老爹在想什么。 禅院家对甚尔不好,现在甚尔有了自己家庭,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我要是贸然接触他们,他们平静的生活就没了。 我卷了卷肩上的发丝,有些不情愿的轻啧了一声,“既然混蛋甚尔有孩子了,我就勉勉强强不打扰他了,谁让本小姐这么善良呢。” 哼,老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但不能去找甚尔,还要帮忙掩饰他的情报。 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越想越气,但是又不能找甚尔撒气,眼眸一转,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哼,臭老头,你这个星期的酒钱没了,账房不会给你钱的,你自己讨酒喝去吧。” 我看着臭老爹一副天塌了的不可思议表情只感觉身心愉悦,刚刚的不满一扫而空,手握财政大权的感觉就是爽。 “直子,你这是目无尊老!你你你,一星期太多了,三天,三天好不好。” 听着抽老爹讨好的声音,我神清气爽的离开了院子,笑容转移定律,当你脸上的笑容消失时它会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禅院家的那个女人太嚣张了,简直不把我们看在眼里。”近藤家主面色不渝,今天的事简直是把近藤家的脸面踩在地上了。 近藤井泽没有说话,他现在是怕了禅院家的那个女人。现在只要他回忆起自己遭遇了什么,就忍不住颤抖恐惧。 近藤家主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变成这幅样子,眼神阴冷,“既然禅院家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五条家,近藤家主和一位老者义愤填膺的说着禅院家的有多么傲慢自负,自己的儿子被禅院家的那个嫡女迫害羞辱成了什么样子。 在他的叙述里,自己的儿子什么都没做,只是不愿意和那位禅院家的嫡女同流合污就被百般羞辱,自己去禅院家评理,又被禅院家主和嫡女嘲笑辱骂。 老者听着近藤家主的叙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这是在禅院家吃了不小的亏,有这份本事,那个禅院嫡女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简直就和那个六眼一样,嚣张跋扈,目中尊长,仗着自己又几分天赋简直无法无天了。 老者眼中划过一丝冷意,不过只有短短一瞬,眨眼之间,老者依旧是那副淡然慈祥的样子。 “哦?听起来那个禅院家的嫡女,挺有意思的嘛。她真的那么过分吗?” 还没等老者开口,一个冷淡之中带着几分张扬的声音忽然响起。 老者放茶杯的手一顿,眉毛一抖,这个家伙怎么突然来这里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自己的别院里待着吗? 近藤家主脸色一变,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 “悟少爷,怎么有心情来老夫的院子里来了?真是有失远迎。”老者笑呵呵的说着,想要找回点面子。 但是某个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如同冰雪铸造的少年穿着梅花纹的和服,精致的犹如天赐的面容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淡,湛蓝色犹如晴空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近藤家主。 “和你说话呢,那个禅院家的嫡女真的那么过分吗?” 犹如神子。 这是近藤家主此时唯一的想法。 4. 四 见对方迟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白发少年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湛蓝色的眼眸覆上一层不悦的寒意。 “悟少爷,请回自己的别院吧,不要被这些事脏了耳朵。”老者放下手里的茶杯打破了有些僵硬的气氛。 说罢,老者淡淡的撇了一眼正准备说些什么的近藤家主,轻描淡写的一眼就让近藤家主僵硬的闭上了嘴。 五条悟不满的看向老人,苍瞳清冽冰冷。被那双不近人情的眼眸注视,即使是老人也感到背后冒汗。 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看透了一般。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白发少年淡漠的转身离开了,完全不觉得自己冒犯了别人。 从小被五条家奉为神子的五条悟,性格毫无疑问的有缺陷的,五条家没有人感教他,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学习,而五条家没有一个人对他的态度是正常的。 要么极其恭敬,恪守下人的礼仪,要么对他极为推崇狂热。 近藤家主松了口气,这就是六眼吗,那双眼睛果然不凡。仅仅只是被注视都会让人胆怯畏惧。不过这态度,未免有些太过傲慢了。 就算是六眼,面对他们这些前辈,最基本的礼貌和尊敬也应该有。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最初的畏惧过去后,近藤家主心里弥漫出一丝嫉妒,用对于天才的愤懑和不屑维持着自己脆弱的自尊。 见五条悟离开院子,老者才笑呵呵的看向近藤家主,“悟少爷性子冷淡了些,不要放在心上。” 冷淡?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近藤家主心里腹诽,面上依旧是一副夸赞天才少年的姿态,“理解理解。” 另一边,离开院子的五条悟被侍女找到了,鉴于五条悟之前偷溜的经历,这些侍女可不敢大意。 但是五条悟想要做什么,她们这些实力一般的侍女怎么可能阻止的了。 “嫡女。”五条悟停下脚步,脸上浮现出一丝兴趣,他一直以为御三家的女子都是一样的。 他见过加茂家的女子,一举一动就像个人偶,毫无生机,没趣极了。 倒是没想到禅院家的嫡女,本应该最‘守礼’的‘贵女’的人这么有意思。 这么有意思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去看看呢。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冰雪般清列的气质消失的一干二净,那副欠揍样子妥妥就是一只打坏主意的猫咪。 —— 我面临着人生中的第一个艰难选择,去哪里上学。 御三家的人是可以不去高专上学的,家族里的咒术师完全可以教族里的孩子。 在昨天之前,我都没想过要去上学。要不是臭老爹,他为了报复我不让他喝酒的事,动用家主的权利让我一定要去上学。 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哼,不就是嫌我拘着他了呗,幼稚的报复计划。 我撇撇嘴,对于老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呸了一口,皱了皱鼻子有些纠结的看着摆在面前关于两所学校的资料。 京都这边离家近,御三家的子弟要是上学基本都在京都。 东京那边离家远,但是气氛比较自由宽松,更多是平民术士在那边上学。 如果想要未来人际关系利益最大化,京都无疑是最优选,但是我不喜欢被拘束,东京无疑更吸影我。 有些犹豫的看着两份申请表,我苦恼的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将脑袋埋在双臂里。 烦死了,为什么本小姐要在这里纠结这种事啊!想要成为家主,选择哪所学校不是摆在眼前了吗…… “堂姐……” 在我有些失落的时候,一个细细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我做起身向门口看去。 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有些胆小的小女孩正怯怯的看着我。 “真依?找我有什么事吗?”看见可爱的小姑娘我有些诧异,因为我性格的原因,家里的小孩都不怎么亲近我,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 不过我对真希真依这对双子倒是暗中关注着,或许是因为她们两人和当年甚尔的处境很像吧。 而且两个小丫头长的很可爱,像洋娃娃一样,多看看也心情舒畅。 “唔……”真依有些犹豫,站在门口支支吾吾的半天不敢出声。透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我又慌忙垂下了。 我耐心等着,要是别人这样和我磨磨唧唧的说话我早就开怼了,不过可爱的小萝莉是有赦免权的! “你不说让我来说。”性格风风火火的真希一把拉开真依,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一样跑进了我的房间。 “堂姐,我和真依想出门,别人都不肯带我们出去,拜托你了,你最好了,帮帮我们吧。” 真希一把抱着我,大大的眼睛央求的看着我,真依忙不迭的在一边附和。 “没错,求求你了堂姐,你最好了,真依最喜欢堂姐了。” 看着两个小萝莉一唱一和又紧张兮兮的样子,我恶趣味的板起脸,“哼,是因为要我帮忙才最喜欢我吧。” 两个小萝莉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我,真依紧张的捏着衣角,“才不是,堂姐,呜。” 我见真依要被逗哭了连忙将人抱起来,让姐妹两人坐在我腿上,“好啦好啦,堂姐这就带你们出去,让堂姐先补个妆。” 真希拉起真依的手,“我就说这招有用。”听见这话我怎么不知道我被两个淘气鬼套路了,有些无奈的掐了掐两个人的脸蛋,“好了,吃点点心吧。” 补好妆,从衣柜里挑了一件亚麻色针织外搭,带上钱包我带着两个小萝莉就出门了。 “小姐这是要带她们去什么地方?”还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人,一个我及其不愿意见到的人,我的好叔叔,禅院扇。 真希真依畏惧的躲在我身后,紧张的抓紧我的衣服。我面上一片平静,暗中提起了警惕,“扇叔叔,我想做什么你管不着吧?” 禅院扇阴沉尖锐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了真希和真依的身上,“只是提醒一下大小姐,最近外面不平静,要是遇到危险,别被两个没用的垃圾拖后腿了。” 这句话落下,我清晰的感觉到背后的真希真依小小的身体一僵,我嗤笑一声,“扇叔叔多虑了,我实力强着呢,倒是扇叔叔你,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 我上前两步,双臂环胸站在禅院扇面前,“扇叔叔倒是老当益壮,不过着急想要儿子,也要看自己行不行,别动不动就怪女人。” 禅院扇的脸色瞬间阴沉,那双蛇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随时能喷出毒液一样。 “别讳疾忌医啊。”我扬起一丝笑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嚣张。“要是没门路或者没钱,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哼,小姐还是这么伶牙利嘴。”禅院扇脸色难看,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我只感觉到一阵畅快。 老东西,天天想着要害我,要不是我从小聪明都不知道死在你手上几回了。 “谢谢夸奖。”我笑眯眯的看着禅院扇,禅院扇阴狠的看了一眼真希真依转身离开了。 禅院扇走后,真希真依像两只拘谨的小兔子一样,沉默的跟在我身边。 “没事,你们还有堂姐呢。”我叹了口气,真希真依是禅院扇的孩子,因为先天原因,咒力低微一直被禅院扇视为废物。 真希和真依早就接受了现实,只不过还是心理难受而已,“没关系的堂姐,堂姐,我们想买礼物,妈妈后天生日,大家都不记得,我们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听完真希的话,我轻笑一声,揉了揉真希的发顶。 禅院扇视生下双子的夫人为灾星,对其极为冷漠,甚至虐待,整个禅院家,估计就只有这对双子真情实意的爱着那个可怜的女人吧。 “走吧,堂姐带你们去购物。” 到了购物街,两个孩子显得异常兴奋,连一向内向的真依都开心的到处看。 真希更不用说了,简直看不住。 我点了奶茶坐在路边等待,原本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拖着腮有些无聊的四处看着,目光忽然看见一道身影。 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是个帅哥,而且是个很符合我审美的帅哥。 没有丝毫犹豫,我拿起包包在两小只疑问的眼神中走向坐在露天餐桌等人的帅哥。 夏油杰坐在餐桌边给同学发消息,他都到了对方还不见影子。正在他一心一意按手机的时候,对面忽然坐下来个人。 夏油杰抬头,准备和对方说这里有人了,就看见坐下的人是个十分美丽的少女,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帅哥,你长得真好看,交个朋友加个联系方式呗。” 5. 五 在被要联系方式的短短时间里,夏油杰是有些懵的。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长相确实有几分自信。 品学兼优,礼貌温和,加上帅气的长相和远超同龄人的个子,他从小到大收到的告白不少。 但是很少有人能像眼前的少女一样,大胆,热情,且自信。而且告白的女生大多是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并且都很内敛羞涩的。 眼前的少女却透着一股迷之自信,张扬,带着一股傲气,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被看上是某种荣幸一般。 不但如此,少女带着些许调笑的表情和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场,夏油杰总感觉自己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夏油杰: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当街调戏,还是被女孩子调戏。 我好暇以整的看着眼前的帅哥,优雅的撩了撩垂落的发丝,“帅哥,别不说话啊,搞得我像在调戏你一样。” 唔,虽然眼睛小了点,不过却是丹凤眼,倒也无伤大雅,气质身材不错,是本小姐喜欢的类 说话期间,我的视线不住的在对方身上扫,越看越满意,而且。 我勾唇一笑,对方身上有咒力运行的气息,如果不出意外,眼前的这个人估计会成为咒术师。 要是成为咒术师最好了,虽然本小姐不歧视普通人,但是身份察觉太大,咒术师又有保密性质,时间一长,自然会影响到感情。 虽然还没拿到联系方式,但是我已经想好在一起之后怎么让人入学京都高专了。 异地恋什么的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抱歉。”夏油杰收起手机,态度十分明确,虽然少女长的很漂亮,既张扬又艳丽,但是很可惜,他并不喜欢这一款。 夏油杰考虑过自己未来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大概是个温柔知性,犹如大和抚子一样的人吧,不然就是活泼可爱,如同邻家妹妹那样的。 眼前的少女艳丽的像玫瑰一样,眉眼间的肆意如同跳动的火焰,浑身上下都是不可被掌控的浓烈傲然气息。 和他的理想型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我没想到对方会拒绝我,微微一愣,我倒是没有生气,不过心里涌上一丝好奇。 “为什么?是我长得不好看吗?对了,我还很有钱。我长得好看,又有钱,还很大方,你为什么看不上我?”我拖着下巴好奇的看着对方。 少年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似乎惊讶于我对自己描述,然后那丝诧异变成了不赞同。 他似乎认为我是个傻白甜的富家千金,说话的语气之中多了几分谆谆善诱,“不是看不上你,是我喜欢别的类型。外面坏人多,长的好看的大多都会骗人。” “别见到别人长的好看就什么都说,要慢慢接触对方,看看对方是不是好人。” 哇哦,是个喜欢正经论的好学生唉。我有些感叹,身边的神经病见多了,这种老实人就十分稀有了。 我都害怕我那天也变成神经病了,唔,不过也说不准,咒术师的脑子天天泡在咒力里,说不定那天就泡坏了。 我眨眨眼睛,心里止不住的冒坏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天真纯洁,“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当然是好人。”夏油杰有些无奈,就算是坏人,那个坏人还能承认自己是坏人啊。 “好吧,好人先生,既然你不喜欢本小姐,本小姐也不缠着你了。”我不是那种被人拒绝就自尊受损的人,这种事本身就是你情我愿,对方都拒绝了,我还能强迫不成? 真希真依两个小丫头已经在对面眼巴巴的看着我了,我不准备浪费时间,十分潇洒的起身。 “有缘在见,好人先生。”我眨眨眼,抛了个飞吻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夏油杰眨眨眼,他怎么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 看向少女离开的背影,夏油杰瞳孔猛地一缩,那是一只长相奇异,好像苍蝇和某种异形结合体的咒灵,正慢悠悠的准备落在少女肩上。 他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小时候不知道那是什么,和大人说,被认为是撒谎,长大之后,他明白那些长相扭曲丑陋的怪物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而他不但能看见那些东西,还能接触到,并且那些怪物如果发现自己能看见它,就会发动攻击。 夏油杰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特殊能力,直到前不久一个自称东京咒术高专的老师找到他,他才明白自己拥有的这份力量是什么。 而他也明白,拥有特殊力量的自己是有责任保护普通人的。毕竟普通人太弱小了,即使是最弱小的咒灵也能让人类难受痛苦。 夏油杰刚准备叫住少女,就看见少女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抬手微微一拂,那只咒灵就在瞬间化作飞灰。 随手祓除掉不长眼的蝇头,余光一扫,我看见了有些焦急的少年,侧头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故作神秘的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果不其然看见了少年从焦急转为惊讶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让你拒绝本小姐,哼,这不得吓吓你。 “堂姐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真希舔着冰激凌,有些好奇的看向我之前去的地方,我心情极好的揉了揉两个小萝莉的脑袋。 “没错,欺负老实人就是开心。” 真依皱起一张小脸,有些犹豫的说,“妈妈说不要欺负别人,随便欺负人是坏孩子。” 真希拍了一下真依的脑袋,“那是别人,堂姐又不是别人,堂姐这么做一定有堂姐的理由。” 真依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她又说不出来,最后只好委委屈屈的吃冰激凌。冰激凌好好吃,她们很少能吃到,要珍惜呢。 我没忍住将两个小萝莉一顿挼,呜呜呜,听话的小萝莉真的太可爱了。 牵起两个小萝莉,我准备在逛一会街,春天了,要买新衣服了,虽然家里的衣服很多,但是漂亮的衣服怎么可能嫌少呢。 而且本小姐有钱,要买更多的漂亮衣服,正好也给真希真依买点,女孩子家家的不打扮怎么能行。 “喂,你是那个什么嫡女?”正在带两个小萝莉挑小裙子时,一个冷淡却带着好奇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我被吓了一跳,警惕的转身,作为咒术师,我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接近,除非对方也是咒术师,并且实力比我强。 穿着淡蓝色卫衣,带着墨镜的高挑白发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背后,真希真依有些害怕的躲在一边。 “问你话呢。”似乎是不耐烦了,少年低下头,露出墨镜后宝石般璀璨瑰丽的湛蓝色眼睛。 我呼吸一滞,立刻就靠那双辨识度极高的眼睛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六眼神子,五条悟。 还真是个大惊喜啊。 6. 六 我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将惊惧隐藏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会来找我,但是还是要小心。无论是五条悟自身的实力,还是他背后的五条家都不是好得罪的。 “是我,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手里的小裙子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远离了五条悟,抬眸在五条悟身上转了一圈我无语凝噎。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这才多大就长这么高了,我虽然也不矮,但是在目测已经有一米八的五条悟跟前还是感受到了压迫感。 五条悟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带给身边人的紧迫感,见我后退了一步,他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腰,摘下面具将那张完美的脸怼到了我眼前。 “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现在看起来很弱唉。” 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上带着稚子般的天真,无暇的蓝色双眸如梦似幻,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原本被盛世美颜贴脸的我还沉浸在五条悟超高的颜值里,下一秒就被他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噎了个够呛。 “真的超弱唉,感觉很容易就会死掉。”还没等我回过神,五条悟抬起手像是在安抚宠物一样,揉了揉我的头。 我皱起眉,感到了一丝冒犯,猛地打开他的手退后了一步,冷笑着看着五条悟,“当然比不上传说中的六眼神子,我这么弱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有碰到他,这是刚刚接触的那一瞬间我所笃定的事,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无下限了。 我皱了皱眉,揉了揉手腕,有些烦躁,有些人就是如此,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我是,眼前的五条悟更是,可以说,如果不出意外,至少在这个时代,五条悟的锋芒没有人可以比肩,跟不用说盖过了。 一边的真希和真依被吓得说不出话,真希还好一点,她的咒力几近于无对咒力的感知并不敏感,真依的咒力强大一点,能够感受到五条悟身上庞大的咒力。 刚刚五条悟开启无下限的一瞬,真依就开始忍不住颤抖。 而走过路过的普通人被五条悟墨镜下的超高的颜值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停下步伐,对他议论纷纷。 五条悟对于自己引起的骚动无知无觉,他站在原地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表情之中透着一丝无辜。 不得不说五条悟的长相堪称完美,即使他性格很恶劣,只要他不说话站在那里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在心里为他开脱。 就比如现在的我,在看见五条悟那副表情之后我没来由的感到了一丝心虚,那种感觉就像是欺负了一只漂亮的猫猫一样。 我掩饰的咳嗽了一声,原本尖锐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绕过五条悟走到了真希真依身边,将瑟瑟发抖的真依抱起,我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谁说我没事的,我有事,很重要的事。”五条悟不干了,他这次溜出来就是要找禅院直子的,怎么可能见一面就走。 我感到了头疼,深深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操蛋的心情,脸上挤出一丝假笑,“有事就说事,我忙着呢。” 五条悟似乎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身上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散的一干二净,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玩具,让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五条家的这个神子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吧,我是不是要和五条家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带五条悟去医院看看脑子。 就算是治不好,至少早发现早控制,别让他出来祸害正常人。 “你有什么事?”五条悟走到我身边,将原本贴着我的真希挤到一边,眼神落在我怀里的真依上,“她吃的什么,我也要吃。” 五条悟理直气壮的说着,我无语的看着他,真希更无语,但是她人小,挤不过一大只的五条悟,只能气呼呼的走到了另一边。 真依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点心,然后又看了看理直气壮要吃的的五条悟,然后转身抱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拒绝面对五条悟。 “她嫌弃我!”五条猫猫震惊,他可从来没被嫌弃过,那个小孩子居然嫌弃他! 我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忍直视的移开眼睛,“你看错了。”