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多子刘禅,兵伐东吴匡天下》 01:白帝托孤,一个时代的终结 丧乱以来,兵革纵横。 天下之人,互相残杀。 一代豪杰凋零,新的英雄将在神州崛起。 如今已是。 汉。 章武三年(223年)。 刘备起兵征吴不克,回师白帝,一病不起。 岁月匆匆,如刹那流星。 当年织席贩履、屈身守分的汉室宗亲,承载了国祚的延续。 在天下和兄弟之间,他不忘初心,选择了桃园的情谊,失算兵败夷陵。 关羽身故,一身刚胆,宁死不降江东。 张飞报仇心切,为卑劣小人所趁,长眠于历史的大势下。 刘禅做了一个又一个梦,终于在不久前恢复清明。 他是一名穿越者,来自车水马龙、摩天大厦的后世。 汉室失了荆州,又遭遇夷陵之败,隆中对的缜密规划,成为了梦中泡影。 再加上刘备病重,危在旦夕。 蜀中已到了生死存亡之秋! 车辙辘辘,滚滚向东。 马车里的中年文士,缓缓睁开锐意的双眸,深邃若渊。 好似蕴藏着浩渺宇宙! “殿下。” “现在到哪里了?” 他的语气轻柔、温润,使人如沐春风。 “先生。” “我们已经到永安境界了,相信不久后就能抵达白帝城。” 刘禅躬身施礼,没有丝毫的倨傲。 因为他眼前的男子,正是号称“卧龙”的诸葛孔明! 一生鞠躬尽瘁,算无遗策。 诸葛亮目光灼灼地望着刘禅,后者眼神中,有一种清澈的简单。 诸葛亮知道刘禅算不上聪慧,仍旧寄予了厚望: “到了白帝城,陛下很可能考校你的功课。” “你从小贪玩,做事不用功。” “我担任你的先生,也没有尽到职责。” 谈及此处,诸葛亮眼眶微红,忽然悲伤道: “先生希望你能够顶天立地,哪怕一天也好。” “陛下……陛下也希望你能够长大,担负起匡扶汉室的责任。” 刘禅深施一礼,惭愧道: “是禅让先生失望了。” “从今往后,禅一定克己修身,侍奉先生、父亲。” 诸葛亮欣慰地一拂泪光,紧握着刘禅的手,教授经文。 这孩子,从小就谦逊有礼、尊师重道,奈何不是做学问的料。 诸葛亮已经认命了,他朗声道: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 “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 “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 一首《梁甫吟》,让诸葛亮的记忆回到躬耕陇亩之时。 那时候,他还是年轻的书生,为乱世而感慨。 是刘备,猥自枉屈,三顾茅庐。 诸葛亮得遇明主而出山,君臣促膝长谈,于隆中奏对。 天下大势,聚于胸腔之间,何等地书生意气! “我得孔明,如鱼得水。” 刘备对诸葛亮推崇备至,奈何天命弄人。 刘禅不知诸葛亮的思绪,字正腔圆地跟着诵读梁甫吟,心胸豁然开朗。 诵读经典,如与古人对话,能够蕴养浩然正气。 诸葛亮敏锐地察觉到了刘禅的微妙变化,读书是否走心,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待到授课结束,刘禅长舒一口气,意犹未尽。 忽然! 他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当年先生躬耕南阳,为何不投效势大的曹贼呢?” 诸葛亮袖袍鼓荡,神思追忆道: “曹贼屠徐州,泗水为之断流。” “乱军之中,亮与兄长、母亲走散,叔父带着我们迁徙荆州,方有今日。” 刘禅长揖一礼,以示愧疚。 “无妨。” “岁月久远,都快记不得了。” “天降乱离,人命如草芥,能够像陛下一样怜惜百姓的明君如凤毛麟角。” “阿斗,答应先生,以后一定要做心系苍生的不世之君!” 诸葛亮羽扇轻挥,掷地有声。 “有先生在,禅一定能够做到!” “有不世之君,必能用不世之臣。” “用不世之臣,必能立不世之功。” 刘禅彬正有礼,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诸葛亮惊为天人,对刘禅刮目相看。 “善!” 他心中的那一股激动,简直比遇到刘备时还要澎湃。 马车悠悠,浩浩驶向白帝城。 诸葛亮上传天文,下传地理,刘禅听之一知半解。 虽不能成为亲传,却也习得七八成本领。 诸葛亮恨不得醍醐灌顶,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 奈何时光渐短,他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恭迎殿下!” 阵列肃然的甲士齐声呼喊,气势拔然而起。 为首一将,正是一席白袍的赵云,威风独飒。 “陛下的身体如何了?” 诸葛亮快步下了马车,尽量压低声音询问。 刘禅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生怕漏听一个字。 “陛下……恐时日无多。” 赵云如此魁梧的一个人,说话的声音竟如此微弱。 刘禅一时间怔住,隐隐有些不安。 那个矢志不渝、一生颠沛流离的仁德之士,最终还是要走向生命的尽头了吗? 掀开珠帘帷帐,一行人缓缓来到病榻前,颤颤巍巍施礼。 “陛下!” “孔明!” 