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最强修理工》 1、小蜘蛛1 明月几时有，今晚特别圆，衍生世界里的月亮可比主世界我住那颗星球的人造月亮好看多了。我仰天望月，多么美好的景象啊，如果没有旁边垃圾桶飘来的臭味就更好了。 是的，我现在正躺在垃圾桶旁边的地上。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惨样的？奥，原来是我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我也不至于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钱难赚屎难吃啊！可任谁像我一样一年多都没有任何工作机会，都得抓紧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懂吧，你们都懂吧？ 我总结了一下，这事不全是我的问题。作为一个世界线修复师，我好歹也是学了几十年正经专业的，出来工作都十多年了，最糟糕的时候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如果只是躺在垃圾桶旁边当然不算什么，关键是我的意识现在在一个bjd娃娃的身体里，刚从旁边房顶上栽下来。 在这行待了这么些年，我就没见过谁混得跟我一样惨。哦不，还真有一个，我的倒霉损友，高奥。就是这倒霉孩子把我坑过来的，当初他给我介绍工作的时候我有多感谢他，现在就有多想揍他。 这货充分秉持着死也不能只死他一个的宗旨把我拖下水，介绍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又跟委托人魏熙一起用高工资诱惑我，骗我签了合同后才让我发现自己掉坑里了。偏偏我签的又是长期合同，走也走不了，我也没法走，是真缺钱啊！ 高奥说到底也是在我之前被骗来的，合同签完了才知道委托人对我们进入衍生世界使用的意识容器有要求。 让世界线改变者用bjd娃娃做身体进入小世界执行任务，这是什么样的奇葩才能想出来的鬼主意啊？魏熙魏小姐，狠人，着实狠人。 虽然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但五感都在，就是痛觉几乎没有。 进入这个世界时完全没想到会被投放到了楼顶边上，我以前从没用过这种身体，根本控制不了，腿里的筋一弹就从楼顶上摔了下去。魂都差点给我甩出去，晕得不行。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一想起我的任务目标就头疼，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想要一次进入就达到改变世界线的目的是不可能的，特别是这个超英衍生世界，里面有太多世界支柱人物。魏熙是真狠，投放地随机，任务目标随机，她咋不让世界线也随机呢？ 我累了，心累，完全不想动弹。 反正这个路都走不利索的状态，想要找到任务目标难上加难。这小巷子也没人来，要不就躺到明早再起来吧，先歇会儿再说。 我刚做好准备打算收回覆在娃娃眼睛处的意识，一个身影就从旁边的墙上蹿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 好家伙，身手不错啊！ 我一下子就精神了，这种情况下遇见的人大概率跟剧情相关，可得好好注意。 随后一个清亮的声音想起，同时我被人拿了起来。 “这么好看的娃娃怎么会被丢在这儿？”边说他还不忘拍掉我身上的灰。 一张戴着红色面罩的脸出现在我面前，面罩上还有两个像是泳镜一样的东西在眼睛部分，身上是红色马甲蓝色打底衫，下面穿了条蓝色牛仔裤，整套装备相当简陋，带着点滑稽。 但在我现在这个身高不到三十厘米的六分bjd娃娃的视线里，他相当大个儿，猛地一下出现在眼前吓了我一跳。 这形象，一看就是刚获得能力不久的三代蜘蛛侠，这自制制服看着就心酸。不过我现在一点都不心疼他，我更心疼我自己，身体受完冲击心理又受冲击，今天这日子可能跟我犯冲。 蜘蛛侠拍掉我身上的灰后，把我放到了墙边让我靠着。 随后他走到了用气味彰显身份的垃圾桶旁边，从垃圾桶背后拎出来一个书包，开始换衣服，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休闲裤、t恤外加格子衫三件套，露出的娃娃脸比演员的嫩多了。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制制服放进包里，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又轻轻扒拉了两下我的头发。“小家伙，希望你的下一个主人能好好珍惜你，你这么好看，肯定会有人把你带回家的。” 这是想走啊！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这次的任务目标百分比就是蜘蛛侠，要是让他就这么走了，我去哪儿找他。 我当机立断，在他要收回手的时候艰难地控制着不听使唤的胳膊，抬起来抓住了他的手。 或许是没料到我居然会动，蜘蛛侠一蹦三尺高，直接跳到了对面的墙上，整个身体都贴在墙面上，惊恐地看着我。 我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来不及收回手，直接被他带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虽然我这具身体的材料只是仿树脂的质感，根本不怕摔，但没人愿意吃土好吗！得亏我选的娃娃是闭着嘴的，不然我得膈应成啥样。蜘蛛侠，你行，我记住你了！ “你，你......你会动？”蜘蛛侠的声音都在抖，不看他的脸我都知道他一定难以置信。 我真的很想对他呵呵两声，但这孩子被吓成这样也是我自找的，算了吧，还要做任务的。我努力动着胳膊，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勉勉强强坐在地上：“对，是我。” 然后蜘蛛侠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你你你你还会说话！” ......至于吗？我都会动了会说话有什么奇怪的。 但面子还是要给，不能浪费我特意挑的这个形象。 “会啊，会说话很奇怪吗，你不也会说话。你不让我说话吗？”我承认这话有点阴阳怪气，但是配上符合这具身体形象的小奶音可就不一样了。 六分bjd是几岁的幼儿模样，看起来完全无害。 为了方便活动，我穿的是到膝盖的黑色牛仔短裤，黑色帆布鞋和白色兜帽背心。这娃娃配的假发是银色的短发，直接贴在了后脑勺的头盖上，摘不下来。 娃娃的脸和妆容都是一副被欺负的小可怜模样，肉嘟嘟的小脸配着下垂眼角看着可委屈了，左脸上还有特意画的一小道伤痕。眼睛是金色的，白肌，让我身上还剩的那点灰相当显眼。 蜘蛛侠一下子就卡壳了，没想到我会反问他，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好半天他蹦出一句来：“也不是不行。”然后他从墙上下来，再次蹲了下来。 “那个，你好，请问你是，什么？”这句话让他说的，磕磕巴巴的，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但解决一个问题的最好方法之一就是直接丢回去，我双手一摊，这个动作对我来说还算简单：“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 蜘蛛侠愣了，摇了摇头，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自己小声嘟囔着：“玩具总动员不会是真的吧？” 我假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开始尝试着站起来。他看我踉踉跄跄的模样，没忍心伸手扶了我一下。 我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谢谢。” “没事不用谢。”跟我说了这么几句，发觉我没什么威胁后，这孩子胆子就大了起来。“那个，你刚才为什么要抓住我？” 我仰头用可怜巴巴的脸对着他：“我有意识的时候就躺在那儿，看见的第一个会动的生物就是你。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啊？”蜘蛛侠用空着的手挠了挠头，很为难的样子，“我，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啊，不是我把你丢在这里的。而且，如果你是个娃娃，是怎么知道‘意识’和‘生物’是什么的？” 我看着还扶着我没把手收回去的蜘蛛侠，这孩子还是有点警惕心的，但是不多。 “我不知道啊，很自然就说出来了。我是娃娃不是你说的吗？” 这下孩子更懵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愣地看着我。 眼看话题进行不下去了，好半天他才终于说出一句：“可我不是一个人住，如果带你回去，让梅姨发现了你，她一定会吓坏的。” “如果她只是看到一个娃娃不会害怕的，看到她我就不动不说话，不让她发现。”我连忙再次抓住他的手：“拜托了，别把我一个留在这里，我害怕。” 看他又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我给自己选的身体点了个大大的赞，很好，这个外形很好用！不如下次进来也选个类似的，能让人放松警惕。 “我会很乖的，别丢下我。”我乘胜追击，终于让蜘蛛侠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我带你回去，把你放在这里，要是让不怀好意的人发现你，你就惨了。” 说完他就拿起了我，打开书包拉链把我放进去。“你先在里面呆一会儿，不能让梅姨发现你，等回家我就放你出来。” 我点点头，乖乖躺进去，看他拉上了拉链。很快包就开始移动，应该是被他背到了肩上。我听见蜘蛛侠突然惊呼了一声：“天啊，都这个时间了，我得赶紧回去！”然后包就颠了起来。 2、小蜘蛛2 在开始颠簸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妙，连忙抓住了书包里的分层。 得亏我当时装的是关节手，不然这种动作都做不到。 可这样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有一只手臂吊在哪里剩下的身体全在随波逐流，如果不是身体里的筋被s勾卡在手脚和头部，我现在应该整个散架了。 好在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太久，不知道蜘蛛侠是在飞檐走壁还是在快跑，等颠簸终于消失的时候，我启动了装在眼球里的智脑，发现才过去五分钟。 我听到了开门声，随后是蜘蛛侠跟梅姨打了招呼的声音，他随意编了个理由应付梅姨的询问，然后再次移动起来。 听到第二次开关门的声音后，我明白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拉链就拉开了，蜘蛛侠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双手把我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他压低了声音问我：“嘿，你还好吗？”我想甩甩脑袋，但因为动作很慢，变得像摇头一样。“我有点晕。” 蜘蛛侠的语气充满新奇：“你还会晕？” “我不止会晕，我还能看到你，能闻到你书包上的垃圾桶味儿。”我没忍住怼了他一下，这给我颠的，要不是这个身体没有胃也张不开嘴，我非得给他吐一个看看。 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有点着急，没注意到。你先自己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得去吃饭了。” 我点点头：“好，我不会弄出动静的。你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呢。” “对哦，我还没说。你好，我叫彼得·帕克，你可以叫我彼得。请问你叫什么？” “我不知道，不如你给我取一个吧。”我很真诚地说。 魏熙要求我每次进入这个衍生世界时使用的身体都不能一样，为此还特地把她收藏的那一整层楼的bjd娃娃都拿出来给我和高奥挑。 形象不同任务对象也不同，身份当然不能一样，因为每次进入我所处的时间线可能是重叠的。 想要彻底改变这个世界里世界支柱人物非自然死亡后走向衰落甚至毁灭的世界线，我要改变的世界支柱人物很多，不能留下破绽。对于我这个起名废来说，要起这么老些名字可太难了，干脆直接让任务目标取，还能增进感情。 彼得小朋友就很吃这一套，可能是觉得我很信任他，愿意让他来取名字，脸上都笑开了。 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门外梅姨在催他吃饭。“梅姨催我了，等我一下，正好让我想想你该叫什么，等回来了告诉你。”他直起身刚要走，又回头问了一句：“真的让我来取吗？” “真的，我相信你。”我对他比出一个大拇指，如果不是刚才抓住书包夹层时锻炼了这只手的控制力，可没那么容易做出这个动作。 彼得笑得更开心了，也对我比出一个大拇指，然后赶紧出去吃饭。 门“嘭”的一声关上，我也松了口气，慢慢躺在了桌面上。 第一个任务目标是才得到能力的蜘蛛侠，看来魏熙还是手下留情了，说是随机分配目标，但还是给我偷偷安排了一下。这要是上来就让我去应付蝙蝠侠，我就直接歇菜了。 现在睡觉也不合适，我就一边等彼得回来，一边观察这个房间。 彼得的房间不大，梅姨一个人养他，能在纽约有一套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房间里面看起来挺干净的，与其说收拾得整齐，不如说是面上光，我用智脑一分析，柜子抽屉里面都乱成一团了。书桌的抽屉里放着些零件，大多是便宜的塑料，看来彼得现在还在研究蛛丝发射器，小心翼翼不让人发现。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桌上，没等多久彼得就进来了。 他小心地关上门，之后快步走到桌前小声叫我：“你还好吗？” 我歪了下头：“挺好的，不过我还不太会用这个身体，怕摔下去，就躺这儿了。” “那就好。我刚才给你想了一个名字，凯文，怎么样？”彼得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还能说啥，当然是好！只要不让我自己想，怎么都好。 彼得乐呵呵的，对我应下了这个名字非常满意，对我的信任明显上了一个台阶，开始给我介绍他的房间和家庭情况。 这是剧情里看不到的彼得，在我面前展现了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小天地。 我看他说得差不多了，语气好奇地问他：“彼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穿成那样？而且你还能直接站在墙上，好神奇。” “啊，那个啊......”彼得有些纠结，但想了想还是跟我说了他的能力和蜘蛛侠的身份。 这么实诚的好孩子可不多见了，放心吧彼得，我一定不会坑你的。 “哇，彼得，你好厉害！蜘蛛侠，听起来就很酷。你能飞檐走壁，还有预警能力，那你会不会吐蛛丝啊？” 彼得连连摇头：“不会，这个我真的不会。但是有蛛丝确实会方便很多，我正在研究蛛丝发射器。”他边说边把自己做的半成品拿了出来让我看。 人家这么信任我，我总得回报他一点，不然不就白来了吗。我看着他调制出来的蛛丝材料，分析出用料后，让彼得试着加点另一只材料。彼得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放了点进去。 “你试试组装好发射呢？”我鼓励他现在试试，彼得明显不认为能成功，但他还是把发射器组装起来，跟哄孩子一样随便发射了一次。 眼见着预想中的蛛网粘在了墙上，我满意地点头，看来没退步。 而彼得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忙又发射了几次。见每次都成功，他才终于确定我真的帮他做出了蛛网材料，不敢置信地问我：“凯文，你怎么做到的，怎么会懂这些？” 怎么会懂？上学时学的呗！ 想成为一个世界线修复师可没那么容易，应该说主世界里做什么职业都不容易。 地球时代的大部分岗位早已被机器和ai取代，人类想获得工作必须长期且不间断地学习。 主世界人平均寿命长达一千岁，百岁才成年，之后是漫长的成年期，生命最后五十年才会进入老年。而在成年前的这百年里，婴幼儿时期的长度跟地球时代的人类相比几乎没有变化。 只有成年后才有资格出去工作，在此之前我们都在学习，读完所有人通用的基础学科后就会开始专业学习。我和高奥同出世界线修改系，这是一个专门培养针对衍生世界的世界线改变者的专业，只不过我选择了成为世界线修复师，而高奥选择成为世界线破坏者。 想要改变世界线哪里有那么容易，为了扮演各种身份，适应不同的时代和环境，我们必须掌握各种技能。 想要成为世界线修复师是需要考证的，对，你没听错，哪怕人类都进入星际时代了还是要考证，人类摆脱不了考证。 拿到修复师的证需要考的内容可太多了，演技是最基础的，各类语言文字的运用、各个学科的知识、对文化和人物的理解...... 光成年之前我们就有九十多年的学习时间，成年工作后还要根据工作的具体内容进一步深入学习。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看到后很自然地想出来了。这个很难吗？”我发现这个身体还是有好处的，娃娃表情早就固定了，我只需要用声音表达出情绪，完全不用担心脸上会露陷。 孩儿啊，好歹我比你多活了几十年，总得有点长进。 彼得的表情中惊叹混合着疑惑：“凯文，你不可能只是一个bjd娃娃。” “那我会是什么？”我表达出了自己的困惑。要想影响世界支柱人物的命运，我不可能只做个玩具，必须表现出自己的特殊，瞒不住的事情为什么要瞒，就要大大方方展示出来，才能显得更自然。 “我也不知道。但是，根据我之前看的电影啊之类的猜测，可能，我是说可能，是你死后的灵魂进入了这个娃娃，然后能够控制它。” 彼得一脸认真，边说边比划，还想用手机查资料给我看，而且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大概率已经认定了这个原因。 确实，有一定的相似性，但本人还健在呢！我只想说：“所以你觉得我是新时代的安娜贝尔吗？” “你还知道安娜贝尔？！”彼得更加吃惊，差点又跳起来，好像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拜托，在你心里我知道安娜贝尔比会配蛛丝材料还离谱是吗！ “．．．．．．彼得，你震惊的点不应该在这里吧？”彼得挠挠头：“抱歉，下意识的，毕竟一个娃娃对我说起安娜贝尔，感觉真的很奇妙。” 我摆摆手：“可以理解。不过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没有之前的记忆。”我低下头，好不容易能灵活运用的手扒拉着短裤的边，显得很不安。 彼得连忙转移话题：“没事的，以后你就是凯文。对了凯文，你来帮我一起做蛛丝材料吧，我要用很多呢。” 3、小蜘蛛3 很好！成功糊弄过去了。我答应着，想要站起来帮他，不听使唤的腿却让我一头栽在桌上，“邦当”一声脆响，再次震得我头皮发麻。 去拿材料的彼得赶紧过来把我扶起来，仔细地看着我的脸：“凯文你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嗯，没磕掉哪里，这具身体还是满结实的。 “没事，就是有点晕，缓缓就好了。看来我得先练练怎么走路，我还不能完全控制这个身体。” 彼得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凯文你先练，蛛丝材料不着急，我自己做也行。” 彼得把我放到了地上，确定我已经站稳后，从衣柜里翻出一堆衣服铺在我身体两侧，中间留出一条通道给我练习。暖心小蜘蛛，他怕我跌倒想得这么周到！ “谢谢你彼得，你真好，我一定努力练习，争取早点帮上你的忙。”我拉着他的手指晃了晃，彼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非常和谐，我在地上练习控制这个bjd身体，彼得坐在桌旁制作蛛丝材料，时不时往我这里看一眼。 等我基本能正常行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梅姨的声音。“彼得，该睡觉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彼得看了一眼手表，小声说着：“梅姨催我睡觉的时间也太早了，现在才十点多，不至于吧。” 他边说边收拾东西，回过头来小声叫我：“凯文，你练得怎么样了？我准备去洗漱，等会儿回来就得先把顶灯关了，不然梅姨会一直念叨我。” 我走了几步给他看：“已经不错了，正常行动没问题。你去吧，我再练练，等你回来就停。” 这对话让我梦回大学，高奥跟我是室友，总是会提醒我熄灯时间。是的，熄灯，鬼知道人类从古地球时期都已经走向星际了，为什么大学还要熄灯。 明明他们都清楚这没什么用，我们的独立照明设备能源充足得不得了，熄灯只能断掉室内需要持续能源的灯，纯属多此一举。校领导美其名曰“延续学校的光荣传统”，我看就是想搞我们，真离谱。 想起上学，我突然记起来：“彼得，你明天还要上课，作业写完了吗？” 拿着换洗衣物刚要开门的彼得僵在了原地，随后猛地回头，满脸惊恐地说：“完蛋，我一点没写。” 我抬起左手捂住了脸，果然，这孩子怕是放了学就穿着制服到处乱逛，回来这么久除了把我拿出来外，书包都没打开，压根就没想起来还有作业这事吧！ 彼得把衣服随手丢在床上，扯过书包拿出作业开始赶工。我没去打扰他，以彼得的智商还不至于连作业也搞不定。 不过他忘记写作业也是因为我，作为补偿，我决定接受他的蛛丝制作。我艰难地爬上了桌子，开始捣鼓起彼得的材料。 六分的身体高度还不足三十厘米，我一个人做这些还是有点费劲的。如果我选的是三分bjd娃娃，做这些动作会方便很多。所谓的三分、四分、六分、八分这些差别，指的是娃娃的大概身高，以一米八作为基础，一米八的几分之一，就是几分的娃娃。 虽然六分bjd娃娃的外貌很有优势，但更大的娃娃有其无可替代的优点。我用叉子搅着材料，要不下次我选三分试试？可以考虑，但不必现在考虑，先把这次任务做好再说。 忙了一个多小时，彼得终于写完了作业，松了口气。我也费劲巴力地用了彼得的大半材料做蛛丝，应该能用几天。 “彼得，下次你去当蜘蛛侠之前还是先把作业写完吧，别因为这个把成绩拉下了。”亏啥不能亏学习，半大的孩子不好好学习怎么行。 钢铁侠就是把他的战甲全拿去放烟花，剩下的资产也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可蜘蛛侠要是学习不好，以后就只能艰难求生。 这个世界可不会有章鱼博士来占用他的身体，搞出一个帕克工业留给他。彼得并不适合做个商人，所以更需要具备谋生技能。 彼得趴在桌子上，整个人蔫蔫的：“每天都有好多事情，我都快忙不过来了。” 我走过去用关节手顺了两下他的头发：“那就给事情分个轻重缓急，哪个更重要，就需要优先处理。”接下来的话被我咽了下去，到现在我也只跟彼得认识了几个小时，还没那个资格对他说教。 “你说得对，凯文。”彼得抬眼瞅我，“不过感觉好奇怪，你现在的样子说这种话，感觉好违和，像是小孩子在装大人。” 我的手一顿，颇为无语地收了回来。好嘛，确实很奇怪，我已经尽量忽视自己正在用小奶音说话了，但是彼得让我不得不面对这一残酷的事实。 决定了，下次我一定要选个三分的身体！至少能正常说话，别让人觉得我是在故意装嫩。 彼得拿他的衣服给我在桌子上做了个床，我就睡这儿了。 第二天一早，彼得起得有些晚，着急忙慌就要赶去上学，我赶紧叫他：“彼得，你作业还没收起来。”彼得一个箭步冲回来，拉开拉链把桌上的作业扫进包里。我看准时机跟着跳了进去：“走吧走吧”。 “凯文，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彼得也不管快迟到了，停下来问我。 “对啊，我去看看，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呆在这里还有被梅姨发现的风险。还不如跟你一起出去，我会藏好自己的。别说啦，赶紧走吧，你要迟到了！” 彼得瞅了一眼表，说了一句“抓好”就拉上了书包拉链。我连忙死死地抓住夹层，准备迎接跳楼机般的体验。 在书包里飘荡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次进来到底要做什么。 接触彼得确实比其他人要简单，但是彼得出现在主线剧情中的时间太晚，对世界线影响有限。只要我改变其他跟彼得关系密切的世界支柱人物的命运，彼得的必然会跟着改变。但彼得的命运改变，对其他人的影响并不大。 思来想去，我决定了，干脆专注于彼得自身，先让孩子自立自强，能独当一面。这个年纪的孩子，也不好操练得太狠，就一点点引导吧。反正不能让他像剧情里一样虎，要先学会保护自己。 首先，咱得先了解一下刚成为蜘蛛侠的彼得的日常生活。 紧赶慢赶，彼得还是赶上了，没有迟到。我躲在包里跟着他上课，打开了眼睛里的智脑查看彼得教室里的同学。他的好友内德就在旁边，胖乎乎的亚裔男生正认真听课。 彼得开始喜欢的女孩儿丽兹和后来喜欢的女孩儿mj都在，现在的彼得还没喜欢上mj，视线只会在上课扫到丽兹时停留几秒。 丽兹是个挺好的姑娘，想到她爸做的事，我就忍不住叹息，早晚会东窗事发，她没法不受到影响。等以后碰到钢铁侠了，给他提个醒吧，说不定有机会改变丽兹和她父亲的命运。 而这次任务，我绝不会让彼得提前发觉秃鹫的存在。现在的彼得面对秃鹫根本没有自保能力，也没有钢铁侠在后面给他保驾护航，对上秃鹫只有死路一条。 彼得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师们都挺喜欢他。为了不引起注意，整个上午彼得只能在从书包里拿东西的时候埋头小声跟我说两句话。我对此适应良好，彼得上课时还能开智脑娱乐一下。 六分bjd娃娃好歹也有三十厘米，想要偷偷跑出去不被注意到完全是不可能的，我也没有任何冒险的意思。跟着彼得来学校，纯粹是为了观察彼得的状态，还有他跟别人的相处。 总的来说，彼得的校园生活还是满不错的。学校里确实有看他不顺眼的同学，不过都是口头摩擦，彼得也不是会忍下来受欺负的那种孩子，跟人有来有回地说着，小话痨的天分充分发挥了作用，没吃什么亏。 既然校园生活没什么问题，我就开始着眼于其他部分。虽然我不能一直跟着彼得，但从我在他旁边时看到的情况，可以发现彼得现在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问了才知道，彼得现在获得能力也不过就半月时间。 可真是胆大，才半个月他就敢出去游荡。 我问彼得怎么会想成为蜘蛛侠，他连连摆手：“我没想过。最开始我只是想出去试一试自己的能力，为了不被人发现，每次出去我都尽量挑人少偏僻的地方，还特意换了衣服，却发觉总能遇上些事情，我也不能就那么看着。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那你想继续做下去吗？”我看着彼得的脸，想确认他的真实想法。“当然！”彼得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眼里闪烁着积极的光，脸却有点红，有些不好意思。“很多事情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如果能帮到大家，我很乐意去做。” “彼得，你是个好孩子。”我感叹着。彼得乐了：“谢谢你凯文，你也是个好孩子。” 4、小蜘蛛4 此时我们两个人正在彼得家里，有了昨天的教训，今天彼得乖乖回来先写了作业。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看彼得那奋笔疾书的模样明显是想跑出去了。“对了彼得，你是蜘蛛侠的事情，梅姨知道吗？” 彼得的手停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告诉她，怕她担心。” “那万一暴露了怎么办？你们是家人，住在一起，难免有疏漏的情况。梅姨要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发现你是蜘蛛侠，怕是要吓死。”我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活动胳膊腿，如果这时候有人突然进来，就会看到一个bjd娃娃跟发疯一样以各种扭曲的姿态摇动。 “那我也不能现在告诉她啊！她知道了肯定不会允许的。”彼得抬头看我，然后瞪大了眼：“凯文，你这是干嘛？” 我的动作没停，继续挥舞着手臂，让小臂向后翻折一百八十度，跟大臂贴上后再回来。“练习啊，我得习惯这具身体，真正适应它，之后我就要一直跟它相处了。你又没真跟梅姨说过，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同意？” 彼得愁眉苦脸的：“那我也没法保证她会同意啊！而且就算我说通了她，让梅姨同意了，她肯定也会一直担心我。梅姨一个人养我已经够辛苦了，我不想让她再为我操心。我看你昨天就已经练得挺好了，都能帮我做蛛丝了，怎么今天还要练？而且这样好奇怪，正常行动也不用这些姿势吧？” “那怎么能一样，你有了能力跑出去试验当了蜘蛛侠，我换了身体还不得先探索一下啊？万一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我这情况，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不在旁边的时候，不得想办法先保住自己，别让人给拆了啊。”我停下来跟彼得对视。 “你是蜘蛛侠哎，你做的事情不止会让梅姨担心，也会让她骄傲。只要你让梅姨知道你的能力足以应付那些事情，并且你只会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就好了。现在你还没经历过什么大事，跟梅姨说了她也不会太担心。可如果你之后像是钢铁侠他们一样参与大事件，梅姨在那之后才知道，回想起来会很难过很心疼你的吧。” “可我告诉她了......以后真遇见超出我能力的事情，我也不能就不管了啊，她还不是会难过。”彼得扔下了笔，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觉悟很高啊，小蜘蛛！ “那就尽力让那些事变成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呗。你改变不了那些事，但是你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啊。来，赶紧写作业，完事了我们再一起出去溜溜，看看怎么提升一下。”我上前去抬起他的笔，举高递给他。 彼得看过来，接过了笔。“要不要告诉梅姨另说，不过我确实可以提升一下实力。我和钢铁侠还差得远呢，要是真有机会帮上他就好了。”他拉开左边抽屉，在众多杂物里混着一个钢铁侠玩具面具。 我当之前没见过一样：“你喜欢钢铁侠啊？” “嗯，他在我小时候救过我，当时我就戴着这个面具。”彼得点头，回想起过去时笑得很开心。 “那可要加油了，我觉得你的能力很强，说不定真有机会能跟他合作呢。”我感觉自己现在就跟哄员工干活的画饼老板一样，没错，我说的就是你，魏熙。 彼得很快就写完了剩下的作业，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梅姨还没有回来。我问了一句，彼得却习以为常：“梅姨偶尔要加班，她会提前给我餐费。我一般会吃得简单点，留些钱来买零件。” 我看了眼窗外：“梅姨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但她如果加班基本都会到九点之后。”彼得把作业塞进包里，就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制制服打算换上。 “九点之后，有点晚了。你今天要不要去接一下梅姨？”这个世界可不怎么太平，以前彼得一个未成年身材偏瘦的男孩儿，在这上面也出不了什么力，但现在他都有能力了，可以给梅姨帮帮忙了。 彼得的动作慢下来，坐到了床上，表情变得沮丧。我在桌子上站着也没法过去，只能问他：“怎么了彼得？”“凯文，我是不是很不合格啊？这种事情都得你提醒我，之前我根本没往这边想过。” 哎呦，这孩子还愧疚上了，这算啥啊？我抻着胳膊，让彼得把我放下去。彼得走过来捧着我，让我坐在他手上。 我一屁股坐下，拍了拍他的手：“彼得，你的反应就说明你是个好孩子。你才多大，在被蜘蛛咬前也是个普通人，如果什么事情都能顾虑到才奇怪吧。现在想到一点也不晚。怎么样，等会儿在外面逛几圈就去接梅姨吧，她看到你肯定很开心。” 彼得的表情好了一些，点了点头。“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凯文？”“当然，我还等着看你大显身手呢！之前都只能呆在书包里，这回怎么说都得在外面看了。”我指了指他外套上的兜帽：“我就站那里，抓紧就不会掉出去。” “也行，不过还是得固定一下，不然你容易掉出去。”我看着彼得翻出了针线，笨拙地把帽子铺平在外套背后，把帽子的三个角缝在上面，又把帽檐的两点缝在了衣领边沿，把帽子分成了三个部分，每个部分刚好留出一个我能站进去的空。虽然针脚歪七扭八，但缝的挺牢固。 “不错嘛彼得，手艺还可以哦。”对孩子不要吝啬夸奖，要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进步。 天啊，我的人生不过过去了十分之一，成年才多久，居然就要开始带孩子了！没错，这不是第一次了，在我曾经接过的工作里我就帮人带过孩子，以至于现在都有了经验。 我衷心希望这样的机会以后不会再有，彼得在我带过的孩子里是最乖的一个，其他的孩子们，一个赛一个的皮！ 等彼得穿好外套，把我放进了帽子里面。我站在里面，只要蹲下再起来就能换到不同的地方看到彼得的正面视野，中间的位置最适合看后方。里面活动也很自由，我站直了能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完全不挡视线。 “凯文，感觉怎么样？”彼得已经打开了窗户，准备往外跑。我的心情也不禁激动了起来，这可是蜘蛛侠的第一视野，可没几个人体验过！“挺舒服的，我们走吧！” “抓紧了！”蜘蛛侠应声而出，我能感觉到他也兴奋了起来。今天可是蛛丝第一次出场，只要小蜘蛛能用好它，他就拥有了在低空“飞翔”的能力。 在他跳出窗外的一瞬，蜘蛛侠举起了左手，朝着旁边的树顶发射出蛛丝。 蛛丝如我预想的一样牢牢粘住了树枝，蜘蛛侠一把抓住已经完全脱离了蛛丝发射器的蛛丝尾端，顺着刚才的力道荡了出去，一下子跳到了另一边的一个公寓楼顶。 他站定在楼顶，忍不住笑出声来。“凯文，你看到了吗凯文？太棒了，蛛丝真的太棒了！有了它，以后我能去好多地方，再也不用担心上学迟到了！” 太真实了，再也不怕迟到，在广大学子眼里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非常有诱惑性。“再快你一点时间不留也不行，还是早点出门吧。”我这可都是经验之谈，血泪教训。哪怕有主世界有公共传送站，能直接从宿舍楼下传送到教学楼，也没见迟到的少过。 “凯文，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也没法用上蛛丝发射器。”听彼得这么说，我赶紧反驳他：“我没做什么，就是没有我，你也能做出来蛛丝，顶多就是晚几天而已。”这我可不敢居功，除了一代蜘蛛侠自己能产蛛丝之外，另外两个蜘蛛侠都是自己研究出蛛丝的。 我看彼得回头还想跟我争辩，连忙拍了拍他的脖子：“先别说这些了，等会儿还要去接梅姨，你不先趁这会儿再过过瘾？”“对，我再试试！”年轻的男孩儿没法抵御“飞行”的诱惑，站了起来，再次发射蛛丝。 不过可能是太高兴了，眼看着他这回蛛丝发出去，人也已经跳下去了，却没掌握好时机，没抓住蛛丝，直接从楼上掉了下去。 还好小蜘蛛反应及时，在跟我一样摔成狗吃屎前控制好了身体四肢落地。我和他的第一反应都是赶紧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看到小蜘蛛才松了口气。 “看来人还是不能太得意，彼得，你得小心一点，先练练。”差点摔了的小蜘蛛长了记性，开始认真练习起来。他的能力真的很不错，没到半小时，就再也没失过手，动作也自然起来。 蜘蛛侠的动作逐渐大胆起来，开始挑战更高的楼。我没有阻止他，看着他一点点进步。 夜色下，我站在蜘蛛侠的兜帽里，跟他一起穿梭在灯火辉煌的纽约城，微凉的夜风打在脸上产生的阻力十分清晰，呼啸的风声在高空中更加剧烈。 终于过足了瘾的蜘蛛侠停在了一栋高楼上，坐在边沿向下看。 5、小蜘蛛5 当然，蜘蛛侠不是荡上来的，是荡到一半爬上来的。 “我从来没在晚上以这个视角看过纽约，真漂亮啊。难怪那些有钱人都喜欢造高楼。”蜘蛛侠感叹着上面的景色，蜘蛛力量增强了他的视力，让他在这里也能看到一些地面的事物。 他的小嘴叭叭个不停，跟我分享着他看到的事，我却只想尽快下去。 倒不是恐高，我在主世界里住的房子也是高层，早就习惯了。关键是现在大晚上的，这么高的地方，小风吹得冷飕飕的，我要是用的自己身体，都哆嗦半天了。现在是没那些生理反应，不代表我不冷啊！ 我拍了拍小蜘蛛的脖子侧面：“彼得啊，这里是挺好看的，不过这里和下面比起来，你更喜欢哪里？” “啊？”他思考了一番才回答我：“还是下面吧。我还是挺喜欢跟人说话的，自从有了能力之后，我遇见了一些坏人，但也认识了很多温暖的好人。” “那咱们赶紧下去啊！快，下去做点好事让友好的人们温暖一下你的心灵，顺便脱离这里的冷空气。再拖一会儿都到接梅姨的时候了，抓紧时间！”就这一会儿小风都给我吹透了，一点没夸张。bjd娃娃关节还有空隙，风能吹进去，好家伙，真是内外都凉，要命。 彼得拉起袖子一看时间，还真快到九点了。“我们马上下去。凯文，做好准备，这回可能有点刺激。”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了不好的预感。“等等......” 我话没说完，彼得就那么直挺挺地跳了下去。我差点就从帽子里掉出去了，好在反应过来及时抓住了彼得的衣服。 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直面坠落，说不紧张是假的，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升天。但彼得显然非常快乐，他的笑声连风声都掩盖不住。 彼得落到了一个五层楼房的楼顶，准备先去梅姨的工作地附近。现在蜘蛛侠才刚刚出现，只在小范围里传播，在纽约的众多超英中并不知名。白天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的装扮在黑夜里也没那么明显，很多人并不会特别注意他。反正不着急，我们准备溜达着过去。 小蜘蛛特意往小巷子里钻，跟我解释：“这些地方是最容易出事的，如果遇上了能帮一把。”我也提高了注意力，仔细看着周围，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我就能第一次亲眼看见蜘蛛侠行动了！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可路程都过半了，我们也没有任何收获。 我怕彼得失落，安慰他：“看来今晚比较安宁啊，下次有机会我们可以再来。”彼得的语气却很轻快：“这样很好啊。我特意往这边走，只是希望如果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能够及时阻止，但是没有发生是最好的。” 好孩子这个词我已经说倦了，彼得，根正苗红！ 前头这段路没发现问题，不过彼得还是坚持走这种小路过去，我也赞同。这种小路还有个好处，就是没什么人，我们俩可以小声聊天，只露出来一个头的我还不容易被发现。 这种小巷也不是哪里都有。我们在快到地方前，路过了一个多是独栋住宅的街区。 这边彼得还没来过，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正好跟旁边小二楼的一个小姑娘对上了视线。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脸惊奇地看着彼得，彼得也没想到会这样，停在那儿了。为了不吓到她，我尽量让彼得的头挡住我，从兜帽边缘探出来一点，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两人半天都没说话，彼得率先打破了沉默，抬起胳膊挥了挥手。“你好！” 说实话，我是做好了听到尖叫的准备的。毕竟彼得现在这个自制制服属实有点特别，猛地看见得吓一跳。红色头罩上面两个黑色的眼睛，袜子包鞋提到膝盖，他还背了书包出来，里面装着他要换的衣服。 然后，我就听见她大喊一声：“妈妈快来！我看见了忍者神龟！” ......啥玩意？她喊了啥？我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直接崩溃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忍者神龟哈哈哈哈哈仔细一想也很形象哦！ 而小蜘蛛发出了悲愤的吼声：“为什么？！我哪里像忍者神龟？”可惜人家小姑娘并没接受到他的信号，已经跑回房间拉她妈妈去了，只有我能回答他。 “可能是因为晚上光线不好，你的头罩看起来很光滑，书包像个龟壳吧哈哈哈哈哈！” “天啊！凯文别笑了！不，我回去就要改造制服！绝不要再被认成忍者神龟！不行，我要纠正她的想法，我是蜘蛛侠，不是忍者神龟！” 彼得居然还想留下来跟小姑娘理论，我赶紧阻止他。“快走吧彼得，被小女孩儿看见没什么，要是被她家长发现你就不好处理了，万一误会你就麻烦了。别跟她计较了，你的制服确实......比较简单，等回去我帮你想想该怎么做。” 我边说边看窗户，眼看着投射在天花板上的人影越来越靠近，连忙又催了他一遍：“快走快走！”彼得也不想被误会，射出蛛丝飞快地荡走了。 直到彼得在梅姨工作地附近的角落里换衣服时，他还耿耿于怀，再三强调我们回去就要改制服。 “没问题，我先帮你设计一下。都叫蜘蛛侠了，蛛丝发射器也很符合你的名称，制服必须得跟上啊！我们现在还不具备太多其他条件，先买合适的布料回来裁剪拼接，需要花纹就直接画吧。”彼得点点头：“这样挺好，我的钱不多，前段时间买零件还花了不少。” 等彼得换好衣服出来，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我也回到了背包里，让彼得把拉链拉开一个口好让我能看见外面。 都过来了，彼得才反应过来：“都九点多了，我也没提前跟她说要来，她不会走了吧？”他在门口探头探脑，引起了保安的注意，目光不善地向这里看来。 我赶紧提醒他：“梅姨不是开车来的吗？快看看她车还在不在。”再晃下去，怕是人没接到，保安先把他扣下了。彼得赶紧跑到办公楼旁边的停车场，看了一遍，找到了梅姨的车，这才松了口气。“好在没白来。” “咱们在这儿等得了，这楼应该也不止一个出口，不知道梅姨会从哪儿出来，别跟她走岔了。”我可不想让彼得再过去面对保安，这孩子本来就有小秘密，被人看久了容易心虚。 我们来得很及时，也就等了十分钟，就见梅姨朝着车这边走来。从书包拉链缝里可以看到，发现车旁边有人的梅姨停住了脚步，没有继续走过来。停车场有些暗，离得远恐怕看不清是谁。“梅姨，我来接你了。”我正打算提醒，彼得就先一步出声。 梅姨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节奏比刚才快得多。“彼得，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很是惊喜，与此同时，书包往上移了一截。 “我......我就是觉得你加班有点晚，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就想来接你。” “哦，谢谢你彼得，你真是太好了。我很高兴你能来。不过你应该先给我发信息的，是不是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你怎么过来的？”梅姨语气里的欣慰几乎要溢出来，彼得的声音却有些弱。 “没有，我才来十分钟，忘了给你发消息了。我是走过来的。” “这里可不近，你就一个人走过来，用了很久吧？累不累？我很高兴你记挂我，彼得，但是下次不用了，这样太辛苦了。”梅姨有些心疼彼得。 彼得紧张地回复，书包猛地掉下去一段：“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累，正好锻炼身体，我觉得挺好的。”他慌里慌张地解释完，书包又再次被拽了回去：“梅姨，你以后加班我也来接你好不好？” 梅姨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你想来就来，不过得先保证学习，还有记得提前给我发信息，别错过了。以后再给你多加点零花钱，你要来就坐公交或者地铁，别自己走那么久过来，太费劲了。” 书包又往下掉。“不用不用，我的钱够花，用不着再给我的。” “傻孩子，你坐个车能花多少钱，就那么点零花钱，我还出得起。别担心我，还有什么需要都放心跟我说，我的工资养活我们两个没有任何问题。好了，上车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外面两人一派其乐融融，梅姨也很高兴，彼得还多拿了零花钱。 不高兴的只有我，明明我才是出主意的人，却要一个人躲在书包里体验另类跳楼机。回去我就要勒令彼得：双肩包必须双肩背，别单肩背着还用手来回拉包带！你包里还有个人你记得吗！ 梅姨的情绪明显很好，一路都温柔地跟彼得交谈，问他在学校的情况，又夸了他好久。等回到房间后，彼得放下书包后就没了动静，我只能自力更生扯开一部分拉链爬出来。 6、小蜘蛛6 好在我的力气没跟着娃娃身体一起变小，开个书包还是容易。我抬眼一瞅，这孩子又是那副蔫了吧唧的表情。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不说话。我不去看彼得，但从低头开始就开启了智脑，透过身体的脑壳观察彼得的表情。 这感觉还挺特别的，开始使用这个身体之后，我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体会到我能随意自如地切换自己的感受状态。 在控制身体时，我跟这个身体融为一体，好像从最初就是这样。但是当我使用智脑时，又感觉到自己是以纯粹的意识形态来感受一切的。 从业十多年，我从没有过这种感受，因为以前进入小世界不是使用自己的身体，就是使用同比例复刻的机器人身体。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跟本体差距这么大，也没有机器人那些附加功能的意识容器，太过特殊，让我不自觉去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我可以以意识形态去感受世界，那我能不能以意识形态直接存在？每个世界线改变者都上了八十年的专业课，我们都知道我们可以把意识转移到别的意识容器里后再进入小世界，但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原理。 我一边天马行空地想，一边注意着彼得的动静。发现彼得忍不住往我这里瞅，我心里偷笑，也不吭声，等着他自己开口。这孩子果然没憋多久，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凯文，你怎么了？” “我这不是配合你吗。”我抬起头去看他。彼得跟我对视几秒就移开了视线：“你这个表情也太委屈了，怎么看都跟受了欺负一样。”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是表情固定了改不了，你这可是实打实的不开心啊。”我就把话说到这儿，也不往下问了。 “我只是觉得，我又给梅姨添麻烦了。明明是想保护她，却让她多给我零花钱。”彼得终于克服了自己憋着的毛病，开始主动说自己的想法。他自己说出来，问题就好处理很多，憋久了只会变成心病。 “彼得，你不是在给她添麻烦。梅姨的反应你都看到了，她很高兴。你们家里现在也没有债务，她一个月也顶多加几次班，就一趟单程路费能有多少钱呢？你用不到，可以把这笔钱攒下来，等梅姨过生日或是圣诞节之类的时候给她买个礼物，不也挺好的。” 我看彼得还是皱眉，跟他提了提最开始要这么做的原因：“彼得，你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要去接梅姨的。纽约什么情况你知道，你今天去那些小巷子里逛，不就是为了避免意外事件吗？ 梅姨下班遇见意外的风险也不小，我们当然都希望不要发生，但如果有一次遇见了，而你在，就能改变可能发生的不幸。用一点小钱换今后的平安，不值得吗？如果你因为愧疚迟疑甚至放弃，真的出了意外，后悔可来不及。” 小小年纪，心理负担还挺重。我尽力让彼得明白他是在帮忙，不是在捣乱。彼得的脸色有所好转，但还是带着些忧虑，我知道他还需要时间一点点验证他的选择。 “唉，其实说到底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提起来，你也不会特意跑这一趟，让梅姨破费。” 我的声音一低落下去，彼得就没法再自责了，转过来安慰起我。“不是这样的凯文！你是为了梅姨的安全才提醒我的，没有问题啊！” 刚说完他就停了下来，鼻子出了一口气，然后平静下来跟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凯文，我不会再纠结这件事，是我把它想复杂了。既然决定要做，我会把它做好的。” 我拍了拍他的腿：“我知道你暂时还想不明白，其实最好的方法是跟梅姨好好谈一谈。彼得，你跟梅姨是彼此唯一的家人，应该是相互支撑的关系，而不是谁拖累了谁。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准备洗漱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学，等到放假了再好好琢磨。” 彼得还年轻，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宽慰他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的，第二天早上就恢复正常了。一直到周末梅姨都没有再加班，自然也没给彼得多的零花钱，让彼得的压力更小了些。 不过梅姨在家，他晚上要出去就得谨慎一些，好在梅姨不怎么打扰他，给了彼得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跑出去。 我和彼得都记得之前那个小女孩震撼人心的称呼，想要把新的蜘蛛侠制服早点做出来。我让彼得先说自己的大致构想，我好画设计图给他。 “我想要红蓝相间的制服，一看就很亮眼！上面要有蛛网元素，最好胸口就有个蜘蛛图案，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蜘蛛侠，蜘蛛侠！还是要紧身衣吧，紧身衣方便活动阻力也小，这样我的外形也不会变化太大让人认不出来。” 他边说边给我勾勒了个大致草图，有点简笔画风，能看个意思，但是用这个图来做制服肯定是不合适的。 细化的工作就交给了我，在我的要求下，他在上课时给我留了张纸还有自动铅笔芯在桌膛里，我就拿着撕下来的面巾纸一角包住铅笔芯开始给他画制服图纸。 我根据钢铁侠给他做的第一版制服合着他的草图进行细化，也没指望能做出钢铁侠做的制服那个效果，至少能有个样子。三视图出来后，彼得看了非常满意，决定就这么干。 “凯文，你居然连画画都这么好，我真是越来越想知道你的过去了。”我打个哈哈给他糊弄过去，让他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制服上。 以我俩的功力，也就能造个乞丐版制服出来，不过怎么说都比现在的好。衣服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做好，但蜘蛛侠不能就在这段时间里销声匿迹了，所以原先的制服还得用着，我们要另外找布料做新制服。 我们就去二手服装店里逛，想要找到合适的衣服改造。但是符合要求的正红和蓝色的紧身衣服可难找，我们转了一圈都没看到。要不就是太透了，要不就是太花了。 我忍不住小声跟彼得说：“彼得，你能找出你之前那套制服也真不容易。” “我里里外外套了好几层呢，其实不太方便，穿起来也麻烦。要是能有单层就满足要求的就好了。要不我们走远一点吧，去布料市场看看。”现在距离不是问题，去一趟布料市场也用不了太久。 但从头做一件衣服和拿已有的衣服进行改造要花费的时间可不一样，如果不是实在没有选择，我们也不想从头做起。 我们两个坐在楼顶冥思苦想，彼得提出几个意见又被他自己否掉了。 坐在这个位置，风吹得我凉飕飕的，我都后悔穿这身短衣服来了，要是有两件长的......“对了彼得，”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行性很高的选择，“你穿过秋衣秋裤吗？” “啊？那东西不只有老年人才会穿吗，我穿那个干嘛？”彼得马上回答道，随即他带着些惊恐的眼神看向了我：“凯文，你不会是说要用秋衣秋裤吧？” “为什么不呢？秋衣秋裤很符合你的要求啊，紧身舒适，如果冬天你还能用保暖加绒的！而且现在也有高领秋衣，这种衣服弹性很好，也不透肉，尺码齐全，改造方便，非常合适啊！” 我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选择，两套秋衣秋裤就能改造出一套战衣，头套可以继续使用之前的，只要换了眼罩再往上面画点花纹就行，最后搞，花不了一小时，不影响前一套战衣的使用。 彼得觉得我这个想法很离谱，立刻就想否决。 我劝他先去看看再说：“你上一套制服什么样？秋衣秋裤不比那好多了，有什么不行的？你先去看看，感觉一下材质和版型，目前能说得过去的可就它了。” 在我的催促下，彼得不情不愿地走进了服装店，找到了秋衣秋裤所在的货架开始看。在亲自上手感受了材质后，彼得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目前最适合的了。 因为它有个别的衣服比不了的优势——便宜。我知道不是没有其他能达到要求的紧身衣，找找总会有的，但那种布料的衣服贵啊，哪里比得上秋衣秋裤。 就彼得手头这点零钱，也就能买两套秋衣秋裤，都不是那种质量很好的。 “它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耐磨，你以后要注意一下。不过我们可以在容易磨损的地方加一层，多少能好点。” 我是不知道一代二代蜘蛛侠都是用的什么做的制服，但他们成为蜘蛛侠的年纪就要大一些，手里钱可能也多一点，能用更好的材料。这边的小蜘蛛现在没条件，还是先搞一件顶上，等他以后有钱了再换材料。 搞定了基础材料，之后就是拼接和绘画了。我们买了一套正红的和一套墨蓝的，彼得负责按照我之前的设计图裁剪拼接，我负责画衣服上面的蛛网花纹，同时也帮彼得缝一点。 花纹定下来是黑色，直接用黑色马克笔画，只画红色部分，墨蓝的就不画了，基本看不出来。 7、小蜘蛛7 新制服不是一天就能搞定的，平时还是要出去。能用蛛丝搞些高难度动作后，彼得活动的范围就更广了些。 在我看着他帮了普通市民各种类似于东西掉在缝里拿不出来、气球挂在树上摘不下来、踩着滑板车横冲直撞的小男孩差点撞到人等小事情后，终于遇见了大一些的事件。 当时我们正在一栋五层公寓的楼顶歇脚，就看到有个戴着兜帽的男人走着走着，突然朝着旁边跟他行进方向相反的一位女性跑过去，一把扯住了她的包就想跑。 但那位女性反应也快，下意识拽住了包带，没让他成功，并且开始喊人帮忙。小蜘蛛见状，刚打算下去阻止，就看到那个男人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就朝着女人捅过去！ 我能感觉到蜘蛛侠的情绪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蛛网瞬间发射出去缠住男人，同时他也跳了下去直接对准男人拿着刀的手飞踢一脚！ 事态紧急，蜘蛛侠没控制住力道，刀飞了出去，男人的胳膊也以一个扭曲的角度直接翻到了背后。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刚开始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剧烈的疼痛传达给大脑时才惨叫出声。男人应声倒地，随即疼得昏了过去。 我感觉到了制服下蜘蛛侠肌肉的僵硬，他恐怕也没想到会这样，在此之前他从没下过这么重的手。我赶紧拽了下他的衣服，又在他背上画了个指向受害女性方向的箭头。 蜘蛛侠有些仓皇地转身看女人：“额，你还好吗？没事吧？”他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慌张，谁都能听得出来。 我顾不上看外面的情况，快速蹲下把自己藏在兜帽里避免被发现。 受害女性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刚才她可差点没命，但在听到蜘蛛侠说话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她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性，声音还带着些颤：“没事，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没，没事就好。你......先回去吧，我，我要把他送到医院。”我能听出这是小蜘蛛下意识的反应，有些心急。 把那个抢劫的送医院没问题，但这事情必须要说清楚才行，不然就变成蜘蛛侠故意伤人了。可旁边有人，我没法直接说话，只能在他背后写警察的单词。 兜帽里的活动空间有限，我也不能动作太大让受害者看见，写得太小蜘蛛侠没感觉出来。 发觉蜘蛛侠已经在朝那个男人倒下的方向走了，我正想怎么办，就听见那位女性叫住了他。 “等等，你是......蜘蛛侠吧？” “是。”小蜘蛛只回应了一声就没有后话了，恐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送他去医院前你要先报警，让警察来取证才行，再叫救护车。我不走，他的目标是我，我要送他去坐牢。等警察来了我会给你作证，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伤了他的。等警察来了你就先走，你是匿名的超级英雄，不能被知道身份的对吧？” 女人的语气很温和，话里安排好了后续，为蜘蛛侠考虑良多。 彼得也在她的话里放松下来，我这才松了口气。好在这次就下的这位是个明白人，没慌，不然她真听了彼得的先走了，后续就不好处理了。这附近没人路过，也没个证人，到时候小蜘蛛一走，犯人醒了满口胡话说蜘蛛侠伤人，他有八张嘴都解释不清。 报警还有叫救护车也是女人做的，小蜘蛛不能用他自己的手机。在等人来的时候，缓过来些的小蜘蛛为了还在尽力安慰女人，希望她不要害怕。 女人跟他说了几句，看着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说：“蜘蛛侠，你年纪不大吧。”小蜘蛛的身体又开始僵硬，连连摆手否认。 我蹲在兜帽里扶额，傻孩子，还装啥啊，这一连串的反应早就露馅了。更何况他那清亮的少年音，一听就知道年纪不大。 “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以后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你是个好孩子，但人言可畏，希望你不要被一些话给毁了。我是个母亲，你应该跟我孩子差不多大，你的家人也会担心你。” 这位女士的话很诚恳，彼得听完了半天没说话，过了很久才低声回了一句“谢谢”。 今天的警察来得还挺快，在警察看到他们之后，小蜘蛛就跟这位女士打了招呼之后先走了。他也没走远，蹲在不远处的楼顶上，我俩一起看着现场的情况。 在这个距离上，彼得能听清那边在说什么，我也偷偷开了智脑探听情况。在听到那位女士跟警察交代完情况，警察等待救护车到来，跟着上去了，我们才放下心来。经过了这次的事，彼得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直接荡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沉默着，直到回家换完衣服也没说话。这种时候我就不能放他自己想了，得先安抚一下孩子受伤的心灵。 “彼得，你在想什么？这种时候不要一个人憋着，只会更难受。跟我说说吧，我们是一起经历的这些，是朋友，你愿意相信我吗？”彼得坐在椅子上，我就站在他面前的书桌上，让他能直接看到我。 彼得抬起头看我：“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觉得很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想伤害那个人，不，也不是，我没想伤他那么重。还有那位女士，她说的话，什么会毁了我，我不明白。”彼得的脸上充斥着迷茫和痛苦，话语有些混乱，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冷静，彼得，我们一件一件说。首先，你想阻止那个歹徒，但是你没想伤他那么重，认为这是你没控制好力度的错，是吧？” 我看彼得点头，继续说：“彼得，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人是顾不了那么多的。你的下意识反应是去保护受害者，阻止歹徒伤人，这是你的本意。如果你在那时候还心有顾忌，担心自己下手轻重的话，很可能适得其反。 你才获得能力多久，对自己的力量都没有足够的了解，是没法完全控制它随心行动的，这很正常。如果你因为顾虑减轻力道，说不定会导致那人没有一下子被打倒，继续危害他人生命。 他不是只想抢东西，而是想杀人，如果那时候你不对他动手，那位女士可能已经死了。那个人只被你击中了手臂，根本威胁不到他的性命。 你不需要感到愧疚，彼得，你是在救人，并且没有造成任何不好的后果。你不应该认为他受伤是你的错，如果他不去抢劫别人，他就不会受伤，纯属活该。” 彼得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我从没有伤害过别人。当时蛛丝已经缠住他了，我不需要再踢他的。” 我知道这个坎他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跨过去，彼得不是不知道自己没做错，但内心还是有愧疚感，他需要别人的肯定。 “你没有做错，彼得。蛛丝只是让他行动不便，他仍然有机会对受害人动手。你不踢他，也需要用其他方式再限制他的行动能力，但那个时候没有时间了。 不过你确实还没有办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需要不断的练习才能做到。如果你希望能收放自如，就需要付出更多努力，让自己能选择用什么方式对待歹徒。”我捋了捋他柔软的棕色头发，希望他能好过一些。 彼得抬起脸来看我，依旧趴在桌子上。“我会好好练习的，之前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没有准备好就出去。” “别灰心，你看，如果不是你早早就跑出去成为蜘蛛侠，怎么会救下那位女士呢。如果真等你练好了才出去，那位女士现在可能已经受害了。我会帮你一起制定练习计划的，看你之前学习用蛛丝时那么快的速度，其他练习肯定也会很快有进展的。 别说她，就是我，如果你没去，我还在垃圾桶旁边躺着呢，说不定会被熊孩子给扯断胳膊腿什么的。哇，想想都觉得惨。” 彼得弯了弯嘴角，情绪比之前多少好了一些。“没有我你也会早早跑开的，我才不信你会任由自己被熊孩子捡走。” “那也很惨啊！我只能到处流浪，生怕别人发现我是个会动的娃娃，被带去实验室解剖。没有家的可怜孩子，只能捡破烂为生。哇，越说越惨。”我双手握拳在眼角晃动，呜呜假哭了两声。 彼得终于被我逗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别怕，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坐了起来：“我觉得好一些了。对了凯文，你觉得那位女士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不相信他完全不理解，干脆反问他：“你是怎么看的？” 彼得愣了一下：“我？”看我点头，他抿了下嘴：“我觉得......她应该是想提醒我应该报警，并且需要证人。如果我就让她走了，没人给我作证，歹徒可以诬赖我是我故意伤人。” “嗯，还有呢？”我继续追问他。 8、小蜘蛛8 “还有......如果那个人瞎说被传出去，我会被其他人误解？”彼得的思维很快，我知道他是明白的，但还不能清楚地意识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对，他可以大肆宣传，让所有人误以为你才是那个歹徒。” 我停顿了一下，刚打算继续问，彼得就说了一大段话。 “这话并没有依据，大部分人都不会信的，我之前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只要我出来解释，一切很快就会清楚。而且那位女士也是证人，我可以找她为我作证。这样是很麻烦，但他的诬赖起不了太大作用的。” 他的逻辑很清晰，但这一切能实现的基础是建立在每个环节都不出岔子上。 “彼得，你的想法很正常，太正常了，可真实世界不是这样的。首先，大部分人不会信，不一定。都不一定是歹徒特意败坏你名声，只要有个想要大新闻的人上去问就行了。超级英雄救人多没意思啊，老生常谈了，纽约一点都不缺超级英雄，但是超级英雄害人可就新鲜了。” 彼得的表情认真起来，眼神有些闪烁，我想他应该也想起了些其他超英的经历。 “如果那位女士真的先走了，情况会什么样子？在别人眼里，蜘蛛侠送了一个手臂受伤昏迷的人来医院，之后走了。 那个伤势显然不是普通人能造成的，大概率就是蜘蛛侠做的，不然他为什么要送人来医院？没等人醒来就走了，肯定是畏罪潜逃；等人醒了才走，肯定是威胁那人了。 一般人到这个时候可能还有疑虑，不一定啊，可能就是蜘蛛侠好心救人。但是等歹徒醒了上去一问情况，他要是听到蜘蛛侠特别惊恐，完了，是蜘蛛侠打人把人都打疯了；要是他很清醒，你觉得他会说蜘蛛侠好话吗？ 到这里情况就已经完全对你不利了，视频或者照片往网上一发，你有口说不清。” 彼得听到这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情绪有些低落。这些话对一个积极阳光满心希望的少年来说有些残忍，但我不得不继续说，现实只会更残酷。早一天让他清楚后果，以后他真的陷入这种危机的可能性就少一分。 “是，还是会有人质疑真实性，你也可以在看到后马上发视频澄清。但消息讲究一个时效性，在你澄清前这个谣言就已经传播开了，而你的澄清不一定能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看到。 人们总是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并且同情弱者，在大众眼中拥有超能力的你当然不可能是那个弱者。他们会要求你自证，从这时开始你就已经全面处于下风了。 你当然可以找那位女士来作证，可肯定有人会怀疑她是做假证。蜘蛛侠才出现多久，很多人并不了解你，你也没做过什么大事，形象并不深入人心。这个时候出事，很多人会认为你只是个想要出名的超能力者，没装多久就翻车了。 除非有人或是监控拍到当时的情况，并且好心发出来给你澄清，你才有机会找回清白。可影响已经造成了，很多人不会看到澄清，他们只会记得你是那个伤人的蜘蛛侠。” 彼得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反驳了一句：“我不信所有人都会这样，肯定会有人相信我的。只要我不停止做好事，大家对我的误解总会消失。” 我摆着手摇头，球型关节处发出了频繁的声响：“确实有很多人不会信谣言，但能起到主要作用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相信甚至是不断污名化你的人。 谎言说了一千遍就会变成真的，真相如何没人会在意。他们可以说你的所作所为是在赎罪，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当一个好人出事的时候，他身上的污点会被无限放大，那些人会直接忽略他曾经的贡献，把他刻在耻辱柱上。” “可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彼得，人言可畏，话语是真的可以摧毁一个人的。那些人就是把网络当成他们发泄内心黑暗的渠道，他们可以一直观察你，从一切渠道了解你，寻找你的弱点，然后从你的弱点入手，只想看你崩溃来获得他们变态的满足感。 一句诋毁能抵过十句赞美，当你真的看到那些恶语的时候，对你内心的伤害是非常严重的。哪怕一个心智健全且坚强的成年人都很难在那种情况下支持，更何况从没经历过这些还未成年的你？ 我毫不夸张地说，所有超级英雄都有心理问题。他们肯定都面对过舆论带来的压力，只要他们还在乎民众，就不可能一点影响都不受。” 这年头哪个超英能没点心理疾病啊？有钢铁侠那种严重到影响生活乃至决策导致悲剧发生的，就是心向光明的超人也受过创伤。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我相信自己可以承受这一切的。只要我足够坚强，不去理会那些诋毁反对的声音，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 彼得有些激动，他的话更像是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坚持下去，仿佛承认我说的就否认了他做的事情的意义。 “可以，当然可以，彼得。你现在能看到的所有还在活跃的超级英雄，都像你说的一样，坚持做自己想做、认为对的事情。但这跟受到伤害并不矛盾。 彼得，什么样的人才会被称为超级英雄？那些一直在帮助别人、拯救别人的人，民众才会叫他们超级英雄。当你做的事情没法带给你利益，你还必须为此隐姓埋名历经生死的时候，支撑着你继续下去的肯定不只是解救别人的成就感，还有信念。 这些行动归根结底都是在保护民众，民众是非常重要的客体。明明你在救人，你在做好事，可那么多人都在指责你、误解你，你会不会委屈，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情根本没有意义？ 如果你足够坚强，信念足够坚定，你是可以支撑下来，但伤害你已经承受了，不会因为之后的平反就消失。” 我的语气放到最缓，堪比给孩子讲睡前故事，只希望在我说话时彼得有足够的思考空间。 “彼得，我不是在否认你做的事情。你还记得开始我们在说什么吗？那位女士的话其实很清楚，人言可畏，她不希望你被有些话给毁掉。人不可能一点错误都不犯，调得再准的表都有误差，何况人呢？我只是希望你做好准备，同时尽量避免让自己陷入这种处境。” 说了这么多话，如果我现在有嗓子，怕是已经冒火了。连都觉得自己有些啰嗦，只希望彼得能明白我的意思。 “凯文，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小心的。”彼得的情绪很低落，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我没有打扰他，让他自己想，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块黑布，按照上面画好的白边剪蜘蛛图案。这块布是从彼得小时候的衣服上剪下来的，这么大块的图案不适合画，容易晕开，沾到身上，还是直接缝上保险。 过了会儿，彼得也从柜子里掏出了自己缝到一半的新制服，开始赶工。我看来他一眼，他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感到很欣慰。 能听得进去话的聪明孩子谁不喜欢，跟彼得说话事半功倍。就是我还是不可避免地走上了老妈子的道路，开始说教了。彼得这个年纪，没嫌我烦真是不容易。 第二天彼得还是带着我去了学校。跟着他来了这几天都没遇到什么事情，我觉得可以暂时先不跟他来了，回去就跟彼得说，之后白天就留在他卧室里，帮他做制服。 今天的化学实验课上，彼得用实验的多余材料偷摸造了点蛛丝打算拿回家，反正材料都给他们了，不用白不用，学校的设备还齐全，不用我们在卧室里扣扣嗖嗖地做。 装瓶后正打算塞进包里，我都伸出手准备在里面接了，旁边突然传出了内德的声音。 “课堂作业已经交上去了，老师说我们做得很好。哎，彼得，你做了什么？我们刚才已经成功了，不用重新做。”这俩人做实验是一组的，刚才内德上去交作业，没想到回来得这么快。 彼得拿着瓶子的手僵在了半空，我也猛地收回手，往包底缓慢移动。 “我们肯定是成功了的，结果都跟书上一样嘛。我只是想着试试有没有别的方法能做出来，不过失败了，意外配出来一个颜色还挺好看的材料，想拿回去看看。”彼得反应还是快，马上就想出了一个理由。 我控制住了想要扶额的手，彼得的声音里里夹杂着紧张，但问题不在这里，关键是这个理由听起来着实鬼扯。 “啊？”内德的语气里满是迷惑，“行吧，白色，是挺好看的。你赶紧放起来吧，一会儿老师过来了。” 内德，好友典范，不对朋友的审美做出任何评判，让彼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次暴露危机。装着材料的瓶子终于被放了进来，彼得特意把书包的拉链拉上了大半，只留了个小口子给我。 “彼得，你今晚放学后有空吗？”内德继续跟彼得聊天。 9、小蜘蛛9 “今晚？有什么事吗？”我躺在包里听，彼得的声音有些迟疑，没有马上表态。 “我磨了我爸好久，他终于给我买星球大战死星的乐高了！昨天刚拿回来，你不是也很想玩吗，我们一起拼啊！”内德的语气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跟好友分享快乐。 “真的？死星乐高，你居然真的有了，太棒了吧！”彼得的话脱口而出，明显是很感兴趣。 但随即他就拒绝了：“......谢谢你内德，最近我晚上有事，还是先不去了，你先拼吧，等拼好了我再去看看。”明明是拒绝，语气里却有几分不舍。 我也没想到彼得拒绝地这么干脆，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他去玩儿呗，制服也不着急。 内德也很意外：“什么事啊彼得，居然能让你拒绝死星乐高？那可是死星乐高啊！我们两个期待了好久的。你不在我一个人玩也太没意思了，事情很急吗？” “我就是，打算锻炼锻炼，感觉自己有点弱。也不算是急吧，但是如果不马上开始，拖时间久了，后面可能就会懈怠。家里没空间，就得出去练，所以会晚回家。” “锻炼啊，那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健康的。这两周你提升很多啊，也不用这么着急吧？锻炼也是好事，不过我可不能让我爸妈知道你在锻炼，不然他们就要逼着我锻炼了。”内德表示了理解，开始跟彼得聊起别的话题。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彼得说话，但今天他的课挺紧的，周围也一直有人，我只好等到他放学之后再说。 放学后，彼得跟内德打了个招呼就跑了，三两步上了附近一个隐蔽的楼顶。书包很快放了下来，彼得拉开拉链，把我从里面捧出来。 “凯文，我准备从今天开始训练自己的能力。我自己想了几项，你再帮我看看还有哪些需要补充。”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打开来给我看。 我看他这么积极，也先放下其他想法，看向笔记本。“控制力量”这个词组被大号加粗字体写在这页最上边，足以说明彼得对此有多在意。 昨天的事情给孩子留下的阴影不小啊，想要改变的心如此迫切。 我继续往下看，随后就是速度练习，体能训练，蛛丝使用练习，反应能力练习，最后还有一项意外应对练习。 没有包括的部分大概就是他的蜘蛛感应，但是这个能力本就不好练习，我们现在没条件。真练得特别敏感了，反而会影响正常生活。 大方向没问题，想得挺全面，但是太笼统了。 “彼得，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你需要把这些部分细化。 比如控制力量，实质上就是力量练习。你不止要控制它，还要了解它，不断开发它，无论是使用大的力量还是微小的力量，同时意识到自己使出的力量等级会对外界造成什么影响。 速度方面，不只是要快，而且要又稳又快，用不同的行进方式、在不同表面行动都要提升速度。诸如此类，你给自己设定好细分的种类后，就能更有针对性地练习。 如果不知道该如何什么训练，我可以帮你制定。在此之前，先做好计划和分类。” 我一边说，彼得一边“刷刷”地记。等我说完，彼得点点头：“你真的很全能，凯文，有你在可帮了大忙了。等我一下，我马上想想该怎么细分。” 我连忙叫住彼得：“等等，彼得，这事急不来，得慢慢训练，是个长期的过程，你不用急在这一天。为什么你今天不跟内德去玩死星乐高？ 听他的意思，你们都很期待，已经想要玩很久了。今天你去也耽误不了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在学习任务完成后尽情去玩，发展自己的爱好。” 彼得一脸不解：“凯文，你昨天跟我说了那么多，不也是希望我能尽早有所长进吗？我当然着急啊，如果不赶紧提升自己，那等下次遇见这种事情，我还是没法做好，只能束手束脚。” “可是彼得，蜘蛛侠只是你其中一个身份。在作为蜘蛛侠之前，你首先是彼得·帕克。你为什么当初选择隐瞒身份去使用能力帮助他人？ 不就是因为不希望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从而影响你的生活和家人吗？如果你现在为了做蜘蛛侠，反而影响了你的正常生活，那岂不是适得其反。” 为了增加说服力，我开始手舞足蹈。现在我发现没法改变表情的痛点了，我必须增加更多肢体语言，放大自己的语气来清楚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不要因为蜘蛛侠这个身份，就放弃你应该享受的乐趣，放弃跟朋友的交往，彼得，那会让你后悔的。人只活这一辈子，你今后可能有几十年的蜘蛛侠可做，但学生生涯就这么几年，朋友如果疏远了也很难再找回来。” 彼得低下了头，又是一段沉默。可等他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让我愣住了。 他这次的反应跟之前都不同，不是迷茫或者思索，而是不解。 彼得就那么看着我，边说边轻轻摇头：“凯文，我不明白。理智告诉我你是对的，这两天你跟我说了很多话，都是对的。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昨天你还说要我多训练，今天又告诉我不要急，跟内德去玩。这很矛盾吧，可你说这不矛盾。但我很混乱，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什么才是对的，你是对的，那我做的都是错的吗？” 彼得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站起来：“抱歉，我不是在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只是还没想清楚，先让我自己想想吧。”说完他转身走到了楼顶的另一边，背对着我坐到了墙角。 我站在原地，好久都没动，心里只有两个大字：坏了。确实是我错了，我犯了最典型的错误：自以为这样是对别人好。 我是希望能帮彼得，希望他能尽快成长起来，尽量少受到伤害，却忽略了这样也是在伤害他。 彼得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孩子，从他的家庭环境还有我跟他这些天的相处都能看出来。但他善良，戒备心也不强，我们认识不久，但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让他对我的信任度极高。 可在昨天那种情况下，他正是最不安的时候，我本想安抚他，让他相信自己，说到后来却变成了否定他。说彼得心急，其实真正急的是我。 在那种时候，就不该急着说那位女士后来的意思，应该等到彼得情绪更稳定，已经没那么在意那次事件之后，再找机会说。彼得自己理解的部分已经足够他应对大部分情况了。 我急着让他了解舆论问题，在例举的过程中多次否定他，本来之前的问题就没消化完，我的话又让他进一步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的急切影响到了他，才让他也跟着着急起来，认为自己不赶紧做到完美无缺就是错的，会产生严重后果。 呆滞了半天，我终于动了，靠着书包蹲了下来，捂住眼睛。飘了，真是飘了。从一开始看到彼得的时候，我就走入了误区。以为改变小蜘蛛是简单模式，我会有这种想法就是错的。 我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了高于彼得的位置，开始居高临下地指导他，只想尽快达成自己的目标。摧毁孩子的自信又把自己认为对的事情灌输给孩子，我跟哪些控制欲极强的家长又有什么区别？ 彼得是信任我，把我当朋友，所以愿意听我的话，接受我的建议，但我辜负了他的信任。 我比彼得多活了一百年，还是没能转过这个弯来。唉，无论什么时候，教育都是个复杂的问题。 得了，赶紧去道歉吧。 我刚准备去找彼得，结果手一放下，就看到彼得已经蹲在我面前了。这孩子走路没声啊，我完全没发现他来了。 “凯文，你在难过吗？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彼得的表情又难过又担心，让我更愧疚了。 好家伙，越活越回去，现在得让自己还受伤的未成年来哄我，要是让高奥知道了不得笑死我。 我赶紧起来：“不不不，我不是在难过，你也不该跟我道歉，因为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彼得，着急的是我，我太自以为是，想把自己的想法都强加给你，才让你这么难受。” 彼得瞪大了眼睛：“不不不凯文，是我没想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不想我受伤......”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互相道歉检讨自己同时反驳对方道歉的过程，来来回回说了五分钟，还是在我俩语速都不慢的情况下。 我不行了，率先“停战”，没词了，真说不过他。 “好了彼得，我们再这样下去今天就不用走了。在这里停下，你还有什么问题以后我们慢慢说。现在就是，我希望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也不会再给你压力。 不管那些还没发生可能也不会发生的事情，该学习学习，该玩就玩，我会帮助你在此外的其他空余时间根据你的想法来安排一些训练。现在，先回去吧。” 10、小蜘蛛10 我自己进了书包，在拉链拉上前，我握住了彼得的手指。 彼得停下动作看我，我酝酿了一下才说：“彼得，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不是为了安慰你。我确实做错了，给你造成了困扰。其他的我们回去再说吧，制服今天应该也能完工了。” “......好。”彼得应了下来，拉上了书包拉链。 在包里晃了好几天，我也习惯了，跟我曾经进入的一个小世界里在山城公交车上站着的感觉很像。飘飘荡荡无依无靠，区别就是这里摔着不疼。 彼得如果动作比较大，我还能看到自己抓着夹层的胳膊被猛地扯开露出里面筋的画面，略微惊悚。 等颠簸消失，我就知道到了。安静了一小会儿，书包被放了下来，拉链拉开露出了彼得的脸。 “凯文，家里灯开着也没锁门，梅姨的包在门口，但她不在屋里，应该是出去买东西了。你先出来吧，她给我留了晚餐，我去热一下。”说完他把我放到了餐桌上，自己端起桌上的盘子去开微波炉。 我站在桌边等他，同时调整我的胳膊，刚才有关节被拽错位了，好别扭。 在微波炉运转的声响里，我正调着呢，突然听见了门的动静。不是大门，而是卧室的木门。我抬头一瞅，就看到内德正站在彼得卧室门口，瞪大眼睛张着嘴看我。 我的动作瞬时僵住了，完全不敢动。身后传来了彼得震惊又慌乱的声音：“内德，你怎么在我家？” “我，我还是想跟你一起拼乐高，就把东西带来了，打算等你回来。梅姨给我开的门，让我去你房间里等，她去买点东西。彼得，桌上那个玩偶是不是动了，他在拽自己的胳膊？” 彼得几步过来抓住我，把我塞进了书包。我还是不敢动，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听他俩说话。 “不，你看错了内德，他没有动，他是我放在桌上的。” “不可能，他肯定动了，我亲眼看见的！你刚才进屋就是在跟他说话吧，你叫他凯文！彼得，我记忆力很好并且确定自己没有臆想症，你不要糊弄我，正常的娃娃怎么会有力气把自己的胳膊拽开？” 内德很是激动，但也很清醒，彼得则没声了，不知该怎么反驳。 这态度跟默认有什么区别，内德开始兴奋了：“他是真的会动！玩具总动员是真的？还是你从哪里捡来的鬼娃娃？天啊这太神奇了，模仿他是机器人？” “我......他......”彼得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情况下肯定是瞒不住了，我叹了口气坐起来继续把胳膊给复原，然后拍了拍书包：“放我出来吧彼得，瞒不住就不瞒了。” 拉链拉开，我再次从书包里出来，这一天我进进出出好几次，我不累书包都累。我拉着彼得的袖口坐在他手上：“走吧，先回屋，不然等梅姨回来看见可就糟了。” 彼得拎起书包就要走，我指着桌上：“哎哎，盘子忘拿了，再放一会儿白热了。”内德抢先一步过来帮彼得拿了盘子，然后催着他回房间，这是迫不及待想了解事情了。 回到卧室，彼得反复确认门已经管好并且锁上，才丢下书包，把我放在了桌上。内德的目光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我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惊奇不已。 “你好内德，我是凯文。”我先伸出了手，内德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手，然后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我的手。“你好，我是内德，你认识我？” “没错，我跟着彼得上了几天课，你是他的好朋友。”“对，没错，我是彼得的好友。”被别人认可他们的好友关系让内德很高兴。最初的兴奋劲下来了一些，内德对我越来越好奇：“彼得，你们怎么认识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内德都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这事也没必要瞒着，不过可以适当修改部分。彼得不习惯跟好友撒谎，能把蜘蛛侠的事情瞒着内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就接过了话头。 “彼得是在小巷的垃圾桶旁边捡到我的，我是在看到他的时候才有的意识。我没有之前的记忆，对这个身体也不熟悉，彼得把我带回来，让我有个地方住。” 内德一脸惊奇，又问了好些问题，我能回答的尽量回答，回答不了的就摆出失忆的万能理由。中途梅姨回来的时候，他还特地压低了声音。等内德的好奇心终于被满足得差不多的时候，梅姨都回来好久了。 “神奇，凯文，你的存在真的很神奇。不过这样看来，安娜贝尔可能也不只是个传说，说不定真有。你们俩要是对上了，谁比较强啊？” 可真是个大心脏的孩子，这么一会儿就只有好奇没有惊吓了。“说不好，哪天我们遇上了打一架，我再告诉你。” 内德忍不住笑出了声：“凯文，我喜欢你的性格。”我一只手背后，另一只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谢谢，我的荣幸。”内德又笑了出来，彼得也明显松了一口气。 “有其他问题之后再说，内德，你别忘了来了是要干嘛的。”彼得这下子也放松下来，开始催着内德把东西拿出来。 内德打开装乐高的箱子，把里面的零件和图纸都拿出来。一个死星工程量可不小，他俩拉上我开始一起拼。拼的时候，我们三个还在继续聊天，彼得肉眼可见得快乐起来。 还是应该让孩子好好玩玩，天天想那些苦大仇深的事情，谁能不难受。 玩到九点多的时候，梅姨来敲门了。“内德，你今晚要留下吗？如果你要回家的话，时间不早了，可以准备回去了。你家远不远，我送你回去啊？” “谢谢梅姨，不用了，我家不远的。”内德看了一眼彼得的床，小声跟彼得说：“就你这床的大小，对我还是有点勉强。我先回去，后面有时间你来我家一起拼啊，凯文也来。三个人一起拼快好多，凯文你也很不错嘛。” “那必须的。”我撩了下头发做出耍帅的动作，惹得内德又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凯文，你这脸和声音，说这种话好奇怪哈哈哈哈哈！彼得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彼得一脸平静：“我习惯了，你想象一下凯文用现在这样小孩子的脸和声音，对着我说‘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尽情地跟朋友去玩’。”彼得还特意学习了我的表情和语气，连动作都没放过。 内德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坐到了地上。 ......我下次一定选个三分的身体，一定！ 彼得和我帮内德一起收拾好乐高，然后彼得送他下楼，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听着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的道别声。 彼得上来后，把门关上，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累了？”我坐在桌边看他，也不怎么想动弹。 “有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完全没想到内德会来，看到他的时候都要吓死了。好在他没什么其他感想，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对了，我跟他说了保密，他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彼得说话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看到内德的时候是害怕，但你后来也很高兴吧。” “是啊，我喜欢乐高，死星乐高真不错，要不是内德拿过来了，错过了第一天真的很可惜。训练不紧的话，我后面也去找他一起拼好了，咱们一起去。”说到自己的爱好，彼得的声音里透出了快乐。 “不只是因为玩乐高吧，彼得。内德的态度也让你很开心，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想跟朋友分享快乐，彼得都说去不了，他还特意把乐高带来，就想让彼得也能第一时间玩到。 玩偶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接受的意象，特别是bjd娃娃这种类人风格的玩偶。内德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能这么快接受我，跟彼得有很大关系，他相信彼得，相信彼得能交好的人也不会害他。 “我想是的。我很高兴能跟内德做朋友，他对我很好，什么都想着我，但我却瞒了他很多事情。”彼得的声音小了下去，听起来特别可怜。 哎哎哎，这好好的怎么又开始自责了。 “那不如直接告诉他吧。”我想了想，直接说出来了。 “什么？”彼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朝我看过来，又坐了起来。 “你可以把你是蜘蛛侠的事情告诉他。你瞒着他的也就是我的存在还有你是蜘蛛侠这两件事，现在只剩一件了。他连我的存在都能接受，知道了你是蜘蛛侠也没什么的。” 说完我从抽屉里拿出了防水马克笔，伸手朝彼得要东西：“把头罩给我吧，剩下的部分今晚就能缝完，可以开始画头罩了。” “不是，凯文，你怎么能在说出这么大的事情之后就转而要去画头罩啊！”彼得抓着自己的头发，已经放弃了情绪管理，有些抓狂的样子。 11、小蜘蛛11 “我当然可以。因为我已经跟你说了，不会再给你压力，也不会再替你做决定。现在我只是提出一个自己认为可行的解决办法，以及我认为为什么可行的原因，真正做决定的是你，我当然不用继续纠结了。你慢慢想，我先做制服，今天赶出来，明天你就能穿新的了。” 我还是伸着手，彼得看了我半天，从包里拿出头罩给了我。他自己也拿出针线，开始把做好的制服上半身和下半身拼接在一起。 我把面罩平铺在桌上，启动眼中的智脑，在视野里标记出虚拟纹路，开始按照上面的纹路位置画正面的花纹。我们两个就这么一起安静地干了一段时间的活，直到梅姨来催彼得洗漱的时候才停下。 “彼得，都十一点了，就算明天你不用上学，也该去洗澡睡觉了！我先去休息了，你早点睡。”在听到了彼得的回复后，梅姨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卧室门发出了关闭的声响。 彼得重新把刚才藏起来的制服从被子底下拿出来，我也从书包里探出了头。 彼得特意在书桌旁边粘了个挂钩，把书包挂在上面，如果有什么情况，我能从桌上立刻带着东西跳进书包里。包顶端跟书桌的距离也足够我爬回去，彼得还特意在桌面边缘顶了个大头钉，在上面栓了绳子，方便我自己上桌。 梅姨睡眠很好，只要睡着了一晚上都不会起夜，确认她进屋后，我先把头罩丢回去，然后爬回了桌上。 刚才头罩已经画好了，但是我感觉这个长度有点鸡肋，到时候跟制服本体的高领叠在一起，看起来会非常奇怪，打算剪掉一截再封边。 彼得手上的制服也缝得差不多了，不过他没有马上继续，而是拿着制服发呆。我看了一眼他那涣散的眼神，一边按照智脑划线剪边一边问：“怎么了，还在想刚才的问题吗？” “是啊。明天周末，我可以去找内德玩。本来没怎么样，你这一说，我现在超级纠结。”彼得放下手里的制服，直接走过来坐在了椅子上。 “哎，凯文，如果不管我因为隐瞒这事而对内德的愧疚，你认为我该不该把我是蜘蛛侠的事情告诉内德？别说什么给我压力，我就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我拿着小剪刀，把头罩的最后一截剪掉，抬头看他：“我只要告诉你我的想法，就会影响到你。光是给你提出这个可能，我的想法就已经在影响你了。而你现在选择来问我，说明你本身就已经有了倾向性。你只是想让我来说服你，跨越自己的心理障碍。” “......好吧，我确实是。我觉得内德是可以相信的，他不只是我的好朋友，准确来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是说你不好，凯文，但我和内德成为好友的时间要长很多。”彼得一边说还一边找补，俨然有成为端水大师的潜质。 我直接抬手让他停下：“不用补充说明，就算我们两个情况都特殊，但是毕竟认识不久，要是这么几天就能超过内德和你的友谊，那才真是见鬼了。你想告诉他吗？” 彼得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望了望窗外，在他把视线转向门的时候，我没忍住朝他挥了挥手。 “唉唉唉，回神了，这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不需要你说出理由，就你第一直觉，你想不想告诉他，三，二，一！” “想！”在我“一”声刚落的时候，彼得就脱口而出了这个答案。 这不就完了嘛！倒数这招真是对所有世界各个时代的孩子都通用。“你想告诉他，又觉得他能信任，那你就说呗。”我摊了下手，低头开始翻折头罩的边缘，打算手工锁边，不然容易勾丝。 结果我都翻了五分钟了，彼得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我抬头一瞅，好嘛，这孩子还皱着眉头满脸纠结呢。 “唉。”我叹了口气，站起来：“你还在踌躇啥？要是真觉得为难就不说了，等到想说的时候再说。来吧，我给你分析分析，不然你今晚怕是睡不着觉。” 还是别放着他一个人想了，再想他cpu都要过载了。再聪明的大脑，在自己的事情上也会转不过来弯，当局者迷而已。 彼得听我说完，视线转向我，坐姿都端正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教导主任呢。 “咳咳。彼得·帕克同学，你的问题，其实最开始就有了。你因为没有把自己是蜘蛛侠的事情告诉内德而愧疚，认为内德待你真诚，你却不够坦诚。那么请问，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打算过告诉他？” “不知道，我就是下意识地认为应该瞒着所有人，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可能会有麻烦。”彼得的想法非常现实，这是这个世界大多数特殊能力者的第一反应。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但这不是你的问题，彼得，而是这个社会告诉你的。如果你的能力让别人知道了，可能要出问题，是因为你知道这个社会对特殊能力者并不友好。 在很多人眼里，特殊能力者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哪怕是救了很多人的超级英雄，得到的也不都是正面评价。光看变种人就知道了，他们的日子也就是近些年才好过些，此前都是东躲西藏，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特殊。 因为这些，所以你才隐瞒了自己的能力，不只是对内德，连梅姨你也没告诉。” 我指了指电脑，这些天来我跟着彼得在电脑上看了不少新闻，还特意找了一些。人类一直在排斥异类，从古至今，从衍生世界到主世界，通通一样。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异类’，你自己可以，不代表别人也可以。你能确定的是，内德是普通人彼得·帕克的好朋友，但他不一定能做特殊能力者蜘蛛侠的好朋友。 抛掉你的性格来说，你当初能接受我，我想跟你也是特殊的有很大原因。而我的存在，成为了验证可能性的关键，今天内德看到我的反应，让你发现内德是可以接受的。 现在这个阻碍就没有了，变成了最关键的：你想不想告诉他。我不认为你瞒着他就是错误，彼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内德可能也没把他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我认为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内德，主要的原因是，你可以有一个知道你情况，能在你难受时诉说的正常朋友。” 彼得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可这样的朋友我已经有了啊？你不就是吗？”哦，这孩子真暖心。 我拉起彼得放在桌上的手，抱了下：“谢谢你彼得，我真的很高兴被你如此信任。但是你要注意这句话的重点，‘正常朋友’。 彼得，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说自己，但是我的存在确实不正常。我没法出现在外面，没法正大光明地出去，也不能让轻易让别人发现我的存在。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看不见未来，现在也只能帮你做点小事，跟你说说话，再多一点都难。 但内德不一样，他跟你认识蛮久了，跟你在同一个学校，你要是把蜘蛛侠的身份告诉他，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他还能帮你跟周围人打掩护。我能做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到，而且他能做得更多。 如果你们的关系一直好下去，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你还记得我之前道歉的时候说的吗？是我在着急。”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低下了头。彼得用手指碰了碰我的手：“凯文，你为什么着急？” 很好，非常配合。 我的语气低落下去：“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的，同样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消失。” “不会的！凯文，你不会消失的。”彼得这下真急了，手忙脚乱想要安慰我。“你，你不是说了吗，你是在我碰到你之后才有意识的，我是你见到的第一个人。说不定，就是因为我需要你，所以你才出现的！那，只要我一直需要你，你就不会消失！” “可你没有一直需要我的理由啊。我说了，内德一个人就能发挥出远超我的作用，他原本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可以让他成为更铁的朋友。” “那我就不说了！只要我不告诉内德我是蜘蛛侠，关于蜘蛛侠的部分我就只能跟你说，我就会一直需要你。” 明明刚才纠结了那么久，彼得现在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不说。如果我真的只是有灵魂的娃娃，有这样的朋友，会完全不想离开吧。 “彼得，这只是你的猜测。我到底为什么在这里，我们都不清楚。只要我还在一天，就愿意陪着你，倾听你的烦恼，帮你想办法。但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能宽慰你的不会是我。 你也说了，内德是你最好的朋友。不要因为我的存在就影响你对内德的态度，这样会让他伤心的。我也不觉得你把身份告诉内德就会让我消失，拥有一个朋友不代表你就不需要第二个朋友了。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肯定不会是你的原因。” 走是不可能不走的，先提前给孩子打好预防针，避免他因此自责。 12、小蜘蛛12 彼得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不动弹。 我叹了口气：“彼得，你别这样。你之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开心的吧，特别是在跟内德相处的时候。可是我跟你相处的时候，总是让你难受。不会是什么人要搞你心态，所以特意做了个我出来，送过来让你难受的吧？” “那怎么可能？！”彼得马上反驳我，直接站了起来，音量都没控制住。 我赶紧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小点声！别把梅姨吵醒了，她看见我可不一定有内德那个反应，要是被我吓晕了可咋整。” 彼得赶紧捂住嘴巴，听门外的动静，确认梅姨没出来，才把手放下。他看着我又想说什么，我先开口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那么说就是想让你别操心这个了，无论是消失还是出现总得有点预兆吧。我现在感觉好得很，没什么问题，别担心我。别忘了，我还要帮你做训练计划，在你做蜘蛛侠的时候跟着你到处跑呢。这事内德可做不到，你就是把他团起来，也塞不进兜帽。” “哈哈哈哈哈，他那个身材，我不是背不动，而是不知道怎么背。” 彼得终于乐了，但是乐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对啊，新制服是连体衣，背后有拉链，可是没兜帽啊！你以后跟我出去的时候要呆在哪里？ 我当初设计的时候怎么把这个忘了，凯文你居然都不提醒我一下。我还是把原来的帽子拆下来缝上去吧，好在明天不上学，不然肯定起不来。” 我咋可能提醒你哟傻孩子，等我走了你还要制服上那个帽子干嘛，本来好好的紧身衣制服看起来多个兜帽，还不如继续用原先的初版呢，至少主体外套还有俩兜儿可以放东西。 不过我还在的这段时间，肯定是要跟彼得一起出去的，确实需要一个能呆的地方，让我不至于在他拽着蛛丝到处荡或者突发奇想跳楼的时候飞出去。 我正在想要用什么呢，结果回过神来发现彼得已经拿着剪刀准备把帽子剪下来了，我赶紧叫住他。“住手彼得！新制服好好的，搞个兜帽上去超级奇怪好嘛！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要是真让彼得把帽子缝上去了，哪怕只固定几个点，拆着都费劲，中途要是力气大了甩两下还可能直接把衣服扯脱线。所以最好有个外置装备，穿脱方便，不影响活动。 “战术背带怎么样？看起来像是电视剧里警探穿的那种腋下携行枪套。我们在背后交叉十字的上方安个小包，或者干脆就缝两块布上去，让我有个地方呆就行。” “战术背带？听起来很不错啊。”彼得很好奇，打开电脑上购物网站搜索，看了半天，看上了一款h型战术背带。 卡扣宽腰带固定，背带在背后脊椎上部交叉，正好避开了肩胛骨，不影响活动。交叉处是一体的一块布，类似于半截背心，下方带子比较细，上方连接着像双肩包包带一样的海绵宽肩带。 宽肩带只包住了肩膀这一圈，越过肩膀后重新接的窄肩带，在胸前垂直向下，连接到腰带上。这个款式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而且因为交叉处已经有了一块布，只需要再往上缝一块就有我站的地方了，也不会特别影响外观。 彼得对这个款式的战术背带很满意，价格便宜而且看起来很帅。正常的战术肩带其实是在腰带上挂东西的，这款还有配套的附件包，能扣在腰带上。 “凯文，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拿回来改一下你就有地方站了，而且还有包在腰带上面，可以放手机哎！如果你不想站后面，呆在这种长条形的附件包里面也很好啊。” 彼得完全不想看其他的，就盯着这一件移不开眼。他往下拉看这页面的商品评价：“评价也很好，你看，这么多人都说性价比高。” “彼得，你确定要这款了吗？”彼得连连点头：“就他了！我记得我的卡里还有点钱，应该够付。” 看起来是不错，但我觉得这个价格还有商量的余地，能省一点是一点嘛，彼得的小金库可不怎么充裕。 我看了一下店家信息，发现这是一家花国店铺。这不巧了么，我的优势项目。 主世界早就没有主体为单一人种的国家了，我们现在的通用语言是两种，中英文都用，大多数人会根据说话对象的长相类型来选择沟通语言。 作为要长期跟地球时代作品的衍生世界接触的世界线修复师，我要了解地球各民族的文化习俗和历史。不过因为我的东方长相和血统，在主世界聘用我的委托人多是让我执行东方的衍生世界，所以我对地球时期的花国更为熟悉。 “彼得，给店家留言吧，看看能不能讲点价。” “讲价？这个价格已经很优惠了吧？网购也能讲价吗？”彼得有点懵。 我懂我懂，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没几个会讲价的，而且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网购可以讲价。 “可以啊，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现在咱这个情况，哪怕能讲下来两块钱，都是赚的。彼得啊，我们要开源节流，开源目前还比较费劲，但是至少要节流。本来这个战术背带就是额外开销，还不省着点，你之后又要省吃俭用了。等下我来讲价，你学着点，这个真的要学。” 彼得在很多跟他不熟悉的人眼里都是那种安静腼腆的男孩儿，足以见得他其实不太习惯跟别人商量。在他点开联系卖家的对话框后，就眼巴巴看着我。我直接下载了一个中文输入法，开始跟对面打招呼。 彼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跟对方直接用中文交流，当然他压根看不懂，全靠我实时转播。 我先是跟人套近乎，又是好商好量的想让人家给我便宜一点，我身在异国他乡花钱地方多，手头紧。最后直接一句：如果可以给我降点，马上拍。 店家留下一句稍等，过了几分钟后，同意给我便宜五块。“谈好了彼得！店家给便宜五块，你提交订单后等他给你改价，改完直接买！” 一分钟后，彼得看着付款成功的页面，还是一脸惊奇：“凯文，你跟他说了什么，居然真的讲价成功了？不是，你怎么会中文的？” 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捡到我这么久，都没发现我用的这个bjd娃娃身体的脸是东方面孔吗？”虽然是一个临时的意识容器，还是八分娃娃的幼儿形象，但我还是选择了跟我更匹配的东方面孔。 “可你眼睛和头发都不是黑的。难道你这个身体原本是人体，被人变成了娃娃吗？那你原本就是这个瞳色和发色？”彼得的想法又开始天马行空，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可能。 行，我知道了，下次我还要选黑色的头发和眼睛。 “当我没说。我就是会，反正其他的我们也不知道为啥会，会个中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有道理，你说服我了。”彼得放弃了再探究这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开始看他的银行卡余额。他边看边叹气，看完又把自己包里的钱翻出来数了数。 “钱真的不多了，我得再攒攒。也不能找梅姨要钱，她平时已经给了我零花钱了。我以后买东西确实得讲价，每样省个五块钱，能省下好些呢。” “别太担心。现在你制服都要做好了，也没什么别的大头花销，能慢慢攒下钱来的。” 说完我想起来了，这个国家，特别是年轻人，很多是没有存款意识的，彼得却能自己攒钱，那他原本应该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彼得，你在攒钱吗？” 重新回到床上把制服收尾的彼得头都没抬：“是啊，我想给自己读大学攒学费。大学学费不便宜，我不想都找梅姨借，那样她负担太大了。我准备长假的时候去打工，平时参加一些竞赛也能得到奖学金。 我的目标是麻省理工，如果我能保持目前的成绩，进去应该没问题。不过那里的聪明人太多了，等我上大学了，不一定还能拿到奖学金。所以还是现在多攒些钱保险，这样以后负担就能少一点。” 我就问了一句，这孩子就把所有事全都说了，太实在了。不过这样的愿望很美好，现在就有攒钱意识也是好事。 “加油彼得，你一定没问题。我还有更多讲价技巧，都会一一传授给你，助你一臂之力！” 咱这讲价能力可不只是在衍生世界里学的，在主世界的我就已经磨练了几十年。攒钱更是不在话下，上学时我就在学校的助学岗位一直占据一席之地，上班后攒得更多。 要不是这几十年攒下的钱，之前一年多没工作的时候我根本撑不下去。 我继续缝头罩，顺便把曾经的“战绩”拿出来给彼得举例，让他明白遇见什么样的人该如何讲价，势必要把他教会。蜘蛛侠和闪电侠，简直是不同系统里同病相怜的贫穷两兄弟，希望他们以后能好过一些。 13、小蜘蛛13 我们边干活边聊天，继续奋斗了半小时左右，终于做完了制服。纯手工制作，彼得的缝纫技术都是肉眼可见的提升。 缝纫是一个世界线改变者的必备技能之一，但是我可从没用这个体型做过衣服，拿针跟拿刀似的，能做完这些也不容易。好在画蛛网纹一直有智脑帮忙标线，没出过错，最终效果也很不错。 彼得把制服提起来正反翻着来回看，越看越满意。“凯文，我都没想到我居然能自己做制服。虽然......是秋衣秋裤改的，但是看起来还不错嘛！” 我把头罩一起递给他：“先换上试试，都半夜了，搞完我们早点睡觉。明天你不是还想去找内德玩呢吗，别起不来床。” 彼得接过头罩，迫不及待地开始换衣服。我转身去看电脑，顺便查查有没有什么新闻。 纽约时报首页这条，复仇者联盟联手出击对抗歹徒，看来现在还没内战。 再看看星球日报，超人对战玩具人，阻止玩具人摧毁一间学校，挺好挺好。 哥谭日报......没啥正经事，只有边角上一个小框里写了一句，昨日警局抓捕罪犯共计二十人。很好，这很哥谭。 虽然我不看彼得换衣服，但是制服的穿着问题还是要关注的。快速浏览过几个网页后，我头也不回地问：“彼得，你换完了吗，有没有哪里不好穿？” “完事了！还真不错哎，很符合我想要的效果，而且可比原来的衣服舒服多了。就是上衣和裤子的接缝处有点厚，仔细看还是能发现这里有点突出来。不过等战术背带来了，腰带那里应该能正好遮住，就完全没问题了。” 我转回来看他，还真挺合身的，当初选秋衣秋裤来改没有选错。 裤子是两条不同颜色的秋裤拼接的，最底下用红色的布料做了一个能罩住鞋的带拉链的设计，把它跟裤脚的拉链拉上就完全包住了鞋，变成一体的制服了，最底下是缝了鞋垫的，这样也能隐藏鞋的声音，磨坏了再换就行。 就是腰那里的连接处还真是一条，把裤子的松紧部分剪去后缝起来的，因为是紧身衣多少还是有痕迹。不过这低配版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等之后我走了，彼得还是可以继续用战术背带，方便带点小东西在身上。 “很不错哦！这样出去大家都知道你是蜘蛛侠，绝对不会有人把你认成忍者神龟了。”我竖起大拇指表达我的赞赏，不只是对彼得，也是对我自己的手艺表示满意。 看这头罩贴合得多好，跟衣服的花纹都对上了。就是一转头这花纹就对不上了，不如再缝几个小按扣上去吧，这样就不会移位了，还不容易拽下来。 “等下次再去那个街区，我非得让那个小女孩儿看一遍，让她知道她看到的是蜘蛛侠！”彼得穿着新制服在屋里上蹿下跳试验各种动作，确定都没问题，满心想着要为自己正名。 “算了吧，真让她又看到，你就会听见她叫她妈妈来看大蜘蛛了。没什么问题就换下来赶紧去洗漱，再不睡觉明天你就不用出去了。制服给我，我再给你改一下脖子的接缝。” 我催着彼得洗漱睡觉，这个年纪的孩子还长个儿呢，能长点儿是点儿啊，说不定有机会改变三代蜘蛛侠中最矮的地位。 装四个按扣用不了多久，等彼得洗漱回来，我也做完了。彼得摸着制服：“凯文，谢谢，我真的很开心。” “谢啥，我也很开心。下次我们去楼顶上吹风，你能让我有个准备再跳就行。”我躺在床边的衣服堆里，有些困了。 这个衍生世界是大型综合世界，虽说再大的衍生世界按等级来说也是小世界，但它的时间流速跟主世界基本一致。没有人体精神也是会累的，今天清醒得够久了。 彼得的精神头却还没过去，语气里满是兴奋：“放心吧，我一定提前跟你说。不如我们去复仇者大厦怎么样，那里也是纽约最高的几栋大厦之一，而且是复仇者的基地！ 我们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看到里面的复仇者！我好想见钢铁侠啊，一直在新闻上看到他，却好多年都没见过他真人。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年救过我的事情，他救过太多人，估计早忘了，不过要是还记得多好......” 我的意识在他小声的碎碎念里逐渐混沌，只挣扎着说了一句：“别太冒险，再见到他们之前我们可能先被炮轰下来......”之后我就放任自己进入沉睡。 作为一个很有职业素养的人，虽然今天是这里的周末，但我还在上班，是不能睡懒觉的，八点起床已经是极限了。只有我能听见的铃声从智脑里传出，唤醒了我，我睁开眼缓了两秒，从柔软的衣服堆里爬起来。 旁边床上的彼得还在睡，昨天我撑不住先睡着了，不知道这孩子之后又兴奋了多久。找内德也不急，还没跟人打过招呼，先让他再睡会儿吧。 我顺着书桌边上的线上了桌，打开昨天彼得写的训练细分类别，帮他规划已经分好类的部分。彼得才思敏捷，一点就通，昨天在我们出现问题之前，就已经写好了大半。 在如何训练这方面我还是有心得的，没人清楚自己毕业之后要进入的小世界会是什么类型的，所以我们专业的人，能文能武是基础要求，全部都要进行魔鬼训练，能一个打十个。 毕竟，做世界线破坏者，在小世界里还是挺遭人恨的，要禁得住被破坏命运的人的报复；做世界线修复师，得有力挽狂澜的手段和能力，才能拯救危急的世界支柱人物，改变世界毁灭的命运。 我拿了一截自动铅笔芯，在纸上写了训练科目和内容，尽可能地把字写大。要是还不方便看的话，彼得就后期自己重抄或是扫描放大吧，我尽力了。 还是第一次用bjd娃娃作为意识容器，也是第一次进入超英综合衍生世界，我没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能留在这里多久。 为了避免之后突然离开来不及把所有训练教给彼得，我在每项训练内容里都写出了详细的注意事项，不好理解的地方还配图。 我启动了智脑帮我一起分析彼得的情况，安排合适的内容，从简单、进阶到高难度都做了安排。只要他能按照上面的做，全部自学都没问题。 过去做任务我从没这么干过，不是我不用心，只是没这么用心，也不需要这种用心。以前我很少遇到对我如此真诚的世界支柱人物，这跟彼得的年龄和身份有关，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内心。其他人不一定不好，只是他们就算真心，也不需要这种类型的帮助。 我希望彼得能在今后走得顺一点，能帮上一点，改变一点，我就没有白干。就这么一直写着，直到我写完大半停下歇息的时候，才发现彼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站在我身后看着。 我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闹钟，已经十一点了。“都这个时候了，彼得你什么时候醒的，我都没注意。该吃午饭了，梅姨在家吗？” “我十点多醒的，梅姨今天要跟朋友出去看展，给我留了钱。凯文，你在写训练计划吗，几点起来写的？”彼得看我停笔，拿起了笔记本，开始翻看我写完的部分，边看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这么多，凯文，你写了很久吧，天啊，这也写得太好了。”他大略地翻完放下，四只手指捏住我的两只手，眼里甚至都带了点泪花。 “凯文，你太好了凯文，我从没见过这么用心的计划，你完全可以去开班讲课，却把这些都免费教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谢谢你的夸赞，彼得。你也很好，给我住的地方，还带我到处看，体会飞翔的感觉。夸我就夸我嘛，也不至于这样，怎么都快哭了？” 现在我这声音一放缓，就跟小孩子撒娇一样，把我自己雷了一下。彼得倒是没有介意，应该都习惯了。 “我是觉得，你这么优秀的人，现在却被困在这样的身体里，不得自由，好可惜。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这孩子真的好暖心啊！没白写，等着之后哥再给你写个两万字！ 唉，不过这世界虽然不公平，但在我的身体这件事上确实是冤枉的。我被困都是我自找的，钱难挣屎难吃，谁叫我没法拒绝那个数字呢。 魏熙她虽然恶趣味，但是她提前付全款啊！还是每次进入前都付全款哎！还没干活就拿到钱，跟我之前伏低做小催尾款的对比太强烈了。就算她有再多恶趣味，看在工资的份上我也能忍。 “没事的彼得，说不定这样才是好事，我是幸运地得到了能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机会，还能遇见蜘蛛侠，多赚啊。别人想这样还不行呢，没这条件。” 14、小蜘蛛14 拿了零花钱的彼得没有出去吃饭，而是在家里寻摸食材自己简单做了两个三明治。我看也有菜有蛋，就没啰嗦，放任他把钱攒起来。 “彼得，今天要去找内德，你跟他说了吗？”“还没呢。”彼得腾出一只手来，开始给内德发信息。 信息刚发出去，短信提示音就响起了，彼得瞟了一眼就放下了：“内德说好，还让我一定要带上你，他爸妈今天不在家，我们今晚住那里都行。凯文，你可得做好准备，他对你那么感兴趣，恐怕这一周你都不会安生了。” “害，那我可不怕。你忘了咱俩最开始遇见之后你喋喋不休的样子了？他顶多就跟你同级，不能进阶。” 我不用吃饭，在彼得的卧室继续写计划，彼得也把东西拿到了卧室里来吃。我先让他把剩下的一点训练类别细分，分好后给我看过，确定没什么问题，我就直接全部写完。 看我还要一段时间，彼得也拿出了他的作业开始做。好在剩下的不多，快一点的时候，我终于完成了整个训练计划，就等着彼得亲身实践了。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彼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做额外的竞赛题了。 见我写完，他也停下笔，朝我看过来：“凯文，你完成了？” 我把笔记本推过去：“没错，就这些了。铅字容易模糊，你看看后续要不要重写或是扫描一份。好好干，蜘蛛侠，我看好你哦！” “是！教练！”彼得还有模有样地敬了个礼，给我看乐了。 “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走吧。你今天要是准备住他那里的话，就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和用具。”我说着就非常自觉地往桌边走，打算跳进书包里。 彼得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拦在了桌边，我愣了一下，这啥意思？ “等等凯文，我有东西要给你。”说着彼得收回了手，坐在椅子上弯腰去够枕头底下的东西。 送给我？我没想到他居然要送我东西，这倒是稀奇。这些天我跟他基本是形影不离，不过这事我完全不知道，难为他能瞒住我准备。 我的头跟着他的动作轻轻松松转了一百度，懒得再转身了，这个身体的头可以毫无压力地三百六十度转，非常方便，顶多感觉筋有一点点拧着。 头随手动，我眼看着他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三件小衣服。彼得还特意抻了抻，扯平在枕头下压出来的褶皱，然后把小衣服平铺在手里，捧到了我面前。 三件都是基础款，跟蜘蛛侠服装同款配色，一件红色背心和一件墨蓝色短裤，还有一顶红色的小帽子，是地雷帽的样式。虽然样式简单，但是做得很精细，全部都是手工锁边，一看就是那两套秋衣秋裤剩下的料子做的。 “那个，我也没什么别的能送你，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想了半天，就只想出来这个。你一直穿的都是我们刚认识时候的那一身，都没得换，我就给你做了一套。 昨天临时做的，时间不够，而且我也做不好别的款式，就做了这些简单的。之后我再给你做别的款式，你想要t恤、长裤、卫衣什么的都可以。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凯文，我会变得更好的。” 我抬头看了看彼得，又低头看了看衣服，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昨天临时想的，他昨晚是不是在我睡着之后还熬夜做的这几件小衣服？ 呜呜呜呜我内心哭泣，蜘蛛侠熬夜给我做衣服，我值了。我都有点感谢魏熙了，要不是他让我用bjd身体进来，我哪儿能有这待遇呢！ 不过这也提醒了我，我一直都穿着那件沾染过垃圾桶旁泥土的衣服没换过，要不是时间短，怕是都腌入味了。换，必须得换！ 我拿起了这三件衣服来回看，彼得还不会做松紧带的裤子，这条裤子是在后腰有一道口子，缝了小按扣的，借此来收腰。“我很高兴，彼得。谢谢你，我很喜欢。” 第一次做娃娃衣服能做成这样很不错了，我非常积极地换上，同时把穿来的衣服放在旁边，拜托彼得帮忙洗一下。换上之后彼得把我带到了客厅的全身镜前，让我好好看看效果。 别说，还真挺合身，因为蓝色不是正蓝，配色也和谐。红色的小帽子比我的头围宽一些，没有把头发压扁，上边还缝了一片黑色的布，是蜘蛛图案，跟蜘蛛侠相当配套。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合适？”彼得紧张地看着我，生怕我不满意。“很好，没什么不合适的，这个布料确实舒服啊。”彼得没做成紧身的款式，这样很好。 得到回答，彼得高兴起来：“喜欢就好，我再给你做别的款式。还想要什么样的，什么颜色的，我都给你做。” 等等，你别突然上头，好好的蜘蛛侠被拐去做娃衣，方向不太对吧！“先不用了，我暂时不需要那么多，有一套换的就行。”说完，我突然又想起来，如果他继续做也不是不行。 “额，不过，如果你能做得再好一些，说不定可以卖娃衣赚钱哦。” “还能这样？”彼得的眼睛更亮了，我赶紧补充几句：“别本末倒置啊！你还要上麻省理工，做蜘蛛侠，如果还有空闲你也愿意的话，再尝试。而且也不一定能赚到钱，做好心理准备哦！” 几件小衣服又差点折腾出事来，终于踏上去内德家的路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在书包里再□□省自己：谨言慎行谨言慎行谨言慎行。这些超英们的行动力太强，就是再放松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想法随便往外冒。差点就把科学家拐上裁缝之路，这还算好的。 要是遇到钢铁侠，随口跟他说个主世界的公共传送站，他不得亲自研究宇宙魔方。 是的，主世界的公共交通不是什么悬浮车，悬浮车在我们那里都是观光用的。主世界用的是传送站，在门口输入目的地，直接就把人传送到地方。同一个星球内，都可以传送，如果需要跨星球或者去中等世界，才会去专门的传送站。 到了内德家见到内德，他果然很兴奋。昨天的冲击太大，他还没完全反应多来，算是收敛了，今天在他自己的地盘，放松的同时所有疑问都冒出来了。 我全神贯注严阵以待，很多问题我都觉得冷汗直冒，要是惯性回答，就会直接暴露身份。而内德问这些问题也不是怀疑我，而是纯粹好奇，也算不上隐私问题，我只能小心回答。 好在彼得提起死星乐高，把我解救了出来。我放松了一下，分好要拼的部分后又开始警惕，怕内德继续提问。不过这次彼得主动开了话头，说起了蜘蛛侠。 “内德，你知道最近皇后区新出了一个超级英雄吗？”哦？我把注意力放了过去，自己提起来，彼得这是想看看内德的反应啊。 说起超级英雄，内德也来了兴致：“你说的是蜘蛛侠吧？我听说了，也看了一些相关图片和视频，不过他才刚出来，知道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皇后区的。 刚开始我只看到图片，还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叫他蜘蛛侠。他那个衣服好简陋，又红又蓝，奇奇怪怪的，一看就没钱做制服，应该很穷吧。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他的能力看起来很像蜘蛛，也挺有意思的。” 才几句话，内德就把彼得的每个痛点都踩到了，牛哇！彼得的表情里透出了一丝心塞，好在内德正在看手里的乐高没看到他的表情。 “除了这些，你对蜘蛛侠还有其他想法吗？我感觉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他。”彼得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 “不喜欢也不至于，他现在也没做什么特别出名的事情，我没什么感觉而已。其他想法．．．．．．我还是挺看好他的，希望他能成长起来。纽约超级英雄这么多，就连地狱厨房那种地方都有夜魔侠，可皇后区一个都没有。蜘蛛侠的活动范围那么明显，一看就是皇后区的本土超英，要是他能出名，我们皇后区也能不落下风了。” 听了这话，彼得看了我一眼，我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彼得笑了笑，一转头就对上了内德的视线。 “对了彼得，怎么突然问起蜘蛛侠？你不是一向最喜欢钢铁侠吗？” “你也说了，他是咱们皇后区的第一个本土超英，我也是好奇。”彼得一脸真诚，成功唬住了内德。 “也是。”说完他们又开始聊起别的，我时不时插两句。 拼了好一会儿，内德也累了，叫我们一起休息，他去拿点零食和饮料，留我和彼得在房间里。我看向彼得：“你准备今天告诉内德吗？” 彼得想了想，摇摇头：“不，不是现在。现在知道蜘蛛侠的人都不多，我根本没做什么。等我真的做了什么实事，再告诉内德吧。” “也挺好，不过你要做好内德疯狂发问的准备，到时候不得安宁的人就是你了。” 15、小蜘蛛15 当晚彼得给梅姨打了电话，留在了内德这里。周末两天，彻底满足了内德对我的好奇心，让我重回安静的生活。 回到彼得的卧室，我从包里出来后，非常自觉地走到了睡觉的衣服堆里躺下。彼得放好东西后朝着我笑：“你总说我话多，现在你见识到我比我话还多的人了。” “你和内德真不愧是好友，在这方面相当合拍。彼得，之后你上学我就不跟你去了，让我在屋里歇着吧。”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好些家长天天盼着孩子开学，我现在就跟那些家长一个心情，让我安生一会儿。 “啊？凯文，你不会因为内德这两天的表现才决定不去的吧？我保证内德之后不会再那样做了。”彼得坐在床边低头瞅我，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我的头发。 “不，跟那没关系。我跟你去学校，咱俩也没法说话，而且一呆就是一天，只能在书包里坐着。现在我已经熟悉这里了，只要不出去就没那么容易被梅姨发现，活动空间也大很多。这样你也不用顾忌我，好好上学就行。” 如此充分的理由，再搭配说到“只能呆在书包里”时沮丧的语气，成功说服了彼得把我留下。 “也对，你不能出来很难受，在家里能舒服些。那我放学了早点回来找你。”彼得的语气也有些失落。 “你确实要早点回来了。尽快写完作业，明天我们就开始训练。”周末都休闲了，接下来就要干正事了，我总不能真写完了计划就做甩手掌柜，放任孩子自己去练。 而且要练的不只是他，还有我。这是个六分娃娃的身体没错，但也不止于此，我能发挥出的力量跟我原来没什么区别。虽然达不到蚁人的效果，这种差异也是可以利用的。 “了解你们的身体，也要了解你们所使用的意识容器。在衍生世界里，你们的身体才是最好的武器。你们要掌控它，利用它，它会给你们惊喜。”这是在学校里体术老师上第一节课时跟我们说的话。 她原本是有名的世界线修复师，专门接高难度的衍生世界任务，退役后回学校做了老师。执教风格相当利落，我上她的课那么久，从没听她说过一句废话。 我相信无论使用哪种身体，这几句话都是通用的。这还只是我第一次使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后续还有不知道多少次要用，我必须掌握这个身体的特性。 第二天一早，从窗台目送彼得离开，我就开始了尝试。要教别人，自己首先得做出示范才行。我挨个试验着自己安排的训练动作，用智脑辅助训练。 过程中我还真发现了不少问题，娃娃的身体跟人类不同，它的活动范围有超出人体极限的，但也有根本做不到一样的。 我这个身体是二段体，跟人体躯干完全没法比，这个腰弯到一定程度就会卡住，如果想要继续，就会别着身体强行扯着筋下去。 其他的球型关节也有类似的问题，它们也是分正反的，转到一定程度会拧着，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我这胳膊想要从两侧高抬手都不行，只能到与肩平行，但是前后可以，大风车垂直着甩几圈也不是不行。 胳膊就已经不太舒服了，腿的问题更严重。我现在连跪坐这个动作都做不到，小腿和大腿的活动范围基本都在九十度。 我经常动作大了就要拧到，要是哪里拧巴，只能能自己手动调整。转悠转悠总能找着正确的地方，跟开旋钮锁的保险柜似的，转到那里你就知道对了。奇妙，非常奇妙啊。 这个身体还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它太硬了。它用的是一种仿树脂但比树脂强度高很多的材料，耐磨防刮，只要没人拿锯子来锯，它都不会有损伤。 这也意味着它跟树脂一样硬，一点减震功能都没有。走路还好，跑两步跳两下，我就能感觉到全身的震动，要是有正常身体，大概就是头皮发麻的感觉。 手好歹还是关节手，但脚可是一整个，在没有缓冲的情况下，突然停下很可能会站不稳。据我观察，越小的娃娃，可动性就越差，那些大型的娃娃因为体型和年龄设定问题，能做到更多动作。 看来下次进入又得重新适应，这个世界暂时还是当个美丽废物吧，反正可以搭蜘蛛侠的便车。 我在屋里来回折腾了半天才停下，确认了自己现在能做到的程度就停了下来。闲得没事干啊，正好彼得怕我无聊，特意开了电脑给我，不如上网看看。 前两天还看到了复仇者联盟共同行动的新闻，今天再仔细看，已经能发现几分风声鹤唳的感觉了。 索科维亚的受害者在声讨钢铁侠，而美国政府在透露他们打算推出能制约超级英雄和其他特殊能力者的协议，以此来维护世界和平。 算了算时间，应该还有好久才能到内战，我恐怕是留不到那个时候。但小蜘蛛的训练必须提上日程，至少在我走之前，尽量让他的训练步入正轨。 在网上搜了一圈，确认过时间和细节后，我再次陷入了没事可做的状态。离彼得放学还有一阵，我果断选择了——睡觉。 不是我不谨慎，而是我对这些故事太熟悉了。地球时代已经过去几千年，这些耳熟能详的故事早就被无数人给来回揣摩，翻出花来了。所有彩蛋、细节、人物关系都要被扒烂了，还有人根据演员饰演的人物推测美国队长是蚁人的曾外祖父呢。 我也是喜欢这些人物的其中一员，从小就看这些故事。而且过于依赖这些情节并没有用，蜘蛛侠出场的位置在很后面。等后续我多次进入世界，现在网上能看到的这些新闻可能全都会大变样。 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是彼得把我叫醒的。“凯文，醒醒。我作业写完了，我们出去训练吧！对了，战术背带也到了，你先站在附件包里，等今晚回来我再给你缝背后的地方。” 我一看，他不仅穿好了新制服，连战术背带都已经穿好了，相当积极。 “走吧走吧，先出去。今晚第一项训练，力量训练。”我任由彼得把我放进附件包，抓紧了包的边缘，让彼得朝着货运港口的方向去。 蜘蛛侠的力量等级是以吨来计算的，港口的集装箱是很好的实验器材。先测试一下他的力量极限，再让他用合适的重量做力量锻炼。 到了地方，我不动声色地引导着彼得避开监控，用智脑分析其中的物品，判断重量。彼得开始看着这些集装箱都发怵，但在他发觉自己可以轻松地举起空集装箱后，就来了兴致，想要挑战极限。 晚上的空闲时间，我们完全耗在了港口，就跟集装箱较上劲了。我不止让彼得徒手举重，还有推、提、拉等动作，之后还要再试试用蛛丝的效果。直到该睡觉的时间，彼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精神还是兴奋的。 “天啊凯文，我知道自己力气变大了，但我不知道居然这么大，也太夸张了。我要是继续练，还能再增强吗？”彼得又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我听着他说，偶尔答一句。 这也就是第一天，他还在兴头上，等后面时间长了他就知道不好玩了。 我也没有每天都安排训练，蜘蛛侠本来就是刚出现，大家还不熟悉，总不能让蜘蛛侠就这么彻底消失在民众的视野里。隔一天一次，让他保持精力。 对自己能力认知越来越充分的蜘蛛侠开始做更多事情，抓小偷，阻止劫匪，拦住车祸。但更多的还是帮路人指路，替老奶奶找猫，护送一段一个人回家的小孩子。 一个月时间，不长也不短，我眼看着小蜘蛛进步飞速，也闯荡出了名声。纽约好邻居，这个最适合的称号依旧被民众们送给了他表达自己的感谢和亲近。 在帮一位坐着轮椅的老爷爷度过因下雨而的积水路面后，蜘蛛侠从那位老爷爷的口中听到了这个称呼。我问彼得：“你觉得这个称号怎么样？” “虽然它没有蜘蛛侠那么酷．．．．．．但我挺喜欢它的。”彼得的脸被隐藏在面罩下，这套还是有些简陋的制服没法跟着他的表情变化，不过他语气中的笑意无法掩盖。 这样很好，如果我能改变表情，现在也一定在笑。 我们此时又蹲在了一栋高楼上，不是复仇者联盟大厦，彼得到底还是没敢往那里跑，怕真被打下来，所以我们在它旁边的大厦上。现实版望梅止渴啊这是。 彼得腰间的附件包里传来了短线的提示音，他拿出来打开看，是梅姨的短信。“今晚梅姨要加班，大概到十点。她这个月有点忙啊，都加了五次班了。” “可能是最近业务多吧，说不准，上班嘛，没办法。你晚上去接梅姨的时候要去看露西吗？”换了新制服后，彼得第一次去接梅姨时就特意走的那里，又被小女孩儿看见了。 16、小蜘蛛16 小女孩儿瞅了他半天，没认出来他应该是谁，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直接哭了。这次她还没叫妈妈，她妈妈不在家，小蜘蛛只能慌里慌张地哄她，告诉她自己是蜘蛛侠，是好人，不会欺负她的。 解释了半天，还表演了一堆特技，才让小女孩儿相信他是蜘蛛侠，问他为什么蜘蛛侠是红色和蓝色的。 这回彼得彻底心累了，我没忍住从附件包里探出头来，在小女孩儿吃惊的目光中指了指蜘蛛侠胸口的黑色蜘蛛标，又缩了回去。 小女孩儿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蜘蛛标说：“是蜘蛛。”我看她把视线移向我，赶紧在包里怼了下蜘蛛侠。蜘蛛侠转身就跑，留下身后小女孩儿的惊呼：“娃娃动了！蜘蛛侠的娃娃动了！” 之后每次路过那里，我们都能看到那个小女孩儿趴在窗口。怕她喊出声来，小蜘蛛总会去窗边跟她说两句，并再三叮嘱她不能把她看到我俩的事情说出去。 小女孩儿答应了，还告诉蜘蛛侠她叫露西，把自己的糖分给蜘蛛侠和我吃。她也没忘记我，还把自己家芭比的叉子分了我一把。 彼得和我都挺喜欢这孩子的，很可爱，笑起来特别甜。不过我很少跟露西说话，因为bjd娃娃的脸是固定的，我的声音跟凭空出现差不多，怕她注意到后吓到她。 “去啊，我们每次路过都能看到露西，她肯定天天在那里等着。我不过去也就算了，过去还不去看看，让她白等多不好。” 每次见面露西也不会说什么别的，都是些童言童语，跟我们说她今天遇到了哪些开心的事情，小蜘蛛也会跟她分享一些。 露西上次跟小蜘蛛说，蜘蛛侠已经在她心里上升为了最喜欢的超级英雄，让小蜘蛛特别高兴。这也是超级英雄生涯的小惊喜，遇到一个就能温暖很久。 快到那里了，小蜘蛛就不再荡过去，而是从墙壁和屋顶过去，这样比较隐蔽。但是今天在赶到那个街区时，我们并没有看到站在窗口的小露西。 我站起来了一些，半个身子探出包外：“真少见，时间也不晚啊，按理说还没到露西的睡觉时间。”房子一楼的灯还亮着，不过露西的房间没有开灯。 现在还没到九点，彼得一般都会提前过来，跟露西聊天顺便也关注这一路的情况。“可能是累了，提前睡觉了吧。”小蜘蛛猜测着原因，迟疑了一下：“算了，她不在的话，我特意去看不好，” 他刚要转身跑开，突然又回头朝向那边：“哎，她那个屋子窗户没关。天气预报上说今天半夜有雨，我帮她关下窗户吧。” 我一看，还真没关。露西那个窗口下面就是她特别喜欢的小沙发，被打湿弄脏了肯定要伤心。“关一下吧，都到这儿了，也不差两步路。” 蜘蛛侠射出蛛丝缠住路灯，荡到了窗户上。刚打算关窗户，动作就顿住了。我发觉他不动，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可眼前的景象让我十分震惊，屋子里的床上到门口这一段乱到不行，床上的玩偶大多胡乱散落在地上，公主床上挂的纱质床帘扯掉了一半，被子被拖到了门口，门也是开着的。 “不对劲，这不正常。”我马上就明白了蜘蛛侠为什么不动，五六岁的孩子大多顽皮，但我们两个都很清楚，露西不是这种孩子。她很重视自己的房间，会好好整理再怎么疯玩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蜘蛛侠的声音染上了一丝不安，我马上附和他，现在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去你背上，在前面不方便。”他马上把我放到了后背，让我自己进入背上的落脚地。 蜘蛛侠直接从窗户进了屋里，穿过露西的房间门，旁边的走廊里也是一样凌乱。不止有露西房间里的东西，原本应该是摆在旁边的物品大多摔在地上。 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走廊里的灯也开着，小蜘蛛匆匆扫过一眼就知道里面没人，马上跳到了一楼。一楼更加混乱，而且让人心惊，门口有一道血迹朝里延伸。 小蜘蛛没有犹豫，看到血迹后马上顺着跑过去，发现血迹蔓延到了一楼走廊里的一扇门后。这扇门是关着的，隔音很好，也听不到声音，但我们清楚，打开后我们就将直面歹徒，还有可能的悲剧场景。 蜘蛛侠上前尽量轻巧地打开了门，尽力不让门发出声音，只打开了一个能看到里面的缝隙。后面并不是处理尸体的常见场地卫生间，而是向下的楼梯，这是一个地下室！ 在开门后，我们听到了隐约的呜咽声，那是被捂住嘴后企图说话的声音，还有铁架子吱嘎吱嘎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明显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在拼命求救。 在这些动静里，我隐约听到了布料被撕开的声音，感觉不好，马上多怼了几下蜘蛛侠让他赶紧下去。 蜘蛛侠小心地把门打开到刚好可以供他通过的大小，进去后又马上关上了门。这还是我之前教他的，在歹徒手里有人质的情况下，不能惊动歹徒，避免人质受到伤害。 解决了有响动的门，他马上从墙上快速爬了下去，探出半个头去看情况。我也跟着看过去，眼前的场景让人瞠目欲裂。 一个成年男人背朝上躺在地上，满地的血迹正是他的，他的背部右边是一个枪眼。还有一个成年女人被绑着手脚堵着嘴绑在墙边储物的铁架子上，发出声音的就是她，她应该就是露西的妈妈。 她满脸泪滴形容凌乱，被绑住的手腕都磨出血了还在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因为她看着的地方就是她的女儿。 前几天还在跟我们说笑的露西，此时正躺在地上，手腕被绑到了身后，带着泪痕的脸表情空白身体僵直，。她身上坐着一个男人，我之前听见的布料响声正是他手下传出来的，那个男人在撕露西的睡衣！ 蜘蛛侠在看到这一幕后，直接伸手抓住墙边，双脚一蹬，借力翻了个跟头两脚直接踹向歹徒。歹徒应声飞出，狠狠撞在了靠墙的铁架子上，架子直接被他撞弯，上面的东西跟着砸下来，他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埋在了底下。 看那人的状态我就知道，蜘蛛侠完全没收力，以他现在的控制能力不是不能收力，是不想收，那个歹徒也不配。 小蜘蛛管都没管被埋着的歹徒，直接走向了露西，轻手轻脚地解开她手上绳子，把她抱到她妈妈身边。 “没事了，没事了露西，我来了，他不能伤害你。”蜘蛛侠的声音在颤抖，这是我第二次听见，但是我明白，他没法抑制自己的愤怒和后怕。 得亏，得亏他今天来了，得亏他想帮露西关窗户，得亏．．．．．． 差了一点，我们就会永远失去那个爱笑的甜美小姑娘，就算她活下来了，阴影也可能伴随她一生。 在彼得朝露西的妈妈走过去时我就蹲下躲进了蜘蛛侠背后的布包里，听着动静。露西妈妈很急切，还在拼命挣扎想冲着彼得说什么。 这个地下室的面积不小，也不高，不方便彼得跳过去，他是走过去的。“女士，请冷静一些，你们安全了，我马上给你解开。”可她还是在拼命挣扎，想要说话。 我突然觉得不对，彼得也停住了步伐，从他肌肉的紧张状态来看，他的蜘蛛感应启动了。 哪里不对，问题在哪儿．．．．．．我猛地想起来，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是枪伤，可是刚才被解决的那个歹徒手里没有枪！ 我立刻从落脚地里站起来，朝彼得的背后看去，在地下室另一边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歹徒，他在楼梯口的视线死角里，站在货架旁边的阴影处，从头到尾没有出过声，硬是躲过了因为愤怒忽视了一些细节的我们两个的视线！ 他一手拿着一个手机在录像，一手拿着一把枪正对着彼得，连衣服的摩擦声都没发出，看起来从我们进来开始他就保持这个姿势没变过，还特意放缓了呼吸。 在蜘蛛感应提醒的瞬间，蜘蛛侠就猛地转身朝着歹徒射出了两发蛛丝，但这已经来不及了，那把带着□□的枪同时扣下了扳机。 我眼看着子弹射出，蛛网缠住了歹徒，却阻止不了子弹。抱着露西的彼得当然能够躲开，可一旦他躲开，子弹必然会射中他身后还被绑在架子上没法动弹的露西妈妈。 这是个难题，但彼得马上做出了决定，没有躲开，而是选择了放下露西站在原地，朝着子弹的方向疯狂发射蛛丝。 他要自己挡子弹！ 可我却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中弹，他是蜘蛛侠不是金刚狼，没有自愈能力，一旦中弹必然重伤。 是时候展示我这段时间白天的训练成果了！智脑随心而动，瞬间计算出了弹道和我的路径，在眼前浮现。我抓住战术背带的边缘，手脚同时使力跳了出去，又在小蜘蛛的肩膀上踩了一脚，朝着智脑预设的轨迹跳出。 子弹完美地按照我的预设正中躯体中心，我的身体是中空的，前后一共有两层材料阻挡子弹，搭配强度高的身体材料，和之前蛛丝抵消掉的势能，成功地让子弹的尾端卡在了我的背后。 但不幸的是，我继续摔到了地上，在震得我晕乎乎的同时，本就被子弹打裂的身体直接从中间整个断开。 17、小蜘蛛17 主世界1 “凯文！”我听见蜘蛛侠惊恐的喊声，随即就被他从地上拿了起来。身体是两半了，而且没有了下半身的知觉，但我意识清醒得很。 蜘蛛侠左手拿着娃娃的上半身，右手拿着下半身，手控制不住地抖，想要把我的身体拼起来。但是碎裂的地方太多，中间一片都崩开了，大片的碎片都没有，被打成了细渣。 也顾不上被别人发现了，我用手拍了拍彼得的手腕，赶紧安慰他：“我没事，没感觉的，蜘蛛侠，你别担心．．．．．．” 可还没说完，智脑就发出来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意识容器遭受重创崩坏，系统将进行自动回收，倒计时，5，4，3．．．．．．” 我勒个去！咋还有自动回收设置，这玩意之前可没有过。我只知道有系统检测到意识承受不了后自动推出和任务者主动推出，这是使用特殊意识容器的额外设定吗？没听说过啊！ 没时间了，我只来得及说最后一句：“我可能要回到我该去的地方了，如果有机会，我们或许能再见，不要伤心．．．．．．”说完我就眼前一黑。 记忆里最后听见的是彼得悲痛的喊：“不，凯文！”还有一道微弱的童声，也在叫我凯文，那是之前因为过度的刺激整个人僵直的露西。 这个见鬼的机制，我在进入前完全不知道它的存在，本来能好好道别，可是如今搞成这个样子。把俩孩子都吓着了，怕不是会留下阴影哦。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眼前是熟悉的意识转换舱，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完蛋，太突然了，彼得肯定以为我“死”了，也不知道最后说的那句话能不能让他好受一点。 常理来说，完成了一个世界支柱人物那部分的任务，为了保证后续我再次进入世界时发生意外，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但我以往离开前都会做合适的处理，为了让世界支柱人物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提前告别再离开，就算是死遁也得准备点东西宽慰对方。这情况还从没有过，要是蜘蛛侠以为是他害得我这样，不得自责许久。 我正闹心着呢，舱门就被打开了。门边站着的正是给我发工资的魏熙小姐。“陈星轩，你可真行啊，第一次用我的娃娃进衍生世界，就直接把它搞成两半了。高奥都用了两次了，也就断个胳膊。” 没等我开口，魏熙上来就是一通“兴师问罪”，不过语气十分敷衍，也没什么生气的感觉。 “合同可说好了，如果出现损伤我不负责赔付。当时情况危急，也没有别的办法，我总不能让世界支柱人物去死。还有，自动回收机制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客气，问了回去。 雇主有权要求世界线改变者使用除本体和等比例仿生机器人外指定的意识容器，不过得雇主自己提供。我用的就是魏熙的娃娃，她让我和高奥自己去那个占据她大厦里整整一层楼的娃娃收藏室自己选。 本来这种情况雇主都应该让改变者先适应一段时间再进入衍生世界，但魏熙不知为何很着急，根本没给我适应时间就让我直接执行任务。高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跟我说过，他也是这样。 这种情况下，魏熙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比较苛刻，一开始拿出的合同上就附有损坏意识容器的免责声明。 “娃娃不是常规的意识容器，内里是全空的，整个身体都相当于意识接收器。意识接收器出了大问题，如果没有这个装置，你的意识继续留下很可能会受损，所以必须有。你把那个娃娃带走吧。” 魏熙走向旁边的超英衍生世界对应系统，调出了我最后挡子弹的那段录像观看。 我停住了起身出舱的动作：“让我带走，你不要了？修起来不难吧？”我以为她是因为娃娃坏了才不想要的，现在可不是地球时代，修个bjd娃娃很快的。 “你都用过了，我再摆回去感觉很奇怪，给你做纪念吧。高奥用过的也都给他了，我再买一个新的放进去。”魏熙说话的时候也没把视线从录像上移开，一直在看那个片段。 行吧，人家是拥有一整栋大厦外加二十几个衍生世界的人，在我迄今为止所有的不公开任务委托人里是资产最雄厚的一个。不过几个还能买到同款的bjd娃娃，对她来说真的没什么。 能买得起衍生世界的人大多建得起大厦，但是买得起大厦的人可没多少能买到衍生世界。 衍生世界对主世界而言是娱乐资源，但因形成艰难，数量并不多。越庞大越复杂的衍生世界价格就越高，除私人拥有外，大多被娱乐公司掌控。 超英综合衍生世界在衍生小世界中是最顶级的世界之一，数量极少，目前公开的一共有四个，但还存在的只剩两个，另外两个都因世界支柱消失而逐渐崩溃泯灭。 我都没想过能在私人手里看到一个超英综合衍生世界。能碰上拥有它的魏熙，还被选中进入其中，真的太难得了。 我走出舱外，身体一个多月没动，就算有意识转换舱保养，走路还是有点飘。看她还在看那段录像，我提醒了一句：“你现在就要看吗？先让我剪辑一下吧，你没看直播，整个录像里面无情节内容很多。” 衍生世界作为纯粹的娱乐道具，主要乐趣就是观看其中人物的命运和世界走向。原本的世界线早就耳熟能详，吸引不了观众，被改变后全新走向才是乐趣点，观众可以以第一视角或是上帝视角观看发生的事情。 大部分人并不喜欢上帝视角，因为这个视角是直接固定在小世界收集装置上的，想看谁的情况，只能从上往下放大那个地方的情况才行。我感觉上帝视角跟地球时代的卫星记录有点像，但化妆和录像长度完全无法比较。 第一视角就来自于世界线改变者，世界线改变者所有的行动都会被智脑记录下来，直播不必说，录像一般是经过剪辑后才会放出。 喜欢直播的不少，但偏爱剪辑录像的更多，主视角必然会有无情节的无意义片段，全部看完没什么用。剪辑也是世界线改变者的工作之一，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最清楚哪些部分是重要的。 魏熙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把娃娃搞成这样的。你的行动不必顾虑，我不会开直播，也不会看完整录像，顶多像今天一样，看点片段。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单独负责一个顶级衍生世界的世界线改变吧，我不管你做什么，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完成世界线修复就可以。这也是我花了大力气才拿到的世界，可不想继续看它走原世界线最后消失。 休息两天吧，这两天里你找时间去选选下次要用的意识容器，还是上次那个地方。” 她关掉录像，走到旁边的浮空平台上，刚飞下去两米，突然停住转身看我。“录像你删了吧，主视角和第一视角都删掉，不需要的东西留着占空间。还有，男的随你选，不要动我的女孩儿们。” 我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抽了抽，心里默念：她钱给得多钱给得多。“魏小姐，您放心，我绝不会那么做的。” 我面带微笑，等她飞远脸立刻垮下来，我是个心理性别跟生理性别一致的男人好吗，执行任务需要穿女装可以，但是犯什么神经病去换女体啊！ 魏熙走后，整个大厅里就剩下我一个真人。准确来说这里不能叫大厅，这层的高度至少是七层楼打通合成的，整个空间里没有一堵高墙，存放了二十几个直径超过三米的小世界收集装置。 小世界收集装置是球型的，金属质感的外壳各种零件清晰可见，凹凸不平，周围还连接着各种管道。整个装置由管道固定在空中的，旁边有放配套仪器的固定平台，意识转换舱和控制系统就在这里。 除我以外，在这个空间里工作维持装置的都是机器人。这个平台也有个小机器人，圆滚滚的，两只纤细的机械手用来操作系统。 明明都有机器人在，魏熙还让我去删录像，可真是物尽其用。 我走到控制系统前，按照魏熙说的开始删除录像。调出文件我才发现，主视角的录像文件只有我的，上帝视角居然也一样，她删除过我进入之前所有的录像。 真奇怪，这种要求还是第一次见。衍生世界本就是娱乐作用，如果她不需要这些，那为什么要买衍生世界？ 我没有再想下去，这是雇主的事情，跟我无关，不必深究。销毁录像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意味着我的自由度高了很多，而且，有些事情也不必藏着掖着。 干完最后的活，我活动了几下，确认恢复得差不多了，打开了意识转换舱的复舱，把那个断成两节的娃娃拿了出来。 我打算把它带回去，找地方修一下，摆在房间里当纪念吧。这一看才发现，彼得给我做的背心前后都破了大洞。要不一起修了？我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算了，衣服就不修了。 18、主世界2 这回彻底完事，我把娃娃塞进存储镯里，召了一个浮空平台出来，准备下去。 这时，我听到了意识转换舱打开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正是高奥这个坑货。我当即调转方向，朝他那里飞去。 高奥才坐起来，就被我拉着胳膊拖了出来，这坑货瞅了一圈确认没别人后，就大喊大叫起来。 “哎我去你个修理工，好好的犯什么神经，太不道德了你！我这才出来你就折腾我，哎哎哎我的脚，你等我先伸脚！” 我可不听他瞎嚷嚷，他和我的体质差不多，顶多有点腿软，还没弱到这个地步。“你个捣蛋鬼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吗。” 修理工和捣蛋鬼是修复师和破坏者对彼此的调侃，这家伙平时就爱这么叫我。我拉着他就打算离开，先找个没人也没监控的地方说话，有太多问题需要问了。 “等等，着什么急，我还有活没干完呢。”我松开了拽着他的手，正事不能耽误。然后我就眼瞅着他去控制系统调出录像全部删除了，跟魏熙对我的要求一模一样。 全都要删？魏熙到底是什么意思，录像都不要，那她找世界线改变者干什么？ 高奥也拿上了他用的bjd娃娃，回头看我，挑了下眉，过来拦住了我的肩膀：“咱俩也一个多月没见了，是该好好唠唠。” 我们近百年的朋友了，谁不知道谁，看来高奥也发现了魏熙不对劲。 高奥拉着我去了他的休息室，在合同存续期间我们不能离开魏熙的大厦，魏熙给我和高奥都准备了休息室，基本跟小户型房子差不多了，各种设施都齐全。 这是很多私人委托都会有的条件，防止泄密，我们对此接受良好，没觉得有问题。我们各自的休息室是唯一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监控的地方，这是合作的基本要求。 进了他的房间，我没跟他客气，直接坐在了单人沙发上，高奥不会介意，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是这么相处的。 他拿出了之前放进储物镯里的娃娃，摆在了床头柜上，随后直接倒在了床上。我看向他的床头柜，那里现在摆着三个娃娃，其中有一个没胳膊的。 “你也感觉出来了？”高奥偏着头看我，整个人大字型躺在床上。 我点点头：“怎么回事？你都发现有问题里咋还不走，拉着我往坑里跳呢？” “切。”高奥嫌弃地看我一眼：“我还不知道你，修复师这两年因为民众喜欢悲剧的趋势本就没活干，你还死活都不肯转职，这一年多都在家吃老本。 现在有活干，还是个薪资这么高的活，我不找你还能找别人吗？我都怕你饿死在屋里！” 我撇撇嘴，可不，人总要为钱低头。 这两年娱乐市场的风气转变得莫名其妙，悲剧大行其道，好像去看好结局的都没品味俗不可耐一样。 世界线修复师本就是修复世界线的，让世界支柱人物能更好的走下去，改变悲惨的命运，让情节尽可能向好发展。世界线破坏者则是尽力制造悲剧，让结局朝着悲剧发展。 原本喜欢两种类型的观众比较平均，就是有哪一方短暂地受欢迎，也影响不到大的市场。 可这两年的风向太极端怪异，大量修复师因此失业。其他被大娱乐公司雇佣的还好说，只要合约没到期总有他们活干，公司会安排。我这种自己接活的自由人可没这么好运了，行情太差。 无论是修复师还是破坏者都是世界线修改系毕业的，只是最终的职业方向不同，考的证书不一样。 为了生活，失业的修复师们大多选择转职，重新考试成为破坏者。转职成功后，五年内是不能再次转职的。 像我这样头铁不肯转职的少之又少，至少在我和高奥认识的自由人里只有我这一个傻蛋。 行情差成这样，别说来找我的是不可能害我的高奥，就是哪个点头之交，我也得来试试。 “更何况，哪儿用得着我拉你，只要让你知道要进的是超英综合世界，哪怕只是看到魏熙有，别说前面还不知道是啥，就是真粪坑，你也得积极自主地往下跳。” 高奥晃了晃手指，信誓旦旦地说，偏偏我一句都没法反驳。 “不说这个了，就是真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吧，这儿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可不能让高奥再说下去，他劲儿上来了，能把我俩认识这老些年他干过的好事全拿出来显摆一遍。 “不知道。现在咱俩的感觉都只是感觉而已，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多少。”高奥收起了他嬉皮笑脸的样儿，开始跟我说之前的事情。 他也是个自由人，娱乐公司公开的活和私人不公开的活都接。这两年的环境有利于破坏者，他收到的邀请并不少，但魏熙的邀请还是太突出了。 工资单次结，而且给得高，合同签得长，还不止一个世界，能有较长的周期获得稳定高收入，条件实在好。 高奥也没忍住来了，看了半天合同都确认没有问题，这才签下。 可真等执行任务时他傻眼了，用bjd娃娃当意识容器他头一回见，除此之外还有更离谱的事情。 “轩啊，你根本没发觉魏熙真正特别的地方在哪里，进去之前只以为她恶趣味是吧？我才是深有体会的人，她真的太特殊了。 你觉得世界线破坏者是干什么的？不是引导剧情朝悲剧发展的吗？结果人家的理解是什么，字面意思，破坏世界线的。 我真的无语，按这么理解，那修理工也破坏原世界线啊？但是都上了贼船了，我也不能毁约，只能听她的。 她可真绝啊，你进衍生世界啥条件没有，我那条件可一堆呢！魏熙让我有针对性地破坏她指定的事件或人物命运，我可从没见过这样的。 你没来之前，我进的两个世界，一个现代都市爱情剧，一个修仙后宫升级流，她的要求是让我破坏男主、男配、女主、女配的感情线。 没错，是所有人的感情线，特别强调，不许伤害女主女配。” 还有这样的？挺稀奇，我也没遇见过要求世界线改变者完全按自己指定的内容做事的。 世界线改变者这个职业很复杂，如果跟古代地球对比的话，相当于一人身兼演员、导演、编剧、化妆师等等职位，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后续走向，工作内容的自由度很高。 这与衍生世界的独特性有关。 衍生世界大多是地球时代倾注了作者心血和读者或观众喜爱的作品衍生出的小世界，可以是单独的，例如中土世界；也可以是混合了许多不同作品的，像是超英综合世界、东方神话世界，是多部作品融合产生的衍生世界。 这些世界真实存在，其中的人物也真实存在，但在没有外力打扰的情况下，他们会按部就班照着原剧情走下去。 世界最后是延续还是消失要看世界支柱人物，故事发展离不开人物，他们是支撑衍生世界的重要部分。 但主世界的人是不受世界线控制的，世界线改变者可以进入衍生世界改变他们的命运。 只要开始改变，很多事情就会变成未知，没人知道改变的后果是什么，所以需要世界线改变者随机应变。 这也更有看点，因为真实，真实才是衍生世界成为娱乐行业无法替代的最主要组成部分的原因。 衍生世界里的人在那里也是真实的人，他们不是在演戏，更不会配合改变者表演。 以前也不是没有娱乐公司想让剧情完全受自己控制，可人本身就是不受控制的，负责执行的那个改变者差点死了，出来后精神都不太正常，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试过。 工作十多年，我所有委托人都默认不能控制具体细节，只能要求大致方向。 我收到过最多的要求就是想要有个美满的结局，正常人的想法都是悲剧找修复师修成喜剧，喜剧找破坏者改成悲剧。 魏熙对高奥的要求就夹在常态和失败之间，她要求高奥必须达成很明确的结果，但是不要求具体细节。 “是很奇怪，所以结局呢？你走之前，这两个世界都是什么结局？” 高奥跟我不太一样，魏熙要求我每次进入世界都要换一个身体，但听高奥的意思，至少前两个世界他都是一个世界用的一个身体。 “第一个世界里男女主、男女配放下了所有感情纠葛，勇攀事业巅峰，除了工作外没有任何交集。 第二个世界男主没了女主女配和男配的帮助，虽然也升级，但是升得没原来快，甚至有几个强大的配角胜过他，他也就占了个中上游，再也没法日天日地了。” 有意思，从感情戏上来说是be了，可是纵观所有人的结局，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特别是第二个世界男主的那群后宫，不用非得多女争一夫，也不用提供资源给男主，可不是好得多。 但是单从这两个世界看也不能说明什么，而我负责的超英衍生世界更是大工程，一个顶太多个了，至少得耗费我一到两年的功夫。 19、主世界3 “魏熙是看不惯美女和那些男人在一起吗？想让所有女角色都独美？”到这里我完全就是瞎猜了，现在线索太少，高奥那边特殊之处还比较多，但是到我这里能提供的信息就太少了。 “谁知道，我可是眼看着第一个世界里的女配另跟他人恋爱，魏熙可是完全没意见。”高奥抬起小臂摊了下手，然后又任由胳膊摔在床上。 我觉出点不对来：“她没意见，你是说她看过喽？” “只看了结局，我出来前的那段，可能是要确认结果吧。第二个世界也是一样，她只看了我出来前的那段结尾。” 这点跟我刚才出来一样，可是高奥这回出来的时候，魏熙已经离开了，根本没管他。“你是跟我同一时间进第三个世界的吗？这回什么情况，她连结局都不看了？” 魏熙没好气地瞥我一眼：“当时魏熙告诉你你要进超英综合世界的时候说过，我这回要去的是花国神话综合世界，你怕是满脑子只有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没听关于我的内容吧？” 我心虚地看向窗外，确实没听，当时得到消息我都高兴坏了，根本顾不上别的。 花国神话体系相当复杂，综合了花国从古至今的各类传说，洪荒体系为主，封神演义、西游记的正经内容杂糅混在其中，还有真正的正统宗教故事和各类精怪，聊斋在里面都不怎么起眼，也是顶级衍生世界之一。 它的世界线时间跨度极长，世界支柱人物数量极多，而且实力极强。改变这个世界线简直是难于登天，至今发现的衍生世界数量公开出来的只有一个，且从未有人成功。 “高奥，你出息了啊，要是成功，你就能荣登全宇宙第一捣蛋鬼的宝座了，多牛逼啊！” 对我们这些世界线改变者来说，这种世界难度是大，但是对我们的益处也多，况且干这行的多少都有些争强好胜的心，要是能成为第一个成功的人，可是能记录在首通名册里的！ 高奥摇摇头：“你可拉倒吧，只有真正去过的人才能知道这到底有多难。我比你后进世界，进去前魏熙就告诉过我，她没指望我能完全改变世界线走向，只要尽力在关键节点做出尝试就可以。她都没指望我成功，当然也不需要看结果。 我这回进去就是要阻止十日当空，被当成了小金乌们的玩具，他们愿意跟我说说话。时间久了我们相处得挺好，我倒是劝住了他们不要冲动不听父母话跑出去玩，可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任务这么难。 他们根本就不是自己贪玩跑出去的，而是被准提威胁了迫不得已逃命。知道这个世界难，我是带了各种装备进去的，就这也只保住了一个老十陆压，系统检测有生命危险自动让我退出的。 唉，这个系统真烦人，我其实觉得还能再努力一下，再多给我点时间，我能多少改变点什么。” 我听得咂舌，这也太艰难了要命啊简直是。哎，不对。“你带了装备进去的？还能带装备，我为啥就不能？” 我可是光板板进去的，除了意识容器外加个智脑，连储物器都没一个。要是我能带储物镯进去，也不至于最后只能用身体去挡子弹，让彼得难过。 “拜托，兄嘚，咱俩世界难度能一样吗？同为顶级世界，也有区别的好伐！不过我倒是看出来了，对于神话世界这种难度顶级的世界，放任自流还真的很难。倒是像魏熙要求的那样对关键点进行尝试，还有一线希望。” 高奥盘腿坐起来，摸着下巴琢磨。“要是我把这经验分享出去，肯定会造成整个改变者的大变革，不过是好是坏就不一定了。” “别想了，这都是保密范围内的东西，你说出去，变不变革我不知道，但是没工作的就变成你了。”我拍了下他的胳膊，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我也就是跟你瞎说两句，这回在魏熙这儿干活，干得我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私人的活咱俩不是没干过，但大部分人找改变者不都是为了娱乐。是，是有真的特别喜欢衍生世界里的人，只希望他们过得好的。那直接找修复师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高奥有些烦躁，我能理解他为什么难受。 选择成为破坏者是因为他能感受到悲剧的美感，他喜欢且追求的悲剧不是那种黑深残类型的，或是总有那么几个人犯蠢搞的，而是无可奈何没有选择，只差一点点，却是无力改变的那一点，如同命运堵死了世界支柱人物的每一条路，他只能这么走的那种悲剧。 这种悲剧最让人痛心，在高奥的眼中也最美。 我理解高奥，但不代表我赞同，这无所谓。每个人的审美和想法不同，改变者说是为了艺术，到底只是想要混口饭吃。 “想开点，其实要我看，你这次进去没能保住其他小金乌······跟你喜欢的那种悲剧其实是一样的，只是这回亲历的人是你。” 我想着想着，心里也惊了一下，转过头就看见高奥愣愣地看着我。“······或许你说得没错。”魏熙说完就低下了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抬起头来，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咱们想这么多也没用，就是来赚钱的。至少在赚钱这件事上，魏熙坑不了我们。之前她说要找修复师的时候，我能叫你来，就是知道她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不然也不必做那个自动弹出的机制。” 我点点头：“她没有恶意，无论她要干什么，反正是用得着我们。”站起身来，我又把高奥拽下了床：“走吧，帮我看看下次要用什么身体，六分还是吃亏，我这回必须选三分！” “走就走你别硬拽啊！正好我也去看看下次用什么，这个世界每次进去都要换身体。三分确实好用一些，六分你在普通的现代剧情里用可以，在超英综合世界里用，不纯属找罪受吗······” 我俩去了收藏娃娃的那层，掠过其他型号的娃娃，直奔三分男娃所在地。魏熙的收藏实在太多，三分娃有十多个柜子，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看完一个柜子正反两面，头都大了，当初挑那个六分娃的时候，我只看了半个柜子就选中了，因为魏熙催得急。现在时间真充裕了，反而困难起来。 我转头一看高奥，他居然已经拿下来一个开始琢磨了，看起来是准备定下这个。“你怎么选那么快？怎么定的？” 我凑过去看，他选的是个健壮的肌肉男，面容硬朗，丹凤眼修长，很花国的长相，但是头发和衣服都很现代，并不适合神话世界。 “别太纠结，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眼睛、头发、衣服后续全部都能换，你只要看脸和身材就行了。” 还能这样？那就容易多了。我大体扫过去，把那些半人马、兔头人身、半蜘蛛一类的略过，最后看中了一个白肌的男娃。 这个娃娃很仙，介于东西方两种长相之间，看起来跟精灵一样，很漂亮，但一眼就知道是男孩子。妆面是真人风，眉毛的毛流和唇纹很明显，脸上还带着一点隐隐的红血丝，能看出皮肤质感。 身体是修长的类型，没有很明显的胸肌腹肌，重要的是它是三段式体，就是身体分成了三段，可动性更好。我还特意试了试这个娃娃的可动性，它基本可以做到柔韧性一般的人类能做到的所有动作。 原本它是金发碧眼的中世纪打扮，我想了想，打算换成跟我一样的黑发黑眼。 高奥已经确定好了就要选刚才那个娃娃，打算拿去换配件和衣服，过来等我一起。“选好了？去换东西吧。” 我跟着他走了挺远，才看到一套桌椅，旁边有个机器人在。高奥调出了桌上的虚拟屏幕，让我自己选各种配件和衣服的类型，然后挑具体的。 看了才知道，原来bjd娃娃是有可动眼的！早知道我必然会来选一遍，之前在小蜘蛛那儿调整视野可都是靠动头。 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可动黑色眼后，我又开始选头发。这张脸并不适合短发，我看了半天，选了一款黑色带大波浪的长发。 最后是衣服，必须运动鞋，一定要足够好，才能减轻一些震动。不该浪费这张看起来挺仙的脸，也要考虑到方便活动，我选了一件足够柔软的白色高领t恤，和同样柔软并兼具垂坠感的杏色阔腿休闲裤，运动鞋也选了杏色。 最后考虑再三，加了一个斜挎的运动胸包，往里面装了些三分bjd可用小工具和一套同款的换洗衣服。当然不能忘了要换成关节手，关节手真的很方便。 全选好后，小机器人很快把娃娃带走组装换配件，拿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我和高奥把娃娃收起来带走，回到休息室继续交流在任务中的见闻。 20、大超1 转眼两天过去，我和高奥都该继续干活了。这回根本没人来管我们，只有机器人在小世界收集器旁边等着。 魏熙对我们的态度简直是放任自流，但这种雇主也是最讨人喜欢的雇主。 平时我们进入衍生世界里，行动其实多少都有些限制，因为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是会有人看到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做。但魏熙根本不看，就是看也看得很少，这样我们会更放松。 即便不会表现出完全真实的自己，但人都是不同的，不可能在长时间的任务过程中完全伪装自己，那样也没有意思。 每个改变者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很多受欢迎的改变者在娱乐界跟大明星差不多，会有观众专门为了他去看直播或录像，娱乐公司也愿意请这种人执行任务。 有些改变者会专门接这种公开的小世界任务，这样能获得更多的名声，他们享受出名带来的快感和利益。不过我和高奥不在乎这些，公开的不公开的都接。 把娃娃放进副舱，我也躺了进去，闭上眼睛等待意识转换后被投放进衍生世界。一阵眩晕后，我的五感有了变化，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提醒着我已经换了身体。 紧接着我躺的地方就变了，不再是冰冷的舱体，而是有点硌的感觉。比身体的触感更明显的，是空气中漂浮的气味。 我睁开眼睛，眼前是湛蓝的天空，和高高的麦子。成熟麦子的味道充斥着我现在根本不存在的鼻腔，我赶紧站了起来，麦子都被我压倒了一小块，不过这回好歹没直接躺地上。我试着把麦子扶起来，好在压的时间短，我也不是很重，还能起来。 站起来我才发现，我还没麦子高。三分bjd娃娃的身高在六十厘米左右，而这些麦子得有一米高，完全遮住了我。 我环视四周，眼睛能转的感觉可太好了，视野宽阔好多。当务之急是要先搞清楚自己在哪儿，这片麦田未免也太大了。我拍了拍身手的碎屑，开始顺着田坎的方向走。 高大的麦子完全遮住了我，不用担心被别人看见，但这也让我完全看不到还要走多久，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上次能很快遇见彼得纯属我运气好，这回可不一定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找到出口，又走到玉米地里了，我真的无奈，这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好在又走了一段，发现了一个稻草人，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了，我开始往稻草人上面爬，想看看情况。稻草人用的木杆子并不是很光滑，还带着树枝的疤结，让我爬起来顺利一些。这个世界可不太平，我也没敢爬到顶，刚好够我露出个脑袋看出去就停了下来。 周围的玉米都已成熟，从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边。我只好往周围看，发现左边远处又是一片麦田，麦田里伫立着一间小屋，看起来像是单层别墅。 又是玉米又是麦子......我这是在农场？既然是农场，那毫无疑问，只可能是堪萨斯农场！所以这次的随机任务目标应该就是超人了，不知道是哪个时候的超人。 虽然这个衍生世界的时间流速和主世界基本是差不多的，但是两个世界的时间并不是对应的，我们可以选择小世界的任何时间点进入。现在我也明白了，我进入的时间点说是随机，但应该说是随机选择一个世界支柱人物，然后到达魏熙指定的跟这个人有关的时间点。 蜘蛛侠的时间点是他刚成为蜘蛛侠之后，超人的时间点又会是哪里，不会是他都死了之后复活的时候吧？ 我看着那栋房子，也就是肯特家的方向想事情，准备下去朝肯特家走。可刚准备下去，我就想起了一件事。 这次的目标人物是超人，而超人，有超级视线和超级听力。我的声音是小，走路的时候外面也看不见，可我都爬上稻草人了，普通人发现不了，但我要面对的可是超人啊。 ......不能这么寸吧？我让只转了九十度的头转出了一百八十度，然后彻底僵住了。 在我刚刚走过来的那片麦田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正朝着我这边看。我启动了可动眼中的智脑，放大眼前的画面，然后彻底确认他就是在看只从玉米地里露出了一个头的我。 画面中熟悉的俊朗面孔也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他是谁，毫无疑问，超人。 有点尴尬啊。现在这个情况我到底该怎么应对，应该举起双手先投降吗，还是大喊我是好人不是来偷玉米的？ 我没敢动，盯着眼中的智脑上放大的画面，看了三秒。哎，这张脸好年轻啊，确实很帅没错，但真的很年轻，可以用嫩来形容。 于是在我又继续停顿了三秒后，我把头转了回去，但没选择下去，而是在稻草人上挪动着身体，整个身体都朝向了站在那里的超人，随后，腾出一只手来挥了挥手。 是的没错，我在打招呼。是值得一句“你神经病啊！”的操作，但我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现在我明白高奥在花国神话世界里的感受了，我很清楚我面对的是谁，也知道他的实力，如果我被当成他的敌人，可能下一秒就不存在了。 这个时候用什么手段都没用，干脆就遵循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跟超人打招呼，是我曾经看他的故事时，幻想过如果有一天能见到他时要做的事。 我眼中的超人，原本一直都很平静地看着我，在看到我挥手时却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他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也没有动，就挂在稻草人身上看着他过来。 超人穿过茂盛的玉米来到了我面前，嘴唇张了张，却没出声，估计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再次朝他挥了挥手：“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的大脑在疯狂运转，该给自己编一个什么身份。没有记忆肯定是不能用的，糊弄糊弄小蜘蛛还行，来糊弄超人，哪怕是年轻的超人，都不是什么可行的事。 “这里是堪萨斯。你是谁？”那双比头顶的天空还要蓝的眼睛看着我，他离我只有半米的距离。 如果我还有呼吸，那我应该已经忘记呼吸了，只有真的近距离面对他才能知道这张脸给人的震撼。他真的很好看，有些青涩的面容完全不影响他的美，年纪不大，身材却已经发育起来，当作外套的格子衫根本没法完全遮住里面紧身黑色t恤下的肌肉线条。 真庆幸我现在没有喉咙，不然一定会暴露我想咽口水的内心。 我很难面对他说谎，也没法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最后我只吐出一句：“我还没想好，不然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他愣住了，我发誓他愣住了。咋样，这套路没见过吧，因为完全没有套路，我这纯属硬莽啊！ 好歹咱也干了十多年了，都一百一十多岁了，怎么能被这么个年轻小伙子给唬住呢？而且他现在根本没有超人的气势，除了那张脸和隐藏在衣服下的身材，怎么看都至少一个普通的小镇男孩儿。 但我没想到，我莽他更莽，我敢问他就敢应。“我没给人取过名字，如果你没想好，不如再想想，你的名字应该由你自己决定。”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由我自己决定，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那你是谁？”我把问题丢回给了他。“我是克拉克·肯特。”超人，不，现在应该是克拉克，很快就回答了我。我倒是有些惊：“就这么告诉我没问题吗？你不觉得我很奇怪？” “是你问我的，我回答了而已。或许你很奇怪，但我说不定比你更奇怪。”克拉克看着我的眼神没有清澈而平静，他是真的不为我的存在感到震惊或排斥。 在这样的气氛里，我也放松了下来。想到那些被直接删除的录像和从未开启的直播，我心里一动，大起了胆子说：“陈星轩，我想我应该叫陈星轩。” “陈，星，轩。”克拉克跟着我念，速度虽慢但音全部都是正确的。我点头，又说了一次。他跟着念了两遍后，看着我：“这好像是个花国名字。” “对，三个字的花国名字。”没认成霓虹和泡菜，克拉克你很有前途。 “我记得花国名字是姓在最前面，我可以叫你轩吗？” 哟，这么快就要叫我名字，承认吧，你是不是不太习惯念我全名。面对着那双眼睛，话到了嘴边，我说出来的却是：“可以，克拉克。”礼尚往来，你叫我的我也叫你的。 听到我的话后，克拉克露出了我们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而后他的语气也柔和下来：“轩，你怎么会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半真半假地说着，差点说成我是为你来的，还好克制了一下，虽然是实话但听起来跟调戏人一样。 克拉克没有反驳我，他如果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我，肯定知道我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我确实没什么别的目的，就连他，我现在都不清楚能做什么。 21、大超2 这话听起来好像敷衍，但克拉克还是很认真地回应。“那你要怎么办，怎么回家呢？” 家？眼前的蓝眼睛里透出关心，或许是他的眼睛太好看，也或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让我不自觉说出了一句：“我没有家，回哪里有什么区别。” 等看到克拉克愧疚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赶紧低下头看地。 他有毒吧！我职业生涯里从未遭受过如此挑战，跟他对视就跟被催眠一样，怎么看着他就什么都往外秃噜？ “抱歉，我不知道......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先跟我走。”克拉克伸出了右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我愣了，如果现在能表现出别的表情，我一定正看着他的脸傻不啦叽地发呆。不是吧？亏我忐忑了这么久，还在这儿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办，结果你丫接近的容易程度居然跟小蜘蛛不相上下吗？ 我愣愣地伸出了一只手，等被握住才反应过来，我伸出的不是右手，而是左手，在我们目前面对面的情况下，这个姿势很像是在接受他的邀舞，气氛开始不对起来。 关节手上传来了克拉克的温度，那是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并不柔软，或许是因为帮着父亲干活，但很宽大，特别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 然后我们就以这个姿势僵持住了。我现在是双脚用力踩着稻草人固定身体，左手也抓着稻草人防止掉下去，偏偏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朝着克拉克，右手还被他握着。所以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让他先松手我好下去吗？ 好在这时克拉克先开口说话了：“你介意我抱着你过去吗？我家过去还是有段距离，要走一会儿。” 不用走路还不好，那必须答应啊！“不介意，谢谢你，克拉克。”我非常自觉地松开了抓着稻草人的手，朝他伸出手去。 克拉克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腰，然后让我坐到了他的手臂上。我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他抱着，终于有了些不好意思。克拉克一手抱着我，一手护住我，不让玉米叶子扑到我身上，实在是太贴心了。 我也只能更靠近他，基本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他的胸前，让他能轻松点。他轻笑了一声，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就这么一路带我走到了玉米地中间的小路上，才放下遮挡的手。 这段距离让我充分感受到了他的胸肌，很好，很有料，这还不是克拉克身材最好的时候都有这种程度，要是他成为超人之后......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我只是个娃娃罢了，娃娃没有欲望。克拉克看着又高又壮，实际可能还没成年呢，瞎想啥玩意儿。 克拉克抱着我朝肯特家走去，他的步伐很快，并没要多久就到他家门口。房子后面的仓库里传来一些声音，我转头看过去，小声问克拉克：“你家有人吗？” “他们都在后面干活，不在屋里。我先带你去我的房间，他们不会进去的。”说起家里的人，克拉克的表情黯淡了一些，没有多说，抱着我先上了楼。 出于礼貌，进屋后我没有四处观察，不过面前能看到的陈设装饰也能显露出肯特家的风格。 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很朴素实用的一个家，各种家具和物品没有刻意摆放，但却整洁舒适，充满生活气息，也透露出一些让人安心的感觉。正是在这样的家里长大，克拉克才会成长为超人吧。 克拉克的房间跟其他地方是一个风格，整洁简单。他把我放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轩，在你没想好要去哪里前，可以先待在我这里。” 我点点头：“谢谢你，克拉克，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这还是第一次有朋友来我家住。”克拉克朝我笑笑，话里却有些心酸。不得已隐藏自己的能力，对他来说并不好受吧。变种人也没几个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的，何况是他呢。 “我非常荣幸成为第一个有此殊荣的人，放心，我是一个很省心的客人。”我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放在腰后，微微鞠躬行了一礼，动作一点都不规范，语气里也带了些笑意。第一个住在超人家里，可不给我牛逼坏了。 克拉克也笑了起来，想要跟我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被窗外的声音打断了。 “克拉克，你在不在屋里？”屋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喊声，克拉克听到后打开了他房间的窗户回应：“我在，怎么了？” “来帮个忙，乔纳森去镇上修车了！” “我马上来。”克拉克说完关上了窗户，转过来看我：“抱歉，轩，我妈妈需要帮忙，我得先过去一会儿。你先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儿可以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我的脚，坐在椅子上的我现在脚是悬空的，离地还有几十厘米。 我双手一撑椅子就跳了下来，稳稳落地：“放心吧，没有问题，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你。可以给我一本书吗，我想看看书。” 克拉克二话不说又把我抱了起来，让我能更好地看到旁边书柜的全貌。“你自己挑挑，想看哪本？”我匆匆扫了一眼，随便指了一本名著，克拉克马上抽出来给了我。 这本书对于我来说很大，得双手抱着才行，我让克拉克把我放到桌上，就在那里看。 安排好我，他居然就真的把我一个人留在屋里出去了。 一点都不担心的吗，不应该啊！ 彼得一开始不怕把我带回去，跟当时我用的六分娃娃体型肯定有关系。一个三十厘米的小人能做的可不多，何况我那时候第一次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路都走不利索。 现在我用的三分娃可有六十厘米高，外型跟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差不多，身材比例很接近我自己的身体。有了之前的经验，外加刚来时适应的那一会儿，现在用起来可是很顺的，能做不少事情。 我都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总觉得不该是这样。怎么这次从遇见克拉克开始就不太对劲呢，上班还给我上出问题来了？ 放在桌上的书被我随意翻了几页，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心里一直在想是怎么回事。胡乱翻过去三分之一，才想明白是因为什么。 我现在用的这个身体，任谁都知道不对劲，他们看我的第一眼就会直接默认我是一个人偶。 可从我看到克拉克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就像是看见了一个陌生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把我当成人来看待的，对我保持了足够的尊重，充分考虑到我的想法，从没认为我是一个娃娃。 这太神奇了，因为克拉克的行为太自然，我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在他眼里，我既不是会说话的娃娃，也不是变成娃娃的人，就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而已。 我停下了动作，坐在了桌子上。 克拉克·肯特，他是怎么长成这个样子的？ 对他，我没法以看孩子的眼光来看，现在的他还不成熟，但是已经能平等地注视一切。他真的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也真的太宝贵了，我真的希望这样的他永远不要消失。 太阳渐渐向地平线降落，屋外再次传来了人声。这回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三个人的，两个男声在争执，唯一的女声在劝架。 我从桌上站起来，走到靠近窗边的位置，从角落里往外看，争执的正是克拉克和他养父乔纳森。 现在乔纳森还没出事，看两人的相处情况，克拉克很可能正处于十六、七岁时的“叛逆期”，跟乔纳森在一些事情上观念相左，谁都说服不了谁。我收回了视线，回到书旁边坐下，思考起克拉克的事情。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我进入的时间点其实是魏熙选择的，也就是说这是她认为有必要改变的时间点。 如果克拉克真的是我认为的十七岁，那这个时间点发生在克拉克身上的大事只有一件，就是乔纳森的死。 没人知道如果乔纳森还活着，克拉克之后的命运会有什么改变，甚至是超人还会不会出现。乔纳森的态度一直是让克拉克隐藏自己的能力，因为这样才能保护克拉克。 但克拉克现在不小了，他的能力也越来越强，等他彻底成长起来，乔纳森会怎么做呢？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但我清楚，我不希望现在我见到的这个克拉克再失去亲人。 无论他以后做出什么选择，会不会再经历那些痛苦，至少他的父母能为他撑住这个温暖的家。就是不知道离那场龙卷风还有多久，我能不能在这个世界留到那个时候。 每个世界的单次进入时间是有极限的，上个世界到意外离开的时候我都完全没有任何被小世界排斥的感觉，说明一个多月远不是极限。 我不喜欢这种意外退出机制的原因就是没法知道自己的极限是多少，以往需要多次进入的世界，我都会在第一次进入时尽力撑到最后，先测出自己的极限，方便之后进入时自行调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不要太快离开。 22、大超3 我翻了一页手底下的书，克拉克也在这时进了房间。进屋后他很快就反手关上了门，朝我走了过来。“轩，我回来了。抱歉去了这么久，我爸回来的比较晚。” “欢迎回来，克拉克。没事，这本书还不错，我没注意时间。我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是你的父母？”我把书脊上的丝线书签放下来夹好，合上了书。 “对，我家里一共三个人，我爸爸乔纳森、我妈妈玛莎和我，对了，还有我家的小狗汉克，刚才一直跟我妈妈在后面呆着，才回来。”克拉克打开了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全家福，小狗也在上面。 “真好，父母双全，还有小狗，人生赢家了已经是。”全家人都把狗狗当作家人，足以看出家里的氛围。 “算是吧。”克拉克笑了一下，随后顺着我的话问了一句：“你家里有小动物吗？” “没有，我全家就我一个，我的情况也不怎么适合养宠物。就是机械小狗都应该拥有足够的陪伴，不过我做不到。” 我和高奥一样，都是没父母的人。主世界大多数人并不会选择生育并抚养孩子，漫长到近千年的生命里，前百年未成年，直到最后五十年才开始衰老，那时候能自己行动的人就正常生活，行动不太方便的就去养老院，里面都是ai机器人，不会出现人类的恶性事件。 养儿防老基本消失，人类繁衍也不再需要女性的子宫，有人造设备可以孕育生命。为了种族延续，进入宇宙时代后，政府就开始担负起了人类繁衍的重任，我就是广大的人造子宫里诞生的孩子之一。 像我们这种孩子，都是由其他人成年后捐赠的生殖细胞随机匹配后发育出来的，由政府统一养大，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生理上的父母是谁，我们也不在乎。 我没什么不乐意的，因为能被选上进行匹配的基因提供者都是挑选过的，很优秀。这些孩子成年前的生活和教育都由政府负责，成年后就随你做什么了。 修复师的工作常年不在家，一进小世界就是几个月甚至一年多，根本没法养宠物。我那里也不算是家，而是政府分配给我的住处，在成年后就需要交房租。 克拉克怔了一下，我赶在他之前开口：“不要道歉，这没什么，很正常，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我不觉得有什么难受，以前我还好奇过由父母养大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我来的地方像你这样的孩子才是少数，很少见。” 我早就不是需要父母关爱的年纪了，小时候长大的环境里大家都一样，根本没见过几个有父母的，还不是好好长大了。 “你们那里确实跟我们这里很不一样。我的父母，其实也是养父母，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在哪里。不过对我来说，我的养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克拉克应该是被我说的话惊到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憋出这么几句来。 我明白他还是想要安慰我，点了点头：“我明白，血缘并不是最重要的，感情才是，是你们相互的感情让你们成为一家人。” 有些父母和孩子之间并没有足够的感情，只是因为血缘关系才有联系，不结仇都不错了。但肯特夫妇这样温暖的父母，是在用心地养育孩子。 “是的，他们真的很好。”聊到自己的家庭，克拉克表情都柔和下来。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跟你父亲有些争执，介意跟我说说吗？”我趁机问出了这个问题，看克拉克有些迟疑，补了两句。 “当然，可以不说的，我只是不太会找话题。作为一个不知道要借住多久的朋友，我没别的东西付房租，只能跟你聊聊天了。不过这个‘报酬’占便宜的还是我，从这里出去，我可不一定能找到愿意跟我好好说话的人。” “没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额，其实，我没有跟朋友谈心的经验，所以不太习惯。”克拉克坐在床边勾着腰，两个胳膊压在大腿上，双手交叉组织语言。 “我跟他，在我的未来上产生了一些分歧。我不想一辈子都留在农场干农活，我认为我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但他认为我现在不适合离开农场。他可能想把我留在农场一辈子吧，我知道他想保护我，但我真的不想一直被困在这里。” “很高兴你愿意跟我说这些，克拉克。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我从桌子上跳到了椅子上，坐在了椅子边缘，这能让他更好地看到我。 “好啊。”克拉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刚才说你父亲想保护你，所以不想让你离开，说明他现在是不认可你有能保护好自己的实力的。克拉克，你多大了？” “十七，我不小了，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克拉克马上反驳了我，看他习惯的样子，应该跟乔纳森说过不少次了。 “克拉克，你知道他想保护你，应该就明白他到底不放心的是什么。你想做的那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我暗指了一下克拉克的能力，但没有追问让他说出来。 “．．．．．．我还没完全想好，但困在农场，我什么都做不了。”克拉克低下头沉默起来，语气也不像刚才反驳时那样坚定。 “我想这就是你父亲不放心的原因之一。你想做些事情，但你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在迷茫中摸索是艰难而痛苦的，克拉克，如果你没有明确的目标，会很难坚持下去。”我一只手抓住椅子边，探出身去，努力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克拉克交握的手。 “在我没有想好的时候，给自己定一个无用的目标只是设限，反而会让我束手束脚。我不怕去摸索，但不踏出这一步，就永远不会知道能走到哪里。”克拉克思考后，再次说了他的想法，说的同时眼神越来越坚定。 真不愧是超人啊，坚定的意志已经有所体现。 “不一定要找到最终目标啊，在没想好之前，可以先定一个小的目标，为今后做准备。只要有理有据，我不认为你的家人会强行把你困在农场。” “小目标？在我没有想好要做什么之前，什么目标能在今后帮到我？”克拉克有些不以为意，明显没有想明白能先做什么。这时的他少见地露出了几分少年心性，确实有点叛逆期的味道。 “你才十七岁，克拉克，都没有成年。今天是周几？” “周日。怎么了？”他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回答了。 “这个年纪，你还在上高中吧？明天是不是要上学？”我看了一眼放在房间角落的书包，十七岁，家长怎么可能放他出去闯荡。 “是。不过这没关系，我说的是高中毕业之后。现在就该想这些事情了，临时准备会有很多问题。”克拉克摇了摇头。毕业之后，看来还是知道轻重，没不顾一切想要自由。 “那你有没有想过继续学习呢？”我又把手放在了克拉克手上，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继续学习．．．．．．你的意思是上大学？” “是的。克拉克，无论你以后想做什么，你学习到的知识永远不会辜负你。你可以选择你一个你喜欢或是感兴趣的专业，在学校的这几年，你能获取到更多的知识和资源，也能更好地看清自己想做什么。 大学里的同学和老师们，都是来自天南海北不同的地区和国家，你能从他们身上了解到很多事情，增长见闻，思考未来。” 学习的重要性我很清楚，我在专业学习了八十年，对我来说，这八十年里没有一节课是浪费的。错过哪一节都可能会导致未来的任务失败，这些年的学上的啊，心累。 我看克拉克开始沉思，想了想多说了两句：“克拉克，这只是其中一个选择，本质上是要让你父亲知道你是有想法的，你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 你父亲应该是考虑到了你还未成年吧，说不定之后的想法会有所变化。不管怎么说，你们是家人，不要太着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跟他多沟通一下。” 克拉克抬头朝我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建议，轩，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直起身体：“如果能帮上你就好了。对了克拉克，明天你上学出门的时候能顺便带我出去吗？我想在周围看看，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跟你一起回来。” 三分娃的体积太大了，不可能像是在小蜘蛛那里一样跟着克拉克去学校，而且对于克拉克来说，这跟在包里藏了个人没有区别，怎么想怎么奇怪。但我也不能一直留在屋里，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克拉克不在的时候我留下不合适。 “当然可以，不过我一去就要大半天，你一直在外面能行吗？”见克拉克有些担心，我打开了胸前的胸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折叠伞。 主世界好的地方就在于，娃娃的道具都是人类用的实物等比例缩小，具备相应的功能。我特意打开了伞给超人看：“放心吧，就是下雨也没问题。我会小心不让别人看见我的。” 23、大超4 我们聊完不久，玛莎就在叫克拉克下楼吃饭。克拉克又看向了我，我摆了摆手：“我不用吃饭，只需要睡觉，你快去吧，干了这么久的活早该饿了。”他这才放心下楼。 我看着门口，直到他的脚步声从楼梯上消失，我才把头转回来，慢慢躺在了椅子上，悬空的小腿和脚在椅子边荡悠。 克拉克·肯特，这人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们见面到现在，从头到尾他的反应都不合常理。 把我当人看没大问题，在他眼里众生平等嘛，说得通。但他都把我当人看了，有几个正常人会在完全不了解另一个人，跟他对话都不到十分钟的情况下，就因为他没地方可去直接把人带回家里啊！ 而且，跟朋友谈心，这个环节未免出现得也太早了吧？我们才认识半天，甚至大部分时间都不呆在一起。看不明白，我看不明白了，克拉克到底是怎么想的？ 算了，不要为难自己。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儿能什么都知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不如顺其自然吧，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一样相处。 这叫啥，忘年交？还真有点那意思，跟彼得呆在一起时，我很难忽视他的年龄，但是跟克拉克在一起，经常会忘了他只有十七岁。 我又打开那本书，这回真的看了起来。这本书叫《秘密花园》，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它是一本儿童文学，不过什么年纪读都可以。 看着里面的玛丽在周围人和环境的影响下一点点改变，还带着她表哥也走出了房子，我也不禁笑了起来。 真有意思，玛丽姑父的那个大庄园跟肯特家的农场倒有些类似之处。不过克拉克不像是玛丽，倒像是迪肯。他是生长于农场的男孩儿，这片农场和里面的人给予他养分，支撑着他走出波澜壮阔的一生。 “这本书确实写得很好，我也喜欢这个故事。小时候我还在农场到处找过，希望能发现一个秘密花园。”克拉克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那倒是不用特意找，你没有花园，但你有整个农场，可比花园大多了。”我回头看他，他的胳膊上还带着一些没擦干净的水珠，看来是帮玛莎收拾好了才上来的。 克拉克坐回了床边：“确实，这里一直是我的乐园。你小时候也会这样吗？” 小时候？那对我来说有点远了啊。虽然在主世界一百岁才成年，二十岁时身体还跟这个世界的初中生差不多，但心理年龄总是要比生理成熟得早。进入最高级教育阶段，我就开始自己勤工俭学攒钱了。 在那之前，育幼院里可以用来玩的地方并不大，还有很多孩子，均分到每个人头上就很小了。我的娱乐大多跟智脑有关，也是那个时候我看了太多地球时代的作品，最后选择了做世界线改变者。 “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屋里，活动场地并不大，基本是分时间段让我们去玩。”其他时候可以通过智脑去虚拟世界里玩，那里地方没啥场地限制，还能看到各种风景。但是小孩子能进入的时间很短，一天最多一小时。 不过这个我也不能说，只能说前半段，然后克拉克又露出了那种抱歉的表情。不是，我真没那么惨，政府对我们很好的，啥也不缺，从小也没经受过其他孩子的霸凌，大家就是不熟也没啥大矛盾，基因筛选是有一定作用的。 可我又没法解释，只能把话题岔过去。“克拉克，你之前说过想出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目前你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呢？”“他们好像是两件事吧？”克拉克看着我笑了一下，没介意突然更改的话题。 “也可以是一件事啊。你感兴趣，这本身就是它的意义。很多人一生不就是在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收获乐趣和成就，难道没有意义吗？” 就像是我，当初对这些衍生出这些小世界的原作品感兴趣，现在成为了修复师，能亲眼见到甚至跟我喜欢的人物交流成为朋友，上班都开心。 “或许你说得对。我感兴趣的事情......也算不上吧，只能说是想要知道。我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为什么要，放弃我。我想知道真相，这困扰了我太久，可能只有都清楚之后，我才能真的明白自己是谁，看清我想要做的事。” 我看着他眼中的迷茫，这些话应该已经在他心里酝酿很久了，却没说出来过。 “你有告诉过你的父母吗？”我轻声问他。 “没有。我父亲支持我去寻找真相，但是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我也没去找过线索。我其实......是有些想要逃避这件事的。很多时候，我感觉我的痛苦是因为那些带来的，可这是我天生的东西，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 我看见了一个挣扎的灵魂。他曾经经历的那些或许在以后看来都不是什么障碍，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很艰难的。他曾经被孤立，被欺负，却没有用这些能力伤害过别人，受伤的只有他自己。 我忍不住跳到地板上，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已经很好了，克拉克。当你想要探究这些时，你已经突破了自己。而当你真的迈出这一步，困扰你的东西就会消散一半。 这些都是你的一部分，但你就是你。他们能影响你，但是没法决定你，你是谁，会是谁，是你自己定义的。在去探究未知之前，先接受已知的你。我想你能完全接受自己的时候，你父亲就会放心让你出去了。” 克拉克听完后，静静地看了我十几秒。这十几秒让我从刚才的氛围里走了出来，开始坐立难安。特别是握着克拉克手指的手，是不是应该放下来。 这个话题是怎么一路拐弯到这里的，刚才我是不是有点像说教，克拉克会不会决定我管太多...... 然后我手下面克拉克的手就动了。完了，怕是说得太多他觉得莫名其妙了，我得赶紧想个办法圆回来。 可我没想到的是，他把我抱了起来。不是带我回来的那种抱法，而是拥抱。虽然我脚不沾地，但他的两条胳膊给了我强力支撑，我完全没有悬空的感觉。 “谢谢，轩。”他没有说别的，我却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前不知所措，只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多久，这身肌肉让我对时间的感觉都模糊了，克拉克就这么保持着抱我的姿势站了起来。他给我换了个姿势，变成了之前的抱法，还是没有放下我的意思。 “克拉克？”我终于忍不住了，想问他要干嘛。 “你说得对，我确实该接受自己。一直压抑不代表那些都不存在，他们始终是我的力量。想出去看看吗？”克拉克的笑容仿佛卸掉了一层什么，变得更加灿烂。 我被他笑得迷糊，下意识说了个“想”。就见他打开了窗户，一步跨上窗沿，直接跳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整片农场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倒是不担心被看见，但这未免太突然了吧！我抓紧了他的衣服，好在克拉克没像彼得一样掉下去，而是悬在了空中，朝外面飞去。 他就这么飞出去好远，才停在了一颗大树上。“轩，你还好吗？”克拉克的声音有些担忧，可能是我一直没说话让他误会了。 “挺好的。这就是你要接受的自己吗？有点厉害啊。”我现在都能淡定地说这些了，人都要让这个从头到尾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搞麻了。现在他再给我面前做出什么来我都不奇怪，他都不介意，我替他担心什么。 “你在想什么？”克拉克突然问我。 我抬眼看他，今天天气好，半月的光能让我看清他的脸。“我在想，你就这么把你的能力告诉我真的没问题吗。” 克拉克乐了：“你出现在我面前，被我看见了都不怕，还跟我招手，我告诉你能力有什么的，又不是没有变种人。而且，该担心的是你吧，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一直在操心我，为我着想，什么都敢告诉我。刚见面就敢跟我回家，要是碰到的不是我，是坏人怎么办？” 很好，理由非常充分。我在这里担心他的警惕心，人家把我当成好骗的小傻子护着呢。我回忆了一下从我们认识以来我的操作，以尽量客观的眼光来看，还真差不多。说傻子谁是傻子，半斤八两罢了，都一个德行，谁也别说谁。 “能飞高一些吗？我想看星星。”我啥也不想琢磨了，还是先享受福利吧，超人牌飞行器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克拉克又笑了，边笑边往上飞。“今天月亮很亮，星星不会太明显，先看看吧。” ......很好，我可能真傻了，连这事都忘了。我装作早就知道的样子安静地坐在他胳膊上等他飞上去，只希望他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24、大超5 克拉克没再说话，给我留了点面子，安静地朝上飞去。他飞得很稳，匀速上升，高空的晚风更大一些，他另一只手护在了我后背的位置。 我干脆又像之前一样靠在了他身上，抓紧他格子衫的扣眼，从这里被风吹下去可不好玩。这种感觉跟在彼得帽子里可不一样，让人忘了那些惊险，只用全心全意去欣赏这个世界。 我还从没有过这种体验，太舒服了，伸出手去，秋日夜风从关节缝隙种穿过，带来丝丝凉意，身后又是暖暖的体温。眼前一片开阔，没有任何遮挡，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身旁的这个人不会让我掉下去，我想往哪里飞他都能带我去。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好像和克拉克一起成为了飞鸟，不，飞鸟也没有我们自由，我们可以悬停在任何地方，不需要振翅就可以起飞。 主世界的主要交通方式并没有像地球时代的那些科幻片一样，朝着悬浮车的方向发展，悬浮车只是小众的娱乐方式，现在的作用基本只是用来玩赛车。 走入星际的我们不再对天空有特殊的向往，而那些能飞上天的方式里，辅助的存在感都太过强烈，没有一个能让我有这种感觉。 我现在真的开始羡慕超人的能力了，飞行真的很好，当你飞在空中的时候，会有一种跟这个世界融为一体的感觉。 克拉克停在了稀薄的云雾旁边，这个高度的月光更亮，不过被掩盖了光芒的星星也清晰了一些。 “轩，这里可以吗？”克拉克的头发被吹起来的一些，让他的脸更加清晰。 “完全可以。这里真的很美，我开始嫉妒你了克拉克，你居然能每天看着这样的景色，也太棒了吧！”我感觉自己的兴奋随着高度在不断上涨，要不是怕吵到克拉克，我现在都想大喊几声。 “哈哈哈，也不是每天。我很少用自己的能力，当初能力觉醒的时候就出过不少问题，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压抑它们。从我发现自己能飞后，也没飞过几次，这还是第一次飞这么高，确实很美。” 克拉克的语气中有些感慨，控制能力已经变成了日常，但过去的他却并不为自己拥有能力而高兴。 “太可惜了，你居然这么久都没体验过，也太浪费了吧。这么好的能力就该用，你错过了多少美景啊。我要是能像你一样飞，我会看遍全世界，再没什么能阻挡我的脚步。” 我是真的有些为他遗憾，进入星际时代后，地球就变成了保护区恢复生态，人类渐渐全部迁移出来了。 现在的主世界里，我们只能从机器人的直播里看到地球，再相似的星系也终究不是太阳系，再宜居的星球也不是地球。作为人类的母星，我们的基因里留存着对最初家园的向往。 衍生世界之所以那么受欢迎，也有人类想要看曾经的地球是什么样的因素在。这么美的地方，有这么得天独厚的能力，不去看看多可惜。 “还好，现在也不晚，不是吗？像你说的，我还有很多时间。看好了吗？我们准备去下一站。”克拉克动了起来，下降了一些后，慢慢朝着前方飞去。 “你要去哪里？”我好奇地问，看来他本来就有目的地。 “有月亮的晚上，堪萨斯最美的地方是河流。不过河流有些远，我们的速度要快一点，你介意先在我衣服里待会儿吗？” 克拉克拉开了他当外套的格子衫衣襟，我看着他里面的紧身t恤迟疑了一秒，然后非常自觉地钻了进去。 唉呀，这种体验可是很难得的，错过这村没这店，我怎么能因为害羞就放弃河边之旅呢？没错，就是这样，没有别的原因。 这回我的脸真的直接贴在了他胸前，整个身体被克拉克的格子衫包住，一点都不冷了，相当暖和。耳边的风声在不断变大，我却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抬起来按在我头旁边，避免被克拉克丢出去。 我打开眼里的智脑看上面的时间，等到克拉克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看来他确实很少自己飞出来，堪萨斯州自己就有河，他飞到河边都用了十分钟，跟他成为超人后的速度差距太大。不过，要是他全速飞，现在这身衣服也顶不住吧。 克拉克放开了抱着我的手，把我从衣服里解开，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到了。轩，你看。” 我们现在正在一棵树的树杈上，我顺着克拉克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波光粼粼的河出现在我眼前。月光下，流动的河水映射着细碎的光晕，从田野中缓缓淌过，奔向远方。 我已经启动了智脑在疯狂拍照，这景色这次不拍下来，下次再见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很有品味，克拉克，你是懂美学的。”等我终于拍够了，才有心思给任劳任怨的克拉克称赞。 “我还是之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发现的这里，少有的几次飞行都来了这里，没飞太高。”克拉克找了找位置，坐在了树干上。 见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旁边怂恿他：“既然都决定接受自己了，不如好好探索一下你的能力，这么好的能力不用多浪费。你可以去更高更远的地方看看，能省多少旅费啊，这也太方便了，不用白不用。” “我看你比我还想出来。”克拉克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胳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怕我碎掉一样。 “只能说我比你还想飞。你走一步我得走三步，会飞就不用愁了。”我是真酸啊，这身体的尺寸让人发愁，可动性再好的娃娃，行动力跟正常人体还是差很多。 “这个好办，你以后还想飞就告诉我，我带你飞。”克拉克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站了起来，抱着我沿河岸慢慢地飞，满足我想飞的愿望。 说实话，我很心动，要是真能一直这样被他抱着飞，也不是不行。要是这次能多留几个月就好了，这好日子可不多。 我们就这么在外面飞了大半个晚上，克拉克才带着我回去，一看时间都后半夜了。我催着他赶紧洗漱睡觉，飞太开心都忘了他明天还要上学，有点心虚。 可能是我的开心太明显，这张表情冷清的脸都没能隐藏住，克拉克睡觉前还特意跟我说了一句：“今晚是飞行，明天我们试试别的吧，我需要接受的自己......有点多。” “你居然现在跟我说这话，是不打算让我睡觉了，要期待到明天晚上啊，过分了啊克拉克。”我躺在克拉克用薄被子给我垫出的小床上，从折了一折的浴巾下伸出手对他点点点。 克拉克又笑了，毫无诚意地说了声抱歉，然后真心实意地说了句晚安。我小声回了一句，把身上的浴巾往上提了提，撤走了眼睛上的意识。 好吧，他确实得逞了，我真的想看。他是真一点都没打算在我面前藏啊，有点感动。这个世界里，我应该是他除了父母之外第一个愿意把所有能力展示出来的人吧，这说明他现在很信任我。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彼得也很信任我，我也很感动，可这两种感觉，好像有点不同。面对我彼得的时候，我更多的是欣慰，但是面对克拉克......或许是因为他在我看来不那么像个孩子吧。 “......轩，轩，醒醒，我们要出去了。”是克拉克的声音，他在叫我。 早上了这是？哎呀，我忘了定闹钟了，得赶紧起来。我一恢复视觉，迎接我的就是克拉克的俊脸，他蹲在我面前，就半米多的距离，在加上我们现在的体型差距，冲击力堪比我第一次看到戴面具的小蜘蛛，不过那次是吓的，这回是帅的。 “我醒了。克拉克，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一大早就这个场面，震得我s勾都快卡不住脑袋了。 “抱歉，我醒的时候不想打扰你，现在才过来看，发现你睡觉的时候居然是睁着眼睛的，有点好奇。”克拉克站了起来，把角落里的书包拿了过来。 啊这，我上一次进来时都比彼得醒得早，从没遇见过这个问题，这回被克拉克撞了个正着。 “你提醒了我，忘了拿出来。”我先起来穿好了鞋袜，又从床边拽过我的胸包背上，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眼罩。我之前特意让小机器人帮我准备了配件，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结果昨天太开心啥都忘了。 “我不介意，轩，按你舒服的方式来就好。”克拉克拿起我的小眼罩看了看，又给我塞了回去。 “走吧，我带你出去。我爸妈还在家里，委屈你先进书包呆一下，到外面我就把你放出来。”克拉克拉开书包，把里面的书本都塞进夹层，前面的地方留给我。 咱现在对进书包这个事驾轻就熟，老朋友了都是，呆了好久的。我非常熟练地进去坐下屈起腿，等克拉克把拉链拉起来。熟悉的升降感，不过克拉克比彼得稳得多，一点不着急，这就能看出他俩不同的风格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5、大超6 乔纳森似乎已经出去了，克拉克只跟玛莎打了招呼便出了门。很快他停了下来，放下包打开拉链。我赶紧从包里出来，发觉他正在屋子不远处田里的小道上。“轩，这里可以吗？” “可以，你去上学吧，我就在附近逛逛，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等你。”我朝他挥手道别，看着克拉克重新背起包走到了路边等车。我躲进麦田，往路边走了一段，在麦子的缝隙里看着他上车，这才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在这片地广人稀的地方，我也没啥目的地，就是瞎逛逛，只要注意被被人看见就行。今天天气也很好，没了昨天急着找任务目标的紧张感，我放松得很，就当散步了。 克拉克这里一天的进度比得上别人那里好些天，从昨天的交谈来看，今后一段时间的进度也不用担心，他的主观能动性真的很强，积极地想要解决问题。顺利得不像话啊，居然比小蜘蛛那里还顺利，真稀奇。 我觉得人家稀奇，人家也觉得我稀奇。在克拉克眼里，我应该是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明明特殊到不应该被人发现，却敢主动招惹他，完全不担心他对我不怀好意，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小傻蛋。 更何况，就算我想对他做什么，以他的能力也完全不担心，哪怕是没完全成长起来的超人，也能轻而易举在我动手前解决掉我。 克拉克当然不会这么想，现在的他，只是以真心换真心，其实他一直都这样。 我也看过其他超英衍生世界的录像，想改变超人命运的人不少，但还真没见过在这个时期就开始着手的，基本都是在克拉克成为超人之后。 在超人出现之前，克拉克只是来自堪萨斯农场的大男孩儿，他的能力在超英综合世界里算是特殊，但是被知道了也没什么，因为有变种人的存在。 这段时间也没什么特殊时间点，在大多数人包括以前的我看来，选择改变这段时间都是没什么用的，除非不想让超人出现。 但我现在不在乎了，魏熙没限制过我进入这个世界的次数，基本不看记录。也就是说，没有作用也无所谓，后面有得是机会，我只要进入她设定好的时间点，做我认为能做的事情就可以，尽力达成改变世界线走向的目的。 而且......魏熙的目的到底是不是这一点还不好说，反正我时间多得是，也不怕耗在这个世界，每次进来都有工资呢。 就这么晒晒太阳，散散步，享受一下这个世界的秋高气爽，光明正大地摸鱼，多么美好的生活。以前上班可没这机会，天天围着任务转，一刻不能放松，外面有人看着呢。 按曾经那些委托的标准，我这两次进来跟小蜘蛛和克拉克的交流、谈心之类的相处过程，还有生活日常，也都是无意义片段，不能剪进最后放出来的成片里。 我应该引导蜘蛛侠跟歹徒和反派对抗，来几场精彩的打戏，进步什么的，就在战斗中成长，尽力让成片有更多的“精彩片段”。 执行的任务越多，我越觉得这些所谓的“无意义片段”，才是进入这些衍生世界里，我收获的真正宝贵的东西。 我悠闲地在田里逛了好久，走出了麦田的范围，进入了玉米地里。这里的遮挡性更强，玉米的间隙也比麦子大，穿行起来更方便。 闲逛这么久，我也悠闲够了，换了可动性强的身体，正好可以好好试验一下有多少长进。我转了转关节球，再次确认了下活动范围，而后试着在玉米田的小道上跑了起来。 这次选的运动鞋很好，能抵消一部分bjd固定的脚带来的劣势，同时减震，我这动作可比用六分娃时顺畅多了。但很快我也发现了问题，大腿朝前伸很轻松，但是动作一大想要往后摆的时候，就会被臀部边沿卡在那里。 除非我把躯干最下面那一截往后翘，把腿部动作整体前移，才能好一些，可这样超级奇怪，像只鸵鸟在撅着跑步。没必要，真的没必要，现在这个幅度也够用。 我的力量并没有在换意识容器后变小，所以同样的力度用在这个更小更轻的身体上，效果就会更强，照样能弥补回来。 我就这么在玉米地里来回穿梭上蹿下跳，说是测试，实际上跟玩没有区别。一会儿看看小虫子，一会儿瞅瞅飞过来的鸟，掰开一点叶子观察玉米的长势，越跑越远。 等我真的停下来时，一看智脑，才发觉已经到了下午。不需要吃饭，身边也没有需要吃饭的人，真的很容易忘记时间。哪怕是腿短，这几个小时跑出来也得有个好几公里，农场真的好大，我该往回走了。 肯特夫妇今天应该没有需要来地里的活，现在也没有进来地里过。我的玩心也过去了，开始安分地往回走。反正不怎么着急，我也走得不快，跟老大爷遛弯似的。 这会儿我才抽出心思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沾了好些灰，得找地方洗洗。好在我带了换洗衣服，身上也不出汗，不用换内衣，只把外面的洗了就好。 可这就不太方便让克拉克帮我了，六分的短衣服没多少布料，我也实在不方便，让彼得帮我还说得过去，现在让克拉克帮我洗长衣长裤，总觉得有点别扭。 失策了，怎么回事，这次进来我真是皮松太过了，好些事情都不过脑。昨天太顺了让我开始疏忽大意，都快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我加快了脚步，决定早点回肯特家附近，也看看有没有能自己洗衣服的方法。为了早点回去，我还跑了一段。 到了离肯特家还有一块麦田的距离，我的速度慢了下来，走到能看到肯特家的地方便停下来，依靠麦子的遮挡观察房子周围。我绕着房子走了大半圈，在侧边发现有个户外水龙头，应该是用来给草坪浇水的。 这可太好了，看来我的衣服有地方洗了。不过这个水龙头的高度并不很低，我能够到，不过得想办法让水流的声音小一点。 我在原地又蹲了十分钟，确认真的没有人出来，周围也妹没什么动静，才从田里出来，快步跑到水龙头旁。先伸手比了一下水龙头的位置，很好，开关完全没问题。 于是我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打算先把包解下来。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了一声“汪！”。 不！是！吧！刚才还说顺，这么快就又到我倒霉的时候了吗？ 我僵硬地慢慢转头，一只身上带着斑纹的中型犬正警惕地看着我。 好家伙，真就这么寸。 这狗狗也就比我矮个十厘米左右吧，对现在的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缓缓放下手，慢慢后退，做出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但这只狗狗明显不吃这一套，我后退它就跟着逼近，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已经做出了很明显的攻击姿态。我当机立断，直接转身就朝田里跑，狗狗大叫一声跟着跑了过来，一边跑还在叫。 它的速度很快，相当健壮，我感觉自己很快就要被追上了，但我要是直接跑进麦子里，麦子可能就被压坏了，破坏粮食就太过分了。还没等我纠结出来结果，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门打开的声音。我心道不好，随即就听见玛莎叫了一声：“汉克”！ 不能再跑下去了，我根本跑不过这条狗狗，玛莎也很快会追过来看。必须马上做出决断，我心一横，一下来后一个转身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随即撤去了整个身体上的意识，就留了个头上的感官。 汉克马上扑了上来咬住了我的身体，好在我已经收回了身上的感官，不然这一口可够我疼的。我倒是不担心身体，这材料可硬，汉克的牙齿还比不上子弹，印子都留不下来。 它用的力气不小，咬上来之后马上就松开了，呜呜了两声，应该是硌到牙了疼得慌。然后它就学精了，用爪子推了我两下，发觉我不动后，吊起来朝玛莎跑去。 玛莎已经走到了田边，看汉克回来，叫着它说道：“汉克，你发现了什么？”我一动也不敢动，全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让眼睛移动。 汉克跑到玛莎身边，把我放在了地上。玛莎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然后蹲下来把我捡了起来。“天啊，汉克，你怎么捡了个娃娃回来。” 她伸手扒开我散乱一脸的头发：“还挺好看的，不知道是谁掉在这里的，这种娃娃应该不便宜。汉克，瞧你，把它的衣服都弄脏了。走吧，我们回去，得给它处理一下，这么好的娃娃，失主一定会回来找的，要收拾干净了才好还回去。”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面走。 这下可尴尬了，咋整啊？我又不能趁玛莎不注意跑掉，那真成灵异事件了。跟着玛莎后面进屋的汉克也在一旁对我虎视眈眈，明显很担心我会出问题。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6、大超7 夭寿啊！从未想过我一世英名毁于狗狗，现在竟然无法脱身。 玛莎抓着我一路到了洗手台旁边，用水沾湿了纸巾给我搽脸，还用她自己的梳子给我梳头。“汉克，你把它的衣服都弄湿了。哦，这里还咬破了。” 她掀起我的衣服看里面有没有痕迹，发现没有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咬坏，不然丢玩具的孩子肯定很难过。汉克，以后再发现这种玩具，你轻一点带过来，衣服都坏了，等下我得补。” 被训的汉克委屈地“呜呜”两声，趴在了玛莎脚边。 “得赶紧把它的衣服洗了才行，不然等失主找过来，可能还没干。”说着她就开始动手解衣服了，我只能庆幸自己撤掉了身上的感官。 玛莎的动作很小心也很快，得亏这些衣服基本都是方便穿脱的款式。不幸中的万幸是，她没有动我的内衣，内衣没脏。 我身上的包也解了下来，玛莎放到一边后，发觉里面装了东西，打开来看了看，然后拿出了我的备用衣服。“居然还有替换的，想得真周到。不过等下再换吧，先把之前的洗了。” 她把衣服放到我旁边，应该是怕被水溅到，把我和这些东西移到了外面餐桌上才回去洗我那两件衣服。 我整个人就穿着一条裤衩子躺在肯特家餐桌上，旁边摆着要要换的衣服和我的包，连鞋袜都被玛莎拿去洗了。 狗狗汉克居然没继续跟着玛莎，而是过来继续看着我，为此它甚至跳到了椅子上蹲着，一双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忍不住往它的方向转了点眼睛，就这么些微的动作都被它发现了，一下子站起来，两只前爪都趴在了桌边。它伸出一只爪子来推我，推身上我没反应，推腿我也没反应，最后它甚至直接把爪子怼我脸上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你小子别太嚣张！ 我就从没吃过这种哑巴亏，难受到死也不能动，只能受着。狗狗发现我这样还是没动静，才收回了爪子，可没停多久又伸出爪子想要试探。 好在玛莎洗衣服很快，在汉克想再一次一爪子按在我脸上的时候，她出来发现了狗狗的小动作。 “嘿，汉克，你怎么又去碰它。”她快步走过来，先是赶着汉克到地上去，又把我拿起来看了看。 “小坏蛋，你又把它的脸弄脏了，连身上都有印子。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都很乖的啊？”她放下了我，先把手里洗好的衣服晾了出去，然后才回过头来又给我擦脸。 救命，救命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脱身，克拉克什么时候才回来？虽然我没感觉，这也不是我自己的身体，但也太奇怪了好吗！ 我看着智脑上的时间点，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克拉克早上跟我说过的回家时间，他怎么还没回来啊？ 不对啊，我之前跟克拉克说会在那里等他，他不会没看到我，结果在那里等我或者是找我吧？可我现在也没法发出声音告诉他我在这里，这可咋整。 玛莎擦干净我身上的印子，又把桌子和椅子也擦了一遍，这才开始给我穿衣服。 不是吧，又要再来一次？ 真的不想再直面这尴尬的场景，就在我打算把自己的头部感官也撤掉眼不见为净时，房子的门打开了。盯着我的汉克马上就跑了过去，小声叫了两下。 玛莎手里拿着我的替换裤子停住了动作，起身去看门口，随后叫出了一个让我热泪盈眶的名字。“克拉克，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克拉克的声音很低落，他关上门就想往楼上走。我一下子就急了，别啊克拉克！快往这边看一眼，救命救命啊！ 但克拉克并没有听见我内心的呼喊，已经走上了楼梯。玛莎叫住了他：“等等。克拉克，发生什么了吗？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干得好玛莎！我正等着克拉克走下来跟玛莎说话，他却只回了一句：“没什么，我只是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说完他就又要往上走。 就在我都快忍不住想要出点声把他引过来的时候，玛莎又说话了：“那好吧。对了，克拉克，你有认识的人喜欢娃娃吗？汉克今天在田里找到了一个娃娃，不知道是谁掉的。” 克拉克的脚步声一下子就停住了，随即快速逼近餐桌。而后他的脸就那么闪现在我眼前，略带吃惊的表情。 玛莎也走了过来：“你认得这个娃娃？” “对，这是，我同学的娃娃，之前课间的时候我见过她给朋友展示给娃娃拍的照片。他怎么会在这儿，他的衣服呢？” 玛莎把我的裤子拿给克拉克看：“是汉克发现的它，一路把它叼回来的，身上都弄脏了，我就把它的衣服洗了。洗之前发现它身上的包里还有一套换洗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现在的玩具做得可真精致，本身就好看不说，衣服都做得这么好。”说完她还想继续给我穿衣服。 克拉克一把把我从桌子上抱了起来，在玛莎惊疑的眼神中迅速把桌上的衣服、包都拿起来塞到我身前，尽力遮挡了一下。“给我吧，我给他换。我先把他带上去了，明天去学校还给同学。” 玛莎还没从他迅猛的动作里缓过劲来，疑惑地点点头：“也好，你拿上去吧，之前洗的衣服应该明天就干了，可以一起带回去。” “好的，谢谢你妈妈。”克拉克快速说着，转身就朝楼上跑去。虽然着急，但我感觉他的心情好了起来。“没事，希望你同学不要再丢东西了。” 玛莎的声音被留在了楼下，可汉克跟着克拉克跑了上来，也想进他的房间，被克拉克用脚拦住了。 “抱歉汉克，你现在不能进来，先出去玩吧。”汉克看着他，可能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拒绝，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关上了门。 看着卧室门关上，我终于放松了下来，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和感知，直接抓住了身前的衣服。 “轩，你还好吗，没事吧？”克拉克坐到床边，连忙低头看我。 我已经顾不得什么了，直接靠在了他身上，用手捂脸。“不太好，虽然我把身上的感觉都撤掉了，但还是很尴尬，之后我可能都没办法面对你母亲了。当着她的面被狗狗叼回来，还让她帮忙换衣服，天啊，要命。” 克拉克没有出声，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腹因为憋笑产生的震动。真的丢脸丢到家了，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如此尴尬！我忍不住拍了克拉克两下，结果他笑得更厉害，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 “不是，你差不多得了，都笑了这么久了！”我推开他的胳膊，直接抓着衣服跳到了床上，赶紧把衣服换上。鞋都被拿去刷了，这个没有能换的，只能穿个袜子。 等克拉克终于笑够了，才跟我说：“抱歉轩，我没想到汉克居然会发现你，是我疏忽了。没事的，我妈妈只是把你当成娃娃，完全不知道情况。” “跟你没关系，我也没想到，是我放松了警惕。你家的狗狗也太厉害了，我完全跑不过它，就在屋子旁边都能被他发现。”我跟这狗的梁子是结下了，得找机会好好揉搓它一下。 “汉克是只非常优秀的澳洲牧牛犬，要不是它现在年纪大了，会更强一些。”克拉克说着帮我捋了捋乱糟糟的长发，我回头看来他一眼，他的动作很轻，还挺舒服的，便没有阻止他。 “它年纪大了我都跑不过它，要是年轻还了得。明天我不出去了，我就这么两套衣服，它再咬坏一套我就没得穿了。”我也不能真对它做什么，惹不起躲得起，希望它尽早忘了我。 “也可以，晚上和周末我带你出去就好。再过几天你也不能在田里待着了，我爸爸今天去镇上约收割机，田里玉米都要收割。你要去哪儿，我抱你去，鞋晾干前我帮你代步。”克拉克看我想下床，起身把我抱了起来。 我的鞋除了舒服减震外，还有就是落地和走动声音轻。要是我光着脚在屋里上蹿下跳，两个硬质材料相碰的声音会非常明显。我心安理得地坐在他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都习惯了这个姿势。 “我想去桌子上。”到了桌上，我看着窗外的农田，这要是都收割了，我在下面基本就没什么遮挡，走出去特别显眼。这么一想，今天到处跑也不亏，过两天这种体验就彻底没机会了。既然玩够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吧，经过今天的“狗嘴惊魂”，我是真的不想再冒险了。 “还想下去玩吗？”克拉克见我看着外面，转头问道。我摇摇头：“不想了，今天已经足够了。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还是太危险，有你带我出去就行。还有，拜托千万别让汉克进你房间，我现在对它都有阴影了，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拜它所赐。”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7、大超8 “放心，不会让它进来的。”从进屋起，克拉克脸上的笑容基本就没消失过。我已经不想再管了，爱笑就笑吧，这事要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能笑一天。 “克拉克，今天发生什么了吗，我听你回来时好像不太开心。”我转过身来面对他，之前玛莎问他的时候被搪塞过去了。克拉克的笑容收起了一些：“真的没事。” 我点点头：“既然没事的话，那就应该是因为我了。”除了我的失约，好像没有其他可能。 克拉克出了一口气：“这种时候你又突然聪明了。我回来时没看见你，在附近找也没找到，以为你走了。” 我朝他走了几步，伸手去拉住他的手指：“放心吧，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也会好好跟你道别，不会一声不吭突然消失的。”上一次的情况纯属意外，这次肯定不能了。有克拉克积极地配合，把他的能力练出来，我们都能横着走，别说子弹，就是导弹也没法让我当场去世。 克拉克看着我，抬手捏了捏我的手。对，哪怕是三分娃的手，跟他的手一比还是小。“我记住了。今晚带你出去，给你看看其他部分的我，顺便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开始还一脸认真，没说两句克拉克就又笑了起来。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过没有配合的表情，他也看不出来我的意思。“你都是高中生了，没有作业要写吗？”同为高中生，比克拉克小几岁的彼得还是要老老实实写作业的。赶紧干点啥吧，别笑了，笑得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克拉克把他刚才放在床上的包随手丢到了墙脚：“没有，都在学校写完了，那些很简单，用不了什么时间。” “这么快？你们作业很少吗？”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克拉克看着我说：“其实并不少，只是对我来说用不了什么时间。我学东西非常快，而且不局限于任何一个方面，比如语言，我就会几十种。所以你之前说过的上大学，我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那些知识我都可以很快学会，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去大学。” 我这才明白在过去的超人相关资料里都很少有表现的超级智力到底是什么水平，他不需要学历去给他镀金，想要学会很简单。 哪怕早就知道他有这种能力，我还是忍不住感叹：“你这脑子能不能借我使使，也太好用了。” 克拉克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借你是做不到，不过你需要帮忙随时找我就好。上大学这个选项消失了，再帮我想想别的借口吧。” 克拉克的手并不很柔软，他应该经常帮着肯特夫妇干活，但温度却十分明显，仿佛余温久久不散。我低了下头，却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很快就抬了起来。 “你能很快学会，也不代表这个选项就消失了。上大学除了学习，还有很多其他的作用。而且大部分学校的图书馆和资料库并不对外公开，你可以在里面看到很多外面看不到的资料，也能见识到不同的思想。 而且它还有一个重要用途，就是社交。如果你想好了自己未来想要发展的方向，进入大学里的相关专业，在上学的时候认识的老师和同学都可能成为你的人脉，帮助你更好的走上去。你也许能在那里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甚至是收获一份美好的爱情。” 谁知道呢，我上了八十年的最高等学校，真正交到的好友也只有一个高奥，爱情更是影都没有。但在主世界，没经过最高等教育，基本是没法靠自己找到工作的，读完基础教育离成年可太久了。 “好吧，其实是我很难找出具体原因了。你没想过上大学的理由，基本把类似的‘学个技术当蓝领’这种路也堵死了，因为这些对你来说跟上大学一样。不过你要是需要的时间短，高中毕业了跟你父亲说你需要几年gapyear出去感受世界，我觉得他应该也能接受。 不过无论你怎么选，想做的究竟是什么，最后都需要工作养活自己。很多事情也不一定是冲突的，在工作和学习之外你也可以做别的啊。”比如做做超级英雄什么的。 “这么一说出路也就那些，听起来你还是更推荐去上大学。轩，你的大学生涯有重要的友情和美好的爱情吗？”克拉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直接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回忆起那八十年，我的大部分记忆都被上课和学习占据，为最后能成功毕业和考证而奋斗。“重要的友情倒是有，没有爱情。” “你的友情是什么样的？”克拉克的手臂放在了桌上，更加靠近我。我有些不习惯这种距离，往后退了两步。 “我也就那一个朋友，是个混蛋。”想到高奥，我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词就是混蛋。 “混蛋？”克拉克挑起了眉：“那你为什么跟他做朋友？”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显然是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他虽然是个会把我往坑里带的混蛋，但也会在我有困难时毫不犹豫地出手帮我。而且他做事有分寸，就是把我拉下坑了，这坑对我也不会有多大害处。”当高奥的朋友，可是实实在在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就是不想一起享一起当都不行。 我说完抬眼一看，克拉克的表情居然有点失落。“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我说完就这样了，哪儿有问题？ “没事啊，你这个朋友听起来还不错。”克拉克却不愿意跟我说了，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打算放过他，有问题就当场解决，拖着只会更难受。 他把脸转到左边，我就走去他左边，他把脸转到右边，我也跟去右边。几次下来他终于受不了了，做出投降的动作：“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我这才停下，坐在他面前等着他说。 克拉克却半天没说话，居然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额，轩，你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知道我秘密的朋友。”他没有再往下说，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他少有的跟彼得类似的点，我能很快被接受并纳入他的安全范围是因为我跟他同样的特殊，并表现出了诚意。但彼得比他好很多，因为彼得不是一开始就是个特殊孩子，有内德做他的朋友。 “克拉克，就算你不是我唯一的好友，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你也不会只有我一个这样的朋友的，以后你一定会交到更多能理解你的朋友，你们可以坦诚彼此的秘密。我很占便宜，遇见了一个好时候。现在或许是你的困境，但你不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你有广阔天地，克拉克。” 我忍不住站起来走向他，就这么站在桌子上给了他一个拥抱。克拉克抬起了手，也回抱了我，他的胳膊一用力，我就整个人贴在了他身上，双脚直接悬空。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外面传来了玛莎叫克拉克吃饭的声音，克拉克才松开我。 等他关好门下去，我一个人坐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克拉克这些年的人际关系并不好，他在学校遭受了霸凌，但又不敢还手，怕把人打出事。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能力，怕被当成异类，可为了救下曾经或是帮助或是欺负他的同学，他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特殊力量。 人类总是害怕与自己不同的人，所以他们即便不敢做什么，也选择了远离他。他们不知道克拉克是外星人，应该只以为他是变种人，但是变种人的比例太小，整个镇上都只有他一个有特殊能力的人。 即便有，克拉克也没法跟对方完全坦白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们也不一样。变种人有自己的同类，他们还可以寻找同类，还有x学院这样的地方能帮助变种人孩子们。可克拉克要去哪里找自己的同族呢？ 也只有我这样一眼就看出来跟普通人类不一样的人，克拉克才敢在我面前展示一些特殊之处，我们都是一样的特殊，一样不能轻易被别人发现。 在克拉克眼里，我可能更特别一点，因为他的长相跟地球人没什么不同，只要他不自己满大街喊他是个外星人，就不会有人往这个方向想。我却是个bjd娃娃的样子，都不能在外人面前动弹。 现在有这个机会，我得跟他多聊聊，开解一下他。毕竟我是要离开的，再久也待不了多久，如果他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以后会很辛苦。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他什么时候能遇见那群正义联盟的朋友，世界最佳搭档相遇，克拉克应该就会好很多。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不爽，真是，我都多大人了，还跟克拉克一样，觉得朋友被分走了不开心。今晚不知道克拉克打算给我展示什么能力呢？真期待啊。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8-30 第28章 大超9 很多东西从视频录像里看到, 和亲眼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亲身体验就更不同了。所以当晚上克拉克带我到外面，让我坐在旁边, 给我展示热视线，并一拳把一块大石头砸稀碎的时候, 我只能一边鼓掌一边喊牛哇。 克拉克拍了拍手背上的渣子走过来：“牛哇, 你是在说花国语吗？” “对。”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习惯性说出了花语的感叹，这种短语型感叹句和骂人话一样, 在主世界是所有人通用的。 “你是花国人？”克拉克问我，这是一句花语，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我对他的语言能力相当佩服。 “我继承的是那里的血统。”只能这么说了, 毕竟我所在的人类联邦，如今只有星球星系之分，不再有国家。 克拉克闻言看了我几秒, 之后才笑着说：“你的身体里看起来可没有‘血’。” 我愣了一下才说：“你能看到我的身体里面？你有透视眼吗？” 他点点头：“对，我甚至可以透过皮肤看到所有人体器官。你的身体是被线连起来的, 在手脚和头部有金属卡住，里面都是” “空的。”我接上了他的话, 晃了晃脑袋。克拉克笑了，继续给我展示他的超级听力和冰冻呼吸，讲起他的强化感官刚觉醒时在学校里的事情。 我看着他，整个人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听他说话，一半在想他刚才那句“看起来可没有血”。 他并不只是在展示他的透视眼, 在听到那句话时我就明白，他知道这并不是我的身体, 我的身份并不是现在展示给他的样子。 一个BJD娃娃有什么血统？我不仅有，还是花国血统，也断绝了是外星人的可能。可为什么，他在知道了这些之后，还愿意告诉我他的能力？我不知道。 可能很大原因在于，我真的跟个傻子一样暴露自己，什么都往外说吧。在他面前，我丢掉了自己的谨慎和戒备，敢于袒露一些真实，从第一眼看见他时我就相信，他绝不会背叛我。我也清楚，我绝不会对他不利。 讲完那些事情的克拉克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轩，你在发呆吗？” “没有啊。克拉克，你之前都在学习如何控制那些能力，让它们维持在正常范围，没有探究过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吗？”我没有把刚才想的说出口，有些事情是默契，不需要说开。 克拉克垂下了视线：“没有。我父亲让我隐藏自己的能力，避免被别人发现。曾经我用自己的力量救过同学，被那些同学看见之后，我父亲就看我看得更严了。” 我朝他伸出了手，克拉克把我抱了起来。 “你父亲这么做，是因为你的能力吧。他知道你的力量有多强大，你绝不是普通的变种人。我之前推荐你去上大学时，你在否定时用了‘找借口’这个词，所以你应该也已经想好出去要做什么了，对吧？其他的目的都只是你用来搪塞你父亲，离开这里的借口。” 克拉克看向地面没有说话，我用手轻轻捧住他的脸，让他转过来看我。“克拉克，对不对？” 他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才又抬眼看我：“对。我不止一次救过人，拥有这种力量，不就应该拿来使用吗？一直隐藏能力，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我希望能让这些能力发挥作用，用来帮助更多的人，这样我拥有这些能力才有意义。” “我认同你说的能力应该拿来用的话，如何使用是你的自由。但我也能理解你的父亲，无论你用这些力量来做什么，只要让别人知道你拥有这样的力量，你基本就跟正常生活彻底说再见了。 即便是变种人，大多也是隐藏身份，谨小慎微地活着，更何况是拥有众多威力巨大能力的你。我不是说你就是错的，你父亲就是对的，你们两个都没有错。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保护好自己，在自己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再去帮助别人。很多人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多的力量时，是会恐惧的，恐惧一般会导致他们做出两种选择，一是远离，二是摧毁。你对这些情况有准备吗？” 克拉克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不会受伤，哪怕他们真的想要杀死我，也没法做到。” 我从他的胳膊上滑下来，站到了他腿上，面对面看着他：“那你的心呢，你的心里不会受伤吗？面对别人的排斥、恐惧和厌恶，你不会痛苦吗？这些伤害不止来源于那些不了解你或是讨厌你的人，甚至可能来自于你帮助过、保护过的人。 他们惧怕力量，也惧怕区别。如果你没有强大的心理，能经受长期不断的打击，就再等等，让自己再强大一些，也等这个世界更柔软包容一些。” 克拉克的表情透出了迷茫：“我要等多久？什么程度才够强，什么时候这个世界才能接受我的存在？” 那双清澈的蓝眼睛仿佛被蒙上了雾，我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他的脸，等感受到热度才回过神来，慢慢收回手。 “我一直相信你会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克拉克，或许是有这种人出现的时候。但如果这个第一人一直没有出现，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你也可以是第一个。 而你的能力．．．．．．我不知道你的能力来源是什么，但从这些表现来看，你应该不是变种人。这或许跟你的亲生父母有关，若你搞清楚了这些，也许就可以了。” “那可太久了，我爸说，我应该穷极一生去寻找我的来源。”原本的气氛被这一句彻底打破。我抽了抽嘴角，看着又开始笑的克拉克，狠狠在他脸上揉了两把。 “也不至于。你要是真的想做，你爸也拦不住你。说白了就是等个时机，如果这个时机等不到，那你就直接动手吧。但是两点，真的非常重要。 一，锻炼能力，我一直认为能力是能锻炼出来的，只要你不断去尝试，挑战自己的极限，就能看到前面的路还有很远。强大的能力是你能保护自己帮助别人的基本，在这些力量没有得心应手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二，别让别人知道你是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你帮别人可以，但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是谁，你不可能把这作为自己的职业，还需要正常生活和工作。特别是你有家人，一旦有人想对你不利，而他知道你的身份，你和你的家人都会很危险。” “好了，我知道了，爱操心的轩。我爸都没你这么多话，他劝我只有一句：这个世界还没准备好接受你。”克拉克又把我抱起来按在他怀里，顺毛捋我的头发。 “那是因为你只听得进去一句吧。越亲近的人越没有顾忌，反而会更不耐烦。从没失去过，所以总会忽视那些不可或缺的人。虽然我没有家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那些有的看起来总是过得更舒坦些。” 我靠着胸肌眯起眼睛，有点舒服，随他捋吧。摆烂了，才不管他爱不爱听，说就是了。 克拉克的手停了下来，我抬头看他一眼，把他的手拉到我头上。他笑了一声，又继续捋。“可能是吧。我其实不想跟他吵架，他也总是很平静地跟我说话，最后却都是我忍不住生气。他不是我的生父，但他是我的父亲。” “所以嘛，少吵架，多沟通。你不要太着急，慢慢来嘛。”我懒洋洋地说，老气横秋仿佛村口老大爷。 “说通我父亲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不过可以先锻炼能力。我很久没有尝试过全力以赴是什么感觉了，挑战极限，还是得去个远一点的地方，不然我怕吓到别人。”可能是压抑了太多年，克拉克有些迫不及待。 我也没想拦他，看他跃跃欲试地样子，提议道：“想飞吗？把飞行和速度结合一下，先练出这两样，找合适的地方练其他的能力更方便。提升能力范围和加强能力控制都练一下，具体怎么练我就不瞎指挥了，以你的智力完全没问题。” 克拉克的大脑运算能力比我不知道强多少倍，对自身的感知也更清晰，而且我不怎么担心他会因为训练受伤，现在的地球能伤到他的真的没啥。 “你想飞吗？今天的月亮更窄一些，星星应该更清楚。”克拉克偏头问我。 我点点头，当然想啊，飞哎，才一次怎么会够，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下次再有会飞的超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必须抓紧机会尽情体验。 “好，那就感受一下我能飞多高吧，抓紧了。”说着克拉克一蹬地直接起飞，用比之前快一些的速度上升。 我紧紧靠在他身上，双手抓住他的衣服，没有一点矜持，今天有点像坐快速直升梯，风开始强起来。我忍不住扯开一点被克拉克手臂压住的外套边，想躲进去。克拉克笑着帮忙拉开后把我的上半身直接包了进去，就露出一个头在外面。 第29章 大超10 很快, 我们来到了昨天的高度，克拉克暂时停了下来，今天的星空更加明亮。“要在这里看一会儿吗, 还是要去更高的地方？”今天的风更大一些，两层衣服也挡不住, 吹得我头发直往脸上糊。 “不了, 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实验你的飞行能力，继续吧。”我义正言辞地说, 希望到了更高的地方空气稀薄风能小点。不对，更高只会更冷，还是寄希望于克拉克能快点探测出极限吧, 现在他还小, 应该没法飞太高吧。 然而克拉克的表现把我的脸都打疼了，飞得越高他确实越难保持原先的平稳了，但这显然还不是极限。这时的高度已经过了万米高空, 空气稀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有一阵了, 我已经什么都顾不得，全身上下都死死贴着克拉克, 恨不得钻到他的T恤里面取暖。 这时候克拉克突然伸手摸了两下我的头发，随即什么都没说就把另一边衣服也拽了过来，用外套紧紧包住了我。 什么情况？上次他这么干是为了快点飞去河边，难道他还想往上飞？骤然出现的失重感让我明白他确实想这么做，等到他停住的时候，那股失重感又出现了, 而且更加强烈持久。 我偏过一点埋在他身上的脸，看到我没被按住的长发飘了起来一点。包住我的衣服小心地掀开了一点, 只露出了我的头，刚才还只起飞了一点的头发，被放出来后彻底飘浮起来。 我抬起头看克拉克的脸，他正满脸兴奋地看着我，然后朝我身后指了指。他还贴心地帮我把飘散出来的头发按在一边，我直接转头朝后看去。 是地球，很近。正处于夜晚的半球在一片黑暗中依旧散发着光，向我们展现着它的生机。我在上学时就在各种课上看过全息投影，曾经接过的任务里，也曾经有跟太空有关的，在飞船或是宇航服里见过地球。 但这种没有任何阻隔直接暴露在太空里可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太空好冷，而旁边的身体却还是那么温暖，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我想再多看一会儿，但是温差极大的两种感受让我十分难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即便没有痛觉，温感也能让人几近崩溃。 克拉克应该是怕我飘走，抱得很紧，我的胳膊抽不出来，只能尽力朝他说话：“克拉克，我很难受，可不可以下去？”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或许说有没有使用超级听力，只能一边努力动着还算自由的手拍他，一边拼尽全力跟他说话。克拉克很快听见了我的声音，原本的兴奋变为了紧张，赶紧有把我包住朝地面飞去。 他再次停在了那个熟悉的高度，把我放出来，一边摸我的头发一边问：“轩，你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到身边温度升高时我就好很多了，这身体莫名其妙的温感真的奇怪，反应十分及时，但我的灵魂里仿佛还留存着那刺骨的寒冷。 “没事，让我缓一缓，刚才太冷了。看来下次你要去太空只能自己去了，我虽然不用呼吸，但是受不了这么低的温度。” 克拉克把手贴在了我的后背上，想要让我暖和一些。“抱歉，轩，是我太着急了，没跟你商量就去了太空。这样有好一点吗？” “舒服多了，谢谢。不用道歉，是我让你往上飞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还是太大意了。上去一次也不亏，可没几个人能这样看着地球，宇航员都做不到。”我都有点不想让克拉克的手移开，他真的像个火炉一样，还是只温暖不烫人的那种。 “别担心，我只是有冷的感觉，但是这些感觉不会给我造成伤害，恢复正常就可以了。你感觉怎么样？到后面我都有点害怕，这是你第一次尝试飞这么高，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我把手放在了他的下颌与脖子的交接处，感受着手指下搏动的血脉，很有力。 克拉克配合地抬起了下巴，让我更容易摸到，看我放下手来才说：“我没事，感觉挺好的，不呼吸好像也没问题，至少短时间内没有问题。”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之后再试验的话也要把控好时间，觉得有点不对就马上下来。克拉克，你进步的速度真的超乎我的预料，之后结合速度的训练，恐怕我也没法跟你一起了，你的速度可能会快到超乎我的想象。 平时多吃点，多晒晒太阳，合成一下身体所需的各种元素。你才十七岁，还在长身体，别因为训练消耗太大补不上来。”重点是要多晒太阳，多晒才会强，你可是太阳之子。 “我的能量可以靠这些补充吗？用过能力后我也没有很饿的感觉。”克拉克又开始贴着云层慢慢飞，没有收回手，我感觉自己现在跟个小婴儿一样被他护着。 “谁知道呢，我也不清楚你的能量来源，只要不吃胖了，补充营养总是没错的。还有晒太阳，这很重要，人体各种元素合成都需要太阳，最重要的是，阳光让人心情好。 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可以往后推推。难受了，不爽了，晒晒太阳总能好一些。堪萨斯确实是个好地方，你看这边阳光多充足。明天你去上学，下课了就在外面晒晒，不要怕晒黑，你这个颜值晒黑也好看。” 克拉克终于没了刚才的紧张，笑了起来。“轩，遇见你真好。这两天是我这两年来笑得最多的时候，你总能让我开心。” “我也很高兴遇见你，你是我活到这么大，唯一一个带我飞的人，太爽了，现在让我掉下去也值了。”昨天飞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如果生命就停在这一刻，我最后的感觉是自由飞翔，也很美好。 “那可不行。这才飞过两回，还把你冻到了，你就觉得值了？如果你一直在我旁边，还能飞好多年，可以去看不同地方的景色，看不到多亏啊。”克拉克罩着我的手收紧了一些，可能是被我吓到了。 我也想啊，但恐怕最多能体验几个月就已经是我烧高香了。“我就感叹一下，没别的意思。有机会我当然要体验更多，等你的速度练上来了，我们去看海吧。” 克拉克明显松了一口气，语气都轻松起来：“没问题，四大洋都带你看一遍，喜欢哪个我们仔细看，下去看都没问题。” “下去看？那要给我洗衣服的就是你了。到时候都不只是衣服的问题，我将亲身演示什么叫脑子进水。” 克拉克笑得差点把我摔下去，我吓得赶紧抓住他衣服：“哎哎哎，别我脑子还没进水你脑子先进水了，咱还是下去说吧。还有时间，你也可以再试试。” 克拉克笑着降落，一路抖得啊，我都被震麻了。 好不容易到地面，他把我放到了一个稻草人肩上，开始加速飞行，上下左右跑来回。我让他回去拿了手表出来，开始给他计时。 接下来一小时里，我眼见着他回来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睛也越来越亮，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一个小时后他终于停了下来，躺在地上开始喘粗气，看来是没电了。 现在是晚上，又不是白天，没有太阳持续充能，他的储备能量用得差不多了。“行了行了，你今天进步非常大，我不知道你每次跑多远，但是越来越快了。时间多得是，我们明天再练，今天先回去休息。” 我从稻草人上跳下来，克拉克一把接住了我，不让我直接落到地上，我的鞋还没干，只穿了袜子就出来了。训练过后的克拉克身上散发的热量更多，在微寒的秋夜里非常吸引人。我已经习惯了被他抱着，坐在他胳膊上后自然地靠上去。 回去后他先洗了个澡，进屋后也不管没完全干的头发，直接躺到了床上。怎么跟彼得一样，都不好好吹头发。 我不知道他湿着头发睡觉会不会头疼，但我就当他会疼，站在床边伸手怼他，让他把头发弄干再睡。克拉克手一够就把我捞到了床上，直接让我坐在他肚子上。 我被屁股底下突然出现的腹肌整懵了，这是要干嘛？然后我就看到克拉克挪了一下，把头伸出床边，随即狠狠甩了几下头。 速度太快，都成虚影了，等我明白他在干嘛，他已经甩完又移回原位。 我去，还能这样？ 克拉克又把我抵拎上去，放在他枕头旁边，指了指他的头发。我一摸，嘿，还真干差不多了，顶多有点潮。强行甩干，牛哇！再看地上，甩出一片水珠，看来把我放床上是为了避免弄湿。 他也累了，时间不晚，不过可以睡觉了。“把被子盖上再睡，晚安。”我跳下床，从床底下拽出他给我铺的小床，躺下准备睡觉。 不过克拉克并没有打算现在睡觉，他乖乖扯开了被子搭上，然后跟我说起了话。“轩，我不困，我就是累了。” 第30章 大超11 累和困有很大区别吗？你就老实睡觉好好恢复一下得了。说白了还是太兴奋了睡不着, 我也不困，陪他唠会儿呗。“你明天上学前留个厚一点的空白本子和笔给我，我写点东西。” 克拉克偏过头来看我：“没问题, 不过我能问问你要写什么吗？”“就是给你写的，你现在不知道之后也会看到, 等明天你回来就知道了。是指导材料, 你把它当教科书也没问题。” 上次进来摸索出的保险方式，先把要教的东西写下来。 彼得我是教他如何开发自己的能力, 他才获得能力不久，对自身不够了解，需要探索。他本身反应就快, 身体柔韧, 主要战斗方式是蛛丝发射，首先进行控制，尽力减少搏斗。强化他的控制能力并辅以少数战斗动作训练, 就可以应付大部分场面。 克拉克跟他不同，获得能力多年, 对能力开发自己心里有数，慢慢试验就好。但他的主要战斗方式是近身搏斗, 依靠自己的力量和防御能力硬刚对手，如果遇到力量和防御都远低于他的敌人还好，若是遇到佐德这样跟他有类似能力，但战斗经验远超过他的，就很容易吃亏。 我的主要训练目标就是锻炼他的战斗技巧，他需要一些招式, 让自己变成练家子，配合他的能力一起, 威力会相当巨大。 “我开始期待了，你只说是给我的却不告诉我具体内容，是要报复我昨天的行为吗？”克拉克侧过身来躺着，好像都不累了。 “嗯哼，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昨天让我等了那么久，今天轮到你了。”希望他明天看到一本招式讲解还能笑得出来，即便他智力再高，脑子再好使，这些需要身体记忆的东西也没那么快练好，够他琢磨个一年半载的。 “好吧，轩，昨天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提前给我透露一点内容？” 看了两天他的俊脸，我多少也有了点抵抗力，不理会他有点讨好的笑容，有点欠欠地回答：“我接受并原谅你了，并且提前说声抱歉，我不打算告诉你，等着吧，等待的果实是甜美的。” 犯贱确实爽，完全不想改呢。这招对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儿可比对我好使多了，我知道他的能力，他可不知道我的。 “好吧，狠心的轩，我认栽。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你之前在说大学的时候，只介绍了你的友情，那你又没有收获美好的爱情呢？”呦，我偏头看已经移到床边的克拉克，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八卦。 好嘛，已经想听我好戏了，不好意思，没有。“很可惜，我没有这个荣幸。我们的学业非常紧，对我来说也不简单，必须花大量的时间在上面，没有多余的经历去谈恋爱。” “那毕业后呢？你不会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吧？”克拉克有些惊奇。 看他这精神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睡觉了，我干脆起来，直接坐到他床上。克拉克也起来了，盘腿坐在床上，面对面等我讲。 “有什么可惊奇的，在我那里，一辈子没谈过恋爱的都大有人在。恋爱的也少结婚的也少，爱情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没有爱情可以看别人的爱情，看完就当自己也谈过了。” 不需要依靠自然生育，社会的大部分组成都是我这样自由匹配基因出生的孩子，政府也不需要用舆论引导人民生育，自然没有什么催恋爱催婚的情况。生命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顺其自然吧。 “这当然是个人自由，但你们都不会想要跟人发展一段感情吗？轩，你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什么地方的人类会是你说的这样？”克拉克皱起了眉，这完全在他认知范围以外。 猜不出来了吧。我目前给他的信息，我是人类，我是花国血统，还有我那里的人大多没父母，现在直接到大多都没谈过恋爱结婚，完全不符合地球目前的情况。但我没法给他解答，或许这个答案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差异嘛，总是有的。可能不是不想发展吧，是不会。” “不会？为什么不会？”现在的克拉克还没长时间接触网络，网络也没有那么发达，这种知识他还没有获取渠道。 “因为没感受过，也没人教过吧，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无能，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发展关系，但时间长了感觉跟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旁边多了个人而已，又有什么必要特意去培养这种关系呢。” 我很平静，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会恋爱的大多都是那些有父母的孩子，他们也基本会选择同样有家人的孩子。而我们从出生起就是一个人，一个人太久了是会有惯性的，已经足够舒适，何必自找罪受？ 没有家庭作为后盾，我们的一切都只能自己负责，自己感受，自己学习，遵守规则，找到角色。除了那些文字和视频外，我们很少能接触到爱，无论是什么种类的爱。 没人给过我们爱，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感受，也没必要把性跟爱挂钩，解决性是很简单的事，主世界科技有一万种方法。 或许也不是所有我这样的人都不会吧，我认为爱是需要学习的，但有人说这是一种本能。不过这种本能很少在我们这样的人里激活，特别是在我们不需要的时候。 爱不是理智的，而不理智可能会毁掉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生活秩序，没人知道后果。对于我的职业来说，太激烈的情感都是不必要的，而爱，貌似有些过头了。 克拉克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轩，我尊重你们的生活方式，但这听起来并不是很美好。” “没事，大家情况不一样，不必强融。至少对你来说，有爱是很重要的，你是被爱着长大的孩子，克拉克，你的父母很好。”没有肯特夫妇，克拉克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轩。”他叫了我一声，然后把我抱了起来，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你一定也会被爱的，这么好的你值得。” “谢谢你的祝福，克拉克。”我也拍拍他的肩膀，他的祝福很真挚，但我对此并不抱希望。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态度，克拉克松开我，按住我的胳膊，很认真地跟我说：“你不要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你都能交朋友，为什么不能谈恋爱？我觉得你们不是没有爱的能力，而是哪怕爱上了谁，也不知道那种感情就是爱，更不懂怎么表达爱。” 或许是吧，但我很确定我现在并没有那种情况。作为一个世界线修复师，如无意外，我这辈子绝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衍生世界里度过，跟我长期接触的大多是衍生世界的人。 若是爱上主世界的人，直到退休前都是聚少离多，这恋爱谈了跟没谈没啥区别。可要是爱上衍生世界里的人，那就纯属找死。 我们专业的历史老师曾经对我们再三叮嘱，绝不能犯这种错误。在世界线改变者刚成体系的时候，有一个破坏者执行了一个长期任务，可他却爱上了衍生世界里的目标人物。因为爱情，他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爱人经受痛苦，反而一直保护她，导致任务失败。 下任务的娱乐公司很快跟他解约，找了别的破坏者进去，他只能在主世界里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一次次折磨之后走向毁灭。那之后他就疯了，找到并杀死了接替他的破坏者，想方设法混进娱乐公司里引爆了那个小世界的小世界收集装置，跟着自杀了。 这惨烈的结局被拿出来一遍遍提醒我们，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我一向能听得进去劝，活着没什么目标，但也不至于让自己活得难受。 “好啦，克拉克，爱情这东西又不是想有就有的，顺其自然就好。我不谈恋爱不代表我没有感情，这又不冲突，人还是很正常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怎么不为自己着急啊？这么大一个帅小伙，盘靓条顺的，怎么没去谈一场青涩的校园恋爱，给青春留下点美好回忆呢？” 我那揶揄的语气让克拉克一下子就放开了我，撇开脸说：“我这情况你也知道，别人怕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我。”本来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说到后面就变成了失落。 这回轮到我上去抱他了：“那是他们没眼光。你这么好，肯定有人会发现的。现在只有我和你父母有眼光，看到了你闪亮外表下善良美好的心，以后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克拉克抱了抱我，然后双手把我举了起来：“轩，我觉得你有点敷衍，怎么跟哄孩子似的？” 嘿！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还得瑟起来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咱俩半斤八两，你看看你现在这姿势，咋的，当我辛巴啊？接下来是不是还得给我头上画两道？”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40 第31章 大超12 我们在屋里打闹, 克拉克笑得厉害，没控制住音量，成功引来了乔纳森。门被敲响的时候, 我正试图去揉乱克拉克的头发，而克拉克仗着自己的体型已经提前把我的头发搓成了一团乱麻。 “克拉克, 你在做什么？”乔纳森的声音在敲门声后响起, 我们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 “我看到了一本好玩的书，笑得有点厉害。”克拉克编理由的时候, 我已经下床开始找藏身处。 玛莎知道我的存在，这么大一个娃娃也不能莫名其妙从克拉克房间消失，想了想, 我蹲进了克拉克的书包里, 营造出他已经把娃娃装好准备明天送回去的假象。我还不忘扒拉几下头发，不然要是被看到我这头发，克拉克可能会被误会有什么奇怪的爱好。 “克拉克, 我能进去吗？”乔纳森又问。克拉克只能飞速从书柜里挑出一本书放在床头，才回答他：“可以。”乔纳森打开门进来, 克拉克拉开了椅子给他坐。“爸，有什么事吗？” “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乔纳森双手撑在大腿上, 没有靠着椅背。书包放在门后的墙脚处，我把书包前片罩在自己身上，从没拉上的缝隙里看着情况。 “还行，没什么变化，还是以前那样。”克拉克没有跟乔纳森对上视线，看来他们父子有段时间没有这样交谈了。 “听玛莎说, 今天汉克捡了一个娃娃回来，是你同学丢的？”乔纳森看了看屋里, 没找到我。 “对，是这样，我把他收进书包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克拉克往我这里瞥了一眼，我从缝隙里跟他挥了下手，以他的视力肯定能看到。他没忍住露出了一点笑容，不过很快就收了起来。 “你跟那个女同学，应该是女同学吧，关系很好吗？”乔纳森也往书包这里看了看，回头问克拉克。 “不，跟其他人一样，就是普通同学。除了给我找麻烦的，没人会主动接近我。你不是都知道吗？”克拉克表情有些不耐，明显烦躁起来。 “克拉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到玛莎的话，以为你交了好友，我们为你高兴。很抱歉我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有可以聊天的朋友。” 乔纳森的语气依旧平和，很坦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的家长教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温柔呢？如果父母都是肯特夫妇这个样子，我倒是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向往亲情。 克拉克的表情也恢复回来，跟乔纳森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我跟那个同学没什么关系，不过我确实交了朋友，他人很好，跟我说了很多。” 乔纳森睁大了眼睛，而后露出了笑容：“那很好。友谊是相互的，他为你着想，你也要多记着他。我真的为你高兴，克拉克，或许他出现的有些晚，但真的很好。” 他在说我，还当着我的面在他爸面前夸我，莫名有点害羞的感觉，很不好意思。 得到了答案的乔纳森没有追问儿子朋友的情况，转而跟克拉克讲了些自己的交友经验，克拉克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认真听完了。 也许是最近父子俩的交谈都不怎么愉快，这种和谐的对话好久没有过了，气氛很好。说了半天，乔纳森才满足地离开，并鼓励克拉克再接再厉。 送走他后，克拉克的心情也不错，把房门锁上叫我：“出来吧轩，包里不太舒服，委屈你了。” 我掀开书包前片布从里面站起来：“还好，不难受。咳咳，谢谢你对我的高评价，非常荣幸啊。” “实话实说而已，看来是我说得太少了，这就受不了啦？”不说还好，一说他还来劲了，把我抓过去按在他面前开始“当面夸”，还一直看着我眼神特别真诚。 我听他那带着花样的赞美，听得脚趾抠出三室一厅。这人语文怎么这么好，还不带重样的，我深刻怀疑蝙蝠侠就是被他的夸赞公式给打晕后跟他做了好搭档，毕竟再过些年成为记者的克拉克·肯特文字功底只会更加深厚。 我忍不住伸手去堵他的嘴：“得得得，我谢谢你，你的诚意我已经深刻感受到了，拜托你停下吧，再说我真得把自己塞书包里睡觉了。不跟你说了，你自己看时间，很晚了，赶紧睡。之前是谁说自己累了，我看你精神得很，要是睡不着就再去外面飞几圈，放过我吧！” 我是发现了，年轻的克拉克也皮，只是之前没有条件，现在终于有个能一起玩的，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展现，以前纯属是憋久了。但他毕竟已经这么大了，皮也皮不到那里去，偶尔调皮一下也算难得。 克拉克笑得不行，不过好歹还知道控制声音，松开把我安在原地的手，抱起我放到了小床上。“晚安，轩，明天我会给你准备好笔记本和笔的。我都不太想上学了，在家里看你写东西也不错。” “老老实实去上学，无论你以后选不选择上大学，至少高中毕业证也结业考试要完成。表现得太特别对现在的你没有好处，这边人员流动性弱，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基本都认识，有点什么事情不出两天全镇人都知道了。 别忘了我说的，使用能力时要隐藏身份，全体人类的素质还没有高到你以真实身份出现没人想对你不利的程度。” 我知道克拉克的话一半玩笑一半真，但就为了这一半真，我也不能跟着笑过去，烦人也要再三强调。 “唉，别操心了，轩，我都记住了。睡觉前还想这么多，小心做梦都在教训人。晚安！”克拉克直接伸手关了床头的开关，让屋里瞬间漆黑一片，生怕我再多说两句似的。 当我想说呢？跟个老妈子一样成天叨叨叨，还不是被你给吓的。一个没注意，留下再小的痕迹，之后都可能会出事，那时候我可不一定在，在也没法帮上忙。 “晚安。”还有时间，不能太急。他说着记住了，又不代表会照做，如果真的那么听话，他也不会成为超人。 我从包里摸出了眼罩戴上，才来多久就这么多事，之后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保存精力好好休息，聪明的打工人不会苛待自己。 闹钟保证了我没有再比克拉克晚醒，等他起床时，我已经把自己的小床推回到他床底下，正在拿小梳子梳头。 当初选了长发后，我就特意准备了这配件，很有先见之明。昨天被揉乱的头发后来只是拿手指理了理，睡一晚上都要打结了，得慢慢梳开。 克拉克跟我打了招呼去洗漱，回来时把晾在外面的我的衣服鞋子都拿了回来。终于能穿鞋，脚下柔软兼并支撑感让我舒心许多。 叠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上面被狗狗咬破的洞都用同色线缝好了，应该是玛莎缝的，可以看出她尽力修复破损，希望尽量看不出来。“怎么样，我妈的手艺不错吧？”克拉克在找笔记本，说话时都没往这里看。 “确实不错，基本看不出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补衣服，蛮新奇的。 正是农忙时节，克拉克去上学后，肯特夫妇也离开家工作。整栋房子只剩我一个人，狗狗在楼下没有上来。克拉克找的笔记本很厚，绝对够用，不过一天可写不完我想写的内容。 整根笔对我来说太粗，我直接拆开拿出笔芯写。用简单的笔画勾勒出人体动作形态，细细地标注解释，什么时候该使力，什么幅度才标准。 虽然战斗时一切以好用为准，但练习时尽量做好，才能让招式的威力更大。一个上午过去，我写了几十页出来，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手不会疼，只有脑子转得累。 翻回去看之前写完的部分，真不错，这要是被别人看到，说不定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呢。不过哪个门派的武功秘籍能有我这个详细，人家还是要靠师父教的，我的标准可是能拿来自学。 按现在的速度，剩下的内容还得再写个三天左右，要是克拉克能把这一本吃透，跟别人近身肉搏很难输。 这可是结合了我几十年学习和工作中的学习成果和战斗经验汇总出来最适合克拉克的招式，从易到难逐步深入，拿到主世界里做教科书也够格。以前没发现我有这个天赋，还是主世界的科技太发达，限制了我的发挥。 看着窗外的景色，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有很多城市里的人希望能住到地广人稀的地方。心情太开阔了，还有温暖的阳光，舒坦。 可惜主世界很少有这样的地方，公共传送站让距离不再是问题，大家都想往风景好的地方住，哪里人都多，除非是不适合生存的星球。 我跳到桌上打开窗户，让窗外的风和声音涌入，农作物的气息充斥着感官，偌大的天地好像只有我一人，恍惚间真有种度假的感觉。 第32章 大超13 吹了一中午的风, 我也从短暂的“度假”里清醒过来。咱这是拿钱上班，人家还提前付款，虽然没要求几次做到, 但怎么也要尽心不是。 要保证每次执行任务时都不敷衍，我可不像高奥, 他那个世界魏熙根本不要求结果, 我这里可是被再三强调要改变世界走向的。、 现在我也没搞明白为什么魏熙会有不同的要求，我不认为是神话综合世界没人成功过, 而超英综合世界有的原因。等这次回去了看看魏熙的反应吧，现在线索太少了。 等到克拉克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写了近百页。他确实着急, 是跑着进来的, 进屋没忘先关门，把包一丢就马上走了过来。“轩，你写完了吗？” 我停下笔, 今天就写到这儿了，把本子往他那边一推：“没写完, 得再写个几天，你先看吧。” 克拉克一边接过本子一边说：“还要写几天, 工程量很大啊天啊！轩，这是功夫吗？跟你的花国血统一起流传下来的？” “不全是花国功夫，还有很多别的派别招式，我是根据你的情况来写的。等我写完，你照着上面练下来，再加上你的能力, 应该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你。你的能力虽强，但遇到级别类似的对手, 瞎打胡打是不行的，会吃亏。” 他哗啦啦翻过写完的部分，放下本子，直接把我举起来转了几圈。“这真是巨大的惊喜，轩，太棒了！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好好学习的！” 看他高兴的样儿，我也忍不住笑了：“可别中途放弃啊，都得练下来才行，我会看着你的。等我都写完再高兴，那时候不知道你还乐不乐得起来。” “我当然不会放弃，就算我有能力，能学功夫的机会可没多少，必须学下来。放心吧，再多我都不怕。你写得好详细，要是看着这个还学不会，就白费你的用心了。” 克拉克带我悠了好几圈才把我放下，又拿起本子看，看几眼又来看我，反反复复，满脸感动和激动。 “我会带着你练的，等你上手了，后面的部分你自己看着也能练。可惜的是没有多少实战机会，能跟你的力量对抗的人世间难有。不过我始终认为到手的才是自己的，会总比不会好，都学会了也不要就此懈怠，要坚持练习，你的身体不会辜负你的努力。” “好，我一定会坚持练的。以我的速度，熟练了全打一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一定每天都练。”他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看来这个时代的孩子们大多有个功夫梦。 知道还没写完，克拉克也没法再多忍几天，吃完晚饭连自己的能力都不练了，缠着我要先练招式。 我也不想打击他的兴趣，先上去示范了一套连招，好在前面的动作还在我这身体的承受范围之内，就是被筋绷着的关节咔咔响。克拉克满脸跃跃欲试，看我做完停下，就马上想要学着做。 我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刚才我做的招式怎么样？” “很好啊！怎么了，轩？” “你听到我身上刚才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我现在是个娃娃，所以我怎么拉都可以，都不会断。但你不行，先练基本功，把筋拉开，热身，避免受伤。你现在是有力量，可是没啥柔韧性，做很多招式还是要求柔韧性的，会更加灵活。” 我就是从基本功开始写的，介绍很详细，但最让人感兴趣的肯定是连招。基础打不好，后面怎么练，必须先让他练基本功。钢铁之躯也要拉筋，该练的还是得练。 克拉克之前确实没怎么练过柔韧性，照着我的要求做，边拉边呲牙咧嘴的。但他的条件确实好，折腾一个小时下来，硬是给练出来了。 最基本的部分有了，我先做示范，然后他照着做，我再给他纠正动作，最后让他连起来。“下去，再下去一点。手抬高，用点儿力气，你今天没吃饭吗！” 教学时我可不会对他客气，克拉克被训得大气不敢出，乖乖照做，直到我感觉可以了才松口气，但紧接着又是下一个动作。 等练完一套基本动作，我看了眼时间：“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可以多学一点。别忘了你自己的能力，学了招式不能把自己的根本能力丢掉，自己安排的接着练吧。” 克拉克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反抗无效，我无情地把他赶去练别的。闲下来的我就在旁边抱着本子坐着看克拉克练力量，抬各种东西，一拳把石头击碎等等，还不忘给他叫好。 等回去的路上，克拉克跟我说：“为什么你在我练功夫的时候那么凶，练能力时却完全不一样？” “因为一个是我能教你的，另一个我不能。不了解的事就不要指手画脚，对自己能做到的要求高一点。” 当然是尽力趁我还在的时候先让你把基本功练出来了，养成习惯把动作做标准，很多动作有标准是有自己的用意的，养成坏习惯不好好做以后很难改过来，也没人给他改。他自己的能力强弱很好判断，自己清楚，招式这方面他不清楚。 我曾经的战斗老师也是这个风格，上课很凶很严厉，但效果很，上课时不浪费一分钟。 “才第一天就觉得我凶啦，那之后你怎么受得了？要不你就直接看我写的自学，这样我就不凶你了。” “不不不，这样很好，没什么问题。我愿意被你凶，我自己练效果不会这么好。”克拉克很快便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开始了每晚辛勤训练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跟在彼得那里时很相似，我白天留在肯特家，晚上带着克拉克训练。不同的是，蜘蛛侠要经常巡逻去救人帮忙，不能展现能力的克拉克每周都要留一天带我出去逛。 在白天，又大又厚的一本“武功秘籍”写完后，克拉克书架上的书我看了大半，他已经开始从镇上的图书馆帮我借书了。 我们每周的夜晚休闲时间里越跑越远，开始还在美国，沙漠，大海，高山，峡谷一个晚上能跑好几个地方，到后来已经开始往更远的地方进发。 我们不再局限于美国，也不再局限于夜晚，克拉克不需要在农场帮忙的周末，我们会花上一段时间飞到别的国家去看风土人情。目前还没出美洲，纯粹是因为克拉克的衣服撑不住，上次他企图更快，回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彻底报废。 我平平安安的在这里呆满了三个月，没有任何不适感，就是对食物的滋味很想念。天天在楼上闻着玛莎做饭的香气，真的很馋人，只能忍着。我想我的味觉应该还在，但是在也没个卵用，嘴张不开啊！ 克拉克在知道我的想法后，居然把甜点拿了上来，放在我嘴边企图让我尝尝味道。很可惜，这没用，因为我的嘴张不开，明明都能感觉到鼻尖萦绕的香气和唇边布丁的柔软触感，可就是张不开嘴，尝不到味道。 见鬼，张不开嘴可以说话但是不能尝味道是吧，这什么奇怪的设定啊？无奈我们只能放弃，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这三个月来，我和克拉克是真的彻底熟悉起来了，现在他换衣服我都不避讳，任由我大饱眼福，并且评价还有进步空间。我换他也一样，三个月下来，我的衣服也换了好多次，都是他拿出去洗的，直接晾在他门后。 也曾经发生过惊险桥段。 我刚来一周左右，那天克拉克去上学，我正在他房间里看书呢，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一般情况下肯特夫妇都是不会在克拉克没允许时进来的，但我感觉这次怎么越来越近了，想了想马上合上书跳下地藏到了床底。 刚躲进去门就开了，我看到玛莎的脚走了进来，而手上拿着扫把。我去，她今天要打扫，以前克拉克的房间应该也是她打扫的。 我的心顿时就提起来了，克拉克床底下是空的，现在放着我的小床，她不会也要扫吧？ 怕什么来什么，玛莎在扫过书桌下面后，确实蹲下把扫把伸进了床下。我尽力往里面躲，伸手往上够，抓住从墙边漏下来的床单和下面的床垫边缘，让自己依靠两只手悬空吊在最里面，还不忘把头发抬起来。 扫把一进来，玛莎就感觉到了不对，蹲下后伸手把扫把碰到的东西拽了出来。“哎，怎么放这儿了？”玛莎轻声说，又把扫把伸进来往里扫了几下。 我拼命贴着墙边，总算躲过了扫把。床底下都是早就擦干净的，为了放小床根本就没灰。玛莎也发现了，拿着毯子站起来，打开了克拉克的衣柜：“是没地方放了吗？也不是啊。” 我心里庆幸得亏没躲进衣柜，床底下不好看到，衣柜可是打开就一清二楚，我这体型衣服可藏不住。 第33章 大超14 玛莎没再说话, 应该是没想明白，把屋子扫完，拿着毯子浴巾一起下去了, 应该是要洗。一会儿又进来把屋子拖了一遍，依旧没放过床下, 我不得不把自己又吊上去一次。 等玛莎关上门, 脚步声远去时，我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轻手轻脚地落了下去，没马上出去，打算歇歇再说。 得亏我没出去, 没等一会儿, 玛莎居然又进来了一趟，好像是往克拉克床上放了什么东西，随后才离开。我是真被折腾怕了, 伸头出去瞅了一眼，发现是别的毯子和浴巾, 应该是玛莎拿过来换的。 等克拉克回来时，他是冲进来的, “嘭”的一声关了门就开始叫我：“轩，轩？你在吗？”语气特别焦急，还记得小声叫我已经是他克制过了。 我有气无力地出声：“我在。”这下终于安全了，我从床底下慢慢爬出来，靠着床边瘫坐在地上。 克拉克马上蹲下来看我，紧张兮兮地问：“你没事吧？我在晾衣竿上看到毯子和浴巾时心脏都要停跳了。” 我摆摆手：“没有, 我就吓的。完全没想到玛莎会来打扫卫生，她进来第三次的时候真的太惊险了, 要不是我一直没出去，得直接被逮个正着。” “也吓死我了，是我忘了这事。以后我会跟妈妈说，我的房间自己打扫。”克拉克用手指在我头顶轻轻顺着安抚我，我抬头看他，他也低头看我，对视几秒后都笑了起来。 如今这种事情再没发生过，克拉克的房间仿佛成了什么禁地，只有我和他能在这里。除了被狗狗发现那回，我再也没去过肯特家一楼，倒是在白天家里没人的时候，从窗户出去爬过房顶吹风。 玉米收走后，景色没那么好了，不过麦浪还是在的。这个身体不会因为长期保持一种姿势而难受，我在屋顶时经常懒得动，一直都那样。 偶尔会有小鸟停在屋顶，好奇地过来看我，凑近后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一跳飞走，发觉我又不动了，再挪回来试探。 几次之后，它已经不会在我动的时候走远，感觉到我不想伤害它后，甚至敢直接停在我腿上，转着小脑袋来回看。我试探着轻轻摸它，它也不飞走，真是可爱极了。 那次之后，我不在房顶在窗边的时候，那只小鸟也会飞过来，还让正巧回来的克拉克看到过一次。不过它在看到克拉克进来时马上就飞走了，看来还是怕人。 “一只小鸟？这边的鸟还是挺机警的，它不怕你吗？”克拉克往窗外看看，又看我。“它不怕我，不是第一次过来了。可能是我体型的原因，还有态度，动物能察觉到人类对它们的态度。我对它没有恶意，它也没必要怕我。” 我跟克拉克讲了跟小鸟的相处，让他很是感慨。“轩，你确实很像是能跟动物沟通的公主。长发飘飘，非常美丽，心地善良，或许还能唱歌？” “我可不是长发，只是这个身体是长发罢了。唱歌我倒是会唱，也就这点跟你说的对得上，还公主呢，那你是救我于水火的王子殿下喽？”我没好气地在他胳膊上锤了一拳。 “哈哈哈哈，那可不敢当。轩，你真实的长相是什么样子的？短头发，也是黑色吗？”克拉克又摸了摸我的头发，他很喜欢这个手感，柔软顺滑。 “是，黑色短发。”我也不藏着掖着，他问就告诉他。 克拉克关上窗户，做到椅子上，这个位置比在床边离我更近。“花国血统的话，你是黑眼睛黄皮肤？” “准确来说是棕色眼睛，颜色深一点。”黄皮肤倒是，不过偏白。第一，血统早就没那么纯了，主世界哪儿有人能有完全的某个人种的纯血统；第二，我这个工作一来就十几天、几个月不见天日的，多少都能捂白一些。 “刚才否认我，你是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吗？” 那怎么可能！好歹能用来进行匹配的基因都是筛选过的，我怎么可能难看！“不，我只是觉得自己没到‘非常美丽’的程度，自觉长得还不错，但是我们那里的人大部分长得都不错。” 大实话啊，上千年的基因筛选下来，大多数人都长得赏心悦目，还有一部分放在地球时期也只是平常，但绝对不丑。在主世界里长相普通的人没降级成难看，纯粹靠众多外族生物和衍生世界的路人们平衡。 不过克拉克的长相，放到主世界也是极其出众的，他的样貌可比原版电影里的演员还要好看许多。 “我真想看看真正的你长什么样子，轩。” 我看着克拉克的眼睛，他的确只是单纯想要知道。我不由自主地开口：“或许”脑海中闪过主世界中的种种，我止住了还没说出口的话。 克拉克碰了碰我的胳膊：“或许什么？” “没什么。”说完后，我从桌上站起来抱住了他。克拉克愣了一下，刚想说话我就先在他耳边用气声说：“我画给你看看，你看完就马上用热视力烧掉。”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满足他的愿望，但这种严重违纪的行为非常危险，也就是仗着直播没开，魏熙也不会看中间部分我才敢这么干。 我拿了一根笔芯，为了方便克拉克帮我把用完的后半截给剪掉了，又裁了一小块纸，是真的一小块，边长大概五厘米的正方形，开始在上面画。画的速度很快，也不仔细，只是一个大概的样子，主要描绘轮廓的人像速写。 画完后我马上举起来给他看：“看见了吗？”克拉克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从我开始画时就一直在看我，这会儿当然已经看清了。 他点头刚要接过，我没给他，直接倒扣放在桌子上：“现在烧掉，马上！”克拉克不明所以，但他立刻照做了。看着那张纸条化灰，我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全程不超过五分钟，魏熙不可能特意看这段。 我一抬头，就发现克拉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轩，你”他终究还是没有把问题问出口：“你真的挺好看的，跟现在比也不差。”“谢谢。”我再次拥抱了他，他回抱了我，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三个月过去，麦子早已收割，到处光秃秃一片，鸟儿也不见了踪迹。肯特夫妇闲了下来，呆在家里的时间更多，我们也更加小心了些。 但他们也有朋友，现在空出时间，周末的白天他们可以跟朋友小聚。克拉克完全没有要跟去的意思，留下跟我练习招式。 我都没想到他的进步会如此之大，他对能力的掌控已经得心应手，我给他写的一整本“秘籍”也学完了大半，这还是在我担心进度太快基础不牢，已经控制过速度的情况下。 看他练得这么好，我真的很高兴，恨不得用的是自己的身体，至少能在他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跟他对战。他现在只缺少实战，我给他讲解再多案例，教他应对方法，还是没有实战来得清晰明了。这也不能强求，以后会有机会的。 周末能比平时晚上多练一些，结束今天的训练后，我拍了拍他的肩：“克拉克，你真的太棒了，这样下去，很快我就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我也受益匪浅，轩。如果我是个普通人，学完这些出去也不会害怕任何坏蛋。”克拉克抱着我朝肯特家飞去，我有点奇怪，现在时间还早，平时周末训练结束我们都会出去逛逛的。 “我们要回家吗？” “对，今天爸妈不在家，我想给你看个东西，晚一些我们再出去。” 我就这么看他一路飞回了肯特家，再三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带着我进了不远处的谷仓。收获的粮食已经卖掉大半，不过这里还存放着一些留种和自家食用的部分。 克拉克进来后管好谷仓的门，让我往边上站些，搬走了谷仓地板中间的几袋粮食。谷仓，地下，他这是要给我看他的小飞船吗？眼见着他拉开了地板，露出下面的大洞，我终于确认了这点。 直到他抱着我跳下去，站在飞船旁边，我都是呆愣的状态。他已经信任我到这个程度了啊，愿意把他最大的秘密分享给我。 在此之前，他的能力都可以用变种人来解释，不是普通的变种人，也可以是特殊的变种人。但他让我看到这艘小飞船，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轩？你还好吗，不舒服吗？”听到克拉克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连忙否认：“没有。克拉克，这是，飞船吗？” “对。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现在的父母是养父母吗？”看我点头，他继续说：“这是当初我的亲生父母送我来地球的飞船。轩，我是个外星人。我爸说，我应该用我的一生来追寻他们送我来地球的真相。我想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送我来这儿。”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像印章一样的东西，上面的“S”形图案有种独特的美感。“这是飞船里的东西，我觉得有点像U盘。” 第34章 大超15 我接过他手里的“印章”, 仔细翻看着，我可能是迄今为止第一个摸到过它的主世界人。 “这真的很震撼，克拉克。能从人类目前没探测到的生命星球把你送来地球, 你的母星文明应该非常璀璨。” 把东西还给克拉克，我又看起飞船来。以前看剧情谁去研究飞船结构啊, 非常精密的结构, 紧密围合成一个整体，充分显示出氪星文明的风格。 “轩, 你都不惊讶的吗？”克拉克忍不住问我。 我转头看他：“啊，我惊讶啊，不明显吗？” “岂止是不明显, 你也太敷衍了。”他拿手指点了两下我的脑袋, 我干脆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我在你面前，跟你说过那么多事，你不也不怎么惊讶。不就是外星人吗, 说不定我也是呢。”现在的主世界人都不算地球人，不过都是人类而已, 我也不是地球出生的，大家都会自称自己是哪个星系哪个星球的人。 这回轮到克拉克愣住了, 呆呆地看着我。我坐在他胳膊上，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带我下来不只是想让我看看飞船这么简单吧？还有什么打算，不说说吗？” 克拉克带我转到了另一边，墙上挂着巨大的地图：“我父亲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带我来这里告诉了我真相，然后给我看了这个。这里是他曾经收集的信息，他希望能找出一些我同族的线索。我没去看过这些地方, 但之后应该会去看看。” 我看向他的脸：“你是打算成年后就去寻找你的出身吗？”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之前还不太确定, 但现在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你说过，我想做有意义的事情，不代表我只能做这一件事。我想出去看看，一边实现自己的设想，一边需按照我的来历。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送我来这里，为什么只留我一个人。” “很高兴你想好了要怎么做，克拉克，我支持你。你是打算先按照这些信息去寻找线索吗？”我看着地图上的标记，这些是乔纳森能收集到的所有信息了，密密麻麻十分细致，可见其用心程度。 “对。如果这些都找不到，我就走更多的地方收集线索，或许在我有生之年，能够发现真相。” “你父亲是很用心，也的确有用处，不过我的看法相反，这些信息提供的不是线索，而是排除选项。” 克拉克看向我，呼吸轻轻拂到我脸上。 我指向了每一个地点周围的剪贴的报纸或写着信息的卡片：“乔纳森一辈子都没出过堪萨斯吧，他所能获取的线索基本都来自于报纸和电视新闻。可能报道出来的，反而是最不可信的。 你的母星在地球科技没法探测到的宇宙深处，能把你送来这里，科技水平绝对远超地球。这种科技水平的东西一旦出现，美国必然会马上封锁信息开始研究，不可能让外界得到信息，至少不会允许报纸和电视上出现大范围传播的信息，只有当地民众得到少部分线索。 而且目前你母星的线索没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过，如果有，在人多的情况下，消息是隐藏不住的，不仅会传出来，还会非常具体。现在这些消息都是模糊且没有根据或结论的，不符合任何一个条件。 你或许应该往更人迹罕至甚至是无人区寻找线索，且需要动用科技。可能并不是没有线索出现，而是人类目前的科技没有发现线索的条件。也可以从美国的秘密部队和机构入手，等着他们查出来坐收渔翁之利。不过这种情况就不太好收场，还是在他们发现前找到最好。” 克拉克听完苦笑起来：“这样难度可大得多，地球这么大，漫无目的地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我捧住他的脸，让他跟我对视：“所以，做好准备了吗，克拉克？你可能真的要像你爸爸说的那样，用你的一生去寻找真相。” 克拉克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我想好了，要去。等我的能力再强大一些，我就去做。这些能力曾经困扰我很久，如果不搞清楚我的来历，或许我永远都不会得到安宁，看清未来的路。” “好，我会帮你的。”我很高兴他在这个时候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而不是在乔纳森死去后带着悲痛背井离乡。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还想怎么帮我？”克拉克打开谷仓地板，带着我飞上去，再把一切都恢复原状，抱起我再往外飞去。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要学得多着呢。趁着今天先出去逛逛吧，从明天起你又要学习别的，恐怕没这么多时间玩了。”我往他胸前一靠，开始盘算着给他加课。 克拉克动作僵了一下：“不是吧，还要学别的？” “嗯哼，怎么，不乐意？之前教你招式你不是学得很开心吗，我相信之后你也会为了目标继续努力充实自己的。年轻人，你有这么好使的脑子，当然要用，不然荒废了多浪费。” 克拉克叹了口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我包进了衣服。“既然如此，今天我确实得尽兴。轩，麻烦你体谅一下我喽。” 说完他就开始加速飞行，一个下午换了十几个地方，吃完晚饭也没放过我，硬是逛到半夜，跟赶场似的。可把我给折腾坏了，在衣服里因为他横冲直撞而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不注意被谁看到。 我是个记仇的人，他故意折腾我，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第二天我就给他进行了详细的课程规划：“既然要去世界各地搜寻线索，你就需要隐藏自己，用不同的形象装扮，避免被人顶上而露陷。 再加上我之前说的，现在的科技很可能还没发展到能找到线索的地步，你的能力很强大，但还有一些信息是没法直接获取到的，类似电磁波信号。如果你没有接收仪器，就是线索躺在你面前，你可能都发现不了。 所以现在你要另外再学两门课：易容和探测仪制作。前者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交给你，后者是个长期课程，我也不是全都懂的，就教你基础，后续你自己研究去，能学多少是多少。” 克拉克呆滞地看着我：“轩，你说的这两样可不简单，内容很多吧？是要等我招式学完练好能力后再学吗？” 如果我现在能改变表情，他一定能看到我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在说什么啊？时间紧迫，你不是想早点出去闯荡世界吗？当然要兼顾，一点都不能浪费，每样都不能落下。克拉克，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可以做到的！” 然后我马上换了个语气，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笔当作教鞭，在掌心拍了几下：“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训练，等完成原本训练中今天的份额，我就开始教剩下的两科。” 克拉克哀嚎了起来：“不是吧轩，我脑子再好使也不能这么灌啊，你总要给我一点休息时间吧？” “休息时间？你睡觉洗澡还有上学时的课间不是休息时间吗？在学校上课对你来说也算休息吧，毕竟那些东西‘那么简单’。行动吧，如果你练得好，我会考虑每周让你出去” 克拉克仿佛听到要放假的高中生，满脸期盼地看着我：“出去？” 我竖起左手食指：“出去一小时放风。” 克拉克的眼睛失去了高光，倒在了床上。“轩，你要是老师，一定是魔鬼教师，监狱都没你安排得紧。” “那你可冤枉我了，我保证监狱比这个作息严格。”看他生无可恋的表情，我还是心软了：“行了，别装了，等招式都学完，你每天重复练习之前的用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轻松下来。” 他抬起一点头：“那课程内容能不能少一点，至少周末每天都有一小时也行。” “酌情考虑。不过你要是再磨蹭下去，这周末的时间就要补今天的内容了。”克拉克瞬间就坐在了书桌前：“轩老师，我们快开始吧。” 超级智力在教他科技内容时体现得最明显，他学得太快了，超乎我的想象。简直就是天生搞科研的材料，应该不光是因为他接受太阳辐射才拥有的能力，还因为他是艾尔家族的孩子。如果不是他对科研没什么兴趣，科学领域肯定会留下他的大名。 我能教他的部分很快就结束了，剩下的我不是不会，而是不能说，主世界的科技领先地球时代太多，我要是教他那些，很可能会破坏这个世界。 而易容，因为缺少材料，我的课程大多是用绘画来做示意，让他明白不同的衣饰、发型、妆容、仪态和动作会对特征有多大的影响，通过这些来伪装自己，产生的效用是很强大的。 当然，最强力的伪装还是要借助科技，骗过人脸、指纹识别，让肉眼和机械都认为他不是同一个人，才更有用。我让他自己慢慢研究，跟探测仪排在同等重要的地位。 第35章 大超16 “还有, 不要让你的生物信息留在任何地方，头发、血液、皮肤、其他□□，都一样。条件不足, 没法实践更多，不过只要你记住这些, 以后总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我合上笔记本, 这是第三本了，我让克拉克专门找的空白本回来画易容课需要的图。距离开始上两门新科不过两个多月, 该讲的内容却基本都讲完了，填鸭式教学在克拉克身上达成的效果远超出我的预料。本来刚开始他还担心自己会很累，学着学着兴趣上来了, 速度也上来了。 “完事了吗, 轩？”克拉克认真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能教你的就是这些，基本包含了所有你能用到的范围。只要你能灵活运用，没几个人能看出你的伪装。当然, 特殊的人还是存在，你自己多小心。” 说完我直接躺在了桌子上, 备课讲课也是很耗费精力的，这些内容如果能放出去, 我的学校说不定都会请我回去上基础课。 克拉克把我抱起来，让我靠着他：“轩老师还打算给我开些什么课？” 我很自觉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人肉靠垫可比桌子舒服多了。“没有了，老师这里适合你的存货都掏空了，你歇着吧。” “没了？”克拉克低头瞅我：“我居然有点不习惯，这几个月过得太充实了。”如今我所有要教他的东西他都学完了, 时间都归他自己支配。 我拍拍他的胸肌：“闲下来你还不乐意，之前说要上课时可不是这个态度。劳逸结合, 我就是赶着让你学完，之后你想干嘛干嘛去，别忘了练习就好。” 今天结束得早，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克拉克打开了窗户，抱着我飞了出去。“庆祝一下我‘毕业’了，今天没月亮，我们去看星星吧。” “好啊！”自从之前进太空我冻得不行后，克拉克就没再带我往上飞。之前我们去各处游玩，为了赶路，克拉克都是把我包在衣服里。 今天的天空有云，正好是新月，星星特别明显。我们又停在了熟悉的位置上，身下就是潮湿的云层，漫天星光映照出彼此的脸。 此时的克拉克对他的能力运用已经得心应手，我都觉得他可以先停一段时间，等离开堪萨斯之后再练了，毕竟力量训练和热视线这些会留下明显痕迹，我们还干过摸黑翻地毁灭痕迹的事情。 “到春天了，农场又快忙起来了吧？”我伸出一只手去感受周围的风，其他部分都被克拉克的身躯挡得严严实实。早春的风还有些冷，何况是这么高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我给克拉克留下了一种身体不好的印象，他会尽力护着我，不让我吹风。 “是啊，正好要学的内容结束了，我也能有更多时间帮忙。等快毕业的时候，我就跟我爸好好聊聊，准备出去寻找线索。”他看着天空，又看向了我：“我在考虑去上大学，可能要尽力攒些学费了。不知道我爸愿不愿意先借我一些。” “真的！”我有些高兴，自己的建议被采纳真的让人舒心。“怎么突然想上大学了？是因为我曾经的建议吗？” “你说的那些原因确实有一定影响，不过更重要的是寻找线索所需要的装备，探测仪这些，以我现在能学到的知识，还不足以把它们造出来，大学里应该有更先进的科技。” 我点点头，克拉克要真的去大学学这些学科，未来还真可能成为科学家而不是原本的记者。不过专业不能限制职业，还是要看他自己的兴趣方向。 “在学校里你不止可以学这些必需的知识，如果看到哪个方向感兴趣也可以试试看，不要给自己过多限制。我想你父母肯定愿意支持你上学，好学校多在大城市，就是他们给你出了学费，你也得努力赚些生活费。要加油争取一下全额奖学金，现在就要开始准备考试和申请了。” 在现在的美国上学可不便宜，克拉克估计会有一段紧巴的生活。赚钱的方法我教不了啥，不过省钱的经验可太多了，我高高兴兴地跟克拉克说了半天，他也一一记了下来。 “特别强调一点，不要超前消费，我不赞成任何超前消费，房贷车贷这些也一样。存款才是让你有底气的东西，出现紧急情况时，手里有存款心里不慌。 一旦你背上贷款，就有了束缚，必须强迫自己拥有稳定收入，做很多事前都得想想自己的贷款。但你的情况不适合这样，安全第一。” “我看你要再给我开一门金融课程保证我不饿死。我全都记下来了，但今天是出来放松的，先不聊这些，之后我们还有得是时间说。轩，你这急性子是真改不了。” 经过这五个多月的相处，他已经充分了解我的行事风格。我本不是什么急性子，只是这工作就逼着人当急性子，不赶紧把要灌输的东西告诉他，谁知道我那天就发觉这个世界要赶我出去呢？ 也是好运，如今都待这么久了，也没有要离开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看来我跟这个世界的适配性很好，至少还能再待两个月。接下来就不需要这么紧巴巴地过了，有什么问题提一嘴，让克拉克注意一下就行。 他原本“叛逆期”有些急躁的脾气也被我给磨得差不多了，之后的温柔耐心越来越明显。 “改，今天就改。都上来了，光在这儿飘着哪行，走，我们去飞飞，慢一点吹吹风。” “好的先生，您的观光飞机为您服务。”克拉克也很喜欢飞行，平时那么多能力，他飞行练得最多最勤。 夜晚的高空除了风声和克拉克的呼吸声外基本没有别的声音，这种时候也不太适合聊天，反而适合听音乐。有一首歌在这个时候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仰望夜空，群星因你而闪耀” 这首歌是酷玩乐队的《Yellow》，不自觉唱出来的一瞬间，我明白了“音乐是一种表达”的含义。它就是最适合这个时候的，我想把它分享给克拉克。 对自己的唱歌水平我还是很有自信的，上学时还代表班级参加过汇演，不说有多好听，肯定是不难听。 主世界的那些“先锋音乐”我不怎么听得惯，因为专业的原因，我接触了大量地球时期的音乐作品，意外的和我胃口。我记得它就是最近这个时期的，火了很多年，但具体哪年我记不起来。 克拉克就这么静静地听我清唱完了一整首歌，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从我开口起一直在我身上没移开过。“很好听，轩。这首歌真的跟歌词里说的一样叫《Yellow》吗？是你写的歌吗？” 他不知道？我意识到自己搞错了，这首歌现在恐怕还没出世。“确实叫《Yellow》，不过不是我写的，是别人写的，以后你应该会经常听到。”就是不知道多久以后了，没想到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看来以后唱歌都得小心。 “我喜欢这首歌。轩，你能再唱一边吗？”克拉克满眼期待地看着我。 当然能啦，不要这么看我，这点小愿望还不能满足你吗。我又唱了一边，唱到“你可知道？我爱你至深”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了克拉克一眼，就这么跟他对上了视线。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颤动，马上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我都庆幸克拉克看不到我的真实表情，真奇怪，这种感觉还从来没有过，难道是哪个不知道在哪里的意识接收器出了问题？ 心里想着事情，我差点唱错歌词，还好及时反应过来。这首歌结束后，我们不知为何陷入了沉默。直到克拉克准备往回飞时问了我一句，我们才开始重新说话。 有些奇怪的气氛没有完全消失，一直到睡觉我们都没再说些什么，只有必要的交谈，连睡前的惯例聊天都没有任何异议地取消了。第二天醒来，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正常，我们没有再聊过那首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虽然我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好像倒流回了我们刚认识没几天的日子，但克拉克每天快速练习的招式，和我相处时随意的态度，又说明一切大不相同。 休闲时间变多的克拉克又开始了晚上带着我到处跑的旅程，能力进一步提升的他都敢多花些时间跨过整片海域登上其他大洲的领土，看更多地方的风景，甚至去靠近人类聚集区的地方。 我发现他在这时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去更多人迹罕至的地方，看有没有特殊线索。他这么积极，我也不好打击他，两万年前的飞船，肉眼看肯定找不到，就是动用他的透视能力也没法一下子穿透那么厚的冰层。还是指望探测器吧，尽量早点找到。 春天的农忙开始了，克拉克的生活又充实起来，每天都要去帮忙，工作日放学也要去，一家三口每天都带着疲惫回家。 我和狗狗汉克被留在家里，听觉敏锐的汉克有时能听到克拉克房间里我的动静，跑到门口来扒门。我瞅一眼门口没管，反正它进不来就行，狗狗之前不怎么上二楼的，这几天跑上来估计是真无聊了。 今天狗狗没来扒门，我乐得清静，在屋里看克拉克新借的书。可没一会儿，我就从窗口看到肯特家三口人匆匆往家里赶。 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个点回来？我仔细一看，克拉克怀里抱着的正是狗狗汉克，蔫蔫的窝着。很快他们就赶到了屋里，楼下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还有狗狗偶尔的呜呜声，委屈巴巴的。三个人的声音挺着急，没一会儿克拉克就上来了。 “克拉克，发生什么了？” 他的脸色并不好，担忧焦急都很明显。“今天家里门没关严，汉克跟着跑出去了，结果在仓库碰倒了农具，被砸了不止一下。前爪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伤口，身上暂时没看到，但我看了一下，可能伤到了内脏。我和爸妈商量了一下，打算带汉克去宠物医院。” 农具可都不轻，汉克要只是一只中型犬，是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医院远吗？” “挺远的，镇上没有宠物医院，只能去最近的市里找找。过去还要检查等结果，很可能今晚回不来。”今晚回不来，那我岂不是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跳下桌子，走到正在拿书包收拾东西的克拉克旁边：“带我一起去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保证不出声，不让你爸妈发现我在里面。” 第36章 大超17 克拉克迟疑了一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么难为人的请求我还是第一次提。 这种时候六分娃娃和八分娃娃的体型就很占优势了，可以背着、拿着、兜里揣着, 蹲书包里更是简单。但我还是愿意用大体型，能做的事情更多, 就是藏起来不方便。 思考了几秒, 克拉克还是朝我打开了背包：“来吧，我本来也要装一些给汉克的东西。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留你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好，全家出动当然要带上你。” 我非常自觉地快速跳进包里抱膝坐下，等着克拉克把我背起来, 很快下了楼。 “怎么样了妈妈？我拿了毯子, 还需要什么吗？” “我先给伤口消了毒，简单包扎了一下。其他没什么，你爸去开车了, 我们马上就出发。”玛莎的语气很心疼，跟克拉克说完话又轻声哄着狗狗。门口传来的引擎声, 随即是乔纳森的声音：“快上车！” 上了车，背包移到了克拉克的大腿上。车很快开了出去, 我尽可能缩成一团减小自觉的体积，外层的毛毯遮盖住了我的轮廓。 “克拉克，你怎么带这么大一个包，直接把毯子拿上就行。”乔纳森有些疑惑。 我很清楚他为什么不赞同，副驾驶的空间并不大，而克拉克的身型不小, 再加上鼓鼓囊囊的一个包，前心后背都贴得紧紧的, 隔着衣服和书包层我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肉和热度。 “我还带了衣服什么的，应该会待一段时间，怕少东西不方便。”他轻轻拍了拍包面，像是显示里面的东西，也像是在安抚我。我完全不敢动，生怕引起注意暴露自己的存在。 “挺好，想得很周到，最近你真的成长了很多。”乔纳森夸奖了克拉克，语气中的紧绷感少了一些。 开出去十几分钟，玛莎有些着急地问：“乔纳森，还要多久？” “顺利的话，两小时能到。” “顺利？” “你忘了，今天是周六，路上车不会少，采购的出游的，希望能顺利。玛莎，别太担心，汉克身体一向不错，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 乔纳森用稳定的情绪和温和的声音安抚着玛莎，玛莎应了一声，低头跟狗狗说话，让它再坚持坚持。克拉克也探出身子去跟狗狗说话，三人的气氛很和谐。 事发突然，但我没觉得哪里不对，还在想到了市里，等狗狗的情况稳定下来，要不让克拉克带着我一起去逛一逛。 怕什么来什么，车开出去快一个小时那会儿，停了下来。克拉克有些急躁，拍了一下身前的杂物箱：“该死，偏偏这个时候堵车。”他是真的担心狗狗，我已经很久没听见他这么说话了。 “冷静，克拉克，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汉克现在的状态还不错，只要不堵几个小时，都没大问题。不是重要节假日，周末堵车过了这段就没事了，车流没完全停，只是走得慢。” “可我们不能赌几率，汉克再健壮，也是只步入老年的狗了。”克拉克的急切没有因为一句话消失，这两年的习惯性对抗和被急躁影响的理智让他在这个时候不自觉说出反对的话。 我赶紧悄悄怼了他两下提醒他，别因为这事吵起来，乔纳森这么说也是为了安抚家人，这种时候再着急也没法解决问题。 感受到我的触碰，他的腹肌收缩了一下。克拉克做了一次深呼吸：“抱歉，爸，我太着急了。” 乔纳森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没事，我知道你是担心汉克。但我们必须镇定，不能让我们的担心和急躁感染到汉克，这样对它没有好处。” 气氛重归和谐，我默默在心里鼓掌，这多好，不要吵，一个情绪稳定的家长真的能起到很大作用，克拉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乔纳森又说起话来：“这次的车流确实有点长，如果一会儿还不走，克拉克，你就下去看看情况等等，那是什么？” 嗯？怎么了，堵出问题来了，前面出了车祸？ 紧接着他们居然打开车门出去了，克拉克拎着包下车站了起来。 “不好，是龙卷风。快，快走，马上到安全的地方去！”乔纳森的声音非常严肃，随即他开始大喊着提醒周围的人，让所有人都马上去后面的大桥底下避难。 不是吧！我在包里都懵了，这不就是乔纳森出事的节点吗，怎么会是这个时候？ 我记得原本狗狗可是好好的，根本没受伤，他们一家三口也只是正常出行而已。是因为我，因为我带来了改变，所以情况变了，但改变还不够大，世界线的原本走向还在强硬地继续发展。该死，原本阻止他们出游的计划完全报废，只能随机应变。 书包已经被克拉克背了起来，克拉克带着玛莎往安全处跑去，乔纳森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如同剧情里一样留在原地疏散民众。 我在包里拼命怼克拉克，汉克，他们没带狗狗汉克！就是为了救汉克乔纳森才冒着危险赶回了车前，伤了腿被龙卷风卷走的。 但克拉克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快速奔跑带来的甩动让他把我的动作当成了普通的碰撞，给我急个半死。 他把玛莎送到地方，马上跑回去帮乔纳森。没了近在身边的人，我冒险出了声音提醒他：“克拉克，汉克，汉克还在车上！” 克拉克顿了一下，随即更快地朝乔纳森的方向跑去。我稍微放下了点心，只要是克拉克去救汉克，就不会有问题。 龙卷风破坏的声音在逼近，一个小女孩儿被乔纳森交到了克拉克手里，让他把人送走。“汉克还在车里，爸，你送她过去，我去救汉克。” 可下一秒乔纳森的回答让我心都凉了，他的声音又开始飘远：“别来回折腾孩子，我去救。”克拉克迟疑了一下，选择了抱着小女孩儿离开。 不！不！不！为什么还是这样！克拉克你太相信你爸了，他没那么强大！快回去，快！ 我尽力砸着包，却不敢出声或做出特别大的动作。现在他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妈妈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出声不只是暴露我，带着我的克拉克也会被注意。 孩子被交到妈妈手上时，玛莎也迎了过来。“汉克，我们居然忘了汉克！龙卷风马上就到那儿了，克拉克，你爸爸去救汉克，他不会出事吧，我要去找他！” “妈妈，危险，你不能过去！”克拉克赶紧拦下玛莎，周围的人也劝起来。“女士，别太担心，那位先生身体不错，龙卷风还有一段距离，他来得及跑过来。但是你们过去，可就来不及再跑回来了。” 我心头一紧，完蛋，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这句话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这也堵住了克拉克过去的可能。他当然可以跑来回，但正常人的速度是没法在龙卷风到车边这个时间跑来回的。 如果他去了，必然会暴露。刚才他要是刚到地方就回去，还来得及，可这么一耽误，是彻底来不及了！ 果然，那话刚说完，人群中就传来惊呼，应该是那辆被龙卷风掀飞的车砸到了肯特家车上。“爸！”克拉克急了，想要冲过去却被周围人好心拉住了。“小伙子别去，你会被卷走的！”狗狗汉克已经被放了出来，即便受了伤在遇到生命危险时它也能跑一段。克拉克和玛莎去不了，只能焦急地呼唤着乔纳森。 完蛋，现在这情况乔纳森大概率会被压伤腿，克拉克又不能去。如果真让乔纳森死在这里，我回这个时间点还有什么意义！ 我掏出胸包里的小刀一刀划破了书包底跳了下去，这个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乔纳森身上，不会有人看到我是从哪儿出来的。 一落地我就飞快朝乔纳森跑去，练过武的人的力量用在轻盈的BJD娃娃身上，每一次踩地蹬腿能跑出的距离远超普通成年男性，博尔特都得甘拜下风。以这个速度，我有机会救到乔纳森！ 再次传来的惊呼被我抛在身后，我很快赶到了乔纳森身边，乔纳森刚从车里出来，果然伤了腿，原本要阻止克拉克过来，却在看到我时懵了，只能露出震惊的表情。 “并腿蹲下。”我没说一句多余的话，乔纳森很快反应过来，眼神变了，立刻照做。我直接过去抓住他的衣服裤子把他扛在背上，飞快朝安全区跑去。 此时龙卷风已经很近了，我在跟它赛跑，好在有了更大的重量后不会被吹跑，就是速度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快。被我背起来后，乔纳森对我说了“谢谢”。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复杂，但他应该能接受我的存在，因为没有感觉到恶意，他儿子还跟我一样特殊。 生死一线，我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赶在龙卷风之前救下了乔纳森，把他送到了克拉克身边。 玛莎什么都顾不得，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乔纳森，天哪乔纳森，你没事，你没事”克拉克提心吊胆的表情也终于缓和下来，确认乔纳森除了腿伤没别的问题后，转而面向我。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了什么，周围好像太安静了。 我比他更早地感受到这些，在我送乔纳森过来的时候，克拉克和玛莎周围的人就在不断的往后退，好跟我这样一个“不明生物”隔出安全距离。他俩背对着人群，注意力都在乔纳森身上，当然没有注意到，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肯特一家和我一样看向周围的人，这些人脸上都带着惊恐和厌恶，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龙卷风没法威胁到他们了，我就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克拉克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有些慌乱地看向我，只有肯特家的三人没有远离我。玛莎明显已经认出了我，带着惊讶的眼神看向克拉克，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龙卷风在不远处肆虐，桥下的角落却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出声。克拉克想要说话，我第一时间发觉，摇了摇头，把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事到如今局势很明显，我没有办法在这里呆下去了。我的存在对几十年后彼得的年代都算是刺激，更何况是现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暴露没有白费，救下了乔纳森，现在也没人拿着手机相机对我拍照。乔纳森对克拉克的教导很对，现在的人类还没办法接受他的存在，也没办法接受我的存在。哪怕我刚在他们面前救了人，也是彻头彻尾的异类。 第37章 大超18 主世界4 克拉克的表情变了, 我知道他可能很痛苦，但现在我没法去安慰他。可他抬起脚想朝我走来，脸上带着坚定决绝, 像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乔纳森也发现了他的动作，震惊的同时伸出一只手想去拦他。他是被我救了, 但他也是一个父亲, 孩子的安危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乔纳森用另一只手对我做了一个手势，让我快走, 不要留在这里，很危险。 但克拉克不顾他的阻拦，按下了乔纳森拦住他的手, 奋不顾身地想要过来。我看着克拉克的脸, 再次有了那种灵魂震颤的感觉。 明明已经看见了这些人对我的反应，明明知道他过来后就会被人盯上，到时候被这么看的不只是我, 还会有他，他还是要朝我走来。 他愿意承受这种后果, 但我不愿意让他承受。我快速后退几步，左手对他做出了那个别过来的手势。从没想过有一天, 对他做出这个手势的是我。 克拉克已经迈出了一步，看到我的动作后停住了，也呆住了。 我看了看他们一家三口，又看向他们身后的人，那些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后退有所放松，大多还是那样的眼神。倒是被克拉克抱过来的那个小女孩儿往前走了一步, 像是也要过来把我拉回去，被她妈妈一把拉住扣在怀里。 她的眼睛里没有害怕, 只有最单纯的好奇，很像初次见我的小露西。还有狗狗汉克，它也记得我，朝我走了两步，但没有离开主人身边。 我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了，离开是唯一的选择。不只是要离开这个地方，而是要当着这些人的面从他们眼中彻底消失，并且让他们认为我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他们才会安心。 没有别的选择，我必须，直接离开这个世界。 龙卷风还在呼啸，我看了一眼智脑里的时间，从我放下乔纳森到现在，一共也没过去几分钟，却让我觉得好漫长。 我转头看了一眼龙卷风的方向，一步步朝它后退。肯特家三人的表情都变了，特别是克拉克，我头一次见他露出那种惊恐悲愤的表情。 我再次抬起左手让他别过来，而右手食指竖起放在了嘴唇上。就让我一个人安静地离开，克拉克，不要过来，不要出声，不要暴露自己。 乔纳森明白了些什么，紧紧拉住了克拉克，看像我的眼神满是歉意和震惊，玛莎则捂住了嘴。 我看到了克拉克眼中留下的泪，他通红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不明白一切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的能力还不够，明明想要好好告别再离开，明明还有时间 一步步后退，龙卷风离得越来越近，我的头发在狂风中飞扬，带着整个人都要飞起来。 最后我还是给克拉克留了话，声音很小，别人都听不到，但我知道他能听到。 “再见，克拉克。别自责，别绝望，这不是你的错，只是谁都没想过的意外。别对这个世界失望，或许还没到时候，即便现在也还有人是不同的。如果还有机会” 我没再说下去，因为我怕魏熙会看这一段，要是说完，保不齐她会放大声音发现，那我违规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我不知道她的目的和对此的态度，不能冒这个险。如果她因此换掉我，新来的人会洗掉我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只希望这能让克拉克宽慰一些，看着他的样子，我的灵魂仿佛都在跟他一起疼。 最后一步，BJD娃娃的重量没法再抵抗龙卷风的侵袭，我被吹了起来，随着风旋消失在了空中。 为了让一切合理，我硬是撑到龙卷风把我卷到内侧，要被车砸中时才选择自动退出。眼前一黑，等我再次清醒时，已经回了自己的身体。 哪怕这回意识容器没有什么大损伤，在龙卷风里的滋味也不好受。打开舱门从里面出来时，那种强烈的晕眩感还没完全消失，我一头栽在了地上，差点吐出来。 “陈先生不用行此大礼。”魏熙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随即她过来扶起了我。“还好吗？看来你这次回来的经历也不怎么愉快。” 魏熙挥挥手招出一个椅子让我坐下，打开意识转换舱副舱看了看：“还行，这回没什么损伤。还是老样子，娃娃你自己带走就好。”她也没指望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我回复，自己打开视频记录看了起来。 我捂着脸假装在缓解刚才的症状，从指缝偷偷瞟着系统屏幕。上面果然是最后我离开的片段，从我扛着乔纳森飞奔开始。当她看到乔纳森到了安全地带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可看到后面又冷下了脸。 果不其然，魏熙只来来回回看这一段，其它部分完全没翻，也没有特意调大音量去听我最后说的话。 我刚送了一口气，就听她问：“这次你呆得久，跟超人的关系很不错啊，超人的反应比上回的蜘蛛侠大多了。” 再次把心提了起来，我还是不能松懈。“相处时间久，感情肯定深，而且我还救了他爸呢。” 魏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看了几遍，说了一句：“真是无论什么时候，这些人都很恶心。”她的视线停留在肯特家身后的那些人身上，很快就移开了，但没有逃出我的视线。 魏熙对这些普通人很有意见，为什么？她明显不是超人的粉丝，也不像是在为我抱不平。我记下了这点，看着她关掉了视频。 “你这离开方式真的一次比一次有创意，敢进龙卷风，着实是个勇士。休息三天吧，记录都删掉。以后我就不跟你重复说了，所有记录在我看完后都删掉，休息时间一般定为三天，如果你不舒服的话直接告诉我，等好了再进去。” 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魏熙跟我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些。“高奥上个月就出来过了，在进行下一阶段任务，你不用等他。目前干得不错，别忘了总任务。我不介意你进去几次，但我要最终结果。” 看着她离开，我心里的疑惑更重。她再次跟我强调了要完全改变世界线，这对她来说似乎很重要。 而且我不明白她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干得好的，如果这个时间点的目的是改变乔纳森的死亡，我差一点就失败了，只能算是完成。 她判断好坏的标准是什么？在里面的时间足够长？但上次在彼得那里只呆了一个多月，她虽然没有夸奖我，但也没什么意见。 魏熙这个人在我眼里是彻头彻尾的谜团，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崛起的，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衍生世界，找人做任务为什么不看过程。只看结尾我退出的部分，短短几分钟或十几分钟，她到底能从里面看出什么来？ 我看不懂她，不明白她的目的，也不知道继续下去的后果是什么。之前我接工作，脾气再不好的委托人我都不怕，因为我清楚这份工作结束，拿到钱后我能安全地离开。 可魏熙不一样，她脾气并不坏，都可以说得上是友好，条件放得很宽，除了意识容器外基本没什么要求。但就是因为她这跟其他委托人相差巨大的要求和态度，才让我如此忐忑。 我不知道等我达到了她的要求，会有什么后果。她给的自由过了火，我感觉我在这个世界里越来越放纵，开始有自爆的趋势了。 不，不应该，我现在各种揣测的行为跟刚才那些对我避如蛇蝎的人有什么区别？到现在为止魏熙都没有伤害过我，钱照给，需求正常满足，谁看了都得说一声好老板。 算了，不想了。我现在并不舒服，能跟我商量的人也不在。只要魏熙的目的不伤害我，我暂时就不去探究这些事，除非线索都拍在我脸上。 就这么坐着等到晕眩感散得差不多了我才起身，还是有点慌，但至少能站住能走路。把记录全部删除，拿上我用了五个多月的身体，踏着虚浮的脚步回了房间。 吃饭洗澡换衣服一条龙，然后躺在床上让被子包自己包严实。这回出来我是真的没有什么精力了，身心俱疲，脑子都卡顿，只想休息。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却没感觉自己舒服，精神萎靡，跟重度肾虚似的，真要命。 这一个晚上我都在做梦，梦见农场，梦见星河，梦见克拉克。分段的梦境无论是什么，最后都会出现克拉克悲痛的面容和通红的双眼。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周围的雾把我吞没，他就只能站在那里看，过也过不来，甚至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口。一遍，一遍，又一遍，我好像也能感同身受，心脏如同撕裂一般疼痛，浑身发酸都快站不住，但我不能动。 我睁眼盯着天花板，完全不想起来。完蛋，这回出来后遗症有点严重，不是不知道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亲身体验还是第一次。老师说，这种后遗症多发于高级衍生世界的任务，因为世界更完整、沉浸感更强。 解决方法当然也有，就是不要去想这些，让自己尽量忘记，远离这个任务环境，或者寻求更强的刺激，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 但我完全不想照做，可能真是因为那些记忆足够真诚、足够珍贵，才会才离开时留下后遗症。这次可能更特别，那可是能让我灵魂震颤的人，就算我不知道为什么，也绝对不想忘记他。 第38章 主世界5 再说了, 就是我想也做不到啊。远离任务环境，尽量忘记相关的人和事，怎么, 活不干啦，钱不赚啦, 拍拍屁股, 转头去喝西北风啦？后遗症哪儿有没钱可怕啊！ 忘了我怎么做后续任务，想象吗？忘了对得起我坐过那么久的健壮胳膊, 摸过好些次的坚实胸肌吗？那必不可能，指定不行！ 躺了一会儿眼皮又开始打架，不管了, 再睡一会儿。不知为何, 在我认定不能忘记随它去后，反而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都下午了。 有了精力的我重新收拾了一遍自己, 这头发是真越来越长，两个任务过去, 眼看着都长到肩胛骨中间了。我找了个发绳随手一扎出去吃饭，懒得管它, 反正不难看，难看也没人看。 饭后我又回到了房间，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两个娃娃，下一个还不知道该怎么选。 大个小个的优缺点现在已经很清晰了，小体型娃娃隐蔽性高，方便躲藏, 且对任务目标来说亲和度高，更容易博得信任, 但能做的事情少，基本只能当挂件和哔哔机。大体型娃娃行动方便，可动性强，在遇到一些情况复杂的危险局面能派上用场，可太容易被发现。 三天休息时间，第一天已经被我睡过去大半。高奥也不在，没啥其他事做，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挑娃娃，给自己下次进入争取一点条件。 熟悉的楼层，熟悉的氛围，我再次走进魏熙的BJD娃娃收藏地。还是得慢慢挑，不能着急，寻找最适合自己的。我看了半天，还是觉得小体型不方便，直接招来了机器人。 “你好，请问这边有专门放大体型娃娃的地方吗？” 圆滚滚的小机器人没有马上带我过去，而是先问：“有的，请问您要从多大的体型看起呢？” “最大的吧。”我记得当初选三分娃时，还见过再高一点的叔尺寸，面容更成熟些。“好的，请跟我来。” 没有腿的小机器人悬浮着带路，我跟着它走，它却略过了所有展柜，带我到了一个小房间门口。“就是这里了。我会在门口等候，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再叫我，我是45号。” 单独的房间？上次没注意还有这地方，可刚刚路过的展柜明明有叔尺寸的娃娃，魏熙还单独做了个房间放吗？ “谢谢。”我推开了房间门，看到里面的娃娃时直接愣住了。 一屋子的小孩儿？ 我往里迈了两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也是娃娃，但是看起来跟小孩子一样。“45号，你能进来一下吗？” 小机器人飘了进来：“您有什么需要？” “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些娃娃？” “好的，陈先生。这些是一分和小一分的BJD娃娃，一分身高120厘米，小一分身高105厘米，大多为小孩子的体型。如果您选择这里的娃娃，我们可以为您单独提供配件。” 小孩子的体型，一米二的身高，哎嘿，这个条件很不错啊。那岂不是能穿童装了？ 我挨个看过去，发觉这里是少有的男女娃娃混在一起放的地方，很可能是因为一分娃的数量不多，放在外面又有点吓人。如果看不到关节，没有凑近看脸，真的很像真人小孩子。 对啊！如果选一分娃，那不隐蔽问题也不大，穿得严实点把关节都遮住，再戴个口罩，走在街上只要没人盯着看，压根儿不会有人发现是娃娃！ 抱起一个掂量掂量体重，重量也跟人类孩子很像，还要更轻一点。很好，就选它了。 女孩子们的脸还有些成熟，男孩子的脸大多都是小孩儿的模样。我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了一个看着就7、8岁的大眼睛男娃，嗯，很可爱，而且眼睛大也没大到看起来假的地步圆鼻头小嘴巴，看着很和谐。 我让45号拿出去画全套面妆体妆，要真人风的，越真越好，最好能体现出皮肤质感。这个尺寸的娃娃不止能匹配关节手，居然有关节脚可以选择，真是让我惊喜。不只是脚趾有关节，脚掌中心还有一个大关节。 躯干依旧选择了三段式，小孩子身材是有点肉感但是很扁平的那种，没啥屁股让大腿的活动范围更广，能做弓步。短发和眼睛的颜色还有肤色干脆就选了我自己的，很常见不出错，可动眼当然是必须的。 这回只要谨慎点就不怕暴露，可以多带点东西。我选了一个容量大还硬挺的黑色帆布书包用来装东西，各种小工具都带好，还有换洗衣服，可以多带两套不同颜色的，春夏秋天都没问题。冬天就不考虑了，如果有需要过去搞，反正通穿童装，那边有得是。 我挑了双黑色的高帮运动鞋，黑色工装裤军绿棒球服和黑色宽松内搭，再加一个黑色棒球帽、手套和口罩，小酷哥一个，行动方便，基本到谁旁边都不会出错，就是传送到美队刚上任那时候都行。所有物品都没有图案和logo，不会暴露信息，品味没多好，反正也不丑。 选好东西后我就坐在收藏室里等，换好妆和配件的娃娃很快被45号送了回来。 我把要的东西都装进书包里，拉上拉链后没有马上就走，跟45号商量想了挺久的东西。“45号啊，能不能给我整点武器，高奥都能随便拿，超英衍生世界也很危险，我总得有点东西防身吧？” 45号没有答应：“陈先生，主人没有开通您这部分的权限，如果您有需要，要先跟主人沟通，开通这部分权限才可以。” 好家伙，魏熙是真打算让我赤手空拳完成超英衍生世界的修复总任务？有点离谱了吧！“45号，你帮我接一下魏熙，我跟她谈谈。” 这种事情从没有人做到过，我也不能一直靠嘴炮行动。谁都知道这个世界越到后期越危险，真碰上那些个大战，手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别说帮超英了，自己不直接强制退出都算不错的。 特别是我现在这个体型，我就没一直用一个体型，说不定这次完事又发现了什么缺点需要改进，换别的体型，就地取材能用来当武器的也基本没有。必须要为自己争取权益！ 45号没有拒绝我的要求，接通了魏熙。魏熙的虚拟投影很快出现在我面前：“陈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把自己的需求跟魏熙说了，魏熙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你可以带武器，但只能用冷兵器，我想这点你可以理解。” 能带总比没有好，主世界的冷兵器材质可比地球时代好得多。“我理解，但东西可以我自己设计吗？” “你想要可变形兵器？”魏熙马上说出了我的想法，我挑了下眉，点了点头。“对，带多了不方便，可变形兵器最合适。不知道你可以提供吗？” “可以。你把需要的形态告诉45号，做好后他会给你送过去，在你下次进去之前。还有其他事吗？”出乎意料的是，魏熙答应得非常痛快。“没有了，谢谢。”“没事。”魏熙很快关掉了通讯。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选着自己需要的武器形态，机会难得，只要我会用的全都选了，边选我边想着魏熙的态度。 制造可变形兵器需要液态合金，而且这种兵器是用意识印记来登记专属使用者的，可以随着使用者的心意变化出设定好的形态，大多为定制，扩大销售的通用款类型很少。 不只是造价昂贵，定制是需要找门路排号的，她却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还说很快给我。如果不是她的能力极强，搞到这些很容易，就是她很在乎这个任务，不惜代价也要让我成功。 不管了，有了可变形兵器，我的行动会更方便，限制也更小。我不止给了45号需求的兵器种类，还给了它需要适配的不同身材尺寸。 这把武器不是一次性用品，今后这个世界的任务我都要用，它的变化大小必须能适配所有BJD娃娃体型，还有我原本的身体。 定制的可变形兵器是要打入意识印记的，没法更换特定使用者。魏熙都答应给我造一个，只要我们合作没有问题，最后我应该是能把它带走的，付些钱也没问题，东西难得啊。 准备工作全部完成，我安心回房睡觉，就等着兵器被送过来了。 这种好东西，我们这些世界线改变者里能拥有的可没几个。只要有的，都在公开世界里倍受欢迎，大多是有钱有权的粉丝送的。像我这种委托人会答应给高级装备的可从没听说过，冲着这点我都愿意多用些心。 不管魏熙目的是什么，只要于我无害，我会拼尽全力完成任务。要是这个世界结束了她告诉我兵器直接送我，我愿意免费再帮她做个中等世界的任务。 吃了睡睡了吃，再调动我最后的积极性去锻炼一下身体，保住上学时练了几十年的肌肉，就这么等到了下次进入。 时间确实太赶了，直到上班那天早上45号才把兵器送过来。这种兵器不退货不返工，也从没出过问题，有问题那些大师的口碑就毁了，所以他们不能出错。 拿到手我就直接让它“认主”，先变换各种形态试验。没启动时它的外形是一根小臂长的短棍，直径三厘米左右，通体黑色的棍子看起来平平无奇。我的心念一动，它就变成了一根长棍，随即变成了单手剑、双手剑、刀 第39章 洛基1 变形相当顺畅, 所有变化的时间都在一秒以内，太方便了。它没有正常金属的质感，而且是纯黑的, 特别吸光的那种黑，我就是拿它去暗杀, 它也不会反光暴露我。 太完美了, 就是没有热武器也非常完美。随身模式可以自己设定，我设定的是一个黑色手环, 下指令后才会变为其他模式。 最让我惊喜的是弓箭模式，箭会一起成型，可以选择一只或多支, 射出去后集中目标会化为液态自动回来, 相当智能。别问我原理，都星际时代了，总得进步点吧, 这都做不到，几千年白发展了。 我把短棍放进背包, 在我意识没进入意识容器前，武器是没法变动形态的, 它只认意识印记。 这次准备得如此充分，我相信开局会顺利很多，要是时间合适，说不定我能找到机会看看克拉克怎么样了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躺进意识转换舱闭上了眼睛等着投放。 然后我就在巷子里躲着看街上的情况，避开可能遇见的每个人。我抹了把脸, 从没想过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都成了白费力气，只剩可变形武器还能派上用场。 街上行人的穿着都是西方古代风格, 往右边看去，巨大的金色仙宫就伫立在那儿。好家伙，这回场地甚至都不在地球，直接把我整到仙宫来了！ 不用说，这次的任务目标肯定是雷神和洛基。真是最糟糕的情况，阿斯加德高魔高武，我一个只能用冷兵器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娃娃在这里简直是寸步难行，连靠近他们都难。 怎么在避开奥丁、弗丽嘉和海姆达尔的情况下进入仙宫？这两人也是一等一的难搞。我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剧情发展到哪里了，是雷一、雷二还是雷三？真是一脑门子烂账。 必须要确认现在的时间点，去打探消息寻找线索，不过肯定是不能以这个形象出去的。我摘下了棒球帽塞进包里，把武器拿出来变成手环戴上，摸到一户人家后门，从他们家的晾衣杆上扯了条披肩下来，当作大围巾遮住脑袋，在肩上绕一圈。 过大的披肩在我这一米二的身高上成了袍子，基本遮住了整个身体，只露出脚来。口罩我是完全不敢摘下来，我这张脸一眼过来还能唬过去，多看两眼就能发现不对。 我低着头在街上乱逛，注意听他们的话。好在智脑能自动翻译阿斯加德语，不然连他们的话我都听不懂。走到一家酒馆门口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我想听的消息。 “明明三个月后才会举行王位加冕仪式，怎么现在就要准备。王宫把最好的酒都要走了，这三个月我们都别想喝到一杯。”一个壮汉大声嚷嚷着，明显已经有点醉了。 我停住脚步，在门口蹲下假装系鞋带。 “得了吧奥利，说的好像王宫不买你就能喝得起买得着一样。那酒本来就限量，先供王宫，王宫有剩的才能漏点出来，你天天说，什么时候真出钱买过。”酒保笑着调侃他，醉汉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又要了一杯酒。 我起身往前走，开始琢磨他刚才的话。王位加冕仪式，在剧情里，阿斯加德只举行过一次王位加冕仪式，就是雷一开头的那场，奥丁选了索尔做继承人。 还有三个月啊，现在是一切还没开始喽。魏熙怎么净选择这种时间点，蜘蛛侠、超人那边都是故事还没开始前。 我去的时候彼得好歹已经是蜘蛛侠了，克拉克可是还在当他“乖巧”的农场男孩儿呢。但这样的时间点于我有利，他们还没有经历众多事件警惕心很高。 可这在阿斯加德可不怎么适用，这个时间点上，洛基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因为嫉妒和不平想要联系约顿海姆破坏他哥的加冕仪式，他就从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而这是索尔最不好的时期，狂妄自大，日天日地，对自己完全没有逼数，看不起人。 难啊，这次任务难度可真是太大了，我找魏熙要可变形武器完全没要错。这次的目的很明显，改变后续剧情，什么兄弟阋墙、父母双亡、阿斯加德毁灭全都给它改了就行。 可是就是知道要达成的目的，该怎么做却完全没有头绪，我还得在这个过程中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真实情况。头疼啊！ 不管怎么说，先得见到人才行。我没法确定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现在又在哪儿，但是他们在仙宫的可能性最大。 又绕回来了，怎么进仙宫。得了，先过去看看吧，从林子里面找找路子，说不定能找到个狗洞啥的。 回想起迄今为止我看过的超英衍生世界改变世界线的视频，破坏者和修复师的都有，阿斯加德这条线处理的人还真不多。 修复师大多会选择更早的时间点就进来，在索尔和洛基还是孩子的时候，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获取他们对自己的信任，然后做出引导。 特别损的是有人在奥丁带还是小孩子的两人看完宝库后，跑去告诉洛基他是冰霜巨人，没有资格继承王位，他是身份就是原罪，一直PUA他。洛基就此认定自己没有资格去争，就该比索尔差，他能活到现在都是奥丁的恩赐，应该感恩戴德不能有非分之想。 是，这样下来到复联四阿斯加德都没事，可洛基在经年累月的压力下崩溃了，远走他乡，直接心死。 我是没觉得好到哪里去，人都快让他整废了，居然好意思说这是HE，那货也配叫修复师？可很多人都觉得没问题，阿斯加德保住了，也没有主要角色死亡，没什么问题。 破坏者就不用说了，好多人进来都懒得走阿斯加德这条线，反正放着不管，它自己就会毁灭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要是想意思意思，就在洛基恶作剧的时候偷偷放点东西进去扩大影响，造成严重后果，或者是直接在索尔下凡的时候就得到他的信任，借机把人干掉什么的。 这些做法根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哪个拿出来对我来说都是反面教材。既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就要好好对待世界支柱人物，就是不能把人改变得多好，总不能把人整到半死不活吧？ 我一路走进了林子，确认周围没人后，开始跑起来快速前进。救乔纳森的时候我找到了灵感，经过多年训练，我本就比正常的成年男性力量还强出去一截，再搭配上BJD娃娃较轻的体重，只要施力合适，找好落脚地，就能呈现出接近轻功的效果，相当炫酷。 试了二十分钟后我大概掌握了这个身体的节奏，成功率大大提高，开始翻山越岭奔向仙宫。这也太爽了，等回去后我试试能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做到吧。轻身提气，说不定真的可以。 这山林不是一般的大，但仙宫的位置还是很明显的。我基本就是绕着边上在跑，一大圈过去总能见到几个守卫。好家伙，真是不给我机会啊？不行，我必须要找到进去的位置。 又在外面绕了半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守卫少的地方。仙宫后面有一片巨大的花园，这边的围墙离宫殿区很远，边线还长，守这里还不如巡逻宫殿区。 我爬上了旁边山上的树，硬是在树杈子上蹲了两个点，确定了这边的巡逻频率后，才定下来就从这里进。 