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19岁,我26岁》 第1章 背叛 “生活给了我一拳，没倒下就是个汉子！”王肖经常跟我说。每次我都会对他说，“你就是站在风口上的猪”。他问我什么意思，我说你在飞。他哈哈大笑！ 后来我们两个人喝酒时，他和我讲起他的故事，“其实人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火焰山，也没有忘不掉的情。就说我吧，记得我23岁那年，父母吵着要我相亲结婚。过不多久，就通过媒人就带来了一张姑娘照片。当时我也没在意，但看见照片后，我兴奋的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为什么？那姑娘的长得太好看了。” 他嘿嘿地傻笑，“从那以后，我就天天盼去相亲。记得相亲那天天气很好，我穿着牛仔裤和白体恤还特意换上新鞋。姑娘真是俊俏！我们在媒人家见面，她坐在我身旁。我看着她，看久了。她问我，你在干啥？我只是结巴说你好美！之后好像我们也没说什么就回来了。” 他独自喝一口酒，似乎拼命想着相亲的话语。但不多久，他放弃了，“好像也没说太特别的话。回家的一路上，我就想那样一个美女，我估计没戏。我回来后，我对老人说没戏，估计人家看不上咱。” 他这时笑着对我说，“我妈一听，就急了。说你别管了，你相中就行。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又见了几回面。就这样关系确定下来，我们好像也没热恋过。好像相识相处过了半年多把，我们竟然结婚了。” 他的眼里出现了迷茫，挠了下头，“那年我24，她23.我结婚时，我把能叫来的人都叫了，认识的不太认识的等等。就这样就结婚了。结婚后，认识我的人都说鲜花插在牛粪上。嘿嘿，哈哈！”他笑的那样不可抑制，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过来好半天，他说，“那时，我感觉我太幸运，我王肖能娶了马荣这个漂亮老婆。我心里想，什么嘛？”他突然问我一句。 我茫然的说“什么？想什么？” 他好笑朝我说，“我王肖一辈子要对马荣好，不让她受委屈。所以我为了怕老婆和老妈上不来，我花30多万买了一室一厅房子。我们搬出来单住。这样我们的二人世界开始了，也过了不久我们就有了孩子。” 我一脸羡慕地说，“一家三口多美满呀！还有漂亮媳妇，你还想要什么？” 他猛灌一口酒说，捂住心口说，“你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心一抽一抽的疼，止不住地疼！” 我不知道老王说什么，看着他表情真的很难受。 他平复了心情，“那年我闺女5岁，我还在满世界去擦玻璃和外墙刷漆。你知道吗？北京，天津，廊坊、沧州等等我都去过。你知道吗？在40多米地高楼上擦玻璃是什么感觉吗？我和她结婚后，人家问我你为什么不休息？为什么每天拼命赚钱？。为什么？人家漂亮咱丑，不能亏待了她。 ” 老王眼中充满了泪水，强忍没落下来。过了很久，他才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何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传了出来，“那是夏天的某一天，我完活的早。买了些螃蟹和皮皮虾回家吃，还没做饭。就接到我妈的电话，赶快去医院。原来我爸爸心脏病犯了，医生说要做支架。说要5万多，我妈说她自己拿。我说我出，因为我这几年打工存了30万。” 突然间，老万眼泪掉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就因为这件事，我才慢慢的知道了马荣为什么嫁给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的傻！”他不停摸着胸口，好像把那颗心强行按了回去。万 “我回去拿钱，发现存折上少了10万。这件事，过去后我问她，怎么少了10万。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来。我知道我老婆有事瞒着我，后来我在找存折就找不到了。过一个星期，我骗她我出差。”他说完之后，老王盯住了我眼睛，一动也不动。 我突然发现时间定格了，我们周围漫起了黑色烟雾。他在看不到尽头的路上张望，不知道往前还是往后。 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还是过不了心中的坎儿。我在家门口盯着着她，看她去哪儿。” 他苦笑着说，“我还真看见她出门了，打了个出租车往郊区去了。我也随她去了，我就偷偷的跟着。我看她进入一户的大门，我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她出来。我看见门口有个6岁多小男孩玩，我就问他。是不是有个漂亮阿姨进去了，小朋友。小男孩笑了笑说，叔叔，那个漂亮的阿姨是我妈。” “什么？小孩说是她妈！”我震惊的无以复加。 老王惨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是的。我也难以相信，我的血一下子涌上头顶。我两只脚不由自主地跑了起来。我横冲直闯地找到一间房子，发现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而他的手正摸着我老婆的手。” 