君臣相顾泪泣,感情真挚如同手足。 “云长、翼德皆先朕而去,朕不顾群臣劝阻,一意孤行东征,遭逢大败。” “隆中奏对,如在昨日。” “朕夜夜独泣,不敢回师与孔明相见,以至于你我君臣……” 咳、咳—— 刘备情绪澎湃,面色惨白、凄凉。 “过去的事,陛下不必再提。” “待陛下养好身体,再重拾旧山河,中兴汉室。” 诸葛亮字字铿锵,根本不惧逆境之势。 “备,命不久矣。” “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业。” “若阿斗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刘备泣血而道,发自肺腑。 “臣愿为汉室肝脑涂地,竭股肱之力,继之以死!” “日月山河在上,亮若有负此志,将如东奔之江流,一去不返!” 诸葛亮涕泣立誓,坦坦荡荡。 “阿斗,过来。” 刘备稍定,轻轻招手示意刘禅上前:“从今往后,你事丞相如父。” 刘禅先向刘备施礼,旋即恭敬地长拜诸葛亮道: “相父!” 刘备欣慰地展颜一笑,蓦地肃声告诫: “阿斗,你记住。”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他眼神里的仁德、善良,令刘禅心神震颤。 02:刘禅登基,残破的汉室 桃花春色,暖意先开。 翩翩落如红雨,好似别有天地,非人间之景。 有三人结伴,祭祀天地: “念刘备、关羽、张飞,虽为异姓,今结为兄弟。” “当戮力同心,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刘关张言语相投,有如契旧。 忽然关羽神眉凤目一望,慷慨道: “贤侄,何不来同饮?” 桃园之誓,悄然过去了四十载。 刘禅猛然惊醒,一身热血仍沸。 在梦境中,关羽、张飞传授他刀法枪技,这些年他也跟着练习,体魄有了十足地增长。 “这真的只是梦境吗?” 每次梦醒,刘禅都会无故怅然。 历史上的“刘禅”,身宽体胖,而今却英姿焕发、神采外耀。 正是强身健体的功劳。 刘禅已经十七岁了,刘备称帝时,与张飞长女张氏订亲。 突逢变故,以至于今。 疲弊的蜀汉,真的能够崛起吗? 刘禅正自沉吟,忽闻阵阵躁动声。 “不好啦!不好啦!” “陛下驾崩了!” 犹如天雷滚滚,整座城池沸腾起来。 刘禅简单着衣后,匆匆前去。 诸葛亮、李严等臣子,跪侍一旁。 文武百官嚎啕哭泣,声嘶力竭。 “殿下!” 诸葛亮深深施礼,庄严、悲戚地宣告道:“陛下先臣一步而去了。” 刘禅茫然失措,软软地跪在锦垫上,望着病榻上憔悴的身影,俯身叩首。 他对刘备没有太深厚的感情,更多的是对英雄落幕的惋惜。 “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这是刘备一生的总结,现在传授给了刘禅。 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百折不挠。 陶谦病重,对别驾糜竺道: “非刘备不能安徐州。” 奈何命运多舛,刘备痛失徐州,陷入碌碌无为的困境。 年近五十,老之将至。 身无寸功,足无寸土。 只有“髀肉复生”! 这等人,真的能够成就大业吗? 刘禅继承蜀中,延续汉祚,就是最好的回答。 桃园的花瓣,飘飘散散。 一切都回到。 幼年喜欢刘备仁义,少年觉曹操霸气,而今颠沛,方知刘备创业之艰辛。 刘禅望向诸葛亮,恭正施礼道: “从今往后,禅将继承父亲的遗志。” “收拾旧山河,还于旧都。” “还请相父,助禅一臂之力!” 诸葛亮心潮澎湃,哪有拒绝之理,施君臣之礼效忠道: “臣下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报先帝知遇之恩。” 君臣和谐如父子,羡煞旁人。 李严目光闪烁,心头有无数的思绪,这时候却不适宜劝说,唯有静待天时。 诸葛亮收敛悲意,慷慨上书道: “伏惟大行皇帝,迈仁树德,留下遗诏。” “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 “百寮发哀,满三日除服,到葬期复如礼。” “其郡国太守、相、都尉、县令长,三日便除服。” 谥曰昭烈皇帝。 刘禅一锤定音,不日护送刘备灵柩返程,葬惠陵。 一切葬礼从简,没有劳民伤财。 诸葛亮以大汉丞相之尊,率益州文武,高呼道: “帝薨于外,天下惶惧。” “苍生恃殿下为命,当上为宗庙,下为万国,割哀继位。” 刘禅浩然登基,大赦天下,改元“建兴”。 建兴元年(223)。 汉室封诸葛亮为武乡侯,开府治事。 李严为都乡侯,假节,加光禄勋。 赵云为中护军、征南将军,封永昌亭侯。 魏延封都亭侯。 文武百官,皆有晋升,像是一场璀璨的盛宴。 刘禅一丝不苟地参与各种典礼,诸葛亮甚是欣慰,他亲眼目睹后主的成长、蜕变。 这种感受,千金不换。 待刘禅脱身后,肃穆的夜色降临,宫廷灯火阑珊,愈显寂寥。 残破的汉室,该如何复兴? 刘禅神思涌动,疲惫地返回寝宫,却发现里边华灯焕发,映照着少女婀娜的身姿。 “谁在里面?” 绰绰风姿,飘逸夺人。 刘禅一时失神,魂飞天外。 “陛下戮力劳心,皇后体恤,在此恭候多时了。” 