但在进去前，我需要确定一下我的目标。索尔和洛基都是世界支柱人物，洛基是反派，但他总反水啊，人气还特别高。现在他们两个人是有嫌隙的，至少在洛基看来有，如果我选择去找索尔，那在洛基这边的路基本就堵死了。要是去找洛基，危险性又特别大。 琢磨了半天，我还是决定从洛基下手。 索尔有自己的小团体，我要是选择靠近他，要糊弄的就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他的性格又不是藏得住事的，现在没经历过社会毒打也根本不怎么在乎别人，别到时候我还没说两句话，他先把我送到奥丁那儿去了。 洛基虽然危险，但他本就有自己不能说的小心思，只要能跟他说上话让他在乎我说的内容，机会反而更大些。 选好了目标，我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又一波巡逻士兵过去后，我一溜烟就跳到了围墙边。剧情里并没有显示过仙宫日常的防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过去，就先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扔过去试探一下。 石头顺利地过去了，我小小松了一口气。时间不多，我需要尽快过去，没有更多试验的机会了。 我心念一动，启动了可变形武器，手环变成了黑色短棍，短棍的一头突然打开射出了一条带着爪钩的线，挂在了围墙上。我拽了两下，确认抓牢了，让线收缩的同时拉我上去。爪钩的力气很大，发动的同时直接把我胳膊的筋都拉开了，我赶紧按住关节，这个时候可没空去调它。 第40章 洛基2 线以极快的速度缩短, 在要完全回收的时候，我一手钩住了墙边往上一拉，把整个身体拽上去, 武器瞬间变回手环，双手一撑越过围墙, 平稳落地。 在身体跨过围墙的瞬间, 我感觉到自己似乎穿过了什么东西，心里一惊。但这层“东西”没有挡住我已经很幸运了, 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检测到了有东西通过要派人来检测，我赌不起。 落地后我没有停留，立刻朝着花园深处跑去, 同时开启智脑的探测模式。从开始这个世界的任务到现在, 我都没用过这个功能，只有这里危险到需要我开这个功能。 偌大一个花园，里面的探测法阵可真不少, 陷阱倒是没有什么，估计是怕误伤。我小心翼翼地避开每一个法阵和监控, 在花园里一通上蹿下跳，终于来到了宫殿区。 这边的防守更加严密, 但也不是无懈可击。可能是因为阿斯加德神族在这里居住了太久，没觉得有几个人能成功闯入，就是闯入了也不一定能打过仙宫守卫，所以还是留了点防守缝隙出来，并不是特别严谨。我一直担心的追兵也不存在，那层防御还真就这么把我放进来了。 瞅准卫兵的漏洞, 我如法炮制钻进了宫殿，终于松了口气。仙宫的宫殿大多是连着的, 在里面走比从外面走安全，遮挡物多好找地方躲，这里能飞的那几个都是能要我命的人物，被谁看到我都没好果子吃。 我谨慎地躲避侍女和护卫，光是藏身处就有好几种不同的选择。 在房顶角落里窝着的时候，我还亲眼见证了一个侍女和护卫的甜蜜爱情，两人都跟各自的同伴走在一起，佯装若无其事，却在擦肩而过的同时对视一眼，满眼都是情意。可以，职场恋情，祝他们幸福。 他们看着是挺幸福的，我就不怎么幸运了。仙宫真是超乎我想象的大，跟把主世界里那些富豪的好几栋摩天大楼拆成单层挨个铺开一样。我在这儿转了大半天了，眼看着天都快黑了，愣是没看到洛基的影儿。 仙宫现在就已经在筹备索尔三个月后的加冕仪式了，人来人往频率特别高。主要角色我是一个都没看到，为了躲避其他人也没法快速行进，还得东躲西藏，算下来根本没走出多远。这么下去要找到猴年马月去，我都有搞个大新闻把他们都炸出来的冲动了。 天彻底黑了下去，我看今天是没戏了，不如先找个地方歇着吧。寻摸了半天，终于发现一个从头到尾都没见有人进去过的房间。我找准机会去开门，那门居然没锁，我直接就拧开钻了进去。 赶紧反手把门关上，不发出任何声音，确定周围真的没人往这里走后，我终于松了口气，反锁房门，仔细打量起这里。 这里貌似是个杂货间，并不大，也没什么灰尘，但从屋里物品的状态来看，应该都是闲置已久的。 物品摆放并不杂乱，装东西的箱子都是贴墙放置，箱子上隔一段高度又有一块木板钉在墙上，板子上放着另外的箱子，从下到上是从大到小排列的，感觉设计这个房间的人肯定有强迫症。 观察完房间结构后，我没有去动那些箱子，在中间空地直接坐下。在还不确定打开会不会出现意外的情况下，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我把披肩解下来铺在地上，打算今晚就先睡这儿了。这回的难度真是超乎我的预料，来了一天了，我连目标人物的人都没找到。真怀念地球啊，要是目标人物不好搞，打一架也行，可现在我在人家老巢里，挂了很可能直接就game over了。 我打算躺下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再找人，先开着探测系统的预警功能再睡。可一打开预警功能，警报直接在我意识里响了起来：“警告，身后一米有不明人物。警告……” 我瞬间汗毛起立，手环化为长刀在我向前倒去的同时向后劈。“当”一声，长刀正好跟那人的武器碰撞，我借力起身迅速后退到墙边正对刚才身后的方向，眼中智脑的探测界面显示出一个人影。 很快我也用不到探测界面了，那人自己显露出身形来。我看着找了一天不见人影的洛基就这么出现在面前，不知道该作何心情。这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吧？可为什么是这种时机，明显对我很不妙啊。 “一只老鼠，居然钻进了宫里，看来那些守卫真该好好整顿一下了，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洛基一脸轻蔑地看着我，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一步步朝我走来，我的长刀刚才正是跟他的匕首碰到了一起。 “你好，洛基，很巧啊，在这里看见……”身体里发出的童音让我有一瞬间的尴尬，我想先试着跟他交流，可他根本不打算听我说话就给我判了死刑，冲过来一刀捅向我。 好吧，看来是没法正常交流了。不过他要是用法术我还能害怕点，可跟我玩近战，呵呵。 我手上的长刀在他冲过来时就化成了长棍，一端直接朝着他喉咙怼过去。房间不大，洛基还拉近了和我的距离，这一棍他根本来不及往其他地方闪避，上身本能后仰，手却没能及时跟上给我留出了空隙。 我迅速调转攻势，朝他扑过去，手中的长棍横过来两边一上一下打在他手腕上，他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手，两手的匕首掉了下去。我两手紧握长棍，直接向前推抵在他脖子上让他连连后退，他也抓住了棍子想要推开找回主动权。 洛基的力量不小，如果真让他推开我就会陷入劣势，必须速战速决。我在棍子抵到他脖子上时回头瞅向还没落地的匕首，左脚加速踹了两下把手让它们插进地面，借力从洛基头顶上翻了过去。 手里紧握的棍子跟着我转了一圈保持原本的位置，在我双脚落地的时候，卡着洛基的下巴和脖子把他带着跟我一样在空中翻了一圈，在他过我头顶之后收起长棍变回短棍并同时后退，让出足够的空间让洛基直接背朝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我知道他近战糟糕，但这真的太糟糕了。除了力量让我忌惮点之外，剩下的对战居然是我这里一边倒的优势。啥呀这是，就这还执着地玩近战呢？ 不过也是，他一个王子，训练时没什么人会对他下狠手，而超英世界近战技巧厉害的其实很少，他基本就没对上过几个。索尔也没好到哪里去，作战主要靠的是力量和雷神神力。 我们上学时可是天天练、往死里练，实战老师和各种教练都是格斗大师，要是战斗不合格根本没法毕业。现在洛基这样要是拎到地球上去，在保持力量对等的情况下，克拉克还是能把他压着打，毕竟克拉克是我教出来的。 不过正常情况下我也没法赢得这么容易，洛基的自身力量、反应能力和防御力还是很不错的，在其他条件差距过大的情况下，我就是能赢也是一番苦战，可他轻敌了。 洛基没有马上站起来，他脸上的震惊比他被绿巨人来回砸在地上后还要强烈。我想了想，退到房间另一边，跟他隔开一些距离。 我们打起来的时间很短，但洛基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是蛮大的，我有些担心会把别人引过来。趁着洛基还没反应过来，我想要找到一些能帮我摆脱目前尴尬处境的东西。 我快速掠过周围，把目光投向了挨着墙的箱子。就是它们了，随便里面有什么，有点能帮忙的吧！都已经被洛基发现了，也没有必要再顾忌打开箱子会惊动谁。 我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是些衣服，看起来没啥用。但这些衣服的风格有些熟悉啊 而原本呆滞地躺在地上的洛基，听到我开箱子的声音，竟然清醒过来迅速爬了起来。他的姿势很正常，以我的力量还没法给他造成什么很严重的伤害。洛基脸上的震惊已经变成了愤怒，就差没把“我要杀了你”直接贴在脸上。 “不可饶恕这是对我的侮辱，你这个愚蠢的蝼蚁，居然敢！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洛基脸上已经没有了坏笑，只想干掉我。 但我在认出箱子里的东西是谁的时，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冒险的方法。成功，至少能苟一阵；失败了，就准备自动退出吧。 我把玩着短棍，看着洛基说：“你还用得着侮辱吗？对你来说，说实话也算是侮辱吧。凭你现在的实力还想保护阿斯加德，保护弗丽嘉，也难怪她会被人杀死。” 洛基停住了逼近的脚步，面色十分恐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弗丽嘉会被人杀死，而你根本保护不了她。不只是她，奥丁离死也没几年了。”我语气都没变一下。 “我改主意了，你不止要死，还要极其痛苦地死。”洛基的眼里只剩下纯粹的杀意，在他眼里，我是想对他家人出手的威胁，必须要铲除。 很神奇，我居然不怎么慌张，这可能就是用别的意识容器的好处吧。“你杀了我能怎么样，他们还是会死，因为他们的死亡跟我毫无关系，跟你有关。把我这个来救人的杀了，你是想让他们死得更快吗？” 我从箱子里拎起一件衣服：“这是你小时候的衣服吧，应该是弗丽嘉过去精心准备的，如今你穿不了了，她还特意好好收了起来。她一向最疼爱你，不是吗？可你打算如何做，杀了我，当一切没有发生过，最后在她死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吗？” 洛基再次停住脚步，眼睛微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罢了。我若是放过你，你才会有机会伤害他们。” “你真的一点都不信吗？那总该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吧？三个月后就是你哥哥的加冕仪式，很不甘心，是吧。让他就这么得意下去，你就一点当王的机会都没有了，奥丁都是偏心他的。 你也想当王，自己不比索尔差，都是奥丁的儿子，为什么他可以你就不可以，就因为锤子在他手上吗？ 你不想屈居人下，就要用些其他手段，至少先拖延他加冕的时间。其他的部分可能还没想好，但是加冕仪式是一定要破坏的。最好的人选，就是跟阿斯加德人为世仇的冰霜巨人，他们居然趁着加冕仪式闯入了宝库，想要拿回寒冰之匣。”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0-50 第41章 洛基3 洛基的表情没变,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了，那股子杀意一顿，随即疯狂地扑过来。他现在应该很想灭我的口吧, 我无所畏惧，吃了熊心豹子胆继续往下说。 “谁都知道冰霜巨人称霸之心不死, 跟阿斯加德作对了几千年, 想在阿斯加德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加冕仪式上时趁机拿回寒冰之匣没什么奇怪的。谁会想到跟家人关系很好的小王子洛基身上呢？帮冰霜巨人又没有好处。” 好像有点过劲儿，洛基真的要忍不住爆发, 居然把法杖拿出来了。我把短棍一甩变成了长棍，看似随意地晃了两下，成功让洛基停住了步伐。 看他真站住了, 我反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个法师啊，怕啥近战武器啊！“你应该很清楚，这些事情没有别人知道。收一收你的杀气, 都溢出来了，现在你应该做的不是杀了我让这事在最终暴露前成为秘密, 而是想想你母亲。” 洛基的脸色阴晴不定，我们僵持许久,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脚步。对母亲的爱超越了他对权力的渴望，证明我是有机会说服他的。藏着掖着拐弯抹角是不行了，打直球，必须打直球。 “蝼蚁，想要命，你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洛基手中的法杖指向我, 气势汹汹面带威胁：“先把你的面罩摘下来，都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果然是阴沟里的老鼠。” 嘿，你还骂人，这么快就把刚才摔地上的感觉忘了，开始得瑟了？算了，不跟他计较，洛基这么记仇的人，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我被揍飞时他站在旁边欢呼。 “想让我摘面具可以，把你法杖收起来，我也会把长棍收起来。真诚一点，不要特意耍花样，在你法术发出来前，我的武器就能完成变形。” 我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傻乎乎地照他的话做，他突然给我来一下子，我这回就白来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居然还敢跟我提要求？” “大哥，是你先跟我提的要求，我怕你这法杖，求个安心不行吗？”还是得顺毛捋，说两句好话抬一抬他。他的表情果然好了很多，盯着我手上的长棍。 我先意思一下，把长棍变成短棍，他才肯收起法杖，我也如约收回了武器。看洛基死死盯着我的脸，我摘下了口罩，是你自己要看的，别怪我哦。 看着我口罩下的脸，洛基皱起了眉，三两步上来一手捏向我的脸，理所当然没捏动。“本以为你是个侏儒，没想到真是小孩子的模样，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拍开他的手，退后两步，摘下了一只手套，露出我的关节手。“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具替身，我只是暂时使用它来进入这个世界。你就是毁了这个身体，对我也没有任何伤害，只能毁掉你母亲生还的希望。” 洛基的表情冷了下来：“你凭什么说我母亲会出事？没人能在阿斯加德伤害她。” “我说过了，这事跟你有关。如果阿斯加德的防御没有问题，她当然不会出事。可如果有人帮了从外面进来的敌人，导致阿斯加德的防御系统出了问题，没人守在弗丽嘉旁边呢？” “他们没那个本事！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除了我安排好的路线，他们哪里都别想去，只能乖乖按照我安排的剧本走。”洛基再次愤怒起来，估计是觉得我是在内涵他。刚才我已经点出了他的计划，现在他干脆就不跟我掩饰了。 “冷静点，洛基，我没说她是被你放进来的人杀的。”洛基的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但神情却放松了些：“你有什么毛病，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确实没说完，但防御系统的核心位置，是你告诉他的。” “绝！不！可！能！”这回真的是火山爆发，洛基的愤怒都快化成实体了，他的眼里包含被污蔑的屈辱，再次拿出了法杖，从尖端的光芒来看已经在蓄力，想给我致命一击。 “真可笑，我居然浪费时间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从发现你的时候我就应该让你化成灰。你没有机会了，受死吧！” 我看他这样反而安心许多，他对家人的感情是不容别人质疑的。随手关上箱子，我一屁股坐在上面跟洛基对视：“我知道我之前说的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那我再告诉你一件只有你父母知道的事情，你去验证一下，就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还想骗我，你未免太过不自量力。既然你不躲，就直接去死吧。”洛基没有理会，打断了我的话，法杖直指我的脑袋。 我叹了口气：“洛基，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你看不出来吗？你可是谎言之神啊！你是真的觉得我在说谎，还是不敢面对自己将要做出的事情？未来不是固定的，洛基，我看见的未来，不代表不能改变。现在改变的机会就在你面前，你真的要一意孤行毁掉吗？” 发光的法杖前端离在我的头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洛基定定地看着我许久后，才收回法杖，上面的光慢慢暗下去。“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事情，要怎么验证？” 成了！短时间内小命应该无忧了。 “冰霜巨人这次的目标——寒冰之匣，你去碰一下。碰完后，无论你看到的是什么结果，有多难受，都马上离开那里来找我，我会跟解释，你要证据我也有。 奥丁大概率会发现你，跑来拦住你并想对你解释。不要跟他吵架，不要说刺激他的话，搪塞过去，‘我想静静’这类的都可以，不要直接正面跟他碰撞。他现在身体不太好，快到日子了，你懂。” 他再次皱起了眉：“父亲明明很健壮。” “那是因为他是阿斯加德的王，他不能让自己的子民感到恐慌，必须让他们安心地生活。阿斯加德能稳定到现在跟他的关系太大，敌人想要入侵也得考虑一下他还在。如果他真的健壮，为什么要赶着现在就让索尔即位？” 洛基脸上的阴沉一闪而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你别不服，是，现在的索尔也不够格当王，但至少大家都知道他的力量强。可你呢？一个法师非得去搞近战，两头都没顾好，看着更不放心。 弗丽嘉教你法术干什么的，你在这方面有天赋，有很强的天赋，不用特别浪费！如果你专注法术，练这么一千多年下来，估计早就能打败索尔了。” “你懂什么！”洛基恼羞成怒的看着我，但又因为我赞同了他的天赋没有生很大的气。 我当然懂，不就是奥丁在你们小时候去看锤子时告诉你们，谁拿得起锤子就是阿斯加德的下一任王吗。奋斗这么些年都想拿锤子，最后还是被索尔捷足先登，难受坏了吧。 也不想想，你这张俊秀的脸，要是练成索尔那种身材，多奇怪啊！修长匀称才合适。 我抬手指了指房顶：“别纠结了，我也不怕现在告诉你。索尔不是第一个拥有锤子的，奥丁就不算进去了，锤子的第一任主人是你们的姐姐，死神海拉。当然，现在是见不着的，她也没死，只是被你父亲抹去的存在的痕迹。 除非奥丁自愿，不然他死了你才能看见她。这个证据不用我给你看，就在仙宫大殿的穹顶上，敲碎外面那层就是了。不过这法子动静太大，你还是想想有什么法术能透过第一层看到里面比较靠谱。” 洛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我：“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骗过我的感知的，但这种一听就假的信息你也敢说出口？哦，对，你可能并没说谎，只是说出了你以为的实情，真正被骗的人是你。” 我摊开双手：“随你。时间会证明我说的是真是假，不如你先去验证第一件事，我们才好继续谈。别忘了，碰完马上回来，别跟奥丁多说话。” 洛基没回应我，一步步退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在我回来之前，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说完他飞快打开了门出去，关上门后门把手上闪过了一丝绿光。这是多不放心我啊，还特意把门给封死了。 就是不锁门，你赶我走我也不走，走了我去哪儿找你去，再来一遍？真遭不住。 洛基行动肯定没那么快，要等时机溜进去，我就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等。我是不太担心洛基把我封死在这里之后想灭掉我，这里还有弗丽嘉整理的东西呢，就是顾虑到弗丽嘉，他也不会这么干。 想起之前被我拎起来的衣服，我又打开了箱子，把衣服重新叠好再放进去。叠的时候越看越眼熟，这是洛基小时候去宝库看锤子穿的衣服吧？ 好奇心上来了，关上这个箱子后，我把直接放在地上的箱子都看了一遍。以房间中线为分界，右边是洛基的东西，左边是索尔的东西，相当平均。再跳到上面的板子看小一点的箱子，各种配饰用具都有，兄弟俩的东西品级都是一样的。 奥丁大概率是不会管这些的，只可能是弗丽嘉给他们置办，足以看出弗丽嘉的用心。她个两个孩子的爱都是一样的，从方方面面给了洛基安全感，这才是洛基这些年来都没怀疑过自己身份的原因吧。 整理好所有箱子，我重新回到房间中央，躺在了披肩上直接睡觉。谁知道洛基什么时候回来，睡觉才是正经事。这披肩折几折直接睡也硌得慌，真怀念克拉克那儿的小床和胸肌 第42章 洛基4 被门口传来的动静惊醒时, 我看了一眼智脑里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快六点了。我马上爬起来背上包，把披肩一起撤走跳到门这边的墙脚顶端一个箱子上。 好在门打开后跑进来的是洛基, 看他关上门，我才从上面跳下来。他听到动静转过来, 表情空白, 似乎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眼眶都红了, 眼睛里还含着泪水。 看着这样的洛基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反应更快一点，仿佛是某种应急机制响应了一般。“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你满意了？” 他一副愤怒的样子, 我一眼就看出他在虚张声势，人都要崩溃了。“我不会因为你难受而高兴，洛基。你碰见奥丁了吧, 你们说了什么？” 我没法确定这个状态下的洛基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更没法控制奥丁的行动, 必须搞清楚他们到底说到了什么程度，才知道接下来我应该怎么说。 “你没资格知道！”洛基朝着我喊, “我早该清楚，你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只想毁了我！” 好家伙，这罪名够大的，我可不认。我知道他现在情绪不稳定，给自己辩解他也不会信, 更没有这个必要。 “你没能在第一时间走掉，奥丁赶过来看到你冰霜巨人的样子了, 所以赶紧给你解释，无论你什么样子都是他的孩子，差不多吧？” 洛基听完没说话，我的心沉了一下，这不是全部。“你问他了，问他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了？” “蝼蚁，你真可笑。怎么，我不能问吗？这是我的事情，我不能问，难道你就有资格吗？”洛基说话的攻击性更强了，显然奥丁的答案让他很不满意。 “洛基，我不是在嘲讽你，也不是在质疑你。”我尽量让语气柔和，基本是一个哄着的态度：“你是不是在听完他回答后就离开了，没有再说什么刺激他的？奥丁在你走的时候到底是什么状态？拜托，回答我，洛基，这些很重要。” 我不知道这些话好不好使，他可是洛基。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很脆弱，不知道该怎么办，对着知道他情况的我，还是开了口：“我找借口走了，没再说下去。他好得很，还追出来想拦下我。”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关过去了，奥丁没睡。“你做得很好，洛基，非常好。现在，你已经成功避开了会让他早死的节点之一。” 很多事情是连锁反应，奥丁如果没有陷入奥丁之眠，他的情况会更好一些，不会死那么早，阿斯加德的情况也不会那么糟糕。 “好？哪里好？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好，还是我只是奥丁用来控制冰霜巨人的工具好？难怪他会偏心，难怪他最后会选择索尔，我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阿斯加德的王！”洛基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开始钻牛角尖了，这时候他和他的家人都是当事人，对他而言说话没有可信度。 我直接上去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箱子边，打开挨个给他看：“熟悉吗？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从小用的。我不跟你说奥丁，说了现在你也听不进去。这些都是弗丽嘉准备的对吧？这个房间里放的是你和索尔过去的东西，她全部细心收好了。 你出去的时候我全部打开过，分得很清楚，你和索尔一人一半，你的半点不比他少，也不比他差。一个母亲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几个孩子，她一定知道你不是她的亲生子，但她对你的爱从没少过。她教你法术，把你养大，你能说她把你当工具，而不是她的孩子吗？” 洛基难得没挣扎，就任由我拉着看完了地上摆着的箱子。我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些东西或事情来证明自己这些年过得不是笑话，好支持自己走下去。 等看完地上的箱子，我松开了他的手，他自己开始翻起上面的箱子。直到真的确认自己和索尔的东西对半开，他才平静了一些。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说：“你不是说会给我解释和证据吗，解释吧，这些不够。” 好的，能沟通了，事态正在向好发展。 “马上。抱歉，洛基，用这种方式让你知道真相，对你的打击很大。”先道歉吧，这方法确实刺激了点。 “你如果真认为不合适，就不会这么做，现在假惺惺干什么。”洛基的语气很冷，家人就是他的弱点，除此之外他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会割伤每一个人。 “因为只有你经历过后的事情，我才能给你看属于那部分原本的走向。其他我只能通过描述跟你说，什么根据都没有，你当然不会信。你发现自己身份的事本来不应该现在发生，而是在索尔的加冕仪式中断后。这是唯一能提前的节点，我也没有办法选择其他的。” 洛基看着我的眼神说明他并不相信我的话，这话当然是假的，但我必须让它是真的。 “你会不会那种封闭空间不让外界用任何手段探查到里面情况的法术？我接下来要给你看的东西，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我们都要完蛋。” 接下来我要违规了，为了确保安全，越少地方留下记录越好。没开直播模式，所以我身上的视频要等到我退出世界才会传到系统上，但小世界收集器的上帝视角是一直开着的。 即便每次的视频魏熙都要我删掉，但我还在小世界里的时候，有人看上帝视角，我也是不知道的。这种顶级小世界的法术还是有点东西，能隔绝上帝视角，有备无患。 “你又打什么主意？”洛基并不乐意。 “放心吧，我没有伤害你的实力。之前那是意外，现在你有了防备，我根本没办法对付你。” 跟洛基交流真不是一般费劲，如果说前两次进入都是简单模式，到他这里直接变困难模式。好说歹说，他才终于不情不愿施法封闭空间。 “蝼蚁，如果你给的解释我不满意，我一样会杀了你。”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威胁我，大哥你很执着啊！ “好好好，你杀了我。”我真的懒得跟他斗嘴了，直接控制眼中的智脑启动投影模式，阿斯加德的宝库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些片段是当初第一次发现超英衍生世界的时候，用上帝视角录制下来的原剧情，因为真正的角色和演员还是有些许长相差距的。这些视频被做成了各种格式，我现在放的这个就是立体投影，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在睡觉前我也不是啥都没干，先用智脑剪辑了一个片段出来，正好是原剧情中洛基偷偷溜进宝库发现自己身世，到后来被删减的奥丁沉睡后弗丽嘉把神王权杖给洛基的片段。 原本剧情里发生的一切让洛基十分震惊，从看到奥丁倒下开始他瞪大的小鹿眼就没缩回去过。等放完，我转头问他：“有啥感想？” 洛基却反问了我一句：“索尔为什么不在？他不在，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我已经是阿斯加德的王了，那我为什么要听你在这里瞎说？” 我一个白眼翻过去：“你不会以为一切就在这里结束了吧？一边说着我瞎说，一边又相信我拿出来的证据，你不觉得矛盾吗？ 是，你看到的这些确实发生在你的计划成功后，索尔被贬下凡历练去了。但这只是第一步，你只是个代理，可不是正式的王。你自己推断一下，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做什么？” 洛基避开了我的视线，没有回答，我也没指望他回答，把残酷的事实揭露给他：“你肯定会巩固自己的王位，同时想对奥丁证明自己才是他值得信任的儿子。 用什么证明呢，当然是自己亲爹了，多好用啊。放弃亲生父亲选择养父，充分证明你对阿斯加德的忠诚。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失败了，索尔及时赶了回来，你所做的一切也暴露了。奥丁并不认同你的做法，他最终对你摇头。” “为什么，我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不够吗？我抛弃了自己的出身选择他还不够吗？”这回洛基的语气很平静，但那执拗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内心。 “因为你只是想要那个王位！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做给奥丁看的。可是真正的王，首先考虑的必须是自己的子民！他要保护好自己的人民，努力维持稳定和平，让人民能够安居乐业。王位不止象征着权力，还象征着责任。而你的选择完全错了，最开始的索尔也错了。” 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是我告诉洛基怎么当王，真离谱。洛基未必不知道这些，但他选择了忽视，他的眼睛已经被执念蒙蔽。 “你抛弃了自己的出身，他们也隐藏了你的身份让你在爱里长到现在。奥丁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他很早就没再想过再送你回去利用你，只想让你在阿斯加德好好长大。你一直都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他和弗丽嘉的孩子，索尔的弟弟，这些是不会改变的。” “没在想过还不是想过，我差一点就”洛基还想反驳，我这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就非得钻这个牛角尖！ “洛基·奥丁森！我那儿有句古话叫‘论迹不论心’，奥丁无论有什么想法，他这些年实施过一点吗？更别提你满心慈爱的妈妈和傻哥哥了，他们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如果奥丁真的是装的，再假的事装一辈子也是真的，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你爸没几年可活。虽然他快死这事有你很大功劳，但他到死都认你这个儿子，从没放弃过！ 别因为一时的愤慨做些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洛基，他们是你最亲的人。你想当王有很多种办法，提升自己的能力，证明你比索尔强；帮助你的人民，让所有人看到你的责任感，而不是拿刀捅自己人，捅在他们身上，你一样跟着疼。” 洛基呆滞地看着我，从没想过他会被人这么吼。不管之后怎么样，反正现在我爽了，爽得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说了这么多，你也没告诉我如何救下弗丽嘉。” 还不愿意相信这事跟自己有关呢？ “你觉得经历了我说的这些之后，你被抓回阿斯加德，在监狱里碰到偷跑进来的敌人，会怎么做呢？会不会想要给自己的好哥哥找点麻烦，搞个恶作剧？却从没想过，那人有能力杀掉你的母亲。” 第43章 洛基5 “你当然可以继续按你之前打算的走下去, 去亲身验证我说的是真是假，但我不认为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弗丽嘉不是因你死的，但确实跟你有关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别做这种事。” 洛基一步步走到最后那个地步，确实有奥丁的因素在,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自己的选择。只要他愿意从夹缝中走出来, 看清自己真正拥有的东西，他会发现他的路无比宽广。 “谁杀了我妈妈？”他半天没说话, 憋出这么一句来。 “黑暗精灵。你可以去查查阿斯加德的历史，应该会有更详细的信息。”看起来是听进去了，我希望他真的听进去了。 洛基起身低头看我：“既然如此, 你也没什么用了。这里有我在, 如果是为了救弗丽嘉而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吧。” 好你个洛基！过河拆桥第一名是吧！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改变世界线, 那我们辛辛苦苦学这么多年干嘛？ 没有其他部分的支撑，单独改变一个点的作用并不大, 世界线会忽视这个插曲，让所有人的命运按照原本的轨迹走去。 “你以为这就完啦？如果这么容易我为什么要过来。你知道这些能怎么样, 以你现在的实力，是能干掉黑暗精灵，还是能救下阿斯加德？”我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洛基果然被我激起了火，弯下腰死死地盯着我：“那你能做什么？现在你还能在仙宫大放厥词是因为我大发慈悲饶过了你，否则你昨天就该直接被丢出去。” “只要阿斯加德的危机不解除，弗丽嘉就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这回我提醒了你, 你能让她逃过去，下次呢？在一切都结束之前, 你不会知道什么能要了她的命。只有把你自己先武装起来，拥有足够的能力，才可能在之后的战争中保护她。” 手环化作短棍被我抛起来又接住，洛基的眼珠跟着轨迹转了一圈回到我脸上。“阿斯加德的危机，是怎么回事？” “先给我找个好点的地方吧，从遇见你起我就没从这屋子里出去过。那些还远，对你们来说可能不远，几年吧，阿斯加德就会毁灭。”得给自己争取点权益了，至少在我的利用价值消失前，洛基不可能不管我，他还想从我嘴里套话呢。 “那么，希望你接下来发挥的作用，能够支撑你的要求。”洛基直起身，说了句“跟上”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赶紧跟着出去，没忘用披肩把自己包起来。 时间很早，洛基特意走的小路，我们一路上基本没碰见过别人。他就这么把我一路带到了自己宫殿旁边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 “你先住在这儿吧，这儿没有人来，只要你不自己出去招摇，没人会发现你。”我一看，还行，好歹有张小床，没让我直接睡地上。 还没等我把包放下，洛基就自己变了个椅子出来，一把拉过来坐下。“好了，现在你能说清楚阿斯加德为什么会毁灭了吧。”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真舒服。 “原本的轨迹呢，就是你爸死了，你姐的封印没了出来要阿斯加德的王位，你哥和拥护你哥的海姆达尔等人不乐意，却打不过她，还死了很多人。 正好你开飞船来救场，要救走阿斯加德的民众，然后你犯大聪明的哥哥就想起了诸神黄昏那个预言，复活了他已经杀死的苏尔特尔，让苏尔特尔毁了阿斯加德连带海拉。” 我几句说完，看向洛基，就见他一脸不敢置信：“他疯了？！这事明显还有其他办法，为什么要选择最糟糕的一个！毁了阿斯加德，他怎么能想出这种见鬼的主意？” 唉，洛基，这真不能怪你哥，谁叫编剧脑子秀逗写这种见鬼的剧本呢，还特意不让你参与这部分，强行给你俩降智。不改变世界线，你俩就只能照着这条路头也不回地走，往死路走。 “那我不知道，你得去问你哥。不过你爸要是不早死，你姐也出不来，用不着怕。不如先担心一下别的，就算你一直扮演一个特别听话的儿子，阿斯加德也早晚要遭遇几次劫难。你还是像我说的，早点把自己练起来，不然你哥都二次进化了，你还拿个小刀捅人呢。” 我把武器变成匕首的样子在洛基面前比划几下，“也就你哥能老老实实每次都站在原地让你扎，真遇上强敌就歇菜了。” 洛基没好气地说：“还有什么劫难，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当然不能了，一次都说完了你还会信吗？就算是你自己亲口问出来的，都将信将疑呢，更何况是我主动往外说的。 跟洛基说话，就得藏着掖着，让他自己来问答案。我也不怕他把这些说出去，先不论这些他信不信，说出去谁会相信呢？都知道他是谎言之神，可没几个有他这种分辨真话假话的本事，他平时说点什么其他人都得琢磨半天，更别说这种关乎整个阿斯加德神族生死的事情。 “你问这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不信，还得被你质疑，我都懒得说。”我把披肩脱下来叠好，搭在床头上，也不看他。 “你别得寸进尺！”洛基的眼神危险起来。 “洛基，看清楚，现在有求于人的不是我，而是你。我也不要求你对我态度多好，至少最基础的尊重要有，OK？不然我也不是不能去找你哥，我相信他对于救下自己父母的命还是有兴趣的。你要是不介意让挽回表现的机会都被你哥给拿走，你就继续这么跟我说话。” 就算是有他性格身份的原因，迁就他也得有个限度。我之后还要在这里待几个月，要是一直这么说话可太难受了。 洛基是个识时务的人，低头闭眼深吸两口气，随即抬头时已经挂上了恰到好处的微笑。“好的，这位”都认识一天了，他居然连我名字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不对的感觉。 “我姓陈。”我不打算告诉他全名，这是直觉，也打算让他给我起名，鬼知道他会瞎取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一个姓而已，暴露不了什么。 “陈先生。请问你现在能否告诉我还有什么威胁着阿斯加德的敌人了吗？”洛基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语气也十分礼貌，仿佛是在随口问路一样。 我知道差不多了，再下去他可能又要炸。 “我刚才说了黑暗精灵，你知道是什么吗？”“知道。九界里瓦特海姆里曾经的种族，在几千年前奥丁还没上位时就销声匿迹了，应该早就灭绝了。”洛基倒是记起了一些，看来他的历史学得比索尔好点。 “他们没死，你们不知道可能是阿斯加德不想暴露这里有以太粒子。当年黑暗精灵手上有以太粒子，威力很强大，想要用它让整个宇宙陷入黑暗。 奥丁的父亲去镇压了他们，拿走以太粒子封印了起来，不过黑暗精灵的首脑玛勒基斯和他的一部分手下没死，他对以太粒子有感应。只要以太粒子出了封印，他就会跟随它一起苏醒，然后来阿斯加德复仇并抢走以太粒子。” “那只要以太粒子好好在封印里呆着，它就不会唤醒黑暗精灵。哪个傻子去把封印拆了？”洛基再次满脸问号，“不会又是索尔吧？” “不是，但不算全无关系。”我把九界交汇的事情还有简的身份说了一下，又说：“所以，如果不是彩虹桥断了索尔没法正常下界，他可能早就找他女友过小日子去了，简也不会到处找索尔找到封印地去。” 洛基眯起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说一句。”提醒你一下而已，反正索尔下凡这段要是没了，后面他觉醒不了影响还是蛮大的，我还是需要这一段。 “那我把这个女人杀了不是更快？就没人会不知死活地跑进去了。”他看了我两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后，又说回了原话题。 我摇摇头：“没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是没了这事，阿斯加德也会因为以太粒子而遭殃。想要它的人多了去了，即便这些年没有关于它的消息出去，也总有活得久的知道以太粒子在阿斯加德。” “阿斯加德不惧怕敌人！谁敢来，我们会一个不少地解决他们！”洛基这句话相当坚定，他对阿斯加德看得很重，也真的以这里为傲。“那你听过萨诺斯吗？” “萨诺斯你确定真是他？他要以太粒子做什么？”洛基脸上浮现出忌惮之色，看来是听过的。 “那你知道无限宝石吗？萨诺斯要找的就是无限宝石，他要集齐六块无限宝石，实现自己让宇宙一半生命消失从而节约资源的目的。而以太粒子，好死不死就是其中的现实宝石。” 洛基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直接站了起来：“他疯了！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随即他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任由他走，直到他停下面对我：“我要现在就把这些告诉奥丁，让他马上把以太粒子弄出去！” “然后让黑暗精灵苏醒，同时还方便萨诺斯更快拿到现实宝石吗？你敢保证萨诺斯达成目标后，死的那一半人里面没有你的家人，没有你吗？” 我的语气很轻，洛基却像是被压住一样停住了脚步。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可对于自己亲近的人和自己的性命来说，没人敢赌。 第44章 洛基6 “躲也没用的, 萨诺斯包括的范围是整个世界，你想带人逃到哪里都没用。而且，萨诺斯集齐了无限宝石后打的响指, 还能赌一赌生还机率，达克赛德想要用反生命方程式把全宇宙的生命都变成类魔, 可没处躲。” 听我说完, 洛基转过头来的表情又变成了空白，我理解他, 作为这个世界里的人，同时知道这两个重磅敌人，而且还了解他们能力的话, 对未来是很容易绝望的。要是换成我, 反正没什么牵挂，趁此机会好好玩一玩，快乐等死就完了。 “还有达克赛德？他不好好呆在天启星, 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洛基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我看不下去了, 起来把他拉到椅子边坐下，轻轻拍他的背想让他放松一点。 “这也没办法, 米德加德，就是地球，你哥要被流放的地方，地表就刻着反生命方程式。也就是说达克赛德不仅要搞事情，他还要过来搞事情。” 洛基一把按住我的手腕：“谢谢你不过拜托你别再说了，你这是安慰吗, 我看你捅刀比我狠多了。” 行吧，可能是有点刺激。 我坐回床上, 朝他摆摆手：“别太紧张，还有很多时间呢。离他们真来，远了说还有个十年八年的，你赶紧带着整个阿斯加德把实力提上来，自然就不怕了。 阿斯加德原先还是很风格的，萨诺斯在没有无限宝石的情况下，都不能直接来阿斯加德跟你爸正面对抗。不过你爸毕竟年纪大了，战斗力最强的你姐还被关起来，就剩你和你哥，现在谁也顶不住，得好好练练。” “开什么玩笑，你是让我们练完了跟他们正面对抗吗？再说这十年八年的时间你又是怎么算出来的，凭什么保证能有这么长时间？ 赶紧跑才是明智之举，如果跑得够远，等萨诺斯集齐了无限宝石，阿斯加德至少还能留下一半的人。只有一方或许还能拼一拼，两方都要来，阿斯加德就是人都死绝了也打不过！”洛基是完全没想着要打，深知自己打不过。 “阿斯加德不是号称九界之主，要庇佑九界吗？现在米德加德要承受灾难，你们都不去支援，怎么能让人信服你们的地位？” 我是要让洛基感受到压力，可不能真让他跑了。他要是不在，本就没几个战力的阿斯加德更磕碜，好歹他也是九界第一法师，虽然现在是没怎么表现出来。 “都要自顾不暇了，还管什么其他几界！米德加德也就名义上是阿斯加德管辖，实际上那里早就不受控制了。九界之主，不过是说着好听，除了名头外没有任何意义。” “你就这么悲观，认为一定不可能胜利，宇宙终究会成为萨诺斯和达克赛德想要的样子吗？” 洛基的反应比我想得还要激烈，而且他对阿斯加德情况的判断其实是客观的，他很清楚阿斯加德现在是什么处境。 “不然你告诉我，我们有什么胜算？米德加德那些蝼蚁，千百年间没被其他外星文明入侵，靠的就是阿斯加德的庇佑，可他们的科技跟阿斯加德一比，不过都是孩子的玩具，更不用说基本消失的法术。 不是你说的吗？奥丁老了，我和索尔的实力我很清楚，去跟萨诺斯或是达克赛德任何一个人打，都是以卵击石。” 他站起来，看向高窗外大殿的方向。“我要去跟奥丁说，他就算为了阿斯加德的人民，也得” “他不会答应，你知道的。他不会放弃这个星球，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更别说什么都没发生的现在。索尔也不会，弗丽嘉也是，每一个阿斯加德人都不会相信，他们只想留在这里，保护这里。” 我也站了起来，让洛基看着我。“洛基，你不是纯粹的冰霜巨人，在阿斯加德生活了这么多年且以身为阿斯加德人自豪的你，力量来源不只是你自身，还有这片土地和上面的人民。 我不是在说场面话，这些话就是字面意思。你如果没有保护这里的决心，又凭什么要求它给你力量？海拉在阿斯加德，可以单挑萨诺斯。这片土地承认她，爱她，从始至终给予她力量。她做得到，索尔也做得到，你怎么可能做不到？” 得给他加点能量了，孩子没信心怎么办，打两针鸡血就好了。 “当你把视线看向萨诺斯舰队和天启星舰队时，胜利的难度当然很大。但别忘了，擒贼先擒王，如果只对付萨诺斯和达克赛德，是不是就简单了很多呢？你不是一个人，还会有很多人也想打败他们，一人分一点，难度就又降低一些。”我觉得再忽悠忽悠，有望忽悠成功。 真这么顺利就好了，用了几千年话术的洛基也不是能轻松被人说服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一切会成功的是吧。米德加德人成功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但这一切跟阿斯加德关系不大吧。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已经偏离了阿斯加德的未来命运，是想让我拉着阿斯加德一起帮米德加德卖命吗？” 洛基的眼神很冷，一手掐在我的脖子上，仿佛已经看透了我一般。但我知道压根没有，这不过是他的虚张声势。 “不，这误会可大了。你如果真的带着阿斯加德一起插手这一场或是两场战役，也只是为了阿斯加德，而不是米德加德。 是，我承认，米德加德确认在付出惨痛的代价后赢下了这两场战争，其中还有你哥的功劳呢。但这得来不易的胜利跟阿斯加德，至少跟现在还在这里的阿斯加德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早在这之前，它就因为诸神黄昏毁灭了。 我跟你说的这些后续用得上的前提，是阿斯加德还存在，你还存在。毕竟，原本的你，根本没活到最后的决战，你哥身上还因此纹了你的名字呢。” 我的语气比洛基的眼神还冷，原来童音用这种语气说话会更恐怖，如果我有正常的生理结构，说不定会为我自己的话打个哆嗦。 听到自己的死讯，洛基怔住了，松开了手。我看他的样子，顺势把他推倒在椅子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他下意识看着我，让我也升起了丝恶作剧的快感。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会被关在监狱里吗？以家里人对你的宠爱，我刚才说出来的那些根本不足以让你被关起来。”洛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挣扎开不继续听下去，可却又迟疑想知道自己的事，没有推开我。 看他的样子，我在心里暗笑了一下，可惜啊，好奇心害死猫，错过了这次机会，之后你可跑不脱了。我就简短地说了他在拿到神王权杖后做了什么，最后掉下彩虹桥的事。 “当然，重点不在这里。而是你掉下彩虹桥后到了萨诺斯手里，在他的胁迫下帮他做事，才被关进去的。当时萨诺斯给了你一个权杖，让你能更好地帮他做事. 那个权杖上面镶嵌的主石，就是能知道别人想法，控制别人思维的心灵宝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权杖现在已经到了萨诺斯手里。” 说完这些，在保持清晰的前提下，我突然加快语速对他说了一句：“灵魂宝石就在沃米尔星。”说完我就痛快地松开了他，然后倒在床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恶作剧这么好玩，难怪洛基乐此不疲。 洛基不明所以，马上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在笑什么？” 我笑够了才从床上坐起来：“你之前不是问我，我怎么能确定离萨诺斯来还有十年八年的吗？因为萨诺斯寻找无限宝石已久，却是最近这几年才开始有了眉目的。 在这几年中，他陆续找到了所有宝石，就是没拿到，也确认了它们的位置，唯独一个，他始终不清楚，是他叛逃的养女找到了线索，可他养女知道的时候，也是最后阶段了。 也就是说，现在全宇宙知道灵魂宝石在哪里的，只有你和我。而他现在手里还有心灵宝石，我想我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吧？”如果能有表情，我现在嘴怕是都咧到牙根了。 洛基的眼神一变再变，满是愤怒和惊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想害死我！” 我马上背着包躲开他划过来带着怒气的匕首，边躲边说：“你不是什么都想知道吗，我这么好心的人当然不想让你因此难受，特地在你问之前就告诉你，多贴心啊！ 还有啊，达克赛德其实也不知道反生命方程式现在在哪儿呢，他把地球坐标忘了。相当于现在这关乎着两大强敌目标的信息只有咱们两个知道，你看我对你多好，都告诉你了。” 迎接我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势，小小的房间被我们两个搞得破烂不堪，好在层高足够，不然我还真没法轻易躲过。 我没啥体力限制，洛基的体力又很强，我们两个打了很久他都没能成功攻击到我。最后气得他把匕首都用成了飞刀，扔完手上的两个后又变出了许多，开始开自己投，后来直接让它们悬浮在空气中控制着朝我的方向飞来。 哎，这不是他姐海拉的招吗？看来真被逼急了，洛基也能用出来。 我在空中借助墙壁几个转体跳跃躲过飞刀，拎着长棍就冲了过去，一端抵到他喉结处。“差不多得了，现在的你用这些招式打不死我。放心吧，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会知道你知道这些。” 第45章 洛基7 洛基也终于停手, 匕首还悬在空中。“那你到底想干嘛？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别作死把你爸妈作没，另外, 别想着逃避了，提升自己和你想保护的人的实力才是正经事。说了那么多, 你应该很清楚逃避没有用。 是, 如果你什么都不在乎，随便其他人死活, 你现在可以自己跑。但如果你真的选择这么做，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说这话可是真心实意，但他能听进去多少我可真没数。 洛基没说话, 眼睛看向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收回了长棍, 打开旁边的高窗，到连着的小阳台上待着，把空间留给他自己想想。 总算有心思仔细看看仙宫什么样, 说实话，壮观是壮观, 但从外面看着真的能闪瞎人眼，我都怀疑这金闪闪的颜色是不是仙宫防御体系的一部分。 我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 洛基才有了动静。他走了出来，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收起来了。“该怎么提升实力，十年八年能做什么，我都活了一千五百年，也没法跟他们对抗。” 呦，这是愿意尝试了。“十年八年还不够长, 米德加德的地球人也就能活百年，十年可足够做太多事情了。更何况你可是洛基, 在被你忽视的法术方面有无与伦比的天赋。洛基，你是有成为九界第一法师的资质的，不要一开始就预设自己打不过他们，你可以。” 我是真觉得洛基的实力被削弱得太厉害了，明明可以很强，不要每次都让他作战的时候像搞笑啊！ 洛基瞟了我一眼：“你还是能说好话的，不过说得也太轻松了，好像真那么容易一样。” 我面向洛基，拍了拍他的胳膊：“不是我说得轻松，而是你真的可以做到，之前是你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上面。就连你总是坚持的近战，这些年来你学到了什么？ 你哥那种靠蛮力的方式完全不适合你，更多的招式和巧劲，再结合速度才是你的路。当然，力量不及你哥的那些人，你可以直接上蛮力。” 洛基也转过身，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说得好像你很擅长这些？” 我两手一摊：“当然，不然你觉得刚才我之前是怎么在你手下完全不落败的，如果我真想跟你认真打，再打倒你几次也不是问题。” 我看洛基眯起眼睛，似乎在想什么主意，琢磨了一下后问他：“反正我也教过几个了，成果都不错，要不要学？” “就你也想教我？”洛基对这个提议很不屑，还翻了个白眼。 呵呵，好像之前趴地下的不是你一样。“对，就凭我之前打倒过你，而刚才你跟我打了那么久都对我毫无办法。”我也不客气，这种时候没必要给他面子。要是真教他，我说得只会更难听，他要是这都受不了，我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洛基“哼”了一声，显然觉得之前的打斗不爽，我是趁人之危。 “别磨叽，你都说了十年八年没多久，还在这儿磨叽什么？学还是不学，给个准话，你想继续被人碾压就保持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还能偶尔捅一捅你那溺爱弟弟的哥哥的腰子。” 看他这臭脾气我就不想说好话，离他哥加冕仪式还有三个月，我大概率要重操旧业，继续当老师。这是来做修复师，还是来做教练的，要是洛基答应了，我就连训三人了。等到后来不会每个任务目标我都教过吧？后面他们聚到一起，都能说得上是同学见面会。 在我不耐烦地真要放弃时，洛基终于出声了：“走吧，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他转身往门外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在变强的诱惑面前，他所谓的“骄傲”还是不值一提。 把包往床上一丢，我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又是从各种没人的路绕了半天，不知道他从哪儿绕出了仙宫，到了外面的山上。“可以啊，仙宫是真被你摸透了，这种路都能找出来。” 我们一路走到了一个内部宽阔的山洞里时，洛基才停下脚步，听完我的话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像索尔吗，在这里生活了一千多年都认不清路，永远只去那么几个地方。” 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贬低他哥的机会。“是是是，你比你哥厉害多了。那就在这儿练了呗？”我观察着山洞，够高够宽广，而且不是那种密闭山洞，山壁上有很多或大或小的洞口透光进来，还挺亮堂。 “不然我带你来干嘛？说吧，怎么练？”洛基不情不愿地问我。 “你是有基础的，跟我之前教的不一样，所以很多基础问题我没必要重复教你。最好的方式的就是实战，我们在对打的时候，你注意观察我的动作，记住我是怎么做的，同时想应对的方法。有什么问题，我会在停下来后告诉你。 先不用法术，但武器随便你用什么，后期等我了解你能用在近战上的法术后，我再教你加法术。就一点，我说停就停，你别真打上头，打不死我不说，给这身体打废了，没人教你，你自己琢磨去吧。” 终于有个能上实战的身体，教起来可方便多了。洛基也是真想打我，我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冲了过来。看他这样子，我也保不准他会不会按照我说的做，反正先提起精神打几次，他要是不照做，就打服了再说。 两个回合下来，他果然不老实，旁边偷偷藏了匕首想控制着捅我。不过我意识里的危险感应机制是几十年不间断练习训练出来的，他的小动作一发动就被我发现了，我直接一把抓住匕首反手给他掷了回去。 这个身体不怕岔气，我边打边说：“现在别搞这些东西，你浑身都是破绽，再费心思搞这些只会让你的劣势更明显。” 说完我就找到缝隙给了他腹部一下，他吃痛泄力的时候，我瞬间收起武器，双手手腕处贴在一起，手承莲花状，托住他的下巴往斜上方狠狠一推，让他的头高高仰起，露出胸腹，再一掌拍在他胸口，他顺势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这套连招真是屡试不爽，特别是对他这种没见过的人来说。这是我们老师从地球时代一个很有名的武侠片《一代宗师》里看到的，叫叶里藏花。 她对此很感兴趣，真试了之后，发现在前面创造足够的条件后是可行的，改了些细节教给我们，用得合适威力很大。我这次用出来是收了力道的，不过看起来洛基还是摔得很惨。 他这次没有愣神，很快爬了起来，愤怒地对着我喊：“你这个蝼蚁！” “喊什么，我提醒过你了，还收了力道。实战就是这样，总得战出结果来。你刚才露出那么明显的破绽，如果我攻击你时上了武器，你现在已经重伤了。” 我没给他“挽回尊严”的机会，开始指出他的问题。对付洛基就不能给他说话的时间，要牢牢掌控话语权，让他按照我说的做。不然真让他发挥自己银舌头的能力，我就要开始跟他无尽扯皮。 洛基就这么被我一直“虐”到天黑，以他的体力，连续打一天也不行了，我才放过他。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他在近战方面的学习能力居然也挺强的。 说了的问题基本都在下一次对战中改正且基本不再犯，我用过的招式他也在不断尝试着使用，等到后面已经学会好几招。一天能有这种进步已是难得，看来继续练下去，说不定真能跟那些近战高手拼一拼。 “差不多了，走吧，回去睡觉。明天你先去练练法术吧，你不是很擅长幻术吗，不要浪费了接着往深里研究研究。还有那些威力强大的攻击法术和找准时机用出来事半功倍的小法术都别放过。” 我忍不住开始想这些，超英衍生世界最强近战法师可能就要从我手下诞生，要是真能教出来我可牛逼大发了。 “呵，那些难度极高的法术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跟吃饭一样简单了，如果这么容易，阿斯加德还能这些年都没几个能力强的法师出来吗？”洛基没好气地说，平时轻盈的步伐现在都有些沉重。 “可你是洛基啊，你不一样。你就是要让施法像呼吸一样简单，阿斯加德现在都没有强力的法师跟这里的风气有很大关系。 法力不只有战斗时能用，如果想让它在使用时能如臂使指，就要在平时就开始练。你要不回去就开始尝试用法术让生活更便捷，比如用法术拿东西，清理卫生，打理发型，寻找物品等你用习惯了，想要加大威力做点别的不是容易多了。” 我也不知道阿斯加德的法术体系是什么样的，不过我看过的玄幻、魔幻作品不知凡几，总有共通之处吧，瞎指挥一下，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洛基停下了脚步。我也赶紧停下来：“怎么不走了？” 他转过头来看我：“说不知道，我看你对这些也了解得不少啊。” “咋的，你也想了解？可以，回去我给你放点电影啥的，扩宽你的眼界，顺便开阔一下你的想象力。加油啊洛基，你说不定能自创法术，成为一代法术大师名留青史。 弗丽嘉要是知道你把她教的法术发扬光大，一定非常开心。她大儿子成天就会拿着锤子到处放闪电，哪儿有二儿子厉害。” 第46章 洛基8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他不就爱听这些，吹彩虹屁还不容易。反正吹完他跟我说话态度都好了，我乐得舒服点。 “回去看看吧, 试试也不是不行。”洛基还真答应了。还是得顺毛捋，他好我也好。 照着原路走回去, 我特意开了智脑记路, 方便以后有问题时跑路。 快到洛基的宫殿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 我也发觉不对，赶紧躲在他身后。我小声问：“什么情况？” “索尔在门口。他来干嘛？”洛基的眉头微皱，停顿两秒后跟我说：“你先别出去, 我去跟他说话。如果我们走了, 你自己看准时机回房间。” “OK。”我一口答应下来，看着他走出去跟索尔说话。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洛基脸上带着微笑走向索尔。索尔原本在洛基的宫殿门口来回走, 看到洛基出现马上跑了过来。 “洛基！你去哪儿了，哪里都找不到你。父王和母后一直在找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也不跟我说, 就让我在这里等你，看到你后带你去找他们。” 看来是奥丁把洛基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告诉弗丽嘉了，他俩正忙则找洛基解释。洛基貌似不经意地往我这里看了一眼，然后跟索尔走了。 看他俩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马上进了洛基的宫殿，跑到了那个小房间里。关好门后我走到窗边, 夜晚的仙宫灯火辉煌，给没开灯的房间提供了足够正常行动的光亮。 我是不敢在天黑的时候开灯, 现在我又不住在洛基的房间。白天房间里的打斗并没波及到小床，所以我不必睡在战地一般的床上。 把背包挂在床头的床柱上，我脱下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知道洛基什么时候会回来，就是回来了他也不一定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如睡觉。 我是不担心他这次过去跟奥丁弗丽嘉说话时刺激到他们，今天我跟他说的那些事情哪个不比他的身世给他的刺激大。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不能冷静说话，也就不是洛基了。 昨晚就没睡好，所以在我被洛基吵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暴躁。我看着自己用法术进屋正坐在椅子上看我的洛基，瞅了一眼智脑上的时间。刚到后半夜，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非得现在把我整起来？ “你干什么，有什么要死要活的事情连觉都不让人睡？”我把眼球移过去看了他一眼，又移了回去，躺在床上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这个身体哪里需要睡觉，连能量都不需要补充。谁会睁着眼睛睡觉，你是鱼吗？起来跟我说话，躺着像什么样子。”洛基的语气里满是嫌弃，让人只想梆梆给他两拳。 “身体不需要，意识需要。有事赶紧说，这个时间来找我就是这个待遇，不够重要的事情不值得让我起来。”我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手都没抬一下。 这下洛基不出声了，就坐在那儿。他那么大一个人杵在那儿，我也不能当他不存在，黑灯瞎火怪吓人的。看他那样就知道是一时冲动跑过来的，根本就没想好说什么。 “唉。得了，就将就你这一次，下次有话白天说。才从奥丁弗丽嘉那边回来？”我一向不介意当知心哥哥，但前提对方是能好好说话的人，洛基显然不在这个行列，跟他聊这些吃力不讨好。他戒心那么强，怎么看都不可能跟我敞开心扉。 “知道了还问什么。”你看吧，上来就这么一句，让人只想把他赶出去。但他这复杂的心情不发泄发泄，今天晚上是不打算让我睡个好觉了。 我耐着性子跟他说话，就当在哄问题儿童。“你在那边被他俩安慰半天了吧，还有什么问题？我不是他俩肚子里的蛔虫，能给你的解释不会比他俩多。你的身份不会因为你知道了真相有什么变化的，知道真相的可能只有他俩和海姆达尔。对了，这事他们告诉索尔了吗？” “没有。索尔带我过去后，他们就让索尔离开了。”洛基回答地很快，我听不出来他的情绪，只能猜他在想什么。 “这不是很好吗，说明他们希望一切照旧，你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不过索尔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到处去说，他是真把你当弟弟。你还在纠结什么？”又是一阵沉默，我感觉自己快睡过去的时候，洛基才出声。 “他们为什么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以为还能像之前一样吗？”这应该是他能对我吐露的最真实的心声了，我坐了起来，看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因为他们是在接受了你的身份之后才选择做你的父母，把你当成他们的亲生孩子。你挣扎的部分，他们早在抱回你的时候就经历过了。他们不是以为还能一切照旧，而是希望你理解这些不会影响他们对你的态度。 无论你知不知道真相，他们都早就把你放在了心里重要的位置，你的做法不会改变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前提是你别让他们寒心，对你绝望，至少对奥丁来说是这样，他毕竟是阿斯加德的王，要考虑更多。 弗丽嘉是真的特别爱你，在你面前她只是你的母亲，无论你做什么她都能包容。” 洛基又不说话了。我能理解他需要思考时间，但能不能别耗费我的时间？我要睡觉，明天他要是不全去研究法术的话，还得给他训练呢。 “你之前的意思，是想让索尔去米德加德的是吧？如果我放弃原本的计划，他要怎么下去？”他没在继续之前的话题，转而说起了索尔。 “拜托，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是你的事情。索尔要是不觉醒，你们之后对付敌人会很麻烦。他不止要觉醒，还得觉醒两次，第一次重新拿起锤子，第二次认清自己不是锤神是雷神。 把你哥玩弄在股掌之中，让他按照你的心意前行，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由我安排，必须你亲自上阵才有乐趣。 我可以提示你一下，你俩之间可是有信息差的，特别是在你的身份上，完全可以用这个来做做文章。具体怎么实施我就不插手了，你慢慢琢磨。 没事了吧，这不是啥要紧事，再有这种事就明天说吧，我真的想睡觉。你别忘了你还要指着我给你训练，要是真把我逼急了，之后我就在训练时加倍找回来。”我狠狠拍了两下被子，表达我的不满。 洛基终于消停了：“不就是跟你说几句话，能跟我说话，这是你的殊荣，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明天我会先去看看法术，回来后再训练近战。你在屋子里呆着，偷跑出去被发现我可不会费心去救你。” “谢谢，不会的，我会睡到自然醒，然后用尽全力给你好、好、训、练！”说完我就直接倒下拉起被子，等着洛基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后撤掉自己的眼部意识。 跟洛基相处是真的心累，我从没这么累过，呆一天顶在克拉克那里一周。进来三次，克拉克那里是我最舒心的地方。我忍不住又回忆起农场的风，清脆的鸟鸣和麦田的香气，恍惚间好像还能感受到熟悉的体温。 这一觉终于睡好了，等我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里人虽多，但除了洛基外不会有人来找我。安全起见，我继续留在屋里没有出去。 意识容器变大后，这个房间就显得分外局促，走个几步就到了头，也没有任何娱乐方式，呆时间越长越憋屈。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之后几个月，我就难受。 做我们这行的很少有喜欢宅在家里的，基本都是些爱到处跑的人。进小世界是看更多风光、走更多地方的方式之一，比起在主世界还要更自由些。 这里可是阿斯加德，难道我辛辛苦苦来一趟，大半时间都要在一个屋里度过吗？这跟地球可不一样，之后再进入基本都会在地球，可阿斯加德很可能不会再来了。 不，我不是如此听话的人，还是出去吧。至于洛基什么时候来找我，管他呢。我把背包里的各种小工具塞进外套和裤子的兜里，围上披肩，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推门出去。 可刚走到洛基的宫殿门口，就听到了脚步声，我马上躲在门边，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不过进来的是洛基，这让我松了口气，从旁边走了出来。 洛基看到我在门口，皱起了眉：“不是让你在屋里等着吗，出来干什么？”“我是个自由人，鬼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为什么要一直被关在里面。今天也没多少时间了，就不训练了，明天再说，我要出去逛逛。” 下午都过了一半，我也不想给他摸黑训练，今天干脆停止。以后他就一天法术一天近战这么练好了，我不想加班。“逛？你想去哪儿逛？我才去了多久，这你就受不了了？”洛基拦住我，不让我就这么出去。 “当然是去城镇里面逛了。我也是第一次来阿斯加德，仙宫不方便看，普通民众的地方总能走走吧？”我推开洛基拦在面前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你要真想逛，我带你去看看好了。我对阿斯加德的熟悉程度可不是你能比的，别到时候你出去乱跑找不到路回来。”洛基居然提议由他带路，我很是诧异地看着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第47章 洛基9 “你怎么突然有这种闲情逸致, 这么好心给我带路？”我是真的不太放心，他不会要给我搞事情吧？ “是你昨天说的，可以从我的身份上做文章, 把索尔送下去，我总得做点铺垫吧？他下去了, 就该我掌权了, 先从民众入手造势，不也是你说的吗。”洛基把目的都直白地告诉我, 可不是信任我，就差没把“帮他干活”明晃晃写脸上了。 我忍不住气笑了：“你这是逮着我一个人薅毛啊，就指着我帮你想办法。” “为我登上王位出力是你的荣幸, 等我拿到王位, 会考虑给你一个高位坐坐。这可是多少人想要心心念念都没法得到的地位，你只要尽心辅佐我就可以。”洛基的标志性笑容又出现在他脸上。 好家伙，这是开始搞小团体了, 给自己寻摸下属呢。我直接往外走，进了昨天他带我出去的那条路, 完全不想继续说下去。 帮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阿斯加德这里根本不是主线, 我只要保证几个关键节点不会出问题，能留下更多的人，有利于未来主线就好。 如今知道未来发展的洛基不可能再让那些事情发生，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帮他训练已经是我考虑到阿斯加德的情况额外帮忙。 洛基跟了过来，边走边说：“你有什么可不满的, 这么好的条件都不乐意？明面上帮我做事，我能让你的身份合理, 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不必再躲躲闪闪。你以后想住在仙宫也不是问题，我可以分一座宫殿给你住，奥丁手下的重臣都没有这个待遇。” 我没有停下脚步，却忍不住怼他：“别装傻洛基，你很清楚我根本不会在这里久留，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都是空头支票，帮你没有丝毫好处，还要费心费神。再说下去你就自己训练去吧，反正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还选择作死把自己和周围人还有阿斯加德都连累了也随你。” “可这对你也没有坏处。你还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不帮我做事，你就要想方设法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东躲西藏，阿斯加德可是有海姆达尔的，如果让他发现莫名出现的你，后果可是很可怕的。”洛基是不打算放弃我这个壮劳力了，在劝服我上投入了不少耐心。 可我不打算领情，为什么要多干活，还没有任何报酬，跟洛基长时间呆一起会损伤我的精神，破坏我的情绪，如果我现在用的是自己身体，时间长了说不定要得高血压。 “别磨叽，再磨叽我就去找你哥，跟他交流交流感情，我相信他很愿意给我提供一个暂时居所。”逼着我拿出他哥威胁他，洛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他哥比他强。 可这回洛基不吃这套了。“陈，别装了，你根本不会去找索尔。从你选择找我就能看出来，你找索尔死路一条。你这两天说了我一堆问题，在未来的世界里，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改变的部分绝大多数都跟我有关，而索尔是里面的补救者。 按正常的思路，你应该去找索尔，让他在我没行动前阻止我。可你来找我，就说明你没法选择索尔。他不像我，身边都是人，有得是人愿意为他办事。 你说的那些话他不会当真，而且还会认为你是想要破坏阿斯加德的敌人。想靠近他的人太多了，他只会认为你是其中之一，根本不会听你说话。” 洛基的语气里带着嘲讽，直接说出了我的动机，不愧是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停住了脚步看他：“这些事情你不需要我也能完成，我不会留在这里多久。训练你的近战能力，是我能保证不出错的事，可是其他部分我没法保证结果，你就不怕我画蛇添足反而添乱吗？” “既然我选择要用你，就不会怕这些问题。你是目前最了解阿斯加德以后发展的人，从你之前提的建议来看，你是明白怎么处理这些事的。” 洛基走过来，弯下腰来凑近我：“而且，帮我对你不是没有好处。你会提出给我训练，是因为我的能力提升有利于你达成目的。 特意说那么多以后的事情，你是希望阿斯加德能留下的，想让我保住阿斯加德，这对你也有利。帮我做事，提高我在阿斯加德的声望，我的话语权就会更大，在关键时刻能让更多的人听我的，让他们跟我一起对抗萨诺斯和达克赛德。” 可以啊，很有道理，他居然真的说服我了。银舌头的威力恐怖如斯，这才几个来回，我就必须要帮他做事了，不然好像会对后续任务不利一样。 “今天回去，先给我换个大的好房间，不能让别人发现我在，这个你去想办法。走吧，带路，先看看阿斯加德什么样再说。”我很快就想好了后续，先给自己争取点福利。既然决定帮他，也不必扭扭捏捏。 洛基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难得透出了几分真实的喜悦。他直起身，走到我前面开始带路：“房间的问题可以满足你，我的副殿可以先给你住，没我的允许没人能进。” “先说好，既然你要让我帮你，就别怪我问太多。我的所有问题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同时不要隐瞒消息，这个很重要，否则出了什么差错你自己全责。”我丑话说在前头，他能做到多少就是他的事了，我是没啥把握。 “我尽量。”洛基只回了这么一句，显然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随他便，提醒我已经给过了，出问题也不能怪到我身上。 到了仙宫外的山上，我们没走去山洞那条路，朝着山下城镇的方向走去。路程不短，要是继续这么慢悠悠地走下去，到城里都得天黑了。 我叫住洛基：“你有快点的行进方法吗？再这么慢我可等不起先下去了。” 洛基挑眉，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下去我看看，不知道陈先生有什么高级的行进方法？” “我只能这么下去，你个法师倒是应该练练不借助工具飞下去，岂不是胜过你哥一筹，他只能用锤子飞。”我也不客气，脚一蹬地直接往下跳。 进仙宫时上山用这招就很快，下山更快，一步出去跳老远，真跟轻功似的，我决定回主世界休息时一定要用自己的身体把这招练出来。 等我到山底下时，回头一看，洛基还在上头呆着，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下山。这是在磨叽什么，突然逆反了非得要拖时间？不应该啊。 不过他下山的路线也太直了，我用智脑拉近画面，发现他的表情相当严肃，往下一看，好家伙，他根本没用走的，整个人正在往下飘。 还真练了飞行啊，虽然现在速度慢高度低，但确实离地悬浮，是真的在飞。是我提议的，再慢也没有打断他的道理，我就直接坐在山下等，看着他往下飞。越往下他速度越快，看来是熟练了许多，法术天赋真不是盖的。 洛基落在山脚下时，我给他鼓了鼓掌。“不错啊，有望实现自由飞行。” 被夸奖的洛基也面露得意之色：“那当然，阿斯加德还没人能做到，我会成为第一个。” “挺好挺好，加油啊。”不能打击孩子自信心，要给予鼓励。 洛基对我的反应并不满意：“你似乎并不惊讶。” 当然不惊讶，这离地三尺高还龟速行进有什么可惊讶的？“是啊，米德加德有很多自身能力就能飞行的人，以后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建议你去之前先把自由飞翔练好，如果练不好建议别在那儿用现在这个程度的，容易被嘲笑。” 我一个被克拉克抱着满世界飞了几个月的人，对这种飞行没当场笑出声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打击你的，谁叫你自己问呢。 洛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哼”一声抬脚大跨步向城镇走去，直到进城都没再跟我说一句话。我乐得自在，加快脚步跟上去。 到了城镇，洛基自行停止了单方面冷战，还真尽职尽责开始给我介绍。他对阿斯加德确实很了解，哪个区域主要住的什么人，卖的什么东西，哪个场所是什么职业的聚集点，还有索尔和他那些朋友们爱在哪里出现都很清楚。 在这里，他提到索尔的频率明显提高，真是对索尔关注得不行。在他第二十三次说到索尔，指着旁边的酒坊说这里是索尔最喜欢的酒馆时，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洛基，你真的很爱他。” 洛基愣了一下，随即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炸毛了：“你瞎说什么，谁爱他了！” “你啊，你对他太关注了，别说这是因为看他不顺眼，看他不顺眼不至于把关于他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要否认，你们是兄弟，爱着彼此很正常。索尔要是知道你对他如此关心，一定会非常高兴。” 我还特意上去拍了拍他的胳膊，用那种“我懂”的语气跟他说话。 洛基在那里气得跳脚，我在心里乐开了花。倒也不是故意气他，只是说实话而已。弗丽嘉说得对，洛基一直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心，他最在乎的人都在这里，他是爱他们的，无论是弗丽嘉、奥丁还是索尔。 “反应别这么大，偶尔也要坦诚一点，对家人袒露自己内心的情感，可能会起到不得了的效果。” 第48章 洛基10 我的语气很认真, 让洛基也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他真的用这招时，会认为他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谎言之神不止善于欺骗别人，还善于欺骗自己。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办法, 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我就当没看见, 知道了以后的事情，洛基是不太可能把他哥整死的, 半死不活就随他便吧，他跟他哥相爱相杀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之前刚到这里时，为了想办法确认时间, 我并没怎么关注这里的情况。如今倒是有心思多观察阿斯加德平民的生活, 这里民风淳朴，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心眼，性格豪爽直接。也难怪他们对洛基不感冒, 性格差距太大。 其实真算起来，洛基的性格倒是有几分像奥丁, 奥丁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心里弯弯绕绕可多, 不然当初怎么会在看到洛基时有让他做种族桥梁的想法。 阿斯加德的高科技在民间并没有明显体现，主要使用的地方还是在攻击和防御系统上。这里人民的生活跟地球现代生活很像，科技也方便了他们的生活，可娱乐方式却并不多。 原本的洛基在当上王后招呼别人给他演话剧看起来合理多了，这里没有电视和网络，娱乐方式相当原始。 我把地球的各种娱乐跟洛基说了：“你不如想办法研究一下, 引进这些娱乐方式，能丰富人民的生活, 闲暇时间大家有更多事情做。阿斯加德人寿命长，多用些时间来娱乐耽误不了什么事，还能提高你的声誉。” 干点正事，填补一下你后续搞事情的时间，别瞎折腾。 洛基目光扫过周围的阿斯加德人，眼睛转了两圈：“说不定还真可以。阿斯加德不是没有你说的那种网络，但只用于军队内部联络，还有防御系统上。” “那更好，基础硬件和软件条件都是完善的，只要往民用发展一下就好。电视台的建设又需要很多人，能创造不少岗位帮助民众解决就业问题。” 我本质上就是娱乐行业从业者，娱乐业的历史都是学过的。千百年来，主世界从地球时代发展到星际时代，娱乐载体在不断变化，实际内容却都脱不开那几样，视频、直播、表演、音乐、游戏还是这些东西。 洛基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不错的建议，以后等我当了王，薪资会多给你发点的。”还多给我发点，好像我能用得上一样。 看他兴致勃勃的模样，我忍不住撺掇他：“不如在索尔下去的时候，你也去米德加德看看，先提前攒点基业下来，方便后续跟米德加德的人搞好关系给你提供便利。 顺便你可以考察一下米德加德的娱乐业，更好地发展我说的这些。米德加德人不止靠电视和网络来进行娱乐，还用它们作为转递信息、把控舆论的工具，你要掌握了其中精髓，还怕阿斯加德民众不支持你吗？ 电子游戏也是娱乐业赚钱的大头，你可以去试试，我觉得这些在阿斯加德的发展前景很广阔。” “可以考虑。”洛基明显被我说动心了，我也不是光忽悠他，这事是真可行啊。 接下来我就跟着他逛剩下的部分，阿斯加德的主要城镇就这么一个，到街上快没人的时候也就看得差不多了，其他部分大差不差。我没再给他提什么其他意见，光之前那一个就够他忙活的了，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问题。 洛基这次也是用幻术改变了外形才进城的，没人发现他是谁，也就没什么人特意来看我。不过像我这样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脸和手都不露的还是极少数，路人瞟到后难免会瞅两眼。我想了想后把头发露了出来，看我的视线果然少了很多。 回去还是走的隐蔽路线，洛基又试了一次飞上山，速度更快了一些，基本能赶上我的速度。“你的法术进步确实大，照这个速度进不下去，成为九界第一法师指日可待。” “那当然。才这么点进展你就惊讶，后面还有的看。”夸两句他还得瑟起来了，不过他能把大部分精力用到法术上也是好事，我暂时先不打击他。 洛基依照之前答应我的，把侧殿分给我暂住。我回原来的小房间拿上背包，高高兴兴进驻了他的副殿。 这里跟个大套间的配置差不多，卫生间、小厨房、会客厅、书房、卧室全都有，还有衣帽间呢，每个地方面积都不小，落地窗和阳台正对的方向风景都好得很。 因为空间大，灯的种类也多，有些灯离窗户不近，主要用来营造氛围，亮度不高，我终于可以在晚上开灯了。 洛基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看我在屋里转来转去，他端着不知道哪里拿来的酒杯问我：“还满意？” “很满意。所以我会尽心尽力训练你的，明天一早吃了饭就准备去训练，你别忘了。”我点点头，看在这个副殿的份上，明天下手可以轻一点。 洛基放下酒杯的动作一顿：“你提起训练的态度可比帮我谋划积极多了。” “那当然，那些谋划本就不是我擅长的范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实现。训练可不一样，效果非常明显。你底子本来就好，只要你够勤奋，短时间就可以出效果。珍惜这段时间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你想找合适人给你训练可没这么容易。” 还可以顺便让你挨打，发泄一下我在你旁边憋屈的情绪，多好。 洛基没再说什么，说自己明早会来找我便回去了。 主殿和副殿之间有连着的门，就在会客厅里，平时不会打开。他为了让别人不进这里，封了副殿的正门，让我之后只能从主殿这边出入，也方便他帮我遮掩。 我对此没有异议，这样还能方便他监视我，我要外出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对此我早有预料，他要是完全不防备我才见鬼。如今换了大空间，舒服太多，平时不出去也没事。 我设好合适的闹钟，在这里可不像在克拉克那里，及时早起能保命的。难保洛基什么时候想做恶作剧，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要是没及时醒可就麻烦大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这座宫殿差不多同时醒来，神侍们基本就是这个时候开始苏醒为今天做准备，再晚一个多小时才是仙宫的主人们起床的时间。 我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这里还有一体的洗衣机和干衣机，正好把穿了几天的衣服换洗好，换了一身棕色的衣服。 用了几天的大披肩也被我洗了，我考虑再找地方搞一条小一些的，阿斯加德人很少用披肩遮全身，我的衣服露出裤子并不显眼，遮个上半身就差不多。 我在房间里到处寻摸，走到衣帽间的时候随便打开衣柜看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还真有。各种颜色都齐全，纯色不显眼的那种带帽披肩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拿出来一看，我试了一下，居然正合适，刚好遮住屁股的长度，还能露出手，活动很方便。 看来是洛基准备的，可以啊，想得很周全。他要是真能做朋友，还是很不错的。不过现在他做这些，只是为了拉拢我这个知道后续剧情，还能帮他成为神王的人。 我拿了件卡其色的出来穿，果断放弃了偷拿的大披肩。 主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洛基应该还没起来。等他起来了还得去吃早饭，我又不是什么魔鬼连饭都不让他吃，过来找我训练还有好一阵呢。 想起这里有个小书房，我过去一看，书柜上摆满了书，倒是可以用了打发时间。用智脑翻译了一下书脊上的书名，看来这些书基本都是游记、小说一类，一本工具书或是法术书甚至连历史书都没有。 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巧合，洛基就喜欢看这些所以这里才没有其他类型的书。能想到准备披肩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他防我可防得真严。 这让我有些奇异的欣慰，遇见了两个防备心不强的孩子，这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防备我的。挺好，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在这上吃亏。 我随手抽了一本游记出来，用智脑翻译着看起来。这本书写得还不错，是一位阿斯加德的冒险家记录自己在宇宙中游览其他星球的经历。 各种奇形怪状的种族，特殊的气候，不同的习俗，写得很生动。不过这里大部分的种族还是拥有类人型的，能看出当初地球时代人们对此的想象力不足。 主世界里那些其他种族外星人可什么样都有，好些人类根本看不见，看起来像人是对方为了迁就我们特意变的。 从这些记载可以看出来，这个小世界的发展很完善，宇宙的范围很广阔。不愧是顶级世界，很多等级低的小世界范围只到太阳系就已经是极限了，越是不完善的世界，原世界线就越直接，好改变，这种顶级世界可不一样。 第49章 洛基11 我快速浏览了一遍这本游记, 感觉时间差不多时把书放回去，去会客厅等着洛基起来后跟他商量一下大概啥时候去训练。 坐在沙发上想今天要用哪些招式暴揍洛基时，突然听到主殿那边的会客厅有了开门的动静。我觉得不太对, 轻手轻脚走到跟主殿会客厅连接的门边听那边的动静，让智脑扩大音量。 “看来洛基还没起来, 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你们先回去吧。去看看早餐怎么样，今天做得丰盛一些。”一个柔和的女声在对面响起, 随后有几个年轻的女声轻声回应，关上门离开。 这是弗丽嘉？她这一大早来找洛基，是还不放心他吧。 现在我是没法出去了, 只能在屋里听着动静, 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引起弗丽嘉的注意。好在洛基很快就起来了，弗丽嘉对他的生活习惯很了解，时间点掐得很准。 卧室的门响了一下, 随即传出了洛基惊讶的声音：“母亲，您怎么来了？” “洛基。你昨天一天都没有来跟我们一起用餐, 我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母亲。昨天只是有些事情而已。” “那今天跟我们一起用餐吧, 洛基。你和索尔平时就有很多时候都在外面，我们一起吃饭的时间不多。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经常来跟我们一起用餐。我让人准备了不错的餐点，今早我们一起用餐吧？” “好的，母亲。”洛基沉默了一小会儿后答应了下来。 因为我不需要吃饭，昨天都没注意他根本没吃晚饭。话说阿斯加德人也需要吃三餐吗？以他们的体质, 几天不吃饭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一天都没去跟奥丁和弗丽嘉吃饭，那他可能真一整天都没吃饭。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件事对洛基的影响程度, 即便有后续的震撼消息，他的身份问题始终还是他心里的死结。 弗丽嘉对洛基的情绪只会比我更敏感，她没有马上拉着他走，而是又跟他说了几句。“洛基，无论你有什么怀疑，我都能一遍遍跟你说：你是我们的孩子，这点永远不会变。不要因此而疏远我们，好吗？” “我不会的，母亲。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如果我是其他任何一个种族的人，可能都不会这样，可我是” “我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问题，是阿斯加德长期的氛围和曾经的历史让你如此困惑。不要在意你父亲曾经的那些想法，你就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我们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被自己的种族所困扰，阿斯加德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我会尽力的，母亲。”洛基只回了这一句，母子间又沉默下来。 “昨天我手下的侍女看到你去了存放法术书的地方，你是在研究法术吗，洛基？”弗丽嘉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转移了话题。 “对。我想我可能还是更适合法术，终于不用再执着于近战了。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没法战胜索尔了，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也该换条路走。” 洛基的语气里满是失落和勉强，我在门后翻了个白眼。之前可能都是真心话，这句绝对是他故意的。他要开始钻研法术是真，可要放弃近战，说自己没法战胜索尔是假。 这小子憋着坏，现在跟我训练近战明明就很积极，看来是打着学会后揍他哥的主意。现在还故意在弗丽嘉面前扮可怜，博同情，这是在为之后做打算了？ “洛基，你只是跟索尔擅长的方向不一样而已，并不比他差。不过我很高兴听到你愿意在法术上多花些功夫，等会儿吃完饭，你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我有些法术想教给你。” “我没什么事情，您愿意教我更多真的太好了，我已经很久没跟着您学习法术了。”好家伙，洛基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别忘了我们说好今天训练的，就这么放我鸽子？ 弗丽嘉笑了起来：“只要你愿意，之后我还有很多法术教给你。当年你学着学着，就被索尔他们给勾走去练近战，哪里像现在这么有耐心。好不容易等到你重新对法术感兴趣，这回可不能半途而废。” “我不会的，母亲。不过您也要给我留一些休息时间，我上午跟您学习，下午放我回去休息怎么样？”洛基说这话时，声音像是特意放大了些。哎，他这是特意跟我说呢吧？看来之后就不是一样练一天，是上午法术下午近战，还把自己逼得挺紧的。 “行了，我还真能从早到晚困着你学不成？你就是不提，我也没空一整天都教你，还有好些公务要做，能留出上午教你就不错了。其他时间别光顾着玩，把我教的法术练习练习。 索尔现在就玩疯了，成天和他那几个朋友到处喝酒。希望加冕仪式的时候他不要醉着上去，奥丁可能会气得收走他的锤子。”弗丽嘉的话里带着笑意，对两个孩子的爱都饱含其中。 “我绝对比他乖，母亲。我们走吧，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洛基跟弗丽嘉一起说着话离开，我确认没人后，才放松下来，又回了小书房找书看。现在还不知道洛基什么时候能回来，按弗丽嘉现在对他的不放心程度，大概率会留他吃午饭。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干吧，看这些游记之类的书，也能帮我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 我拿着挑好的几本书回了卧室，书房的桌椅对我来说有点高。无论是上次在克拉克身边，还是这回找到洛基，我最大的娱乐活动都是阅读，在彼得那里好歹还能玩会儿电脑。 这回唯一省事的地方就是不用再写教程了，能提供实战指导帮了大忙。但缺点也有很多，一分娃这个体型真的太大了，本来接近真人是方便的，可要隐藏娃娃身份并不容易，很容易被人发现。 因为体型大，我在仙宫的行动并不自由，这种防守严密的地点体型越大行动限制越多。阿斯加德人少还好，要是在地球，频繁接触人的情况下，想伪装到底基本不可能。 我是看清了，根本就没有最合适的BJD娃娃大小，不同情况用不同型号才对，可要命的是任务对象随机，对我来说遇见他们的时间和环境也随机。真要能对上，绝对是撞大运。 不如之后试试没选过的型号好了，八分十二分不太行，可动性不好，也太小了，做身体基本就是个纯粹的摆设，执行任务全靠一张嘴。 四分还没试过行，下次就试试四分好了，四十五厘米左右的身高，可动性不输三分，还比三分好隐藏。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手里的书，忍不住想到了去吃饭的洛基。 进入小世界还有一个隐含福利，就是可以吃小世界里各种各样的美食。我们这些改变者执行任务的间歇，委托人方面提供的伙食不一定什么样子。 像是娱乐公司的公开任务，我和高奥这种不出名的就只能吃味道很一般的盒饭。私人任务或许能吃好一点，但很多老板就是不讲究，不愿意拿好东西给我们吃。 我自己吃饭时为了省钱，都买营养液顶着，受不了了才买点便宜菜回去吃。阿斯加德的食物是什么味道可没几个人知道，我真的很想尝尝，可这具身体只能闻味儿，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饿是不会饿，但食欲本就是人类最基本的欲望之一，长时间不进食，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疯狂想吃东西，二是对食物彻底失去兴趣。 我一直在这两种情况里横跳，但上次进来呆太久了，在克拉克想让我尝到味道却彻底失败后，我基本稳定在了第二种情况。 魏熙提供的食物很不错，味道和品质都很好。但之前回去后，吃饭已经变成了我为了维持身体正常运转的机械行为，我感觉自己有得厌食症的危险。 这点恐怕魏熙也没想到，在她之前很少有人会要求改变者使用除本体和仿生机器人外的其他意识容器，没什么可参考的先例。 要不要跟她说呢？我放下书看着窗外的天，发了会儿呆。算了，先不说吧，我现在只是对食物没什么兴趣，还没到吃不进去厌食的地步。 魏熙既然要求我使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肯定另有用意，我就是说了她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还可能打乱她的计划。进来第三次了，其实我也有所感觉，这个意识容器确实给我执行任务增加了一定难度，但在取得任务目标信任上，它反而起到了一定积极作用。 我的特殊肉眼可见十分明显，而超英衍生世界的世界支柱人物，有哪个不特殊的？这样一来，我的特殊外型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安全。 连洛基这种防备心极强的人都因为我独特的外型对我有一定程度的放松，我能感觉到，他认为我的外型注定了我不可能被其他人接受，所以能接纳我的他是我在阿斯加德唯一的选择。他敢让我呆在他的宫殿里，已经是一定程度上信任的表现。 我不介意给他这种错觉，让他认为他是能达成我目的的唯一人选。但如果他这条路走不通，我还可以选择迂回路线。这还是我一早听到弗丽嘉声音后才想到的，此前我的思维都太局限了，被特殊的意识容器影响了判断。 第50章 洛基12 整个阿斯加德, 在作为任务目标的洛基和索尔里，我的确只能选择洛基，不过能影响剧情走势的重要角色可不止他们两个。 奥丁当然是不能招惹的, 可弗丽嘉能试一试，她会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却不一定愿意看自己疼爱的孩子痛苦。现在洛基这边进展还不错, 还没到找弗丽嘉的程度。 洛基肯定是会搞事情的，不过轻重程度不一定, 只要别过头都随他去，看热闹多开心呐。 等了一个上午加中午，洛基终于回来了, 门都不敲一下直接进了副殿。我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书, 从床上下来走进会客厅：“门是坏了吗，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进来。” “这里是我的宫殿，只是暂时借你住而已,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怎么，你有裸奔的习惯, 怕我看见不成？”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来个酒杯在喝。 “少瞎扯淡。一大早就放我鸽子，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过分了啊。”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这种提前说好却被临时单方面通知更改的感觉非常难受，我并不喜欢这样。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弗丽嘉来了，我也没有办法。要是单独找你说明，她肯定会发现你的存在。”洛基完全没有自己失约的自觉, 说得头头是道。我没再纠结下去，他是不可能在这件事上低头的, 只会浪费时间。 “今天的早餐和午餐怎么样，你家里人都在吗？” 洛基垂眸：“挺好的，索尔午餐不在，他忙着跟他那些愚蠢的同伴玩乐。”呦，这是哥哥不在不高兴了，看来索尔要倒霉了。 “他还没意识到你对他的重要性，一个从没遭受过挫折的人，跌倒总是特别重。”索尔确实需要点教训，他现在太狂了，忽视周围人的贡献，还搞职业歧视，洛基之前非得转近战的“功劳”他占一大半。 洛基嗤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我对他有什么重要性，我做的一切，在他眼里不过是不入流的把戏。” “不不不，”我晃晃手指，“在即将面对的重要战斗中，硬刚只会是死路一条，智取才是唯一生路，这也是我比起你哥更看好你的原因。 而且你擅长的法术，攻击性并不是最重要的，要紧的是控场。特别是你的幻术。练到位了，完全可以让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踏进你的领域，自以为是在依据自己的意志行动，实际上所有的行为都是你希望他去做的。 等他发现时一切早已来不及挽回，或许他从始至终都没发觉自己在幻境之中，心满意足地走向灭亡。” 不正面对抗有什么，敌人难道会跟你来正大光明一对一那套吗？减少己方伤亡取得胜利才是正道，哪一样都比所谓的正面对抗重要。 承认自己弱没什么，但弱也不是没有赢的办法。洛基的优点若是能运用在超英这方，将是一大助力，我会对改变最终的世界线更有把握。 洛基的情绪有明显的好转，很上道地跟我透露了一些事情。“无所谓，我早就对他不抱什么期望了。在他能意识到我的重要性之前，我会让他先意识到自己的无力。” 说完就一口喝完了酒，抬起手想要摔酒杯。我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飞快地接住了快要落地的酒杯。 “你干什么，这在阿斯加德可是”洛基老不乐意，对我很有意见。 我把酒杯放回桌面：“你少来这一套，都说了不能让人进副殿，你摔完杯子也不会有人进来给你拿酒，我还得打扫满地残骸。省省功夫，少给我找事。精力太旺盛也别喝酒了，跟我出去训练。既然你跟弗丽嘉说好上午训练，那下午就都跟着我训练实战，争取早日把索尔打趴下。” 最后一句足以让洛基心动，他没再去管那个杯子，跟我一起往训练的山洞里去。 今天他没搞什么小动作，老老实实使出浑身解数跟我对战，然后一次次被血虐。我很喜欢这种时候，虽然需要思考和观察的内容并不少，但洛基抗揍，跟他对打不用留手，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人浑身舒畅。 夕阳映照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洛基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今天就到这儿吧，教你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你的进步很明显。只要继续练下去，到加冕仪式的时候，你俩都不用能力对打，你把他打趴下应该没问题。”这只是我的推测，具体情况见实况战斗。 “最好是这样。”洛基有气无力的说，他的体力据我感觉还没见底，但我的训练确实强度很高，差不多可以先放过他。 “你今天还要回去跟弗丽嘉吃晚餐吗？” “不用，我跟母亲说过了，晚上想休息，让人送餐过来就好。” 看天还没黑，我觉得不能浪费这段时间：“既然不着急回去，不如先练练法术吧。你也没法把那些法术用在弗丽嘉身上，正好我可以帮你看看效果。” 洛基做了个深呼吸，甚是无语地看着我：“我觉得十年八年也够长了，倒不必这么紧张。你今天也累了一下午，不如歇歇吧。” 这是觉得我逼他太紧不乐意，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勉强你。“十年八年是够长，但我肯定不能呆这么长，过了这村没这店，我走了你找谁试去？索尔他们肯定又得有意见，不方便啊。 抓紧机会，我这个陪你试验的都没说累，你怎么能这么放弃。无论是阿斯加德神族还是冰霜巨人的身体素质都是不错的啊，你不会是虚了吧？” 我知道最后一句话定是一记绝杀，果不其然，洛基当即表示他可以。“什么虚了，我才没虚，只是想劳逸结合适当休息而已。既然你不领情非要自找麻烦，我当然不会介意。” 说完便站了起来，推开几步，开始对我施法。我灵活躲避着他的法术攻击，边躲边给他挑毛病。 他的法术明显比近战进步快，听到我的意见后改进相当及时，还特意拉远了跟我的距离，让法术能更好地覆盖到我的行动范围。恐怖的进步速度，我在心里感叹，却没有夸洛基，从战斗的角度继续给洛基提建议。 洛基是真的开始在法术方面开窍了，到后来开始往其中加入幻术，我好几次误会差点被击中。他发现有用后加大了幻术的使用，且越来越真实，让无法确定真假的我只能尽力躲避，疲于奔命。要不是这个身体没有体力限制，我可能早就被他打中落败了。 等到最后的日光消失，彻底沉入夜幕时，洛基才愿意停手，他是真有点上头，兴致明显很高。我估计要不是他现在的法力还不太足，能跟我打到半夜。 “你的提议不错，以后我们完成了近战训练就接着练法术。”他的心情相当不错，难得给我好脸，对我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想打我是吧，你可不一定能乐几天。“今天试验法术效果，我也没使出全力。先这么分开练一段时间，等后面差不多了，就把近战和法术结合起来，我们全力对战试试。”近战近身后克法师这是肯定的，开始合战了，我是不可能乖乖让他打的。 洛基很清楚这点，马上说：“不着急，我觉得我可以稳定一下基础。而且弗丽嘉还在不断教我法术，不好好试验一下怎么行呢？之后也要继续麻烦你了。” 我瞥了他一眼，呵呵，想拖延，主意打得挺好，能不能成还不是我说了算。明天下手再狠一点，让他知道分开也不是那么舒服的。 到门口的时候，又碰上了索尔和他那几个朋友，他们来找洛基喝酒，被洛基几句话糊弄过去了。看着索尔和那几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洛基的神色在灯光下晦暗不明。 他们走后，我从暗处走出来，拉着洛基进了他的宫殿。“今天没什么事了，不去跟他们喝一杯？” 洛基坐在沙发上，看着中午留下的空杯子：“他只是习惯性问我一句而已，并没想真的找我。每次这种场合，都是听索尔吹嘘他的丰功伟绩，怀念和那几个蠢货的英雄过往，拢共不会跟我说几句话。” 明面上是在讽刺索尔几人，听着却相当落寞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你或许真的需要换个环境。索尔像是被宠坏的孩子，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你要先让他知道你的存在有多宝贵，再让他以为自己失去你了，这样失而复得的时候才会把你捧在手心。” “捧在手心？你好奇怪，我干嘛让索尔把我捧在手心，像个变态。”看着嫌弃，可从我感受到的情绪来看，洛基明显并不抗拒这个提议。 我装作不知道，转而问他别的。“话说，索尔是雷神，所以他能用锤子放雷电。你是谎言之神、恶作剧之神，倒是都有所展现。可你还有个神位是邪神，我还从没见你体现出来过。” 洛基挑了挑眉：“哪里没有体现？你说的那些事情里，我做的一切还不够邪恶吗？” “你清楚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属于你神职的神力。你能分辨别人的谎言，让别人相信你的谎言，也能让自己的恶作剧全成功，但你邪神的神力体现在哪里呢？你用过吗？” 洛基的表情难看起来：“没用过，我也没想过要用。这不是什么好神位，如果不是我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只会被人忌惮。”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0-60 第51章 洛基13 阿斯加德老通病了, 一定要正大光明，正义执行是吧。 “力量没有好坏，只有使用的目的才有好坏。你把它用在对敌上, 就是好事；用在自己人身上，就不太行, 只是这样而已。 如果他们厌恶这个神职, 觉得它不该存在，应该在它诞生起就摧毁它, 想办法给你换个好的，而不是仅仅因为名称就否定其中的力量，同时否定拥有这个神职的人。 他们有问题, 你不应该因为他们的问题而厌恶自己的力量。放弃使用自己的神职力量也是你这么多年力量比不上索尔的原因, 他可一直在用。 这是阿斯加德的神职，是你与阿斯加德最紧密的联系，你必须认可它, 才能得到阿斯加德的更多认可，从这片土地汲取足够的力量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我这话说得很认真, 是我从过去一遍遍翻看的剧情中得出的结论。无论是被阿斯加德认可的海拉，还是被阿斯加德人民认可的索尔, 他们从始至终使用的都是自己的神力。 而洛基的法术本质上不是他神职的神力，而是有法术天赋的法师的法力，跟阿斯加德神族的力量体系不同，我认为这也是阿斯加德人下意识抗拒法术的原因之一。 洛基的种族天赋是冰霜巨人的冰冻能力，他从没用过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而阿斯加德给予他的神职力量又因为他的神职特殊，从没被开发过。 弗丽嘉应该也清楚洛基的尴尬处境, 才教洛基法术，没想到洛基法术天赋真的很好。 原剧情中, 奥丁跟索尔洛基说过，阿斯加德是人民，索尔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最后选择保护阿斯加德的民众离开，并亲手创造了诸神黄昏葬送海拉。 但我却有不一样的理解，阿斯加德神族的力量不可能只来自于民众，否则早就不被如今的阿斯加德民众认可的海拉如何拥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这种神职带给阿斯加德神族的力量应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由阿斯加德星球给予他们的，神职也由此而来；另一部分来自阿斯加德民众，普通民众在得知上层人的神职之后，因其行为和地位对其产生认可，类似于小说中常见的信仰之力。 而洛基的神职还有过往的名声，让他基本没法在这两项中的任何一项得到力量，种族天赋都用不了，如今看来，他居然是从头到尾都靠着自己的后天奋斗走到现在的。 为了让洛基认识到问题所在，我仔仔细细给他分析了一遍。 “就是这样。我单方面认为，你不止要锻炼法术和近战，也绝不能放弃你的神职力量，还有你的种族天赋。你的种族天赋应该也很强，如果能发挥出来，会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若是怕被阿斯加德的民众知道，不在阿斯加德用就好了，或者说是你练的法术也可以。如果能全部提升起来，阿斯加德第一人以后应该就是你了，海拉出来都不用怕，她也不一定打得过你。 你会代替奥丁成为阿斯加德第一守护神，那时候没人会在意你的神职是什么，他们只会知道你是能保护整个阿斯加德，保护他们的人。一力降十会，当年的海拉就是这个路子，她的神职可是死神，但没人会因此质疑她，她是阿斯加德当之无愧的战神。” 洛基的表情告诉我，他确实被说动了。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力量，他并不畏惧战斗在第一线。无论是他出身的冰霜巨人，还是养育他的阿斯加德神族，本质上都是好战慕强的民族。 拥有力量，收到崇敬，证明自己，得到认可，洛基心底真正想要的就是这些。那个敢在必死的绝境中告诉索尔“我们必将重回阳光之下”，并对萨诺斯捅出最后一刀的洛基，其实并不缺少勇气。 他沉默了许久，十分认真地看着我说：“我会试试。”很成功啊，这回居然这么听话，我很欣慰。“陈，你到阿斯加德来，并不只是为了拯救这里吧。”洛基并没有移开视线，继续看着我，非常笃定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一下，之前洛基已经发觉我其实是有长期目标的，特意说这一句，是指我这回进来的具体目的吗？ 他并没等我回答，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站了起来，拿上了空酒杯。“我去叫人送晚餐过来，你如果没别的事情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会试试我会神职力量和种族天赋，还有的忙。”说完他就回了主殿，关上了中间的门。 我回了卧室，琢磨他的话到底啥意思。思考半天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可能觉得我在他的事上太用心了，把拯救阿斯加德的目标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还是他这个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对阿斯加德的毁灭出了大力的人，并不合理。 谁知道他真想什么，瞎猜罢了。不过在他看来，我的行动可能确实很奇怪，但对我这个世界线修理工来说，改变顶级衍生世界的世界线，从世界支柱人物入手是最方便也最有效的方式。我能感觉到今晚洛基对我的态度有明显软化，努力没有白费啊。 第二天一早，确定了下午上班的我没有再起那么早，也就比昨天洛基起床的时间早了一点起来的。继续换衣服，昨天打了一个下午，虽然我不出汗，但是难免沾上灰什么的。 刚换好衣服，在挑斗篷的时候，洛基就开门过来了。嗯？一大早有什么事，他不是都定好要去找弗丽嘉了吗？“咋了，有啥问题？”、 我披上斗篷从衣帽间出来，洛基就迎面丢过来一个东西。我下意识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是一个主体蛇形的绿宝石胸针。“还挺好看的，不过给我这个干嘛？” “这个胸针上我刻了隐身法阵，你戴上它后，按下蛇的眼睛，它就会开始发挥效用，再次按下让眼睛弹出，就会显形。 你不是总呆不住吗，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戴着它出去逛，只要不弄出什么动静来就行。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靠近弗丽嘉和奥丁，还有海姆达尔，否则被发现了，我可不会管你。” 洛基的语气很随意，好像扔给我的是什么小饼干一样。我却相当开心，这可是好东西啊！有了这个隐形胸针，我就没有其他限制，能到处玩了。 “哇，这么好，你今儿个怎么突然大发慈悲，给我这么好的东西？”我翻来覆去地看这个胸针，这种好东西主世界都没有的，倒不是技术达不到，而是政府严禁研究这种物品，一经发现直接在监狱蹲到死。 “你总是说我承诺你的报酬你不需要，不过你活干得不错，给你个奖励而已。果然是没见过什么市面，这就让你兴奋成这样。”洛基嘴角的笑容说明他很满意我的反应。 明明是给奖金，还非得损我两句，你这种老板很容易被人套麻袋的知道吗！看在隐形胸针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跟他计较了，确实是好东西啊，说不定能带出去，我还能继续在这个世界用。 有了这个胸针，后续再使用BJD当身体，就不那么担心被发现了！ 看够了之后，我马上把胸针别在斗篷上，按下小蛇的眼睛试验一下。在按下眼睛处的宝石后，我在旁边金色花瓶上的倒影直接消失，我还特意去镜子前晃了一圈，还真看不见了！ 再次按下宝石显形，我跑到洛基面前：“牛哇兄弟，谢谢啊！不过只用躲着那三位，索尔和他那几个朋友呢？” “他们？他们要是有能力发现我的法阵才见鬼呢，只要你不故意暴露，在他们面前跳舞都没问题。哼，好好做事，还有更多好处。我走了，记得，别惹事。” 洛基一副大爷样往外走，我十分殷勤地送他到门口：“老板您慢走！”在索尔面前跳舞，我怀疑洛基可能真的在隐形之后这么干过。 他给我画的大饼我是真不怎么信，不过手上拿到的好处可是实实在在的，这多难得，珍惜程度比我手腕上的可变形武器都高。 就单论这一个胸针，我听他损我几个月都值了。我就知道，人还是得有良心，好好对待目标人物，总会有额外惊喜！ 我忍不住哼起歌来，在屋子里四处转悠，得瑟劲儿差不多下去了，才启动胸针往外跑。虽说是隐身了，不过还是得谨慎行事，不要发出声音。 运动鞋就是好，我这回这双直接找45号要的高品质童鞋，静音高弹，非常舒服啊，回去可以考虑买一双成人款。 再次在仙宫里到处走，我的心情跟刚进来时大不相同，有得是闲情逸致，从建筑结构到梁柱花纹，都有心思细细品味。 阿斯加德的建筑跟地球的西方风格并不相同，宏大厚重是第一要素，明明器具和桌椅等用品都是正常大小，主体建筑却仿佛是给巨人使用的一样。 我想了想，可能真有这方面考虑，阿斯加德最辉煌的时候可征服了不少巨人，那些种族来阿斯加德朝拜，要是撞在哪个门口，不是很尴尬，好像东道主故意为难他们，或是太过寒酸，连他们都进不去。 为了确保胸针的效果，我还到卫兵面前晃悠了一下，确定他真的没有发现我，干脆直接站在他面前观察他的盔甲。 阿斯加德这闪亮的盔甲让我怀疑，他们如果穿着这些在光线好的地方训练巡逻，真的不会被周围的反光闪瞎眼吗？ 第52章 洛基14 有了隐形胸针的我真的相当自由。之后的两个多月里, 每个上午我都在阿斯加德游荡。开始还在仙宫里四处摸索，从宫殿到花园再到训练场，一个都没放过。 海姆达尔常年镇守彩虹桥, 没事根本不会进仙宫，只要避着弗丽嘉和奥丁走, 在仙宫我就是畅通无阻。索尔我也遇见过好几次, 头两回看见他时，我还特意跟在他旁边观察了一下。 跟了他两个上午后, 我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没有问题。现在的索尔相当狂妄自大，觉得自己的功劳大到不得了，地位很高, 马上就要成为神王。 他的几个朋友里, 沃斯塔格满脑子想着吃；范达尔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四处留情；霍根是最严肃的一个，除了训练外就是跟着他们一起行动。 希芙是其中脑子最好的一个, 行事较为谨慎，不过也只是跟其他几个人比。我感觉她对索尔没有爱情, 只是纯粹友情，不过她对洛基的态度是真的很不好, 应该是因为洛基过去的恶作剧，这是洛基自找的，也没办法。 他们是索尔最忠心的支持者，不是没察觉到索尔现在的状态并不合适，但索尔在几人中拥有绝对话语权，没人能反驳他的决定, 他们的所有行动最后都是索尔拍板。 而他们的特点很明显，除了跟索尔的友情之外, 让他们默认索尔是核心的原因就是他的地位和最强的实力。因为近期没什么事情，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玩乐，但也会拿时间训练。对战是最常出现的形式，索尔总是大获全胜的那一个。 我还特意去看了他们的训练，重点研究了一下索尔的战斗。 回去后我就跟洛基说起了我的结论：“索尔对他锤子的依赖太重了，走的就是大开大合硬碰硬的路子，力量很强，技巧有但是不多，但他的直觉很强，对危险和攻势的反应速度够快。 你的训练方向是对的，他快，你会比他更快，练完这三个月，你会让他在你面前连锤子都挥不下去。” 洛基露出一抹邪气的笑：“我很期待那一天，等他被我打趴下了，我会好心用法术给他治疗一下的。” 这两个多月以来，洛基还真坚持下来了，每天的训练从没缺席过。晚上回宫殿后，他还会来找我看我跟他提过的魔幻电影或是剧集。 洛基真的很聪明，看这些一点不白看，他的法术范围不止局限于阿斯加德已有的部分，还从我给他看的那些片子里汲取了不少灵感，自己用法力创造了一些法术，达成更简单直接的效果。 我能明显感觉到他每天训练时使用法术的时间在变长，这说明他的法力在以一个可以感知到的速度增加，实在是恐怖。 神职力量也是一样，想要试验只能从我身上下手，我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邪念被他勾起，差点就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随即又突然心平气和，觉得内心一片清明，世界美好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连我都有些惊奇，邪神的神力主要能运用在哪些方面，我之前也是想过的。勾起敌人的邪念，让他们发泄自己平日里的不满，出现思维混乱破坏原本的队伍和计划，甚至攻击自己人都是可以的，用得好的话能兵不血刃解决对方。 洛基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还无师自通了反向操作，直接让对方的邪念消失，没有了对抗的理由，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解决方法。 “很好，很厉害！你这种使用神力的方法如果让奥丁和弗丽嘉知道了，他们一定会对你大为称赞。奥丁现在不就天天想着和平，企图□□，你的能力正是他所需要的。要是你早些年就展现出这种力量，现在要举行加冕仪式的可能就不是索尔了。” 我还真不是胡诌，奥丁自认以阿斯加德的利益为先，索尔作为雷神的力量再强，也只能用于战斗和威慑，只要战斗牺牲就是难免的。 洛基的这种能力如果足够强大，运用得当，完全可以做到和平共处两方互不牺牲，没有上伤亡就不算结仇，如果所有人都没有邪念那也没有战斗的必要。 早些年奥丁还不像现在这么虚弱，没到要为阿斯加德找对外新威慑的时候，如果洛基那时候就展现出这种力量，奥丁应该会重点培养他。 洛基也听懂了我的意思，摇摇头轻笑了一下：“可现在他不会选择我。对他而言，我的出身是隐患，如今的阿斯加德，更需要一个实力强大的下任神王。 这种可能性本就不存在，如果不是你来了，阿斯加德的环境注定我永远不会想要开发自己的神职能力，就是用了，也绝不会往这个方向考虑。” 我没有说别的什么，洛基已经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起来。脱离了牛角尖，被之后的命运线刺激，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从身世的真相中清醒过来，他开始看清更多事情。 其他方面他的进步都很大，但对于我提出的锻炼种族天赋这一项，他还是本能地抗拒。我像念经一样在他旁边念了一周，费尽口舌才终于劝动他，让他尝试使用冰冻能力。 相比之下，他的冰冻能力居然不及法术和神职能力，范围和威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不过在关键时刻用出也是神来一笔。 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洛基在冰霜巨人中本就是瘦小虚弱的那一种，不然当初劳菲也不会选择抛弃洛基，他的种族天赋能力没有那么强也是可能的。在重新过了一遍智脑中的剧情后，我让洛基不要放弃，继续练。 根据剧情中冰霜巨人使用能力情况和洛基现在的对比，洛基并不比他们弱，我认为他的天赋能力不够强，只是因为他的法力和神职能力表现更加强势，产生了差距而已。 这么一看劳菲像个傻子，就这么丢掉了自己最强的儿子，洛基不比他那些傻大个孩子好得多。不过还得谢谢他放弃了洛基，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也养不出这样的洛基。 洛基担得起法术天才这个名号，这恐怖的进步速度让我毫不怀疑他在萨诺斯来之前就会成为九界第一法师，根本用不了十年八年。 我有时候看着这种速度都有些心惊胆战，似乎是放出了什么猛兽，只期望洛基真的别再往歪路上走，否则他才会是毁灭阿斯加德的劲敌。 这种担心只是在训练时非常偶尔会出现，平时我反而越来越放心。 他不再跟索尔混在一起后，每天清醒的三分之一时间都跟弗丽嘉呆在一起。 我是个很听劝的人，不敢跑到弗丽嘉那边看情况，只能从洛基每次吃完午餐回来后的情绪状态里推测。 弗丽嘉的陪伴让他愉悦而平和，或许是知道弗丽嘉可能会出事，洛基现在也很珍惜跟弗丽嘉在一起的时光，母子相处得很好。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奥丁的情况，洛基对此的情绪也很稳定，奥丁怕他知道真相后不好受，这段时间在他面前一直是个慈父。 洛基也尝到了示弱的甜头，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理解，知晓真相后一直都没搞过事情，显得格外乖巧，让奥丁觉得他很可能因为身份感到不安。奥丁为此更加愧疚。 洛基不是如此安分的人，知道真相后安静了两个多月，还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必然是另有打算。 我对此可是相当期待，毕竟其中也有我插的一脚，为此我还特意跟洛基说，行动的时候叫我一个，我好去看戏。洛基倒是不介意，爽快地答应了，自己特意演的好戏没人看多难受啊。 这段时间洛基一直在避着索尔，开始索尔可能不在意，但在洛基特意让他看到几次明显避开他的举动时，他就是再怎么心大，也能感觉到不对劲了。前面两个多月都是铺垫，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举行加冕仪式了，这时候好戏才终于开演。 被洛基来来回回地特意避开勾得抓心挠肝的索尔，终于在又一次发现洛基出现时成功截住了他。“洛基，你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躲着我？”此时的索尔只有一个人，这片宫殿区他那几个朋友不能随便过来。 洛基不着痕迹地挣开索尔拉着他胳膊的手，面色如常，笑着跟索尔说：“怎么了哥哥，我没有躲着你啊。” “什么没有，我都看到好几次了，你见到我就跑。我本来觉得你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法子整我所以心虚，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回事？最近找你喝酒也不去，训练你也不来。” 索尔很不高兴，他习惯了大家都顺着他，也习惯了洛基恶作剧，但这回洛基没有做什么却躲着他，让他不太舒服。 “你不用担心，我没对你做什么，也没什么问题。你没听母亲说吗，我最近在跟她学法术，其他时间在自己练习。你有什么事吗？”洛基在听到索尔说他找了一圈的时候，笑容就落了下去，神色也黯淡了些。 索尔并没注意洛基的情绪，听到回答后愣了一下：“你跟母亲学法术？都说了几次了，那些东西在战斗的时候没什么用，你不用在上面多费心。你不是早就不跟母亲学法术了吗，还是你又有什么恶作剧的主意了，这次你要搞得多大，居然要特意去跟母亲学？” “我不是为了这个才去学法术的，我只是觉得法术更适合我。”洛基说完后，马上接了一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母亲还在等我。” 第53章 洛基15 说完洛基就快步离开, 没给索尔任何机会留住他。索尔追到转角处，却没看到洛基的身影，来回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人, 只能离开。 等索尔走后，洛基和我从暗处显现出身形。说弗丽嘉在等当然是假的, 现在是下午, 洛基的自由活动时间。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索尔再找到你？他也是要经常跟你们一起吃饭的吧？”我抬头看洛基。 “他是要去，但我只让他在桌上看到我, 结束后马上离开。他不敢在奥丁和弗丽嘉面前表现出什么，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没必要闹到他们面前。他总有忍不住的时候，不过不是现在。”上千年的相处, 洛基对索尔的心理了如指掌, 节奏完全在他的把控之中。 “你刚才说弗丽嘉在等你，索尔会不会去找弗丽嘉？”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他现在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不过是找不到我而已，怎么会去跟母亲告状, 未免太丢脸了。”洛基冷笑一声，“走吧, 我们去训练。今天我又有些新思路，你可以帮我试试。” 这下轮到我难受了，我的近战能力再怎么强，加上可变形武器的辅助，想要跟现在法术近战一起上、花样百出的洛基对抗都困难起来。单独的近战训练还是有，但混合训练是我自己提议的, 总不能反悔。 刚开始合并的时候洛基只能用些小把戏，我应对起来还没什么问题；可后来他施法的速度加快、威力增强, 法术种类多了起来，对时机的把控也愈发精准，我就难难免有中招的时候。 BJD娃娃的身体还是没法像我自己的身体一样完全听从大脑指令，动作过大出现筋被拉开导致肢体扭转的情况时有出现。对于我们这种高级别快节奏的对战而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每到这种时候我就只能庆幸这个身体没有痛觉，材质也足够强劲，目前没有损坏。可我的衣服就没身体这么耐造了，带来的三身衣服全部坏掉，洛基还抽了时间带我到城里的服装店买了好几套童装。 现在我出去就是不披斗篷，也没人会注意我，怎么看我都是个普通的阿斯加德小孩子。 晚上训练外回宫殿，洛基叫住了要回副殿的我：“陈，从明天起，上午你跟着索尔，看他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回来告诉我。我需要更详细的信息。” 好嘛，我早该知道隐形胸针没这么容易拿，洛基可真是物尽其用，颇有几分资本家的风范。不过这两个多月我也逛得差不多了，跟就跟吧。“只有上午的时间就行吗？索尔上午的时候大多还是在训练。” “下午你要负责我的训练，不可能为了跟踪他浪费这个时间。等我们训练完了，晚上再一起去看他做什么。只是下午不在而已，差不了什么。”洛基把我们两个安排得明明白白，完全没想过他哥会发现我们俩的存在。 不过我也发现了，在法术方面，洛基是没怎么小看他哥，索尔是真没有法术敏感性。 为了之后更好地看戏，我尽职尽责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蹲在了索尔宫殿门口。 索尔跟洛基平时差不多的时间出了宫殿门，整个人气势汹汹，有种势在必得的感觉。我跟着他一路走到了大餐厅外面，发现这是哪儿后，马上躲远了些。 看来他真打算在用餐时间堵住洛基，不过之后他还一个人憋着气走出来的，明显是没逮到洛基。憋屈的索尔跟他那几个朋友汇合，拉着他们就去了训练场发泄。 把几人统统打趴下后，希芙也有些生气：“索尔，你今天怎么回事？明知道我们实力不如你，平时你明明都不下这么重的手。” 索尔一时气血上头，气出完了人也清醒了，知道自己有问题，却又拉不下脸来道歉。“我总是手下留情，你们也没法进步。我只是比平时多用了点力气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会伤到的。” 我在观众席隐身翻白眼，还没当神王呢，就已经开始摆架子了。现在的索尔已经被自己将要得到的地位冲昏了头脑，不太清醒，不然原剧情里他也不会被洛基两句话就挑拨得要去征伐约顿海姆。 我不相信奥丁看不出来现在的索尔还需要历练，恐怕是因为他真的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才急着推索尔上位，希望索尔能趁着他还活着平稳过渡阿斯加德政权。 他有点太小看自己了，原剧情里那么折腾，他都又活了好几年，现在洛基也希望他继续活着，奥丁完全有时间再把索尔丢出去历练一下。洛基应该会好好提醒一下奥丁，让他先把人送走。 希芙明显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但爬起来的范达尔拉住了希芙的胳膊。“行了希芙，别太在意，我们又没真受伤。索尔，你是不是因为快举行加冕仪式了，有点紧张啊？” “不是。”索尔拿着锤子走到场边坐下，听范达尔提起加冕仪式，他可能真的有点烦躁。 “那你这是怎么了，早饭没吃饱？还是早餐没你喜欢的东西？”沃斯塔格扶着他的斧子站起来，也走到场边，又扶着斧子呲牙咧嘴地坐下，霍根也沉默着围了过来。 “唉，都不是。是洛基，他都好久没跟我们一起行动了，喝酒不去，训练也不来，我最近发现他在躲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好不容易抓住他，他居然说他在跟着母亲学法术，那些东西学来干嘛，我说两句他还跑了。今早我想找他说话，他还故意避开我。” 索尔越说越郁闷，不只是烦躁，还有些委屈。 我从他到场边起就从观众席下去，走到他正面看他的表情。看到他有点委屈的脸时一阵好笑，他要是昨天对着洛基用这种表情，洛基可能会考虑之后对他下手轻点。 我已经发现了，奥丁这一家子都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弗丽嘉可能除外，洛基对这一点已经有了明确认知并熟练运用，不过他自己也有这种特质，索尔却完全不会用。 希芙撇了撇嘴：“你非得找他干什么，故意躲着你，他又做了什么事情心虚吗？” 索尔抬头不赞成地看了一眼希芙：“别那么说，他是我弟弟。我已经排除过一遍了，他什么都没做。” “他什么都没做，你担心什么，不来就不来呗。平时他也总是跟我们说不到一起去，又去学法术，不知道他想干嘛。”沃斯塔格的脾气是几人重最直的一个，跟洛基的思维完全不对线。 “他可能只是从法术中找到了乐趣，决定放弃做战士了吧。”作为一个在战斗中找到乐趣的武痴，霍根还真的意外猜中了一部分。 “越说越偏了，索尔不是想知道洛基为什么躲着他吗？以前他恶作剧也不会躲着我们，学法术更不会。”范达尔把话题拉回来，“你要是真想知道，还是得把他找出来问清楚。要不要去问问神王和神后？” 索尔马上摇头：“这种事情没必要打扰父皇母后，他们已经很忙了。我又没跟洛基吵架，早上还一起吃饭呢，找他们算什么事。” “那就从侍卫和侍女问起吧，先把人堵到，顺便还能获取一些洛基最近在做什么的信息。”希芙看索尔实在烦恼，还是决定帮他找人。索尔点点头，几人进了宫开始找人。 我跟着他们一直找到了午饭时间，看着他们的神情逐渐疑惑。这一路上问到的所有侍卫和侍女，基本都只能在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看到洛基，下午晚上则完全没有印象。 洛基最近也没让侍卫去宫殿门口守卫，侍女只会在上午时进殿清洁打扫。而能见到洛基人影的这段时间，他的行踪相当固定：早上跟奥丁夫妇一起用餐，上午在弗丽嘉身边学法术，中午跟奥丁夫妇一起用餐，之后回到他的宫殿，再没人见过他。 “洛基在干嘛？他总不能中午回宫殿后就再也不出来了吧？”范达尔的兴趣也上来了，这一上午问过来，他知道越多越困惑。 “不可能，我几次看到他在躲我都是下午，没人看到的那些时间他肯定也是出来的。看来他不止在躲我，还在躲其他人。他躲侍卫和侍女干什么？”索尔愈发烦躁，来回甩着锤子，差点把锤子甩到旁边柱子上。 “无论他在干嘛，他现在上午的行踪那么固定，应该很好找才对。该吃午餐了，索尔，不如你也去，吃完走之前当着神王神后的面叫住他，这样他总不好离开了吧。” 听希芙给索尔出的主意，我点点头，是个好方法，不过只适用于之前的洛基，现在的洛基、弗丽嘉和奥丁都不是常态，只有索尔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索尔也觉得是个好主意，把几人先送出去，然后去了大餐厅。我回了副殿，等着洛基回来，根本不认为他会被索尔绊住。果不其然，洛基还是按平时的时间回来了。 “怎么样，索尔今天是不是当着弗丽嘉和奥丁的面叫你留下了？”我看洛基在对面坐下，好奇地问。 “是。他说有事情找我，不过我直接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就愣了，说不出来。我就知道他不会直接说，借口要练习上午学的法术就走了。之后弗丽嘉和奥丁会问他怎么回事，他应该会说出来。”洛基脸上带着笑，对这个发展很满意，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第54章 洛基16 “奥丁和弗丽嘉会把你的身世告诉索尔吗？”“至少现在不会。快到加冕仪式了, 索尔的情绪也不太稳定，这个时候让他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他很可能接受不了。”说到这个, 洛基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可能吧，不过等他想明白了就会接受的。”我对此持观望态度, 洛基还是小看了他哥和他这些年的感情, 不过现在这个时期索尔的情绪确实不太稳定，说话可能不太好听。 “明天弗丽嘉可能会跟我谈谈躲着索尔的问题, 不过她不会逼我一定要现在面对索尔。其他的解释和安抚他们会帮我跟索尔说，我们只要等着就好。”洛基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好像刚才的情绪不存在一样。 我给他鼓了鼓掌, 让弗丽嘉和奥丁只凭脑补就完成后续步骤, 不愧是洛基。不过洛基还是小看了索尔，晚上我们训练结束回去的时候，居然在洛基的宫殿门口看到了索尔。 洛基在看到索尔的时候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估计也没想到索尔会在这个时候到宫殿门口来堵他。看那样子不知道等了多久，时间应该不会短。 这是进殿的必经之路, 洛基也没法避开索尔带着我进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非常自觉地启动了隐形胸针, 看着他走了出去。 “索尔。”洛基叫索尔的语气轻而低沉，仿佛叹息一般。索尔马上看了过来，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洛基的手腕：“洛基，你总算回来了。” 洛基想挣开，我看他试了两回都没成功，索尔这次是铁了心要抓住洛基。“你到底找我干嘛？” “我们进去说。”索尔也精明起来, 死活不肯松手，生怕洛基跑了。洛基只能推开宫殿的门, 让索尔跟着他进去。 我找准机会也跟着溜了进去，刚进门索尔就回身关门，我的披风差点被夹住，索尔也快碰到我身上了，好在我这个身体矮。进门后我赶紧躲到角落里，这种惊险距离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洛基朝我所在的地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看向站在旁边还抓着他的索尔：“现在能说了吗？先松开我吧。” 索尔松开了抓着洛基手腕的手，神色认真起来：“洛基，今天我听父王母后说，你最近因为一些事情心情不好，所以才避开我，他们希望我别深究，给你一些时间。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烦恼，不躲着父王母后只躲着我。但我认为你之前躲着我那么久，已经足够你思考了，我不能就这么放任你继续下去。有什么问题我们就说清楚，我们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过去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解决了，现在也可以。” 呦呵，现在没历练过的索尔也能说出这些来，是真在意洛基啊。想想也是，虽然洛基做过不少恶作剧，还说过许多谎，索尔还是会一次次相信洛基的话，特别是开始的时候，怀疑都很少。 洛基看着索尔的眼睛，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以前都可以，但这次不行。这次只能我自己解决。索尔，你不用担心，就像父王母后说的那样，我只是需要时间。”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现在的索尔耐心真的不足，见洛基又拒绝了他，开始急了。 “是的，你真的没有这个能力，索尔。”洛基面无表情地看着索尔，在面对索尔的直接时，他似乎也不能保持原本的节奏，情绪被激发出来。 听到洛基居然真的承认了，索尔的气也上来了，他的自大不允许别人否认他的能力。“我没有这个能力？我马上就要加冕了，你却说我连解决这点小问题的能力都没有？！” “对，你没有，这也不是什么小问题，至少对我来说不是！”洛基的情绪激动起来，这句话基本是喊出来的。我站在墙脚看他们兄弟俩吵架，可以肯定这次对话绝对不在洛基的计划里。 “那你说啊！到底是什么问题，你说啊！”索尔也跟着吼起来。但在听到这句话时，我感觉洛基的情绪变了，他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但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没有变化。 “我不想说！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何必来回问！我不在对你有任何影响吗？别管就好了，你现在还不是神王呢，没资格什么都管。” 开始了开始了，洛基开始演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从现在开始，洛基就没有再被情绪控制。 “别管？我为什么不管，我就要管！现在不是，马上就是了，你最好赶紧说出来！”被洛基一刺，索尔本就在为加冕仪式紧张，整个人跟炸了一样。 “我不会说的，索尔·奥丁森。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着我们是兄弟，现在你就开始用神王的身份对我发号施令了？就算你现在已经加冕了，也别想让我听你的！现在，出去，这是我的宫殿！”洛基边说边走到殿门边推开了宫殿大门。 时间不算晚，还有侍女和侍卫经过门口，我听见外面传来一队脚步声，应该是巡逻的侍卫。 “你的宫殿？这是阿斯加德的宫殿！等我加冕，整个仙宫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让我出去！”索尔一拳砸在门上，声音传出去在走廊里都有回响了。 听到这句话吼，洛基像是突然被当头泼了一桶水一样，猛地平静下来，定定地看着索尔。“所以你是想赶我出去是吧，等你加冕了，我就该从仙宫滚蛋了，把这个地方还给你。” 索尔也懵了，被洛基的话震住。他并没有这个想法，但洛基没给他反驳的机会，趁他还愣着直接用我教他的技巧一把将人推了出去，使力的地方正好是索尔的弱点。在索尔下意识避开的时候，被洛基直接推出了门外。 “你放心，等你加冕了我就把地方还给你，绝对不在这里妨碍你。”洛基的表情很平静，可眼眶开始泛红，语气也哽咽起来：“无论如何，我爱你，哥哥。”说完就一把关上了门。 他说这话的时候巡逻的卫兵正走到殿门口，从他们瞅过来包含震惊的眼神来看，我很确定他们听到了洛基开门之后兄弟俩的每一句对话。 高啊，实在是高，洛基这个话术我不得不服。寥寥几句话，想问原因解决兄弟隔阂的索尔就变成了是来逼洛基走人的。 别说是一向直来直去习惯了的索尔，就是我面对这急转弯的话题也很难从洛基的引导和语言陷阱里逃出来。 这些对话就是传到弗丽嘉和奥丁耳朵里，他们也不会认为是洛基在故意歪曲事实，因为索尔的话确实可以往这个方向理解，而知道了自己身世的洛基难免会多想，非常合理。 最后一句话更是暴击，洛基太委屈了，这种情况下还对哥哥表达了感情。但这句，我很肯定，虽然是洛基特意说的，却是真心的。 主殿门的隔音很好，关上后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洛基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像是在面壁。 我看他站了五分钟也没有动静，才显形走了过去：“你还好吗？歇会儿吧，训练完回来到现在还没坐下喝口水。” 洛基没有看我，仰起头闭上眼深呼吸，然后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用法术控制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出来，再用法术让杯子飞到他手上，拿着杯子一口气全部喝完，又松手让杯子自己飞回桌上。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水全程一点都没溅出来，他对法力的运用已经很熟练了。 我坐到他对面，他的内心肯定不会像表面这么平静，但洛基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到不影响施法的地步。 做完这些，洛基终于看向了我：“临时加的戏，好看吗？” “挺好看的，你真厉害。”我没揭穿他，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全是演戏。总要保住他的面子，毕竟这个不脆皮的法师有一颗脆弱的心。 “失算了，没想到他突然过来。不过这样也好，把后面的戏提前了，还省些力气。”他还是那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样子，这次我可不信了，他比他哥还能装逼。 索尔也不傻，洛基这个习惯了拐弯思维的还是没法完全预测直球人士的脑回路。突然过来，不给洛基拖延的时间，一个直球打出去，就是要解决问题。 如果不是洛基那时候突然反应过来，索尔差一点就成功把话问出来了。可惜啊，还是没能玩过洛基，还被就势摆了一道。 “这次算是因祸得福，还是得小心。索尔是莽，但他不傻，要是反应过来突击几次，我们的计划怕是要破产。”我提醒洛基，别因为现在形势好就放松警惕。要把索尔送下去，可不止要从索尔这边使工夫，还得把弗丽嘉和奥丁都糊弄过去。 “他是不傻，我确实小看了他。不过他旁边那几个就不一定了，他们一向跟我不对付，这种时候只会给他拖后腿。” 想到希芙、范达尔几人，他们也不一定是傻，可对洛基的态度注定了他们不会在这件事上帮忙。看洛基已经有了新想法，我也不参与，让他做就是了。 今天这架吵下来，洛基心情不可能好，我站起来叫他：“今天挺累的，要不要看看电影放松一下？” 洛基看着我思考了几秒，点了点头。我给他放了一部科幻动作电影，主要就是在打，动作戏非常精彩，各种炸车炸楼炸城市，洛基的心情肉眼可见得好了起来，我这才放下心。 第55章 洛基17 第二天的早餐时间, 洛基没有去。我觉得按照昨天那个情况，索尔是百分百会在早餐时候堵洛基的。“为了躲索尔，你连早饭都不去吃啦？这代价有点大啊。” “躲他？只是一部分而已。我要表现出我现在真的很难受, 饭也不想吃，人也不想见才行。昨天我们说的话, 现在应该已经传到奥丁和弗丽嘉耳朵里了, 若是我还一点表示都没有，才奇怪。而且索尔也不会来堵我, 至少这两天不会。” 没饭吃的洛基坐在沙发上喝白水，话说得再漂亮，都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感觉。 “你就这么肯定？昨天翻车你可别忘了。”我把短棍拿在手中来回抛, 对洛基的话持保留态度。 “他昨晚都没砸门, 今天就不会再来。他一开始可能会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来道歉。时间长了他就会认为自己根本没错，是我曲解了他的意思, 完全没必要道歉，有问题的是我, 我不应该这么理解。他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做，也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洛基看向时间显示器：“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会直接去弗丽嘉那里，这几天除了上午，我要完全消失在其他人的视线里。你把隐形胸针给我，我再给你加点东西。这回我们的所有行动还要屏蔽海姆达尔。” 洛基带走了隐形胸针，我这个刚上岗一天的跟踪人员暂时休业，留在副殿睡觉。 都能屏蔽海姆达尔的搜寻了, 洛基的法术有点牛啊。我一点都不怀疑他能不能做到，原本简误入了封印以太粒子的空间时, 海姆达尔不也找不到她吗。 这说明阿斯加德有这种法术，洛基能学会太正常。要真屏蔽了海姆达尔，我戴着隐形胸针在阿斯加德基本是横着走。 中午没吃午餐，洛基就回来把胸针给了我，而他的左手食指上多了一个镶嵌着细碎绿宝石的戒指。我指了指他手上的戒指：“这是你用来屏蔽海姆达尔的东西？” “当然，隐身容易，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施法就好，要长时间屏蔽海姆达尔，我也不能一直施法。” 这戒指非常适合他，但阿斯加德的男人很少戴饰品，特别是要近战的时候，拿武器不太方便。这对洛基来说不是什么问题，跟我打久了，他发觉匕首并不是最好用的。 一边施法一边近战，长法杖的优势更大，还能让我不跟他贴身打。法术使用得越多，他在混合实战时跟我对战选择的距离就越远，看他终于有了一个法师的自觉，我非常欣慰啊。 当晚训练结束，洛基叫我和他一起去跟踪索尔。我们两个隐身往外走，在仙宫外的一个派对上找到了索尔和他的朋友。 索尔沉着脸，一直在灌酒，旁边希芙、范达尔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着眼神。最后霍根败下阵来，开口问道：“索尔，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是这个样子。”索尔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又转回头去继续喝。 又是几大杯下肚，希芙看不下去了，上前按住他想要继续的手：“行了，你这么喝有什么用，问题又解决不了，还浪费酒。到底怎么回事？上午出来就满脸郁闷，中午回去吃个饭，程度还严重了，神王神后给你脸色看了不成？” 索尔摇摇头。范达尔跟希芙对视一眼，看向索尔：“那就是洛基的问题了？昨天下午你也没出来，到底什么情况？” 看索尔还是不说，沃斯塔格急了：“唉呀索尔，你不说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得说出来我们才知道怎么帮你啊！” 听了这话，索尔把杯子狠狠砸在了桌上，杯子不堪受力直接碎掉了，希芙几人连忙躲开。“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他就是不告诉我！” 他满脸怒气，周围所有人都被他的动静吸引，朝这边看过来。希芙和范达尔连忙把索尔拉走，带他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这倒是方便了我和洛基，我们能凑得更近些，不用担心有人碰到我们。 过来后，希芙几人把索尔挡在最里面，希芙先说了索尔两句：“索尔，你马上要加冕了，这样不好。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不告诉你？” 被拉过来的索尔手里没了酒，也冷静了一些，把事情告诉了几人。“我昨天中午想在吃饭时叫住洛基，可没成功，他先跑了。父王母后问我找洛基什么事，我告诉他们洛基在躲我，他们很明显知道为什么，却不说，让我先别去找他，给他时间。 可问题不说怎么能解决呢？就是要说出来才知道。我就去洛基宫殿门口等他回来。他晚上才回去，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还说我没能力解决，让我走。” 索尔把他和洛基的对话大致说了一下，最关键的几句都基本复述清楚了。“他根本不想解决问题，今天早上中午都没去吃饭。父王母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来跟我说别去找洛基，他们都向着他！他们都知道问题在哪里，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还认为是我错了。我哪里有错？” 又让洛基说中了，仅仅一天时间，索尔就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他的话本就带着主观情绪，范达尔几人还都向着索尔，自然被影响了判断。 沃斯塔格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索尔：“你没错！你明明是去解决问题的，洛基却是那个态度，真不像话。” 范达尔的心思却转得更多：“神王神后都知道原因，却不愿意告诉你，看来这个问题跟你的关系不小。他对你要加冕反应如此之大，是有什么意见吗？” 我在他们身后连连摇头，好家伙，真是用实力拖索尔后腿啊。想那么多，如果是这种原因，弗丽嘉和奥丁为什么要帮着洛基隐瞒，还觉得是索尔的问题呢？ 希芙也有此疑问，她觉得这个猜测不算靠谱：“洛基就是对索尔加冕不满，也不会这么轻易表现出来吧？而且如果问题在这里，神王神后应该不会帮洛基隐瞒。” 范达尔摆摆手：“不对，我觉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会帮洛基隐瞒。索尔和洛基是兄弟，都是他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到加冕仪式了，他们当然不希望兄弟二人惹出事端来。 神王神后让索尔给洛基时间，不就是让索尔等到加冕仪式之后，一切已成定局，洛基就是有意见也不能怎么样了吗？你们刚才也听到索尔说了，洛基说就算是索尔登上王位，他也不会听索尔的，估计是忍不住了。” 几人回忆起索尔刚才说的话，都陷入了沉默。我在旁边看范达尔和索尔的表情，洛基那句话单独拿出来确实很有问题， 可放在整个吵架里并不严重，只是在反驳索尔要他把问题说出来的话而已。但洛基能把索尔的话故意理解到赶他走上，范达尔用绕弯的思维这么想貌似也说得通，应该说洛基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这个。 从范达尔的表现上看，他并不是在故意挑拨兄弟俩的关系，但他会这么理解，肯定有政治因素在。他和希芙是几人里比较聪明的，而他的性格其实是这里面最绕弯的一个，只是平时洛基在时不明显。 跟索尔做好友，其中有什么政治意义他应该很清楚，他们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支持索尔。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天然在政治立场上跟洛基站在对立面，要扶索尔当上神王。 范达尔以前恐怕也没少从这方面考虑和洛基的关系，不然这个时候不会想到这里去。 我伸手拉住旁边洛基的外套下摆，这样能看见同样隐身的洛基。洛基的脸色没有变化，看着眼前的一切，发觉我的动作后低头看我，朝我露出一个假笑，随即又继续看他们，准确来说是看索尔。 索尔的脸色很难看，无论是他还是周围的几人脸色都不好看。沃斯塔格嘟囔了一句：“还真有道理。可他再不乐意也没用，神王一开始就定了索尔做继承人，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不，不是。父王并不是一开始就定了我做继承人，小时候他说过，我们都有机会。”索尔站了起来，怒气要控制不住了。 “冷静点索尔，这只是推测，不一定是真实的原因，你再问问神王和神后，洛基不说但他们也知道啊！”希芙觉得不对，挡在索尔前面。 索尔看着她：“可他们不告诉我！我们是兄弟，都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不肯告诉我。我觉得没错，洛基对我加冕意见这么大，从两个多月前就不肯再见我，还觉得我没有能力解决。我倒是要问问他，我怎么没有能力，他哪里对我不满，觉得我没有资格做下一任神王！” 说完索尔就怒气冲冲地往外走。范达尔看索尔这就要去找洛基，也跟希芙一起去拦：“索尔，别冲动！洛基没有直接说出来就是不想闹大，这个时候去问他对你没有好处。” 索尔一把推开他：“如果我这个神王的位置连他都不能认同，那我也不用坐了。就是要在加冕仪式前解决问题，我要让他心服口服地看着我加冕！” 我看向身边的洛基，他正在笑，露出那副鱼儿上钩了的表情，好像很得意一样。但我能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情绪并不高，反而很低沉。唉，虽然之前我也提示过他用身份做文章，但这法子真用出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第56章 洛基18 等几人走出去, 洛基也和我一起从后门出去。他看我一直看他，又对我露出一个假笑：“走吧，回去, 去演最后一场戏。”我拍了拍他的胳膊，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索尔会往这边想, 本来就是洛基和我想要的效果, 如今难受也没办法。 由此可以看出，奥丁和弗丽嘉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 索尔和他这几个朋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猜到洛基不是他们亲生的，还是冰霜巨人。 我们一路沉默着从暗道回了仙宫，洛基先隐身回了他的宫殿, 之后又显形从宫殿出来往弗丽嘉那边走。这回他没特意走没人的路, 而是走了去弗丽嘉那里明面上最近的一条路。 我跟着他出来，一路走到弗丽嘉宫殿外面，藏好自己。洛基给我升级胸针的时候说了, 现在我戴着胸针，只要不发出动静暴露自己, 弗丽嘉和奥丁不特意搜查也难发现我。特别是在接下来要经历的混乱局面里，没人会有心思管我。 洛基进去后关上了门, 不到十分钟，索尔就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 希芙和范达尔都表现的很不安，企图拦住索尔，却无济于事。沃斯塔格和霍根也觉得这样不好，可在盛怒的索尔面前，他们根本说不上话。 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觉得他之所以会如此愤怒，有很大原因在于否定他的是洛基。索尔已经顾不得这里是哪儿了, 直接上前狠狠地一拳锤开了弗丽嘉宫殿的大门。 希芙四人停在了门口，只能焦急地看着里面。没有通传就私自进入神后的寝宫是不被允许的，索尔他们拦不住，至少不能再犯错误。 敞开的大门让整个会客厅一览无余，正坐在沙发上说话的弗丽嘉和洛基满脸错愕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索尔。 两人站了起来，弗丽嘉抬脚刚要过去，索尔已经朝着洛基走了过来。“索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弗丽嘉的语气依旧温柔，想上前安抚索尔。但 此时的索尔已经无暇顾及母亲，直接走过去抓起了洛基的衣领：“洛基，我问你那么多遍你都不肯说出了什么问题，因为那就是你不满我要加冕成为下一任神王是吧？” 洛基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掰索尔的手：“你在瞎说些什么，根本不是那样！” “不是？不是你昨天话里对我要举行加冕仪式那么不满，从加冕仪式定下后不久，你就开始躲着我走？别假装了洛基，你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说清楚，你觉得我哪里能力不足，不认可我做神王，我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够不够资格！” 索尔越说越大声，声音传出去老远，完全不顾洛基的解释。 我转动眼珠瞟向走廊里正往这里走，已经要走到殿门却被索尔的话震惊地停住脚步的奥丁，索尔可真给我们省事，奥丁的宫殿就在旁边，索尔来时捶门那一拳直接把人引过来了。奥丁来得很快，应该听全了索尔说的话，不知他作何感想。 弗丽嘉同样震惊，连忙上前去拉索尔的胳膊：“索尔你误会了，洛基的事情跟你加冕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会往这里想？我和你父亲今天已经跟你说过了，昨晚洛基的话只是他太过气愤说的，你们相互之间都有误会。赶紧放开你弟弟，我们好好谈谈，把这个误会解除。” “误会？确实有误会，可不是我误会他，而是他误会我！我不知道他跟你们说了什么，积极想解决问题的是我，反而变成我有错了？母后，我们都是你和父王的孩子，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你们如此偏向他？” 这是索尔第三次被弗丽嘉否定想法，他真的要炸了。 范达尔四人组此时单膝跪在宫殿门口，大气都不敢出，因为站在这儿的奥丁怒气丝毫不比索尔小。 “你们几个，马上离开仙宫。其余人都出去！”奥丁对四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后，终于忍不住了，走进屋里厉声吓道：“索尔，马上放开洛基！我和你母亲没有偏向洛基，这件事你完全搞错了！” 四人组担忧地看着殿内，可跟着奥丁过来的卫兵全都盯着他们，他们只能跟着卫兵一起离开。 整个宫殿只剩下一家四口后，索尔还是没有放开洛基的意思。奥丁直接上前把两人拉开，挡在索尔面前，弗丽嘉也拉着洛基后退几步，护住他。洛基对她笑了一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奥丁看了眼洛基那边，转过头来看着索尔，严肃地说：“索尔，你刚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事实，全部都是你的臆测。现在跟洛基道歉，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弟弟！” “我不道歉，我没错！”索尔梗着脖子反抗，在这件事上相当固执，这回轮到他钻牛角尖了。 “我就是没错，你们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不就是为了维护洛基吗！现在不让他心服口服，连他都不能认可我当王，那我这个王位还有什么意义！父王母后，这件事你们不要管，这是我和洛基之间的问题！” 嘶，有点牛哦。太过激了吧这也，不太对劲啊。 我瞄向洛基，他垂在身侧的手勾了勾手指，哦，在用神职力量提升索尔的邪念。索尔本就非常愤怒，现在动一点点手脚根本看不出来。 “索尔你闭嘴！”奥丁真是气急了，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扶着权杖倒了下去。看到这场面我怔住了，差点弄出动静来。 不会吧，难道奥丁这个坎就过不去了，非得这么进入奥丁之眠？这可不是什么好时机，现在奥丁倒下，错过这个时机，我们的谋划可就白费了。我死死地盯着奥丁，祈祷他千万别昏倒。 洛基比我更清楚这一点，第一时间上前扶住了奥丁往下倒的身体，让他先平躺下来，然后不停地对他施治疗法术。弗丽嘉也马上跟洛基一起施法，施法的途中还赞赏地看了一眼洛基。 “父王！”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索尔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到奥丁倒下后才知道不好，刚才的满腔怒火一下子就消散了，转而是惊慌。“怎么会这样，父王他那么强大怎么会这样？” 在场的其他人没人有心思搭理他，治疗法术一刻不停，法术的光芒包裹着奥丁的全身。好在奥丁不是在倒下去的时候就昏过去了，还一直有意识，洛基和弗丽嘉又抢救及时，成功阻止了他陷入奥丁之眠。 在感觉奥丁缓过来后，弗丽嘉先停止了施法，然后跟洛基说：“可以了洛基，你父亲没事了。”洛基还是坚持又施了两回法术后才停手。 弗丽嘉停止施法后，看向索尔：“索尔，不要害怕，这就是你们父亲真实的情况。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近些年能感觉到自己在明显衰弱，一次像今天这样的刺激就可能让我们陷入沉睡。没人会永远强大，我们的寿命虽长，也有极限。” 说完后，弗丽嘉跟洛基一起扶着奥丁先坐起来，索尔也过来想扶奥丁，弗丽嘉把位置让给了他，让两兄弟一起扶着奥丁站起来。 “父王，您还好吗？”洛基担忧地看着他。 在殿外的我跟他一样担忧，可别睡啊，再挺挺，关键时刻呢。我现在是不指望奥丁能硬挺到萨诺斯和达克赛德来大战的时候，洛基的实力已经提起来了，索尔也有希望。但该走的流程咱得走完，别现在就趴窝，索尔就真得当个锤神了。 奥丁站起来后，握紧了他的权杖，摆摆手示意兄弟俩松手。“我没事了，自己能走。多亏了你，洛基。” 洛基摇了摇头：“不，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想瞒着索尔，也不会出这种事。” 他面向索尔：“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你刚才说的一句话有很大问题，你说我们都是父王母后孩子。我不是，我不是父王母后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兄弟。” 洛基说着，身上的肤色跟着改变，蓝色皮肤红色眼睛的洛基出现在索尔面前。索尔已经彻底懵了，张着嘴看着洛基：“你，你怎么” “洛基，别这么说，你就是我和你父王的孩子，索尔的兄弟，这是不会改变的。”弗丽嘉上前握住洛基的手，奥丁也按住洛基的肩膀赞同弗丽嘉。 “谢谢你们，可我没法当什么都没变。索尔，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躲着你吗？我知道这件事后，很想让一切都和过去一样，但我做不到。 父王母后都在安慰我，让我别在意我的身世，开始更小心地对待我。只有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你知道，至少你不知道，在你面前我就跟过去一样。可先退缩的是我，我没法面对你，只能避开。”洛基对索尔露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 索尔还在震惊：“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我们从出生就在一起了，不是吗？你为什么会是冰霜巨人？” 这个冲击对索尔来说同样巨大，他需要时间接受，这是很正常的。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是在排斥洛基，只是单纯的震惊，但洛基不会这么理解。 “果然，你没法接受。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索尔，你不知道，我就还能继续当你弟弟。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不可能再正常对我了。” 洛基的眼眶彻底红了，眼里的泪要落不落。离得有点远，我感觉不到洛基的情绪，但我相信他现在的状态大部分都是真实的，演可演不出这个效果。 第57章 洛基19 主世界6 索尔彻底慌了, 他还震惊着不知道怎么办，但已经下意识想去哄洛基：“洛基，我不是, 我没” “没事，我理解你, 这件事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我都不能，更何况是你。我不该瞒着你的, 让你知道真相，总比让你误会我好。我不明白，索尔, 你为什么会那么看我,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洛基的眼泪终于掉了两滴下来，而后很快就收住了。“父王，母后, 我先回去了。” 洛基抹了把脸就要走，被奥丁一把拉住了。“等等, 洛基。”他才缓过来，洛基也不敢强行挣脱, 怕他又倒下去，只能站在原地。 “你们都跟我走。”奥丁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不是作为父亲，而是作为王。他转身朝外面走去，屋里的三个人只能依照他的话跟上去。 我也跟在后面出去，没想到走到仙宫门口，奥丁居然调了个飞船出来。这我可追不上, 但又舍不得看好戏的机会，错过就没有啊, 多难得。 我连忙偷偷去拽洛基的外套，洛基也察觉到了，落在后面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挡在身后又施了两道不知道是啥反正脱不开隐蔽的法术。我就被他这么挡着跟了上去，上船后他在身后隔开了一小块位置给我。 提心吊胆地站在飞船上，我是真没准啊。船上除了我就四个人，两个都是洛基特意告诉我别靠近的，而我们行驶在去往最后一个要远离人物所在地的路上。 但洛基选择帮我上来而不是让我在仙宫等，说明他有把握，我选择信他。到了这个地步，与其说他是想让我看戏，不如说他需要有一个知道所有的人在旁边，对他来说好受一点。 一路直行，索尔也发现了奥丁的目的地，疑惑地问：“父王，我们要去找海姆达尔吗？”奥丁没回答他，只是沉默地朝彩虹桥尽头行驶。 弗丽嘉看了看奥丁，又看看索尔，面色有些沉重，应该是知道奥丁要做什么了。 行驶的时间很短，飞船的速度够快，到彩虹桥尽头海姆达尔所在地时没用几分钟。奥丁停下飞船，带着几人进入了“门卫室”，海姆达尔走了过来对奥丁和弗丽嘉行礼，还没开口问怎么回事就被奥丁请了出去。 “海姆达尔，你先出去吧。”海姆达尔跟奥丁对视一眼后，行了个礼很痛快地占到了门外。 本来靠在门边的我连忙跑了进去，我可不敢考验胸针和洛基后来给我施的法术的效果，平时好使不代表被海姆达尔这么近距离直接看着也没一点问题。 屋里，奥丁转过身面对索尔和洛基：“索尔，洛基，之前你母亲已经说过我的情况了。索尔，我之前这么急着要给你举办加冕仪式，也有这个原因。我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倒下，所以希望你能尽快即位，承担起阿斯加德神王的责任，成为子民的支柱。” “父王”索尔担忧又感动地看着奥丁，我猜他想给奥丁表个决心什么的。 但奥丁没给他机会，把自己的权杖插入了启动彩虹桥的锁眼，彩虹桥在索尔身后启动。 “父王！”洛基有些惊慌想要上前阻止，被奥丁吓住，弗丽嘉也拉住了他，只能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两人。 奥丁继续说着：“但是我错了，你的实力强大，在外平定叛乱、救助子民没问题，却不代表你现在有成为一个王的资格。我太着急了，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甚至伤害自己的兄弟！ 需要时间的不只是洛基，还有你，索尔，你需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的你没有拿着妙尔尼尔的资格。我将收回你的力量并流放你，直到你醒悟，能再次拿起它为止。”奥丁用锤子发出一道电光，把索尔打入了通道之中，随后封印了锤子一起丢了下去。 这话跟原本剧情中说的可不一样，柔和太多了，就差没跟索尔明说你练好了再回来。 我光注意看戏，却没想到打在索尔伸手的那道电光泵开时散出来的几道里有一道冲着我来了。等我意识到时已经没法避开，直接打到了我身上。 这道电光的力量跟打在索尔身上的比很小，只是让我退后了几步，可我本来站得就靠近墙边，这下直接撞到了墙上，金属墙壁发出了很明显的闷响。 弗丽嘉马上就听到了动静看向我：“谁！”她一挥手一道法术就朝着我过来，奥丁也发现了我的存在，提起权杖就是一道电光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有更多的思考空间，下意识避开的同时拽下胸前的隐形胸针藏进袖子里。 隐形法术会的人不可能只有洛基，可如果加上这个胸针就不一定了，弗丽嘉大概率见过这个胸针，要是被他们看见，我和洛基的计划必然毁于一旦。 我避开了奥丁的电光，却避不开弗丽嘉大范围的显形法术，出现在了他们眼中。海姆达尔都被动静引了进来，拿起剑对着我。 洛基此时眼里的震惊是真的没有一点假装成分，这一切完全不在我们的计划范围里，是突发情况中最糟糕的一种。 弗丽嘉同样震惊，还很疑惑：“你是一个孩子？” “你是谁！别用这副样子欺骗我，敢到阿斯加德来，你想做什么！”奥丁愤怒地质问道，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还发现一个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我，能冷静才怪。 这个局面已经没法收场了，我怎么都没想到在同一艘飞船上都没翻车，却栽在了溅出的电光上。 唉，看什么戏啊，玩儿大了吧，把自己都看进去了。洛基只能跟着三人一起做出要攻击的姿势，这个时候我们如履薄冰，绝不能被看出一点联系。 我只能庆幸自己每次出来装备都很齐全，斗篷、口罩、手套一个不少，看着还挺唬人。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在跟洛基短暂对视的时候，我明白他已经看到胸针不在了。 这里是死路一条，跑是跑不出去的，无论是被奥丁抓回去审问还是冲进彩虹桥都不是什么好选择，基本没用。 到时候了啊，该脱离就脱离，洛基能知道的都知道了，索尔也被成功送走，我这次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不过可能是被洛基影响了，趁着眼前的几人没有再动手，我决定耍个贱。 “我就是看个戏而已，你那么生气干什么。阿斯加德可真有意思，光是你家这些破事都能演个三百集。看完了我也该走了，拜拜了您内！” 在奥丁下一道愤怒的电光打到我身上之前，我启动了脱离程序直接跑路。为了不暴露洛基，我到最后也没再看他。希望最后这下别把奥丁直接气进奥丁之眠，不过他睡了也没事，这回洛基掌权总不会放毁灭者下去杀他哥。 回到主世界，这次任务的时间也不长，我的身体状态明显好于上一次出来。魏熙依旧站在系统平台上，跟我打了个招呼，看我能自己出来就没再管我，调出最后那段视频在看。 平台上的小机器人给我端了杯水过来，我跟他道了谢，拿着杯子坐在旁边慢悠悠喝着。 看到我最后说的那两句话时，魏熙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时候，我之前看你可都是稳重型的。” “这次我选的目标是洛基，跟他呆久了，难免吧。”我之前稳重是因为彼得和克拉克都不大，没一个成年的，我的位置更接近老师，克拉克还好一些，彼得是真的小。 而在洛基这里我是他的合作伙伴，即便他也有幼稚的时候，但一千五百年也不是白活的。 衍生世界的法术和科技不可小觑，主世界的记录是看不到处于隐形法术下的我的。 魏熙照例重看时，把视频定格在了我刚显形的时候。“你是从衣服上拽了什么东西下来吗？这里你的斗篷有一个不自然的凸起。” 我的心里一紧：“对，斗篷是洛基给我的，上面有作为他标志的装饰，如果不拿下来，被弗丽嘉和奥丁看到，会直接暴露洛基和我的关系。” 隐形胸针的事情我并不想告诉魏熙，我知道自己不会拿它在主世界做什么违法的事，但魏熙不一定会相信。如果她知道了隐形胸针，除了告发我之外，还可能要走它，我不想给魏熙，因为我也没法完全相信她拿着胸针不去做什么。 魏熙点点头没再问，看了几遍后就关掉了视频。“你有一个目标人物是钢铁侠。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遇到，但如果你遇到了，我有一个附加任务给你。”我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离开，可她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没问题，只要加钱就行。什么任务？”我先答应了下来，反正都是要做的，不如多赚点。真少见，她居然会有这种针对单一世界支柱人物的特殊要求，我本以为她是把爱平均分给每一个人的all党或是谁都不在乎的旁观者。 第58章 主世界7 结果我答应后, 她反而沉默了。我看她还有些犹豫的样子，也没打扰她，让她自己想, 我先把视频都删掉，免得露馅。 魏熙垂眸沉思许久后, 还是开口了：“保住钢铁侠父母的命。” 啊？保钢铁侠父母的命？如果斯塔克夫妇活下来了, 钢铁侠还会出现吗？这改动可太大了，不稳定因素极多, 从没有人这么干过，我也从未想过要这么做。 在阿斯加德的时候，我帮着洛基把索尔弄下去, 不只是为了让索尔觉醒, 还是为了保持主线部分大体上相同。 改变世界线不能一蹴而就，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顶级世界的原世界线力量很强，但这对我们来说不只是劣势, 也是优势。 超英衍生世界的主要世界线拉得太长了，如果从开头就进行大幅改动, 甚至是这种可以影响到世界支柱人物产生的改动，后续发展完全不可预料, 对修复师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不可控性太大。 我们行动的优势不只在于自身的能力，还在于知晓后续剧情发展。救下钢铁侠的父母就是会破坏重要优势的行为，作为复仇者联盟的重要核心英雄，失去钢铁侠的后果很可能是毁灭性的。 我是个拿钱干活的，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是修复这个世界的世界线, 让它向好发展，又不是做慈善。 “不好意思, 魏小姐，这个任务有点难为人了吧？您应该清楚这么做的后果，这么做很可能会导致最终任务失败，抱歉，我不能答应。” “我当然清楚，所以我会给你额外的帮助。”决定说出来后，魏熙变得很坚定。“你跟我来，看过道具后，再做出决定。” 看她的态度，我决定先看看再说，不知道她有什么特殊想法。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求先回房间一趟，把这次用的身体放回去，魏熙当然同意了。 我抱着这次用的一分娃回了房间，把它放在了床边的小沙发上，然后从娃娃的袖子里掏出隐形胸针放进我的储物器里。做完这一切后，我才出去跟魏熙汇合。 我跟着她一路前往了一个从未去过的楼层，这里的房间封闭性极好，从走廊完全看不见房间里，而且走廊在最外侧靠窗，以一个环形包围着这层的房间。 通往这层的电梯只有一个，我们几乎是绕到了电梯的最远端，魏熙才停下脚步。她在门口的识别器检测了身份后门才打开，带着我走了进去，开门后又是一堵墙，需要从旁边绕一下才能进去。 这防范措施真是严格，甚至连从外面窥探到里面有什么的路都堵得严严实实。 而绕过充当影壁的墙，里面是又一层透明的墙面，而墙内的两张实验桌上，赫然是两具人体！我懵了，不知道魏熙这是什么意思，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人的脸，但头上的血迹清晰可见。 魏熙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着，透明墙在她靠近后出现了一扇自动门，感应到人体打开，她径直走到了人体旁边。我定了定心神，也跟着走了过去，看到实验桌上躺着的人的脸时，更加困惑了。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魏熙让我救的斯塔克夫妇，看他们现在的样子，跟遭遇冬兵死亡时一模一样。 虽然困惑，但我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面前的人体大概率不是真的。“魏小姐，这是仿真假人？” 衍生世界是娱乐产业的一大重要支柱，但如今的娱乐产业里并不只有这些，传统的影视行业依旧存在，不同星球上每年出产的影片剧集不计其数。 伤者和死人是许多影片中不可获取的元素，而在科技发达的现在，人们反而更追求实拍带来的震撼感。 科技合成的仿真假人成了最合适的道具，制作快速，一次成型，可以长期使用，从死去、解剖到火化都能实拍，完全不怕穿帮，成分跟真实人体基本没有差别，是纯粹没有任何生气的死物，意识接收器也不能控制，不存在道德问题，甚至火化了还能留下骨灰。 除了用于影视拍摄，医疗和生理教育也会使用仿真假人做道具。 “是的。你救了斯塔克夫妇后，完全可以用它们替换受伤的斯塔克夫妇。”魏熙说完后，又走向了旁边的房间，里面放着三个医疗舱。 “这三个医疗舱给你，它们经过特殊改造，不仅可以治疗，还有冷冻功能，可以把人冻结在治愈完全的状态，到合适的时机再解冻唤醒。之前已经做过实验，普通人类冰冻几十年，解冻后也不会有问题，状态跟你进行一次任务后从意识转换舱出来时差不多。” 我看看实验桌上的仿真假人，又看看医疗舱，基本明白了魏熙的想法：“你是想让我在救下斯塔克夫妇后，把他们冻到钢铁侠出现再醒吗？三个医疗舱，你连巴恩斯的都准备好了。” 可真是闲的，这种冷冻技术存在当然不奇怪，但在主世界近千年都没人研究这个了。冰冻技术是地球时代的产物，人们患上不治之症才会冰冻自己以求未来科技水平提高后能够被医好。以主世界现在的医疗技术，根本不需要冰冻。 “没错，这样不会影响剧情走势，又能保住他们的命。”魏熙点头，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药剂。“这是强效麻醉剂，用来控制巴恩斯。在之后的行动中，我允许你带储物器装着这些东西进去，这样对你来说不算为难吧？” 做到这个份上，真是考虑得面面俱到，魏熙筹划已久啊。“看来你早就想好了。把他们放进医疗舱后，我是不可能把人带回来的，只能放在钢铁侠手里。 可钢铁侠又不傻，在发现自己父母早被治好后，怎么会允许他们被冻在里面十几年？他可是这方面的天才，绝不能小看，破解医疗舱甚至是把技术研究透彻都是可能的。 提前放出斯塔克夫妇带来的后续改变先不说，主世界技术泄露带来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更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这些后果我不相信魏熙没考虑到，可她还是要这么做。 “医疗舱的程序早就被设定好了，一旦人被放进去，就会彻底封闭，直到设定好的问题被回答正确才会开启。 治疗程序完成，会自动进入冰冻状态，如果不是正确解除封闭状态，无论是强行破坏还是修改程序，甚至是企图链接程序，医疗舱都会带着里面的人直接自毁，没有倒数没有延迟。 即便他是钢铁侠，也得顾忌他父母的命，经历过一次事故，难道要让他父母死在他手里吗？至于技术泄露，无所谓。” 魏熙的设想相当周全，她的设置可以说是残酷的。我没法理解她的意图，从她的态度来看，她并不在乎钢铁侠，那她又何必做这件事呢？ 保住斯塔克夫妇的命，唯一的好处就是让钢铁侠能好受些，可她又要钢铁侠看着他父母冻在医疗舱里不知何时能醒来。如果钢铁侠一辈子都不能答出那个问题，那他们岂不是要被冻一辈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不，还是有区别，会让钢铁侠更绝望，并否定自己。 她的行为逻辑完全超出我的预料，我没法理解她到底想做什么。 超英衍生世界，如果这个世界的世界线向好发展，超英当然也会更好，很多人希望世界线修复师修复世界线的目的就是让世界支柱人物能过得更好。 可魏熙的样子不像是在乎超英们，我进入这个世界三次了，三次结束后她看最后那段视频的眼神，都不像是对超英有任何喜爱之情，当然，也没什么意见。 与其说她是在看我怎么出来的，不如说她是在看我们的关系如何。那段情节里，也就只能体现出这种信息了。 虽然我决定过不去探究魏熙的目的，可在这一次次的疑惑中，真的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真心希望她不要有什么特殊目的和别样爱好，例如让我修复世界线后，再找一个破坏者让我所有的心血付诸东流。这是我最讨厌的行为，让我白干无所谓，因为我拿钱了。 可我接触的那些任务目标，那些超英们，他们的情感和存在都是真实的，我们之前的联系也是真实的。让我看着鲜活的他们被痛苦淹没走向毁灭，实在残忍。、 这也是我接娱乐公司任务少的原因，他们手里的那些衍生世界注定会被一次次改变，时间线重置，无论人物是快乐还是痛苦，最终都会跟耗尽力量的世界一起泯灭。 这个想法我从没跟别人说过，因为所有人对此都习以为常，说出来只会让别人认为我是个异类。 “考虑的怎么样了？”魏熙问。 我看着她，没有直接给出答案：“我能问问医疗舱的问题是什么吗？” “你是谁。”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问题是：你是谁？仅限钢铁侠一个人回答。”魏熙没有不耐烦，详细说了一句。 在听到这个问题时，我的抗拒突然就淡了，因为我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完美把控了时间，不存在任何让斯塔克夫妇和巴恩斯提前醒来的可能，也完全能答上来，只有在托尼·斯塔克成为钢铁侠后才能答上来。 但这个问题一旦解开，势必会暴露我的特别，以钢铁侠的智商，甚至会暴露主世界的存在。 第59章 主世界8 我在克拉克面前已经足够肆无忌惮了, 泄露了很多信息，可关键的技术问题等也从没说过。但魏熙为什么也能这么不在乎？ 不，不是不在乎, 她的行为简直是在故意让超英发现主世界的存在。我不由得真的问出了口：“魏熙，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特别任务, 你到底接不接？”魏熙没回答我的问题, 而是再次重申了她的需求。 “接。”到了这个份上，路都给我铺好了, 我为什么不接。真跟托尼接触，我估计也不忍心看着他失去父母，留下永远的遗憾。 接过魏熙递过来的药剂, 我把所有她要我带走的东西都装进了储物器。 我的储物器跟可变形武器一样, 也是手环，是软质的金属材质，有一定弹性, 长得像个腕带，能更好的贴合手腕。不过它可没有可变形武器适应手腕大小的功能, 到时候我估计得把它套到BJD四分娃的腰上。 魏熙就站在旁边看我装好所有东西，然后带着我出去, 回到了我休息室所在的楼层。 在我以为她要走的时候，她却突然说了一句：“无论如何，我需要那个世界变得更好，你不用担心这一点。”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我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她这是在回复我之前的问题。虽然这个答案有些模棱两可, 但也算是让我的担忧平息了一些。 只要她的目的对这个超英衍生世界没有坏处，那超英们应该也不会因此遭殃。真心待我的彼得、克拉克, 还有难得付出了信任给我的洛基，都不会因为这个目的落得悲惨下场。 接下了任务，我打算先回去收拾一下躺了两个多月的自己，再出来吃饭。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房间后，我习惯性敲了敲高奥的门，没想到门居然真的开了。 “呦，你出来啦。不是才进去两个多月，我还以为你得再呆俩月。”高奥看到是我，很是高兴，拉我进屋。既然他在，我也没必要去那个空无一人的餐厅吃饭，直接拜托机器人送一份餐过来，进了高奥屋里。 “出了点突发情况，提前出来了，好在目标基本完成，不然又是一堆麻烦。你也刚出来吗？”我看向高奥的床头，那里多出两个BJD娃娃来，一个三分娃和一个一分娃。他也跟我一样选了个一分娃啊，就是不知道哪个是用得久一点的。 高奥摇摇头：“我出来有一周了，留在主世界休息。” 我很吃惊，他的正常休息时间跟我应该差不多，突然休息这么久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怎么回事？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是啊。”高奥坐在床上靠着床头，仰头看着天花板：“我在其中根本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甚至可以说，我的行动反而推动了任务目标朝着原本的命运行进。两次进去都是，不过一周，我就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我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世界的世界线根本不用我去破坏，我认为他们迟早把自己玩死，用不着我推动。而且他们的死很可能是毫无价值，突然而极端的，没有任何美感，没有！” 这么严重？都颓废了啊。“你这是去什么时期了，怎么被刺激成这样？”我轻拍几下他的肩缓和他开始激动的情绪，这都出来修养一周了，想到还能气成这样，确实有必要多休息一阵。 “封神榜那阵，两次去都是这段时间，就这还没完全结束呢，我估摸着下次进去还得是这会儿。” 封神榜啊，那段确实很乱，从洪荒世界观来看是走向人族大兴的过程，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乱成一锅粥。“那你恐怕有的熬了。别灰心，高奥，想想工资，又没有具体任务，实在不行就摸鱼吧。” “不，星轩啊，你不懂那种感觉，那种无力感，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在那里就像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我手里拿着大把的高科技，可也就能护住自己，没人会按照我想要的路去走，我也没法让他们那么走，因为我们的力量太悬殊了。 当你真正面对那些人时，你会觉得自己非常渺小脆弱，他们那么强，你能做些什么呢？可下一秒他们就可能在你面前毫无征兆地死掉，因为一个很可笑的原因，让你觉得你比他更像个笑话。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魏熙要找我执行这个世界的任务。如果她找的是个修复师我还能理解，哪怕他可能努力努力白努力，可至少有入手点。 找我这个破坏者干什么？这世界都烂成这个德行了，还能怎么烂！她是希望我后续把人族搞死吗，那她何必把我放到现在？还是说她想让我直接在这个时期毁掉整个世界，让所有生命都一起消失？如果她真想这么做，何必找我，那不符合我的行事准则．．．．．．” 高奥喋喋不休地发泄着他憋屈的情绪，看来这三次进去，着实让他压抑狠了。 可看着这样的高奥，我突然觉得不对起来。这些是我们的工作，拿钱吃口饭罢了，不应该想这么多，更不应该被衍生世界的人事影响心态。 特别是高奥这种，连改变世界线的目的都不被要求达到，随便他怎么做，也不会有人看他的行动视频，近乎自由的行动。 这种钱多事少的任务，我们不是最喜欢了吗，可遇而不可求啊，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感受呢？这么看来我可能还比他好点，没有这么崩溃。 不，不对，我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刚才和魏熙分开时我想了什么，我在考虑我的任务目标人物是否会因雇主的目的而受到伤害。 这可不是什么好想法，对世界线改变者来说，委托人的要求就是我们的行事准则，我们进入衍生世界就是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让他们顺心。 无论是高奥对悲剧美感的要求，还是我对超英拥有更美好人生的期望，都是不该存在的东西，更不应该成为我们行动的必须标准。 我感觉自己冷汗都出来了，如果我们这些想法被外界知道了，没有任何委托人会愿意雇佣我们。 世界线改变者对于娱乐行业来说其实就是工具，让故事按照别人希望的方向发展的工具。入行十多年，我们明明对自己的认知都很清晰，为什么会在魏熙这里完全改变呢？ 太自由了。没错，因为我们的行事太自由了。 魏熙对我们的限制少得可怜，高奥做什么她完全不管，给我的也只有一个最终任务，其余任我发挥。过去哪怕是我遇见的最宽容的委托人，对于剧情的走向都有明确的想法。 我们不接受完全操控，要有创作空间，但剧本也是写好的，哪怕只有一页，这张纸上的字数也已经足够展现出清晰的主线脉络。比如期望主角有个幸福的结局，或者是配角不要死。 可魏熙只有一句话，要让这个世界向好发展。什么是好，她没告诉过我，所以我所有行为的目的，都是在让这个世界朝着我认为的好去走。这其中可发挥的空间就太大了，我的行为在没有委托人的目的指引下，完全展现出了我的内心。 危险，很危险，我的职业生涯很可能就此毁灭。先不说放纵之后出去还能不能重新适应原本的工作模式，单说现在，我的想法在魏熙面前应该已经彻底暴露了。 主世界人从发现衍生世界开始就已经有了统一认知，衍生世界的人再怎么真实，再怎么鲜活，他们不过是因想象而生的产物，跟主世界的人不是同一种，就如同地球时代影视剧中的角色，没有人权，完全不平等。 哪个真实世界能被小世界收集器限制呢？不仅如此，还能一遍遍重置时间线，里面的世界支柱人物也只会照着原本的剧情行动。 但我不一样，我跟他们交朋友，真的为他们着想，甚至还能挡枪，说明我根本没把他们当成单纯的角色。哪怕魏熙每次只看我最后离开的片段，也足够她发现了。 她知道，不仅知道，她还放任我这么做，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的脑子乱成一片，隐隐作痛。 “哎，兄弟，你不是在听我的感受吗，怎么感觉你比我还难受？”高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歪头瞅我。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他难受也就难受一时，自找的。魏熙根本不看高奥的任何录像，她恐怕根本就不在意高奥那边，才会给他挑一个从没人能成功世界。 真正的重头戏在我这里，最危险的也是我！我真想狠狠骂高奥一顿，你有什么可唧唧歪歪的，就是真在里面摸鱼也不会有人管你，工资照拿，我才是在刀尖上跳舞，在魏熙真正透露目的前只能提心吊胆。 但看他现在这样子，我也没法说出口，要是跟他解释清楚了，他只会去找魏熙说我们不干了，然后偷偷自责，毕竟这工作是他拉我入伙的。 “我这是感同身受啊，为你担心。你那些闹心事听着就头疼。”看来短期内是不能说了，等我真的有头绪再说吧，现在他知道了只能干着急。从我看到那些特别任务道具起，就知道的太多了，魏熙不可能放我走。 “唉，也是，我差点忘了你共情能力强，听多了也难受，抱歉啊。不说那些了，饭送到了，我也没吃呢，吃饭吃饭。”高奥止住话头，边吃边跟我聊别的。 第60章 大蝙蝠1 因为不敢都告诉高奥, 这三天里我只跟他聊了聊这两回进去的经历。在我快再进去的时候，没忍住跟他说了一句：“你要是觉得这个世界实在难受，不然跟魏熙商量一下换个世界吧？”他的任务不是重点, 换一个容易的世界应该也没问题。 “别开玩笑了，我们执行任务的世界都是定好的, 怎么可能换。我再休息几天, 缓一缓就继续了，好歹拿了工资, 就是不能达成目标，总不能真啥也不干，让委托人白花钱吧？”高奥笑着推我出门, 让我别担心。 唉, 你这工资没白拿，把我拉过来了，这工资就是你的中介费和封口费, 还有你浪费的时间的补偿。魏熙的目的不达成，不仅我走不了, 你也走不了。 多说多错，我也没再劝他, 高奥不是会为了任务付出一切的人，真受不了他自然会放弃。 我拿着自己挑的BJD娃娃上了系统平台，把娃娃放进了副舱。 这次我按照之前所想选的四分娃，身高四十五厘米左右，十四五岁的少年脸，白净青涩, 柔和清俊。照例黑发棕眼，短发, 休闲T恤休闲裤，外加一件宽松版型的风衣外套。脚上是必不可少的高邦运动鞋，是我上次穿的那款运动鞋的缩小版仿品。 能带储物器，我把要替换的衣服和或许能用到的道具都一股脑塞了进去，里面原本放的家当也没拿出来。 至于热武器，这回我还是没能要到，４５号跟我说魏熙没有开放这方面权限。看来她还没想让我为所欲为，不过要是这次的目标是钢铁侠，直接找他拿点也行。 不过到了小世界后，我看着眼前昏暗的天空，大白天这阴森的氛围，怎么看都不像是纽约。也是，魏熙说的是她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的任务目标会轮到钢铁侠，之前没轮到只能之后轮到，多后，那就不清楚了。 离谱，都给我发特殊任务了，怎么在设定随机程序时这么讲究，不给暗箱操作一下。 我现在的位置十分奇怪，周围都看不到建筑，像是在荒郊野岭，只有远处有城市的影子。这以前是乱葬岗吗，这么阴森。我这是出现在哪个任务目标附近，会来到这么个鬼地方，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算了，先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获取点信息。 走了一阵后，我看到了一条公路，这附近貌似就这一条路，一边应该通往远处的城市，还有一边不知道去哪儿。我想了想，都被传送到这里来了，目标人物在城市的可能性很低，怎么看都是另一边靠谱一点。 得了，就走这边吧，虽然就现在这个看不到终点的样子，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我走在路边的草丛里，让草尽量帮我遮挡一下身形。 不过走了一个小时后，我发现自己属实是多虑了，这么久都没一辆车经过，根本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不是，也太离谱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进来后这么久连任务目标信息都不知道。之前在阿斯加德，虽然见到洛基花了很久，但我至少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唉，也没办法，还是老老实实赶路吧。又走出去几步，我突然想起来，这里不会是斯塔克夫妇遇难的那条路吧？难道是要我在这里等到他们来为止吗？ 打开智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离晚上还有好久呢，就算真是那条路，我一直蹲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再走走，如果天黑还不能找到线索，就留在路边过夜。 我也不继续走路了，用上“轻功”开始沿着公路狂奔。这效率可比之前高多了，我就这么跑了十多分钟，发现路边有个路牌。嘿，这不就来了吗，总算能获得点信息了。 我从路右边跳到左边，凑近路牌定睛一看：前方通往韦恩庄园，4km。 奥，原来是韦恩庄园啊。韦恩庄园？韦恩庄园！好家伙，这里是哥谭！ 这副本难度跟阿斯加德比起来有增无减，如果让我列一个最难对付的超英名单，蝙蝠侠的名号会被我毫不犹豫地写在第一行，加粗放大。 而我现在不止在哥谭，还正朝着他的老巢疾驰，上赶着送菜。啊这，要不我还是去哥谭里面好了，说不定更容易一些。 虽然心里很抗拒，但路都走到这儿了，调头去哥谭的危险性也没小到哪里去。来都来了来都来了来都来了，我默念三遍给自己打气，随后还是朝着韦恩庄园的方向继续走。 是的，又开始走了，知道了目的地后，我真的不想早到，还是走吧。晚点就晚点，晚点说不定蝙蝠侠夜巡去了，我更安全。不过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别我去了，蝙蝠侠还没出现，在外极限挑战呢，那可就有得玩了。 继续走了一个小时，这时韦恩庄园已经清晰可见。我没有再继续往前走，鬼知道韦恩庄园附近会有什么探测设备。如果他们只看到了一个BJD娃娃，那问题不大，可如果看到的是一个行走的BJD娃娃，我怕是会被直接拆散架了看有什么机关。 绕一下吧，看看后面能不能进去，我记得后山是有单独的入口可以进入蝙蝠洞的，不过直接进去是不是有点挑衅了，要是被发现后果很严重啊。 在发现这次目标人物是蝙蝠侠后，我就做出了决定，不能让他发现我有意识，否则要出大问题。虽然我比他多活几十年，但我对跟蝙蝠侠玩心眼没有一点把握。 都到不了最开始跟洛基相处时博弈的程度，他会在发觉我有意识并没有恶意的第一时间直接让我滚出他的哥谭，我毫不怀疑这一点。所以本次的目的就是：苟住，在哥谭顺利呆到需要改变的时间点。 至于去改变蝙蝠侠啥的，别想，别异想天开。如果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不交代目的并且只会在这里留几个月的娃娃能得到蝙蝠侠的信任，他也不可能在哥谭过这么久。 还得想办法确认现在的时间点，这样我才能知道重要时间的节点在哪里。如履薄冰啊，这还没见到蝙蝠侠呢，我已经有种跑路的冲动了。蝙蝠洞不要挑战极限，它的防守只会比韦恩庄园更严密。 这样吧，先用智脑探测一下。韦恩庄园的危险级别在我这里已经赶上阿斯加德仙宫了，不过无论是蝙蝠侠还是洛基知道了都不会高兴的。哎嘿，门口居然没什么防备措施，主要就是密集的隐藏式监控，观察范围不会超过五十米。 没啥防御措施，那我搞点小动作也不会被发现。思考半天后，我决定——横尸荒野。 防御措施看着再简陋，进去都是不可取的。先不说我能不能避开全方位的监控，即便是能，也没法解释我为什么会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出现在庄园里。但如果是韦恩家的人带我进去的，我的可疑程度就会大大降低。 剧情时间点我是不可能从别处获取的，特别是DC的时间线，在超英衍生世界里乱成一锅粥。本就重启过好几次，还有一堆平行世界，连同为超英衍生世界的两个小世界DC部分时间线和剧情都可能不一样。 这种情况下，只有到任务目标旁边，才能确定到底在什么时候，进入韦恩家是必须的。 在考虑过后，我决定把下半身留在公路上，上半身藏进草丛里，从远处看若是不注意，会真的以为是个人倒在路边，非常惊悚且吸引眼球。当然，这个姿势也是为了保护我的脑袋。 走这条路的应该只有韦恩家的人，他们的访客近乎于无，若是蝙蝠侠火眼金睛发现我不是真人，直接开车压过去，至少能保住我的脑袋不被摩擦。 为了显得自然，我特意朝着公路的方向又走回去一段，走到了路牌那里，摆出一个像是被随意丢弃有些扭曲的姿势，等待“有缘人”的到来。 灰蒙蒙的天暗了下去，孤独的公路上仍没有动静。我悲观地想，不会真到了蝙蝠侠还没出现的时候吧？那我要改变什么，改变阿尔弗雷德留守老人孤寂的生活吗？ 这任务真是难做，今晚蝙蝠侠不出来，我怕是得再等几天，确认他真不在才能决定下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快九点了。我已经把头转了个方向，从偏向右边改为了仰面朝上。虽然这也没什么用，韦恩庄园虽然远离城市，但哥谭的天空无论白天黑夜都不会露出真面目，啥也看不见。 啊，这破天，多么像我那黑暗的前途，也不知道赚完魏熙这笔钱，我今后还有没有别的任务能接。 在胡思乱想中，远处的汽车行驶声宛若一道光划破天空，照亮了我的世界。 天哪！有人，有人过来了！不过这声音可不是从韦恩庄园的方向出来的，而是路的另一头。这是要进庄园的？可能是蝙蝠侠从外面回来了！ 为了保险，我撤掉了四肢和躯干的意识，只留了头上的感官，确保天衣无缝。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却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 就在我以为要被无视碾过去的时候，轮胎发出了剧烈摩擦的声响，车头几乎是挨着我的腿停了下来。 一个身影打开车门走了过来，到我面前半蹲下来，一只手抓住我的腰把我举了起来。“呦，谁在这地方丢了个娃娃？还挺好看。”一张帅气的脸出现在我面前，黑发蓝眼，看起来很年轻，估计都不到二十。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0-70 第61章 大蝙蝠2 这个大男孩儿的性格明显比较活泼, 一看就不可能是蝙蝠侠，大概率是迪克·格雷森。这个年纪的迪克不知道还有没有继续做罗宾，如果他正在上大学的话, 应该是已经搬出去了。 迪克拍了拍我身上的灰，然后从头到尾把我全身细致地检查了一遍, 还用手电筒照了一遍, 估计是在找摄像头。照到眼睛的时候，我不得不把眼睛处的意识也收回来。 我的所有关节包括头盖都被他扯开看了, 确认过真的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停手。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被人掀开头盖，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但是让我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 蝙蝠家太可怕了, 看起来最无害的迪克居然第一个掀我头盖！他不过当我是个娃娃都这样，要是我落到蝙蝠侠手上，还被他发现不对劲, 得成什么样啊。怂了怂了，可人都在迪克手上了, 我要是现在跑掉，只会彻底被他盯上。 迪克确认过我的娃娃身体没有问题后, 又把我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几遍，衣服也没放过。捆在腰上的储物器也被他研究了好一会儿，不过这玩意看起来很像是加宽的橡胶皮筋，迪克也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异常，拉开看过下面的躯干没有问题后，就没再管它。 “这边可没什么人来, 都把你丢这儿了，看来是真不要了。”认定我是个普通娃娃后, 迪克对我的兴致就淡下来。我看他这个样子，差点以为他打算把我放回去。 好在迪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了一个坏笑，然后抓着我回了车上。上车后，他抽了张纸巾又把我露在外面的部分好好擦了一遍，狠狠拍了两遍灰，然后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我不知道他想用我干什么，但很明显，他准备带我去韦恩庄园。计划居然意外地顺利，真是意想不到。 在迪克开始检查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进入韦恩家的计划有多离谱，韦恩家有任何一个人会对BJD娃娃感兴趣吗？即便是我躺在这里被发现，他们也只会在确定我不是哪个反派丢过来的陷阱后把我放生。 虽然意外被迪克带了进去，可看他刚才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我在韦恩家的生活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还是想想如果进了垃圾桶该怎么逃生吧，为什么突然有种玩具总动员的感觉？ 四公里的路对车来说并不远，迪克很快就开到了韦恩庄园的大门，没有丝毫减速直接开了进去，大门早就为他敞开。 “阿尔弗雷德，我回来了。”迪克停好车后抓着我进了房子，若是在别的地方我早就开始趁着别人不注意到处观察了，在这里我却老实得一动不敢动。谁知道韦恩庄园里有什么监控或探测器，能发现我眼珠在转。 我的脸朝向迪克的腿，随着他的手臂摆动看他右边的情况。韦恩庄园的装修颇具年代感，古典的厚重和优雅兼具，简单的线条搭配恰到好处的细节装饰，大概就是所谓的低调奢华。 很快，一个年长男人的声音响起：“迪克少爷，欢迎回来。大学生活怎么样？” “不错，还是老样子。阿尔弗雷德，我都上了半年了，你不用每次回来都问。布鲁斯呢？还有杰森。” “他们都在蝙蝠洞，您再晚一点回来，他们应该就已经出去了。迪克少爷，请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阿尔弗雷德走了下来，迪克举起了我给他看。 我就这么跟阿尔弗雷德对视了，现在的阿尔弗雷德看起来五六十岁，头上已经有半数的白发，是个很优雅的大爷。 迪克的语气带上了笑意：“这是我给杰森带的礼物。家里有没有合适大小的盒子和包装纸，我可得好好装饰一下。” 阿尔弗雷德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我一番，随后对迪克说：“恕我直言，迪克少爷，我并不觉得杰森少爷会喜欢这份礼物。” “我觉得很适合他。孤僻的小孩儿就该有同龄朋友，才不会整天都一张臭脸。真人没有，假人也行。看看，这脸多帅啊，都快赶上我了。”迪克摸了两把我的脸，我开始后悔保留整个脑袋的感官了，或许我应该只保留视觉和听觉。 “迪克少爷，您或许不应该跟杰森互相较劲，这样并不好。”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迪克放下抓着我的胳膊：“阿尔弗雷德，是他一直看我不顺眼。要不就跟个闷葫芦一样，要不一点就炸，不能一直这样惯着他，他应该明白如何对待他哥哥。不说这些了，我只有周末才能回来，不想用于教育孩子上。我要下去了，阿尔弗雷德，你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迪克少爷，我得避免蝙蝠洞因为两位少爷斗殴而炸掉，或者布鲁斯老爷为此发飙。您要把这个娃娃一起带下去吗？” “对啊，礼物当然得当面送给别人，不然多没礼貌。可惜阿尔弗雷德你不肯帮我找包装盒，不然会更精致些。”阿尔弗雷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和迪克一起走向了通往蝙蝠洞的电梯。 我心里翻江倒海，好家伙，你俩斗法别拉我啊！进来第一个晚上我就要得罪韦恩全家吗？而且这么随便就把刚拿到的娃娃往蝙蝠洞带，就算是检查过了，你就不考虑一下我是活的的可能性吗？这要是后面没瞒住暴露了，知道蝙蝠洞的秘密，我不会直接被灭口吧！ 我慌得一批，有种很强烈的当场逃跑的冲动。都进来过三次了，可我从没有哪次是从头到尾当真娃娃的，一当几个月，我没把握啊！ 可看如今这个形势，想继续呆在这里我就得当个彻彻底底的娃娃。这次的任务节点到底在哪儿，我还要装死多久啊？ 眼看着进了电梯开始下降，我心里一阵打鼓，开始思考被发现后存活的对策。 是的，从进电梯起我就没觉得自己能苟到最后，难度太大。如果一点都不行动，先不说我能不能忍住，要怎么获得信息呢？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重要节点，该怎么做，哥谭这群反派没一个省心的。 彼得那种特殊情况之后应该是不会再有了，他特殊在担任线到大战之前并没有什么复杂且会牺牲谁的情节，只要把人教出来，遇到秃鹫那种情况他自己也能解决。 而克拉克和洛基都有关键的节点剧情，能影响他们后续人生走向的，特别是洛基，到了蝙蝠侠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例外。 既然都被带下来了，我也没打算掩耳盗铃，得好好看看蝙蝠洞的样子。真正处于蝙蝠洞里和在影视剧中看到的感觉太不一样了，天然和人造结合的震撼，有种奇异而冰冷的美。 这可是蝙蝠洞啊！ 大部分世界线改变者都很难从正义联盟这边入手，没有超能力的加持，只能上科技，从复仇者联盟那边入伙更简单，那边有求贤若渴的神盾局，无论是做超英还是九头蛇都很方便。 迄今为止也没人能进入蝙蝠洞，难度可想而知。可我却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进来了，真是 “布鲁斯，杰森，我回来了。”迪克的声音很欢快。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寿命像是进入了倒计时，岌岌可危啊。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不用说，这肯定是蝙蝠侠。这些年来我听过无数种“I’m batman”，这毫无疑问是其中一种。“迪克，你拿的是什么？” “这个？”迪克又把我举了起来，“这是杰森的礼物，我特意给他找的。”睁眼说瞎话，还你特意，明明是我特意。 蝙蝠侠和二代罗宾已经穿好了制服，正在超级电脑前站着。我看到蝙蝠侠的第一眼，就明白他确实是为哥谭而生的，他让我想起哥谭那漆黑的夜空。 而他旁边的罗宾在看到我后，语气里带上了怒意：“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还有一点哑，貌似正处于变声期尾端。明明比迪克小，可身形已经跟迪克差不多大了。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到他时觉得挺适合你的。你不是快过十五岁生日了吗，这娃娃跟你差不多大，正好。”迪克边说边走，一直走到罗宾旁边，把我递了出去。 罗宾彻底被激怒，直接狠狠地把我打掉，我飞出去磕在地上，后脑勺在地上蹭了两米远。 我就知道！我在心里哀嚎，得亏这不是我的真头发，不然我怕是得秃！ “你觉得我只能玩娃娃吗，格雷森？你到底想干嘛！”罗宾愤怒地冲过去抓住迪克的衣领。蝙蝠侠马上回过身来按住了他们：“行了，松手，罗宾。” 而这时迪克挑衅一般地说：“你在叫谁？这是我的代号。”“你已经不是了，现在这个代号是我的！”杰森跟他针锋相对，两人火气都很大。 好家伙，看来迪克对于杰森顶替他的位置很不满啊。他出去上大学不在哥谭，蝙蝠侠就让杰森成为了二代罗宾。可这里的迪克才上半年大学，应该在十八九岁，而杰森才十四，他们差得并不多，迪克应该还没成为夜翼，才会如此在乎罗宾的称号。 快过十五岁生日，我意识激灵了一下，杰森快十五岁了，而他跟迪克的关系这么不好，蝙蝠侠看起来也没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很危险，无论是杰森的心态还是他现在的位置，都让人感觉很危险。这回的时间点，该不是那个好死不死的家庭之死吧？！ 第62章 大蝙蝠3 很难啊, 很难。看迪克和杰森恨不得打起来，而蝙蝠侠完全没办法只能在旁边吼，最后还得靠阿尔弗雷德劝架的样子, 我觉得应该大差不差了。 我一个BJD娃娃，还是四分的, 不止要在蝙蝠家当一个真娃娃, 还得在关键时刻阻止小丑的阴谋拯救杰森？我勒个去，你别太荒谬, 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我何德何能啊，一边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一边在哥谭市对抗小丑？这两个能在难对付名单上排一二号的选手, 要我同时应对, 这什么地狱模式啊！ “够了！你们两个，都回房间去，今天的巡逻我自己去。阿尔弗雷德, 看好他们。”蝙蝠侠终于受不了了，选择自己离开, 把两个不省心的养子留在庄园让阿尔弗雷德烦恼。 蝙蝠侠是干脆骑着摩托跑了，身后的迪克皱着眉看他的背影, 杰森一把拽下了眼罩，看向蝙蝠侠的眼神中复杂情绪难以言喻。 阿尔弗雷德无奈地叹了口气：“两位少爷，先回去休息吧。最近哥谭还算平静，没什么问题，老爷暂时一个人夜巡也可以。”杰森猛地看向了阿尔弗雷德，透露出几分急切。 “杰森少爷, 在你和迪克少爷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老爷可能会继续一个人巡逻, 过于愤怒会影响你的行为，容易在巡逻中发生意外。迪克少爷，请你不要再做出刚才那种行为，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什么问题应该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交流。” 迪克看了杰森一眼，摇了摇头：“我可没工夫哄一碰就炸毛的小孩子，开回来挺累的，我睡觉去了。明天不用给我留早餐，阿尔弗雷德。”说完他就先上了电梯。 杰森站在原地没有动，面色阴沉地看着迪克消失在眼前，手里攥着的面具都皱了起来。 “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还没说完，杰森就打断了他。“我上去了，麻烦你在这里看着。” 这才几分钟，蝙蝠洞就走得只剩阿尔弗雷德一个人了。在阿尔弗雷德的叹气声中，我只觉得苦涩，这个家除了阿尔弗雷德，没有一个人正常，全是问题。 阿尔弗雷德可真难，可现在我比他还难。躺地上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人管我。 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大半个晚上，阿尔弗雷德都在超级电脑前给蝙蝠侠传递信息，偶尔说上两句。“布鲁斯老爷，您不应该在少爷们吵架的时候选择逃避，他们之间的问题不解决，就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 “我怎么解决？当初杰森刚回来时跟迪克关系还没有这么僵，不怎么说话却也不怎么吵架。迪克离开时我说要让杰森继续做罗宾，他可一句都没反对，现在却反应这么大，还故意刺激杰森。杰森也是，一点就着，刚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我可不记得他是这个样子的。” “老爷，您对他们的了解都不够。杰森少爷被您带回来时，迪克少爷已经是罗宾了。他是亲眼看着迪克少爷做了几年的罗宾，即便他也跟着你们训练，却一次都没跟您出去过。 直到迪克少爷去上大学，不再做罗宾，杰森少爷才能跟你一起夜巡，却依旧得用迪克少爷的称号，他难免多想。但对迪克少爷而言，罗宾本就是因他才存在，他一离开您就把这个称号给了杰森，难免有些不甘心。”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如果让他们两个同时出现，或者让杰森使用别的称号，信息的指向性太强，容易暴露我们的身份。我一直不让杰森出去的原因你很清楚，他太暴力了，程度跟罗宾还没出现时的我差不多。” “唉，老爷，我知道您是想让杰森少爷的行事温和一些后再带他出去，但我知道没有用，你要让杰森少爷知道才行。您才是他的养父，这话从我嘴里说出去信服力不高。 你们父子三人需要好好沟通一下，您不能指望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和才成年的大男孩儿明白你在想什么，我很多时候也没法明白您在想什么。” 蝙蝠侠没有再回话，转而问起了附近街区的情况。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顺着他的意思给他传递信息。 我就这么一直在地上躺着，期盼这两人谁能想起我，就算把我当垃圾，也不能任由垃圾在地上丢着吧？ 冰冷的地面，漫长的夜巡，开始那段对话好歹还能听到点信息，后面就啥用没有了。我只能一边听着阿尔弗雷德说的信息，一边数已经有多少个小偷、抢劫犯、猥亵的。就这拿到任何一个城市都能说得上治安极差的情况，在哥谭居然能被阿尔弗雷德称为平静，真离谱。 等到蝙蝠侠夜巡终于结束开始返回的时候，我甚至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下应该有人能想起我了吧？ 阿尔弗雷德的语气轻松了些，可能是因为没什么大事。“老爷，今晚您那位会飞的朋友没来呢。他每周都会在周末过来，看来应该是明天。” “他来干什么，这是我的哥谭，管好他的大都会就行，没事别来烦我。”蝙蝠侠马上回复道，语气没有变化，内容却带上了情绪。 我听到“那位会飞的朋友”时，还在思考是谁，随后的大都会帮我指定了答案。克拉克，是克拉克。准确来说，应该已经是超人了。他还是选择了大都会，选择了成为超人。 不同的是，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这个时候就跟蝙蝠侠成为了好友。现在蝙蝠侠还是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或许还会对他说“滚出我的哥谭”，不过从阿尔弗雷德的态度来看，他是挺欢迎超人的。 不知道这对世界最佳拍档什么时候才能正式成立，比这个名号更早出现的是他们的友谊。每周都来找蝙蝠侠，关系真不错，现在克拉克最好的朋友应该是蝙蝠侠了吧。 嘿，我怎么感觉有点酸，这可不太对。他们本就该成为一生挚友，提前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无论是对他们来说还是对我的最终任务来说。 还是有点不爽，蝙蝠家真是我的职业生涯滑铁卢，不仅让我被迫在地上躺了几个小时，从公路草地躺到蝙蝠洞，还让我直面克拉克不再只是我的好朋友的事实。 痛，太痛了！ “老爷，您不应该这么说您的朋友。他或许没什么问题，有事的是您啊。您的友人一向备受孩子们的喜爱，或许您可以在他来时跟他交流一下如何跟孩子们沟通的问题。 爱在心口难开并不可取，和少爷们沟通的事宜必须提上日程。我不希望之后再做平息孩子们争吵的和事佬，还请您尽快努力。”阿尔弗雷德的语气里充满不容置疑的味道，不给蝙蝠侠任何反驳的机会。 果然牛逼，管家侠名不虚传！我恨不得抬起双手拼命鼓掌以表达我对他的敬佩，不愧是蝙蝠侠的好助手，蝙蝠家的润滑油。 就得这么干，不沟通怎么行，蝙蝠家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沟通。如果蝙蝠侠能跟杰森好好沟通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原本的家庭之死很可能不会发生。 如今的情况比原本更复杂些，迪克现在也掺乎了进来，他的心理问题同样不能忽视。如果真能成功，那我岂不是可以安心做个娃娃躺赢？可要狠狠感谢阿尔弗雷德和克拉克。 不过想到蝙蝠侠的沟通水平我对此表示怀疑，再观察一下。 过了一会儿，蝙蝠侠开着摩托回来，摘下头盔准备换衣服时，转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我。他朝我走了几步，皱着眉说：“它怎么还在？” 阿尔弗雷德回头看过来：“是那个娃娃啊。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都没带走它，他们应该都不想在自己的房间见到它。” 蝙蝠对我这个引起他俩儿子争吵的娃娃明显不喜：“那就丢了吧。” 别啊大哥！你儿子为啥吵架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你咋能连累我呢！ 他俯身捡起我准备丢掉，却被阿尔弗雷德拦下了，把我接了过来。“布鲁斯老爷，一个全新的玩偶没必要遭受这些。哥谭的孤儿院还有很多孩子没有玩具，它这么漂亮，会有喜欢它的孩子。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这个娃娃还有些用处，比如用来提醒孩子们不要做某些事情，还有老爷您应该做什么。我会把它放在餐厅，让全家人每天都能清楚地看到它，直到您去跟两位少爷好好沟通，解决了他们的矛盾为止。” 蝙蝠侠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阿尔弗雷德，我想并没有这个必要。如果让他们看到了，只会闹得更厉害。” “不，我认为很有必要。这样才能让您意识到您身为父亲的责任，感受到解决问题的迫切。已经很晚了，请您赶紧休息吧，明天上午韦恩集团还有需要您到场的会议。”阿尔弗雷德一手抓着我，一手做出了请的手势，蝙蝠侠只能和他一起上去。 阿尔弗雷德真的把我放到餐桌上时，我真的很想跳起来给他一个拥抱。管家侠，你真是我的福星！我会努力改变世界线，让你和蝙蝠家的其他人都拥有美好结局的！ 阿尔弗雷德离开后，餐厅陷入了黑暗。窗外没有月光星光，只有庄园里的壁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能投进来一些。他让我以一个坐姿靠在了餐桌中央的花瓶上，有了依靠点，我好歹不用担心自己一觉醒来脸着地。 第63章 大蝙蝠4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 餐厅还没有动静。我把闹铃设得很早，在仙宫我都能睡懒觉，在韦恩庄园是一点不敢, 生怕一恢复视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垃圾桶里。 阿尔弗雷德出现得最早，进了厨房做早餐。等他做好端出来时, 只有杰森一个人下来。阿尔弗雷德放下盘子, 让杰森先吃，自己上楼去了, 我猜应该是要把布鲁斯叫下来。 杰森坐下看到坐在桌上的我时，脸色臭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看着我，嘴里咀嚼食物的力度仿佛是要把我嚼碎。 孩儿啊, 又不是我自己想坐这儿的, 你当我不存在行不？阿尔弗雷德你快回来吧！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呼唤，他还真下来了。“阿尔弗雷德，这东西为什么在这里？”杰森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马上问道。 “是我把它放在这里的，杰森少爷。在他完成是使命后, 我会把它送到韦恩集团资助的孤儿院。”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没有变化。 “什么使命？”“您得问布鲁斯老爷，杰森少爷。”听到要去问布鲁斯, 杰森皱起了眉，没再说话。 还得是你，阿尔弗雷德！ 在杰森快吃完的时候，布鲁斯终于进了餐厅。刚拉开椅子要坐下，抬眼就看到了我，动作一顿。“阿尔弗雷德, 不能把它放在餐边柜上吗？” “不能，布鲁斯老爷, 那样他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还请您尽快用餐，再消磨一会儿，煎蛋仅剩的热气就会彻底消失。”阿尔弗雷德站在他旁边做出请的姿势。 布鲁斯只能坐下开吃，没有再看我一眼。杰森在布鲁斯坐下后加快了速度，三两口吃完剩下的，起身离开。布鲁斯停了下来，看了看他的背影，继续吃饭。 “您如果希望这个娃娃消失，请尽快行动。娃娃等得起，不代表杰森少爷和迪克少爷也等得起。”在布鲁斯吃完后，阿尔弗雷德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随即收走了他的餐具。 正拿着手帕擦嘴的布鲁斯再次顿住，又被阿尔弗雷德说了一句：“我想您现在进行的动作并不需要如此长的时间。” 布鲁斯在嘴边抹了两下，把手帕递给阿尔弗雷德：“看出来了，你是真的对我很不满。” “我只是希望您能尽快行动。毕竟每次少爷间出了问题，您尝试解决却无果后都会选择逃避，还美其名曰孩子的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最后把烂摊子留给我。我想我的工作量已经很充足，不需要再增加。别忘了会议，老爷。”阿尔弗雷德端着餐具进了厨房。 布鲁斯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扶住额头：“我知道了，但你得给我些时间，阿尔弗雷德。我不是尝试过，你也说了，每次都失败。” “那或许您应该考虑我昨晚的建议。”阿尔弗雷德很快出来，补了一句。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睁开眼睛看向他：“我会考虑，但至少需要等到晚上。” 阿尔弗雷德难得笑了一下：“时间很快，老爷。您的朋友知道了您愿意向他寻求帮助，肯定很高兴。您也可以在上午的会议过后先问问卢修斯的意见，他或许也能给予一些合适的建议。” 赶着去开会的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很快离开了餐厅，只剩下我一个。在午饭前，这里没人会来，我只能继续发呆。窗外的天还是灰蒙蒙的，很难让人心情好起来。 睡也不敢睡，动也不敢动，我感觉自己跟有意识的植物人差不多，被困在这里很难受。偏偏韦恩庄园的玻璃还很隔音，我根本听不见什么动静，也可能是根本没有什么动静。 前面三次进入这个世界，后两回都很放纵，可这次进来我捡起了曾经锻炼出来的所有谨慎。很压抑，无论是我所处的地方、任务目标还是任务目标的情况，包括要改变的时间点，都让我压抑。 时间越长我越佩服蝙蝠侠，他生长在这里，从父母去世后就直面这种状况十几二十年，经历的比我现在的感觉黑暗压抑不知道多少倍，仍旧坚持着改变哥谭。超级英雄就是超级英雄，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特别是在哥谭。 这是个特殊的地方，我太被动了，却没有办法。在别的地方，容易隐藏是我的一大优势，在这里却毫无用处。不是没想过利用隐形胸针行动，可这想法在出来后马上就被我毙掉了。 这只会让我更难被信任，关键时刻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不会认为我在帮忙，很可能会先把我处理了再解决敌人。 接近中午时，餐厅再次走进了人，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今天中午布鲁斯不知道在不在，但迪克和杰森一定是在的。他俩在餐厅对上，想想就头疼，只希望别拿我出气。 阿尔弗雷德准备的食物贯彻了完美的分餐制，主要体现在分得特别彻底，每人一份，分量肉眼可见地平均。从份数来看，今天的午餐只有两人，暴风雨近在眼前。 杰森还是那么准时，迪克紧随其后，两人的位置正好面对面，却一句话都没跟对方说。如果能这么沉默地吃完饭也行，但事情总不可能如此顺利。 吃到一半，一直不往对面瞅的迪克终于发现了坐在桌上的我，停下刀叉饶有兴致地看过来，然后笑了。 完了，看到他笑容的那刻我就知道完了。 迪克笑着说：“这不是我送给你的娃娃吗，你这么喜欢啊，连吃饭都要看着它？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坐在这里，你还得偏头看它。要是它坐在我这儿，你看着就更方便了。” 韦恩家的餐桌是一个大长桌，中间有花瓶装饰，我正是坐在这里。布鲁斯平时坐的是主位，一抬头就能跟我对视；迪克和杰森分别坐在主位的左手边和右手边，要看到我确实得转头，幅度还不能小了。 杰森冷冷地看了迪克一眼：“比不上你对它余情未了，吃饭都不忘找它。舍不得就别拿出来，我用不着这东西，你趁早把它抱回去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一次交锋没分胜负，迪克的笑容收了起来，两人对视的视线交界处仿佛都闪着电光，寸步不让。 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走了上来，打断两人的眼神交流：“两位少爷，麻烦你们尊重一下面前的食物，它们应该在失去最佳口感前被食用。不用争论娃娃的归属，两位都不能带走它，布鲁斯老爷比你们更需要它。” 这话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我知道阿尔弗雷德的意思，但俩孩子明显不清楚，表情都古怪起来，朝我投来了复杂的目光。哎哎哎，啥意思，别瞎想啊，我是无辜的！ 但两位罗宾不可能从我固定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继续吃起饭来。阿尔弗雷德，不要说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啊！布鲁斯知道自己突然有了看着娃娃吃饭的怪癖吗？ 没人听到我内心的呼喊，饭后人全都走光，只剩我一个在无声地哀嚎。晚餐时同样的折磨又来了一次，布鲁斯依旧没回来吃饭。 今天应该是周末，布鲁斯有很多应酬，放假有空闲的杰森和迪克却全天留在庄园里。像他们两个的年纪，这种时候应该会跟朋友约在一起出去玩，他们貌似真没什么普通人朋友，至少在哥谭没什么。 餐厅的灯和门在晚餐收拾完后关上，再次陷入黑暗。第一天就这个样子，我真不敢想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寂静的黑夜里，我开始胡思乱想。布鲁斯回来了吗？他有没有去问卢修斯有什么方法，想什么时候尝试跟迪克、杰森谈呢？他那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样子，能不能把自己的想法都一五一十地好好说出来，两人听到又会是什么反应？还有超人今晚会来吗？ 我尝试着用探测功能和声音放大功能，但蝙蝠洞太深，不在智脑的探测范围里，只能无奈放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开着声音放大功能，只能听见屋子里人行动声音，说话什么的完全听不清。 屋子里现在就三个人行动声音，看来布鲁斯还没回来。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声最稳，他一直在忙碌，一个人打理这么大一个庄园可不是容易的事。 杰森的行动很难听见，他单独呆在一个地方，应该是他的房间里，没说过话，行动也少，但能听见一点轻微的书页翻动声。 迪克正在跟不知道谁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实在是听不见，太小了。不过从他的语调来看，貌似在跟人调情。看来翘臀大少的魅力在大学时已经爆发了啊，人确实很难拒绝翘臀，可惜我还没见过穿紧身衣的迪克，宽松的衣服看不太出来。 过了段时间，阿尔弗雷德离开了庄园，我听到了一点车的声音，这是接布鲁斯去了吧。能听见这些让我好受了些，有种自己没有被困在这里的错觉。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车的声音再次出现，两个人走了进来，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回来了。 很快，屋里所有的人都行动起来，他们走向了一个地方，应该是要下蝙蝠洞。这下什么都听不到了，我有点失落。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像个奇怪的窃听器，连在阿斯加德跟踪索尔都比现在正常。 蝙蝠侠还要去夜巡，阿尔弗雷德说过不带罗宾，杰森和迪克应该都不会带。所以超人什么时候来，在夜巡期间来吗？他会来蝙蝠洞吗？我能不能见到他？ 第64章 大蝙蝠5 不, 别想了。蝙蝠侠大概率会在哥谭跟超人见面，如果他们关系真的很好了，可能会去蝙蝠洞, 但怎么想都不可能出现在上面的韦恩庄园里，大晚上的也不会来餐厅。 除非他们好到从经典CP变成了真情侣。哈哈哈哈, 应该, 应该不太可能吧？男人和男人之间还是有纯友谊的。 我真是闲的，都想什么呢, 好久不见克拉克，就这么臆测别人感情，过分了啊。怎么回事, 这才呆了一天, 我的精神状态就开始朝哥谭市的统一风格靠拢啦？ 不行，得平心静气，我可不想上个班还把自己心理整出毛病来。没了事干, 也不能瞎想，我努力发呆, 思绪又忍不住飘到了克拉克身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进行别的任务时听到认识的任务目标名字，我很想好好道别, 可每次离开都不怎么太平。 克拉克现在怎么样，当初的事情没给他留下什么阴影吧？即便是现在，我偶尔还是会梦到离开时他那双通红的眼睛和握拳的手。 那次任务的一切都很好，我们的初识很好，相处很好，教学很好, 只有离开时有遗憾。现在想想，相处的几个月里, 我们居然一次都没有争吵过，每天呆在一起让我感觉自然又舒适。无论是什么时代的人本质还是人类，潜意识里可能都向往温暖，那些日子太温暖了，他太温暖了。 电梯再次传出的微弱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很快里面传出两种脚步声，分别走向不同的方位。迪克和杰森上来了，我一看时间，今天蝙蝠侠又没带罗宾出去。没人拥有好心情，我已经可以从他们的脚步声里听出些情绪来。 就这么坐在这里，我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就是这座庄园的一部分，只能静静地呆在桌上看庄园里的人，见证他们的喜怒哀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能聆听不能动，直至腐朽。 这种感觉吓了我一跳，我可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冰冷的餐桌和花瓶还有黑暗的庄园让我愈发怀念肯特家的农场，那里的生机让我对活着的意识更清晰。 那时总爱凑到我身边的小鸟，如今不知道还存在吗？或许早就换了一批吧。风衣没法完全隔绝庄园多年不散的阴冷，我忍不住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声：“克拉克”给我挡风的温暖胸肌怕是再难碰触到了，只能怀念一下。 我收回了眼睛处的意识，今晚是获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不如早点睡吧，明天说不定会好一点。 一觉醒来，已是早晨，整晚我都被各种梦纠缠，根本没睡好，实在是浪费时间。不知道超人来过没有，布鲁斯有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议。招孩子喜欢和会跟孩子沟通是两个概念，超人应该还没有孩子，估计对此并不擅长。 今早吃饭的人居然齐了，韦恩家三人坐在桌上，谁的神情都很凝重，迪克和杰森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也已经消失，注意力都在别的事情上。布鲁斯最先开口：“都知道了吧，昨晚小丑从阿卡姆逃了出来。在没抓到他之前，你们的行动都小心些。” 迪克皱着眉：“这次又死了几个人？” “八个，他想办法在阿卡姆里合成了笑气。他们很可能并不是仅有的受害人，从逃出来到现在，还没发现他的踪迹。”布鲁斯的神情很压抑，小丑是他的心腹大患，对芭芭拉做的事情是他永远的阴影。 杰森看着布鲁斯说了一句：“如果这次再找到他，你还要放过他吗？他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不应该再活着，只会给别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杰森，我没有放过他。”布鲁斯反驳着，杰森却不买账。“那他付出了什么代价？在精神病院里舒服地呆着，寻找下一次逃跑机会再多杀几个人吗？布鲁斯，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不死就不会停手！” “你知道我的原则，杰森。我们没有资格审判别人，剥夺别人的生命，哪怕他是小丑。” “所以你就任由他剥夺无辜者的生命吗？” “够了杰森！你最近太冲动了，以你现在的状态来看并不适合继续做罗宾，我希望你暂时休息调整一下自己。我本想跟你聊聊，但现在小丑的事情更紧急，等把他关回去，我会好好和你谈谈。” 布鲁斯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但在他说让杰森暂时卸任时，后面的话对杰森就不重要了。“不用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没什么好谈的。试用半年后你终于发觉我这个替代品不够合格，所以要清退，这种事情麻烦你早点做。” 杰森握着刀叉的手已经蹦出了青筋，但他没有直接走人，几口把盘子里的食物塞进嘴里后才离开。 “杰森！”布鲁斯想叫住他，听到他说自己的替代品时布鲁斯和迪克都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他们并不知道杰森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但杰森没有回头，我连忙打开声音放大功能，他上楼回房间一趟后直接出了门，不知道要去哪里。 “呵。”迪克像自嘲般笑了一声。“我还觉得是他要抢我的位置，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认为的。” “迪克，让杰森做罗宾是我的决定，我需要一个合适的助手，沿用你的称号不容易暴露我们所有人的身份。”布鲁斯尽力解释着，迪克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布鲁斯，你真的不适合养孩子。我们不只是你的助手，在此之前我们还有另一个身份。上次我回来他还没这么呛，这次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他发现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死因，我们找到了杀害他父亲的人，最后他选择了让那人接受法律的制裁。我本以为这是他变得更好的前兆，但我低估了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布鲁斯简短地解释了几句。 迪克听后沉默了许久：“你不是没见过我的样子，怎么会认为这件事能轻而易举地过去？我选择不杀害死我父母的人，不代表我不想杀他。” 他已经吃完了早餐，没有管像是怔住的布鲁斯，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去找小丑吧，这对你来说比其他事情都重要。我先回学校了，你总会把他抓回来的，不需要我，也不需要罗宾。” 走到阿尔弗雷德身边的时候，他停下脚步：“阿尔弗雷德，如果杰森今晚没回来，你去找找他。如果需要帮忙，给我消息。”“请放心，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微微鞠躬，看着迪克离开。随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布鲁斯：“布鲁斯老爷，有时候您的表达可以柔和些。” “或许我们对此的理解并不相同。等抓住小丑，我会好好跟他们谈谈，现在真的不行。放任小丑在外多一分钟，死去的人可能就多一个，他现在这么安静绝不正常。”布鲁斯起身离开。 他的话其实并没有错，小丑的危害我很清楚。但孩子的心理问题拖不得，总有些事情是难以两全的。 杰森没有亲自见识过小丑，迪克也一样，没亲身经历过，很难理解布鲁斯的感受。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问题也不在这上，理念不合才是最大的问题。 早餐过后，这一天的餐厅彻底沉寂下来，再没有人进来。 事情已经进展到了关键时刻，小丑逃出阿卡姆，而杰森因为父母的问题变得暴躁难过。迪克暂时退出“战场”让形势变得简单了些，但这样下去，很快杰森就会从邻居大妈手里拿到曾经的旧物，而后发现自己还有“亲生母亲”在世，踏上寻亲的路途。 原本的情节内容其实有一定问题，那位疑似是杰森生母的女士在最后的话让我认为她根本不是杰森的生母。 小丑是最有可能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人之一，他应该早就清楚杰森的身份，而掌握蝙蝠侠和罗宾之前的行动还有这两天罗宾没参加夜巡的消息对他来说很简单，只要他知道了，就足以得出很多结论。 杰森的出生证明很可能是有问题的，甚至是假的，从头到尾这些都是小丑一手策划，从吸引蝙蝠侠、罗宾到中东，再到让罗宾死在蝙蝠侠面前，一切都是小丑早就计划好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测中有多少正确的成分，但现在我必须要阻止杰森去中东找他根本不存在的生母。 小丑一通操作猛如虎，直接把自己变成了有特殊豁免权的大使，这根本不在蝙蝠侠的解决范围里，政坛一直都不是他的领域。现在这个情况，想靠蝙蝠侠一个人处理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太为难他了，还要担心杰森，两边都会顾不上。 我不能再当个不能行动的娃娃了，现在不是隐藏的时候，必须赶紧行动起来。餐厅里也有监控，我顾不上其他，直接找个角度挡住监控，戴上了隐形胸针。现在要等杰森回来，拦住他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 第65章 大蝙蝠6 餐厅门关得死紧, 以我现在的体型去关门并不容易，也太过明显。好在旁边的窗户被阿尔弗雷德打开透气，我干脆直接跳上窗台爬了出去。可变形武器变成的小勾子能卡住墙砖, 我的重量不重，在墙壁上攀爬还算轻松。 估算着之前听脚步声时感受到杰森房间的大概位置, 我朝着那边进发。到了附近, 疑似是的房间我都朝里面仔细地看一遍，好一会儿才确认哪一个房间是杰森的。 杰森房间的窗户也开着条宽缝, 开着窗户的基本都是住人的房间，大大方便了我。我直接抓住窗沿跳了上去，收紧自己的衣服, 尽量不碰到窗户从缝里钻进去。 韦恩庄园足够大, 杰森的房间是个宽敞的套间，我进的正是他的卧室。刚进来没两分钟，我就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 这次距离离得很近, 探测功能可以看到外面，是阿尔弗雷德。他正拿着一个仪器在上下左右地摆动, 发出的光明显是在探测什么。 恐怕就是在找我，没想到我消失在监控前的事情会这么快被发现, 那监控可能还有报警功能。好在监控没法照出隐形的我，不过我可不打算去试验它能不能抗住阿尔弗雷德手里的仪器。 仔仔细细照过附近一遍后，阿尔弗雷德继续向前走，很快离开了这里，向着别处走去，偶尔会突然照回之前已经检测过的地方。过了一会儿, 他又走了回来，站在杰森房间和迪克房间旁边, 应该是已经搜索过一遍其他地方了。 阿尔弗雷德没有关上探测器，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老爷，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让人难以置信，但都是事实。刚才我收到了警报，调出监控发现是餐厅的监控器在报警。那个迪克少爷带回来的娃娃，突然动了起来，随后背对监控不知道做了什么，消失在了监控里。” 这个距离，声音放大器足够让我听到手机里的回答。我整个人贴在墙壁上，总觉得这样会听得更清晰些。 “阿尔弗雷德，你是说那个我每天吃饭都要看见的娃娃，不仅活了，还会隐形吗？” “很不幸，是的。当时餐厅的窗户开着，它已经不在餐厅。我不确定它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离开了庄园还是留在庄园里。在此期间我一直在观察，所有的门窗都没有开启过。 如果它还在庄园里，且没有穿墙能力的话，很可能会通过开启的窗户行动。您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我已经检查过一遍，就剩杰森少爷的房间了。不过它的体积很小，我不确定它的行动能力，它很可能在我探测期间不断移动躲避我的探测。” 阿尔弗雷德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手上的探测器还在到处扫射，保持着警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走不开，阿尔弗雷德，你联系一下杰森，让他先回来，先进去探测房间。把事情告诉迪克，问清楚这个娃娃从哪里来的。如果它还留在庄园里，尽快找出来。 它不可能是现在才活的，这两天，它进过蝙蝠洞，在餐厅的时候我们也透露出了不少信息尽快把他们叫回来，家里暂时交给你们，小丑这边的情况很不妙。” 阿尔弗雷德挂断电话后又拨出了一个电话，却提示关机。而后他再次拨出，这次接电话的是迪克。 跟迪克说明情况后，迪克非常吃惊：“什么？我昨天把它带回去的时候，可是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的，上面没有任何设备或是特殊符号，就是一个普通的娃娃，身体部件透光也没问题，里面没放进去什么东西。” “迪克少爷，您是在哪里买到这个娃娃的？” “不是买到。我在回来那条路上捡到的它，应该是被丢弃的，当时它一半躺在路上，就在距离韦恩庄园四公里那个路牌旁边。天啊，如果它是被操纵者故意放在那里的 我都干了什么，它很可能是特意在那里的，只是想混进来，我还真蠢到帮它进来了。是我的错，我马上回来。”迪克的反应很快，迅速分析出了我的目的，挂掉了电话。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愈发严肃，看来是认定我不怀好意了，随后他就朝着杰森的房门口走过来。好家伙，为了听墙角我差点都忘了他要进来找我，得赶紧找地方躲。 我环视一周，不打算出卧室，这里是最保险的地方，我必须保证能见到杰森。我飞快脱下风衣收起来，而后马上窜进床底下，把自己紧贴着床边侧板挂了上去，让侧板挡住我，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才固定好自己，阿尔弗雷德就开门进来了。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管好了整个套间的窗户，从卧室外开始探测，从翻动东西的声音都能听出他有多仔细。最强侦探的好帮手，在搜查方面绝不会弱。 我提心吊胆地躲在床下，恨不得用储物器把自己都收进去，这也太吓人了。 过了一会儿，他进了卧室，如果我现在有心脏，心跳声都能直接让阿尔弗雷德定位我。床单缝隙透过来的光如同通向地狱的探照灯，要不是我没有人体器官，现在怕是已经因过度紧张撅过去了。 时间突然变得好慢，没关的声音放大器让我能清晰想象出阿尔弗雷德的每个动作，他到了哪里在做什么，翻到了什么地方。我曾经想过要躲藏的地方一个都没逃过阿尔弗雷德的探测，越到后面我越怀疑自己真的能躲过去吗？ 终于轮到床底的时候，我的心态已经紧绷到了极点，现在只能看运气，看他从哪边照。当看到我躲的这边床单被翻起来时，我满心想着回主世界了要不去抽个奖吧，居然真让我碰着了。 探测器仔仔细细照了一遍，一无所获后，床单又放了下去。就在我以为结束时，另一边的床单居然也被掀了上去！我僵住了，那个位置如果照过来，是肯定能照的到我的。而现在移动是完全不可能的，必然会发出响声，纯属自投罗网。 我只能留在原地，被照到的时候，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在阿尔弗雷德和其他蝙蝠家人眼皮子底下逃跑后继续留在韦恩庄园。 但直到探测器移开，也没有发出任何警报，阿尔弗雷德结束了床底的探测，继续搜寻其他地方。我懵了，居然没被发现？这探测器的原理是什么，探测的又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都只能说明一件事，洛基的法术打败了蝙蝠家的技术，成功保住了我的小命！从今天起我就信邪神了，这也太牛比了！ 转念一想，不会当初在仙宫的时候，如果我没把胸针摘下来，弗丽嘉的法术也没法让我显形吧？不想了，过都过去了，想也没用，我和洛基都不能在那个节骨眼上赌成功的可能性，我们要的是万无一失。 没找到踪迹的阿尔弗雷德在探测过后走了出去，同时关上了屋里所有的门。我把声音放大器再次开到最大，听着外面的动静。阿尔弗雷德又打了一通电话，依旧是关机。 他把手机放回去，一遍遍重新在庄园里探测。这回我完全不紧张了，等他走远后从床底下出来，走到外间的门边听动静。只要不碰到，探测器能奈我何？无所畏惧！ 迪克回来的时候非常着急，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他马上关上后开始找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跟他交流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迪克摸了把脸，语气沉重。“我太大意了，它现在不太可能离开庄园。特意等在哪儿让我带它进来，出去就太不合适了。门窗还是没有动静吗？” “没有。这样的探测对它而言躲开并不困难，除非我们能同时探测到整个庄园，不然现在做的这些都是碰运气。”阿尔弗雷德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就是在碰运气。正如他所说，如果我不是为了等杰森，隐形在韦恩庄园过几个月他们都别想发现我。 迪克摇了摇头，又问道：“杰森呢？他还没回来？” “电话关机，他不想让我们找到他。”“先不管他了，碰运气我们也得试试。”迪克也拿了一个探测器出来，跟阿尔弗雷德分头一遍遍搜寻。可惜，洛基的法术是bug，真检测不出来。我坐在地上靠着墙，听着动静等杰森回来。 临近半夜，杰森终于回来了。当时迪克和阿尔弗雷德都不在一楼，杰森也不想找他们，直接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跑。迪克听见动静跑过来想叫他，杰森根本不想跟他说话，而且他现在急着干别的事情，理都没理直接关门。 迪克气得砸了一下墙，但没再去叫他。回到房间，杰森发现了自己原本打开的门窗全都被关上了，哼了一声，却没再管。他在房门口和卧室门口都停了一下才腾出手开的门，手里的箱子一直不肯放下。 我就站在窗边看着他把箱子放在了床上，打开翻看里面的东西。他拿出一件件充满回忆的物品，表情变得怀念而伤感。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却只在独处时才显露出脆弱。 第66章 大蝙蝠7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翻过去, 直到拿出了那张出生证明。他的表情在看到上面母亲一栏的情况后，从伤感变成了疑惑，又变成了震惊、痛苦, 最后转为隐隐的喜悦。 跟原本一模一样的情节，他认为曾经养育自己的可能并不是自己的生母, 而他的生母或许还活着。他捏紧了那张单薄的出生证明, 开始继续在箱子里翻找，找出了一本地址簿。翻了半天后, 他折起了三页地址，猛地站了起来，要朝门外走去。 “你要去查S开头的女性名字吗？”我出声叫住了他。杰森瞬间回身做出了防御姿势, 警惕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我走到他面前, 在解除隐身的同时收起了隐形胸针。“你好，杰森·陶德。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 杰森在看到我出现时露出的震惊比认为他母亲是继母时还强烈, 后退两步拉开我们本就不近的距离，对我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 “麻烦你小声一点, 杰森。为了来找你，我不得不在监控前直接消失, 阿尔弗雷德和迪克已经找了我一天了。” 我做出一个下压的手势，继续说：“我知道你对我的疑问和警惕，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你那看起来被划了名字的出生证明。” “什么出生证明，你在说什么？”杰森并不想配合我，他在一步步后退, 想要挪到门边去。 我叹了口气：“杰森，我们都明白我在说什么。虽然在我刚才的角度没法直接看到你手上出生证明和地址簿写的什么, 但在此之前我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清楚上面是什么。 莎琳、希娃和希拉，对吧？一个是以色列特工，一个是黎巴嫩雇佣兵，还有一个在埃塞俄比亚的医生。你现在去蝙蝠洞里查她们的资料，得出的结论不会跟我告诉你的有任何区别。” 杰森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但他还没法控制自己眼睛里传递出的情绪。“我不会被你迷惑的，你这个刚才你完全能看到我的东西，现在随便编些话想要拖延时间，也太过小瞧我了。”他没有停下后退的脚步，我只能跟了上去，让杰森更加警惕。 “我没有编什么，这些信息只要你去蝙蝠洞的超级电脑查过，就会全部知晓。你以为她们中的一个是你的生母对吗？很遗憾，全都不是。拜托你别再后退了，不然我只能用别的手段让你暂时停住。” 隐形胸针确实不怕蝙蝠家的探测器，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再想没有打扰地跟杰森说话可就难了。杰森即便跟迪克有矛盾，在一致对外这点上还是做得很好，没打算就此停住。 不过他最近的情绪确实不好，在听到我要用手段时，他被激怒了，直接攻了上来。“想控制我？就凭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个不会动的娃娃比较好！”唉，没办法，还是得打，这样很容易把阿尔弗雷德和迪克引过来的，要尽量快点结束。 我轻巧地躲开杰森踹过来的脚，而后在落地的同时狠狠蹬了一脚起跳，直接踹在杰森的胳膊上，用的力道能让他刚好倒地。还不到十五岁，这肌肉练得也太结实了吧，都震脚。 杰森没能保持住平衡，倒了下去，及时护住了自己的头。真不想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对一个孩子，但蝙蝠家的人，哪怕是孩子也不能小看，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就不会放弃反击。 我落地后马上跑到了倒下杰森的胸前，点了一下能让人浑身发麻定住的穴位，这还是曾经执行一个武侠衍生世界任务时学会的，特别好用。 发现自己动不了的杰森企图挣扎，但脸都憋红了也没有效果。“你对我做了什么！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是让你暂时不能动而已，过一两个小时就好了。”我也没内力，现在还是这么个身体，能定住这么久不错了。看他现在这个侧趴的姿势不怎么舒服，我还特意帮他翻了一下，让他仰面朝上。 “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吧？”杰森对我怒目而视，没有最凶，只有更凶。“杰森啊，我在你家都呆了两天了，在你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如果我想对你们做什么，早就成功了。我真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来找你的，跟你说清楚你母亲这件事。” 杰森把头偏向另一边，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我也不管，反正他得听着。“你今天出去后到处逛，在晚上逛到了你和父母曾经住过的地方，然后你母亲的朋友叫住了你，让你上去，给了你一箱曾经的旧物。”杰森的身体明显更加僵硬，我知道自己全部说中了。 “非常巧是吧，她正好在窗口看到了你，一眼就认出了你，还很快拿出已经收了几年的好友旧物给你，又马上催你离开，说她要出去。这一切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你这段时间应该不是第一次去那边吧，怎么之前她一次都没出现过，更没看见你，这次就看见了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杰森还是太年轻，很快就忍不住了，转过来瞪我，只想让我闭嘴。但他的眼神告诉我，我的话是有用的。 “跟我是没关系，但跟你有关系啊。为什么这次她就看见你了呢？今天特殊在哪里？你们今天早餐的时候不就说了吗。” 杰森的瞳孔放大了，但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表情：“它们之间根本没有关系，你处心积虑混进来找我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关系呢？在这个时间点上，初代罗宾要继续去大学上课，蝙蝠侠忙着追踪小丑，而已经两天没跟着蝙蝠侠夜巡，还被不少犯人看到两人之前有过争吵，大概率正在和蝙蝠侠闹矛盾的年轻二代罗宾，成为了一个非常好的下手对象。 小丑是蝙蝠侠的老对手了，你觉得他会不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吗？更换过的罗宾，时间点正好在韦恩家第一个孩子出去上学的时候，瞒得住别人，难道还瞒得住满心满眼都是蝙蝠侠的小丑？他太了解蝙蝠侠了，更知道蝙蝠侠对自己的态度，他享受这种态度。” 杰森没有接触过小丑，对此并不理解，但难得没有反驳也没有打断我，撇开视线却在认真听。 “小丑在哥谭有追随者，他有自己获取信息的方法，你的一举一动逃不过小丑的眼睛。在蝙蝠侠用尽全力抓捕小丑的时候，顾不上那么多，阿尔弗雷德在发现我消失之后就把消息告诉了蝙蝠侠，可他只能把这件事情交给家里的你们。 小丑做梦都想打破蝙蝠侠的原则，他要蝙蝠侠为他破例，他要看着蝙蝠侠的精神逐渐崩溃，最后跟他一样身心都沦落进地狱。” 小丑确实是个纯粹的精神病人，病入膏肓，偏偏还高智商。杰森狠狠皱起了眉头，明显没法接受这种想法。“你还是没说清楚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蝙蝠侠的事情跟我母亲完全没有关系。” 这么倔，现在还不肯承认，是不想认同相信我的话，还是不敢想象自己在蝙蝠侠心中有那么高的价值呢？“显而易见啊，想要达到目的最好的筹码，当然是跟他有矛盾又暂时被忽略的二代罗宾。你如果死了，死在小丑手上，蝙蝠侠会不会想要杀人呢？” 杰森的眼睛再次睁大，而后马上说：“我不知道小丑会不会害死我，但你害死我的可能性更大。”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蝙蝠家的警惕性一个比一个高，要是我几句话就能说服杰森，我只会怀疑他是假的。 “还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吗？那三位你从地址簿上查到的女士，自己去蝙蝠电脑上找找吧，看我说的是不是对的。找到后，你会把事情告诉蝙蝠侠吗？以你们之前的争吵来看，可能不会。不过没关系，你们会在中东遇见的，他会帮你找生母。” 我不打算继续分析这件事有多不对劲，只把后续告诉他。 杰森嗤笑了一声：“怎么，没词可编了？越说越离谱。还在中东遇见，怎么，蝙蝠侠不找小丑了，转去找我了？” “不，他不是去找你的，他去的时候不知道你在哪儿。他是去找小丑的，小丑手上有核武器，他运到了中东，就在黎巴嫩。而你，你会在找那位莎琳小姐的时候，发现她也正在黎巴嫩执行任务，正好和蝙蝠侠碰见。” “我真的有点感动了，你一个玩偶，编得头头是道。你现在会动是不是因为当玩偶的时候太无聊，成天胡思乱想，硬是突破了限制让自己动起来的吧？”杰森开始讽刺我，他的小动作并没逃过我的眼睛，手上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企图让自己重新动起来。 “别费劲了，要是这么容易被你破解，我也不会用出来。你很清楚我不是什么玩偶，这个样子纯属无奈啊。 还没说完呢。你和蝙蝠侠两人去找莎琳和希娃后，她们在最后都会告诉你们，她们没生过孩子。最后找到希拉的时候，她会第一时间认出你，然后承认自己的身份和你相认，告诉你一个悲惨的故事。” 杰森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你接着编，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样子。 “先说到这儿吧。我说这么多呢，就是要告诉你，别去，都是假的，没一个人是你亲妈，这是小丑布的局。至于我是编的还是真的，等蝙蝠侠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毕竟，核武器做不了假。” 第67章 大蝙蝠8 说完, 我后退几步把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取出了隐形胸针并启动隐形模式，在杰森震惊的眼神中消失在原地。杰森的疑心程度难道还能超过洛基吗？ 无论他是否在之后把我的事情告诉蝙蝠家其他人, 光是我说的小丑动向被证实，就足以引起他的重视。蝙蝠侠亲自调查出来的消息跟我说的对上, 效果才足够明显。 我没有告诉他后续的内容, 只要前面被证实一部分，他就会想要知道后续结果。 再过一段时间, 定身就会自动解开。我尽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房门附近，等待着杰森出去时把我也放出去。 洛基的胸针真的帮了大忙，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好用, 搭配储物器简直是大杀器。蝙蝠家的科技也很顶尖, 连这里的探测器都查不出来，绝了。 唉，在阿斯加德还是大意了, 如果能再呆一段时间，多搞两件, 岂不是赚翻了。 杰森在看不见我后明显有些慌张：“喂，你在哪儿？快放开我！”我没说话, 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 躺会儿吧孩子，省点力气。如果不是不想现在跟杰森处成仇家，我真想一直点他穴把他困在韦恩庄园，直到一切结束为止。 “喂，那个陈，你放开我, 我就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行啊，开始搞交换这一套了。 不过我根本不怕你把这些说出去, 你要是真说出去让蝙蝠侠知道才好，以他的谨慎程度，只要小丑的部分能对上一点，就不会让杰森自己去找生母，拿点头发回来做亲子鉴定还不容易吗？ 杰森又说了些别的，想让我解开他，但我一次都没回应。他也意识到我不打算再出现，小声骂了两句，再也没出声，全力尝试动起来。 大概半小时之后，他终于能动了。发觉自己手指能动的瞬间，杰森没有立刻从地上起来，而是继续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又过了几分钟，他猛地跳了起来，开门冲了出去，并马上关上了门。他的速度很快，颇有几分猝不及防的意味。不过我也没闲着，刚才我一直都在盯着他的动作，看他动手指的时候我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小样，孩儿啊，这都是我不知道多少年前就玩剩的，洛基我摸不透，你想什么我还能看不出来吗？他开门的瞬间我就先他一步冲了出去，等他关门的时候，我已经在走廊上看着他了。 过于迅猛的关门发出了很大声音，迪克被引了出来，面色难看地说：“你怎么回事？”杰森因为紧张还缓和了一下呼吸，看向迪克，想了下后说：“你带回来的那个玩偶是怎么回事？” 迪克马上明白过来，快步走过来看了一眼杰森现在还拽着的房门，又看向杰森的脸：“它在你房间里？你怎么发现的？” “他自己出现跟我说话的，我之前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后来他当着我的面隐形了，我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里面。”杰森还是把我的事情告诉迪克了，迪克马上叫了阿尔弗雷德一起上来。 在阿尔弗雷德还没上来的时候，迪克继续问：“它出现跟你说话？那个娃娃还会说话？” 杰森本就心情不好，迪克这么说像是在质疑他一样，马上顶了回去：“他不止会说话，还会跳起来打人呢！把我打倒后，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将近一小时都不能动。” 迪克的脸色愈发严肃，他转身跟刚上来的阿尔弗雷德说：“我们得马上把消息告诉布鲁斯。”阿尔弗雷德点点头，马上给蝙蝠侠打电话。 迪克去拿了两个探测器回来，给了杰森一个：“松手吧，先进去看看它还在不在。”杰森看迪克熟练的动作皱起了眉：“怎么回事，那个娃娃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回来我就想告诉你的，没想到你理都不理就跑。”迪克这时候还不忘抱怨一句，对此相当介意。 随后他把他捡到我和我突然消失在监控里的事情告诉杰森，杰森毫不客气地怼他：“就为了嘲讽我，你就敢把这种不明物品带回来？什么仪器都没用，就是检查了也不代表是安全的。他都特意躺在那么明显又特别的地方了，你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我不是想是，是我的问题。但在今天亲眼看到那个娃娃说话动起来之前，你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能动能隐形的娃娃吗？ 按你的说法，他根本不像被人控制的机器，他有自我意识而且具有清晰的判断能力和足以打倒你的身手，甚至还能让你定住动不了。你相信世界上有这东西吗？”迪克的情绪也很紧绷，忍不住有些激动地跟杰森说了这些。 杰森也沉默了，蝙蝠家一家唯物主义者，之前从没想过会看到我这种奇葩。今天整个蝙蝠家都因我的存在受到了世界观的冲击，没事的，之后会有更多事情冲击你们，我这只是科技而已，就是你们现在还不太能理解这种科技。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之前的事情，开始进屋探测。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我早就不在屋里了，站在门口等他们出来。 阿尔弗雷德把事情告诉蝙蝠侠后，蝙蝠侠顿了一下说他那边搜查有了眉目，很快回来。 等两人出来，阿尔弗雷德叫住他们：“两位少爷，歇息一会儿吧。老爷说小丑那边有了线索，他马上回来。那个娃娃既然能自主行动，肯定早就做好了准备，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我们去蝙蝠洞去会客厅等他。” 三人去了会客厅，我跟着他们过去。阿尔弗雷德给迪克杰森倒了水，两人接过后喝了几口，谁都没有说话，全在想事情。 迪克时不时会看杰森一眼，我猜他应该是在想我为什么要单独去找杰森说话，肯定跟杰森有关系。而杰森却少见地没注意到迪克的视线，自己想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杰森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吊钟，几口喝完杯子里的水，站起来说：“我去上厕所。” 走的时候杰森还拿上了探测器，迪克问他：“你上厕所拿它干什么？” “我怕那个变态玩偶偷看我。”说完他加快脚步走了出去。看他向外走去，我马上跟了过去，他不可能是去上厕所，蝙蝠侠快回来了，现在是他最后验证的机会。果不其然，杰森朝厕所的方向走出一段后，绕路去了通往蝙蝠洞的电梯，拿着探测器来回照，进去后马上按了关闭。 来到蝙蝠洞，杰森冲到了超级电脑前，从兜里掏出地址簿翻开折页，开始依次输入三个人的名字。超级电脑上确实有她们的资料，我站在杰森背后，能看到屏幕上的资料，跟我说的一点不差。 “怎么可能，怎么会”杰森难以相信这个事实，又重新搜索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他再次翻看手里的地址簿，企图找出其他名字开头是S的人，但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男性，只有他之前看到的女名有可能。 来回几次，时间拖得太久，发现不对的迪克和阿尔弗雷德乘电梯下来找他。 迪克看到杰森真的在这里，而且还在用超级电脑的时候，怒不可遏，边冲过来边对他大声吼道：“杰森·陶德！你怎么回事，你明知道我们不来蝙蝠洞是为了什么，居然还跑下来甚至用超级电脑，你是生怕那个娃娃进不来蝙蝠洞吗！” 伴随着阿尔弗雷德的“迪克少爷你冷静点”，蝙蝠侠开着蝙蝠车回来了。他下车摘下面罩看着几人的样子，沉声问：“怎么回事？” 迪克想说明，杰森动作却更快，他直接扑过去抓住了蝙蝠侠的胳膊。“蝙蝠侠，你找到小丑的线索了是吧，他去了哪里？” 杰森焦急又激动的模样让蝙蝠侠都没想到，他抬手也握住了杰森的胳膊：“杰森，冷静点，出了什么事？” 迪克也没想到杰森会有这种反应，强行被打断的怒意渐渐消散，脸上带了些担忧。果然，迪克还是关心弟弟的嘛。 “你快说啊！小丑去了哪里，是不是黎巴嫩，他手上是不是有核武器？”杰森急于确认答案，在场的其他人则被他的话震到了。 “小丑手上有核武器！”迪克难以置信。蝙蝠侠比迪克更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知道？”他刚才可没把这事告诉阿尔弗雷德，更不可能告诉其他人。 蝙蝠侠的反应就是答案，杰森松开手，看着蝙蝠侠：“他说的是真的。” “谁？谁告诉你的？”杰森的状态真的很不对，蝙蝠侠握住他胳膊的手给了他一些力量。 “杰森，你是说这些都是那个娃娃之前告诉你的？”迪克马上明白过来，杰森提到娃娃说话，说的应该就是这些。 蝙蝠侠看着整个人陷入混乱的杰森，又看了一眼杰森身后还开着资料页面的超级电脑，带着他到电脑旁的椅子上坐下。 “杰森，这是怎么回事，你查这几个人干什么，她们跟那个娃娃有关系吗？”杰森沉默了一会儿，没人去催促他，都在等他自己开口。 “我今天去了母亲还没去世时我们住的地方”杰森把发生的事情还有我跟他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迪克的表情随着杰森的话不断变化，最后都有些麻木。 蝙蝠侠的眉头越皱越紧，却没有打断杰森的话，站在杰森旁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第68章 大蝙蝠9 等杰森停下后, 迪克先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怎么可能全知道？我看设陷阱的不只是小丑，还有那个娃娃吧，他们两个是同伙。” “可能性不大。”蝙蝠侠第一个反驳了他, “小丑不会受人控制，更不可能按照跟别人商量好的计划行动。” “那也不代表完全不可能吧？不然要怎么解释他能知道小丑的动向, 还清楚小丑的计划？”迪克从结果合理反推, 但无论是小丑还是我在如今这个世界里都不怎么合理。 蝙蝠侠没有马上说话，沉思了一会儿后直接肯定地说：“不, 他们不会是同伙。小丑确实带着核武器去了黎巴嫩，如果他设局，不会让玩偶拦住杰森告诉他这些。 杰森只要想证实玩偶的话, 就必须把消息告诉我。在明知可能有问题的情况下, 我绝不会让杰森去黎巴嫩，而是确保他在一切结束前都留在哥谭。” “这不是正好吗？让杰森留下，你一个人去黎巴嫩, 没有帮手，小丑正好能对你下手, 而杰森被留在家里，玩偶对杰森下手。”迪克依旧没有放弃把我和小丑联系到一起。 不好意思, 我跟那个疯子实在是没有半点关系，疯子不讲逻辑不讲道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完全不想跟他沾边。 蝙蝠侠摇摇头：“那他从一开始就没必要出现，更不需要让杰森拿到那些遗物。迪克，你别忘了, 杰森还是个中学生，现在不是长假, 他和你都需要上学。 无论玩偶出不出现，我都会选择一个人去黎巴嫩。前面的步骤如此巧合，如果玩偶不出现，杰森这么查下去，必然会自己去找这几个人，很可能跟玩偶说的对上。 你们不了解小丑，他是不会把杰森这样对我很重要的人让别人处理的，必须亲自动手，他希望我的痛苦是他给予我的，崩溃也是。” 没错！不愧是最强侦探，全对！对学习没太大兴趣的迪克都忘了杰森不只是罗宾，还是个明天就要上学的学生了。可爱学习的杰森也快把这事忘了，为生母自愿旷课，他是真的很在乎亲人。 “他跟小丑没什么关系，那我的出生证明，生母什么的，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都是假的吗？”杰森抬头看着蝙蝠侠，他的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蝙蝠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帮你查的，他的话我们不能全信，说话半真半假是很多罪犯的惯用手段。我们现在只能确定他跟小丑不是一伙人，但他的真实目的我们还不清楚。 我会去黎巴嫩亲自确认这一切，按玩偶意思，小丑真正布局的地方应该在埃塞俄比亚，跟那位希拉医生有关。 杰森，你这段时间就留在哥谭，不要私自行动，我不希望玩偶的话应验，你的命我赌不起。这几位女士跟你是否有血缘关系，我会带她们的DNA回来跟你做对比，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很好，跟我想得一模一样，只要杰森好好留在哥谭，我就有把握能护住他，小丑再聪明，也不可能猜到会突然冒出一个我来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蝙蝠侠有了准备只会更加警惕，小丑想身在中东再对远在哥谭的杰森动手，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听到蝙蝠侠会帮忙，而且没有直接否认他另有生母的可能，杰森眼中的希望又燃烧起来。“谢谢你，布鲁斯。我留在哥谭，会尽量小心的。” “布鲁斯，既然玩偶跟小丑不是一伙儿的，那他为什么会知道小丑的计划和动向？就连你都花了一天才查出来，而杰森生母的事情如果不是玩偶提，我根本不会往设局上想。”迪克满脸困惑，他不理解我怎么知道的。不好意思啊，我知道的方法比较特别，别人学不来。 蝙蝠侠的眉头再次皱起来：“这是最说不通的地方。现有的信息没法解释这一切，从杰森复述的话来看，玩偶知道的信息只会更多。 小丑难以应对的地方就在于他诡异的想法作风，能被人得知行迹，只能说明这个人能猜透小丑的心思，或是有足够的信息来源掌控小丑的行踪。哪一种都很可怕，这个玩偶不可小觑，跟小丑大概率在同一级别。” 我在旁边听着蝙蝠侠的评价，真是相当不可思议。恭喜我自己，用一天时间，在没做任何坏事的情况下，哦，打倒杰森不算，成功在蝙蝠侠心里跃升为跟小丑同一等级的超级反派。 认真的吗？我好歹特意拦下了杰森哎！这么明显的好意，你们一点都不考虑吗？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厉害，能跟超级反派并列，虽然不是啥好事。 我就是一个平凡的打工仔，倒也不必如此警惕，毕竟我已经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里在韦恩庄园继续当隐形人，暗中保护杰森。 至于蝙蝠侠那边，有了准备还没顾忌的蝙蝠侠跟小丑对上，吃亏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他现在跟超人可是至交好友，真遇到危险超人会出手。我可没能力同时兼顾两边，我相信蝙蝠侠的实力。 该听的都听到了，我也安心下来，应该准备上去了吧，赶紧找个合适的地方，好抓紧机会蹭电梯。 刚悄没声地走上几步，我就听见蝙蝠侠继续说：“玩偶很可能还留在庄园里，甚至跟着我们进了蝙蝠洞，我马上要离开，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他在庄园里终究是个隐患，我没法放心让你们留在这儿。必须把他找出来，今天你们探测了一天，完全没发现他的踪迹吗？” 嘿嘿，别白费力气了，洛基觉醒法术天赋后做出来连海姆达尔都防得住的隐形胸针，实测你家探测器都不好使。我现在是啥都不怕，监控也没用，进出韦恩庄园自由，你们还能拿我怎么办？ “没有，布鲁斯老爷，玩偶应该是在杰森少爷房间的窗户没关闭前就进入了房间，我进去后先关上了窗户，之后门窗都完全没打开过。我在屋内检查期间，探测器没有任何发现，我认为探测器很可能没法察觉到隐身的玩偶。”阿尔弗雷德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说了句话。 “所以我们的探测器很可能对他没用。”蝙蝠侠的脸色沉下去，这对他不是个好消息。 “老爷，我们有没有其他更先进的方法能检测出隐形玩偶的存在？”阿尔弗雷德问，我看向他，总感觉他好像意有所指。 蝙蝠侠跟阿尔弗雷德对视几秒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不行。” 嗯？为什么这么快否定了，啥方法啊，阿尔弗雷德觉得可以，蝙蝠侠不行。 迪克看蝙蝠侠一口否定，非常不认同他：“布鲁斯，阿尔弗雷德都觉得可以，你在顾忌什么？明天上午我也得回学校上课，家里只有杰森和阿尔弗雷德。有办法为什么不用，你觉得那些顾忌比杰森的命还重要吗？” “唉，说什么呢，我没那么弱，一个玩偶而已，还要留人来看着我吗？”杰森马上反驳迪克的话。 “你是不弱，但玩偶明显更强。不然今天被定在房间里躺了一个小时都动不了的人是谁？你今天只是躺在地上一小时，明天他要是半夜溜进你房间里给你一刀你都不知道。 杰森·陶德，别在这个时候跟我犟，我不希望下次听到你消息的时候是噩耗，你给我好好活着。”迪克的气势扑面而来，相当强硬。 杰森却难得没有再跟他对着干，只偏过头闷闷地说了一句：“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 “老爷，您要是想早点出发的话，得尽快做决定，毕竟您不需要睡觉，不代表别人不需要。”阿尔弗雷德催促蝙蝠侠赶紧的，看他那吃瘪的样子我就想笑。 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方法让他们觉得能找到我？ 蝙蝠侠还是服软了，还特意戴上面罩，还让迪克和杰森也戴上。阿尔弗雷德瞥了他一眼：“老爷，我们要拜托人家探测整个韦恩庄园和蝙蝠洞，再戴面罩未免有些欲盖弥彰。” 杰森和迪克戴面罩的手一僵，暂停动作看向蝙蝠侠。蝙蝠侠没出声，没再让迪克杰森戴，但他自己却坚持不摘下来。我真的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笑出声，蝙蝠侠有自己的坚持，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体贴地配合一下。 “老爷？您再磨叽一会儿天都亮了。”阿尔弗雷德再次催促，蝙蝠侠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还是喊了一声：“超人。” 嗯？啥？所以这个特殊方法就是超人吗？还能这样？ “您或许应该再喊几声，超人先生可不一定能恰好听见您那微弱又单薄的叫声。”不乐意无所谓，阿尔弗雷德会出手。蝙蝠侠只能继续喊了两声超人，艰难地仿佛让他在没有事情的早上起床。 我开始还感觉惊讶和好笑，可随着蝙蝠侠几声喊完，我就笑不出来了。没人知道超人的能力对我好不好使，其实为了保险，我现在应该找个合适的地方躲起来，最好趁着他没来离开蝙蝠洞，避开他的探查，好继续顺利留在蝙蝠家。 但我现在完全不想离开，这可是难得跟他见面的机会。他上次来哥谭的时候，我只能坐在黑暗的餐厅里胡思乱想，而现在他马上就能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面前。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我特意避开他的话，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下次跟他见面的机会是什么时候。 第69章 大蝙蝠10 理智让我离开, 私心让我留下，在这个没人监视的世界里，我再次听从了我的私心。他真的来了, 穿过蝙蝠洞另一出口的瀑布进来，身上一点没湿, 只有头发上有几点水珠。 他飘在半空中, 红色披风轻柔地落在身后，暗蓝色制服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 胸口处醒目的S告知世人他的身份，他是超人。 但对我来说，他还是那个克拉克, 我跟他仅仅分别了三个月, 一切就截然不同。他更高了，得有一米九了，也更加健壮, 我曾经抚摸过的肌肉应该更加坚实。他的脸部轮廓更加清晰，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湛蓝的眼睛, 仿佛能容下整个世界。 长大了啊，他变成了我熟悉又陌生的样子。明明曾经看过那么多其他衍生世界的视频, 真正见到这个跟我一起生活过的他时感觉却完全不同。 他还记得我吗，他过得好吗，他还会是那个愿意抱着我飞到云层上看星星的克拉克吗？我好像唯独对他有太多的期待，连我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可我一个过客，本就不应该在他的生命里留下太多痕迹。 “蝙蝠，你居然会叫我, 真是令人惊讶。”超人看到蝙蝠侠好好站在这里后，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什么地方, 真是奇妙，是你的基地吗？” “显而易见，这是蝙蝠洞。”人是他叫来的，但是蝙蝠侠还是很不乐意。 超人却完全不介意，继续笑着对蝙蝠侠说：“蝙蝠洞，很有特殊的名字，完全是你的风格。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没事也行，你能让我来你的基地，我很高兴。不介绍一下你旁边的几位？” “一代罗宾，二代罗宾，我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蝙蝠侠飞快地介绍了一遍，“当然有事，想让你帮我个忙。” “很高兴认识你们。”超人跟其他人打招呼，迪克和杰森都有点兴奋，超人的名字他们都是知道的。“没问题，蝙蝠，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说过你有透视能力对吧？” “是的，不过先声明一下，我没透视过你的面具。”超人的心情很不错，还跟蝙蝠侠开玩笑。变了这么多，他的笑容却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温暖，只不过不再是给我的。 蝙蝠侠装作没听见他后面那句，继续说：“我想拜托你帮忙找一个玩偶，范围是蝙蝠洞和上面的整个庄园。” “庄园”超人抬头看了一眼，随后有些感动地看着蝙蝠侠：“蝙蝠，你居然让我看你的庄园，我真的很开心。下次我也请你去看看我的孤独堡垒，不过可能要再等一等。” “行了，以你的能力，本来就瞒不了多久。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你在等什么？”蝙蝠侠注意到了他的措辞。我也很好奇，以他的速度时间不是问题。 “等一个朋友，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没有他，我不会走上这条路，也不会找到孤独堡垒。我想让他第一个看到，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离开时可我相信他会回来，他说过的，还有机会。”超人垂眸，眼中满是怀念。 我愣住了，他说的是我吗？他想第一个分享的人，还是我吗？即便亲眼看到我消失在龙卷风里，他还是相信我会回来，他听到我最后说的话了。 蝙蝠侠明白了：“如果你真的希望再见他，不如找一找。在整个世界找一个人不容易，但对你来说并不是不可能。” “我会的。”超人点点头：“你要找的玩偶什么样子？是你们谁的玩偶找不到了，完全想不起来放在哪个地方了吗？如果体积不大的话，这么大的范围并不容易找，墙壁和其他家具会阻碍部分视线，我没法确定要透视到哪一层。” 蝙蝠侠走到超级电脑前调监控：“问题就在于，这个玩偶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如果你的透视也看不到，我想借一下你之前说过的自制探测器，以那个探测器的精细程度，应该能探测到他行动的声音，确认他的位置。你见过会动会说话还会隐身的玩偶吗？” 他找出了我消失在餐厅里的那段监控放出来给超人看。超人在听到他的问题时就怔住了，随后看到监控，脸上的震惊难以掩饰。 蝙蝠侠看他的情绪那么明显：“我也是第一次见，但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过是恐怖故事成真而已。” “我见过。”超人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见过？怎么回事？”蝙蝠侠马上问道。超人没有回答，抓住了蝙蝠侠的胳膊反过来问他：“你们见过他，他叫什么，跟你们说了什么，怎么会隐形？” 蝙蝠侠看着超人这跟之前的杰森差不多的动作相当无奈：“你问这些干什么？他跟你见过的那个玩偶长得一模一样吗？” 超人摇摇头：“不，不一样，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拜托了，蝙蝠，告诉我。” “他只跟杰森说过话。”蝙蝠侠看向杰森，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那些内容有很大一部分跟杰森的隐私有关。 杰森跟蝙蝠侠对视，又看向超人，把我跟他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他姓陈陈！杰森，他身手很好吗？”超人直接问杰森。 “对，他打倒我只用了几下，之后一个小时我都动不了。”杰森不太乐意多说这个部分，但超人问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超人有些激动，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站在离他三米左右的地方，看他这样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怎么回事？还挺高兴。”蝙蝠侠有点不爽。 “蝙蝠，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 “他不是小丑的人，但他的目的我不清楚。而且他的信息来源我还想不到，至于他说之后会发生的那些事，更像是为了阻止杰森的恐吓。”啊？恐吓？不是，你不觉得我未卜先知就算了，居然认为那是我瞎编的恐吓？我像是故意吓小孩的人吗？ 蝙蝠侠的想法让超人愣住了，随即笑得更开心。“不，蝙蝠，他绝不是那个意思。我很高兴，因为他大概就是我等的人。”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他那低沉的嗓音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你想等的人，就是一个玩偶？” “蝙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这样一个有思想有行动的生命，怎么可能是玩偶？我在等玩偶里面的那个灵魂。他可以更换承载他灵魂的躯壳，但灵魂还是那一个。” 才几句话啊，超人就确认了是我，我突然就开心起来，他这么快就认出了我，明明外形完全不一样。 “那你认为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认为他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蝙蝠侠看着超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旁边的迪克和杰森也是满眼好奇。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去了一趟，拿了水和杯子下来，倒好分给众人。 超人看着蝙蝠侠这准备齐全的样子，乐得不行，很爽快地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我也很好奇，在克拉克眼里，我是什么样子呢？ “我是在我家农场的玉米地里见到他的，当时我还没有上大学，也没成年。”还没上大学，那就是后来上了啊！他真的听了我的建议去上学了，真好。明明旁边一群人在看戏，我这心情怎么还越来越好了。 “他当时爬到稻草人上四处张望，转过来时正好看到我。他那是的模样也是一样的BJD娃娃，不过是三分娃，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会动的娃娃，很震惊。但他看到我后完全没有想逃跑的意思，反而跟我打招呼，还跟着我回了家。”超人脸上的笑就没消下去过，那些日子对他来说也很快乐吧。 “第一次见，还是看见一个会说话的玩偶，你居然敢直接把他带回家？你未成年脑子也没发育完全吗？”蝙蝠侠不敢置信。 “我当然是有把握才这么做的，别忘了我的能力。而且那个情况下，怎么看都是他的处境更危险些，敢直接跟我走，有点傻乎乎的。” 嘿！我傻？我知道你是谁才答应的好伐！超人把后来我教他招式，帮他提升能力，还劝他去上学的事情都简单说了说，然后提到了那天晚上。 “当时他唱了一首歌，叫《Yellow》。我问他是他写的吗，他说不是，我以后还会再听到的。在他离开的几年后，我终于再次听到了那首歌，酷玩乐队最新专辑里的一首歌，非常火爆，你们应该都听过吧。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之前我觉得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一首几年后才会出的歌曲，他当时就唱了出来。”说到这里，超人的神色有些黯淡，我其实很想知道他当时是什么感受，可蝙蝠家重视的点不在这里。 “你是说他能预言，还是说，他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蝙蝠侠的问题一针见血，迪克和杰森的表情开始惊疑不定。 超人却很平静：“他应该是未来的人吧，很久以后，久到现在的人类社会秩序完全被颠覆。” 我站在旁边看他，他会因此猜到我并不惊讶，不过只猜对了一半。对于这个世界的时代而言，我确实来自久远的未来，但你想得还太少了，我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你认为他之前跟杰森说的那些话，就是原本会发生的事情。”超人说到这里，蝙蝠侠已经能自己回答刚才提出的问题了。 第70章 大蝙蝠11 “对。一切都很符合, 不是吗？如果我没猜错，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阻止杰森会遇害的未来。”他说着说着, 眼神却难过了起来。 我看着他，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想到了什么？ “超人, 你说的这些现在都是推测，而且你连他的身份都没法确认。仅凭现在的信息, 你就能认定他是你遇见的那个玩偶吗？外形完全不同，他还袭击了杰森，我没法就因你几句话断定他并无恶意。”蝙蝠侠听完后, 没有因此松口。 超人点点头：“我理解你, 你们不是我，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这么想很正常。我先试试能不能找到他吧, 你确认他还留在这里吗？” “他进了我家两天，迄今为止只跟杰森说过话, 隐身后也只在杰森面前露过面，就是冲着杰森来的。如果他想掌握杰森的动向, 只能留在这里。”蝙蝠侠已经认定了我的目标，不过我这次的目标人物应该是他，就跟我在克拉克那里救的是乔纳森，实际上目标还是克拉克一样。 眼看着克拉克就要开始使用能力了，我的内心开始挣扎起来。要不要出现，要不要让克拉克确认他的猜想？超人的眼中闪烁着期待, 让人不忍心看他落空。 可如果我出现了，恐怕没办法继续留在韦恩庄园, 蝙蝠侠就算信我，也会让超人带我离开，没人能保证后续不出意外。 这次他们要对付的可是小丑，即便他这回用生母让杰森入局的计划失败，也很可能留有后手。当然，可能性最大的是他临场发挥搞出更大的事情。 我是在这个世界有些放飞自我，但我还没忘记自己的工作。因为私人感情对一切都不管不顾，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总有能再次见面的一天，但不应该是现在，现在能再看见他已经足够。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没有动作，依旧站在原地。就是我现在飞奔出去，超人的透视眼照样可以透过瀑布看到我，光是行动时发出的细微声音就足够他发现不对。蝙蝠洞里同理，躲在哪里他都能透视，不如就站在这儿，就当是试验一下隐形胸针的效果，看看能不能抗住超人的透视眼。 超人在蝙蝠洞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又抬头看向上面的庄园，最后收回视线，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没有，我没有看到他。” 居然真没看到！我去，洛基你这法术太牛了吧？这都行？我现在的心情有些难以形容，也不知道是该为没被发现庆幸，还是遗憾。 蝙蝠侠也没想到连超人的能力对我都不好使：“那你的探测器能借我用用吗？” 超人摇摇头：“不是我不愿意借你，而是你拿了也没用。它并不能探测出一整个形体，而是接受的信号。他的行动并没有固定的信号，探测器对他没用。”他解释着，肉眼可见的难过。 蝙蝠侠却没就此放过他，继续追问：“你也确定不了是他已经离开了，还是你的能力对隐形状态的他没用是吧？” “对。”超人很干脆地承认。 “如果他真的是冲着我来的，离开的可能性很小。为了获取足够的信息，确认我真的像他说的一样来蝙蝠洞证实信息，之前我下来的时候他应该也跟着下来了。”杰森说了两句，没有继续下去。 蝙蝠侠却没停在这里，接下了杰森的话：“所以，你的能力没法看见隐身的他，而现在很可能就在这里的他，不愿意解除隐身出来见你。” 不是吧！蝙蝠侠，你为什么还给人捅刀啊！你看看超人的脸色，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儿，眼里希望的光都破灭了好嘛！倒也不用分析得这么全面，你就当作啥也不知道不行吗？ 迪克也看不下去了，连忙补充两句：“不一定啊，刚才蝙蝠侠叫超人的时候，那个陈要是在的话，肯定能听见，说不定是那时候就找机会偷偷跑出去躲避超人的搜查了，所以才看不到。”“不太可能，陈就是跑也不会跑多远的，他的透视眼又没有” 蝙蝠侠完全没配合，还要给迪克拆台，被迪克直接上手捂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就你聪明！” 超人已经在苦笑了：“谢谢你，一代罗宾。我又准备的，也知道他来这里有自己的目的，我只是” 我又让他难过了。这次他没有红眼圈，没有落泪，只是失望，但这种失望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不起，克拉克，我们，可能需要再晚一些见面。只希望那时候，你还没有对我彻底绝望。 “抱歉，蝙蝠，我没能帮上忙。”明明都很难过了，他还在跟蝙蝠侠道歉。 “不，超人，谢谢你来。这个玩偶可能跟你认识的并不是同一个，看来他所处的地方科技比我们这里还是强太多了，必须做好防范。你遇见的玩偶对你很好，不代表别的玩偶也是同样的态度。超人，别太乐观，多注意些，他肯定也不希望你会把他认错。” 蝙蝠侠还不忘让超人提高防范意识，生怕我去骗他。 “放心吧，蝙蝠，我没那么容易上当。在这之前，我还从没见过跟他这么像的娃娃。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着他飘了起来，做好了走人的准备。这么快！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次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蝙蝠洞里，蝙蝠家再次忙碌起来，准备后续的事情。我却觉得没什么干劲，也不想去看。可我就是为此留下的，难道还要两边都想要，两边都顾不到吗。不能就这么白白放弃克拉克温暖的怀抱，我要好好干。 蝙蝠侠已经跟阿尔弗雷德确认好了行程，去黎巴嫩找小丑的踪迹，连夜出发，迪克和杰森两个明天要上学的被赶回房间休息。我没有进他们的卧室，话都说完了，我又没有偷窥的爱好。随便找了个干净又不容易被碰到的角落，我准备靠在墙脚睡觉。 今天够折腾的，但能看见克拉克也很值得。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能真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不是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 醒来时，阿尔弗雷德送完蝙蝠侠回来，已经开始做早饭了。迪克一早要赶回大学，打包了一份离开。 只有杰森和阿尔弗雷德两个人的早餐很安静，半天也没有一句话。该说的昨晚都说完了，他们似乎也达成了一种默契，能少说话就少说话，明摆着是在防着我听见。我一点不介意，真有大消息，还年轻的杰森自然没法控制自己滴水不漏。 上学我是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去的，上下车太容易弄出痕迹和动静让人发现。蝙蝠洞我倒是每晚都跟着阿尔弗雷德下去，杰森也会来，蝙蝠侠不在他不能一个人夜巡，每天都来这里等消息。 蝙蝠侠这回没有瞒着他，把所有消息跟家里共享。在黎巴嫩的贝鲁特调查时，蝙蝠侠碰巧遇到了杰森生母候选人之一的莎琳，在帮她一把的同时问出了她没有过孩子的事情。而后又找到了正训练恐怖分子的雇佣兵希娃，得到了一样的答案。 一切都在跟我说的对上，杰森愈发沉默，蝙蝠侠则愈发警惕。 小丑的踪迹出现在埃塞俄比亚的时候，蝙蝠侠联系了杰森。“杰森，你要做好准备。玩偶陈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你的生母” “我知道了。”杰森很快回答，“在发现她们的资料一样时我就已经有准备了，我的妈妈在世前很疼爱我，她不是我的继母更好。” 蝙蝠侠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杰森，我明白，想要走出失去父母的伤痛是很难的。我用了许多年，只是能平静下来，现在也不敢说我能走出来。他们不可替代，但我希望你知道，你是有家的。” 这可能就是蝙蝠侠尽最大努力能表达出来的温情了吧，干巴巴硬邦邦，但从杰森的情绪来看，是有用的。 “嗯，我知道。”杰森应了一句，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你小心。” “好。” 这对养父子的对话风格真是如出一辙，可其中的情感不得作假。我还是有些欣慰的，努力没白费，说了总比没说好。 事情到现在为止还在照着原本的轨迹发展，好像杰森不在蝙蝠侠身边也没什么影响一样。越是平静，我就越不安，小丑能是这么好对付的人吗？ 怕啥来啥，两天后，一个不知道发件人的包裹送到了韦恩庄园里，指名是给杰森的。里面是一副录像带，一个眼睛跟杰森很像的金发女人被绑在椅子上，惊恐地看向镜头。 小丑的脸突然出现在镜头里，带着诡异的微笑，用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着：“你好啊，小罗宾。看看这是谁呢？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亲生母亲。 你应该已经看到那张出生证明了吧，居然把事情告诉了蝙蝠侠，真是让我惊讶。不过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我没有改那张出生证明哦，这个女人真的是你的生母。”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0-80 第71章 大蝙蝠12 他向后走到了被绑着的女人身后, 把她朝着镜头推近，然后掰着她的脸固定住。“看呐，小罗宾, 这双眼睛熟悉吗？你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会看到这双跟你近乎一样的眼睛吧。多好看的眼睛, 如果毁掉, 你的眼睛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小丑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刀，刀尖朝着女人的眼球一点点靠近。女人拼命后仰, 却被椅子限制住，眼里带着惊恐，满脸是泪。 “不要, 不要, 放过我！”女人绝望地哀求着。在刀要刺到女人眼球的时候，小丑停了下来，女人也一动不敢动, 生怕自己的挣扎让刀尖碰到自己。 “唉，真可怜。你这么想活命啊？那就跟你可爱的孩子说两句吧, 让他来救你。”小丑把刀从眼球位置轻轻滑下，在女人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最后停在颈部大动脉上。 “来啊，说两句吧，希拉·海伍德女士。”刀又朝着大动脉进发了一点，已经扎破了皮肤开始流血。希拉看向摄像头，颤抖着说：“杰森不要过来！别听他的，千万别来！” 小丑在她背后发出了阴恻的笑声：“哎呀哎呀, 真是令人感动的母爱。可是如果他不来，你就要痛苦地死去了呢。” 他看向镜头, 一手抓着希拉的头，一手把沾着血的刀往下轻轻地划着：“小罗宾，你是要选择躲在蝙蝠侠的披风下面看着她死，还是用你来换她呢？自己选吧。要尽快哦，如果你明天没有来，下次寄到你面前的，就是她的眼睛。我相信你跟蝙蝠侠学得不错，找到我应该不难吧？” 录像带不是杰森一个人看的，阿尔弗雷德全程陪在他旁边。看完之后，杰森呆坐了一段时间，随后冲进了卫生间。我知道他想确认，确认他的眼睛是不是真的跟希拉一样。 但这真的说不好，他们都是蓝眼睛，眼型还相似，单从眼睛来说看起来确实挺像。可世界上连长得一模一样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有，更何况只是眼睛相似呢？若不是如此，小丑也不可能选择希拉来做这个局。 可杰森本就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再加上这双相似的眼睛，他真的能赌这个概率吗？连我也没法保证希拉真的不是杰森的生母，只是根据剧情推测。我之前那么说，是觉得蝙蝠侠能解决小丑，只要小丑的威胁没有了，希拉是不是都无所谓，先把杰森留下。 这个谜团一直都在，其他超英衍生世界里对这件事的解决方法各不相同，但没人会真的深究。破坏者就不用说了，修复师里大多数选择从根源解决问题。 他们不像我一样不清楚进入的时间，面对的任务目标也随机，知道要解决这个问题就会提前在阿卡姆门口蹲点，等小丑出来直接杀掉他。还有不需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反正杰森后续也会复活，他们干脆不管这件事。 没人会真正去探究希拉是否真的是杰森的生母，她不重要，也没人在乎，可杰森在乎。希拉在小丑手上，说明在蝙蝠侠护住希拉前，小丑就察觉到了不对，提前绑走了她。 阿尔弗雷德就等在门口，杰森从卫生间出来后，他先开口问道：“杰森少爷，我们应该跟老爷商量一下。”杰森点了点头，他现在并不知道小丑和希拉的位置，只能求助蝙蝠侠。但 他也没闲着，已经开始查去埃塞俄比亚的机票，想要去的意图很明显。小丑限制了时间，而杰森回来打开包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要是想在明天找到小丑，必须尽快出发。 通讯接通时，蝙蝠侠正身着便装坐在难民营里。“老爷，您那边情况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先了解了一下蝙蝠侠那边的情况。 连日的奔波和紧张的搜寻让蝙蝠侠显出几分疲态：“我没有见到她，找到这里的时候，他们说海伍德医生今天去分配医疗物资了，半天后才会回来，让我在这里等，但到现在她还没有露面。” “那您应该等不到了，老爷，我们收到了一盘录像带。”阿尔弗雷德把内容告诉蝙蝠侠，“您有什么打算？” 突发的意外状况让蝙蝠侠皱起了眉，但他坚持之前的决定：“杰森，你不能过来。” “布鲁斯！”杰森有些着急：“如果我不去，他会杀了她！” “杰森，小丑很明显是在针对你。这里不是哥谭，我们没有那么多助力，如果出了意外我根本没法及时护住你。”蝙蝠侠并不放心让杰森过来。 “可他真的会对她动手！小丑要布局，不可能只绑架了她，他肯定还做了什么！你一个人是没法同时兼顾两边的。” “你来了我也没法同时兼顾两边，我不可能跟你分头去处理两件事。既然他想要我们找到他，就不会离开这里太远，故意躲藏到很难发现的地方。这边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最可能的地方就是海伍德要去的医药仓库。我马上会前往医药仓库，尽快找到她。” 蝙蝠侠说了自己的思路，希望能安抚杰森，不过这次效果并不明显，杰森表情透露了他的焦虑。 “杰森，小丑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特意提到了你的出生证明和希拉的身份，说明这一切是他早有预谋的，希拉有很大可能并不是你的生母。”蝙蝠侠想了想，还是把这话说出了口。 但杰森想都没想，直接说道：“那我也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死了，她如果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我更不能就这么放弃她。让我去吧，布鲁斯，我不会擅自行动，一切都听你的，只要把她救下来，抓住小丑就好。我是你的罗宾，罗宾就该和蝙蝠侠一起行动。” 看着杰森坚持的样子，蝙蝠侠叹了口气，还是松口了。“好吧，但记住你自己的话，不能再擅自行动。我会去接你，你必须全程跟我待在一起。” “好！”杰森终于高兴起来，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几天他都没笑过。 我却在旁边恨不得冲进屏幕里拽着蝙蝠侠的领子质问他，你居然就这么同意了？那你当初还不如带着杰森一起去呢，至少这样小丑不会察觉到不对，剧情还能像原先一样发展。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怎么你还来劲了呢！ “我现在马上订票，还有收拾东西。”杰森说完就想走，被蝙蝠侠直接叫住。 “等等，杰森，你现在站到阿尔弗雷德身边去。”杰森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我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就听见他说：“你在这儿对吧，陈。出来见一面吧，我想跟你谈谈。” 呦呵，找我啊？这是干嘛，想诈我出来？可现在这个情况，蝙蝠侠那边拖不得，他不会这个时候处理我。思来想去，我还是关闭了隐形胸针，不过第一时间就收起了它，没让他们看见。 杰森看到我时立刻警惕起来，站在原地没有靠近，看来之前定住他那段时间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我看了他一眼，直接跳上了超级电脑的桌子，在镜头前盘腿坐了下来，让蝙蝠侠能看得更清楚些。“你好，蝙蝠侠。” “陈，”蝙蝠侠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我想知道你那天没跟杰森说完的后续。” 这么直接，把我都整愣了。“你是一点都不客气啊，上来就说这个。之前我可是全程在场的，你相信我的话吗？”之前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敢相信，现在却主动问我，这咋了，咋转变得这么突然？ “相不相信是我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能说出来。你在我家待了这么久，却除了跟杰森说话以外什么都没做过，不就是为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吗？现在我找你了解，你应该很乐意才对。”蝙蝠侠滴水不漏地回答，相当于啥也没说。不过他直接找上我，只可能是为了杰森。 我没有反驳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现在知道了也很可能没用。从小丑发觉他的布局没成功后，本来会发生事情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但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彻底放弃原本的计划是不可能的。即便真的全部改变，他的手段也总会有相似之处。”蝙蝠侠神色冷静，很是坚持。“还是说，你不能说？” 我叹了口气：“真算起来，我之前说的那些也不能说。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能用多少，你自己琢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人会比你更了解小丑。” 真是越来越放纵自己了，把剧情告诉衍生世界的世界支柱人物，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可我之前在洛基那里也用过这招，不得不说，真的好使。 不过主动提出要知道的人居然是蝙蝠侠，这实在是让我意外。果然在面对自己的软肋时，即便是蝙蝠侠也想多一层保险吧。但在此之前，得清个场。 我看向旁边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麻烦你先带杰森一起上去好吗？请务必让他不要听到接下来我们说的话。”无论是杰森的死亡，还是希拉的行为，对杰森来说都不会好受。语言没有画面直观，但冲击不会小到哪里去。 “为什么不让我听？你之前都找我说了那些了，我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杰森第一时间表示抗议，满脸不忿。 “这是我的条件，如果你不离开的话，我不会说。” 第72章 大蝙蝠13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 而是看向了屏幕里的蝙蝠侠。蝙蝠侠朝他点点头：“阿尔弗雷德，带杰森上去。杰森，听话, 刚才你答应过的，一切行动听我安排, 上去收拾东西订票吧。” 看杰森跟着阿尔弗雷德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我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蝙蝠侠：“找个没人的地方吧，小丑可能提前在这里派人监视, 你在这里还是太显眼了。” 蝙蝠侠现在的地方已经是避开别人的了，但还是在难民营里，人多眼杂, 不安全。蝙蝠侠马上起身按灭了屏幕开始往外走, 十分钟后，当我再次看见他时，周围已经一点人声都听不见了。 “你特意把杰森支走, 情况很糟糕？”蝙蝠侠看似在问，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相当糟糕。”我确定这个评价没有丝毫夸张。“原本, 你们在阻止小丑卖出核武器后，先去找了那位希娃女士, 确认她不是杰森的母亲后才去的埃塞尔比亚。而小丑先走一步，找到海伍德医生，以她曾经在哥谭造成的医疗事故为威胁，让她帮自己偷窃一批医疗物资用于转卖。 你们随后找到了她，她在见到杰森后就跟他相认，你便留下他们单独相处, 自己去调查小丑。而杰森发现了她跟小丑的交易，跟着他们去了医药仓库。 小丑把仓库的物资搬走后, 放了装满笑气的箱子进来替代，这些箱子会被运到难民营，造成巨大的灾难。杰森跑回去找你，你们在去仓库的路上发现笑气已经装车运走了，你让杰森先留下等你回去，自己坐迷你直升机去拦车。 而杰森为了救他母亲，自己跑回了仓库，对海伍德显露了罗宾的身份。而海伍德为了不让小丑揭露她私吞医疗资金的事情，亲手把杰森引进了早就埋伏着小丑和他的打手的仓库。” “听起来，海伍德从头到尾都是被胁迫的，还跟杰森相认了，你为什么认为她不是杰森的生母，之后他们做了亲子鉴定吗？”这个问题应该是蝙蝠侠为了杰森问的。 我摇摇头：“没有，他们没做，没有机会做，因为是不是真的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之所以认为她不是，是因为她的态度。” “你指她把杰森引进仓库吗？如果她是那种为了躲避医疗事故的责任逃出哥谭，还挪用难民营的医疗资金的人，会这么做也不奇怪。”蝙蝠侠见过太多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亲人的不在少数，更何况杰森和海伍德并未长久相处过，海伍德对他没什么感情。 “不，我说的是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的态度。你做好心理准备。”每次想起这一段，我都会感到愤怒。继而想起杰森得到这个结果的现实原因是观众投票，更加愤怒。 蝙蝠侠的脸冷下来：“他杀死了杰森？” “如果他真是直接杀了杰森就好了。海伍德拿枪指着杰森，让杰森只能站在那里被小丑打倒，然后小丑用撬棍把杰森全身所有的骨头全部敲碎。海伍德就在旁边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阻止过。直到小丑结束后，她才问如果你知道了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与虎谋皮，只是自寻死路，可人总是这样，不到绝路看不清自己已经走错太远了。 屏幕对面的蝙蝠侠此时已经不再皱眉，脸色冷得像是想直接把小丑冻死。 看他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了下去：“小丑把她绑在了仓库里，放了定时炸弹，准备毁尸灭迹。杰森在小丑走后醒了过来，强撑着解开了海伍德，但小丑锁上了仓库的门。 等你回去时，看到的就是爆炸后的仓库。杰森最后挡在了海伍德前面，海伍德还剩一口气，良心发现把是小丑干的告诉你后死的。而你最后只看到了杰森的尸体。” 窒息般的沉默过后，蝙蝠侠发出了跟他脸色一样冰冷的声音：“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说的任何一件事发生。” “还有一点你需要知道，原本这件事发生在杰森死后小丑去卖医疗物资时，但现在改变了不少，有可能不会发生，但也有可能提前发生。 伊朗让小丑成为了他们的大使，拥有外交豁免权，他凭借着这个进了联合国开发言会，身上带着炸弹和笑气准备把在场的人一网打尽，还提前在场地里也布置了炸药。” 说得越多，我在蝙蝠侠眼里问题就越大，但小丑实在是让我不安，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如果因为我藏私，让他们的应对过程出现意外，得不偿失。 蝙蝠侠再次锁紧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我会注意。” 我站起来：“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就看你要怎么做。我认为你让他去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这会让他处于危险之中。” “至少这样他还能在我视线范围内行动，如果我不让他来，他很可能会偷偷过来不让我知道，更危险。你对他这段时间的状态并不完全了解，他因父亲的事情非常痛苦，情绪极不稳定。之前能暂时稳住是因为没有别的刺激，而现在这个刺激足够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我没再说什么，漫画中的寥寥几笔并不足以让我了解杰森的真实情况，而没有哪个小世界拥有者会无聊到用上帝之眼连着直播情绪不稳定的年轻杰森几周甚至几个月，只为了看他的心理问题，观众更愿意看回归的红头罩。 “你会跟来吗？”蝙蝠侠突然冒出来一句。我抬头看他，他的脸上看不出对这事的态度。“当然，你都说了，我就是为后面的事情来的。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添乱，你们也不用管我。”也管不了我，出了问题，我会自己采取行动。 我相信蝙蝠侠明白我的意思，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也清楚自己阻止不了。 我们差不多说完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下来了，他要送杰森前往机场，不能让我一个人留在蝙蝠洞。我跟着他上去，在进入庄园后重新开启了隐身。阿尔弗雷德往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颇有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杰森已经背着包等在门口了，看到阿尔弗雷德一个人上来，问道：“阿尔弗雷德，陈呢？”“我不知道，他上来后就消失了。”阿尔弗雷德实话实说，但他下来时听到了我最后要跟杰森一起去，却没告诉杰森。 杰森哼了一声：“他赖在庄园不肯走了是吧，难道要像在超人那里一样呆满几个月吗？”啧啧啧，对我意见很大嘛，杰森。你可说错了，我不是要赖在韦恩庄园，我是要看着你。 上车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还帮我打掩护，没让杰森发现我上去。我就这么一路跟着杰森坐车坐飞机，赶到了埃塞俄比亚。 到了接机口，蝙蝠侠就站在外面等杰森。美国到埃塞俄比亚的航班时间很长，最快也得二十小时左右，杰森连夜出发，此时也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再加上时差，埃塞俄比亚已经到了晚上。这个时间跟小丑要求的最后时限很是接近，而他们还要赶往难民营。 蝙蝠侠开着车一路疾驰，争取尽快到达。“布鲁斯，医疗仓库那边情况怎么样？”我没让杰森听昨晚的谈话，杰森并不知道希拉是什么样的人，还一直在为她担心。 “我问过附近的目击者，他们之前看到有从仓库那边出去的车，医疗用品很可能早就被小丑运走了。我想要去仓库看看情况，刚要往那边开，就有一个难民过来给我传话。他说如果我想靠近仓库，小丑就会直接杀死希拉。 他不想让我们知道那里的任何信息，根本就没想把希拉藏起来。我尝试过潜入，但每一一要出难民营，就有难民拦下我，直到我要来接你时才让我离开。” 蝙蝠侠很清楚仓库不对劲，小丑很可能在那里设下了埋伏。但他人质在手，不顾希拉的性命肆意妄为，还拖难民下水，实在是用心险恶。他是算准了杰森来的时间，而蝙蝠侠不可能不去接杰森，不然他们根本没办法按时到达。 这是明晃晃的阳谋，强迫蝙蝠侠必须遵守他的规则。 “那些难民为什么要阻止你？”杰森不理解。 “小丑在去找海伍德时就用粮食收买了这里的难民，让他们把我堵在这里。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为了食物照做而已，拦人也是用人海战术，根本不伤害我，甚至还把小孩子放在我面前拦我，把我的车团团围住。 难民营和医药仓库都远离城市，没有交通工具很难行进，我自己出来可以，但带着车和其他装备是不可能的。” 说起这个，蝙蝠侠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没法伤害这些难民，他们长期营养不良，大部分人身上都有各种疾病，身体素质极差。如果他强行突破难民的包围，他们必然会受伤，普通人躺两天就能好的伤在这里很可能会成为致命因素，蝙蝠侠没法对这群只是想吃饱饭还没做出过激行为的难民动手。 用无辜者做武器，是小丑的拿手好戏。明明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却硬生生被拖住脚步动弹不得，什么准备都做不了，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浪费过去，让蝙蝠侠非常难受。我也没想到小丑能做到这个地步，原本的剧情改变了太多，蝙蝠侠在这里完全被动。 第73章 大蝙蝠14 前往仓库的路上, 蝙蝠侠特意避开了难民营，这个紧急的时间点上，没人敢去赌那些难民会不会再尝试拦我们一次。 蝙蝠侠的经历让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我感觉我们在无可选择地奔向早已出现在眼前的深渊。这种强烈的不安感在看到医疗仓库时到达了顶峰，大晚上的, 两辆满载的货车从医疗仓库开了出来, 速度极快，直接越过蝙蝠侠的车朝后方开去。 我几乎是是瞬间就意识到了那两辆车上装得是什么, 来的路上蝙蝠侠就戴上了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回看的动作就能知道他也明白。杰森没听过我们说话, 但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布鲁斯, 那两辆车怎么会从那里出来？” 蝙蝠侠猛地踩下刹车，让这批笑气运到难民营，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必须要截停他们。医疗仓库就在眼前，此时离小丑给的最后时限还有时间, 如果现在开车去追，开不了多久就能拦下他们。 但刚才还一片寂静的医药仓库突然开了门, 小丑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夸张笑容充满恶意。“看呐，这是谁？我们的蝙蝠侠，带着他的罗宾来了，来拯救他可爱罗宾的生母了。来来，把人推出来, 别让他们看得那么费劲。” 打手把绑在椅子上的希拉推到了门口，车现在到医药仓库门口的距离, 足以让车上的人把希拉惊恐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杰森！不，你快走！”希拉声音颤抖着朝杰森喊。 “小丑！”杰森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却只能站在车门旁焦急担忧地看着希拉，怕自己冲过去会让小丑做出什么伤害希拉的举动。蝙蝠侠也下了车，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情绪却很不好。 在这里拖延一分钟，那两辆货车就会更难追上。即便越野和货车有速度差，出发太晚也会来不及阻止。 “哎呀，小罗宾，这么生气干什么，之前那个罗宾可比你的脾气好多了，你要是能好好学学，说不定就不会被蝙蝠侠停职了。”上来就戳人伤疤，想让杰森跟蝙蝠侠离心，可真不愧是小丑。 蝙蝠侠赶紧挡在杰森前面，面对小丑：“我们已经来了，放了海伍德医生。” “哈哈哈哈哈！”小丑大笑起来，里面却没有丝毫喜悦，“那怎么行，蝙蝠侠，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他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之前录像里的那只匕首，直接一刀扎在了希拉的大腿上。 希拉的惨叫声彻底激怒了杰森，他只想直接冲过去救出希拉。蝙蝠侠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他：“冷静点杰森！” “我怎么冷静！他对她动手了！”杰森想要挣开，却挣不脱蝙蝠侠的手，蝙蝠侠的力量比现在的他大得多。“他就是要激怒你，你现在过去就是中计，别忘了来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蝙蝠侠从他背后环住他，低头小声说着。杰森因过于激动喘着气，但也没再挣扎。 小丑摊开手：“真可惜，我还以为这足以吸引小罗宾过来了，看来你还要看更多。”说着他再次抬高手，朝着希拉的另一条腿刺下去，不过这回明显放慢了动作。希拉哭着求饶：“不，求你别，小丑，不要！” “住手！你到底要干什么！”杰森看不下去了，再次喊道，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憋出来了。完了！这句话直接把主动权全部交到了小丑手上，从现在起局面完全由小丑来控制，我们只能在他的要求里找出路。 可我和蝙蝠侠都没法责怪杰森，早在蝙蝠侠进入难民营的时候，一切都在小丑的掌控里，说不说这句话都改变不了什么。 小丑又露出了笑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走到希拉的身后捏住她的脸。“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找到没用的人。我要做什么，很简单啊，我想要小罗宾过来，跟他的母亲好好说说话。 这可是你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生母，你站那么远怎么能看得清？不过来给她一个拥抱吗？她会很伤心的，看看，都哭成这个样子了。” 蝙蝠侠在听到小丑的条件时，下意识收紧了胳膊。这明摆着就是要让杰森过去做人质，蝙蝠侠怎么可能答应。 “怎么，蝙蝠侠，你不乐意啊？你只是暂时养了小罗宾一段时间，比起你，他当然更愿意跟自己的母亲生活了。小罗宾，你想跟自己的生母团聚还需要蝙蝠侠的同意吗？ 蝙蝠侠不过是把你当作第一个罗宾的代替品，可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孩子可是独一无二的珍宝。看着自己的孩子跟外人这么亲，却不顾自己的性命，你一定很伤心吧，海伍德医生。” 小丑俯身到希拉脸侧，把希拉的脸掰过来跟他对视，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已经抵到了她完好的那条腿上。“是不是啊？”在小丑满是威胁的话语中，希拉只能点头：“是，是，求你放过我。” “小罗宾，你母亲都这么说了，你要怎么选呢？”杰森有些无措地转头看蝙蝠侠，他也清楚这是个陷阱，但他不知道怎么办。蝙蝠侠看着杰森的眼神，而后抬头看向小丑，松开了杰森，站在他身边：“我去，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就往前走了几步，面对小丑：“你想找我，直接冲着我来就行，不必用这么迂回的方式。放了希拉，我过去。” “不行哦，蝙蝠侠。这是我跟小罗宾的游戏，你不可以参与哦。”小丑直接一刀插进了希拉的另一条腿，硬生生止住了蝙蝠侠的步伐。 “这次我还真不想跟你玩，蝙蝠侠，你没有小罗宾有意思。过来换人质，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蝙蝠侠。刚才出去的车你看到了吧？上面装的可都是我精心制作的笑气，如果你再不去拦住他们，他们会被送到难民营，到地方直接打开哦！ 没有时间了，也别想着让你的小罗宾去拦，我只跟小罗宾玩儿，不过你要是留在原地，我也不会阻止你。选择吧，蝙蝠侠，是选择难民营里拦了你一天的人，还是选择你的小罗宾？” 小丑的目的明晃晃地摆在上面，直白地告诉蝙蝠侠，就是要强迫他做选择。这种杀人诛心的戏码是小丑的最爱，你明知道他要做什么，可你没有办法。 “蝙蝠侠，你去拦车吧，我去救海伍德医生。我是你训练出来的，不过是几个人而已，我没问题的。”杰森也明白蝙蝠侠的为难之处，那些难民是拦过蝙蝠侠，但除此之外他们没有过错，他们不可能在知情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可希拉这里也不能拖了，她腿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此刻她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向着惨白变化。在有防备的情况下，杰森确实不容易中招，但这是像原先一样小丑手下并不多的前提下。 我用探测功能看过了，仓库里面和后面，甚至是周围的沙漠里，埋伏了相当多的人，手上全部都是热武器，一旦开火基本不可能留下活口，杰森过去必死无疑。这种情况下，蝙蝠侠就是留在这里，也不可能保得住杰森，小丑就是打着让蝙蝠侠看到杰森尸体的主意。 现在两人就是放弃希拉直接跑都是来不及的，整个局面看似所有路都被堵死了，蝙蝠侠和杰森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照着小丑说得做，至少还能救下难民营的人。 我相信蝙蝠侠比我看得更清楚，正因如此才艰难。进来几次了，还是头一回遇见小丑这种完全克制我的类型。知道剧情对他而已没有作用，他就是要让你清醒地看着自己走进绝路，没别的路可走。可我也不是吃白饭的，如果我真是第一次进这个世界，确实只能认栽，但我不是。 我跳上蝙蝠侠的肩头，蹲在他耳边跟他说：“你去吧，去拦车，这里交给我。我绝不会让杰森死，我就是为此而来的。”以杰森和蝙蝠侠的距离，足够他也听见我的话，但小丑是肯定听不到的。 在杰森下意识想要看向我的时候，蝙蝠侠一把抱住了杰森，背对着小丑，把杰森整个挡住。“别暴露，杰森，当他不存在。” 在杰森点头后，蝙蝠侠低声问：“你有什么办法，凭什么做这个保证？我不可能凭这句话就把杰森交给你。”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小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难道你真的不打算管难民营，或是随便他把海伍德杀了吗？对你来说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但对我来说不是。”你也可以不是，前提是你乐意。 我跳了下来，落到地面上，蝙蝠侠的披风遮住了我落地带起的烟尘。 他身后的小丑开始催促：“还没想好吗？再不去，可真的要来不及了，蝙蝠侠。” “你去吧，我可以的。还有，还有陈呢，他也能帮我。”杰森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蝙蝠侠能考虑我的话，但他明白蝙蝠侠的纠结，让他赶紧去救人。 蝙蝠侠没松口：“如果你不说明白，我绝不可能把杰森交给你，你明明知道那些。”跟我说的一模一样的情节就摆在眼前，过程不同结果却是一样，蝙蝠侠根本不敢赌。 “蝙蝠侠，别忘了，你是有朋友的人，不止有哥谭市的那些朋友。你需要他，这个时候，保住杰森的命最重要。周围至少有上百个人拿着枪等着杰森进去，你留下也救不了他。”我说得这么明白，他应该知道了吧？ 第74章 大蝙蝠15 蝙蝠侠看着我的眼神非常复杂：“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人。” “对。赶紧的吧, 再晚真要追不上那两辆车了。”我相当干脆地承认了，反正人叫来他也能知道。 杰森的大半心思还在希拉身上，没反应过来我们两个谜语人在说什么：“谁？” “等下你就知道了, 蝙蝠侠开车走远之后你再往仓库走，我会隐形跟在你旁边, 别担心, 也不要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当成什么都不知道。”我仔细叮嘱着, 杰森的演技不怎么好，但他脸上的面罩多少能遮住一部分。 蝙蝠侠松开了杰森：“杰森，保护好自己, 我只要你没事。”杰森愣了一下, 抿着嘴应了一声。 我打开了隐形模式，蝙蝠侠也在同一时间退开上了车，没再看小丑一眼, 头也不回地开车去追货车。 小丑在仓库门口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看呐小罗宾，蝙蝠侠选择了难民营！你在他心里还没有那些陌生人, 甚至是阻碍他的陌生人重要，真有意思啊。” 杰森没理他, 而是看着蝙蝠侠的车消失后才转过身来面对这小丑，我趁此机会跳到他的肩上坐下，让披风的褶皱出现在小丑眼前时就保持现在的样子。 “别着急，看小丑的反应行动，他让你过去你再过去，步伐别太快, 我要叫人了。”摇人总得用点时间，我可是在蝙蝠侠面前保证过要护住杰森的, 要是没及时叫过来事就大了。杰森依言站在原地没动，对着小丑说：“如你所愿，快放了她！” 杰森在拖延时间，我就开始喊人，但声音还不能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注意到。“超人，超人救命！罗宾有危险，拜托快来救救我们！” 刚被小丑用希拉威胁要走过去的杰森脚步一顿，放慢了速度才掩饰过去。我可不管他怎么想的，能把他的小命救下了最重要，这儿又不是哥谭。 话说这么小的声音，他不特意听，离得太远的话，不会真听不到吧？别啊，要是翻车，我的可变形武器是能变成盾，但是我现在的体型注定它没法变得太大，可没法护住整个杰森。 “超人超人，救命啊！蝙蝠侠有难，救救罗宾！”眼看着罗宾都走到包围中央了，超人是一点影儿都没见到，我是真有点慌。 不会吧，不会真没听见吧？没听见其实也正常，叫他的人那么多，跟那些人比起来，我的声音太小了，但这个时候能不能听见一下啊，急，很急！ 周围卧在沙里埋伏的人，和仓库里、仓库背后的人全部都窜了出来，隔出一段距离围住了杰森，手上的枪全部指向他，除了一个站在希拉身后拿枪抵着她脑袋的。小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根撬棍，朝着杰森走过来。 杰森做出了防御姿态，但在这完整的包围圈里，他根本不知道要防御谁，只能对着走过来的小丑。眼看着马上就要过来了，小丑手上的撬棍都晃来晃去的，我真急了，再近点小丑可就直接一棍子砸在杰森身上了。 “超人！超人救命！克拉克！克拉克！”我也不管了，啥都叫，只盼着他能听见。 小丑穿过包围圈进来，撬棍在另一只手心一下一下地敲着：“小罗宾，虽然蝙蝠侠没有选择你，但万一他后悔了呢？我总得给他留点纪念。不要乱动哦，不然可怜的海伍德医生那可怜的脑袋，就要被子弹开洞了。你这么坚强，一定能挺住的吧？” 他抬起撬棍直接朝着杰森的脸挥过来，我也顾不上被小丑发现，手环瞬间变成盾挡在杰森面前，准备拦下这一击。 但这一棍并没有打到盾牌上，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杰森身边，急速降落让旁边的土地皲裂，气流也连带着冲击了周围一圈人，让他们退开倒下。 我期盼已久的人终于来了，他震倒周围人后看向了杰森，但目光还在找些什么。兵贵神速，现在可不是叙旧的好场合，我小声又快速地说：“克拉克，带上那个女的，我们赶紧走！” 超人愣了一下，随即马上用披风把杰森包起来，一手抓紧杰森，越过人群飞到仓库门口，一手抓住了椅子，迅速飞走。下面的人这时才回过神站起来，开始朝着天上射击，但超人的飞行高度早就超过了射程。 因为太高，希拉被吓得叫出了声，她现在完全靠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绳子维持住身体，如果绳子松了，她随时可能掉下去。 超人低头看了看她，有些担心她掉下去，我小声跟他说：“别担心，去难民营，她掉不下去。”小丑特意绑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松。 听到我说话，超人惊喜地看向杰森肩膀处：“轩！” 杰森被包得像个粽子夹在超人胳膊底下，忍不住说：“你们下来单独聊，我们赶紧把海伍德医生送去治疗。蝙蝠侠去拦货车了，我们还得去找他。” 超人加快了速度，转眼就到了难民营。他把杰森和绑着希拉的椅子放下，大半夜的，难民们都睡了，营地里一片寂静。 杰森马上给希拉解绳子：“海伍德医生，你没事吧？”我趁机从希拉的后脑薅了几根头发，拿出存储器里的密封袋装起来。 希拉很虚弱，腿上的伤口疼痛足以让她完全忽视脑后的轻微刺痛：“找医生，营地里还有其他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杰森解开绳子后马上问她。希拉指了医疗帐篷的方向，杰森马上把她抱起来朝着那儿跑去，我趁机从杰森肩头跳到了超人身上。 超人马上就感受到了，偏头看向隐身的我，伸出手来想要碰触：“轩？” 我抓住了他的手指：“在呢。”我除了这句，竟然说不出什么别的。借着月光，我能看到他脸上露出的笑容，但和当初面对我时清澈的眼神完全不同，多了太多情绪。 “先跟上吧，等暂时解决后，我好好跟你说。”我强迫自己忽视从意识里传来的难受，专注于现在的事情里，如果不控制自己，我只想跟克拉克聊整个晚上。 “好。”超人马上答应下来，三两步追上了杰森，跟着他一起进了医疗帐篷。 驻扎的医生暂时睡在这里，被突然闯入的我们惊醒，马上打开灯泡：“你们是谁？天啊！希拉，你怎么会这样？”她立刻带着杰森到病床前，让他把希拉放下，开始给希拉处理伤口。 医生一边处理一边说：“怎么会这样，希拉，发生了什么？”她看向旁边的两人：“你们是超人？还有你旁边的是谁？”她认识超人却不认识罗宾，看来蝙蝠侠这时候还只在哥谭活动。 “你好，医生。这位女士被恐怖分子绑架了，我听见了呼救，和这位一起救她出来。”超人给出了一个万能的回答。医生有些疑惑地看向希拉，希拉点点头，认可了超人的说法。她不可能说实话，因为她是自己跟着小丑走的。 医生有些后怕：“真没想到会这样，你去分配药品后就没回来，这边也一直没看到药品送过来，我们本打算明天去找你的。” “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守在医药仓库想要抢药。”希拉的意识很清醒，转而看着杰森说：“好在你们来了，你都长这么大了，还很勇敢，真好。” 杰森听她这么说，眼神开始剧烈波动。都不在小丑眼皮子底下了，她还想打感情牌，认下这个身份，我可不能让她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这么轻易得逞。 我再次跳到了杰森肩上，杰森被我的动作打断情绪，冷静了一些。“杰森，我刚才拿到了她的头发，回去做了亲子鉴定再说。她可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她是自己跟着小丑离开的。”听了我的话，杰森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没接希拉的话。 希拉还想跟杰森说些什么，我跳了下去，跑到希拉床边，从地上又跳到了她的枕头边上。虚弱的希拉和忙碌的医生都没注意到，但超人和杰森发觉了床上的印子，看了过来。 我没管他们，压低声音在希拉耳边说：“你应该安静点，知道你挪用医疗资金，还在哥谭参与医疗事故的，可不止小丑一个人。” 希拉的眼神惊恐起来，想要起身躲开。我又补了一句：“如果不希望你现在死在床上，就别动。”希拉的动作停住了，她不敢赌我会不会真的动手，偏头看过来却什么都没看到，整个人都僵住了。 “听着，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如果你敢把罗宾的身份说出去，我会让你死得悄无声息，毕竟也没人能看到我。当然，你要是自己蹦得太高，也用不到我，小丑会先下手的。” 我不管她会不会继续跟杰森拉关系，但我不相信她的嘴够严。原本杰森的身份没暴露，是因为希拉直接死在了那场爆炸里，可现在她还有把柄在小丑身上，杰森和蝙蝠侠就如同她的保命符，她不可能轻易放手。 希拉彻底安静了下来，不敢再跟杰森说话。我重新跑了回来，想了想，还是跳上了杰森的肩膀，我说的话超人都能听见。 “先别管她，她安全了，赶紧去找蝙蝠侠。开车的人肯定是小丑的人，他们手上都有武器，如果在打斗中把笑气放出来，蝙蝠侠就惨了。”杰森听后，跟希拉说了一句：“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第75章 大蝙蝠16 在杰森转过身后, 我回头一百八十度，把希拉想要叫住杰森，却又顾忌什么没有开口的神情尽收眼底。现在我只是暂时让她打消了念头, 但真能维持多久可说不好。先把蝙蝠侠找回来，之后跟他好好商量一下。 超人在出去的时候一直往我这里看, 我知道他听见了我刚才的话。我有些忐忑,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毕竟曾经我在他面前可从没这么说过话, 更别提拿命威胁别人。 杰森这回坚决拒绝了超人用之前过来的方式带他飞，表示自己的臂力足够，拉着他的手就可以。超人没有拒绝, 只是跟我说：“轩, 你来我这边吧，不然风大容易出意外。” 他的声音里满是期待，我对此还是没什么抵抗力, 跳到了他肩膀上。他露出了笑容，确认我抓好后拉着杰森飞了起来。 为了找人, 超人飞得不快，没飞出去多远就看到了那两辆货车, 蝙蝠侠正在跟车上的人对打。 “超人，把我放下去！”杰森一看就急着去帮蝙蝠侠，超人的手臂晃了下后才松手，让杰森借力直接落到敌人身上。接下来根本不用超人出手，蝙蝠侠和罗宾搭档制服了剩下的人。 把这些人都打晕后，蝙蝠侠的第一反应是抓住杰森的肩膀, 来来回回看他有没有受伤。“我没事，别担心, 超人来得很及时，救下了我和海伍德医生。”杰森小声说着，宽慰蝙蝠侠。 蝙蝠侠还是自己仔细确认后，才放下心来，面向超人说：“谢谢。”“没事，很高兴能帮上忙。”超人的心情确实很好，笑容一直没消下去。 “海伍德和小丑怎么样了？”这时候蝙蝠侠才有心思问其他人。 “我刚才送那位女士去了难民营，医生正给她处理伤口，应该没有大问题。至于小丑，当时急着救人，我马上带他们离开，没有管他。”超人解释道。 “得回去抓小丑，让他在外面一天，危险就多一天。”蝙蝠侠的语气沉了下去，小丑不断增强的危害性有目共睹，这次如果不是超人来了，杰森很可能会像我说的一样痛苦死去。 我解开了隐形模式，出现在超人肩膀上：“恐怕是来不及了，而且就算能抓住他，我们也没办法对他怎么样。刚才，埋伏在仓库附近的人有几十个，而且全部配备武器，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雇佣兵或是小丑找来的打手。他很有可能已经获得了那个身份，抓住他也没用，只能看着他离开。” 蝙蝠侠看了我一眼：“试了才知道。”说完就想上车回医药仓库。 “蝙蝠，我去吧。他们如果真的马上离开，你开车是追不上的。”超人叫住蝙蝠侠，随后飞走，根本不给蝙蝠侠反驳的机会。我赶紧抓住他的披风，不然非得掉下去不可。 到医药仓库的时候，果然已经人去楼空，超人向前继续顺着车辙搜索。在看到车队的影子时，我连忙开了隐形，能不被小丑发现就不被发现，让他知道我的存在盯上我，之后的任务都可能会出大问题，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他和蝙蝠侠的威胁等级完全不同。 超人落在载着小丑的那辆车前盖上，强迫他们停车。周围的人全部朝着他开枪，但对钢铁之躯没有作用。 小丑没有丝毫慌张的意思，但是情绪很不好。看到超人直接骂了起来：“你居然还敢过来，如果不是你添乱，我已经成功打死小罗宾了。” 提到杰森，超人的情绪压抑起来，他直接一拳砸破车玻璃，把小丑从里面拽了出来。 小丑却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对超人说：“这可不行哦，超人。你没法杀我，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不再是小丑，而是伊朗大使，拥有豁免权。你再怎么能耐，也是个美国人，在这个时候对我动手，是想开战吗？” 这话硬生生让超人止住了动作，他不可能希望自己成为战争的导火索。小丑自己拽开了超人的手，从玻璃洞又坐回车里：“麻烦让让，我还有事情要办，跟你这种成天全世界乱飞的人可不一样。” 超人没动，我在他耳边小声说：“让他走吧，困不住他的，这种跟政治扯上关系的问题，我们回去跟蝙蝠侠商量一下。”超人这才飞了起来，看着他们开远后才往蝙蝠侠的方位飞。 我们回来的时候，蝙蝠侠和杰森已经把开车和跟车的人全都绑好了。看到超人后，蝙蝠侠说：“先离开这儿，我已经通知了当地政府来处理。”他带着杰森上车，开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小丑现在是伊朗大使了，没法直接抓他。”我显形后说。蝙蝠侠点点头，看到我们空手回来时他就料到了：“先回蝙蝠洞，在那里我们才能第一时间获取信息。” “可是，海伍德医生”杰森连忙说，他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抓小丑。 我拿出装着希拉头发的密封袋递给杰森：“这是我从她后脑勺上拔的，带发根，回去做亲子鉴定后再说吧。还有，她挪用难民营医疗资金的事情，要不要告诉难民营的负责人，你们自己决定。” “挪用医疗资金？”杰森吃惊地看着我。 “没错，这是她落在小丑手上的把柄，不过应该是小丑过来后才发现的，在这之前，她离开哥谭，是因为她曾经在哥谭市行医时造成过医疗事故，她为了躲避牢狱之灾才走的。 刚才她的反应全程你都看到了，到难民营后，她没想过找这里的负责人、警察或政府，因为只要查下去，她的事情必然会暴露。她是自愿跟小丑走的，配合小丑演戏引你过来，但小丑可没打算放过她。” 杰森低下头，抿紧的唇透露了他的难过。蝙蝠侠揽住了他，轻拍着他的肩：“我们先回去做鉴定，得到结果后再决定怎么做。” “还有，蝙蝠侠，海伍德现在知道杰森的真实身份，我威胁了她让她闭嘴，但能管多久可不一定，你再想办法处理一下吧。”差点把这事忘了，我赶紧补上。 “威胁？”不知情的杰森又惊讶了一回。看杰森的反应，蝙蝠侠也知道我是用什么状态威胁希拉的了：“我知道了，你的话应该能起一段时间的作用，等鉴定结果出来后，我会再回来找她。” “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我可以直接整个车运走。”超人很热心，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不用了。”蝙蝠侠立刻坚定地拒绝了他：“我们用正常的方式回去，今天谢谢你。剩下的问题” 眼看着蝙蝠侠想说不用超人再参与，我直接打断了他：“联合国，别忘了，你一个人可搞不定。”蝙蝠侠瞥了我一眼，沉默了几秒后说：“等我们回蝙蝠洞后，再商量后续。” “好的，回去了记得叫我，还是原来的方法。”超人装作不知道蝙蝠侠的抗拒，面带笑意地答应下来。 上车后，杰森看向我：“陈，你” “轩，跟我走好不好？等蝙蝠叫我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过去。”超人满怀期待地看着我。天啊，我到底要因为他心软几次。反正杰森这一劫是过去了，也没什么急事，没必要非得跟着蝙蝠侠做上二十小时的飞机再转去坐车，难受又麻烦，超人专列可舒服地多。 “好，再带我飞几次吧。”找了一堆借口，也没法掩盖住我答应时心里的快乐。这回超人笑起来的时候不像是之前那样，而是像曾经的克拉克一样纯粹。 蝙蝠侠看我决定好了，刚准备开车，我看后座安静的低着头的杰森，突然又冒出来几句。 “杰森。”杰森偏过头来看我。“这事跟你没关系，是小丑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设局想要杀害你，找了海伍德来做坑害你的棋子，不是你的问题。”杰森看着我，半天没说话，好一会儿憋出一句：“我知道。”说完就关上了车窗。 看着开远的车，我叹了口气：“希望他别因此自责，蝙蝠家的人，责任感都太强了。”这个时候的杰森可不是之后“黑化”的红头罩，会多想很正常。 “别太担心，还有蝙蝠呢。”超人宽慰我说。 “就是因为那是蝙蝠侠，我才担心好嘛。一个连孩子问题都要请教没孩子好友的人，能不能好好跟杰森说通，真没准儿。”实在不行我再找机会开导开导，杰森刚才还特意来问我，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可以考虑试试看。 “你还是会为别人担心，方方面面考虑周到，轩。”超人有些感慨。 我看着他的脸：“对我来说，我们分开并不久，怎么会变那么快。”我从他肩上滑了下去，他很自然地接住我，像是过去那样抱住我。超人的制服保温性太好了吧，我居然没法感受到他的体温，真离谱。 我清楚地意识到，虽然对我来说没过多久，可对克拉克来说，我们已经多年未见，许多事情都改变了。 “现在我能飞更远了，我带你再好好看看这一路的风景。你想去看看我现在住的地方吗？”克拉克的语气很温柔，却带着一点小心翼翼，让我有些别扭。 “当然，我可是很期待的，知道你去上大学时我可高兴了，你现在在做什么？”我不想让克拉克这么说话，我们的相处应该更自然才对。 第76章 大蝙蝠17 克拉克用他的披风裹住我, 飞到了云层之上，这披风相当抗风，我只露出一个头来, 一点都不冷。虽然我说着没隔多久，但再次感受到云上的风时, 已经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几个月没见, 再次靠在克拉克胸前时，感受到了些许的角度变化。我没吭声, 这种机会不知道还有几次，要好好珍惜才行。 他飞的速度不快，不影响我们交流, 却没人说话。我想无论是他还是我, 都有很多疑问，不过谁也不想现在去探究。对他而言，我们多年未见, 我的身体都不再是原先熟悉的样子；对我来说，分别时间不长, 可他也变化颇多。 我们都需要时间来感受、适应这种改变，重新找回相处方式。 飞了半个小时后, 克拉克开始下降，我这才发现到了海上。海上的天气不错，月光映出粼粼波光。我低头看了一会儿，克拉克终于开口了：“轩，你那边过了多久？” “三个多月。你呢？”我抬起头看他的脸，克拉克没有低头, 依旧看着前方。“十二年了。”克拉克一直平静的语气终于透出一丝叹息。 我感到一阵心酸，十二年, 他跟蝙蝠侠提起我时，还是相信我会回来。我从披风里费力地抽出胳膊，伸手去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抱歉，让你久等了。” 克拉克好一会儿没说话，还是原来的表情，我看着他，不知为何有些失落。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当年的相处他还记得，但对他来说早就过去了吧。 再好的朋友，多年不见也不太可能还像原先一样相处，我的三个月是他的十二年，那双我经常梦到的蓝眼睛，里面不再是曾经熟悉的情绪。 我收回手，觉得有些尴尬。在蝙蝠洞听他回忆往昔时感动得很，可现在想来，那也只是一段过去了的过去。曾经的老友突然回来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不回来也不会影响生活，说不上在等吧，我说的话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十二年不见的失踪朋友，一见面就拜托你帮忙，什么都不解释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感觉好奇怪。我赶紧把头低下看海，瞎感慨什么，这下好了，还不知道飞回蝙蝠洞要多久，超人可能也尴尬。 在我绞尽脑汁想该用什么话题缓解尴尬，把事情岔过去时，克拉克深吸了口气说：“能再见到你，都无所谓。” 啊？我愣了，抬起头看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下了头，正看着我，表情有点委屈？ “我听见你最后跟我说的话了，相信你会回来，可我也没想到，居然要这么久。我在找父母的线索时，也在找你的线索，或许你已经回来过了，只是因为相隔太远，条件不允许，所以没法告诉我。可时间久了，等我找到来自我出生星球的孤独堡垒时，也没有跟你有关的一点消息。” 克拉克苦笑起来：“我后来做了记者，这个职业告诉我，世界上一切事情都有线索，我们要做的就是拨茧抽丝找到真相。可你是例外，我找不到你说的那种国家或地区，也找不到你存在的痕迹，我的能力和我的专业在你身上全部失效。 有时候我想，可能你最后的话就是在安慰我，你其实已经永远消失在那场龙卷风里了，只是希望我能好受一点才那么说，最后一面就是永别。 可我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性，那对我来说太可怕了。你能想象我从蝙蝠那里知道你的消息时有多开心吗？你终于回来了，当时你就在蝙蝠洞里吧，可你居然不出来见我。” 不是错觉，他真的在委屈。我再次感受到了心酸，但好像也感受到了制服下的体温，还有隐隐的喜悦。他不止记得，还找过我啊，一直找到现在吗？ 我撑起身体，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会在哪个时间点，也许你还不认识我，也许我没法联系你。当时我不敢说太多，有人在看着，让她知道我说了什么的后果，我也不清楚，很可能真的会再也见不到你。” 克拉克皱起了眉：“是谁？有没有办法摆脱她？” 我食指交叉放在嘴上：“不能说哦，但或许有能说的一天。别担心，她不会伤害我，顶多是让我没法再来找你。” 轻轻抚平他的眉头，我很愧疚地承认：“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那时候出来，蝙蝠侠肯定不会让我继续留在那里，我没法掌握进度，所以没出来。对不起，克拉克。” 克拉克摇摇头：“没事，你今天能叫我来，我很开心，至少你遇到危险时会想到我。现在你跟我说这些没问题吗？那个人会不会对你不利？” 我缩回了披风里，重新靠在克拉克胸前：“她只看我离开的那段，其他不看。而且这段时间她给我的感觉，她就是看到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反而乐见其成。”都打算让我拿主世界的科技救斯塔克夫妇了，魏熙图谋不小。 “你安全就好。”克拉克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这次是为杰森来的吗？能留多久？”