第2章 心死 “一个陌生房间，一个双脚残废和我媳妇并排坐着，而男人的手握着我女人的手。这就是我冲进去看到的一切！”老王声音在颤抖，端酒手在颤抖，上半颤抖，椅子也跟着颤抖。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看着他，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老王把手中酒一口喝尽，用左手压住了右手，声音放缓说，“快十多年了，你瞧我还是这样地没出息！” 我笑了笑，估计比哭强不了多少，“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常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吗？” 老王顿了顿，“我说到哪了。对了，我看见他们手拉手的时候，他们也看见我从门外冲了进来。我想我当时眼睛里肯定充满了血丝狰狞可怕，要不那两人也不能那样恐惧。”老王发出了诡异的笑，我突然看见一个魔鬼在老王背后举起了镰刀。 “我一步一步走向了我老婆，我发现我每走一步我媳妇的心都跳一下。我看到我老婆眼睛里的震惊变成恐惧，或许我在走几步她就崩溃了。这五年多，我都没看见她这样。”老王突然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我却发现老王背后魔鬼悄然远去。而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双光洁的手，抚摸着他他的头，驱散他身上那些黑暗和忧伤。 “我感觉我心好痛，一蹦一蹦的痛。我隔着他们好几步，就停下来了。我发现马芳竟然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怎么的，看见她轻松了我的痛也少了一点。我用手指着马芳，指了两下儿，我无力攥紧拳头。我口中梦呓般说着你你，却发不出任何辱骂的词来。”老王的拳头重重砸向桌子，“嘭！”酒杯就像弹簧一样弹跳老高，酒就也像天女散花似的，散落在老王面前。模糊间，我看不到这时老王的模样。 “我认为过了好久，也许也就很短的时间吧。谁知道呢？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我嘴中吐够了你你，我转身往外走。我认为我走的很慢，真的很慢。。。。。。”老王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着。他想让我相信他真走的很慢，非常的慢几乎像龟爬。 “我走慢点她，她就会站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痛哭着向我解释。我就听她解释，我们就会和好的。真的，我一向听她的。”他一把抓紧了我的手，真的好疼我在心底痛喊。他意识到什么，他松开了手。 “我走出了屋门，在屋门口停了一会儿。屋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只好往门口走去。我想我那时比在屋子里走的更慢，我不甘心地站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她却没走出屋门，也没看我一下。”老王仰头望着房顶，又颓废地低下了头。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地走出了那个村子。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我们的一室一厅，呆了许久。我感觉怎么到处有她气味，我感到心中堵得慌。我抓起一把钱就走出了门，我漫无目的流浪，如同行尸走肉。”他空洞的眼睛无一点血色的脸，不自觉的挥舞双臂。我有些呆了 他说，“这就是心死吧” 老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一遍又一遍。我看到他，从轻轻的揉一点一点增加着力气，慢慢的下巴变红了，黑灰色的下巴变得血红。 老王过了很久才再一次开口，“小郭，你知道吗？心死的感觉，其实记得也不记得。” 他嘴角在笑眼角却流着泪，“我其实想忘掉它。我每天告诉自己说我记不得，记不得。可没用，该想起的还会出现，就算记忆已经忘记曾经画面。那感觉还会涌上在心头。” 老王一口气干掉眼前的二两白酒，还没了的及擦干的流淌的酒，含糊不清的话语就像梦呓般想了起来，“我从那一室一厅家里逃了出来。那个房子是我花钱的买，是我悬在空中一块一块玻璃擦出来的。那个家都是我的，我的！可是我还是逃出来了。” 老王右手用力挥动着手，拳头无意识地撞向了胸口。嘭嘭，像是发出了不甘的怒吼。好像打累了，也好像这样太失态。老王动作变缓慢，一点一点的安静下来。他想站起身 ，可又颓废地坐下，说，“其实我想走的，我不想揭以往的伤疤，那心真的很疼，很疼。可是，我知道没有宣泄，最后我会死掉的。小郭，我不知道和谁说。我不敢和我的女儿说；不敢和我妈说；我敢和我的亲戚说。我就一天又一天埋在心里，过了一个月又一个月，度过了一年又一年，我要说我爱她，比她自己还要爱她。现在我也爱她，但我再也回忆不出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