黄门丞黄皓含笑回答,吱呀一声为刘禅引路、开门。 里间焚香缭绕,馥郁氤氲。 使人心旷神怡,更能驱逐蚊虫。 刘禅信步一迈,目光凝聚在天姿灵秀的女子身上。 一袭白衣委地,有仙子般脱俗的气质。 她垂下香肩,捻弄一束蔷薇,春风满面。 “陛下~” 张滢轻移莲步,来到刘禅跟前,温婉地施礼。 她是张飞与夏侯氏的长女,汉室的皇后,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与气质。 成婚时,张滢年岁尚小,二人尚未同房,如今落落大方矣。 “陛下辛苦了,臣妾熬了一碗滋补的汤药,这就端来。”张滢轻声细语道。 刘禅听着恰恰莺啼,像风筝一般在半空荡悠悠的。 那细腰肢又娇又软,万般袅娜。 好似垂杨柳,轻飘在晚风中。 秋波迎着当面,牵惹了片片桃花春意,刘禅伸手接过玉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丽质仙娥,顾盼生辉。 刘禅一拽被子,缩进窝里不愿出来。 匡扶汉室的大志,顷刻间被点燃,炽烈地燃烧着。 他是大汉天子,天命之子! 怎能不好好享受这璀璨的人生? “陛下~” “别闹了。” 张滢轻柔地挣脱,一边低声哀求。 “叮。” “多子多福系统觉醒。” “子嗣增加,将获得奖赏。” “任务:长子诞生,奖励一万陷阵营。” 刘禅一猛烈,感慨自己为何拖到今日才破禁。 高顺凭借着八百陷阵营,即可威震天下,何况是聚众成万? 终有一天,刘禅要征伐灭吴。 ………… 翌日清晨,天光浅浅泛白。 啪!啪! 军棍的破空声,迫使刘禅猛然惊醒。 “你是陛下身边的亲信,怎么不劝阻陛下?” “今日打你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诸葛亮威严的声音,响彻全场。 “陛下,救命!救命!”黄皓撕心裂肺地惨叫,却无人理会。 张滢心中一紧,抱着刘禅道: “丞相在气头上,为了江山社稷,陛下可将一切过责,推到臣妾身上。” 刘禅轻抚张滢的青丝,安慰道: “朕是大汉天子,哪怕相父是先帝的托孤重臣,也只是朕的臣子!” 刘禅伸出臂膀,张滢会意缓缓为他更衣。 等到棍棒声止,刘禅逸致闲适地走出,环顾周遭。 肃杀连成一片! 虽说三日除服,可刘禅刚登基就纵情美色,还是让诸葛亮失望了。 “陛下忘了还于旧都的志气了吗?” 03:初露锋芒,贤良淑德的皇后 “相父。” “先帝晏驾,朕夙兴夜寐,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朕自幼愚钝,非大器之才。” 说到这里,刘禅难掩惭愧之色。 “勤能补拙,陛下何故妄自菲薄?”诸葛亮不禁动容,稍稍给刘禅鼓舞。 刘禅趁势话锋一转,直奔核心道: “愚公移山,非一代之功。” “今朕无后,何以镇朝纲?” 诸葛亮犹如磐石的思绪,瞬间软化。 没想到刘禅竟有这样的坚持!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刘禅不无道理,只是欠缺考虑。 若是太平时期,刘禅恐怕要蒙上“失德”的罪责,为士人所抨击。 天下动荡,很多古礼都是从简,但也不能随意落下把柄。 “陛下之过,也是臣下之责,请陛下责罚!” 诸葛亮深躬一礼,自认为没有尽到“先生”的义务。 刘禅没有推诿,坦荡道: “善。” “就依相父之言,罚俸三月。” 诸葛亮拱手领罚,一身正气。 二人互相叙话,君臣和谐,完全忘记了被打的黄皓。 “朕待会去向太后问安,国政就麻烦相父了。” 诸葛亮略一沉吟,觉得孝道不能失,旋即宽容地回应道: “陛下放心。” “有臣在,朝堂一定不会出问题。” 刘禅感激地作揖,对诸葛亮极其信任。 “辛苦相父了。” 他恭送诸葛亮离开,从始至终保持气度、风范。 皇后张滢笑语盈盈,美绝丽绝,迷恋地盯着自家的夫君。 没想到一场危机,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走。” “随朕前去看望母亲。” 刘禅语气谦和,神思翻涌。 他的亲生母亲为甘夫人,奈何早亡,一生没有扶正。 刘备入蜀时,为了拉拢蜀中势力,迎娶了吴懿之妹吴夫人。 吴夫人成为刘备正妻,刘禅认她为嫡母。 先帝晏驾,吴夫人由皇后尊为太后,是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 无论是从孝道考虑,还是拉拢朝中势力,刘禅都要侍奉吴太后为母。 “陛下,请。” 宦官高成在看到天子车驾后,不敢怠慢,立即赶来相迎。 “还不赶快前去通报太后,就说陛下来了。” 他训斥身边的小太监,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待回头,他又低下腰,谄媚地望着刘禅。 “陛下驾到!” 说这句话时,高成昂首挺胸,颇有狐假虎威之势。 刘禅泰然自若,两旁的宫娥、太监纷纷低头躬身施礼。 “免礼。” 刘禅袖袍轻鼓,尽显天子的胸襟、气魄。 “谢陛下!” 众人赶忙称谢,机灵的小宫娥抬首望向刘禅,心驰神往。 迷离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们的小心思。 