听他的语气里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我感觉自己不存在的心脏又开始抽抽了。 我又支楞起来抱住了克拉克的脖子：“应该是，接下来除了小丑的收尾没什么大事，能多留我就多留一段时间。放心，这回不会再出那种问题了，我可有能隐形的好东西。” 克拉克的手放在我背上，让我紧紧地贴着他。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气氛却不复之前的沉闷，我心情好得不得了。我还是太小看克拉克，他跟以前是不同了，但很多东西没变过。 他就这么抱了我好一会儿，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轩，还想看海吗？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加快速度过去。” 我松手滑进他披风卷里：“看差不多了，下次再来，要去哪里？” “在蝙蝠那里呆了这么久，他的庄园和蝙蝠洞你都看过了，想不想去看看我的基地？” 孤独堡垒？他要带我看孤独堡垒？“好啊！我们快走，我可是好奇了很久的。”能去孤独堡垒的人也基本没有，谁能像我，说进蝙蝠洞就进蝙蝠洞，不用说就有人主动带我进孤独堡垒，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下巴都得惊得掉下来。 克拉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用披风把我整个人都包住：“等一会儿就好，那边很冷，做好准备。”我趴着刚说了一个“好”，还没反应过来，克拉克就拉下了披风，寒冷的空气让我瞬间清醒。 “到了，这就是我的基地，我叫它孤独堡垒。”这还是我第一次体验他如此极致的高速，完全不给人反应时间，就这速度可能还是他降速了之后的，有他的披风护着，我压根没啥感觉。 “你这也太快了，现在不怕衣服坏了是吧？”我拍拍他的胸肌，刚才还显得有些冷的制服，如今却温暖起来，我下意识往他身上贴近些。 “这身制服是我亲生父亲给我的礼物，来自孤独堡垒的馈赠。用处很多，最主要的一个就是不怕再被风破坏，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马上到。”克拉克震动的胸腔传达出他的笑意，我跟随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停在冰层上的巨大飞船。 长达百米的飞船形态流畅，也相当震撼，亲眼见到的震撼和在视频里体验完全是两种感觉，它大到能引起人的巨物恐惧症。主世界的观光飞船也有这么大的，但感觉并不相同，氪星的风格和它所处的环境让人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它的名字——孤独堡垒，名副其实。 “它比我想象的还震撼，克拉克。” “你知道它的存在，对吧？我在大学里做出精度足够的探测器后，走遍所有无人区，在一处冰川下探测到它发出的信号，你那时候就想到了。”克拉克看着我的眼睛，没有其他含义，只是单纯想要知道我的回答。 “对，我希望第一个找到它的是你。你有没有关掉它发出的信号？”我离开那年他应该是十八岁，如今的克拉克已经三十了，大学时他就找到了孤独堡垒，如果不关掉信号，佐德怕是得早来几年。 “早就关掉了，你让我用这种方法找到它，也是要让我注意它发出的信号吧。如果我再晚些找到它，那个信号会引来谁？”克拉克一边问，一边朝着孤独堡垒走去。 “一个想把地球变成第二个氪星的氪星人。克拉克，你不是活下来的唯一一个氪星人，不过他们不是善类，你别抱什么期望。”要是克拉克没跟我说开，我可能还会对要不要直说这些事有所迟疑，但现在我完全没顾虑，他是超人，但也是我认识的那个克拉克。 “好，我会注意的。他们还会来吗？” 第77章 大蝙蝠18 克拉克没有一点迟疑就答应了下来。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窃喜已经不能满足我了：“这么相信我啊？” “你从没骗过我，从见面到离开。我曾经怀疑过你最后是不是终于骗了我一次，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没有说谎，我们真的能再见, 今后我不会在怀疑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只要你说，我都相信。” 他平静地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 我却感觉自己的整个意识都晕乎乎的。不行，得说点别的缓缓，不会是突然就到极限呆不下去了吧？ “那是你的族人, 你没有一点期待吗？我以为这个事实对你来说不太好接受。” 克拉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他亲爹留给他的密钥：“你应该也知道这是什么吧？里面有我父亲留下的意志, 他告诉过我氪星发生的事情。送我出来不久后，氪星就会毁灭，这个时候如果还有氪星人能活下来, 只可能是被关在氪星太空中的监狱——幻影空间里的罪犯。” 啊这，我确实忘了, 太依赖剧情，克拉克早就找到了孤独堡垒, 有大把时间跟乔·艾尔留下的意识交流，恐怕连来的是佐德都推出来了。 “非常合理。他们应该是还会来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毕竟没信号不太好找，有个准备就行。那些招式你没忘吧，还在练吗？他们实力很强, 打起来不轻松。” “怎么可能会忘，我每天都练, 偶尔遇见身手好的罪犯，我还会跟他打一会儿，不过这种人太少，还不愿意跟我打，总觉得我在耍他。”克拉克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再次把我逗笑。 “还没来的人暂时放下，欢迎来到孤独堡垒，轩，你是除我以外第一个来这里的人。”我想起了他在蝙蝠洞跟蝙蝠侠说的话，他说到做到。 打开飞船的门，一道白影扑了过来。我懵了一下，啥情况，孤独堡垒被入侵了？不能吧？ 克拉克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停下来等着它过来。等影子飞到我们面前停下了，我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只漂浮在空中的白色狗狗，它落到地上兴奋地看着克拉克，尾巴狂甩，看到我后停了一下，但随即又看着克拉克狂甩。 “小氪？！”我完全没想到会看到它，这个版本的克拉克居然有小氪。 “连小氪都认识，轩，我真的很好奇你还知道多少。”克拉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那可多了去了。”无所畏惧，让你知道能怎么样，你又不会像蝙蝠侠一样刨根问底。 克拉克蹲下来抱住兴奋的小氪摸了摸它，给它介绍起我来：“小氪，这是轩，是我最好的朋友。” “哈喽小氪，你真帅气。”我朝小氪挥挥手，小氪凑上前来闻了闻我，在我试图摸它的头时没有拒绝。 正儿八经撸一回氪星狗狗，多难得，它让我摸哎！我双手齐上阵摸了半天，跟普通的狗狗手感没啥区别，不过小氪明显更通人性。 看我停手，克拉克才站起来：“还有很多想让你看的，以后还会和小氪相处很久。”他看着小氪的目光非常柔和，轻轻拍了拍小氪的头，小氪也蹭着他的手。“克拉克，你是什么时候遇到小氪的？”这个衍生世界里暗黑风的氪星，还有这种柔软画风的小氪，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我已经发现了孤独堡垒，在太空飞行的时候，我发现有飞船朝地球过来，拦下后发现是氪星的飞船，里面放的就是小氪。这是母亲在父亲去世后给我送过来的，她希望我能有来自母星的伙伴，而不是孤独一人。” 小氪“汪”了一声，在克拉克脚边来回转悠，像是在回应他安慰他。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在那个冰冷的星球孕育出柔软的生命相互作伴，是克拉克的生母劳拉能最后为她孩子做的事。 “真好。”我有些理解为什么主世界里那些有父母的人总是有点傲气了，他们确实拥有我们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 克拉克走进飞船，小氪紧紧跟在他脚边。“轩，当时知道所有族人都不在了时，我不是不失落。但在我看到小氪后，我有种感觉，除了幻影空间可能出来的那批人，还会有我的族人活着。或许我们永远不会见面，但活着已经足够了。” 仿佛是回到了克拉克曾经带我去谷仓看送他来地球的小飞船时一样，我们在飞船上到处走。巨大的飞船上远不止我曾经从视频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每个舱室的门打开后放的什么都不确定，克拉克也不提前告诉我，像是开盲盒一样惊喜。 各种动植物在不同的舱室里，还有他多年搜寻中感兴趣的收藏。有一个房间里的东西我完全没想到，居然是各种体型男性BJD娃娃的衣物和用品，从桌椅床到餐具包笔一应俱全，跟灰白的舱室格格不入。 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人都懵了，这配件收藏齐全得跟魏熙收藏室里摆在明面上的有一拼，但整个舱室里只有各种配件，没有一个娃娃。 现在我可有信心了，完全不会怀疑自己在自作多情：“这都是给我准备的？” 克拉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我怕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东西用，就准备了这么多。当年在农场的时候，条件实在简陋，也没有什么能做的。离开家后了解了更多，也有能力给你更好的条件。” 他带我来到了放着四分娃配件的区域：“要不要试一试？这些衣服我都是看过的，做工跟真人衣物一样好，全包边无线头，应该会舒服。” 整间舱室的心意，我完全没法抗拒，从衣柜里挑了一套酷炫风的衣服开始换。工装裤和皮夹克都很合身舒适，我非常满意。 克拉克看着我换好衣服后，脸色的笑容就没下去过，我特意在他面前转了几圈，然后躺到了旁边的四分娃用小床上。“非常惊喜，克拉克，这也太舒服了。” “你喜欢就好。”他伸手过来轻轻捋顺我凌乱的头发，“你接下来打算住哪儿，我把东西搬过去。” 住哪儿？我还真没想过。小丑还没抓住，他肯定要搞事情，在蝙蝠侠那里会更方便些。但克拉克的眼神，明显是想让我住到他那里去。 “如果蝙蝠侠还愿意让我留下的话，在小丑被抓住前，我会住在韦恩庄园。不过事情结束后，我去你那里怎么样？欢不欢迎我？” “当然欢迎，我更希望你直接住到我那里去。”克拉克露出了一个有些失望的表情。 我摸摸他的头发：“那咱们就帮着蝙蝠侠尽快抓住小丑，别让他继续在外面溜达。” 克拉克有些无奈：“我倒是想，不过蝙蝠一向不愿意我插手哥谭的事。这次他能让你叫我来，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这怎么能算是哥谭的事呢？小丑下一步是对联合国动手，一动手他的身份就没用了，只要你反应及时把他拎出来，他就得进阿卡姆。我觉得完全可以，他可是对杰森动手了，为了保护自己的罗宾，蝙蝠侠当然能接受你插手。联合国那边可不怎么好处理，情况太复杂。” 再一再二就容易再三，蝙蝠侠会慢慢习惯的，以后你们还得组成正义联盟呢。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想再去看看其他地方吗？”克拉克朝我伸出手。我抓住他的手指从床上起来，继续不用腿的参观。 走到一个舱门外时，他难得先说了两句：“这里有几具尸骨，应该是当年开着飞船降落在地球的氪星人，他们没能从冷冻睡眠舱中醒来。我在看过一次后，就没再进过这里，把这里当作是他们的墓地。你要进去看吗？” 死在冷冻睡眠舱里的人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进去看看吧。”克拉克开门带我进去，虽然里面都是尸体，但封在冷冻睡眠舱里变成干尸，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其他气味。 我扫过舱室里的场景，直接指向唯一开着的那个睡眠舱：“你进来时，那儿就是空的？” “对，那是唯一一个空着的维生舱。”克拉克看向我：“你是觉得那里面的人可能还活着吗？轩，小氪的存在你都清楚，我相信你应该也知道孤独堡垒在被我发现前停在哪里。它所处的冰层距今已有两万年，即便那个人真的逃了出来，现在恐怕也早已消亡。” 克拉克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落寞，他相信还有除了他和佐德那批人以外的氪星人存在，但他对地球还有其他氪星人不抱希望。种族最后一人的孤寂感是我无法想象的，克拉克这种怀抱希望却又不抱希望的感觉很矛盾，我不知道来自何处。 “我知道，但我还知道这个冷冻睡眠舱里原本躺着的人是你的堂姐卡拉·佐-艾尔。太阳系的太阳让你获得了远超常人的力量，同为氪星人，她必然也一样。 你是超人，她是超女，她绝不可能就这么死去，很可能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你只知道睡眠舱里没人，但你并不知道睡眠舱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或许它在两万年前打开，但也可能是在你发现之前不久才打开。” 即便卡拉没有留在飞船上，在飞船坠落后离开了飞船，也依旧会有长久的寿命。能不能醒着撑两万年我不知道，但被黄太阳照射的超女体质肯定强于美国队长，美队冰封几十年直接冻龄了，超女当然也可以想办法冰封自己。 第78章 大蝙蝠19 克拉克就那么看着我, 原本平静的眼神里迸发出希望之火：“轩，她在哪儿？”这是默认我啥都知道了吗？不好意思，你这个版本的卡拉还没出现就被砍掉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 没人知道。但她必定还活着，有空可以试着找找看。不用太着急, 克拉克, 在黄太阳的照射下，氪星人的寿命恐怕会很长。”长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记得另一版本的超人大战蝙蝠侠里，蝙蝠侠头发都白了，超人还是那副年轻样。 克拉克明显没想到这层：“我是猜到会长一些, 但我不希望太长。活得太久, 看着家人朋友一个个离去，并不是什么好体验。”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已知的衍生世界里，我从没见过超人正常的结局。被破坏者改变过的世界, 他总会以各种方式惨死；而被修复师改变的世界，在重要节点结束后, 看起来一片欣欣向荣的时候，世界就会被所有者再次重启。 原作就更不必说了, DC的发展路线众所周知是偏黑暗向的。这个超英衍生世界，说到底还是魏熙的，等我真的完成最终任务后，她会对这个世界做什么呢？或许克拉克永远都无法迎接他的正常结局，直到整个世界耗尽能量泯灭。 “轩？”看我好久没出声，克拉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叫我。我看了他一会儿, 又抱住了他的脖子：“无论是像普通人一样，还是拥有更漫长的生命, 我只希望你好好活到最后，以自然的方式离开。真正自然地回归世界时，你就自由了。” “要是我真的能活很久，活到所有在乎的人都离开了怎么办？”克拉克的语气柔和，轻轻拍着我的背。 “那就再给自己找些在乎的人或事。还有，如果你的寿命在一千年内，我还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还是能活着的。”说完我意识到不对，又补了两句：“不对，是九百年内，虽然我不一定还能再见到你。” 魏熙就是真不打算再改变这个世界，也不大可能在任务结束后依旧允许我进入。 “所以，你的寿命在一千年左右？不能再见是什么意思？”克拉克拉开我，让我跟他对视，面色突然严肃起来。 “对，我那里人的平均寿命是一千年。至于不能再见我说过，我是带着任务来的，等所有任务结束后，可能我就再也没办法回来了。”越说越难受，感觉哪里憋得慌，特别是看着克拉克的神色随着我的话黯淡下去后。 “抱歉，克拉克，但这不是我能改变的。”我低下头，除了道歉，我好像没什么能做的。如果不告诉他这些，他或许会多高兴一会儿，我干什么要提起寿命问题呢，自作孽。 可想起曾经的不告而别，我又觉得让他早有心理准备也好，不至于在真正的永别到来时太难过。我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对他的情绪影响太大了，但这种影响又是相互的。 “今年见面机会多的前提是过了那段时间就再也见不到吗？那我十年见你一次也不是不行。那些任务，没有办法延后吗？”我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克拉克的眼神很认真，是真想这么干。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不久前他还委屈巴巴地控诉我让他等了太久，可现在他却愿意等十年见一面。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地球时代的花国神话一样牛郎织女吗？他们也不过是一年见一面，十年一面也太惨了。不对，什么玩意，我们俩也不是那关系，谁牛郎谁织女，魏熙还成王母娘娘了不成。 “没办法的，我的最终任务关系到很多人的命，特别是几个关键节点，如果拖延下去，会死很多人。”想拖延也得看达克赛德和萨诺斯答不答应，我不认为我有控制他们行动的能力。再加一个魏熙，她不催我做任务，不代表能允许我磨洋工。 克拉克收回了视线，我感觉有什么被他一起彻底收了起来。他把我按在他肩膀处拥抱我，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受，人总是会走散的，曾经跟我玩的朋友也不止高奥一个，只是现在留下来的只有高奥。而无论是我还是高奥，都想过有一天对方可能会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那时候，我会很感激他曾经的陪伴，但也不会阻拦他的离去，好聚好散，一起相处过的时光不会消失。 克拉克应该也有走散的朋友，但他并不想跟我走散。这么难以接受吗？我现在或许应该说些什么宽慰他一下，比如那时候天各一方各自安好啥的，但我说不出口。是被感染了吗，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我也难受起来，完全不想继续下去，只是回抱住他。 小氪原本坐在克拉克脚边，看他这个样子担心地来回转，站起来扒拉他的腿。等克拉克松开我后，他才低头揉揉小氪的脑袋：“我没事，别担心。” 我坐在他胳膊上，抬手摸了下他的眼角，又想道歉。克拉克摇摇头：“没事的，我早该猜到有这么一天。但这天应该还很远，我们还有时间。要看看别的地方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像是从没发生过刚才的对话一样给我介绍其他舱室，已经丧失活性的氪星胚胎，有打斗痕迹的驾驶舱等等，一切如常。我配合他一起，没有再提起那些话题。 参观用去不少时间，不过离蝙蝠侠他们回到蝙蝠洞还有几个小时，克拉克要带我回他在大都会的家休息一会儿。他打算先把四分的小床搬回来，之后再搬其他配套设施。 冷冻舱魏熙都让我拿出来了，克拉克知道储物器也没什么。我给他展示了一下储物器的收纳能力后，那一屋子的配件他都想让我带走。 “这也太夸张了，我拿些现在能用的过去就好，其他的等我们下次再见时继续用呗，这么老多我也装不下。”我连忙伸手拉他，太夸张了吧，一次搬完他那里也放不下啊，估计光把他收集的这些四分配件放过去就全能占满，他应该不会住很大的地方。 BJD娃娃配件可不便宜，他上班这些年赚的钱不会大半都用在这里了吧？他也不是什么懂享受的人，自己用的东西可能都没他给我准备的好，我都开始心疼他的钱包了。 克拉克握住我拉他的手，恳切的目光中还带着点心疼：“多带些吧，能带多少带多少。你还不知道要用这种身体执行多少次任务，要是不能叫我来，就没办法用上这些。 在蝙蝠家的时候，你为了不暴露踪迹，随便找地方休息的吧？我收集这些不只是想让你在我这里用，也希望你能在别的地方用上，别亏待自己。” 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真的没办法拒绝。什么都给我想到了，为我着想的时候能不能想想自己。“好，我尽量多装一些。不过你不许再买这些了，给自己买点好的吧。” “放心吧，我不会亏待自己的。除了服装我不会做，这里的家具用品基本都是我自己用材料做的，花不了什么钱。”克拉克又高兴起来，衡量着要先给我装什么。 我看着他的身影，满脑子都是那句“自己做的”。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我冒出了一个想法：有没有办法让他彻底获得自由，有没有办法在一切结束后还能再见面，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他挑了一些后，还是把我拉过来让我自己选。“先拿你做的，衣服什么的都好办，我那里能准备，以后来找你时再穿就行，你做的这些可没法准备。”听到我的选择，他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容，非常积极地开始搬东西过来。 克拉克把能带的都给我装上了，我的储物器除了留下应急的两立方米空间外塞得满满的。这储物器可是我少有花重金买的，空间不小，可架不住他给得太多了。 小氪这回也跟着回来了，又是毫无体验的极速飞行，从他的披风里出来时，我已经到了一间房子里。 “这是我在大都会的住所，租的房子，在四楼，房东是位慈祥的婆婆，很好说话，还让我在这儿养小氪。”克拉克依旧没有放下我，带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房子不大，可能就四十平左右，有独立卫生间，开放式厨房连接客厅，单独卧室，简简单单颜色素净，除了几盆绿植外没什么多余装饰。 小氪已经回自己的狗窝趴着了，克拉克把我带回他卧室，在书桌上收拾出一块地方给我放小床。 等他洗漱完和我一样躺在床上时，说了一句：“晚安，轩。我真高兴你回来了。”“晚安，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听到我的回应，他轻轻笑了一下，呼吸声逐渐平缓。 我不知道他睡了没有，但我睡不着，思绪被刚才的想法彻底占据。 第79章 大蝙蝠20 想要实现我的想法, 魏熙的目的就再也不能忽视过去。如果我想让克拉克获得真正的自由，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在任务结束后就绝不能再被重启，必须自然地发展下去。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这个世界买下来, 如果能拥有这个衍生世界的所有权，我就能自由决定它的走向, 还能想见谁就见谁。 但这个方法刚出现的时候就被我否了, 先不说以魏熙目前表现出对这个世界的在乎程度，能不能在任务结束后把世界卖给我, 单就我现在的钱，省吃俭用这些年，我账户里的钱咬咬牙买个中级衍生世界或许还有可能, 这种顶级衍生世界想都不要想。光是这个程度, 让别人知道也得惊叹几句。 但是我也没法对后续跟魏熙协商在任务结束后再让我进去抱有希望，她随时可以重启时间线，那时候我想见的人回到我们还不认识的状态, 对我而言就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如若她真的打算在世界线向好发展后再也不动它，说明她对这个世界的重视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那她会允许我再进入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她凭什么相信我不会在这个世界搞点什么事情。 而且我也不能保证她对这个世界的重视会一直保留下去, 如果她的目的达成后就把小世界转手，我就彻底没办法了。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还是从魏熙手上把这个世界买下来。但任何一个人知道了我的想法，都得骂一句痴人说梦。一个才做了十几年修复师，还有一年多没活干的人，怎么可能买得起顶级衍生世界。 不过单从钱来说, 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我从智脑里调出我和魏熙的合同看着，魏熙给的单次工资真的很高, 这也是高奥义无反顾拉着我往坑里跳的缘故。 我估算着之后进入的次数，还有魏熙的特殊任务能给我加多少钱，如果我能顺利完成最终任务，将会得到一大笔资金。这些钱加上以前的存款 好吧，还是不行。算来算去，我居然没有一点办法，除非我从这个世界里偷拿东西去黑市卖，但这不符合我的行事风格。能在主世界拥有高价值的东西，在衍生世界同样是珍稀资源，这是掠夺，完全不可取。 意识里翻涌起一股烦躁气息，我尽力压了下去，不能急。现在才第四次进入这个世界，等到最终任务完成还不知道要多久，我还有时间。必须先搞清楚魏熙的目的，才知道该怎么办。 钢铁侠的父母，斯塔克夫妇，这是我目前唯一的突破口。魏熙说她需要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这跟她想保下斯塔克夫妇有什么关系？信息太少了，这次出去后，我必须尽量从她口中套出更多话来。 我侧躺看着睡在床上的克拉克，要是能把他带出这个世界就好了。这是比买下这个世界更荒谬的幻想，谁也不知道世界支柱人物离开这个世界后会发生什么。 知道自己现在纠结这些没用，但我睡不着，混乱的思绪让我没有任何困意，就这么睁眼看了克拉克半小时。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我怎么跟个变态似的。我撤走了眼部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中，但这只会让我的眼前来回浮现克拉克和魏熙的画面。 可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克拉克的床上有了细微的动静。我恢复了视力看过去，发现他轻手轻脚地拉开被子起来，下床朝我这里走过来。 他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帮我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就站在旁边不走了。卧室的窗帘不是那种遮光很强的，投过来的光足以让我看清他的表情。克拉克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但表情又有些忧伤。 我刚才没出声，现在也不好意思动，忘戴眼罩了。可他站了好久，我一看时间，半小时都过去了，他今晚是不想睡觉了吗？ “睡不着？要找我聊天吗？”我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从床上坐起来。 克拉克愣了一下：“你没睡着？抱歉，我”他停顿半天也没想出来要找什么借口解释刚才的举动，只能低头又说了一句：“抱歉。” “不用道歉，我刚才睡不着也看了你很久。久别重逢，兴奋得睡不着很正常。”这是在帮他解释，又或者是在给我解释。“明天还要去找蝙蝠侠，你不睡吗？对了，你明天上不上班啊？” “我是记者，在外面跑几天新闻也正常。”克拉克沉默了，随后说了这么一句。 “你翘班啊？那你打算拿什么新闻出去，采访小丑吗？”我都没想到他居然是翘班带着我去看孤独堡垒的。他还是记者，那应该就在星球日报上班，他的上司可不怎么好对付。 “额，或许，蝙蝠能帮帮忙，让我写篇采访韦恩集团董事长的报道？”很好，这很超人，蝙蝠侠的双重身份非常万能，能为他的好搭档提供不知道多少篇报道。 “好主意，我觉得行，只要你能说服的了蝙蝠侠。”我们两个一个要继续赖在他家，一个要薅他羊毛写报道，明天过去蝙蝠洞，蝙蝠侠不会把我们赶出去吧？ “我会尽力的。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克拉克明显对此没底，打算回去躺着。 “我现在不太睡得着，你要是也睡不着，我们聊聊天？”我看他也没有丝毫睡意，干脆拉人下水陪我唠嗑。 “好。”克拉克答应得很快。我看他就打算站在这儿说，指了指他身后的床：“去床上躺着说吧，什么时候困了就直接睡。” 克拉克回头看了眼，转过来迟疑了下才问我：“我的床是双人床，还有很大地方，你要不要也过去？不然我们隔这么远说话，还挺费劲的。” “行啊。”这样正好，我也不想大晚上还要大声说话，抱起枕头和被子就等着他把我带过去。我一答应，克拉克马上去把他的枕头和被子移到一边，随后过来把我抱到另一边。 “不用给我这么大地方，我现在占地面积又不大，你那么大个子不憋屈吗？”等克拉克躺到旁边我一看，他就差没掉下去了，胳膊直接到了床边。看我拉他枕头，他才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这才躺下，这个距离，他的呼吸声比当年我睡他床边时还要清晰，告诉我他现在就在身旁。克拉克没说话，我不能就这么冷场啊，聊天是我提的。“你大学毕业就去做记者了吗？” “对。你当年离开后，我没有直接去上大学，出去到处看了看，赚了一年钱攒学费。大学时我主修的新闻学，辅修了机械电子类的专业。”克拉克给我讲起他为了获得更多信息选择新闻学，后续却真的热爱上这个职业的过程。 “记者能以另一种行事帮助别人，人们需要真相，了解更多才能不被蒙蔽。” 我听着他语气中的坚定，为他高兴。无论哪个身份，他都在竭尽全力地践行当初的理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别人。“为你骄傲，你真的很厉害，克拉克。” “我这不算什么，现在并没做多好。我的同事露易丝·莱恩才是真的厉害，她比我更热爱记者这个职业，还拿到过普利策奖。”克拉克对露易丝非常欣赏，能在血雨腥风的新闻界拼杀出一条血路，露易丝的能力极强，在事业上付出了很多心血。 “能跟这种人共事很好，摆在面前的榜样啊。我相信你迟早也能取得这种成就的，下一个普利策奖得主就是你。”露易丝真的是足够强悍的职业女性，我也欣赏这样的人。我也相信克拉克的能力，他不会差。 “哈哈哈，我也希望能有那么一天，我不想让你失望。” “你从没让我失望过，克拉克。这其实也不是我对你的期望，我只希望你能按自己的想法走下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平平安安，尽量开心，尽量顺心。”这种世界里，无论做不做超级英雄，都不会多顺利。但我还是希望他的磨难能少一些，尽力驱散他未来里弥漫的黑暗。 “我会的。”克拉克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回答。我感受不到他的情绪，这也是他跟过去最不同的地方，我没法再看清他在想什么，这会让我有一种闷闷的感觉。 “轩，你在蝙蝠洞的时候，听到我说《Yellow》的事了吧。”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偏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对。” “其实，我本来没想过要以超人的身份出现的。”什么？！我很吃惊，他没打算成为超人，那怎么会 “那时我已经找到了孤独堡垒，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父亲告诉我，我应该成为领导人类前进的人。可我并不认为所有人类都值得我这么做，我确实看不下去很多事情，但有些人不值得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虽然我觉得这种想法没什么错，挺正常的。”但超人这么想就不太符合我的认知了。 第80章 大蝙蝠21 “轩, 我永远没法忘记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方法离开。明明你是为了救人才出现，可我们身后的那群人都是怎么对你的。我当时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救他们, 为什么要给他们指安全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们，你不会那么离开。他们怕你, 怕什么都没做的你, 甚至在你走进龙卷风后还松了口气。我听到有人说‘太好了’时，第一次有想杀人的欲望。要不是最后听到你的话, 我真的以为你死在了那场龙卷风里，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失控。” 克拉克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我却没法平静下来。那样的离开方式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 在那之后我基本每天都想过克拉克当时是什么感受, 事实比我想象的还痛苦。 我想要碰碰他的脸安慰他，克拉克侧过身来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你是因为我, 才会那么想吗？” “不，不全是因为你, 反而是我现在会选择成为超人，有一部分原因是你。我没办法判断在救人前就判断值得或不值得,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放弃自己的想法。 他们那么对你是因为对未知和异类的恐惧，而我也是异类，等到我的身份被发现时，他们可能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我。被我帮助的人反过来针对我，实在让人心寒。可真面对受难的人时，我也没办法坐视不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挣扎。” 我握紧他的手指，类似的挣扎我也有过, 在我的行动想法跟雇主的要求还有行业的一贯做法不同时，只能当自己的想法不存在。但我的程度跟他完全不同，克拉克的挣扎里混杂着不知生死的我和不为人知的种族。 “这种挣扎持续到我听见《Yellow》时戛然而止。”他看着我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希望：“我顿时明白了你当初说的意思，这首歌不是你写的，你却能在那时候就知道，只能说明你不属于这个时代。 如果我能像你说的那样，用另一个身份，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站到世人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不是就能让你看到我？” 我懵了，彻底懵了：“你是为了让我看到，才成为超人的？”不是吧，这什么情况，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啊！ 可能是我的反应很夸张，克拉克轻笑了一声：“只是一部分原因。说起来，更像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结束那些痛苦挣扎的借口。我还是没法放弃那些想法，放弃帮助别人，使用那些力量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即便你不在这里，还是在指引我顺应自己内心的选择。” 被他这么看着，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能起这么大作用。不过听到克拉克说这是他自己的想法时，我是真的松了口气。 我不想因为我的离开，影响到他的人生走向。但他能在这种时候想到我，我没法忽视自己意识里迸发出的喜悦。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轩，我做的这些有用吗？”克拉克晃了下握住我的手。“当然有用，不过跟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我来的地方，对现在这个时代而言，确实是未来，但不止如此。” 在没确定魏熙的想法前，我衡量着说了这么一句。现在她的想法我只能猜测着来，但如果猜错，直白地告诉克拉克真相让魏熙知道了，我没法确定她会不会对克拉克做什么。 克拉克轻叹了口气：“轩，我好像永远也没法真实地碰触到你，你所在的地方距离我太远了。”我那不存在的心脏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 想起那毫无头绪的解决方法，我没法对克拉克做出任何承诺，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就这么沉默了下去，等我再次抬头看向克拉克时，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睡着了。我没有动，就让他继续握着我的手，反正这个身体也不会因长期保持一个姿势酸痛。 依旧毫无睡意，我也不愿再去想那些烦心事，便把目光投向了睡着的克拉克。再见到现在，我都没好好认真地看看他现在的脸。现在的他正处于全盛期，三十岁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他以超人的身份出现时，只要不笑，看起来就特别有威严。但睡着后的他整个人都温和下来，带着些许卷翘的头发有些凌乱，有些想揉，又怕吵醒他。 如果在任务结束后，我真的没有办法再跟他见面，会怎么样呢？午夜梦回，我还是能看到他的眼睛吧。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时，天早就亮了。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克拉克没在卧室。 真是不一样啊，在阿斯加德的时候，有点动静我就能醒，现在连克拉克从床上离开我都没察觉。 我一坐起来，卧室的门就打开了，克拉克走了进来。“轩，我听到你醒了。抱歉，我昨晚先睡着了，你什么时候睡的，睡得还好吗？” “你睡着不久我就睡了，还不错。”我本想跳下床，但克拉克已经伸出手臂等着我了，我很自觉地走到他旁边被他抱起来，继续我不用腿的生活。 早已醒来的小氪又开启了跟随模式，在克拉克脚边寸步不离。我一看时间，好家伙，都快中午了。“你吃饭了吗？” “吃完了，还跟主编交流了一下我在尽力争取布鲁斯·韦恩先生专访的事情，他对此很感兴趣，爽快地答应让我继续跟一天。”克拉克用手指点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我本想跟他用邮件交流，结果他一个电话给我打过来，差点吵醒你。” “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吵醒，在你旁边睡觉我就是被拆了怕都不知道。”我这毫无警惕心的毛病就是在克拉克那儿惯出来的。 克拉克笑起来：“看来我得为此负全责，你的安全由我守护。” “那就拜托你了。不过都跟主编夸下海口了，采访对象那边有没有动静？”我这一觉睡到中午，蝙蝠侠和杰森早该到家了。 “蝙蝠还没叫我，我们要现在去看看吗？”克拉克扯开一点衬衫的领口，露出里面的超人制服。确认了，超人平时应该是一起床就穿上了制服，直到睡觉才脱的。那么这种没有开口的制服是怎么上厕所的不不不，别想了。 “行，我们去看看，希望蝙蝠侠不会直接让我们‘滚出我的哥谭’。”克拉克笑了起来，开始脱衣服准备起飞。 我低头看了眼坐在克拉克脚边的小氪：“小氪怎么办？”“先留下看家？还是你想带着小氪一起去？”克拉克之前应该没试过跟小氪一起出去，只带着小氪在孤独堡垒和现在的家之间来回。 “去呗，蝙蝠家的人应该都挺喜欢狗。小氪，你要听话哦，出去不能乱跑。”“汪！”小氪立马站了起来，兴奋地叫了一声，尾巴狂甩。 “这么高兴啊，小氪，那就一起去吧。不过我们要是被赶出来，你也得跟着我们一起。”克拉克蹲下揉了两把狗头，把我用披风包住后开窗飞出去，小氪紧随其后。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已经到了蝙蝠洞入口前的瀑布。克拉克悬停在门口，把我放出来。 “我们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现在直接进去是不是不太好？不过瀑布声这么大，喊也不一定听得见，蝙蝠他们现在可能不在蝙蝠洞。”这是连透视眼都没用啊，没朋友的允许不窥探他人隐私，克拉克一向都很尊重他们。 “那就从别处进吧，换个身份，肯特记者，你今天可是来采访韦恩先生的。”我从存储器里拿出他的衣服，为了方便，出来前我把他脱的衣服塞进了存储器。 克拉克很快换好衣服，带着我和小氪到了庄园门口。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我才没开隐形胸针。“你的真实身份蝙蝠侠知道吧？” “我不太确定，因为我的眼镜模糊样貌的功能，不过在发现孤独堡垒前，我离开家时就开始戴眼镜伪装了。制服也有类似的作用，能让看到我的人下意识认为他们从没见过我这张脸。要不我先把眼镜摘掉？”克拉克把手放在了眼睛框上。 “不用，他们认不出来你，还能认不出来我吗。”我一巴掌拍在了庄园大门的门铃上。很快门口就传出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跳起来坐到克拉克的肩上：“阿尔弗雷德，我们来找蝙蝠侠。”“陈？你旁边的是超人先生吗？”“是我，阿尔弗雷德。”克拉克挥了挥手。 大门很快打开了，我们带着小氪走到门口时，阿尔弗雷德已经等在那里。“欢迎二位，感谢你们救下了杰森少爷。”看来阿尔弗雷德已经从蝙蝠侠和杰森口中听过事情经过了。他低头看向小氪：“这位是”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伙伴小氪，他很聪明，完全能听懂我们的话，不会添乱的。”小氪在克拉克介绍他的时候抬头轻嗅了阿尔弗雷德两下，随后飘浮起来绕着阿尔弗雷德飞了两圈，随后落下坐在克拉克脚边，充分显现出他的高素质。 “哦，看来他是位神奇的客人。请进，三位，老爷和两位少爷在会客厅。”阿尔弗雷德带着我们进去。我注意到他口中的两位少爷，看来迪克也回来了。说起来，我跟迪克还没正式会面过。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0-90 第81章 大蝙蝠22 我没缩回克拉克怀里, 就这么坐在他肩膀上进去。 会客厅里的三个人少见地坐在同一个长沙发上，迪克和布鲁斯分坐在杰森两边。布鲁斯的注意力都在杰森身上，他一只手放在杰森的背上, 像是在安慰他，听到动静才分了个眼神给我们, 随后又继续看着杰森。 迪克倒是被我们吸引了目光, 特别是我，从我进来起他就盯着我看。而杰森则完全没管我们, 他低着头看着茶几上的一张纸，整个人悲伤而压抑，外界的一切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纸, 还让杰森变成这个样子。我转头轻声问阿尔弗雷德：“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这么快出来, 恐怕他们一回来就把头发拿去鉴定了，足以看出杰森的在乎。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刚送到不久，结果正如您所说的那样。” 我猜对了, 希拉·海伍德只是被小丑利用的工具，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个局, 连她的生母身份也是假的。 这个结果反而让我松了口气，希望破灭固然让人痛苦, 但短暂的痛苦过去，杰森总能走出来。他原本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生母感情就不深，只是因为思念自己过世的父母才会移情到她身上。 但如果希拉真是杰森的生母，她曾经犯下的罪，帮小丑引杰森入局，还有她对杰森那根本不存在的感情, 都会成为杰森长期的痛苦根源。希拉现在急于挣脱泥沼，杰森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不会放手的，杰森也不一定能看着他好不容易找回的生母被他或是蝙蝠侠亲手送进监狱。 现在这件事的后续问题就是堵住希拉的嘴，让她不要说出杰森的身份。 不过我看杰森的样子，好吧，还有杰森的情感问题。他最近一段时间的情绪本就不稳定，生母也是拉他出来的绳子，但现在这条绳子不存在了，他要想走出来，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和迪克很重要。 可看着眼前这两个哑巴一样的人，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迪克之前跟杰森总是对着干，现在突然说些什么友爱的话不自然也就算了，布鲁斯你怎么也哑火了？ 克拉克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听完我和阿尔弗雷德的对话，站在会客厅门口进退两难。我们来的时候确实不怎么巧，这个情况看起来也不适合讨论小丑的问题。 还是迪克回头看看杰森和布鲁斯，起身过来跟我们说话：“超人，还有，陈，事情你们也都知道，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有空招待你们，先过来坐吧。” 我们坐到了三人对面，阿尔弗雷德给我们端来了茶水点心。我看着盘子里的小曲奇，有点馋，但只能看着闻闻味儿。 就这么坐了十分钟，杰森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布鲁斯还是不说话。迪克想跟我和克拉克说话，却因屋里的气氛闭上了嘴。能不能行啊，你们几个，还真以为杰森能自己缓过来不成。 当初迪克父母去世时，他确实是靠着自己挺过来了，布鲁斯起到的作用不小但也不大。 可杰森这可是二次叠加伤害，他和迪克的性格也完全不同，只靠自己是不会像布鲁斯希望的那样恢复的。 我从克拉克肩上跳到茶几上，走到鉴定报告的位置，把它拿开自己坐过去，然后把报告叠起来，用巧劲直接把它甩进了旁边燃烧的壁炉里。 全程蝙蝠侠都盯着我的动作，看到最后皱了下眉，但没有阻止我，也没拦下那张纸，默许了我的动作。 杰森猛地抬头看着我：“你干什么！” “早就知道的事情，现在不过是确认了一遍，它已经没用了，留着干什么。”留着让你看了更难受吗？ “你懂什么！”杰森本就压抑的情绪被我直接点爆，“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感受！” “我确实不懂，因为我从没出生前就没有父母，理解不了你的感受。”杰森听我这么说，原本的怒火被泼了一盆水，说不出话来。 “正因为我不懂，所以我能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谁没死过父母，全都跟你一样有问题，话都不会说。”我在这方面也不怎么正常就是了，不过好歹还能从情绪种脱离出来看待问题。 “杰森，你因为这个结果难受，是因为海伍德不是你的生母，还是因为这个另外的生母并不存在？” “有区别吗？”杰森还不能冷静的思考，他在抗拒回答。 “当然有。因为前者，没有任何必要。海伍德并不是一个适合当母亲的人，她因犯罪离开哥谭，并且至今仍在犯罪，为了隐瞒自己的犯罪事实，她甚至可以帮助小丑一起害你。你希望这样的人是你的母亲吗？你真正的母亲凯瑟琳在生前那么爱你，你难道希望她只是你的养母吗？” “当然不！”杰森的回答脱口而出。 我的语气进一步放缓：“那应该就是第二种了，你难过的是这个所谓的生母并不存在。你想要的也不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生母，你只是想要一个亲人，一个能给予你爱的亲人，而母亲的爱总是无条件的，所以你才会对此充满希望。” 杰森没有说话，垂眸看着地上。布鲁斯放在他背上的手揽住了他的肩，几乎把他半个人都拉近自己怀里。迪克也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想说什么又憋回去的样子真是急死个人。 能不能行了，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们还不出声？真是非得把饭喂到嘴边呗！得了，我就喂这么一次，反正也不差这一次，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杰森，你不用去找一个陌生人来做你的亲人，你是有家人的，家人并不一定需要血缘。虽然你旁边坐着的这两个人，一个不长嘴，一个不会说话，但他们就是你的家人。” 我边说边瞪布鲁斯和迪克，赶紧上道啊！平时撩妹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怎么面对自己家孩儿就傻了呢？ 终于，迪克要出声了，比起还在哑火的布鲁斯，这种时候迪克显然更靠谱一些。“杰森，抱歉，我平时跟你说话不怎么好听，有我不服气的成分，也是因为我想逗你。你跟我生气时的样子比平时不跟我说话好多了，所以我总是用各种方法惹你。 但布鲁斯带你回来时，我是很高兴的，我很高兴你能成为我弟弟。从布鲁斯把你带回来起，你就是我认可的家人。抱歉，我过去的行为可能让你误会了，今后我会尽量改的。”迪克又拍了拍杰森，随后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当然，改不了也不能怨我，你的反应实在是太好玩了。” 杰森对他怒目而视，却没有推开他的手。我紧盯着布鲁斯，这回总该轮到你了吧？迪克都给你打样了，你要是再不争气，就当一辈子的哑巴去吧。 布鲁斯非但没跟上，反而反过来瞪我和克拉克。嘿，这是想过河拆桥，让我和克拉克先走人啊。 那我怎么可能干，当着我们面说不了，难道我们都走了他就能说了？我就不走，不仅不走，我还抱着胳膊打开了眼睛里智脑的录像功能，这可是珍贵的蝙蝠侠长嘴时刻，怎么能不记录下来。 布鲁斯看我没有想要避开的意思，挣扎了半天，还是盯着我们的目光开口了。 “杰森，我带你回来，就意味着你是家里的一份子，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我过去确实对你不够关心，才会让你不安，在处理很多事上也用错了方法，反而伤害了你，对不起。 我会努力做好，也希望你在有问题时能跟我说。我是第二次做人养父，但很显然，两次都不怎么成功，需要你的帮助。我唯独不能忍受失去你们，杰森，你们对我太重要了。” 比起面对迪克，杰森在面对布鲁斯时更别扭一些。他安静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要继续做罗宾，你不能再让我停职。” “你当然是罗宾，只要你还愿意做罗宾，这个称号就会是你的，直到你不想继续为止。我不是想让你停职，只是你需要休息来调整自己的情绪，杰森。 我愿意为你提供一切帮助，只要你想跟我谈谈。我们都会帮你，等你恢复了，我们再一起去夜巡，好吗？”布鲁斯的话语恳切，能说出这些话来，他真的尽力了。 迪克听到布鲁斯说罗宾称号时，在杰森看不见的角度撇了撇嘴，不过没说什么。他自己选择的去外地上大学，这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了做罗宾。杰森训练的几年他也是看过来的，虽然还有点不甘心，但其实早就认可了杰森继任吧。 跟布鲁斯对视一会儿后，杰森先移开了视线，点了点头。布鲁斯和迪克都因此露出了笑容，只要杰森愿意交流，就都好说。 蝙蝠侠心情好起来，也终于有心思把注意力分给我和克拉克一些，刚才瞪过我了，现在他看着克拉克的打扮，挑了下眉。“超人，你这是怎么回事？” 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克拉克在布鲁斯问他后正襟危坐：“您好，韦恩先生，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请问您有时间做个专访吗？” 布鲁斯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星球日报的记者，记者的消息确实比较灵通。到午餐时间了，我们去餐桌上谈吧。”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好了午餐，几人到餐厅时，他正在上菜。 第82章 大蝙蝠23 之前在餐厅做了两天货真价实的娃娃, 以至于我现在看到这地方都有点下意识抗拒。这回我终于有自己的椅子了，其他人坐着我站着，不然连头都露不出来。 蝙蝠侠显然没把克拉克说要采访他的事情当真, 开吃后就说起了小丑：“陈，小丑出现在联合国前的事情, 你那里有记录吗？” “没有你想要的, 那段时间的记录只有你的，而且也完全不符合现在的情况, 不能作为参考。”我靠在椅背上，现在美国政府又不可能叫克拉克去看着蝙蝠侠，杰森没死他更不可能冲动。 蝙蝠侠抬头定定地看着我：“关于我的？你手里的资料从哪里来？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果然还是逃不过, 但这可是蝙蝠侠, 他要是什么都不问我才会觉得他出了问题。 “唉，别问，问就是不能说。我偶尔不小心说点什么也就算了, 没人会一帧一帧看，但是直接说出来被人看到举报, 我基本就能直接死刑了。” 魏熙会不会告发我是一回事，如果让负责发放世界线改变者证书的衍生世界管理局我把衍生世界和主世界的真相告诉了衍生世界人的确凿证据, 我会被直接剥夺身份判处死刑，不用通过法院或警局。 这点听起来非常奇怪，学习相关法律的时候，我完全无法理解这件事。 要知道，现在的主世界会使用死刑的罪行屈指可数，惩罚手段很多, 有许多手段比死刑可怕。 不用死刑照样可以让人受到惩罚，还可以避免有人对剥夺罪犯生存的权力有意见。那些重刑犯受到精神折磨后, 出狱后大多不会选择活下去。 相比之下，痛快地死去惩罚意义并不大，至少痛苦小，不过死刑仍旧是重刑，轻易不会判。 可把真相让衍生世界的人知道为什么会是重罪，还是连判决都不需要的重罪？如果曾经有衍生世界因此出现问题也就算了，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听过任何一个类似的案例，完全不理解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哎，说起来，魏熙就完全不在乎这条法律吧？她有意放纵我甚至是让我透露给这个世界人相关内容，是为了她的目的吗？那这个目的很可能跟这条法律有关。 从这条法律的内容来看，提出这条法律的人认为这个行为非常严重，严重到要判死刑。他们是在害怕什么吗？主世界为什么那么忌惮让小世界的人知道衍生世界的真相？ 我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重点，从这里入手，肯定会有我意想不到的收获。 “死刑？！为什么会这样，轩，你来这里是不被允许的吗？”克拉克紧张的话把我拉了回来，他急切地看着我，想要知道答案。 我摇摇头：“冷静点，克拉克。这么说吧，我来这里是被允许的，只有被允许后我才能过来。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大的目的，但这个目的很难达成，不过对你们没有任何坏处。 我进来的时间点、地点不是我能选的，但进来之后，要做什么是我自己决定的。”在调查清楚之前，我只能说到这儿。 克拉克这才松了口气：“轩，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们不是一定要知道。” 蝙蝠侠看向他：“超人，别用你的想法概括我的。” “蝙蝠！”克拉克的脸色沉下来。 蝙蝠侠却不理他，直接问我：“现在不能说，什么时候能说？你说的对我们没有坏处，也不代表有好处，而且这只是你认为的而已。” “我可以肯定我做的事情对你们没有坏处，无论从你们的角度还是从我的角度都一样。不然我也没必要想办法救杰森，对我的最终目的而言，杰森死不死根本没有影响。 至于什么时候能说，我也不知道，现在还在摸索。让我过来的人应该知道我的行为跟别人不一样，但她忽视了这些，或者说是在包庇我。 可这种包庇能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就算她真的任由我说，也没法保证不出问题，一旦东窗事发，我们都得死。”知情不报，同样死刑。 嘶，哎？知情不报？他们是在怕我们知道什么，所以要用死刑来堵嘴？！ “他们不想让你们知道，而且也不想让我们知道，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么做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让衍生世界的人知道真相究竟会发生什么？制定、推动和通过这条法律的人，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原因，但是魏熙却很可能想这么做，她在跟他们对着干。 我之前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案例，真的是因为这条法律警示性强到这种程度吗？这条法律之前真的没有人犯过吗，还是说犯这条罪的人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那相关的小世界呢，是重启了还是也跟着消失了？ 在场的其他人都看着我，迪克皱起了眉问：“你说的他们是谁？” 我摆摆手：“别问，现在别问，真不能说，风险太大了，对你我都是。” 蝙蝠侠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双手撑住下巴看着我：“那我换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了有一个让你过来的人，你来这里其实是为了达成她想要的目的吧？达成这个目的是你的工作，但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处？她为什么要你做这些？” 哎呦我去，我现在脑子乱得很，偏偏蝙蝠侠的问题总是这么一阵见血。但这个问题我还真能回答，因为回答了跟没回答没区别。 “是，是她让我来的，不过中途干什么她不管，只要最终目的能达成就好。但对她有什么用途，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连我都没搞明白呢。 我真的只能说到这儿了，你不如问问我小丑在联合国可能会做什么，这我还能跟你说说。”大哥，放过我，放我一条生路。 “蝙蝠侠，够了，别逼轩。我不想再看到他被逼离开，迄今为止，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他都没做任何不利的事情，反而救过我们的家人，还在坚持帮助我们。你要是非得继续，我会马上带他离开。”克拉克站了起来挡在我面前，面色极其严肃。 我感到一股暖意从意识里升起，还是克拉克对我好，他真的选择站在我这边。 蝙蝠侠看着挡在我面前的克拉克，又瞅了一眼从克拉克身后探出头来的我，拿起刀叉继续吃饭，没有问相关的问题。 我松了口气，面对蝙蝠侠的时候总让我感觉在面对自己的专业老师。 在后期我们分出修复师和破坏者的两支后，有一些分开的专业课要上。在教我们如何修复世界线的课上，那位专业老师第一节课就问了我们一个问题，让我们把答案写好发送到他的智脑上。 那个问题是：你为什么选择成为修复师？这种问题大多有模板，说什么我对这行很感兴趣之类的话。但那位老师用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认真地跟我们每一个人对视，让我们必须说真心话。 我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真的写了真实想法。那种压迫感和直击人心的力量，跟蝙蝠侠有相似之处。 克拉克收回身上的气势重新坐下，面带关切地看着我。我摇摇头，表示没事。 从见到蝙蝠侠起，我就有心理准备，这天迟早要来的。他只是问我问题，没把我拆了，甚至连确切答案都没非得一次得到，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 桌上的人继续吃饭，但都沉默下来，谁也没说话。我估摸着在饭桌上蝙蝠侠应该不会继续谈小丑的事了，干脆先坐下，等他们吃完再说。 刚坐下，我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陈，你可真是越混越差，不如还是跟我回阿斯加德住副殿吧。” 我猛地站起来看向声音的来源，餐厅门口站着一个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洛基！你怎么会”我一拍脑袋：“我早该想到，你在胸针上放了定位阵？” 洛基穿着一身西装，拿着他变形的权杖，看起来宛若英伦贵公子，朝着我的椅子走过来。“当然，仙宫那么大，你要是在里面迷路了，我总得知道你在哪儿。” 你丫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真不愧是洛基，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我说他怎么会那么“慷慨”的给我隐形胸针，怕是早就想好了要定位我。 而餐厅里的其他人全部都做出了防卫的姿态，洛基是突然出现在餐厅里的，跟我解除隐身时一模一样。 蝙蝠侠沉着脸：“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洛基瞟了他一眼：“愚蠢的凡人，你没有资格” “洛基！差不多得，你来找我干嘛？”我连忙打断他的话，他现在明摆着认识我，惹出什么事来蝙蝠侠都得算在我头上。 “你可是拿了报酬的，要给我做事。之前在彩虹桥消失后，你就直接消失在了定位阵的定位范围里，我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你再出现。拿了东西不办事可不行。” 第83章 大蝙蝠24 “我都帮你把你哥搞下来了, 那么多信息，还不满意？你给我装定位阵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真想揍他，这小子真离谱。 我合理怀疑这个定位阵是他拿胸针去改进的时候才放上去的, 他那时候的法术实力已经能让定位阵的感应范围扩大到能发现我在哥谭，即便只是在美国能感应到, 也恐怖如斯。 “当然不够, 我给你的胸针能吸收周围空间中的能量，维持长期效用, 用到你死都没问题。你把我哥搞下来也不是为了帮我，是你需要他下来觉醒能力而已。 要是不来，我还听不见这么多东西呢, 原来还有人指使你, 她自己怎么不来？”洛基旁若无人，不骂人了，但直接无视除我之外所有人。 蝙蝠侠的脸色相当难看, 直接站起来说：“无论你是谁，滚出我的哥谭！”好家伙, 气成这样。克拉克也死死盯着洛基，表情跟蝙蝠侠一样难看, 你咋也这么生气？不管了，先把人整走，把蝙蝠侠逼爆发了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定位阵还没牛逼到能直接从阿斯加德感应到地球，你来找你哥的吧，还是来考察娱乐产业，不管哪个都赶紧去, 有事等我从这儿走了再说。” 洛基看着我，眯起了眼, 瞥向旁边的克拉克，最后把视线定在蝙蝠侠身上。“你怎么回事，怕他？他不过是个什么特殊能力都没有的凡人，你连这个” 洛基又打量了一遍克拉克，“氪星人，都不怕，却怕这个凡人生气，莫名其妙。以你的实力，就是换了这个小号的身体，也不至于打不过他。” 你丫咋啥玩意都往外说！听到他说出氪星人时我就觉得不好，偏头一看蝙蝠家的三人，果不其然，迪克、杰森还有阿尔弗雷德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蝙蝠侠倒是没震惊，估计他早有猜测。迪克直接说：“超人是外星人？！” 克拉克同样惊讶，他没想到有人能说出他的身份。“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别的氪星人？” 洛基嗤笑一声：“孤陋寡闻。我没见过，氪星不是爆炸了吗，我还以为都死绝了，没想到有活的。阿斯加德有氪星的记载，这个S，是卡尔家族的代表吧。” “阿斯加德记载这么全面？”我也没想到，要不是仙宫的藏书馆不好摸进去，我在阿斯加德的时候就得好好看看。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当初发展网络的主意是你出的，现在你回来了，跟我回阿斯加德把事情办完。你想看什么，我可以开放藏书馆给你。”洛基就差没把“给我干活”几个字写脸上了。 我摆摆手：“你可拉倒吧，我地球待得好好的，吃饱了撑的去阿斯加德受罪。要发展阿斯加德是你的事情，别丢到我头上。你要是闲得慌不想干，就去折腾你哥，别来折腾我。我可还有事情要办，没空去阿斯加德。” “你要干什么，准备拉这些人一起对付萨诺斯和达克赛德？这个氪星人还能凑合，其他几个，就凭他们？”洛基抬起权杖，用杖尖指过蝙蝠侠、迪克和杰森，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跳起来一巴掌把他的权杖打下去：“别用东西指人！一点礼貌都没有，弗丽嘉可没这么交过你。之前还说索尔自大，你也差不到哪儿去。” “洛基，索尔，阿斯加德。陈，他们跟北欧神话什么关系？”蝙蝠侠也不再对洛基说话，因为说了也没用，他能感觉到洛基的威胁性，直接点出了洛基的身份。 “就是你想的那个，邪神洛基，雷神索尔，不过他们不是叔侄，而是兄弟。”又开始了，新一轮解释，我那现在并不存在的脑子都膨胀了，还不如一次说完。“阿斯加德是外星球，北欧神明是外星人。索尔之前被他爹奥丁封存能力打下界来了，他的锤子跟着一起下来的。” 蝙蝠侠的脸色愈发难看，不过这种难看不是对着我的，他明显是想到了什么。而洛基此时非常不爽，手心里权杖顶端的宝石都亮了起来：“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什么意思。” 我看他那样儿，像是想直接在这儿跟我打起来，干脆直接跳到了克拉克肩上。跟他打我倒是不介意，我俩在阿斯加德的时候不是天天打，一言不合过两招是常事儿，但这可是韦恩庄园，我没钱赔。 克拉克用手护住我，在我到他肩上坐下后才收回去，而他刚才同样难看的脸色居然好了很多。我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他感觉好一些也不错，等会儿再跟他聊。 “停停停，要打出去打，打坏了我赔不起。这些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现在不说蝙蝠侠也查得出来，索尔下来的事情神盾局都知道的，他的锤子现在都被神盾局监管着呢。 还有，你赶紧想法让你哥觉醒一下，如果动用大型杀伤武器注意别伤别人，还有跟你爹报备。他再不把锤子拿回去，等美国队长解冻出来，神盾局估计就得拉他去试着拿锤子，他能拿得起来。” 洛基的眼睛睁大了一些：“能拿起来？谁？美国队长是谁？” 我看权杖上的光灭了，松了口气：“你来这儿都考察了啥啊？我不是说了网络、电视频道啥的吗？你不会到现在还不会上网吧，上网查查美国队长，整个美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了，你有没有手机啊？” “美国队长还活着？”迪克和杰森两人也站起来了，震惊地看着我。蝙蝠侠此时已经扶住了太阳穴：“陈，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萨诺斯和达克赛德又是谁？” 克拉克也在为美队的消息惊讶，听到蝙蝠侠的问题后说到：“他们在氪星文献里有过记载。萨诺斯是泰坦星的永恒一族，达克赛德是天启星的统治者。阿斯加德我记得也有记录，蝙蝠，我可以跟你共享相关资料。” 他偏头问我：“轩，为什么要对付他们，他们要对地球动手？”“对啊，他们”我刚要回答克拉克，突然听到了“咚”得一声。循声看去，发现是洛基用权杖敲的。 洛基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别忘了你在跟我说话，陈。有些无关紧要的人最好有自知之明，别来插话。”他平等地攻击现场所有人，相当猖狂。不过他也有猖狂的资本，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就隐身在旁边听，可没一个人发现他，想留想走还不是随他心意。 夹在这几人中间，我的意识都快扭成浆糊了，现场的气氛也越来越剑拔弩张。“行了！要说什么出去说，洛基你也别在别人家撒野。走，现在就出去，去外面找片隐蔽的地方说。” 不能再这样下去，领地意识极强的蝙蝠侠要不是被新消息轰炸了一遍，早就爆发了，我可不想被直接赶出去再也不能进来。 我朝着窗外指了指，克拉克非常配合地直接开窗飞了出去，悬停在窗外。我对洛基招手示意他出来，然后让克拉克慢慢后退飞远。洛基黑着脸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在克拉克彻底飞出韦恩庄园外墙时跟着飞了出来。 看他出来，我终于松了口气，想着该去哪里。韦恩庄园后山肯定是不能去的，要是让洛基发现蝙蝠洞，蝙蝠侠真的会炸。 克拉克停在了庄园外：“轩，我们去哪儿？” “我对哥谭也不熟啊，先等他们出来吧，不行也不用去别的地方，直接让洛基施法设个‘结界’好了。” 正说着人就出来了，洛基先到，蝙蝠侠、迪克和杰森是在确认他离开后才出来的，晚了一点。洛基刚落地就朝我翻白眼：“你说的换地方就是在外面傻站着吗？那个人是谁，能让你这么忌惮。” 看蝙蝠侠还没到，我没好气地说：“不是他让我忌惮，而是我不想跟他闹掰。他的脑子能帮上太多忙了，像他这种会愿意对抗达克赛德还有能力的人，少一个都是损失。 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好人，一个跟他合作完全不用担心他在背后捅你刀子的好人，不会改变目标临阵倒戈。跟他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敌人。”这种领袖人物多难得，跟他闹掰我闲得慌吗，后续任务还做不做了。 “就这？他在你眼里这么重要？”洛基对我的说法相当不屑。 “你别觉得这些不重要，在关键时刻这样的人能救你的命。洛基，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看不起普通人，他们远比你想象得强大。 我们刚才提到的小丑，他不只是蝙蝠侠的劲敌，还是整个世界的祸害。如果你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要他想，就能用尽一切办法让你发疯。包括但不限于让你失去神智自己杀害你的家人，诸如此类。 只要你的实力还没强到能实时定位他，他总有办法逃脱掌控，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洛基冷冷地看着我：“陈，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他再聪明再疯，不过是一介凡人，怕他出问题，就直接杀了他，不留后患。” 我倒是希望能有这么简单，洛基才不会在乎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如果他真能出手也好。但首先洛基一向不做这种多费力气的事情，除非有足够的利益交换，他必然会狮子大开口，我可不确定我有东西可换；其次，我没法确定这个世界的小丑身上有没有酒神因子，如果有就是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第84章 大蝙蝠25 我之所以会有这个推测, 就是因为小丑他太出名了，作为超英类型作品里堪称最出名的反派，喜欢他的人也非常多。我推测他实际上也是世界支柱人物之一, 只是之前从没有人从他这里入手，毕竟没有人真想被玩儿死。 他死了很可能对这个世界的最终走向有影响, 但具体有多少不好说。如果作为世界支柱人物, 他很可能拥有酒神因子让他能长期存活，这样才能真正起到支柱作用。 酒神因子当初被搞出来, 我觉得就是编剧为了让蝙蝠侠和小丑永久地斗下去，谁也别死，无穷无尽他才好继续写。所以我也说不好, 以前也有超英衍生世界出现过小丑有酒神因子的情况。 其实每个超英衍生世界都很乱, 设定混成一团，但这回格外乱的情况不光是设定，还有我掺的一腿实在不行, 就等抓到小丑后我亲自来动手吧。 死了就死了，世界支柱人物少一个, 还有那么多在，以后也不用担心他作妖。要是杀不死到时候再看。 我看向洛基：“说得容易, 你亲自动手怎么样？”“呵。”洛基的手在权杖上一点一点的，“想让我动手可以，你跟我走我就帮你处理掉他。” “拉倒吧，跟你走准没好事，我可不想继续给你当牛做马。有事现在说，我可以帮你想想怎么处理。”抓住小丑我就能跟着克拉克去他那儿过段好日子, 为什么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洛基提高他在阿斯加德的威信。 蝙蝠侠几人也走了过来，谁也没先说话, 盯着洛基和我。洛基看着他们很不爽：“我都已经不在里面了，他们凭什么还要掺和进来？还有，你真的就打算站在这里说话？” 我用手比划出一个方框：“哪个隐蔽场所能有你的法阵隐蔽啊？谁都看不到的，放一个出来。你有问题才来找我的吧，不然就是知道我在哪儿也没必要过来，有那东西好说话，没人监视我能多说点。” 洛基没好气地瞅着我，最后还是十分不乐意地开始施法封闭出一个空间。这回的速度比起上一次要快太多，他只是轻轻挥了下权杖，空间就瞬间成型。 蝙蝠侠和克拉克看洛基的眼神愈发警惕，我瞄了眼他们的表情，可以理解，现在的洛基应该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九界第一法师。“谢谢。来吧，先处理你的问题。”我朝洛基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基的目光从我们身上一一扫过：“我都帮你造空间了，你单独跟我说话不过分吧？” “很过分。”我立刻回答，在洛基岂有此理的眼神里非常坚决地说：“你可以先让蝙蝠侠他们在外面等着，但是超人不能走。我了解你，洛基，要是真跟你单独相处，下一秒我就能直接被带走。”洛基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又不傻。 克拉克在我说话时一直看着我，听到最后直接握住了我的腰，让我重新回到他怀里坐在胳膊上，死死盯着洛基的动作。我都没反应过来就换了位置，看到克拉克的表情时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直接笑出了声。 我拍了拍克拉克的胸肌：“放心吧，有你在我不可能被他带走。” 一转头，我就发现洛基用一种非常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们，蝙蝠侠和两代罗宾的神情也很微妙。 “你们干嘛？”看得我发毛。 蝙蝠侠摇了摇头：“你们注意一下场合。” 场合？什么场合？我俩干啥了要注意场合？ 迪克居然还鼓了两下掌：“厉害，这也能行，果然真爱是超越种族的。” 等等，真爱？“不是，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就能让你们想到那里去？” 洛基也跟蝙蝠家站到了一条战线上：“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连路都走不了，还得时时刻刻让人抱着，怎么换个身体还残废了吗？” “清醒点，我现在就是个娃娃，抱个娃娃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努力挣扎，但其他人的表情告诉我，就是很奇怪。 杰森做出了一个暂停手势：“我懒得管你们的情感问题，现在先说正事，这几天我落了课没上，还要补作业。”好学的好孩子，杰森，你真是蝙蝠家新一代的希望。必须支持孩子学习！ 我直接对洛基说：“赶紧的，有啥事说。以你的实力搞清楚网络和影视那一套不成问题吧，那应该就是你哥的事？” 洛基点点头：“他下来一年多了，还没觉醒。他那几个朋友呆不住了，想要下来带他回去。奥丁也没事就叫海姆达尔去问，问完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应该不介意他多呆一会儿吧？现在着急，奥丁出了问题？”我觉得那老头可能又不大好了。 “索尔的事情对他打击还是大，再加上当初你意外被发现，他强撑着主持仙宫加强了一遍防卫有些劳累，现在睡眠时间越来越长，我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昏睡一周了。他昏睡的时候，仙宫都是我来管。”洛基面无表情地说着，但从内容就能听出来他心里还是在意奥丁。 “看来奥丁之眠还是挡不住，你是想拉着索尔回去帮忙，还是想让奥丁看到他后好一些？” “哼，他能帮上什么忙，现在九界又没乱，阿斯加德内部事宜他更是不了解。奥丁看到他能不能好我不清楚，但阿斯加德之后是要对抗萨诺斯的，他要是拖太晚回去，实力不够是专门去战场上送命吗？”洛基冷着脸，视线移向一旁。 明白，想锻炼你哥嘛，好说，都好说。“你这回下来没去找索尔说说奥丁的情况吗？” 这下洛基直接冷笑出声：“我去了，说了奥丁的情况后，他是着急了两天，想找回能力，我掩护他进去拿锤子，还是没成功，能出来都是我带他出来的。他心灰意冷地说奥丁是被他气成这样的，没脸回去，把一切都交给我。” 这颓废得有点狠啊。 “那他在地球怎么过的啊？全靠他的小女友养着吗？”我还真不知道索尔如果长时间在没有法力的情况下留在地球，会是什么样子。 “你在想什么，他又不是傻子。索尔之前把阿斯加德的事情告诉那个女人后，那个女人的研究和记录全被神盾局收走了，那之后他就不在那个女人的研究方面再做提醒。他被介绍去打工，做搬运工，上千年的知识全白费。”洛基咬牙切齿的样子，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想当初他可是希望索尔能比他差的，现在索尔真落魄了，他又觉得难受。 “没有足够的力量又知道太多，就会被人盯着。他不说是对的，不然神盾局一定会把他关起来。神盾局里面，可不只是正常的神盾局。”也就是索尔被弗瑞重点关注，如果弗瑞松懈一点，索尔就可能被拖走当实验品了。 “你是说神盾局里有另外的势力？”蝙蝠侠插话进来。“对，现在的神盾局与其说是神盾局，不如说是九头蛇分部，一半甚至一半以上都是九头蛇，非常离谱。” 跟个筛子一样，我都佩服第一个选择吸纳纳粹科学家进入美国政府的人，这得多缺心眼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洛基不明白九头蛇是什么，但看在场其他人的脸色多少也能猜到：“一个政府组织，被策反了一般人都毫无察觉，真可笑。” “继续说你哥，你哥现在需要点强大的压力刺激他，让他内心觉悟，对自己的力量产生强烈的渴望，这样才能让他觉醒。” 毁灭者那玩意儿破坏力太强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让索尔觉醒，总不能让洛基亲自往死里打他哥吧？先不说洛基现在能不能下手，就是下手了，索尔可能根本反抗不起来。 “原本的情节是什么，直接放出来。”洛基的权杖尖指向我装着智脑的眼睛。 我还没动手，克拉克一掌拍下去，差点把他权杖打掉。“别这么指着他。”克拉克的语气很冷，这回真生气了。 眼看气氛又紧张起来，我赶紧说：“这段没过去，我不能放。” “陈，别跟我装糊涂。你自己说的，这个封闭空间能隔绝所有视线和窥探。既然如此，放没放能怎么样，我又不会真的完全照做。你说只能说个大概，我要看到原本的情节。你为什么不肯给我看，因为怕那个方法破坏力太大会伤到那些凡人吗？”洛基咬死了要看。 但他这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我很膈应，一退再退只会被他步步逼近，最后完全受他掌控，言听计从。 “我拒绝。别把你控制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洛基。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说这些，但别越界，别以为能逼迫我。我所掌控的东西，远比你想象得多。 我可以告诉你，你当时用神王权杖控制了阿斯加德宝库里的毁灭者下来杀索尔，他那四个朋友也在。就这些，要怎么做随你，会不会打伤阿斯加德的人我也不会管。但是不要伤地球人，对你没好处。” 在洛基提出他一定要看情节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劲。上一次给他看录像时，我们的关系还处于完全的恶劣中，他都没有强行要求我把后续的录像给他看，之后两个多月的相处里也都是听我讲的内容，从没提出过这种要求，没道理在这种时候就必须得看录像。 第85章 大蝙蝠26 有银舌头之称的洛基, 实际上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录像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东西，代表着我对他的让步程度。他是在跟我确定了超人和蝙蝠侠在我认知里的地位, 和超人眼中我的重要性后才这么做的。 我给他的信息已经足够让他推测出我的大概目的，他很清楚我找上的人应该都是之后大战的主战力。洛基企图通过在超人和蝙蝠侠面前展示出对我的掌控度, 来建立他的威信。 很可惜, 我并不打算让他如愿，我也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人。这次他来找我的目的, 可能跟索尔都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想来确认我每次来的时候找的人都是谁。 洛基跟我对视许久，收起了咄咄逼人表情：“随你。那个女人进封印以太粒子空间的通道口具体地址在哪儿你知不知道？” 他终于正常了, 看来我没猜错。就不能惯着他, 洛基向来擅长蹬鼻子上脸。 “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废弃工厂。我不确定那个通道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很可能要等即将九星连珠时才能打开。与其指望那个通道, 不如趁你爸昏睡时想办法从阿斯加德摸进去。你打算现在处理以太粒子？” “对，索尔回去后就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了, 我要在这之前处理掉它。”洛基垂眸像是在想办法。 “只要你把以太粒子的封印解除，黑暗精灵必然会醒, 索尔不在，你打算一个人去对战吗？奥丁知道了你要怎么说，我事先声明，别把我告诉你的事情说出去。” 这也太着急了，至少要等萨诺斯派人来抢宇宙魔方再处理以太粒子吧，这也不用跟奥丁解释太多, 前提是洛基真的在阿斯加德掌权。 洛基晃晃他的权杖，露出了有些阴森的笑容：“以我现在的实力, 只要及时在拿出以太粒子后找到黑暗精灵，他们不堪一击。大可以提前去布置，我这一年可研究出了大型的攻击法阵。刚苏醒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死亡，应该很符合他们种族的特性。” 我点点头：“你能解决黑暗精灵也可以，但是真拿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它？把它送到别的地方去就是自己把无限宝石给萨诺斯送上门。还有，现实宝石不能单独使用，单独用会死，你手上没有其他无限宝石，不能自己用。” 洛基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不能单独用？但两块无限宝石不能放得太近。” “你还真琢磨用呢，还想再搞一块儿？省省吧，以你的法术，想出让两块无限宝石能放在一起的法子应该不难，但你是要呆在阿斯加德的啊，两块宝石都在那儿，萨诺斯不打你打谁？ 他可不顾他手下军队的命，但你用无限宝石不能不顾阿斯加德民众的命吧？”我把可变形武器变成长棍，点在洛基肩膀上，让他好好想清楚。 洛基这种一边怕事一边搞事的性子真的很要命，真放任他，他还不知道能找出什么麻烦来。 他用手掸开我的长棍：“行了，我知道了。那个美国队长什么时候才醒，我想让索尔再多呆一会儿。” 我转着眼珠子尽力翻了个白眼：“你拉倒吧，我也搞不清楚具体时间，不想出意外就赶紧带他走。想让他继续搬砖也不是不行，他只要跟简谈了恋爱，估计得当一段时间的恋爱脑，觉醒了能力后自己会申请下来找简的。” 洛基没有马上接话，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 什么意思，出意外了？“有什么问题？” “他跟那个女人分手了，他当搬运工是那个女人逼着他干的，那时候他们就已经快分手了。在他再次尝试没成功之后，索尔有几天没去上班，那个女人知道后和他大吵一架，彻底分手。她以为她是谁，就算索尔现在失去了力量，她也没资格对他不满。”洛基冷着脸说。 额，你小子真行，你可以嫌弃你哥，别人不行是吧？人家简好好一个博士，因为你哥连研究快毁了，你哥下去还吃了好一阵子白饭，人家没直接把他丢出去就不错了，难道还得一直养着他吗？ 我都能猜到索尔当初吃白饭时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是雷神索尔，一直都在守护米德加德，凡人尊敬我供奉我都是应该的。” “分了好，赶紧把人带回去，别祸害人家姑娘，简肯定能在科研上有所建树。你那么稀罕你哥，把他留在地球多不合适，带回去自己调教去。等到时候了拉着你哥一起解决以太粒子，遇到来打的让他先上，你还省事，多好。”懒得管他们兄弟俩的事，反正掰不了了。 洛基冷哼了一声：“现在急着赶我们走，之后还不是要靠我们解决敌人。我走了。”他话音刚落，空间就消失了，直接隐去了身影。 我也没想到他跑那么快，他还没把胸针上的定位法阵给我去掉呢！算了，就是真拿给他，我也不知道他去没去掉，糊弄我我也没办法。 一转头看到旁边正盯着我的蝙蝠侠，我忍不住叹气，洛基这个混蛋，他倒是折腾一通跑了，我可还得解决遗留问题，又得解释一大堆。 杰森看洛基走了，走过来问我：“你也说了他别有目的在逼迫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告诉他那么多？” “杰森，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们不能通过短时间内看到的东西就给一个人下定义。过于极端，会给自己招惹麻烦。我跟他相处过两个多月，很清楚他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对他最爱的亲人，他也不会完全说实话。 洛基的力量很强，他不止有来自他神职的力量，还拥有极强的法力，可以说是九界第一法师。这样的人，跟他做敌人是非常不明智的。从刚才我们的对话里你应该能听出来，我需要他和他家人的力量，来对抗以后的强敌。 这些消息，是他不在地球伤人的交换，高高在上的神可没几个会在乎凡人的性命。”我知道我和洛基的相处方式看起来很奇怪，但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怎么正常，选择奇怪的相处方式反而更自然些。 回到韦恩庄园，饭也不吃了，蝙蝠侠直接带着我们下了蝙蝠洞，这是打算开始“审问”的节奏啊。我别无他选，只能乖乖配合，把达克赛德和萨诺斯的大体情况还有他们的目的告诉了蝙蝠侠。 蝙蝠侠盯着我问，我坐在克拉克怀里跟他说，迪克杰森旁听，阿尔弗雷德在超级电脑上当场写资料。 我其实是想从克拉克怀里出来说话的，现在这个姿势看起来总有种不太对的感觉，但克拉克不肯放我下去，非得抱着我，我想拒绝他就对我使用“悲伤的双眼”攻势，我只能把话咽下去，就这么说。 不过确实舒服，不知道是因为蝙蝠洞冷还是什么原因，克拉克穿着制服靠起来跟他本身一样暖和。 “你现在只说了他们的资料和目的，他们之后做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蝙蝠侠对我说出来的内容量并不满意，还想进一步追问。 我摇摇头：“我知道的都很混乱，更不清楚被改变许多的现在还能发生什么。说出来只会对你们做判断造成影响，还不如不说。光现在这些信息已经足够多了。”复仇者联盟我还能多说几句，正义联盟这边，重启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我哪敢多嘴。 蝙蝠侠静静思考了一会儿，没再继续问这个问题，转头说起了洛基。“你之前说你需要洛基和索尔的能力，我不清楚你过来了几次，但至少有三次，你分别找到了洛基，超人和我。我们都是你需要的人？你每次过来都在找我们这样有特殊之处的人，来帮你解决具有强大威胁的敌人？” “不不不，不是帮我解决，没有我，你们也要对抗他们，但结局如何无法确定。我只是想要尽我所能，帮助你们取得最后的胜利，并且尽量让你们付出最小代价。” “让你来的那个人也是这么想的吗？”蝙蝠侠跟我对视。“我”我刚要回答，他却抢先说：“你不知道。”我无语，知道你还问。 “你能确定我们最后是胜利的吗？如果胜利了，之后呢？” 这个问题我低下头：“我没法确定，只是尽我所能，但胜利的机率还是挺大的，要付出的代价也足够大。之后，没人知道，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但没人知道，也没人能知道。” 衍生世界，看的主要内容就是对抗大boss，至于完事后如何，有几个人在意呢？ 就是有跟我一样想过的，拥有衍生世界所有权的娱乐公司也不会让我们看到，超英衍生世界的时间流速可跟主世界一致，哪个娱乐公司会把小世界放在那里几十年甚至成百上千年不动，他们得少赚多少钱。 私人手中的小世界也一样，收藏价值并不高，毕竟不重启，小世界里的世界支柱人物会慢慢死亡，里面剩下的人谁也不认识，谁也不关心。他们玩够看腻了就会把小世界卖出去，直到这个世界彻底泯灭，价值全部榨干为止。 现在这个世界，在到魏熙手上前不知道曾经转过几手，越顶级的衍生世界越耐造。魏熙有想过这个世界的之后吗？她特意让我做特殊任务，想的到底是什么？等我完成任务后，她的目的是不是就达到了，会不会也像其他人一样把这个小世界卖掉呢？ 第86章 大蝙蝠27 蝙蝠侠从椅子上站起来：“陈,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来自哪里。如果你来自这个世界的未来，绝不可能不知道最终结果是什么，更不可能肆意改变原本的轨迹。这个世界在你们眼里究竟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颤抖, 他太敏锐了，每一个问题都直中要害。 见我半天没出声, 蝙蝠侠没有再问, 而是转头说起小丑之后可能会干的事情。折腾大半天，终于有人记起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了。 我松了口气, 把我知道的内容说了一遍，让蝙蝠侠自己决定怎么做，只要他别继续问那些, 咋地都行。原本准备跟蝙蝠侠说等小丑解决前我能不能暂住的问题, 现在我完全不想问了，留下来蝙蝠侠又不知道能从我嘴里套出来多少话，我可玩儿不过他。 小丑那边还没有动静, 蝙蝠侠决定等小丑开始行动时他再叫超人过来。这回他给了克拉克一个通讯器：“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克拉克收起通讯器，笑着问：“不直接喊我了？我记得你的声音, 只要你叫我，我肯定能听见。” “我没兴趣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朝天大喊超人, 拿上东西回去。这件事涉及联合国，我不会自己处理的。”蝙蝠侠已经站到了超级电脑前，开始细看之前阿尔弗雷德记下来的资料。 “等等，克拉克，你别忘了专访！”我看克拉克已经飘起来准备飞了，连忙提醒他。他可是用布鲁斯·韦恩独家专访的名义才能在这个时候出来, 要是回去交不上稿子，可不太好办。 蝙蝠侠回头看我们, 没带面罩的脸上能清晰地看到一丝诧异：“你还真要采访？” 我把克拉克的衣服、包等交给他之后跳开，克拉克把从进门起摘掉的眼镜重新戴上：“是的，韦恩先生，不知道能否占用您一点时间，回答几个问题呢？”他戴上眼镜后马上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不会有人怀疑他专业记者的身份。 布鲁斯挑了下眉，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从这一刻起，他完成了从蝙蝠侠到哥谭花花公子的转变。“可以，你问。” 牛哇，这俩世界最佳拍档连瞬间变脸都是一样熟练，要不是怕打扰他们，怎么说也得鼓个掌。 两人在那做采访，小氪跟着我到旁边等他们。注意力一直被别的事情占据的两兄弟，终于有心思关注看起来特别乖的小氪。 迪克和杰森走了过来，问我：“它叫什么名字？” “小氪，跟克拉克一样，是从氪星来的，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礼物。”我坐在椅子上，正好能摸到小氪的头。小氪乖乖地让我摸，眼镜都眯了起来，像是在笑。 杰森毕竟年纪小，很快忍不住了：“我能摸摸它吗？”我朝小氪偏了下头：“别问我，问他。” 兄弟俩一齐看向小氪，迪克先蹲下身抬起手说：“你好小氪，我能摸摸你吗？”小氪一直跟着我们，知道这里都是克拉克朋友，非常配合地走上前去，让自己的头顶碰到他的手心。迪克马上笑了起来，放开膀子各种撸小氪。 杰森晚了一步，迟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我扯了下他的袖子：“去试试啊，小氪很喜欢有人抚摸他，他很聪明，能听懂我们的话。” 静止两秒后，杰森还是上前了，迪克看到后收回手，给他让了个位置。杰森刚说了个“我”，小氪就自觉蹭了他的腿一下，他眼睛一下就亮了，开始从小氪的头摸到后背。 两人跟小氪玩开了，兄弟俩之前别扭的劲儿在这个时候完全消失，我在一旁非常看得很开心。我就说嘛，蝙蝠家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狗狗。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一旁的克拉克和布鲁斯已经结束了采访，正看着他们。我落地后绕开孩子们，走到他们旁边：“先生们，看他们有什么感想吗？” 布鲁斯没有移开视线：“或许我应该养条狗了。” “而我应该抽出更多的时间陪小氪玩，一直让他留在家里或基地太孤单了。”克拉克的眼神中带着些歉意。 我想到漫画里那个超级狗狗，不禁提议：“要不你带着小氪一起去救人怎么样，就跟蝙蝠侠带着罗宾夜巡一样。小氪那么聪明，除了不会说话没别的缺点。” “所以这也是条超级狗，是吧？”布鲁斯挑了下眉，这个状态的他表情真的特别丰富。克拉克点点头：“好像也不是不行。” 迪克和杰森恋恋不舍地跟小氪道别，拿到了采访稿的克拉克带着我们回去。重新站在他的出租屋里，我松了口气，把自己摔在了小床上。这一会儿折腾的，要是我有脑子现在已经炸了，只想放空。 “天啊，我知道有这么一遭，但没想到是现在。洛基真是害死我了。” 克拉克放下背包，把被我压住的被子扯出来给我盖上：“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然后他带着小氪进了客厅，给小氪的狗碗添水添粮。 我的小床摆在桌子边上，克拉克就坐在桌前整理采访稿。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后，我忍不住转头去看他。 今天的克拉克格外安静，说话很少，之前我还看见他有一阵脸色不太好来着。想问问他，但他在工作我不好打扰，先等他忙完吧。 屋子里静下来，只有纸张翻动和键盘打字的声音。就这么呆着也挺好，在他身边我一点压力都没有 不知何时我就这么睡了过去，等到我再醒来时，天都黑了。卧室的门关着，克拉克的稿子和电脑都整理好了放在桌上。 我一看智脑已经晚上八点了，赶紧起来，刚想跳下去找克拉克，就看见了床边放着的纸条。【轩，有人需要我，我先出去一段时间，没有意外的话大概九点回来。——克拉克】 我停住动作，在床边坐下，想了想又去把卧室的灯和门打开了，小氪也不在屋里，克拉克还真像他说的那样试着带小氪一起去。 现在这个房子里只住着克拉克一个人，我不必再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行踪。没人能确定今天超人会不会遇到意外，意外在这个世界天天都会发生，我要先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回到卧室，跳上桌子，看到电脑另一边摆着几本书，走过去打开最上面的一本看了起来。这本我还没看过，旁边的书柜上也都是些跟高中时克拉克屋里完全不同的书，够我打发时间。 在衍生世界里看这个世界的书，是我很早就养成的习惯。这些书并不完全是不同的，我经常在不同的小世界里发现同样的书，特别是那些知名作品。 这些小世界的原作品通常来自相似的时代，在形成小世界时，会自动囊括进许多相同时代和环境的书籍。在主世界里，很多不知名的书籍在长久的传承中遗失了，甚至一开始就没有被收录进地球时代的书籍备份数据里。 但在此之外，小世界里的人依旧能创作出自己独有的文学、音乐、美术等等。能了解这些，也是世界线修复师这个职业的美妙之处，虽然我只有在这种不需要直播的世界才能看他们。当初我能跟高奥成为好友，也有这个习惯的因素。 在学校实操课后，我提起了实验用小世界里一本书的名字，只有高奥一个人看过，跟我聊了起来。 绝大多数世界线改变者并没有这种爱好，他们可能同样具有探索精神，但他们更专注于剧情线本身。对大多数人而言，花费时间去了解这些，除非跟任务有关，否则都在浪费时间，节省下来的时间足够再多进几个世界。 这种想法并没有错，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热爱他的工作，连我在真正明白世界线修复师是做什么的后，也并不算喜欢这个职业。上班就是上班，上班是为了赚钱生活，大家都一样，不分高低。 在这本书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了敲玻璃的声音，连忙把自己从沉浸中拔出来。抬头一看，克拉克和小氪正飘在窗外笑着看我。 见我看到他，他推开窗户飞了进来，话里带着笑意：“我走之前特意在桌上放了几本书，估计你会感兴趣，看来我没猜错。” 我把书签线夹进去合上书，挠了两下还飘在空中的小氪下巴：“没错，你挑书的手艺一点没生疏，跟以前一样。”还在农场的时候，家里的书看完了，克拉克去帮我借书时，我看的书都是他挑的，我不太喜欢看特别生涩的东西。 “那可太好了，家里的书应该够你看一阵，电视也随便开。平时我上班的时候，你和小氪在家可以一起玩，这回不用担心有人回来。”克拉克从衣柜里拿出常服，一眨眼就换下了制服。 我站起来看着他跟从前一样把T恤和柔软的运动裤当家居服，笑了一下：“好熟悉啊，除了多了小氪没有会把我叼走的汉克以外，好像又回到之前在农场的时候了。不过我现在不用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了，别忘了我有隐形胸针，现在不怕被发现。” 那时克拉克、彼得去上学，我就只能在房间里等着他们回来。到现在我还是不喜欢这种娃娃身体，主要不是难用，是因为总是要被困在某个地方。可一旦被发现的后果，在第一次离开克拉克时我已经看到了，不想再体验一次。 第87章 大蝙蝠28 杰森之前问我为什么忍洛基, 他看到现在的洛基就已经无法接受了，我当时可是忍了他那么久。除了任务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给了我这个隐形胸针, 我甚至可以接受他在这之后的时间里都能用它准确掌握我的位置。 如果我用的是自己的身体或是仿生机器人，这个胸针对我的用处都没有多大, 但偏偏我现在用的是BJD娃娃。 洛基没用别的东西来当报酬, 而是给了我这个，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困境。我在这里使用的身体限制我的活动, 即便当时我能装成小孩子也一样，我还要执行任务，这个胸针满足了我最大的需求。 隐形胸针的功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只要之后不被攻击击中, 基本不可能暴露，再也不用被困在屋子里哪儿也去不了。 本想拿出隐形胸针给克拉克看一下的，但突然想起蝙蝠侠的住址已经因它暴露了, 要是再这儿把胸针拿出来，克拉克的住址也瞒不住, 我赶紧停手。看来之后用的时候，我也得走出去一段之后再拿出来。 克拉克过来的脚步顿了一下, 露出了一个微笑：“差点忘了，有了它你就能自由地出去，不必再担心别人的目光。” 他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握住我的手：“我不喜欢洛基，但他确实干了件好事。小氪今天都跟我一起去救人了，你要是有兴趣, 也和我们一起去怎么样？如果你跟超人一起出现，隐不隐身都可以。” 跟超英身份的他一起出去, 这个我熟啊，我可是跟着小蜘蛛出去过好多次。“没问题。我还是隐身吧，这种身体的特征太明显，即便我每次使用的身体型号样貌都不同，但还是容易联想到一起。还要过来不知道多少次，如果出现在之后的时间点，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克拉克点点头：“好，我很期待。” 他跟我聊起了今天出去遇到了什么事情，即便是超人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救人。 他会观察目光所及的所有人，帮拿不稳蛋筒的小朋友扶一下保住上面摇摇欲坠的冰淇淋球；也会帮路边的行人挡住汽车疾驰而过时路边溅起的污水。 克拉克从制服的斗篷连接处掏出了一个纸折的小爱心，是他阻止的一场车祸中，被救下的小女孩给他的。只是看着那个折叠技巧稚嫩的爱心，都能感受到被救下的孩子对他的喜爱。 他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一个方型的铁皮盒子，把爱心放了进去。我看到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类似的小东西，都不值钱但满含心意，拉着他问来历。 克拉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我坚持，还是依次给我讲了起来。每个小物件背后都是一个故事，他救下的一条或是几条生命，不止有人类，甚至还有小动物送给他的，已经被做成书签的干花和树叶就是如此，他们在以各种方式表达感激之情。 讲着讲着，他就没了害羞，整个人散发出的情绪温暖又快乐。我很乐意看到这些，这让我感到他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这些心意正是让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一直讲到深夜，小氪都困得回回窝里睡着了，才不过讲了一小部分，而他柜子里类似的铁皮盒子可不止一个。“明天再说，你快去睡觉，一早还要上班呢。”我催促着。 他看了眼表站起来：“抱歉，说了太久，你是不是累了？” 我摇摇头：“我睡了那么久，精神得很，这些事情多有意思，我能一直听下去。” “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觉得都差不多，可能有些无聊。我不像蝙蝠，他手上有很多案件是需要侦察破解的，我解决事件一般比较简单粗暴。”克拉克一边说一边准备毛巾衣物，动作很自然，可话里却有些不自信。 “怎么会，简单粗暴还不好，非得搞那些弯弯绕绕吗？你看蝙蝠侠那性格，不就是哥谭那儿几十年的弯弯绕绕逼出来的。我很想知道这些，克拉克，明天你要是还有时间，再给我说说吧。 我想知道，不只是知道你救下的那些人，还有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我缺席了很久，听你说这些的时候，我有种也亲眼看过的感觉。” 听他说话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心痛。我承认，克拉克就是不一样的，我进来了四次，只有他会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一直挂心。在他身边我可以完全放松，这种感觉太少见了，是一种被彻底包容的安心。 他对我的特殊对待是我放肆的底气，我也不想让他在我面前拘束，我想让他像曾经一样，想和我说什么都可以，我很高兴做他的听众，他在我这里同样拥有特权。 克拉克在我说话时一直看着我，随后过来直接拥抱我。“好，我都告诉你。但我更希望今后你能真的在我身边。” 我搂住他的脖子：“我会尽力的，尽力在你身边。只要我进来的时间点在这之后，我都叫你，怎么样？” “说好了，我等你。”克拉克拉开一点距离，看着我的眼睛，神色十分认真，眼里还闪着喜悦的光芒。 我又感觉一阵心酸，重重点头。但又想起来一件事：“我的声音是跟着身体变化的，你怎么分辨是不是我？” 克拉克笑出了声：“你忘了这回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了？找我求救的人那么多，所有人都会叫超人，但只有你，会叫克拉克。” 害，我还真给忘了。有种隐隐的快乐，这是我的专属叫法。 等他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又过来把我抱起来：“今晚还睡我床上怎么样？我们可以继续聊聊。” 你都直接上手了，我还能说啥，要是不乐意你又得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在哪儿睡无所谓，反正床都是你的。不过聊只能聊几句，都这个点了，你再有精神也得睡觉吧？” 我那“无所谓”出来的时候，克拉克就已经带着我往他床上走了。把我放在昨天的位置后，又把小枕头小被子拿了过来。我看之后也不用拿回去，这床在我离开之前是用不上了，明天当着他面直接收存储器里他应该能更高兴点。 他关灯躺上床，两只眼睛却亮晶晶地瞅着我。这不聊是不打算睡觉了，行，聊！ 我想起了下午睡前的问题：“克拉克，今天在韦恩庄园的时候，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克拉克听完，姿势从面向我的侧身变成了平躺。嗯？咋回事？他这个样子我更想知道了。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我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出声。“因为洛基。他想把你带走，在你戳穿他是故意的后，他的态度，仿佛我们都不值一提，只有他才配跟你说话。” 呦呵，这是觉得收到冷落了，还是有点嫉妒？想到当时他在那里一个人生闷气，我忍不住乐了：“放心吧，他不可能从你身边把我带走。我跟他的关系还算可以，但他跟你没有可比性。我在你这儿能毫无所觉睡到天黑，在他旁边得时刻警惕，毕竟他搞事情时可是连他哥都不放过。” 话音刚落，克拉克就转过来了，窗帘透出的光能让我清晰看到他脸上的露齿笑：“我也不会让他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你要是在之后的时间点出现，先叫我，我一定会先找到你。” “放心，肯定不能让他捷足先登。”我伸出手要跟他击掌，克拉克轻轻碰过来后，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这又跟昨晚一样了，他是真怕我消失啊。 我用手指在他手心里点了几下：“这下安心了吧，睡觉，不许再说话，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克拉克听话地闭上眼睛，我看着他脸上还没消失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他。十二年啊，他改变了很多，但我很高兴我们之间还没变。我刚准备撤回眼睛处的意识，克拉克又挣开眼睛看着我。 没等我叫他，他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轩。谢谢你来到我身边，救了乔纳森，离开前也不忘安慰我。我曾经真的对这个世界很失望，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像你说的那样，看到了不同的人。最重要的是，谢谢你回来。”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我的脸，再次闭上眼。 我感觉到了意识里的悸动，他真是就是因为他这样，才会在我心里这么特殊吧。我没再动，在心里说了声晚安，撤回眼部的意识。 虽然昨晚很快就睡着了，的那昨天下午睡那么久还是有效果的，今天醒得挺早。 恢复视力的时候，克拉克还没醒，我的手还在他手里攥着。他可真行，老大个人一晚上居然都没换姿势，他不觉得侧睡压迫心脏吗？ 我没动弹，怕把他吵醒，还是尽量让他多睡一会儿。没过一会儿，我听到门口有一点动静，抬起一截身体一看，没关紧的卧室门口探出个头来。小氪昨天睡得早，现在已经醒了，正看过来。 第88章 大蝙蝠29 发现我醒了, 小氪乐颠颠地进来，前爪踩在床边就伸头舔我。我胡乱撸了他脑袋两下，希望他赶紧停下, 他这一舌头过来直接能把我整个脸糊住，要是使劲一点都能直接舔到我眼睛上。 可我这一撸他, 他更兴奋了, 把我从头到脚舔了个遍，要不是我看他要过来把被子掀开, 被子也得遭殃。等他停下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全完了，不仅要换衣服还得洗澡。 舔完我他又回到地上, 绕着床转去了克拉克那边, 同样扒在床边舔克拉克的脸。克拉克很快醒了过来，拍拍小氪的背让他停下。小氪坐在床边晃尾巴，眼巴巴地看着克拉克。 我看克拉克醒了, 想把手抽回来去卫生间处理一下身上的口水。可刚一用力，就被克拉克紧紧抓住, 他马上看了过来。 “轩！你这是”他急得叫了一声，随后就发现了我的惨状, 憋笑憋得很辛苦。 我用自由的那只手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别笑了，赶紧去卫生间，我得洗个澡了。”克拉克终于肯松开手了，随后握住我的腰把我从床上拿起来，翻身下床朝着卫生间走去。 小氪一直紧跟着他，克拉克先让我坐在洗手台上, 把小氪拦在了卫生间门口，半蹲下来教育他。“小氪, 以后不可以这么舔轩，他跟我不一样，湿了会很不舒服。你先等一会儿，等我们收拾好后再给你添粮。” 我看小氪的尾巴一下子就停住趴在地上了，脑袋也低了下去，忍不住说：“先给小氪添粮吧，用不了几分钟，饿着怎么行。这也不是他的错，他一直都是这么叫你起床的，会舔我也是喜欢我，对不对小氪？”小氪“汪”了一声，十分配合。 克拉克无奈地看着我们两个，起身去客厅给小氪添粮添水。我就先在卫生间脱衣服，好在穿得不多，一件上衣一条裤子，想了想还是把内裤也脱下来了，直接跳下洗手池关上塞子开始放水。 热水出得很快，我直接蹲在水龙头下面冲身子，放了半池子水后关上水龙头在里面泡着。 坐下之后我一抬头，看到克拉克就在卫生间门口站着不进来。“轩，你需要什么叫我，我给你拿毛巾。”说完他就关门跑了。我忍不住乐了，这还避讳上了，有什么可害羞的，这身体又不是我的，只是个娃娃而已。 把身上的口水洗掉，我起身够到香皂盒，把香皂抱了起来，在头发上狠狠磨了几下，又在前胸后背蹭了蹭，开始洗头。这身体回去也是我自己拿走，没人会用，我懒得管香皂伤不伤头发。 打开塞子和水龙头重新把自己冲干净，我出声叫克拉克：“克拉克，我洗好了，毛巾你拿来了吗？”克拉克立刻打开了门，冲进来直接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用毛巾把我包了起来。 不是，至于吗？夸张了兄弟。“轩，你抓稳了吗？我先出去了。”我看着他瞅都没瞅我一眼就又跑了出去，甚是无语，他对这个娃娃身体这么介意吗？那些养BJD娃娃的女孩子给娃娃换衣服的时候都没像他这个样，看来克拉克这辈子应该跟公共澡堂无缘。 等我换好衣服后，克拉克才进来洗漱，我去客厅找小氪玩。吃饱喝足的小氪又摇起了尾巴，把我带到他的窝旁边，要给我看点什么。那里有个小箱子，我一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他带红披风和超人符号铭牌的项圈。、 想起昨晚小氪和克拉克回来的样子，这应该是我睡着那会儿克拉克帮他准备的。“不错哦，小氪，你穿这个很帅气！”小氪高兴地蹭我，我摸了他好一会儿他才停下。 我回头才发现，克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常服，正笑着看我们两个玩闹。“别看啦，再不做早饭，你就没时间吃了，炉灶的火可不会加快速度把食物做熟。”仗着自己有能力，上班一点都不着急是吧？ “很快的，早餐我一般吃三明治。”克拉克这才进厨房开始拿食材。三明治确实快，我也没法说他吃得太简单，毕竟我在主世界也就吃点营养液，做饭水平也不咋地，饿不死就行。 等他终于收拾好戴上眼镜后，克拉克蹲下身来拥抱了我和小氪。“我去上班了，尽量早点回来。轩，我把窗户打开了，你想回来可以从那里走，周围的墙上有我设的落脚点，上来很方便。如果今天要出去，就跟我一起出去吧。” 我摇摇头：“今天不去，等小丑解决了再说。” 大都会也没什么好看的，城市是我觉得最没意思的地方，特别是大都会这种没有很明显特别之处的城市。我待过太多城市，已经懒得看这种千篇一律的标准大城市了。有了隐形胸针不代表我一定会在平时用它，我可以不想出去，但我不喜欢有条件限制我不能出去。 克拉克高兴地走了，我和小氪在屋里上蹿下跳玩起了追逐游戏。小氪在身边，让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宠物。他能带给人的快乐和陪伴感很纯粹，而且他是名正言顺属于主人的生命，特别是小狗，不会背叛主人，无论何时都用信任和喜悦的目光看着我。 光是和小氪玩，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放小氪去睡觉，我懒得动弹，回卧室书桌上看起了书。这种平静而颓废的快乐生活，在我下午打开电视看到新闻时结束。 电视上正在报道小丑将作为伊朗大使前往联合国讲话的新闻，当时那些埋伏的杀手应该就是被小丑要来干活的真正特工。这个新闻十分突然，小丑的联合国首秀非常突然，就在明天，看来我们今晚又得去蝙蝠洞了。 仅仅是放了几张小丑的图片，小氪就凶了起来，对着电视叫了两声，他的威胁性连小氪都能隔着屏幕感觉到。我倒是松了口气，这点没变我反而安心起来，意味着之后的情节可控。 克拉克回来准时得让我感觉他是踩点走的，一回来跟我和小氪打完招呼，就说起了小丑的事情。“我下午看到新闻了，我们先去蝙蝠洞吧，跟蝙蝠侠商量一下。” 这回我们特意带上了小氪，让他跟罗宾们玩去。有了小氪，杰森和迪克也不听我们打算怎么做了，反正他们参与不了。 我们三个下到蝙蝠洞，蝙蝠侠放出了整个联合国大楼的结构图。“你之前说小丑很可能会在楼里放炸药，这个需要超人去查。在讲话开始前，我们很难确认小丑身上是否会带东西，政府也不会允许我们动他。只有亲自去会议上确认，等他要动手了才能抓他。” 蝙蝠侠拿出两个身份牌，给了克拉克一个。“这是通行证，我明面上的身份在政治领域作用一般，但我支持的议员朋友能帮我们拿到两个进入联合国总部大厅的通行证，你以自己记者的身份进去。小丑能从杰森下手，说明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去了之后尽量隐蔽，不要跟我坐在一起。” “你也尽量隐藏自己，我这回不建议你直接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小丑面前。”我看着那两个通行证，总觉得有些不安，直接劝蝙蝠侠别进去。 蝙蝠侠皱起了眉：“为什么？”克拉克已经接过了通行证，闻言也朝我看过来：“轩，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小丑伤害蝙蝠的。” 我摇头：“我感觉很不安，别忘了小丑折腾这么一通的目的是什么，他意在蝙蝠侠。这回他设计要杀杰森，还要在联合国动手，为的都是蝙蝠侠，这些都是他跟蝙蝠侠开的‘玩笑’。蝙蝠，你应该是最清楚的，这些你无法忍受，但对小丑而言，他的做法都在惯常的范围里吧？” 蝙蝠侠沉着脸点头：“我想是的。” “所以在小丑眼里，这些应该都是他跟蝙蝠侠两个人的游戏。以前他做这些多少都有所成效，可这回不同，为了救杰森我喊来了超人，超人搅乱了他的计划。你也不打算跟小丑再交流，准备跟超人一起抓回小丑，小丑应该也能想到超人。这对小丑来说很难忍受吧？” 蝙蝠侠跟我对视：“所以他认为我破坏了游戏规则，让别人插手，他很可能也不打算再遵守规则。你认为我直接以真实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他很可能会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出我的身份。” 没错，这是我的猜测。看过这么多被改变的可能，我对小丑的尿性多少有点了解。点出蝙蝠侠的身份，对小丑而言，是他惩罚蝙蝠侠不遵守规则的一个方式，而且非常有效。蝙蝠侠现在不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迪克、杰森和阿尔弗雷德都是蝙蝠侠的软肋。 蝙蝠侠没说话，我知道他认可了这种可能性。克拉克也沉下了脸：“蝙蝠，你还是别出现在他面前了，这样他当面点出你的机率小些，我一个人拿着通行证进去。” “不行，我不可能在外面看着。”蝙蝠侠一口拒绝了克拉克，这是他的坚持，他绝不会让超人一个人去解决小丑。他和小丑有好多账要算，杰森没死，但这不代表伤害完全不存在。 “我也要去，如果有特殊情况，我在隐形的状态下，小丑发现不了我。要不这样，你也去，易容了去。”我可是记得克拉克在原本的剧情里，是易容成了别人吸收的笑气。 第89章 大蝙蝠30 “没错, 可以试试。蝙蝠，我那里有装备能帮你易容。”克拉克支持我的建议。 蝙蝠侠沉思片刻后摆摆手：“你们还忽略了几个问题。以小丑对我的熟悉程度，即便我易容了, 他也可能认出我。若他真有曝光我身份的打算，没在现场看到我, 最有机率做的事情不是就此不提, 而是生气后闹得更大，做出更不可控的事情。 反而是你, 超人，现在我们不确定他是否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你才是那个应该易容出现的人, 至少不要让小丑在动手前发现你也在。他看到我却没看到你, 会更放松愉悦。” 我一细想，真没法反驳他，我们跟蝙蝠侠比起来, 对小丑还是不够了解。 克拉克看了我一眼，跟蝙蝠侠说：“那就按你说的来, 蝙蝠。我先去一趟联合国，看看他是不是安了炸弹。” “现在去也没用, 他今天才到联合国旁边，明晚才会发表声明，这么长时间里做什么都有可能，现在没有不代表之后没有。他知道你可能会参与进来，或许会做出更多布置。 我们就是发现有问题，如何处理也是难点。无论你我谁去说, 那些政客信不信是一回事，我们毕竟都是美国人, 美国政府不想惹麻烦才是最麻烦的。” 蝙蝠侠站了起来，形势复杂，他却没有丝毫烦躁，还是那么冷静，寻找着突破点。 我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跳：“蝙蝠，别忘了我。你们是没法出面，但我是隐形的，干什么谁知道呢？别小看我的战斗力，无论是打人还是拆弹，都没有问题。”我在胸前比出一个大拇指，表示绝对有信心。 那么多年学不是白上的，我说自己会拆弹，可不是吹牛，真学过。连我手上的可变形武器，都有拆弹工具的形态。谁叫那老些作品里，总是有遇到炸弹的剧情。 蝙蝠侠看了我一会儿，又看着我手上的拆弹工具，思考半天还是点了点头：“可以，我会给你们都配置隐形通讯器，随时联络，有意外情况马上分享。时间紧急，没法定制合适的尺寸，你的通讯器只能绑在身上。” “用不着，太麻烦了，绑在身上还不故意听清。别忘了，我这个身体是BJD娃娃，脑壳里面是空的，直接把头盖打开放脑袋里面就行，怕跑就用眼泥粘在里面。”我直接伸手使劲把头盖打开，给蝙蝠侠展示了一下里面的空间。 这头盖卡得是真死，严丝合缝的，我今早洗澡洗完时把其他关节都打开倒水，唯有脑袋一点水都没进。 打开十几秒，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重新把头盖对准合上，发现蝙蝠洞里十分安静。抬头一看，克拉克正错愕地看着我，蝙蝠侠也有些无语。 “咋了你们，有什么问题？”这地方不合适吗，不容易掉也没人想到能发现，声音直接在脑子里响，百分百能听清，我也不用发出明显的声音就能收音进去。 “没。只是看出对你而言，这具身体真就是单纯的工具。你真实的模样是什么？”蝙蝠侠的目光很复杂，像是在看什么从未见过的外星物种。 “是什么？拜托蝙蝠，这身体对我而言确实只是工具，但这不代表我就是非人物种了。我是正经人类好吧！” 这身体是人形玩偶，但跟人差别还是很大的。如果我用的是仿生机器人，把脑子打开皮肤剥开什么的，可能会很膈应，因为使用感受跟人体太像了。 但BJD娃娃，我从用它的第一天起，就没有什么实感，身体大小带来的视觉比例变化，还有行动时无法忽视的拉扯卡顿感，都没法让我屏蔽它的本质。 蝙蝠侠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看我，随即转身去给我们拿设备。 克拉克过来轻抚了几下我的头发：“轩，你那突然的动作着实有点吓到我。会难受吗？” 我拍拍他的手背让他安心：“当然不会，这个身体是有各种感觉，但唯独没有痛觉。别说把本来就是分开的头盖打开，我之前还中过枪，身体直接从中间断开了也没啥问题，就是震得我晕乎乎的。这种身体受到损伤对我不会造成影响，就是没法继续留下而已。” 本以为克拉克会安心一些，没想到他愣了一下，直接把我举了起来：“中枪？！什么时候，真的没事吗？”蝙蝠侠都被他的声音引的回头，看我们在说什么。 “没事，真的没事，那都是遇到你之前的事情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候用的六分娃娃，情况紧急来不及做别的，也没有工具，只能先自己挡着。” 克拉克还是不放心，把我翻来翻去看了几遍，虽然不知道他这么看能看出什么来，为了让他安心，还是任由他去了。 蝙蝠侠拿着装备走过来，递给我们：“要谈情说爱别在这里，东西就这些，没其他事情了，明天行动前我会联系你们。” 啥？谈情说爱？我懵了，这个词还能出现在我身上？我从没想过这辈子会恋爱，也不认为自己拥有这种能力。 不对，扯远了，蝙蝠侠认为我和克拉克在恋爱，这才是最离谱的吧！等我回过神来刚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刚才发呆时候，克拉克已经拿上东西飞出了蝙蝠洞。 我的话全都卡在了意识里，现在特意说完全没有意义，蝙蝠侠又不在，他刚才说的话也可能只是开玩笑的。克拉克也没说什么，估计没在意蝙蝠侠随口说的那句话。 真是憋得慌，我和克拉克，怎么可能，克拉克的官配可是露易丝，就是现在没在一起，以后也可能在一起。他跟蝙蝠侠在一起，都比和我的机率大，谁会喜欢一个娃娃啊。 克拉克在蝙蝠洞外叫了一声，小氪马上就跟了上来。到家后，克拉克提前做明天的工作把时间空出来，还抽空去救了几回人。等快睡觉时我才发现，我们从回来起就没说上几句话。 又怎么了？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过他今晚要赶时间，没空跟我闲聊很正常吧，正事在蝙蝠洞都说完了。今天他也累了一天，我不好再打扰他休息，还是让他好好睡觉才是。 等我们都躺在床上关了灯，打算直接睡时，克拉克出声了：“轩，你困吗？” 困倒是不咋困，就是你有话能不能早点说，非得到要睡觉了才说啊？“没，咋啦？”“你一共过来过几次，都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克拉克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探究欲。 这睡前谈话是彻底变成坦白局了呗，昨天是他，今天换我。“四次。你是第二次，之后是洛基，再就是蝙蝠侠。第一次遇见的孩子你不认识，他现在还小，没成为超级英雄，我过去的时候他也就十四岁。” 克拉克惊讶一瞬后就皱起了眉：“那么小，他就已经要做超英了吗？未来糟糕成这样，需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去做超英？” 这问题直接把我整笑了：“那你应该先问问蝙蝠侠，毕竟那孩子成为超英的年纪和现在的杰森一样大，但杰森已经训练好几年了，迪克就更不必说，他成为罗宾的时候才多大。” 克拉克顿了一下：“罗宾是蝙蝠侠的助手，不是单打独斗，听你的说法，那孩子应该是一个人吧？” 那倒是，不过钢铁侠会出手。“他也是我教出来的，来了四次，除了蝙蝠侠我没管过，那孩子、你、洛基，不全都是我教出来的。”再多进来几次，我就该桃李满天下了。 我本以为他会再说点别的，可之后他沉默了好长时间。我说错什么了吗？把刚才的对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没有啊。不会是因为我又提到洛基不高兴吧？可我也没说啥特别的。 我忍不住了，直接掀开被子起来，坐到克拉克枕头上直接看他，他就是睡着了也得醒过来说清楚。“克拉克，你什么情况，为啥突然不说话？” 他看到我过来有些错愕，明显没睡着，眼睛睁得老大。“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硬说，说着说着就知道了。”我不想看他当谜语人，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克拉克也坐了起来，让我坐在他曲起的膝盖上。这个姿势让我们的距离很近，我可以清晰在黑暗中看到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我以为你只教过我一个人，听起来我们在你眼里好像都差不多。”克拉克的笑容发苦，我不明白为什么，但马上回答了他：“那怎么可能，你们全都不一样。特别是你，我进来四次，能知道我真正模样的只有你一个。” 他惊讶地看着我，随即笑了起来，周身的氛围马上温和下来，一把把我搂紧怀里。“我很高兴，轩，真的很高兴。” 这个姿势直接让我的头埋进他的胸肌里，如果不是不用呼吸，我很可能会成为被超人胸肌闷死的第一人。虽然姿势奇怪，不过我也有些无奈地跟着他高兴起来。 咋激动成这样，我觉得越来越迷糊了，从昨天到今天，他难受的原因和他高兴的原因都让我有一种似懂非懂的感觉，点在哪里？ 克拉克半天没松手，甚至直接抱着我躺下了。我拍拍他的胸肌：“你是想用这种方法剥夺我的视力吗？差不多得，松手。”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我赶紧跑回自己的被窝。克拉克又用那种让人心慌的眼神侧过来看我，还伸手企图像前两天那样拉我。 第90章 大蝙蝠31 我做出了拒绝的手势。都两天了, 怎么看我也不可能会再不告而别，不至于一直这样吧，感觉有点别扭。克拉克看我这样, 蔫儿了下去，用想用可怜兮兮的目光让我妥协。 但我这回铁了心要治治他这毛病, 小臂在胸前交叉, 告诉他休想。他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老老实实收回手。 “克拉克, 你怎么回事，有什么问题就说。我感觉我不怎么看得懂你了，你因为什么难受, 又因为什么高兴, 我都不太能理解。之前介意洛基，现在又介意那孩子，我说过的, 你不用担心，在这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没人能抢走我。 我知道我们太久没见，很多事情都变了, 但对我来说过的并不久，没人能威胁你的地位。明明我才应该是担心挚友位置被抢走的那个吧，你现在可是有不少朋友。” 我还是想跟他摊开说明白，这么大个人，在外面那么可靠，在我面前却总是不安, 这让我既愧疚又难受。 转念一想，我也能理解一部分, 之前看到克拉克跟蝙蝠侠关系那么好时，我同样感觉很酸。但这些不应该成为影响我们的因素，我对他的情绪影响过大，于他而言不是好事。我常常在梦里看见他流泪的双眼时，他是不是也曾因我而痛苦呢。 克拉克没有回答我，眼神却黯淡下去。这让我有些慌神，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我本以为他会像平时一样跟我分享自己的感受，我们彻底说开，又能恢复正常。 长久的沉默让我感到一丝窒息，但我没有出声，因为克拉克好像更加痛苦。半晌，他伸手轻轻帮我拉好被子，露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轻声说：“我可能还没缓过来，总觉得你随时会离开，才有些紧张，还得适应一下。 放心，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没人能抢走，它专属于你，永远都是。明天还得行动，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晚安。”说完他就翻过身去，改为背对着我的睡姿。 他给出了答案，如此肯定的答案，却并没有让我安心，我从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睡着，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却什么都没想。就这么熬到了天亮，我实在是躺不住了，下床开门去了客厅。 小氪睡得早，已经醒了，看我出来高兴地过来蹭我。我找出狗粮袋子给他添了粮，添水就有点费劲了，还是让克拉克来吧。 小氪好像看出我有些疲惫，没有拉着我玩，而是安静地趴在地上。我看他乖巧的样子，干脆过去靠在他腹部。 毛绒绒软乎乎的狗狗实在是治愈人心，我感觉自己的疲惫都消失了许多，难得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被小氪拱醒的，我一看时间，也就过去了一个小时，不过到克拉克的起床时间了。 看我站起来，小氪跑进了卧室叫克拉克。我踌躇再三，还是跟了进去。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世界里跟我关系最好的就是克拉克，可现在我却有点不敢看他。 克拉克在醒来后面色也有些疲惫，看来他昨晚也没睡好。他揉了两下小氪的头，就转过头去看床的另一边，随即猛地坐起来。我赶紧叫他：“克拉克，怎么了？” 他循声向床边看过来，慢慢出了口气：“你不在，我以为你”我感觉意识里隐隐作痛。说出去没人会信，让超人害怕的事情，就是我突然消失在他面前。曾经的事情带给他的阴影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这可能才是他昨晚会有那种反应的原因吧。 我光说是不够的，必须要不断证明我的存在，才能让他从阴影里慢慢出来。想到这里我感到很愧疚，他明明这么不安，我却自以为是地跟他说一堆废话否定他。 我直接跳上床，又跳到他的肩膀上坐下：“我在呢，还可以呆很久。”看克拉克转过头来看我，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嗯。”克拉克看了我很久才应了一声，开始下床做别的事情。我都佩服他可以看这么久，坐在他肩上和脸的距离这么近，他眼睛不难受吗？ 一个晚上过去，我们之间好像又恢复了正常，谁也没再提起昨晚的对话。联合国的会议要晚上才开始，克拉克今天还得正常去上班，但前期准备还需要做，他便把我先送到了韦恩庄园。 迪克已经回去上课，杰森也要上学，庄园里只留下了阿尔弗雷德和蝙蝠侠。蝙蝠侠正在清点要带过去的装备，还和他的政客朋友交流何时会合一起入场。 我是没什么可准备的，把昨天蝙蝠侠给的耳机又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让阿尔弗雷德帮我粘进脑袋里。 确认粘好把头壳合上后，蝙蝠侠问我：“超人想好以什么身份进去了吗？” 我摇摇头：“没说，等他下班了问问，今天他应该会早退。” “你就这么放心他？小丑还是很敏锐的。”蝙蝠侠往他的战术腰带上装着东西，我都在想他该怎么把这一大堆东西藏在西装下面。 “当然放心，他的易容最开始也是我教出来的，不过现在有了氪星科技，更不会有其他问题。”小丑对超人并不熟悉，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会特意针对超人做研究的可能性也很小，我相信克拉克的实力，更何况还有我在旁边随时准备。 蝙蝠侠挑了下眉：“先是拆弹，又是易容，还有高超的身手，连科技也了解。你被训练成这个样子，是专门为了来这里解决萨诺斯和达克赛德吗？” 我走到他旁边看他的蝙蝠侠制服：“当然不是，纯属为了有饭吃。工作很难的，没点能力谁会愿意雇佣你，该会的都得会才行。” 我们这个行业本就卷，我又不是那种能纯粹靠脸吃饭的人，连演技都算不上好，不在别的方面多花些工夫怎么行。蝙蝠侠觉得我全能，不过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科技还很落后，在主世界里早就被淘汰的东西都能拿出来装一装。 “这里面哪一项拿出来都能作为单独的职业，你全都会，却认为自己不过如此。你到底从事的什么职业？”蝙蝠侠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在问我为什么不吃早饭。 我拍拍他胳膊：“别套话啦，我这个职业这里没有，你自己想的出来才怪，不告诉你。”说完我就跑到旁边空着的椅子上躺下，昨晚没睡，今晚还要行动，先补补觉才行。蝙蝠洞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我就这么睡了过去。 “你可真能睡，超人昨天干什么了，你连觉都没睡？”我是被蝙蝠侠推醒的，已经是下午了。他西装革履地站在我面前，不过穿得很低调，并不显眼。我知道他应该把制服穿在了里面，这样方便行动，他穿的是一套宽松版型的西装，挂满小包的战术腰带还真看不出来。 “有点问题想不通。要走了吗？”我含糊过去，马上起来，蝙蝠侠已经先朝电梯走了过去。 “哥谭到联合国大厦有一段距离，该出发了。”到停车场时，阿尔弗雷德已经在车上等着我们，这是我第二次坐蝙蝠家的车，可惜来了这么久，一次蝙蝠车都没坐过。 “我已经给超人发过消息，把酒店地址给了他。什么问题能让你想一晚上都想不明白？”蝙蝠侠没放过我，继续问下去，不过我感觉他并没有一定要知道答案，更像是习惯性探究。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0-100 第91章 大蝙蝠32 我有些犹豫, 要不要问问他昨天克拉克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但我莫名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克拉克跟我的对话，终究还是没说。 不过看着蝙蝠侠, 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你昨天为什么说我和克拉克谈情说爱？我还是头一次听人开这种玩笑。”在主世界很少会有人误会两个关系好的人是情侣，毕竟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什么是爱情。 蝙蝠侠诧异地看着我, 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种：“玩笑？你们那个样子还没在一起？” “当然没有！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在恋爱吧？没搞错吧, 我现在可是个娃娃，你怎么会认为克拉克能跟我谈恋爱？”我比他更惊讶, 为什么蝙蝠侠会有这种误解。 “你也说了你是人类，现在的身体只是暂时使用而已。我没那么迂腐，认为物种不同就不能在一起, 更何况克拉克已经没有同族人了, 人类跟他也不是一个物种。 身体情况不是问题，虽然超人应该有需求，但他一看就是能谈柏拉图恋爱的人。”蝙蝠侠的嘴角难得出现一抹笑。 “不是, 不是这个问题，克拉克找什么物种谈恋爱都可以, 但你为什么认为我在跟他恋爱，我们只是朋友, 特别好的那种。”我差点被蝙蝠侠带跑，开始认真解释我们的关系。得亏我又想起来了，不然蝙蝠侠能一直误会下去。 蝙蝠侠侧过身来看我，认真打量了一会儿：“你没谈过恋爱？” “当然没有，”我摊开手，“我们那儿能恋爱的才是少数, 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不影响什么, 还能避免因此被害的可能性。” 爱情从不是必需品，没有对生活也没什么影响。主世界的人，特别是我们这种基因随机组合的，大都十分理性，做事的第一前提是不会伤害到自己，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但爱情这东西，很多人没有体验过，却能从各种记录和衍生世界里看到。爱不止能带来快乐，还能带来痛苦，有人因为这种感情毁了一生。比起幸福，痛苦的比率更大，谁能拿自己去赌呢？ 费尽心思学会这种可能会毁灭自己的感情，让自己的软肋拿捏在别人手里，对我们来说风险太大了。而我们这种人的抗风险能力很差，没有任何兜底措施，凡事都要靠自己。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你们的社会普遍原因我没什么可说的，先说说你口中所谓特别好的朋友。我和超人也是好友，我们是以彼此的秘密身份相识的，但是现在已经能互通真实身份，关系够好了吧？” 从超级英雄的角度来看，确实够好了。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就意味着告诉了对方自己重要的家人都有谁，这是多大的信任。 “是很好，但不是最好的嘛。我俩认识得早，当初离开的时候情况不好，刺激到他了，关系最好也不奇怪吧。”我用那些早就想好的理由解释着，可说出口后才发现有多离谱。 就因为这些，我就是跟他关系最好的吗？同样的原因放到我身上，如果从朋友的角度来看，也不至于如此。 “你当初在这边只呆了几个月吧，之后离开了十二年，这么多年，足够他有新的足够好的朋友。即便如此，也没人能取代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从他重新看见你开始，就恨不得把你拴在身上，抱在怀里，时时刻刻不分开。你只是用了个特殊的身体，没到不能走路的程度吧？我不相信你在你那里没有别的朋友，你对你的朋友也会这样吗？陈，看清楚，你在他心里根本不是朋友。” 蝙蝠侠在宽敞的车后座翘起二郎腿，用洞悉一切的语气说着让我大脑空白的话。 我整个人傻了，看着蝙蝠侠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无法反驳。昨晚克拉克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里，“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没人能抢走，它专属于你，永远都是。” 我捂住脸靠着车座，回想着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跳出自己的位置去看，克拉克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天啊，虽然自己没谈过，可进了这么多世界看过那么多录像里的恋爱，到自己身上怎么就转不过弯来了呢？ 在脑子里重新过了几遍那些记忆，我打算最后挣扎一下，说不定真是误会了，是我自作多情。“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 蝙蝠侠用两根手指轻轻拍了两下我的肩膀：“不太可能，你要对我的观察力有信心。” 克拉克喜欢我，克拉克·肯特喜欢我，那个超人居然喜欢我？！我做了什么，值得他喜欢我？ 看了那么多别人的恋爱，爱情对我来说还是太遥远太陌生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爱我。我昨天自以为坦诚认真的那些话，反而伤害了克拉克吧。 但其实也没有错，我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衍生世界的世界支柱人物，和主世界的世界线修复师，我们连所处的世界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连让他得到真正的自由都做不到，等任务彻底结束后，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克拉克也从未真正对我表露过他的感情，我之前说自己寿命的时候，提到过没法再见，他没有言语沉默的拥抱，就是他对这段感情的态度吧，他也清楚这点。 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没有希望，不如不要开始。我没法远离他，他只会更难受，但也没法回应他，让他抱有虚假的希望。现在，至少在离开的时候，绝不能让魏熙看出来。 “蝙蝠，你就当不知道吧。以他的性格，没跟我明说，就意味着他也清楚不可能。” 蝙蝠侠瞥了我一眼：“放心，我没有八卦朋友感情的爱好。但是，你的不可能，是指你不可能喜欢他，还是说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是哪一种我不可能喜欢他吗？喜欢是什么我都搞不清楚，但笃定地说不可能，我也做不到。沉默了许久，我还是没办法欺骗自己：“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车里彻底安静了下来，蝙蝠侠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前面开车的阿尔弗雷德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就这么到了联合国总部大厦旁边的酒店，我隐身跟着他们下车。 到了酒店后，蝙蝠侠给克拉克发完信息，就去找他的议员朋友。我和阿尔弗雷德留在房间里，阿尔弗雷德在小厨房里烧水泡茶。 不多时，克拉克就从窗口飞了进来。“阿尔弗雷德，你好。”跟阿尔弗雷德打过招呼，克拉克朝我走过来笑着说：“今天怎么样，轩？” 如果是平时，我看到这样的他什么都不会想，可现在，他对我这么笑，是真的很开心看见我吧。 “还不错，我在蝙蝠洞补了好久的觉。你今天打算以什么身份进去？”我开始重拾自己的演技，并且再次庆幸现在的身体看不出表情。太久没在克拉克面前演过戏，我真的害怕被他看出我现在的情绪不对。 “联合国会给小丑安排安保人员，我打算顶替其中一个人的身份。他跟我的身形相似，这是他的资料，要易容成他的样子才行，你帮我看看我的技术有没有进步？”克拉克放下肩上的背包，里面有他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装备。 他还是选择了原剧情里易容的身份，确实很好用，我过去看他准备的东西。“没问题，过来到现在还没看到你的练习成果。这些年易容技术有用上吗，感觉怎么样？” 克拉克把东西一件件摆到书桌上：“非常有用。我在外旅行时就一直在用，等到成为记者后，易容技术更是帮了我大忙，靠它可打探出不少消息。” “有用就好。”我当初教他易容只是希望他能保护自己，现在他还开发出了新用途，真是优秀的学生。 克拉克拿出的一些装备我都没见过，我拿起一个弧形薄透的器具问他：“克拉克，这是干什么的？” “那是氪星的设备，能改变骨相，贴合在下颌处使用。”克拉克拿起它，把它放在下颌处，那个薄片直接贴在了他的皮肤上消失不见，仿佛是融入了他的脸，而他整个人的脸部骨骼都发生了变化，跟他原本的骨相完全不同。 “真不错，不过为什么只改变骨相，不改变全脸？以这种科技，做出能改变全脸的设备应该没问题。”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单单只改变一个部分的设备。 “是设备就有损坏的可能，如果用那种直接改变全脸的设备，一旦发生打斗损坏，所有伪装会全部消失。但使用单一功能的设备，再结合易容，即便设备损坏，易容还在，不会轻易暴露。这是我的经验之谈，看来轩你很少用这种易容设备。”克拉克一边照着照片给自己易容，一边讲解着。 我确实很少使用易容设备，因为直播和录像是需要让观众认出我们的，即便需要易容，也要自己易容来提高观众的兴趣，易容设备太偷懒了。 从克拉克的动作能看出，他确实已经是个熟手了，跟当年我离开时的他技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经验之谈啊，跟人打斗到设备损坏，看来他的实战之路并不是一帆风顺。但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成长起来，从大男孩儿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 第92章 大蝙蝠33 我静静地看着他把自己易容成另一个人, 然后换好衣服，整个人的姿态和气势都随之改变。现在已经快晚上了，小丑的声明就在不久之后, 克拉克必须要先去替代这个安保人员。 “轩，我就在小丑旁边, 有什么问题直接叫我, 你知道的。”他还是有些担心，我觉得他越来越怕我出事。 本想着不要给他虚假的希望, 尽量减少肢体接触，这个时候还是没忍住，捧着他的脸跟他说：“克拉克, 别担心。现在我有武器, 足够防御爆炸伤害，小丑的招牌笑气对我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可是带了存储器来的，不是那个时候手无寸铁的我了。相信我的实力, 你可是我教出来的，即便体型小, 也不影响我发挥。” 克拉克笑了下：“好，我相信你。这个时间小丑有什么布置应该都已经做完了, 我先去周围看一圈，等下跟你说情况。” “没问题。”我晃了晃脑袋，示意他已经装好了设备，打开直接说就好。 克拉克离开后，阿尔弗雷德给蝙蝠侠发了消息，让他打开设备, 蝙蝠侠在去找他那个朋友之前就已经带着隐形耳机出去了。 不多时，克拉克带着怒气的声音出现在我“脑子”里：“大会堂大厦一楼有十一个炸弹, 全部分布在楼内的支撑柱上，大会堂的演讲台和周围坐席放了五个炸弹，都在人员最密集的地方。” 这么多？这个数量比起原剧情可多了不是一点半点，原本可没这些炸弹。小丑是怎么让他手下放进去的，还至今都没被发现，简直是奇迹。 我开始怀疑是有人故意给他们做掩护，放任小丑这么做的。安装一个炸弹，在身手利落的情况下还有可能做到不被发现。可这么多，联合国的安保也不是摆设，居然没人察觉，肯定有内鬼。 “看来我们是不可能把这种情况告诉政府让他们处理了，能全放进去就说明了很多问题。”蝙蝠侠的声音很小，也率先想到了这一点。 克拉克强忍怒气说了一句：“我先去处理炸弹。” 蝙蝠侠立刻叫住了他：“超人！别轻举妄动，这个时间你必须去接小丑了，现在去来不及的，你也没学过怎么拆弹。别说你速度快，你的速度再快身体也没法消失，在人群聚集处快速通过很可能被人发现，甚至在监控里留下影像。把炸弹的确切位置告诉陈，让他去处理。” 我一听，直接跳下椅子，掏出胸针戴好：“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克拉克，你把具体位置都告诉我，其他的我来解决。” “陈，你先下来找我，这里离大厦还是有一定距离，你跟我一起过去。我和朋友要一起过去，会在大厅等你一会儿，尽快，让阿尔弗雷德给你打掩护。”蝙蝠侠叫我马上下去跟他汇合。 阿尔弗雷德已经给我开好了门，我启动胸针的隐形模式跟他一起出去。我们坐电梯到了楼下，阿尔弗雷德找到蝙蝠侠把随手拿的大衣递给他，让蝙蝠侠的等待变得合理。蝙蝠侠的议员朋友招呼他上车，我也趁机跑了上去，躲在靠蝙蝠侠的车门边上，尽量不暴露痕迹。 那议员跟蝙蝠侠在路上说着小丑的事情，满是感慨：“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们能看见小丑在联合国讲话，想象一下都觉得毛骨悚然。那么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他们还敢放他出来，简直是跟他一起疯了。只希望今天晚上能顺利结束，小丑别在这个时候闹事。” “他是小丑，没人敢保证他会安分。”蝙蝠侠含糊着应付了几句，大多时候都在听那人说话。 我在旁边听他们说话，还顺利结束呢，要是克拉克不提前看，怕是整个大楼都得遭殃。除了大会堂，还在一楼安炸弹，小丑这是想把联合国大会成员一锅端。这个议员话是真多，一路就没安静过。好在路不长，很快车便停到了门口。 我跟着下车，在他们等电梯时和蝙蝠侠分开，在一楼根据克拉克的指引找炸弹。炸弹数量是真不少，而现在离会议开始也不剩多长时间，我必须抓紧时间。 找到第一个炸弹看过后，我松了口气，是遥控定时炸弹，不过炸药量多威力大些，但处理起来并不难。我的优势在于有智脑帮忙分析情况，比其他拆弹人员全靠自身判断要好很多。 小丑虽是伊朗大使，可他要做这样的事是不可能让伊朗知道的，伊朗不可能要得罪所有国家，所以短时间内他也来不及搞到更复杂的炸弹。 拆除一个炸弹后，我拿出存储器里的密闭处理箱把它装进去，这是每个世界线改变者必备的装备，能隔绝所有信号和物理手段，确保炸弹不会被启动。 这些炸弹放得确实隐蔽，甚至还有放在通风管里的，想要不惊动任何人进去着实废了我一番功夫。 这种时候我倒是发现了BJD娃娃做身体的好处，身形小，想进哪里都方便，不容易碰到人，炸弹的各种细节在眼前也像放大了一样，看得特别清楚。最重要的是，手特别稳，不会抖，多紧张都不会。 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多分钟，小丑讲话的环节还在后面，我终于拆完了外面的部分，溜进了大会堂。演讲台上的那个不用想，直接留到最后。 我估算了一下，就是来不及拆也无所谓，演讲台离周围的坐席有一定距离，爆炸能伤人，但死人不至于。但就算是不容易炸死人，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儿，只要来得及，还是要处理掉。 这会儿人是真多了起来，想要不被发现的难度也增加。我在一群人的腿旁边以各种扭曲的姿势躲避，小心翼翼拆着桌下椅子下的炸弹。这个地方也没法把炸弹放进密闭处理箱，只能直接收进存储器里，就必须多花两个步骤彻底破坏炸弹上的电子设备。 拆到大会堂里的第二个时，我看到蝙蝠侠和他的议员朋友一起进来。议员要坐到前面去，蝙蝠侠不是政客，只能坐在后面。我往他那里看了一眼，也没时间过去，赶紧继续手底下的活儿。 拆到第三个时，会议已经开始，好在前面还有些会议进程，我尽力把速度提到最快。不过今天会议的重点就是小丑发言，我拆完第四个往讲台上跑时，小丑已经进入了大会堂。 我现在没心思去管小丑有没有看见蝙蝠侠，走在小丑旁边的那个是不是克拉克，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很严峻：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进入讲台内部。 讲台下面有一个上锁的小门，里面应该是一些电子设备，这是方便维修更换留出来的维修口。可主持会议的人虽然让出了位置，但就在不远处站着，更不用说旁边那一群安保人员。在场的都不是瞎子，门开没开还看不见吗？ 太难了，我绝不能在这里暴露自己，会被多少人盯上想都不用想。所以我需要别人把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引开，最好还能帮我遮掩摄像头，同时不能让小丑发现。 我思索再三，决定先把锁打开，但不打开门，等小丑开始搞事情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后，趁机进去拆弹，而且速度必须要快，拆了就跑，收都不收，正好留下当证据。 所有人都在关注走过来的小丑，我拿着一起隐形的工作在讲台撬锁。好在这个锁并不复杂，毕竟有几个人会想到这里能有人进来装炸弹。 门会跟着打开的锁一起弹开，我在开锁时一直按着门，控制着它只开了几毫米。我一手按着门，把身体紧贴着演讲台朝旁边移动，减少被小丑碰到的机率，同时开启探测模式查看演讲台里面的炸弹。必须在开门后以最快的速度剪掉引线，多一秒钟我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 我快速说完自己的计划，克拉克没出声，现在他没法说话。蝙蝠侠小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如果有问题你先走，别管那个炸弹。” “一点把握也没有我是不敢这么做的，赌一把。你们小心小丑的其他动作，炸弹多了这么些，再有点什么我都不奇怪。”我死死盯着演讲台里的炸弹结构，小丑站到演讲台前我都没空看他。 接下来，非常熟悉的开场白出现在我耳边，难得跟原剧情一模一样。他没有提及蝙蝠侠，我甚至因此松了口气，看来蝙蝠侠是对的，小丑没直接拖他下水的主要原因很可能是看到他来了。 跟原本的话一样，就意味着小丑打算动手了。果不其然，他的长袍一脱，下面是两个毒气罐，直接开始释放笑气。 带着伪装的超人开始动手阻止小丑，我偷偷开门进去剪短了炸弹的电线。等我从维修口出来时，释放处的笑气已经被超人吸进了身体里，蝙蝠侠也出现在一片混乱的坐席上，正往这边赶来。 小丑气得跳脚，却一点点往台边移动，远离有炸弹的演讲台。“你怎么敢！超人，你又来插手，我的事只有蝙蝠侠能管！我要让你知道代价！”他拿出遥控器按下，炸弹却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爆炸。 小丑这回真的气到了，他不再笑，面容扭曲，眼中尽是冰冷的寒意：“太过分了，你们真的太过分了，蝙蝠侠，你怎么能让他插手我们的游戏？我原谅过你一次，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93章 大蝙蝠34 小丑从身上掏出两个烟雾弹摔在地上, 周围完全被烟雾笼罩，我眼里的智脑不受影响，能清楚看到他的位置, 便第一时间跟上他。 “我要找地方先处理笑气，轩, 蝙蝠, 小丑要先交给你们，我尽快回来。”克拉克朝蝙蝠侠点头。 这时通讯器里传出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老爷, 刚才有几辆车冲上了联合国大厦周围，下来很多拿着枪的人，他们堵在大厦出口周围, 对跑出来的人进行扫射, 目前已有伤亡。” 果然！小丑还有安排，大会堂内没事，可我们没法同时防住外面。超人抓紧时间朝外面飞去：“我去处理那些人。”我留下给蝙蝠侠指引小丑的位置, 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小丑接着烟雾的掩护，一直逃到楼顶, 一架直升机正在飞过来。我之前可是特意让克拉克看过楼顶有没有这玩意的，小丑这是学精了, 掐着点儿后到就没办法提前阻止，两手准备能同时拖住超人和蝙蝠侠，他原本的设想里就加入了超人会来的可能。 可惜他算来算去，没算到还有一个我。我跟着小丑跑到了楼顶，蝙蝠侠也追了上来，小丑朝着蝙蝠侠不断射击, 跑上了飞机让驾驶员赶紧起飞。 可飞行员并没有动静，我先小丑一步上直升机打晕了他, 只留下小丑和惊慌失措的枪手。很明显他们都不会开直升机，枪手发现逃不掉开始朝着蝙蝠侠扫射，我跳起来给了他后颈一脚，让他和他的同伴一起躺下。 小丑发现了不对劲，环顾四周喊着：“什么东西！出来！”看他发疯的样子，我突然就很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手腕上的可变形武器变为长匕首。 在蝙蝠侠跳上来跟小丑打斗前，我把刀捅进了小丑的胸前，随即抽了出来。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血还是正常人的模样，要不是我及时跳开，能直接溅一身。 “不可以，怎么可以，只有蝙蝠侠能杀我”小丑满脸不甘地捂住了胸口倒下，蝙蝠侠跳上直升机查看他的情况。 “陈，你！”蝙蝠侠对我动手颇为震惊，立刻俯身去看小丑的情况，小丑被捅到心脏，很快便没了气息。 我解开隐形模式走到他旁边，看着已经断气的小丑，没有一点后悔的感觉。如果小丑真的这么死去也很好，留着就是祸害，一想到克拉克可能会被他害成不义超人，我就只想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确认小丑已经死亡，蝙蝠侠站起身来低头看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活着一天就会害死更多的人，送他去死不好吗？他是个疯子，一个法律根本没法让他付出代价的疯子，活着一天被他杀死的人可能就多一个。如果我没来，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杰森真的会死在他手上，而后因为世界线重置复活，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呼喊来救他，拼了命才从自己的墓里面爬出来。如果杰森真的死了，你现在还会因为我杀他而生气吗？” 我能理解蝙蝠侠的坚持，但小丑的危害性太大了，他能祸害的范围不止有哥谭，留着他就是留了个定时炸弹，还是随时会爆的那种。 蝙蝠侠摇头：“你太冲动了，让自己的手沾血不会有任何好处。” 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本该慢慢凉透的“尸体”发出了声音。蝙蝠侠和我应声看去，刚才已经确认死亡的小丑胸口居然恢复了起伏，手也动起来。 好家伙，这个世界的小丑还真是最难搞的情况，他有酒神因子，永远死不了！“行了，现在你不用担心我杀人了，杀小丑怎么算杀呢，毕竟我捅他一百次他就能复活一百次。” 气死我了，好死不死偏偏这个世界要用这个设定，让小丑活着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就不怕损失更多世界支柱人物。 蝙蝠侠对此很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拿绳子把小丑绑起来，并在他后颈上补了一下，让他晕得彻底一点。“怎么回事，小丑为什么会复活？” 我很不爽，想再补两刀，被蝙蝠侠拦下。算了，反正也没办法彻底干掉他，再杀几次都没用。“回去再说，先让克拉克把我们和他带走，这里不安全。把上面这两个人丢开，我炸个直升机掩饰一下。” 蝙蝠侠看了眼满飞机喷的血，叹了口气一手一个拖着两人朝顶层边缘走去。从存储器里掏出刚才收起来的炸药包，我把没完全破坏的重新修好，安在座位上准备启动。 小丑还躺在原地没被蝙蝠侠拖走，我真的想把他留在这里再炸一次。我真的挺佩服蝙蝠侠的，他能一次次在见到小丑时控制住自己的杀意坚守原则，属实是强者。 见蝙蝠侠很快过来把小丑也拖走，我用通讯联系了克拉克：“克拉克，你那边处理完了吗？” “我刚把笑气放出去，马上到。”说完一眨眼的功夫，克拉克就已经飘在我面前。我干脆地设下一分钟倒计时，跳到克拉克肩上坐下来：“快走，拉着蝙蝠和小丑一起，先去酒店吧。” 克拉克看了一眼直升机座椅上的炸弹，二话没说飞过去拉住了蝙蝠侠和小丑身上的绳子，以最开的速度回到酒店。飞出大厦顶楼时我看了一眼周围地面，倒了一群带着小丑面具的人，身边还散落着已成废铁的枪械。 回到酒店，蝙蝠侠再次确认小丑的状态，然后把他关进了套房的次卧。“现在能说了，小丑为什么死不了？” 我从克拉克肩膀上下来，站在桌子上：“他身上有酒神因子。这么说吧拉撒路之池就是劣质版的酒神因子，雷肖古靠着它可是一次次复生。酒神因子拥有极强的修复力，小丑身上有它，基本可以说是不死不灭了。” 蝙蝠侠的眼神在剧烈波动，这消息对谁都说不上好。现在不只是我杀不了小丑，谁都杀不了。原本还以为小丑早晚有死的一天，可如今他的寿命无限，不知道还能做出多少事来。 蝙蝠侠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像是在缓解情绪。但我不得不告诉他另一个悲伤的消息：“蝙蝠，你也得做好准备。小丑他可以说是你的宿敌，如果他的体内有酒神因子，你应该也会有。你们两个必须永远斗下去，除非体内的酒神因子消失。”蝙蝠侠猛地挣开眼睛：“不可能，我没接触过拉撒路池。” “小丑也没接触过啊！酒神因子并不止存在于那里，它是一种液态金属，存在于地球上的众多地点。我不知道在这里小丑是如何获得它的，连你身上有也只是一种推测。而且小丑身上的酒神因子没法提取出来也发现不了，因为它只会在遭受毁灭性打击后才会出现。” 这个世界真的不能以常理来判断，我杀死小丑的时候，从他的情绪来看他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复活的，所以在这之前并没有让他知晓自己身上有酒神因子的事件，五种金属应该也没人听过。 克拉克在听到酒神因子时都很震惊，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这个世界到底混合了什么鬼设定，乱七八糟的，我甚至感觉它在自己瞎搞企图挣扎。 “你认为我有的理由是什么？从之前起，你就给我一种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知道的混乱感。没有任何依据，仅仅因为小丑身上有酒神因子，你就认为我也有，宿敌这个理由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蝙蝠侠的表情很阴沉，他并不想和小丑扯上这种关系，永远斗下去，真是无望的人生。 “这么说吧，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你和小丑的重要性至少是一样的，你的重要性可能更高。这么多年你们都算势均力敌，没道理你会突然比他在这方面差，这个世界需要你继续跟他势均力敌，牵制他控制他，形成平衡。除你以外没人制得住他，小丑若是死不了，你也别想死。” 当初这个设定恐怕是为了蝙蝠侠漫画能一直画下去而故意搞出来的，新角色永远比不过最重头的老角色，在超级英雄里蝙蝠侠的地位无可取代。 我现在也只是推测，并不清楚蝙蝠侠身上是不是真有酒神因子，他很明显并不稀罕。要是我在他那个位置上，只想当场跑路，蝙蝠侠是为了哥谭拥有更好的明天奋斗，可小丑的存在就是在告诉他：别做梦了，不可能，小丑永远不会放过他。 “蝙蝠，强调一下，这只是我的推测，你别傻到去试身上有没有，万一没有可就真死了。”虽然蝙蝠侠干这傻事的可能性近乎于零，我还是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蝙蝠侠看着我，眉头皱得比刚才更厉害：“对这个世界而言，陈，你到底以什么角度在看我们，我们的存在对你来说，或者对你的地方来说到底算什么？ 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个理由是基于什么基础之上得出的，但听起来就像是在说我们都是些任人摆布的假人，因如此可笑的原因被人当作提线木偶一样摆布，只为了戏能有看点。你或许没有这个想法，但你诠释理由的角度就是如此。” 他站起身对阿尔弗雷德说话，边说边朝着次卧走去：“先回哥谭，小丑不能留在这里，我们要先把他关回阿卡姆。” 第94章 大蝙蝠35 阿尔弗雷德很快开始收拾东西, 并叫了餐车上来，应该是打算把小丑用餐车运走。而我站在桌子上哟东不动，脑子一片空白。 都快不记得我在蝙蝠侠面前这样几次了, 他恐怖的洞察力将成为我全新的心理阴影。他完全靠着自己猜出了实情，完全一样, 真的完全一样。 克拉克过来抱起我：“轩, 蝙蝠说话一直都这样，你别太介意。感觉还好吗？” 我现在没有其他想法, 只想缓缓，靠在了克拉克胸前：“有什么资格介意，他又没说错, 不是他的问题。我自以为想法不一样, 但实际上还是一样。” “轩？”克拉克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我现在不想给他解惑。 我突然害怕起来，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知道了我的身份, 会用什么眼神看我呢？我把他们当朋友，可我世界线修复师的身份不可否认, 来这里的目的也没法掩饰。 无论我做的这些事能否给他们帮助，我就是一个拿了钱来改变他们人生的外来者。催眠自己我和其他世界线改变者不一样, 是真的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有用吗，本质上我们都在做一样的事。 以一个高高在上的视角，强行插手他们的人生，最后拍拍屁股走人，任由他们留在这里重置，一次次在同一个循环里挣扎, 直到世界泯灭。 我是真的把他们当朋友，为他们的经历愤怒或快乐, 但我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没有真的把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当成是人。 蝙蝠侠早就看出来了吧，在刚才我杀小丑的时候最明显，我没把小丑当成一条人命，对他下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即便他是反派，杀过很多人的反派，也不代表我杀他时眼睛都不眨一下是正常的。如果小丑是主世界的连环杀人犯，让我出手去杀掉他为民除害，我也没法就这么动手。 侍者在敲房间的门，克拉克带我先躲进主卧，等阿尔弗雷德把餐车推进来后才出来。克拉克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即便不知道我这样的原因，他还是完全包容我的情绪。 我靠在克拉克身上，感受他的体温。跟克拉克在一起的人会很幸福吧，体贴入微，温柔坚定，尽一切努力不把坏情绪带给我，却能包容我所有的难过。 如果我真是这个世界的人，会毫不犹豫跟克拉克在一起吧。即便不懂，他也会耐心地一点点教给我什么是爱。可是我不是。我只能装聋作哑，配合克拉克一起当作谁都不知道。 小丑已经抓到，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蝙蝠侠处理了，这时他的哥谭内部事务。克拉克带我回了家，看我状态不好让我先休息。 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换完衣服想了想，拿出克拉克做的四分娃尺寸小床放在了书桌上，又从大床上把被子枕头拿过去。 既然都做好了决定，就应该付出行动，不能继续让克拉克陷得更深。直接疏远绝不可能，先不说我的认为，光看之前我离开十二年克拉克还记着我，就知道这招行不通，只会让克拉克痛苦。 我其实也舍不得，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他在我这里是特别的，想到会跟他成为陌生人，我同样难受。所以适当保持一点距离，对我们都好。 听起来好像个渣男，可克拉克又没跟我告白，我上去跟克拉克说别想了放弃吧不可能的，怎么看怎么像个神经病。而且我很确定我不会跟别人在一起，如果克拉克放弃这段感情找到自己的爱情，我会祝福他，如果没有，也碍不着谁，这时我们之间的事情。 从卫生间出来的克拉克走进房间，看到我躺在小床上，脚步声停了一下。“怎么把它拿出来了，大床不舒服吗？”克拉克看我没睡，走到旁边问我，脸上带着微笑，眼神却黯淡了一些。 我明白了蝙蝠侠的疑惑，这么明显，为什么会看不出来。 “你还说呢，这几天我睡你床上，你净跟我聊天，觉都睡不好，越睡越晚。咱俩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呆在一起就说个不停，再这样下去你怕是整晚都不用睡觉了。我睡这边，不想大半夜大声说话，你就能早早睡着，有什么话改到白天说。”我把刚才酝酿好的理由复述一遍，自觉非常充分。 “你没打扰我睡觉啊，我睡不着跟你说话而已，没必要非得移过来。大床更舒服一些，我不在睡前跟你说话了。”克拉克还企图把我叫回去。 我坚定拒绝：“这是你自己做的床，有多舒服你不清楚吗？我之前过去睡不就是为了跟你聊天方便，看来确实不能过去睡。我都移过来了，别折腾了，快去睡吧。就在一个房间里，还能跑了不成。”这什么幼儿园对话，克拉克你都三十岁的人了，别在这里跟我纠结这个！ 没说过我，克拉克只能自己回大床上睡觉。上午补了觉，我现在没有丝毫睡意，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这次进来的关键时间点就是家庭之死，现在保住了杰森，小丑被抓，任务已经完成。我之前答应克拉克会多留一段时间，但现在我自己也没准，要留多久才合适。 知道了克拉克的感情，我留下跟他继续这种生活，对他而言算不算饮鸠止渴？走了他会更痛苦，留下也不是办法。上次在农场我可是呆了五个月，没道理这回会早走。 五个月啊要不去蝙蝠侠家躲躲，能呆几天是几天，就当是帮蝙蝠家训练了。头大啊！来了有半个月，却感觉过了好久，又觉得没多长时间，矛盾到不行。 算了，别想太多，这次要是走了，下次再见到克拉克又不知道要多久。他等我回来等了十二年，我连五个月都不肯陪他呆，未免太没良心。老老实实呆着，不去纠结那些东西，跟克拉克呆在一起的日子是最舒心的。 做好决定，我撤回意识沉入梦境，再见到克拉克后，终于没再梦见他悲愤的双眼，挺好的。 蝙蝠侠那边没有再通过通讯器发消息来，看来小丑的后续内容他是真的不想让我们插手，我也乐得清闲。不干活多好，上次我去阿斯加德，洛基就没让我闲过一天。 之后的一周很是祥和，我又重新开始了悠闲日常。平时白天跟小氪一起玩，看看电视什么的，有时候还和小氪一起隐身，让他背着我出去转悠。晚上克拉克下班回来，跟他一起去救人，之后回屋翻着那几盒小物件听故事。 克拉克还是每周会去找蝙蝠侠一两次，这回不去哥谭市里，直接趁蝙蝠侠在的时候去蝙蝠洞，每次都带上小氪，有小氪在我们是不会被拒之门外的。 我问起过小丑身上的酒神因子，现在小丑也知道他死不了，可能还得搞出不少幺蛾子。 蝙蝠侠说起这个脸色就不好：“他不知道，他说自己没有碰过任何这类的东西，我确定他没有说谎。我快把哥谭给翻了一遍，发现市里地下有一处洞穴确实有类似拉撒路池的池子，但没有进去过人的痕迹。” 哥谭地下的池子 “蝙蝠，你必须看好那个池子，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它的存在，最好把地买下来。我现在说不了太多，容易出问题，但我能告诉你一个，猫头鹰法庭。别有大动作，别让别人知道这个名称，不能让人发觉你在查相关的东西。小心为上，无论发现什么都必须冷静，你的父母不会希望你布他们的后尘。” 蝙蝠侠锐利的眼神看向我：“你知道什么？” “我没法确定你这里的情况，但他们必定存在。你在哥谭太惹眼了，无论是哪个你都一样。”韦恩夫妇是蝙蝠侠心里永远的痛，我不敢说太多，怕他知道后冲动。怕蝙蝠侠冲动，说来好笑，但唯独在这事上是有可能的。 我跟他再三强调要小心，绝不能让人知道，连两个罗宾也不能说。他们的耳目太厉害，现在蝙蝠侠还没发现利爪的存在，很可能是猫头鹰法庭还没找到劣质酒神因子的原因。我成为了那只扇翅膀的蝴蝶，把一切都提前了，让蝙蝠侠发觉到哥谭可能存在酒神因子。若是真能在猫头鹰法庭前面掌控酒神因子，蝙蝠侠也不用在之后受到那种侮辱。 小丑搞完事情没几天，蝙蝠洞检测到了彩虹桥再次出现。 那天难得是周末，克拉克带着我去看了现场，洛基还真把毁灭者整下来了。除了没有伤人（索尔和他的四个好友不算）以外，其他跟剧情大差不差。 我们站得远，我特意开了智脑的放大功能，索尔重新拿回力量变身的时候还挺帅的，可惜没有什么口号。 他一拿回力量，刚想跟毁灭者打一架，毁灭者就利索地退开，把索尔直接整蒙了。洛基出现在他面前，表示这都是没办法啊，索尔好久不觉醒，自己和父王只能想办法激他一下。别在这儿混了赶紧跟我回去干活，我有个新计划希望哥哥支持我。 索尔被洛基这一套连招感动坏了，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我弟弟想，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把索尔这个免费劳动力拎走前，洛基朝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知道他发现了我，朝他招招手，他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点了下头。行吧，能回应我就够难得了，没啥大要求。找到新的劳动力，就用不着来找我，真不错。 第95章 大蝙蝠36 第二周的周末, 克拉克问我要不要回农场看看。“好啊！”想起农场，我怀念起了那些带着香气的时光，那也是段很美好的日子。 这回我不必藏在背包里, 隐身后坐在克拉克肩膀上回到了堪萨斯的农场。穿过高杆的玉米和还是碧绿的麦田，我们走到家门口时, 肯特夫妇正从仓库过来。看到克拉克, 两人高兴地迎上来，克拉克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拥抱。 回农场怎么能不带小氪, 我看出来迎接的狗狗不是汉克，而是另一只陌生的小狗，它过来闻闻小氪, 好像发现认识他, 两只狗狗很快便开心地玩起来。汉克陪着克拉克长大，年纪本就不小，又过去了十二年, 如今应该已经去世。 肯特夫妇的头发也白了许多，皱纹爬满了脸。我从没见过这个年纪的乔纳森, 他虽年迈，但很有精神, 性格更加柔和了些。 过来前克拉克跟我说过，当年他有些怨乔纳森，是乔纳森拦着他不让他来救我。但在出去看了一圈后，他明白乔纳森的用心，也理解他为了保护自己所做的决定，回来后跟乔纳森和解了。 大学时每个假期他都会回家, 上班后隔两个月也会回家让肯特夫妇安心。他们知道克拉克是超人，难免会担心, 但他们清楚没办法阻止克拉克。那时的克拉克羽翼渐丰，已经做好了准备。比起他成为超人，他们曾经更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对人类失望。 好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看他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也安心不少。他问过我要不要出现在肯特夫妇面前，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也对当年的事情很愧疚。 “不了，就让他们认为我彻底消失了吧。有些事情没必要再提起让人难受，当年他们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在他们的位置上，肯定也会先选择保护自己的孩子。要不是他们拉住你，我倒是要头疼该怎么把你从这事中摘出去，瞒住你的身份。” 大家都不熟，何必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我知道以他们的人品肯定会为我还活着高兴，但过去的事情没必要提起。我若是出现在他们面前，以他们的经验肯定能看出克拉克的感情，只会更加担心，没有哪个父母看见自己孩子爱上了一个娃娃还不难受的。 肯特夫妇招呼克拉克进了家门，询问他的近况，准备午餐。克拉克说他要先回房间放东西，之后再下来跟他们聊天。 到了他房间一关上门，我就跳了下来。环顾四周，这里和我离开时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床底不再有我的临时小床，窗外投射进的阳光让书柜上的书脊有些褪色。 我跳上克拉克的书桌，这里靠近床边的位置曾经是我最常呆的地方，连景色都与记忆里大差不差。我安静下来，有些失神，无论是当初在这里还是离开，都从未想过有一天还可以回来。 “感觉怎么样？爸妈不会动我的东西，我也想维持当初的模样，应该不陌生吧？”克拉克走到窗边，看向愣神的我。 我点点头：“太熟悉了，基本没区别。这里很舒服，等你退休回来务农也不错。” 克拉克露出了微笑：“我也有这个打算，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在记者行业奋斗几十年。我可能要先下去跟爸妈聊聊天，帮他们做饭，抱歉轩，你得先一个人呆一会儿。” 我朝他摆摆手：“这有什么的，我熟，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的时间少不成？放心去，让我一个人回忆往昔。” 门再次打开关上，房间里只留下我一个人，还真让我有种从未离开的错觉。我打开窗户顺着墙爬上屋顶，晒着太阳感受农场的风带着农作物的香气吹拂到脸上。 楼下的窗户也开着，我能听到他们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我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当世界线修复师，固定的住所是没什么用处的，只能在从各个星球间到处跑的空隙里住几天，这也是我至今没有买住所，仍旧住着政府分配需要交房租的小房间的原因。 行业正常的时候，像之前那样一年多没有工作一直闲赋在家基本不可能。只要我想以后还有工作，在没成为行业有名的顶尖世界线改变者前是没资格挑工作的。直到我攒够钱退休为止，我的生活都会这样下去。 退休之后呢？如果我多遇上两个像魏熙这样慷慨的老板，应该能在五百岁就退休，接下来适当享受生活直到死。 或许可以多干几十年，买个带土地的房子，现在这种房子贵得很，我还不想移居去太偏的星球。干农场是不想了，有两块地种些蔬菜水果，不用天天吃营养液也很好。养个宠物也不错，不一定是狗狗，价格太高，好养活的小毛球就可以。 但曾经的我不是这么想的。比起同职业同工作情况的人来说，我攒钱要多一些，因为我从决定成为世界线修复师开始，就有一个没跟任何人说过的梦想：我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衍生世界。 当然不是随便哪个世界，要是我自己喜欢的衍生世界才行，超英综合衍生世界是我最中意的一种。 我喜欢那些故事，喜欢那些鲜活的人，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我拥有一个超英衍生世界，我会让所有我喜欢的超英都拥有美好的命运。 如今我还是没法拥有超英衍生世界，但我居然真的在一个这样的世界里做任务。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傻不啦叽的孩子了，知道自己的梦想其实是妄想。 超英综合衍生世界是顶级小世界，数量极其稀少，同时存在的数量无论是公开的还是不公开的，都不会超过五个。这种珍贵的资源并不是有钱就能拿到，即便我攒够了钱，也得要持有者肯卖给我才行。 在进入这个世界后，我曾经放弃的梦想又重新开始蠢蠢欲动，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我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进入超英衍生世界机会的时候。 太早了，我根本没有足够的钱，就算魏熙玩腻了要把世界卖掉，我哪里拿得出钱把世界买下呢？即便我有，魏熙也不一定会割爱。 而且我很清楚，如今的我根本不会去等第二个机会，我只想要这一个世界，这个有我相处过的人，正在奋力改变的世界。如果一切重置，或是换了别的小世界，都没有任何意义。 除了放弃，我没有其他选择，等任务结束，我和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一切重置后，他们甚至不会在记得我。我感受到自己的意识里又酸又闷，很难受。明明事情还没有发生，甚至离得很远，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一楼的温情言语还在不断响起，我的智脑却响起了另一种声音。我整个人僵住了，眼前浮现的是来自主世界的通讯。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通讯，魏熙可从没插手过我的行动。现在我在的地方也并不是什么合适的场所，原本我计划要离开时回到哥谭，把克拉克隐藏在外，不让魏熙发现他在我这里的特殊位置。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没有选择，只能接下通讯。 “你好，魏小姐，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魏熙的声音浮现在我脑子里：“陈先生，我想这次进入的关键节点任务你已经完成了吧。” 她看过之前的录像！这个惊人的事实出现在我意识里，真是太大意了，几次进来魏熙都从不查看之前的内容，我形成了思维惯性，下意识认为她不可能看其他内容。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非常错误，魏熙之前故意那么做，很可能就是为了降低我的警惕性，等我真在这里肆意妄为的时候，就能清楚地看到我究竟在这个世界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这次通讯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特意在这个时候进行通讯，很大可能是要将我开除终止合同。如果用的是我自己的身体，现在我冷汗已经下来了。什么都好，怎么都行，拜托千万别是让我辞职！ 我从未这么紧张过，强装镇定回答她：“我想是的，魏小姐。但这个世界里DC的时间线很混乱，我不确定这个时间点附近是否还有其他关键事件要处理。” “没有了，这个节点的关键事件只有家庭之死，你已经完成了。我想了想，还是希望你能先完成我之前交代的特殊任务，所以我希望你能立刻退出，下一次进入的时间节点我已经设置好，回来后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不是要开除我！我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但马上想起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这次进来满打满算也才呆了一个月，现在魏熙要我直接退出，下次见到克拉克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答应过他要多留一段时间，可我又要食言了。但是我无论如何不能再突然消失，跟他好好道别是我最后的想法。 “魏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不休息，能不能晚两天再退出？” “不行，你必须要休息，如果不间隔两次进入，你的意识很可能会出现跟身体分离无法融合的状态。如果你一定需要时间，今天白天可以不算在两天里，但你必须在晚上八点前退出。” 只有白天，总比立刻退出要好。我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争取到了时间，答应下来，等魏熙挂断通讯。 第96章 大蝙蝠37 主世界9 通讯挂断后, 我本想马上告诉克拉克，但听着楼下玛莎的柔声细语，还是止住了冲动, 等克拉克吃完饭再说吧。下次进来已经确定了在要去钢铁侠父母被杀之前，我和克拉克注定没办法见到, 再见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 拿出隐形胸针启动后，顺着外墙从一楼餐厅窗户进去, 坐在窗边看着克拉克。刚坐下，克拉克就朝窗边看过来，我估计他听到了一点动静, 不过他很快就转了回去, 任由我坐在这里。 从做饭到吃饭，他总是在父母不注意的时候朝我这里看过来。我忍不住小声跟他说：“好好吃饭！”他偷偷笑了一下，低头吃饭和父母聊天。 饭后克拉克想去洗碗, 被乔纳森赶走了，克拉克也没坚持, 详装关窗户过来抱着我上了楼。“怎么想起下来了？抱歉，让你一个人留在楼上很无聊吧, 这里也没有新的书。” 看着克拉克的笑脸，我迟疑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刚才我接到了她的通讯，要我今晚八点前必须离开。” 克拉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么急？今天就要走？”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失望的眼睛：“对，非常突然, 以前从未有过。克拉克，你一定要小心, 她头一次看了我的过程录像，很可能知道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不知道她的目的，也没法保证她会不会因此做些什么。 保护好自己，下次我进入的时间点已经确定，肯定是在此之前，全程没办法跟你联络。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之后再进入的时间点在此之后，我一定会联系你，我保证。”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只有克拉克的呼吸声。他伸出手来轻抚我的脸，我顺着他的力道抬头，看见他带着微笑，却掩盖不住难过的脸。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的身体还在那边。我猜之后我再见到你不会很久，这个世界在躁动。既然只到八点，那我们不能浪费任何时间。 为了确保下次你进来后我能第一时间找到你，我也做一个方便的通讯装置给你吧，怎么样？叫克拉克的人很多，你每次的声音都不同，如果你遇到危险，我没听见的话，没法第一时间过去。” 这是想做一个类似于隐形胸针的东西给我？要是这样就能让他好受一点，我觉得没问题。让洛基时刻知道我的位置，我感觉很别扭，但换成克拉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克拉克换好制服带我去了孤独堡垒，这两周我也来过几次，这是第二次要带东西走。他制作了一个细绳颈链项圈给我，项圈正中间是他的超人标志，跟我的可变形武器一样可以自适应改变大小，不过没法通过意识标记认主。 他给我戴上项圈：“你手腕上有武器，存储器原本也是腕带型，还是带在脖子上比较合适。项圈不像项链一样活动起来容易甩来甩去，这个材质也是防弹的，你用它挡子弹都没问题。 只有在你激活它之后，它才能把你的位置发给我，轻点三下就可以。它还是个简易通讯器，在你激活它之后，可以用它跟我通讯。” 克拉克把选择权交给了我，说是想第一时间找到我，但要不要让他知道我在哪儿还是由我决定。 什么都为我想好了，我要是真在他旁边多留几个月，怕是回去连自理能力要消失。他轻轻摸着我的头发，语气十分温柔：“轩，我等你回来。” 那一刻我是真的不想走，我从未如此希望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原生生命，这样就能一直留在他身边。想要一直陪伴他，不想他难过，这种感情是什么，能算得上喜欢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跟我和高奥的友情不一样。 飞回农场前，克拉克问我要不要跟蝙蝠侠道别。我表示要，虽然匆忙，但这回好歹是正常离开，我不想再不告而别。而且我另有目的，我想让他帮我分析一下魏熙这么做的原因。 来到韦恩庄园时，蝙蝠侠看到是我们，还有些惊讶：“白天过来，怎么，你们报社要你再写一篇访谈？连周末都不肯放过你吗？今晚我有宴会，时间可不多。” 我出现在克拉克肩上：“不好意思，这次是我要来的。那边要我今天就回去，非常急，所以来告个别。” 蝙蝠侠收起布鲁斯的神情，皱起了眉：“特殊情况？” “非常特殊，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进来四次这是头一回，之前从没有过。我来的时间也才一个月，并不长，是几次里最短的一回。” 蝙蝠侠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盯着我问：“她想干什么？” “她急着让我执行下次任务，这回她固定了我要进去的时间点，有她交代我必须执行的特殊任务，之前都是随机选择的。”前几次因为离开情形特殊，也算是在事情解决后直接离开，但这次要求我立刻离开，和魏熙说的随便我怎么做可不一样。 “你认为她是急着让你去完成这一次任务，还是之后你再过来都会这样？” 我思考后给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特殊任务是在这次过来前她就交给我的，如果她只是急着做这个任务，为什么不在这次进来的时候就设定好我要去的时间点？” 蝙蝠侠靠在沙发背上，若有所思道：“有可能是她突然改变了想法，但没有必要介意已经开始执行的这次任务。她原本应该并不着急，但现在急着要做，很可能是之后所有的行动都时间有限。你那边恐怕出了什么问题，让她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我心头一紧，主世界那边能出什么问题，能影响到我的任务？我执行的可是私人任务，私人所属的衍生世界并不跟着公开世界的默认规则走，如果都影响到了私人衍生世界，那很可能是整个衍生世界相关产业的一场地震。 我按下心中的不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跟刚下来的杰森迪克道别，简单说了几句后准备回农场。 临走前，蝙蝠侠看着我脖子上的项圈，挑了下眉：“挺好看的，不过没想到超人还有这种爱好。”克拉克愣了一下，赶紧解释这是通讯器。蝙蝠侠说着我知道了，但看向我的眼神很明显在说，你俩玩得挺花啊。 我本能地摸了一下项圈，带着这么明显的个人特色物品，在别人看起来很像一个标记物吧。但我并不排斥，反正让陌生人看到也只会以为这是什么新型周边。 回到农场，克拉克很担心我：“轩，你就这么回去真的没问题吗？那个人可信吗，会不会是故意这么说要骗你回去的？我记得你说过很多事情按规矩你是不能说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放心，这个不可能，因为违规的不止我一个，她交给我的特殊任务就有极大的违规。我违规的事情只有她能知道，若是她把我供出去，她自己也要倒霉。 别想这个了，我可就只有几个小时时间了，难道都要耗在猜测上吗？好久没回来，带我逛逛农场吧，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再被狗叼走了。” 想起曾经被汉克叼走后的惨状，我和克拉克都忍不住笑起来，谁也没有再说起刚才的事。克拉克带我走在农田间，小氪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了出来，兴奋地到处乱窜。 他本想晚餐都不吃了陪着我，被我拒绝并勒令他好好跟肯特夫妇吃饭。不过我阻止不了他尽快吃完下桌来找我，他不想放弃一点时间。 像是以前的休息日一样，他带着我去世界各地看各种美景。剩最后半小时，我没让他再去别的地方，而是在云层之上慢慢飞。 今天的月亮很给面子，虽不是满月，但依旧很明亮，风也不大，吹在身上很舒服。我们两个小声聊着天，说着说着，克拉克突然说：“轩，我想听你唱《Yellow》，可以吗？” “你想听啊，当然可以，我自认为唱得不错。”真是庆幸自己现在没有一应的身体器官，不然我可能会因为鼻子发酸而没法好好唱完。 眼前智脑上的时间在一点点走过，在我唱完时，只剩下最后三十秒。我从克拉克肩上滑下去，抱住了他，他也紧紧回抱我。 “再见，克拉克。”“再见，轩。”他的话音落下时，时间到了，我选择了自动退出。 再睁眼，刚才的温暖已经消失，眼前是意识转换舱的舱门。我踉跄着出来，魏熙已经站在系统平台上等我。 这回她没有看最后的录像，只是看着我：“陈先生，感觉还好吗？这次的休息时间很短，希望你能尽快恢复。” 我慢慢站直：“我想没问题，您给的休息时间一向比较充裕，我这次才进去一个月，两天已经足够了。” 她点点头：“那就好，正如我之前所说，下次进入的时间点已经定好，你这次的目标人物就是钢铁侠，此外我希望你保住斯塔克夫妇的命。情况特殊，我会把此次特殊任务的报酬再提高一些。 现在我还希望你能再接下一个长期任务，并不难，希望你能答应。报酬数额等同于你每次进入的工资，如同工资一样按照进入次数计算，会在你进入世界前到账，无论你接下来每次进入世界时会不会遇到相关人物，都会有报酬。” 我定定地看着她：“魏小姐的条件如此丰厚，实在是超乎我的想象。不知道是什么任务？” 第97章 主世界10 “我希望你在之后的任务中, 保住斯塔克全家，还有佩珀·波兹的命，并且保证钢铁侠和佩珀·波兹在一起。”魏熙面无表情地说。 我是真的疑惑, 她这是跟钢铁侠杠上了？两个特殊任务，全都跟钢铁侠有关, 而且对他并无坏处, 可魏熙的表现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我她是因为喜欢钢铁侠才这么做的。 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快不记得我想这个问题想了多少次，但疑惑从未减少。 不管怎么说, 这个任务并不违背我的意愿，没什么问题，可以接。我现在想赚钱想得不得了, 除非傻了才不接。“这么优厚的待遇, 我想没几个人能拒绝，感谢您的信任，任务我接下了。” 她点了下头：“合作愉快。为了保证后续任务顺利, 我将为你打开武器权限，并提供你需要的其他辅助道具。你如果有意愿, 可以把可变形武器和你需要的其他武器或防具类型交给45号，让它送去帮你升级。时间紧迫, 若你有想法，等下就需要马上行动。” 这么大手笔？可变形武器升级甚至比做个新的都贵，两天时间做好必然是加急，真是豪气。 升级和其他装备肯定是要拿的，但我没打算现在就去。“魏小姐，我能不能知道, 为什么这次你要求这么急？” 刚要走的魏熙停住脚步转了过来：“你提醒了我，这不只是这次的要求。之后的每次进入, 我希望你都能尽快完成并退出，然后进行下一次。我不会对你进行时间限制，但我希望你明白，完成关键节点你要做的事情，就尽快退出。” 每一次？！不需要猜测了，正如蝙蝠侠所说，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我并不知道。可这次我不想再憋着了，我想知道为什么，而不是毫无知觉的被牵扯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魏小姐。我想知道你这么要求的原因，也想知道你找我来的目的。你知道我在违规，但你不但纵容我，还让我继续违规，你到底想做什么？” 魏熙听完我的话，看了我一会儿。就在我以为她要辞掉我时，她突然笑了一下：“你猜。我不会故意避开这些内容，但也不会主动告诉你。 你在这个世界里，不是跟洛基，超人，蝙蝠侠的关系都很好吗？让他们帮你一起猜猜看，看看我为什么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你可以告诉他们一切，你到底是谁，这个世界和主世界的关系，我是谁，你为什么进去，全都可以，无所顾忌。 我保证除了我之外，主世界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你在里面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你可以尽管去猜，把你们猜出来的结论告诉我，我会回答是不是对的，绝不说谎。问多少次都行，随你。” 我看着魏熙离开的背影，转身前往收藏室找45号。把可变形武器所有能选的武器类型全部选上交给45号，我回了房间，其他装备和下次用的身体明天再说吧。 洗漱的时候，魏熙最后的话反复在我脑子里面响。让我猜，猜的内容她会验证。我想过她会坦荡地告诉我，或是果断地拒绝我，再甚者直接开掉我，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但我没有其他选择，主动权在她，告不告诉我是她的自由，可以说她愿意验证我的猜想已经是仁至义尽。但靠我一个人确实困难，而且当局者迷，她甚至还允许我找外援。 可问题在于，想要找外援，让他们帮忙一起分析，就不能放过任何线索，要把所有事情乃至细节都说出来作为先决条件。我真的能说吗？让他们知道了那些事，他们会怎么看我？可难道不说，一切就能有解吗？ 洗漱过后，我仰面摔在床上，感觉脑子都成了浆糊。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偏头看过去，这个时候来找我的开门一看，果然是高奥。 “我刚出来不久，问了AI，说你也出来了。怎么，唠两句？”我让开门口朝里走，高奥进屋关上门跟过来。他一屁股坐在小沙发上，捂着脸深呼吸了几次。 我倒了杯水给他：“呦，咋了，你又受挫了？” “说不上受挫吧，就是充分感受到有些传说多不合理，有些人真就该死。谁登上高位也不该他上，这种人渣的人生才应该被彻底毁掉。”高奥放下手，眼里还有未消的愤怒。 我有些惊奇，他做任务时尽量让自己处于一个“置身事外”的状态，不投入感情因素，连人都尽量不出现在整个故事线里，怎么在这个世界屡屡破例。“你又遇上什么了？气成这样。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他叹了口气，随意摆了摆手：“别提什么风格什么艺术了，在这个世界全都不成立。我只能感受到命运无比强大的力量，和权威实力对人的压迫。我的实力根本不具备让我置身事外的资格，想要做什么，就要参与进去，不然这帮一个比一个倔的家伙是死都不肯改变的。” “所以你这回的目标是谁啊？”我好奇得很。 “哪吒，还是抽龙筋前不久的哪吒。封神榜就过不去了是吧，这该死的时间节点，不会让我把封神榜所有重要人物都认识一遍吧？什么变态的设定！”高奥猛灌一口水，把杯子往桌上一砸，越想越气。 “哪吒？他还不至于让你气成这样吧，是他太熊了气到你的？这个世界的哪吒设定怎么样？”神话传说在地球时代的几千年里都不知道有过多少个版本，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哪吒啥样。 “哪吒哪里能气到我，是他那个王八蛋的爹！李靖，人渣！整个李家，只有哪吒他娘殷夫人是真的爱他，其他人都无视他，恨不得他死。那个傻孩子还剔骨还父剔肉还母，他娘心疼得要死，可李靖配吗？他爹干过什么，不就是提供过一个精子吗！ 这个世界的哪吒可没做什么错事，龙王三太子是自己先作恶的，也是他先找的哪吒麻烦，而李靖不仅不能保护城里居民，还顺势想把哪吒杀死。就这么个垃圾还能当托塔天王位列仙班，天庭确实该砸，之后有机会我一定帮孙悟空砸了整个天庭！包括西天！” 高奥直接站了起来，开始拉出智脑屏幕输入装备名称，有种下次进去就要把天庭轰成渣的感觉。 “看来你跟哪吒关系挺好，以后在那个世界也能有助力。这么艰难的世界，你要是想做些什么，必须把人拉到你这边来，跟他们搞好关系。要是真能砸了天庭和西天，相当于破坏神话体系里的主要执政体，你的主线任务应该也完成了吧？” 都这个样子了，我给他提供了我执行任务的思路。这种顶级衍生世界，想要改变世界线，让大部分世界支柱人物跟我们统一战线，才有成功的可能。 高奥停住脚步看向我，然后扑过来按住我的肩膀：“你说得对，我要改变方法。既然改变细节没办法再达到我的目的，就要用能成功的方法来！去他的艺术，我憋屈了这么久，现在只想把那些让我憋屈的东西全部毁灭！敢压迫我们，我们就推翻它！我只想爽一回！” 听着他的豪言壮语，我在旁边啪啪鼓掌，表示十分支持。瞅瞅给人都逼成啥样了，思维都不一样了。但他现在这个状态，跟我有相似之处。 等他冷静一些，继续理装备清单时，我问了他一句：“高奥，你的愤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哪吒。你是把哪吒当成朋友了吗？” 高奥沉默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没错，我想是的。我也变了，因为很多事情没法改变，跟人相处的时间就开始变长，距离也被迫拉近。 真正站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识，除了很多观念不同，跟我们没什么区别。而他们都是个顶个的敏锐，没有真情实感，他们不会认真听我说一句话，而投入真情实感，就再也无法视而不见，冷眼旁观。 星轩啊，我以后可能得换个方式当破坏者了。不过以这种方式，应该没有其他委托人会招我吧，魏熙这种什么都不管的奇葩打着光都找不出第二个。” 我听着他的自白，觉得是应该把一切都先告诉他了。现在的高奥可以理解我，他跟我有了相同的感受。“你别想什么其他委托人了，在魏熙手底下干完出去，我们能不被撤销世界线改变者证书后送进监狱都不错了。” 高奥一愣，做到我旁边拦住我的肩膀，神情严肃起来，还压低了声音：“兄弟，什么情况？” 我把魏熙要我干的事情和我自己在里面的违规操作都大概说了一遍，高奥的表情越来越震惊。 等我说完，他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她居然会这样，如果被外界知道，你就全完了。对不起，是我把你拖下水的。我早该想到，这种条件怎么可能正常。不行，我得想办法带你走，合同必须得结束。” 我拉住他：“别傻了，高奥。我也违规了，是有她引导纵容的原因，但本质上还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死了一个另一个也别想活。 而且这跟你没关系，更不是你的错。如果我猜得没问题，她最开始盯上的应该就是我，你才是被我拉下水的那一个。别忘了，你的任务可接近于无，她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做任何事，只是给我做掩护罢了。” 第98章 主世界11 高奥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转向他, 随即开始疯狂摇晃我：“陈星轩你个傻子！为什么要那么干！你明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你跟大众的想法不一样，还容易投入感情，可之前不都很好吗？怎么一放松监控你就傻不啦叽的真去违规啊！” 我被他晃得脑子更晕了, 伸手去抓他的胳膊想让他停下：“这、不是控制不住、自己嘛！” 死死抓住他的胳膊，终于让他停了下来, 我反过来也按住他的肩膀：“高奥啊, 你也知道我的毛病，这次机会太难得, 我一放出去就收不住啊。更何况我付出感情全部都有回报，你敢想象吗，有人喜欢我。” 高奥懵了, 表情一片空白。他静止了好久才动, 在这期间我们就这样保持着按着对方肩膀的诡异姿势。“真的吗？有人喜欢你，世界支柱人物吗？你居然做到这个地步，太神奇了。” 他满脸惊叹, 我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喜欢别人和被别人喜欢，在我们这种人里都太难得了, 这种感情珍贵而危险。 高奥好奇地看着我：“是谁啊？好像你有挺久没跟我说过你的任务目标都是谁了。世界支柱人物，不是超英就是超反, 看你的反应也不反感，关系应该挺好的，谁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太想说，偏头避开了高奥的目光。但高奥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直接抓住我的脑袋转回来：“老实交代！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得跟我分享一下, 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是超人。”头动不了，我只能把目光移开, 总感觉有点，紧张？ “超人？！挺厉害啊，怎么做到的？”高奥一副八卦的模样，毕竟出一次这种情况太难得了，要是换成是他的事，我也得这样。 “占了时间点的便宜吧，我去的时候他还不是超人，还是那个没离开农场的大男孩儿。”知道克拉克喜欢我后，我就想过原因，时间点的特殊性是无法避开的，先入为主的优势很难超越。 那个时间太巧妙了，他还没看过缤纷多彩的外界，我就突然闯进了他的世界，再用那么惨烈的离开方式让他再也没法忘记我。 我认为他一定会遇到更好更合适的人，但十二年他都坚持下来了，会不会真的像他承诺的那般，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永远不会改变。这对他来说很残酷，但我不得不承认，想到这里时，我居然卑鄙地感觉到了一丝窃喜。 “遇上了好时候啊，星轩你也很不错，难怪。不对，我们都是以BJD娃娃做身体进去的，他在没看到你真实样子时就喜欢上了你，这就是爱一个人就爱他的灵魂吗？超人真是在各个方面都超乎想象，他才是真牛逼。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类型，好纯情啊。”高奥甚是感慨。 我这还没把那十二年告诉他呢，要是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惊叹多久。很少有人能不为此动容吧，连我也因他而改变，或许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在慢慢教会我那种情感。 “星轩，你不太对劲啊。你不会也喜欢他吧？”高奥看我没有马上回答，面色认真起来：“说话，星轩，这不是能糊弄过去的事情，你真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我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知道我喜不喜欢吗？”我心里升起一股烦躁，推开他的胳膊倒在床上，用胳膊挡住了眼睛。 高奥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我们都执行过多少任务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星轩，看你这样子，即便不是喜欢，你也有心动。” 我没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所处的环境和成长经历不同，衍生世界人的标准或许对我们并不适用。但现在这么说的是高奥，连他都这么认为 “星轩，这不太妙，你明白吧？等任务完成，这个衍生世界就跟我们再无关系了，你要是跟他产生了感情纠葛，只会痛苦。” 我当然明白，可无论我对他是不是心动，现在的我，都没办法在任务结束后就放任他不管。 “先不说这个了，我这次只在里面呆了一个月，是被魏熙直接叫出来的。她这次的要求很奇怪，之前不是从没管过我做任务的细节吗？ 但是我出来后，她要求我之后每次进去都尽快完成任务后出来。肯定出了什么事，但我不知道，她也不告诉我，让我猜，甚至还说可以告诉蝙蝠侠他们帮忙猜。” 我赶紧把高奥的注意力拉回来，决定告诉他这些主要是为了让他帮忙一起想办法。 “这么急？会不会是她自己的问题？”高奥也丢开了其他想法，开始分析原因。 “那没道理之前不急，这个时候才开始急。导致她提出这个要求的原因，大概率是外因。”我回忆着魏熙的表现，从中搜索可能的蛛丝马迹。 高奥拍了我一下，把我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既然是外因，大概率跟衍生世界和世界线改变者行业有关。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看看最近有没有新消息？” 我一拍脑袋，是啊，在这里纠结有什么用，得看看外界消息才知道。 打开世界线改变者工会论坛，我们先浏览了一遍官方发布，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转战闲聊区。 被顶的最高的一个话题已经是老生长谈了，“修复师失业”的话题在两年多前就开始被不断顶起来，里面是各星系的修复师抱怨或讲述自己失业或失业后经历感受的集合。 我也曾点进来过几次，想了解同行的情况，但看不了多久就忍不住退出。接不到工作本就难受，一看同行跟自己一个德行，大家都惨，惨得各有千秋，更加凸显出整个修复师行情的惨淡。 反观破坏者却是蒸蒸日上，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新星，备受追捧，甚至还到我们这边的话题里显摆。 两边本就不怎么对付，平时都是势均力敌，同在衍生世界娱乐行业平分秋色，现在却成了一边倒，落差太大了，有几个能一点想法都没有。两边天天在闲聊区对骂，我一个修复师也有高奥这样的破坏者朋友，两边的话都看不惯，渐渐就不爱到这里来了，顶多看看官方资讯。 但为了获取信息，再烦躁也得看下去。我自己之前也有一年多的空窗期，不过从找到工作之后基本就没再关注过行业情况。 从话题里近期的讨论来看，其他修复师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艰难。 本来还死撑着不换证转去当破坏者的就不剩多少，除了跟娱乐公司签了长期合同的固定工作人员，剩下的并没多少真的热爱这个职业的，大都是些还有余钱也不想折腾这一趟，认为观众喜欢悲剧只是暂时性的，用不了两年这种莫名其妙的潮流就会过去的人。 到时候业界对修复师的需求增加，他们就将成为稀缺人员中率先沾光的一批，能抢占先机拿到大笔报酬。 但又是一年过去，他们也开始撑不住了。市场并没有如他们所预计的那般恢复，生机近乎于无。原本还有零星工作的知名修复师，现在也难接到正常工作。即便是有固定长约的修复师，也被派去做钻了空子类似于破坏者的工作。 有人匿名在社区提问：“为什么这样对我们，难道再也不需要修复师了吗？”同样匿名的人回答了他：“很遗憾，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确实如此。” 我越看心里越紧，为什么会这样，情况太极端了。主世界人类的各大星系近千亿人，全都喜爱悲剧，没一个想看Happy End，怎么可能？ 我又打开了普通衍生世界爱好者交流论坛，这边跟世界线改变者论坛的倾向基本一致，刷过去几页，都没有一条跟修复师改变的世界有关的讨论话题。 我坚持着翻了下去，终于在很底下且角落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匿名贴，“我其实还是想看HE，能不能有公司找个修复师来干活啊？” 就这么一句话，点进去却发现发帖人被骂出去好几页的内容，说他没品味，不懂流行趋势，这么说话是不是对破坏者有什么不满等等十分离谱的发言。最奇怪的是，一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连阻止他们单方面骂人的都没有。 这很不对劲，所有人都在走极端。 为什么会这样，这对整个世界线修复师行业都是毁灭性的打击，一旦转职，可是五年内不能改回来，行业高层的人对此都没有一点应对吗？ 高奥也皱起眉，他打开自己的工作接受信箱，里面新增的工作邀请却没几个。“不对劲，按照现在的市场倾向，如果需求全都涌向了破坏者，所有破坏者都能赚得盆满钵满，我信箱不得被塞爆？” 他重新打开世界线改变者论坛，点进了里面的破坏者专区按，这里只有拥有破坏者证书的才有进入权限。里面并不如外界看起来那么繁荣，同样抱怨频出。 “你们修理工平时不是一副多牛逼的样子吗？为什么现在非得来跟我们抢饭吃！你们人来了，活可没跟着你们过来！”“说好的破坏者、悲剧是大势呢？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坐在他旁边跟着一个个看下去，终于在一篇帖子的回复里看到了我们想要的内容。“你们没感觉最近泯灭的世界太多了吗？连衍生世界都没了，哪里有活干。” 第99章 主世界12 智脑界面定格在了这一页, 我们两个同时看向对方，眼里都是震惊。 对视过后，我们又看了回去, 我用自己的智脑打开各大娱乐公司的页面，发觉跟我们熟知的相比, 各大娱乐公司界面里的“旗下衍生世界”一栏, 全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员。 连顶级衍生世界都包括在内，仅有的两个公开的超英衍生世界就泯灭了一个。虽然那个衍生世界的发现时间确实比较早, 但它可是顶级小世界，在我们来魏熙这儿干活的时候还没听到一点恶化的消息，现在就直接泯灭了, 未免太过夸张。 我有些在意这个衍生世界的事情, 让高奥先继续对比这期间泯灭的已公开衍生世界，我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不查不知道，一搜才发现有多离谱。 这个世界所属的娱乐公司居然搞了一场破坏者能力比拼赛, 同时让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破坏者进入这个世界修改世界线。这么多破坏者同时出手，每次用不了两个月事态就急转直下, 地球以最快的速度被攻破，所有生物还活着的生物成为类魔, 整个衍生世界生机全无。 每次在超英对抗两个大反派的战役失败后，娱乐公司都会重置时间继续举行比拼赛，短短一年内在这个世界达成破灭结局六次，造成这个衍生世界能量耗尽彻底泯灭！ 我怼了下高奥，把查出来的结果给他看，他也和我同样震惊。 “他们在干什么, 娱乐公司的人都疯了不成？顶级衍生世界，多久才能出一个, 至少能给他们提供几百年的相关收益，还有各类珍惜资源。 平时他们都当宝一样供着，生怕世界能量耗费太多出问题，想接个任务千难万难，现在居然拿来搞这种莫名其妙的比赛，还直接导致世界泯灭？不是，主世界怎么了？他们犯神经搞成这个样子都没人管，是他们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这完全不正常，普通观众或许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还跟着活动一起狂欢，支持他们喜欢的破坏者，但业内人士很清楚顶级衍生世界的珍贵。 我们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先例，更不可能知道策划者的用意，这一切行为在我们看来都是不可理喻的。 高奥列出了这段时间泯灭的衍生世界清单，我们都猜到了这股极端的悲剧潮流和突然大批量泯灭的衍生世界脱不了干系，他是从我失业之前两年开始列举的。 看到数据对比，我们都感觉不寒而栗。我失业之前的两年里，公开的衍生世界泯灭数量每年不超过二十个，且大都为低级小世界，最多不过中级小世界。 而从我失业那年开始，泯灭的衍生世界数量就在不断增加，到了今年居然连顶级衍生世界都没逃过。单从这个超英综合衍生世界的遭遇，不难推出其他泯灭的衍生世界经历过什么。 这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计划，继续施行下去，毁灭的不只是修复师行业，还有整个衍生世界产业链。可无论是各组织高层还是官方都在装聋作哑，放任这一切的发生。 可我们看到的不止这些。我和高奥都是真正怼衍生世界里的人投入过感情的，也收到过对应的反馈。 我很清楚跟随着这些小世界一切泯灭的还有无数活生生的人，只要想到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被一次次折磨，看着自己的亲友死在面前，最后跟着一起消亡，我就感到难以抑制的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只是公开的衍生世界，那私人持有的呢？那些不为人知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又有多少已经遭殃，会不会有一天轮到我现在进入的世界呢？我的克拉克也有遭受那些痛苦的可能吗？ 查到的结果摆在我眼前，我真的有直接冲出去问魏熙怎么回事的冲动。这些事情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她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那些泯灭的世界里有没有她的手笔？ 我深呼吸控制自己，不能现在去找她，她什么都不会说。这些衍生世界的泯灭肯定有幕后推手，而采取的手段就是消耗世界力量。衍生世界的延续是需要力量的，一次次的改变世界线再重启，就是在加速小世界力量的消耗。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这怼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星轩，我有一点不明白。衍生世界的泯灭有人操控，不难看出修复师和破坏者如今的情形也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两方会不会是同一批人？前者的原因我们猜不出来，那后者是为什么？这对世界线改变者整个职业都是沉重的打击，没人能逃得过去。”高奥看着破坏者的专属讨论区，眉头皱得死紧。 同一批人假设他们对修复师刻意打压跟小世界泯灭有关系，只能说明修复师成为了他们消灭小世界的阻碍，而破坏者没有。 我们本质上都是世界线改变者，上学的时候老师也讲过，大家干的事情其实是一样的，不过是方式方法和最终走向不同而已。但如今两者的待遇相差如此之大，必然是因为我们的不同之处。 我想起那个破坏者比拼赛，有了一个猜想：“高奥，你觉得破坏者的存在，有没有可能对衍生世界泯灭有帮助？” 高奥用“你在废话”的眼神看我：“当然了，我们都清楚改变世界线和重置时间线会消耗世界力量，怎么，你突然失忆了？” “如果那两方是同一批人，他们只想毁灭衍生世界，那为什么还要特意让修复师近乎绝迹？改变世界线，难道修复师干的不是这活吗？ 按照我们过去知道的内容，他们要泯灭衍生世界，只需要让所有改变者都去改变世界线，不断重置提高重启速度就可以了，修复师和破坏者没什么区别吧？可现在他们只想要破坏者不想要修复师，是不是说明这两个职业对于衍生世界泯灭的效果截然不同呢？” 我们的区别，用不准确但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创造Happy End，一个创造Bad End。这个时候去纠结细节和特例没有意义，大体上我们就是在干这种事。粗暴理解一下，他们只想要Bad End不想要Happy End。 我再次调出数据开始统计同类型世界重启次数和泯灭时间，还有改变世界线的任务都是由谁执行的。私人的肯定看不到，但娱乐公司手里的衍生世界情况必须公开，所有相关数据都有清晰记载，只是需要归纳。 最终的统计结果让我很吃惊，被破坏者改变世界线次数越多，衍生世界泯灭的时间就越早。这个时间不是指它的存在时间，而是指世界线改变次数。由同一个作品诞生的衍生世界中，这个特征更加明显。 “平时一个世界经历的任务里，由修复师和破坏者执行的次数基本是五五开。但现在所有的任务基本都是由破坏者来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BE会更容易让衍生世界泯灭？”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高奥很想反驳我，但数据摆在眼前，这不是能糊弄过去的东西。 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对于老师曾经教过的知识，修复师和破坏者本质相同这一点，我是认同的。现在出现这种情况，说明这个认知对我们来说没有问题，但对衍生世界而言并不贴切。 BE有害世界健康，那HE是不是有益呢？没人能证明这一点，因为从没有这个机会能证明。 我好像从没见过衍生世界正常且不受干扰的泯灭。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控制住衍生世界，他们会在剧情走完后消逝，无论原作结局是好是坏。 但这些话我们从没有真正验证过，好像从没有人见过正常诞生后消亡的小世界。这很正常，小世界是一种资源，谁会放着不开采，任由他出现在眼前又消失呢？ 好乱，真的好乱，我的脑子快爆炸了。 “BE怎么了，BE多么有美感，他们为什么要歧视BE，还因此消耗更多力量？同样是改变世界线，这些衍生世界怎么还挑呢？过分了吧？”高奥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 “我脑子都够乱了，你就别瞎转悠了。说明BE和HE对衍生世界的意义并不一样呗。为了达成HE，我们修复师可是煞费苦心，这个人要保住，那个事不能发生，错了一步可能就完了。 你们是想方设法让人错那一步，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走向深渊再也没法回头，搞砸事情甚至失去生命。这就是不同，说不定是衍生世界心疼自己孩子呢。”衍生世界心不心疼我不知道，但我是真心疼。 “是，心疼，我还心疼里面那些资源呢，就这么被糟蹋了。说得好像衍生世界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地球时代的人总说地球母亲，你现在搞出个世界母亲是吧？”高奥也闹心着，随口胡说。 第100章 主世界13 我一把拽住高奥, 让他停下来。在高奥看过来后，我抬头说：“为什么不可能？” “不是吧，你最近是不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 看什么都有感情是吧？你怎么不说这床垫这么软和是不是也爱上你心疼你啊？”高奥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我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看来脑子乱的不止我一个, 他也没转过弯儿来。 “什么心疼不心疼的, 我是说衍生世界有自己的意识，为什么不可能？说不定真有。” “有就有呗, 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它有意识难道就能翻出天去？不会有人承认的，有意识又不算智慧生命，衍生世界本就不算完整世界, 它们有意识也不过是只有本能, 就跟地球植物差不多。你还期待他们自己反抗革命不成？”高奥推了我一把，又坐在了我旁边。 我也知道这个想法没什么意义，只是有感而发, 让我记起之前发现小丑身上有酒神因子的时候。那时我觉得小丑身上的酒神因子，就像是这个世界希望他有, 他就有了，这样他就不会死, 作为世界支柱人物，他一直活下去就能一直给世界提供力量。 对啊，提供力量。我“啊”了一声，看来我们真是被绕傻了，世界支柱人物，支柱人物, 支柱！就摆在我们面前，怎么忽略过去的。 “真是晕了。我知道为什么衍生世界能量消耗不同了, 你想想我们都是怎么改变世界线的。简单的低级世界，我们只要直接从主要事件下手就行了，改变事件，修复师让事件变得美好，阻止坏事发生，而破坏者让情况变得更遭。 但在中级以上的世界里，我们想改变世界线，都是通过世界支柱人物。影响世界支柱人物从而改变世界线。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破坏者是怎么不好怎么来，死亡疾病痛苦等等。例如钢铁侠，一开始就不让他成为钢铁侠，那相关的一系列事件全都不存在了。 他们可是世界支柱人物，世界支柱啊！支柱出了问题，衍生世界能不出问题吗？在修复师处理的任务中，世界支柱人物出事的情况要少太多，消耗的力量更少也正常吧。 而且，我不知道按原本世界线发展，或是按照修复师更改后的HE世界线发展，衍生世界最终会有什么结果；但如果按照BE世界线发展，衍生世界必然毁灭。我猜衍生世界的意识也可能在其中起了作用，类似于‘受不了啦，我不想活啦’之类的。” 高奥盯着我看了十几秒，出来一句：“靠，确实是，这么一说好简单。不过前面挺靠谱，最后一句纯属你的臆想。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没多少人看出来啊？” 我叹了口气：“都不用说别人，之前我失业的那一年多，咱俩谁往这方面想过？现在也就是魏熙的表现给我们透露了消息，我从感觉不对到猜出出事了都过了好久。 这都好几年了，策划的人一直在温水煮青蛙，还控制舆论，根本没有任何讨论不对劲的话题。衍生世界泯灭了还会再生，世界线改变者的数量也不多，影响不到大众。” 折腾这么久，都已经后半夜了，我们才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些事跟魏熙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幕后黑手的目的，魏熙的目的，我们都还一无所知。 我们俩都很累，可知道了这些，谁都睡不着。自己所在的行业可能彻底消失，连我在乎的人都有可能遭受毁灭危机。桩桩件件加在一起，我的心情仿佛压上了秤砣，无比沉重。 看到现在，我居然是已知的过得最好的修复师，不仅还在做修复师的工作，雇主还给提供各种支持，连要求都没多少，报酬还高。 基本在明白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后，我就知道魏熙肯定不会是幕后黑手之一了。她让我做的事情和外面这些人做的事情并不同，无论目的是什么，都不应该是让衍生世界泯灭。 加快完成任务的速度，大概也是受到了外界的影响，这说明那股力量不止作用在已经公开的衍生世界，私人所属的衍生世界也难逃毒手。 我和高奥一起回忆了一下魏熙这里存放衍生世界的地方，所有的小世界收集器旁边都有机器人工作，从我们开始工作到现在，这里的小世界都好好存在着，没有出问题。 即便魏熙对超英没有什么特别好感，但没人会无缘无故收集这么多衍生世界，这些世界对魏熙而言肯定有意义或用途。那魏熙对外界的现状是怎么想的，她让我做这些的目的何在？ 是一个普通的收藏者，虽对此不满但无力抵抗，只想在暗处隐藏自己的倾向，默默找修复师执行任务继续自己的爱好；还是有更大的谋划，准备做些什么改变现状，让一切回归正常？ 从她的种种表现来看，我没法说服自己她是第一种。可如果是第二种，除了让我执行任务以外，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与此事有关的行动。 她让我猜，那我就假设她提供给我和我能查到的信息足够我找出的她的目的，那我现在执行的任务必然对她的目的有帮助。 为什么？那么多修复师为什么选我？修复世界线这种事，哪个修复师都能做。请那些成功完成过顶级衍生世界的修复师不是更好吗，让我一个从没经手过顶级衍生世界的修复师来做这种能影响到后续目的的重要任务，怎么看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再者，如果她只是想要一个HE的世界，那为什么选择超英综合衍生世界？顶级衍生世界并不是只有这一个，即便高奥现在负责的花国神话综合世界还没有人成功过，也有其他顶级衍生世界。 我又想起了那两个特殊任务，钢铁侠，他对魏熙而言特殊在哪里，需要单独发布两个针对他的特殊任务？ “行了，别想了。你不是要休两天吗，明后天有得是时间。离任务全结束还不知道有多久，总会知道的。现在咱们获取的信息还是不够，得再观望一下。 就是现在分析出来了能怎么样，撂挑子不干了？出去怕就是永久失业。反正不管她要干什么，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她继续给钱，我们就继续干活。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很快又要上班。” 高奥撑不住了，准备回房间睡觉。我也没有继续思考的精力，今天脑子太累，还备受打击。 走到门口，高奥又转过来叮嘱我：“星轩啊，无论你是什么想法，跟衍生世界里的人恋爱都不可行。这都不是风险问题，是走上绝路。我真希望你别这么一鸣惊人，不动情还好，一动情就如此惊世骇俗。” 高奥走后，我闭眼躺在床上，脑子里闪过的不是那些数据和言论，就是克拉克的脸。 动心，没错，我应该是动心了，我被克拉克牵引着太多情绪，连做梦时梦里都有他的身影。如果克拉克知道了，会不会开心呢？肯定会吧，两情相悦多难得，即便是在那个衍生世界里，情感也同样珍贵。 可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会因此痛苦，痛苦只会比快乐更多。隔绝我们的不是什么观念世俗，而是真实的距离。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曾经这是一种比喻，可与我们而言这是陈述。我们要如何跨越世界在一起？爱情只是纯粹的感情，可恋爱是一种关系，无法沟通无法见面的爱情，不是恋爱，没人能单方面进行这种恋爱。 这种关系太脆弱，只要魏熙不让我再进入这个世界，或是我的世界线修复师证书失效，我们都再也无法见面。 我在漆黑的屋内无声叹气，哪里用得着那么久，就现在的形势来看，私人手上的衍生世界也逃不过泯灭的命运。当这个世界被迫重启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克拉克。 我看过太多跟失忆有关的剧情，真心认为，在恋爱关系中，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跟另一个人有关的所有记忆，那另一个人的爱人实际上已经消失了。除非这个人恢复记忆，否则继续执着下去并没有丝毫意义。 他爱上的是这个人，但不只是这个人，这个人和他们共同经历的一切构成了这段感情，缺少任何一方，这段感情都无法成立。我不希望自己有一天沦落到那种地步，只能带着曾经的回忆独自痛苦，更不希望克拉克经历这些。 忍耐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从小到大，我不一直都在忍耐吗？克拉克已经在做这件事了，他没让我困扰过，从不曾说出自己的感情，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我忍不住苦笑，在这件事上我们都很有默契，做理性的人，不把问题抛给对方。无望的事情不要执着，我能为他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完成任务，让他的世界朝着HE的方向发展。如果还有可能，和魏熙一起保住这个世界。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00-110 第101章 铁罐1 我们的分析基本卡在了这里, 一觉醒来，头天晚上寻找真相的激情褪去，只剩下疲惫, 从身到心的疲惫。我决定先放过自己，何必太急, 早猜出来也没有任何好处, 活还是要干。 睡够之后，我难得去锻炼了一天, 保住我来之不易的肌肉和身体反应。等我重新找回感觉，第二天也该继续进衍生世界了。 这回要用什么身体我还想了好一会儿，因为要救斯塔克夫妇, 得把假尸体替换到事故现场, 还得把医疗冷冻舱搬出来，太小不方便，太大了有隐形胸针也不好藏。 想了半天, 还是任务要紧，让45号给我找了个小一分的身体, 身高一米，还是小孩子的模样, 惯例黑发棕眼。大眼睛配上肉嘟嘟的小脸，身材也有点肉，不过不影响活动，更真实。唉，又要装嫩了，不过使用这种身体, 基础操作，这个型号的身体就没有成熟的。 我要进衍生世界, 高奥也决定进他负责的世界干活。“不知道还能干多久，在这之前爽了再说。我非得先把李靖搞下去，别碍我和哪吒的眼。” “行行行，继续你的破坏大业吧，我先去执行我加了钱的任务。”这次还不知道要进去多久，尽快完成也得看什么时候才到关键时间节点。 我躺进意识转换舱，等待新旅程的开启。可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出现的地方居然会是 “嘿，别动，这位类人物种。现在，慢慢转过来。”一个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我确认我听到了子弹在枪里上膛的声音。 好家伙，魏熙怎么搞的，为什么我的落脚地会在人家里啊！这不是百分百被发现吗，我连隐形胸针都来不及拿出来。 我很有眼力见的举起双臂做出无害的姿势，慢慢转了过来，年轻的托尼·斯塔克手上拿着一把枪，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 好吧，是我错怪她了，她没搞错，纯属故意的，直接把我送到任务对象面前，没有一点缓冲，就是冲着赶紧完成任务来的。 看到我这个身体的脸时，托尼愣了一下，但随即感觉不对，又仔细看了看，随后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你是什么东西，娃娃？不，应该说操纵这个身体的人是谁，拿孩子的形象做这种事情，你都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又不是我想的，这个身型大小的娃娃都是这个形象，没得选。”既然托尼都已经认定我不是跟外表一样的孩子，我也没必要特意装嫩，假装什么都不懂。但我还是要为自己的人品辩护一下，本人选择这个身体纯属是为了方便救你爹妈，没有任何其他原因。 可能是没料到我会这么智能，托尼愣了一下，手里的枪又抬起来一些：“装什么无辜，你要干什么自己来，别用这个机器做挡箭牌。” 我摇摇头：“没办法，我自己来不了，她不让，只能用这种身体。还有，这不是机器哦，是正常的BJD娃娃。”我把手腕上翻到手背贴着小臂，露出了球型关节连接处的筋和中空的小臂。 这个时候的托尼并不知道什么是不动声色，情绪都写在脸上，看着我的眼神很直白的在说“这是什么玩意”。 “很抱歉打扰了你，但我也没想到会降落在这里，我并不是想闯入你家，纯属意外，很抱歉。”我默默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各种设备、零件和组装到一半的机械摆满屋里各个角落，这里应该是托尼的实验室。 过去不是没人进过钢铁侠的实验室，但据我所知还没有任何世界线改变者进过还未成为钢铁侠甚至父母都健在的托尼的实验室。我又达成一项初次到访成就，虽然是魏熙帮的忙，就这么阴差阳错成功了。 可惜现在的形势对我来说并不好，托尼也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那么多年过去，能长时间呆在他身边还不被赶出去的只有佩珀一个。我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不明人士，或者说物体，上来就侵犯了他的领地，即便有这张脸在，也很难对我放松警惕。 “你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托尼拿枪的手没有丝毫放松，而且还慢慢后退走到了桌子后面，靠近他放在桌上的小型火箭炮。 不是，没必要吧，拿那东西对付我？“来找你，安东尼·斯塔克。我来阻止一场能毁灭你家庭的事故，麻烦你别在靠近火箭炮了，如果你碰到它，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自卫。” 我双手下压做出暂停的手势，托尼的枪立刻抬高了些：“把手举起来！别忘了你在哪儿，我这里的武器只多不少，你最好老实一点！”他没理会我的话，加快了接近火箭炮的动作。 眼看着要碰到了，我叹了口气，后脚使力直接朝他冲了过去，一脚踹在他腿上，让他站不稳倒在地上。在他还没完全落地的时候劈在他手腕上，几下夺过他手上的枪，反过来对准了他。 托尼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死死地盯着我，明明处于绝对劣势，嘴上却一点不饶人：“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清楚，对我动手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如果我出了事，我家里不会放过你的，你也别想完好无损地从这里出去。” 我关上枪打开的保险，卸下子弹后放下枪，让开位置让他起来。“斯塔克先生，我刚才已经告知了你我的目的，伤害你绝不在其中。突然闯入是我的问题，我真诚道歉，不原谅我也没问题。 但请不要无视我的话，你父母很快就会经历致死的事故，如果没有外力介入，他们必死无疑。虽然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但你应该不希望他们出事吧？” 托尼仿佛被碰到死穴，恶狠狠地警告我：“小矮子，别想对我父母动手！我看你不是来阻止事故的，而是来制造事故的！”即便如此，他还在尽量不着痕迹地往实验室门口退去，想要逃离这里。 我看着被激怒的托尼，现在的他还是太年轻了，如果我真是要对他家动手的坏人，他这全是破绽的可笑威胁只会成为我伤害他的利器。还记得逃跑，已经不错了，可对我来说远远不够。 虽然初次见面的情况很糟糕，但这次的任务对象是智商顶尖的钢铁侠，我早做好了不会顺利的准备。我从手腕上的存储器了拿出了一个圆球，直接摔在了钢铁侠脚下。他的周身立刻出现了一个透明平面组成的牢笼，把他整个人困在里面。 “你想干什么！这是什么？”托尼在里面拍打着透明囚笼，大声喊叫企图引来其他人。不过没什么用，现在除了有装备的我，没人听得见他说话。 我上前两步敲了敲外壁：“别白费力气了，现在只有我能听见你在说什么。抱歉用这种方式，但你实在不能好好听我说话，我也只能出此下策。看看现在困住你的东西，你应该能看出来，它不是这个时代能生产出来的吧？” 托尼并不理会我，还在尝试用各种方法出来。真是执着的人，这也是所有超级英雄的特性。我没有强求他现在就好好跟我说话，又不是审犯人，这种方式已经非常冒犯了。 可要是不控制住他，就凭钢铁侠，哪怕是现在的托尼那强悍的智商和动手能力，分分钟搞出事情来绊住我。 现在的我可不是在阿斯加德时除了能变成冷兵器的可变形武器外，没有任何助力，只能哄着洛基的我了。这个时候的斯塔克家根本没有能威胁我的东西，更何况我手上还有一堆“外挂”。 我找到实验室的椅子，直接坐下开始休息，等他没办法了自然会愿意跟我交流的。不过我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直到门外有人敲门，托尼都没跟我说除了“放我出来你个混蛋”之外的话。 听到有人敲门，累到坐在地上的托尼马上看了过去，给我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好嘛，拖这么久，就是想等有人来找他，自然会把他救出来。 可惜，他没法达成所愿。我在外壁上点了几下，把界面改成对外拟态，不会有人发觉这里有个人。随后我拿出在45号那儿要的拟态面具贴在脸上，瞬间变成了托尼的样子。 托尼看着我变成了他的样子，满脸震惊，随即焦急起来：“你想变成我的样子干什么，够了，别理外面的人！我不回应他们自己会回去的！” 可惜，我恶趣味上来了，就想吓一吓他。 我上前开了门，门外是托尼的母亲玛利亚。哦豁，有点玩脱了，本以为是什么负责送饭的管家，我可没信心瞒过一个母亲的直觉。 该死，早知道先探测一下门外再开。但都到这儿了，必须得上。“妈。”拟态面具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下，完全由我的意识控制，我先表现出被打扰的烦躁，看到人后又把烦躁压了下去。 第102章 铁罐2 还好, 第一个照面玛利亚没看出什么，温柔地劝托尼：“托尼，希望我没打断你的灵感。不过已经很晚了, 你还没吃饭，先出来吃饭吧。研究不急于一时, ” “没事的, 等我把手上的做完就出来。”我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旁边：“妈，你吃饭了吗？” “我和霍华德在晚宴吃过了。”玛利亚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眼旁边, “托尼，你和霍华德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你们都关心对方, 却不肯表达, 这样不好。” “我才没关心他，反正他根本不在乎我。我明天再吃，妈, 你先去休息吧。”我尽力扮演着这个时期的托尼在提到他爸时别扭的样子，希望能快点送走玛利亚。 可玛利亚并没有如我的愿顺势离开, 而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托尼，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我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这就是母亲的直觉，明明我的表现没什么问题，她还是能感觉出不对劲。“我真的没事，妈。”我再次重申，尽力发挥托尼的大眼睛优势，让玛利亚看到我的真诚。 玛利亚将信将疑, 但现在并没有能完全模拟成另一个人的技术，她也没想太多, 摸了摸我的脸后又叮嘱两句，才不放心地离开。 我目送她消失在走廊里才关上门，解除了拟态面具。从我开门开始，托尼就一直在透明囚笼里喊，希望能让我离玛利亚远点。不过干扰训练谁没做过，这点声音还影响不到我。 等玛利亚离开，他才终于安静下来，像是突然断电了一样。我过去把外壁恢复，露出了里面正死死盯着我的托尼。 他跟我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呦呵，看来是想清楚了，打算跟我好好说话。对托尼这种人，绕弯子或暗示没什么用，只会降低他对我的印象分。 我直接在关他的透明囚笼上开了个门，走了进去，然后扩大了囚笼的体积，并调成全封闭式隔绝外界的一切窥探。 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不是怕魏熙看到了，而是怕那些幕后黑手看到，在小世界没法及时接收外界信息，除非有人用小世界控制系统联系我，否则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的录像全部都删除了，但如果有人现在就在外面看，我可没法阻止，还是小心为上。 我一进来，托尼就退到了内壁边缘，拉开跟我的距离。我也没管他的小动作：“给你看点东西，看不清我可不负责。” 打开智脑的投影功能，一段监控录像出现在已经不透明的囚笼内壁，录像中是一条山间公路，没有一个人影。这就是那场“车祸”的监控录像，泽莫费尽心思找出来放给钢铁侠看，只为让复仇者联盟分裂的录像。 每一个看过复仇者联盟故事的人对这段录像都印象深刻，昔日好友差点反目成仇，复联两大巨头出现矛盾，联盟分崩离析。 好一会儿画面都没有变化，托尼忍不住出言讽刺我：“所以你就是要让我看一张照片吗？这地方怎么了，埋着你的时光胶囊？” 但很快他就说不出这话了，一辆车行驶进了画面中。托尼在看到那辆车后，嗤笑的表情瞬间收起，也顾不得警惕，快步凑过来看着录像。 与车辆差不多同时驶进画面的还有一辆摩托车，骑车的人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直接让摩托车与汽车正面相撞，在撞车前自己跳下了车。随后他走向了车上被撞伤的两人，不顾男人的苦苦哀求举起了拳头 监控录像的画质并不好，但足够了，足够让托尼认出车上的人是谁。那是他的父母，在录像里就这么被打死了，随后现场被伪装成普通车祸的样子。 录像重复播放着，托尼就那么看了四遍后，抓住我的衣领质问到：“这是什么，根本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你搞出这种东西来干什么！” 我掰开他的手：“这不是我搞出来的，而是来自未来的录像。现在还没发生，但已经不远了。如果我没有来，你总有一天会看到它。不过在那之前，你只会以为自己的父母意外出了车祸，从此斯塔克家只剩你一人。你应该看得出，这个录像有没有被做过手脚吧？” 洛基都没法反驳，更何况是现在的托尼。他没有再说话，像是自虐一样一遍遍看着视频，我也没关上智脑，任由他继续看下去。总要经由一些残酷的事实，从而知晓自己未来的道路。现在是最后的改变机会，选择权在他自己手里。 “你已经看过后果了，我之前来的目的也告诉过你。现在轮到你自己选，是跟我一起救下你父母的命，还是不信我让他们就那么丧生，被欺骗隐瞒几十年。” 托尼沉默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半天没等到回音，我叹了口气，关闭智脑后直接解除了困住托尼的透明囚笼。“你走吧，去跟你父母说明也好，还是做别的也罢，随你。只要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就好。” 说完我朝着门边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等等！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打算做什么？” 好嘞！上钩了。 我慢悠悠转过身：“救下他们的命。为了保证不会出现其他特殊情况，从现在开始到他们遇到歹徒之前，他们经历的事都不能有任何改变。” 托尼皱眉看着我，像是在思考这样到底合不合适。我并不担心他会拒绝跟我一起，因为现在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无论他心里认为这件事是真是假，他都不敢赌是真的的概率，他绝对不想失去父母。 “如果你真的是来救他们的，我会跟你合作。但你的所有活动都必须经过我批准，不能私自处理。”托尼开始跟我谈条件，或许是因为我之前没有伤害玛利亚，他终于对我说的话有了些信任。 “可以，但如果出现不及时处理会很危险的情况，我没法告诉你，只能先按照自己的形式做。” 这话很不实在，就光说储存器里回答不出问题就不会打开解除冰冻的医疗舱，要是让托尼知道了它的真实用途，是绝不可能让我把他父母放进去。不过若他们真受了重伤，即便托尼不想也由不得他，他还能看着他家人死不成。 开门见山，确认结果后，我和托尼就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地步。现在我不困着他，他也不能对我不利，我们成为了盟友关系，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托尼的实验室里到处都是他新研发物品的零件，在我来之前他正在做一个部分，可现在即便知道我不会对他动手，他也不想让我看见他在研发什么。 我没有跟他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秘密，早就知道怎么做了，而是很自觉地提出：“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了，我要帮你救父母，你给我提供个房间不过分吧？有没有不进人的空房，我总得有个地方呆。” 托尼一脸嫌弃地看着我：“都用小孩子形象的身体了，你就不能别用孩子的嗓音吗？装什么嫩啊。”他这张嘴着实让人火大，虽然我也认为这个设定很奇怪。 “嗓音是跟着身体形象走的，我控制不了，可能纯粹是为了匹配。别管这种破事，影响不了什么。快，给我找个地方睡觉。”我可不想睡在机油零件堆里。 “你一个大型娃娃，还要睡觉？”托尼并不想让我出去，家里可不止他一个人。 “当然，我也是人好吧？虽然身体是娃娃，但意识可是纯粹的人类，该睡觉就睡觉，天天撑着干什么，只会累死。咱俩可是合作对象，我为你提供了服务，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点便利？一个空屋子就可以，连床都不用有。” 存储器里有克拉克给我做的床，小一分和一分娃娃共用。我都没想到他连这个尺寸都做了，明明这个尺寸的娃娃相当于小孩子的大小，直接睡正常床就行。他准备的太过周全，这次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从孤独堡垒带回来的。 托尼思来想去，把我带到了储物用的阁楼。一路上他都在注意周围的动静，特别是在路过一个房间时竭力放轻脚步。看来这里就是斯塔克夫妇的房间了，托尼嘴上跟他爸不对付，实际上一直爱着父母，跟玛利亚说的一样。 斯塔克家有专人负责卫生，这里也很干净，还有天窗，不过除了一些箱子外没有任何家具。“你说的没床也行。这里不经常有人来，保洁人员一般一周清理一次，上次是三天前，你还能在这儿呆四天。下面的客房太容易被发现了。” 真把我带上来，托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一副“这是你要求的”的样子。 我直接当着他的面放出了床，在他震惊的眼神中躺了上去。“不用担心我，我不止有家具，连来人都不怕，可以直接隐形。” 第103章 铁罐3 托尼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我半天：“那是什么, 空间储物技术？你来的时间已经掌握了空间科技，还能隐形，隐形用的是什么技术, 光学已经突破到这种程度了？你隐形一个给我看看。” 我有些无奈，不该在他面前展示太多的, 这里可是出了好几代科学家的斯塔克家。“别想了, 空间储物技术确实有，但不能告诉你, 自己研究去，说不定你能成为这里第一个掌握这项技术的人。 不过隐形靠的可不是科技，而是法术。你以后会见到给我隐形装备的人, 到时候有兴趣跟他讨论吧。” 托尼皱了下眉：“以后？你还会过来, 或者说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如果你只想要救我父母，只来这一次就可以，以前来过之后还要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救下我父母对你有什么好处？” 真是受够了, 这群高智商的人，跟他们说话要是不时刻紧绷神经, 他们能用几句话吧我老底都掏出来。但我不想特别小心翼翼地跟托尼说话，反正医疗舱一出，会暴露的事情太多了，何必让自己难受。 “你着什么急，都猜出来我以后还会来，总是要知道的, 说不定下次见面就知道了。救下你父母我能拿钱，有人雇我来救你父母。无论她为什么这么做, 对你我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安心吧。” 我投放出智脑上的时间给他看：“都凌晨了，你不睡我睡，现在赶紧去休息，明天还有事情要做，万一耽误了正事你后悔都来不及，我没办法重新回来一次。” 托尼一个白眼过来：“你有什么正事，不是为救我父母来的吗？” “孩儿，这不就是正事吗？我是过来这个时间点救你爸妈，可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死亡时间和地点。也许他们就是明天出的事情，也可能是后天，我只知道是今天过后这年的任意一天。 这一年里你们家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根本没什么预兆，只有几个关键事件导致他们带着东西走上那条路，被人泄露行踪后杀害。我必须确认他们出事的时间，才能及时赶到把人救下来。明天起咱俩就要开始搜集线索了，你不还得研究，闲不着你，快去睡吧。” 我的耐性真是越来越差了，都是被克拉克惯出来的。第一个世界遇到的小蜘蛛也是个比较单纯的孩子，不过他又不傻，开始没对我起怀疑纯属是因为他的蜘蛛感应觉得我没啥危险。跟洛基和蝙蝠侠比起来，钢铁侠已经好很多了，还没成为超英的年轻孩子就是好。 托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什么都不清楚就过来了，没搞错吧？要是我们没能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导致错过关键点，那我父母不是必死无疑？” “清醒点，我怎么可能错过关键信息。你会这么想是因为现在知道的还不够多，我明天再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就明白为什么我认为没问题了。 我绝不可能让这次任务失败，这关系到我的职业生涯，要是失败我就会彻底失业。你现在操心那么多干嘛，至少到明天晚上，我保证你父母都会安然无恙。” 我推着他朝阁楼的门走去，他以为我不希望有确切时间吗？如果我真是这个世界的未来穿越回来的，有具体的时间点很正常。 但我没有啊，超英综合衍生世界的时间线，漫威的这部分已经算好的了，至少是按顺序来的。但没法具体到哪天，连人物经历事件的年龄都可能不同和时间跨度都可能不同，每个衍生世界都不一样。“对了，托尼，你今年多大？” 听到我的问题后，托尼的脸上已经不是疑惑了，而是怀疑：“你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也就算了，居然连我现在的年龄都不知道，你真是来救我父母的吗？我看你是想借我的手从这里窃取机密！”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袖珍小枪，给我看愣了。从我把他放出来到我们一起上阁楼，他绝对没有时间或动作去取这把枪，说明这枪在我把他关起来前就已经在他身上了，他愣是没拿出来忍到了现在。 真不愧是未来的钢铁侠，刚才他那副样子里有多少是演给我看的？如果我之前对玛利亚做了什么，在我进入囚笼之后，等待我的就是这把枪里的子弹。我悄悄拿出了隐形胸针，别在身后，直接消失在他面前。 托尼马上退到了门口，他没有打开门，而是背部抵住门，确保我不会从门出去。“出来，你想干嘛？被我说准了心虚吧！” 他一边放狠话，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手里的枪随着他视线的方向移动。可惜，我要是真弄出声音，这些年都白训练了。 我悄无声息地慢慢走到他面前，在他把枪移到偏左的位置时，手腕上的武器开始变化，直接跳起后一棍从上而下劈在他手腕上。他吃痛后条件反射松了手，枪也落到了我手上。 没怎么训练过的小少爷，对付起来太过容易，我马上后撤几步，直接把枪收了起来。这回我开了探测功能，确认他身上真的没有其他热武器了，我可不想再来这么几次。 “都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用枪呢？这东西在我这里不好使，别白费力气。我的隐形状态你也看到了，如果我真想窃取机密，还需要通过你吗？在我意外降落后直接隐形逃跑就好，我干什么你都不会知道。” 我解除了隐形状态并把胸针收起来，目前我不打算让托尼知道我是靠着什么隐形的，他保留了底牌，我也要保留自己的。 托尼一脸不忿地看着再次出现的我：“你练的什么？” “什么都有，哪个好使用什么，不过大部分是花国武术，很好用，特别是在自己身型或力量跟对方不是同一等级时，能用招式弥补差距，使用巧劲，借力打力。当然，力量还是得练的，敏捷度也得跟上。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了，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我比划了两招，托尼对此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我告诉你，你能不能教我？”啊这，学生团队再添一人呗。“行啊，不过我不保证能教多久，救完你父母我就得走了，那之后你还想练，就自己练或是找别人教你。”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说什么自己练，斯塔克家还请不起老师了吗？他可别想自己练，那我还得再画一本书。 “成交。我今年十九岁。”托尼答应得很快，生怕我反悔一样。十九岁，这可比原剧情小了两岁。 我不认为魏熙特意选的时间点会提前事件太久，最长应该不会超过两个月，一个月是比较合适的，能让托尼对我有比较深刻的印象和基础信任，方便后续其他任务。要是不成功，这个世界的托尼就会提前两年失去父母，我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 “成年才一年啊，那我说什么也得保住你父母。去休息吧，你既然想跟着我学习体术，就得按照我的要求来。之后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不少，你会很忙的，必须休息好。” 这个年纪说不定还能窜一窜个子，现在不睡觉，以后长不高空流泪。斯塔克夫妇并不矮，托尼更是不缺营养，我怀疑他后来不高纯属是因为熬夜太凶加不想运动。 “知道了，但你别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不会同意的。”托尼打开门要走，门都关到一半了，又回过头来看我：“你叫什么？” “我姓陈，你可以直接叫我陈。”见面这么久他连我叫什么都没问过，我居然也没觉得又什么问题，提都没提，真有我们的。 “我想知道全名，你的全名难道不能告诉我吗？别用一个字来糊弄我。陈，是花国姓吧，难道你以为我不会花国语，念不出你的名字？”这个时候的托尼还没那么习惯给人起外号不记名字，固执的要知道我叫什么。 “陈星轩，我的全名是陈星轩。”我把那几个汉字投影到空气中，从没以这种形式看过自己的名字，有点奇怪的感觉。 他准确无误地复述了一遍：“陈星轩。陈，中国字都有寓意，你的名字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的名字，那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得到的。“没有意义，系统随机组合，包括姓都是。我没有父母，没人会给我起有意义的名字。” 托尼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移开视线看向旁边，小声说：“抱歉。” 我摇摇头：“没什么抱歉的，我不是你以为的孤儿。在我那里，绝大多数人跟我一样没有父母，纯生理学上提供基因并不算是我们的父母。好了，去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说。” 我不太想又解释一遍，这些内容对这个世界的他们并不好理解。曾经我跟克拉克就说过这个话题，对其他人，他们会有机会知道的，如果我选择把一切说出来找他们帮我分析魏熙的目的的话。 托尼的表情明显告诉我，他并不相信我的解释，认为碰到了我的痛处，有些不好意思，终于乖乖回房间休息。 我锁好门，躺到床上闭眼休息。一个两个都是我教出来的，要不等以后魏熙的任务完成，我出去即失业时，找地方开个班教课吧。 不过还得考教师资格证，体术类的倒也不难，总不会比修复师资格证难考。可以拉上高奥，我看他经过这一次，可能也不打算继续在这行干，我们可以线上线下都教学。 第104章 铁罐4 明明还没尘埃落定, 我就有种任务结束后不想再继续干的感觉。现在出去也没有正常的修复师工作，我是绝不愿意转去做破坏者后，为了有工作给幕后黑手当刀, 加速衍生世界泯灭的。无论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是好事。 只有真正用心跟衍生世界里的人相处, 才能感受到这里的人跟我们没什么不同, 他们不只是受人摆布的角色，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 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都是真实的。 从存储器里拿出了克拉克给我的细绳项圈，我看着上面的S标志, 好像能感觉到克拉克把它给我戴上时残留的手指温度。 我握紧了那个标志, 如果魏熙真的打算跟那些幕后黑手作对，我会心甘情愿地帮她做任何事，只要能保住这个世界, 保住这里与我相识的人。 我再次醒来时，听到了外面发出的声音, 屋子里已经有人醒了，今天起得有些晚。换好衣服收起床, 我躲进阁楼门口的视觉死角，等着托尼来找我，打开探测功能观察外面的情况。 斯塔克家原先的老管家贾维斯已经去世，而托尼创造的贾维斯还没出现，屋内负责做家政的是两位女士。她们是这栋房子里起得最早的人，准确来说并不算, 因为她们是从外面进来的，现在已经开始打扫卫生做早饭。正如托尼所说, 她们没有进阁楼打扫，至少几天内这里是安全的。 八点钟时，斯塔克夫妇一起出了房间，开始吃早饭，不过托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所有人对此都习以为常，没有人去叫托尼，他应该经常这样研究到很晚后第二天早上不起。 斯塔克夫妇一直到出门都没有去叫托尼，只是在餐桌上，玛利亚跟霍华德聊了几句。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用放大功能都听不清他们的所有话。但从霍华德变差的脸色和朝托尼卧室方向看的眼神，可以推断出他应该是在为和托尼的关系烦恼。 玛利亚提到了昨晚我冒充托尼做的动作，是很明显在找霍华德，让霍华德的面色好看了一些，不过他也不是能服软的人，还倔着没松口。 也不知道他们进医疗冷冻舱之前，能不能跟托尼说开，之后至少十年内，他们不会再有交流的机会，托尼只能对着被冰冻的父母说话。 这么一想，我要干的事情多少有点缺德。既然都要救人了，却非得在救下之后把人冰封个十年，这不是搞人心态吗，希望托尼不要揍我。 两位家政在收拾过餐具和剩下的屋子后，也消失了，她们并不住在这栋房子里。整个屋子只留下了我和托尼两个人，很好，看来我不需要继续窝在这个房间里。 保险起见，出阁楼前，我还是开启了胸针的隐形模式，悄声离开阁楼走向了托尼的房间。 托尼的房门只是关上，并没有锁，我一拧很快就开了，看来斯塔克夫妇平时不会在托尼没允许的情况下进他房间。睡着的托尼看起来十分无害，谁也不知道他醒来后说话怼天怼地怼空气。他这一个房间都比我在主世界住的地方大，感到有点悲伤。 我直接上前推了托尼两把：“醒醒，托尼，干活了。”托尼半天没理我，直到我捅咕了他好几下，他才不耐烦地睁眼。“你就差这么一会儿？要做什么就自己先去做，让我睡觉！”说完他就用被子蒙住了头，完全不想起来。 “行吧，那我就自己处理了，要是你错过什么关键信息，后续想知道，我可不会像昨天那样给你解释那么多。还有，既然你不起来，那我们昨天说好的训练就作废。”我起身往外走，没两步就被叫住。 托尼不情不愿地起来收拾好自己，被我勒令吃完早餐后，带我到了他家的训练室。“这里已经很久没什么人用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会有这种地方。”训练室很空，地面铺了能防止摔伤的材料，连健身器材都没两个，顶多几个哑铃，托尼对它们兴致缺缺。 “应该是你母亲在生你之前用的，她以前可是神盾局的特工，特工怎么能不训练。你不在家的时候她应该也用过，维持基本的反应能力。监控里那段，如果不是她因车祸重伤，面对杀手不可能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虽然关于玛利亚的资料很少，但从细枝末节里依旧能看到她的光辉事迹。能当上神盾局特工，足以说明她的战斗能力。 “神盾局？什么是神盾局，我妈怎么就是特工了？”这个时候的托尼啥都不知道，斯塔克夫妇把他保护得很好，没让他沾染一点这些事。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次打开了透明囚笼，一时半会儿是轮不到上课了，先给他剧透点后续内容吧。 “神盾局啊，可大有来头。它的全称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简称神盾局，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没个屁用。神盾局是安理会用来处理各种非常规事件的特殊部队，说白了就是那些特异事件，办杂事的，范围很广。 说是安理会手下的，实际上吧，最主要是听美国政府的。你父亲就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手里掌握着神盾局的科技，这是他的秘密身份，也是让他被人盯上最后丧生的主要原因。” 九头蛇分部名不虚传，都被人渗透成筛子了。霍华德虽然是创始人，可他手上并没有多少权力。不仅被人泄露了关键行踪和任务，甚至在他死后留给儿子的遗物都能被局里扣下，被弗瑞用在十多年后招揽他倒贴钱做事上。 听到让霍华德丧生，托尼的表情难看起来：“一个特殊部队，居然能让创始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要它有什么用，早点解散吧。就因为这个身份他们就要杀了我父母吗？他们到底是谁？” 是啊，要它有什么用，太离谱了。那些人的身份说出来托尼估计会气死。 “你父亲在神盾局里并不掌握多少权力，他主要是搞科研，在婚后你母亲也不再做一线特工，退居二线帮你父亲。所以很多觉得他是做不了的，比如在二战后，神盾局的一个领导人吸纳了纳粹科学家进入神盾局，导致九头蛇渗透进去。” “九头蛇？！你在搞笑吗，那玩意儿不是早在二战时就被美国队长解决了吗？”托尼一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我说没说错，以后你经历的事情会证明的。美国队长只是解决了他们的老大红骷髅，但九头蛇又没死光，还有幸存的，直接进入了神盾局，而后不断发展，渗透进了美国政府。” 接纳敌人进入重要的特殊部队，这种傻逼事情真亏他们干得出来，纯纯败笔。我真的很难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科学家难道不能自己培养吗？非得去收编纳粹，还敢安心用。 我拍了两下手，把正在思考的托尼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过会儿再想，我一次说完。你父母遇难时正在执行的任务，就是那些人的主要目标。 那天晚上的大致过程是这样的，他们两个还在家的时候，你又一次跟霍华德闹别扭，因为他们一定要出去，没法留在家里跟你一起吃饭。他们说是要去参加什么晚宴或是有什么活动，实际上是要去执行神盾局的任务。 应该是在离开家后，他们去取了一箱子东西，要销毁或是运到哪里，那些人就是想要拿走这些东西，所以才拦截你父母并灭口。那里面的东西你应该也听说过，让美国队长成为美国队长的超级血清。” 在听到最后一个词时，托尼的眼神剧烈波动起来，眼中不只是愤怒，还增添了不甘。“美国队长，又是美国队长，他花了那么多时间找一个早就死了的美国队长，最后还要因为美国队长带着我妈一起死吗！” 看来这些年托尼的怨气真的不少，重点都不在血清而在美国队长。“说句公道话，这事跟美国队长没啥关系，毕竟他还在冰层里冻着呢，十多年后才会被人发现解冻。” 托尼猛地按住我的肩膀：“他真活着？” 我点点头：“是的。” 他不说话了，只是在不断深呼吸。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太复杂，我说不清他真实的想法，但反正不是什么好心情。 我起身坐到他旁边，顺了顺他的背：“冷静点，不要为还没发生的事情动太多情绪。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更好地获取信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托尼深呼吸平复心情，看他不那么激动了，我问道：“好点了吗？要不要继续听我说？”托尼点点头，看着我等后续。 “如果我没来，你父母就算不在送血清的时候出事，后续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因为他们不止想抢血清，还想测试他们的武器。” 想到背包里那三个医疗冷冻舱，我接着说：“监控里的那个杀手，你注意到没有？霍华德在他动手前摘掉了他的面具，露出了明显的震惊表情。” 托尼开始努力回想，这些记忆对他来说并不轻松，他的表情愈发难看，但没有放弃。“我爸认识那个人，所以他才会那么吃惊。而且他试图让那个人停手。” 想到了这点，托尼没有停止，继续回忆：“那个人的身体素质太好了，他敢直接跳车，还徒手砸坏车窗，把人拽出来。” 第105章 铁罐5 我点点头：“没错, 他是个霍华德认识的人，而且他的身体素质好到不正常。如果你单听这个描述，不去联系事件, 会想到谁？” 托尼冷哼了一声，撇开脸, 半天才出声：“美国队长。可你不是说了他十多年后才会被发现吗？” 我一摊手：“是啊, 所以这个人不是美国队长，却与美国队长有相同之处。”我没打算继续卖关子, 容易被打，刚想接着把话说完，托尼已经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 这个人也曾经注射过超级血清？测试武器他们把他当成武器, 在测试他的忠诚度？你能不能直接一次把话说完，让我猜来猜去有意思吗，把我当小孩子糊弄是吧。” 你也没给我机会把话说完啊, 我这不刚准备实行呢。就托尼这个年纪，对我来说不就是小孩子吗。 我也没准备真说出来, 怕他炸毛，“啪啪”给他鼓掌：“没错, 一点毛病都没有。美国队长的故事你从小听过不少了吧，里面有一个人是没法不提到的，就是他的好战友詹姆斯·巴恩斯。 在咆哮突击队里，美队在明他在暗，两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配合默契。但后来, 巴恩斯中士在一次任务里掉下了雪山悬崖牺牲，从此美队再也没有知心好友了。你爸也认识他, 以前大家都见过。” 托尼直接站了起来：“你是说杀了我父母的就是那个巴恩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当年注射超级血清的只有美国队长一个，我爸就在实验场，我很确定后续没有任何一个人被注射血清。” “他当年被红骷髅俘虏过。红骷髅之所以是那个鬼样子，是因为他也打过血清，只是他手上的血清并不完善。美队当年把他救了出来，却没彻底救出来，他从列车上掉了下去。 没人知道他曾经被红骷髅拿去做过实验，事实证明红骷髅还成功了，所以没人去找他。找也找不到，因为九头蛇发现了他，把他带走进行进一步改造。他也被冰冻了很久，最近才放出来使用，为了让他好使，那些人给他洗脑了很多次。 他们抹去了他的名字，只给了他一个代号，冬日战士。而你父母正是用来测试九头蛇洗脑效果的利器，这个时代已经不剩多少巴恩斯还认识的人了，你父亲是一个，而且他还要把血清带走。 让冬兵去拿血清并杀人灭口，正好可以看看冬兵还有没有过去的记忆和情感。即便冬兵想起了霍华德没对他们动手，旁边也有人会马上去补刀并收回‘武器’。” 非常恶毒的计策，从他们的视角可以说得上一石二鸟。但留下的伤痕在几十年后依旧存在，甚至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 霍华德和玛利亚毕竟还没出事，托尼没愤怒到冲动的地步，在说起巴恩斯时多是不理解。他嗤笑一声：“就为了这种理由他们就要杀我父母，真可笑，我不会让他们得逞。洗脑能让他把人性都丢掉吗？一个彻底成功的超级战士，他们就把他当武器用？” “当然，因为被洗脑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能听令行事。而且只要他有一点恢复记忆或是质疑自己做的事情的倾向，那些人就会再反复给他洗脑，直到他完全不反抗为止。 很痛苦，生理和心理都是。而且他并不是完全体，据我所知，他的实验只成功了一半，到不了美队的程度。而且，掉下雪山也不是毫无代价的，他没了左胳膊，九头蛇给他做了金属臂代替。” 这些年来无论是神盾局还是九头蛇都没放弃过超级血清的研究，他们都想造出更多超级战士。神盾局想找人替代美国队长，九头蛇想造出新的冬日战士。 九头蛇虽然后来拿走了霍华德车后备箱里的超级血清，但霍华德的制造的血清是根据美队当年留下的血液提取分析出来的，并不完善，创造出来的那一堆残次品冬兵完全不听命令，攻击型很强，只会杀人放火，还得靠着巴恩斯带关键人物逃走。 除了血清，还有一个条件被其他人忽视了，那就是美队当时还用了维塔射线，这个射线能更好地帮受试人员与血清结合。 巴恩斯实在不好控制，总是想起点什么，还想逃走，如果这次他们制造新的冬日战士成功了，九头蛇会毫不犹豫杀掉巴恩斯。 我站了起来：“说了这么多，你现在已经知道你父母是因为什么出事的了，接下来我们要尽量观察他们的行动，确保不错过关键时刻。不过现在，先跟我学武术吧。” 托尼被这么多信息冲击，也急需发泄一下：“从哪儿开始？” 开始？先看看底子怎么样吧。至今为止我教的这几个，底子都很好，身体素质一个比一个好。而托尼是目前唯一一个真正的普通人身体，我要是照着其他人的情况教，肯定要完蛋。 我掏出了一个检测仪，用来检测人的身体情况，非常细致，出来前我特意找45号要的。斯塔克夫妇和巴恩斯有医疗冷冻舱，其他人可没有，我必须有所准备。没想到受伤的没有，反倒是先用在教学上了。 让托尼站好，我把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检测结果很快投影到了空中。托尼的身体在普通人里还算健康，现在的他还没有因为失去父母的痛苦彻底放纵自己烟酒都来。常年呆在实验室里经常打铁的他上下肢力量都不错，甚至还有点腹肌，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还可以，你平时有运动习惯吗？”我收起了检测仪问。 “当然，做研究没有好的身体，怎么能支撑住长期的脑力和体力劳动。”托尼还特意聊起T恤给我看了看他的腹肌。 “那我就放心了，可以先给你上一点技术。”我也没指望他能在一个月里提升多少，但他脑子好使，身体记不住脑子总能记住，先让他记下来就好。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教他基础动作，他记得很快，不过身体需要一段时间跟上。整个过程并没有我想象的困难，还是教脑子好使的孩子轻松，我不用多努力，他自己努力就行。 这么看来我也不用给他写书，直接在这之前把这些都一股脑教给他，他自己练成什么样就看他的努力了。到午餐时间，我提了一嘴，让他提前准备一下。 托尼却诧异地看着我：“为什么那么麻烦？我的智商体现在思考和创新能力上，而不是毫无遗漏的记忆力。即便是我，在面对那么多招式时也不能保证一点问题都不出全部记下，我记得武术对细节还是有要求的。 现在有录像，到时候我在训练室各个角度都放摄影机记录下来，你在演示的同时讲解不就行了。” 我沉默了，果然是斯塔克家的孩子，第一反应是使用科技。“不行，如果这样也可以，那我之前没必要如此费劲。 我会尽力不留下任何能证明我存在的电子或实体资料，你知道你家被多少人盯着吗？这些资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到别人手里，如果他们通过这些东西发现了我的存在，倒霉的是我们两个人。” 算了，无论他找不找别的老师，我还是给他写书吧，省得老惦记。托尼是个拎得清的人，他不可能因为这些事情就放下他的研究，吃完午饭他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我跟他说了一声，决定出门看看，托尼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完全不管。他很清楚是拦不住我的，不如不管。 我隐身后直接从屋里开着的窗户翻了出去，站在斯塔克家所在富人小区的外面时，居然有些奇妙的感觉。进这个世界几次了，因为这个身体的原因，除了在阿斯加德时出去闲逛过，在地球的时候基本都呆在屋里，要么就和任务目标一起行动。我已经好久没自己在地球走过了。 知道自己这回是因为什么来的，神盾局和九头蛇的行事又一向隐蔽，我也没指望能在外面找到什么线索。 九零年代的纽约，有着独特的味道，但大多数人脸上都有朝气，充满希望。这个时候的人还相信未来会变得更好，可他们不知道，仅仅十多年后，他们就要面对纽约经常性的灾难。 这个衍生世界对普通民众并不友好，飞速发展的科技和逐渐壮大的特殊力量会让他们的生活天翻地覆。这可能并不是他们期待的生活，但我希望有变好的一天。 美国就是喜欢搞些大场面，不炸几十辆车，倒几栋楼就觉得不够气派一样。之前跟克拉克一起出去救人的时候，克拉克也感到很困惑，为什么仅仅一个大都市，隔三岔五就要被毁个一条街。 他已经尽力把民众的损失降到最小，也还是没法让那些被毁了生活或工作地点的人好一些。这就是残酷的事实，那些反派不可能在乎民众的损失。 第106章 铁罐6 曾经充满生机的城市变得满目疮痍, 无论是超英还是民众，在路过时都会感到痛心吧。这里不愧是富人区，远离喧嚣和污染, 也就不会离市中心近多少，反正他们有得是车, 也不担心距离问题。 我加快速度朝市里跑去, 虽然感觉没什么希望，但还是想看看神盾局的大楼, 说不定能混进去。这地方连个公交站都没有，太离谱了，我只能跑着去。 但是在跑了半个多小时之后, 我放弃了。我速度是快, 可是越往市里跑人越多，想要再保持之前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回去更是费劲事，要是耽搁到斯塔克夫妇回家, 屋里人多很容易被发现。 既然不打算找神盾局，我慢下步伐, 开始溜达。周围的建筑肉眼可见的不富裕，充满着古旧的味道, 说难听点就是脏乱差。 我打开智脑里的地图一看，哦豁，我还跑到了地狱厨房。这地方在漫威里可是相当有名，不过现在才九十年代，那些有名人物还小，这里是很乱, 但没人管。 但这也太乱了吧，才走过几条街, 打架我都见过两起了，还是大白天唉。看他们打得尽兴，我没兴趣去阻止他们，往更里面的居民区走去。 这里没什么监控，所以不用担心会被记录下身型，但我依旧不想解除隐形，毕竟现在是小孩子的模样，我怕被人当作拐卖目标。 之所以还在这里逛，是因为这里也不是全然只有坏处。曾经有很多艺术家来纽约追梦，刚来时没什么钱，只能租住在租金便宜的这里。隔不了多远就能看见墙上有画，或大或小，张牙舞爪地表达着作者的思想和意愿，很有意思。 我穿街走巷寻找着这种作品，有画作，有文字，是这个时代的人的自我表达，即便在地球时代，这些痕迹也不一定能保存多久，是绝对的年代限定作品。 周末的下午，这里的人不算少，但大多不会远离自己的房间独自在外太远，户外走廊和阳台上多有人站着。 在路过一栋楼底时，我看到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忍不住站在旁边多瞅了两眼。那个男孩儿真的很漂亮，也有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正蹲在地上看一朵花。 这种地方还有这么好看的孩子呢，多危险啊，家里就让他随便在外面一个人呆着？ 旁边这时走过几个十几岁的青少年，看到蹲在地上的男孩儿，捡起石头丢了过去。男孩儿听到声响后连忙起来躲开，看到没有打中，那些人更加嚣张：“嘿，默多克，你赶紧跟你爸一起滚蛋吧，还拳王呢，他都输了几回了，丢不丢人。亏我还给他压过钱，全赔在里面了，恶心。” 男孩儿攥紧拳头，抿着唇，忍了一会儿没忍下去，抬头小声反驳了一句：“不许那么说我父亲！” 领头的那个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看向他身边的人：“我说错了吗？哪里有错？”旁边的人都笑着摇头，男孩儿也面色难看一言不发。 “怎么，不服啊，那就让他赢一次啊！我都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还要脸呢，省省吧，不如练练技术。”几人又边嘲讽男孩儿父子边捡石头扔他。 太嚣张了吧，真不怕被收拾。从刚才他们提起的男孩儿的姓还有他父亲的职业，我联想到了一个人，夜魔侠。这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还没失明的童年夜魔侠，但以后再厉害，现在的他面对大他好几岁的人欺负他，也只能忍着。 我看不下去，也从地上捡起石头朝那几人丢过去，颗颗正中他们的腿、胳膊和后背。几人愤怒地回头叫骂：“谁！哪个不要脸的在背后偷袭！” 我就站在他们背后的一个巷子口，但他们看不到任何人在这里，只能感受到还在不断发射过去的石头。 有人大着胆子过来看了两眼，却没看到任何人，只看到一块石头凭空出现正中他额头。给他吓得直接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有鬼，有鬼！”其他人被这么一喊，也吓的一起跑了，只留下不明所以的男孩儿站在原地。 他一直在往这边看，想知道是谁在帮他。我想了想，往巷子里走了点，戴上口罩，解除隐身模式后走了出去：“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男孩儿摇摇头：“没有，他们的准头很不好，跟你差很多。谢谢你帮我。” “举手之劳。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要么跑，要么反击，别站在原地受着，他们只会拿你当出气筒，更加得意。”看着可怜兮兮的漂亮孩子，我没忍住拿了几颗糖递给他。 这些糖还是我以前执行别的任务时，从小世界里拿的，当时用的是我自己的身体，味道很好我买了不少，偷偷带回来的，反正又不去卖钱。 他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伸手接了下来，又跟我道谢：“谢谢你。但那些人都是□□的人，有亲戚是□□上层，如果我反击或逃跑，他们可能会去找我父亲麻烦。他们也不会做更过分的事，忍忍就过去了。” 我没想到还有这一层，这个时候的□□如此错综复杂，到处都是关系户。夜魔侠的父亲原本是个拳击手，很厉害，但挣不了多少钱，只能给□□当打手维持生计，甚至是打假赛。我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知道他父亲在做什么，但在这里长大的他已经能明白很多事情。 “抱歉，我不知道情况就瞎提建议。那你多小心。”我也说不了什么别的，这些话显得格外苍白无力，刚才我的行为可能反过来给他添麻烦，我只能又掏出几块巧克力给他。 男孩儿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窘迫，笑了一下：“真的没事。我是马特·默多克，你叫什么，多大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他从我给他的糖里又拿出一半还给我：“谢谢你的糖，我吃不了这么多，一起吃吧。你真厉害，每次都能打中他们。” 这回轮到我愣了，看着我现在需要仰头才能看见的脸，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 在马特眼里，我应该是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孩子，身高也就一米左右，六岁孩子都比这高了。难怪他这么容易就接了我的糖，根本没防备，应该是认为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骗他。 “啊，那个，我叫陈星轩，你叫我陈就好。家里人有事，我跑出来玩，一会儿就回去了。还好啦，不是很厉害，多练练就好。” 我只能继续装小孩儿，避开了年龄的问题，得亏马特现在才七八岁，没察觉出我有什么不对劲。至于名字，他现在还小，应该不会记多久，小孩子嘛，就是这样，慢慢就会把许久不见的童年玩伴忘掉，更何况是我这样的。 马特看着我，手上拿着糖确一块都不吃。这是不好意思自己吃，想跟我一起吃呗。我只好剥开一颗，从口罩底下塞进去，后放进存储器，假装吃了，马特才肯吃。 “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啊？”马特好奇地看着我。“我脸上过敏了，不想被人看见，会被嘲笑的。”我赶紧编了个理由出来，面对那双纯净的双眼，我有了一丝骗小孩的罪恶感。 马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摆摆手说没事，他才开心起来，拉我坐到旁边的台阶上和我聊天。 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有烦恼但不多。他和我说起他的父亲，眼里满是骄傲，他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最棒的，以前他赢过那么多次，现在只是状态不好，总是能赢的。 我在旁边附和他，心里却有些伤感，他父亲不是状态不好，也不是不想赢，而是不能赢。他最后的胜利，成为了他的催命符，而他明明知道违抗□□的命令胜利有什么后果，却还是选择了不让儿子失望，只想让他的儿子为他骄傲。 我无法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离他的父亲去世还有几年，那时候我不知道在哪儿，根本没办法帮他。 不过在他问起我是怎么练的丢石头时，我突发奇想，拉住他的手教他如何使力。“你要靠自己手腕的力量，甚至是手臂的力量一起把石头丢出去，用手指去控制方向。可以先从看着目标开始，如果你坚持练下去，甚至可以听声辩位。” 无论是他的眼盲，还是他父亲的死亡，可能都无法避免，但我如果能教他学会听声辩位，对以后的他也是有帮助的，丢东西的准头跟这个比起来都是零头。 真是给自己找事做，上午教托尼，下午教马特，我是闲得慌吗？唉，好人做到底，既然都觉得教了，那就教吧。 马特的父亲是拳击手，从小也耳濡目染，对这种武技很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跟着我学。 就这么学到了快五点，我估摸着该回去了，再晚就得比斯塔克夫妇晚了。“马特，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马特意犹未尽地看着我，有些不舍：“陈，你明天还会来吗？” “我也不确定，现在我只是暂住在这边，不知道多久会离开。这样吧，如果明天下午两点你还没有看见我，就不要等了，我应该没法来。如果什么时候我连续三天都没来，就说明我已经走了。”我是真不确定魏熙把进入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只能这么跟他说。 马特点点头，面带笑容看着我：“好，我等你来。” 第107章 铁罐7 这一天就没闲着, 跟马特道别后我飞快地跑回了斯塔克家，好在回来时只有在准备晚餐的家政人员，我从之前开的窗户直接溜了进去。 到实验室的门口, 我用之前约定好的暗号敲门，没动静。估计又因为研究得太认真把外界给忽略了, 我只好暂停一分钟继续。 等我在外面等了一刻钟后, 门终于开了，托尼脸色很不好的想要发作, 但“空无一人”的门外提醒了他现在的情况，他转身朝里面走去，我进去后马上关上了门, 解除隐身。 托尼回到操作台前狠狠出了一口气：“你敢不敢晚一点儿回来？本来好好的灵感断了, 现在我又得重新想。” “抱歉，我的错。但不能再晚了，等你爸妈回来很容易发现我的动静。”我过去看了一眼他的设计图, 托尼没像昨天一样防着我，压根没管我想干什么。 看他的图纸进度, 我大概猜出他正在思考的部分，说了两句可行思路。托尼猛地抬头看我, 跟我对视几秒后，什么都没说，立刻着手画图。 跟托尼这种顶级天才交流，根本不需要多具体的内容，只要一个简单的方向，他就能自己想出后续。看来他之前断掉的灵感正好是这方面的, 我的指向没错，托尼一刻不停地画完了图纸的后续。 画好后他放下笔, 对上重叠的几张图纸确定没问题，放下来看我：“谢谢。没想到你还懂这些，你的科研水平很不错。” “不算什么，这些对我来说不是创新，而是过去。不过想干我们这行可不容易，什么都得会。让我记住过去的技术没问题，但要我研究新的，可不怎么行。” 即便在主世界，科研人员也是顶尖精英，如果我真的有那种天赋，在成年前近百年的学习生涯里都能显现出来，政府会直接许以丰厚的报酬并无条件帮忙转专业，倾力培养。 很可惜，我学得算快，但创新不行，对研究更高科技也没什么兴趣和追求，更没有热爱。 托尼并没有收回他的另眼相看，这件事让他对我的态度更好了些：“如果能把过去的技术全部都记下来，也挺厉害的。不是每个科学家都能轻松创新，经验和学识足以让你做个强大的技术人员。科学想要发展，靠的不止有创新，基础技术人员也很重要。” 有道理，比起其他专业的人来说，我们专业会的方面更多，这或许也是一种思路。等我出去失业了，可以去做托尼口中的基础技术人员。 不过在主世界就不用想了，有得是AI和对口专业人才跟我抢活干，倒是可以考虑去中等世界。 中等世界类似于主世界的附属世界，从广阔程度和力量来说，世界等级比不上小世界，但人们的权力和义务跟主世界对等，拥有自治权力。 目前的中等世界只有两个，一个是修仙世界，一个是发展没那么快的星际世界。修仙我是没那个本事，不过偶尔去度假倒是可以考虑。正好星际世界的科技发展目前还没有追上主世界，我要是走科技路线，去那里也能谋求职位。 但是为了保护原世界公民权益，避免主世界人对原生公民造成就业等方面的冲击，想要获得长期居留并允许就业签证是很难的，旅行签证倒是容易获取。看起来还是开武馆的机会大点，实在不行我还是换边缘星球种地吧。 “感谢认可，但在我那里，想要借此生存可不容易。有一会儿了，我们去看看你父母回来了没有。”智脑显示已经快到晚上七点钟，这是该吃晚餐的时间。我能如此淡定的站在这儿看托尼画图，是确定这个时间斯塔克夫妇不会出事。 托尼似乎是想起了他和霍华德的矛盾，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起身出门。 我隐身跟在他旁边，小声劝他：“托尼，跟你父亲好好谈谈吧，原本的情况里，你们最后对彼此的记忆，就是一段争吵，多遗憾。即便我们会倾尽全力保全你父母，但你也不希望在整个青少年时期，留下的跟你父亲的记忆都是争执吧？” 过了这村没这店，现在不和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跟原剧情应该都差不多。 托尼慢慢停住了脚步，站在走廊里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小声说：“我会试一试。如果他愿意好好跟我说话，我就在救下他后告诉他被冻成冰棍的美国队长的消息。” 还惦记着美国队长呢？你可真执着，连和解方式都跟美队有关。但是很抱歉，你没有这个机会，等你能告诉他的时候，美国队长应该已经被捞上来了。 现在托尼起外号的能力已经初现端倪，等到十年后再谈起美国队长，老冰棍怕是会脱口而出。 托尼继续朝前走，却保持着低头问我：“你这回怎么没说不能暴露你，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爸，他肯定会问我是从哪儿知道的。” 如果我现在用的是自己的身体，恐怕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托尼的语气相当漫不经心，说完后就抬起了头朝前看。我却在仔细斟酌要怎么回答，这可不是一个简单问题。 直接把实际情况告诉他？我知道现在他对我已经有了一定信任，可把他父母冻起来十多年，回答不出问题永远没法出来，我敢肯定托尼绝不会同意。 这是在赌他父母的命，谁敢轻易把父母的命交到一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人手上？别说他完全不了解我，即便我们从小相识，他完全相信我也是不可能的。 我只能做好承受托尼怒火的准备，魏熙想得这么周全，还顾及到了改变剧情后我的难做，真的是体谅我吗，还是她也不希望剧情改变？ 想起后加的长期任务，我不知道后续进入的时间点，她就要求我必须保证托尼和佩珀依旧在一起。想要完全达成目标，只能寄希望于托尼这条线后续到他成为钢铁侠这段时间都没有任何突发的意外状况。 “你这不是记着呢，我相信你，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一次了，没道理后续你会忘记这件事情把我暴露出去。你们关系好了，这不过是在你爸出去找人的时候引导一下而已，他还能不听吗？” 托尼把左手按在后脖颈上，头慢慢地上下移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活动脊椎，赞同了我的话。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年纪的托尼，明明在父母面前那么情绪外露，在对我时却已经颇有章法，厉害。 托尼的实验室在地下，走上来时，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霍华德和玛利亚似乎刚换好衣服坐在桌边。在进入餐厅时，托尼的手往旁边挡了一下，正好拦在我前进的方向。 这是不想让我进去啊，他并不想跟别人分享与父母的相处时光，也不想让我看到他和他们的交流。没问题，可以，我不进去就是。连偷听这种事我也不打算干，因为托尼基本不可能会把我的事情跟父母坦白，如果要说，必定会涉及到他们的死亡。 餐厅的门被托尼关上时，我还听到了霍华德问他关门干什么，屋里又没其他人的声音。斯塔克家门的隔音真的很好，在外面基本什么都听不清，希望托尼别破功，现在就跟他爹吵起来。进来到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家政人员等着收拾晚餐残骸，还没走，我不好现在就回阁楼，在屋子里慢慢走着。这栋别墅还挺大，加地下和阁楼总共三层，每层面积都在三百平以上，不算外面的花园。 这里的布置不是那种大别墅典型的简约奢华，反而比较温馨复古，应该是玛利亚把控的风格。要是以后有钱买地，我也可以搞这样的风格，反正都是系统设置一键换装的事，想改还能再改。 房间门基本都是关着的，我就在走廊里来回溜达，等他们说完话。过了半小时左右，餐厅门打开了，托尼从里面出来，表情还算好，看来他们没吵起来。 这已经不错了，算是初战告捷，希望在我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父子的关系能彻底缓和下来。 托尼没回自己房间，回了实验室。关好门后我问他：“怎么样？我看你的表情还不错。”托尼一屁股坐在转椅上：“当然不错，我一开始没出声，就没吵起来，但基本没直接对话，都是我妈在跟我们说话。已经很不错了，安静的晚餐时间，他们能回来吃饭就够难得的。” 最后的这句话，才是托尼实际上的怨念吧？他想像普通家庭一样，跟自己的父母有足够的时间相处，能一起吃饭一起玩，但他的家庭决定了这一切基本是空谈。霍华德和玛利亚不仅要管斯塔克工业，还要暗中帮神盾局做事，最后甚至丢了性命。 他之所以对美国队长怨念那么深，也是因为找美国队长花费了霍华德太多时间。托尼不是不能理解他们为了工作没时间陪他，但他很难理解霍华德为了一个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了的人抛下他和玛利亚，浪费他难得能陪伴家人的空闲时间，一次次徒劳地寻找。 托尼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性格，跟霍华德脱不了干系。这一个月可能都不到的时间，能给托尼多少宽慰呢？能支撑他在今后的十多年里挺过去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还活着就有改变的机会，总比死了好。 第108章 铁罐8 “托尼, 要不你主动一点儿？你完全可以从玛利亚身上入手，跟她说你有跟霍华德缓解关系的意愿，希望能跟他们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我相信玛利亚会帮你的。”我希望在这段时间里托尼能有更多时间跟霍华德和玛利亚相处，这样才有机会更快达成父子和解, 也给他们多留点回忆。 “再说吧。我还有研究, 你自便。”托尼没有赞同，他并不习惯这样做, 这对父子都不擅长表达感情。霍华德对托尼真情流露的时刻，出现在录像里，在他死后十几年才被托尼看到。而托尼对霍华德的情感, 再也没办法表达出去。 编剧对托尼总是过于残忍, 总是让他在用心想做好什么事情时失败，甚至造成严重后果。而当他一败涂地跌到谷底，甚至是走到绝路时, 才能成功。 超级英雄的路不可能一帆风顺，我能理解, 但也不必特意给他安这种设定，这是对自己笔下的角色有多大恶意啊。有时候我看着那些各种各样的剧情, 都觉得编剧是不是想报复社会不敢动手，只能把刀伸向无法反抗的角色。 这个世界走的MCU剧情线已经算好的了，要是走的616，我真怕自己会看得心梗。 托尼之所以这么选择，应该也是想着来日方长，慢慢会好的。把美队的消息告诉霍华德, 也是他预备的一个求和手段。劝不动也没办法，太执着刻意只会让托尼发觉不对, 降低对我的信任程度。 我本以为这个方法肯定是没用了，没想到差不多晚上十点钟时，玛利亚又来了。这回当然是托尼开的门，我在旁边隐身，事发突然，就是托尼不愿意我听他们的对话，我也没别的地方去。 玛利亚给托尼端了杯水来：“托尼，听苏说你今早吃了早餐，打算恢复作息吗？想吃什么，我让她明早多做一点。多喝点水，别从早到晚闷在实验室，对身体不好。” 托尼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半杯：“我想吃芝士汉堡，给我做两个就行。妈，不用特意端水下来，叫我上去喝就可以。” 玛利亚笑着摇头：“如果我只是放在那儿叫你下去，你根本不会喝的，我下来你至少还会喝两口。我会告诉苏的，不过会让她多加一些蔬菜进去。”说完了玛利亚停顿下来，却没有走的意思。 托尼本以为她是在催促自己，继续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但看玛利亚仍是有话要说的意思，他有些疑惑：“怎么了，妈妈？” 玛利亚垂眸思考了一下，抬眼看他：“今晚吃饭你关门的时候，霍华德的那句话一出，我就觉得不好，怕是又要吵起来。但你没接他的话，我们一起好好吃完了这段饭，我很高兴。” 托尼抬手摸着自己的后脖颈：“我就是觉得，跟他吵架没什么意思。” 玛利亚轻抚他的脸：“托尼，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吧，是不是想跟霍华德和解？”托尼下意识张口就想拒绝，我的心都提起来了，多好的机会啊！但是抬头就对上了玛利亚期盼的双眼，他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托尼，你今天做得很好。在这件事上，你比霍华德强，他还在依照多年来不好好说话的习惯对待你，企图做个严父。但这是在把你推远，我绝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你愿意迈出第一步，我就有把握能帮你一起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你已经长大了，有你自己的做事节奏。想要做什么，需要我的帮助尽管说，我一定会配合你。” 看托尼没直接拒绝，玛利亚再接再厉。她应该也想缓和这对父子间的矛盾已经很久了，但父子俩谁都不肯低头，现在有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 托尼现在骑虎难下，我在旁边看热闹，玛利亚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说也得答应下来。他偏头往旁边看了一下，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却发觉他这是在往我这里看。 “谢谢你，妈妈。可无论我想做什么都没用吧，从早到晚我能见他多久？今天你们能回来吃饭已经够难得了，还是这个月第一次。我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不多，怎么可能和解。” 一番话委屈又别扭，看似拒绝但透露出一股同意的意味。向来直白的托尼在这件事上居然深谙说话的艺术，真是死也不肯开口直接承认他愿意，好像说出来他就在这场“父子战争”中认输了一样。 不过玛利亚显然并不在意，她听出了托尼的意思，点点头露出了笑容：“好，从今天开始，我和霍华德会尽量推掉所有能推的应酬，回家跟你一起吃晚餐。你也别一吃完饭就钻进实验室，跟我们聊聊天吧。” 没想到我出的主意，托尼还真采纳了，就是这个说明方式也太委婉了些，要不是玛利亚主动，托尼还不知道会不会提。 等得到满意答案的玛利亚脚步轻松地离开，我在托尼身旁显露身影：“还是决定要采纳我的提议啦？” 托尼瞥了我一眼：“我什么时候说不行了？再说吧，现在机会不就来了？而且我也不是为了什么跟老头子和解这种无聊理由才做的，你不是让我探听他们的消息，确认具体时间点吗？现在他们没有实在推不掉的事就必须回来吃饭，如果不回来，我直接问原因就好。 从他们说的原因是不是真实里我们就看出他们是不是在帮神盾局办事。即便听不出来，每次都跟上他们去就好，反正次数应该也不会很多。” 好家伙，想得这么周全，真不愧是托尼·斯塔克。不过他说的“不是为了老头子”这句我一个词都不信，这事对他来说是一箭双雕。 “满意了吧？我要继续研究，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只要我爸妈的卧室门关上了，基本是听不见阁楼开门的。”托尼又站回了操作台旁边，但从他不自觉舒展的眉眼来看，对刚才的对话达成的结果他也很满意。 我没有揭穿他，站在旁边继续看他按图纸调整机械的电路。看他组装好了一部分后，我拉住他：“行了，这回应该没有打断你的灵感。现在你也该回屋睡觉了，别忘了明天上午还要继续跟我练习，想要达成效果，一直熬夜可不行。正好你早起还可以跟你父母一起吃早饭，向玛利亚充分表达你想跟霍华德和解的决心。” 托尼不服想要反驳，被我按住肩膀：“其他时候我不管，但我在这边的时候，你必须要早睡早起，这是跟我练武术的条件。反抗无效，卖方市场，后添的附加条件。” 虽然不乐意，但托尼还是照做了，只是出去前不忘讽刺我扳回一局：“下次有事说事，没必要非得按住我肩膀，这对你来讲难度太高了，都得踩在椅子上，看着真是心酸。你才应该早点睡，这个身高看起来怪可怜的，下次来换高点的吧。” 好家伙，没搞错吧？虽然你身高比原演员高一点，但也没超过一米八，居然讽刺我的身高？不好意思，这是个假的，我实际身高可比你高多了。托尼走得贼快，似乎是怕我怼回去，没给我追上他反驳的机会就溜进房间关了门。 他这毒舌功力很深啊，父母没去世也没接手斯塔克工业跟那些商界人士和媒体周旋时就已经有如此程度，后续的锻炼更是让他的能力进一步提升。真心希望下次进来跟他见面的时候，别被他直接“毒死”。 我怀疑托尼长期都处于睡眠不足的状态，为了确保早上他能按点醒来，我甚至从阁楼的窗户出去摸进了他的窗户。面对托尼的起床气，我毫不动摇地拉起他塞进了卫生间，等他洗漱完又推着他到了餐厅。 餐厅里的斯塔克夫妇看到托尼都很惊讶，或许是因为昨晚没吵起来，早就不会好好跟托尼说话的霍华德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注意力很明显不在手里的报纸上，没几秒就朝托尼瞟一眼。 玛利亚就没那么多顾虑了，惊讶过后就是开心：“托尼，你真的要调整作息啊。不错，加油坚持。汉堡刚做好，还热着，小心烫，自己倒杯牛奶一起吃，别噎着。” 霍华德终于找到了能插话的地方，开口就是一句：“别管他，这么大人了，连这些还不会” 玛利亚一巴掌拍在霍华德的大腿上，打断了他的话，面向他的笑容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亲爱的，你这报纸半天看不完，不如先吃饭吧。” 呵，真是错怪托尼了，他这毒舌跟他爹是一脉相承，估计就是跟他爹俩人练出来的。没事找事，谁听了不气？托尼又不是那种会忍的人，而且还有样学样也这么对他爹。 托尼拿起牛奶盒的手停了下来，瞅了霍华德一眼，随后又继续他的动作：“妈，你要不要再来点牛奶？”在玛利亚点头后，托尼也给玛利亚的杯子里倒到九分满。 我一看，这不只是忍，不仅没理霍华德，连加奶都不问一声，托尼这事打算直接无视霍华德啊。 霍华德的视线就在托尼拿着牛奶盒的手上没法移开，却死犟不肯自己开口，但因为托尼之前没理他，他也不好在发作。之后也是如此，母子俩似乎特别有默契地一起无视了霍华德，整个早餐在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不包括霍华德。 第109章 铁罐9 他俩充分向霍华德展示了：没他的情况下用餐气氛会有多好。现在托尼不跟霍华德对着干, 改为无视他，吵不起来，霍华德又没法正常跟托尼交流, 现在他居然成为了家庭不和谐的最大问题。 而且他也不能怪别人，两次都是他先“挑衅”, 跟忍下来的托尼相比, 他反而是不懂事那个。玛利亚明显是站在托尼一边的，从霍华德偶尔看向玛利亚的眼神里都可以看到那种“你怎么能这样”的错愕感, 甚至还有点委屈。 可他又说不出来，真问出口只会给人一种无理取闹的感觉。整顿早餐下来，霍华德憋屈得不行。开始他是对玛利亚站在托尼那边感到委屈, 后来反而用被背叛的眼神看着 托尼, 仿佛在问他为什么抛下自己一个人成熟，独留他里外不是人。 托尼全当没看到，周身散发着愉悦的情绪, 明显从现在的状态中找到了乐趣。以往的争吵多是两败俱伤，无论谁赢都不会开心, 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要简单许多，不费心也不费脑, 却效果拔群。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拐不过弯的霍华德在两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还在企图找台阶下的时候，托尼和玛利亚早就达成了默契，他不肯自己低头，谁也不帮他。 头一次在霍华德面前占据上风这么长时间, 托尼高兴得很。上午上课的时候，托尼仿佛打了兴奋剂, 一遍遍用学会的招式跟我对战，根本不在乎失败。到了饭点他也不想停下，我好说歹说劝他去吃饭后，觉得写书的事情应该提上日程，他不累我累啊。 但无论上午他有多坚持，下午都沉浸在研究中懒得理我，任由我去哪里。没有人看着，我天天往地狱厨房跑，教小马特听声辩位和扔石头。 我第四次出去之前，托尼叫住我：“你怎么天天出去，去哪里？” “地狱厨房，那里有个孩子总是被人欺负，我要去教他一些技能，至少他能保护自己，不用坐以待毙。”马特是纽约的常驻超级英雄，不过基本只管地狱厨房，如果托尼能顺利活下来，很可能会认识马特，我相信他会欣赏马特这样的人。 托尼好奇：“多大的孩子，叫什么？地狱厨房可不是什么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从这里出来的人很少有能保持善良本性的。” “马特·默多克。他今年八岁，却已经明白很多事情了，懂事得让人心疼。我不担心他，他一定能做到。即便他真的变了，错的也不是他，而是那些逼着他走上这条路的人。” 夜魔侠的心智相当坚定，那么多磨难也没能人他放弃挽救无辜者的初心。如果他能学会我现在教他的东西，轻易也不会用的，只会在他失明后给予他及时的帮助。 托尼挑了下眉：“你这么自信，他也是被选中家里有哪个亲人将要离世需要拯救的人吗？”我摇摇头：“很可惜，不是，这是我的自主行为，纯属碰巧遇见了他，算是顺手。你可不一样，拥有特殊待遇。” 我想到了他会追问为什么他有特殊待遇，但托尼的切入点永远奇特：“可惜？也就是说，他以后确实会失去亲人，但你没办法救。” 很好，一点毛病都没有，重点抓得真好。但我只能不说话，变相默认，反正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说了句很可惜，完全可以理解成可惜他没有特殊待遇，至于这待遇是什么，说法可就多了。 托尼又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把你真正来这里的目的告诉我？” 我无奈地叹气：“托尼，我告诉过你，等我们下次见面时就差不多了。有些事情是需要时机的，现在知道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托尼翻了个白眼：“不说算了，但如果我自己猜出来，你就别怪我了。” 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随他猜，猜出我的目的能怎么样，连我也只知道表面的原因，魏熙的真正目的一概不清楚，他要是能猜出来还好了呢，省事。托尼看我油盐不进，觉得无趣，没再关注这件事。对现在的他来说，马特只是一个陌生人，他还没到会开始关心孩子成长的年纪。 马特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即便他现在还没失明，在有意识的锻炼下，也感受到了自己听觉的灵敏。但听声辩位只能确定物体的方位，并不能让现在的马特准确打击到物体，比起这个，他对能看到效果的精准投掷更感兴趣。 他想学，我没有不教的道理，在武学方面马特同样是个好学生，进步很快，没两天，他投掷五米内正常大小的物体成功率就近乎在百分之百了。更远的距离对于小马特来说还很难，他没有足够的肌肉力量，身体还不足以支撑他完成更高难度的投掷。 但马特没有放弃，远处不行，就先把能掌控的距离练好，物体从大到小都去尝试，目标也从静物变到移动物体。 他的上进心很强，即便对听声辩位没那么感兴趣，还是认真练习着，我鼓励他尝试两者结合，希望他能有更大成就。 在我教马特的期间，从未见过他父亲，马特提起他父亲时总是很自豪，父子关系很好。一次在休息的时候，马特说起了他的梦想，有些害羞却很坚定：“我想像我爸爸一样成为拳王，用拳击赚到钱，让他不用再那么累。” 很美好的愿景，但恐怕永远也实现不了了，想起他未来的经历，我忍不住说了两句：“马特，你要不劝劝你爸，别干这一行了，还有很多方法可以赚钱。 他现在为了赚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到人，还要一直受控制，一旦上面不爽，遭殃的就是他，很容易出事。地狱厨房不是个适合成长的地方，你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带你离开去别处。” 帮□□做事的风险太大，而且极难脱身，还容易连累家人。我不知道马特的父亲最开始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什么，不想放弃拳击，不知道带着马特能去哪里只能找方法继续留在地狱厨房，还是被□□盯上被逼无奈加入，都不得而知。 无论是因为什么，从他成为□□的打手开始，悲剧就已经注定。为了生存，为了家人，他只能一退再退，没有选择。唯一一次凭借自我意愿的选择，却让他和马特阴阳相隔。 我理解人有自己的坚持，明知道他选择的那条路是必死的结局，却还是要走。但这个选择为什么不来得早一些？ 在他还有能力离开，改变命运的时候，及时远离那些人和地狱厨房，哪怕是远离整个纽约都可以。马特未来不成为夜魔侠也可以，有些痛苦不必承受。也许改变命运后的马特还会重新走上律师的道路，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回来。 马特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是我的家啊。拳击是我爸爸的生命，他不会放弃的，我也不希望他放弃。” 我没再说什么，转移开了话题。连八岁的马特都不愿意离开，哪怕他看到了地狱厨房这么多的黑暗面，依旧不想走。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这些生长在地狱厨房里的人跟哥谭人之间微妙的共鸣，这是他们的城市，他们知道这里有多少问题，但仍旧不愿离开。 我没有这种体验，也无法共情，但我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既然他们做出了选择，就需要承担后果。是服从还是反抗，成为这里腐烂的一部分还是冲破牢笼走出另一条路，都看他们自己。 另一边，托尼和玛利亚的联合战术收效颇丰。在习惯性说出打击的话却被无视孤立连续一周后，霍华德终于明白是时候改变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顺着母子俩的心意，学会好好说话，严父是做不成了。 在霍华德第一次克服自己对托尼的习惯性批评，说了一句好话并得到回应后，他受到鼓励，开始尽力好好说话。想要改变自己多年的习惯变成另一幅模样并不容易，不过玛利亚明显在私底下给他开了小灶，父子俩的沟通终于开始正常起来。 更多的关心和温情还没有，但至少能有一些属于家人的普通对话，这让托尼最近的心情都不错。 但我却开始担心起另一件事，此时距离我进入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二十天，斯塔克夫妇没有一点动静。我都觉得奇怪，真要拖满一个月吗，魏熙设置的进入时间是不是不太符合她的要求？ 但事经不起念叨，还没担心两天，在早餐结束后，玛利亚就告知了托尼今天他们不会回家吃饭的消息。托尼问起原因时，他们少见的说的并不清晰，只说是一个普通的慈善晚会，更没有像往常一样多问一句托尼要不要去。 这让我和托尼起了警惕，这么明显的情况，肯定不能忽视。我没有留在餐厅，跟着他们出去，把一个纳米跟踪器悄悄粘到了霍华德的裤子上。 第110章 铁罐10 他们的车一开走, 托尼就用眼神搜寻着我的去向。我过去拉了下他的衣服，他马上往训练室走去。看见我出现，他着急地问：“他们很可能是今天出事, 这么久以来还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你没跟上他们要怎么知道他们的情况？” 我按住托尼的胳膊：“别着急，我放了跟踪器, 不会跟丢的。”说着我调出智脑里的地图, 上面移动的红点清晰可见，位置显示特别精准：“这能分辨出他们所在的位置, 一有特殊的位置，马上就能发现。他们要拿血清送走也肯定不会是现在，怎么说也得到晚上掩人耳目。” 托尼这才松了口气, 但知道关键时刻要到了, 难掩焦急，忍不住锤了下墙：“神盾局这帮人真是废物，能让九头蛇渗透成这个样子, 连送血清的我爸妈行踪都能泄露得一干二净，不如解散算了。” “也不全是他们的问题。”听到这句, 托尼猛地看过来：“什么意思，还有谁？” 我打开智脑里之前给托尼拍的照片, 指了指实验桌上组装到一半的机械：“能觉得如果斯塔克夫妇不在了，对谁的好处最大呢？不是神盾局这种别人看不见的，而是普罗大众知道的。” 托尼想了半天，摇摇头：“你指斯塔克工业？但这对谁都没好处，斯塔克工业能走到现在，靠的是我父亲的技术, 这是斯塔克工业的基石。如果没有最新技术，斯塔克工业很快就会消亡。没有哪个股东会傻到对公司最大的摇钱树动手, 这是自取灭亡。” 我的手背在身后，绕着托尼慢慢走着：“表面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但这是从普通股东的角度来看。有一个足够了解你们家的人，知道在霍华德死后，还有人能创造出足以支撑起斯塔克工业的科技。” 托尼忍不住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别转悠了，你怎么这么爱当谜语人，每次都不直接说，非得让我想。” 我尽力翻了个白眼，是谁在我一开始直说目的的时候死不相信的，要不是觉得直说呢也不信，我用得着在这儿一点点引导你慢慢想吗？你又没有洛基的测谎功能，让你自己分析出来真实一点。 “自己想，想出来呢就明白了，我直说你只会说不可能。” “啧，故弄玄虚。谁能替代我父亲，你不会是指汉默吧？就凭他，想替代霍华德，这辈子都做不到。斯塔克工业能屹立不倒到现在，就是因为无可替代。” 我摇摇头：“当然不是汉默。花国有几句古话，一代更比一代强，后浪拍前浪。能战胜斯塔克的，就是斯塔克。” “说实话，这是必然，如果是这样倒也合理。所以有人指望霍华德死后我能顶上，继续斯塔克工业的辉煌？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斯塔克工业还在斯塔克家手上。”托尼的眼神充满了无法理解。 我拍拍他的小臂：“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清晰的认知？如果你父母都毫无预兆地死于车祸，甚至在走之前你还和霍华德大吵一架，不合已久，你会是什么反应？ 想想自己之前看到监控录像时什么样，现在他们还没死呢，真死了你只可能大受打击，甚至自曝自弃。而且你一向不喜欢商业吧，从来不参与你父母的应酬，光这半个多月，玛利亚问过你多少次，你从没答应过要一起去。 那时候其他股东看到你的颓废，群龙无首，肯定推人上去主持大局。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托尼眼睛一转，表情就垮了下来：“你不会想说是奥巴代吧？不可能，他跟我父母关系那么好，看着我从小长大的，他们一直都是最好的伙伴。” 我拽住他的衣服跟他对视，让他看清事实，托尼也看着我，像是要说服我这不可能。 我们谁都没有移开视线，但一分钟后托尼撑不住了，眨着眼睛看向旁边，又移回视线：“……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奥巴代现在在斯塔克工业也是位高权重，和我父母关系又好，霍华德绝不会亏待他。 他是我叔叔，一直对我很好，也对我爸妈很好。你不是说我妈妈以前是特工吗，连她都没察觉出奥巴代有问题，就想让我这么相信，我真的做不到。” “人心易变，托尼。奥巴代刚开始肯定是真心跟斯塔克夫妇往来的，这毋庸置疑，不然你也不会对他留下这种印象。可人总是贪心的，奥巴代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他想要更多，而且在这之前已经在做了。 玛利亚现在才是主要掌管斯塔克工业商业部分的人，霍华德掌管技术，他们夫妇两个就撑起了斯塔克工业的半壁江山，奥巴代这种想要更大权力的人怎么会甘心。 他想彻底掌控斯塔克工业，从中谋取私利，突破底线拿更多钱，他不想再遵守霍华德定下的规矩，为了拿钱把武器卖给那些恐怖组织。 你说他们关系好，可我这里的这段时间，他可从没出现在你们的话题里，你应该能察觉到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如果你去问玛利亚，她会告诉你他们发现奥巴代有问题，正准备处理。 他之所以要透露斯塔克夫妇的行踪，就是为了杀人灭口，没人会追究后续的问题，他能继续高枕无忧甚至肆无忌惮地赚脏钱。而很可能拥有比霍华德还高天赋的你，现在还年轻，失去父母的打击很大，作为跟你家关系很好的叔叔，他可以趁机代替你父母的位置，让你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托尼，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想象一下，奥巴代在那种情况下对你关怀备至，你会怎么做？你大可以去查，托尼，现在玛利亚和霍华德手上应该就有证据，即便奥巴代之后想办法销毁了证据，你知道方向了也能查出些东西来。” 奥巴代原本正是利用了托尼因父母去世自我放弃的这段时间，彻底掌控斯塔克工业，让所有放到托尼面前的东西都是经过他允许的，只能看见他想让托尼看见的东西。托尼也因为奥巴代表现出的伪装对他多有依赖，错失真相多年。 托尼没再说话，但我知道他会去查的，等证实了这一切，他就会明白过来。现在的托尼还没失去父母，奥巴代无法趁虚而入，即便之后斯塔克夫妇被冰冻，知道了真相的托尼也不可能再信任他。 奥巴代是托尼身边的巨大隐患，也造成了许多悲剧。如果托尼能及时阻止奥巴代，猩红女巫和快银姐弟俩应该就不会恨上托尼。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就要朝门外走。我叫住他：“你这是要去干什么？”他回头瞅我：“你不是说我妈妈手里有证据吗？我现在去公司找证据，她肯定会告诉我。我从没管过公司的事情，奥巴代不会想到我是来问这件事的，不能给他销毁证据的时间。” 说完托尼又往外走，我赶紧跟上他，这种事我可不敢放他单独去干，如果奥巴代为了以防万一怎么办，现在知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他肯定是惊弓之鸟，很容易冲动行事，不然也不会狠心要送斯塔克夫妇去死。 走出去没两步，托尼又返回来进了实验室，从里面拿出两套微型通讯器，把一个无线耳机塞进耳朵里，又把配套的微型话筒贴在衣领内侧：“方便交流，我不想被人当成自言自语的疯子。” 我接过来戴好，隐身跟在他身边，又是一个通讯器，不知道之后还会拿到多少。 现在的年头早，托尼给我的这个一看就没有蝙蝠侠的隐蔽，我没忍住在出门前拽住了他，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拿出伪装工具帮他隐藏了通讯器的存在。 托尼意外地看着我：“你还会这个？你到底是什么职业，怎么什么都会，雇佣兵吗？” 我仔细确认着是否已经隐藏好了，心不在焉地说：“说了你也不知道，这里没有，以后如果有机会你会知道的。不过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到那种时候我估计已经注定失业了。” 他有些诧异：“这么严峻？如果被别人知道身份就要失业吗？算了，我不想知道，我还不至于为了知道一个职业就把你搞失业。” 我停下动作，第一反应是担心我失业啊，有点可爱，忍不住揉了两下他的头发，他不习惯地打掉我的手也不介意。 “不，如果被你知道了我的真正职业，按照原本的法律，我是要被抹杀的。但只要没有管这个的人知道我说了，就没人会动我。放心吧，我失业跟你知不知道我的职业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了也是我自愿的。我那边风云突变，还不知道回去后是什么样子呢。” 如果今天就是关键事件节点，那我最多明天就要退出这个世界。呆了也有二十天了，这段时间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也可能只是按照原本的节奏变得更坏。魏熙还没催我，应该没到那个地步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10-120 第111章 铁罐11 托尼看我停下动作后站起来, 刚要走，又停住脚步回头：“陈，你要是真失业了, 可以回来找我，做助理研究员和我一起研究, 或者你想做别的都可以。武术教练怎么样？你应该还有很多没有教我。” 想得真周全, 我轻轻笑了起来，从存储器里拿出之前写好的笔记本：“谢谢, 我也希望还有机会，不过很难。给，够你用很久了。这些天教给你的基础已经足够, 你可以自己练这里面的内容。 建议你别拿出去给别的教练看让他们教你, 这些是我根据你的习惯和条件筛选总结的。如果让别的人知道了你的招式，容易被针对。以你的能力，什么时候该用什么应该不用我教, 随机应变就好。其他类型的武技也可以学，不影响。” 托尼看了我几秒, 接下本子放回房间。他没再说什么，应该已经知道我很快就可能离开。 今天应该要跟着托尼,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去找小马特说一声。我看了一眼时间，等下午再说吧，好在我提前给小马特打过预防针。 托尼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车，这是斯塔克夫妇平时用的车之一，外形看起来比较低调。在他进去之前，他不打算让别人发现是他。托尼的心情并不好, 任谁知道自己多年的叔叔竟然可能参与了害死自己父母的事情，心情都好不起来。 到了斯塔克工业, 托尼想了想，从地下车库里的专属电梯上了霍华德和玛利亚的办公室。这个时间已经上班了，车库里没有人影，专属电梯更不会有。 虽然托尼基本没来过几次斯塔克工业，但专属电梯却有他的数据，他畅通无阻地上到了霍华德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这层楼并不只有霍华德和玛利亚的办公室，还有奥巴代的。 托尼尽量放轻了脚步路过他的办公室，直奔玛利亚的办公室。玛利亚办公室是套间，两个助理坐在外间，看到有人推门进来全都看过来，一眼就认出了托尼，赶紧站起来要迎接他。 他做了个阻止的手势，小声说：“别跟别人说看到我了，我要给我爸妈一个惊喜。”两人连忙点头，坐回了座位上，看着托尼走到玛利亚的门口。 托尼敲了敲门，玛利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请进。”托尼立刻推门进去，等我闪身进来后马上把门关上。 玛利亚看到托尼很惊讶，但也很惊喜：“托尼，你怎么来了？快来坐。” 托尼给了她一个拥抱：“我想了想，既然晚上你们不回家吃饭，那我来找你们一起吃午餐也行。本以为可能会被拦在下面，没想到电梯登记了我的信息，进来得很顺利。” 玛利亚笑得很开心：“那当然，你的信息我可是一直在叫人更新，方便你随时过来。等下你也去看看你爸爸，他要是知道你来肯定很开心。我们中午没有其他的事情，你想吃什么，我等下叫食堂送餐上来。” 托尼坐在玛利亚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小摆件把弄，慢悠悠地转着椅子：“不去，等中午他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我想呆在这里。妈妈，你也别告诉他，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这要求让玛利亚有些不解，但也没什么，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室：“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那边休息或玩一会儿，我还有工作，先不管你喽。” 托尼点点头，但并没有过去，而是继续坐在这里，只是不出声。玛利亚看他很配合，真就不管他了，开始办公，只要托尼不打扰她工作，其他东西都随便托尼看。 随意地把玩一会儿后，托尼轻轻放下了手里的摆件，起身随意在周围走动，拿起文件什么的查看。这些都是公司的文件，玛利亚并不介意，斯塔克工业迟早要交到托尼手上，他现在愿意看这些是好事。 托尼的视线随意地扫过这些文件或书籍，他知道书架上不会有他想要的答案，但他不能表现得太刻意，不然没法解释他的消息来源。在玛利亚的办公区逛悠了一圈，托尼还特意去了休息区。 这里的面积比不上办公区，不过卫生间、床、书桌、衣柜等等一应俱全，可以看作一间设施完善的小公寓了。桌上也有一台电脑，现在的电脑和后来剧情发展年代的没法比，不过斯塔克工业的总是最先进的。 托尼半掩起门，打开电脑查看着文件，轻声问我：“你觉得这里会有我们想要的证据吗？”“说不好，但概率不大。你不如慢慢引导玛利亚说出来这件事，她一定会愿意把证据给你看的。” 从玛利亚任由托尼看那些文件就可以看出，她是希望能教导托尼尽快接手斯塔克工业的，完全不藏私。但我没有催托尼，他现在不说也是考虑到我。 托尼把电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点相关的文件，只能认清他在白费功夫的事实。没在休息室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又出去在玛利亚身边晃悠，甚至拿起她桌上的文件翻弄。 玛利亚开始没理他，直到托尼都开始看她手上的文件了，她才有些无奈地停下看向托尼：“托尼，你在找什么？我帮你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托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回手，默不作声。 玛利亚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开始追问：“别装傻，托尼。你知道的，无论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托尼撇撇嘴，不好意思跟玛利亚对视，垂着视线憋出一句来：“我感觉最近奥巴代叔叔很久都没来咱们家了，又听到一些他有问题的风声，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玛利亚有些错愕，但随即严肃起来：“托尼，你在哪里听到的风声？” 他没有回答，继续问道：“所以说真的吗？他真的拿钱中饱私囊了？我想知道真相，妈妈，我一直认为他是个不错的人，如果他变了，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妈妈，我已经这个年纪了，你应该告诉我真相，我以后也是要进斯塔克工业的。” 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玛利亚叹了口气：“是真的，他已经不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他了。我开始接到报告，说账目和武器数量对不上时，也不敢相信，但经过调查，事实如此。 那些武器被他卖给了恐怖组织，很可能会被用来伤害无辜的人，这是我们最害怕的事情，已经触及了我们的底线。我们跟奥巴代谈过，希望他能自己辞职并自首，不要一错再错。他还在犹豫，希望他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 你别太伤心，托尼，人是会变的，奥巴代还有机会改过自新。不过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我们才调查出真相不久，还没来得及处理好，如果泄露出去，可是很严重的。” 托尼瞎编了两句：“我之前有点无聊，黑了你们的电脑，看到了一点东西。妈，你别担心，没别人知道，我只问了你。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当然不会没事闲的去黑自家公司特别是自己妈妈的电脑，我觉得这个理由相当牵强，玛利亚也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 玛利亚的表情缓和下来：“你做得很好，托尼，有问题要问，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我很高兴你愿意跟我商量，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别担心。” 托尼点点头，现在已经确认了奥巴代是真有问题，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有些心不在焉。我却不能让对话就这么结束，躲在角落小声提醒他：“托尼，要一份证据，保险！” 他看向玛利亚的电脑：“妈妈，能不能把证据给我一份，我想仔细看看。” 既然都告诉了托尼，玛利亚也没再藏着掖着，翻找后把资料给了托尼。“拿去吧，别太伤心，人难免会被贪欲支配内心，忘记自己应该怎么活。我们要引以为戒，也要有所警惕，加强防范，阻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武器行业是暴利，有太多人盯着我们，但不能为了利益什么都做。” 托尼点了点头，把东西塞进了自己带来的背包里。没人会知道决定奥巴代命运的证据会被这个外界盛传跟父亲不和的富二代拿走，等奥巴代知道，什么都来不及了。 中午跟斯塔克夫妇吃完饭，托尼又自己开车回了家，把拿回来的证据好好藏起来。 他这次去斯塔克工业，除了斯塔克夫妇只有玛利亚的两个助理知道，他们都说好不会说出去。老板的儿子来跟两个老板吃饭，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宣扬出去，奥巴代这几天还有意避开两人，当然不会特意去看着。 在藏证据前，托尼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表情从阴沉到平静，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他藏好资料，在房间里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我忍不住过去碰了碰他：“想什么呢？” 托尼看着放证据的地方：“都会这样吗？奥巴代和他们是这么久的朋友了，即便他有不满，贪心的想要更多，就要对他们痛下杀手吗？” “当然不是！”我脱口而出，托尼都有些诧异：“这么激动干什么，好好说话。” 我站到托尼面前，按住他肩膀认真地说：“不要这么想，托尼，那是奥巴代自己的问题，他的毛病而已。这样的人不少，但也没多到到处都是的地步，很多人是珍惜友谊的。你也有自己的朋友，托尼，你觉得他会背叛你吗？” 第112章 铁罐12 托尼想了一会儿, 摇了摇头：“不会，但你说的是谁？”“别明知故问，托尼, 你现在有几个朋友啊？这种挚友贵精不贵多。” 一直在你旁边的不就是罗德上校一个人，还能有谁？能理解你的其他朋友还没出现, 但无论还有谁来到你身边, 罗德都没离开过。 托尼也想到了，神色微缓：“罗德一直站在我这边吗？很久以后也是？” “当然, 那是你最忠实的伙伴。别太悲观，总有人会一直站在你这边，坚定的只选择你。在找到更多这种人之前, 你只要看清靠近的人是什么样子, 保护好自己、做自己就好。”托尼在技术上收到过足够多的肯定，但在其他方面被否定过太多次，他对自己有种隐含的不信任感。 “你刚刚说的贵精不贵多, 现在又说以后还有别人，这么笃定, 看来人不少啊。那些人是谁？”托尼饶有兴致地问，他很好奇会有什么样的人被他接纳。 我摆摆手：“交朋友这种事情怎么能由我说出来, 那你的体验不就完全没有了吗。你得以后自己慢慢去感受尝试，提前预知的友谊和爱情，等真遇到时，你怎么知道你的选择是真心的还是因为你的预知？如果对感情产生怀疑，那就没劲了，你必须自己去体验。” 那些经历无可取代, 要是提前知道了还有什么意思。以托尼这一百二十斤的体重两百多斤的反骨，说不定觉得不爽故意反着来, 那我可就造孽了。 本来做好了托尼又哼两声的准备，他却愣了一下好奇地说：“爱情？我还有爱情呢？我以为我要么单身一辈子，要么像老头子没遇到我妈妈之前那样。目前看来前一种可能性最大，谈恋爱有什么意思，耽误我研究。”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真遇到就不一定怎么回事了。毕竟，爱情来了挡不住啊！”小辣椒那么好，你多花心都照样沦陷。我可录下来了，等以后你们两个谈上了放出来给你看。 又聊了几句，我看了看时间，现在马特很可能已经到了。“托尼，我得去一趟地狱厨房。要去跟马特道个别，不然那孩子会一直在那里等我。”按我之前给他打的预防针，如果不去跟他说明白，他能在那里等我好几天。 托尼点了点头：“本来还想抓紧拉你练习一下，不过都有你写的笔记了，也不差这一天。”他站起身来往外走：“走吧，我也去看看。只有你知道我爸妈的位置，我不跟着去不放心。正好去看看你说的这个孩子，怎么就被你另眼相看了。” 话是这么说，但从托尼的表情来看，他对马特没多感兴趣，只是挂念斯塔克夫妇，干不下去其他事。我没什么不乐意的，他要是愿意去，我就不用自己想办法过去了，有人开车多好。 托尼也没心情计较给我当免费司机的事情，隔一会儿就要确认一次玛利亚他们的位置。证实了奥巴代的事情后，托尼对我的信任程度又高了一些，但最重要的是，这证明了我以前说的也是真的。如果我们没赶上，斯塔克夫妇真的会死。 斯塔克家的车再低调也是豪车，只要还想要，托尼是万万不敢把车停在地狱厨房的。他在附近找了个收费停车场停车，之后跟着我的语音指引一起走。他的相貌太引人注目，出来前我让他穿看起来最简单的基础款衣服，还分了他一个口罩。 路上托尼很疑惑地问：“那孩子现在还没发现你不太对劲吗？你包得再严实，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 我头也不回地说：“肯定发现了，但他并不想去深究。这里是地狱厨房，托尼，有些事情没必要刨根问底，知道我对他只有好意就足够了，这比我的身份和秘密都重要。” 最开始我是想着他很快就会忘了我，但我们也相处了这二十天，基本每个下午都呆在一起，马特那么细心，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现。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即便现在只有八岁，但他所处的环境让他很是早熟。 他不止聪明，还理智，而且恩怨分明。我再怎么不对劲有问题，也是教他技能的老师兼朋友，他尊重我，能感受到我的善意，愿意回报我同样的善意。 刚拐到平时我们见面的楼下，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又出现在我眼前。他们停在楼下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 这些天我和马特并没有再看见他们，可能是还在害怕之前的事。我也特意叮嘱过马特，如果看见他们尽量躲开，别和他们碰面。现在楼下只有他们没有马特，他很可能是发觉他们过来后躲起来了。 我拉住托尼，让他先别过去，这几个人的样子像是在特意找人。我们每天在这里碰面后才会离开找别的场地练习，应该有不少人看到过马特每天出现在这里，这群人很可能就是在找马特。 “他们是谁？看起来可不像是你教的孩子。”托尼瞟了几眼压低声音问我。 “就是我遇见马特时欺负他的人。之前被我赶跑后就再也没见过，没想到这个时候跑过来，很有可能是在找马特。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看看情况。”我隐身悄悄走到他们旁边，听他们说话。 “……这儿也没有。戴维，你的消息保险吗？不是说那小子每天都在这儿，还有个更小的来找他吗？”领头的看没找到人，烦躁地踢了一脚铁皮垃圾桶，垃圾洒出来弄得满地狼藉。 叫戴维的那个赶紧过来：“肯定没错，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那小子每天都在这里等另一个小孩儿。那个小孩儿就是咱们见鬼那天起才出现的，那天的事情很可能是他在捣鬼，只是个头小我们没看到。” 领头的又踹了一脚铁桶，嘴上骂骂咧咧：“草，敢耍我，我不会放过他的，他们完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死了得了。”果然是冲着马特来的。 是我大意了，本以为过去后再出现没什么问题，看来还是有人看到了我们，把事情告诉了这群不死心的人。要是这次我和托尼来的时候没发现，以后只剩马特一个人，还不知道要被为难多久。 现在必须要解决这些麻烦，不然我走了容易，这些人不会放过马特。他们不是认为这是我们搞的吗？那现在我就给他们表演一下无实物揍人，让他们认清自己“见鬼”的事实。 手腕上的手环变成了长棍，我握紧一端向上猛地一挑，直接打在领头人的裆下。那人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瞪着眼睛张大嘴捂住自己的裆部倒了下去，倒下地后才终于痛呼出声，疼得泪流满面。 先拿他镇了一下这群人，随后我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利落的走位，在他们的“重点部位”挨个打了一棍。很快，地上就躺了一片捂着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混混。我没打算就此停手，这些人只认绝对的力量，这点教训不足以让他们长记性，必须一次打服。 手上的长棍不停，继续招呼着他们，重点关注了一下领头的和戴维。他们一个个都连声求饶：“对不起，拜托你停手，别打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瞎说的，冒犯了您，请您别再打了！” 我充耳不闻，早干嘛去了，害得我必须得把这里有鬼的传闻做实，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这里后续的房价。打的时候我都控制着力度，处在一个最疼但损伤没有那么大的范围。 打完后我退到旁边，看着一群人鬼哭狼嚎，同时开始搜寻马特的所在。搜索半天，发觉到楼顶上探出来半个小脑袋，我定睛一看，果然是马特躲在上面，正观察情况。我松了口气，他应该还不会下来，这些人也没有心思再去管别的。 哀嚎半天后，等他们终于有力气爬起来，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赶紧离开了这里。路上领头人狠狠骂着戴维，却连声音都不敢大：“你个傻子！都怪你，从哪里瞎听的消息，害得我们又挨一遍打！这里明明就是闹鬼！” 看人都走光，我才终于松了口气，这回他们应该不敢再过来了，毕竟这次可不是丢石子，而是直接上棍子。 马特的小脑袋又探出来观察了一下，随即消失在楼顶，应该是下来了。我回到托尼在的那个巷子，解除隐身，才带着他一起走过去。 “那些人是来找那孩子麻烦的？”托尼一看就猜出是怎么回事。 “对，他们把上次的事情联想到了马特身上，不解决的话，马特以后会很艰难。”正说着呢，马特从门口朝我跑了过来，看到我身边站着的托尼，脚步迟疑了一下，但没停下。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感激地看着我：“谢谢你，陈。这位是？” 真是聪明的孩子，除了这句道谢他没有问任何事情，已经认定这是我做的，也没有表现出害怕。托尼看马特如此反应，也挑了下眉，微微弯起眼睛。 第113章 铁罐13 “这是我的朋友托尼, 托尼，这是马特。”我给他们介绍了一下，没有明说托尼是谁。马特微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有些腼腆，他并不习惯跟这样的大孩子讲话。 托尼也友好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很给面子地还夸了马特两句：“你好, 之前听陈说过你，你真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孩子。” 可能是托尼的语气很是真诚, 马特愣了一下，有些害羞：“谢谢。你应该更好看，特别是眼睛。”托尼也笑了起来, 看来对此很是满意。 马特还有些迷茫, 这是我第一次带人来，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先拉着他们一起去了平时练习的隐秘地点，递给马特几颗糖：“马特, 我今天是来道别的。时间到了，我很快就要离开。” 马特没想到我会说这个, 愣住了，随后露出难过的神情, 拉住我的胳膊：“陈，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是个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教你的东西你要好好练，不要忘了哦，以后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希望那时候, 你已经是个厉害的人了，能做你想做的事, 实现你的理想。”我转过身拥抱了一下马特，马特不舍地回抱住我。 “我一定会的，陈，期待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那时候我就不用躲在一旁被你保护了，我也能保护你。”马特认真地许诺，超级可爱。 我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脸，又摸摸他的头发：“好，你以后一定会成为能保护别人的强者，但不要忘记保护自己哦。”马特用力点头答应下来：“你现在就要离开吗？” 我看向托尼，现在要看他急不急了。托尼瞅了瞅我和眼巴巴看过来的马特，满不在乎地说：“只要不耽误正事，待会儿也没问题。你平时都教他什么，我也想看看，顺便练练我的。” 听见托尼说我们能留下呆一会儿，马特的眼睛又亮了，开开心心地拉起我，要给我看看他昨天联系的成果。 我同时负责着马特和托尼，比起单独教一个可累多了，精神一刻也不能松懈。不过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想有这种体验也不可能了。 眼前一边站着小号夜魔侠，一边站着年轻钢铁侠，仿佛是不同的时间和地域巧妙地重合到了一起。原剧情里到托尼牺牲，他们都没见过面，现在却在这么早到时候就有了交集。 不知道我走后他们还会不会有联系，不过从托尼对马特还不错的印象来看，我或许可以不用太担心马特以后的生活。只要托尼还记得他，至少他读法律的大学学费不用担心。 时间很快过去，天色渐暗，到了真要告别的时刻。马特站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楼下，目送我们离开。 去开车的路上，托尼偏头看我：“你那么着急要走？今晚才出事，今天你就来告别，一天时间都不给自己留吗？” “不是我不想留，托尼。上次过来的时候，我就想多留几个月，可委托人直接把我叫出去了，之前她可是从来不管我呆多久的。我们那边出了事情，现在她急着让我完成所有任务。 这次进来的时候，我本来以为她为了节省时间，会让我直接到事故现场呢。能有这些时间跟你们交流已经很难得了，她特意说过，等关键节点结束后要马上回去，连我的休息时间都压缩了，我别无选择。” 外界的残酷形势是扎在我心里的刺，都知道什么样了，即便魏熙没有明确要求，我也没法心安理得地长期留下。 她要我做任务肯定有用意，我的力量微不足道，能在她的谋划上起多少作用更是难说，但只要有一丝能保住这个世界的可能性，我都会拼劲全力去做。再快一点也没关系，没法再见也无所谓，只要能保住这个世界，保住我在乎的那些人。 托尼若有所思，知道坐上车才问：“你那里都出事了，还一定要过来，是因为你在这里做的事情对解决你那边的问题有保住吗？这才是你来的目的？” 我从后视镜里和他对视：“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有用，即便没有，至少能保住这里。” 车里半天没有声音，不知道托尼对此又有什么感想。我调出了斯塔克夫妇的定位，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快下班了，我必须严密监控他们的位置，错过一分钟都可能是致命的。 托尼把车开到了斯塔克工业附近，我们准备今晚全程跟着他们，防止来不及处理意外情况。这回我早有准备，在过来前就对车牌和车标做了手脚，用伪装道具遮掩掉一些车型的明显标志，让整辆车完全看不出跟斯塔克家有任何关系。 托尼眼都不眨地看我做完了伪装，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的伪装不止包括人，连车都不放过吗？” “当然，这些才是最容易暴露的地方，如果不注意，被其他人发现我们跟着他们，很可能会出现意外。” 九头蛇也不是傻子，他们没法确定斯塔克夫妇每天会开什么车，肯定会记下他们所有的车。如果让他们发现有两辆斯塔克家的车同时行驶在一条路上，为了确保达成目的他们会不择手段。 到时候两辆车同时被袭击，等我们把自己这边的敌人解决，斯塔克夫妇怕是早就没救了。用其他人的车当然会更保险，但托尼对这辆车更熟悉，我宁愿花时间去伪装它。 很快，他们来到了地下车库，上了一辆车，开始从斯塔克工业往外开。我们的车混入车流，隔了一段距离跟上他们。 他们先是把车开进了一栋大厦的车库里，这栋大厦外观看起来稀松平常，跟普通办公楼没区别，现在是下班时间，正在不断有人出来。但我知道这里就是神盾局总部，我们能看到的这些都是障眼法，内部的结构可没这么平常。 我特意让托尼离远一些停下，暴露在九头蛇面前有危险，让神盾局发现不对劲也会有影响。 玛利亚和霍华德在这里呆的时间不短，原本还有光亮的天色已经全黑，平日里这个时候斯塔克家的晚餐都吃完了。托尼找垃圾桶丢掉吃完汉堡留下的包装，看着我投影出的定位地图，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下敲着。 我理解他的紧张，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今晚就是关键时刻已经确凿无疑。斯塔克夫妇的性命就把握在我们手里，成败在此一举。 等到晚上九点多时，斯塔克夫妇的车终于再次出现在上面的视野里。我让托尼特意靠近了一次，用检测功能看了一眼车后备箱，装着超级血清的箱子就放在里面。 “没跑了，之后注意保持距离。那条路肯定会被九头蛇清场，周围埋伏着他们的人，我们要做跟他们战斗的准备。但暂时不能被他们发现，至少在我们救下斯塔克夫妇前不能。” 替换的假监控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打算给九头蛇看一场冬兵在杀死斯塔克夫妇后觉醒记忆，在九头蛇成员回收他时反水杀人最后自杀的戏。 这是我在进入这里前想好的，特意让45号生成好后给我，在斯塔克夫妇的车进入监控范围前，我的装备就会替换掉监控画面。为此我还找魏熙要了冬兵的假尸体，确保几人的假尸体在其他九头蛇赶到前能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托尼开着车维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斯塔克夫妇的车越走越偏。很多人都难以想象纽约周围还有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九点多就一辆车都没有。别说前面只有一条道的路，就是这一片地方，恐怕都没有人。 现在我们终于不用费劲再去找事故地点了，快驶入这条路时我们就知道只可能是这里。两边被山夹住，火光、声音都没法翻山越岭让人发现。等汽车燃烧的烟升过山顶，一切早已来不及，更别提在视线昏暗的夜里，烟可能都不会被看到。 在分析出他们只可能走这条路后，我就替换掉了这一片监控中斯塔克夫妇的车进去后的监控录像，让我们的车直接消失。 我没让托尼跟紧不只是希望不被九头蛇发现，也是给冬兵留出动手时间。虽然很对不起斯塔克夫妇，但他们必须要进医疗冷冻舱，如果不受重伤，我要以什么理由让托尼同意放人进去呢？ 在驶进那条空无一人出事故的路时，托尼已经没法保持冷静了，他只想冲过去马上拦住斯塔克夫妇。 但我必须阻止他：“托尼你冷静点！开太快一定会惊动九头蛇的，而且斯塔克夫妇的车速也不慢，你根本赶不上他们，再不降速会出事的！” “这个速度还可能来不及，再减速你是等着我亲眼看他们死吗！闭嘴，我现在没空理你！”托尼焦急万分，甚至还带上了怒气。我知道，事后他细想的话，肯定能发现我计划的不妥之处。 如果我一开始就想阻止事件的发生，完全可以在发现他们要去的方向后超速提前拦下他们。但我没有，我选择放任他们过去，甚至还拉开车距让托尼没法第一时间赶到。 因为之前我的提醒，让托尼在这次行动时对我保持了足够的信任，选择听从我的安排，反而出现他完全没想到的差错。 第114章 铁罐14 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对话结束没有十秒，我们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闷响。我很清楚，那是撞车的声音, 而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想要赶过去，也没有办法阻止冬兵靠近斯塔克夫妇。 托尼的眼睛都红了, 嘴里呢喃着“不要”, 不顾前方时弯路狠踩油门，只希望快一点到。这个时候我当然要配合托尼做他的领航员, 按照地图准确地给他指方向，让他提前进行操作避免事故。 我一边说着一边算着时间，现在冬兵应该正往斯塔克夫妇车旁走, 以我们现在的速度, 完全来得及早冬兵杀死斯塔克夫妇前阻止他。 汽车飞驰，在过弯时并不用于赛车的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良好的性能让它们支撑着车朝驾驶员想要的方向加速前进。六百米, 四百米，二百米……过了前面这道弯就是事故地点！ 倒数这一段开始时, 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窗探出头去, 武器手环变形成麻醉枪举在眼前。在斯塔克夫妇的车和冬兵出现在我们眼前那一刻，朝着冬兵连续射击。托尼此时松开油门开始使劲踩刹车，我抓紧窗沿控制住身体不飞出去，维持自己的精准度。 现场情况非常紧急，霍华德这边的车门已经被拉开，冬兵拽着他肩膀处的衣服, 真打算把他拖出来。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被霍华德在挣扎时抓了下来，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听见声音朝我们这边看来。 麻醉弹逼停了他的动作，他不得不松开霍华德用汽车做掩体进行躲避。幸运的是他手上没有枪，因为现场要伪造成意外，对付被撞后重伤的斯塔克夫妇也用不着枪。 托尼在翻车的边缘刹住了车，停在斯塔克夫妇的车后面，奋不顾身地要冲下车。我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死死拉住他：“现在不许下去！你根本打不过他，留在车里等我叫你！”托尼被我拉住，没能直接冲下去，我先他一步直接从车窗窜了出去。 冬兵并不打算一直躲着，趁着我拉托尼和下车的时间从车后闪出来，直接举起手臂朝我冲过来，我都能听到他机械手臂传来的轰鸣。我毫不退让，手环变成长刀，跳起横劈过去。冬兵跪地上身后仰躲开，脚步被迫停下，但同时快速抬手向上朝我挥出一拳。 我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强行在空中收起腿贴近腹部，直接踩在了他的拳头上，借力直接顶起整个身体让自己短暂停滞在他正上方一定距离，刀再次变成枪连续射出麻醉弹。 冬兵瞳孔收缩，企图用手臂挡住所有子弹，可我们的距离太近，他目标过大，根本没法全部躲开，只能第一时间手臂交叉护住自己的头和脖颈。 如果是普通麻醉弹当然无所谓，但这可是特效麻醉，子弹在进入他身体后会自动分散成纳米机器放药确保起效，跟弓箭的箭一样发射后可回收。刚才没射中的那些子弹我还没召回，现在一并召回，控制它们从冬兵身后回归。 同时身中数弹，即便是麻醉弹，子弹的冲击力也不会小，冬兵喉咙里发出闷哼，表情疼得有些扭曲，却依旧不肯放弃，来不及换别的姿势，只控制着机械手臂的小臂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炸弹。 好家伙，没枪却在身上放炸弹，九头蛇这是想让他失败了直接同归于尽？我绝不可能让他们得逞，下落时一脚踹在他胸前，枪变为短刀直接砍向他的机械手臂。 这可不是什么振金手臂，哪里比得上主世界的金属，我这一刀从他小臂底端切入，直接断掉整个小臂甚至破坏了下方的大臂部分。 切断的机械手臂应声飞出崩向了斯塔克夫妇的车，冬兵仰头确认它飞过去的方向后，用他完好的手臂一把抓住我握着短刀的手，想把我拖住，让炸弹直接完成他的任务，炸死重伤的斯塔克夫妇。 很可惜，我身上可不只有可变形武器。我反手从存储器里拿出透明牢笼球扔了过去，教了马特这么久，可是好好重温了一遍投掷，百发百中，球准确地撞到了机械手臂，在碰到的一瞬间打开把它包了进去，成为一个透明的一人高立方体撞在车侧边。 炸弹在里面爆炸，但爆炸完全没有影响到外界，只是让透明牢笼震动了一下。冬兵急了，企图把我丢开自己赶去完成任务，但他抓住我手腕的手根本使不出力气，麻醉生效了。 他没法再做什么动作，血清只能让他暂时维持意识，整个人保持着双腿跪地上身却仰躺在地上的诡异姿势，只能用带着不甘的双眼看着我轻松挣开他无力的手，起身朝斯塔克夫妇的车走去。 托尼还是没有听我的话，在半截机械臂飞出去时就跑下了车，还好他是先去的副驾驶玛利亚那边。 等我这里战斗结束过去，他也才把玛利亚这边的车门拉开，却不敢动浑身是血的玛利亚，怕给她造成更多伤害。只能用自己颤抖的手凑到玛利亚鼻子下方，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后叫她的名字企图唤起她的求生意志。 我先到霍华德这边看他的情况，之前是玛利亚受伤比他重，被冬兵打过一拳就不一定了。气息微弱，看玛利亚也还活着，我决定先把霍华德放进医疗舱。 在我碰到他肩膀的时候，他居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他还醒着！托尼也注意到了霍华德的状态，激动地叫着：“爸！别担心，我们来救你们了，那么一定会没事的！” 霍华德费劲地转过去看托尼，刚想说些什么，一张口就吐出了一口血来。托尼瞪大了眼睛：“爸，你先别说了，好好躺着！”霍华德却不肯放弃，伸手去拉玛利亚，态度很明显，想让我们先救玛利亚。 托尼也明白他的意思，看着我说话的声音里都有哀求：“陈，你救救他们，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打不出去求救电话，九头蛇的计划非常全面。 不得不说，霍华德醒着给了我一个合理化医疗冷冻舱的机会。我迅速拿出了一个医疗冷冻舱，这种级别的伤势基础治疗仪起不了什么用。 “托尼，现在我手上能治他们的东西只有这个，医疗冷冻舱，这是在来之前那位给我的。但你要清楚，它不光有医疗功能，还有冷冻功能，一旦把人放进去，治好了也不会放出来，只有你回答出她设置好的问题，它才会打开。 它自身带有能源能长期维持运转，至少几十年内没有问题，但答不出来他们就只能被冻在里面躺着，你做好准备了吗？”我的语速很快，留给托尼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托尼懵了，他也没想到居然会面临这种选择题：“为什么，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我摇头，控制医疗冷冻舱立起给他看里面的假尸体：“没有，这也是她准备的。如果你决定用，我还会用这些假人替换掉霍华德和玛利亚，除了你我没人知道他们还活着，他们就此安全不会再受到攻击，但是代价你知道。” 在看到假尸体的时候托尼就明白了过来，愤怒地对我喊着：“你根本就没打算给我其他选择！我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我顶住他的愤怒，满心愧疚地说：“抱歉托尼，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没有办法自己搞到这个东西，这是唯一能救下他们的办法了。我手里有基础治疗仪，可这么重的伤势能起多少作用，我也没法保证。” 托尼的内心挣扎着，颤抖的手臂暴露出他的痛苦。在托尼回答前，霍华德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们马上看向他，他艰难地对我说：“用，救，玛利亚。” 鲜血从他口中不断涌出，看得托尼一阵揪心，跑过来让他别说了：“可是爸，如果我答不出来这个问题，你们永远出不来怎么办？！”霍华德看着他，目光坚定：“我们……信你。用！救，玛利亚！” 托尼跟他对视了几秒，终于还是艰难地点了头：“用，给他们用。”听到托尼答应，霍华德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的样子永远记住。托尼也跟他对视，视线在霍华德和玛利亚身上来回移动。 他们父子少有这种安静对看的时刻，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情感，可他们马上就要分别不知多久。