造了孽了,那么高岭之花的一张脸是怎么做出那么憨的表情的。 五条悟睁大了那双瑰丽的眼睛,“我可是六眼,我怎么可能看错,找借口也麻烦动动脑子。” 哦,原来你也知道是借口啊,说出来干嘛,多尴尬。 我默默吐槽,索性破罐子破摔,“真依是小孩子,你和她计较那么多干嘛,和小孩子抢吃的你不尴尬吗?” 五条悟完全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十分理直气壮的说,“不尴尬。” 看着五条悟那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样子,我由衷的感到了一丝离谱。 之前臭老爹和我说,五条家的那个六眼被养的完全脱离了社会,什么都不懂,连基本的道德观念都没有建立起来。 人际交往,社会观念,礼义廉耻的认知几近于无,长这么大还没被养成草菅人命的邪术师属实是祖坟冒青烟,加上六眼自身根正苗红了。 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因为在我看来,六眼除了冷淡了一点似乎没什么大毛病,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的离谱。 这哪是祖坟冒青烟了,这是五条家的列祖列宗在下面发展热力发电呢吧。 看着眼前的深闺六眼我默默的把装着小点心的袋子递给了五条悟,五条悟接过袋子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我没忍住吐槽,“我要是坏人你现在就被我毒死了。”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不可能,你不会做这种蠢事。”我哼笑一声,真聪明啊,性格上的缺陷根本没有影响到他的判断力。 我眸光微暗,惊叹于上天对五条悟的偏爱,同时心里对他的忌惮更深了。 我抱着真依牵着真希和五条悟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很好奇,一路上不停地左右张望,遇到感兴趣的就停下来。 五条悟出来根本没有带钱,于是负责买单的就只有我了,不过好在我不缺钱,也不在意在五条悟身上花钱。 现在虽然不知道五条悟来找我有什么事,但是如果能用钱搭上五条悟这条线,无疑是稳赚不赔的。 豪气的掏出钱包,眼睛都不带眨的把五条悟刚兴趣的游戏机和一堆游戏碟片卡带买下,收获了真希真依崇拜的小眼神,和五条悟好奇的猫猫惊叹。 我心情愉悦的抬了抬下巴,“最新的那个,也拿上。”虽然五条家也不差钱,甚至比禅院更有钱,但是不妨碍我现在产生‘包养’六眼的爽感。 五条悟留下送货上门的地址后,我们一行人又开始了买买买。 将周围全部逛了一圈,真希真依两个小丫头已经累的不行了,于是我找了个地方准备吃顿饭就回去。 餐桌上,五条悟坐在我的对面,单手托腮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收起补妆的唇膏,轻咳一声,正了正表情,“现在你可以说找我有什么事了吧。”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起一丝奇异的笑容,“你认识近藤井泽吧。” 我目光微沉,果然是为近藤家来找我麻烦的吗。 7. 七 五条悟拖着腮,表情淡淡的,嘴角带着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我心里沉了沉,“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五条悟耸肩,似乎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没办法,谁让那个老橘子都求到面前了呢。” 我没有在说什么,五条悟趴在桌子上,那双大大的眼睛尽显无辜,明明是少女般娇俏的姿势,他做出来却完全没有违和感。 “是不是很害怕,不过放心,无敌的五条大人会手下留情的。”五条悟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那个样子就像是一只纯纯欲动要干坏事的猫猫,正在伸着爪子在危险的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试探着。 我冷笑一声,原本我还有些不安,现在看着五条悟这幅样子我瞬间淡定了。 双臂环胸,我惬意的倚进靠背里,“所以你是在花了我的钱,又吃了我的点心,又在我请客吃饭之后想打我喽,哦呦呦,这么别开生面我倒是第一次见。” 五条悟挪了挪屁股,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真希看他时充满惊讶,嫌弃的眼神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妙。 “只是随便打一架而已,我会放水的。”五条悟似乎对干架情有独钟,就算感到了什么不对劲依旧坚持想动手的初心。 “你还真是恶劣啊,五条悟你这样交不到朋友的,没人会喜欢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我看着五条悟感到一阵无语,感觉就像是在带孩子一样。 还是那种特别特别任性的熊孩子,真希真依比眼前这个大龄儿童不知道懂事到什么地方去了。 五条悟眨着眼睛,他也意识到了什么。作为六眼的持有者,他不笨,相反,他非常聪明,即使五条家没有教他,他还是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 我还准备说点什么,菜已经摆上桌了,逛了一天都饿了,我也就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五条悟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或者说这是五条家教他的为数不多的东西,那些古板的礼仪教条。 即使在外面的餐厅随便吃饭,五条悟也能吃出一种优雅感。 等到真希真依吃饱后,五条悟所期待的交手终于开始了。 我很清楚我不是五条悟的对手,六眼,无下限,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 而我虽然作为禅院家的嫡女,但是并没有继承禅院家的十种影法,而是和我父亲同样的投射咒法。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禅院扇那些人一直以此为借口,认为我德不配位,又是女生,不应该继承禅院的家主之位。 对此我只想呼那些老东西一脸血,一个二个的吃饱了没事干,挣的钱没我多,叽叽哇哇的野心倒是不小,脑子里除了水就是土,那个脑袋和肿瘤没什么区别,看了就让人恶心。 帐落下的那一刻,我只感觉一阵劲风直袭而来,五条悟的速度很快,但是单凭速度,投射咒法的才是极致。 躲开了五条悟的突脸,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一边寻找着五条悟身上的破绽。 对于自己没有一击得手,五条悟似乎有些惊讶,不过那丝惊讶很快就变成了有趣,六眼对周围的环境有着绝对的洞悉能力。 仅仅只是一瞬,五条悟就捕捉到了我的位置,不过他依旧扑了个空,我躲的并不轻松,六眼太作弊了,我的行动轨迹完全被捕捉了。 而且五条悟不愧是天才,比起一开始轻松,我现在感到了一丝棘手。最要命的是,我的攻击无法碰触到他。 我们两个的战斗就像是一个敏攻的刺客对战一个自带无敌防御的六边形战士一样,我的攻击不奏效,而他一但他摸到我,我就完了。 一个闪身,我准备后撤,五条悟忽然一笑,“抓到喽。”拳头裹杂着咒力来到了我眼前,我没有想到五条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抓住投射咒法的破绽。 匆忙之中,我只能临时抬起双臂挡下这一拳,巨大的力道从手臂上袭来,我闷哼一声,被击退了出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我的双臂还在微微颤抖,连绵的刺骨疼痛从小臂上传来。我感觉眼前发黑,胸口一阵闷疼,刚刚那一击我并没有完全挡下来。 五条悟洋洋得意的站在原地,抬起手,竖起一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超级弱哦,直子,简简单单就被击败了。” 似乎觉得不过瘾,五条悟双手插兜十分欠揍的走到我面前,我现在的样子无疑是有些狼狈的。 原本打理整齐的长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剧烈运动落了一层灰,可以说和光鲜亮丽完全搭不着边了。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在哭吧,直子。因为超级弱所以就哭了吗?”五条悟弯下腰,墨镜滑下露出湛蓝色的眼睛,一脸无辜的说着及其恶劣的话。 胸口的闷疼散去了一些,我被五条悟的话气的咬牙,什么怜香惜玉,什么大龄儿童,让本小姐这么狼狈,五条悟你死了! “行啊,死白毛,你他么的切磋还真下重手打我啊!”我咬牙切齿的抬起头看着五条悟,五条悟愣了愣,似乎被我身上狂暴的怒火吓着了。 默默的后退了一步,五条悟依旧嘴贱,“谁让你这么弱,居然生气了,小心生气变的又老又丑哦。” 我呵呵一声,死死的盯着五条悟,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你给我死!妈的死白毛!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我抡起我的限量版包包砸向五条悟,五条悟受惊一般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你居然让我对你怜香惜玉?你又不是可爱的女孩子!” 我:很好,你完了五条悟:) 8. 八 我以为五条悟也就是装装样子,稍微切磋一下就完了,没想到这个死白毛是真下狠手! 回到禅院家,我心疼的看着小臂上拳头大的乌青,一边上药一边在心里咒骂五条悟。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挡住了这一拳,恐怕要受不小的伤。 “你和五条悟交手了?”听见臭老爹的声音,我放下袖子,臭着一张脸,“怎么了?那个大少爷还到处说了?” 禅院直毘人喝了一口酒,盘腿坐在我身边,“他到没说,近藤家的人说的,倒是很幸灾乐祸。” 我冷笑一声,近藤家为什么那么高兴用屁股想都知道,无非是觉得攀上了五条家,连六眼都出手帮他们了。 “幸灾乐祸吧,他们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我漫不经心的收拾着药瓶,禅院直毘人掀了掀眼皮,“哦?你想怎么做?” 我可不是那种平白受气的性格,没找惹到我的人我都说不定看不顺眼,更不用说招惹到我的人了。 “别把我说的那么坏,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笑眯眯的合上医药箱的盖子,禅院直毘人砸了咂嘴,“随便你好了,记得别让人抓住把柄。” 我看了一眼禅院直毘人,虽然我总是嫌弃臭老爹磨磨唧唧,但是不得不说,很多事他想的要比我全面。 “我去机场接人了,这两天可能都不回来。”收拾了一下包,我拿起一件外套就离开了禅院家。 坐在车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我的心情很平静。 除掉近藤家的计划我布置了很久,在三年前,近藤家就和禅院扇勾结上了,禅院扇想要除掉我,近藤家想借助禅院家的力量在咒术界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他们谋划了一场袭击活动,三年前的我差一点就死在了那场咒灵暴动里,如果不是我足够谨慎,身上带了可以护身的咒具,恐怕我不死也残了。 即使如此,我也在床上足足休养了两个月才能下地。不过那场袭击的后续在禅院扇的运作没有追查到底,随便找了个诅咒师顶罪就收尾了。 不过我和臭老爹都很清楚,这件事的背后都有些什么牛鬼蛇神。不过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受自身的限制,只能隐忍下来。 这次我对近藤井泽下手彻底拉响了报复的警铃,故意刺激近藤家主,让他和我彻底撕破脸皮,明面上去投靠五条家。 近藤家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在我的计划里,唯一一个变数就是五条悟,我是真没想到这个白毛会多管闲事。 不过也不碍事。 我手指摩挲了一下,想起五条悟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并不是在帮近藤家出气,而是单纯的对我感兴趣。 “到了,小姐。”车子停下了,我整理好思绪带上墨镜下了车。 机场里人来人往,大家都是形色匆匆的,一眼扫过去,我看见不少的咒灵,人流量大的地方总是很容易滋生咒灵。 不过这里的咒灵都是些弱小的东西,构不成什么威胁,就是数量有些多。不过就算是很弱小,也会让人类滋生负面情绪,万一孕育出特技咒灵就不好了。 我拿出手机将这里的情报汇报给了窗,让他们安排咒术师来处理一下。 放下手机我就看见了我等待的人。 那是一个青年,周身气质压抑沉重,穿着一身素雅古朴的神父黑袍,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手提箱,没有什么表情,无光的眼眸之中一片灰色的死寂。 看起来是那种十分古板又棘手的人物,而且…… 我皱了皱眉,直觉告诉我眼前的神父浑身充满了粘稠诡异的气息,就像是一滩漆黑的死水,完全看不透内里。 “你好,禅院直子,‘教堂’那边联系的负责人。”我压下心里的警惕和猜测,摘下墨镜微笑着伸出手。 神父无光的眼眸似乎有了一丝聚焦,阴沉死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有些不适,但是还不足以让我失态。 “言峰绮礼,你好。”神父礼貌的握了握我的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之后,我微笑着收回了手。 很粗糙,虎口处有茧子,关节处也有茧子,看起来是联系了手上的武器。 言峰绮礼,圣教堂的代行者,来到这里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清除异端。 而那个异端,就是近藤家。我嘴角弧度不变,邀请言峰绮礼坐上车后将之前就整理好的,关于近藤家的资料交给了他。 最开始我所接触的机构是魔术协会,后面才接触到圣堂教会,只不过比起魔术协会一群‘学术分子’,教会更为活跃。 “多谢。”言峰绮礼接过资料,也不忌讳什么,直接在车上翻阅了起来。 早在一年前,我就得到过一个消息,一个进行了禁忌研究的魔术师流窜到了这里,似乎是在研究活尸一类的东西。 在得到消息后,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汇报给圣教堂,而是选择了隐瞒,并且暗中清理掉了一些痕迹。 在确保那个人不会被发现之后,我制造了一场‘偶遇’,让近藤家主接触到了那个魔术师。 对于野心勃勃的近藤家主来说,那个魔术师所拥有的力量实在太诱人了。 果不其然,那个魔术师很快就失踪了,明面上的失踪,暗中早就被近藤家笼络,在近藤家继续他的实验。 而我,只需要明面上发现一些所谓的‘蛛丝马迹’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告诉教会那边就可以了。 我深知灭门绝户,斩尽杀绝的道理,选择在一年后在汇报也是因为如此。 就凭借教会处理异端时那些极端偏执的手段,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将近藤家列入‘灭口’的行列之中。 借刀杀人,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很快,言峰绮礼就看完了手上的资料,“原来如此,当初能躲过教会的追查原来是有人帮助。” 一切都说的通了。言峰绮礼将手上的资料收回纸袋,看向一边安静等待的少女,他很少和咒术师接触。 可以说,教会和咒术师也少有接触,不过他们并不介意和咒术师友好往来。说到底,咒术师也算是神秘侧的一员。 只不过比起魔术师的隐蔽原则,以及魔术回路的稀少性和传承性,咒术师的诞生更加有规律,并且不可控。 “那就麻烦神父了,让这样的家伙一直待在身边,总是感到不安。”我点点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职责所在。”言峰绮礼收回视线,他的眼神毫无波动,死寂晦暗的像是能够吞噬一切光芒。 9. 九 “作为东道主,言峰先生要是有什么需求我一定会尽量满足的。”我将名片递给言峰绮礼,虽然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十分危险。 但是相比言峰绮礼日后会为我带来的利益,这些危险并不算什么,机遇永远是与危险并存的,而我并不是那种因为危险就放弃机会的人。 言峰绮礼接过名片,目光停留在烫金的字体上,他沉默不言的样子像一只沉睡之中的野兽,浑身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阴郁的气息。 “麻烦了。”他手下了名片,无光的眼眸凝固在我身上,明明是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却让我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恶意。 言峰绮礼自身不是话多的人,而我秉承多说多错的原则,在近藤家的事没有完美解决前,不打算和言峰绮礼多说什么。 万一无意间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发现什么不对就不好了。 目送言峰绮礼的进入酒店,我关上车门,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言峰绮礼是负责人,其他代行者估计这两天就会到了,都注意点,别让他们那些人注意到了。” 开车的男人点点头,他是炳的成员,而炳就是我在禅院家的所持有的力量。 虽然禅院扇一直从中作梗,炳中真正听命我的只有一半人,但是足够用了。 “不借助这次机会将禅院扇一起除掉吗?”男人有些疑惑,在外人看来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除掉近藤家的同时除掉禅院扇,还不用自己动手,不怕背上什么不好骂名。 我冷笑一声,将手边的抽纸砸向了对方,“蠢货,你以为那些代行者是什么好人吗?只要和禁忌魔术沾上关系,他们不把你皮拔下来一层都不算完。” “禅院家,绝对不能和那个魔术师有关系,就算是禅院扇有,也要让他没有,为了除掉禅院扇而惹来代行者的注视,他禅院扇还没那么大脸。” 我靠在座椅上,脸色阴沉,禅院扇那个老东西身上绝对不干净,得在代行者行动之前把他摘出来,不然连累到我就不好了。 “我们不能大义灭亲吗?”被我突然爆发的怒火惊了一下,男人有些害怕但是依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双臂环胸,抬眸看向男人,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你和那群怪物谈人情?大义灭亲?哼。” 听着我充满不屑的语气,男人不再说话了,我放松的换个姿势,倚在车门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男人。 蠢货一个,炳这几年的质量越来越差了,果然,光依靠家里的几个人还是不行的。 禅院扇的事不急,只要臭老爹还活着一天,他就翻不起大浪,但是同样的,想要一棒子打死他也很困难。 只要没有一次性弄死那个老东西,下次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从包包里掏出镜子,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发丝,然后又掏出香膏在耳后涂了一些,“去打听一下,五条悟准备在哪上学。” “小姐你这是准备和五条悟做同学吗?” 我抬眸若有所思的看了开车的人一眼,漫不经心的掏出手机发了两条消息,“哼,他之前那么不给我面子,我自然要找回场子。” 男人不再多话,我补好口红合上镜子,“去老地方,我约了人。” 车子渐渐离开市区,周围的高楼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在驶过一段盘山路之后,车子停在了一间神社外。 我下了车,这偏远的林子里还是有点冷了,将从家里带来的墨绿色风衣穿上,几个炳的人员忽然从神社中冲出来将还在驾驶位没搞清楚的男人制住拖了出来。 “小姐!”男人不停的挣扎着,似乎对于我的举动很不解,“您做什么!” 接过炳成员递过来的水,我拧开瓶盖喝了几口,踱着步子慢慢走向神社边上,男人似乎想要逃走,被炳的几个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我走进神社,一个巫女正在清扫,见到我来了,她熟稔的向我点点头,我微笑着回应。 一阵吵杂的声音响起,男人鼻青脸肿的被压了进来。 巫女见到这个画面面不改色的继续着清扫,“后面已经打理好了,小姐。” 我点点头,微微侧头吩咐,“带下去,关起来。我马上过去。” 几个人压着男人离开了,而我则在神社里祈福了一番,巫女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做着手里的事,在我准备离开时将一个御守递给了我。 神社后院,一个早就被我改造过的地方,用来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男人看起来经历了一场皮肉之苦,样子十分狼狈,但是我清楚,这点伤对咒术师来说不算什么,咒术师可皮糙肉厚着呢。 我走到跪着的男人身前,拧开水瓶盖子,将里面的水全部倒在了男人头上,“禅院扇给了你什么好处,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听消息。” 男人咳嗽几声,眼中浮现出不屑和仇恨,“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嫡系而已,一个女人,也配阻止扇大人。” “你和你父亲现在的位置不过是从扇大人手里抢来的,要不是扇大人生了那两个不争气的废物,家主的位置也轮不到他禅院直毘人!” 很好,又是一个被禅院扇洗脑的神经病,我懒得和他在说什么,接过从男人身上找到的录音笔。 里面正是我和言峰绮礼的一些谈话。 “禅院扇那个老东西也算是有本事,我都这么小心了,居然还让他插进来人了。”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我感到一阵好笑。 偌大一个禅院家,现在不过外表光鲜,内里早就已经衰败了,其中不乏有禅院扇这种人在其中作祟。 一点子心眼,别的不干,全部都用来算计自己家里的人了。 一群只知道窝里斗的脑残,要不是这些傻逼,禅院家至于沦落到被咒术界高层制约的地步? “你放心,你的扇大人能不能斗过我还不好说呢。你们这对忠心耿耿的主仆早晚会在下面相见的,我相信不会太晚。” 我笑眯眯的蹲下身,面对男人怨毒阴翳的眼神,录音笔挑衅一般在他脸上拍了拍,“真是一条好狗。” 站起身,手中咒力涌动,瞬间将录音笔破坏,厌恶的抽出丝巾擦了擦手,我转身看了站在一边的炳成员一眼。 对方了解的点头,我扔掉丝巾离开了这里,还是要动作快点,代行者可都是一群嗅觉敏锐的疯狗。 10. 十 代行者到来的速度很快,不过好在,我早有准备,在那群疯子血洗近藤家的时候将关于禅院扇的东西都毁掉了。 我坐在咖啡店内,视线远处就是被警察围起来的地区,不明情况的人偶尔在外围停留,也都被负责执勤的警察驱散。 拖着腮,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搅动了一下咖啡,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抬眼看去,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不过我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人了。 接起电话,里面的声音平静的毫无感情波动,“禅院小姐,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多谢你提供的情报。” 果然是言峰绮礼,我垂下眼眸,语气充满了感慨,“真是迅速啊,请放心,我会处理好后续情况的。” 言峰绮礼并不是个会客套的人,公事公办的感谢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我冷笑一声,“闹出来的动静到不小。” 近藤家,全部的族人,全部惨死,包括那个魔术师。不愧是教会的手笔,没有留下任何‘不妥’的痕迹。 不过如此大规模的刑事案件,还是引起了政府那边的注意,咒术界高层那边万万不可能将咒术师的存在暴露,也在尽快的处理这件事。 虽然在普通人看来,灭门惨案太过于血腥悲哀,但是在神秘侧这并不算什么,光是咒术界,因为被邪术师报复而满门惨死的事例就不少。 不过这次出事的近藤家算是个有实力的家族,引起了高层那边的注意,不过这个注意可不是因为近藤家被灭门了,高层更注意的是那个能够将近藤灭门的邪术师,或者说邪术师团体。 有些倒胃口的将咖啡推到一边,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警戒线。 神秘侧,都是一群不把生死当回事的疯子,支撑他们的可以是大义,可以是贪婪,可以是探究欲,但是很少会是对生的执着。 即使有,也是因为活着是他们能够追求其他的基础。 “一群疯子。”我将小费放在桌子上,带上墨镜离开咖啡店向着警戒线的位置走去,为了确保没有留下什么‘异常’,我还是要去检查一下的。 ———————— “真惨啊。”毛利小五郎摸着后勃颈脸色有些发白,他刚刚去看了现场,即使是他在看见那些鲜血淋淋的场面时也忍不住后退。 目暮警官神色疲惫,他半夜被叫醒之后就一直为这个案子奔波,灭门惨案,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对社会影响太大了。 现在他唯一庆幸的就是,近藤家的院子比较封闭,还没有记者搞清楚真正情况,不过用不了多久就要公布情况了。 到时候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目暮想想就头大,在如此繁华的地区,发生了这种惨案。 “辛苦你了,毛利老弟。”目暮捏了捏眼角,作案的人手法太专业了,所有的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使用的武器似乎也十分特殊,现场也清理的十分干净。 除了鲜血和尸体,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没办法他们就请来了毛利小五郎,看能不能有什么进展。 但是很可惜,这位名侦探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你怎么也把这个小子也带来了?”目暮看见了站在一边的柯南,平时的话到没什么,这次的场面太过惨烈,要是被小孩子看见就不好了。 