若能攀附龙根,她们一辈子都能吃穿不愁。 没想到刘禅都没有正眼相瞧,步履从容。 小宫娥们心中埋怨,恍惚间闻到一股香风,几乎酥倒在原地。 一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身影掠过,小宫娥们不禁自惭形愧。 皇后美得嚣张,更透着几分冷艳! 岂是她们胭脂俗粉能够相提并论? 刘禅初入宝殿,恭正地施礼: “孩儿给母亲请安!” 吴太后雍容华贵,一身锦绣绸缎。 年轻的时候,她也是姿态妩媚,容貌美艳,如今风韵犹存。 “陛下有心了。” 吴太后缓缓挥手,宫娥们踩着细碎的步伐,捧上来清脆的瓜果、各色的点心。 母子二人寒暄几句,皇后张滢就接过刘禅的话题,与吴太后畅谈。 刘禅乐得清闲,听着家长里短不免昏昏欲睡,在长辈面前极其失礼。 “先帝去得太突然,陛下年纪经经,就担起重责……” 张滢轻声细语,为刘禅说着好话。 吴太后深知刘禅疲懒的性子,这几天倒也算是勤勉,维护了汉室颜面。 如今只是疲了倦了,她自然不会指责,甚至追忆称赞道: “阿斗日理万机,渐渐有了先帝的影子,一看就是明君之相。” “阿斗欠缺的不是仁德,他天性如此善良,唯独没有其父的威严、刚烈。”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很多事先帝却没有来得及教导他,我唯一忧虑的是,阿斗会被臣子所欺。” 吴太后久居深宫,却一语中的。 生逢乱世,君臣纲常的约束力骤降。 个人的道德、修养,不再成为依托,弱肉强食成为真理。 张滢满脸英气,飒爽道: “为国纾难,为君解忧,是臣子的本分。” “陛下是大汉天子,我张氏一门世受皇恩,定与陛下共进退。” “有张氏在!贼人休想得寸进尺。” 吴太后噤若寒蝉,同为女子,她竟被张滢的气势震慑住了。 不愧是将门之女! 半个时辰后,刘禅悠悠醒来,吴太后适时谈笑道: “老身累了,陛下陪着皇后走走吧。” 刘禅施礼告退,正准备携爱妻到花园逛一逛,宦官高成提醒道: “丞相有要事与陛下相商,不忍打扰陛下与太后,已先行至议殿等候。” 刘禅歉意地与皇后告别,没想到后者反倒催促道: “陛下当以国事为重,莫要让丞相久等。” 迎着张滢明静清澈的眼神,刘禅妥妥地败下阵来。 “待朕处理好国政,皇后可要好好嘉奖。” 刘禅意味深长,引得张滢俏脸泛起娇羞红晕。 “臣妾,都听陛下的~” 刘禅霎时神清气爽,龙行虎步去往议殿。 入殿前,他整理了装束,诸葛亮俊逸地迎了上来。 “陛下!” “相父!” 二人互相施礼,显得谦让、自然。 宫娥送上香茗,侍立在刘禅身后。 诸葛亮挥了挥手,示意闲杂人等退下。 待到四下静寂,他率先开口道: “汉室失荆州,断了一臂。” “夷陵战败,朝廷再无夺取荆州的实力。” “蜀中只剩下空囊,群雄窥视、危在旦夕啊!” 最残酷的现实,摆在刘禅的面前。 他的人生,还没有来得及放纵呢! 怎么能止步于此? “相父。” “您有何妙计,能够使汉室幽而复明?” 刘禅悉心请教,准备言听计从。 没想到诸葛亮竟起了考校之心,轻挥羽扇道: “陛下为九五至尊,自然听陛下的。” 诸葛亮双眸璀璨,很明显透露出深厚的希冀之色! 04:商讨国策,刘禅的咸鱼时刻 “相父的《隆中对》,奠定三分天下的基业。” “朕才疏学浅,唯相父之计是从。” 刘禅躬身施礼,没有丝毫的做作。 “陛下此话当真?” “哪怕微臣劝谏陛下,与江东恢复往来,陛下也毫无怨言?” 诸葛亮心中感慨,露出苦涩的笑意。 “相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这么做,一定有相父的道理。”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愿与相父共进退。” 刘禅言辞凿凿,神色激昂。江东能够背刺,为何他不能? 盟约只是一纸书信,谁当真谁吃亏。 诸葛亮闻言,感激涕零! 身为臣子,能够获得君王的绝对信任,这是何等地荣幸? 刘关张三兄弟,是支撑汉室的巍峨高山,也是刘禅最亲近的人。 刘备曾就继承人之事,询问关羽。 关羽霸气地回应: “兄长既有子,何必用螟蛉?” 刘封因此失势,刘禅被推举为储君。 奈何关羽惨败于江东的偷袭,命丧疆场。 袭杀张飞的刺客,后来也是投奔了江东。 张飞既是刘禅的叔父,也是他的岳父,从小看着他长大。 刘备为报兄弟之仇,毅然决然东征,夷陵之败后抑郁而终。 如此深仇大恨,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为江山社稷、为大局考虑罢了。 刘禅识大体、忠汉室,愿为此做出让步,比蜀中群臣好太多了。 “陛下。” “国贼是曹魏,非江东孙权。” “唯有暂时放下成见,与江东恢复盟约,蜀中才能够休养生息。” 诸葛亮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带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魄。 “相父所言极是。”刘禅敷衍道,等到蜀中强盛起来,他第一个灭江东。 诸葛亮听到这句话,面色一沉: “陛下都明白的道理,蜀中群臣却百般阻挠,觉得愧对先帝。” 