我顾不上托尼，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把霍华德他们放进医疗舱。 把里面的假尸体拖出来，我喊着托尼：“快来帮我！”这个身体还是不够大，如果一个人折腾这个状态的霍华德，很可能会让他伤势加重。托尼按照我的指挥从背后穿过腋下抱住霍华德的上半身，我去抓住霍华德的双腿，把他抬进了医疗冷冻舱。 霍华德似有千言万语根跟托尼说，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慢慢闭上双眼。在我关上医疗舱的门之前，托尼终于对他说出了那句：“我爱你，爸爸。”听到托尼的声音，霍华德居然强撑着又睁开眼睛看了眼托尼，随后才在医疗舱里陷入昏睡。 舱门关上，治疗气体蜂拥而入，透明舱门上显示出了霍华德的身体状态和治疗进度，他脸上痛苦的神情明显好转。我没给托尼多看的时间，直接收起这个医疗舱，马上去看玛利亚的情况。 玛利亚同样是重伤，还撞到了脑部，至今完全没有清醒迹象。我和托尼如法炮制把她送进医疗舱，等到舱门关闭，才终于松了口气。 第115章 铁罐15 我没有给托尼太多时间看玛利亚的情况, 确定医疗冷冻舱在正常运行后，就收了起来。 随后我朝着一直维持着那个扭曲姿势的冬兵走过去，他此时还醒着, 超级血清恐怖如斯，在这么多强效麻醉剂的作用下还能维持意志, 跟他自身的意志应该也分不开。 我招招手收回了在他体内的子弹, 液体金属从他身上出来凝聚回了我的手环。托尼看看放在地上的两具假尸体，又看向我：“你管他干什么？” 我跟托尼说过这个冬兵的身份, 但托尼亲眼见到他对斯塔克夫妇行凶，怎么可能毫无芥蒂，无论他原本是谁, 事是他干下的。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 斯塔克夫妇必死无疑。 “她也准备了他的医疗冷冻舱。抱歉托尼，我知道这会让你很难受，但他在以后可以成为你的助力, 即便你不需要他帮忙，至少我们不能让他站到对立面, 为九头蛇所用。他和你们家的恩怨，等到以后斯塔克夫妇出来时, 你们自己商议解决吧。” 从来这里起我就不停给托尼道歉，没办法，这事干得确实不地道。想想今后十多年里，托尼只能看着被冰封的父母却没法让他们醒来，那种痛苦真的难以忍受。 托尼冷哼了一声：“你的老板还真是‘心善’，全都要救是吧？好人都是你们做, 好像我有多不人道一样。” 我取出最后一个医疗冷冻舱，看向托尼：“不是你不人道, 是我们。他今后还要跟你父母放在一起，你可以先用他的医疗冷冻舱做做实验，试试问题答案，别强拆就行，会炸。” 说完我就蹲到了冬兵左边，他的脑袋都没法动了，只能移动眼睛看过来。我没理他，现在这个状态的他还是冬兵，不是巴恩斯中士。 在两人的目光中，我开始快速拆卸冬兵只剩半截的机械臂。为了给他装上这个机械臂，他的肩膀处也被改造了一大部分，这些也要全部拆掉。医疗舱会给他进行全面治疗，包括他的断臂。如果不拆掉这些零件，它们会留在他新长出的肢体里成为永久隐患。 肩部的零件已经跟他的身体长在一起，我现在要把这些连接部分全部割开，创口不亚于一次重大手术，血不断从撕裂的伤口中流出。不知道麻醉弹会不会麻醉他的所有痛觉神经，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手脚尽量快点在他的血流光前把他放进医疗舱就好。 开始托尼冷眼旁观，但看着看着眉头紧皱，忍不住走了过来：“按照你这么下去，他怕是会先失血过多死掉。” “你要是愿意帮我，应该会快一点。来帮我握住这个零件。”我直接招呼托尼来帮忙，他还是心软，没见过这种血腥的画面，没法完全袖手旁观。托尼开始没有动作，但在我分割最后两块零件时，他还是伸手帮忙。 “哼，等以后美国队长出来，我要让他知道他和他兄弟能活到现在，靠的全是我家人。这家伙要是醒了，我会和我爸妈一起把他打个半死。” “没问题，之后再让他俩给你家打白工打到死，这都是他们欠的债。”我附和着，希望托尼能好受一些。 最后一块零件分离，我赶紧打开医疗冷冻舱，和托尼一起替换掉里面的假人，处理好后放进存储器。 最关键的步骤结束，但后续还要伪造现场，我没有休息的时间。而且处理这些事情花费的时间并不短，差不多也该有人来了。果不其然，我刚把机械臂的零件装起来，一辆车就从反方向开了过来。 “托尼，马上躲起来，别上车，去林子里，别露出踪迹。解决完这一波就好。”托尼干脆地转身就跑，这个时候谁会来想都不用想。 我从存储器里拿出一个炸弹，又把可变形武器变为了跟冬兵手臂类似的机械臂，朝着车冲过去。车窗很快打开，开始朝着我扫射。我几步闪躲开，在他们减速的时候跳上车头一拳砸在车窗上。 这时候的防弹玻璃也没法抵抗机械臂的力量，我这机械臂可比冬兵的强多了，一拳下去前挡风玻璃直接破出一个大洞。我没给他们反击的机会，直接把准备好的炸弹塞进去，脚一蹬朝后跳开，炸弹瞬间在车里爆炸，车里四人连跳车的机会都没有。 爆炸的余威把我震得摔在地上，我很快爬了起来，这一波人没有消息，过一会儿应该还会来人，得在这之前解决后续痕迹。我探测了周围的环境，这里装的都不是实时监控，而是摄像机，这样可操作空间就大了。 跟据我刚才对付九头蛇的方法，我赶紧用智脑对之前准备好的录像进行进一步修改，同时手上一刻不停开始伪造现场。当然，我不可能忘记车后备箱的东西，让托尼把装着超级血清的箱子拿出来，直接销毁，整个箱子包括里面的东西都化为虚无。 托尼在爆炸过去后跑了出来，帮我一起处理现场，把假人搬来搬去。终于做好了该有的痕迹，我又抹掉了我们两人在现场存在的信息，去摄像机前替换掉录像，最后往漏油的油箱附近丢了一根火柴，让托尼开车赶紧掉头走人。 在整个过程中，托尼一直沉默着，离开时从后视镜里一直看着事故现场。等我们开出好一段时，车后传出了爆炸声，除了我们不会再有人知道车旁边被烧毁的尸体都不是真人。美国监控本来就少，更何况是这个时代，我稍稍掩饰了些，没人会知道托尼曾经去过现场。 托尼带着我去了他的实验室，清空出一个角落来，让我把医疗冷冻舱放在这里。我依言照做，三个冷冻舱摆在那里，跟周围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 巴恩斯的医疗冷冻舱在最边缘的位置，托尼理都没理，只看着斯塔克夫妇医疗舱上的数值。从他们进去到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身体数值明显好转，医疗舱自带清洁功能，还去除了他们身上的血迹和灰印，因为没有明显外伤，他们现在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托尼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手放在透明舱门上轻轻抚动，像是在触碰他们。我安静地站在旁边，不打扰他和父母相处的时光，即便斯塔克夫妇现在包括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应他。 看了好一会儿，托尼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旁边装着巴恩斯的医疗舱。比起斯塔克夫妇，巴恩斯的治疗效果更加明显，他的肩膀伤势已经开始好转，不只是伤口愈合，而是断肢在重生。 托尼的目光很冷，他没法原谅巴恩斯，至少现在不能。“这个舱门怎么打开？”他转过头问我。我过去在舱门上点击了几下，显示出虚拟的开舱按钮。 都没等我给他介绍，托尼就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一个新界面出现在舱门上，上面写着：“安全解除密令：请问你是谁？”托尼的脸色好了些：“怎么回答？谁回答都好使吗？” 我摇摇头：“不，你是指定的回答人，这几个医疗冷冻舱只会对你的回答有反应。直接说话就可以，它们能辨别语音内容和语音来源。” 托尼转回来很快说到：“安东尼·斯塔克。”舱门很快显示出一行字：“回答错误。”底下还有重新回答和退出的选项。托尼点了退出，再次说道：“托尼·斯塔克。”依旧错误。 他没放弃，继续尝试，把自己的简称、昵称、外号、姓等等全部说了一边，甚至包括“霍华德和玛利亚的孩子”这种身份说明都没放过。来来回回不间断地试了十几分钟，也没有一个好使，气得托尼一拳砸在医疗冷冻舱上。 直到刚才为止，托尼都还是冷静的，应该是认为自己能回答出医疗冷冻舱的问题。可随着一次次的失败，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情绪也逐渐焦躁，到这个时候已经难忍怒意和隐隐的恐惧。 医疗冷冻舱马上弹出了警告符号：“请不要暴力对待本机器，谢谢。”我没拉他，让他发泄吧，反正也打不破，魏熙跟我提过这些医疗冷冻舱的防护程度，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除非是用反生命方程式或是无限宝石，否则没方式能破坏正在运行的它们。 托尼深呼吸了几次，看着我的掩饰还带着些怒意：“什么意思？我已经说了这个问题所有可能的答案，却没有一个正确，她到底设置了什么操蛋的答案，根本就没想让我打开吧！” “托尼，有可能只是没到时候，你还没有找出正确答案。我不知道她要做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她绝不可能让斯塔克夫妇永远留在里面。你肯定能打开它们，很可能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它们已经被打开了。” 那个答案还要至少十年才会出现，这个时间对我来说并不长，但对托尼来说已经足够他绝望。我只希望他别放弃，等到答案出现的时候，他会明白一切。那个答案代表着他生命的另一面，他也会成为给别人希望的人。 “下次见面？你开什么玩笑，从你的意思来看我们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多少年，难道等我快死了才见，他们也要等到我快死了才能出来吗！”我的话并不能给现在的托尼希望，他的眼睛在怒吼时已经通红，像是要渗血一般。 第116章 铁罐16 主世界14 狠狠又砸了几下巴恩斯的医疗舱后, 托尼走到霍华德和玛利亚的治疗舱中间坐在地上，靠着医疗冷冻舱无助地捂着脸。我什么都没法做，也没法上前安慰他, 不只是因为那苍白无力，还因为我就是造成现状的始作俑者。 是, 现在的情况总比斯塔克夫妇死亡好, 但看着亲人就在身边却像植物人一样无知无觉无法触碰是另一种极端的痛苦，更何况他发觉自己现在根本没法把他们放出来, 至少从现在看希望是那么渺茫，他已经说出了所有可能。 知道他们死去，和看着他们活着却永远无法出来, 哪个更绝望？毕竟前者不是托尼的问题, 而后者带来的愧疚感却足以把托尼彻底击垮。 托尼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他放下双手，带着满眼泪光看着我：“他说信我, 陈，他说信我, 可我却没法把他们救出来。他们在这个状态下有意识吗？能不能感知到外界？” 我连忙上前几步：“没有，在治疗状态下, 他们相当于陷入深度睡眠，不会对外界有感知。以斯塔克夫妇的伤势，最多三到四天，他们就会恢复最佳状态。 医疗舱感知到后，会启动冷冻模式，让他们在之后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直到医疗舱打开唤醒他们。在此期间, 他们的时间相当于静止。” 托尼看着我，似乎在确认答案的真实性。看着他痛苦却想要寻找到一丝可能性的样子, 我忍不住蹲下小声跟他说：“托尼，你现在还不知道答案，但等到时候，你会瞬间明白。没有很短，但也不会太长。” 托尼跟我对视良久，问了一句：“我还能信你吗？” 我使劲点着头，脖子里的筋都在扯：“能的。我真的很抱歉，托尼。” 解释任何东西都没意义，我只希望他别对我完全失望。任务做到现在，托尼是唯一一个让我愧疚到这个程度的人。 我以前做事至少问心无愧，可这次真的不一样，魏熙会有这种安排，而我同意照做，是因为这对我完成最终任务有利。不然我完全可以像救下乔纳森那样直接救下斯塔克夫妇和巴恩斯，没必要让托尼痛苦这么久。 我懂得那种事情发生在眼前却没法改变的无力感，而这种感觉会贯穿托尼今后十多年的人生。 我们两个就这么静静地呆了很久，智脑上的时间一点点走过，到第二天清晨时，托尼慢慢平静下来。 他扶着医疗冷冻舱站起来，低头看着我：“陈，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父母。无论是什么原因，你确实实现了你的承诺，没有你他们不会有活下来的机会，让他们再醒来是我的责任。 如果你要骗我，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去救他们。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能给他们介绍你。当然，如果他们还没醒，我可能会忍不住揍你。” 他选择了原谅我，还把我当朋友。我的内心酸酸软软的，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拥抱：“随便打，我都接着，看看你进步了没有。托尼，别放弃，你肯定能成功，我知道。还有，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但你要照顾好自己，你父母不会希望醒来看到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好。” 托尼在我放开他后扯了扯嘴角，这已经是他现在的极限了：“你跟我妈妈应该很有共同语言，她应该会高兴认识你这个会跟她一样天天催我吃饭睡觉的人。” “我也很想认识她，希望她不会被我吓到。”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托尼好像一夜之间就成熟起来了，遭遇巨大的打击，他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过下去。 但这回他会走什么样的道路，我也不知道。之后他要在斯塔克夫妇的死讯宣布后主持葬礼，撑起斯塔克工业，还要对抗暗地里搞动作的奥巴代。而他的心情不会比斯塔克夫妇真的去世好多少，做好这些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再陪他一段时间，给他帮帮忙，但我没时间了，任务很紧。 我退开两步，站在托尼身前跟他告别：“托尼，保重，期待我们再会之时，一切都恢复到最好的样子。”“再见，陈，谢谢你。”托尼对我摆了摆手，眼中还带着迷茫和悲伤。 回到主世界时，魏熙正站在系统平台前看虚拟屏幕。虚拟屏幕上出现的是暂停画面，暂停在托尼坐在斯塔克夫妇的医疗冷冻舱中间捂脸痛哭时。她在看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我再一次确定她是真的不在乎托尼和斯塔克夫妇。 都快不记得我有过几次这种疑问了，既然没感情也没触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看不懂她，真的不明白。 魏熙关掉了视频，直接自己动手把所有的记录全部删除，做完这些后才看向我：“做得不错，辛苦了，你确实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最好人选。休息一下吧，之后的特殊任务对你来说应该并不难。我的资源依旧对你敞开，需要什么直接找45号就好。”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先去BJD收藏室找了45号，补充之前的装备库存，挑选下一次进入时要用的身体。高奥应该还没出来，也没得到更多可以分析的信息，先做好准备后用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 45号已经跟我很熟了，看到我过来，显示屏上的眼睛都变成弯弯的图样。“这次打算选择什么样的身体呢，陈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各个体型娃娃的黑头发和棕色眼睛。” 用什么呢？其实大部分类型我都已经用过了，对体型也没有特别的偏好。之后大概率也不会有这种需要搬大型机器的时候了，要不挑个没选过的吧，就八分好了，二十厘米多点的身高，能直接揣进兜里。 这回有各种装备辅助，体型的差距不会那么明显，充分利用一下小体型的亲和力优势。 我特意让45号帮我改了改身体，增强八分的可动性。不过身体类型还是在那儿摆着，怎么改也不可能比得上四分三分，不影响正常活动就好，这回我是不可能再跟人对打了，家教当了这么久，应该差不多能结束了。 八分的体型是没法脱离可爱的，我现在对装嫩没有一点心理障碍，装着装着就习惯了。 拿到娃娃后拒绝了45号要给它配装的建议，我回到房间里给它直接套上克拉克准备的衣服。这些衣服数量是真有点多，我每天换着穿也能穿半个月。 这回用的小一分娃娃我已经让其他机器人提前帮我放回了房间，我可不想扛着它走来走去。从一分娃娃来之后，床头柜是再也放不下这些娃娃了，最大的这两个只能屈膝坐在地上。 我对它们的存在早已习惯，无所谓睡觉的时候在不在旁边。不过就这么放着也不是事儿，毕竟是做过我身体的娃娃，进来清扫的机器人可能会被吓到。想了想，干脆全部收进了存储器，感觉好多了。 洗了个澡后摔在床上，我又想到了托尼最后看着我的眼神，愧疚感止不住地上涌。唉，当初还不如直接跟魏熙提别加冷冻功能呢，大不了改变就改变，不知道未来费点劲而已，何必让托尼这么痛苦。 但很快我就想起了其他特殊任务，可还有一条：必须保证托尼和佩珀在一起。如果我真的让斯塔克夫妇就这么活过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托尼和佩珀有可能根本不会碰见，更不会再一次。 我抓了一把头发，得了，当初我就是提出来不要冷冻也没用，魏熙为了确保他俩一定能在一起，是不可能放弃的。 这也让我开始琢磨这个特殊任务，之前我的注意力多放在救下斯塔克夫妇，让斯塔克家的人都好好活下来这两个上面。 没特别思索托尼和佩珀的任务，是因为我觉得只要能顺利发展下去，他们早晚会在一起的，我只要保驾护航一下就行，没什么可说的。但这个任务的单独提出确实耐人寻味，已知魏熙最在意的事情应该跟斯塔克家有关，但什么事情能关系到这两人的恋情呢？ 他们必须在一起，而且不是暂时在一起，应该是白头偕老的那种，这件事对我要做的最终任务其实没什么影响，小辣椒跟托尼分手也不影响她执掌斯塔克工业，对付萨诺斯的最终战局少一人更不会有什么影响，特别是在还有正义联盟的情况下。 什么事情跟他们两个在一起有关，还跟斯塔克家有关，我感觉我好像要碰到答案了，却还差一点点。 如果单看托尼和小辣椒在一起呢？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两个必须在一起才会发生的，只有他们能做到？ 我过了一边钢铁侠和复仇者联盟的全部剧情，也没发觉有什么特殊事件一定要指定他们两个，因为很多事情是有代替性的，就连给奥巴代拔掉托尼反应堆，佩珀给托尼送初代反应堆这件事，只要我进入那个时间节点，用医疗舱给他治一治，也没有任何问题。 魏熙不可能没考虑到我的因素，这件事一定是连相当于外挂的我都没法替代的。 想了半天越想越纠结，我干脆直接起来，打开智脑开始看剧情，这些录像不是原先的电影，而是后来超英衍生世界形成后重新录的衍生世界里的真实画面。 第117章 主世界15 我看着一个个原先剧情里的事件, 没得出结论，又找到了那些磕CP专用的日常相处小事件剪辑合集来看，也没什么端倪。到底在哪儿, 最特别的地方到底在哪儿？纠结情感因素肯定是不对的，魏熙对托尼本人都没兴趣, 还会在乎他和佩珀的情感生活好不好吗？ 来来回回折腾了几遍, 我突然灵光一闪，暂停了视频。画面停留在托尼抱着孩子亲吻的一刻。有没有可能, 我要找的不是什么事件……而是一个人呢？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说起来，只有托尼和佩珀在一起，而且结婚后, 他们的孩子摩根才会出生。这绝对是只有他们在一起才会发生的事情, 少了谁，摩根都不会是摩根。 天呐，难道魏熙是为了摩根才要我执行那些特殊任务的吗？可是也没必要非得救下斯塔克夫妇吧, 救下斯塔克夫妇只能利好托尼。不过利好托尼间接也能利好摩根，摩根还会有两个疼爱她的祖父母。 虽然觉得很扯, 但我思来想去，居然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高奥不在旁边, 也没有蝙蝠侠能帮我分析，我依靠自己得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结论，却没法反驳自己。 我想起之前为魏熙说的话，无论猜出了什么都可以找她求证，忍不住直接拨了她的通讯。魏熙的脸很快出现投射在我面前：“有事吗？” “你之前说我可以找你求证，你……是为了摩根才发布的特殊任务吗？”我死死盯着空气中的投影, 不肯错过她一丝表情。 魏熙露出了一个笑容：“没错，你说得对。我希望摩根能拥有一个温馨快乐的家庭, 反正你总是要遇到托尼·斯塔克的，如果回到那个时候，即便没有医疗冷冻舱和假尸体，以你的性格，也肯定会救他们。 我给你这个特殊任务，只是希望你别改变太多，造成蝴蝶效应。我可不希望佩珀和托尼没在一起，造成摩根无法出生。” 我久久沉默，不知道说什么，谁能想到如此不切实际的原因居然被本人认同了。她费这么大力气，付出这么多钱，就为了保证摩根能够出生，那她要我执行的最终任务，让这个衍生世界朝着更好的结局发展，也是为了让摩根能有更好的人生吗？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听到魏熙声音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把后面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摩根做这些？”这绝不是简单的喜欢这个人物而已。 魏熙的眼神看向了别处，像是在回忆什么：“我曾经也站在你现在的位置上，无论是做的事情还是跟她的关系，都与你没什么两样。” 我瞬间明白过来，她和摩根，就相当于我和克拉克，她们不是恋人，却超越朋友。魏熙曾经也进过这个衍生世界，还跟摩根有一段过往，现在更是为了摩根找来我去做修复任务。 “陈星轩，无论别人怎么想，我相信现在的你是能理解的，因为你也一样，不是吗？”魏熙收回目光跟我对视，像是把一切都看透了一般。我说不出话来，她说的没错，我之前不也在想各种方法，只为能护住克拉克吗？ 但一切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魏熙既然跟摩根有渊源，说明她之前是能进来的，为什么不自己进入这个衍生世界执行任务，反而要辗转找到我？ 如果她只是想让摩根过得更好，又何必做其他事情，暴露主世界的存在，这些到底有什么用意？她跟摩根曾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选择我，她总不可能在还没见过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以后和克拉克会经历什么吧？ 知道了一个原因，背后却产生了更多的疑问。我把问题一个个问出来，魏熙直接让我去她的BJD收藏室，她慢慢回答我。 到收藏室的时候，魏熙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了，45号往桌上放了两杯茶，魏熙慢慢喝着。“请坐。故事有点长，所以我长话短说。” 我坐下听她说，这个浑身都是秘密的人终于要揭开部分真相了。 “我今年三百多岁了。曾经我跟你一样，在毕业后成为了世界线修复师，这个超英衍生世界，是我在一百六十二岁时接到的私人任务。 当时这个世界才形成不久，没被开发过，我是主世界里第一个进去的人。委托人的要求也很特殊，他看腻了大家熟知的这部分主线，想看一代复联基本全灭之后的故事。” 一代复联之后？这着实少见，大家都清楚漫威最精彩的部分就是前三阶段。 魏熙没管我的诧异，继续说：“这是一个长期任务，委托人为了方便且不间断看剧情，要求我长期留在里面，在里面剪辑录像给他，他不看直播。我是在那个时候进去认识了摩根，她是钢铁侠的继任者，拥有斯塔克家一脉相承的天赋，是个非常美好的人。 她是新一代复仇者预备役里最突出的一个，肯定会在之后加入复仇者联盟，我选择了她作为切入点，做他们的后勤。这是我第一次如此长时间地呆在衍生世界里，而我也在过程中发现，她不只是一个衍生出的角色，而是再真实不过的人，这个世界里的其他人也一样。” 她也是后期觉醒的啊，我还以为她一开始就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跟你，还有高奥一样，认清现实后，很难无动于衷，跟她相处必然会付出情感。总之，就是经历了种种事情后，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好到摩根对我动心了，我也一样。 可我受制于人，早晚会离开，更不能让人发现我对衍生世界里的人动心，后果会很可怕，所以我没法回应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但摩根和超人不一样，她不知道我以后要走，在发现我的退缩后直接跟我表白，我只能拒绝她。摩根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那之后我们还是朋友，却怎么也没法像原来一样亲密。” 魏熙停顿了一会儿，我感受到了她散发出来的痛苦，即便都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散。“摩根那代复联也有自己的劲敌，在那场大战结束后，委托人看够了，觉得腻了，不想再继续让我执行任务，直接在战场上强迫我退出世界。 当时我看到你离开时超人的那个表情和眼神，太熟悉了，我在摩根的脸上看过一模一样的。”魏熙闭上了眼睛，忍过刚才的情绪。 “我在那个世界停留的极限时间是七个月，每次都会呆满，但每次出来的休息时间只有两天，后来到了关键时刻，为了能更快看到剧情委托人干脆直接把休息时间减少到一天。 委托人在强行结束了我的工作后，我发现自己因为之前长时间的意识离体不恢复，出现了意识很身体分离的情况。 我有时候走着走着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自己的意识飘在身体上方，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这让我的职业生涯几乎毁灭，但那时候我也不在乎了，我只想回去找摩根，我决定把那个世界买下来。 我跟那个委托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他有个习惯，腻了的世界他基本不会再去碰，也不会很快卖出去。只要我能赚够钱，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从他手里买到这个世界，就能再见到摩根，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魏熙说着跟我一样的想法，看来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把世界拿到自己手里最靠谱。但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该怎么实现，买下顶级衍生世界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魏熙看了我一眼，居然一点解释都没有直接一句话略过：“总之我赚够了钱，也有了足够的权力能买到这个世界，但那已经是一百年后了。时间太久，在这期间，这个世界被转手了两次，重启过五次。我的意识分离终于好了，可是却再也没法进入衍生世界。”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魏熙放下已经喝空的茶杯，让45号给她添茶：“你应该也想过吧，在第二次看见超人之后，想把这个世界买到手。” 我点点头，苦笑了一下：“可我做不到。”没什么可隐瞒的，魏熙早就看了出来。即便我真的像她一样坚持那么久能怎么样，即便魏熙不会再重启世界，百年后的克拉克什么样子我也不确定，让他等我太残酷了，他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 “做不做得到，都没什么意义，因为都是一样的。只有你是世界线修复师的时候，才能进入衍生世界，但你没法决定自己和对方以后的命运。可真等世界到手，你就再也没法进入衍生世界。 我也是拿到一个中级衍生世界后才知道，衍生世界持有者有一条默认规则，只要手上有中级及以上等级的衍生世界，世界线改变者资格证会自动失效。但众所周知，只有世界线改变者才能进入衍生世界。”魏熙露出了一丝冷笑，接过倒满的杯子一口喝光。 这话让我十分震惊，这条规则我可从没听说过，但能让资格证直接失效，这是衍生世界管理局才能做到的事情，说明这条规则就是上层制定并认可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拿到中级衍生世界的世界线改变者能做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情？这条规则完全不为外界所知，只在所有拥有中级以上级别衍生世界的人里流通，这种封闭性在如今的主世界实在难以想象，怎么会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第118章 主世界16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做对他们有利吗？”魏熙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转而回答起其他：“因为我没法自己进入衍生世界，所以只能找别的修复师来执行任务。 我观察了十年, 才确定让你来做这件事。当初为了能赚到足够的钱并提高地位，我学会了入侵星际网, 能看到所有公开或私人的衍生世界录像, 当然，所有修复师在学校时的资料也一样。” 虽然她说得轻描淡写, 我却十分惊愕。在星际时代，主世界的星际网连接着几乎所有的机械设备，不止有人力维护, 更有人工智能看管。能入侵星际网并从中获取如此多的资料, 其他地方估计对她而言也是畅通无阻。 她有做科学家，而且是顶尖科学家的实力，没想到进百年的学习生涯里, 她成为了教育系统重重考察里的漏网之鱼，居然让她就这么去当世界线修复师了。魏熙若有这种实力, 能买下这么多衍生世界，还拥有能买到顶级衍生世界的权力, 我一点都不奇怪。 她丝毫不在意我惊诧的眼神，好像这无关紧要。“所有人都知道衍生世界的人也有生命，但主世界能控制他们的生死，让他们轻而易举地消失或‘复活’，所以他们都认为衍生世界里的人跟蚂蚁没什么区别，哦不, 是玩偶，能自己表演剧情的玩偶。 但你很特别, 从你曾经说过的话能看出来，早在你上学的时候，就已经认为衍生世界里的人跟主世界没什么不同。你显露的痕迹很少，发觉自己的不同之处后就隐藏了自己的想法。但你没办法完全改变自己，在没人看到的时候，你会在衍生世界里做一些在外界看来‘没有意义’的事。 随手帮周围人的忙，跟他们说话，做那些对完成任务没有丝毫用处的事情。没有这种想法的主世界人，是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长时间的观察让我确认你不是在表演，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我才敢放进这个世界。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错，即便用BJD娃娃做身体，你依旧能让那些超英信任你，因为你同样对他们付出了感情。” 魏熙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我有些发毛，完全让人看透可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但魏熙明显不在乎，她能走到这里，绝不可能只做了合法的事情。 但这并不足以说服我，曾经我以为有这个想法的自己在这方面只能是孤独的，但高奥和魏熙的转变让我发觉不是这样。“你准备了这么久，慎之又慎，发现的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魏熙点头：“有这种想法的人，你不是唯一一个。但想要完成这个任务，不是有想法就行，还得付出行动。那些做这行太久都没被发现的，早已默认了这行的规则，给他们机会也不会去违反，因为那样不保险，一旦案发后果惨痛，他们不敢。 而刚入行的，容易冲动，好些早就被发现拿不到资格证，拿到了也用不了多久就暴露。而你正好，入行十多年从未冲动过，至今都没被发现，还保有你的修复师资格证。 但一旦有机会，又总是大着胆子做点小动作，还会灵活运用各种逃避录像和直播的手段达成目的，尽量让所有你认为值得的人都过得好，你是真的想给他们美好的结局。所以当给你足够的自由时，你完全没让我失望，什么都敢干。” 啊，这算是称赞吗？这么听起来，我之前的行为真是一个比一个危险。也就是其他人并不是在关注我，我才能瞒到现在，有一个追根问底的我都要遭。 “感谢你对我的认可。但是你为什么要把高奥牵扯进来？你要找的只是我，我不相信你要做的只是改变这个衍生世界，这背后的危险我愿意承担，因为克拉克在里面。可高奥原本与这件事情并没有关系，你把他拉下水，如果我们失败了，他肯定会被牵连。” 我可以理解她的决定，作为被选择的人，如果我自己没有在有机会的时候越线，魏熙只会换人，找别的更合适的人。之前那些我都懒得计较，没谁是全对的，现在我跟她说一根绳上的蚂蚱，但高奥可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 我可以承受失败的后果，上了贼船也没打算下去，可他是我唯一的好友，我绝不愿意他就这么因我遭殃。 魏熙看着我摇了摇头：“你进来的时候是什么形式你清楚，当时如果我要找一个修复师，选择多得是，为什么要选从业时间不长，表面看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还不出名的你呢？ 我手上这么多衍生世界，在小世界管理局那里也是挂了名的，这么明显的异常，他们即便开始没注意到，后续也可能会发觉不对。而高奥是破坏者，当时破坏者市场火爆，我找他很自然，如果还要找修复师，让他给我推荐合情合理。 你看看外面现在的环境，在我这里不比在外面安全得多？如果他在外面，没有收入还容易出事。还有，陈星轩，我们绝不能失败，从你进去的那天起，不，从我拿到这个世界的那天起，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其中的决心令人心惊。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你做的这些，真能让摩根拥有更美好的未来吗？之前我和高奥查过外面的情况，有人在有意识地毁灭衍生世界，你要做的事情跟此有关吗，他们会不会威胁到你手上的衍生世界？” 魏熙站了起来：“剩下的，你继续猜吧，一次□□底有什么意思，抽丝剥茧发现真相才有乐趣，不是吗？别忘了最重要是完成任务，这是真正直接关乎衍生世界人生死存亡的事情。你放心，在你完成任务之前，我绝不会让这个世界出问题。我说的也够多了，你去休息吧，必须休够两天，别忘了。” 在她想走的时候，我叫住了她：“不管你要做什么，最初都是为了摩根吧。” 魏熙回头看我：“你已经知道了，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魏熙，无论你跟摩根曾经发生过什么，这个世界重启过吧？现在里面没出生的摩根，还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她没有跟你曾经相处过的回忆，但她的人生同样完整，你只是存在于过去被覆盖时间线里的影子。即便你以后能再进入世界跟她相处，你心心念念的人会是现在这个摩根吗？” 魏熙接着转身，重新走回我面前。“陈星轩，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雁过留痕，没什么会完全被抹消。而且，我相信，我真诚对待这个世界，它也会愿意回馈我。” 这回她真的走了，我没再拦她，但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我没她那种笃定，也没办法把重启后的克拉克当成现在的他，所以我只会拼劲全力，达成我的目标。 即便任务结束后我们可能再也无法相见，只要他能在这个世界不被摆弄地好好生活，就已经足够了。魏熙说的没错，我们必须成功！无论有多难，都绝不能失败。 去吃饭的路上，我又仔细回想了一遍魏熙的话。她没有否认外界的情况可能会威胁到这里的衍生世界，就是说那些人的目的不只是公开世界，还有私人手里的衍生世界。 从那条隐藏的默认规则可以看出，上层和那些人很可能是同一批人，他们对衍生世界的掌控力远超我的想象。 私人手里的衍生世界是纯粹的私人财产，他们却能强行插手。拥有中级以上衍生世界的人可大多位高权重，能让他们同意放弃这么贵重的资源去配合上层的行动，除非这个做法符合他们的利益。 但这怎么可能呢？我想破头都找不到一点突破口，即便再怎么翻找论坛都一无所获，上次我们已经找到了所有在星际网上能获得的信息。当然，是以我和高奥的水平而言，魏熙肯定能发现更多东西，但她现在没有想要分享的意思。 说是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我在做，但她可不是闲着的样子，一定在做些别的事。 复杂的感觉围绕了我整整两天，在准备进入衍生世界的前夕，我才想通了一件事。在主世界我已经没法得到新的信息，但魏熙依旧让我猜，说明我很可能在衍生世界里得到新的启示。无论这个启示是我自己找出来的，还是让别人帮忙才找出来的都一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要冷静，不能着急，还有足够的时间，即便抓紧时间，任务结束还是要很久。 我把挑好的身体放进意识转换器，存储器连护腰都做不了了，弹性还没大到能缩紧着八分BJD娃娃到身上，被迫交叉了一下套了两圈绑上去，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试了几次，确定不影响拿取物品，也就任由它这么呆着了。为了不让交叉部分的凸起影响外观，我还特意在存储器外面围了圈绷带勒住，换上宽松款式的T恤。 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成为我的任务目标，祝他好运，也祝我好运。 第119章 叉战警1 意识清醒后, 我发现我正站在一棵树的树杈上。得亏是颗粗壮的老树，不然我估计过来就得直接摔下去。这回的降落地跟上回一样一目了然，但好在没直接把我送到任务目标面前。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英式城堡建筑, 这不就是泽维尔家，X学院吗, 看来这回是X战警啊。有点头疼, X战警可没法主攻单个任务目标，他们一直聚集在一起, 也不知道我出现在这里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现在没人看见我，但我怎么可能逃得过X教授的心灵感应，只要靠近他必然会察觉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可不擅长带孩子, 不是每个孩子都像小马特一样可爱的。 先探测一下吧，我从这棵树上朝着房子的方向跳去，到了离房子最近的树上时, 停下开始探测。 怎么回事，一个人都没有？没搞错吧, 难道我进来的时间节点是所有X战警全不在的时候？我再次探测了一遍，确认里面没有人后, 我又让智脑构建出探测的内部结构图，据显示里面并没有遭到过破坏，很整洁，但也不是有人长期生活在这里的样子。里面只有两个房间有居住迹象，而这两个房间近期都没有被动过。 两个房间，有段时间没人回来……我记忆里符合这个条件的时期就是第一战里查尔斯和瑞雯去CIA的时候。 他们两个在那边的时候怎么说也有个十天半月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现在出去找他们明显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泽维尔庄园的面积相当大，在纽约旁边有这么大一片地，查尔斯真是富得流油。我再进一步，借助手环变形的爪钩枪跳到了房子的屋顶上，又进而到了它正对大门的尖顶。 我不认为魏熙会让我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空房子里，能在托尼那里呆二十多天都是魏熙特殊对待，看在托尼是摩根父亲的份上。最长不超过一天，我肯定能看见X战警，就坐在这里等好了。 半个小时后，大门口驶进来一辆车，我立刻躲到了尖顶后面，用探测功能看车的情况。车停在门口后，从上面下来了七个人，正是查尔斯他们，万磁王也在，看来我的判断没错。这次他们回来，正是在CIA遭受袭击后，回来进行训练的。 看着底下还很青涩的几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并肩而行的状态还能持续多久。在几人笑闹几句后，瑞雯大步走向房子，要带他们参观。 查尔斯刚跟上两步就停了下来，走在他旁边的埃瑞克发觉后也停了下来，询问他怎么了。他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抬起手把食指中指合并放在了太阳穴上，打算对我使用心灵感应。 很可惜，察觉到我的存在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在使用意识容器状态下的我，是没有大脑的，他没有办法去跟一个不存在实体的意识沟通，更别说控制我或是察觉到我在想什么。 埃瑞克看到查尔斯动作的时候就明白过来屋顶有人，手边的金属立刻升了起来。走在前面的瑞雯带着其他几人已经要走到门口了，回头却发现出了状况，马上朝查尔斯和埃瑞克那边跑去，被埃瑞克用手势禁止。 查尔斯的眉头紧锁，他应该从没碰上过我这种情况，但还是按住埃瑞克，开口说：“上面的朋友，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私人领地，麻烦你离开。” 我从尖顶后走了出来，朝他们挥手打招呼。即便有一定距离，不过以他们的视力，我相信看清我还是没问题。 看到我的时候，埃瑞克和查尔斯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埃瑞克更是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嘿，初次见面就这么说别人，不太好吧？”带着稚嫩的奶音出口，他们更加诧异，瑞雯几人也不顾埃瑞克和查尔斯的阻止，直接跑过去后仰头看我。 查尔斯放弃了心灵感应，放下手问：“你是谁？”害，查尔斯心灵感应根本不需要手势，我有理由怀疑他还在对我进行心灵感应，只是啥都没看到。 都见面了，自然要好好自我介绍一下，好几个人呢。“你们好，我是陈。”我从屋顶上直接跳下来落到他们面前，他们齐齐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我，特别是埃瑞克，金属直接朝我冲过来。 CIA的女探员莫拉掏出枪正对着我，还特意上了膛，但她没开枪，发现埃瑞克的动作时很震惊。 “埃瑞克别！”查尔斯去拦他时已经来不及了，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威胁，直接灵活地跳开躲避。 重新站定后，我看着他们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我直说想找能说话的人，普通人看到我这样也就算了，你们看到我居然也这样。我又没想对你们做什么。” 他们面面相觑，埃瑞克也没再对我动手。瑞雯先上前一步：“你也是变种人？” “不是，我现在这状态都不是人。你总要允许世界上有一些与众不同不在你们认知之内的生命存在，别固步自封。”我特意扯开了自己的胳膊给他们看里面的筋，换来众多惊疑不定的眼神。 “你既然不是变种人，找我们有什么用，去找跟你一样的……东西。”埃瑞克满脸排斥，但我从他猛烈波动的眼神里能看出他感受到的冲击。 “别这样，埃瑞克。”查尔斯跟他的态度正相反，他明显对我说的很感兴趣。我知道他会心动，如果这个世界上特殊的不只有变种人，变种人的生活或许会更容易些。 但查尔斯也不会因此就放松警惕，我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物种”，因为没法对我读心，查尔斯并不能确认我的目的和态度，可我的存在让他没法不在意。 我再接再厉：“这个世界没有再像我一样的生命了，我只能扩大交友范围。世界上的特殊能力者这么多，我只是其中一种存在。无论你们是变种人还是什么人，都是特殊能力者。” “还有什么特殊能力者？”查尔斯的兴致已经被我彻底勾了起来，安抚下埃瑞克的抗拒，带着我进了房子里。 除了埃瑞克外，其他人对我说的话也很感兴趣。而莫拉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变种人对她来说已经够特别了，居然还有她从未见过的奇特生物。 她是除埃瑞克之外对我警惕最深的人，应该已经想到我有可能对政府产生威胁。这里的人除了她之外都可以长期记得我，但唯独她不能。在我走之前，绝不能让她把消息传出去，等我离开后，查尔斯在消除她记忆的同时必然会消除包括我的内容。 本来应该开始训练的一群人，现在全都聚在会客厅等我说特殊能力者的事情。今天不说点东西出来，我是没法好好留在这里的。 查尔斯率先出击：“陈，特殊能力者有哪几种？除了变种人和你这种情况外，还有什么？”汉克也满脸求知欲，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新的信息。 我站在桌子上，打开智脑开关投影出虚拟屏幕。现在的时间早于我遇见托尼和克拉克的时候，电视还是黑白的，科技远远没有发展到这个程度，甚至连科幻片都没有这种展现。几人看到空中突然浮现的虚拟屏幕，震惊程度完全不亚于看见我。 “这是什么东西？”冲击波尝试着伸手去碰，手却直接穿了过去，没有影响到屏幕和上面投影出来的东西。 “猜猜看。”我在屏幕上放了一张刚才在楼顶上用智脑拍的几人下车的视频，色彩逼真细节清晰动作自然连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东西，全部围过来看，啧啧称奇。 连埃瑞克也没法保持冷漠，这对他来说也足够特别，比起除我之外从没听过见过，不知道存不存在其他特殊能力者，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汉克认认真真观察着，得出结论：“这是某种作用类似于电视机的东西，但如果它说科技，就太先进了，绝不是这个时代能掌握的科技，即便是最顶尖的绝密实验室也一样。陈，这是你们种族的特殊能力吗？” “不，这是我那里掌握的科技，作用汉克猜的没错。我拿这个出来，主要是给你们展示一下特殊能力者存在的证据，不然你们肯定认为我瞎说。想要白住一段时间，总得拿出点诚意不是？” 视频是肯定不能拿出来的，要给他们看点什么好呢…… 我放了一张神奇女侠在战场上的老照片上去，原本蝙蝠侠组建正义联盟时发现神奇女侠用的就是这张照片。“这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在一战战场上大放异彩，二战同样有她的身影。她是亚马逊人，拥有极长的寿命，是混血希腊神族，还拥有神力。” 我又翻出一张古一法师的照片，从录像里截出来的，还特意挑的在卡玛泰姬的图片，看不到现代的高楼大厦。“这是至尊法师，古一大师，她和她的弟子们在卡玛泰姬生活修行，为地球抵御来自黑暗维度的入侵者长达数千年。” 最后，我放了一张美国队长当年的征兵宣传照，还特意跟他以前瘦小的照片放在一起。“这位没人不认识吧？他应该是外界了解最多的特殊能力者，只是很多人根本没意识到。他原先就长这样，在注射了超级血清后才变成大家熟知的样子。” 第120章 叉战警2 “美国政府一直没有放弃复制出跟美国队长一样的士兵, 但很可惜他们失败了，到现在也没有成功。”之前只有一张图片，他们还有些怀疑, 可在看到美国队长之后，几人全部瞳孔地震, 明显并不清楚真相。 这可是对比图, 现在谁知道P图啊，图还能造假？音波摇头发泄着震撼：“怎么可能, 美国队长的肌肉不是自己练出来的？什么血清还有这种功能？” “为了打仗嘛，无所不用其极。当普通人的力量没法让他们得到想要的结果时，就要寻求超自然的特殊力量。”我状似无意地朝莫拉看了一眼, 莫拉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他们是三种人的代表, 亚马逊人，法师，还有后期改造的变异人。除此之外肯定还有更多, 只是我没法拿出证据给你们看。这些和你们还都只是地球人，还有外星人呢。”为了让他们知道变种人并不孤单, 我可真是费尽口舌。 “外星人！”又是一阵惊呼，亚马逊人和法师他们没有概念, 美国队长也只是特殊个例，但外星人可是提出很久的一种猜测，在这个不明飞行物观测十分流行的年代，他们不可能没有感触。 汉克呢喃着：“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 “世界本就是奇妙的，能诞生出各式各样的生命。他们跟变种人一样，都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少数群体。但普通人也不是坐以待毙, 他们不断发展的科技会慢慢赶上特殊能力，用另一种方式进化。”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不是孤单的, 同时也明白普通人没那么简单。 现在看起来，他们的能力碾压普通人，埃瑞克能操控核弹，可再过几十年，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即便是万磁王和X教授联手也只能在哨兵的围攻下苟延残喘，更别说还有人想在变种人基因上动手脚。 但人是没有办法完全预测到将来的事的，特别是在这个世界，巨大的危机推动着技术不断革新，乱世多天才，时势造英雄，现在的世界根本没法想象今后的发达。特别是像埃瑞克这种满心都被复仇占满，不止要对付仇人，还被刺激了想要报复全人类的。 他不为所动，完全不理会我说的话，再次让所有人升起了警惕：“就为了找个地方住，你需要拿出这么多东西来给我们看吗？未免太过了吧？你知道这么多，他们个个都很强，却不去找别人来找不为人知的我们，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况且你都有能力知晓这些了，怎么可能弱到需要人庇护？能拿出那种科技的地方，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吧！” 他这么一说，几人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站在了埃瑞克那边。比起突然出现的我，还是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埃瑞克更令他们信服。 刚才力排众议放我进来的查尔斯，此时毫不犹豫地力挺埃瑞克：“陈，我们都清楚这不可能是你来找我们的理由。如果你不告诉我们实话，我不会让你留下来。你应该也清楚我们的实力吧，想要让你离开还是能做到的。” 我叹了口气，这亲和的外表用不了了啊，还是得摊牌。当然不可能真摊牌，我只有一周的时间，根本没空跟他们培养信任，必须快速跟他们配合。 调出塞巴斯蒂安·肖，也就是黑皇的截图，看到他时几人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 “那我就直说了。你们刚才说这个科技不是现在能拥有的，没错，我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是意外来到这里。这个人是塞巴斯蒂安·肖，他做了个计划，用一艘船跨过冷战边界，让美苏启用核武器开启第三次世界大战。 我好死不死地撞上了这个时间，如果不阻止肖，还不知道怎么回去的我很可能直面核武器大战。选择你们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会帮我的，毕竟你们在后世还是挺有名的，不对无辜者动手，还会救助群众。 你们是现在唯一能帮忙阻止他们的人，我没有时间再去找别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藏得比谁都好，可现在距离肖动手只剩下一周。我想请你们帮我一起阻止肖开启第三次世界大战，让我能完好无损地回去。当然，这对你们也有利，如果开战，你们很可能会被人带走去参军，特殊能力者是最好用的武器。” 看着他们神色各异的模样，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些诧异地说：“怎么，你们认识他？” 其他人齐齐看向查尔斯和埃瑞克，他俩现在已经是他们的领袖人物。 埃瑞克冷冷地说：“你不吭一声闯进来，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的说法，解释了半天只是想利用我们，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同意你的要求？别说什么我们以后很有名，瞎编些话就想让我们给你卖命？” 屋内一片寂静，能清楚地听见所有人的呼吸声，他们全都在等我的答案。我的视线从他们每个人身上走了一圈：“看来我多此一举了，没有我在，你们也要去阻止肖。我的目的却是如此，但既然大家目标一致，为什么不能合作？我虽然因为身型没法正面作战，但在科技方面还是能帮忙的。” 埃瑞克直接上手抓住了我，把我举了起来：“别转移话题，我们的打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手很用力，不过BJD娃娃的身体很结实，这个状态下我也没有痛觉。查尔斯握住埃瑞克的手腕：“埃瑞克，这有点过了，我们可以商量，陈不是完全没法帮到我们。” 埃瑞克不肯松手，我强行从他掌心里抽出胳膊，拍了拍他的手：“别费劲了，我没有痛觉，这个材料你也捏不碎的。事情可以商量，但你这样可就没什么意思了。”这让埃瑞克更加愤怒，屋里的金属制品飘了起来，尖端正对我的脑袋，像是要直接插进来。 这回不只是查尔斯，其他人也过来阻止他。查尔斯掰着他的手：“放手，埃瑞克！他如果真的是从未来来的，我们能知道很多信息。陈，肖成功了吗？” 我注意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刚才查尔斯第一次阻止埃瑞克时，是真心诚意怕我出问题，不过在听到我不会痛也没事后，他再阻止就有些套话的意味。 我装作没听出来，既然他想知道就告诉他好了，不过我向来喜欢附送点东西：“据我所知，肖没有成功，在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不过查尔斯，如果你们也打算去，那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失败了。不过你开始坐轮椅和埃瑞克决裂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看来是发生了些什么。” 我还特意放出了一张查尔斯坐着轮椅的照片，吸引目光的不止是轮椅，还有查尔斯光滑的头顶。 “我的头发去了哪里？！”查尔斯第一眼注意的就不是自己的腿，而是头发。旁边的瑞雯、汉克几人无语地看着他，瑞雯忍不住吐槽：“那不是重点吧！查尔斯，看看你的腿！” 查尔斯充耳不闻，紧紧盯着我问答案，看我摆摆手表示不知道，才勉强恢复原先的稳重看向下肢。 在场的人表情都不怎么好，图片中查尔斯坐的明显是轮椅，这证明我说的是真的。埃瑞克则是直接把我甩在桌子上，我赶紧控制好身体落地。他满脸阴沉：“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跟查尔斯决裂？你挑拨离间的手段也太低级了。” “呵，我挑拨离间，为什么你自己真不清楚吗？万磁王，别骗自己。”我走到靠近查尔斯的方位：“查尔斯，要不要跟我合作？我能保证你不会像原本一样瘫痪，即便来不及阻止，我也有能治好你的仪器。不过不保证你和他不会决裂，这要看你们两个。我发誓不会害你们，做任何对你们不利的事情，迫害变种人对我没有一丝半点的好处。” 查尔斯看着虚拟屏幕上的图片，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埃瑞克看他这样子，也安静起来。 “好，合作愉快。”查尔斯深吸一口气收起自己复杂的神情，对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我握了握他的手指：“合作愉快，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阻止肖的计划，让你们全身而退。” 埃瑞克一把抓住查尔斯的胳膊：“你就这么信他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查尔斯看向埃瑞克：“但我知道我很可能会在这次行动中瘫痪，他能帮忙治疗，我为什么不答应？埃瑞克，如果你担心我们决裂的问题，那就应该好好跟我谈谈。我的想法你们都知道，如果我们决裂，一定是我们的想法有了分歧。” 我都有些惊讶，查尔斯就这么相信了我。可能即便他没法感知到我的想法，还是能察觉我的情绪变化，毕竟除了变种能力之外，他还是个精通心理学的人。他不一定相信我全部的话，但他下半身瘫痪的未来是真实可见的。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20-130 第121章 叉战警3 当然, 我没那么乐观，认为查尔斯会完全相信我，我的话他应该只相信了一半。他跟埃瑞克之间的分歧, 他应该早就觉察到了，只是现在还不明显, 而且他认为有说服埃瑞克的希望。不过很明显, 他失败了，并且这次行动发生了一些在他预料之外激化矛盾的行为。 “埃瑞克, 我当然不希望有这一天，你也是吧？我们找时间好好聊一聊，不过在此之前, 先要开始训练, 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查尔斯表现得非常耐心，全程都没有激动，埃瑞克根本发不出火。 刚才那张照片也震撼了他, 瘫痪带给一个人的打击和痛苦有多大，他很清楚。现在查尔斯只是说他们可能是理念不合才会决裂, 但如果真的是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做了什么造成查尔斯变成这样, 那查尔斯必然会跟他决裂。 我看着埃瑞克松开查尔斯的胳膊，站在一旁听查尔斯安排几人的训练，面色阴晴不定。后续查尔斯不止要跟埃瑞克谈谈，他应该还会来找我问一些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安排好了几人，查尔斯叫上了埃瑞克, 要率先辅助这里的最强战力。不过他并没有忽视我：“陈，你能在哪些地方帮上我们？”这是让我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啊, X教授可不是什么圣母，会任由我在这里自由活动。 “我可以帮忙训练他们控制力量，也可以指导体术，或者帮忙升级装备。你们想让我干什么？”逃不过，真的逃不过，我这算什么修理工，家教还差不多。 查尔斯思考了几秒钟，选了最保险的一个：“瑞雯，你带他去训练室，看看能不能给你些帮助。陈，你去帮帮瑞雯吧，她的能力不是攻击型的，我希望她有更多保护自己的力量。” “好啊，瑞雯，多多指教。”我一口答应下来，查尔斯明显并不想让我插手几人的变种能力和技术，怕我做什么手脚，体术这东西就灵活多了，瑞雯觉得不对，大可以不学。 瑞雯跟查尔斯对视几秒，朝我伸出了手，让我站在她手上：“那你就跟我……”她话还没说完，汉克就打断了她：“让陈去我那里吧。” 众人闻言都朝他看过去，这让汉克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勇敢地说：“陈的科技那么先进，来我这里的帮助最大，让他来帮我吧。”他说话时不自觉地瞄向瑞雯，很明显是为了她的安全做出的决定。 查尔斯用眼神询问他，他点点头：“我真的需要他帮忙。” 他的坚定让查尔斯妥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好，陈，你就去帮汉克吧。” 如果不是怕关系恶化，我真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看他们这样子，仿佛我去帮谁谁就是舍身饲虎一样，我有那么可怕吗？这回我半点不客气，直接跳到了汉克肩上，把汉克吓得后退两步，也没能把我甩下来。“走吧汉克，大家都很忙，就一周时间，我们得争分夺秒。” 汉克匆忙点着头：“好。”边说边快速走到门口，又马上折返回来：“查尔斯，我要去哪里？”我在心里暗笑，慌成这个样子，连条理都乱了，汉克是真的喜欢瑞雯。 查尔斯带着汉克过去，所有人都跟了上来，像是要给他保驾护航。没必要，不至于，到了地方还不是要让他一个人跟我呆在一起。不管怎么说，汉克还是收获了瑞雯担忧和隐隐带着些别样感情的眼神，让他振奋起来。 “你打算做什么？”汉克的能力毋庸置疑，做在战场上要用的那些东西，他并不需要我的帮助。我也不能透露太多超越他这个时代的科技，不过还是能给他提供一些思路。 “我，我要帮音波和冲击波做专属他们的装备，还要做其他人的防护服。”汉克有些迟疑，慢慢说出来。 我不打算在这上浪费太多时间，必须加快速度，之后还有X战警的战斗机要改。“你的思路是什么，说说看。”…… 征服科学家真的很容易，只要你给他足够的灵感，向他展示你的科研实力，他就会发自内心地尊敬你。一个小时后，汉克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排斥，拿着他刚才兴致勃勃跟我讨论出来的东西，开始做了起来。 我在旁边帮他递递东西，偶尔纠正一点细节。他对科学是真的热爱，许多技术都如数家珍，还是个天才。我看着防护服在他手下一点点成型，不由得感叹起来。真是想知道托尼、汉克和班纳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作为少数能跟上彼此思维和智商的人，同类难寻，他们一定能成为好友。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汉克头也不抬喊了声“请进”，推门进来的是查尔斯。“你们这边情况如何？我来看看，不用管我。” 汉克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激动地跟查尔斯说：“陈真的懂很多东西！有他帮忙事半功倍，这个方向真是太好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番话一出来，连身经百战的查尔斯都不敢相信，我才过来多久，就搞定了汉克。查尔斯着实在意，他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能让汉克对我的态度改变如此之大。为此他特意看了下我们这会儿做出来的东西，汉克也实诚，把我跟他说的都告诉了查尔斯。 查尔斯听着听着，神色也认真起来：“接下来也要拜托你们了。” 我摆摆手：“我没做什么，只是说了几句，都是汉克自己想出来的。说是帮忙，我也没法透露太多，容易造成特别影响改变后续发展。你们就是研究出来了，平时也收着点，别让外人知道，有太多人觊觎你们的技术。” “放心，我们有分寸。”查尔斯点点头应下来。 我看他这样，多提了个要求：“查尔斯，能不能帮个忙？别让那个CIA探员把我的事情说出去，绝对不能。”查尔斯原本对我好转的态度，在听到这句话后好像又僵硬起来：“莫拉是我的朋友，她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我们并没有跟你说过她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全屋里就她一个不是变种人，太显眼了，我就查了一下她。查尔斯，你能相信莫拉的人品，但你不能相信她背后的那群人。他们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什么都干，今天埃瑞克说我在利用你们的时候，我都有些想笑。要利用你们的另有他人，我相信如果出了问题，CIA会毫不犹豫地对你们动手。” 这么浅显的道理，这么明确的情况，我不相信查尔斯看不出来。现在的他还抱着帮助政府，融入普通人世界的心，可之后一次次打击，会让他看清真相。 人本就是排外的，遵循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心态来看待特殊能力者，在之后更会趁着这次机会想要毁灭让他们感到威胁的X战警。变种人能做的，是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把特殊能力者结合起来，一边做好对外形象，减轻在普通人眼里他们的威胁性，同时提高声誉。更不能放弃自己的能力，能力永远是他们立足的基础。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碰过壁，结局无一例外的惨痛，是因为他们的路线从一开始就出现了问题。我希望我多少能帮他们提前看清些事情，别等到最后遭受打击时更加痛苦。 查尔斯扯了扯嘴角：“最开始找我们帮忙的就是CIA，他们也给我们提供了许多资源，翻脸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我轻声笑了下：“怎么没有好处，除掉这么大的威胁还能没有好处？你们认为自己是真心想要跟他们合作，以后成为友好的合作伙伴。但他们只想卸磨杀驴，看看你们的能力，心灵感应，磁力控制，破坏力巨大的冲击波，还有活体雷达音波，哪个拿出去不得让人震惊一次。 如果他们看到你们使用能力并造成了巨大影响，只会有两个想法。把你们收归麾下，严格监控你们，确保你们从头到尾都听话，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为了节省时间和精力，最保险的方法当然是在事件结束后直接杀了你们，消除所有威胁。 他们会选哪一个一目了然，你们一看就不可能这么听话，不听话的力量最好不要存在，这才能确保他们权力地位的安稳。”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在继续研究，看着我和查尔斯说话。 查尔斯也不甘示弱：“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人是有自己的情感的，有误解才会有冲突。只要我们真诚以待，我相信他们能看到我们的诚意。” “人当然是有感情的，可你别忘了现在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人。战场上只有听从命令的士兵，和身在远方知晓情况只想保住自己利益的当权者。玩政治的人心都黑，你以为你能靠尽心尽力的表现去感化他们吗？不可能的，他们只能感受到你们的威胁。” 第122章 叉战警4 查尔斯过于理想化了,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富足，没有外貌变异的顶级变种人，没经历过世间险恶, 相信一切皆有可能，付出总有回报。但回报可不一定是他想要的, 他能用能力探查人心, 却并不了解政治与人对权利的欲望。而埃瑞克则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只能看到人性的恶, 却看不到善。 我并不打算完全否定查尔斯的想法，只是他必须知道这些对谁适用。“查尔斯，你这一套对上层没有作用, 但对普罗大众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你应该学会利用舆论, 为变种人塑造形象，争取话语权，让更多的人站在你们这边。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关键时刻能为你们争取权利。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你可以亲身体验一下结果。” 查尔斯摇摇头：“陈, 谢谢你的帮助，但你把一切想得太过悲观, 这并不正确。我会跟莫拉说一下，拜托她别把你的消息传出去，其他方面我们有自己的决定。”我没再说什么，现在的查尔斯不会相信我，但现实会告诉他真相。 汉克在旁边一直没敢说话，看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连动都不敢动。 对话结束，查尔斯明显有点生气, 一副想走的样子，但还是没有挪动脚步。“有什么问题直说吧，只要可以我都会解答。”我没打算让他一直纠结下去，先把他这部分搞定，我才有机会去跟别人聊聊。 查尔斯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从中看出我的想法：“你之前说你现在都状态都不算是人，所以你之前是正常人类？为什么呢现在会是这个状态，诅咒，法术，还是特殊能力？” 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都不是，是科技。这不是我的身体，查尔斯，所以呢没办法对我使用能力。我知道你的能力是心灵感应，但实质上你的能力只能作用于有实际□□的人类，需要他们有大脑才行。 现在这个壳子里只有意识，没有实体，你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你可以理解为我现在都状态证明了人是拥有灵魂的，那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应该都拥有灵魂，但你只能看到活人的思维，看不到死后灵魂的，所以你也没法看透类似存在的我。” 问得那么委婉，就是想知道我的状态，还有他的能力为什么不好使而已。我不介意直接告诉他，为以后再见面时，我真正的情况做铺垫。 看魏熙的意思，她在这个世界还图谋更多，很想对朝英们暴露主世界的存在。我得给自己做点准备，别到最后所有人都觉得我在骗他们，那我多惨。没有足够的时间培养感情和信任，要先用谎言加入，后续就要尽量说真话，做实事，给自己争取到足够多的好感度。 查尔斯还在理解我的话，汉克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他终于不在旁边当雕塑，跑到我面前开始问关于灵魂的问题。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跟他说了，但是细节内容我也不了解，更不懂原理和机制，造机器的那帮科学家可不会把核心科技说出来的。 我和汉克讨论着技术问题，查尔斯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震惊和困惑离开了。我用余光看了一眼，不知道下一个来找我的会是谁。 晚餐时分，所有人聚到餐厅里，查尔斯先把汉克叫到一边交代了几句，我用声音放大功能听着，是在找汉克给冲击波还有音波做能辅助他们控制能力的装备。汉克早就在做了，他对两人能控制好自己的能力并不信任，就如同他不信任自己的能力一般。 依靠外物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最好能靠自己控制好能力，不然一旦装备不在身边就要失控，后果是很惨痛的。我相信查尔斯也想到了这点，但只有一周时间，不是每个人都是克拉克，能在短时间内掌握得很好，连克拉克都一直在练习。现在最重要的是能用，其他都是次要。 埃瑞克神情比早上好了许多，看来已经知道了使用能力的技巧，并且试验成功。真是可惜，我一点都没看到，那可是名场面，无论是查尔斯和埃瑞克的交流，为埃瑞克留下的眼泪，还是埃瑞克的鲨鱼笑，全部错失。 赶时间就是这么麻烦，给我一个月也好啊，这回是真看出来在赶时间了，上次去托尼那里能有二十多天，都是魏熙看在摩根面子上给他特殊关照。 他们吃饭，我在桌边上坐着看他们吃，又是这种时刻，这身体最难受的就是这点。这里的人都没有吃饭不能说话的习惯，没吃两口他们就开始分享今天的进度。查尔斯也没阻止他们，我之前跟他说的话已经说明我很清楚他们的能力，特意不让人说话没有意义。 瑞雯只需要自己锻炼，她的能力是几人里控制最好的一个，没成功的音波和冲击波就不一样了，有些蔫蔫的。查尔斯一边赞赏成功的埃瑞克，一边安慰没成功的几人，并表示等汉克把装备做好很快就会好，再接再厉。几人渐渐恢复过来，又开始热火朝天的聊。 帮忙准备晚餐的莫拉偶尔参与他们的对话，但我能感觉到她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我直接回看过去，让她愣了一下，但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更自然坚定地看着我：“陈，今天感觉这么样？” 她是个很能干的特工，人确实不错，但错就错在她是CIA的人，我不能让她知道更多，这很可能会破坏我的整个任务。“很好，希望我有帮上汉克的忙。” “当然有！陈很厉害……”汉克又来劲了，开始夸我。我心安理得地听，等他说得差不多才说了句谢谢。谦虚在这个国家并不受欢迎，展示出自己的实力才是正确方法，刚才面对查尔斯谦虚一下就算了，现在桌上可是有埃瑞克在。 冲击波和音波对汉克说的那些不感兴趣，埋头吃饭。瑞雯之前也看到过这么兴奋的汉克，不过这次让汉克变成这样的人是我，她很好奇我到底有什么能力，提出让我有空去教她体术。 埃瑞克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看来最多明天，我就能看见他来找我。莫拉探究的眼神已经毫不掩饰，她可能是这里对我警惕最深的人，连埃瑞克也不及她。查尔斯因为今天和我的对话注意到了莫拉的眼神，视线在我和她还有埃瑞克之间来回移动。 一群人心思各异，但和谐友好地吃完了这顿饭。我应了瑞雯的邀请，去训练室指导了一下她的体术。瑞雯还有点底子，因为她的能力不是攻击型，还有过四处流浪的经历，所以在被查尔斯收养后就开始进行一些训练。不过为了隐藏身份，她并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 我让她先试着做了些动作，确认好她的身体情况后，教了她一套招数，让她先练着，结合她的能力对付没有太多防备的人足够了。 所有人都跟着来了，看了全程，在我教了几招后，音波和冲击波也跟在后面一起比划了几下。“我怎么感觉这些动作有点别扭？”音波的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一样，没做两下就倒在了地上，冲击波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有瑞雯做起来干净利落。 “很正常，这是我根据瑞雯的情况给她定制的招式，并不适合你们。如果你们需要，我也可以帮你们设计一套招式，不过在作战之前你们应该没什么时间练，先练好你们的能力再说。”我教人向来因材施教，学过的都说好。 瑞雯给了他们一个得意的眼神，开始认真练起来。我确认她记住所有动作后，帮她纠正了一遍，就放她自己练。 这里并没有适合给她做陪练的变种人，其他人都不怎么会，连埃瑞克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能力和反应跟人硬刚，真要论起身手很一般。瑞雯是真的有这方面天赋，我相信她自己能融会贯通。 音波和冲击波不服气，还上去跟瑞雯对了几招，上去没比划两下就被瑞雯撂倒，引起周围一阵欢呼。查尔斯和汉克并不擅长，从一开始就没上。 埃瑞克还真上去想制住瑞雯，我知道他是想用这种方法征服瑞雯，但瑞雯此时战意正浓，毫不客气地跟他对战。我可不想让他得逞，在旁边指导瑞雯避开他的直接力量，用巧劲取胜，他也没能撑住倒在瑞雯手下。 埃瑞克从地上爬起来，觉得有些丢脸，沉着脸走到了一边去，还不忘瞪我两眼。我完全不介意，现在可是在训练瑞雯，谁说不能指导的？ 还是莫拉上场，才真跟瑞雯好好打了一场。作为CIA的特工，莫拉的身手也不错，不过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展示。两人有来有往打了好一阵，几次比较惊险的时刻，都引起旁边的惊呼。最后还是瑞雯获得了胜利，她是变种人，身体强度、耐力和体力都优于莫拉。 在训练室呆了好久，直到深夜一群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开去睡觉。查尔斯非常贴心地给我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正合我意，方便某些人过来找我。 其他人都累了，偌大的房子里很快安静下来，我拉上窗帘掩盖屋内的灯光，在套间的外间桌子上放出克拉克给我做的小椅子，坐在上面等着不请自来的客人。 声音放大功能让我清晰地听到了走廊里朝我房间走来的脚步声，很快，敲门声响起，门随后直接被来客打开。 第123章 叉战警5 看见站在门口的埃瑞克时, 我没有丝毫意外。今天我在晚上基本完全融入了这个小团体，埃瑞克不可能对此没有一点反应。 埃瑞克在看到坐在桌子上的我时，倒是惊讶地挑了下眉：“你从哪儿来的椅子？还挺享受。”我朝着桌边的单人沙发做出请的手势：“请进。我都有能随时变化的武器了, 有个能装下不少东西的存储器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直接走了进来，还很自然地关上了门, 坐到沙发上,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发现是空的又放下, 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你不用睡觉吗？还是说，你在等人？” 我看他这副主人翁姿态，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客气人, 就他现在这点声势想唬住我是不可能的。我从存储器里拿了一瓶水出来, 用可变形武器打开瓶盖给他倒水：“当然是要睡的，不是在等你吗。” 埃瑞克终于开始正视我，目光从杯子上扫过, 却没有碰，放下腿前倾身体, 表情也不复刚才的随意：“你想干什么？冲着我比划你的玩具，你不会以为能威胁到我吧？”他冷下脸来朝着我的可变形武器勾了勾手, 想要控制它朝他飞过去。 想的美，可变形武器确实使用了金属，但经过特殊工序制作，就是为了防范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和器具。我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埃瑞克从勾手指到伸手发力，企图让我的手环飞过去, 却白费力气。 他不复刚才的嚣张，也没问他的能力为什么对手环失效, 转而问起了别的：“你来找我们的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信。你想干什么？” “不用担心，肯定不是害你们。我以为你会对以后跟查尔斯决裂更感兴趣，你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问题应该很多，不过这恐怕是他最在乎的事情。 埃瑞克冷哼一声：“你说我们会决裂，就是真吗？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摆摆手：“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应该很清楚你们为什么会决裂，你想要的和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不是吗？查尔斯一心想要融入普通人，希望变种人和普通人能和谐相处，得到跟普通人一样的权利。可你恰巧与之对立，想让变种人成为世界的主宰，把其他人都变成被支配奴役的人，他怎么可能认同你。” 埃瑞克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像是要把我撕碎。此时查尔斯和其他人不在，他完不想伪装自己的凶狠。“哦？你说得头头是道，是觉得查尔斯的想法才对，想要打压我？”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错了。你和查尔斯一样，想法都不切实际。我以为之前告诉你有其他特殊能力者存在，能让你改变一些想法，事实证明没什么用。世界上不是只有变种人，其他特殊能力者的存在不知道比变种人早多久，他们都没选择去用能力统治世界，你为什么认为你能做到？ 查尔斯也一样，其他特殊能力者都在隐藏自己的存在，竭尽全力不让普通人发现他们的存在，难道只是不屑于跟普通人打交道吗。历史早已证明，想要普通人完全接受特殊能力者是不可能的，两方都难免排斥对方，强行相融的后果惨痛。” 埃瑞克一巴掌拍在沙发把手上：“他们是他们，变种人是变种人。其他特殊能力者失败了，只能证明他们不够格，实力不足就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阴影里。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变种人也不会成为下一个他们。” 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站起来收起了椅子，走到他面前：“别做梦了，你不会以为变种人是现代产物吧？基因变异自古有之，变种人的X基因也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曾经是有变种人仗着自己的能力成为过统治阶级，可连过去原始社会和冷兵器时代，拥有强大能力的变种人都没能维持住统治。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现代，普通人早已拥有了毁灭性武器，并且还在不断进步，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再起波澜，拉着几个人统治全世界？” 埃瑞克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可气势却没给我造成一点压迫感。我说的事情他并不了解，但他很清楚我说的没错。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我说服，他也就不是万磁王了。 “所以呢？我们就只能忍受着异样的目光，被嘲笑、被歧视、被利用？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应该也清楚变种人的处境吧。如果真像你说的一样，查尔斯以后会带着人去帮助别人谋取名声，那些人会称颂查尔斯他们，不过只是想利用他们罢了。只有我们真正得到权力，掌控话语权，才能成为主宰我们命运的人，创造理想世界。 你也是特殊能力者，应该也体验过一样的事情，明白我们的感受。我发现了，你全程都在防备莫拉，她是个普通人，还是CIA特工，你感受到了她的威胁吧。她看着你的目光是带着异样的，绝不可能真正接受你。 她是这个样子，其他人也会是这个样子，你难道愿意永远活在黑暗里见不得光，不敢让外界知道自己的存在吗？你明明应该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所有特殊能力者都应该站在一起，争取自己的权力，让那些鄙视我们的人看到，谁才是真正强者。变种人才是普通人类的未来，我们是进化后的人类。” 即便愤怒，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理念，还反过来说服我，想让我加入他的阵营。他的确很会煽动情绪，不过我可没有什么身份认知障碍，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歧视，想说服我，这些可没什么用。 “虽然你说得抑扬顿挫，不过完全没法让我认同，兰谢尔先生。你在一开始对我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变种人，说穿了都是人类，拥有相同的劣根性，都是那么排斥其他物种。你排斥我，跟普通人排斥变种人没有什么不同，不必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还企图让我认同你。 害怕未知，排斥异类，这是人类的天性。你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归为一类，毕竟你和查尔斯想法还不同呢。时代在变化，这种情况不会持久，你们应该静待时机。 查尔斯的道路确实比你强一些，不过他现在的想法还太天真，没经受过社会毒打，想得太简单太容易，也过早把自己暴露出来。埃瑞克，未来远比你想象的要包容，想要获得正视，也是需要自己不断努力改变的，你可以亲自在以后体验一下。” 埃瑞克的眼神告诉我，他并不认同我的话。说到这里，我们的对话基本可以结束了。现在偏激的埃瑞克满脑子想的都是复仇，不可能轻易被我说服。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他的脑子里留下印象，这样在今后他做决定的时候，多少会产生一点影响。 我做出了送客的手势：“夜深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放心，我们今天的对话不会对之后的合作产生任何影响，我会帮你们一起解决肖，并尽全力保住查尔斯的腿。至于你们决不决裂，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埃瑞克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就走，门都没给我关。以他现在的心情，关门怕是会变成砸门。 可变形武器在我这个体型的情况下长度有限，我得走到门口去关门。刚走到门口，我转头一看，汉克正站在门背后的走廊尽头，满脸吃惊地看着我。 看来今晚睡不着的不止一个人，我没有丝毫惊慌，挥手朝他打招呼：“汉克，你也没睡啊，要不要来聊天？” 汉克下意识摇摇头，但很快抿起了唇，又点了点头。本以为今晚就一个埃瑞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我朝汉克招手，汉克跟着我进了屋，看到桌上装着水的杯子又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坐下。我跳上桌，把杯子朝他推了推：“刚才倒的水，埃瑞克没喝过。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再给你倒一杯。” 汉克拿起杯子放在手上：“不用麻烦了，我不渴。”他低头看着水杯，却不时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我，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模样。 我今晚还想睡觉，不打算等到他自己开口：“埃瑞克才出去，你看到他了对吧。有什么想问的吗？” 汉克连连摆手：“不是，我没有，只是……” 他很是慌张，我干脆接了一句：“只是想知道他来干什么，我们说了什么。” 汉克又想反驳，可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埃瑞克，跟我们并不熟悉。他跟查尔斯的关系最好，也只看重查尔斯。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很正常，他过去的经历让他有些特殊的想法。他希望我能支持他，不过我不怎么认同，就如同我也不认同查尔斯一样。” 第124章 叉战警6 汉克抬起头看我, 很快明白了埃瑞克的大致想法。“你既然认为查尔斯和埃瑞克的想法都有问题，那你认为什么是对的呢？” “很简单，把他俩中和一下就行。不过我怎么想不重要, 我们的处境相似但不相同。他们也不会听我的，我只要帮着你们一起解决肖。就像你们说的, 之后的事情是变种人内部的事情, 我不应该管。倒是你，你是怎么想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对汉克不需要弯弯绕绕，直接说就好，他明显更希望得到真诚的对待。 汉克没想到话题会突然引到他身上, 怔住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当然不可能认同埃瑞克, 但查尔斯的想法，确实有些不切实际。他和埃瑞克在外的时候，没法体会到我们的身份被知晓后, 所遭受的那些事情。 我只希望我的能力能像查尔斯和埃瑞克那样，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我不厌恶我的基因, 只是不想要它无法控制地显露出来，我只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没人会因为我的外表就把我归为它类。” “你不想对外暴露你的能力，更不希望别人知道你是变种人。”汉克点头：“对，我只想拥有正常的生活，不必担心暴露后另类的目光。” 我笑了一下：“你跟他们两个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居然还能跟他们一路，真是神奇。他们的口号, 你知道吧，变异即骄傲。无论他们想用哪种方法争取变种人的权益, 都是希望变种人能光明正大活在阳光下，不必再隐藏自己。瑞雯跟他们才是同路人，她和查尔斯埃瑞克一样，都为自己的能力骄傲，并不希望一直掩饰。” 听到瑞雯，汉克果然有点急了，我先说的查尔斯埃瑞克他跟没听见一样：“怎么可能？瑞雯应该是最希望能隐藏能力的人，她的外表变异太过厉害，根本没办法以自己的真实面貌出现，只能靠变化。她跟我经历过一样的事情，只要经历过那些，就不可能希望再次发生。” “大错特错啊，汉克。她一身蓝的样子才是她的真实面貌，变种能力本就是她的一部分，而且她的能力很强。你所谓的真实面貌，不过是以普通人作为基准的想法和审美罢了，以这种标准来评判一个变种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就是汉克和瑞雯为什么很长时间都没法走到一起，汉克说了这么一大堆，实际上就一个意思，他没法接受真实的自己，希望能改变自己来迎合别人的审视。 在我看来，无论埃瑞克和查尔斯的想法和做法是什么，他们的核心目的都是希望能让世人接受真实的他们，这没有错。汉克拥有这种想法也不是他的错，但他不应该把这个想法强加在瑞雯身上，甚至对瑞雯造成了伤害。 汉克摇着头：“不，你不懂，我……”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汉克，你喜欢瑞雯对吧？”汉克再次卡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也不需要他回答，看他涨红的脸，答案再清楚不过。 “你可千万别把你的理解跟瑞雯说，她听了不可能会高兴，还可能被你伤害。” “我不可能伤害她！”汉克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大声对我说道。 我只觉得他自以为是，这个时候的汉克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喜欢，也没真正尊重瑞雯。“那你喜欢的瑞雯，谁变化成普通人模样的这个，还是原本最真实的蓝色的那个呢？” 汉克没有马上回答，顿了一下：“有什么区别？普通人模样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变种能力本就不应该时刻影响到外观。我已经拿到了瑞雯的基因，她的基因很特别，完全可以研制出能抑制变种基因显露出来的药剂。这并不会影响到她本来的能力，只是不外露而已。浑身蓝色的她并不是正常的模样，你为什么一定要强行把两者分开来呢？” “强行分开她的不是你吗？你一再强调蓝色的她不正常，说明你只能接受外表是普通人的她。而你很清楚，她是在使用能力维持那个外表，蓝色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最放松的她。你想过吗，如果你真的研究出了你说的那个药剂，把药剂拿给她时她会怎么想？你难道以为她会欣喜若狂吗？ 等你口不择言说出实话的时候，给她造成的伤害是无与伦比的。你不接受自己，就认为瑞雯也不接受真实的自己，真是可笑。回去好好想想吧，汉克。 还有，我知道你是天才，但跟基因相关的药剂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成功的，需要长时间的实验。现在离大战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把药剂做出来并使用吧？如果出了问题导致没法上战场，你想过后果吗？ 短时间内，你并不能完全理解瑞雯的基因，就如同你不能理解她一样。你真想要解决变种基因对外表的影响，不如想办法控制自己的能力，毕竟能力才是你变种基因的显性特征。如果不想让她难过，就别轻举妄动，这是我的忠告。” 还是太年轻，经历得少，不能真正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实际上汉克和瑞雯的思维也不一样。要成长为今后可靠的后勤支柱野兽，汉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又是不欢而散，短短一天时间，我成功惹火了三个人，全是变种人团体的中流砥柱。要是其他任务目标，我这么玩早翻车了，但我相信在这里不会。 年轻的变种人领袖们还不成熟，思维也没定型。如果只陷于自己的内部争端，他们很难说服对方。我的身份就特殊在是个外来者，而且是哪边都不站的外来者，同时拥有能力对他们有用。所有人都在站队的时候，只有我以旁观者的身份展现自己的视角，多少能给他们一些启发。 至少希望汉克今天听完别再傻不拉几地跑去研究药剂，害得自己彻底变异，还差点掐断了他和瑞雯的感情线。一周时间，天才科学家，干点儿什么不好，非得折腾自己，何必呢？ 汉克虽然同样生气，但他还记得给我关门，真不错。我从桌上跳下来走向卧室，这回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好好睡个安生觉。 第二天一早，汉克成为了查尔斯第一个指导的人，我便跟着瑞雯去了训练室。昨天教给她的东西，她已经能熟练地使用出来，我就又教了她一些。 就这么一会儿，我就发现明明应该在练习使用能力的埃瑞克，已经路过门口三次了，想拉瑞雯站队的心思昭然若揭。 也难怪他看我不顺眼，我在这里，他行动都不方便。他既然不进来，我就当他不存在，挖自己兄弟墙角，直接把人家最宝贝的妹妹给诳走，你俩不决裂谁决裂。所有的路里面，埃瑞克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一条，查尔斯当时让瑞雯跟他走，也是明白自己留下瑞雯只会徒增怨念。 瑞雯认同埃瑞克的理念，我可以理解，但埃瑞克欺骗人家感情就过分了。想起他俩那个吻，我就想起了起因，也不知道昨晚我说的话能不能让汉克清醒点。 万一他不肯听还是一意孤行，瑞雯被伤到心只能去找她认为能理解她的埃瑞克怎么办？既然如此，不如走埃瑞克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我当然不可能去欺骗瑞雯感情，只是跟她说说其他而已。还是老样子，真诚，保持真诚，才是我能一次次成功的关键。 教完我设计给她的第二套动作，我让瑞雯先休息一下，一直让全身肌肉紧张不好。瑞雯好奇地问：“陈，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是你这个种族的特性，还是你自己有什么特殊经历？” “我这个种族？瑞雯，这个身体只是我临时使用的，并不是我真正的身体，我跟你一样是人类。之所以会这些，是因为我工作的关系，我的工作要求我必须要会这些，能保命。如果我不会，在第一天见到你们的时候，应该就直接被埃瑞克给捅穿了。” 昨天跟我谈话的这几个人嘴真是一个比一个严，没有一个人想过跟别人互通信息。 瑞雯相当惊讶，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只是有些失望：“这么说你不是特殊能力者？只是一个拥有高科技的未来人类是吗？” “也不能这么算吧。至少对于你们来说，我肯定是特殊能力者，主要能力是活得长，我能活一千岁。” “那么长？不会感觉没意思吗？”瑞雯的兴致又上来了，她对我能活的年龄很感兴趣，却没有很多人那种想要长生的强烈欲望。 “还好吧，人活着一定要有意思吗？很多时候，活着只是活着而已，仅仅是没有想死的冲动。而且我有自己在乎的人，只要他们还活着，我应该还不会想死。这个问题你也应该考虑一下，你的身体状况是这些人里最好的一个，你跟查尔斯差不多大，但你的身体年龄却比他年轻太多，看起来还是十几岁的状态。这样下去，你应该能活很久。” 第125章 叉战警7 “之前汉克也跟我说过这话, 不过我怎么也不可能像你一样活那么久。”瑞雯摇摇头。 “别太小看你的身体，上千岁不容易，但几百岁还是轻轻松松。顶级变种人的寿命本就比普通人要长很多, 埃瑞克和查尔斯如果没病没灾，活到两百岁没啥问题, 而你能活到他们双倍。现在是你应该想想以后要干什么, 能不能给自己找些乐趣。首先，放松自己, 你现在还是绷着，多难受。”我过去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松。 瑞雯一愣：“我很放松啊？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没有放松？” 我手一摊, 手指方向朝着她：“你现在还在使用能力维持这个外表, 怎么可能放松，是不是伪装时间长了连你自己都忘了。”瑞雯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看我没有改变主意的样子，恢复了自己蓝肤红发的模样。 见我点点头满意的样子, 瑞雯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不好看？” “当然不会。在未来，人们熟知的你的样子就是这样, 之前第一次见你时我都没认出你，还是听到名字才能确认。这是你最自然最舒适的样子，有什么不好，很美啊。这种纯净的孔雀蓝多好看，难道你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 我还真不是特意这么说的，在各种衍生世界里穿行这么多年, 再加上主世界里的外星系种族，什么奇形怪状的人没见过, 瑞雯真没什么特别的，很正常且亮眼，还挺好看的。 “我……当然喜欢。这是最真实的我，不用时时刻刻使用能力，不用遮遮掩掩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我想要自由地展现自己，我喜欢自己真正的样子，变异即骄傲。”瑞雯的话越来越坚定，仿佛是终于找到了能理解她的人，想要一股脑把所有想法都告诉我。 她用充满希翼的眼神看向我，我给了她想要的支持。 “这样很好，我支持你。现在外面的世界还不足以让你实现自己的想法，不过至少你在家里没必要时时刻刻伪装，轻松一点就好。我相信只要努力，我们真正能不带任何掩饰，大大方方走在街上也不会被行人来回盯着看的时候总会到来。人生那么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努力实现这个愿望。” 瑞雯开心地笑了，认真地问我：“我们要做什么，才能实现这个目标？” “人类最大的恐惧，来自于未知。人们对变种人并不了解，而且还喜欢以偏概全。大部分变种人都希望能隐藏自己避免伤害，就如同你们过去所做的一样。即便有人的亲人是变种人，他们愿意接受并保护他们的亲人，也会尽量隐藏存在。为了避免被发现怀疑，极少对外表态。 这就导致很多人对变种人的印象，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能力，肆意伤害别人的怪物。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就是偏激，仅仅因为外表就认为变种人是怪物。” 瑞雯皱着眉点点头：“这是我们现在最大的困境。” 我拍拍她的胳膊安抚她，继续说：“查尔斯最根本的想法没有错，那就是让普通人认识到变种人并不是那样的，只是进化后的人类，激活了一种基因而已，不会危害别人。但他的问题在于，以为跟政府合作，让上层的统治阶级认识到这点就可以，直接跟高层合作就能改变现状。 这是完全不可靠的，那些人对自己利益的看重，对威胁的囊括范围远大于一般人，只会利用你们，不可能真心实意想接纳你们。即便真有这样的人，也是个例，不能推及到其他高层身上。而真正能决定外界对你们态度的，不只有高层，还有广大的人民群众。你们应该想办法从群众入手，通过舆论掌握话语权。” 这个观点让瑞雯有些疑惑，她还不能完全明白，毕竟是跟着查尔斯这么多年，查尔斯的想法已经深入了她的心。但因为她和查尔斯现在有些小的矛盾，反而更容易把我的话听进去。“你说的有道理，但这并不容易。到底应该怎么做？” “首先，是壮大你们的力量。现在你们才几个人，能做的事情太少了，寻找同盟很重要。其次，通过一些行为改变群众对你们的印象，人类都有救世主情节，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不过要把握好度。 如果有人对你们依赖过度，形成习惯，你们就会被强行加上那些本不该你们承担的责任，反而被舆论绑架。这需要长时间的试错，还有你们所有人的配合。瑞雯，你可以在这次的事情结束后，好好跟其他人聊聊。” 瑞雯若有所思，好久没有出声。我没有打扰她，让她自己慢慢思考，用余光瞄了一眼再次路过门口的埃瑞克。 这次谈话的效果应该是几人中最好的一个，瑞雯有自己的思考和理解，她不是任人摆布的羔羊，只能选择跟随某个人，她同样可以成为领袖。我也教不了她什么，变种人实际上面临的挑战远比我说的这几句严峻得多，想要实行这些方法也难上加难，稍不注意就要翻车，会让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我只能纸上谈兵，给瑞雯一点思路，真正去做事为自己和族群拼出一片天地的还是变种人自己。以往的任务目标都是独行侠，顶多有几个队友，但变种人问题是种族问题，关系到千千万万的变种人，情况复杂太多，想要解决的难度和阻碍也多了太多。 瑞雯在此之前并没有自己单干的想法，原本的剧情里她不是跟着这边，就是跟着那边，任何一条世界线里，她的结局都没好过。这么一个鲜活聪慧的女孩子，不应该走向那样的未来。或许脱离开查尔斯和埃瑞克两方的纠葛，她能有更好的发展。 我希望变种人能越来越好，他们面对和解决问题的成功经验，将对未来其他超英的问题起到关键的榜样作用，能作为范例参考。 “这些年来，虽然普通人惧怕厌恶变种人，但实际上变种人的处境大多很是凄惨。陈，如果我们能让更多人看到这些变种人的悲惨遭遇，发觉变种人实际上才是弱势群体，我们只希望拥有平等的权利，有没有可能成功？”瑞雯思考许久后第一个想法，就给了我很大惊喜。 “完全有可能！现在全世界都在呼吁平权，你们完全可以用这种方法让大部分普通人知晓现状。现在的消息极为闭塞，很多人并不清楚真相，只是人云亦云。找准自己的位置，先对外界示弱，争取更多同情，再由此逐渐达成目的，很好的方法。 不过示弱不是真弱，你们需要一边从各种维度提升自己，另一边给自己打造合适的人设，先获得人们的认可。” 我忍不住给她鼓掌，变种人威胁论的最主要内容就是认为拥有特殊能力的变种人会危害群众，无论是身体上还是财务上，都会给周围人带来巨大的危险。如果按瑞雯的方法来做，可以让外界知晓大多数变种人的真实生活情况，还可以让一些造成破坏的变种人对受害者进行道歉和补偿，挽回声誉。 “陈，我想把这个想法告诉查尔斯他们。”瑞雯的眼里满是希望，想要得到亲人和朋友的认可。 想都不用想，无论是埃瑞克还是查尔斯，都不可能认同她的。查尔斯其实是个自尊心很高的人，同时他还极其护短，不止是亲人朋友，还有整个变种人族群。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必须要找到那些经历过痛苦的变种人才行，但现在的查尔斯是不可能答应找出那些人，让他们把自己的伤口再撕开一次的。 埃瑞克就更不用说了，他听完怕是会直接暴怒，认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显得变种人低人一等，简直是对变种人的侮辱。他想要征服整个世界，成为真正的掌权者，不可能容许有这种破坏变种人形象的事情发生。 汉克也不会支持瑞雯，他现在连真实的自己和瑞雯都没法面对，一心只想让自己恢复正常，隐藏还来不及，哪里会做这种在他看来会让他今后的人生全是异样目光的事情。 瑞雯比他们都要勇敢，她敢想也敢做。不过现在我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她直接碰壁，得先给她做个心理建设。 “瑞雯，我必须得跟你说实话，他们的想法可能跟你不太一样。如果你打算直接跟他们说，要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如果没人能理解你，或许你的路将注定孤独。” 在瑞雯询问的目光里，我跟她简单说了一下昨天我从跟三人对话里提取出来的中心思想。瑞雯的目光黯淡了些，但很快振作起来：“很正常，如果他们都跟我想的一样才奇怪，只是我没想到差别会这么大。真是神奇，就这个样子，我们居然还一起走到了现在，为一个小目标奋斗。谢谢你，陈，我会找合适的时机跟他们聊一聊。” “加油。无论结果怎么样，别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放弃你的目标，包括我的。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你可以找到自己的路。” 第126章 叉战警8 我是真的松了口气,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的长篇大论，像唐僧一样喋喋不休给人做指导，瑞雯愿意耐心听完我很高兴。从她思考的样子也能看出来, 她只是把我的话做参考，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在这方面我能做的都做完了, 之后想怎么做是他们的事。 吃完午饭, 汉克在查尔斯那边的训练已经结束，一行人去围观冲击波和音波的训练。查尔斯把来送衣服的汉克拉上了训练场, 一左一右站在塑料假人两边，有了汉克做的特制战衣，冲击波终于顶着不准就打到查尔斯和汉克身上的压力, 成功击中了中间的假人。 其他人躲在门外看, 确认冲击波成功后，才打开门过来给他鼓掌。打破心理障碍，重新试了几次都成功后, 冲击波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开始和其他人一起转过来盯着音波训练。 瑞雯自从上午的谈话后, 对我态度很好，已然当我是朋友, 还让我坐在她肩膀上。查尔斯和汉克看过来时总是欲言又止，不过我和瑞雯就当没看到。 我看着音波被推下楼后一头栽进树丛里，废了好大劲才忍住不笑出声。不止是我，周围其他人也一样，冲击波根本没忍，笑得好大声。笑完之后, 大家还是没忘赶紧下去看音波的情况。 我们到的时候，音波已经自己从树丛里爬了出来, 上来就追着冲击波打闹，边追边喊：“你之前那个德行我都没说什么，我摔下去你居然笑那么大声，还是不是朋友了！” 查尔斯笑着看他们打闹了一阵，之后拦下来带着他们去了埃瑞克拿来练手的巨大信号接收器顶端。失败过一次的音波很迟疑，刚才的高度底下还有树丛接着，他就是摔下去也没什么事，这儿可有几十米的高度，要是失败了，他可就直接命丧当场。 汉克和瑞雯在旁边鼓励他，音波根本听不进去，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埃瑞克可不打算让他继续下去，在一群人震惊的目光中直接把他推了下去。 音波被吓到，直接开始尖叫，在落地之前成功使用能力让自己飞了起来。虽然知道他会成功，真看他被推下去，还是很吓人。 汉克一直不赞同用这种方法锻炼能力，但他也拗不过查尔斯和埃瑞克，他俩在这方面想法出奇得一致，连瑞雯都没什么意见。至于冲击波，他之前就被这么逼过，只不过形式不一样，当然乐见其成。 莫拉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很明显也不太赞同他们。不过她的视线总是往我这里飘，我估么着她应该没把我的事情告诉CIA高层，查尔斯跟她说过后，她就一直在纠结。 她应该是唯一一个对我有疑问也不会来找我谈谈的人，在某些方面，她远比其他人谨慎。毕竟她没法确保单独谈话时我不会对她动手，如果我们真的起了冲突，她没有能力抵抗我的高科技。 到目前为止，所有人的变种能力都已经有所突破，剩下的几天时间就是留给他们继续练习熟悉自己能力全新的使用方法。今天的晚餐是真的欢乐，他们看到了战胜肖的希望，原本的心理负担卸下了一些，如果他们能继续提高自己的能力水平，跟肖和他的手下对抗也不是没有希望。 我是真的不喜欢看着一群人吃饭，因为我闻得到吃不到，但现在离开就太破坏气氛了，还很不合群，现在的局面可是我好不容易创造的。 我并不担心查尔斯他们会因为我说的话就疏远我，直白地表达想法，是诚实的表现，说明我没想瞒他们，这样的才有成为朋友的可能。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才可怕，而且我是真的在干活。查尔斯也知道埃瑞克和汉克跟他的想法不完全相同，但还是想跟他们聚在一起，就是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在努力训练，我又开始长时间留在实验室，跟汉克一起改造飞机。但他每天晚上都会自己去实验室里捣鼓东西，拒绝了我去帮忙，我就明白他根本没有放弃那个他想要做的能隐藏变种人特殊外观的药剂。 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一定要做，我也不会跑去给他砸了，反正瑞雯是不可能会注射那个药剂的，无论是原本剧情中还是现在。汉克要是注射，就让他自己体验一下野兽的完全形态吧，反正没什么伤害。 令我意外的是，我之前跟瑞雯的那次对话效果好得出奇。埃瑞克在我去汉克那边帮忙后，终于找到了机会去跟瑞雯说话，当天晚上瑞雯就来找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如果是你跟我说那些之前听到他的话，我可能真会很赞同他，但现在我另有打算。肖的事情还没解决，埃瑞克就开始拉拢我，看来我的能力还是对他蛮有用的。也不知道他是只找了我还是也找了其他人，查尔斯知道他的好兄弟在背后做这些吗？也难怪他们之后会决裂。” 这件事她原本没告诉任何人，现在也只跟我说过，我先于埃瑞克成为了瑞雯心中最理解她的人。当然，这跟我不可能跟其他人说这些也有关系，我作为唯一的局外人，在他们的派系斗争里处于安全地带。 瑞雯在我面前是不使用能力的，大方以蓝色皮肤示人，当然是穿衣服的，没像原剧情那么直接。我本以为在那次对话后，瑞雯会直接在这里使用真面目，但她还有些顾虑。 我最欣慰的地方在于，她不再因为缺爱轻易把别人当作她的情感寄托，企图用身体去确认自己在别人心中地位和吸引力。 “难免的，他们的目的本就不同。查尔斯要对付肖，是为了阻止对方的阴谋，拯救无辜的人，避免世界再次陷于战火。但埃瑞克的目的是复仇，他要为他的母亲和自己复仇。”我把埃瑞克当年的事情跟瑞雯讲了一遍，埃瑞克的过去之前只有查尔斯知道，他们两个对此心照不宣，谁都没告诉别人，所以其他人并不知道。 瑞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埃瑞克会跟我们一起行动，我们都成了他复仇的帮手。” 说完后，瑞雯看着我的眼神也带了些探究：“陈，你其实根本不像之前说的那样，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吧？这件事应该只有埃瑞克和有心灵感应的查尔斯知道，他们谁都不可能在未来大肆宣扬这件事，你却对此一清二楚。你会来到这里，是不是也不是意外？” 我又为她鼓了鼓掌：“聪明的姑娘。没错，我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他们是怎么决裂的，查尔斯是怎么瘫痪的，也不是毫无准备就来到这里。但在来找你们的目的上，我并没有撒谎，我确实是来帮你们一起解决肖的，不过还有一样，就是阻止查尔斯在战场上瘫痪。我只能做这些，在一切结束后，我就会离开。” 我相信瑞雯不会把这些告诉其他人，现在我们两个似乎形成了特殊的联盟，在这里只有我们知晓彼此的秘密。 瑞雯很诧异，问出了那个所有任务目标都会在乎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现在还不能说。不过现在没有，以后才有，我们还会再见面，那时候我会再告诉你答案。希望那时候你还能认得出我，我不会一直保持同一个样子。”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有点愧疚，我拿着这几句话到处画饼，真心希望下次再见到瑞雯的时候，她不会想揍我。 瑞雯还是没法理解，但她思索了一会儿后，没再追问：“好吧，反正像你说的，我的寿命还很长，能等到你再次回来。那时候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不用担心我认不出你，还有谁会像你这个样子。记得在我死之前回来，别太久了。” “放心吧，肯定会的。”贴心的瑞雯！她简直是天使，我跟她击了个掌，从此X战警里我最喜欢的就是瑞雯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从头到尾没有插手过几人变种能力的提升，查尔斯的安排还是不错的，现在他们也不适合接受更多填鸭式教育。 因为没有瑞雯的主动接触，埃瑞克没能完成后续彻底劝动瑞雯的步骤，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总是盯着瑞雯，瑞雯就当没看见。查尔斯虽忙，多少也发觉了一些，不过看瑞雯没有表示，他也没什么多余动作，只是在埃瑞克背后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有些伤感。 莫拉也没闲着，战斗机就是她找领导协调搞来的，同时还尽力帮大家争取到了一些武器，不过这群仗着自己能力到处走的人没几个领情就是了，基本没碰过。 临行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我都要睡觉了，瑞雯来找到我，脸上满是怒意和伤心。我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汉克搞出了那个药剂，还是去找瑞雯说了那些话。听着瑞雯对他的控诉，我只能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现在看来，汉克反而是最固执的，怎么提醒也不肯放弃，哪怕他别说那些话呢。 第127章 叉战警9 我没法用“汉克是口不择言、他心里不是真这么想的”这种话来安慰瑞雯, 太假，只能说他现在还没想明白。 “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也难免, 他的心其实比你要脆弱，你们追求的东西本就不同。他连真正的自己都接受不了, 又怎么去接受别人。或许有一天他能理解你, 不过现在，不用管他, 你本来就没有义务迁就他的想法。” 瑞雯点点头，却依旧难免伤心，我只好跟她说起了主世界的一些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希望她能好受一些。时间都到半夜了, 我劝瑞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送走瑞雯后，我真的很想去揍汉克一顿。明知道第二天就要行动了, 他非得赶在这个时候搞药剂，还去招惹瑞雯。他变成完全体野兽的事情应该还会照原样发生, 希望那时候他不要后悔。 算起来，到目前为止, 除了瑞雯改变了做法，其他所有事情都在按照原本的世界线发展。时间还是太短了，即便我已经用了比较激进的方法，依旧没能改变多少。 我一向是不喜欢做暗中操盘手的，通过自己的行为从多个方面影响甚至操控任务目标的做法；我更希望他们能在我提醒，有了自己的思考后, 发挥主观能动性改变自己的命运。 能做的我都做了，我不想过分插手, 在最终任务完成后，他们就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做得太过只会让他们产生依赖性。 第二天一早，莫拉就把所有人叫了起来，谁也不敢赖床耽误时间。迟一点就可能让肖的计划得逞，将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没看到汉克，一群人着急忙慌地去实验室找他，只看见一室狼藉，还有一个上面标着“X”的大箱子。里面当然装着的是汉克和我这几天赶出来的战衣，对我来说这个配色属实有些亮过头，不过这是X战警的经典配色，我还是别动得好。 瑞雯终于找到了机会正大光明地在所有人面前长期展现她的原本样貌，查尔斯问起来，瑞雯只说这样方便她直接转换形态，免得弄混，查尔斯也没什么意见。我在心里笑了一下，瑞雯这回没有用特别突然的方式，而是选择用潜移默化的方法让所有人接受，或许她将成为变种人正视自己、接受自己的领头人，这样的方法可行性也很高。 等大家换好衣服赶到停着战机的地下室时，汉克终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出现了——以一身蓝毛的野兽形态。他对瑞雯说着原因，瑞雯只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在汉克难堪地移开眼招呼众人上战斗机时，瑞雯小声问我：“你知道？”我点点头：“他应得的，总要看清自己。”瑞雯露出一个微笑：“你说的对。” 莫拉和汉克负责开战机，一群人用安全带把自己绑在座位上，连我也被瑞雯用绳子在身上绑了几圈拴在她的安全带上。等到了地方，战争已经一触即发。 查尔斯控制着苏联船上的人自己毁了那艘已经被红魔鬼入侵的船，放下音波在海里找出肖的潜艇，由埃瑞克把潜艇硬生生从海里拖出来丢到岸上，但战机也因为肖手下的龙卷风坠毁到岸上。查尔斯和埃瑞克把所有人从飞机上放下来，开始快速布置任务，瑞雯被他留下看着飞机。 而我在飞机坠落在地上后就自己割开绳子下来，抓住了埃瑞克战衣背后的肩带。现场一片混乱，全靠查尔斯指挥，他现在根本没心思管我，更别说其他人。 埃瑞克一心只想去潜艇里杀了肖，根本没注意到我也跟来了，跟随查尔斯的指挥一路找到了潜艇上肖所在的房间。他在查尔斯的指挥下关闭了核反应堆，进入有密室的房间，却没发现人，愤怒地说着肖不在。 在他像原本一样背对着密室的门时，我在他背后小声说：“埃瑞克，转过去，别暴露我。”埃瑞克一愣，下意识转过身，肖刚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密室的门。“埃瑞克，好久不见。”肖说着，让埃瑞克进了房间。 我此时已经戴上了隐形胸针，坐到埃瑞克的肩上，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会帮你，现在他看不见我，你进去后想办法破坏屋子的墙壁，让查尔斯的思维进来。”埃瑞克确实没有暴露我，当作一无所知进了屋子，这跟他看见肖后情绪过于激动，没法完全理智也有关，只要我不耽误他的事，他就不会对我做什么。 肖果然对他动手了，把他几次摔向周围的墙壁，埃瑞克趁机把周围的金属管线钢筋之类的都朝肖插过去，尽力破坏房间的墙壁。两人打了起来，埃瑞克被肖控制住，跟肖对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趁机拿下了肖能隔绝心灵感应的头盔。查尔斯立刻控制住了肖，而埃瑞克在肖的眼前戴上了隔绝头盔。 我的脑海里回忆着这时候查尔斯在说什么，叹了口气。从埃瑞克戴上头盔开始，他和查尔斯的分歧就再也不能隐藏了，他终于肆无忌惮显露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埃瑞克对被查尔斯控制住的肖说着话，数着数开始朝肖的脑袋移动硬币。我收起了隐形胸针，在硬币要进入肖脑袋前一巴掌拍在埃瑞克脸上打断他。 “停手，现在查尔斯跟肖共感，你对肖做了什么，查尔斯会拥有跟肖一模一样的感受。你是想让查尔斯也体验一下硬币穿脑的痛苦吗？别太过分了，埃瑞克·兰谢尔，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是因为查尔斯明知道他自己会经历什么，依旧选择继续帮你控制肖，不让他现在在这里杀了你。” 硬币在肖的额前十厘米停住了，埃瑞克惊愕地看着我，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对查尔斯的了解还不够深。硬币虽然停在那里，埃瑞克却迟迟没有把硬币收回来，他不可能放弃杀死肖的机会，但真让查尔斯体会一遍肖的痛苦也不是他的本意。 在他剧烈挣扎的时候，我知道不能等了，即便埃瑞克选择不杀肖，查尔斯那边也没法继续控制肖多久。 我从存储器里拿出三个透明囚笼，上次在托尼那里我可是觉出它的好了，实在是好用。 “查尔斯，能听见我说话吧。现在，听我倒数，我数到一的时候你马上撤回自己的意识，记住了，绝不能晚，相信我。” 肖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只要查尔斯撤回心灵感应，在肖恢复意识的那一刻，他是没法完全控制住自己身体的，体内的能量就会直接让他的身体爆炸，跟他吸收的核反应堆里能量的爆炸强度相同。也就是说，肖必死无疑，但怎么死的还是很有讲究。 埃瑞克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他当然清楚查尔斯撤回意识会发生什么，那样并不能算是他杀死了肖，他的复仇没有完成。但如果他执意要做这种事，对查尔斯将造成严重的伤害，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即便他对此有所准备，真到了这个时刻，他也不可能马上做出决定。 “你到底想干什么，分明什么都知道，却一直不肯说。你是想要阻止我复仇吗？”埃瑞克忍无可忍地把我从他肩膀上赶走，咬牙切齿地问，是我告诉他的事情让他如此进退两难，但他并没质疑我话的真实性。 我在他的手挥过来时，跳到了旁边插在地上的钢筋顶端：“你复仇我管不着，但你要伤害其他团队里的人，我总不能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我来干什么的，不想真跟查尔斯就此决裂，你最好想清楚，别让人家又是穿脑的钻心之痛，又是瘫痪的。” 埃瑞克的脸色极其阴沉，这是我一周以来见过最难看的一次，连他额头的青筋都因为剧烈的思想斗争而充血凸起。硬币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即没法前进，也不肯后退。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等查尔斯思维撤走了，肖也不会马上爆炸的，你还有点时间。查尔斯，别拿自己的意识做赌注，赢不了，到时间马上撤走，我不会让他威胁到其他人。”我打开探测功能，看向潜艇外查尔斯所在的方向，他脸上同样满是挣扎，最终只能点点头。 “三，二……”我倒数的速度并不慢，在数到二时依次丢出了两个透明囚笼球，在数到“一”时第一个囚笼准时启动把肖和他面前的硬币都包了进去。同时，硬币也开始继续前进，直接穿入肖的额头，我清晰地看见在硬币进去前，肖恢复了动作。 第二个囚笼也在碰撞到第一个后打开，肖的身体随之爆炸，囚笼把爆炸完全封锁在里面。核反应堆的能量果然很强，不过我还是小看了透明囚笼，并且高看了肖吸收的能量。本来是为了保险特意用的第二个透明囚笼完全没派上用场，第一个完全顶住了，就是有些裂痕。 第128章 叉战警10 爆炸巨大的冲击和热度让肖直接变成了灰烬, 骨头渣子都不剩，当然也包括埃瑞克的那枚硬币。我看着肖的死亡，心里没什么波动, 实在是见得多了，这是肖自找的。我上前收起两个透明囚笼, 能用的留下, 里面那层等回去拿给45号处理。 一回头，就见埃瑞克正惊疑不定地看着我。“走吧, 你还打算留在这儿睡觉吗？”说完我就朝外面走去。这个时间，外面其他人跟肖手下的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我快速往外跳去, 之后还有外面那一大堆船要应付。 埃瑞克也很快跟了上来, 现在他可没有原本剧情里那种悠哉悠哉还控制着肖的尸体出来威慑众人的心情。 查尔斯就在埃瑞克搞出来的潜艇破洞口，从他的脸色和行动能看出来，他确实没有经受穿脑的痛苦。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好几秒后说了声：“陈，谢谢。” 我摆摆手：“没事, 看不下去而已。”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出现在我身后的埃瑞克吸引了目光。两人对视, 表情都不好看，埃瑞克跟查尔斯对视一会儿后，先移开了目光，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心虚。 “陈！你怎么突然跑掉，还在那里？没事吧？”看到我出来，瑞雯也快速跑过来, 她并不清楚我们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她没忽略埃瑞克看着我的眼神, 把我从地上捧了起来，让我坐在她手上另一只手护住我。 埃瑞克现在很不爽，我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但是之后的步骤还要继续。 我看他张嘴想说什么，就抢先一步提醒他们：“现在不是讨论的好时机，苏联和美国船上的炮正在对准这边，想把我们全部灭掉。” 查尔斯和莫拉异口同声地说：“这不可能！”听到我抢了他的话，埃瑞克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上赤裸裸的杀意。我没管他，任由查尔斯用心灵感应看了船长的想法后，终于看清现实。 “是真的，为什么，我们明明在帮他们……”查尔斯的天真在这一刻碎裂，望着海面船只的双眼满是迷茫和痛苦。 莫拉则是跑到战机里联系CIA，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她被放弃了，上层决定让她和变种人一起死。多可笑啊，之前还兵戈相向的两方，现在选择合作，却是为了对付阻止战争的恩人。 埃瑞克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开始抓紧时间输出他的想法。“查尔斯，还有在场的所有变种人，放弃幻想吧，人类是永远不可能接受我们的。我们刚才救下他们的命，让他们免于被战火吞噬，他们是如何回报我们的？想要正常的生活，就必须推翻他们，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能决定世界命运的人！” 他话音未落，对面船上的导弹已经齐齐朝这里发射过来。埃瑞克转身控制住了所有导弹，调转导弹的方向让它们去打击军舰。查尔斯当然要去拦他，那些士兵只是听从命令，并没有做决定的权力，在他眼里是无辜的。 我是可以看他俩拉拉扯扯，最后让莫拉出来朝埃瑞克开枪，阻止飞开的子弹打到查尔斯身上。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折腾那一通干什么，太危险了。 “埃瑞克，别犯傻。他们想杀变种人，就是因为你们看起来都太强了，强到让他们难以接受这种威胁性。他们是错，你也没对到哪里去。现在把导弹打回去，只会让他们确信自己的判断，同时把自己的把柄给别人看。 死了那么多人，变种人会直接被他们打入万恶不赦的地步，没有丝毫挽回余地，还会被他们颠倒黑白，找到正当借口对变种人动手，说是因为你们杀了人所以他们才要消灭所有变种人。别给自己胡乱制造敌人，国家机器的力量是超乎你想象的。你自己作死，别连累全世界的变种人跟着你受罪。” 查尔斯那种“士兵是无辜的，只是听命令”的想法在埃瑞克这里是不好使的，埃瑞克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性命，但他在意变种人。 导弹在空中的速度慢了下来，从飞机里出来拿着枪对着埃瑞克的莫拉也只是拉开保险，没有马上开枪，死盯着埃瑞克的所有动作。 “真可笑，我放弃能怎么样，难道我不对他们动手，他们就能放过我们，从此对变种人感恩戴德吗？”埃瑞克愤怒地质问我。 连查尔斯也没法反驳这个问题，我也知道埃瑞克说的没错。但人不能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特别是这种关乎到种族命运的时刻。 “那你不放弃能怎样，他们都死了政府就会怕你，就此放弃跟变种人做对吗？变种人和人类之间的问题，不只是种族问题，还是政治问题。你再强，能杀光全世界的普通人吗？有压迫就有反抗，蚁多咬死象，查尔斯的方法失败了，但你的方法也绝对行不通。 要想发泄，就控制导弹打到船周围的海里，掀翻几艘船也行，控制在即便伤人也死不了的程度，他们没话可说。出飞机之前，我就放出了摄像机，拍到了整个战斗、对峙和导弹发射还有你反击的过程，之后我会把摄像转化为胶片卷给你们。如果他们敢用这个理由借题发挥，你们就想办法把胶片放给全世界看，配合你们的行动计划，这对你们来说不难吧？” 我转头看了一眼正飞在海岸线上空的球形飞行摄像机，这是我找45号要来的新东西，正是考虑到有可能需要录像作为证据，没想到第一次用到会在X战警身上。转化胶片的机器就很好找了，很多人去还处在黑白胶片时代的衍生世界时都会搞一个，方便快捷，特别是在悬疑题材的衍生世界里非常好用。 “别看过去，我的存在和动作它拍不到，你们的太明显，会像摆拍。”一群人硬生生止住动作，忍住没有跟着我看过去。为了不暴露，我全程说话语气都很快，不能让船上的人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还没有完全放弃，导弹还在朝船那边移动，埃瑞克伸出的双手带着轻微颤抖，不肯放下。 查尔斯看到有希望，连忙上前拉住埃瑞克的胳膊：“埃瑞克，陈说的对，我们现在不能这么做，会害了所有变种人。肖已经死了，现在我们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矛盾，这只是政府高层自己的行为，我们还有很多更好的机会和方法处理。我们回去再商议，现在教训他们一下就好，别那么做，拜托，埃瑞克。” 查尔斯的神情带着期盼和哀求，还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柔和的态度和难得示弱的一面让埃瑞克很受用。埃瑞克偏头跟他久久对视，最终还是听了我的建议，发泄一样控制所有导弹从船旁边划过发射进海里，从船底炸翻了部分的船，但船上的人有充足的逃生时间。 莫拉见状，也终于放下了枪，看向人仰马翻的海上，又看向惊魂未定的变种人们，脸上满是迷茫。 见埃瑞克终于放下手臂，查尔斯也松了一口气，但没有马上松开紧握埃瑞克胳膊的手。埃瑞克看着他，反手抓住查尔斯的胳膊：“我希望所有变种人都好，我们应该放下成见和矛盾，不再进行内部斗争，联合起来。”他虽然抓着查尔斯，但脸却朝向肖的手下们。 随后他看向查尔斯，想收编肖手下的意思十分明显。查尔斯这边的人都看着两人，在等查尔斯的决定。查尔斯跟埃瑞克对视，又瞥了一眼红魔鬼几人，最后看向我。 我召回球形摄像机，朝他点头：“先走，现在这里不安全，我们不知道政府还会不会动手。其他等离开之后再商量，无论是你们还是我，都有控制这几人的能力。” 现在除了肖之外，还没有人死，这些人也不是对肖忠心耿耿，只是利益相同才站在一起，没道理不能策反。至于接不接受他们，就要看查尔斯和埃瑞克还有X战警其他人谈得怎么样了。至少现在埃瑞克查尔斯没有当场决裂，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埃瑞克松开查尔斯，转向红魔鬼几人：“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加入我们，你们还有自由，否则就留下去面对那些军队吧。”红魔鬼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迟疑着没有行动，毕竟现在的埃瑞克情况跟原本剧情里那个暴君可不一样，查尔斯几人的作风明显不符合他们的一贯行为。 我却不希望他们继续磨叽时间，现在很危险，难保之后上层不会有后续行动。我的手环直接变成了激光枪，一枪在飞机残骸上溶解出一个大洞。这还是我的可变形武器升级后，我第一次使用热武器功能，虽然武器体积跟着我的体型缩小了，但威力却不会改变。 “别拖延时间，我的耐心有限。现在就红魔鬼有点用，其他人想死我也不拦着。走还是不走？” 第129章 叉战警11 几个人面露震惊地看着我, 他们其实已经保持这个神情很久了，在我从潜艇里出来时就是这样，现在还多了几分恐惧。他们面面相觑, 终于开始动了，虽然有些不情愿, 但都知道形势,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造次，乖乖往这边靠近。 我收起了激光枪, 招呼X战警的几人也赶紧过来，发现他们的表情也不逞多让，盯着我的手环不敢出声, 连查尔斯和埃瑞克脸都有些变色。莫拉原本有些放松的神情又再次绷紧, 但这回她应该不会再想着跟上级汇报我的消息了，被组织放弃的痛苦只有她清楚。 瑞雯轻轻笑了两声，小声跟我说：“原来你还有这一招, 难怪当时面对我们一点都不慌。” 我拍拍她捧着我的手：“你们的实力我可是知道的，要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哪里敢直接跑出来。” 大家都聚过来后，红魔鬼老老实实地问：“要去哪里？”我看向查尔斯, 这里的人只有他有房，要不要去他定。查尔斯想了下：“肖在美国有秘密房产吧，现在没人会过去，先带我们去一间附近隐蔽的。” 红魔鬼点头，让所有人手拉手围在一起，他使用能力先跳到附近的无人地, 多次跳跃后到了一间空房。这房子在森林里，目光所及看不到一户人家, 让众人松了口气。 这里应该是肖的度假屋，已经有时日没有来过，面积不小，查尔斯决定让大家先在这里修整一晚，顺便确定肖的几个手下该何去何从。说是这么说，但大家很清楚，要确定未来的不止是这几个人，还有他们自己。、 到了地方，肖的属下一个也没走，他们现在已经被两国高层盯上了，谁敢保证自己单打独斗能轻易逃脱？以前有肖，他们的所有生活花销都不用担心，还有白皇后和肖帮他们掩饰行踪，肆无忌惮地享乐。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白皇后被抓，肖死了，他们过惯了奢华生活的他们该怎么回去呢？ 查尔斯让肖的几个手下先去了旁边的卧室，拜托我先用透明囚笼把他们控制起来，等他们决定好后再放这几人出来。我欣然答应，把他们关起来后还特意把囚笼调成了单面不透明的隔音款。 红魔鬼在透明囚笼里是没办法使用能力出来的，他们可以在内部使用任何能力，却没办法进入外部空间，因为透明囚笼里的空间相当于被单独隔绝出来，不再跟外部空间处于一个整体。 瑞雯捧着我关门出来，外面的X战警们都沉默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不认为查尔斯和其他X战警会轻易接受他们，不只是敌对，行事作风和处事观点都不同，怎么相融。即便是X战警接纳了他们，他们就能改变观点一直跟X战警站在一起吗？ 已经经历过一次被人背后捅刀子，查尔斯和其他X战警绝不愿意再体会一次这种被背叛的痛苦，他们只会接纳足够信任的人。 但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也不是办法，这几个人嚣张惯了，如果不知收敛改变，今后很可能惹出更多事情来，让变种人的名声更臭；或是为了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平为别人利用，继续对付X战警和其他无辜的变种人。 如果埃瑞克不搞什么大新闻，他们跟着埃瑞克也是一种办法，至少埃瑞克能约束他们。但现在既然大家还能坐在一起讨论肖手下的去处，就说明我的话对埃瑞克不是全无触动，他并不想直接跟其他X战警，或者说特指查尔斯决裂。若他要留下来，很多事情就要变化了。 冲击波亚历克斯首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不想接纳他们，特别是天使。她已经背叛过我们一次了，当时肖对达尔文动手，她可是眼睁睁看着的，却没有一点改变主意的念头。这次战斗她可丝毫没有顾念过我们曾经的情谊，往死里下手。如果不是音波帮忙，我现在就在军队手里了。” 初代的天使有些名不副实，她拥有的是像蜻蜓一样的翅膀。 音波、汉克紧随其后，表达了一样的看法。其他人对他们来说都一样，反正一开始就是敌人；但天使不一样，他们曾经是伙伴。 查尔斯看向埃瑞克，最开始想招揽这些人的就是埃瑞克，他并不在乎这些人曾经杀过多少人，有没有对己方下过狠手，足以证明他早就想脱离他们的队伍。 埃瑞克在查尔斯的目光中还是开了口：“但他们的力量都很强大，能提升我们的战斗力。绝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即便不让他们加入我们，放他们走就是在增加敌人的力量，一旦让他们自由，很可能会被政府抓走，继续对付我们。 如果你们实在不愿意接纳他们，就把他们全部杀掉。”埃瑞克这种二选一的方式有道理，但非常极端，极端到其他人都不赞同这个方法。 他这么说，也是在逼迫众人选择接纳这些人，他很清楚X战警是不会同意杀人的。查尔斯也明白埃瑞克的意思，即便他们的观念不同，他也是最了解埃瑞克的人。 “埃瑞克，我们现在是在讨论要怎么办，你别用这种方法逼着大家按照你的想法做，我不相信只有这两个选择。”他看向我：“陈，你有没有能限制他们能力的方法？” 这回轮到我诧异了，看来刚才强行说服埃瑞克，让我在查尔斯这里的信任度高了很多，这种关乎到变种人能力的问题他都来询问我的意见。 不过我摇摇头：“我有，但我不能给你，因为这种不符合时代的东西如果拿出来，很可能出大问题。但是我可以帮助汉克制作，给他提供一点思路，让他自己做出来，药剂和仪器都可以，甚至可以让他们的能力彻底消失。 但你想好了吗？查尔斯，你想要这东西，是希望能控制他们，不让他们危害到你们或是其他无辜的人。但你保得住这东西吗？一旦有一样泄漏出去，到了今天决定消灭你们的人手上，等待你们的就可能是全面围剿，这些东西会成为毁灭变种人的武器，没人能逃脱。 虽然这回埃瑞克的话确实不中听，但如果想要一劳永逸，他说得还真没什么问题。事实上，如果你们不希望他们成为背叛者或是变种人种的害虫，我认为接纳他们的选项也不存在。 他们跟着肖，难道是真的打算给变种人争取什么权力吗？恐怕很少吧。他们是为了自己，财富，权力，这些才是他们跟着肖的根本原因，而你给不了他们。” 埃瑞克皱眉，想反驳什么，我伸手制止了他：“埃瑞克，你也一样，还不如查尔斯。查尔斯至少能给他们财富，而你既没钱又没权。你能坐在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你也发现了自己想法的不切实际，你是真的想要为变种人做些什么，也认为变种人应该是一体的，要团结，才会想接纳他们。 但这并不一样，肖还口口声声为了变种人呢，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称霸吗？他要用变种人，是因为在他看来，有特殊能力的变种人是好用的工具。好好想想，埃瑞克，别让自己变成下一个肖。” 我的话激怒了埃瑞克，他并不在意我骂他或是怎样，有那种想法决定走那条路，怎么可能没有反对的声音。但是说他像肖，像他的杀母仇人，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你怎么敢说我像他！”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再次放出投影，不过这次放的不是我刚才的录像，而是原本的剧情录像，埃瑞克在摘下肖的头盔后说的那些话，我和查尔斯听到的版本跟原剧情是一模一样的。埃瑞克亲口说的他赞同肖的想法，根本无从抵赖。 “我只是在这件事上观点与他相同而已，不代表我会成为下一个肖，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埃瑞克倔强地要我收回自己的话，我可不打算这么做。 “你敢保证自己不会吗？别犟了，埃瑞克，现在你还能坚持，继续这样下去，以后什么样可说不定。别搞这一套，赶紧想好要怎么处理他们。” 冲击波和音波还有莫拉看着我的眼神都不太对，他们没有跟我单独谈过，在他们眼里现在我跟之前一周的好说话形象完全不同，彻底放飞自我。 瑞雯也有些惊奇，我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好，包括单独谈话时。查尔斯、埃瑞克和汉克就不一样了，他们都被我怼过，顶多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残暴”，但还不至于彻底颠覆我在他们眼中的印象。 埃瑞克憋屈地哼了一声，被我堵得气急败坏，起身远离我走到窗边，平息情绪。 现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查尔斯身上，作为X战警的大脑，他是绝对的领袖和中枢，瑞雯现在也没成熟到能做出完善的决定。查尔斯思虑再三，没有选择埃瑞克给出的任何一个可能。 第130章 叉战警12 “放了他们吧。在他们走之前, 我会对他们的记忆做一些处理。我的能力可以封锁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忘记这一切。只要他们没法记得跟我们相关的事情，也就没法出卖我们。 我只要在他们的脑子里下暗示, 让他们隐藏好自己的能力，不要外露或做些什么, 小心政府军队, 尽可能避免出问题。我们不可能接受他们，也不可能把他们交到政府手上, 更没有资格夺走他们的生命。”查尔斯还是选择了放过他们。 我毫不意外，如果真的选择了另外两种才见鬼。 埃瑞克一听，马上就走过来, 俯下身来双手撑在沙发上, 把查尔斯困在他的双臂之间。“你想了半天就做出这种决定？明明知道这么做危险性有多大，却还是要放走他们，你能保证你的心灵感应不会在有一天失效吗！你不是很相信陈吗, 连他都说应该……” 嘿嘿嘿，别拉我啊！“除了埃瑞克之外还有谁有别的想法吗？没有的话就干吧, 剩下的时间好让他俩去解决自己的问题。”我打断了埃瑞克想扯我做旗的话，招呼大家赶紧决定。 埃瑞克猛回头, 用被背叛的眼神看我：“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摆摆手：“我只是说如果想要一劳永逸的话，他们死了干净，但这里除你以外的人都下不了手，结果不是很明显吗？别这么生气，埃瑞克。 如果查尔斯真的同意了我和你的建议，答应杀了那几个人, 你难道真的会高兴吗？你现在留在这儿，有几分原因是因为我的话, 又有几分原因是为了查尔斯？正因为他是这样的查尔斯，你们才能走到这里，不是吗？ 原本的世界线里，查尔斯的瘫痪可是你一手造成的，就这样你们还在那儿相杀相爱，互为知己，一起走到最后，更何况是现在。你那头盔差不多摘了吧，戴不戴有什么意义，现在都跟着来了，查尔斯又不会突然脑你。” 我说完，整个屋子都安静了，所有人看向查尔斯和埃瑞克的目光都奇怪了起来，特别是在他俩现在这个姿势的情况下。埃瑞克和查尔斯对视一眼，随即转过头来看周围人的表情，埃瑞克赶紧起身后退两步，查尔斯也捂嘴轻咳了一声。 “陈，到现在为止，你说的查尔斯受伤都没有任何端倪，到底怎么回事？”埃瑞克提起这件事，一是为了转移大家注意力，二是他决定不太安心，刚才的情况哪里跟查尔斯受伤有关，还是他搞得，他不信。 不过隔绝头盔他还是摘了下来，刚才因为这个头盔他没法跟查尔斯交流，差点就直接连着查尔斯一起穿脑。 我拍拍瑞雯的手，让她把我放到茶几上：“先把那边关着的一群人解决了，定好没有，定好就先送走，我再给你们解释这个问题。” 话题转了回去，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点头同意了查尔斯的决定。连莫拉也是如此，她虽然皱着眉，不太愿意，但她很清楚查尔斯没法一直关着他们，把人交给CIA更是完全不可能，现在她也没法再信任组织。 埃瑞克见状，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没再说什么。不过看他那样子，如果有机会，他可能还会重新回去找那些人。那时候我可管不了，都改成这样了，要是查尔斯还能让埃瑞克走回老路，只能说世界线太顽固。 查尔斯带着我和埃瑞克进了那个房间，开始挨个处理几人，红魔鬼留到了最后，因为他需要把查尔斯先处理完的几人送走。有这么多次机会他居然都没跑，看来之前的经历真是把他吓着了。比起查尔斯和埃瑞克，他好像更怕我。 等到终于送走了肖的手下们，X战警们如释重负，大家都放松了下来。回到客厅，就看见桌上摆着一些现金、衣物，甚至还有一把车钥匙。在我们去处理几人的时候，瑞雯提出红魔鬼走了他们得考虑回去的问题，X战警们就开始满屋搜寻物资，这都是他们的战利品。 “大家做得很好，这下子我们不用担心怎么回去了。陈，你刚才说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查尔斯很欣慰地看着瑞雯，随后转过来问我。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我身上，我招呼大家靠近一点，把刚才收回来的透明囚笼用在了我们身上，启动了对外不透明隔音模式。 “你在干嘛？”埃瑞克很疑惑，他倒是没觉得我是要对大家干什么，毕竟我要做什么刚才也能做。 “隐蔽性好，能保证不会有除了我们以外的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这种事情嘛，都讲究一个眼见为实，我直接跟你们说效果一般，一点不直观。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以直接给你们看视频。” 我调出了早就剪辑好的“沙滩分手”那一段，特意多剪了一截埃瑞克还在潜艇里的画面，从他把肖的头盔摘下来开始。 查尔斯是怎么忍受着硬币穿脑的痛苦也没停止控制的，飞回去的导弹差点就直接轰到船上，到最后埃瑞克为了挡莫拉的子弹让子弹打到了查尔斯身上，他们最后决裂分开一应俱全。 冲击波他们看着埃瑞克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谁也没想到船上差点发生那种事，之前埃瑞克虽然要用导弹杀人，毕竟没真动手，可他杀肖的方式让他们有些不寒而栗。 莫拉捂住了嘴，脸上带着愧疚，如果我不在她肯定会对埃瑞克开枪，虽然不是冲着查尔斯去的，她还是没法把责任都撇开。 汉克整个人紧绷起来，不断偷瞄瑞雯，他没想到瑞雯会跟埃瑞克走，埃瑞克离开他并不怕，但瑞雯也走了他难以接受。 瑞雯比他更惊讶，她没想到原本自己会选择埃瑞克，但思索一阵后也明白过来，伸手来回摸我的头发。“谢谢你，陈。” “没事。”我没躲，任由她摸，瑞雯跟埃瑞克的理念其实并不相同，只是当时她还没有明确的定义，而埃瑞克趁虚而入，让她认为自己的想法是这样。如果没有我横插一脚，瑞雯也不会明白过来。 但我觉得原剧情还是有些牵强，当时查尔斯直接倒在地上起不来，瑞雯在那种情况下，即便是查尔斯让她跟埃瑞克走，她也不太可能就这么丢下查尔斯。 他们不只是战友，还是多年兄妹，在这里面应该是感情最深的。原剧情里太过弱化了这种感情，他们都被自己的目的裹挟着前进，好像能舍弃一切羁绊。 查尔斯很沉默，他的神色黯然，这里面他最清楚视频内容的真实性，当时差点被穿脑的恐惧可不是假的。埃瑞克这下是没话可说，刚才还觉得不可能呢，现在一看都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情。难说原剧情里他丢下受重伤的查尔斯直接跑掉，有没有想逃避的心理。 我收起虚拟屏幕，给了他们一段各自思考的时间，随后招呼他们回神。 “差不多了，各位。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成功规避了这个结局我还是很满意的。当然，大家也很配合，现在能继续坐在一起是靠大家的努力。 别太在意原本的轨迹，现在一切都翻篇了，没发生的就是没发生。现在的结局才难得，今后的路还很难走，大家能不能继续携手并肩，走向光辉未来，可就要看你们的努力了。” 众人还没缓过来，只是静静听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我也没指望他们能一下子理解，该说的话还算要说完，因为现在也到了我该走的时候。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其他特殊能力者吗？在未来，你们会亲眼看到他们逐一出现在外界目光里。这是一种希望，但却不是变种人的曙光。我之前跟大家提起他们，是为了让大家明白你们并不孤单，可变种人比起他们更特殊。 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他们有自己的种族，跟现在的人类并不是一体的相互独立；法师拥有自己的传承，这与种族无关，也跟基因无关，纯属天赋问题，还能依靠后天努力。个别的变异者和外星人是非常少见的，跟变种人情况也完全不同。 唯独变种人，依靠的是X基因，这是基于人类自身的基因，有很强的随机性，基于人类基数的情况下会产生的数量看起来也不少，但跟普通人还是不成比例。 最重要的是，基因是可以控制的，如果有一天普通人想要变种人消失，他们不需要做太多事情，只需要让变种人不再出现就可以。未来很凶险，各位，做好准备，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希望到时各位依旧安好，我的朋友们。” 瑞雯反应过来，半蹲在茶几旁与我平视：“陈，你要走了？” “事情已经解决，我该离开了。我那边形势也不容乐观，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多耽误一天就可能会出现新的问题，不然我也不至于只来呆这么一周。” 安排紧成这样，我都不知道后续要怎么办，要是再遇到新的任务目标，就这么几天时间，真是得掏心掏肺才能获取到信任。魏熙一向不走周扒皮路线，能做出这种设定，说明真就迫在眉睫，我只能尽我所能完成好任务。 “谢谢你，陈，这一周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太多事情。告诉我们这些没关系吗？如果改变未来，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查尔斯有些担心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30-140 第131章 主世界17 我笑了起来：“查尔斯, 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改变未来才是我的目的。我相信现在我做的这些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不然我胆子也不敢这么大。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 但你们需要小心，变种人作为现代人最早知晓的特殊能力者群体, 还要孤军奋战很长时间。” 简而言之, 别太浪了，出了问题不好处理, 偷偷眯着增长力量最合适。最重要的是：少搞大新闻！查尔斯你可一定要把埃瑞克看好，不然这次鬼知道还有没有逆转未来的机会。 我跟大家一一道别，即便是最不待见我的埃瑞克语气也好了很多, 没在这个时候跟我对着干。在众人的目光里, 我启动了自动退出功能，脱离这个世界。 回到主世界时，硕大的小世界存放间一个活人没有, 魏熙充分显示出斯塔克家的特殊之处，现在干脆都不出现了。 我拿上八分娃娃往收藏室走, 打算让45号给我准备一个方便的单人飞行器，小身体也有自己的方便之处, 现在能用装备了，个头小的优势也出来了，但被人来回捧着走来走去，还有跟人说话时没法平视确实是个问题，显得气势弱啊。 不是每次都有合适的物品能把我抬到适合的高度的，没有条件就自己创造条件。这次我想了想, 还是选了个四分大小的BJD娃娃，已经不止一次因为用小号身体顶着小孩儿模样和声音被诟病了, 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变态。 四分相对来说正常很多，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当时在蝙蝠家用的也不错。 现在都这样了，我真的希望魏熙能告诉我每次进去都是什么时候，要面对什么，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搞随即抽取那一套。想到这里，我给魏熙发了信息，希望她能改一下机制，这种危急时刻当然是有计划地一步步推进更好。 发完她没有马上回我，应该还在忙别的事情，我也没在意，开始选身体。看了一圈后，我选择放弃。这回我很偷懒，直接问45号能不能继续用我之前的身体，反正同样型号的我已经有一个了，没有任何损伤，放着不用也是浪费，还要再用一个新的娃娃，魏熙多亏啊。 在我的一通嘴炮下，45号成功被我说服，让我把之前的娃娃拿过来检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他就帮我申请继续使用。我赶紧回房一趟，放下八分娃拿起四分去收藏室。 45号刚检测完说没什么问题的时候，魏熙来了，她脸上有些疲惫之色，我才去了一周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魏熙，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魏熙大步走过来做到旁边的椅子上：“他们开始对私人手上的衍生世界动手了，所有小世界都在小世界管理局的记录中，我手上的世界算得上最多的几个了，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应付过去废了些力气，他们还没有全面对私人手上的小世界强硬动手，还能再拖一段时间。” 她招招手让45号给她拿些水来，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左手揉着眉头。这副疲惫的样子还是魏熙第一次表现出来，之前她总是那副没什么情绪波动，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样子，足见那些人有多难缠。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还能撑多久，这么多世界，他们绝不可能让你保下来。”我放在扶手上的手也紧了紧，魏熙手上的顶级衍生世界就有三个，高级世界更是好几个，连中级以下的都少，那些人怎么回放过魏熙。 “放心吧，他们想毁灭所有衍生世界，也得一轮一轮来，时间跨度至少长达五年以上，基本可到十年。这期间为了不让普通人发现问题，他们还得等一些新生的衍生世界出现，放出来填补市场空缺。 现在力度还没那么大，我顶得住，等到后面实在不行，就只能放弃两个中级衍生世界拖一拖了。他们不会一上来就强硬到让人无法拒绝，毕竟这些衍生世界的价值他们很清楚，没有足够的利益交换，凭什么让我放弃这么昂贵的财产配合他们。 先提些条件给他们，让他们凑一凑去。接受不了，就只能先略过我这里，等下一轮再来。”多年筹谋，魏熙对这些人的作风很了解，连处理方法和下一步动作都一清二楚，仿佛曾经经历过一次似的。 “你能确定吗？时间很重要，如果我们没控制准，出了问题很难弥补。” 魏熙打开虚拟屏幕，调出了一张年代表，在上面画了三个圈给我看：“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目前为止已经发生了三次。 我从一堆早已废弃的资料里翻箱倒柜快找遍了所有人类控制的星系，甚至都找到了外族去，才总结出来的。时间已经精确到了极限，按规律来说确实是这样。” 我稍稍安心了些，虽然那些人已经行动了三年左右的时间，但还有时间给我们做准备。以最短的五年来算，我还有两年完成任务的时间，应该是足够的。但即便我在两年内完成了任务，下一步又要做什么呢？我们还有没有做下一步的时间？ “辛苦了，我会尽量压缩任务时间，但一周属实有点紧，对还没成型的X战警可行，对其他的超级英雄可不一定管用。” 按照目前的路子，要是每一个超英都是任务目标，这些时间就有些勉强了。就是有X战警这种一次搞定好多人的情况，也顶不住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那么多人，还一代二代的啊。 魏熙把45号递过去的水一口干了，看向我说：“你刚才给我发信息问能不能不要随机对吧？其实他们这次的行动进度比起之前三次要更快，似乎不想拖太久，你要做好准备。 你不说下次进去我也要调，很多超英的单人部分就不走了，你现在已经获得了三大组织首脑的信任，其他人没有非得再来一遍的必要，太浪费时间，也没什么改变的价值。接下来你就要走集合主线了，按顺序参与一下大小事件，时间不会像这次一样紧，一定要好好安排，万事小心。” 本来要求被答应的喜悦在听到原因时荡然无存，情况不容乐观。我点点头应下：“我会倾尽所能，为了我们在乎的人，也为了我们自己。” “我信，我们没有失败的机会。他们缠了我好几天，我先去调系统设置，之后得去睡会儿，回见。”魏熙撑着扶手起身，平地走路都用起了漂浮自动圆盘平台送她。 45号赶紧叫住她：“主人，有一项申请需要您审批。陈先生想使用他之前用过的四分BJD娃娃，我检查后认为没有损坏，可以继续使用，希望您通过。” 魏熙听完直接从漂浮平台上下来，走到我面前说：“不通过。”语气那叫一个坚决。 我很诧异，怎么会是这个反应，也太郑重了。“有什么问题吗？” “有，而且问题很大。你之前用仿真机器人进入衍生世界用得多吗？” 魏熙的表情很严肃，我也感觉到了不对，认真回忆后说：“不多，我觉得仿真机器人跟我自己还是有差距，我对自己的身体更熟悉，用起来更顺手。而且技术再好，跟真人也不一样，容易露陷。用都是用在时间流速差比较大的衍生世界。” 很多人更喜欢用仿生机器人，因为不怕受伤，为了取信任务目标，他们可以使一些苦肉计什么的，反正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连我在用意识容器时都难免有这种心态。 “很好，以后除非是时间流速不同，否则不要再用。当然，你可能也没机会再用。”魏熙点点头，“跟我要求你一定要在离开衍生世界后休息足够的时间一样，使用另外的身体太久，很容易产生离魂症状，严重者回不去身体，无法再跟身体相融。 我之前要求你必须每次进去都换身体，也是因为这个。你们并不清楚长期使用意识容器的危害，或者说，长期使用，如果能回自己的身体里待够时间没什么大问题；但长期使用同一个自己身体外的意识容器，会让你的意识对那个意识容器更熟悉，更习惯，长此以往它会自动贴合意识容器，反而不再贴合身体。你要使用意识容器，就不能使用同一个，必须要换。” 还有这事，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吗？”如果真是那就太厉害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感觉，但真正确认研究不是我，这些事情是我从小世界管理局的绝密档案里破解出来的。他们一直在研究这些，明知道长期使用同一意识容器的危害，却从没有公布过。 做世界线改变者的多是我们这样没有父母的人，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后盾积蓄。仿真机器人一个很贵，我们不可能经常换，很多世界线改变者一辈子也换不了两次仿真机器人。如果这个消息公布出来，很多人考虑到成本，绝不会选择当世界线改变者，他们当然不能让外界知道。 比起那些功成名就早早拿钱退休的知名改变者，绝大多数改变者都会一直接工作，直到他们接不了为止。为了能接到工作，后期哪怕有了症状他们也不会暴露，更别说治疗，只为了能继续赚钱。所以外界根本没有一点消息。” 魏熙说起这些，面色又阴沉起来，她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本身也深受其害。 第132章 主世界18 我听着魏熙的话, 心里跟着升起一股怒火。这些人到底把我们当什么，免费耗材？这种关乎性命的事情他们也敢隐瞒，怕是两头瞒, 政府最高层和底层人民一个都不知道。 若不是魏熙为了救摩根想尽办法，从星际网中抽丝剥茧找到真相, 这件事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爆出来？一个已经存在上千年的行业, 各大人类移民星系，多少人投身世界线改变者, 真正能功成名就的就那些，剩下的全部都在一次次消耗着自己的意识，成为被利用的牺牲品。 魏熙调出了一张图片, 我一看, 正是我曾经打过主意的资源黑市。 “衍生世界资源的黑市，你知道吧？我当初的第一桶金也来源于那里，那儿就是那些人背地里开的, 对改变者们从小世界里拿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公开的衍生世界，特别是开直播的那些被一大堆眼睛盯着, 但私人的小世界可不一样。他们搞出黑市来，就是为了从私人的小世界里获取他们需要的资源。 把黑市特意放在中等世界里, 不直接设在主世界，即便有人想整治黑市，也没法越过自治的中等世界掌权者直接动手。而中等世界的排外程度你也知道，他们也没有统一政权，只要不在那里乱来，找个大势力管不到的地方, 不作乱，其他人哪儿会去管这些。” 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啊！一边立法说不允许买卖小世界资源, 一边搞黑市让世界线改变者帮他们捞资源，出事了也跟他们没关系，怎么都找不到他们头上去。 毕竟没闹出大动静，谁能跑到中等世界里去抓人呢？是修仙世界的仙尊都死了，还是星际世界的星舰不存在了，有问题也是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查到这个份上，这些人的老底都让魏熙给掀翻了，知道了这些，连我都没法就此咽下这口气，魏熙难道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忍下去吗？她所图必然不小，要有大动作。 可她再怎么强，主要实力也是在技术上，真正的同盟目前也只有我，高奥都只是凑数，想要跟那么多位高权重家底颇丰的人对抗可不容易。跟世界线改变者相关的事情要是曝出去，确实能得到支持，可我们曝光得了吗？ 魏熙能想到从星际网下手，那些人没道理想不到，他们必然时刻监控着网上舆论，有不对劲的苗条就扼杀在摇篮里。我们放消息再快，也敌不过多线围攻，还要时刻防备着他们反向攻击，找出我们的真实身份。 除非我们能搞出一个谁都压不下去的大新闻，才有可能让所有人知道真相，一举推翻他们。 “魏熙，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既然都愿意跟我说这么多，我不相信改变超英衍生世界只是为了改变摩根在其中的命运。这对你要做的事情有什么用，能帮助我们推翻那些人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太久，我想尽办法寻找真相走到这一步，可眼前还是挡着天垄一般，看不清楚。 魏熙也是我无法理解的固执，干脆地摇头：“我说过的，你猜。” 我忍无可忍地拍桌子站起来：“为什么！你是不是想憋死我！至于吗？就差这临门一脚，却不让我知道真相，我猜不到，我已经竭尽全力思考了所有的可能！” “你没有。”魏熙也站了起来，没有因为我的话生气，反而露出微笑：“既然我让你猜，就说明你肯定有办法能猜到。虽然时间紧迫，但距离你的任务完成，还有很长时间，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真相。 这个世界已经够无趣了，难得有点乐趣，你别想让我就此放弃。加油，我看好你。先不说了，我真的需要休息，你选完下一个意识容器也赶紧去休息吧。 对了，等到你快完成任务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用自己的身体进去。不过那个世界的危险程度你也清楚，我还是建议你用意识容器，确保自身的安全。” 说完魏熙转身就走，直接召唤出了新的漂浮平台，速度比之前快一倍，生怕我追上去拦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跑掉，我直接气笑了，合着她非得这么干就是为了找乐子，看我着急的样子她开心得很。 我对她的评价还不准确，这么些年过来，魏熙一直忍着蛰伏，看来是真憋出来点毛病。算了，我不跟她计较，没她我现在还蒙在鼓里，更没希望让克拉克他们从无尽的轮回中解脱。 猜就猜，她都说我肯定能猜出来，我就必须在真相水落石出前猜出来，不然她非得把我看扁了。一定还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我还需要去找。 离任务结束怎么也得有个一两年，我还是先把下次用的意识容器选出来。在一堆娃娃里挑了半天，我选了个跟上回用的四分娃相像的头，特意交给45号让他帮忙加固，一定要耐造。 既然要走主线了，想想那些大战，枪林弹雨炮火连天的，我还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还是先把身体整结实点，别再因为中了一枪就要退出衍生世界耽误事。 不过魏熙说等最后我就能用自己的身体进去，着实让我心动了一下。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跟超英们见面都习惯了，他们各有各的特殊，其实真在乎我外表独特的也少。但能用真面目跟他们相处的体验可不一样，克拉克还没见过我的真容，也就看过我当初给他画的那张图。 这都多久了，怕是他都记不清我什么样儿了吧。不，不能直接下定论，就凭他记了我十几年也不肯忘的样子，说不准还真记得。 我的任务必须成功，怎么说也要走到最后让他看看真实的我。如果魏熙的计划能全部成功，我们真能从束缚中解脱，有没有可能……我真的能回应他呢？ 说不动心太假了，他本来就长在我审美点上，是我喜爱多年的超级英雄，还捧出一颗真心惦念着我，怕我为难什么都不说，却早早就为我考虑了太多。 我的意识为他颤动，梦里都是他的眼睛，总是想到他，想见他，想让他过得更好。这种感情是爱吗？或许还不到火候，但我对他绝不是清清白白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毕竟我这种人虽然情感淡薄，□□却没跟着一起冷淡。 咳咳，还远着呢，先进去看看吧。也不知道这主线是从哪里算起，是两大联盟都成立了开始吗？那就有点晚了吧，我是跟几个人熟，但在联盟成立后再掺和进去也很奇怪，熟悉的只有几个人。 单人线部分魏熙也说了直接略过，时间不够，现在我就要靠着之前攒下来的交情跟众人打交道了。还是先进去看看是什么时候，如果没像前两次一样在家庭之死前，我就能直接找克拉克。 要是这次进去是复仇者联盟那边的事，克拉克参与不好，我也顾不得了。我只是想见他，不想让他再等下去。 知道有用真容见面的机会，回来休息这两天我可不敢放松，开始加劲锻炼，势必要保住我这一身匀称的肌肉。 我主要继承的是东方人种的基因，不容易练出克拉克和蝙蝠侠那种大块肌肉，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还是没问题的。习武之人，还重视敏捷度的，练得特别壮也很奇怪。 洗完澡擦头发的时候我忍不住从镜子里看自己的样子，也还行吧，我这颜值在学校进行评级时也能评个中上水准，跟克拉克那种顶尖美人是没法比。 是的，我们这个专业还要看脸，毕竟算半个演员，脸不过关没啥人爱看。那些衍生世界的世界支柱们也少有不好看的，自然是颜值高的跟他们处在一起更和谐。 之前给克拉克看我自画像时他应该觉得还行吧……对着镜子发了半天呆我才清醒过来，赶紧从卫生间出去。这是在干嘛啊，他就是不满意也没办法，我又不会因此整容。离真能用这张脸见他还有好久，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休息。 这两天我也没光锻炼，又找魏熙问了能不能把意识容器的事情告诉高奥。她爽快答应，还给了我系统平台上直接与高奥进行通讯的权力。“放心联系他，我这儿的系统还没人能入侵进来，不会有人知道你们说的事情。” 得到允许，我直奔东方神话综合衍生世界的系统平台，一通通讯给高奥打过去。 高奥接得很快，语气里带着诧异：“魏小姐，有什么事吗？” 听他声音现在不像是在什么紧急场合，我放心地继续说：“高奥，是我，方便说话吧？” “星轩？啥情况，怎么会是你？你这情况确实紧急啊，出去得好快。打都打来了，怎么都方便，你说。” 我把意识容器的问题、中等世界里的衍生世界资源黑市和魏熙在超英衍生世界里的前尘往事，她做这些事的目的一口气都说了。 高奥震惊得说话都磕巴：“什、什么玩意儿？我去，那帮王八蛋居然敢这么耍我们！也就是咱俩不爱用仿生机器人，其他人岂不是惨了？这才多久你就给我这么多刺激。不过，啧啧啧，没想到啊，这个超英衍生世界还是出桃花的地方，你一个也就算了，连魏熙都跟摩根有段往事，真是神奇。” 我没好气地说：“你丫听了半天就这点感想？要不你下次也进去试试，说不定也能招桃花。” 第133章 主世界19 BVS1 “……那倒不用, 说不定我在这儿就解决了。”高奥小声说了一句。我听清了，相当吃惊，刚要问怎么回事, 高奥没给我机会。 “魏熙这是要把整个衍生世界和相关产业全掀翻啊，这事情可不简单, 难度相当大, 也没人能保证成功。她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们到底想怎么做，我是没搞明白她要我们执行任务, 不，是要你执行任务，跟最后的结果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解决那帮人, 就是改变了摩根的命运也只是暂时的, 她逃不脱跟衍生世界一起毁灭的命运。星轩，你想好了吗，上了她的贼船, 出了事情可是万劫不复。” “我现在还跑得了吗？都走到这一步了，知道这么多, 别说她会不会放我们走，就是她愿意让我们走, 我难道就真能不管不顾离开？倒是你还有走的机会，要不要跑，现在还来得及。” 正如魏熙连衍生世界重启了也无法放弃摩根，克拉克还在等着我呢，我怎么可能就这么丢下他。不是，高奥刚才是不是说了在这儿解决, 他也在这个衍生世界里恋爱了？！ “嘿！你怎么还提这茬？咱俩啥关系，当初要不是我, 你也掺和不进来，我还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你跑了？ 再说现在在衍生世界有挂念的人的不止你一个，我也一样，没把这个世界的问题解决前我是不可能走的。你那个衍生世界有魏熙的相好，她肯定不带给你的，那这个世界能不能卖我啊？” 高奥坚定的拒绝让我很感动，但我八卦的心已经忍不住了。“不是，谁啊？这才多久，你怎么就突然跟人谈起恋爱了？ 衍生世界归属别想了，魏熙不可能卖，我估摸着以后能不能买卖都不一定了。还想那么多，要是不成功，我们一个都保不下来，先把任务完成再说吧。赶紧告诉我，到底是谁啊？” 高奥沉默了一会儿：“……就，也没在一起，是我一厢情愿吧。他可能只是把我当挚友，全心为他的好兄弟而已，根本没往那儿上想。不过，既然我动心了，就没有放过他的道理。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他。” 确实是高奥的性格。他跟我不同，我太过谨慎，他却总是在决定好后就往前冲。 跟我相同的出身对他也有影响，却远没有我这么大，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放过，但毫无希望的事情他也不会执着。这么看来，他虽说自己一厢情愿，但对面也不是毫无触动嘛。 “你加油，我也得继续奋斗了。魏熙之前说过，等任务要结束时可以用我自己的身体进去。你之后出来的时候问问魏熙，看看能不能让你用身体进去。不过我感觉东方神话衍生世界比超英衍生世界还危险，没有完全的把握你还是别直接用身体进去。” 用自己的身体面对喜欢的人，这种诱惑我相信高奥也没法抗拒。 “好嘞！可算有个好消息。我不怕出问题，咱们主世界的科技还是管用的，只要不作死，多叠几层护甲也能防住。我这边来人了，先挂啦。” 通讯结束，我站在系统平台上摇头，真没想到啊，魏熙、我、高奥，居然都在衍生世界里遇到了心动的人，这概率在我们这类人里相当不可思议。 但或许这种事情本来也不少，只是有很多人都瞒着而已。就像是魏熙曾经找到的那些人，有些永远隐瞒下去，而有些运气不好被发现的，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衍生世界里的人，正是人类当年情感充沛时代的人，长期跟这些人相处，只要用过心，就没法完全不受影响。我们的感情或许从来都没有消失，只是尘封着等待被唤醒。 到了要进去的时候，存储器又成了娃娃的护腰。我把在存储器里挑了又挑才选出来的衣服给娃娃套上，更重要的是，戴上克拉克给我做的细绳项圈。红底的S正好挡在喉结的地方，因为我没在自己身上戴过，它还维持着之前的四分大小。 躺进意识转换舱再醒来时，我惊讶地发现我正在一个熟悉的地方——蝙蝠洞。魏熙又是这么简单粗暴，直接把我丢进了蝙蝠洞，这要不是我现在认识蝙蝠侠，百分百会被抓起来解剖。 蝙蝠洞现在空无一人，我突然出现在超级电脑旁边，立刻触动了警报。阿尔弗雷德拿着枪出现在了电梯口，我朝他挥挥手：“嗨，阿尔弗雷德，好久不见。” “……陈先生？”阿尔弗雷德没有马上放下枪，在我点头后仔仔细细看了我一遍，视线扫到我脖子的时候才卸下警惕。“好久不见，很高兴看见您。抱歉，您的出现有些突然，外貌又有所改变，我没能马上认出来。” “没事，这是我的问题，我每次降落的时间和地点都不怎么受控制。蝙蝠他们在吗？”我向阿尔弗雷德走去，现在人都不在，我还是别继续留在蝙蝠洞里比较好。 阿尔弗雷德收起枪带着我上楼：“老爷去上班了，杰森少爷在上学。迪克少爷刚成为警察不久，正忙着，有一个月没回来过了。” 我一愣：“迪克都毕业了？距离我上次回来过去几年了？” “三年了，陈先生。您随意，我先联系一下老爷。”阿尔弗雷德把我带到了熟悉的会客厅，拿手机给蝙蝠侠打电话。 等他挂断电话，我已经有点忍不住了：“阿尔弗雷德，我能不能叫克拉克过来？”又是三年，太久了，我每次都在让他等。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笑容：“当然可以，超人先生经常过来，特别是前段时间。” 前段时间？我虽然疑惑，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叫来再说。 轻点了三下项圈上的S，我轻声叫着：“克拉克，我回来了，现在在韦恩庄园。你能听到吗？”几秒过去，没听到回应，我有些失望，克拉克说过这个可以跟他进行通讯的，是我记错了吗，难道只能发送位置？ 我重试了一遍，“克拉克？”话音刚落，会客厅打开的窗户就刮进来一阵强风，而我刚才呼唤的人已经站在了我眼前。 克拉克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半天不说一句话，我都有点慌。“克拉克……”我忍不住出声叫他。听到这一声，克拉克仿佛确认了什么一般，上前抱住了我。 我靠在他的肩头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我太久没来所以才会这样吗？克拉克仅仅地抱着我，转身坐在了沙发上，让我的脚勉强能踩到他大腿上，却不肯松手。 这个角度我能清晰地看到阿尔弗雷德笑着对我点头，而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我们。 在一次深呼吸后，克拉克终于出声：“轩……”我轻轻拍他的背：“是我，我回来了。抱歉，又离开了很久，但我保证，这之后就不会再隔这么久了。” 克拉克终于松开了我，认真地跟我对视：“真的吗？你上次也说不会很久，但三年，真的不短。”“当然！这次肯定，非常肯定。”我一再重复，只希望他能相信我。 他终于露出了我们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轻轻抵着我的额头说：“太好了，这是最近最好的消息。” 最近最好的消息？我伸手捧住他的脸：“发生什么了吗，克拉克？我感觉你的状态不太好。” 说实话，这次见面的情况是我没有想到的。来之前我猜想过克拉克见到我会有什么反应，会高兴还是难受。当然，他会放下对我的感情我都想过，但很快就否定了，因为会记挂我十二年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可这次见到我，他的表现跟上次确定是我时一样激烈，明明知道我会回来，为什么还是这个表现？十二年无望的等待他都不至于如此，三年，虽然也不断，但我认为不至于让他变成这样。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难以承受。 “确实，你错过了一个重大时刻。”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蝙蝠侠回来了。布鲁斯看我们的注意力转向他，才走进来坐到对面沙发上。“好久不见，陈，我本以为你会来的早一些。” “好久不见。我错过了什么？之前发生了什么？”蝙蝠侠开门见山，叙旧叙得相当敷衍，好像我不是离开了三年，而是离开了三天。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克拉克回想起那件事就皱眉，明显不是什么好事。 “几个月前，一个叫佐德的氪星人带着一群人和飞船来到地球，控制了所有的电子设备告诉全球超人是外星人。” 佐德已经来过了？也就是说，那群人现在都死在了克拉克手里。亲手杀掉自己的同族，对克拉克来说怎么可能好受。 我跟他说过佐拉可能还活着的事，但那太久了，只是可能，佐德他们却是真正就在眼前的。如果佐拉一直不出现，对克拉克来说，他就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后的同胞。 如此煎熬，还被佐德公布了身份，这几个月来他所受的非议绝不会小，也难怪他会是这个反应，他最难受的时候我都不在。原剧情里还有露易丝能及时赶到陪他度过，但我能做到什么，好像一直都在错过。 我靠在克拉克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几个月，太晚了，他应该早就调整过来了，只是在见到我时有些控制不住。 第134章 BVS2 “抱歉, 克拉克，我又错过了。”我小声说着，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一切语言都显得很苍白。 克拉克摇摇头：“轩，你不用道歉, 你没有做错什么, 什么时候能过来不是你能决定的。这次你能呆多久？” 我靠在他身上摇摇头：“不知道，要看情况。我之后每次来都会是对应着大事件的时间点, 我们那里情况很紧急，时间紧迫，她现在设定的时间点应该都是事件开始的时间, 我什么时候走得看事情什么时候结束。 既然是佐德来了之后, 那现在的时间点，应该就是原本你们两个打起来的时候了。” 布鲁斯皱起眉：“我们两个打起来？怎么回事？” 我拍怕克拉克的手，让他先放开我, 然后跳到了桌子上。“现在先来确认一下情况吧。克拉克，孤独堡垒现在在哪儿, 还在原来的地方放着吗？你爸的意识还在不在？” “还在北极，我父亲的意识也没有问题。佐德并没有找到孤独堡垒, 他也没动过我父亲的意识。”克拉克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配合地回答了我。 我点头：“非常好的消息。你们两个这次配合了？” “我是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在地面疏散人员，没有以蝙蝠侠的身份出现，主要是帮他分析情况。”哥谭才是蝙蝠侠的主场，我能明显感觉到现在的蝙蝠侠并不适应在外行动。 之前追小丑追到中东，他都很少以蝙蝠侠的身份接触他人, 而且当时他面对的主要还是小丑，没有多少拘束感。说是分析情况, 其实就是在背后指挥吧，有蝙蝠侠在这次情况才会好很多。 “蝙蝠帮了非常多忙，连战损都是他负责的。我已经尽力远离城市减小损失，但还是没办法兼顾所有。”克拉克说到这里，很是愧疚，还有点心虚。 开始了！蝙蝠侠一力承担战损的时刻开始了！这还没成立正义联盟呢，就要给超人付战损，偏偏联盟里的家伙一个比一个破坏力大。也就是韦恩家底子厚，不然早就被掏空了。 “布鲁斯，你全付啦？” “不，我只付了损坏的大都会韦恩集团分部的账单，其他就是往政府负责重建的部门捐了些钱。直接付所有跟告诉那些人韦恩集团和超人有关系有什么区别。我并不希望外界知道布鲁斯·韦恩和超人认识，韦恩集团跟蝙蝠侠扯上关系就已经够了。” 布鲁斯摇摇头，他的神情有些疲惫，看来事也不少。 “你们这几年的互动多吗？在外界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怎么样？”卢瑟的整个计划都建立在蝙蝠侠和超人的矛盾之上，拼尽全力想让他俩打起来，然后把俩人都整死。 如果知道蝙蝠侠和超人关系很好，他必然会改变自己的计划，通过别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之前小丑的事情闹出那么大动静，很多人都知道他俩有合作，但合作只是合作，真正的关系好坏还是另说。说不定卢瑟知道他俩关系好，觉得挑拨离间更有挑战性也说不定。 即便没挑拨成功，强迫超人去杀自己的好友，蝙蝠侠被迫，昔日好友如今反目成仇，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我都能想到卢瑟疯狂大笑的样子，这个版本的卢瑟接近于理智的小丑，同样难对付。 “基本没有。蝙蝠他根本不从哥谭出来，更不让我插手哥谭，这三年以超人和蝙蝠侠的身份来说，我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我每次来找蝙蝠都是直接来蝙蝠洞，而且以我的速度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看起来怎么样，我说不好。” 克拉克跟布鲁斯对视一眼，我能感觉到克拉克看着布鲁斯时有些担忧。 “陈，到底怎么回事。除非超人发疯，不然我不可能跟他打起来。”布鲁斯起身去端了杯水过来，自己慢慢喝着，心思并不像完全在这件事上。这几年他都经历了什么，明明有罗宾在身边，还是一脸疲惫遮都遮不住。 “最近哥谭港口那边有贩卖人口的案子吗？”那个关键的雇佣兵克尼亚泽夫，帮卢瑟做了太多事。如果他一点动静都没有，那现在我手上的信息只能完全被推翻。 布鲁斯一下就皱起眉头：“有人把手伸进哥谭了？最近确实有人在贩卖人口，港口的那群人越来越不安分。如果你没来，这两天我就准备去解决一下。” 我点头，直接投影出了克尼亚泽夫的照片：“按步骤下去，你会通过贩卖人口的人拷问出这个人的信息，然后从他的手机里查到他最近在和一个叫‘白葡萄牙人’的对象做交易。 你查过后会发现白葡萄牙人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艘船，船上运输的是从印度洋捞出来的佐德飞船引擎残骸中捞出来的某种物质。当然，这一切都是诱饵，他的老板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注意到这种物质然后从他手里把它抢过来。” 布鲁斯前倾身体，仔细地看着照片：“雇佣兵。他难道以为拐弯抹角做了这么多，我就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吗？他们背后是谁？” “莱克斯·卢瑟。你当然看得出来，他也知道你看得出来，但你不在意，因为你的目的和他的部分目的是相同的，我是说原世界线上，你们都想杀了超人。” 克拉克的眼睛睁大了，满是不可置信：“布鲁斯想杀了我？为什么？”合着你根本没在意卢瑟是吧，我特意说了他的名字，你是一点都没关注。 布鲁斯也摇头：“我为什么会想杀超人？这不合理。” “布鲁斯，克拉克打佐德的时候，韦恩集团在大都会的分部还是遭到了破坏是吧，情况怎么样？”我转过来看他，他既然是提前知道情况的，想也不可能任由自家员工留在主战场。 他给了我一个你在废话的眼神：“我难道还能让他们继续上班吗？在佐德全球的通报的时候，我就让所有人放假一周。但还是有员工跑去加班，有三个受了重伤。”说到这里他面色沉了下去，连人数都记得一清二楚，可见他对此事的在意程度。 “其中有没有一个被压断了双腿的男人？”我放出华莱士·基夫的照片。 这个悲惨的男人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被卢瑟利用了个彻底，从韦恩集团原本发给他的补偿金到他的生命，全部都被卢瑟玩弄在掌心。每个月的补偿金支票一张都没到他手上，硬生生逼得他妻离子散，对整个世界充满绝望和仇恨，只能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全部怪在了超人头上。 卢瑟拿走了他所有的补偿金支票，然后在每一张上用红笔写着仇恨的文字，最后在一张报纸上用“你放任你的亲人被杀死”作为最后一刀，交给布鲁斯让他下定决心对超人动手。 “我记得他，他是我和其他员工一起救出来的。”布鲁斯的眼神很复杂，看来这就是那三个重伤员工之一了。 这人未免也太齐全了，一个都不少啊，这么贴合吗？看来作为超人的重要反派，卢瑟和小丑一样，也是世界支柱人物之一。 “按原本的世界线，现在的蝙蝠侠失去了罗宾，手段越来越狠辣，而哥谭一直没有变化，你对拯救哥谭已经失去了信心。 超人也不是在好几年前出现的，而是在佐德到来叫破你外星人身份的时候才出现的，才找到孤独堡垒拿到战衣不久，没经过训练，连能力都没完全掌控。 跟佐德的那一战在大都会造成了极大破坏，死了很多人，连孤独堡垒都被佐德夺取权限，删除了乔·艾尔的意识，最后坠落在大都会。 你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集，更不可能成为好友。布鲁斯你亲眼目睹了战斗造成的惨剧，对超人的立场和存在产生质疑。 而卢瑟，他也一样，但他更极端，从一开始见到超人时，他就决定要杀死超人，顺便除掉让他觉得碍眼的蝙蝠侠。他花了两年布局，引导蝙蝠侠和超人的矛盾，让你们按照他安排好的路线一步步走，最后一起去死。” 这么好用的脑子，拿来干这种事，卢瑟才是真的偏执。他是个极端的人类主义者，对人类中的特殊能力者都有意见，更别说是超人这样的外星人。 那一系列安排严谨周密，还牢牢抓住了蝙蝠侠和超人的心理。威胁，绑架，杀戮，陷害，所有能达到他目的的手段他都不放过。 但这个世界不一样，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前提不一样，结果如何相同。 “两年布局，但你现在就在这里，一切提前了。你打算做什么，让这出戏继续演下去吗？”布鲁斯重新靠回沙发背上，很明显不想配合。 “我现在都不确定这出戏能不能开场，怎么演？前提条件太多，如果卢瑟真能按照剧本写的来还好呢，我们好应对，就像上次一样。可一旦他不走寻常路，以他的脑子，我们将会面对的局面很可能完全失控。这家伙的危害程度不下于小丑。” 我走到布鲁斯面前：“布鲁斯，发生了什么，我感觉你的状态很差。” 他深吸了一口气：“前提跟原本不同，但有一些并没有改变。我确实累了，或许哥谭永远也无法改变，这个城市的根基就是腐烂的。如果没有你，我认识到这点或许还会更晚，他的黑暗比我想象的更深。” 第135章 BVS3 回想起我走之前提醒布鲁斯的那些问题, 现在他因何困扰已经不言而喻：“猫头鹰法庭。” 或许不只是猫头鹰法庭，他已经为哥谭努力了几十年，但哥谭迄今为止依旧没有改变。这个城市仿佛是从黑暗中生长出来的, 每次在见到一点光明时，就会拼尽全力把它遮住。 “对。这个城市或许只有我们几个还在期盼他能从沼泽里出来, 正如你说的, 连这个世界都不希望小丑那样的人死，这个城市也一样。原来的剧本上, 我会去跟超人打架，也没什么奇怪的，原本的他只可能比我更无望。”布鲁斯笑了一下, 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克拉克看着他也不说话, 这几年他也是看着布鲁斯过来的，明白他的痛苦。 我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哥谭一直那个德行, 在哪儿都是那个德行，无论是谁, 好像都没法把它从黑暗里拖出来。 “别灰心啊，布鲁斯,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别看哥谭现在这个鬼样，要是不努力，今后全世界都是这个鬼样，比这还过分呢。你做的一切不是没有效果，没变得更糟就是效果。如果没有你，哥谭现在肯定已经完全沦陷了。” 后面还有更高级的怪要你打, 大哥你可不能在这里倒下！但长期而无望的坚持确实太消耗人，有的时候歇一歇再继续也不错。但, 布鲁斯说是这么说，真要他放弃他怎么可能愿意。 他对哥谭的执念不只是他前进的目标，还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原剧情里他自己去“找死”可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去战斗。 布鲁斯白了我一眼：“陈，不会安慰人不用勉强自己。我连哥谭都没办法整顿成功，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成为你达成目的的重要力量吗？”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连你都不行，那没人可以。相信自己的能力，布鲁斯，你没法让哥谭变成你希望的样子，是因为这个世界现在需要哥谭是这样子。但我相信等我们成功的那天，你们所有人都能挣脱束缚，真正自由。” 这是我的愿望，我的目的，我在此的原因。 克拉克、布鲁斯、托尼……他们不只是这个衍生世界的世界支柱人物，也是我和魏熙实现目标的中坚力量，缺一不可。他们是先驱者，领导者，是在最绝望的情况下不肯放弃的人。如果他们都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那才是真的没救。 布鲁斯看了我一会儿，闭上眼睛深深出了一口气，然后睁眼看克拉克：“说说吧，原本的我愿意先不理会卢瑟，直接把矛头指向超人，是因为我心态出了问题，并且早就看超人不顺眼。 那超人又是怎么一步步毫无知觉地走到卢瑟希望他去的方向，跟我打起来的？先说好，就算要我按照你的剧本演，我也不会去跟他打。现在的我是累了，不是想死。” “放心吧，哪儿能让你俩真打起来，那我不就白来了。你俩能打起来，你的心态有问题，克拉克也好不到哪儿去。” 原本的超人一出现就暴露了外星人身份，从出现起就伴随着巨大的争议。两方人都非常极端，支持他的声音比起质疑他的要少很多。 现在克拉克还没体会到卢瑟对他全方位的围剿，他多年积攒下的口碑也能抵消一部分恶意，但如果面对卢瑟安排的诬赖，他就不一定能这么稳定了。 “从头说吧，细节一点。超人又不傻，即便心态有问题也没那么容易入套。”布鲁斯追问着，又开始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我。 可这，实在是不好说啊。要是说这个，就不得不提到露易丝，然后提到他俩原本是一对。好吧，其实介意的只有我一个，我不希望克拉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不想说。 “……我懒得说了，那么自己看吧。布鲁斯，找个空房子，我直接放给你们看。”我跳回到克拉克腿上，他从善如流地抱起我，跟着布鲁斯去了一件空屋。 布鲁斯抱着双臂靠墙看我：“怎么回事，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肆无忌惮地拿出视频资料给我们看？” 我放出虚拟屏幕，边找视频边说：“当然是确认了她的目的。对了，她叫魏熙。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命运共同体，拥有同一个目标，就是细节有点差异。” “轩，你的安全有保证吗？她让你做这些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克拉克很是担忧，他说一路看着我小心翼翼过来的，生怕我因此出什么问题。 我叹了口气：“难以置信，但是她费尽心力做这么多，就为了能让她喜欢的女孩子拥有更好的人生。” 克拉克惊呆了：“这跟要改变我们的命运有什么关系？！她喜欢谁，需要改变我们的命运才能让她过得好？” 旁边站着的布鲁斯直接忍不住笑了两声：“开什么玩笑，就因为这种理由？” 我停下动作先给他们解释疑问：“准确来说，她并不是想改变你们的命运，而是想通过改变你们这些世界支柱人物的命运，从而达到改变世界线的目的。 她喜欢的女孩儿也是世界支柱人物，但跟你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也就是说只有前面改好了，后面的人才能过得更好，就这样。当然，远不止于此，魏熙要给她的不是一时的幸福，而是永久的自由。” 布鲁斯挑了下眉：“看来你是打算全盘托出了？” “不然能怎么样，好像瞒得住你一样。”我两手一摊，“不过别叫我现在就解释，我不想重复太多遍，等人齐一些的。” “还有多少人？你之前要去执行的特殊任务跟魏熙喜欢的人有关吗？”布鲁斯还是那么敏锐。 “有关，钢铁侠你们知道吧？”按超英综合衍生世界的大多时间线来看，钢铁侠的出现不会太晚。 “纽约的钢铁侠？他跟斯塔克工业有关系，主要能力来自他的盔甲，而相关技术全部出自斯塔克工业。我基本不去纽约，也没负责过他的相关新闻。”克拉克说着他了解的情况，让我有些惊讶。 托尼这回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倒是有些特殊。“呵，你这记者消息也不怎么灵通。钢铁侠，明摆着就是安东尼·斯塔克自己穿上盔甲扮演的，根本藏不住，偏偏一群人跟瞎了一样就是看不出来。还跟斯塔克工业有关系，能没关系吗，那就是斯塔克工业的总裁。” 布鲁斯对托尼隐藏身份的能力表达了十二分的鄙视，但实际上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明明都是一个套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灯下黑而已。 “布鲁斯，你跟托尼有交集？托尼现在怎么样？”我也乐得了解一下托尼的情况，毕竟我现在掌握的资料不会有布鲁斯全。 “他？韦恩集团在我父母手上时就跟斯塔克工业有合作，到他手上后我也见过他几次。他既狂又傲，但确实有资本，是个天才。性格有些阴晴不定，虽然总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能跟他真正扯上关系的人却不多，没几个真朋友。 不过在他做钢铁侠后倒是好了不少，却更少出席活动，还搞起低调那一套了。”虽然布鲁斯看不上托尼的伪装，但对他的评价却不低。 我没揭穿他，继续说道：“我的特殊任务就跟托尼有关，魏熙喜欢的人，就是他还没出世的女儿。” “还没出世，是还不存在吧。她要你干什么，确保那个女儿出生？”布鲁斯一脸无语，就差没直说“我不理解”了。 “一部分，另一部分是要保证摩根有个美好的家庭，所以上次我被叫走后，就去救斯塔克夫妇了。你不是说他成为钢铁侠后性格好了不少吗，应该是他打开了斯塔克夫妇的医疗冷冻舱，把人放了出来。有父母在身边陪着，性格当然好。” 我让克拉克拿手机搜了一下当初钢铁侠刚出现时托尼的声明现场视频。在那个本该宣布他钢铁侠身份的现场，他拿起纸条后，整个人突然明白了什么，直接跑出现场坐车离开。 我一看视频就知道了，他本来是要宣布的，但他意识到了医疗冷冻舱问题的答案，只想马上把斯塔克夫妇放出来，哪里还顾得上宣布这个消息。等斯塔克夫妇醒了，他就更不可能再说，因为他要顾虑到斯塔克夫妇的安危，斯塔克夫妇也不可能让托尼去暴露身份去当靶子。 “你救下了他父母？”布鲁斯的神色复杂起来，我知道他也想到了韦恩夫妇。 “魏熙给我提供了全套设备，两个改造的医疗冷冻舱，从斯塔克夫妇出事故起，他们就被放进里面治疗后自动冷冻，直到托尼打出安全问题的答案，才能打开舱门。算下来，他俩得冻了十多年吧。” 我不可能再去救韦恩夫妇了，在我进入这个世界第一次接触布鲁斯后，他之前的命运就已成定局。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和魏熙不可能重启这个世界，有些人注定救不回来。 “什么问题，要他们冻了十多年？”克拉克皱着眉问我，有些感同身受。 “很简单，你是谁。答案你们也清楚，时间点限制得相当严，只有托尼成为钢铁侠才能答对。”布鲁斯口中的托尼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应该就是他一次次试错后的痛苦造成的。 第136章 BVS4 “这个魏熙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她有求于人, 希望斯塔克把她喜欢的孩子造出来，才想去改变斯塔克的生活。明明决定救下他父母，还要求他一直痛苦到保住钢铁侠的身份, 未免要的也太多了。她难道以为斯塔克家会就此感谢她回报她，把自己的女儿双手奉上吗？”布鲁斯冷笑一声, 对魏熙的印象不怎么好。 “布鲁斯, 你想太多了，魏熙没指望挟恩图报, 她向来不屑于做那种事情。她要是真善良到圣母的程度，也活不到现在，更不可能让我有机会来到这里改变这些事情。走到这一步非常不容易, 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我们谁都不是纯白之人, 全有各自的私心，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拯救世界。” 我还是得为魏熙说两句话，只有真正面对那些事情才知道其中的压力。我们两个并不像超英一样, 拥有多么纯粹而高尚的初心，真正支撑我们的正是那份私心。 但我还是赞同那句话, 君子论迹不论心，想法和目的是什么, 对很多人来说并不重要，做的事情造就了什么结果才重要。真实的帮助远胜于空虚的想法。 这做法确实很残忍，对托尼而言是痛苦而漫长的心理折磨，但比起原本的剧情，如今斯塔克夫妇还活着，已经好了太多。 我对此同样有责任, 这个决定不是魏熙一个人做的，我也不是单纯只听命令行事的傀儡。如果不是顾及到我执行任务的难度, 魏熙也不会出此下策，在她还没说出这个主意之前，我已经拒绝了拯救斯塔克夫妇，就是不愿意任务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 失去钢铁侠这个重要的世界支柱人物，不只是可能造成任务失败，对整个超英衍生世界都是巨大的伤害。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我们确实算不上好人，只是希望自己牵挂的人过得好而已。 布鲁斯瞥了我一眼，没再继续说，不过从他的神色看并不认同我的话。我也没再多说，他们没有跟魏熙相处交流过，即便是我也不敢说多了解她。可我能感觉到她和我相似的情绪和想法，她当初会选择我，或许也有感受到了相似气息的原因。 “托尼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之后你们肯定会见面的。现在来看看本案的具体情节吧，我就不费劲讲了，你们也能看到更多细节。”还能看到我不想讲的恋爱部分，不过坐在克拉克旁边看屏幕上的他跟别人接吻，多少也有些别扭。 我放出衍生世界重新录制版钢铁之躯和蝙蝠侠大战超人，两部联播，让他们看去。钢铁之躯的前半部分我还能淡定地看，等到露易丝快出场时，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逛悠。 克拉克本想拉住我，但我溜得飞快，除非他动用能力，不然绝对没法留下我。我也没看他们两个的表情，等他们看完自然知道为什么。 出门后，我漫无目的地在走廊里溜达，遇到了放学回来的杰森。他应该已经从阿尔弗雷德那里知道了我的消息，看到我时没有多惊讶，只是跟我打招呼后看了我一会儿，像是在更新记忆。 现在的杰森已经基本结束了生长，体型跟我印象中的红头罩愈发接近，面容俊朗，年纪轻轻就已经有硬汉气质。我感觉蝙蝠家的几个孩子里，杰森才是跟蝙蝠侠最像的一个。 “陈，你每次都换样子进来，就不怕别人认不出你吗？”他还不太习惯我现在的样子。 “没办法，硬性要求，每次进来都得换，避免回不去自己身体。不用担心认不出来我，这个世界只有我会以这种形象行动，如果有类似的，只可能是这个世界真有安娜贝尔。”虽说这里是超英综合衍生世界，但我也说不好有没有综合进来点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身体，这样什么问题都没有。是没办法直接过来吗？”杰森不解的模样跟最初接下任务的我何其相似。 “当然能直接过来，这只是某人的恶趣味和考验，顺带可以保证我的身体不会受伤。”还能省点钱，要是全用仿真机器人，那费用可就太高了，每次进世界都换，魏熙估计都会受不了这个花销。 杰森有些好奇地问：“那我们有没有机会看到你真实的样子？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自己长成什么模样。” 我笑起来：“当然有机会，到时候你可别认不出我来。” 我们在外面聊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过来送了些点心给杰森。又是眼馋的一天，我突发奇想，跟阿尔弗雷德说想带点回去。阿尔弗雷德很乐意，马上就送过来更多他坐的小甜点，还贴心地帮我打包好，全让我塞进存储器。 装好后，阿尔弗雷德问我：“陈先生，老爷和肯特先生现在在做什么，需要我送些餐食进去吗？您出来没问题吗？” 我连连摆手，那些事情让他俩当事人看看也就算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阿尔弗雷德要是看了电影里的蝙蝠侠，肯定会很心疼。 “让他们两个自己看吧，反正我是用的多功能摄影机放映，完全能取代我的智脑放映。我是看过的，没看过的是他们，不影响啥。”到点儿把人叫出来吃饭就行，现在我哪敢回去，电影估计都演到克拉克和露易丝接吻了。 阿尔弗雷德瞅了我几眼，很自然地把话题转移到了杰森的学业上，没在提起这件事情。 但杰森的兴趣可不是不提就能消失的，等阿尔弗雷德去做饭的时候，他马上凑到我身边说话。“你每次都是有事才来，这回又出了什么问题，我能不能去看看？” 我摇摇头：“进去还是算了，有人想同时让超人和蝙蝠侠都死掉，所以用尽方法让他们打起来，为了阻止他们我才来的。这人布局周密，一环套一环，很难对付。” 杰森相当诧异：“开什么玩笑，超人怎么可能和布鲁斯打起来，以他俩的关系，能吵架都是难事。” “又不是我们这些知情人，很多人不知道情况。况且对他而言，知道了他们私交甚笃，说不定会激起那人挑战的心。”我给杰森说着情况，心思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楼上现在是什么样子。 杰森也发觉了我的心不在意，催我上去：“还想着就上去吧，快吃饭了，让他们时间差不多就下来吃饭。你这么闲，上面也不会紧张到哪里去，晚点继续也来得及。我也要学习了，你去吧。” 我是不怎么乐意现在就上去，但早晚还是要看见他们看完出来。磨磨蹭蹭到了门口，我开了条缝挤进去，剧情已经到了他们两个误会重重，蝙蝠侠打开蝙蝠灯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又看到露易丝跟克拉克在一起的画面。 开门再小心，也没法躲过克拉克的耳朵，他马上就回头过来看我，却没有过来也没有叫我，神色很是复杂。布鲁斯倒是直接叫我：“陈，先暂停一下，后面的打架不用看了。” 我暂停了电影，走到他俩中间，像没事人一样说：“卢瑟的做法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要怎么做，是配合他的剧本，还是直接跟他翻脸？” 布鲁斯又看了几眼暂停的画面：“先让他暂时以为他成功了吧，我不可能拖到最后一步才动手，等他做得足够多，把自己的把柄递到我们手里时，就让他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 “行，那一会儿吃完饭我们讨论一下该怎么配合。看了这么久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克拉克一直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让我坐立不安，只想现在跑掉。 布鲁斯却不给我这个机会，直接跟克拉克说：“你现在跟露易丝关系怎么样，她知道你身份吗？” 克拉克点头：“知道。她是顶尖记者，侦查能力和推理能力也是一样顶尖的，在佐德来之前就已经从蛛丝马迹里发现了我是超人。她是我的朋友，不会出卖我。” “没人知道我和你说是朋友，更没人知道还有陈的存在，表面上看起来知道你身份的露易丝就成为了除你父母外你最在乎的人，敌人会把她作为重点观察对象，很可能会按照原本的计划一样成为吸引超人前去的诱饵。克拉克，最近你多注意露易丝的动向，如果卢瑟依旧选择用露易丝做突破口，我们的计划基本就能顺利实行了。” 这让克拉克皱起眉头：“我想跟露易丝聊一聊这件事，告诉她真相，让她自己选择帮不帮我们。露易丝跟我们本就没有什么特殊交集，现在更是要利用她，她这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把我们的风险转移到了她身上。” “她的演技怎么样？如果你能确保她不会因为知道真相而在面对敌人时露馅，可以跟她说明，还能把她为什么会被选中告诉她。”最后这一句揶揄的意味很浓，看来布鲁斯也有所感触。 第137章 BVS5 “布鲁斯！”克拉克喊了一声, 语气里居然带了点警告。 布鲁斯站起来低头看他：“行了，你自己决定，难道我让你不告诉她你就不说了吗？现在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 你的问题自己解决，其他事情饭后再说。”他干脆地离开, 出去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让我和克拉克留在房间里。 谁也没说话，自从我知道克拉克的感情后, 我们好像总是陷入这种情况。不知道说什么，不知从何说起，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原因我们心知肚明, 但谁也不踏出那一步。 克拉克看着我, 我能看到他眼中想要倾诉的欲望，他在极力忍耐，因为他澄清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 若我只是他的朋友，又何须他对我澄清什么。 上次见他时, 我明明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也只能跟他一起默契的当作一切不存在。那时前路迷茫, 我们最可能的结局就是走上两条单行线，只能在惊醒的噩梦里看到对方痛苦的双眼。但现在不一样了，结局很清楚，要么成功一起自由，要么失败共同毁灭。即便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却能一起面对。 我意识里突然生出一股勇气, 一直都是他在努力维持我们的关系，现在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克拉克, 你跟露易丝现在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朋友。她是位非常优秀的人，从工作到性格都很好，但我们只是朋友和同事，没有其他关系。你放的录像只是一种可能性，但现在这种可能性并不存在，一切已经改变，我们也是。”突然得到了解释的机会，克拉克认真地说着，还有点着急，生怕我误会。 我慢慢走进他，跳到他怀里坐下，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那太好了，我很高兴。” 克拉克接住我的手僵住了，我能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深呼吸了两次，艰难地开口：“……轩，你的意思是？” 我又开始庆幸现在没用自己的身体，不然可能会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 给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设，我组织语言慢慢说：“露易丝确实是很好的人，也值得这世上所有人的爱。但我很高兴你没有跟她在一起，我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准确地说，我不希望你跟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在一起。” 我抬头看克拉克的表情，他也正看着我，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却在听完我的话后迸发出巨大的喜悦。他双手环住我的腰，起身把我抱起来快步走到窗台边，让我站在窗台上跟他对视。“轩，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想和我在一起？” 拥有超级听力的超人居然问我他有没有听错，我觉得好笑又心酸。“你的听力什么时候下降了，连我说喜欢你都听不见。” 是的，我愿意承认，我就是喜欢他，迄今为止唯一让我心动的人，我的情之所系。在跟他对视的时候，我满心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最后我和魏熙失败了，死在主世界，那克拉克到最后也不会知道我也喜欢他，那是多可悲的事情。我想告诉他，想让他知道我的想法，即便我们没法像正常的恋人一样相伴，也是心意相通的。 克拉克又定定地看了我半天，情绪却与刚才见面时截然不同，他捧着我的手都有些颤抖，泄露出他内心的激动。“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轩，这是我听到过最美好的话。你不需要担心任何事，这个我只会属于你，我爱你，轩。” 他终于缓过劲来，把我抱起来紧紧贴在胸前，像是要让我融入他的身体一样。我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克拉克的体温仿佛要把我捂化，一刻也不想松手。 “我知道，我相信你。是你教会了我这种感情，除你之外没人有这种能力。” 是克拉克让我知道真的有人爱的是一个人的灵魂，无论我的外表是什么模样，他都没退缩过，义无反顾把心丢在我身上。明明他什么都没说过，却交出了自己的心，这是我收到过最珍贵的东西，我没法拒绝，不想拒绝。 他那喜悦的双眼让我也难以抑制地高兴起来，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牵动我的情绪。我有些着急了，或许可以早一些用自己的身体进来，我等不到最后一次，只想让他看到真正的我，可以完整触碰的我。 “我真希望现在你的意识在自己的身体里，我想要狠狠地吻你。轩，什么时候我才能看到完整的你？”克拉克笑得太灿烂，甚至有点傻，这种纯然的喜悦是他独属于我的反应。 我忍不住抬头蹭了蹭他的脸：“我也想，不过可能要晚一些，总是会见面的。魏熙建议我最后再用自己的身体进来，我不想那么晚，也想早点用自己的模样见你。那么久了，你是不是都忘了我长什么样子？” 克拉克放开我，从兜里掏出钱夹，打开后从透明卡位取出了一张小图片。我一看，居然是我的模样，这个图片跟我当初画给克拉克看的基本一模一样。见过我这个模样的只有他一个，这张图只可能是他画的。 “怎么可能忘记，轩，你的样子我会永远记住。你当初离开后，我去学了绘画，就是为了把你的模样记下来。上次你回来的时候这张图就在我的钱包里，我没给你看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我能让你知道这张画的存在。” 他把图给我，我看着那张图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居然重新画出来了，不止记得我的模样，还记得这么清楚。藏在钱夹里的图片，如同他藏起来的爱，隐忍不发，直到得到许可的这天才全面泄洪。 我拿着画爱不释手，这是他仿着我画的，是他心意的证明，我完全不想还给他。“克拉克，把这张画给我吧，我想要收藏起来。” 克拉克捧着我拿画的手看了看：“给你可以，你得用自己画的新画来交换，再给我画一张你的样子。”他的笑容变得狡黠，开始跟我讨价还价，我却没法有任何不高兴，心里被他填得满满的。 “好啊，不过这回我画双人的怎么样？我现在没办法跟你合影，但我们可以造个双人画片。”只画我有什么意思，把克拉克加上，用画代替别人的合照。在他的钱包里留下我的影子，给他加强一下记忆，在见到真正的我时一眼就认出来。我从存储器里翻出一张名片大小的白卡，想给他画一个“双人全身照”。 “先不急，回去再画吧。轩，这是我最幸福的一天。不，或许能真正拥抱你的那天，我会更幸福。”克拉克用下巴小心地蹭了蹭我的头发，我们现在除了拥抱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跟他真正的拥抱，环住他的腰亲吻他，用身体感受他的体温。也不知道能不能尽早用自己的身体进来，主线任务可不简单，等真正到了最后还有什么心情谈恋爱。如果我们最后成功，一切结束之后，我还能不能继续进来？若是我进不来，那让克拉克去主世界呢？ 我忍不住去想这些问题，真是毛病，非得在最快乐的时候去操心其他问题。但现实也摆在我们眼前，如果让克拉克去主世界，有没有办法把他带过去？ 迄今为止我在黑市上见过各种各样来自衍生世界的生物，但来自衍生世界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谁敢去偷渡人啊。 那我该怎么把克拉克带到主世界，反向操作小世界控制系统可不可行，或者让他短时间内躲进存储器？像我一样用意识容器可能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就是得搞个意识转换舱。 等等，意识容器？我想起了第一次选BJD娃娃做意识容器时，魏熙特意提过别动里面的女孩子。既然男性BJD娃娃可以做意识容器，那女性必然也可以。 魏熙收藏了那么多BJD娃娃，大概率跟我考虑过一样的事情，而BJD娃娃正是她为摩根选择的意识容器。她明明选好了，却从未提过这件事情，不像是在瞒着我的样子，更像是她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 是什么让她放弃了这个可行性看起来很大的想法？她现在进不来衍生世界，这是目前看来可行性最大的解决办法。除非……她手上现在有比这更可行的计划。 这就是关键，我不相信魏熙会谈柏拉图式远距离恋爱，她要救下摩根，必然是要重新让摩根跟她产生感情，并且跟她待在一起。她进不来，肯定是要让摩根去主世界，她从来没跟我提过，估计早就有所打算。 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找到了其中的关键，我就能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推翻那些人。 “……轩，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克拉克叫了几遍我才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没事，我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晚餐时间到了，我们下去吧，别让布鲁斯以为我们是在楼上吵得上瘾不打算走了。” 克拉克笑了起来：“好，我们下去。轩，我可以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布鲁斯吗？” “当然可以，还是他告诉我你喜欢我，我才能看出来，当时他以为我们早在一起了。现在我们真在一起，是应该告诉他，没他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布鲁斯也算得上我们的媒人，等我用回自己身体，我们应该请他吃一顿饭，让他一起高兴高兴。 第138章 BVS6 克拉克愣了一下, 随即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也是，布鲁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看来我们也不用特意告诉他了，等会儿出去他自然会发现的。” “那是, 什么逃得过他的眼睛，都快比你的透视眼好使了。”我想起“Batman is watching you”就忍不住想笑, 万能的蝙蝠侠和他强大的推理观察能力, 能帮我们解决多少问题。不过连他估计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做回媒人。 克拉克抱着我不肯撒手, 我又回到了曾经的有腿似没腿的状态，心态却已经大不相同。惬意，舒服, 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被克拉克宽阔胸怀包围的快感, 他的心跳透过结实的肌肉传到我手上，我不自觉地被吸引，把头紧贴在他胸前感受这以后只属于我的声音和温度。 过了一会儿, 克拉克微微动了动，我抬头看他, 他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你在想露易丝的事情？”看他这样儿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这件事对她很不公平, 我希望她至少能知道情况。”说起这些，克拉克的表情严肃了些，他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确实，你的想法没什么错，但你是以什么立场去说这些的呢？卢瑟怎么想，现在都是未知数, 如果他没有误会你们的关系，只是想找一个跟你有联系的人, 无所谓男女、亲疏，你跟露易丝说这些反而像是意淫。她跟你没有情侣关系，那么在这方面就不应该跟你扯上丝毫关系，任何对此的臆测都是在把她物化成附属品，跟造谣没什么区别。 我们的推测只是基于原本情节和现实的自我判断，可这里没有发生任何导致那么关系变化的事情，让别人知道这些只会认为你是自作多情，纯粹的冒犯。 我认为你可以提醒她一下，最近形势不对，你的朋友都可能会遭遇危险，但不要跟她说卢瑟可能误会了你们有情侣关系，所以她才有危险。” 我知道克拉克一向行事坦荡，不愿意藏着掖着，但现在跟露易丝说这些实在是太过了。即便她理解我们的意思，也不代表她能接受这个想法。我们知道这么分析的原因，露易丝可不知道，那些原本的情节更是没法告诉她。要我是她，第一反应都会是克拉克疯了吧，居然莫名其妙意淫他们的关系。 “你说的对，轩。我还是先让她有些心理准备为好，但更多就不说了。如果现在的卢瑟找上露易丝来做诱饵，只会让我感觉真的很奇怪。”折中的方法克拉克很少用，极致的真诚才是他的一贯行事。 我能理解他的不适，看了原本的剧情很容易让人怀疑人生，思考自己现在做的一切是不是对的，或许另一种轨迹才是他的正常生活。 不过对于克拉克担心的露易丝的问题，我认为或许根本找不到她头上，毕竟他们的互动都很正常，是人就能看出来他俩没啥恋爱关系。 现在剧情已经被我改了大半，谋划相同正常，但如果卢瑟还按照原本的路线走，丝毫不改情况，我才会认为他有大问题。原本剧情中，卢瑟抓来了克拉克心中最重要的人，玛莎和露易丝，一个用来召唤超人，一个用来威胁超人。但如今克拉克重要的人已经换了，他父母都健在，卢瑟也不是没得选。 正说着呢，门口响起敲门声，是布鲁斯叫我们下去吃饭。他开门一看，打量了我们一番，我看这叫吃饭挺假，来看情况才是真。 “看来这关通过了啊，你们两个。”布鲁斯的视线停在克拉克抱着我的手和我的姿势上，笑了两下：“有人的单相思终于结束，可以享受情侣生活了。” 还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回轮到我们对视一眼后笑起来了，布鲁斯挑了下眉看着我们：“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我们讨论的内容告诉布鲁斯，布鲁斯乐了：“如果你们表现的这么明显了，我还什么都看不出来，那我直接下岗吧。”他停顿了两秒，继续说：“虽然我觉得你们实在是太慢了，不过恭喜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以后还有时间说话，现在先下去吃饭吧。” 餐厅里，阿尔弗雷德和杰森已经在等了。我特意观察了一下父子俩的互动，很自然和谐，看来这几年他们处的不错。 这里依旧是我熟悉的样子，之前在这里装了几天真娃娃可是让我对这里的摆设铭记在心。不过还有一处改变的地方，我在这里看到了两个狗狗吃饭喝水的碗，装狗粮的碗里一看就是刚倒满的。 “布鲁斯，你养了狗？”我指了一下角落里的碗。 布鲁斯笑了一下：“对，等下你就能看到它。我不想把它关在房子里，平时白天都随它在庄园里玩，不跑出去就行。” 提起蝙蝠家的狗，克拉克也很喜欢：“它叫王牌，性格都跟蝙蝠侠很像。我之前带了小氪来，他们玩得还不错，小氪难得交到同类朋友。” “王牌确实是韦恩家的狗，谁养说不好。毕竟把狗带回来的老爷既没管过它吃饭，也没给它洗澡。连陪狗玩都是杰森少爷的工作。”阿尔弗雷德带着管家的标准礼貌微笑，话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布鲁斯轻咳了一下：“……我之后会帮忙的，阿尔弗雷德。它应该快回来了，我看一下门开着没有。”他起来把餐厅的门打开了一半，刚回座位上坐下，一条黑色的大狗就蹿了进来。 进门看到我们后，应该说看到我后，它停住了步伐，好像有些困惑。“王牌，那是朋友，别担心。” 王牌听到声音过去面朝布鲁斯，而后又转过来看了一眼我，随即跑去韦恩家的几人身边蹭了蹭他们，走向自己的饭碗。 真是相当聪明的狗狗，看起来应该是大丹犬，体型比小氪还大一圈，是实实在在的大型犬。 他们吃饭，我这个吃不到的不想看，干脆跳下座位去旁边看王牌。当初布鲁斯在看到小氪和两代罗宾互动时，就说应该养条狗，没想到还真养了，我还以为这个世界的蝙蝠狗恐怕要等到达米安来，布鲁斯把提图斯带回家才有。 虽说布鲁斯大概是因为杰森才养狗，不过王牌看起来和他也很亲，喜欢狗的可不只有罗宾们。王牌的毛油光水滑，一看就知道营养充足，身上的肌肉线条也很明显，韦恩庄园这么大的院子给它随便跑，可比大多数狗狗舒服多了。 看着这身光亮黝黑的短毛，我有点想摸几下，不过它吃饭的时候还是别折腾它了，等吃完再说吧。发现我靠近它，王牌停下动作转过来看我，没见我有其他动作，它又接着吃起粮来。 大型犬食量惊人，没几下功夫碗就快空了，阿尔弗雷德起身去厨房又拿了半碗生骨肉来。这下就看出来了，其他人再亲哪儿有给饭的人亲，王牌看到阿尔弗雷德尾巴摇的那叫一个飞快，面上看起来很高冷，全被它的尾巴给暴露了。 阿尔弗雷德放下碗，它也没立刻吃，而是先用头去蹭阿尔弗雷德的腿，等他摸了两下它的脑袋，王牌才去吃饭。 好乖好可爱啊，克拉克的小氪和布鲁斯的王牌都这么好，真羡慕，主世界人可没这么容易得到宠物，更别提是这么聪明听话的好孩子。 王牌把肉吃完，又去喝水，只后仔仔细细地舔干净了自己嘴边的残渣，才又朝我看过来。我朝他伸出一只手，王牌看了一会儿，走过来拿下巴蹭了我一下。 很好！这样我们就算熟悉了，应该可以上手摸。我摸摸它的颈侧，然后朝着后背顺过去，因为它比较大，我还得一边走一边摸。 王牌也看出了我的费劲，干脆趴在地上方便我动作，我感觉自己的心被击中，太贴心了。哪里高冷，明明这么可爱！ 我跟王牌玩得不亦乐乎，连克拉克他们什么时候吃完的饭都没注意到。还是杰森看我整个人都趴在狗上的样子笑出声来，我才发现他们都坐在旁边围观。 杰森朝我摆摆手：“没事，不用在意我们，我理解你，王牌真的很棒。”听到小主人的夸奖，王牌的尾巴摇动的频率又快了起来。这个信号被杰森捕捉到了，他的笑容也再次扩大，对此很是自豪。 克拉克在离我最近的这边，看着我的眼里闪着光，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我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撸个狗，他能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眼神，现在还用意识容器就这样，我要是回到自己身体见他，怕是得天天被他看得心跳失控。 “陈，你的表现让我觉得你平时连宠物都难以碰到。”布鲁斯的声音把我从刚才的状态中解救出来，我偷偷松了口气，在韦恩家这样可不好。 “你没猜错，我确实很难碰到，除了工作的时候能顺手摸几把流浪猫狗。我们那儿宠物是很珍贵的，养起来也并不容易，像我这种一年半载不着家的人，没有养宠物的资格。” 而且，在各个衍生世界里呆久了，真的会发觉衍生世界里的动物们更生动一些，它们不像主世界里繁育过久的那些品种宠物一样完全驯服是彻底的附属，虽然更原始，还有些保留野性，但这样才是正常的状态。 第139章 BVS7 希望我以后也能养只狗狗, 最好还有一只猫。如果我们成功了，说不定真能完成这个美好的愿望，也不用去买主世界金贵的宠物, 在这里领养就好。我想跟克拉克一起生活，如果真的可以, 狗狗都有了, 就是小氪，只要再养只猫就好。 杰森摇摇头：“这个未来听起来可不太美好, 连狗都不能自由地养，我可不希望我的未来会养狗困难。” “别担心，杰森, 至少在你正常去世之前, 想养狗都没什么问题。”我信誓旦旦地跟他打包票，主世界的事情管衍生世界什么事，猫猫狗狗是治愈人类的伙伴, 我必誓死捍卫正常领养宠物的权利！ 布鲁斯瞥了我一眼：“这么羡慕，要不你留下来吧, 直接去养小氪，都不用自己再去找。” “我当然想, 只要有机会，我肯定留下。”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让克拉克的眼睛更亮了，忍不住过来抱起了我。 杰森有些懵，转过去看布鲁斯。布鲁斯朝他摆摆手，白了我们俩一眼：“要展现你们的恩爱就回去, 别在我这儿显摆。饭都吃完了，先来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克拉克抱着我坐回桌边, 完全不想让我下去，我也就随他，反正他怀里舒服。 杰森在一旁目瞪口呆：“不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在一起了？”阿尔弗雷德对此倒是镇定，恐怕这此之前他就发现了端倪，只是笑着说恭喜，留下杰森一个人凌乱。 没人去管混乱的杰森，现在我们需要把接下来怎么做安排好。“整个事件开始就是露易丝去采访，克拉克，你负责确认露易丝的行程，如果发觉她拿到了那个采访权要过去，就注意一下她的动静。我会关注华莱士的情况，他的补助金全被拦下来，这是实在是我们的重大失误。贩卖人口的人那里，他既然想要一个烙印，我就给他，后果自负。” 布鲁斯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要做的事，跟着他做事就是舒服，说要讨论但其实他已经想好了一套方法，省了好多心。 “克拉克就顺着卢瑟的引导表现出对蝙蝠侠的不满，他诬赖你杀人那里，你去救人时带上我，我会帮你录制视频。氪石我们还是得搞到手，按照卢瑟设计的方式来也无所谓，拿到最重要。布鲁斯，佐德的尸体你有机会拿到或者是销毁吗？” 之前的电影他们并未看完，自然也不知道后续还有要命的情节，是真的要命，毁灭日会杀了克拉克。我当然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现在孤独堡垒不在大都会，卢瑟不知道也不可能用创生室去把佐德的遗体改造成毁灭日这样的怪物。 但我相信卢瑟的创造力，他的脑子不逊于超英衍生世界的任何顶级科学家，不用氪星的创生室也有可能用其他方法造出危害巨大的战斗性生物武器。 布鲁斯摇头：“没办法，当初我们到晚一步，佐德的尸体已经被政府收走，不可能让人带走。你要这个做什么，除了打开金库，卢瑟用它干了什么？” “或许我们应该上去重新把剩下的电影看完，后面有，我不想描述那些剧情，看着难受。”超人之死，人间之神的陨落，曾经看到这个情节时，就感觉一阵难受，现在想起来只会更痛苦。 布鲁斯站起来：“那我们走吧。杰森，这次的事情你先别参与，卢瑟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他是个会用在乎的人去威胁恐吓目标的敌人，我不希望你和迪克出事，这段时间除了正常上学，你尽量少以罗宾的身份出现。今天的夜巡先暂停，早点休息吧。” 杰森并不乐意：“布鲁斯，我早已不是任人宰割的孩子了，你知道我的实力，我可以帮你。现在还用这种话来搪塞我，是不是太敷衍了。卢瑟有什么特别的，哥谭那么多超级罪犯，我们都一起对付下来，现在到他就需要我避开了？” 布鲁斯沉默着，看起来在思考怎么解释。三年了，他还是不擅长应对孩子们的要求，应对不了就只能答应。但这回我要确保不会出现意外，还真不能让杰森在计划阶段加入进来。 “杰森，情况不太一样。这回是我们要演戏，既然要中计，你就不好在旁边，那样蝙蝠侠不太容易上当。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这段时间里你在外时尽量显得烦躁不安、忧心忡忡一点，让别人一看就觉得你家里有事。 这次的情况会更复杂一些，小丑当初不知道我的存在，更没想过蝙蝠侠和超人会联手。但卢瑟自己就是资本，脑子还特别好使，他看见的是改变之后的情况，可能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那时候我们都需要你帮忙。现在你先别掺和进来，等到后续出现意外时，你和阿尔弗雷德能及时帮忙补救。” 我也不只是为了安抚杰森才这么说的，这回给我的感觉真的不太妙。之前跟克拉克相见坦诚的喜悦掩盖了这种感觉，现在一细想愈发明显起来。 杰森也不是好糊弄的孩子，能听出我到底是不是认真在说，想了一下后同意了。“好吧，你们小心。现在我可以不管，但后续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让我和阿尔弗雷德知道。” “放心，不会忘了你的，还有迪克，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你们这么强劲的两大助力，放着不管多可惜啊。”我伸出拳头，做出一个碰拳的姿势，杰森笑了一下，上前和我碰拳，随后转身回屋。 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情愿，特意使力气大了些，差点把正坐在克拉克肩上的我推下去。我抓住克拉克的衣领稳住身体，克拉克也伸手护住了我的后背。脾气还挺大，我撇了撇嘴，从克拉克肩上滑进他怀里，和他一起上楼。 现在我不用再中途跑掉了，跟着他们一起看后面的部分。前面他俩打起来的部分布鲁斯居然没要求跳过，而是认认真真看完了，饶有兴致地研究些什么。 克拉克则是第一次面对氪石可能给他造成的伤害，看着里面布鲁斯毫不留情的手段还有身边正在学习的布鲁斯，克拉克默默咽了口口水，还是有些慎得慌。 到了毁灭日出场的时候，两人表情都严肃起来。被氪石削弱过一波的超人对抗全盛状态的毁灭日，蝙蝠侠和神奇女侠一起帮忙，才终于解决，但超人同样死在了战场上。 结束后两人久久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克拉克默默地抱紧了我。“他居然造出了这么个怪物。佐德的尸体不好拿，但没有氪星飞船上的创生室，他没那么容易造出毁灭日。”布鲁斯的目光停在投影里的卢瑟脸上，满是寒意。 克拉克也是一样，他没法忍受有人用父母的命来威胁他，更无法理解卢瑟的做法。“他认为我对人类有重大威胁，却造出了一个拥有更大威胁的怪物，这是什么逻辑，他自己不觉得矛盾吗？是什么让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住毁灭日的？” “卢瑟是天才，而且是个自负的天才。这种人对自己的实力都有些盲目自信，有的时候理想化到认为自己可以掌控超出他能力范围的力量。托尼原本也可能会这样，但我估计这十多年来都没能打开医疗冷冻舱的经历改变了他。卢瑟不一样，他可没这种烦恼，看他在合成毁灭日时加了自己的血就知道。” 我对卢瑟的感想很复杂，他是那种典型的反复横跳类反派，极端的人类主义者，他做的一切都是他认为利好人类的事情。作为超人的宿敌，他一直致力于消灭超人，但对超人和蝙蝠侠的下一代，他又是能帮忙的莱克斯叔叔。 这样的人存在很烦人，但消灭了又有些可惜。现在的他还没经历过毒打，托尼不也是在奥创之后才发觉很多事情不能全信自己的吗。 “我们会让他知道自负的代价。既然他想搞听证会，就让他搞，不过最后审判的人是谁就不好说了。”布鲁斯冷笑一声，“先把氪石拿到手，他既然希望我去抢，就如他所愿。” 如今我们配合已经不需要太过周密的计划，谁应该做什么，说两句就差不多了，很多事情不用全安排到位。 离开韦恩庄园前，阿尔弗雷德叫住了我，又给我塞了一堆好保存的点心，我在布鲁斯不爽的目光中心满意足地离开。 克拉克没有快速飞回家，而是像我们之前那样在天上兜风。今天是半月，哥谭上方依旧云层笼罩，隔壁的大都会全然不同。邻居城市差距也太大了，显得哥谭像个bug。 “阿尔弗雷德给你带的东西，你可以回你的世界吃吗？那我也给你带一些好不好？”克拉克喜欢给我塞东西的心被阿尔弗雷德重新勾了起来，开始跟我说大都会哪家店好吃，可以带走。 “好啊，都可以吃的，我还是这次才想起来可以打包带走。不过还是别带太多，我每次回去只在那边呆两天，这么多就是跟朋友一起分也吃不完。不如等到我能用自己的身体进来怎么样？那时候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吃了。” 我想跟他像正常的恋人一样一起出去寻找好吃的餐厅，面对面交流食物的味道，点不同的餐品分享对方的那份。现在我能理解为什么那些衍生世界里恋爱的人都喜欢整天粘在一起了，也不需要做什么复杂有仪式感的事情，他在就好。 第140章 BVS8 哥谭到大都会的距离一共也没多远, 克拉克带着我在天上兜了好几圈，才回到他租的房子。 还是那套公寓，简简单单, 小氪听到动静后跑到窗边来迎接我们。看到我们它尾巴摇得飞起，我一落到桌子上, 它就抬起身子把爪子搭在桌上过来拱我的腿。 我没站稳直接趴在它头上, 它一点不介意，直接从桌上下来载着我满屋溜达。真是物似主人型, 跟克拉克一个样，我被它逗得忍不住一直笑，干脆直接翻身坐到小氪的背上, 让它带着我在屋里到处飞。 克拉克也不拦着, 由着我们在屋里撒欢儿，坐在桌边笑着看我们。 等小氪终于飞够了停下，我趴在小氪身上, 来来回回地撸它。小氪跟我熟，不像王牌我还得小心谨慎一点, 怕哪里它不喜欢被碰，小氪随我撸。 我自然是要好好撸过瘾的, 从头到尾都仔仔细细地撸了过去，把小氪舒服得躺在地上露出肚皮来。我充当着自动梳毛机，好在小氪是氪星狗狗，不掉毛又干净，才让我的衣服幸免于难。 看我停下，克拉克把我抱起来, 叮嘱小氪今晚不要进卧室后，直接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把我放到了他的床上。我很疑惑，这是要干嘛，现在就睡觉？ “轩，把你的被子和枕头拿出来放上吧。上次你找各种借口拒绝跟我一起睡，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总不用再跑到书桌上睡了吧？”他满眼期待地看着我，仿佛只要我答应下来就会像小氪一样兴奋地朝我扑过来。 这一次我终于不用再想着难以拒绝了，因为我不想拒绝也没必要拒绝，跟我男朋友睡在一起天经地义，更何况我们是如此纯洁的盖被睡觉关系。 我从善如流，拿出了四分娃用的小枕头和被子放在床上，给自己换了T恤和大裤衩子当睡衣，直接钻进被子里躺下表态，今晚我就睡这儿不走了。 克拉克高兴得不行，直接用上超级速度去洗澡换衣服，然后躺上床拉住我的手。 我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忍不住说：“克拉克，你真的对这个动作好执着。” 克拉克侧躺着看我：“之前我拉着你，是怕你什么时候又会突然消失，也有部分想触碰你的原因。但现在，我只是想确认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意识里酸软一片，伸出剩下的那只手轻拍他的手：“是真的，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我就在你身边。以后别说是拉我的手，就是真把我当挂件成天到晚放在身上都行。” 克拉克眼里浮现出笑意：“那我可舍不得。只要我能在这个世界听见你呼唤我的声音，我就无所畏惧。” 他脸上的表情无比柔软，我真的好想给他一个吻。偏偏现在我用的这个意识容器根本不行，啥都干不了。好憋屈，这种感觉比发觉BJD娃娃的意识容器不能做其他事情憋屈多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换回来。 现实摆在面前，我只能忍住冲动回答克拉克：“克拉克，只要你需要，我会叫到你烦为止。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我就在这儿。晚安。”我都不敢继续跟他说下去，只能先叫他休息，不然这股心火怕是得烧一晚上，这觉还怎么睡。 克拉克看我这么快就要睡，还有些失落：“你已经累了吗？那我们休息吧。晚安，轩。” 啊呀！为什么要露出这个表情，非得逼我把话都说明白。“……不是我累了，而是我再不睡，今晚就不用睡了。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表情，谁再多看几眼你的样子能睡着啊？要是有条件我今晚都不想睡！偏偏现在没有，真是憋死我了。你别招我，老实睡觉！” 克拉克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直接愣了，看来他对自己的魅力并没有明确的认知。 随即他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直接拉开被子俯身过来抱住了我。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洒在我右边上半身，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如同环绕立体声三百六十度包围我。“我很高兴，轩。真希望见到完整的你那天早点到来，晚安。” 说完后他很快松开我躺了回去，甚至很贴心地选择了平躺着睡，只留下拉住我的那只手纹丝不动。 在一片宁静里，克拉克的声音很快平稳起来，我却忿忿地侧头盯着他。 ……啊？你这就睡了啊？开什么玩笑，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根本睡不着了啊！撩完就跑真有你的，我记住了，今晚这茬以后我一定会找机会还回去。 撤回眼部的意识让自己陷入黑暗中，却还是能见到克拉克的脸和笑容。我没有撤掉听觉，听着他悠长的呼吸声轻轻响起，心里的邪火也慢慢烧干，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床上只剩下我一个，噢不，还有一个狗头。小氪把脑袋搭在床边正看着我，发现我动了，尾巴开始晃起来，也不知道它之前保持这个姿势呆了多久。 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好家伙，昨天睡得挺早，我居然这时候才醒。 我坐起来把小腿垂在床边，摸着小氪的头：“早啊小氪，今天感觉怎么样？”小氪小声叫了一下，用侧脸蹭我的腰和手，看来还是挺开心的。 克拉克应该已经上班去了，不过他应该会给我留下点东西。我看向周围，小氪发觉我的动作后从床边离开，跑到书桌旁抬起上半身叼起一张便签过来给我。 “谢谢，你真是太棒了，小氪。”我接过便签又揉了两下小氪的脑袋，拿起来看克拉克写了什么。 “轩，我去上班了，窗户没关，你可以跟小氪一起出去玩。上午我先打探露易丝的消息，午休时我会赶回来。蝙蝠的通讯器放在桌上，如果有消息或突发情况他会发过来，直接叫我就好。爱你的克拉克” 这么贴心，连窗户都给我打开了。上次来的时候我跟他说我能隐身出门，他还有些失落，在一起了就是不一样。超人也一样需要安全感，一想到之前我如果隐身出去，他会眼巴巴地在屋里等我回来，就忍不住乐。 不过今天我并不准备出门逛悠，前两次进来的经验告诉我，如今的紧急状态下，魏熙不会给我多余的悠闲时间，现在事情应该已经开始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征兆，也许是明天，也许就在今天。 在屋里陪小氪玩了一会儿，我跳上书桌看克拉克的书柜。三年过去，这里又添加了很多新书，我挑了两本感兴趣的出来看。离克拉克的午休时间不远了，不知道他中午打算吃些什么。 还没看上两章，一道阴影就挡在了窗前。我抬头看去，居然是克拉克，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克拉克飞进屋里，拍了拍小氪的头，也没有心思多跟它互动，面色凝重地跟我说：“露易丝不在星球日报。昨天她去跑地铁事故的新闻，一直没回来，我以为她还在取证。今早也没见她回来，问了佩里才得知，她昨天收到消息，阿玛贾同意接受她的采访，已经赶去了非洲内罗米。” 已经去了？我就知道魏熙不可能把我放到一个平静的时间点，昨天我到的时候，应该正好是露易丝收到消息的时候。 不是，想让我阻止的话，就直接把我扔到露易丝旁边啊！现在无论如何超人都得跑一趟非洲了，到时候既能达成卢瑟诬陷超人的目的，又能看出超人到底关不关注露易丝。 也怪不了她，当时超人蝙蝠侠都在我旁边，我愣是没想起来提前确认这件事，不就是因为不想在克拉克面前提起露易丝吗，自作自受。现在得赶紧确认到了哪一步，平时克拉克也不会特意关注露易丝，别等人家都出事了才姗姗来迟。 我先把消息发给蝙蝠侠，克拉克则在全球上亿的声音中搜寻着属于露易丝的那一个。 “找到了！她正在……被阿玛贾询问CIA特工的事情。”那不就马上的事儿，那个铤而走险的CIA特工刚刚死在露易丝面前。 我跳进已经露出战衣的克拉克怀里，：“准备走吧，露易丝等不了太久。”拿出我的隐形胸针别在身上，克拉克用披风裹住我，迅速地朝着露易丝的位置前进。 我们到的时候，那群卢瑟安排的雇佣兵刚开始杀人。露易丝现在还是安全的，阿玛贾不会这么快对她动手。 我从克拉克的披风里钻出来，对着下降的他说：“到了下面不用管我！”克拉克没有犹豫，一落地就松开了披风。我悄无声息地滑下去，面前这些雇佣兵怎么也没想到超人会到得这么快，却还在坚持杀人，真是敬业。 超人没有犹豫，挡住几颗子弹，转眼间就打飞了好几个人。我还没落地的时候就开了智脑的录制功能，落地后放出摄影球，录制自动转了过去，可变形武器也同时完成了枪械变形，补足超人没能马上顾到的地方。 雇佣兵首领看形势不对，直接朝着院内扔□□和烟雾弹，带着剩下的人立刻逃跑。超人顾不得他们，先护住了院子里的活人。刚才我们到的及时，雇佣兵没能杀死所有人，还留了几个活着的。 他用冰冻呼吸压制住□□，雇佣兵们已经跑出去了一段。追是追得上，但露易丝还在屋里。刚才外面的动静传了进去，阿玛贾以为是CIA做的，挟持了露易丝。我低声让克拉克先去救露易丝，那几个雇佣兵以后还用得到。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40-150 第141章 BVS9 要救露易丝, 就肯定会惹到阿玛贾。即便超人只是救人没对他做什么，还有他的手下被超人救下也没用，在阿玛贾看来, 超人和把CIA带进来的露易丝是一伙的，突然反水的雇佣兵也不知道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也造成了尸体表面的焦化, 可以当作诬陷超人的证据, 雇佣兵的目标已经达到。反正阿玛贾的人是不可能会出来帮忙澄清不是超人杀的人，让他接受一次采访都这么难。从他手里救人, 能把人完好无损地带走就不错了。 至于真相，难道那些人会亲自过来问吗？即便有露易丝这个人证，他们也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超人救人都是老生常谈了, 哪儿有超人杀人来得刺激。CIA的人之后会赶到, 但有什么用，他们不会为超人多说一句话。 克拉克护着露易丝从房子里出来，阿玛贾和他的手下用枪指着他跟在后面, 却不敢开枪，看来已经见识过钢铁之躯的威力。露易丝出来后, 第一时间找到了她的采访笔记本，珍惜地收好。我也趁机跑回克拉克身边, 手环变化成绳索，把自己拴在克拉克身上。 没人跟阿玛贾解释这一切，刚才被超人护住的那几个人也不敢出声，他的气场太强了。 露易丝拿到笔记本马上走回超人身边，超人带着她飞到了边境的机场。 “谢谢你来救我，超人。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露易丝很清楚超人平时并不特别关注她。 “抱歉, 露易丝，这次事情是因我而起。昨天我得到了一些消息, 最近有人在针对我，很可能对我的亲朋好友下手。本来是想今天上班时提醒你一下，却发觉你不在，才用了能力找你。” 露易丝惊讶地看着克拉克：“不，克拉克，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问题，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才该对事情负全责。但我不明白，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刚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把情况跟她说了后，露易丝眉头紧锁：“他们想把现场伪装成是你杀的人？如果是针对你的行动，那后续应该就是配合舆论对你施压。我们需要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那些心思阴暗的人真是想尽办法要毁了你。你的存在真是拦了他们太多路，一个两个都想用各种方式解决你。” 露易丝这习以为常的语气，看来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很隐蔽，露易丝开始也没反应过来。 克拉克苦笑了一下：“如果可以，我也想说清者自清，但这次来势汹汹，他可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谢谢你为我考虑，露易丝，但这次的敌人手段高明，不计代价，比起为我奔走，表现出跟我不熟是更好的选择。 所有跟我关系好的人都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我不希望你们再有危险。不用担心，我也不是孤军奋战，有擅长应对的朋友在背后帮我。” 露易丝摇摇头：“我们也是朋友，克拉克。我相信你的其他朋友能为你提供更多帮助，但作为记者，在舆论方面我同样能发挥自己的力量，甚至比其他人更强些。 你不要把这次的事情都归因于自己，我很清楚，即便没有雇佣兵反水的事情，CIA特工也会借助我的身份掩护他去见阿玛贾。等他暴露，我也性命堪忧，没有你帮忙很可能回不来。 同样的话还给你，别担心我，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找到真相是我的个人意愿，你不要有负担，更不用担心连累我。寻找真相并展露给大众看，本就是记者的本职工作。” 真不愧是顶级的优秀记者，我真想为露易丝狠狠鼓掌。她的人品、能力和对职业的热爱都让人敬佩，没有我的话，长期接触下来，克拉克爱上她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跟她聊一聊，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不过让她知道我的存在对她不是什么好事，我也不想再接受记者的全方位无死角提问。 露易丝跟克拉克道别，风尘仆仆地去赶飞机。我们目送她上飞机后，克拉克抱起我飞到云层之上，降低速度问我：“轩，想去哪里？” “去找布鲁斯吧。我刚才出来前跟他说过，和他交流一下进度。你要不要先回去一趟叫上小氪？它应该会愿意跟王牌一起玩，总把它关在家里也不好，我早上和它玩了一会儿，它可高兴了。”蝙蝠家都快成为我的固定寄居点了，找布鲁斯他们相当自然。 “好。我工作忙，很多时候无暇顾及它。之前三年，如果我出去的时间久，就会把它送到孤独堡垒或者是农场里，那里至少我父亲和父母还能陪它玩。不过自从蝙蝠养了王牌后，我也会把小氪寄养到韦恩庄园。” 害，都不用我说，克拉克对此已经相当熟练。得亏小氪好养，不然阿尔弗雷德一定会对庄园里增加的狗毛感到头疼。 回到公寓，克拉克开窗叫小氪出来。小氪非常自觉地叼上了它的带披风项圈，我笑着给它扣上。 走之前我瞅了一眼墙上挂的钟：“对了，克拉克，你是上班途中跑出来的吧，现在还没到午休，不回去上班没问题吗？这回可没法用布鲁斯的专访。” “没问题。我是找佩里拿了采访任务才出来的，吃完饭我就去大都会橄榄球队询问他们的制胜秘诀。”克拉克带上他的衣服和包，我接过来放进存储器里，一抬头就看见克拉克正微笑着用那种温柔涌动的目光看我。 又来了，那种感觉，我赶紧别过头去，拍了一下他的胸肌：“好了，赶紧走吧，本来我还在想你中午要吃什么，现在看来还能再去布鲁斯那儿蹭顿午饭。” “好，我们马上走。”克拉克用手指轻轻抚了两下我的脸，引得小氪好奇地看过来。 明明比克拉克多活这么多年，在这些事上却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真是白长了那么多岁数。要是让高奥知道，一定会狠狠笑我。忍不了了，等这次回去我就要问魏熙能不能让我用回自己的身体，虽然脸比不过他，但真人版一定强于现在的状态！ 被克拉克这么一笑，我差点忘了拿蝙蝠侠的通讯器。打开一看，布鲁斯回了一句“结束通知我”。我也懒得再发了，马上就到韦恩庄园，有问题当面跟他说。 我们到韦恩庄园门口敲门时，门很快就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布鲁斯。“进来吧，阿尔弗雷德在做午餐。” 他又看向小氪，指了指房子后面：“王牌在林子里，去找它玩吧。”小氪开心地“汪”了一声，看到克拉克点头后，如同箭一样瞬间蹿了出去，消失在林子里。 克拉克抱着我走门，我坐在他胳膊上问布鲁斯：“你猜到我们要来？” 布鲁斯白了我一眼：“这还用猜吗？今天你能用通讯器都是罕见，平时有什么事情他都直接来找我，加上你尤甚。午饭做了你们的份，对，陈，你也有，阿尔弗雷德特意买的饭盒让你带回去。” 还有这好事，真是太感动了，阿尔弗雷德，全世界最棒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太贴心了，我要好好感谢他。在这里我都能闻到香味，真想吃现做的啊。”我伸着脖子闻味儿，现在也就能闻闻味儿了，一想到回去才能吃上就有一些悲伤。 “等你能用自己的身体来再说吧，阿尔弗雷德会很乐意把你喂到撑。他总觉得我不好好吃饭，不给迪克和杰森做出榜样。说说吧，今天什么情况。”布鲁斯直接把我们带到了餐厅入座，我尽力忽略旁边厨房门缝冒出来的香气打起精神专注于对话。 克拉克给他说了今天的情况：“……卢瑟应该是打定主意要用舆论逼着我按他的路走，看来他的大致行动方向不会改变。” 布鲁斯点头：“我今晚会去救哥谭被贩卖来的这批人，再不动手她们就要被分开卖到各处。等你因为采访来哥谭的时候，就能收到我给罪犯烙下蝙蝠标志的消息了。” 我坐在克拉克肩头把玩他的头发：“这么配合，那个人到底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布鲁斯才不会为了让一切跟着剧情走就如卢瑟的愿，这人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拐卖，奸杀，贩毒，逼迫□□，五毒俱全。在此之前我已经盯了他三个月，他可没有精神疾病，也不是卢瑟为了让我烙印才指使的，只不过是被卢瑟发现利用一下而已。”布鲁斯露出了一丝杀意，这种人渣越早消失越好，没有改造好的可能，也不配拥有。 我冷笑了一声：“卢瑟可真是会挑，还特意找人带着孩子让克拉克去警局的时候看到。不清楚罪名还真的会被一下子唬住，他从哪儿找的这些心理素质这么好的演员，一个个说谎的时候情真意切，眼都不带眨的。” 布鲁斯的眼神黯淡了些：“无论是生长在哥谭，还是在这里生活久了，总有些人没法坚持自己的内心，被这个城市的黑暗同化。或许永远都改变不了。” “有机会的，布鲁斯。”我安慰了他一句，虽然有些苍白，但我认为这并不是空谈。 我相信我和魏熙做的一切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真正的自由，到底怎样才算是真正的自由？找到这一点，我就能知道所有答案。 第142章 BVS10 超英衍生世界, 超级英雄是关键，要存在超级英雄，反派和强大到正常执法体系无法应对的黑暗面也是必要条件。 哥谭无法改变的黑暗, 是否也如同世界支柱人物一样，是维持世界运转的条件之一呢？如果想让超英们完全自由, 就必须打破这种运转条件, 这个世界需要全新的运行方式。 这其实于世界线改变者所做的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们是通过外力改变世界支柱人物的命运, 从而改变世界线。那这些举动，是否能够对衍生世界的运行方式产生影响呢？ 魏熙想做的或许正是这件事，但想打破现有的运转条件, 这个世界就必须找到新的运转方式来补全替代旧的。魏熙, 你到底想怎么做？ 在韦恩庄园蹭了顿饭，我拿着阿尔弗雷德给我打包的饭盒心满意足地走了。看克拉克盯着我身上存储器的位置若有所思，我有些好奇：“怎么了？” 他看向我的眼睛：“或许我应该练习一下做饭, 提高自己的厨艺，这样以后你来了, 我就能给你做些美食，不必天天跑韦恩庄园。” 我愣了一下, 忍不住趴在他身上笑了出来：“你去跟专业管家比厨艺，是不是有点想不开？我倒是相信你能做到，但是不必非得为了我，让自己吃好一点更重要。阿尔弗雷德的手艺再好，我也不可能天天去蹭饭的，毕竟别家饭哪里比得上我家克拉克的爱心晚餐呢？” 克拉克搂紧我, 下巴轻蹭了下我的头顶，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因为笑意而颤动：“好, 我争取再准备一份爱心早餐。” “那我努努力包个午餐吧，我的手艺还可以，能吃。”在衍生世界里很多时候也是要自己做饭的，不是每次都有足够的资金吃外卖或堂食。我自认为手艺还行，算不上多好，但也说不上差，就是在主世界一直没有用武之地，要是能做给克拉克吃也不错。 自从开始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我也好久没自己做饭了，等之后用自己的身体进来还是先偷偷试做几次吧，别上来就失败。牛都吹出去了，上来就失败怎么行。 “那我就期待着你的手艺了，轩，你更擅长哪国的菜？”克拉克很高兴，马上答应下来。 “当然是花国菜，我做得更多些，西餐虽然也有，但是少。你要是吃不惯跟我说，我再学学。”因为我很明显的花国系长相，之前找我的任务大多是地球时代的亚洲作品形成的衍生世界，更方便融入，不突出难暴露，学的当然大多都是花国菜。 这也是我此前没想过自己还能接到超英衍生世界任务的原因，对我这个长相来说，去东方神话综合衍生世界的可能性都比进超英衍生世界大。 不过在看到任务后我并不奇怪魏熙会找我，都用BJD娃娃当意识容器了，修复师长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反正不会用我自己的脸。 “没关系，我很乐意尝试。中午和晚上是不同的口味，也很有意思不是吗？轩，你让我越来越期待未来。” 克拉克期待的语气感染了我，我又何尝不是。即便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刀悬在头顶，看不到前路，我依旧愿意为了这份期待拼尽全力。 我拍拍他的胸膛：“别想太好了，我是不可能每天做饭的，懒了就随便买点什么糊弄一下你。天天给家人做三餐的是什么神仙啊，铁人吧，光想一天要吃什么都费劲，还得操心买食材怎么做。克拉克，你可要做好准备。” 回到大都会，克拉克的午休时间已经结束，赶紧去完成他采访大都会橄榄球队的工作了。我和小氪两个留在公寓里，开着电视看新闻。 小氪能跟王牌一起玩，开心得很，都不太想回来，我都考虑要不让小氪在哪儿多玩一会儿。克拉克不想让我一个人留在公寓，许诺小氪下次来还带它，才带着它回来。 靠近中午时段的新闻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主持人和嘉宾轻松地说着最近的天气，正好是市郊某个乐园纪念活动开展的好时机，又或者是什么名人的八卦，不知道又是第几次分手和好。 我从书桌上把上午才开头的书拿到了客厅，一边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小氪已经趴在自己的狗窝里睡起了午觉。听了好久，都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漫长而无趣的几个小时过去，进入晚间新闻时，气氛骤然发生了转变。上午我们离开不久的建筑出现在了电视节目中，视频中院子上空冒着炸弹的烟，紧急播报着全新消息。 “今天上午，超人突然前往非洲内罗米，原因不明地突袭了此国内战势力之一的头领阿玛贾所在的房子。目前已有数人死亡，浑身焦黑，尸体四散在院中。因为阿玛贾拒绝采访，我们仅能从现场的尸体和周围痕迹中推断出发生了什么，尸体的痕迹明显为超人的热视线造成的。 目前遇害者的身份已经确认，现场一位遇害者的家人正居住在哥谭，对此表示极为悲痛和对超人行为的强烈谴责。目前她已经前往大都会，表示希望法院能召开听证会，倾听她的诉求。……” 果然来了，来得真快啊。这才多久，不仅把死者全怪在了超人头上，甚至连作伪证的遇难者家属都出来了。 还是那个人，裹着头巾的黑人女性满脸悲痛，仿佛说不出话来，表示自己所有的问题都会在听证会上说明，现在拒绝一切采访。 早就醒来的小氪听到超人的名字也聚精会神地看着新闻，我从它的狗脸上看出了震惊。 这么离谱的事情连狗都不信，可从新闻现场这些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对这些人是超人杀的并没有丝毫怀疑，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好像这样再正常不过，超人迟早会这么做的，原因完全不重要，有也无所谓。 他们急匆匆去采访，提问时的语气里都带着压制不住的兴奋，这可是大新闻，能把超人拉下神坛的大新闻。 之前佐德事件已经有了苗头，但还不够，外星人算不得什么能摆在明面上说的污点。杀人不一样，特别是跑到别的国家杀人，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错误，应该表示强烈谴责！ 新闻播报完成，直播现场开始讨论起超人这么做的原因和对错，他的力量要不要受限等等话题。我没兴趣继续听，换了几个台都是如此，全美国都在关心这次的事件。 我转身走进卧室，跳上书桌打开了克拉克的电脑，他的电脑密码上次就告诉了我，我还没机会开过。 电视里的讨论已经足够激烈，网上更是铺天盖地的新闻，确保每个上网的人都必须知道超人杀人这件事。这才多久，背后怎么可能没有推手。 我看了眼电脑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星球日报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克拉克应该看过了这些报道。 唯一能发声的证人露易丝现在应该还没回国，等她知道想说出真相时，恐怕CIA也不会允许，这关系到他们派去的特工。 只要露易丝说明超人是为了救她，那CIA特工因为暴露身份被杀害的事情，还有他们不顾露易丝安慰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用她的身份做掩护差点害死她的事情全部都会暴露。 露易丝没法出声，自然没有办法做这次案件唯一一个有效证人，即便她能说出真相，有人质疑她没有亲眼所见超人是否杀了人，也能被歪曲成她扯谎。 原本的剧情里，露易丝追寻着蛛丝马迹找出了真相。而现在，即便我们知道真相，还是感觉有口说不清。 卢瑟很清楚超人不会出来解释，就是真转性出来解释，也没有用处。自证是最难的，一切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卢瑟的陷阱。 蝙蝠侠的通讯器再次打来通讯，我接了起来，属于蝙蝠侠的低沉声线在对面响起：“陈，看到新闻了吗？” “看到了，卢瑟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他太着急了，一切行动都比原本要快。”虽然快，但效果很好，一系列狂轰滥炸堆上来，一下子把超人杀人的事情根植进大众内心，让所有人记住。 网上现在已经不只是新闻，好多人开始在相关话题下发自己的帖子。超人的支持者并不多，现在并没有证据能表明超人是去救人的，说他装久了露出马脚的占大多数。 这群人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们早就知道超人是这个样子，“能伪装到现在真是难为他，之前为了取信于人连自己的族人都没放过，现在还不是露馅了。”真是可悲，用这种态度对待保护他们的人，总觉得事不关己，未了解真相就大放厥词。 “这里的情况跟你放给我们看的视频并不一样。超人早出现好几年，积攒下了不少声誉，之前的佐德事件才难得有些大的损伤。可人的记忆是有时限的，真等满两年，记得这些的人就会少很多。卢瑟是想趁佐德事件的余热还没过去，抓紧机会把两件事连在一起。” 蝙蝠侠的结论于我看到的帖子非常契合，契合到我都想笑。间隔或长或短，有没有不同的前提条件，卢瑟都能成功，真可笑。 “哥谭那边就靠你看着了，华莱士的问题，你先看看能不能提前解决吧。”那个断腿的男人也算是无辜，现在离他出事才过去六个月，远没有原本两年来得痛苦。若是真等到他去找法官举办听证会，即便爆炸不发生，卢瑟做的一切被揭露后，他活得也会很艰难。 蝙蝠侠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现在我没拿到那些退回来的支票，没有理由直接去找他说这件事。今天我安排了人以慰问员工的名义去看他，他不在家，家里也没有其他人。 之后我会让人再去几次，直到他知道真相为止。但我没办法强制他放下仇恨，韦恩集团的慰问补偿是一回事，他对超人的态度是另一回事。” “我明白，实在解决不了，就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吧。”人心是最没办法控制的，我们都没有办法一定要让他想开，毕竟断腿截肢的不是我们。 他恨超人，我说不了什么，也没法认为这是他的错，但他接受卢瑟的安排，成为卢瑟的枪，那一切后果也是他必须承担的。 卢瑟的行事节奏跟原本并不相同，我也不清楚这个时候卢瑟是否已经找上了华莱士，只能看布鲁斯的处理了。 挂断通讯，我启动了脖子上的项圈，轻声呼唤着克拉克。他很快出现在了窗外，面无表情，看到我后才勾起一个笑容。“轩，怎么了？我刚下班，发生什么事了？” 等他站定在卧室地面上，我站在书桌上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我没发生什么事，是你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了吧。” 克拉克刚才平静的语气沉下来了些：“嗯。我没事，只是……有点失望。” 我轻轻顺着他后脑的头发：“我明白。”我没法说什么其他的，让他相信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这种话。会完全相信他的注定是少数，这是我们早有预备的事情。 这是一条太艰难的路，没几个人看到过头，也没几个人有好结果。之后他还会面临比这更艰难的处境，现在的一切不过是预备表演。我能给他的只有支持和陪伴，让他知道我会一直站在他这边。 克拉克收紧了手臂，和我一起感受这沉默的拥抱。许久后我们才分开，我摸了摸他的脸颊：“这只是开始，做好准备了吗？” 克拉克点头：“当然。在决定成为超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是这次有你在，我总是……忍不住说这些。” “这样很好。如果你面对我都不说，那要跟谁说呢？一直憋在心里只会更难受。”我很想给他一个安慰的吻，但娃娃的脸只有冰凉的一点触感，并不合适。 肢体接触是亲密关系无法替代的一环，人总是贪心的，当能从其中获得情感反馈后，就会期待能获得更多。 “快去准备晚饭吧，你是不是还没吃饭？下午我看了好久电视，真是被现在电视新闻的无聊程度震惊到了，有些事情无聊到我都不知道它为什么能算作新闻。就比如说有个人掉了钱后几个小时再回去找还找到了也能报出来，真厉害。……”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开始给克拉克讲今天看的无聊新闻。克拉克抱着我去了厨房，一边做意大利面一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跟我讨论几句。 等意面做好端出去时，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好了些，再接再厉跟他说起了高奥的八卦。有人陪着一起吃饭聊天，这样的日常才是安定感的来源，我们需要这种平静普通的安定感。 关灯躺在床上后，克拉克拉住我的手，轻声说：“轩，别担心。你早已改变了我的人生，它如此珍贵，我不会让卢瑟破坏它的任何部分。” 我的手在他掌心按了按：“我相信你。不只是卢瑟，任何人都一样，你要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不要管他们，我会为你保驾护航。”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接下来是我该为你做些什么。轩，我也期待着真正的自由，可以没有隔阂不受束缚地拥抱完整你的，为此需要我做任何事我都会去做。” 他坚定的语气让我的心跟着震颤，我忍不住丢开自己的被子钻进他怀里抱住他。“我不会客气的，我想要有和你一起的未来。” 克拉克的手拢住我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一定会有的。晚安，轩，不过你现在得睡在旁边，我怕不注意压到你。” 克拉克你……制造气氛有一套，摧毁气氛同样有一套。我还没法说什么，因为这是大实话，我只好又挪回旁边。刚躺好，克拉克又拉住了我的手，虽然按大小可以说是捏住。“轩？” 听他叫我，我的气又泄出去，对他真是升不起来气：“好啦，睡觉，晚安，克拉克。” 第143章 BVS11 超人昨天才受到诬蔑, 就是难受，今天克拉克还是要照常上班。我和小氪留在公寓里，继续开着电视看新闻。 指控超人杀人的热潮才开始不久, 基本整个上午都是讨论相关话题的内容。但我还是从电视新闻上看到了最不想看的内容，紧急插播进来的一条, 有位双腿截肢的男子在超人雕塑上喷涂辱骂文字。 电视上全方位展示着雕塑被喷涂的词句, 我叹着气，给布鲁斯打通讯, 对面很快接了起来。“布鲁斯，看看大都会新闻。” 对面很快响起了电视的声音，换了几次后跟我这边重合。我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轻叹：“我调查过华莱士现在的情况, 远没有到你给我们看的程度。 现在才半年, 即便他没收到韦恩集团的补偿金，他在医院除医保外的治疗费用集团也是给他交齐了的。因为他的脾气愈发古怪，他的妻子带着孩子暂时跟他分居, 还没离婚。” 我很清楚他的未尽之意，华莱士现在本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 但他还是做了，不是有人潜移默化地引导, 就是直接找到他让他按吩咐办事。无论是哪种，他都走上了我们最不想看见的道路。 “看来你的人得去监狱找他了。”现在去找，如果运气好的话，在他被卢瑟的人带走前还能说上两句话。 布鲁斯沉默一阵后说：“我会继续让他们努力交涉，尽力阻拦他的后续行动。” “知道真相也没用，他的腿又不会重新长回来。韦恩集团的补偿金被拦, 只能澄清他对你的误会，对改善他仇视超人那部分并没有什么用。 我们又不能说清楚卢瑟想要杀他, 没有丝毫证据，他没有理由放弃仇恨。蝙蝠侠可以使些强硬手段，但布鲁斯·韦恩不行。实在拦不住就随他去吧，他并不是最要紧的重点，我们不一定要控制他，控制那个轮椅就行。” 说完我就停在了那儿，对华莱士，我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他过往的经历和外界刻意的引导造成他如今的状态。但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危害到了我的爱人，我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布鲁斯在对面出了一口长长的气：“陈，他是我的员工，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我的失察，才会被卢瑟钻了空子。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只要还有机会，我就没法放弃他。” 我看着电视里被警察推进警车，满脸阴郁和憔悴的华莱士，移开了目光。“抱歉。我明白，只是我没办法毫不介意。”曾经剧情里的那些手段，真实发生在面前时，我才发觉有多让人难受。 克拉克应该也看到了新闻，比起其他诬蔑，华莱士这个因为佐德事件而遭殃的普通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对他的触动会更大。 其他人诬蔑他，他会失望；但华莱士骂他，他只会心痛和愧疚。我现在很想去找克拉克，也真的这么做了。 跑到小氪身边，我拿起它的项圈：“小氪，刚才的新闻你也看到了，克拉克一定很伤心。我们现在去找他好不好？” “汪！”小氪十分积极地响应，还低下头方便我动作。给它戴好项圈，我骑上它的背，拿出隐形胸针别上启动，让小氪载着我去找克拉克。 也就是洛基不在地球我才在公寓用隐形胸针，这个时候他和索尔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把阿斯加德的娱乐业发展起来。 顾虑到我，小氪飞得不快，连我的头发都没吹到变形。 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在想，世界线的力量果真如此强大，明明时间、前提都改变了，有些事情、有些人却还在按照原本的方向一直前行。 都知道蝴蝶效应的威力，可蝴蝶效应在这里仿佛失效了一样，殊途同归。其中自然有我改变的不够多，为了后续便利甚至刻意维持原装的因素，但按照自然规律，这个世界的变化也应该比现在更多。 超英衍生世界是我负责的第一个顶级衍生世界，在此之前我顶多也只改变过中级世界。能明显地感觉到我改变世界线的阻力在加强，原本的世界线顽固地维护着秩序。 但从作为目标被改变的世界支柱人物来看，他们身上的变化要更为明显一些，比起低级世界那些即便阻止了一件事，也死不听劝，一定要人保驾护航才能好好走到结局的主角们好上太多，他们并不辜负原作设定里描写的聪慧和品德，不会因为作者的抽风在后续剧情里跟着抽风。 在我看来，等级越低的衍生世界，世界越不完整，世界线虽然容易改变，但世界支柱人物受世界线影响相当深入，被限制在那个框里面很难出来。 反观顶级世界，如果在不知道它是衍生世界的情况下进入这个世界，完全看不出来它跟真实世界有什么区别。 它的世界线力量虽然强大，但世界支柱人物受其影响反而小，即便有世界线牵引着他们去走原本的路，一但他们有一丁点改变的机会，除了最主要的身份以外，人生的其他细节就会大相径庭。 最典型的就是世界支柱人物的感情问题，过往的那些世界里，无论经历了什么，主角们总是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他原本的对象。即便最后原本是悲剧，对方并不值得，我前去让他们认清了对方选择分开，最开始那步总是无法避免。 他们一定要对对方动心，无论到没到爱的程度，和不和对方在一起，动心是少不了的。这点还是我跟很多主角成为朋友后才知道的，他们会在跟真爱修成正果，或是脱离苦海得到新生后跟我聊起曾经的心路历程，让我作为他们的好友见证其蜕变。 我非常疑惑，因为为了确保他们不跟渣对象在一起，我可是老早就在提醒他们，把识人技巧灌输进去让他们吸烟刻肺，到这个程度了也防不住，是不是有点离谱？ 好几次经历这种事情后，我就学聪明了，从一开始就把那些不合适的人彻底隔开，面都别让他们见，直到他们找到自己的真爱再停下，那时候才算保险。 当然，这招只能用于雇主要求目标有合适伴侣的情况下，想独美的是绝对逃不过这一关的，除非有一方去死。 可无论是克拉克还是摩根，他们都没有在爱上我和魏熙后转而爱上他们的原定CP。 倒不是说他们就必须吊死在一棵树上，而是他们在遇到原定CP之前，就先喜欢上了我们两个压根不在剧情线里的人，在没跟我们开展恋爱关系或被拒绝后，也没被原剧情安排，而是随着自己的心在走。 摩根的原定CP在那种情况下是什么样我不知道，露易丝的情况就很明显了，她同样也没有爱上克拉克。原本超人和露易丝就不是一见钟情的类型，他们的爱情与他们共同的经历和相处息息相关，如今没有那些经历，露易丝也没被世界线影响到非得去喜欢克拉克。 世界线的压迫更大，其中的人却相对而言更自由，自我意识也更完整和强烈。 这样的世界一旦真的改变，打破原本的世界线，有更多世界支柱人物活下来，让它自然发展下去会是什么样呢？我很期待。 小氪一路飞到了星球日报，悬停在窗外，看到里面正在写稿的克拉克，它兴奋地想进去。我摸了几把小氪的狗头，让它稍安勿躁，先让我观察一下从哪儿进去。 这里的窗户是外开上悬窗，开口在下面，还限制了开启角度，以小氪的体型很难没有一点动静地丝滑通过。 好在有一扇开着的窗户在角落里，没什么人会从这里经过，我指挥小氪飞到窗户下面去。它的爪子搭到了窗沿上，我先在它身上爬了几步抓住窗沿，然后直接跳到窗沿上。 为了让隐身不失效，我抓着小氪的爪子，小声教它怎么进来。洛基做的这个胸针真的挺神，跟戴着胸针的我接触到的人或事务会不会跟我一起隐身，是取决于我自己的想法。 小氪的力量和大小在那儿摆着，在进来时难免会顶到窗户，让窗户震动起来。好在它动作快，动静也不大，在这个人人忙碌的地方引起不了什么关注。 但那是对别人而言，有个人在小氪进来的时候，已经站到了我们身前。我回头看过去，正是克拉克，他手上还拿着自己的记者本子，仿佛在构思一样靠着墙坐了下来，轻声问：“轩，是你来了吗？” 我小声回答：“当然，还有小氪。你听到我声音了吧。”小氪载着我在克拉克脚底下来回绕圈，蹭他的小腿，克拉克趁周围人不注意，摸了几把小氪。 “刚开始还以为我太想你幻听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来找我。这里很容易被发现，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克拉克合上本子起身往外走，闪身进了安全通道，一路上的门他都帮着挡住让小氪能快点过去。 第144章 BVS12 那么多动作电影里都在安全通道出事故, 美国人依旧不肯在这里安装监控。克拉克带我们走到了顶层通往天台的门口，这里不会有人过来。我特意探测了一遍，确定这里没有监控, 才关闭隐身胸针。 小氪在克拉克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时就很想上去扑他，但走了一步又停住了。我摸摸小氪的侧颈, 这是顾虑到我还在它背上, 特意克制了自己。 克拉克半蹲下来，把我抱起来放在他肩膀上。小氪没了顾虑, 马上把前腿搭到克拉克大腿上舔他的脸。克拉克笑着揉小氪：“好了好了，怎么这么激动，我们才几个小时没见。” 我侧身抱住他的头, 把侧脸贴在他头上：“你的笑容好疲惫。”从窗外一眼我就看出来了, 以他平时的洞察力，我们刚到窗外时，他就能听见小氪的喘气声, 但那时他却皱着眉头在写稿件。 克拉克一手摸着小氪，一手搭在我坐在他肩上的腿上, 好久没出声。“……谢谢你们。”许久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我也知道。 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他搭在我腿上的手随着这句话放松了些克制的力道。我的心也跟着松快了些，这趟没白来。 班还是要继续上的，之后我和小氪之后从楼顶的停机坪直接飞回了公寓。我们陪着克拉克呆了半小时，克拉克被佩里一个电话叫了回去，让他去哥谭采访哥谭的橄榄球队。 真有他的，昨天才让克拉克去采访的大都会橄榄球队, 这是想让两只球队在星球日报上也打次擂台。这是原剧情里超人知道蝙蝠侠在哥谭愈发暴力手段，并对他产生误解的契机, 我们当然要配合。 本以为一切节奏已经够紧锣密鼓了，卢瑟更是不肯放过一点时间。当天下午那位负责做伪证的黑人女士就出现在了法庭上，甚至晚上白葡萄牙人号就到了哥谭港口。 与此同时，布鲁斯发来了消息，佐德的尸体已经到了卢瑟手上。不是，这动作也太迅速了吧？我估摸着听证委员会没有直接发声要求超人参加听证会，都是因为美国听证委员会一向磨叽，实在是快不起来，才没能在今天集中围攻超人。 真是绝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简直就是把原剧情加速演了一遍。照着这么下去，卢瑟非得把毁灭日搞出来不可。问题是现在没有氪星创生室，卢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毁灭日搞出来呢？ 想对超人下死手，没有对应的武器他是做不到的。孤独堡垒还在，卢瑟不可能知道创生室的存在，我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他到底打算用什么方式对付超人。 氪石只是一部分而已，在超人有防备的情况下只能削弱他，想直接杀死他有机率，并不容易。卢瑟都要到了佐德的尸体，不可能只放在那儿看。啊，头大，让蝙蝠侠想去吧，天天想这些东西，消耗我意识能量。 为了让戏真一点，蝙蝠侠特意开蝙蝠车去抢氪石，超人也十分配合地拦下了他。当然，超人狠话是放出去了，甚至连蝙蝠车都抬了起来，就是没破坏。 我全程隐身坐在克拉克肩上，回到蝙蝠洞后，布鲁斯对克拉克的表演很不满意。“你这轻拿轻放的样子，像是来找事的吗？不说撞车，掀个盖子还是可以的。” 克拉克还没说什么，留在蝙蝠洞的杰森先切了一声：“坏了又不是你修，别给我和阿尔弗雷德增加工作量。不过就是放过了一台车而已，他们能看出什么来。表情和语气明明都很到位，任谁看到都得觉得你俩肯定掰了。” “我觉得杰森说得对，你俩之前又不是一点交集都没有，在非洲的事情难免会传到卢瑟耳朵里。我连克拉克的台词都改了，‘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居然变成这样’，多么完善。老朋友相见，就是决裂也不能直接下死手，还不用花钱修车，多好。” 我站到了杰森这边，超人不会对之前合作过的人下死手，上来就差点把人搞得车毁人亡。现在这个情况反而更符合状况。而蝙蝠侠的反应可以理解，是他本来就没说几句话，而且对蝙蝠侠这边的铺垫从之前的佐德事件就开始了。 循序渐进嘛，接下来就等着那场慈善晚宴，让他们两个会会神奇女侠。、 “卢瑟的请柬已经发到我这里了，时间在明天。那位普林斯小姐，到底是谁？”布鲁斯坐在椅子上，放在桌上的手摆弄着要在莱克斯集团复制资料的机器。 “亚马逊人，戴安娜·普林斯，姓是她爱人给她取的。她有一半希腊神血统，是战神的女儿，能力很强。”这点信息就不用布鲁斯费劲去查了，我直接告诉他们。 “希腊神？所以连希腊神话也是真的？希腊神明不会也像北欧神明一样是外星人吧？”杰森对洛基的印象很差，提起来满是嫌弃。 “不，希腊神是地球本地神，只不过基本死绝了。戴安娜人很不错的，超英称号是神奇女侠。”我对神奇女侠很有好感，美丽又强大的女侠，是好多人的天菜。 “她的爱人是谁？”布鲁斯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是二战时的英国士兵，已经牺牲很久了，但戴安娜还爱他。不用管这位老哥，基本不可能再出场。” 那位飞行员史蒂夫确实是极好的对象，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戴安娜再也无法忘掉他。感受过那样纯粹的爱，再看到其他人时，所有人都不如他。 “能理解。我很想跟她聊聊，感觉我们会成为朋友。”克拉克对戴安娜起了兴趣，当然不是那种兴趣，在听到戴安娜还爱着史蒂夫时，他流露出了一丝感同身受。 你们当然能成为朋友，但这不只是理解，还有点曾经的同病相怜吧。想起我们中间隔开的那十多年，愧疚感油然而生。说起那段时间，他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我只希望今后在这方面，他们不要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你们当然会成为朋友，大家都会。布鲁斯，这次见面你还是要用那种方式跟戴安娜说话吗？以后再见容易尴尬。”那种沾花惹草的态度是布鲁斯的保护色，但大家以后都是队友，要是那么说话，联盟聚会时一定会被拿出来调侃。 “我有打算，都知道了后面的事，还那么做看起来像傻子。”布鲁斯瞄了一眼手上的机器，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她多大了？” 这是想起了戴安娜的那句小男孩儿吧？“上千岁。”我话音一落，蝙蝠洞陷入了一片寂静。我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笑起来：“至于吗？洛基也是一千五百岁左右，你们都没啥感觉，怎么到了戴安娜就这样了。” “啧，他一千五百岁？就他那样儿，十五还差不多。”杰森狠狠痛批洛基，我默默点头，这话从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没错，特别是跟他哥呆在一起的时候。 “明天的慈善晚宴，放机器的事情就不要你去做了吧。太明显了，很容易被发现。”整部片子里最令人费解的片段就是这里，在慈善晚宴上要去复制资料的布鲁斯明显程度仿佛是在自己身上点了个大灯泡。 他可是蝙蝠侠哎，潜行在黑夜中的蝙蝠侠，偏偏在这个时候蹩脚得像个新手，真是见鬼。 布鲁斯瞅过来，直接把机器递给了我：“你在我当然不需要自己去做，只需要在楼梯口晃一圈把戴安娜引过去就可以。我需要跟戴安娜的交集。” 我接过机器摆弄了几下，大概确定它的用法后，放进了存储器。“保证完成任务！” 我就欣赏布鲁斯的态度，把活交给该干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团队里每个人的特长，让所有人发挥所长，而不是让自己累死。 回到公寓，克拉克飞快洗漱完出来，躺在床上跟我聊天。“即便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桩桩事情都赶在一起时，还是觉得太乱了。” 我坐在他枕头旁边，用手轻轻梳着他刚吹干的头发：“卢瑟要的就是这种狂轰滥炸，让你在短时间内感觉被全世界抛弃敌对。但这次的铺垫好像还不那么够，卢瑟总给我一种他现在急得不行的感觉。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着急，都已经把事情压缩到佐德事件之后半年了，怎么现在还跟屁股被火烧了一样拼命往前跑。有什么东西需要他这么急吗？” 克拉克摇摇头：“虽然卢瑟的作为跟原本一致，但还有一点我很在意。没有了孤独堡垒，他为什么还要了佐德的遗体，到底想用来做什么？” “我也在想这件事。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似乎还是想造毁灭日。可毁灭日要怎么造出来，又是一个大问题。”难道世界线就这么牛，只要能达成有材料这一点，说什么也要让毁灭日出现？ 第145章 BVS13 克拉克沉思着：“我没有真正接触过卢瑟, 成为超人后，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真正想对我动手应该就是知道我是氪星人之后。原本的发展里, 他做了两年准备才开展计划，但如今只不过过去半年, 很多准备或许并不充分。” 这么一说我倒是反应过来了, 卢瑟很可能不是准备不充分，而是太充分。 他原先不知道超人是外星人, 但他肯定能发觉超人不是变种人，因为超人身上的能力有太多种，不符合变种人的特性。 卢瑟原本也不止关注了超人一个, 只是他只对超人下手了, 神奇女侠、钢骨他们不也都在卢瑟的关注范围里吗，只是他没对他们动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干什么。 在超人没有暴露自己氪星人身份前, 他必然也在卢瑟的观察列表里，或许卢瑟提前就开始做了些准备, 只是电影里没有反映出来。 我感觉又有什么不可控了，如果卢瑟早有准备, 而世界线又鼓着劲儿非得想要一个毁灭日，要怎么把这东西搞出来？ “卢瑟关注你的时间恐怕远比我们知道的久，这段时间里他很可能已经在做一些计划，而佐德的尸体是他最后需要的东西。我们要做好他真的搞出类似毁灭日的东西的准备。 既然我们决定在听证会上暴露卢瑟的目的，后续与原先会大不相同。明天我问问布鲁斯他打算什么时候把氪石拿到手。” 我觉得有些不安，氪石必须放在自己人手里, 只要卢瑟搞出来的东西跟氪星人有关，氪石就有用。 克拉克伸手轻抚我的头发：“别太担心, 轩。原本没有你帮助的时候，我们也艰难地成功了，你在这里，我们占尽先机，更没有失败的理由。相信我们，也相信自己。” 我看着他点点头，但这话实在是没法给我丝毫安慰。原本你们是怎么赢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惨死的画面不是都看过了，我可不希望这事真的发生。能不能复活，我都不可能允许克拉克死在我面前。 深夜里，克拉克已经入睡，我依旧盯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睡意。 蝙蝠侠大战超人这一段，严格来说算不上真正的主线。下次去托尼那边，估计就是复仇者联盟成立的时候了，而现在这边的正义联盟却没有成立。魏熙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把我放进来，应该是顾及到我和克拉克的关系，不想让我到正义联盟成立的时候去复活克拉克的尸体。 如果这次出了什么意外，很可能就会演变成那样。那是我不能忍受的事情，想到都觉得窒息。 我偏头看着克拉克的脸，不能赌卢瑟没有后手，我要找布鲁斯说一声，让他提早准备。不知道现在的他能不能穿原剧情里的蝙蝠重甲，没经历过调整，估计很难。 而以卢瑟现在的急切程度，根本不会给他训练的时间。这个世界的两个罗宾都没出事，布鲁斯没有颓废，身体情况说不定没我想象的这么不好。不过对上毁灭日，布鲁斯就是有蝙蝠重甲也得溜边走，这是顶级超能者的战场。 第二天白天克拉克去上班，等着佩里让他去慈善晚宴采访记录时，我让小氪带着我去了韦恩庄园。这个时间的布鲁斯还没起床，阿尔弗雷德给我开的门。 一进门，王牌就等在门口，叫着小氪跟他一起出去玩。杰森倒是已经准备去上课了，正好从餐厅出来：“陈，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突然想起来点事找布鲁斯。”看到杰森，我昨晚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不如先对杰森用用。开启智脑的检测功能，我查探了一遍杰森的身体状况。年纪轻轻，居然就有不少暗伤了，真不愧是罗宾，这些年很辛苦。 “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没事我还得去上学，时间快到了。”杰森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发觉我在看他。 我投影出他的检查结果，指着腰部、胸前和腿部的几处暗伤给他看：“小小年纪就这么多毛病，再有几年可了得。我带了简易治疗仪，给你治一下，很快的。”杰森看着投影有些稀奇：“你还有这功能？真方便，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些毛病。” 我掏出简易治疗仪，这个仪器对现在的我来说挺大一个，得扛着，不太容易操作，干脆让阿尔弗雷德来帮我一下。 阿尔弗雷德手持治疗仪，在我的指导下对准杰森有暗伤的部位启用仪器，几秒后仪器发出“治疗完毕”的声音后，他再换一个地方继续治疗。 等都结束我再检测了一遍，确定杰森的身体没问题后，挥挥手催促他：“赶紧上学去吧，希望来得及，要不让阿尔弗雷德送你去，是不是能快一点？” 我说话时杰森已经迈开步伐边往车库跑了，边跑边说：“我骑摩托更快，谢谢你陈！”转眼人就没影了，窗外响起摩托的轰鸣声。 听到声音，我下意识跑到门口放大音量对杰森喊道：“注意安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杰森出去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阿尔弗雷德还站在走廊里拿着治疗仪，因为赶时间，我们一直在走廊里都没出去。“谢谢您，陈先生。杰森少爷的伤表面看不出来，没有您的治疗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阿尔弗雷德说着把治疗仪递给我。 我摇摇头：“没事，你先拿着，我这次来也是想看看布鲁斯的身体情况，杰森都这样了，他的毛病只会更多。之后可能会打起来，不先解决这些隐藏的问题，战斗时会拖累他。就是不打起来，等老了也有他受的。” “非常感谢您，陈先生。”阿尔弗雷德拿着治疗仪带我往里走，在我说要给布鲁斯治疗时，他的神情轻松了些。就是我不主动说，他应该也会在之后问我能不能给布鲁斯看看。 “谢啥，我给你们添的麻烦也不少，你们还经常帮我的忙。就是为了阿尔弗雷德你给我带的美食，也得多为你们做些事情。” 我们开始认识的经历并不愉快，但在救下杰森后，他们很快就接纳了我。在这个世界，除了克拉克之外，跟我联系最多的就是蝙蝠家，简直成为了我的第二驻地。 随便来，随便进，还连吃带拿，那句“滚出我的哥谭”已经很久都没听到过。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里已经成为我能舒心留下的地方。 “您能喜欢我的手艺，是我的荣幸。麻烦并不是您带来的，而是本就存在，如果没有您的帮助，现在的韦恩家恐怕早已分崩离析。请随意，我先去叫布鲁斯老爷。” 看阿尔弗雷德转身要走，我赶紧叫住他：“不用急，阿尔弗雷德，先让他睡吧，布鲁斯也是个重度熬夜患者。卢瑟今晚安排的慈善晚宴，白天搞不出什么事情，我在这儿呆一天都没事。 不如先来查查你的身体，你以前不是做特种兵的吗，损伤估计也不比布鲁斯好。先治你的，就看布鲁斯和迪克杰森的样子，今后几十年你还有的忙，没有个好身体怎么行。等迪克回来了，我也给他查一下。” 阿尔弗雷德看着我叹了口气：“感谢您做的一切，那就拜托您了。”他没再多说，但看着我的眼神是愈发柔和，我能都想象到以后在阿尔弗雷德这里的待遇得好成什么样。 阿尔弗雷德提出先检查，等布鲁斯起来后再治疗。我直接扛着治疗仪就给他治了，没必要拖这一会儿，我这个状态只是用起仪器来有点费劲，又不是没法用。 完成治疗后，阿尔弗雷德的脚步仿佛都轻快了几分，跟我吐槽：“希望没有需要您再帮我治疗的时候，家里的这几位要是能自觉一些，不要总让自己陷入险境，我也不用一把年纪还操心。希望别真让我干这些事情到九十岁，那时候我可不保证能拿得起来维修工具。” 我笑得非常放肆，只是没有表情变化的脸显示不出来。让阿尔弗雷德干到九十岁，蝙蝠家的人真能做到，祝愿他早日顺利从管家侠的位置上退休，做个真正养老的管家吧。 不过这里的阿尔弗雷德看起来还真不老，维修蝙蝠侠盔甲时卷起的袖子下面露出来的手臂都快跟布鲁斯有一拼了。掺杂着半数白发的头发依旧浓密，还带着一幅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谁能想到他是特种兵出身。 哦，他这毒舌的功力确实是特种兵级别，很难说布鲁斯那张不饶人的嘴不是得了阿尔弗雷德的真传。 今天哥谭的天气并不好，不只是阴天，这会儿都开始下雨了。王牌和小氪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阿尔弗雷德拿了两条毛巾过来给他们擦干，我要来一条擦小氪。 王牌也是非常聪明的狗狗，只在门外甩过一回水，连进屋都是在门口地毯上蹭过后才进来的，力图不给阿尔弗雷德增加工作量。 在擦毛的时候，他一直在看我，虽然之前见过几次但毕竟不算熟，它对我这个跟布鲁斯他们长得不一样的“人”很好奇。 小氪作为氪星狗，在门外甩那几下就已经把大部分水给甩干了，根本不用擦多久。给小氪擦干后，我就站在它俩中间逗他们。、 先是展示了一下我的可变形武器，小氪很感兴趣，绕着圈的看。王牌虽然还站在原地让阿尔弗雷德给它擦毛，尾巴却摇了起来。 第146章 BVS14 看表演奏效, 我又拿出特制大小的背带飞行器，穿在身上启动后，就弹出两对翅膀带我飞了起来。小氪直接呆住了, 愣愣地看着我，它不知道我能飞。王牌更是疑惑, 后退了一步, 有些警惕，对我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 阿尔弗雷德只是很淡定地看过来, 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都没停：“您的装备越来越精良了。” 我在狗子们头顶飞了两圈：“可不是，现在我是那边整个队伍唯一的希望, 什么之前用不上的高精尖设备都得可着我来。” 后勤充分的富裕仗可是舒服太多了, 想当初面对子弹无可奈何，还得用自己的意识容器挡，现在别说子弹, 核弹我都能抗一抗。 但也不是什么好事都能让我摊上，现在想要什么装备都有, 可压力比原先大了太多。从一开始的只想接到活赚钱，到如今冒着生命危险跟上层对抗, 任我和高奥怎么想都不可能猜到未来会是这样。 但现在比原先要好太多，曾经的我们只是活着，而如今我终于能感觉到所谓生活的意义，感觉到爱，对未来有所期待。我这一潭死水的人生终于有了波澜，开始有盼头。 阿尔弗雷德非常贴心的没有追问“那边队伍”的情况, 收起给两只狗子擦毛的毛巾，让他俩跟我玩。看好友小氪对飞起来的我没有隔阂, 王牌还是慢慢凑了过来，矜持地摇着尾巴。 等我们都玩过一轮了，楼上终于有了动静。布鲁斯穿着睡衣走下来，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陈，你什么时候长的翅膀？” 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眼神却集中在背带飞行器上，这一会儿功夫估计都够他想出背带飞行器的一百种用法了。 我直接飞到他面前方便他看得更清楚：“这次才长的，之前都没用过。这克拉克旁边我脚都用不上，更不用说飞行器。要不是闲的这这儿逗狗，我都想不起来它。别瞅啦，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见它，现在先去吃饭，之后我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布鲁斯微微皱眉，“检查什么？” 他边说边往餐厅走，我就飞在他旁边给他解释：“当然是检查身体。我还是觉得卢瑟可能会搞出什么威胁性很大的东西，但以他现在的急切程度，不可能给你时间让你像原剧情里一样把身体锻炼到最佳状态，能直接穿蝙蝠重甲。 虽说真遇到毁灭日那种级别的东西，你只能溜边辅助，但有保障总比硬撑好。其他的我做不了，但是把你身体里的暗伤都治好，你的状态肯定会好很多。” 布鲁斯听完直接皱起眉，我一看他张嘴就知道他想拒绝，抢在他前面说：“之前我给杰森和阿尔弗雷德都检查过了，他俩暗伤也不少，你只会比他们更严重。谁也不知道今后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有时候一处你不知道的暗伤很可能就是致命的。能检查就能治疗，你别在这种地方犯倔，韦恩家和哥谭都需要你。” 阿尔弗雷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餐厅门口，附和道：“我不希望有一天要亲手送走您，布鲁斯老爷。麻烦您体谅一下您可怜的老管家，现在还要撑着残躯操心您的健康。” 唯一在这方面治得了蝙蝠侠的只有管家侠，布鲁斯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默认参与检查与治疗。 “陈，你现在可真是鸟枪换炮，什么都有。不止做娃娃，现在还要做小仙子。跟上次过来时差别这么大，那个魏熙到底有多希望你赶紧完成任务。”答应了布鲁斯也不可能乖乖的完全听话，明知道我最怵他的推理，一定要还我这一下。 但都决定说了，我现在也不怕被他知道真相，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那是相当着急了，她急我也急，等之后你们知道了也得跟着一起急。” 哎，我就说到这儿，不说了，自己想去吧。这要解释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再多来几次更是不可能，我肯定是要等到人多了才会说，其他没赶上的就让知道的人去解释。要大部分重点人物都到齐，还不知道要多久，在此之前让布鲁斯自己琢磨去。 检查一会儿才能做，吃饭时布鲁斯也不闲着：“你来不会就为了给我检查治疗吧，还有什么要说？” 我落在旁边椅子上，收起了飞行器的两对飞行翼：“我总觉得不安心。没了创生室，卢瑟还要拿走做的的尸体，肯定是要搞出点什么东西出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拿氪石？其他都可以往后放，但这东西必须在我们手里。” 布鲁斯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听证会当晚。” 也行，卢瑟被控制住，莱克斯集团多少会乱一点，方便下手。“行，要帮忙吗？” “不用。”布鲁斯说着，眼神又移到了背带飞行器上，“这东西的技术，能不能卖给我？”他是真看上我这飞行器了啊，能理解，要是改装一下换个飞行翼，他就是名副其实的飞天蝙蝠。 但是，很可惜，“不行。”我摇摇头：“改变事情不代表我能改变世界发展的正常进展，不只是限制的原因，超前的技术可能会给本土科技发展带来无法解释的断层，还会直接打击原本正常的科技创新，阻碍科技发展。 托尼那儿的医疗冷冻舱我之后也要回收，当时魏熙特意设定了不可强拆。你可以在看到后受到启发自己研究出类似的装备，但我不能直接把技术给你。就是我想给你，很多技术我也不知道。” 单论飞行器，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能达到相同效果的装备。但主世界的这些装备最核心的技术就在于意识链接，这个飞行器跟可变形武器一样，都是直接通过我的意识进行连接操控的。 比起用操作界面和各种动作调整，意识链接的存在让装备成为了我们身体的延伸，能做到及其细微的操作。 地球时代原本有句话叫“手跟不上脑子”，想法和身体都不一定能完全适配，更不用说用身体操作的装备了。但意识链接直接打破了这种隔阂，让装备直接连通意识，由意志越过身体调控。 更别说还有转移意识这种堪称杀器的操作，在很多人眼里，意识如果能独立于身体单独存在，就有永生的可能。如果被这里直接掌控，等蝙蝠侠这批超英不在，技术一旦流出去，衍生世界的人会为此发疯。 即便在主世界里，这种技术也是被严格掌控的，知道技术核心的只有极少数人，决不允许泄密。这种技术也不被允许用来延长寿命，好在主世界的人活得够久，大多数人都能正常接受死亡。 所有有相关功能的设备都是装载了掌控技术的机构所提供的元器件才能有效果，不是自主生产的相关功能器件。 被拒绝后，布鲁斯没有再问，只是多看了几眼。或许在后续的日子里，我还真能看到飞天蝙蝠出现。 给布鲁斯检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在旁边拿着治疗仪时刻准备着。我们两个看着检查结果上布鲁斯身体里那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暗伤标识，一阵沉默。 普通人这样怕是都只能在床上躺着了，他不仅天天往外跑还对罪犯重拳出击，除了身体素质好，极强的意志力不可或缺。但都严重成这样了，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看这样就知道他以前压根没好好疗养过。 “您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布鲁斯老爷。如果不是陈的检查，或许再过两个月我就能看到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阿尔弗雷德脸上连礼貌的微笑都挂不住，简直痛心疾首。 面对阿尔弗雷德的冷脸，布鲁斯没有反驳，站在原地听话的让阿尔弗雷德用治疗仪给他治疗。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伸腿就伸腿。聪明的蝙蝠侠知道绝不能惹怒自己的管家，不然他之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我又掏了一个治疗仪出来跟阿尔弗雷德一起治疗，不然他一个个去治时间也不短。 医疗问题确实是超英的一大难题，直到银河护卫队的火箭研究出急救绷带才算有了解决办法。可离火箭研究出急救绷带还远着呢，就是有也只给虚无之地配备了相关医疗包，地球可用不上。我现在是真希望托尼从医疗舱里面研究出什么东西来，给地球的超英们增添一层保障。 治疗完毕后检查没问题了，我收起治疗仪问布鲁斯：“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活动了几下，放下手问：“这也不能卖？” 看来效果是很好了。“不能，不过你可以跟托尼交流一下。医疗冷冻舱在他手里这么多年，以他在科技方面的天赋，不可能一点收获都没有。” “斯塔克……再说吧。”布鲁斯不怎么乐意跟托尼交流，我也不勉强，以后大家总是要一起打仗的，早晚要互通有无。以托尼的性格，在他认可的队友面前不会藏私，特别是这种保命的东西。希望他俩不要在交流的时候打起来，不过我应该担心托尼会不会先打我。 恢复好了的布鲁斯很想试试没有暗伤的身体能做到什么程度，带着我们一起下了蝙蝠洞。在训练之前，给手上缠绷带的时候，他抬头跟我说：“华莱士那边，卢瑟先我们一步保释了他，他拒绝跟我们交流，并且是坐着那台轮椅回去的。” 第147章 BVS15 毫无疑问, 华莱士再也没有脱开这件事的可能性。听到下属报告时，布鲁斯的心情应该比我更沉重。 “事已至此，除非你半夜进他房间逼着他不许去, 否则他说不会改主意的。别想了，等听证会时他会看清一切。你可以在那儿之后继续给他发补偿金, 也可以在这段时间坚持派人找他说明。直到上听证会之前, 都是他的机会，他若是一意孤行, 你也拦不住。” 有的人或许注定没法躲过命中注定的一劫，那就只能由他去。 布鲁斯没有再说话，去训练场狠狠殴打沙袋, 想把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出来。这火不是对着华莱士, 而是对着卢瑟。如果不是他从中捣鬼，华莱士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经过两个小时不同项目进行测试后，布鲁斯肯定了我的治疗效果, 并表示要预约下次治疗。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我这是为了保证你别死在战场上，这是迫不得已的保底措施。你倒好, 把这当成辅助手段，下次还想继续作, 再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才罢休是吧？你可悠着点吧，我下次不知道啥时候才进来，万一你在这期间玩脱了把自己搞死，我可没法复活你。还没确定你体内有没有酒神因子呢，你千万别浪。阿尔弗雷德，就靠你了, 只有你看得住他。” 旁边的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要预约下次治疗时就已经朝他投来了死亡目光，现在更是露出了令人发寒的目光：“请放心, 陈先生，我会尽力让布鲁斯老爷没有机会给您添麻烦的。” 当天下午，听证会再次召开，华莱士出现在了现场，对着镜头和参会议员诉说着他的悲惨经历和长期以来内心的煎熬。芬奇参议员对着镜头要求超人到场参与听证会，用人类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们把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下午，并且全程直播，表示一定会公正判决。 “看来得先准备保护污点证人了，那位女士不知道还会不会提前把事实告诉芬奇参议员。她要是说了，我们能省很多事。” 做伪证的女人不止演技好，对自己的处境也很了解，企图在发现危险的第一时间找到下一个靠山。但卢瑟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她的反应也不可能快得过卢瑟的脑子。 “我找了人去看着，只要有人跟着她就会第一时间带她走。别忘了肯特夫妇，他们也很危险。”布鲁斯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肯特夫妇的安全问题，我感觉那几句撕心裂肺的“玛莎”对他多少有点作用。 “放心，克拉克现在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安危，绝不会让人把他们绑架走。”看到雇佣兵打他妈妈的时候，我感觉克拉克都快炸了，家人不只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逆鳞。这几天他天天关注肯特夫妇的情况，生怕他俩出事，根本用不着我提醒他。 那边新闻播完没有俩小时，克拉克就出现在了韦恩庄园，带来了露易丝的消息。“露易丝还是让人去查那颗子弹了，今天上午直接去找了CIA的将军，要他们出面说明情况，他们拒绝了。”跟原剧情一样，只不过那时的露易丝是为爱人拼命，而如今的她是为朋友奔走。 “CIA不可能承认的，后续他们还是轰炸了那里。难道他们要承认死的人里有他们一份？”美国政府，绝不靠谱，不要对他们抱任何期望。明知结果，克拉克还是有些失望。他生长在这个国家，对这里有归属感，也期望过自己热爱的国家能保护他，结果只是一次次失望。 布鲁斯倒是没有丝毫意外，他是哥谭人，很清楚政治背后都是些什么勾当，早已对政府没有指望。“别想了，专注于明天，你没法透过轮椅看到炸弹的状态，只有陈能知道它什么时候要爆炸。时间不能有一点误差，不能让卢瑟察觉放弃引爆，也不能炸死华莱士。” “放心，以我们的默契，没有问题。”超人的透视眼看不穿铅，我智脑的监测系统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完全拦不住。更何况还有芬奇参议员的反应可以作为大致参考，要是能栽在这上，我也不用混了。 克拉克看着我的目光很温柔，还特意跟我碰了一下拳，换来布鲁斯无语的眼神。可能是看在我给他治疗的份上，这回他忍了我们。 晚上还有卢瑟的慈善晚宴，需要去见一面戴安娜，跟卢瑟打两句机锋。来之前克拉克就已经从佩里那里拿到了去采访的任务，由卢瑟亲自指名要他去，心思真是昭然若揭。当时露易丝就在旁边，听到这事还很担心克拉克，被他安抚下来。 离晚宴还有一会儿，我们在客厅说起了蝙蝠家的“传承式暗伤”，克拉克同样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开始跟我一起“批斗”布鲁斯。 说到他应该给孩子们做榜样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插了一句：“这个时候，杰森已经放学了，怎么还没回来？” 听完这句话，我感觉从头凉到脚，早上到不安再次从意识里迸发，直接从克拉克怀里蹦了起来：“快给他打电话！”布鲁斯也发觉不对，立刻掏出手机联系杰森。 没人接电话，手机关机。阿尔弗雷德已经拨通了学校老师的电话，对方表示杰森放学就离开了，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杰森的摩托车很明显。 布鲁斯都没听完这通电话，直奔蝙蝠洞，打开系统查找杰森的定位，一无所获。他身上的定位器已经被破坏。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杰森出了事。能控制住杰森，看来他们是花了大力气。会在这个时候对杰森下手的不做他想，只可能是卢瑟，受害者从克拉克的家人换成了布鲁斯的家人。 我们为了把杰森摘出去所做的努力没有任何效果，现在也远没到最后一步，卢瑟居然在这个时候就选择了绑架杰森。这完全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我们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这么陷入被动，还弄丢了杰森。 布鲁斯的面色阴沉得可怕，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有人对杰森动手。克拉克闭上眼睛认真听着，几秒后睁开眼睛：“不行，听不到。” 布鲁斯站了起来，直接问到了公司，要卢瑟的电话。打过去后是卢瑟的助理接的，面对布鲁斯强压怒火提出的要跟卢瑟谈话，对面只说有事到慈善晚会的时候再说，然后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卢瑟！”现在快炸的变成了布鲁斯，他咬牙切齿地喊着卢瑟的名字，如果现在卢瑟在他面前，我毫不怀疑他会直接切碎卢瑟。 事情突然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能肯定的是，我们露馅儿了，卢瑟突然改变计划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卢瑟要把事情放在慈善晚会的时候说，还敢把克拉克也叫过去，怕是想现场看一出好友反目的好戏。 “冷静，布鲁斯。现在我们要先试试能不能找到杰森。原本那些雇佣兵绑架玛莎时，是把她藏在哥谭废弃港口仓库的，我们再去看看会不会在那里。” 如果拖到慈善晚宴上再说，布鲁斯和克拉克都得顾虑其他人，束手束脚，很容易被卢瑟掌控全局。如果我们能在此之前找到杰森，就能第一时间确保杰森的安全。 这趟是克拉克去跑的，很快他就飞了回来，在我们焦急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没有人，杰森不在那里。”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来，作为关键地点的哥谭港口没有人，想要再找到杰森可不容易。离慈善晚宴不到两个小时，现在我们没有线索地盲目寻找，收效甚微。 布鲁斯坐在超级电脑前的椅子上，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阴郁地可怕。但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正在思考对策。 突然，布鲁斯起身操作起超级电脑，调出了一个正在释放定位信号的地址，在大都会郊区靠近哥谭的地方，这里是莱克斯集团的基地之一。阿尔弗雷德看过去：“氪石所在地。老爷，你认为杰森少爷可能在这里？” 布鲁斯又开始调自己的卫星图像，查看信号所在地情况。但从图像上就能看出此处是重兵把守，跟原本剧情中布鲁斯抢氪石的地方相比防守要严密得多。 看样子很可能就是这里，这个防守等级，如果是蝙蝠侠单枪匹马去救人，很可能会栽在里面。卢瑟可不是哥谭的超级反派，他说真会对蝙蝠侠下死手。但如果超人帮忙，氪石就在这里，也有折在里面的风险。即便造成不了大的伤害，里面的氪石也会大幅度削弱超人的能力。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还相当嚣张，明摆着就是让人往里跳的陷阱。我坐在克拉克肩上，双手交握来回捏自己的关节，关节球不断弹开，发出“咔嗒咔嗒”碰撞的声响。 不愧是卢瑟，一直说着他聪明，实际上我还是小看了他。世界线是顽固，但卢瑟可不是，在蝙蝠侠和超人改变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改变了，情况还是变成了我们无法预料的样子。杰森要真在里面，硬闯肯定不行，卢瑟真敢直接杀了杰森。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看过来：“准备去晚宴，我倒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杰森对他还有用，在我们谈完之前他不会有事。陈，这段时间你先跟我走，我需要你的存储器。” 第148章 BVS16 我跟克拉克对视了一下, 从他怀里跳到桌上：“好，需要用到的装备都交给我吧，我能装下。” 在主世界的时候, 为了能把新增的装备都带上，我整理过一遍存储器, 我的那点家当先放在魏熙那里, 还有每次进来时用不到的其他体型BJD娃娃用品，空出了好些地方来。 布鲁斯也不客气, 蝙蝠重甲、蝙蝠摩托甚至蝙蝠车都让我装进去，还有各种重型武器，火箭炮机关枪一个不少。他平时用的蝙蝠战衣穿在最里面, 被西装外套遮住, 头盔就直接丢给了我。 之前他还会担心一下我要是跟着他会不会把衣服压出褶皱露馅，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担心，我有背带飞行器, 根本不用坐在他肩上。 准备装备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过来问布鲁斯：“要不要通知迪克少爷？要是之后迪克少爷知道杰森少爷被绑架, 他却完全不知情，一定会生气。” 布鲁斯刚要拒绝就听见了阿尔弗雷德的下一句, 思索几秒后点头：“告诉他吧，我们需要更多人手。” 我转头问阿尔弗雷德：“好久没见迪克，他现在怎么样了？”阿尔弗雷德手里拎着蝙蝠侠的装备过来递给我：“迪克少爷现在在布鲁德海文警局做警察，工作很忙，回来的次数也少了。” 我接过阿尔弗雷德手里的东西放进存储器：“不只是工作忙，做夜翼也很忙吧？”阿尔弗雷德笑了起来：“没错, 韦恩家的人没有一个安分的，都跟布鲁斯老爷一样。” “正常, 做过罗宾的孩子，让他放弃这些完全回归普通人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他们从布鲁斯这里学会的不只是格斗技巧，还有愿意为了信念和他人奋斗的心。 为了帮忙，我启动了背带飞行器，在蝙蝠洞到处飞。克拉克也换好了衣服，看到我的两对翅膀时有些惊讶：“轩，你还有这种装备？之前从来没见你用过。” 我飞过去落到他手心里：“前几次进来是没有，这次嘛，你在的话哪儿有它的用武之地，你都恨不得让我不用走路。” 克拉克笑了起来：“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小仙子，如果翅膀会发光的话就一模一样了。” 我飞起来绕着他周身和头顶飞了几圈：“哪有我这么大个儿的小仙子，我又不是翅膀没了仙尘就不能飞。话说你亲爹在氪星的坐骑也有类似的翅膀，在氪星你们可以靠那个飞。” 在我又停在克拉克手上时，他轻轻碰了碰飞行翼：“这是仿生科技？” “对，科技的几大主流方向在那边基本都有发展，反正人多时间长，市场也大，大家都能分到一杯羹。”仿生科技，AI技术，纳米科技等等，在未来全都有体现。给人体改装成机械的没有，有仿生机器人卖，如果真想体验那种感觉，照着自己的样子定制一个体验一下就行。 意识转换舱不只是世界线改变者才能用，对于一些高位职业，例如军人、警察一类，如果执行特别高危的任务，也可以用。普通人要是想体验这种感觉，就得去专门的机构才行，而且是不能进小世界的。 时间很快过去，到了该出发的点儿，布鲁斯还得坐车到大都会，克拉克要暂时跟我们分开。这次我的任务也不轻，原本想在卢瑟讲完话后再装的拷贝器械也得提前装好，拿着装备的我还要一直跟着布鲁斯。 隐形耳机再次上线，我让克拉克帮我粘在头壳里。这法子真的好用，如若不出意外我还会用不少次。 车子一路开到现场，布鲁斯下车，我飞在他旁边跟进去，搜寻着关键人物和要放破解复制机器的地点。克拉克此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跟其他记者站在一起。 “相当闪亮，布鲁斯。卢瑟现在在后面的休息室里，看起来心情很好。”克拉克的声音出现在我头壳里，跟我们汇报卢瑟的情况。 布鲁斯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两人极其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擦肩而过。我悄悄飞过去碰了下他的头发：“小心，如果有看不透的地方告诉我们。” 此时已经快到了晚会开始的时间，寻找戴安娜的任务交给布鲁斯，他必须要确保跟戴安娜对视一下，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去取走机器，好创造后续交流的机会。 现在用不着阿尔弗雷德远程指挥布鲁斯行动，没人会比我和克拉克看得清楚。 得到邀请的人基本全部进入了大厅，卢瑟带着他的助理从后面走了出来。主持人上台说了几句后邀请卢瑟上去讲话，卢瑟说着那些颇有暗喻的话，克拉克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克拉克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卢瑟，但如今的他对卢瑟的看法可不如曾经那么平常。就是这个看起来说话有些颠倒的天才科学家，策划了一箭双雕把他和蝙蝠侠全杀死的计划，还绑架了杰森。 “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他却还敢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好想狠狠揍他一顿。”卢瑟在讲话的时候还在刻意看着克拉克和布鲁斯，彻底惹怒了克拉克。 “别冲动。我看到戴安娜了，现在我往后面走，陈，准备行动。”布鲁斯开始往后撤，他的举动在站在原地认真听卢瑟讲话的人群里过于明显，怎么可能不被注意到。 我开启探测功能一路飞到了机房，布鲁斯在后面放慢脚步吸引戴安娜和卢瑟女助理的注意。我用智脑黑掉这旁边的摄像头，让它保持没人的画面不动，快速进去安装机器。随后又马上开门飞出来，撤回对监控的控制，此时布鲁斯刚刚晃到对面的厨房门口。 “成了，走吧。”我飞到布鲁斯旁边，布鲁斯在门口晃了一圈，拿了杯酒后又朝楼上走去，正好遇到卢瑟的助理下来。“韦恩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那位女助理也没想到布鲁斯会上来得这么快，站在楼梯上有些狐疑地看着布鲁斯。 “我想找厕所，没找到，却找到了厨房。请问厕所在哪边？”布鲁斯没有放过厕所话题，却没装醉，而是非常冷静的看着女助理。 这位女助理对卢瑟的布置应该是很清楚的，之前布鲁斯的电话就是她负责接听。布鲁斯已经懒得在女助理面前装了，卢瑟知道他的身份，女助理不可能不知道。 女助理给布鲁斯指了个方向，然后看着布鲁斯离开，眼神冰冷，不过很快被人叫去询问情况。我没管她，布鲁斯同样没有，作为能被卢瑟牺牲的人，她从不是卢瑟计划的重点，也不会接触到真正的核心，现在跟杰森被绑没有实际关联的人，布鲁斯都没心思搭理。 “卢瑟快说完了，戴安娜要离开大厅。”克拉克继续看着戴安娜。卢瑟修改了整个计划的时间，还更改计划，布鲁斯和戴安娜后续的碰面不知道还能不能成，必须引起戴安娜足够的注意，才有继续说下去的可能。 没有耽误时间，布鲁斯在克拉克的指引下正好出现在准备往下走的戴安娜面前。“抱歉，差点撞到你，没事吧？”布鲁斯后退一步，做出很绅士的样子。 戴安娜礼貌性地笑了一下：“没事，我也要道歉。抱歉，失陪。”她看了布鲁斯一眼，从他旁边走过。 “好简略的交谈，看来得用她拿走机器作为后续联络她的借口了，也不急在这时候。”我本以为布鲁斯能要到个名字，不过现在布鲁斯也没什么心思去顾虑那些。 他站在人群后面，听着卢瑟最后颠三倒四的却暗藏深意的几句话，死死盯着卢瑟。要不是刚才有事要做，我相信他能从卢瑟出场一直盯到离开。 卢瑟的讲话结束，在场的人开始自由交谈，而卢瑟好整以暇地慢悠悠看过来，布鲁斯直接迎了上去。 克拉克没有过去说话，他移动到墙边，现在没有装模作样的需求，卢瑟也不会信，他只要在这里随机应变就好。 看着布鲁斯朝他走过来，卢瑟露出一个微笑：“韦恩先生，能请到您真是不容易。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过来。” 第149章 BVS17 他伸出手要跟布鲁斯握手, 布鲁斯看了他几眼，没有接上去，连假笑都省了。“客气了。卢瑟先生请人的方法那么诚恳, 我不想来都难。我的孩子在哪儿？” 布鲁斯开门见山，现在杰森的安危是第一要事, 他不想继续跟卢瑟打太极。卢瑟这个人做事没有固定准则, 就是晚几分钟都可能会出现无法预料的结果。 卢瑟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两手一摊：“别这么着急, 韦恩先生。好戏总是要最后开场的不是吗？你和肯特先生特意给我演了一处好戏，我总是要用更好的报答你们才对。” 布鲁斯看着卢瑟的眼神异常冰冷，特别是在卢瑟提到克拉克的时候。 这样的表现让卢瑟非常满意, 不用布鲁斯问, 他往克拉克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继续说下去。 “你，和在旁边偷听的肯特先生一定在想, 我怎么会发觉这是你们的剧本。说来也巧，我在查你们过去的交集时, 无意间查到了一个当年的受害者，海伍德医生。” 海伍德？！那个配合小丑剧本装成杰森生母的女人, 她还活着我并不惊讶，但布鲁斯居然没解决好她的问题，这才是奇事。 “你做了什么？”布鲁斯的眼里仿佛燃起了火，海伍德上次差点害的杰森死亡，那段往事是他最不愿意回想起的经历之一。 “别这么紧张，我没做什么, 只是问了几句话而已。说实话，找到她确实费了一番功夫, 你把她藏得很好，这期间我差点真的认为你们决裂了。不过，很可惜，在你们彻底骗过我前，我找到了她。你的催眠术用得很好，想解开实在是费了些力气，不过她提供的信息让一切变得值得。” 卢瑟那兴致盎然的样子让人一阵胆寒，布鲁斯如果用催眠让海伍德忘记当年的事情，一定是下了好多重保险，确定没什么人能解开才对。卢瑟能这么快解开，估计海伍德已经凶多吉少了。 “真是有趣，能跟罗宾那么熟，韦恩先生和肯特先生应该早就是多年挚友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流言就误会对方呢？还特意演出给我看，真是让人感动。我想把这份感动也传递给杰森，相信他会喜欢的。” 看着布鲁斯的手死死攥着，我飞到他脑后拍了拍他的衣领，让他先忍住。卢瑟的话太过挑衅，这种态度彰显出了他的肆无忌惮，也让我们对杰森的安危倍感担忧。 “别说废话了，杰森在哪儿？”布鲁斯的怨气实在是压不住了，虽然没想到他能找到海伍德，但事情已经发生没有纠结的必要，杰森才是最重要的。 “别急，韦恩先生，这是礼貌，不是每个人都能迁就你的坏脾气。你想见杰森，当然没问题，但我也不可能让你就这么轻易把人带走。既然你们都开始给我演戏了，那对我的剧本已经有一定了解了吧？ 我有强迫症，希望能把故事从剧本变为现实。从此刻开始，你有二十四小时完成这个故事。等你拿着超人的头来见我的时候，我就把小杰森完整地还给你。不用想着对我动手能提前换走他，只要我出了一点事情，杰森就会跟我有同样的遭遇。 你最好快一点，韦恩先生，可怜的小杰森还在等待他的父亲救他回去。不过，我想肯特先生也在等待你的答案。友情和亲情，你到底要怎么选呢？” 如果不是现场还有其他宾客，我估计卢瑟会毫不犹豫地大笑出声。他那得意的样子，让我很想胖揍他一顿让他明白人命的珍贵。 “当然，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所以今晚你可以来看看小杰森，这样更好选择。其实我原本没打算选择杰森，只是韦恩先生还特意请了人帮忙照看肯特先生的父母，我只好把目标从肯特夫妇转移到小杰森的身上。连外人的父母都有这么多保镖，自己却没有任何保障，可怜的小杰森。” 我怎么没发现卢瑟挑拨离间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到最后都不忘补这两句膈应布鲁斯。说完后，卢瑟给了站在旁边对他怒目而视的克拉克一个眼神，带着灿烂的笑走了。 布鲁斯到后面根本没有说话，他怕自己一张口就爆发出来，顾忌到场合和现在的身份，他只能忍着，尽量不表现出异常。 头疼，实在是让人头疼。他摆明了告诉我们人就在那儿，但知道在哪儿没用，得能攻下来才行。 今晚让布鲁斯去看杰森，恐怕不光是让布鲁斯更有压力，看到孩子的痛苦无法忍受做出选择，还准备把氪石给布鲁斯，让他亲手处决超人。 卢瑟给的那二十四小时，将超人明天的审判囊括其中。今晚让超人亲耳听到好友的为难之处，明天先经受一波所有人在他眼前死去他却没能阻止的痛苦，随即又要经受晚上友人的逼迫或是请求，跟他大打出手，甚至是死在友人手下，从头到尾都处在内心煎熬之中，痛苦地死去。 真是好算计，要不是用来对付我们，我都要为他鼓掌了。 卢瑟的女助理上前来，对布鲁斯做出请的手势，要带他先去别处休息，准备最后带去看杰森。布鲁斯强忍怒火跟了上去，我顾不上去安慰克拉克，现在布鲁斯这边的情况更紧急一些。 “准备得这么充分，要是他不说，我真想不出来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海伍德那边入手。”都说反派死于话多，还是要看场合的，卢瑟说了这么多，我们只能听着，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憋屈，太憋屈了，不过这局也不是破不了。“海伍德应该已经死了，卢瑟不会放过她。卢瑟敢叫我去看杰森，对付超人的装置肯定全部都设置好了，就是让我拿氪石杀超人，他也不会一点不给自己留下。陈，今晚去看杰森的时候，你能不能暂时留在那里？我不放心把杰森一个人放在那儿，卢瑟在我这里没有信誉。” 布鲁斯坐在休息室里，身体前倾，胳膊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捂脸像是在无力地祈祷。但蝙蝠侠不可能因此就失去理智，短短一段路已经足够他想出最合适的应对方法，用这个动作跟我和克拉克交流。 虽然恨不得把卢瑟按在地上摩擦，但还是要感谢他把情况彻底确定下来，未知才是最难应对的，知道实情反而更好做出决定。 “没问题，呆一晚上而已，好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伤害杰森的，卢瑟要自己留下氪石也是纯属做梦，我不可能让他得逞。” 先让他得意一阵，反正他千算万算都不可能算出我的存在。卢瑟能找到几年前在非洲发生的事情真相，但是十几年前只出现过一次就消失的娃娃，他要怎么查？更不用说有了隐形胸针后，我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前。 “轩，要靠你了。等你把氪石拿走，我可以马上进去救杰森。你千万小心，隐形胸针也没办法隔绝所有探测手段吧，卢瑟的防备只会多不会少，我不希望你也出事。” 克拉克的怒火丝毫不比布鲁斯少，这种拿亲人作为威胁要朋友反目的计谋是他最痛恨的一种。如果我手里没有隐形胸针，我们只能陷入彻底被动，为了杰森的安危，不得不照着他的安排当提线木偶。 “不会的，我现在手里的东西，带着杰森冲出重围或许有些困难，但保住我们的命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们两个才要小心，在揭开卢瑟的真面目前，绝不能让他再发现你们有正常联系。” 听证会明天下午才会举办，在此之前我至少要在莱克斯集团关着杰森的基地里面呆上大半天，还不能去帮忙拆弹。我不忍心让克拉克独自应对那个局面，但在救出杰森之前，还是先拿些装备给他好了。 跟布鲁斯打了声招呼，他帮忙推开窗户假装看外面缓解一下烦心事，让我能顺利飞出去找克拉克。我停在克拉克手边，跟他说过一声后开始往他手里塞东西。 攻击性的他基本用不着，没什么比他攻击性强，不如防御。最好用的当然还是透明囚笼，正向防御反向防御都可以，最主要用来对付爆炸的轮椅，吃到一次甜头后我找45号要了好些。 克拉克作为记者，是带了包来的，我可劲儿往他手里塞球型的透明囚笼，一边放一边给他说用法，塞了五个才停下。克拉克都怕我自己没有用的，想还几个回来，听到我说了手里的透明牢笼数量才放下心来。 为了掩饰，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低头喝酒，我能看到他垂下的眼里对我的担忧。 我忍不住飞到他眼前，轻轻抚摸他的脸：“就一天，等明天下午结束你就能来找我了，在此之前不能打草惊蛇，不然要是卢瑟还有什么后招，我是真的应付不来。 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没几个人能对我做什么，要相信我的实力和那边的科技。为了让我顺利完成任务，魏熙可是在我身上砸了不少钱，总不能白花。” “我一定尽快去找你。”克拉克装作理头发，轻轻碰了碰我放在他脸上的手。我心神一动，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就我现在这个大小，跟有只蚊子叮他估计差不多，不过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意思意思得。 克拉克一愣，神色终于轻松了些，看来他知道我做了什么。“我真希望能感受更深一点，轩。” “我尽力早点，现在就凑活一下吧。”我又亲了他一下。 “通讯没关。”布鲁斯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惊了我一下，我赶紧退开。“啊，忘了。我们也没说啥，布鲁斯，这个程度对你来说还好吧？”我知道布鲁斯难受，但难受的不只他一个，我还要顾念克拉克的心情，卢瑟诛心可不是针对一个人的。 “还行，但是卢瑟要过来带我走了，你们的告别仪式得先结束。还有，我的装备都在你手里，趁他还没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放下，战衣塞进蝙蝠车里就好。” “好，我走了。”一听要干正事，我赶紧跟克拉克打了招呼飞出去，寻找附近没人隐蔽的地方放蝙蝠车。 “布鲁斯，就这么随便放下真的没问题？不会有人偷走吗？”我倒是很快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但现在没人不代表一直没人来。 “没事，他们偷不走，也没人敢偷我的蝙蝠车。”他停顿了一下，“除了杰森，敢当着我的面撬蝙蝠车的轮子。我倒是希望他现在再去卸一次，别说轮子，把车开走都行。” 频道里沉默下来，我们都不知道再说什么。把蝙蝠侠的装备照着布鲁斯说的那样放好，我迅速飞回到他旁边。 卢瑟的女助理很快就开门进来，注意到了布鲁斯一直站在窗边：“韦恩先生，您在看什么？” 布鲁斯关上窗户，优雅地转身，对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看虚假的繁荣。慈善晚会的主办者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真是讽刺。” 女助理冷下了脸，但没有发表意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往这边走，韦恩先生。卢瑟先生正在车上等您。”说完她就转身在前方带路，完全没有等布鲁斯的意思，脚上一双恨天高踩出的气势饱含着怒气，对布鲁斯的话相当不满。 傻姑娘，布鲁斯这话可是实实在在的提醒。她一心一意为卢瑟办事，对卢瑟甚至有些爱慕之心，而卢瑟只是在要牺牲掉她只为让戏更真的时候说了句“可惜”。 不对等的心意，不对等的情感，不对等的付出，很心酸。但她以为自己是不会被牺牲的那一个，而事实上，除了卢瑟自己，没什么是他为了目的不能利用的。 说是在车上等布鲁斯，实际上卢瑟准备了两辆车，他自己坐在后面那辆，让女助理带着布鲁斯坐前面那辆，非常谨慎。说着布鲁斯对他动手没用，但还是做了万全准备，预防布鲁斯在车上暴起。 这种时候我就觉出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的好了。即便有隐形胸针，我本身的体积也无法忽略，小体型的BJD娃娃能轻松在各种场合隐身跟随他人，无论是上天入地下海还是在空间狭小的车里。 目标更小，更难瞄准和察觉，要是我现在用的本体，根本没法跟着布鲁斯上车，只能在外面跟着飞。 进了莱克斯集团的基地也是一样，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雇佣兵，各种探测器都在，恨不得现场给布鲁斯照X光，要不是我体积小，很容易被波及到。 基地时刻有人巡逻，这群人连天上都不放过，各种探照灯和激光各种扫，甚至还时不时突然往上扔球！还好我知道这些光对隐形胸针没用，只用躲那些突发奇想的球，否则现在光躲避这些探测就已经疲于奔命了。 从到这儿起，我就打开了探测功能，杰森和氪石就放在这栋建筑的最中心，最难突破的地方。而且，探测系统的界面上，整个建筑都显示出了绿色的光。 恐怕很不妙啊，我问克拉克：“克拉克，你过来了吗，感觉怎么样？”布鲁斯都被卢瑟带走了，克拉克当然不可能继续留在晚会现场什么都不干。早在卢瑟要布鲁斯自己去看杰森情况的时候，布鲁斯就安排他也跟上，亲自过来这边体验一下，看看氪石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第150章 BVS18 “……很难受, 我没办法太接近这个建筑，从上方飞过去时，靠近到三米都有种要掉下去的感觉。整个建筑都能让我的能力减弱, 卢瑟一定对氪石做了什么，让它对作用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建筑上。” 我能从克拉克的语气里听出他在竭力维持自己状态的稳定, 但呼吸依旧在微颤。氪石对他的影响很大, 而卢瑟又非常极端地放大了氪石的作用，比原剧情里面布鲁斯放大氪石功效的手段强太多。 难怪卢瑟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是断定两手准备下，蝙蝠侠和超人都无法突破他的封锁把杰森救走。 “你不要再勉强自己了，等布鲁斯出去跟他一起走。”不知道能不能培养克拉克对氪石对耐性, 但现在肯定不能这么做, 这个节骨点上他要是出了问题，我后悔都来不及。 “好，你们千万小心。如果真的有问题, 我没法自己进去，开着孤独堡垒把这里夷平也会进去的。”克拉克的话里带了几分决绝, 我知道他真做得出来。 “我们不会让情况发展成那样的，别太紧张, 克拉克。这么多东西我可不是白带的，就是卢瑟想当场动手都不可能得逞。”安抚下紧张的克拉克，我深刻意识到自己肩上的重担。 我已然成为了破局的关键，作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在之前执行的阶段性任务里，隐藏在暗处解决了不少问题。如果我放弃使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 使用自己的身体，是不可能一直隐藏下去的, 这种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都不说别的，光是卢瑟设定的这个神经病扔球探测，体型大了根本没法完美躲过。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受了什么启发，居然防起隐形人来。 看过这些情况，我默默放弃了下个世界就用回自己身体的打算。任务重要，暂时的忍耐是为了长久的将来，好在我之前没有把这个打算告诉克拉克，让他希望落空。还是像魏熙说的那样，到最后再用回自己的身体，那时候大混战，也用不着隐藏自己，隐形还容易被友军误伤。 这里软件硬件都很强，整个建筑的牢固程度实在是过分，金库也就这样了，何况它还是好些层，明摆着就是在防超人。这个建筑强度，想要快速把人救出来，只有超人能做到，拿炮轰都得多轰一会儿。 但现在加上了氪石，它就真成了坚固的堡垒，想突破难上加难。如果不能把氪石拿走，光凭我是不可能带着杰森跑出去的。 一层层验证开门，等到验证通过开门后，绕半圈才能找到进去里面一层的门，让人越来越烦躁，心情也愈发沉重。就这么“顺利”地通过，进来一次都得至少十几分钟，卢瑟自己不觉得折腾吗？神经病啊！ 好吧，他确实不觉得。从进基地起他脸上的微笑就没掉下去过，浑身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整个人高兴得不得了。看得我心头火起，好想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终于看到杰森的时候，我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他被关在整栋建筑最中心的位置，有种既防地上又防地下的意味。杰森被绑在椅子上，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那个雇佣兵头子就拿着枪站在旁边，用枪指着杰森低下的脑袋。 我发觉布鲁斯在看到这一幕时身体瞬间就收紧了，杀意克制不住流露出来。用枪指着他的家人，而杰森正无声无息地被捆在椅子上，任谁看到也不可能完全冷静，更何况他们完全戳中了布鲁斯的禁忌。 我第一时间开始检测杰森的状态，好在杰森除了身上多了不少因打斗造成的外伤，还断了几根肋骨外，并没有其他问题。这也没什么好的，就是比重伤濒死好一点而已，把孩子伤成这样，你们都完了。 不知道布鲁斯现在肯不肯杀人，反正伤了杰森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今早才治好，看着出去的孩子，晚上就遍体鳞伤昏迷着被人用枪指着，手腕处还有明显的勒痕。他应该拼命反抗过，可还是没能敌过人多势众下手黑的雇佣兵。要不是留着杰森威胁布鲁斯，他怕是早就被这些人打死了，这要是还能忍，我都对不起韦恩家对我的情谊。 “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杰森不醒？”布鲁斯紧紧攥着拳，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以杰森的警惕程度，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是不可能睡着的，即便困到极点睡着也会在有动静时马上醒来。 旁边有几个雇佣兵马上过来，把卢瑟挡在了后面，卢瑟拍了拍他们的胳膊他们才肯让开一点。 “别紧张，韦恩先生，只是一点镇定剂而已，让小杰森不要伤害自己。只要你完成自己的任务，他当然会被完好无损地送回去。当然，这样也不好，镇定剂打多了会出问题的，我还是希望韦恩先生能劝劝小杰森，让他别把自己折腾出问题，我好把他放出来自由活动一会儿。” 卢瑟话音刚落，雇佣兵头子克尼亚泽夫就踩住杰森坐的椅子，猛地推了几把杰森企图叫醒他。布鲁斯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但还没碰到他的时候，克尼亚泽夫就停下了手，一副刚才的流程都很正常的样子。 杰森还是醒了过来，一睁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布鲁斯。他还有些晕，没能马上反应过来情况，下意识想叫布鲁斯，却在下一秒强行清醒了过来，硬生生控制住自己，一声不吭。 站在旁边的卢瑟上前一步，吸引了杰森的目光：“小杰森，你爸爸来了，不跟他打声招呼吗？ 杰森依旧一言不发，拒绝与任何人交流。这是他保护布鲁斯的方式，他也相信布鲁斯能明白他的意思。我飞到顶上，把杰森现在的身体状况告诉布鲁斯，布鲁斯已经气到了情绪空白。他现在不能就此质问卢瑟，因为卢瑟只会让克尼亚泽夫用自己的方式“证明”杰森没有问题。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几眼杰森，转头问卢瑟：“人我已经看过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杰森如果出事，我一定会让你陪葬。你要我杀超人，不会指望我凭现在的装备就做到吧？韦恩集团不是军火商，何况根本没有武器能杀死他。” 在听到布鲁斯要杀超人的时候，杰森还是免不了做出了反应，眼里满是惊诧，没开口问情况已经很克制了。“怎么会没有呢？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韦恩先生。你在我运输它过来的途中都跟我抢过，怎么可能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不过我也不会让你白白送死。” 卢瑟做了个抬手的姿势，杰森身边那个被封闭的柜子外壳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用玻璃罩着的柜子。柜子中间在能量激发下亮得刺眼的石头当然就是害超人虚弱不已的氪石，如果不论它的作用，还挺好看的。但我宁可没见过它，这么大一块氪石，外加卢瑟增强功效的技术，流出去得害超人不少次。 卢瑟亲自打开柜子，戴上手套，旁边马上有人拿了个提箱过来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氪石，放进提箱合上，让人把箱子递给布鲁斯。 “这就是能杀死超人的武器，怎么用看你自己，蝙蝠侠总不用我教吧？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它，韦恩先生，我等你的好消息。哦，不，是小杰森在等你的好消息。你只有二十四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希望你能准时，我可是个很守时的人。” 卢瑟摘着手套，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差没明着说晚了杰森就会死在他手上。布鲁斯死死地盯着他，随即移开视线跟杰森对视，只说了一句：“等我。”之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没有通行许可是出不去的，韦恩先生，你别走太急，我让人送你回去。”卢瑟朝着女助理抬了下下巴，女助理立刻跟上布鲁斯给他开门。 看布鲁斯离开，卢瑟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俯下身来跟杰森平视：“小罗宾，准备好吧，看你的蝙蝠侠爸爸能不能努力为你争取到生机。猜一猜，蝙蝠侠大战超人，最后活下来的胜利者会死谁呢？还是说，谁都活不了？”走杰森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里，他笑着直起身，朝外面走去。 我在顶上看完整个过程，直到卢瑟彻底走了，才飞到杰森身边。杰森剃掉了两边头发，外貌看起来更加凌厉，也方便了我找他说话，不用担心碰到头发引起看守的注意。 “杰森，我来了，别怕，他们动不了你。”我说完轻轻碰了几下杰森的耳朵，让他确认我的存在。杰森紧绷的肌肉在听到我说话后放松下来，眼神朝我所在的方向微微瞟了几眼。“你有肋骨断裂，我先给你治一下。不用担心，不会让他们发现的。”我不可能放任杰森维持这种状态，只要我够小心，这些人不会发现我的动作。 我飞高一些，到天花板那里掏出治疗仪，设置好静音模式，跟智脑连通查看治疗状态。这些雇佣兵下手真狠，但也有分寸，没有伤到杰森的内脏，不然杰森根本撑不到明天。 骨折比暗伤还要久，因为骨头要复原，全程的疼痛和恢复时的痒只能杰森自己忍受。他低着头装作镇定剂效用还没过，忍不住又昏睡过去的模样，咬牙忍了下来。除了骨折，我还给他治疗了严重一些的伤，痕迹明显的那些一个都没动，怕被雇佣兵看出什么。 “杰森，忍一忍，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等外面克拉克和布鲁斯动手后，我们就能出去。你先积蓄体力，睡一会儿吧，有我看着。” 杰森低着头，睁开双眼，眼珠左右晃了几下，这意思是不愿意睡觉。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珠来表达意愿。 我小声劝他：“你被抓来半天了，还有一天时间，你不休息，等逃出去的时候没有力气怎么办？别担心其他的，我在这儿一定能保住你，布鲁斯也不会有事。知道你被绑架后，阿尔弗雷德还通知了迪克，等你回去就能看见他。”杰森犟，但现在不是犟的时候，要创造有利于自己的环境。 几秒后，杰森闭上了眼睛，我很欣慰，这是愿意真休息了。之前虽然打了镇定剂，但是强行进入昏睡状态，杰森根本没有休息好。现在有我在旁边，他也放松了一些，真正睡着开始补充精力。 我看他现在的样子，恐怕饭和水他们也没给过。这是仗着关的时间不长肆意妄为啊，从他们的行为来看，根本没有做过把杰森放回去的准备。 估计在他们看来，蝙蝠侠和超人打起来，即便有氪石在，蝙蝠侠也得身受重伤，根本不可能来接杰森，更何况他们实力太悬殊，这么短的时间内蝙蝠侠根本来不及做其他准备，只有被超人单方面殴打的可能。等卢瑟设定的时间一到，杰森就会直接被处理掉，对这样的人质有什么可管的，连话都不必说。 作为老大的克尼亚泽夫还要给卢瑟干其他脏活，不会一直守在这里，其他人换班盯着杰森。他们都很警惕，没有因为杰森睡着放松半分。看来是之前跟杰森对打的时候吃过亏，即便人多势众，想抓住罗宾也没那么容易。 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看到时候该怎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氪石拿到手。这个台子的罩子也有各种防御装置，防破解的，就是没有被破解就销毁的功能，无论在谁手上，氪石的存在对卢瑟就是有利。 正看着呢，布鲁斯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陈，杰森现在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隐形耳机的通讯距离可是有限的，布鲁斯这是偷偷摸回基地附近了啊。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他还是不放心把杰森留在这里，跟我在不在没有关系。 “我给他治疗过了，现在就是一点皮外伤，不能做得太明显，要留着装装样子，不会有什么影响。折腾这么久，我让他先睡会儿。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还受着伤，刚才治疗的时候也不好受，休息一下恢复一些。这些人真是，不让吃饭就够缺德了，他们连水都不给杰森喝。不过看他们这样，怕是也不会让他上厕所。” 布鲁斯的呼吸重了些，怒气已经在酝酿，但很快被压下来，跟我说着：“他有什么需求，你帮帮他，主要保证你们两个的安全。氪石你有办法拿到吗？” “费劲。不过也不是完全做不了，就是好不好使，还得最后试试才行。没事，透明囚笼不只能关别人，还能关自己。多套两层，到时候我带着杰森一起蹲里面慢慢想办法打开。”打不开的话，我就连台子一起直接收走，反正存储器够放。 不对，现在离他们离开才多久，这边打不到车，布鲁斯的车也不在，他只能坐卢瑟安排的车，也就够他返回慈善晚会现场的。 “布鲁斯，克拉克也来了？”这个速度，除非蝙蝠侠自己能瞬移，不然肯定是克拉克带他来的。 “我在，轩。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一天晚上不睡觉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克拉克带着一点小心的询问，我有点不忍心拒绝，又有点为他来陪我开心。但这个头不能开，他一天晚上不睡还行，多了就不行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50-160 第151章 BVS19 “你们两个不信我的能力？克拉克, 带布鲁斯回去睡觉，明天还有硬仗要打。你呆在这附近都难受，干嘛要折磨自己。 还有你, 布鲁斯，不知道卢瑟有没有留什么后手给我们, 你们先把自己搞到又困又累, 真出事了都没力气应对，难道要靠杰森和迪克两个人里应外合解救自己吗？今天迪克肯定会回来, 你还是先去跟他说明情况，别让他冲动了跑来救人。”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两个人给劝回去了。但过了一会儿, 我又听到了克拉克的声音, 这回不是从脑子里传出来的，而是从脖子上的项圈标志里响起。 “轩？我已经回公寓了，耳机通信距离受限, 但项圈不会。”克拉克的声音很小，但我每一句都能听清。 我心里一暖, 无论在哪里，他还是不肯放弃陪着我。其实我也舍不得跟他分开将近一天, 对于见面时间少得可怜的我们而言，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卢瑟动作这么快，我们的相处时间也随之缩短，现在事件都已经过了一半，剩下的时间太少。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要过多久，就要分开一天, 很难说我想爆揍卢瑟没有他害我们分开的原因。 “既然你不想睡觉，就陪我聊天吧。”我看克拉克今晚是没法好好休息了, 不如直接跟他说话好一些。呆在这个“高科技监狱”里我也不舒服，有他的声音在，感觉好很多。 克拉克的话里带上笑意：“好。放心吧，我一晚上不睡觉肯定不会又困又累。里面的情况具体什么样子？卢瑟在建筑外层加了一层铅，我没办法看见里面的结构。”我把情况详细地描述了一遍，明天我把氪石挪走后，他还得进来救人，总不能跑错地方。 正事都交流完，我们两个都暂时停了下来。这种长时间的远距离交流是从未有过的，我们总是面对面跟对方说话，不会错过彼此的动作和表情，我能触碰他的身体，感受他的体温。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他人的时候，我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也许克拉克的情况比我好一点，我一直以BJD娃娃的形象出现，表情也没有任何改变，他每次面对我的时候是什么想法呢？想到这里，我就直接问了出来。 克拉克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发出了笑声，让我更加一头雾水。“怎么啦，我的问题很好笑吗？” “不，我只是很高兴你能直接问出来，还把自己的感受告诉我。”他的笑声渐消，语气认真起来：“偶尔是会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在知道你真正的长相之后，有时候我好像能透过你现在的模样看见真正的你。 我会想象如果真正的你站在我面前会是什么样子，在说这些话时是什么表情，不能看到确实很遗憾。但你用现在的身体时，应该也知道自己没法用表情表达情绪，动作会不自觉地增多，让我尽可能知道你的意思。 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我应该没有会错意过，你一直在尽力表达你的情感。而且，也很方便我带着你到处走，我应该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的可以把爱人装在兜里带着走的人吧。” 听到这里，我和他一起笑了起来，那种不安在他坦诚的话语中慢慢消融。即便他不在身边，他的声音依旧能给我力量，他不只是太阳之子，他就是我的太阳。 “真好啊，克拉克，跟你在一起真好。”把感情说出来，应该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爱人，但这一切就是这么突然地发生了，而且无比美好。 或许为爱付出一切并不算对，但我现在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那种情感来临，很难抗拒，特别是带来它的人足够好时，我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它，任由它带着我越陷越深。 在过去的人生里，我很少有感受到幸福的时刻。但跟克拉克在一起后，好像经常有这种感觉。现在也一样，即便身处敌营，听到他的话却如沐春风。 克拉克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柔和，那种温柔随着声音缠绕在我身边久久不散：“我也一样，轩。” 我飞到杰森身后，落在椅背边上，有点飞不动了，克拉克的话说得我人都软了，得缓缓。看了一眼背后的杰森，我有点心虚，可怜的孩儿还被绑着呢，我却在旁边偷偷谈恋爱。周围的人还是在不停巡逻，警惕一刻也没降低，但再也没法给我那种压迫感。 “克拉克，跟我说说我不在的那些年里，你都经历了什么吧。”我想知道他的过去，我错过的那些时光里他又有哪些我不曾参与的经历。主世界里有太多关于超人的故事，但那些故事不是克拉克的经历，也不会描写我真正想知道的日常生活。他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过往，我知道一些，但在之后被我改变的部分，我却不甚了解。 “那十多年的经历，上次我们见面时说的基本就是全部了。这三年，其实改变并不多，佐德到来就是这几年最重大的事件。其他在做超人时遇到的事，我希望你回来后，我能像之前一样，拿着那些小礼物一个个跟你说。更早的时候，我想你说不定比我都清楚。” 说到这里，克拉克轻笑了两声，“轩，我其实更想知道你的过去。迄今为止，关于你的信息，都只能从你的话语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你是如何成长的，又是怎么一路走到我面前，成为这个让我无法自拔爱着的你。你说这次可以把真相都告诉我们了，那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我想知道，想了解没有我参与过的那个你。” 他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这种话，怎么可能拒绝。爱人想要了解自己，和我拥有同样的心情，高兴还来不及。虽然我感觉自己的过去很无趣，但克拉克想要知道，当然要说。 我捋了捋过去上百年的人生，基本都在上学，经历相当乏善可陈。“我是那边最典型的随机匹配基因生出的孩子，像我这样出身的孩子占据了社会大约四分之三的数量。我们没有父母……” 我本想几句带过小时候的事情，但克拉克很好奇小时候的我是什么样子，再三追问细节，我只好尽力回忆那些已经开始模糊的记忆。以前都没感觉有什么，现在重新回想起来，居然觉得有点心酸。 我们这样的孩子都是野蛮生长，从小被AI机器人照顾长大，因为人类都是管理人员，不负责照顾孩子，为的是杜绝有心人虐待。而且只要是人都有自己的情绪和偏好，机器人是不会偏心哪个孩子的。这么长大的孩子，恐怕都有不同程度的情感缺失吧。 听着我说完小时候的事情，克拉克那边安静了许久。“轩，我真希望那时候能在你身边。” 我怔了一下：“别这么伤感，我以前不也跟你说过一些的吗？这是我那里大多数人普遍的成长状态，没有什么的。” “普遍不代表正常，轩。人是情感动物，而家人的爱是孩子成长的第一道防线。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生活的那里会出现这种事情，但这绝不正常。如果政府担心生育率问题，怕人类因此灭绝，也应该给每个孩子配备领养家庭或者是专属的看护机器人。” 克拉克就是在养父母的爱里长大的，才会成长为如今的样子。在这个人类还维持着基本家庭单位的社会阶段里，他对正常生活的认知和我是完全不同的。 “全部配备专属看护机器人的费用太高，而且专属，就意味着是单纯的投入，政府承担不了这个费用。而领养家庭，会组成家庭的人都不足全人口的三分之一，更不用说这里面有多少人愿意养孩子，想要孩子的人里有多少想要自己的亲生孩子。 克拉克，我们的社会形态并不相同，主世界人类的平均寿命在一千岁左右，而且老年期在整个生命长度里只占二十分之一，且不用担心养老问题。比起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另一个独立的生命上，只为养育他成人，不如探索自身，享受生活，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让我去养一个孩子，成天到晚为他操心，我也不可能乐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愿，父母对孩子的爱和孩子能反馈给父母的情感固然珍贵，但不是每个人都想体验和付出，这是自然选择。 我所处的阶段不过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阶段，想要让这种情况消失，除非让政府放弃繁育我这类非自然降生的人。但这是不可能的，自然繁衍的人类数量根本不足以支撑主世界庞大的人类社会运行。 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会永远有感情缺失，因为活的时间足够长，总是有各种可能重新拥有这些情感。它们不是消失了，只是沉寂着等待被唤醒。就好比现在的我，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我们只是比其他人慢一点学会这些，好在拥有足够长的时间，一切都不算晚。” 