说着,目暮谴责的看着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一脸便秘的表情,“我才不想带这个小鬼来,但是他们学校今天放假,小兰又没时间,我只好带他过来了。” “不过老弟你就放心吧,我特地让人看着他的,没让他乱跑。” 听见毛利小五郎说话的柯南有些无语,叔叔为了不让他乱跑让好几个人看着他,他完全找不到机会。 这次的案子似乎是个大案子,从现场肃穆紧张的气氛就能看出来了,而且大家似乎很避着他这位小学生,交流都只言片语,让他也得到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办法柯南只好待在外面观察外面路过的行人,一些凶手会回到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或者看有没有什么纰漏,如果能找到可疑人员就最好了。 很快柯南就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十分年轻的女性,或者说少女。 穿着时尚,带着墨镜,提着一个价值不菲的限量版包包,从头到尾都透着精致有钱的气息,看起来没有丝毫可疑的地方。 但是她最可疑的就是出现在了这里。 打扮如此精致,周身又透着非富即贵的气息,和园子那种接地气的大小姐不同,柯南能够肯定眼前的少女绝对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大小姐。 这一身打扮,她可以在商场,可以在高级会所,可以在高级餐厅,但是不可能独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柯南看了看四周的公路,没有停下的车辆,也就是说,这位大小姐可能是自己从别的地方走到这里的。 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值得特地来游玩的地方。 一瞬间,柯南对那个金发少女的警惕心达到了最高。 ———————— 我感受了一下近藤家的气息,很好,代行者手脚很干净,没有任何异样力量的残留,不愧是专业人员。 咒力残秽倒是有,不过基本都是近藤家的人。 我摩挲了一下手指,看着进进出出的警察目光凝重,可不能在让警察那边的人继续查下去了,近藤家虽然小,但是还是有着一些咒术界秘密的。 就比如咒具,或者一些咒物。 那些东西在普通人眼里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被发现追查下去,指不定被查出什么。 “大姐姐,你好漂亮啊。”思绪被打断了,我垂眸看去,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赞叹的看着我。 孩子的赞美总是最真诚的,不加修辞的赞叹令我心情愉悦,我蹲下身,从包包里掏出两颗糖塞进小男孩的手里,“哦呦,嘴这么甜,小弟弟你很招女孩子喜欢吧。” 小男孩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没有啦,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我笑眯眯的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蛋,心里起了坏心思,“是吗,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好看的女人最会骗人。” 似乎是没有料到我这么说,小男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真傻啊,你的表情像只痴呆兔子一样,哈哈哈哈哈。” 柯南嘴角抽了抽,真是性格恶劣的大小姐啊,居然明目张胆的欺负小孩子,欺负完还要大肆嘲笑。 一位性格十分恶劣,但是又微妙很好相处的大小姐。这是柯南的判断。 “大姐姐为什么会来这里啊?”忍住了想吐槽的心,柯南坚强的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小男孩,一个很难搞的小孩。“哦?小弟弟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小男孩露出好奇的表情,我十分恶劣的将他的脸捏成了金鱼嘴,“美女做什么是不需要理由的。” 看着小男孩懵逼的眼神,我心情极好的松开手,摘下墨镜顺手将它挂在了对方的衣领上,“拜拜喽,痴呆兔子先生。” 最后狠狠的揉了一把小男孩的头发,我潇洒的转身离开,剩下的事就让高层那边头疼去吧,我才没哪个时间多管闲事。 柯南揉着有点疼的脸蛋,眼神微妙的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他感觉那个少女有点不正常,比起普通人来说,他总感觉对方身上有点疯癫感。 不严重,但是和普通人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一个被列入观察范围的可疑人物,但是不确定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不过总之不太正常就对了。 看着手上价值不菲的墨镜,柯南坚定了对方脑子多少有点不正常的想法。 11. 十一 “五条悟你有病吧!”我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白毛瞬间炸毛,近藤家的事告一段落之后,我决定犒劳自己一把,美美的来泡个温泉。 谁能想到刚泡完温泉一出门就看见某个十分惹眼的白毛,这可是女汤门口啊!你一个大男生堵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我嫌弃的推开五条悟凑上来的脑袋,裹了裹浴衣。 “悟,我跟你说了不要凑那么近!”伴随着一个无奈且隐忍的声音,五条悟被猛地拉开了,“很不礼貌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认识她唉,直子才不会觉得我没礼貌。”五条悟不满的皱起眉,但是没有反抗,乖乖的退后了两步,气呼呼的抱臂。 哇哦,居然是能制住五条悟的人!人才啊! 我眼睛一亮,看向说话的人,在看清那个人脸的时候愣住了,“是你?” 夏油杰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当时调戏自己的人,目光一滞,“是你,悟说的那个,超级弱又娇气的……” 我危险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油杰,夏油杰瞬间明智闭嘴。 夏油杰的识相让我将危险的目光看向了五条悟,“哦?超级弱又娇气?五条悟你可以啊,你就是和别人这么介绍我的?” 浑身散发着强烈怨气的我盯着五条悟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夏油杰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后退了两步,惹不起惹不起。 五条悟十分淡定的站在原地,“没错啊,你本身就超级弱,还娇气,手臂上的淤青好久才消失,不是娇气吗?” 我额头暴起青筋,深呼吸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冷静冷静,和这个白痴生气犯不着,他脑子有水不和他计较。 “我那个叫细皮嫩肉,你以为谁都是皮糙肉厚吗!而且我只是看着严重而已!”我没好气的瞪了五条悟一眼。 五条悟吐了吐舌头,十分恶劣的笑着,“是吗?那也很娇气。” “梆!”我没忍住抄起放在一边的水舀子砸向了五条悟,“你给我死!死白毛!” 水舀子没有碰到五条悟就被弹开了,五条悟嬉皮笑脸的站在那里,“超级弱哦~” 夏油杰捂着脸痛苦的看着上蹿下跳的两个人,头疼的揉着眉心,他明明才入学不久,明明只是个阳光好少年,为什么此时此刻有种带熊孩子的痛苦。 而且一来就是两个!一个五条悟就够他受的了,不过谢天谢地这位大小姐不在东京尚上学,不然他真的要未老先衰了。 夏油杰一只手抓一个,凭借常年锻炼,以及咒术师强悍的臂力,把两个猫猫互撕的人强行拉开,期间还要忍受大小姐和大少爷的猫抓以及语言攻击。 夏油杰:神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你这么惩罚我,啊! 也得亏夏油杰长的高,肌肉在线,能把两个人拉开。 “我说你们两个,明明都是世家培养的大小姐大少爷,怎么一见面就一点礼仪风度都没有,额,虽然悟平时也没有。” “喂!杰!” 夏油杰坐在中间,把两个人分开,无言的看着依旧用眼神互撕的两个人。 我听见夏油杰的话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五条悟你被嫌弃了,一点礼仪风度都没有,啧啧啧。” 五条悟眯起眼睛,“是吗?也不见得你有吧,刚刚不是和我打的很开心吗?你居然会咬人!你属狗的吗?” “哼,我能咬到是我的本事,有种你也来咬我啊,死白毛。” “你以为我不敢啊!” 夏油杰一把五条悟按下去,额头青筋暴起,“不可以这么对待女孩子!悟!更不能随便咬人!” 我得意的扬起头,“听见了吗,死白毛。” 夏油杰无奈,“还有禅院小姐也是,请不要随便咬人,尤其是奇怪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奇怪的东西,哈哈哈哈,夏油杰,我喜欢你的形容。”我原本就看夏油杰顺眼,现在更喜欢了。 “喂,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我们可以试试,要是不合适就分手呗,本小姐又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 我拖着腮看着强势镇压五条悟的夏油杰,越看越觉得符合我找男朋友的预期,长的帅,身材好,似乎还有不俗的实力。 不要看五条悟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其实那个白毛骨子里的傲气比我只多不少,他能和夏油杰混的那么熟,夏油杰的实力肯定得到了他的认可。 “哇!狐狸眼,你不要祸害杰!杰可是纯情好学生,和你可不一样,好学生是不能早恋的!”五条悟一脸戒备的看着我,那样子活脱脱一个被抢了好朋友的小屁孩。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五条悟,,“深闺六眼什么时候也懂这些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不纯情了。” 五条悟眨眨眼睛,实力甩锅,“我听家里的老头子说的,说你长得就婊里婊气的,而且天天在外面跑,一看就是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不悦的眯起眼睛,一群古板又迂腐的老东西,哼。 夏油杰在五条悟说完那些话的时候脸色就变了,他神情严肃地捂住五条悟的嘴,“悟,你怎么能这么说禅院小姐。” 说完他歉意的看着我,我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五条他没有恶意,而且那个时候他估计也不懂。不过是一群没有本事的老男人而已,只能用这些话在我身上找找优越感了。” 五条悟扒拉下夏油杰的手,好奇宝宝一样凑到我身边,“我可不这么想你的,不过你倒是挺厉害,我第一次看他们那么义愤填膺的说一个人。”还都不是好话。 不知道的以为禅院直子挖了五条家祖坟一样。 五条悟撇撇嘴,本身他就觉得家里那几个老家伙不像什么好东西,现在更是厌烦恶心了。 “没什么的,你以后成为家主就知道了。”我耸肩,现在的五条悟接触那些还太早了,深闺六眼还是成长成长在经历社会的毒打吧。 五条悟撇嘴,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裂开嘴笑了,“喂,狐狸眼,你在什么地方上学?” “京都吧。”我接过夏油杰买来的冰镇饮料,对他道了声谢,刚刚闹了一会现在我也有点累了。 “来东京吧,和我和杰一起上学。”五条悟兴致勃勃,夏油杰听完差点没被呛死。 我十动然拒,“不要,天天看着你这个死白毛我会变丑短寿的。” “咦~我懂了,你是被五条大人吓到了不敢来东京吧,我理解,谁让你这么弱呢,连报复我的勇气都没有。” 五条悟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副我理解了一切的样子。 看着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子,我感觉牙根一阵痒痒,幼稚的激将法,不过既然五条悟都给我一个理由了,我怎么可能不用呢。 “死白毛!我不整死你我不姓禅院!” 夏油杰看着又开始闹起来的两人,感觉自己的人生肉眼可见的一片灰暗,此时此刻,他无比想念另一个同期,并且思索自己转校的几率多少。 “嗷!你又咬人!”五条悟惨叫一声,手腕上又多出一个牙印,我面无表情的抹了把嘴角,呸了一口,“脏死了,呕。” 五条悟一脸我无理取闹,“我才洗过澡!不对,你嫌弃你不要咬啊!你是什么啮齿类动物吗!” 我直接无视了五条悟的抗议,不趁着你现在无下限运用不成熟欺负你,还等你以后成长了欺负你吗? “先别闹了,去吃饭吧。”夏油杰熟练的拉开两人,俨然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靓男美女的组合一进入餐厅就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尤其是五条悟傲人的身高和完美的脸,几乎露脸的瞬间就让看着他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和夏油杰默契的离五条悟这个发光体远了点,五条悟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被嫌弃了,臭美的站在原地。 “随便吃点吧。”我扫了一眼菜单就把点餐大权交给了夏油杰,夏油杰很贴心的点了不会出错的菜。 吃饭的期间有不少人来要我们的联系方式,不过都被回绝了。或许是我身边的两个人太过优秀,问我要联系方式的人倒是少了很多。 “我和悟去拿甜品,你想吃点什么?”夏油杰是个很体贴的人,我拖着腮,目光在他身上打转。 如果他在普通学校上学,一定是那种有很多女生喜欢的风云人物。光是体贴这一点就完全和人人嫌狗不待见的五条悟有着天壤之别。 本小姐果然眼光好,这种好男人一眼就看上了。 “冰激凌,香草味的。”泡完温泉吃点冰激凌最爽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拿着甜品回来时发现他们坐的位置似乎围了不少人,夏油杰和五条信对视一眼,皱起眉快步走来。 刚扒开人群,夏油杰就看见那位脾气恶劣的大小姐把一个酒杯砸向了一个表情恶心的中年人。 12. 十二 “怎么回事?”夏油杰和五条悟仗着个子高,很轻易的就拨开了人群走到了围观的中心。 我双臂环胸,冲着被我泼了一身果汁的男人抬了抬下巴,“他犯贱。” 五条悟和夏油杰顺着我的指引看向男人,两个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原来是有男朋友了,没关系,要是觉得不合适这位小姐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男人也不恼火,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冷哼一声,“不用,你还是拿着你的那点钱去做点慈善吧,看你也不像什么好人,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原本我还想在这里坐一会和夏油杰两个人聊会天,吃点甜品,被这么一搞,原本的好心情都被败坏了。 “走了,待在这里真倒胃口。”我嫌恶的翻了个白眼,夏油杰和五条悟也没说什么,跟在我身后离开了餐厅。 “发生什么了?”夏油杰看出我的心情很不好,把装冰淇淋的纸盒递给我,还贴心的递给我一根皮筋让我扎发头。 “看我长得好看就调戏我呗,也不看看自己那几个钱也配。”我简单的扎了一下头发,兴致缺缺的吃着冰激凌。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不如我们去那边玩吧,刚刚我和杰看那边有不少玩的东西。” 这个温泉会所算是个高级会所,承包的地方很大,各项设施也相当齐全,什么电影院,酒吧一应俱全,还有电玩之类的东西,可以说相当的全面。 “走吧,让你见识一下我娃娃机之神的身份!”我原本有点糟糕的心情立刻消失了,兴致勃勃的抓起两个人向着五条悟指的方向走去。 有一说一,和五条悟两个人待在一起虽然闹心了点,但是这种纯粹的同学友情倒是令我十分心动。 不用考虑那么多,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才是!”五条悟不干了,自从接触到游戏机和电玩之后,深闺六眼简直惊为天人,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在入学高专之后,遇到了在普通人世界长大的夏油杰,夏油杰看起来是个好学生,但是内里还是有不良的一面。 两个本就处在青春闹腾时期的少年一拍即合,日常就是打游戏,逃课,气老师。 六眼的学习能力十分恐怖,短短时间内,五条悟就从电子白痴变成了游戏高手。 我和五条悟一人一个抓娃娃机,谁也不服谁,展开了激烈的对决,两个人比谁抓的娃娃多,抓的多的那个就是今天的老大。 以至于到最后,原本坐在一边观战的夏油杰身上堆满了娃娃,引的路过的人不由自主的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豪气的塞进最后一个币,在五条悟紧张的注视下,抓住了最后一个娃娃。 “掉!掉!掉!”五条悟睁大湛蓝的眼睛,恨不得自己钻进去把那个娃娃从爪子上打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爪子,全神贯注,连呼吸都轻了几分。除去这个娃娃,我和五条悟的娃娃数量是一样的,但是五条悟已经没有币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抓到这个娃娃,我就是今天的获胜者! 稳住,不要慌,你可以的直子!你可是抓娃娃的高手! 我紧紧的盯着摇摇晃晃的娃娃,那是个长相憨憨的猫咪团子,此时正颤巍巍的挂在爪子上,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 坚持住!胜利近在眼前! 连一边的夏油杰都被吸引过来了,支着下巴站在我身后盯着这至关重要的一抓。 爪子慢慢的挪动着,不停的晃动着,连带其中的猫团子也晃动着。 已经到入口了!我呼吸一滞,眼中浮现出胜利的喜悦,五条悟瞪大了眼睛,然后那颤巍巍的团子猫啪叽掉了。 掉在了距离入口近在咫尺的地方! “可恶!差一点!”我生气的瞪着蠢蠢的团子猫,“不给我面子!我记住你了!” 五条悟嚣张的笑了,“哈哈哈哈,平手,你也不过如此嘛。” 我瞪了五条悟一眼,“你也没赢,兴奋什么。”虽然有点可惜没有理直气壮的指使五条悟,但是我的心情相当不错。 “说起来这么多娃娃怎么办?”夏油杰指了指堆在一边的一大堆娃娃,天知道他被人盯着看了多久,明明是个酷哥却因为这堆可爱的娃娃经历了阿姨们慈祥的眼神洗礼。 面对一身怨气的夏油杰,我心虚的游移着视线,“我不知道唉,没想到会这么多。” 五条悟依旧嚣张,“杰,明明很可爱,很符合你的气质嘛。” 夏油杰危险的盯着五条悟,我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一步,“说什么呢五条悟,杰这么帅气,和娃娃一点都不搭好吧,我看就是你想捉弄杰吧。” “杰,真是辛苦你了,要照顾五条悟这个熊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我坏笑着站在夏油杰身后一本正经的添油加醋,五条悟猫猫震惊的看着我,我吐了吐舌头,十分乖巧可爱,“不过像五条你这么厉害,处理掉这些一定没有问题吧~” 五条悟表情扭曲,“虽然本大爷很厉害,但是你这么说话好恶心。” 我额头暴起青筋,狗东西,情商都喂了狗了。 夏油杰无奈,只不过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暴露了他的心思,“算了,我已经想好了,这些东西就由你们卖掉吧。” “卖?”我和五条悟的表情在这一刻同步了,痴呆的看着夏油杰,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堆娃娃。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立刻想溜,然后被夏油杰一把抓住了衣领,“我想禅院大小姐,一定不会做逃跑这么没风度的事吧。” 嘤~笑的好可怕,但是有点子带感呢! 于是,一块白布,一堆娃娃,我和五条悟毫无形象的蹲在临时小摊前生无可恋的叫卖着。 不过好在,长的好卖东西也顺利,没一会白布上的娃娃就消失了大半,我沧桑的数着钱,五条悟似乎从中领悟到了趣味,从一开始的百般不情愿,变成了现在的隐隐销冠的样子。 我看着兴奋的五条悟和身边的夏油杰吐槽,“不愧是六眼,非一般的适应能力,要是五条家破产了,他去做销售一定能养活自己。” 夏油杰一脸复杂的点头,“其实他当明星也可以,这口才不去当rapper可惜了。” 正在我们吐槽五条悟的时候,一身尖叫忽然响起,我和夏油杰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和警惕。 夏油杰放出咒灵去探查情况,我好奇的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术式。 充当侦察兵的咒灵很快就回来了,夏油杰脸色有点难看,“死人了,好像是凶杀案,我没有感受到残秽。” 我抓过兴奋的白毛,“别玩了,出事了。” “大姐姐是你啊。”正在我准备和五条悟说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转身看去,正是之前那个出现在近藤家外面的小男孩。 十三 “你认识这个小孩?”夏油杰看着小学生样子的男孩,他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咒力的波动,应该是个普通孩子。 “有过一面之缘,小弟弟你居然也在这里。”我松开了五条悟,笑眯眯的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发顶。 “大姐姐我叫江户川柯南,是和叔叔一起来的。”柯南一边自我介绍一边观察眼前的三个人。 上次的灭门惨案听目暮警官说移交到了其他部门手里,他们没有资格在插手后续事情了。 虽然这对目暮警官来说算是去掉了一个大包袱,但是柯南却对那个神秘的部门起了好奇心。 性质如此恶劣的案件却没有引起各方注意的情况,甚至连新闻报纸都没有任何的报道,连那种挖掘八卦的报道都没有丝毫消息。 莫名的,柯南想到了那天看见的少女。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再次遇见对方,而且…… 柯南抬头看向站在少女身后一脸不耐烦的白发少年,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喂,小鬼你看什么?”五条悟虎着一张脸试图吓唬小学生,柯南有些无语,好幼稚啊,这个人。 “悟,注意形象。”夏油杰没好气的拍了五条悟的脑袋,我幸灾乐祸的看着五条悟,“某些人现在都要在小学生身上找优越感了?” “小朋友,那边发生了什么吗?”夏油杰看着不着调的两人,有些无奈的担任起了社交人员。 “好像是有人发现了死人,叔叔已经报警了,估计一会警察就来了。” 柯南没有隐瞒,在不清楚死因是什么的时候,这里的人都不能随便离开。就目前而言,他对这三个人更多的是观察和探究。 “啧,果然是命案啊,好烦啊杰,麻烦死了。”五条悟挠了挠头发,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双臂搭在膝盖上。 柯南一愣,这句话什么意思?他们早就知道这是命案了?明明这里距离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那么远,看周围人的反应,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掏出手机,“没办法了,估计今天是走不了了,我准备在这里留宿,你们要一起吗?我一起订房间。” 五条悟有些恹恹的,“那就这样吧,杰记得给夜蛾老师请假。” 夏油杰点点头,转头对我说,“麻烦了。” 我摆手,“举手之劳,对了你们看电影吗?我看他们晚上电影会放恐怖片,要看吗?” “看,杰,一起看吧。”五条悟听说有恐怖片原本恹恹的神情精神了一些,他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 夏油杰倒是没什么反应,恐怖片算什么,有咒术师的生活经历丰富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咒灵长的可比鬼吓人多了。 太稀松平常了,这几个人的反应。柯南站在一边看着三个高中生年纪的少年少女说说笑笑,一般正常人来说,即使死的人他们不认识,也不可能有这种反应。 毕竟距离他们那么近的位置有人死去了,对于死亡的恐惧会让他们的紧张起来,或者说对死者产生同情,但是这三个人。 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死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猫猫狗狗一样。 如果不是天生冷血,就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朋友,你家里人不会找你吗?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看着站在一边似乎在想什么柯南没忍住上前捏了捏对方的脸蛋。 真是滑嫩的手感啊,小孩子的脸蛋。 我没忍住多捏了一会,直到柯南发出抗议的声音我才悻悻的收回手。 “没关系的,我之前来的时候叔叔就在那边……唉?不见了。”柯南转头就发现原本在现场的毛利小五郎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 完全没发现他不在身边啊,白痴叔叔。柯南有些无语。 “人不见了吗?”我皱了皱眉,柯南还这么小,不但放任他自己在人这么多的地方乱跑,还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家长啊。 要是我带着真希真依出来我绝对不会让她们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原本在一边和五条悟聊天的夏油杰见我脸色严肃走过来询问,我牵起柯南的手,“这个孩子的家长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不负责任的家长。” 夏油杰原本随意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那还真是有点麻烦了,小朋友,你知道你叔叔去什么地方了吗?” 柯南点点头,“叔叔是侦探,应该和警察他们在一起。” “哦?侦探?”夏油杰被挑起了兴趣,谁曾经没有看过福尔摩斯探案集,他当初也是个侦探迷。 不过他从小看得见咒灵,会忍不住乱想。就像是有的时候,他总是会想会不会有咒灵参与其中的,渐渐的他也就放弃了侦探小说。 如今猛地听见这个职业,夏油杰有一种恍惚感,在进入高专之后,他总是下意识和普通人保持距离,有的时候甚至会忽略普通人眼中很正常的事。 “哦呀,居然是侦探啊,你叔叔很厉害嘛,小弟弟。”