刘禅哑然失笑,蜀中群臣都咽不下这口气,只等着厚积薄发。 诸葛亮自然也不服,只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罢了。 后世半个文坛,都是诸葛亮的粉丝,武庙十哲绝非浪得虚名。 只可惜诸葛亮不知道,刘禅今非昔比,一万陷阵营足够逆转一场战局。 刘禅一品香茗,淡淡出声道:“相父尽管放心,朕是天子,朕支持的事,谁敢阻挠?”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诸葛亮不禁失神,刘禅已初具帝王之气。 假以时日,必能统领蜀中! 殊不知,刘禅根本没有夺权的意思。 诸葛亮事必躬亲,又忠心耿耿。 刘禅有什么不放心的? 放着成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搅动风云? 君逸臣劳、因天循道,才是帝王大道。 刘禅更向往闲云封户,结庐松竹之间的生活。 偶尔花瓣沾衣,携美眷徒倚青林之下。 何苦操劳! 刘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 他与诸葛亮定计,全程流畅自如,顿挫清晰。 “相父说得对,就这么办。” “相父想让朕如何配合,尽管吩咐!” “唯有相父,真心为汉室算谋,余者皆携私心。” 诸葛亮将考校之事,抛到九霄云外,不由得心旷神怡。 先帝仁慈,仍有刚愎自用之时。 向刘禅献计,若饮醇醪,不觉自醉。 “明日早朝,微臣会向陛下上书,”诸葛亮轻飘飘地告辞,意犹未尽。 刘禅恭送出宫,一步三望。 翌日,太阳东出,光芒万丈。 刘禅早早起身,督促服侍的宫娥道: “速速替朕穿戴整齐,莫要误了相父的大计。” 噗呲—— 张滢以玉为骨、杨柳为姿,笑时灿若繁星,调侃道: “丞相的事,陛下就这么上心?” 刘禅袖袍鼓荡,一板一眼道: “相父的事,就是国事,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操劳。” “朕有相父,可抵十万精兵。” 黄皓知晓诸葛亮在刘禅心中的地位,只能自认倒霉,白挨一顿打。 他服侍起刘禅,愈发悉心。 刘禅主动询问道:“伤势可好了些?” “回陛下的话,这点小伤根本没有大碍。”黄皓谄媚道。 “既然如此,随朕上朝,不要失了皇家颜面。”刘禅沉声告诫道。 黄皓一惊,神思翻涌。 陛下尊敬丞相,为何还如此重用他? 莫非。 是为了制衡? 黄皓心潮澎湃,坚定回应道:“遵旨!” 外臣,始终是外臣。 只有宦官,才是皇帝的绝对亲信! 【求鲜花、评价】 有免费数据的,麻烦大家投一投! 新人新书,依靠大家支持才能生存。 05:虚以委蛇,刘禅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陛下上朝!” 谒者声嘶力竭,满殿霎时肃然。 刘禅龙行虎步,文武百官簌簌行礼: “恭迎陛下!” 气氛骤然一紧。 刘禅泰然自若,安然坐于龙榻上,威声道: “众爱卿平身!” 诸葛亮一挑眉毛,上前施礼道: “臣有本启奏。” 刘禅袖袍一挥,慷慨道:“相父,请直言。” “章武三年先帝在时,吴王孙权遣使请和,先帝亦派宋玮、费祎等到吴回应。” “今陛下登基,应当派遣使臣与东吴结好。” 诸葛亮话音刚落,无数的敌意,落到了他的身上。 李严身躯腾挪,上前喝道: “曹丕窃取神器称帝后,孙权便遣使请求成为魏的藩属,被魏国册封为吴王。” “陛下登基,孙权都没有派遣使者前来恭贺,哪有让陛下屈尊派遣使臣前往东吴的道理?” 同为顾命大臣,李严的地位不在诸葛亮之下。 两人代表的是不同的势力,在朝中颇有争端。 刘备入蜀带来了大量的外来派,以诸葛亮为首。 本土世家大族,则推举李严为代言人。 刘禅清楚地记得,蜀汉后期的投降派,多以蜀中大世家为主。 “有全国之功”的谯周,就是土生土长的巴蜀人士。 诸葛亮、姜维两代人北伐,耗空了益州的财富。 这些财富从哪里来? 毫不夸张地说,是剥削蜀中世家大族。 “相父,东吴反复无常,真的值得信赖吗?” 刘禅蓦地提醒,引得李严浑身一震,神采飞扬地望着上位。 “攘外,必先安内。” “先帝殂于永安宫,益州人心涣散。” “牂牁太守朱褒拥郡反,越巂夷帅高定斩杀郡将军焦璜,举郡称王以叛。” “南中大姓雍闿,亦杀太守正昂,勾连东吴。”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若继续与东吴为敌,耗费国力,恐江山社稷不保。” 诸葛亮字字泣血,情真意切。 满朝文武,皆露出忧虑之色。 “高定恣睢于越巂,雍闿跋扈于建宁,朱褒反叛于牂牁。” “没想到南中大姓,竟与汉室离心离德。” 刘禅眺望着益州的南方,觉得一股大势扑面而来。 “天降丧乱,奸雄乘衅,天下切齿,万国悲悼。” “臣唯有思竭筋力、肝脑涂地,以除国难。” 诸葛亮深施一礼,群臣皆随。 “既有奸佞作乱,相父为何不出兵平叛?”刘禅恭敬询问道。 “汉室初遭大丧,未便加兵。”诸葛亮解释道。 真实原因,则是益州还没有从夷陵之败缓过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而今益州府库空虚,何来钱粮出兵? “相父言之有理,当与东吴交好。”