我不知道哪种社会结构才是对的，衍生世界里由父母养大的孩子还是会犯罪，主世界里从来没有父母的孩子也会学好。人或许真是感情动物，渴望情感，却不一定是所有情感。没有亲情，好像也没怎么样，特别是当周围的人都一样时，没人会认为这不正常。 而没有爱情同样没问题，我感受到了爱情的美好，但并不代表人没爱情不能活。至于友情，这是我们自然学会的，处于有联结的人类社会，只要会跟人交流，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友情。 很多感情是根据生长环境才会需求和拥有的，我偶尔会觉得拥有也挺好，但没有也没问题。 克拉克沉吟：“是我太想当然了。不同的社会结构、环境和时期确实会形成崭新的体系，你那里的人看着现在的人类，或许也会认为我们这样的形态才是落后的。” 跟克拉克讨论这些的时候，我是真的感受到了乐趣。不同的思想和观点碰撞，两个世界的差异展现在我们面前。每当我们在探讨这些问题时，都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反而因为这些差异更近了一些。不一定能理解，但能接受彼此的不同，尊重对方的观点，在很多时候还能找到同频的地方。 整个晚上我们都在说这些，到克拉克该上班的时候，也不过才说到我考进高等学府的事情。我都惊讶那前二十年普通而无趣的人生居然能说这么久，就这样克拉克还觉得他有很多疑问都没有解答。 “我看咱们两个光是说过去的这些事情，就足够接下来几十年的谈资了。真不可思议，都过了一百年了，我居然还能想起来那些老黄历，真是多亏了你的刨根问底，我头一回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好成这样。” 接下来就到了最关键的时期，也就是我在世界线修改系的日子。在这个专业学习的时光占据了我人生的绝大部分，我最重要的选择，和我最重要的能力都来自于这个时期。 可它跟一切的真相息息相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曾经的认知和现在的事实交织在一起，让我对曾经喜爱的专业感官十分复杂。 “你的记忆力还不够好？曾经你教我的那些技能足以体现出你各方面能力的强大，这些记忆不是你不记得，而是你放在回忆的角落里不想去记起它们。没关系，那些不记得也很好，我只希望关于我们的记忆你能愿意全部记得，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会努力和你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让你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 克拉克的话里的认真和信心扑面而来，充分体现出对我们感情和未来的信心，他相信我们会好好的。我无法不对此动容，在我还想着如果不成功就一起死的时候，他从没考虑过失败的可能。他对未来的规划里一直有我，从未放弃过。 “好啊，我很期待。不过还是得破坏一下气氛，克拉克，你该去上班了。我等着你的消息，今天可有场硬仗要打。”再舍不得还是得停下对话，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因为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克拉克说接下来的经历。给我一些酝酿的时间，下次我就能好好把所有都告诉他。 “愉快的时光太短暂了一点，居然都这个时候了。下午我会尽快结束听证会去找你，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早点告诉我，不用担心其他。”说起正事，克拉克难免担忧，再三叮嘱我不要怕他出问题，有事记得找他。 我也在三重复让他放心，这边不会有问题。在知道轮椅的问题后，比起其他我更担心的是克拉克的心情，之前那些恶语只是在电视和网络上都让人难以忍受，当面面对那些污蔑时，克拉克只会更难受。我多希望那时候能陪在他身边给他力量，但不行，我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杰森还没有醒，他昨天跟那一群人打斗，之后又一直神经紧绷，甚至尽力抵抗过镇定剂的药效，已经筋疲力竭。在确定我在之后，他终于放松一些开始休息，过度疲惫让他的恢复时间长了许多。 我又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状况，休息还是有作用的，比起之前我给他治疗完毕后又恢复了一些，只是那些被打的皮外伤彻底肿了起来，特别是脸，青紫一片，看起来特别凄惨。要是昨天布鲁斯看到的是这一幕，说不定会忍不住直接上去给在场的雇佣兵几下子。 第152章 BVS20 脸上的伤太明显, 没人会第一时间注意衣服下面的模样。看了杰森一夜的雇佣兵开始准备换班，趁此机会，我拿着治疗仪又给杰森治疗了一下他没露在外面的伤。 他还在昏睡, 感觉不会太明显，不过我还是做好了他疼出声上去捂嘴的准备。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蝙蝠家的人一个比一个能忍, 杰森也就是皱起眉，哪怕睡着也下意识控制自己一声不吭。 虽然我有心让杰森多睡一会儿, 但有的人明显看不得他好过。来换班的一个雇佣兵在屋里晃悠了一圈后，毫无征兆地上来踹了杰森一脚，直接把杰森踹醒了。 我在旁边没能马上反应过来提醒杰森, 看着没事找事的男人, 恨不得上去捅那人两刀。这不可能是卢瑟的命令，只是这些人自己犯贱的行为。 杰森很快清醒过来，抬头冷漠地看着那人。男人嗤笑一声, 又踹了杰森一脚：“小子，瞪什么, 你一个人害的我们跟着你受罪，居然还敢睡大觉, 我们都没得睡。得瑟什么还觉得自己是大少爷呢？等今天过后，你就是个孤儿。哦，是你先死，等到点就送你去见你爸。” 杰森没给他任何回应，仍旧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垃圾, 随后甚至移开目光去看周围，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男人好似收到了侮辱, 突然暴怒，抬起手里的枪就想往杰森脸上砸。 我盯着他的动作，手环已经变成了能量枪，只要他敢碰到杰森，我就让他当场暴毙。 “干什么呢？”克尼亚泽夫从门口走进来，瞄了一眼男人手里就要砸到杰森的枪，眼神带着警告移到他脸上。 男人的动作不甘心地停了下来，还是没敢当着自己老大的面顶风作案。“他眼神有问题，我给他治治。” “你去招惹他干什么？这是任务目标，在雇主吩咐之前他不能出事。你要是想泄愤，等他死的时候你来动手。”克尼亚泽夫并不在意杰森的命，阻止男人只是为了任务，但至少现在没人会在卢瑟下令之前再对杰森动手。 打个棒子给个甜枣，确定了自己的权威后，克尼亚泽夫瞅了一眼杰森，转身离开。连最后结束杰森生命的人都安排好了，他们想得可真美。 我翻出存储器里的炸弹看了一下，等到最后解决这些人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蝙蝠侠拦我也没用，我绝不会放过这些人，不过就看他们对杰森的态度，蝙蝠侠拦我的可能性不大。 雇佣兵们不出所料的没有给杰森任何食物和水，被踹醒后杰森也不可能继续休息，只能熬着。 我飞到杰森耳边轻声说：“杰森，我这儿有水，喝一点吧。”水瓶很大，但我有四分BJD娃娃适用大小的吸管，这是克拉克给我准备的那一堆用品里的其中之一，大多用来摆拍，但确实可以用。 只要杰森低着头，基本没人会看出他在做什么。但杰森左右移动了几下眼睛，拒绝了我的提议。我顺着他停滞的视线方向，看到了……他的□□。 好吧，上厕所确实是个问题，在场的雇佣兵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会有这个好心放杰森去上厕所。但不吃不喝一整天，对杰森这个年纪还在长身体的大小伙子来说，消耗太大了。 如果是杰森一个人被绑在这里，他忍一天也就算了，以他的身体素质不会出什么事。可我都在这儿了，还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忍饥挨饿吗？ 从存储器里掏出一瓶营养液，我插好软吸管放在杰森嘴边：“杰森，喝这个，这是我那里的营养液，单纯补充身体能量，不用担心上厕所。等外面解决了，我处理氪石的时候恐怕要打起来，就得靠你了，你必须恢复状态才行。” 听了这话，杰森终于肯微微张嘴把吸管叼住，开始慢慢喝营养液。吸管的大小限制了他的速度，吞咽的频率很低，营养液一小瓶一共也没几口，全程都很顺利没被发现。 看着喝了营养液后终于恢复了些精神的杰森，我也松了口气。我在布鲁斯面前一口答应下来照顾杰森，要是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真是愧对他们。 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杰森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我帮他盯着周围的雇佣兵们，之前克尼亚泽夫警告过那个对杰森动手的雇佣兵，其他雇佣兵也明白他的意思。只要杰森不闹事，再怎么看也翻不了天，不用管。 无论是韦恩家的少爷还是罗宾，说白了还是个未成年的男孩儿，虽然能打，但他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杰森逃不出他们的手心。 看过一圈后，杰森把目光投向了旁边装着氪石的柜子，还有整个房间里唯一的门。 我给他描述了一下情况：“氪石对超人的影响太大，卢瑟现在用了增强它能力的装置，把氪石的能量辐射到了整个建筑上，超人没办法靠近。整个建筑的结构太复杂，重重防御，只凭我们两个逃出去很难。” 整个基地的情形我都细说了一遍，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现在我们这边同样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有等待，等待关键时刻的到来。 离听证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难免有些焦躁。明知道克拉克现在面对那样的听证会不会有问题，但还是希望能亲眼看着那一幕，至少知道现场有什么情况。 那个做伪证的女人有没有跟参议员说明真相，活下来没有；听证会场地除了那个轮椅外，卢瑟还有没有别的布置；真相揭开后，民众都有什么反应……如此种种只能等之后他们来了再去问，我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克尼亚泽夫居然在这个时候带着人搬了个带支架的电视过来，就摆在杰森面前，还“贴心”地调到了正在直播听证会现场的频道。 “你应该也想知道听证会的结果吧，在你最后的时光里，卢瑟先生希望你能不带遗憾地离开。”他露出了嘲讽的笑，想来自己也是知道这话有多可笑。 卢瑟这是想把用在克拉克身上的诛心计在杰森身上也用一遍，让杰森跟着痛苦。他这是在干嘛，真开始发癫了是吧？ 我真的无法理解卢瑟的脑回路，他要对付超人，还能用他是极端的人类主义者，认为外星人很危险解释；对付蝙蝠侠可以认为他觉得蝙蝠侠会坏事，而且可以帮他解决超人，还算说得通。可是他连杰森都不放过，这属实离谱。 杰森没搭理说话的克尼亚泽夫，把注意力投入到了电视上的直播现场。现在懒得跟他计较，无论他搬来电视的目的是什么，都正好满足了我们的需求。 还没到约好的听证会时间，摄像机一直对着外面拍摄，周围拿着标语的民众把现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超人还没有出现，记者已经在旁边开始说：“或许正如那位女士所说，超人不会回应任何人，今天的听证会他从未打算出现……” 话说到一半，一个身影遮住了他背后的光。他一怔，马上转身，身后悬浮在半空中的正是本次听证会的主人公——超人。超人缓缓降落在他面前，不用说，他刚才的话全落进了超人耳朵里，记者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但超人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向里走去。镜头跟着他走进去，全程没有放过超人的任何表情还有动作。但今天的超人心情肉眼可见并不美丽，民众熟知的阳光笑容从他现身起就没有出现在他脸上过。 周围那些拿着标语的群众在看到他出现后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仿佛追星一般，和他们身上手上的反对标语形成了鲜明对比，实在是可笑。超人在门口停下脚步看了一圈周围，像是要记住每一个人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只是在看物是人非。 超人路过摄影师身边，镜头马上跟着他往里走，也让我一眼就看到了第一排空着的卢瑟的座位。看来他算来算去，发现一大堆真相，还是没能算出这点也被我们看穿了。 等超人站到了被审讯的位置上，芬奇参议员刚说没有两句话，视线就转移到了她身前桌子上，连话都开始迟疑。在她伸手挪动罐子的瞬间，我的意识仿佛都缩紧了，根本不敢继续飞，悄悄落到了杰森肩上死盯着屏幕。 没人看清楚超人是什么时候动的，只知道下一秒再看过去时，原本坐在轮椅上的华莱士，此时后衣领正被超人拎在手上。而他原来坐的地方，一个透明的长方体出现在原地，里面装的正是华莱士坐的轮椅。 所有人都能看到轮椅在爆炸，而本应有的冲击却全部被透明的长方体给困住，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 现场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爆炸的威力肉眼可见，而且□□还是在人群这么密集的地方，如果没有超人反应迅速，这个屋里的人怕是都得死。 □□的来源又是这次听证会的重要人物，因佐德事件失去双腿，要求超人对此事负责的华莱士。他对超人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恨，但现在救了他命的却是超人。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发觉自己被骗被利用更痛苦，还是救自己的人是超人更痛苦。 其他人的反应我都不关心，只看着超人和他手上拎着的华莱士。摄影师真是敬业，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依旧坚持拍摄，镜头对准超人没有移开。 确定爆炸结束后，超人把华莱士放到了旁边空着的座位上，走向了包住轮椅的透明囚笼。我仔细一看，套了两层，克拉克也担心这个炸弹威力太大一个透明囚笼防不住。 他上前把透明囚笼收了起来，两个圆球消失在他手里。氪星也有跟我的存储器类似的技术，克拉克后来也搞了一个出来。 听证会成了这样，在场的人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超人也没再管固定流程，走到华莱士面前站定，等华莱士抬头看着他后，沉声问道：“轮椅上的炸弹是怎么回事，你要求开这个听证会的目的就是要用炸弹跟现场所有人同归于尽吗？你应该知道炸弹是没法伤到我的，这么做只会害了其他人和你自己。” 第153章 BVS21 指控超人的听证会上座无虚席, 这种情况下唯一的空座，当然就是卢瑟的位置。 华莱士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超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卢瑟名牌, 呢喃道：“是莱克斯·卢瑟给我的。” 芬奇参议员皱起眉，面色严肃地问：“基夫先生, 你在说什么？” 华莱士抬起头来, 眼睛通红近乎崩溃地喊：“那个轮椅是莱克斯·卢瑟给我的！我完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没想害任何人, 想杀人的是他！是他给我的！这不是他的座位吗，他为什么不在？他早就知道里面有炸弹，他想把所有人都炸死！” 旁边的女助理皱起眉头, 马上警告他说：“基夫先生, 请您注意您的言辞，再对卢瑟先生进行诽谤，我们将依法提起诉讼。” 华莱士转头冲着她吼道：“你去啊！你疯了吧, 看看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坐在这里，而本该在这里的卢瑟却不见人影, 今天这个炸弹爆炸了，你和我都得死, 可他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都是被放弃的棋子，他利用我们达成他的目的，不惜让我们死在这里，死在这里就没人知道是他做的了！” 在生死关头，华莱士终于看清了事实，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卢瑟利用。 一向干练强硬的女助理在这番话面前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看到爆炸和不在现场的卢瑟时，她就已经明白她被放弃了, 只是还会下意识维护卢瑟。 在场的很多人并不相信华莱士的话，但芬奇参议员站起来说：“轮椅的情况是否真如基夫先生所说，还不清楚，之后警察会进行调查，我想事实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 但在听证会开始之前，上次来控诉超人的那位女士找到我，跟我澄清了真相。她的话全部都是有人给钱教她说的，她的父母根本不在非洲内罗米，更没有在那次事件中被超人杀死，她的指控根本不成立。” 我松了口气，有些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但这次后续不会再如卢瑟所愿，那泼脏水终究没能成功泼到超人身上。 华莱士当场反水表示他来控诉超人等事情都是卢瑟让他做的，又有芬奇参议员作证，关于超人的诸多谣言不攻自破。听证会就此不了了之，没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去审问超人。 而超人从华莱士爆发开始基本就没说过话，等到所有人说完，他才说了一句：“既然事实真相已经澄清，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芬奇参议员叫住了超人，“很抱歉，超人。”她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止如何开口。 超人没有等她说出来，对她点了下头，走出门外消失在原地。 我估摸着她大概是想让超人别对人类失望，没什么大用，超人的意志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定，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人类的本质他从一开始就看得清楚明白。但既然决定了走这条路，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会因此动摇。 若是平时，超人大概还会耐心留下来听芬奇参议员说完之后的话，但今天情况不同。 在看到超人消失在屏幕里时，我重新飞了起来，对杰森说：“准备好，要开始了。” 原本的计划失败，卢瑟肯定会马上意识到不对，接下来的每一分钟我们都会处于危险之中。刚才直播中爆炸被阻止时，旁边也在看的雇佣兵脸色一下子就不对了，看到最后，克尼亚泽夫已经开始给卢瑟打电话。 我没有去听电话内容是什么，用脚想也知道会对我们不利。他撂下电话，冲周围雇佣兵使了个眼色，他们全都举起手里的枪朝着杰森逼近。 是动手的时候了，我第一时间飞上去毁掉房间里所有的监控，随即一个透明囚笼丢到杰森身上把他护住。 在场的人立刻戒备起来，意识到屋里还有别的人在，对着空中射击，同时有人对着杰森开枪。子弹都被透明囚笼拦了下来，没对里面的杰森造成任何伤害。 而我终于不用束手束脚，这里的人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出去。 手环变为能量枪，我开始对着雇佣兵扫射。毕竟是训练过的亡命之徒，他们第一时间对着能量弹发射的地方反击，很可惜没用，飞行翼加上小体型，要是还能被打中，我这些年可真就白学了。 我一边躲避子弹，一边飞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瞄准射击，不过一分钟人就倒下了大半。剩下以克尼亚泽夫为首的几个发觉不好，没有硬抗，准备开跑。 可惜，这个房间为了防御只有一道门，要跑只能从这里走。我守在门口来一个打死一个，谁也别想跑。全程我都没有解除隐形状态，都说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那就让他们带着恐惧死去吧，就如同他们过去杀死的人一样。 克尼亚泽夫不愧是雇佣兵头领，是里面坚持最久、反应最快的一个，躲过了我好几次瞄准，甚至躲到了护着杰森的透明囚笼后面，让透明囚笼给他挡枪。 但我也不是好对付的，既然是这个形态，就必须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会躲能量弹是吧？行，那我就不用枪。 能量枪快速变化为长刀，在他神经紧绷时刻警惕着飞来的能量弹时，直接把刀刺入了他的后心，狠狠一划，随后快速拔刀后退。血喷了出来，要不是我躲得快，非得被喷一身不可。 克尼亚泽夫捂着心口倒了下去，他之前绑架杰森的时候，应该从没想过自己会因此死亡。到此为止，整个房间除了我和杰森外，没有一个活人，遍地尸体。 我有些担心杰森会不会不舒服，但此时警铃大作，门外估计已经是重重防守，就等着我们出去好一举歼灭，保证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当然没那么傻，这个时候带人出去。从动手开始，我就没想出去。 我飞到门边，在大门输入密码的地方快速输入几遍错误的，让它彻底锁定，必须管理员权限才能开启。这里拥有管理员权限人估计只有克尼亚泽夫和卢瑟，卢瑟又不会瞬移，在听证会开始之前他还在现场，从那里过来需要的最短时间没到，这里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 收回了透明囚笼，我飞到杰森身后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和手铐。“杰森，还好吗？” “我没事。”大半天没说话，杰森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环顾一周，用有些复杂的眼神朝着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来，而后移开目光没说什么，只在旁边活动手脚。 他的态度让我松了口气，杰森并不反对我这么做，他的眼神里有意想不到，但没有厌恶和抗拒。蝙蝠侠有不杀原则，但这个原则只针对他自己和两个罗宾，反正管不到我。从杰森的反应看，他对这个原则也有不同意见，或许下次我再见他时，他就已经跟蝙蝠侠表达了出来。 我开启检测系统查了一下整个房间，确定没有任何一个监控被我落下后，关闭了隐形胸针。 现在这里没人能阻碍我们，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氪石。我打开了箱子的面板，仔细看了一下，开启系统设置的很复杂，纯生物信息解锁。我不是不能强行破解，但没法马上达成目的。 这个箱子并不是单纯的储物，它下方连接的一系列设备把氪石的能量传递到了整栋建筑上，让超人没办法靠近。 杰森走过来跟我一起看：“陈，你有办法吗？” “如果说是现在打开它取出来，有，但是不一定来得及。卢瑟应该快到了，没有时间给我破解系统。但我们不需要破解系统。” 我的可变形武器手环变成了激光刀，开始在外层进行切割。这个装置的外层防护做得非常好，厚得很。我真希望现在有个法师的悬戒在手里，开个空间门再关上能直接把装置切掉。 现在我也可以切割，但就是慢一些。罩子那一层是最牢靠的地方，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那里动手。我的选择是下方连接着众多设备的底台，直接从地面连接处开始撬。 能像我这么干的人估计没有，毕竟有谁能在逃跑时把整个底台连同罩子和氪石全部拿走呢？很不巧，我能。比起厚实兼顾的外层，里面的设备就要脆弱太多了。 保险起见，我先搞坏了供电的系统，才开始破坏里面的设备连接。这种时候不需要客气，让杰森帮我扶着底台，直接一刀划过去就好。 切下来后，在智脑的检测系统里，能明显看到周围的绿色消失了，只有包着氪石的这部分还在发光。我直接把氪石收进了存储器，无论它辐射范围多少，都不可能透出存储器。 “好了，接下来就是等。”我让杰森站到边缘一些，给克拉克让出点地方来。伸手连点三下项圈，我开始呼叫：“克拉克，氪石解决了，来吧。” 叫完人，我又在房间墙壁上放了好些炸弹。做那么老些多余动作，都是为了不暴露我的存在，这个现场当然也不能留下痕迹，走的时候必须要毁尸灭迹。 杰森站在一旁看了几下，伸手找我要炸弹帮忙装好。“那个洛基，确实有点本事。他做的隐形胸针卖吗？” “你可千万别当着他的面这么问，他可能会当场跟你打起来。就算是卖，我们也确定不了他有没有放定位法术上去，你能接受吗？”我理解杰森的心动，这玩意可太好使了。 第154章 BVS22 “算了。”杰森回答得飞快。我忍不住乐了, 重新开启隐形胸针，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没有氪石, 外面那些人和武器对超人来说不是问题。 我拉着杰森靠边站，把中间的位置留给克拉克。等了不超过二十秒, 天花板被猛地砸开, 克拉克落了下来。我看着天花板上也就够两个人刚好通过的洞，深感这基地的牢固程度。 “轩, 杰森，你们没事吧？”克拉克落地后环顾四周，看见倒了一地的尸体, 神色紧张地马上开始搜寻我们的身影。 杰森上前几步：“我们没事。”我飞到克拉克肩膀上：“我在这儿呢, 咱们先走吧，别一会儿动静太大引来媒体。” 克拉克可刚从听证会上出来，我可不希望短时间内他又舆论缠身。就凭卢瑟在这儿干的事情, 他肯定不敢声张，但看热闹的路人一向百无禁忌。 “好。”克拉克转头看向杰森：“杰森, 我先背你出去，蝙蝠侠就在外面等我们。”杰森也没磨蹭, 很快站了过来。克拉克用披风抱住他，带着我们一飞冲天，把扫射过来的机枪子弹挡在外面，飞出卢瑟的基地。 在飞出来的瞬间，我按下了控制器，整个基地中心应声爆炸。克拉克吃了一惊, 动作慢下来，我拍拍他的颈侧：“是我做的, 不用担心，克拉克。” “陈……你……”克拉克完全没想到这是我的手笔，他的震惊应该还包括明白了那些人应该都是我动手的意外，他刚才光顾着关注我们的情况，都没怎么注意那些尸体。 “他们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杀人者人恒杀之，克拉克，我不是蝙蝠侠。”这是我的想法，这些年来，我动手也不是第一次。 克拉克跟我再一次早晚要知道这件事，我希望他能理解我。我不要求他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但这是他必须看到的我的另一面。 在此之前，他只见过我救人，从没见过我杀人。克拉克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但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我们降落在几公里外的一个废弃管道口，蝙蝠车正停在那里。看到我们过来，蝙蝠侠直接跳出来扶住杰森。 杰森脸上明显的伤让他的眉头一下就皱紧了，蝙蝠侠叫着我的名字：“陈，拜托你。”我解除隐身飞过去，拿出治疗仪马上给杰森治疗。他衣服下面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露在外面这些地方有点掩人耳目的伤痕。 “好了。”在检查过没问题后，我收起仪器，这回总算是放松了些。“先回去不？之前卢瑟为了能打击杰森，还特意放了超人听证会的直播给我们看，真是谢谢他，不然我还没法确定什么时候动手呢。” 卢瑟也是个自负的人，提前发现超人和蝙蝠侠的关系好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更加自信，才会在今天翻车得这么厉害。 “回去吧，杰森，你怎么样？回去先休息一会儿。”布鲁斯仔细观察着杰森的状态，虽然昨晚有我在他睡了一会儿，但毕竟没有那么安心。 “我没事，陈给我治疗后我就睡了一晚上，现在很好。”杰森摇头，挥了挥胳膊表示没问题，撑着车门直接跳进了蝙蝠车。 布鲁斯看我点头后，才放心地上车，把车朝着管道里开进去。克拉克紧随其后进去，跟蝙蝠车并驾齐驱，我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那条联通哥谭和大都会的废弃管道。 “看到芬奇参议员的表情时，我的心都提上来了，好在你阻止了爆炸，我真怕卢瑟一抖机灵提前或推后爆炸时间。”我趴在克拉克怀里，也不怕他听不见。 克拉克搂着我的手轻轻在我背上拍了拍：“不会的，那种情况只可能发生在我没有准备的时候，既然知道，即便有铅阻碍我的视线，我也能看到周围空气的波动，在那之前把爆炸控制住。你给我的透明囚笼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用，我放了两层，但一层也完全能抵抗得了。” “那是，它的质量可是经过不止一次验证的，今后能用到它的地方不少，但我也不保证还能拿到几个，能省点是点。” 魏熙获取资源的途径恐怕已经被严密监控着，她手里肯定有库存，但也要考虑后续在主世界跟他们开战的可能性，总得留点在手里。 “这些已经很足够了，如果不是你给了我这个，我都做好了直接把轮椅丢到天上的准备。” 跟着克拉克的描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很不错，但不够震撼，起飞砸穿屋顶要是落点混凝土下来，那些人怕是还会怪在超人头上说他不够小心。 在外面爆炸哪里有直接直播出去震撼，就是要让在屋里的那群人直观地看到他们离死亡有多近，才能明白超人所做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这样更好，也更帅。让那些人知道你手里还有更高的科技，眼馋就不能在想办法搞到之前动你，投鼠忌器。不亲眼看到炸弹的威力，他们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听着耳边的心跳声，一想到这种声音或许可能因为卢瑟的计谋得逞而停止，就觉得心痛。但在这次不一样，我不会让剧情成为现实。而那些诬蔑诋毁他的声音，我也要正大光明地破除。 “谢谢你，轩，从过去到现在，你一直都在用你的方式保护我。”他低头在我的头顶亲了一下，动作轻柔地像是怕我碎掉。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跟着颤抖，他太会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承认，我都不信他居然没谈过恋爱。 回到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和迪克就等在蝙蝠洞，等蝙蝠车停稳，他们便上前查看杰森的情况。 对着担心自己的管家，杰森给了他一个拥抱宽慰他：“我没事，阿尔弗雷德，蝙蝠侠和超人一起出动，还能带不回来我吗？” 阿尔弗雷德紧紧抱了一下杰森，又拉开他查看状态，确定他真的还好后，才放下心来。但管家的阴影可没有这么容易被抚平，立刻宣布了一项让杰森愣住的规矩：“以后每天上下学我都会接送您，不要拒绝，这是韦恩家的新规定，执行到您上大学为止。” 杰森的抗议被后怕的管家无情镇压，布鲁斯和迪克也站在阿尔弗雷德一边。别说他们，连我都怕，两次了，杰森真是多灾多难。正是因为知道小丑和卢瑟都敢真对杰森下手，他们才会如此害怕，是的，害怕。 “你的反对无效，杰森，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陈会发生什么。你老老实实坐阿尔弗雷德开的车去上学，我觉得到大学也不必结束。如果你在哥谭上大学，那就持续到大学毕业好了。”迪克更不客气，两三句话直接把时间延长四年。 对阿尔弗雷德杰森没法说什么，但迪克就不一样了，杰森毫不客气地狠狠推了他一把：“你少来，还嫌不够折腾阿尔弗雷德？如果你不干警察来给我做专属司机，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哼，你开的起我工资吗？不过要是你把你机车给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来接你半年。” “少打我机车的主意，你要是想要自己搞去。” 兄弟俩一来一回斗嘴，杰森的状态在过程中逐渐恢复。我们谁都没拦着，让他们说去，这是兄弟俩交流感情的独特方式。我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布鲁斯，或许在其中恢复精神的不止杰森，还有他，这样鲜活的罗宾们，能让他感受到他们还在身边。 等他们停下后，迪克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好久不见，陈，你还是出现得这么及时。” “没有其他选择，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给自己一点缓冲时间。这几年还好吗？嗯，看起来不太好。”我也没磨蹭，直接在叙旧同时把检查给迪克做了。 他身上的伤比起杰森之前的只多不少，看来只有他一个人守护布鲁德海文相当辛苦。 迪克有些懵，从回来起他应该都在担心杰森，还没来得及从阿尔弗雷德或是布鲁斯嘴里听到关于治疗的消息。 在我拿出治疗仪治疗的过程中，阿尔弗雷德给他解释了一遍，迪克眼睛都开始放光。“我们能拥有吗？这也太方便了，陈，你那边好东西不少啊。”他恨不得立刻搞一台，比起其他装备，治疗仪对他来说或许更加实用。 “不好意思，我也只有两台，没法分你们。克拉克用完透明囚笼还得还我呢，这些东西我在的时候给你们用可以，真的没办法留在这里。” 真的不安全，只要留在衍生世界里，就有意外落到其他人手上的可能。托尼那边的医疗冷冻舱是受魏熙所托，装着自己父母，托尼不可能告诉别人，一定会死死守着秘密，更何况魏熙还提前做了一系列限制，确保没人能打开或是破解。 我手上的其他装备可没这种准备，加装意识链接的也没几个，哪敢留下来。如果他们跟洛基或卡玛泰基的法师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用上治愈术，不一定要走科学的道路，魔法侧也可以考虑嘛。 我感觉自己现在在韦恩家人眼里，跟哆啦A梦没什么区别，什么都能拿得出来。“还不知道卢瑟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先看看怎么样？”我赶紧转移他们注意力，别看我了，真没辙，你想买我也不敢卖啊。 布鲁斯这时候重复体现出他的稳重，从超级电脑上调出了信息。 第155章 BVS23 “在你们出来前, 就已经有警察在找卢瑟，应该是芬奇参议员报的警。现在……已经找到了他，但很难给他定罪, 他的所有行动，除了给华莱士送轮椅外, 都是经由雇佣兵之手做的。 我已经派人把那位做伪证的女士送到了大都会警局, 她之前差点死在雇佣兵手里，现在愿意去作证, 不过全程跟他联络的都是雇佣兵。 去找华莱士的事，除了华莱士本人和那些雇佣兵外没人知道，他做得很干净, 想撇清关系也不难。绑架杰森的事情, 他不能让人知道，我们也不能，否则杰森的身份必然暴露。” 说到这里, 他看了我一眼：“不过现在不用担心暴露了，你炸得比卢瑟都干净。”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 没敢说别的。布鲁斯肯定清楚我干了什么，但他既然不提, 我就别上赶着找事。 “事情发展成这样，无论能不能给他定罪，卢瑟都没法再维持他的伪装。佩里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和露易丝可以写一些相关文章放到星球日报上，让真相被更多人知道。” 克拉克的眼里也有火光，他还是很介意这件事, 卢瑟做得太过火了，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 到了让他用自己的正常身份工作作为喉舌揭露真相的地步。 “我这边也会继续推近，之前政府人员把佐德的尸体给了卢瑟，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应该有拿回来的可能。到不了我们手里，也不能留在他手里。”布鲁斯对佐德尸体很在意，我也一样，但我感觉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先试试，但卢瑟很可能已经拿佐德尸体做了些什么，拿回来也要小心。” 布鲁斯点点头，虽然眼神还有担忧，但面色平静许多。他走到杰森身边，按了按杰森的肩膀，而后又给了杰森一个拥抱。 停了几秒后布鲁斯松开手：“去休息一会儿吧，后续的问题等你起来都会跟你说。这几天在彻底解决问题前，你先留在家里，不会很久的。” 杰森从布鲁斯难得的坦率里也感受到了他的担心，没有反驳布鲁斯，点点头答应下来。 迪克过去揽住杰森的肩膀：“走吧，我也一晚上没睡觉，跟你一起上去歇会儿。”杰森小幅度撞了他一下，没撞开就不在动作，任由迪克揽着他。不过迪克比现在的杰森要矮，跟杰森勾肩搭背有点困难，杰森还悄悄朝下含胸，让迪克能方便一些。 我看着他们兄弟俩的背影笑起来：“看他俩现在关系这么好，真让人欣慰。” 布鲁斯也看着他们，听到我说话后把视线转过来：“你给的机会，才有这一天。曾经我也以为他们永远都会针锋相对，没有和平的时候。” 在这方面我也不谦虚，要是没我在后面推布鲁斯和迪克一把，即便杰森活着回来，他俩也不一定能好好说话。 迪克这孩子，明明对外情感外放，一到杰森面前跟被布鲁斯感染了一样，成了成了锯嘴葫芦。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好好相处，所以在形成习惯后反而不知道怎么对话。还好能改，不然真憋死。 才说上几句，那边俩罗宾还没上电梯呢，蝙蝠洞的警报响了起来。迪克和杰森也不休息了，直接从电梯口就跑了过来。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从克拉克的肩膀上飞下来，可变形武器都化成长刀拿在手里。 但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虽然意外，却没到我这样的程度，先调出了大门口的监控画面。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警报好像是外面门铃的提醒，不是有人闯进来。 收回长刀，我重新回到克拉克肩上，克拉克笑着用手指背轻轻刮了下我的脸：“别那么紧张，卢瑟脑子没坏就不可能上门来找事的。这段时间你一直紧绷精神，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用脸蹭了下他的手指：“是该好好睡一觉，有点怀念你的床了。” “它也很想你。”克拉克用眼神安抚我的情绪，我抓住他的手，放松下来，看向屏幕。 屏幕上放着的监控画面里好几个人，有一个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年轻男孩儿因为没得到回应还在不断按门铃，被他身后的年长男子劝阻。 布鲁斯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他们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韦恩家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个……”我举起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想，他们也许，可能，是来找我的。” “找你？”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我看向屏幕，里面可大半都是熟人啊。刚看到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们会找到这里来。 布鲁斯很明显认出了对面是谁：“你跟X战警也有联系？” “准确地说，我刚从他们那儿回去不久，就过来了，上次进来的任务目标就是他们。”就呆了一周，我还想过他们对我的印象会不会不深，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人家直接找上门来。 就是找的这个地方有点微妙，直接找到韦恩庄园，问题很大，隐蔽的蝙蝠侠真实身份因为我已经透出去两次了。上次是因为不知情的透明胸针，但这回我很确定X战警们没有任何能定位我的东西。 “那就是说，他们应该不会对韦恩家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对吧？”阿尔弗雷德先开口问道。“不会，这个我能确定，韦恩家跟他们没有任何冲突，他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这么做。虽然不清楚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但应该不会做什么。抱歉，布鲁斯，我又给你带来了麻烦。” 超级英雄们早晚要交流，但不代表一定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特别是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我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种问题，真的很愧疚。 布鲁斯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题。他们既然能找到这里来，肯定是在此之前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跟你在不在都没关系。既然来了，拒绝也没用，我也想会一会X战警。” 他说完，阿尔弗雷德便走到电脑前打开了门口的通讯：“你们好，请问诸位有什么事吗？” 站在中间的查尔斯走到镜头前：“您好，抱歉打扰了，我是查尔斯·泽维尔，冒昧前来，是想见一见我们的友人。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在此，但我想韦恩先生应该知道他的消息，我们希望能跟韦恩先生聊聊。” 不用说了，肯定是来找我的。我看向布鲁斯，布鲁斯点点头。阿尔弗雷德按下按钮打开了庄园大门：“请进。” “多谢。”查尔斯笑着对镜头道谢，带着人往庄园里走。我看到他带来的人里有蓝皮肤小恶魔，而且没有开车，看来是直接瞬移过来的，难怪会这么快。 没有在庄园里瞬移也是对主人家的一种礼貌，以韦恩庄园的大小，到门口还得走一会儿，正好给大家换衣服的时间。 阿尔弗雷德准备先上去，可这时警报再次响起。这回真是警报，虽然对方停在了门口，但并没按铃，而是突然从天而降，直接触发了庄园门口的警报。 我都麻了，这回又是谁？转头一看，好嘛，那亮眼的配色，哥谭的阴暗天气也挡不住的耀眼，除了钢铁侠还能是谁？ 迪克已经走过来点开了庄园通道上的监控，X战警还没走多远，就被身后的动静吸引，小恶魔已经吃惊地喊出了钢铁侠。 “哟，有认识我的嘛。X战警？你们怎么也在这儿？”钢铁侠边说边按铃。 大家的视线这回非常一致地投向我，毕竟关于钢铁侠的特殊待遇我是给他们说过的。 “额，看来也是找我的。”我说着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趴在克拉克头上逃避众人的视线，闷声说：“对不起。” 布鲁斯叹气：“也不差他一个了，直接放进来吧。韦恩庄园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啊，好尴尬，我想过会有人来找我，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还在韦恩庄园。但这么一来，正义联盟、X战警、复仇者联盟的核心超英都聚集在了这里，从未想过的会面时间和地点，居然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间，还是因为我。 迪克点下开门，他也是韦恩家的小主人，先跟阿尔弗雷德一起上去招待客人，而杰森刚从莱克斯基地回来，要先回房间收拾。 看门打开，钢铁侠也没跟X战警一样慢慢往前走，直接再次起飞落到门口。Ｘ战警众人见状，干脆跟着一起瞬移了。 布鲁斯抓紧进更衣室换衣服，克拉克也快速换装，抱着我等布鲁斯出来。 “轩，看来你给太多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居然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克拉克的胸膛因为笑意颤抖，我把脸埋在他胸前，真的很不好意思：“拜托你别说了，我都没想到他们会找到这儿来。怎么就突然暴露了，还能直接找到韦恩家，天哪。” 克拉克轻抚我的头发：“别担心，轩，布鲁斯没有怪你。或许是什么地方出了意外，暴露出你的存在。连卢瑟都没发现你，应该是一些只有你才有的特征。” 只有我才有？只有我才有也不至于找到韦恩家来吧！哎，不对，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个只有我才拥有，而且他们都见过的东西。 透明囚笼！当初我可是用这玩意关过托尼，还阻止过冬兵的机械臂爆炸，在潜艇里透明囚笼也封住过肖的爆炸，他们可不是都见过吗。 第156章 BVS24 这回这东西出现在了超人手里, 能找到这里来，他们不止知道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还知道蝙蝠侠和超人的关系。 但转念想想, 卢瑟都能查出来他俩认识关系好，没道理X战警和托尼查不出来。比起找真实身份比较费劲的超人, 带过两个罗宾特征明显的蝙蝠侠当然要好找得多。 我往克拉克身上一靠, 捂着脸哀嚎，被换好衣服出来的布鲁斯打断。“你再叫大声一点, 让上面的人都听见，蝙蝠洞我也保不住。” 我立马噤声，韦恩庄园都暴露了, 再把蝙蝠洞透出去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洛基都没发现的蝙蝠洞, 不能栽在我手上。 “走吧，上去会会他们。都是你的老朋友了，看到你的新形象不知道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反应。”布鲁斯上了电梯, 大步带着我和克拉克往会客厅走。想了想，我还是没继续呆在克拉克怀里, 坐到了他肩膀上，别一下子给他们太多刺激。 布鲁斯先走进会客厅, 我就听见了查尔斯的声音。“冒昧前来打扰，韦恩先生。我是查尔斯·泽维尔，这几位是我的朋友。” 随后就是托尼：“我是钢铁侠。” 布鲁斯直接说：“行了，斯塔克，你能找到这儿来，难道我还看不出你就是钢铁侠吗？把你的盔甲收起来, 快要闪瞎我眼睛。” 我和克拉克在这时也进了房间，几个年轻的X战警正吃惊地看着钢铁侠。X战警和钢铁侠把会客厅坐得满满当当, 这次X战警里我认识的老朋友都来了，跟来的新人也不少，凤凰女、镭射眼、天使、小恶魔还有快银。 新来的孩子还在关注钢铁侠，而我的老朋友们在我进来的时候注意力就全部转到了我身上。瑞雯最先跟我打了招呼：“你好。”她没有叫我的名字，也没有直接叙旧，恐怕还不太确定我是谁。 我朝她挥挥手：“好久不见，瑞雯，我只是换了个身体。”她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变化有些大，我都没敢马上认。真高兴再见到你，陈。” 旁边被布鲁斯戳穿身份后就没动作了的托尼在听到瑞雯叫我后，终于站起身收回盔甲，盔甲从头到脚收了起来，最后变为一个手提箱。 年过三十的他如今外表成熟许多，但一开口还是有几分以前的味道：“陈，你的再见是不是有点太久了，十多年都没动静。马特没事还总是念叨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哦，还变小了很多。” 托尼走过来看我，不过在要更加靠近的时候停住了，跟克拉克保持一米的距离没有拉近，还微微皱了下眉。 我在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这个世界的托尼没有那么电影里那么矮，到了一米八，但跟上一米九的克拉克比起来还是要矮那么一截，坐在克拉克肩膀上的我同样也高出去一些。 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身高是不能说的痛，没人想站在高个子旁边被对比成小矮人。我非常自觉地飞了下来，跟托尼保持视线平直，保护他那不能明说的自尊。 “好久不见，托尼，这不是试了不少次才确定的好用体型吗，说不准下次你见我又不一样了。希望这回我也有时间能去见见马特，看来你们这些年来一直都有联系。” 托尼的视线移到我身后的翅膀上：“当然，我可不像你一去不回，独留可怜的小马特在那里等你。有时间？你这次怎么也要抽出时间来见他。不知道他能不能习惯这样的你，你这次就很不一样。这个飞行翼的技术很不错，有没有兴趣交流一下？” “放弃吧，斯塔克，都不行。请坐，诸位，没必要站着说话。”布鲁斯和克拉克入座了那两个仅剩的位置，一看就是留给他们的。杰森这会儿也下来了，跟大家打过招呼后直接坐到了迪克坐的单人沙发扶手上，摆明了不打算错过这难得的热闹。 我跟X战警里剩下的朋友们也打了招呼，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他们还是那副年轻时的面容，这些年也多少留下了些岁月的痕迹。但我很高兴看到冲击波还活着，查尔斯的头发也健在，连埃瑞克都坐在查尔斯旁边，一看就没决裂。 “呦，韦恩，你这么熟练，看来没少被拒绝啊。”托尼没打算就这么过掉话题，主打一个绝不落下风。布鲁斯更不可能认输：“没差，想送钱都送不出去，只能免费借用，也挺难为人的。” X战警的年轻孩子们满脸新奇地看着两位超英兼大富豪吵架，这场面真第一次见。 “哎呦，行了行了，你俩歇会儿，我一天多没睡觉刚折腾完回来，晕乎乎的。托尼，我手上装备的技术真没法说，你只能看了样子自己研究。倒是你的盔甲我可以给你透一下，拎着这么大箱子多麻烦，考虑一下纳米技术，我看好你。” 我又坐回了克拉克肩上，朝托尼比出一个大拇指，早点搞出纳米技术多好，方便快捷。 “纳米技术……”托尼听完像是有了灵感，开始沉思，在场其他人也没打扰他，让他自己慢慢想去。 “很高兴再见到大家，对我来说其实就几天没见，不过对你们来说应该很久了吧？” 埃瑞克点头：“是啊，那个钢铁侠不过十几年而已，我们可是几十年没见。” “这次跟我们一起来的是X战警的新成员，不过我或许不需要给你特地介绍。”查尔斯的语气很肯定，那双蓝眼睛像是要看穿我的想法。 “是的，都认识，没有不清楚的。”X战警还能不认识吗，这几个都是耳熟能详的角色，不过现在还略显青涩，听到我这么说都惊讶地看过来。 快银很想说什么，但被埃瑞克一个眼神制止，只能憋着。其他几个年轻的X战警也一样，各个望眼欲穿满是疑问。 “我还以为这次能看见你的真面目，看来还是没有机会。频繁更换身体对你来说没有影响吗？”多年前的矛盾早已过去，汉克现在更加稳重平和，对我的状态很感兴趣。 我摇摇头：“应该说，如果我长期使用除了我自己身体之外的单一意识容器，才容易出问题，更换反而更好。每次使用完意识容器后我都需要回到自己的身体休息，离开时间也不能太长，不然容易出现彻底分离回不去的现象。” “说这么多，看来这次我终于能从你这里听到吊我胃口那么久的真相了，对吧？”托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他不只是在等我回来，更吸引他的是十多年前我说过会告知他的真相。 X战警们也一样注视着我，他们也在寻求答案。连蝙蝠家的人和克拉克都一样，我从出现到现在留下了太多谜团，他们没法忽视这一切。 我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真的很想等人齐一点再说，但这种机会本就不好找。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再让他们等下去真的不太道德，他们也不一定有这个耐心让我继续画大饼。把能找来的找来，其他还没得到联系也不认识我的人，就让知道的跟他们讲吧。 “只要你们准备好接受这一切，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那么现在就是时候。我还是要提醒你们，真相并不美好，会颠覆你们对整个世界和自身的认知，当然也包括我的。 我接受你们对我的任何看法和指责，但只要你们知道了真相，就必须负担起自身的责任，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们自己和这个世界。” 我当然不是白讲的，魏熙跟我应该也有一样的想法。靠我自己努力去改变一切，达成最后的目的绝不可能，我要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力量，让这些世界支柱人物跟我一起努力改变自身的命运，寻找这个世界的光明前路。 “这么多年，心理准备做得还少吗？直说吧，如果没考虑好，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布鲁斯从第一次见我就恨不得把我知道的全都倒出来，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第一代X战警也一样，查尔斯笑起来：“我们已经做了几十年的准备，陈。这些年我们经历过太多，你放心说吧，为了变种人，我们也会尽我们所能。” 托尼更是没好气：“赶紧的吧，再磨蹭下去我真不一定能忍住不打你。”说完这句，他突然转而问：“陈，马特会失明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马特还是没逃过失明的命运。我叹了口气：“知道，我跟他说过，想办法劝他爸带他离开地狱厨房。但他还是没逃过去，他们父子俩没走是吗？” 托尼垂下眼睛说，语气都沉下去：“对，在你走后我也说过，但他们父子俩不肯接受帮助，也不想离开。 我没能时时看顾他，他的眼睛因为腐蚀性液体伤了眼角膜，而他父亲因为不肯照着安排打黑拳被□□报复，被打成重伤。要不是我那天正好去找马特，跟他一起先去找到了他父亲，他父亲根本活不下来。” 第157章 BVS25 马特的父亲活下来了？“他父亲还活着？” 听我这么问, 托尼猛地抬头：“他父亲原本都活不下来？” “是啊，你想，如果你和马特不认识, 你没去找他，他当天只会在家里等答应他打赢比赛的他爸回去, 最后……等到他父亲的死讯。” 托尼深呼吸后闭眼倒在沙发背上：“这是什么见鬼的命运。陈, 你是专职拯救别人家庭的吗？” “当然不是。”我立刻否认，但放眼望去, 好像确实每次进来都有这个效果。“额，纯属碰巧。马特和他爸现在怎么样了？” “我把他爸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治疗修养，在安排好他爸后拉着他去做了移植手术。马特学习一直很好, 顺利考上法学院毕业, 现在在做律师。他非得回地狱厨房做律师，我也拦不住，随他去吧。 但斯塔克工业律师团永远有他的位置, 之前有人给我造谣，马特还特意回来帮我打官司。”托尼说到最后颇有几分自豪, 他只简单说了几句，但信息量已经够大了。 马特的父亲没死, 他的眼睛也治好了，不过还是选择了当律师，回到地狱厨房帮底层群众打官司，比起他原本的命运，要好太多，让我没法多看顾他一些的愧疚都缓和许多。 我还是追问了一句：“他遇到棍叟了吗？”以托尼和马特现在的关系, 如果马特依旧跟着棍叟学艺，他不可能不知道。 托尼点头, 没有多说，而是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了然，看来夜魔侠没有因为马特的眼睛好了消失，托尼并不希望把马特的秘密身份也透露出去。 本来我想问问能不能把马特也一起叫来的，但对现在的托尼来说，马特跟他弟弟差不多，他想保护马特，我当然要配合，让托尼回去跟马特说也是一样的。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的马特，一定会比原本过得好。”他没有失去他最后的家人，还拥有了新的家人。当初带着托尼去见马特时我就有让他俩认识一下，以后能互相帮助的想法，他们做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那当然。知道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说？我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全都空出来了，就是为了从你这里听到真相。”托尼牢记自己的目的，不肯有片刻放松。 我完全理解他的执念，这个真相折磨了他太多年，如果真相达不到他的预期，他会觉得自己和父母这些年遭受的痛苦都不值得。 “不可能再拖你们的，放心。就是，我们换个场地？我打算再叫个人过来，这里不太合适。” 其他人都可以让他们后续听别人说，唯独一个，我要是不叫他知道，让他从别人口中听到真相，他肯定会闹。应该说，如果不是我告诉他，以他的脾气，别人估计都不一定能乐意跟他说。 布鲁斯瞅我一眼：“你要叫那家伙？” “哈哈哈，是啊，要是不叫他，他以后知道了，我们都别想安生。”我干笑几声，要论谁最不待见他，那必然是布鲁斯。旁边迪克和杰森的脸都臭起来，特别是杰森，对他意见相当大，甚至翻了个白眼。 “……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知道这里，我也没空陪他折腾。但他不能直接落在哥谭，让他找个别地方的空地下来。”布鲁斯叹了口气，为了真相他选择让步。 我双手合十对布鲁斯拜了拜：“谢谢你大哥！” “不是，陈，你打了半天哑谜，到底在说谁？”托尼满脸问号，只觉莫名其妙。 “对，先跟你们说一声，有点心理准备。洛基·奥丁森，北欧神话里的邪神，本质上是一个叫阿斯加德的星球上的外星人，不过他们确实有神位和法力。 他脾气相当臭，还看不起人，但我建议大家尽量别跟他一般见识，特别是不要搞坏关系，因为他现在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九界第一法师，非常强。” 为了避免之后当场出现惨案，我必须要提前给其他人打预防针。毕竟其他人能劝得动，洛基那货可不带听话的。 X战警们互相交换了眼神，埃瑞克明显是不服的。托尼也是，对此很是不屑：“超人都在这儿，同为外星人，他比超人还强吗？” 果然，克拉克的身份太明显，眼镜在这些人面前戴了跟没戴没有区别。克拉克跟我对视一眼，笑着摘下了眼镜：“看来我也没有继续戴下去的必要。很高兴认识大家，我是克拉克·肯特。” 他主动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博得了在场其他人的好感，托尼因为洛基变臭的脸色都好看很多。“你好，今天的直播我看了，很不错。”托尼难得对超人挺看好的。 查尔斯也是：“这些年来你救下过太多人，包括很多变种人，非常感谢你的奉献。” “这是我想做的事情，不需要道谢。你们也救过很多人，久仰大名。”克拉克开始跟他们友好互吹，只有我坐在他肩膀上叹气：“一个直播就把你们都招来了，这要是再进来几次还了得。” “谁叫你用透明囚笼的，那玩意我还能不认识吗？”托尼白了我一眼。 我两手一摊：“好用啊！它有多好用你不也知道，没法放弃，特别是对付爆炸，偏偏每次都遇上爆炸。你们打起来就是这样，爆炸、爆炸和爆炸，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钢铁侠标志性动作，喜欢他的人绝不会忘记。 “其他后面说，陈，你要去叫他就赶紧去，再拖下去天都黑了。”布鲁斯打断了我们吹水，催促我赶紧走。 克拉克站起来，转眼又把衣服换了回去，抓起披风罩在我身上：“咱们去哪里叫他？”“就咱之前看他们回去那儿吧。”那里是戈壁滩，没人，好动作。 “好。”克拉克抱起我，从窗户直接飞了出去。十几秒后就到了戈壁。我让克拉克把我放下来，拿出胸针打算召唤洛基。 “轩，这个胸针还有直接跟他联系的功能吗？”克拉克站在旁边看着，突然开口问。 “啊？没有啊，只是要用到而已，方便洛基定位。”我回头看他，发现克拉克听到答案后好像暗暗松了口气。 哎嘿！我想起来了，上次洛基想把我带走的时候，他就很不乐意，还有点吃醋。克拉克很不乐意隐形胸针有通讯功能嘛，有了通讯功能……就有点像他给我的项圈了是吧？ 我“噗嗤”一下乐了，飞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放心，只有你给我的项圈我会一直戴着，隐形胸针只是纯粹的工具而已，没有那么多功能。” 克拉克的神情也柔和起来：“我知道。”他揽住我，在我头顶印下一吻后，放我下去做准备，这回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说是做准备，其实也没什么，我找了块布铺在地上，把蛇形的隐形胸针放在上面作为洛基的象征，想了想又从存储器里掏出一盒阿尔弗雷德给我装好的千层面放在身前。有点肉痛，千层面好香，在存储器里时间静止，拿出来还是热乎的，但没办法，有舍才有得。 好了，齐活，象征和贡品都有了。 我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相当敷衍地大声念到：“伟大的邪神、恶作剧之神洛基，您虔诚的信徒在此为您献上祭品，请您聆听我的祈愿，显灵吧！请降临此处，接收您想要的真相，麻烦快点，过时不候，不来过后你就找愿意告诉你的人问去吧！” 克拉克都被我的操作惊呆了，听到后面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我瞪了他一眼，怎么能这样，严肃点儿，我可是很努力才忍住不笑场的，你别给我整破功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我这一成不变的表情里接受到我信号的，很配合地抿住嘴转过头去憋笑。 天上没有动静，我也不知道成了没有，这招还是我从一个破坏者那里学来的，是公开世界的任务，观众希望洛基成为真正的大反派毁灭世界。 他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发觉作为拥有神位的邪神，洛基是可以接收到信徒的祈愿的。通过这个方法，他把洛基的身世提前告诉了洛基，还拐弯抹角引导洛基彻底黑化，着手毁灭世界。 按理来说，这法子肯定是好使的，就是不知道我这不咋虔诚的祈祷能不能传递到洛基那里。希望他能听到，过时不候我可不是说着玩的，一大帮人都在韦恩庄园等着呢，要是十分钟内叫不来，我就真不管他了，让他自己碰壁去吧。 反正我要说只说这一遍，附带答疑和细致讲解，其他时候没有这待遇，让他们自己传去吧，毕竟时间紧任务重，后续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留给我说这些。 “真不下来啊？没开玩笑，再不来我真不管你了，不说二遍啊。我这边着急着呢！”又等了两分钟，重复前面那句话后我催了一次，还剩五分钟，最后的等待时间。 今天戈壁天气不错，大太阳暴晒，虽然不会晒伤晒黑，我还是觉得难受，不如早点撤走也行。 瓦蓝瓦蓝的天空中终于有了动静，一道光柱直直地轰到地上，掀起的风和烟尘差点把我和地上的东西都刮走。我连忙一把兜住在地上的布，把东西全收进存储器，克拉克闪过来蹲下护住了我，给我挡住了所有烟尘和飞起的石子。 光柱消失后，两道身影出现在原地。嗯？怎么是两道？我一看，好家伙，洛基和索尔全来了。 第158章 BVS26 克拉克抱起我, 完全没有把我放在肩上的意思，也没打招呼，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洛基索尔, 像是在示威。 洛基当然看出来了，挑了下眉：“氪星人, 你想干什么？” “他啥也不想干, 就是怕你突发奇想又要把我带走。好久不见，洛基, 你怎么还带个人下来呢？”我可不能让局面向着打起来的方向倾斜，必须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甩不掉，他非得跟过来。反正他也是要知道的, 早点晚点也没区别, 我懒得再复述一遍。怎么，你这回就愿意说了，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用这个借口钓我几年。没了底牌, 你在我这里的价值只会消失，我可不保证会配合你。” 洛基白了索尔一眼, 然后对我露出一个邪神标志笑容，没有丝毫叙旧成分, 熟得好像时间差根本不存在。 我的确更习惯这种相处方式，跟他呛起来可是毫不手软，知道这是洛基的语言技巧，还是吃这一套。 “人数差不多了，后来的没赶上就等着第二波回锅吧，让听到的人给他们解释, 我就不说了，时间不够。要不是情况紧急, 我也不可能现在说。听完也由不得你不配合，想要你全家还有阿斯加德继续存在，你只能成为跟我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洛基的笑容消失了：“别又来这一套，陈。萨诺斯和达克赛德现在的我也能对抗，你还想拿谁来拦我的路？” “他们不算什么，洛基，跟我要说的真相相比，都算不上什么。你当然可以对抗他们，我相信你的实力，但你能对抗随手被调配的命运吗？你能抵御世界之外无法预测的毁灭吗？ 、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刺激你，洛基，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得知最残酷的现实，除了我以外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任何人知道。选择权在你手上，你可以选择要不要接受真相，但只要接受，就必须承担责任，你逃不掉的，也没人逃得掉。” 我的语气非常坚定，以前克拉克不在我旁边的时候，我都不怕他，现在他更别想给我任何压力。前提条件我都会说明，在我讲完后，他们要告诉其他人真相，也必须先跟别人重申一遍上面的话，让其他人自己选要不要知道。 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能知道这些的注定是少数人，即便是超英，也不代表他们能承担这么大的压力。 洛基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探究我说的真相值不值得他付出这么大风险。旁边的索尔已经懵了：“等等，洛基，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超人为什么在这儿，你为啥跟超人的娃娃说话，他是谁怎么会动，你们又在说什么？” 我仰头看着克拉克，拍拍他的手背：“跟他解释一下？我先跟洛基聊聊。放心，这回他没法把我带走。” 克拉克看了一眼洛基，又看看我，点点头答应下来。我从他怀里飞起来，悬停在洛基面前，克拉克则拉走了旁边的索尔，跟他单独解释现在的情况。 “想好了吗？这次的事情不小，索尔的意见也必须考虑，我给你们时间决定，但不多，还有很多人在等。” 我愿意花时间在这儿等洛基做决定，是因为现在开窍的他必定是战斗的主力，有他在，伤亡不知道能减少多少。我必须通过真相，让他彻底绑在我这一方的战船上，不然他要是突发奇想决定去当反派，我能怄死。 洛基还是没说话，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索尔。克拉克作为拥有良好职业素养的记者，几句话就已经跟索尔说明了现在的情况，索尔正震惊地看着我和洛基。 移回视线，洛基终于开口：“我会听，让索尔回去。” 成了！我暗暗松了口气，终于成功把洛基绑上了这架战车，在知道真相后，他还会反水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就从他把索尔带下来的这点就能看出，这几年在阿斯加德他过得应该蛮顺心，跟家人的关系进一步缓和亲密。嘴那么硬，说着嫌弃，还不是担心索尔，不想让他承担那么多。 “不！洛基，我不会回去，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承担那么多！我要跟你一起去，无论是什么真相，我都能接受。不是说也要问我的意见吗，我同意了，一定要听！”索尔听到洛基的话直接嚷嚷起来，说什么都不肯走。 比起之前的索尔，如今他稳重多了，却成为了极端弟控，满眼都是洛基，直接走过来拉住了洛基的手死活不放开。 “索尔，你少折腾了，本来我就不想带你下来是你非要跟来。老实叫海姆达尔送你回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本就没参与过，不需要再来插一脚。”洛基使劲甩手想让他走，说出来的“狠话”威力却不及从前的一半。 这几年索尔应该也摸清了洛基的本质，干脆一把按住洛基的肩膀让他跟自己对视：“我不走！你本来就打算让我知道的，不然以你的实力想甩掉我自己下来还不容易吗？不过是因为听了他几句话就想赶我走，绝对别想，洛基。 阿斯加德也是我的家，不能只靠你一个人牺牲奉献来守护，我们是兄弟，是注定要并肩作战的兄弟。我已经错过一次，绝不能再错，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接受那一切。” 我飞回克拉克怀里，在旁边看好戏。哇塞，真是精彩，可以磕，很好磕！ 连克拉克都感觉出有点不对劲，小声问我：“他俩不是兄弟吗？” 我在他手臂上站起来，凑到他耳边说：“是，不是亲的，所以……都可以，有助世界和平。” “原来如此，”克拉克点点头，“挺般配的。” “我也觉得，我们也很般配。”磕CP也不能忘记自家男友，我小小地哄一下克拉克，克拉克马上露出了让人心动不已的笑容。 洛基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我们：“你们胡说什么！”以他的身体素质，听到我们说话也不奇怪。我晃晃脑袋，反正说就说了，看他那个样子，也没差。 又瞪了我们两下，洛基拍掉索尔的手臂：“你自找的，我阻止过你了，后悔了别怪我。”还是同意了嘛，瞧他那个样子，担心是真，但有点高兴也是真吧。有人愿意跟你共进退，陪你承担责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拍拍手：“商量好了吧，商量好了走吧，那边还等着呢。有没有带啥飞行工具，低调一点的，那边还是要保密，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 洛基“啧”了两声：“你的隐形胸针都是我做的，还问这种蠢问题，在地球呆久了智商下降吗？从我们到地面开始我就已经放了隐形法术，你是一点都没想到啊。” 啊这……还真是犯蠢了，有洛基在，担心什么被发现。 洛基放了个小型飞船出来，让我们都上去：“去哪儿？” “韦恩庄园，你上次找到我的地方，现在人都在那儿。”我在飞船地图上点出哥谭的位置，洛基冷哼一声，还是迅速设置好了目的地。“又是那儿，你是打算把那破地方当作你基地吗？” 蝙蝠家人不待见洛基，洛基一样看不上蝙蝠家，上次见面没人有愉快体验。 “我在这个世界没有家啊，那里是少数我能安心呆着的地方，而且房子大，方便。”洛基没说什么，他知道家的意义，所以没有再嘲讽。 他转而把话题引到我和克拉克身上：“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旁边索尔再次震惊，猛地看过来，来回瞅我们，估计是没法想象我们两个看起来完全不同的“物种”是怎么在一起的。 “是啊，你一点也不惊讶嘛。”我不奇怪他能看出来，洛基的眼力一向厉害。 “上次就看出来了，那个氪星人表现得太过明显。他见过你原本的样子？我记得氪星人没有特殊爱好。”洛基瞟了一眼克拉克。 克拉克毫不避讳地看回去：“我喜欢轩，跟他是什么样子没有关系，只是喜欢他而已。”我的意识跟着他的话颤动，忍不住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克拉克低头看我，眼里是没有掩饰的爱意。 洛基收回视线：“随你们，看来氪星人这回真要绝种了。”这话听起来相当让人火大，我却听出来点别的。氪星人绝种，意味着克拉克不会拥有任何后代。洛基是认为克拉克不会跟我分开，当然不可能再拥有后代。 我跟克拉克对视，他也听明白了洛基的话，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不过我又想起了孤独堡垒里那个空掉的睡眠舱：“那可不一定，世界上不一定只剩超人一个氪星人。” 飞船速度很快，这时候已经到了韦恩庄园上空。洛基把飞船停在庄园里的草坪上，站起身看我：“这也是你所知真相的一部分？我真的开始好奇你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好像之前你不好奇一样，拿真相钓人，一钓一个准。 等我们都下飞船后，洛基收起飞船，也解除了隐形法术。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打开了门，对洛基索尔露出了管家的礼貌笑容：“欢迎几位。” 洛基直接往里走，索尔进去时倒是对阿尔弗雷德打了个招呼。为了避免他们走错，迪克已经拉着脸在会客厅门口站着了，伸手让他们进去。 阿尔弗雷德朝后进来的我和克拉克看过来：“来了两位？”“意外多了一个，问题不大，都是要知道的。”我解释了一句，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带我们到会客厅门口后转身去了厨房。 第159章 BVS27 又加两个人, 我本以为会客厅会挤到不行，没想到居然还坐下了。我一看，X战警里的几个新人全不在, 倒是托尼旁边出现了一个人。 “好久不见，陈, 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他站起来笑着对我挥手, 明亮的双眼还是那么漂亮。 “马特！”我从克拉克怀了飞出来，上去跟他击掌, 绕着他飞了一圈。“你也来了，我还以为要之后有机会才能再见你。你都长这么大了，天呐, 不过还是很帅气。听说你已经是律师了, 厉害，感觉怎么样？” “很不错，我喜欢这个职业, 谢谢你的夸奖。刚才托尼给我发信息，说他见到你了, 我就想来找你。你的时间一直很紧，错过这个机会我怕这次可能就见不到你了。”马特摊开手让我停在他手心里, 笑容一如当初那个孩子，见到我时带着纯粹的喜悦。 托尼在旁边嘀咕：“让他先别来非得来，我可拦不住他。”我一看他脚边多了一个箱子，就知道托尼还是拗不过马特，让他直接穿着战甲来的。 “你眼睛恢复得怎么样，我给你检查一下吧？”马特也很能忍, 我就怕他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忍着不告诉托尼。 “已经全好了，没事……”马特说到一半, 托尼直接打断了他：“陈，给他查。每次问都很好，他能听声辩位，我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到底好没好，医生都不行。” 不好好治病这还得了？我马上启动检测功能给他检查，果然有问题。他的视线应该是模糊的，类似于五百度左右的近视程度，还经常出现阴影和黑点。 掏出治疗仪，我让马特闭上眼睛：“挺能瞒啊，得亏你这次来了，不然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托尼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就知道！马特，你在糊弄我上的技巧真是炉火纯青，不告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托尼，我只是怕你担心。你给我找的都是最好的医生，用得最好的器械，能恢复成这样已经是极限了。现在的问题并不影响生活，能看见我已经很感激，如果告诉你，你一定又会内疚，但我受伤本就跟你毫无关系，你不需要承担这份罪恶感。”即便是闭着眼睛，马特还是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托尼的手腕，轻拍他的背安抚托尼的情绪。 我看托尼那样子，帮马特说了两句：“虽然马特的行为肯定有问题，但托尼，你也是，别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这毛病不改掉，迟早出大事。” 放下治疗仪，我重新检查了一遍马特的眼睛：“好了，睁眼看看效果，怎么样？” 马特睁开双眼，看到我时愣了一下：“谢谢，陈，原来现在的你是这个样子。小时候我虽然发现你有些不对，但一直没明白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你当时的身体是大体型的娃娃吗？” “对啊，看来这回很清晰了。有问题就说，总有办法的，忍着哪行。”看马特想坐回去，我叫住他：“别动啊，你不会以为这就完了吧。老老实实站着，自己身上多少伤不知道吗，还想装没事人。” 我拿着治疗仪飞起来继续治疗，旁边托尼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马特·默多克，回去我们好好聊一聊。” “好的。”马特在真生气了的托尼面前不敢反驳，乖乖答应下来。 治疗全部完成，我收起治疗仪，问查尔斯：“那些孩子呢？” “他们还年轻，我不想让他们这么早就背负如此沉重的真相。并且，年轻人们，还没有经过足够的历练，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和思想，而变种人里会心灵感应的可不止我一个。” 查尔斯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对孩子们的保密能力他并没有足够的信心，同样他也想多保护这些孩子一会儿。 “你们说完没有？之前急得要死的是你，现在在这里耗时间的也是你。我看你这样子，所谓沉重的真相也不怎么重要啊？”洛基抱着胳膊冷脸看过来，他跟布鲁斯坐对面，进屋起表情就没好过。 “完事了，那你开始吧。”我飞到茶几上，对洛基做出“请”的手势。洛基挑眉：“我？”“当然，这个流程你很熟的，每次说这种要紧事的时候，就该你放封闭法阵了。当然，现在防备的不是世界外，世界外目前这个时候还安全，主要是别让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知道。” 洛基没好气地看着我，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拿出他的法杖施法把整个会客厅，还有旁边的厕所包了进来。这几年他脾气有所改善啊，要是之前早发飙了。我见好就收，没再刺激他。 “好了朋友们，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现在我要给大家这个世界，我，还有我所处的世界的奥秘。请确定自己没有心脑血管疾病、高血压等拥有猝死风险的疾病，我没在开玩笑，这刺激不是谁都受得了。” 要是用的自己身体，我现在都不知道深呼吸多少次了，能说也是做了不少心理准备。在场没人出声，都等着后话。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躁动不安，没人知道说出来后会有什么效果。他们会怎么看我，还会像之前一样把我当成朋友吗，或者说没直接轰碎我的意识容器已经足够仁慈。 我环视一周，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克拉克身上。你是我最不希望改变的人，至少，到时候别用另类的眼光看我。 从存储器里拿出一个智脑手环放在桌上打开虚拟投影功能，大大小小的星系出现在了众人身边，周围变成了宇宙的模样。 “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星轩，出生于主世界人类星际历三千七百六十一年，是一名世界线修复师。”到这里我停了下来，一定会有人问问题。 托尼率先出场：“主世界是什么？还有人类星际历？” “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存在于所有顶级世界之上的母世界就是主世界。而其他世界都是由母世界分化，也就是中等世界，或是其中故事蕴含的意念太多孕育出来的，我们现在所处的衍生世界就是其中之一。” 故事、衍生，任谁来听这两个词都会觉得不妙。我直接把主世界、中等世界和衍生世界，还有世界线改变者的官方说明调出来给他们看，多调出来几份供他们看，直接讲出来，我还没有那个勇气。 洛基语气阴沉地念着衍生世界下面定义里的一个词：“娱乐。衍生世界开发出的相关产品和项目是娱乐行业的支柱之一。你说我们在一个衍生世界里，所以整个世界在主世界的人看来，就是一个大型娱乐项目？你是世界线修复师，这么说来你为了让我们演得更好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他看我的眼神是真的带上了杀意，我能理解他的愤怒，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难受。 “我没法为自己的职业争辩什么，也不能否认我一开始进入这个世界的目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主世界是没法看到所有东西的，你施放了封闭法阵的地方就不在其中。如果我现在想利用你们做那些，也不用让你施法。我理解你们的愤怒，但请全听我讲完再做出你们的决定。” 有类似反应的不只是洛基一个人，在场的大多数人跟他一样对此都感到了愤怒。 托尼冷笑一声：“所以你要告诉我们，我们的一生都被这个原本漫画或电影的所谓世界线操控着，想让谁死就得死，想让谁活才能活？陈，你玩笑别开太大，让我相信还有这些东西，不如直接说你是从未来来的好了。” 让我别开玩笑，你的语气是把这当成玩笑的意思吗？ “你知道我没有，托尼。这个世界是顶级衍生世界之一，全名超英综合衍生世界。跟这里同样的世界还有几个，公开私人都有，而它很可能是当世仅存的超英综合衍生世界。 我之前给你们放过的那些画面，就是在衍生世界形成并被主世界捕捉到后，装进小世界收集装置里，在未改变世界线情况下录制的第一轮视频，也就是你们原本的命运。 衍生世界的世界线是真实存在的，有人专门观察过，如果在不管这个衍生世界的情况下，它可以一直按照原本剧情中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直到彻底灭亡为止。 从超级英雄所诞生的地球时代到星际时代的时间并不长，原作在走向星际时代后因为老一代超级英雄的替换和影响力衰退逐渐走向衰落，新时代作者和公司并没能继续老一代的辉煌，最后电影停止，漫画完结，他们跟商量好了一样为了顺应时代发展或许还包括报复读者观众，给结尾安排了一个巨烂的结局——世界毁灭。如果不管，这也会是这个世界的结局。” 我绝不想要这样的结局，可现在我连看到这样结局的时间都没有。和过去大多数超英粉丝一样，我最喜欢的也就是老一辈的超级英雄，看到后续新作也不是读者的问题，而是质量实在是差，撑不起来场子，富不过三代谁能想到在超级英雄界也适用啊。 “有人能花几百年去看一个世界毁灭吗？从你给的资料来看，一个作品的衍生世界不一定只有一个，这里是顶级世界，即便在主世界也是顶级资源，有人舍得把衍生世界拿去做测试吗？似乎除了要拿去拍视频的那一个外，并不存在普适性。”查尔斯提出合理质疑。 第160章 BVS28 “这是官方资料, 不保证真实性，但实验他们肯定是做了的。衍生世界据公开记载最早出现在人类星际历的一千三百二十六年，随后很快就拿出了小世界收集装置, 就是这么个东西。” 我投放出小世界收集装置的一整个配套，包括球形器械和旁边的操控系统平台。 “小世界收集装置可以捕捉并把衍生世界压缩装进去。有几个很可怕的功能, 一是可以使用上帝视角观察全局, 或是只看某个人的生活，全都可以。 二是时间控制, 现在测出来跟主世界拥有同样时间流速的衍生世界全都是顶级衍生世界，其他都要快一些，但这个装置可以直接控制整个世界的时间流速, 选择让这个世界直接走到最后看结果。 低级衍生世界和中级、高级他们都试过的, 顶级应该也试了，但那些家伙在没榨干小衍生世界利用价值前是不会轻易放弃顶级世界的，顶级世界泯灭前应该能撑得久一点, 他们应该会直接重启时间线，让时间回到故事开始的地方。” 也是我最怕的功能, 魏熙对这个功能应该也有阴影，她和摩根的事情要在更早以前, 光在她进入之后就重启过五次。 “还能控制时间？也对，你不也是在特定时间点才会进来吗。”埃瑞克手上晃着搅咖啡的勺子，猛地飞起朝着小世界收集装置的虚影插下去，穿过虚影插在对面墙上。我看过去，那把勺子只留了个柄在外面。 “万磁王，别在我家用你的小把戏。”布鲁斯喝住了他, 但目光同样沉重。他转过头看向我：“之后呢？既然让衍生世界顺应原本世界线发展会毁灭，如果改变了, 衍生世界能否长期存在？” 我摇摇头：“没有这样的记载，但理论上或许可行。衍生世界是由人类对原作品的意念残留而产生的，都是广为流传深受喜爱的作品，且相似类型会互相融合，这个世界就融合了不同公司好几个系列的超级英雄作品。 人们喜爱这些作品，情感大多会聚集在两方面，人物和剧情。所以衍生世界形成的必要条件就是世界线和世界支柱人物，对应剧情和角色，其中又以世界支柱人物为重。世界线改变但支柱人物还在，那么世界还能存在；如果支柱人物都不在了，谈何剧情。 大多数衍生世界的世界支柱人物寿命都有限，即便让他们一生顺风顺水，等他们死后衍生世界照样会消亡。 除此之外，例如东方神话综合衍生世界，其世界线长度在综合各个神话传说后长达上万年，其中的世界支柱人物分部在各个时间段，还大多都是神仙，只要世界支柱人物不死，世界就能长期存在。 但衍生世界在主世界归属于资源，没人会看着他们一直不死，过了世界支柱人物活跃的时期，剩下不在原本世界线上的内容对所有者而言毫无意义，资源也近乎枯竭，他们只会选择重启世界。” 不榨干衍生世界的最后一丝资源，他们都不可能放过。但这一点正是我的疑点，我不明白上面那些人现在费尽心思毁灭所有衍生世界是为什么。 “可如你所说，有的衍生世界世界线长达几万年，那他们不应该让它长期存在榨取价值吗？而且重启这么随便，每次都能从衍生世界里拿东西，真的没问题？”索尔皱着眉头问，他的直觉也不容小觑。 我拉出了一个长长的时间表，这是之前魏熙给我的，她在调查真相时曾对有记录的所有公开衍生世界存在时间做过调查。 “重启当然有代价，每次重启都会消耗世界力量，这也是衍生世界存在时间不长的原因。迄今为止我从没见过有存在时间长达上千年的世界，所有衍生世界都不是正常走到消亡，而是在一次次重启中耗尽世界力量，最后世界泯灭。” 那张表上的数字触目惊心，说不超过千年都是含蓄，最长的一个存在时间也就七百年。第一次看到这张表时，我的脸色和现在的众人一样，好看不到那里去。 汉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手因愤怒颤抖，直接变成了蓝色野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不理解，陈，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把衍生世界当作一种资源，特别是你这样的世界线改变者！ 利益相关者为了资源和利润，可以无视我们的存在；其他外面的观众没有真的跟我们接触过，他们把我们当作世界线的木偶，找着命运走下去的演员。可你们，世界线改变者，可是真正进入世界跟我们接触过，生活过的人！ 你们难道没有感情，感觉不到我们是不是跟你们一样的人类吗？只有人才会思考，才会跟着你们的所作所为改变，而不是固执地走上原来的道路。你们为什么能毫无负担地做那些人的刀，当侩子手亲自下次来割我们的血肉，毁灭整个世界？！” 我的意识被他的话牢牢钉在原地，仿佛又回到了刚使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的时候，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在寻求答案，或者说他们在为曾经一遍遍被抹灭的自己呐喊。 我已经不敢回头，背后坐着的就是克拉克，我不敢看他现在是不是也这样看我。头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到如此煎熬，煎熬到没法体会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人能感觉到，但感觉到却被发现的都死了。” 托尼皱起眉，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什么意思，说清楚。” “轩，我想知道你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你是怎么成为世界线改变者的。”克拉克从我开始解释就一直在沉默，我听到他的声音时都有些恍惚，这是他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托尼不满地开口：“超人，他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你……” 克拉克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的问题太着急了，他本来就是要完整讲述一遍。先提出这些问题，只会让他多次重复先决条件，多是碎片信息，对我们了解情况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你看故事时不需要了解背景吗？抛开社会环境和时代，以现在的眼光去评判四千年后人类的行为，是不可靠的，也没法对我们的处境有任何改善。” 周围又静了下来，布鲁斯开口赞同了他：“陈，先回答超人的问题。” 我有些僵硬地转过身，还是不敢看克拉克的脸，只是更换了桌上智脑的虚拟投影。 “主世界人类走的是科技路线，进入星际时代发展到现在，由人类联邦政府统一管理，各星系有自己的分政府。人类联邦所占据的几大星系人口已达千亿，进化到现在平均寿命达到一千岁，百岁成年，最后五十岁衰老，与其他众多种族有交流，部分发达地区和边境有混居现象。 千亿人口中，只有四分之一左右为自然人，其他均为基因随机匹配组合诞生的合成人，本质没有区别，只是生长环境和亲缘关系不同。我就是合成人。” 投影中显示出详细图样和解释，自然人就是那些有父母的孩子，现在已经不需要以母亲自身健康为代价生育，和我们一样，这些孩子也是人造子宫孕育，不过他们的父母都是想好后才会选择要孩子，等孩子出生把他们带回家。 杰森不可思议地看着投影：“凭空制造占据人口四分之三的孤儿？” “在主世界我这样的不叫孤儿，只有有父母再失去的才叫孤儿。这在主世界是很正常的，人类自身的生育欲望在地球时代就已经跌落谷底，在人工子宫没大规模投入使用前很多人都担心人类会灭绝。人类联邦占据几大星系上百宜居星球，必须有足够的人支撑社会运转，为了保证人类主导地位，AI机器人数量也不能太多。” 这话我已经跟克拉克说过一次，但那时和现在完全不同。我反驳解释的时候，只感觉出很可悲，我都不明白我在可悲什么，我没有父母吗，还是这里的人没法理解我口中的正常，我的正常真的正常吗？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在这种气氛下居然还能保持语气平静说话。 “合成人普遍情感淡薄，麻烦少，会在一生中选择恋爱婚姻的万中无一，友情是合成人最普遍拥有的感情。政府只支付到成年的基础费用，合成人在百岁成年起从高等学院进入社会只能自己谋生，从二十岁进入高等学院开始就需要工作补贴生活费，作为人类社会的稳定基石大多处于社会中下层。 除非在科研方面拥有极高天赋，才可能进入上层。大部分合成人为了生计都会选择高薪行业，主世界的职业和高等学校专业有完全匹配度，你必须毕业于相关专业才能进入这个职业。 第一选择当然是科研专业，但有科研天赋的人不存在埋没可能，早早就会被选出来，而第二选择就是星际探索者和世界线改变者。 我没有科研天赋，但身体素质、反应速度、记忆力还有长相附和世界线改变者的标准，能进世界线改变系。所有世界线改变者的学习阶段，以选方向为分水岭。很多专业课程大家都一样，但在选方向后的专门课程不同，我选择了世界线修复师方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60-170 第161章 BVS29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我是很开心的。别看我之后在世界线改变者中混得那么差，当初在周围人里也是考得很好的了。很多人羡慕我能进入这个专业，赚钱谁不喜欢啊, 早点赚够钱早点退休，现在可没什么养老保障。 这行要求高, 也是真赚钱, 其他工作有几个能在毕业后二十年就赚到我现在这些钱，我接的大部分工作还是非公开私人委托。是从什么时候起, 赚钱都赚不开心了呢？大概就是一次次亲眼看着自己改变的衍生世界重启的时候吧。 “修复师和破坏者工作内容的区别你们已经看过来，我在行业里工作十多年，原本一直很正常, 但三年多前起, 需要修复师的工作越来越少。 这样一年后，我开始完全接不到工作，不止是我, 其他的修复师也是如此。许多修复师被迫转成破坏者寻求机会，我不想, 就在住处闲赋了一年多。” 自己想歇着和被迫歇着是两种概念，开始我其实很焦虑, 但后面已经开始摆烂，打算挺过这个莫名其妙的风潮，总能等到外界需求恢复正常。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跟其他人一样转成破坏者，如果想要赚钱，早点转为破坏者才更合适吧。你没法确定这种情况什么时候结束，转职中间的时间限制对你赚钱并没有影响。”布鲁斯指着投影上的破坏者标识问。 被问到这里, 我真的绷不住了：“如果我愿意做破坏者，我一开始就没必要选择修复师, 不转职只有一个原因，不想。我选择成为世界线改变者，本就不全是因为赚钱。 谁都知道这行赚钱，但想要成为世界线改变者很难，每三年收一次，一个专业整个星系进去一千人，能顺利毕业拿证的不到五分之一，我怎么就能保证自己是那最后的五分之一赚上这份钱呢？ 别忘了衍生世界是怎么来的，而它之所以现在还能存在在娱乐界，是因为还有很多人喜欢这些故事，这些故事里的人。他们觉得只要看着就满足了，但我不，我想靠近，甚至拥有。 我想亲自走到故事里，看看那些我喜欢的人，改写他们本来悲剧的命运，赚到足够的钱，买下哪怕一个我喜欢的衍生世界，让那些人拥有好结局后不再重启，就那么慢慢走下去。 你们当然可以对主世界的做法和人感到愤怒，但在主世界人，至少是大众眼里，他们确实认为衍生世界的存在如同电子游戏，而他们提出要求让世界线改变者做，就是通过不同选项改变电子游戏主角的行为来打出不同结局。、 没人知道你们是真实的人，至少大众不知道。世界线改变者基本都是合成人，绝大多数世界线改变者只会认为，你们根据思考和情感改变的动作是世界线操控下做出的。 因为我们缺乏情感，行动绝对理智，跟感性和理性结合的衍生世界人相比很不同，所处时代、环境、思想和习俗更是相差甚远。能察觉的人是少数，能觉醒感情的也一样。连相同的情感都没有，你指望主世界的世界线改变者能跟衍生世界的人共情吗？” 这是整个社会的共识，所有人的基础认知，就如同地球时代的人不会质疑天是蓝的，水是透明的一样，“众所周知”。有几个人能跳出这个框架有自己的意识，质疑这些常识不正确呢？ 我不知道他们听这些话有什么感想，或许会认为很可笑吧。现在的我在他们眼里是跟上面的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加害者，比起那些一无所知的人，我这种明明察觉到了不对还坚持继续做下去的人可能更罪无可恕。 “继续吧，不是没说完吗？”托尼的语气依旧冷硬，但表情却平静很多。 “后面的很简单，我唯一的朋友高奥，他是个破坏者，给我介绍了工作。他现在的雇主要找一个修复师，他当然是第一时间推荐了我。这个雇主就是魏熙，准确来说魏熙一开始要找的就是我，高奥只是她掩饰找我这个直接目的的幌子。 我没法拒绝，她给的太多了，但这活不怎么好干，因为她的要求太过笼统，而且我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只接到过中级及以下等级的任务。在改变者里我还算个新人，不会有人找我这种不出名也没有足够经验的人去负责顶级衍生世界。况且超英综合衍生世界的背景在西方，而我的外貌一看就是典型的花国系，一般都是东方背景的衍生世界任务来找我。” 或许当初不去，等个几年，这次风波全结束，新一代衍生世界诞生，对修复师的需求也会慢慢恢复。但我很庆幸选择了加入，即便失败至少我尝试过，也难得能拥有一次爱情。 “她的委托是什么，让你救下原本会死的人？”克拉克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我终究还是没忍住，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但让我惊讶的是，他的眼里一片平静，只有我的身影，那些想象中的愤怒和难受都不存在。 他没有因此生气，我在那一瞬间明白过来，他依旧用自己的方式在鼓励我、维护我，他在给我机会让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没有。很简单，修复世界线，给这个世界一个好结局，没了。后加了一个特殊任务，就是保住斯塔克全家的命。进入时间地点完全随机，我甚至不知道本次的任务目标是谁。” “所以，你的所有行动都是自己决定的，要不要救人，达成目的的方式都是你的想法。救人从不是必须选项，只是你想这么做而已。”克拉克说到这里，他想干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 洛基在旁边冷哼了一声，瞅了一眼克拉克，却没再冷嘲热讽。 “说了这么多，你是因为魏熙的任务才进来的，那个魏熙到底想干什么？保住我全家的命对她有什么用，她想要什么？”现在最紧张的成了托尼，单独关于他家的特殊任务，难不成还能因为魏熙特别喜欢钢铁侠吗？ “她原本也是世界线修复师，不过是上百年前的事情，这个世界她也进来执行过任务。”我看托尼已经开始回想什么时候见过一个东方女人了，马上接了一句：“当时这个世界在别人手里，从她出来开始，这个世界已经倒手过几次，被重启过五次。最后世界到她手里的时候，她曾经留下的一切痕迹早就消失得不能再干净。” 我瞄了一眼满脸严肃的托尼，还是说了实话：“她执行任务的时候，跟你女儿互生情愫，所以在完成任务被迫退出世界后，她想尽办法把这个世界拿到手里。” “我女儿？我还有女儿？”托尼十分震惊，直接站了起来，他原本从未想过要孩子。 “是的，你和佩珀的女儿，叫摩根，很可爱哦。她在长大后成为了下一任钢铁侠，继承你的位置，继续对抗新的敌人。你原本英年早逝，为了摩根的家庭完整，有更多的爱，魏熙才提出的这个任务。”我莫名感觉自己像个催生的，想帮老板把她对象早日催生出来。 托尼眼睛一瞪，狠狠拍桌子：“她做梦！我女儿都没出生就有人想打她主意，想得真美，但她纯属做梦！别想碰我女儿，我绝不允许！” “冷静，托尼。我其实也不太能理解。我认为，跟魏熙相爱的那个摩根早就在重启时被抹灭，之后出生的摩根只会是全新的人，不再是跟她有着过去和感情的摩根。但她依旧执着，我也没理由阻止她，反正对我也有好处。” 我现在还是不明白魏熙的想法，她的摩根早已不在了，但我不可能劝她放弃，因为我的克拉克还在，只要魏熙还怀抱希望，想让还没诞生的那个摩根拥有美好而自由的人生，我的克拉克同样也能沾光。 洛基嗤笑一声：“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个根本没有跟她相关记忆的未出生婴儿，真可笑。平行世界她没听说过吗？怎么还能做出这种蠢事。她不也是世界线修复师吗，怎么自己不来让你来，不敢见这个全新的摩根？ 还有，你说到现在我也没从中听出一点让你急切的理由。刚才叫我来时说得那么严重，好像我不配合你世界就要毁灭一样，就这？”他摊开手看我，眼中满是嘲讽。 “没说完，你别着急，不配合这个世界真的可能毁灭。”我调出之前我和高奥发现总结出的线索还有魏熙提供的线索出来给他们看。 “顶级世界不能随便买，不仅要有钱还要有权，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非常不容易。为了掩人耳目，当初她必须先入手其他低级衍生世界。但第一个世界到手她才发现了衍生世界持有者的潜规则：不能再做世界线改变者，没法再进入衍生世界。” 我都能想象到她当初的绝望，但这种绝望只是开始，没有尽头。 第162章 BVS30 我拿着总结出来的证据和线索给他们讲现在主世界的形势, 那些人背后的阴谋，他们想要做什么。 “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我们在做的事情如果让那些人知道, 全都难逃一死，魏熙手上几十个衍生世界没有一个能保住, 特别是顶级世界。现在我还不知道上层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很清楚衍生世界的生命和主世界本质没有区别，但他们并不承认。 一旦承认就意味着他们必须给衍生世界的人类以同样的人权, 整个主世界的人类联邦都将经历大洗牌。我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他们要每隔几百年就把衍生世界进行一次彻底的销毁，也不清楚魏熙所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她不肯说，让我猜, 现在你们也可以开始猜了。反正以她的风格肯定要搞个大的, 我一辈子遵纪守法，从没想过一上来就干这种要命的活儿，反正没有退路, 要直接跟上层对上。 你们还要看什么资料就从这里找吧，所有东西都只能记在脑子里, 不能留下任何实体证据。这个衍生世界的世界支柱人物可不止有你们这些超级英雄，还有像小丑、卢瑟这样的超级反派。他们的行为同样不可控, 一旦让他们知道情况，我们目前的优势很可能荡然无存，他们说不准会发什么疯。” 我投影出好几份资料给其他人看，意识里的疲惫止不住上涌。如果是平时，我早就到克拉克肩上歇着了，但现在我只是站在茶几上抬头看着他。 克拉克也在翻看资料, 和旁边的布鲁斯时不时讨论着。之前他用问题引导着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平息众人的愤怒。可在看着他的眼睛时, 我也没有感受到熟悉的爱意，那份平静当时鼓励了我，现在也让我心慌。 我从没怀疑过他的情感，但听过这些之后，他又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失望，认为自己的付出不值呢……其他人都在看着资料各自讨论或思考，而我这个异类站在这里格格不入。 魏熙真是用心良苦啊，让我用意识容器进来可太对了，只要我不说话，没人能从这桩没表情变化的脸上看出我的情绪，我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像只没人要的落水狗。 真的累了，解释这些比跟洛基打一整天都累，我想了想，打算靠着茶几中间的花瓶坐下歇歇。 刚走了两步，手还没扶到花瓶呢，一只手就握住我的腰让我腾空而起，随即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只手还把我按在他怀里搂住拍了拍。整个过程太快太自然，我都没反应过来，坐在他腿上愣愣地抬头，看到了克拉克的下巴。 克拉克没有低头看我，继续看着资料跟布鲁斯说话。布鲁斯倒是往我这儿瞄了一眼，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移开视线。 我突然很想哭，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会让我有想哭的冲动，虽然现在也做不到。这一刻盘旋在意识里的不安全部散去，我知道他没有放弃我和这份感情，我依旧可以肆无忌惮地从他这里获取温暖。 抓紧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怀里，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尽情释放出自己的疲惫。搂住我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哄孩子一样。这么好的克拉克，现在是我的，我从未如此庆幸自己进入了这个世界，遇见了他。 资料被翻过几遍，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深夜。接受了这么令人震惊的信息，又研究到现在，所有人都有些疲惫。 洛基靠回椅背没再用那种令人扎心的语气说话，只是漠然地询问：“所以，我们要承担什么责任？现在看起来所有的斗争都在外部，在这里并没有什么能对阻止那些人毁灭衍生世界有所帮助。那个女人想搞些什么都影响不到这里，难道你打算让我们给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保驾护航吗？” 休息了好一会儿的我恢复了许多，但我已经不想再站到茶几那边去，就坐在克拉克的怀里讲。 “当然不可能，魏熙不会分不清轻重，在这种危急时候选择做些无用功。她让我来这儿，就说明我现在做的任务对扳倒那些人是有用的，但我不清楚哪里有用。 这也是我想让你们一起来想的点，如果能知道为什么，我们就不必如此被动，能主动做些什么。在场的可是整个世界的顶端战力和智力所有者，这么多人一起想，总能想出点儿什么东西吧？” “呵，谁知道呢，惦记别人还没出生女儿的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托尼在旁边阴阳怪气，十几年前他就对魏熙很是膈应，现在还没见过面的两个人都快成仇人的。 马特按了按他的肩膀安抚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我有些在意其中一个概念，就是世界力量。现今为止那些人毁灭衍生世界的方式都不是直接摧毁，或者说明面上的公开世界不是，而是通过各种方式消耗世界力量。那这份世界力量是不是有别的用处？” 世界力量？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你们想得太复杂了，正着推不出来的时候，何不直接反推？”瑞雯站出来说，“主世界的上层想要毁灭衍生世界，你别管他是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不利于衍生世界的事情，反过来是不是就可以说是对衍生世界有利？ 马特说的世界力量是一个，他们想方设法让修复师消失，难道只是为了让更多人投入破坏者行列帮他们消耗衍生世界力量吗？本质上世界线改变者都在破坏世界线，不要修复师，是因为破坏者才有用吗？” 对啊！瑞雯的话简直醍醐灌顶，一下子让我清醒起来。我们可能真是想的太多弯弯绕绕，才忽略了这一点。 布鲁斯翻到世界线改变者的资料：“两者最不同的地方就是要创造的结局方向。悲剧有各种可能，程度也各不相同，但好结局的标准明显许多，至少要比原本的结局好。 世界线可改变，世界支柱人物不可缺少，主角获得幸福就是好结局之一。保住世界支柱人物，可能是维持世界力量的一种方式。甚至不止是维持，让世界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或许能增强世界力量。” 我迅速找到了当初做的那些没有后续的实验相关记录，在那些改变后朝着好方向发展的世界记载里，都没有会导致崩坏的可能性。而之后没有了任何关于那个衍生世界的记录，只有一句已经毁灭，但可以肯定绝不是自然毁灭的。 假如说让世界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能增强衍生世界力量，那么这对魏熙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帮助？那些人想毁灭衍生世界，是否也与此有关？但我不明白，衍生世界的世界力量增强，除了维持其存在外，还有什么其余的作用。 “线索不足，一时半会儿我们也不可能猜出真相，等回去再想吧。现在能确定的是，如果要以增强世界力量为目标，那我们就要尽可能阻止所有世界支柱人物的损失，并且让这个世界朝着繁荣稳定的好方向发展。所有会破坏这个目标的事情都要尽可能避免发生。”托尼十分坚定地说，甚至都带上了几分杀气。 “哪儿有那么简单。”洛基斜眼瞅过来：“陈，说说吧，后面要面对的那些敌人。要是让萨诺斯和达克赛德成功了，世界力量应该会大幅度消耗。” 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到了我身上，我叹了口气，放出达克赛德和萨诺斯还有他们手下的照片，开始讲他们的目的。“就是这样。不过现在能对抗他们的人也更多了，应该会容易一些。” “多？多了谁？”索尔很懵，满脸迷茫地看过来。 “这里是超英‘综合’衍生世界，所以原本你们并不存在于一部作品里。正义联盟，”我拍拍克拉克和布鲁斯，“X战警，复仇者联盟。”最后指向托尼和索尔。 “三大势力集聚一堂，原本你们的敌人只用面对一个超英团体，现在要面对三个，人可不就多了吗。反正都是冲着地球来的，动不动就要祸害全宇宙，真让他们打成一个响指打得宇宙死一半人，或者动用反生命方程式把所有生命变成类魔，世界力量必然大幅度消耗。” 就说萨诺斯，有超人在，对付他绝对没问题。达克赛德可能难办一点，不过原本正义联盟就能对抗他们，没道理再加上几十个超英搞不定。 托尼的表情一言难尽：“复仇者联盟？谁想的名字，像是看多了动画片的中学生，我居然会加入一个这样的组织？” “还有我？”索尔跟迷茫了，他一共也才下来过两次，在地球呆的时间总共也就一年多。 “是神盾局组织，尼克·弗瑞起的。知足吧，这名儿挺好，大家都半斤八两。超级英雄的原作是漫画，这个名字已经很有品味了。” 听到那个词，托尼的脸色难看起来：“神盾局？那个都被人渗透成筛子的神盾局，想得还挺多。就他们搞得那个德行，不如我自己找人组队。” “加油，我看好你。反正神盾局没钱，队伍搞出来了，得听神盾局的不说，他们还要找你要钱运营，连员工宿舍都没一个，全住在你的大厦里。” 托尼听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手里名单给我一份，我自己去找人组队，用不着他。” 第163章 BVS31 说到这里, 要交代的基本都清楚了，剩下的内容只能留给大家回去思考。洛基解除了封闭法阵，站起来说：“说完了, 那个复仇者联盟没必要加入，影响不了我们。现在我们要回阿斯加德, 其他事情等到时候再说。” “看你们喽。反正地球出了问题, 作为九界之主的阿斯加德必须派人来帮忙，奥丁不会来, 肯定是你们两个来。现在的人可不怎么信北欧神，你们下来没有联系好，住哪儿吃什么？独行侠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长期不在, 能留在这里的时间很少, 还是要靠你们自己交流。” 在这个世界里，超英混杂，其实没必要非得固定组织。但洛基跟蝙蝠家关系这么差, 我是没法指望蝙蝠侠能给洛基和索尔来地球时提供什么帮助。而一个组织里，也不适合同时有太多领导者。 洛基不能一直只跟索尔两个人一起, 他需要跟更多人合作，一起守护自己的家园, 为这个世界争取未来。 洛基看了我一眼，没做回应，但扔给我一个颇具阿斯加德风格的仪器：“这是通讯器，以后有新的消息直接用这个联络我。我忙得很，不是每次都一定能听见你的……祈祷。” 他说完就走，我都没反应过来, 看着手里的通讯器发愣。上面有没有定位法阵都不一定，但无所谓, 隐形胸针上也有，债多不嫌愁。 我在意的是他在知道一切后还肯给我通讯器，是否意味着他选择了相信我呢？我抓紧通讯器，答案应该不用再问了，这已经能说明很多。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值得他们信赖。 查尔斯和埃瑞克也带着X战警们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学校，琴他们不一定能看得住那些调皮的孩子们。有机会再见，各位。” 他们陆续走出去，瑞雯留到了最后，朝我走过来。“陈，你今天告诉我们的信息实在是太过震撼，我想我们还需要再理解一段时间。即便看不到你真实的样子，但我能感觉到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X学院永远欢迎你来，再见。” 她伸出手放到我面前，我伸手跟她握了握：“再见瑞雯，能看到你独当一面真好。” 瑞雯笑起来：“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跟真正的你比试一下，当年你教我的那些招式已经不够看了哦。” “没问题。在学校学了那么多年，我可不止会那些，保证不会让你失望。”我对瑞雯挥手，看阿尔弗雷德把他们送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托尼和马特还在，托尼虽然早就恢复平静，但还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倒是马特过来跟我说话：“陈，我和魔形女有同样的感受。你为我们考虑了很多，教我的听声辩位在前些年里帮了我太多次。无论你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你的行动不会骗人。谢谢你改变我的人生，给我新的机会和可能。” “不用谢我，马特。你的人生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换一个人在你的位置上，情况会完全不同，你的选择造就了现在的你。” 我听着马特的话，心里很感动。从洛基、瑞雯到马特，他们用态度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 两人走之前，托尼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我没法完全原谅你，但我不瞎。我爸妈还记得你，想当面谢谢你。你以后有空可以过来，斯塔克家房子不比韦恩家小。” 他顿了下：“命令是魏熙下的，但执行的是你，我可不会谢她。还有，告诉她，休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谢谢，托尼，如果我跟克拉克吵架了没顺利和好，我就去投奔你。你的话我会转告魏熙，不过她打算做什么我控制不了。”魏熙可不是会放弃的人，她能为了摩根做到这种程度，临门一脚怎么可能功亏一篑。别说是托尼，就是整个世界都要阻止她，她也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布鲁斯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句：“她能做到现在的程度，不可能想不清楚重启后的摩根与之前不算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更何况还重启了五次。她真的一点都没透露为什么这么执着吗？”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她说过两句，但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说雁过留痕，这个世界会愿意回馈她的付出。”一群人左看右看，同样陷入了疑惑。 “现在我们线索还不全，先记着吧。之后还有时间，我们再找找新的线索。”克拉克劝大家先把这件事放下，一直纠结下去也无济于事。 送走托尼和马特，韦恩庄园重新安静了下来。杰森和迪克被布鲁斯赶去睡觉，上楼前杰森也不忘过来安抚我：“是你救的我，我不会忘。”说完他就跑了，让我很是感动，孩子真好。 现在就剩个还没表态的布鲁斯，我看过去，他看过来，出了一口气。“怎么，我还能不如杰森吗？斯塔克家人太多，更不可能大过韦恩家，你们吵架了你还是来这里比较好，还有王牌可以摸。行了，折腾一天了，我得去睡一觉，再下去阿尔弗雷德也受不了。” 克拉克抱起我，跟布鲁斯一起走出会客厅，布鲁斯送我们到门口。我看着布鲁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喜欢你们吧。你们都很好，谢谢你们愿意相信我。” “这话你应该趁他们都在的时候早点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听见。别想太多，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晚安。”布鲁斯用手指点了几下我的肩膀，目送我们离开。 克拉克没有直接回公寓，抱着我在天上慢悠悠地飞。我靠在他身上，好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克拉克悬停在云层上，月光映照在我们身上，我才终于有了倾诉的欲望。“之前，我其实很害怕。” 克拉克抱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些：“抱歉，轩，我很想在一开始就挡在你身前，但那样只会让其他人更愤怒。” 我听着他的心跳，把脸往他胸前埋了埋：“我知道，这是我必须面对的。大家能选择相信我，我真的很感激。我怕他们不理解我，但我更怕你会离开我。你不出声的时候，我都感觉有些绝望，根本不敢看你，怕你也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其他人的怒火我都能承受，可如果看到克拉克对我也是同样的表情，我可能会当场崩溃。 克拉克捧住我的脸，让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满是心疼：“怎么可能，轩，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也会理解你。我是最早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你生活的环境，被压抑到不存在的情感，我全都知道，轩。 也没人会比我更清楚你的真实情感，我能感觉到，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你的灵魂。如果你只是为了任务，有太多事本不必做，例如教我，救我父亲。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就像我不会怀疑你的感情一样。轩，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相信我，我爱你。” 我跟他对视，他身上散发出的爱意彻底包围了我，让我缴械投降。我趴到他肩膀上搂住他的脖子：“我没怀疑过你的感情，克拉克，只是在乎，所以更害怕。今后不会了，从你之前抱起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 今晚我没有睡在旁边，而是被克拉克抱在怀里。现在我不想去考虑那么多，只想好好感受他的存在。 今天可能是我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最疲惫的一天，但同样也是最安心的一天。我不再瞒着他们什么，坦然地把一切展示给他们看，从今天起，我们都是对等的，彻底站到了一条战线上。我也不再是一个人奋斗，有其他人和我一起朝着目标努力，为自己的未来争取出路。 舆论经过昨天一天的发酵，如今已经彻底爆炸，莱克斯集团根本没法把负面新闻压下去，所有报社和电视台都在报道卢瑟蓄意策划爆炸的相关信息。 我看着电视里卢瑟上警车去配合调查的视频，总觉得不安心。卢瑟的表情并不紧张，反而带了点笑意，让人不寒而栗。他在笑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 克拉克已经去往现场，想要获取第一手信息。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卢瑟也没那么容易被判刑，他的手下必然会竭尽全力把他捞出来。 不过这次总是在他身边的女助理不在，看来她终于清醒过来，知道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又或者……卢瑟为了保险，有可能先除掉了知道他太多秘密的女助理。我真心希望不要是后一种，想想都觉得惨绝人寰，女助理可是在看到爆炸后还下意识维护他。 因为那个笑，我一个白天都提心吊胆，怕出什么事，可是一直风平浪静。 这份平静结束于半夜，我们都已经睡下后，一阵巨大的能量波席卷了整个大都会，瞬间惊醒了我们。 克拉克马上换好衣服抱着我飞出窗外，整个大都会都因为刚才的那股能量陷入了黑暗，而那股能量正在快速回收。 我们朝着能量收缩的中心飞去，一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在我们眼前。看到它的那一刻，我脱口而出：“毁灭日！卢瑟果然有后手，可恶，还是没防住。” 毁灭日并不在关杰森的基地里，我们根本不清楚卢瑟在背地里做了多少准备。虽然不知道没有创生室，卢瑟是怎么把毁灭日搞出来的，就看这相差无几的外形，恐怕跟原版能力差不多。 第164章 BVS32 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我思考这些问题, 我马上掏出了蝙蝠侠的通讯器给他发消息：“毁灭日出现。” 不远处传来了直升飞机的声音，美国军方难得反应快了一次，不过没什么用。克拉克面色凝重地看着毁灭日：“这里是人群密集区, 我们得把它引走，大都会和哥谭中心的海峡中心有个无人岛, 跟蝙蝠侠说一声, 我们去那里。” 布鲁斯手里有已经打磨好的氪石武器，我手里这半个还是原石, 有那个武器会更方便。我马上给布鲁斯发了“中心无人岛”的消息，收起通讯器放出背带飞行器飞起来，让克拉克放开手脚去打毁灭日。 美国政府军方的直升机朝它射击, 被它随手用周围的建筑残骸扔过去, 超人接住了残骸反击回去。 今晚大雨倾盆，雷声轰轰作响，跟剧情完全不同。也是这样的天气, 让我们忽视了时不时出现的闪电，以为只是自然天象, 实际上有相当一部分应该是因为毁灭日才出现的。 周围的直升机依旧在尽力攻击毁灭日，还发射了□□和导弹来对付它。超人及时避开, 让攻击落到毁灭日身上，看是否有效果。 毁灭日吸收了所有攻击，反过来释放了自身吸取的能量，摧毁了周围所有直升机。超人第一时间把飞机里还活着的人救了下来送到地面，我也迅速飞远，躲到了攻击范围外。 现在可以确定毁灭日跟原版一样能吸收攻击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越打越强，根本死不了。那唯一能对付它的只有氪石了, 克拉克得先把它打一顿，等能拿动氪石武器的布鲁斯过来，给他创造机会干掉毁灭日。 我是不可能让克拉克自己拿着氪石去打毁灭日的，原本剧情里的悲剧我绝不允许重演。一路把毁灭日打到岛上去不太现实，过程中不知道要破坏多少周围的建筑，克拉克还是选择了把毁灭日打进太空里。 毫不意外的，那颗核弹接踵而至。我跟着克拉克一路飞上去，虽然跟不上他的速度，但核弹过来的时候我可是正好赶上。可真行，什么都不会就会扔核弹，这个时候反应倒是快，就是屁用没有还帮倒忙。 我可不想让毁灭日再得到助力，拼命加速追上了核弹，用透明囚笼套了一层又一层，抽空里面的氧气让它的燃料无法燃烧停止前进。在它的尾焰终于熄灭时，我的手环变化为绳索死死拉住透明囚笼，想卸掉核弹的惯性。 拼尽全力，终于在要离开大气层之前成功卸掉了核弹上的力，我飞快检测了一遍，确定它现在“安静”了后飞快把核弹收进了存储器，它要是掉下去我可不一定能拉得动。 收起核弹时，克拉克已经开始把毁灭日朝着中心无人岛的方向打，从我身边飞速掠过。我马上跟上去，然后看到了令我窒息的一幕：又一颗核弹朝毁灭日飞去。怎么这种时候就可积极了呢！ 克拉克正一拳把毁灭日打下去，我也不可能来得及去拦核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枚核弹正中毁灭日。爆炸带来的巨大冲击席卷了我，我下意识把手环变为盾牌保护自己，克拉克第一时间冲过来护住我。 冲击过后，毁灭日确实落到了中心无人岛上，却在落下后变为了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形态。 克拉克落到岛上，把我放在已经废弃的建筑背后：“轩，保护好自己。”说完便朝着毁灭日飞过去。吸收了核弹能量的毁灭日更加难对付，克拉克跟我学习过武技后加上他的身体素质和各种技能基本就没吃过亏，但现在跟毁灭日对打两人居然不分伯仲。 这个毁灭日真的不太对劲，我感觉它更聪明，懂得技巧，甚至在不断学习，它的意识在壮大。如果不在它初生的这段时间把它干掉，后果不堪设想。该死的卢瑟，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他们的战斗我插不上手，我可不想去考验意识容器的强度，然后被系统强行送出世界。好在我等待许久的援兵赶了过来，蝙蝠飞机划过夜空停在无人岛边缘，蝙蝠侠拿着氪石长矛跳了下来。 我立马飞过去：“布鲁斯。”毁灭日此时大吼一声，能量冲击瞬间展开，我们马上躲到了建筑后面，房子都被轰塌了，我赶紧放了个透明囚笼出来挡住破碎的墙体。 蝙蝠侠干脆就不出去了，跟我一起在旁边看情况：“这个毁灭日是不是比你给我们看的那个还要强？” “我感觉是。我们得想办法拿着氪石去捅它，让克拉克给你制造机会，克拉克受氪石影响太大，我不可能让他再以命换命。放心，不会让你出事，我跟着你，保证护住你。”克拉克的速度我肯定是赶不上，但蝙蝠侠没问题。 蝙蝠侠点头，取下背着的狙击枪，让我把透明囚笼收回去：“我做了些氪石子弹，到合适射击的时候你提醒超人。” “好。”我盯住战场的位置，联系克拉克很容易，小声叫他就行，他一定会留一丝注意力在我身上听我的声音。但我不确定现在这个毁灭日能不能听懂我们的话，如果它能听懂，那我给克拉克的提醒也等于给它提醒。 毁灭日现在已经用出了热视线，还有非常烦人的范围攻击，我相信超级听力肯定也有。我决定冒险试一下，在克拉克一拳打到毁灭日身上把它砸进地里时叫住他：“克拉克，停一下！” 蝙蝠侠在我出声后瞄准毁灭日的落点飞快按下扳机，克拉克也停在原地没有继续动手。氪石子弹正中毁灭日，绿色的烟雾爆开笼罩住它，蝙蝠侠没有犹豫立刻连击。 克拉克退远了一些，方便蝙蝠侠动手，在烟雾散去之前他最好不要靠近毁灭日。氪石子弹的效果还不错，毁灭日虽然很快爬了起来，但它的动作明显没有之前轻松。 不过刚才的狙击也让它发现了我们的位置，又放了一波大招出来，居然还集中一部分能量朝着我和蝙蝠侠来了。 我立刻展开透明囚笼，攻击彻底摧毁了掩护我们的建筑，没突破透明囚笼，却把我们直接击飞出去。这种时候宁可狠狠摔几下也绝不能收回透明囚笼，我没事，但现在毁灭日的攻击中都带着巨量辐射，蝙蝠侠要是再经过几次辐射“洗礼”，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遗症。 光是被击飞的冲击力就不小，透明囚笼飞起老高，这要是摔下去可难办。透明囚笼最大的缺点就是移动不便，克拉克飞过来挡在透明囚笼后面让我们停住，带着透明囚笼朝下飞去。 毁灭日也瞅准了这个时候，猛地跳起一拳朝着透明囚笼打过来。克拉克没法放手，直接转身背对毁灭日，想要帮我们挡下这一击。但有个人提前帮克拉克挡下了攻击，还反击毁灭日，一下子把它震开老远。 看到这位一身铠甲出现的时候，我感觉意识里自动响起了她的专属BGM，感觉到了一丝轻松。神奇女侠超帅登场！因为时间和经历都有所改变，我还怕她不来了，好在关键节点没出问题。 毁灭日本来就吸入了氪石，还爆发过一次能量，被震飞后没能马上爬起来。我再次收起透明囚笼，飞到克拉克面前：“没事吧？”我怕氪石烟雾影响到他。克拉克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蝙蝠侠和神奇女侠都聚过来，神奇女侠问：“怎么回事，那家伙是什么东西？” “卢瑟搞出来的，用氪星人的尸体。只有这东西能捅死它，但是超人不能碰，靠近都难受。”蝙蝠侠拿起氪石长矛给神奇女侠看。 神奇女侠很快明白过来，伸手结果长矛：“你是普通人，对上那个怪物太危险，我来动手，超人辅助。”“谢谢。我会在旁边找机会做些什么。” 蝙蝠侠跟神奇女侠道谢后叫上我离开，神奇女侠好奇地看了我几眼。我跟她打了个招呼，谁都没多说，毁灭日快站起来了，他们要上场对抗。 克拉克和神奇女侠同时起飞朝毁灭日冲过去，把刚站起来的毁灭日重新锤回地面。毁灭日也不肯坐以待毙，用带着核能的热视线逼退两人，迅速从坑里爬出来没有丝毫畏惧地再次朝着克拉克冲过去。 它在尽量远离神奇女侠，神奇女侠手上的东西让它难受。 现在的复杂战况已经不是我和蝙蝠侠能插手的了，他们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枪打下去根本不知道对准的是谁，更可能谁都没对准，克拉克不巧正从氪石烟雾中穿过战斗力大减，那才是真造孽。 我改变了透明囚笼的外观参数，让它像一个厚实大盾牌一样挡在我们面前，这样不会影响我和蝙蝠侠的机动性。毁灭日也发觉了氪石的危险性，它用各种方法远离神奇女侠，或是把她震出去好远。 为此它不得不经常释放能量用于范围性攻击，好同时击退两个人。克拉克和神奇女侠步步紧逼，让它消耗了巨大的能量，攻击范围都在不断缩小，到最后，它已经使不出范围攻击，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硬抗。 神奇女侠已经用长矛在毁灭日身上创造了不少伤口，但仍然缺致命伤。为了给神奇女侠创造机会，克拉克难免会跟氪石长矛近距离接触，我感觉他的动作在靠近氪石时会慢下来，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第165章 BVS33 主世界20 同样受到影响的还有毁灭日, 同时对抗超人和神奇女侠，即便它吸收过核弹的能量，此时也有些力不从心。蝙蝠侠观察着战况, 压低声音跟我说：“快了。” 看起来已经十拿九稳，但我总有些不放心, 想了想给蝙蝠侠留了个透明囚笼, 自己朝那边飞过去。 核能逐渐用光后，在不受氪石影响的情况下, 克拉克已经能单独对抗毁灭日，他缠住了毁灭日，给神奇女侠留出空挡。神奇女侠举起氪石长矛狠狠朝着毁灭日的后背刺下去, 毁灭日企图躲避却被克拉克死死压在原地。 它的右手弹出了巨大的骨刺想要刺中克拉克, 但这一点克拉克早就知道，他抓住毁灭日的手腕朝着左边躲开了，还是尽力按住毁灭日。 氪石长矛插入了毁灭日的后心, 为了不留后患，神奇女侠用尽全力, 氪石尖都从毁灭日的前胸穿了出来。 这时我已经飞到了近前，毁灭日在长矛刺穿自己时眼神里的不甘我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毁灭日已经必死无疑, 我却感到意识在颤抖，下意识往克拉克身前扔了个透明囚笼，打开时一下子隔开了克拉克和毁灭日。 透明囚笼打开的瞬间，毁灭日左手猛地突出长骨刺刺向克拉克，被透明囚笼挡了下来。见状它愤怒地吼出声，不甘地倒了下去。 看着毁灭日左手的骨刺, 比起右手的一根刺，它在此基础上还在尖端延伸出同样形状的小刺, 跟个狼牙棒一样，想拉着克拉克一起死的心太过强烈，如果我现在有身体肯定是满身冷汗。 毁灭日的能量已经不够，看起来是强弩之末，能积蓄能量突出右手骨刺已经是极限了，居然还藏了一手。我直接扑向了克拉克，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又会失去他，如果我没有相信自己的直觉过来，如果我没有丢出透明囚笼…… 克拉克抱住我轻声安慰：“轩，我没事，你来得很及时，正好救下我。” “我会给你留两个透明囚笼，你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什么都不要管，直接丢出去。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要是让我知道你出了事，我就发疯，什么事我都干得出来！”真的怕了，千算万算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如果真出了问题，我哭都没处哭去。 克拉克的手在我脑后轻抚着，比以往用的力道要更轻，氪石对他的影响还在，他现在还处于有些虚弱的状态。“好，我一定会好好用的，不会辜负你一番苦心，更不会让你发疯。”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明明刚经历过生死危机，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就差没哭给他看了。 在他怀里待了半天，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我终于平静下来，从他怀里出来从头到脚给他检查了一遍。“现在放心了吧？”克拉克摸摸我的脸，重新把我揽回怀里。 神奇女侠从毁灭日身上取下氪石长矛，仔细打量了一番，本想交给克拉克，但想起了刚才他在战斗中的模样没动，转而递给走过来的蝙蝠侠。 蝙蝠侠接过氪石长矛，看着一片废墟里的毁灭日尸体：“这个怎么办？不能让它留下，不然鬼知道下次又会被那些人送到哪里去。” 毁灭日是用佐德的尸体改出来的，和氪星人的尸体具有同样特性，根本没法用常规方法处理，更别指望能在地球自然降解。克拉克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把它带走吧，去一个无人星球埋起来，不让人再找到利用。” 克拉克拎着毁灭日的尸体上去了，我们几个还留在原地。蝙蝠侠转向神奇女侠：“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只是没法看着这东西继续肆虐而已。你很勇敢，这个还你。”神奇女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那个被她拿走的复制莱克斯集团机密的小机器，丢给蝙蝠侠。“里面的东西被加密了，我打不开，或许你能看到。” 话说到这份上，神奇女侠也早就看出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收起机器：“你的邮箱给我，等我破解出来发给你。”我们都知道加密的数据是什么，现在是跟神奇女侠保持长期联络的好时机。 神奇女侠告诉蝙蝠侠邮箱号，视线移回我身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存在，你是什么种族？” “你可以叫我陈，我是人类，这只是具临时的意识容器，我的身体不在这里。具体情况你想知道的话，就问蝙蝠吧，比较难解释，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对神奇女侠的感官很好，但毁灭日一死，我在这里的任务就算完成，该离开了，剩下的时间我不想用在解释这些事情上。 我抬头看天空，克拉克正急速降落，快到地面时慢下来，轻轻落在我们旁边。蝙蝠侠瞅了眼我：“你要走了。”“对，下次再见。”我朝他摆摆手。 他点头，跟其他人告别，干脆利落地回到蝙蝠飞机上离开。神奇女侠也跟克拉克交谈两句后飞走。 我坐回克拉克肩上：“我们也走吧，美国军方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我不想被他们打扰。” 克拉克这次没有在天上停留，直接带着我飞回了公寓。我落到窗前的书桌上，克拉克站在旁边看我，视线一刻都不肯移开。我伸出一只手，被他握住不放，我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你下次回来，要过多久？我记得你说过这次之后就会按照时间线走了，不会再离开那么久。”克拉克坐到椅子上，视线跟我齐平，表情还维持着平静，眼神里的不舍和难过却要溢出来。 我轻抚他的眉眼：“每个衍生世界的时间都不一定一致，我也没办法确保会在什么时候，但我会第一时间找你。不会太久，我保证。我还是那些话，保护好自己，其他人都觉得你是钢铁之躯坚不可摧，但我知道你也会受伤。 顶级衍生世界的世界线一向顽固，像超人之死这样的节点很重要，它很可能卷土重来逼着你经历一遍。我不希望下次进来时呼唤半天没人回应，要先去复活你。”这种先例不是没有，就是知道我才更害怕。 他笑着把我搂进怀里：“绝不可能出现那种事情，我不是一个人留在这里，蝙蝠他们也会帮我的。我更担心你，主世界更加危险，你和魏熙想要对抗主世界的所有上层太艰难了，如果不是巨大的利益驱使，那些人也不会罔顾众多小世界里论百亿、千亿计的生命，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要平安回来，让我看到你。” 我搂紧他：“好，我们都要平安地见到对方，不只是下次，我们必定会得到最后的胜利，获取永远的自由。” 这样的离别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之后还会有很多次，可那种被迫分离的痛苦永远不会少。我其实也害怕，害怕没有下次进去的机会，只能一次次说服自己，早点出来就能早点进去。 退出衍生世界，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魏熙。“现在情况怎么样？” 魏熙接起通讯，她那边四周全是虚拟投影屏幕，而她本人也是满身疲惫。“你回来了，速度还挺快，没跟你对象多呆一会儿？” 我一边往BJD收藏室走一边说：“哪儿敢啊，早一天完成任务我也能踏实点。你这是干了什么，累成这样？那些人前不久不是刚来过，这么快就又忍不住了吗？” 魏熙摆摆手：“不是他们，他们还没那个精力。我总得先放点消息出去，让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先起些怀疑，不然等消息真爆出来的时候，其他人根本不敢相信。喜欢衍生世界人物的又不是少数，也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天天看悲剧的。 看人千奇百怪地死了好些遍，再怎么喜欢虐文也会被那些过于真实的画面和情绪感染到觉得不舒服，挑点事总能有效果。你尽管做你的，我坚持了这么久，绝不可能在要成功的时候倒下。那些人再盘根错节，也想不到有人会这么疯。” 她的笑容里满是不怀好意，估计那些人在她手上讨不了好。不得不说，确实挺疯，憋了上百年，只能看着自己的爱人一遍遍消逝、被抹杀却无能为力，要是她还能完全正常，才是真的变态。 “加油，看好你。我会尽力快点完成任务，恋爱可以慢慢谈，正事不能落下。高奥出来了吗？”我对他的恋爱故事很好奇，上次他还是单相思，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过去有没有点进展。 听到我问高奥，魏熙又笑了起来：“我早该想到，能跟你做朋友，你们也是差不多的人。他居然也爱上了衍生世界里的人，还是在东方神话衍生世界，那个世界我进过一个同题材的，可不轻松。 他前几天出来过一次，来找我聊了聊，说想加入我们的计划，我答应了。如果他能成功，对我要做的事情也有帮助。你是及格线，他是高分段。” 第166章 主世界21 “你要我们做的事情, 跟提升衍生世界能量有关吗？”这是众多超英的一致推论，我认为这点基本没有什么疑问。 魏熙点点头：“对。事实上，修复师完整的修复世界线对提升衍生世界能量都有用, 这对衍生世界很有好处，所以大部分衍生世界才能长时间存续, 不至于被一次又一次的重启快速搞崩溃。 上层想方设法消灭修复师, 只是因为他们现在不需要而已。等全部换上新一批衍生世界，对修复师的需求又会恢复。 学校那帮老师和混得好的那些世界线改变者能忍就是因为这个, 毕竟五年十年，对人类如今的寿命来说算不了太久，还可以转职, 他们认为这么做并不会对这个行业造成毁灭性打击。”她脸上的笑容满是嘲讽。 我也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 说白了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从未考虑过下面的普通职业者，只按照自己的想法, 保全自己的利益而已。 “但我不明白，提升衍生世界能量对它的好处大到什么程度？如果只是维持存续, 那我们现在做的一切也只是强行支撑而已，没有实际作用。这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上层用各种手段拼命毁灭现存所有衍生世界, 他们想干什么，这按理来说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难道他们能从中获得什么更大的利益吗？” 我始终没有想明白这两个问题，除此之外还有魏熙到底打算干什么，她能利用被我改变后的衍生世界做什么？这中间似乎差了某个关键因素，只要有一点线索，我就能破解所有谜题。 我真的希望魏熙能坦白告诉我, 别再继续折磨我。但很可惜，我又失望了。 魏熙摇头, 没有回答。我是真的火大起来，她到底为什么非得逼着我自己查出来所有事情，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能一步步拼凑到现在这种程度，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魏熙，我们是合作关系，和我共享信息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你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我，大可不必搞后面的步骤；可你既然打算说，为什么非得折磨我？ 这么久了，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找遍了所有可能性，再没什么地方能给我更多信息，只差一步，就最后一步，我怎么也找不到。你花了多少年才找出真实答案，逼着我在任务间隙里费尽心思找线索，耍人也不用这么做！” 我真的很想对她破口大骂，这次任务我的压力太大了。开诚布公后那一双双眼睛看着我要答案，可我能说的只有那么多，要面对的危机和目前所知的抗争结局完全不相符。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跟我一起努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努力到底有什么用。 彻底的自由，谁不想要彻底的自由，不再做别人的提线木偶，可希望宛若水月镜花，摸不到实处。魏熙拿着这根胡萝卜吊着我，而我还要再拿过去吊别人……太难了，我说服不了自己。 我要知道原因，要知道为之奋斗的结局，让所有相信我的人看到真实的前路，而不是虚假的光。这样才算对得起他们，对得起被我拖下水的高奥，也对得起我自己。 魏熙收起她之前戏谑的表情，坐起来靠近镜头，认真起来：“陈星轩，我没在耍你。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你，因为你有发现真相的能力。换做其他人，一辈子可能都找不到原因，因为他们不关心也不在乎衍生世界。 你现在掌控的信息已经足够多，确实只差一步，当你看到时所有的问题都会有答案，而这一步如果不是你自己走出来的，不会明白那种震撼，也理解不了我在做什么。”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目前的信息和氛围给了你太大压力，你的任务还有好长时间才能完成，大可不必急成这个样子。 这里是主世界，人类寿命长了这么多，对时间的感知也在拉长，一切没那么快就结束。我也不是能束手就擒的人，跟他们斗了这么久，再斗久一点也没问题。别为了赶时间，把曾经的自己都压缩掉，按你正常的节奏来。 你过去在其他世界和没知道真相前在这个世界怎么做的，照样可以做。人的感情是需要交流的，如果你和他们只有任务关系，单纯只去推动剧情，曾经的积累会慢慢消失。每次多呆个一天两天没问题，衍生世界不会因为差这几天就被毁灭。” 我狠狠翻了个白眼：“不差这几天，好像当初在任务完成后直接把我叫出来的不是你一样。”既要我抓紧时间，又要我放松自己，话都被你说完了，能不能看看你在说什么。 魏熙也不甘示弱地瞪回来：“我要是不叫你，你打算在里面呆多久，能及时出来吗？怕是半年都要耗在里面吧。我观察你那么久，还能不知道你的习惯？你本就喜欢超英衍生世界，这还是你第一次进入顶级衍生世界，肯定要尝试自己最长能一次性呆多久。世界要是不抗拒你，你怕是压根不打算出来了。” 我撇撇嘴，当时确实计划多呆几个月陪克拉克，顶级衍生世界难得碰上一次，当然要尽力尝试能留多久。 不过她的最后一句话我很在意：“世界不抗拒我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不出来，以我的意识强度，能留在里面一年都是奇迹。” 魏熙嗤笑一声：“意识强度决定留存时间就是个笑话，是拿来骗人的，不过是掩饰真正原因的借口。你从成为修理工到现在，根本没有过真正感到难受才离开衍生世界的经历吧。 其他委托人可不会有我这么宽容，能纵容你长期留在衍生世界里，任务完成就得离开，这是惯例，就是拖也拖不了多久。还得考虑到身体和意识分开太久会造成的过度分离情况，大多数人都不会真的那么干。 意识难受被迫离开，本质上是衍生世界在排斥外来者，能留多久全看它能忍你多久。你要是没干好事，那它肯定忍不了多久。这是衍生世界少有的能在控制下保护自己的方式，但一旦出现现在外面那种多人进入比拼模式，这个方式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保护自己……“你是说，衍生世界有自己的意识？” 这绝对是惊天新闻，我的声音大到收藏室里都有回音。这怎么可能，天呐，如果是真的……我感觉自己现在神经都要错乱了，衍生世界如果有意识，那比它级别高的世界有没有？主世界会不会也有意识？ “我认为有。信不信随你，或许这只是衍生世界的设定机制也说不定。谁知道呢，毕竟就算是设定机制也很难解释这机制是由谁设定的。我只是觉得，只有生命才能孕育生命，所有我们认为没有生命的东西，或许只是我们没办法感知到它们的生命而已，它们的生命形式与我们并不相同。” 魏熙轻飘飘补了几句，好像只是跟我交流了一个猜想，却把我的大脑炸得一片混乱。 我试图从纷乱的思绪里找到思路，就听魏熙说：“行了，这次告诉你的够多了吧。反正最后那步我不会说的，你自己找去，找不到拉倒，好好完成任务最后也能知道。我还有事要忙，你休息好了自己去执行任务。”通讯立刻挂断，都没来得及让我再问几句。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火压下去，这个魏熙，前面的问题还没搞明白，又给我埋这么大一个地雷。什么自己找才能感受到震撼，谁想感受这种震撼啊！分明就是想看我跟过去的她一样为真相抓心挠肝备受折磨吧！ 我就不该在托尼面前帮她说那些好话，托尼说得对，打他女儿主意的就不是什么好人！ 再怎么火大，我还是没继续打过去问，看魏熙的态度就知道她不可能接。我在收藏室里来回走消气，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柜子里的BJD娃娃，看下一次用哪个。 现在我在跟克拉克谈恋爱，肯定不能用那些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娃娃，别说克拉克能不能承受，就是他能透过外表看到我的内心，明面上看也很像炼铜的变态。我当然不可能因此让他为难，那选择就很有限了，四分以上，小一分以下。 有了各种装备后，体型越大反而越不方便，还是小体型好用，又得选四分了吗……我有点厌倦了这个大小，而且这个大小在克拉克旁边不怎么合适，以他的体型，抱着偏小，捧着偏大，又不好放进什么地方，很麻烦。 我随意地看过去，偶然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我从没用过的体型。咦，这个高度，是六分？但它们看起来明显不是六分的小孩子模样，都是成人体型和样貌。 我一看柜子边上标的分类：六分特体，真不错，太符合我的要求了，就它了！我拿出来自己想要的脸和身体，找到45号让他帮我改成习惯的发色和瞳色。拿着BJD娃娃回去后，我回屋去找克拉克给我准备的那些衣服用品，还真找到了六分特体适配的服饰，这也太全乎了。 第167章 复联一1 换存储器里的BJD用品时, 我突然发现自己忘了件大事。我蹲在地上，戴着存储器的手腕贴地，浑身僵硬地从存储器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大物件——装着熄火核弹的透明囚笼。 夭寿啊！我怎么把这玩意带回来了, 万一打开透明囚笼就爆炸可怎么办！我赶紧联系45号，跟他说明情况, 不到两分钟45号就敲响了我的房门。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两个跟他同样圆滚滚的机器人跟在后面。 “陈先生，请您先到门外等候, 我们把高危物品抬出去。”搞出这种事情我很心虚，麻溜站到门外，伸脖子看他们飘进去抬东西。 45号直接从我房间的地下召出一个比透明囚笼宽一圈的漂浮平台, 就从透明囚笼下面直接出现把它抬起来。两个机器人飘到透明囚笼上空, 伸长机械手捆住透明囚笼和平台，慢慢往外飞出去，全程都很平稳。 我松了口气, 人类很难做到机械这样的精准程度，核弹我是搞不定, 让他们处理吧。 45号没有马上跟着一起走，来到我面前说：“陈先生, 麻烦您下次不要再带这种危险物品回来，处理起来比较困难。主人就喜欢干这种事情，希望您不要学她。” 我从最后一句里听出了45号的无奈，看来魏熙做得比我还过分。这栋楼里，恐怕不止有BJD收藏室。我很明智的没有问魏熙带回来过什么，老老实实对45号说：“好的, 我很抱歉，没有下次了, 这回是意外。” 送走45号，我重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存储器，确定没有带什么其他不该带的东西回来，才松了口气。 正好看了一遍，差点把阿尔弗雷德给我打包的美食忘了。我拿出之前当贡品召唤洛基的千层面，召出人来我就把它收起来了，硬是没舍得给，反正洛基也看不上凡人的食物，我可喜欢得不行。 拿出刀叉打开盒子，带着热气的肉香扑鼻，一口下去，芝士与番茄肉酱同时融化在舌尖，太美味了！ 阿尔弗雷德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管家，做饭都这么好吃，克拉克没事去蝙蝠家，让小氪跟王牌玩可能都是幌子，蹭饭吃才是重点吧！ 想狼吞虎咽拼命全塞进嘴里，又舍不得那么快就吃完，我慢悠悠地品尝，吃得一干二净，盒子都要被我刮下一层来。一想到这么好吃的饭，我只有每次从衍生世界出来才能吃上两顿，就很难受，要不我还是用自己的身体进去吧…… 算了，别整幺蛾子，保命为上，别任务还没完成，自己先一个没注意折在里面。 再进去衍生世界之前，我先去高奥所在的衍生世界旁边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他那儿情况咋样，算起来我跟他也好长时间没在主世界见面的了。 我现在问题一堆，一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关键信息的线索，二是想八卦一下他的感情进度。 跟魏熙聊过一回也有点用，我不打算拼命逼着自己赶时间了，除了任务完成离开外，其他的时间着急也没用，反派又不会配合我时间搞事，还能赶着来不成。 说多了连带着所有人都紧张，托尼原本创造出奥创不就是因为紧张着急，想找东西保护地球吗。我的情绪会不自觉感染其他人，不是什么好事。 以后没有关键事件我就跟朋友们畅所欲言、谈恋爱，结束了晚走一两天，我相信魏熙能撑住。高奥那边也能成功更好，如果提升世界力量就有用，能成功的世界当然越多越好。 躺进意识转换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只想骂人，因为我现在正在坠落要直接摔到地上了！我以最快的速度从存储器里掏出背带飞行器套上并激活，将将在要撞在房顶前飞起来，平缓落地。 太过着急我根本没有适应时间，关节手骨节都错位了，还得一个个掰回去。魏熙，越来越过分了，这回连个降落地点都不好好设置，居然直接设在半空中，我要是晚醒几秒就不用抢救了，直接考验意识容器强度。 把关节手复位，我观察起周围情况，这房子建在海边的山崖上，周围看不到一栋别的建筑。从房子大小就能看出主人家相当富贵，外形还颇具科技感…… 哎，挺眼熟啊，这里不是托尼那一共没出场过几次就被炸的海边新家吗？看来这回是复仇者联盟的主线。 调出时间一看，现在正是上午十点多，不知道托尼在不在家，我都不知道他还住这儿没有。拿出隐形胸针启动，我决定先飞下去看看情况。 悬停在落地窗前，靠近海边的主卧没人，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看来托尼是不在。但旁边的大客房虽然整洁，却有明显的生活痕迹，像是人刚出去不久。这个房子里有除托尼之外的人，还不是佩珀，最可能的就是斯塔克夫妇了。 周围没有邻居，没什么车经过，风景好，隐蔽，非常适合不能在外界出现的斯塔克夫妇。我没再继续往里飞，托尼不在，我不好去见斯塔克夫妇，还是去纽约市里找托尼吧。 不过，不急，我朝着海的方向飞，快看不见托尼家才停下，解除隐身轻点脖子上的项圈呼唤：“克拉克，我来了。” 又是一个工作日，不知道克拉克现在在哪里，如果正在采访可不太妙，我总是这种时候来耽误他工作。 还没等我继续想，那个身影就出现在了我面前，高兴地叫我：“轩！”我扑过去被他抱住，心情飞快好起来。 克拉克用手指在我背上轻抚，然后把我捧到眼前看：“轩，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用这种体型，很可爱。” 我抓住他的手指：“我特意挑的，这个大小方便。这次我离开了多久？”“半年。”我松了口气，半年还算好的，我真怕他一开口就是两三年，那真的太遭罪了。 克拉克很想再跟我说些什么，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对面是佩里愤怒的咆哮：“肯特，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跟别人约的十分钟后采访，现在还没到，不是说了要你提前去吗！立刻马上赶到，如果黄了开空窗，你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克拉克挂断电话无奈地苦笑，我摸摸他的脸：“赶紧去工作吧，别的事情我们晚上说。”记者是他热爱的职业，我不希望他因为我在工作上出问题。 “抱歉，没法陪你。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跟我有关吗？要不要先回公寓，跟我一起去采访也可以。”克拉克捧着我不想松手。 我低头亲了一下他的手指：“旁边是托尼的家，那这次应该就是复仇者联盟的事情，我得先去找托尼。送我去纽约吧，等你下班来接我。” 克拉克一只手把我护在怀里，几秒后就到了纽约上空，我看到了斯塔克工业那还没变成复仇者大厦的大楼。 我拍拍克拉克的手：“就到这里吧，克拉克，我自己下去，你直接出现在纽约，有些人会给你找麻烦的。”克拉克在我头顶吻了一下：“我下班来接你。”再不走真来不及了，克拉克消失在我眼前，我启动了隐形胸针向下飞去。 克拉克带我来这儿也不是瞎飞的，托尼就在大楼里面。我一路飞到了斯塔克大厦顶楼，找到打开透气的窗户飞进去，落在桌子上。 托尼不在，我得找他确认现在的时间点，看看宇宙魔方在谁手里。我可没打算一层层去找，有更简单更保险的方法。“贾维斯，你好。” 我没有隐身模式，直接出现在桌子上，几乎是瞬间，房顶和墙上就冒出许多枪械正对着我。托尼这儿的防御系统做得不错啊，就是吓人。 “请不要动，这位先生，你在非法入侵私人领域。”贾维斯的声音响起，我依言照做，贾维斯的智能水平现在也没有准确论证，我认为他已经发展出了意识，但到什么程度说不好，只希望他别上来就报警。 “你好，贾维斯，我是托尼的朋友，来找托尼的，能麻烦你通知他陈来找他了吗？” “陈先生？请您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贾维斯居然知道我，看来托尼跟他说过。 “托尼的父母还活着。”我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武器就开始回收，很快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你好，陈先生，欢迎您来到斯塔克大厦。您过来的消息已经通知了先生，请您稍等。很抱歉刚才那么对您。” 我摆摆手：“没事，你职责所在。很高兴认识你，贾维斯。”托尼还没来，我开始跟贾维斯聊天，从时间聊到最近的新闻，还有他对这些事情的想法。他的意识应该已经完全形成了，思维清晰，我能感觉到其中带有的一些人情味。 这回怎么也要跟托尼说一下贾维斯的事情，他可别再搞出个奥创，用贾维斯换奥创可是亏得不能再亏。 “对了，贾维斯，斯塔克夫妇还好吗？”我也是第一次看人在医疗冷冻舱里冻那么久，十多年啊，希望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两位……”“还不错，比我过得舒服多了。”托尼从电梯走出来，接过贾维斯的话。他不是一个人上来的，身边还有我头一回见的佩珀。 “托尼，还有波兹女士，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在佩珀惊讶的目光中朝她挥手，她很快反应过来回应：“你好，陈先生，托尼经常提起你，谢谢你做的一切。” 第168章 复联一2 “没事没事, 都是我该做的。”我飞到他们视线的高度，免得他们还得长时间低头跟我说话。 佩珀看到我背后出现翅膀的造型，有些惊喜地笑起来：“噢, 跟托尼说得一样，陈先生, 你真的很像精灵仙子。” “他们主世界净研发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用管他。”托尼不喜欢佩珀的视线被别人吸引，嘟囔了一句就转移话题：“你会出现在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是什么阶段？” 啧啧啧，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我都说了，从上次进来开始走主线, 跑你这儿来当然是复仇者联盟要成立了。”我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A, 又在外围加了个圈，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超英组织。 托尼有一堆问题要问，佩珀却得先离开了, 作为集团CEO，她的工作比如今的托尼可要忙得多。我和托尼送佩珀到电梯口, 我转头看托尼：“佩珀不一起听吗？我还以为她是好奇这些才过来的。” 对于佩珀知道我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意外，托尼和佩珀那么好, 还从我口中知道他俩以后的女儿都被人盯上了，怎么能忍住一点都不跟佩珀说。 “她哪儿像我一样有时间，只是想来看看会说话会飞的娃娃是什么样子，顺便确定一下我没有被骗。”托尼摇摇头，走到沙发边坐下。“上次你走得急，也没说明白复仇者联盟都有谁。现在正好说说, 我看看到底怎么建。还有，促成联盟组建的事情是什么？” 我看他这样儿, 有些诧异：“不是，你真打算自己建啊？里面有两个神盾局特工，你想完全绕过神盾局不太可能。而且我不建议你把人换掉，你往联盟里加人无所谓，但他们两个和你一样可都是最重要的世界支柱人物。” 托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谁告诉你我想换人了。我也没说要完全绕过神盾局，更不打算彻底自己建。之前神盾局的寇森就来找过我，说起过复仇者联盟，这种情况下我自己组建另一个，还用他们取的名字，太奇怪了。 我可以加入复仇者联盟，但我要联盟不能处于神盾局旗下，它必须是单独独立出来的组织，可以合作，但不能听令于神盾局。他拉他想要的人，我这边当然也会加入我们的人。” 我松了一口气：“你有打算就好。我给你看看成员，还有他们的具体情况，只要我们先把人拉过来，神盾局就不能完全掌控复仇者联盟。” 索科维亚协议能直接摆到复仇者的桌上逼着他们加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神盾局附属。跟政府机构牵扯过深对他们没好处，听从一个基本被九头蛇彻底渗透的组织的安排对复仇者们更没好处。 复仇者联盟初代六人的照片投影在空中，我私心还配上了复仇者集结的经典BGM，热血沸腾啊！托尼看我突然配音，朝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没阻止我。 “这些就是了，原本复仇者联盟最开始的成员，你大部分应该都认识吧。”托尼的照片就摆在最左边，他满意地看过去，在看到下一个美国队长时就撇嘴迅速略过，然后看到第三个雷神，在第四人上停下。 “布鲁斯·班纳博士？他确实是个不错的科学家，但神盾局找他……”他思索了一下：“是因为那个意外？绿巨人？” 我点点头：“对，绿巨人浩克的实力很强，但很不好控制，不过不代表不能控制。在复仇者联盟最初的阶段里，绿巨人就是纯粹的工具人打手，大家对他的认知一直有问题。但浩克有自己的想法，他相当于班纳博士的另一人格，从心智来说只是个孩子，被刺激过后应激反抗。后来反而是离开地球的那段时间好受很多。” “这么复杂？”托尼挑眉：“等班纳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好了，下一个。她是神盾局特工？”他很意外地看着娜塔莎的照片。 “是的，娜塔莎·罗曼诺夫，代号黑寡妇，和旁边的鹰眼克林特·巴顿一样是神盾局特工，他们两人是老搭档了。” 托尼看着娜塔莎的照片冷笑了一下：“神盾局还真是用心，这么早就开始找人接近我。弗瑞安排他们进复仇者联盟，他们有什么特长，值得被选进来？” 看来过去的经历让托尼一开始就对神盾局特工很不爽，我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但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了解事情经过，我不太好插嘴。 “他们都是顶级特工，身手极好。黑寡妇擅长伪装和多种武器，适合潜伏卧底，个人能力也很强。鹰眼人如其名，他最擅长的是弓箭，不过其他武器也有涉猎，都不差。”我只能尽量给他们说点好话，希望托尼别上去就跟大家摆臭脸，让别人误会他。 托尼盯了他们半天才说：“行吧，来看看能先拉到谁。索尔好说，能联系到他的现在只有你。这里面怎么没有洛基，他不跟他哥一起？” “啊，那是因为，原本吧，第一个搞事情的就是洛基。原先是他跟他家决裂了，然后意外落到了萨诺斯手上，萨诺斯让他来地球激活宇宙魔方把他手下的军队放过来，复仇者联盟就是因此成立的。 现在肯定不可能是这样了，洛基那边的剧情我敢肯定改得非常彻底，在阿斯加德我可太累了，不仅要给洛基训练，还得维系他家庭和谐，难啊。你现在不仅不用担心洛基搞事情，还可以把他和他哥一起拉过来，跟神盾局比起来，他们肯定更愿意跟我们站在一起，我那段日子也不是白干的。” 跟洛基那堪比黄河九十九道弯的心思还有奥丁和阿斯加德局面导致的复杂家庭问题一比，蝙蝠家的问题都是小意思，长嘴就行。 托尼听完叹了口气：“行吧。那洛基都不搞事情了，萨诺斯还会派人来？” “那当然，因为这件事的起因就不是洛基，而是神盾局把宇宙魔方拿出来研究，激活了宇宙魔方，让地球的方位暴露在宇宙里，才让萨诺斯动了心思。 他本来就要找所有的无限宝石，宇宙魔方就是空间宝石，地球现在除了空间宝石还有在至尊法师古一手里的时间宝石，他想一起拿下。而且，只要是他到的星球，在没全部拿到无限宝石打响指前，他会让手下手动杀死一半人或者直接让整个星球全灭。” “所以地球这次被打纯属是神盾局那群神经病搞出来事情？他们发什么疯要激活宇宙魔方？老头子说过那玩意就是当初害得美国队长不能返航的原因，他从海里捞出来的，红骷髅一心想利用它创造新世界。 听听这些，有一个好词吗？那些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敢动宇宙魔方？” 托尼从我刚才解释开始，怒气就在不断往上涨，现在气得直接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他从霍华德那里知道不少啊，父子俩之后应该沟通得不错。 “弗瑞就是这样，胆子太大，什么都敢做。他根本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只是知道宇宙魔方的力量很强大，想要利用而已。无知者无畏，他当然敢。等洛基和索尔下来了，让洛基直接在他和他手下面前把事实说出来，你跟着狠狠骂他一顿消消气。 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他们开始研究宇宙魔方不是一天两天，萨诺斯早就知道地球在哪儿了。我既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事件就已经进入了第一阶段，我们得确定一下发展到哪里，然后马上召集人手。” 神盾局现在激活宇宙魔方，也不过是让萨诺斯手下能有更便捷地通道而已。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准备对敌，守住地球。 我指指投影出的其他照片：“还有没有能拉过来的啊？班纳博士比较远，他为了躲人跑到一个偏僻的穷地方去了，我们过去不方便，而且有些问题没法给他解决。他之前因为绿巨人的事情在美国有案底，只能躲躲藏藏。 神盾局能帮他消除案底并且让他在美国正常生活，我们确实没法做，做了违法你还会有麻烦。不过等神盾局兑现了他们的承诺，我们可以试着挖人过来，班纳博士不止在伽马射线方面有研究，他在研究这方面跟你应该很合得来。” 托尼点头：“我也不打算现在去，如果事情已经开始，那宇宙魔方很可能不在神盾局了，我们要先查是谁来了地球，有什么能力，又会去哪里打开通道。” 都说过一遍，我把视线移到了一直被托尼忽略的照片上：“托尼，美国队长，你不考虑下？他可一直不算是神盾局的人，神盾局当初让他加入联盟，也是用民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劝动的他。现在他肯定醒了，你要查到他住哪儿很容易的。” 托尼拉着脸摆手：“用不着，让神盾局把人叫过去好了，反正联盟的控制权怎么说也要等到这次战斗结束才能叹。到时候哪儿用担心他的问题，他最好的兄弟都在我手上，把人拉过去往旁边一站，他不就自己过来了。” 他打算让詹姆斯·巴恩斯也加入？挺好，巴恩斯醒后他们的关系应该也有所缓和，斯塔克夫妇没事才是他们能站在一起的基本条件。没毛病，非常准确的判断，詹姆斯就是美国队长诱捕器，一抓一个准。 第169章 复联一3 “你有打算就好。你和巴恩斯现在关系还不错？”我的八卦心又起, 想详细了解一下。 托尼随意地点头：“还行吧。你那个治疗舱确实好使，不仅治好了他的胳膊，还治好了他的脑子。最开始我本来不打算放他出来, 是我爸妈劝我，我才把他放出来。他们不介意, 再加上他脑子好了之后人还不错, 所以也能说上两句。 现在跟我爸妈住在我之前的房子里，他们几个身份特殊, 不能让别人知道，在那边方便自由一些。正好，你既然来了, 趁现在还没开打, 去见见他们吧，医疗冷冻舱也都在那边。” 在托尼的描述里，巴恩斯醒了之后的的会面还是很和平的, 能让托尼说人不错，应该是诚心忏悔了一番, 让斯塔克家的几人认可了他。再加上他清醒后，斯塔克夫妇肯定要询问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任谁听到昔日战友被那般惨无人道的对待，都很难不为之心痛。 不过这医疗舱是厉害啊，我都没想到它还有治疗洗脑的功能，主世界也基本没人会受这种对待。洗脑算不算一种神经损伤呢？真说不好。不过只要是能治的，在医疗舱里呆十多年，怎么都治好了。 “走吧, 去看看，克拉克下班了还要来接我呢。”如果萨诺斯派的人已经到了地球, 索尔洛基他们肯定会下来联系我，趁着现在还没动静，先去见人。 要道歉的可不只是巴恩斯，还有我呢，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把人关在里面十多年这种缺德事我也真是心虚。 托尼让贾维斯叫了哈皮来开车带我们去斯塔克夫妇那里：“哈皮是我好友，也是仅有的几个知道我父母和巴恩斯存在的人。”他说完看我一眼：“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你不是能隐身吗，上车再解除吧，我先跟哈皮说一声，他胆子可没那么大。” 虽然托尼在上车时跟哈皮说明了我的存在，但我出现在哈皮面前是还是给了他一旦惊吓。“哦，天呐，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安娜贝尔也可能有兄弟姐妹。你好，认识你很高兴，不过拜托先让我缓缓。”哈皮的胖脸肉都在抖，转过去第一次踩油门都没控制好轻重。 我也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对普通人冲击有多大，没在刺激哈皮，到后座跟托尼小声说话。 一路开回海边的大宅子，我们三个下车进去，托尼让贾维斯先通知斯塔克夫妇和巴恩斯。走到客厅时，他们三人已经等在那里。 距离他们苏醒才几年，斯塔克夫妇和十多年前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巴恩斯的气色可比之前打架时好得多，跟第一部里他掉下火车之前的样子差不多。 玛利亚站起来笑着对我点头：“陈先生，你好，多谢你对我们的帮助。”我连忙飞过去：“不用不用，我要先道歉，害你们被冻那么久。对不起。” 霍华德也站起来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问题，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们，我们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被冻一会儿就能彻底痊愈活下来，对我们来说代价并不大。”巴恩斯更是直接：“你阻止了我成为一个杀人狂魔，非常感谢。” “行了，再这么说下去得到什么时候，别谢过来谢过去的了，都坐下，站着不累吗？”说是要阻止，但托尼等到他们都表达完各自的感谢后才叫停。我看他们三人的状态都不错，才放下心来，这件事里最痛苦的其实是托尼。 说实话我有点尴尬，在场的人单论年龄没有比我大的，但感觉却完全不同，斯塔克夫妇完全是长辈。 迄今为止我在这个衍生世界里接触的人基本都是超级英雄，我了解他们的过去，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对他们的能力和解决的事件如数家珍，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们在我心里早已熟悉。 但斯塔克夫妇我并不算了解，再加上我没法完全释怀，表现得有些拘束。应该说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跟长辈一样，而我是没有长辈的，从小到大充斥我们世界里最多的就是同辈人和AI机器人，上学时教我们的老师对我们来说就是老师而已，没人会认为他们是长辈，他们也不会当我们是小辈，我们是单纯的师生关系。 可斯塔克夫妇看着我时那种带着慈爱的目光是我没有接触过的，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好在他们可能也感觉出了我的尴尬，没有跟我说太多话。 玛利亚主动提出要给我带路：“托尼之前就跟我们说过，你需要把医疗冷冻舱带回去，它们都放在地下那层。” 说起这个霍华德也来劲了：“你那里的仪器真是精妙，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找到能把它拆开的办法。很可惜，自从我们出来后它就自动关机了，我怎么也打不开。这种医疗舱什么病都能治吗？现在的绝症可不可以？还有神经方面的损伤……” 霍华德不亏是老科学家，说到这些事情就没完了。这回连托尼都不阻止他，因为他自己就想听。我只能尽量给他们一些解释，但很多东西我也不清楚。 霍华德并不失望，反而兴致勃勃：“听托尼说，你以后可能会让我们的世界跟你的世界建立联系是吧？等到能交流的时候，我很想看看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我飞在半空中，想起主世界现在的情形和还是一团迷雾的关键点，按下心里的忐忑：“我也希望这一天能早些到来。” 如果我们真能成功，也不知道衍生世界能不能承受得起大批人进入，我也从没听说过有衍生世界的人能从中来到主世界的。如果真能从这个世界里出一个，那可就创造历史了。 我收起早已停机的三个医疗冷冻舱，存储器里的空间一下子占据三分之一。看着霍华德那不舍的眼神，我不禁问起托尼：“魏熙虽然给医疗冷冻舱设置了各种限制，但她可没阻止你在限制之外研究，你有没有搞出来点东西啊？” “当然有，你以为我是谁？我做了个治疗仪，能紧急治疗体表伤口，迅速止血愈合，不过想要达到医疗舱的治疗速度和效果还需要很长时间。 像巴恩斯的脑子和断臂、马特的眼睛还有其他身体内部的伤害和疾病还没办法治疗。并且现在它的体积也不小，跟医疗舱差不多，功能却差很多，还是最基本的草稿，离成品差得远了。” 托尼对此很不满意，我却觉得已经很不错了。魏熙设置的医疗冷冻舱与其说是能研究，不如说是能对它的功能进行参考，当时那些限制在我看来滴水不漏，基本断绝了借鉴技术的可能。 “能在这么多限制下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你应该先想办法缩小体积，做出便携式的治疗仪先普及开，能帮助很多人。别想着一下子就做出跟医疗舱或是我拿出来的便携一样的程度，那样就太晚了，得少救多少人。” 主世界的医疗发展也不是一蹴而就，上千年的科技差距摆在这里，连人类的寿命进化都与医疗发展相关，哪儿能那么容易呢。天才的出现能加快科技发展，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加快几千年。 “这还用得着你说？斯塔克工业能开到现在是做慈善的吗，当然要尽快拿出去赚钱。”托尼没好气地说，转头就往外走：“这儿没什么好看的了，有话上去说。” 斯塔克夫妇没有参与接下的部分，托尼不想让他们参与，他只希望父母接下来的人生快乐安宁，不被那些危险所扰。可能是心疼托尼这些年的殚精竭虑，霍华德眼中虽有兴趣，但没有开口要求加入。 托尼叫上了巴恩斯和我们一起，这是要跟他谈复仇者联盟的事了。 “托尼，陈，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巴恩斯神色平静，应该早有准备，无论要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我有件事没告诉你，你应该会高兴。美国队长还活着，之前他被冻在冰层里让神盾局挖回来了，现在已经醒了。”托尼上来就说了最能引动巴恩斯情绪的事。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神情不复平静，朝托尼走了几步，有些急切地问：“史蒂夫还活着？他在哪儿？” 托尼手掌下按，让巴恩斯冷静点先坐回去：“还不知道，应该没多久，我还没查。你不用急，过两天你自然能见到，不过要跟我一起加入一个组织。” “什么组织？”巴恩斯很迷茫。 托尼给他讲了一遍自己的打算，特别强调了神盾局内部现在全是内鬼的情况：“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复仇者联盟绝不能让神盾局掌控，而你在哪里，美国队长必然会跟你一起。”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在乎这几天了，巴恩斯冷静下来：“没问题，我相信你。比起那些人，我肯定站你这边。”他对于美国队长会跟他做出同样选择这点没有丝毫怀疑，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 第170章 复联一4 “好, 那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回斯塔克大厦吧，免得被神盾局找上门。不用带太多东西，斯塔克大厦有你的房间。”托尼说得很随意, 巴恩斯却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谢谢你, 托尼。” 托尼对他点头, 而后转过来看我：“要不要叫上马特？如果神盾局的特工能加入，没道理马特不能, 我相信他的实力不会比不过那两个。” “可以啊，正好给咱们这边加人。不过律师本来就忙，他还跟蝙蝠侠似的本就就在地狱厨房活动, 少让他出离开纽约的任务就好。这回的事情是得让他知道, 不然没准备突然对上一大堆外星人，会死很多人。” 联盟里的熟人当然越多越好，我也很喜欢娜塔莎和克林特, 但他们毕竟是神盾局特工，背后难免有弗瑞牵制, 现在我的存在要不要让他们知道都是个问题。只要他们知道了，弗瑞必然知道, 而他能不能瞒住神盾局其他人可不一定。 想到神盾局，我突然记起：“对了，巴恩斯中士，你出去必须带面具，把脸遮得死死的，千万不能让神盾局的人看到。当年我和托尼在现场放了你们三个人的假尸体, 知道当年事情人还在，如果让他们看到你, 很可能会联想到斯塔克夫妇身上，你和斯塔克夫妇都有危险。” “叫我詹姆斯就好，放心吧，陈，我一定会藏好。”詹姆斯一口答应下来，神情严肃，对这件事很是重视。 托尼打量着他的身形：“今晚回去我让贾维斯给你测量一下，你的装备包括面具我都会准备。啧，差点忘了你不能直接用自己的脸出现，那我岂不是看不到美国队长当场倒戈，弗瑞气得脸都白了的场面。” 我忍不住笑出声，托尼是会看的，说实话我也想看，那可太有意思了。“你看弗瑞这么不爽吗？”说起弗瑞，托尼的脸特别臭。 “呵，当然，那家伙仗着自己现在是神盾局局长，扣下我爸留给我的东西不还，一定要我帮他做事才给。这事你知道吧？老头子听到也气得不行，说他还记得快成功的研究，让我别跟弗瑞打交道，他直接告诉我。要不是我从妈那里知道老头子还给我留了录像，想要那个录像，我才懒得理他。” 如果斯塔克夫妇当年真的不在了，他们留给托尼的东西就是遗物，弗瑞明明知道却不直接给托尼，非得用条件来换，托尼能舒服才怪。 托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对他好他就会回报十分的好，可用这种交易的态度去做这些事情，即便是自己父亲参与创建的机构，托尼也不会有好感。 我在心里默默给弗瑞点蜡，不知道他那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明明在惊奇队长时期还是挺正常蛮有人情味的人，现在那股子美国政府官员的官僚味儿真是重到要溢出来。 想想激活空间宝石，神盾局仓库里的三艘空天母舰和复联四最后成立的会在今后搞出无数事情的天剑局，我就想暴打弗瑞。 都说托尼造出奥创犯下大错害死很多人，我承认，虽然有绯红女巫的影响，但做出决定干出事情的确实是托尼。不过弗瑞实质上也差不多，都不用绯红女巫影响，他自己就足够做出昏头的决定还被敌人利用。 他不是坏人，但我很难说他一句好，更难领他的情。从对托尼到对美国队长，他都做得不怎么样。 “让他自己玩去吧，总是不记得教训，还得其他人帮他擦屁股。”我暂时不想继续回忆那些糟心事，反正都要改，在知道那些事情后，托尼恐怕也不可能信任政府，愿意公开身份让他们监管超级英雄了。 信任并不容易，从一开始那些人就做错了，不，应该说他们根本不在乎超级英雄的信任，只想用权力掌控他们。 在这方面，正义联盟做得比复仇者联盟要好得多，从头到尾蝙蝠侠他们就没有想过要让政府掺和一脚。蝙蝠侠生长在哥谭，他比其他人都清楚掌权者有多不可靠。 当然，能让正义联盟不被那些人伸手，还是因为一开始建立时就没有相关人员，而且有能直接毁灭地球的超人在。超人就如同正义联盟的核武器，让那些人投鼠忌器。 说来也奇妙，超人刚被创造出来的那时，他的口号是“为了真理、正义和美国方式”，后来美国方式才被改为“更好的明天”。但在所有的超英衍生世界里，超人和政府的关系都没好过，基本都是最好井水不烦河水，总结一句话：没好感。 我的克拉克在这方面似乎更突出一点，恐怕是受了我的影响。 托尼也不想提起弗瑞，接着说起美国队长：“詹姆斯，到时候我们找机会让你单独跟他见一面，先把人拉过来，记得提醒他别太激动暴露你的身份。” “交给我吧，这方面我还是有信心的。”詹姆斯自信一笑，颇有过去那股风流气息。这个詹姆斯在他作为冬兵第一次出任务时就被我们截下来放在医疗冷冻舱里治疗，还没作为人型兵器去造那些杀戮，被反复的洗脑耗尽所有的骄傲和光彩。 在如今，他会再次踏上战场，和他的兄弟一起为人民而战，作为一个英雄，而不是赎罪的人。 谈完事情，跟斯塔克夫妇打过招呼后，我们带上詹姆斯回了斯塔克大厦。托尼在路上就给马特发消息让他过来，等我们上去时马特已经到了。 看到我他很惊喜，但听完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他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样，马特，要不要加入我们？等神盾局那边来人，你就跟平时一样糊弄他们，别暴露你眼睛好了这事。”托尼很想拉马特一起，我也赞成。 在我看来，就托尼护着马特那样子，估计根本不会拉他做什么危险的任务。平时马特干的事情就够危险，与其放他在外面出事，不如用这个方式把他划归到自己的保护圈下，这样托尼就有更好的理由去管跟马特有关的事，能名正言顺给他提供更多帮助。 复仇者联盟要跟神盾局合作，马特加入就相当于给他的身份在神盾局那边过了明路，神盾局就必须默认他的存在且不能插手，跟不能再去招揽马特或做些什么。 马特显然也想到了这些，有些无奈地看着托尼，但眼中的柔和说明他承这份情。 我看马特有所动摇，帮着托尼一起卖惨：“马特，你也来吧，我们相信有你在我们一定不会吃亏的。那个神盾局局长搞出这么多大事来，之前还欺负托尼，你不在，谁给托尼把关呢？ 其他人可都对此一窍不通。之前他能扣下托尼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之后还要让他出钱养复仇者联盟，还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让托尼掏空家底给他呢。” 这会儿托尼也不想他那个面子了，跟着一起卖惨：“是啊马特，你也知道那些事情。瞅瞅联盟里的这些人，哪个懂经营能帮忙撑着的，没一个靠谱。 两个随时跑路的外星神，两个啥也不懂的老冰棍儿，一个落魄单纯的科学家，还有两个只知道打架的神盾局特工，没你我可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佩珀兼任复仇者联盟CEO吧？” 马特看我们两个这样，直接笑了出来：“好了，我又没拒绝，我加入。放心吧托尼，我肯定不能让你被欺负，我会拿起法律允许和不允许的武器保护你。” “这就对了，我就知道，我的邀请你不可能会拒绝。来吧，今晚就留在这里吃饭，要不要来两个芝士汉堡？”托尼揽住马特的肩膀，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看得詹姆斯直乐。 被托尼瞅到，朝他翻白眼：“笑什么，你不也有。我决定了，你们别单独谈话，看不到弗瑞难看的脸色，我总得看看兄弟失散多年终相见的戏码吧？到时候我就拉着马特一起看戏，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我尽量。今晚吃芝士汉堡的话，我能不能加点儿炸鸡？”在知道美国队长的消息后，我感觉詹姆斯肉眼可见地放开了，整个人散发着愉悦放松的气息。 真没想到我有一天能看到这种场面，钢铁侠、夜魔侠和冬兵坐一桌吃芝士汉堡和炸鸡，居然还挺和谐。托尼点的外卖不少，今晚佩珀要参加宴会不跟着我们一起吃，桌上就留出一份食物来。 我还想着点多了呢，这时有人敲外面的窗。我立刻看过去，果然是克拉克来了。 “超人来了？直接进来就行。”托尼随意招呼两声，让贾维斯把通向平台的门打开。 克拉克飞进来落下，第一时间就走向我。直到我飞到他肩上坐下，他才跟其他人打起招呼。 托尼招呼他过去坐，指了詹姆斯旁边的座位给他，把多出来的那一份食物推过来：“不知道你吃什么，我就随便点了，这是全纽约最好吃的芝士汉堡，没人不喜欢。” 克拉克没想到还有他的份，惊讶过后便从善如流：“谢谢。”拿起汉堡吃了起来。我没想到托尼还考虑到了克拉克，只是之前随口跟他说了一句克拉克要来接我而已，这个世界的他要细心太多。 看克拉克接受了自己的好意，托尼的心情不错，气氛重归融洽，大家继续闲聊。“陈，你这次回去情况怎么样，问出来点什么没有？”我们上次讨论的问题托尼一点没忘，为此煎熬的可不止我一个。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70-180 第171章 复联一5 说起这个我就心塞, 把我和魏熙说的话告诉他们，当时抓狂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我真的不知道那一步是什么，这根本不是我们分析的问题, 而是缺少关键点。有什么信息我没有找到，但她又说是我才能找到的。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信息别人找不到就我找得到？太离谱了未免。” 这话绝对有夸张的成分, 但也证明大多数人是不会想到那一点的。魏熙说过她找我的原因, 是因为我发觉了衍生世界里人的不同，真心对他们, 可这对找出真相有什么帮助吗？ 其他三人也很疑惑，比起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对我的了解要粗浅得多, 特别是没参加过上次会议的詹姆斯。克拉克倒是知道的多, 可他跟我一样，并不清楚魏熙指的究竟是什么。 “轩，魏熙既然会这么说, 肯定是有把握的。还有很长时间，不要急于一时, 有时候线索怎么都找不到，却会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我们只需要做好现在的事情, 答案自会浮现。” 克拉克温声安抚我，本想摸摸我的头发，刚要碰到时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放下去，用纸巾擦干净后才碰触我。 我顺势靠在他脸侧：“嗯，我不急。她说之后每次任务完成我都可以再留一两天, 这回我可以多陪你一会儿。” “那太好了！”克拉克的声音透露着惊喜，要不是我靠着他, 他应该早就转过头看我了。 坐他旁边的詹姆斯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们，对托尼投出询问的眼神。托尼点点头：“他俩是一对，感天动地的柏拉图式爱情。”詹姆斯有些意外但不震惊，十分真诚地说：“祝福你们。” “谢谢。”克拉克笑着对他点头，我能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愉悦情绪。 托尼把他的电话也给了我们：“洛基要是有消息，你们跟我说一声，让他直接来找我就好，大厦里有房间。” “放心，肯定是要通知你的，克拉克的公寓可装不下他们。”现在洛基和索尔还没动静，但应该就在这两天了，魏熙愿意在任务结束后给我留点时间，但任务开始可是不会浪费的。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萨诺斯派的人很可能已经到了地球，宇宙魔方恐怕都不在神盾局手里了。 回到公寓，小氪迟疑片刻后热情地扑过来蹭我。我摸摸它的头，小氪可是我的好伙伴，换了个意识容器还记得我。 克拉克在我们玩的时候去换衣服洗澡，等他出来我已经像之前那样骑在小氪背上在屋里到处飞。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有我这样的经历，别人骑马我骑狗。 嘿，还别说，高奥可能有。他在东方神话衍生世界，里面有二郎神杨戬和哮天犬。而他跟我一样只能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进去，骑狗正好。 我决定这次回去时找他聊聊，如果他也干了这事正好交流一下经验；如果他没有，我就撺掇他试试，好兄弟一起走嘛！ 从卫生间出来的克拉克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温热的双手伸过来把我从小氪背上捧下来。小氪眼巴巴地看了我们一会儿，见克拉克没有让我继续跟它一起玩的意思，就自己跑到客厅小窝里趴下酝酿睡意。 我是不忍心就让小氪这么自己呆着，但看着眼前只穿了条裤衩出来对我尽情展示自己完美身材的克拉克，对不起小氪就对不起吧，明天再跟它玩，现在是二人世界。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胸肌，手感真不错啊…… 头顶上传来克拉克闷闷的笑声：“怎么样，还满意吗？” 我抬头看他忍俊不禁的表情，干脆直接把脸埋进去：“相当满意，想现在就进入成人时间，可惜没条件啊。你是不是故意想馋我？” 克拉克放声笑出来：“是啊，我就是想馋你，希望你能早点用真实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意识一动，飞起来停在他眼前：“你想让我早点用身体过来吗？”上次进来的时候，我想过要不要跟魏熙说提前用身体进来，但最后想到执行任务的便利问题放弃。但如果克拉克希望能早点见到我，我不想让他失望。 柏拉图爱情听起来很浪漫，但确实难熬，特别是在我们一直都在谈远距离恋爱，还经常一分开就是几年音讯全无的情况下。爱本就有欲望，希望占有对方的全部，感受到完整的他，而我们的恋爱从来就不对等。 克拉克一直对我展示的就是完整的他，但我能让他看到的只是意识容器，甚至连娃娃的脸跟我都没半点关系。这对他并不公平，甚至都有些残忍。每次见面和离开的时间他都不清楚，古代传说里的牛郎织女还能每年定期见一面，我什么时候来却一点准数都没有。 于我而言，不过是两天休息后再续甜蜜，可对他来说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我真的希望能为他再做些什么，只是克服一点困难而已，难道连他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吗？ 这次回去还是跟魏熙说吧，现在我手里装备这么多，要是还保护不了自己，之前不都白干了。 克拉克用手指轻轻蹭着我的脸，看了我好一会儿后说：“不了，等到最后自然能看到。我相信不会很久，你不用自己的身体过来，又不代表你不在我身边。这个世界太危险了，用意识容器如果出现问题你能及时脱离，可用自己的身体，要是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明明就想看到真正的我，从很久以前就想，却压抑自己的欲望。“没事的，我手里那么多装备，保护自己还是没有问题……” “不，轩，我不能忍受任何意外。我失去过你一次，那种痛苦我不想再感受。我知道你的装备很好用，但真正面对这个世界里的那些顶级反派时，你的装备并不保险。我是想见你，轩，但我更希望你能一直平安健康，不要在这个世界受到任何伤害。” 他的神情那么认真，我很想告诉他我肯定不会有事，但现实不允许我那么信誓旦旦。 顶级衍生世界就是很危险，不是没有人死在里面，这也是为什么每个世界线改变者都必须配备一个仿生机器人做意识容器，除了不让衍生世界里的时间流速影响到自己身体，就是为了安全。用回自己的身体，我没出事还好，皆大欢喜，可一旦除了什么问题，克拉克绝对会崩溃。 “好，我不想了，等到最后我再用自己的身体过来见你。”克拉克选择不要马上看见我，我本应该轻松，但却感觉到更加沉重。这种沉重我并不讨厌，因为这是克拉克情感的分量，我从未感受过如此热烈而纯粹的情感。 我不禁想，我的情感能匹配得上他吗？主世界里同胞们的那些案例，一直在提醒我不要付出所有，那太过痴傻，会万劫不复。可永远在心里给自己留退路，真的对得起这份真挚完整的感情吗？ 我选择了尝试，跟他在一起，享受着他的爱，却没法付出同等的爱。是我太生疏还没学会，还是我潜意识里不愿意？ 再这么下去，或许有一天克拉克也会心灰意冷，即便是之前并不清楚爱的我也能感受到感情的分量，他不可能感受不到我到底回应了他多少心意。 我趴到他脖颈处紧紧搂住他，克拉克早已对我捧出了他的心，我不想有分道扬镳的那一天，我不想失去他。 “轩，怎么了？”克拉克轻拍我的背，柔声问道。“没什么，就是想跟你拥抱。BJD做意识容器就这点不好，没有等身高的，也不能定制，不然我就能好好抱住你了。” 比起克拉克对我的渴望，或许我对他的需求才更多。爱情确实很可怕，曾经我不需要有，可现在要是没有我真的会发疯。也难怪那么多人对之避如蛇蝎，因为它根本没法控制。 克拉克的胸腔因为笑意振动：“不太可能有等身大小的，如果等身的娃娃，那就不是BJD，而是其他种类了。不用担心，我相信那一天不远了。难得现在还没其他的事情打扰，跟我说说你曾经的事吧？上回时间不够，没听到多少。” 我现在恨不得回主世界把心掏出来给他看，想听那些事有什么不行的。从记忆里努力翻找并组织语言：“上回讲到哪儿了？哦，那个时候啊……” 克拉克总能在我那些乏善可陈的过去里找到他眼中的闪光点，怕我说累了，时不时穿插一点他的类似经历，或是上学时的趣事，或是上班后的烦恼，也有救人时偶尔的开心。 说到主世界里的宠物贵得不行很是难得时，他还跟我分享了他就小动物的幸福时光，并表示我现在也是小氪的主人，以后情况稳定了，只要我想，我们可以去领养一只流浪猫，花色很多什么样子都有。 第172章 复联一6 我高兴地答应下来, 小猫咪多好，有了白色的小氪，我们可以领养一只黑色的小猫, 组个黑白配。 对于成功以后要不要留在衍生世界里我没有一点犹豫，如果真能保住这个衍生世界, 我会毫不犹豫选择留下。主世界里除了高奥我没有任何牵挂的人, 而一旦成功，高奥肯定也会为了他的爱人留在东方神话衍生世界里。 魏熙想要公布全部真相, 衍生世界里的人被证明是有自己意识的人类后，就会拥有主世界承认的人权，那时以衍生世界为基础的娱乐业会整体崩溃, 世界线改变者这个职业也将不复存在。 对于这个曾经费尽心思刻苦学习才拥有的职业, 我并没有执念，正因为它难考难做，逼着人十项全能, 所以那些世界线改变者不做这个职业也能做别的。 我就更不用担心了，以后要是留在这个世界, 想做什么都容易。别的不说，去托尼那里做研究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路还是当初他指给我的。 晚上躺在床上时，我望着克拉克熟睡的侧脸出神，这种有猫有狗有爱人的生活，过去从未出现在我的理想里。人活着不一定需要理想，但有盼头也是很美好的事情，对未来的期望是努力的动力。 在这个世界里, 我头一回感觉到，活着是一件美好的事, 能遇见克拉克，获得一份真挚的爱，真是太过幸运。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周末，而大都会也难得没出什么事情，克拉克一早飞出去巡逻外加遛小氪后，就十分高兴地回家跟我窝在一起。 我不在时他的周末大部分空闲时间会去叨扰布鲁斯，去韦恩家蹭饭，现在他是完全不想过去。“要去的话我们明天再去好了，小氪也习惯每周去找王牌玩。但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待一天，没有别人，就我们。” 这我哪儿能不答应，正合我意。 我们聊起平时休息会做的事情，我意识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上次回去阿尔弗雷德给我打包的饭。 “我太理解你没事去韦恩庄园蹭饭了，等以后我用自己的身体过来估计也会这么干，帮布鲁斯打白工换包饭都行。阿尔弗雷德做饭真好吃，我回去第一个就把千层面吃了，香得啊。要是再去我就厚着脸皮问问阿尔弗雷德能不能再给我打包点走，管家界不能没有阿尔弗雷德，就如同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克拉克没觉得我夸张，对此深表赞同：“真的很难抗拒阿尔弗雷德的手艺，经常去蹭饭，我都不好意思了，想给阿尔弗雷德付伙食费。但问过布鲁斯后，他说我的工资也就是阿尔弗雷德的零头。他当时的表情我记得非常清楚，看着我仿佛在问我脑子有没有出问题。 ‘这种问题没有任何价值，超人。如果你以后在救人时能减少一些战损就帮大忙了，可以抵消你在我这里吃上十年八年的饭。’” 我笑得很大声，蝙蝠侠苦战损久矣。联盟还没成立就要开始付超人的战损，惨，太惨了。说到这个我想起来：“正义联盟有动静了吗？布鲁斯是怎么打算的？” “你上次离开后不久，布鲁斯特意把解密的几个特殊能力者的视频和图片发给了戴安娜。之后他找我和戴安娜吃饭，谈起视频和图片的事情。卢瑟确实眼力很好，找到的人跟原本剧情里分毫不差。他只收集了这些证据没有其他，应该是看出了这些人都不是变种人。” 提起那些资料，克拉克的表情很微妙，通过电影了解和亲眼看到那些资料一模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攒局啊，想先拉戴安娜入伙吗？”蝙蝠侠是行动力很强的人，原剧情里的他并不清楚后续会发生什么，只是有预感而已，但现在他可清楚得很，不可能一点准备不做。 克拉克点头：“对。但现在没有证据，他只是先让戴安娜有数，找由头保持联系。我们现在偶尔会交流一些信息，如果我去博物馆采访，戴安娜还会帮我一点小忙。” 我点点头，正义联盟的成员都不是变种人，比起现在处境暂时有所改善的变种人，他们的存在更为隐秘，也更危险。 说难听的，变种人早就被研究得差不多了，X基因嘛，可遗传，而且人类研究基因不是一天两天，破解奥秘指日可待。但其他种族和通过特殊途径获得超能力的人更有研究价值，未知和不可控吸引了太多的人，总有人企图找出能稳定快速制造超能力者的办法。 在真正的危机到来之前，集结所有人并非明智之举。蝙蝠侠的能力我是绝对相信的，现在有了提前准备，在需要召集人手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出问题。 设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们的二人世界还没过满一天，晚饭时间都没到，洛基给我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陈，你在哪儿？” 我无奈地看着克拉克，他也用同样的目光回看我。“不用找我，直接去斯塔克大厦，那是托尼的地盘。我马上过去。” 往克拉克身上一倒：“我就知道，悠闲不了多久的。走吧，去找他们看看情况。”克拉克摸摸我的头安抚我，让小氪看家，而后抱紧我飞出去。 我们到的时候，洛基和索尔还没来，贾维斯帮忙开门还有通知托尼。托尼和詹姆斯很快出来，托尼毫不意外：“他俩这么快就来了？你每次过来的时间还真是紧张，以前还不是这样。” “你那都是特例，魏熙特意留出时间给你的，估计是怕短时间内让你知道情况又处理容易崩溃缓不过来。她说在事情结束后留一两天给我，那我每次进来也就只有那两天能悠闲了。”其他都是忙里偷闲，今天能空下来大半天已经很难得了。 托尼用略带同情的眼神看我和克拉克，转而问起洛基索尔：“他们能知道萨诺斯派谁来了吗？” “大概率是不知道的。这得看神盾局什么时候找上门来把资料给我们了，他们发现自己解决不了时，就会开始找人。洛基和索尔都来了，很可能一会儿他们就会来找人。如果神盾局的人按剧情走的话，他们会直接黑进大厦系统里，科尔森给你打电话时已经在你电梯里了。” 这应该是托尼最讨厌的方式，神盾局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不然托尼也不至于对他们意见这么大。看托尼的表情，我都怀疑大战时他会特意把外星人引到神盾局去平了他们总部。 洛基和索尔也够快，没等托尼酝酿出对付神盾局的办法，他们的飞船就已经停在了大厦顶端的平台上。我飞到门口去跟他们打招呼，他俩的情绪还比较平静。 “所以之后你每次来就代表着要出事对吧？能不能在你来的时候给我发条消息，我好提前带着人躲过去。”明明早就知道他们要下来，真到这个时候洛基还是有几分不情愿。 他毫不见外地找椅子坐下，还拉着索尔一起。索尔好歹还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打量着我新换的意识容器。 “躲得过去你还下来？趁此机会提前看看自己最低级的对手是什么样吧，作为九界之主，阿斯加德只要没毁灭，就必然会率先对上萨诺斯和达克赛德，否则地位不保。在场的都是你未来的战友，搞好关系，你在地球可不是地位超然的王子，而是蹭吃蹭喝还蹭住的不速之客。” 他不客气我也不客气，这相处模式我们都熟悉得很。 詹姆斯没见过这场面，在旁边看得有些懵，一直没放松下来，警惕地看着洛基和索尔，怕他们突然暴起。洛基冷哼一声，也没计较，我们都清楚彼此啥德行，索尔听到这些也只是皱了下眉没有动作，应该是洛基跟他讲过。 他抬头环顾四周：“陈在这儿，发生什么也不用我来说了吧。找到宇宙魔方就告诉我们，我们会把它带走。”洛基看向克拉克：“怎么，不是说你是正义联盟的吗？改投复仇者联盟了？” 我落在克拉克肩上：“怎么，就许你和你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允许我和克拉克形影相随啊？你俩啥时候大婚，记得叫我去喝喜酒，我也算是正经媒人。” 洛基的动作一顿，眼刀已经飞了过来，可怒火却没烧起来，带着点心虚。哎嘿！我本来是想找胡说八道怼他一下，没想到居然还真有情况。 不过局势不太明朗啊，洛基没发作，索尔却不肯认下。“你瞎说什么，我们是兄弟！我看在你是洛基朋友的份上才没对你动手，你别得寸进尺！”索尔直接站了起来，晃了晃手里的锤子。 是啊，作为洛基的朋友，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应该发挥朋友的作用帮他一把。 “不是亲的。谁家亲哥会在弟弟成年后也始终形影不离，恨不得把他栓裤腰带上，被他捅了都不带放弃的。你需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行为，聆听自己的心声，别等到来不及再追悔莫及。原剧情里洛基会死在萨诺斯来阿斯加德的时候，要怎么做看你了。” 我用一连串的话把索尔打得晕头转向，前面他能不能反应过来还得看看，最后一句倒是记得清楚。“洛基会死？！”索尔猛地看向洛基。 之前我也跟洛基说过，他早有准备，更不打算接受自己原本的命运，听到我再这么说不动声色，只观察索尔的反应。 第173章 复联一7 “洛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索尔着急地按住洛基的肩膀，让他看自己。洛基拍拍他的胳膊：“我之后单独跟你说。现在又没发生，我也不会让它发生, 冷静点。” 安抚完索尔，洛基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给我一个赞赏的眼神, 我回了他一个OK的手势。 索尔因为听到洛基的死亡预告晕头，其他人可都清醒得很, 我们两个动作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托尼看向我的目光里写满了“这也行？” 我轻轻点头，行，伪兄弟骨科, 香, 谁磕谁知道。很快就没人去关注刚才的事了，因为托尼的手机响起，科尔森的照片出现在来电人处。 大家互相对视没有说话, 托尼都没特意挂断电话，直接看向了电梯门口。我飞快拿出隐形胸针启动, 把我和克拉克都包括进去，还让克拉克拉了一把詹姆斯。 下一秒电梯门打开, 科尔森就出现在门口，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接……”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他看着托尼身后的洛基和索尔：“看来你来了客人。奥丁森先生，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身边那位是谁，你和斯塔克先生又是怎么认识的？” 托尼一回头, 就看见身边只剩下了洛基和索尔，他背对着科尔森往我们几个隐身的地方瞄了一眼, 转回去说：“这跟你没关系，倒是你，为什么黑进我系统，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私闯民宅？” 科尔森还是很在意洛基两人，但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上多想，更何况多出来这俩的其中之一也是弗瑞想要的人，就把情况都说了。“宇宙魔方非常危险，那人想要拿它做什么我们还不清楚，但它的能量足以毁灭整个地球。” 洛基在旁边冷笑：“愚蠢的凡人，居然企图利用宇宙魔方的力量。你们明明知道它的危险性，却还要做这种事情，自作自受。” 科尔森看向洛基：“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麻烦不要随意插话，谢谢。” 还没等洛基发作，索尔就先一步把洛基挡到身后，瞪着科尔森：“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如果不是你们搞出来的事情，我们也不需要下来给你们擦屁股。宇宙魔方没人激活是不会自己启动的，你们肯定是做了什么才导致现在这样，还理直气壮地让人帮你们善后，无耻！” 神盾局在托尼这里印象不好，在索尔眼里也强不到哪里去。当初他看见的神盾局，又是抢简的研究又是围住他的锤子，还打他给他注射镇定剂，他没找神盾局算账就不错了。 科尔森没法辩解这一点，他也不可能跟索尔还有洛基说这些东西，只把准备好的资料递给托尼：“这里有详细情况，你可以在看完后再决定要不要加入。想好了联系我。” 托尼接过资料扫了一眼，随意地往桌上一丢，叫住他：“加入什么，复仇者联盟吗？也不是不行，但这个复仇者联盟不能是神盾局旗下的，我要求它的独立性，只跟神盾局是合作关系。我也会带人一起加入，这是我的条件。你把这些告诉弗瑞，让他考虑好了找我。” 科尔森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种答案，回头看托尼，沉默了几秒后问：“你想带谁一起加入？”他回避了前面的一条，这不是他能自己决定的事情。 托尼指指旁边：“他们两兄弟，夜魔侠，还有一个我的保镖。放心，我找的人只会比你们找的更强，现在这个情况，你们也希望能有更多强大的帮手吧？你尽管去说就好，把问题丢给弗瑞，就看他想不想真的解决自己造出来的这堆麻烦了。” 等贾维斯确认科尔森真的离开，我才解除隐形。詹姆斯虽然不知道克拉克最开始为什么要拉他，但他很配合地没有挣脱也没有出声，在我解除隐身后才惊奇地看过来。“我们刚才是隐身了吗？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能力。” 我晃晃隐形胸针：“确实有，就是洛基做的。托尼刚才说的话可不算夸张，他是真的强，九界第一法师。” 詹姆斯在胸针和洛基之间来回看，非常诚恳地说：“厉害。” 洛基骄傲地抬起了些下巴：“不过如此，就觉得好了？以后有得是让你惊叹的东西，凡人。” 我飞到詹姆斯耳边说：“顺毛捋就行，好对付。”以洛基的耳力当然不可能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又是一个眼刀飞过来。 我才不管，乐呵呵地坐回克拉克手上。克拉克向来都是由着我的，只要我不翻车，就是跟洛基对骂他也只会在后面给我加油鼓劲。“轩，后续你打算怎么办？这次的事件需不需要我参与？” 我抬头看他：“前面这段我肯定是要跟着托尼他们的，避免出现什么意外。在大战之前你都不用管，他们找不到你的真实身份，对能不能招揽你也没有丝毫把握，肯定不会去找你。但大战还是要出现一下的，那么大动静你却一点不知道，不太现实。” 托尼也赞同：“陈是知道事情经过最多的人，即便现在情况不一样，按你的说话，还是会尽量按照世界线的走向发展。但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萨诺斯的人打开通道之前就阻止他们？真让他们把通道打开，萨诺斯的军队涌入，即便处理及时，也免不了会有伤亡。” 因为这次来的人换了啊！“现在洛基是我们这边的，所以来的人大概率是萨诺斯信任的人，肯定是以萨诺斯的命令为先，不可能用自己搞什么骚操作让我们抓了再跑之类的。当然，或许他会遵循世界线的剧本，让复仇者联盟内部起内讧，但没有这段对整体影响也不大，没必要。 所以我们很可能在他们用宇宙魔方打开通道前都找不到人，包括那些人去找打开通道必须的材料时。他手上有宇宙魔方，来去自如，直接闪现，我们没办法啊。” 我真觉得如果来人对宇宙魔方足够了解，根本不需要找那个有材料的博士去开仓库门，直接在仓库门口把自己传送到里面拿就是。 詹姆斯和托尼不准备放弃，想在拿材料这一步就揽住那人。我把博士的名字告诉他，贾维斯一搜，这个博士确实还没事，不过最新新闻，他的仓库在一个小时前炸了，里面所有的东西全被毁。 一个小时前，科尔森都没来，我们根本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怎么阻止？ “行了，别沮丧，试试在他开启通道前阻止他，说不准还有机会。”说是这么说，但我其实不抱期望，那人的速度太快，行动力很强，主打一个速战速决。 他手里有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两种，基本不会有目击者，而以美国的摄像头覆盖率，想要找到线索难上加难。这个搜索范围根本不是纽约、美国，而是全地球，他可以哪里安全就去哪里，反正连机器带人整个移走不过是宇宙魔方发动一下的事情。 其他人也清楚这点，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除了洛基，他是真的不在乎地球人死不死，只是下来完成任务而已。“既然找不到，也没什么可想的，等神盾局给答案愿不愿意就行了，现在不如去休息。”他站起来看托尼：“我住哪儿？” 托尼也懒得说他的态度：“贾维斯，给他带个路。”洛基不仅自己要走，还要带索尔一起。 索尔本来还想留下跟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被洛基一句话就勾过去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死是怎么回事吗？我们聊聊。别想那些东西了，我们的任务只是阻止萨诺斯入侵，还有拿回宇宙魔方，等事情清楚再出手就好。” 这事急也急不得，托尼吩咐了贾维斯联通整个网络搜寻线索，还打开科尔森给的资料看详细情况，从他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对提前找到人也不抱什么希望。 “这个宇宙魔方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是你说过的无限宝石？”托尼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数据，难以平静。 詹姆斯也站在旁边皱着眉头，偶尔指着一个模块问托尼显示的是什么意思。他倒是适应的不错，比起刚醒不久的美国队长，对这个时代适应得多，好歹也早醒了几年呢。 “对，宇宙魔方是空间宝石，萨诺斯的手下会带着心灵宝石过来。这种重要的剧情，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改变。两种无限宝石不能长时间近距离放在一起，这也是奥丁当初把空间宝石放到地球的原因，没想到被人给挖出来了。” 地球人真的能挖，什么挖不出来啊，宇宙魔方，母盒，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了去了，但凡少挖点都不带出这么多事儿。 托尼看着屏幕上的宇宙魔方摇头：“老头子当初就不该把宇宙魔方捞上来，老冰棍都给扔了，捞上来干嘛。谁叫他到处找老冰棍的，找了几十年还不如人家随便掉哪个冰窟窿里。” 这是现在也没对当初霍华德做的事情释怀啊，指望他之后给美国队长好脸是不太可能了，不过有詹姆斯在，没问题。 天色已晚，我和克拉克准备先回去，明早我再过来。托尼却睡不着觉，要给詹姆斯做装备，特别是面具，先做一套临时能上战场的，其他后面改。詹姆斯不想耽误托尼睡觉，但也劝不住，只能跟过去帮忙顺便试装备。 克拉克在听过这些后就有些沉默，回到家我问他怎么了，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明明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么多，我们却依旧只能按照原本的世界线走。只要通道打开，民众伤亡就不可避免。等轮到正义联盟时也会这样吗？” 我叹了口气，轻轻摸着他的眉毛：“顶级衍生世界的世界线就是很强大，我们已经尽力改变了很多，但还是有些事情无力改变。但只要不同的情节越来越多，活下来的世界支柱人物越来越多，它能发挥的作用就会越来越小。 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会彻底崩溃，那时你们能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真心的，不再被控制。不要强迫自己做到完美，克拉克，没人是完美的，神也一样。我们已经抢占先机，每次改变都会让未来更好一些。 或许正义联盟未来也会面对这种情况，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选择会比复仇者联盟更广阔更自由。” 克拉克捏住我的手轻揉：“为什么？” “因为你们这个版本的正义联盟只拍了一部成立的过程，然后就因为DC高层斗争夭折，直接重启，所以没人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有无限可能，早早摆脱世界线。 我迄今为止见过的超英衍生世界资料里，只要是你们这个版本的正义联盟，后续的发展都是五花八门，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还有原先剧情结束后直接小行星撞地球把哥谭和大都会一起毁了，当场结束这么离谱的情况。” 说起这个我也相当无语，这是一个早期出现的超英衍生世界里发生的事，那个世界在我出生前就毁灭了，因为太奇葩被拿到课上多次作为典型案例讲解。 老师经常用这个世界做例子强调顶级衍生世界的危险性：“你们记住了，能力不够别上赶着做等级高的衍生世界任务，特别是衍生世界启用后的第一次任务。 现在的情况不比过去，曾经衍生世界诞生后都需要先让它完整发展一遍，确定世界线后再让我们进去，可现在那些人不舍得‘浪费时间’，直接让人进去。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件发生的时间点也不固定，顺序不同可能会造成情况改变，必须非常小心。” 现在我就在这样的世界里，不过论安全要比那些衍生世界好多了。魏熙之前进入的那个时间段里，前面的事前都已经发生过了，她既然没特意跟我说，就不会出现这种“剧情刺客”。 克拉克没想到会是这样，也有些无奈的笑了：“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能有完整的世界线了，真是太贪心。” 我贴过去用脸蹭蹭他的脸：“别担心，正义联盟可是有堪比知道世界线的作弊器蝙蝠侠，他是世界第一侦探，不知道后续也能一点点分析出来。” 我对蝙蝠侠的信心可是相当大，说起来是不是应该把这次回去得到的信息也跟他说说，他应该能想得比我们多一些。等这边结束去一趟蝙蝠家吧，现在复仇者联盟这边忙起来，我是没空去找他们玩了。 难得的周末，明天我不在，克拉克也不能一直跟着我隐身什么都不干，我让他去找布鲁斯的时候把魏熙说的话复述一遍，拜托布鲁斯帮忙想想。 作战开始前最后一个宁静的夜晚，我和克拉克谁都没睡，继续聊天，不肯错过一点时间。 我很清楚，复仇者首次集结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就没几天，这也意味着我很快就又会离开。没人知道下一次进入会是什么时间点，又是哪个超英组织的事件。 有些事件我会尽量在发生前就把它扼杀的摇篮里，比如复联二的奥创，还有复联三的响指，剩下的事件也没有多少，单人节点我也不会加入。在全部结束前，我并没有几次进来的机会了，这么想起来，难怪魏熙那么大方，说让我多待两天，我就是每次都待两天也没几天。 我们真正能在一起的时间，还要看几大超英组织初代剧情结束后，主世界那边的情况。 魏熙的任务说得很笼统，不过还是能看出，她要求改变的就是初代超英的这部分剧情，它是一切后续的基础，也是超英衍生世界出现的根源。这部分结束后，超英的热潮就逐渐衰落，怎么抢救也回不到巅峰。 只有扭转这部分世界线，才能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拜托控制，后续自然会自由生长。我需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到那个关键点，搞清楚我到底应该做什么，朝哪个方向努力。 虽说现在做的这些肯定有用，但我还是有那种踩着棉花的感觉，使力使不到点上，完全凭直觉。或许这也是魏熙不肯直接告诉我的原因，她就希望我凭直觉做事。 第二天早上托尼给我发短信时，我和克拉克正聊到我分专业后开始进入衍生世界进行实习的事。我看了一眼，弗瑞那个老狐狸，只答应让托尼带人进复仇者联盟，至于前面一条要求独立于神盾局的，他没说到底同不同意，只说让托尼过去了再详谈。 还详谈，不过就是拖延时间罢了，真同意才见鬼，弗瑞不得心疼死。我们都很清楚这就是弗瑞的托词，不过等复仇者联盟成立，大战过后，弗瑞准备要他们做别的时，他就知道会怎么样了，他找的这群人可没几个听话的。 托尼已经叫了马特过去，我也该过去了，今晚恐怕是回不来。克拉克把我送到斯塔克大厦，走之前在我头顶亲了一下：“等开打了我去找你。”我目送他离开，对神盾局产生了深刻的怨念，要不是为了躲他们，我和克拉克今天一整天都能待在一起。 虽然搞这些的政府人员都不咋地，但克拉克直接面对的军方比起神盾局都算是好的，唯独一点，总有那么些个傻子喜欢放核弹。他们是觉得与其让核弹放过期，不如让它毁灭几个城市顺便给敌人加点能量呗？ 到斯塔克大厦时，神盾局来接人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托尼特意给贾维斯加强了一下系统，绝对不能放神盾局的上来。 詹姆斯的短发清清爽爽，可惜那张俊俏的脸被全脸面具死死罩在下面，连眼睛都没露出来，固定面具的带子都有两条，主打一个绝不脱落，死也别想看见，面具下面就直接连接高领战斗服。 他的服装跟冬兵的款式有些类似，带装甲的战斗服大体都类似，但面具是哑光银色，装甲也是，只有底布还是黑的，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谁，手都包得严严实实。詹姆斯的主要武器就是枪了，托尼还给他装备了可伸缩的长棍、短刀等等，相当全面。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还打算给他装个跟你类似的翅膀，等这回结束后我研究研究。”托尼跟我显摆了一遍，又盯上了我的背带飞行器。我只能送给他一句加油，可怜的猎鹰，标志性翅膀还没出现詹姆斯就先用了。 比起全副武装连声音都变机械音的詹姆斯，其他人就轻便多了，也就索尔洛基两兄弟能拼一拼。马特的职业西装穿得板板正正，墨镜手杖都齐全，制服隐藏在下面，托尼只是衬衫西裤而已。 第174章 复联一8 我隐身飞在他们身边, 跟着这群看起来完全不搭边的人下到车库里上车。这次来接人的也是科尔森，从几人出现开始，他的目光就经常投在两个人身上。 其他要来的人他都有一定了解, 唯独没在地球有过什么动作的洛基和从未出现过的“托尼保镖”他一无所知。不过他没有现在问出声，先招呼众人上车。 五人分了两辆车, 兄弟俩上了一辆, 另外三人一起坐了另一辆，科尔森选择上跟着上第二辆车。比起多少能在北欧神话里寻到些线索的洛基, 这个之前没有任何消息的“保镖”让他更在意。“斯塔克先生，这位是？” “不是说了吗，我保镖, 连我都能保护, 肯定比你们找的人强。你可以叫他……”托尼转头看詹姆斯：“叫你什么？” 马特在旁边露出微笑，而我在空中憋笑憋得很辛苦。这压根没想好啊，好歹都全副武装了, 至少想个代号再出来嘛。不过看托尼那黑眼圈，能把詹姆斯的装备赶出来也不容易了, 代号这事根本没记起来。 他能让詹姆斯取，而不是自己随便胡诌一个, 已经很给面子了，我真怕托尼直接说叫詹姆斯老冰棍。 詹姆斯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个词来：“亡者。”这代号，听起来很冷酷啊，托尼撇撇嘴，没说什么, 在我们这些知道的人眼里詹姆斯给自己起这个代号意味真的很明显。 不过科尔森并不知道詹姆斯的用意，任谁也很难想到早就等上死亡名单的人会再次出现在现代。他虽有疑虑却没提出来, 毕竟托尼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也不会在这种危急时刻搞事情，带个会搅局的人去。 一路开到神盾局的基地之一，就要换直升机，此时到达这里的不只是我们，娜塔莎、美国队长和班纳博士也在这里。神盾局应该有意让大家在上空天母舰前先见一面，也看看彼此的反应，别在天上打起来。 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美国队长和班纳，还有发现多出几个人的娜塔莎，我们这边人都清楚自己会看见谁。除了托尼装作没看见美国队长，詹姆斯泄露出些许激动紧张的情绪外，一切如常，平静得令人诧异。 科尔森给众人介绍了一番，大家都表现得很友好，托尼老老实实没语出惊人，跟人握手。他还准备拉人呢，这个世界的他并没有不能直接接触别人的问题。连洛基都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屈尊降贵”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鹰眼并没出现，能看出娜塔莎现在有些心神不宁，但并不是悲伤，他应该跟剧情一样被人控制带走了，萨诺斯的人还用得着他，不会轻易对他动手。 科尔森没给大家在地上留太多时间，简单打招呼过后就让众人上了直升机，很快送到空天母舰上。我全程紧跟托尼，也没忘看众人的反应。 看到空天母舰的时候，托尼就皱起了眉，马特在墨镜后的眼睛睁开看了几眼，又不动声色地闭上。洛基嗤笑一声，眼神里写满“就这”的意味。索尔也无动于衷，还主动“称赞”了一句：“地球人现在也能让战舰飞上天，看来进步不小啊。” 其他没见过的人反应就正常多了，很是惊讶，特别是美队，刚醒没多久，根本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 进到空天母舰里，托尼几人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托尼随意地看着周围的设施：“看看，造得还不错啊，看来神盾局现在是太有钱了，才会闲的去动宇宙魔方。” 美队史蒂夫听出了些不对劲：“请问你的意思是？” 不过没等托尼回他，弗瑞就走了进来：“好了各位，交友叙旧都先放下，来看看情况。” 这进来的时机可真巧啊，洛基冷笑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托尼也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对史蒂夫说：“那我们等等再说吧，别耽误了弗瑞局长的大事。” 史蒂夫皱起眉，从托尼几人的反应里就能发现不对劲，弗瑞还不想让托尼说出来，肯定有问题。我看着史蒂夫的表情暗自发笑，弗瑞拦也没用，以史蒂夫的性格，等清楚情况，必然会问托尼到底怎么回事，想岔开话题是不可能的。 弗瑞装作不知道，放出监控，让大家看宇宙魔方被夺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娜塔莎担任了讲解工作：“这人突然出现在封闭实验室里，随即用她手上的权杖控制了我们的特工，用宇宙魔方带着器械和被控制的人一起离开。我们必须尽快把宇宙魔方找回来，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想用它干什么，但她手上掌握着能毁灭地球的力量。” 看到里面的那个身影出现时，我凑近了一些，居然是她，她可太少出现在主线里了。 “超巨星。”洛基先叫出了来人的名字，所以人的目光都转向他。连索尔都有些惊讶：“洛基，你认识她？” 洛基的神色严肃：“萨诺斯手下的黑曜五将之一，超巨星，能力是心灵感应，不止能看到别人的思想，还能对其进行精神控制。她使用能力并不需要工具，所以手上的权杖应该具有类似的功能，能增强她的能力。” 说完后，洛基隐晦地朝我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直面即将到来的强敌，而超巨星不过是个预告。超巨星可是萨诺斯的得力干将，再加上心灵宝石权杖，她的实力会大幅度增加，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强敌。 而且，我有些担心克拉克，他可是出了名的法抗低，我也没有什么能保护意识的方法，看来这次他最好不要参战。因为极少参与主线剧情，在决战之前就已经死去的人，超巨星的能力范围我们还不清楚，再加上心灵宝石的增幅，所有法抗低的最好都别靠近她。 不过她的能力……我飞到托尼耳边小声说了一句：“X。”多的不敢说，怕史蒂夫注意到。 史蒂夫确实注意到了，他看向托尼：“斯塔克，你刚才是说了什么吗？”托尼马上反应过来：“我说X教授。超巨星的能力跟X教授很像，要不要请他来帮忙？” 弗瑞顿了顿：“变种人和政府的关系有些微妙，他们从不接受政府的指派。” 一直没说话的马特发声了：“弗瑞局长，请问你是在担心X教授会使用心灵感应得知神盾局的机密吗？” 我真想给马特鼓掌，可不是吗，弗瑞绝对是这么想的。原剧情里现在还没有X战警出现，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也正常，可现在X教授都成名多少年了，身为神盾局局长，弗瑞怎么可能不知道X教授的能力，特别是X教授还一直在争取让普通人和变种人和平相处，是典型的鸽派。 即便不认识超巨星是谁，也不难看出她过来后做了什么。这么明显的情况不去找能力对应的人，不就是怕自己的小心思败露嘛。 史蒂夫和班纳看弗瑞的眼神都变了，史蒂夫直接说：“弗瑞，我不管你有什么顾忌，是你一直在说这是威胁地球的危机，现在却还在顾虑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应该马上请那位X教授来帮忙，尽快找出超巨星。” 索尔看了半天，插话说：“就算那个X教授跟超巨星能力差不多，应该也来不及了吧。那个权杖上的宝石，应该是心灵宝石，而宇宙魔方实质上是空间宝石，他俩是同一级别的东西。超巨星现在既能控制空间，又能控制心灵，你就是让X教授全球找人，他也不一定能突破空间找到超巨星啊。” 托尼残忍地补上一句：“如果能在她刚跑就找X教授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之前他们还出来找过东西。” 从弗瑞的黑脸上看不出脸色，但他的表情还维持原样，我都有点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X教授的找人能力是针对他们变种人的，如果按你说的，超巨星手里有心灵宝石，以X教授的实力也没法对抗现在的超巨星。在场的诸位都是各有能力的强者，难道对阻止超巨星一点信心都没有吗？”弗瑞轻描淡写绕过之前的讨论，直接开始用激将法。 托尼一个大白眼翻过去：“说得轻巧，不如你来说说该怎么找人？按你的说法，有心灵感应的X教授都发挥不了作用，我们之中又有谁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超巨星吗？” 洛基直接站起来：“行了，都散了吧，等超巨星什么时候行动，瞒不住的时候，我们再去抢宇宙魔方。你一大早找我们，我们都没来得及用餐，把你这儿的食物端上来我看看，可以就凑活着吃点。”索尔点头：“米德加德的食物还可以，不过酒不行。” “别啊，等会儿再吃。”托尼叫住他俩：“情况都看完了，我们给刚醒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老人家说明一下着危及整个地球的灾难是怎么来的。” 洛基听了笑得跟反派一样，还真拉着索尔坐了回去，饶有兴致地准备看戏。 “斯塔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终于看到弗瑞的脸色阴沉了一些，企图阻止托尼。 “那什么时候才能说？”怼弗瑞的是史蒂夫，“要等到一切都结束才能说吗？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家园而来，有权知道真相。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能找到敌人，用不了多少时间。” 第175章 复联一9 弗瑞到底还是没拦住托尼, 宇宙魔方启动引来超巨星的原因被托尼和洛基索尔你一言我一语抖落了个干净。 娜塔莎有些错愕，她没想到会是神盾局的动作暴露出地球的坐标。史蒂夫和班纳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史蒂夫, 眼中的怒火止不住燃烧。 “你们怎么敢去用宇宙魔方？当年二战时期红骷髅就企图利用空间宝石的力量统治全世界，最后闹到自己尸骨无存, 明知道它的危险性, 你还选择去动它？” 史蒂夫就是为了让宇宙魔方不再被坏人利用，才选择了开着飞机跟它一起坠落。如今宇宙魔方被挖出来不说, 居然还有胆大的要利用，他怎么能接受。 班纳用沉重的语气说：“人不应该随意碰触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更不应该认为自己一定能掌控它, 等到为自己的狂妄和冒失付出代价时就晚了。”与其说是指责, 班纳更像是在诚恳地剖析过往，讲述经验。 他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科学家，前途无量, 如今却只能躲躲藏藏着生存，尽力控制情绪, 一次意外，就可能悔恨终生。 面对其他人, 弗瑞还能说出几句话来，但对着史蒂夫和班纳两个人却没法反驳什么，特别是史蒂夫，不愧是他选择的复联领导者。 最后居然还要马特来缓和气氛：“事已至此，起因已经明确，希望局长能引以为戒, 我们就不继续纠结了。找人还是要靠神盾局连接政府的网络搜寻线索，如果有所收获就通知我们行动。之后大家就是队友了, 不如借此机会先彼此了解一下，特别是能力方面，这样在战斗时能更好的配合。” 这话的意思也是要弗瑞先离开，别打扰他们联络感情。所有人都盯着弗瑞，包括娜塔莎，她现在心情也不怎么好，弗瑞只好带着科尔森走人，走之前还把屋里的玻璃调成了透明的，让在场的人能看到下面空天母舰的控制室，也让他能看到房间里。 托尼他们没再说话，如果连玻璃都不让动，弗瑞肯定是不愿意的，反正也不会把他们说什么透出去，就这样吧。 史蒂夫平息自己的情绪，很快冷静下来，接着马特之前的话说：“那我们就做个详细的自我介绍吧，之前也只是互通姓名。我是史蒂夫·罗杰斯，二战时期做了美国队长……” 他率先响应，真诚地说了一遍自己的情况和能力，带着期待看向其他人。这是马特自己提出来的，随后也很坦然地自我介绍起来，托尼也配合了马特，一个个接下去，僵硬的气氛也缓和起来。 连洛基这个一看就非常难搞的都跟着说了，还重点突出了一下自己高贵的身份和强大的能力，众人很快就对彼此有了一定了解。 詹姆斯是最后一个开口的，说的也十分简略：“我是亡者，托尼的保镖，擅长战斗和枪械。”在场没有比他更神秘的人，之前从未见过他的人难免好奇。 娜塔莎可是在托尼身边“潜伏”过的，她调查过托尼身边所有人，从未见过这个保镖，亡者跟她所知道的保镖没一个对得上，可从托尼对他的信任程度和态度来看，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短。 我在屋里绕着圈飞，除了娜塔莎外，还有一个人对亡者很是关注，就是史蒂夫。他很明显想要知道更多，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停在詹姆斯身上。 看他的样子，我来了点兴致，在这个房间里检测了一圈，找到几个监控，飞下去跟托尼说：“屋里就这几个监控，要不咱们现在就给史蒂夫一个惊喜？” 从下方的控制室并不能看到上面这个房间的全景，而靠门的那面墙可不是透明的，只要靠门够近，把监控一屏蔽弗瑞就不能看到房间里的情况。 史蒂夫又敏感地捕捉到了我的声音：“托尼，你刚才叫我了吗？”詹姆斯也看了过来，他可是知道我在说话的。 托尼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贾维斯，屏蔽一下。”“好的，先生。”贾维斯的声音传出，屋里的摄像头全部停止工作。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科尔森进来问监控是怎么回事。“我不太喜欢被监控，科尔森，你能理解吧？反正我们都在这儿，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心吧，就说说话而已，你去忙。”他飞快糊弄完科尔森把他送走，转回来面对疑惑的众人。 托尼的目光扫过史蒂夫和詹姆斯，笑起来对史蒂夫说：“队长，你跟我父亲也是老朋友了吧，他一直很惦念你，宇宙魔方也是他在找你的时候无意间找到的。” 史蒂夫愣了一下，点点头：“霍华德帮过我很多，他的技术很厉害。很抱歉，我回来晚了。” 托尼摆摆手：“没事，他知道你回来只会高兴，毕竟他曾经连家人都不管也要去找你。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虽然你没找到，但有另一位老朋友送上门来了。” 这话听起来不怎么高兴啊，史蒂夫没明白托尼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他听出了重点：“另一位老朋友？” 除了和托尼一起来的四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托尼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在说之前，托尼转向了娜塔莎和班纳：“两位，我们以后就是队友了，还有很多机会一起行动。比起弗瑞和神盾局，在场的诸位才是真正可信任的，毕竟整个神盾局里一半都是九头蛇的人。” 此话一出，不明真相的几人都很震惊。娜塔莎马上站了起来：“斯塔克，你确定吗，这话可不能乱说。一半都是九头蛇，这种指控太过严重，也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没有证据我当然不会说，我说出来就不会是假话。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超巨星和萨诺斯的其他手下还虎视眈眈呢，九头蛇只要脑子没坏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毕竟他们还想统治地球。 等事情结束我们再找机会细说，现在，只希望你们不要什么都告诉弗瑞，很多事情他知道了，整个神盾局包括九头蛇就都知道了。回归正题……” 托尼说了几句一笔带过，仿佛啥也没干，就想说回去。 史蒂夫不干了，他起身走进托尼：“斯塔克，你能不能说清楚是什么回事？当年九头蛇没被消灭干净吗？” 作为九头蛇的老对头，史蒂夫对九头蛇恨之入骨，他本以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才选择英勇就义，现在托尼却告诉他他当初做的一切并没有起效，敌人还在他的家园肆虐，甚至已经悄无声息地入侵内部，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你着什么急？能不能抓住重点，天天就知道九头蛇，能不能想想你的老朋友？”托尼给詹姆斯使了个眼色，詹姆斯配合地起身站到门边。 史蒂夫不明所以，有些着急地说：“斯塔克，这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我……” 下一秒，他就看到亡者摘下了面罩，而面罩后的那张脸是他太熟悉不过却早已失去的挚友。“……巴基？”史蒂夫难以置信地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太清楚美队相关人物的班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早已了解过美队资料的娜塔莎却很清楚，同样震惊地看着詹姆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活过来带给她的震撼不比神盾局里有九头蛇小。 索尔看不下去了，过来推了史蒂夫一把，把史蒂夫推到詹姆斯身边。詹姆斯笑着对索尔道谢，像以前一样把手臂搭在詹姆斯肩膀上：“嗨，史蒂夫，好久不见。看到你也活着，我很高兴。” 史蒂夫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伸手握住詹姆斯的肩膀，又向上捧住他的脸：“巴基？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天呐，你还活着！”他激动起来，确定詹姆斯真的站在他面前，他一把抱住詹姆斯，詹姆斯的背部护甲都快让他勒出印子了。 詹姆斯回抱住他，拍拍史蒂夫的背：“好了好了，我不是还活着吗，你别又给我勒死了。要不是我也有超级血清，还真扛不住你这力气。” 史蒂夫深呼吸几次，终于平静了一些，死死拉着詹姆斯的手臂生怕他跑了：“巴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注射的超级血清？” 詹姆斯给他解释了一下，史蒂夫也很快想起他曾经去救詹姆斯时的情景。“原来如此，你是怎么获救的，你去找霍华德了？”史蒂夫现在半点都想不起来九头蛇，脑子里只有詹姆斯。 提起这件事，詹姆斯苦笑了一下，看向托尼，这事不止关乎他，要想说实话肯定要暴露出斯塔克夫妇的存在。 托尼接过话茬：“队长，特殊情况就先别问那么多了，他人又不会跑，等这边的事结束了你们再好好叙旧。现在不是说那么多的时候，詹姆斯的身份不能让神盾局的其他人知道，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九头蛇知道，他当初从九头蛇那儿出来可不容易。” 又提起了九头蛇，这次娜塔莎也明白托尼乱说的可能性很小，神盾局大概真出了问题。 詹姆斯重新把面罩戴上，马特重新对娜塔莎和班纳强调：“请二位一定对此保密，这不止关乎詹姆斯的性命，也关乎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如果你们想知道所有真相，等这次事情解决后，我们会为你们解释清楚。” 他特意跟娜塔莎补了一句：“包括那位不在场的鹰眼，他本应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第176章 复联一10 班纳听得一头雾水, 他根本不知道鹰眼是谁，但娜塔莎的眼神开始惊疑不定，鹰眼加入复仇者联盟这事是弗瑞的原计划, 但因为他被超巨星带走，在场的其他人本不应该知道, 马特却说了出来, 而和托尼一起来的人没有一个对此感到惊讶，他们全都清楚。 娜塔莎一个个看过去, 最后答应了下来，班纳在斟酌后也同意保密。他们的决定在我们意料之中，神盾局如今的作为和可能有问题的形势, 比起愿意在事情结束后坦白真相的托尼等人, 要差得多。人少也好查，娜塔莎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肯定不会全信, 但只要她信了一点，就好办许多。 给了史蒂夫一个大惊喜, 众人又把话题引了回来，开始讨论彼此的能力在战斗时如何配合。 托尼的盔甲目前还存在续航问题, 在知道索尔的能力后，他来了兴致，穿上盔甲，让索尔少放点电在自己盔甲上。 索尔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再三强调：“我的攻击力量很大的，可以尽量控制, 但我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伤到你。你真的确定吗？” 托尼张开双手：“来吧，出事不怪你, 放心。” 我有些无语地敲了敲他的背甲，他现在可不知道雷神的攻击强度，敢这么干纯属是因为知道我有便携治疗仪。现在又不方便，真伤着了我可不好给他治好嘛！ 托尼就当没听见，催促索尔快点，索尔看托尼这么坚持，尽力控制着锤子发出一道细闪电。 闪电进入盔甲时，盔甲连接处蹦出了好些火花，马特忍不住上前两步，想看到底怎么样了。 很快盔甲里就传出贾维斯说电量百分之二百的声音，托尼高兴地“喔噢”了声。他打开面罩：“不错啊，你这锤子能给我充电，看来我们两个也能配合，这快速充电是真方便。索尔，你不应该叫雷神，你应该叫电神。” 索尔也没想到还能这么用，连洛基都挑了挑眉。“很高兴能帮上你，不过改名还是算了，雷神更好听些。”索尔走过去拍托尼的背，像是有意测试盔甲强度，没收力气，拍得“梆梆”响：“你这盔甲不错，防御力还行。”这是认可了托尼的实力，不过他还是没觉得托尼能跟他和洛基达到同一条水平线。 有了托尼和索尔做例子，大家的讨论更热烈了些，班纳却显得有些沉默，一直没怎么参与对话。马特发现了他的离群，主动招呼他：“班纳博士，我记得浩克也是很强的，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班纳苦笑了一下：“谢谢，但还是算了。班纳没法控制，而且破坏力太大，更适合一个人行动。而且，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跟人配合。” 托尼想了想，把我之前说的话给拿出来说了：“我认为浩克是可以交流的，你们的状态更像是多重人格，他会破坏逃跑很可能是因为害怕，之前也没有人想要跟他沟通。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可以试一试。” 班纳摇摇头：“不，还是算了，危险性太大。目前他每次出来造成的只有破坏，我尽力压制他已经筋疲力尽。现在是在天上，他一旦失控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洛基转着椅子，用手指点了点班纳：“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一直在压制他，直到压制不住才被迫放他出来，才导致他没法正常沟通呢？压制不住再出来，必定是失控。 你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他每次都是在你受刺激后才出来，这种环境必然不安全，出来就要逃跑或是战斗。可所有的安全环境都是你在享受，留给他的只有痛苦、愤怒和恐慌。如果你让他出现在安全环境呢？” 班纳愣了一下，沉思起来。比起在场的其他人，他的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压抑。我很清楚这之前他过得都是什么日子，所有人到达的时间都差不多，而他的路程是最长的，舟车劳顿风尘仆仆，一上来就要接收这么多难以置信的消息，又要极力压制不稳定的浩克。 他的精神没有一刻真正放松过，就是练再多的瑜伽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所有的事情都在消耗他的精力，骤变的环境和外界的追捕让他草木皆兵，再加上情绪，再聪明的脑子也要转不动了，更何况这还是他自己的事情，当局者迷。 没人去打扰他，外面还没有任何新消息传进来，大家不差这点时间。半响后，班纳终于做出了决定：“谢谢，在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会试一试，或许是我对他的偏见太深，才会认为他完全不可交流。但……” 他欲言又止，马特善解人意地说：“请放心，我们会帮你的。大家并肩作战，浩克发现我们对他没有敌意，多少也会产生些战友情，时候沟通起来会更容易。” 班纳和浩克现在基本处于无沟通状态，换上浩克后，班纳更没办法自己跟浩克沟通，当然只能别人来。说到底大家认识也不久，班纳还不敢完全相信其他人，也不想再因为自己造成无辜的人受伤。 “去我的基地吧，斯塔克工业有不少处于闲置状态的仓库，改改就能当基地，把防御做好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托尼补充了几句，都说在班纳在乎的点上。 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这个世界的托尼没变成花花公子不说，还挺会照顾他人情绪，真不错啊。魏熙的考虑确实很对，原本剧情中有女儿后的托尼早已经历了太多风雨，才终于改变，慢慢柔软下来。 现在的托尼没有真的失去父母，还一直照顾马特，早早感觉到了自己的责任，没有放纵自己变成一个混蛋，比原本更早地变好。 班纳也感受到他们的真诚，露出一个微笑，选择接受两人的好意：“谢谢，之后就要拜托你们帮忙了。” 气氛越来越好，我也觉得有些神奇，明明他们都是防备心重的人，如今却都展现出了自己坦诚的一面。真心还是要用真心换，托尼是真的想要组建出一个团结的长期队伍，他选择成为第一个递出橄榄枝的人，把所有人都拉到身边来。 我很为他们高兴，没有世界线力量的控制，这群人可能迟早也要走到一起，他们性格不同，身份各异，但目的相同，愿意接纳，天生就合拍。 我凑到托尼耳边夸他：“厉害，干得好！”托尼嘴角勾了勾，要不是现在不方便，他肯定得回我一个得意的眼神。 史蒂夫的神情有些困惑，终于忍不住说：“托尼，好像不是你在说话吧？我好像总能听到一些不属于你们的声音。”洛基嗤笑一声：“就他这个听力，不想暴露就安静点。” 不是，你这个态度像是要帮我保密吗？过分了吧！虽然肯定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存在的，但现在确实不怎么合适。 托尼白他一眼：“又不是不准备说，现在不是不合适吗？本来还能糊弄糊弄，你直接把人叫出来，不怕把浩克直接吓出来啊？” 洛基甩手：“得了吧，你们这做法，用他的话说叫什么，掩耳盗铃。他本来就不可能一直不说话，只要说话必然会被罗杰斯听见，有什么用。刚才巴恩斯摘面具你们都不怕被外面发现，现在他那么点大，还能让人看见不成。至于保密问题，都瞒了神盾局那么多了，也不差他一个。早点说了还能让他在战斗的时候帮忙。” 娜塔莎此时已经不是疑惑而是无奈了：“我的工作确实做得不到位，托尼，没想到你能给我带来这么多‘惊喜’。这个空间里还有谁在，直接出来吧，我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一次结束也好。” 班纳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我有心理准备了，应该没问题。”史蒂夫更是一脸正色：“巴基，你知道吗？”看詹姆斯点头，他环顾四周说：“请出来吧，我相信我的朋友，阁下应该是值得信赖的人，希望能正式跟你见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飞到门边上，收起隐形胸针：“大家好，我是陈星轩，你们可以叫我陈。请千万控制情绪，拜托。” 众人循声看来，即便有心理准备，娜塔莎、班纳和史蒂夫的脸色还是剧变，甚至比看到詹姆斯都严重。 班纳深呼吸了好几次，我甚至都发现他的脖子有点绿了，提心吊胆地看着他把冲动压下去，从牙缝重挤出一句：“我认为斯塔克先生说得对，这刺激有点太大，确实很难控制。” “感谢你的自制力，班纳博士，抱歉，我也没想现在刺激你。”我忍不住瞪洛基：“洛基，你故意的，差这么会儿吗？” 洛基笑得开心：“我这是帮你早点融入集体，看我们相处地这么好，没你这个大功臣怎么行。你搞我那么多次，还不让我报复一下吗？用你自己说的，别那么双标，陈。”说到一半他就忍不住暴露本性，我看在他心里能让我吃瘪比捉弄索尔都开心。 索尔还在那儿没心没肺地笑，把胳膊搭在洛基椅背上赞同洛基：“这不挺好吗，大家都是朋友，要一起战斗，当然是早点认识更好。不过陈，我还是不适应你变得这么小。你原先那个体型就挺好，洛基说你还有更大的体型，下次可以考虑用一用嘛，这么小，我都怕不小心打到你。” 第177章 复联一11 这兄弟俩真是绝了！我看索尔也不怎么像原剧情里那么朴实, 跟洛基关系越来越好后，对着洛基还是没防备，对外倒是开始不自觉用那一套了, 随口说几句怎么那么让人难受呢？ 娜塔莎忍不住插话：“不好意思，但我真的需要知道, 请问这位……陈, 你是变种人吗？” “抱歉，不是。从基因来说我就是普通人类。这并不是我的身体, 也不是我的能力表现，只是承载我意识的意识容器。”我又要给他们大致解释一遍，累了, 真的累了。 一想到后面正义联盟组建的时候大概还要再来一次, 我就想要不要准备个牌子写好所有内容，出现的时候直接把牌子举到头顶让所有人看。 不明真相的几人都瞳孔收缩，班纳一脸迷茫：“我不知道的时候技术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是不是我离开研究太久了, 错过了这种爆炸性成果？” 马特忍不住笑了：“不至于，班纳, 这不是我们世界的技术。陈的事情，等宇宙魔方解决后我们再说吧, 现在还是先放过他。” “谢谢，托尼。”我上次特意叫上一群人说出真相就是为了不一遍遍解释这些东西，时间不多，他们都理解一下吧。 可能是那句“不是我们世界的技术”震住了其他人，娜塔莎他们虽然没有再问，但看我的眼神饱含探究。我不打算把自己暴露在神盾局面前, 这个环境对我来说更危险一点。 “很高兴认识大家，不过允许我先继续隐身, 我还是可以跟大家一起讨论。”我能发觉史蒂夫几人感觉有点奇怪，但没人阻止我，我跟他们挥挥手很快启动了隐形胸针。 “大家可以像托尼跟贾维斯说话一样跟我说话，这样感觉会好很多。”我安慰他们一句，说完觉得这主意真不错，如果不小心被神盾局的听到，就说我是托尼新写的AI好了。 史蒂夫几人还在尽力消化我的存在，洛基站起来在透明落地窗边走了一圈。“你们藏得好一点，弗瑞大部分时间都在往这儿看。看他那样子，这么久什么都没查出来啊。” 我落在桌上，洛基现在是屋里唯一能看到我的人：“超巨星又不是你，她来负责这件事，当然要以完成任务为第一优先级，而且她根本没把地球的反抗放在眼里。神盾局知不知道她的存在，会不会找人来阻止她都不重要，她只要及时打开通道就好。” 原剧情里洛基非得搞那么一出，跟他的个性还有索尔的存在都有关联。他看不起地球人，但不可能不在意索尔。 洛基站定在窗边，回头瞥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盯着下面，跟监工似的：“找不到人，从哪儿出来你总有消息吧？即便换了人，选择一个地方的原因总有些相同点。” 我一琢磨，还真说不定，原本洛基选择斯塔克大厦是为了秀，显示自己很牛逼，但斯塔克大厦作为纽约市最高的建筑，也是离天空最近的，打开的通道都能比在别的地方短一点，还有非常合适的平台存在，其他高度接近的大厦可大多都没有合适的平台。 “原本就在斯塔克大厦，可以让贾维斯帮忙盯着点。说不定超巨星不会换地方，毕竟高度还挺合适的。” 托尼一听急了：“斯塔克大厦？！她最好识相一点换个地方，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她！”即便是周末，斯塔克大厦里还是会有固定维护和安保人员和，包括加班的。 马特伸手按住他的肩：“托尼，还是先让大厦里的人撤离吧，临时给他们放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剧情重合度很高，如果超巨星真的选择斯塔克大厦，再跑就来不及了。” 托尼深吸两口气，按着太阳穴掏出了手机：“贾维斯，接佩珀。” “托尼？”佩珀的电话很快接通，她是知道托尼来做什么的，这时候不会轻易给她打电话。 “佩珀，找个借口安排大厦里所有人撤离，敌人可能盯上了我们的大厦。这两天尽量让所有人远离大厦，越远越好，等我通知没事了再回去。” 佩珀没有犹豫马上回应：“好，放心，我立刻让所有人撤离。托尼，你也小心。” 挂了电话，托尼双手抹了把脸，眼神都冷下来：“陈，我真希望这次你不要说中。斯塔克大厦可是在纽约市中心，最繁华的曼哈顿，如果通道开在那里，死伤绝对不在少数。” 我发出叹气声：“我也希望。”但有时候世界线的顽固程度超乎我们想象。 超巨星打开通道无非就只有两种情况，把通道开在离我们近且人多的地方，纽约是个好选择，因为能联通卡玛泰基的纽约圣殿也在这里，萨诺斯入侵地球成功可以很快回收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随后找至尊法师拿空间宝石。 也可能把通道开在人迹罕至不容易被发现且远离我们的地方，这样更麻烦，因为我们现在没有空间宝石，即便是空天母舰过去也需要时间。在这期间足够齐塔瑞人的大军全部过来了，他们的战舰也不慢，能造成的破坏我想都不敢想。 看起来对他们更合适的是在远离我们的地方，但超巨星的问题在于她并不知道复仇者联盟的存在，也不清楚这群人有多大能力。美国作为地球上目前排行第一还带着一帮小弟的超级大国，如果能把它攻下来，基本半个地球都收入囊中了。 我并不清楚萨诺斯此次的目的是想征服整个地球，还是只想拿了空间宝石和时间宝石就走。无论是哪个，选择纽约都有理有据。 从私心来说，选择这里对我们更有优势，我们能早做准备。超巨星就是真打开了通道，我们也能尽快把它关上。 班纳终于忍不住了：“请问你们在说什么，超巨星可能会打开通道的地点吗？你们是怎么提前得知这一点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理？” 娜塔莎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托尼：“什么叫原本是斯塔克大厦？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却基本笃定了超巨星会选择那里？斯塔克，陈，你们到底知道什么？” 史蒂夫也把疑问的目光投向詹姆斯，在场还一无所知的只有他们，现在整件事的走向已经完全不在他们理解的范围内。 詹姆斯拍拍史蒂夫的胳膊：“放宽心，不是什么坏事。刚才也说了，陈身上的技术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同样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知道很多原本会发生的事情，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当初救下我的就是他和托尼。 陈会出现在世界发展的关键节点帮助我们，现在就是一个关键节点。他知道原本的命运走向，只是过去改变，现在发生的事情也会随之改变，我们只能根据原本情节和顽固的世界线来判断新的走向。” 他的解释已经尽量简短清晰，真说起来至少要大半天，没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给他们解惑。无论娜塔莎他们有多困惑和震惊，现在也只能忍忍。 索尔摆摆手：“哎呀，没事，你们就知道现在超巨星最可能出现的地方是斯塔克大厦就好，其他都不用想。我们知道是知道，也没法跟弗瑞说，他现在不让我们下去啊。” 马特推了下他的墨镜：“从他们带着仪器和宇宙魔方出现到启动还有一点时间，只要让空天母舰保持在纽约上空，我们就能快速赶到。现在应该想想要怎么提前疏散周围的民众，曼哈顿中心区的人太多了，一旦我们没能在通道开启前阻止他们，后果很严重。” 我没作声，想在通道开始前阻止超巨星谈何容易。她本身的能力就是最大的威胁，她不是洛基，用精神控制只能通过心灵宝石权杖，还一定要扎到人心口，直接远程施法就可以，心灵宝石在她手里可以直接给她增幅。 想要阻止超巨星打开通道，我们就必须在不被她控制的情况下打倒她。在场所有人都没法保证能不受影响，特别是浩克这种破坏力巨大还难以自控的，一旦在靠近的时候被控制，其他人就难了。 这屋里唯一能保证不出事的居然是我，X教授的心灵感应都没法发现我的存在，我现在的状态很微妙，不太可能被控制，但以我一个人的力量要去关闭通道还是有点困难，她手下现在就有一群被控制的特工。 正如马特所说，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疏散人群，可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理由让神盾局联系政府行动。我的存在他们不能暴露，也说不出来消息是从哪儿来的，即便弗瑞什么都知道，也没法保证超巨星一定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过去的改变，我们现在所有内容都只是推测，正确率再高也不是百分百。托尼他们相信我的判断，弗瑞和美国政府能相信吗？ 这是个无解的难题，我很清楚我的存在现在是绝不能暴露的。一个清楚本世界命运，和众多超能力这交好，还了解他们秘密的异世界人出现在这里，美国政府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都不用想。 他们要么想方设法抓住我，从我嘴里知道所有事情后把我灭口或用我控制在乎我的人，要么抓不住直接拼命灭了我。这点众人都很清楚，没人傻到想要把真相对弗瑞和政府全盘托出。 洛基抬脚从窗边走回座位：“放弃吧。如果想救那群蝼蚁，只能在发现超巨星踪迹的第一时间让弗瑞去疏散附近的人，那时候超巨星不会有空闲杀人，那是他们最后的逃跑时间。” 娜塔莎看向洛基：“说到现在，你们也没说超巨星打开通道后我们可能面对是什么敌人。那个通道背后是什么让你们那么忌惮？” 洛基掏出了他的权杖，幻化出一个画面：“超巨星是萨诺斯的手下，萨诺斯手下的军团众多，这次派出的就是齐塔瑞人，他们的战力在萨诺斯的军团中不算强，但数量极多，如同蚁巢的工蚁。” 那是一片星海中密密麻麻的齐塔瑞战舰，只是看着就让人心悸。地球在原本剧情中能撑到最后，很大原因是萨诺斯根本没有让他手下所有军团全力对付地球。以他手下的数量，都能把地球耗死，但他并不喜欢那么做，对他感兴趣的对手，他喜欢亲自上阵。 洛基继续介绍着齐塔瑞人的情况，等他说完，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史蒂夫摇头：“不够，那么短的时间里根本不够让所有人撤出中心区域，更何况齐塔瑞人的速度那么快。他们也根本不想要俘虏，只想杀人，根本没法保证民众的安全。” “提前发点什么消息，或者是搞活动把人引走呢？”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但能起多少作用不得而知。除非政府发布紧急避险让人撤离，或是民众自己看到危险将至，总有人会选择留下做自己的事情。 托尼深吸一口气：“试试看吧。还不知道超巨星什么时候调好机器找地方开通道，多少还有点时间。” 马特打开手机，也在通知自己的好友们远离纽约。他偏头问托尼：“斯塔克工业现在用的是什么理由让员工撤离大厦？” 托尼让贾维斯调出来看了一下，佩珀发了个全集团通知，说系统和办公场所要彻底维护一遍，之后两天斯塔克工业全体放假，不允许留在公司。还给所有人发了斯塔克集团在纽约郊区的几个娱乐场所的免费券，有游乐场、采摘农场等好几个选择，可以任选其一，允许带家属一起去，只有这两天有效。 确实是好办法，斯塔克大厦周围基本都是办公楼，没什么住宅区，至少员工不会留在最危险的地段。 马特听后沉思了一下：“挖电缆吧。我们把周边的主电缆挖断，保险点可以直接挖断曼哈段区的电缆。没电的情况下，至少在办公楼里上班加班是不行的。” 我听完一愣，这主意很野啊！但没啥问题，确实是个办法，曼哈顿作为纽约最繁华的区，除了众多的办公楼，能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有钱人。他们发现没电，难道还会忍着不动地方吗？ 地狱厨房靠边上，不太容易被波及，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就能把损伤控制在最小。 詹姆斯已经开始给马特竖大拇指了：“兄弟，好办法。而且不止要挖断，得挖一截走，以电力公司的速度，两天内是不可能修好了。” 第178章 复联一12 我啪啪给马特鼓掌, 不亏是地狱厨房长大的孩子，再怎么正派，还是懂点门道。托尼继詹姆斯之后对此表示支持, 洛基和索尔也没反对。剩下三人的脸色多少有点难以言喻，但想了想后还是一致通过了, 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托尼摩拳擦掌开始寻觅人选, 这个艰巨而重大的任务必须找到合适的人完成，绝不允许失败！ “大白天的, 让谁去挖地下埋的电缆还不被发现啊？这确实不容易。”班纳感叹道。托尼思索着：“不挖地下的，直接挖供电公司里面的也可以。” “供电公司一直都有人在，就是周末白天人也不会少。我们要找一个速度很快, 还不能被人看见的才行。而且主电缆的电量极大, 最好要关闭电力输送后再截断，不然动手可能会伤害到自身。”马特说了些注意事项，这些条件总结下来, 能做这件事的人不多。 在场的人不能下去，只有外面的人能做这件事。思来想去, 现在能做到的人，我只想出一个来。“要不, 我叫超人来吧。等下我们想办法去能通到外面的地方透个风，我把隐形胸针给他。不，我直接跟着去，办成后在下面等你们，这样一旦超巨星出现，我还能第一时间就行动。” 现在空天母舰上的人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我提供的信息已经足够，没什么能做的, 不如趁此机会下去和克拉克一起为疏散人群出一份力。有贾维斯在，我和托尼他们的通讯断不了。当然，我承认我有私心，这样可以跟克拉克多待一会儿，不用一直被困在上面。 托尼点头：“好，以超人的速度，挖个电缆肯定没问题，那就拜托你们了。娜塔莎，空天母舰有没有什么能直通外面的地方？” 娜塔莎此时已经有点麻木了，指了指屋顶：“以陈的身型，走通风口最快。你们连超人都熟，能直接叫来帮忙？”史蒂夫和班纳也是差不多的反应，连史蒂夫这个才醒来不久的也知道超人是谁，没想到托尼他们的交友圈广成这样。 托尼摇摇头：“不是我，是陈。超人也就对他能随叫随到了。”那可不一定，蝙蝠侠也能做到，虽然情况不太一样。 “以后大家合作的机会还很多，现在先习惯一下。对了，拜托别让弗瑞知道。”我飞向角落里的通风口，空天母舰里的通风管道都不大，神盾局增加通风口数量来代替原有宽度，防止有人入侵，不过拦不住我。 拆掉盖子进去又装回去，我跟屋里的人最后打了声招呼，开启探测功能朝着进风的地方快速飞去。 空天母舰上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中间负责空气循环的风扇处都装着密网，转速飞快。我用可变形武器化刀割出我能通过的大小，让智脑计算出飞过空气循环扇的最佳时机，成功一路跑到了通往外面的通风口。 这里是关起来的，现在空天母舰在万米高空，通风都是内部循环。我看着周围的数字和字母标识，掏出通讯器找托尼：“托尼，让贾维斯帮我开一下通风口。” 托尼很快回复我：“准备好，马上要开了，你会直接被吸出去。这个位置离空天母舰的动力系统很近，小心别被吸进去。” 我赶紧把武器手环变成绳钩，插在通风管道壁上：“我准备好了。”那头换上了贾维斯的声音：“好的，陈先生，准备打开通风口。三，二，一，开启。” 通风口应声开启，巨大的气压瞬间把我吸了出去，我右手紧抓绳钩，全身所有的关节都被扯开了一下，随后又都堆在一起，只剩下右手跟手腕球形关节分开，里面的“筋”直接暴露在外，看着岌岌可危。 我知道主世界的材料没那么脆弱，但继续下去也不行，外面让空天母舰升空的涡轮在持续产生巨大的风力，朝着周围吹，再这样下去等通风口的风压减弱，我很可能会直接被吹回去，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我缩短了绳钩的长度，一脚踩在通风口边缘让自己脱离风压通道后立刻收回绳钩，给自己套了个透明囚笼，被狂风压在外壁上。现在我的体重加上透明囚笼也没多重，根本移动不了，我干脆直接从存储器里掏出一个医疗冷冻舱增加重量，让自己能掉下去。 这招还真好使，不管怎么说终于是掉下去了，我赶紧收起医疗冷冻舱，在下落了足够的距离后又收起了透明囚笼和隐形胸针，开始呼唤：“克拉克！” 一道红蓝相间的身影飞速出现把我捧住搂紧怀里，继续往前飞了一会儿才停下来。 克拉克放开给我挡风的手，把我举起来：“轩，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他把我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认我至少被风吹得头发衣服凌乱后才放下心。 我抱住他的手指：“没事，就是马特想了个办法疏散人群，我们想了半天只有你能做到，就让我下来找你。这不是不好出来嘛，我只能这么下来了。我有飞行器的，放心。至少相信你一定会接住我，就没开而已。” 克拉克帮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提前跟我说一下，只要你叫我我肯定会来，但我不想有意外，好吗？” 我蹭蹭他温暖的手掏出隐形胸针：“嗯，一定。现在我们两个一起隐形下去吧，这回的事情只有你能帮忙了。” “没问题。是什么事？”克拉克，朝下方飞去，答应下来才问。 我嘿嘿一笑：“挖电缆。” 他猛地停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挖电缆？” “可不嘛！我们又不能让弗瑞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事，现在更确定不了通道会开在哪里，我们能不能赶在超巨星打开通道前阻止她，没法用正常的方法疏散人群。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了，斯塔克大厦周围娱乐设施少，长时间没电修复不了，绝大多数人都会离开这片区域。” 我给他说了一下我们的计划，克拉克无奈地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特地去破坏设施的事情，毕竟之前都是尽力少破坏一点，减少战损。这次直接去供电公司挖电缆，很神奇，更神奇的是这个主意居然是一位律师提出来的。” 那可不是一般律师啊，是下手毫不留情的夜魔侠，在地狱厨房长大，看过的离谱事多了去了。这种小手段不伤人还能达到目的，其实很好用，只是大部分超英平时想不到而已。 飞到曼哈顿区的供电公司，这里正如我们所想，周末人也不少。好在有隐形胸针，我和克拉克脚不沾地地一路混进了作业区。 现在我们就要制造一场“灵异事件”，让一段主电缆凭空消失，断掉曼哈顿区的电。整个过程必须要速度，显示的就是一个不可思议。 但这件事难的不是行动，难的是前期准备，我们必须确定应该截断哪部分电缆，才能达到让整个曼哈顿区停电但供电公司损失不大，在几天内能修复好重新供电的程度。 这就要开始找资料了，只靠我们也不行，太慢，我直接跟托尼说了，让贾维斯帮忙一起找。半个小时后，我们确认了应该断哪个地方，我提前连刀都变化好了，这次截断电缆不能用克拉克的热视线，太明显了，直接上刀大力出奇迹。 目前这个世界还没几样材料能抵抗我的可变形武器，只需两刀，我们先把这节电缆带走，等事情结束再给他们送回来。 找好目标位置，我们把灯一关，克拉克用他的超级速度关了相应的电闸，又飞速切了一截电缆交给我收起来。等有人反应过来把灯打开时，看见的就是那节切面平整已经消失的电缆。 供电公司乱成一团，我们趁机跑出去，通知托尼任务已完成。 “不愧是超人，速度就是快，谢谢。陈，接下来要麻烦你们等等了，贾维斯那边还没有消息。”托尼回复的语速非常快，“我们屏蔽监控太久还不让他们进来，弗瑞忍不住了，得先对付他一下，晚点见。” 我们现在站在离斯塔克大厦不远的一栋楼楼顶，这里能直接看到斯塔克大厦的平台。距离断电已经有半个小时，曼哈顿区的人正在陆续离开。 有些抱怨声，但更多是不用加班的开心，高层建筑大多有自己的发电机，但是没法直供整栋楼正常用电，只能维持电梯运行。白天效果就如此明显，天黑下来会有更多人撤出。 但我希望别拖到天黑，这边的人最好尽快撤离。超巨星已经很久没有动静，我开始担心她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动手。如果像原本的洛基一样白天动手还好，夜间可就不怎么妙了，大多数人在睡觉，连躲避都没有，伤亡数量不会小。 我坐在克拉克手上，靠在他胸前，现在只有我们能看见彼此。克拉克低头问我：“轩，原本的剧情是什么？” 我给克拉克讲了讲洛基企图分裂复仇者联盟的过程，还有他最后被绿巨人来回抡的惨状：“我喜欢这一版，有哥的洛基威胁性要小得多，跟超巨星完全不同。这次你别上，超巨星加上心灵宝石，我怕她控制你。你要是被控制了，我们全得玩完。” 我没法确定克拉克对心灵控制的抵抗力有多大，不过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不要冒险。 第179章 复联一13 考虑到超人完全不出现有些奇怪, 我又补了一句：“要帮忙的话尽量离超巨星远点，就挡一挡快到居民区的就行，正好附和你来救人的情况。” 克拉克摸摸我的脸：“轩, 至于这么小心吗？我没有那么脆弱，如果能提前把心灵宝石权杖夺下来, 后续大家会轻松很多。” 至于, 当然至于啊！你可是出了名的魔抗低，复仇者联盟又没有蝙蝠侠做备用计划, 谁能保证一定能把你唤醒。 “别，克拉克，咱要尝试也不用在这种时候, 你之前并没有对抗精神控制能力者的经验吧, 根本没有抗性，一旦出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啊。如果要试的话，抽空去找查尔斯看看, 拜托他帮忙训练一下。” 我拍拍他的手让他暂时放弃冒险的想法，就算来的是乌木喉我都能让他上去试试, 但超巨星基本没在世界线主线上出场过，我对她的了解也很浅显, 随便莽上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翻车。 被控制这个问题不只是克拉克需要担心的，复仇者联盟的众人同样也不安全。绯红女巫不是也给他们下过暗示，都相当成功啊，这还只是暗示而已，直接控制怕是没几个人顶得住。 之前还是想少了，现在看来在打开通道前阻止超巨星的可能性居然近乎于无, 甚至在通道打开后关闭所需的时间可能更久。我不认为超巨星在打开通道后会像洛基一样找个飞船到处晃悠然后被炸，她大概率会拿着权杖一直守在通道口。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需要尽量使用远程攻击，洛基、托尼和詹姆斯都能做到，索尔控制好雷电的话也没问题。等超巨星出现后想办法先把鹰眼的控制给解除吧，他的远程攻击力也是一大助力。 克拉克叹了口气：“看来我原本应该被控制过，才会让你这么不相信我对抗精神控制的能力。是得找X教授帮忙了，我不希望有一天真的被控制伤害你们。” 我从克拉克手上站起来面对他，亲了下他的下巴：“加油，相信你可以。实在不行咱就找找不怎么科学的方法，看看魔法侧的那些人有没有能抵抗这类控制的手段。” 原本正义联盟的魔法侧成员直到主线结束都不会出现，但康斯坦丁、扎塔娜他们肯定存在，这是毋庸置疑的，提前找说不定也能行。 但我不太希望真的发展到这个程度，超人和魔法好像天生就不怎么对付，我更想让克拉克训练出强大的精神力，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抵抗精神控制。 这点真得跟蝙蝠侠学学，我并不认为克拉克的自我意志一定比蝙蝠侠弱，但蝙蝠侠受过的那些精神折磨克拉克可没受过，抵抗力不强也正常。 超巨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们不想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楼顶被晒，在附近找了个阴凉没人的地方说话。今天天气不怎么凉快，停电的作用已经开始显现。 “我还没见过人这么少的曼哈顿。这里好像的人永远不会停歇，每天都很忙，这可能也是比起纽约我更喜欢大都会的原因之一吧。”克拉克说着把一只不知道怎么爬到楼顶下不去的猫送到地面，小猫因为被看不见的手抓起来吓得拼命喵喵叫，一碰到地面就飞速逃跑。 看到猫猫这么激动的反应，克拉克都怔了一下：“差点忘了我现在隐形，它看不到我，我还是第一次被小猫这么讨厌。” 我拍拍他的胳膊安慰他：“不，不是你被它讨厌，被它讨厌的是nobody。来一起体验一下我的隐形生活吧，这种穿着超人制服走在大街上却没人围观的机会可不多。” 克拉克把我放到肩膀上：“现在就算不隐形，这里也没有足够的人能围观我了。不过这样也很好，像是只属于我们的约会，不怕别人会看到发现，也能直接走在大街上。” 我笑起来：“是哦，说起来还挺爽的。不过下次我们换个地方，斯塔克大厦周围寸土寸金，全是办公区，还是去逛公园吧。” 时间就在我们的聊天中渐渐过去，太阳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夜色降临这片土地。这也可能是曼哈顿自从用上电后最黑的夜晚，一大片区域没有人造光源亮起，跟旁边的区域形成了鲜明对比。今晚的月亮都是弯月，没多少光，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见风穿过建筑物的一点呼声。 我们还在等，无论是空天母舰上还是斯塔克大厦都没有动静，超巨星依旧没有行动。我都怀疑是不是我把她的动作想得太快了，她那边打开通道所需的材料虽然已经拿到，但要用上还需要一段过程，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更久。 “希望她别拖到明天上班，明早佩里要开例会，真不好请假。平时我会尽力让其他事情不要耽误这场会议，其他日子迟到佩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天是硬性要求。”克拉克又带着我重新坐回了那个楼顶，就算超人也要闹心开会的事情。 “这点咱俩的意见不太一样，她在今天日落之前没有动手，我就希望在明天日出之前她也别出现。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从现在起很多人都要开始睡觉，醒着还能逃跑，睡着了死了都不知道。”说是这么说，但我感觉超巨星可没那么好心等着。 我忍不住联系了托尼：“神盾局找到线索了吗？” “没有，完全没发现。超巨星藏得太好，不只是神盾局，我也让贾维斯在找，没有任何线索。现在没人敢睡觉，如果她一直拖到明天，我不保证我们还有精力跟她对打。”他停顿了一下，补了一句：“哦，或许有这个问题的只有我一个。”他为了赶詹姆斯的装备，昨晚就没睡。 我忍不住一乐：“不至于托尼，他们身体是好，但人的精神有限，大家都精神紧绷一天了，拖到明天是真累。对了，斯塔克大厦现在也没电，贾维斯能运行吗？”托尼海边的家也有能承载贾维斯的服务器，但斯塔克大厦跟其他楼一样黑，贾维斯在里面的活动也不知道是否正常。 “陈，你别忘了斯塔克工业现在的主营业务是什么。斯塔克大厦用的可不是供电公司的电，而是我的大型反应堆自主供能，区域断电根本影响不了大厦。佩珀离开大厦前特意关闭了大部分区域的供电，才看起来是那个样子，贾维斯在里面运行不会有任何问题。 反正斯塔克工业的放假通知不止对内部，对外部也公示了，没人会质疑我的反应堆。”托尼对自己的技术信心十足。 我心下稍安，继续等待，克拉克的存在让这晚没那么难熬。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继续出门前的话题，分专业后进入衍生世界实习。 当时我可比现在稚嫩多了，在外面看过再多也只是看，学校的模拟环境毕竟都是假的，跟真实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个不同的世界太过真实，也太过鲜活，或许在第一次进入衍生世界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愿意相信他们只是单纯被控制的角色。 真的，我怀疑自己在这个世界同样拥有特意功能——怕啥来啥。后半夜两点多，在我都开始想睡觉的时候，克拉克突然站起来，让我一下子清醒。 不用他说我也明白过来，前方斯塔克大厦的平台上，蓝色的光闪过，一群人带着一个机器出现在上面。超巨星一手拿着心灵宝石权杖，一手拿着宇宙魔方，两块宝石的光芒散发出来，宇宙魔方发着幽幽的蓝光，在周围的黑暗中十分显眼。她让被控制的特工们抬着机器放到合适的位置，把宇宙魔方放进了机器。 贾维斯的信息也传了过来，我匆匆回了一句就准备过去。明明有那么多选择，超巨星还是挑中了斯塔克大厦。比起已经改变命运的超英们，这些距离远受不到影响的反派还在按照世界线希望的方向走。 “克拉克你躲好，如果等下通道开了他们想飞远，你就直接解决掉，可以的话尽量控制一下他们的范围。”我叮嘱一句就要飞走，现在是能不能抢占先机的关键了。克拉克没有拦我，他相信我有自保的能力。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会傻到去抢超巨星手上的权杖，没打开通道前，把宇宙魔方带走才是正道。 但超巨星又不傻，她刚才到地方就把宇宙魔方放进机器罩子里，现在就差把机器启动了，所有人都盯着机器。 我没有犹豫，手环变成长刀，直接冲过去想打碎罩子把魔方带走。只要能把宇宙魔方放进存储器，后续就没通道什么事了。 可还没等我冲到近前，超巨星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在机器上，一个防护罩瞬间弹开把楼顶包了进去。我硬生生停住了朝前冲的趋势，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想得太美了，萨诺斯军团的科技实力也不差，都派本身防御力不高的超巨星来了，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 原本的电影还是拍得太粗糙，好像所有外星人都回归冷兵器时代肉搏一样。 这个防护罩不一定能扛得住我的可变形武器，但我不可能在破开这个防护罩后还保持冲势劈开机器罩子。破口在哪儿很清晰，只要他们发觉我的方位，用人墙挡住机器，我就没法再行动。但我也不可能就呆着不动，手里的长刀换成激光枪，开始朝防护罩射击。 第180章 复联一14 能量对冲的动静马上吸引了所有人, 超巨星朝我攻击的地方看过来，让其他人尽快开启通道，自己则动用能力想对付我。她的双眼发光亮了起来, 可很快又熄灭下去，神色难看地用手里的权杖朝外攻击。 她应该已经发现自己的能力对我毫无作用, 连我在哪儿都找不到。我一鼓作气多点攻击, 快速打碎了防护罩，一边继续对超巨星射击, 一边朝着机器冲过去。 超巨星反应很快，马上控制特工们护住机器，并激活权杖让它散发出覆盖周围的光辉。我猜测这招的作用是范围控制, 只要是光芒覆盖到的地方都在感应内。 虽然对我没用, 但在这个范围里只要是权杖控制不到的地方，就是我的所在。超巨星的精神控制可比洛基用心灵宝石权杖施放的粗糙版要强得多，她冷笑一下, 随即在旁边一直没出手的鹰眼仿佛能看到我一样开始朝我连续射箭，无论我怎么躲都一样, 甚至根本不管后面其他特工会不会被射中。 为了不误伤他们，我只能尽力避开他们所在的方位, 被迫远离机器。但心灵宝石权杖的感知范围不小，像刚才的防护罩一样囊括了整个平台，我要是想脱离超巨星的感知范围，就必须离开平台范围，放弃拿宇宙魔方，简直是个死结。 倒不是不想把这些被控制的特工打醒, 原本剧情里鹰眼能挣脱控制跟他只被洛基控制了一次也有关系。现在超巨星就站在旁边，她自己的能力用着, 心灵宝石的技能放着，就是解除了控制下一秒他们就得被重新控制。 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我只好先飞出感应范围，从外对超巨星射击，干扰她的动作。至于我为什么不敢直接朝机器射击？能量弹可没有刀好控制，我怕宇宙魔方被刺激了直接爆炸啊！ 底下超巨星招了特工来护住她，机器也被特工们背靠着紧紧围住，让艾瑞克博士快速操作。眼看超巨星已经掏出了新的防护罩，我心想不行，得转变目标，只要这些特工还在就只会让我和后续来的其他人束手束脚。 我手里的激光枪转变成麻醉枪，直接对围着机器的特工射击。机器周围的人在倒下，超巨星发觉不对，马上让人替换上，还拉着之前已经倒下的人挡在面前。但他们不知道我在哪里，也挡不住多少，也就只有鹰眼还能多少牵制我一点。 超巨星让特工们拖延时间，自己快速打开了防护罩。这个时候还醒着的特工已经没几个了，鹰眼是其一，我有意留下了他，中了麻醉可没那么快恢复，基本今天的战斗他就完全不用参与了，我还指望能想办法唤醒他帮忙对付超巨星呢。 艾瑞克博士也醒着，超巨星宁可让他暂停动作也要用其他特工护住他，我还真没找到地方对他下手。 防护罩再次打开，又得重新攻击，超巨星这次防备心更胜，她直接又启动了几个嵌套在一起。这方法我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但轮到敌人用的时候只觉得头疼。 这时我听到了有人快速过来的声音，抬眼一瞅，是托尼、洛基和索尔。他们没有落在斯塔克大厦上，而是停在最近的一栋高楼楼顶，防备超巨星的心灵控制。 托尼控制盔甲悬停在半空中，不知道为什么离兄弟俩留有一段距离。我一看兄弟俩那样子就明白了，应该是为了快点过来，洛基都没用飞船，是索尔抱着他用锤子飞过来的。如果是平时我一定好好调侃他们一番，现在可没那时间。 情况紧急，我也没去打招呼，他们看到我做了什么自然就清楚该怎么做了。为了快点把防护罩打开，我飞远了些，把麻醉枪换成了小号能量炮，抗在肩上，能量凝聚过后直接发射出去轰击在防护罩上。只一击最外层防护罩就碎裂开来，威力不错啊，主世界的做可变形武器的公司实力还是可以，不糊弄人。 打完一击我就换了个地方，躲开超巨星朝我这里发出的攻击，能量炮进行下一次蓄能的时候，我看了看托尼那边。他们很快明白过来，开始发射小型导弹和雷电，洛基也掏出了他自己的权杖，远程攻击法术直击防护罩。 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让超巨星的脸因为气急败坏都有些扭曲，她直接放弃了攻击找不准地方的我，眼睛再次亮起，手里的权杖光芒直冲托尼他们而去。几人赶紧躲开，重新寻找地方，但超巨星完全不打算放过他们，把刚才被我压着打的怒火全都发泄到了他们身上。 我们找准机会一起解除了好几层防护罩，可超巨星的防护罩跟不要钱一样在我们解决一个后又出现一个，这带的存货也太多了吧！ 现在看来原剧情里的黑曜五将能被比较轻松地解决，最大的原因还是轻敌以及剧情削弱了战斗力，我改变世界线也不是对反派没有影响，他们现在受到的束缚也小了起来，至少战斗力达到了原本应有的水平，从能力到科技都是如此。 要是一个个都这么难对付，以后大战可有得打，今天我必须让超巨星死在地球，绝不能放她回去继续给萨诺斯做助力。 被惹火的不止超巨星一个，洛基被追着打也生气了：“你找死！”他的攻击愈发强起来，权杖画着奇妙的图案，像是在准备法阵。很快他念起了咒语，双手握紧权杖，身前出现一个法阵发出粗壮的光柱直冲防护罩。 我赶紧躲开，那光柱不仅把超巨星发出来的光束给挡了回去，还让防护罩在这个攻击法阵的作用下连碎五层。我看准时机乘胜追击，一炮轰在了最里面一层防护罩上。 正当我们打算继续攻击解决超巨星时，从防护罩重新升起后就开始忙碌的艾瑞克博士停下了动作，一道蓝光直冲云霄，散发出的能量把周围还站着的人都震倒了，我直接被推出去好几米。 通道打开了，我愤愤地挥了下拳，该死，还是没来得及，明明就差一点！ 超巨星大笑起来：“你们这群低等生物，就不应该活着浪费资源，都去死吧！”她趁我们刚才都在关注通道机器的时候给自己重新套了几层防护罩，拿着心灵宝石权杖疯狂朝托尼和洛基他们攻击。 站在小飞船上的齐塔瑞人已经从通道口鱼贯而入，而后就是齐塔瑞母舰。我真的庆幸之前挖电缆疏散了人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齐塔瑞人开始在城市里肆虐，托尼和索尔转去杀齐塔瑞人，只有洛基留下对付超巨星。他跳下屋顶落在了一个齐塔瑞人的飞船上，一权杖把上面的人抽飞下去，开着飞船跟超巨星周旋。 超巨星也不甘示弱，叫了个齐塔瑞人下来把飞船让给她，她拿着心灵宝石权杖跟洛基对轰，想要控制住他。 我去，她怎么还跑了？不对，是我之前相差了，她根本没必要在通道开启后还留在平台上看着机器，因为除了她手上的心灵宝石权杖，没有东西能关闭宇宙魔方通道。只要通道打开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之后想干嘛就干嘛。 好家伙，现在唯一能关闭通道的东西被她拿走了，我必须得把东西给抢过来关通道！ 刚准备去追超巨星和洛基，我就看见有好几个齐塔瑞人落在斯塔克大厦楼顶。看着那儿倒下的一片特工，我赶紧开枪击毙那些齐塔瑞人。现在曼哈顿区估计没剩几个人，这些特工反而成了最明显的猎物。 刚才那些齐塔瑞人想对其他特工下手，鹰眼只是看着都没什么反应，他是平台上仅剩的还醒着的人，被震倒后就一直坐在地上不动，根本没被震清醒，超巨星离开前还一直控制着他，现在也没解除控制。 我赶紧上去狠踹了鹰眼几脚，发现不好使，琢磨了一下后拿出治疗仪在他脑子周围扫了一圈。嘿，还真好使，鹰眼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抹了把脸：“天呐，我都做了什么。” 我没显形，直接跟他说：“你好，鹰眼，请不要惊讶，我刚才跟你打了半天，唤醒你的也是我。请放心，我站在你们这一边，现在麻烦你把这些昏迷的人都搬进大厦里去，以免他们被外星人伤害。” 鹰眼警觉地退后两步，试图找出我的踪迹：“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发出叹气的声音：“拜托，你看看是问这个的时候吗？赶紧利索的把人都放进去，然后跟我们一起杀齐塔瑞人，我又没害你你怕什么？进入大厦的权限我会拜托贾维斯给你打开，你安顿好他们就赶紧来帮忙，我走了，还得去抢权杖呢。” 我拿出通讯器给贾维斯发消息，收到肯定的答复后赶紧去找超巨星。好在他们没走远，洛基也知道心灵宝石权杖的作用，一直在带着超巨星在方圆两公里内盘旋。 他们打得相当激烈，洛基比超巨星更忙，因为他还要对付朝他冲过来的其他齐塔瑞人。超巨星这是跟洛基杠上了，喊着“你逃不出我的控制”，不管不顾要把他控制住。 我找准位置追过去，超巨星的防御都被洛基打掉了几层，她根本来不及补，一边躲避洛基的攻击一边拼命攻击洛基。我端着枪也给超巨星来了几下，超巨星意识到我又追了上来，拿出防护罩重新启动。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80-190 第181章 复联一15 我都要崩溃了, 超巨星手里到底有多少防护罩！我的透明囚笼都只有那么几个，每次还得小心翼翼回收后接着用，她的防护罩怎么多得跟批发一样！我现在用的要是自己的身体, 能被她气得手抖。 不光是我，在她又拿出一个防护罩的时候, 我看到洛基的嘴角也在抽抽。太窒息了, 这简直是资源霸凌，我一个手握主世界先进科技的人, 和洛基一个阿斯加德王子，都不如萨诺斯手下的将军资源多。 这到底得打到什么时候去，难道要等到她手里的防护罩全耗完吗？我们怎么知道她还有多少, 要是还有个几十上百, 难道要打到天荒地老不成！ 我加快速度飞到了洛基身边：“大哥你别打上头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得想个法子把她解决了。”洛基手上动作不慢, 冷哼一声眼神阴狠地看着对面的超巨星：“你说得轻松，我刚才哪里腾得出手。来得正好, 你来解决那些小虫子，打破她防御, 其他我来！” 我一口答应下来，手中枪变成炮，起手就是一颗能量炮，洛基的攻击紧跟着我的能量炮就出去了。超巨星是有不少防护罩，但她如今也难以空出手来像之前在平台上一样套好几层。在防护罩碎裂的第一时间她就准备像之前一样躲开洛基的攻击，却没想到这回攻击却不是直线的, 而是一直跟着她，硬生生打到了她身上！ 我眼看着洛基的攻击拐了个弯, 却不像之前的直线攻击一样破坏力巨大，反而在打入超巨星身体后发出一阵光来，随即超巨星就动不了了。这是禁锢法阵，能控制敌人的行动！ “攻击她的手！”洛基在看到超巨星身上的光时冲我喊道。我马上反应过来箭一般飞射出去，长刀直接劈过去，把超巨星拿着心灵宝石权杖的手直接砍下来。权杖从飞船上落下去，我跟着飞过去抱住了权杖，带着它往上飞。 超巨星虽然被禁锢，可她还能叫出声，朝着周围的齐塔瑞人大吼：“把权杖抢回来！”但她已经来不及做更多了，洛基的第二波攻击应声击中了她。 这回掉下去的是她，为了保险，也可能是为了泄愤，洛基连续追加了好几道攻击。 他要对付超巨星，当然没法一直看顾我。周围的齐塔瑞人都盯上了心灵宝石权杖，甚至连离这有两条街区的母舰都过来了。我很想带着权杖一起隐形，可一直无往不利的隐形胸针这次居然不好使了，只隐形了权杖，没让上面的心灵宝石跟着隐形！好家伙，终于有隐形胸针瞒不过的东西了，它对无限宝石无效。 而我拿着心灵宝石权杖也举步维艰，我的力气拿它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我得两胳膊抱着，想空出只手对敌可太费劲了，因为体积问题还很难平衡，带着它逃跑都费劲，得小心避开所有齐塔瑞人。 现在超巨星都死了，我最担心的问题消失，这个时候当然应该大喊：“克拉克！”下一秒，长嘴飞到我面前想要吞掉心灵宝石权杖的母舰就被一拳砸下去，整个母舰寸寸断裂，而我带着心灵宝石权杖被人搂进了怀里。 “轩，没事吧？”克拉克紧张得摸索着我，我松开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指：“没事，我们回斯塔克大厦上面去。”刚才我飞去找超巨星时就看见了他的身影，他飞在最外圈层解决齐塔瑞人。 洛基这时也从下面飞了上来：“超巨星死了，你们去关通道？” “对，我们去，你去帮你哥吧，你俩已经挺久没并肩作战了吧。”我看洛基现在心情好得很，他骨子里是有破坏欲的，这种战斗能帮他发泄出去。洛基哼了一声，顺手打死一个齐塔瑞人，驱动飞船转身离开。 克拉克则带着我飞回斯塔克大厦，路上又干掉一艘母舰。 复仇者联盟的人都没闲着，夜魔侠、黑寡妇、美国队长和詹姆斯在地上对敌，浩克、钢铁侠和雷神跳的飞的到处解决敌人，还合力对抗母舰，现在加了一个洛基，他和索尔配合更加默契。 我们飞到大厦楼顶的时候，鹰眼也在这里射箭，他没下去，斯塔克大厦的顶楼也方便他动手。我坐回了克拉克肩上，让克拉克拿着心灵宝石权杖。 鹰眼看到克拉克的到来有些惊讶，但第一反应是警戒，拉开弓对着他：“超人？你拿着那东西来干什么？”克拉克朝机器走过去：“你好，鹰眼。别担心，我没被控制。现在这个通道只有这把权杖才能关闭，我是来关闭通道的。之前控制你们的超巨星已经被洛基解决了。” 看鹰眼还是不敢完全相信，我补了一句：“是这样，我们来关通道。我是没法被控制的，放心吧。”听到我的声音，鹰眼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弓箭。 克拉克转头发射热视线解决了周围一圈想要过来的齐塔瑞人，拿着权杖问我：“现在直接关闭？” 我刚想点头，通讯器就响了起来，是托尼的电话。“陈，洛基说你们拿到心灵宝石权杖要关通道了，先别动！政府疯了，明明我们都要赢了，他们居然发射了一颗核弹出来！” 外放的声音让平台上的三人都愣了一下，我直接骂了出来：“有病吧！他们是真觉得自己核弹太多没处用，反正一定要放出来毁灭几个城市才行是吧！” 怎么又来，总是在这种时候，一颗核弹足以毁灭整个纽约，可不是曼哈顿一个区的事情，旁边的区还都是人呢，就是整个纽约都没人了，他们干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只会造成巨大的财产损失，在未来几十年里把这里变成一片死地！ 对付外人不遗余力，祸害自己国家也毫不手软啊，真有他们的。 鹰眼世界拿弓锤地：“上层终于精神失常到这种地步了吗？他们怎么敢啊，这里可是纽约！”克拉克的脸也沉下来：“有什么不敢，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我知道他是想到了上次毁灭日的事，真的无语了，怎么每次这些人都帮倒忙。 “轩，我去解决。”克拉克看向还打开的通道。 电话那头的托尼又说话了：“我去把核弹送进通道，等核弹进去了你们就关闭通道！”托尼还是选择了由自己去做这件事，我都能透过电话听出他声音里的决绝。 这是属于他的时刻，我并不打算让别人代替他完成：“让他去吧，我相信他可以。”克拉克听我这么说，没再坚持，他也相信钢铁侠的能力。 不过在托尼去之前，我想到他的盔甲现在应该还有能源问题，在他挂断通话前连忙喊了一句：“过去前找索尔给你充个电！”已经在叫贾维斯的托尼顿了一下，语气突然轻松了点：“你说得对，我得加快速度了。谢谢，陈。” 知道他听进去了，我松了口气。这下应该不用担心他回不来了，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刚好每一次都正好从通道掉出来，在宇宙阶段确实能源又会发生什么，能源充足是最好的。 我们没走，留在斯塔克大厦上解决附近的齐塔瑞小兵，这里的视野确实好，能看见城市里发生了什么。现在整个曼哈顿区的光源就是这冲天的发光通道，我看他们具体在下面做什么都得靠夜视功能，、。 这环境很适合夜魔侠，在地面作战的黑寡妇和美国队长都戴上了夜视镜，詹姆斯的面罩应该本身就有这个功能。 漆黑的夜晚更为整场战斗添加了阴森恐怖的感觉，超巨星这时候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DC片场。 钢铁侠的尾焰在战场上尤其明显，雷神打中他的雷电也很明显。我看着那道火焰找到放核弹的飞机抓住核弹，带着它往上飞去，消失在通道口。鹰眼此时也停下了动作，眼睛死死盯住那里。 我们都在等着托尼出来，而他也没让我们失望，那道火焰从通道里飞射而出，他成功了！ 克拉克看到后立刻拿着权杖刺向宇宙魔方的位置，外面的罩子先破碎，在权杖尖端点到宇宙魔方的瞬间，能量震荡出来，让鹰眼没法站稳直接摔倒，我紧抓克拉克的披风才没被掀下去。 宇宙魔方停止了输出能量，光柱从下面消失，追着托尼出来的母舰头直接被收缩的通道口夹断。在通道口完全消失的瞬间，所有肆虐的齐塔瑞人都跟断电的机器人一样一头栽了下去，再也没有动作。 看着重归漆黑的天空，我提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鹰眼没有站起来，确定过来的齐塔瑞人都死了后，他直接躺在了地上，深呼吸了好几次。 复仇者联盟的其他人在下面集合，托尼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终于结束了，要不要一起下来吃个饭？我看看还有什么店能送外卖过来不。本来想尝尝几个街区外那家烤肉店的，不过凌晨，再加上没电，肯定没开门。” “你不用惦记那家店了，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很难吃，别尝试。你们还是上来吧，我这儿还有不少从阿尔弗雷德那里打包带回来的存货，保证好吃，上次我回去狂吃了两天。” 我让克拉克把宇宙魔方从机器里拿出来，把机器先收进了存储器，等下带进大厦里让托尼处理去吧。“走吧，鹰眼，一起吃，顺便让大厦里的那些特工先回神盾局，没他们的份，他们人太多了。” 第182章 复联一16 回去的时候, 特工们躺了一地，包括艾瑞克博士，没有一个人醒。我拿着治疗仪过去扫了一遍, 超巨星的控制这时候肯定消失了，主要是消除一下他们身上的麻醉药。他们醒了之后, 很快也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 一个个懊悔不已。 克拉克拿着宇宙魔方和心灵宝石权杖站在旁边不说话，我从头到尾隐形, 只有鹰眼一个人上去跟他们交谈。“行了，我们都是被控制的，之后的安排还是要看局里, 能保住命就是好事。先回去休息吧, 找医生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特工们带着艾瑞克博士离开，没人质疑为什么鹰眼不走, 他的等级要更高一些，有什么特殊安排也说不定。 看他们都走了, 我开口叫人：“贾维斯，那个大机器我给拿下来了, 你看看放哪儿？顺便开点灯吧，少开点，别暴露了我们在这儿。”可以开个小庆功宴，大家累了好久，好好吃一顿，不过被外面发现就不好了。 “陈先生, 随便放在角落里就可以。斯塔克大厦的玻璃有不同模式，可以调整成不透光模式。”贾维斯话音一落, 整层的落地窗就都黑起来，完全看不见其他区的光，屋里亮如白昼。 我解除了隐形模式，飞去角落里把机器放下，回到克拉克怀里。克拉克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机器：“轩，上次收走的核弹你放在哪里了？你走了之后蝙蝠问我才想起来，他让我一定要问清楚。” “啊，这个真是，他早点想起来也行啊，我也没想起来，都回去了才发现。我只能找45号帮忙解决，他还教训了我一顿。”说起这个我就头大，这不是赶紧把通道机器给放出来了，生怕再带点什么回去。 克拉克笑起来，帮我擦掉脸上留下的炮灰印子：“希望别再有这种事了，我想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核弹。” 我点点头，无意间瞅到旁边的鹰眼，他看着我的眼神那叫一个震惊。“哈喽，初次见面，我叫陈星轩，你可以叫我陈。”我朝他挥挥手，鹰眼尽力维持表情回了一句。 他的震惊并不止因为我，还时不时看一眼克拉克，恐怕我们刚才的话题也给他吓够呛。不过我不打算解释，等之后托尼和马特给他们讲解的时候，鹰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肯定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这时托尼他们也回来了，一群人身上各种灰和伤，但情绪是振奋的，众人的相处气氛也比之前在飞船上时还要融洽。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鹰眼，惨，跟其他队友到现在才全见了一面，光培养感情都差一截。 黑寡妇看到他马上走过来：“克林顿，你没事吧？”克林顿摇摇头：“没事，那位……陈，帮我解除了控制。”娜塔莎仔细看了看才放下心来，给其他人介绍克林特。 史蒂夫和班纳两人还比较正常，到了托尼他们画风突变：“我们知道你，鹰眼克林特·巴顿，欢迎你加入复仇者，虽然晚了点。去餐桌聊吧，昨天晚饭后我就没吃过东西，还打了这么久，真的很饿。” 托尼留下一脸困惑的鹰眼，带着所有人围坐到餐桌上。克拉克把我放到餐桌上，我掏出一个个扣得严严实实的保鲜盒，都是阿尔弗雷德特地给我装的美食。想到这么多人和他们的食量，我基本把存货都掏得差不多了，而且他们能吃我吃不上，有点肉疼。 “吃完帮忙洗碗啊，我还得带走接着用呢。不行，明天得去阿尔弗雷德那里补货，不然我回去没得吃。”我忍痛转身朝克拉克伸手，让克拉克把我放到肩上。离美食远一点，免的真忍不住上去抓一把。 洛基毫不客气地拉过去一个保鲜盒开盖，还特地低头闻了一下，露出一个坏笑看着我：“确实不错，米德加德的食物还是有可取之处。之前你召唤我时拿出来做供品的就是这个吧，居然之后还拿走了，现在才让我吃上。”他还给索尔也拿了一盒，索尔笑着看洛基很是开心弟弟记挂他。 托尼也不甘示弱，招呼大家赶紧吃：“放心吃，陈没了还能去蝙蝠侠家拿，蝙蝠侠的管家可喜欢他，吃不穷他。阿尔弗雷德的手艺是不错，跟贾维斯差不多。陈，那家烤肉店真的不好吃？” “真的，别尝试，没糊弄你。嘿，洛基，你倒是给克拉克留一个！”我看神域两兄弟企图霸占更多，连忙跳下去从他们手下给克拉克抢回来一盒。克拉克之前一直没动等着大家挑完，看我下去，他也帮着一起把盒子拉过来。 屋里只剩下自己人，詹姆斯同样摘下面罩来，尝了一口后夸赞阿尔弗雷德的手艺：“好吃，跟玛……做的一样好吃。”本来要说出口的名字被他直接静音，史蒂夫有些疑惑地看他，刚要问却被詹姆斯使的眼神挡了回去。 鹰眼则是在詹姆斯露出脸后思索了片刻，就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随后看向娜塔莎，发现她没什么反应后给了她一个询问的眼神。娜塔莎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我懂你：“之后说，这不算什么，他确实还活着。” 托尼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对了，之前说过要告诉你们真相的。这事我、马特、洛基、索尔都知道，詹姆斯也知道一部分。今晚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有你们的房间，明天起来后我们再解释清楚。其他人事先都说过，娜塔莎，拜托你先给克林顿说明一下吧，还有别告诉弗瑞的事情。” 娜塔莎点头：“好。” 我转头跟托尼说：“我们明天就不来了，复仇者联盟这边就交给你们。现在任务已经结束，我可只有宝贵的两天休息时间，得抓紧，没问题吧？”魏熙既然让我留一两天，那对我来说就是两天，是她说没问题的，这时候我选择相信她。 抓紧干什么我们都清楚，托尼给了我一个“废话”的眼神：“不然呢，就你每次来这么两天，还指望你不成。你们这恋爱谈的，每年坐牢探监都比你们见面次数多。” “谢谢，托尼。”克拉克笑着道谢，用手指轻轻顺了两下我的头发。 其他不知道的人在看到克拉克的动作后再次震惊，我已经不想去看了，每次都是震惊震惊加震惊，也就是他们心理承受能力不错，不然我都得掂量着该怎么减少刺激避免他们当场晕过去。 鹰眼终于忍不住感叹：“以前只知道爱能跨越语言和国度，没想到还真能跨越种族，佩服，祝你们幸福。” 咋说呢，这我还真的很难反驳，因为克拉克是氪星人，我们还真的是跨越种族，虽然因为克拉克的外形并没有什么实感。我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其他种族的人，更没想过会跨世界恋爱。 “谢谢，我们会的。”无论这份感情跨越了多少障碍，我都会拼尽全力让它幸福。 一群人边吃边唠，很快吃饱喝足，排队去厨房冲了餐具，然后放进洗碗机等着洗完。要拿保鲜盒，我和克拉克也不着急走，留下跟大家一起消化消化。 史蒂夫看向克拉克：“请问，超人也打算加入复仇者联盟吗？” 托尼先一步替克拉克回答：“不，他是正义联盟的。我可不想跟蝙蝠侠抢人，以他那小心眼，要是知道我们要把超人拉进来，他非得跑到纽约来跟我们打一架不可。”他说完蝙蝠侠，又看了看克拉克：“再说，也抢不走，超人跟蝙蝠侠的关系更好。” 娜塔莎很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正义联盟？蝙蝠侠组建的吗，我们之前好像都没听过。”克拉克摇头：“没听过很正常，因为它现在还没有成立。” 我估算了一下世界线的时间点：“可能我下次进来时候，正义联盟就成立了。不过你们也知道，没什么好事。” 马特叹了口气：“既然这次来的超巨星是萨诺斯的手下，那么下次应该就是达克赛德的人了？” “对。如果正常的话，是荒原狼。他要干的事情跟超巨星差不多，但他可不是超巨星这种悄无声息风格的，他本身的战斗力就不错。不过吧，原本荒原狼敢来，是因为超人在跟毁灭日的战斗中死去，地球没了保护者。现在超人好好的活着，他还会不会来，或者说会不会只有他来，就说不准了。” 按理来说天启星那边隔那么老远，不应该知道地球的消息，但他们应该是有什么手段能知道氪星人死没死。我们的优势就在于“先知”，这次来地球的换成超巨星就差点给我们造成大麻烦，荒原狼的剧情要是再改，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天呐，我都不知道这句话说过多少次了，世界线改变者追求的就是改变，不知道太正常不过。在这个世界有了新的感情羁绊后，我免不了开始考虑更多，变得优柔寡断，甚至是谨小慎微不敢动作。 这样的变化有好有坏，但我不希望这种想法成为未来行动的阻碍。虽然我们这个职业从诞生起就有原罪，我们学习的东西却不都是错的。 老师在第一次上课时就跟我们说过，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在衍生世界里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要相信自己选择的每一步都是正确的。如果没有这种决心，是无法改变世界线的，想要抵抗那种力量，就必须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第183章 复联一17 我必须要相信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没有错, 要敢于去行动，还要相信克拉克他们的能力，相信脱离剧情控制的他们能找到自己的出路。 听了这话, 惊讶的就不只是没参加过之前集会的人了，连洛基都没法维持原本的平静：“氪星人死了？！”虽然他看克拉克不顺眼, 应该说他就没几个看得顺眼的人, 可克拉克的实力他是认可的。 “别太小看这个世界的危险性，能被算作顶级衍生世界的没一个轻易活下来的, 你们都是高危人群。毁灭日是用佐德将军的遗体作为基础合成的怪物，拥有和氪星人一样的能力，甚至更危险, 它还能吸收攻击的能量, 连核弹都能吸收，非常可怕。要不是有人帮忙，光凭克拉克一个人想杀死它很难。” 我没提起氪石, 我并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克拉克的弱点。能瞒住多少我也没数，说不定在此之前神盾局就已经查到了氪石的时, 但我不希望这个消息是从我嘴里传出去的。 索尔听完感慨一句：“哇，那毁灭日算氪星人吗？它死了算不算死了一个氪星人？”坐在周围的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他, 索尔一愣，坐直了一些：“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意识飞快闪烁：“天启星不太可能知道毁灭日的存在，它出现的时间太短了。如果毁灭日也算氪星人，那它死了会不会让天启星误以为超人已经死了？” 原本剧情里毁灭日和超人差不多是同时死的，我不确定天启星知道消息的方法, 但不太可能是针对克拉克一个人的感应。想起毁灭日死前那声巨大而不甘的怒吼，说不定真有点关系呢？ 既然达克赛德想要反生命方程式, 他就一定会来地球，派人来打开通道是最快的做法。地球的保护者消失只是一个由头，让他们行事更方便而已。来肯定要来，如果他们知道超人没死，大不了就多派点人过来开通道呗。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要考虑，达克赛德知道萨诺斯也盯着地球吗，他知道萨诺斯想做什么吗？按理来说达克赛德的实力肯定是强于萨诺斯的，而萨诺斯想要消灭宇宙一半人口的目的于达克赛德有害无益，他们两个有没有可能对上，或者是在碰撞或谈判中合作？这些还不得而知，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研究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突破点。 “说不好，但或许有可能？”克拉克不确定地说。 托尼摆摆手：“得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我们又没法知道天启星那边是怎么想的。刚打完，歇会儿吧，我不希望在后半夜想这些浪费脑细胞的事情。等你下次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急什么，对你来说用不了几天。”他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都像是瘫软下来，现在终于能放松了，吃饱喝足精神和身体上的疲惫困倦不停往上涌。 班纳苦笑：“从刚才开始，你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给人感觉十分惊悚。” 马特摇摇头：“这不算什么，等明天你们知道真相的时候就明白了。大家累了这么久，不如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好好讨论。”他拍了拍托尼的胳膊，是看不下去托尼继续硬撑了，想让他去休息。 克拉克起身去看洗碗机的进程，之前开的快速模式，这时候已经洗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天辛苦大家，以后再聚。” 托尼先站起来：“走吧，我给你们指一下房间，你们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好早点换。” 鹰眼愈加困惑，这种困惑在托尼对他表现出熟络时就出现了：“虽然很感谢，但为什么你的大厦里会提前给我们准备房间？” 托尼回头看他：“因为我早就知道复仇者联盟里面会有谁。也不算是特意给你们准备的，就是多做了几间客房预备着。” 索尔对此很满意：“托尼这里的房间不错，我的房间里还放了酒，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醉意就是。哎，我锤子放哪儿了？” 听他找锤子，托尼连忙说：“你别直接在室内召唤锤子！我可不想屋里什么地方被飞来飞去的锤子砸坏，平时你放的时候也小心点。” 手都抬到一半的索尔心虚的改道去挠头：“好嘛，我找找。” 克拉克已经打开了洗碗机方便我收碗，我刚收好准备关上洗碗机，就听到克拉克说：“在这儿呢，索尔，你之前应该是洗碗的时候一起拿过来放在地上了，我给你拿过去。” 给他拿过去？我一偏头，就看见克拉克轻松地拿起锤子朝客厅走去。 这下我可没心思去管什么洗碗机了，直接飞到台面上看向客厅，就看到索尔那不敢相信的表情，手指着克拉克整个人都懵了，连洛基都挑起了眉。 我努力憋笑，还没接受过太多社会毒打的索尔根本没想到会有其他人能拿起他的锤子，这下刺激可大了。 克拉克看到索尔的表情停下了脚步，抬起锤子看了看，翻转两下没看出什么，又接着走过去递给索尔：“怎么了索尔，有什么问题吗？我没用力，没有损坏锤子。”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真的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克拉克这是无意识补刀啊，还没用力，真是绝了！克拉克听到声音回头，一脸疑惑，不理解我为什么是这个反应，索尔又没别的动作，想了想轻轻把锤子放在了地上。 索尔的手都开始抖了，周围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没说话，倒是托尼摸了下下巴，像是明白了什么，也开始笑。老半天他才憋出一句来：“你，你为什么能拿起妙尔尼尔？！” 克拉克摊开手：“我想帮你把锤子拿过来，就那么拿起来了啊？” 我抓紧时间下去关上洗碗机又飞回克拉克旁边：“别太难过，索尔，妙尔尼尔拿起来的条件有一堆，但不是只有你能拿起来，它只是认可了克拉克。放心，其他人能拿起来，也不会去做阿斯加德的下一任神王，你的雷神地位还是很稳固的。” 克拉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我就是故意没说，想看看索尔的反应，说了也来不及嘛，我看到的时候他都已经把锤子拿起来了。 索尔还是那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托尼映证了自己的想法，也笑出声来：“别难过，说不定还有其他人能拿起这锤子呢。”“还有？！妙尔尼尔是雷神之锤，它，它怎么会！”他用那种被背叛的眼神看着锤子，根本笑不出来。 “要不我们来试试好了，看看在场的还有没有谁能拿起来。”托尼自己提出的意见，自己先上手。 原本的拿锤子剧情移到了现在，我是乐见其成，这段相当经典啊，在场的人也多了不少，说不准会有什么不同呢？ 索尔还在伤心，但他似乎也想知道，有点紧张地看着托尼。 托尼上去直接拔，用力拽了两把，没拽动。他像原剧情里一样戴上了盔甲的手甲部分，再次蓄力尝试。我干脆直接落到地上紧盯着锤子，发觉它居然被移动了一点。 哎嘿，还真不一样，原先我记得托尼可没能挪动锤子，现在他能挪动，跟所处的时期不同有关系吗？原剧情里他们尝试的时候是在去找九头蛇拿回心灵宝石权杖后，那时的托尼已经被下过暗示，造出了奥创，但现在可没有，这是不是也有原因呢。 索尔看得同样认真，他也发现了这点挪动，愈发紧张。但托尼没能再接再厉把锤子拿起来，松手起身：“还真挺费劲。我拿不起来，换下一个看看。马特，你来试试？” 马特闻言从善如流，还真准备试试。我居然又看到了一丝挪动，不过马特也没能把它拿起来。他摇摇头：“看来我不行，让别人来试试吧。” 这可不是巧合啊，我怀疑马特没拿起来不是他没被认可，而是他力气不够。 索尔没说话，他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不敢吭声，怕自己的面子丢得更彻底。 克林特、娜塔莎、班纳博士也都去试过，班纳博士没拿起来还有点不甘心，想再使使劲，被托尼看到他脖子都发绿了，连忙把他劝到旁边歇着。 “现在就剩三个人了，都试试呗。”我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鼓动还没试的詹姆斯、史蒂夫和洛基也上去尝试一下。 詹姆斯应战，先上，失败后拉了史蒂夫过来。“加油啊，史蒂夫，你可得给我报仇，我觉得你没问题。” 史蒂夫无奈地笑笑，弯腰握上了锤柄。索尔也顾不得伤感了，紧紧地盯着史蒂夫的动作，他也清楚妙尔尼尔的那些条件，美国队长可很是符合啊。 我一看史蒂夫那动作，就知道他又要演：“哎，别造假啊，能拿就拿嘛，索尔不会介意的对吧，我们都是好朋友，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到呢。” 索尔干笑两声：“呃，呵呵，嗯。” 站在他旁边的洛基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从克拉克拿起了锤子后，他就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其他人拿锤子，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史蒂夫本想照顾一下队友的情绪，但被我这么一说，旁边的詹姆斯等人也开始起哄，让他使点劲，他深呼吸了一次，还是把锤子拿了起来：“抱歉，索尔。但大家都这么说……我们还是好朋友。” 第184章 复联一18 索尔终于忍不住了, 要把锤子拿走：“好了，都试过了，该去休息了。你们不困吗, 我好困，特别困。” 我能轻易让他溜吗, 就看洛基的反应, 也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哎，索尔, 你怎么还区别对待呢，洛基还没试过呢。” 索尔摇头：“洛基不用，他早就试过了, 拿不起来。”说完就想继续上前拿锤子。但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挡住了, 拦他的正是洛基。 “离上次试已经过了很久，我想再试试，可以吧, 哥哥？”洛基脸上带着笑，眼里却都是执着, 两人对视，索尔愣是没说出拒绝的话。 洛基走过来, 右手握住了锤柄，用力往上提。我能感觉到他应该在动用法术，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抬妙尔尼尔。锤子就这么在索尔震惊的目光中慢慢离地，洛基的动作很慢，但还是渐渐把它举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等他再放下时, 仿佛跟着锤子一起放下的还有什么东西，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他或许不符合妙尔尼尔的要求, 但他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举起锤子。 旁边的索尔看洛基的目光的不对了，好像面前的人他从未见过一样，洛基能拿起锤子带给他的震撼比之前超人的突然刺激都大。洛基则是毫不避讳地看了回去，两人都没说话没动作，就这么对视着。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也感觉气氛不太对，后面的事应该不是我们应该参与的了，互相招呼着要回房间。“反正你们两个也知道自己房间在哪儿，不用我再带你们去一次，我们就先上去了。”托尼走前还跟他们说了一声，看洛基头也不转地点了个头，带着大家干脆走人。 我也轻声跟克拉克说：“走吧，我们回家。” 不知道他们兄弟俩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对话，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我虽然好奇，也清楚这些问题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自从洛基开始改变，索尔对洛基的认知也有所改变，可那还不够，他还没真正看清洛基，洛基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 今天的事足以颠覆他脑子里对洛基根深蒂固的印象，让他看清楚现在真实的洛基，认识到洛基的力量。只有突破过去的枷锁，他们的关系才可能拥有全新的发展。 我默默祝洛基能得偿所愿，他是贪婪的，追寻欲望，索尔可以说是他欲望的集合体，能满足他所有的渴望。如果他知道自己能得到牢不可破、永不消逝的爱，他就再也不会失控，心甘情愿走进牢笼。黑暗中的人总是想追寻光明不是吗，特别是这道光天天在自己身边晃荡时，怎么能忍住不彻底把他抓在手心。 贾维斯调暗灯光给我们开门，克拉克抱着我飞出了斯塔克大厦。他的速度不快，漆黑的环境掩盖了他的身影，让这段路长显得格外悠闲。 我的心情很轻松，一想到之后两天我终于可以跟克拉克待在一起，就止不住得开心。哦，不，我们已经够错过了周末，克拉克还要上班，但每天还有一半时间呢，跟前两次比起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回想起初识的那几个月，能天天在一起，真奢侈啊，可惜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再见时也曾计划过多陪他几月，哪儿能想到现在多留两天都是难得。 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微亮，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里满是疲惫。虽然没有身体上的累，但我们和其他人一样紧张到现在，之前也没怎么休息，精神已经在叫嚣要停下。 我非常自觉地换好衣服，还找到湿巾擦了擦身体露在外面部分的灰，躺到床上盖上我的小被子。克拉克已经用同样的时间洗完澡把头发擦干了，躺到我身边看我。 我握握他的手指：“睡吧，明天一早不是还要开会吗？只要你能起得来，肯定不会迟到。” 克拉克笑着说：“好。明早我不吵你，你接着睡，中午我回来。”我点头，没准备强行起床去送他，没我打扰他还能多睡一会儿，然后用超级速度踩点上班。 明明之前有那么多话要说，这种时候我却有种我们从未分开，一直如此的感觉。 握着我的手睡觉已经成为我在时克拉克的固定习惯，不知道以后我用自己的身体过来时，他还会不会这么做。我现在用的这个六分特体手的大小都赶上八分娃了，克拉克还能抓住，真是难为他。 我看着克拉克沉睡的脸，明明我也很困，还莫名其妙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这些因他而起的念头让我感觉安心，不知不觉中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再睁眼时，一看智脑，已经十点多了，再一会儿克拉克都该下班了。昨天脑子确实不太清醒，他的午休时间那么短，没必要赶回来，应该让他好好吃顿饭才是。 本来很希望进来的时候能赶上周末，不会耽误克拉克工作，现在却希望进行任务的时候是工作日，任务一完成就到周末，刚好赶上两天彻底休息，人就是这么矛盾。 我坐起来，发现床边地上有东西跟我一起起来了，是小氪，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床边，一直没有出声等我起来。看到我醒了，他兴奋地把头放到床上，尾巴摇成螺旋桨。 我挪到床边摸摸它的脑袋，可爱的开心果，又如此贴心，小氪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狗狗。我随便从存储器里拿了两件娃衣出来，最简单的背心短裤，最适合呆在家里，然后直接爬上狗头滑到小氪背上，让它帮忙代步。 是真不想动啊，回了主世界休息那两天反而要运动保持身体素质，真正能摆烂的时候反而是现在，锻炼也没用，反正练不到自己身体上。 小氪很是活泼，开始在家里跑酷，不用飞行能力，直接靠□□上蹿下跳，带我体验了一把狗式过山车，差点把我甩飞，我还得担心用力拽到它毛发会不会把毛拽下来。 这种短期内什么都不担心，闲到跟狗玩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这两天被我当成彻底休假，什么糟心事我都不去想。 跟小氪闹了一会儿，我终于有兴趣重新拾起自己的爱好——看书，克拉克这个书架上的书我还没翻多少呢。每一本我从没听过看过留到主世界的书都是宝藏，藏着未知的故事，也提醒我这个世界的真实。 它是衍生世界，但早在它诞生时，那个故事里片面的世界就已经自行补全，开始自主运行。它和其中的所有生物一样，都在尽力活着，等待走上另一条不被预设的道路。 今天中午听到的不是敲窗声，而是开门声，克拉克从正门回来的。回想起来，在我记忆里，他走窗户的次数比走门多得多，明明是他光明正大租的房子，却没几次能正常回来。 我放好书签合上书：“克拉克。”克拉克换好鞋走进卧室，面带笑容在我头顶吻了一下：“我回来了，轩。”他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咖啡，这就是他今天的午餐了，吃得跟我在主世界没活独居时差不多，重点突出一个敷衍。 “我还有两盒阿尔弗雷德给我打包的千层面，要不要加个餐？”我看不下去，想给他改善一下伙食。反正闲着，下午去韦恩庄园找阿尔弗雷德补补货吧。 克拉克摆摆手：“你留着去主世界吃吧，我们平时都这么吃，没问题。晚上有时间了我再吃好一点，平时不加班的话晚饭我尽量自己做，我有在锻炼厨艺，现在比半年前应该好了不少。” 上次我过来时，他说过想联系后做给我吃，这件事他从没忘过。我心里一片柔软，好想靠着他的脸，但又怕打扰他吃饭，只能站在桌子上。“现在我觉得那些混蛋明天打过来也行，赶紧打完我想尝尝你的厨艺。”我真的恨BJD娃娃的嘴没有张开，张开也顶多尝一丁点味儿，完全没法吃东西。 “不至于，阿尔弗雷德可以给你打包吃的回去，我也可以啊。晚上回来的路上我买几个保鲜盒，做好后让你装了带走。”克拉克突然想到这一点，眼睛都亮了，我仿佛能看到他在想什么。 这还真是，之前我们都忽略了这一点，阿尔弗雷德把这么明显的方法都摆在我们眼前了，我们居然一直没想到。“好啊！”想起晚上克拉克给我做的饭，过两天我就能真正吃到嘴里，我就止不住地开心起来。 我也可以这么干啊，魏熙应该会愿意借厨房给我，好久不动手，希望没有生疏到全部忘掉，到时候请魏熙手下的厨房机器人教教我。心里想着，我没有直接提出来，准备下次进来的时候给克拉克一个惊喜。 克拉克吃饭的速度不慢，但他的午休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很快就要继续去上班。我想跟他说明天别费劲特地跑回来一趟了，可跟他对视时看见他看我的眼神，又舍不得说。 那是纯然的喜爱，他看到我和我看见他是一样的高兴，谁会不想见到自己的爱人呢，即便只有半小时。 第185章 复联一19 克拉克跟我说着今天佩里在会上的安排, 真正跟工作安排有关的内容只有一半，剩下的都是些理性给人打鸡血，鼓励大家多干活的话。我发现无论在哪个世界什么行业, 都难免会有这种一半都是废话的例会。 之前接任务的时候，私人任务还好, 娱乐公司的公开世界任务, 常常要开这种会，还没事用“做得好会出名”这些话术来给我们画大饼。 跟克拉克提了两句, 他也很惊讶：“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人类都逃不开开会。你们一进衍生世界就要很久吧，每次出来都要开会吗？” 我冷笑一声：“出来？不用出来，直接用系统平台打通讯进来也要开, 你可以理解为开视频会议, 反正不会放过我们的。” 午休时间很快结束，克拉克轻触我的脸：“你准备下午去蝙蝠那里吗？” “对，我想带小氪一起去, 你下了班来找我们吧。”我握住他的手指蹭蹭。 每次来了之后去蝙蝠侠那里嚯嚯一会，都成为我的习惯了。因为知道自己过去只会受到欢迎, 愈发放肆起来，反正蝙蝠侠从没拦着我。明明我比他大, 但他却像大哥一样包容我，在这个世界给了我另一个像家一样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好像也融入了蝙蝠家的传统，成为他们又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好，我今天到点就走，绝不加班。”克拉克站起来，准备出门, 却停住了脚步：“轩，我们是不是还没把电缆放回去？” 我一愣, 拍了下脑袋：“对！差点忘了，还好你提醒我，不然我恐怕又要带着电缆回去了。”真是，上次带核弹，这次带电缆，45号真的会把我加入黑名单。这下得跑一趟纽约供电公司了，我自己去还要好久，克拉克得带着我跑一趟。 他把我放进胸前的口袋里，要带我一起出去：“我下午本就准备外出采访，等下我先到星球日报取东西，然后我们一起把电缆送回去。下午的采访还没定题目，但佩里要求跟这次的齐塔瑞人入侵相关，我本想采访一下大都会民众对此次事件的看法，不过既然去了纽约，直接实地探访拍照更好。” 我突发奇想：“我们都要去供电公司了，为什么不去采访一下供电公司呢？齐塔瑞人入侵前，曼哈顿莫名停电，导致人员大规模撤出，正好避开了最危险的地方，这也太巧合了。记者前去采访时，发现是供电公司的电缆突然消失，正在推测是何人所为，居然当场看到消失的电缆重新出现！这种“灵异事件”不是很值得报道一下嘛。” 克拉克失笑：“轩，佩里要是认识你一定很喜欢你。”他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我很少写这种类型的报道，不过偶尔写写也不错。走吧，我们去采访，顺便把报道的后半段实现。” “好耶！”我开心地在他口袋里站起来，因为站不稳很快又坐下去。到星球日报取了相机等工具后，克拉克带我直飞纽约供电公司。 曼哈顿区依旧没有恢复供电，再加上凌晨的战场还没收拾干净，绝大部分居民都没回来。我们落在了附近的一个小巷里，我穿好背带飞行器隐身跟在克拉克旁边。 供电公司是有人的，他们不止供应曼哈顿一个区的电力，现在应该在抓紧抢修线路。克拉克出示他的记者证，表示希望能就曼哈顿区大面积停电做个采访。前台在请示过领导后，有个男人出来跟克拉克握手。 他是供电公司的一个经理，负责处理这件事，带着克拉克往供电系统走。能看得出来，他对接受采访并不抗拒。 “昨天停电的时候倒是有媒体采访，但还没来得及发出来，今天凌晨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根本没人关注停电问题，到处都在讨论外星人，你们星球日报选择来采访我们，还真让我有些意外。” 克拉克笑着推了下眼镜：“我只是觉得，停电的时间和区域都很凑巧，不是吗？一整个区域断电，现在都没能恢复电力，实在是少见。” 经理愣了一下，不知道想了什么，勉强笑了一下：“确实比较少见。” 他带着我们一路走到事故现场，把出事的地方指给克拉克看：“这就是原因。主电缆在昨天莫名消失，我们现在还在调查原因。速度太快了，上一秒一切还好好的，下一秒不知道什么关闭了灯光，随即电缆就消失了。 一时间我们也没有好的办法能补上，从昨天起就在紧急调配材料，谁也没想到后来曼哈顿会……从事件发生后就有人不断往公司打电话表达感谢，说谢谢我们停电让他们逃过一劫，很多还是在昨天停电时打过来骂我们的人。” 经理有些哭笑不得，但看着眼前的空缺还是很闹心。克拉克想问他对停电和其产生的效果对后续事件的影响有什么想法，经理却含糊其辞，看着电缆整齐的断面，不太敢说，在用词上很谨慎，像是怕惹到谁被报复一样。 对于克拉克想要看看昨天监控的请求，他也委婉回绝。这样可不行啊，进度卡住了不利于克拉克的报道。 我小声说了两句：“我准备放出来了，开个视频记录一下？” 克拉克朝我在方位眨了下眼睛，转头对经理说：“我能拍摄一下现场吗？断电原因必须要在报道里说明。” 经理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希望肯特记者能帮我们公司对关心此事的民众说明情况，我们会尽力抢修，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让供电恢复。” 克拉克拿出相机拍摄了现场画面，还给电缆的断面拍了个特写，最后开启录像，准确记录周围环境和电缆状况。我在他开始拍照的时候就飞到了开关旁边，在他开始录像五秒后，关掉了现场的灯光，迅速飞到原位，把大段电缆丢回了它之前所在位置的地上，也就是克拉克的摄像头面前。 沉重电缆落到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连带着地面都震动了一下，旁边的工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叫起来，马上有人去摸索着开灯。灯打开后，现场爆发出了更大的惊呼，周围人都被吸引来过来，看着突然回归的电缆不知所措。 克拉克的相机完整录下了全程，在他停止录像后，还特意又抓拍了几张照片，包括突然出现的这节电缆那跟原本剩下部分能完美贴合的断面。 经理已经顾不上拦克拉克了，他也被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让周围人散开，负责抢修的人马上检查电缆情况，对主电缆进行抢修。 看着众人的反应，我在克拉克耳边忍不住笑起来。克拉克在经理看不到的方向勾了勾嘴角，很快又恢复刚才专业的模样，对经理进行采访。“请问这是之前消失的那段电缆吗？这段电缆有没有其他问题？” 经理强装镇定：“我们还需要检查一下，目前不能确定……”旁边的工人已经喊了出来：“真的是失踪那段电缆，完全能接上！上帝啊，究竟是谁拿走了它，居然还送了回来，什么都没做。” 经理顿了一下继续说：“目前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我们要进行抢修，还是先把空间让给其他人吧。肯特先生，请跟我去外面会客厅谈。” 照片视频都已经到手，克拉克还做了目击证人，当然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从善如流跟着经理去了外面。我都佩服这位经理的心理素质，其他人都吓得够呛，抢修的工人都不太愿意多碰那节电缆，他还强行冷静下来和克拉克说话。 到了会客厅，克拉克就开始提出本次采访的重点问题：“刚才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没想到能亲眼见证这一幕。您刚才是否看到了那段电缆是怎么出现的？” 经理僵硬地点头：“是的，它是凭空出现的。” 克拉克继续追问：“从它消失到出现的时间来看，正好完全囊括了外星人的袭击，甚至因为断电让曼哈顿区绝大部分人都撤了出去，给民众留出了足够的撤离时间。根据目前的报道来看，这次外星人入侵事件因为断电造成的伤亡人数为零，您认为二者是否有关系呢？” 经理快绷不住了，这时候的回答已经没法像之前那样面面俱到，开始透露真实想法：“这两件事之间并没有直接关联，很可能是巧合……但我认为也许是有关系的。” “您觉得这个切断并带走电缆的，力量，知道了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用这种方式提前疏散民众的可能性有多少呢？这种力量您认为来自什么地方？” 克拉克的眼神充满探究，任谁看到他现在的表情都不可能认为这事是他干的，要不是我知道来龙去脉都得被他骗过去。我在旁边憋笑憋得飞行翼都在抖，来之前想到会有意思，没想到会这么有意思。 经理已经没法再维持表情了，艰难地赞同着克拉克的话，眼睛里写满了居然还有这种事的震撼，在克拉克的引导下，开始不自觉地说自己的想法。 从经理这儿得到我们想要的回答后，克拉克又采访了几个工人，工人可就没那么关心供电公司的名声了，七嘴八舌把这两天他们的心理活动和刚才看到那一幕的感想都说了出来。 三小时后，克拉克带着满满的采访记录离开了供电公司。 第186章 复联一21 我觉得凭今天的采访, 克拉克一定能写出很精彩的报道。但我也有点担心：“虽然一切都有证据，还有视频佐证，但是谁干的并没有头绪, 还有其中的原因也只能说是推测，佩里会不会认为不严谨把报道毙掉啊？” 克拉克摸摸我的头发：“放心吧, 写报道时不会写我的推测, 而是写跟这件事情相关的人的想法。这件事凭一个正常记者的能力是没法找出真相的，但提出疑问本身也是报道的一种。我们再去采访一些纽约普通民众, 问问他们对停电是怎么看的，让报道更完整。 从供电公司经理的话来看，战后来采访的只有我一个, 是独家报道。最近发生的大事就这么一件, 大家的任务都是报道跟此事相关的内容，比起现在铺天盖地的重复报道，这种跟大战有关又特殊的报道, 佩里应该会愿意发出来。” 我点点头，放心了些, 这是克拉克的专业，他有把握就好。 克拉克在曼哈顿附近找了些路人采访, 有些人就在曼哈顿区上班，这两天停电，他们也不用去了，居家办公。战场还没收拾好呢，好些楼都被战斗波及要修缮，根本不能进人。因为没什么伤亡, 大多数人只是震惊害怕，但情绪都还好。 这里的纽约市民可不像剧情里一样直面危险, 还见到美国队长等人救人。因为停电，曼哈顿的摄像头都停摆了，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复仇者联盟，更别提里面都有谁了，只知道钢铁侠、超人和其他不知名英雄一起阻止了这场灾难，毕竟他们能看清的就只有带尾焰的钢铁侠和早就眼熟的超人，连雷神都只能看到电光不知道脸。 这跟复仇者联盟原本走的路线完全不同，但我认为这样对他们更好。舆论没办法直接针对具体的人，连钢铁侠的真实身份大众都不知道，众人的生活也不至于被过度关注。 被采访的人大多都对凌晨的大战发表了些想法，在克拉克问起他们对停电有何看法的时候，他们的话都多了起来，许多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要不是停电，凌晨那阵我应该还在酒吧狂欢，肯定逃不过外星人追捕，真是上帝保佑。”“不管是因为什么停的电，我都感谢那个原因，它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让我从没日没夜的加班中逃了出来。我好久没有真的休息了，太棒了！” 询问了不少人，很多人都觉得这次停电正好，也有人认为这事件真是太巧合了，不过他们不知道停电的来龙去脉，更不清楚电缆刚刚回来了，没有多想。 问的人越多，我反而觉得越不妙，我在这些人的话里听出了一个不太好的趋势，因为没有直面危险，他们大多认为这件事很有意思，特别是年轻人，很多人对外星人很好奇，甚至还有想要偷拿外星武器的人。 我真是为此捏了把汗，得亏在事发之后政府派人封锁了整个区域，从外向内进行清理，不然真让他们拿到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得提醒一下托尼，尽量别再养出一个秃鹫来，那些改装的外星武器可会害死不少人。 结束采访后，克拉克的眉头都是皱起来的。我飞到他面前轻轻帮他抚平：“觉得不太对劲是吗？” 他点头：“他们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太轻松了，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可是外星人入侵，企图摧毁整个地球的灾难。之前佐德来临的时候，在大都会大肆破坏，大都会民众的感想可比他们要深刻得多。” “很正常，没有身处战场，也没什么人员伤亡，对大多数人而言，这仿佛是一场主题为外星人如前的4D电影，能看到但没有体验。说白了，就是没有代价，你去问别的地方对佐德到来和这次大战的看法，应该都大差不差。” 没有足够的警惕心和危机感是不行的，地球之后还要遭受不小的灾难，没人能保证每一次都像现在这样护住大多数人，伤亡在所难免。不亲身体会就无法理解，可让民众暴露在生命危险里又违背了超英们的本意，没人会选择这么做，这很矛盾。 克拉克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如果我们能一直保护好民众，那他们继续天真下去也无所谓。只是，没人能保证这一点。” 我摸摸他的脸：“别想太多，克拉克，超级英雄又不是他们的保姆保镖，没法面面俱到，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面对这种事，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他们的选择决定了自己的人生。” 有太多事情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了，相比起命运早已被世界线写好的世界支柱人物，这个世界自己诞生出来的众多剧情外人物的思想和人生相对自由，没人控制他们的行动，也没有必要。 克拉克朝我笑了一下：“我明白，没事的。轩，我先送你回家，我还得去星球日报抓紧时间写报道，争取在下班前把报道写完。” 我和克拉克在公寓分开，早就听到我说要去韦恩庄园的小氪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在屋里到处飞了，看到我回来差点直接从窗户扑出去。我赶紧拦住它，进屋安抚了它一下，骑在它背上启动隐形胸针才出去。 一路飞到韦恩庄园楼门前，我探测一圈确定外面没别人，解除了隐形按门铃。很快门便打开了，阿尔弗雷德出现在门后，半年的时间没在他身上添什么痕迹，看到是我和小氪，他脸上带上了笑容。 王牌跟在他身边，一开门就过来蹭小氪，两条狗开心地绕来绕去，差点把我蹭下去，我赶紧飞起来给他们让地方。 “欢迎回来，陈先生。快请进。”我飞在他旁边：“最近过得怎么样，阿尔弗雷德？”我没说好久不见，对我来说我们的见面只在几天之前，没有一点生疏感。 “托您的福，还不错。今天凌晨的大动静应该就是您此次的任务了吧，这次来的外星人比起超人先生可要……特别得多。”阿尔弗雷德的评价相当收敛，很是委婉。 想到齐塔瑞人的样子，我哈哈大笑起来：“克拉克的脸可不是谁都有的，外星人好些都长得奇形怪状。等以后再见一些，就会发现比齐塔瑞人丑的还有得是。” 我忍不住想起萨诺斯那个梳子下巴和紫薯肤色，荒原狼的斧子脑袋，达克赛德跟他们丑得也不相上下。 阿尔弗雷德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那我真心希望能少见一些伤害眼睛的物种。老爷和两位少爷都不在，要晚些才会回来。上次带回去的那些菜式您尝过了吗，还可以吗？” 说到我最关心的问题，我马上回道：“岂止是可以，那是相当美味。我回去两天都吃的你做的美食，要不是实在吃不下，那些我都能一个人吃完。不过这次战斗结束后和托尼他们聚餐，大半夜曼哈顿也没有开着的店，我就把没吃到的几份拿出来给大家分了，这群人一点都没给我剩啊！” 想起存储器里那些空荡荡的保鲜盒，我就一阵心痛，本以为一人一份还有剩，让他们先挑，完事我能拿回来几盒，结果他们一个都没给我留。 阿尔弗雷德听完脚步一顿，笑容更真切了些，转而带我往厨房走。“很高兴您喜欢我做的饭，请放心，这次我会多做些让您带走。”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我开开心心地放出洗好的保鲜盒：“那可太好了，我来帮忙，顺便闻闻味儿过过眼瘾。” 阿尔弗雷德也不拒绝，两条狗狗在房子里面玩儿，就我和他两个人，我不在这儿帮忙就只能一个人呆着，不如让我帮着做点小事。 虽然我力气没有跟着体型变小，但体积限制我也做不了太多活儿，主要是帮阿尔弗雷德拿东西，跟着他走来走去，一边做饭一边聊天。 他跟我说了些蝙蝠侠这半年里发生的事，反正他一天忙得很，大事没有小事不断，跟哥谭反派持续相杀相爱。倒是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阿尔弗雷德在说起这件事时也有些想笑。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老爷照常出去打击犯罪，杰森少爷因为第二天要考试所以没有出去。但在老爷回来前，蝙蝠电脑收到了一条令我们有些紧张的消息：‘布鲁斯·韦恩，我知道你就是蝙蝠侠。’” 哦？头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上来就跟点明蝙蝠侠的身份，哥谭的反派们未必不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但他们大多默认不知道。 真要用布鲁斯的现实身份做文章的反派们情况都不怎么好，比如小丑，现在正关在阿卡姆，蝙蝠侠知道他死不了后对他下了点狠手，避免他再出来为祸人间。 那人不仅发现了布鲁斯的真实身份，还入侵蝙蝠电脑把消息发了过来，我本来应该为布鲁斯紧张一下，可阿尔弗雷德那平静的表情实在是让我紧张不起来。 第187章 复联一22 阿尔弗雷德没有吊我胃口的意思, 很快继续往下说：“老爷回来后我们仔细查了一遍，没想到最后查到了一个跟杰森少爷差不多大的孩子身上。” 跟杰森差不多大的孩子，能查出布鲁斯的身份还能进入蝙蝠洞系统……“提姆·德雷克？” 阿尔弗雷德看向我：“是的, 既然您知道，看来他也是个重要人物了？” 我点头, 心情有些复杂：“对, 他在蝙蝠家族的地位举足轻重，可我没想到这个世界里他依旧主动出现了。原本他应该会在杰森死后, 蝙蝠侠有些失控下手狠绝时为了拯救蝙蝠侠出现，成为下一任罗宾。但杰森现在安然无恙，蝙蝠侠也没失控, 他怎么会突然选择联系布鲁斯？” 红罗宾要是能在杰森没事的基础上出现我也很高兴, 但蝙蝠侠身边同一时期只能有一个罗宾，这基本算是默认规则。杰森也不是很有安全感的孩子，如果出现新罗宾他肯定不会开心, 布鲁斯也不可能同意这件事。 不过提姆也不一定要成为罗宾，他可以直接成为红罗宾, 或者红山雀，红鹦鹉, 走上他自己的路。 杰森有一天也会卸下罗宾的称号，拥有独属于他的特殊身份。这次可能不再是红头罩，他现在跟蝙蝠侠关系不错，没必要特意取这个称号刺激蝙蝠侠，或许是红面具也说不定，反正我劝他最好换个好听点的名字, 看看迪克，夜翼, 多帅啊！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儿，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才继续：“那我更高兴以现在的方式认识他。我们找出是谁后，老爷作为蝙蝠侠夜巡时去找过他。他也是哥谭人，关注老爷有一段时间了，不仅查出了老爷的身份，还发现超人跟蝙蝠侠一直有密切联络。 而近几年出的大事越来越多，他也发觉蝙蝠侠参与其中。德雷克先生认为夜翼现在独立出去，而新一代罗宾还不能独当一面，所以想要出一份力，希望能帮上蝙蝠侠。不过据老爷描述，德雷克先生在听到他提起蝙蝠电脑上的信息时有些尴尬，当初发送那些信息应该也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倒是可以解释，以提姆本来的性格，如果不是冲动，也不会那么突然发信息过来，毕竟那时候并没出什么大事。 “看来，这个世界线原本就有红罗宾，但杰森死亡的剧情被改变，为了让红罗宾能出现，提姆就必须冲动一下。布鲁斯是什么反应？”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老爷拒绝了，如果不是两任罗宾情况都特殊，他也不会让孩子插手这些事，德雷克先生在他看来还太过年轻。不过老爷在知道有人想要帮他时，心情不错。” 我把芝士递给阿尔弗雷德：“这说明他这些年没白干啊。不过他当蝙蝠侠的目的之一不就是为了让哥谭不再有孩子像他一样吗，他肯定不愿意提姆掺和进来。” 提姆的家境不错，父母双全，正常走下去未来也是前途无量，何必非得来趟这摊浑水，布鲁斯不会希望这样的孩子也陷入黑暗。 “是的，但德雷克先生之后也让我们很惊讶。他没有缠着老爷答应他加入，而是开始时不时发一些线索和他推理出的经过给老爷，判断精准言之有物，有些确实帮到了蝙蝠侠。布鲁斯老爷也为他的侦察分析能力惊叹，说他适合当侦探或是警长。”阿尔弗雷德想起这些也带上些笑意，恐怕比起感叹提姆的能力，布鲁斯因为提姆而为难的表情更让他愉悦。 “提姆的能力确实强，蝙蝠侠是世界第一侦探，他可能是第二。既然提姆能帮上忙，不如就让他帮好了，布鲁斯也能省点力气。追查线索可不是什么轻松活，提姆年轻精力旺盛，布鲁斯肯定比不过他。 不让提姆加入，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布鲁斯可能都不知道，更危险。他要是能正大光明地帮忙，布鲁斯反而方便给他一些保护和支持。不过杰森还好吗，他有没有因此生气？” 提姆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也挺喜欢他，但毕竟我跟杰森更熟更亲一些，杰森要是难受，还不如就真让提姆放弃，好好过他的光明人生。 阿尔弗雷德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杰森少爷并不讨厌德雷克先生，他们在一所学校上学，虽然不同班，但我看到过他们在放学的时候说话。第一个同意用德雷克先生发来线索的也是杰森少爷，他认为既然是有用的信息就应该采纳。” 哟，不错啊，这样多好。他俩居然相处还挺和谐，出乎我的意料。 也是，提姆现在并没有想做罗宾，原本他决定做罗宾也是认为蝙蝠侠需要一个罗宾拉住他。他俩分工不同，杰森没感觉自己位置受到威胁，当然不用介意提姆。即便提姆在这个世界可能不叫“罗宾”了，他应该还是能以另一种身份加入蝙蝠家族。 三代罗宾都出场了，我不禁想起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达米安？得赶紧让布鲁斯查查，要是有，可别让孩儿他妈妈再拿去克隆基因。 把烤鸡、饼干、羊排、千层面等好几样要烤的菜式放进不同烤箱，阿尔弗雷德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我看着亮光的炉子里往外冒油的菜，心情相当愉悦。 我们从厨房出去坐到客厅，继续闲聊，不多时听见了王牌和小氪的叫声。很快杰森走了进来，看到我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今天那么大动静，就知道你要来。又换了个新体型啊，这个之前倒是没见过。” “有新鲜感嘛，不是挺好。这个大小也方便，特体的存在还是有意义的。阿尔弗雷德说你们最近有了新伙伴啊，感觉怎么样？” 杰森是真喜欢上学啊，放学都没什么疲惫感，心情也不错。我就不行了，当初就是再怎么想学这个专业，喜欢衍生世界的故事和人物，上完满满的一天课我还是想当场倒地。 “提姆？他还不错，能力也强，有他在很省事，我直接过去打就好，希望布鲁斯能早点松口让他加入，我好直接找他要线索。现在还得等他发过来才行，有些时候发来已经晚了，我们也查到甚至处理完了。 不明白布鲁斯为什么不乐意，他就是拒绝提姆加入也没用，提姆查了这么多东西，不可能完全没人发现他，他看过那些事情也不可能如布鲁斯所愿回归完全正常的生活。哥谭有几个正常人啊，提姆家再有钱，在那些人眼里也只是任人宰割的肥肉。”杰森说着很冷酷的话，却饱含对提姆的担忧。 这岂止是不讨厌啊，我觉得杰森挺喜欢提姆，他俩聊得来。这个年纪的男孩儿交朋友还是很容易的，有共同话题，有相同目标，只要愿意跟对方和谐相处，闹僵的可能性就很低。 没有经历过死亡和复活痛苦的杰森性格里还有一份原本的活泼，这些年来韦恩家给他的安全感也让他在平时越来越接近这个年纪的普通男孩儿。我有些预感，他俩以后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因为他们都在保守秘密，知道对方另一面，什么都可以跟对方聊。 “杰森，你可以帮帮提姆，我很看好你们。等后面世界级的灾难越来越多，蝙蝠侠的主要活动中心难免会移到正义联盟上，那时候你和提姆可能就在哥谭挑大梁了，现在就开始打配合，等后面应对事情会更得心应手，还让你更省事。” 提姆和杰森做搭档也很不错啊，说不定以后他俩还会拉着夜翼一起，组建罗宾小分队，三个罗宾顶个蝙蝠侠，很好！ 杰森接过阿尔弗雷德给他端来的茶，喝了一口才说：“如果我们两个要搭档的话，根本不用布鲁斯同意，是他不加入，我们可以不带他自己单干。” 好家伙，直接把老父亲一脚踢开，我笑得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还不忘给杰森比大拇指。说得好！自己干自己的，不带他玩儿。 杰森喝着茶，还不忘继续吐槽布鲁斯：“提姆发来的那些资料他又不是没看，还用过呢，现在拉着脸不让别人加入，早干嘛去了。”我应和着，没提起刚才阿尔弗雷德说是杰森先用的事情。 看到他这么有活力的样子我很开心，杰森和我聊了一会儿后就先上去写作业了，可能是跟以前的经历有关，他很看重学业。 还不知道布鲁斯和克拉克谁先来，我和阿尔弗雷德回厨房把一些已经烤好的菜拿出来装好。闻着那扑鼻的香气，我都能想象回去后多有口福。 这次阿尔弗雷德准备的菜品比上次还丰盛，每样都给我分装了几个盒子，生怕别人吃了我没有。要是用的自己身体，我一定感动地眼角和嘴角一起流泪。这个世界不能没有阿尔弗雷德，我也不能！ 第188章 复联一23 两只狗狗再次激动起来的时候, 门是来人自己开的，传来的却是两种脚步声。克拉克和布鲁斯在门口碰面，他俩一起进来的。我和布鲁斯打了个招呼, 先去问了克拉克我关心的问题：“稿子过了吗？” 克拉克笑着用手接住我：“过了，这下你就放心吧。佩里很高兴, 这件事和齐塔瑞人入侵联系起来还从没有人写过, 他决定把我拍下来的视频放到星球日报官网上去，想借机发展一下星球日报的网上受众。谢谢你, 轩，没你我也不会去写这篇报道。” 我嘿嘿一乐：“谢啥，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电缆的事, 我不仅想不到可以做报道, 还会把电缆带回去挨骂。采访和写稿都是你完成的，我就说了一句话而已，能帮到你最好。” 等我们俩说完, 门口布鲁斯的影子早没了。我们往客厅走，还能听见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说：“可以叫杰森下来吃饭了, 不用管门口那两个，他们‘有情饮水饱’, 还不知道要打情骂俏道什么时候。” “嘿，布鲁斯，这不就结束了嘛。看你的状态，最近过得还不错啊。”我细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没什么疲惫感，状态是真挺好。 布鲁斯瞥我一眼：“你的错觉, 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你是不是听杰森或是阿尔弗雷德说了什么？” 哦？看他这反应，我兴致来了：“我是听说你最近有了个新的帮手, 不过本来我没往这边想，你都特意提了，看来这位帮手的能力不错，对你帮助很大啊。” 布鲁斯一顿，站起来往餐厅走：“跟他没关系。他不应该沾手这些事情，早点恢复他平静的生活才是正道。” 克拉克小声跟我说：“他这样很久了，现在也不肯让那孩子加入，我才没跟你说。我看要是没什么契机，他不会真正认可那孩子的决定。” 我点点头，加入蝙蝠家也是大事，没准的事情克拉克不特意跟我说正常，我也不会在跟克拉克相处时特意去说高奥的事情。不过提姆可不算是没关系，就算布鲁斯希望他能完全忘记哥谭暗面的事，水过留痕，想一点不沾身怎么可能。 走到餐厅门口，布鲁斯回身看我：“你认识他。”这是肯定句，布鲁斯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他的神色严肃起来，像是要出大事一样：“他出了什么事？” 我有些无奈，现在的我在他们这些超英眼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我来了准没好事，我认识的都会很惨是吧？“放心吧，提姆啥事没有，不过我确实认识他，在蝙蝠家他可不是没关系的人，按照世界线，他原本应该在杰森出事后成为三代罗宾把你拉出泥潭。现在这个关键节点被我改掉了，世界线又要求他必须出现，所以他就出来帮你了。” 布鲁斯脸色松动了些，进了餐厅，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既然如此，他就更应该远离这些，参与这些事情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还又危险，远离我们他会更安全。杰森现在是我的罗宾，我并不需要另一个。” 他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帮阿尔弗雷德把准备好的餐食端上桌。阿尔弗雷德也听见了他刚才的话，没跟他说什么，应该早就劝过没劝动，只趁他转身来看我。 我回了阿尔弗雷德一个放心的眼神，坐在克拉克肩膀上说：“布鲁斯，我劝你别存在这种侥幸心理。你应该很清楚，你这一家子没一个不是世界支柱人物的，顶多就是戏份多少的区别。 只要世界线的桎梏还在一天，提姆就不可能完全脱离掌控。他不去找麻烦，也会有麻烦来找他，你不把他拉到羽翼下护着，之后出了问题，后悔都来不及。他能帮你，你也能帮他，提姆还跟杰森关系不错，只要你别想不开同时搞出两个罗宾，都没什么问题。” 布鲁斯沉默了，半晌才说：“再说吧。你们今天凌晨才搞出那么大动静，不在家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曼哈顿的停电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没什么事，我也不是来找你的，主要是来找阿尔弗雷德。复仇者联盟的人把阿尔弗雷德给我做的美食存货全吃干净了，我回去没得吃啊，来找他补货。至于停电，当然有，那可是我俩亲自去挖的电缆，下午才把那节电缆送回去。” 布鲁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们：“虽然撤离群众很成功，但能想出这么……独特的方法，还真是独具创意，别出心裁啊。” 我摇头：“这你可说错了，想出这方法的可不是我们，而是马特。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 “……人不可貌相。”布鲁斯只说了这么一句，垂下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怀疑他是在想怎么更新蝙蝠电脑里关于夜魔侠的资料。 “对了，本来我是没什么事找你，但听阿尔弗雷德说了提姆的事后，还真有事情得告诉你。之前我没提起这件事，就是不确定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后两个罗宾。既然红罗宾提姆·德雷克都出现了，那第四代罗宾很可能也存在。 你去查查刺客联盟和塔利亚·古，看看那儿有没有一个叫达米安的孩子。如果有的话，他是塔利亚和你的孩子，按正常世界线他的出场时间来算，现在他应该还挺小的。抓紧时间查啊，要是真有尽快把孩子带回来，不然他就要在他妈妈和外公手下接受刺客训练，以十岁低龄成为刺客联盟的顶尖杀手。还有，塔利亚一直在用他的基因做克隆人，查到记得一起销毁。” 我也说不好希不希望这个世界有达米安存在，那当然也是个好孩子，但他的身世注定了他出生起的悲剧。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成为顶尖刺客，想想都知道他一直被灌输的是什么思想，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在别的孩子被父母爱着度过快乐的童年时，达米安只有无尽的训练，只有足够强，足够听话，母亲和外祖父才会称赞他，给予他虚假的爱。不仅如此，他还一直被自己的母亲利用，在塔利亚眼里，他是绝好的人型兵器模板，她想要训练出更多忠心的打手，而不是养育一个孩子。 他在蝙蝠家得到了爱，也改变了从前的认知，但这不能抹去他曾经的经历，甚至会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过去的生活有多痛苦。 “你说我还有个亲生儿子？！”布鲁斯懵了，连他都没法维持平静。餐厅门口和我耳边的两个声音跟布鲁斯的声音重合起来：“什么，他还有个亲生儿子？！”被叫下来吃饭的杰森就站在门口，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布鲁斯。 克拉克也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甚至直接捧住我把我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阿尔弗雷德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他没那么快说话，只是嘴张开了，看现场这情况又闭上，话已经被另外仨人说完了。 “不一定，这不是还没确认过呢吗。我也不确定有没有啊，原本救下杰森后，提姆一直没出现过，我以为这个世界没有后续的罗宾了呢。没想到现在提姆出现了，那达米安也有可能存在。布鲁斯，你之后去查查吧，如果达米安真的存在，要是等他自己找上门，就是塔利亚准备利用你和达米安的力量帮她踹掉雷霄·古，自己上位掌控刺客联盟的时候了。” 看他们这反应，我也有点犯怵。之前是真没想起来这事，如果后面两个罗宾不存在，我说了也是白说，每个世界的情况都不一样嘛。 这个世界的DC部分是真的杂，他走的电影版正联剧情，但原本这个版本的罗宾只有迪克一个人，在剧情开始前就没了，杰森都不存在。现在掺杂了太多东西，都混在一起，具体情况谁都摸不清。不过红罗宾都出现了，达米安存在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希望他现在足够小，还没来得及受太多磋磨。 