我的夸赞是发自内心的,为了了解魔术师,我看过不少的书,所以我从来不会把普通人看轻。 这个世界到底还是普通人的世界,无论是咒术师还是魔术师,他们的保密原则看起来是为了保护普通人。 但是归根结底是为了作为少数的那部分。 人类的恶意可比咒灵可怕的多,能够滋生出咒灵这种东西的人类能良善到什么地方去。 记载在神秘侧的猎巫行动,乃至现在的圣堂教会,最初的原型可都是祛除异端,什么是异端,咒术师和魔术师都算是异端。 即使日本这边看起来神道昌盛,那也是因为有妖怪的存在,而妖怪,山野精灵很少,更多的是诞生于人心魑魅的恶念。 “我叔叔是那个沉睡的小五郎哦,大姐姐和大哥哥应该听过他的名号吧。” 夏油杰恍然,“原来是他啊,那还真是久仰大名。”我和五条悟对视一眼,我们俩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应该是普通人那边很有名气的名侦探吧。 十四 找警察很简单,顺路找几个人问问就能知道确切的地点了。而且刚好,毛利小五郎带着目暮警官往尸体发现的地方走来。 “叔叔。”柯南看见毛利小五郎就跑了过去。“柯南,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毛利兰担忧的神情在看见柯南后变成了愤怒。 柯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能看出,这次是真的让小兰担心了。 “谢谢你,把柯南送回来。”毛利兰确定柯南没有问题之后,感激的看向我,我不在意的摆摆手,“没关系,还是不要让小孩子乱跑了,这里人不但多还乱。” 毛利兰十分赞同的点头,“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会看好柯南的。”柯南尴尬的笑了笑,“小兰姐姐,这个姐姐就是送我墨镜的那个姐姐哦。” 我挑了挑眉,毛利兰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我一直想把那个墨镜还给你的,那个墨镜太贵重了。” 从现场回去后柯南检查了一番墨镜,在确定那只是个普通的墨镜,上面没有任何定位装置后就把墨镜给小兰了。 小兰一开始是把那个墨镜当成普通墨镜的,直到后面有一次和小圆闲聊,小圆认出了墨镜的牌子,她才知道柯南给她的墨镜价值不菲。 我不在意的摆手,不过是个随手送出去的小东西而已,本小姐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收回来,那也太没品了。 “不用,给了就给了,你们要是不介意就留着,不喜欢的话扔了也没关系。” 还真是大方呢。毛利兰眨了眨眼,和柯南说的没错,是和小圆一样的富家大小姐呢。 女孩子之间的话题很好展开,我和小兰以我新做的指甲为话题一见如故的聊在了一起。 “这个花纹和设计我从没见过呢。”毛利兰拖着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指甲上精致的花纹。 我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这可是本小姐亲自设计的,他们家的虽然技术不错,但是花纹样式太可爱了,一点和我都不搭。” “是唉,我也觉得他们的样式太可爱了,我之前约好了时间结果没有选好符合的样式。”毛利兰深有体会的点头,她很少做指甲,那次还是因为小圆。 “真是可惜了,他们家约起来还很困难呢,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毛利兰叹了口气,很是可惜,不过没有喜欢的款式也没办法。 我眉头微挑,一把握住毛利兰的手仔细的看了一会,“真是漂亮的手,不做一款合适的美甲可惜了,女孩子的手要好好的保养呢。” 毛利兰的手型很好看,纤长笔直,肉感和骨感恰到好处,就是有些粗糙,不过这个粗糙也是和我比起来。 我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护手霜,十分自然的挤出一些,帮毛利兰擦护手霜。 或许是我的动作太突然也太过自然,毛利兰有些反应不过来,任由自己的手被我搓来捏去。 “嘛,女孩子的手可是很宝贵的,只需要刷卡提包就可以了,怎么可以这么粗糙呢。”我笑眯眯的擦好护手霜,将护手霜装进毛利兰的口袋里。 “记得涂,对了,你应该练跆拳道吧,真是厉害呢。”而且应该练了很长的时间,能长年累月的坚持下来就很不容易了。 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东西观赏性远远大于实用性,所以练几年,参加一些比赛,拿一些奖就到头了。 毛利兰这才回过神,白净的脸有些泛红,表情有些害羞,“啊,是的,倒也没什么厉害的,” 真是独特又大气的性格啊,这位小姐,像个大姐头一样。毛利兰忍不住捧脸,内心发出尖叫。 “要交换联系方式吗?等我下次去做美甲的时候可以叫上你,我还可以帮你设计一款美甲哦。” 我俏皮的朝毛利兰wink的一下,毛利兰立刻点头,掏出手机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 柯南在一边目睹了全过程,两个人从不熟,到现在宛如好姐妹一样的状态,速度也太快了吧,真是可怕的社交能力啊。 毛利小五郎进入了发现尸体的温泉隔间,这里是单人隔间,很少有人去,也是因为如此,他们发现尸体的时间要晚很多。 “初步检查,似乎是死于心脏病突发,没有发现任何外伤。”高木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目暮点点头,“所以是心脏病突发的猝死了?” “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高木看了一眼隔间,里面是一个倒在温泉里的中年男性。 “这个是装药的瓶子,不过里面的药没有了,估计是死者没有及时补充吧。”高木将一个物证袋递给目暮,目暮接过来查看了一番。 正如高木所言,药瓶是空的。 柯南钻空子挤了过来,仗着自己人小肆无忌惮的观察着里面的情景。目光一凝,柯南似乎发现了什么,在靠近温泉边缘的地方,柯南用手绢捏起一些白色的残渣。 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是药物的味道。目光看向温泉,柯南皱起眉,这个位置,或许其他的药片掉进温泉里了,现在已经融化了。 “高木警官,你看这个。”柯南将手帕拖着递给高木,高木接过看了一会,“是硝酸甘油,用来治疗心绞痛的,是死者所服用的药品。” “也就是说,死者应该是有药的。”高木皱起眉,药瓶是空的,而救命的药却掉在了温泉边。 是因为没有服药的时间吗? 我看了一眼隔间的位置,怨气在隔间中汇聚,正常来说,自然猝死的人是无法形成如此恐怖的怨气的,恐怕另有隐情啊。 我一边和毛利兰分享着护肤心得,一边考虑要不要插手这件事。 正在我一心二用的时候,一个妇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见地上的尸体后,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松元,呜呜呜。”妇人的样子悲痛异常,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有些进退两难,“这位夫人,请稳定一下情绪。” “我老公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想要报复我老公。”妇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泪眼婆娑的环视四周,然后死死的盯着我,眼中满是仇恨和怨毒。 我被眼前的一幕逗乐了,“大婶,你脖子上顶着的是肿瘤吗?麻烦动动脑子在说话,不然我会以为你的脑袋是用来增高的,而不是思考的。” 十五 面对妇人莫名其妙的指认,我丝毫不惧,甚至有点想笑,在我看来,她就像乱咬人的疯狗一样。 小兰上前一步,下意识将我挡在身后,“请冷静一点,如果真的是凶杀案,警察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妇人似乎是被我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了,原本癫狂的神情瑟缩了一点,但依旧不依不饶。 “一定是你报复我丈夫,他向你搭话你拒绝了,你肯定怀恨在心。”女人似乎陷入了某种不正常的状态,神情混乱,那张美丽的脸显得十分扭曲不正常。 没有办法,一边的警员只能抓住她,防止精神状态不太对的女人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搭话?我愣了一下,认真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没错我是和他有一面之缘,只不过是他没有礼貌的对我搭讪。” “当时在餐厅,有不少人看见,他恼羞成怒要来杀我还有点可能。”我轻嗤一声,看样子那个女人精神不太正常,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妈妈!”妇人嘀嘀咕咕的在念叨着什么,一个满脸焦急的年轻女人快步跑了过来。 我打量了一番年轻女人,虽然穿着浴衣,但是从脸上精致的妆容和柔顺的秀发可以看出这是个精致的都市女郎,或许还是女强人哪一种。 年轻女人看见自己母亲被警察抓住眼中满是焦急,不过她很理智的选择第一时间和警方交涉。 “对不起警官,我母亲患有精神类疾病,刚刚受了刺激,可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过激行为,真是十分抱歉。” 女人态度十分真挚,不过在坚强在她看见自己父亲尸体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父亲死去,母亲患有精神疾病,现在神志混乱,只能靠她自己一个人处理接下来的事。 即使是目暮也忍不住对女人说一声节哀,女人搂着呓语的妇人眼眶微红,但是表情很平静,“警官,我父亲是自然死亡吗?” “现在还不好下定论,初步判断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不过最后要等尸检结果出来。”目暮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女人点点头,“我知道了,父亲他的心脏一直很不好,没想到这次。” 这句话说完,不只是柯南,其他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父亲一直知道自己心脏不好?”毛利小五郎询问,女人有些不解的点头,“是的,他五年前就查出心脏病了,这几年一直在坚持吃药。” “而且紧急药品也都是贴身携带,定期检查的,我父亲那个人,很怕死的。” 这句话一出,现场的人面面相觑,如果是这样,那么空掉的药瓶就很可疑了。 高木在发现药瓶的时候药瓶是拧紧的,也就排除了死者吃药的时候将药不慎撒掉,那么空无一物的药瓶就很可疑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麻烦额。”目暮卡克了。女人很贴心的自我介绍,“酒麻衣,我父亲叫酒川松元,母亲叫酒川卯鹤子。” “哦?居然是那个很很有名的卯鹤子夫人吗?我都没认出来。”目暮惊讶的看向酒川麻衣怀里目光呆滞的酒川卯鹤子。 酒川麻衣下意识搂进了自己的母亲,脸上笑容有些僵硬,“母亲自从那件事之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了,请见谅。” 目暮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有些尴尬的连忙摆手。 “酒川卯鹤子?很有名吗?”小兰显然对他们嘴里妇人不太了解,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瑟缩的酒川卯鹤子。 “是曾经很有名的古董商人,而且是高级拍卖行的顾问,听说经常和上流社会的人打交道。”柯南对酒川卯鹤子有一定了解,他也是了解曾经没有破获的悬案时知道酒川卯鹤子这个人的。 当年让酒川卯鹤子精神受到刺激的原因就是一件命案,而那件命案到现在都没有破获。 据说是当年在现场,警方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但是死者确实是他杀,死相极为惨烈,像是被大型野兽撕咬过一样。 但是死者身处拍卖行,房间是一个绝对的密室,根本不可能有野兽存在。 而酒川卯鹤子就是当年目送死者走进房间,然后一分钟后察觉到不对立刻冲进去的人。 也是因为如此,目睹了命案现场的酒川卯鹤子受了刺激,警方询问的时候一直说,死者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但是死者身上没有丝毫悬挂的痕迹,天花板也没有任何痕迹,而且酒川卯鹤子从关门听见惨叫开门的时间也就一分钟。 柯南研究过这个案子,但是在没有看见现场的时候,他也想不到凶手用的什么手法作案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已经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酒川卯鹤子了。 当初的命案根本就不是什么谋杀案,而是一起咒灵杀人事件,而酒川卯鹤子看见了些许画面。 而那件事的后续是禅院扇处理的,连同那个咒灵都被禅院扇祓除了。 我看着酒川卯鹤子瑟瑟发抖的背影紧紧皱起眉,不对劲,以当初酒川卯鹤子所接触到的人,咒术师的存在根本不是秘密。 她怎么可能会被吓的精神错乱? 我将怀疑的视线投向地上的尸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求到禅院家好像就是这个酒川松元? 不对,他当初好像不姓酒川,他好像是酒川卯鹤子的追求者,后来入赘到酒川家的。 虽然这些和这起案子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我莫名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无论是当年酒川松元怎么找到禅院家,还是现在酒川卯鹤子的状态,都让我感到了一丝诡异。 一个凭借自己力量继承家产,游走在上流社会的古董商,并且获得一致好评,手腕厉害的女人,怎么可能心性如此脆弱,被尸体吓疯,而且一直无法治愈。 在我看来这太荒谬了,甚至有点可笑,就像是我被特级咒灵之间的战斗吓疯,并且疯一辈子一样。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夏油杰的电话,“你们散步结束了吗?” “结束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夏油杰释放出几只咒灵,将周围汇聚过来的弱小咒灵祓除。 五条悟更随意,看见一个按死一个。 “带着五条来找我吧,我有些事想要确定一下。”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依偎在一起的母女以及地上冰冷的尸体。 有些东西可以瞒过咒术师的眼睛,但是绝对无法瞒过六眼。 十六 警方开始了例行询问,而我作为事发前接触过死者的人自然也是要接受询问的,不过警方并没有吧卯鹤子的指控放在心上。 我的行动轨迹可以说十分清晰,无论是路人还是监控都可以证明我并没有作案时间。 期间酒川卯鹤子的状态似乎稳定了下来,虽然依旧目光呆滞,但是比起之前的样子要好很多。 酒川麻衣作为亲属也一直配合警方的调查,她似乎从警方的行为中察觉到了什么,“目暮警官,我父亲难道是被别人害死的吗?” 目暮神情迟疑,“目前只能说是怀疑,一切要等尸检结果出来。酒川小姐,你们家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吗?” 酒川麻衣迟疑了一会,“自从我父亲接手家里生意之后,父亲缩小了圈子,现在我们家只和特定的几家做生意,应该是没有什么仇家的。” 说到这里,酒川麻衣苦笑一声,“父亲总是说他没有母亲那么有天赋,连摊子都守不住。” 那可不一定,明面上的生意减少了可不代表没有生意。 我眯了眯眼睛,一开始我没注意到,刚刚酒川麻衣撩头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耳朵上所带的耳环是咒具。 不过是被下了封印的咒具,能够让驱逐一些弱小的咒灵。 “麻衣小姐的耳坠样子好独特啊,是老物件吗?”我十分自然走到了酒川麻衣身边,笑容温柔可亲。 酒川麻衣微微一愣,木木的点头,“是的,是我父亲在我成年的时候送给我的。” 果然。 我心下了然,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多了几分沉重,“您父亲是一位好父亲,请节哀。” 酒川麻衣喃喃的点点头,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耳坠,“是的,他很爱我和母亲。” 说完,酒川麻衣陷入了悲伤之中,我顺势走到酒川麻衣身边,扶住流泪的酒川麻衣轻声安慰着。 没一会,五条悟和夏油杰到了,夏油杰看我在安慰一个陌生女子有些搞不懂状况。 我起身,小兰接替了我的位置,继续安抚酒川麻衣,而我走到了夏油杰两人身边,“五条,帮我看看,那个女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走到五条悟身边,嘴唇微动,声音很小,但是五条悟听见了,他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但也摘下了墨镜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卯鹤子。 “没什么啊……不对……”五条悟皱起眉,“那个女人身上有术的痕迹,隐藏的很深,而且似乎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和她的□□融为一体了。” “术?”果然是这样吗,那么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酒川卯鹤子就被人下术了,那个术才是她至今都疯疯癫癫的原因。 怪不得多年的治疗,她的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病。 “能解开吗?”我看向五条悟,五条悟表情有些纠结,“很麻烦,而且就算解开了也没什么用了,术存在的时间太久了,解开了人也废了。” 那还真是遗憾,我可惜的看向卯鹤子,如果不是那个术,现在的她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幅样子,如此优秀的人,却落得如此境地。 “你怎么好心要帮她?”五条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湛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怀疑和不信。 我冷笑一声,一把把那张大脸推开,“走开,丑到我了。” 五条悟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用手指指着自己,发出怀疑人生的声音,“丑?” “没错,夏油最好看。”我抬了抬下巴,站在了夏油杰身边,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切。” 夏油杰无奈,随手放出一只咒灵接近卯鹤子,酒川卯鹤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惊恐的尖叫起来,整个人对着咒灵的方向不停的拍打。 在普通人眼里就是癔症发作,酒川麻衣连忙抱住酒川卯鹤子,“不怕不怕,妈妈,麻衣在这里。” 夏油杰立刻控制咒灵后退,直到距离酒川卯鹤子十米远,酒川卯鹤子才停止了尖叫,安静了下来。 “她能感知到咒灵的存在。”夏油杰皱起眉,卯鹤子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是不可能感知到咒灵存在的。 “术的影响,估计那个术就是用这种方法让她发疯的。”咒灵无处不在,那么卯鹤子毫无征兆的发疯就能解释通了。 我想起卯鹤子最初发作的样子,那个时候周围并没有咒灵。 “你们有发现别的咒术师吗?”我有了一些想法,但是需要验证,五条悟带上墨镜,“没注意,或许有吧,我们只是围着外围走了一圈,这里可打着呢。” 夏油杰看向我,“你想到什么了?” “可能当初下术的人就在这里,不过只是猜测。”我需要时间去验证我的猜测。 在我和两人交谈的时候,尸检结果出来了,酒川松元并不是死于心脏病,而是中毒。 只不过酒川松元确实犯了心脏病,他也吃下了药,也正是因为他吃了药,才死了。 十七 “酒川麻衣并非酒川松元的亲生子,她是酒川卯鹤子和她第一任丈夫的孩子,只不过酒川松元十分疼爱酒川麻衣。” 我看向站在一起的母女俩,酒川麻衣的悲伤是真情实意的,从她的那对耳环就可以看出,酒川松元并没有亏待这个继女。 “我们什么时候去解咒?”五条悟有些无聊,毫无形象的坐在一边,夏油杰释放出用于侦查的咒灵探查整个温泉会所的情况。 他显然对我之前的提议很放在心上,我抬眸看了一眼一脸严肃夏油杰。 一个有着莫名正义感的平民咒术师。 在五条之前看出卯鹤子身上有术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夏油杰身上的愤怒,这种愤怒比我和五条来的更强烈,并且我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歉意和不忍。 虽然我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是如此敏感又共情力强的性格,放在咒术师身上并不是一件好事。 咒术师常年和咒灵打交道,加上咒力又是一种负面情绪所孕育的力量,共情能力太强很容易走极端。 咒力越是强大的咒术师,性格越是极端怪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别多想,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帮她们解咒。”我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他微微愣了一下,脸色舒缓了一些,“我知道,只是……” 明明拥有特殊的力量,却在肆无忌惮的伤害普通人。 “这个世界上人渣不少,即使拥有咒力也无法改变他们人渣的本性而已,咒力是一种负面力量,它会无限放大那些黑暗的东西,所以咒术师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 我耸肩,咒力说到底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油杰似乎想通了,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你和悟也是?” “嗯哼,没错,五条可比我疯的多。”我丝毫没有当着人面前说坏话的觉悟,五条悟一脸诡异,“喂,你们两个,五条大人要生气了!” 夏油杰像撸猫一样,在五条悟那头白发上呼噜了两下,我双臂环胸,对他不屑一笑,两个人谁也没把鸡掰猫放在眼里。 警方那边的调查似乎有了什么进展,加上时间晚了,让我先回去休息。 我并不想和警方那边有多深的牵扯,那个叫毛利小五郎的侦探也是个危险分子,咒术师身上都有点秘密,要是引起他们的注意就不好了。 夏油杰的咒灵并没有探查到什么,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确定了酒川卯鹤子的房间在什么位置。 不过倒是令人意外,酒川卯鹤子的房间距离我定下的房间并不远。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会,决定半夜爬窗。 夏油杰去搞定监控,我去搞点酒店巡逻的服务人员,五条悟去搞定酒川卯鹤子身上的术。 看完电影,计划开始,夏油杰控制咒灵影响监控,五条悟靠近酒川卯鹤子的房间。 我在浴室看了一圈,然后把水龙头徒手掰了下来。 我在身上淋了点水,显得狼狈一些,然后黑着脸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了房间,刚好撞见了巡逻的服务人员,“服务生。” “你看看你们这是什么环境!房间里有东西坏了居然都没有事先发现。”做这种事我在轻车熟路不过了,立刻吸引到了周围的注意力。 有不少人都开门出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酒川麻衣。 酒川麻衣和酒川卯鹤子住在一起,听见外面的动静就出来看看,而我的目的就是引她出来。 “浴室水龙头都能坏,你们这里的服务未免太差了一点!本小姐来你们这是来受气的吗?”我紧紧的皱着眉,一副暴怒的样子。 酒川麻衣看见是我,“发生什么了?禅院小姐。” 我双臂环胸,“我回来原本想洗漱一下,没想到水龙头居然是坏的。”服务生已经联系人来处理这件事了。 酒川麻衣拍了拍我的肩膀,或许是我之前安慰了她,她准备陪我一会,“没事的,他们已经在解决了,消消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我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谢谢你,酒川小姐。” 见我似乎气消了,周围围观的人也都回到了房间,会所那边给我安排了新房间,说是还有其他的赔偿被我拒绝了。 这件事本身就是我故意搞的,要赔偿什么的,还不至于。 酒川麻衣一直把我送到了新的房间又说了一会话才离开,而我的手机也亮了起来,术的事解决了。 五条悟不愧是五条家倾全家之力培养的六眼,即使没见过那种术,没一会的功夫就有了对应之策。 只不过正如他所说,酒川卯鹤子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恢复的几率很小。 “本大爷出手,怎么可能解决不了。”五条悟十分自恋的摆弄了一下头发,夏油杰十分捧场的鼓掌,我敷衍的拍了两下完事。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禅院你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五条悟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我,晴空一般的眼睛像是能够洞穿人的内心一样。 我漫不经心的靠在床头上,朝五条悟翻了个白眼,“随手一帮而已,我就不能发善心吗?” 放屁,我才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这么做,酒川家和禅院扇有接触,就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我用心了。 当初那件事我年纪还小,但是这件事发生在发生袭击事件前不久。 在我受到咒灵攻击的地方,臭老头发现了一件已经毁掉的咒具,是个十分古老的咒具,来源不明。 在结合酒川家古董商的身份和禅院扇出手,我猜测,那件古老咒具很有可能是禅院扇从酒川家得到的。 只不过现在酒川松元死了,唯一知道点什么的就只有酒川卯鹤子了,所以她身上的术必须解开。 五条悟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十分坦然的玩着手机,没一会他就自讨没趣的去和夏油杰打游戏了。 论伪装的功夫,这位五条家的大少爷可差得远呢。 