刘禅故作妥协道。 “陛下圣明!”群臣高呼道。 李严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唯剩一声长叹。 汉室只剩一州之地,除了与江东虚以委蛇,很难与曹魏继续抗衡。 天险固然能守,但诸葛亮志不在此。 匡扶汉室,还于旧都。 是所有思汉之士的期待! “蜀有重险可固守,吴有三江可阻隔。” “结合这两个长处,与东吴成为唇齿之邦,进可并力夺取天下,退可鼎足而立。” 诸葛亮娓娓道来,确定好了国策。 刘禅十分赞成,接着朗声道: “何人可出使东吴?” “尚书邓伯苗有勇有谋,可为使者。”诸葛亮举荐道。 邓伯苗,即邓芝。 性格正直、简单,对汉室忠心耿耿。 “准奏。”刘禅沉声道。 接下来的朝政,完全变成了诸葛亮的主场。 刘禅乐得清闲,心中思绪万千。 蜀中疲弊,该怎么样搞到足够的军资呢? 他将目光,放到了东吴上。 孙权卑劣小人罢了,刘禅迟早要除之而后快。 既然要结盟,怎么也要让孙权拿出诚意来! 不坑东吴一把,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先帝? 刘禅神思翻涌,最终将主意打到了“直百钱”上。 何为直百钱? 这是刘备在时,发行的面值一百的货币,用以收割蜀中世家大族。 将一枚五铢钱重新铸造,摇身一变“直百钱”,强制流通。 夷陵之战的物资,就是这么凑足的。 刘禅深知直百钱危害经济,所以更要推行到东吴! 【求鲜花、评价】 有免费数据的,麻烦大家投一投! 新人新书,依靠大家支持才能生存。 06:挖坑陷害江东,刘禅的小心机 “微臣参见陛下!” 邓芝一身书生气,又带着习武的刚毅,文武显得很平衡,恭恭敬敬地向刘禅施礼。 “免礼,平身。”刘禅泰然从容道。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吩咐?”邓芝一板一眼,很是肃然。 他没有因为刘禅初登基,而有任何地轻视。 “爱卿出使江东,除了挽回盟约,更应该做一件事。” 刘禅气定神闲,喝着蜀中独有的茶水,品味甘甜。 邓芝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恭侍正中。 “顺势开拓和江东的贸易!”刘禅脱口而出道。 邓芝惊诧过后,成竹在胸道:“陛下言之有理,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为汉室打开贸易的通道。” 先帝客死白帝城,留下蜀中的烂摊子。 想要重拾旧山河,哪有这么容易? 贸易,能够以最快地速度,恢复国库。 蜀汉有蜀汉的气节,曹魏有曹魏的风骨,只有东吴尽皆鼠辈。 可是这鼠辈所做之事,令人叹为观止啊! 曹魏最强盛的时候,赤壁折戟沉沙,曹操灰溜溜地逃回北方。 蜀汉最强盛的时候,关羽失荆州、遭遇夷陵之败,都是出自东吴的手笔啊! 现在孙权夺得荆州,陆逊又进行了巩固。正是最春风得意之时。 刘禅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这次和江东的贸易,全部采用直百钱,希望爱卿不要让朕失望。” 刘禅声音淡然,却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威压,令邓芝呼吸急促。 “陛下!” “万万不可!” 邓芝罕见地失态,他是真的慌了。 什么是钱? 流通起来,才能够发挥作用。 直百钱在蜀中,都很难被认可,何况是江东? 江东豪绅、商贾都不傻,不可能接纳直百钱。 这相当于蜀中印钱,到江东去买东西。 邓芝不被驱逐出来,算是孙权脾气好。 “蜀中百废待兴,爱卿和孙权卖个惨,一定能够成功。”刘禅宽慰道。 邓芝嘴角一抽,差一点背过气去。 “陛下,两邦相交,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刘禅哂笑一声道: “孙权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不会继续刁难蜀中。为了解开误会,他十有八九会同意。” 邓芝思绪翻涌,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成功率,旋即瞪大眼睛道: “陛下,微臣可以一试,不保证能够成功。” 汉室沦陷以来,各路诸侯都在拼命地搞钱。 董卓铸造劣币,袁绍、曹操都有盗墓的行径。 经过长时间的发酵,市场上流通的五铢钱等,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物价蹭蹭往上涨。 一般的贸易,已经开始用粮食、布匹进行结算了。 这两样都是硬通货,能够代替货币。 布匹中,又以蜀锦为最! “如果江东群臣真的不好忽悠,爱卿可以将直百钱和蜀锦绑定。” “直百钱可以直接购买蜀锦,以官府作为保障。” 刘禅给了邓芝一枚定心丸,运筹帷幄。 邓芝瞠目结舌,好像第一次认识刘禅一样。 他在官场摸爬打滚好几年,才知道有这样的经济规律。 这很显然打破了刘禅“愚钝”“不学无术”的谣言。 