杰森用一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目光看着布鲁斯：“你怎么还能搞出孩子来，真是意想不到。而且居然是跟刺客联盟那个塔利亚，没搞错吧？你和猫女有孩子还正常一些。” 以布鲁斯的谨慎程度，特别是对象还是塔利亚，他应该会更小心才对，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就栽这么一次，结果还搞出来一个达米安。就光是达米安的出生方式都有不止一种可能，最早真是塔利亚怀孕生的，后来又说只是塔利亚取了布鲁斯的基因造出来的，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有达米安，他会是怎么出来的。 克拉克本来也想再说点什么，但看着已经开始捂脸深呼吸的布鲁斯，他还是选择体贴的没有出声。不过他看向我偷偷用眼神询问，很想知道来龙去脉。我拍拍他，还是别在这儿八卦了，怕刺激布鲁斯，别一激动直接送客，先把这顿饭吃完吧。 我们放过他，阿尔弗雷德可不客气，用一种奇妙的语气说：“没想到啊，老爷，我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您有亲生孩子了，您却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第189章 复联一24 布鲁斯没有回应两人的调侃, 等了半天后才放下双手睁开眼睛：“我很确定我没有做任何能让……塔利亚怀孕的事。陈，你确定他是我的孩子？” 以布鲁斯的人品，我当然不会认为他在推卸责任, 这只能说明他是真的没从记忆里搜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是这样的，首先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个世界有没有达米安存在, 但如果有, 那基本是跑不了的，因为那孩子长得跟你贼像, 看一眼就知道了。 其次吧，以这个世界多种多样的科技，不一定是你让塔利亚怀孕了, 也可能是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拿到了你的基因造出来的, 是她生的还是她找类似于人造子宫的东西培养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只要他存在，基本成长经历就是那么个过程。” 就，咋说呢, 也不能说塔利亚真对达米安没有一点母爱，但她自己也是那么成长起来的, 这一家子的教育模式就不正常，谁能指望他们养出来正常人。世界上的人本就多种多样, 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是巨大的，想摆脱何其困难，这是一代代遗传的悲剧。 布鲁斯狠狠叹了口气：“塔利亚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我知道她一直想要完全掌控刺客联盟，有个孩子对她没有好处，杀手不应该有弱点。” “我觉得吧, 达米安不能算是她的弱点。或许雷霄·古是个老顽固，还有传男不传女那种封建思想？达米安只要听她的, 就能帮她更好地掌控刺客联盟，而且达米安本身的实力就很强，再加上催化出来的克隆人军队，全都只听她一个人的，那威力多大啊。 她只是需要足够听她话的军队，选中你吧，跟你们曾经有过感情可能有关系，更主要的是认为你基因不错吧。你和她基因都不错，生下来的孩子大概率不会比你们差到哪里去。” 反正绝不可能是那种虽然我爱你但你不爱我，即便如此我也要生下一个你的孩子做羁绊的烂俗剧情，感情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塔利亚其实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她有感情，但不会因为感情影响她的决断，对任何人下手都够狠，是个很有魅力的反派。 在外面看的时候觉得真带劲啊，没有这种敌人蝙蝠侠的剧情怎么会好看，可自己对上时麻烦得很。 听完内幕，杰森开始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布鲁斯，克拉克也是一样。阿尔弗雷德是里面最冷静的人：“老爷，我建议您赶紧吃完饭后开始查，毕竟让一个孩子留在那样的环境里如同犯罪。” 几人都快速坐到座位上开始吃饭，这些菜式是我看着阿尔弗雷德做出来的，喷香，但现在桌上的人估计都食不知味。我有点后悔，应该等吃完再说的，真是可惜了这些美食。 吃完饭布鲁斯和杰森就直奔蝙蝠洞，留下阿尔弗雷德收拾残骸。不过他的速度也很快，韦恩家的老宅虽历史悠久，但新型设备一样不少，做个前置处理就可以把餐具丢洗碗机，放进去后也赶着下去看情况。 克拉克看着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不了。塔利亚在需要达米安来找布鲁斯之前，肯定会把达米安藏好，布鲁斯他们调查还不知道要多久。算上今晚我只剩一天多点留在这儿了，不想把时间都花在等结果上。如果真有达米安布鲁斯肯定会通知我们，现在我们回去吧。” 都决定不去看了，现在庄园的主人们都没空管我们，我们还是直接离开比较好。 克拉克在我头顶亲了一下，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好，我们回去。” 今天在韦恩庄园待的时间不久，小氪对我们这么早就走有些惊讶，不舍地看着王牌，被王牌轻蹭了一下，还碰着它的鼻子。 看小氪的样子，我问克拉克：“我记得小氪和王牌都是公狗吧？” “对，怎么了？” 我摸摸下巴继续看两只狗狗的告别场面，总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总觉得，物似主人形，小氪好像在谈恋爱。”还是跟同样是公狗的王牌，真是学到家了，连对象性别都一样。 克拉克愣了一下，他应该从没往这边想过，也没见过王牌和小氪谁骑谁啊……但每次来，他基本上都看不见两条狗的影子，它们都单独玩去了，根本不管主人们。 他纠结半天还是没法确定，我揉了两下他的耳朵：“没事，我只是猜的，也许是我自己恋爱太甜蜜，才会觉得连狗狗都这样。就是真的也没关系，不是挺好，它俩也能经常见面，小别胜新婚，你看它们关系什么时候不好过。还别说，就连这点都跟我们像，不过小氪还比我们强呢。”好家伙，这回真连狗都不如了。 克拉克露出无奈的笑：“小氪和王牌真在恋爱也好，还是只是朋友，都会希望能一直在一起。我以后多带小氪过来，如果它能保证自己不被别人发现，平时可以自己出来找王牌。” “好啊，它俩知道了一定很开心。”我也赞同，感情的问题，无论是人还是狗都一样。小氪和王牌做朋友都多久了，怎么没见克拉克特意放小氪出来，这回就愿意了，恐怕多少还是想到了我们吧。半年才见这么几天，更别提之前等待的那些日子了，想起来都心酸。 就是真有这个想法也得跟布鲁斯他们商量，毕竟小氪过来的次数多时间长的话，还得麻烦阿尔弗雷德照顾，跟养在蝙蝠家也没什么区别。大家是关系好，可不经允许就这么做肯定不行。 回到公寓，克拉克带我坐到桌前：“今天说了很多话，到家反而不想说话了。可、我想多和你说话，但以这个状态说话不会让你舒服。”他的表情很为难，并不想这样。 我拍拍他的手背：“没关系啊，不想说就不说，我们又不是只能说这一次话，明天再说也一样。只是待在你身边就足够舒适，我们可以做些各自想做的事情，不打扰对方，只是共处一个空间，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就可以，我们以前也是这样。” 原本我和克拉克相识的那几个月里，我们经常有这样的时刻，但在长久的分离和短暂的相见之下，这样的相处反而有些奢侈。 我能理解克拉克，他不想浪费我们在一起的任何时间，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不是浪费时间，用这时间做什么都可以。如果我们以后能长期待在一起，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最自然正常的。 最让我高兴的是，他愿意把自己的感受完全告诉我，而不是为了让我们有跟更多的交流而忍耐，装作若无其事。我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个时刻，做什么都好，昨天我们隐身在楼顶上等超巨星出现时也是开心的，原来真的有人能让我高兴到这种程度，只要他在身边，我就没有坏心情。 克拉克用手指轻抚我的脸：“你说得对。我准备整理一下采访的资料，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我指指桌上的书：“还没看完呢，当然是要继续。魏熙说让我保持状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看书就是我的爱好之一。如果你整理完了有兴趣，我们可以看电影啊，我在上学时已经尽力看了，依旧有好多没看过，我想和你一起看。” 好像真回到了堪萨斯的农场一样，不过克拉克没写作业，在写资料，窗外也没有田野里的声音，这个时间的大都会才开始夜生活，有些嘈杂。这些都不能影响我们，我坐在桌子上看书，听着他敲键盘的声音伴奏，觉得悠然惬意，要是能天天过这样的日子，才叫享受。 或许是惦记着我说要看电影，克拉克整理资料的速度很快，即便没用上超级速度，手都要敲出残影了。等他完成时，我的书才继续看了不到五分之一，建议可是我提的，当然要兑现。 我放下手里的书，让克拉克带我去了客厅。房东留下了一个影碟机和一些老电影碟，克拉克也愿意买碟片看，后续买了不少他喜欢的电影碟片。 他让我来挑，我挑了一部没看过的电影，碟片还比较新。克拉克这里有好些类型的电影，我在翻的时候还看到了太空题材的，有两个系列，碟片有新有旧，看来是拍了好多年好多部，很火爆啊。 这大概是我最不感兴趣的一类片子，主世界都进入星际时代多久了，我身处这个时代，真的太空都进去过，跟星际相关的资料和影片也没少看，主世界的娱乐产业也不光只有衍生世界相关，当代的作品也不少。 这些地球时代的电影拍得再好，总不可能比真的还好，还这么多，一次肯定看不完，我选不到它们头上。 克拉克把我选中的碟片放进了影碟机，电影开始，秀丽的山林风光出现在眼前。这片子名叫《海蒂》，花国语的译名叫《海蒂和爷爷》。 风景拍得很好，就是译名后面这个爷爷不怎么名副其实，爷爷的戏份一共也没多少。看完我跟克拉克吐槽名字的时候，他也很认同：“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翻译过去后要加爷爷，很奇怪。” 我摊手：“可能它翻译的那个时间，花国还不能忍受一部片子的名字是一个小女孩儿的名字吧，必须给她一个监护人。” 这部影片时间不是很长，但结束后也该休息了。我上午还多睡了一会儿，克拉克可是到点就要上班，正好今晚补一补。 我催他去洗漱，率先躺在了床上。等他回来，想像之前一样拉住我的手，我看了看自己和他手的大小，干脆整个人躺在了他手上。 他手上没有任何味道，关节处的纹路里还有一点没完全擦干的水分，整只手都散发着热量，我仿佛被他的热度包裹起来。 克拉克没想到我会这样，但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轻轻把手合起来一些，把手指当成被子一样盖在我身上。 我在他手里来回翻身，跟蛹一样，可能让他有点痒，忍不住抓住我放在了他的枕头上。“轩，你要是一直这样，我可睡不着。要是不想睡在旁边，就睡在这里吧，我不会压到你。” “好啊。”我这回老实了，这个距离很近，克拉克侧躺着面对我，鼻息就喷在我身上，和他的手带着一样的热度。 我刚才那么做，也只是想离他近一点，因为这次的意识容器更小，克拉克要是握住我的手，我这条手臂都会抬起来，他觉得我会不舒服，换成了把我的手盖在下面。那怎么比得上现在，我喜欢这样伸手就能碰触到他脸的距离。 克拉克或许还不太习惯，他把我放到枕头上后大半时间都闭着眼，没有看我。我还是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距离我看他没事，他要是看我，可能会对眼。 明白后我差点笑出声，不想打扰他酝酿睡意，才硬生生憋住。这下我很好奇，如果明早他刚醒的时候想看清我，会不会对眼呢，这么破坏形象的事我可从没在超人或是克拉克身上看过，太好奇了。希望明天比克拉克先醒，让我看看能不能真有这种情况。 原本以为一直有气息吹在身上，我会不太容易睡着，但在我想之前那些内容没多久，就失去意识了。还是小看了克拉克的存在对我的安抚程度，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太难。 不过这回我还真如愿比克拉克早醒，可惜的是，我醒的时候，克拉克的姿势换为了平躺，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因为重力滑到了他耳边，紧挨着他的侧脸。 可惜啊，这下肯定是看不到了，我慢慢退开一点距离，坐起来看克拉克的脸。不知道滑过来多久了，万一我睡觉不老实踹到他怎么办，好在看了一会儿没什么问题。 真是脑子抽了，能有什么问题，即便克拉克在和我相处的时候放软了身上的皮肤肌肉，他也是钢铁之躯，别说不小心踹到，就是拿枪嘣他都没事。 克拉克没醒，离闹钟响还有时间，我没有起床的想法，继续躺下，只是往旁边挪了挪，免得吵醒他。 一看侧脸，他这优越的面部线条更明显了，好帅。这么帅又好的人是我对象，啊，享受！我真想把他的照片放大发到这个衍生世界和主世界的所有大屏上，告诉所有人，帅吗？给你们看看，这是我对象。 感觉我现在感情是不是有点太丰富了，丰富到有点不对劲开始脑抽发疯了，怎么什么奇怪的想法都有。不过我倒是不排斥这种感觉，很新奇，这说明我的感情复苏得越来越多，总有一天我会回报给克拉克同样的爱。 当然，该控制还是要控制，要是被感情反过来控制理智，我可能真的会把脑子里想的事情真做出来。也难怪这个世界的地球还有主世界的地球时代都有些乱，很大程度是让感性跨越理性控制大脑造成的。 这让我有点怀疑，我能做到，没道理其他跟我一样的人做不到，我们的感情只要有足够的契机都可以恢复，这个契机就是别人对我们投入感情。 主世界的政府一直不停地制造我们这样的人，我们也几乎没法接触到任何恢复感情的契机，是不是他们故意的？因为没有这些感情就不会轻易起冲突，最好控制的人当然是没有思想和感情的机器人，我们跟那种机器人没什么区别，都是负责运转整个社会的齿轮，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按别人规定好的路去走。 第190章 复联一25 这个猜测让我不寒而栗, 对这些处于顶端的人来说，他们只是在制造好用的工具，但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虽说只是我的猜测, 但想到主世界的社会结构，可能性很高。 政府高层可都是有父母的那类人, 他们自己从小就拥有家庭和爱, 会不知道感情对人的重要性吗？知道还在不断创造我们这种人……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想得越多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可悲。曾经我还在那儿用苍白的语言跟超英们解释我们这样很正常,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只是我们的问题，衍生世界里的人是跟我们一样的智慧生物这点他们是不是也知道？衍生世界的发现可是轰动了主世界的，里面的资源同样可以用在主世界, 高层真的能完全不在乎任由负责这一块的人随意施为吗？小世界管理局可是正经的政府机构之一！ 魏熙可能早就知道了吧, 否则她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想方设法等我结束任务后搞个大新闻，直接把相关证据提交到更高层那里不就好了，她是能够黑进星际网的人。 所以想要让衍生世界脱离掌控, 只有把事实曝光，让所有人都知道, 根本压不下去，因为衍生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证据。但主世界的人已经接受了衍生世界现在的定义, 想要打破他们的认知，衍生世界就不能是现在的“衍生世界”。 这就是我任务的关键点，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要如何让衍生世界不再是衍生世界，如果它不是现在的衍生世界，又会是什么？ 我就这么躺着胡思乱想, 直到克拉克的手机闹铃响起。 克拉克的呼吸频率在铃声响起后产生变化，很快睁开了眼睛, 第一反应就是把闹钟关掉，而后转过来看我。“早上好，克拉克。” 我压下了之前的念头，伸手沿着刚才我注视的优美鼻梁轻轻抚摸。 克拉克露出笑容，他还带着一点精力没有完全苏醒的味道，笑容看起来有点软乎，在我的手滑到他鼻尖要收回来时小心地捏住拉到他嘴边亲了一下：“早上好，轩。怎么想到摸我的鼻子？”我平时都是摸他的脸，这次换地方了。 “难得比你先醒，好好欣赏了一下我男友的帅脸。主世界能留下了的基因已经是代代优选，可像你这么帅的依旧是凤毛麟角，我这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他的笑容更加灿烂，前面的白牙都露了出来，原本的农场阳光男孩儿气质一下子就回来了。“这张脸是只属于你的，我很高兴它能吸引到你。或许我应该研究一下地球的护肤品对我的脸有没有作用，尽量维护它的状态。” “天呐，你这个帅气程度和皮肤质量，居然没有做任何保养，我在主世界都会涂个面霜做保湿的，也太夸张了吧！”氪星人在地球居然还有这种好处，钢铁之躯是什么bug啊，羡慕了。我忍不住上手狠揉他的脸，揉完了他的脸连红都没红一点儿。 克拉克一点反抗都没有，脸上带着笑容等我揉完后，一只手环住我的腰腹，另一只手垫在我臀腿下面带着我起身坐在床边。 “我很想跟你再躺一会儿，但接着继续我就要迟到了，来陪我做早饭吧。之前说过要给你做一些食物带回去，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昨天在韦恩家阿尔弗雷德应该给你装了不少，但我还是想给你带一些，得赶在今晚完成。晚上我们一起去采购食材怎么样？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们一起选。” “好啊！我来者不拒，搭配着吃嘛。对了，不如等我回去，也做一些给你带回来怎么样？让你尝尝主世界的菜式。” 想法一冒出来就止不住了，不过想法虽好，主世界如今的食材和调料都经过了改良，还有好些是在宇宙里新发现的，现在进化过的人类能吃，不知道对氪星人有没有毒。等拿过来后让克拉克带我去一趟孤独堡垒好了，作为氪星人探索星际的星舰，那里应该有相关的测试功能。 克拉克一口答应下来：“我已经开始期待下次见面了，希望等待的日子能再短一些。” 走出卧室，小氪已经醒来，正从客厅的窗户看着外面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见我们出来，马上跑过来蹭克拉克的腿，还立起来让我摸它。克拉克把我放到小氪背上让我好好摸摸它，自己去给小氪添食换水。 我努力伸手够到小氪头顶摸下来，没摸几下克拉克就做完了手上的事，把我从小氪背上捧起来放到肩膀上。 小氪猝不及防，没明白为什么这么快就没得享受，可怜兮兮地小声汪了两下。克拉克给它一个抱歉的眼神：“不好意思，小氪，这是我和我男友难得的相处时间，不能让给你，等我去上班了轩还有很多时间跟你玩。” 他说完就朝厨房走去，我笑得厉害，回头看小氪，小氪呆住了，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克拉克。如果小氪能说话一定会忍不住叫起来：连狗你都计较，这正常吗？ 虽然有些对不起小氪，但我只是笑，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因为我和克拉克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弃调侃他：“没想到超人居然会跟自己的狗狗抢人，你看看小氪的表情，笑死我了。” 克拉克面不改色地从冰箱里拿出做三明治的食材，又从橱柜里拿出面包片：“超人不会跟自己的狗狗抢人，但不愿与男友分开的克拉克会。小氪会理解我的，如果我要在它和王牌相处的时候不停摸王牌，它肯定也不乐意。” “你怎么说得跟之后真的要试一样具体。”布鲁斯要是知道了都得把你押到医院看精神科，确定你没被恋爱搞坏脑子。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现在不需要呼吸，怕是连气都喘不上。 克拉克被这么笑，再努力也有点绷不住，只能在做好三明治端上桌后把我放在桌上说：“拜托，轩，停一下，我刚才只是……下意识那么做了。天呐，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遇到跟你有关的事情时，我总会做出些出乎意料的动作。” 我拍拍他的手：“没事，很正常，我也一样，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时跟原本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只能说明我们这个恋爱谈得没什么意思。是我带坏了你，搞得你不仅要跟狗狗计较，还要去挖电缆。” 说到这儿我又忍不住笑起来，克拉克看着我也有些无奈地笑了。 “好啦，赶紧吃饭，是谁说不抓紧时间就要迟到来着。还有啊，你中午要是回来，给我带一份今天的星球日报，我想看看你写的报道。”这次的报道是我提议的，采访过程我也全程跟下来了，很想知道最后的成品是什么样。 “没问题，我中午给你带。”克拉克飞速吃完三明治，听我说想看他写的报道，很开心地答应下来。离上班时间不到五分钟，克拉克很快收拾厨房换好衣服，在我头顶亲了一下：“中午见，轩。” 随即消失在门口。小氪从克拉克开始收拾厨房的时候就蹲在门口准备送克拉克，真是好狗狗，虽然主人那么对它，它还是原谅了克拉克甚至送他上班，世界没有狗狗怎么行。 不过克拉克一走，小氪就马上跑到了餐桌旁边来看着我，还朝我摇尾巴轻声叫，让我继续刚才的撸毛大业。这主宠俩，刚才好不容易平息的笑意再次涌上来，我跳下去落在小氪背上，一边摸它一边笑个不停。 小氪的脊椎相当好，努力回头看我，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又笑得这么厉害，但它也挺开心，摇着尾巴趴在地上方便我摸它。 美好的一天从欢乐的早上开始，醒来不久思考的那些痛苦问题已经完全影响不了我。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无论那些高层打的什么主意，知道不知道，都没法阻止我们要做的事情。 衍生世界那么多，只要我们这个成功，那些人坐着数钱的日子就必然终结。到时候影响那么大，像我们这样随机匹配基因的人的问题也可以一起提出来。 感情是人类本就拥有的东西，我们的情感不应该在成长过程中被周围的环境和隐蔽的规训压抑。如果政府无法让我们拥有完整的成长经历，那就不要继续创造我们这样的孩子。 回去跟魏熙、高奥他们聊聊吧，这是我自身的问题，我并不想把这些问题丢给克拉克，他已经为我做了太多，最后一点需要补全的自我，应该也只能由我自己完成。 等成功的时候，我也可以自然地告诉他，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完整的我，我在用完整我爱你。 委屈了小氪，我也想补偿它一下，一直撸毛肯定不行，它平时大部分时间也一只狗在家，没什么人或狗跟它说话。 小氪平时自己去找王牌的事情我们还没跟布鲁斯提，蝙蝠家现在都在忙达米安的事情，去打扰他们不太好。我想跟小氪多说说话，它能听懂我们说话，我们听不懂它说话也没关系，只要有对话就比什么都不说好。 刚想跟小氪说克拉克对它的打算，我突然想起来，智脑的翻译功能应该不止局限于人类等高等智慧生物的语言吧？我用意识打开翻译语言界面一看，嘿，还真有狗语，赶紧选择并开启翻译功能。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90-200 第191章 复联一26 “小氪啊, 现在我们来试试翻译功能。你随便跟我说两句，看看怎么样。” 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但小氪还是很配合地“汪”了两声。跟汪声一起响起的就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小氪喜欢轩！” 真好使！我趴在小氪脖子上揉它的毛, 随便说的话也这么暖心，小氪太棒了。“谢谢你小氪, 我也喜欢你！” 小氪猛回头, 直接把我夹在它脖子那里，有点迟疑地又叫了两声, 尾音还往上飘。“轩……能听懂我说什么？” 我艰难地把自己解放出来，走到小氪正脸前面摸摸它的鼻子：“是的，我开了翻译功能, 现在能听懂小氪说什么了哦。” 小氪兴奋得直接站了起来就想舔我, 不过想到之前我洗澡的事，收回舌头改用鼻子拱我。“好开心！可以跟轩说话！”小氪力气也不小，我得前后岔开腿支撑才能不被它拱倒。 “好了好了, 小氪，别这么激动, 以后我们都可以交流了。”按住兴奋不已的小氪，我本想说能帮它跟克拉克做翻译, 但又想到氪星科技那么发达，不应该没有相关的翻译能力。克拉克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要去找啊，反正小氪听得懂我们说话，也能做出不同的表情和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从来不是个依赖科技的人，特别是氪星科技。 尽力理解和直接沟通还是不太一样，没人能保证自己的理解一点偏差都没有。 “轩可以听懂我的话, 克拉克也能吗？”小氪很快就记起了主人，克拉克是它最在乎的人, 它希望能让克拉克也听懂。 “现在他还不能，我会跟他说的，希望能尽快找出相关技术，或者让他直接学狗语，以他那脑子，说不定更快点。”再不济就等我从主世界那边搞个智脑过来给他用，不过克拉克怎么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看小氪这么开心，我决定让小氪更开心一点，就把克拉克允许它随时去韦恩庄园的事告诉了它。小氪果然乐疯了，满屋子乱窜，周围四面墙和天花板都没逃过它的跑酷。我连忙让它停下，旁边和楼上楼下还有人呢，就是不在家也不好这么跑。 “开心！太开心了，今天都是好事！”它的快乐感染了我，比刚才还夸张激烈的反应让我的八卦心逐渐升起：“小氪，知道能经常见到王牌就这么激动，你是不是喜欢王牌啊？” 谁能想到我有一天会八卦到狗身上，克拉克跟狗抢人，我也没比他好哪儿去，我俩半斤八两，真不愧是一对。 “喜欢！也喜欢阿尔弗雷德，喜欢克拉克！”小氪的回答相当坦然，心思也相当单纯，反衬出我这个瞎想的人类。我有点心虚，夸了小氪两句，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整个上午我和小氪聊了很多，例如它跟克拉克一起出去救人的事，它和王牌平时在一起都玩些什么聊点什么等等。平时小氪那么乖，很少出声，没想到说起话来都快赶上彼得那么话痨了，难怪它总想去找王牌，跟王牌一起可以聊好久，王牌又不会阻止它，总是认真听完给它回应。 这么话痨的小氪却不能天天跟人多说话，我有些怜爱，摸摸它的头问：“对不起，是我们忽视你了。你平时一只狗狗在家时都做些什么，是不是很寂寞？” 小氪趴下来：“不会啊，我在家里可以看电视，主人说随便我看，就是声音不要放大，被邻居听到会吓到他们。我有好多喜欢的电视节目，特别是动画，比那些综艺好看多了。 每隔一段时间主人就会送我到孤独堡垒生活一阵，然后天天来看我。那里很好玩，主人的爸爸在那里，会跟我玩，我还可以跟主人养在那里的其他动物玩。有几只猴子跟我关系很好，还有猫咪，主人养的猫咪不怕我，真好！” 送小氪去孤独堡垒吗？也是个办法，在那里小氪怎么撒欢都不怕暴露，场地也够大。 天天去啊，看来克拉克去孤独堡垒还是挺勤的，不过我来了之后还没见过他去孤独堡垒呢。他可能是察觉到了我对孤独堡垒只有好奇，没什么喜爱吧，毕竟那种科技感拉满的飞船我见过太多，不怎么感兴趣，反而是温馨的家才难得。特别是那里还有乔·艾尔的意识在，总会有种在别人监视下的感觉。 从小氪的语气里能听出它确实不怎么孤单，作为一只乐观的狗狗，它很会自己找到快乐的方法。小氪还说它在家里会用超级听力和超级视线看外面的事，有时候情侣吵架、小孩子玩游戏它都能津津有味地看一下午。 “人类真奇妙，他们每天都有那么多的精力可以同时应付好多事情好多人。我有一次还听到一个女孩子骂人，说她对面那个男人居然同时跟八个女孩子谈恋爱。好神奇，这是怎么做到的？”它用疑惑且单纯的双眼看向我，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我只能摇头：“这是不应该做到的，人不能，也不应该，他有很大问题，千万不要学。”时间管理大师是吧，什么极品渣男，居然让小氪看到这种事，别污染狗狗纯洁的心灵！ 一个上午过去，我对小氪的了解大大增加，我还从未如此了解过一只狗狗。原来狗狗的生活也可以如此丰富多彩，内心活动相当活跃。 我问过小氪它有没有跟除王牌意外的狗狗交流过，它说有，克拉克曾经带它出去正常散步的时候遇见过一些猫猫狗狗包括小鸟，都有他们自己的思维和语言，或简单或稍微复杂。我头一次如此切身地感受到那个词：万物有灵。 每个世界都远比我想象的奇妙，人类太自负了，总是认为自己有资格支配所有生物的命运，曾经跟着无数衍生世界一起泯灭的不只是里面的人，还有多如繁星的各式生命。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下去了，即便我们阻止不了这次的大规模毁灭，也绝不能让下一次发生。 克拉克午休回来时，第一个迎接他的就是兴奋劲儿还没下去的小氪。他吃了一惊：“很高兴你对我这么热情，小氪，不过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我，我指了指耳朵：“现在才想起来智脑有翻译功能，我能听懂小氪说话。平时没人听它说这么多，只能找王牌说，都憋坏了。”克拉克有些愧疚地看着小氪：“是我忽略了，对不起小氪。” “氪星飞船上有翻译器吗？如果没有能翻译狗语的，你就得自己学了。回头可以问问你爸，看看他知不知道。”我任由克拉克环住我的腰把我放到他肩上，低头看他提回来的袋子。 “明天我去问问，有的话直接学一下好了，总带着翻译器也不方便。今天的午餐是汉堡，我还买了一杯拿铁咖啡。”克拉克安抚好小氪，放下袋子坐到了餐桌旁。我看他喝了一口拿铁，好奇地问：“咖啡/因对你有效果吗？” 克拉克摇头：“没有，我喝咖啡只是觉得它的香味还不错，但苦味我也不太喜欢，会买这种加奶加糖的咖啡。而且，喝咖啡显得更合群？星球日报的记者们没有不喝咖啡的，我的同事们好多要靠咖啡续命，才能扛得住加班。” 加班确实，美国人没有喝茶的习惯，没点咖啡怎么挺得住。哎，苦命打工人，美国的加班现象也挺严重，原来看电影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佐德控制全球电子设备发宣言时，天早就黑了，星球日报里面还人满为患。克拉克这习以为常的样子，难怪他昨天说这两天不加班早点回来，不加班才少见。 他轻抚我的头发：“别担心我，我速度很快，基本都能在上班时间就把工作做完。其他时候多是做做样子，找我自己需要的资料，不显得太特殊，不过按点下班也是常事。佩里不怎么管这种事，只要工作完成了，早走他也随你。 我现在也会去追踪一些大新闻，出去几天是常事，期间根本不用按时上下班。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也希望能尽量干得长久。不过你来了，我可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以后你要是长时间在这边，别说按时下班，我说不定会天天早退。” “那我可罪过大了，佩里不会找上门吧？‘请这位先生放我的员工出来工作。’”我自己想象那个画面都忍不住笑，克拉克也乐得不行：“那估计佩里会先找我谈话，‘你脑子是因为谈恋爱坏掉了吗，给你发工资的是我不是他！’” 单身多年老房子着火是吧哈哈哈哈！我们俩笑成一团，旁边的小氪也跟着“汪汪”，屋里充满欢乐的气息。 出门前克拉克眼里还带着笑意：“晚上见，我决定真的早退十分钟，佩里不会介意的。” 等他出去，我下意识看向垃圾桶里装咖啡的纸杯，刚才那杯咖啡是不是糖加太多了，连克拉克都开始发甜。 小氪趴在地上睡午觉，我靠着它没有丝毫睡意，开始用智脑查菜谱，琢磨着什么菜式的食材和调料危险性低，克拉克吃了没问题。 克拉克给我做是带着我去选食材，要不我也把看着还行我也有些把握的菜式给克拉克看看，让他挑想要哪些好了。时间有限，我也不能全部都做，每次离开前都让克拉克挑一些，每次都有新体验。回去不止要带做好的菜过来，我还准备拿些食材，下次过来一起去孤独堡垒检测一下。 第192章 复联一27 和我聊了一上午, 小氪也心满意足，拉着我跟他一起看动画。它特意给我介绍了自己最喜欢的动画——小马宝莉。 “我好喜欢里面的小马，主人的飞船上也有马, 但他们总是慢悠悠的，不怎么理我, 更喜欢那几只跟他们一样懒洋洋的猫咪。” 小氪的伤感一闪而过,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它，它就兴致勃勃地继续看起动画来。我摸摸它的耳朵, 跟着它一起看，这样很好，小氪不为这些事情忧愁, 才会一直开心下去。 这部动画我没看过, 主世界没有它的衍生世界，但我听过它的名字。能一直留存到主世界的星际时代，它确实是一部不错的动画, 看着看着我也入迷了，小氪品味挺好啊。 一集结束播广告的时候, 我突然想起个事，赶紧联系了托尼。 “陈？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哦，超人去上班是吧，留你一个人孤独的等待。怎么了，要不要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儿？”托尼的声音很轻松，我能听到他旁边还有别人说话的声音。 “不孤独，我现在也是有狗的人了。过去就不用了, 懒得跑，电话说得清。宇宙魔方和心灵宝石现在还在你那儿不？”差点忘了自己还没善后, 这事儿要是不说明白，恐怕得多进来一趟。 “在啊，索尔洛基要拿走宇宙魔方，还没走呢。之前神盾局企图把魔方和权杖带走，被我怼回去了。做什么美梦呢，宇宙魔方他们搞出来多少事，还想再拿回去，拿回去给九头蛇做研究吗？”托尼冷哼一声，对自己阻止了神盾局很满意。 “宇宙魔方他俩要带走，那权杖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有洛基在，宇宙魔方不用我操心，以太粒子他应该也会想办法送到轻易找不到的地方去。权杖可不一样，原本的世界线里因心灵宝石权杖出了多少事，我怎么也得跟托尼提一提。 “洛基说无限宝石最好不要放在一起，容易出问题，权杖应该就是留在地球了。神盾局不能放，联盟里齐塔瑞也没地方放，肯定就是保存在我这里。 我还在想要不要研究一下它，现在我有点想法，成功了我们以后就能轻松很多。不过还没有多少把握，可能要等我再多积累些别的研究才会进行这个项目。”托尼很坦然地告诉了我他的打算，没有丝毫隐瞒。 我感谢他的信任，也庆幸自己没有忘记来问这件事。“你是考虑要不要造一个比贾维斯更高等级的AI，来监控地球的外来威胁，用于保护全人类吗？” 看来这个想法很早就已经存在在托尼脑子里，绯红女巫只是进一步激发了托尼内心中的恐惧，让他下定决心忽视危险提前把奥创造出来。 托尼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随后马上接着说：“哦，对，如果我真做了，你确实知道。但你特意提起来可就不妙了，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严重到你特意来跟我说？” “我的建议就是不要动心灵宝石。作为无限宝石之一，它本身应该是有意识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从它里面研究出来的东西会变成什么样子。原本，心灵宝石权杖的大战后就被九头蛇带走了，他们……” 我给托尼讲了一下后续大概发生了什么，重点强调整个复联都被绯红女巫下过暗示，还有贾维斯被奥创杀死的事情。 “奥创造成了极大的破坏，整个索科维亚都毁了。托尼，有些力量不应该为人掌控，没人能凭一己之力护住所有人类，不能也不应该。保护越严密，抗打击能力就越低。主世界的科技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也没人能做到这样的事。” 对面传来了托尼深呼吸的声音：“我知道了，陈，我不会动心灵宝石，会想办法把它封起来放到没人知道的地方。 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也不知道无限宝石不能放太近，我会让别人以为洛基索尔把心灵宝石权杖也带走了。比起无法保护所有人……我更不能接受因为我死去那么多人，更没法接受贾维斯的消失。” 我也缓缓放松下来，看来我不会在哪一次进来之后面对奥创逃跑的情形了，托尼在这方面说到做到。 “强调一下，托尼，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在没有绯红女巫混沌魔法影响的情况下，你正常是不会做出那么冒险且没把握的事的。 不要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自责，你那个PTSD的毛病多少还是有点，关注一下，让家人和爱人帮你。不说有时候只会让他们更担心，佩珀和斯塔克夫妇都会帮你一起解决这个小问题，希望下次来能看到更健康的你。” “我当然会说的，在这方面我自认为比你强，毕竟主世界都那个德行你还认为你们那类人的存在很正常呢，我比你健康多了。你更应该多和你的亲爱超人说说，让他好好疗愈一下你的内心。”托尼不甘示弱，把所有的叮嘱都还给了我。 我的目光下意识移向门口：“他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从我们相遇起他就一直在对我倾尽所有，剩下的应该我自己来。我承认，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更悲惨才强迫自己像以前一样认为所有事都正常。这也意味着创造出不正常的我们的那些人更不正常。” “……主世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人类发展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好转还更烂了。那边还没有这个世界这么多反派吧，都能变成现在这个奇怪的样子，我已经开始为这个世界的未来感到悲观了。 但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主世界应该还有救，你不止在拯救这个世界，也在拯救主世界。”托尼有些生疏地安慰我。 我笑了两声：“谢谢你认可我的努力，托尼。拯救这个世界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我跟你们学到了太多东西。没进入这个世界之前，我从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要跟整个主世界高层对抗，当梦说出去都会被人笑离谱。但，总得拼一把，做了才能不后悔，我不允许自己失败。” “我们也不会让你失败。下次见，陈，祝你好运，也祝我好运。”托尼的语气相当坚定，他和其他的超英一样，用语言和行动告诉我，他们是我的战友。 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他们，能来到这个世界经历这一切，我这辈子就不亏。 通话的时间并不短，等我重新看回电视时才发现新的一集动画已经快播完了，我完全没发现。 小氪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了不打扰我调小了电视的音量，看电话挂断后我看过来，它才把音量调回去。 啊，实在是太贴心了！我跳上小氪的背趴在上面一阵猛揉，小氪的尾巴跟着晃来晃去。 我一点都不吝惜，把所有美好的词都拿出来夸赞小氪，并且跟它说了好多遍它就是我最爱的狗狗，让小氪一直开心到克拉克回来。 如同中午走的时候说的那样，克拉克真的早退回来了，还不止十分钟，应该是十五分钟。 克拉克和我一样期待晚上的活动：“我要走的时候正好佩里出来，他看了我一眼但没说什么，好在我今天交稿交得早。难得顺利，连修改都不用。” “看来整个世界都认为我们应该多一点时间在一起。出发吧，要去哪里？”这种一切都刚刚好的顺利感真的让人非常舒适，我跟克拉克一样高兴，非常自觉地伸手让他把我放进口袋里。 克拉克带我去了一家在郊区的大型超市，这里的东西种类更齐全，因为很快就要回去，没有带上小氪一起。 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果蔬区和生鲜区，因为大，相对来说人看起来也没那么多，都分散开来，我都没隐身，就站在克拉克兜里用超小声跟他说话。 克拉克看到一样蔬菜或是肉类就想起可以做什么，问我想不想吃，得到肯定就马上拿了放进购物车里。 开始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后来发现他想的菜式也太多了，简直就是抱着扫货的心态，购物车很快就被他装满，他还想再拿一辆来接着装。 我赶紧制止他：“够了够了！这些量能做出来的菜，我就是只带走一半也能吃半个月以上。咱们可以回去了，以后你有什么想做给我的菜式，等这批吃完我们再来。” 克拉克居然有些不甘心，企图再塞点东西进去。他可一向是有自控力的人，现在却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我准备好。 这情形上一次见还是在孤独堡垒那个专门装BJD娃娃衣物用具的时候，我哭笑不得，但意识却像被人护在心口一样温暖。 “你难道打算整个晚上都做饭吗？我以为你会留些时间和我躺在一起。”这话终于止住了克拉克的购买欲，他甚至还就近放了几样东西回去，推着车快步走向收银台。 我真的好想笑出声，他太可爱了，反正什么都没有我们的相处时间重要。 拎着两大袋子的食材回家，小氪在门口迎接我们时都吓了一跳，它之前也没见过克拉克一次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我看今晚灶台和烤箱都别想休息，这么多食材很难全做完。 克拉克已经开始利落地备菜，我看着都要占满厨房台面和餐桌的食材，猛地想起：“家里有足够的保鲜盒吗？”克拉克顿住了，一拍脑袋：“忘了！” 第193章 复联一28 他赶紧洗手去门口穿鞋：“轩, 你在家等我就好，我很快就回来！”我赶紧补了一句：“别买多了！”话音没落门口就没人影了，我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只能希望他别把人家货架搬空。 不到十分钟，克拉克就回来了, 拎着一大袋子的保鲜盒, 一个个拿出来放到水池里洗。我本来想帮忙，但克拉克拒绝了：“抱歉, 轩，是我失策了，我发现时间不怎么够用。我准备用超级速度尽快做完一部分, 毕竟加热部分没加快速度。” 看克拉克这着急的样子, 我当然不会辜负他的心意。能跟他边做菜边聊是一种方式，节省出时间来全心全意在一起当然也好。为了避免误伤我，克拉克把我移到沙发背上先等他一下, 自己回到厨房用看不清人影的速度开始备餐。 他速度太快，我看不清还眼花, 干脆移开视线招呼小氪一起玩。十分钟后，该进锅和进烤箱的全都就位, 旁边还摆着准备下一轮烹饪的食材，排地满满当当。 我套上背带飞行器飞到克拉克脸旁边，他现在在做菜，我不好停在他肩膀上。“克拉克，这个菜量，你和阿尔弗雷德给我带的这些足够我吃一个月。”真的太多了, 克拉克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的意思，全部做上想给我打包。 “你的存储器能保持住物品刚进去的状态, 不会坏的，也不会味道不好。可以留着慢慢吃，分给朋友也行。”做完最耗时间的备菜工作，克拉克现在心里有底知道能做完，人也放松下来，对我笑了一下后继续盯着锅里的牛排。 我看他要把煎好的两大块牛排都放进保鲜盒，赶紧拦他：“你给自己留点儿，别忘了你晚饭还没吃呢！”他选的食材都是超市里很好的那种，闻着现在的香气也知道他的手艺不错，当然不会有拿不出手的问题。但就算我拉上高奥和魏熙一起吃，也没法消灭这些，下次来是怎么说都不能再让他做了，阿尔弗雷德那边也暂停进货，真吃不过来。 看我真有点要急了，克拉克终于选择拿出盘子分了一块给自己。之后的每样菜他都会分很少一部分到自己的盘子里，除了那块牛排，其他都是意思意思，好在菜式多，盘子还是被逐渐填满。 他很认真地烹饪，跟我说话都少，生怕哪里没做好，动作很很小心，紧紧盯着火候。我也没有特意搭话，只是飞在旁边看他，把做好的菜放进保鲜盒里的时候，他甚至还摆了个盘。 每做好一样，克拉克就很快装好递给我，让我把菜赶紧放进存储器，怕在外面放时间久了口味改变。煎炒的菜品陆续出锅，烤箱也发出了结束工作的声音。等最后的苹果派放进烤箱开烤后，克拉克才松了口气带我到沙发上一起休息。 “辛苦啦，快歇一会儿。我也给你做一些菜带过来怎么样，你自己挑挑想吃什么？还不太清楚地球时代后的改良物种和新品种食材你能接受那些，到时候我拿过来去孤独堡垒测试一下。”我坐在他手上戳戳他的腹肌，抬头看着他。 克拉克把我举到眼前，轻吻我的发顶：“谢谢，轩。可你本来就只有两天休息时间，都耗费在这上太累了。如果还检测出我不能吃的食材，你的辛苦岂不白费？我很高兴你一直都想着我，不如你先带一些食材来检测，如果没问题我们在这边一起做怎么样？” 我抱起手臂：“那就完全是你在做了！我这几次过来用的意识容器你很清楚，都不怎么大，想拿这边的厨具做菜相当费劲，顶多帮忙递东西。要是把食材全拿过来做，那只会是你做而不是我做。” 克拉克就是那种典型的眼里有活的男人，知道干活而且愿意干活，说心疼你就真的把一切全包，半点不需要人操心。我很高兴他愿意为我付出，但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我能感觉到他的担心不是假的，他是真认为我这样很累，回去后应该好好休息。 思来想去，我还是暂时放弃了自己做菜带过来的想法。食材和烹饪过的菜对克拉克来说有没有毒还不知道，为了这个想法特意到孤独堡垒去做测试，折腾的到底还是克拉克。 “算了，等到我能用自己的身体过来再说吧，现在捣鼓这些也只是折腾你一个。到时候不用主世界的食材，我们直接去超市采购，回来我给你做花国菜尝尝。” 以前进行的任务多是花国故事的衍生世界任务，我的厨艺大半是在那些衍生世界里练出来的，做些家常菜还是没问题，又不用担心中毒问题，多好。 到目前为止都是小体型BJD娃娃做意识容器更得我心，既然决定了要继续用意识容器执行任务，那还是挑更方便的才好，没必要为了做个菜就换成大体型，我又不是来当厨子的。 克拉克笑意浓了些：“我很期待。可以吃完了给我一些反馈吗？以后我好改进一下。” “没问题，我不会口下留情的。小心做得太好，以后家里都是你做饭了。”我跳到他肩膀上坐下，摸摸他的脸。 克拉克朝我这边歪了下跟我碰头：“好啊，这是对我的认可。如果是给你做饭，我愿意一直做下去。” 这人身上那股子甜味儿怎么又开始散出来了，这么大个人，这么甜像话吗？我往他头上一靠：“要不是知道你是氪星人，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塞壬血统，不然怎么一天天的这么会勾人。”我要是用自己身体来的，肯定是忍不住啊！ 克拉克听完笑得不行，浑身发抖，怕把我抖下去只好先让我滑到他腿上。“天呐，轩，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如果真有，那只对你一个人。” 我趴在他怀里：“别人知道还得了，那还有我什么事，他们能把你生吞了。当然只能对我一个人，不过你得收着点。不然再这么憋下去，我用自己身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你上床。” 克拉克捧住我的脸，让我抬头看他：“轩，到时候真说不好这么做的人是你还是我。你是不是太低估自己对我的吸引力了？我爱着你的灵魂，并不代表我不爱你真正的身体，你不知道你的脸出现在我梦里多少次。” 我看着他的眼睛，终于发现那里不只有单纯的爱意，还有深处被压抑着的燃烧的欲望。被那样看着，我感觉自己原本温暖的意识好像有点过热，赶紧按下克拉克的手移开目光，以免太热受不了意识出窍。 “咳，那个，我知道了，希望看到真的时你能满意。我今天下午跟小氪看了好久小马宝莉，真不错啊……”我赶紧把话题转走，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我的承受范围了，超人的魅力恐怖如斯啊！ 第194章 复联一29 这是我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在等待派出炉的时候, 我催着克拉克把饭吃了，再等会儿全得凉透。他本来一副不急的样子，但不知道想了什么又痛快带着我去吃饭。 我看他每尝一样都细细琢磨的样子, 明白过来他的想法：“味道怎么样？” 克拉克皱着眉：“不难吃，但还是不如阿尔弗雷德做的。轩, 你还是把我做的那些菜都拿出来吧, 我再练习练习，积累经验改进技术, 等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做更好的给你。”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压住他的胳膊：“天呐克拉克，你都在想些什么，有几个人能做得比阿尔弗雷德还好吃啊？我深刻怀疑这个‘不难吃’的程度, 阿尔弗雷德做的也不难吃。只比阿尔弗雷德差一点点而已, 你担心什么？ 我在旁边看了这么久，你有多用心，那些香味有多浓, 我还不清楚吗？我可没你那个舌头，你做得已经非常好了, 我很喜欢。如果你实在认为这个程度都不行，那就下次努力吧, 到我手里的都是我的，你可别想把我男朋友给我做的爱心晚餐拿走。” 克拉克叹了口气后笑起来：“你这么认可我，我如果下次不做得更好，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信任。之后我去找阿尔弗雷德学习一下，你习惯吃花国菜系，我也多看看怎么做。” 我站起来：“你不用在这件事上花太多时间, 闲着当玩儿一样做做还行，本来就够忙了。花国菜系你就放着我来吧, 不然你做得那么好，哪儿还有我发挥的余地。赶紧吃饭，要不放微波炉热一下，这一会儿真凉得差不多了。” 克拉克总算是没再纠结他做的饭，快速把盘子扫空送进水槽洗干净，捞着我进了卧室。小氪也知道我快走了，跟进来趴在床边，听我们两个说话。 今晚是我这回进来能留的最后一个晚上，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就该回主世界了。不舍肯定还是有，但这两天的相伴让克拉克的情绪不再如以往的分别那般强烈，但长久。 现在清楚了这个衍生世界的情况，我再没什么顾忌，主世界的东西全都敢拿出来给克拉克看。我去其他衍生世界剪辑好的任务视频都还留着，作为世界线修复师，自己参与的任务是可以留存一份视频的。上学的日子都讲到实习部分了，我干脆把任务视频拿出来给克拉克看，跟他一起讨论。 克拉克对此很感兴趣，眼神落在视频里的我身上移不开：“好像是在看你演的电影或电视剧一样。轩，如果你当演员应该也会很受欢迎，外形很优秀，最重要的是感情非常真挚。我能理解为什么魏熙会找你来做这个任务了，看到你的表现，没人会怀疑你对那个世界和里面人物的感情，你是设身处地在为他们着想。”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其实不太喜欢被太多人看着，公开衍生世界任务来找五的也少。”我这话说得相当随意，因为看自己的任务视频有众莫名其妙的尴尬感，以前除了剪辑成片外我很少回看这些，所以一直在看克拉克的神情。 他紧盯着我的样子当然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有丝丝高兴生出来。给他看任务视频本就有私心，在此之前他对我真正的样貌唯一的了解就是我给他画的那张图，他想见完整的我，可短时间内我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进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看一看，让他对我的样貌有具体的感知。 克拉克在看视频里的我时和平时一样，会不自觉露出笑意，应该是真的满意，不是为了宽慰我。爱人喜爱自己的灵魂当然是好事，但如果能灵魂和身体都喜欢，不是更好吗？ 这次放的任务视频是剪辑好的版本，剧情完整流畅，因为是初级世界，时间并不长，总共也就三个小时。我们边说边看，结束时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我关闭智脑的虚空投影功能时，克拉克还有些意犹未尽。 “以后和你待在一起时，我可能都看不下去这个世界的电影了，我好想看更多你的视频，我们能不能再看一个，今晚我都不想睡觉。”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虽然是我自己主动放的，但克拉克提出这种要求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当然不行，每次只能看一部。这些视频的内容都是我亲身经历外加自己剪辑的，早就烂熟于心，你总得让我看点我没看过的。” 哪有人天天看自己的任务视频还乐此不疲的，我又不是自恋狂！ 克拉克一脸可惜：“是我思虑不周，那我们下次再看吧，真的很精彩。不过这是剪辑过的吧，有没有没剪辑的那种？” 我从他肩膀上跳下来：“有，但是太长了。虽说执行任务的观看形式有好几种，但大多数人还是只会选择看剪辑好的视频，直播多是娱乐公司顺便开着的，重点直播项目也都是剧情密集节奏紧张的大逃杀或者无限流衍生世界。正常的衍生世界任务，世界线改变者在衍生世界的时间短则几个月，多则几年，根本没有人有耐心一直看下去。” 衍生世界诞生后，其原著可能拢共十几万二十万字的内容都会被世界自动补全，许多在看原著时完全没有的细节都将体现出来。 例如原著里主角的感情线十分突兀，只看原著根本理解不了为什么他们会相爱，衍生世界里他们就会出现各种交流的细节，或许是在以往的交集中早有暗流涌动，又或者一个关键性的动作戳中了他们最在意的点，突然心动。 世界线改变者不能放过与剧情有关的任何细节，常常是要观察许久后才知道从何处入手，并且在剪辑时突出重点，使剧情更流畅自然。而这些日常且打断重复的部分在观众眼里很无聊，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时时刻刻注意主角的小动作，只要一个走神就会错过关键点。 衍生世界形成后，别人眼里的剧情就是世界支柱人物真实的生活，漫画或小说一话、一章的内容，在他们的生活里可能是间隔几个月甚至几年才发生的事。观看全部情节寻找细节是世界线改变者的工作，但普通人不会又心情花大把时间去看那些跟自己差不多的生活日常。 我敢接超英衍生世界的任务，也是我在不工作的时间里看了许久其他超英衍生世界的未剪辑视频的原因。娱乐公司手里作为公开世界的几个顶级世界必然是要开直播且存档的，总有人愿意为此花钱，特别是我们这样需要参考的职业改变者。 克拉克没再强求，他也清楚自己没有时间去看那么长的未剪辑版。 但我察觉到了他复杂的心情：“别失落，克拉克，我知道你是想从那些被剪掉的内容里看见更真实的我。剪辑版已经能显示很多东西，而那些不能剪进去的内容，你都能在现在的我身上看到，我对你没有隐瞒。” 克拉克摇摇头：“我知道，我只是更清晰地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相差的那些时间。主世界的人类与这个世界的人生命长度不同，即便成长期延长，那些时间都是你实实在在经历过的。如果你只有三十岁，我或许还能慢慢补全那些没有我的岁月，但你走过一百多年的岁月，我可能一辈子都补不齐。” 我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起寿命问题。这个问题从没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当初我对这份感情有主动迟疑，唯独没有寿命原因。 “克拉克，就算我能活满一千岁，你都不一定会死在我前面，你在怕什么？我不打算给你看完整版是因为对现在我们两个的见面频率和时长来说这太过奢侈，但只要我们成功了，能长时间呆在一起，你真想全看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你难道没发现在黄太阳照射下的氪星人躯体是个什么状态吗？主世界不是没有过单次运行时间长的超英衍生世界，长达几百年，那里面的超人虽然跟你的情况不太一样，但他可是到时间重启前还保持在全盛状态。” 原著漫画里的超人其实是会老的，但衍生世界里的超人从没老过，我们对此习以为常，并不意外。因为按照正常设定，超人在黄太阳照射下的身体机制会一直正常运转，让他维持在全盛状态，他以普通人一样的生命长度变老才奇怪。 主世界里有人推测过，超人不是不会变老，但他的生命周期大概率会像现在的主世界人类一样长。正如现在的克拉克，他已经三十多了，看起来跟二十出头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很多人也会这样，从二十岁到四十岁都没什么变化，他的这个特征也不怎么出挑。 原电影的演员可不是这样，人家的三十岁就是三十岁，但演员跟克拉克虽像，却不完全一样，即便都拿出他们二十多岁的照片来，也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两个人。 第195章 复联一30 主世界22 这回轮到克拉克愣住, 他呆呆地看着我，整个人傻了一般。 我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眼前晃悠：“不是吧, 你完全没感觉到吗？是不是还因为这个纠结了很久？” 克拉克半天才从震惊的状态里出来，深吸一口气揽着我按在了怀里：“我真的……为此挣扎过很久。跟你在一起之后, 还后悔过自己太冲动, 忘了我陪不了你多久，但我实在没法违心说想跟你分开, 是我太过自私。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我整个人趴在他胸上，只能轻轻拍他的胸肌：“现在放心了吧。你也不想想, 以我这种性格和生长环境, 如果真的有寿命问题，怎么可能还选择跟你在一起。肯定是没问题的，你最好比我活得久一点, 我比你自私，不想悲痛地看着你离开。” “你的性格怎么了, 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有几个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对抗整个主世界人类的政府高层，还跨世界谈一场结果未知的恋爱, 为了拯救我和这个世界堵上姓名？轩，我此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克拉克的手指在我脑后轻轻摩挲，话语里的喜悦和爱意冲散了所有不舍。 我其实从未想过勇敢这个词会用在我身上，毕竟勇敢和冲动只有一线之隔，我只感觉自己冲动过。但这些我眼中的冲动在克拉克眼里或许正是勇敢, 我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也感谢自己的那些冲动, 让我没有错过克拉克，也不再麻木地生存。 今晚是历次离别前克拉克心情最好的一次，我们都躺在床上之后，他轻声对我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为我们短暂的分别难过，只会饱含期盼地等待你归来。我们还有那么多时间，真心感谢送我到这里的父母，和给予我力量的太阳。” 我握了握他的手指：“别太兴奋了，我都怕你睡不着觉连夜飞出去打达克赛德。”知道我们不会有长久的寿命差，他就高兴成这样。也是，如果换作是我，我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克拉克用手罩在我身上：“如果可以，我现在真的想打达克赛德和萨诺斯，早点解决这两大隐患，让你的任务更早完成。” 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我却从中听出了一股认真，赶紧用胳膊环住他的手腕：“别冲动啊，咱们慢慢来，稳扎稳打猥琐发育。天启星可没有黄太阳，没法随时充能续航。”等克拉克再三保证他不会冲动，我才放开他。 可能是克拉克的安心也感染到了我，明明很快就要分别，我却毫无障碍地睡着了。早上智脑闹钟响起时，克拉克还睡着，看来他昨晚也是好眠。 他的手还轻轻盖在我身上，暖烘烘的，让人不想动弹。离克拉克一贯的起床时间还有一会儿，又躺了几分钟，我还是选择翻身让克拉克感觉到我的动作醒过来。 不在他没有知觉时不打招呼就消失是我们的默契，第一次的分别太痛苦，没人想再体验一遍。宁愿清醒地分别，也不要未知的消失。 在睡梦中感觉到手下的动静，克拉克的手拢了拢，很快醒过来。“早安，轩。”他凑过来在我头顶亲一下，我也努力抬头在他下巴上碰了碰。“早安，克拉克。我该回去为我们未来的幸福生活奋斗了，再过两天我就能跟你再见啦。” 克拉克的眼里还是无法抑制地透出不舍，没有放开手：“我很期待。真想早日与你再见，轩。”我也没有推开他的手，只是抬手拍拍他的手背：“很快再见，克拉克，我要过去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没有再拖延，在克拉克的注视下，我选择退出，消失在他手中。 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我闭着眼在黑暗中缓了几分钟才打开舱门。还没等我坐起来，熟悉的声音就带着笑意在上空响起：“呦呵，这不巧了，居然能碰上你这个大忙人回来。” 我猛地起身：“高奥！你小子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们都多久没碰到一起了，可不是巧吗。 高奥伸手拉我出来，扶着我站在系统平台上适应：“我也刚回来，要走的时候发现你这儿有动静才过来的，正好赶上，太难得了。” 我这次去的时间也不长，很快适应过来。高奥看我好了，一把揽住我脖子：“走吧，好久没见了，咱们好好唠唠。”我由着他拉走，之前他喜欢的人是谁这个问题可困扰了我好久，抓心挠肝啊，今天我必须把答案问到。 之后我还打算找魏熙一起谈谈，就差那一个关键点，如今我也不急了，我只想知道自己之前关于政府高层的猜测是不是真的。答案或许并不如我所愿，但我必须接受现实。不过现在，还是和高奥好好叙叙旧吧。 主世界也是早上，我俩回各自的房间把这次用的BJD娃娃放下，到我屋里集合。高奥本想先和我一起去吃早饭，被我拦下来。把桌子放大一些后，我拿出了几份不同的菜式让他挑。 “这几个是阿尔弗雷德做的，这几个是克拉克做的。他俩怕我不够吃，给带了特别多，咱俩分分，中午晚上还有。阿尔弗雷德的手艺没得说，克拉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高奥兴致盎然，拿起来又看又闻：“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能吃上管家侠和超人做的饭，真是沾了你的光。我是没什么好菜给你，东方神话衍生世界里我接触的大多是各种神仙吃的玩意儿，我怕咱俩吃出毛病来。人间的那些就不用提了，时间太早，调料都不齐全，也就只能吃个原生态，没什么意思。” 我已经挑好了一盒沙拉还有鱼排出来，都是克拉克做的，他那么期待我尝尝他的手艺，当然不能让他失望。 我开着盖说：“害，这算啥。你真给我搞来王母的蟠桃我也不敢吃啊，回来前克拉克还在担心我俩的寿命问题，真吃了延寿，难受的是我。怎么样，挑好没，挑完我先把其他的放回存储器，一会儿凉了。不用担心吃不过来，还有好几顿呢，咱俩中午晚上多开几盒分。” 高奥最后选了份跟我一样的沙拉，还有阿尔弗雷德做的意面：“那就每人一样吧，我也好久没吃西餐了。别说西餐，啥我也没吃成啊。” 我叉了些沙拉放进嘴里，味道调得不错，克拉克当初本来没想做这个，只是感觉自己做的这些菜里素菜少，才做了些给我搭配食用，技术含量不多。鱼排就很好吃了，火候恰到好处，外酥里软，鲜嫩可口。 就这克拉克还那么不满意，他真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好吃，很好吃，等回去就可以给克拉克反馈了，反正我是吃不出来跟阿尔弗雷德做的差什么。看来我也该找时间练练厨艺了，之前可是在克拉克面前夸下海口要给他做花国菜，要是不好吃怎么拿得出手。 早餐时间我和高奥没有说什么，都在努力吃饭，好久没吃上真的饭菜，馋啊！不过这就是高奥最后的安宁时间了，才把餐具送进自动清洗机，我就反过来揽着高奥的脖子：“来吧，这回真得唠唠了。你吊我胃口那么久，老实交代，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高奥用手背轻撞了一下我的小腹：“我又不打算瞒你，坐下说。”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高奥，生怕他从我面前跑了。 高奥看着我翻了个白眼：“至于吗。不是别人，就是陆压。” “陆压？！”我手一撑桌子抬起上半身：“我还猜是哪吒、杨戬这种大热门选手呢，没想到你居然喜欢陆压。不是，我记得你第一次进去时就是在照顾十只小金乌吧，陆压就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怎么喜欢上他了啊？” 说起这个，高奥居然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避开我的目光：“我最开始见他，他一直都是三足金乌那个鸟样啊。东方神话衍生世界的视频我以前也看过，但因为没有成功的，陆压出场太少了，基本没人看见过他正脸，他又长期闭关，只有斩下来的三尸在外活动，也极少露面。再见他时他就是人样了，我愣是没认出来。” 难怪了，要不是这样，高奥每次看到陆压时就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能动心的可能性极低。 我这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催促道：“然后呢，你俩咋回事？” 高奥这爱情，哦不，这部分还是暗恋故事，讲得磕磕绊绊，但他之前问我跟克拉克的事时，我可都跟他讲了的，他怎么说也得把自己的说明白。 当时他们再见，都没第一时间认出彼此，但陆压认出他更早些，因为高奥的意识容器太特别，在整个衍生世界里就是独一份。即便这个意识容器和上一个不一样，类型还是一模一样啊，陆压试探几次就决定了高哦啊的身份。 但他俩一开始就跟对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在陆压的有意隐瞒下，高奥一直没看出来陆压的身份。 当时陆压的处境很艰难，他从小被西方掳走，在西方圣人的手下艰难求生，还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自己没有服气，隐忍多年一直准备着逃走，已是少年模样。 高奥因为能走动的范围有限，也发觉环境不安全，只知道陆压是被人抓走关起来要逃走，就想方设法帮着他逃走了，但西方圣人追过来时他又帮陆压挡了一次被迫退出，这下彻底让陆压记住了他。 第196章 主世界23 之后的几次进去, 高奥都没再遇到陆压。不是帮哪吒脱离李靖的压制，就是帮杨戬救母。但他也总是想起陆压，因为他走得突然, 并不清楚陆压到底有没有从西方逃回去。 再见陆压时，是他在朝歌暗示妲己的时候。封神榜说白了就是元始天尊搞出来找替代他徒弟去天庭干活的人的名单, 如果真的好, 谁不愿意去啊？妲己要是上了封神榜，可就只能上天庭打工, 她原先自由自在不比被迫打工好。封神榜上的神和自己修炼上去的可不一样，地位实力都相差甚大。 妲己这边还没搞定，陆压就找了过来, 朝歌的人太多了, 高奥尽力躲藏还是被人发现了踪迹。 陆压之前成功逃离了西方回到东方，在新天庭挂了个名。他自己的实力在不断提高，同时也一直都在寻找高奥, 很多神仙都知道陆压在寻找一个娃娃，发现高奥在朝歌后就报给了陆压。 被陆压带走的时候高奥也很迷茫, 但知道陆压能成功逃走他也挺高兴的，他们交流后陆压大概知道了高奥想做什么, 决定帮他。 他们长时间待在一起，陆压对高奥的态度总是比别人温和，还对他多加照顾，时间久了，高奥不仅习惯了陆压的存在，还在相处中愈发了解陆压, 慢慢动心。 说到这里时，高奥有些气恼, 是对着自己的：“我居然在这个时候都没发现他究竟是谁，知道后来我又遇见哪吒和杨戬，他们叫出了陆压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原来是陆压！” 我在旁边笑个不停：“你也太离谱了，都喜欢上对方了居然还不知道他真名。” 陆压对高奥隐藏身份的事情我没提起，因为他俩是互相隐瞒，高奥对陆压没有责怪，应该是因为他们后续相处时一直用的就是这个假身份。都这样了没法说，是高奥自己没认出来，怪不了陆压。“那后来呢，知道他身份了你就没挣扎一下？” 高奥摆摆手：“挣扎什么啊？知道他是陆压我就能不喜欢他了？别扭是别扭了一阵，但陆压并不在意，只是换回了称呼我的真名，还如原先一样对我，我自己一个人别扭有什么用。” 陆压对高奥还是蛮体贴的嘛，但我可不认为那位手持斩仙飞刀还有名句“请宝贝转身”的陆压道君会是这么平和的性子。 “你俩总得有点发展吧，不能啥也没发生吧？”这么久说的都是序章，高奥的想法很明确，却没有表达；陆压的态度更模糊，说他只是把高奥当成挚友和恩人都可以。可爱不爱没有中间值，他俩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高奥沉默了，我一看情况不太妙啊，不会是戳他痛处了吧？但他的表情又不像失败的样子，那是没说？ 果然，高奥叹了口气回我：“我没告白。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你那边先动心的是超人，只要你开口他百分百会答应。可陆压，我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如果他没有这个意思，只当我是朋友，只要我开口表明心意，即便他不介意，我们也只会渐行渐远。 你的世界是魏熙选中的世界，任务只能成功，你以后还会用原本的身体进去吧。可我那边危机重重，我都不知道换上自己的身体过去还有没有命在，就我现在在衍生世界里那个样子，让陆压喜欢我，我都觉得过分。跨物种恋爱也不能这么跨啊，他现在还不知道我真人长什么样呢。” 高奥的相貌不差，也是个帅哥，长相有股桀骜不驯的味道，轮廓清晰。但面对陆压只能用BJD娃娃的脸，他自己长得再好也没用啊。 “况且……我们是真的有寿命差问题。即便我能成功改变世界线，走到最后到达那个世界人间地球时代的现代，作为神仙的陆压能活的时日还是比我要长不知道多少，而我只剩八百多年了。”高奥说着说着，声音低下来。 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颓废的样子，爱而不得是很痛苦的。 沉默了一会儿，我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灰心丧气，你想啊，如果你们之后能心意相通在一起，那陆压肯定会想办法解决你的寿命问题。虽然之前没人试过，但谁都知道王母的蟠桃能延寿，他不得给你搞几个。 若是你们没法在一起，他真的对你没有感觉，那这寿命问题也就不存在，大家相忘于江湖，后会无期。现在你不用担心这个，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想不想跟他在一起嘛？ 想就试试能不能攻下他，试过之后失败总比完全不行动拖到最后真的只能做朋友好吧？你是喜欢他，压抑自己的情感逼着自己只跟对方做朋友是很痛苦的，之后只要看见他你都会难受，受不了选择主动远离的人可能是你不是他。” 高奥看向我，思索半天后点点头：“明白了，我搞错了方向，不应该看你，而是应该学超人。他不就是这么做的吗，而且他成功了。” 哈？我下意识想反驳，但仔细想想也没问题。作为先动心的人，克拉克的做法更有参考价值。“……有道理，你加油，等你的好消息。” 高奥深吸一口气：“希望真的有好消息。我的事说完了，你那边搞清楚点没啊？” 我跟他说了我的推测：“现在就差临门一脚，我就能知道魏熙为什么要我执行这个任务了。但这一步不好找，魏熙死活不肯说，只让我自己找。反正任务是必须成功的，我按部就班干活就好。 我更在意的是关于高层的推测，我们这样的孩子存在真的正常吗？没有感情的人类，不，应该说被阉割掉感情的人类，什么都不敢触碰，只能照着那些人的规划做从不偏离轨道的齿轮，我们只能这么活吗？” 高奥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跟我有同样的困惑。爱不仅使人愉悦，也让人痛苦，但这些情绪和情感让我们能感觉到生命的清晰，没有这些的生活只是生存，正常人类就应该拥有情感。 我们从出生就没有亲情，被告诫要抗拒爱情，唯一允许存在的友情也有大把人怕被伤害背刺只是浅交。像我和高奥这样的交情很少见，不然魏熙也没法从高奥入手找我掩饰真正的目的，她必须保证高奥推荐的人是我。 “我们去问问魏熙吧，现在我们思考的问题她可能在更早之前就一个人挣扎着找出了答案。”高奥站起来，说着去问，但他略显阴沉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他心里的答案。 我打了通讯给魏熙，魏熙没像上次一样用虚拟视频跟我们说话，而是让我们去找她。一路到了之前我见她的地方，她还是那副疲惫的样子，看着随时可能昏迷在椅子上。 地上升起两把椅子，魏熙做了个请的手势，露出个随意的笑：“说说吧，这次你们又发现了什么？你们猜出最后那一步了吗？” 我摇头：“没有，但我终于没法自欺欺人了。”讲出我的猜测后，魏熙脸上的笑容没了，让旁边的机器人给我们三人拿热饮来。 等她的热可可拿到手里喝了两口后她才说：“我本以为你们会更晚一点发现这件事，看来你跟超级英雄们沟通的时候很坦诚，这么早就醒悟了。” 这一句就已经足够说明答案，即便早有准备，我还是心神震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可可，没这个真不太好撑下去。在我喝的时候，余光看到高奥也是一样的动作。 没有一个非自然诞生人能不为此震动，我们很早就知道我们是不被期待降生的孩子，但这个社会和种族需要我们来维持，至少我们对整个人类群体来说是不可获取的一部分。 但根本不是这样，我们只是纯粹的工具，没有我们人类社会依旧能运转，但我们更好用，更方便处理，成本更低且不断为供养其他人创造价值。我们的人生只有虚假的选择权，能逆天改命的没几个。 “你想曝光衍生世界的真相，是不是也想借此机会改变我们的处境？”高奥面对魏熙的表情很严肃，这不是小事，关乎我们所有非自然诞生人。 魏熙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们：“不止。我不仅希望能改变我们被固定的命运，还希望像我们这样的人再也不要出生。如果政府不能保证让每个孩子都正常健康的成长，就不要制造我们这种情感畸形的孩子出来。 我没有要求每个人都又父母，但至少让孩子们能正常感觉到情感。科技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主世界本就不需要这么多人类。他们只是希望下面有人可以管，可以控制，能牺牲，能代替他们做一切需要人类的特质却要产生痛苦的工作。 我这些年见过太多找回自己正常的情感却因为环境和控制不敢表达，郁郁而终的人。知道真相的人不少，只是根本找不到出口，也不知道如何解脱。那我们就给大家指出方向，只有所有人都摆脱控制，我们才能真正获得自由，获得本应有的自由。” 不用再只有几条路可选，在人类社会真正拥有自己的话语权和地位，解放、找到完整的自己，拥有感情，敢于表达感情，不再被恐惧笼罩，勇敢地往外踏出那一步。我们循规蹈矩、谨小慎微了太久，必须重新找回丢失多年的勇气。 第197章 主世界24 从魏熙那儿出来, 回到房间里，我靠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次：“原本做这个任务，我以为我们搞的事情已经够大了, 没想到还有更大的。” 高奥跟我差不多，看着天花板喃喃道：“你去帮超级英雄,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当一回‘超级英雄’吧。” “可不, 如果在进超英衍生世界前我知道以后会跟整个政府高层对着干，应该会转身就跑。”超英衍生世界也不进了, 再怎么喜欢哪儿有命重要，那些人在我没见过之前对我来说就是单纯的角色。 我的勇敢是从这个世界开始的，魏熙做了第一个解开我部分枷锁的人, 她的“不看”和“无限制”, 成为了我敢于踏出第一步的引线。当我真的走出牢笼，才发觉一切已经无法停止，谁会愿意继续回到笼子里被关着呢？ “都到这儿了, 我也不愿意只做打掩护的，如果同样的方法对超英衍生世界有用, 那用在东方神话衍生世界可能也没问题。我也想成功改变世界线，成为第一个成功的人。魏熙既然说我要是能成功就是锦上添花, 那我就试试看，看成功后到底能发生什么。”高奥起了斗志，在这方面他一向不甘示弱。 “好啊，一起来，帮我分担一点负担。”我们的任务不止关乎到衍生世界的人，还关系到无数和我们一样的非自然诞生人, 责任重大。现在我不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去做这件事了，我没有后悔和踌躇的空间, 无论是为了自己、好友还是爱人，我们都只能成功。 瘫在屋里消化了一上午，我们吃了个午饭，开始一起锻炼切磋，保住自己的身体能力。为了让克拉克看到更好的我，我练得相当卖力，高奥也不逞多让。 “你也这么拼？”又一次打成平手，我停下来喘气恢复体力。 高奥给自己灌了半杯水：“不然呢，想用自己身体进衍生世界的可不止有你一个。你那边到最后能进去，我也应该能。甚至在封神榜时期过后没那么危险的时候，我就能直接用自己身体进去，应该比你还早一些。” 嘿，还真说不好。超英衍生世界越往后越危险，但东方神话衍生世界是越早越危险。如果高奥能撑过封神榜时期，之后的危险性就会不断降低。以前挑战这个衍生世界的人大多都是冲着西游记时期去的，但那个时期算是很晚了，即便是改变了，前序的问题没有解决还是无济于事。 “那可说不定。我这边每次进去就那么几天，现在急得很，你一进去就是几个月，别我都成功了你下次进去还没出来呢。”我算了算时间，就是我后期进去的时间长一点，也长不到哪里去，单次怕是一个月都没有。 高奥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还真是。可等你成功了，我还用继续进去改变世界线吗？不会就这么停了吧？” 我摇摇头：“放心吧，不能。魏熙是过来人，她自己就跟摩根分开过，怎么会在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在里面的情况下突然就不让你进呢。而且她现在也不肯告诉我到底怎么能彻底解放衍生世界，如果是连锁反应，我这边成功其他的都好，她也没必要说你成功了更好。每个衍生世界应该都是分开的，你那个世界想要解放，恐怕就得成功改变世界线才行。” 高奥若有所思地点头：“恐怕是这样。不管了，你成功了我这边也不能放弃，人都没追到呢，追到了得让他知道我的心意，没追到也能给自己争口气。再来！” 一直练到睡觉，我们谁也没放松。今天确实有些兴奋了，确认我的猜测后，压力有，激动也有。不是谁都能参与到这种颠覆世界的事件中去，很多人只是被动跟着其他人走。当自己真的成为先行者之后，才能有那种强烈的真实感。 第二天苦练战斗一上午，吃了中饭后我们选择休息，一直练下去不进行一段时间的休息，接入意识转换舱再回来后很容易起不来。 封神榜人太多，高奥得好好捋一遍人物关系、能力什么的，想想从什么地方入手，有那些需要改的内容。比起他来我要轻松一点，三大超英组织的主要人物都让我混熟了，跟他们联系好就能应对大部分问题，我主要动嘴皮子外加帮点小忙。 先去选意识容器，我轻车熟路地挑了个跟上次差不多的六分特体，应该也没多少大家伙需要我来拿，还是这个体型方便。 之后的战斗场面会多起来，只要我参与，就不可能只靠可变形武器，重火力还是要多一些，至少便捷的手榴弹总得多拿点儿，不受使用者体型限制，丢出去就见效，不必等充能。 本来我还担心魏熙这里武器不够，跟45号提的时候还在想怎么磨磨他多给我几个，没想到一说出来45号就拿了上百个装好的出来，给了我不小的震撼。“不是，魏熙突然富裕了？之前不是还说要省着用吗？” 主世界的手榴弹跟衍生世界里地球时代的那种可不一样，只有硬币大小，它是先爆开再回缩，爆炸范围内的东西都会跟着一起压缩到极限最后成为粉末，炸到人身上血肉横飞的场面不会出现，因为血肉全部都跟着消失了。手榴弹本身跟是不会有任何线索留下，威力大的同时还能清理战场。 以前就是进入衍生世界，我们携带的武器也大多是从别的衍生世界里拿出来的，主世界的高科技武器能拿到的很少。光看我执行任务的情形就知道，一个透明囚笼能防御能控制用处多种多样，要是全拿着主世界的强力武器，作战就纯是碾压，除非对方用人海战术把我耗死，不然想整死我很难。 主世界对武器的管制也很严格，定制的可变形武器就是在禁止范围擦边的一种，用昂贵的价格、长时间排队以及定制人的地位来限制购买。在这些条件下依旧能买的人，政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明面上招摇，他们都不管。魏熙就是有钱，能搞到这些手榴弹也绝不容易。 45号的反应那叫一个风轻云淡：“之前确实不好找，但最近外面的动静太大，泯灭前衍生世界的资源都被取出来到处卖，乱成一团，上层也管不过来。主人趁乱跟手里有货的搭上线，以衍生世界里普通武器当幌子买来了不少。 请放心，主人说了，尽可能满足您和高先生的需求，保护你们的安全，确保任务顺利进行。现在没有之前的限制，但根据您选择的意识容器体型，我推荐您几款适用的武器。这些手榴弹是其中之一，还有您之前最喜欢用的透明囚笼。” 他说着又拿出了一把小手枪：“这款同样体积不大却好用的追踪型瞬发多目标能量枪，您可以设定固定的几个或一类的目标，最多一次射击可以同时攻击十个目标，冷却时间一秒，能量仓替换方便，一个能量仓至少能保证一百次射击。如果是设定了一类目标，在察觉到最开始瞄准的攻击目标死亡后，它会自动标记之后的同类目标对其进行跟踪射击。” 我接过来，这把枪只有六分娃的三分之一高度，虽然六分特体拿着它需要抱着，但并不需要自己瞄准，完全不影响攻击。太合适了，45号真是贴心，推荐都很适合我。 “其他的武器对您选择的意识容器来说大小并不合适，主人现在也不好要求定制大小。若有其他需要，不如直接使用您的可变形武器，会更加方便快捷。”45号拿出了一整盒多达五十个的长方体替换能量仓，和手榴弹一起给我。 我是真的心满意足，从未打过如此富裕的仗，感觉自己能横着走。“非常感谢，45号，你真是太棒了！也帮我谢谢魏熙，我不会让你们失望。”我握住45号圆球身体上伸出来的机械手上下晃，这回真是信心满满，就是跟萨诺斯、达克赛德正面对上我都能拼一拼。 45号用他空着的手拍拍我：“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希望您一切顺利。我们也会看衍生世界的视频，如果您能成功，我们也有亲自进衍生世界看看的机会。” 我笑着说：“我会的，到时候介绍你和我对象认识，就是超人，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 45号收回手合起来比了个小爱心：“喜欢，超人的笑容很温暖，对孤独堡垒的机器人也很好。我很高兴有机会认识他。” 还没过去就给克拉克预约了个小粉丝见面，我心情愉快地回到房间，把武器充足的消息告诉高奥，让他记得去补充。 在衍生世界里我可是夸下海口，说要给克拉克做花国菜，总得练一练吧？真食材我就不拿出来浪费了，但我们世界线改变者是有这类需求的，在衍生世界里都得会做饭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在星际网上有专门的虚拟训练场，里面的虚拟食材和场景都是地球时代的，做好了训练场还会给菜打分，指出哪里不足，知道自己做得怎么样。 虽然这样训练出来，达到满分也都是一模一样的样板菜，但能达到样板菜的标准肯定好吃啊，不求完全还原，只要我能做出达到不错水准的就可以了。要是给克拉克做主世界的菜，我还得去找魏熙借厨房，只做地球时代的花国菜对我来说可省事多了。 我也很久没来过这个训练场，记得以前这里人来人来，现如今却门可罗雀。负责接待的是一个女厨师模样的AI，看到我进来热情地欢迎我。 我交了五个小时的钱，看了看周围后随意地问：“我都好久没上来了，怎么现在人这么少吗？” AI看了看我：“看来您确实很久没来过了，自从大批修复师开始转方向后，来的人就越来越少。现在很多破坏者也失业了，必要来，没失业的破坏者们都在不停接任务，就更没空来训练了。 我们本就主要面向未毕业的世界线改变者，但受就业情况影响，世界线修改系已经暂时停课，等待后续恢复。向您这种已经毕业的修复师，之前训练过很久，再来是非常少见的。” 这里只有世界线改变者和预备的学生才能来，她看了眼我的身份卡，比我更加诧异。 我苦笑一下：“我不想转方向，怕市场突然改变转不回来，一直在等，时间越长反而越不敢动了。待在外面也没事做，干脆上来消磨时间。再不练练，我怕我都把技能全忘了。” AI露出同情和理解的表情：“您这么敬业，希望您能早日拜托当前的困境。三号训练室已经对您开放，在您右手边直走就到了。我帮您特意挑的，那里的评分是最细致全面的哦。” “谢谢。”我笑着朝她挥挥手往训练室走去，进入训练室后表情才垮下来。从上次在论坛获取信息后，我和高奥都有一阵没再上星际网看相关内容了，没想到形势居然发展到世界线修改系停课的程度。 这对于世界线修改系的学生而言很难受，分专业后，政府的补贴就越来越少，我们多是自己找工作打工勤工俭学。可停课意味着这段时间不在正常的教育周期里，学期中的教育补贴会停发，本专业相关的勤工俭学岗位也会停止。 即便还能住宿舍，一群未成年的学生，想在外界找到合适的打工岗位也相当难，怕是有好一段时间都只能比之前还省吃俭用，学习中断还不知道多久，也意味着他们要继续使用学校的设施是不行的，之前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身体能力，很可能会就此不断下降。我们这些毕业的世界线改变者，想要保持身体状态尚且不易，更何况是他们。 有资格证的世界线改变者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改方向到破坏者也是大批失业，向我一样有积蓄的还好，要是刚毕业没两年，恐怕生活艰难。 有工作的只会更惨，现在看着风光，大把赚钱，在不断进入衍生世界的过程中，他们的意识也在不断受伤，直到完全撑不住的地步。 所有人都是牺牲品，上层在这么做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我们的死活，只要达成他们的目的。对，差点忽略了，我现在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残忍到我感觉或许他们只是发疯想看衍生世界里的人们不断挣扎，看世界线改变者们伤害自己坠入深渊，他们就是以折磨人为乐！ 好半天我才把心里的愤怒压下去，高层是不在乎我们，但他们不用以这么多的资源为代价来折磨人取乐，他们想这么做的话有的是“经济实惠”的方法。 问题还是回到了最关键的那一步，那一步就是高层决定这么做的原因。原本的好心情在得到消息后破坏殆尽，我努力静下心来练习，钱都交了怎么能浪费。那一步我早晚会做到的，或许我们到最后也没办法把那些人拉下来，但至少要逼的他们让步，把属于我们的权力和地位让出来，把属于衍生世界的自主权力还回去。 五个小时的练习时间，我先做了自己最拿手的几样菜。虽然有段时间没做了，不过还不算手生，百分满分每个都有八十以上的评分。先做满十道菜，把这十道菜都练到九十分以上，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的，之后有时间再练其他的菜。 做菜让我短暂地忘记了那些事，到点的铃声响起，我从专注的状态里出来，跟门口的AI道别后下线。我第一时间就想把消息告诉高奥，打开智脑的消息页面却发现他已经给我发了消息。他在找资料的时候看到了相关信息，气得要死。 我去他房间找他，高奥正面色阴沉地翻着论坛。“别看了，越看越气。还是看你的资料吧，我们早一天成功，就能早一天改变情况。”我拍拍他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高奥没听，而是调出个页面给我看。 这是破坏者专用论坛里的一个匿名帖子，发帖人就是幸运没有失业的破坏者。他是来论坛里问情况的，最近他接了非常多的工作，也参加过那种多人进入同一衍生世界比拼的比赛，连轴转没怎么停过。 这种长期的高压工作状态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他明显感觉到了不舒服，不只是累，他在衍生世界里时还出现过意识恍惚的状况，差点出意外。 下面回帖的人也全都是匿名，有好些人表示他们也有这种情况，问过周围其他人也是。讨论到最后一群人默认这是工作太忙造成的过劳，等这段时间忙过去就好，之后多休息应该没问题。 但我们很清楚这是意识损伤，本不应该有这种情况，但现在已经严重到在年轻的破坏者中如此普遍的程度。意识的损伤基本不可逆，想养好是不可能的。 魏熙之前说她不进去的理由之一就是意识损伤，以她的技术想要突破世界线改变者资格证查验应该不是问题，但她的意识损伤在衍生世界里一旦发作，会出现什么情况她也没法保证。而且她已经不能再这样经常让意识和身体分离了，最好是不要再分离，不然已经有了损伤的意识创伤会加重。 高奥已经忍不住在底下匿名提醒他们，既然都感觉到了难受就应该先休息一阵，不然严重了怎么办。却有人骂他，说他是不是嫉妒他们有工作自己没有，想抢他们的工作，态度好的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怕停下来就要被换掉，之后再也接不到工作。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这些破坏者的焦虑已经肉眼可见，整个群体都陷入了怪圈之中走不出来。这不是他们的问题，身处其中只能被裹挟着往前走。 我们看着这些回复心情沉重，这个帖子在不停刷新回复，在高奥劝说那条后面，好些人已经不是回复，而是在表达自己的焦虑和迷茫。 但也不只是这些，我瞄到一个快速被刷上去的回复，发现不太一样，马上拉回去找。那条说的是：“哪里是想停下就能停下的，他们不允许，顶尖的那批赚够了钱不想干也没法走。” 我和高奥对视一眼，顶尖的那批，确实，在所有事情开始前就已经成为顶尖明星的那批破坏者，按理来说是不用参与这场消耗意识的大混战的，但他们没有一个离开，全部都活跃在公开世界。 看来不是不想离开，而是没法离开，上层压着他们不让走。作为所有破坏者的目标，他们也是风向标，只要他们还在局里，对其他破坏者就是安定剂，蒙住他们的眼睛让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问题。 第198章 主世界25 正义联盟1 我想多了解一下情况, 点进去企图跟这个匿名的人私聊几句。都没打开对话框呢，那条居然直接消失在页面上，仿佛从来没出现过。高奥的手僵住了, 迅速删除他刚才的话，关闭论坛并清除痕迹。 即便是匿名也不保险, 我连忙帮着问魏熙有没有人能从星际网追踪到我们发言的地址。魏熙回了句：“不可能, 我这里的防护是顶级的，还没人突破进来过。你们放心, 不过一句话，而且你们的发言也没什么特殊的，这段时间里也有不少说类似话的人, 不至于找到我这里来。”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但再也不敢轻易发言，生怕被盯上。 这条才出现几分钟而已，还被快速刷上去, 可能只有我们看见了，居然就这么快被删除, 而且绝不可能是发言的本人删除，如果他感觉不对, 应该会在发出后马上就删除，没必要等这几分钟。恐怕留着的这几分钟是用来找发言人是谁的吧，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已经没有了再看情况的心情，光从魏熙一直都很疲惫的脸色也能明白，外界的情况紧张到了什么地步。 在高奥房间里沉默地对坐了十分钟，我站起来说：“时间不早, 我该回去睡觉了，明早还要再进去。还是那句话, 我们早一天成功，这一切早一天结束。现在世界线修改系的学生也在集体停课，没人好过。” 高奥抬头看我：“每次任务结束后那两天放松时间不是你刚到手的吗，要放弃？” 我摇摇头：“不，这个不能放弃。我大概能感觉到我的任务什么时候结束，就在萨诺斯和达克赛德全部玩完的时候，只要原本为此牺牲的超英们都能活下来，世界支柱人物能保住大部分，整个世界走向就会改变。 现在距离结束还需改变的大事件所剩无几，X战警那边的主要问题都在这之后，有其他超英在，他们不会再走回原先灭种的老路。 现在让整个衍生世界解脱的最后一步我们还没有头绪，魏熙又特意在这个时候强调要我留在衍生世界休息两天，很可能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两天里。虽然我还是不明白这两天到底跟关键一步有什么关系，但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线索，我不可能放弃。” 高奥抹了把脸：“不是，咱俩当初能成好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爱好相似。为什么她让你在里面保持过去的习惯做自己想做的事，却完全没跟我提过呢？她是直接默认我肯定找不出来，只有你能找出来了？” 有道理，高奥早就入伙，魏熙也一直允许我们讨论剧情，让我们一起猜测真相，没必要在提醒线索上区别对待。只有我能找出来…… “这是不是说明，只有超英衍生世界有线索，东方神话衍生世界没有？至少我们执行任务的时间段里，只有我这里有线索？” 我摸着下巴琢磨，因为是衍生世界，出了每个衍生世界所依托的“原著”之外，各个时间段的其他部分其实大差不差。既然是能让衍生世界解脱的关键，所有衍生世界应该都是相通的，那发现这个关键的地方必然不在有差别的这部分，而在相同的部分，而且只有我所处的这个时代才有。 “只有地球时代的现代时期才有的东西，还跟我们的习惯有关……咱俩有啥习惯，到处跑撸猫撸狗？跟原住民聊天？还是看书看电影？”高奥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确实，除了这些我们在衍生世界里没啥特殊习惯，可干这些事能起什么作用，做这些事情就能完成最关键的一步吗？ “可是，我们以前也看了不少啊，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按理说这些事情都不局限于超英衍生世界。”我真的摸不着头脑，很想用我这脑子撞撞墙看看能不能想出些什么来。 高奥按着扶手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得了，想也想不出来，现在不知道就是还没到时候，你也别担心，继续干活就行。反正最后我们发现不了，魏熙也会告诉我们。明天你不得去见你对象，状态不好怎么行。如果这真有用，我也下一些现代时期的书籍电影放智脑里，两个人试总比一个人强。” 我轻撞了下他的胳膊：“谢了，你也别忘加油啊，别花太多时间。” 高奥的心意我收到，不过我对此不抱多大希望。地球时代留下来的资料即便经过精简也浩如烟海，别说这执行任务的时间，我们就是天天都看也不一定能看完，从里面找线索难如大海捞针。魏熙说着让我们自己找，其实也做好了直接告诉我们的准备吧。 一早醒来，高奥跟我差不多时间出门，我们一起吃了顿早餐。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们站上各自的衍生世界系统平台，对彼此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真心希望高奥下次出来时已经得偿所愿，就是不能，也期待他能成为第一个改变东方神话衍生世界世界线的人。感情和事业总要有一个成功的吧，但我们更贪心，想要全部成功。 再睁眼的时候我又在下坠，不过我早就学聪明了，提前给BJD娃娃套上背带飞行器，确保自己能安全落地。在控制住身体后，我没有选择直接落下去，而是悬停在空中观察周围。 下方是一个海岛，周围只有几个看起来就没什么人的小岛，就这么一个大岛屿，往远处望去都是无边的大海。这里是哪儿？我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也没能一下子想起来具体地点，决定先确定地点后再联系克拉克。 拿出隐形胸针戴好，我朝下飞去，很快看到了岛上的建筑。这里的建筑相当古朴，是很明显的古希腊风格石质建筑，岛这一面的建筑都很恢弘高大，看起来是宫殿或是用于仪式聚会的场所，但人数很少，基本都在干自己的活。虽然各色皮肤的人种都有，却没有看到一个男人。 古希腊风格，岛，只有女性……这里不会是亚马逊人居住的天堂岛吧？我真没想到会来这儿，这里是男人的禁地，我并不想擅自闯入。 但既然我会落在这儿，那剧情肯定就跟这里有关。好吧，也不一定，上次我还落在托尼的海边豪宅呢，实际上整件事跟那座豪宅没有任何关系，它又不是剧情发生地点，勉强能沾边的就是詹姆斯在那里。 山顶上是亚马逊人的宫殿，但此时我却没看到里面有几个人，女王也不像是在里面的样子。她去哪儿了？戴安娜在世界线里从天堂岛出来后就没再回来过，我想知道跟这里有关的信息只能去找女王。 我提升高度朝岛的另一边飞去，天堂岛是不像是经历了战火的样子，亚马逊人大多都是战士，我飞过的地方却一个都没看到。 等我飞过山顶，很快便看到了另一面的民居，但更吸引我视线的是岛另一头的山崖边一些骑着马的人，都聚集在一个圆顶的堡垒状建筑周围。 原来战士们跑到这里来了，她们骑着战马全副武装，看起来随时要战斗。我连忙飞过去，下降了一些，发现最接近入口的两匹马是没人骑的。 唉，这一幕有点眼熟，她们在等什么？这个圆顶堡垒……好家伙，那不是亚马逊人放母盒的地方吗！ 主线剧情还跟天堂岛有关的内容只有荒原狼这部分了，看来我之前猜的没错，这回真就轮到了正义联盟组建。我是发现了，魏熙现在是给我阶段性任务完成后的时间，但为了不耽误其他时间，前面是一点缓冲都不肯给啊。这不就是亚马逊女王进去看情况那一幕吗！ 我连忙朝那里飞去，但巨大的光束顷刻冲天而起，冲击力直接把我推出去好远。 完蛋！来不及了，荒原狼已经来了！我把飞行器的速度提升到最大，冲进堡垒里。 类魔和亚马逊人已经厮杀起来，弓箭刀枪对阵天启星的高科技武器，就是亚马逊的姑娘们再勇猛也很艰难，只能直接上去拉住刀枪不入的荒原狼，不让他拿到母盒。 我很想给荒原狼来一枚纽扣手榴弹，可这里空间太小人员密集，亚马逊人根本不认识我，怎么可能放弃阻拦荒原狼让我给他直接轰炸他。 是时候实验我的新武器了，我拿着追踪型能量枪在人群里穿梭，尽力减少亚马逊人的伤亡。主世界的武器威力有保证，我设定了目标为类魔，每个类魔中两枪就能彻底倒下。好用啊，可真太好用了，45号靠谱！ 荒原狼这次带来的类魔不多，至少在堡垒里的不多，飞过这一圈，类魔已经被清得差不多。不用对抗类魔，战士们来不及多想，全都冲上去尽力拦住荒原狼，不让他碰到母盒，女王也飞快马上把母盒拉到她手里远离荒原狼。 现在荒原狼身上都是拼命拖住他的亚马逊战士，为了避免误伤，我只能收起多目标能量枪，用可变形武器变成普通能量枪，对着荒原狼伸出来的那只狰狞的爪子连开几枪。他吃痛收手，察觉到了我的攻击，却管都没管，先奋力甩开身上阻拦他的亚马逊战士们。 亚马逊女王已经察觉到周围的类魔倒下，对着周围喊道：“是谁？” 我也急，一边攻击荒原狼手让他没空对亚马逊战士动手，一边喊：“别管了！赶紧带着所有人走！这个堡垒根本封不住他，别做无谓的牺牲！” 女王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动作。我能理解她的迟疑，但没有更多时间给她思考：“快走！我能拦住他，让能走的人全都走！” 我改变了瞄准目标，只攻击他的手还是太慢，直接对准脸。我的位置荒原狼是看不见，但能量弹发射出去后还是有痕迹的，荒原狼马上抬手挡住不让它落到脸上。 这动作可比刚才明显得多，女王也清楚看见这点，当机立断让能走的人走。亚马逊人是勇猛，无畏死亡，但白白牺牲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她当然希望能用更小的代价赢得胜利，每个亚马逊战士都弥足珍贵。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感谢你的付出和牺牲。绝不能让他出来！”女王留下这一句，让大多数外围的人直接跑，她拿着母盒，是第一个离开的。 我本来还庆幸她跑了，却发现离开的只有外层的人，紧贴着荒原狼拉住他十几个亚马逊战士根本没有走。 第199章 正义联盟2 这让我在攻击荒原狼的空隙里琢磨了一下女王的话, 感谢我的付出和牺牲……不是，我只打算付出没打算牺牲啊！她还是没信我，要按原计划实行, 后面一句是说给这些亚马逊战士听的！ 唯一通向外面的甬道里已经传来了大锤砸木柱的声音，要不是腾不出手, 我真的很想去拦拿锤的战士。 “你们快走！我一个人能拦住他！”我大喊着希望这些战士马上离开, 但她们被荒原狼一次次甩开又重新站起来拖住他，没人肯走。“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牺牲！”虽然她们看不见我, 但却认可了我们并肩作战。 我对她们的付出很感动，可真的不需要，我需要的是她们好好活着！外面那三道门一关, 拖住荒原狼的战士和关门的战士可都要牺牲！但来不及了, 我已经听见了石门关闭的声音，她们封死了出口。 负责拖延的战士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没有就此放松, 仍旧拼命想要对荒原狼造成伤害。我是真忍不住了，停止攻击, 把荒原狼扔出来的战士都套上透明囚笼，没扔出来的就自己从后面拉她们, 让她们远离荒原狼再给她们“套壳”。能救几个是几个，真掉下去了有多少用谁也说不好。 荒原狼看到我的动作也没管，他还乐得没人拦他，朝着甬道跑去。我给这边的战士套完透明囚笼，马上继续攻击荒原狼，荒原狼也不管, 他身上还有盔甲。 不过甬道高度比他的身高矮，限制了他的动作, 我比他更快赶到了第一道门边，给旁边拿锤子的战士套壳。荒原狼见状没再理她们，拿着斧子就劈门。 三道门都已经关上了，一斧子下去门就开始碎裂，他冲过去劈第二道门，整个堡垒就开始坠落。我顾不上其他，先去给第二道门的战士套壳。 但荒原狼已经不打算再砸门了，他被甩到了堡垒内室，就干脆直接开始砸堡垒的顶！拦他我肯定是拦不住，里面还有其他亚马逊战士，威力小的没用有，威力大的会误伤。我得赶紧尝试能不能把最后一道门前的那两个战士救出来，纽扣型手榴弹的威力太大，要是用了可能直接把门后的战士也给炸没，还帮荒原狼开口子，只能用能量炮试试。 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做好决定，能量炮在坠入海里之前蓄好能轰了出去，炸碎了石门让我过去。赶在落入海里之前，我终于给门后的战士套上了壳，同时奋力用钩锁拉着甬道里的几个透明囚笼往内室里冲，到地方没忘记给自己也套一个。 巨大的堡垒砸进海里，跟着坠落的还有山崖上大块的岩石土地，海水混杂着岩石一起袭来，我在透明囚笼里撞得七荤八素，意识都快被撞出容器外了。 堡垒很坚固，即便受到这种冲击也没完全散架，可架不住荒原狼在那儿劈啊！坠海没半分钟，他劈开了堡垒的顶，脚一蹬直冲海面。 拦不住，真的拦不住，岸上的情况我已经没法顾及了，得赶紧想办法把海里的这些战士们救出去，透明囚笼里的空气撑不了太久。 背带飞行器和隐形胸针暂时收回，我穿戴好海里用的推进背包，解开了自己的透明囚笼。啊，这全身进水的感觉，别说游泳了，没推进器我能直接沉底。 在巨大的冲击下，亚马逊战士们都昏迷过去，昏迷都算好的，没有其他活动耗氧少，我担心的是她们身上的伤还能撑多久，跟荒原狼近身搏斗，伤势过重拖一会儿可能会救不回来。好些透明囚笼都压在大石头下面，我得用炮先把它们轰碎，再把笼子拖出来。 非常情况需要救人，我本来想叫克拉克来，结果对面没回答，居然没信号。这天堂岛的屏蔽罩子可以啊，氪星科技也穿不透，魔法侧的力量不容小觑。 只能靠自己了，真庆幸我之前急中生智把人都拉到内室，甬道已经完全塌毁，想从那里挖人可难上加难。 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挖出来，我得带着人上去。可变形武器一次最多放出五个勾索，这些人至少四趟才能全拉上去。可这面都是山崖，根本没沙滩，我得连人带透明囚笼一起拉上山崖……想想都痛苦，根本没有这个时间，我就是胳膊筋拉断都不一定能在氧气用完前把她们都拉上去，适应我现在体型的背带飞行器也做不到这么大的称重。 时间不多，我想了个损招，直接在旁边靠近海面的山崖壁上轰个洞出来，临时用一下，先把人都转移到那里去，然后给她们治疗好后让她们自己游到岛边的沙滩上去，要是有余力直接攀岩上去也行。 没有更多时间给我思考，我推进到海面上，让智脑帮我计算最近的山崖底下能不能承受得住轰击，能行就直接上能量炮。随后我用勾索拉着透明囚笼一遍遍拖过来，把透明囚笼推到轰出来的洞里。 等终于结束的时候，我深刻地后悔起这次选择的意识容器体型，六分特体干这些事情实在要命，天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 还没完呢，换回飞行器，我还得收回透明囚笼，给战士们治疗。保险起见，我都是收回一个治疗一个，要是这洞塌了，顶多再来一遍。 好在这洞很给面子的挺住了，等我治疗完所有人，又马不停蹄开始叫醒她们。幸运的是这些战士们都很坚强和强壮，即便是重伤也都挺了下来，没有一个在我治疗之前死亡的，没白费劲。 但海底的堡垒残骸里，还有很多之前就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们，岛上的战斗也只会更加惨烈。我能力有限，能保住多少人是多少人吧。 我控制智脑放大我的声音，开始叫醒这些战士。她们的警惕性很强，基本都在十秒内醒了过来，看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戒备。我对她们挥挥手：“你们好，我是刚才跟你们并肩作战的人，之前为了救你们冒犯了，还望见谅。” 她们都惊疑不定，但应该是听出了我的声音，又发现自己的伤好了，互相看看后，站出来一个人。“谢谢你救了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敌人呢？” 我摇摇头：“我们没拦住他，他不怕水不怕砸，堡垒也困不住他，拿斧子劈开石头直接飞上去了，上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们最好赶紧上去，如果谁受伤没死，我还能帮忙救治。” 那位战士没有马上响应，继续问道：“你是……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了来了，关键问题来了。“这纯属意外，我无意闯入这里，只是被传送到哪里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发誓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来解决这次荒原狼带来的问题。”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我认识戴安娜，还也跟她并肩作战过。” 戴安娜的名号是真好使，整个天堂岛没人不认识她。听我说完，所有战士都很惊讶，随后决定带我去见亚马逊女王。游泳还是太远了，几人商量一下之后，决定游到旁边矮一点的山崖下攀岩上去。 亚马逊战士的身体素质真是太好了，治疗仪只能治伤不能恢复体力，之前又是战斗又是撞击的，她们却全都能快速无防护攀岩，在山崖上跳跃、加速，用比我想象中少很多的时间爬上了山崖顶。这里是之前的战场，即便我们已经尽力快点上来，战斗还是早就结束了，留在这里的人正在打扫战场，把战友们的尸体带走安葬。 我们上来很快就被发现了，众人都很惊喜，快步跑过来拥抱她们。“看到你们还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母盒怎么样？”战士们最关心的还是她们用生命守护的东西。 其他战士摇摇头：“他太强了，我们没能拦住他。女王说他去了人类的世界，找另外两个母盒。” 战士们虽然失望，也有了心理准备，给其他战士介绍了我，问受伤的战友们都在哪儿。从我上岸起就有人在戒备我，是看上来的战士们对我还可以才没动手。听上来的战士说我会治疗，马上就有人要带我去不远处的医疗区。 受伤的人伤势就没有不重的，很多人都没活下来，她们只能把医疗区放在附近，尽量减少运输时间。有人骑着马带路，飞快跑到了医疗区，看着我拿出仪器来给伤者治疗。全程没有人拦我，在她们眼里战友的生命更重要，既然我的能力已经经过认证，没必要再多怀疑。 这里的伤员并不多，也就十几个，我很快就做了检查完成治疗。看到伤口恢复，原本病危的战友呼吸平稳下来，战士们对我的态度缓和许多。其实大家的态度总体挺友好的，我一个私自闯入男人能有这样的待遇很不错了，这跟我看起来太小根本不像男人应该有很大关系。 治疗结束，终于能去见女王了，因为我救了人，待遇比起戴安娜的对象飞行员史蒂夫可好了太多，没人绑着我，任由我飞在空中。她们找其他战士借了马，直奔女王的王宫，让我飞低一点，尽量把我夹在中间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我们这里没有男人，上次误入的男人，带走了戴安娜公主，大家就更讨厌男人了。”战士们给我解释了一下原因，我表示理解，自家孩子都被拐走了这么多年没回来，换我我也没好气。 第200章 正义联盟3 到地方后, 她们跟护卫说明了情况，护卫看了看我，要我先打理一下自己。先是灰头土脸的打架救人, 又是在海里来回穿梭，我的头发全部成了一缕缕的, 身上的衣服皱成咸菜, 路上被吹干还析出了白色的盐，看着相当狼狈。好在我的妆面防水, 也没磕掉，牢牢得扒在脸上，不然现在情况更惨烈。 “麻烦了, 给我找个能冲澡的地方吧, 得洗洗。”海水干在身上的感觉并不舒服，我得把身上的盐分冲干净，洗洗头发, 衣服直接换就行，存储器里还有很多。 二十分钟后, 我吹干头发换好衣服飞了出来。已经很快了，毕竟要洗的不止身体外面, 还要拉开关节洗身体里面，连S勾和弹簧筋都不能放过。这回真是脑子进水了，我直接把头盖拿下来洗的头发，还冲了冲脑子里面。好在带的有无线吹风机，能把身上里里外外都吹干。 还没等我出去，就有人进来, 把我吓一跳。是之前站出来说话的那位战士，她手上拿着布料, 发现我换好了衣服很是惊讶：“我给你拿了些衣服过来，这里没有适合你的衣物，只能用这些。看来不用担心你的衣服问题了，你把其他衣服都放在哪里？” 当然是在我身上缠着的存储器里了，但我也不好给她们解释，只能大概说一下：“我们那里的人有存放物体的工具，可以理解为随身携带了一个存储空间。” 她点点头：“还有这种东西。走吧，女王陛下在等你。”她并没有多问，好像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天堂岛上的人对外界真是没什么好奇心，只有戴安娜和她们不一样，所以她才会离开。 她们似乎默认了背带飞行器是我身上的一部分，没人要求我在地上走。一路来到女王的所在地，带路的战士跟我一起走了进去。 女王已经换下了战斗的盔甲，之前的战斗中她也受了伤，胳膊上缠着绷带。她面色略显疲惫和沉重，但身上威严的气势并没有减少。 “你就是之前在战斗中帮我们拖住敌人的人，谢谢你的贡献，也感谢你救下我的战士们。不过你是谁，为什么会来到天堂岛，还说你认识戴安娜？” 我对女王鞠了一躬：“尊敬的女王陛下，我叫陈星轩，来自另一世界，来此的目的就是帮助这个世界的人对抗入侵者。我并不能设定自己的目的地，只会出现在敌人入侵的地点，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很抱歉未经允许闯入这里。戴安娜曾经跟我并肩作战对抗人类中的极端者造出的怪物，这次荒原狼入侵，我们也需要她的帮助。” 真言套索当初被戴安娜拿走，现在并没有东西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女王打量我一番，似乎在思考是否要相信我。 从我出现到现在，没有做过什么对天堂岛有害的事情，还救了不少人，但作为女王，她不能用子民的命去赌这是不是一个陷阱，我迄今为止表现出来的能力对天堂岛是巨大的威胁。 我相当上道，这种时候当然要表明态度降低自己的威胁，天堂岛是亚马逊人的净土，不应该因为我的存在让她们难受。 “谢谢您借给我地方让我清理，既然荒原狼已经离开，我也该走了，他不会善罢甘休，我必须把消息告诉我的朋友们，好早做准备对抗荒原狼。” 女王的表情和缓了一些：“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再离开，天堂岛距离人类的地界很远。通知消息的事情不用担心，等天黑后，我会燃起烽火通知人类，戴安娜懂得我的意思。” “多谢您的好意，但我确实需要尽快离开，我的爱人在等我。”荒原狼找母盒还得找一阵，比起复仇者联盟成立时的快速，这回进来可是难得的我能跟克拉克多待些时间的机会，一整个晚上怎么能浪费。 女王也没想到我铁了心要走，根本没在客气：“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我送你出去。”确定我彻底没有威胁，女王也愈发和颜悦色，史蒂夫要是看到我这个待遇估计得哭，差距太大。 走到殿外，我正准备告辞离开，女王有些迟疑地开口：“戴安娜……她怎么样了？”妈妈还是一直惦记着女儿的，即便她让戴安娜离开这里自由飞翔，相信以她的能力能照顾好自己，还是会思念牵挂。 我也放缓了语气：“她很好，在人类世界除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外，还以‘神奇女侠’的身份救了很多人，大家都很尊敬她，很多女孩子也希望能和她一样去帮助更多人。” 想到女儿，女王神色温柔了些：“那就好，也祝你一切安好。”仿佛终于放下了心，她再没什么顾虑。 我忍不住问：“您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她吗？” 女王摇摇头：“不了，在她离开的时候我都跟她说过，她明白的。”这对母女有自己的默契，我点点头跟她们道别，朝天堂岛外飞去。 屏障范围内都没有信号，只要飞过屏障，我就能叫克拉克来接我。这里离大都会可不远，让我自己飞过去怕是得要个几天。过来这么久都没见到他，我已经归心似箭，以最快速度冲过了屏障，再回头时，天堂岛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再次用项圈呼叫克拉克时，他很快给了我回复：“轩，你回来了！等等，我马上就到。”不到一分钟，克拉克就出现在我面前抱住我。 我蹭蹭他的胸膛：“我好想你。这次我离开了多久？” “九个月。我还以为间距会越来越短，到半年的时候，已经在想有没有办法能直接穿透世界去往主世界了。真不敢想象之前我是怎么忍耐下来的，现在我已经没法再像过去那样冷静地等待。”克拉克搂着我的手不肯放松，喜悦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苦涩。 我用手在他胸口给他顺气：“对不起，又让你久等了。不过我有感觉，接下来的节点不多，全部结束后，你就不用再等我了。” 克拉克把我举到和他视线平齐的地方：“我不是怕等待，只是担心你会出事。你那边情形如何，还有时间吗？” 我知道，他是怕再也等不到我。主世界现在的危险程度在我之前的叙述中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做的事情一旦被发现，我肯定死路一条。他不会再等到我回来，只会发现这个世界被其他人改变得越来越糟，不，甚至都不会发现，因为那些人可能会先重启整个衍生世界再派破坏者进来。 “有的，别担心。如果有问题，魏熙只会比我更急，她爱的摩根现在都还没出生。”我没提主世界现在愈发糟糕的情况，说了也没用，他只能跟着一起着急。 “走吧，我们先回去。今天是周几，要上班吗？”我老老实实让克拉克用披风裹住塞进怀里，头都露不出来，声音有些失真。 “是周四，很快就要下班了，我决定早退。别担心，这两天没什么大新闻，周末应该不用加班。”说完克拉克就加快速度飞回去，我的声音被淹没在高速飞行里，干脆闭嘴等着到地方再说。 转眼的功夫，人已经在公寓了，过去九个月这里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窗边的植物不怎么绿，已经是冬天。没有热情迎上来的小氪，看来它已经能自由地出门去找王牌玩了，动画片哪里都能看，王牌可是只有韦恩庄园才有。 “周末，还真说不好，大新闻应该很快就有了。”类魔到处乱飞，可吓坏不少人。荒原狼找母盒还得找一阵，先抢亚特兰蒂斯，随后就轮到人类手上的这个母盒。怎么说这回都不能让斯通博士无意义的牺牲，钢骨可就只剩这一个亲人了，给孩子留一个吧。 克拉克关窗户的动作一顿：“这回是什么事件？” “是正义联盟成立事件。刚才我在的那个位置，旁边就是亚马逊人的天堂岛，戴安娜的老家。我刚在那里跟荒原狼打过，他把亚马逊人看管的母盒抢走了，我根本拦不住他，亚马逊的战士牺牲了不少。今晚你就能看到希腊神殿的新闻了，神殿里突然起火久久不熄灭为哪般？戴安娜去神殿看过之后就会去找布鲁斯。” 刚从45号那儿拿到武器的时候我还感觉自己对上终极大Boss都有一战之力呢，现在发现真是想太多。哪儿有那么容易，荒原狼的盔甲防御都那么高，萨诺斯和达克赛德的防御只会比他更强。 能自保就不错了，别脑子一抽就往上莽，老老实实在旁边打小兵，不丢人，外星小兵也很难对付，我拿着武器打类魔什么的，还能算得上一大战力。不过这么一看，萨诺斯手下的黑曜五将是真是不如达克赛德的手下，也可能是因为我的状态正好克制超巨星，对防御力强擅长物理系攻击的荒原狼没什么用。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0-210 第201章 正义联盟4 克拉克坐下, 轻轻跟我碰了碰额头：“这一天终于到了啊，我们也要有自己的超英组织了。正义联盟，之前只听你说有谁, 他们真正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并肩作战。” 我抬头亲了一下他的眉心：“肯定会的, 现在的情况可比原剧情好多了, 你和布鲁斯是多年好友，戴安娜那边也一直联系着, 三巨头都齐全，同心协力把其他成员拉进来，多好。 别担心大家相处不好, 布鲁斯现在的情况可比原剧情里好得多, 你也在，大家好好说话肯定没问题。托尼为了复仇者联盟都长嘴了，你们还能有问题吗？再不行就放我出来吓唬他们, 一吓一个准，谁不怕世界毁灭自己亲朋好友全灭亡啊。” 克拉克笑起来, 在我头顶落下一个吻：“没错，我们肯定可以。等下去韦恩庄园蹭饭好了, 跟阿尔弗雷德说一声。轩，别忘了你还要给我反馈呢，我上次做的菜怎么样？这九个月我又练习过，自认为比之前好一些，你要是喜欢我再做一些给你带走。” 我用胳膊画了个大圈：“那是相当好吃，你居然对这个程度的美味还感觉不满意, 再做得好吃到什么程度啊？不急不急，上次带的我和高奥吃了两天都没吃完, 怎么说也得下次来再带。” 克拉克微微皱眉，想说些什么，被我直接拦住：“好啦，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怎么样，别每次都想着做饭，不然我非得找个法子在这儿做一顿给你吃。” 再不拦他，克拉克怕是要说他做新的出来给我替换。没必要，真的没必要，饭菜在存储器里长期保鲜，不会坏口味也不会变，没必要特意换了装新的。 看我真心不肯再带，克拉克终于偃旗息鼓，说起这段时间的经历。 卢瑟还在监狱里没出来，大都会也没出现什么会让超人对付不了的敌人，克拉克这段时间生活可以称得上平静。小氪现在天天往韦恩庄园跑，导致克拉克跑得也更勤了些，如果没有加班，还能赶上阿尔弗雷德做饭的时间，他去帮忙同时跟阿尔弗雷德请教一番。 “我见过提姆·德雷克了，那位红罗宾，是个不错的孩子。不过比他更早去韦恩庄园的，是小不点达米安。”说起这个，克拉克的表情有些微妙。 我怔了一下感叹道：“这个世界还是有达米安啊。小不点儿，他现在多大？” 克拉克伸出一只手：“五岁，真的很小，脸上还有婴儿肥，简直是缩小版的布鲁斯，长得特别可爱。发现的早，布鲁斯说塔利亚还没来得及制造达米安的克隆人，不过她已经在计划中，布鲁斯找到了证据。 这事布鲁斯本想一个人解决，但迪克和杰森都跟着他去找达米安了。布鲁斯说塔利亚还有良知，在跟塔利亚谈了很久后，她瞒着雷霄·古让布鲁斯把达米安带了回来。我去见过达米安之后感觉，塔利亚是有良知，但不多，达米安已经开始训练几年了，他才五岁啊！顶着小包子脸面无表情挥刀的样子不是可爱，只叫人心疼。 布鲁斯对此很头疼，达米安已经被洗脑了几年，想让他丢到原先的想法回归正常很难，好在达米安还小，有时间也有机会，一边跟他说一边潜移默化地改变吧。为此迪克现在也每周都回去，杰森和提姆更不用说，全家齐上阵掰回达米安。连我都没逃过去，布鲁斯让我必须穿着超人服装过去，说‘希望他能感受到超人的正义，别再天天想着杀人’。” 我看克拉克那满脸无奈的样子笑得不行，但笑过后也有些心疼。那么小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灌输那些思想，为成为一件人型兵器做准备，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样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 塔利亚以前可能过得也是这种日子，无论她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有什么目的，至少达米安现在远离了不健康的环境。一下子拥有了父亲和三个哥哥，对达米安来说也是一个难题，希望他能跟家人好好相处。 对这么小的孩子，罗宾们是有忍耐度的，前提是达米安不能太过分，不然这几个哥哥没人会惯着他。我最担心的是达米安踩到迪克和杰森的雷区，他在刺客联盟可是被雷霄·古灌输了不少血统家族论，原剧情里就拿自己蝙蝠侠亲生儿子的身份去刺过迪克。 但蝙蝠家注重的本就不是血缘关系，达米安上面还有比他悲惨程度只深不浅的杰森，达米安最好别上去就踩雷区，即便他年纪小还被洗脑，布鲁斯会站在谁那边可真说不好。不，应该说肯定会站在杰森、迪克那边，布鲁斯在想方设法把达米安的思想掰回来，必须先让他意识到之前的想法是错的，再用正确的替换掉这些错误。 “达米安回来多久了，这些进行的不太顺利？”不然克拉克也不用这副表情。 克拉克靠在椅背上叹气：“确实不怎么顺利。达米安太小，他之前的生命里父亲这一位置从没出现过，突然被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从自己亲近的母亲、外祖父身边带走，还否定家里跟自己说的一切，想要自己听从他们，他只会认为我们都是坏人。 现在的达米安并没有足够的判断能力，我们的想法对他而言是颠覆常识的另类，不符合他的认知。可达米安的情况也不适合出去上幼儿园跟其他孩子社交，他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到了什么程度，轻而易举就能把其他孩子打伤，对别的孩子而言很危险。 没法进行社会化，从同龄人和其他人身上了解真实的世界，他就没有足够的参照来证实布鲁斯告诉他的事情，更不可能会相信我们。要不是他从塔利亚和雷霄·古嘴里听过蝙蝠侠的名号，连布鲁斯也管不住他。” 分析得如此透彻，看来布鲁斯已经跟克拉克吐过苦水。孩子的教育在古今中外都是难题，没几个人提到能不愁眉苦脸。只能慢慢来了，达米安年纪还小，有很多时间。可真说不好是五岁的达米安难搞还是十岁的达米安难搞，反正是达米安，就不好对付。 “别着急，慢慢来，潜移默化肯定是有用的，就是不上幼儿园，也要带他多去接触普通人，让他看到正常世界是什么样的。大不了多用些时间，达米安聪明，不会耽误学习的。”我也起了好奇心，想看看现在的小达米安是什么样的。 缩小的幼儿版蝙蝠侠，克拉克也连连称赞可爱，真想见见。“不如我们现在去看看？达米安在家吗？” “在，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韦恩庄园够大，足够他跑的。”克拉克捧起我，把我放到肩上，不打算用最快速度。 我抓紧旁边的披风，好奇地问他：“都相处这么久了，达米安最喜欢谁？” “阿尔弗雷德，他认为阿尔弗雷德最少说他，做的饭也好吃，所以除了蝙蝠侠的强制命令外，他只听阿尔弗雷德的。”克拉克露出些得意的神色：“我发现之后，经常给他带些自己做的甜点、派之类的零食，所以达米安也挺喜欢我的。” “看来你这手艺确实学到家了，阿尔弗雷德的精髓全都学到了手啊，连达米安都征服了。果然什么年纪的孩子都逃不过美食，吃得好才是真的好。你今天不给他带点什么？”今天天很晴朗，哥谭上空都难得露出了阳光，一如我明媚的心情。 克拉克摇头：“不能每次都带，形成习惯了反而对达米安不好。而且正餐有阿尔弗雷德负责，我多是给达米安送小零食，他现在年纪小没有足够的自控力，忍不住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笑他：“你这都形成完整的育儿经了啊，真要交给你个孩子，你应该也能做个好爸爸，肯定比当初的布鲁斯强。” 克拉克连忙摆手：“还是算了吧，我挺喜欢孩子的，但不代表我喜欢自己养孩子，养育一个生命的责任太过重大，连小氪我都不认为养得很好，更别说小孩子。从我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想过要孩子，帮布鲁斯照顾一下达米安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应该永远也做不到布鲁斯那样，把需要帮助的孩子直接带回家，光是我的工资水平就没到能养好孩子的地步。” 想得挺多啊，是真的认真思考过吧。作为被领养的孩子，克拉克有这些想法，应该是在很久之前就在考虑过。他想过以后要不要和他父母一样领养一个孩子回家，却又想到了我。如他所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责任，一条鲜活有自己思想的生命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可不是只需要吃喝拉撒出去溜的狗，要顾及的太多。 “只有韦恩家的家底才能同时养四个都毫不费力，简直毛毛雨。再有钱养孩子也操心啊，我们去给他帮帮忙，希望别越帮越忙。”不知道我的经历对他们有没有什么启发作用，达米安的情况跟我们之前有相似之处，但不同点也很多。 他很聪明，但年龄所限，还没聪明到可以理解一切的程度，先让他安下心来，知道韦恩庄园对他来说是绝对安全的，里面的人都不会伤害他是最重要的。已经八个月了，即便没有明说，达米安心里应该也有感觉，不然不会出现“偏爱”谁的情况。 第202章 正义联盟5 这说明, 他至少已经能发觉有人对他的好是真好了，能让他开始在这个环境里大胆表现出偏爱。 “有用，至少能让他多见一些人。不过达米安还没见过拥有特殊外形的人, 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你现在的身体只是暂时使用的容器。”克拉克快速下降，落到韦恩庄园门口, 表情有些在意。 我摇头：“不用担心这个, 相比起三观成型的大人，小孩子反而更容易接受我的存在。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发觉娃娃也能动能说话而已, 我只是他认知里的一个新物种，跟他说娃娃里有个人的灵魂可能于他而言更难懂。他可能也见不了我几次，就发现我变成人了。” “现实版大变活人吗, 说不定突破了达米安的认知极限后, 他会察觉到之前在刺客联盟学到的那些不是对的。”克拉克笑着按响了门铃，然后直接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我一看愣了：“你连大门钥匙都拿到手啦？” “我天天要来接小氪，韦恩庄园又大, 每次都让人来开门太麻烦他们了，布鲁斯干脆就给了我把钥匙。每次来的时候我都是先按门铃再开门, 这样他们都知道是我。”克拉克收起钥匙，这样确实快了很多, 以前这个时候我们还在等开门，省得阿尔弗雷德来回跑。 刚进门，之前在公寓没受到的待遇补了回来，小氪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迎接克拉克。看到我也在，它兴奋地飘起来蹭我。 王牌也跟了出来，不过它走得很慢, 因为旁边还有一个小身影把手扶在它的背上。能出现在这里的孩子不作他想，我定睛一看, 确实很可爱啊，五岁的达米安连臭脸都是奶凶奶凶的，只会让人想狠狠地揉他的小肉脸。 达米安被教了再多不好的东西，对狗狗的爱还是天生的，小手只放在王牌背上，不用力也不松手。不知道蝙蝠家以后会不会再出现一只提图斯呢？真期待啊。 看到克拉克，小达米安哼了一声：“又是你。王牌，我们回去。”他甚至都没多给我一个眼神，应该是没意识到我不是克拉克身上的装饰品。 “看来你很不受待见啊，克拉克。怎么回事，你对小孩子天生的亲和力光环在达米安身上彻底失效了？”我小声笑他，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克拉克在面对孩子时如此挫败。 克拉克叹了口气往里走：“没办法，本来达米安对我没什么意见，但自从他发现我每次来都是要带走小氪之后，他对我就再没有好脸色。蝙蝠一家对狗狗的热爱也无关血缘，因为都喜欢狗，达米安跟迪克、杰森的关系都有所好转，就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是吧，就这样布鲁斯还希望你常来帮忙？”这能帮上什么忙，帮倒忙吗？ “布鲁斯是认为达米安需要接触更多性格温和的人，蝙蝠家都太冷硬了，只有一个阿尔弗雷德不行。戴安娜也被请来过，达米安对她的感官不错，但她不能常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不是蝙蝠家真的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情况，布鲁斯肯定会请一位女性育儿师来长期驻扎。” 克拉克跟着小氪走进了宽敞的会客厅，这里有正在燃烧的壁炉，比走廊要更加温暖。 达米安看着他皱起眉：“你平时不来这么早的，今天要这么早带走小氪吗？”小小的脸上眉中位置挤出三条缝，那叫一个不情不愿。 克拉克失笑，再怎么被嫌弃，对着这张小脸都很难气得起来：“我不会这么早带走小氪，而是有一个新朋友介绍你认识。” 他让我站在他手上，捧到了达米安面前。我朝达米安挥手：“你好，达米安，我是陈星轩，你可以叫我陈。” 小达米安再怎么小大人样，看到我动起来说话的时候还是瞪大了眼睛。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却不是跟我说话，而是看向克拉克：“你从哪里找到的这种带AI的玩偶？这么大的人了也要玩小孩子的玩具，幼稚。”说完他就转个身背对这克拉克，一副不愿意跟克拉克玩的样子，继续撸狗。 我直接笑出声，用背带飞行器飞到达米安面前：“我可不是玩具哦，达米安，世界上总会有些超乎你想象的事情。我是正经人类，只不过暂时用这具身体而已。” 小达米安倒是见多识广，第一时间给自己找了个能说得通的科学解释，很可惜，我的存在挺科学的，就是科技的等级要更高些。 达米安这下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我是AI控制的了，他没见过这么智能的AI。 人面对未知的事物时，因为受到了刺激，很少能平静地面对，第一反应很可能是恐惧，进而分化出两种行为，一是逃避，二是攻击。 达米安两种都不是，他是少有的那种冷静型，即便瞳孔收缩放大，但他没有很激烈的反应，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克拉克，再转过来看我。“你不像是人类，如果你是，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身体？” 真是聪明的孩子，我在心里默默赞叹，他从克拉克的表现中确定了我对他的无害，才继续与我交谈。虽然克拉克在达米安这儿表面的待遇不怎么样，实际上这段时间，达米安对他的信任早就建立了起来。 “人嘛，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我现在就不能用自己的身体过来，不过以后你会看到我真正的模样。”说完我又飞回了克拉克肩上，蝙蝠家的教育已经初见成果了，他们只是需要更多时间。 我并不怎么擅长跟孩子相处，特别是达米安这种高智商经历还特殊的孩子，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把他们当成孩子来交流，平时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至少达米安是吃这一套的，而且从他习以为常的表现来看，蝙蝠家的其他人也是这么和他相处。 达米安听没听懂我不知道，但他已经接受了我是人这件事：“你们都是一样奇怪的人。”丢给我们这一句后，他不再理会我们，继续摸王牌，小眼神还时不时飘到小氪身上，想“享齐狗之福”。 许久没见我，小氪对我还稀罕着呢，没凑过去。我看得好笑，跳到克拉克腿上摸摸小氪的头：“想和王牌玩就去玩吧，晚上我再陪你玩。这次任务的时间应该会比上次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一起玩。”小氪小声“汪”了一下，这才放心地跑过去拱达米安。 达米安看到小氪过去眼睛都亮了，绷着的小脸在被小氪拱倒在王牌身上时也露出难得的笑容。我们没有继续跟达米安搭话，走出去找阿尔弗雷德，他不可能让孩子一个人留在韦恩庄园，只是有狗狗们照看孩子暂时离开。 这个时间点，阿尔弗雷德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当然是厨房。看到他的身影，我高兴地飞了过去：“阿尔弗里德，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陈先生，很高兴见到您完好无损地回来，为这个世界留下了超人。再晚两个月，下次再见到肯特先生说不定就在主世界了。”阿尔弗雷德带着微笑几句话就说清了克拉克之前的状态，居然都到要阿尔弗雷德提醒我的程度了，比克拉克告诉我的可严重太多。 我看向克拉克，他露出一个有些心虚的礼貌笑容。 “谢谢，阿尔弗雷德，你们最近怎么样？这次我回去正好碰上我好友高奥也出来，他跟我一起尝了你的手艺，非常喜欢。看来他的味觉没因长时间任务退化，还知道什么是美味。”我没有当场问克拉克，轻轻带过，有问题之后回公寓我再跟克拉克说。 问题关键还是在我，他无论是焦虑还是担忧都是因我而起。都说异地恋难，可异地恋又不是不联系，我们比异地恋还要难得多，而且只有克拉克单方面为难。 再坚定的爱情也需要时常回应和确认，真能一年半载甚至十年八年不见还一直苦等的，靠的已经是执念了。我没给足克拉克安全感，他怕的不是我不再爱他，而是我悄无声息死在那个只存在于我口中的主世界里。 我和阿尔弗雷德聊着天，听他说了一遍详细版本的克拉克告诉我的那些事，心思却总是不自觉飘到克拉克身上，只能尽力收回注意力。 阿尔弗雷德说起他们这段时间和达米安的相处：“达米安少爷确实很像老爷，不只是长相，偶尔我会有看到小时候老爷的错觉。他们的性格都是一样倔强，应该说韦恩家现在的这些人里，就没有不是这样的，可能大家注定要成为一家人。好在达米安少爷还小，五岁总比十岁好，希望现在的付出能让我在之后的日子里少修理一些受损装备。” 我为阿尔弗雷德默哀，达米安也是个破坏能力超强的孩子，他的愿望可能很难实现。不过还是有希望的，现在多教教，让达米安收着点，别太过分。 克拉克帮忙一起准备晚餐，都是能给钥匙的关系了，帮忙做个饭有什么的，阿尔弗雷德没有客气。“还没问，陈先生这次来，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阿尔弗雷德很在意，我会在刚来时就往韦恩庄园跑，说明是跟蝙蝠侠相关的事。 “正义联盟要成立了，我前不久刚跟荒原狼打过一场。之后会有更多的人和蝙蝠侠并肩作战，比单打独斗安全多了。先通知到戴安娜，其他人一个个往里拉。” 第203章 正义联盟6 “看来老爷终于能多交几个朋友了。”阿尔弗雷德对此乐见其成, 有更多人能做帮手，布鲁斯就不用压榨自己的精力一个人去处理那么多事情。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但不一定同时有事, 分开来彼此帮忙会轻松很多。 等我们从厨房出去时，杰森和布鲁斯已经回来了, 正跟达米安说话。看到我也在后, 他们先跟我打了招呼，而后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达米安。我摆摆手：“行了, 达米安可比你们想的镇定很多。准备吃饭了，去餐厅吧。” 过去的路上，杰森凑过来小声说：“这小子能装呢, 刚才还在问布鲁斯你是什么东西, 想把你留下给他玩。别看他只有五岁，破坏力和危险性比你想的大得多。因为他妈只是想做他的克隆人，还没做出来。 没有物证, 他不肯信资料证据，还对他妈心存幻想, 想着在这里提高能力能打过我们之后，就拿着好东西回去找他妈。你当初说他情况的时候, 我就知道他状态不会好，但没想到会这么难办，现在比起刚来的时候都好很多了。” 我和克拉克都沉默了，这是真没看出来，但我也不怀疑杰森说的话，他没必要故意说对达米安不好的话。杰森说这些时也不是生气, 而是有些无奈和可怜达米安。 孩子跟母亲的连接是天性，在达米安的概念里, 塔利亚一直对他很好很爱他，他这个年纪也很难意识到那些对孩子不是好事。小孩子从出生起就是自我为中心的，这很正常，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看见周围看见世界，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好到自己的定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达米安需要时间，来慢慢认识这个世界，认识自己。 我思索着，叫上杰森帮忙到厨房端菜到餐车上，趁机跟他说：“杰森，有机会带达米安出去走走吧，让他看看其他人，他的社会化完全没做好，不能再拖了。布鲁斯担心他会伤害到别人，我也能理解，但达米安的状态比我想象的要稳定很多。 刺客联盟也不是见人就杀，达米安会不代表他就要做。至少他对我有什么想法，也没有直接对我做，而是先跟你们说，这就是一种询问的态度，他下意识知道他的想法并不受你们欢迎，但还是愿意告诉你们，是信任的表现。你们已经是他的界限了，加油，我看好你们。” 看来克拉克在达米安心中的可信程度远远不及布鲁斯他们，没对我动手是他对克拉克的信任程度，把自己在心里想的都说出来才是布鲁斯他们的信任程度。 杰森还对此有些焦心，但我看走在达米安旁边的布鲁斯，他的态度说明他看懂了达米安，养过两个孩子的布鲁斯终于收获了足够的经验。 达米安其实运气很好，蝙蝠家的孩子们都有各自的悲惨经历，唯独达米安到布鲁斯身边时，布鲁斯已经能称得上是一个成熟的家长。 不过在达米安更好一些之前，我还是少往他面前凑比较好，别他哪天真突发奇想，抓着我当真娃娃玩。我认可达米安的聪明，但赌这么小的孩子拥有长期稳定的自制力实在是强人所难，就连大人也没法保证自己时时刻刻情绪稳定没有出格想法。 到餐厅时，达米安已经坐在了他专属座位上，他现在没法坐普通椅子，只能在桌边露个脑瓜顶，只能坐在儿童椅上，桌边拜访着小了一号的儿童餐具，可爱程度加倍。我是真的很想揉揉他的小脸，不过我不想看到达米安努力皱眉的样子，还是算了。 吃饭时谈事情已经是我们很熟悉的模式了，布鲁斯本来也要问是什么情况，但看了一眼旁边的达米安后，还是没问，只是时不时看着达米安吃得怎么样。 所有人都沉默地吃饭，样子很优雅，却让我很不习惯。看克拉克的表现，这不是第一次了，什么时候蝙蝠家吃饭还要求不能说话了吗？ 小达米安的动作一板一眼，应该是受过专门训练，韦恩家之前从没有过这规矩，看来是达米安带过来的。达米安吃饭很快，已经形成了习惯，吃完说了声就往外走。 我看着他出去，转头问布鲁斯：“这孩子吃饭跟打仗似的，不能出声不能慢，刺客联盟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吃饭都要训练？” 布鲁斯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我们劝过他，他不肯改。这种事没必要大做文章压着他改过来，没有太多影响，他只是想保留自己的生活习惯。你这次来直接找克拉克到这里，是正义联盟的任务？” “对，准备拉人吧蝙蝠侠，寻找和你并肩作战的伙伴。戴安娜都不用我们去找，亚马逊女王晚上会给她发信号，她自然会从希腊神殿里找到她想要的信息。等她看完，她会自己来找你。以戴安娜的性格，即便我们跟她说了，她也会亲自去确认一遍。”这时候烽火或许已经在神殿里开始燃烧，就是不知道戴安娜要什么时候才能看见。 布鲁斯瞥我一眼：“你这次时间挺多啊，能这么悠闲地玩，连任务都不着急了。” “害，这回的敌人是荒原狼，他抢母盒本来就需要时间找，怎么说我也能呆最少半个月，只要你们不急着非得现在去找荒原狼算账，我就能多留几天。”我一说完，克拉克立马用恳切的眼光看向布鲁斯，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布鲁斯白了他一眼：“我也急不了，正义联盟都没成型，谁去打荒原狼，超人一个人吗？陈，吃完饭跟我去趟蝙蝠洞，关于人选我有问题要问你。” 我答应下来，却不明白他有什么问题。之前不是说过正义联盟的情况吗，布鲁斯一早就拿到了卢瑟那里的资料，里面的人就是现成的正义联盟人选。 饭后杰森本想也跟着听，但迟疑了一下后，还是选择去找达米安。“之后跟我说说情况，还是不能让那小子长时间自己呆着，需要有人陪着他，别把王牌和小氪都累坏了。” 这回留下的是阿尔弗雷德，作为经常远程协助蝙蝠侠的人，他需要了解更多情况。杰森做出这种选择，也是清楚至少现在正义联盟成立是不会带他的。 “布鲁斯，有什么问题？正义联盟成员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看布鲁斯大步流星走向超级电脑，克拉克也迈步追上走到他旁边，让我能看清电脑屏幕。 很快布鲁斯就调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的内容标识跟卢瑟的那个文件夹很类似，区别在于多了两个别的图标的文件夹。布鲁斯点开它们放到屏幕上：“其他人没什么问题，但我发现了另外两个很适合正义联盟的人。” 呦，这不巧了么，我也熟啊！这两个人不是别人，一个是穿着飞行员夹克的绿灯侠，另一个是只拍到了模糊侧影的火星猎人。 “挺会选啊布鲁斯，我没想到他俩现在就出现了。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你们这个版本的初代正义联盟只会有六个人，但对付达克赛德，当然是人越多越好，能把绿灯侠和火星猎人在成立时就拉进来当然最好。” “所以他们原本也应该会加入正义联盟。”布鲁斯用肯定的语气说：“看来不用再问了，我们只需要尽力争取他们。克拉克，绿灯侠和海王交给你；等戴安娜来了，我会拜托她去说服钢骨；闪电侠和火星猎人由我负责。荒原狼有仔细寻找的时间，但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把人聚齐，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克拉克点头：“好，我一定完成任务。” “陈，你能确认时间，是已经见过荒原狼了？”布鲁斯把视线对准我。 我点头：“我刚进世界的时候落在了天堂岛，荒原狼正好找到那里抢亚马逊人手里的母盒，我没拦住他。” 布鲁斯的面色沉重了些，看着屏幕上代表着各个超英的标志，一边思考一边说：“天堂岛的母盒已经被荒原狼拿走，他的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能确定位置的亚特兰蒂斯人手里的母盒，人类保管的母盒还需要寻找。 克拉克，你得先去找海王，他就是开始不乐意，很快荒原狼也会亲自验证我们话的真实性。我现在就联系戴安娜，没时间等她自己看到烽火了，她最好尽早前去确认。说服了钢骨之后，我们可以提前把人族的母盒拿走，不让荒原狼有机会拿到三个母盒。” “布鲁斯，你怎么发现的绿灯侠和火星猎人？”我对于两人是怎么赶上正义联盟创始的很感兴趣，能让布鲁斯主动提出希望他们加入，应该也经过了不少事。 低头拿手机给戴安娜发过信息后，布鲁斯先把目光头像了绿灯侠的照片：“绿灯侠是半年前出现在大众视野的，虽然他的活动范围不大，但外形太突出，没法不让人注意，不是谁都会浑身冒绿光，甚至连能力展现的手段都是荧光绿的。 我查到了他的身份，哈尔·乔丹，一个飞行员，此前默默无闻，突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观察他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的力量应该来自于他手上一枚绿色的发光戒指。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是一个合格的英雄，抗压能力也很强。而且我认为他现在展现出的能力并不是他的极限，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如果运用得当，他将会是不亚于戴安娜的强大战力。” 第204章 正义联盟7 我对布鲁斯竖起大拇指：“没错, 绿灯侠的能力很强，只要他拥有足够的意志和想象力，战力就会直线上升。”哈尔·乔丹, 最棒的绿灯侠，他本就是正义联盟的创始人之一, 这里理应有他的位置。 “火星猎人, 他在地球的名字叫约翰·琼斯，并不是我发现了他, 他是自己找上门的。虽然他说得很模糊，但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来找我提醒我以后可能会有更多敌人入侵地球。为了让我相信他, 他告诉了我他伪装的人类身份。 我查过他, 他的地球身份是警察，一直做得不错。我还不清楚他的其他能力，但光他的飞行能力和变形能力就足以让我警惕, 把他放到旁边看着总比任由他在外面晃要好。既然你说他也该加入正义联盟，我们可以不用那么警惕。陈, 除了现在我知道的能力外，他还有什么能力？” 布鲁斯对火星猎人的戒心要强很多,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查不到火星猎人的更多资料。火星猎人的能力隐藏得很好，到目前为止布鲁斯知道的也只有两种他自己展现在布鲁斯面前的，他们只见过一次面，之后都是布鲁斯单方面的探查。 “很多，非常多。火星猎人在有些方面的能力堪比超人，而且他还会心灵感性, 所有火星人都会心灵感应，不过现在只剩下火星猎人一个了。”我特意把这个能力提出来强调, 就是为了让布鲁斯考虑清楚，能不能接受火星猎人的心灵感应。这招不止能用在对敌，火星猎人可以用这个能力建立队友间的心灵连接，便于大家交流。 听到心灵感应，克拉克就开始皱眉：“我之前找查尔斯去训练了几次，情况确实不太理想。”我们都清楚他在说什么，超人的弱点之一就是心灵感应，他的抗性不强，如果团队里出现一个精通心灵感应的人，那这个人绝不能出问题。 我也不敢料定这个世界的火星猎人性情如何，还是要看布鲁斯他们进一步考察才行。“我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个参考，看你们的想法。能确定的是，以他们的能力来说，都是可以加入正义联盟的。” 布鲁斯思考一下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按照之前说的去做吧，我们要考虑的不只是这次解决荒原狼的问题，还有之后对战他身后的达克赛德。火星猎人表现出了他的诚意，愿意站在地球这边跟我们并肩作战，没必要现在拒绝他。之后需要人了再把他叫回来可不一定容易，他应该只对我袒露过真实身份。” 克拉克点头：“我会继续锻炼，争取让这方面不再是我的缺陷。”我握了握他的手指，克拉克回给我一个笑容，让我别担心。 布鲁斯看了克拉克一眼，转头问我：“火星猎人有没有什么弱点？” “有，他怕火。导致火星人灭绝的那场灾难就是火星猎人的亲兄弟造成的，那人创造了一种通过心灵感应传播的病毒‘荣米尔诅咒’，利用了火星人怕火的特性，让他们在通过心灵感应交流的过程中感染，被感染的人会自己幻想被火烧的经历，在现实中真的自燃死去。火星猎人亲眼目睹了他的家人死去，这是他的心理阴影。 不过他怕火有两个阶段，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第一阶段是他什么火都怕，但后来他通过训练克服了对正常火焰的惧怕，只害怕情绪之火。” 这些超级英雄们的命运都令人唏嘘，即便如此，火星猎人也是里面格外悲惨的一个。亲眼看着妻女在面前死去，整个族群灭亡却无法拯救他们，这一切还是自己的孪生兄弟做的，他得有多悲痛。 布鲁斯微怔，摇了摇头：“只要他没有问题，我们不必提起他的过往。我先通知戴安娜，明天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在布鲁斯联系戴安娜的时候，克拉克跟我说起火星猎人，不再像刚才提到心灵感应时那么担心。“他和我一样，也是整个族群剩下的最后一人。不，我至少比他好一些，没有在氪星的记忆，他是真正经历且记得一切的人。轩，火星猎人真正的名字是什么？”有相似的过往，克拉克难免对火星猎人有几份同感和好奇。 “荣恩·荣兹。火星猎人，猎人在火星相当于地球的警察，他到地球后还是选择继续做警察，应该很热爱这份职业。”火星猎人的能力那么强，在正义联盟的存在感却不比其他创始人，跟他的性格也有关系，他是个很沉稳的人，像是坚固的基石一般，这样的人会让联盟里的其他人很安心。 克拉克抬头望向天空的方向，轻叹了口气：“我去过火星，那里没有留下任何火星人的痕迹，当年的灾难一定很可怕。” “是啊，火星猎人是耗费了很久才走出来的，他能活下来都是一个意外。”我想起刚才克拉克的话：“你刚才说整个族群的最后一人，现在还没有卡拉的线索吗？” 克拉克沉默着点头，深呼吸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没有，我找不到她。我真的怀疑她是否还活着，已经过去太久。父亲给了我她的图像，我在各个地方都找过，没有她的消息。即便她还活着，或许她在漫长的岁月中容貌改变，站在我面前我可能都没认出她。” 我走到桌边抱着他的腰轻轻拍着，卡拉还活着只是我的推测，我没法确认这点。在迫不得已杀了佐德之后，卡拉就成为克拉克还拥有同族人的最后希望。我都有些后悔为了让克拉克不那么难受说出卡拉的存在了，不说他至少不必承受失望的痛苦。“对不起，克拉克。” 克拉克的手笼罩着我，也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轩，你没什么需要道歉，至少我知道她曾经也踏足过这片土地，走过跟我相似的路，已经足够给我安慰。如果她还活着，是奇迹，也是我的幸运，不在了也没关系，至少她不用跟我一样得知自己的族人灭绝，留在她记忆中的氪星还是原本繁荣昌盛的样子。” “你们说完了吗？戴安娜给了回复，希腊神殿的烽火已经开始燃烧，她马上去查看情况。回去休息吧，明天又要开始忙起来了。”布鲁斯抱臂一副“别在我这儿谈恋爱”的表情，我们痛快地选择走人。 临走前还上去跟杰森达米安打了招呼，小达米安正拿着根棍子和杰森比划，杰森对付现在的达米安跟玩儿一样。我们叫走了小氪，他也至少往这边瞅了一眼，继续专心跟杰森对战。 我很是感叹：“还是逃不掉训练啊，达米安都习惯了吧，他这个年纪在刺客联盟也没完成训练成为顶尖杀手，来韦恩庄园了也不肯放弃。” 克拉克抱着我飞起来，小氪跟在我们身边：“达米安如果需要别人陪着他玩，蝙蝠家或许还会头疼一些，但训练，想怎么训练都行，他们全是这么过来的，一个比一个熟练擅长。在他们的相处模式中，这是很舒服的一种吧。” 真行，布鲁斯带孩子训练这点一直深受诟病，很多人说他让小孩子训练是一种虐待，但这一个个的都自觉得很，乐在其中啊。只能说孩子跟孩子就是不一样，特殊的孩子需要特殊的陪伴方法。 布鲁斯刚把达米安带回来时应该根本没想过要训练他，蝙蝠侠现在有罗宾，他并不需要再训练出一个罗宾来。这肯定是达米安自己要求的，我都能想象到见面之后达米安要求跟迪克、杰森比试，赢不了绝不承认他们是自己哥哥，就是赢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天天能去韦恩庄园找王牌玩，现在还增加了一个看孩子的任务，小氪那无敌的精力终于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回家喝了点水就直接趴下想睡觉。克拉克放轻了脚步，回到卧室后悄悄关门。 我看着狗窝上的小氪跟门缝一起消失，笑了起来：“氪星狗也禁不住地球小孩子这么折腾啊，陪玩实在是个技术活。”更何况那还是蝙蝠侠的孩子，但对付指数成倍增加。 “累点它也高兴，比出不去好太多。我养狗养得太粗心，现在已经进化到小氪自己溜自己，根本不需要我单独带它出去一次。小氪太聪明了。” “小氪毕竟不是普通狗嘛，走在路上就是被车撞了，受伤的也是车不是它。说起来还是王牌最不容易，要跟精力充沛不怕伤的小氪一起玩，又要陪小达米安，做跟治疗狗差不多的工作，太累了。” 我们带小氪走的时候，王牌早就趴在了客厅的狗窝里，之抬眼看了一下，算是跟小氪打过招呼，随即闭上眼继续小憩。作为蝙蝠狗，王牌偶尔还会跟布鲁斯一起出去夜巡，一只狗打几份工，是个人看了都觉得在压榨，狗生艰难。 克拉克笑着用嘴唇轻碰了下我的脸：“王牌是只被改造过的特殊狗狗，各方面能力都比普通狗强，不然布鲁斯也不能带它回来纠正它的行为，最后留下它。不过它确实辛苦，下次给它带点慰问品，希望它能喜欢我做的狗饭。” “我存储器里还有营养剂呢，也可以拿过去试试，这个口味不难喝，说不定它会喜欢。”我掏出一管营养剂，都好久没吃过了，能吃饭的时候不是在吃阿尔弗雷德和克拉克做的饭，就是吃魏熙那儿的食堂，伙食太好。 第205章 正义联盟8 克拉克接过营养剂, 饶有兴趣地观察：“主世界现在的正常的食物和营养剂并行吗？营养剂确实方便携带些。” 我摇摇头：“不是方便，是便宜。只要能合成相关的营养物质就可以制作营养剂，合乎人体需求, 饱腹感强。如果没什么钱，营养剂是很好的选择, 但只要能正常吃饭, 没什么人会选择营养剂。 所有人都有存储器，保鲜保温, 带盒饭跟带营养剂根本没有区别。绝大多数自然诞生人，只要自己不作死，都沦落不到吃营养剂的地步, 这东西就是为了我们这些没有任何抗风险能力, 如果出了问题就只能吃得起营养液的人准备的。” 很多时候人力都不如AI，他们有钱或是有主人，可以自己维持一个身体, 如果没有钱，也可以直接上传星际网, 在星际网上只占据很少的地方，不需要额外的钱。 人还要吃饭睡觉, 维持身体运转可需要不少钱，如果彻底失业，即便政府有救助政策，也至少保证我们不饿死，营养剂嘛，天天吃也不会死, 完全按照人体一餐所需来制定，便宜得很, 没什么成本。 可主世界里，人的平均寿命长达一千岁，除了工作之外总要给自己找些乐趣吧。吃饭就是最简单最寻常的乐趣之一，吃到好吃的能开心大半天，连吃都不开心，想要在其他方面找乐趣可太难了，我们没觉醒前本就情绪淡薄。 克拉克放下营养剂，把我搂到胸前：“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吃营养剂。” 我在他的胸前蹭了蹭：“你已经做到了，那些菜都很好吃哦。” “我会做得更好，至少最基础的快乐一定要让你拥有。”克拉克的语气之坚定，仿佛在说他一定会拯救世界一样。 我靠着他浑身都暖洋洋的，他早就做到了，能跟他在一起，我的快乐已经要从意识中冒出来。 临睡前，我们还特意去搜索了一下网上，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现在还没有人说自己看到奇怪的东西，看来类魔的行动还没被发现。真等到类魔大批量被发现的时候，就离荒原狼去抢夺钢骨他爸手里那个母盒不远了。 躺在床上，灯已经熄灭，窗外的光也被窗帘遮了大半。一片黑暗中，躺在克拉克手上的我终于忍不住问：“克拉克，今天阿尔弗雷德说的那些，你想跟我说说吗？”能让阿尔弗雷德说出克拉克要去主世界这种话，克拉克之前的状态应该很不好。 沉默许久，我都快以为克拉克早就睡着了，他才出声：“我是真的害怕了，轩。我只能在这里等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没有任何可以联系你的办法。你每次过来的间隔越来越短，我很开心，但越是这样我越不满足，当只需要半年就能见到你时，再让我等九个月，我很难忍受。在过了半年后，我还想过如果现在萨诺斯或达克赛德就入侵地球也行，这样你肯定就会过来……” 克拉克对他的想法很愧疚，声音都发紧。这是他一直拼尽全力保护的地球，却为了见我有这种想法，光是心里折磨都足以让他寝食难安。我搂住克拉克的手腕，希望给他一些力量，让他别再自责。想见自己的爱人是天性，我不认为他的一个想法有错，跟不可能因此责备他。 “我是真的在研究有没有办法能去主世界，因为不敢让布鲁斯知道，甚至去找过托尼，被他直接骂了回来。他说我们现在连主世界的存在都观测不到，甚至没有预测过，想从头研究太难。但他并没说不可能，而是说我根本没想过你。如果真成功了，我出现在主世界很可能会马上被发现，没人能预测我会出现在哪里，被发现后，整个世界还有你和你的主世界朋友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查尔斯在帮我训练的时候也发现了我的想法，告诉我静下心来才能有更好的训练效果。可能我当时的状态太不正常，他们都联系了布鲁斯，跟他说了我的情况。布鲁斯把我叫过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会骂我一顿，难得的是他没骂我，而是提醒我，你若是真出事了，拼命也会在被抓前把消息告诉我，而你从没说过每次来的间隔会不断缩短。 ‘克拉克，你要做好准备，世界线发展到现在，如果按陈所说的，他只走主线，那他来的间隔可能会重新拉长。你现在轻举妄动，只会为他后续的任务增加难度，失败了所有事情都免谈。’我到那时候才真的放弃，强迫自己恢复正常。好在你来了，只有九个月你就来了，如果换到一年多后，我也没法保证我能控制得住自己。” 说到这里都在我紧盯着黑暗中他的影子，克拉克居然真的找过过去的方法。但我能理解他，太理解了，若不是魏熙给我定了每次任务必须休息两天才能再进去，我会毫不停歇地来见他。超级英雄也不可能永远保持理智，更何况是重情的克拉克。 我都不忍心告诉他，布鲁斯说得对，如果世界线真按原来的时间长度发展，我进来的间隔必然会拉长。 从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情来看，比起原著的时间线，这个衍生世界的重大事件要更紧凑些，但没人敢保证它会一直保持这种紧凑，连魏熙都不能，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她当初改变的那条时间线了，而是重启后我改变过的。每一次改变都会影响到事件的进展，这是必然。 完全适应黑暗后，我终于借助窗帘边缝透出的一点光线看清了克拉克表情，那么沉重。他一直在担心我们的未来吧，只是把所有坏情绪都挡在后面，真正做到只让我快乐。但我没法忽视这一切，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会为我的来去而痛苦焦虑，当爱产生，人的心神就不自觉地被牵引，无法控制。 现在的我不会再去想如果我没跟克拉克在一起，他会不会更好一些，这是谬论，我跟他在一起了，而且不后悔。我不说，他对我感情难道就不存在了吗？这是在侮辱克拉克。 我也不想再道歉了，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让我们更难受，认识到除了道歉外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克拉克，你确实没想明白，我以为你已经有了跟我一样的觉悟，现在看来我错了，必须跟你说得更清楚一点才对。” 克拉克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困惑地问：“什么觉悟？” “你会有这些反应的根本原因，就是担心我，对吧？担心我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死去，我们没有办法见最后一面，你只能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这些事情克拉克当然也能想到，问题是他真的会如此清晰地剖白吗，希望所有人都好的他不可能会像我一样决绝。我是改变了，拥有了更多的感情，但我的世界还是放不下那么多人，当我在乎的人和其他人放在同一天平上时，我只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在乎的人。 “……对。”克拉克的回答只有一个词。 我直接起身跳到床头去开灯，这个时候不需要在黑暗中猜测他的脸色，我要直观看到他的所有反应，让他把我说的话记牢记清，吸烟刻肺。 克拉克在我开灯后坐了起来，想要抱住我。我没有过去，而是直接拿出背带飞行器套上，飞到他眼前，让他的双眼能清晰显出我的倒影。 “不要去想什么世界的分隔，克拉克，无论隔了几个世界，说白了都是距离而已。你只需要记住，我们两个是同时存在的，我会一直在，无论是在你身边，还是在你的世界旁边。我绝不可能不爱你，你也一样，这一点你有没有明确的认知？” “当然。我很清楚。”这回克拉克的答案坚定了许多，还微微笑了下。 看他对我们的感情没有怀疑，我气顺了些，继续输出。“那么，最后，无论我的任务成功还是失败，我是死是活，我们都会在一起。我成功了，皆大欢喜，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生活，天天醒来都能看到彼此。我失败了……” 克拉克忍不住双手捧住我：“轩，我们不能失败，没有这个可能。” 我这气又上来了，他这坚定没有选择的样子，并不是一种安慰，只能说明他一直在紧逼自己，强化自己的不安。这些不安也有我的“功劳”，是我以前总说这种话，才让他这么难受。 我加大力气拍了两下他伸过来的手，让他放下专心听我说话。“有这种可能，我们必须成功，和我们绝不可能失败，是两回事。连做计划的魏熙也没法保证不会出一点差错，甚至说在此之前，从没有人这么做过，没人成功过，我们是先驱者。克拉克，别骗自己，我们有失败的可能，不代表我们要失败。” 克拉克再次安静下来，他的眼神里透出明晃晃的难过，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或许是以为形势差到了这种地步，好想有失败的可能就一定会失败一样。说出去绝对没人信，那个强大的超人，此时却不能承受一点失败的可能，只因为他太在乎我，太在乎这个世界。 “我没有那么多别的想法，克拉克。我只知道，如果我失败了，肯定活不下去，而这个世界也必然要第一时间被毁灭。那时候，我们同生共死，怎么不算生死相随？在我的眼里，能一起死，也是毫无疑问的在一起到最后。”双死怎么不算HE，从生到死，我们的心从未分开。 第206章 正义联盟9 克拉克直愣愣地看着我, 半天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让我有些忐忑，我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特别是对克拉克这种以保护地球为己任的超级英雄来说。 在别人看来我应该很冷血吧, 根本没考虑过这个世界里的其他生命。但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即便现在我改变了许多, 以前的性格依旧存在, 我不可能不考虑到失败的可能。 当一件事情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结果我都能承受时, 我才会坚定地去做。如果只能接受成功，那失败的可能性更大。破釜沉舟没有退路固然让人不得不勇敢冲锋，但过度的压力和漫长的过程却更容易在成功前把人折磨疯。 我很清楚我们现在做的事风险有多大, 这是一场豪赌, 一场决定我们所有人生死的豪赌。我做出这个决定也不只是为了克拉克，更是为了我自己的感情和命运。能活下去当然很好，但如果能跟爱人死在一起,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是个自私的人，没考虑过谁独活的可能性, 若是没成功，上层也不会让这种可能性存在。 没有逃避, 我一动不动地跟克拉克对视，等待他的回应。良久，克拉克才像是缓过劲来，深呼吸了一次，抬起双手环住我，用大拇指轻轻抚过我的脸。 他只是看着我, 一句话不说，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喜悦, 一种……得偿所愿的喜悦？ 克拉克的反应并不在我意料之中，让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飞在空中任由他一直揉我。等他摸够了，直接把我抱进了怀里，我赶紧收起了飞行器。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但好像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克拉克的情绪不止平静下来，还开始上扬。也是好事吧，我说的话就这么简单得被接受了，我也有点开心。 “克拉克？”我还是没忍住想问问他的想法。 “我很高兴，轩。你说得对，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一直在一起。”克拉克只说了这一句，然后重新关上灯抱着我睡下。 我有些迷茫，他高兴在哪里啊？认同我的想法吗，可好像也不全是这样。纠结好一会儿，我决定放弃，有些事情不用追根究底，目的达成就好。他高兴我也高兴，我们是因为彼此才开心的，至于具体因为什么，随便吧。 第二天还要上一天班，克拉克正好要出去跑新闻，尽快赶到把采访完成后，就回家来接我。小氪是跟克拉克一起出去的，不过他要去的是韦恩庄园，本来还想带我去，我让它自己去跟王牌和达米安玩儿，克拉克去找海王我得跟着。 明明又是大战在即，克拉克的心情却一直不错。效果这么好吗？我很惊讶，想着要不再探究一下具体原因，好使的话我多用几次嘛。不过有些话总说就没意思了，我难道要天天跟克拉克念叨咱俩死也一起死吗，听着好像真想死一样。 节省下了路上的时间，克拉克赶在午休时间回家，吃了饭后准备去找海王。他没有马上带我走，而是从衣柜里又掏出一套六分特体的小衣服出来让我换上。 六分特体数量少，专门的衣服也少，克拉克之前收集的衣服大多都是单衣常服，这套确实却是的棉外套和加绒皮裤。海王那边冷着呢，我穿现在这些单衣确实悬乎，接过来快速换上。换的时候我忍不住盯着已经合上的衣柜：“克拉克，你是不是又买了不少？” 克拉克连连否认：“没有，就几件而已，我只是把冬天的衣服买了几件，其他季节的不是都有吗。至少每个季节都得有替换的吧，你受不了太冷，意识容器又没法抵抗寒冷，当然要准备几件。昨天在外面的时间短，今天还不知道要去多久，正好换上。” 我将信将疑，不过这也是他一番心意，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希望他真像说得一样，只有两套换洗的。算了，别问，克拉克真要买我也拦不住他，大部分时间我都不在这儿。 看我没继续追问，克拉克微微松了口气，被我注意到了，看来应该不止“几件”。换好后，克拉克还帮我微调了下，东看西看很是满意：“正合身。走吧，我们出发。” 还是多少说两句吧，我感觉他这句很危险啊，太合身了适合多买几件是吧？“克拉克，你悠着点。我用意识容器进来的时候可没几次了，你可别把工资都花在这儿上。” “对啊。轩，你身高体重三围多少？”克拉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憋不住跳起来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你还真想承包我的衣柜是吧？主世界的衣服是可调的，一件顶所有，想要什么款式有什么款式，不用买。走走走赶紧走，去给你的脑子降降温，别上头。 放心，我也不想剥夺你的爱好，等我用自己身体过来了，其他衣服也别浪费，我把用过的意识容器全带来，你自己换装摆场景，满足你的搭配欲。要是摆好了拍照发网上去，说不定还能成为娃圈大佬，挣点外快，找到致富新天地呢。” 克拉克赶紧摇头，结束话题抱着我飞出去。 越靠近海王经常出现的地方越冷，北欧的冬天可是实实在在的冬天。到了海王经常出现的那个酒馆时，正下着大雪，克拉克没有以超人的身份出现，而是打扮寻常来找人，我隐身站在他的帽子里，厚实的帽子不会显出我的痕迹。 海王并不在，即便克拉克再怎么礼貌且表示没有恶意，也没一个人告诉克拉克海王的线索。他们是真的感谢海王，也以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看这些人油盐不进的样子，我考虑要不要让克拉克去海王父亲的灯塔找人，这是下下策，海王现在并不跟他父亲住在一起，行踪不定，直接找上他的家人只会让海王对我们更加抗拒甚至暴怒。 克拉克没有就此放弃，找上酒保，希望他能帮忙传达一下留言。酒馆现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窗外风雪的呼号和克拉克的声音，他是在说给所有人听。 酒保摇头拒绝，克拉克却坚持说完。无论他来找海王做什么，肯定有人会把这些信息告诉海王，让海王自己判断怎么做。 克拉克的语速很慢，像是希望酒保把所有话都记住，我明白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刚才在克拉克说要找海王的时候，有一个人就进了酒馆后厨没出来过，很可能是去找海王了，他们可能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在克拉克说完后转身要往门口走的时候，门猛地打开，一个上半身□□的健壮男人出现在门口，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渍。屋内灯光昏暗，但他身上的刺青依旧清晰可见，披散的长发和络腮胡子没有细心打理过也不会显得邋遢，是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最符合“狂野”这个词的人。 果然出现了！他进屋后转身关上门，走到吧台前坐下，酒保在他出现的时候就回身倒酒去了，正好把酒杯递到他手边。他一把接过喝干，把酒杯很正常地放在桌子上，等酒保再给他倒酒，看向克拉克：“就是你找我？找我想干什么？” “你好，海王，很多人都这么称呼你，我就先这样叫了。我是克拉克·肯特，一名记者，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能跟你单独谈谈。”克拉克伸出一只手，海王看了一眼，嗤笑起来，完全没有握手的意思。 他把第二杯酒一饮而尽，站起来跟克拉克面对面，猛地抓住克拉克的领子想把他往旁边的墙上按，却没能成功，克拉克纹丝不动。 海王也发现了这点，却依旧没有放下手：“肯特记者，你们这些成天到晚胡说八道的家伙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我没兴趣，也不会有兴趣，你最好快点从这里滚出去，别再来找我，也别打扰这里的人，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他抓住克拉克的衣领要把克拉克拉出去，克拉克没在挣扎，就保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跟他出去了。到了门外，克拉克一把关上门，挡住了屋里其他人的视线。 他抓住海王想要放下的手腕，在海王无法挣脱用更危险的眼神看着他时，直接说道：“我是来提醒你的，你族群守护的东西正危在旦夕，敌人会夺走它，颠覆整个世界。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愿意相信还是不信都可以，但现在还有机会阻止这一切。 你可以回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会告诉你答案。敌人很强大，光靠你一个是没法抵挡的，我们需要更多人加入我们一起对抗来自天外的入侵者。如果你有想法，可以来找我。” 说完克拉克就松开手，一步步退到酒馆窗户的视觉盲区，一飞冲天。 我特意开启了望远镜功能观察海王，他在看到克拉克起飞的时候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即皱起眉，应该已经明白过来克拉克是谁。 克拉克飞到云层之上，这里虽然也不暖和，但总比刮着风还下雪好，至少有太阳。 “看来很快我们就能再见到海王了，他已经知道了你是谁。”海王应该是这里最好说服的人之一，毕竟能让超人出来求助的可不是什么简单问题。 “布鲁斯还挺照顾我，没有分很难对付的人给我。我的劝说能力确实不如他，可靠性在很多人眼里可能也不如他吧。”应该是想到了佐德事件，克拉克无可奈何地笑了下。 第207章 正义联盟10 克拉克也看出了海王的性格, 只要有理有据，再加上实质性证据，让他加入不难。结合之前了解的信息, 绿灯侠的性格也偏直爽，不会难劝到哪里去, 特别是绿灯侠主场在宇宙里, 肯定知道达克赛德和荒原狼是什么样的存在。相比起特别特别惨的火星猎人、钢骨，让这两个人加入确实相对简单。 “不, 布鲁斯才不会照顾你呢，他只会‘物尽其用’。他要是自己来找海王，可费劲耗时多了, 又得做飞机又得坐直升机。如果是绿灯侠, 赶时间没碰上好时候，绿灯侠还有可能在外太空，他难道得坐火箭去找吗？当然是让你上更合适, 去哪儿都快，今晚咱俩再去找绿灯侠, 任务就告一段落。 火星猎人去找布鲁斯，是因为布鲁斯才是纯种地球人, 在火星猎人眼里你应该和他差不多，都是来到地球后被帮助的人，当然是找一直在出谋划策的蝙蝠侠更正常啦。而且，从海王的反应看，他认出你后，对你的话至少多信了五分, 那是相当可靠。放心，亲和力肯定是你更强。” 我拍拍他的背, 带上帽子缩进他的帽子里，上面没风雪也冷啊。“我们回去吧，你不是还有新闻稿要写，是在家写还是去星球日报？结束的还挺早，绿灯侠就晚上去找吧，回去歇歇。希望他别在宇宙里，不然只能你自己去了。” 克拉克抬起一点帽子，伸手把我从帽子里面捞了出来，拉开外套拉链塞到胸口，又把拉链拉起来一些，露出我的脑袋，低头问我：“轩，这样好点了吗？” 我往后一靠：“暖和多了，还是你比较热乎。” 克拉克捋过我帽子的毛边：“请亲爱的乘客抓稳，超人特快马上启程。” 我伸手抓住拉链边缘，克拉克一只手护在我头顶眼前，身边的风声突然变大，等他收回手时，我们已经在公寓上空。 克拉克降落在窗台边上，开窗进屋后把我轻柔地放在桌子上：“本次航程已结束，感谢您的乘坐，欢迎下次光临。如您愿意，请对本次航班做出评价。” 我脱下帽子伸出两个大拇指，尽显我的诚意：“好评，绝对好评，我要给这次的机长最大的好评！以后只光临你这一家，所以今天机长可以陪我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吗？” 克拉克笑着一手放在胸前对我鞠了一躬：“我的荣幸。” 我俩一起乐了半天后，克拉克决定留在家里把稿子写完。书桌留给克拉克写稿，我拿着几书移到了床上，靠着枕头看书。 说着顺其自然，我还是难免想从书里获取些线索，看得不怎么仔细，只是大略过了过，尽快翻完一本看下一本。 克拉克写了一会儿停下来构思，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发觉了我的状态：“轩，怎么了？” 我从书后探出头来，把真相关键点可能在我休闲时爱干的这些事里的情况告诉了他：“其实找不到魏熙肯定也会告诉我们的，但总是忍不住留意。”书是不怎么看得下去了，本来乐趣就在于认真看，如果带上目的，反而没什么意思。 克拉克走过来坐到床边，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之前还劝我，你给自己的压力倒是更多。轩，正如你说的，顺其自然，别想太多。魏熙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让你们猜，那这个关键点无论你们知不知道，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能影响是只会是任务的完成情况。” 我点点头：“我明白，只是一天不知道，我就一天被吊着，不安心。虽然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安心，要是这个点很特别，估计会更难受。不知道关键点不会影响到我的任务，但如果知道了，肯定也会对判断之后的行动方向有所帮助。 只要有这个机会，我还是希望能尽早知道。不过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我不希望我的乐趣变成单调的查询过程，还是等我调整一下，明天再说吧。” 让克拉克帮我把书放回书桌上，我也坐到他肩上看着他写稿子。过去的任务里，我从不同世界各个时期的新闻中汲取过不少信息帮助我完成任务，但还真没怎么关注过新闻的创作。 上次跟克拉克一起去采访，思考切入点的时候已经了解过一些，主要前期是准备工作，而这次是观摩成稿过程。 克拉克的温和在他这篇新闻稿里没有丝毫体现，言辞很锋利，批判着某个明目张胆污染环境的企业，今早他出去就是在采访附近被影响苦不堪言的民众，那也不是他第一次去了。 我没有影响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思维很流畅，这篇稿子早有构思，成型的速度也不慢。等到他真正的下班时间，稿子已经写成后修改过两次。 克拉克把改好的稿子发给佩里，站起来打开窗户和我一起看着夕阳：“希望别被打回来改，今天可不适合加班。” 我笑起来：“真诚祈祷。我们等会儿是要去韦恩庄园接小氪顺便吃饭吗？” “对，不过还要等一下，佩里一般会在十分钟内回复我，要是有问题我还得抓紧时间改一下。”说起改稿，克拉克有些不情愿，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有消息的电脑表情严肃。 创作者都不怎么喜欢别人改自己已经改过的成稿，我也一样，自己剪辑出来的任务视频，如果委托人想改，我都不怎么愿意。从执行到剪辑，都属于创作的一种，每个世界线修复师都有自己的风格，如果你不满意我的做法和风格，为什么要找我来呢？ 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跟克拉克闲聊，让这段等候的时光不那么严肃。正好在看夕阳，我就说起了我生活星系的恒星。 “很多恒星从周围星球看的时候都跟太阳差不多，所以长期居住在本星系的居民都会直接把本星系恒星叫太阳，在外面说起会在太阳前面加个星系名。月亮也有，不过同一星系内每个星球的月亮都不同，太多了不好称呼。 我住的星球上，晚上有三个月亮，颜色也不一样。进入太空，人类也没彻底走出地球，我们还是在找太阳和月亮，仿佛有了他们就有了锚点。” 克拉克微微点头：“我能理解，地球在人类心里永远是特别的，就如同氪星对我一样。与其说人类是在找太阳和月亮，不如说是在找另一个地球。只是有些地方再像也不是原来那一个，起源之地无可替代，一旦失去，就如同失去根系的植物，容易枯萎。” 克拉克的手在胸口放了一下后落下，外衣下面是他的超人制服，那个代表着艾尔家族的标志就在这里。 “在主世界也可以去地球，但名额很难拿到，每年都有限额，还有一大推限制条件，也阻挡不了全宇宙人类的踊跃报名。人类在虚拟星际网里造了一个地球出来，去不了的就上网过过瘾。 也就是绝大多数人不知道衍生世界是真实世界，不然世界线修复师哪儿轮得到我，会有特别多人想进入衍生世界，就为了能来不同时期的地球看看。” 我不想完全逃避跟家乡有关的话题，克拉克也是需要跟别人说起这些的，他愿意跟我说是对我的信任，我不必特意问他，只要互相说说就好。 克拉克并没有来地球前在氪星的记忆，不过乔·艾尔能告诉他。如果氪星人来到地球后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跟普通地球人一样，克拉克可能早就完全融入这里，对氪星没什么独特的感受。但偏偏不是这样，正是因为格格不入，他本身就足够特殊，克拉克才能从小一直对自己的家乡怀揣着向往与探究。 即便超英衍生世界是极其受欢迎的顶级世界，我们对氪星人的了解还是不深，基本是原著、原剧情里说了什么，我们就只知道那些。能混到让超人对他们畅所欲言把很多氪星情况都说出来的基本没有，而且没几个人会去好奇一个在剧情里的作用只有超人起源和碎裂后成为超人克星的星球。 我对氪星是有好奇的，可以算得上是爱屋及乌，希望能知道更多跟克拉克相关的事。克拉克给我讲着氪星的习俗，人们的生活，社会运转模式。 他一边说我一边想着，如果氪星没有毁灭，克拉克是在氪星长大的，那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跟他说起这种可能，克拉克沉思了一下：“那个人不会是克拉克·肯特，他是单纯的卡尔·艾尔。我曾经也想过，但只有个开头就结束了，我无法想象如果我只是卡尔·艾尔会是什么样子，至少现在的我本质上就是克拉克·肯特。会叫我卡尔的只有我父亲，他用这个名字称呼我的次数并不多，可能他也清楚，我早就不再只是卡尔。” 我点点头：“我也不太能想象，如果你真是在氪星长大的话，恐怕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不会把我带回家，而是先把我绑起来搞清楚我是什么再说。哦，我不能再想下去了，你要是在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对我，我们绝不可能会在一起。” 克拉克笑着偏头亲了我一下：“还是当克拉克·肯特好，无论是哪种命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现在就很好，没什么需要改变的，在这个世界的世界线里，我们才能正好相遇。卡尔·艾尔不一定会遇到他的轩，但克拉克会。” 第208章 正义联盟11 我也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没错, 我们相遇的时候，克拉克只是克拉克，还不是超人或者卡尔。换了一种可能, 那个人就不再是我喜欢的这个克拉克了，任何一个点的断线, 都会让我们的未来变成彻底的平行线, 直到一方消失。 电脑传出了收到邮件的声音，克拉克坐回桌边看情况。佩里邮件里的语气不怎么好, 指责克拉克的选题太危险，言辞过于犀利，但抱怨了一堆后还是通过了这篇文章。 “耶！”我举起双手发出欢呼, “成功, 不用改啦！” 克拉克也微笑起来：“希望下次佩里直接把能不能通过写在最上面，这样后面的我都不用看。” 放下关于稿子的担忧，我们飞向韦恩庄园。杰森今天下课早一些, 已经回来跟达米安玩上了。 在韦恩家待了九个多月，达米安在宽松友好的环境里学会了玩耍。听起来真悲哀, 这种小孩子天生就会的事情，他得需要重新学习。 达米安手上拿着的是蝙蝠车、蝙蝠摩托和蝙蝠飞机的高精度模型, 各个部件基本是等比例缩小，可自由拆装。他现在拆装已经非常流畅了，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只是受限于手小，有些工具还没法很好得使用，遇到这种情况达米安就直接交给杰森, 让杰森帮他装一下。 小家伙相当认真，开始根本没发现我们来了, 还是杰森朝我们打招呼后，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朝我们点点头就继续低头认真拼模型。 这模型的精巧程度，我看了都想要，也太好看了。“克拉克，你觉得我找布鲁斯要几个一样的模型他会不会给我？” “我觉得没问题。这些是之前大家想出来能让达米安感兴趣的玩具，卢修斯去做的。做出来后，杰森、迪克和提姆手上都有一套，布鲁斯或者卢修斯手里应该还有，等会儿问问。”克拉克看我这么感兴趣，又问：“轩，你喜欢这种模型吗？” 我点点头：“喜欢啊！”下意识说完我回过神来看他：“你也打算搞一个吗？蝙蝠侠的周边都有了，超人的话，你要做孤独堡垒吗？” 克拉克也看向我：“想要吗，我可以去孤独堡垒看看能不能做一个出来。” 蝙蝠车蝙蝠飞机的模型大概是1/18大小的，比这个再小就没法做得如此精细了，但它们体积也不算小。想到孤独堡垒的体积，得做成什么比例才能正常放下啊？ “克拉克，孤独堡垒是不是太大了，这种精细程度的模型正常应该不好做。”我比划了二十厘米的长度：“你如果要做，不用做这种内部能拆的，直接做个这种大小的给我玩玩就行。”真要做精细了，以孤独堡垒的复杂程度，让我拼得拼多久啊。 “那我先做个这么大的好了。”克拉克明显没有放弃做更精细模型的打算，准备先做出一个简单的让我玩着。看他那坚定的表情，我只能说：“别累着。” “肯特先生，陈先生，你们来了。今天的晚餐会迟一点，迪克少爷下班后要回来跟我们一起。”阿尔弗雷德从门外进来，应该刚在厨房备完菜。 、 “阿尔弗雷德，这几个模型还有吗？”克拉克指了一下模型，直接开口问。 阿尔弗雷德看了过去，露出微笑：“还有几套。是陈先生想要吗？” 我举起手晃悠：“对，是我，太好看了，我非常的心动！” “很高兴您喜欢，我去给您拿。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跟着一起做出来的不止这几个模型。”阿尔弗雷德看达米安和杰森玩得很好，邀请我和克拉克跟他一起下去。 “还有啊！那必须得看看了。”我愈发感兴趣，克拉克看我这样笑着摸了摸我的手，抬脚跟上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带着我们走了一阵，来到一个我之前从没去过的偏僻房间，打开门后里面放着几排玻璃柜和木柜子。 “哇塞！”放眼望去，柜子上摆放着蝙蝠侠各种道具的模型，绳枪，蝙蝠镖等等，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蝙蝠侠和两代罗宾的手办，做得都相当精美。 克拉克带着我一个个看过去，看到模型我很惊喜，但看到手办就是震惊了：“布鲁斯他们居然会允许自己的形象做成手办？这真是稀奇。” 两代罗宾的手办数量少些，一共就两款不同姿势武器的，蝙蝠侠就多了，不同战衣的都有。 阿尔弗雷德嘴角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这些手办很有纪念意义，也能让达米安少爷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家人，说起来，还是从陈先生身上获取到的灵感。最喜欢这些手办的人是提姆少爷，他特意找我要了一整套拿回去，杰森少爷因此一周没跟他说话。” 我哈哈大笑，这些手办绝对是先斩后奏，做完送回来后布鲁斯他们才知道的，难怪放在这么远的地方。看着自己形象的手办被孩子拿着玩，应该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蝙蝠家可没什么很自恋的人。 说实话，它们还能在韦恩庄园里安然无恙的保存着没被人道毁灭，已经是阿尔弗雷德出力的成果了。做手办恐怕就是提姆的主意，阿尔弗雷德和卢修斯都默许了，提姆那么喜欢蝙蝠侠，完全可以理解嘛。 “这里的我都能挑吗？”如果我用的是自己的身体，他们一定会看到我的眼睛都在发光。全都是限量版啊，蝙蝠家自行出品，可以说是百分百保真。那个蝙蝠镖，好像就是真的，都不是模型。 “当然，您全要的话，我直接给您拿没拆开的。”阿尔弗雷德走向木柜子，拿出好些盒子来，确认过里面的东西后，每样给我拿了一个。蝙蝠镖没有，阿尔弗雷德直接把玻璃柜子里摆的用棉布细细包好给我了：“从蝙蝠洞拿一个上来放着就好，这个也是全新的，蝙蝠镖都没有包装，我给您放在绳枪的盒子里吧。” 我们在屋子里呆了快半个小时才出去，我心满意足地摸摸衣服下面绑着的存储器，回主世界了跟高奥好好显摆一下，这可是蝙蝠家出品，之前绝对没有人搞到！ 我一路哼着歌往外走，回到会客厅时，布鲁斯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地毯上的俩孩子玩儿。他有些疲惫，不过看到我们后挑了下眉：“你们做什么去了，高兴成这样？” 克拉克露出灿烂的笑容：“轩刚才看达米安玩的模型，也想要一份，阿尔弗雷德带我们去挑来着。” “挑？”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笑容叹了口气捂住自己的脸：“陈，你全要了一份。” “那当然了，你还不知道我吗？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全都要搜刮一遍。放心，卢修斯出品确实有保证，做得真好啊，不只是模型，我看到手办的时候特别惊喜。”我越说布鲁斯脸越绿，忍不了了生硬地转移话题：“阿尔弗雷德，迪克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阿尔弗雷德的笑容也扩大了：“下班就往回走，如果路上不出意外，再过半小时就到了。我该去厨房做准备了，祝各位开心。”我和克拉克本来要去帮忙，被阿尔弗雷德拦下了，说只有最后的步骤，并不忙。 会客厅只剩下我们几个，我笑得特别开心，布鲁斯不得不阻止我：“陈，差不多可以了。” 我靠在克拉克颈边：“我尽力。别这么抗拒嘛，布鲁斯，手办做得多好，可惜只在蝙蝠家内部不拿出去卖，不然肯定赚大钱。杰森，你也看过了吧，觉得你那个做得怎么样？” 杰森的反应没有布鲁斯这么严重，不过也挺不好意思的：“那个……还行吧。” 达米安终于从着迷的状态中出来了，看着布鲁斯：“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他们都有，我也应该有。” 我和克拉克都笑起来，连布鲁斯和杰森也没办法绷着脸。“你想要的话，我会找卢修斯帮你安排。”布鲁斯看着达米安笑了一下。 旁边的杰森补充：“别忘了提姆，所有人都有的话，没有他怎么行。” 这是要全拖下水啊，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是吧？小达米安现在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等他长大后再看到自己要求做的手办，不知道会不会想给自己两拳。这很可能成为达米安每年生日都要拿出来说一遍的固定项目，希望他能承受得住。 提姆就纯粹是无妄之灾，以他那个偏低调的性格，不知道看到自己的手办时会不会内心崩溃。自己挖的坑总会坑到自己，望他安好。 达米安还没完，想了想又说：“我们都有的话，阿尔弗雷德为什么没有？你们说我们是家人，那每个人都要有。阿尔弗雷德也要有。” 啊这，都不放过啊，达米安真是个贴心的宝宝，真的很喜欢阿尔弗雷德，自己给自己挖坑都不忘带他。布鲁斯和杰森笑着答应了，不过他们心情都很好，被承认是一家人，一个都不能少，达米安是真的在改变。 “克拉克，你笑这么开心，一定是很羡慕我们吧。之前外面那些超人玩具我也看过一些，实在是粗制滥造，不如我一起给你也做个手办，精细度绝对有保证，肯定还原你的‘英姿’。”布鲁斯“睚眦必报”，毫不犹豫地继续把克拉克拉下水。 克拉克的笑容僵了：“这个就不必了吧，蝙蝠家的系列手办嘛，我就不参与了。” 第209章 正义联盟12 “别这么见外, 你连韦恩庄园的钥匙都有，还能随意进出蝙蝠洞，已经是我们家的编外人员了, 怎么能不带你？放心，做好了你自己来拿。急着拒绝干什么, 陈和小氪一定会很喜欢的, 我会让卢修斯多做几个，你们每人都有, 放模型那个房间的柜子上也要摆一个。”布鲁斯轻描淡写几句话，用我和小氪堵住了克拉克的嘴。 在克拉克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时，我悄悄移开了视线, 跟布鲁斯说：“给我留个最好的。” 布鲁斯露出满意的微笑：“没问题。” 克拉克露出了委屈的目光, 那目光是对我良心的谴责，无声地问我为什么不站在他那边。 “克拉克，就是, 你的手办，我真的很难拒绝。等拿到后, 我回主世界会把它放在床上的。放心，它只是你的暂时替代品。”不好意思, 我真的没法拒绝，他给得太多了。 克拉克的嘴张张合合，不知道说什么，耳朵还有点红。这回轮到杰森笑得起劲，布鲁斯还在达米安面前维持老父亲的尊严，淡定憋笑, 只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而小达米安懵懂地看着我们，以他现在的小脑袋瓜还没法理解我们为什么有这些反应。 克拉克做了个深呼吸：“为什么你们只针对我, 拿手办的可不是我。” 嘿呦！我很震惊，行啊，克拉克居然要把我一起拉下水。不过我也有办法，只要脸皮厚，什么做不到。 “不用那么麻烦，我手里那么多用过的意识容器，你们想要都给你们拿来。手办虽然精致，但只是外形一样，意识容器可是我意识真正呆过的地方，绝对可以作为我的象征。克拉克，你可以先挑。” 布鲁斯和杰森马上表态说不用了心意已领，之前就对我很好奇的达米安开口说想要，被杰森眼疾手快直接捂住嘴，对他连连摇头，还特意说：“那就是普通娃娃，不会动了。”达米安这才有些不乐意地放弃。 之前还说过对娃娃没有偏好的克拉克在确定现场没人会跟他抢后，痛快地表示：“我全要，不用挑。”他再也没提过要做我手办的事情。 手办话题结束，小达米安的肚子也叫了起来。杰森抱起了达米安，我们一起去了餐厅。大人可以等，但没必要饿到这么小的孩子。 阿尔弗雷德已经把菜做好送到了餐厅，正在往餐桌上放。看到大家过来却没有迪克，他就先把达米安的份拿出来摆好：“达米安少爷饿了吧，请用。” “谢谢。”达米安乖乖说了谢谢，坐在自己的专属椅子上拿小叉子叉烤蔬菜。要吃的时候他停住了，特意跟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刚才他们说要给所有家人做手办，居然忽略了你。我已经让父亲加上了，以后我们所有人的手办都会摆在一起。” 阿尔弗雷德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差点直接爆笑出声，干脆下滑翻身换个姿势，把头埋在克拉克颈窝处憋笑。 “……谢谢达米安少爷，我很高兴。”阿尔弗雷德确实高兴，说这话也确实艰难。 菜都摆得差不多时，迪克踏进了餐厅门口。“我回来了。今天还行，没出什么事，路上都没堵车。”他跟我们都打完招呼，一屁股坐下后，发现小达米安表情很奇怪。“呦，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着……”迪克顺着达米安的目光瞅过去，“阿尔弗雷德？” 达米安看了看周围一圈人的反应，确定迪克应该是唯一能给他答疑解惑的人，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迪克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看吧，谁也逃不过！”他捏捏达米安的小脸，被达米安臭着脸拍掉也不在意：“你小子总算是干了件好事。放心吧，等你以后长大了，我会看在今天的面子上不为这件事笑你的。别看了，吃饭吧，都饿坏了吧。” 迪克整个吃饭的过程都很开心，像是报仇雪恨了一样。吃着吃着还特意跟杰森说：“这么好的事儿怎么能不告诉提姆呢，必须通知他，他那么喜欢手办，肯定也喜欢自己的，让他到时候来取。” 杰森点头，摸了下兜里的手机，看来饭后提姆就能接收到“惊喜通知”了。 饭后大孩子们带小孩子玩儿去了，我们聚到蝙蝠洞里，分享今天的成果。 克拉克说了一遍海王的反应，布鲁斯点点头：“他会加入的可能性很大，光凭亚特兰蒂斯，不一定拦得住荒原狼。等荒原狼找过去，他自会过来找我们。我今天下午去找了火星猎人，他愿意加入我们，但也说明了他的心灵感应能力，希望其他人能接受。” 我点点头：“这个可以见面再说，火星猎人的能力他自己管得住，又不会时时刻刻都开着。只要他能管住自己，在大家都能接受的时候再用能力就行。” 克拉克说：“我们准备今晚去找绿灯侠，闪电侠那边你是怎么打算的？戴安娜那里进展如何？” “今晚我去找闪电侠。戴安娜昨天就去看过了，今天上午来找的我。按照计划，她今晚会去找钢骨。”布鲁斯的步调跟我们是一致的，钢骨也没法当场确定情况，必须要等到戴安娜去找过他之后再说。 “那我们差不多可以行动了，明天可以把能叫过来的人约着先见一次面，说清楚情况。”今晚并不轻松，大家都有任务，我们需要尽快准备。 布鲁斯先帮我们查了一下绿灯侠的所在，他今天最后的行程是回家，但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很可能已经不在家里。“看来要去太空里啊，我和小氪只能先回家喽。” 以绿灯侠的性格，这么早下班回家肯定另有事情要做，既然不是在马上周末的晚上出去玩儿，那就是作为绿灯侠为人民发光发热了。 克拉克在我头顶吻了一下：“我先送你和小氪回家。” 我们三个一起上去，打算各自找人，我的存储器里却有通讯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托尼的。 “托尼？”我接起来，对面托尼听起来漫不经心的声音传过来：“陈啊，好久不见。我突发奇想试一试，没想到你还真过来了。看来这两天出现的奇怪物种跟你这次的任务有关系喽。” “奇怪物种？” “对，长着翅膀拿着枪，身上装备挺高科技啊，怎么看都不像地球人。我昨晚正在顶层思考研究思路，有一只这玩意儿直接趴到窗户上往里看。它还挺顽强，只是大厦的防御系统没能搞定它，是我出去把它打死抓进来的。我和班纳博士研究了一下，这东西确实不是地球生物，他们悄无声息地入侵地球，到底是想干什么？”托尼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也慢慢严肃起来。 毫无疑问，托尼遇见的正是类魔，居然找到了斯塔克大厦去，我感觉类魔搜索的范围有点太广了，难道是数量增加了吗？ 类魔的战斗力在反派小兵里算强的，而且跟转化前的本体实力有关。大批量类魔在一起，对本身没有超能力的超英来说压力会很大，钢铁侠已经很好了，他主要靠科技，火力足威力大一些。 “那是类魔，达克赛德大军的主要组成部分。我这次过来的节点是正义联盟组成，现在的正义联盟也加了人手，不用担心。托尼，你光处理一下纽约那边的就好，其他我们负责。” 人族的母盒就在大都会，肯定是大都会和相邻的哥谭类魔最多。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止要拉人加入，也需要尽量解决掉出来探查的类魔，延缓荒原狼找到母盒的时间。 第210章 正义联盟13 “达克赛德大军？正义联盟组建直接就开始对抗达克赛德了？到底怎么回事？”托尼的语调都提升了不少。 “不不不, 来的是达克赛德的手下荒原狼，他是来找母盒的。母盒一共三个，分属地球上三个不同种族看管, 荒原狼就是来找到母盒把它们合并，然后……打开通道让达克赛德带着他的大军入侵地球。”这个熟悉的叙事, 总结一下真是大同小异。 托尼也嗤笑一声：“这些人能不能有点创意, 每个都要开通道。地球也跟漏网一样什么传送道具都有，写这些的人就不能想想别的方法吗？” 我连连摇头：“不不不, 有的时候还是别太有创意比较好。老套路有老套路的应对方法，他们真搞出花活来，遭殃的还是我们。” “你确定不需要我们帮忙？”托尼特意问了一句。 “主战场不用, 外面飞的类魔随便, 你们正好可以先了解一下类魔的战斗力。我需要一场合作战斗来观察每个人的作战方式和彼此的配合程度。”我开的外放，在场的人都能听见，布鲁斯直接凑近些回话。 我把通讯器递给他, 布鲁斯接过继续说：“复仇者联盟虽然并不直接受神盾局管控，但跟神盾局的联系是没法断开的。正义联盟的人都不愿意接近政府, 如果我们现阶段就有明显合作，我没法确保原本看好的成员还会顺利加入。” 正义联盟的成员们确实更特殊, 好几个根本不是地球人的，地球人里还有非人类和混血。他们身上的秘密太多，哪个拿出来也不会太受待见。复仇者联盟好歹都是人类，相比之下大众对他们的接受程度更高。 托尼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了解战斗力？是帮你们清除荒原狼的眼线吧，已经有不少地方都出现类魔了，荒原狼带来的不少啊。行了, 你们别搞砸就行。我还要升级盔甲，不说了。” 通讯挂断, 布鲁斯皱着眉：“亚特兰蒂斯那里的母盒还没找到，荒原狼就分派出这么多人手，他这次带来的类魔数量恐怕比原本多得多。” “荒原狼被达克赛德派出来找反生命方程式很久了原剧情里超人这个时候还没复活，荒原狼是知道这事才来的。但现在超人没事，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毁灭日死了误会了还是知道超人还在，无论是哪种他都没有选择，必须要来，但可以多带些人，至少保险点吧。”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毁灭日死时的动静太大，直接传出去了，暴露了地球的坐标，让达克赛德发觉了地球的位置。达克赛德一直想回地球报仇雪恨同时把反生命方程式拿到手，只是他当时没能记住地球的位置，或者说他也不太清楚地球就是他要找的星球。 甚至可能跟毁灭日都没什么关系，问题出在宇宙魔方发出的信号和之前打开的通道上，也是有可能的。反正是哪一个也无法改变达克赛德已经知道地球位置的事实，情况不乐观啊。 “现在就出发吧，明天我们就必须把能集合的人叫到一起商量对策。类魔数量增多，找到母盒的速度很可能会加快，我们可能没法抢占先机，至少要保证不落后。”布鲁斯的面色没有丝毫轻松，快步走向车库。 克拉克也叫回了小氪，抱着我飞回了公寓。他把我放在书桌上，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超人制服：“轩，我尽量快去快回。” 我握了下他的手指：“不用着急，绿灯侠性格不错，你们会合得来的。”克拉克笑笑飞了出去，我看着他消失在眼前，回过头对小氪说：“又是我们看家了，你困吗小氪，想做点什么？” 小氪快速甩头小声汪着：“不困！我想看小马宝莉，自从我经常去找王牌玩，看电视的时间都少了。韦恩庄园就是开电视，达米安也不肯看小马宝莉。但这个时候不是小马宝莉的播出时间。”越说小氪声音越小，感觉自己是看不成了。 我笑起来：“怕什么，电视不播，还有电脑呢。”出门前才合上的电脑没关机，只处于睡眠状态，密码克拉克当然是早就告诉过我了，我双手掰开电脑，踩住下边缘把屏幕翻开，解锁后找到了小马宝莉。 小马宝莉真是肉眼可见得受欢迎，我一搜索显示有上百页相关内容。随意翻了翻，发现不止有小马宝莉的整篇，还有各种其他类型的作品，比如小马宝莉版星球大战什么的，应该是同人作品。 星球大战？是什么有名的剧集吗，可惜是我不怎么感兴趣的星际题材。 只是大致略过一眼，小氪从我走到电脑边的时候就兴奋起来，尾巴摇出小旋风，一下子跳上椅子盯着屏幕。“看到第几季第几集了？”我打开正片，跟着小氪的指引找到相应集数，把视频放大到全屏，跳到小氪头顶跟它一起看起来。 经过昨天的教训，我今天看动画时什么都不想去找，重新收获了以前的快乐。想那么多干嘛，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开心点才不容易，别浪费我的休闲时间。 小氪知道我没看全，时不时跟我讨论一些剧情，到激动的地方还想叫好，叫出一声发现声音有点大，后面的内容都憋了回去，让我笑了半天。 一个多小时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前，进屋把我从小氪头上捞起来放在肩上。小氪一爪子按停了视频，想下来欢迎克拉克，被克拉克摸了两把：“没事，继续看吧，等会儿要休息，想看还能再看一会儿。” “情况怎么样？”我感觉他的情绪还不错，摸了摸他的鬓角。 克拉克走到厨房接水：“挺不错的，哈尔确实很好相处，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他答应明天空出时间来参见我们的会议。他之前还没接触过其他的非变种人超能者，跟我说话很高兴，还感谢我帮他保护了地球的安全，让他能安心去辖区处理其他事情。” “那他要感谢的人可多了，也该让他自己出出力。”绿灯侠的主战场还是在宇宙里，地球就这么大，现在超级英雄这么多，都能细分到区了，他也没必要被困在地球。 超英衍生世界是综合了两个大的超英集合体，但地球可没超级加倍。综合之后，地球愈发多灾多难，超英多灾难时间也多，反派更多。地球出身的绿灯侠，当然也该在地球展露身手，别到最后都没人知道他是谁。 “要不要问问布鲁斯那边的情况？他没发消息过来吗？”克拉克喝光一杯水，又接了一杯，坐到餐桌旁边慢慢喝。 “没有，闪电侠在中心城，他开车过去都得一会儿，还不能直接去找人，只能在闪电侠的基地守株待兔。不过放心吧，闪电侠比绿灯侠还好说话，布鲁斯上场，正义联盟还有你做招牌，失败可能性几乎为零。” “闪电侠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早就知道有正义联盟，但无论是布鲁斯还是克拉克，都没有在之前找我很具体地了解过其他成员。像是要保留惊喜一样，他们更想自己去看，自己去感受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克拉克问起来，也只是想在见面前有个大概了解，不至于很尴尬。 “闪电侠，巴里·艾伦，他很活泼，是个警察，话特别多，跟绿灯侠关系很好。闪电侠的神速力来自于被雷劈，使用时会消耗大量热量，所以必须经常补充高热量食物，那种不健康的高热量食物，例如炸鸡汉堡巧克力，是最合适的。做他的队友建议随身准备一点巧克力，关键时刻能应急。” 毕竟他自己的战衣为了减少阻力是紧身的不好放东西，还会跟空气摩擦过热，身上带着的巧克力怕是全都得化成让人毫无食欲的样子。 但看看他的队友们，大多数都是紧身衣或盔甲，只有戴战术腰带的蝙蝠侠和衣服看起来没那么紧身的火星猎人才有能装东西的样子。哦，绿灯侠应该也行，毕竟他的战衣是直接出现在外面的，里面的衣服又不用脱。 “被雷劈，这个获得能力方法未免也有些过于……刺激。”克拉克摇摇头，他倒是不怕雷电，但也知道那对普通人而言不会舒服。 “那是相当刺激，好在只有一下子，之后他就不怕被电了。不过得看着他点。你之后跟布鲁斯说说，你俩都看着他点。”我可不想下次进来发现世界力量被削弱，世界重启肯定会消耗力量，闪电侠回到很远的过去不也是类似的行为，还要来两次。 “他做了什么？超速者的能力不错，我去X学院的时候，还和快银比过速度。”克拉克对X学院印象很好，看来过去混得很熟。 “神速力快到一定程度，可以逆转时间，加快时间。他回去改变了自己母亲被杀害的命运，让未来的一切全都变了。闪电侠后来想清楚又阻止了之前的自己，眼睁睁看着母亲又死了一次，把一切恢复原装，但这样跟重启世界很像，能不发生还是别发生，我也怕出现意外。他改变时间线后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自己的能力也消失了，为了把能力拿回来，找人帮忙引雷劈了自己几次，终于成功，要是不成功他必死无疑。” 没必要遭这个罪，何必要遭呢，没人好受，最惨的就是克拉克和闪电侠。一想到克拉克被关起来骨瘦如柴，我就受不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10-220 第211章 正义联盟14 没人能确定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 我可不希望克拉克有忘记我的可能。克拉克认真地答应下来：“没问题，我一定会和布鲁斯一起看好他。” 我们两个聊了一会儿，小氪从卧室出来, 终于看够的他开心得很，一蹦一蹦把我们都逗笑了。“看来以后晚上得多开几次电脑, 给小氪放一会儿他喜欢看的动画。”小氪回自己的窝里睡觉, 克拉克带着我回了卧室。 “是得多放点，天天带孩子, 小氪也挺辛苦的。”啥样的孩子都是孩子，照顾孩子就没有轻松的。韦恩家带达米安时间最长的还是阿尔弗雷德，他年纪也逐渐上来了, 还得操心蝙蝠侠的事情, 王牌和小氪已经成为了他带孩子的好帮手。 蝙蝠家孩子自立再早，也还要好几年，达米安的情况又特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上学，能放出去了也不会安生的, 还得继续操心，没个头。达米安出现, 轻松的反而是克拉克，现在他都不用出去遛狗了，狗天天去带孩子，活动量特别足。 “小氪的精力都在韦恩庄园消耗完了，有好一段时间没跟着我出去救过人。还有孩子问我为什么超级狗狗不出来，是不是出事了。”克拉克和我都笑起来, 小氪也有它的小粉丝了，会一直记挂着它。 把成功的信息发给布鲁斯后, 我们东扯西扯地又聊了一会儿，布鲁斯终于回了消息：“闪电侠已经答应，戴安娜暂时没有成功。” 情况在我们的意料之中，现在能确认到场的就是克拉克三人、火星猎人、绿灯侠和闪电侠，海王和钢骨情况还不明了。但我们的敌人与他们的家庭、族群还有这个星球都密切相关，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只是需要时间和证据。 “明天就能见分晓，在此之前先做些准备吧。”我跳到克拉克肩上，克拉克一把护住了我。 “我们还需要什么准备？”克拉克站起来，亲昵地用侧脸贴了贴我的头顶。我笑着蹭回去：“当然是好好休息，明晚可不一定有睡觉时间。” 今晚睡觉时，克拉克少见的没有握着我的手或让我睡在他手上，只是确保我在旁边，看着我慢慢闭上眼睛。我知道他已经不再患得患失，真正意识到我不会离开他，但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 还开导克拉克呢，最后不习惯的变成了我。其实情况更严重的是我吧，只是每次出去只待两天就又见到克拉克，症状没体现出来。但我还是很高兴，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难过。 不过我没那么容易改变习惯，半天睡不着，感觉他的呼吸平静下来后，我悄悄凑过去，脸轻轻贴着他放在床上的手背。 刚碰到，克拉克的手就往前伸了一点，直接盖在了我身上。我一惊，抬头看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我：“我觉得有些习惯没什么太大影响，也不用改对吧？” 我抱住他的大拇指：“对，我觉得这样很好。”现在的接触还不能让我满足，等我用自己的身体过来时，就能感受到他全部的温度。原本的低落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开心起来，感受着熟悉的体温，我的意识陷入安稳的沉睡。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飞到了韦恩庄园。虽然有两人不能到场，但那两位都能从别的地方获取到信息，特别是钢骨，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可能已经把自己的意识投入网络，全程听下来。 布鲁斯的真实身份大家都知道，不如真诚点，这次的会议地点直接定在了蝙蝠洞，不过不从韦恩庄园进，从韦恩家后山的瀑布里进去。这也是让其他人认个路，如果他们来找布鲁斯时总是从韦恩庄园里进，很容易被发现踪迹，后山要安全得多。 当然，也能避开达米安，他想偷偷跑下来很久了，要是让他经常看见有人下来，肯定会闹。 后山入口不算好找，布鲁斯开车去之前说好的集合地点咖啡店接人，我、克拉克和戴安娜就在蝙蝠洞等他们。我们从上面搬下来好几把椅子，还专门收拾出来一张桌子作为会议桌。 阿尔弗雷德早早准备了各种点心饮品，还为需要高热量食物的闪电侠特地准备了汉堡炸鸡，给我馋坏了，平时他可不怎么在家做这些。 我还没说什么，阿尔弗雷德就递过来两个保鲜盒：“陈先生，这是给你留的。”我赶紧接过来收进存储器，我就知道阿尔弗雷德不会忘记我的：“谢谢你，阿尔弗雷德，这也太香了。” 戴安娜拿起一块点心尝了一口，点点头：“确实很不错，要是……”她的眸色暗了些，像是想起了谁。 “对了，戴安娜，布鲁斯跟你说没有，我这次来的登陆点是天堂岛。”我让自己从食物的香气中抽离出来，想起跟亚马逊女王见面的场景，打算跟戴安娜说说。 “布鲁斯说过。女王……我母亲她还好吗？”戴安娜的神情复杂，有些忐忑。 “女王她还好，不过挺想你的。虽然被困天堂岛，但远离战乱已久，这次荒原狼争抢母盒造成了不少伤亡，让她很是悲痛。你如果有机会就回去看看吧，自从离开了天堂岛，你就再也没回去过吧？” 亚马逊女王积威已久，但在说起戴安娜时却是难得的柔情，即便她没让我带任何话给戴安娜，眼里的思念也是骗不了人的。 戴安娜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谢谢，我会找机会回去的。” 气氛好像有些沉重，克拉克开口帮忙打破：“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平时不是忙工作就是做超人，超级速度却没有几次用在回家上。等这次事情结束，我想回家看看父母。” “肯特先生家在农场吧，这个季节正好不算忙，肯特夫妇肯定会高兴的。”阿尔弗雷德接过话题，又问了些跟农场有关的事。 克拉克一一回答，即便他没有回去，多年的记忆还是让他对农场了解颇多。戴安娜听克拉克说起小时候在农场的生活，笑了笑说：“或许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不应该再等。” 布鲁斯开车回来应该还得十几分钟，我在克拉克身上上下乱窜：“话说他们见到我会是什么反应？没人跟他们提起过我吧，我真的很想看他们会不会吓到。” 克拉克摸摸我的头顶：“火星猎人有心灵感应，可能早在布鲁斯那儿就知道了你的存在，不过闪电侠和绿灯侠就不一定了。” 那……嘿嘿，大家第一次见面，不要搞得太紧张。我爬到克拉克肩上坐好：“我就坐在这儿等他们注意到我了，看看他们发现我后是什么反应，看到我会动会说话又是什么反应。” 克拉克任由我动作，相当纵容，还找了几个合适的姿势让我开始时就能被注意到，跟我打好配合。 戴安娜笑着摇头：“男孩儿们。”这我没法反驳，她真比我大，在场所有人都比她小。 “人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嘛，不然活着多无聊。”曾经我的乐趣来自于探索衍生世界里不被主世界在意的那部分，用自己的方式了解这里；现在不止如此，我还拥有了更多的朋友和爱，我享受跟他们相处。 这个世界线上的正义联盟原本创立之初风格就偏黑暗，初次合作情况并不怎么友好。现在有机会能不那么匆忙，还是希望大家相处起来能更轻松一些。 布鲁斯发来了消息，阿尔弗雷德操控着靠近瀑布口的平台升上去，让布鲁斯把车开进来。我连忙调整好姿势不动了，让克拉克带着我转方向看情况。 等平台停稳，四个人走下了车。布鲁斯带着他们朝我们走过来，除了一个看起来沉稳些的男人外，另外两个都东瞅西瞅，满脸震惊。 不同的反应和相貌让人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谁，这个世界的巴里是金发，当了警察，和其他人站在一起莫名有种混搭的感觉，可能因为这个世界线相当混合吧，也不奇怪。 他又震惊又开心，从下车起嘴就没停过：“天哪，这就是蝙蝠侠的基地？可比我的小仓库好多了！那是蝙蝠车吧，还有蝙蝠摩托！哦，天啊，你甚至还有飞机！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机会来这种地方！” “飞机？看着不错啊，蝙蝠侠，能不能借我开开？”作为飞行员的哈尔穿着飞行夹克，看到蝙蝠飞机两眼放光。一旁还是约翰·琼斯模样的荣恩笑而不语，默默观察周围的环境。 布鲁斯则是面无表情，原因都不用猜，他应该已经被那两个好奇宝宝给轰炸一路了。 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布鲁斯才停下脚步说：“放心，你很快就能开上了。各位，欢迎来到蝙蝠洞。我就不再介绍自己了，这几位也是我们的队友。” 戴安娜上前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戴安娜·普林斯，神奇女侠。”克拉克也跟几人依次握手：“你们好，我是克拉克·肯特，超人。” 火星猎人他们也开始自我介绍，我一直没动，已经感觉到了几人的视线在克拉克说话时就时不时飘到我身上。 布鲁斯从看到克拉克身上的我时就没移开过目光，一直盯着我。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他肯定看出来我想做什么了，却什么都没说，只在我们能对上视线的角度悄悄笑了下。 第212章 正义联盟15 蝙蝠侠不戳穿我, 计划就至少成功了一大半。 大家互相认识后，坐到桌边。还没开始说这次的情况，巴里终于忍不住了：“那个, 请问，超人, 你为什么要在肩膀上放娃娃, 是有什么寓意吗？” 克拉克露出微笑：“没什么寓意，只不过, 他是我的……” “恋人。你们好，我是陈星轩，那么可以叫我陈, 很高兴认识大家。”我站起来对他们挥手, 跳到了桌子上。 巴里和哈尔直接张着嘴巴呆住，我本以为会很平静的荣恩都挑了下眉，看来他没对布鲁斯进行心灵感应, 或者说没看到跟我相关的内容。 好一会儿惊呆的两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巴里以极快的速度窜了起来, 直接跑到我旁边看我：“天哪，陈, 你是什么物种，和超人一样是外星人吗？太神奇了！恋人，你们这个体型和物种差距，怎么谈恋爱？”他那一连串的问题跟机关枪一样轰炸过来，翻来覆去地观察，企图从我身上找到答案。 哈尔倒是没过来, 但也伸长上半身看我：“外星人？我看着倒像恐怖片里出来的，你是安娜贝尔同族吗？”他抬头用有些揶揄的目光看克拉克：“真没想到, 超人的恋人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甚至连荣恩面带兴味地看着我：“我感应不到你，陈，请问你是什么样的存在？”这效果相当理想啊，气氛瞬间就活跃起来了，后果就是我必须一次应付三个人的好奇心。 布鲁斯他们都没有帮忙的意思，只好我一个人把自己的情况又介绍一次。无论是哪个星球的心灵感应都差不多，查尔斯、超巨星看不到我意识里的内容，荣恩当然也看不到。 暂时满足了一下几人的好奇心，我赶紧拉着克拉克的手求助。差不多得，真要全解释清楚今天这会就不用开了。 克拉克笑了一下用手环住我，表情严肃起来：“大家别忘了我们今天聚在一起的目的，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互相了解，但荒原狼不会给我们留时间。”巴里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哈尔也调整了坐姿。克拉克满意地笑笑，把场子交回给布鲁斯。 “今天召集大家来到这里，是想联合你们的力量一起对抗来自宇宙的入侵者，荒原狼。我们还邀请了两位特殊能力者加入，目前还没有成功，之后应该有机会再见到他们。”布鲁斯说得比较保守，但我们都很清楚，他们不可能不来。 新来的三人对此都没有发表什么感想，大家都清楚，这种事情强迫不了，每个人想法不同。在场的一个变种人都没有，大家都有自己的特殊点，不想暴露在人前很正常。 布鲁斯把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了戴安娜，由戴安娜来讲述那个古老的故事。在提到宇宙里的守护者时，哈尔的表情认真起来，他听出了那是曾经的绿灯侠。如今他也要跟自己的前辈一样，走上守护地球的道路。 原本还有些兴奋的巴里这时也沉静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肃，他没法再继续维持嘻嘻哈哈和的样子。 等戴安娜说完，布鲁斯接过话头：“诸位，我们需要集合更多人的力量，来共同守护地球。这只是个开始，天外的敌人一直在虎视眈眈，荒原狼即便失败，达克赛德也不可能放弃地球。 这里不仅是他想要雪耻的屈辱之地，还有他想要的东西，如果被他得到，整个宇宙都将陷入无尽黑暗，自由意志不复存在。” 哈尔摆摆手：“不用说这么多，既然我们都在这儿了，那肯定是要帮忙的，地球不只是你们的家，也是我们的。这本来也是我职责所在。不如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应该做什么？”荣恩和巴里也点点头，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联手抵抗敌人。 布鲁斯调出一张图：“现在亚马逊人守护的母盒已经被夺走，亚特兰蒂斯的情况未知，人类负责看管的母盒应该还没被抢走。但类魔能察觉到母盒的气息，存放过母盒的地方、接触过母盒的人，他们都能找到，迟早会找到母盒。” “亚特兰蒂斯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也没法插手，他们一族居住在深海，现在能联系到他们的只有我去邀请的海王。他没有同意我的邀请，但我把情况告诉过他，只能看亚特兰蒂斯能不能守住那个母盒了。”克拉克指了下屏幕里象征着亚特兰蒂斯母盒的图标，我们很清楚，以荒原狼的实力，只靠海王不可能守得住。 “人类守护的母盒，知道的人很少，参加过战争的那代人死后基本就没人知道它的存在了。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例外，它被人挖了出来，现在在塞拉斯·斯通博士手上。 他是专门研究外星科技的公司星辰实验室的研究员，为了挽救他儿子的姓名，短暂激活了母盒，让他的儿子吸收了母盒的力量，变成了半人半机械的生化人，也就是我们邀请失败的另一个人，维克多·斯通。” 我用智脑投影出了两人的照片，蝙蝠侠背后的超级电脑屏幕在我说完的时候闪了一下。看来钢骨确实在听，希望我的提醒对他有用。 “陈，你对他的了解很详细？”荣恩问，可能是因为我是目前唯一一个他没法用心灵感应的人，他对我的消息来源很好奇。 “事实上我对你们每个人的了解都挺详细。别紧张，不是我调查你们，在我的世界，你们的资料和故事人尽皆知。”我说的时候，三人的表情明显变了，连荣恩都没法无动于衷。 “请别担心，我真的没有恶意，而且很喜欢你们。关于我的情况，等事情结束后可以问布鲁斯，他那儿有资料，我真的不想再解释，谢谢。”我并不喜欢一遍遍对人剖白自己，上次那种难受的感觉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再感受一次。 “陈，荒原狼现在在哪里？他想要合并三个母盒，必然要挑一个合适的位置。”戴安娜看向我。 “母盒喜欢有毒的环境，如果不出意外，荒原狼应该还是选在了那个位置，没人不容易被发现，还有不知道多少年都消散不去的毒。”我投影出地图，找到位置后不断拉大，最后点在中央：“波扎尔诺夫。” 巴里感慨：“居然是这里，确实很符合他的要求。我们现在就去吗？” 布鲁斯摇头：“没那么快，我们还不知道荒原狼现在是在那里，还是在外面。只要过去惊动了那里的类魔，荒原狼就会收到消息。他或许不怕其他人，但他会怕超人，知道超人也在，他很可能不会回去，而是先逃跑躲藏，再伺机拿其他母盒。 我们必须争取速战速决，而不是打持久战。我们的短板很明显，不希望其他人收到伤害。他要是用普通人的生命做威胁，我们的行动就会束手束脚。” 荣恩若有所思：“你是打算让他把母盒全部拿到，之后再找他空不出手也不能走的时候去解决他？” 布鲁斯摇头：“如果可以阻止他拿到其他母盒，并且能确定他的踪迹，提前阻拦更好。我们不能赌，如果没能即使拦住母盒融合，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都是灾难。如果做不到，才要考虑其他方法。” “我不明白，你都说了荒原狼害怕超人，我们这儿不就有超人吗，有什么搞不定的？”巴里摊开双手一脸疑惑。 “忘了说了，他会传送，逃跑很快。没能快速解决他，让他跑了，我们就得重新找人。荒原狼忌惮超人的力量，不代表超人对付他就跟切瓜剁菜一样容易，能混这么多年他实力还是在的朋友。 不要忽视类魔，蚁多咬死象，类魔在军团型外星入侵者里是强的，荒原狼这次带来的类魔数量比我们已知的多了很多，要是一起扑上来，别说跟荒原狼对打了，我们怕是连边都沾不上。” 我一想起那些类魔密密麻麻扑腾着翅膀朝我飞过来，就跟被蟑螂扑脸一样恶心。说到这个话题我就想起复联4里的萨诺斯，他带了那么老些军队来，非得自己冲到最前面跟超英打，让一堆超英打他一个。不过抢无限手套嘛，也没办法。 但现在我们手里可没有能一个响指就灭掉所有类魔加荒原狼的无限手套，还是得自己打。真被类魔一拥而上，超人是有钢铁之躯，能冲破重围找到荒原狼，其他队友可没有，被围攻是要受伤的。 如果超人什么都能解决，也不用成立正义联盟了，可他只有一个人，不可能一边打类魔一边打荒原狼，还要阻止母盒融合，实在是为难人。 巴里看着屏幕上的类魔形象，一脸嫌弃：“可别，我可不想被这种东西扑倒，恶，想想都恶心。” “那就跑得快点吧，但别跑太快。”布鲁斯把汉堡往他面前推了推，巴里道谢拿起了一个开始啃。 “老爷，网上已经有了关于类魔的讨论，很多人都表示自己就是目击者。”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的阿尔弗雷德把网页拖到了主屏幕上。 我们看过去，话题的讨论度和目击者数量超过了我们的意料。 “他们不是能发觉母盒在哪儿吗，为什么会分散到这么多城市去找母盒？亚特兰蒂斯在海底，斯通博士总不会带着母盒在这么多城市乱窜吧？”哈尔皱起眉头，看着目击者拍的模糊图片。 第213章 正义联盟16 “或许, 荒原狼也想迷惑我们。他知道超人的存在，那就必须想办法不那么早让超人发现自己的位置，以免计划被打乱。” 荣恩念出目击者所在的几个城市, 指向哥谭和大都会：“这里面有两个城市相邻，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无法确定母盒在哪儿。但像纽约这种隔得远的城市, 他们是不可能分辨不出的。” 戴安娜认可了这个说法, 看向了我：“可能确实如此。但，连荒原狼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早已确定了他存放母盒的地方。” 我笑了一下：“还是保险一点，咱们想办法查查能不能看到点东西，万一荒原狼突发奇想真换了地方呢？” 布鲁斯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 转回来说：“已经在查了, 不过这么久以来，敌人突发奇想的概率远没有你多。接下来我会继续寻找荒原狼的位置，如果大家需要什么装备也可以告诉我, 我会调动能用的资源尽量满足，更多细化的部分就需要后续再修改了。” 众人都一致拒绝。戴安娜摸了下自己腰间的真言套索：“我有用了多年的趁手武器, 没必要更换，热武器我用不习惯。” 哈尔伸出戴着戒指的手, 握拳晃了晃：“绿灯侠的武器就是灯戒，有它我就拥有所有武器。”荣恩也摇头：“作为火星猎人，我们拥有自己的制服和种族能力，已经足够。” 巴里本来有点心动，看大家都拒绝，就跟着说：“我也……” 布鲁斯打断了他：“你自己做的那件衣服先凑活用一会儿, 给你的制服已经在做了，如果顺利, 说不定能赶上今晚穿。” “蝙蝠侠，你给我做了制服？！天哪，谢谢你，这就是跟有钱人做朋友的感受吗，太美妙了！”巴里激动地跳起来拥抱布鲁斯。 布鲁斯木着脸拍了他两下，然后把他按回去：“好了，作为一个团队，我们需要了解彼此的能力和作战习惯，现在我们去训练场试试。哈尔，你可以先去看看飞机。” 所有人都站起来，克拉克捧起我：“轩，你要来吗？” 我摆手：“我就不了，你们去。我这个体型，攻击主要靠热武器，见缝插针就行，也不太适合打配合。” 想了想，我从存储器里拿出一兜子透明囚笼：“你们一人分两个，教教他们怎么用，尽量别受伤。你也是，虽然荒原狼手里没氪石，但我知道你也会疼。” 克拉克笑起来，在我头顶吻了一下：“我会的，你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几个人到训练场上就开始各显神通，先展示并说明自己的能力，而后开始尝试对战。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随着他们速度越来越快，我看得眼花缭乱，果断放弃，跑到阿尔弗雷德旁边看他查波扎尔诺夫的情况。 那里早年就因核事故被废弃，根本没有监控，一片荒芜，早已成为死城。但周围也不是完全无人，只是中心地带没人居住，还有些不愿意远离故土的人住在附近。 想要知道那里的情况只能通过卫星，阿尔弗雷德熟练地操作着超级电脑入侵正处于波扎尔诺夫上空的卫星，查看那里的现状。但不知道是环境常年有问题还是荒原狼激活母盒力量的原因，上空有浓重的阴云，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况。 “陈先生，看来只能拜托肯特先生去查看情况了。我先看看有没有荒原狼的踪迹。”阿尔弗雷德没有困守一点，入侵太久很容易被发现，在等候一段时间，云层依旧没有散开的迹象后，他果断退出来选择先干别的。 “没问题，等他们打完我跟他说一下。”那片云层不仅厚，覆盖面积也极大，直接把整个波扎尔诺夫遮完，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母盒大概率就是在那下面。不过让克拉克去确认一下也好，还能看看荒原狼带去的类魔规模如何。 我时不时往训练场瞅两眼，他们已经开始转变模式，改为一人攻击，其他人配合对抗，有些合作的连招已经初见雏形。 因为身体素质和没有特殊能力，布鲁斯想跟上其他人的强度有些困难，毕竟他也不能在这儿用炮轰队友。但他凭借着自己的身手、战斗素养和观察力，硬生生从中找出了自己的路，打辅助也毫不含糊。 这只队伍已经开始融合，可惜还差两个人。不过以他们的战斗素养，真到了上场的时候，也绝对是强力帮手。 他们打着打着，场地早就不局限于训练场，深度不浅的蝙蝠洞大半都成为了他们的战场。好几个都能飞，不能飞的借助工具和落脚点也能弥补，可看性极强。荣恩也不再维持自己的人类外形，展现出我熟悉的火星猎人的形象，不过无人在意，更奇怪的大家又不是没见过。 真想把正义联盟、复仇者联盟和X战警聚在一起，大家打个友谊赛，混战，一定很精彩。这就跟美国队长三里一样，非得要分成两拨人在机场打一架，没别的用处，就是打架比较有意思。 看着不同的能力碰撞，科技和异能的较量，战斗素养大比拼，至少比一群人围坐起来企图说服对方有意思。有机会能搞的话一定要试试，正好练兵嘛，大家还可以聚一下，聊天吹牛举举锤子什么的。 如果真能办，举锤子一定会发展成超英联欢固定节目，这段时间有没有进步，去举锤子试一下，为阿斯加德继承人提供更多选择。 类魔那么嚣张，到处跑也不怕被看见，荒原狼却把踪迹隐藏得很好。阿尔弗雷德试过所有能尝试的渠道，都没有发现线索，只好暂时放弃，上楼准备午餐。 之前准备的汉堡炸鸡点心什么的，早就被巴里打一会儿过来吃一会儿给消耗得差不多了，下午他们要是还这么练，阿尔弗雷德还得再重新准备一些。 我看他们相处挺好，这里也不需要我，干脆跟着阿尔弗雷德上楼帮忙。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两条狗狗蹲在门口，小达米安抱着隔壁站在狗狗身后。 杰森和迪克靠着门两边的墙，看到我和阿尔弗雷德出来，迪克抹了把脸：“总算有人上来了，本来玩得好好的，这臭小子非得要找布鲁斯。找了一圈没人，死活要下去，我们不让他就站在这儿等着。” “哼，我就知道你们又偷偷下去，这次又要干什么，为什么他们还不上来？”达米安已经有了家里小主人的风范，什么都想插一脚，一定要了解家里所有人的动态。他满脸都写着“这个家居然还有我去不了的地方，生气”，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只会让人更想揉搓他的脸。 “达米安少爷，来了些新客人，布鲁斯老爷正在招待大家。快到午餐时间了，您帮我一起准备午餐招待客人可以吗？”阿尔弗雷德蹲下来轻轻摸着达米安的头发，放柔声音想把他带走。 “可以。但我要下去，既然是客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也想认识一下。迪克和杰森也要。”达米安勉强在后面带上迪克和杰森，想展现意愿的强烈。 他这回倒是说对了，这可是正义联盟组建的关键时刻，他们还没见过其他正联成员，当然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只在上面带孩子。 杰森瞄了眼达米安，对阿尔弗雷德说：“让他下去看看吧，他迟早会下去，一直拦着他好奇心只会更重。午餐也让大家上来吃，在蝙蝠洞吃午餐不方便，你还得把餐车推到下面去，一趟都放不完。” 三双期待的眼睛都看着他，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我会跟老爷说，让大家上来吃午餐。至于能不能让达米安下去，你们得问老爷。” 得到想要的答案，迪克和杰森对视击掌，无视达米安的反抗一起狠狠揉搓了他的头，带着他跟着阿尔弗雷德一起往厨房走。我全程没插话，看他们走路带风，干活都轻快起来。 有了三个人帮忙，我这还不如达米安的半个劳动力就下岗了，飞到小氪身上跟两条狗狗玩。要做的工作并不多，看厨房里众多已经备好的菜，阿尔弗雷德早上已经忙活过一阵了，现在主要就是直接做菜。 迪克和杰森经常给阿尔弗雷德帮忙，很多菜能自己上手，闻到的香味告诉我他俩做得也不错。三人一起做菜，小达米安帮忙传递东西，很快香气四溢的一大桌午餐就做好了。 他们送菜去餐厅，我就负责下去叫人。蝙蝠洞里，他们居然还在打，连布鲁斯都没下场，真不愧是超级英雄。 “停一停，歇歇啦，走吧，我们上楼吃饭。”听到我的呼喊，几人速度降下来逐渐停手。 布鲁斯走过来问：“上去？” “对，阿尔弗雷德说的，他没抗住三个孩子的攻势。”我故意做了个可怜巴巴的姿势，让布鲁斯意会一下。 克拉克把我放到他肩上，用下巴蹭了下我头顶，打了这么久，他脸都没红一下，更没一点汗。他拍拍布鲁斯的肩膀：“达米安总会接触到这些的，迪克和杰森都大了，让他们一点不参与也不可能，走吧，带大家认识一下。” 巴里从哈尔身后探出头：“认识谁？” 布鲁斯做了次深呼吸，无奈地摇头答应下来：“好吧。各位，上去吃午饭，顺便认识一下我家的几个孩子，最大的一个跟巴里、荣恩一样是警察，最小的一个还不到六岁。” 第214章 正义联盟17 哈尔惊讶地说：“你居然都有三个孩子了？真看不出来, 你要孩子挺早啊。不是，以你的年纪，最大的孩子要是已经上班了, 你未成年就有孩子了？” 布鲁斯白他一眼：“领养的。除了最小的孩子跟我有血缘关系，其他孩子都是领养的, 但都一样是我的孩子。” 说起孩子, 荣恩周身的气势柔和了一些，也变回了约翰·琼斯的模样, 怕吓到孩子们。“你很爱他们，这很好。”我看向荣恩，他的身上散发出一丝没掩盖住的悲伤, 是想到了他自己不幸的孩子吧。 上去后, 着急想见人达米安难得没有守在门口，迎接众人的是两条狗狗。巴里和哈尔的眼睛亮了，直接上手摸, 果然没几个人能抵抗狗狗的魅力。 “太可爱了！这个毛色……他们不会就是蝙蝠狗和超狗吧？”巴里都揉完才认出来，看布鲁斯和克拉克点头, 他更兴奋了：“我圆满了，不仅能和蝙蝠侠、超人、神奇女侠一起战斗, 还能摸到蝙蝠狗和超狗！” 克拉克看他开心的样子，笑着开口：“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和他们一起玩，咱们该去吃饭了。” 餐厅里，刚摆好食物把餐车放到角落的迪克和杰森走过来跟超英们打招呼，达米安已经被放到了专属儿童椅上，见状也想跳下来, 被阿尔弗雷德按住了。 几人并没见过在场除了蝙蝠侠和超人外的其他超英，包括神奇女侠, 他们只是知道而已，戴安娜和布鲁斯、克拉克见面都是在外面，还没来过韦恩庄园。 论起成为超英的时间，迪克和杰森比巴里和哈尔还要早，这两人也大不了迪克几岁，跟他们聊得很开心。荣恩却在跟迪克杰森打过招呼后过去和达米安说话，声音都更温柔了些。 看到有人愿意单独跟他说话，因为被按住崩起小脸的达米安也高兴起来，还是不肯笑，眼睛却亮晶晶的，很可爱，让荣恩身上的悲伤散去了些。 我们几个没有阻止，等他们的聊天暂时告一段落，才叫大家吃饭。 迪克看向布鲁斯：“我以为你找的队友都跟你差不多年纪，没想到还有这么年轻的，那为什么不能让我们两个也加入？”看来他和杰森已经跟布鲁斯提过这件事了，布鲁斯没答应。 布鲁斯咽下嘴里的食物，却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直接甩给了我：“你问陈，他告诉我的初代正义联盟名单里没有你们。”这下不止迪克和杰森，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唯一没法吃饭的我想挡都没法挡，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迪克，你还没到进正义联盟的时候，先组建少年正义联盟吧，自己找人，不跟他玩儿。” 迪克挑眉：“少年正义联盟？我早就不是少年了，不过，自己组建一个队伍，好像也不错。杰森，我们一起去找人。” 杰森没有马上答应，而是一直看着我：“那我呢？你刚才只说了迪克，没有提我。”达米安也跟着凑热闹：“也没有我！”布鲁斯已经意识到了原因，微微皱起眉头，等着我回答。 “那个，原本你会自己跟人组建法外者，但现在就不一定了。你的命运早已不同，我也不知道你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 说实话，杰森是四只小鸟里我最心疼也最喜欢的一个，曾经的经历决定了我在他面前是能说得上话的。正因如此，我才不敢说太多，怕影响他自己的选择，他当然会遵循自己的意志，但潜意识的影响谁说得清呢。 杰森垂下眼睛，陷入了沉思，迪克侧头看着他，没有说话。桌上安静下来，“法外者”这个名号已经能显现出这个组织的大概性质，无论是干什么的，反正不会多规矩。 只有达米安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陈，我的呢？他们都有，我肯定也有。”他对此十分肯定，什么事情都不肯落于人后，爸爸和哥哥们都有自己的组织，他怎么能没有呢？那是必不可能被落下的！ “有有有，你当然也有。你有少年泰坦的伙伴，可惜这个世界是不会有小乔纳森来跟你组成超级小子组合了。” 我还是很喜欢超级小子组合的，蝙蝠侠儿子和超人儿子，延续他们爸爸的搭档关系，依旧配合默契，成为好朋友，多美好啊。但不好意思，再喜欢我也不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存在，从我和克拉克在一起开始，小乔纳森就没有了出现的可能。 “为什么？既然是我的组合，那就必须要有！小乔纳森在哪儿，我要去找他，让他跟我组队！”达米安握紧的小拳头，他还不太能理解这个世界不会有这个人的意思，只想抓住自己的小伙伴。 虽然不会皱眉也没有头疼，我还是捏住了自己梆硬的眉心，非常后悔自己顺嘴秃噜出来这一句，自作孽，还得费心解释。 “是这样，小乔纳森·肯特呢，在很多世界线里原本应该是克拉克的儿子，跟你同岁。但这个世界的克拉克没有跟别人结婚，而是跟我在一起了，所以小乔纳森就没有出生，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达米安皱起了眉：“那就你和克拉克生孩子啊，生出来叫小乔纳森就好，我不介意他比我小。” 新来的几个超英也听得一头雾水，但并不妨碍他们在听到达米安说这话时直接爆笑，连荣恩和戴安娜都笑了起来。原本因为法外者担忧的迪克杰森和布鲁斯全都没忍住，连阿尔弗雷德都没维持住管家的标准笑容。 克拉克笑得肩膀发抖，我直接放弃面对他们，向后倒在了克拉克肩上，说话都被颠出了颤音：“这~个~真~不~行，做~不~到~啊！” 达米安不理解其他人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干脆没理，很严肃地说：“迪克和杰森都说你很厉害，帮他们解决了别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有什么做不到的，不过是生小乔纳森而已。” 克拉克笑着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到桌边：“我证明，轩真的做不到，这件事情不只是难度问题，我们没有这个功能。” 达米安毫不客气，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回了一句话：“那你来生，电视上说超人无所不能，你肯定能生出来。” 克拉克沉默了，这下他也笑不起来了。 巴里和哈尔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巴里真不行了，跑到布鲁斯旁边扶着他的椅背：“布、布鲁斯，哈哈哈哈哈，我真受不了了，你哈哈哈哈哈，赶紧阻止他，再这么下去，我会笑得下午根本没有力气练习哈哈哈哈哈！” 阿尔弗雷德轻咳两下勉强止住了笑意：“老爷，看来是时候对达米安少爷进行性教育了。这是父亲的职责，我会您准备需要的资料，请您先做些准备，尽早开始。” 布鲁斯也咳了两声，深呼吸一下停住：“我知道了。好了，也不至于，陈虽然不能生，但他和克拉克想有孩子还是可以做到的，就看他们愿不愿意。” 这下巴里和哈尔的笑声是没了，又变成了看到我说话时被震惊到定身的状态。哈尔缓慢转过头把视线投向我和克拉克：“不是，这个怎么生？你们外星人是有什么特殊技能吗，比如朝母星许愿能直接蹦出一个孩子？” 我叹了口气振作起来：“我生活的主世界可以根据父母基因合成胚胎，不限父母性别，只要是同一种族的基因就行。从理论上讲我们确实可以，因为氪星人既然能和地球人自然孕育胚胎，那或许我们也行。” 第215章 正义联盟18 “但可以不代表我想, 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教养好一个孩子，也没有那个精力，更没有这种想法。我没体会过, 也不知道怎么让孩子正常健康快乐的长大，还是别去祸害新生命了。家里有小氪就够了, 成功了之后, 我还想养只猫。” 这些想法我早就跟克拉克讨论过，他也完全接受、理解并赞同。曾经的生活给我留下的印记太深了, 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拥有这些能力。但无所谓，我也不需要，有克拉克在。我并不愿意我们独处的空间里出现长期的第三人, 我没法保证自己能对孩子拥有满腔父爱。 荣恩赞许地点头：“养育生命是件严肃的事, 没有做好准备不能随意把孩子带来世上。你们的选择没有错。” 震惊的众人这才缓过劲来，哈尔和巴里明显松了口气。毕竟能做到和真的做了还是有很大距离的，只要没真的发生在他们面前, 大家也就惊讶一会儿。 只有达米安最不高兴，瘪着嘴生气：“那我的小乔纳森就没有了。” 如今这个尴尬的场面是我说话不小心导致的, 但达米安也功不可没，我可不打算惯着他。 “是的, 没有了，达米安，你必须认清现实，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如你所愿。抱歉，是我不应该提起来的，这个世界本就不会有你想要的那个小乔纳森。不过以后要是有机会, 说不定你能见见其他平行宇宙里的。” 达米安还没给出反应，布鲁斯先开口了：“同类的衍生世界有互通的可能？” 我摇摇头：“不, 我指的不是其他衍生世界。平行宇宙是这个衍生世界自带的设定，在这个衍生世界里就包含了那么老些平行宇宙。 不过每个衍生世界的世界线只有一条，世界线所在的宇宙就是这个衍生世界的主宇宙，我们要进也只能进这个，除非从主宇宙里正常进入其他平行宇宙。如果是直接进入其他平行宇宙，问题就大了，大概率会再也回不去。” 之前就有世界线改变者很不幸地碰到小世界收集器出问题，意外进入了平行宇宙，因为没有准确坐标和时间线，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他降落在哪里。 最惨的是他当时是用自己身体进去的，跟主世界连接全靠设备，根本找不到线索，最后只能定性为失踪，跟随着之后泯灭的衍生世界一起消失。 克拉克听得直皱眉伸手环住我：“轩，这种事情多吗？” “不多，只发生过一次，概率很低，之后衍生世界管理局对小世界收集器和相关系统进行了大规模的整改升级，就没再出现过这种问题。世界线改变者每年都有死在衍生世界里的，比起概率极低的这种情况，其他原因可能性还高一些。” 我拍拍克拉克的手让他放心，但从他的表情和散发出的情绪气息来看，他更不放心了。 新来的三人和了解还不完全的戴安娜没听懂什么意思，看向我们的眼神充满了困惑，但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追根究底。 话题被转移出去，听到有机会见到，达米安也没在纠结他的小乔纳森，我终于轻松了些。 重新坐回克拉克的肩上，我小声说：“真不能太放松了，不知道自己都能说出些什么来，更不知道听到的人会有什么反应。我可不想再体会一次被人‘催生’的感觉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孩子催生。”也只有孩子能说出这种话了，谁会催生一个“BJD娃娃”啊！ 克拉克轻笑着，用手指轻轻顺着我的背安抚我：“要不，你可以回去后找到这一段视频，把它剪下来保存好，等达米安知事的时候放出来给他看，让他体会一下我们的尴尬。” 我慢慢把头转向克拉克的脸：“嘿呦，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也能想出这么绝的主意！你的提议被采纳了，到时候我要循环播放直到达米安受不了为止。” 哼哼，小达米安，谁叫你惹到我这么个会跟小孩子计较的人，不好意思，我就是小心眼儿。不过在放出来给达米安看之前，我会剪掉我和克拉克的部分，把达米安专辑交给布鲁斯。记录下的孩子的珍贵时刻，他比我们更需要。 我们的声音很小，但对于听力特别好的荣恩和戴安娜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朝我们看过来，露出那种长辈在看小年轻谈恋爱的笑容，居然有几分慈祥的味道。 这顿饭吃得真不容易，特别是对我来说，只能看着都吃不进嘴。现在能确定是就是，我不能再轻易接触达米安，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我来一下。 饭后布鲁斯送达米安去睡午觉，迪克、杰森和克拉克帮着阿尔弗雷德收拾东西。戴安娜他们也想帮忙，被阿尔弗雷德委婉拒绝：“请不用担心，我们只需要把这些餐具放进洗碗机，很轻松。”阿尔弗雷德的手艺也征服了新来的四人，没有剩下的食物，清理工作少了许多。 我留在会客厅和他们四个说话，等布鲁斯下来带我们去蝙蝠洞。哈尔喝着咖啡：“今天真的挺愉快的，大家人都不错。本以为来了之后很快要被拉去上战场，没想到会先跟自己人对打。之前还以为我的能力很强，看来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保持自信，哈尔。绿灯侠的力量来自信念，你必须相信自己。你成为绿灯侠的时间并不长，只是还不太熟练，没应对过这个等级的敌人。灯戒不会选错人，你能掌控你的力量。”我安慰了他两句。 上来就跟超人对战，是有点打击人，这个世界的克拉克还没有近身招式上的短板，他跟布鲁斯没少练近战，我曾经教他的那些也一点没拉下，还愈发得心应手。 巴里点头：“没错，哈尔，你没问题。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你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乎了如指掌？那我们之后会面对什么，能不能打赢荒原狼？” 我连连摆手：“这个说法很有问题，我可不是了如指掌。应该说，我知道的是原本世界线上会发生的事情，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有些事情是可以推断的，就是改变，幅度也不会很大，对我们的行动很有帮助。” 荣恩的眼神里含着探究：“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之前听你的意思，我们要应对的敌人变得更多更强大了，这对我们的行动会造成多少阻碍？” “从我的角度看，那肯定是变好，至少现在对抗敌人的队伍人数增加了，更重要的是，克拉克没事，所以你们不用半夜挖坟去复活超人。有这么一个顶尖战力在，还多了两个人，我认为胜算更大，不过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还没到需要人拼命的时候，要是对付个荒原狼就要死要活，之后对上达克赛德还了得。先给大家一点信心，让他们相信自己也相信队伍。 巴里他们再次震惊：“原本超人会死？”只有戴安娜露出了然的神色，明白过来是哪个节点。 戴安娜看我的目光很复杂：“所以异世界的人还能未卜先知吗？陈，你的存在太奇特，我有些理解不了。” “我理解你们的困惑，等人齐了之后，让布鲁斯统一跟大家系统的解答一下。情况复杂，现在肯定是说不清的，当时我可是解释了大半天，差点以为自己对象没了。”当时那酸涩的心情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荣恩看出我不想现在提，问起他在意的另一个问题：“你就这么肯定剩下那两个人也会加入？按你的说法，情况已经改变，他们不一定还会选择这个组织。” 我笑了下：“唯独这件事我有把握。他们的加入只是早晚问题，因为你们殊途同归。能被我们邀请的人，都不是那种能不顾地球安危，任由侵略者破坏的人，他们必然走上跟你们一样的道路。 这种重要节点的具体详情肯定不能满世界传播的，只会在少数人之中流传，他们也需要信息，需要能并肩作战的队友。当敌人太强大的时候，孤身奋战只会陷入危机，有可靠队友的情况则完全不同。 队伍也是一个交流平台，能聚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有不能为外界所知，又不知从何倾诉的秘密。于周遭格格不入，也没什么人能理解你们的想法和行为。但这里不一样，或许其他人不能赞同你，也没经历过那些事，但他们能理解并包容。” 孤僻如主世界的非自然诞生人，也多有一两个好友，这些愿意去帮助别人的超英，内心当然不可能是完全封闭的。 而且，一旦体会过这种高质量队伍的高效率和强力支撑，一个人负责所有事时难免会不习惯。跟好友待在一起时的那种舒适感很难替代，特别是这种知道自己所有身份的好友。 布鲁斯和克拉克他们基本是同时间进来的，招呼大家继续回蝙蝠洞训练。 第216章 正义联盟19 迪克和杰森还是先留在楼上, 刚才布鲁斯答应了达米安，允许他睡醒后去蝙蝠洞看，迪克、杰森当然会跟他一起。跟其他超英见过面后, 他俩明显有点坐不住了，想下去跟其他人一起练。 阿尔弗雷德看出他们的蠢蠢欲动, 笑着轻轻退了下他们：“两位少爷跟老爷一起下去吧, 我留在楼上等达米安少爷。搜索荒原狼踪迹的任务就暂时拜托陈先生了，可以吗？” 我竖起大拇指：“没问题, 交给我吧。”迪克和杰森欢呼一声，转过身去拥抱阿尔弗雷德，高高兴兴地跟着下了蝙蝠洞。 其他超英带着他俩一起练了两把, 对手很强, 迪克杰森也不需要控制力度，拼尽全力去攻击防御就好。 巴里作为警察也是经过训练的，但是单论身手真的比不过他俩：“我知道罗宾也很厉害, 但这是不是有点厉害得过分了？布鲁斯，你平时都是这么训练孩子的吗？达米安不会也这样吧？” 布鲁斯停下来, 呼吸有些急促：“当初情况特殊，所以他们都坚持着训练。达米安情况也特殊, 没把他接回来之前，他母亲那边就已经训练他很久了。我现在想给他减少训练，他都不愿意。” 哈尔躲过迪克的飞腿：“不是吧，你这是要训练出一个蝙蝠军团来吗，全家都这么厉害？阿尔弗雷德不会也很能打吧？” 超级电脑正在继续匹配监控图像，我听着他们说话, 插了一句：“阿尔弗雷德退休前是特种兵哦，什么都会。这个家里的超级英雄可不止蝙蝠侠和罗宾, 还有管家侠。没有阿尔弗雷德，韦恩家是没办法运转的。” 迪克抽出空来喊了一声：“没错！阿尔弗雷德就是最棒的！” 一群人打打停停，一个小时后，阿尔弗雷德带着睡醒的达米安下来。达米安看哥哥们打得开心，自己也想上，被我和阿尔弗雷德给拦了下来，又是老不乐意。 阿尔弗雷德这回说什么也不让他掺和，这么小的孩子，再怎么练能练到哪里去，人这么多，大家都是真的要练习配合的，打起来谁能全面兼顾，说不准碰到哪里出点问题。 试过各种方法都没有用，发现阿尔弗雷德铁了心不让他参与，达米安只能鼓着包子脸坐在椅子上，小腿悬空晃也不晃，眼睛一直盯着众人，跟个小监工一样。 不过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太久，又是半小时后，布鲁斯喊了停，让大家上去休息。“还不确定荒原狼什么时候会出现，现在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都上去休息一下，保存体力。” 韦恩庄园房间足够多，布鲁斯给每个人都安排了房间，我和克拉克也有。“这个熟悉的场景，每个联盟里负责大半花销的富豪都会给队员分配房间啊。”看着房间里复古的装修，这里跟托尼那里完全是两个风格。 克拉克坐在床边问我：“要不要睡一会儿？”我直接用坐在他肩上的姿势往后倒，直愣愣地摔在床上，陷入柔软的被子。“要，你也一起休息吧。” 高强度战斗一天，我相信克拉克的体力，但他们都需要从之前的战斗状态里挣脱出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迟明天，荒原狼就会拿到亚特兰蒂斯手上的母盒。战斗随时会打响，他们都需要休息。 但也不是想轻松就能轻松的，克拉克听到了呼唤超人的声音。“我得过去一趟，那声音……非常急切且绝望。”克拉克望向窗外，神情严肃。我坐起来朝他摆手：“赶紧去吧，我等你回来一起休息。” 忙完回来，休息到晚餐时间，大家一起又吃了顿饭。巴里大口吃着羊排：“真好吃，感觉平时的饭都不香了。” 阿尔弗雷德笑着指了下厨房的方向：“喜欢可以再带一些回去，厨房还有。”“真的吗？太好了！没想到加入组织还有这种好处，果然没选错。”巴里十分开心，阿尔弗雷德也很欣慰。这次我能带回去的东西不多，有了巴里，阿尔弗雷德的美食又有了新去处。 哈尔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看向布鲁斯：“所以我们的组织名称叫什么，中午你说的是……正义联盟？” 巴里猛抬头：“正义联盟，对，中午是说过来着，之后太震惊都忘了。我们是这个风格吗？纽约那边钢铁侠的组织叫复仇者联盟，听起来很酷，我以为我们会更酷一点，没想到这么正直。我们可是有黑暗骑士蝙蝠侠的组织哎！” “还有超人，这么一看也很合适，简单直接。”戴安娜对这个名字还算满意。 我在克拉克肩膀上晃着腿：“你们觉得咋样，要是不合适可以换的。”我一直叫正义联盟是因为习惯了，但世界线在慢慢改变，如果他们想换不同的名字当然可以，人不还是那些人，名字只是表象。 他们互相看着，谁也没说话，这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态度。布鲁斯跟众人对视了一圈：“就叫正义联盟吧。”他们跟复仇者联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还是用了原本的名字。在场全员通过，至于没到场的两个，只能认了，没办法。 吃饭时天就黑得差不多了，饭后大家留在会客厅说话，没一会儿就看见了窗外亮起了映在云层上的蝙蝠侠图案。 布鲁斯和克拉克都站了起来：“到时间了，走吧。”最近哥谭可没什么大案，戈登在这个时候召唤蝙蝠侠，只可能是因为类魔。看来已经到了要去救人的节点了，不知道现在那里都有谁。不管有谁，先跑一趟楼顶吧。 到了蝙蝠灯的位置，戈登已经等在那儿了，看到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愣了一下：“罗宾不够了吗，你突然找这么多人？” 蝙蝠侠从雕像上跳下来：“这次他们不出来。什么事？” 戈登递给蝙蝠侠一张标了一些位置的地图：“这两天不断有人失踪，目击证人给出的罪犯图片跟你的标志很像。我知道那不可能是你，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蝙蝠侠接过来看着：“现在都失踪了哪些人？” 戈登翻着手上的资料：“有好几个都跟一个实验室有关，叫星辰实验室，有里面的清洁工，还有研究员……” “今晚还有人失踪，是星辰实验室的斯通博士。”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机械运转的声音，一个发着红光的人影重重落在楼顶。 “维克多！”戴安娜露出微笑，上前一步。钢骨对她点了点头，拿过蝙蝠侠手里的地图看起来。 我看他那样儿没忍住直接解除了隐身：“不是，我上午都那么提醒你了，你还是让你爸被绑走了啊？”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看过来，戈登更是直接愣住：“蝙蝠侠，他，他是什么？会说话的娃娃？现在机器人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 巴里和哈尔一头雾水：“提醒，什么提醒？你们今天什么时候见过吗？”布鲁斯和克拉克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他们很清楚钢骨的能力。 钢骨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你知道他会被绑架，为什么不明说？” “你要我怎么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事情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你也没有显露出踪迹来参加会议，而是选择悄悄黑进蝙蝠洞偷听。我如果直接点出来，告诉你你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绑架，现场会变成什么样你也能猜出来吧？我认为我已经说得很明显了，以你的智商不可能听不出来。” 我一点不客气，说到这个份上他还不看着他爸，出了问题可别来找我。 钢骨没再说话，他也是情绪激动才质问我。 蝙蝠侠把地图从他手里拿回来，不用我说也自己看了出来：“失踪的人都是大都会和哥谭的，他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就是两方交汇的史崔克岛。那里已经废弃很久了，我们上次就是在那里打的毁灭日。现在岛上也不剩什么东西，建筑基本全塌了。但岛下面有能联通哥谭和大都会的废弃隧道，应该还有能关人的地方。” 他把标着地点的纸塞回戈登警长手里：“剩下的我们来处理。必须把人都救下来，荒原狼抓的人都跟母盒有关，他是想逼问最后一个母盒的下落。” 超英们都点头，钢骨也没反对，吃过一次亏，这是打算随队行动了。 戈登看着新来的几人，耸了耸肩：“哦，那拜托了，不过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些都是谁？那个隧道都不一定能让你们活动开……” 在他低头看地图的时候，布鲁斯就带着我们赶往了隧道。可怜的戈登，没几次能说完话，但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布鲁斯开着蝙蝠车驶进隧道，能飞的和能跑的都跟在旁边。当初跟毁灭日作战时，地面建筑已经被摧毁，但地下部分的深井我们都没关注过，隧道上方还有几层，有个别房间，被抓走的人应该都在那里。 最重要的是看荒原狼在不在这儿，如果能在这里就把他解决掉，后续的问题就容易了。 还没开到深井下面，就检测到了类魔的踪迹，布鲁斯紧急停车，所有人也跟着一起停下来。 学精了啊，荒原狼居然还把类魔派到下面巡逻来了，这次他人手是真不少。 蝙蝠车的动静没那么小，已经吸引了部分类魔朝这边过来。克拉克飞到前面用热视线解决了隧道里巡逻的类魔，让布鲁斯能把车再往前开一段。 第217章 正义联盟20 热视线的动静并不大, 但还是有。众人快速走到隧道通风塔的正下方，蝙蝠侠看了一眼上面正在蜂拥而至的类魔，和旁边通往机械室的通道：“能飞的先上去救人, 其他人走通道，同时解决这些东西。” 我从克拉克身上飞下来：“你们去, 救人重要, 我正好有合适的武器对付类魔。”克拉克对我点点头，和火星猎人、绿灯侠、钢骨一起飞了上去, 我和蝙蝠侠、神奇女侠、闪电侠留下吸引类魔的注意力，并边打边上去。 再次拿出多目标能量枪，我对准顶上开了一枪, 看都没看就跟着蝙蝠侠他们冲进通道。 通道入口大小有限, 类魔没那么快都进来，我们一边从楼梯往上跑，一边打类魔, 暂时还应付得过来。 但很快上面的路也出现了类魔，通道拥挤起来, 没向上两步都要跨过一个类魔的尸体。 闪电侠闪现过去踹飞两个：“天哪，自从获得能力以来, 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忙过！”神奇女侠每一剑都不落空，脚一蹬直接跳上一层楼：“我们要加快速度！再这样下去不行！” 蝙蝠侠的绳枪穿过类魔挂在上三层楼梯的扶手上，收缩的时候手里的蝙蝠镖四处飞散：“数量太多，你们有没有大威力的武器？” 我的能量炮聚能完成朝下面射出一炮，灭掉了三层的类魔，楼梯都没了一半, 震得通道上面直往下落灰。手里的枪也没闲着，还在向上发射, 弹夹都用完一个了。 “再大的也有，但我不敢用啊！那个炸弹威力太大，我怕把通道炸没了，通风塔支撑不住塌下去！”莫名有点憋屈，明明纽扣炸弹是我手上威力最大的武器，偏偏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用武之地。 闪电侠诧异地看着我肩上抗的能量炮：“这威力还不够大？别了吧，比这威力还大，我们真就要被埋在底下出不去了。” 神奇女侠又上了两层楼，站定在原地，把盾牌和剑放回背后，朝我们说了一声：“帮我拦一下旁边的类魔。”我赶紧飞上去，连发两枪解决掉朝她攻击的类魔，不让他们靠近。 蝙蝠侠和闪电侠也朝神奇女侠聚拢，神奇女侠面朝上方，抬起双臂，护臂隐隐发光，在她两臂相碰时骤然亮起，一道光带着能量直冲上去，把通道上方飞下来的类魔全部冲到了四壁上，簌簌掉落下去。 闪电侠见状欢呼了一声，蝙蝠侠立刻催促我们：“趁现在马上过去！”我们加快动作直冲到通往机械室那条已经截断的路上，好在上方的类魔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所有人加快脚步冲进机械室。 里面动静也不小，类魔死了一地，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克拉克正在和荒原狼对打，绿灯侠在他们外围幻化出墙壁挡住要去帮忙的类魔，还从“墙”里射出子弹射向类魔。被抓的人还有火星猎人、钢骨都不在，他俩应该是护送受害人上去了。 整个机械室已经一塌糊涂，上去的楼梯没了大半，到处都是破碎的窗户和墙壁砖块。荒原狼正被克拉克压着打，他头上的盔甲都被克拉克掀了起来。 我们的到来又带来了一部分类魔，但人数一多，还能帮绿灯侠分担点。 通风井上方传来巨响，小石块和建筑灰尘一阵阵地往下掉，他们应该是在打开被倒塌建筑封住的通道。同样往下掉的还有类魔的尸体，真是见鬼，这类魔数量也太多了吧！ 克拉克一拳拳打在荒原狼身上，荒原狼拼尽全力躲避，为了打破这个局面，拿着斧子拼命劈在了绿灯侠变出来的墙上。绿灯侠的墙本就分出了些力量在对抗类魔上，此时没能挡住拼尽全力的荒原狼，让他跑了出去，冲到通道口直接跳下通风塔。 克拉克马上追过去，绿灯侠见状收起了墙换成一圈机关枪，直接跟类魔对轰。我也跟了下去，想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荒原狼召唤了许多类魔帮他拦住克拉克，尽量争取时间，以人海战术堆叠，多少能起点作用。不是，他带来的类魔是不是有点多得离谱了，之前没见着的那些都在通道的另一边游荡是吧？ 克拉克速度再快，还有我在旁边帮忙，冲破重围的时候，荒原狼已经跑到了蝙蝠车那头开启了空间传送。 我飞快往克拉克手里塞了个纽扣炸弹，克拉克眼疾手快启动了丢进荒原狼的传送通道里。在他传送的瞬间炸弹爆炸，虽然没能留下他，但留下了他的惨叫。 炸弹的威力并没有跟着荒原狼一起消失，直接炸没了一节隧道，破碎的石块合着炸弹消失，而后是奔涌而出的大量海水。 海水出现的时候，我看到了跟着一起出现手里拿着三叉戟的人影。海王来了！ 克拉克也看到了他，对他点点头，落到了蝙蝠车上，示意他一起上来。海王接受了克拉克的好意，跳上蝙蝠车的另一边，看克拉克的同时还不忘盯着我。 克拉克对他介绍：“这是陈星轩，其他人都叫他陈。”我朝海王挥挥手，没再管他的反应，飞进了蝙蝠车，召唤远程支持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带我们上去吧，隧道是走不了了。” “好的，陈先生。”蝙蝠车变换形态，出现两个“大爪子”插进通风塔壁往上攀爬。一路还有类魔朝我们冲过来，被克拉克和海王联手解决。 到机械室的位置时，类魔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尸体在机械室的地上铺了密密麻麻的几层。海王皱起眉头：“怎么有这么多，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天启星制造的怪物，类魔。欢迎加入，亚瑟。”克拉克对海王伸出一只手。海王看了一眼，挥手拍了下克拉克的手心：“不用搞这一套，我不习惯跟人握手。”克拉克笑了一下：“我会记得换成击掌的。” 接上还留在机械室里的蝙蝠侠他们，蝙蝠车加快速度爬升到了顶上。火星猎人和钢骨已经清理出了一个足够蝙蝠车通过的洞口，我们很快上去，先让蝙蝠车隐藏到海边。 “维克多刚才已经叫了救援人员，应该很快就会到了。不过他刚才和他父亲说过几句话后就突然离开，我没看他的思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火星猎人迎过来，跟我们站在一起。 我小声说：“没事，他爸还在这儿，那只可能是去拿母盒了。” 火星猎人点点头，往被救的人那里看了一眼。他用的是为我所熟知的那个形象，很明显不是地球人，被救上来的人都躲着他。他并不在意，面色淡然，早就料到了会这样。 克拉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火星猎人现在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救援人员还没来，被抓过来的人不只是躲着火星猎人，是躲着我们所有人。在上来后我就已经隐身，我的情况特殊，不适合出现在能被人发现的场合。 闪电侠本来是想去安抚一下被抓的人，但看这个样子，他也没有过去，但有些沮丧。“好吧，看来无论叫什么名称，我们队伍的基调都很明显。不至于吧，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克拉克按了按他的肩：“没事，他们害怕的不是我们，而是力量。有的人会一直害怕你，有的人会在意识到你不会伤害他们后友好起来。习惯就好，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他们受过惊吓，还没能从之前的恐惧中缓过来。” 不久，有直升飞机朝这边飞过来，救援人员到了，开始安抚被抓的人的情绪，给他们拿毯子和热水。钢骨也很快飞了回来，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落在离人群有一定距离的大石头上。 正义联盟的众人走过去，钢骨把包放在了地上：“这就是母盒。” 克拉克丢了一个透明囚笼上去套出整个包，隔断它的气息，把它拿起来：“走吧，我们回去商量后续。” 一群人又回到蝙蝠洞，这回初代正义联盟的人终于聚齐，让蝙蝠洞多了几分人气。母盒放在桌子上，装着母盒的包已经被取掉，但透明囚笼又重新套了回去。 海王亚瑟·库瑞抱着胳膊看这个安静得不行的母盒：“亚特兰蒂斯的母盒已经被夺走了，这个你们打算怎么办？” “荒原狼手上现在有两个母盒，他不可能放弃最后一个。这个罩子没法保证能一直隔断母盒的气息。”钢骨盯着透明囚笼说。 我感觉他很想上手检查一下，干脆递给他两个没启动的：“拿着用吧，等解决荒原狼了再还给我。所有人都有，每人两个，参加会议的人之前都发过的。” 钢骨看了我五秒，伸手接过了透明囚笼，朝我点了下头。我在心里笑笑，行了，我和钢骨的关系破冰，只需两个暂时借出的透明囚笼。钢骨年纪小，还突逢意外性情大变，包容一点也没什么。 说了都有了，我又拿出两个丢给亚瑟。亚瑟接住后看了两下：“这什么玩意儿？” “就是现在包着母盒的玩意儿，防御力很好，导弹甚至核弹都能防一防。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先拿着吧。”我激活了一个给他示范了一下，克拉克也拿出一个笑着对他点头。 亚瑟挑挑眉，有点想给我丢回来，嘟囔两句，最后还是收下了。毕竟“每人都有”，连超人都拿着了，他不拿显得很不合群。 第218章 正义联盟21 “陈, 原本的剧情是什么，荒原狼是怎么拿到第三个母盒的？”布鲁斯双手撑着桌子，目光投射过来。 我一摊手：“如果不是我们主动送上门, 他现在不可能拿到第三个母盒。原本超人已死，没人有能打败荒原狼的力量。在发现荒原狼怕超人后, 你们拿着母盒去了已经成为星辰实验室研究项目的超人飞船里, 用母盒复活超人。 因为激发了母盒的力量，还搞出非常大的动静, 荒原狼只要不瞎都知道母盒在哪儿了。他直接跑到飞船这边抢母盒，没人拦得住，因为刚复活的超人脑子还不太清醒。” 我没有提斯通博士为了不让母盒落到荒原狼手里牺牲的事情, 现在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 没人会傻到再去激活最后的母盒。超人活得好好的，只要我们不主动把母盒交出去，荒原狼绝对不可能收集到三个母盒。 其他人早就受过刺激, 唯独亚瑟还一无所知，听到超人已死的时候满脸都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的表情。“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我还没瞎，超人死了？” “不是这个超人死了, 而是在原本的剧情里，超人死了。现在这个剧情早就不作数了，情况也很简单，就是我们要选择上门去解决他，还是设个陷阱让他过来的问题。”我现在说超人之死的时候已经能完全把这件事和克拉克分开，死的不是我的克拉克, 克拉克也不会死，这是我能肯定的事情。 亚瑟还是很疑惑, 布鲁斯伸出一只手下压：“之后再给你们统一解释，现在都不影响。荒原狼被打过一次，再见到超人很可能会逃跑，我们必须让他没法选择逃跑。” 今晚一役，已经能看出想要在荒原狼能逃跑的情况下截杀他很难。类魔的数量超乎我们想象，要完全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只要荒原狼驱使类魔帮他拦住我们，自己一心逃跑，拦住都不容易。我们必须让他没法逃跑，或者是……没法选择逃跑。 火星猎人指了指桌子上的母盒：“还是要用它做诱饵，让荒原狼舍不得近在咫尺的成功，只能留下。” 布鲁斯点点头：“带它去波扎尔诺夫，最后一个母盒就在眼前，如果他留下，还有一线成功的可能，如果他跑了，一切前功尽弃。” 这是阳谋，荒原狼只有两个选择。他要是留下，只要赶在自己死前融合了母盒，达克赛德大军压境，他就能活下来，并且将功补过，重回天启星。 可要是跑了，我们必不可能把另外两个母盒留在原地，带走所有母盒，他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想卷土重来都不容易，因为这回三个母盒都在我们手上，他根本打不过超人。 我们是可以直接去抢另两个母盒，但荒原狼一定会逃走，没人知道他逃走后会躲在哪里造成多大破坏，对地球没有好处。荒原狼在看到我们带着母盒过去的时候就能想清楚一切，但是想清楚了也没用，他只能按照我们给的路走，达克赛德可不会给他更多时间。 众人都眉头紧锁，这个方法很冒险，是两方对赌。荒原狼一定会为了那一丝可能性入局，我们也必须要拼命掐断那一丝可能性。戴安娜摇头：“太危险了，但我想不到其他办法。” 一群人用眼神交流半天，最后布鲁斯说：“那就定了。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们拿上母盒直奔波扎尔诺夫。” 没人提出现在就去，今晚的战斗很激烈，有没有特殊能力都需要休息。从通风塔里的类魔数量就能推测出波扎尔诺夫是个什么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不休息，明天撑不住就完了。 原剧情里他们可是连夜跑去挖坟，复活超人，第二天又要跟超人打架，跑去波扎尔诺夫打荒原狼，根本没什么休息时间。 我真的佩服这些超英的意志，累成这样，还能上场跟强敌对打，真就靠意志。就是有超能力也不代表不累啊，蝙蝠侠这样的就更不用说了，我看蝙蝠侠的超能力不只是有钱，还有不用睡觉。 分给钢骨和海王两个房间，所有人各回各屋，已经是后半夜。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说是一早，但布鲁斯定的点儿给了大家充分的睡眠时间。 我从存储器里拿出克拉克的睡衣递给他，把自己的换洗衣物放在上面，跟着克拉克一起去洗了个澡。打完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我又把头盖掀开洗头发和空腔，内外都冲干净才罢休。 克拉克让我坐在他手上，有些无奈地笑着：“轩，你一定要直接当着我的面把头盖拿下来吗？”我抓着头盖摊手：“不然嘞？现在我用的又不是自己的身体，在对象面前还注意什么形象啊。等我用自己的身体过来，保证让你看到的每一寸身体都保持完美线条。” 爱一个人要爱他的全部嘛，我承认自己喜欢上克拉克跟他的外貌身材有很大关系，那我自己能在他面前展现出的样貌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谁不想一直对爱人保持吸引力，该努力还是要努力嘛。我相信我变成什么样他都爱我，但用最好的状态跟彼此相处，开心的是两个人。 克拉克帮我放好头盖，用拇指轻蹭我的脸，声音轻得像是在喃喃自语：“你一直用饵勾着我，什么时候真的让我看看呢？”他也不需要我的回答，带着我出去用毛巾把我裹起来。我们都没有再提这个话题，默默把身上的水擦干。 躺在床上，疲惫感一下子就从意识里涌了上来。这种累不止来源于今天的战斗，更多的是整个大任务留给我的印记。 这是我执行过最长也最复杂的任务，时间长度，任务难度，情感变化，复杂真相，危机迫近，全部融合在一起。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眼看着离终点越来越近，我的疲惫感却越来越深。 魏熙还给我减少了任务量呢，进来几次就直接让我走主线，虽然是为了赶时间。也难怪顶级衍生世界的任务失败率那么高，即便没有我这种任务强度，没背负那么多的真相，也难以抵抗这种疲惫感。 我已经尽可能地对克拉克袒露自己，但在这里的我一天不是完整的，我就不能对他展现所有。不同的身体，没法拥有一样的习惯，很多下意识能展现出来的东西，在这种需要主观控制的身体上表现不出来。 明明已经在做自己，却还是像过去一样在“演戏”，等我能用自己的身体过来，跟所有人的相处距离、位置和方式都会有所变化。 不同人的外貌都会影响别人对他的认知，更何况是人和娃娃这种差距。我再怎么强调自己是人，别人潜意识里还是难以完全想象。 疲惫里混合了太多的原因，连我自己都分辨不清楚。 我努力从床上站了起来，跑到了克拉克的枕头上，躺在了他耳边。克拉克抬手用食指轻轻顺着我的背：“怎么了？”我已经不想在控制身体动作，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一样：“没什么，想离你更近一点。” 克拉克轻笑着，把小被子拿上来盖住我：“好。休息吧，我就在这儿。”闭上眼睛放空思维，迷蒙见我好像梦见了用自己的身体跟克拉克见面时的样子。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或许下下次进来时，我们都能得偿所愿吧…… 第219章 正义联盟22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 记起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两拳。什么疲惫不疲惫的，眼看着终点近在眼前了, 不一鼓作气冲过去，还要累来累去地倒在路上不成。 大半夜的真不能想太多, 什么矫情的想法都有, 不利于身心健康。好在我没跟克拉克说，要是说了他还得一边担心荒原狼的问题, 一边操心我。 克拉克直接穿着超人战衣下楼，出门一看，其他人也和他一样。 三只小鸟已经吃完了, 迪克、杰森带着达米安在玩具室玩模型, 没有过来，怕小达米安吵着要跟我们一起去。 阿尔弗雷德做的早餐很丰盛，但因为马上要开战, 这顿早餐或者说午餐吃得非常沉默。 巴里对昨晚的情形仍旧心有余悸，吃完的时候才说：“昨晚上的类魔也太多了, 今天我们要去荒原狼的基地，那里的敌人只多不少吧, 我们能应付得过来吗？”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荒原狼不用担心，却要担心那么多类魔该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从存储器里掏出几个箱子，克拉克帮着我把盘子推开让箱子放在桌上。盖子打开，我把箱子转过去让其他人看清楚：“这是纽扣炸弹, 类似于现在的手榴弹，但威力要大得多。” 我给他们放了段测试视频, 一边放一边描述效果。“之前拦荒原狼的时候我用过一个，效果很不错，后果就是直接把那段隧道炸没了。对付能力强的敌人，像荒原狼那种，直接上去对打更合适，但是对付一窝蜂的类魔，当然要上热武器了。 我的枪没几把就不给你们分了，但纽扣炸弹我这次来带了上百个，每个人都分点儿，记得启动了赶紧扔啊，跑远点，别被殃及。它最后的泯灭环节之前往回收的力度很大，昨天晚上荒原狼虽然跑了，但叫得那个惨啊。” 巴里和哈尔都两眼放光，特别是哈尔，他是能自己变化热武器出来，但是耗费精力啊，还得他努力控制，有了这个要方便太多，跟他自己的能力一起使用，能同时解决很多敌人。 我讲解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后克拉克帮我把炸弹分给大家，阿尔弗雷德去找战术腰带给战衣上没有兜的人装炸弹。没有人拒绝拿炸弹，敌人太多，没人愿意拿自己和队友的生命开玩笑。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有卢修斯，不用自己费劲巴力地修飞机，蝙蝠飞机从一开始就是好的，也不是拿军队里的飞机改的。 在去之前，克拉克先跑了一趟波扎尔诺夫查看情况，荒原狼的基地果然就在那里，跟剧情里一样造了个大的防御罩包住整个基地。 布鲁斯负责开飞机载着我们赶往波扎尔诺夫，母盒就放在克拉克脚边。 亚瑟坐在椅子上，视线往母盒上瞅：“所以我们要怎么办，过去之后对荒原狼喊母盒在我们手上，想要就自己来拿吗？” 戴安娜摇头：“荒原狼和类魔能闻到母盒的味道，之前他们不确定母盒在哪儿，是因为距离太远了，如果很近，他们能察觉到母盒的存在，只是母盒没有激活，他不会马上反应过来。” 我在所有人身上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巴里身上：“我们就是去了，在防护罩外面，荒原狼也没那么快反应过来母盒在我们手里。不如，让巴里带着母盒到荒原狼面前晃一圈？” 现在巴里没有要快跑给钢骨提供电量帮他进入母盒阻止三个母盒融合的任务，速度还快，是最适合拿着母盒的人。 巴里愣了一下，看了看母盒，又看了看大家：“可以啊，我速度快，荒原狼抓不住我。” 布鲁斯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小心点，别大意，类魔太多。巴里，你负责拿着母盒，让荒原狼意识到母盒在你手上后，护住它不被拿到。哈尔，你跟着巴里，负责保护他和母盒，我们会尽力帮你们引开追击的类魔，但只要你们手上有母盒，他们就不可能放过你们。” 哈尔右手握拳敲在自己胸膛上，眼神非常坚定：“我一定会保护好巴里和母盒，你们放心去对付荒原狼。” 荣恩开口提醒：“还有一件事，哈尔，你得帮忙注意周围的情况。类魔数量太多，荒原狼死了他们也不会跟着死。防护罩是中心柱形式的，中心柱被破坏整个防护罩都会消失，这样不仅我们能进去，他们也能出来。 荒原狼一死，剩下的类魔不一定还会继续不要命的跟我们对抗，以他们的数量，一旦跑出去能造成的危害很大。暂时拦住他们的任务可能也要交给你们。” 哈尔摸着自己手上的绿灯戒，对交给他的任务没有任何质疑：“没问题，我会拦住。”昨晚荒原狼从他的罩子里跑掉这件事对哈尔刺激很大，他没有气馁，而是坚定了一定要解决荒原狼，消灭类魔的决心。 绿灯侠的力量来自意志，哈尔就是绿灯侠的代表人物，即便他成为绿灯侠的时间不长，他的意志却不会比任何一个绿灯侠要差。 克拉克露出微笑，我能明白他的笑容来源，有这些可靠的队友在，正义联盟一定会越来越好。 飞机到达目的地，布鲁斯把飞机停在了废弃城镇旁边的山崖上，所有人的表情都严肃起来。不远处巨大的黑红色防护罩如同长着血管的大型寄生虫，寄生在地球上，听不到一点动静，外面没有任何生物。但我们都清楚，一旦打开里面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 克拉克最后跟大家对了一遍计划：“下去后由我去打破荒原狼的防护罩，巴里带着我们手上的母盒去荒原狼面前跑一圈，让他知道最后一个母盒在我们手里。所有人都朝着母盒前进，争取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荒原狼，拿走另外两个母盒。大致就是这样，大家准备好了吗？” 所有人点头，没人在这个时候退缩。飞机舱门打开，我和布鲁斯留在了飞机上，其他人下了飞机，准备等克拉克打碎防护罩后直接过去。 布鲁斯重新启动飞机，飞向防护罩：“我以为你会跟他们一起直接过去。” 我落在飞机仪表盘上面：“别了吧，我是有背带飞行器，但以我的体型，背带飞行器的速度再快也没有飞机快，何必累死累活自己飞过去。”蝙蝠战机是带武器的，布鲁斯要先把飞机上的武器打光再开里面的蝙蝠车。 “我没那么脆弱，不用你专门保护我。”布鲁斯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却没什么抗拒。 好吧，我是有点担心，我知道蝙蝠侠能力很强，但他没有超快愈合力也没有钢筋铁骨，我跟着还能帮他挡挡，至少他受伤了能给他及时治疗。 “我脆弱行吗？我这身体强度是比一般娃娃要强得多，但不代表不会碎，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就直接被枪差点崩成两截。咱俩都没有钢铁之躯，一起大大配合嘛，跟着你我还不用自己飞，多好。” 布鲁斯没反对，我俩这临时组合就定了下来。说起来，等到我真用自己身体过来的时候，在正义联盟这边估计也是跟布鲁斯打配合，我俩没法术没异能也没有特殊身体，克拉克那儿让他自己打去，我也帮不上忙，连他的速度都跟不上，跟和布鲁斯一起挺好，我俩都靠科技。 唉，说不好啊，那时候估计布鲁斯就是跟罗宾们一起上场了，我还是自己打吧。或许我可以去复仇者联盟那边找小蜘蛛？ 想起小蜘蛛，我这所剩不多的良心有点痛，现在只有他那一个可怜的孩儿不知道我还活着，不知道他现在多大了，等下次来的时候找找看，如果已经过了我离开的那个时间点，就去找他解释一下，总不能一直让他因为我而难受。 就是不太好解释能站在他帽子里的凯文是怎么变成一个大活人的，还是个比他大了一百岁的男人。 我的胡思乱想终结于克拉克冲破防护罩的巨响，从他进去到防护罩开始倒塌不过几秒。防护罩后的场面让我的意识里冒出一股类似头皮发麻的感觉，密密麻麻的类魔飞在防护罩后的空中，目之所及仿佛没有空隙。 “……我的眼睛收到了伤害，荒原狼这是带了一个军团来吗？”我下意识飞起来后退了一点，布鲁斯已经毫不犹豫地驾驶飞机往里面冲去，战机的武器系统启动，开始不断发生炮弹。 “陈，下次来多带点炸弹，我也会尽量收集。我现在对你选择跟我一起行动表示肯定，等会儿下去后别跟我分散。”布鲁斯的目光带上了杀意。 我哪儿敢分散啊，这个数量，根本不是我体积小能不能躲开的问题了，只能杀出一条血路。确实带少了，还得多带点，达克赛德来的时候敌人数量只会比现在多出去不知道多少倍，我现在都希望托尼没把武器工厂都关掉，这样之后打起来的时候调用武器还方便点。 第220章 正义联盟23 没空再关心其他人的情况, 我只能顾上自己和布鲁斯了。手环以最快速度变形成护住躯干的盔甲，多目标能量枪已经拿在手里装满弹。 来之前觉得六分特体这个身型很合适，真到开打的时候实在是鸡肋, 上次纽约大战我就应该有所觉悟，真是不记教训。现在存储器绑在身上, 取替换弹夹和纽扣炸弹时手还得往身上挥一下, 要是体型大一点绑在手腕上，都不需要什么多余动作。 铺天盖地的类魔朝蝙蝠飞机扑过来, 类魔手里能量枪发射的红色和他们本身的黑都要融为一体了，彻底挡住了飞机的玻璃。从飞机的炮声都能听出来，击中的距离越来越近。 系统一直在报损伤部位和程度, 冲进类魔堆里没几分钟, 飞机已经没法继续飞行，必须迫降。飞机上高性能的防弹玻璃都已经挡不住过度的攻击，全是裂痕, 布鲁斯现在只能凭直觉下落。 阿尔弗雷德也没法给他远程提供帮助，因为检测系统已经损坏, 下方的情况只能我开启智脑的检测系统给他实施汇报。 在挡风玻璃彻底碎裂的前夕，我丢了个透明囚笼出去代替它, 勉强在落地之前维持了前挡风玻璃的基本功能。透明囚笼是真的□□，被这么攻击都没碎，落地的瞬间我控制着它变为了雾白色，同时放大卡死在操作台里，不让外面看见里面的情况。 飞机都没停稳，布鲁斯就从座位上起来冲向后舱的蝙蝠车, 我也一起跟了过去，但没有跟着他进座位, 而是多变出一个绳钩把自己挂在了舱门上。 布鲁斯看着我：“你确定？” 我点头：“这样才方便我行动，在里面我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只靠蝙蝠车的攻击力，很快它就会跟飞机一样壮烈牺牲。”就飞机现在这个惨状，维克多来修都得修好久。 外面的攻击声在落地后不久停了下来，那些类魔开始撬舱门。我和布鲁斯谁都没有出声，直到他们把舱门完全打开。 前照灯亮起的瞬间蝙蝠车传来轰鸣声，直接碾压过去，车头上的重型机关枪开始疯狂扫射，硬生生开出了一条道。 真正进入类魔堆里后，类魔的实际密度没有在外面看起来那么恐怖，他们自己还要给翅膀和飞行留空间，但也没好哪儿去。 飞机也没白白牺牲，进来前我们是看准了方向一路前冲的，空中全是类魔，根本别想躲过去，能飞多远飞多远，拼尽全力靠近基地中心。但蝙蝠车却不能这么开了，根本没法做到完全开直线往中心冲刺。 为了意识着想，我收回了部分听觉，避免被耳边轰鸣的机关枪炸晕，从车彻底出舱的瞬间就开枪。类魔只是开始慢了一点，很快就赶上了蝙蝠车，杀了一片马上就有一片接上，眼前就没有干净的时候。 为了保住车上的重型机关枪，我手上的枪就没停过，在布鲁斯骤然加速一个漂移暂时甩开跟在后面的类魔时，我朝上空和后方丢了两个纽扣炸弹，车开出去百米的时候轰然爆炸，直接卷走了两大团类魔。追击的类魔一下子空了一块，布鲁斯抓住机会转回方向继续往中心狂奔。 但类魔太多，不断有类魔扑到车上敲玻璃打机关枪，我速度再快也快不成巴里那样，更何况枪还有冷却时间，即便我枪和弹夹都在来回换，也没法彻底赶上。 车顶倒是没被掀开，但是重型机关枪和玻璃还是没了，我如法炮制了一个透明囚笼丢进去。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有类魔要打到我身上，一支三叉戟从后方飞来直接把要动手的类魔给串了出去。是亚瑟！我心里一定，没有回头，继续攻击。 来的不止亚瑟，还有戴安娜和维克多，他们一来压力瞬间减轻，能丢纽扣炸弹的人都多了好几个。周围的防护圈扩大，总算能看见不远处基地中心的烟囱了。大家没空说话，却很默契地没有再分开，合在一起冲向中心。 外围的防御罩虽然没了，但围绕着烟囱的环形防御山还没有消失，上面类魔的固定射击点位都增加了许多，远远就朝着我们射击。亚瑟几人加快速度直接朝山上冲过去，我和布鲁斯靠着透明囚笼防护罩和高超车技硬刚到了山脚下。 布鲁斯也不心疼，马上到山脚下时跟我打了个招呼，抓住我毅然弹射出去，直接把追过来和前面拦路的类魔一并随车炸死。我及时解开了绳钩，启动飞行器，和布鲁斯一起朝机枪位飞过去，手里的枪连续攻击，直接把这个点位占了下来。 布鲁斯一把推开机枪上类魔的尸体，对着空中和周围狂轰滥炸。类魔数量在我们的疯狂攻击下少了许多，我能看到远处正在到处闪烁的电光和电光旁边来回闪烁了绿色光芒，是巴里和哈尔正带着母盒游走。他们所过之处类魔的数量也在不断减少。 机枪位也不是能一直守住的，我和布鲁斯打的就是游击战，这边顶不住就马上游走换位，再解决一个机枪位的敌人占据位置重新打一波。 打仗怕什么麻烦，一直站在一个位置就是给人当靶子，每次换位置的时候我们还不忘把机枪毁掉，机枪爆炸也能解决好些扑上来的类魔。 打久了真的越来越麻木，类魔比齐塔瑞人难对付多了，荣升我最讨厌的反派小兵第一名。整个对轰过程我都没有任何成就感，面对着源源不断仿佛没有尽头不知后退的敌人，只会越打越疲惫。 我只能庆幸现在的类魔数量还没有到我们完全解决不了的地步，因为没有后续补充，我的视野越来越清晰，每次能追过来的类魔开始以个位数论了。 巴里和哈尔也不再继续往外围绕圈子，而是收缩包围圈，不断解决外围的类魔，往中心聚拢。 又如法炮制毁掉一个机枪位，布鲁斯一挥手：“陈，你先往上走，去拿另外两股母盒。”我点点头，以现在的类魔数量，布鲁斯一个人也能应付，戴安娜、亚瑟他们也没进去，留在周围消灭类魔。 我加快速度往上飞，路上也不忘继续射击，一路冲进了烟囱口。刚进烟囱口，就和往上冲的荒原狼对上了脸，差点吓我一跳。呦呵，这是发生了啥，头上两只角都没了，下巴都凹了进去，身上盔甲还没半边，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我下意识收回手朝他开了一枪，也没等我仔细看，子弹都没射到他身上呢，他就被狠狠拽了下去摔到烟囱底。 是克拉克，看到我飞进来，他还对我笑了一下，朝下指了指，就骤然下落直接踩在荒原狼腰上，刚才掉下去的荒原狼根本没爬起来。我“嘶”了一声，有点刺激，这么直观的暴力美学我还是第一次在克拉克身上看见。 荣恩正站在荒原狼放两个母盒铁墙边，他脚下已经放了一个用透明囚笼套好的母盒，双手正放在另一个母盒两边，手心发着光，母盒随着他的动作正缓慢地往外出。 荒原狼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他的斧子更是不知所踪，地上碎渣滓太多，不知道哪些是他斧子的残骸。看来我刚才面对的就是他最后的挣扎，他不会是想跳出去找巴里拿最后一个母盒，但克拉克和荣恩从头到尾都没让他从这个烟囱里出去吧？我只想给克拉克和荣恩鼓掌，真有他们的。 荣恩看到我，笑了一下：“很快就好了，先把这个装起来吧。”我收起地上的母盒，荣恩继续“拔”母盒的时候，看着克拉克暴揍荒原狼。 荒原狼已经说不了话了，在他还能说话的时候连戴安娜的面都没见着，更别提胡说八道用亚马逊人刺激戴安娜了。克拉克把他全身的骨骼都打得陷进地里，胸膛也彻底凹了进去。 我忍不住飞到克拉克旁边，克拉克怕误伤我赶紧停手：“怎么了，轩？” 我看了一眼荒原狼：“要不直接解决了他吧，看着怪恶心的。” 克拉克也看了一眼毫无还手之力的荒原狼：“我觉得应该让大家都来一起见证一下这个时刻。”所以你一直都没使全力是吧？ 我看着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荒原狼：“也行，那等等吧，外面情况好多了我才进来的。” 克拉克退后几步，让荒原狼仰面朝天躺，哦不，嵌在地里，“那我出去帮忙吧，暂时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他想身手摸摸我的头发，抬起手来看到自己的手，又瞅了眼荒原狼：“还是得回去洗洗吧。” 没等我说不介意，荣恩突然叫出声来：“克拉克！” 我们转头看过去，差一点就要拔出来的母盒还卡在铁壁上，铁壁却已经换了个形态，上半部分融化成了一个外星人的形状——达克赛德。 荣恩退后了两步，熔化的钢铁形成的达克赛德正死死盯着我们和地上的荒原狼。“就是你们，地球的守护者。就凭你们也企图跟我作对？”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20-230 第221章 正义联盟24 烟囱顶部发出了些动静, 其他几人也从上面跳了下来，看来外面已经搞定了。众人看到达克赛德也吃了一惊，马上走过来聚拢到一起, 给彼此支持，不让我们独自面对达克赛德。 克拉克走到最前面直面达克赛德, 没有丝毫畏惧：“是我们, 我们不会容许你和你的手下在地球肆虐。”他说完没有再看达克赛德，带着大家围到了荒原狼身边。 达克赛德的出现居然把昏死的荒原狼给惊醒了,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达克赛德的方向。 大家对视几眼，戴安娜抽出了背后的剑, 双手举起猛地挥下, 结束了荒原狼罪恶的生命。 荣恩再次走近，没有搭理达克赛德，加大了能力的释放, 直接把母盒的最后一点从铁壁里拔了出来，铁壁应声熔化在地上撒了一地。 达克赛德全程看着我们动作, 没有再说话，只有那双看不见情绪的眼睛一直盯着所有正义联盟的人, 直到铁壁消失的那一刻。但我从那双眼里感到了阴寒，他记住了正义联盟的所有人。 但如果我没感觉错，他最后时刻看的人并不是克拉克，而是在他耳侧的我。他发觉了什么，为什么要单独关注我？我压下意识里传出的寒意，没有现在就说出来。 荣恩把手上的母盒套好透明囚笼后递给我, 巴里见状也闪到我面前把装着母盒的包给我，我一一收进了存储器。 “外面还有一些类魔没有除干净, 我们把他们都赶到烟囱周围，造了个罩子把这边罩住了，但他们不敢进来。”哈尔说着。巴里接过他的话：“我们怕来晚了就先进来了，得亏啊，没想到那个达克赛德居然能以这种形态出现，还好他下不来。” 亚瑟“哼”了一声：“达克赛德原来长这样，真挺恶心的。” “现在还是有铁水加持的样子，真实样貌更恶心。”我投影出一张达克赛德正面照，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收起来吧，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想再看见他。”布鲁斯招呼大家：“走吧，上去收尾，结束了可以回去好好吃一顿。” 从烟囱里出去，整个联盟齐上阵，不一会儿就解决了剩下的所有类魔，大家的神色终于轻松了起来，脸上有了笑意。 哈尔收回了罩子，我们把目光投向了远处面目全非的蝙蝠飞机：“维克多，这还能修吗？”回去还得靠它呢，至于炸得残骸都只剩架子的蝙蝠车，根本没人提起。 维克多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我尝试一下。”好在尝试成功，回去的交通工具总算是有了着落，我们高高兴兴地上飞机往回飞，准备去韦恩庄园大吃一顿。倒是维克多对结果并不满意：“损伤太大，有些功能还是没有恢复，回去我再修复一下。” 戴安娜笑着说：“已经很厉害了，维克多，你的能力非常强悍。”直接修复机械啊，多么厉害的能力，维克多在网络世界的控制力更强大。 “托尼一定很想认识你，你要是愿意跟他交流，他能跟你聊三天三夜不带停的。”我真好奇如果他俩联手能造出什么东西来。 “托□□克多有些好奇。 “钢铁侠，安东尼·斯塔克，我们都叫他托尼。他对机械非常热爱，这个你也能看出来。”打都打完了，大家现在关系不错，我先给他们打打预防针。 “他不是复仇者联盟的吗？陈，你还认识钢铁侠？”巴里还挺喜欢钢铁侠的，兴致一下就来了。 我点点头：“不止我认识，布鲁斯和克拉克都认识。克拉克还参与过纽约大战的。” 荣恩的情绪低了些：“他们跟神盾局有联系，我们也要跟他们一样吗？” 我连连摆手：“不不不，咱们可以不用管神盾局，但我们和复仇者联盟，还有X战警这些其他超级英雄组织肯定会有合作的。不合作也不行啊，看看咱们接下来都要对付什么玩意儿，又是萨诺斯又是达克赛德的。 类魔军队咱们也亲身体验过了，这数量都不及萨诺斯和达克赛德任何一个手下军队的二十分之一，光靠我们累死也拦不住啊。他们可没有荒原狼的‘好心’，会把基地建在这种有毒有害没什么人烟的地方，从来开始造成的破坏并不算大。 他们要是来了，那就是一整个舰队开过来，谁也不放过，全人类都是他们人质，我们的亲朋好友更是危险得不行。具体情况之后布鲁斯会给大家连着我的事情一起说明，都忙活这么久了，咱先歇歇吧，别想那些糟心事。” 又到我的休息时间里，我窝回克拉克怀里，什么也不想再琢磨，那铺天盖地的类魔需要我睡一觉好好把他们从意识里排出去。 大家都没有再问，还有的是时间去研究其他事情，没必要急于一时。我是很感谢大家的配合，每次我都是说一点儿，然后用一模一样给的话给堵回去。正义联盟的朋友们脾气还是不错的，很包容我，没直接发飙。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他们充分给予了我信任。 回到韦恩庄园时天都黑了，阿尔弗雷德早就准备好了美食，摆了满满一桌子。大家都放开肚子吃，只有我吃不到，干脆闭着眼睛躺在克拉克腿上眼不见为净。 谁知道我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就在公寓的床上。我有点懵，叫了一声克拉克。 先出现在床边的是小氪，看到我醒了高兴地凑过来让我摸。没撸几下小氪，克拉克很快出现，不过是从窗户进来的，坐到床边把我捧起来：“轩，你醒了，睡得好吗？” “好是好，不过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吗？昨天之后咋样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握住克拉克的手指，有点懊悔，一下子就睡过去一晚上，好浪费。 克拉克笑着用手指蹭蹭我的脸：“你昨天也很辛苦，不止昨天，最近你都很累吧，能好好休息一下是好事。饭后我带着你先回来了，他们对你没说的内容很感兴趣，布鲁斯也还有精力，就让他们留下解释清楚。到现在还没有其他动静，我想大家还在震惊之中吧。” 我又躺在了克拉克手上：“希望下次见面大家还愿意理我。克拉克，今天又要上班了吧，你是不是中途出来找我的？” “是啊，早会已经结束了，我正在思考选题方向，听到你叫我。小氪特意留下来陪你的，看你一直没醒，都没去找王牌玩。”克拉克也不忘帮小氪“邀功”。 我朝小氪伸出手，小氪配合的低下头，让克拉克把我放在它头顶。我趴在小氪头顶揉了又揉：“谢谢你啊小氪，让你担心了。” 跟小氪玩了一会儿，它终于放心的跑去了韦恩庄园找王牌一起带孩子。我就不跟着过去了，不知道正义联盟其他人还在不在韦恩庄园，我暂时没有那个心力去直面得知真相不久的他们。 克拉克抱着我问：“今天想做些什么？”我抬起头看他的脸：“想和你待着，带我上班也行，我隐身。”他笑着答应，把我放进了胸前的口袋，带着我飞到星球日报。 人来人往的报社终日繁忙，露易丝也在，她发现了走进来的克拉克，大概是以为他去救人了，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克拉克对她点点头，没有解释，坐到自己的工位上继续工作。 我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工作，今天来这里纯属只是为了和他呆在一起，至于说不说话做什么都不重要。 在报社里克拉克明显比在家里赶稿要忙，因为总会有些事情需要他配合帮忙。我默默想着，这种工作不太适合我，要是以后我在这个世界长期生活，还是找点尽量少跟人交流的职业吧。 要不跟肯特夫妇学习种地？我对经营农场还是挺感兴趣的，反正能活的时间长，想做的工作都可以尝试一下。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打出来哦，他们人那么好，应该不能吧。 克拉克就在身边，我安心地放松着胡思乱想，耳边的嘈杂声也没那么烦人了。午休时间很短，克拉克去外面买了三明治和咖啡，到星球日报大楼的楼顶吃。上楼顶的门被锁了，我没问原因，大概率在这段时间里出过什么事故，反正拦不住克拉克。 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克拉克给我讲了星球日报多灾多难的经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上班，好多罪犯都会选择在这附近犯罪。不得不说，这样不仅方便我阻止抓人，还方便报社里其他人写新闻。可惜跟我自己有关的新闻我不好意思些，不然根本不用愁新闻题材问题。”克拉克露出可惜的表情，把我逗得笑起来。 他只是这么说而已，真给他他也不见得会写。他写的都是些社会现实问题，深挖各种别人不敢碰的题材，切入点独特且话语犀利。 这方面他和露易丝很有共同话题，他们都是写这种题材的记者，也都写得很好，敢写、想写这些的作者太少，这个题材牵扯的东西太复杂，要得罪很多人。虽然克拉克还没像露易丝一样拿到普利策奖，但我感觉不远了。 无论是超人还是肯特记者，克拉克都做得很好，他在自己喜爱的领域不断深耕，发光发热，照亮了很多人，特别是离他最近的我。 第222章 正义联盟25 午休时间快结束时, 托尼的通讯打了进来。“托尼？”“昨天起我就没再见过类魔，你们解决了吧。陈，你下午有空吗, 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托尼开门见山，提出想见我。 我和克拉克对视了一下, 克拉克点点头, 我回道：“有空，等下我就过去。你在大厦？”“对, 我在大厦等你。” 电话挂断，我摸了摸下巴：“我感觉托尼心情不太好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吗？很少见到两边出事的时间撞到一起, 最近好像也没听说那边有什么情况啊？” 克拉克回忆着：“半个月前, 布鲁斯好像说过，复仇者联盟那边集体出去过一次，捣毁了一个九头蛇的基地。从他们成立以来, 一直都在对九头蛇动手，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难道在他们解决九头蛇的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不应该啊, 我都说得挺清楚了。 趁午休还有几分钟，克拉克把我送到了斯塔克大厦, 这里没改名，因为托尼没自曝真实身份。 “下班我就过来。”克拉克在我头顶亲了一下，我也亲了下他的脸。“本想跟着你上两天班，看来我是真不适合上班，机会都不给我啊。” 克拉克露出笑容：“你不喜欢束缚太重，固定位置上班可能并不适合你。没事的, 以后我们可以慢慢试。” 我启动了背带飞行器，目送克拉克飞走后, 飞到了楼顶的户外平台上。托尼已经等在了门口，看到我打开门，挥了挥手：“好久不见，陈。你很喜欢这个型号的身体啊，这次来还用这么大的。” “好久不见，托尼。现在不喜欢了，之前纽约大战都还好，这回跟铺天盖地的类魔对打时，我无数次希望自己选得是大体型。”作战全程都只能靠武器，我练出来的身手除了换弹夹扔炸弹速度快之外能用到的地方很少。 面对众多敌人，体型小实在不方便，不然蚁人在大战时为什么都只用变大模式而不是缩小给敌人找麻烦。 “那你下次应该选个跟你自己的身体同样大的型号。来吧，我们去实验室。”托尼招呼我往他的实验室走，并不打算在公区多留。 “不好意思，BJD娃娃没有那个型号，真跟我一样大小那就不是BJD娃娃了。人类在某些方面总是有些自己的坚持，这个种类的娃娃如果真跟人类一样大小，就会失去它的魅力。为什么要去实验室？其他人都不在吗？”我有些疑惑，托尼就没怎么跟我在实验室谈过事情，除了我们刚认识那段时间。 托尼摸了摸下巴没回答，直到我们进了实验室关门后他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放松了一些，那种略显烦躁的情绪也明显起来。 “马特要上班，班纳在他的实验室做研究，克林特和娜塔莎被神盾局派去做其他任务，阿斯加德兄弟俩当然不在，两个老冰棍儿……正在训练场帮人控制自己的能力。” 我落下去坐在桌子边上：“所以他俩在帮谁控制能力？这个人就是你叫我过来的原因吧。还好，我还以为你们对付九头蛇出了什么意外，所以需要我帮你们找卧底呢。” 托尼点点头：“对。九头蛇那边没什么问题，所有在神盾局里的九头蛇我们都掌握了，只等找个机会全部解决。要不是查九头蛇我还不知道弗瑞藏了些什么呢，空天母舰，真有他的。 不过这个人跟九头蛇也有关系，我们前不久捣毁了一个九头蛇的基地，在里面发现了一个他们用来做实验品的女孩儿。” “旺达？！”我直接叫了出来。 托尼看我知道，神情缓和了些：“你认识，那就好说了。她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啊，这个世界还是有绯红女巫的，之前在X学院只看见了快银，我还以为绯红女巫不在呢。他们姐弟俩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分开了？“你先说说你了解的情况，关于她的设定好几种，我不确定这个世界是哪一种。” 托尼脚一蹬滑着椅子到桌边，调出了一份旺达的资料：“这是我们目前了解的情况。旺达·马克西莫夫，索科维亚人，是个孤儿，小时候父母在一次战争中丧生，醒来之后进了孤儿院，没过几年她就被九头蛇带走做实验，在过程中觉醒了能力。她的能力很强，也很难控制，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她的能力属于哪一类，九头蛇称之为混沌魔法。” 我看着旺达的资料问：“她只说自己是孤儿吗，有没有兄弟姐妹？” 托尼挑起眉：“她还有兄弟姐妹？她完全没说，九头蛇的基地里只发现了她一个，资料里也没有说她还有亲人，她在被救后也没有提过，这种情况我们一般默认没有或者已经去世。” 我摇摇头：“没有，还活得好好的呢。旺达的设定有个特点，就是无论怎么改，她都有个双胞胎兄弟，是哥哥或弟弟有可能改，但必须有。 也不是别人，就是快银，估计是那次战争让他俩分开了。既然查尔斯能把快银收进X学院，那快银就是变种人，他们姐弟俩一样，她的混沌魔法就是变种能力的一种。” 知道旺达还有亲人，我感觉托尼松了口气。“所以你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才来找我的？旺达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吗？” 托尼按了下自己的眉心：“我感觉她很讨厌我。虽然她表面上对大家都挺友好，是个完全的受害者，但在她看向我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很讨厌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时候我都是挺讨孩子喜欢的，像这么明显的厌恶基本没有。 我最近非常暴躁，很易怒，这件事让我更加心烦，跟其他人都吵过几架了。只有我有这种感觉，其他人跟她都相处得不错，特别是娜塔莎。 他们都说是我和她气场不合，我又不是万人迷，有人不喜欢很正常。现在好了，她是变种人，那直接送到X学院去让查尔斯操心，他们姐弟团聚，不用我费心想怎么跟她相处。” 我摊手：“如果你有这种感觉，那不可能是错觉。很不幸，确实是这样，以旺达的能力她在外界不存在活不下去的情况，应该说，以她的能力，九头蛇基地根本困不住她。你们能把她‘救出来’，她还乖乖跟着回来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你。 如果我没猜错，她延续的设定大概是这样：她小时候的那场战争里，她和弟弟的父母去世，同时她和弟弟失散，她以为弟弟也死了。而因为她曾经看到了发动战争的那一方使用的武器是斯塔克工业生产的，也就是奥巴代偷偷卖出去的那一部分，她就把债算到了你头上。 所以她恨你，特意跟过来就是为了找个时间杀了你或者是让你和她一样痛苦。你会觉得易怒暴躁是因为旺达的能力，她的混沌魔法能给你心理暗示，你现在是有意识地控制了，不然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托尼愣了，面色沉下来，整个人都低落起来。我知道他在自责，当年斯塔克夫妇车祸的时候，虽然我已经告诉了他奥巴代有问题，但他独木难支，想要把奥巴代搞下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公司里可没人会听他一个成年不久的大男孩儿的。 即便托尼没有像原本世界线里一样纵情声色，完全信任奥巴代，也一定是先蛰伏了一段时间，让奥巴代放松警惕后才想办法处理掉他的。这期间托尼没办法控制公司，奥巴代想做什么他都没办法阻止，但他还是把这笔债算到了自己头上。 “托尼，别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我的建议是，旺达肯定要送到查尔斯那边去，让她跟快银见面，然后我们把情况告诉查尔斯，让他去跟两个孩子谈。 你不适合直接出面，等查尔斯说明了真相，如果他们想谈，你再跟他们谈谈；如果不想，你就别可以提起。旺达这孩子吧，多少有点疯，别小看她，她上头了真敢杀你，你还有家人爱人呢，别跟着一起上头，保护好自己。” 托尼深呼吸了两次，点点头：“我会的。你会直接叫名字的人一般都是超级英雄，那旺达应该也是个超级英雄吧。她怎么发疯了，能让你这么说？” 我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她其实不算超级英雄，属于反英雄。但是她现在走的这个主线吧，开始是超级英雄，后来已经离谱到彻底黑化成反派了，不咋正常。” 我把原本复联二的剧情给托尼简单讲了一下，提起贾维斯没了出来个幻视的时候，托尼的眉头皱得死紧。“其他我都可以忍，但她让我脑子不清醒到造出奥创毁了贾维斯，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怎么能接受，贾维斯多好。冷静，现在肯定不会再发生，而且幻视是旺达的官配，现在没有奥创，贾维斯也好好的，幻视不可能出现，旺达就不会因为幻视死了尸体还被天剑局拿去做实验而发疯。只要快银没事，她就是比较稳定的，你们抓紧时间让她见到快银吧。” 旺达后来发疯我都能理解，谁看到自己爱人身体被拿来做实验不发疯，克拉克要是被那么对待我发疯得比谁都厉害，不过她发疯的方向跟我肯定不太一样。我真心希望这回她别再经历那一切，太痛苦了。 第223章 正义联盟26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 摇了摇头：“我不可能拿贾维斯去做个幻视出来，等下我直接联系查尔斯，把事情告诉他。” “你就是想做也不可能做得出来, 幻视成形是你放了贾维斯被破坏后无法修复的残存部分进去，残存的部分完全不可控, 差一点都有可能不同, 还得把索尔叫下来放电才能成功。没必要，男人又不是必需品, 旺达想谈恋爱可以选别人，她又没绑幻视身上，更何况她现在完全不认识幻视。” 他们的人生都改变了, 现在的一切跟之前已经不同, 旺达当然没必要照着原世界线走。就像队长这回不可能再穿越时空回去跟佩姬过一辈子一样，因为我不可能允许萨诺斯打成那个响指，他还是跟他好兄弟一起快乐生活吧。 拦住想要马上给查尔斯打电话的托尼, 我掏出便携治疗仪：“虽然不知道好不好使，先来试试吧, 你总不能一直被旺达的暗示给干扰。还得练啊托尼，你也是, 太容易被有心灵感应之类能力的人控制了，要不你跟克拉克一起找查尔斯排期练习得了。” 托尼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但也明白不太对劲，努力忍住让我给他治疗。别说，主世界的东西就是不太一样，发展得挺完善啊, 还真检测出了问题，治疗仪在托尼头部扫了一阵后发出完成治疗的提示音, 托尼也冷静了下来，明显清醒很多。 “你真的不能把这个卖给我？让我研究研究也行。”他现在看着治疗仪的目光愈发火热，恨不得现在就抢过去拆开看。 我只好赶紧收起来：“别着急，任务已经到后期了，我们只要能成功，让主世界承认衍生世界是真实且独立的，说不准再过两年就能跟主世界通商，到时候你想要多少都行。” 托尼不甘地放弃再问，也想起今天是工作日，查尔斯可能有课，先给他发了信息等答复。 “不对，旺达只对我一个人下了暗示吗？我是受了很大影响，但感觉到不对在尽力克制，但队长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我不太正常，很积极地跟我吵架，这才更不正常。陈，麻烦你多留一会儿吧，等他们出来我想让你给他们也治疗一下。” 托尼的神色严肃，他对旺达有愧疚，但是旺达这种波及甚广的报复方式托尼接受不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很难调和。 “先联系上查尔斯跟他说明情况吧，拜托他尽快带快银来。我们只要开始检查治疗，旺达做的事情肯定会暴露，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打起来都算是好的，直接跑了才难办。”我们手上必须有快银做“人质”，把旺达稳下来，不可预知的反应才是最棘手的。 万一旺达受了刺激直接出去大肆破坏，等我们拦住她一切也早就没法挽回了。能好好做人何必搞得自己声名狼藉，用后半生赎罪，真不是什么好路。 我和托尼商量好，也没从实验室出去，而是让贾维斯帮忙监控旺达的行动，并且增强实验室的防御。在我们准备好之前不能让其他人发觉情况，旺达现在警惕心很强，很容易发觉不对。 查尔斯没有马上回复，我们等了十分钟也没动静，看来他真在忙。 现在X战警是三大超英组织里最低调的一个，很少出现在人前。查尔斯没带着X战警走上跟政府合作的道路，他和埃瑞克现在还能在一起，是相互妥协相互包容的结果。 埃瑞克不搞事情，但他绝不可能愿意跟美国政府合作，他不相信美国政府，毕竟他们从众多隐秘的实验室里救出来过变种人孩子，那些实验室背后多少都跟政府的官员有关系。 要不是查尔斯和瑞雯拦着，再加上我曾经的劝告，埃瑞克怕是早就忍不住大闹美国政府，搞些大新闻出来。现在又有复仇者联盟做例子，就是没办法完全跟神盾局拉开关系，也尽力不让神盾局碰他们的内部事宜。 看了这么多年，查尔斯也对两方能自然融合失去了些信心。 托尼跟我说起来时也摇头：“短时间内基本不可能，他们努力了那么多年，形势是有所好转，但偏见依旧存在。仅仅是他们也没法代表所有变种人，无论是变种人还是普通人内部都不统一，想要平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查尔斯和埃瑞克现在的想法就是蛰伏，等待合适的机会。 或许萨诺斯和达克赛德入侵反而是他们的机会，人类永远无法团结，除非外界对我们施加一个统一的压力，才能一致对外。但这一关过去后会变成什么样也不好说，或许主世界会变成新的压力替代？” 没人说得好，这种事情是千古难题，想要完全融合需要漫长的时间和磨合，一个不好变种人就会成为新时代的印第安人，甚至比印第安人还惨，毕竟人家还没全灭呢。 “希望吧，当这个世界知道有主世界存在，或许很多人就会改变想法，但主世界离大部分人的生活很远，他们很可能不会感受到有什么变化。现在大家都知道有外星人，而且还想入侵地球，美国政府只知道用核弹炸市区，也没妨碍一些人认为超级英雄都是沽名钓誉的小人，最好不存在。” 网上对超英的争议从来都没平息过，不过是某一段时间哪一方的声量大而已。这很正常，人就是不同的，思想就更加多元，如果真有一天所有人都统一了意见，对每件事情的看法都相同，才是真的恐怖。那意味着有人的声音不被允许发出，所有人被操控，就如同变成了类魔，只会遵循达克赛德的指令一样。 我们唠了一会儿，查尔斯还是没回音。托尼现在也知道关注别人的感受了，没有自顾自做研究，打算招待我一下。 “你平时没事都干点什么，跟朋友聚会的时候？”他的心意很好，但实在想不出来要跟我一起干嘛，平时习惯了大家一起相处，反正活跃气氛的活儿不是他的。 “我在主世界就一个好友，平时也难得能碰到一起，聊聊天吃吃饭呗。一起看看书，看看电影什么的也有，这是我的个人爱好，我喜欢在衍生世界里看主世界没有的电影书籍什么的。”这方面真不是托尼的强项，我还是别为难他，给他提供一下解决办法。 托尼扫了一眼墙边的书柜，我跟着看过去，这里是他的实验室，上面都是些工具书。他一拍桌子：“来，看电影吧。想看什么？我还是可以给你推荐推荐，平时我跟佩珀约会，还有联盟大家一起聚会的时候也回看电影，看过不少。” 我跟他说了说我在这个世界看过的电影，还有形成了衍生世界的电影和其他这个时期比较有名的：“这些我全都看过，你可以帮我看看还有什么你觉得不错的或是没看过的，推荐一下。” 托尼在虚拟屏幕上过着片单：“你还没看过的多了去了，别小看电影发展到现在的积累。还有什么想看的类型吗，说说看。” 我摇摇头：“特别想看的类型还真没有，我不太挑，你就是给我看纪录片都可以。不过我不想看科幻、星际这一类的，毕竟对我来说，他们都是复古片，我看得够多了，自己就生活在那么科幻的世界里。” 托尼停下动作转过头来，挑了挑眉：“所以你基本没怎么看过相关的影片？陈，你对这类影片的偏见很大啊，很多科幻片的重点不只是科幻，他们的内核也很重要，人物和故事也极具魅力。科幻和真正的科技发展也不一样，很多时候看科幻片看的是想象力。 你的想法不太对，你应该做些尝试，改变你的偏见。刚才你说看过的那些，连《星球大战》和《星际迷航》都没有，这么经典且受欢迎的系列你都不肯看？ 虽然最火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新出的几部也没那么好，但还是可以的。你们那个，叫什么，修复师，不是应该多看这种经典电影，避免执行任务连世界线都不知道吗？” 我有些茫然：“经典且受欢迎的系列？叫什么，《星球大战》和《星际迷航》？我没听过啊，主世界没有他们的衍生世界，如果他们真的很收欢迎，至少会在必看片单上有的。” 这两部我还真不知道，居然都有系列了。我把智脑界面投屏，在资料库里搜索了一下，完全没有这两个名字。走之前高奥还拉着我下载了一大堆这个时期的资料，让我和他一起找找线索，内容算是挺全了，如果这都没有，只能说明这两个系列在主世界可能已经失传，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的特产。 不过超英衍生世界里这个时代跟主世界的同时代背景极其相似，按理来说不会有出现完全没有提及的受欢迎作品，还跟超英无关。 托尼一脸不可思议：“失传？没搞错吧，我无法理解。这怎么可能失传呢？真搞不懂主世界的人都在干什么，连《星球大战》和《星际迷航》都不保存好。你肯定是因为没看过这两个系列才对科幻和星际题材有偏见，今天我带你好好看一看。 这两个系列电影可是我的兴趣启蒙，上大学的时候我还专门做过他们飞船的模型，像是千年隼，非常经典。最老的那些画质有限，剧情也粗糙一点，我先给你放两部新的看看吧，就从《星球大战》开始。” 第224章 正义联盟27 在托尼的倾情推荐下, 我屈服了，他说得有道理，我对此确实有偏见, 不应该一棒子打死一类片子。努力说服自己，但我还是做好了无聊的准备, 并且期望查尔斯能快点回话拉我一把。 、 因为《星球大战》是系列电影, 我完全没看过前面的部分，所以在它出现托尼说的标志性滚动上升字幕说明的时候, 托尼给我讲解了一下之前的大概剧情。 死星，银河帝国，莱雅公主, 绝地武士……我越听越熟悉, 但是在脑子里回忆跟衍生世界相关的内容时又没有。 不是，怎么会这样？直到电影中的帝国士兵出现时，我才猛地反应过来, 如遭雷击，直接从桌子上跳了起来：“怎么可能！” 其他我可能不认识, 但是帝国士兵的制服样式实在特别，见过的人都很难忘记。我当然也忘不了, 但是这个形象并不是存在于主世界的电影或是衍生世界里，而是在两个中等世界中的星际世界！ 虽然我并没有去过那个中等世界，但去旅行的人不少，里面的信息只要想找都能看到。这个银河帝国士兵特色服装还被不少人拿来玩梗，做表情包，主世界的人都知道。 我调出了智脑里那个中等世界的资料, 绝地武士，死星, 果然全都对得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中等世界的人和地点会出现在超英衍生世界的电影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我的意识都颤抖起来。 托尼看我反应这么大，也察觉出不对：“怎么了，陈，你为什么会这样？” “贾维斯，帮我查一下这些人和地点。”我顾不上他，想到了另一个走修仙路线的中等世界，调出我记得的仙人名字和势力划分，马上让贾维斯帮忙搜索。托尼见状没有再问也没有阻止我，在旁边看我动作。 贾维斯很快便找出了结果，几本花国小说出现在虚拟屏幕上：“陈先生，这是目前得到的搜索结果，关联几本花国的修仙题材小说。您可以点击查看内容概括。” 我全部点开，一一看过去，跟我知道的相差无几。那些在修仙中等世界里赫赫有名的仙人们，全都是小说主角。想起托尼还提过的《星际迷航》，我让贾维斯搜索了一下，出现的人名和内容赫然记录在星际中等世界的历史上。 我捂着脸倒在桌子上，思维一片混乱，不知道要怎么办。 托尼用手背碰了下我的胳膊：“陈，到底怎么回事？你没看过这些，却知道相关的人物和故事？这两个系列电影跟这几本花国小说有关系吗？”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坐起来：“它们两方没什么关系，但问题大了。我是没看过这些电影和小说，也不存在相关的衍生世界，但他们对应的是主世界下的两个中等世界。 还记得吧，我跟你们说过，主世界下还有两个中等世界，虽然比主世界小，也没有主世界发达，但它们是独立存在的。所以按理来说，主世界里诞生出的衍生世界里，不应该有他们的故事存在。可偏偏有，还都对上了，太荒谬了。” 这怎么可能呢？完全不符合常理，但既然存在，只能说明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超英衍生世界的世界基础在超英相关作品出现的时候就被确定了，不可能凭空出现这些故事，世界相连的可能性也没。”我停下来，还是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托尼明白过来，用同样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屏幕，说出了我没说完的话：“所以基本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两个中等世界原本就是衍生世界，它们进化成了中等世界。 这不是孤例，所以衍生世界本就可以成为中等世界，它们可以，那我们的世界肯定也可以。只要成为中等世界，就会独立于主世界存在，我们就……自由了。” 这一刻，我的意识里山呼海啸，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魏熙当然没有做无用功，她派我来执行任务，就是为了让衍生世界进化成中等世界。 这就是她的想法，只要成功，这个衍生世界就不会再受主世界控制，小世界控制装置是没办法存储中等世界的，这个世界和里面的人都将自由，逃脱主世界和原本世界线的控制，成为独立自由的个体。 而只要这个世界成功了，就意味着所有的世界衍生世界都有成为中等世界的可能，既然能成为中等世界，中等世界里的人跟主世界没有区别，那同理衍生世界跟主世界里的人当然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层限制而已。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高层要定期毁灭一次衍生世界了，他们早就发现了真相，但为了利益，选择隐瞒一切，扭曲事实，把衍生世界作为资源仓库，源源不断地为他们创造价值。 他们毁灭衍生世界，就是为了断绝衍生世界发展成中等世界的可能，让破坏者不断进入危害世界支柱人物，让衍生世界失去支撑，丧失本源，削减能量。 在这个局里，衍生世界和世界线改变者都是受害人，只有高层是受益人，他们把持着所有衍生世界的资源，反正衍生世界会不断出现，这对他们而言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托尼明白过来，都气笑了：“生命在他们眼里是什么，看着无数衍生世界泯灭的时候他们都不会有一点心虚吗？毁灭一个世界如此轻易，如同丢垃圾一般，他们才是真正的疯子。陈，主世界那么多世界线改变者，除了魏熙外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吗？ 花国修仙小说没看到也就算了，文字本就没图像明显，小说毕竟是少数人的爱好。但《星球大战》和《星际迷航》这么经典火热的系列电影，上映时海报预告片铺天盖地都是，那么居然也跟瞎了似的看不到？” 我叹了口气：“大多数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去看电影的空闲时间，都在想方设法改变剧情。很多人根本没有我这种爱好，他们不会看衍生世界的电影、小说这一类文化产品，主世界已经够多了，平时上课上班也都要跟这些内容打交道。 别说这些了，很多人连衍生世界都不会认真观察，只要完成任务就好，这只是一份工作。不去特地注意，这些内容就跟路边飘过的传单一样，哪怕是从眼前飞过去的，也没人会关心。” 可笑的是，我这个另类的人居然也在这个关键点上卡住许久，只是因为我对这个题材的电影没有兴趣！应该说主世界的人对这个题材都没什么兴趣，天天生活在“科幻”的环境里，这类电影小说在我们看来就像是小孩儿编的漏洞百出的故事，太过幼稚且无聊。 难怪魏熙一点也不怀疑我发现不了，对我和高奥也不肯给提示，她恐怕也是这么过来的。或许她发现真相的契机就如同我今天一样，太过偶然且不可预测。 托尼叫了贾维斯：“贾维斯，联系布鲁斯和查尔斯，直接打电话。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好好谈谈。”他看向我：“也算是好消息，至少我们知道怎么样才能成功。” 我勉强笑了两声，什么都说不出来。真相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沉重，真正明了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可悲。他们害了那么多个世界，从第一个衍生世界被发现到现在已经很久了。 为了隐瞒真相，他们还销毁了主世界里所有与这两个世界相关的资料，原著和同人全部消失，连记得这些的人都没有。他们让所有人以为衍生世界和中等世界没有丝毫关系，把无数衍生世界扼杀在摇篮里。 星际世界和修仙世界之所以能成为中等世界，恐怕是在他们发现衍生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吧，他们根本没法动这两个世界。 托尼用的是紧急通讯，布鲁斯和查尔斯的脸很快出现在虚拟屏幕上。看到我也在，布鲁斯的神情严肃起来：“怎么回事？”查尔斯也不轻松，他应该也看到了托尼连续的留言：“托尼，陈，好久不见，你们在一起发紧急通讯，出了什么事？” 托尼瞅了我一眼，看我还丧着，开口说：“我们知道真相了，终于明白我们要怎样才能自由。找个时间开会吧，所有人。” 这么重大的消息，让他们都很重视。查尔斯思索了一下：“为了安全，见面说吧。你们要不要来X学院，这里有合适的地方，隐私也有保证，不止防电子网络，还防变种能力。” 布鲁斯点头：“可以。就今晚吧，我已经跟正义联盟的人解释过情况，他们还在，我会带着所有人一起去。” 托尼也答应下来：“我也会叫整个复仇者联盟一起。” 布鲁斯很快挂断了通讯去做准备，查尔斯被托尼叫住：“查尔斯，还有件事，是关于快银的。”他把绯红女巫的情况告诉了查尔斯：“你看是先让旺达跟她弟见一面，然后你把他俩都带走，还是我们今晚过去的时候带她一起，直接让她留在那儿？” “你们带着旺达过来吧，无论她知不知道真相，先把事情说得严重一点，保证她不会轻举妄动。等过来之后我再叫皮特罗出来，让陈给你们治疗。我需要先跟皮特罗谈谈，如果他也一无所知，是没法安抚好旺达的，旺达在大厦里失控就不好了。X学院乐意接收旺达，他们姐弟能团聚是件好事。”查尔斯考虑周全，答应下来。 第225章 正义联盟28 通讯结束, 看着屏幕上暂停的电影画面，我和托尼都没说话。 我坐在桌边捂住自己的脸，谁能想到, 灯下黑。刚才搜索《星球大战》的时候，我看到了这几部电影的封面, 有几部的封面我在克拉克的光盘里见过, 居然硬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偏见啊，真的害人, 如此明显的信息我居然错过了这么久。魏熙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一定会笑得很开心，崩溃, 太崩溃了。 托尼放任我崩溃, 好一会儿才说：“还看吗？” “伙计，你觉得我还能看得下去吗？放过我吧。”我直接自闭，这都能直接成为我的黑历史。 托尼耸肩：“好吧, 那我先做研究，你自己缓一缓。还得在联盟群里发消息, 今晚集合一起去X学院。” 我自觉飞到了桌子角落反省，重新梳理真相。那些把持真相隐瞒群众多年的高层可真狠啊, 我不信只有魏熙发现了真相，像我们这样喜欢在衍生世界里了解更多的人少，但并不是没有。 过去肯定也有人找到了线索，但要么就被高层发现抹杀了，什么信息都没传递出来，要么就知道这些真相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选择了闭口不言，销声匿迹。 跟着每一次衍生世界大清洗一起被处理掉的还有这之前的一大批世界线改变者, 他们全都不放过，明目张胆把有可能暴露秘密的人和世界一起灭口。 我没法再抱任何希望，连那么多衍生世界里的生命他们都不在乎，可以当作工具任意摆弄，主世界里我们这些非自然诞生人就更不值一提，都是工具罢了，谁在乎工具的折损和情感？ 我们要做的事情再清晰不过，让衍生世界解放，也是在帮助所有非自然诞生人逃离消耗品的命运，反之毅然，这两件事是相辅相成的。只要我们先成功，让其他非自然诞生人看到破局的希望，就能带动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我们拥有巨大的体量和声量，借由衍生世界的问题一起提出非自然诞生人问题，让两方都能解放，不再做被人安排好命运的工具。无论是主世界高层还是衍生世界的世界线，都不应该控制我们的命运，我们要掌握自己的人生，从一遍遍、一代代的轮回悲剧中突出重围。 我渐渐冷静下来，如今所有的问题终于都清晰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完成任务，让更多的人活下来，让这个世界不用再一次次被反派消耗世界力量，能积攒力量进化成中等世界，脱离小世界收集器的控制。 不过我对衍生世界如何进化为中等世界没有足够的了解，做任务肯定是有用的，能维护世界力量，但有多少用，还需要做什么我都一无所知。后天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跟魏熙问清楚，如果还有我能做的，我必定拼尽全力帮忙。 我看向托尼，他正在想办法提升他的盔甲，看着是在研究纳米技术。 跟据旺达出现的时间来看，现在是复仇者联盟第二部过去不久的时间点，美国队长三还没到。不过内战应该打不起来了，托尼现在身份都没自曝，还有斯塔克夫妇在，美国政府又都是问题。他连神盾局插手都不乐意，更别说其他部门，整个复联这次意见应该会很统一，都不希望政府监管。 没有索科维亚事件，美国政府也找不到由头来提出监管协议。当然，他们肯定是不会放弃的，不过这个世界的重大事件时间节点比原本的世界线要紧凑很多，外星人隔不了多久就来搞一次事情，超级英雄出力巨大，在民众里威望很高，政府又没有能力解决入侵问题，还是少自作聪明为妙。 但说不定啊，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少大聪明，超级英雄的存在不符合他们的利益，或者说不受他们控制的超级英雄在他们看来都不应该存在。只要他们想，维也纳协议用什么方法不能提？ 正义联盟方面，只知道达克赛德会来，来之前会不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这段时间各个超英衍生世界都是自由发挥的，非常狂野。 知道准确目标，能看到任务终点后，让人更加急切了。主世界的情况已经很是严峻，大环境一直在恶化。虽然距离我的任务结束可能只有几个月，最长不会超过一年，我也清楚魏熙不至于连一年都挡不住，但时间越长压力越大，任务结束也不代表整个衍生世界就能一下子进化成中等世界。后续还需要多久才能真正达成目标我都不知道，恐怕没人知道，因为没有先例。 下次进来不知道会是什么节点，我还是先想想要用什么意识容器吧。反正小体型是不能再选了，这次的教训已经足够，太小面对众多敌人很难应付，还是想想三分娃和小一分娃要选哪个。 过了不久，贾维斯出声提醒托尼：“先生，罗杰斯先生和巴恩斯先生正在门外，想询问您关于晚上会议的事情。” 托尼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问贾维斯：“旺达呢？” “马克西莫夫女士正在往班纳先生的实验室移动，从她的表情来看，心情似乎不太好。” 旺达和史蒂夫、詹姆斯分开，还去找班纳？心情不太好是个什么状态？ 不用托尼提，贾维斯已经放出了走廊里的监控。我和托尼一看都惊了，旺达手里都在闪红光，混沌魔法蓄势待发，这是相当不好啊！她想干嘛，想对班纳动手？ 托尼和我赶紧往门口走，门自动打开，史蒂夫和詹姆斯站在门外看到我一愣，刚要开口，托尼就打断了他们，脚步一刻不停：“现在跟我走。刚才发生了什么，旺达有什么特殊反应吗？” 看托尼急切的表现，史蒂夫和詹姆斯对视一眼连忙跟上，也顾不上我。 史蒂夫回忆了一下：“我们在训练休息的间隙看到你发过来的消息，就把事情跟旺达说了，她很惊讶，似乎有些紧张。之后的训练她表现得有些不舒服，我们以为她累了，就先让她回去休息。托尼，出了什么问题？你不应该对旺达有偏见，她还很年轻，之前所处的环境都不健康，我们应该对她更宽容一些……” 我忍不住直接掏出了便携治疗仪开始对着史蒂夫头部扫：“行了别说了，队长，托尼能忍到现在真不容易，你们没一个没中招的。明知道她来历特殊，都不知道先做做调查吗，旺达问题可大了。” 史蒂夫惊讶地看着我，但出于对我的信任，他和詹姆斯都没有阻止我。因为研究类型不同，班纳和托尼的实验室并不挨着，托尼特意拿了一层楼给班纳做实验室，做了不少特殊防护。刚进电梯，就听见下面接连巨响，几人表情一下就不对劲了。 混沌魔法并不好对付，我还没完成对史蒂夫的治疗，只能先收起治疗仪。反正旺达为了不让大家发现自己的问题，并没完全影响众人的心智。 我留了个心眼，在从电梯出去前把隐形胸针戴上启动了。 出了电梯，正对着的实验室正大开着门，一眼望去一片狼藉。托尼他们赶紧跑进去，就看到已经变成浩克的班纳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实验室左边疯狂地砸东西，旺达就站在实验室另一边冷眼旁观。 詹姆斯呢喃着：“怎么会这样，班纳已经很久没失控了。” 托尼直接质问旺达：“旺达，你做了什么？” 旺达满脸都是冷酷，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托尼：“我做了什么，如你所见，就是让他知道他永远成不了正常人，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罢了。” 史蒂夫用痛心的目光看着她：“旺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班纳一直对你很友好，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旺达冷笑一声：“跟斯塔克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谁知道你们还做过什么！我没想伤害他，我要伤害的是斯塔克，我要让斯塔克尝尝跟我一样的痛苦，和我一样失去自己重要的人！ 斯塔克，你也不用再装了，你应该查到我的身世了吧？要带我去X学院，是想找X教授控制我，把我关起来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就是要被抓，我也要在这之前报仇！” 旺达手中的红光闪过，浩克停止砸墙，转了过来，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旺达控制了他。 “杀了斯塔克！”旺达一挥手，浩克朝着托尼直冲过来。 史蒂夫和詹姆斯连忙挡住浩克，托尼也迅速穿上铠甲。旺达不止要控制班纳，她还朝着托尼释放混沌魔法，企图直接杀了托尼。 我丢出一个透明囚笼挡住混沌魔法，仗着隐身飞到旺达身后，手环变成麻醉枪，直接朝着旺达毫无防备的后背开了一枪。 主世界的麻醉药可不是盖的，即刻起效，旺达身体僵住手上的混沌魔法消失，倒在了地上。我补了一个透明囚笼关住她，又朝着浩克连开几枪。 浩克可比旺达难药倒多了，十发麻醉弹才让他倒下。托尼他们这才放松了一些，而这个实验室已经彻底被毁，要不是提前做了防护，浩克可能已经打穿了楼板。 史蒂夫和詹姆斯还在震惊中，我顾不上他们，收起隐形胸针，拿出治疗仪先给浩克治疗。混沌魔法真是够强的，浩克昏迷了也没变回班纳，还保持着浩克的模样，在治疗快结束的时候才慢慢变回去。 第226章 正义联盟29 治疗仪同时也消除了麻醉剂的药性, 班纳迷迷糊糊地醒来，詹姆斯扶着他坐起来，史蒂夫先被我拉到旁边进行之前没完事的治疗。 班纳一脸茫然：“詹姆斯, 托尼，你们怎么在这儿……我的天哪！发生了什么？！”他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实验室, 不敢置信地站起来痛苦得双手抱头：“我的实验室……天哪, 这是我做的吗，浩克又失控了？托尼, 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明明没什么感觉……” 托尼打断了班纳的自责：“冷静, 伙计,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浩克的错。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班纳深呼吸几次，平静了一点, 开始回忆：“我记得，旺达来找我, 我给她开了门……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被旺达控制了，她的混沌魔法用途太多。不只是被控制, 之前你们每个人都被她下了心理暗示，只是你们不知道。现在回想一下，大家之前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劲？”治疗仪响起结束的声音，我一边解释一边拿着治疗仪朝詹姆斯招手：“来，下一个。” 班纳看着还躺在地上被关在透明囚笼里的旺达叹了口气：“所以，旺达怎么办, 她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 “你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吗？晚上大家一起去X学院开会，正义联盟也去。旺达的弟弟在那儿, 正好送过去让他们团聚。至于为什么……”这回轮到托尼叹气了。 我接过话头大概解释了一下：“就这么个情况。旺达未必不明白这不是托尼的错，皮特罗不就对托尼没什么反应吗，但她突逢大变，受了太多刺激还以为自己失去了所有亲人，复仇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等之后见了皮特罗，再让查尔斯看看该怎么帮她吧。” 托尼看了一眼旺达：“我本来打算提早吃个晚饭后再去，都这样了，让马特、娜塔莎他们早点下班过来吧，我们尽早过去。” 我掏出洛基的通讯器：“还得通知洛基索尔呢。” 托尼摆摆手：“在你自闭的时候我就通知了。索尔经常会拉着洛基来找我们喝酒，也给了我一个。他俩来了大概会直接去吧，不用管。贾维斯，帮我补发消息，让他们尽快回来。陈，去之前你先帮其他解除暗示吧，索尔和洛基不用管，从发现旺达到回来他俩都没下来过。” “说起来……洛基之前在群里听说混沌魔法的时候，似乎很意外，还提醒过我们别太放心了。”班纳想起了之前因为暗示忽略的细节。 “洛基应该知道一些，但他没多说，估计也发觉了你们已经被影响了，他也没把握保证下来后自己和索尔不被影响。准确来说混沌魔法和凤凰女的凤凰之力都不是单纯的变种能力，她们的能力都有外界的影响，而她们是被选中的人。” 我粗略地说明了一下，凤凰之力和混沌魔法都太强了，凤凰女和绯红女巫都没法完全施展它们的真正力量，因为承受不住。 如果我们成功后主世界想要对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她们和超人等这个世界的最强战斗力将会成为第一道防线。所以我真心希望旺达能好起来，不只是喜欢这个人物，这个世界也需要她。 一直在被毁的实验室呆着也不是事儿，史蒂夫和詹姆斯负责抬关着旺达的透明囚笼，我们转移到了客厅里。 马特第一个打来电话询问发生了什么，被告知旺达有问题后，表示会很快赶来。他最先到，娜塔莎和克林特因为有任务晚了一会儿，迎接他们的都是我和手上抱着的治疗仪。 全部清醒的众人把旺达抬到了车上，娜塔莎和她一起留在第二辆车的后车座，让我收回透明囚笼：“我来陪着她，出了问题我负责。” “没事，不会出问题的。”我干脆地收回透明囚笼，同时毫不手软地往旺达身上补了一枪麻醉弹。混沌魔法会保护宿主，旺达的麻醉失效速度肯定快过其他人，我不会冒险。 娜塔莎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调整了一下旺达的姿势，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尽量舒服一点。 史蒂夫和詹姆斯坐在这辆车的驾驶、副驾驶位，我隐形坐在椅背上看着旺达，保险一点比较好，在路上真经不起她折腾，一个失手就是大动静。好在一路平安，顺利地到达X学院。 车刚停下一道银色的影子就闪到了车前，皮特罗焦急又期盼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詹姆斯下车打开了后车门，皮特罗伸头看着旺达，激动到声音都有些哽咽：“旺达，真的是旺达，你还活着，真好……” 他看了一会儿发现旺达没反应，连忙抬头询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醒？” 我解除隐形飞出来：“中了麻醉弹。之前她用混沌魔法控制浩克，差点杀死托尼，为了保险，我们只能这样。” 皮特罗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摇了摇头：“她走偏了。”他转头看向刚下车的托尼：“我替旺达说声抱歉，她只是没想明白。这些年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想。” “你们的遭遇……也不能说跟我毫无关系，如果我能阻止奥巴代偷贩军火，你们也不会家破人亡。”托尼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从知道情况以来就是如此。 皮特罗的眼神很平静，认真地看着他：“不，没有斯塔克工业的武器，那些发动战争的人也会拿到别人造的武器，只要他们想做，你卖不卖都拦不住，更何况也不是你决定卖给他们的。不要自责，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旺达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会因此难受。” 他上车小心地抱起旺达，把她抱进了X学院里。 查尔斯和汉克也出来了，站在门口对我们挥手：“欢迎大家。请跟我来吧，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没吃饭，我们先去餐厅吃饭吧，跟孩子们错开时间，留给晚上的会议。” 娜塔莎到门口时问：“快银把旺达带到哪儿了？” 查尔斯微笑着回答：“收到消息后，皮特罗给旺达挑了他隔壁的房间做旺达的宿舍，瑞雯帮他一起收拾布置，应该是去那里了。等旺达醒了皮特罗会发消息给我，那时候再去看她吧，这段时间就留给他们姐弟。” 娜塔莎点点头，对查尔斯说了句“谢谢”，跟大部队一起走进去。 汉克带着复仇者们往餐厅走，查尔斯落后两步走到正在飞的我身边：“陈，这次是好消息吗？” “应该算是，我们现在至少知道什么情况这个世界才会自由了，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做到。”我不想一下子让他们期望太大，认为打败两个最难搞的敌人就结束了，不然大家满怀期望却没能实现的时候会很受打击。 查尔斯露出了笑容：“这样已经很好了，只要能知道这一点，我们就能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不再彷徨地等待着时机恩赐我们。” 不怕有条件，就怕不知道条件，大家都是这个想法。这里的超英们不会守株待兔坐待时机，只会主动出击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结果。 进入餐厅，让我惊讶的是，错开时间来吃饭的不少。不止有我熟识的初代X战警们，还有凤凰女、镭射眼、天使、小恶魔这种二代X战警。我凑近问查尔斯：“这些孩子都要参加会议？” 查尔斯点头：“对，他们已经是成熟的X战警了，我们跟他们说明过真相，皮特罗也在。不过他现在去照顾旺达，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开会，赶不上就让琴他们跟他解释吧。” 埃瑞克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陈，好久不见。你这身体怎么越用越小？” “唉，知道有问题了，这次来对付类魔太费劲，下次换大的。”我看埃瑞克这自在的样子，突发奇想问了一句：“你之前有没有在欧洲跟人打炮没戴套啊？就是差不多十几二十年前。” 埃瑞克懵了，随即震惊地连连摇头：“当然没有！自从当年那场海战后，我基本都待在X学院，和查尔斯一起，哪儿有时间跑到欧洲去跟人打炮，还不带套，也太没品了。陈，你怎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太过隐私了吧？” 查尔斯也很懵，但不忘在旁边笑：“陈，难道埃瑞克原本的花心造成了什么后果吗？” 我点头：“他在原本设定里一直都是个花心的人嘛，所以四处留情，到处留孩子。原本早一点的设定里，旺达皮特罗姐弟是他的孩子。不过既然他没做过，那这个世界里应该就不是。” 这下查尔斯也惊讶了，跟埃瑞克对视了一会儿，我感觉埃瑞克都开始紧张了，他才收回视线。“这里的旺达和皮特罗应该不是埃瑞克的孩子，自从组成X战警以后，我们很少分开两天以上，他应该没有那个时间去欧洲造孩子。” “当然没有！不止是欧洲，哪儿都不会有！”埃瑞克又强调一次，生怕查尔斯误会。 我看得好笑，这么拼命解释，真的很难让我不往那上想，我磕的CP恐怕是真的。 饭后我们先到会客厅等其他人，克拉克是来得最早的，他收到消息一下班就赶了过来。“我们才分开不到半天，轩你就发现了关键点。发生了什么？突然收到会议通知我很惊讶。”克拉克好奇地问我。 第227章 正义联盟30 说起这个我又开始难受：“克拉克, 家里是不是有《星球大战》的碟片？” 克拉克点头：“有啊，还有《星际迷航》、《星际穿越》这种出名的科幻电影，你不喜欢我就没推荐。” “唉。”我又捂着脸开始叹气, 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啊！我可能真是瞎了, 这么久都没看见。 克拉克明白过来, 语气带上了笑意：“你是在《星球大战》里发现了关键线索吗？”看我捂脸点头，他笑得愈发灿烂, 轻轻顺我的头发：“哈哈哈哈，没想到会这样错过线索。还好，轩, 别难受, 这不还是发现了，只是晚一点而已。” 很快布鲁斯带着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也到了，蝙蝠飞机刚落地, 旁边就是一道彩虹光打在地上，洛基索尔兄弟俩出现在地面。 前后脚的两拨人互相对视, 谁也没理谁，朝着屋子走来。巴里和哈尔不清楚情况, 还想打招呼来着，没想到机会都不给他们，迷茫地跟着布鲁斯往门口走，索尔也差不多。 我和克拉克等在窗边看他们，洛基和布鲁斯这梁子真是结大了，谁也不肯给对方好脸。“不知道后面大家要并肩作战的时候, 他们会怎么相处。”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克拉克笑着摇头：“大概就是把战场拉远，谁也别挨着谁吧。” 查尔斯已经在门口迎接客人, 经过会客厅时叫上了我们，大家一起去X学院X战警专属的地下训练场。 克拉克自然而然走到了正义联盟的队伍里，坐在他肩膀上的我当然也一起，被围在了圈里。我能感觉到大家的视线都在我身上，我只好鼓起勇气跟大家打招呼：“嗨，朋友们，休息得好吗？” 戴安娜最先给面子地笑了下，她早就知道了一部分：“还不错。”荣恩也点点头：“我也是。” 巴里和哈尔伸出一只手跟我击掌：“别担心，陈，你就是你，我们相信你。”亚瑟和维克多也跟着“嗯”了一声。 我的意识被他们的善意包裹，无比温暖：“谢谢，谢谢你们。”能被人接受和信任，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而我在超级英雄里得到了太多这样的对待，告诉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训练场封闭，隔绝信号和变种能力，所有人把我和托尼围在了中间。布鲁斯开门见山：“怎么回事，你们发现了什么？” 我投影出《星球大战》和《星际迷航》的海报：“在下午我和托尼的观影活动中，我意外发现了之前一直被我抗拒的星际科幻题材作品中，主要人物和故事正好能跟仅有的两个中等世界之一对上。 随后我在搜索另一个中等世界的知名人物和代表势力后，发现跟这个世界花国的好几本修仙题材小说都能对上。由此我和托尼推断，这两个中等世界并不是一诞生就是中等世界，它们诞生之初也是衍生世界，后来不知怎么自我进化为了中等世界。这意味着，其他衍生世界按理说也能如同它们一样进化为中等世界……”我和托尼尽可能说清目前的推测。 “只要我们的世界能成功进化为小世界，主世界就没法再控制这个世界，我们就自由了！”托尼踌躇满志，眼底是熊熊的希望之火。其他人相互对视，眼里都燃起了希望。 查尔斯还冷静着：“要怎么做？目前为止已知的中等世界只有两个，而且没人知道它们是怎么进化的，我们要如何确保我们的世界进化为中等世界？” 我摇摇头：“具体怎么做不清楚。但现在能确定的是，保护并想办法增强世界力量一定是有用的。首先就是世界支柱人物，最主要的就是你们，要保护好自己，还要尽可能保护更多的人。 阻止萨诺斯打响指造成的烁灭现象，避免生命来回消失重现造成的世界力量流失，挡住达克赛德的入侵，都是防止世界力量流失的重要步骤。魏熙不会让我进来做无用功，先把任务完成是重中之重，任务和最终目标一定有联系。” 这次回去都问清楚，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至少在萨诺斯和达克赛德都没有打败之前，我们还没那么多功夫考虑其他的事。 今天来也不是只为了说这么几句话，不然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为了后续保险，我把世界线里的事件跟所有人细细扣了一下，该注意的细节全部讲清楚，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正义联盟的后续相当自由，我只能从漫画的剧情里挑出重要的部分说说，例如闪点悖论，看能不能碰上。复仇者联盟就要具体得多了，九头蛇的问题，索科维亚事件，维也纳协议，复联三的剧情，联盟里还会出现谁，我都说得清清楚楚，确保他们遇上时能即使想起来运用。 X战警就要简单许多，查尔斯和埃瑞克没翻脸，剧情就蝴蝶掉一大半，他们的时间线融合进复联、正联具体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好说，我就把黑凤凰的剧情讲了讲，让他们小心，帮琴控制能力。 我不确定自己下一次出现会是什么时候，关键问题还是得他们自己去把控。 所有人都听得很认真，剧情里提到谁的时候，大家总会把视线投向他。最后的结果就是，没人逃得过去，反正都跑不了。 好几个人，像是洛基，听到自己死亡方式的时候像是要把剧情里的自己亲自掐死：“我居然会死得这么愚蠢？太可笑了，这绝对不是我能做得出来的事情。那个不是我，我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就是萨诺斯亲自站在我面前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能直接捏死我，死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巴里听到自己造成了闪点悖论世界大乱的时候也十分不可思议，心有余悸。 “剧情里的人准确来说确实不是这里的你们，剧情毕竟是人写的，是作者的想法，但你们的想法不一定会与他们相同。在第一个改变开始的时候，一切就已经不一样。只是提醒一下自己，别有负担。除了这里，还没有任何一个克拉克会爱上来自异世界的我呢，未来谁又说得准。” 我和克拉克对视，克拉克目光柔和微笑着看我。世界线早已被改变大半，现在我们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接下来的路。 又是一场到凌晨才结束的会议，明天的时间我只想留给克拉克和自己。散场前，我把存储器里收着的三个母盒交给了布鲁斯他们，让他们想办法封印去。正义联盟的其他人都很体谅我们，把事情接过去，没有对我和克拉克的偷懒表示抗议。 等我和克拉克一起躺在床上，克拉克轻声问我：“轩，你下次会在哪个时间点来？” 我迟疑了一阵才回答他：“我也不知道。前期被大改，主线除了大战还有什么关键节点是我必须来的，我也不清楚。” 我们都很清楚着意味着什么。如果这些节点全被蝴蝶掉了，那我就没有理由要来，就算事件消失，时间还是依旧会走，我们下次见面……恐怕间隔会更长。 克拉克轻抚着我的头发，在我们默契的沉默维持了许久后，他把我捧到他的枕头上，跟我互碰额头。“没事的，轩，我会等你回来。只要能再见到你，间隔再久我也不怕。我知道的，我们无论身处何方，都始终在一起。” “嗯，我们不会分开的。”我小声回应他，抬头轻吻他的额头。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粘着克拉克了，那种两人同处一个空间的感受是单独的声音或图像视频无法取代的。 克拉克本打算第二天请假留在家里陪我，但很可惜，佩里不肯给他假，没请下来。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今天我又跟着克拉克去上班了。 从克拉克的情绪来看，他对我在离开前能一直在他身边很开心，上班心情也愉悦。想要跟另一个人一直在一起的心情本就不是独属于我一个人，并不需要说些什么，只要他在就好。 克拉克干活，我在他口袋里闭着眼睛看资料，谁都不耽误。 虽然请不了假，但是克拉克要早退佩里可拦不住，他根本没有拦超人的时间，自己就忙得不行。反正克拉克交了稿子，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用像上次一样大采购准备众多饭菜，只做自己的晚餐，克拉克的晚饭就简单了许多。他非常贴心的没有提起要看电影，只是放着柔和的音乐跟我聊天。 “现在我终于能没有负担的看书和看电影了，虽然有一阵我都不会想看电影。我就想拿着笔还在到处找笔的人，就是看不见近在眼前的答案。等回去我也逼问一下魏熙她是怎么发现的，她不一定就比我强到哪里去。”我还是不甘心，不想自己丢人。 克拉克想了想：“托尼拉着你看，你才发现《星球大战》的秘密，那魏熙会不会是被摩根拉着看了电影发现的？” 我怔住，还真有可能！魏熙跟我们说过她的故事，但细节不可能完全告诉我们，我们所知道的很有限。为什么魏熙能在离开这个世界后坚持不懈这么多年，还一步步走到现在，很可能她在一开始就看见了希望，发现了破局的关键，才能细密筹谋，让所有都按照她的计划执行。 估计她当年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在衍生世界里收到了各种观念冲击，应该也混乱了好一阵子。但可惜的是，没等她看清自己真正的心意，对摩根表达出来，她和她的摩根就已经永远分开了。 我不知道她是否后悔曾经拒绝了摩根的表白，但我理解她的做法，她当时的处境和我们这些非自然诞生人普遍的性格作用下，她会拒绝基本是必然的。有时候一时错过就是永远错过，再见到的哪怕一模一样也不会是属于魏熙的摩根。 在我看来，魏熙现在做的一切只是靠着执念在支撑。不，我把她想得太浅了，她要帮的是所有衍生世界和其中的生命，还有我们这些非自然诞生人。 但她选择这个世界，可能真是因为执念吧，即便不能解救消失的那个摩根，也要让全新的摩根能自由。 我对魏熙的所有想法都只是推测，她还是像一个谜团，没人能真正看透。分析人物是我的职业病，我习惯分析每一个人，但魏熙，我分析不出来太多。 一个能耗时百年做局独自走到今天的女人，会看不清楚我都看得出来的事吗？或许我只是无法理解她，她能愿意为另一个摩根做到如此地步，我不能，对我而言，我的克拉克只是这一个，再也没有别的可能，我不会为别的克拉克付出至此。 “我……很感谢魏熙。是她让我遇见了你，让我的世界有机会开阔起来。祝愿她之后会更好吧，她这么好的人，值得拥有幸福的人生。” 我不知道魏熙能不能走出来，或许我们的感情还是太稀薄了，只够用在一个人身上，再也没办法生出一丝分走。只能祝愿她解放自己，或是……奇迹发生。 “要出去飞几圈吗？我们好像很久没有悠闲地专门飞行了。”克拉克的提议把我的关注点转走，满脸笑意等待我的回复。 我一下子跳进他怀里：“当然要！走吧走吧，今晚我将继续独霸超人，这福气可没人能享受。” 克拉克把我裹进披风，打开窗户直冲云霄。本就寒冷的天气在高空中威力更强，我只能露出脸，把其他部分都缩进披风。今天没什么云，月亮仿佛都清亮了些，白得我不好意思对它唱《yellow》。 “轩，想去哪里？”克拉克凑近对我说，他呼吸的热气扑在我脸上，让我冰凉的脸好受了些。 “没什么想法，去舒服的地方就好，待得舒服的地方。”我们早已并肩看过太多壮丽景色，不一定要特意探索些什么。临别前的夜晚，舒服地待在一起最合适。 克拉克思考了一下，朝一个方向飞去。他的速度没有很快，飞行时间也不长，下落时我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在看到这里是哪儿后，我真的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里是肯特家的农场，肯特家的房子就在不远处。正是冬小麦的季节，地里还是满满当当，在夜色下沙沙作响。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回来了，听着叶子的声音，我仿佛又回到了跟克拉克初见的那天。 克拉克抱着我落在地里，从小麦中穿过去，一步步走向肯特家。