我勾起嘴角,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打游戏的两人。 十八 “酒川松元死了?”禅院扇双目紧闭,跪坐在和室之内,他面前挂着一副毛笔字,潦草狂野的墨字带着凌冽的凶戾之气。 膝前摆放着漆木刀架,上面放着他使用多年的咒具。形似长刀的咒具能够使他的术式的威力在短时间内发挥到最大。 “没错,不过不是我们的人做的。”一只纸叠的乌鸦站在窗框上,朱砂点至而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禅院扇的背影。 从它身上发出嘶哑怪异的声音,让人无法分别对方的身份。 禅院扇睁开眼睛,干瘦的脸上,凹陷的眼眶让他整个人多了一分恶鬼一般的气质。 “我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酒川松元还有用,我不可能杀他。” 禅院扇否认了自己出手,白纸乌鸦在窗框上跳动了一下,灵动的歪着头,“不是咒术师下的手。” 禅院扇瞥了一眼乌鸦,知道对方是不可能为了这种简单的事来找他的。 “禅院直子在现场,现在她已经成功接触到酒川家了。”乌鸦背后的人似乎很喜欢看好戏,那张鸟脸上,禅院扇甚至能看到戏谑和嘲笑。 乌鸦张开双翼,拍打着翅膀飞到禅院扇眼前,肆意的大声讽刺着,“禅院扇,你斗不过禅院直毘人,现在连个小丫头都玩不过,早知道我就和那个小丫头合作了。” “说不定现在我都能达成目标了。”话音刚落,火焰刀光一闪而过,纸质的乌鸦瞬间被斩落化作灰烬。 禅院扇脸色阴沉,目光冰冷的看见灰烬消散,门外响起细微的动静。 原本是来询问禅院扇是否要吃饭的下人无意间听见了禅院扇房间里传来的奇怪动静,被吓的僵硬在原地,回过神后刚想离开汇报给家主。 眼前的房门猛地打开,禅院扇手持长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听见了什么?” 在禅院家,想要一个下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太过简单了,没人过问那位下人的下落,在这所古老而森严的别院,他们只能顾好自己。 主家和分家的斗争一日不平息,这个院子里就没有和平可言。 ———————— 会所的警察第二天就撤走了,因为已经抓到凶手了,是酒川家的管家,那位老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在目暮警官带着一众警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们。 小兰告诉我,那位管家是为卯鹤子报仇才换掉酒川松元的药的。 那位管家从小看着卯鹤子长大,认为卯鹤子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酒川松元,而酒川松元一直在觊觎酒川家的家产,不让酒川麻衣接触酒川家的产业。 为的就是将酒川麻衣养废,然后在暗中操作,让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和酒川麻衣结婚,彻底霸占酒川家的家产。 我听完事情的经过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管家说的那么简单,至少,那位管家是知道卯鹤子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 除掉酒川松元名义上是报仇,恐怕真正原因是为了肃清酒川家。 能够服侍一个家族三代并受到重用的管家,可远远没那么简单,酒川家的秘密,他恐怕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 不但如此,能够酒川麻衣可不像是被养废的样子。我垂下眼帘,目光幽深。 在酒川家,能够在酒川松元眼皮子底下培养酒川麻衣的,除了那个管家,我想不到其他人。 “喂,我们先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穿好自己的衣服,虽然这次玩的不怎么尽兴,但是泡温泉是个很不错的放松。 尤其是在高强度的祓除咒灵之后。 咒术高专,入学即就业,就算他们两个还是学生,以两人优秀的实力高层也不可能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在学校上课。 给夏油杰补习了一些基础知识,就以实践的名义让两个人开始奔波祓除咒灵了。 我回过神,看向两个人,不得不说,五条悟和夏油杰站在一起真的很抢眼,五条悟完美的容颜极富有冲击性,而夏油杰也独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帅哥,谁不喜欢看,即使两个人还是高专生,但是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 “再见,夏油我会给你发消息的,下次一起出去玩啊。”我冷淡的对五条悟挥了挥手,然后笑容甜美的看向夏油杰。 “喂,区别待遇,为什么不叫我。”五条悟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立刻不爽的喵喵叫起来。 夏油杰显然被我的wink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微红,此时正捂着脸,一把按下喵喵叫的五条悟,“别闹了,我叫你还不行吗。” “那不一样。”五条悟依旧不甘心,非要让我也叫上他。 我翻了个白眼,“你是白痴吗?我在追求夏油,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当电灯泡吗?” 五条猫猫眨了眨眼,看了看一脸理直气壮的我,又看了看莫名害羞起来的夏油杰。 猫猫感到了困惑,猫猫逐渐警惕起来。 “不可能!我是不会让你和杰约会的!”五条悟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打扰别人谈恋爱是要被驴踢的。” “我不管,我是不会让你拐走杰的。”五条悟一副严防死守,要捍卫夏油杰节操的样子。 我眼神诡异的看着五条悟,忽然有一种错觉,五条悟和夏油杰是纯情jk,而我是不良少年,要骗人感情,而五条jk看出了我的阴谋,要保护可爱的夏油jk。 被突如其来的脑补恶寒了一下,我没忍住哆嗦了一下,搓了搓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 咦,纯情jk五条悟夏油杰,呕,光是想想就辣脑子。 十九 夏油杰和五条悟走之后,我也接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电话。 “你好,酒川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对于酒川麻衣能搞到我的电话我并不意外,或者说我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干涩,“我没想到,这个电话的主人会是你,禅院小姐。” 我轻笑一声,“不管我身份是什么,我只不过是单纯的想去泡温泉放松一下,我想我有那个权力不是吗,酒川小姐。” 言下之意是,你们家发生的那些事,我没有参与,我也不想参与,你们家的事被我遇上,我也很无奈,并且破坏了我的心情。 如果作为普通人和酒川麻衣接触,我自然不会如此咄咄逼人,现在咒术界的事情酒川麻衣既然知道了,我的态度也会随之改变。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感到惊讶而已。”酒川麻衣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耳坠,她已经想起之前被询问耳坠的事了。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禅院小姐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我没有难为酒川麻衣,现在酒川家的情况可不好,没有一个可以撑起门面的人,能够破解酒川家现在局面的就只有在咒术界找一个名门望族合作。 五条家不需要,加茂家固守自封,不接受酒川家这样游走在普通人和咒术界之间的小家小户。 唯有禅院是目前最符合酒川家需求的了。 禅院家由我接受部分产业之后,现在的市场和交易对象已经不仅仅是咒术界的那些人了。 “酒川小姐,我还有其他的事,如果没有正事,我们可以等我有空之后在聊。” “不,禅院小姐,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酒川麻衣被我的话从思绪中惊醒,声音有些急促,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不得不说,酒川麻衣虽然没有到被养废的程度,但是缺少实践和眼界的训练,遇到现在这种情况的反应就很沉不住气了。 “原来是谈生意,我没有问题,如果你愿意,我们晚上可以约个地方详谈。”酒川麻衣越是沉不住气,我就能从这次合作中得到更多的利益。 商人,是没有真正善良仁慈一说的。 挂断电话,我心情很好哼着歌,目光看向路边,忽然看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开慢点。”我立刻让司机减速,目光看向之前的位置,原本熟悉的身影像幻影一样消失不见。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以我的眼力是不可能看错的,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是正是禅院甚尔。 久远的记忆让我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对于禅院甚尔所遭遇的一切,整个禅院家都是凶手,所以在他脱离禅院之后,父亲选择无视,我选择尊重父亲的选择。 但是我对禅院甚尔的感官是复杂的,禅院甚尔是打破我眼界之人,我曾经认为,没有咒力和术式的人,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根植于咒术世家的傲慢,早就在我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侵入我的骨血。 但是禅院甚尔用一顿毒打让我认清了现实,即使有术式,有咒力也算不上什么,那些我为止骄傲的东西,能够被轻易的击碎。 虽然很隐晦,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崇拜禅院甚尔的,惊叹于那纯粹而原始的力量。 “大小姐?”开车的司机见我一脸恍惚,忍不住开口提醒,我回过神后,不死心的又看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人影。 他不想和禅院在牵扯上任何关系了,我又何必自找没趣呢。 回到禅院家,我让人订好了晚上谈生意的餐厅,一踏进房间我就看见了穿着和服,露着大半胸膛的老爹。 “你怎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吗?”我随手将包扔到桌子上,将长发用发夹挽起,露出光洁的脖颈。 我要挑选一下晚上谈生意穿的衣服,然后再去做个spa,以最良好的状态面对合作对象。 禅院直毘人罕见的没有喝酒,而是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甚尔给我写了一封信。” 我扬了扬眉,有些诧异那个家伙居然会给老爹写信。 “他老婆快死了,普通的医疗手段没有用。”禅院直毘人将一封拆开的信递给我,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 我接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禅院甚尔的字和他的人一样,狂野不羁,字里行间透着别扭,僵硬,可见他写这封信的时候有多排斥。 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看出了他的卑微和请求,哪怕是接触一心想要逃离的禅院,他也想要救回自己的老婆。 我的神情有些复杂,禅院甚尔离开禅院后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我也是有所耳闻,我从没想过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 这封信的出现就意味着,禅院甚尔放弃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将自己低到泥里,就为了换取自己最爱的女人。 我沉默了一会,收起了信,“我会想办法的。”现在唯一一个能够无条件反转术式的人在东京的咒术高专。 但是不确定反转术式有没有用,如果是自身的生命力已经枯竭,那么反转术式也是没有用的。 反转术式并不是万能,它是一种再生术,而不是时间逆流。 如果禅院甚尔老婆是生命力枯竭,想要挽救就要借助魔术了。 “如果有办法最好,没有的话,我想甚尔也能理解。”禅院直毘人神色复杂,我看了他一眼,我们都能猜到如果甚尔妻子去世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短暂的光明对于禅院甚尔来说并不是救赎,失去之后,他只会堕落的比之前更深。 “我要转学去东京高专,手续你帮我办一下。”我将信封收好,连同复杂的心情一起整理好。 禅院直毘人点点头,他并没有多问,或许是觉得我转学过去是为了更好的接触那个反转术式的术师吧。 和酒川麻衣的合作很顺利,第一次接触咒术界,酒川麻衣虽然强装冷静,但是从那紧绷的神情我就能猜到她的心情如何。 不过酒川家的人脉广阔的超乎我的预料,经手的不止有咒具,甚至有一些古老的魔术礼装。 只不过这些年因为酒川松元的原因,路子断了不少,不过有酒川麻衣这个继承人在,想要从新接触也不是什么难事。 “令母的情况还好吗?”谈完合作,我挂上了温柔关切的笑容,和刚刚冰冷的禅院家大小姐判若两人。 酒川麻衣的神情放松了一些,“母亲的情况好转了不少。”事到如今,酒川松元一死,母亲的情况就开始好转,让酒川麻衣不得不多想。 或许一切就如管家所言,母亲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父亲。 看起来卯鹤子在渐渐恢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好。我眸光微动,在得到想要的消息后自然的岔开了话题,“今晚的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散散步如何。” 20 这两天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少有的休息时间,没有祓除咒灵的外派任务,只需要在高专里上上课,和普通学生一样。 “突然这样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啊。”夏油杰靠在椅子上,半场的黑发被扎成丸子,耳垂上黑曜石材质的耳钉在阳光下折射着柔和的微光。 家入硝子作为唯一的女性学生,加上自身的术式特殊,是不需要和五条悟两人出去祓除咒灵的。 即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也是一种变相的监控。 没有任何限制的反转术式,如此珍贵的术式早就被惜命的高层视为重中之重,如果不是家入硝子的存在已经被咒术界知道,她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些人的‘秘密’。 “估计是因为最近是节假日吧。”五条悟倒是对这些不在意,虽然祓除咒灵要到处跑很烦,但是他可以顺路去吃甜品。 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家入硝子嫌弃两个同班选择了靠窗的位置,五条悟的桌子被他搬到了夏油杰边上。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夏油杰收敛了一下过于肆意的坐姿,拍了拍五条悟搭在桌子上的腿,示意他把腿收回起来。 “夜蛾老师来了,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家入硝子打开窗户,让空气带走身边的烟味。 最近她在看医学方面的书,准备去考个职业资格,到时候在外或者遇到特殊情况也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书看的多了,压力也就大了,家入硝子原本就是个不良,会抽烟,最近抽的频率算是比较高。 不出硝子预料,在她打开窗户没一会之后,夜蛾正道就推门进来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大爷一样的五条悟。 “五条悟!把腿给我收起来!”伴随着夜蛾正道的咆哮,以及飞过来的粉笔头,五条悟才端正了姿势。 墨镜之下的目光锐利的扫过夏油杰,夏油杰乖乖的坐着,夜蛾正道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皱起眉看向家入硝子。 “硝子,少抽烟,我刚刚进来就闻到烟味了。”虽然家入硝子是反转术式,完全可以忽略抽烟的危害,但是夜蛾正道还是不赞同她抽烟。 家入硝子乖巧点头,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让夜蛾正道说不出什么重话。 积极认错,死不悔改说的就是他们三个。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明明自己只有三个学生,但是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问题学生! 现在又来一个,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夜蛾正道只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只有毛绒绒才能缓解他此刻的绝望了。 “咳,刚好你们都在,从京都咒术高专来了一名转校生。” 听见关键字的五条悟眼睛瞬间亮了,扒拉下墨镜,六眼一览无余,“果然是你!” 夏油杰原本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听见五条悟这么说,瞬间懂了来的人是谁,十分痛苦的捂住脸。 果然还是来了吗,我悲惨的高专生活。 “这么巴不得本小姐来,你是不是暗恋我啊五条悟。”我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目光微动看见了窗边的家入硝子。 收到禅院甚尔的信之后,我暗中联系甚尔去看过他的妻子,黑色短发的女人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身边围满了机器。 原本饱满的脸颊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如果不是仪器的显示,我都会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一具苍白的尸体。 甚尔站在病房外,高大强壮的身躯显得那么脆弱落寞。 在桐田悠子生病之后,甚尔又干起了黑市的生意,为了凑钱给桐田悠子治病,但是桐田悠子的身体状况却在不停恶化。 到现在已经坚持不住了。 我还看见了他们的孩子,一个一岁多点的小男孩。没有母亲的陪伴,加上父亲的冷淡,让这个孩子异常的安静懂事。 甚尔的爱都给了桐田悠子,根本没有半点分给那个小孩。 一岁多的孩子,明明应该是最可爱的时候,禅院惠却异常的瘦弱,眼神十分黯淡,也不和外界交流,甚至一直在低烧。 我不知道甚尔是怎么带孩子的,但是不妨碍我在看见那样的禅院惠之后愤怒的扇了甚尔一巴掌。 出乎我的预料,我记忆里那个狂妄的不可一世的禅院甚尔此时就像一只失去主人的落水狗一样,低着头,死死盯着病床上的女人。 “喂,你想要那个孩子吗?给你了,你想卖掉也好,养着也好,随便你。” 我感觉我没被禅院甚尔气出好歹都是我心脏好,狠狠的臭骂了一顿禅院甚尔之后,我带着禅院惠看病吃饭挂水,折腾了一天,小孩的烧才退了。 而禅院甚尔只是坐在桐田悠子的病房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生机一样,干枯,苍白,绝望。 那个女人,对他真的很重要。 这是我抱着惠看着他认识到的一件事。 不过好在,桐田悠子虽然在昏迷,但是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只要还有时间,就还有机会。 反转术式不一定有用,于是我联系了魔术师那边的朋友。 爱因兹贝伦,一个神秘,位于北方的白色家族,我对那个家族的了解并不多,但是我曾接触过那个家族的人。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人造人。 我帮助他们寻找一些用于魔术的材料,提供咒术界的咒具术式,供他们研究,他们帮助我拓宽魔术师那边的人脉。 我不明白那些人在研究什么,研究的东西和咒术师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能看出,他们的人造人技术和魔术造诣很高明。 不过现在无法确定就是,他们愿不愿意帮助我救治桐田悠子。 神秘侧最近一段时间气氛紧张,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对此,我联系过我的一位笔友,同样也是一名魔术师,不过年纪与我相仿,韦伯·维尔维特。 他并没有在信里很隐晦的说要举行一场战争,他要向导师证明自己,所以他也要参加,希望我能支持他。 如果这场战争规模宏大,那么爱因兹贝伦很有可能参与其中,那么想要他们出手救治桐田悠子的希望就很小了。 更多的希望,还是要寄托在这位家入小姐身上。 我收敛思绪,对着五条悟挑衅的抬了抬下巴,十分嚣张,“本小姐这么好看,喜欢我也是应该的,五条悟你眼光不错,不过本小姐喜欢夏油杰,你没机会了。” 夏油杰: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家入硝子的眼睛瞬间亮了,暧昧的目光在五条悟,夏油杰以及新同学身上游移。 家入硝子:来了吗来了吗,青春的三角恋! 21 五条悟瞬间猫猫炸毛,面色狰狞,恨不得冲上来给我一拳。 我丝毫不在意,十分得意的撩了撩头发,挺了挺傲人的胸膛,“不用害羞,本小姐都懂。” 一秒转忧伤,托着脸蛋一脸娇羞,“夏油,你劝劝五条悟,不要让他痴恋本小姐。” 五条悟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吐着舌头,一脸扭曲,“呕。” 夏油杰一脸便秘,张了张嘴,然后默默选择闭嘴,他有一种感觉,他要是说话了,事情就变得更加难以收拾了。 家入硝子一脸敬佩,然后给我比了个大拇指,之前从来都只有她被五条悟恶心的份,现在没想到能看见五条悟被恶心。 牛逼牛逼,新同学是个人物,以后对付五条悟有人选了。 “禅院同学。”夜蛾正道已经对自己的学生不抱希望了,问题学生就问题学生吧,他认了。 恶心完五条悟,我一秒恢复正常,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禅院直子,希望以后能和你们好好相处。” 夏油杰捂脸,五条悟对我做鬼脸,只有家入硝子一脸赞叹的拍手。 终于,盼来了队友,虽然看起来也不像正常人,但是只要不荼毒自己就好了。 家入硝子对于新同学接受良好,只要你也嫌弃五条悟我们就好朋友。 “你们自己交流一下,下午课程是视频。”夜蛾正道是一秒都不想在这个教室里待下去了,两个神经病加两个问题儿童。 别问,问就是感谢校长能把着四个人才凑在一起。 我点点头,不犯病的时候我还是个挺正常的大小姐的。 “禅院。”家入硝子立刻就认出我的身份了,她虽然不是家族的咒术师,但是因为术式的特殊,知道的不少。 “没错,可以叫我直子酱哦~”我笑眯眯的将桌子拉到了家入硝子前面,家入硝子贴心的把自己的桌子往后撤了撤,给我让出位置。 “直子酱很漂亮啊。”家入硝子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和她平时见到的,性格各异,打扮奇特的咒术师不同。 眼前出身豪族的少女打扮的异常时髦亮眼,染成金色的发丝,精致的妆容完美的放大了她的每一处优点。 上挑的狐狸眼妩媚狡黠,绿色的瞳孔带着一股神秘的韵味,点在左眼眼角下的小痣更是无限放大了那种妩媚,妖气。 但是她身上傲气矜贵的气质冲淡了那种勾人的妖气,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强势气息,一眼看过去被吸引的同时会想要远离。 “谢谢夸奖,硝子也很好看呢,要好好打扮一下,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一点都不符合少女jk。” 我拖着下巴,凑近家入硝子,和我身上的香水味不同,家入硝子身上除去沐浴露的味道就是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家入硝子眨了眨眼,有些不适应的往后靠了靠,很香,但是并不刺鼻,这就是女孩子的味道吗? “喂,你怎么突然转学过来了。”五条悟拉着自己的凳子,强行挤入女子茶话会。 我翻了个白眼,“谁要告诉你啊,我过来就是为了报复你的。谁让你之前下手那么重。” “哦~五条,你居然欺负女生?”家入硝子立刻来了兴趣,调侃的看向五条悟,五条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哈?她算哪门子女生啊,硝子,她咬人可疼了。” 家入硝子看了看一脸理所应当的我,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五条悟,表情有点玄幻,“你们两个,不会是什么孩子亲什么的吧。” 一个五条家的继承人,一个禅院家的大小姐,仔细想想很有可能啊。 五条悟一脸震惊的看着家入硝子,然后一脸恐惧的跳到了夏油杰背后,“硝子,你好恶毒!你居然这么咒我!好可怕啊杰!硝子变成魔王了!” 我一脸担忧的摸了摸家入硝子的额头,“硝子你不会发烧了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我要是要嫁给五条悟,我宁可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家入硝子沉默了,啊,虽然感觉很诡异,但是你们两个真的很嫌弃对方了。 “我可是喜欢夏油杰的,我对他一见钟情。”我看向一边的夏油杰,夏油杰正在把身上的鸡掰猫撕下来。 注意到我的视线,夏油杰咳嗽一声,耳朵有点红,不敢和我的视线对上。 我拖着腮,笑眯眯的看着夏油杰,唔,真可爱啊,虽然听了很多次,但是还是忍不住会害羞,这是什么纯情少年。 家入硝子自然注意到了夏油杰的害羞,眼神有些恍惚,夏油杰虽然看起来是好学生,但是骨子里也是个问题儿童。 开学这段时间,家入硝子和他们出去逛过一次街,不乏有少女要夏油杰的联系方式,甚至还有遇见了他曾经的同学当街告白。 夏油杰的表现都很礼貌疏离,熟练的说辞可以看出他平时不少遇到这样的事。 家入硝子一度以为夏油杰是个情场老手,面对女孩子的告白临危不乱,礼貌拒绝。 但是现在,家入硝子有点怀疑人生,这个害羞的人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直子一来,他们原本是热血青春漫的画风突然就往青春校园小甜剧的方向转变了。 