蜀锦在曹魏、东吴都很畅销,甚至是丝绸之路的主要商品! 以蜀锦对标直百钱,直百钱也就有了价值。 “如此,微臣有八成的把握,能够劝说孙权。”邓芝自信道。 “朝廷需要钱,只要能够为朝廷赚来巨额的财富,面子根本不算什么。”刘禅淡然自若道。 只要大量的直百钱流入江东,最终给不给蜀锦兑换,完全是刘禅一句话的事。 “陛下圣明!”邓芝感慨道。 兴师十万,日费千金。 今民困国虚,决敌之资,唯仰锦尔! 蜀中要尽快恢复军备力量,蜀锦成为了朝廷的依托。 刚走出大殿,邓芝长舒一口气,刘禅的成长让他震撼又欣慰。 “先帝在天有灵,一定能够感受到陛下的用心!” 邓芝忙去筹备蜀锦,准备出使东吴。 没想到蜀锦市场刚有风吹草动,诸葛亮就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将邓芝传唤至丞相府,询问道: “伯苗,你出使江东,用这么多蜀锦干什么?” 蜀锦早就成为朝廷的战略储备。 “回丞相,是这样的。” 邓芝一五一十地阐述,惊得诸葛亮瞠目结舌。 “陛下,真是这么吩咐的?” 邓芝肯定地点头,坚定不移。 “先帝驾崩,陛下总算是成长了。”诸葛亮热泪盈眶。 …… 【求鲜花、评价、月票、打赏】 只要有大家的支持,小作者会一直在! 07:温婉王筠,赛过火树银花 蜀中,百业待兴。 夷陵之战集结了蜀中全部的力量,几乎折损殆尽。 想要恢复实力,非是一日之功。 刘禅跟随诸葛亮处理政务,越来越得心应手。 “相父,天色已晚,不如先行回去歇息。” 诸葛亮看了看天色,雾霭朦胧,喟然叹息道: “陛下先行,微臣再处理一些琐碎。” 刘禅打了一个呵欠,叮嘱蒋琬、费祎道: “二位爱卿好好劝一劝相父,朕实在是累了。” 蒋琬、费祎起身施礼,送刘禅离开。 黄皓掌着灯,谄媚地在前面引路。 “陛下辛苦了。” 刘禅瞥了他一眼,正色道: “朕这点辛苦,和相父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曾试图劝说诸葛亮,工作要有度。 只可惜诸葛亮根本听不进去,事必躬亲。 继续劝说,反而容易产生间隙。 都是为了汉室,刘禅也不好阻止。 工作狂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刘禅语态威严,黄皓只能顺从称“是”,顺势称赞了诸葛亮几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讨刘禅的欢喜。 “看来必须尽快完成任务,才能改变朝廷的局势。” 刘禅惦记起了多子多福的奖励,神思涌动。 按照现在的效率,要振兴汉室,不得十年八年? 刘禅等不了这么久! “黄皓。” “微臣在!”黄皓精神一振,躬身贴近刘禅。 “宫里的大小事务,今后都归你管。”刘禅一言而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陛下——” 黄皓浑身激动,叩首道:“微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刘禅很满意黄皓的态度,以及忠心。 皇帝身边,怎么能少了几个妙人? 黄皓非常适合办一些琐事,并且让刘禅满意。 如果黄皓能力不足,刘禅不介意换一个人。 这就是皇帝的权威! “朕要前往斛石山学射,你去安排妥当。”刘禅吩咐道。 黄皓一愣,这种时候去游耍,很容易留下非议的把柄。 “再从皇城中挑选一些貌美的宫娥,打理斛石山行宫。” 刘禅点到即止,黄皓心领神会。 “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办妥。” 刘禅没有打算声张,这一切都是为了汉室大计。 他返回寝宫中,皇后张滢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身上披着大氅御寒。 “陛下,奴婢这就去唤醒皇后。”一名俊秀的女子,诚惶诚恐地迎上来。 刘禅可以看出她的害怕、恐惧,还有护主的急切。 “朕知道你,你是皇后的贴身侍女?” “是,奴婢王筠,自幼追随皇后。”王筠怯怯地回应道,双眸灿若星辰。 刘禅大大方方地伸手一揽,揉捏着王筠酸胀的腰肢。 “陛下~” 王筠僵住了好一会儿,声音纤细不敢抬头。 “你是滢儿的贴身女婢,以后迟早要服侍朕的,今晚就让皇后歇一歇,可好?” 刘禅轻抚其背,循循善诱。 王筠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陛下,奴婢不敢~” 刘禅轻抚泪痕,安抚道: “你没有对不起滢儿,明日起来朕替你解释,如何?” 王筠低声抽泣,琼鼻颤动,她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刘禅,如小鹿一般惊慌失措。 “傻姑娘,你和朕本就有姻缘之份。滢儿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刘禅轻轻一撩王莹的发梢,露出她清秀绝美的容颜。 “陛下~” “再过一段时日,好不好?” 王莹楚楚可怜地求饶,希望刘禅放过她。 “你让朕唤醒滢儿吗?