肯特家一片漆黑，肯特夫妇已经睡了，克拉克也没想打扰他们，直接带着我飞进了他的房间。、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但屋子里很干净，玛莎应该经常来打扫。克拉克从衣柜里拿出床单铺好，放上被子枕头：“我们今晚睡在这里？” “好啊，真是怀念。”虽然之前也重新回来过一次，但走得匆忙，我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感受一下。 克拉克笑着把我放在了他的枕头上，问道：“怀念什么？当年睡在地上的日子吗？床底下放的被子早就收起来了，这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所以你得跟我共享一个枕头。” 我挨着他的发丝，摸摸他的脸：“不止，我还怀念曾经的钻石高中生。可惜啊，居然现在都没尝到，太可惜了。” 克拉克的呼吸一滞，笑着叹气：“轩，你……放心，我保证只会更好，不用怀念。” “让我拭目以待，亲身感受。”现在都没试过呢，我怎么知道好不好用？唉，跨世界谈恋爱难啊，再怎么渴望也只能嘴上瞎撩，什么都做不了。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吃到肉，我又不是和尚，要清心寡欲。 克拉克干脆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没敢再继续下去。 回到这里，我们的话题回到了曾经的那段时光，说起书架上的某本书，家里的布置，地里的农作物。那些就在身边的东西会给人带来安定感，我们像是生活在这里人一样聊天。慢慢的，谁都不再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是被窗帘缝隙漏出的光唤醒的，冬日的阳光穿过窗户仍有力度，照在后脑勺有些热度。睁开眼睛，克拉克正看着我，笑着跟我说：“早安，轩。” 我抱住他的手，也看着他：“早安，克拉克。”我们就这么对视了一分钟，同时松开了手。“那么，下次见了，克拉克。”我凑近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启动了退出程序。 第228章 主世界26 我从意识转换舱里出来, 缓过劲来做好一系列常规操作，就直接联系了魏熙。魏熙没有接通讯，发了信息让我去她的办公室找她。 我一进门, 看到她没做什么别的事，就直接喊出了声：“我知道了, 衍生世界能进化为中等世界！” 魏熙听完笑了一下, 对我鼓了几下掌：“终于发现了啊，不容易。怎么发现的？” 我叹了口气：“托尼拉着我看了《星球大战》, 看了个开头我就发现不对了。克拉克的收藏里也有，我却完全错过。” 魏熙招了个椅子出来，让我坐下说：“不意外, 我也差不多, 从来都没碰过相关题材的影片书籍。如果不是摩根在告白那天要带我看电影，我也不会发现真相。” 我吃惊地看着她，虽然我们猜到了魏熙是在这个世界里发现的真相, 却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会是这个时候。恐怕她当时混乱极了，两种冲击合在一起, 不会在拒绝摩根的时候都没想清楚吧？ 魏熙看我一眼，摆了摆手：“都这么多年了, 我没那么在意那个时候。刚发现的时候，我是打算当作不知道的，因为我认为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想改变一切就要跟整个高层对抗，我没这种勇气和能力。 但人总是没法控制自己的命运，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高奥那边, 我会在他下次回来的时候告诉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着魏熙的双眼：“衍生世界要如何才能进化为中等世界？我会尽全力完成自己的任务，但我现在能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只要能帮上忙，我都会去做。” 魏熙摇头：“你能做的就是尽力完成任务，改变世界线。把最重要的部分走完，世界线就会彻底改变，无论后续发生什么，世界线都无法再发挥作用。 衍生世界想要进化为中等世界，条件其实只有两个：世界线失效，世界力量足够进化。让世界线失效就是帮衍生世界拜托束缚，你完成了第一个条件的同时，能保住尽可能多的世界支柱人物，就在减少消耗甚至是增强世界的力量，推动第二个条件的达成。 目前的两个中等世界就是这样，他们其中有人觉醒，摆脱了世界线的控制，大幅改变世界线，之后随着时间流逝，衍生世界攒够了力量，自然进化为了中等世界。” 只有两个条件，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但一想又很合理。这本身就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不需要太多条件，不然也不会出现两个中等世界。 现在中等世界那么少，纯粹是因为衍生世界被人为强行阻断了进化之路，跟没什么人知道其中的生命还会觉醒。不需要世界线改变者，他们自己也能挣脱束缚，只是需要时间和机遇。 “即便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所做的时能增加世界力量，可世界进化需要的力量不可能在任务结束时就足够，我们也没有时间等它自己积攒到足够的力量。”就算衍生世界只需要几年就能攒够力量，主世界的现状如此，也不允许它正常积攒下去，我们要怎么才能凑够足够的世界力量？ 魏熙让虚拟屏幕上出现目前所有有记载过的衍生世界题材：“在发现了中等世界的真相后，我对迄今为止出现的衍生世界做过调查，发现没有任何跟中等世界里同样题材的衍生世界出现。并不是出现后被上层秘密处理了，而是真的没有出现过。 所以我推测在衍生世界进化为中等世界后，就不会再形成新的同题材衍生世界。我不认为在此之前没有诞生过同题材的衍生世界，既然没人刻意摧毁，那其他的同题材衍生世界要么在此之前全部自然消亡，要么就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使它们在中等世界形成的那刻一起消失。”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你的意思是，它们的世界力量，不，是其他没能进化的同题材衍生世界跟进化的合为一体了？” 魏熙点头：“有极大可能。而且超英衍生世界的诸多题材里本就有平行世界的设定，如果它们也融合到一起，其他的同题材衍生世界有可能会成为它的平行世界。衍生世界想完全依靠自身攒够进化的世界力量是极难的，但如果它们只需要攒够一部分，到了足够的界限时就把同题材的其他衍生世界拉过来融合，可以马上攒够力量。 对其他没达到进化条件的衍生世界也是好事，因为不需要它们自己的世界再费劲重新积攒，突破世界线限制，就可以跟着一起进化。” 如果这是真的，那形势就会明朗许多，超英衍生世界进化成功的几率也大幅增加。想起那些被困在小世界收集器里的衍生世界，之前没有衍生世界能进化，跟它们都被困在小世界收集器里关系也很大吧。 “我们这边的衍生世界好说，其他同题材衍生世界都在小世界收集器里，我们怎么保证在要进化的节点把它们放出来？”现在高层在加速消耗衍生世界的世界力量，让它们尽快泯灭。公开的超英衍生世界已经泯灭了一个，另一个怕是也撑不久，不知道私人所属的超英衍生世界还剩几个，够不够和魏熙的超英衍生世界融合促成进化。 魏熙笑着指指虚拟屏幕：“你忘了我是靠什么发家的？衍生世界管理局不是把所有小世界收集器都记录在案，并且监测情况吗，虽然那边只能看到收集器的运行状态和世界线改变者是否具备资格，但毕竟也是联网。 只要联接星际网我就能入侵，到时间直接解除限制打开小世界收集器，让它们能自然地产生连接。如果时间来得及，在放出超英衍生世界之后，我会尽可能多的打开其他小世界收集器。混淆视线，也争取时间。” 我点点头，但还有些不解：“魏熙，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再也没有重来的可能。你确定这样是可以的吗？如今的所有方法不过是我们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可靠性。” 难道她想办法联系到了修仙中等世界的那些神仙们，跟他们有过交流？这基本不可能，那些神仙们连他们自己世界的人都见不到，我们要是能见到，那只能是奇迹。还是说她从中调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我其实也没指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前两个中等世界的出现是自然结果，而如今我们是要自己造出一个来，根本没有先例。 可没想到，魏熙居然还真肯定的说：“可靠，这些并不只是我的猜测。如果这都没办法成功，就没有任何可能成功。”她起身往外走，我们一路来到了存放衍生世界的地方。 魏熙没有靠近，而是站在贴着墙壁的走廊上看着超英衍生世界：“我猜到这一点的时候，曾突发奇想尝试过一件事。那时我已经把这个世界买到了手，但对于如何让它彻底自由毫无头绪，所有可能的方法都没有依据，也查不到任何线索。 融合其他同题材衍生世界是我的猜测里最靠谱的一个，但我没法验证，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我永远不可能在真正做之前验证可行性，但不代表真就没有知道行不行的。谁能比当事人本身更清楚这个方案行不行呢？所以我跑来站在系统平台上，企图直接跟衍生世界对话。” 跟衍生世界对话？！我震惊地看着魏熙，这行为实在是惊世骇俗。在大多数人都不认为衍生世界的人有自己的思维时，魏熙已经在尝试跟衍生世界直接对话了。 魏熙没有理会我的震惊，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我没有设定具体的联系人，只把通讯连接进了衍生世界，一遍遍告诉它我是谁，我曾经在里面经历了什么，现在我又想要做什么，保证我绝不会对它不利，只想要让它带着里面的人一起自由。 当时我真的黔驴技穷，找不到其他方法了，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就那么在系统平台上说了一整个晚上，说到自己快失声。人还是要有点追求的，万一就成功了呢？我成功了，它回应我了。没有声音，只有意识，等我回过神来，我发现那些念头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它给的回应很模糊，并不成完整的字句，只是一个念头，一个肯定了这个想法的念头。” 她看向我：“有什么证据能强过衍生世界的亲自回应呢？” 我瞠目结舌，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确定那真的是衍生世界的回应，而不是你的脑子里只剩下那个念头了吗？”这一切太过玄幻，很难一下就接受。 魏熙笑了一声：“有什么区别？无论是我臆想的还是现实，我们都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没有别的选择了。你能找出别的方法吗？没有我们就只能这么做。” 我沉默了，没错，没有别的方法，我们只能这么做。这是我们目前找到最可能的路，即便那份肯定只是魏熙的臆想，也没有能比这可能性更高的方法了。“那，只要融合其他同题材衍生世界就可能吗？还需不需要我们做别的？” 魏熙点头：“需要。我去过几次那两个中等世界，那些原本的世界支柱人物都留下了传说。星际世界因为世界支柱人物的寿命限制，留下来的资料少，但我查了很多资料，发现他们似乎都有一段时间身体不怎么好，还是同时的，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229章 主世界27 复联三1 “修仙世界则更明显, 在他们宗门历史里有记载，世界剧变之时，这些大能们都元气大伤, 才维持住了局势，所以他们备受尊敬。他们都有很明显的这个时期, 我不认为这是无缘无故的, 特别是对修仙世界的神仙们来说，他们手上资源众多, 想让他们长时间元气大伤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而且记载中他们对于这种元气大伤都留下了差不多的话：这是为了这个世界，他们对此毫无怨言。所以进化所需的世界力量，很可能有一部分来自于世界支柱人物。” 我心里一紧, 元气大伤, 这可不是什么好情况。我很清楚，只要把世界进化需要他们力量的事情告诉超英们，他们都会义无反顾贡献出力量来, 但这对他们有多大损害，会不会留下永久的后遗症都不确定。 魏熙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顾虑：“别太担心, 世界支柱人物都是衍生世界最重要的孩子，它们可没那么狠心, 需要力量也是有限度的，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而且衍生世界貌似是不能直接吸取世界支柱人物力量的，必须他们自愿给予才行。等到需要他们贡献力量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你告诉他们就可以。” 我压下心里的担忧慢慢点头，又不能拦着不让他们贡献，只能到时候看着点了。 “快了, 就快到那个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魏熙看着超英衍生世界呢喃着, 目光像是穿过了外壳看到里面她朝思夜想的人。或许在我没看见的时候，她曾无数次站在这里看着它。 很快她回过神来，问我：“说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摇头：“没什么了，我只是需要回去想一想。” 魏熙笑了一下：“那好，你去休息吧。”我刚要走，她又叫住了我：“这次不用去选意识容器了，需要补充武器直接找45号就行。” 我猛地转过身来：“不用意识容器……你是说，我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进去了？” 魏熙摊手：“当然，你不是一直想用自己的身体进去吗，难道改变主意了，还想多霍霍我几个娃娃不成？” 我连忙拼命摇头：“不不不，我想用自己的身体，这样很好。”本以为用自己身体进去还遥遥无期，没想到居然下一次就能以完整的我跟克拉克见面，心头涌现的喜悦让我很难把笑容收回去。 冷静了一点，我反应过来：“你说过要我最后再用自己的身体进去，下次进去就已经是最后了吗？” 魏熙眼睛一转：“差不多是这一段吧，顶多就是决赛和半决赛的差别，大差不差。真打起来当然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方便，你多做点防御吧。这么久了，要是还不让你用真身进去，你也要忍不住了吧？” 我诚实的点头，跟克拉克在一起越久，越经常想到要是能用真实的面貌见他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念头像是草一样在我意识里生长，已经快长成了参天大树。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心情无比雀跃，恨不得立即冲进衍生世界里跟克拉克见面。 离开之前，我回头看了眼魏熙，她还靠在护栏上看着超英衍生世界。我真心期盼，这次衍生世界依旧能给她回应。 不用选意识容器，我高兴地哼着歌找45号狠狠补充了一波武器存货。45号也得到了消息，给了我比上次多出两倍的武器量。虽然预料到这个阶段魏熙会多准备些武器给我，但这个分量还是震惊到了我。 半决赛吗……看来这次进去是要直面萨诺斯或达克赛德的军队了，形势只会更严峻。我不能也不会退缩，就快到成功的时候了。 想到克拉克，我的心都软了几分，还莫名有点紧张。在此之前，他只通过画和视频见过我的样子，不知道真见面的时候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放好武器回到房间，我把存储器里的东西好好归置了一下，想了想，把第一次进去时用的意思容器给放了进去。上星际网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好转的修复师论坛，翻过几页就关掉了，太过安静，已经有时间没人在上面发言。 猛地闲下来，居然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答应过用自己的身体进去时就给克拉克做花国菜尝尝，要不上星际网练习一下？不，距离上次练习相隔并不久，我还是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别让肌肉掉了身型变差。 克拉克那个身材我肯定不适合我，但怎么也得达到能被人称赞一句盘亮条顺吧。在意识转换舱里待了那么久，表面上没什么问题，还是得好好锻炼一下，别把身体反应给忘了，不只是为了看着好，实力也不能下降才是，接下来可都是硬仗。 我实打实的在训练室练了两天，到了饭点就把上次带回来的饭菜吃掉。魏熙难得出现在了训练室，跟我对打了几次。她都那么久没进过衍生世界出任务，身手不仅没有退步，多数时候还能把我打得只能防守，看来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松懈过。 “魏熙，你也太厉害了，怎么每个方面都能这么强？”我实在是佩服她，她当年要是想走出名路线，现在怕是早就名声远扬，成为最顶尖的世界线改变者，被记入历史写进我们教科书了吧。 魏熙擦干脸上的汗：“不够强怎么保护她？我不希望再见她时什么都不行了，她一直很欣赏我的身手。” 我点点头，没人希望自己在爱人眼里变差，特别是被欣赏的那一部分变差。她也不跟我多说，喝两口水拉着我再来，这不止是不让自己变差，还帮着我变强。托她的福，这两天下来我感觉自己的身手又精进几分。 休息的时候我还把阿尔弗雷德和克拉克做的饭分她了，魏熙有些新奇，她没在这个时期进去过，她在衍生世界待的时段，阿尔弗雷德已经去世，克拉克和她也没什么交集。 “等成功了，你想进去做什么呢？”我忍不住问她，现在摩根都没出生，即便是见之后出生的新摩根，她还要等好多年。 魏熙抬头看着前方，眼睛没有聚焦：“不知道，或许是去试吃一下阿尔弗雷德和超人刚做好的饭？” 很明显是随便说说，但我还是说：“他们肯定都很乐意，魏熙，你也帮助了他们很多。”没有魏熙，一切都不会开始，我不会进去遇到克拉克，改变其他人的命运，超英衍生世界也不会有进化的机会。 魏熙转过头来笑笑：“我知道，但我只是想见她。事到如今……我也不过是想见见她而已。”我莫名感到一阵心酸。“很快就能见到了，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只能用这种苍白无力的话安慰她。 终于等到又要进入衍生世界的早上，我昨晚觉都没睡好，兴奋的。我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背带飞行器和隐形胸针，躺进意识转换舱，看着舱门在我眼前合上。 一阵黑暗后，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座大殿里。看向周围，哎嘿，挺眼熟啊，这不是阿斯加德的宫殿里吗？趁没人我赶紧激活隐形胸针，凭借记忆往洛基的宫殿跑去。 用自己的身体就是好啊，没有关节球摩擦的涩感，也没有筋被拉扯的束缚感。 路上躲过几波巡逻的护卫和宫女，我溜进洛基的宫殿，他并不在这儿。掏出通讯器给他发了条信息，等了几分钟他也没回，看来是有事在做。 既然我都出现在阿斯加德了，那洛基和索尔肯定在。都到这个阶段了，时间很重要，我必须想办法抢占先机，要先找到他们两个。 启动飞行器，我在偌大的仙宫里开始搜寻洛基索尔的身影。这一找直接找到了主殿，在门口都能听到里面回荡着奥丁的怒吼。 这是怎么了？看奥丁这样儿，这几年保养得不错，不仅没死还中气十足啊。我偷偷从门口溜了进去，果然，洛基索尔都在这里。 奥丁应该是气得刚从王位上站起来，弗丽嘉站在他旁边拉着他的胳膊安抚他，但脸上也有些茫然。洛基和索尔梗着脖子站在下面，死死盯着奥丁，气势丝毫不弱，寸步不让。海姆达尔也在，站在侧边一脸严肃。 怎么吵成这个样子？索尔很明显是跟洛基统一战线的，半个身子都挡在洛基面前，护着洛基不让他直面奥丁的怒火。 索尔义正言辞地说：“父王，您必须看清形势，萨诺斯的军队已经在来袭的路上，我们需要更多力量来对抗他的军队，保护阿斯加德。海拉姐姐跟您有再多分歧和冲突，她也是阿斯加德皇族的一员，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阿斯加德被毁。” 奥丁深吸一口气：“绝不可能，把海拉放出来，你们想都别想。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海拉存在的，但她不可能成为你们想象的战力。萨诺斯并没入侵九界，海姆达尔都没看到的事你们怎么知道的？就这般听信谣言让我放出海拉，绝不可能！” 弗丽嘉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你们到底在说谁，谁是海拉？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索尔跟弗丽嘉解释起了海拉，洛基却口风一变，跟奥丁说：“海姆达尔没看到不代表不会发生，萨诺斯的大军已经启动，不日就会赶到阿斯加德。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释放海拉，就把宇宙魔方给我，并马上派人去收藏家那里取回以太粒子，我们需要力量，也需要把这些危险来源带离阿斯加德。” 第230章 复联三2 “洛基·奥丁森！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才让你如此放肆，居然对无限宝石有企图！”奥丁气得像是随时会厥过去。 洛基看奥丁的样子，皱了下眉, 没有马上说话，但索尔有些忍不住, 想要再开口解释, 被洛基拦了下来。弗丽嘉也看出奥丁状态的不好，扶着他坐下, 让他缓过劲来。 等奥丁的情况好转后，洛基才开口说：“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我没什么可说。但是, 父王, 这些年来我为阿斯加德做的事你都看不到吗？如果我只想要无限宝石的力量为我所用，我大可在一开始就拿着宇宙魔方和以太粒子走。 最危险的时候已经到了，再固步自封, 阿斯加德只能走向灭亡。等到你真正亲眼看到萨诺斯的大军降临时一切早就来不及了，非要等到那个时候才后悔吗？我们为了阻止萨诺斯已经做了几年的准备, 之前在米德加德发生的入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只是如今的前奏而已。 萨诺斯不可能会放过米德加德和阿斯加德, 他不会放过整个世界，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这个片区的绿灯侠和米德加德上的氪星人都知晓这一切，也与我们达成了同盟，你如果不相信，大可让海姆达尔去求证。无论你作何选择, 我都必须带走宇宙魔方和以太粒子。” 这次弗丽嘉抢先一步，拉住了要继续怒吼的奥丁。她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洛基, 索尔，你们为什么如此肯定萨诺斯要对阿斯加德动手？” 洛基说了一遍萨诺斯的目标：“他想要让宇宙一半的生命全部消失，之前他已经在这么干了，让他手下的军团在入侵的星球随机杀人。但这样很慢，想要一举达成目标，他需要集齐六块无限宝石。 之前他一直没有动作是还没确定所有无限宝石的位置，可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它们的位置或相关线索，只差拿到宝石就能达成目的。想要阿斯加德不受损害，我们就必须让无限宝石离开阿斯加德，收藏家也没有守护宝石的能力。 我自从知晓他的目的后，就联络了掠夺者，让他们帮忙监视萨诺斯的动向，而他们昨天告诉我，萨诺斯带着他的大军到达了山达尔星附近，开始攻击。力量宝石现在就在山达尔星的新星军团手里。” 他们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萨诺斯带着大军出手，山达尔星基本没有存活的可能。连奥丁的火气都下去了些，瞪着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弗丽嘉垂眸思索片刻：“你们打算怎么做？带着无限宝石离开并不是长久之计，萨诺斯手上有了力量宝石，迟早会凭借它找到其他无限宝石。你们只要被找到，会更加危险。”她对洛基话里的真实性没有丝毫怀疑，第一反应是担心她孩子们的安危。 索尔看向洛基，见洛基点头，回过头来对其他人说：“我们不能一直如此被动，等着萨诺斯上门再做抵抗，必须想办法彻底扫除后患。米德加德现在有两块无限宝石，把以太粒子拿回来，我们手上就又有两块。 萨诺斯就是抢到力量宝石也只有一块，我们只要先于他找到灵魂宝石，就能在他企图抢夺其他无限宝石反过来抢他，先于他用无限手套打响响指，摧毁萨诺斯的军队！” 听完他们的计划，连一向表情稀少的海姆达尔都有些动容。我也很吃惊，他们已经做好了计划，看来洛基索尔早就跟地球那边的超英讨论过。 反过来打响指，确实是个好计划，相当于把复联四的剧情提前到复联三，还不用经历中间那些消亡再复活的过程。就是拿灵魂宝石可能费劲一些，但只要宇宙魔方不在萨诺斯手上，他找其他无限宝石的速度就会慢下去。 奥丁也冷静了下来，没有再朝着他两个儿子大吼。不过他之前说了什么洛基肯定全记在了心里，我怀疑他一开始不说明情况而是直接提出要求就有几分故意，想看奥丁会如何对待他。 他是有几分自虐在身上的，还特意拉着索尔一起，彻底把索尔跟他绑在一起。从索尔这个护弟的程度来看，他俩没成也快了，连自己爹吼洛基他都不让。 洛基已经不看奥丁的反应了，直接看向弗丽嘉：“请相信我们，母后，我们不会用这种事情恶作剧。如果不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不会要求释放海拉。” 弗丽嘉走到他们身边抚摸两人的脸：“我的孩子们，我当然相信你们。海拉是你们的姐姐？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关于她的记忆……” 奥丁打断了弗丽嘉的思索：“所以你们的要求就是，要么释放海拉，要么把宇宙魔方和以太粒子给你们？” 洛基抬头看向奥丁：“不，我们的要求是，既要把宇宙魔方和以太粒子给我们，也要释放海拉保护阿斯加德。” 奥丁刚要继续发怒，洛基就接着说了下去：“就是把两块无限宝石都带走，也不代表萨诺斯会放过阿斯加德和其他九界。我们已经把战场定在了米德加德，可除此之外，萨诺斯一定会去尼达维勒对矮人一族动手，因为他需要矮人为他锻造真正的无限手套。 拿不到宇宙魔方，萨诺斯就没法带着他的大军直接到达米德加德和尼达维勒，他也需要尽快结束战局，必然要借助彩虹桥的力量。阿斯加德作为九界之主，如果不能保护它的子民，就会丧失威信。 我和索尔都会前往米德加德进行最后决战的准备，并且寻找灵魂宝石，阿斯加德要庇佑自己的子民和矮人一族，需要足够的力量。而你，神王奥丁，你已经老了，力量一直在衰弱，却没有全部转移到索尔身上，阿斯加德把那些力量留给了它承认的另一个王位继承人——死神海拉。只有她在，才能守住阿斯加德。” 洛基的话如此□□，连索尔都有些发怵，当年他说得都没这么过，还被奥丁打下了凡，洛基如今都能直接对奥丁这么说话了吗？ 我躲在角落里悄悄给洛基鼓掌，牛，真牛，洛基现在比奥丁还像王。 奥丁气得不行，居然还挺住了没晕过去，这几年身体怎么还越来越好了呢？我是不可能可怜奥丁的，当初离开阿斯加德时，要不是我退出得快，他神王权杖打过来的攻击甚至可能伤到我的意识。都是他自家孩子，气人也只能受着。 洛基频频开大，像是要一次性把怨气都发泄出来一样，硬气得很。索尔没说什么，小幅度拉了下洛基的衣角，想让他收着点。 洛基没搭理他，只说了最后一句：“父王，如果您希望阿斯加德继续存在，就请按照我们说的做。这几年阿斯加德都是索尔和我在管，您既然已经准备退位，就别什么都想管。现在我和索尔就要去拿宇宙魔方，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了。母后，海拉的事情我们也不知全貌，您得问问父亲，他才是当事人。我们会拼尽全力保护阿斯加德，绝不让您失望。” 他转身就要往外走，索尔赶紧跟上，小声跟洛基说着什么，似乎是对洛基刚才的态度有些不赞同。奥丁气愤地在背后叫他们，洛基没搭理他，抬眼就往我这边看过来，皱起了眉。 我知道他是看到了我，他刚准备发作，我连忙指了指胸前的隐形胸针，挥手跟他打招呼，洛基的表情才缓和了些，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很配合地跟着他一起溜了出来，走出周围一圈护卫的范围才小声说：“好久不见，洛基，索尔。” 索尔一愣，朝我的方向看过来：“陈？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次的降落地是阿斯加德，我就找到这儿来了。刚才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你们已经计划好了怎么对付萨诺斯？”这是我重点关注的问题，关系着我的行动。 洛基把索尔的脑袋扳回去，让他表现自然一点，目视前方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对。离你上次离开已经过了一年半，自从上次集会三个组织联系就频繁起来，开始商议如何应对萨诺斯和达克赛德。 达克赛德所在的天启星要更远，我们还没有发现他们的动静，但萨诺斯进来愈发活跃。多番讨论后我们暂时定下了这个计划，斯塔克连无限手套都研究得差不多了。” 这准备，相当快速且全面啊，都考虑好了，难怪刚才洛基没说要让矮人族先做个无限手套出来。这次进来间隔的时长也让我心头紧了一下，一年半，比起上次又长了，克拉克还好吗？ 趁周围没有其他人，洛基瞥了我一眼：“超人没事，很快就能见到了。这就是你真正的身体？他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什么毛病都好了。” 索尔好奇地看过来，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陈，你终于用自己的身体来啦！” 洛基拍了他胳膊一下：“行了，好像你能看到一样。先去拿宇宙魔方，陈来了可不是什么好预兆，我们不剩多少时间了。陈，原本萨诺斯是怎么拿到六块无限宝石的？” 我给他们大致讲了讲复联三的内容，又听了一遍自己死法的洛基脸色愈发难看。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宝库门口，我自动静音，没跟上去，让洛基和索尔自己进去拿宇宙魔方。门口的守卫都没有拦他们，看来阿斯加德现在确实是他俩掌权。 奥丁刚才吼成那样，现在也没真来拦着他们，恐怕也认清了现实。很快洛基和索尔就出来了，手上看着什么都没有，但我知道他应该已经拿到了。他们转身就往外走去，我快速跟上。 “你们现在要去哪儿？”我看两人不是去往彩虹桥的方向，而是来到了停飞船的地方，就明白他们并不打算去地球。 洛基快步上了飞船，关上舱门才说：“去拿以太粒子。以太粒子在收藏家那儿的消息肯定瞒不住萨诺斯，按你的说法，他拿到宇宙魔方后先去了虚无之地拿以太粒子，我们现在没法确定他会不会调换顺序，必须抢先一步拿到其他无限宝石。” 我是没办法一个人在海姆达尔眼皮子底下用彩虹桥的，只能跟着洛基他们一起走，看来是没办法先去找克拉克了。我轻轻抚摸着脖子上带着超人标志的项圈，不知道在它能不能在宇宙里联系到克拉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30-240 第231章 复联三3 我解除了隐身, 索尔一脸新奇地看着我，过来拥抱了我一下：“伙计，你看起来也不错啊, 就是不够壮。” 我拍拍他：“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最好了，基因决定我不适合练成你那样的身材, 我的体型也更符合我的战斗模式。”我的身型跟洛基更像, 就不适合练成大块头肌肉男。 “好了，赶紧坐下。我们要飞出去一段距离再用宇宙魔方传送, 我可不会傻到特意暴露阿斯加德的位置。”在洛基的催促下，我们做到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洛基加快速度，飞出去老远之后才驱动宇宙魔方, 蓝色的光晕笼罩了我们, 下一秒虚无之地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这里现在还很正常，许多飞船进进出出，一片繁荣。洛基停好飞船, 从他自己的存储器里掏出三条长披肩分给我们：“包好，尽量别让人认出来。” 我接过披肩披上挡住自己的脸：“我们不是应该尽量让人认出来, 好让萨诺斯知道以太粒子被我们拿走了吗？” 洛基白了我一眼：“走之后再让收藏家把消息传出去就好，至于现在, 我不保证我暴露之后还能不能快点拿到东西离开。对了，你的透明囚笼给我一个。” 我拿出一个丢给他，洛基接住后拿出了宇宙魔方，虽然上面已经有了一个罩子，他还是又在上面套了一层透明囚笼才收起来。 看来上次在母盒身上用过之后，透明都知道能用来装这种危险物品是吧？我又拿出来一个递给他：“装以太粒子。” 洛基用鄙夷的目光看我：“就是有保护装置, 也尽量不让两个无限宝石在没有无限手套的情况下靠太近，这对你应该是常识吧？以太粒子拿到之后放你那里。” 我讪讪地收回透明囚笼, 母盒就是都放一起的，我都习惯了，虽说不轻易催动应该出不了什么事，但还是分开放保险一点。 我们快步走到收藏家的地界，有不长眼的想拦我们打劫，都没凑到前面呢，洛基手里绿光闪现，用法术直接把他拍在了墙上。那家伙当场晕倒，周围有同样心思的都很识趣地走远了些，没再打我们主意。 虽然我们速度很快，收藏家还是在我们到之前就得到了消息，刚进门他就从那些展示柜后走了出来。 “稀客啊，来自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子，还有……未知的客人，你们怎么有心情屈尊降贵来我这里，是又有什么礼物要带给我吗？”他瞄了一眼洛基的右手手腕，洛基的存储器应该就在那里。 索尔上前一步：“不，我们是来取阿斯加德寄存在这里的东西。现在我们就要带走，麻烦尽快交给我们。” 收藏家眯起眼睛笑起来：“你们真是会开玩笑，谁不知道我只喜欢收藏，不喜欢归还。你们既然都交到了我手上，就应该做好拿不回去的准备了吧？之前就有一块无限宝石从我手上溜走了，现在你们还想拿走另一块，是不是太过分了？要是你们把现在手上那块跟我交换，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洛基冷笑一声：“你想要收藏，也得有命才行。收藏家，你消息这么灵通，难道关于萨诺斯最近的动作，你一点都没听到？把以太粒子给我们，让我们带走，对你我都有好处。你要是非得留着它，虚无之地就会成为下一个山达尔星。” 收藏家的笑容消失了，来回看着我们三个。我在旁边一言不发，任由他们三人对峙。长达两分钟的沉默过后，收藏夹冷着脸让侍女去取以太粒子。站在一旁等待的侍女马上小跑到后面，开始叮呤哐啷地捣鼓着。 “等你们走后，我会把消息放出去。”收藏家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思，直接通知我们。 洛基没有不满：“正合我意。”收藏家也不需要我们的回答，转过身去看他的藏品。 过了一会儿，侍女拎着装着以太粒子的罐子出来，在收藏家的示意递给索尔，我上前接了过来，套了透明囚笼收进存储器。 收藏家看着我的动作，眼睛又眯了起来：“你是谁？”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身上的不悦散去许多。 我抬眼跟他对视：“如果一切顺利，你很快就会知道。或许你的生活会多出许多新乐趣，毕竟外面的世界可能比你知晓的还大得多。” 收藏家脸上又重新出现了笑容：“我很期待。” 目的达到，我们快步返回飞船。回到船上，洛基问我：“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如果萨诺斯又发疯，知道了消息也一定要对虚无之地动手，逼问收藏家，让萨诺斯知道了消息，很可能多生事端。” 我摇摇头：“为了让自己无尽的生命多出些乐趣，收藏家是不会说的。而且我告诉他是因为之后可能用得着他，他可能也是世界支柱人物之一，只是没那么重要。衍生世界进化的条件之一就是需要世界支柱人物自愿贡献力量给衍生世界，促成它的进化。” 洛基和索尔的视线都投了过来：“你搞清楚进化的条件了？” “对，都清楚了，等回地球开个会好好说说。”我现在是归心似箭，好想见克拉克。都过来半天了，别说见面，连消息都没传出去一个。 但我又忍住了：“咱们去地球前得找找银河护卫队，最好把他们一起带到地球去。” 洛基挑眉：“银河护卫队，里面那个男的就是你说一拳打醒萨诺斯导致萨诺斯抢走时间宝石打成响指的人？” “别这样，你哥要是也被萨诺斯抓走杀了，你可能跟星爵差不多反应。原剧情里，你还傻不啦叽的偷拿宇宙魔方害的阿斯加德本就所剩不多的出逃民众只剩一小部分呢。他们在主世界很受欢迎，是很重要的世界支柱人物，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 更要紧的是，其中的成员卡魔拉就是原本唯一一个知道灵魂宝石在沃米尔星的萨诺斯的养女，我们绝不能让她落到萨诺斯手上。” 我能理解星爵当时的失控，他原本按照爱人的请求做了，在她被抓的时候对她开了枪，但卡魔拉没死在他手上，还是死在了萨诺斯手上，连续经受两次打击，他很难自动。 冷静，为大局着想，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可星爵也是人，情绪上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别人还有挽回的机会，可他的爱人却死在冰冷的沃米尔星，再也没法回来。我在他那个位置上也没法保证能清醒地忍耐下去。 洛基没再表达对银河护卫队的不屑，能让他看得起的人本来也没两个。飞出虚无之地一段距离，在周围没有飞船之后，洛基驱动宇宙魔方，带我们到了另一片宇宙。 现在还看不到银河护卫队的影子，但他们肯定在附近。洛基干脆像原剧情一样打开求救信号，停下飞船在宇宙里自然漂浮。 不多时，一艘飞船停在了我们附近，一条附近通讯请求发了过来。索尔点下接通，对面响起了星爵的声音：“你好，我们收到了你们的求救信号，请问你们还好吗？是没有燃料了吗？” 洛基看我，我上前一步走到控制台前：“你们好，银河护卫队，我们是特意在这里等你们的。” 我话音刚落，火箭就满是火药味地说：“等我们，你们故意装求助引我们来，到底想干嘛？” “冷静，冷静火箭，先听听他们要说什么。既然有事找我们，是不是应该说明一下你们自己是谁？”星爵拦住火箭，话是这么说，但银河护卫队飞船的防护罩已经升了起来，连武器都亮起来了。我还能听到螳螂女和毁灭者建议直接开炮的声音，夹杂着几句“我是格鲁特”。 索尔心直口快：“嘿，伙计们，不至于吧，我们就是有话要跟你们说而已。”洛基按住索尔的肩：“交给陈。” 我颇为无奈地看了眼他俩，行，交给我，我一个人应对对面一群。 “我来解释一下，你们可以叫我陈，我来找你们呢，是因为我们肯定有同一个目标，就是抵抗萨诺斯。萨诺斯已经在收集无限宝石了，第一个目标就是力量宝石，山达尔星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 对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星爵再说话时，信号良好的通讯清晰传出了他有些干涩的嗓音：“你说什么，山达尔星没了？” “是的，消息没传出多远，甚至没几个人敢传，就这两天的事。” 第232章 复联三4 在我肯定地说了一遍后, 对面有段时间没有别的声音，应该是暂时对通讯静音了。这个消息对银河护卫队肯定有打击，因为是他们决定把力量宝石送到新星军团让他们保管的, 谁也没想到萨诺斯会突然对山达尔星出手，而享誉银河系的新星军团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在等待的时候我也把我们这边的话筒静音了, 转头问洛基：“洛基, 你为什么没有在得到消息的时候直接用宇宙魔方去拿力量宝石？”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更合适的，如果成功, 萨诺斯手上一个无限宝石都没有，我们的目的也能很快达到。 洛基嗤笑一声：“你自己刚才都说了，没几个人敢传这个消息, 就是拿了钱的掠夺者, 也没有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出来。不只是因为信息延迟，也是因为萨诺斯为了暂时封锁消息，直接毁灭了整个山达尔星和在附近的飞船。等消息传出来的时候, 力量宝石肯定都已经到他手里了，我还没蠢到直接传送到萨诺斯的战舰里拿力量宝石。” 萨诺斯居然还特意封锁了消息……也是, 如今无限宝石所在的地点情况已经和原剧情大不相同，阿斯加德健在, 奥丁还没死，洛基索尔又成长了起来；地球也多出X战警和正义联盟，超人和绿灯侠的名头在宇宙里也不弱。 “抱歉，想少了。不过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商量好，还真就不出声了？”我们时间紧任务重啊，不能再等下去。 我关闭静音说：“哈喽, 你们还在吗？星爵？火箭？卡魔拉？萨诺斯已经拿到了力量宝石，我们需要尽快回去商量对策。” 卡魔拉的声音响起：“你们要商量对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谁。” “好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地球的人，陈星轩，我旁边的是来自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子，洛基·奥丁森和索尔·奥丁森。萨诺斯想要集齐六块无限宝石，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心灵宝石和时间宝石就在地球，而现实宝石和空间宝石就在我们手上。 我们来找你们的一部分原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地球帮忙的话，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星爵，你是地球人，很久没回去了吧，正好回去看看啊？你外公还健在呢。” 要我当场给他们解释，怕是今天都不用动地方了。我也没打算一直藏着掖着，先用最直白的话把他们引过去就行。 “无论你们帮不帮忙，现在我不能让你们继续在宇宙里到处游荡。卡魔拉，你应该很清楚是为什么，一旦你被萨诺斯抓住，他就会知道灵魂宝石的位置。这是他唯一没办法确定位置的无限宝石。” 卡魔拉的语气阴沉下来：“你在胡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什么都会知道，我早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手上就有两块无限宝石，我看想要集齐无限宝石的不只是他，还有你们吧。” 我跟洛基对视了一眼，他应该是想起了曾经我告诉他灵魂宝石位置的事，移开目光让我自己应对。这两甩手掌柜，真是绝了。 “确实，我们希望能抢先一步集齐无限宝石，让萨诺斯和他的军团直接消失，避免这个世界遭受劫难。一半的生命，对于许多智慧种族来说，可能永远也不会有恢复的那天。你不必担心，我们不是想从你这儿获取关于灵魂宝石的消息，因为我比你更早知道，灵魂宝石就在沃米尔星。” 对面又没人说话了，但我知道他们这回没有静音，因为我听到了有人的抽气声。这回轮到卡魔拉的语气艰难：“你……随便说个地点就想套我的话吗？”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在与萨诺斯相关的话题上，即便加入银河护卫队已久，卡魔拉依旧警惕。 “卡魔拉，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我想套话，至少要拿出几个地点来试你的反应。我不止知道灵魂宝石在沃米尔星，还知道如何得到它。这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希望你们能跟我们一起回地球，地球也有众多守护者在准备对抗萨诺斯。 至少在那里，你不会提前被捉走，卡魔拉，萨诺斯想要得到灵魂宝石，不止需要你提供它藏身的地点，还需要牺牲你的生命和灵魂作为代价去换取灵魂宝石。” “什么？！为什么需要牺牲卡魔拉？”星爵忍不住了，他在卡魔拉的问题上都没法淡定。毁灭者愤怒地吼：“他做梦！没人能动卡魔拉！” 火箭也飞快地补充：“真可笑，你们到现在为止都只用语音跟我们通话，却要我们相信很快就有人来抓我们的队友，不可笑吗？我看你们才想对卡魔拉不利吧，这么想让我们跟你走！” 我干脆地打开了视频通讯，让对面能看见我们。银河护卫队的控制舱里乱成一团，火箭直接跳上控制台，毛都炸了起来；螳螂女的触角发光，像是正准备通过两艘飞船控制我们；毁灭者手上已经拿了两把刀…… 真头疼啊，我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对屏幕招了招手：“这样行了吗？拜托了各位，配合一点吧，我们之后肯定会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我不希望再继续争执了。这样，我让这位来跟你们说，好吧？” 我直接把在旁边看戏的索尔拽了起来推到前面，自己坐回去。银河护卫队的大多数人都喜欢索尔这个身材，我相信他跟他们更好说话。 索尔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但还是很给面子地打了招呼：“你们好，我是雷神索尔，奥丁之子，来自阿斯加德。我们真的很需要你们的力量，我相信我们可以友好相处，一起对抗萨诺斯。”他举起左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对着对面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然后我就见鬼地看见，刚才还躁动的银河护卫队大半都平静了下来，特别是螳螂女和毁灭者。“我觉得他这么英俊帅气健壮的人是不会骗人的，他看起来真的很可信。”螳螂女说。毁灭日在旁边不断点头：“没错，他看起来比彼得可靠多了。” 洛基看着对面翻天覆地的态度，不可思议地看看他们，又看向我。我用右手抹了把脸，边叹气边点头，你没看错，是这样，真是见鬼。 火箭打量了索尔一番，转头对星爵说：“我觉得也可以去地球看看，地球的科技应该没这么发达，有问题也困不住我们的。”格鲁特在后面点头赞同。 星爵才是最懵的那一个：“不是，你们就因为看到他就全改了想法？他怎么了，不过是……肉多一点而已。” 毁灭者摇头：“不，彼得，他比你多的是肌肉，你比他多的才是肉，你应该减肥了。”这回连卡魔拉都点了头，星爵受到了很大打击。 洛基受不了了，站起来把索尔推到后面去：“你们想好了吗？自己跟我们走，或是我们带你们走。” 火箭的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我们不答应你们还想逼我们？试试看啊！” 洛基冷笑一声：“难道要我们去赌卡魔拉不会被萨诺斯抓走的概率吗？一旦他先于我们拿到了灵魂宝石，实力大增，你承担得起后果吗？来问你们已经给足了你们脸面，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手上现在有两块无限宝石，你确定要让我们试？” 我连忙上前，把洛基按回去：“别太介意，他比较在乎索尔。不过，麻烦大家配合一下，我们不能拿灵魂宝石去赌。” 星爵的脸也冷下来：“所以我们没有选择，是吧？” “是的，因为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没人知道萨诺斯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们全部解释清楚，等你们想明白答应了再回去，但萨诺斯不会等你们想清楚了再来。去地球，你们疑惑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去看看吧，我们队伍里两个大富豪，待遇很好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没留什么余地，能好声好气地把人劝走当然好，但不能也没办法。反正有矛盾放索尔出去跟他们说会儿话得了，他们特别待见索尔。 星爵关掉了通讯，我们没做什么，给他们时间自己商量。不过洛基已经催动宇宙魔方封锁了这部分空间，防止他们一言不合直接跑路。好在他们多少还是信了些的，可能也是意识到他们没法逃走，很快星爵重新打开通讯，同意跟我们一起去地球。 我松了口气，坐回座位靠在椅背上：“洛基，得联系一下托尼他们，先给我们找地方停飞船。快到了还得联系他们让他们开隐形系统，天哪，索尔，之后你来。”索尔无所谓地答应下来，洛基倒是不怎么乐意，但他也不想跟银河护卫队说话，他跟他们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平面。 “真是难以想象，他们居然也是世界支柱人物，主世界的人喜欢的都是什么？”洛基黑着脸催动宇宙魔方，带我们出现在地球周围。 我耸耸肩：“大家爱好不同嘛，喜欢你的和喜欢他们的也有很多重合人群。你原本是个反派都很受欢迎，他们一整个团队受欢迎也很正常嘛。” 在他俩各自联系相应的人时，我也悄悄做了个深呼吸，轻轻点击着项圈上的超人标志。在听到对面传来欣喜的呼唤声时，我也笑着说：“克拉克，我回来了。” 第233章 复联三5 银河护卫队那边的通讯是星爵在说话：“这就是地球……我们什么时候下去？”“别着急, 得找个地方停飞船，会有人来接我们的。”我起身走到控制台前调了飞船玻璃，变为双向可见, 一直看着地球的方向。 洛基收起通讯器：“斯塔克找好地方了，在纽约市郊, 他准备了一个给复仇者训练的基地, 地方够大，正好可以停飞船。” 火箭有些不耐烦了：“嘿, 是你们逼着我们过来的，既然都定好了降落地点，你们到底在等谁？” 我没有在意火箭说的话, 因为期盼已久的那个身影正朝这边飞来。克拉克几乎是在我看到那个飞过来的蓝点的瞬间就出现在了飞船正视窗外, 悬浮在我对面跟我对视。 他脸上不止有激动，还有止不住的惊喜，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好吧,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是紧张不起来了, 直接笑出了声。 “走吧，克拉克, 我们回去再说。”克拉克也笑着点头，视线却没马上从我身上移开，又跟我对视几秒才转身在前方领路。 索尔招呼着银河护卫队跟上，卡魔拉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他就是仅剩的那个氪星人？” “对，超人。别这么紧张，他绝对站在我们这一边。”我看着克拉克的背影, 笑容根本落不下去。 洛基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是站在你这边吧。别看了，下去有的是时间看, 你又不开船，先回去坐着。” 克拉克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朝他悄悄挥手，看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后，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螳螂女在通讯里说：“哦，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点罗曼蒂克。彼得，是不是这样？” “呃……”星爵迟疑了。我直接笑出声：“对，他是我的爱人。” “喔哦！彼得，他们果然很罗曼蒂克，跟你和卡魔拉一样。地球人都会罗曼蒂克吗，我觉得他们可信了很多。”螳螂女的语气十分开心。火箭叹了口气：“你的可信标准太低，不靠谱。” 一路上这通讯就没关，我在飞船里坐着跟听相声似的，虽然很有趣，但我的心思已经全部被前方的克拉克所占据。 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次进来却像是刚表白的时候一样，完全不愿意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到复仇者基地的路并不长，开启隐形模式的飞船很快就飞到了地方。飞船一停好，我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了舱门口，回头看洛基等他解除舱门封锁。 洛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打开了舱门：“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以后肯定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可顾不上他，舱门一开，克拉克就站在外面等着我。我们隔着一个舱门对视，认真地看清楚对付，然后一起笑了起来。我再也没法克制，快步冲过去扑进他怀里。克拉克上前接住了我，紧紧地抱着我。 我能听到他深呼吸的声音，他的气息如此真切地出现在我耳边，收紧的双臂带来的触感都如此真实。还是第一次这样完整地拥抱他，和他贴近，我都有些热泪盈眶。 克拉克慢慢松开我，视线没从我身上移开过。他用手捧着我的脸：“轩，我真没想到，现在就能看见真正的你，感觉像做梦。” 我任由他确认我的真实性，也抬起手轻抚他的脸：“我真的回来了，克拉克，从知道能用自己的身体进来开始我就兴奋得睡不好觉，今晚应该就可以了。”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起了点坏心，凑到他耳边说：“睡不好也没关系，我很期待。” 克拉克的呼吸重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地笑了。 “你们差不多行了，赶紧让开，我要关舱门。”洛基和索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来，就站在外面看我和克拉克。 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跟克拉克分开了，但克拉克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走下来。 洛基面无表情地关上舱门，银河护卫队的众人也都下来了，站在旁边围观。我看螳螂女和毁灭者的表情，随时能说出什么爆炸性的言论，好在有人从基地里走了出来。 “陈，又是好久不见，你这次的形象倒是很出乎我们预料啊。”来的是詹姆斯和史蒂夫，他们一路过来看了看我，拍了下我的肩膀。 “好久不见。托尼呢，还在研究无限手套？”我跟他俩碰了下拳，见他们看向旁边的银河护卫队，就给他们介绍了一下。 史蒂夫点点头：“托尼和班纳博士最近一头扎在上面，连心灵宝石都拿出来了一直在研究。我们先进去吧，洛基发来消息后我们已经紧急通知了X战警和正义联盟，今晚会再开联合会议，就在这里。” 克拉克和我牵着手往里走，詹姆斯还不忘招呼银河护卫队。我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他们身上都带着武器，看起来没拿东西的螳螂女，本身的能力已经够强了。 防备心还是很重啊，能理解，我们带他们过来的方式实在不怎么正常，他们没下来直接开打纯属是忌惮我们手里的无限宝石。 一进门就是个巨大的训练场，我对这个地方有些眼熟，哦，它本来是复联四里准备时空穿越的那个基地。史蒂夫并没有在此停留，带我们到了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室。说它是会议室也不太准确，更像是一个扇形的小剧场，非常适合超英开会的方式。 我自觉地拉着克拉克走到了尖顶的台上：“看来这个地方今天就是给我准备的了。”用手腕上的智脑投射了个虚拟屏幕出来，这个位置确实很舒服，背后的圆弧形白墙让人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能看清屏幕。 “看来你问到条件了？”门口传来了托尼的声音。我循声看去，托尼正抱臂靠着门框，见我看过来，抬手意思了一下，班纳博士在他身旁对我打招呼。 “好久不见，托尼，班纳博士。对，非常清楚，魏熙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只要我的任务能完成，难题就在她身上。不过我们也不能闲着，还是要为这个世界做贡献。”我拉着克拉克走下去，离开会还要好一会儿呢，现在没必要站在这儿。 托尼看向银河护卫队：“你带来的新人？” “银河护卫队，我特意让洛基帮忙拦的。不能让他们被萨诺斯抓到，他们手上有灵魂宝石所在地的消息。”我拿出以太粒子放在桌上，洛基也拿出了宇宙魔方。 “哦，现在是什么展示环节吗？心灵宝石在实验室，我可没办法拿出来。洛基说时间宝石在至尊法师手上，力量宝石刚被萨诺斯拿走。我们的计划你已经知道了，下一步你打算去拿哪颗宝石？”托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下的黑眼圈显示出他的疲惫，他应该很久都没好好休息过了，班纳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他都快绿了。 “法师圣殿纽约就有一个，我把地址给你们，可以直接找他们谈。灵魂宝石是个问题，我还在想该怎么处理。要拿到它有个很离谱的条件，原剧情里银河护卫队的卡魔拉和娜塔莎都因此而死。” 可以看出托尼连寒暄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累得很，PTSD因为最近的紧张氛围可能也有点犯，整个人都有些焦躁。我也没必要非得休息这一会儿的，先给他说说情况，能让他好一点。 房间里几个复仇者联盟的超英齐齐看了过来：“娜塔莎为了拿灵魂宝石牺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拉克帮忙安抚大家：“别担心，那只是原剧情，我们绝不会让它在发生，不是吗？离开会时间也不久了，等下一起说吧。” 复仇者联盟的超英们暂时压下了疑问，但银河护卫队可不打算轻易放过。“嘿，各位。之前你们强迫我们跟着过来的时候可是说过会好好给我们解释一下的，现在却没有任何行动。我们需要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不然很抱歉，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星爵站了起来，右手已经移到了他的激光枪上。银河护卫队全员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但下面坐着的人没有一个动的，连情绪都没什么变化。 托尼看了看他们：“哈，又来一个。队长，这次你负责解释吧，我和班纳博士累得要死，没有这个精力。阿斯加德两兄弟是不用指望了，至于陈……”他瞄了我一眼，“他忙着谈恋爱。” 我挑了挑眉，哦，这感觉真好，我终于能用自己的表情来表达情绪了：“没错，我们可好久没见，就拜托你了，队长。” 史蒂夫笑着摇头：“你们去吧，这边交给我……和巴基。” “谢了！”我对史蒂夫和詹姆斯挥挥手，拉着克拉克往外走去。在会议开始之前，我想把时间都留给自己和克拉克。 托尼的思虑一向周全，整个基地里有很多可供休息的地方，一共就这么多成员，基本看不到人。我和克拉克找到了一个满是落地窗的位置坐下，他就只是看着我笑，都不说话，拉着我的手也不肯松开。 “还不习惯？”我分开了他的手指，跟他十指相扣。克拉克顺势握紧了我：“对，是有一点。虽然早就想象过无数次跟你这样见面的场景，真到这个时候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从未如此真实地感受到你，像是奇迹，我本以为等到世界成功进化后才能看到这样的你。” 第234章 复联三6 我轻轻撞了下他的肩膀：“那我可忍不了, 要等那么久实在是不怎么人道。魏熙也是有过情感经历的，深知我的痛苦，这次差不多是半决赛阶段吧, 她终于松口了。” 就是她不提，我也想问了, 上次进来时我想要用真正的自己面对克拉克的欲望已经到了顶峰, 真的没法再抑制下去。 我们肩并肩坐在一起，克拉克侧过脸来看着我, 空着的那只手又抚上了我的脸：“一年半……我差点没法再忍耐下去，没想到回报会如此丰厚，足以抹去所有的痛苦。” 他的眼神那么认真又温柔, 难以抑制的心酸一波一波往上涌, 我靠过去抵住他的额头：“很快了，很快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我看着他的双眼，忍不住说：“拜托, 克拉克，好不容易看见我, 你就只想做这些吗？” 克拉克愣了一下，我选择主动出击：“那我就做我想做的事了。”我松开交握的手, 双手捧住他的脸，微微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我第一次接吻，我好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除了他柔软又温热的嘴唇。克拉克仿佛被定住一般，没有任何动静，我再接再厉, 从贴住转为轻轻吮吸。 直到我伸出舌头碰到他的嘴唇时，克拉克动了, 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只手按在我后颈处不让我逃离，唇舌全面入侵我的领地。我被他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笼罩，却不愿完全交出主动权，再接再厉还回去，换来的是更激烈的反应。 等我们终于分开的时候，我感觉嘴唇都有点麻，呼吸急促起来。克拉克的眼神不再温和，里面藏着呼之欲出的欲望，紧盯着我的嘴唇，我知道自己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现在确定今晚应该是睡不好觉了，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连东西都准备好了。”他这副被我牵动心神的样子实在是很难让我不心动，我从存储器里拿出两样东西在克拉克面前晃了晃又收回去，成功收获了更加深沉的呼吸声。 现在的克拉克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果不是地方不对，他肯定会直接吃了我。但我就不是什么乖顺的人，在老虎脸上拔毛，特别是自己的老虎，实在是刺激。 不过我显然忽视了一件事，克拉克就不是普通人。“轩，我今晚……会尽量控制住的。”他抚摸我脸的手带着炙热的温度，大拇指还轻轻在我嘴唇上磨蹭，也让我沾染上同样的温度。 我终于想起自己招惹的是什么样的猛兽，开始紧张起来，下意识吞咽口水。但我没法违背自己的心，好期待，好想让面前的人完全属于我，好想彻底感受他的一切。“那我，拭目以待。” 克拉克动作一顿，深呼吸了几次才控制住自己，眼睛都红了。我没敢继续撩他，好歹在别人的地盘，真过分了后果可不好承担。 虽然控制住了，但火可没那么容易下去，接下来的时间里克拉克抓着我的手来回揉搓，像是在用这个动作抑制冲动，让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他揉得越久我今晚可能就越惨。 实在受不了了，我直接侧坐到他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头靠在他肩膀处，让他别再折腾我的手。我本就不矮，但克拉克身高一米九多，比我还高了十厘米左右，再加上身材差距，抱着我一点都不勉强。他对这个姿势也很满意，搂着我的腰小声跟我说话。 天色渐暗，从窗边看到蝙蝠飞机的时候，我就知道应该回会议室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屁股底下克拉克大腿的温度太明显，还有个东西更明显，我根本不敢动。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唤醒了一头什么样的野兽，只希望明早我还能完整地苏醒。 克拉克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笑意愈发深起来。 回到会议室，看见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我高兴地上去打招呼。大家一一回应我，能看出来加入正义联盟后，他们都有了变化，连最孤僻封闭的钢骨都温和许多。连布鲁斯的脸都没那么冷了，拍了拍我的胳膊：“你用自己的身体过来，现在已经到尾声了？” “差不多吧，现在是半决赛。既然是萨诺斯先动手，下次进来应该就是打达克赛德了。”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世界线，最后两道难关，走过去我们就会迎接胜利的曙光。 宇宙魔方和以太粒子还放在第一排的桌子上，布鲁斯看了一眼：“有没有可能一次全解决？”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摇了摇头：“不能。虽然你们两个体系现在是在一个世界里，但要融合世界总是有些问题没法完全覆盖，有些规则必然改变。要消灭萨诺斯和他的军团已经非常不易，消耗的能量相当巨大。 而达克赛德的天启星军团规模还要超过萨诺斯的军团，无限宝石想要达成条件需要消耗的能量过大，它们很难做到。即便能做到，也不代表打响指的人能承受这一切。如果连这个响指都打不下去的话，一切就白费了。之前也有人试过，无一成功。” 说白了就是融合时的限制，这种特殊力量也排了高低，无限宝石的力量没有原本设定中那么大。这跟它要消灭的对象也有关，达克赛德和萨诺斯都是顶尖的反派，力量极其强大，无限宝石的能量不足以同时解决两个。 打响指的人也没法承担同时解决两个最大反派的代价，即便是克拉克去打那个响指，就是成功了也没法保证有命在。 我还在纠结一个问题，就是他俩的身份。作为剧情里最重要的两大反派，它们毫无疑问也是世界支柱人物。但我们是否要留下他们的命呢？如果留下了，后续出现隐患，他们想办法卷土重来怎么办？如果不留下，这两个分量巨大的世界支柱人物会不会对最终结果产生影响？这同样是需要讨论的问题。 布鲁斯点点头，没什么情绪起伏，估计早就料到了。 银河护卫队的态度比起我们出去时改变很大，一个个都死盯着我，仿佛我是什么稀奇动物，非常符合刚知道真相的情况。我没有凑过去的打算，这个时候他们能说出来的话很可能像小达米安一样让我极度尴尬，别挑战他们的脑回路。 刚才在一起的时间缓解了我的重度思念，我和克拉克终于不用时刻手牵手，开始分开跟大家说话。 托尼又把我叫了过去：“陈，X战警一会儿就到，马特、娜塔莎他们应该也差不多。”他停了下来，似乎对接下来的话有些迟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我不认为托尼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我有个很看好的孩子，但一直没想好要不要把他拉进来。他能力不错，性格也好，就是年纪还小，这么大的孩子就应该好好上学，还有我们在呢。但他已经被弗瑞盯上了，复仇者联盟要是不收他，弗瑞肯定就要想方设法把他带进神盾局。” 托尼这纠结的样子，应该是想了很久吧。特意来问我，应该是想知道这孩子原本剧情里有没有加入复仇者联盟。 “你说的是谁？”还在上学，年纪还小…… “蜘蛛侠。你知道吧？”我噎住了，这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是小蜘蛛啊！本来没有内战了，我还不确定托尼会不会找到小蜘蛛，现在不用担心了，还是找到了。 “当然知道，我第一次进这个世界的时候，目标就是他。”还说这次进来看时间线，如果合适就把真相告诉小蜘蛛，一进来看到克拉克忘了个精光，要不是托尼提起来，可怜的小蜘蛛只能继续蒙在鼓里。 托尼有些吃惊：“你第一次进来目标就是彼得？我可从没听他提起过你……不对，他说过他有个为了保护他去世的好友，在他刚成为蜘蛛侠时帮了他许多，不会是你吧？看来他也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了？彼得是多大加入的，他今年才十六岁。” “是我，当时我也是用的意识容器，手上什么道具都没有，帮彼得挡了一枪，容器损坏过大被迫直接退出了。他原本加入复仇者联盟就是这个年纪，一直是你带着的，也参与了这场大战。让他来吧，彼得的能力很不错，当初好些训练也是我给他设计的。” 小蜘蛛本来也要对抗萨诺斯，真有动静了根本瞒不住，与其让他自己行动不如带他一起，这样更安全些。 能让托尼直接来问我要不要让他加入，还对他称赞不已，看来我离开后，彼得进步了很多，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如果他还是原剧情里让人担心的孩子，托尼也不能这么纠结。 托尼直接叫贾维斯叫小蜘蛛也过来开会：“如果他不认识你，我就是让他加入也不会这个时候喊他来。他到现在还以为你死了，伤心得很，你怎么说也得把真相告诉他。” “肯定的，我本来也打算这次过来告诉他，这样正好。对了，提前让大家做点心理准备，如果有需要，我会在讲解的时候放原剧情片段。”原片里死了那么老多人，都在场，我必须得提醒一下。 托尼顿了两秒：“要不你干脆直接放原片吧，把整个过程都放一遍，让大家好好看看。这样我们能更清楚地知道细节，只听描述难免有遗漏。都被人叫了这么多年超级英雄，看两部电影还受不了吗？” 第235章 复联三7 “我可是听韦恩说过的, 超人当初看了自己的死亡画面。你连你爱人都敢放，到我们这里还迟疑什么。”托尼对自己是毫不手软。 “我当初放的时候，可还没跟克拉克在一起呢！要是在一起我哪里舍得。你别一个人答应, 先问问大家，复仇者联盟和银河护卫队都要问, 死了一大半啊, 可不是开玩笑的。” 别管这次还会不会经历这个过程，看着自己和在乎的人死的画面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要是来几个当场爆发的, 会还开不开。 “行吧，那先讨论问题，等完事统一问一下。”托尼的处理方法相当简单粗暴。 很快复仇者联盟其他人和X战警都陆续到场, 对我进行了多次围观, 我感觉自己都快比用意识容器时还引人注目了。 X战警是目前最轻松的，最后这两关的反派都不是他们的主要对手，这些年他们是日子过得最安生的。不过需要他们出力时他们也义不容辞, 大家互相帮助嘛。 查尔斯也找我单独说了几句：“陈，你说这是最后的两关了, 但到目前为止，除了当年的海滩之战, 你没有再提起过任何跟X战警相关的战役和敌人。如果X战警在这个世界如此边缘化，你当初也没必要特意来认识我们。能不能告诉我，跟X战警相关的大事件是在什么时候？” 我回忆着X战警的剧情，叹了口气：“我没提过这些事，是因为还没到时候。而且如果我们成功使世界进化，变种人经历的那些事应该都不会发生。这个世界需要高端力量作为武器跟主世界抗衡, 在科技大幅落后的情况下，特殊能力是他们不能舍弃的一环。只要我们成功, 可以预见的是必然有越来越多人赞同变种人是人类进化方向的观点。”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如果那些政府高层不想要变种能力，也不会有那么多抓变种人实验的实验室。成功不是在衍生世界进化后就达成的，想要拥有跟其他中等世界同样的地位，这个世界需要更多有威慑力的人物或武器。 变种人将成为重要的一份子，或许要先做先锋挡在前面，但随着局势稳定，新的秩序被确立，他们也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权力和位置。 查尔斯沉默了一会儿：“你一直在避开最中心的问题，原本变种人的结局是什么呢？应该很悲惨吧。”他还是想知道一个真相，即便很残酷。 我迟疑了，但还是尊重他的意愿告诉了他，现在不说，成功后他也会知道。“有两个结局，一个是制造出一种叫哨兵的武器，它能识别并逮捕拥有变种基因的人，对拥有变种基因的人进行全面围剿，直到变种人全部消失。另一种是他们想办法抑制变种基因产生，潜移默化把变种人边缘化，最后只剩下几十个变种人孩子。” 查尔斯和他身边一直在听着的埃瑞克都沉默下来。埃瑞克露出讽刺的微笑：“他们始终不肯接纳我们，一定要赶尽杀绝。如果没有利益，我们早晚要走上这条路。” 查尔斯叹了口气：“其实……这么多年，我也看清了，我的期望可能永远都不会实现。但无论原本的可能是什么，如今我们至少有机会能拿到属于自己的权力。有主世界也没什么不好，只有外界的危机足够大，人类才有可能团结。” 他从很早起就在给变种人铺路，曾经查尔斯想要获得平等，堂堂正正生活在着世上，让所有的变种人都能不必隐藏，自由生长，如今却只想竭尽全力为自己的族群找到一条生路。 变种人的故事一直都是悲剧，即便逆转未来，也没法逆转人性，终将走向同一个结局。主世界的存在对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来说是彻底的威胁，偏偏对变种人来说是机遇，多么可悲。但好在还有这么一条路，即便有牺牲和痛苦，他们依然无所畏惧。 会议室已经坐满了大半，因为座位足够，超英们按照各自的团队坐在一起，泾渭分明，特别是银河护卫队。因为他们跟其他人都不认识，还有那么明显的外星人特征，没什么人会坐在他们身边。他们倒是怡然自得，没有丝毫拘谨，在找史蒂夫要了食物之后开始大吃大喝，放松的好像自己家一样。 也不是没有去接近他们的，年轻的X战警们更活泼些，像是快银，在看到火箭的时候就凑过去了，跟火箭激情辩论十几分钟，居然拿着搜索百科的图片让火箭相信自己是浣熊了。 星爵在旁边十分崩溃：“我跟你说过你是浣熊啊！为什么他说你信我说你就不信啊！”火箭狠狠对他翻白眼：“他有证据你没有，叫我各种名字的多了，只有他真的拿出了证据，还说带我去看。” “没想到居然会有浣熊出现在外太空，真神奇。美国浣熊很多的，学院就经常有浣熊跑到后厨那里想找东西吃，成群结队的。”快银看着火箭很是稀奇，我发誓看到他手的残影了，他肯定偷偷摸了火箭。 人都来差不多了，银河护卫队在这儿坐了半天早就不耐烦了，卡魔拉直接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还有谁要来？这么多人，你们要把全地球的人都叫来吗？” 大家都在互相看，托尼瞅了一圈：“就差一个了，孩子要上课，体谅一下。” 说完没两分钟，门口就冲进来一个男孩儿：“斯塔克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老师不肯放我走，一定要我跟着训练完才行……”他猛地刹车，看着面前一屋子的人，满脸震惊：“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托尼站起来招呼他到身边坐下：“先过来，就等你了。有什么问题之后问我，现在急着开会呢。” 我看着彼得，他长高了些，看着也更沉稳，但在这种赶时间的时候还是以前那副少年模样，没什么变化。这让我很欣慰，托尼跟我说他为我的离开伤心时我很愧疚，但好在彼得没让悲伤控制他，而是变得越来越好。 克拉克注意到我的视线，轻声问：“轩，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他是彼得，蜘蛛侠，我第一次进这个世界的时候目标人物就是他，他发现我能动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整个人直接飞起来。” 想起当时的模样我就想笑，那时候我第一次用BJD娃娃当意识容器，连路都走不好，彼得则是刚得到能力，根本不会用。但那时是真的轻松，没有一点负担。 第236章 复联三8 “说起来, 那也是我‘教练生涯’的开端，自那之后我最常干的事情就是给超英做训练，第一个是彼得, 第二个就是你。我这履历拿出去可相当漂亮，完全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 能手写成本教案的教练, 从基础训练到具体招式都写得明明白白, 要是放在武侠题材世界，流传出去都能当武功秘籍了, 还是挺不错的吧。 克拉克笑着点头，刚想说什么，托尼已经转头叫我：“嘿, 陈, 该你上场了。”我给克拉克留了个等会儿再说的眼神，起身走到台上。 “大家晚上好。今晚的会议我要说的主要是两部分内容，萨诺斯的问题和衍生世界的进化条件。”我用智脑投影出六颗无限宝石和无限手套, 还有萨诺斯。 “据我所知，目前大家已经有了应对计划, 反过来从萨诺斯手里抢无限宝石，然后打响指解决他和他的军团。目前我们手里有的是心灵宝石、空间宝石和现实宝石, 时间宝石也在地球，明天就可以去纽约圣殿找至尊法师要。 而萨诺斯刚刚毁灭了守护力量宝石的山达尔星，拿走了力量宝石，所以就剩下灵魂宝石还没着落。我们必须在萨诺斯之前拿到灵魂宝石，它就在沃米尔星，可以用空间宝石直接过去, 萨诺斯还不知道它的位置，知道了没空间宝石他也追不上。而现在问题就出在灵魂宝石身上。” 我调出那块橙色的灵魂宝石, 还有原剧情中沃米尔星的影像，但没有直接播放，只是暂停在那儿让大家看到沃米尔星的环境。 “这玩意儿有个很离谱的要求，就是让想拿到它的人必须牺牲自己的挚爱才能拿到。所以我们现在的第一个问题在于，如何拿到灵魂宝石。” 在众人都没出声时，卡魔拉率先表示反对：“如果是这个条件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拿走？只要不把它拿出来，萨诺斯永远也凑不齐六块无限宝石，根本不可能实现他的目标。你们在他之前把灵魂宝石拿出来，只是在帮助他更快拿到六块无限宝石，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你们没办法从他手里抢到力量宝石，一切就白费了，只会徒增牺牲。我不认为萨诺斯有任何挚爱，你就不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我叹了口气：“卡魔拉，我之前说了的，他原本会利用你拿到灵魂宝石。”在卡魔拉觉得可笑的目光里，我肯定了她的猜测：“没错，他说他的挚爱是你。我知道你觉得很恶心很离谱，但灵魂宝石认可了。” 卡魔拉拍桌子激动地站起来：“绝不可能！你扯谎能不能说点有可信度的，别随口胡说，他爱我，杀了我全族也算爱我吗？！你少恶心我，把证据拿出来，这种随口胡说我绝不会相信！” 银河护卫队的其他人也同样很愤怒，火箭直接扛起机关枪对准我。星爵起身揽住卡魔拉的肩安抚她，严肃地对我说：“已经够了，之前你们跟我们说的那些奇怪理由已经够可笑了，现在还用这种话来刺激卡魔拉，我们无法接受。主世界、漫画电影、衍生世界这种东西，想让人相信实在是可笑，如果你们一定要把我们困在地球，也不必装得多友好多正义。” 克拉克第一时间飞到我前面挡住枪口，脸色冷了下来：“你们相信不相信都无所谓，我们已经告诉了你们真相，但我不能容忍你们拿枪对着轩，把你们的武器收起来。” 布鲁斯冷静地说：“陈，放原片吧。不只是这位女士有疑问，我们也需要看原片掌握更多细节，斯塔克之前已经跟我们沟通过了。”复仇者联盟和X战警的成员也纷纷点头。 我叹了口气，调出了重制的复联三、四合集影片出来：“事先声明，死了很多人，你们可能会亲眼目睹自己或亲朋好友死亡的画面，做好准备，如果有任何不适请马上离席或让我暂停影片。卡魔拉，你要的证据就在这儿，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就暂停，好吧？” 我把智脑手环留在台上，拉着克拉克回座位坐下。克拉克让我坐到了里面，自己坐在外面挡住我，目光还时不时看向银河护卫队，警惕心升到了极点。我拉住他的手，安抚地朝他笑笑，让他看影片，不用再继续关注银河护卫队。 任谁听到自己的仇人居然把自己当作挚爱都会觉得恶心透顶，银河护卫队的反应很正常，我只希望他们别在接下来被刺激得太厉害。 影片的内容我已经烂熟于心，关注点都放在了看影片的众人身上。如我所说，上来就在死人。阿斯加德被灭了一大半，洛基惨死当场，空间宝石被拿走…… 在看到从传送门走出来的奇异博士时，托尼若有所思，举手让我先暂停一下：“他手里有时间宝石，为什么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还要班纳博士回来后才清楚？” “时间宝石并不能轻易使用，实际上至尊法师的职责是看守时间宝石，原则上是不能使用时间宝石的，因为容易出事。奇异博士平时也不会轻易用时间宝石，不过后面有他用的时候。”托尼点点头，记了个纽约圣殿的地址，没再说话。 蜘蛛侠出现的时候，我听到彼得直接惊呼出声，他可能没想到自己也会出场。刚才我也没注意他的反应，不过可以看出他一直都很迷茫。 托尼现在也没空对他解释，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不过在看到彼得背着他偷偷溜进飞船时还是给了他脑袋一下子。彼得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斯塔克先生，换来了托尼的一瞪，不敢再说话。 第二个发出质疑的不是银河护卫队，也不是复仇者联盟，而是现在已经加入了X战警的旺达。她在看到自己跟幻视谈恋爱的时候，直接叫出了声：“他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暂停了影片回答问题：“不用在意，旺达，他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如果你一定要找个根源的话，可以认为他是心灵宝石加贾维斯的一部分形成的。” 快银在一旁松了口气：“那可太好了，我可不想让旺达跟一个脑袋顶上放无限宝石的机器人谈恋爱。”旺达怼了他一下，没反驳但也没认同，有些迷茫地看着屏幕上的幻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银河护卫队出场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震惊起来。我不知道他们对此有什么感想，没人出声，但原片的可信度太高了，就是拙劣的模仿，也很难模仿出他们所有的动作、语言、性格和习惯。 只有毁灭者德拉克斯在看到自己修炼隐身术的那一段时说：“我确实在练习消失的技术，他们为什么知道？”可惜现在的银河护卫队没心思应和他。 到星爵被迫对卡魔拉开枪却被骗，卡魔拉还是被萨诺斯带走的时候，我听到了星爵一拳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我回头看他，他似乎想要喊暂停，却被卡魔拉按了下来。 卡魔拉一直死死地盯着投影，看到星云被萨诺斯分解吊在空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他抓了星云？” “对，不用担心，接着看吧。在萨诺斯手下能存活这么多年，她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连暂停都没点，因为对银河护卫队来说最关键的剧情就要到了。看到后面星云自己反杀逃走后，卡魔拉不再出声，但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在沃米尔星的剧情部分，最开始激动的不是星爵，而是史蒂夫，他在看到红骷髅时直接站了起来。詹姆斯拉着他坐下，仔细观察了下红骷髅的状态，小声劝他，才没再次让影片暂停。 电影里，卡魔拉如同这个世界的她一样，表达了对灵魂宝石条件的嘲讽，告诉萨诺斯他永远拿不到灵魂宝石，却在说完后被萨诺斯拽着手臂强行摔下了山崖。 星爵终于无法忍受，拉着卡魔拉就要往外走：“太假了，都是假的！”卡魔拉条件反射一般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在看到星爵受伤的眼神时才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道歉：“抱歉，我只是……彼得，我想看完。”星爵也反应过来卡魔拉为什么有这种反应，他刚才拉的正是影片里萨诺斯拉的那只胳膊。 我在他站起来要走的时候就按了暂停，所有人都在等他们，但没有人催促。星爵跟卡魔拉对视了半天，终于还是妥协了，坐了回去。 之后的很长一段剧情里星爵都安静得像是哑巴一样，看着他们打萨诺斯，然后自己在知道卡魔拉被杀时给了萨诺斯一拳让一切努力功亏一篑，直到萨诺斯成功打出了响指，全宇宙一半的生命开始灰飞烟灭的时候。 詹姆斯，旺达，格鲁特，黑豹，猎鹰，螳螂女，毁灭者，星爵，奇异博士，蜘蛛侠……在场的许多人在影片里都随着响指灰飞烟灭，银河护卫队更是只留下一个火箭。 上半部放完后，我停了下来，没人说话。我在心里默默叹气，率先开口：“这就是原片，没拦住的情况。看完了也，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尽情问了。”、 托尼让我倒回之前去找瓦坎达的部分：“我对这个国家没什么印象，他们之前没搞出过什么动静。所以其实这个非洲国家瞒着所有人发展成了科技程度最强的国家？” 第237章 复联三9 “是的, 因为他们拥有振金。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发生会让你们跟瓦坎达熟识的相关事件，你们在事故发生前就解决了九头蛇，所以要不要拉他们进来一起帮忙看你们的选择。” 我觉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可拉可不拉，因为瓦坎达的科技再怎么先进, 也不妨碍他们的战斗方式保持原始。没有找地方躲着的必要, 也不用把瓦坎达人民牵连进战争，正义联盟和X战警完全可以补上他们的作用。 没考虑好要不要开放, 就不必拉着他们暴露。至少目前对付萨诺斯的计划并不是靠人多取胜，我们要争取速战速决，要拉瓦坎达帮忙, 不如等到对付达克赛德的时候。 布鲁斯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没必要。一个国家, 黑豹还是国家元首，把他拉进来局面会复杂很多，到时候还要牵扯上外交问题, 不方便我们行动。”正义联盟向来不喜欢参合跟政治有关的事，能离多远就多远。 托尼也表示赞同：“现在我们也没有那个时间去跟他们解释, 让他们放下戒心选择参战，真做完我们怕是都打完了。” 万磁王埃瑞克提出了下一个问题：“看那个奇异博士的样子, 他不会轻易把时间宝石给我们的。我们想要从他手里拿到时间宝石，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法师，他们的能力太诡异，还能远距离传送，得想个办法对付他。” 对付，拜托大哥, 我们是要当战友，不是要当对手, 不至于去对付他吧？ 克拉克指了一下时间宝石：“事关重大，奇异博士在知道情况后很可能会使用时间宝石查看后续的可能。但轩已经破坏了世界线，是不是意味着他根本看不到未来的发展呢？” 布鲁斯看他一眼，接了下去：“他只要通过时间宝石验证过，就会意识到情况已经完全不同，我们的说法是真的，他如果不希望时间宝石被萨诺斯抢走，就必须跟我们合作。陈，你应该不介意把影片再给他放一遍吧？” “当然不介意。”我掏了个U盘出来，这古早的设备还是我之前在其他衍生世界里买的，“我会拷一份到这里面，谁负责去劝他，拿着去找奇异博士就好。” 托尼挑了下眉毛：“你不去？”我摇摇头，让屏幕上的灵魂宝石亮了起来：“别忘了还有它呢，我准备跟着去看看沃米尔星的情况。” 安静了很久的银河护卫队终于有了动静，火箭的声音有些哑：“你们想怎么做，再让卡魔拉死一次？”我朝火箭看过去，之前的剧情似乎让他进入了彻底的防御模式，毛都炸了起来，像是要拼命守护自己的家人们。 查尔斯开口安抚他：“火箭先生，我理解你的情绪，但请不要用恶意揣测我们，我们不会为此牺牲任何人。” “是的，这是不必要的牺牲，我们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陈，这应该不是结局吧，你说过最后我们获得了惨胜，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队长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我。 我斟酌了一下：“说简单也简单，萨诺斯怎么打的响指，你们就怎么打回去。但为了挽回一切，牺牲了太多人。你们是要看原片还是听我简单说一下？” 娜塔莎笑了一下：“都看了一半了，不如看完吧。”我看了一圈，没人反对，调出影片继续播放。 唉，我是连看别人反应的心情都没有了，靠在了克拉克肩上。克拉克抬手揽住我的腰，把我往怀里带了带。 上半部还有人问问题，这次从头到尾都安静得很，根本没人出声，结束都没人说话。两部电影加在一起长得很，放完已经到了后半夜。 整个剧情对在场的人来说都很震撼，精力集中到现在，情绪还一直起伏，大家肉眼可见得疲惫起来。 我很想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但问题还没全部解决。“朋友们，商量完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就能休息了，对于灵魂宝石的获取方法大家有没有头绪？” 凤凰女琴摇摇头：“目前看来灵魂宝石对条件的限制很严，我们并不知道灵魂宝石到底藏在沃米尔星的哪里，想采取别的措施也很难。” 洛基冷笑一声，语气里尽是讽刺：“它就是在玩弄所有想要得到它力量的人，没人知道被它收走了灵魂的人，他们的灵魂会经历什么。一个物件，居然想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可笑。” 钢骨用他的红眼投影出了之前的截图，一张是克林特和他女儿的画面，一张是克林特和娜塔莎站在一起。“从克林特在烁灭之后的反应来看，他的家人应该才是他的挚爱吧，至少娜塔莎的优先级并不在克林特的家人前面。娜塔莎也是同样，她对整个复仇者联盟都有很深的感情。 克林特和娜塔莎是多年搭档，互为挚友，在他的家人不在后说是他的挚爱也可以。但不同的人在不同情况和不同时间下，我们对于挚爱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答案，甚至都不一定是人。那是否意味着只要去取灵魂宝石的人从心底认定他牺牲的东西是挚爱，就已经达成了条件？” 钢骨的猜测不无道理，一下子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班纳博士点头，语速都快了起来：“灵魂宝石就是有自己的意识，也比不上真正的智慧生物，不然不会轻易被控制，甚至被萨诺斯要求自毁的时候都没有反抗。” 托尼接下去：“所以我们可以想办法糊弄他，不必真的牺牲挚爱，只要让它以为我们丢下去的是挚爱就可以。” 索尔皱起眉头：“但我们要怎么瞒天过海，混淆灵魂宝石的判断？” “我们没必要骗过灵魂宝石，只要骗过自己就行了。”我站了起来，把目光投向在场有心灵控制的能力的几人，查尔斯，琴，火星猎人，旺达，螳螂女。 “负责取灵魂宝石的人只要认为自己丢下去的是自己的挚爱就可以，蒙蔽灵魂宝石的能力很难，但改变人的认知对我们来说可不难。我们可不缺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人，有空间宝石在，甚至可以早点过去一遍遍试，一层暗示不好使，多下几层，等最后再解开就好。 我们就是要当着它的面作弊，它又能怎么样？如果这都不行，那我们就用最极端的方法逼它出来。它不是喜欢藏，非要玩弄人心吗，先用空间宝石困住沃米尔星，再让超人把整个沃米尔星毁掉，我看它往哪儿藏。” 克拉克愣了一下，没想到突然被分配到这么重要的任务，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支撑我，握了握我的手：“我没试过，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尽力的。” 巴里在后面“嘶”了一声，小声吐槽：“陈，克拉克，咱也没必要这么凶残吧，一个星球呢。” 我冲他笑了一下：“没事，沃米尔星上除了红骷髅的灵魂外没有其他生物。” 洛基笑起来，还给我鼓了鼓掌，看来这个提议甚合他意。“陈，我看你很有做反派的资质，可以考虑发展一下。” 我摆摆手：“那还是不用了，我对象是超英，相爱相杀太累，没必要。” 有了计划，现场的氛围轻松了些，我刚想说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就被布鲁斯拦了下来。“陈，你是不是忘了还没说世界进化的条件？” 我一拍手，又走上台去：“对，朋友们，现在进化的条件已经确定了。想要满足衍生世界积攒够进化的世界力量，首先就是要确保世界力量尽量不减少，这也是我的任务。 剧情中的烁灭带走了太多生命，造成世界力量大幅受损，我们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些世界力量是打响指恢复也恢复不回来的。我们必须保证萨诺斯和达克赛德不会造成过多死亡，还要保护好你们自己。在场除了我外的每一位都是世界支柱人物，你们身上的世界力量是最多的，失去任何一个都是我们的巨大损失，所以保护好你们自己和你们的战友。” 主世界魏熙需要做的事情和任务结束后需要每个世界支柱人物贡献力量的事情我也简单说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是，提供力量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这个大家放心。你们都是这个世界最宝贝的孩子，它可舍不得你们。 但现在离那时候还早，我们必须先战胜萨诺斯和达克赛德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萨诺斯只是第一关，我们清楚剧情，优势在我们，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加油，朋友们，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大家站了起来，准备解散，结束今晚过于漫长的会议。托尼走过来，贡献了最后一句吐槽：“陈，你真的很像个鼓励球员夺冠的足球队教练。” 我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已经当了很多次教练了，不过不是足球，这个我还真不怎么会。” 对整个过程都一知半解的彼得站在托尼身边，看我的眼神里都是惊讶。托尼并没有带他走的意思，复仇者联盟不止有他一个，送其他团队出去的工作队长他们也能胜任。 布鲁斯带着正义联盟起身，看着我和克拉克：“你们不走？”我看了彼得：“得给小朋友一个交代，等下我和克拉克自己回去，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布鲁斯就坐在克拉克旁边，我和克拉克说起彼得时他是听全了的，点点头带着正义联盟上了飞机。 第238章 复联三10 会议室只剩下了托尼、彼得、克拉克和我。被留下来的彼得满脸迷茫,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斯塔克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我都可以帮忙的。”虽然对今天的事云里雾里，还目睹了电影中自己的烁灭, 这个十六岁的男孩儿还是愿意尽自己的力量为对抗即将到来的强敌出力。 托尼拍拍他的肩：“不，是陈有话对你说。”他把彼得推到我面前, 自己去了旁边坐下。克拉克轻声跟我说了句“我在旁边等你”, 也走到了旁边。 彼得看着我，明显有点紧张：“那个, 陈先生？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对他笑了笑：“彼得，露西还好吗？” 彼得面露疑惑：“你……认识露西？”他下意识往托尼那边看去, 托尼摇头：“我可不知道什么露西, 你没跟我说过。” 我轻轻叹了口气，从存储器里拿出了那个还穿着蜘蛛侠做的小衣服的BJD娃娃，虽然碎成两半的身体已经拼起来了, 但衣服上的弹孔和下面的裂痕还清晰可见。 彼得在看到娃娃的瞬间瞳孔放大，上前两步从我手里把娃娃拿了过去, 我感觉他的手都在抖。“你……”他的声音抖得比手还厉害，眼圈都红了, 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怎么会，他怎么会……” “彼得，我就是凯文。还记得吗，我离开前说过的，我没事, 只是要回到自己来的地方。很抱歉，现在才来找你, 之前过来的时间都要更早，你还没遇到我。我那个时候没办法告诉你真相，因为说了可能会没命。” 看着这样的彼得，我很后悔当初在跟他认识的时候没说清楚。但无论那个时候遇见的是谁，我都不可能会告诉他们真相，只能希望知道真相后彼得能好过些。 彼得眼睛里的泪终于憋不住了，直接落下来：“真的吗？你真的是凯文吗？不是斯塔克先生从哪里查到了，为了安慰我编出来的？” “嘿，小伙子，我可不会干这种事情。”托尼在旁边表示抗议，彼得低头用袖子抹了下眼泪，小声说了句抱歉，又抬起头看我，想要我给个答案。 我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真的。你是我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人，给我取了名字，我写了一整本的教程教你训练，一起用秋衣秋裤做制服，你还帮我做了替换的衣服。我站在你帽子里跟你一起荡蛛丝，跟内德拼乐高，遇见露西还救了她。真的是我，很多事情只有我们才知道不是吗？我回来了，那颗子弹没法伤害我，我真的没事。” 在我一句句说那些事的时候，彼得的眼睛也一点点亮起来。他一把抱住了我，哭得稀里哗啦：“凯文！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彻底消散了，还想过找招魂的法师试试能不能把你招回来，但是我钱不够请法师，也不敢找梅婶婶要……” 我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彼得比我矮一些，头靠在我肩上把我衣服都沾湿了。本来是个温馨感人的场面，没想到还能听到招魂，我实在忍不住想笑，绷得很难受，还不能让腹部抖动被彼得发现。 托尼倒是无所顾忌，直接笑得很大声，我转过头看去，连克拉克都露出了笑容，只是没有笑出声。彼得有些不好意思，松开手退开一步，手上还拿着娃娃，有些不知所措。 我又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很感谢你一直记着我，好在你没把钱拿去做这个，看来这个所谓‘法师’还有点良心，不骗穷人。” 彼得深吸两口气把泪意压回去，哑着嗓子问我：“所以，凯文，你的真名叫什么，陈？我刚才还听见超人叫你轩。” “陈星轩，跟托尼他们一样叫我陈就好。至于轩，那是克拉克的专属称呼，他是我爱人。”我跟克拉克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清晰的笑意。 彼得“哇”了一声，瞪大眼睛，之前我们就没掩饰过关系，彼得那时候全心投入在影片里，根本没注意。 克拉克走过来，朝彼得伸出一只手：“你好，克拉克·肯特。”彼得连忙握上去：“超人你好，我是彼得·帕克。” 激动慢慢散去，他眼里的茫然并没完全消失：“陈，斯塔克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太明白，我们所在的世界是所谓的衍生世界，不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些我后面给你解释吧，放过这对情侣，他们已经憋很久了。”托尼揽过彼得，带着他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你也看到电影了，想不想加入复仇者联盟？要跟我们一起对抗萨诺斯和他铺天盖地的军队，会很艰难。” “我愿意！我要加入，斯塔克先生，请一定要让我加入！天哪，真是太好了，我没想到自己有机会能加入复仇者联盟，今天真是太棒了！”彼得又兴奋起来，恨不得原地翻跟头。 我和克拉克手拉手跟在后面往大门口走，看前面的彼得蹦蹦跳跳，青少年就是有活力，再熬一段时间就得通宵了，他还能这么精神。 其他团队的人都已经离开，复仇者联盟的超英们也都回了房间休息，大门口只有我们。托尼要送彼得回去，被彼得连连拒绝，表示自己可以，不用托尼麻烦一趟。 我和克拉克也准备离开，但走之前，我叫住彼得又问了一遍：“彼得，露西怎么样了？” “露西没事，我们到的及时，她父亲也抢救回来了，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后好了很多。她父母怕给她留下阴影，换了个房子，还养了只小猫陪她。我偶尔去看她，她的情况越来越好了，但还是会问起你。我跟她说你没事，只是回家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彼得说起露西，脸上又露出笑意。、 我点点头，安心了些：“那就好。之后见，彼得，这次我会亲自验证一下你的学习成果。”彼得收起笑容，坚定的点头：“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朝他挥挥手，启动了背带飞行器，在彼得的惊叹中，和克拉克一起飞向空中。 虽然被克拉克抱着飞来飞去的感觉很好，但跟他并肩飞行也不赖。克拉克朝下方看了一眼：“很活泼的孩子，跟巴里有些像。”“在话多这方面也很像，也就是他俩还不认识，不然肯定会凑在一起聊很久。”两个小话痨，性格都很好，一定很合得来。 路上我们一共也没说几句话，我们的速度都不慢，用回自己的身体后，我的速度也上了一个台阶，可比原来用意识容器时快得多。进了家门，已经在窝里睡着的小氪抬起头来，克拉克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让它接着睡。 小氪小声叫了一下，朝我这边看一眼，乖乖卧了下去。 克拉克刚起身，我就拉着他直接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没开灯，屋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光，足以让我看清他的脸。 “轩。”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捧着他的脸，再也忍不住，直接吻了上去。事实证明，不要跟氪星人比肺活量，等我清醒了些时，整个人都已经倒在床上。 克拉克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不全压在我身上，呼吸都重起来。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他手边，手从他的脸慢慢往下移，划过颈部，胸前，腹部……我手下他的肌肉随着我的动作一点点绷紧，让轮廓更加明显，已经克制到了极点。 但我并不打算让他克制，以身作则先脱了件上衣：“克拉克，你的制服我不知道怎么脱，你自己来可以吧？” 回应我的是彻夜的风暴，灵魂出窍的感觉如此清晰而持久。我的意识几次陷入混沌，又被迫清醒，直到彻底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有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他的体温，汗水，气息，彻底融入了我，让我只能记得他一个。 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持续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窗帘已经拉上，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穿的衣服干燥柔软，但尺寸要大一些，明显是克拉克的，床品也彻底换过，我昨天穿的衣服整齐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卧室门缝透出一点光来，我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些微声响，是键盘的声音，他还在家。我想要叫他，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在街上大喊了三天的效果。 客厅里的人还是被我惊动了，门马上被打开，克拉克快步走到了床前来，小氪也跟了进来。“轩，你怎么样？”克拉克关切地询问，只开了旁边的台灯让我适应光线，看我想起身，俯下身来支撑我。 我的身体抬起来一点后我就放弃了，艰难地抬起手拍拍克拉克的胳膊让他把我放下，从存储器里拿出了便携治疗仪给他。克拉克的神色紧张起来，马上打开治疗仪给我治疗，情绪有些低落，语气里都带着自责：“对不起，轩，我伤到你了。” 我的嗓子是最先好的：“没有，克拉克，只是肌肉酸痛而已，我能感觉到自己没有受伤。想要配合你的体力还是有点难，看来我之后得加强训练。”没什么麻烦的伤势，在我说完后治疗就基本结束了，克拉克这才松了口气。 我接过治疗仪收好，身体又恢复原状一身轻松，掀开被子轻快地跳下了床，给了他一个吻。“好了，科技是为人服务的，有仪器就要用。别担心，真的没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是直接睡到了晚上吗？” 克拉克搂着我的腰，回了我个吻：“对，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饿不饿？我做了些吃的，先吃点东西吧。” 居然都这个时候了，我睡了好久。不对，“我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克拉克顿了顿，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记得是上午十二点多。” 好家伙，折腾这么久，难怪我会肌肉酸痛到这个程度，也太夸张了吧！“看来我得跟魏熙把治疗仪买下来，靠我自己想恢复可太难了。”我搂住他的脖子，跟他额头相碰，“不过，我很满意，不愧是你，很棒哦。” 克拉克的眸色深起来，深呼吸一次控制住自己，眼神无奈地看我，在我鼻尖上亲了下。“轩，你真的要吃东西了，再继续饿着对你身体不好。”他松开我，拉着我往餐厅走，把我带到椅子边去端晚餐。 我身上就穿了他的T恤和短裤，小氪已经认出了我，亲热地凑过来蹭我的腿。柔软的毛直接贴在我的腿上，很舒服，我蹲下好好揉了揉它的头。“好久不见啊，小氪，看到我惊不惊喜？”小氪轻轻“汪”了一声，抬起身舔我。 我笑着摸他的背，用自己的身体撸狗的感受真不错啊，小氪这身跟他主人差不多的腱子肉配上柔软的短毛，手感很好。 克拉克摆好餐具后把电脑和资料放回卧室，晚餐做好有一阵了，已经凉透，他刚才又热了一下。我拿起刀叉叉了一块土豆放进嘴里，不错，好吃，比之前克拉克给我带的还好吃。 “你厨艺又大有长进啊，很好吃！”我是真的饿了，也不在乎什么形象，大口大口把美味往嘴里送。克拉克边吃边笑着看我：“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再给你做别的。” 等我吃了个半饱，动作才慢下来，开始仔细品尝。我时不时抬头看克拉克，经常能跟他对视，忍不住看着对方笑起来。 以前吃饭时总是会聊起来，但这次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对方就心满意足。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一起吃饭，跟我想得不太一样，但很美好。能用自己的身体碰到他，感受到他，只会让我更心动。 小氪已经重新趴回了窝里，到了它睡觉的时间，我们却都很清醒。吃完后一起收拾好残局，把客厅留给小氪，我们又回到了卧室。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昨晚的气息，但我还是走过去打开窗户透气。晚上的风很凉爽，清新的空气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 克拉克正在书桌前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我拿出手机，问起有没有什么新动向。之前加进了几个超英组织的综合大群里，这个时间对很多超英而言都是活跃时间，没人睡觉。 其他超英们很体贴的一整天都没来打扰我们，巴里手速快，第一个跳出来回答我的问题。“陈，今天下午托尼他们去找奇异博士了，他相信了托尼的话，但是不肯把时间宝石借给我们，洛基差点跟他打起来。” 索尔为洛基说话：“他的态度实在气人，好像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会把时间宝石弄丢一样。我们要是失败，他也得烁灭，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回了一句安抚他们：“奇异博士就那个样儿，你们别担心，真到关键时刻他肯定要把宝石给我们。他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我们的话，让他自己看看证据，知道别的路都不咋地就会跟我们站在一起。” 詹姆斯在群里喊我：“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沃米尔星？奇异博士这边不顺利，我们打算先把灵魂宝石拿回来。” “明天就走，我和克拉克明天来找你们。”为了防止无限宝石搞出事情来，几块无限宝石还是得分开放。布鲁斯昨天拿了现实宝石走，空间宝石放在了查尔斯手里。 第239章 复联三11 我跟他们约好时间, 放下手机，走到克拉克身边。他在做最后的修改，全神贯注, 推敲着每一个用词。直到他把文章改完保存好后，我才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我跟他们约的明天一起去拿灵魂宝石, 有时间吗？” 克拉克抬头看着我笑了下, 把文章发给了佩里：“有，这篇文章通过了, 我请的几天假就能批下来。” 我在他脸上亲了下：“辛苦了，今天都没怎么休息吧，该好好睡一觉了。” 克拉克站起来, 坐到桌边, 把我拉过来靠在他身上：“我不累，你才醒一会儿，我想陪陪你。”我反过来把他拉到床边, 推倒在床上，关上灯后自己也倒在旁边：“这样也是陪我。现在我不能长时间跟你清醒的呆在一起, 容易冲动，你要体谅我一下。” 我转过身来抱住他, 昨晚意识都是模糊的，根本不知道抱在一起睡觉是什么感受。贴着他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开始在他胳膊、胸肌、腹肌和背肌上摩挲。 克拉克只好翻过身来抱紧我，控制住我的动作：“轩，你再摸下去，明天只能让其他人去沃米尔星了。”我看他克制的表情, 实在是心痒痒，但还是收了动作。肌肉酸痛过度疲劳有治疗仪不假, 但精力消耗治疗可补充不回来，我还是别撩拨他，让克拉克睡个好觉。 为了转移注意力，让身体平静下去，我们开始聊天。这次直接离开一年半，比上次又长出去好多，我们有的是话可以说。 我把魏熙是怎么知道进化条件的过程讲了一遍，克拉克跟我产生了同样的疑问：“魏熙能保证这个条件的真实性吗？” “我不知道，但我们只能相信她。就是没有她去找衍生世界验证这一步，现今我们能查到的线索也指向了这些条件。我们没有时间再去寻找一个全新的方向了，魏熙顶着很大的压力在做这些事。那天她带我去衍生世界存储室看时，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少了三个低等的衍生世界，之前出来急，我都没注意到。” 私人世界的拥有者是不会轻易在外部论坛讨论事情的，何况是这种秘辛，我根本没法从星际网上找到其他私人所有者的情况。但魏熙一直在苦苦支撑，事情发展到现在，魏熙都没有动过衍生世界，这次却有三个衍生世界消失了。 她没提，我也没问，这个时候转移是不可能的，只可能是上层逼得太紧，她迫于无奈拿出三个低级衍生世界交差。 硬生生顶住咬死一个都不给是不可能的，那太不现实，只会突出魏熙的特别，肯定会被上层盯上，企图搞清楚为什么后再解决她。但开始给出去了，在后续的逼迫下只会被迫让出更多，哪条都是死路。 但能撑到现在才给，魏熙已经拖延得足够久，一次给出去三个衍生世界，上层也不好马上逼迫太过，怎么样也能暂时稳个十天半月。 那三个低级衍生世界的下场我不愿去想，左右逃不过泯灭，这不是魏熙的错，她已经拼尽全力。现在我的压力也不比她小，若是不能尽快完成任务，魏熙就要给出去更多的衍生世界，会死更多人。 我握住克拉克的手，开口有些艰难，但我必须要说：“这次我恐怕不能在结束后多留了，现在两天对我们都是负担。我这次不是用意识容器进来的，时间也不会长，没有回身体休息的必要，中间的间隔休息也可以省去。回去后，我和魏熙商量一下就会立刻再进来，加快速度。我不想让她再被迫给出去更多衍生世界。” 我把手放在他的心口，感受着掌心下搏动的心跳。才进来就要说分离，我都觉得自己很扫兴，但我不希望等到结束的时候才告诉他，让他空欢喜一场。 克拉克沉默着，在黑暗中亲吻我的额头：“没事的，你是为了我们，为了这个世界才如此辛苦。只是两天，我们还会有很多个两天。就这一次而已，下一次你再进来时，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 “我希望下次能早点见面，不过那样你们就会很辛苦，萨诺斯还没解决多久，就要反抗达克赛德。”说说而已，我也不知道达克赛德什么时候能到。只希望不要间隔更久了。 轻轻抚上克拉克的脸，从我们第二次在这个世界相遇开始，他的容貌就没有变过，我仔仔细细看过去，连纹路好像都没增加过一条，他的时光像是也停驻了一般。 他是太阳之子，被阳光青睐，太阳让他停在最美好的时光，不要老去。如果我们能顺利活下去，不知道最后我和他谁会先离去。我不想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情，只要抓住现在，即便他会跟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一样只余百年，我也会被他吸引，不受控制地爱上他。 克拉克的手覆上我的：“我不怕，如果能早点结束这一切，我相信没有人会不愿意。头上的刀只要不落下，没人会安心。我也希望达克赛德能早点来，再拖个几年，很多超级英雄都要老了。” 我笑起来，用鼻尖互相蹭蹭：“布鲁斯和托尼他们要是听到了，一定要给你好好证明一下他们没有老，再过几年都打得动。” 克拉克紧了紧手臂，让我更贴近他：“他们那么有活力，怎么肯轻易老。我爸妈倒是真的老了，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但身体倒是不错。他们也开始关心我的亲密关系，上次我回去看他们的时候，爸爸问我有没有找到喜欢的人。” 我起了兴致：“哦？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说有。我们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我告诉他们了，我喜欢的人是个男孩子，只是他的工作更忙，见面的时间少。”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好像发光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但他很爱我，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甚至愿意对抗全世界。他是我的珍宝，我的挚爱，我永远不可能放弃和遗忘的爱人。” 我定定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在父母面前坚定吐露爱意的他。眼里涌上热意，我把头埋在他颈窝，小声说：“我爱你，克拉克。”他的手在我脑后轻轻顺着我的头发：“我知道，我也爱你，轩。” 我们静静相拥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想要知道肯特夫妇的看法。虽然他们的看法影响不了我们的关系，但父母的意见肯定会影响克拉克的心情。 “他们很惊讶，没有马上说什么。但在我要走的时候，妈妈跟我说，她会永远支持我。我喜欢的人一定很好，他们只希望我幸福。爸爸当时没说什么，但后来给我发短信，欢迎我们一起回去吃饭。”克拉克露出温暖的笑意，家人一直都在支持他，包容他，给予他力量。 我为他高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真好。可惜这次我们是没什么时间回去看他们了，等到下次吧。”我们就这么轻声聊着天，不知什么时候一起睡去。 再醒来时，我的精神是真的很好，两觉睡过来，彻底恢复好了。因为没有买适合花国菜的食材，早餐还是克拉克做的，我们简单吃了两个三明治，一起赶往复仇者联盟基地。 虽然没有内战，复仇者们还是集体从大厦搬到了基地来，毕竟斯塔克大厦太显眼，还处于人员密集区，以超级英雄附近必定发生事故的定律来看，还是住到人少点的地方比较好。 虽然客房足够，但银河护卫队没有住客房，选择回自己的飞船上睡。我们到时，他们已经集体坐在会议室等着了。上次离开时他们的状态都不怎么好，今天居然就满血复活了，不愧是银河护卫队，不让烦恼多留一天。 X战警也很快赶到，查尔斯、埃瑞克带着琴、旺达和皮特罗来的。正义联盟来的是布鲁斯、火星猎人和绿灯侠，我好奇地问哈尔：“其他都是心灵感应能力者，和团队大家长，你怎么来了？” 哈尔亮了下他的绿灯戒：“我来帮忙啊。咱们不是有计划B吗，如果心灵感应不好使，我就和克拉克一起把沃米尔星毁掉，让他一个人上太费劲了。”费不费劲不好说，但他这话绝对是在瞎扯。 布鲁斯瞄他一眼：“他要看萨诺斯的军团走到哪儿了。现在阿斯加德没有无限宝石，萨诺斯的第一站应该是尼达维勒，他要找矮人做无限手套。但他可能会选择分兵，一队去找矮人，一队来地球抢无限宝石，我们必须确定他的位置。没有空间宝石他的速度会慢，但不会慢很多。” 我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萨诺斯肯定不会想到地球有人要自己造无限手套，他知道的选择就是矮人。不知道奥丁有没有听劝把矮人接走，如果他还没糊涂，就会做跟萨诺斯一样的事，提前把尼达维勒的炉子毁掉，让萨诺斯的谋划落空。 当然，萨诺斯也可能会去做索尔原本要做的事，找人把尼达维勒的炉火重新点燃，前提是他能抓到矮人帮他造无限手套。 有心灵感应能力的人都来齐了，是时候走了。复仇者联盟里虽然没有心灵感应能力者，但史蒂夫和詹姆斯是要去的，他们是为了红骷髅。宇宙魔方被交到了洛基手上，现在用得最溜的就是他，其他人还控制不好力量。 快银闲不住，在等待的过程到处跑：“这样好麻烦，岂不是每次需要长途运输的时候都要找洛基来启动宇宙魔方？” 我比划了一下法师开传送门的动作：“如果能和至尊法师达成合作，需要去什么地方只用带一个法师就行，没那么麻烦。法师的传送门可以直接开到外星，之前剧情里复活回来的奇异博士他们直接从泰坦星开门过来你还记得吗？” 快银跑了过来：“对哦，那个真的很方便。希望钢铁侠能早点把奇异博士搞定，这样我们就能直接用法师的传送门了。那个传送门是只有法师能开吗？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我们也能开？小恶魔也能瞬移，如果他的能力再强一点，能不能瞬移到外星去？” 我拍拍他：“你们要练在地球上练，别轻易撺掇他尝试外星。理论上可以，但如果力量不够卡在半路，或是没选好星球，你们就会直接暴露在宇宙里，会以非常快的速度死亡。我可不一定能在旁边给你们治疗，出了问题后果很严重。” 快银耸耸肩：“放心，我都跑不出大气层，不会让小恶魔去尝试的。”他一回头就看到查尔斯和埃瑞克都盯着他，查尔斯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快银一下子就正经起来。 洛基那边也已经锁定了沃米尔星，招呼大家上飞船，快银赶紧回到旺达身边，不敢再到处乱跑。这儿没人去过沃米尔星，宇宙魔方的定位会在宇宙里还是星球表面大家还不清楚，所以要先上飞船在整个飞船移过去。 银河护卫队选择了用自己的飞船，所以大家跟着上了他们的飞船。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宇宙飞船的内部，好奇地观察周围。火箭的语气没有昨天那么冲，但照样没什么好气：“别乱碰，自己找地方抓好。我的飞船可是很贵的，坏了那么可赔不起。” 他启动飞船，只提升了一点，让飞船悬浮在地面上方。他们跟其他人相处时间短，还没培养出感情，大家也能理解他们接连遭受刺激，没有过多理解。 洛基冷哼一声，懒得说什么，看所有人都扶好了，就直接启动了宇宙魔方。这次的定位很准确，飞船直接出现在了沃米尔星地表上方不远。 火箭把飞船停到下面，洛基拿着宇宙魔方打前锋，带着所有人往灵魂宝石所在的方向走。这个星球上不能使用别的力量，重力也比别的星球更大，大家走得都很艰难。好在走了一段距离后，终于看到了那座有阶梯的高山。 一个穿着破烂黑袍飘在半空中的人影就等在阶梯口，等待着为灵魂宝石带去它的猎物。他的台词还没说出口，史蒂夫就从后面站了出来，直接叫出他的名号：“红骷髅，真没想到还有能再见到你的一天。” 第240章 复联三12 红骷髅猛地抬头：“美国队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詹姆斯走到史蒂夫身边：“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们就为什么而来。” 红骷髅满脸震惊：“你居然也活着，你明明早就死了！” “放心，你死了我也不会死。哦, 你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已经死了是吧？”詹姆斯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红骷髅一遍：“都成了飘在空中的鬼魂了, 死了也没法安息, 真惨啊。” 红骷髅面露怒意，我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行了。红骷髅, 别忘了你的职责，现在去带路。看见我们你应该高兴才对，只有我们能让你彻底解脱。不想永久被困在这里, 就老老实实走。” 按设定来说红骷髅应该只能带路, 但我没法确定这个限制有多强，他现在是灵魂状态，我们没法对他做什么, 却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听到解脱这个词，红骷髅放弃了与史蒂夫和詹姆斯继续争吵, 看了一遍来人：“走吧。”他转身朝阶梯上飘去。史蒂夫和詹姆斯没再跟红骷髅说话，红骷髅实际意义上早已死去, 只剩灵魂苟延残喘，他们在灵魂宝石被取走后将再无交集，红骷髅会彻底消散。 带着我们到了崖顶，红骷髅转过来又看了我们一遍：“不知道你们谁能成功，但，祝你们好运。”他飘到了一边, 把崖边让开。 我第一个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眼下方刻着像法阵一样图案的地底, 克拉克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怕我会掉下去。确认完情况，我就顺着克拉克的力道被他拉到后面：“是这里没错，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试了。” 我拍拍克拉克的手，让他先松开，之后往前站了一步：“来吧，哪位先来试试能力？”超级英雄们多少都有些不愿言说的伤痛，不想让别人知道，被心灵感应能力控制是很多人都忌惮的事情，不如我直接站出来做这个实验者。 “不用，我来。”星爵走了过来，卡魔拉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拉了他一把。星爵回头朝她笑了下，拍拍她的手，走到我对面：“我来。你帮了我们，没让卡魔拉被萨诺斯伤害，我来拿灵魂宝石。曼蒂斯，你先来试试。” 他没给我反对的机会，直接担下了这个责任，选择螳螂女来第一个对他使用能力，看向我的眼神没有丝毫逞强，平静而坚定。 “好，那就拜托你了。”我没有拒绝，把位置让给他们，从存储器里掏出……一只用透明囚笼装着的活鸡。 这可是克拉克一大早找到回农场找肯特夫妇要的，纽约市里可不卖活鸡。这就是今天代替挚爱的可怜牺牲品了，毕竟要糊弄的是灵魂宝石，搞个死物可能糊弄不过去，还是找个活的吧，祝它安息。 可怜的鸡被绑了腿剪了羽，放在透明囚笼里半天，差点闷死，蔫蔫的，我收回透明囚笼把它放在星爵怀里它也没怎么动。 洛基控制宇宙魔方张开一个罩子把山崖上的空间隔绝出来，这个空间是独立的，并不在灵魂宝石的限制范围内，众人尝试了下自己的能力，能重新开始使用了。 螳螂女曼蒂斯有些紧张地看着星爵：“彼得，你准备好了吗？”星爵点头：“来吧，赶紧的。” 曼蒂斯伸手碰触他的脸：“这只鸡是你此生挚爱，你最爱的就是它，所有一切都比不上它。”她收回手时，星爵看着怀里的鸡，眼神都不对劲了，像是要跟它共度余生。 为了保险，德拉克斯把卡魔拉挡在了后面，不让星爵看见她。此时就到了我们出场的时候了，史蒂夫跟星爵说：“彼得，还记得我们要做什么吗？你现在必须把怀里那只鸡扔下去，换取灵魂宝石。” 星爵警醒地看着我们：“你在说什么，它可是我的挚爱，我发疯才会牺牲它。” 布鲁斯语气沉着：“星爵，别忘了，灵魂宝石关乎到整个宇宙一半的生命，我们必须牺牲它，你没有别的选择。” 可怜的小公鸡感觉到了危险，没有别的路可跑，只能缩起脖子贴近护着它的星爵。星爵马上发觉了它的反应，抱着鸡侧过身不让它看到我们：“你们想都别想，我绝不可能牺牲它。如果这个宇宙必须要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才能拯救，那就这样吧，除非你们把我一起丢下去，否则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它！” 他死也不肯放手，现在面前的好像都成了他的敌人。他还企图叫银河护卫队的其他人来帮忙，但火箭已经憋不住了，笑得直接倒在了地上：“不行了，我也要到后面去，天哪，笑死我了，你们谁带了录像功能的设备，一定要录下来，后面放给彼得看。” 星爵眼里露出了不解：“火箭，你怎么能这么说，它可是我们的同伴，是我的挚爱！”德拉克斯和曼蒂斯也跟着火箭笑了起来，旁边史蒂夫和詹姆斯企图阻止他们也没什么用，根本停不下来。 他们的表现实在是太特殊，彼得也开始怀疑了，看看他们又看看怀里的鸡，有些要清醒的样子。布鲁斯第一时间给了火星猎人荣恩一个眼神，荣恩点点头，对星爵使用了能力，本来星爵挣扎的眼神又坚定起来。 洛基没好气地拉着索尔还有附近的人把银河护卫队的众人挡到了后面，给了火箭他们一个白眼：“也别一个个试了，在场的心灵感应能力者都用能力加固他的认知，别让他挣脱。” 星爵发觉不对，居然想跑，但上来的人这么多，早就堵住了路，根本不可能让他从通道下去。我看情况要变，咳了一声：“星爵，由不得你，你今天想也是，不想也是，必须把它丢下去，这是为了这个世界！”边说我边看向克拉克，克拉克马上会意，上去控制住了星爵。 星爵察觉到危险，拼命挣扎，克拉克还不能伤到他和他怀里的鸡，怪费劲的，史蒂夫也过来帮忙。但按住他可以，想让他松开鸡扔下去可难了。 几个心灵能力者力量叠加太厉害，星爵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只鸡，死活不松手，要跟克拉克和史蒂夫硬抗，拼了命保护鸡，眼底红血丝都出来了。他们要是强行让他松手，非得把他胳膊掰断不可。 我从这有些好笑的画面里生生看出了悲愤，星爵真正的挚爱是卡魔拉，如果现在要牺牲是卡魔拉，他就会这样拼命去保护她吧。我看向被挡在后面的卡魔拉，她是银河护卫队里唯一一个刚才没跟着笑的人，看着星爵的眼神里都有了隐约的泪光。 银河护卫队的其他人也笑不出来了，曼蒂斯小声说：“彼得好可怜，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伤的。”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凑到了查尔斯身边：“查尔斯，控制他把鸡扔下去吧，不能再拖下去了。” 查尔斯点点头，对洛基说：“配合我一下。”现在我们都在洛基用宇宙魔方构建的空间里，要想把鸡丢出去就必须打开空间，但空间一旦打开灵魂宝石的限制就会重新发挥效果，必须控制好时机。 洛基看他一眼：“放心。”查尔斯笑了下，左手两指抵到太阳穴，看着星爵使用能力。克拉克和史蒂夫马上就发现星爵的抵抗停下了，他们及时松开手，没有伤害到星爵，退开了一步。 星爵就这样一步步走到崖边，抱着鸡的胳膊伸了出去。他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动作不受控制，难过地大喊停下，整个人相当悲壮。为了让他少受折磨，查尔斯加快速度，让他松开了手。洛基看准机会，在鸡快要落到空间底面时打开了空间。 鸡就那么落了下去，在控制星爵的能力消失时，星爵居然想跟着跳下去，还好克拉克和史蒂夫手疾眼快，一人一边抓住了他，把他拉到后面。 灵魂宝石能限制人使用能力，但对于已经放出来的能力效果并没有解除，星爵还没恢复正常。克拉克和史蒂夫谁都不敢松手，松手了星爵真能跟着鸡跳下去。 我赶紧凑到崖边看，开启智脑的望远镜功能，鸡已经落到了底，血流了出来染红图案的缝隙。“死了。”我回过头来说。 星爵听到后仿佛被人关闭开关的机器人，一下子没电了，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跪倒在地上，整个人被绝望笼罩，嘴里呢喃着：“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 虽然很惨，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解除他身上的能力，我们还在等待结果。就这么等了两分钟，也没有动静，我的心沉了沉，可能失败了。 如果这个办法不好使，我们可能真的要走到毁灭星球这一步。先不说毁灭沃米尔星要费多大的力气，就是真的毁灭了能找到灵魂宝石，在过程中过大的动静也可能会引来萨诺斯。崖顶的气氛很凝重，没人说话，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40-250 第241章 复联三13 但在我们都要彻底失望的时候, 一道橙色的光从崖底升了起来，我的视线瞬间聚焦，跟随着那道光一起升起。那道光在崖顶停下, 悬在我们眼前，让我们能看清它的样子。 皮特罗、哈尔已经忍不住小声欢呼起来, 成功了！我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好在功夫没白费，不枉星爵痛苦一番, 还是成功了。这招居然真的好使，看来以后也不是不能把这招用在其他合适的地方。 不过我并没有放松警惕，只要没拿到手里, 都不能确定保险。让星爵去拿基本是不可能了, 他现在满心都只有那只可怜的小公鸡，我们让他做什么都难。 可变形武器化为手套包住我的手，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 灵魂宝石全程都没有要跑的意思，直到我一把握住了灵魂宝石, 收回手后，它的光才一点点收回去, 变得像是个普通宝石一样。 “轩，限制消失了。”克拉克飞了起来，给我示意了一下。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把灵魂宝石套好透明囚笼塞进存储器，就用之前装小公鸡的那个。 “各位，赶紧撤能力, 星爵这这么下去就要开始琢磨暗杀我们所有人了。”他看我拿灵魂宝石的那个眼神，好像是要把我直接推下去, 让我浑身发毛。 各位心灵感应能力者纷纷开始解除能力，一分钟之后，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的星爵呆在原地，捂住脸根本不想起来，更不敢回头看卡魔拉。 卡魔拉从人群后走出来，拉住星爵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彼得，你做得很好。走吧，我们回去。” 星爵拉着卡魔拉的手：“我……我刚才是被控制了所以才那个反应，天哪，这真的……”卡魔拉安抚他：“我知道……” 我没有再听下去，让他们两人互诉衷肠，跟克拉克站到一起，小声跟他说：“真的要感谢星爵，不然对着小公鸡要死要活的人就要变成我了。还要没有，我的脸皮没有想象中那么厚。” 克拉克揽着我的肩笑道：“确实要感谢他，他的感情十分真挚，连灵魂宝石都为之信服。这样我就不用想应该怎么才能毁灭沃米尔星了，这种高难度的任务之前我还从没做过。虽然很自私，但我也不希望你去体验那种失去挚爱痛苦。” 我握紧他的手：“我也是。” 没了限制，我们终于能各显神通直接下山了。红骷髅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消失，连史蒂夫和詹姆斯都没注意到他。他本就是两人人生中早已消失的过客，不必分给他什么注意力。 坐上飞船回到地球的时候，连我都能感受到似乎有力量从存储器里散发出来，与外面的其他几股力量呼应。洛基也同样发觉了这点，宇宙魔方的力量逐渐活跃起来。透明囚笼已经没法发挥太大作用了，现在光复仇者基地都有三块无限宝石。 洛基的面色凝重起来：“他们已经开始呼唤同伴了，地球的方位相当于直接暴露在萨诺斯眼中，他手里的力量宝石会指引他前来。” 我跟他赶紧去找托尼，托尼这回没跟着去，还在基地里研究无限手套。“托尼，无限手套怎么样了？”我们到实验室的时候，托尼正对着心灵宝石权杖皱眉，旁边的试验台上正放着一个盔甲手套。 “你们来得正好。我认为现在可以用实物进行实验了，要把心灵宝石取出来，它似乎有些活跃。”托尼指指心灵宝石权杖，台面上已经升起了很多激光枪，准备肢解权杖。 “地球的无限宝石太多了，开始本能地想要聚集在一起。”洛基说着，直接用宇宙魔方把权杖上的心灵宝石挪到了桌子上。 “哦，真方便，我都想把它留下自己用了。你们不是去取灵魂宝石了吗，成功了？”托尼启动手部盔甲，拿起桌上的心灵宝石细看。 我从存储器里拿出灵魂宝石放在桌上：“成功了。赶紧试试吧，如果不能赶紧把它们都放到无限手套上，它们就会继续对其他无限宝石产生呼唤。查尔斯没带以太粒子来，洛基，你帮他去拿一趟吧。”洛基拿着宇宙魔方走了出去，查尔斯他们都没离开，大家就在不远处的小会议室里。 无限手套对无限宝石的控制力会让它们暂时安静下来，说白了就是压制它们一部分的力量并把它们的力量进行融合。如果没有无限宝石的压制，一块无限宝石的力量就够使用者受的了，更别提六块，萨诺斯都只能靠无限手套来同时控制六块无限宝石。 托尼挑眉：“居然还真成功了，我本来觉得那个方法很不靠谱，一点都不严谨。看来是高估灵魂宝石了，它本来也没什么逻辑。现在地球上就差时间宝石了，斯特兰奇不肯松口，你去试试？”他拿起灵魂宝石观察，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有股怪味儿……” 我点点头，没告诉他味道的来源：“好。可能还是得我真的站在他面前，他才能确认我们告诉他的真相不是编的吧。”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上，他就是用时间宝石去看，也看不到我的过去未来，顶多能看到我之前来这个世界与超英们产生联系的部分片段。 “托尼，你做了几个无限手套？”大家都看过电影了，剧情中他把萨诺斯手套上的无限宝石转移到自己手上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看了我一眼：“当然是两个，另一个就在我盔甲上。我真的不喜欢那两部电影，不止能知道萨诺斯的打算，还能知道我的。” 我靠在桌子旁边：“这不是怕你又像原剧情里一样直接自我牺牲嘛，看来你还真有这个打算。托尼，把另一个无限手套拆出来，单独给能承受无限宝石力量的人。你可是最重要的世界支柱人物之一，绝不能出事。别人打完要一只手，你打完真要命啊。” 就是再怎么尽力完成任务，我都不会选择自己去打那个响指，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任务都没到最后阶段，先一命呜呼，后续发展成什么样全不管了吗？ 托尼哼了一声：“知道了，我已经在分离了。还没跟佩珀结婚，我的小摩根都没形成胚胎，我怎么会傻到去送死。之前我已经在准备求婚了，好在佩珀那天不在，要是她也看了影片，我的准备就全白做了。” “那是你速度太慢。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求婚，你俩都恋爱长跑多久了。比起影片，你还是先担心其他人会不会说漏嘴吧。”影片不会自己长腿跑到佩珀面前让她看，但是当天那么老多看了影片的超英，谁上了心跟佩珀说一句，托尼的求婚惊喜就全露陷了。 “他们最好老老实实闭嘴，我还没准备好呢就收到洛基的消息开始做无限手套，只能推后。等解决了萨诺斯，我再……”托尼刚说到这儿，我就赶紧打断了他。 “停，咱别立flag，自己心里想想得，别说出来。衍生世界里最忌讳这事，人类都走入宇宙扎根星际了也没忘记这个习惯。”托尼白了我一眼，但没再继续说下去。 洛基这时候也回来了，一手宇宙魔方一手以太粒子，因为挨得近，它们都开始了明显的颤动。桌子上的心灵宝石和灵魂宝石在洛基进入实验室后也开始发光，我都有种它们随时可能发出一道冲天光柱的担忧。 洛基叫了克拉克进来，把宇宙魔方递给了他，自己拿着以太粒子。“捏吧。萨诺斯能做到，你应该也可以。” 克拉克拿着宇宙魔方，跟我对视一眼，随即开始用力。都不到两秒，宇宙魔方就应声碎裂，渣子掉了一地。他松开手时，掌心的其他碎屑跟着掉落，只留下一块莹蓝的宝石。 “克拉克，看来你可以试试直接跟萨诺斯对打，他最好不用力量宝石。”我把他手里的空间宝石放到桌上，拿出一块手帕来帮他擦干净手上的碎屑。 洛基看了眼空间宝石：“萨诺斯在剧情里是拿着力量宝石捏碎的宇宙魔方，就算萨诺斯用了力量宝石，他应该也有一战之力。” 克拉克一笑：“谢谢，我也希望能这样。你们是已经打算开始实验无限手套了吗？” “对，再不放上去无限宝石要造反了。”我拉着克拉克擦干净的手来回看，确定他没有因为宇宙魔方的碎渣受伤才放开。 让现实宝石显形的活儿交给了洛基，他的法术最适合应对这种像液体一样的形态。 很快，四块宝石就并排放在了实验桌上，克拉克接下了往无限手套上放无限宝石的任务，让我们都躲得远一点。洛基留在了实验室里看情况，我和托尼退到了屋外，实验室的墙面都被托尼调成了透明，方便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紧张地看着克拉克往上面放了第一块心灵宝石，无限手套上光芒流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托尼拍了下我的肩：“没事的，那是我做的东西。至少在加到第四块之前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最有可能出问题的阶段是放最后一块，但我们现在没有，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本来放最后一块最好像剧情里一样小心，准备好防护措施，但那个时候应该是在战场上，我们恐怕没机会这么做。” 无限宝石一块块放上去，正如托尼所说，除了无限手套上的光颜色多起来之外，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等了几分钟依旧如此，我们放下心来，托尼打开门进去查看手套的状态。 第242章 复联三14 除了去打探消息的绿灯侠, 其他人都还没走，等在外面看情况。火箭瞅了一眼：“才四块无限宝石而已，真正要担心的是抢到力量宝石之后能不能顺利放上去。” 我低头看他：“要不你帮忙一起看看？你可拥有至高进化做梦都想有的大脑, 我相信你的实力。” 火箭一下子把视线转向了我：“你知道什么！哦，差点忘了, 你什么都知道, 但你不必对我显示你的全知全能。”他明显不想提这个话题，像刺猬一样炸了起来。 “抱歉, 火箭。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你的天才程度。你是全宇宙难得一见的天才，实力极强,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现在的情况没有余地给我们试错,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帮忙看看吧。” 托尼在盔甲方面的技术实力毋庸置疑，但他往上面放过反应堆，可没放过无限宝石。六块无限宝石集于一体的能量到底有多大还是个未知数, 我知道托尼肯定能做出来，但现在时间紧急, 没有验证条件，火箭能帮着看看更好, 他也是个机械大师。 火箭看着我，没有再出声，收回视线关注实验室里面。反而是星爵过来拉了我一下：“你说的至高进化是谁？” 我又看了眼貌似全神贯注看着无限手套的火箭：“卡魔拉应该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建议你直接问火箭，如果他愿意说的话。但你们迟早要跟至高进化对上, 他不会放过火箭的。这个世界的时间点很乱，如果是发生在世界进化之后当然不用担心, 但要是在达克赛德来之前让至高进化掌握了火箭的位置，他会很危险。你们多小心，至高进化相当丧心病狂，绝对的宇宙祸害。” 星爵皱着眉，回到卡魔拉身边。曼蒂斯小声说：“火箭，我感觉你现在很不好。”游戏机不离手的叛逆期格鲁特都把手放在火箭肩膀上，想给他一些安慰。 我把空间留给了银河护卫队，进去找托尼问情况：“怎么样，还行吗？” 托尼翻来覆去地看着：“目前没有问题，我预计放上时间宝石也很平稳。但我不清楚无限宝石集齐时的反应会有多大，它们现在还是相对对立的，能量混合跟现在的状态必然不同。应该还需要再改进一下，更保险。”他的脸色并不轻松，没人知道萨诺斯什么时候来，但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我拍了下托尼，在外面看不到的角度指了下火箭的位置：“你和班纳博士要是来不及，可以把火箭拉进来一起。他在机械方面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全宇宙都排得上号。” 托尼挑眉：“影片里还不太明显，他这么厉害？” 我点点头：“确实厉害。”把火箭介绍给托尼，剩下就让他们去交流吧。 克拉克跟我一起出去，走到布鲁斯旁边：“蝙蝠，在想什么？” 布鲁斯把视线从实验室里收回来：“无限宝石的使用有条件吗？它们的力量都很强，如果能用在战场上，助力很大。如果在拿到力量宝石之前都一直放在无限手套上，就只有一个人能使用它们的力量。” “使用无限宝石对使用者的负担很大，特别是想要直接使用，会比较费劲。洛基用空间宝石是它在宇宙魔方的状态下，黑暗精灵也把现实宝石变成了以太粒子的形态，一般想要使用无限宝石都是通过载体来隔绝一部分能量。 无限手套也一样，它最主要的作用都不是融合六块无限宝石的力量，而是保护使用者不被力量直接反噬。像现实宝石还有不能单独使用的限制。身体特别强悍的可以单独使用，像克拉克、荣恩都行，复联那边绿巨人和洛基、索尔应该都没问题，但对他们的身体也有很大负担。”我把情况跟布鲁斯讲清。 布鲁斯垂眸思索：“斯塔克做了几个无限手套？” “两个，另一个像剧情里一样被他装在了盔甲上，我让他拆下来给能承受打响指伤害的人。”我有些无奈地摇头，要不是剧情把他的打算都暴露了，他可能还会在需要的时候那般无畏地牺牲自己。 “克拉克，你需要拿到一个。等到决战的时候，我们手上的无限宝石最好分开放在两个无限手套上，各自发挥作用。如果萨诺斯拿到了一个，我们还有另一个可以伺机夺回。”布鲁斯拿出了他的计划，一个会做无数备案的人是不可能上来就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克拉克点头，朝我笑笑：“我也有这个打算。轩，你的治疗仪能治好无限宝石留下的伤吗？” 我瞪他一眼：“就是不能我也不能放着不管啊，从主世界搬医疗舱来也得给你治好。不过孤独堡垒可能更适合你，反正是不能让你废一只手的。” 克拉克低头抵住我的额头碰了碰，笑得很灿烂。 布鲁斯别开眼：“灵魂宝石也拿回来了，我要回去训练。你们准备留下来吗？” “我答应托尼去纽约圣殿找斯特兰奇，克拉克你呢？布鲁斯，你不打算带联盟其他人来跟复仇者和X战警打打配合？”时间宝石还没搞定，我没法安心走。 布鲁斯直接回绝：“不了，以萨诺斯的军团体量，我们在战场上打配合的机会不多，单独训练更好。地球上也不会因为萨诺斯要来就不发生其他事情，最近稻草人不太老实，我得让他安静些。” 克拉克也不打算留下，摸了摸我的脸，话里带着歉意：“晚上我来接你，轩。大都会有人需要我的帮助，我不能不管。” “那行，大家各忙各的，之后见。”我们都不是什么闲人，各有各的任务。说是这么说，但目送克拉克飞走时，我还是有点惆怅，没了阶段性的两天假期，任务过程中就是我们仅有的相处时间。 布鲁斯没有立刻离开，上飞机前跟我说：“陈，他们既然决定这次不去说服瓦坎达，就要从其他地方补充人手。至少在我们拿到力量宝石前，必须有足够的人能挡住萨诺斯的大军，只靠我们这些人是不够的。复仇者联盟跟神盾局有联系，让他们去找神盾局要人，热武器照样能对付敌人。” “没问题，我去找史蒂夫。”总不能只指望这几十个超英解决那密到看不清的敌人，太离谱了，政府必须出人。神盾局搞洞察计划那么用心，真到要对抗外敌的时候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特别是弗瑞，得让他赶紧把惊奇队长叫回来，那么强的战力当然不能忽略。 把联系神盾局的任务丢给史蒂夫，我拉着洛基索尔两兄弟去了纽约圣殿。进门之后，斯特兰奇出现在了楼梯上方的围栏处，第一句话就是：“我说过了，不会把时间宝石给你们。” 洛基冷笑：“就凭你能在萨诺斯手里守住时间宝石？别用你们不管现实世界的话来搪塞我，地球都被萨诺斯毁了，你抵挡住虚空中的敌人有什么用？” 斯特兰奇表情丝毫未变：“与你无关，这是我们要操心的事情。你们没有邀请直接闯入实在是无礼，还把无关的人带进来，阿斯加德不教礼仪吗？” “你！”索尔气愤得想要冲上去，被洛基拦了下来。 我赶紧出声，再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斯特兰奇博士，初次见面，久闻大名。我是陈星轩，不是无关人士，昨天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 斯特兰奇打量了我几秒，从围栏上直接翻了下来，肩上的斗篷托着他轻盈落地。他走到我面前：“你就是那个所谓的主世界人？” “对，我是从主世界来的。”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我很清楚他并不欢迎我，目光很是犀利。 “既然你是从主世界来的，就应该回到主世界去，不要在这个世界兴风作浪，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斯特兰奇毫不客气地直接下了逐客令，我相信如果可以，他都想直接把传送门开到主世界推我回去。 “我该不该来，不是你定义的。我来此的原因，想来昨天托尼他们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无所谓，不代表这个世界不想获得自由。如果我的任务失败了，你想保护的时间宝石和地球都会随着这个世界一起毁灭。至尊法师守护时间宝石那么久，应该多少有所察觉吧，时间重启的痕迹。” 衍生世界想要进化，最先能依靠的就是内部的力量，进化成功的那两个中等世界都是如此，世界内的人觉醒改变了世界线。这种情况想完全靠自然发生几率太小，衍生世界自己肯定也会努力，多少会留下些痕迹。 主世界开发衍生世界这么多年，也不敢说完全掌控了衍生世界，不然也不需要让破坏者一次次消耗世界力量来造成衍生世界消亡，直接控制衍生世界自毁不就好了。 我和斯特兰奇对峙许久，斯特兰奇终于转身朝走廊走去：“跟我来。” 索尔笑了，觉得有戏，想拍我两下，被洛基瞪了回去，让他继续绷住别松懈，他只好悻悻地收回手。他俩还能眉来眼去，我是真的要绷住。这种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斯特兰奇还能比洛基难搞吗？ 我们一路走到会客室，斯特兰奇在自己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抬手指向我们身后：“坐。”我从善如流，直接坐下，面前的茶几就出现了三个茶杯，还冒着热气。 第243章 复联三15 王从另一个门进来, 坐到斯特兰奇旁边，像是要给他撑腰。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再来一个也是我这边人多。 斯特兰奇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他们之前并没有讲清楚, 关于主世界和衍生世界的事情只是提了几句，主要说的是为什么找我要时间宝石。你既然来了, 就把你带来的问题都说清楚吧。” 啥, 要我重新解释一遍？最不愿意干的事情来了，偏偏我又不能指望洛基和索尔去解释, 只能耐着性子大致说了下。 “……就是这样，现在关键的任务节点只有两个，一是对抗萨诺斯, 二是对抗达克赛德。如果成功, 在他们手下保住了尽可能多的世界支柱人物，没有出现原世界线那样大幅消耗世界力量的事情，我们就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 准备让衍生世界进化成中等世界了。 你应该能听出我话的真实性，要是还想了解得更详细, 就在战后去找托尼他们问吧，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进行长篇大论的科普。” 我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别说，虽然法师们现在快没钱了，但茶还是挺好的，正经的清茶，入口回甘，一口下去让人平心静气。 斯特兰奇像是要看透我的灵魂：“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对衍生世界实施了多年迫害的主世界里的人, 是主世界那些高层手里的刀。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你们想出来的新型娱乐方式，让我们怀抱希望, 以为自己能自由的时候，再告诉我们都是假的，不过是一场戏，演给外面的人看，在看到我们的痛苦后重启世界，让一切化为虚无。” 他身体前倾，用法术在空中幻化出一个球形的衍生世界和外面的主世界：“我们对主世界的科技和人都不了解，没人知道在这里测出的‘实话’到底是真是假，所有信息的来源都只有你一个人，我们没有任何渠道能证明你提供信息的真伪性。 其他人相信你，是他们认为因为你曾经改变的那部分剧情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替他们挽回了悲剧，但就连这些‘悲剧’是否真的会发生他们都不知道，因为你已经让他们走上了你希望的道路。” 我跟他对视，这些话或许在以前能动摇我，让我不知怎么回答，但现在的我已经不会为此挣扎，因为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有人能证明我话的真伪，就是你啊。你看不到我的过去未来，但你能通过时间宝石看到这个世界的，不是吗？即便在我改变世界线后，时间宝石不能再看到这个世界的未来，你也可以用它找寻到过去的轨迹。 你从来都不是什么遵守规则的人，古一大师其实也一样。她为了守护地球选择从黑暗维度里汲取力量，你当然也可以为了守护地球用时间宝石观测时间线。我不信你之前没用它看过，因为我从很早就开始扰乱世界线了，你肯定发觉了吧。 还有，别把别人当傻子，这个世界里不是只有你是明眼人。所有人都怀疑过我，就连现在我都不敢说他们会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但我能站在这儿，是我用实际行动证明的。”真心，唯独在这上面我问心无愧。 索尔毫不犹豫地说：“我相信陈。我是雷神，神的直觉告诉我，他没有说谎。他的行为到情感都不作假，如果有人能伪装到这个程度，被骗我也认。” 洛基满面嘲讽：“至尊法师又怎么样，你觉得你看得出来的东西，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比起你，他的可信度更高。无论陈说得是真是假，有没有主世界，我们都注定要和萨诺斯一战，你难道想看着萨诺斯让整个世界一半的生命灰飞烟灭吗？我们来就是为了时间宝石，除非你能提出更妥帖更保险的解决方法，否则时间宝石是必须要拿出来的，你给还是不给？” 我们三人跟斯特兰奇对峙，没人肯放松，战意高昂。斯特兰奇沉默许久，才终于落下一句：“等到萨诺斯来，我会去。” 他站了起来，我一看他就要施法送客，连忙大喊：“等等！”斯特兰奇的动作一僵，我马上说：“不行，你得早点去复仇者基地，托尼他们还要用时间宝石实验无限手套好不好使呢。” 他终于忍无可忍，眨眼的功夫就让我们三人出现在了大街上，还不是在地面，而是离地三米的地方。好在我们早有准备，调整好姿势平稳落地。 洛基臭着一张脸：“我讨厌他，他最好别总出现在我面前，不让我一定让他也体验一下这种滋味。”索尔对斯特兰奇也没太多好感：“他好麻烦。” 我拍怕他俩的肩：“刚才谢谢你们，很感动啊，没白干。” 洛基轻哼了一声：“你比他顺眼点。”索尔之前没拍成的那巴掌终于到了我的背上，差点把我拍了一个踉跄：“没事，陈，我们都是好朋友，你比他好太多了。” 我被拍得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感受着背上隐隐的刺痛，艰难地微笑：“那真是太好了。” 幸不辱命，终于搞定了时间宝石，我们赶在晚饭前回了复仇者基地。托尼向来财大气粗，基地的伙食也十分优秀。 查尔斯、埃瑞克也是抽时间去找灵魂宝石的，带着年轻一代回学校上课去了，现在琴那一波X战警也已经成为了学校的老师。基地里只留下了复仇者联盟，银河护卫队，还有一个混进去的我。 晚餐时间整个复仇者联盟都回来了，包括刚被拉进来的小蜘蛛，有班、有课要上的也赶了回来，吃了晚饭准备一起训练。 银河护卫队人最少，被史蒂夫邀请加入了复仇者联盟的训练，这样大家能加深对彼此的了解，托尼也想知道外太空的科技水平。 除了还在熟悉的银河护卫队，新加入的小蜘蛛就是联盟众人的重点关照对象。 为了让大家能尽快适应真实战场可能出现的情况，复联训练和我当初看的正联一样，直接大混战，没有一对一对抗。不过这回我终于不用在场下看了，直接上场掺和一脚。 小蜘蛛可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上来还特地被众人针对了一下，刚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就跟上了众人的节奏，利用自己的身体能力和技巧在大混战中争得一席之地。 我能看出复联其他人眼中对小蜘蛛的认同，确认小蜘蛛能应付后，他们就不再针对他，真正开始了自由的战斗。不过我可是说过的，要好好检测一下小蜘蛛的学习成果，在其他人散开后直奔蜘蛛侠而去。 他有蛛丝，我有背带飞行器，想要躲开我可不怎么容易。不过他也没想躲开，在看到我过来后敏锐地放出了蛛丝企图缠住我。我几次闪过顺利近身，手环瞬间变为长棍，直捅他的腹部。 蜘蛛侠发射蛛丝黏住上方钢架，轻盈一跃直接站在了长棍边缘，脚下用力一点朝我踢来。我收回长棍变为双刀斜劈过去。 彼得的能力真的得天独厚，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开发自己的能力和身体，让战斗成为他的本能，动作流畅敏锐没有丝毫迟钝。我试过他一轮后，站在顶端的钢架上停手，笑着对他点头：“很好。彼得，你可以出师了。”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不必过度拘泥于招式，想他这般天赋，只要知道应对方法，能及时反应过来怎么做，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彼得兴奋地摘下头罩看我：“真的吗！太好了，我没有辜负你，你曾经那么用心地教过我，我不想你失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蹭了蹭下巴。 我拍拍他的脑袋：“我教你的不多，是你自己的功劳。你完全没让我失望，还给了我惊喜。去吧，跟其他人练一练，我也准备找别人试试手了。”上次还是跟魏熙对打，我们都没有特殊能力，打起来感觉跟超英肯定不一样。 第244章 复联三16 火箭打着打着就不爽起来：“真打起来的时候谁还一直用冷兵器啊！要练就什么都用, 不上热武器有什么效果。” 托尼控制推进器悬停在半空中，声音从盔甲里传出来：“好吧，你说得对。贾维斯, 启动激战模式。” “好的，先生, 已激动激战防护模式。”随着贾维斯的声音响起, 偌大的基地训练场四周和顶部都出现了厚厚的屏障，框出一个只比原本训练场小一点的长方形空间。 没有了顶部横梁, 蜘蛛侠落到地上小声嘟囔：“天哪，上来就这么刺激吗？” 我朝他笑笑：“加油彼得，你可以的。” 火箭笑起来, 跳上格鲁特的肩膀, 手里的机关枪第一个开火：“这样才过瘾！”战斗顷刻间激烈起来，炮火充斥了整个训练场。 我侧身一跃躲过鹰眼的箭，一脚踩在队长的盾牌上借力躲开钢铁侠的掌心炮, 同时手环变为长枪，一个上挑挑起队长的盾牌, 刚在旁边挡住黑寡妇电击的詹姆斯毫不犹豫地冲过来给了防御被破开的队长一拳。 索尔见这边热闹，飞过来朝我砸下一锤子, 我手里的长枪变为绳索，缠在锤子上，在索尔企图甩开我的时候，顺势拉着绳索远离这一片。 收回绳索还没落地时，一道绿光就直射过来。手里的绳索瞬间化为盾牌挡住了洛基的法术，但随之而来的是仿佛流星雨一般铺天盖地而来的法术攻击。 “洛基你太过分了吧！逮着我一个攻击！”我快速闪躲, 盾牌变为激光手枪跟他的法术对冲。虽然很想直接拿多目标枪出来快速解决，但我舍不得子弹, 用完了这边又没有补充子弹的条件，能省则省，还是自己上吧。 洛基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法术过后他自己又拿着法杖过来跟我对打：“当年我们练的时候你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也没多少武器可用，如今可不一样了，让我看看你的实力究竟如何！” 索尔刚才被我利用了一下，不服气想要过来跟洛基一起对付我，直接被洛基轰走，洛基甚至专门在我们周围设法阵隔开了这一块。 看着洛基眼底的战意，我也笑起来：“那我就来看看你这个近战法师升级到哪儿了！”跟洛基对打和与其他超英截然不同，他是真敢下狠手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真实，伤着了自认倒霉，我也没了顾忌，放开手和他打。 纵使洛基在这方面提升不少，但换回自己身体的我也差不了，没了意识容器的限制，这么多年的肌肉记忆和技巧能力全都发挥着作用，只要洛基不下死手，我就能跟他打得有来有回，酣畅淋漓。 旁边第一回合都结束了，大家开始休息，我们两个还没停手，只是看到他们都开始过来围观，再多也没法关注了，全部心神都用在了对战上。 直到听见克拉克在喊我，我和洛基才停手，都气喘吁吁。我拿出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洛基比我好得多，他的体质摆在哪儿。 法阵消失，我慢慢往克拉克那里走，他快步上来扶着我的胳膊，递给我一瓶水：“轩，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摇摇头，拧开瓶盖灌了半瓶：“不用，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过我也活动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先回去。” “陈，下次再来。”洛基看着我，眼里的战意不减。我当然不会回避：“没问题，等着被我打趴下吧。” 复联众人很体贴地放我们回去，他们继续训练。 我本来要直接起飞，被克拉克用披风包住抱在了怀里，他带着我往回飞去。“你刚出了汗，吹风久了容易感冒，正好休息一下。” 我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小声笑着说：“我可没那么容易感冒，主世界冲出地球这几千年进化的不止有寿命，体质也比原来好，不容易生病的。想抱我可以直说，我不介意。” 克拉克的手臂紧了紧：“好吧，我承认，我想抱着你。刚才你和洛基的对战我看了半场，轩，你真的很厉害。” “那当然，你们好几个不都是我教的，不够强怎么教你们。洛基的近战也是我教的，不然他还继续拿他的小刀捅人呢。你没来的时候我还跟彼得打了一会儿，他的进步也很大。看到大家都能学以致用努力进步，为师甚是欣慰啊！” 克拉克被我的语气逗笑，胸腔的震动透过衣物传到我身上，仿佛快乐也一起传递过来。 我们一路回到家，家里电视开着，正在放动画，小氪坐在沙发上看，听到我们回来就跑过来迎接我们。我瞄了一眼电视，动画不是小马宝莉，也是，小马宝莉再长，我离开这么久小氪也看完了。 时间还不算晚，克拉克就换下了制服，很显然不打算再出去。 “布鲁斯没召集大家训练？上次我们去对付荒原狼的时候可是练了好久的。”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氪跳上来趴下，把头放在我大腿上。我揉着小氪手感优秀的狗头，有种刚跟对象一起下班回家的错觉。 克拉克换好衣服坐到我另一边，手臂从沙发靠背过来揽住我，让我的肩膀跟他挨着：“自那之后我们经常有机会一起训练或是处理事件，布鲁斯觉得事到临头再训练太迟了，我们早就培养好了战斗默契，才不会在关键时刻失手。 他让我们抓紧时间找亲朋好友说明情况，提前做好准备先避难。这次情形跟原剧情大不相同，不知道萨诺斯会从什么地方下手，我们需要尽可能保护民众，不让他们受到太多伤害。” 我头一歪靠在克拉克肩上，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把重心交给了他：“布鲁斯真是深谋远虑。我当初要是早点把自己知道的内容告诉他，他可能早早就猜出真相如何了。我佩服他，但实在是活不成他那样，太累。” 克拉克反手轻轻摸着我的头：“是啊，毕竟这个世界上，布鲁斯只有一个。” 我们就这样靠在一起看了会儿动画，看着墙上不断往下走的钟表，我转头凑到他耳边说：“虽然我很高兴我们能这么待在一起，但我之前毕竟憋久了，可能很快又要走，我可不想浪费这段时间，你说呢，克拉克？” 克拉克原本放在沙发上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揉捏，搭在靠垫上的胳膊也往下落到我胸前，湛蓝的眼睛颜色都深起来：“我很赞同。” 我笑起来，轻轻拍拍小氪的头：“抱歉小氪，我们得去说点悄悄话了，你别看太晚哦。” 小氪坐起来，用了然的眼神看着我们，甚至还抬起一只爪子挥挥，让我们赶紧走。 克拉克已经站了起来，拉着我往卧室走去。门一关，我就被克拉克抵在墙上吻住，房间里好像在急剧升温，不然我也不会感觉这么热。 一吻结束，我双手按住克拉克的胸肌：“等等，先让我去洗个澡，今天打了那么久，我一身的汗。” 我打开旁边的卫生间门走进去，回头看克拉克还在那里站着平息刚才激动的情绪，叫了他一声：“你也在外面跑了一天了，不一起吗？” 这一句仿佛触发了克拉克身上暗藏的开关，他转过身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压迫感。 “轩，”他喊我名字的声音里带着叹息的意味，让我耳朵一麻，“你确定吗？我不保证我控制得住自己。” 我抱住他，让他和我贴近，感受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住我：“你失控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很喜欢。至于承受力，你也见过的，怎么，你对此不满意？” 克拉克含在嘴里的叹息吐露出来，伸手打开热水水闸，双手握住我的腰直接把我抱进了浴缸里。 从浴室出来时，我已经没法自己好好走到床边了，但一切并未停止，我唤醒的野兽还未平息，等待着我的安抚。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得亏我有便携治疗仪，不然明天绝对别想起来。 再次苏醒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到了中午，好在没再一觉睡到晚上。我能听见卧室门外厨房做菜的声音，本来还特意练过厨艺想给克拉克露一手，结果来了到现在根本没有下厨的机会。这倒是没什么可愧疚的，他体力好，让他去做吧，我这次起来能自己拿便携治疗仪治疗已经是有进步了。 治好身上的酸痛，我下床出去找克拉克。没等我开门，克拉克就听到我的动静自己过来开了门。 “轩，你怎么不叫我？我来帮你啊。”克拉克拉着我看了一遍，确定我已经恢复才放下心来。 我推着他进了厨房，好在克拉克是关了火才过去的，不然这会儿锅里的食物可能都糊了。“没事的，这次比上次强点，我能自己动，就直接治好了呗，总不能以后我们每次做都要你守在旁边等我醒。好香啊，今天吃什么？” 第245章 复联三17 我趴在克拉克背上, 看着克拉克重新开火炒番茄肉酱。“我做的番茄肉酱意面，意面好消化，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之前他给我做好带走的菜式没有意面, 意面放久了容易坨。 “喜欢啊！好香，酱好了没, 让我尝一口呗？”我松开克拉克挪到他身侧, 看着克拉克动作。 克拉克笑起来：“马上就好，等一下。”他又炒了一分钟, 关火后从橱柜抽屉里拿出一个勺子舀了半勺递给我：“试试。” 我接过勺子吹了两下，一口全放进嘴里，浓郁的番茄香气和淡淡的牛奶味在口中荡漾, 饱含的肉粒让口感无比扎实。 “好吃！”我很想自助再舀一勺, 但现在吃多了另一个锅里还在煮的意面可没有着落，只好收手。 克拉克看我这副样子，拿回勺子在我嘴上亲了一下：“意面也很快就好, 别着急。帮我摆下餐具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台面，两个盘子已经放在灶台旁边等着装意面了, 剩下需要拿过去的就两个叉子，这有什么好摆的, 明显是让我先坐那儿歇着。我没有说什么，拿出两把叉子，在克拉克侧脸亲了一口，就坐到桌边去等着。 小氪不在，应该是去了韦恩庄园找王牌，这顿午餐只有我和克拉克两个人。这是一个温暖的午后, 阳光从餐厅的窗户洒进来，照在我们脚边,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悠闲得好似一直如此。 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洗了餐具，然后并肩坐在沙发上晒太阳，有些昏昏欲睡。可惜这悠闲的时光不长久，绿灯侠回来了，消息第一时间就发到了正义联盟的联络群里。 “萨诺斯没单独派黑曜五将提前来拿无限宝石，整个军团出军，全速往这边赶来。看速度，很快就会到达阿斯加德。” 我看完绿灯侠发的消息，叹了口气，侧身抱住克拉克的腰：“真是别想安生，眼瞅着就要来了。他要是先去阿斯加德，阿斯加德还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拿出通讯器，我把消息转发给洛基，让他们兄弟俩自己准备。、 洛基回了句“知道了”就没再说什么，我放下通讯器：“咱们去蝙蝠洞吧，估计过会儿又得拉人开会。” 克拉克在我头顶亲了一下：“你提前做了那么多准备，阿斯加德一定能保全的。” 我拍拍克拉克的胸肌，手感真好，我都不舍得把手放下：“那必须的，阿斯加德要是保不下来，洛基索尔全都得发疯。我可不想去试试自己能不能安抚住两个发疯的神，脑子一懵干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衍生世界的任务难就难在每一步都不能出错，后续会产生连锁反应。如果我们做了这么多，阿斯加德还是难逃毁灭的结局，先不说这会损失多少世界力量，洛基和索尔肯定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怀疑。他们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自己的亲朋好友，没人想要被孤独地留在世上。 我和克拉克换了个衣服，赶往蝙蝠洞。这里依旧没什么变化，不过大厅里没了总是坐在那里玩的小达米安。 “达米安少爷情况好了很多，已经能够去上学了。陈先生，真高兴能见到真实的你。”阿尔弗雷德从电梯出来，看到我往里面瞅，面带笑容解释了一句。 “阿尔弗雷德！”我高兴地叫他的名字，快跑过去拥抱了他一下。阿尔弗雷德笑着轻拍我的背，我松开他看了看，挺好，看着没老，精神还是那么好，头发也没多白多少。 “老爷在蝙蝠洞，普林斯女士和库瑞先生也在。”阿尔弗雷德带我们下去，“晚餐留在韦恩庄园吃吧，两位。” “当然，这可是我第一次能在韦恩庄园吃饭，多不容易，终于不用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只能闻味儿了。”电梯门打开，我抬头看向外面，用自己身体看蝙蝠洞，感觉蝙蝠洞都温馨了不少。 戴安娜看到我们，第一个走了过来。“陈，克拉克。”她把目光转向我：“多谢你，陈，前几天一直没有机会说。” “怎么了，戴安娜，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需要你特意感谢的事。”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戴安娜笑了笑：“消灭荒原狼后，我回了一趟天堂岛，去看母亲和其他的亚马逊姐妹。谢谢你的帮助，还有你的提醒。我已经太久没有回去，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一直在迟疑，是你打消了我的顾虑。” 我恍然大悟：“这真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女王和岛上其他女士还好吗？” “她们都很好，母亲原本很担心我，看到我没事也安心许多。以后，或许你们还能再见。”戴安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再见……“戴安娜，亚马逊人可能会再次参与对抗达克赛德？” 天堂岛与世隔绝，亚马逊人也对人类和亚特兰蒂斯人失望至极。除了当年踏出天堂岛的戴安娜，其他亚马逊人都不愿再离开。我肯定不会跑到人家岛上闲逛，上次作别在我看来就是永别了，可要是还能再见，我只想得到这一种可能性。 戴安娜点头：“我此次回去与母亲说明了全部真相，世界进化关乎此界所有生命，没人能独善其身。亚马逊人生活在这世上，若想族群延续，就必须与众人携手促成进化。萨诺斯和达克赛德是最后关头前最重要的两步，我们应尽自己的力量。” 跟萨诺斯的战斗，即便有所改变，大体也逃不过我们所知晓的范围，但对达克赛德的行动，我们知之甚少。不确定性是他最大的威胁，能有更多人加入抵抗的力量自然是我乐意看到的。 “她们愿意出力我很高兴，可她们曾经就是被背叛后才一直不出天堂岛。如今亚马逊人依旧在使用冷兵器，现在的人类科技可完全不同，大战后要面临的情况太多了，她们能放心出来吗？” 现在的亚马逊人就是当年经历过背叛的那些人，曾经的痛苦遭遇不会轻易在时光中消逝。如果我是她们，肯定没办法再对其他种族给出信任，这样的合作对她们来说是再现痛苦。 戴安娜的眼神平静而坚定：“不能因为往事就把自己困在原地，我们有自己的生活。其他种族早已不再是曾经那般只有一个声音，我不相信其他人，但我相信自己的朋友，他们不会背叛我。我们不会因为曾经的痛苦就无视我们的责任，生在这个世界，自当守护它。” 这就是神奇女侠，她的意志为太多人指引方向。她真的值得敬佩，她的族人也一样。 “这个世界一定很爱你，戴安娜。”我只能说出这一句来，其他的话好像都很多余。 戴安娜再次露出微笑：“希望如此。你们是为了哈尔的消息来的？” “对，我一看就知道估计很快又要开会，先过来跟大家一起好了。你们最近一直都在蝙蝠洞吗？” 我是可以直接去复仇者联盟，但没事干嘛跟克拉克分开，总把超人往复仇者联盟带也挺奇怪，还是主动来找他正义联盟的队友吧。当然，阿尔弗雷德的好手艺也是吸引我的重要因素。 “我跟博物馆请了假，年假还没休，正好放到这个时候。这几天没有别的事情我、亚瑟和维克多大多待在这儿，帮布鲁斯他们制造装备，一起训练也很方便。维克多去接哈尔了。” 荣恩、巴里这样的警察可就难请假了，没办法长时间在这边。戴安娜回到她的位置上焊接部件，带我们下来的阿尔弗雷德在我和戴安娜说话时就已经回到他的桌子旁边干活了。 我都有点恍惚，正义联盟也改搞科研了？要不是色调不对，我还以为自己在钢铁侠的实验室呢。连亚瑟都在旁边抡锤子打铁，热得把上衣都脱了，露出他上半身的纹身。 布鲁斯拿起他刚装好的护臂，看了看没什么问题，抬头把目光投向我们：“我还以为你们收到消息会先去复仇者联盟。克拉克，朝护臂发道热视线试试。” 克拉克很配合地实验了一下，几秒后收回热视线，护臂居然完好无损，连那种一看就发热的情况都没出现。 “不错啊，你这护臂防御力很强啊，比起打荒原狼时期可改进太多了。”我好奇地凑过去看，布鲁斯干脆把护臂塞给了我。 “多尝试了些材料。你说过振金的特性，我和克拉克结合透明囚笼的效果，用氪星科技去一点点试着合成出来的材料。还比不上主世界科技，但多少能赶上一些。” 还结合了氪星科技啊，我转头看克拉克，他点点头：“布鲁斯的防御一直是我们担心的问题，能帮上忙就好。”我凑过去撞了下他的胳膊，示意干得好，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布鲁斯坐下端起马克杯喝了口咖啡，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洛基和索尔有没有什么反应？” 我摇头：“目前还没有。不是，你们都有大群了，干脆直接大群说呗，还这么拐弯抹角的。他俩应该还在跟阿斯加德了解情况，或是复仇者联盟内部商量。我刚到的时候洛基一直在逼着奥丁把海拉放出来保卫阿斯加德，还不知道奥丁想好没有。” 如今阿斯加德一块宝石都没有，萨诺斯去只能是盯上了阿斯加德保护的矮人和彩虹桥。从阿斯加德开飞船过来还要一段时间呢，彩虹桥的速度要快不知道多少。 第246章 复联三18 “萨诺斯要是攻破了阿斯加德, 找矮人做完无限手套，就该轮到地球了。如果没有海拉，不知道阿斯加德能挺多久, 洛基索尔应该得回去帮忙。” 布鲁斯慢慢喝完了一整杯咖啡，才望向我：“我认为萨诺斯如果要去阿斯加德, 不会在乎矮人, 也不会管尼达维勒。如果他能用彩虹桥最好，用不上也无所谓, 他要去只是先去解决奥丁。没了奥丁，就没什么外星力量会插手他入侵地球的事。” 我愣住了，周围的人也都停下动作看向布鲁斯, 想听听他的想法。“你说他想要杀死奥丁我理解, 但萨诺斯想要达成目的就必须要拿到无限手套，布鲁斯，你为什么认为他不会去管矮人？” 之前我们基本都默认了萨诺斯的计划里一定会有一步就是找矮人做无限宝石, 这也是为什么洛基要提醒奥丁把矮人带走保护起来，并且最好毁掉尼达维勒, 让尼达维勒中心的火炉停火。布鲁斯的话完全颠覆了这个思路，我没法马上反应过来。 他放下杯子, 在电脑上调出了六块无限宝石和无限手套的模型：“因为不需要。在影片里，我们能很清楚地看出萨诺斯的智慧，他的智商很高。他能通过力量宝石确定其他无限宝石的位置，除了还没被拿出来的灵魂宝石。 但现在灵魂宝石已经离开了沃米尔星，那我们是否可以假设他已经能发觉灵魂宝石的位置？现实宝石、空间宝石的所在他之前就已经知晓，就在这几天之内, 除了力量宝石之外的其他无限宝石全部都来到了地球，如果你是萨诺斯, 你会认为地球人想干什么？” 克拉克的声音有些沉重：“跟他一样，想要集齐无限宝石。会这么做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使用六块宝石的力量需要无限手套，所以他知道我们必然有或者是在研究无限手套。” 亚瑟“咣”一下丢下了锤子走过来：“啥意思，我们还帮他省了一步呗？他打的主意是直接过来连手套带无限宝石一起抢走？” 我抬手抹了把脸：“天哪，你说得对。现在我们在跟他打明牌，彼此都很清楚对方要干什么，只剩正面对抗。这下想抢他可难了，他更想抢我们，必定会重点针对无限手套所在的地方，我们可能会更加被动。” 布鲁斯又调出跟阿斯加德相关的人物关系图，指着奥丁和海拉的父女连接开始问：“现在这么危急的情况，奥丁都不愿意放海拉出来，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几句话简单讲解了一下海拉打算干掉奥丁篡位的事：“奥丁用自己的性命封住了海拉，不让她回阿斯加德，但如果完全没有解除余地的话，洛基也不会让奥丁放海拉出来。” “也就是说，如果奥丁死了，海拉出来，萨诺斯若是不继续攻击阿斯加德，海拉很可能不会去继续对抗萨诺斯，而是想办法先掌控阿斯加德。 无论什么情况，洛基和索尔都不可能不管，必然会被牵制，回到阿斯加德控制局面。”布鲁斯关掉了关系图页面，仿佛直接把整个阿斯加德相关人员全部剔除了战力队伍一样。 我深吸了口气：“很可能，洛基和索尔是两个强大战力，能直接跟萨诺斯对打，没了他们我们会缺少很大助力。” 布鲁斯右手肘撑在桌上拄着下巴，沉默了十几秒，看向克拉克：“克拉克，阿斯加德的太阳能不能让你获得力量？” 克拉克一怔，很快开始分析：“应该可以，但我需要提前去试试，确保万无一失。” 在他问出口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布鲁斯想干什么：“你想把主战场直接搬到阿斯加德？” 布鲁斯点头：“目前会受到环境限制的就是克拉克，如果阿斯加德的太阳不会限制他，甚至都不需要额外提供力量，只要能发挥原本的水平就可以。你刚才说海拉在阿斯加德受到承认，力量会更强且源源不断，那索尔和洛基应该也能拥有同样的待遇，他们两个在阿斯加德的力量会更强大。 萨诺斯肯定要解决奥丁这个隐患，不会避过阿斯加德，不如带着所有人去阿斯加德作战，这样还不用担心伤到地球民众，阿斯加德的科技水平和武力值整体都更高，人员不足问题也解决了。” 我竖起大拇指：“牛，兄弟你是真的牛，计算得清清楚楚，想这法子都得几天了吧。”阿斯加德上上下下全被布鲁斯算进去了，偏偏也不能说是占阿斯加德便宜，怎么，阿斯加德的士兵还能不保护他们神王吗？ 我看哈尔出去根本不是打听别的，就是布鲁斯让他看看萨诺斯究竟去不去阿斯加德。如果不去就像之前他提醒的一样拉上神盾局这些政府的人，按原计划在地球作战，反正怎么都可以，去阿斯加德只会对地球更有利。 亚瑟拍了下桌子：“这不挺好，阿斯加德那两兄弟还能看着他们老爹死吗？我们都上去帮忙，顺便直接在阿斯加德解决了萨诺斯，两全其美，多好。” “什么事好？”哈尔的声音从瀑布入口传来，他和维克多一起飞了进来。戴安娜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哈尔听后目瞪口呆：“我这消息才出来多久，你就……你早就有想法了是吧？” 维克多也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布鲁斯，收回视线后说：“这样对我们更有利，至少不用担心地球上的家人朋友。萨诺斯只想拿到无限宝石，如果我们都带去阿斯加德，萨诺斯会再往地球派兵的可能性极小。” 布鲁斯已经拨通了巴里和荣恩的电话，让他们找地方准备开视频会议。 我凑近克拉克：“虽然这招听起来不太地道，但会提出这个办法的估计不止布鲁斯一个。实际上，只要想保住阿斯加德，洛基索尔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吧。” 克拉克点点头：“阿斯加德号称九界之主，即便地球现在信仰北欧神系的不多，还是九界之一。保护九界是阿斯加德神王的责任，如果阿斯加德不能保住地球，甚至是不能自保，那其他几个星球都不会再接受他的管控。” “害，我真觉得这个九界之主水分很大，其他星球的人有多少是真的信服他们的，不过是打不过罢了。费尽心力维持这个名号，不过是没法放弃昔日的辉煌，但属于阿斯加德的时代早已过去。” 洛基已经看清了这点，他就没怎么在乎过其他的星球，真正让他在意的只有阿斯加德的人民。但这个九界之主无论阿斯加德想不想做，他们都必须跟萨诺斯对抗。响指一打，宇宙所有生命消失一半，无限宝石可是很“公平”的，不会只让人类消失放过阿斯加德神族。 布鲁斯对时间的把控很精准，没两分钟，超英组织的大群里就发来了复仇者联盟的视频会议通知。与其说还要讨论，不如说复仇者联盟内部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提出计划希望其他人能支持。 洛基和索尔出现在了最前排，表情都不怎么好，但还是说了他们讨论后的想法。“萨诺斯不会放过阿斯加德，我们二人必须回去保护阿斯加德的人民，至死方休。 但我们的父王年迈，力量大不如前，仅靠我们与拥有力量宝石的萨诺斯和其军队对抗，很难撑过去。所以我们希望能让阿斯加德作为最终战场，邀请各位去阿斯加德，就让萨诺斯和他的军队在阿斯加德彻底消失。” 果然啊，他们也没得选。布鲁斯给克拉克递了个眼神，克拉克心领神会：“请问阿斯加德的太阳是什么类型呢？” 洛基看向克拉克：“据我所知，跟地球的太阳很相似，你可以先去体验一下。” “我很乐意，只要没有限制，我们可以去。”克拉克答应了他的邀请，也就意味着正义联盟做出了表态，愿意把战场移到阿斯加德。 现在只剩X战警，他们安静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应该是查尔斯在用心灵感应跟其他X战警交流。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们的答案，查尔斯终于开口了：“两位，请问阿斯加德的环境会对人类，特别是变种人有影响吗？请见谅，我必须为我的学生负责。如果有影响，我没法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阿斯加德。” 索尔肯定地说：“不会，阿斯加德的人民也大都是没有神力的普通人，目前还没听说过有什么种族在阿斯加德收到影响身体不适。陈这次来的时候也是出现在阿斯加德的，他在阿斯加德呆过，可以问问他的感受。” “我？我没啥毛病，感觉跟地球差不多。大家可以先去试试看，如果谁有不舒服马上回来，我有治疗仪，咱们当场就治。”我掏出八个便携治疗仪出来摆在桌上，这次回去不止武器补货了，45号还特意多给我拿了好几个便携治疗仪，方便及时救命。 “如果能确定没有影响的话，我们愿意去阿斯加德作战。”查尔斯代表X战警点了头，转移战场的事就被彻底定下。 洛基和索尔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一点，开始积极准备安排众人先去适应阿斯加德的环境。有些人能提前去，但有些人的假可不好请，提前去的这批就让阿斯加德通过彩虹桥送过去，没法早去的就等到快开战的时候让斯特兰奇他们那些法师一起用传送门送过去就好。 第247章 复联三19 “你们有人有斯特兰奇的电话吗？上次我们走的时候根本没要, 改地方还要他配合转运人群，得跟他们说才行。”我看向托尼，洛基和索尔都不用问, 肯定没有。 这任务交给斯特兰奇肯定是没跑了，但估计还要跟他扯皮, 毕竟没跟他商量。但转移战场对他只有好处, 不在地球上打，他也不用担心圣殿那岌岌可危的财政情况还要雪上加霜。 托尼两边问：“你们记了吗？”周围的人全都沉默了。他一摊手：“没有, 再找人去一趟吧。他们法师也用手机？看纽约圣殿那样子，通个电就不错了。” “不止用手机，圣殿还有WIFI呢。直接把他们拉群里来吧, 不然交流多费劲, 这次要对付萨诺斯，之后跟达克赛德打的时候还得叫他们。” 来来回回往圣殿跑，斯特兰奇肯定有意见, 太明显了。现在神盾局估计已经盯上了纽约盛典，不过其实也没事, 我们上次能进去，是因为斯特兰奇根本没想拦我们, 不然就会跟当年想找法师的斯特兰奇一样，根本找不到入口。 布鲁斯看向洛基索尔：“你们先回阿斯加德看看情况吧，也把自己的打算跟奥丁商量一下。如果我们都想好了，他却不同意，那也没用。萨诺斯过来还得有两到三天的时间，我们需要提前上去, 这么多人如何安排还要提早打算。” 洛基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不想同意也得同意，自己想死别拉着阿斯加德的其他人陪葬。”说完他拽着索尔转身就走, 一点都不想耽误。 史蒂夫收回看着他们背影的目光：“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包容，洛基他们安排好后，我们会马上联系各位进行后续的先行测试。” 视频一关，布鲁斯就已成竹在胸：“定了。准备吧，收拾收拾去阿斯加德。克拉克，你去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身体状况，确认没问题。其他人也是，如果有什么不适及时说出来。” 哈尔感叹：“说了这么久的大战，本以为只会在地球打起来，没想到居然会去阿斯加德。我还没去过阿斯加德，那里不需要绿灯侠维护秩序，所以根本没有绿灯侠。” “这回我们都能去上了，没去过外星的朋友们，这将是大家的第一次外星之旅，期待吗？”我想起不同剧情中的正义联盟，去外星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事，这次也一样。 克拉克笑着说：“我想我更期待异界之旅，毕竟外星只要想还是能飞到的。”我握了握他的手：“那你可得等等，先凑合着看看吧。” 钢骨有些顾虑：“戴安娜，你知道阿斯加德的情况吗？他们是北欧神系，你是希腊神系，这两方此前有没有交集？” 戴安娜摇摇头：“两方主要活动的地点不同，在地球的时间也不同。北欧神系出现在地球的时间要早于希腊神系，且在希腊神系盛行前就几乎没再来过地球，所以亚马逊人对其记载并不多。” 布鲁斯看出他的担忧：“别想太多，我们名义上是去帮忙的，奥丁没有理由为难我们。洛基和索尔是阿斯加德的王子，奥丁已经放出权力给他们有段时间，现在阿斯加德的掌控权至少有一半在他们二人手上。 是他们请我们过去的，奥丁不想把海拉放出来，难道只指望他们几个人挡住萨诺斯的大军吗。” 哈尔拍拍维克多的肩：“往好了想，这下我们不用跟神盾局那些政府人员打交道了，洛基和索尔肯定更不会带黑寡妇和鹰眼以外的神盾局人员去阿斯加德的。” “对，就是要改和阿斯加德的掌权人打交道。不用担心，神后弗丽嘉还在呢，她人很好。再加上洛基和索尔，不会出什么问题。 说不定我们过去的时候，奥丁都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或者为了加强防御使用过多力量之类的陷入休眠了。对于这种封建制度国家，只要最上层没意见，下面人都得听。他们先回去吵去，等我们过去都该解决了。” 我相信洛基，他可是阿斯加德在这方面出力最多的人，为了保住阿斯加德，他会扫清一切障碍。 说是要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正义联盟的众人在韦恩庄园都有自己的房间，也早就备上了些衣物，武器装备也不离身，很快又投入到改进装备的工作中。 正义联盟组建之后，跟装备相关的工作大多由维克多负责安排，他一个人就能搞定大部分。我和克拉克也去领了份工作一起帮忙，居然真有种在实验室干活的感觉。 这算是提前的转职体验吗？什么都试一试，等以后要工作的时候全都能干。 众人一直忙活到吃晚饭的时间，阿尔弗雷德叫我们上去时我才发现，他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去楼上做饭。 到了餐厅时，杰森和达米安已经坐在了里面。他们在看到我时有些惊讶，我也同样。 杰森没从蝙蝠家出走，但他的体型还是不可避免地愈发强壮，整个人看着像辆重型装甲车，满满的力量感。 而达米安的成长更明显，小孩子一天一个样，长大许多，脸上的软肉都消了一些，越来越像他爸。两兄弟有同样的发色瞳色，坐在一起看起来跟亲兄弟一样。 “陈？”杰森走过来，看我点头，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很高兴看见这样的你。你比我想象的要俊朗很多。” “我也很高兴，你可是变化不少，杰森。谢谢夸奖，不过你原来想象的我得什么样啊，我可不是因为丑才不肯用我自己身体的。”我笑着拍拍他壮实的胳膊，竖起大拇指。 我们两个在这儿叙旧，达米安却一声不吭地坐在位置上，从杰森叫出我的名字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我看过去时他还有意避开我的视线。 瞧他这个样子，我小声问杰森：“达米安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之前说过什么了？”曾经饭桌上炸裂的问题还在我耳边萦绕，不知道布鲁斯有没有给达米安看过视频，让他认识一下之前的自己。 杰森笑着点头：“不能说，说了要炸的。”其他人也眼里含笑地看着达米安，布鲁斯轻咳一声，招呼大家吃饭。 达米安显得特别沉默，不愿意低着头，但看天看地看旁边，就是不往我这边看。这么怕我提起这件事，我也没有欺负小孩子的癖好，当作没看到他的小动作，坐到了克拉克旁边。 才过去一年半，达米安明白的事更多了些，但再怎么聪明也是个孩子，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偷摸看我。 韦恩家也没什么吃饭不能说话的规矩，大家都在闲聊，达米安很快就有点憋不住了。但他又不乐意主动说话，只是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明显。 克拉克忍不住在桌底下轻拍我的腿，给我使眼色，我心里好笑，再不理达米安，他怕是得从座位上蹦起来。 在他下一次自以为隐蔽但明显地盯着我时，我直接对上他的目光：“好久不见了，达米安。你还记得我吗？” 达米安在跟我对上视线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小嘴一抿，装作淡定地说：“当然，杰森说了，你是陈。” “不太习惯我的样子？我每次来都有新变化，全不相同，你上次可是很快就认出来了的。这次连招呼都不跟我打，我好伤心啊。”我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其他人连聊天都开始不专心，往我和达米安身上瞅，特别是迪克，看他那样子，可等着达米安说出什么跟上次一样能让他乐一年多的话来。 达米安绷起小脸：“你这次变化太大了。”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又停下来，很是迟疑。 杰森在一旁怂恿他：“没事，想说什么就说，陈那么好说话，不会介意的。” 达米安转头怒视杰森：“你骗人，肯定又要笑我，我才懒得理你。”他彻底收回目光，谁也不理，怒气冲冲地开始努力消灭盘子里的饭菜。 那气鼓鼓的模样差点让我笑出声来，为了避免真把人气走，我喝了口水把笑意冲下去。 很快我就没有心思再去逗达米安了，阿尔弗雷德今天做的菜真是下足了功夫，相当美味，我一口接一口地吃，根本不想分神。 能跟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多么难得，还吃这么好吃的刚出锅的美食，啊，圆满了。 阿尔弗雷德也总往我这边看，我跟他对上目光，他就笑眯眯地示意我多吃点。在他目光的鼓励下，我不知不觉吃下去好些东西，直到撑得塞不进去才停下。 布鲁斯看着我叹气：“又不是只能吃一回了，没必要把自己撑死。” 我摆摆手：“忍不住啊，之前我只有看着那么吃的份儿，今天多难得，还不让我多吃点。放心，我有数，消化消化就好了。” 阿尔弗雷德还要给我找帮助消化的药，我赶紧拦住他：“谢谢，但是不用了，这个时代的药大多对我都没用，人类进入星际时代后抗药性逐代增加，也没光长寿命。” 这也是主世界人进入衍生世界的优势了，强大的抗药性让绝大多数这个时代的药物对我们都没有作用，即便是毒药，现在的剧毒也很难发挥它原本的功效，中了毒也能撑到治疗。 主世界人想因为意外死掉还挺难的，大多数都能寿终正寝。也因此，做世界线改变者所留下的几乎没办法修复的意识创伤是很严重的，只要能曝出去没人会不重视。 第248章 复联三20 主世界人类的体质比起现在的普通人类还是有提升的, 特别是在某些方面，比如抗药性，抗辐射之类的。布鲁斯的体质应该没我强, 而我也没进化到美国队长那个程度。 布鲁斯盯着我，又开始想刨根问底。 我连连抗拒, 直接往椅背上靠, 让克拉克的健美的身躯帮我挡住布鲁斯的视线：“大哥，放过我。咱后面再讨论, 也不必这么急着研究如何对付主世界人，我们还是很脆弱的，被杀就会死。” 大家都笑起来, 克拉克还特意侧过些身体遮住我。 晚餐结束, 杰森和达米安也下来了。杰森对武器装备很感兴趣，已经能自己负责部分武器的改装。达米安就在旁边给杰森帮忙，递零件什么的。 毕竟有孩子在, 我时不时就要往他们那边瞅一眼，杰森已经在教达米安怎么组装枪械, 武器设计应该是什么思路。达米安明显很感兴趣，一直在认真听, 还经常提出自己的问题。 我装好手上的绳枪，凑到了布鲁斯旁边，小声问他：“你打算让迪克、杰森加入吗？” 今天做的装备不少，防御、攻击、辅助的都有，可不只是正义联盟的超英用得到的，杰森做的枪械也明显不是正义联盟众人会用的。特别是护甲, 有些身型明显不是布鲁斯穿的。 布鲁斯手上的动作没停：“他们都成年了，可以自己决定。如果这次没有把战场转到阿斯加德, 他们必定要参战，现在去不去看他们自己。拦也拦不住，只要他们想去，不让去他们也有的是办法混过去。能困住的只有一个达米安，他必须老老实实跟阿尔弗雷德留下。” “提姆呢？他知不知道这些事？”虽然没在这个世界成为罗宾，但提姆依旧是蝙蝠家的一员。 “哥谭不能没有人管，而且他有父母，如果我们没能成功，他也可以在最后时刻跟家人相伴，而不是死在外太空。”布鲁斯平静地说着最坏的可能性。 周围几个听力好的超英都看了过来，引得发现他们反应的杰森和达米安也往这边看。 布鲁斯正好做完了手里的护甲，拿起来看了一遍，招呼杰森过来：“杰森，来试试。”我马上挪回了克拉克旁边，把布鲁斯旁边的位置让出来。 杰森愣了一下，从他走过来的速度都能看出他的高兴。达米安也跟了过去，站在旁边看，但一路目光都在其他人的实验桌上，似乎在看有没有他的份。 接过护甲，杰森马上穿上，做出各种动作看会不会对活动有影响。布鲁斯带他到旁边，还跟他打了一阵做实验。即便愈发壮硕，杰森的动作依旧灵活，跟布鲁斯打得有来有回。 停下后他摸了摸胸前的护甲，微笑着说：“很不错，没有影响。” 布鲁斯点点头：“有问题说，尽快修改。”至于防御力就不用让杰森穿着试了，在做好之前就已经试过。 达米安在旁边看了半天，老不乐意：“为什么没有我的。” 亚瑟揉了把他的脑袋：“你才多大，不能跟着去。” “那有没有我的啊？”我循声望去，是刚回来的迪克。虽然这么问，但他的表情根本不是在乎的样子，只是顺便问了一句。 克拉克从实验桌下面的柜子里取了个盒子出来递给他：“你的战斗习惯不适合护甲，布鲁斯让我用氪星科技做了件战衣给你，跟我的制服材质类似，防护力很好。” 这回轮到迪克吃惊了。他打开盒子把战衣拿出来看，跟他自己的制服外观相同，只有材质不一样。 迪克把制服拎起来翻来覆去的看，喜悦溢于言表，对着布鲁斯和克拉克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我很喜欢。” 这下达米安更生气了，瘪着嘴把头撇开，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我过去轻拍了几下他的背：“等你长大了也会有的，布鲁斯不会少给你准备。” 达米安瞅我一眼：“凭什么长大了才能有？” “因为你还在长身体，做好了正合适的穿不了几天就不合身了，又得重做。他俩基本长成了，身型比较固定，不用来回修改，省事省钱，能穿很久。”我半蹲下来跟他说，好像是什么秘密一样。 达米安看看自己又看看迪克杰森，勉强认可了一点我的解释。 迪克兴高采烈地去换衣服了，克拉克走过来，我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帮迪克做的制服？” 克拉克笑了下：“有段时间了，布鲁斯很早就在思考如果孩子们都要上战场，得用什么才能尽可能保护他们。达米安还太小，不可能让他参与；提姆以智力见长，适合强防御装备，冲在最前面可能不是个好选择。 迪克的柔韧性和灵活性是他最大的优势，必须确保防御装备不会对他有丝毫限制；杰森其他方面更平均，力量最为突出，各方面都要兼顾。布鲁斯全都考虑到了，能用的技术都用上，你提过的振金，他也想办法找到了一些让我加进材料里。” 曾经那个锯嘴葫芦一样的布鲁斯如今也会表达自己对孩子们的爱了，虽然还是不怎么说出来。 很快，迪克换好衣服出来，也跟布鲁斯打了一架。不只是测试战衣性能，对打已经成为了蝙蝠家成员交流感情的方式。 没多久，对战就不再只局限于蝙蝠家，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也开始跃跃欲试。 亚瑟拉上戴安娜找了个平台练练，哈尔和巴里也开始在蝙蝠洞上蹿下跳，连荣恩都在给了我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后，把克拉克叫去对战。 杰森、迪克和布鲁斯开始混战，达米安也想冲过去，被我和阿尔弗雷德一起拦下来。 “达米安少爷，您还需要再训练几年才能加入。还有些工作没完成，如果你乐意的话，可以帮帮我吗？”阿尔弗雷德版蹲下来跟达米安平视，指了指旁边实验桌上还没完成装备。 达米安的视线还黏在开始训练的其他人身上，半天才收回来，点了点头。 “非常感谢，达米安少爷。”还是阿尔弗雷德有一套，几句话就直接引走了达米安。 正义联盟其他人都去训练了，只有维克多没参与，依旧守着实验桌，兢兢业业地赶工。我也不好意思干看着，回去继续干活，主打一个谁都别闲着。 本以为今天就这么过去了，还没等到大家停手，复仇者联盟的消息就发了过来。洛基和索尔搞定了阿斯加德那边，已经回来准备带众人过去适应环境。 我们一群人拿好东西，呼啦啦又都上了飞机，往复仇者联盟基地开。迪克和杰森毫无意外地加入了队伍，达米安被托付给了阿尔弗雷德。 时间不早了，大家忙了一天，此时都没什么交谈的欲望。哈尔靠着座椅背，打了个哈欠：“还以为明天才会过去，今晚能好好睡一个晚上呢。”他神色有些疲惫，今天才从外太空回来，忙碌这么久，并不轻松。 “我们过去应该会直接住在仙宫里，条件还是不错的，就是不一定能习惯。”有洛基和索尔在，肯定不会分给我们差房间，休息不好怎么保证战斗状态。 “没想到这辈子有机会住外星皇宫，我的人生也太精彩了。”巴里说完大口咬下手里的汉堡，其他人的装备都是武器战衣和备用衣物之类的，他背的大包里装的最多的是各种高热量食物。 “以后还能更精彩。”克拉克肯定地说。 我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我明白过来，他在说以后或许能去主世界。我笑着点头，握住他的手。 飞机停在停机坪上，大家下来后都没往基地里走，只在飞机旁边等着，毕竟飞机也要通过彩虹桥去阿斯加德，还要再上去。 银河护卫队的飞船就在不远处停着，星爵他们正在维修飞船。X战警的战斗机很快也降落在旁边，三方把复联基地的停机坪占去大半。 查尔斯和埃瑞克朝我走过来，X学院的精锐这次都被带来了，只有几个不擅长战斗的留在X学院照顾其他孩子。“陈，看到复仇者联盟的人了吗？” “没有。真少见，一般这种时候都会有人来接一下的。”我把视线转向星爵，银河护卫队是一直留在这里的。“星爵，复仇者联盟都在干什么呢？” 星爵瞅我一眼：“那个神神叨叨的法师来了，他们要去试无限手套，火箭也留在里面看。” 差点忘了，如果要提前上去，无限手套就必须在这之前搞定。虽然说是可以分成两批人去阿斯加德，但能提前上去准备总是好的，从大家的准备情况来看，谁都没打算在结束前再下来。 没等我们继续说几句，史蒂夫和詹姆斯快步走了出来。又是他俩，他俩都快成复联专业接待了。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刚才托尼在实验从斯特兰奇手里拿到的时间宝石装上无限手套的效果。下来的只有索尔，确保全程不出问题，复仇者联盟会最后过去。彩虹桥会先带大家到阿斯加德，洛基留在阿斯加德接应我们。” 我其实不怎么想走彩虹桥，它相当于一个快速通道，还得有一会儿。法师的传送门在这个世界实在是作弊，开门就到，还能跨越星球使用，多牛啊。要不是那个通道口开成飞机飞船的大小有点费劲，我都想拜托斯特兰奇来帮忙开个门。 第249章 复联三21 史蒂夫点点头：“我们拜托了斯特兰奇帮忙, 法师的传送门可以一直开着，刚才索尔拉着他试过。这样我们也能更好地确认大家的情况。如果准备好的话，可以先回飞机上, 洛基会开启彩虹桥。请一定固定好自己，避免受伤。” 回到飞机上, 我们都用安全带把自己牢牢绑在椅子上。布鲁斯突然说了一句：“原本彩虹桥被毁了是吧。这次要尽量保住彩虹桥, 不然飞机不好运回来。” 飞机上安静了半晌，我回了句：“要不咱还是让斯特兰奇联合其他法师把通道开大点吧, 我记得他也能做到的。” 彩虹桥大概会是阿斯加德能成功保下来几率最小的东西，太明显了。而且为了阻止萨诺斯利用彩虹桥，说不准还得我们自己动手把它毁掉。 窗外史蒂夫在给我们比划, 询问准备好了吗, 布鲁斯闪了下飞机灯做回应。只看史蒂夫身后的詹姆斯拿起手机说了什么，一道彩虹光瞬时降落，飞机猛地升空。 飞机进入了一个流光溢彩的通道中, 顷刻间旋转九十度，机头向上以极快的速度向尽头飞去。巨大的推背感把我压死在座椅上, 我看着挡风玻璃外的彩虹桥通道，感觉非常奇妙。 我在主世界同样用过传送通道, 应该说这是我们最经常使用的交通方式。但主世界的传送通道的感觉与彩虹桥完全不同，我们到达另一边是瞬间的事情，过程中不会有任何感觉，甚至不需要想自己会不会站不稳，怎么进去的，就会怎么出现在目的地。 这种在通道内部能清晰看见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好特别，不知道主世界的传送站之间会不会在另一维度里也有这种通道。 虽然在电影中在通道里的时间够洛基兄弟俩跟海拉打一架, 但飞机过来的路上并没给我留下太多思考时间。 我们出现在了彩虹桥末端之外的空中，突然消失的外力让飞机不受控制地坠落，维克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控制住飞机让它提升，随后平稳降落在彩虹桥上。 洛基从开启彩虹桥的控制室里走出来，看了眼飞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先等等，之后其他人过来了，我会带你们一起去停驻场地。” 克拉克朝我看过来：“轩，还好吗？” 我点点头：“没什么问题，但从彩虹桥的体验感来看，还有不少能改进的地方啊。我们或许一开始就应该找斯特兰奇开门，直接让飞机从另一边滑过来。” 迪克好奇地问：“陈，你不习惯这种传送方式吗？我记得你说过主世界的主要交通方式也是传送，跟彩虹桥不太一样？” 我给迪克说了一下主世界的传送模式：“……所以都比较平稳，没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巴里就接上一句：“懂了，《星际穿越》型。不过主世界的交通方式要方便好多，要是我们也能用上，我就不用天天自己跑，把自己吃穷了。” “要是咱们最后成功了，可以直接跟主世界要技术支援，说不准能行。”之前的进化成功的中等世界同样也不明真相，但如果这个世界进化成功，作为之前曾被多番利用的受害者，按理是应该有赔偿的。 维克多微微皱眉：“不用等他们，跟那些人交易没好事。我们可以自己研发，跟法师还有阿斯加德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使用于地球普通人使用，不需要特殊能源的传送方式。” 我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看好你。”还没见过其他主世界人，超英们就已经对主世界联合政府印象很差。完全可以理解，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我和其他的非自然诞生人还有一笔账要和他们算。 彩虹桥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这一会儿X战警和银河护卫队都已经传送过来了。洛基索尔两人带着走转送门过来的复联等人开了个飞船在前面带路，带我们到了仙宫内部的停驻地。 有维克多在，其他人都不用开飞机，一路上都在观察阿斯加德。 夜幕降临，没有阳光的照射，仙宫并不比白天耀眼，但依旧令人震撼。仙宫前方大片的城镇此时都亮着灯，飞过上空能看到街道间穿梭的人群。 巴里看着眼前的仙宫目瞪口呆：“天呐，这么多金子，我的眼睛都要闪瞎了。”戴安娜不置可否：“北欧神族的品味……确实很奢华，洛基和索尔看起来还能低调一点。” 哈尔的视线在彩虹桥和仙宫之间来回转：“这个彩虹桥，感觉在阿斯加德的存在相当突兀，都不是一个风格的。这什么风格，神话赛博混搭风？” 我听得好笑，转头问克拉克：“感觉怎么样？”克拉克跟我对视：“看着这样的地方，完全能理解索尔和洛基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性格。我在孤独堡垒看过氪星留下的录像，风格完全不同，这里要比氪星明亮得多。” “倒也不用非得这么亮，有你一个太阳之子的存在就足够光明。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吗？”我更担心阿斯加德的太阳会不会对克拉克造成什么影响。即便现在看不到太阳，多少还是能有感觉。 “没有，好像还在地球一样。这里的太阳应该也是黄太阳。”克拉克望向窗外，神色没有丝毫异样。我放心了，这样就好。虽然知道除非阿斯加德的太阳是红太阳，不然对克拉克都没什么影响，但还是会担心。 仙宫内的停驻地离我第一次到阿斯加德时看到的室外训练场距离不远，我曾经还在这里听索尔和他的朋友们说话，回去报给洛基。下了飞船的洛基可能也想起这茬，特意往我这边看了眼。 布鲁斯敏锐地注意到了我俩的眼神交流：“陈，你第一次到阿斯加德到底做了些什么？” “哈哈，也没什么，就是跟洛基一起算计了下索尔，把他搞下凡了。”我小声快速说完，生怕让索尔听到。 布鲁斯挑了下眉，对“算计”这个词很感兴趣，只是没有当场问出来。 克拉克过来握住我的手：“想在仙宫里隐藏应该不容易吧，洛基又是那种性格，这是你进来后最难接近的任务目标吗？” “那你可说错了，谁能难过蝙蝠侠啊。我在仙宫拿着隐形胸针随便溜达，到了韦恩庄园东躲西藏谨小慎微，当初布鲁斯他们为了找我，可真是地毯式搜寻。”当时睡觉都不安生啊，可真心累。 停驻地周围的灯光较少，洛基索尔招呼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宫殿里走，才走近就发现弗丽嘉正在廊边站着等我们。 “母后，你怎么来了？”索尔和洛基加快了脚步，过去扶住弗丽嘉的胳膊。 弗丽嘉笑着说：“我来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她看向我们，目光温和：“欢迎各位来到阿斯加德，也感谢你们愿意帮助我们。我是弗丽嘉，阿斯加德神后。” 即便她的态度温和，身上的威严感还是在，巴里哈尔这样平时活泼的人都有所收敛，微微鞠躬表达尊敬。 “不必拘谨，各位都是索尔和洛基的朋友。我为大家准备了房间，时间不早了，大家可以先去休息，明天我们再正式欢迎各位。索尔，洛基，带客人们去休息吧。”弗丽嘉慈爱地摸摸两人的脸，跟我们示意后离去。 等看不到弗丽嘉的背影了，我才听到巴里呼出一口气来：“虽然她看起来很温和，但我总感觉很紧张。” “紧张很正常，弗丽嘉本人也是个战士，还是魔武双修。克服克服，之后还要一起打仗呢。”我从存储器里找出板巧克力给巴里，他开心地打开咬了两口，又放松下来。 手里还有一些巧克力，应该不止巴里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我一一看过去，打算发放出去缓和大家的情绪，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最前面的洛基。 明明整个过程都很和谐友好，我却发觉他和索尔的表情都不怎么好，有心事的样子。 我把巧克力塞进克拉克手里，拜托他帮忙发放。克拉克顺着我的视线看到兄弟俩的表情，明白过来，点点头接过任务。 我一个大跳蹦到前面，走了几步缓和惯性，同时到了洛基旁边。“怎么了，怎么你们还愁眉苦脸的，刚才不都挺好吗？” “奥丁的态度并不明确，所以刚才母后才会特地来欢迎你们，表明自己的态度。今天我们回来说明情况时，他就一直没发表什么意见，一直莫能两可。 母后说会劝劝他，让我们放心做。彩虹桥是海姆达尔开的，他代表的是奥丁的态度，但明明都允许海姆达尔去开彩虹桥接人过来，又不肯看清现状，真是……”洛基明显很不高兴，索尔都一脸严肃。 我转转眼睛：“他没下定决心的点在哪里，要不要把战场放在阿斯加德吗？”如果是海拉的释放问题，洛基和索尔不会是这种反应。 索尔点头：“对。萨诺斯不会放过父王和阿斯加德，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不会看不出来，但他还在迟疑。无论主战场在不在阿斯加德，阿斯加德都没法幸免，我真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我们都跟他说了，必须要尽快转移民众，保护起来，但你看外面的情况，根本没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我看了眼宫殿围墙外，被万家灯火映照地发亮的天空：“或许正是因为他是王，才没办法那么快做决定。战争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一旦开战，民众转移了，他们的家园也会被摧毁一次。” 第250章 复联三22 我曾经执行过不少花国古代背景的衍生世界任务, 这种世界背景里，战争、灾害都是常见情节。对于主角而言，或许这是他们打响名声的好机会, 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就是会家破人亡的噩梦。 同样的情况放在阿斯加德也一样, 即便人能活下来, 曾经自己珍爱的家彻底毁灭带来的伤痛也很难消失。上战场的阿斯加德战士又不知道要牺牲多少，阿斯加德已经太久没有打过这样的大规模战役了。 奥丁对于洛基和索尔要去地球帮忙抵抗萨诺斯没有意见, 他也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们去打响阿斯加德的名声，让阿斯加德重回地球人视野。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让这场战争发生在阿斯加德上，让阿斯加德的民众也体会这种痛苦。 这跟布鲁斯他们希望能转移战场是一样的心理, 谁都有私心, 无可避免。 不过奥丁想法的尴尬点在于，萨诺斯去地球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地球有无限宝石, 如果无限宝石转移，他就会放弃地球。但萨诺斯不会放过他, 无论阿斯加德有没有无限宝石，萨诺斯都不会让奥丁活着威胁他集齐无限宝石的计划。 洛基索尔都清楚, 奥丁当然也清楚，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只是他不肯现在就做出决定。他确实老了，再也做不到像过去那般杀伐果断，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能封印几千年，如果不是他没法杀了海拉, 他会直接下杀手。 洛基停住脚步，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他以为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为了谁……只要愿意放弃彩虹桥, 萨诺斯大可不管阿斯加德，能让我们做出这种决定的唯一理由就是他的命！难道要我们把他交出去吗？”他似乎想要嘶吼出声，却强行抑制住了，深呼吸几次恢复正常。 索尔从洛基说话开始就搂住了他的肩膀，支撑着他，另一只手也拉住了洛基的手。 洛基抬头看向前方：“我没事。现在先把人送到地方，之后我们再去跟他谈。最迟明天，必须把所有民众转移，不然就来不及了。” 虽然我们三个在最前面，离后面的人群有一定距离，但超英里听力好的人可不少，应该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装作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安排住宿的时候众人更是配合，分到哪里是哪里，更何况环境确实很好，还没出现不满意的情况。 同一组织的人都安排在相邻的地方，轮到克拉克的时候，洛基毫不客气地指了下房间：“陈，你跟他一间，没意见吧。” 我直接拉着克拉克进了门，要关门的时候对他说：“你要是给我单独安排一间，我才有意见。晚安，祝你顺利，别气着自己。” “睡你的觉吧。”他停顿了下，“这里的隔音很好，但别睡太晚，明天还有事。”说完他直接伸手把门关上了，根本没给我反击的机会。 嘿！说什么呢，我就是再怎么不舍得跟克拉克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可能在别人家里做什么好吧！ 一转身，我就看见听完全程的克拉克站在那儿冲着我笑。他凑近在我脸上亲了下，非常“善解人意”地说：“轩，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敢真的做点什么，让我尝点甜头总是可以的。我环住克拉克的脖颈吻住他，竭尽全力进攻，企图用这一个吻替代我想做的所有。 克拉克纵容着我，也配合着，带着我一步步深入，直到我支撑不住倒在他身上。我靠在他身上慢慢恢复力气，克拉克抱着我，温热的气息停留在我耳边，等我重新站好。 房间里有一张宽大的床，两个壮汉平躺都绰绰有余，但浴室最好一个一个去用，不然可能真会出事。 “我先去洗澡了，你等等吧。”我直接决定了顺序，让克拉克后洗，自己先走进了浴室。 快速刷完牙，我打开淋浴，让水流笼罩我，耳边只剩下水的声音。 没法冷静下来，并不只是因为刚才的吻，还因为我明白，战场转移到阿斯加德后，战斗结束我就应该回主世界，没有回地球跟克拉克在一起的时间了。 这之后的每一次碰触，都很珍贵。离开后，我可以不休息地马上再进入这个世界，但对克拉克而言，不知道要再等多久。 平静些后，我匆匆洗完，把浴室让给克拉克，自己吹干头发躺在床上。我闭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 很快浴室的门再次打开，另一边被子掀开，克拉克躺了上来。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的头发，确认是干的，才放心地关灯。 克拉克把我拉进他怀里，我抱住他的腰，近到鼻尖都碰到了一起。人真是矛盾啊，有时候觉得自己有好多话要和他讲，恨不得滔滔不绝念个三天三夜，但真在一起的时候，还希望能就这样抱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也很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一早。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我都不太想睁眼睛。 果然，下次进行床上活动之前就应该把治疗仪拿出来，等完事就拜托克拉克帮我用一下，这样就不用等到醒了再艰难操作。 环绕着我的温暖身躯还在身边，克拉克也没起来，我忍不住睁眼看他，发现他也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对上视线时，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凑近轻轻在对方唇上碰了一下。“起来吗？”克拉克蹭蹭我的鼻尖。 我点点头：“还是起来吧，我们最好别是最后出去的。”不然其他人肯定要怀疑我们干了点什么，要是真做了什么也罢，这什么都没干呢，我们多冤啊。 拉开窗帘，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我们加快速度洗漱出门。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迪克和杰森出来。 迪克朝我们笑笑：“早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们呢？”看他们的装扮，都是穿着战衣出来的。这时布鲁斯也出来了，同样是一身蝙蝠侠战衣。克拉克本来也一直穿着超人制服，显得就我一个穿着训练服的特别显眼。 “不是，你们都约好了吗？穿这么齐整，连面罩头盔都戴，显得我跟来玩似的。”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往手上缠点绷带，戴个战术背带装装样子，让自己看起来合群一些。 “用不着，穿着而已。除了睡觉应该都不会有时间再回来休整，不如先做好准备。你有存储器，不用在乎这些。”布鲁斯阻止了我。 没过几分钟，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也都出来了，聚集在走廊里。大家互相打完招呼，就见走廊尽头走出来一个侍女：“各位贵客，请跟我来，早餐在这边。” 昨晚洛基和索尔的反应还历历在目，大家没有马上回应。全都看向了荣恩。荣恩点点头，表示没问题，我们才放心跟着侍女往外走。 仙宫很大，客房跟王子的宫殿并不相邻，本来应该有客用的小餐厅，没必要吃个早餐这么折腾。我发觉侍女正带着我们往专门用来开宴会的大厅走，看来昨晚兄弟俩的劝说相当有效，奥丁这是打算正式跟我们见面了。 很快我们就遇上了其他组织的超英们，一直坚持住在飞船上的银河护卫队这次也从善如流，住进了仙宫。 托尼看到我，走了过来：“陈，这是没事了？” “应该是，只要……脑子没问题，都能想明白。”在人家的地盘，旁边还有阿斯加德人，我把奥丁的名字咽下去，总不好直接说出来。托尼露出早该如此的表情，带上眼镜走回复联的队伍。 今天这早餐吃着可真费劲，一大群人跋山涉水走到宴会厅，要是真饿现在都得过劲了。我存储器里倒是有吃的，就是不好直接在路上拿出来，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进宴会厅时，看到桌上的食物，我的气也消了一半。都是些适合早餐的食物，并且非常丰盛，适合之后会有耗费体力活动的我们，基本什么口味都能满足，我甚至还看见了花国包子，可见主人家很是用心。 奥丁就坐在长桌尽头，看到我们进来后拄着权杖站了起来。他已经尽力维持神王的形象，但衰老的迹象依旧肉眼可见。不至于很快离世，但阿斯加德的力量已经从他身体里慢慢抽离。 弗丽嘉在他旁边，索尔和洛基坐在另一边，洛基对于不是直接挨着奥丁没有任何意见，我看他能忍着不跟奥丁吵架都不容易。他现在是真硬气得很，什么都敢跟奥丁说，虽然还在乎这个父亲，父亲的权威却不能再压制他。 侍女带着大家入座，我们也不分什么座次，大家都一个地位，谁在乎这些。倒是洛基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坐到他旁边去，我看着好笑，还是给他面子过去了。克拉克跟着我走，整个正义联盟都坐到了他这边，本来跟他们哥俩一个阵营的复仇者联盟倒是坐到了对面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50-260 第251章 复联三23 到了位置之后, 没人坐下，因为奥丁没坐下。所有人都站着听奥丁发表欢迎，同时表面表达谢意, 实则鼓励我们为阿斯加德奋战。 这方面大家彼此彼此，也算得上互相利用, 不必多说, 给他这个面子听听就过。 在奥丁还要多说几句的时候，弗丽嘉扶住他的肩膀：“有什么话后面再说吧, 该用餐了。大家请坐，不必拘谨。”弗丽嘉发话，奥丁没有再说什么, 终于肯坐下, 我们这才得以跟着坐下。 天哪，跟洛基索尔认识这么久，可从没这种压抑的感觉, 洛基索尔这么多年没被同化彻底可真不容易。倒不只是威压，在场的谁怕这个, 主要是不熟，还好在奥丁吃了点就先被弗丽嘉扶着退场了, 大家才终于自在了些。 索尔招呼大家：“多吃点，想吃什么都行。本来想把欢迎宴会放到中午，但等下吃完饭我们就要去组织民众疏散，所以挪到了早上。就这一次，大家见谅，之后都很正常, 我们有专门的餐厅。” 小蜘蛛松了一口气：“那可太好了……所以我们吃完饭要干嘛？” 洛基今天已经恢复了彻底的平静：“索尔会负责疏散民众，我带着你们了解阿斯加德的构造布局, 还有防御系统，军队能力，提前确认好适合你们的作战方位。” 确认好了后续，众人的用餐速度都加快了，再丰盛的早餐大家也没心思慢慢享受。 索尔大口大口吃完自己的部分，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原本在门口守着的护卫都被他叫走一起去疏散民众。洛基带着其他人上了一艘大些的飞船，从彩虹桥开始给我们介绍仙宫。 他可真是全盘托出了，我和洛基曾经走过的秘密通道，各种快速在城里和仙宫穿越的通道，他没有丝毫藏私，全部说了出来。 民众都被疏散后，阿斯加德的防护罩保护的面积就是仙宫，萨诺斯肯定也会直接冲着奥丁还有无限宝石来，不太可能特意让手下去找民众，所以最重要的战线就是仙宫边缘。 跟着洛基走了一遍，我感觉主世界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会这么了解仙宫。洛基可谓是诚意十足，对我们显示出充分的信任，有了这些信息别说是找到合适的地方对敌，就是从外潜入仙宫暗杀奥丁都行。 等到中午休息用餐的时候，所有超英对洛基的态度都好了不少，一向跟洛基不对付的蝙蝠家都“和蔼”起来，再加上奥丁和弗丽嘉没来，用餐氛围相当和谐。 仙宫很大，还有一部分没说完，下午要继续，超英们已经开始回忆上午的内容，盘算着各种作战计划。 用回自己的身体，我的战斗力也回来了，但之前跟其他人配合得少，又对其他人都有一定了解，所以定位属于是哪里需要去哪里的补漏人员。 复仇者联盟这次可真是只来了联盟里的人，除了娜塔莎和克林特之外一个神盾局的人都没有。我看人来得这么齐，马特都不上班了，彼得还跟学校请了假一起上来，不像是要回去接人的样子，就问了一句：“娜塔莎，弗瑞他们来吗？” 娜塔莎摇头：“不会来。神盾局毕竟还带一些政府性质，他还是局长，带人来不合适。” 其实弗瑞来不来都无所谓，但我更在意另一件事：“他不来行，那他说没说惊奇队长来不来啊？”惊奇队长可是一大战力呢，我还指望这次她回来能让复仇者联盟跟她保持长期联系，等达克赛德来了也好摇人。 “他已经把消息发过去了，我们来之前也把转移战场的事情发了出去。你也知道，他们就用传呼机联系，后面就发了个‘阿斯加德’，不知道惊奇队长能不能明白。居然还真能发出去……”克林特对于弗瑞和惊奇队长落后的联系方式表示怀疑。 “发是肯定能发出去，惊奇队长也能收到，但她什么时候收到，收到后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来就不一定了。希望她速度快点。”别像电影里一样，等到第一次大战都结束了，她才终于回来。 这个设定我就不太能理解，惊奇队长能力明明很强，非得设定她回来的那么晚，我有理由怀疑这是编剧不想再多加人进去，所以特意让她后面才出场。至于再之后与她相关的独立电影剧情……那可真是纯属胡扯，都可以说是侮辱人了。 下午洛基继续给我们讲解，在外面时，能很清楚地看到一艘艘飞船从城镇和避难点来来回回，仙宫里的侍女人数都在不断减少，整个阿斯加德气氛愈发紧张。 洛基带着我们了解仙宫的同时，也不忘一路上在各个角落里布法阵等陷阱，让我们记住位置。忙活了大半天，最后一站就是仙宫中防御阵的控制中心，连防御阵怎么操控他都教了一遍。 旁边的卫兵虽然极力控制表情，还是难掩震惊，看洛基的眼神都不太对。洛基就跟不知道一样，说自己的。 我认真的全都记了下来，没人知道会不会有让我们去控制防御阵的时候，战争是残酷的，战场上瞬息万变，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准备。 “我能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怎么用是你们自己的事。阿斯加德民众那边还要我去做防御加固，失陪，你们自便，晚餐我和索尔会回来。”说完洛基转身就走，留我们这群杀伤力极大的人在这里随我们溜达。 旁边迷茫的卫兵看了眼我们，选择无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布鲁斯是反应最快的，转身就往外走：“我去确认作战计划。陈，海姆达尔能看到九界发生的所有事？” “对。他能看到很远，你想让他关注萨诺斯的动态？”看布鲁斯点头，我给洛基发了条信息，让他告诉海姆达尔把消息及时同步给我们。 洛基回了一句：“没什么用，萨诺斯的军团肯定会用空间跳跃以最快速度过来，等海姆达尔能看到时，我们基本都能看到。” 布鲁斯看了眼我递过去的手机，直接做出预判：“很可能就是今天。所有人都别太分散，时刻做好准备，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所有人都开始行动，在超英组织内部根据能力划分作战方位，再拿到一起讨论。 我趁着这个时候从存储器里掏透明囚笼和纽扣炸弹分给他们，边发边念叨使用方法和威力，让他们记得战场上受伤了大喊我的名字加自己的位置，我好及时过去给他们治疗。 他们迅速分好了方位，还考虑了每个区域分配超英的能力互补。我则是要记住每一个区域都有谁，这样方便我听到呼叫迅速到位。 布鲁斯和查尔斯还特意问我需不需要配备急速者，我拒绝了，急速者的速度不是谁都受得了的，我的背带飞行器已经够快了。如果真的需要，现叫也来得及，不必耗费一个战斗力跟着我。 克拉克、旺达、埃瑞克、火星猎人这些主要战力，基本都能一个人负责一大片区域。但像查尔斯、琴这样的精神力能力者，最好远程控场，不要直接暴露在前线。 这次X战警甚至直接搬了一个小型的能力增幅室上来给查尔斯用，只希望查尔斯能最大限度使用他的能力。 拥有不止一个精神力者，对我们这方是极大的优势，萨诺斯那边现在能用精神控制的只有一个乌木喉。 我们手上现有的五块无限宝石，暂时集中在一个无限手套上，被哈尔带着走。心灵宝石和灵魂宝石都能迷惑人，还是防着点好，哈尔的意志我们都信得过。 大家还在想要不要先给洛基和索尔分一部分区域时，整个仙宫的警报都响了起来。 所有人第一时间跑到了窗口往外看，望向空中的瞬间，我马上明白为什么洛基说用不着海姆达尔去看。萨诺斯的战舰铺天盖地，那阴影直接挡住了阿斯加德一半的太阳，仿佛也蒙在我们心头。 “按计划执行，所有人，快！”布鲁斯厉声惊醒我们，我们立刻开始各就各位。 索尔和洛基随着一道电光降落在殿前，我迅速飞到他们身边，快速跟他们说明了我们的计划。 索尔摆摆手：“既然没分我们的就用不着分了，我们的目标就是萨诺斯，抢到力量宝石，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看向洛基，才发现他手上的权杖并不是他自己惯用的那根，而是奥丁的神王权杖。他用权杖敲在地上，防御阵应声亮起，护住整个仙宫。他头上也出现了金色的长角头盔：“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保住阿斯加德，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看着他们如出一辙的坚毅眼神，我笑了下，也给他们塞了些透明囚笼和纽扣炸弹，随后退进了宫殿里。 萨诺斯的战舰仍在不断逼近，等战舰彻底遮住了仙宫的阳光时，才终于停下。他浮空王座从战舰里飞出来，停在防御阵外，视线扫过仙宫，最后停在索尔和洛基身上，声音回荡在整个阿斯加德：“奥丁，你真的老了，居然让孩子出来应对我。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为何而来，交出无限宝石，还能留下些时间跟你们的亲人朋友告别。” 索尔和洛基对视一眼，一起握住了神王权杖。他们的声音传出，丝毫不逊色于萨诺斯：“萨诺斯，别太狂妄，你休想从这里带走任何东西，你的目的永远不会达成。” 第252章 复联三24 萨诺斯没再说一句话, 只是做了个进攻的手势。数量众多的小型战舰开始下降，还有更多飞船从大战舰中飞出，靠近防护罩开火。 无数炮火倾斜而下, 击打在防御阵上，我的视野里全是火光, 根本看不清防御阵外的舰队。阿斯加德也做出了反击, 宫墙周围和城镇里的警戒点全都启动武器，不停火地对靠近的飞船进行攻击, 我都能看见被击中的飞船不断落在防护罩上坠毁。 但萨诺斯军团的规模太大，每次打掉一部分，很快后面就又补上了新的飞船。 从防护罩少数没有炮火的缝隙中, 我看到大批熟悉的齐塔瑞装甲巨兽利维坦飞了过来, 前方的大炮朝防护罩不断攻击，在靠近后直接甩尾击打在防护罩上，带来巨大的震动, 齐塔瑞人随之开着飞行器飞出，落到防护罩边缘。 不只是对空的飞船, 慢慢下降的战舰放出了大批登陆装载舱，无数先锋卫从中涌出, 朝仙宫狂奔，开始破坏防护罩边缘。 很快，不只是利维坦，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脱粒机也重重装在了防护罩上。一大排旋转的巨大齿轮形状冲锋工具带来的视觉冲击极其强烈，隔着防护罩还有好远就从战舰上滚了下来，一路过来的房屋全都变为废墟, 叫脱粒机都是谦虚，应该叫绞肉机。 洛基和索尔的脸色十分难看, 才刚开始仙宫旁的城镇就一片狼藉，等结束了怕是什么都不会剩下。这种程度的攻击，仙宫的防御阵根本维持不了多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有飞行能力的攻击型超英都通过秘密通道出去，尽可能减轻防御阵的压力，同时找到萨诺斯的位置，争取抢到力量宝石。”克拉克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收到！”火星猎人、绿灯侠马上响应，其他会飞的超英也都陆续相应。还没等我说话，那条红披风已经在防御阵外飞舞，直接打碎了一排脱粒机。 我快速回了句“收到”，马上启动背带飞行器往最近的密道里飞去，洛基和索尔也很快跟了上来。我们几乎没有交流，一分钟就已经出现在了防御阵外，朝萨诺斯的大军冲去。 我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别往萨诺斯旁边凑，乌木喉也最好别碰面，专注清理防御阵边缘密集的敌人，时刻注意有没有人需要我救治。 萨诺斯军队的攻击很有成效，防御阵没破，但因为剧烈的能量消耗在向内收缩维持整体形态，如果克拉克没有当机立断带众人出去，防御阵收缩的速度会更快。 我右手多目标能量枪不断发射，在敌人的炮火里穿梭，左手不断摸出纽扣炸弹，瞅准堆成一团突破防御阵的敌人扔出去，还得注意位置，不能离防御阵太近，否则威力会损伤到防御阵。 用可变形手环变的能量炮轰飞一个先锋卫后，刚躲过齐塔瑞人的飞行战车，身后巨大的利维坦就冲我直冲过来。我手疾眼快丢进去一颗纽扣炸弹，已经来不及躲闪，直接套了个透明囚笼在身上。 利维坦的巨口把我直接吞了进去，但还没来得及让我进入它的消化囊，先到一步的纽扣炸弹就在它的身体里爆炸，直接让它半个身体成为了空舱。 连在它嘴里的我都差点被纽扣炸弹的反吸力吸进去，好在它的喉咙挡了一下。 死亡的利维坦直直下坠，我手里的能量炮不断蓄能，在它砸到地上前收起透明囚笼一炮轰出，打开了通路。 “陈，小心点，看你被吞进去，吓死我了。”我一出来就被钢铁侠拉住了，他带我往上飞了一段，边飞边解决周围的敌人，看我稳住了自己后才松开飞远。能一下子打开利维坦的嘴不只是我能量炮的威力，钢铁侠的掌心炮也在外面使力。 超英们出来后，直接落到防御阵上的攻击开始变少。不只是外部会飞的超英们在奋战，留在防御阵内的超英也没闲着。 万磁王、绯红女巫都来到了防御阵边缘，隔着防御阵操控外面的飞船、战舰还有不断涌过来的敌人。我在周围清兵的时候，经常发觉冲着我来的敌人转变了方向，反过去自相残杀，一看就是没露面的查尔斯和琴的手笔。 小恶魔和法师们在防御阵内找了块空地，直接用瞬移和传送门从外面拉敌人进来杀。 我在战场上穿梭的时候，还发觉出现的不只是会飞的超英，其他不会飞的大多都通过密道穿梭在外围，冷不丁从什么出口位置冒出来放冷枪。 布鲁斯就是典型人物，现在这个环境，他的蝙蝠飞机蝙蝠车都用不了，就拿着绳枪在城镇里到处跑，神出鬼没的扼杀敌人。 蜘蛛侠是不会飞胜似会飞，蛛网到处挂，钢铁侠还是给他做了蜘蛛侠战衣，两厢结合攻击力更强。 海王直接跑到了城镇外的海边，掀起滔天巨浪，直接拍向天空和陆地，把海浪笼罩范围内的敌人全都拍死在岸上。冰人也在旁边跟他配合，在海王掀起的浪落下时让大部分水化冰，直接扎进敌人的身体，把敌人钉死在地上。 除了擅长远距离攻击且能力不会对防御阵造成影响的超英，其他超英基本都出来了，在各种配合下用最快的速度稳住了防御阵。 防御阵后退的速度越来越慢，逐渐停住了，我们开始更努力地维持住现状，为能去跟萨诺斯抢力量宝石的超英们稳住后方。 我边打边观察其他人的情况，所有人的打法都够不要命的，敌人数量太多，即便没有太多顾虑能放开了使用能力，也逐渐有人受伤。 鹰眼充分发挥他的优势，躲在旁边的高山上射杀敌人，被发现后在换位置的时候遭到几十号敌人围攻伤了胳膊，我赶紧飞过去帮他治疗。 飞船上的机关枪在扫射时擦到了快银的腿，钢骨先扛着他飞到战场边缘，再召唤我过去救治…… 克拉克已经不在靠近地面的区域，他和火星猎人、索尔、洛基已经直奔坐在浮空王座上的萨诺斯而去。 萨诺斯坐着他的浮空王座，在战斗开始时就升到了他的主舰下方看着战场，完全没有下场的意思。即便看到克拉克几人飞过去，他也稳如泰山，身后的母舰上立刻出现了几个人一对一拦住克拉克他们。 是黑曜五将剩下的那四个人！我心脏一紧，第一时间喊出声：“小心乌木喉的能力！” 几乎是在我出声的下一秒，火星猎人就和克拉换了位置，冲着克拉克去的乌木喉对上了火星猎人，而克拉克面对的是亡刃将军。 乌木喉的意念控制和火星猎人的心灵冲击对抗，乌木喉动作一顿，他的能力可没有那么强的直接攻击性，差点就从他操控的飞行战车上掉下去。 但他的精神力也很强，很快反应过来挺住了，堪堪躲过火星猎人的热视线。火星猎人也发觉了对付乌木喉的方法，就是让他没有时间使用意念控制。 索尔对上的是黑矮星，来找洛基的是暗夜比邻星。 黑矮星主要是靠□□力量，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跟索尔对上相当吃亏。他也不傻，知道自己的身体优势在雷神面前基本抵消，选择了围殴，招呼了一大群敌人过来帮忙，自己在雷神对付其他小兵时寻找可乘之机。 索尔可没那么多功夫耗费在小兵身上，他一举锤子猛地挥下，雷电从锤头四散开来，在他身边形成了雷电的领域，领域范围内的敌人全部死亡落下去。 黑矮星也没幸免，他在外围徘徊还是收到了牵连，没死但直接被雷电麻痹，丧失了抵抗能力，被索尔杂碎了脑袋。 暗夜比邻星本身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她的强悍之处在于格斗和手里的神器。 从前的洛基遇上她或许会被压制，但现在的洛基无论是近战还是远程都没什么短板，暗夜比邻星的格斗再强，洛基不让她近身她能如何？而她又不敢掷出手里的神器，因为洛基的攻击会在她武器脱手前就到，她只能疲于应对。 她同样命令手下去攻击洛基，给自己争取近身和使用神器的机会，但洛基手里的权杖来回挥舞，也一点都不耽误他使用魔法，对暗夜比邻星的攻击就没停过。 在暗夜比邻星以为自己找到机会时，洛基的幻术已经铺开，我看着暗夜比邻星狞笑着朝洛基旁边攻击，洛基冷笑着躲过，在暗夜比邻星暴露出的后背处用小刀直接捅了下去，终结了她的性命，还不忘把她的武器拿走。 开战前我们可是开会把黑曜五将都分析过的，亡刃将军的灵魂就在他手上的亡刃里，只要亡刃还在，他就能跟着不死不灭，克拉克在对上亡刃将军时毫不犹豫就冲着他的亡刃去了。 亡刃将军也不是吃素的，反身躲过后反手朝克拉克劈下去。克拉克没有硬挨这一下，往上飞后直接踩在亡刃上，热视线瞬间启动，朝着亡刃将军的手腕而去，企图让亡刃脱手。 亡刃将军自觉不好，马上后撤，让自己的手腕脱开了热视线。但热视线划过了他的飞行战车，飞行战车当场失控，他只能跳车后抢了一个齐塔瑞人的飞行战车用。可惜这并没有什么效果，他的速度没有克拉克快，才刚跳到战车上，克拉克的冰冻呼吸就追上了他，直接把他冻住。 第253章 复联三25 即便他很快挣脱, 也没能成功逃离克拉克的攻击，克拉克直接一掌劈在他拿亡刃的手腕上，硬生生让他松手。等他从冰冻中挣脱时, 亡刃已经在克拉克手中，当着他的面被掰碎, 他应声倒下。 解决了亡刃将军, 克拉克瞬间出现在乌木喉的退路上，给了刚受了一记火星猎人攻击的乌木喉脑袋一道热视线。 这回乌木喉没有躲过, 火星猎人的热视线接踵而至，他的脑袋在两道热视线之间化为灰烬。 这个世界的黑曜五将比原电影剧情中更强，不过他们遇上的是正联复联的最强战力, 还是在阿斯加德全军覆没。 看到黑曜五将死亡, 我心下略安，这下终于到最后一步了，就是抢到萨诺斯手里的力量宝石。 但我往之前浮空王座所在的地方看去时, 没有看到萨诺斯的影子，反而是萨诺斯的母舰圣殿二号和周围一圈战舰启动了攻击, 开始攻击克拉克他们。 原本稳定了一会儿的防御阵上方突然传来巨响，我定睛一看, 萨诺斯不知何时居然到了那里，正在用力量宝石的力量攻击防御阵！ 只刚才那一击，防御阵就重新开始收缩，且收缩的幅度明显，退进去几米。原本在防御阵边缘仙宫围墙上用来护阵的大炮全都暴露在外，萨诺斯的军队立刻涌上去毁掉。 附近的超英尽力想要护住, 但敌人数量太多，又有了具体的目标, 能护住的没有几个，仙宫这一个重要的反击手段基本歇菜。 萨诺斯没有停手，几拳下去防御阵不断缩小。克拉克他们想去拦住萨诺斯，却根本走不开，他们往防御阵一飞，圣殿二号的攻击就跟着过去了。 圣殿二号的攻击力可不是普通宇宙战舰能比的，舷侧能量炮阵列的攻击到了地上直接让击中的废墟化为烟灰，还留下一个深深的洞。还有舰前导弹，一轰没一片，这要是落到防御阵上，简直是雪上加霜。 克拉克眼神一冷，直接冲着圣殿二号而去，能躲开的攻击就尽量躲开，躲不开就承受，想毁掉圣殿二号。火星猎人和索尔、洛基也开始攻击其他的战舰，想要尽快拜托纠缠回援。 圣殿二号启动了防护罩，攻击也没停过，克拉克和萨诺斯一样，开始轰击圣殿二号的防护罩。 仙宫的防御阵内，绯红女巫的混沌魔法倾泻而出，不断加固防御阵的同时想要控制萨诺斯的动作。 萨诺斯一把将力量宝石嵌进他的暴君屠刀，劈在防御阵上，他的速度也很快，发现绯红女巫的动作后立刻换了地方，不让混沌魔法有机会碰到他。 万磁王想通过控制萨诺斯身上的盔甲和暴君屠刀控制他的动作，X教授也想用精神控制阻止萨诺斯，但萨诺斯的速度让他们没法精准捕捉到他的位置。 仙宫的面积很大，萨诺斯是砸一下换一个地方，在整个防御阵外消耗它的力量。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直接攻击一个地方直到打破，他就想让阿斯加德的人看着防御阵一点点缩小把他们暴露在外，逐渐绝望，直到他能拿到无限手套为止。 超英当然不可能任由萨诺斯施为，奇异博士组织起法师们开始加固防御阵，抵挡萨诺斯的攻击。钢铁侠、绿灯侠飞到萨诺斯旁边释放攻击，神奇女侠也赶了过来，用真言套索拉住他的腿。 萨诺斯挥舞着暴君屠刀挡住攻击，还顺势转换位置一刀斩在真言套索上。真言套索没有断，但却因为暴君屠刀上的巨大力量带着拉近套索的神奇女侠一起飞了出去。 刚从下面脱身赶过来的钢骨接住了她，反手还了萨诺斯一炮，毫不意外地被挡住。 在防御阵外的超英们都尽可能赶过来对抗萨诺斯，即便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也要拖住他，让防御阵内的精神能力者们找到机会控制萨诺斯。 可想控制萨诺斯可没那么容易。 我没凑过去参加混战，而是边帮众人挡住企图涌过去的萨诺斯军队，边观察萨诺斯的状况。 X教授和凤凰女应该已经动手了，我能发觉萨诺斯有些时候动作会停顿或是变慢，他的表情也并不轻松，但却没到像原剧情螳螂女一样暂时控制住他的情况，这个世界的萨诺斯在抵抗精神控制方面要强得多，想靠精神控制从他手里夺下力量宝石很难。 原剧情里的萨诺斯比起漫画确实被削弱了许多，曾被不少观众诟病。而这个世界的萨诺斯恢复了他原本应有的实力，我可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被围攻至此，他都还能在抵挡超英们攻击的同时反击超英，甚至没耽误多少他对防御阵的攻击。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调转方向朝圣殿二号飞过去。 索尔、洛基还有火星猎人解决周围其他战舰的工作颇有成效，但圣殿二号作为萨诺斯的大本营，无论是防御还是攻击都跟其他战舰不在一个量级。 它的防护罩被克拉克不停歇地攻击到现在，居然还能维持，可见圣殿二号的能源储备有多深厚。 但它的防护罩再怎么完美，圣殿二号的舰首导弹在向外发射时必然需要穿透防护罩。如果能趁此机会想办法毁掉里面的发射口，就可以在削弱威胁的同时打开防护罩缺口。 我狠狠心，把二十个纽扣炸弹接到一起，竭力躲过各种攻击朝圣殿二号的舰首导弹发射口方向飞去。 克拉克很快发现了我的靠近，手上的攻击没停，干脆地用热视线提前炸掉了几发刚发射出来的导弹。“轩，你怎么过来了？我尽快下去帮忙！” 他一拳砸在防护罩上，防护罩还坚持着，但我看到防护罩下的舰体都损坏了好多，连防护罩也没办法挡住克拉克的所有攻击力，只能勉强让克拉克没法穿透舰体造成更大的破坏。 我一路灭敌，飞到他旁边，把接好的纽扣炸弹组递给他：“我有个冒险的想法。克拉克，你的速度快，能看清舰首导弹的位置。我想让你在舰首导弹发射的瞬间，在导弹还没彻底穿过防护罩的时候把炸弹组丢过去引爆，造成连环爆炸。 这样能直接破坏到内部，纽扣炸弹的爆炸的时候大概率会直接让发射口的部分消失，防护罩也不可能完全不打开，你可以趁此机会进去毁掉战舰。” 克拉克接过炸弹组：“好主意！你之前给我的炸弹我都用完了，还没对它用过。我去试，轩，你尽量躲远些。” 我点点头，还是难免担心：“克拉克，看好情况再进去，我不知道纽扣炸弹最后的收缩会不会伤到你。如果威力足够，能对防护罩造成足够的破坏，让它没法闭合，你就先等攻击过去再说，及时撤出。” 那可是二十个纽扣炸弹组合，威力不可预测，不只是集中于一个点，它们同时引爆可能会造成空间短暂的连续坍塌。 克拉克转头用热视线烧死一排冲过来的齐塔瑞人，转回来对我笑了笑：“放心，我会小心。洛基，索尔，荣恩，暂时远离圣殿二号。” 他在我肩膀上轻推了一下，我转身快速远离圣殿二号。克拉克在攻击范围内或许能顶住，我们要是留在那儿，可真得跟着一起没了。 圣殿二号上的火力太充足了，舰首导弹只要冷却结束就马上发射下一轮，对有超英痕迹的地方狂轰乱炸，仙宫的防御阵它当然也不会放过。 防御阵没护到的地方已经留不下什么完整一点的建筑残骸，仙宫因防御阵收缩露在外面的部分也全都稀巴烂。 不止导弹的威力大，冷却时间还短，仙宫那不断收缩的防御阵有它一份功劳。 这也让克拉克等待的时机更快到来，憋屈了好一会儿，克拉克完全不打算再等，确认我飞出危险范围后，在圣殿二号下一次发射导弹时直接丢出纽扣炸弹组引爆。 下个瞬间，克拉克就出现在了我身边，让我很是意外。还没等我说什么，克拉克就用披风包住我又往后退了百米，面色凝重地看向圣殿二号。 我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在发射口被纽扣炸弹组连锁引爆的导弹炸出来的火光根本没散出多少，就开始往回收缩。 不止发射口部分在收缩，炸弹组的爆炸叠加的爆炸波一层层传出来，近千米范围内的敌人都定住了，连范围内的其他战舰都没能幸免。 下个瞬间被恐怖的吸力直接送进爆炸中心压缩到极致，最后直接消失，跟着消失的还有圣殿二号舰前导弹发射口附近一大片区域，连周围的空气都抽干了。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在连炸弹时可从没想过效果会好成这样，仿佛直接清场一般。导弹发射口上方不远就是圣殿二号的控制舱，控制舱大半都跟着爆炸一起消失了，仿佛被人硬生生撕开了一样。如果我刚才没眼花的话，爆炸中心似乎都压缩出了一个很小的黑色漩涡。 圣殿二号的防护罩如我所愿破了一个大口子，但还在尽力从周围向破坏的部分覆盖。 克拉克也来不及跟我说什么，留下一句“我去了”就冲进了圣殿二号的破口里。撤到附近的火星猎人也跟着进去，很快圣殿二号上就到处炸起了“烟花”。 洛基飞了过来，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能拿到的主世界武器居然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真希望之后两方接触时不用开打。” 第254章 复联三26 “……我真没想到, 这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这威力实在是太过惊人，难怪高层想方设法管制。恐怕帮我搞来纽扣炸弹的魏熙也不清楚它叠加使用能达到这种效果。 “应该不会开打的，是高层理亏, 要是被发现他们居然敢攻击作为受害者的证等世界，这些人就都别想活。” 死刑还没取消, 而且情节严重者在死刑前需在星际网的行刑处一遍遍重复体验受害者的遭遇, 受到足够的惩罚才允许死。只有成为中等世界才会跟主世界政府有直接对话的机会，而对中等世界动手是重罪, 也根本瞒不住。 洛基点头，没再说什么，空战暂时告一段落, 他和索尔一起转身加入了对抗萨诺斯的战场。 克拉克和火星猎人在圣殿二号上一通破坏, 然后我就看到彻底熄火的圣殿二号突然后退，整个被推进太空中。 索尔和洛基返回对抗萨诺斯的主战场后，终于有些超英能不用强撑, 撤到边缘消灭其他敌人。能力强的超英全都聚集到了萨诺斯周围，绿巨人每次被打飞都以最快速度起来再扑上去, 海王也不在海边掀浪了，用三叉戟跟萨诺斯对打的间隙还不忘发挥他的控水能力从萨诺斯身体里抽水。 萨诺斯上了战场后, 能明显感觉到他手下的军队愈发疯狂，我也很难在这种疯狂的攻势下完全幸免。伤到感觉会影响行动的程度，我就找个隐蔽些的地方给自己套个透明囚笼治疗，然后再继续战斗，其他人也是类似的流程。 索尔的锤子带着漫天雷电砸向萨诺斯，洛基举起权杖, 萨诺斯周围骤然出现无数冰锥齐齐刺向中心的萨诺斯。 萨诺斯毫不畏惧地挡住了所有冰锥，对于索尔的雷电, 他甚至都没躲，直接伸手抓住了朝他脑袋砸下来的锤子。 锤子不能往下再近一步，但雷电是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他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手上一用力直接捏碎了索尔的锤子。 索尔懵了，没来得及反应，被萨诺斯一脚踹了好远，半天缓不过来。他拿着碎得只剩下连着锤把的妙尔尼尔，满脸不敢置信。 我赶紧过去给他治疗，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赶紧回神：“清醒点索尔，现在不是为锤子伤心的时候！锤子早晚都要碎，不是碎在萨诺斯手上就是碎在海拉手上，但你还是雷神，有没有锤子都是！洛基需要你，你不能让他自己在场上硬撑啊，你看！” 我让索尔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洛基拿着神王权杖不断施展法术，正巧这个时候没有其他超英跟他配合，他用的还多是大型法术，能同时兼顾到周围不断涌上来的其他敌人。 几乎不间断地使用大型法术，让洛基的脸色有些难看。防御阵里多人配合的法师都要轮流休息，更何况是洛基，他一个人在外面对萨诺斯施放攻击法术，撑不了太久的。 索尔的眼神一扫茫然，以最快的速度振作起来，眼睛发出光来，雷电重新在他身边闪耀，在他手里凝成了一把耀眼的电光锤！我赶紧躲远点，没想到索尔能做到这个地步，变强的不只是洛基，索尔也一样。 他拎着新形成的电光锤又抡了上去，挡住骤然起跳对正在施法的洛基挥刀的萨诺斯。 萨诺斯抓紧时间看了一眼天空，在发现自己的圣殿二号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时，终于冷了脸。“真是愚蠢，你们就从不肯为今后要诞生的生命考虑吗，透支资源让他们生存在绝望之中，自私至极。” 萨诺斯的速度骤然加快，他猛地一踩防御阵，我都能看到防御阵出现凹陷，岌岌可危的样子。这一脚直接把他送到了高空中，超英们的攻击还没来得及赶上他，他就骤然下坠，暴君屠刀上紫色的光芒大盛，尖刃瞬间插入了防御阵。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力量宝石的威力有多强，在暴君屠刀插入防御阵的瞬间，萨诺斯进一步驱动了力量宝石，强大的能量波直接把想阻止他的超英全部震开，甚至包括防御阵内的超英。 下一秒，防御阵从他刀插入的地方开始碎裂，所有还在防御罩上的人都掉了下去。我马上飞下去拉住两个不会飞的超英，所有会飞的超英基本都在第一时间这么做。 暴君屠刀上的紫光没有熄灭，我能看到萨诺斯没有丝毫慌乱，顺势落地，朝着仙宫的宫殿内跳去。 那是X教授和凤凰女所在的宫殿，无限手套也暂时被放在他们身边，萨诺斯确实干脆，毫不犹豫地冲着无限手套就去了。 在他要劈开宫殿的时候，一道红蓝相间的身影及时赶到把他踹了出去。克拉克和火星猎人回来了！有他们两个在，终于有人能长时间牵制住萨诺斯。 但萨诺斯也开始发力，圣殿二号没了似乎彻底激怒了他，一直在催动力量宝石。 火星猎人把心灵冲击的对象变为萨诺斯，其他能力也没闲着，热视线和近战轮番上阵。但萨诺斯的身体素质跟克拉克的钢铁之躯有一拼，根本没给他留下什么伤痕。 终于有人能让克拉克不留手地打近战，萨诺斯的战斗技巧极其强悍，再加上力量宝石，跟克拉克和火星猎人两个打成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他们三人在此僵持，洛基索尔、钢骨他们也没放弃在旁边帮忙，但萨诺斯已经懒得躲了，他用力量宝石创造出了能量场，为他抵挡周围的伤害。 蝙蝠侠在耳机里快速说：“极速者带上无限宝石走，宫殿里的人马上撤退。”殿内可是外面重要的精神能力者，刚才对萨诺斯造成那么多困扰，没人会认为萨诺斯要放过他们。 两道光一金一银从萨诺斯身边闪过进入宫殿，又从宫殿后门闪出去，朝远方掠去。殿内X教授和琴他们迅速撤离，我过来帮他们一起撤走。 现在仙宫内还算安全的地方就是阿斯加德宝库，奥丁就待在那里，他把权杖给洛基后，本就衰弱的力量更加熹微，强行使用力量只会离死更近。宝库还有毁灭者可以防守，但面对拿着力量宝石的萨诺斯，毁灭者也没什么用。 不过其他无限宝石现在都在阿斯加德，萨诺斯肯定一心要拿无限手套，根本懒得理奥丁，奥丁所在的位置反而很安全。 “走，去宝库，奥丁不会特意跑去那里。”我直接把X教授的意识增幅室收进了存储器，好让他到宝库继续用。现在萨诺斯那边也插不上手，万磁王直接选择守在X教授身边，把他护送到地方。 防御阵一开，阿斯加德的士兵们就要正面迎敌，没有透明囚笼的他们伤亡数量瞬间就上去了，但没有人后退，无论是用热武器还是冷兵器，他们都选择了向前冲。 弗丽嘉也没有在宝库陪奥丁，而是拿着法杖和短剑出来杀敌，很好地振奋了阿斯加德的士气。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她施展大型法阵，弗丽嘉的法力也很强，但她还不像洛基一样能瞬发无声法术，需要念咒和施法时间。 送X教授前往宝库的一路上都能遇到敌人，主要走地面的先锋卫被第一防线强行拦了下来，但开飞行战车的齐塔瑞人就没那么好拦了，到处蹿。 不过数量不多，都不用我动手，不等他们靠近就被万磁王用能力捏成一团，或是被X教授直接切断意识坠落。 我们到宝库的时候，门口的卫兵还迟疑要不要放我们进去，没等万磁王发火，奥丁就在里面让人把门打开。 “辛苦了，感谢各位……”奥丁看起来比昨天吃饭时还要苍老，他面前有一个硕大的虚拟屏幕，能看到仙宫各处的情况，很多小分块现在已经空了出来，说明监控完全损坏。 我没有时间听他多说，直接让其他人让开，把意识增强室放在空地上，要不是宝库够大还放不下呢。就这么一会儿就有好几个超英跟我报伤了，我留了一句“你们继续，我先走”就往外冲去。 万磁王跟我一起出来了，没有留在X教授旁边，我也不意外，他留在那里只是浪费能力，X教授不会高兴的，能摸到宝库门口的敌人也会被X教授和凤凰女解决。 我出来时，萨诺斯和克拉克他们已经换了地方在打，每次移动都是往闪电侠和快银的移动方向去。我心都发颤，萨诺斯的速度也很快，完全能赶上极速者，一个没看住肯定要出大事。 但那边的战斗不是我能参与的，我必须尽快给受伤的超英治疗。根据他们汇报的伤情，我先找到受伤最重的黑寡妇，她是真能忍，腹部被捅了一刀还没停手，我过去时她刚把一个对她开枪的齐塔瑞人打下来。 “我给你们的透明囚笼你们倒是用啊，这玩意能变形，防御很好使的。都伤这么重还硬撑，找个地方等我给你治疗才对。”我很能理解他们忍痛带伤坚持的心，但越严重的伤需要治疗的时间就越久，算起来都差不多，不如对自己好点，别没事赌命。 为了节约时间，我让附近伤不重的直接过来找我们，拿几个仪器一起治疗。边治我也不忘说：“各位，记住，你们都是很重要的人，惜命一点，把自己拼到重伤不省时间，我要是来不及救你们亏更大！ 这还只是萨诺斯，以后我们还要跟达克赛德血拼，必须撑到世界进化，都悠着点！我要是没能及时过去找你们，你们自己来找我！” 第255章 复联三27 在我的呼吁下, 报伤的超英多了起来，我去找伤势较重的超英时，会把目前的位置说明, 方便附近轻伤的超英过来找我，效率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不只是超英, 如果遇上能抢救的阿斯加德士兵们我也会尽力施以援手, 虽然比起超英们他们没什么特殊能力，但也都是受训多年身体素质强悍的战士, 没有电影中那么脆弱。 给我留下很一般印象的那些索尔好友，希芙、范达尔他们，在战场上也相当神勇, 终于体现出能配得上阿斯加德勇士称号的一面, 让我有所改观。 阿斯加德人可没跟超英们一样知道以后还会面临什么，更没人跟他们耳提面命让他们保护自己，他们打得更凶, 大有一种“想过去先从我身上跨过去”的悲壮。 我再怎么快也只有一个人，治疗仪也只有那么多, 根本顾不上所有人，有些时候只能看着他们在我面前牺牲。可没有办法, 这就是战争，只能寄希望于克拉克他们能早点抢到力量宝石。 真正的萨诺斯哪儿有那么容易打败，他手上的力量宝石一直在催动状态下，仿佛他使用力量宝石没有任何限制，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我人都麻了，虽然圣殿二号已经被解决掉, 可太空里还有萨诺斯的舰队，正不停往外出敌人, 跟下饺子似的。超英们和阿斯加德士兵就是能力再强也没法扛得住这种车轮战啊，没等消灭呢人都累死了。 特别是没有特殊能力和特殊体质，重要依靠个人战斗素质的超英，越来越疲惫。 夜魔侠打起来就靠他的战斗技巧和不要命，在嘈杂广阔且热武器众多的战场上，他的听声辩位受到了很大干扰。我去给他治疗时他的耳朵甚至因为过于巨大的爆炸声出血了，身上更是各种伤，连能见骨的都有。他被我强行安排了娜塔莎做临时搭档，相互配合，别一个没看住就把自己弄死。 闪电侠和快银一直在场上带着无限手套跑，消耗很大，闪电侠都跑我这儿来要了几次高热量食物了，在敌人密度这么大的情况下也没法保证自己无伤。 每次他俩来治疗的时候，我都能发觉萨诺斯在往这边看，让我不寒而栗。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拖下去死的只会是我们。“萨诺斯手上有力量宝石，我们也有其他的无限宝石。现在克拉克他们跟萨诺斯僵持就是因为没有能破解力量宝石的能量，如果用其他无限宝石呢？”我思虑再三，还是提出了这个想法。 情况危急，但这个办法非常冒险。能使用无限宝石力量的人就那么几个，即便有无限手套在，六块无限宝石也没集齐，使用者的负担也不会小到哪儿去。 现在能使用无限手套的都在跟萨诺斯打，把无限手套送到他们跟前，到底是能压制住萨诺斯还是反被萨诺斯抢都不知道。 累的不只是在周围跟萨诺斯大军搏斗的超英，跟萨诺斯对抗的那些超英更累，萨诺斯能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也更大。 那周围是我跑得最勤的，一般他们只会在实在爬不起来的时候才叫我去治疗，美队、托尼、海王、神奇女侠……都这样。 而顶在最前面的克拉克，是我最担心的，他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歇过，萨诺斯身上难得的那几个伤痕，大半都是他造成的。 而他的钢铁之躯在力量宝石加暴君屠刀的威力下也没能完全幸免，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胳膊、腿和后背上的血痕。可他不能停下，这个萨诺斯很强，他不撑在最前面，其他超英的压力就会骤增，根本没有恢复的时间，复联四最后那种惨样都算好的。 耳机里半天都没人说话，大家都知道这个决定有多难做。美队在又一次被打飞后，靠着断墙喘粗气：“分成两部分吧，这样被全抢走的概率小，还可以根据不同人的能力分给他适合的无限宝石。” “不！”托尼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能不让萨诺斯知道就别让他知道，别忘了剧情里是什么样的！”他指的是原本剧情中那个不为人知的无限手套在关键时刻发挥的作用。 托尼的盔甲背后转变为攻击能量阵列再次对萨诺斯发射，因为能帮忙的人多，盔甲的完整性还不错，只是能量消耗过大，我感觉他胸口的反应堆都暗了些。 “钢铁侠说得对，不能暴露。闪电侠，你和快银接下来想办法把有宝石的无限手套交给超人，其他人确保萨诺斯不会在转移手套的时候趁机出手截断。”最后还是蝙蝠侠做出了决断，把重任交给了两个极速者和克拉克。 闪电侠和快银跑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变一样，还是满场跑，但细看就能发现他们的路线中总有一瞬是从跟萨诺斯战斗的包围圈旁边过的。 接下来的一切快得惊人，等我看清时，萨诺斯的暴君屠刀被他扔了出去，正像脱粒机一样朝前飞旋。奇异博士、绿灯侠、洛基都做了防御阵挡在萨诺斯面前，神奇女侠从背后死死拉着绑住萨诺斯腿的真言套索，索尔的雷电直接劈到萨诺斯头上，火星猎人的眼睛发光，正在施展心灵冲击。 最靠近萨诺斯的这圈超英里没了克拉克的身影，他和闪电侠不知何时退到了后方，交接着无限手套，暴君屠刀正朝他们的方向冲来，萨诺斯也强行挣脱了周围超英的阻拦跳出来抓他的暴君屠刀和克拉克手里的无限手套。 他们就在离我不远的位置，我下意识直接冲了出去，背带飞行器提速到最快，手上有的透明囚笼能丢出去的全丢了出去，直到自己挡在克拉克面前，让可变形武器化为等身盾。 泛着紫光的暴君屠刀一连劈开了九个透明囚笼，但同时也被透明囚笼的强行阻拦降速，让克拉克有充足的反应时间带上无限手套并一把把我直接捞走。 萨诺斯已经到了我们面前重新握住了暴君屠刀，我都能听到暴君屠刀划过等身盾的声音，跟萨诺斯直接对视。 克拉克右手红光闪烁，周围环境瞬时大变，层层阻拦从地面和空中出现把萨诺斯扣在里面，且一直不断出现，没有停歇。他用了现实宝石！ 我眼前一花，就被克拉克抱到了另一边，克拉克直接用透视眼把我上下看了一遍，才松了口气，随即满脸怒火燃烧：“轩，你怎么敢！你居然直接挡在我面前，要自己去接暴君屠刀，你怎么敢！如果你出事了怎么办你想过吗？刚才还在频道里教训别人，一到自己就命都不要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生气，我有点不知所措。在跟萨诺斯对视的那刻我就反应过来了，但之前的一切确实是我下意识做的，我还真没想过后果，根本来不及想。 没等我回答，刚才的位置就传出巨响，萨诺斯硬生生劈开了困住他的圆球，马上就要出来。克拉克面带怒气地看了那边一眼，又马上转过来看我：“轩，别再做这种事。”随后他马上飞过去，继续跟萨诺斯对抗。 我站在原地，这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我能感受到萨诺斯澎湃的杀意冲我而来，如果没有克拉克，我真的会死在他的刀下。我手上的透明囚笼在刚才全部被劈开了，这可是连导弹、核弹都能抗的透明囚笼啊，跟切瓜一样就被划开了。 但没有时间给我缓解情绪，又有敌人发现了我朝这边攻击，我马上飞走并用多目标能量枪反击。真实的战争无比残酷，原本我觉得充足的火力如今居然已经消耗大半，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结束。 我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个温柔的男声，是查尔斯的声音：“陈，你还好吗？刚才你真的很勇敢。”他是直接用意识跟我交流的，没有用耳机。 “我没事，放心吧。我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敢做这种事，克拉克很生气。”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把情绪发泄给扑上来的敌人。 “他很担心你，我们也是。但如果没有你刚才的阻拦，无限手套可能已经落到了萨诺斯手里。请多小心，陈，你是我们不可或缺的朋友。你一直在说其他人有多重要，但这个世界能不能拥有未来，你的存在也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失去你。” 这回有了无限手套，萨诺斯原本的优势不再，力量宝石能创造的力场，其他无限宝石完全可以化解。 不过无限手套近在眼前，萨诺斯发了狠只想从克拉克手里把手套抢过来，暴君屠刀就冲着克拉克戴着手套的手去的。其他人当然不能让他得逞，阻拦的阻拦，攻击的攻击。 克拉克发动了心灵宝石和灵魂宝石，配合其他精神能力者一起对萨诺斯的意识发起攻击，螳螂女如同剧情中一样骑到了萨诺斯脖子上拼命催眠他。 这回萨诺斯可就没那么好抵挡了，终于让众人联合暂时控制住了他。他还在凭借自己的本能意识反抗，但没法有大动作，只能让超英们把他按在原地。 克拉克没有放松分毫，一直都没减小输出心灵宝石和灵魂宝石的力量。萨诺斯把暴君屠刀握得死紧不肯松手，为了不惊醒萨诺斯，克拉克直接用空着的手把力量宝石从暴君屠刀上扣了下来。 最后一块无限宝石终于到手，克拉克带着宝石飞到了远离萨诺斯的地方，钢铁侠、绿巨人和火箭也跟了过来，紧张地看着无限手套。 第256章 复联三28 我也飞到克拉克身边见证关键的一刻, 成败在此一举。没有足够的实验品，没人知道现在的无限手套能不能发挥作用。 如果它承受不了六块无限宝石的力量，我们就只剩下一个选择：让克拉克徒手组合无限宝石解决萨诺斯和他的军队。 但这太可怕了, 没有无限手套的缓冲，这股力量对克拉克还有周围其他人的伤害都是巨大的, 阿斯加德都可能因为无限宝石对撞的力量直接爆炸。 我们没有选择, 也没有时间，克拉克跟周围的人对视了一下, 干脆利落地把力量宝石放在了大拇指的空位上。 六块无限宝石开始发光，他们的力量沿着无限手套的结构流动，最终朝着克拉克的手臂而去, 流满他全身。克拉克的表情痛苦了一瞬, 让我的心都跟着颤了颤，差点忍不住去拉他的手，还是钢铁侠按住了我。 很快, 克拉克的表情恢复了正常，他和无限手套都保持着稳定, 钢铁侠他们研究出来的无限手套是真的！ 大家颇为振奋，克拉克正要打响指, 周围的人却在瞬间被巨大的力量掀翻。我的直觉让我在瞬间用可变形武器化出了盾牌挡在身前，随机盾牌就撞在了我身上，我像是被一堵墙拍中，直接飞了出去，眼前直接白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不行, 还没看到克拉克打响指，绝不能失去意识！我强撑着清醒过来, 用手臂支撑起自己剧痛的身体看想克拉克的方向，萨诺斯居然逃脱了控制跑了过来，正拽着克拉克手上的无限手套！ 我看向周围，钢铁侠他们跟我一样都被打飞了，打飞我们的应该是萨诺斯的暴君屠刀，钢铁侠就在我身边，他的纳米盔甲尽力保护了他，不过腹部还是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我边给他治疗边看克拉克那边的情况，刚才六块无限宝石全放到无限手套上时，心灵宝石和灵魂宝石的力量恐怕就没正常输出。螳螂女、X教授他们没了助力，没法长时间控制萨诺斯，让他找到机会清醒了过来。 绿灯侠他们尽快赶了过来，可无限手套在萨诺斯的硬拽下已经开始脱手，克拉克想要曲起手指都做不到，萨诺斯跟发疯一样硬掰着他的手指逼他松手。 克拉克直接对着萨诺斯的眼睛发射热视线，萨诺斯惨叫一声闭上眼睛也不肯撒手，只想把无限手套拽下来。 火星猎人和美队帮忙一起往回拉，其他人在萨诺斯周围拼命攻击，萨诺斯全生抗下来。 因为没能好好戴着手套，克拉克和无限手套的连接断开，他现在使不出无限宝石的力量。萨诺斯也没有加持，但他现在是拼死一搏，硬生生抗住了还在不断让手套脱离克拉克的手。 眼看萨诺斯就要得逞，蝙蝠侠在耳机喊了一声：“快银！”在电光火石间我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 银光闪过两人身边，在跟克拉克擦肩而过时克拉克几人猛然松手，把无限手套让给了萨诺斯，克拉克转身就追着快银飞走，其他超英一拥而上堵死萨诺斯，没了力量宝石他想那么快脱离包围可没那么容易。 萨诺斯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被惯性带着后退了一步，拿起无限手套一看，上面一块无限宝石都没有！ 克拉克此时已经到了快银身边，迅速带上了另一只无限宝石全部转移过来的手套，没给自己多余的适应时间，在力量贯通全身的瞬间就打响了响指！ 萨诺斯没能再追上来，他看向周围他的军队，正在化为灰烬，包括他自己。 最后时刻他看向了最外圈的卡魔拉，想说点什么，被卡魔拉一枪加速了他化灰的过程。卡魔拉把枪扛到肩上：“别在这个时候恶心我，我可不想以后都回记得你死前也不忘给我留下噩梦。” 在敌人开始化灰的时候，托尼的伤终于好了。萨诺斯和他的军队虽然彻底消失，但满地伤员，萨诺斯在最后的反扑让超英们伤上加伤，我根本没有什么轻松的心情。 我给能正常行动的先治疗了，又把手头的治疗仪分出去让他们去给伤员治疗，这回不担心耽误战斗或被人抢走了。 克拉克很快飞到我身边，无限手套还在他手上，此时六块宝石都暗淡无光，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力量。 我连忙拉起他的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快把手套摘下来！”克拉克慢慢摘下手套，底下的手已经一片焦黑。我一阵心疼，虽然早有准备，真看到情况时还是难受得不行。 他把无限手套夹在腋下，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轻抚我的脸：“我没事，可以先给别人治疗，反正情况已经这样了。”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严重还说没事？”我把治疗仪开到最大档照克拉克的手，他的情况已经算好了，越早治疗越好康复，时间长了就会坏死，便携治疗仪恐怕搞不定，得换医疗舱。 其他超英陆陆续续被治好，在帮忙救治阿斯加德士兵时经常路过，没两分钟就有人来问克拉克情况好点没有。连洛基都过来了，他没有了平时的高傲，表情平静，眼神却带着些沉重。 这是一场惨胜，阿斯加德的地面建筑绝大部分都被破坏殆尽，仙宫也难逃一劫。人员更是死伤惨重，即便我尽力救人，阿斯加德士兵的伤亡数量对于已经千年没有如此大战的他们来说也难以承受。 “你的手还好吗？”洛基刚才一直在重伤员那边和弗丽嘉一起施放治疗法术，是带着法杖过来的，估计如果克拉克情况不好他就也来补几个治疗法术。 “还不错，已经快治好了。”克拉克很少跟洛基有直接对话，难得看洛基这么好脾气，也平和地回道。 洛基点点头，顿了下，又认真地抬头看着我们：“谢谢。谢谢你们为阿斯加德所做的一切，你们永远都是阿斯加德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这可少见，我很少看到他这么坦诚直接，忍不住露出笑容：“不用谢，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克拉克点点头：“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家园，很高兴跟你并肩作战。” 洛基很少这么说话，还是有些不习惯，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能让洛基直白地说出这些话可不容易。” “你改变了太多人，轩。如果洛基以后都能这么说话，他和大家的关系会好很多。我感觉好了，还用继续照吗？”克拉克晃了下手。 我抓住他的手腕，用智脑仔细检查了下，确认真的好全了，才放下治疗仪。“好了。我倒是希望洛基能保持他原本的样子，这说明他还是那个没受过什么大挫折的阿斯加德皇子。 成长是有代价的。其实我们也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跟托尼、布鲁斯一样，无论他怎么说，我们可以自动翻译。” 克拉克笑起来：“没错。那个……抱歉，轩，我之前太急了。” 他上前一步搂住我，让我靠在他怀里，语气都带着叹息：“你在那种情况下愿意挡在我面前，我真的……不知道该想什么，脑子很乱。如果你出了事，我没法承受那种后果，太痛苦了。 你现在用的可是自己的身体，暴君屠刀的力量我很清楚，真的砍下来，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回想起那一刻，克拉克的声音都发颤。 我抱紧他，紧贴着他的身体：“我……当时什么都没想，真的。我只知道不能让那一刀砍在你身上，就那么做了，你把我救下来后我也在后怕。别生气，我不是没事吗，你救了我。” 克拉克捧住我的脸让我跟他对视：“不，是你救了我。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本能，但我不希望为我把生死置之度外成为你的本能。轩，答应我，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再挡在我面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我说完这句就闭上了嘴，没有下一句。下意识的东西谁能决定呢，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他看不得我出事，难道我就看得了他出事吗？就是钢铁之躯，被加持了力量宝石的暴君屠刀砍在身上也不是闹着玩的。所有人都当他无所不能，可我心疼他。 克拉克等不到我的承诺，不肯罢休，想逼我必须答应下来。我直接倒在他身上，把治疗仪塞到他手里：“先别说这些，给我治疗一下。刚才最后被拍那下，我肋骨好像断了。” 因为还能行动，其他人的伤更严重，我就没说，先给托尼治的。这会儿克拉克在身边，放松下来真有点忍不住。 克拉克连忙用透视眼看了我一遍，扶着我坐下继续靠在他身上，开治疗仪治疗。“轩，你怎么不说？这么久了，你居然忍到现在！天哪，我真是个傻子，居然让你忍着伤跟我说话给我治疗……”克拉克又生气了，这回是对着他自己的。 我不想听他责备自己，抬手摸摸他的脸：“好了，别再自责，是我自己隐瞒伤情，我的错。不知道阿斯加德现在这个情况还能不能洗澡……” 第257章 复联三29 主世界28 我停了下来, 没再继续说下去。大战结束了，意味着我这次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要结束了。等治疗仪都用完被送回来，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克拉克也没有说话, 搂着我腰的手臂收了收，又马上松开, 怕碰到我的伤处。 随着疼痛的消失, 治疗仪结束工作，我先把它收了起来, 又从存储器里拿出一包湿巾来，擦干净自己和克拉克脸上的灰尘。克拉克不明所以，但是乖乖接过湿巾把自己的脸擦干净。 拿过他手里用完的湿巾随手塞进兜里, 我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克拉克很快就开始回吻, 我们的唇舌间好像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 这个吻并不激烈，也不持久，战场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我们分开去救助伤员，清理战场。即便知道自己很快要走, 我也没法漠视周围的断壁残垣跟克拉克一直腻在一起，克拉克也一样。 唯一算得上好的就是打扫战场时只用专注救人, 没有敌人的尸体需要处理，但阿斯加德战士的遗体是需要收殓的。城镇已经一塌糊涂，仙宫也没好哪儿去，现在没有条件给这些牺牲的战士们送葬。 阿斯加德送葬仪式需要的船没法现在做，索尔就下令让其他人把他们的遗体抬到仙宫里一个完好的空宫殿里，洛基给这个宫殿画了时间静止法阵, 让他们的遗体能保持现在的样子，等到阿斯加德有条件安葬他们的那天。 事实上, 能留下完整或是大部分遗体的阿斯加德战士都是少数，萨诺斯军队的凶残可是传遍了整个宇宙的，有些战士连尸体都找不到，只能通过排查确认已经牺牲。 虽然很多年没经历过如此大战，阿斯加德的军队还是没被养废，可见奥丁也没老糊涂。 等其他的便携治疗仪被超英们拿回来时，已经是正午。之前紧急疏散的阿斯加德民众已经回来，看着满地废墟和失去的亲人悲痛不已，但脸上也有活下来的庆幸。 超英们聚了过来，将近一天没合眼，也没吃东西，所有人都已经到了极限。闪电侠把治疗仪塞给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 我把之前装的食物都拿出来分给众人，让他们先多少补充一点能量，重点给两个极速者发放了一大包高热量食物。 克拉克把无限手套拿出来，手套跟他之前的手一样焦黑一片，很明显没法再用，无限宝石们却还待在上面没什么反应。不只是没反应，它们一个个看起来都跟假的一样，没有光芒，灰蒙蒙的。大战结束后大家都忙着救人，根本没人关心它们，但它们此时的样子还是让大家都有些惊讶。 “克拉克，在打响指之后，你听到过这些无限宝石诱惑你吗？”布鲁斯接过无限手套，用手指抹了一下心灵宝石的表面，确认现在暗淡无光的情况不是沾上了灰。 “没有，它们像是彻底没有力量了，我连它们蕴含的能量都感觉不到。”克拉克回忆了一下。 托尼凑过来看了看，摇摇头：“消灭了萨诺斯的军队就成这样了，它们是怎么让全宇宙一半的生命消失的？陈说得没错，就这个样子，真指望不了它们能对付达克赛德的军队。” 我也上去摸了摸，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到无限宝石呢，虽然是没啥能量的版本：“可能是因为这是世界线的关键节点？它们要做的不单纯是让萨诺斯和他的军队消失，还是在改变世界线的关键节点。跟世界线对抗，要消耗的能量很多，所以变成了这样。” “从这个角度来说，很合理。无限宝石的能量可能会恢复，我们最好还是想个办法保存好它们，说不定在对抗达克赛德时还能用上。即便没法再让它们合体许愿，单独分开使用也能增强大家的力量。”查尔斯建议道。 “好主意，不过现实宝石不能单独使用，大家注意一下。”我提了个醒，目光在周围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克拉克身上。 克拉克在我看过来的瞬间也望向我，明白了我的说什么，眼神里带上不舍，握住了我的手。 我用力地回握他，朝他笑笑，抱了他一下。克拉克也抱住我不肯松手，却不敢太用力怕伤到我。我拍拍他的背让他松开，他才有些不情愿地放开了些，依旧贴着我。 周围的讨论声消失，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克拉克的动作太明显，让大家都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我对众人摆摆手：“这一战结束了，我也该走了。现在主世界的局势也很紧张，没有让我留下休息的时间。 等我回去补一下存货就会再进来，不过再见就是达克赛德要来的时候了，大家做好准备。我知道你们每次见我都没什么好事，不过这真的是最后一战，成功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下次再见了，各位。” 在战场上血拼到多次重伤的杰森，从来了阿斯加德起就很少说话，他在我要启动退出机制前突然说了一句：“陈，你说错了，你每次来，都会把真正的坏事变好。” 小蜘蛛连忙应和：“对啊！杰森说得对！”其他超英们也都表达赞同，洛基都哼了一句：“没你，阿斯加德已经没了。” 我看着他们，很想笑，但最先有反应的是发酸的眼眶。怕自己真忍不住泪洒当场，我只能使劲点头，最后抱了一下克拉克，退出衍生世界。 回到主世界，我在意识转换舱里深呼吸了半天，才把泪意压下去。没白干我已经说腻了，还是赶紧去囤货，好加紧进行下一步吧。 现在我找45号已经不需要去魏熙的BJD收藏室了，直接去武器存储间就好。到那儿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魏熙也在。 魏熙还是那副疲惫得精气要被吸干的样子，都快忘了从我第几次进入超英衍生世界开始，她就一直是这样。 她手上拿着一个炮管样式的东西在擦，听到开门声抬眼瞅了下我，好像这个动作就已经耗费了她剩下的力气：“出来了。” “嗯，萨诺斯和他的军队没了。”我在她对面坐下，把之前带过去的武器匣子拿出来摆桌上：“45号，麻烦帮我补一下货呗，基本都用完了，特别是纽扣炸弹。” “好的，陈先生。”45号开始在存储间里飘来飘去拿武器，魏熙管都没管，还在擦那个炮管。 “这几天还好吗？外面有什么新的变化吗？”我没她那么好的耐心，等会儿45号给我补充完毕，我就要继续进衍生世界，得抓紧时间了解一下外面情况。 “这才几天，他们没那么快再来找麻烦。你的效率拿出去跟别人说，他们都不会相信的。”魏熙慢悠悠说着，注意力还在她手下的东西上，“找你确实没找错，撑住啊。45号，多给他拿几箱纽扣炸弹。” 我高兴了，纽扣炸弹是真的好用，在超英中有口皆碑啊，更何况叠加的威力更是强悍，能多拿点就多拿点。 “谢谢老板，老板辛苦。便携治疗仪还有吗，有的话能不能给我多拿两个，不够用啊。”我搓搓手，这次大战是真让我发觉了到底需要什么，能多搞点就多搞点，过个治疗仪就少死几个人呢。 “需要就拿吧。这几天我又搞来一批东西，为后续做准备，数量不少，够你用的。”魏熙轻描淡写地说。 我是真心佩服她，现在的主世界，星际网就是名副其实的天网，能在这种情况下搞到如此大量的武器和医疗设备，还没有任何后台，魏熙的能力得强成什么样儿啊。 “老板大气。我这次去的时候托尼已经准备跟佩珀结婚了，说不定我等下进去时，摩根都已经出生了。”魏熙这么支撑，我无以为报，只能跟她说点她可能想听的。 魏熙擦炮管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开始擦，头都没抬，但力道大得多，再擦下去这炮管镀层都要擦破了。但我没打扰她，给她充足的时间思考。 45号和他的同事们在不停给我补充装备，魏熙特意吩咐的纽扣炸弹多拿了不止两箱，透明囚笼也多装了不少。对此我是乐见其成，这东西是真能保命啊，要是没有透明囚笼，我昨天就得交代在阿斯加德。 因为我多要了几个便携治疗仪，45号这回给我拿过来一些很宽的软绷带。“陈先生，这是急救绷带，专门应付紧急情况，用于特殊时期保命。如果遇到重伤员需要救治，但时间不足，也可以直接给绑在伤员身上，不影响伤员活动，可为他持续治疗。” 这玩意外观有点像地球时代的收腹带，弹力很大，也很软，但功能很强大啊。我想起在银河护卫队三里火箭也发明出了类似的急救绷带，不过那个要硬很多，没这个方便，而且火箭现在还没发明出来呢，不知道我等会儿进去时有没有。 45号考虑到我要应对的超英数量，给我拿了几十个，人手一个都够了，实在是贴心。 第258章 主世界29 最终战役1 我有理由怀疑, 主世界急救绷带的诞生，也许是发明者受了电影的启发。火箭要是已经发明出了他那个版本的急救绷带，看到这一款, 说不定会熬夜研究怎么改进。 45号准备好一样我就往存储器里放一样，很快都收得差不多了。除了之前用的武器补货, 还有医疗设备的增加, 我没有再要其他的武器。 战场上瞬息万变，敌人又多炮火又急, 根本没有时间给我适应太多新工具。除了多目标能量枪和纽扣炸弹外，其他需要的武器部分可变形武器基本都能补足。 等我把桌子上这些装备都收好，魏熙也终于停下了她擦炮管的动作, 放下软布把“炮管”往我这边推。 “这是给我准备的？”我接过来, 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嘿，还真沉。主世界的武器都在不断便携化, 很少能见到这么大的武器。这“炮管”长有一米六，直径三十公分, 还死沉死沉的，能做成这样, 应该威力很大吧？ “准确来说是给超人那种身体素质极强的超英准备的，你最好别用，后坐力能把你肩膀、胳膊连着大半个上半身全废掉。搞到它是我这段时间里除了对付那些人外花了最大力气的事，要不是为了搞到它，也不至于这么快被盯上。” 魏熙调出一个虚拟屏幕，上面是“炮管”的完整介绍。“光束能量炮, 舰载武器，他的威力跟星际中等世界里帝国的死星超级激光炮差不多。 这是星际战舰对战时用的武器, 从星际战舰上拆下来的，使用方法都在上面写着，我发给你。使用前一定要确认使用条件和目标，我已经给它配备了能源，它的蓄力时间是五秒，但能源目前只够发射两次，且每次间隔在五分钟以上，这是单独改装的极限了。 我手上只有两块能源，你能用的只有一块，而且结束后你必须把它拿出来给我。它不仅是用来保证你在衍生世界对付达克赛德的，也是我们对抗主世界高层的保命手段，一定要保住它，记住了吗？” 我感觉手里的能量炮更沉重了，这可是保命的东西，要是在我手上出了问题，我罪过就大了。但再怎么烫手也不能不要，跟死星的超级激光炮威力近似的武器，怎么可能放弃！ 主世界的科技还是强大，死星的超级激光炮那么大一个，在主世界却只是舰载武器，还能拆下来改装成单独用的。 “我会用命保护它，只要我能活着回来它就能回来。”我拜托45号找了些缓冲材料包住光束能量炮，在外面套了几个透明囚笼，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存储器。 “魏熙，你太厉害了，每次我觉得快要到顶的时候，你总是能展示出更多惊喜。”她实在是让人惊叹，从星际战舰上拆舰载大炮下来，还只是被人盯上，没找到实质证据来抓人。现在看来高层的逼迫也只能让她交出几个低级衍生世界，其他的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想做别人都不敢做的事，就必须要比别人更疯。这么多年里，发现真相的不止我们几个。很多人什么都不敢做，但总有几个敢的。能走到今天，我也不是只靠自己一个人，不然也搞不定这些东西。去吧，帮他们把达克赛德干掉，我们好进行下一步。” 魏熙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内容却让人安心。为之奋斗的并不只有我们几个人，还有其他人与我们同路。 “谢谢，我走了，等我好消息。”我没有说什么万一回不来的屁话，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失败的余地，要么赢，要么死！ 门开了，在我出去之前，魏熙叫住了我。“如果……你看到了摩根，联系我吧，我想看看她。” 终于，魏熙终于有诉求了，那必须得满足啊！“没问题，我看到摩根就给你发消息，你直接用我的直播视角看呗。” 魏熙摇头：“不，我想用全息影像通讯。” 我没想到她居然想用全息影像通讯，这种通讯方式会直接在我旁边产生一个魏熙的全息影像，她能以这个全息影像的视角看到周围一切，同样我所在地方的所有人都能看见这个全息影像。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这样的话你就要出现在托尼和佩珀面前，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乐意。” 开我的直播视角可以偷偷开，魏熙要是觉得不够还可以打开上帝视角专门看摩根。但全息影像所有人都看得见，这不跟托尼和佩珀商量一下真不合适。 “你直接问可以，如果他们同意就开，不同意就算了。”魏熙坚持要用全息影像通讯，大有不行就不看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肯定得帮她争取，总不能一眼都看不上吧。她不可能对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想法，就是想看看摩根，我还是希望能帮上忙。 “好，我会尽力争取的，你这段时间多关注智脑通讯，如果摩根已经出生，我会先发消息告诉你，之后再说全息影像通讯能不能行。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开直播视角给你。” 魏熙点点头，难得起身把我一路送到了系统平台上，是真的很重视这次任务。 进去前，魏熙提醒了我一句：“因为先前的世界线已经大幅改变，我能确定的只有你进去的时间，就是在达克赛德快到到达地球开战前。但你具体会降落在什么位置，现在控制系统没法再准确的控制。 据我所知，还没有人会在这种极限临近最重要关键点的时间进去，你会遇到的事情都是未知的，小心为上，别任务还没完成先把命丢了。” “好，我有准备的。”上次一进去就到了仙宫，运气好没直接遇上守卫，有时间启动隐形胸针。 这回魏熙特意提醒，我也长了个心眼，在进入意识转换舱之后把先隐形胸针戴上并启动，确保突然出现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时别直接被围观。 黑暗过后，还没等我调整，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哎，这次离地这么近的吗？我赶紧爬起来看周围的情况。 嘶，好像……不太妙啊。我所处的地方是一个走廊，相当阴森冰冷，从周围的墙壁和门可以看出是一个科技程度很高的地方。 没等我进一步观察，就有东西过来了，估计是我刚才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他们，我赶紧放轻脚步往边上靠。但看到来的是什么时，我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居然是类魔！一队类魔手上拿着武器往这边走来，四处探查着。我小心翼翼地飞起来，把自己挪到了通道顶端的位置，不让几乎占满了整个通道的类魔碰到我。 他们在我刚才落下的位置附近来回探测了好久，没能发现我，说了两句什么才终于离开，但还留了两个在附近守着。 我没有留在这里，选择跟着类魔小队走，现在我必须确定自己在哪儿，这里怎么会有类魔。 可越跟着走我越心惊，不过半小时，我已经遇见了四队巡逻的类魔。从他们的表现来看，这里是他们非常熟悉的场所，巡逻有规律且有固定分区，甚至还有换班。 我不敢轻举妄动，既然跟住了这队类魔，就一直跟了下去，直到两个小时后他们换班。 在此期间，他们一直不知疲惫地在一个固定的方形区域内巡逻，其他类魔小队就是在区域边缘遇见的，每次遇见时两方领头的类魔都会说一句非常短的话。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语言，可能是天启星的语言，智脑并没有相关的翻译。不过看了几次，我大概率也能推测出应该是“没问题”这类的意思。 将近两个小时后，这个类魔小队终于改变了路线，之前留下的两个类魔也回归了队伍，在走到巡逻区域边缘时开始往外走。同时一队类魔也走到了边上，互相说了句什么后就进入了那个区域。 换班了啊！我精神一振，终于能多知道点什么了。 这个区域是单层建筑，只有走廊和周围墙壁上的门。偏偏这些门在这两个小时里居然一次都没打开过，可见不是什么经常使用的区域。 即便如此，依旧有如此多的类魔不断在这里巡逻，可见防守的严密。 情况对我而言相当不乐观，到现在为止我只见过类魔，无论这是哪里，都说明应该是达克赛德手下的地盘。 我不会那么倒霉直接被传送到天启星了吧？不是，魏熙是说改变了世界线后可能很不稳定，确定不了在哪儿，但也没必要直接把我送到敌人老巢啊！这让我怎么整，在天启星蹦迪？ 现在我根本不敢联系克拉克，先不说能不能联系上，就是能联系上，达克赛德的手下也很可能会发现通讯的波动，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情况相当不妙啊，开局就快成死局了，我到底该如何从达克赛德的地盘逃出去？总不能进来之后直接跟队友失联到结束吧！ 被敌人包围，一个队友都没有的情况在这个世界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里压抑阴森的环境让我的情绪也很压抑。 这些类魔走出去的一路上，我看到了更多的类魔，中间也路过过像是交通枢纽的地方，但没看到什么关键的东西，我的心情愈发烦躁。 这种烦躁止于类魔小队走到一个大房间门口时，终于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了。从这个房间与众不同的门的大小就能看出它的特殊，但这门现在只在中间开了个能供两队类魔同时进出的小门。 第259章 最终战役2 这个房间, 不，应该说是空间，从外面看就相当巨大。所有楼层都有单独的通道通向它, 上面开着一个个小门。 但整个空间的大小横贯了几十层，真正的大门也跟着升高了几十层, 仿佛通天塔一样直接接顶。两边则是弧形延伸, 让整个空间如同一个巨大的柱子。 直觉告诉我里面一定有我不想看见的东西，但我还是跟着进去了, 总得知道是什么才行。 在门打开的那刻，我毛骨悚然，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舱位, 一层层悬挂在无数通顶的柱子上, 数量多到让人失去估算能力。 每个舱位里都有一个类魔躺在里面，正在休眠以及补充能量。这里仿佛一片钢铁森林，而类魔是寄生在柱子上的虫子, 从柱子里吸取养分。 门口的通道长度只够一个类魔小队排好站上去，我现在所处的通道位置在整个空间的中下部。 在进入门内后, 我跟着的这队类魔很快飞了起来，绕过几十只柱子找到了属于他们的空舱位, 把武器放在舱位上的武器槽处，自己躺下开始休眠。 “导游”下线，现在轮到我自己探索这个见鬼的地方。这么大的空间，肯定有中心和另一边，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或许能搞点破坏呢。 这里应该就是类魔休息的地方, 目之所及全都是类魔的舱位，大半都是满的, 外面并不需要太多活动的类魔。 我不仅要掩饰自己飞行的动静，还需要小心避开其他活动的类魔，在这个迷宫一样的地方，要是没有智脑帮忙辨别方向，我肯定要迷路。 在行进过程重，我还打开了探测功能，但很长一段距离里能探测到的只有铺天盖地的类魔。要不是大部分都只躺在那儿，我真的会有种回到了大战荒原狼被类魔大军围攻的感觉。 现在想体验也很容易，一个不小心被发现，就可以马上被围攻。 这里真是大得离谱，飞了好久都没有什么收获，只有越来越多的类魔污染我的眼睛，不过这边的空位也要多一点。 我在思考要不要停下原路返回，再继续深入我没办法保证能找到另一边的出入口，如果迷失在这里就惨了。返回的心思开始占上峰时，检测功能终于给出了不同的提示，前面的环境改变了。 还真有点不一样的，不枉我摸进类魔老巢一次。可等真正看见不一样的环境是什么时，我宁愿我从没见过它。 这是一个改造中心，有无数生物从下方的通道内单独升入一个个平台，平台是封闭不透明的，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过了段时间后出来的就是一个还在昏睡的新类魔，由其他类魔送去一个空舱位。 这是改造类魔的地方！鲜活的生命进入那个改造平台，出来时就变成了对他们的仇人达克赛德言听计从的生物武器。要是他们还清醒着，不知道会有多么痛恨这一切。 看着这一切，我差点吐出来，太恶心了，也太痛苦了，对那些生命而言唯一能算得上没那么悲惨的就是，他们在被改造前都是昏迷的状态，不用亲眼面对自己一点点变得面目全非最后丧失自我意识。 这些生命什么类型的都有，我能分辨出跟人类类似的部分智慧生命，也有体型在中大型的普通生物。 我的手在颤抖，情感告诉我我没法看着这些生命继续在我面前被改造成类魔，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救下他们；但理智却说我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何谈救人。 现在我对这里的了解也只是冰山一角，根本不知道怎么出去，连我能不能找到回地球的方法都不知道，还想把这些生命一起带出去，实在是痴心妄想。 无论有没有可能，我都没办法视而不见，先用探测功能看看下面什么样再说。所有生物都是通过下面的透明管子升到上方改造平台的，我需要先看看这里到底有多少生物，或许有谁能清醒，我们联合起来一起逃出去。 改造中心的下方是一个罐子一样的生物存储间，分层躺着不同的生物，要改造哪种就从那一层送几个上去。 我看了半天都没看见一个清醒的，给我急的，来来回回看有没有幸存者，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有一个醒过来的智慧生命。 我靠近罐子，观察他的状态，心里捏着把汗，希望他能忍住，别发现自己的情况后就爆发，这样我才能想办法跟他沟通。可他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醒了后也没动，双眼无神。 情况不太对啊，我加大了探测力度，想了想直接开了身体检测，检查是否有伤。智脑得出的结果刺痛了我的眼，他的大脑出了问题，被做过手脚，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自主能力，以他大脑损伤的程度，不太可能有自我意识保留。 我不死心，也不挑醒不醒了，直接检测他楼上的一个智慧生物，得出的结果别无二致，普通生物也同样如此。 这里所有待改造的生物，居然全都被提前摧毁了大脑，只留下一个躯壳还要被利用。我死死攥着拳头，真不愧是达克赛德，在改造前就动手免除后患，不让整个改造过程出现丝毫意外。 连自我意识都没有了，还怎么反抗，类魔改造可是基因与□□的完全改造，成为类魔后，他们就是达克赛德最忠实的仆人。 我放弃了把他们救出去的想法，这些生命已经没有了意识和自理能力，出去也只能等死，但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们原本痛恨的类魔。既然如此，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毁了这里。 天启星改造类魔太久了，改造中心绝不可能只有这一个，他们每占领一个星球，就要把那个星球上的生物改造成类魔。 但至少我要把这一个毁掉，少一个是一个。不只是改造中心，还有这个类魔休眠室，我都要毁掉，死在这里的类魔越多，地球要对付的类魔就越少。 从存储器里摸出纽扣炸弹，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本以为这次带的应该够用了，看来还是不行啊，得紧着点用。 毁掉这里最快的方法就是炸掉，我一边连接着纽扣炸弹，一边检测改造中心的防御。 意外的是，这里主要是监控多，防御级别倒是挺普通，估计是考虑到这里是类魔老巢中心，用来改造的生物也没有丝毫反抗能力才这么做的。这里的改造中心等级应该也不高，真正难搞的生物要改造类魔得去天启星。 不，我现在也不能确定这里不是天启星，放好炸弹就得尽快确认位置才行。 这里大归大，我也只准备放一个纽扣炸弹组，足量就行，萨诺斯的圣殿二号那么大个儿，还不是炸成那个样子，更何况这里没有防护罩。 达克赛德估计都没想到还有人能摸到这里来，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炸他的改造中心。 做好纽扣炸弹组，我启动了倒计时，肯定要等我从这里逃出去后再炸，不然我也得交代再这儿。遥控以为不确定距离没法控制，只有定时最保险，我设置了两天时间，要是两天我还逃不出去，就尽可能远离这里吧。 思前想后，我把炸弹组放在了最靠近改造中心这一圈柱子上一个类魔舱位后面和柱子的连接处。这里是监控死角，到处飞着检测情况的类魔也检测不到这里，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小。 如果真的不幸被发现，纽扣炸弹也没法强拆，会直接爆炸，我只希望那时我离这里不近，别被吸进爆炸点里。 改造中心应该就是这个空间的中心，虽然继续往前走也可以，但保险起见我还是选择从进来那边的门出去。走过一次也不打算再慢慢探查，我以最快的速度从这个空间中飞了出去。 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些被类魔抓来待改造的生物外，我只见过类魔，这样根本获取不到什么信息。 按照超英衍生世界只要有名字有用的人物就一定会说英文定律，我总有机会在这上面找到说英文的吧？可从这个版本对于达克赛德军队那点可怜的描写里，我能看出来会说英文的只有达克赛德、迪萨德和慈祥奶奶，荒原狼都死干净了。 要是获取信息必须遇上他们三个……我就只能期盼洛基的隐形胸针够厉害，能骗过他们了。不直接撞上达克赛德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天启星都不是走法术流的。 出来后，刚才走过的那层我看都没看，往上面飞，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但现实让我相当失望，达克赛德的手下就那么几个能正常说话，其他都是类魔，我找了半天只有类魔，各种的类魔！ 我不得已尽量在远离类魔老巢的地方休息了一阵，拿出一瓶营养液灌下去补充体力缓解饥饿。都快忘了有多久没喝过这东西了，真不咋地，不过之前存储器里的食物都在阿斯加德分给超英们了，我别无选择，不然还要心痒痒。 虽然还是没能确定我在哪儿，但我认为在天启星的可能性极小。天启星上还是有新神族的，不可能被类魔完全按霸占。 作为达克赛德的地盘，也不用巡逻得如此勤快吧，这里更像是他们熟悉又需要警戒的环境，毕竟都在这儿有那么大一个类魔老巢了。再联想我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点，快开战前，难道，这里是在星舰上？ 第260章 最终战役3 我认为可能性很大。天启星离地球的距离相当远, 为了不让这个世界一波完蛋，世界线应该是分开了萨诺斯和达克赛德来的时间的。 他就得跟萨诺斯一样，开着舰队慢慢过来, 而萨诺斯本就在银河系，来得快, 天启星过来可没那么容易。 如果确定这就是天启星往地球开的星际战舰, 那我现在岂不是正在朝地球走？那这样了还要不要先跑啊，反正目的地都是一样的。 不, 得先走。先不说我已经定好的炸弹还有不到两天就炸了，要是达克赛德到了我还没出现，超英们不会以为我在主世界出什么意外了吧？很有可能啊。 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 谁能保证类魔一直没发现我呢, 留在这里，只要露陷我就会被整个星舰的类魔围攻，达克赛德和他那两个手下还可能掺和两手, 我就直接交代在这儿了。 所以我现在必须要确认自己到底在不在星舰上，如果在的话, 这里肯定有飞船，我得想办法搞一辆走。 确认的最好方法就是：找能看见外面的窗。如果能找到, 就能直接确认我在哪儿。 我继续朝着边缘走，到最边缘的地方就用探测功能看关着的房间里面是什么样。连续走了几间，里面还真有窗户的结构，但外侧都是封上的，外封面不撤掉，确定不了窗户外的情况, 探测过去只有外墙结构，贼厚, 再多就什么都探测不到。 我不可能进去开窗户，只要动了就必然暴露，只能尽力寻找有没有没封的，至少让我看到一间呢？ 找了两层，我停下来调整想法，这样不行，没有结果，我不一定需要窗户看到外面，确定这是战舰之后再找飞船干什么，直接去找飞船，有不就能知道答案了，还直接找到出路。 绝大多数战舰里放飞船的部分都在下部，这样方便飞船直接进入星球大气，我一开始就不应该上来，而是直接往下飞。 我找到最近的一个上下贯通的交通枢纽，用检测功能探路的同时往下飞。这里真是太大了，这个战舰的平面应该都不会小于一座地球城市。 越往下飞活跃的类魔越多，防守也越严密。我的速度慢下来，贯通上下的交通枢纽已经不再往下通，需要我像最开始一样跟着类魔行动，走他们的路线。 虽然类魔都会飞，但运输物品还是大多使用电梯的，为了能挤进电梯，我被迫又趴在了顶面。 一到这种需要隐蔽的时候，我就会怀念之前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的时候，小体型真的方便，不必像现在一样维持一个扭曲的姿势。天知道我为了不碰到下面的类魔费了多大劲。 好在我也没白跟着走，之前发觉这个类魔小队提的东西像是飞船零件我才跟上的他们，他们果然一路把我带到了飞船停泊场。 看到这里我终于松了口气，没跑了，这就是星舰。所有飞船都是朝着旁边巨大的挡板停的，穿过这个倾斜的巨大挡板兼星舰外墙，外面就是太空，只要我能出去，我就能回地球！ 兴奋了没一会儿，我就冷静下来。想从达克赛德的星舰里逃出去，难度可不小啊。首先得抢到飞船，其次我得能开他的飞船且不被追踪，最后还得逃脱追杀才能回到地球，全套下来这个难度蝙蝠侠来了都得皱眉。 算了别想了，再难也得干，多留一天我就少见一天克拉克。改造中心还有我装的炸弹呢，现在距离炸弹组爆炸只剩下一天半的时间，我完全可以利用那次爆炸。以纽扣炸弹组的威力，整个星舰肯定要乱起来，这样我就可以趁乱逃跑。 一个炸弹组要是不够我就再安一个，最好能波及到这里，我好趁乱把出口炸出来。 先挑个飞船吧，配置、位置都很重要，所有方面都要考虑到，这样才有逃脱的可能。 以前不是没在衍生世界里逃跑过，但那时候多是什么带着整个皇室的唯一血脉从层层封锁的京城逃出去把他送到哪个隐世高人的身边，帮助被拐卖的儿童从人贩子和卖家手里跑出来之类的。 到了超英世界，直接变成从达克赛德的战舰里跑回地球这种级别，我确实还没练出来。毕竟之前在地球的时候主要是靠真诚的心打动超英，这回是真要靠自己的硬实力和装备。 挑飞船这事是很有讲究的，首先不能太小，虽然体积小方便躲闪，但动力不足很可能跑不远就被干掉了。所以那种很明显的舰载飞船，专门用于在星舰附近对敌的就肯定不行。大了也不行，目标太明显，不灵活，直接成了靶子，接下去还怎么跑。 银河护卫队他们的飞船大小就很合适，动力也足，还好开。 不过这种飞船在这个飞船停泊场反而是最不好找的，大型飞船可以运输，小型飞船用于对敌，这种比小型飞船大一些的飞船反而是达克赛德军队里最不需要的东西，装不了几个类魔，估计就留那么几架给达克赛德和他的左右手们坐。 这样一来我挑飞船也得小心，万一挑到了达克赛德自己的飞船，就是给自己艰难的回地球之路上再砍几刀。 以这艘星舰的体积，肯定不止一个飞船停泊场，我瞅了一圈，还真没看到疑似达克赛德本人飞船的中型飞船。 这个停泊场所在的位置就不怎么靠中间，不止没有达克赛德的，其他中型飞船也难觅踪影。但我再三搜寻，还是从大型飞船的后方找到一艘中型飞船。 这位置离门也太远了，如果我要坐它逃跑，还得在停泊场内艰难挣扎到出去，但整个停泊场里还真就它一个符合要求。 我仔细检测了一番，发现不只是型号，它的性能也相当好，维护得跟新的一样，发动机、防御、能源都很符合要求，飞起来肯定很快。就连它的外形都比旁边那些丑八怪们好看，流畅许多，黑银的配色很亮眼。 这可难办了，它在这里不止亮眼还扎眼，用它出逃也不知道是提供的便利多还是找的麻烦多，位置还这么靠后。 而且从它的特殊性就能看出，这艘飞船不是由普通军队驾驶的，它的主人很特别，我大概率会被盯上。 现在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决定用它出逃，要么想办法再找个飞船停泊场，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飞船。 我思虑再三，决定赌一把，就用它。 先不说在这个巨大的星舰里我去到下一个飞船停泊场要多久，其他停泊场有没有符合要求的飞船也是未知的。 这个停泊场是我从战舰边缘下来后找到的第一个，应该算最偏的，越往中间我碰上跟达克赛德有关飞船的几率越大。 只要我能顺利把它从停泊场开出去，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达克赛德的舰队，总比在星舰旁边飞要好得多。 决定了我就不打算改，现在该想想怎么控制飞船，还有如何制造混乱。我在停泊场里到处飞，看哪里适合放炸弹。 放得离这远了没用，不如直接放停泊场里，我可以做个小的炸弹组，引发混乱的同时直接把门炸开。威力没上面那个那么大，三四颗可能就差不多了，上面那个我可是用了跟炸圣殿二号一样的数量。 我都有些后悔把炸弹倒计时定那么长了，要是订个一天，再过会儿我就可以准备走了。 找放炸弹地方的时候，我也一直没忘关注飞船，别让人给我开走了，那我还怎么跑。 没想到还真有人冲着那艘飞船去了，我赶紧往飞船飞，躲在它旁边一艘大型飞船的上面看怎么回事。 来的居然是几个女人，她们穿着各色的服装，类似于超英们不同的战衣。达克赛德的军队里有除了慈祥奶奶外的其他女人？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她们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应该是慈祥奶奶训练出来的新神族战士——复仇女神战队！ 这个世界有复仇女神战队啊，很正常，毕竟有慈祥奶奶，她主要的任务就是给达克赛德训练手下，复仇女神战队更是她的“得意之作”。 这些战士们每一个都不弱，但我对她们不怎么熟悉，只有跟她们能力有关的介绍资料。 她们一路走到飞船旁边，放下升降板，一个穿着蓝金相间战衣披着红斗篷的女人上去看了一圈下来：“收拾得还不错，该修的都修好了，到地球之前，我们应该试一试效果。” 她应该是复仇女神里担任过队长的大芭拉，一共来了七个人，现在整个复仇女神战队的人是齐的，一个不少。 “还有六天才到，我们需要试这么早吗？在星舰上我们也没停止过训练，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你还要继续别的训练？”绿衣服红头发的柯蕾莉脸色有些难看，明显不想动弹。 她跟其他队员关系不好吗？我在智脑里搜资料，才发现她因为不满战队接受特殊训练，一直在被慈祥奶奶虐待，估计身心都很痛苦，才会这个反应。不过每个世界不一样，我也不确定这里的柯蕾莉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高兴的。 大芭拉冷了脸：“柯蕾莉，你是复仇女神战队的队长，我们都是为达克赛德陛下效力的，当然要尽可能保证自己的实力。试个飞船算什么训练，跟我们平时的训练差了太多。地球上可是有氪星人的，我们必须保证每一环都完美无缺。”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60-270 第261章 最终战役4 柯蕾莉冷笑了一下：“氪星人又如何, 我不信他真能强过我们多少。你不应该如此执着，大芭拉，慈祥奶奶已经下令, 让卡拉去对付超人。” 她把目光投向了左边，我顺着看过去, 这才发现那里的阴影处还站着一个人！ 听到柯蕾莉叫她, 她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一身黑白相间的制服，却有耀眼的金色长发和湛蓝的双眼, 让整个人一下子有了色彩。 但她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看过来：“地球还有很多人，你要是真那么想跟超人打, 可以直接跟慈祥奶奶说, 我想她会同意的。除非，她认为你的实力不够，只能由我来解决超人。” 大芭拉没有再说话, 隐隐有些不服，但像是反驳不了, 只能别开眼去。 看到她时，我忍不住震惊地咽了口口水, 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卡拉，这个卡拉不是别人，正是克拉克在地球找了许久的堂姐卡拉·佐·艾尔！ 当年她的飞船不是落到地球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后来去了天启星？ 天启星和地球的交集，目前我们所知的只有一次, 就是达克赛德几千年前在地球找到反生命方程式时被地球种族联手打败的那一次。 我有了一个很不妙的猜想，卡拉不会就是在那时候到天启星的吧？她在降落到地球后可能一直在沉睡, 直到达克赛德带着军队去了地球。 在达克赛德撤退的时候，很可能不小心把卡拉一起带走了。她被发现后，达克赛德让人洗脑了她，丢给慈祥奶奶训练，所以她才成为了复仇女神战队的一员。 我不知道这个推测里正确的部分有多少，但只要有一点是真的，卡拉这些年都绝不会好过。慈祥奶奶的手段可一点不慈祥，她训练出的战士一个比一个凶残，而她们本身也经历了更加残酷的训练。 卡拉这些年肯定不轻松，而且我可不认为她会自愿帮达克赛德做事，卡拉本身也很善良，应该是经历了相当彻底的洗脑。 现在我算是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让我降落在这里了，肯定是因为卡拉。 克拉克作为地球的最强战力，如果他被经过训练且同为氪星人跟他有一样能力的卡拉绊住，剩下的人想要拦住达克赛德可就难了。 我必须把卡拉一起带走，还得想办法解除她的洗脑，不能让她留在达克赛德的阵营继续杀人。不知道她被洗脑时用的是什么方法，只要不是魔法侧的，我都能试着治一治。只希望她别被洗脑太久，时间越久越难解除，而我手上现在可没有控制住氪星人的东西。 卡拉被控制的时间或许并不久，以不处于红太阳照射下氪星人的实力，如果她在达克赛德手下已久，外界不可能没有她的名声，她很可能早就跟慈祥奶奶、迪萨德他们平起平坐，甚至超越他们的位置。 看卡拉现在的样子，她很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氪星人。我必须得想办法单独跟卡拉沟通，真是头疼，怎么能在卡拉把我打死前让她愿意听我说几句话都是挑战。复仇女神战队长期一起训练，想找个单独的机会也难。 正愁着呢，我突然感觉大难临头，有谁盯住了我。一抬眼，我就跟卡拉对上了视线。 要命了！什么情况，隐形胸针失效了？ 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肾上腺素飙升，开始冒虚汗，但我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腰上别着钢制长鞭的拉希娜也朝这边看了一眼：“怎么了卡拉，你在看什么？”看来隐形胸针还在工作，可卡拉依旧注意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到后面根本不敢呼吸，直到卡拉定定地看了半天，摇摇头：“没什么。走吧，既然是休息就没必要继续训练。” 卡拉虽然不是队长，但她在复仇女神战队里的威信很高，一发话所有人都走了。等她们没影了，我才终于敢恢复呼吸。 就这样都不敢大口呼吸，只敢一点点恢复，继续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直到二十分钟后没人回来，才赶紧远离这艘飞船，找了个角落呆着想办法。 跟着她们走寻找机会了解情况的办法在卡拉这里是行不通的，她的能力太强，很容易就会发现我。隐形胸针只是能让她们看不见我，又不是让我在她们的感知里彻底消失。 冷静了些，我又想起刚才卡拉的眼神，她的目光是直接锁定我的，根本没往周边看，感觉真是敏锐啊…… 不对，卡拉是氪星人，她拥有超级听力，我就是再怎么隐藏呼吸，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心脏停跳。只要我在地球上，克拉克就能听见我的心跳，更何况是离我这么近的卡拉。 她刚才不是感觉到我在的地方可能有东西，而是很确定我就在那里！ 天哪，我真是跟克拉克在一起久了，都忘了如果一个氪星人想要对付一个人有多容易。 深呼吸几次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越想越不对。卡拉肯定发现了我，但她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复仇女神战队的成员除了卡拉外都是新神族，一直在慈祥奶奶的手下接受训练和洗脑，对达克赛德忠心耿耿。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成员发现我的存在，都不可能任由我留在这里。 难道卡拉的洗脑并不彻底，她没有完全听令于达克赛德，而是装作听从的样子？不，如果是完全伪装，慈祥奶奶不一定会看不出来，她精于此道。 但卡拉的行为说明她对此至少是有所怀疑，那我就有机会！ 看来我现在可以寻找单独跟她见面的机会了，她或许是可以正常交流的。之前脑子真是锈住了，就该跟她们一起走的，这样还能找到卡拉，现在想找她可难了。 我的目光在停泊场里漫无目的地晃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了那架飞机上。这是复仇女神战队的专属飞船，无论练不练习，她们肯定要回来用的，我最好就等在这里，等到她们再来。如果卡拉对现在的一切有所怀疑，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她很可能会找机会回来找我。 我又飞回了那艘飞船旁边，动是没法动的，干脆就用探测功能查看飞船的具体构造，每个按钮的作用，大概应该是如何操作的，怎么样才能用最快的速度上去并把它开走…… 在脑子里模拟得差不多了，我又开始规划最佳驾驶路线，如果遇到袭击应该怎么躲避，查看出口情况等等。 我并不清楚天启星的作息时间，实际上类魔也不需要正常作息，他们一直都在，数量也没少过，四个小时就换一次班。 为了不错过卡拉，我根本不敢睡觉，根据正常的时间又补充了一会营养液，就打起精神一直忙到脑子快转不动为止。 不能再想了，再想只会昏睡过去，我在飞船附近找了个监控死角把自己塞进去，闭目养神，开启了智脑的警戒系统，有可移动物体靠近我五米以内就电醒我，避免自己撑不住睡着了出事都来不及逃。 等我一个激灵醒过来，还真是被电醒的，没撑住啊，之前一直紧绷着太累了，警戒没白开。 可一睁眼我差点心脏骤停，卡拉就在我面前漂着，朝我这里看。她的眼睛在发光，一看就是开了透视眼。好在洛基的魔法很强，透视也无效，所以她扫过两下后就放弃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再见面是这么个情况，想来敏感的情绪感知像是失效了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也可能是卡拉现在就没有什么情绪。 这样我反而更紧绷，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是要主动说话吗，可现在的她浑身都透露着危险，虽然之前放过了我，我也没法保证这次还能全身而退。 “你胆子很大，居然敢躲在达克赛德的星舰上。”卡拉先开了口，她的声音也压低了，让我松了口气，至少她现在还不想暴露我的存在。 “这是个意外，我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在示弱和平静中权衡了一下，我选择正常说话，在达克赛德麾下被洗脑了至少一段时间的卡拉不一定会善待弱者，强硬一开始就没出现在选项中。 她挑了下眉：“没想到？突然出现在星舰上不被发现的躲到现在几乎不可能，这跟你的能力应该有关系，但你最好说实话。你是不是从要改造的那些生物里逃出来的？”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在这事上说谎。不过卡拉怀疑我是从要被改造的那些生物里逃出来的，她应该也看过改造过程，对此并不赞同。要不她就应该跟天启星的那些人一样把那些生物都当作畜生，在发现我后就把我丢回去改造。 我横了下心，赌一把，反正被卡拉盯住了，想逃是逃不了的。 把隐形胸针关闭，我暴露在卡拉面前：“不，我不是，我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不假，不过现在我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卡拉·佐·艾尔。我们找了你那么久，谁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天启星。” 卡拉冷下了脸：“我就是卡拉，没你说的后面那些东西。我是新神族，不在天启星应该在哪儿，跟你一样在下面被抓上来吗？看来是我太仁慈了，才给你胡言乱语的机会，我应该马上纠正我的错误，把你送回你该去的地方，这样达克赛德陛下就能拥有一个会隐身的类魔。” 第262章 最终战役5 “之前复仇女神战队一起过来时你就已经发现我了吧, 卡拉。你如果想这么做，当时你就会揭穿我，把我送到改造中心里去。 既然你现在选择来找我, 不如就给我一个机会，听听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怎么样？你想杀我或是抓住我都很容易, 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我看着卡拉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暗含杀意，让我隐隐心惊, 却没表现出来一点。这个时候有多大压力都不能露怯，萨诺斯我都正面面对过，现在的卡拉还远没有那种威慑力。 卡拉都没动手, 她不需要特意彰显自己的力量来威慑我, 只要她想我根本逃不出她的手心。跟我对视了几秒后，她收起了表情：“我倒要听听看你想怎么骗我。用上你的道具，跟我来。” 她发现了我能隐身靠的是隐形胸针, 我对此并不意外，在超级速度下, 我的所有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我第一时间开启了隐形胸针，跟上飞走的卡拉, 但我还是有些挣扎。 卡拉看起来是可以交流，但我不清楚她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是发现自己身上有问题，想寻求答案，还是装模做样让我放下戒心，从我口中知道更多情报。 我相信卡拉善良的本性, 她没那么容易被彻底控制，我们肯定能把她拉回正义的阵营。但我也不怀疑达克赛德和他手下控制人的手段有多狠辣, 能让卡拉加入复仇女神战队，放她到处走，慈祥奶奶肯定对洗脑的结果有足够的信心。 如果卡拉真的不可信，留在停泊场，我或许还有机会能逃走，跟她走了可就任人宰割，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说是这么说，从我跟上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无论她是什么情况，我都不可能放弃卡拉，不只是为了这场最后的战役，也为了克拉克。 卡拉带我去的地方离停泊场不算远，上了十层左右就出了电梯，七拐八拐近了一个房间。这是个套间，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她在星舰上的房间。 她走到椅子边坐下，丝毫没有招呼我一起的意思，直接吩咐道：“说吧，让我听听你能说出些什么。” 我没有动作，先用探测功能检查了一遍这个房间，确定没有任何监控和监听的可能后，才解除隐身。 “卡拉，你真正的名字叫卡拉·佐·艾尔，根本不是什么新神族，而是跟地球上的超人一样，是氪星人。都说他是氪星最后的幸存者，实际上并不是，只能说是最新的，因为还有你的存在。 你之前也到过地球，比超人要早得多，他是你的堂弟，他的氪星名叫卡尔·艾尔，你们同为艾尔家族的人。” 卡拉一挥手打断了我：“不是你随便说什么我都会信。你的证据在哪儿，我很确定我们根本没见过，你怎么敢上来就说我是另一个人？随便给我套个身份就指望我会相信？ 所有人都知道氪星人除了那个超人外已经死绝了，本来是活着几个，也都在去地球找超人的时候被超人亲自杀了。现在你张口就说我是氪星人，还到过地球，未免也太可笑了。” 证据？别的没有，这个我还真有，我能认出卡拉也是因为这份证据，毕竟她跟已有的卡拉扮演者完全不像。 孤独堡垒是当年氪星的用于深空旅行的监察舰，卡拉就是那艘监察舰上探索者小队的队长。当年监察舰上出现意外，坠落到地球，没有关于卡拉的后续记录，但之前的监控里可是记录了卡拉和她的队员们在监察舰上的活动录像的。 在孤独堡垒时，我和克拉克说起卡拉的事，克拉克找了他父亲乔·艾尔帮忙，提取出了飞船曾经的记录，在记录中找到了卡拉的身影。这些记录我也存了一份，没想到真有能用上的一天。 我用智脑投影出从记录里截取的视频，原本不以为意的卡拉在看到视频中自己笑着跟队员们说话的脸，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这个视频并不长，我没有截取很多，只留下了卡拉让队员们进休眠舱，跟他们道别说十年后见的那段，很快便结束了，停在卡拉躺进休眠舱的那一幕。 卡拉死死地盯着画面里的她自己，一句话不说。 她不说我得说，我指了下画面中卡拉身穿的制服胸前的那个大个S型标志：“你应该见过超人的资料吧，或许也看过他的照片，没人能忽略他胸前的这个标志。 这不是地球英语里的super，而是氪星艾尔家族的标志，意思是希望，你和他都是氪星的希望。他从知道你的存在开始，就没有放弃过寻找你，哪怕你曾经存在的时间段是两万年前。 这艘侦察舰当初出了意外迫降在地球，超人这些年里找遍了地球都没有发现你的踪迹，谁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天启星。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地球到天启星来的，也不清楚这里的人灌输了什么给你，你是氪星人，拥有自己的家和家人，这毋庸置疑。氪星和天启星很早就是敌人，新神族的人不可能认不出你是氪星人，却还说你是新神族，他们只想利用你去对付你自己的亲人。” “闭嘴！你没资格评判我！”卡拉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怒火，都不只是怒火了，她直接朝我射出了热视线。 好家伙！我连忙用盾挡住，心沉了沉，情况不怎么妙啊。 卡拉虽然很快收回了热视线，但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准备好透明囚笼救我的命。 都到这一步了，我也不可能撤回说过的话，只能再接再厉：“你的能力都跟超人一样，同为氪星人，你们都拥有同样的能力，那些新神族可做不到这点。 复仇女神战队的其他人或许也拥有相似的力量或者速度，但其他力量大多不相同。你们应该也研究过超人的能力吧，你没发现自己跟他有多相似吗？” 卡拉移开了目光，她应该是真的怀疑过。但很快，卡拉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你放的这些我没有丝毫记忆，大有可能是你合成的假证据。我的记忆很完整，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跟地球还有氪星有关的内容，就是在天启星出生长大的。想给我改变种族，太可笑了。” 所以慈祥奶奶的洗脑都能做到给卡拉编造虚假成长记忆的程度了，实在是遥遥领先啊。可任何东西，只要是假的就一定有漏洞。 “真的吗？你能记得所有事情吗？那些细节全部都符合逻辑没有任何问题？卡拉，如果你真的认为你现在的记忆是真实的，你就不会让我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你要是不相信，亲自去看看如何？去跟超人见一面，看看他是什么样子，去那艘送你到地球的侦察舰上寻找真实的记忆，别被你的仇人蒙骗。” 我“图穷匕见”，表明我真正的目的，把人带回地球才是正经事。 卡拉冷笑了一声：“你想骗我背叛达克赛德陛下，为你们所用，是什么让你有了能控制我的错觉，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既然你锲而不舍地找死，我就成全你。”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本能地甩出一个透明囚笼出来挡住自己。 下一瞬间她就闪到了我面前一拳砸来，挡在我我面前的透明囚笼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凹陷，吓出我一身冷汗。 卡拉没有停手，闪到我身后接着挥拳，热视线也一起上，我险之又险地把转身把透明囚笼挪到身后挡住这一击，也只挡住了这一击，不过两拳透明囚笼就碎了。 她是一点都没留力啊！要知道透明囚笼连导弹都防得住，卡拉只用两拳就打碎了它。 事已至此，一直防御不是办法，透明囚笼总有用完的时候，每个都承受不住她两拳，哪儿还留得到大战的时候。 我心一横，打也打不过，躲也躲不起，防也防不住，总要试试能不能让她停下。 在启动隐形胸针的同时我朝卡拉扔出一个透明囚笼，并且启动了静音模式，卡拉没有躲，很自信地挥出一拳，没碎就再来一拳。 但我争取的就是这两拳之间的时间，不能一下子打碎，我就不断往外套透明囚笼，全部开启静音让她没法听心跳声知道我的哪儿，并且不断缩小透明囚笼的尺寸，尽量不给她留下挥拳的空间。 卡拉太过自信，没想到我居然有这种手段，一时不查还真被控住。我很清楚这样维持不了多久，卡拉用身体发力强行撑裂透明囚笼也可以，就是速度会被之前慢很多。 保持着外面套上十多层透明囚笼的状态，我抓紧时间拿出治疗仪，先扫描她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治。检测结果很快出来，卡拉的身体没有别的问题，只有脑部出现了损伤。 我心里一喜，治疗仪能检测出来就说明能治，至少能治一部分，要是检测不出来才真麻烦。我赶紧打开治疗仪对着卡拉的脑袋扫，怕一个不够快还拿了两个一起用，只希望赶紧见效。 愤怒挣扎的卡拉从不小心被控制住开始就一直没有放弃抵抗，但在治疗仪的治疗下，她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瞳孔放大，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想要抬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却没法做到。 我也不敢现在就放大囚笼让她能活动自如，有了之前差点没命的经历，现在我没法相信卡拉，就怕她的反应是特意放大给我看的。无论她现在是什么感受，都必须要忍到治疗结束。 从卡拉放弃挣扎开始，一切就容易许多，我不需要继续随时准备补透明囚笼上去，卡拉没有再使劲挣脱束缚，而是在跟她自己的脑子对抗。 让我惊讶的是，这次治疗时长甚至都超过了之前治克拉克打完响指的手，足见洗脑程度有多深，慈祥奶奶在这方面造诣不浅啊。 以她被洗脑的程度，我说什么都没用，卡拉只会把一切都上报给达克赛德。得亏我留了个心眼，要不是卡拉不了解我的手段松懈了，现在死的就是我，卡拉从我这里得到的情报还可能会给地球带来麻烦，甚至连我的尸体都会成为达克赛德对付超英们的手段。 别人不说，卡拉要是把我的尸体放到克拉克面前……我不敢想下去，清空纷乱的思绪，专心观察卡拉的状态，也不忘注意外面的动静。 第263章 最终战役6 卡拉虽然打算对我动手, 但她挑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其他复仇女神都休息的时间，潜意识里她还是不希望我的存在被其他人发现。 而且她跟其他复仇女神的关系看着也一般，虽然她在复仇女神战队里很有威信, 但其他人更多是因为她的实力而忌惮她。 我不清楚其他复仇女神知不知道卡拉的氪星人身份，就算不全都知晓, 至少应该是有人知道的。慈祥奶奶再怎么信任自己的能力, 卡拉的身份还是个炸弹，她肯定还安排了人时刻注意着。 刚才我们打斗的音量不小, 虽然这里隔音还不错，但很可能会引来其他人，必须要抓紧时间。 卡拉在透明囚笼里痛苦的摇头, 眼睛睁开又闭上, 有时还会控制不住地发射热视线。听不见声音，她嘶吼的表情也能看出她的挣扎，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会如此痛苦？ 治疗仪终于停止运作亮起治疗完成的灯时，卡拉的动作也慢慢停下来, 满头大汗，仿佛刚经历一场拷问。 我等了几分钟, 她还是没有其他动作，这才试探性地撤掉外面的透明囚笼，为了保险还是留了两层，只是关闭了静音设置。 卡拉的胸口随着呼吸明显起伏，她闭着眼睛站在透明囚笼里，仿佛随时会倒下。 “你有记起来什么吗, 卡拉？”治疗仪是显示已经治好了，但能不能完全解除洗脑我也没底, 九头蛇给詹姆斯洗脑纯粹是物理方式强制洗脑，治疗舱能全治好，慈祥奶奶用的什么方法我也不清楚，天启星复杂着呢。 卡拉很久都没有回答，我重新查看了一遍透明囚笼，确定自己真的关了静音。 还没等到她的回答，门口却响起了门铃。还真有人来看情况！我凑上去一看，是大芭拉，这可怎么办？ “放我出去。响到一定次数不接通，她会直接报告给慈祥奶奶，到时候你我都要死。”一直沉默的卡拉突然说话，我看了她一眼，现在我别无选择，只能听她的。 撤回最后两个透明囚笼，我第一时间闪到门口通讯的视觉死角，转而给自己套上了。 卡拉瞥了我一眼，没有过来，走到门边接起了通讯。“大芭拉，你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我看不到画面，只能听见大芭拉的声音：“先不睡觉的是你，卡拉，你之前在做什么？我听到你这里有动静。” “睡不着，活动了一下，现在可以去睡了。”我紧盯着卡拉的一举一动，她面无表情地对着屏幕，也没有任何其他举动。 “你的精力可真旺盛，那么多训练还没耗尽吗？赶紧睡吧，明天还要继续训练。我认为我们还是需要提前熟悉一下战机的，最好从明天就开始，我再提起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说两句话？复仇女神战队都快要成为柯蕾莉的一言堂了。” “虽然我觉得飞船并不必要，但你如果觉得我们需要，我可以帮你说几句。不过，大芭拉，你要明白，柯蕾莉才是复仇女神的队长，你不应该总跟她对着干，慈祥奶奶不会愿意看到的。” 大芭拉的声音里有几分不情愿：“我知道，我只是看她那个样子难受，成天到晚都拉着脸。” 说别人拉着脸，她自己也没好哪儿去，复仇女神里就没有表情好看的，卡拉不也这个样子吗？不过从大芭拉的话里，能听出卡拉在队里地位还挺高，大家都想争取她的支持。 很快大芭拉便离开了，卡拉关闭了门口通讯，我随之紧张起来。她没有往我所在的角落走，而是坐到桌边靠在椅背上，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叫什么？”好半天她才放下手看过来，问了这么一句。 “陈星轩，你可以叫我陈。”我没有撤掉透明囚笼，仍旧小心观察着卡拉。 卡拉深吸了一口气：“抱歉，刚才那么对你。我都想起来了，谢谢你帮我突破洗脑。”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之前差点死在她手里，我长了记性，必须要确认才行。 “是，都想起来了。我是氪星人，在加入冒险者工会后，被派往太空探索新星球……”卡拉给我讲起了曾经的经历，她是怎么踏上旅途，又是怎么流落地球的，一切都跟我知道的别无二致。 “……侦察舰坠落的那颗星球，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地球。当时我受了重伤，从侦察舰出来后奋力寻找食物，不知道走了多远，天亮了。 在我被光照射时，我产生了剧烈的不适，大脑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精疲力竭后就在风雪中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后，我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被一群类魔围住，他们想要杀了我。我逃了出去，东躲西藏，花了些时间才确定自己是在天启星。那之后我隐姓埋名很多年，躲藏在暗处不敢引起达克赛德的注意，寻找有没有离开天启星的机会。 我发现自己有了许多特殊能力，也是靠着这些能力才能活下去，但我不敢试探自己的极限，怕动静太大被发现，也就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做到什么地步。新神族也很强悍，单论身体素质，很多人并不弱于我。 我一直没有找到离开的机会，直到几十年前，我听到了氪星消亡的消息，想要回去看情况，才想办法潜入达克赛德的军队，找到一艘合适的飞船打算飞回氪星。” 这部分正是我最关心的内容，卡拉是怎么会成为复仇女神的。不过为什么后面这几句感觉这么熟呢？ 说到这里时她停下来看我：“你今天出现在复仇女神的飞船旁边，是不是想用它逃走？”我点点头，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恢复记忆的卡拉肯定是要跟我一起走的，她迟早会知道。 卡拉笑了一下，摇摇头：“还真是，曾经的我，跟你做出了一样的选择。我找了很久的逃脱工具，看来看去只有那艘飞船最合适，谁能想到那居然是复仇女神战队的飞船呢？ 我偷偷溜进去躲在上面，准备在舰队出发前找合适的机会抢走飞船，可我遇上了带着复仇女神战队的慈祥奶奶。后面就很简单了，慈祥奶奶让人抓住了我，给我洗脑后锻炼我，让我成为她手里的刀，跟随他们一起上了舰队。 呵，她的训练倒是彻底开发了我的潜力，如果曾经的我拥有现在的能力，慈祥奶奶加上整个复仇女神都别想留下我。” 我说怎么这么熟，我们两个居然想到一起去了，不过我运气要比卡拉好，遇到的是卡拉。 很多经过她都是一句话带过，但在天启星隐蔽几千年，终于看到离开的希望却被抓走洗脑，其中的心酸我又怎么能理解呢。 我收回了透明囚笼，从角落里走出来：“这回不会有人能留下你了，我们一起逃吧，去地球，那里还有你最后的亲人。达克赛德不会放过地球的，如果让他得逞，整个宇宙的生命都将成为他的类魔。” 卡拉这回没有马上回答，反问道：“为什么？达克赛德到底要去地球找什么，我可从没见过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带着舰队出击。” 我告诉了她反生命方程式的存在：“只要他拿到反生命方程式，这个世界就完了，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要成为达克赛德的傀儡。” 卡拉站起身：“你现在就在达克赛德的舰队里，你也看到了，这里是什么样子，有多少敌人。我见过达克赛德很多次，他非常强，仅凭超人是不可能打败他的，再加一个我也不行。 地球的其他守护者也没有我的实力吧，他们能抵抗的了达克赛德的大军吗？如今的达克赛德跟几千年前被打得落荒而逃的那个早已不同，这场战斗非常艰巨，我都看不到赢的希望。” “那我也绝不可能看着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都变成类魔。这里有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的梦想。我拼尽全力改变一切，才走到如今这步，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让他们自由，我绝不允许任何可能破坏这一切的东西存在。 达克赛德又如何，他是可以被打败的，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胜利。地球绝不可以成为第二个氪星，也不能成为另一个天启星。” 卡拉跟我对视良久：“那就让我看看吧，看看你们能做到哪一步。” 我笑起来：“不会让你失望的。也别把自己排除在外，即便你真的只打算做到字面意思的围观，也不想站在达克赛德的阵营里围观吧？我们一起逃出去，先走一步赶往地球。” 卡拉还是点了头，同意跟我一起回地球。 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劝动卡拉就成功了一大半。“有你在就容易多了，他们肯定想不到你的洗脑已经解除，我们这回一定能把飞船顺利开走。” 卡拉瞥了我一眼：“你跟超人关系怎么样？” “他就是我的爱人，除了他的养父母，应该没人能比我跟他的关系还好了吧。”这话题为什么突然变了？我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 卡拉摇摇头：“难怪你会知道我的事，应该是他告诉你的吧。可你真的了解作为氪星人的他吗？你面前就站着一个氪星人，你却说要开着飞船去地球？” 我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好家伙，克拉克只带我进过一次太空，我还真把氪星人能直接在宇宙里飞的事情给忘了。 第264章 最终战役7 卡拉本人就比飞船还快, 就算带一个我也差不了多少，还要什么飞船啊！ “没错，是我忘了, 你说得对。那我就在自己外面套两层这个，你直接把我拖走行吗？”我晃晃手上没启动的透明囚笼, 外面拉着走的链子都有。 卡拉点头：“可以。不过你这到底是什么, 我从没见过，居然能挡住我一拳。这是地球的产物吗？” 我摆摆手：“不, 这是我家乡的产物，不属于这个世界。具体的情况等我们到了地球会有人给你解释的，说来话长。” 卡拉没有追问, 或许是我的出现本来就很有问题, 她已经懒得想那么多了。她坐了回去，从洗脑解除到现在，她还没有好好休息过, 一下子回来的记忆和这么多年被洗脑后操纵的痛苦都需要时间消化。 “明天再走吧，之前的动静已经引来了大芭拉, 她不会回去直接睡觉的，今晚会密切关注我的动向。等明天我们再找机会, 明晚是最好的。” “不，我们只有半天了，半天之后必须走。我之前跟着类魔进了他们的休息室，在类魔改造中心放了炸弹组，那个炸弹组的威力很强，会直接扰乱这里, 我们正好借机逃走。” 卡拉有些怀疑：“你确定威力足够？这是达克赛德的主舰，防御力很强, 如果动静不够大，引不走人，我们离开就会非常明显。” “那可是炸了小半个萨诺斯的圣殿二号的炸弹组，你要相信它的威力。还有，”我指指胸口的隐形胸针：“有它在，就算引不走复仇女神，只要你能找到借口离开她们的视线一阵，我们就能跑出去。” 看了一眼胸针，卡拉点了下头：“好。你现在最好别出去，之后也都跟紧我，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说完她就躺进了休眠舱里，关上灯无视了我的存在。 我懵了一下，无奈地摇头，人家都不介意我睡在她的房间里，我有什么可矫情的。从存储器里掏出个睡袋，我直接睡在了房间角落的地上，不过还是没忘给自己套上一层透明囚笼，提前设置好透气模式。 卡拉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但之前的事情还是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智脑的预警模式我也都开着，真的经不起意外。 在达克赛德的战舰上心惊胆战一整天，深夜里还要经历致命危机，我实在是疲惫，本以为睡不安稳，却直接进入深度睡眠直到智脑把我叫醒。 卡拉从休眠舱里出来了，我也收起透明囚笼和睡袋起来。睡眠时间不长，好在睡眠质量不错，很快我的大脑就清醒过来。 卡拉没有管我，自己去卫生间收拾了一番，出来后大方地把地方借给我用，“反正很快就要走，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真是庆幸自己之前吃的都是营养液，基本完全被身体吸收，根本没什么东西需要排出去，不然光是一天半连厕所都没得上就能把人逼疯。 又给自己灌下去一管营养液，低头看到卡拉也从柜子里拿出了差不多的东西在吃。 “你平时就吃这个吗？”天启星连顿好饭都不给吃啊，营养液或者营养膏这种东西吃时间长了真的会让人崩溃。 卡拉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你不也在吃这种东西？” “我在这个世界里，除非真的没办法了，不然是绝对不会吃营养液的。你应该去地球尝尝人类的美食，特别是蝙蝠侠家管家做的，太棒了。超人做饭也很好吃，他肯定愿意让你尝尝他的手艺。” 自从认识阿尔弗雷德后，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营养液了，感觉每次喝营养液都是在虐待自己的舌头。主世界科技这么发达，我也不能说营养液的味道调得不好，但那种人工的感觉还是能尝到，哪里有做出来的新鲜饭菜诱人呢。 “我愿意尝试一下。超人，卡尔·艾尔……你说过他在找我，为什么？现今距离侦察舰坠落到地球的时间已经太久，活下来的机率很低，而且他跟我素不相识，在找到飞船前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卡拉终于问起了克拉克。 “这些可能让他来告诉你更合适，不过我可以先跟你说一些。卡拉，据我，也是据他所知，现在你和他就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氪星人了。 事实上我和他都不能确定你还活着，因为时间跨度真的太大。自从知道你的存在后，卡尔把整个地球都找过一遍，也没发现一点你的踪迹。 上次我们提起你的时候，他基本已经对此绝望了，可能你真的已经消亡在那么久以前的冰川时代，随着你的队员一起沉睡。但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寻找你，你是他最后的亲人，卡拉。 这很神奇，氪星毁灭后，除了他和你之外，就只有当初犯下大罪被关进幻影空间的人活了下来，而你们两个又是来自同一家族，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见到你会很高兴，卡拉，我也非常希望能让他见到你。” 我只希望克拉克身上那种来自已经消亡族群的孤寂感能减少些，他不是一个人，还有跟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卡拉把吃完的外包装扔进垃圾处理器，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接着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氪星又为什么会灭亡？第二个问题我在天启星已经听到过原因，但我还是想知道真相。” “卡尔能活下来，是因为他父母早就发觉了氪星在走向灭亡，曾经试图拯救氪星，但氪星的长老们不愿意改变，所以她们只能想尽办法把卡尔送走，希望他能活下来，成为氪星的新希望。 或许还有在另一个星球上重新繁衍种族的意味？至少他们是有这方面想法的，可惜他做不到了，我们不会有孩子。” 都只剩最后一个人了，除非克拉克能自体繁殖，不然在跟其他星球的不断混血中都只会彻底融入另一个星球的血脉，所以这个想法没什么可行性。 乔艾尔可能还真抱着克拉克能创造出新氪星人的想法，但克拉克的母亲劳拉应该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下来。 “至于氪星的灭亡原因，我只能说是氪星人自己造成的，具体的内容你还是到地球后跟卡尔交流吧，我怕我的描述有差错。”总得给他们留点话题，都让我说了算怎么回事啊。 卡拉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准备出去吧，该是我们训练的时候了。你跟我一起去，但最好别进训练场，她们打起来是没有什么分寸的，在训练过程中很容易对你造成伤害，也可能会让你的伪装失效。 希望你的炸弹组能早点发挥作用，我没法确保自己在跟她们相处的时候还能保持原本的态度，一想起她们，我就想起当初是怎么被抓住的。”卡拉的目光里带着隐隐的杀意，跟之前面对我时一样。 我老老实实点头，姐姐心情不好，我最好别在这个时候质疑她。开启隐身，我贴着通道顶端一路跟着卡拉飞，很快就在训练室附近遇到了其他复仇女神。 复仇女神里身型最高大的重踏看到卡拉时拍了下她的后背：“很少看见你现在才来训练室。” 卡拉拍掉重踏的手：“难道我来晚了吗？昨天没睡好，多休息了一会儿。倒是你，天天都卡着时间来。” “来早也不会多训练什么，按时来就可以。你们天天早到才奇怪，柯蕾莉那么讨厌训练，还是每次都来那么早……”她们说着话进了训练室，卡拉最后不经意地回头朝我的方位使了个眼色。 我停在门口，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着，用探测功能看房间里她们训练。 复仇女神能被慈祥奶奶选中专门拉出来做战队，她们的实力哪一个拿出来都数得上号，招式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越看心里越沉重，都很能打啊，这么多到地球去，超英们的压力绝不会小。要是她们没法去地球，或者受了重伤，地球超英们的压力就能小一点。 我掏出之前连好的小炸弹组，这本来是准备用在给战舰开洞上的，现在也用不着了，战舰顶不住卡拉在内部给它全力一击。那不如就用在吸引她们注意力上吧，先放这个小的出去，但要让她们也在大炸弹组的攻击范围内。 我用智脑记下现在的地点，在目前智脑已经构建出的战舰地图上寻找在大炸弹组攻击范围内的合适位置，大概在哪个地方。 不能离这里太远，太远她们不会去管，也不能离这里太近，大炸弹组攻击不到，还容易误伤自己。最难办的是找合适的放炸弹的位置，这里监控太多，想要找到一个死角很难，还不能在炸弹爆炸前被巡逻的类魔发现。 我先慢慢找到了地图里规划的合适位置，这里跟我看过的大半区域一样都是那该死的走廊，冰冷光滑，别说监控死角和放炸弹的位置，卫生死角都没一个。 这要是在地球上，我会很高兴看到这种特别对称特别干净的地方，对强迫症很友好，如今我只想一拳砸在达克赛德脸上，让走廊有点特别结构不好吗，多凸显美感啊，赶紧给我个地方放炸弹！ 找了半天，我把目光移到了刚刚换班来巡逻这片区域的类魔小队身上。 直接放类魔身上呢？好像也很合适啊！他们才刚换班来，好几个小时都不会离开这片区域。以他们的巡逻范围，基本不怎么偏离原本的规划位置，只要能不惊动他们把炸弹放上去，他们会检查自己的概率就很小。 纽扣炸弹又轻又小，还可以调颜色伪装，只要动作够小心，给类魔贴上没有什么动静。我拆开了原本的炸弹组，只要距离够近，不非得连在一起也能达成差不多的效果。 他们两两一排，前面肯定是别想了，只有最后两个能贴。我不打算全部贴在一个类魔身上，这样效果是好，但被发现的几率太大。 先给纽扣炸弹调好伪装色，我跟上了类魔，选择把炸弹贴在他们后背的背甲上。背甲下面是他们隐藏的翅膀，如果要飞行背甲是要掀起来的，相比之下，他们对这个部分的感知肯定更薄弱，贴在上面也不会影响他们活动。 我跟着他们走了一遍，找到了他们正面对着监控，背部刚好处于监控死角的地方。他们经过这里只有四秒的时间，我必须在这四秒里把纽扣炸弹放上去。 在上方悬浮着又看他们经过了两次后，我找准了时机，在他们第三次过来时，一手一个纽扣炸弹迅速俯下身去贴在了最后一排左边类魔的背甲底端，两个背甲一边一个。 这个类魔毫无察觉地继续端着枪前进，我松了口气，等待着他们再次过来，给他旁边的队友也贴上一对。整整齐齐，谁也没少，大家一起被炸上天，哦不，炸成烟吧。 跟背甲同色的纽扣炸弹贴在他们后背上，除非有哪个类魔一直盯着他们的后背看，不然肯定发现不了。作为生物武器，类魔也没有什么自我意识，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更不会去关心“同伴”。 保险起见，我还是跟着他们又绕了两圈，确定他们在遇到每一个周围区域的巡逻队伍时都没有被发现，才飞回复仇女神的训练室外。 重新用探测功能观察训练室时，我发现卡拉在其他人不注意时往我所在的方位看。她应该已经发现我刚才离开训练室外的事情了，我现在没法给她传递讯息，她的透视眼也看不透洛基的法术，没法给她传递信息，只能等她出来再说吧。 都不用她出来，我设置的小炸弹组定时时间正好是比大炸弹组早炸五分钟，正好足够复仇女神赶过去，即便在探查后发现不对，也不够她们离开的时间。 此时距离炸弹爆炸已经不足一小时，只要忍过这段时间，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感觉秒钟都在我脑子里面响。智脑里的两个倒计时都在我眼前走着，旁边的训练室偶尔传出一些战斗的声音。 一整个上午了，我就没见这些复仇女神们休息过，克拉克战斗这么久我都会很担心，再怎么强的人都需要休息啊，她们对自己也太狠了点。 或许不是她们想对自己狠，而是如果不这么做，慈祥奶奶和达克赛德会让她们更惨。 离小炸弹组爆炸还有七分钟时，走廊一头来了几个人。我像之前遇到巡逻一样飞到了上方，但很快意识到不对，这次来的不止类魔。 走在中间的那个人头发花白，一身盔甲，身上的气势老远都感觉的到，她是慈祥奶奶！ 该死，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她，卡拉面对其他复仇女神时还能维持之前的样子，毕竟其他复仇女神虽然当初在慈祥奶奶的命令下抓了她，这么久也一直在监视她，但她们本身也经过洗脑，还跟卡拉长期相处过。 可慈祥奶奶不一样，她可是让卡拉痛苦的罪魁祸首，给卡拉洗脑，让她给自己的敌人效力，亲手掐灭了她回家看最后一眼的希望。 卡拉要是控制不住情绪可怎么办！我急得不行，眼看着慈祥奶奶进去了，跟她来的类魔留在了门口，我也在关门前闪了进去。 刚才还在训练的复仇女神全部停下，来到慈祥奶奶身前跟她行礼，从她们的紧绷的肌肉都能看出，所有人都怕慈祥奶奶，她们身上的恐惧已经充满了整个空间。 其中还有一丝不小心泄露出的愤怒，正是来自于卡拉。她跟其他人一样低着头，站在最后面的位置，尽量让其他人的身体挡住自己。 我看到她的手已经攥紧，连忙飞到她身后，用最小的声音说：“卡拉，忍住，现在还有……五分钟，就会有爆炸引开她们，我们必须趁这个机会先往边缘跑，再之后才会有第二波爆炸。我知道你很愤怒，但现在必须得忍住，等到了地球，你会有机会干掉她的，没人跟你抢。” 无论如何，这五分钟可必须忍住啊！ 我看着前面用冰冷的目光扫视所有复仇女神的慈祥奶奶，第一个这么称呼她的人到底是谁，怎么叫出这个名的，太离谱了。别说慈祥，花国影视文化里大名鼎鼎的容嬷嬷跟她一比都能算好人。 她身上有种扑面而来的恶意，对这些她亲自训练出来的姑娘们，她根本不把她们当成跟自己同样的物种来看，这些复仇女神就是她纯粹的工具。 慈祥奶奶在看过每一个人后，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并不难听，却让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危险的寒意笼罩全身。 “很高兴，看到你们都在训练。你们没有疏忽，这很好，但我希望能再好一点。再过几天就会到地球，你们为达克赛德陛下出力的时候到了。 地球的那些守护者们，十分可笑，还曾经当着陛下的面杀死了荒原狼来威胁陛下。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容忍的，没人可以挑战达克赛德陛下的权威。陛下在你们身上投入了那么多资源培养你们，到了你们回报的时候了。现在，告诉我，你们应该怎么做？” “愿为达克赛德陛下效死！”所有复仇女神异口同声地喊到，她们的眼里都散发着狂热，让我毛骨悚然。 第265章 最终战役8 明明她们的痛苦都是来自于达克赛德和慈祥奶奶, 却在几句话间，就变成了对达克赛德的狂热。慈祥奶奶的洗脑能力绝不是靠语言就能做到的，这恐怕跟她的能力也有关系。 卡拉握着的拳已经松开了, 表情好像也恢复了正常，我却不敢掉以轻心, 先检查了一遍她的脑袋, 别真又被洗脑了。 好在查完后没有异常，我应该对卡拉有点信心, 能在天启星隐藏上千年才被慈祥奶奶抓住，她也是个心志坚毅的人。 刚想到这儿，那个可怕的声音就开始叫：“卡拉, 你昨晚睡不着吗？半夜还自己加练。”慈祥奶奶的语气并不严厉, 但卡拉的身体马上就更加紧绷。 她还真是什么都知道，从大芭拉的表情能看出来这事不是她跟慈祥奶奶说的，慈祥奶奶很明显时刻关注着卡拉。 “这是我第一次随达克赛德陛下一起出征, 有些激动，不想让陛下失望。”卡拉马上给出了解释, 头埋得更低，像是在表达尊敬。 慈祥奶奶满意地笑了：“很好, 你对达克赛德陛下的忠心我已经了解了，陛下这次也有任务要交给你。地球上的守护者虽然不自量力，但也有几个有些能力的。超人，就是陛下为你选中的对手，相信你不会让陛下失望的，对吗？” 卡拉立刻单膝下跪：“是！我一定会为陛下铲除超人！” 听完卡拉的话, 慈祥奶奶朝她走过来，其他复仇女神纷纷退到两边给她让路。我在她身后提心吊胆, 生怕慈祥奶奶再“鼓励”一下卡拉，让她真的忍不住。 “轰！”没等慈祥奶奶到卡拉旁边，智脑上的第一个倒计时终于走到了结尾，小炸弹组爆炸了！ 爆炸的震动直接传到了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了过去。慈祥奶奶也不管卡拉了，原本带着瘆人笑容的脸瞬间拉下来：“去看看。” 所有人都往外走去，包括她和她带来的类魔。复仇女神们速度快，直接往那边跑去，慈祥奶奶却不急，按照她自己的速度往那边走。 我觉得有些可惜，以她这个速度肯定到不了我预设的位置，顶多被波及。不过她本来也不在我这次的计划里，能拉上更好，拉不上就算了。 卡拉跟着其他复仇女神一起出来，落在最后面，离开慈祥奶奶的视线后，趁着其他复仇女神不注意，回头给了我一个眼色，自己闪到一个监控死角。 我立刻上去拉住她胳膊，让隐身范围延伸到她身上。同在隐形胸针作用下，卡拉是可以看到我的，她往外露了半个身子，发现同样往爆炸处赶的类魔们没有反应后，才跟我一起飞到通道顶，贴着通道顶开始往飞船停泊场飞。 我们没有再路过来时的路，也就没有碰上慈祥奶奶，复仇女神们都卯着劲往爆炸点冲，到地方前能不能发现卡拉不见了都不一定。 现在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在大炸弹组爆炸前，我们必须从战舰里逃出去！ 因为之前的爆炸，飞船停泊场原本数量众多的类魔少了一半。“准备吧，你的那个球。你有足够的氧气吗？” “有，准备得有。”我戴上一个氧气面罩，这东西跟星爵的面罩类似，也有防护功能，能直接在太空里使用。但它的防护可扛不住超女的速度，非得起火不可，还是要用透明囚笼套在外面。 准备透明牢笼的时候，我和卡拉暂时隔开了，隐形胸针对她失效，她暴露在了类魔面前。类魔没有马上攻击，卡拉在复仇女神的时间也不短，类魔没有把她识别为敌人，只是围了过来。 卡拉对他们视若无睹，把我提前给她的锁链网套在已经变成椭圆形的透明囚笼外面，提着就往飞船挡板飞去。 她的特殊举动终于惊动了类魔，围过来的类魔企图拦住她，被她用热视线轻松解决。 我双手撑在透明囚笼里，背后也紧紧靠住，让隐形胸针的效果通过透明囚笼和锁链网延伸出去，我们再次消失在类魔眼前，他们失去了攻击的目标。 卡拉没有丝毫迟疑，加快速度一拳砸在挡板上，墙上瞬间就破了一个大洞，压强让舱内的气体和物品不受控地飞出去，包括卡拉和她拉着的我。 有气压帮忙，卡拉也没打算光靠气压，她也再次加速朝漆黑的太空中飞去，透明囚笼从洞口离开时，我都能看到被卡拉打破的战舰外部防护罩正在修复，停泊场响起了刺耳的警报。 出来前我们已经查过去地球的路线，我已经把路线导入了智脑，通过微型通讯器给卡拉导航。几个呼吸间卡拉已经带着我飞出了达克赛德的舰队，不等类魔开上小型飞船从战舰追出来，智脑上仅剩的倒计时就走到了尽头。 巨大的爆炸波动让在高速飞行的透明囚笼都晃了起来，卡拉减慢了速度，和我一起回头看去。原本铺天盖地的巨大星舰，已经有三分之一都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右翼整个残缺，突然丧失一半的动力让它不受控制地翻转起来，撞向了右边一艘小一些的护航星舰。 两艘星舰相撞产生了二次爆炸，不过有防护罩的存在，这次爆炸的威力并不大，我是指跟上一次相比。 “喔噢，效果真不错，比上次炸圣殿二号都好。”可能因为这次炸弹组是在星舰内部爆炸的，之前好歹圣殿二号还有外部的防护罩能挡一部分，这次防护罩的作用变成了把爆炸包在星舰内部，连锁反应更严重了。 卡拉看了一会儿，转身继续往地球飞，沉默了一会儿后问我：“你的炸弹还有吗？” “有，还有挺多。上次打萨诺斯就用了很多，这次我来特意多带了一些。” “没想到这么好用，昨晚就算冒险我也应该去左翼的类魔改造中心放一个。”话虽这么说，卡拉的语气里却带着几分痛快，看来是对炸弹组的威力很满意。 “你昨晚的判断也没错，要是真去了，现在我们能不能跑出来都不一定。还有机会呢，你要是还想用，到地球分炸弹的时候我多给你几个。”除了炸弹组，我手上还有新拿到的能量炮呢，到时候大概率就是他们氪星姐弟俩用。 卡拉不置可否：“我要准备加速了，你确定你的锁链和透明罩子能护住你吗？” “放心，都是特殊材料，绝对没问题，你放心飞，我们越早到越好，耽误不得。”现在达克赛德的主星舰出了问题，不知道能不能拖延他前往地球的速度。 我还记得之前复仇女神们说过的还有六天到地球，今天就只剩五天了，必须尽早赶到地球让大家做准备。阿斯加德还有防御阵呢，地球可什么都没有，民众还那么多，避难所都没几个，根本躲不下。 卡拉也不跟我废话，得到答复就抓紧锁链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射出去，周围的星辰在我眼里都化为流动的光线，一闪而逝。 在这样的速度下，在太阳系的边缘看到太阳时，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我感觉这还是卡拉照顾我有所顾虑了。卡拉在太阳系边缘确认了一下目的地方位，随即再次加速朝地球冲去。 透明囚笼的防护力确实可以，但这么硬核的赶路方式让我整个人都很晕，脑子快成了浆糊。但有件事我还没忘，已经进入太阳系了，我脖子上的S标应该能用了吧？ 我也顾不上维持隐形胸针范围了，直接关掉它，费劲地抬起手敲在项圈上。“克拉克？克拉克，你在吗？” 对面几乎是立刻就回应了我：“轩！我在，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的位置。” 听到克拉克声音的那刻，我终于放下心来，说出话时才发现自己在笑：“我才进太阳系，等下才到地球，你来接我们一下吧。” “我们？轩，你是跟其他人一起回来的吗？”克拉克的声音有些模糊，我能听见风声，他应该在往外飞了。 说起这个，我忍不住得意起来，这次我敢确信，自己肯定给了他一个惊喜：“是的。克拉克，我把卡拉带回来了。” 有那么十几秒，对面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像是断线了一般。不是，别是消息太突然，把他惊得掉下去了吧？“克拉克，你还好吗？” 克拉克发出了一声叹息：“轩，你真的是我的奇迹。”他带着叹息的声音回荡在透明囚笼里，就像他在我耳边说一般。 我刚想说什么，就有一个声音真的在我耳边响起：“你们平时都这么说话吗？我不是故意听的，但你那是外放，我都听得见。” 啊这，在堂姐面前跟她堂弟调情，相当尴尬。 “咳，我也不是故意要打断你们，只是想说，地球到了。”卡拉的声音里透露着跟我同样的尴尬。 我抬头一看，地球已经近在眼前。