家入硝子不懂,但是家入硝子瞳孔地震,这就是正常jk的威力吗?! “咳,夜蛾老师不在,现在是我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你要在高专转转吗?”好不容易把身上喵喵叫的鸡掰猫撕下来,夏油杰很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好啊,我们出去聚餐吧,反正下午的课是看视屏,那些东西我都会,杰你要是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我顺着夏油杰的话题说了下去,高专的课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家里都教过,我们四个人里,家入硝子从小就接受这方面的教育,五条和我情况一样,只有夏油杰需要学习。 夏油杰张了张嘴,然后默默闭嘴了,原本是想转移话题,现在看来怎么感觉把自己推火坑里了。 “直子,你才来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翘课吗?”家入硝子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东西,一点阻止我的意思都没有。 “没关系的,夜蛾老师一定会原谅我的,我那么乖。”我眨了眨眼,挽起家入硝子的手臂,就像正常的jk一样。 五条悟带着墨镜,虽然不爽,但是四个人,三个都同意了,少数服从多数,反正上课是不可能上课的,尤其是他一个人上课。 等到夜蛾正道下午平复好心情,准备来给可爱的学生放视频的时候,只有空无一人的教室在等着他,以及一张极为不走心的请假条。 夜蛾正道:毁灭吧,赶紧的。 22 “超弱的,轻松就解决了。”五条悟站立在空中,墨镜被他拿在手里,湛蓝色的眼瞳注视着下方,如同玻璃珠一般冰冷。 夏油杰坐在蝠鲼上,随手将咒灵变成咒灵球,细长的眉眼充满东方的韵味,带着浅淡的佛性。 我们现在身处一处烂尾楼,窗上报这里出现了大量咒灵聚集的现象,要我们过来处理一下。 刚好这节是我们的实践课,夜蛾老师就让我们四个人都来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二话不说十分轻松的解决掉了咒灵。 而我和家入硝子负责找个安全的地方看戏。 这里的咒灵都是二级三级的咒灵,一级的咒灵就只有一只,通常来说,五条悟和夏油杰其中一个人出手就好了。 两个人加上我一起出手可以说大材小用了。 “前两天我记得看过一篇报道,这里有人跳楼了,估计和咒灵集聚有关。”家入硝子神色慵懒,清冷的面容带着些许厌世。 “这里一直得不解决,是一笔烂账,每年都有跳楼的人,都快成自杀圣地了。”我对这个地方有点印象,没有足够的资金,工资拖欠,公司倒闭,买下楼盘的居民无法脱手。 前两年闹的很厉害,但是一直没有什么结果。 谁都没有站出来给个说法,导致不少人在这里自杀。 甚至还有一些都市传说怪谈,从这里传出,属于是被高度监控的地区之一。 说话期间,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从空中落下了。第一天知道夏油杰术式的时候,我十分震惊,这种术式的强大显而易见。 可以没有上限的提高自身的实力,只需要不停的收服咒灵,不仅天克咒灵,还难有瓶颈一说。 我无法评说咒灵操术和十影孰强孰弱,但是我能肯定,这两种术式都是十分强悍的。 也怪不到五条悟天天把夏油杰挂在嘴上,说他们两个才是最强的。 “走吧,我们回去吧,夜蛾老师的任务完成了。”夏油杰将咒灵球装进口袋里,准备收起帐。 就在这时,烂尾楼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至极的尖叫声,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毫无防备的我眼前一黑,硝子更是闷哼一声失去了意识。 我耳中轰鸣,四肢发软,下意识抱住倒下的家入硝子,抬头看向和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只能看见夏油杰脸上惊讶慌张的表情和五条悟陡然危险起来的眼睛。 视线之中,我看见烂尾楼上悬浮着一轮诡异的红色月亮。 我有些恍惚,已经天黑了吗?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周围十分空旷,红色的月亮映入我的视线。 我坐起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猛地意识到家入硝子不见了。环视四周,我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到了烂尾楼之中。 水泥的墙体甚至裸露着钢筋,没有安装窗户和门的框架,四处都可以通过空洞看见外面的红月亮。 “啧,麻烦了,恐怕这里还藏着一个特级咒灵。”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灰。 现在的这个领域并不完整,也就证明那个特级咒灵应该还算咒胎这个行列,但是仅仅的咒胎也不是好对付的。 能够对付特级咒灵的就只有特级咒术师,而我目前是一级咒术师,五条悟和夏油杰实力估计达到了特一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特级咒胎。 不过那都是后话,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是唯一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现在的情况,家入硝子单独带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我将匕首握在手里,顺着楼梯向下走去,在周围我没有感知到残秽,不过我不敢掉以轻心。 顺着楼梯往下走,我猛地感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向下掉落,不过我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在失重的瞬间就释放了术式。 一秒被分割为24帧,而我能够调整每一帧的动作,只要不过于违反物理规则,24帧所预设的动作我都可以顺利完成。 这就是我的术式,投射咒法。 预设在瞬息之间完成,我轻松落地,这一层和我醒来的那一层框架上没有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外面的月亮似乎发生了变化。 它在逐渐圆满。 咒灵的气息浮现,我从站立的位置跳开,在我离开的那一刻,一根骨刺猛地从地下冒出。 诡异类似呓语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我抬头看向天花板,无数眼球密密麻麻的从天花板里冒出。 它们诡异的转动抽搐着,像极了某种寄生的孢子。堆积在一起的眼球相互挤压,一些小一点的眼球经不住挤压就会爆裂开来。 真恶心。 我紧紧的皱起眉,感觉有点反胃,虽然咒灵长的普遍都很难看,但是如此扭曲怪异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如果我没猜错,那一坨眼球就应该是咒灵的本体了。 水泥地里不停的冒出骨刺,迫使我不停的躲避移动,而天花板上的眼球转动着死死的盯着我。 眼神中充满了扭曲贪婪,粘稠的液体不断地从眼球上低落,那摊如同寄生虫一样的眼球周围冒出无数类似于蜘蛛腿一样的肢体。 我一边躲避着骨刺的攻击,一边扔出飞刀试探眼球本体。 那些肢体速度出乎预料的快,带着那一坨眼球像蜘蛛一样在墙壁上快速的移动着。 眼球下方的血肉囊块不停翻涌着,不停的诞生着新的眼球,然后重复爆裂,黏液低落的过程。 那些黏液低落在地上发出恐怖的嘶嘶身,坚硬的水泥地板被腐蚀出一个个坑洞。 我脚下用力,跃至空中,脚下原本单根出现的骨刺猛地同时出现,就像一朵绽放的花朵一样。 眼球上低落的液体正好落在骨刺上,瞬间将骨刺腐蚀大半。 不对,这里应该是两只咒灵,咒灵本身产生的毒素是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如果骨刺和眼球同源,腐蚀性液体不会腐蚀骨刺。 先解决掉一只吧。 我已经摸清了眼球的移动轨迹,预设完成,几乎只是一瞬,我手中的匕首就刺入了眼球咒灵的核心。 眼球咒灵被祓除,而地上的骨刺却同时停止了攻击。 正在我警惕着未知咒灵的攻击时,夏油杰从楼梯的方向走了进来,他脸上严肃的神情在看见我的时候轻松了一些。 “抱歉,我可能抢了你的猎物。”夏油杰无辜的抬起手,手中是一个刚刚形成的咒灵球。 我见到是夏油杰,警惕的心情消散了一些,“谢谢,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对付它。” 耸了耸肩,我将匕首收了起来,虽然我觉得作为一个咒术师用匕首捅人有点奇怪,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 以我的术式而言,比起正面战斗,我更适合周旋和突然袭击。 “我们倒是遇上了不得的东西了,夜蛾老师要是知道实践课也能出事,恐怕后悔死了。” 夏油杰收起咒灵球,看向外面的血月。他也遇到了咒灵,解决的很轻松,不过比起那些咒灵,外面的血月让他感觉更危险。 23 “你看见硝子了吗?”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夏油杰十分自觉的转过身去没有看我。 “没有,你和硝子被一道红光最先吸进来,我和悟后面赶来的。” 整理好衣服,我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他眉毛紧皱,显然硝子的失联让他十分担心。 “当务之急是找到硝子,你试过放出咒灵寻找吗?” 听我说完夏油杰表情依旧严肃,“试过,但是我的咒灵并不能离开当前的楼层。” 听完夏油杰的话,我的心情沉重了几分,如果说我们三个中谁最有可能找到硝子,那毫无疑问是拥有复数咒灵的夏油杰了。 但是现在夏油杰的咒灵无法自由行动就意味着,我们只能靠人力去找硝子了。 “我们分开行动吧,要是遇到特级咒胎,我总归是能跑掉的。”我对自己的实力认知很清晰,打不过就跑,保命要紧。 虽然现在和夏油杰一起行动可以培养感情,但是我不能冒着让硝子面对危险的可能和夏油杰培养感情。 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夏油杰有些不赞同,但是他知道我说的是对的,现在的情况硝子才是重中之重。 “你……小心点,要是遇到危险,就杀死它,我会在第一时间赶过去的。”夏油杰眼神犹豫,但是还是选择将一只用于侦查的咒灵交给我。 我看着长相怪异的飞虫咒灵露出一丝微笑,“这件事结束,作为补偿,你要请我吃饭哦。” 看夏油杰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愧疚于无法保护好硝子又要让我面对危险。 听完我带着笑意和调侃的话,夏油杰的神色放松了一些,脸上有了一丝暖意,“没问题。” 我满意了,四舍五入就是约会,嗯,在四舍五入,夏油杰同意我的追求了,美滋滋的想着,我指了指楼梯口,“我往下走,你往上吧。” “好,注意安全。”夏油杰点点头,犹豫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飞在身边的飞虫咒灵,有些嫌弃的撇嘴,咒灵长的真丑,幸好我的术式不是咒灵操使。 每天控制这些丑东西战斗,还要吃咒灵球,想想就崩溃。 我吐了吐舌头有点怜悯夏油杰了,术式虽然强,但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就是不知道咒灵球味道怎么样。 要是无味的还好,要是难吃,更崩溃了。 往下走的过程很顺利,楼层格局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甚至遇到的咒灵都很少,只不过外面的月亮越来越接近满月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越是往下走,红色的月光就越是浓郁,像是鲜血一样,透着浓郁的血腥味。 第十五层,我走出楼梯口的瞬间,浓郁的血腥味冲入鼻腔,同时还有战斗的声音。 难道是硝子? 我加快了步伐,映入眼中的果然是硝子,只不过现在她的情况很不好,三只咒灵在围攻她,她虽然能够反击,但是捉襟见肘。 地面上满是血迹,可想而知硝子通过反转术式愈合了多少伤口。 “硝子!”咒力涌动吸引了三只咒灵的注意力,三只二级咒灵,还没有我之前对付的厉害。 预设完成,三只咒灵在瞬间被我祓除。硝子脱力的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浑身的血污。 “直子,你来的,太及时了,我坚持不了多久了。”硝子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的咒力消耗的剧烈,在过一会估计连术式都用不了了。 伤口就算能治好,受伤时的疼痛无法避免,每次受伤都会消耗她的大量精力。 “没事就好,擦擦脸吧。我们去找夏油他们。”我递给硝子一张手帕,躺在地上的硝子毫无形象的接过摸了把脸,“我感觉我在也不想上实践课了。” 明明是四个人的课堂,但是受伤的就只有她! 我被硝子怀疑人生的表情逗笑了,“好啦,你没事就好了,估计以后我们的实践课都会在校内了。”就算不在,夜蛾老师也不会再让你跟着了。 这句话我没说出口,但是硝子和我都清楚。 “拉我一把,我腿软了,果然和你们这种战斗人员比不了。”我拉起硝子,硝子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我。 我帮着硝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硝子揉了揉肩膀,“你遇见五条他们了吗?” 我点点头,“遇见到了夏油,他往上走去找你了,不过我没遇到五条。不过也不用管他,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六眼,怎么可能随便出事呢。 硝子赞同的点头,转身看向外面的红月,神色莫名,“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月亮很特别。” 我言闻也看向外面的月亮,这一层的月亮已经是满月了,巨大的月亮好像就悬挂字楼层的外面。 血红色的月光浓郁的照耀在大地上,让我有一种被血水淹没的错觉。 看着血月,我的意识有些恍惚,就像是在云端一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的走向血月。 不对劲,我挣扎着想要控制身体,但是四肢像不属于我了一样,依旧在前进。 硝子,帮我一下。 我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背后的硝子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没有任何动作。 一时间之间,我满头大汗,疯狂的想要恢复身体的控制权,我的挣扎并不是无用功,我恢复了左手的控制权。 我在第一时间就掏出匕首在我腿上扎了一刀。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我摆脱了那股力量的控制,受伤不要紧,只要硝子在这里,这种伤可以立刻恢复。 “硝子,这里不对劲,我们要赶快离开。”虽然摆脱了控制,但是我依旧四肢无力。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气息告诉我是硝子,我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一股力量从背后袭来。 我没有时间反应,我从没想过硝子会对我动手。 从高楼上跌落的那一刻,我拼尽全力扔出匕首,杀死了夏油杰交给我的那只咒灵,我看向硝子,也终于看清了血污之下的脸。 红色的诡异花纹在她的皮肤上如同毒草一般蔓延。 24 夏油杰依照划分好的路线往上走着,他并不知道这栋楼有没有顶层之说,但是随着向上的楼层越来越高,他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越是往下走,楼外的血月就越接近圆满,现在楼外的血月已经是月牙的形态了,而且月亮上的血色也越来越浅淡,那种令他不适的感觉也近乎于无。 夏油杰的步伐猛地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如果这个领域是越往下越危险,那么他和禅院无非是走错了路。 他应该往下走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夏油杰心里一沉,立刻转身向楼下跑去。 不过在他刚转身的时候,背后就响起了五条悟的声音。“杰!”五条悟本来臭着一张脸,看见夏油杰时候稍微好了一些,“你看见硝子和禅院没有。” “悟,禅院她们可能遇到危险了。”夏油杰语气焦急,直接召唤出了蝠鲼,五条悟也不耽误,动作利索的坐上蝠鲼,“怎么了?” “我之前遇到禅院了,为了找硝子我们两个分开行动,我往上走,她往下走,如果我没猜错,这栋楼,越往下越危险,你看外面的月亮。” 五条悟趁着蝠鲼快速飞舞的刹那看啦一眼外面的月亮,湛蓝色的眼眸之中弥漫出丝丝戾气,“我回过神就在顶楼,哪里没有月亮。” 夏油杰脸色更差了,“我们四个人分布的楼层应该是咒灵根据我们实力故意布置的。”五条悟实力最强,所以在危险系数最低的顶层。 特级咒胎知道招惹五条悟没有好结果,次之的就是夏油杰,然后是禅院,最后是硝子。 硝子恐怕刚被拖进领域就遇到危险了。 两个人少年都不吭声了,只是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危险。 五条悟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一直不正经挂在鼻梁上的墨镜被他取下来了,湛蓝色的眼眸此时像两颗散发着寒冰的宝石。 夏油杰的脸色冰冷,修长的丹凤眼黑沉沉的,嘴角抿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此时完全消失,变成一种令人窒息的阴冷戾气。 “太慢了。”五条悟从蝠鲼上跳下去,手指微屈。 术式顺转·苍! 剧烈的爆炸产生,整个楼梯似乎都在颤抖,水泥地板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空洞。 五条悟直接跳了下去,夏油杰紧跟其后。五条悟就像一个开路机器一样,苍不断的释放,所过之处阻挡他的墙壁全部被轰开。 其实最快的方法是干掉那个特级咒胎,那么禅院和硝子自然而然就能脱困。 但是在进入整个领域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没有感应到咒胎的存在,毫无疑问的,那个特级咒胎将自己隐藏的非常好。 整个时候去找它已经来不及,只能用这种方法强行快速的前往下层。 期间有不少咒灵试图攻击两个人,它们不是死在苍恐怖的冲击力下就是被夏油杰的咒灵撕成碎片。 月光中的红色越来越浓稠,空气中也逐渐出现血的味道。 五条悟目光一凝,轰开最后一层地板落在了充满猩红光芒的一层。 浓郁刺鼻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传来,夏油杰往周围一扫,在角落里发现不少白骨。 顿时夏油杰想到了窗的情报,跳楼的一些人中有的人连尸体都找不到,可能是被咒灵蚕食了。 现在看来恐怕那些人都是被拖进这个领域之中了。 “硝子?”五条悟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楼层最中心的家入硝子,不过他同时也意识到了家入硝子的不对劲。 禅院不在。夏油杰心里一沉,面无表情的释放出了大量咒灵。 家入硝子背对着两个人,对于五条悟的呼唤好像没有丝毫察觉。 五条悟啧了一声,大步走向家入硝子,同时展开了无下限。 在五条悟的手搭在家入硝子肩上的瞬间,无数血色的光芒如同血管一般从家入硝子身上爆发,铺天盖地的向着五条悟卷来。 五条悟眼睛一眯,咒力瞬间爆发,同时夏油杰控制着一只独臂咒灵按住了家入硝子的头顶。 附在家入硝子身上的东西无法靠近展开无下限的五条悟,又被五条悟恐怖的咒力冲击,想要从家入硝子的身上逃离。 但是被夏油杰的咒灵抓了个正着。 独臂咒灵紧紧抓着一个类似于肉瘤的东西,肉瘤上延伸出无数血管顺着独臂伸蔓延,似乎想要像控制硝子一样控制抓住它的咒灵。 不过夏油杰怎么可能给它这个机会,在它被抓住的时候就伸出手,失去宿主的咒灵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瞬间被压缩成咒灵球。 失去咒灵的控制,家入硝子瞬间瘫软下来,五条悟眼疾手快扶住对方,“硝子?” 家入硝子动了动眼皮,困难的睁开眼睛,她此时十分虚弱,不过她依旧努力的抬起手指向血月,“禅院……里面……” 当时她虽然被控制,但是还是保留了一定的意识,模糊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禅院直子又在什么地方。 夏油杰和五条悟看向血月,五条悟眯起眼睛,“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咒灵的本体在什么地方。” 他确实没想到这个特级咒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六眼都无法察觉。 或许是明白自己被找到了,那轮诡异的血月逐渐变换了样子。 血红,布满青紫血管的皮肤,咒灵蜷缩着身躯,就像一个人类婴儿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胚胎一样,巨大的脑袋占据了身体的二分之一。 脑袋并不是圆润的形状,而是布满了各种鼓包和凸起,看起来十分恶心渗人。它后背有着无数黝黑的空洞,里面附身于硝子的那种肉瘤如同蚂蚁一样钻来钻去。 不过这些都不是吸引两人的地方,在咒胎蜷缩的怀里漂浮着一个人,真是禅院直子。 此时对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爬满了血管,就像是供给给咒胎营养的母体一样。 在五条悟的眼中,此时禅院的气息已经近乎于无,咒力像是枯竭了一般,整个人苍白的就像人偶。 “老子宰了你,杂碎。”五条悟抱着家入硝子,表情恐怖邪气。 夏油杰唤来蝠鲼,让五条悟将硝子安置在上面,咒力如同粘稠的沼泽一般弥漫开来,无数咒灵从夏油杰周身涌出,百鬼夜行一般汇聚在一起。 “说的没错,悟,宰了它。” 25 我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酸疼无力让我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草他大爷的咒灵,要不是本小姐没有防备,碰我到算你牛逼。 “直子。”我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然后一直温热的手抚在了我额头,“你醒了吗?” 是家入硝子。我睁开眼睛,接触到阳光后有些不适的侧了侧脸,硝子立刻将一边的窗帘拉上,“抱歉。” 她有些愧疚的坐在我身边,我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看向她。 并不能怪她,作为一级咒术师我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占据了大部分原因。“没事,那个丑逼咒灵呢?五条悟搞死它没?” “居然偷袭我,还抽我咒力,咳咳咳。”我有些激动,被推下来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有些印象的。 一想到被那么丑的东西抱在怀里,身上还缠满了黏糊糊的恶心血管,我就恨不得冲进浴室洗十遍澡。 家入硝子看见我脸上扭曲的表情神色有些无奈,“现在还不能洗澡,你太虚弱了。”我臭着一张脸,“烦死了。”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脸上表情落寞了很多,看着我的眼神里似乎有着很多难以说出口的话。 我心脏一跳,这种神情,“我不会毁容了吧!硝子!你是反转术式!你不能让我毁容!我要是毁容了我会死掉的!” “没有,你身上的外伤我都帮你治好了。”家入硝子有些无语的看着我,我眨眨眼睛,“那你干嘛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看着我?” “你被抽取的不止有咒力,还有生命力。”家入硝子站起身,挑起我的一缕发丝,我侧头看去。 我的头发很大一部分是染色的,只有发尾的一点没有染,是显眼的黑色,而现在,那一点黑色已经变得雪白。 我听着硝子的话,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颤抖着声音说,“也就是说我现在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奶奶了?!” 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唉,你都在想什么啊。”硝子崩溃的捂住脸,原本的内疚和不安在我的话语下变成无语和离谱感。 “你没有变成老奶奶,除了头发变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会影响到你未来的寿命,你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失去几年的寿命。 硝子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我听完硝子的话瞬间失去了兴趣,有些庆幸,“没变成老奶奶就好,至于寿命,硝子,你觉得我会寿终正寝吗?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有什么区别呢?” 咒术师可没有正常的死亡,除了高层那些老东西,咒术师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死亡那个先到来,说不定就死在那个咒灵手里了。 “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谁还在乎那么远的事。我救了硝子,以后要是遇到危险你还能救我,这样我说不定还活的久一点。” 硝子有些愣怔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坐起身,身上还十分酸软,“唔,不过我是硝子的救命恩人呢,以后要是我和其他热受伤了,硝子要先救我哦,特别点名五条悟。” 我拉住硝子的手,撒娇一样摇晃着,十分可爱的看着家入硝子,“嘛~硝子~” 家入硝子有些无奈,对于我的装疯卖傻有些无奈,只能点了点我的额头,“好啊,直子酱这么可爱当然要救直子酱。” “呕~好恶心!还撒娇,呕。” 医务室的门被拉开,夏油杰和五条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五条悟一脸恶心的样子,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回应一个白眼,然后看向走在前面的夏油杰,“那个咒胎……” “被我抓住了,还没有收服。”夏油杰关切的看着我,眼神中有着愧疚,他应该早一点察觉到不对。 “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带了点水果。”