这不厚道啊,滢儿已经很困了。” “你看看,她睡得这么香,朕怎么好意思打扰?” 刘禅说出了他的苦衷,亲了一口王莹皎洁无暇的额头。 王莹心头一紧,忙柔顺地垂首,弱弱地反击道: “陛下,奴婢来……了,怕是脏了陛下的眼。” 刘禅魂灵轻飘,缓缓地抱起王筠。 “如果是真的,朕可以等你,若是你敢欺骗朕,那就是欺君之罪!” “朕绝对不会轻饶!” 绣帘飘动,锦帐高张。 排列的味味珍羞,尽是琼浆玉液。 端供着煌煌炬烛,赛过火树银花。 …… 【求鲜花、评价、月票、打赏】 数据不动了,大家救一救小作者! 只要有大家的支持,小作者会一直在! 08:丰姿绝世,刘禅的责任 淡云疏雨,翠阁蛾眉。 整座寝宫玲珑曲折,香气纷披。 张滢恍恍惚惚醒来,一袭白衣委地,脱俗超逸如同仙子。 她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视线一转。 可谓是酥一胸微露处,西子玉床横。 “陛下——” 张滢心神震颤,又望向榻中,旋即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真的是……心急。” 张滢一时无语,她和王筠情同姐妹。 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 听着那压抑的莺啼,张滢于心不忍,准备悄悄离去。 没想到她身形一顿,竟有些不舍。 “陛下真是偏心,难道我这么快,就没有魅力了吗?” 张滢自我审视,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未曾身到巫山峡,雨意云情已恣浓。 “陛下乃是天上仙姿,非人间陋质。” 张滢亲施玉手,喝过几杯烈酒壮胆,凑到榻边轻声呼唤道: “陛下……” 张滢横着醉眼,丰姿绝世、骨态鲜妍。 “滢儿,你要过来吗?”刘禅温柔道。 “嗯~” 一个露出万种的风情,一个透着千般的韵致。 刘禅魂飞魄舞。 ………… 翌日。 刘禅静静地躺在榻上,思考人生。 “陛下,该上朝了。”张滢风致楚楚,温柔地提醒。 上朝? 那是什么玩意? 刘禅捋了捋张滢的发梢,道: “朝中有相父管着,出不了事。” 张滢欲劝,被刘禅堵住了红唇。 “放心,朕会好好向相父解释。” “黄皓!” 门外立即有了响应:“臣在!” “立即代朕,向相父请假。”刘禅威声道。 黄皓露出了比哭还难的神态,恭敬施礼道: “遵旨。” 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向诸葛亮解释。 刘禅继续睡了一会,自然醒来。 王筠忙里忙外,准备好了膳食。 “陛下,您醒了。” 她娇滴滴地不敢动弹,为了避免尴尬起得比谁都早。 “以后这些事,你就不必做了,朕封你为贵人。”刘禅真挚道。 “陛下,万万不可!”王筠吓了一跳,芳心震颤。 “为何不可?”刘禅正色。 “陛下,妾无功于汉室,只愿如此服侍在陛下身边。”王筠谦逊地施礼。 “好吧。” “等你诞下子嗣,朕一定好好封赏你。” 刘禅郑重地承诺,王筠如释重负,竟露出了轻松自在的笑意。 “只要能够跟在皇后和陛下身边,妾就心满意足了。” 王筠完全没有野心,皇后能够容她,就足够了。 “朕不会亏待你的。”刘禅含笑道,直视着王筠水灵的眼睛。 “陛下是一国之君,当以国政为重,莫要贪恋男女之事。” 王筠鼓起勇气,向刘禅进谏。 刘禅眼珠子一瞪,吓了王筠一跳。 这一次她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迎着刘禅威严的目光,惶恐和坚毅都挂在她的俏脸上。 “没想到一婢女,都心系汉室,朕绝不会当亡国之君!” 刘禅“嚯”地起身,干劲十足。 王筠欢喜地为刘禅服侍,穿戴整齐、洗漱、用膳。 刘禅才姗姗前去处理政务,招惹到了诸葛亮不善的视线。 “陛下,何故荒废政务?” 诸葛亮散溢的气质,很有压迫感。 那是忠贞名臣积淀的浩然之气! “朕起不来。” 刘禅赶忙解释,无辜道:“皇后教训朕也就算了,连皇后的婢女都向朕进谏,现在轮到相父了……” 诸葛亮酝酿的气势为之一泄,一上午的愤怒荡然无存。 “先帝驾崩,陛下更应该勤勉持政,否则文武百官、天下黎庶如何看待汉室?” “相父放心,朕一定引以为戒!”刘禅字字铿锵。 诸葛亮满意地将奏折,递到刘禅跟前。 刘禅眼疾手快,嗖嗖嗖地完成任务。 “这样不行。” “得想个办法和相父分开处理政务。” 诸葛亮事必躬亲,太有压迫感了,什么事都要过问一下。 刘禅的小身板,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摧残? “相父。” “朕的骑射课程,还需要训练吗?” 刘禅突然询问,一下子就把诸葛亮问倒了。 他思忖片刻,语重心长道: “陛下不可荒废了骑射,难道陛下忘了山阳公的下场吗?” 山阳公,也就是刘协,被曹魏囚禁。 骑射,也是天子威仪。 汉灵帝再怎么荒淫无度,他都会骑射,参与秋狩。 到了刘协登基,彻底荒废了,变得懦弱不堪。 历史上,成都的斛石山也被称为“学射山”。 学射山者,以刘主禅于此学射,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