夏油杰将一直提在手里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盒草莓,“我听店员说这个品种的很好吃,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看了一眼草莓,个头很大,颜色也很漂亮,即使隔着包装盒都能闻到一股甜味,是我经常吃的那种很贵的品种。 “谢谢,我很喜欢吃的,还想着这段时间吃不到了呢。”我开心的扬起笑容,夏油杰脸上拘谨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我去给你洗一下。” 五条悟好奇宝宝一样看着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苹果,“杰什么时候买的?居然都不叫我。” “叫你去吃吗?”硝子找到一把水果刀,一把拿过五条悟扔来扔去的苹果开始削。 五条悟撇嘴,“我也可以买啊,谁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家入硝子无语的看着一脸理所应当的五条悟,五条要是找不到对象她是一点都不奇怪,那个女孩子脑子肿了能看上他? 就算看上他的脸,估计没两天就被气走了。 因为夏油杰的原因我现在心情很好,即使五条悟阴阳怪气我也不生气。 “喂,老子可是救了你,你都不谢谢我吗?”五条悟坐在医务室的空床上,毫无形象的支着头。 我看了一眼五条悟,终于有心情分眼神给他了,“当然谢谢,等我好了就请你吃甜品,限量版的。” 五条悟满意了,不在喵喵叫了。 夏油杰端着洗好的草莓走进来,沥干水之后放在我手边,“那个咒胎我暂时留着,你可以将它祓除。” “不用,你把它收服吧,特级咒胎还是挺少见的,你和五条已经帮我报过仇了。”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咒灵球,我心情好了点。 都被搓成球了,估计之前没少挨揍,活该,谁让你偷袭本小姐。 硝子把削好的苹果切好,“直子估计要休息两天。”虽然能治疗的都治疗了,但是生命力被抽取的后遗症还是要慢慢恢复的。 夏油杰收起咒灵球,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特级咒胎对他的实力提升还是蛮大的。 和夏油杰说了会话,我感觉有些累了,夏油杰也细心的看出了我的疲惫。 “你先休息吧,我们先走了。有事打电话。”夏油杰站起身,抓过一边的五条悟,硝子也站了起来。 我点点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关上医务室的门,夏油杰掏出手机开始查询那家餐厅的味道不错,五条悟趴在他肩上有些好奇,“你要请我们吃饭吗?” “不是请你们,是请禅院。”夏油杰专注的看着页面没有察觉到五条悟的愣怔,五条悟眨眨眼睛,“请她吃饭?为什么不带我和硝子。” “这是我之前和她约好的,唔,用她的话说应该算是约会?”夏油杰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和他平时笑容不同。 温柔,无奈,包容,却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憧憬宠溺。 26 走在两个人身边的家入硝子侧眸看向两人,将夏油杰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哇哦,看起来直子追人的路途很平坦嘛,夏油现在估计也对她有好感了,不然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正在她为直子的爱情路感叹的时候,五条悟忽然说话了。 “禅院说要请我吃限量版甜品哦,在她好了之后。”五条悟双手插兜,墨镜卡在鼻梁上,露出湛蓝色的眼眸。 夏油杰滑动屏幕的手一顿,神色莫名的看向五条悟,五条悟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说了。 “知道了,悟要是发现直子喜欢吃什么甜品记得告诉我,我先走了。”夏油杰笑眯眯的按灭手机,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大步离开了。 五条悟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身上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家入硝子停在五条悟身边,表情有些诡异,“五条你……”不会对禅院有意思吧。 话还没说话,五条悟就大步流星离开了,没看家入硝子一眼。 留在原地的家入硝子神色复杂,趴在走廊的栏杆上默默点了一根烟。她家入硝子虽然没谈什么恋爱,但是作为女生,她在着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虽然现在她不知道五条悟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就今天发生的事,五条悟没点心思就有鬼了,虽然看五条悟的样子估计自己都没开窍呢。 长长的叹了口气,家入硝子挠了挠头,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虽然她想过三角恋的问题,但是那个时候她知道是开玩笑。 这才过去多久啊,当时开的玩笑要成真了?不会吧,她难道还有乌鸦嘴的天赋? 现在仔细想想,五条悟招惹直子的那些行为,虽然很符合他的性格,但是很像小学生会故意欺负自己喜欢的人的那种行为啊。 家入硝子一脸恍惚,实话实话,五条悟虽然对她时不时嘴欠,但是可从来没有达到对直子的那个样子。 只能说,不愧是深闺六眼吗,表达喜欢都那么幼稚。 家入硝子掐灭烟蒂,缓缓叹了口气。可惜,直子喜欢的是夏油杰,而且夏油杰现在同样对直子有感情,五条那个家伙怎么看都没有机会啊。 啧,都有点可怜五条悟那个牲口了,第一次动心就遇上地狱模式,只能祝他好运了。 将烟蒂丢进垃圾桶,家入硝子决定将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就让他们两个自己折腾好了。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不过我不是自然醒来的,而是被一阵敲玻璃的声音吵醒的。 身体还有些疲惫,不过比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要好一些。 我撑起身子拉开医务室的窗帘,一只雪白的鸽子正在不停的用尖锐的喙啄着玻璃,我脸上带着被吵醒的不悦,要不是这是鸽子是魔术产物,我一定要把它宰了炖汤。 打开窗户,和活物无二的鸽子轻巧的飞了进来,落在桌子上变成了一封信。 我深呼吸一口,指尖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这是来自爱因兹贝伦的信,从我这次的情况来看,家入硝子很可能对桐田悠子的病情没有办法。 桐田悠子的生命力在枯竭,而不是身体器官的损坏,反转术式既有可能不起作用,或者效果不大。 那么唯一的希望就是爱因兹贝伦那边了。 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好消息,爱因兹贝伦同意了救治桐田悠子的请求,不好的是他们提出了要求。 看到那个要求的时候,我原本放下的心脏再一次提起,他们要求桐田悠子的丈夫,禅院甚尔协助他们派去冬木市的魔术师。 事成之后,他们不但会救助桐田悠子,还会更近一步的和禅院建立合作关系。 信上没有写明要甚尔干什么,但是冬木市这个地方让我想起了韦伯所说的战争。 一场魔术师之间的战争。 禅院甚尔很强,但是他是个纯粹的普通人,而魔术师,那是一群比咒术师还要危险的家伙。 我盯着信看了很久,恨不得用眼神在信纸上戳出一个洞,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要求。 良久之后,我缓缓叹了口气打通的了禅院甚尔的电话。 “事情有结果了,我找的人答应救助悠姐,但是……”电话那边人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他们要什么?钱还是什么?” “他们要求你去辅助一个人参加一场战争,魔术师之间的战争,很危险……” “我去。什么时候出发?”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禅院甚尔就答应了。 我沉默了,我知道我是没有办法阻止禅院甚尔的,只要有一点点能救桐田悠子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现在的禅院甚尔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任何靠近的人都会被撕成碎片。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明天去我给你发的那个地址,我们见一面。有一些事我要告诉你,还有,把惠带过来。” 禅院甚尔干脆的答应了,现在在他眼里完成任务救桐田悠子才是最重要的。 挂断电话,我虽然很疲惫但是已经没有睡意了。 我取出笔在信的背面写下回信,犹豫了一会,我慢慢写下。 作为禅院族人,甚尔是我堂兄,我是否能够同行,增添一些助力,也好帮助爱因兹贝伦夺得战争的胜利。 写完这句话,信纸上的字迹缓缓消失,过了一会浮现出一句话。 如果禅院小姐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不甚荣幸。 妥了。我松了口气,以我现在的状态,面对那场战争我可能排不上什么用场,但是我好歹是一级术师,带着人逃跑总是可以的。 留下一张请假条,我连夜回到了禅院家,既然甚尔要去参加那个什么战争,那么手头上就不能没有好用的武器。 从仓库里找出几把特级咒具,有搞到一些热武器之后,天已经亮了。 我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刚准备休息一会,手机就响了,是硝子打来的电话。 “直子?你回家了?”教室里,硝子的手机放再桌子上开着免提,三个人围在桌子边看着小小的手机。 我将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里,声音疲惫,“嗯,有些突发情况必须要处理,来不及和你们说了。” “你的身体没问题吗?”夏油杰听出了对方声音中的疲惫,猜测直子是不是一晚上没有睡。 我勾了勾嘴角,“没事,咒术师还没那么脆弱,就是有些累而已,对了,我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法回去了,记得帮我和夜蛾老师请个假。” 五条悟警觉了起来,“你要干嘛?禅院家不会没用到让你到处跑的处理事情吧。” 真是敏锐啊。我有些感慨,“个人的私事,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你的甜品我会记得的。” 五条悟不说话了,夏油杰侧眸看了一眼五条悟,声音温和关切,“既然如此注意休息,你的身体还没好。” 听着夏油杰的关心,我心情好了几分,声音中也带了些笑意,“好,我知道了。” 27 “我觉得禅院有事情瞒着我们。”挂断电话之后,五条悟立刻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他还是对禅院一声不响的离开耿耿于怀。 夏油杰耸耸肩,“人家都说了,是一点私事,肯定不方便和我们说。”他倒是看的挺开,别说现在他和禅院没有确立关系,就算是确立了,人家的私事不想说他也不会过分追问。 而且现在,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和禅院在一起交往。 除去性格,禅院直子无非是个极为优秀的交往对象。无论是优秀的外表,还是自身的家室,况且她还是一级咒术师,可以说前途无量。 但是夏油杰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和直子的性格不合拍。他还是很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性格的人,直子就像风,火焰,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他害怕自己会在交往之后后悔,受不了直子的性格。 “啧,好吧。”五条悟蔫了下来,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家入硝子看了一眼蔫头耷脑的五条悟,又看了一眼一脸犹豫的夏油杰心里叹了口气。 “刚好我们今天没课,不如就去看看禅院好了。”家入硝子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五条悟眼睛瞬间亮了,夏油杰愣了一下,思索了一下,“也好。” “走走走,我们去问问那个家伙要干什么。”五条悟跳起来,手臂搭在夏油杰肩膀上,夏油杰嫌弃的抖了抖肩膀,没用。 家入硝子任劳任怨的留了张请假条,跟着两人走出了高专。 五条悟似乎已经将昨天走廊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毫无顾忌的和夏油杰打闹着。家入硝子默默叹气,果然是没开窍啊,不过也好。 ———————— 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我甚尔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我准备休息一下,等会见面之后,将惠安置好,我们就要出发前往冬木市了。 到哪里还不知道会不会遇到突发情况,现在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好了。 我刚闭上眼睛,没睡一会就被下人叫醒了,我阴沉着脸,一脸不悦的看着低着头的下人,“有什么事吗?” “家主说,小姐您的同学来看望您了,在主厅。” 听见同学两个字,我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用想,肯定是五条悟撺掇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夏油杰和硝子,我冷笑一声,夏油杰和硝子都是很有分寸的人,根本不可能在我说明是私事的情况下还询问。 这么没有距离感的事只有五条悟那个深闺六眼干得出来。 “将他们带来我房间吧,估计他们就是来看看我的,就不需要父亲出面了。”五条悟的身份可大可小,他毕竟是五条家内定的家主,贸然来访估计会引起禅院扇的注意。 我直接将这件事定性为同学之间的探病,杜绝了禅院扇插手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还是别让他们见到禅院扇为好。 没一会下人就带着三个人回来了,家入硝子检查了一下我的情况,眉宇的神色放松了一些,“恢复的还行,注意休息。” 说着,她不赞同的看着我,点了点我眼下的乌青。我摸了摸眼眶,从昨晚上一直忙到现在一直没休息,我又没化妆,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就掩饰不住了。 啧,居然用这幅糟糕的样子面对夏油杰,都怪甚尔那个家伙。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了,硝子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主要是五条悟那个家伙一直要吵着来,说你有秘密瞒着我们。”家入硝子指了指一边的五条悟,我眼睛微眯,果然是这个二货。 “喂,你瞒着我们的事很棘手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个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五条悟摘下墨镜,湛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想要看透我心里所有的隐秘。 我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怎么,本小姐不化妆你就以为本小姐遇到难事了?只不过是刚刚起来还没来得及而已。” 五条悟这么一说,夏油杰和硝子也意识到了不对。我心里暗叹五条悟的敏锐聪明,想要在六眼面前隐瞒什么事可太难了。 “直子,悟说的没错,你可是凌晨和我们出去吃夜宵都要打扮精致的人,而你现在不说化妆,你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夏油杰叹息一声,戳破了我的狡辩。 从禅院入学之后,夏油杰永远都是看见一个精致又龟毛的大小姐,即使战斗课,这位大小姐都永远保持美丽精致的姿态,洁癖又娇气。 能够以这幅样子出现只能说,从从晚上开始到现在,她都在忙碌,甚至到了没有一点时间能够收拾自己的情况。 单是这一点,就足以看出这件事的棘手程度。 而且,刚刚他们见过了禅院家主,从禅院家主的态度来看,他也完全不知道直子有什么棘手的事,连自己父亲都隐瞒着。 “我们并不是想探究什么秘密,而是希望能帮助你什么,禅院家主都不知道的事,你肯定没有借助禅院家的力量,而你现在状态并不好。” 家入硝子的反应速度要比夏油杰慢一点,不过很快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我愣了愣,家入硝子握住我的手,温热的温度让我感到一丝恍然,抿了抿嘴,我沉默了。 以魔术师的保密原则来说,我是不可能将这件事透漏给他们的,他们都是局外人,而魔术师太过危险,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将他们拖进来。 家入硝子见我保持沉默明白了什么,五条悟烦躁的啧了一声,他开始不爽了。 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示意他耐心点。 我思索了一会,将写着一个地名的纸条递给夏油杰,夏油杰接过纸条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冬木市。 五条悟凑过来看了一眼纸条,然后不解的看向我,我狡黠的笑了笑,“我虽然不能说,但是你们可以去这里度假啊。” 既然他们想知道,就让他们知道一部分不重要的好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追问下去。 至于他们去冬木市会不会发现不对…… 我有些迟疑,魔术师那么看重神秘原则,一场魔术师之间的战争应该会十分保密吧,总不能闹的人尽皆知吧…… 28 送走了满意的三人组,我看了看时间,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化好妆,带着昨晚上搞到的武器前往了和甚尔约好的地方。 神社中,高大的男人站在树下,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阴云一般,他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 我快步走向禅院甚尔接过怀里的惠,“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我会和你一起去,到了那边你的任务是辅助爱因兹贝伦的那个人。” 禅院甚尔掐灭手里的烟蒂,锐利的眼睛扫了我一眼,嗤笑一声,“大小姐你也去?你确定你现在的样子能战斗?” 我额头暴起青筋,要不是怀里抱着惠我现在已经一拳过去了。 “不劳你费心,我是怕你搞不懂魔术师的那一套意气用事坏了人家好事,那样悠姐就彻底没希望了。” 惠似乎睡醒了,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会,揉着眼睛抬起了头。小小的孩子,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样水润可爱,看见我的瞬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亮光。 不大的还在挥动着小手抱紧了我,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散发着满足开心的气息。 “他倒是喜欢你,喂,你要是喜欢的话,你抱去养好了。”禅院甚尔再一次说出没心没肺的话,我掂了掂惠,感觉小孩似乎长胖了点,有点重量了。 冷笑一声,我抬眸看了一眼禅院甚尔,“我没意见,只要悠姐醒来之后你好交代就行。” 禅院甚尔不吭声了,高大的男人冷着一张脸,像极了一只生闷气的黑豹。 我准备将惠交给带来的下人,见要离开的我怀抱,惠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衣领,水润的大眼睛里满是排斥和害怕。 “小惠不害怕,小姨和你爸爸要出远门了,很快就回来。”我哄着惠松开了手,惠绷着一张可爱的小脸在下人的怀里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发丝,见我没有抱他回来的意思,小孩才失落的低下头,没有哭没有闹,不知道比一般的孩子要乖巧多少。 禅院甚尔自顾自的检查着我带来的东西,从中抽出一把长刀,他的眼睛一亮,“特级咒具,这东西可不好搞。” 特级咒具在市场上可都是些有价无市的东西,没有门路,你就算有着巨额财富也搞不到。 “借给你用的。”我看了一眼甚尔,他手上的刀是禅院家的一把祖传的特级咒具,咒具·铜月。 只不过这把刀传到我父亲手中之后,因为和投射咒法的不适配就暂时封存起来了。 禅院扇倒是一直盯着这把特级咒具,只不过一直没有理由得手。他的术式焦眉之赳和这把刀很适配,但是我和父亲自然不可能干出助力敌人的事。 禅院甚尔拿着铜月在手中挥动了加下,撕裂空气的声音和特级咒具的压迫力让我后退了半步。抿了抿嘴唇,如果甚尔和禅院没有走到这一步,这把刀这一代最合适的主人或许就是他。 将铜月收好之后,甚尔有检查了一下枪械,虽然有着咒术师杀手称号的他一般都使用咒具,但是枪械他还是有所涉猎的。 天与咒缚所赋予的强大战斗本能和学习能力能够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这里冰冷的铁块。 “给,这是专门用于联络的手机,等我们抵达冬木市会有人和我们联系。” 甚尔接过手机,“我们的敌人是谁?”他身上散发着危险有压抑的气息,显然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和在医院里那个充满颓废气息的他判若两人。 “所有,除去爱因兹贝伦的人,所有参加那场战争的人,因为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人。” 接我们的车子停下,我拉开车门,脸上只余冰冷的肃杀。 坐上飞机之后我终于抑制不住身体的疲惫,昏昏沉沉的在座位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 我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夜空闪烁着星光,繁华的城市在我们脚下。 “到了。”坐在我是身边的甚尔忽然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眼神锋利,犹如星子。 我点点头,站起身后猛地感到一阵眩晕,禅院甚尔扶住我,脸上带着一些轻蔑,“你确定你没问题?可别托我后腿啊,大小姐。” 我嘴角一抽,眩晕过去之后猛地推开了他,“闭嘴吧,嘴巴不会用可以缝起来。” 为了隐藏身份,我们乘坐的并不是禅院家的私人飞机,我带上墨镜和甚尔混在人群里一起离开了。 在我们走下飞机的那一刻,我和甚尔的手机都响了,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掏出手机,是一样的信息,让我们去外面的一个停车场。 “真神秘啊。”甚尔看着简短的短信哼笑一声,鹰隼一般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四处观察着,“有人在监控我们。” 他的声音很轻,我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被人监控是在我预料之中的。 魔术师的手段都很奇异,魔术师之间的战斗更是不容小觑。 来到停车场后,我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拉开副驾的车门,我看见了一个女人,她身上的气质很特殊,但是很像甚尔。 我和后座的甚尔对视一眼,关上了车门。“禅院小姐,禅院先生,相信你们对这次的任务都有了解了。” 久宇舞弥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切嗣口中的外援,很难想象,爱因兹贝伦会派遣外援前来帮助切嗣,是因为不信任切嗣的实力吗? 久宇舞弥不得而知,但是着不妨碍她对陌生的男女进行观察。 禅院直子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没有给她带来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后座上的那个男人就不一样了。 那个男人手上绝对沾染了不少鲜血,十分危险。并且他的存在感十分弱,加上行动间的动作,极有可能是杀手。 “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对于魔术师,我们需要更全面的了解。”我看了一眼久宇舞弥的耳朵,卫宫切嗣应该正通过耳机监听我们的对话。 忽然,一只手从耳边探出,久宇舞弥瞳孔一缩,她的耳机被取走了! 对方是什么时候伸手的,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察觉?她的警惕心还没低到这种程度。 禅院甚尔将耳机戴在自己耳朵上,“喂,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听听,我会全力配合老板的计划。” 车子里陷入一片寂静,久宇舞弥已经握住了枪·柄,我啧了一声,瞬息间夺过了久宇舞弥的枪,“舞弥小姐,请专心开车,开车不专心是很危险的。” 29 卫宫切嗣和甚尔说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他似乎不想让我参与到他们的计划之中。 车子开进了一处位于树林中的城堡,在门口迎接我们的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 纯白的长发,如同人偶一般精致的面容,绯红的眼睛,眼中满是期待和兴奋,带着一股不容于世的澄澈天真。 在看见女人的一刻我就意识到,眼前这个过分完美精致的女人恐怕就是爱因兹贝伦所制造的人偶。 对方充满活力,灵性的表情,以及宛如真人一般自然的动作让我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手。这就是人偶技术吗,真是不可思议,甚至连人类的思维都具备。 我忽然意识到魔术师都是一群多么可怕的存在,他们所拥有的技术和知识已经超出了大众的认知。 就如眼前美丽的女子,谁能想到她会是一具人造的人偶呢。 “你们好。”爱丽斯菲尔看着从下车的几人,身材高大的男人让她感到了一丝不适,这是来自于本能的预警,证明眼前的男人很危险。 “你好这位美丽的太太,能告诉我你的丈夫在什么地方吗?”甚尔笑容虚假,但是不得不说他的那张脸即使挂着那样的假笑也很吸引人。 不过爱丽丝菲尔并没有被吸引,相反她十分警惕,简短的说明卫宫切嗣的位置之后就移开了视线。 甚尔径直向着爱丽丝菲尔给出的位置走去,爱丽丝菲尔侧了侧身,隐隐松了口气。 我挑了挑眉,“夫人似乎有点害怕他?我以为像他这样长相的男人不会招女人讨厌。” 带着几分亲切的笑容,我摘下墨镜走向白发红眼的美丽女人。 “并不是,我只是比较不习惯陌生人的接触。”爱丽丝菲尔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微笑着解释道。 “天色已经很晚了,禅院小姐刚刚下飞机现在应该已经累了吧,切嗣和那位先生估计要探讨一段时间,不如禅院小姐先休息吧。” 爱丽丝菲尔很快就进入了女主人的身份,开心的开始安排我休息的房间。 不得不说爱因兹贝伦作为传承百年的家族,家族底蕴相当的深厚,光是这座隐于林中的城堡就可以看出爱因兹贝伦的财大气粗。 虽然我不怎么了解魔术师的手段,但是在这座古堡里,我明显的察觉到了神秘的气息,就像是结界一般笼罩其上。 “禅院小姐原来是咒术师家族的一员,听说也是十分古老的传承呢。”爱丽丝菲尔显然对一切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 在安排好我们的房间之后迫不及待的找到我聊起天来,就像一个纯洁充满探究欲的孩子,不断的寻求渴望着一切新奇的事物。 “是的,只不过比起魔术师我们的行踪算不上隐秘。”我很好奇爱丽丝菲尔为什么要来这里,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武力值的人造人。 提供智谋方面的帮助吗? 我眼神微动,不动神色的观察着爱丽丝菲尔的神情,试图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 “爱因兹贝伦一直对咒术师很好奇,禅院小姐愿意和我们建立交流合作的关系对我们来说十分幸运呢。”爱丽丝菲尔真挚的表情让我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丝毫看不出工于心计的样子,如果说这是演戏的话,那么这位夫人的演技十分了得了。 “和爱因兹贝伦的交流也让我受益良多。”柔弱,美丽,脆弱,就像一朵需要人保护的菟丝花。 我端详着眼前美丽的女人,将心里的疑惑尽数压下,她的身份以后在探究吧,现在主要是帮助他们赢得这场战争。 “夫人,我并不是很了解你们这场战争的体系,能否……” “当然。”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被问到自己知道的事后表现出纯粹的快乐。 听完整个圣杯战争的构成和规则之后,我感觉世界观都碎裂了,我原本以为假想咒灵的存在就应该够神话了,没想到这圣杯战争中魔术师召唤出来的英灵都是历史上存在的英杰。 甚至有神话中的人物。 并且他们所拥有的宝具更是对应了他们流传在世间的事迹和神话。 我只感觉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大脑更疼了,比起这群魔术师来说,诅咒师那点‘功绩’算个屁啊,光是召唤英灵这一点就够超规格的了。 虽然听起来召唤英灵所需求的魔力是巨大的,单凭魔术师根本不可能完成,冬木市的英灵召唤还是借助了灵脉中庞大的魔力。 得亏这些掌握着超规格力量的魔术师对人类没有毁灭的想法,并且一直隐藏自己,防止神秘泄露,不然这群人疯起来才是最可怕的。 “禅院小姐你怎么了?是头疼吗?”爱丽丝菲尔看出了我的不适,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我会一些治愈魔法,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我勉强的笑了笑,“不用了,我只是没休息好,抱歉了夫人我有些疲惫,现在想要休息一会。” “好的,好好休息,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叫我。”爱丽丝菲尔似乎对我依旧不放心,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担忧。 房间恢复安静,我躺在床上开始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做,如果对手是神话中的英杰,我方的胜率有多少。 七个御主七个英灵,代表着不同的职阶。 现在战争刚刚开始,各方都还没有暴露,我们缺少其他御主的情报。 从睡梦中醒来后,外面已经大亮了,充足的休息之后我感觉恢复了不少。推开门我看见了守在门口的舞弥。 “切嗣他们在等你。”舞弥显然对我抱有警惕,我昨天夺枪的手段已经让她对我充满了防备。 类似于会议室的房间里,一个身穿风衣的青年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铺满桌子的情报资料。 甚尔坐在角落里,翘着腿,怀里抱着铜月。爱丽丝菲尔站在风衣青年的身边脸上满是紧张,青年的对面一个身穿裙装却披着银甲的金发少女正对他怒目而视。 整个会议室内的气氛十分的紧张,我的到来刚好打破了这一僵局,同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 我挑了挑眉,“不好意思睡过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30 “禅院小姐。”爱丽丝菲尔脸上紧张的表情转换成了有些僵硬的笑容,我脚步顿了顿,看向正在对峙的两人。 啧,现在可不是什么窝里反的时候,敌人还没解决呢,卫宫切嗣就先和自己的英灵意见相左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看见少女与众不同的装扮时我就明白这位看起来娇小的女生就是我们这方的英灵了。 “老板,现在可不是和自己人起冲突的好时机,有什么不是大家能够商量的呢。”我笑眯眯的走到爱丽丝菲尔身边,语气温和的劝慰着两人。 卫宫切嗣抬眸看向我,我微笑着为两人倒了两杯热茶,“这位英灵小姐,我们彼此之间都还不熟悉,总会有产生摩擦的时候,不过大家作为一方的人,或许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金发少女脸上清冽冰冷的表情在我的话语下有了些许缓和,碧色的眼眸看向我,“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应该好好谈谈。” 焦灼的气氛缓和了下来,爱丽丝菲尔松了口气,忍不住感激的看着我。我看了一眼卫宫切嗣,又看了一眼金发少女。 这位被召唤来的英灵气质清冽,浑身透着公正不阿的正派气息,加上身上的服饰,应该是那种骑士一类的存在。 而卫宫切嗣据我的了解,他的手段一向阴暗肮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行事风格上无非是真小人。 这两人的风格可以说南辕北辙,但是又因为召唤的关系被绑在了一起。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说的就是这两个人。 爱因兹贝伦召唤她估计是因为她自身的强大实力,而非御主和英灵之间的相性。 我摩挲了一下手指,心里有些烦躁,很麻烦,爱因兹贝伦召唤这样的英灵和卫宫切嗣打配合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作为骑士,应该堂堂正正的战斗,而不是躲在背后偷袭别人。master,你的计划我不赞同。”气质清冽公正的少女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卫宫切嗣的偷袭计划。 卫宫切嗣没有说话,他对于saber的态度十分的冷漠,甚至无视了saber的话语。显然他并不赞同saber的话,对于他来说只有胜利才是有意义的,所谓的骑士精神都是无意义的。 见卫宫切嗣一直不说话,无光的双眸只是在看地图,saber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她的master拒绝和她交流。 再这样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我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是夏油杰发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到冬木市了,正在找住的地方。 随后发来的是一张刚下飞机的合照,我点开看了一眼,夏油杰,五条悟,硝子,三人一身休闲的打扮,浑身散发着轻松的气息。 我的目光停留在夏油杰的身上,以我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夏油杰的身材又变好了,至少胸肌在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变大了。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真不错啊,身材越来越好了,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老板,不如这样好了,你和甚尔去执行你的计划,这位……”我收起手机看向一边的少女。 “saber。” 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和善,显然在卫宫切嗣这个狗老板的对比下,我作为和事佬在她眼里印象非常的不错。 “saber小姐可以和夫人或者是我在前方吸引注意力,必要时可以进行战斗来获取情报。” 言下之意,saber去对付英灵,你和甚尔去对付魔术师。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了,也是甚尔所面对危险等级最低的方法。 saber沉思了一会,皱起眉,“这无非是卑劣的,与英灵对战偷袭对方御主。” 啧,真是个耿直的铁头娃。 “saber,英灵与英灵对战是战争,御主和御主的战斗又为什么不是呢?这无非是公平的。御主落败退出战争,和英灵落败御主被迫退出战争又什么不同呢?” “与英灵之间进行堂堂正正的战斗已经最大的公平了,saber。我想作为英杰的你更明白,战争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虽然我还不知道眼前英灵的真名,但是对方绝对参与过战争,不然身上不会有如此清冽的王者气息。 saber思索了一会,紧皱的眉宇缓缓松开了,她微微颔首,同意了我的提议,我看向卫宫切嗣,卫宫切嗣同样没有任何的异议。 如果在我和甚尔到来之前他还需要借助saber的力量,那么现在甚尔的到来可以让他脱离saber进行战斗。 只要对手不是英灵就好说。 她和卫宫切嗣之间相性不好的问题估计是解决不了了,既然如此就将两个人分开好了,互不打扰反而是最优的选择。 手机发出震动,我按亮屏幕,夏油杰发来一个地址,估计是他们住的地方。刚好,这边估计暂时不需要我了,去找他们好了。 我看向角落里的甚尔,甚尔对我点点头,示意他完全没问题。杀人是他的老本行了,咒术师杀手的称号可不是凭空来的。 唔,说起来,甚尔的咒术师杀手和卫宫切嗣的魔术师杀手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呢。 他们都是被正规体系所不齿的一类人,只不过甚尔不在乎,而卫宫切嗣有着自己的追求。 “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呢禅院小姐。”爱丽丝菲尔神情轻快了不少,她决定自己伪装成saber的御主来吸引视线,让切嗣和禅院先生好行动。 原本切嗣是想让这位禅院小姐伪装成御主的,只不过被禅院先生拒绝警告了。 爱丽丝菲尔看向少女,名为禅院直子的少女真的很美,那不是人偶一样人造物完美的美,而是自然充满野性生机的美。 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明艳又张扬的狐狸眼,眼波流转之间浓艳动人,透着逼人的妩媚。 脸上的表情永远是傲然娇气的,浑身透着养尊处优的跋扈,但是却意外的好相处,和她待在一起会让人很舒服。 眼前浮现出禅院先生拒绝时的表情,原本的懒散随意消失的干干净净,整个人充斥着危险又冰冷的气息,和禅院小姐相似的面容带着冰冷的警告。 “和你们合作的只有我,她只不过是个闲人而已,老板。” 危险的警告,几乎穿透骨骼的杀意让切嗣放弃了那个计划。 三十一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又不是是和度假的地方。”五条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夏油杰收拾好行李,看着四仰八叉的五条悟嘴角抽了抽。 “直子也没说是来度假的吧,人家说了是私事,估计是很重要的事。”将行李箱推到房间角落,顺手释放出两只用于侦查的咒灵来探查周围的情况。 虽然很微弱,但是在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无论是夏油杰和五条悟都察觉到了一种异样,空气中似乎流动着什么奇异的能量。 和咒力不同,但是极为相似,不过来源并非是人,而是脚下的土地。 两个人对视一眼后,默契的决定不把这一发现告诉硝子。两人猜测禅院来到这里恐怕和这股奇异的能量波动有关。 五条悟试图用六眼来寻找这股能量的来源,但是无往不利的六眼第一次失去用处,那股能量完全没有办法被追踪,五条悟想要看清流动的轨迹都难。 夏油杰一边回直子发来的消息,一边通过咒灵来侦查酒店的情况,很快夏油杰就发现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房间被类似于结界的东西包裹了起来,上面流动的力量和脚下土地中的力量一样,陌生而危险。 看起来这间房间里住着了不得的人物呢。 夏油杰眼睛微微眯起,操控着咒灵隐藏在距离房间又一段距离的地方,既不会被对方发现,又能监控对方。 “有什么发现吗?”五条悟注意到了夏油杰的咒力波动,夏油杰抬眸看向五条悟,嘴角带着一丝奇异的笑容,“确实有点发现。悟,你说除了咒术师,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特殊能力者吗?” 五条悟翻了个身,斜躺在床上,支着头,湛蓝色的眼眸暴露在空气中,“当然有啊杰,比如阴阳师,巫女,还有什么,魔术师,异能力者之类的。” “只不过大家都有自己的地盘,相互接触的都不多而已,杰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作为五条家内定的家主,五条悟知道的要比夏油杰多得多。 这个世界上各个超凡势力他都是知道一点的,只不过很多势力现在都衰落了,比如阴阳师和巫女。 现在霓虹能够使用纯正灵力的阴阳师和巫女已经寥寥无几了,更多的是除妖师一类的旁系,大体上已经和咒术师没有什么区别了。 就比如咒术界三御家的加茂,原本他们祖上就是御用阴阳师,现在也已经失去传承了。 随着科技越来越发达,那些依托于神明和自然的力量已经渐渐消失了。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就像那群魔术师说的,神秘逐渐消退。 夏油杰点点头,这他确实了解的不多,看起来要更多的了解除了咒术师之外的超凡力量了。 “这家酒店里应该有着一个特殊能力者,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分支了,总之不是咒术师。” 夏油杰把自己的发现和五条悟说了,五条悟点点头,满不在乎,“只要他不来招惹老子就无所谓。” “注意语气,悟。”夏油杰不咸不淡的提醒了一句,五条悟撇嘴,“杰,你和直子要谈恋爱吗?你最近一直很关心她,经常和她聊天什么的。” 夏油杰回消息的手一顿,被突然这么问就算是好友,他还是感到了一丝别扭。轻咳一声,夏油杰放下手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睁眼说瞎话。 “没有,悟,我才没有经常和直子聊天,我们现在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而已。”以后就说不定了。 夏油杰笑眯眯的忽悠着五条悟,那副样子像极了一只狡诈的狐狸。 五条悟装作被恶心到的样子,干呕了几下,“咦,笑的恶心死了,杰,英俊的五条大人已经知道了,你不用骗我。” 看着五条悟这幅样子,夏油杰无奈耸肩,“好吧,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直说了,我们两个确实在相互了解的阶段,但是还没决定在不在一起。” 说这些话的时候,夏油杰一直在观察五条悟的神态,想要从五条悟脸上发现点什么。之前在医务室走廊上五条悟反常的表现让夏油杰警觉了起来。 他不确定五条悟是否对直子抱有好感,虽然他不想因为感情上的事和五条悟产生矛盾,但是如果五条悟真的喜欢直子,他也不会放弃的。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从恶心变成了嫌弃,“杰,你好逊唉,喜欢别人都不敢告白。磨磨唧唧的,小心禅院那个女人喜欢上别人。” 出乎预料的回答。夏油杰心里松了口气,五条悟的表现是不喜欢直子了。他虽然不害怕和五条悟成为情敌,不过好友之间这种事能不发生还是别发生的好。 五条悟一点都没看出夏油杰在想什么,此时此刻正兴致勃勃的给挚友出谋划策外加起哄。 “告白,杰,相信我,一定要告白,而且是很浪漫的那种。”五条悟兴奋的掏出手机,找到了好几张告白的图片。 什么直升机撒玫瑰花瓣,盛大的烟花秀告白,烛光晚餐等等,找了一大堆。 夏油杰看了一眼就感觉脑袋疼,有些无语的看着一脸兴奋的五条悟,“悟,告诉我,谁告诉你的,这些告白……方案。” “漫画,我看那些漫画上男主给女主告白都是这么做的,女主感动的要死呢。”五条悟一脸,没错,本大爷说的就是真理的拽拽表情。 夏油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漫画?悟你都在看什么漫画啊!”好好的一个六眼都在用他那宝贵的眼睛看什么啊! 说到这个,五条悟更兴奋了,他点开一个漫画软件把手机怼到了夏油杰眼前,夏油杰看着上面无比充满少女心的粉红封面只感觉一阵眼睛疼。 “落跑娇妻之亲亲除妖师大人你别追……?” 夏油杰沉默了,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这几个字殴打了。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文学加玄幻少女漫???你堂堂六眼神子平时都在看什么东西啊!看少女漫就算了,为什么是这种从名字就透着一股不可直视的玛丽苏文学?! 鸡掰猫一点都没感觉到夏油杰怀疑人生的崩溃,正兴奋的给夏油杰卖安利,“这本漫画是现在最火的少女漫哦,里面的浪漫情节号称每一个少女终极梦想的哦!” 夏油杰感到了一阵熟悉的胃疼,“你平时就看这个?”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五条家那群把五条悟当做神子的欧吉桑。 “不是哦。”五条悟的声音让夏油杰有了一丝希望,然后夏油杰就看见了另一张充满玛丽苏霸道总裁的封面。 “还有这本,天才神童之妈咪是超级白月光。” 夏油杰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狰狞。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好奇五条悟这个家伙每天在做什么了。 “说起来这本还是直子推荐给我的,很符合五条大人的心意。”五条悟丝毫不觉得自己看玛丽苏文学的少女漫有什么不对劲,甚至想要安利给夏油杰,然后和他一起讨论。 虽然他也觉得里面的情节很降智,一点都不符合逻辑,但是这都不重要,那种又尴尬又苏爽的感觉真的让他十分上头。 一边尴尬的脚趾抠地一边又上头的想要继续看下去,有种石乐志的快乐。 夏油杰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懂这种快乐,并且有点子怀疑人生,尤其是听见五条悟那句,这是禅院直子推荐给他的。 夏油杰:……好了,破案了,他怎么就忘记了直子也是个鸡掰的家伙呢。 32 “你们好慢啊,硝子都比你俩快。”我看着磨磨唧唧走出来的两人,硝子早就换好了衣服和我汇合了。 圣杯战争那边有甚尔我不是很担心,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打消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疑心。 在得知圣杯战争的危险性后,我更不想让三个人参与进来了,甚至有点后悔那天告诉他们我要来这里。 “本大爷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穿着的都很帅气,加上两人傲人的身高和身材,以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看着夏油杰的打扮眼前一亮,上前两步十分自然的挽住了夏油杰的手臂,自从我转入高专之后,我和夏油杰之间的交流就多了起来。 每天都会在手机上聊天,互道晚安,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我对夏油杰的了解也越来越多,敏锐的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软化。 我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处于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关系了,两个人之间只要有任何人踏出告白的一步就会在一起。 “不错嘛,终于带我送的耳钉了。”我看了一眼夏油杰的耳垂,原本耳钉已经被换成了我送的那对。 这对耳钉是我特地花钱托人定制的,是一对黑尖晶材质打造的耳钉。价格处于夏油杰会接受的范围内,样子也十分好看。 耳钉的底托上刻着我名字的缩写,似乎这样就在夏油杰身上留下了属于我的刻印。 夏油杰嘴角带了些笑意,看我的眼神温柔又专注,“嗯,我刚刚订好了餐厅,先去吃饭还是先去玩?” 我心情愉悦的眯了眯眼睛,“先去吃饭好了,饿死了。”挽着夏油杰我感到了一种安全感,或许是因为夏油杰高大的身形,或者是他身上那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总之,原本还在为圣杯战烦躁的内心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被安抚了一般。 嗯,更喜欢夏油杰了呢,这种好男人可不能放过。 五条悟和硝子慢悠悠的走在后面,硝子看着前面黏黏糊糊的两个人感觉有点没眼看。都这样了你俩还不在正式在一起? “硝子,你觉得杰什么时候会告白?”五条悟虽然带着墨镜,但是一头耀眼的白发和完美的下半张脸也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 家入硝子也丝毫不逊色,虽然没有过于抢眼的面容,但是身上那种疏离清冷又透着一丝颓废的阴郁气质加上本身御姐的长相也很是吸引人。 点了一根烟,家入硝子吐出白烟,“不知道,怎么?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杰不让我插手,明明我的点子很不错啊。”五条悟十分不满,他的计划明明是最完美的。 家入硝子有点好奇了,“你的计划?”五条悟点头,掏出手机给家入硝子展示自己的告白计划。 看完的家入硝子陷入了沉默,夹烟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夏油杰但凡正常点都不会同意好吗!这是什么尬地抠脚的计划! 五条悟依旧不放弃,企图拉家入硝子和自己一个阵营一起去说服夏油杰,然后被家入硝子十分坚定的拒绝了。 家入硝子:你自己作死不要拉上我,谢谢,我不想被夏油杰追杀。 “切。”五条悟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了手机,不过家入硝子明白他还是没有死心,以五条悟鸡掰的性格不搞出点什么骚操作不算完。 沉默了一会,家入硝子选择默默吃瓜,虽然她不想被打,但是她挺想看鸡掰猫被打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我拉着夏油杰一边聊天一边散步,天色已经晚了,太阳缓缓落下落下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色。 绯红和橘红如同大片的颜料一般涂抹在黯淡的画布上,路边的路灯逐渐点亮,小小的灯光驱散了一些暗色。 周围都是形色匆匆的人群,我已经从一开始挽着夏油杰的手臂变成了牵着他的手。 夏油杰的手比我大很多,足以将我的手完全握住,我们十指相扣,我能感受到他手心因为紧张而泌出的汗意,他的僵硬,紧张,没有丝毫隐瞒的被我感知到。 原本我还想调侃夏油杰两句,他如此纯情,牵个手都紧张,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手心炙热的温度似乎要将我烫伤一般,我莫名的感到了害羞和胆怯,原本我不应该如此紧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舌头像是被猫叼走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甚至我都不敢去看夏油杰,手心的温度似乎顺着血液一路横冲直撞的来到了脸部,我能感觉我有些脸红。 啧,我明明不是这样的,这种纯情的样子真的是我吗? 我不知道,甚至我现在脑子都是乱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深呼吸了一会,我慢慢放松下来,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估计我现在的样子被任何一个认识我的人看见都会感到无比的惊讶吧。 纯情羞涩,连牵个手都会紧张的禅院直子,简直就是宇宙级的玩笑。我努力压下紧张和害羞,安慰自己,你可以的,调戏他,禅院直子!你可是对他见色起意的啊!怎么可以这么纯情! 胆大一点!直接a上去!摸他的胸! “要吃冰激凌吗?”夏油杰忽然出声问我,我被吓了一跳,脑子里的想法瞬间空白,原本汹汹的气势瞬间萎了。 “吃,要桃子味的。”我定了定神,维持住了表情,没有表现的太奇怪。夏油杰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点点头拉着我走进了奶茶店。 接过淋着桃子果酱的冰激凌后,我原本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下来,一定是夏油杰表现的太纯情了不知不觉的影响到我了。 “他们两个,感觉好恶心啊,这就是传说中恋爱的酸臭味吗?”我嘴角抽了抽,忍住没没回头去看五条悟。 “习惯就好,他俩要是在一起了估计更过分了。”硝子在一边默默补刀。 我嘴角抽了抽,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极为强烈的能量爆发忽然出现,而且距离我们的位置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