卡拉的速度慢下来，跟我一起看着地球上飞过来的那个身影。每次都是，只要发现我的存在，他就会义无反顾地朝我奔来。 我收起了透明囚笼和锁链网，朝克拉克飘去，克拉克笑着过来接住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欢迎回来，轩。” “见到你真好，克拉克。这回过了多久？”我很想亲他一口，不过正在太空里，我要命，卡拉还在旁边看着呢。 “跟上次差不多，一年半。这一年半可发生了不少事情，其他人也很想见你。”克拉克跟我隔着面罩碰了碰额头，朝卡拉看去。 第266章 最终战役9 卡拉飞过来, 看了克拉克几秒，率先开口：“你好，我是卡拉·佐·艾尔。” 克拉克对她微笑：“很高兴见到你, 卡拉，我的氪星名字是卡尔·艾尔, 在地球我拥有另一个名字, 克拉克·肯特。” 卡拉点点头，沉默下来, 克拉克也说不出话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一个种族最后幸存者的相聚，更是两个从未见过的亲人重逢, 太过特别的意义, 让他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拍拍克拉克的胳膊：“也别在这儿飘着了，赶紧回地球吧，我们还有硬仗要打, 有什么话回去聊。” “好。卡拉，跟我们来。”克拉克熟练地用披风裹住我, 轻轻碰了下我的面罩：“轩，你可以试着关掉它, 在我身边，你可以直接在宇宙里呼吸。” 啊？我关掉了防护面罩，还真的可以直接在宇宙里呼吸，而且即便是露在外面的脑袋也不冷。当年第一次跟克拉克进太空的那种冷我还印象深刻，怎么这回就没有…… 嘶，如果我没记错, 超人是有生物力场的！好家伙，算起来这些年里我也就跟他进过一次太空, 所以根本就没想起来这事，只记住了冷得要死。 “我们第一次进太空时，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的生物力场传递给你。后来发现后，你就可以自己飞，我们也没再进过太空。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舒服。真不错啊，以后在你旁边都不用怕冷。”克拉克笑起来，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 “我们要去哪里？”克拉克的公寓肯定是不太合适，卡拉都没地方休息。而且她的身份特殊，这里只有她对达克赛德的了解最深，肯定要带着她去见其他超英。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一件事，正义联盟现在也有属于自己的基地了，我们叫它正义大厅。布鲁斯就在那儿，我们直接去那里吧。”克拉克偏头确认卡拉跟上了他，就加快速度朝下面飞去。 正义大厅终于出现了！我都快习惯韦恩庄园就是正义联盟集合点这个设定了，如今一直没影的正义大厅出现，正义联盟是不是很快就要扩充人员了呢？ 正义大厅所在地在大都会郊区一个隐蔽的老宅里，跟漫画里的壮观不同，从外观看它就是一栋爬满青藤沉寂在岁月里慢慢走向倒塌的老房子，门口的草都深到又一米高。 我们落在门口，克拉克放下我后一把推开门：“欢迎来到正义大厅。” 门后跟外观反差感极大好像从中世纪直接进入了未来星际一般，各种高科技装备，传送点、医疗室被分隔开标在不同的位置，还有负责打扫的机器人在到处转悠。 宽阔的大厅中央放着非常显眼的一个大圆桌，任谁进来都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我边看边往圆桌处走去：“真不错啊，你们建得很好。” 克拉克到圆桌旁边拉开两把椅子，示意我和卡拉坐下，去旁边给我们倒了两杯水：“先歇歇吧，我去叫蝙蝠。你们是从那里过来的，怎么会跑到太空里去？” 之前我的到来还有卡拉出现让克拉克太过震惊，都没想起来这个问题。 我接过水杯道谢，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们是从达克赛德的战舰上逃出来的。” 刚把杯子递给卡拉的克拉克猛回头看我：“什么？！这次魏熙居然把你的进入点放在达克赛德的战舰上？” 我拉住他的手，让他冷静一点：“不是她想放的。世界线改动过大，现在她也没办法决定我会出现在哪里，这个世界想让我在哪儿降落我就会从哪里进入。本来我还以为这个世界看我不顺眼想整死我，碰到卡拉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会议室背面的门此时突然打开：“你的登陆点还真是一次比一次特殊。这次你又带了谁过来？”门后是正义大厅的控制室，全副武装的蝙蝠侠从门后走出。 “嗨，布鲁斯。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是个可怜的修理工，哪里需要就出现在哪里。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卡拉，克拉克的堂姐。” 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一屁股坐下，这会儿我的精神才终于放松下来，有些疲惫。 蝙蝠侠看向卡拉，卡拉走到他面前：“蝙蝠侠，我在复仇女神战队里就听过你的名字，慈祥奶奶很关注你。” 被慈祥奶奶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卡拉这是在提醒蝙蝠侠，这也说明达克赛德那边已经注意到了蝙蝠侠，他们对正义联盟的了解或许比我们想象的多。 “卡拉，你说复仇女神战队，你之前在为达克赛德效力？”蝙蝠侠怀疑的目光扫上了卡拉，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之前可能长期待在达克赛德舰队的人。 卡拉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不会轻易被信任，说出了自己是怎么到天启星又是怎么加入复仇女神的。“氪星已经毁灭了，我不会允许达克赛德对氪星最后的血脉下手，我还有帐要跟达克赛德算。” 蝙蝠侠看了她两秒，突然叫道：“火星猎人，你查到了吗？”控制室的门二次打开，荣恩走了出来，他居然也在正义大厅里。 “她没说假话，但她脑子里还有部分他人留下的暗示，需要处理一下。”荣恩的双眼亮起来，原本一直好好的卡拉瞬间暴起扑向荣恩。 我眼前一花，克拉克已经在荣恩面前拉住了卡拉。 卡拉的情况很不对劲，像是彻底失去了意识，只凭借本能在疯狂攻击荣恩，克拉克差点都没拽住她。荣恩一边躲闪一边还在使用能力，三人在正义大厅里辗转腾挪，打成一团。 我被布鲁斯拉进了控制室，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的对战：“天哪，我还以为我已经治好了卡拉，看来还是轻视了慈祥奶奶，她早有准备，洗脑不是那么好解除的。抱歉，布鲁斯，是我不够小心。” 能发现的那部分都不是真正的关键，治疗仪对魔法之类的能力是无效的。明明卡拉已经恢复了清醒，荣恩不知道动了什么就激活了隐藏的部分。 好在他发现了不对，不然已经在地球待了几天知道许多秘密的卡拉要是被慈祥奶奶控制着临时反水，反杀超英，我们非得损失惨重不可。 “你没有条件发现，很正常。不过你确实应该更谨慎一些，那可是个氪星人，超人的杀伤力你很清楚。荣恩还没说那些暗示有没有传递信息的能力，好在你们先来了正义大厅。”蝙蝠侠毫不客气地教训我，我老老实实听着。 开始我对卡拉还很警惕，一起逃出来后这份警惕就越来越少，差点吃了大亏，还给地球带来麻烦。 蝙蝠侠一直通过监控关注着外面的战况，看都没看我，继续说：“别自责，你把她带回来是对的，及时发现问题处理了就好。如果让她留在达克赛德身边，对我们威胁极大。” 我也看着监控，克拉克和荣恩两个人都没能完全控制住卡拉，这么多年她在慈祥奶奶手下可没白训练。 看得越久，我心纠得越紧，慈祥奶奶的洗脑这么顽固啊，荣恩还没解决吗？“要不要叫查尔斯和斯特兰奇来帮忙？这还得多久，不会一直这么下去吧？” 蝙蝠侠按住我：“没那么严重，等他们来荣恩也解决了。会这样，跟她对洗脑的抵抗力低应该也有关系。或许氪星人都是这个样子，很容易被控制被洗脑。” 我为克拉克抹了把汗，这些年里对克拉克被控制的警惕已经融入了整个正义联盟，蝙蝠侠对此非常在意。 即便克拉克和荣恩有心控制，在卡拉疯狂的攻击下，正义大厅还是伤痕累累，让蝙蝠侠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走到控制台前，打开对讲说：“超人，落地。”克拉克闻言和荣恩配合起来，尽力把卡拉往下打，按到地上。 在他们接近地面后，蝙蝠侠毫不犹豫地按下了一个按钮。红太阳光瞬间充满整个大厅，无论是克拉克还是卡拉都直接摔在地上。 好家伙，直接在正义大厅里装红太阳射线，真不愧是蝙蝠侠，克拉克反应那么迅速，他应该也知道。可以了，蝙蝠侠只用了红太阳灯没用氪石，这样克拉克不会太难受。 即便被红太阳灯照射，卡拉也没有停手，迅速爬起来继续朝克拉克和荣恩攻击。不过这回没了超能力的她不是荣恩的对手，被荣恩和克拉克很快按到了地上。 我连忙出去丢了一个透明囚笼在卡拉身上，克拉克负责按住透明囚笼，方便荣恩施展能力。荣恩先用心灵攻击直接让卡拉昏迷，之后才开始解决卡拉脑子里的问题。 没有干扰，他的速度快了很多，不一会儿就站起来说：“我已经清除了她意识里的印记，应该没有什么会继续控制她了。这对她的消耗会很大，她需要好好休息。” 红太阳灯在卡拉昏迷后已经关闭，我收回透明囚笼，克拉克抱着她放到自己在正义大厅的休息室里。 第267章 最终战役10 他轻手轻脚退出来关上门, 长出了一口气，朝我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我和卡拉第一次长时间交流会是对打。她没说多少，但在慈祥奶奶手下应该过得很不容易, 天启星和氪星是多年仇敌，达克赛德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慈祥奶奶的洗脑应该是分成了两个层面, 表层能用治疗仪治, 深层对意识动的手脚轻易看不出来。好在卡拉意识坚强，洗脑暗示没有植入太深。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的一些经历, 能走到现在，她真的顽强。”荣恩对卡拉表达了敬佩。 “是我疏忽了，慈祥奶奶在天启星就是专门为达克赛德培养手下的, 明明知道她擅长洗脑, 连复仇女神那些新神族也扛不住，怎么可能是九头蛇那种粗糙的程度。得亏今天荣恩也在，要是等达克赛德来的时候才发现……” “已经处理好了, 就不用继续担心这件事。卡拉跟克拉克同为氪星人，能力应该也相同。等她彻底恢复后, 如果愿意帮助我们，在对抗达克赛德时也是一大助力。” 布鲁斯打断了我的自责, “你们是从达克赛德的星舰上逃出来的，距离应该不远吧。现在达克赛德那边是什么情况，还有多久过来？” “从达克赛德舰队现在的位置，以他们正常的速度，到达地球只剩不到五天时间。不过我在到星舰里之后，往星舰上一个的类魔中心里放了跟之前炸圣殿二号一样威力的纽扣炸弹组, 把达克赛德主舰右翼炸没了。这有可能会推迟他们过来的时间，但我也说不好达克赛德会有什么计划。” 说到炸弹组, 我来了精神，达克赛德的星舰没白上。 “拉奥啊，轩，你居然这么短时间里，不仅找到了卡拉带回来，还炸了达克赛德的主舰！”克拉克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原本的苦笑都变为了惊喜。 布鲁斯也有些意外地看我：“胆子不小，在达克赛德的主舰里也敢动手脚。下次别轻易行动，如果你没在那里遇到卡拉，外面没人接应，想从达克赛德眼皮子底下跑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那肯定的，如果不是被投放到星舰上，我怎么可能傻到直接进他老巢。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过来前就打开了隐形胸针，等着我的就是被类魔团团包围。” 这种事只能做一次，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功成身退，中间差了一环，我现在就没法站在这儿。得在大战前找一回洛基，拜托他帮忙升级一下隐形胸针，太好用了不能没有它。 布鲁斯掏出手机在超英大群里发了条消息，之后收起来：“你回来的事我已经通知了其他人，爆炸也拖不了达克赛德太久，做好准备吧。绿灯军团前段时间就给绿灯侠发过警告，发现了天启星军团的动向，他出去调查了。 你和卡拉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达克赛德必然会加强戒备，他再去探查会很危险，要尽快回来。克拉克，你注意一下哈尔的动静，必要时接应他。” 克拉克点头：“好。” 看来今晚又要开会了，时间不多，得尽快安排下去。这说两句话的功夫，我的通讯器就开始不停振动，全都是看到消息的超英们给我发的讯息。 布鲁斯不止说了我回来，还把我做的事情也提了一嘴，群里都是他们各种招呼和叫好的消息。我准备发一句感谢大家时，屏幕上又跳出了几条同样的消息吸引我的目光。 是托尼发的，他甚至用了特殊字体，就为告诉我一件事：“陈，你回来太晚了，我和佩珀的婚礼都没参加上，直接来看摩根吧！” 摩根，摩根出生了？！我指着屏幕上的消息问克拉克：“什么情况，不是才过去一年半吗，托尼不仅跟佩珀完婚，连孩子都生啦！” 克拉克笑着点头：“没错。托尼本就打算在消灭萨诺斯后就求婚，战后回到地球时他就掏出戒指跟佩珀求婚了。婚礼还找大家商量过，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和X战警都去参加了，史蒂夫和班纳博士做的伴郎。他本来很想等你来参加婚礼，被布鲁斯直接否决了。” 布鲁斯冷哼一声：“你来的时候就是达克赛德要来的时候，马上就要打仗，谁有时间耗费在婚礼上。他想一出是一出，本来还想在结婚时搞个大新闻，要不是斯塔克夫妇和复仇者联盟拉住了，所有超英都没法去参加他的婚礼，斯塔克夫妇也不可能出现。” 我听得乐呵，确实是托尼的风格啊。他本来就是个喜欢秀的人，这些年是身份也不能说，结婚也不能搞大场面，可给他憋坏了。 没能参加托尼的婚礼，我确实有些遗憾，但布鲁斯说的对，要是等到我来，所有人着急忙慌办完婚礼，紧接着就要开打，新婚夫妇连蜜月都度不了，这对佩珀和托尼都不好。谁会希望自己的婚礼是这样的呢？ 通讯器的振动还在继续，我一看，托尼紧接着往群里发了好些照片，全都是摩根的图片。 克拉克凑过来跟我一起看：“婚后三个月托尼就告诉我们佩珀怀孕了，摩根现在才三个月大。自从摩根出生，托尼就搬回了海边的宅子住，他和佩珀把摩根保护得很严密，现在外界连孩子的照片都没拍到过。” 我每张都点开看，照片上的摩根大多都在睡觉，是个相当可爱的宝宝。才三个月就已经长开了，大眼睛双眼皮，还有一点遗传自托尼的小卷毛，完美遗传了父母的美貌。 看完一遍我才在群里回话：“真可爱，摩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宝宝。” 托尼秒回：“那是！我们摩根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你来看看她吧，她应该见见你。” 来之前我就推测这次或许能见到摩根，真到了这个时候还开始紧张了。自从我离开育婴院后，就很少接触这么小的孩子，不过我紧张的点在于离开前魏熙的嘱托。 布鲁斯瞅我一眼：“你要去看的话得尽快，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尽快安排普通民众去避难。这回必须跟神盾局合作了，要让政府出面，才能保证民众全部撤离。” “我当然要去，但想看摩根的不止有我。”我想了想，给托尼打了个电话。 “好久不见，陈。这么快给我打电话，你是打算今天就来看摩根吗？”托尼的声音里带着点得瑟，喜得爱女，他高兴得不行，恨不得昭告天下。 “好久不见，托尼。我当然很乐意，不过有件事想先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说。很少见你这么迟疑啊，放心，只要我能做到，肯定帮忙。”托尼问都不问直接答应，充分展示了对我的信任。 我连忙阻止他：“你别答应得太快，先想好再说。魏熙也想见摩根，她想用全息影像通讯。” 对面瞬间就没声了。这反应，怕是难哦！不过我还是先把全息影像的情况跟托尼说了一遍：“就是这样。 魏熙现在的状况不允许她使用意识转换舱进入衍生世界，除非世界进化成功，变为中等世界后，她才可能通过传送装置过来。她只是想看看摩根，没什么别的意思。如果你和佩珀不乐意，也没问题，我回复她就好。” 魏熙会提出这个请求我并不意外。我们一直都说着必须成功，但我们都很清楚，这事之前没人做过，失败的几率很大。 如果真的没成功，魏熙也没办法进入衍生世界，这就是她唯一能出现在摩根面前的方式了。她想见摩根，有种最后留个念想的意味，我没法不帮她。 通讯器那边沉默了许久，我原本就没多少把握，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没底。旁边布鲁斯他们都听着，在我说到全息影像通讯的时候布鲁斯就看了过来，不过没有说什么。 我还是想为魏熙再争取一下，如果连这种方式他们都不愿意，那就算成功了，魏熙能进入这个世界，托尼他们也不会愿意让魏熙见摩根。“托尼……” 没等我出后面的话，托尼就说：“全息影像通讯有时间限制吗？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这是有戏？ 我赶紧说：“没有时间限制，对我就更没有影响了，这是通过智脑投射的，类似于我之前给那么放电影。只要主世界那边的小世界收集装置不出问题，系统平台跟我的连接还在，就可以一直通讯。” “达克赛德快来了，今晚应该要开会吧。地点放在复仇者基地，我会带着摩根去那里。你先开通讯，让我和佩珀跟她见一面，我们再决定要不要让她见摩根。”托尼的语气很不乐意。 我喜出望外，他们愿意先见魏熙，就是做了让步，很可能成啊！“好！我马上通知她。” 接下来就看魏熙自己的了，希望她能达成所愿。眼球处连接我意识的智脑已经飞快把消息发了出去，魏熙立刻回了一句“我等你联系”。 她这是一直在等着啊。我回了一句“加油”，只能帮她到这里了。 电话挂断，布鲁斯马上就说：“全息影像，既然她可以直接用这种方式出现，我们也希望能直接跟她见面。” 我叹了口气：“大哥，都要会议上见了，托尼估计没打算单独跟她谈。你们一起上吧，魏熙有准备的。”一个也是谈，两个也是谈，这回轮到魏熙体会我曾经跟超英们坦白的时刻了。 第268章 最终战役11 再一看群消息, 托尼主动把晚上会议的时间定好了，还说明魏熙要出现的事情，惹得众人都来看热闹, 一直潜水不说话的好些人都被炸了出来。 “看吧，这动静就不可能小。托尼不能在外面搞大新闻, 怎么也要在超英们面前显摆一下。”我无奈地收起通讯器, 看向克拉克：“这儿有厨房吗，或者这附近能不能点外卖？我已经吃了两天营养液了, 我的舌头好像失去了它的功能。” 克拉克唰地站起来：“等我一下，马上回来。”话音未落他就没影了。一分钟后，克拉克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递给我一个三明治：“先吃这个垫一下, 我给你做别的。” “不用了，直接去韦恩庄园找阿尔弗雷德取一份。”布鲁斯刚接到一个控制台警告，把荣恩派出去解决突发事件, 转头对克拉克说：“从绿灯侠消息开始，阿尔弗雷德就开始准备能及时做好的菜给陈, 你直接去找阿尔弗雷德，拿过来热一下就好。” 克拉克一听, 二话不说就又消失在我面前。 天哪，这么早就开始惦记我，我感动得不行，阿尔弗雷德太好了！“布鲁斯，帮我谢谢阿尔弗雷德，我很想他, 他真好。” “这几天有空就去韦恩庄园看他吧，他一直很挂念你。”布鲁斯完全不打算帮我传话, 又收到一个警报，他按掉往传送室走，准备自己去执行任务。 拿了一个大盒子回来的克拉克叫住他：“需要我去吗？” 布鲁斯摆手：“是哥谭的事，不需要。你留下应对紧急情况，看好卡拉，跟陈多待一会儿吧，明天就要忙起来了。” “谢谢。”克拉克对布鲁斯笑笑，拉着我往旁边的公共休息室去。 正义联盟的每个超英在正义大厅都有单独的休息室，公共休息室里有个小厨房，还兼茶水间，也有几个小桌子供大家放松，临时吃点东西。 克拉克把菜从盒子里一一拿出来，放进微波炉里热。我重新拿了两个杯子接水，放在小餐桌上，之前克拉克拿到大厅里的杯子在打斗的时候碎了个干净。 大厅里负责打扫的小机器人们在外面说话时已经把外面打扫干净了，这会儿正在对被破坏的部分进行修复。 克拉克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这些机器人是融合了氪星科技和火星科技做出来的，可以自动修复大厅的损伤。有了他们，布鲁斯的脸色都好看很多。如果不是不能拿出去，他一定会批量生产机器人，投放到所有正义联盟造成战损的地方。”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起来，三大超英组织能成立并支撑到现在，都少不了有一个能提供源源不断资金的投资人。都有正义大厅了，我本来以为布鲁斯会希望先造瞭望塔。” 我曾经跟克拉克提过瞭望塔，他应该跟布鲁斯说过。 微波炉响了，克拉克拿出刚放进去的羊排，又塞了一份千层面进去：“布鲁斯确实更想造瞭望塔。不过他一直在顾虑达克赛德，瞭望塔会放在太空里，天启星舰队来了第一个受到攻击的就是瞭望塔。 只靠正义联盟，想抵抗比萨诺斯的舰队还要庞大的天启星舰队，太不现实，还不如不建，等达克赛德解决后再说。” 我点点头：“再怎么有钱也不能总送去打水漂，韦恩集团也不一定能承受住瞭望塔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建。” 千层面也很快热好了，我早就拿着餐具等在一旁。克拉克不让我接手，直接拿出来放到桌上摆好。热好的菜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充满整个休息室。 我深吸一口，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不过是两天没吃，却感觉已经过了整个世纪，我再也回不去以前天天吃营养液的生活了。” 切了一大块千层面放进嘴里，满满的肉香和番茄味，享受，极致享受，根本不像做好了后复热的。 我狼吞虎咽，克拉克就坐在对面笑着看我。“晚上不是我值班，去开会之前我们先买点菜再回家吧。” “好啊！一直说我要做菜给你吃，你和阿尔弗雷德根本没给我动手的机会。这回必须让你吃到！”我可是特意去练了的，总不能一点都不发挥。 两道菜我都没吃完，分了一半放到冰箱里给卡拉留着。她是真的惨，在天启星估计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说好了要试试地球食物，先让她尝尝阿尔弗雷德的手艺。 克拉克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我只拿了一半放进盘子里，也明白我的意思，什么都没说，帮忙重新封好。 用过的餐具我没让克拉克动，自己拿去洗干净，转过身就发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什么呢，卡拉的事吗？”我走到他身后俯下身搂住他的脖子。 他抬起手握住我的手，轻叹道：“是啊。地球对她而言也是陌生的，直接来到这里，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我原本以为她就在地球的某处生活着，却没想到她会被带到天启星。卡拉是真正诞生成长于氪星的人，对地球没有任何归属感，我头一次处理这种情况。” 卡拉的孤独感应该会远胜克拉克，她对氪星的感情要比克拉克深得多。作为氪星探险者公会的一员，在她踏上侦察舰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可能永远回不了氪星了。 但回不去，和知道它彻底不存在，完全是两个概念。故乡无论回不回得去，只要它存在，卡拉就是有家的人。可如今她的故乡彻底毁灭，能证明她存在、跟她有联系的，只有克拉克。 克拉克才出生不久就被送到地球，有养父母，他的人生跟卡拉原本不应有丝毫交集。如果他们说起跟氪星有关的话题，克拉克都不一定能说得上话，他知晓的只是曾经的纪录，可对于卡拉而言那是她的亲身经历。 “要不，先送她去孤独堡垒待一阵？那里是她在地球最熟悉的地方了，在熟悉的地方总会更有安全感一些。”我能想到最合适的方法只有这个。 卡拉的情况太特殊，她的生长环境和后续经历让她完全区别于地球普通人，就她那个气势，放在人堆里都是最突出的一个。上来就把她放在地球普通人的环境里，逼着她适应，不是不行，但肯定会让她很难受。 先在孤独堡垒过渡一段时间也好，让她先了解地球，慢慢适应。 即便距离她诞生的年代已经过去两万年，在黄太阳的照射下，她的生命还很漫长。她拥有选择，如果真的不想在地球生活，离开地球去别的地方也可以，这个世界的宇宙很大，主世界的宇宙更大，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 况且，现在天启星舰队马上要开到地球，以卡拉对慈祥奶奶和达克赛德的恨意，她不可能袖手旁观。这段时间无论是她还是克拉克都没有时间去规划未来，那是战争之后的事情。 把她留在正义大厅或是带回小公寓都不合适，孤独堡垒才是能让她放松的地方。 克拉克转头看我，在我脸上亲了下：“好主意。等卡拉醒了我们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住在孤独堡垒。我先过去一趟，把她的休眠舱挪到别的空房间里去，收拾一下其他地方。” 原本安放休眠舱的房间被克拉克当成了卡拉同伴们的墓室，里面都是氪星人干尸，再让卡拉去肯定不合适。他听了下动静，确定卡拉没醒，就先飞去孤独堡垒收拾房间。 克拉克刚走没有半分钟，公共休息室的门就再次打开，我抬头看去，居然是本应在昏睡的卡拉。 第269章 最终战役12 “卡拉, 你醒着？”我马上意识到，刚才克拉克在听动静时，她就已经醒了。 卡拉站在门口看了我两秒, 走到我对面坐下。“不会装睡，在复仇女神战队里会很辛苦。我能听见别人的心跳和呼吸, 在自己装睡的时候也会注意这些。你就这么坐着, 不怕我突然对你动手？” “怕什么。你会动手是因为洗脑暗示被碰到，现在彻底清干净了, 还闲的没事干揍我两下不成？”我起来把刚放进冰箱的食物拿出来，热好放到卡拉面前，再给她摆好餐具：“试试看, 合不合胃口。” 卡拉看我一眼, 又看看羊排和千层面，呼吸的幅度大了些。我先给她示范了一下刀叉的动作，她模仿着拿起刀叉慢慢地切开一块放进嘴里。 在尝到味道后, 她原本迟疑的动作加快起来，一口一口把两道菜全都吃完了。应该是挺合她胃口的, 看她放下刀叉，我问：“怎么样？不错吧。” 卡拉点头：“好吃。地球的大多数食物都是这个水平吗？” 我收起餐具去清洗：“并不, 这是阿尔弗雷德做的，他的厨艺水平高于绝大多数人。不过克拉克的水平也不差，有机会你可以尝尝他的手艺。” 卡拉走到我身边看我动作：“谢谢，下次我会自己洗的。” “没事，你也可以直接学会用洗碗机。在你离开氪星的时候，氪星的科技已经高度发达了吧, 这些事情应该不用人工去做。地球也有洗碗机，直接用洗碗机就好。” 我把饭盒和餐盘放到架子上沥水, 给她和自己都倒了杯水，重新坐回桌边。“你醒之后，应该已经听见我和克拉克的对话了吧。孤独堡垒就是当年你开过来的侦察舰，现在是克拉克的基地。卡拉，你有什么打算吗？” 卡拉看着水杯上冒出的热气，用冰冻呼吸轻轻吹了口气，把温度降下去些，喝了一口。我没有催她，等她慢慢喝完一杯水。 卡拉放下水杯，垂下眼看着桌子，而后跟我对视：“我想先去侦察舰上待一段时间。天启星是氪星的死敌，我和慈祥奶奶还有达克赛德之间的仇恨也无法抹平，对抗他的战役我会参加。 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在侦察舰上待着，它也能帮我了解地球的情况。至于战争结束之后……我需要再想想。” 我对她微笑：“当然可以，你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克拉克和我也很愿意帮助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们说。对了，孤独堡垒上现在还有克拉克亲生父亲乔·艾尔的复制意识，他知道的事情更多，你可以和他聊聊。” “谢谢，我会的。”卡拉也朝我微微笑了一下，她应该很久都没笑过了，连笑容都有些生疏。 她顿了一下，多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暂住在孤独堡垒，距离我的时代已经太久，还有氪星人能用到侦察舰，我很高兴。现在侦察舰是他的，我不会动。” “卡拉，无论你是一直住在孤独堡垒，还是把它开走，克拉克都只会开心。你愿意把侦察舰留给他，他当然也希望你能在熟悉的地方自在生活。他在乎孤独堡垒，是因为那是他和氪星最后的联系，是氪星存在的证据。你的存在，让他不再是最后一个氪星人。” 卡拉的存在是我们都无法替代的，每个人在克拉克的人生里都占据着不一样的位置。如果她不出现，那个属于同胞和血脉亲人的位置就会永远空出来。从知道卡拉的存在后，这么多年里，克拉克从未放弃过寻找她，足以证明她的重要性。 “是的，卡拉。孤独堡垒并不独属于我，你同样拥有它。我刚才收拾了一下，你想去看看吗？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可以改。”克拉克在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出现在我身旁，对卡拉微笑。 卡拉点点头，站起来对克拉克说：“谢谢。” 克拉克准备抱着我一起去，我拒绝了：“你们一起去吧，有些事情应该单独聊聊。布鲁斯不是说要留人，都走光了谁去处理紧急情况啊。” “正义大厅的警报也连接联盟每个人的私人通讯器，有什么事情不在大厅也都能收到，不用特意留守。我先送你回公寓好吗？这两天你也很辛苦，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克拉克轻轻抚摸我后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亲了下。 “不用留下值班就更简单了，我直接自己回去，你们快去，明天可就要忙起来了。”我给了他一个拥抱，转身看向卡拉：“今晚的会议你要来吗？” 卡拉想了想，点点头：“我会去的，把我知道的所有关于天启星和达克赛德的事情都告诉你们。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有用信息，只希望能有些用途。” “卡拉，你愿意加入我们一起对抗达克赛德，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别担心，大家都很好相处的，只会欢迎你。”克拉克用安慰的目光看向卡拉。 我站在门外看着他们消失在空中，自己也开启了隐形胸针朝公寓飞去。 这些年克拉克一直在续租这间公寓，回想起我们曾经在公寓里生活过的时间，即便并不长，这里也已经成为了能让我有归属感的地方，可以称之为家。我都想拿几块金子出来让克拉克把这里买下来了，虽然没什么必要，只要他想，可以自己捏钻石。 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我躺进带着克拉克气息的被子里，放任自己沉入黑暗。又是一个没有梦的好觉，我是被一条湿漉漉的舌头舔醒的。 睁眼一看，小氪正趴在床边高兴地看我，见我醒了兴奋地用同样湿润的鼻子拱我。 我笑着揉它：“小氪，你回来了。”一看时间，都要吃晚饭了，小氪应该是回来找我去吃饭的。 他对我叫了两声，我开了翻译一听，小氪跟我说：“陈，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啦！阿尔弗雷德叫你去韦恩庄园吃饭，他说给你做了好吃的，吃完和其他人一起去开会！” 克拉克还没回来，我换好衣服跟小氪一起飞向韦恩庄园。小氪根本不带我从正门走，直接飞向餐厅。餐厅里面人都差不多齐了，还没有克拉克的身影，我敲了敲窗户让里面的人给我开一下。 巴里第一个发现了我，立刻过来给我开了窗，我在落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陈！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其他人也纷纷跟我打招呼。 我笑着拍拍他的背：“我也很想大家，特别是在达克赛德星舰上的时候。” “什么？！达克赛德星舰？！陈，你不会是从那里回来的吧？”其他正联成员们都看了过来，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无奈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布鲁斯：“布鲁斯，你没告诉大家吗？” “他们早晚会知道，晚上开会也是要说的，我不想说二遍，这还是跟你学的。”布鲁斯喝了口水，正好阿尔弗雷德和达米安推着餐车进来，他干脆起身帮着他们一起端菜。 我用鼻子出了下气：“你说得对，等晚上再说，能少说一遍是一遍。”然后我也凑到阿尔弗雷德旁边帮忙，在放好所有菜后给了他一个拥抱。“天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想你，阿尔弗雷德。在天启星战舰上只能吃营养液，太惨了，到处都是类魔，看得我食不下咽。” 阿尔弗雷德拍拍我的肩膀：“希望今天的晚餐不会让您失望，陈先生。我也很想念您。” 正义联盟的成员除克拉克外全部到齐，四个罗宾也都在，桌上的空位却有两个。阿尔弗雷德看向我：“陈先生，听说您今天带回来一位新客人？” “是的，估计克拉克跟卡拉聊地忘了时间。”我抬头直接呼唤克拉克的名字，除了刚回来第一次叫他之外，项圈的通讯基本没有使用的机会。我知道他会一直为我留一道关注，时时刻刻倾听我的呼唤。 几秒过后，门口传来了门铃声，很快两道人影走进了餐厅。“抱歉各位，我们来晚了。”克拉克再怎么引人注目，此时都无人关注，一桌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他身边的卡拉。 卡拉身上不再穿着她在复仇女神战队里的制服，换成了跟克拉克相同配色的战衣，也就是我熟悉的那身超女战衣。红蓝相间的配色要比黑白适合她，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她的神色比之前要柔和一些。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卡拉·佐·艾尔，我的堂姐。”说起堂姐，克拉克笑了起来，有了亲人他很高兴。 卡拉是金发碧眼大美女，不过比起她的兄弟，她的气质更锋利，更生人勿近。她点点头，有些生硬地说了一句：“你们好，我是卡拉。” 我起身跟她打招呼，阿尔弗雷德特意把克拉克和卡拉安排在了我旁边，我招呼他们赶紧过来坐。“其他人的介绍就在吃饭时候说吧，等一个个说完菜都凉了。卡拉，这餐也都是阿尔弗雷德做的，你喜欢就多吃点。” 卡拉坐在我旁边，看起来很冷漠，但我感觉她是有些拘谨：“他做的菜很好吃。” “您喜欢是我的荣幸，卡拉女士。”阿尔弗雷德微微鞠躬。 戴安娜是第一个主动跟卡拉说话的：“欢迎你，卡拉，我是戴安娜·普林斯。真高兴能在这儿看到另一位女士，我不用独自面对这些男孩儿们。”卡拉学着戴安娜朝她举杯：“谢谢，很高兴认识你。” 第270章 最终战役13 “欢迎欢迎。”亚瑟嘟囔了两句：“克拉克, 不是说氪星就剩你一个了吗，怎么突然出现个姐姐？” “卡拉来地球的时间比我要早很多，而且之前因为意外离开了地球, 所以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还是轩告诉我的，但我们都不清楚卡拉在哪里, 这次也是轩找到的卡拉。”克拉克解释着。卡拉在我旁边埋头吃饭, 反正不是问她，她就不说话。 哈尔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说：“陈, 你早就知道卡拉的存在，可以跟我们说啊，我们也能一起帮着找。” “害, 我自己都不知道卡拉还活着没有, 我只知道当初她迫降在地球，之后一概不知。克拉克找遍了这个地球都没找到，也是他被我误导了, 只把搜索范围局限在了地球。” 其实就算是扩大搜索范围也找不到，谁能想到卡拉会在天启星, 克拉克就是找遍宇宙也不可能主动跑到天启星自投罗网。 大家并没有问太多跟卡拉有关的事，布鲁斯没发话对卡拉刨根问底, 说明卡拉没什么问题，也就错过了最先知道情况的机会。荣恩和布鲁斯也没有特意解释的想法，就这样在饭后带着餐桌上的所有人一起去了复仇者基地。 这回罗宾们没有一个留守，连最小的达米安都跟着来了。 我跟布鲁斯问起，他看了一眼并肩下飞机的四个孩子：“这次的战场在地球上，他们也可能会直面敌人。如果对情况不清楚仓促对敌, 很可能会造成悲剧后果。迪克和杰森这次肯定还要上场，提姆也拦不住, 阿尔弗雷德要协助我，没人有空看着达米安，让他一起来吧。” 说完布鲁斯捏了捏鼻梁，老父亲难做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这四个孩子虽然都不怎么安生，但也没搞出什么太大动静。你看托尼，他家孩子多牛，这才出生三个月就要跟异界来客见面了，后面还了得。” 布鲁斯看我一眼：“已经通知魏熙了？” “她一直在等，从我得到托尼的回复开始。她比你们想象的对摩根在意得多。你就想想，如果我上百年见不到克拉克会是什么德行，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中间还听到过那么多噩耗，能挺到现在可真不容易，还做到了这一步。 又要开会，大家停机坪相见，不止是复联正联和X战警，银河护卫队也来了，飞船就停在旁边，不过上面没人，应该早就到了。 “查尔斯，埃瑞克，瑞雯，汉克。你们这回也带这么多孩子来啊？”我跟X战警们打着招呼。离上次开会对我来说也没几天，这回X战警来的人比之前上阿斯加德要多，战场一换，能上阵的就更多了。 “好久不见，陈。听说你是和一位新朋友一起回来的？”查尔斯把目光投向卡拉，他也注意到了卡拉的战衣。 “对，这是卡拉，克拉克的堂姐。等会儿正式开会的时候我会给大家重点介绍一下。”卡拉朝查尔斯点点头，查尔斯微笑着跟她介绍自己，两人聊了起来。 瑞雯看了眼他们，过来跟我说：“又一个氪星人，能提高我们这方的战力。不过今晚她不会是重点了，现在所有人都想见那位神秘的魏熙。一直从你这里听到她的名字，还从未见过，她居然会主动提出要以全息影像的方式出现。” “这回大家都能见到了。我也没想到她会想要这么做，但仔细想想也觉得合理。”谁知道呢，这到底是她跟这个小摩根见的第一面还是最后一面。 还是史蒂夫和詹姆斯出来接我们，也还是那个熟悉的会议室。会议室里托尼就坐在第一排，靠着椅背，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敲着。 看到我他难得不怎么热情，眼神都带点幽怨：“陈，虽然我很想欢迎你，但一想到你要把谁带过来，我就不想了。” 我摊开手：“抱歉，但我没法拒绝。” 魏熙做人是真的很到位，即便我早就是为了克拉克和其他朋友才进这个世界做任务的，我每次进入世界后，说好要给的工资也一次没少过，甚至还在后期翻倍给我。我需要的装备武器，要多少给多少，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那些顶级的世界线改变者也没有我这待遇。 最重要的是，她在实现自己目标的同时，也点醒了我，让我终于看清自己真正所处的境况，不再浑浑噩噩过着被隐形之手操纵的人生。 我看到坐在第二排的洛基和索尔，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如今洛基已经不再是那副傲慢的样子，表情很平静。 察觉到我看向他，他也看过来：“陈，什么事？” 我掏出隐形胸针：“洛基，真的要感谢你当初给我这个。这次它可真是帮了大忙，要是没有隐形胸针，我一进来估计就会壮烈牺牲。” 洛基嘴角勾起，笑容里透露出一些得意：“不客气，有用就好。” “所以……能不能帮忙再升级一下呢？我相信以你现在的实力，一定能让隐形胸针更强大。”其他装备都能在主世界想办法升级，只有这个不行，必须得找洛基。 洛基听完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把胸针接了过来：“好了我给你发消息，自己来取。” “没问题！非常感谢，期待九界第一法师的大作！”无论看起来成熟了多少，洛基还是那个喜欢让人捧着的洛基，给我一个又赞赏的眼神，摆摆手让我别烦他。 所有超英纷纷入座，佩珀也从门外走进来坐到托尼旁边。会议室安静下来，托尼看向我：“可以了，陈。” 我点点头，打开投影功能，拨通了魏熙的通讯。下一秒，魏熙的全息影像就出现在台上。 突然直面这么多人，魏熙没有丝毫意外，平静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停在了坐在她面前的托尼和佩珀身上。“晚上好，各位，我是魏熙。” 现场很安静，无论众人对魏熙有多好奇，现在都没有说话，把时间留给了托尼和佩珀。 托尼仔细地打量着她，面色严肃，眉头紧皱。佩珀更多的是好奇，她并没有托尼那么强的抗拒心理。 见托尼没有要马上说话的意思，她先开口说：“你好，魏熙。首先我要感谢你一直以来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魏熙摇摇头：“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为了一己私欲而已。” “无论你的目的如何，你的所作所为给了我们切实的帮助，我必须表达我的谢意。你的故事陈告诉过我们，你想见摩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这不是什么难题。作为摩根的母亲，我很高兴自己的孩子能有人真心相待。 对于你的请求，我可以给你我的答复，我欢迎你去看看她，她应该见一见你和陈，你们是救下她父亲和祖父祖母的人。但在你去之前，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知道自己将要看到的是谁吗？” 听佩珀说同意魏熙去的时候，我悄悄在桌下握拳，成了！托尼的脸色却很臭，但没有反驳佩珀，这应该是他们之前已经商量好的。感谢佩珀，我松了口气，他们没想为难魏熙，是我想差了。 不过从佩珀的问题里，能听出她跟我的想法一样，都对魏熙的执着有些不解。 还是老生常谈那一套，现在的摩根已经不是那个跟魏熙有着亲密过往美好回忆的摩根了，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前尘往事都不属于她，正如这里的每一个人，重启的世界线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印记。 我想起银河护卫队三中，那个从过去时间线跨越到未来的卡魔拉，即便在同一条世界线上，她也不是那个跟星爵有着共同回忆的卡魔拉。从她来到未来开始，她们就成为了两个人。 摩根的情况更加彻底，魏熙看见那个可爱的小婴儿，或许都不能看出她长大后的样子。 魏熙还是那般平静：“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所以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她。如果没成功，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摩根，无论是哪个摩根。我只是想看看她，什么都不会做。谢谢你们愿意让我见她。” 为了自己吗？为了弥补曾经无法拯救爱人的痛苦吗？可如果仅仅如此，她根本不必来见摩根，用上帝视角或是开直播视角都可以，没必要把自己放在这样的境地。共事这么久，我还是不能理解她的所有想法。 托尼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听好了，我只允许你见她这一次，之后你别想再看见她。”说完他就朝外面走去，边走边喊：“想见就跟上！其他人也一样！”他是恨不得过去的人再多些，生怕人少了看不住魏熙。 佩珀也微笑着招呼大家：“要去看看摩根吗？从她出生起，托尼就护得厉害，除了家人之外，还没见过多少人。我希望她能多见见我们的朋友。” 众人纷纷起身，跟着走过去。我当然也是要去的，全息影像通讯还要通过我的智脑投影，谁不去我都得去。 魏熙走在我旁边，从托尼说话起她就一直保持沉默，没有给托尼回应。之后再也不见，我是她也不可能会答应下来。 出去没走多远，就进了复仇者基地的公共休息室。此时许久未见的斯塔克夫妇正坐在沙发上，他们身前放着一张带滑轮脚的婴儿床。 玛利亚看到我们露出了微笑：“摩根正醒着呢，来看看她吧。”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70-280 第271章 最终战役14 巴里、小蜘蛛、快银几个性格活泼的超英立刻就围了过去, 为了不吓到孩子还特意摘了头罩。 可移动婴儿床不大，放着摩根的部分跟篮子一样，没有栅栏, 我们这些还没过去的只能看到婴儿床里伸出的小手，听她软乎乎的笑声。 几个人围在婴儿床旁边逗孩子, 一个个声音都温柔了起来。新的生命总能带来喜悦, 复仇者联盟的超英们之前都见过摩根，大方地把位置让给没见过的人。 X学院也没收入过这么小的孩子, 都饶有兴趣地凑上前去。连亚瑟、索尔这样的硬汉都忍不住加入，开始还一副这有什么的样子，真到跟前看到摩根了, 各个嗓子都夹起来。 我不打算上去挤, 飞到顶上去也不是什么好选择，吓到孩子怎么办，就等大家先看差不多了我再过去。刚打算跟魏熙说两句, 发现人没跟过来，回头一看, 她就站在门口瞅着被围住的婴儿床。我想过去叫她，她察觉到我的视线, 看了我一眼，走到我旁边来。 “怎么不过去？”我问，现在没凑过去的只有复仇者联盟，陪着我等人散一些的克拉克，还有同样不想去挤的布鲁斯。我本以为好不容易能见到摩根，魏熙会迫不及待, 现在看来，她的状态更贴近近乡情怯。 魏熙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我看向被团团围住依旧笑声不断的摩根, 虽然已经被挡住看不到她挥舞的小手，但也能听出她开心得很。 “这孩子一点不认生，放心去看呗，不太可能吓到她。”三个多月的孩子，视力还没发育好，能看见近处的东西，远一点都很模糊，所以超英们都是凑近了逗她的。看见这么多陌生人，她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一直很开心，真是个外向的孩子。 魏熙还是没动地方，只说：“我等等再去。”目光却一直没有移开过。我没有再勉强，和她一起站在旁边等。 摩根是真的心大，也可能是这么小的孩子还没意识到普通人类的长相，银河护卫队的几个外星人凑上去她也不哭，还呵呵笑着。 格鲁特的手上伸出小树枝到摩根面前，开了朵花给她，摩根拿住花的动作居然让我看出了几分小心，一看她就很喜欢，把小花放到自己胸前。 火箭都不呛人了，小声说：“她还挺好看的。”托尼在一旁得意：“那是，我家摩根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半点都看不出之前那副横眉竖眼的样儿。 X战警的众人，现在琴这一代也成为了老师，对着摩根连连感叹：“这孩子性格真好。她要是变种人，以后可一定让她来X学院上学。” 达米安跳到了亚瑟背上，从他肩头看婴儿床上的摩根：“她以后也会成为超级英雄吗？那她就是最小的了，我比她大，她应该叫我哥哥。” 他伸出手去逗摩根，被摩根突然抬起手抓住了一根手指，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她抓住我了！你是不是喜欢我，放心，我会罩着你的。” 托尼用死亡视线看着达米安：“臭小子，那是婴儿的抓握反射，你不要想太多。” 等一拥而上的超英们新鲜够了，托尼终于想起来要跟我显摆一下。“陈，你和超人站那边干嘛，过来看看摩根。老蝙蝠，你把头罩摘了再来。” 围住婴儿床的人让出了地方给我们，布鲁斯难得听了一回托尼的话，把头罩摘下来拿在手上才过去。 克拉克一直都很喜欢孩子，一笑整个人都温柔起来：“你好，小摩根，你真可爱。” 布鲁斯则是一言不发，他现在终于会应对自家的孩子了，但面对这么小的婴儿，他还是不知所措。 面对身上色系和气质都不同的两人，摩根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也笑了起来。在听到摩根的笑声时，我看到布鲁斯明显松了口气，他是真的很怕吓哭孩子。 亲自实验了一下摩根的接受能力，克拉克把站在后面的我拉过来，让我出现在摩根面前。 我发誓她在看到我时绝对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一直盯着我看。 托尼见状扒拉开还站在旁边的斯特兰奇凑过来：“摩根，这是陈，就是他救下了你的祖父祖母，还有我和你的很多叔叔阿姨。不用怕，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他把摩根从床上竖着抱起来，一只手兜着下面，另一只手扶在摩根的头后面，让她能更好得看见我。 摩根之前对其他人反应都很好，这还是她第一次有这种反应，我有点忐忑，是她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吗？“嗨，摩根，初次见面，我是陈，很高兴认识你。”我对她挥挥手，动作尽量轻和慢一些，不希望吓到她。 托尼特意把她抱得离我近一些，让摩根能看清我，他是真的很希望摩根能喜欢我，就像他的其他家人一样。 摩根还是那样看着我，我甚至感觉到了她的疑惑。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失灵了，看向其他人寻求答案：“我长得跟人类不一样吗？就算不是一个世界的，也是人类啊，能看出什么不对劲吗？” 我还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和情绪，没啥问题啊，我对小孩子没什么感觉，不过摩根确实很可爱，我还挺喜欢她的。 “陈，你或许不太受小孩子欢迎？说不定你还用原来玩偶的模样出现，小摩根会更喜欢你。”詹姆斯开了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说不定真是，我对大多数孩子都没辙，很少接触小婴儿。都说婴儿能发觉成年人感觉不到的东西，可能摩根发觉我的气质比其他人都要突出。”我伸出手放到摩根面前，想表达友好，看能不能获得她的青睐，摩根完全不买账，还躲了一下。 我默默收回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惹得周围人笑了起来。克拉克揽住我的肩贴了下我的脸：“没事，轩，韦恩家的孩子们还是喜欢你的。” 我对他笑了笑，回过头来看摩根时，居然从她眼里看到了震惊。嗯？这么小的孩子就有如此丰富的情绪了吗？ 见局面久久僵持，佩珀和斯塔克夫妇都过来看摩根：“摩根是不舒服吗？之前还没见她对谁有这样的反应。” 本来小孩子不亲近陌生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摩根之前对其他人的反应跟我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我特别突出。 我连忙摆摆手，摩根本来也没什么不对，谁规定孩子见到生人一定要笑了，反应这么大容易让她不安：“没事的，摩根或许真的感觉到了我身上不同的气息，她是个对外界敏感的孩子，这样很好。” 虽然不能收获摩根的青睐，让我有些无奈，但我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见摩根的魏熙。 她对我的特殊反应让我对接下来她跟魏熙的见面也产生了担忧，如果摩根真的对来自异界的气息有本能的排斥，见到只有一个全息影像的魏熙会是什么反应呢？ 我现在充分理解了魏熙的迟疑，要是我，想到自己会被小克拉克排斥，就觉得很心碎。即便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还是难免会难过吧。 小蜘蛛嘟囔着：“怎么会这样呢？摩根，你还好吗？”他又过来逗摩根，还什么都没做，只是出现在摩根眼前，摩根就很给面子地笑起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她的特殊态度只是针对我而已。 托尼用带着几分歉意的眼神看向我，我摇摇头示意他没事，只是看向了人群外的魏熙。托尼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又看看摩根，确认她真的没有不舒服后，小声说：“让她过来吧，无论摩根会是什么反应，我们答应过要让她见的。” 我暗暗松了口气，有我的特例在前，还怕托尼不愿意让魏熙靠近摩根。虽然离这么远看看也能算见到了，但我明白魏熙的见面不是这个意思。 我走到魏熙身边：“走吧，去看看。我都试过水了，她有什么感觉，总不能比看见我反应还大吧。摩根才三个月，再跟大家玩一会儿就该休息了，她没那么多精力的。” 托尼把摩根抱起来后，从魏熙的位置就已经能看见摩根了。这回她没有拒绝，点点头向摩根走去。见魏熙过去，斯塔克夫妇往旁边让了些，只留下佩珀和抱着摩根的托尼还在原地。 我跟了过去，站在魏熙后面侧方，在摩根能看清的范围外，不想影响到摩根。魏熙站定在摩根面前，她在的距离足以让摩根分辨出她的面孔。 摩根一向都是在能看清人后才做出反应，这次也不例外。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跟看见我时好像没什么两样。 巴里和哈尔在旁边小声说：“难道摩根真的有能分辨出异界人的能力？有点厉害啊！” 摩根看着魏熙不错眼，魏熙也不逞多让。我伸手碰了下魏熙的手臂，希望她试试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局面。好不容易见面了，要是大眼瞪小眼到结束，也太可惜了吧。就算摩根是小婴儿，也得哄一哄啊。 魏熙的嘴张开又合上，老半天终于吐出一句：“摩根，我是魏熙。”然后她就又没声音了。 不是，这就完了？你要不再说几句，别在这个时候惜字如金啊！这次过去，再想见摩根可就不容易了！姐姐哟，能不能争点气！ 第272章 最终战役15 周围都安静下来, 我都能听见其他超英在魏熙说出那句话后失望的小声叹气。一直对魏熙板着脸的托尼在这时都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佩珀露出理解的微笑。 可谁都没想到，一直情绪稳定的小摩根突然开始流泪, 本来是抽泣，没两下就开始嚎啕大哭。 周围人都懵了, 特别是我, 这怎么回事，摩根在面对魏熙时感受到了比我还大的压力？不至于吧, 我觉得没到这个地步啊，魏熙再怎么有气势，先不说到了小摩根面前还发不发挥得出来, 她只有个全息影像在这儿, 没啥影响吧！ 托尼和佩珀也没想到摩根会有这么大反应，托尼是希望魏熙离摩根远点，倒也不至于是用这种方式。 镭射眼用带着同情的语气小声说了句：“好惨。”戴安娜摇头：“世事不会皆如所愿, 不在了，就是不在了。” 魏熙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像是被打击得失去了动力。佩珀哄着摩根，对魏熙说：“抱歉, 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我先带摩根离开了，她可能是饿了或是想上厕所。” 她要把摩根接过来，托尼为了让摩根别再哭，想先抱着摩根远离魏熙。 托尼一走，刚才只是哭的摩根突然挣扎起来，哭得更大声了, 朝着魏熙的方向伸出双手想从托尼的怀里离开。 佩珀赶紧接住她，托尼也停下步伐, 可摩根躲过了佩珀的手，继续想魏熙的方向挣扎。 托尼和佩珀都愣住了，一时间理解不了摩根的反应。 什么情况？我觉得不太对，摩根是在要魏熙抱吧，这也不像是讨厌她的样子啊？其他人也很快反应过来，疑惑的声音此起彼伏。 钢骨跟火星猎人讨论：“从摩根的动作来看，她不讨厌魏熙，但她为什么看到魏熙要哭？刚才她看到陈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荣恩摇头：“我也没有明白，小婴儿的想法跟成人不同。我不会对摩根用心灵感应，她还太小了，去看她的思想容易对她造成过度影响，小婴儿的思维也不连续，很可能是本能。” 本能？本能会有这种反应吗？想起我刚才感应到以为是错觉的疑惑和震惊，能感知到别人的情绪是我比较特殊的能力，应该说是我对这方面更敏感，可能会感知不到，但不太可能会出错。 难道摩根就是比别人特殊？ 魏熙再次走到摩根面前，摩根拼命向她伸出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小脸都因为用力和哭泣红起来。 托尼当然不敢松手，佩珀也在旁边护着。魏熙朝摩根伸出手，去碰触她用力的小手，摩根看到魏熙回来，哭声都小了些，盯着要握在一起的手。 下一秒，她就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魏熙的手，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摩根愣住了，连哭都停住，带着止不住的抽泣看魏熙的脸。 魏熙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摩根，这是我的全息影像，我的意识受了损伤，没办法再进入衍生世界了。” 本来都要停住哭泣的摩根眼泪又涌了出来，哭声再次大起来。 魏熙想给她擦眼泪，手虚虚地停在摩根脸上：“别哭，摩根，这不会是我们最后的见面。我没忘记过那一切，你也没有，对不对？ 别怕，你会拥有很美好的人生，所有不想失去的人都会留在你身边。我会让你拥有你想要的世界，没人能摆布你，你将彻底自由。相信我，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我们曾经的交谈猛地出现在脑海里，她跟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雁过留痕，没什么会完全被抹消。我相信，我真诚对待这个世界，它也会愿意回馈我。” 所以这就是这个世界给你的回馈，是它保留下来的痕迹？眼前的小摩根，拥有曾经的记忆，而且是跟魏熙有关那次生命的记忆！ 那些情绪不是我的错觉，真的是摩根自己的情绪。她不止保留了记忆，原本的思维和情感也一点不少。 我总算明白魏熙到底在怕什么了，她怕见到的这个摩根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才一直不敢上前。 摩根看到哪个超英都笑，唯独看到我认生，是因为我是她记忆里唯一没出现过的人，她可不就陌生吗！ 亏我还担心魏熙，魏熙怕是看到摩根对我的反应心里更有底了吧。再怎么腹诽，也压不下去我心里的震惊，谁能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摩根这算什么，重生吗？这个世界还能让人重生啊，怎么好像跳到了我以前熟悉的领域，好些低等衍生世界的主要剧情就是主角重生。 “你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托尼的声音带着颤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魏熙和摩根。以他的智商在魏熙说完的时候应该就全想明白了，但他根本不敢相信，跟周围一圈人一样。 魏熙还没说话，摩根就努力地发出了“爸、爸，妈、妈”的声音。“天呐……”佩珀捂住嘴，不断深呼吸着。 再怎么聪明的孩子，也不至于这么早说话，而且她很明显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克拉克握紧了我的手：“轩，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解释不明白，只憋出一句：“我现在相信魏熙真的听见了这个世界跟她说话，它真的爱她。” 有个人拼尽全力想尽办法想要解救你让你自由，即便只是为了你身体里的某个红细胞都能做到这个程度，谁不爱呢，说什么也得给她提供点帮助让自己尽快解脱吧。 魏熙的目光仍旧在摩根身上：“你们不用担心，她就是摩根，是你们的孩子，无论她有没有那些记忆都不会改变。” “是你做的吗？”托尼的声音里又带上了怒意。他把摩根放到佩珀怀里，面对着魏熙：“是你让摩根记得那一切吗？她本可以不必记得那些痛苦的回忆，重新拥有美好的人生，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想起来！” 摩根在旁边听着，佩珀带着她退开了一些，她看不清，只能着急地朝声音的方向伸手，咿咿呀呀地叫着，喊着“不，不，熙”，现在想说好话对她还是太困难了。 魏熙面不改色：“不是我做的。但这个世界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它也愿意用我想要的换取它想要的。” 这跟直接认下有什么区别！我深吸一口气扶住额头，没确认之前你一声不吭，确认摩根回来你无法无天是吧，别太放肆了，摩根还很小，很长时间内托尼都不会让你再接触摩根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让她去吧。她就是天天在托尼面前装乖，托尼也不会愿意让魏熙靠近摩根，至少成年之前是这样。至于摩根成年之后……托尼应该也管不住她。 摩根在旁边着急，用尽全力想要解释：“不！我、想、回！爸、不、气！”托尼狠瞪魏熙，而后走到摩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摩根不怕，无论你记得什么都不是你的问题，我们永远都是你父母，会一直爱你的。” 摩根一愣，小嘴一瘪又要哭出来，抓住托尼的手指不放：“爸，爱、你。”佩珀轻叹着低头亲摩根的脸蛋：“我们也爱你，摩根。” 这边温情脉脉还没结束，托尼就转头看魏熙：“我们答应你跟摩根见面，现在你也见过了，还让她想起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哭成这样，足够了吧，现在你就离开。陈，关通讯。” 被点了名，我嗯嗯啊啊地应着，就是迟迟不动手，给魏熙使眼色让她赶紧结束。别这一次就把托尼惹急了，以后摩根还要夹在托尼和魏熙之间难做。 “摩根，等一切成功的那天，我们会再见。别担心，我不会允许失败的可能性存在，我早就不是曾经无能为力的那个魏熙了。陈星轩是我找来帮忙的人，他跟曾经的我在做一样的任务，很可信，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他。闭上眼睛，好吗？我不想让你再看着我消失。” 魏熙柔声说，我头一回见她这么说话。即便以她们现在的距离，摩根根本看不清魏熙，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身影，她还是哄着摩根闭眼。 摩根哭着闭上了眼睛，魏熙朝我点点头，挂断了通讯。 在魏熙的身影消失后，周围的谈论声大了起来，摩根立刻睁开眼，没看到魏熙的身影，伤心地又哭起来。 佩珀和托尼心疼地哄摩根，即便知道摩根有曾经的记忆，他们也没办法把小婴儿模样的摩根当成年人对待。 托尼哄着摩根，还不忘转过头来瞪我。我尴尬地笑笑，做出投降的手势躲到克拉克身后，这下我是被托尼给记上了。魏熙啊，我可真是相当到位了，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克拉克回身抱住我，在我耳边感叹：“拉奥啊，这个世界太神奇了，我从未想过会出现今天的情况。” “我也没想过，谁知道超英衍生世界还有重生情节，本以为复活已经是极限了，是我小看了它。” 魏熙果然还是对我有所保留，她跟这个世界估计早就商量好了。我还劝她别太执着呢，她以前用真相当胡萝卜吊着我，这个世界拿摩根当胡萝卜吊着她，难怪她这么熟练。 不佩服她不行，看她刚才的样子，在摩根看清她之前，她都没有摩根真的回来了的把握，还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冒险了，她才是真正的赌徒，压上全部去赌一个有爱人的未来。 第273章 最终战役16 魏熙一离开,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摩根身上。 这可以唯一一个拥有曾经记忆的人啊，在此之前所有关于这个世界原本世界线的内容，都是从我这里知道的, 但摩根不一样，她经历过很多, 知道原本的世界线上发生了什么。特别是我们不清不楚的正义联盟的世界线, 如果摩根知道，应该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不过她年纪太小, 现在根本说不清楚，现在马上就要开打，打完了谁还管原本世界线什么样。 这震惊的消息让大家都没心思关注之后的会议了, 会议内容哪儿有摩根重生劲爆啊。就算我在会议上说卡拉是从达克赛德舰队里出来的, 在摩根的情况面前都显得很普通。 布鲁斯看着抱在一起的托尼一家三口，突然说了一句：“对魏熙而言，好消息是摩根有以前的记忆；对我们而言, 可以确定魏熙没有骗我们，世界进化应该是可行的。”大家纷纷赞同。 埃瑞克把玩着两颗钢珠：“两个摩根是同一个摩根, 就如魏熙所说，她绝不允许失败, 就算拼命她也必须要让这个世界进化成中等世界，不然她连再见摩根都做不到。” 娜塔莎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少说两句，摩根本来就不好受。再提几次魏熙的名字，托尼也要爆炸了。陈，你之后躲着点托尼吧，他现在恨不得用掌心炮轰炸你。”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摩根是带着记忆降生的, 这是既定事实，至少现在说开了，她不必假装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她在机械电子上的天赋完全不输托尼，商业管理也颇得佩珀真传，过几年应该就会出现钢铁侠二代了，跟罗宾分庭抗礼。达米安，到时候还不一定是谁罩着谁呢，你要加油喽。” 达米安抱着胳膊，小脸绷起来：“我必不可能输，蝙蝠侠比钢铁侠强，罗宾也一定会战胜二代钢铁侠。” 布鲁斯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膀，迪克、杰森和提姆也紧随其后，挨个给他打气。 其他超英在旁边偷笑，达米安的对手无论有多少记忆，现在还是个婴儿呢，还真准备竞争了，这段也得录下来以后给达米安看。 我为达米安默哀两秒，这孩子以后得有多少黑历史啊，不过我不会停手的，录像的两大来源就是钢骨和我。 摩根的哭声渐停，她本来就是个坚强的女性，只是现在的身体根本忍不住情绪，才依据本能哭泣。 三个多月的孩子，折腾这么久早就累了，佩珀把摩根放回婴儿床，想让斯塔克夫妇带摩根去托尼的房间休息。 摩根不乐意，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想要留下来。托尼和佩珀想了想，还是没让她离开。一平静下来，摩根都不用哄，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托尼往沙发上一坐，也没有挪窝的打算，直接说：“不用换地方了，就在这儿开会吧，说完了我好带孩子回家睡觉。” 他心情不好，也没人想去惹他，大家纷纷找位置落座，直接开会。 我又站起来了，面对托尼的臭脸我无所畏惧：“我知道你很气但你先别气，反正都是要听我说的。先给大家介绍一个人，卡拉。”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让卡拉过来。 她之前一直在角落里静观其变，看完了整场大戏，精神都好了一些。 “你们好，我是卡拉·佐·艾尔，来自氪星的艾尔家族。从血缘上讲，我和卡尔是堂姐妹。”卡拉已经习惯自我介绍了。 我和克拉克带头鼓掌欢迎，然后开始讲我降落到达克赛德星舰后经历了什么。“虽然我们走之前炸掉了主舰右翼，但剩下的天启星军团还很多。具体情况让卡拉来讲解。”我调出了离开前录制的天启星舰队视频，暂停在炸弹组刚爆炸的时候。 卡拉指向主舰：“陈炸掉的是右翼的类魔休眠舱，这样的类魔休眠舱主舰上还有四个，分别在左翼和中部。其他护卫舰上也各有一个类魔休眠舱，即便炸掉了右翼撞毁了旁边的一艘护航舰，类魔的总数也至少在六千万。 并且每一个类魔休眠舱的内部，都有能随时制造类魔的类魔制造中心。目前达克赛德最重要的手下就是两人，慈祥奶奶和迪萨德，这两个人都极其恶心且恶毒，要时刻注意提防。 迪萨德主管类魔军队，而慈祥奶奶多为达克赛德培养特殊人才，类如复仇女神战队，且她有很强的洗脑能力，遇到她千万要小心。达克赛德的力量也极强，欧米茄射线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卡拉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最后给出警告。“从我被慈祥奶奶洗脑加入复仇女神战队开始，达克赛德的战争就从来没输过。你们要做好准备，类魔单打独斗是很容易解决，可问题在于他们数量太多，且变为类魔后的实力跟其生前的实力有关。 他们能以极快的速度毁灭一座城，你们最好提前做好准备。绝对不能让达克赛德把类魔大军都放到星球上，一旦让他们散开，后果不堪设想。” 卡拉坐回座位，我看着超英们：“有什么想法吗各位？” “贾维斯。”托尼喊了一声，很快一个装置投影出现在空中。那是一个大型装置，模拟启动后出现了一个光罩，把大半个城市都罩了进去。 “这是我们从阿斯加德回来后就开始研究的，大型城市防护罩。它可以根据城市大小调整防御范围，但有限度，超过限度就不行了，至少纽约没法整个包住，想全护住只有多用几个。 但让城市完好无损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不现实，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避难所，它跟阿斯加德的防御阵一样，防御面积越小能量用得越慢，只保护避难所应该能撑到战争结束。 目前我们造出来的防护罩足够一百多个城市使用，我们会联系神盾局，让他们跟各国交涉，商量分配问题，保护尽可能多的人。” 其中的交涉和商议得拉扯多久都不言而喻，在这种危急时刻，想让美国政府不自私地分这种战略物资给其他国家可是难上加难。不过再难也得做，这些年地球都没太平过，有能力的国家基本都已经提前做过准备，应对不知何时降临的外星危机。 钢骨拿出一个手机大小的方盒子轻轻摆在茶几上：“我想做陈你之前给我们用过的那种纽扣炸弹，不过暂时还做不到同体积同威力。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成果，爆炸的威力基本跟纽扣炸弹持平，不过它没有最后回吸造成空间坍塌的效果，还需要进一步改进。 不过我找到了一种物质能抑制星舰防护罩的修护，同时控制了炸弹的爆炸效果，它现在能做到突破防护罩同时针对单点进行深度破坏，很适合跟陈的炸弹组配合使用。” 第274章 最终战役17 火箭从星爵背包里翻出来一个包裹, 打开来是我非常眼熟的急救绷带。“急救绷带，打之前每人拿一个，自己不用给别人用也行, 虽然后续治疗速度比不上陈的治疗仪，但效果不差, 关键时刻能救命。” 汉克看了半天, 推了下自己的眼镜：“不好意思，跟大家一比我们比较自私。我们的改进主要是针对变种人, 我研究出了新的能力放大器，改进了传输方式。 目前这些能力放大器放置在国内的各个州和太空的三个卫星上，可以进行信号联接, 组成范围网络, 扩大辐射范围，让能力能影响到更大的区域。 经过实验，效果最好的是查尔斯和埃瑞克的能力, 查尔斯在学院能直接影响地球附近太空内的生物意识，埃瑞克还用能力清扫了一下太空垃圾。” 不是, 这一年半而已，你们都进化啦？我相当感动, 没有人闲着，全在争分夺秒为了保护地球拼尽全力，这些全都搞出来了。本来听完卡拉说的类魔数量我心都一凉，现在重新被超英们的“研究汇报”给烧热乎起来。 我只能伸出大拇指在旁边喊：“厉害厉害，我觉得相当可以。我这次拿回来的东西等要开打的时候再给大家分，之前给大家分过的纽扣炸弹和透明囚笼这次特意多带了很多, 应该能多支撑一段时间。 治疗仪的数量也增加了，同时魏熙拿了种新的医疗设备给我, 功能和外形都跟火箭的急救绷带类似，不过它主攻长时间治疗，能直接绑在身上，维持受伤后的正常行动，治疗同时不耽误对敌。 我以为我拿得够多了，不过这次上阵的人数增加，体质比较好的就先分给别人吧，自己跑快点来找我治疗。” 我拿出主世界的治疗绷带给大家看，火箭直接跳到前面来，接过仔细观察着，要不是我拦着他都能拆一个。 “冷静，火箭。介于它诞生的时间和地点，我有理由怀疑这是科研人员收了你的启发做出来的。我们手里的工具设备不够齐全，万一拆了安不回去还得损失一个。” 火箭的研究之心不死，想让我先把他那个给他，被我严词拒绝，就他现在这样，拿到手肯定要拆，哪里还留得到战斗时用。“啧，麻烦。那打完让我拆总行吧，非得要全还回去吗？这玩意绑在身上谁能保证完好无损到结束。” 都这样了他还执着于此，我只能无奈地答应：“没问题，等到打完你那个就归你了。现在绝对不能动！” 托尼也哼了一声：“当初严防死守不让我研究治疗舱，现在你松口倒是快。” 我深吸一口气：“你要是想也可以把你那个留下。但这个世界一旦升级，主世界的知识产权保护也会适用于中等世界，要是被发现使用相关技术，可能会面临官司。 要么用已经不在保护期内的旧技术，要么自己研发更优秀的出来。千万不能被发现你们研究过治疗绷带，不然主世界的人发觉这里有技术泄露问题，坐牢的就是我和魏熙。” “既然如此，不如不看。难道不看我自己就研究不出来吗？我才是第一个发明急救绷带的，他们不过是仿造而已。”火箭直接放弃了研究治疗绷带，托尼也点点头，把绷带放回桌上没有再碰。 我笑笑，感谢他们的体贴，收起治疗绷带后从存储器里小心翼翼地搬出了那个大家伙。克拉克瞬间出现在我身边帮我扶住它，我干脆把炮整个交到他手上。 把外面包着的保护层暂时拆掉，我让克拉克扛着给大家看：“这是魏熙特意拿给我的，我回去的时候她全程都在擦炮管。这是舰载能量炮，从主世界的星舰上拆下来的，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搞到的。 以我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它的后座力，在场能用它的应该就是克拉克、卡拉、荣恩、浩克这种身体素质极强的人。我相信它的威力不会小于我用来炸达克赛德星舰的大炸弹组，不过现有能量源只够发射两次能量炮，得用在刀刃上。 这个是真的要完好无损带回去的，世界进化成功后，主世界会立刻发现魏熙动的手脚，我们大概率还要用它硬刚上层派来的部队。” 真的希望别有这一天，我可不希望面对人类和机械AI混合大军。 “陈，我们都会帮你们的。你们为了我们和这个世界做了太多，如果主世界高层企图对你们动手，我们一定会尽力保护你们。”史蒂夫目光坚定地对我点头，其他人纷纷应和。 我很感动，但现实是很残酷的：“队长，我也希望到主世界也能跟你们并肩作战。 但先不说在世界进化时贡献能量的你们还有没有足够的力量战斗，这个世界进化为中等世界后，它会直接脱离小世界收集器，意识转换舱和系统平台会瞬时失效，并且它不会停留在原本的位置上。在创建出新的传送通道之前，没人能再进入这个世界，你们也不可能出去。” 克拉克的神色凝重起来，他把能量炮轻放在桌子上，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跟他对视：“轩，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出去，你们将会独自对抗所有主世界高层。 他们大可以在这个世界被发现之前就对你们动手，这是隐瞒了千年的秘密，他们绝不想看着这个秘密被揭开。你们要怎么抵抗被他们控制的整个军队？我绝对不能接受当我终于能进主世界的时候，看到的是没有你的世界。” 我抬起手搭在他胳膊上让他冷静些：“我们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在高层手上的，他们就是想杀人灭口，也得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但魏熙不一样，她为这一天谋划已久，现在更是知道摩根就是她熟识的那个摩根，她怎么可能甘心成功后就去死。她肯定有后手，也不可能只自己逃命不管我，她不会希望重新回来看摩根的时候先面对愤怒的超人。” 克拉克依旧没有多放心，他对魏熙和我的信任度当然是不同的，皱着眉说：“我会在孤独堡垒寻找有没有适合你的武器和防护。” 我都答应下来：“好，我都带回去，一定尽力活到你来。” “陈，关于主世界和中等世界间的传送通道你有没有了解？阿斯加德的彩虹桥技术，变种人的瞬移，或是法师的传送门，有没有可能直接通往主世界？”布鲁斯已经开始思考如何打通传送通道。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在此之前主世界没有任何先例，传送技术也是严格保密的。所有中等世界到主世界的通道都是从主世界开通的，之前的中等世界人根本不知道主世界的存在。 魏熙应该安排了人在这个世界进化后第一时间寻找它的位置，并且想办法开通通道。这些方法能不能用没人知道，只能在世界进化之后一点点实验。 一定是世界进化之后，现在肯定不行，小世界收集装置会限制世界边界，在探测到有想要突破小世界的力量，它会直接对衍生世界管理局发送报警信息。” 我真心希望他们能成功，谁知道从主世界打开去往中等世界的通道要多久。到现在为止，因为那两个中等世界掌权者的抗拒，传送通道总共也没两个，都是老早开的了，以现在的技术经验能不能加快速度谁知道呢，而且每个世界的情况也不同。 我把舰载能量炮重新小心地收好，世界进化后的事情也要等到这次大战结束再说，现在应该先研究这次的战术。而比战术还着急的，就是如何保护地球民众。 我们根本不知道达克赛德会降落在什么地方，反生命方程式是刻在地表的，他想要拿到就要让整个地球归于他手，很可能会一次性把所有类魔都放出去，能阻碍他的人越少，对他越有利。 至于普通民众能给他造成多少阻碍，他不在乎，就是不杀他们也会把他们都做成类魔为他所用。 到现在，战术或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战场上最多的就是意外情况，需要我们临时发挥配合，依靠更多的是我们的能力、应对经验和默契。只要不犯蠢，不做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这个世界复仇者联盟和政府的联系要差很多，但只要想联系，神盾局乐意得很。这次会议没有让弗瑞或是科尔森参与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和卡拉在，迄今为止主世界的消息也没有泄露出去过，我在神盾局那里还是个不存在的人。 托尼、史蒂夫、布鲁斯和查尔斯作为商量如何跟政府交流大战情况的主力，已经开始了系统分析，推断每一步到政府那边会是什么反应，应该拿什么样的证据来说服他们。 我在下边跟克拉克小声说话，他从我坐回来起就一直在桌子下拉着我的手不放开，主世界的情况给了他不小的刺激。 “克拉克，别想那些了，等打完了我们还有时间讨论。你不相信魏熙也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舍得放弃我这么大一个男友回去送死？我自私得很，没有舍己为人的精神，只想好好享受。 要是好不容易完成整个任务却不让我享受胜利成果，我得被气诈尸。”我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希望他放松些。 第275章 最终战役18 克拉克对我笑了笑, 点点头，还是有些勉强。他平时对着普通民众无论何时都跟定海神针一样温暖的笑容到我这儿就撑不住了，把自己真实的心情显露无遗。 前面布鲁斯他们正讨论严肃话题呢, 我们不参加也就算了，不好再明目张胆做点什么, 我只能跟他十指相扣, 让胳膊再贴得紧一些。 为了转移克拉克的注意力，我想了想, 视线移到娜塔莎和克林特身上：“对了克拉克，咱们上次打到最后都没等到惊奇队长，她后来回来了吗？” 克拉克点头, 把手机拿出来, 打开超英专用通讯软件的大群，翻出群内成员名单，指着头像是一只橘喵的人说：“她是在你离开后不久到的阿斯加德, 阿斯加德和地球的方位不同，她收到改地点的消息时已经来不及到阿斯加德, 所以才来晚的。 我们回地球的时候她也一起回来了，托尼同意给她也配一台设备, 把她加进了群聊里。不过给她的信息想要收到还是不怎么容易，这次达克赛德要来的事情已经提前告诉过她，她在太空里也听到了跟达克赛德动向有关的讯息，昨天她曾在群聊里发消息，说的到达时间大概是明天。” “惊奇队长的战斗力也很强，这次我们有卡拉在, 惊奇队长也回来了，X战警也多了不少人, 还有这么多准备，一定没问题的。”我回头点了下人数，准备看看给每人分多少东西。 这次治疗仪也可以分出去，除了我在战场上飞之外，应该设置几个远离战场的固定治疗点，由不适合上战场的人负责，让法师把受重伤短时间内没办法用急救绷带治好的送过去，治好了再回来。 克拉克等我数完回过身来才说：“正义联盟也在物色新人加入，只不过布鲁斯觉得他年纪小，性格不怎么稳，还没法很好得控制自己的能力，刚出现时干出了很多……不太合适的事，还在考察期。 他有些能力跟我相像，我会给他一些指导，不过他出现的时间比较晚，我还来不及帮他什么。他还没加入，大家的想法是先不告诉他你的事情，这次的会议也不太适合他参加。他年纪小，跟罗宾们也不一样，从小没受过训练，等开战时应该主要负责保护民众。” 年纪小，养父母，还有其他兄弟姐妹？“沙赞？”这个大活宝，同时也是强力帮手，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还以为剧情没到呢，结果是到得太晚。 “对。最近他也有些麻烦，让他继承力量的巫师有仇人，之前他经常会跟我抱怨，不过这两天他都没再说，那人可能也发觉了些什么。” 对于这种超英各自要应对的反派，如果不是应对不过来或者超英本人求援，即便是联盟内部成员也不会轻易插手。 “黑亚当，他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实力比沙赞要强。但他也不傻，这次达克赛德大举入侵，只要还想在地球混的超级罪犯们应该都会选择反抗。黑亚当不止想要沙赞的力量，还想要他出生那个国度的权力，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地盘变成天启星殖民地。” 到时候我们应该会在战场上看见不少反派打类魔，特别是哥谭的那群反派。平时一个个拼命折腾哥谭，给蝙蝠侠找麻烦，真到了外界对哥谭、对蝙蝠侠不利时，他们又支愣起来了。 会议一直开到深夜，结束时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坐麻了。卡拉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后飞往孤独堡垒，我和克拉克又回到了小公寓。让已经回家的小氪继续睡，我们轻手轻脚走进了卧室。 关上卧室门，我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克拉克。克拉克也搂住我，下巴放在我的肩上，互相贴得紧紧的。被他的气息围绕，我几乎要叹息出声，回到他身边的感觉真好。 克拉克小声说：“轩，之前几天很难受吧，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了。” “嗯……”我模糊地回应，连点头都不想动。如果不是还要放克拉克去洗漱，我能就这么抱着他直接倒在床上，完全不撒手。 克拉克也不介意，直接托起我的大腿抱着我进了卫生间。 如今的我可不是以前用娃娃身体的样子，克拉克也高，我脑袋都快顶到卫生间天花板上了。我赶紧拍拍克拉克的胳膊让他把我放下来，跟他一起刷牙泡澡。 我们两个一起泡在浴缸里，我背靠在他胸前，腿都伸不直。不着寸缕地赤诚相对，我们却没做什么，只是靠在一起。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却都默契地安静下来。说了太多话，我现在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发生的事情冲击力强到快让我的脑子过载。 克拉克从后面搂着我的腰，而我完全放松地靠在他身上，看着浴缸上空在暖光下弥漫的水雾。在他身边我可以完全放空，感受从背后传来的稳定心跳，跟我的心跳渐渐同频。 “很高兴？”克拉克的声音很轻，怕惊扰我一般。 我偏头看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脸，才发现我在笑。 “是啊，你在这儿，我就能高兴得起来。”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克拉克也笑起来，他的蓝眼睛在雾气弥漫的浴室里依旧明亮清晰，能清楚地看见其中的情感。他伸手轻揉我脑后的头发，低头轻吻我。 等水开始变凉，我们才舍得从浴缸里离开，快速擦干把自己埋进床里。虽然下午睡到傍晚才醒，但被克拉克抱着，我很快又有了睡意。 再醒来时，是感受到克拉克想把胳膊从我脖子下面慢慢抽出来。发现我醒了，他停下动作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早安，轩。我吵醒你了吗？” 我坐起来摇摇头：“没有，不太缺觉，本来也该醒了。”要是没睡够，克拉克就算把我从公寓搬到孤独堡垒我都不会醒，我的警惕性在他身上完全失效。 他快速地换衣服，今天还要去上班，就是马上达克赛德入侵，也不可能不上班，除非大都会在今天就被完全疏散。 他准备做早餐时被我拦下来，我给他简单做了些沙拉煎蛋烤面包片，做花国式早餐不太来得及。克拉克充分肯定了我的厨艺，并企图给我连番赞美，被我拒绝，这才哪儿到哪儿。 临出门前，我问了一句：“你中午有空回来吃饭吗？” 今天和之后几天都会很忙，克拉克作为新闻记者要尽可能在这段时间里让民众更早意识到危机的存在，因为谁也不知道政府什么时候才能下达疏散指令，这可是会造成剧烈社会动荡的。 同时他还必须作为超人继续日常的工作，并在疏散民众的指令通过后，前去帮忙疏散民众。 克拉克毫不犹豫地点头：“有！吃饭的时间还有，我一定准时赶回来。”他又拉着我亲了一下，这才离开。 我今天本该去布鲁斯那里帮忙，不过这个上午和中午的时间我决定自私地留给自己。我给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发了下午再去的消息后，去了附近的亚洲超市买菜，选好后拿回家处理，开始准备我最擅长的那几道菜。 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克拉克做正餐，之前说了那么久，上次来都没机会动手，这次不能错过。也就今天的午餐还有空闲时间让我发挥，之后就没机会了。 说到底，我心里还是忐忑。很多问题在细想前没有意识到，真意识到了，才发觉步步艰难。 魏熙跟摩根约定她们一定会再见，我也和克拉克保证我会活着等到他到主世界来，但实际上我们心里都没底。 我知道无论是衍生世界还是主世界里都有人在帮我们，但这不代表我们就能抵挡得住高层想杀了我们的决心。 中等世界他们毁不掉又怎样，可以先把我和魏熙这两个“罪魁祸首”解决掉，高奥也逃不过。 他们并不知道衍生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不会相信我们把一切都告诉衍生世界里的人。即便我们真的都说了，只要他们能延长通往中等世界通道开通的速度，总有机会调转舆论，封住别人的口。 中等世界又怎么样，只要不让他们出来或是让别人进去，诞生了也只是诞生了而已。 所以我们不仅要成功，还要闹大，但在闹大之前还必须活下来。我肯定会拼尽全力保全自己，挣一个未来，但我不能不怕万一。只希望在这一次离开前，把早就说好要给克拉克做的菜都让他尝尝，别留下一堆空头支票。 走去超市的路上，我的步伐很慢，看着周围的一切。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过去做任务那样仔仔细细地观察城市，看建筑看植物看动物，享受阳光了。 这个世界是我经历过最特殊的一个世界，我跟世界支柱人物之外的人还从来没交流过。在超市结账时跟收银员说了几句话，这居然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跟陌生人交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慢慢走回公寓，把食材一样样准备好，需要提前炖上的汤放进锅里，从存储器里拿出电饭煲焖饭。时钟转圈走着，肉香开始弥漫，我深吸了一口，很好，水平没有下降。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做炒菜。倒油，葱姜蒜辣椒，下菜，快速翻炒称出……很快两个菜出锅，没等我端上桌，门打开来，克拉克回来了。 “欢迎回来。正好，准备吃饭吧。” 第276章 最终战役19 克拉克很快脱了外套换好鞋到厨房里, 洗了手之后把菜端到餐桌上。“在楼下我就闻到了香味，如果不是遇到邻居，差点忍不住直接飞上来。” “希望味道也不会让你失望。”我在旁边盛汤, 刚装好就被克拉克接手了，他连防烫手套都不用戴。在我盛好饭端上桌时, 克拉克已经摆好了其他菜和餐具, 坐在桌边等我，连汤都单独盛出两碗晾着。 “尝尝看吧, 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次我做的菜都不是浓油赤酱的那种，就怕克拉克吃不惯, 他平时也蛮少吃花国菜。 克拉克先舀了勺鸡汤喝, 在我期待的目光里露出温暖的笑容：“很好喝，轩的厨艺跟阿尔弗雷德一样好。” 我悬着的心安稳了，笑起来：“喜欢就好, 以后再给你做些别的。”其他两个菜也获得了极大认可，连蒸的米饭都要被克拉克夸出花来。 我感觉整顿午餐, 自己的嘴角就没掉下来过，对面的克拉克也不逞多让, 吃两口就看着我，明亮的眼睛里全是满足，让人恨不得顿顿都做给他吃，只要他能一直这么看着我。 所有菜都被一扫而光，完全不用考虑存储问题，饭后我要收拾都被克拉克按在了椅子上, 他用最快的速度清扫干净。 他的午休时间不长，我也该去布鲁斯那里了。 分开前克拉克抱紧我给了我一个深吻, 良久才结束，抵着我的额头看我：“我真的很幸福，有你，有家人，有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这一切有丝毫破坏。我爱你，轩，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我笑着捧住他的脸：“一顿饭就这么感慨，你也太好满足了。看来以后应该多做点，你就对我死心塌地，永远没法离开了。我也爱你，克拉克。去忙吧，别忘了把消息先告诉你父母，让他们早做准备。” “好，晚上见。”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路过回家的邻居用有些好奇的目光看向他和我，似乎是没想到克拉克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对邻居打了个招呼，关上门做去哥谭的准备。正义大厅目前的主要作用还是开会，很多武器装备因为场地需求还是放在蝙蝠洞研究，正义联盟的超英们已经习惯了去蝙蝠洞待着，正义联盟传送装置的两个固定传送点一个是正义大厅，另一个就是蝙蝠洞。 我手上目前没有传送装置，不过布鲁斯早就在做的时候给我准备了一个，放在蝙蝠洞，今天过去正好拿上。 隐形胸针在洛基那儿改造，我的飞行速度没有到闪电侠和克拉克那个程度，最好还是用正常的方式过去。 更改了一下服装设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疲惫的社畜，伪装神器眼镜也不能少，就这样出门打车去哥谭。 大都会和哥谭离得再近也是跨市，更何况还要去哥谭边缘的韦恩庄园，这么长的路程赚得也不少，出租车司机在听到我要去哥谭时还是迟疑了一下，最后为了赚钱接了。好家伙，哥谭真是威名赫赫。 到庄园门口之前，为了能快点走，司机主动提前结束计费让我快点付。我在到门口之前把钱给他，在门口下车一关门，司机就一脚油门开走了，跟后面有人追一样。我合理怀疑他之前在哥谭遇到过什么，否则也不至于如此应激。 司机前脚刚走，庄园门就打开来，像是无声的欢迎，我笑了下，这里一直为我敞开。 没别人在我就不用隐藏，直接飞到大门口，小氪和王牌已经在门后欢迎我了。 王牌也是只特别的狗狗，这些年都没怎么见衰老。它是布鲁斯救下的一只被反派用来做实验的狗，看来某些试验药物确实起到了效果。 揉揉他俩的头，我和他们一起下到蝙蝠洞，此时只有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和维克多在。在天启星即将入侵的消息公布前，该上班上学的还是得正常去。 达米安已经能正常上学了，他还跳了两级，聪明的孩子。提姆更是由于能力出色早早被布鲁斯安排进了韦恩企业，开始帮忙进行管理，天天加班。 迪克早早就做了警察，跟荣恩、巴里一样少有休息的时候。而走上全新道路的杰森则选择了深造，他在大学很快修够了本科学分，直接上了本校研究生继续深造，听他的意思之后还想读博。我很为他高兴，他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真是太好了。 布鲁斯他们跟上次大战前一样，正在做装备。或许是已经研究出了许多攻击武器，他们手上的装备类型都是同样的防御型。 “午安，今天人不多啊，都去上班了吗？”我跟他们打招呼。 正义联盟里真正没有固定工作的就是维克多，钢骨的外形太明显，以他的能力也不可能缺钱，所以没必要非得找固定工作。作为生化人，他没有那么在意有没有另一个完全隐藏的普通身份，他的普通身份在很多人眼里早已死去，那么重的伤势不可能活下来。 维克多手上不停，为了更精细的操作，他的手指变为机械触手快速移动着：“戴安娜回天堂岛了，亚瑟在亚特兰蒂斯。这次达克赛德再临地球，他们要把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都拉出啦，一起对抗达克赛德。” 布鲁斯接上他的话：“哈尔去盯着达克赛德舰队，顺便接应惊奇队长。平常任务主要交给了克拉克、巴里和荣恩。” 我自觉走到一个实验桌前，找阿尔弗雷德接了需要制作的装备，开始组装：“好家伙，大家都忙得很。布鲁斯，今天要去找神盾局去跟世界安理会谈吧，我还以为你也会去呢。” 布鲁斯摇头：“让托尼、史蒂夫和查尔斯、埃瑞克去谈吧，我没兴趣面对那些官员。除非大难临头且落到他们身上，不然他们不会清醒。 银河护卫队和复仇者联盟的部分人去瓦坎达找黑豹了，之前复仇者联盟就尝试过跟瓦坎达接触，不过他们现在的老国王还在，你熟悉的那个黑豹还只是王子，不知道结果如何。” “可能大概率会成功吧。瓦坎达之前避世不出，是因为怀璧其罪，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维持自己的先进技术。 可发展到现在，真说不好是瓦坎达先进还是几大超英组织先进，且外星的技术早已超过了瓦坎达，而瓦坎达的技术对振金依赖太大，振金迟早会用完的，到那天该怎么办呢。 不趁天启星入侵这个时候让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做出些贡献，后续被暴露出来可会让不少人记恨上他们，就看老国王想不想得通了。” 黑豹那边的情况真的不好说，主世界里因为演员去世，原本剧情大改，特查拉强行被写死。如今他和他父亲都活得好好的，瓦坎达情况应该也很稳定，貌似他的堂弟金钱豹也还在蛰伏。 因为九头蛇提前被清理，瓦坎达跟外界的接触少了很多，特查拉父亲的对外建交一直很谨慎，也根本没有要神盾局特工去当保镖。复仇者联盟跟瓦坎达接触都是我回主世界之后的事了。 “瓦坎达能出力最好，不加入也没太大影响。这个国家当初的设定就很奇怪，说它先进，在武器形式和政体结构上又很落后，充满了编剧对非洲的刻板印象。 你没接触过瓦坎达那边的人，对他们的剧情都是间接产生影响，他们有没有脱离世界线控制都不一定。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太特殊，我都不会同意复仇者联盟单独去找他们，直接找神盾局通过国际外交联系更合适。” 布鲁斯的评价相当锐利，也很现实。如果瓦坎达的人能早些脱离剧情控制，那或许他们的技术会更进一步。 做了防护罩的不止有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这里也在更新防御装置，不过方向不同。 因为有透明囚笼的存在，维克多设定的防护需求主要是在来不及施放透明囚笼时的情况下应急。 他设计了一个触发式防御盾，大小跟硬币差不多，可以直接贴在护甲上，主要保护躯干，胸前放一个背后放一个，感应到攻击直接弹出，跟急救绷带一样是做最后一道防线的。 我把两块嵌入迪克的制服里，现在蝙蝠家的孩子们都有用氪星科技制作的材质跟超人制服一样的制服了，除了杰森有跟蝙蝠侠一样的战甲，迪克、提姆和达米安的制服都更偏轻便。 就这样一个个安过去，轮到达米安的时候我都有点迟疑：“布鲁斯，你真打算让达米安也上战场？” 迪克和杰森从小被布鲁斯带着做罗宾，但哥谭市再怎么危险也不会让人直面铺天盖地的敌人。达米安这几年确实在继续训练，但强度跟刺客联盟培养人型兵器那种强度完全不能比。 而且他还不是罗宾，没被布鲁斯带着出去实战过。连成年超英被超过一定数量的类魔围攻都很危险，更何况身型和力量都没成长起来的达米安呢？ “允许他出手，不代表要带他去我们去的正面战场。不给达米安分配任务，他只会更危险。达克赛德带了这么多类魔来，就是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地球，他必然会把类魔分散开。 达米安也会跟沙赞一样留在安全区附近保护民众，阿尔弗雷德跟他一起，如果他撑不住就直接带他退回安全区里。”布鲁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来跟达米安“达成共识”耗费了他很大力气。 第277章 最终战役20 我对他投出了同情的目光, 当好爸爸不容易啊。 “陈，达米安那套制服多给他嵌入几个防御盾。”布鲁斯走过来往我的实验桌上放了几个他刚做好的嵌入式防御盾，贴片的由动作更快的维克多负责, 好分给其他超英。 我满口答应，达米安还没正式成为罗宾就有了自己的罗宾制服, 好在他的制服不是小短裤, 不然还不好护住腿呢。 嵌到一半我想起来了：“布鲁斯，我这次多带了好几个便携治疗仪回来, 不如设置几个固定医疗点如何？只靠我一个可没办法负责这么多人，这次战场会更大，无论是我赶到伤者旁边还是伤者来找我都太费劲, 我最好是就近治疗。 我们可以利用正义联盟的传送装置让重伤者自行回到医疗点治疗, 治好再回战场。法师的传送门也可以利用起来，在法师圣殿和复仇者基地设立医疗点，伤者也可以就近找法师开传送门回医疗点。 正好, 达米安也可以安排到医疗点里，这样危险性更小, 医疗点里本来就需要留人治疗，指望重伤患自行治疗有点为难人。” 个人传送装置制作可不容易, 不然布鲁斯也不用提前在给正义联盟其他人做的时候就给我留。不知道他手里现在还有多少，但肯定是不够给参战的所有超英，能提供给主要战力就不错了。 布鲁斯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我，几秒后点点头：“可以，对你和其他人都方便许多。我会在正义大厅设一个医疗点，有传送设备的直接去那里, 法师开传送门就去圣殿和复仇者基地。至于达米安……等他放学我先跟他谈谈。” 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尔弗雷德开口了：“老爷，我想既然是在战场上传送, 很难保证不会带敌人回来，不是吗？这些漏网之鱼同样需要清理，医疗点也很可能会遭到攻击，我想达米安少爷会愿意帮助其他超英的。”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视，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说得对。” 维克多很快把消息发在超英大群里，建设医疗点得提前协调，谁负责，能同时治疗多少人，全部都要安排。虽然是临时加的任务，但没人不满，都很赞成。 我们没有后备力量，能上的都得上，要是医疗辅助还跟不上，问题就太大了。我们需要一个缓冲地带，不要像上次一样所有人都累个半死才撑到最后。 给达米安的制服嵌入最后一块防御盾，我放下工具，想起来个事：“现在无限宝石怎么样了？都放哪儿了，能不能用啊？” 维克多抬眼往我这边看，红色的机械眼直接在我面前投影出屏幕来，六块无限宝石围成一圈，旁边标注着对应的去向。 “斯特兰奇要回了时间宝石；洛基要求留下现实宝石用于重建阿斯加德，因为现实宝石不能单独使用，所以他还拿走了空间宝石。心灵宝石由查尔斯保管；力量宝石在银河护卫队手上；灵魂宝石现在就在蝙蝠洞。 复仇者联盟手里没有留无限宝石，托尼和史蒂夫怕神盾局找他们要，干脆就直接告诉他们被拿走了。 银河护卫队和洛基索尔已经把他们手里的无限宝石都带了回来，目前无限宝石的力量还没有恢复，斯特兰奇查看过情况，现在的无限宝石可以由史蒂夫徒手抓握，力量只相当于打响指前的百分之一，但好处是蛊惑人心的能力还没恢复。 再想组合起来许愿灭掉达克赛德和他的舰队不现实，却是不错的能力增幅装置，无限宝石原本的力量就过于强大，基本没有被完全发挥过，即便只剩百分之一的力量也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现在的无限宝石作用有些类似于强力法器，单独拆开使用起来反而更方便。这个情况我们早有预料，但真的听到还没恢复力量时，我还是有点失望。 即便准备做了再多，如果真能在开战前就全部解决，我们能宁愿所有准备打水漂。 由谁使用无限宝石都不是需要特意讨论的事。查尔斯拿着心灵宝石用，能力正好对口；斯特兰奇不可能再让人动时间宝石；到了洛基手上的空间宝石和现实宝石就别想再拿出来，除非他彻底玩腻了。也就力量宝石和灵魂宝石还有点说头，但其他超英又不会抢着要，谁合适就拿给谁用。 “谢谢，维克多。”我对维克多点点头，把改完的制服叠好，又去布鲁斯旁边溜达：“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布鲁斯往旁边看看，小氪和王牌正趴在地上看向这边：“去跟他们两个玩吧。准备工作从阿斯加德大战结束就开始了，不剩多少，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我有些诧异：“真不用？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开始忙吗，我都做好准备了，早上请假的时候还有点良心不安呢。” 布鲁斯白了我一眼：“要忙的是我们，你又没有超英身份，需要一边备战一边出去解决事件。还是说你想通了准备戴上面罩作为超英以全新的形象出现，为我们分担外面的压力？” 这……这实在是超出了我的预想，至少现在我没想过要这么做。在这个世界进化之前，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要是不小心成为谁计划里遭殃的倒霉路人，那倒霉的可就是这个世界了。 “没有。要不我去找洛基看看他有没有升级完隐形胸针，拿回来后隐身在旁边帮你夜巡？”我老实地站在旁边。 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我不出去夜巡，杰森和提姆一起也能支撑住。哥谭的罪犯们消息很灵通，从昨天起最麻烦的几个就比较安静。疏散民众的事政府应该很快就会有反应，这次还关乎到他们的姓名，他们不会坐视不理，那之后我们会更忙些。 你上次来不是说过回去后不会休息直接就过来吗？阿斯加德大战结束没多久，从魏熙那里拿了东西又一头扎进达克赛德的主舰，还是多休息两天吧。需要组装的防御盾没剩几个了，还有什么真要你帮忙的我不会客气。” 我点点头，在这方面我非常听劝，既然真的暂时用不着我，我就心安理得地跑到旁边坐着撸狗去了。 王牌和小氪都很贴心，小氪直接让我把头靠在他身上，我抬手揉小氪，放下撸王牌，相当舒爽，摸着摸着直接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过久，是阿尔弗雷德把我叫起来的：“陈先生，上去休息吧。蝙蝠洞温度低，在这里睡容易感冒。” 我赶紧坐起来，低头一看小氪和王牌都没动过地方，就趴在原地等着我醒了才起来。我跟他们小声道歉，抬头问：“我睡了多久，阿尔弗雷德，几点了？” “到了应该做晚饭的时候了，您要跟我一起上去吗？”阿尔弗雷德在旁边等着我起来。 我点点头：“还好没睡太久，我跟你一起去做晚餐，你们也尝尝我做的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微笑着答应下来：“我的荣幸。” 这不是我第一次帮阿尔弗雷德做饭，但是第一次用自己的的身体跟他一起做饭。比起之前那拿汤勺都费劲的样子，现在可是大不相同，我已经鸟枪换炮了！ 可能是今天做饭来劲，晚餐有一半都是我做的，阿尔弗雷德先尝过，毫不吝啬他的夸奖。“陈先生，您完全可以去做大厨了，味道非常好。” “看来我未来的职业选择又多了一个，厨师，以后我就来正义联盟应聘食堂厨师，让布鲁斯给我发工资。” 阿尔弗雷德笑起来：“我想老爷会愿意的。” 快做完时，杰森和达米安回来了，今天提姆不在，杰森说他回去陪父母了。 看到很多不熟悉的菜色，两人围着闻了几下，达米安还想偷尝一块，被阿尔弗雷德拦了下来。 “达米安少爷，请先去餐厅吧，很快您就能尝到了，我希望食物不要在厨房就消失。” 杰森看向我：“陈，这几盘是你做的吗？闻着好香。” “对，等下你们尝尝怎么样，合不合你们的胃口。”我和阿尔弗雷德把盘子一个个端上餐车，达米安和杰森也帮忙放着餐具。 我们到餐厅的时候里面还没人，对比昨天的情形，可以清楚的知道大家都忙起来了。阿尔弗雷德用楼上的通讯器直接给蝙蝠洞里的布鲁斯和维克多打通讯让他们上来吃饭，我也打开脖子上的通讯器呼叫克拉克。 今天在韦恩庄园吃饭的人就这么多了，其他人都赶不回来。 克拉克很快出现在窗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赶时间吃饭的都从窗户走了。看其他人习以为常的样子，看来有人这么做不是一次两次，昨天他们看到我进来惊讶纯属是没想到是我。 克拉克看到菜色很惊喜地看着我：“看来我又可以尝到新菜式了。” 我撞了下他的胳膊：“说了要做菜给你吃，总不会只有那么两道。晚上的口味要重一些，不知道那么吃不吃得惯，要是能接受我之后可放飞自我了。” 晚餐大受好评，令人欣慰，杰森和达米安也很喜欢，特别是达米安，他基本是盯着我做的那几道在吃。 克拉克这时候也不让着孩子了，生怕下手慢了没得吃，旁边的布鲁斯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但也早早给自己舀了两勺放进盘子里。 我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多希望今后还有无数这样的晚餐，我愿为此付出一切。 第278章 最终战役21 吃饭吃到一半, 所有人的手机都响了起来，是警报声。我偏头看向克拉克的手机，上面正在显示避难警报：【紧急避难！外星入侵警报！请所有公民前往最近的避难场所避难！】这几句话固定在页面最上方, 加粗放大，生怕别人看不见。 中间是一块让人触目惊心的倒计时：【据外星人到达地球大约还有XX小时】, 算下来只有四天多。下方显示了全美各个避难所的地点, 点进去还会直接请求手机定位权限，通过就可以开启导航, 指引用户到达最近的避难所。 大家都收到了一样的页面，而且必须先在页面最底部选择自己要去的避难所，并点击确认, 这个页面才可以后台运行, 否则手机会一直停留在这个页面上。 超英专用的通讯软件也弹出消息，我打开一看，是托尼在群里呼叫全体成员, 让大家看新闻，说了句“搞定了, 准备开始干活吧。” 维克多直接用机械眼投影，调出了各个电视台的画面。此时所有电视台都切换成了紧急通知, 美国总统的脸出现在画面上，神色严肃：“各位美国公民，紧急通知，请所有人前往离自己最近的避难点避难，这次我们将面对严峻的考验……” 不止是美国，世界安理会的会员国首脑都在直播对自己国家人民发出警报, 要求所有人前去避难。在他们发布紧急通知的同时，联合国也把消息告诉了其他国家, 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响应。 但也有很多第三世界的国家根本没有办法发布避难点信息，因为他们没有条件创建避难所，只能对人民发出警报，让他们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 娜塔莎找到空隙抓紧时间补了几句：“有些国家提前做过避难措施，美国、英国、俄国、花国等实力强的大国都有自己的避难所和防御措施，不一定用得上我们的防护罩，像俄国就很警惕，不愿意使用。 但现在的问题是政府不想把防护罩分出去，托尼和史蒂夫正在努力跟政府谈判，把这些多出来的防护罩给其他没有条件的国家。” 说白了就是美国政府不愿意送给别国，即便暂时用不上，谁知道后面有没有用上的时候。而且维持防护罩需要大量能源，托尼一早就配套好了对应的能源反应堆，美国政府可不会愿意这些反应堆到其他国家去，他们之前用也是跟斯塔克工业买的，能留下越多越好。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算计这些东西，美国政府高层是真希望全地球人除了美国人外死得越多越好啊。人类都有灭种的危机了，还不忘时时刻刻念着自己的利益，之后跟主世界接触时能出什么昏招我都猜得到。 看到娜塔莎的消息，大家脸色都不好看。正义联盟向来不喜欢与政府接触，对那些弯弯绕绕厌恶得很，现在也只能等消息。至少警报已经发了出去，剩下的部分就得慢慢博弈了。 我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面对已经确定是要来灭了地球的达克赛德他们都是这个反应，估计等跟主世界接触的时候，形势又要复杂得多。” 已经形成的中等世界当然没有毁灭危机，主世界还做不到，和平接轨能在背后做的小动作就多了去了，更何况这个世界还有众多外星势力。 “别打起来毁了地球就谢天谢地了。赶紧吃完吧，准备出去巡逻了，要乱了。”布鲁斯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只要通知避难，外界必然要乱，总有心怀不轨和放弃自己还想拉别人下水的会害人。避难所有军队和警察管理，在到避难所前的这段路，就需要超英们多盯着点了。 X战警已经准备出动，X学院早就拿到了一个防护罩，变种人孩子们不适合去公共避难所，他们最好待在学院里。复仇者联盟半数人都在跟政府谈判，其他人也都在通知自己的亲朋好友，准备撤离。 正义联盟成员当然不可能跑去挤公共避难所，布鲁斯一早就跟提姆、克拉克和维克多说过，通知一出就把家人接到正义大厅去。 沙赞还没正式加入正联，而且他们一家目标太大，跟周围邻居都熟，全家不去避难所直接消失，大战结束后却安然无恙，对他们来说太显眼了。 其他人要么孑然一身，要么家人比较特殊。最难办的是闪电侠，巴里的父亲现在在监狱里，没人知道这个时候了还有没有人管监狱里的犯人。 这群人放出来单独拉到避难所去不行，对普通人太危险，而且除了巴里的父亲是冤枉的，绝大多数可是实实在在犯了罪的，这种时候把人放出去，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敢想。 巴里的电话很快打到了布鲁斯这儿，布鲁斯一接通，巴里焦急却特意压低的声音就响起来：“布鲁斯！政府不打算管犯人，我父亲要怎么办？我现在走不开，警局派我们去避难所做看守，监狱的警察也收到了通知，军队被调去对付达克赛德了，我们腾不出手。” 克拉克皱起眉跟我对视一眼：“警察都被调走，监狱无人看管，犯人很快就会出逃，会发生更多恶性事件。” 监狱里犯重罪的也不少，为了活什么干不出来。戴安娜和亚瑟一个回了天堂岛一个回了亚特兰蒂斯，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知道；荣恩、迪克和巴里的情况估计差不多，都会优先被调去守卫避难所，正义联盟现在严重缺人。 外面很快就会乱起来，无人看管的监狱只会更乱，巴里的父亲很危险。 布鲁斯先沉声安慰巴里：“别急，会有办法的。”他思索两秒，看向我：“陈，你问问洛基有没有改好隐形胸针，如果改好了尽快拿回来，巴里父亲那边你负责去接，可以吗？ 维克多，你到时候关注一下监狱的情况，别留下监控里巴里父亲消失的证据。虽然有反应堆，但我猜测政府会优先使用全城电力供应防护罩，监控那是自然会失效。” 我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我去接。”拿到隐形胸针后我就不会暴露，还可以跟克拉克一起出去阻止犯罪，帮助群众撤离。维克多也点头应下。 巴里的声音终于缓和了些，语气里满满都是感激：“谢谢你们！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我以前也没客气过，放心吧，一定保护艾伦先生安全撤离。”超英们的每一个家人都是宝贵的，凑出一对完整的爹妈多不容易。 等这个世界进化后开通到主世界的通道，巴里的父亲说不定能出来。不过这也意味着所有超英的身份全部暴露，彻底生活在聚光灯下。 现在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说出什么扰乱大家的情绪。 每个人餐盘里的食物都在快速减少，没人选择不吃，接下来可是有场长时间的硬仗要打。布鲁斯迅速吃完起身往蝙蝠洞走，杰森和达米安也一样，这个时候他们也顾不上帮阿尔弗雷德收拾。 维克多也出发去寻找他的父亲，要把人带到正义大厅去。监狱彻底乱起来还得一段时间，我让克拉克不用等我，先把肯特夫妇带过去，自己留下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处理留下的餐具。 我们把所有餐具放上餐车要推到厨房的时候，一束光直直打在哥谭上空久久不散的阴云上，戈登警长打开了蝙蝠灯。 看来哥谭分到了一个防护罩，很正常，政府如果不希望哥谭人涌进其他城市的避难所，就必须给哥谭单独的防护罩。我和阿尔弗雷德把餐车推到厨房，冲了下餐具再摆进洗碗机。 阿尔弗雷德对我微笑：“陈先生，到这里就可以了，非常感谢。您去忙吧，剩下的我来做就可以。哥谭收到了消息，中心城也不会慢的。” 我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匆匆跟阿尔弗雷德道别，小氪和克拉克一起去了堪萨斯的农场，所以赶往复仇者基地的只有我一个。我特意把服装调成了黑色，戴上面具，尽力隐藏自己的存在。 消息发布都不到半小时，外面就已经乱了起来。我飞在空中，能看到临近避难所的道路大多在堵车，家当少的人不需要顾虑太多，已经赶到了避难所，再早来一会儿调派的警察都没赶到。 快到复仇者基地的时候，我给洛基发了信息，问他隐形胸针有没有升级完。洛基回我改好了，但我最好从屋顶进，他用空间宝石给我开个传送门。 到达基地上空，在门口停了一片的神盾局车辆引起了我的注意。看来他们是直接在复联基地跟政府高层视频对话，为了让高层同意，神盾局都放进来了这么多人。 我加速飞到屋顶，提前打过招呼，基地的警报一点动静都没有。传送门已经在角落打开等着我，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直接出现在了洛基的房间里。 洛基正坐在床边，我还没站稳，他就朝我丢了个东西过来。我手疾眼快一把接住，反过来一看，正是隐形胸针。 “要那么急，如果不是今天我有时间顺手就改了，你根本拿不到。”洛基看着我，“你有什么急事？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留在基地里。” “闪电侠的父亲情况比较复杂，得去把他接到正义大厅。有隐形胸针的我最合适，等彻底乱起来，就该我动手了。” 第279章 最终战役22 “真麻烦。你要什么时候去？”洛基自从能在阿斯加德光明正大掌权后, 就很少再拐弯抹角地做事，这时候倒是嫌弃起我们做事谨慎了，真是越来越接近他哥。 “等维克多的通知, 他会关注中心城监狱的情况。怎么就你一个人，索尔呢？”我也不见外, 自己找坐坐下了。 他们兄弟俩跟连体婴似的, 难得看见他身边没有索尔。洛基用魔法控制茶壶给我倒了杯水，脸色却冷下来：“我告诉过他, 不要去参与别国政局。 那些事情就应该让铁人和美国队长去处理，他要做什么，等他们谈完再说。他非得去凑这个热闹, 不说也要在旁边站着给他们撑腰。那些人不会愿意看到他出现在那里, 这对他没好处。” 索尔这是想帮忙啊，不过这个忙他还真帮不上，作为阿斯加德的大王子, 留在那里只会让美国政府忌惮。 “或许这正是索尔想要的，他不在乎之后那些人对他是什么看法。他只想现在用这种方式逼迫他们正视问题, 别再想着要争取利益，先发挥一下国际主义精神保住其他国家的人。毕竟九界之主有义务保护九界的生灵, 不希望有人阻碍他，也很正常。” 我理解洛基，他是担心索尔，毕竟地球并不是他们的地盘，有特殊能力的人也不少，还有高危武器, 如果政府高层想对索尔动手也不是不可能。但索尔既仗义又正义，他肯定是不愿意看着托尼和史蒂夫他们奋力争取却什么都不做的。 “九界之主, 属于那个阿斯加德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如今谁还在乎这个。等跟主世界连接后，这些名头只会成为阿斯加德的负担。”洛基冷哼一声，神色里没有一点轻松。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洛基，他和克拉克一样，已经开始关注世界升级后续的问题。但无论阿斯加德对地球意味着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迟早会跟主世界政府交流的事实。 到那时这个世界的各个政府或权利高层必须要坐到一起，为了这个世界的利益，拿出统一的态度面对异界高层。 洛基和索尔在这方面可以形成互补，不过说实话，我原本以为洛基才会是那个出面跟外界交流的人，索尔负责坐镇阿斯加德保证领土安稳。如今他们反了过来，跟他们的经历也有很大关系。 索尔远没有像原剧情中经历那么多艰难困苦，在这方面看得反而更开，胆子更大。而洛基知晓原本会发生的所有事情，为了保护家人和家园殚精竭虑，难免保守，不敢轻举妄动。 正如洛基不希望索尔去参与地球政治，我也不会在阿斯加德的内政上多说话，他们自己心里有数。“等索尔回来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吧。这次你们也是为了帮地球抵抗入侵而来，之后的疏散工作你要不要参与，还是说你只上战场？” 虽然从阿斯加德大战之后洛基的态度明显又好转了不少，但要不要参加疏散是他的自由，他没这个义务。 他对我们态度好不代表他对其他陌生人态度也好，即便不会随便对普通人动手，想让他尊重普通人善待普通人也没那么容易，绝大多数地球人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出乎我意料的是，洛基居然点了头：“我会去。基地里的其他人都会去，索尔也肯定要去帮忙，我自己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况且这段时间那些特工军方可能会常驻这里，我可不想看见他们，被他们用那种可笑的怀疑目光盯着。比起这些人，那些逃命的普通人要顺眼得多。” “完全赞同。” 我至今都拒绝在没有隐形胸针的情况下出动，就是不希望除了超英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特别是跟美国政府有关的人。 让他们知道一点，就会跟粘在鞋底的口香糖一样甩也甩不掉，令人头疼。而且我跟本不知道我的信息到了他们手上，还会落到谁的手里，无论哪个机构都是筛子，恶人想拿资料轻轻松松，更有甚者整个机构从根烂掉，会让我陷入极端危险。 X战警至今还会时不时找出变种人实验室捣毁，敢这么做的人或多或少背后都有官方背景的人给他们背书，但证据很难拿到。我要是敢出现，只要一个没注意暴露出一点不同，下一个被抓进实验室的可能就是我。 维克多那边没消息，洛基现在又不想出去见到神盾局的人，我就留下跟他聊天。 一年半在这个世界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洛基和索尔这段时间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重建阿斯加德上。当初大战结束时，洛基特意要走了现世宝石准备用于重建阿斯加德。 但当时现世宝石的力量损耗太多，直到一年后才恢复到能帮助洛基的程度。在此之前阿斯加德人民不可能一直躲在避难山洞里，早早出来给自己搭建遮风挡雨的住所，生产粮食，尽力让自己的生活重回正轨。 被损毁的仙宫开始一直没有重建，能确保人们温饱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牺牲将士的集体葬礼。 洛基用幻术重现了当时的场景，无数燃着火的箭射向河中随水飘向瀑布的小船，牺牲将士们的尸体安放其上，被火点燃，燃烧着落下瀑布，随之而起的是无数星光，带着将士们的英魂升入英灵殿。 奥丁在这次大战后看起来身体更不好了，但他还是和弗丽嘉一起射出了最开始的箭，送自己的人民一程。从头到尾洛基都没没出声，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当时的他。 电影里原本的剧情也有类似的一幕，那时第一个被送走的是弗丽嘉，如今有所变化，牺牲的人却没少多少。我拍拍他的肩膀，也没说什么，洛基也不需要我说什么。 重建的规划基本都是洛基定的，索尔和他一起监督执行，他不准备将就，让民众先解决基本生活需求，等到现实宝石恢复一些能量后开始大规模重建。 现在阿斯加德已经彻底重建完毕，最后重建的仙宫也修复完成，人民生活重新步入正轨。但战争的伤痛没有那么快愈合，他们还需要更多时间。 我忍不住叹气，阿斯加德况且如此，不知道地球在经历过大战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保住所有人的性命并不现实，这场大战必有伤亡。 我们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在准备上属实尽力，再多也做不了什么，只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躲进避难所，避难所的防护罩能撑得更久一些吧。 说完自己的事，洛基看着我问：“这个世界进化之后，你和魏熙还要做什么？我们可以去帮你，所有人都会愿意的。” 我笑笑：“谢谢，但世界进化后你们想去主世界，得先构建跨世界通道，再快都得要一段时间。我们首先做的就是闹大，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衍生世界的真相，也让所有跟我们一样的非自然诞生人知道我们在高层眼中只是好用工具的事实。我们要让他们看看，工具也有自我意志，也会反抗。没有什么能事事如他们所愿。” 洛基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明白了什么，神色郑重起来：“那么，祝你成功。希望跟主世界的通道打开时，你会在另一边迎接我们。” “好，我尽力。”我点点头，让他别担心。 “你把胸针再给我一下。”洛基要回了隐形胸针，我递给他，看着他又开始往胸针上铭刻法阵。这个法阵很复杂，要用法力在空中画好之后再缩小烙印在胸针上，出一点错都不行。 洛基刻画法阵的速度并不快，但很稳，匀速从中心画到周围，形成完整的法阵，再用法力压缩画好的法阵，让它缩小到合适的大小。 法阵落到胸针上时更是要细致，必须让整个图案同时烙印再上面，连洛基也是调整了几分钟后才有把握开始动手。 法阵在烙印好后连同胸针一起散发出绿色的光，像是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十秒之后光才慢慢收回法阵中，法阵消失在胸针上。 洛基把胸针递回给我：“我加了一个随机传送法阵，别轻易摘下来，给你保命用的。不用你自己控制，胸针检测你遇到致命危险时会自动触发，把你传送到一个方圆五公里都无人的地方。防御装备你多得是，就给你加个传送吧，你最好别有用到的时候。” 我拿着胸针，很是感动，这都帮我想到了。“谢谢你，洛基。” 洛基又难得正经一回：“这是万不得已的手段，你不要把它当成保险方式。我没法确定它在主世界是否还能正常使用，所以绝对不要把它算进你的应对方法里。我不希望打通去主世界的通道后，听到的是你惨死的消息。” “那肯定不能。你要相信魏熙这么多年不是白干的，我这些年也没在浑水摸鱼，实力绝对在。怎么说也要坚持到你们出来支持我，好腾出手来用治疗仪。”我小心地把胸针别在衣服上，这么好用，肯定不能轻易取下来。 洛基叹了口气：“你要是死了，这个世界又得乱一次。毕竟谁能拦得住发疯的超人呢？别把自己搞得太狼狈，该让魏熙自己做的就自己做。” 我想安慰两句开始忧心的洛基，但半天没动静的通讯器终于响了。打开一看，是维克多的消息：“乱起来啦，准备吧。” 第280章 最终战役23 我给洛基看了眼收到的消息：“看来我该走了, 美国政府高层拖不了多久的，很快你应该也要去帮忙疏散群众了。” “小心点。这些普通人类没什么能力，很多危险性却不小, 别对他们失去戒心。”洛基给我打开了传送门，也不知道看过什么让他发出如此感叹。 我点点头：“好, 我会小心的。”启动隐形胸针, 我快速飞了出去，朝着中心城赶去。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 已到后半夜的城市却并不寂静，甚至比白天还喧嚣。民众都已经收到了消息，即便不怎么使用电子设备的也没法忽视周围的动静。 大多数人都收拾好了家当, 大包小包往避难所赶, 堵车已经堵出去老远。很多人根本不找停车位，直接停在路上就带着东西进避难所，后面来的车同样被堵死在这里, 只能选择弃车步行前往避难所。 每个人都脚步不停，东西少的直接跑起来, 生怕去晚了。我看见不止一个带着孩子的家庭因为孩子体力不支速度慢下来，而在路上崩溃。 家长早已不能维持温柔的表象, 大声吼着要求孩子必须立刻跟上他们的脚步：“你还在磨蹭什么，如果去晚了没有位置怎么办！”孩子都已经被吓傻了，只能哭泣着往前走。 还有心急的车主不顾前方路况，宁可疯狂碰撞也要撞出一条路来先人一步。灾难还没降临，只是知晓它的存在，这个社会原本的秩序就已经被全然打破。 正如我们所担心的那样, 有不怀好意的人看准了这个时机，开始兴风作浪。 我没有全速直接赶往中心城监狱, 乱起来距离能动手还有一段时间，不过飞了一半的路，我已经阻止了四个企图□□的人、七个要强行闯入别人家□□的，拉起来了十几个被绊倒后来不及站起来差点被踩踏的人。 这还是我没有特地寻找，只是路上看到就顺手帮一把的结果，已经出动的超英们会遇上多少根本无法预料。 克拉克从出去起就没有给我发过消息，都不用特意告诉我今晚的安排，我也知道他根本没时间睡觉。 当然，也不止是恶，这场灾难也凸显出珍贵的善意。即便在奔波去避难所的路上，还是有人愿意停下来帮助别人。 有人在拥堵的地方大喊着给众人指路，先我一步扶起跌倒的人，甚至愿意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别人看到这些人，就还能对人类保有一丝希望，让人感觉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值得的。 快到中心城的时候，我在空中遇到了克拉克。他听到了我的呼吸和心跳，改变了方向飞过来。 待我解除隐形后他抱住了我，在我唇上亲了亲，用满是歉意的眼神看我：“轩，我们这几天可能都没办法待在一起了。” 我摸摸他的脸：“我知道，我也会帮忙，别让自己太累，记得休息，好吗？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 “好，我会的。”他微笑着跟我碰碰额头，继续朝着原本的方向飞去。 我看着他飞远，这次进来是在世界进化前的最后一次，我当然希望能跟克拉克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但事与愿违，我也不可能不管不顾要求克拉克留在我身边，那不是我。 突然就有些后悔昨晚没做点什么了。我晃晃脑袋，把这个想法甩出去，后悔也没用，我相信这不会是我们的结束，以后还有时间和机会。 不能再磨蹭下去了，路上用了不少时间，现在去中心城监狱应该正好。 果不其然，到达监狱门口的时候，里面正乱成一锅粥。监狱里同样也有电子设备，警报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达克赛德要入侵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监狱。 狱警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管他们了，他们也被调走去负责避难所相关事宜。我到达的时候所有狱警都已经撤走，不过监狱长并没有放出囚犯。 但只有锁可拦不住犯人，已经有不少犯人跑出了牢房，特别是有超能力的罪犯。中心城没有阿卡姆这样的地方，普通犯人和特殊罪犯是关在同一个监狱的，只是有专门的管制装备。 可平时有人看着他们都能逃出来，更别提没人看着了。他们不止自己出来，还放出了许多犯人，只是没有放出单独关押的重刑犯。 他们不放，有人会放，监狱里也有不少派系，已经有出来的人开始想办法解救熟识的重刑犯了。他们本身也不会和谐到哪里去，还没出去多人就已经在监狱里打了起来。 我站在楼顶看着这一切，给维克多传信：“我已就位，可以行动。” 耳机里很快响起维克多的声音：“部分监控已经被罪犯毁掉，只需要再屏蔽少部分。接下来你按照我指示的路线前进，这条路人最少。” 我跟着维克多的指引一路来到巴里父亲的牢房，他住的是二人间，房门锁已经打开，他的室友也不知去向，大概率就在外面那群混战的人。 周围一片牢房都空了，东西四散一地，只有巴里父亲还在牢房的床上坐着。他的神情颇有几分煎熬，目光时不时投向牢房门口，带着警惕和挣扎。 自由之路就在眼前，走出去就可以离开这个困了他几十年之久的监牢，作为被冤枉的人，他这么多年都在里面痛苦挣扎，连儿子都因为他的事情一直在痛苦。 即便等入侵结束他会被通缉，需要躲躲藏藏的生活，至少能再见外面的世界，再见到儿子。留下来心里不会那么煎熬，还可能因为态度好争取减刑，可前提是他能活到抵抗入侵成功的那天，以目前的警戒程度，连狱警都调走了，留在监狱跟等死没有差别。 我不是什么考验人性的审判者，当然没必要等到他纠结出个结果，今天我必须带他走。“艾伦先生。”我没有解除隐形的意思，以防万一，我最好别被任何犯人看见。 听到我的声音，巴里父亲瞬间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门口，还从桌子上抄了本书起来对着我发声的方向：“谁！你想做什么？” “请冷静，艾伦先生。我是你儿子巴里·艾伦的好友，受他所托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他这些年都致力于找出真相还你清白，让你光明正大走出监狱，但现今情况特殊，你这段时间留在监狱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请相信我，到了这个时候还会在乎你的只有你的亲人，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需要解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巴里会给你答案。” 艾伦先生迟疑片刻，还是选择放下手里的书。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并不信任我，只是断定自己打不过我，不过无所谓，等到了正义大厅他自然会知道的。 他并不知道巴里是闪电侠，如今的形势，巴里已经顾不得隐瞒了，保住他父亲的命最重要。 艾伦先生并没有完全放下防备，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如果我真的上前去拉他，他一定会抓住时机奋起反抗。 我站在门口一个透明囚笼丢过去，把艾伦先生困在里面，随后走过去抓住透明囚笼，让隐形胸针的覆盖范围延伸到透明囚笼上。没等他呼救，我就启动了手腕上的传送器，直接带着他传送回了正义大厅的传送室。 待艾伦先生站稳，我收回透明囚笼，解除隐形对他说：“欢迎来到正义联盟的基地——正义大厅，艾伦先生。有什么疑问跟我去外面了解一下吧，巴里现在赶不过来，他被警局调去避难所维持秩序。” 正义大厅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所有超英都在外面忙，根本没空回来。 “正义联盟？”艾伦先生惊疑不定，用余光打量着这里，判断地点的真实性。他没再挣扎，我刚才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挣扎没有意义。 我打开传送室的门，对他做出“请”的手势。艾伦先生迟疑几秒后还是走了出去，看到正义大厅背景墙上那个巨大的正义联盟标志和满地跑的机器人，才终于确信自己是在正义大厅。 “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巴里跟正义联盟有什么关系？”艾伦先生完全没放松，一切发生得太快，给他的冲击很大。 都愿意让我把他爸带来正义大厅了，巴里也应该早就想到他的身份瞒不住。他的身份由自己亲自解释给他父亲听最好，但巴里现在根本腾不出手，闪电侠的速度也没法让他来一趟解释后完全不被发现。 我拉开桌边的椅子：“请坐。艾伦先生，这本应由巴里给你解释，不过现在情况不允许，就由我来给你解释。巴里·艾伦，就是中心城的常驻英雄闪电侠。” 艾伦先生下意识地摇头“不，这不可能。巴里怎么可能是闪电侠？” 好吧，看来有些解释还是没法让别人代替。 “请稍等。” 我给巴里发了信息：“巴里，接到你父亲了，我们现在就在正义大厅。你现在能接电话吗？我想艾伦先生需要你的解释，不然他很难安心地继续待下去。” 下一秒巴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接起开了外放，没等我说话，巴里的话就跟机关枪一样响个不停。 “陈，你接到我爸了？真的太感谢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没问题。我爸在旁边吗？我跟他说一下。”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因为知道父亲平安轻松了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我能听见他那边背景音的嘈杂，巴里应该已经尽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可现在太乱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80-290 第281章 最终战役24 “巴里？”一旁的艾伦先生已经听出了儿子的声音,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爸！”巴里喊了一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带你过来的是我的朋友, 我完全信任他，他给过我很多帮助。” 艾伦先生盯着正在通话状态的通讯器：“巴里, 你知道我在哪里吗？你真的是、真的是闪电侠？” 巴里沉默了几秒：“对, 爸，我就是闪电侠, 你所在的就是正义联盟的基地正义大厅。还会有联盟里其他超英的亲人过去，他们的家人应该都知道他们的身份，你可以跟他们好好交流一下。陈, 超人他们的家人都在正义大厅吗？” “不在, 应该还没过来，我问问什么情况。”巴里提了我才记起来，维克多和克拉克早就去接他们的家人了, 怎么现在都没到，克拉克和维克多也没跟我提。 我先用项圈联系的克拉克, 克拉克有些无奈地说：“他们不肯让我送他们来，父亲让我把小氪留下带路, 他们自己开车带着小氪和另一只狗狗过来。 原话是：‘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我和你母亲不会有事，我们可以收拾好后自己赶过去，小氪会帮忙的，不要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还有更多人需要你的帮助。’ 我劝不动他, 他能愿意来正义大厅已经很好了，我之前还担心他一定要去避难所。” 想想乔纳森的性格, 会选择这么做我也不意外。有小氪陪着他们，也让我安心不少。 “轩，你已经带艾伦先生到大厅了吗？”克拉克那边动静也不小，听人声嘈杂的程度，应该是不知道哪里起了暴乱。 “对，我到了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肯特夫妇不在我也能理解，维克多的父亲塞拉斯博士也不在。”找个人证都困难，只能让巴里跟他爸一点点解释。 巴里那边也没多少空闲，在保证人能听清的情况下用最快的语速在说话，我放在艾伦先生面前的通讯器就没安静过。 “塞拉斯博士是星际实验室的科学家，本来就是为政府研究外星人和超人类的，他不会是被政府征召去研究天启星军队了吧？” 克拉克的话提醒了我，还真可能是。如果是政府征召，那塞拉斯博士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我去问问，你注意安全。在肯特夫妇来之前，艾伦先生恐怕得自己在正义大厅待一段时间了。” 那边巴里已经跟艾伦先生解释得差不多了，无论他对这一切有多不敢相信，他都必须接受现实。巴里已经离开警察队伍好一会儿了，再不回去怕是会被当作临阵脱逃，他匆匆跟我们道别就挂断了电话。 艾伦先生坐在我刚才给他拉开的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还在消化他刚知道的讯息。我去公共休息室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转而联系维克多。 维克多很快给了回信，塞拉斯博士确实被征召了，准确来说整个星际实验室都被叫了过去。 之前我们对抗荒原狼的时候，在大都会和哥谭中间的岛上留下了不少类魔的尸体。塞拉斯博士本就是研究外星人的，当初被抓走救出来后，他就带着人回去拿走了不少类魔尸体回去研究，对类魔的结构有一定了解。 维克多也跟他父亲说过不少跟类魔对战的经验和感受，塞拉斯博士应该是除了超英外地球上最了解的类魔的人。他们被征召去给军队介绍类魔，让士兵们提前做好准备，知道如何应对。 “政府需要他，不会让他出事的。我给他留了一些防御盾，足够保证他的安全。”维克多这么说着，我知道他还是不放心，但也不能把人强行带回来，塞拉斯博士肯定也希望他能为这次大战尽一份力。 确认了情况，我挂断通讯，艾伦先生也终于回过神来。他一个人留在大厅有些不知所措。被关进监狱多年，他早已与正常生活脱节，不过现在的情况更不正常。 我也要出去帮忙，在肯特夫妇到之前这里只会留他一个人，他肯定很不习惯。不能让他一直在这里干坐着，我给他介绍了公共休息室的位置和功能，这里能吃饭喝水，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又带他去了闪电侠的休息室，每个超英的休息室都有独立卫生间，马桶淋浴间都齐全，直接住在这里也没有任何问题。 “艾伦先生，你也一夜没睡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是巴里的房间，不会有危险，请放心休息。 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外面的小机器人，他们的AI还挺智能的，能解答大部分疑问，上网通讯都可以，你可以直接通过他们联系巴里或我。之后超人的父母也会过来，我或者他会再回来，请不要担心。”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监狱服刑人员穿的那套，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型，从存储器里拿了一套常服和一套家居服出来。 “这两套衣服是新的，没人穿过，请放心穿。我们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不过超人的父母对正义联盟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希望不要造成误会。不用担心太多，只有你们都安全，巴里他们才能安心在外面救人。” 我不放心，还是多说了几句。 经过巴里的解释，艾伦先生已经完全相信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衣服，感激地看着我：“多谢，陈先生，之前那么对你，真的抱歉。我会好好留下的，绝不给你们添乱。” 我能听出他的忐忑不安，从进监狱起，他就一直认为自己是巴里的负担，是因为他巴里才不能拥有更好的生活，要一直为他忧心。 “艾伦先生，你不是我们的麻烦，是因为有你在，巴里才有奋斗的动力，他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帮助更多人，才会成为闪电侠。你有一个好孩子，把他教育得很好。” 说起巴里，艾伦先生露出骄傲的笑容：“我没做什么，是他自己走出了这条路，我为他自豪。他一直都是最好的孩子，总是能给人惊喜。” 我又跟他说了些跟巴里有关的事，他终于放松了些，敢问些别的：“陈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正义联盟的哪位超英？抱歉，我对正义联盟了解不多，不太能分辨出来。” “噢，我不介意。不认识我是正常的，因为我不是正义联盟的超英，外界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我长期不在这边。准确来说，我应该算是正联超英的家属？” 艾伦先生很吃惊：“你居然不是超英吗？也是，你这么厉害，如果出现，一定会很出名。” 我两手一摊：“我跟巴里不一样，我没超能力，靠的是科技。名声大振不是我的风格，对我来说，越少人知道我的存在越好。” 又跟艾伦先生说了几句，我也跟他道别，往外飞去。 外面乱成一锅粥，是真的缺人，我也不分哪个城市，跟在战场上一样到处飞，只要看到有问题就去帮把手，别让少数害群之马祸害其他普通人。 哥谭那边情况很严重，不过布鲁斯、杰森、提姆和达米安全部出动了，局势还能控制。 迪克在布鲁德海文四处流窜，他是这个城市最主要的超英，一刻都没法停歇，我去帮他的忙，还给了他几管营养剂应应急，他忙到连饭都没时间吃。 克拉克飞得范围更广，全球到处飞。很多自身抵抗能力弱、社会混乱的地方，人民更难生存，乱起来很多人都保不住命，他还要去那些地方救人，大都会这边能在的时间就少起来。 但我去的时候大都会并不乱，克拉克不在的时候，莱克斯·卢瑟把他机械军团推了出来，维持城市秩序。关键时刻卢瑟还是靠得住，不会在这个时候作妖。 X战警的主战场在没有常驻超英的各大城市，他们人多，很多人能力辐射范围还大，分散开来正好。光查尔斯一个人就能负责好几个城市，直接用能力控制住罪犯，让他们失去意识。 埃瑞克和琴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汉克现在就打开了能力增幅器，方便救人，只要能看到情况，心念一动就能阻止一场事故。 等我飞到纽约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昔日繁华的纽约市处处大门紧闭，街上的人一点不少，却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蜘蛛侠早就不只在皇后区用蛛丝飞荡，之前托尼他们脱不开身时，大半个纽约市都是他在跑。 马特没有超能力，主要还是负责地狱厨房，这里的情况复杂事故多发，他也很难往外走。 好在一个晚上过去，托尼他们终于说服了政府，无论美国政府有多不情愿，都必须把多出来的防护罩分给其他困难的国家。 本来那群人还想拖延运输时间，托尼可不跟他们客气，直接找了洛基来开传送门，那些高层只能咬着牙看防护罩被送走。 钢铁侠重新飞在城市上空，美国队长和他的好兄弟也出现在街头巷尾保护民众。 洛基和索尔行动更方便，去了周边城市，现在形势再怎么乱也没打仗，没必要都聚在一堆。 法师依旧神出鬼没，明面上一个人都看不到，好像不存在一样，但我还是察觉到他们跟我一样，有在偷偷出手。 第282章 最终战役25 纽约人手充足, 我飞了一圈感觉差不多，准备前往下一个城市。因为一直开着隐形，蜘蛛侠、夜魔侠他们都没发现我的存在, 我也不打算特意跟他们打招呼，大家都很忙。 走之前继续查漏补缺, 发现有个抱着猫的小女孩儿被刚才经过的一波密集人群跟父母挤散了。 这条路是前往纽约避难所的主干道, 离避难所只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人特别多, 她的父母根本没办法分开人群回来找她。 她也机灵，努力想躲到旁边的巷子里，继续留在主干道上很容易被这一波慌张的人群推倒踩踏。但想要躲到旁边巷子里也不容易, 她还要尽力护着怀里的猫咪, 很快就站不稳要倒下去。 我赶紧下去拉了她一把，想了想直接把她抱起来飞到旁边小巷子里。人们都一门心思往前挤，我速度够快, 根本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一幕，即便注意到了, 也不会特意来寻找。 现在她父母所在的地方也非常挤，把她放过去根本没地方站。女孩儿在双脚离地的时候非常惊恐, 即便如此她也没丢下猫咪。猫咪发觉主人悬空，对着我呲牙，发出威胁的声音，想要保护主任。 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我就把她放到了地上。女孩儿很快退后两步，呼吸急促, 有些惊慌地看向我所在的地方，抱着猫咪的手还不忘安抚它。 我也是这时候才有心思细看她的长相, 很可爱的小女孩儿，应该还在上小学，不过看起来很眼熟啊 确实很眼熟，年龄也对得上，这不是露西吗！ 天呐，几年过去，小露西也长大很多，不再是我和彼得刚见她时那个软乎乎的模样，不过还能看出原先的轮廓和五官。 没想到会再见到露西，还是在这个时候。原本打算只送她到这里的想法马上改变，我当即决定护送她到父母身边，并确保他们一家三口安全进入避难所。 露西紧张地看了眼旁边主街汹涌的人潮，又看了看被铁门封死的小巷尽头，鼓起勇气朝我的方向说：“谢谢你，你，你是谁？” 任谁被看不见的手拎到旁边都会害怕，我无意吓到她，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只是一个路过的人。别怕，我送你去找你的父母。” 露西的父母已经被人群越挤越远，现在他们就算想回来也是不可能的，根本确认不了露西的方位。 我回头看露西，她还是很害怕，但见我没对她做什么，大着胆子说：“谢谢，麻烦你了。” 可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不知所措，而是选择相信我，我当然不能辜负这份信任。“现在我要把你抱起来往你父母所在的方向飞，在我让你叫他们的时候，你要大声喊好吗？” 露西父母所在的位置并不是什么很方便的地方，把孩子重新放回人堆里太引人注目也危险，最好让他们一家三口都到一个地方集合。 露西抱着猫咪点点头，把自己双肩包上的背带紧了紧：“我准备好了，隐形的先生。” 隐形的先生？听到这个称呼，我忍不住笑了下：“好，那我们就走了。” 我的左臂放在她的腿弯处把她抱起来，往上飞去，从路边的楼顶朝着露西父母所在的方向飞。等终于飞到他们附近的房子楼顶时，我判断了一下露西父母过来的难度，又往前飞了一点，停在了这栋房子的屋顶。 “露西，大声喊他们，让他们到这里来跟你汇合。”刚才答应得好好的露西没有马上出声，人群流动性强，我不敢放松地盯着露西父母的位置，又催促了一遍：“快，露西，快叫他们！他们在你的右前方，很快就要被挤到别的地方了。” “爸爸！妈妈！我和波比在这里，你们快过来！”露西终于开始喊了，不停歇地喊了好多遍，用劲全身力气发出了她能发出的最大声音，穿透人群的嘈杂抵达了她父母的耳中。 露西父母没有被挤散，在跟露西分开后他们就更用力地拉紧了彼此，很快就听到了露西的声音朝这边看过来，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拼命推开人群朝房子的方向挤过来。 他们并不是逆着人群在走，所以容易许多，好不容易终于靠过来了。看他们快到楼下，我又抱起了露西：“好了，我现在送你下去。” 我飞到屋顶后面打算下去，露西却抓住了我的衣服：“等等！” 我看向她的小脸：“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露西看向我脸的方向，像是想看见我的样子，眼里有探究也有忐忑：“我刚才，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为什么知道我叫露西？” 啊哦，完蛋，我一着急就没注意，顺嘴说出来了。 正在我头脑风暴思考怎么说才能不像个监视女童的变态时，露西下一句话让我愣在原地。 “你是不是凯文？” 凯文，我又听到了这个名字，不止是我记得露西，露西同样也记得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第一时间想到我，但说实话，我很开心。 不过如今的隐形先生和曾经的娃娃凯文差距太大，对于要不要承认下来我有些踌躇，这也太破坏在孩子心中的形象了。 露西也察觉了我的迟疑，继续说：“蜘蛛侠说凯文没有死，只是回家了，你真的还在，又回来保护我了，是吗？” 她的眼里还有隐隐的期待，让我怎么忍心否认。“对，露西，我回来了。” 露西开心地笑起来，靠在我身上：“凯文，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蜘蛛侠只是在哄我，你真的回来了！” 看她灿烂的笑容，我揉了揉她的头顶：“蜘蛛侠不会骗你的，只是他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在这边待不了太久。” 露西抬起头：“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当然有机会的。如果你很想见我，可以在遇到蜘蛛侠的时候告诉他，他会在我回来的时候告诉我的。”可以说是答应了也没答应，我也不敢说定了可以，更不想单纯哄露西。如果她能跟小蜘蛛说想见我，小蜘蛛还能传达到我这里，当然没问题。 露西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我：“凯文，我能看看你的脸吗？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样子。”她怀里的小猫咪也在露西的安抚下发觉我没有恶意，安静下来，和她一起看向我。 同时被两个小可爱这样看着，我的心也软下来，确认路上的人在这个角度看不到我，解除了隐形。 小猫咪波比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又开始哈我，露西顾不上安抚它，惊讶地看着我：“凯文，原来你长这个样子，还是很帅的。” 我又揉了她脑袋一把：“谢谢。我们该下去了，你父母已经过来了。”我再次恢复隐形，送她到地面。 露西的父母已经从房子前面转了过来，朝她跑过来。我最后跟她说了一句：“很高兴能再见到你，露西，有缘再见，我也该离开了。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存在好吗？包括你的父母，谢谢。” 我没有给露西道别的时间，飞到空中，露西的父母最好别知道我，知道的越多对他们越危险。 露西还是没忍住，四处看着想寻找我的踪迹，没有找到，连小猫都不再哈人了，她就知道我真的已经不在她旁边了，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我在不远处的空中看着她父母过来抱住她，她的母亲喜极而泣，父亲也红了眼眶。一家人相互安慰了好久后，继续前往避难所，这回露西的父亲直接抱着她走，母亲也紧紧牵着她的手，生怕再被分开。 一路目送他们到达避难所门口，我才放下心离开。露西似有所感，在最后进门的时候，回头朝空中看了一眼。即便知道她看不见，我还是朝她挥挥手，祝愿她今后幸福安康。 傍晚时分，正义大厅的小机器人发来了一条消息，告诉我肯特夫妇到了。 克拉克也收到了消息，拨了通讯给我：“轩，你有时间吗？能不能帮我接待一下我爸妈，我现在可能有点、走不开！” 我打开手机查看新闻直播，是的，这个世界的记者确实很拼，现在居然还不忘播新闻。超人正在挽救一个发疯的恐怖分子炸毁的高楼，高楼下面是通往这个城市避难所的主干道，如果被炸断的楼掉下去，以人群的密集程度，至少要死上几百人。 “没问题，你别想这事了，我本来也要去的，好了我跟你说，快专心应付你那边！”我不敢让他分心，先一步挂断了通讯，一边看直播一边往正义大厅飞去。 我确实一早就跟艾伦先生说肯特夫妇去的时候我也会去，不过如果克拉克有时间是最好的。 让肯特夫妇看见我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啊！我要是把对艾伦先生的说法再说一遍，他们问我是正义联盟哪个超英的家属，我怎么说？ 嗨，两位好，我是你们儿子对象？天呐好尴尬，如果有得选我真不希望这样。 但总有见面的时候，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至少这段时间我得把人安排好。哈尔怎么还不回来，他不是去接惊奇队长了吗，难道他们打起来了？来个人帮帮我吧！ 等看见屏幕里的超人把断裂的楼层放到空地上，我才松了口气。收起手机面对眼前的正义大厅，深呼吸几次，推开门进去。 第283章 最终战役26 进门没走几步, 就能看见艾伦先生正在和刚来的肯特夫妇说话。 他已经换上了我之前给他的衣服，但多年没跟外界和善的普通人讲话，即便尽力掩饰, 还是能看出他的无措。有人比我紧张，我反而没那么紧张, 赶紧走过去。 小氪之前留在了肯特夫妇身边, 见我过来兴奋地跑过来蹭我，我蹲下揉了揉它的头。 艾伦先生见我回来, 眼睛一亮，赶紧过来迎了两步，就差没把“救星来了”几个字写脸上。 “抱歉, 艾伦先生, 我回来晚了。”我站起来对他点点头。 艾伦先生摇头：“没有，肯特先生他们也是刚到。两位，我来不久, 对这里也不太熟悉，还是让陈先生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往旁边退了半步, 把现场交给我。 肯特夫妇都朝我看过来，他们确实是很好相处的人, 脸上都带着和蔼的微笑。 我朝他们走过去，小氪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你们好，我是陈星轩，你们可以叫我陈。克拉克他现在正在救人，没法赶回来，委托我来带二位熟悉一下正义大厅。肯特先生和肯特夫人” “请叫我玛莎吧, 陈，直接叫他乔纳森就好。克拉克之前跟我们说过你, 谢谢你特意回来一趟。小氪这么喜欢你，你一定是个好孩子。”玛莎感觉到了我的紧绷，微笑着让我直呼他们的名字。 我偷偷给了小氪一个“干得好”的眼神，小氪真是大大加分！小氪也看到了我的眼神，尾巴摇得更欢了。 艾伦先生见状，也补了一句：“叫我亨利就好。” 家长们都这么友好，我也从善如流，改叫他们名字。不过听玛莎说克拉克跟他们说过我，我心头一颤，说了什么？偏偏玛莎没再说下去，我的心就悬在这里七上八下的。 我很想问问克拉克到底说了什么，但外面情况不好，我也只能赶着回来简单介绍一下，还是别在这里花太多时间为好。 流程跟给亨利介绍的时候差不多，只是把休息室换成了克拉克的。 乔纳森的话少一些，全程都没说什么，只是跟我打招呼，在我介绍完后道谢，大多数时间都仔细观察着正义大厅，对他儿子工作的地方很感兴趣。 玛莎的目光更多落在我身上，不是打量，是很自然的温柔目光，像是在肯定我说的每句话，而且事事有回应。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看着，这种目光跟克拉克看我的时候不一样，但让人很舒服，总是不自觉多说几句，原本有些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下来。 克拉克休息室里的床是双人床，给肯特夫妇睡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个休息室跟公寓的卧室很像，是克拉克特意布置的。 玛莎和乔纳森应该去过克拉克住的公寓，对这里熟悉些，特别是在看到书桌上摆着的全家福时，笑容都更大了。 真正需要介绍的地方不多，再怎么详细不一会儿也说完了。我又确认了一遍冰箱里的食物是否充足，小氪的狗粮有没有存货，并提醒他们缺任何东西都可以叫我。 乔纳森用沉着的目光看向我：“请不用担心，我们从家里也带了不少东西过来，足够在这里生活很长时间。这里很安全，还有很多保护，我们不会有问题的，安心去忙吧。”玛莎也点点头，伸手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真是可靠啊，我从克拉克身上也感觉到过相似的气质。这对夫妇给了克拉克太多美好的影响，克拉克的亲和力大概就是源于他们。 我嘱咐小氪保护好他们，跟他们道别离开，飞到天上时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问题。 上网搜寻了一下超人的新闻，之前的高楼危机已经解除，克拉克去了别的地方，形势没那么危急。想了想，我发出通讯给克拉克，他很快接起来。 “克拉克，我刚从正义大厅出来，肯特夫妇状态都不错。” “辛苦了，轩。你感觉怎么样？”克拉克的声音远比之前轻松，现在他面对的问题应该没那么严重。 不过，为什么是我感觉怎么样？我以为他会问他父母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他们对我很友好，特别是玛莎。我原本还有些紧张，不过她真的很温柔，到后面我就放松了下来。” 还说着就看到下面有个男的站在角落里，把路过的落单女性拖进了行人的视觉死角，死死捂住她的嘴开始解自己裤腰带。 我连忙下去，瞄准好一枪打在他不该露出来的玩意上，他一声惨叫倒了下去，我又在他腿上补了一枪。 女生虽然惊恐，但还没吓傻，在男人倒地后马上远离了他，朝周围看了一圈没看到射击的人，大喊了一句谢谢后就连忙跑开。 我盯着下面那个人渣心情沉重，社会秩序一旦被破坏，有些人平日里没有的贼胆都冒出来了，这两天受害女性非常多，还有孩子，他们本就艰难的日子愈发难过。 这种人留着只是祸害，他们敢动一次手，心里的野兽就拦不住了，很可能有下次。我的枪是静音的，也不怕被人听见，干脆开枪送了他一程。 整个过程很快，克拉克的通讯一直没挂断，在我这边没什么声音后，克拉克才继续说：“你觉得不错就好。” 他没有提我刚才做了什么，我知道他能听清，但在这种事上我们都不会干涉对方的决定。 特意问我的感受，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反过来问他：“为什么这么问，克拉克，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想起玛莎提起的事，我这心又开始颤。 “我把有男朋友的事情告诉他们了，也说了今天他们应该会见到你。不要担心，轩，他们是支持我们的，妈妈很高兴我终于谈恋爱了。”克拉克的话里带上了几分笑意。 我呼吸骤停，什么？！他们已经知道我就是克拉克的恋爱对象了？那我今天岂不是正经见家长了！天呐，我表现得怎么样，玛莎和乔纳森是怎么看我的？我好像也没有说什么，态度会不会太僵硬了，他们没有介意吧 难怪玛莎特意提起克拉克说的话，原本的紧张全都卷土重来，一时间忘记控制背带飞行器，我差点从天上掉下去。 “轩，你没事吧？”克拉克听出了我的动作，他有些着急，“抱歉，轩，我应该提前跟你说的。只是这次不是正式见面，我爸妈他们可能也不想因为他们耽误你的时间，才没跟你说起。” 确实，他要是跟我说了我只会更紧张，说不定真的会搞糟。而且我一定会郑重对待，交代完事情就走是绝不可能的。 “我没怪你，克拉克，但再有这种情况还是跟我商量一下吧，真的很突然。他们人很不错，对我也很好，玛莎也说了你跟他们说过我，是我没及时反应过来。你怎么跟他们介绍的我？” 如果之前这个答案不知道也无所谓，现在我就必须要知道才行，至少要知道情况，希望克拉克没在他们面前吹我。 “轩，不要紧张，我没跟他们说太多，只说了你的名字，还有你的大致性格，其他没说什么。你的身份我没告诉他们，他们也没问，应该是认为你跟我一样是超英，要隐藏身份。他们相信我爱的人不会有问题。”克拉克的声音里满是安抚，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肯特夫妇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我在正义大厅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追问过跟我相关的事情，还有小氪帮忙，那他们对我的印象应该还可以吧？ 我先放下了这件事，在达克赛德来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 光天化日之下，敢动手的人还是比晚上少。又在外面飞了两小时，我已经一天多没睡，疲惫感翻涌上来，需要休息一下。 在超英大群里说了一声，往上翻翻消息，身体素质比我差的超英已经有回去休息的了。 我飞回公寓，快速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在陷入沉睡前联系了克拉克。“克拉克，你要不要回来休息一下？从昨天起你就没有睡觉。” 现在距离全球警报发出还不满一天，不趁现在休息一会儿，等大战时就真的没空了。 “轩，你先好好休息，我这里还有一点小问题，处理完我就回去。”他的语气还听不出来什么，但我知道他绝不轻松。 超人在超英中也是特殊的存在，只有他一个人是能召唤到的。其他超英救人，都是像我一样看到或是检测到问题前去解决，超人却有源源不断找上门的问题。 平日里每天都有很多人呼喊他，现在的特殊时期人数恐怕会暴增，他忙都忙不过来，根本没时间休息。 我真的希望他不用回应每一个呼喊他的人，说是人间之神，本质上还是人，会累会痛苦。但对克拉克来说，他没法放弃那些把希望交给他的人，只要他能做到，就会全力去做。 “克拉克，我不会阻止你，但你一定要记得，你也是需要休息的。之后还有更残酷的战争，需要你用充足的体力和饱满的精神应对，给自己留一些休息时间，好吗？” “遵命。请不要担心，我一定尽快回到您的身边。”克拉克用温柔的声音跟我开着玩笑，把我送进了梦乡。 不知过去多久，恍惚之间我感觉被一个大热源抱住了，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舒适安心。我又靠过去些，贴紧热源让他包裹住我，思考能力彻底中断。 第284章 最终战役27 睡前我也思考过要不要定个闹钟, 最后还是放弃了，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我不想出去后在路上困到从空中掉下去。 醒来后, 我看着床上的印迹，确定克拉克确实回来过,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又走了, 有没有休息够啊。太阳能给他的身体能量，但他的精神需要休息。 我想了想, 给他发了条消息，等我收拾好准备走时，克拉克的消息发了回来。“轩, 我是在你醒之前一个小时走的, 休息够了的，不要担心。记得吃饭，别担心我。” 我看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克拉克可真是会避重就轻，他只说了什么时候走的, 什么时候回来睡的觉倒是一句不提。算了，总不能把他叫回来按在床上让他睡觉, 就当真像他说的没问题好了。 现在我也没心思做什么吃的，从存储器里抽出一管营养液灌下去。这次进来我都喝了好几次营养液了，不爽，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顺道看一眼超英大群消息，居然有好些人都在喊饿。快银在里面哀嚎：“店员都进避难所了，我最喜欢的快餐店根本没人, 便利店也关门，能量告罄, 我得找个地方吃东西。” 跟他有类似困扰的人不少，谁出来救人还带饭，但店都关得一干二净，吃饭成了难事。回去一趟吧，不值当；叫人来送，自家组织里的超英们都忙着，难道还让人放下救人的活给他们送饭吗？ 正义联盟的超英倒是还有其他办法，可以选择传送回蝙蝠洞或正义大厅找吃的再传送回来，但这对他们来说也要花时间。 得，又到我出场的时候，这万能后勤必须做到位啊！ 我快速理了一下存储器里的营养液存货，之前还真买了不少，至少这几天都够他们吃的，打开通讯发了条信息：“我送营养液过去，需要的报坐标。” 群里立刻刷出一大堆坐标加道谢，我一一记下来，开始准备行动。 绝大多数人都报了坐标，大家分散在各个城市，要是等我一个个飞过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所以我直接呼叫了斯特兰奇，让他安排个人帮我开门，我去送餐。 斯特兰奇答应得倒是很痛快，不过我过去后发现他就在圣殿等我，开口就是一句：“你的营养液还有多少，能不能给我留一些？” 这还不好说，其他不一定有，营养液我多了去了，我直接从存储器里搬了一箱出来：“不够再说，至少这几天还是能供得起的。” “谢谢。你记了地点的吧，给我看看，我给你开门。”斯特兰奇一句废话不说，拿到东西就干活。 我挨个过去分营养液，一次给三管，一天的量都够了，这样我也不用一整天都耗在这上，他们想吃也能直接吃，不用等我过去。 送到史蒂夫和詹姆斯那里时，他俩先打开一管一饮而尽。詹姆斯咂嘛了两下嘴：“菠萝味，还挺好喝的。幸亏有你，轩，这可比压缩军粮好多了，我是真的不想吃压缩军粮。” “你们喜欢就好。这样，我把营养液放在法师的圣殿，让斯特兰奇管着，你们每天需要的时候就找他报坐标，让他给你们送。” 这也是我到了纽约圣殿之后想起来的，超英们大多没有存储设备，一天拿上三管还好说，再多就不好带了，每天至少要送一次，我要是天天都跑圣殿送餐，太浪费时间。 法师人多也方便，放在这里让斯特兰奇和其他法师每天往超英手里送一次，用不了多少功夫，我也能解放出去干其他事情。 我跟斯特兰奇商量了一下，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可以，但大战结束后你要把所有剩下的营养液都给我。” 这么喜欢营养液？“没问题是没问题，不过这几天全分完后，估计顶多剩下来两三箱。你要这么多营养液干嘛，正常吃饭不比营养液好得多？” 斯特兰奇瞥了我一眼：“方便，快捷，而且不要钱，非常完美的食物。主世界人还是研究出来了不错的东西。”对营养液评价这么高，他是真的很喜欢。 即便主世界营养液要钱，也是最便宜的食物，能保证让最底层人民吃饱。斯特兰奇的评价大概就是营养液发明者最初的目的，跨越不同世界，两个人在同一样东西上产生了共鸣。 当然，有如此强烈共鸣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因为我给他营养液不要钱，可以看出法师目前的财务状况确实不容乐观啊。 “营养液发明者要是能听到你这么说一定很高兴，有机会之后我从主世界再给你搬点。” 斯特兰奇点点头，嘴角都有了笑意，双手一划就改变了我们所处的地方，到了一个空房间。“都放在这里吧，送营养液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带人去办。” “那就拜托你了，辛苦了。等以后跟主世界开通通道，法师的存在就瞒不住了，你们不如趁机创收。法师极速快递，无论要从哪里送到哪里，都能送达，十分钟内必到，风雨无阻。这要是开通了，你们数钱都得数到手软。” 在主世界科技没全面霸占这里前，法师的传送门还是有很大市场的，主世界交通、配送发展方向就是传送，我们在主世界买什么，几分钟就传送到家，出门很快到目的地。毕竟无论交通工具再怎么升级，还是不如让两地中间的距离“消失”更快。 斯特兰奇也了解过主世界发达的传送系统，若有所思，但很快回过神来：“再说。你之前不是提出要建医疗点，圣殿肯定是其中之一。有什么要求，要留什么人，都一起商量吧。” 这是正事，我严肃起来，开始提要求。最好有单独的房间，每个医疗点配备五人以上，我会把治疗仪分出来给负责治疗的人。 原本我打算多建几个医疗点，但这样人手分散，需要防卫的地方反而增多，对需要医疗的超英没好处，不如只规划两个医疗点：一个在正义大厅，一个在纽约圣殿。 人手集中场地集中，防御充足，存在隐蔽，而且都有现成的人手。法师人多，很多战斗力不强的，完全可以留下，不止能治疗还能维护圣殿安全。 正义大厅有肯特夫妇和亨利，等海王亚瑟那边带着亚特兰蒂斯人加入战斗，他父亲也不可能留在灯塔或是去亚特兰蒂斯，大概率还是要到正义大厅去，这就有四个人。 原本维克多的父亲塞拉斯博士可以成为第五个，但他被招走来不了。正好原本也在医疗点计划里的蝙蝠洞不打算做医疗点，阿尔弗雷德肯定要转移到正义大厅，他在就能做正义大厅的指挥。 再加上一个达米安，在旁边帮忙的同时武力值也够高，配合正义大厅的防御系统，保住正义大厅还是没问题的。 我和斯特兰奇两个人很快就做好了规划，他在构想过程中就定下来留守的人选，把人叫过来让我给他们说明注意事项。 有了主世界科技的医疗点要比现代医疗点所需设备少得多，我要做的就是教会他们使用便携治疗仪，分辨伤势轻重，准备一些床出来，有些伤者不是治好后马上就能走的，需要休息，特别是昏过去的那种。 不止是留守医疗点的法师，其他法师作为战场上的战力和送伤者去医疗点的主力，必须要时刻注意周围人的情况。 可以预想的是，无论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对人类有多少意见，都不可能在要对抗达克赛德的时候选择闭门不出，这样顶多让他们被达克赛德灭掉得晚一点。 所以我们的救助范围除了超英外还有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包括神盾局特工。当然，全部救下来纯属痴人说梦，能救多少救多少吧。 我想想那种遍地伤病的场面都头痛，后勤地狱啊。说是这么说，只要是抵抗达克赛德的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超英，只要遇见了还有救，我就会尽力去救。 目前我们商量出的结果是，超英大多都会送到正义大厅那里，其他人多由法师负责，圣殿人比起正义大厅多了太多。 而且无论是肯特夫妇还是阿尔弗雷德都不年轻了，能支撑多久都不一定，还有个小孩子，要是把那些压力堆到他们身上，超英受伤还没治好呢，他们先倒下了。 我和法师这边先讨论好了所有细节，然后拿着成型的方案去超英大群里说。现在大家已经没有开会的时间和精力了，都看文字吧。 很快这个方案就得到了一致同意，正义大厅那边的压力相对轻些，毕竟超英身上还有我从主世界带过来和维克多、火箭研发的各种防御、治疗装备，其他人可就没这种条件了。 但法师那边，说是压力大，某种意义上也不一定。我很清楚，很多人都没有被救治的机会，战场是残酷的，他们很可能会在第一次受伤时就由于伤势过重当场死亡，连被我们看见的机会都没有。 我真心希望这样的可能性小一些，我会用尽全力在战场上去救每一个我看见的伤者。眼睛发现不了，智脑可以检测，我不会放弃一线生机，希望更多人能活下来。 这里的每一个生命都是真实的，他们都努力的活着。支撑这个世界的不只有世界支柱人物，还有每一个闪烁的生命，都不应该被放弃。 光在法师这里我就忙了许久，需要说的事情很多。 第285章 最终战役28 因为之前跟萨诺斯大战时是在阿斯加德, 法师还没有在地球明面上出现过，普通民众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所以在超英们行动的时候，法师并没表现出什么特殊之处, 要是让人发现他们会传送门，怕是要被人追出几里地, 就为了让他们把传送门一直开到避难所去。 大多数法师都是在外面装热心路人, 做的都是帮人指路，路见不平上去帮忙之类的事。 这次他们任务重, 斯特兰奇开始还只叫了留守医疗点的法师来。等计划定完，这一拨人教好后，他干脆把所有法师都召回来, 让我统一培训, 在战场上应该怎么做，如何做应急处理。 在法师们回来之前，我先去了一趟复仇者基地, 找火箭。银河护卫队也没出去，除了地球人外表的星爵, 其他人都有很明显的特殊外貌特征。 现在民众都被避难警报中的外星人入侵搞得心惊胆战，外表特殊的变种人都容易被排斥, 更何况一看就不是地球人的他们。 在慌乱中的民众才不管入侵的外星人到没到、长什么样，只要是外星人他们都统一害怕。这几天指责超人的言论又起来了，还有人怀疑是不是超人招惹了天启星，达克赛德才要带人来入侵地球。 不过这些言论很快就消失在网上，不是维克多做的，而是美国政府。 这次达克赛德来势汹汹, 政府高层通过和复仇者联盟的会议充分了解了天启星的实力和目的，这次是真的不敢抱有什么侥幸心理。要是放任那些人咒骂、诬蔑超人, 让超人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他们现在可承受不起这个后果，脑子没问题的都知道超人肯定是对抗外星入侵的主力。 我发现的时候只觉得可笑，他们以前不是做不到，也不是不明白，只是灾难没有降临到他们头上，他们就什么都不做，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 已经见了太多次这样的嘴脸，我没心思搭理，也没跟克拉克说起，他知道的比我更清楚。 星爵是可以出去帮忙的，但他选择了留下陪着自己的队友。他对地球有感情，不过这感情远及不上和他亲如家人的队友。 虽然不能出去，他们也没闲着，都在帮火箭赶制急救绷带和武器装备。我这次来就是找火箭要急救绷带的，从主世界带来的急救绷带也就够三大组织超英使用，不能拿出去，其他人还是需要火箭的急救绷带保命，我希望上战场的法师人手两到三个。 火箭看到我一点都不意外，直接往墙角一指：“那几箱是做好的，你自己拿走吧。我还在做，不够等我通知你再来拿。 让他们省着点用，我也不可能瞬间变出一大堆来，这东西不是一次性用品，每个在能源足够的情况下能一直用下去，不用的时候一定要收一下让它停止工作，不要浪费能源。” “没问题，辛苦了，谢谢你们。”我收起装着急救绷带的箱子，想了想，也留下一箱营养液：“你们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可以尝尝我的。不喝也没事，过后我再给斯特兰奇拿过去。” 螳螂女凑过来看：“好喝吗？看起来比飞船上的便携餐好一些。” 格鲁特伸长了树枝过来拎了一瓶走，打开尝了下，笑了起来，说“我是格鲁特”的语气都带着点欢快。 火箭停下动作抬起防护眼罩看像格鲁特：“这么喜欢？这东西对你很好吗？” “我是格鲁特。”格鲁特点点头。我也没想到格鲁特会喜欢，看看他又看看营养液，或许营养液会更适合植物也说不定，对树人来说更好一些。 卡魔拉把营养液箱子往格鲁特那边推了一下：“那都给你了。陈，你手里还有没有多的营养液？” 我摇摇头：“我答应了斯特兰奇，如果有多的都留给他，多也多不了两箱，其他这几天基本都能消耗完。” 火箭拿起一管看来看去，打开尝了一口，皱着眉头咂嘛了两下，剩下的都给了格鲁特：“看来得尽快把去主世界的通道打开。这东西短时间做不出来。” “加油，我之后在主世界等你们，先给你们准备好足够的营养液。我只买了我喜欢的口味，还有很多其他口味，说不定会有你们喜欢的。”火箭应该也会是之后研究传送通道的主力，我当然是大力支持。 带上火箭的急救绷带回圣殿，我演示了如何使用和收起后把急救绷带分给他们，再三叮嘱：“一定要先急救，不然伤者很有可能根本撑不到回医疗点。” 便携治疗仪我比上次多拿了几台，但是分给两个医疗点后就在自己手里留了一个，再多真没有了。急救绷带就是非常好的前期治疗手段，说是急救绷带，实际上它是能够让伤完全愈合的，就是需要的时间多一些。 装备到位，法师们培训起来很快，半天就全部搞定。医疗床不够，就不用床，直接搞出日式榻榻米一样的房间，在地上铺好软垫。毕竟医疗点跟医院不一样，不需要把人抬高到能做手术的高度，躺地上躺床上都能治疗。 圣殿搞定，就该转战正义大厅了。布鲁斯他们把正义大厅的医疗点建设也完全交给了我，但他同样有疑虑，像是肯特夫妇的年纪都不小了，怎么能长时间工作呢？ 除了阿尔弗雷德和达米安，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面对重伤患的经验，他们能不能受得了一群超英甚至是他们自己的家人浑身是伤鲜血淋漓地出现在面前，并且还能维持镇定给他们治伤？ 克拉克对家长们反而更有信心，在正义联盟的群里回复：“可能比起留在安全的地方什么都不知道，能真的帮上忙，给自己的家人治伤，对他们来说更有安全感。他们很清楚我们冲在一线，很难没有一点损伤。而且我相信我的父母，他们远比我们想象的坚强。” 布鲁斯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计划，我认为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正义大厅的医疗点基本只收容超英。而超英身上的防护、治疗设备都齐全，很多人并不会走到要去医疗点的程度，这个医疗点的压力远不及法师那边，即便不是所有人员都参与运转，也能基本保证治疗。 我其实还考虑过要不要拉复联那边的家属一起，不过梅姨本叔已经去了公共避难点，斯塔克夫妇和马特的爸爸将会带着摩根一起去X学院，跟变种人孩子们待在一起，那里有单独的防护罩，以他们的年纪也真的不适合为医疗点忙前忙后了。 亚瑟还没回来，也没来得及送他父亲过来，亚特兰蒂斯那边应该还需要商议些什么，我就先拿着剩下的正义联盟传送手环送给其他超英，让他们自己看看怎么分，方便及时传送回正义大厅。优先脆皮，抗造的就忍忍，等传送门吧。 等到又一个夜晚降临，离开许久的哈尔终于回到了地球，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惊奇队长卡罗尔。 当时我正在正义大厅指挥小机器人们清出合适的场地做医疗点，原本的医疗室并不大，没法同时治疗很多人。 我干脆征用了正义联盟的大型装备停驻点，这里原本是放蝙蝠飞机、神奇女侠飞机什么的，宽敞得很，因为现在这些装备都不在，把原本的维修架子移到边缘就是现成的场地。 哈尔传送回来时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亨利，亨利带着他来找我。我看到他时还蛮惊喜：“哈尔，你回来了，找到惊奇队长了吗？” “当然，不止找到了她，我们还遇上了复仇女神战队。”哈尔看起来很累，拍了拍制服一屁股坐在了已经铺好软垫的床上。 正义联盟的设备箱子太多，正好可以拿来做床，我就都暂时改造了床，毕竟负责医疗点的有好几个年纪大的，不适合频繁弯腰。 听到熟悉的称号，我心里一紧，复仇女神战队，她们还都活着？看来之前只是把她们引到炸弹组的范围里还是不够，应该让她们更靠近中心才行。“怎么样，你们受伤了吗？惊奇队长在哪里？” 我马上用智脑扫描了一遍哈尔的身体，有不少伤，不过不算重，应该挺疼。 我拿着治疗仪给他治疗，他舒了口气：“谢谢，陈。惊奇队长去找弗瑞了，我看群消息蝙蝠他们都在外面忙，就来正义大厅找你。 我们只遇上了复仇女神战队，她们单独开了个飞船，企图消灭我们，我们跟她们缠斗了一番，重伤她们后把她们丢在了附近的一个星球，捣毁她们的飞船就回来了。本来我们都很谨慎，但她们很明显身上都有伤，没好就出来了，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从她们前进的方向来看，她们也是朝地球来的。我们审讯的时候，领头的柯蕾莉让我们放过其他人，她告诉我们是慈祥奶奶逼着她们将功补过，必须提前到地球找到卡拉，杀掉她和克拉克。” 第286章 最终战役29 还真敢想啊！与其说慈祥奶奶真的想让她们杀掉卡拉和克拉克, 不如说她打的主意就是处理掉复仇女神战队，同时发挥她们最后的剩余价值。 如果是她们全盛时期，对上克拉克和卡拉还可以, 可现在她们的实力被大大削弱，慈祥奶奶根本没想过让已经负伤还没好的复仇女神们活下来。 哈尔抬头看我的表情, 摇了摇头：“别把她们想太简单。这是卡罗尔从她们身上和飞船里搜出来的, 她们可不是来送死的，而是有备而来。”哈尔拿出一个用绿灯能量造的盒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 浑身都僵住了，里面赫然是几个氪石做的指虎、子弹、长针、匕首等。 达克赛德手里也有氪石？！按照这个版本的设定，氪石不应该是从佐德开过来的飞船毁灭后的核心里取出来的吗？ 不, 是我想差了, 佐德他们搜索了众多荒废的氪星移民地组合出来地球的飞船，不代表什么都没留下，他们的飞船核心里有氪石, 剩下的那些飞船中间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呢？天启星和氪星是世仇，早就在想办法对付彼此, 会发现氪石很正常。 “复仇女神战队手上的这些恐怕不是全部，达克赛德手里应该还有更多氪石。也是发现了这些, 我才会选择直接来找你。陈，你应该也有隔绝的东西吧？”哈尔那难看的脸色不止是累的，还有发现氪石的沉重。 我这儿还真有铅盒，这是跟克拉克在一起后准备的，万一又遇见需要装氪石我还没又屏蔽物品的时候呢。 拿出铅盒把这些氪石武器放进去，我马上收进了存储器。我还是想得太少了, 达克赛德和他的得力助手比我以为的还要强大。他们手里的氪石量绝对不少，都足够给复仇女神战队的人做人手一个的武器。 慈祥奶奶果然是老奸巨猾, 她肯定能想清楚战舰上的爆炸跟卡拉有关。如果这是卡拉计划好的，那复仇女神们会在爆炸中受伤应该也在卡拉的计划中。她正是想到这一点，才决定派复仇女神战队先来刺杀卡拉和克拉克。 我们很可能会因为知道复仇女神战队受重伤，对她们放松防备。卡拉要是没完全摆脱洗脑，很可能能利用洗脑控制住卡拉，进而让卡拉去解决克拉克；若是卡拉彻底解除洗脑恢复善良本性，还可能会顾虑旧情让复仇女神战队有机会下手。 如果哈尔和卡罗尔没发现她们，或者发现她们的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克拉克和卡尔，说不定慈祥奶奶的阴谋真的有机会得逞。 我把给自己留的营养液拿出来几管递给哈尔：“这是营养液，你喝一管赶紧去休息吧，消息我来发群里。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传达吗？” 哈尔接过营养液：“对，我们审讯复仇女神战队的时候问她们天启星舰队还有多久到地球，如果按她们说的时间来算，现在还有四天。但这话有多少可行度实在存疑，我们必须尽早做好准备。”他说完就打开营养液灌下去，露出活过来了的表情。 四天，以我现在重新对达克赛德的评估，会这么快就采取反击，他很可能不会让之前的爆炸耽误舰队的行进，还可能会想方设法加速。 别说四天，有没有三天都存疑，我们需要尽快完成民众疏散，最好在一天内完成。 催着哈尔去了他的休息室睡觉，我转头就把他带回来的消息都发在了大群里。群里顶着橘猫头像一直没说话的卡罗尔终于也上线了，看完后补充了一点细节，同样对柯蕾莉招供的舰队到达时间提出了质疑。 终于想办法从警察队伍里暂时脱身的巴里在群里发了语音，有些崩溃得喊：“天呐，他最好晚点来，我都要忙不过来了！” 我看了眼发了一轮牢骚后又沉寂下来的群里，现在能挤出时间来说话都不错了。 医疗点这边还需要布置，我一直忙到傍晚才终于把正义大厅的医疗点改造完成。拿出营养液喝掉，看看存储器里剩下的那几管，有点后悔全都给出去了。 我准备去纽约圣殿再找一回斯特兰奇，一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办法给我也整个想传送到哪儿都行的装备，二是想看看他有没有用时间宝石去看这场大战的结果。我估计他是忍不住的，只要能提前看他肯定要看。 正义联盟的传送室还是比较好用的，不能直接传送到纽约圣殿内部，至少能到附近。我从一个小巷里出来，辨别了一下去圣殿的路。 这段路上全程都很萧瑟，距离避难警报发布已经过去两天了，纽约市内的民众基本都已经撤进了避难所，远离避难所的地方很少能看到人，基本都是从远处赶过来的。 这速度已经挺快了，天天遭受各种横祸的纽约人民还是素质高，都练出来了，撤离也快。 现在圣殿对我已经没有阻挡了，随便进，斯特兰奇看到我来很诧异：“你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 我看了眼他旁边的王，又看向他：“咱俩单独聊聊？”斯特兰奇看了我两秒，点点头，给我们挪了个地方。 这里只有我和他，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动作都顾不上优雅了，挺疲惫的。他不出去也没闲着，多玛姆也不消停，发现达克赛德要入侵地球，他也想分一杯羹，只是没用全力，半试探着搞事，折腾得斯特兰奇不得安生。 “你用时间宝石了吗？”我话刚出口，斯特兰奇就知道我要说什么，直接摇头。 “没有。现在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世界线，时间线也和原本不一样，时间宝石看不到如今的未来。而且它的能量也没恢复到能让我来来回回看未来可能的地步，别指望了，你不是第一个来问的人，斯塔克已经问过了。” 虽然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但真听到完全没可能时，我还是有点沮丧。 “哈尔回来了，我把营养液分给了他一些，从你这儿拿点走。你有没有什么装备也能开传送门或者直接随心意传送，不用悬戒的那种？不然我每次到哪儿还得找你，正义大厅的传送室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 斯特兰奇丢给我个东西，我接过一看，这不还是悬戒吗？ “没有，你觉得都有悬戒能开传送门了，还会有人特意研究便携的传送法器吗？自己试试吧，原理你也知道，说不定能行。” 我张嘴看着他，半天才说：“不是，兄弟，主世界的人类就没有魔法设定，那么多法师魔法师传说没一个是真的，你居然选择让我用这个？” “但这个世界有，而且不一定要看天赋，你天赋差点，如果意念足够，说不定也能成。别不相信，试试说不定有奇迹呢？给你营养液，我也不闲，还有事情，你自己玩吧，别弄丢了，大战结束记得还给我。” 斯特兰奇不知道从哪儿拖过来一箱营养液给我，转身就走，他也真是放心我，我又重新出现在大厅里。 不是，天赋不好和完全没有还是两个概念吧，一个根本没有魔法侧基因世界的人，从出生起就是慢慢的科技，咋可能因为意念够强就能用魔法啊？ 我无语地看了眼手里的悬戒，叹了口气，往外飞去。医疗点忙完，我还是继续巡逻查漏补缺吧。要不是现实宝石不能单独使用，我真想找洛基把空间宝石要过来用。 外面真是没多少人了，美国的避难点并不少，我看了眼新闻基本这个时间收到消息的都赶到离自己最近的避难所了。 我看其他大国的情况也类似，花国、印度人多，不过花国那边避难点多，士兵也上阵去帮忙疏散管理，速度反而更快。 那些本就困难的国家，也是克拉克跑得最多的国家，很多民众根本来不及赶到避难所，克拉克还在拼命帮他们赶时间。但其实只要藏得好，我个人认为，那些国家遭殃的可能性反而低。 众所周知超英系列起源地就是美国，地球主战场必定是美国，甚至反生命方程式的重点就画在美国地上。 受灾最严重的必然是美国民众，不过那些饱经摧残国家的防御力远不如美国，即便去的类魔不多，也可能会给当地带来巨大的破坏。 超英们的努力很有成果，到深夜时，我只处理了三起事故，松了口气回到公寓休息。 绝大多数民众进入避难所，累得不行回去休息的超英也多起来，群里又热闹了一些。我是没心思再参与了，只想倒在床上。 复盘了一遍我还有没有什么没做的事，确定目前没有了后，我选择用这个世界的方式洗了个普通的澡，清清爽爽地躺到床上。 不对，也还是有事的，我在群里说了氪石的问题后，克拉克只回了一句收到，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把消息告诉卡拉，卡拉并不在群里。 这次过来，我就没跟克拉克待多久，他还忙成那样都没有时间休息，好想见他啊。 我的脑袋左右晃了晃，要是能直接传送到克拉克身边帮他就好了，正义大厅的传送范围覆盖不到克拉克现在所在的地区，这也是我想要能自由传送法器的重要原因。 思来想去，我又摸出了悬戒，看来看去，套在了左手食指和中指上。我就这么躺在床上，左手在前，右手下意识在空中画着圈，想着克拉克，与其说我是在实验，不如说是在进行思念克拉克的奇怪仪式，有点傻。 第287章 最终战役30 此时我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很疲惫, 没画两圈感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但就在我要收回手臂安生睡觉的时候，我发觉眼前居然亮起了橙色的火花！都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橙色的光就随着我的动作画出了一整圈, 原本的天花板已经变成了晴天 啊？成功了？！ 不是，什么情况？这怎么可能呢, 我能用法术？ 我手都震惊到放下了, 传送门也没关，相当稳定, 连消失的迹象都没有。我就这么迷茫地躺在床上看着对面，直到对面出现了我相见的人。 “轩？”克拉克飞到了传送门口，悬在半空中, 同样震惊地看着我。他应该已经发现了我就躺在公寓床上, 不太可能是旁边站了个法师给我开门。 他看了一眼我左手的悬戒：“天呐，轩，这个传送门是你打开的吗？” 我终于坐了起来, 朝他伸手，克拉克拉着我把我抱了过去, 让我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好像，可能, 应该是我开的吧？我很确定房间里没有法师，你这边有法师在吗？” 克拉克忍不住笑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当然没有，不过现在有了，恭喜你成为法师，轩。看你的表情, 是第一次尝试吗？居然马上就成功了，看来你的法术天赋相当出众。” “不是, 克拉克，我是主世界人。我很确定目前的主世界人类根本不会法术，我们纯粹走的科技路线。按理说我压根没有任何相关的基因，怎么可能会法术呢？这条路应该已经被完全堵死了才对！” 我现在是彻底清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依旧稳固的传送门，感觉自己像是变异了一样。 “或许，你不是没有天赋，只剩主世界没有相关的条件，所以你一直没有发现呢？”克拉克兜住我的大腿，看了眼地面后抱着我回了公寓。 在我们一起回到公寓后，传送门才终于自己关闭了。 他把我放在床边，瞅了眼传送门出现的位置：“轩，传送门需要知道目标地点才能打开吧。你把门开在那里，是在想我所在的位置吗？” 我抬头看他：“当然了，我想见你，本来只是胡乱试试，没想到居然成功了。斯特兰奇把悬戒给我的时候绝对想不到我能成功。” 应该说没人想得到我会成功，太离奇了，都有点魔幻。 克拉克坐在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别怀疑自己，不放心的话可以再试试，我不认为这是意外或者偶然。刚才的传送门很稳定不是吗？而且就开在我旁边，位置也很正确。” 我跟他对视两秒，抬起手再试了一次，心里想着韦恩庄园，我下意识想找布鲁斯帮忙看看情况。 这次都不用我手画两圈，从我的右手在空气中画圈开始，那道带着火花的橙色光线就跟着出现，随着我的动作变成完整的圆，圈中正是蝙蝠洞的场景。 阿尔弗雷德正坐在超级电脑前，听到动静站起身看过来，跟我们面面相觑。 “哦，陈先生，我很高兴能看见你们，但这种出场方式还真是前所未有。看来您似乎收获了一些新技能？”阿尔弗雷德一眼就看到了我还没放下的手。 我尬笑两声，把手收回来抹了把脸：“哈哈，可不是嘛，学点新技能，打起来的时候方便多了。” “阿尔弗雷德，出了什么事？”蝙蝠侠的声音从电脑那里传来，我和克拉克一起走过传送门进了蝙蝠洞。 “老爷，陈先生给了我一个惊喜，我想你应该有兴趣。”阿尔弗雷德很好地压制住了他的震惊，并了解我的意图。 “布鲁斯，有空吗，能不能回来一趟？回不来的话我就直接跟你说。”我盯着自己戴着悬戒的左手，对于突然变成法师这件事还是没有一点实感。 克拉克握住我的手，他手上的温度把我拉回现实，我抬头对他笑了下。 布鲁斯沉默了几秒后说：“我们马上回来，等一会儿。” “不用等，你们现在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我看看你们在哪儿。”我是真的等不了了，不如直接给他们演示一下。 达米安在对面小声嘟囔：“还挺神秘”不过他们还挺配合，走到一个死胡同里后跟我说可以了。 我看着旁边屏幕上的定位地图，布鲁斯、杰森和达米安都在一起，也不用看具体坐标，直接想着要见布鲁斯，手跟着动，一个很完美的传送门就打开在我面前。 对面的布鲁斯三人完全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都愣了一下，震惊地看着我。 我都麻了，这成功率相当高，我都没法说自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难不成我真是什么未知的法术天才，主世界有这种天赋的人不在少数？ 斯特兰奇要是知道我这学会传送门的速度，都得在心里哭吧。法师世家出身的内德都没我这么灵，他还得酝酿一下呢。 “陈，你居然会法术？什么时候偷偷练的，怎么不说，为了给超人一个惊喜？”杰森进来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戴着的悬戒，有些跃跃欲试。 布鲁斯摘下头套，头套下面的眉头紧锁：“主世界也有法术？”看我猛摇头，他的脸色更严肃：“什么时候发现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实验，成功用了多久？” 我给他讲了一遍来龙去脉，这下蝙蝠洞里除克拉克外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探究。 达米安既好奇又疑惑：“法术这么简单？那个悬戒能不能借我戴戴，我也想试试自己有没有法术天赋。”杰森把他按住了：“别捣乱，等会儿再说。” 布鲁斯让我自己把门关掉，再开几个试试，还给了具体要求，我一一照做，目前开的都是通向韦恩庄园不同房间的门。 “其他法术你会吗，比如防御或攻击？”布鲁斯是真的来了兴致，可能是哥谭的人也大多进避难所了，他现在有足够的时间来探究原因。 “我也不知道其他法术的施法方式啊，能用传送门还是之前奇异博士电影讲得比较详细，那是斯特兰奇学会的第一个法术。其他的都比较模糊，我也不知道需要什么具体动作或者咒语之类的，只能凭感觉试试。” 开个传送门我觉得都有点离谱了，其他还能好使就有点过分了吧，感觉法师们都白练了一样。 克拉克鼓励我：“轩，你先试试，可能不需要什么其他的，就像开传送门一样，你想着要做什么就行。” 我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心一横，试试看喽。原片里什么样来着，先拉出一条竖线，然后双手不断旋转形成大的法阵，然后往前一推！ 我这一套做下来，就看见面前形成了完整的法阵，随着我的动作被推了出去，完全没有要消散的迹象，我还感觉到了它往前带出的风。 好家伙，这要是打到墙上还不知道什么后果，我赶紧做了个回收的手势，法阵这才消散了。 我看向布鲁斯，布鲁斯没有丝毫疑虑，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坏了不让你赔。” 那我也不敢轻易使用攻击法术了，真怕一个没控制住伤到谁。 斯特兰奇曾经用过好多次那种圆形的双手小型魔法盾——拉格伽多尔之环，最开始用的时候还有个起手式，我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后来用就是双手交叉之后一分开，两只手上就出现了魔法盾。 动作简化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啊，想了想双手握拳后交叉分开成一前一后的姿势。 然后我就看着两个红色的魔法盾出现在我双手上。 不是，这也行？而且我记得红色的比橙色的还要再强一点，这也太 我收回姿势，站在原地已经不知道说点啥了，以我现在的法术成功率，攻击魔法肯定不能用，我可不想真的把蝙蝠洞毁掉。 走回克拉克身边，我忍不住靠着他站，我会法术这件事带给我的震惊太大，直接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主世界发现超英衍生世界这么多年，估计把悬戒带回来的应该也不少吧。还从没发现过谁会法术，连魏熙查出那么多东西都没查到有这件事，怎么到我这里一切都变了呢？ 克拉克扶住我的腰：“轩，这是好事啊，你法术天赋这么高，就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我记得法师有一个法术是镜像世界，如果你在哪里都能使用，回主世界的时候就会安全许多。” 可不嘛，要是我在主世界也能用法术，不仅能用镜像世界阻挡军队，挡不住还能一个传送门拉着高奥魏熙直接跑路，还怕追兵吗？ “陈，开个门去斯特兰奇那儿，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他。开到外面，我们走进去，不要让斯特兰奇看到你开传送门。”布鲁斯似乎已经有了想法，只是需要确认。 我和克拉克对视一眼，把传送门开到了今天去圣殿时传送到的地方。 都看到这儿了，其他人也都要跟去，不知道结果他们也难受。连阿尔弗雷德这回都没留下，说要带着达米安一起去看看圣殿的医疗点。 我们一群人大晚上跑进圣殿，很快就惊动了斯特兰奇。他一脸诧异地看着我：“陈，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来了，出了什么事？” 布鲁斯上前一步：“我有些问题要问你，找个隔音的房间。” 斯特兰奇一脸难言，看向我：“你没跟他说我白天告诉你的答案吗？” “说了，但布鲁斯有其他问题要问。”我一脸真诚。 第288章 最终战役31 斯特兰奇叹了口气双手一挥, 把我们都带到了之前我和他说话的房间里：“问吧，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过来。” 布鲁斯跟斯特兰奇对视：“你真的没法用时间宝石看到之后会发生的事了？” 斯特兰奇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 “他跟我说过。你现在不能，在阿斯加德大战之前呢？你有没有看过之后会发生什么, 并依此做出行动。”布鲁斯的眼神相当锋利，逼问道。 斯特兰奇的脸也拉下来：“你什么意思, 在怀疑我？我有什么必要说谎, 如果对胜利有帮助，我为什么要故意隐瞒？早在世界线大幅度更改时, 时间宝石就没法再看到未来，你最好放弃！” “所以，你没法用时间宝石看到有关陈的事？”布鲁斯几乎是在斯特兰奇说完的瞬间就继续问。 “当然！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时间宝石怎么可能看到他的时间线！”斯特兰奇说完, 也发觉了布鲁斯意在何处。“你问这个干什么，陈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给他悬戒？”布鲁斯也不再是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像是跟朋友闲聊一样。 斯特兰奇没好气地白了我们一眼：“是他自己跑来问有没有能自由传送的法器, 圣殿都是法师，对法师来说能自由传送的法器就是悬戒。法器法器, 当然要会法术才能用。 很多法器有自己的意识，或是触发起效, 乱碰并不安全。我怕他想不到办法到处找，把自己搞出毛病来，就给他一个悬戒让他自己玩，反正悬戒不缺。” 我瘫在克拉克身上捂脸，好家伙，还真就哄我玩啊。旁边的达米安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杰森倒是憋着笑没出声。 斯特兰奇看出不对，用怀疑的目光看我们：“怎么回事, 不会给你个悬戒还出了问题吧？” “是啊，可不出了问题，还是大问题。”我掏出进来前特意摘下的悬戒又戴上，都没从克拉克身上起来，随意地画了一圈形成传送门，另一个传送门出现在房间右侧与之相对。 斯特兰奇“噌”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还亲自上手试了试，看到自己的手臂从另一个传送门露出来，确定传送门是通的。 “你不是说主世界没有法术吗？”斯特兰奇用谴责的眼神质问我为什么要骗他，我可以确定他受到了打击。 “是没有啊，我也没骗你，连魏熙都没查出来有过。”冤枉啊，这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其他也可以演示一下，你不敢在这儿用攻击法术，防御的总没问题。”布鲁斯是铁了心要斯特兰奇看一遍。 都试过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我再次使出了拉格伽多尔之环，还试着造了维度镜像，也非常成功。 斯特兰奇虽然受了打击，但也看出些门道来，问我：“你是怎么用出来的？” “就是想用，就出来了，动作主要是学电影里你的动作。”我想着拉格伽多尔之环，这次都没做双手交叉的动作，只是从身体两侧抬起双手，双盾居然就出现在我手上。 “正常使用法术，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简单。”我感觉斯特兰奇说这话的时候很勉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赶紧接话：“是不正常，所以想知道为什么啊，总不能是主世界人都很有法术天赋，只是发展错了方向吧？” 屋里安静下来。 克拉克问布鲁斯：“布鲁斯，你应该已经有想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问斯特兰奇这些问题。” 我看向布鲁斯，对于现状我还是毫无头绪，我会法术这件事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感觉脑子彻底乱成一团，只能指望最强的侦探来帮忙找出真相了。 布鲁斯垂眸思索着，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摩根。” 摩根？这和摩根有什么关系？ 布鲁斯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你曾经说过，魏熙她说这个世界会知道她做了什么努力的。事实证明，她的努力确实没有白费，这个世界选择了让曾经爱她的摩根回来，摩根就是这个世界给她的奖励。 那你的“法术天赋”，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给你的奖励呢？毕竟即便有天赋，也不应该是以这种完全不正常的方式出现。更像是这个世界认为你需要，所以它就让你可以毫无障碍地使用。 你这段时间应该很想用传送门吧？想用传送门去找克拉克，所以才来找可以传送的法器。毕竟你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期望，让世界支柱人物活下来和希望世界进化也是这个世界的期望。除了想要能自由传送，它应该也很难找到你有其他需求。” 啊这，可不是嘛，我确实没什么其他需求，想隐身还老早就拿到了洛基给的隐形胸针。 “所以，这就是这个世界给我的奖励，能随便手搓法术？我只是想要个能随心到自己想去位置的传送门，没什么其他要求。”什么都能用是不是给太多了，整得我怪惶恐的。 克拉克笑着说：“可能是觉得只让你用传送门太少了，看起来还很奇怪，所以干脆什么都让你用，它比我们想象的要慷慨。” 如果布鲁斯的推测没问题，还真挺慷慨，不过我要用也有太多先决条件了，如果斯特兰奇不把悬戒给我，我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自己能用法术。 但说不定，连斯特兰奇给我悬戒这事都是这个世界提前安排好的，毕竟正常我在斯特兰奇这儿要不到能用的法器自然会走，斯特兰奇根本不用给我悬戒。 布鲁斯指了指我手上的悬戒：“你摘下来再试试。”我把悬戒摘下，又照着原本的样子比划几下，这回面前没有任何任何变化。 “看来悬戒就是你技能的开关，能控制你的能力有无。你使用法术的时候会有什么其他感觉吗？比如力量输出。”斯特兰奇认真地看着我，想要获得一些有用信息。 “没有，完全没有。我之所以觉得不可能，很大一个原因是我毫无感觉。就这些东西，只要我想着让它出现，随便比划两下就出来了，没半点科学。 我认为布鲁斯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这个世界相当于给我开了个后门，让我能随时毫无限制地借用法术力量，门钥匙就是悬戒。之所以设这个门钥匙可能是怕我随便想点什么没控制住伤到不该伤的人，或者是毁掉什么东西。 别太担心，怎么都得有上限的，就算有这力量我也不可能用得比你好，而且我至今为止都只是比划，除了传送门外都没用过，攻击法术更不敢用，有多少威力完全不清楚。” 我并没有因此就膨胀，这力量来得太突然，虽说是随心而动，但我对其威力还不清楚，也不能说是掌控了它。 对于自己在这场大战中的定位我是很清楚的，就是后勤，能解决多少敌人看情况，我不是主战力。即便真对法力如臂使指，我也只是能更好地做后勤，和其他法师一样保住更多人的性命。 他们也都明白了我的意思，布鲁斯点点头：“你想好就行，你能用传送门，正义大厅的医疗点应该没什么问题，法师这边也能腾出人手来顾及更多人。之后把这件事在群里说一下，让他们有问题及时叫你。” 斯特兰奇叹了口气：“我跟法师们也提前说一下，你这几天可以经常用传送门过来走两圈，让更多人看到你能用法术，避免打起来后他们看到你会用法术震惊到分心受伤。我会透露些情况出去，不让他们误会。” “我懂，没问题。”谁受得了原本啥也不会的人第二天突然变成全能选手啊，特别是他们都修习法术多年，这冲击也太大了。 不止是为了安抚其他法师，也是别让他们以为我是跟黑暗维度借了力量，要是在这紧急关头再出几个莫度那样的，可真就让我们脆弱的后勤雪上加霜了。 夜已深，大家都从之前忙碌的地方脱离，不如直接回去休息。 克拉克也没打算现在就去继续帮忙疏散，在离开前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觉得轩的法术是只能在这个世界使用，还是可以在主世界继续使用？” “又或者这次打完了就不能用了？”我补了一句。 摩根都回来了，这个世界把她再整走的概率基本没有，没必要。但它现在给我的“法术使用权”没有一点真实感，限制也近乎没有，完全不用耗费我的力量，相当于我还能动就可以一直用，太过作弊，长期存在肯定要破坏平衡。 达克赛德要是知道我能这样，他都得对天大喊不公平，他那边可没人有这待遇。 说是有上限，应该不至于到达至尊法师的程度，但也绝对不低，我能感觉到一些。这样的力量，不应该长期存在。 斯特兰奇和布鲁斯都沉默了，半晌没人说话。我看向克拉克，他的目光有些黯淡，我知道他也明白这种能力的特殊性，只是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个不同的答案。 我握住他的手：“还真不知道，不过既然我想要的力量是能随时找到你，那说不定就算收回其他，也能给我留个传送门呢？传送门好用啊，集走位、防御、攻击于一体，哪怕只有这个，我的能力都会大大提升。” 传送门可能是我心中法师法术好用排名第一位，只要开的及时，就能让攻击打不到身上；只要关得及时，就可能送走敌人的某个身体部位或者他整个人。怎么想都好用得不得了，这几天我与其去尝试其他法术，不如多练练传送门，大道至简嘛。 我话说完，好像听见谁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笑的，明明说得很对。不过我看过去，又没人在笑，连达米安都只是看着我和克拉克。这会法术我还飘了？都开始幻听了。 “行了，你们回去自己研究，我要睡觉了。你们也是，带着孩子这么晚往外跑，生长期睡眠不足小孩子会长不高的，白天补觉可补不回来。”斯特兰奇开始赶人。 听到长不高，达米安对斯特兰奇怒目而视。斯特兰奇看他一眼：“不要认为我在骗人，我之前是医生。” 达米安拉着杰森就往外走，一秒钟都不想耽误。还是布鲁斯一把给他拽回来：“用传送门最快。” 我在旁边偷笑，睡眠确实会影响生长，不过我可不相信达米安会矮。这几个罗宾晚上都好久不睡觉，也没见谁矮。 第289章 最终战役32 把蝙蝠家送回去, 我和克拉克一起回了公寓。折腾这么久，我的澡算是白洗了，搞清楚原因, 人也困得眼皮子打架。去浴室重新冲了个澡，我快速吹干自己躺上了床。 克拉克很快也换回睡衣躺了过来, 我熟练地钻进他怀里, 深吸两口气，是我最熟悉的气息。 克拉克轻笑两声, 搂紧了我：“放心睡吧，那边情况也好了很多，等我们都睡醒了再出去。晚安, 轩。” “晚安, 克拉克。”我抱紧他的腰，跟他贴得更紧，希望明早睁眼时还能看见他。 再醒来时是早上八点多, 可能是因为还记挂着一堆事，也没睡很久。克拉克正如他所说的没走, 在我睁眼的时候他还没醒。 这么几天了，他怎么可能不累, 我私心不想叫他起来，控制自己的呼吸维持原本的频率，一动不动怕吵醒他，让他睡到自然醒。 房间里很安静，小氪在正义大厅陪肯特夫妇，公寓里的其他人都已经撤离进了避难所, 整栋楼里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借着透过窗帘的光线看他的脸，上一次这么做对我来说并没有多久, 但好像已经间隔了太长时间一样。看来他一会儿，我忍不住也闭上了眼睛，听他呼吸的声音。 在我的意识再次陷入混沌之前，搂着我的手臂动了，我跟着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克拉克笑着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早安，轩。睡得好吗？” “早安，我很好。你呢，恢复一些没有？”我抬手摸摸他的脸，能摸出他脸上的小胡茬。 “没问题了，我已经完全恢复。”他搂紧我，在我颈窝处深呼吸：“电充满了，多亏有你在。” 我笑起来：“你吸猫呢，起来吧，现在还来得及吃个早餐。我快点煮个面，天天喝营养液会让人丧失对生活的希望。”我推他进卫生间，让他先用自己的热视线把胡茬烧干净，我去煮面。 快速做了个西红柿鸡蛋面，克拉克端着两碗面放到餐桌上，等我过去。我递给他一双筷子：“吃前拌一下，调料在汤里，不然没有味道。” 克拉克点点头，认真地拌了几下才吃，一口下去眼睛又亮了起来，咽下去后对我说：“很好吃！” “这么好对付，太捧场了吧，只是最简单的面而已。快吃吧，我看你都要坐不住了。等忙完今天人就该撤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好好休息。” 说是那边剩的事情不多，但我知道他还是担心的，怎么可能就此不管。 克拉克看着我，我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又开始愧疚了，赶紧打断他：“别再跟我道歉了，克拉克，我一年半载不在的时候也没一直跟你道歉，我们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不是吗？医疗点那边还有事呢，我今天也得开始练法术了，要是发现旁边突然出现个传送门可别被吓到。” “不会的，我只会高兴。”克拉克也笑笑，开始风卷残云，转眼间一碗面就吃完了。他看着碗露出了遗憾的表情，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我做的面。 “下次再给你做，有时间慢慢品尝。碗交给我，去忙吧。”克拉克抱了抱我，换好制服从窗口飞了出去。 我看着窗外，今天大都会的阳光很灿烂，映照着萧条的街道。 收回目光，我继续吃着面，用不了多久，那些走在街上的人就会重新回来，希望这条街不要被破坏掉。这间公寓留下了太多我和克拉克的回忆，我不想它消失。 收拾好厨房，我先去了蝙蝠洞。布鲁斯带着罗宾们在哥谭进行最后的收尾，我要带阿尔弗雷德去正义大厅。 作为正义大厅医疗点的负责人，阿尔弗雷德需要早点跟肯特夫妇他们见面，提前沟通好需要怎么做。有他教医疗点的其他人，就不用我再花时间重复。 阿尔弗雷德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布鲁斯不在，蝙蝠侠的休息室就归阿尔弗雷德。他不在蝙蝠洞，王牌也要跟他一起去正义大厅。蝙蝠狗可不是普通宠物，它也能为保护医疗点尽一份力。 我们到正义大厅时，肯特夫妇和亨利都已经吃完早饭了。小氪看到自己的好伙伴也来了，高兴地过来蹭王牌。 我跟几人打了招呼，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已经没心思再想肯特夫妇知道我和克拉克关系这件事了，他们不特意提我也没必要搞得很紧张。 把医疗点的建设情况交代了一下，留下足够的医疗设备，我看了一圈，哈尔已经走了，我也应该按约定去圣殿晃一圈，正好去问问法术的事情。 传送门直接开到圣殿医疗点，里面人还不少，都看了过来，发现是我后，都开始偷瞄。看来我突然会法术的事情斯特兰奇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我现在在法师这里都成了奇观了。 一群人都盯着我不说话，我头皮发麻，还是王站出来解救了我。他咳了两声：“陈，你有什么事情吗，要找斯特兰奇？他现在不太方便，去了黑暗维度跟多玛姆谈判。” 就他一个人去啦，你们都没去？我看了一圈，所有人习以为常，行吧，多玛姆跟他熟，更好说话。 “也不用非得找他，我就想问问法术的事。刚会用嘛，也不太熟，想看看怎么练。” 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跟我来吧，我来跟你讲一下。” 我和王一起去了另一个没人的房间，等着老师上课。结果王上来就是一句：“陈，你的情况斯特兰奇都跟我说了，我们一致认为你根本不需要技巧，也不要管术式，法随心动就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的意思就是，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王点点头：“是的。既然法术对你来说没有很明显的限制，就不要给自己强加限制。你的动作只是让法术知道你想要什么效果，或者说是你认为自己的动作能达成什么样的效果你才去做，真正控制法术的还是你的思维。 你之前看过其他法师使用法术，就潜意识里认为法术就应该这么用，应该是这些形式，但实际上并不准确。不要强求自己做得跟我们一样，你想要法术达成什么样的效果，尽管去想，对力量下准确的命令。 我也建议你找个地方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能做到什么程度，你现在还没用过攻击法术对吧？” 见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那就去试试，我相信你的法术应该也能像你的枪一样只针对你想对抗的敌人，寻找到它的极限，这样才不会在你想要使用它时发现达不到效果。” “懂了，谢谢你，王。”我对他道谢，去了他推荐的试验场，是一片沙漠，然后造了个镜像空间在里面练习。 正如王说的，我应该用我习惯的方式去战斗，法术是我的工具，不能让法术反过来塑造我的战斗习惯。 我习惯的当然就两种方式，一个是群攻大招，类比纽扣炸弹；一个是精准群体攻击，类比多目标能量枪。 真到了战场上，我是不太可能一边用武器攻击一边用法术攻击的，忙不过来，如果要用法术攻击，大概率是作为武器不够的补充。 而使用更多的场景是传送伤员和大面积防御，传送伤员不用多说，只要能做到让法术随心而动，我就能在战斗的同时把人送到医疗点。 单人防御有透明囚笼和防御盾，法术正好可以补上大面积防御的缺口，只要在允许的范围内，我的法术盾就不会有消耗的问题，只要不被打破就行。这样我就能在战场上直接急救，或者帮其他人抵挡炸弹、导弹的范围攻击。 想好之后，我就开始搓法术球，一个能炸一片那种，丢法术球对我来说更习惯一点，什么双手前推的冲击波动作太大不好收，特别是在飞行时。我的极限是同时搓出十个法术球，多了没有。而大型防御盾则是能撑三分钟，之后要重新造。 奇特的是，传送门居然没什么限制，我同时开了二十多个也没到极限，似乎并不限制我，但前提是我能控制得住，如果管不过来就会消失。 经过来回实验，我也摸索出了规律，在到达极限时我是有感觉的，会下意识明白这就是极限，再继续就做不了了，很神奇。这样也好，我不会出现以为自己行实际上不行的情况。 越用法术我越有感觉，这些法术力量应该真的是这个世界给我的福利。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情都会好起来，谁不愿意自己的付出被看到呢，不止看到了，对方还有所回应，真是太舒服了。 我能理解魏熙的心情了，她得到了回应，这个世界看到了她的遗憾和执念，也愿意实现她的愿望，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的所有努力都不白费。 这怎么可能放弃，想尽办法也要把这个世界保下来啊，毕竟它给我们的奖励也在这个世界里。 我搞清楚法术的情况后，没有再继续练习，要精进也是精进传送门，其他的法术还是需要一点前摇，不适合狠练，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我还是会优先使用纽扣炸弹和多目标能量枪。 练习告一段落，我把会法术的消息发在了超英大群里，告诉大家在战场上受伤要及时呼叫我，这回我真能马上到了。 换回去休息的那批人很快炸开了锅，托尼直接一个通讯打过来：“陈，你怎么突然就会用传送门了，你法术天赋这么强？” 第290章 最终战役33 托尼边问还边让贾维斯确认一批罪犯的位置, 明显是在外忙的时候还不忘关注群里的消息。 “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法术天赋，是世界馈赠。这个世界给我开的后门, 让我先用用，好好干, 别让他失望。” 他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摩根的例子还在前面摆着，作为摩根的父亲, 他对此印象相当深刻。 托尼冷哼一声：“还能这样，真是时候，难得它也会干好事。这回倒是方便了, 你只能用传送门吗, 还是都能用？” “都能用，想用啥用啥，不过也有极限, 但极限对我来说限制不大。我最常用的还是传送门，对我而言它的好用程度超过了其他所有法术。要帮忙吗？我现在就能过去。”我听着托尼那边的炮响声, 打得还挺激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用, 我能解决，不过是几个企图破坏避难所的疯子而已。你现在要是有空的话，帮我去我家把我父母、摩根和马特的父亲送到X学院吧，我已经跟查尔斯说过了，早点过去我能放心点。 本来想找洛基的，但你现在也会传送门了, 怎么都要比他靠谱。绝、对、不、许、让魏熙见摩根！不要偷偷联系她！” 托尼把接人的重任交给了我，就这也不忘特意强调一下他不待见魏熙的。 我有些无奈：“放心吧, 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她的。魏熙那边也要协调世界升级的事情，哪儿有空天天等着我联系她。肯定把人安全送到。” 路上不太平，从托尼的海边别墅到X学院路程不短，托尼也不敢放他们自己过来。 佩珀这段时间比托尼还忙，大型防护罩派送的事都是她在协调，还要确保斯塔克工业的员工和他们的家人都进了避难所，等开打了她也会穿盔甲上阵，实在全能。要不是知道摩根的意识并不是小婴儿，她和托尼哪儿敢这么干，那么小的孩子几天见不到父母会很没有安全感的。 挂断托尼的通讯后，我看到亚瑟也给我发了消息。他和亚特兰蒂斯那边还在谈，亚特兰蒂斯议会的态度很差，还在跟他僵持，他想拜托我先去灯塔把他父亲接到正义大厅去。 他不说我也要问的，阿尔弗雷德要给负责正义大厅医疗点的正联家属们做培训，亚瑟的父亲要是不现在去，就得单独给他讲了。 我答应下来，先去了灯塔，把人送到正义大厅后，才赶去托尼的家。托尼提前跟斯塔克夫妇打过招呼，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在会客厅等我了。 玛利亚抱着摩根，马特的父亲坐在霍华德旁边。我还是第一次见马特的父亲，作为曾经的拳击手，这些年他并没有疏于锻炼，身体肉眼可见的强壮，说他是斯塔克夫妇请的保镖也肯定有人信。 “陈，又要麻烦你了。”玛利亚对我微笑，她和霍华德的态度都挺好，并没因为魏熙迁怒我。摩根正醒着，看到我乐呵呵地跟我挥挥手，我也笑着打招呼。 这么可爱的小婴儿，身体里的意识居然已经成年了，想到这里我总觉得有点别扭，可能很多人看我之前用意识容器也是一样的感觉吧。 我把他们收拾的行李放进存储器：“大家准备好了吗，如果没问题我们就走吧，托尼跟X教授沟通过，那边都安排好了，你们过去就可以直接住下。X学院孩子比较多，大多数都很活泼，要小心别被撞到。” “等等。陈，我听托尼说，你们决定最后只建两个医疗点，不在其他地方建医疗点了？”霍华德的话打断了我要动作的手。 我点点头：“是的，因为目前的人手不足，不适合再建更多医疗点。我来不及在战场上救治的超英们都会分往正义大厅的医疗点，法师们的圣殿医疗点主要负责救治其他己方人员。” 等大战开始，银河护卫队也要上战场，复仇者基地没人，X学院又只剩下一堆孩子。查尔斯、埃瑞克他们这种远程攻击选手即便留守，也不会有心思管医疗点，而且他们大概率是不会留下的。 哈皮这些天都在帮着佩珀一起忙，应该会在开战时也去X学院，托尼不可能让他去避难所跟人挤。这些人怎么建立医疗点，忙都忙不过来，还可能会出大问题。 霍华德跟玛利亚和马特先生对视了一下，看向我：“那我们也要去正义大厅医疗点。正义大厅那边人也不多吧，而且都是超英家属，年纪也不小了。他们都能去，没道理我们不能去帮忙。多些人手，其他人压力也小些。” 啊这，他们主动请缨要去帮忙，我当然高兴，但也担心他们的身体撑不撑得住。这里年纪最大的就是霍华德，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百岁老人，就算在冰冻医疗舱里冻了十几年，也年轻不到哪里去。 他现在能健步如飞主要靠托尼给他装得外骨骼帮忙，不然他就跟普通的九十岁老人一样走路颤颤巍巍。我之前是想过要拉斯塔克夫妇和马特父亲过去，但真没指望霍华德出力，他保护好自己别闪着腰就行。 但听霍华德着意思，他是真想上场帮忙，要不是托尼不给他盔甲，我都怀疑他能穿着盔甲上场打类魔。 “我先问问托尼吧，X学院打起来时虽然没大人留守，但很安全，不会出问题的。正义大厅那边还是有一定危险性，传送门可能会漏类魔过去。”我也不发消息了，直接打通讯，这事我可不敢直接答应下来。 托尼很快接了起来，听完后直接转成了视频通话，让我投影出来。“老头子，你又瞎想什么，你都这个年纪了，不要乱来，别到时候人没救成，让别人救你。马特先生去还行，你和妈妈就别掺和了，你们年纪都大了，还要照顾摩根，没什么精力去治疗别人。” 霍华德一听，脸立刻就拉下来了：“臭小子，你瞎说什么，我和你妈妈身体好得很！怎么就不能去帮忙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摩根的情况你也知道，她不是普通孩子，聪明得很，特别省心。 超人的父母年纪也不小了，蝙蝠侠的管家也是，怎么他们就能做我不能，别小看你爸！我上战场的时候你还没影儿呢，我们就要去！你最好答应，就算你不答应也拦不住我，我走也要走到正义大厅去！” 两人又开始吹胡子瞪眼地吵，这回玛利亚也不劝架了，在旁边温温柔柔地给霍华德帮腔：“托尼，你就答应吧，不答应你爸也不会放弃的。”马特父亲点点头，他们几个应该早就商量好了要去，根本拦不住。 比起真能帮上多少忙，他们更担心自己的孩子出意外吧，只想在他们受伤时能陪在他们身边帮上忙。 托尼相当头疼，但他也知道自己父亲的性子，连玛利亚都跟着附和，这回真没人拦霍华德。摩根在旁边听着，都握紧了小拳头对她爸喊：“Go！Go！” “好了好了！你们赢了，去可以，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正义联盟就那么几个人，你们过去估计都没地方睡，总不能要其他人给你们腾地方吧？要是没地方，你们就老老实实回复仇者基地，复仇者基地可都有你们的房间。” 托尼的算盘很好，但不幸的是打错了。 我带着几人到了正义大厅，阿尔弗雷德看他们也想来，直接上了二楼打开了几个房间。“这一排是老爷准备的备用休息室，给之后可能加入的正义联盟成员准备的。里面的设施和用品也是齐全的，不过都是简装，等后续有超英入住后再改造。临时使用一段时间没有任何问题。” 托尼知道后直接哑火了，他也不能怪布鲁斯设计正义大厅时规划了备用休息室吧，毕竟他也给复仇者基地准备了不少。 斯塔克夫妇直接让我把行李拿出来，明显没有走的意思，就这么定了，托尼只能认栽。“行了，陈，我让哈皮忙完也直接过去，你让他们记得放人进去。” 我同情地看着他，他让我来接人之前肯定想不到会变成这样。 他们快速收拾了一下，就要下去跟阿尔弗雷德熟悉医疗点，学习如何快速处理伤势。玛利亚直接把摩根塞给了我，让我帮忙抱一会儿。 我就这么突然接手了摩根，和她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俩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摩根先开口问我：“陈，熙？” “你想知道魏熙的事吗？”见她点头，我把摩根放到了一起带过来的婴儿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婴儿床的角度，让她能看到我，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别长时间抱着或是坐着。 “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从哪儿讲起呢”我想了想，选择从我接到魏熙的工作邀约开始说。我跟魏熙的见面，对她的印象，一点点推测出她的目的，她告诉我的那些事我把自己知道的魏熙告诉摩根，也把从她话语里拼凑出的她的过往讲出来。 摩根一直认真地听着，到后面都泪眼婆娑的，很是心疼魏熙。我没忍住偷偷用眼睛里的智脑拍了一张摩根的照片，魏熙看到了一定会觉得自己这些年都值了吧。 小婴儿的身体本能还在，摩根听我说完已经困得不行了，一直在忍着让自己不要睡着。 我给她盖上小被子拍了拍她：“别硬撑，无论你的灵魂多大，现在身体都只是个小婴儿，该睡就睡。我已经讲完了，剩下的部分你就等以后自己问魏熙吧。别担心，就算是为了见你，魏熙也会拼尽全力活下来，等到真正能跟你再见的那天。” 摩根听我说完，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我知道她对魏熙的担心和克拉克对我的担心一样，即便眼前有更要紧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暂时忘记之后我们可能会遭遇什么。 我这些天会尽可能的少去想这个世界进化后的事，但有些事不是不想就不存在的。我真心希望我们的运气能好一些，别折在最后一步。 不久，斯塔克夫妇就上来了，我把摩根交回给他们，离开了正义大厅。 开好隐形走到外面，我忍不住看向天空：“如果你能听到能不能把你给我的能力存在时间延长得久一些？只有传送门也好，我真的想，活着回来见他。” 良久，我收回了目光，看来不是每次都能得到回应的，还是别得寸进尺了，现在我的情况已经超越了太多人。 要不回去之前先让魏熙通知高奥去避难吧，别让他跟我们一起被困。怕是高奥也不想走，他也有爱人在另一个衍生世界里，怎么会愿意离开呢？不知道他告白到底成功没有，但不管成没成功，他都不是能轻易放弃的人。 我手上的事情差不多了，开了个传送门去找克拉克。他正在一个长期战乱的国家，不过这个时候暂时没有战乱了，跟它对打的国家此时应该只恨没有更多的武器对付类魔，不会傻到继续跟它打。 这里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好，美国政府不情不愿地允许斯塔克工业送了防护罩来，但也只让送一个，根本不够庇护这个国家的所有民众。好在它也不是孤立无援，花国跟这个国家关系一直不错，送了自己准备的防护装备过来保护民众。 克拉克看到我来，牵着我飞了一圈后回了美国。“这是都解决好了？”我摸摸他的脸问。 “基本上吧，剩下的部分我不应该插手，超人只能做到这里了。”克拉克笑笑，我知道那笑容里有无奈，但有些事情确实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已经是下午了，日光最烈的时候已经过去，柔柔地洒在人身上。我们飞过的地方都只剩寂静，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能撤走的都撤走了，如果外面还有人，那就是死活都不愿意进避难所的，或者是超英们不希望他们进避难所的。其他超英们也想办法送了不少顽固的人去避难所，希望别有“漏网之鱼”。 “看来我们终于能休息一阵了。”我在超英大群里发了句话：“@所有人，务必保证充足的休息时间，吃饱喝好，到战场上可没法睡觉。” 哈尔在群里回了句：“我们休息好后达克赛德最好早点来，现在都撤离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来得越晚，我们被骂得越狠。” 我们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有很多证据证明我们没说假话，但拥挤的避难所和眼看着消耗下去的资源只会让民众陷入长期的惶恐中，一天没看到敌人来临，他们就会不断增加对避难原因的怀疑。 花国这个时期有一部很著名的科幻电影，它的原著里就有类似的情况，灾难来临前的时间太久太难熬，有太多人怀疑这一切是假的。可等到他们认定是假的，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后，灾难来临了，一切无法改变，族群的未来是肉眼可见的灰暗。 查尔斯安抚道：“最多是几天的事情，道听途说比不上亲眼所见。这段时间少上网吧，不要影响自己的心态。现在人们都很害怕，网络是他们唯一的发泄渠道，难免会说出不理智的话。” 虽然美国政府难得高效了一起，但他也没忘记先甩锅，不想背负任何骂名，已经透露出了外星人入侵的消息来自超英。很多不肯相信的人已经在网上挑起了骂战，相信和不相信的乱成一团，参与人数前所未有得多。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90-300 第291章 最终战役34 托尼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 无论是哪个身份，他都没少被骂过。“随便他们怎么骂，别傻到真信了往外跑就行, 我可不想打着仗还要把跑出来的人送回去。”底下跟了一连串的赞同表情包，我也跟着发了一个。 陆陆续续有人说要回去休息了, 还有说要回家先看看的。类魔真肆虐起来, 若是大肆破坏，这真有可能是最后见自己家全貌的机会了。 早就去了瓦坎达交涉的娜塔莎、克林顿给大家带来了好消息, 瓦坎达决定参战。新的黑豹会带着国王护卫队加入主战场，瓦坎达的其他部队会留守本国保护民众。这真是最理想的状态，来的都是瓦坎达的顶尖战力, 真不错。 亚瑟则发了个瘫倒在地的表情包, 补了一句：“我还在跟他们吵，这群老古董活太久脑子已经木了，达克赛德都不打, 之前荒原狼都偷到他家门口了。” 布鲁斯回了一句：“无所谓，他们不来主战场, 也不代表就能作壁上观。达克赛德不会忘记曾经的仇恨，类魔够多, 也不怕水。劝不动你回来就好，别再浪费时间，先休整。” 看了一会儿群里的消息，我收起通讯器，发现克拉克已经抱着我飞到了我们熟悉的堪萨斯农场里。田里是还没长好的玉米，克拉克落在田边, 轻轻把我放下。 我解除了隐身，跟他牵着手走在田边的小道上, 听着风吹过叶子的声音。 “轩，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克拉克朝左边一指，我看过去，还真是，当时我爬到玉米杆子上看方向，被克拉克抓个正着。 “这都十多年了，你居然还记得清。”我看向他笑着说。 他也看着我：“当然，我不可能忘记那一幕，从那天起，我的世界拥有了新的光芒。” 我们把肯特家的整片农场都走遍了，还回到房子里看了看，最后还是回了公寓。 防护罩还没开启，全城的电力依旧在正常供应，只是没什么人用，只有我们在正常用。我和克拉克一起做了几道菜，好好吃了一顿饭，挑了一部影片，一起靠在沙发上看完。 影片结束后，我又打开超英大群看群消息，戴安娜回来了，只有她一个人回来。 亚马逊人并不愿意离开天堂岛，他们不怕战斗，但她们再也没法相信人类会做她们的盟友。 她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天堂岛外围的迷惑法阵挡不住类魔，亚马逊女王也深知达克赛德不会放过她们，她们会在天堂岛上战斗到最后一刻。 戴安娜只说了几句，就在群里消失了，我知道她并不好受。亚马逊战士确实骁勇善战，但她们在类魔大军面前自保能力并不强。天堂岛的封闭性极强，除非她们主动联系外界，或是戴安娜回去，不然我们根本无从得知里面的消息。 出来战斗，如果她们受了伤，我们还能及时治疗，但在天堂岛上，下次戴安娜再回去，还能剩下多少人无人知晓。 克拉克也跟我一起看着消息：“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现在母盒不在天堂岛，达克赛德也没办法准确定位到天堂岛，天堂岛的屏障效用还是很强的，类魔本身就没有思考能力，大多不会往那边走，更不会进去。” 我点点头：“会法术的达克赛德手下肯定都在主战场，其他类魔没那么多判断力。”我把我们两个的想法发给了戴安娜，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时间还早，今天我终于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了。跟克拉克对视一眼，我们都笑了起来，一起进了浴室。 许久之后才出来，我把他推倒在床上，双手按住他的胸肌：“继续？” “当然，我的荣幸。”克拉克拉住我的手让我趴在他身上，开始了下半场。 等结束时，我又累到手指头都动不了了，治疗仪重出江湖。这次进来它第一次用还是在我身上，但我很满足，好像一直缺点什么终于圆满了。我跟克拉克对视，知道他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 重新清爽地躺在床上，我搂着克拉克的脖子：“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必须睡到自然醒。” 克拉克抵住我的额头，笑着亲了下我：“好。晚安，轩。” 我餍足地闭上眼睛，危机近在眼前，我却放松了下来，真的好好睡到了天光大亮。 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和克拉克慢悠悠地起来，准备好好吃一顿早午餐。但没等我做，我们的通讯器就警铃大作。 对视一眼，我们都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我开了个传送门直通正义大厅。 我们到时，蝙蝠家已经到齐，其他正联超英正陆续从传送室出来。几天不见的卡拉也飞了进来，对我和克拉克点点头，有些拘谨地看着周围的人。 所有人的脚步都没有迟疑，走进了控制室，此时屏幕上放的是卫星发回来的警报录像。达克赛德的舰队已经开到了太阳系内，以它的速度，马上就会到地球。X学院和复仇者基地的视频通话也很快接通，大家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准备集合吧，做最后的战前检查，行动。”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该上飞船的上飞船，该开飞机的开飞机。 上飞机前，克拉克他们跟自己的家人告别，让他们不要担心。但没人能不担心，所有家长看着他们的目光里都是担忧，怕让他们分心也不敢说。 对于有些家长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亲自送孩子出去战斗，原本得知孩子身份的后怕还没消失，就又有了新的忐忑。但所有人都没有时间安抚家人，不解决敌人，危险永远存在。 复仇者联盟这回也有自己的飞船了，托尼的精力真是令人震惊，一边研究防护罩，居然还能造飞船。 亚瑟也回来了，看着其他人的飞船，说了一句：“咱们要不也整个飞船，X学院的那个也是航天飞船，只有我们还在用飞机，总感觉不太对劲。” 坐在最前面开飞船的布鲁斯头都不回：“你出钱？之后还要建太空瞭望塔。” 亚瑟一下子把身子缩了回去：“当我没说，我想用点亚特兰蒂斯的钱都得由议会审批。” 他这个国王当得相当憋屈，这回说到最后还是没说动亚特兰蒂斯议会，他就自己过来了。因为不放心亚特兰蒂斯，拜托了他母亲和湄拉帮忙照看。 我在飞机前面打开传送门，直接飞到了莫哈维沙漠。这里不仅地广人稀，连植物都没多少，附近还有个空军基地方便政府派兵，被选为了这次的主战场。 之前我并没有来过这边，从我们出来的位置看，旁边是密密麻麻正从军方基地往外涌的美国大军，调了这么多人过来，看来美国军部这几天就干这个了。 复仇者联盟和银河护卫队的传送门是洛基开的，法师们去了X学院和瓦坎达开传送门。神盾局的空天母舰也在空中显形，避免被己方炮弹打中。 原本经过神盾局内部大清洗，空天母舰只剩下一艘了，这些年弗瑞硬是又造出两艘来，他这到底是什么执念，说什么都要拥有多多的航母是吗？ 所有人都在做最后的战前准备，特别是通讯调试。我戴上隐形耳机，开始喊人报名字：“所有人，所有人，能听到吗？听到挨个出声报自己的称号，正义联盟先来。” 我走去后舱，听他们的声音，确定都能联系到。惊奇队长、卡拉和黑豹也拿到了自己的隐形耳机，同时接进通讯的还有神盾局的弗瑞、科尔森特工和希尔特工。贾维斯将在这次战斗中连接我的智脑，为我提供定位帮助。 飞船和飞机都落到地面上，所有人都在等，等待达克赛德降临的时刻。这次没人再质疑我们带回来的消息有没有问题了，斯塔克和韦恩的卫星能看到天启星大军，各国的卫星同样也能。 机舱里安静下来，我的耳边只有超英们在一个个报自己的称号，我一个个回复着收到。 蝙蝠侠通过飞机屏幕看着卫星拍到的图像，倒数着天启星舰队到地球的距离。不多时，已经不需要再看屏幕了，舰队降临，达克赛德的主舰铺天盖地，遮住大半天空，没人能忽视它的存在。 它停了下来，而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天启星舰队散开了，它的护卫舰和几个复舰不在附近！ 发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人，蝙蝠侠和X教授几乎和我同时喊出了一句话：“开启防护罩！现在！”我冲回前舱站到控制台前，防御法阵已经撑了出去，把飞机护在下面。 我们话音刚落，悬停的战舰就开始了全面轰炸！居然直接选择轰炸，他就不怕损害地表的反生命方程式吗！ 旁边的飞船也都各自开启了防御，刚才我们喊得还算及时，空军基地也配备了防护罩，赶在舰载炮落地前启动完毕，挡住了攻击。 与此同时，希尔特工也在通讯里喊道：“达克赛德的舰队散开包围了地球！他们对全球都进行了轰炸！” 钢铁侠追问，声音里透着紧张：“其他地方的防护罩及时打开没有？” 希尔过了几秒回道：“全球共有五个避难所未来得及完全展开防护罩，现在已经失联，内部情况暂不知晓，我们已经在尽力联系。” 相当惨痛的消息，是我们大意了，本应该在知道达克赛德要到之前就通知所有避难所打开防护罩的。能源有限，所有地方都想能省则省，之后能多撑一会儿，还有很多避难所通讯延迟，根本没能及时收到消息。 第292章 最终战役35 这些早就修建好的避难所或者称为避难所的地点, 每个都容纳里几十甚至上百万人，即便里面并没全军覆没，以避难所的人口密度和舰载武器的威力, 死亡也是以万计的。 达克赛德跟疯了一样，攻击居然不止一波, 而且他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位置, 攻击越来越密集，我们连彻底做不到。 我的防御法阵根本没撑到维持时间就已经到了极限, 我连忙再撑了一个出去才挡住攻势。 克拉克在我身边想碰又不敢碰我：“轩，你撑得住吗？” “没问题，我不耗费力量, 但我没试过一直不间断地施放防御法阵能用几个。他再这么轰下去, 我怕我的法术用完了没法继续了！蝙蝠，飞机上有没有防御系统？” 想起那满十个就到极限，必须都放出去后再搓的法术球, 我也不敢保证在这种速度下防御法阵能一直不间断施放。哪怕是中间断了一秒再重新施放，都够飞机被轰到渣都不剩了。 “有, 但远不足以抵御舰载武器的轰炸。陈，你的透明囚笼能不能用？”蝙蝠侠马上开始寻找解决办法。 “能, 但必须有人出去用。他们这么轰炸，外面的温度足以把人烤熟。” 克拉克马上说：“我没问题，轩，你感觉撑不住了马上说，我立刻出去放透明囚笼。” “求救！这里是银河护卫队，我们的飞船防御要撑不住了！根本飞不了！有没有人能帮帮忙！” 星爵同时使用了耳机通讯和飞船通讯, 飞船通讯能清楚地听到银河护卫队的飞船在不停倒数防御剩余能量，等能量耗尽飞船会瞬间被高温和爆炸席卷消失。 我撤回左手, 反手把两个大箱子丢给克拉克：“快去，一个是透明囚笼一个是纽扣炸弹，我已经分好了还没来得及发，你先拿透明囚笼救人！” 克拉克透视了一下手里的箱子，放下炸弹打开装透明囚笼的箱子拿出几包。我迅速又重新撑了个防御法阵，我回身用空着的手在后舱画了个传送门到外面，克拉克瞬间就飞了出去，我立刻关上传送门。 就这么短短一秒，外面恐怖的高温就传了进来，机舱温度瞬间上升。要不是传送门关得快，飞机里就没法待了。 复仇者联盟有洛基用空间宝石挡住，X战警那边有法师，目前还算安全。但透明囚笼在强度这么大且要覆盖整艘飞船的情况下，是撑不了太久的。 我一直在感受防御法阵的情况，分出点心思朝银河护卫队那边看，克拉克已经在银河护卫队的飞船外面套了五层透明囚笼，每层在舰载武器下只能撑十秒，他必须不断往外放。 热浪不断上涌，他的披风一直在上下翻飞，好在他没傻到站在透明囚笼外面挨打，不然我真看不下去了。 “斯特兰奇，你那儿法师还有没有多的，给银河护卫队分两个啊！”我想让克拉克先撤出来，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透明囚笼的消耗太大，这本来是给超英们做单人防护的，现在用了之后就没有，谁能保证不遇上我之前那种正面刚萨诺斯的情况，真能保命啊。 斯特兰奇的声音基本是咬紧牙关吼出来的：“你以为现在谁在撑防御法阵，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不费力的！我们现在把法力全都耗尽，之后根本没有能量战斗，不是所有法师都能撑起长期抵抗舰载武器的大型法阵的！” 得了，还是先用透明囚笼撑着吧，总不能让后勤医疗队全体歇菜。 天启星战舰已经接连不断轰了几分钟了，我眼看着克拉克手里的透明囚笼越来越少，心里急得不行。 达克赛德打得一手好算盘，战舰上的舰载武器都是交替着发射的，一批发射完毕另一批发射，等这批发射完毕第一批也冷却好了。 明明侧翼已经被炸毁了一部分，不止没影响他们到来的速度，剩下的舰载武器还能达成不间断攻击，要是全盛时期我们还得再多承受一些火力。 神盾局那里一直在发出各种警报，突然且长期的舰载武器轰炸，让许多避难所的防护罩能量告急，全靠配备的能源反应堆在撑。 轰炸已经摧毁了防护罩外的绝大多数设施，如今想要调动其他能源攻击防护罩都变得困难。空天母舰能撑到现在，都靠他们跟空军基地离得不远，及时飞进了防护罩范围里。 这就是科技和武力的差距啊，着实让人不寒而栗。再这样下去我们将会彻底陷入劣势，即便我们清楚达克赛德不可能真的会一直轰炸下去，他还要反生命方程式，但也不能让他再这么继续了，避难所和我们都支撑不了太久。 蝙蝠侠看向闪电侠和我：“陈，准备再开一次传送门，让闪电侠给超人送些透明囚笼，让他再撑一会儿。超人，做好准备。”闪电侠和我立刻照做，给克拉克补充了一回透明囚笼，暂时解除银河护卫队的攻击。 他又转向卡拉：“卡拉，你也见过陈之前拿出来的能量炮，你能去上空对达克赛德主舰进行攻击吗？” 卡拉坚定地点头：“可以。它需要准备时间吗？” “需要，但不长，它自己配备的有能源，但一共只能发射两次。”我对卡拉伸出左手，卡拉也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我放出来的能量炮。 “用一发就足够，对准它的主武器口，留一发应急。除了维持防御的人外，所有能高速飞行的超英，开传送门去高空掩护卡拉。”蝙蝠侠立刻做出了判断，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 即便以现在超英跟天启星战舰的距离，除了我带来的重装能量炮外都攻击不到战舰，也要其他超英出现分散注意，隐藏卡拉和能量炮的存在。 “透明囚笼别忘了，每个人都拿上，给其他人也分点。”我打开了通往高空的传送门，他们快速拿上东西，绿灯侠率先飞了出去，钢骨和火星猎人紧随其后，卡拉扛着能量炮，在他们都飞出去之后才出去，把自己融入人群中。 他们在上空，我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他们朝着达克赛德的战舰冲了过去。部分舰载武器改变了攻击方向，开始朝着他们的位置攻击，这也减轻了我们的压力。 听着耳机里他们配合时的喊声，我只能跟世界意识祈祷他们成功。 终于，在漫天的舰载武器攻击中，我看到了方向相反颜色不同的一道能量光束，直冲达克赛德主舰的主武器口而去，速度非常快！ 主舰根本来不及移动，就被能量炮正中目标，直接突破防御系统还引爆了主武器发射口，在飞船上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来！ 这威力比我做的大个炸弹组都大，不愧是从主世界战舰上拆下来的能量炮！刚才还铺天盖地的攻击瞬间熄火，里面的武器控制部分估计毁得不轻。 我从发觉达克赛德要开火起憋着的那口气终于顺了下来，赶紧重新开了传送门让他们回来。 “有人受伤吗？受伤的来我这里治疗！”我可听到了好几声忍着的闷哼，刚开战就战损，得抓紧现在达克赛德还没下来的时间才行。 钢铁侠扶着绿灯侠和X战警的天使过来了，他俩都受了伤，绿灯侠被舰载武器能量擦到了腿，焦黑一大片；天使左边翅膀下缘毛都烧秃了，里面更是血肉模糊，亏他们能忍到现在。 从主世界带来的急救绷带我在给他们送营养液的时候就发出去了，他们都穿在身上，这会儿正在治疗他们身上的伤，要不他们也撑不到能量炮发射。 我赶紧拿出治疗仪给他们治疗，同时把X战警、法师和复仇者联盟的透明囚笼、纽扣炸弹塞给他们，让他们回去赶紧分了，刚回来的克拉克又被我派出去给银河护卫队送他们的份。 希尔特工也带来的最新消息，在主舰停火后，悬停在世界各地上空的其他天启星战舰也陆续停火，各个避难所终于能想办法去调动其他能源了。但没人觉得轻松，都在争分夺秒做能做的事情。 海王相当焦躁，神奇女侠也好不了多少，他们都有自己记挂的家人和族人情况不明。天启星战舰的轰炸可没放过海上，他们不会侥幸认为舰载武器穿不透海水和迷惑屏障。 但现在他们只能忍了，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放他们去看情况，达克赛德和他最得力的手下必定会留在主战场，失去两个强大战力不是我们能接受的。 火星猎人比大家都要回来得晚一些，他面色凝重地说：“达克赛德选择轰炸地表不是无的放矢，他应该是把自己的力量放进了舰载武器中，我看到了大地上露出了反生命方程式的纹路。” 反生命方程式刻画在地球地表上，但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原剧情中达克赛德第一次来地球时，就是用自己的斧子砸出了反生命方程式。 他的轰炸是一种测试，看反生命方程式到底刻在哪些地方。我们选定的战场正好就是其中一部分，还真是巧了。 没有伤员送到医疗点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会一直在正义大厅控制室，他跟我们转述了仅存的三个韦恩集团卫星拍到的情况：“目前能观测到地表出现反生命方程式纹路的地点共十四个。” 海域也遭到了轰炸，但情况未知，海底有没有反生命方程式目前存疑，不排除随地质变迁有含反生命方程式的板块浸入海中的可能。 第293章 最终战役36 蝙蝠侠沉声道：“有多少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让他拿到。比起确认具体位置，他更想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东西都带好，准备出舱吧。陈, 你的隐形胸针别忘了，达克赛德绝不希望战场上出现能给我们治疗的人, 尽量别让他注意到你的存在。” 我点点头, 第一时间开启了早就别在身上的隐形胸针。钢骨还过来往我身上拍了两下，给我贴上两个防御盾。 窗外主舰的方向, 密密麻麻的类魔和载着类魔的飞船正从主舰上倾泻而下，如同蝗灾一般涌过来。其他已经停火的地方恐怕也是如此，弗瑞正让神盾局立刻把消息传出去, 要各地拼尽全力阻挡类魔进入避难所。 “把飞机飞船都送回去, 留在战场上只是浪费。”蝙蝠侠和钢铁侠他们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现在无论是飞船还是飞机，能源基本都在刚才的轰炸中抵抗高温和攻击消耗得差不多了, 根本不足以支撑后续战斗，毁掉更心痛。 所有人都从载具上下来, 我直接在地面开了传送门，把飞船飞机送到了复仇者基地的地下停泊场, 托尼给那里也装了小型防护罩。 我启动了背带飞行器，最后叮嘱了一句：“诸位，保护好自己，你们每个人都很珍贵。只要有需要，请毫不犹豫地叫我。” 终于能联通到完整频道的弗瑞忍不住了，问了出来：“陈是谁？你们到底在跟谁说话？”可惜没人搭理他, 不过这点功夫，类魔大军已近在眼前。 不远处空军基地的防护罩打开, 空天母舰和各类战机、坦克被放出来，朝着类魔进攻的方向迎了上去。超英们也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解决飞在最前方的类魔。 战斗已经打响，主角却还未出现。虽然类魔的数量我们早有预料，亲眼所见时还是十分震撼。 他们并没有完全朝我们和军队扑过来，有几批后出来的类魔分兵离开了战场。莫哈维沙漠附近的几个大型城市也有避难所，达克赛德的目的很明显，他一个都不打算放过，集中目标对他而言也是好事，这次他要以最快的方式解决所有人。 我的后勤属性还没发挥作用，现在是开打的时候。多目标能量枪接连发射，类魔的密度还没上来，我周边很快就空了一片，赶紧换了个地方继续，别太显眼。 克拉克和卡拉是冲着飞船去的，一个飞船上至少几十个类魔，还装载远程武器。他俩所过之处亮起一连串飞船爆炸的火光，一点停顿都没有。 蝙蝠侠的飞机虽然送走了，但他把蝙蝠车开了下来，车头的机关枪就没停过火。夜翼就站在他车顶上，双拐对着跟过来的类魔狠狠甩过去。 现任罗宾杰森自己开了一辆摩托载着提姆，更准确地说是提姆载着他，他扛着两挺机关枪对着周围的类魔疯狂扫射。 海王和神奇女侠这回杀得比阿斯加德大战还猛，他们在用战斗发泄内心的焦躁。这是我见到神奇女侠用神力用得最频繁的一次，她跟不要命一样往前冲，每次挥剑都带走几个类魔。 海王的三叉戟已经沾满了类魔的“血液”，他高高跳起掷出三叉戟，串上了一串类魔，落地拔出后立刻回身继续。 他们两个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就这个打法，绝对要受伤。 绿灯侠和火星猎人的战斗方式最多样，我匆匆瞄过一眼，只看见绿灯侠用灯戒能量变出两张巨大的网，网住了一大群类魔，随后收紧绿网，把类魔搅碎在其中。 火星猎人用超级呼气呼出了一道飓风，席卷起周围的类魔，在前往下一个地方前还不忘用热视力补一刀。 闪电侠依旧在战场上闪现，以现在战场上类魔的密集程度，我担心他会成为最早受伤的那一批。意外的是这次他的动作似乎小心许多，可能是怕我给他送回医疗点去，让他父亲看到他受伤难过。 X战警所在的地方也形成了一个类魔真空带，没有类魔能靠近他们所处地一公里内。 类魔身上的金属都是万磁王的利器，他的手一挥，一群类魔就朝外围飞去，撞倒一片凑过来的类魔。 X教授没有再抬手做让别让知道他要使用能力的手势，他只是站在万磁王身边，眼神扫过周围。类魔没有自己的思维，是只听令于达克赛德的生物武器，但只要他们能听从命令，就必然有能接收命令的能力，X教授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能力篡改他们接收到的命令，让类魔们自相残杀。 凤凰女的方式更加暴力一些，凤凰之力显现，凤凰飞过只留一片灰烬。 镭射眼和他哥哥冲击波跟比赛一样往外输送能力，他们如今对能力的控制已经炉火纯青，杀伤力巨大，应该说现在不需要他们特意控制，尽情施放出去就可以。 绯红女巫的混沌魔法同样引人注目，她一直注意着她弟弟快银，混沌魔法跟随着快银的脚步一路弥漫而去，红色迷雾所过之处倒下一片片的类魔。 X战警那边聚集了太多强大的群攻型超英，好些能力还都是红色的，并且特意没有分散开，所在区域红成一片，充分显示出他们的危险性。 法师们虽然散开，但仍旧保持着两到三人的小队模式，便于对伤员进行救治。斯特兰奇和王跟其他法师不同，他们也是主要战力，基本不负责后勤工作。 我曾经见过的各种大招都放了出来，光一个镜像世界就足以困住许多类魔，突然打开又关闭的传送门更是收割类魔的利器。 他们都做了多年的法师，对传送门的操控比我熟练得多，踏进传送门的类魔都是腰斩，无一幸免。 黑豹和瓦坎达国王护卫队是在我们下飞船后，由洛基送过来的，之前他们一直在瓦坎达等待着传送。这个黑豹从身材就能看出他是我最熟悉的特查拉，而不是他父亲。 他们说要来帮忙可不是凑数的，各个都使出全力，把个人安危置于脑后。黑豹战衣有吸收攻击的功能，防御力也极强，但国王护卫队的女战士们可没有这么完备的防护，也没什么变异，在大批类魔的围攻下很快就出现了伤亡。 我连忙赶去救援，也让她们尽量跟法师配合，好让法师在她们受伤时及时送她们到医疗点救治。 经过之前差点被打穿防御系统的强压，银河护卫队每个人都带着一身火气，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特别是火箭这个暴脾气，站在格鲁特肩头大骂达克赛德，引来一大堆类魔也不肯住嘴，哐哐往外扔炸弹。 格鲁特小心地护着他，手臂伸长朝着周围甩去，跟着火箭一起对类魔怒吼。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单体战斗力比不上那些特殊能力攻击型很强的超英，就尽量不分开，配合着打，充分利用自己的所有武器装备。 星爵的激光枪弹夹都打空好几个，平时他们嘻嘻哈哈的，到了关键时刻也不含糊，尽最大努力输出着。 复仇者联盟的超英们分成了两种，钢铁侠、雷神、洛基这样的分散派，他们尽量分开，一人就能解决划归地盘上的类魔。 浩克出来得很爽快，在类魔堆里疯狂乱砸，一个地方打不爽了就跳出老远暴捶另一堆类魔。 蜘蛛侠直接把一边蛛丝粘在了战斗机底部，让战斗机带着自己在战场上快速移动，手里的蛛丝发射器就没停过，一团团蛛丝把好几个类魔包进一个蛛网里挣脱不出来，还绊倒更多飞过去的类魔。 鹰眼和黑寡妇、美国队长和詹姆斯尽量不分开，他们都是老搭档了，配合起来十分默契，在一起威力才更大。 手握现实宝石和空间宝石的洛基在战场上更是大发神威，他的幻术和现实宝石结合，制造出一个看不清内部的“领域”，周身几百米内已经成为了类魔的墓地，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反正进去的类魔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雷神的锤子这回还好好的，每一锤出去，闪烁着闪电光芒的锤子都要带走一群类魔的生机。锤子不在手上他也没干等，双手也能放出雷电，只有他近身别人的份，没有类魔能靠近他。 钢铁侠这次也不是一个人，佩珀跟他一起上了战场，但他们两个主打一个各打各的，身上的弹药不要钱一样往外放，掌心炮对着类魔的脸轰。 类魔的数量已经相当多了，多到我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有没有炸过主舰。 军队的军人也在竭尽全力杀敌，这么一会儿功夫，空中的战斗机就开始不断往下坠，很多我连救都来不及。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后退，拼着死也要带一个类魔走，相当有血性。 我是知道美国军队一贯名声的，但如今真的没有退路了，他们也会选择牺牲自己为避难所的家人拼一份生机。 所有人都在各显神通，类魔的尸体都把地面垫高起来。可打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没看到发动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这样不行，类魔的数量就是拖都能把人拖垮，更何况现在时时刻刻都不能休息，要全神贯注。擒贼先擒王，什么战争都是这个道理。 达克赛德在哪里，他难道这次打算就这样一直待在主战舰上不下来了吗？超英们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坐收渔翁之利，我们必须让他亲自出手，找到机会解决掉他！ 第294章 最终战役37 达克赛德主舰停驻的位置到地球地表的距离, 要比阿斯加德大战里萨诺斯主舰距离地表距离远得多，实质上它大半还停在太空里。 达克赛德这是之前吃过亏，这次也打着先让类魔出力的注意, 需要我们逼他下来啊。 克拉克已经在和卡拉讨论要去攻击主舰让达克赛德露面了，意外的是, 他们还没行动, 一艘特殊的飞船从主舰上飞了下来。这艘飞船比复仇女神战队的飞船还要显眼，充分说明了它的主人是谁。 我一边丢着纽扣炸弹一边注意着飞船的动静, 克拉克和卡拉已经把其他飞船消灭得差不多了，这么明显的目标出现，他们怎么可能不动手。 达克赛德也不傻, 飞船往地面飞的全过程里, 类魔都跟发疯一样用身躯护住飞船，一波又一波涌上去挡住克拉克和卡拉，不让他们接近飞船。 飞船落地, 舱门打开，里面走出的正是达克赛德和他的左右手慈祥奶奶、迪萨德。他们显得那么镇定自若, 眼里还带着不屑和恶意。 达克赛德的目光落在地表上，即便反生命方程式的印记已经重新隐去, 他还是用贪婪的眼神看着地表，仿佛能让那印记重新浮现刻进他眼里。 慈祥奶奶视线扫过一圈，看向了卡拉，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说了什么。战场嘈杂，我又隔得远, 根本听不见，但卡拉听得很清楚, 她当即就冲慈祥奶奶冲了过去。 我急得不行，连忙喊道：“你们小心！达克赛德他们手上有氪石！”这几天忙晕了头，居然忘了跟克拉克、卡拉说这件事！ 克拉克听后迅速追上卡拉，赶在她靠近慈祥奶奶前拦住了他。 好在他动作快，此时卡拉离慈祥奶奶已经不足三米，他们停下来时，慈祥奶奶已经朝着卡拉举起了她的权杖，顶上镶嵌的正是一大块氪石，还特意做出了锋利的尖刺。 他们迅速远离了慈祥奶奶，再晚一步卡拉就会受到氪石影响无法飞行，被氪石权杖刺进身体。我看着吓出了一身冷汗，见他们飞远了些才终于敢深呼吸。 达克赛德看着克拉克和卡拉，也笑了，拿出了他的斧子，上面赫然也镶嵌着氪石。迪萨德是法系，虽然没直接拿出什么，但他手里肯定不会缺少氪石。 这是明晃晃的针对，目的就是限制克拉克和卡拉。复仇女神战队没有达成目的，达克赛德就亲自上场，势必要解决阻碍他拿到反生命方程式的氪星人。 能飞的超英们看得最清楚，火星猎人语气凝重：“超人，卡拉，你们先不要靠近达克赛德他们了，这边先交给我们。” 卡拉脸上满是不甘和恨意，她在天启星受尽折磨，本以为终于能解决她的痛苦源泉，却在目标仅在眼前时被限制住动弹不得，怎么可能甘心。 我飞到卡拉身边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卡拉，别冲动，有机会的。慈祥奶奶要是够狠就应该把氪石放进身体里，放在权杖上实在是太小看我们了。一个权杖我们还打不掉吗？” 达克赛德的斧子我不敢说一定能处理掉，毕竟他有欧米伽射线，但慈祥奶奶的能力主要体现在她的洗脑和训练手段上，还有她的新神族体质，战斗她应该也很擅长，本身却没什么强力的攻击异能，我不信我们找不到机会解决她的权杖。 克拉克也对卡拉说：“达克赛德特意去找了氪石，足以说明他对我们的忌惮程度。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们的伙伴，他们会帮我们开好路。” 卡拉深吸了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点点头：“好，拜托你们了。” 她刚说完，我就汗毛耸立，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快走！”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克拉克和卡拉立刻反手拉着我闪开，两道红光从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射了过去，居然拐了个弯继续朝着我们袭来！ 克拉克当机立断：“我们分开！”我们立刻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而那两道红光居然选择了我的方向跟过来。 我被发现了！追着我不放的正是达克赛德从眼中射出的欧米伽射线，达克赛德的听力不错啊，居然听到了我的位置，这要是被击中我可就完蛋了。 克拉克在发现欧米伽射线是冲我来的时候就朝我这边飞来，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迪萨德在这时候动了，手中散发出细密的氪石针，用法术控制着朝克拉克而来！ 在这种情况下被射中肯定完蛋，克拉克只能躲，而欧米伽射线已经追到了我身后，他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轩！”克拉克焦急的声音传来，我却比他平静许多。我反身撑起了防御法阵，同时也不忘给自己套上透明囚笼。我不是只能被人保护的弱者，达克赛德若是想杀死我来让克拉克崩溃，他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防御法阵的力量不弱，成功挡住了欧米伽射线，连透明囚笼都没用上。我看向赶过来的克拉克：“别担心，他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即便达克赛德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我也没解除隐身，我不信达克赛德有精力一直关注我。战场太嘈杂，想要一直关注我的动静绝对不可能，他刚才不过是一直在关注克拉克和卡拉才会发现我的存在。 克拉克也知道为什么达克赛德会针对我：“轩，暂时不要靠近我和卡拉了。” 我摸摸他的脸：“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们也是。”我们再次分开，都远离了达克赛德三人。 达克赛德手上就是有不少氪石，也不可能多到类魔手上也有，克拉克和卡拉转头去对付类魔，达克赛德三人暂时就交给了不受牵制的其他超英。 神奇女侠和海王是最早往上冲的，他们对达克赛德的恨意一点不比卡拉少。 如果只有类魔，亚特兰蒂斯人和亚马逊人大概率能顶住，可舰载武器全球轰炸，情况怎样他们都不敢去想，只能祈祷轰炸没有落入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里。 神奇女侠挥剑朝达克赛德劈去，被达克赛德挡掉，海王紧随其后动手。我没能多看，因为达克赛德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朝着我的方位放欧米伽射线！ 还是飞得不够远，他还真盯上我了。我快速用防御法阵挡住，落到地面选择自己跑。他听过我飞行的声音，但还没听过我在地面行动的声音，我不信这样他也能直接找到我。 时刻都有类魔在落地，也时刻都有类魔起飞，我落地的声音混杂在其中，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射线没能再跟过来，转而开始对付其他超级英雄。 我很自觉的没有再凑过去，现在离得远了，达克赛德那一堆的情况我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各种能力的光效。而我也没有心思再去多看了，类魔太多，而且重点围攻超英，已经有人受重伤。 没有特殊能力阻止类魔近身的超英是最先受伤的，星爵浪得太狠，被类魔的激光武器在腿上开了个洞。贾维斯联通智脑给我显示了他的坐标，我连忙开传送门过去给他治疗。 卡魔拉留在他身边保护他，给他套了透明囚笼，因为不能后退闪躲维持得相当艰难。我过来撑了个防御法阵，把卡魔拉也拉进来让她休息一下，丢了个纽扣炸弹出去清清周围。 看着星爵的伤好起来，卡魔拉这才松了口气，她身上也有伤，不过里面穿着的急救绷带还应付得来。 我又塞了两个透明囚笼给他们：“小心点，不够再说。撑不住了直接叫我，我把你们送到医疗点歇一会儿。” 治疗仪只能治伤，又不能缓解疲劳，长期对付这么多敌人，有几个受得了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干掉达克赛德，没了他，听命于他的类魔自然没了控制者。 下一个呼叫我的是提姆，受伤的不是他，而是杰森。我刚赶过去，黑寡妇就急着叫我，鹰眼也伤到了手臂。 杰森伤更重，他成为了第一个被我送回正义大厅医疗点的人，提姆一个人开着摩托车被类魔包围肯定也不行，我直接把他一起送了回去，让他们都歇歇。 我又开始忙了起来，透明囚笼是需要超英自己反应过来开启的，而能贴身上的防护盾防护次数和触发范围也有限，打到现在已经有人的防护盾彻底失效了。 只要是伤重我来不及立刻治疗的，都被我送回了医疗点，等他们治好再回来。 战斗中心的情况我只能偶尔看一眼，打得相当激烈，克拉克和卡拉不能直接靠近，就专心清理达克赛德三人周围被召来阻碍其他超英的类魔，让他们必须正面对上超英。 被召唤过去的类魔密到直接把战场中心围成了黑色的球，外面的人基本什么都看不见，他们两人硬是和控场的洛基一起顶住了，不让达克赛德利用类魔分散攻击。 迪萨德作为纯法系，是第一个撑不住的，被强行跟达克赛德分开，由绿灯侠了结了他的生命。他能用氪石针远程攻击克拉克和卡拉，是超英们的重点围攻对象。 从隐形耳机里听到闪电侠高兴地说迪萨德的死讯时，我也相当振奋，下一个就该是慈祥奶奶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 进入中心战场的法师只有斯特兰奇一个人，其他法师都留在外面跟我一起兼职后勤，包括王。普通士兵的死伤要严重得多，很多人根本撑不到救治，死无全尸。 第295章 最终战役38 我以前也曾经在衍生世界里见过这么惨烈的战场, 但没有一次不难受。我能做的只有在没人叫我的时候给他们治疗，来不及治就把伤者传送到圣殿的医疗点去。 不停重复的动作，越堆越多的尸体, 电影对这些事的展现根本不到百分之一，战场上真正的残酷没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因为不能让尸体绊倒其他人, 我和法师们还需要看情况把尸体转移走。 唯一能算的上好一点的消息就是, 类魔的尸体要明显多于我方士兵，我们的全力救治并不是无用功。 类魔太多, 闪电侠就是再怎么小心，也难免受伤。我去找他时，他拉着我的胳膊拜托我别把他送回医疗点, 直接给他治好就行。闪电侠伤得不算特别重, 还算来得及，我答应下来，开始给他治疗。 没等治好呢, 战场中心的类魔包围圈突然被冲破。是达克赛德，他整个人都巨大化了, 比起电影中蚁人的巨大化只大不小，一把抓住正跳起对他挥拳的浩克, 右手的斧子也挥向浩克的头！ 这千钧一发之际，惊奇队长飞过去硬生生用能量轰开了达克赛德的斧子，同时一个传送门出现在抓着浩克的手附近，神奇女侠从传送门中跳出一剑砍在达克赛德手腕上。 达克赛德吃痛松手，浩克被达克赛德抓住时，没挣扎几下就被捏昏过去, 直直掉了下去，绿灯侠立刻变出了软垫接住它, 缓冲后由斯特兰奇开传送门把他送到了医疗点。 巨大化的达克赛德最恐怖的地方不在于他的体型和力量，而是他眼中跟着一起变粗的欧米伽射线！ 直径很粗的欧米伽射线随着达克赛德的控制在空中随意转折，他根本不在乎类魔，完全不进行闪避，只让欧米伽射线咬死目标的超英而去。 来不及闪躲的类魔、士兵包括大型武器装备全在射线中化为飞灰，让看到的人头皮一阵发麻。 眼看着一路毁灭的欧米伽射线越来越近，我顾不得闪电侠之前的请求，直接把他送回医疗点，然后全速躲避。 所有超英都是他的目标，有好几人险而又险得差点被追上，速度快来得及赶过去的连忙把人拽开，来不及拉开的只能指望洛基和法师们来得及把人送走或护住。 透明囚笼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没能被及时送走的人，在发现近在咫尺的危险时直接启动了透明囚笼护住自己，同时想方设法躲开。 在欧米伽射线面前，透明囚笼能撑的时间也不长，但好在能争取几秒的时间也足够其他人帮忙了。 有人忙着救人，就有人拼命阻止达克赛德。为了加快移动速度避免被欧米伽射线击中，野兽背起了X教授在战场上奔跑，万磁王则是用被炸开坦克的碎片做“飞毯”跟着他们移动。 达克赛德本身的防御力就很强，能伤到他的武器很少，本应是最强战力的超人和超女都因为跟着斧子一起变大的氪石无法靠近他，心灵感应能力者就成为了现阶段最重要的战力。 火星猎人、凤凰女和X教授同时发力，攻击达克赛德的意识，逼迫达克赛德停火。 因为大部分X战警的机动性不强，这几人里之前除了火星猎人外都不在战场中心，达克赛德还是第一次被几个心灵能力者同时攻击，没有足够的防备，一下中招！ 他眼中的欧米伽视线被迫中断，连巨大化都没能继续维持，瞬间倒了下去。神奇女侠抓住机会，在他彻底变小前跳到他脸上，高高举起长剑，朝着他的左眼刺下去！ 在火星猎人几人的牵制下，达克赛德没能及时闭上眼睛，被神奇女侠刺个正着，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神奇女侠并不恋战，利落地拔出长剑跳下来，看着达克赛德捂着眼睛倒下去，她脸上的愤怒终于平息了一些。 达克赛德深知自己现在情况危机，原本因为欧米伽射线散开的类魔立刻蜂拥回去，护在他身边。突然的变故让战场上一片混乱，达克赛德的意识还在跟X教授他们抗衡，没法很好地指挥类魔。 而受伤和容易受伤的超英们暂时都被送回了医疗点，还在陆续治疗回到战场。 我看向天上正奋力清除达克赛德周围类魔的克拉克和卡拉，用智脑搜寻起慈祥奶奶的踪迹。刚才达克赛德动静太大，很多人都没关注慈祥奶奶在哪儿。 我没用多久就找到了慈祥奶奶，她正躲在一堆类魔后面，已经因为刚才达克赛德的巨大化远离了战场中心。 可能是地球超英们的战力超乎她的预料，她不再像刚下来时一样傲慢，而是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给我方人员捅刀。 作为专门为达克赛德训练士兵的人，慈祥奶奶对类魔也有控制权，在绝大多数类魔都不怕死地冲上去保护达克赛德时，她身边还有一群类魔行动并不明显地护住她。 超英们都忙着痛打落水狗，抓紧机会攻击达克赛德，我盯上了慈祥奶奶，想要解决她，可能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怕被发现踪迹，我没有用传送门，直接飞到了慈祥奶奶附近，观察着她的位置。在她停下来攻击路过的快银时瞬间在空中开了一个传送门，就开在她脚底下。 慈祥奶奶对此毫无防备，直接掉了下去，但她反应够快，立刻横过权杖把自己卡在了传送门口，想要把自己拉起来。 我就悬停在掉下来的慈祥奶奶面前，冷笑了一下，要的就是她反应快。我手一挥，传送门瞬间关闭，伴随着她的尖叫，慈祥奶奶的权杖和拿着权杖的手一起被传送门切割留在了另一边。 没了支撑的慈祥奶奶一路下坠，她不愧是达克赛德的得力手下，这种时候反应也很快，马上召唤类魔来接住她。 但我特意盯着她可不为别的，在她召唤类魔前就在通讯里喊：“卡拉！慈祥奶奶手上的氪石没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我先去把带着氪石的权杖收了回来，放进铅盒里别继续留在战场上。 转头一看，慈祥奶奶已经被卡拉一脚踹了出去，克拉克紧随其后，给予慈祥奶奶重重一击。 海王呼叫我去治疗，达克赛德已经抵御住了心灵感应能力者们的攻击，他在跟达克赛德对打时被斧子伤到了。 我没再看慈祥奶奶的情况，没了氪石，同时面对两个愤怒且火力全开的氪星人，她的结局已经注定。 没等我在战场上跑多久，卡拉的声音就从耳机里传出来：“陈，谢谢。慈祥奶奶已死，就剩达克赛德了。” 所有超英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达克赛德身上，只要消灭他，被他控制的类魔就会群龙无主，失去命令者，成为彻底的空壳。 蝙蝠侠沉声说：“想办法处理掉达克赛德斧子上的氪石，我们需要超人和超女。” 钢骨的胳膊合在一起变成大炮朝达克赛德轰出去：“暂时先不要管类魔，集中火力应对达克赛德，速战速决。” 没了能帮他分担火力的左右手，达克赛德彻底成为超英们攻击的第一目标。能招呼的全都劈头盖脸对他招呼过去，直接把他的身影都挡没了。 达克赛德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类魔跟发疯一样围攻超英，尽量把他们分开，企图用人海战术逐个击破。 他把自己准备对付的超英单独留出来，让类魔把人逼到自己身边来再攻击，其他人就由还在无休止的从战舰上下来的类魔拦住，要损失多少类魔他根本不在乎，有得是。 在双方都十分疯狂的攻势下，地上的尸体已经多到法师来不及清理的程度，我也根本没时间在战场上给受伤的超英治疗，时时刻刻都有人喊我，我只能一视同仁统统送回医疗点。 就现在这个伤患数量，医疗点应该已经人满为患，快忙到撑不住了吧。原本还在战斗的斯特兰奇已经跟其他法师一样开始拼命传送救人了，一直盯着达克赛德的情况，跟他单打的超英一旦职场不住，斯特兰奇就马上送人远离。 逼人靠近的战斗模式维持了一阵，就是所有超英都想尽办法突破好像没有尽头的包围时，达克赛德突然毫无征兆地突然远离了原本的战场中心，举着斧子朝克拉克猛地跳起冲过去！ 克拉克及时听到声音反应过来挡住，可上面有氪石的斧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挡住的，他的能力被氪石限制，手被割得鲜血淋漓，斧刃都深入进了的肩膀，他很快便往下坠落。 克拉克！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在卡拉赶在克拉克落地前飞过去了克拉克，带他远离达克赛德。 但这回达克赛德似乎铁了心要针对克拉克，没有似乎迟疑也跟了过去，斧子甩过去的时候居然从头部和手柄交界处分开了，斧头连着一条长长的锁链，迅速追上了卡拉。 他们速度太快，我根本没法找准时机打开传送门，也不知道急救绷带的治疗情况，急得不行，跟着飞过去企图赶上救走他们，手里两把多目标能量枪对着达克赛德发射，只想阻止达克赛德。 其他超英也发现了情况，想要突破类魔的包围过来救人，却只被围得更紧。即便如此，还是有人突破了包围跑了出来，最先出来的就是两个极速者，类魔赶不上他们的速度，没能拦住他们，两人快速赶了上来，很快就超过了我。 第296章 最终战役39 为了躲避达克赛德带着氪石的斧子, 卡拉加快了速度，想让克拉克能远离氪石重新飞起来。 达克赛德的速度也不慢，他不会飞, 但在地上的速度很快，为了追人, 再次巨大化, 让卡拉和克拉克的高度优势消失，并且速度进一步加快。 我很快就赶不上了, 即便背带飞行器的速度已经到达最快也无济于事。类魔的包围并不能长久地困住超英们，陆续有人从包围圈中突破，但没人能跟上他们的速度, 除了闪电侠和快银。 卡拉开始的加速还是有效的, 克拉克已经能重新飞起来了，他们选择了分开行动。 达克赛德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超人, 之前眼睛的伤和被控制让他陷入了极度愤怒，但他的第一目标还是超人,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优势在哪里，就要一鼓作气把最强的两个战力处理掉。 克拉克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脱离战场没人帮他只会把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所以克拉克一直在战场边缘兜圈子，不远离战友们也尽量避免巨大化的达克赛德伤害普通士兵。 但达克赛德并不想继续下去，他除了镶嵌着氪石的斧子，还有一只没瞎的眼呢，欧米伽射线就算只有一道, 在如今被巨大氪石削弱的克拉克面前也够看了。 闪电侠和快银一直在达克赛德脚边阻挠他行动，脱离包围的火星猎人也一直在攻击达克赛德, 想要再用心灵冲击阻止他。 X战警的能力放大系统还是很有用的，但之前天启星舰队的狂轰乱炸也摧毁了X学院的一个卫星，没能让能力增幅达到最大。X教授和凤凰女也在尽全力支援火星猎人，但他们很难在达克赛德当前的速度瞎捕捉他的意识，只能尽力影响。 在达克赛德已经有防备的现在，即便达克赛德站着不动，想要像之前那样控制住他都不可能，更何况他一直在移动。但他们的努力并不是完全无效，达克赛德还是被影响了，带着锁链的斧子总是没办法准确地甩到他想要的地方去，克拉克得以不断从他面前逃脱。 我听到了克拉克愤怒的呼吸声，一直被追着打，他也忍到极限了。比起这点我更担心他的伤势，在被氪石影响的状况下，他的伤到底有没有好？我又不敢叫他让他分心，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时，达克赛德突然停了下来，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原本一直被达克赛德忽视的卡拉突然重重摔到了地上！ 好几秒她都没从地上起来，从达克赛德的动作来看，她应该是被斧子的侧面拍到了，正面遭受氪石撞击，让她受了重创。 得赶紧过去把她送走！现在她距离我和其他法师距离都太远，根本没办法把她直接从原地送到医疗点，我必须得过去才行。 但比我速度更快的是达克赛德的斧子，我才打开传送门，斧刃已经从空中劈下马上要落到卡拉身上！ 不！ 斧子没能劈到卡拉身上，有人先一步赶到硬生生扛住了斧子不让它落下去。是克拉克！ 他竭尽全力扛住斧子，脸都涨红了，任谁都能看出他支撑得多么艰难。氪石近在眼前，他却不肯退半步，因为下方是他仅剩的血脉亲人。 斧刃再次深入了他的肩膀，我看着他心都在颤，手却一刻不敢停地画传送门把卡拉送走。 达克赛德根本没管卡拉，而是狠命继续用力往下，现在克拉克根本没法从斧子下面离开，他要就此了结克拉克！ 火星猎人已经落下来帮他一起抬斧子，绿灯侠也赶到来帮忙，越来越多的超英在往这边赶，远程攻击的超英已经在全力阻碍达克赛德，至少要引走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射线。如果这个时候达克赛德用欧米伽射线给克拉克一击，他必死无疑。 类魔也更加躁动，给所有过来帮忙的超英巨大阻碍，不让他们靠近。克拉克的血在不断往外流，他的自愈功能已经被氪石限制到底，急救绷带也治不了不断被破坏的伤口，再这样下去就来不及了！ 超英们再次被缠住，神奇女侠、浩克等身体素质极强的人要么在之前达克赛德的单挑战法中受了重伤昏迷，还在医疗点；要么去帮克拉克一起扛斧子，或被类魔围住需要时间脱困。 此时能不被发现踪迹包围的只有我一个，没有时间了。达克赛德的注意力都在克拉克身上，刚才我用传送门过来他没管我，现在我用传送门走他也没管我。 我重回高空，用可变形武器和透明囚笼给自己的躯干特别是肩膀加了几层防御，把之前卡拉用完还给我的能量炮架在了肩上，开始启动，炮口正对达克赛德的前脸。 隐形胸针隐藏了炮口的光芒，蓄能完毕，很快射出！ 光束直射达克赛德的面门，这回轮到他来不及闪躲，击中了！ 我只来得及看到这里，巨大的冲击力瞬间传遍全身，意识空白了一瞬，随即剧烈的疼痛占据了思绪，我感觉自己的内脏都碎掉了一般，或许这并不是错觉。 用最后的意识把能量炮收进存储器，我看着攻击的地方，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地方，因为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好在击中了达克赛德，克拉克能得救了…… 之后我彻底失去了记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眼前的亮光唤醒的，太亮了根本不适合睡觉，很难受。我睁开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面前是一块弧形透明罩子，再外面是见光不见灯的天花板。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儿？我想起来看一看，但身体像是陷入了极度疲惫，根本不想动，好想再睡一会儿。 在我闭眼前，一个人影出现在我上方，用手指轻敲了两下罩子：“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强行睁开困顿的眼睛，看着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魏熙？” “嗯，看来还认得我是谁。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她没有打开透明罩，一边问一边按着罩子上的功能键查看数据。 我看着她动作，脑子仿佛锈住了一般，半晌都没想起来。 魏熙关闭页面，看着我：“行了，先睡一觉吧，外面没事里面也没事，就你有事，好好休息。”房间的灯光调暗，到适合睡眠的程度。 哦，没事啊，那我就睡了，好困。我下意识照做，没有思考任何事，闭上眼睛沉入黑暗。 再醒的时候，眼前昏暗的环境在我睁眼后慢慢亮起，我目光直直地看着眼前显示我数据的透明罩子和它背后的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想起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 我的身体终于有了力气，抬手推面前的罩子，机器应声打开。 我费劲地撑起身体，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医疗舱里，身上穿着之前穿的衣服，旁边还摆着几个医疗舱，看起来像是医疗室。 这个配置和周围的样子我也不陌生，主世界的医疗室就是这个样子，我现在是在主世界。 我明明应该在战场上，发出了那发能量炮，怎么回到主世界了？克拉克怎么样了，我记得能量炮击中了达克赛德，他有没有事，大战怎么样了，地球怎么样了，衍生世界还好吗？ 正混乱着，一个虚拟屏幕出现在我面前，魏熙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这回彻底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到魏熙，我脑子里才浮现出之前醒来的记忆，点了点头：“还行，我怎么回来了？” 魏熙叹了口气：“看来还没完全清醒。你忘了意识转换舱的自动撤离功能了？你把自己搞成致命伤，差点死在里面，得亏这个功能一直开着，不然你肯定救不回来。 急救绷带和那些防御给你吊了命，才让你能撑到我把你送进医疗舱。陈星轩，便携治疗仪之所以便携，肯定是牺牲了一些功能的。 你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就没有完整的地方，留在衍生世界里只靠便携治疗仪，在治好前你就死了。别在里面瞎浪，跟你说过那台能量炮后座力极强，你居然敢自己抗舰载能量炮，真是艺高人胆大。” 我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看来当时我的感觉没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用来架能量炮的左肩，现在终于有点后怕，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那么做。 可想起那时克拉克的脸，我不是没预料过会发生什么，还是选择了发射能量炮。我怎么可能看着他去死呢，希望他没看到我离开前的样子。 “魏熙，我睡了多久，衍生世界怎么样了？我突然从里面出来，根本不知道大战怎么样了，打赢了吗，克拉克呢？” “等我一下。”屏幕关掉，两分钟后，魏熙从门口走了进来，升起把椅子坐到我旁边。 “你已经回来一周了，仗早打完了。放心，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那一炮给了达克赛德重击，他很快就被解决了，超人也没事。都那样也没忘了把能量炮收回来，我可真没选错人。” 我居然昏迷了这么久！我扶着医疗舱边缘挪下来，站起来就想往外走，不行，我得回去，克拉克他们发现我消失一定会到处找我。 那一炮的效果那么明显，不是其他超英开炮，那只可能是我做的，要是还找不到人，克拉克很可能会以为我出事了，我得回去见他。 第297章 主世界30 “别去了, 超英衍生世界现在已经进不去了，进化开始了。三天前我就已经解开了所有超英衍生世界的小世界收集装置，它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彻底进化前没人能找到它。”魏熙叫住我。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见她又点了一次头, 深吸一口气捂住了脸。 偏偏是这种时候！一想到而克拉克发现我受伤又不见了会难受成什么样子，我就呼吸困难。曾经我在走进龙卷风时他悲痛的脸再次浮现在眼前, 明明再也不想让他经历那种分别的。 但我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我自己不争气，怎么不早点醒来。一周时间够做太多事了, 外面情况那么危急, 魏熙很辛苦地撑着，我放弃休息，不都是为了更早让世界进化吗, 怎么能因为等我耽误进度。就是魏熙有心等我，衍生世界本身也不会答应。 魏熙起来又升起了把椅子, 把我按到上面：“冷静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不用想那么多。” 没等我问她什么意思，医疗室的门又打开了，我抬头看去，是高奥，他从东方神话衍生世界里出来了。 高奥过来拍了下我的背：“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点点头, 不想说话。 高奥凑过来，招出把椅子挨着我坐, 揽住我的肩，递了个东西给我。我接过一看，是洛基给我的隐形胸针，怎么在高奥手上？ 看我疑惑的目光，高奥嘿嘿一笑：“就知道你是这个样子。魏熙都帮你想好啦，你出来后就把我叫出来了，让我拿着这个去超英衍生世界里跑了一趟，把你的消息告诉超英，再帮忙沟通一下世界进化的事。放心吧，我进去得及时，大战刚结束，超人知道你回来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他们两人：“谢谢，真的感谢。” 魏熙站起来笑了下：“再歇歇吧，你醒来得很及时。超英衍生世界突然消失闹出了很大动静，高层一直在全力追查。衍生世界进化完成还不知道要多久，没有任何记录，在此之前还要靠我们挺住。 高奥从超英衍生世界出来后已经又进过一次东方神话衍生世界，我没看他做了什么，但他居然也成功了，能碰到你们两个也是走运。 我把所有东方神话衍生世界也放出去了。虽然已经想尽办法隐藏踪迹，但同时有这两个衍生世界的个人只有我，特征太明显。 最多一天，高层就会排查到我们头上。做好准备吧，不用我们自己出去打，但得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他们一旦确定，我就会把所有衍生世界都放出去，那时会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我震惊地看着高奥，完全没想到他也成功了，这可是头一回啊，如果我们不想让世界进化，高奥绝对会被写进我们系的教科书里，还会被记入衍生世界相关历史。 高奥得意地朝我挑眉，我拍拍他的肩：“牛！” 魏熙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很快离开去忙，我和高奥也走出医疗室。我提出想去放小世界收集器的地方看看，高奥就和我一起慢慢走过去。 虽然对高奥怎么做到的很好奇，但我还有更想知道的事：“高奥，超英衍生世界那边是什么情况？” 高奥哼哼两声：“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满脑子都是你对象是吧。我过去的时候刚打完，类魔在达克赛德死后就集体歇菜了，超人跟发疯一样到处喊着你的名字找你。 我解除隐形喊他说知道你在哪儿的时候，他瞬间就冲过来了，看他那表情，我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怕是要当场发疯干掉我。” 高奥说得很轻松，我听着却一阵心酸。还是让他经历了那样的时刻，即便时间不长，我也难受。 “我刚跟他说我是你朋友高奥，他就直接把我拎到蝙蝠侠面前了，一群超英围着我，跟三堂会审似的，他可真行。为了让他们相信我没胡说，我投影出咱俩的毕业照当证明，还给魏熙打了视频电话。 魏熙直接去了医疗室让他们看躺在医疗舱里的你，超人终于冷静了点，就一点，一直盯着虚拟屏幕不肯动地方，还是蝙蝠侠强行把他拉走的。我跟他们协调世界进化的事情，大战之后也要修养两天嘛，我就留在那边等。 这两天他一直在我身边神出鬼没，每隔个十分钟都要来问我一次你怎么样，我说了你醒了魏熙会给我发消息，他就不问了，但一直跟着我，睡觉都不肯走，就在我门外守着等消息，吓人都。 你一直到约好的时间到了都没醒，他就不指望了，但我看他那副火山即将爆发的样儿，世界进化之后估计会发疯一样想办法来主世界找你。” 高奥说完，我又是好久没说话，也没再问克拉克的事。其中的细节不用高奥告诉我，我希望能由克拉克亲口跟我说。 从未有过如此想见他的时候，我好想出现在他面前，抱住他告诉他我没事。 我们已经走到了存放小世界的地方，平日里我最熟悉的两个小世界收集器顶端的门都敞开着，系统平台都黑着，没有小机器人去管。 我靠着栏杆看着原本装超英衍生世界的小世界收集器出神，高奥也不打扰我，任由我看，他也望着他一直在用的系统平台。 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转头问他：“世界进化是什么样，你当时在里面吗？” 高奥摇头：“世界进化并不是我们控制的，而是衍生世界的自主行为。定时间点，主要是为了在衍生世界要开始进化前让魏熙把关着衍生世界的小世界收集器打开，好让衍生世界能吸引它的同源衍生世界，并且能真正控制自己的力量。 再有的话，就是让世界支柱人物心甘情愿为世界进化贡献力量，超英们都聚在一起准备开始时在心里默念愿意贡献力量。我本来也很想看，但小世界收集器一打开我就被弹出了衍生世界，然后世界就离开了，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没看到也正常，衍生世界还把高奥弹出来已经够客气了，毕竟他是通过小世界收集器和意识转换舱这一个系统过去的，如果在世界离开时还留在里面，他就只能等到两个世界的通道打开才能回来了。 “那其他被放出来的衍生世界里还在执行任务的世界线改变者呢？”我可不认为每个衍生世界脾气都那么好，被折腾那么久，不直接把人整死都不错了。 高奥对魏熙办公室的方向竖起大拇指：“魏熙才是真的牛，她和她后面的团队在开启小世界收集器前，把所有世界线改变者的系统设置都改了，直接从外部控制他们自动登出，所以没人有事。” 真是魏熙的作风，厉害，有机会我也很想跟魏熙合作的团队人员见一面，都是胆子大的能人。 我们走出放小世界的房间，回了高奥住的房间。“那现在来说说吧你怎么成功的，也太快了，你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成功改变东方神话衍生世界世界线的人，无数威名赫赫的改变者都比不上你。还有，最重要的是，你告白成功没有？” 想见的人不在身边，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八卦一下我好奇很久的问题。之前一直在衍生世界来来回回，还不知道高奥那边成果如何。 高奥往沙发上一靠：“改变世界线成功啊，我也就是破罐子破摔试一试，其实很简单……” “先说后一个问题！”我固然好奇他是怎么成功的，但我毕竟也在别的顶级衍生世界成功了，真正让我好奇地抓心挠肝的当然是高奥的爱情，一直没能知道结果，怎么能不闹心呢？ 高奥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勾起来，最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成功了！天呐，我都没想到能成功，天知道我当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在那儿磕磕巴巴告白，他听完居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他给我学陆压的表情和语气：“我不知道你说的爱是什么，但我知道你对我不一样，我很欢喜。我希望今后也能如此。” 对于一个不知情爱的神仙来说，能这么说已经很是难得。 高奥也是这么想的：“能在世界进化前跟他在一起，我已经很高兴了。我现在是真理解你和魏熙，恋爱真上头啊，我真的归心似箭。我把主世界的事情都告诉他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尽力活到再见他的时候。” 是啊，无论如何都想再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相信不会就这么结束。 “那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彻底改变世界线？这速度也太快了，谁能想到啊。”我真不知道这件事会简单成这样。 高奥摆摆手：“害，说白了我这是作弊。要是还按原本的方式慢慢来，就以花国神话系统的长度，得到猴年马月去。既然都决定了要让衍生世界进化，那还遵守什么规则。 这个世界的任务我也做了很久了，认识不少人，陆压还成了我对象，直接用他的名义把这些人都召集起来，然后我出来把那些神话传说设定什么的给他们通通看一遍，再揭露一下主世界。其实跟你差不多，只是我之前没做过这种事。” 没错，执行这么多次任务我深有所感，想要打破世界线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告诉他们真相，不过高奥那边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还好。 “能成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神话世界这么做更有效，因为没人比这些修仙和成仙的更懂命，他们也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没骗人。这些杂糅的神话故事里实质上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大反派，所以消息可以传给所有神仙，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包括圣人。 只要不想走注定失败的老路，就都会自动自觉帮着我改，至少会维护这个世界。我决定这么做时也很虚，一点把握都没有，但好在赌对了，即便后面还有那么多事没发生，没经过，也不可能再发生了，世界线彻底崩溃。 原来这个世界的世界线就是所谓天道，天道一倒，他们就感觉到了不同。至于剩下的步骤，我是让陆压尝试去跟世界意识沟通的，他们修的道，就是世界意识的一种呈现方式，跟道沟通，就是跟世界意识沟通。 能不消亡世界意识为什么不愿意，很快就商量好了，那些神仙费尽心力修长生，提升力量，哪里会不愿意多活，不就贡献点力量，之后有的是时间补回来。”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快啊，神话世界是特殊，但特殊也有好处。曾经所有人都以为牢不可破的东西，实际上一碰就碎，那些神仙的三观恐怕都颠覆了。 “谁能想到曾经不可逾越的高山，原来这么容易被攻下。只是我们一开始就被限制了使用武器而已。” 不允许在衍生世界透露任何主世界的内容，这是所有世界线改变者第一堂专业课就在学的东西，是铁律，是死刑分界线。 高层以为这样就能蒙住所有人的眼，可笑，总有不怕死的。没人愿意永远当工具，我只想正常的按自己的想法生活。 “现在高山要倒了，我们可得撑住，我只想当先驱，不想当先烈。总得让我们过段好日子吧！”高奥往床上一躺，开始畅想未来。 我也很想跟他一起，但在此之前：“吃饭去不，我要饿死了。” 高奥起身大笑，拉着我往餐厅跑，我们点了不少吃的，大快朵颐。魏熙说最多一天就是最多一天，要打长期防卫战必须吃饱。 后悔没让克拉克给我做点吃的装盒了，谁能想到出来得这么突然，失策啊！魏熙这里餐厅的味道很好，但有些味道是无法替代的。 从餐厅出来，我们也没去打扰魏熙，直接回房间睡觉。虽然睡醒不算久，但或许是之前的能量全在恢复时耗光了，想睡完全睡得着，而且睡得还很好。 可惜没能睡到自然醒，整栋大厦都响起了警报。我迅速起来，虽然魏熙说不用自己上阵，我还是穿好了装备。 一开门，高奥和我几乎同时出来，而４５号已经在门口等我和高奥了。他迅速把我们带到了魏熙所在的位置，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这个房间，甚至这个楼层我都没来过。 进来我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整栋大厦的控制室。空中悬浮着大大小小的虚拟屏幕，虽然可以语音直接操控AI控制，但为了防止AI被敌人入侵，底下还是有功能齐全且复杂的手动控制台。 魏熙看到我们来了，指了下她两边的两个座位，我们很自觉地坐了过去。她面前的主屏幕上正显示着一个通讯申请，我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标注的小世界管理局字样。 魏熙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也别出现在画面里，调了几个参数，才接起了通讯，对面出现的人赫然是小世界管理局的局长。 我和高奥交换了个眼神，他可是小世界管理局总局长，不是每个星系的分局长，迄今为止我们都没真见过总局长，只有拿到世界线改变者执照的时候，管理局会放局长的虚拟录像给我们训话。 从醒来到现在我都没上过星际网，还不能直观的知道魏熙说的闹大是什么程度，现在我知道了。居然是他直接找魏熙通讯，可见高层对此有多重视，也说明他们已经查到了魏熙，甚至是确定就是她在“捣鬼”。 同时我也注意到，魏熙出现在屏幕上的场景并不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控制室，而是花房，她看起来正坐在花房里。看来这是准备先礼后兵了？ 我刚这么想，就看到魏熙没被摄像头记录的手，在下面发送信息，上面写着：“开始释放。” 好家伙，这是准备现在就开始搞事情啊，主动出手争取主权吗？我心里捏了把汗，但没对魏熙的行动提出任何疑问。 认识她也这么久了，她只做两件事，有完全把握的事，和完全没把握的事，但她只奔着成功做事。我们本来就在做完全没把握的事，别的不会，至少要会相信她，相信跟我们一样都有所爱会拼尽全力活着去再见的她。 管理局局长打量了一番魏熙，微笑着说：“下午好，魏女士。你是在休息吗，打扰你了，我有些事想询问你。” 魏熙浅笑：“局长，你最近就没有几天不来询问我的，我们都熟了，也不用这么客气，有话就直说吧，你今天又特意来电，是又有什么不解的事情了？这个通讯频率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才是局长，你才需要事事都来请示我。” 第298章 主世界31 好家伙, 这就是古话说的贴脸开大啊！ 管理局局长脸上的笑在听到魏熙的话时彻底绷不住了，垮了下来，抽搐了一下才勉强恢复：“魏女士, 既然不想跟我多说，就请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最近超英衍生世界和东方神话衍生世界被人放出去不知所踪的事, 你也知道吧。局里记载, 魏女士手里也有这两个衍生世界，应该也出了问题吧, 怎么局里一直没有接到你的通知呢？” 魏熙收起表面的平和，冷笑道：“哼，我需要发什么通知？全宇宙都知道这两个衍生世界出问题了, 我这里的还能幸免不成？就连人人关注的娱乐公司手上的这两种衍生世界你们都没找回来, 我难道还能指望你们先给我找吗？” 管理局局长脸上的笑没了，他也不装了：“哦，是这样吗, 我怎么感觉，以魏女士对此事的平淡态度, 不是早就知晓，就是此事本就由你策划呢？” 魏熙面无表情地讽刺他：“呵, 你这是已经认定了跑来兴师问罪啊。不分青红皂白也就算了，我怎么不知道小世界管理局如此无能？ 一个政府机构，只手遮天，跟衍生世界相关的一切都由你们说了算，我一个人，就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大的事情, 你们不仅不知道甚至还束手无策？你自己听听，好不好笑。” 管理局局长的脸色彻底臭了, 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阴冷，说出来的话却相当冠冕堂皇：“魏熙，你还能坐在花园里跟我说话，已经是管理局对你格外宽容了。 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就是你做了这些事。你如果识相，就尽快自首，交代你到底把那些衍生世界弄到哪里去了。这么多顶级衍生世界，你的涉案金额过于巨大，情节相当严重，尽早交代归还赃物，还能减轻些刑罚。” “哦，真是慷慨，对于管理局而言应该是很大的让步了吧。不过，局长，如果你们真的有确切证据，就轮不到你来找我谈话，而是直接由警局上门来抓我。说不定是你们局里有人犯事，想找个替罪羊，找到我头上来了吧。” 魏熙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丝毫慌神，仿佛一切当真与她无关。 我真想给她鼓掌，太在行了，真不愧是能跟高层拉扯这么久的人，魏熙总能超出我的预期。 不过我也没想到，原来高层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现在只是派管理局局长来诈魏熙，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魏熙到底想干什么。 但他们不用知道，也不需要证据，这件事关乎衍生世界最核心的秘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高层只会想办法堵住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的嘴。 能让他们产生怀疑，就是罪过。 管理局局长也没想到魏熙不仅不怂，甚至倒打一耙，开始发怒，但他并没失去理智，嘴里的话倒来倒去就一个意思：想从魏熙这里知道超英和东方神话衍生世界都去了哪里。 这才是魏熙能拖延时间的关键，那些人哪里舍得放开手里得到的利益，反正顶级衍生世界一时半会儿毁不掉，只要魏熙肯松口，还能再抓住关回去。 在他们眼里，魏熙应该也打得这个主意，想要独占这两种衍生世界的利益。魏熙现在只是放出了这两种顶级衍生世界，其他的还没动。 他们不知道魏熙的具体情况，也就不知道她的真正想法，不然根本不会有人来跟魏熙周旋，甚至都不会想要抓住魏熙，他们只会第一时间想尽办法让魏熙彻底消失。 眼看着管理局局长的耐心岌岌可危，我和高奥也为魏熙捏了把汗。所有人类控制星系里衍生世界何其多，即便魏熙的团队早有准备，想要短时间内全部释放也难。 魏熙已经平静地跟管理局局长唇枪舌战了二十多分钟，再拖下去很费劲，对方明显已经快忍到极限了。 “够了！魏熙，你既然这么想体验一下死刑，我也不拦着你，你做好准备……”管理局局长一拍桌子，狠话放到一半，那边就响起紧急警报。 同时响起警报的还有魏熙这边，她装模做样抬头看了看上方，好像在看智脑一样。 我和高奥对视一眼，这个时候还能出什么事，那边已经成功释放所有衍生世界了！ 管理局局长转头一看，直接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随后暴怒：“魏熙！你真是疯了！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拿到所有利益吗，你真是……” 魏熙一直平静的脸也拉下来，直接反问：“局长，请问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所有的衍生世界都被放走了？你们可是一直说所有小世界收集器都是中央联网的，由小世界管理局控制，不会出任何问题。 之前放跑我两个顶级衍生世界我还没找你们要说法，如今所有都没了，我这么大的损失你要怎么补偿！” 这个时候她也不忘演戏，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真相，看到魏熙的神情也会相信她。她这个级别的演技，简直出神入化，没能再继续当世界线改变者真是可惜了，有几个能比她强的。 管理局局长都被他问得愣了下，很快又反应过来，但还没等他反驳，魏熙就继续说：“真是够了！你今天浪费我这么久，就是要给我看这个吗？ 事到如今你还想给我泼脏水，这副样子演给谁看！恐怕做手脚的就是你吧，说我要利益，分明是你自己这么想，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最好尽快想办法把我的衍生世界找回来，否则不止是我，还有其他的衍生世界拥有者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没有再给管理局局长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通讯。确定通讯已经断掉，我和高奥不约而同地给魏熙鼓掌。 “太厉害了，魏熙女士，你总是能给我新的惊喜。”我真的佩服她，认识她到现在，我就没见过有什么她不会的事。也就是她的心思都用在了找回爱人和解放同胞身上，不然她拿这份心去竞选人类最高掌权者也未尝不可。 魏熙又恢复了平静，看了我和高奥一眼：“行了，这回真得做好准备，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反应过来。我先教你们这些怎么用。” 她指着控制台开始教我们如何手动控制这栋大厦的防御系统，主要就是攻击部分，其他由她来负责。 我们认真听着，当知道这栋大厦能变换形态时还没什么反应，但听她说到可以直接变成战舰离开原地甚至进行星间远航时我们是真的懵了，还能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高能了啊！ 怎么说呢，也不算意外，再怎么震撼的事情放到魏熙身上就正常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魏熙瞥我一眼：“不然我怎么敢跟高层正面对上，原地挨打只有死路一条。原先没说只是因为你们还有事情要忙，没必要那么早开始记这些。航行方向和形态变换都由我来控制，不用等到他们打上门，我们现在就走。” 她在大厦周围早早做了布置，安装了能模拟环境掩盖声音的装置，至于反探测已经是常规操作了，不用多说。 大厦已经开始改变形态，控制室开始匀速移动，我们面前的墙壁突然层层打开，出现了巨大的观测窗，能直接看到外面的城市。 我看着虚拟屏幕上同步显示的大厦改变构造情况，原本放置小世界收集器的大厅被彻底舍弃，还有一些用来掩人耳目的娱乐层也一样，留下的不多，娃娃收藏室倒是还在。 外墙上的透明窗大多覆上外甲，战舰的结构紧凑，体积不大，但功能齐全，物资也绝对不少，别说躲一阵，就是跑个十年八年应该都没问题。 “你准备了这么多武器，我还以为你准备正面刚了，都做好了壮烈牺牲的准备，结果你要直接开跑，早知道我离开前就不跟陆压说得像是要永别一样悲惨了。”高奥看着参数吐槽到。 我无语地看着他，之前是谁跟我说一定能再见的，合着在衍生世界里他就已经做好再也不见的准备，甚至都跟陆压告完别了啊。 魏熙还在不断下着命令，让战舰开启隐形状态，直接飞出去，见缝插针地说：“没白说，跑又不一定能跑得掉，要是不成功他至少有个心理准备。跑可能会失败，但留下一定会死，提前打好预防针总不会错的。” 高奥哀嚎一声：“姐姐，你不用这么提醒我吧，给我点希望呗。” 我忍不住了：“好了别嚎，做好最坏的准备，争取最好的结果。你还跟陆压告别了，我怀疑我在克拉克眼里可能已经濒死要救不回来了，他想尽办法赶着见我最后一面呢。” 还没升入太空呢，战舰AI，也就是原本的45号已经发回了原本大厦所在地的监控。大批战斗机器人从附近的传送站涌出，小型战斗飞船也已经聚集在周围，彻底包围“大厦”后开始进行轰炸。 在战舰彻底进入太空开始加速航行时，用于掩饰的模拟装置也被彻底损坏，露出只剩三分之一高度的大厦。 看着那一幕我笑出了声，虽然还是很紧张，但我的肾上腺素也起来了，接下来就看是我们跑得快，还是他们能力强了！ 不过我可不认为我们会输，只有这次我绝对不能输，我要见克拉克，我要回去，完好无损地回去！ 第299章 主世界32 现在星舰的远距离航行一般用于观光,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通过大大小小的传送站进行远距离移动。 军队调集也是人过去，军队战舰大都在前线放着，各个星系驻队保有少量战舰, 特意用传送通道把战舰移过去的情况少。 人类最开始学会的快速远距离传送方式虽然用得少，但并没有被完全抛弃, 那就是星际跃迁。 不过在固定传送通道盛行的如今, 很少有人会使用这种方式，因为这种方式的不固定性太大, 只能靠坐标来定位，跃迁中容易出现意外事件，并不能保证百分百到达固定地点, 主世界的很多飞船和星舰甚至都没有保留这个功能。 魏熙的星舰不止保留了跃迁功能, 还在星际中等世界和各个星际类型的衍生世界中吸取了经验，跃迁功能相当强悍。 原本的不确定性成为了我们最大的利器，因为不走固定通道, 没有确定目的地，想查到我们的踪迹可没那么容易,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被拦住之前开启跃迁跑出去。 地对星际武器已经开始搜寻我们的星舰，星系驻队的星舰也开出来了, 我们必须得先跑出去一段距离才行。 如今早有能识破隐形状态的设备，但魏熙手里的技术居然能扛过检测，我再一次意识到她到底为了这次计划提前准备了多少东西。 高层对于魏熙的重视也是肉眼可见的，检测不出来，干脆直接根据推测的路线进行攻击。这招确实好使，他们就是推测得再怎么不准, 多少还是能挨边的，我们就是不反击, 防御也会暴露位置。 魏熙直接下令：“攻击，别让他们继续靠近，只要能阻拦他们就行。”士兵是无辜的，他们根本不知道真相。 而且绝大部分人类士兵也是非自然诞生人，当然，能升进高层的，也大多是自然诞生人，现在也不是天天跟外族打仗的时候了，能靠着战功硬往上升的非自然诞生人越来越少。 我和高奥认识许久，早就有了默契，几句话就定下了攻击策略，一人拦住追兵一人前方开路，让魏熙能找准机会突出重围，进入跃迁状态。 高层反应再快也没我们快，毕竟没人能想到魏熙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大厦改造成了星舰，能飞到我们前面拦路的都是小型飞船，大型星舰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星舰想对付小型飞船还不容易吗，哪个军队的长官能下令让飞行员带着飞船跟地方玉石俱焚，那也太没人性了，攻击来了除了反击就是躲，撞是撞不起的。 我们硬生生在包围中开出了一条路，而此时跃迁功能也准备好了，魏熙三秒倒计时结束，我们就冲进了跃迁通道中。 因为开始就没啥钱，后期工作后有钱了大多攒着，我还真没出过几次原本的星系，一个星系就够逛了。从这次跃迁花费的时间来看，我们要去的地方相当远，而我和高奥从头到尾居然都没问过要去哪儿。 进入跃迁状态，在到地方前都没什么事要干了，魏熙看我们俩一眼：“我们要去亘古星系，我之前在那里设置了临时基地，团队里的一些人也藏在那里。” 我开始划重点：“一些？还有其他人在别的地方吗？” 魏熙点头：“当然。如果不是不能正常出现在人前，我是不会让他们去基地待着的。参与这件事的大多跟衍生世界相关行业有联系，去基地的都是现实身份有问题的。 比如发现了部分真相被举报被抓，要被处刑的，诸如此类。其他人都没暴露，分散在各个星系各个职业，更好隐藏，也不容易被一锅端。” 亘古星系名字好听，但它所处的地区相当偏僻，且存在时间很长，预估在一万年内就会走向毁灭，所以不在人类联邦的主要开发部分。连异族对这里也不感兴趣，人口稀少，一直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星系。 我原本以为魏熙会选一个比较混乱的星系，不容易引起注意，但现在一看，亘古星系反而更合适。毕竟我们现在都是逃犯了，很多人对逃犯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混乱的地方找，反而是这种清汤寡水一向没什么动静的星系不容易被发现。 活动的人少，也不容易被看到，亘古星系里很多星球都处于未开发或废弃状态，只有中心的几颗宜居星好些，是个被很多外星系的人遗忘的地方。 “我们能躲多久不被发现？”高奥靠在椅背上转椅子，一副放弃思考的样子。 “不知道。高层要是真调动起所有力量搜寻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但他们又不敢把真实情况暴露出去，也就是说得给我们安排别的罪名。 那搜寻力度可就远远达不到他们的预期了，就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想到亘古星系。”魏熙起身去后面的柜子边接了杯水喝，淡定的像是在度假，而不是在逃命。 看他俩这样子，我的肾上腺素都下来了些，也不是没打，就是想象中血拼的场景一个没有。不用打当然更好，我就不用担心在克拉克没来前先暴毙，能苟一天是一天。 高奥也过去接了水，还给我带了一杯：“姐姐，你还是跟我们说说接下来要干什么吧。我们总得有点准备，不然每次都这么临时通知，不一定能反应过来啊。” 我接过杯子点点头：“我们没有当逃犯的经验啊，提前培训下呗。” 魏熙给了我一个平淡的白眼，我只能用平淡来形容：“我也没有，这次行动前我才是所有人里伪装最好的那个。等到了基地，你们倒是可以跟其他人请教下相关经验。 高层大概率会按之前的说法给我的罪名定为私自放走衍生世界企图牟利，而你们两个，是会被打成同伙还是说成人质还不一定，打成同伙的可能性大些，这样如果你们知道具体情况他们就能有‘正当’理由处理你们。 我们要借着这个风声，在暗地里开始为衍生世界进化造势，最先要让民众怀疑的就是衍生世界里的生命真实性问题，至少要让相关说法流行开来。” 看来接下来就是打舆论战了，这股力量会一直在民众里积蓄，直到超英世界和东方神话世界完成升级，跟主世界的打通通道时彻底爆发，掀起狂风暴雨。 “也不止是衍生世界的情况，世界改变者的意识伤害也可以逐步透露出去，很多知名的改变者的人生轨迹是没法掩藏的，只要有人想找，就必然能发现蛛丝马迹，从中推测出什么。 介于选择世界线改变者职业的人中成分的特殊性，联想到全体非自然诞生人身上也不是什么难事。”魏熙用平静的语气说着要颠覆整个主世界的话。 她说得轻松，但我们都清楚，想要把消息传播出去并不容易。关于真相的内容肯定都是高层的重点监控内容，这些年发现真相的也就是亲自进入衍生世界的世界线改变者和跟他们相关的人，还有很多都被处理掉了。 他们只要发觉相关的任何消息都不会放过，严防死守绝不让消息走漏出去。我们真的能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吗？ 不过想到魏熙这些年硬是凭自己从各种犄角旮旯里找到信息拼凑出真相，我就没法质疑她。我和高奥做不到，不代表她做不到，她可是能从高层的严密封锁下还能组建出团队，运送武器实行计划直到现在逃跑都成功了的。 之后的步骤其实用到我们的地方不多，具体还要看魏熙和她团队的能力。接下来就是等待了，等待世界进化成功。 整个计划实施到现在，唯独一种可能性我们还从未探讨过，那就是世界进化失败。 后续的一切活路都建立在衍生世界进化成功上，可这么多年来成功案例也只有两个，还没人知道过程中的具体情况。 没人清楚那些现在没有诞生衍生世界的原著，在人类未曾发现衍生世界时是否已经诞生过衍生世界了，他们会不会是进化失败的那些呢？ 进化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而且因为它的状态没有固定，是无法捕捉，甚至无法探测到的，这是世界进化的保护机制。不知时间不知地点，除了等待别无选择。 自执行这个任务开始，我还从未有过如此被动的时候。这或许就是克拉克曾经的心情，日复一日地等待我回来，没有预兆，没有确定性，不知道哪一次离别可能是永别。 这才多久，我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克拉克可是经历了太多这样的日子。跃迁预计还要几小时，我只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过这个状态下是没有任何通讯和网络的，即便脱离了跃迁状态，我们也不能连接星际网，一连就要出事。 魏熙给我们准备了新的智脑，原本的暂时封存。 平时人们身上带着的智脑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戴在手腕上，跟手表一样，与过去的手机一样经常更新换代；另一部分植入眼睛里，不坏基本不换，可以理解为手腕智脑的延伸配件，用意识连接手腕智脑后，就能同步新的软件，且使用更加方便。 曾经的智脑套上隔绝信号的盒子丢进存储器，新的智脑一戴，我就拥有了另一个身份，叫孙惑。 “我们出来前，还没听到新释放的衍生世界被抓到的消息吧。那些衍生世界都去了哪里，会不会再被找到捕捉关回去？以最近对衍生世界的破坏程度，能达到进化标准的几乎没有吧。”我有些担心。 第300章 主世界33 “其他衍生世界也有自己的世界意识, 被关了这么久，它们绝对不会回到原本诞生的地方去，肯定会想方设法藏起来。高层想找它们没那么容易, 曾经他们能一抓一个准，是仗着新生衍生世界还处于懵懂状态没有防备, 且都在固定的地区出现, 在那片地区设置了专门的探测系统。 经历了那么多次重启，世界意识哪里还那么天真, 躲不过还能跑。能探测衍生世界的设备也不小，数量更是固定，想搬到各个地方去可不容易。”魏熙时不时看一眼参数确定跃迁状态, 对其他衍生世界很有信心。 居然这么灵活, 我对衍生世界意识的主观能动性有了新的认知。 亘古星系够远，几个小时后，我们终于从跃迁通道中出来。我调出星际地图来看,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在亘古星系内部，但不在中心区, 而是一个中间偏外的地方。 不远处就有一颗星球，从背对恒星那面的黑暗程度来看, 这里基本没人。 高奥好奇地打量着这颗星球：“这是基地所在的地方？” 魏熙点头：“对，这里原本是一颗资源星球，主产能量矿，但本身的资源并不丰富，环境也不好，在资源枯竭后很快就被废弃了。亘古星系的资源财富都少, 根本没有余力去监控这些无人的星球，更何况是中层之外的, 这里是被遗忘的地方。” 她指挥着45号靠近星球，很快地表的状态就呈现在我们面前。 它也有大气层，且跟我们居住的星球成分状态相似，大气也没有对人类有害的成分，可以直接出舱。地表大都是戈壁和沙漠，绿色植物很少，在地表基本看不到水资源的存在。 “我们喝水洗澡不会还要从外面运吧，还是一直使用循环水资源？”高奥皱着眉，虽然水资源循环利用很正常，但在无水环境下，循环必定会产生损耗，人体是需要吸收水分的，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魏熙让45号自主降落，调出了一个星球剖面模型给我们看：“这颗星球非常奇特，它最中心是地核，地核外包裹着岩浆，而岩浆外包裹着厚厚的岩石层，这层岩石层和地壳中间夹了非常深的一层水。 没人知道它是怎么保持住这种结构的，这层占了星球近三分之一体积的液体层里是否有生物也不得而知。这个星球的水就来自地壳之下的液体层，目前能提取到的液体都是水，而且是纯净水，不需要过滤都可以直接喝，凭我们这些人就是用到星系毁灭也用不完，放心吧。” 居然还有这样的星球，我看着地面的目光瞬间不一样了。 太特殊了，我们不是研究星球的，但分专业前的基础教育里也会讲解各个星系的特殊星球。在此之前居然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星球，它没上基础教育教科书，实在是不应该。 魏熙看出了我的疑惑：“它是很特殊，但它对于高层而言没有价值。在一个万年内就要毁灭的星系里，能源矿已经全部被开采完，地表没有任何奇观能用作观赏开发旅游，唯一还能算得上资源的就是地壳下的纯净水。 可如今人类有完善的水循环技术，且选择的宜居星球无一不有丰富的水资源，完全不缺水，没必要专门从这里抽水送走。这里连原本的临时传送点都被拆走了，除了飞船星舰外没有渠道能直达这里。 没有价值，对高层而言就是没有特色，不需要特殊介绍。他们开设星球相关的课程，是让孩子们意识到有那些星球是特殊的，现在还在向外探险的人，也只会重点关注宜居星球和其他有价值的星球，因为他们只需要这样的星球。 如今对于星球内部的探索越来越少，在进行完大致研究后，他们就很少再去碰没有资源的部分。有无数能从地表就获得他们想要资源的星球，何必再费尽心力往深处去探。” 人类都进入星际时代了，还是没能摆脱一切向功能性看的教育。没有价值是不被需要的，连被记住的价值都没有。 非自然诞生人像工具一样被批量生产出来，天生就跟自然诞生人有隐形的阶级隔阂。从地球时代开始，到如今星际时代都过去几千年了，还是没有任何进步。 原本的种族歧视消失，他们会自己创造新的“种族”来歧视。一定要有人当人上人，人类的本性就是斗争。 我们向背对恒星的那一面降落，接近地面时，原本空旷的戈壁上突然有了动静。星舰下方的土地裂开缝隙，朝两边开始移动，原来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星舰停泊场。 太隐蔽了，我们在上面不止没有探测到这里有空间，也完全看不出还有舱门的存在。 星舰顶端进入停泊场舱门后，上方的舱门开始缓慢关闭，星舰也慢慢停到地面。在舱门彻底关闭时，停泊场的灯光全部亮起，我们终于得以看清这个空间。 这个停泊场的大小是真的只能停一艘星舰，而且是指定的魏熙这一艘。星舰停下后距离四周墙壁距离也就十米，正好够维修，真够紧凑的。 魏熙关闭了主控制系统，招呼我们出去。我和高奥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观察这里，一个定做的星舰停泊场，看起来却不怎么新。从星舰出去后离墙近了更明显些，有些材料明显有再加工和拆卸痕迹，看来这里是用旧材料搭出来的。 我们还没走到出口，就有人打开了通道门。那是个身材丰满的女性，面容清秀柔和，是明显的花国长相，十分有亲和力，却有一头热烈的红长发，配合上有明显眉峰的眉毛，添了几分攻击型，给人第一感觉就想叫姐。 我怎么看着她有点眼熟呢？一定在哪里见过。 她看到魏熙就笑起来，快步过来拥抱了她：“好久不见，小熙，你可算来了。” 魏熙也微笑着轻拍她的背：“好久不见，梦姐。”梦姐轻松地把魏熙抱起来转了一圈才松开她，相当热情。 她看向我们：“你们好，我是严烟梦，陈星轩和高奥，久闻大名了。” 严烟梦！我和高奥震惊地对视一眼，赶紧跟她打招呼。知道为什么眼熟了，我们看见过她的照片，不过她照片上的头发是黑色的，所以没能第一眼认出来。 这位可是上了教科书的人物，在专业老师给我们上警示案例课的时候，因为她出声年代近且犯事不小，可是排在前几的人物。 严烟梦，在我们出生前几十年曾经是非常有名的顶级世界线破坏者，主要接的任务都是面向大众开放的衍生世界，通关过超英衍生世界的就有她一个，应该说除了东方神话衍生世界外，其他顶级衍生世界她都曾完成过任务。 当年她名声正盛，以温柔亲和的形象出现在人前，润物细无声，非常擅长博取世界支柱人物的信任，并且她完成任务的方向跟高奥的悲剧美学理论基本一致，手段比较柔和达成的结局却让人痛心。 严烟梦也是非自然诞生人，但因为她对感情的理解深，且表现出的情感丰富，经常有人错把她当成自然诞生人。 当时跟她一个类型且能力跟她相当的世界线改变者根本不存在，她在世界线改变者中可是独一份，事业如日中天。 可突然有一次，她在接一个私人任务时不知为何放弃了破坏者任务，干起修复师的活来，给了绝大多数世界支柱人物一个美好结局，还进入雇主的小世界收集器统一控制室，企图释放雇主的所有衍生世界。 当时被发现时她只差最后几步就成功了，再晚发现五分钟，雇主的十几个衍生世界就会全部被释放出去，损失相当巨大。 她发现来不及后当场逃跑，居然还真从层层包围中逃脱了，顺走雇主一艘飞船，之后销声匿迹。 这件事当时轰动全网，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之前可没有任何预兆，认识她的人都认为她很正常。 那个雇主选择的是录像剪辑的方式，没有直播，因为她的名声很大，对她相当信任，允许她把所有视频拷走再剪辑，不用在系统平台里留备份。 后期调查发现，她不止在这位雇主这里要求拷走视频不留备份，且不能直播，其他私人任务也是这个条件，只是之前从没有出过问题，她的任务都完成得很完美，所以一直没人反对。 并且严烟梦在去释放衍生世界前把所有系统里的录像全部删除了，也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老师看着严烟梦的照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于她突然“发疯”表示不可理喻。 她在之后就一直在通缉令上，但是没人找到她，后来她的事迹基本都不在外界流传了，只有世界线改变系还记录着用来警告后来者。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在魏熙说基地里的人大多身份都有问题时，我就做了心理准备，没想到上来就是这么重量级的人物。 “不用紧张，你们跟小熙一样叫我梦姐吧。这里都是些跟我一样的人，没什么稀奇的。你们两人才稀奇，能做到让世界进化的程度，还是头一个呢。快进来吧，你们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太晚，你们过来也辛苦了，其他人明天再给你们介绍，先休息吧。”梦姐在前方带路，向通道里走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0-310 第301章 主世界34 走到通道尽头我才终于从看到严烟梦的震撼中脱出, 这里的其他人也跟她一样，到底还有多少被通缉的大佬在啊，明天我肯定还要再被震惊一次。 梦姐的稀奇实在是不敢当, 我很清楚我能达成世界进化的条件，主要原因还是一直在背后帮忙的魏熙的支持, 她给我提供了足够多的条件, 而我没有不能透露主世界的限制。 通道中途有些岔路，梦姐没带我们去, 我和高奥也没问，魏熙跟我们说明天再带我们参观。 这个基地并不小，算是个中型基地, 整个基地都有年头了, 而且基地另一端跟刚才的星舰停泊场不一样，没什么拆解的痕迹，看着像原本就有的设施。 魏熙见我们一直在四处打量吗, 简单说了几句：“这边的生活区是原本采矿时期留下来的，没有拆走。当年把基地建在地下主要是因为这里夜间很冷, 在零下六十度以下，而且很多采矿机半夜是不停的, 地下能隔绝一些声音。 我们对这里进行了部分改建，改出了实验室和控制室，能用的基础设施就没动，不然动静太大。” 梦姐接上她的话：“所以这边的设施会老旧一些，很多用品都是你们还没出生前留下的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习惯, 不习惯的话回星舰上住也可以。” 高奥摇摇头：“梦姐，我们都是世界线改变者, 地球时代的东西都用过不少，不过是主世界往前推个几百年，完全没问题。” 梦姐笑笑：“那就好。到了，我们把你们两人的房间安排在隔壁，想要哪间自己选吧，我和小熙还有话要聊，先走了。” 她走之前看到我好像有话要说，停了下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是跟我有关吗？” 我点点头：“我没能马上认出来梦姐，主要是因为你的发色和眉毛，跟我们看过的资料很不一样。” 梦姐用手指梳了下她顺滑的头发：“这才是我真实的发色和眉毛，你们看过的黑发和细弯眉都是我染过修过的。曾经为了从众多改变者中脱颖而出，符合我的改变世界线方法，我重点强调了我的柔和，演得像而已。如今不再做了，当然不用继续伪装。” 我又被震撼了，这就是顶级世界线改变者的演技，曾经多少年，从她正式开始做破坏者，所有人都认为她就是那个样子，从没人怀疑过。 梦姐拉着魏熙走了，她们应该是闺蜜，很久没见有的是话要说。 我和高奥面面相觑，高奥拍拍我的肩：“我真的……算了，认识魏熙都这么久了，我不应该惊讶，应该觉得正常才对。进去睡觉吧，明天好好看看这地方。” 我默默点头，随便进了间房，关上门坐在床上。 这是一个套间，有独立卫浴，有床和一个单人沙发，角落里还有书桌，且家具是固定不可变的，应该是当初为了省钱没装早已是标配的空间变化系统。 设施很齐全，该有的都有，而且很干净，一点怪味都没有，跟我在魏熙大厦里住的房间相似，已经很不错了。 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房间，说不定再住能有空间变化系统的房间会不习惯呢。星舰上的几个小时，我原本的热血全都平静下来了，留下的只有疲惫。 去卫生间快速洗漱后，我躺在床上，打开智脑想看看能不能连接上网，发现魏熙给我发了消息。 她把这里的网络情况和连接方式告诉了我，并特意说了不用担心被发现，我们的地址是隐藏的，星际网发现不了，它甚至无法通过智脑记录我们是否进出，也就是说基地网络连接的所有人都是“幽灵”，在星际网上实际不存在。 方法不算复杂，主要是看智脑有没有被基地认可过，魏熙给的智脑当然认可过，我顺利打开了网页。 几个小时过去，我们几个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正如魏熙推测的那样，高层给我们的罪名是共犯，把她塑造成了极度贪心企图独霸所有衍生世界的疯子。 悬赏金额相当高，已经达到了最顶级，直接排在通缉严重程度第五位，说她造成了极其巨大的损失。 能排第三位估计已经是高层克制过的结果了，要不是怕真正目的露馅，他们恨不得把魏熙的照片排在第一位，且疯狂在所有户外虚拟屏幕和所有人的智脑上循环播放。 相比之下，我和高奥显得不怎么重要，但排位直接进入高危通缉犯，可没几个犯罪人员能第一次上通缉就到这个级别的，能做到的基本都是穷凶极恶。 我看着通缉单都忍不住笑，他们可真是急了，急死了。 关掉通缉界面，我转而去社交广场看舆论情况。 原本两类顶级衍生世界失踪的事还在不断发酵，不仅一个都没招回来，其他衍生世界还全部都被释放了，整个星际网都在讨论这件事，其他什么八卦新闻跟它一比都是低级。 很多人哀嚎着自己的乐趣没有了，在衍生世界找回来前都没法再看新直播，以前的视频都不新鲜了，他们要看破坏者大混战。我看了几秒，快速把这些言论都翻过去。 等他们知道自己看到的是无数生命真实的悲剧时，还能说出这种话吗？别人痛苦的一生只是他们的乐子，他们只想看还能怎么更惨。 还有人在质疑政府的办事能力，怎么效率这么慢，到现在居然一个衍生世界都没找回来，这都好几天了，还能不能干。 明明寿命有一千年，才几天就着急了，无论寿命延长多少，很多人都过成那副着急样。我也没资格说他们，从知道部分真相开始，我对时间的认知就不再是以前的方式，他们急，我比他们还急。 魏熙和我、高奥也彻底出名了，被所有人类星系的观众大骂特骂，彻底钉在耻辱柱上，还有人用AI造我们用各种方式惨死的视频，一群人在下面叫好。 曾经的我看到肯定会难受，不过现在我都是瞥一眼就过去了，情绪太激烈，看着不像非自然诞生人。 也有人开了理智讨论的帖子，开始探究魏熙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翻下去，猜什么的都有，正经的不正经的，不过在有些猜测里，我看出了暗示真相的影子，看来魏熙的团队已经开始行动力。 公共社交广场看得我头晕脑涨，说什么的都有，我很快就放弃了这边，转去找世界线改变者的专属论坛。 等要打开我才想起来这不是我原本的智脑，我原本的智脑现在应该也没有权限了，小世界管理局已经撤销了我和高奥的世界线改变着证书。 但意识已经先一步控制智脑打开了论坛，居然能进。我在论坛里逛了一圈，才发现魏熙给的这个智脑不仅能进修复师的部分，还能进破坏者的部分，可真是万能。 原本沉寂已久的修复师部分在出事后重新活跃起来，话题大概分为几类：探究原因，表达震惊和焦急，对未来职业的愈发悲观。 很多人都在哀叹，本来就被挤压到几乎没有生存空间，如今赚钱的地方都没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 如果找不回来就只能等新的衍生世界出现，行业重新有足够的衍生世界又是几年，到时候恐怕都活不下去了，早点想办法转行吧。 破坏者论坛则暴躁许多，现在很多破坏者正在接到众多工作占据整个行业岗位上头的时期，衍生世界一释放，他们的工作全没了，怎么可能高兴。 原本无处发泄的愤怒让他们开始深挖我们三人的过往，企图用通缉赏金弥补他们的损失。 通缉令对魏熙的介绍不多，主要说明她的外貌和罪名，并强调她的危险性。而世界线改变者论坛就不一样了，总有人认识魏熙和我们，这才多久，魏熙和我们从出生起所有的经历都被扒出来了。 当然，魏熙隐藏的部分他们全都没找到，但能看出她的能力很强，且凭借自己的努力强到能买得起那么多衍生世界，在曾经做过改变者的人里实在是凤毛麟角。 我和高奥的经历没有任何特殊性，他们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最后下了结论，我们只是为利益屈服的，为钱当了魏熙的小弟。 曾经我也不是没幻想过出名后家喻户晓的场景，现在真出名了，全人类联邦都知道了，却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出名的。我 关掉论坛，心如止水，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把刚才看到的那些话清出脑子。 就看衍生世界的问题在星际网上的热度，高层想压下去是不可能了，AI也有运算极限，更何况能用在官方清理星际网的AI必须是完全可信赖的，总共没几个，不可能面面俱到，从舆论入手大有可为啊。 明天去问问能不能帮上忙吧，我不想闲着，一闲下来，我就满脑子都是正在进化的超英世界。进化到底要多久呢，我要多久才能再见到克拉克。 魏熙提过这里有实验室，应该就是用于做打通中等世界通道用的。这里肯定有不少能人，很可能已经破解了打通通道的方法，但只要衍生世界一天不进化成功，找到世界和打通通道一个都别想。 我又清了几遍脑子里的思绪，强迫自己睡觉。再见到克拉克之前，我可不能把自己搞垮了，不然还谈何未来。 心不静，想清空思绪哪有那么容易。我一直在想克拉克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突然记起来我应该找高奥要录像，他说不定有大战之后克拉克情况的录像。 一想到这里，我是彻底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忍不住给高奥发了信息。他的假名是吕楼，跟我的名字一样，充满着随便组合的气息，实质上非自然诞生人的名字都是这个样儿。 高奥也没睡，直接给我发了段视频过来，附带一句：“差点忘了，好在你提醒我，这是他给你的，他不让别人看，我就没看过，你自己看吧。” 我点开一看，克拉克出现在虚拟屏幕上，这是他给我录的视频。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愣住了，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明明样子还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却大变样。 “轩，你还好吗，伤都好了吗？”克拉克看着镜头，说完这句话后长久地沉默了，完全没有他平时的状态。 他穿着休闲装，胡子处理得干干净净，连头发看起来都打理过，没有戴眼镜，肯定是为了录这个视频特意打扮过。明明捯饬得很帅气，他身上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痛苦。 我心疼地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颊位置，手却穿过了屏幕，只能收回来。 好久后他才继续对着摄像头说话，眼中都是执念：“轩，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一定要等我。其他话，我会留到跟你见面时亲口跟你说。我爱你，轩。” 视频到此结束，全长不过三分钟，但我看出了太多东西。他的状态很差，而且根本不相信我没事了，在他心里我还是魏熙在视频通话时给他看的那个躺在医疗舱里的样子，性命垂危。 我又一次的不辞而别给他造成了比上次更深的阴影，毕竟上次我还是个娃娃的样子，这次用的可是自己真正的身体，还是为了救他，他一直在自责。 已经好几天了，我不知道他继续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其他好友能不能劝动他。他留给我的话让我听出了危险的意味，不是对我危险，而是对他自己。 里面全都是痛苦和焦急，他要忍不住等不了了。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如果他在世界进化尚未完成的时候就开始尝试打开通道，对超英世界和他自己都很危险，拜托，千万不要。 整个晚上，我都在翻来覆去地看这段视频，好像这样就能分担他的痛苦，即便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但看着这样的克拉克，我真的没法安然入睡。 魏熙打来通讯让我们醒醒出去吃饭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一晚上。我起身去洗了把脸，走出房门等高奥出来。 没两分钟，不远处有扇门打开来，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我看过去，准备打声招呼，却在看清他的脸时愣住了。 基因筛选到现在，人类基本没有丑的，大多数都挺好看，但像他这么好看的可太少了。用古话说，他就是造物主的奇迹，实话实说，他比克拉克还要美，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居然让我一直乱糟糟的脑子空白了。 愣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打量了我一下。 我对他点点头：“你好，我是陈星轩，昨晚才来的。” “安德森·何。我先去吃早饭了。”他也点了下头，说完就直接走了。 蛮有个性的人，也不是不好相处，只是感觉他有点不会跟人相处。我之前居然从未听说过他，也没见过他的影像。 这样的脸，在星际时代是绝对藏不住的，特别是在跟衍生世界相关的行业里。能到现在才看见他，我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他消失在拐角的时候，高奥才出来，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那是谁？”高奥和我并肩往餐厅走去，餐厅位置昨天梦姐特意跟我们说了下。 “安德森·何，男生，迄今为止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真是奇了，逃命还能有这种事。”我忍不住感叹了下，何是真的好看，我对他没啥想法，但养眼谁不乐意啊。 “嘿呦，”高奥揶揄我，“你难道不应该认为克拉克最好看吗，怎么现在说别人比他好看，真有那么好看？” 我跟他对视点头：“再怎么爱克拉克，这事我也没法说假话，有些人的脸是有极端冲击力的。他也去餐厅，你见了就知道了，看到他脸时我大脑都空白了。” 这下高奥更好奇了，我们本身就身处娱乐行业，见过的帅哥美女如过江之鲤，太多了，能得到我这种评价可不容易。 到了餐厅时，不大的餐厅里坐满了三分之二，看到我们来，很多人都抬起头看过来，有人对我们点头，有人笑笑。何背对着我们坐在里面，自己一个人一桌，看来现在是看不到了。 魏熙和梦姐一桌，看到我们时指了指放餐的架子，又指了指她们那桌，让我们拿了饭过去。 这里的餐也是自助，饭菜都是厨师机器人做的，我们想要哪样它会给我们盛，分量都看我们意愿。早饭挺丰盛的，虽然在被废弃的旧基地里躲避追捕，伙食依旧很好，看来这是魏熙团队的一贯风格，饭要吃好。 我和高奥端着餐盘坐到魏熙和梦姐对面，魏熙咬下一口油条抬头看我们：“先吃饭，吃完我带你们去各处逛逛，认认人。”还以为要吃完了在餐厅说呢，果然吃饭最重要。 餐厅里陆续有人吃完离开，既然现在不介绍，我和高奥也就不着急，认真地吃好饭。 梦姐吃完了让服务机器人收走餐盘，看了我和高奥两眼：“昨晚没睡好吗？你们两个脸色都不怎么好，是房间有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不是，房间很好，我很习惯，只是昨晚拿到了我爱人的视频，睡不着。” 魏熙头都没抬：“高奥前两天没给你啊，你居然也没问，看来超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你脑子受的损伤可能还没好。等会儿再去医疗舱里躺会儿，这里也有。” 我把差点呛到嗓子眼的粥咽下去，无奈地看着她：“不至于吧，这两天事太多我脑子乱。我现在怕克拉克冲动，他不会在进化没完成的时候就尝试打开通道吧？” 魏熙放下装着豆浆的杯子：“有可能，跟你谈恋爱之后，超人也不怎么清醒。不过至少蝙蝠侠还能拉住他，就算拉不住，还有氪石呢，达克赛德那把氪石斧子和天启星的其他氪石武器都在蝙蝠侠那里放着，不会出问题。” 差点忘了还有氪石，曾经深恶痛绝的东西，现在倒是起作用了。 魏熙抬头真正地看着我：“陈星轩，清醒点，你到这里的目的不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还有千千万万跟我们一样的非自然诞生人。等把地方认清楚人认明白，你们也要上岗干活，如果你还是这个状态，出了问题后果可能很严重。” 第302章 主世界35 我动作僵住了, 头都不好意思抬，好几秒后才点头：“是我的问题，我会调整好的, 抱歉。” 高奥在旁边根本不敢说话，魏熙也没放过他：“高奥, 你也是, 自己注意一点。陆压可没有能控制他的氪石，比起超人, 他更危险，特别是你走之前还跟他说了类似永别的话。” 魏熙的语气很平淡，我们却都浑身紧绷, 下意识开始反省自己的问题。 高奥老老实实道歉, 之后我俩都安静如鸡，一声不吭吃完了饭，跟着魏熙和梦姐去认人。 魏熙很少这么跟我们说话, 她的提醒很对也很及时。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关乎整个团队所有人的生死，如果我还这么心不在焉, 脑子都不能正常转，在星际网上不小心发出去什么暴露我们的话, 出了事会连累所有人。 我是该清醒点了，我应该相信克拉克，也相信其他的超英朋友们，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是孤军奋战，周围都有人在帮我们。 基地里目前加上我和高奥一共有三十七人, 我们在餐厅看见的人只有一半，他们在吃完早饭后就迅速上岗, 替换之前值夜班的人。 据我观察，基地里的男性要比女性多出几人，魏熙解释道：“整个团队里女性的数量多于男性四分之一，不过她们大多隐藏得更好。” 梦姐笑笑：“会像我一样冲动的女性可没那么多，论起耐心，我远不及魏熙她们。” 这里的人主要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监视高层动向，负责团队的联系和安全问题，简称安保部。一部分推动舆论，把真相潜移默化灌输给普通民众，在星际网上跟清理AI打游击战，简称行动部。 最后一部分负责探测衍生世界和中等世界，等世界进化完成后以最快速度打开两个世界间的传送通道，简称传送部。 东方神话世界出乎预料在行动前成功了，但介于其中世界支柱人物的特殊性，且团队之前做的准备都是针对超英世界的，传送部的首要目标还是通往超英世界的传送通道。在成功打通后，他们再加班加点努力打开东方神话世界的通道。 高奥对此没有意见，他手一摊：“一早计划的不就是打开超英世界，我也知道。传送部愿意在计划完成后继续打通东方神话世界，我已经很感激了。而且，说不定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陆压他们先成功出来了呢？” 很有可能，毕竟里面的那些神仙们都能通过他们的道跟世界意识交流，进化完成了好好跟世界意识说说，世界意识说不定会帮忙。 在安保部和行动部里，我们看到了不少跟梦姐一样的著名人物，即便没上过教科书，也上了通缉令。 甚至还有那种很出名但一直没有任何出格记录，在外界记录里都已经离世的人，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其中年纪最大的都已经九百多岁了，即将步入老年期。 我真是大开眼界，和高奥在这帮神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一路转到传送部，我终于再次看见了何，还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传送部，我还以为他应该是前两个部门的人。 魏熙给我们介绍传送部里的人时，我又震惊了一把，这里的成员是三个部门里最少的，但也是最特殊的。 这些人都是科学部出身，以前都是科学家，研究的方向跟传送技术相关。传送通道是主世界的重要交通方式，一直都是绝密级别，特别是这种跨世界的传送，已经只有研究相关技术的科学家才知道。 不过这样我倒是能理解以他的脸，为什么之前一直没被曝光过了，他是身份保密的科学家。 高奥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跟我一样也愣了好几秒次啊回过神来。打完招呼出来后，高奥凑到我耳边说：“我理解你，这脸太震撼了。得亏他之前是科学家，不然整个娱乐行业都会因为他掀起腥风血雨。” “感谢何有这么强的大脑，给我们留了口饭吃。”我点点头，更庆幸他是科学家，知道传送部成员曾经的身份后，我对计划又有了几分信心。 魏熙没有马上让我们上岗，先带着我们去熟悉基地。 基地由工作区、生活区、停泊场、武器库和外围防御组成，停泊场除了我们之前出来的星舰停泊场，还有一片单独存放飞船的停泊场，就在星舰停泊场不远处，二十几架飞船，数量可不少，而且一看就不是原本采矿时留下的东西。 这些飞船体积都不大，适合五人以下驾驶，有些甚至只能坐一个人。 梦姐走到一艘看起来灰扑扑的飞船旁边，拍了拍它的外壁：“这是我当初开过来的，我是除了小熙外，最早到这儿来的人。基地是我们一点点重建起来的，等到科学院出来的跑过来，速度才快起来。 这里的所有飞船，都是团队成员跑到这里时开的。很多人都是单枪匹马躲过追捕过来的，科学院出来的那几个是早就商量好要一起跑，从不同的部门里集合到一起，只开了三艘飞船跑出来。 他们一起提前安排了误导性很强的线索，让高层以为他们要去别的种族那里，在靠近外族的边境才避开传送通道过来。” 都是些狠人，不管不顾往这边跑，现场搞基建。 武器库的位置更靠近工作区，魏熙开门让我们进去时，我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武器，感觉自己之前要物资还是太保守了。 过来时星舰里带着原本大厦里的所有武器，这里的武器量得是大厦的四倍以上。 魏熙拿起一箱炸弹看了看又放回去：“往这里的走私的难度比往原本星球小得多，暂时不用担心不够用。可以先装点儿走，基地里每个人的存储器里都放着一些，有紧急状况时不会没有东西可用。” 那感情好，我的存货在大战时消耗殆尽，还没来得及补充呢，也就不客气地进去开始拿自己想要的武器。 我重点拿了自己惯用的几样，看着补充了些没怎么用过的。这里也不只有武器，还有便携治疗仪之类的其他物资。看到治疗仪我就记起来，之前拿过去的除了我手里的，其他一个都没拿回来。 我拿起治疗仪转向魏熙，刚要开口道歉，魏熙就对我摇摇头：“你当时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没什么事，超英们不会让治疗仪流出去的。” 从武器库给我的存储器补充了库存，我和高奥一起去了行动部报到。这里的人是三个部门里最多的，每个人都掌握着多个账号。 星际网能分辨发言的是人类还是AI，AI标识会很直观地展示在账号名称上，所以我们需要当“活人”，即便一个人手握众多账号，也要自己发言。 行动部的工作也是技术活，我感觉我这辈子的暗示份额都在这里用完了。怎么拐弯抹角说话，引起民众的怀疑，又不能被看出有问题封号，相当费劲。 一天干下来，感觉自己只会阴阳怪气地说话了，根本没法直来直往。 但幸运的是我没出状况，开始干活后，脑子就清醒了，根本没空担心那么多，近身一直紧绷着，时刻关注对话内容，在飞快刷过去的帖子里看清内容后，用最快的反应速度赶在页面没翻页前组织好脑海里的语言用意识传递给智脑发出去。 我和高奥跟夜班组换班时，从出去到吃饭都没说一句话。长时间的星际网冲浪让我完全没有了再交流的欲望，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之前在餐厅时没什么说话了，这才一天我们就加入了他们。 吃完饭后我们就不约而同选择了回房间，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放空意识，不用特意控制，大脑就是空白的，像是丧失了思考能力。 我没法马上睡着，但也没法考虑其他事，上星际网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休闲，而是上班。就这么看着天花板发呆，等到回神的时候，我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索性把被子盖好关上灯，闭眼睛直接睡觉。这一觉睡得真好，知道闹钟响起我才睁开眼，躺在床上感受了几秒自己的状态，确定没问题后慢慢站起来。 之后的日子大部分都在重复现在的日程，我和高奥偶尔会在换班后去训练场练练手，别让自己的身材和能力退化。 如今很多跟真相有关的细节都被人挖了出来，高层根本不能在闹得这么大的情况下还捂嘴。 绝大多数人都开始质疑衍生世界是否跟曾经宣传的那样没什么真实性，还有很多世界线改变者存疑的死亡方式。 都过去十天了，小世界管理局还是没能抓回任何一个衍生世界，新生衍生世界的爆发期也没来，没有任何衍生世界能填补原本的空缺。 衍生世界跑得比我们都彻底，都不用任何渠道，也能让高层完全找不到他们的所在，真是好事。 超英世界开始进化已经十多天了，还是没有进化完成的迹象。团队布置的世界探测比高层更广，都没发现任何线索。 第303章 主世界36 超英世界一点动静没有, 习惯了工作强度的我在下班后又开始担心起来。 只是这回没有开始那么忧虑，衍生世界如果进化失败，不可能没有代价, 既然世界进化的方法是超英世界的世界意识跟魏熙交流的，那就说明世界意识是有一定把握的。 我只希望进化的时间能短一些, 想见克拉克是一方面, 还有就是我们团队的计划脱不了太久，舆论掀起来后, 在高层的刻意隐瞒下，民众搜寻线索的能力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在还有较高热度的时候甩出根本没法瞒住的关键证据, 声量就会被逐渐打压下去, 想再起来可就难了。 高层的捂嘴删帖从未停下，我们不能直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跟他们撕破脸，热度顶多再维持十天。 急的不止我和高奥, 整个行动部都有这种气氛。其他人等了多年，就差临门一脚, 如今都在等世界进化成功。 他们可能比我俩还着急，很多人来了之后就没出去过几次, 一直留在已经荒废的星球上，建基地走私物资，不能露面，出门都要用改变容貌的面具，太憋屈。 谁不盼着重新用自己的面孔站在阳光下，明明没做错什么, 却因为知晓真相被逼困在这里。 我和高奥没法跟他们感同身受，我们来得太晚, 只希望进化能快点完成，完成并不是结束，还有很多事要做。 魏熙是真能沉得住气，现在一点都不慌，还在安排安保部放我们几个人的假消息出去，误导追兵。 在基地的第十七天，传送部终于有了好消息，一个中等世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亘古星系旁边，根据波动探查，这就是超英世界！ 我欣喜若狂，工作都不干了，跑到传送部工作室去围观。这么干的也不止我和高奥，除了安保部留了人，其他人都跑了过去。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中等世界轮廓，我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终于，终于等到了进化成功！ 魏熙也是传送部的成员，她是仅有的非科学院出身的传送部成员，但以她的天赋，没进科学院可能是学院的测试系统出了问题，而且她是唯一一个跟世界意识有过交流的人。 她看着屏幕也笑了起来：“本来都做好了去别的星系搭建传送通道的准备，既然它把地方选在了我们旁边，就不必多费一回事了。” 梦姐的手臂搭着魏熙的肩膀：“真贴心，它应该是特意找过来的。我们暴露的时间又能晚一点。” 何启动了全面探测：“开始记录相关信息，准备传送通道参数。” 中等世界严格来说并不在主世界里面，衍生世界也不在，它们跟主世界像是存在于不同维度。主世界这边看到的他们存在的位置，实际上是没有实体的，如果不用特殊的探测装置，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儿，而且那片位置在主世界还可以正常通行。 我有点忍不住，想开飞船去那片地方看看，可又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危险性太大，关键时刻不能给大家添麻烦。 “打开通道要多久？”高奥问何，开始摩挲手腕上的手环，那是陆压给他的。 何摇摇头：“没有具体的时间，要看中等世界的接受程度和技术能力。目前为止每个中等世界都只有一个通道，打通时间都很长，没人知道这个世界要用多长时间。 中等世界传送通道的资料也很少，当年打通原本的两个世界通道后，因为后续一直没出现新的中等世界，外加中等世界也不愿意打开更多通道，就没几个人再往这方面研究。 我们的后续研究都是基于当年的研究进行的，但这些改进能不能加快打开传送通道的速度，没有实验数据，只能保证不会出现其他问题。不过漫长的是开启出能让飞船通过的通道，只是打开一点还是很快的。” 魏熙说了一句：“会尽快，星际网上查得越来越严，如果不能快点打开，舆论上的优势就会消失。都先回去工作吧，只要有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坐回办公室，这下我是真的神不守舍了，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满脑子都是超英世界。高奥就坐在我旁边，跟我情况差不多，在椅子上半天没动。 衍生世界进化成功的消息让整个团队都兴奋起来，大家也没法像之前那么认真，开始偶尔闲聊两句。好一会儿我才重新开始干活，充满了干劲。 成功了，成功了啊！克拉克他们都活了下来，以后主世界高层再也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了，他们自由了。我现在都恨不得去传送部帮忙，把一切搞定，好立刻见到克拉克。 之后的五天所有人都斗志昂扬，硬生生让衍生世界的热度维持到现在，如果不是魏熙压着准备等传送通道打通之后再放证据，她之前找到的那些高层肮脏的证据早已被行动部爆了出来。 之前略显清闲的安保部却忙了起来，我们过来并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的，高层拼命追查，还是让他们查出来些东西，已经在包围亘古星系，只是还不确定我们在哪个星球上。 唯一算得上好事的是，他们没带检测中等世界的仪器来，只带了检测衍生世界的，但这两样完全不同，没法共用，所以他们没发现超英世界的存在。 但情况并不乐观，跟何说的不同，传送通道现在还没有打开。已经按照合适的参数调整了打通传送通道的仪器，开始向超英通道尝试传送，可通道另一端一直处于关闭状态，居然没有任何的开启迹象。 我和高奥私下询问魏熙，她也沉默，好一会儿才说：“现在有几种可能，一是超英世界实质上未曾进化完全，只是显示出了中等世界的状态，还需要继续等待进化完全。 二是超英世界并不知道是谁在打开这个通道，它在衍生世界时吃过太多亏，一直在保持警惕，必须要向它证明是我们才行。 三……它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这个通道打开，跟我们合作只是需要我们帮助它逃脱并进化，如今目的达成，它不会再允许主世界的人进去。” 我感觉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从头到脚开始发凉。第一种可能性其实很小，如果未进化完全就出现，风险太大，我不认为世界意识会做出这种选择。 可如果是第三种，基本就断绝了我们打开通道的可能，除非我们选择强行突破，但这样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中等世界可不是能任人宰割的，不然高层们何必在固定时间费尽心思地消灭衍生世界阻断他们进化的可能。 魏熙叫了我一声让我回神：“二的可能性最大，如果不是如此，它没必要出现在亘古星系边缘。超英世界的世界意识应该能感觉到我们在这附近，但它不知道具体位置，也不能准确感知主世界的情况。 我们必须要让它知道是我们在打开通道，不然就只能等到里面的超英自己把通道打开，太久了。”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魏熙摇头：“不知道。它现在的状态跟衍生世界时完全不同，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跟它交流。我离开超英世界太久，也没有带回来任何和它相关的东西。现在跟它联系最密切的人是你，你有没有方法？” 我们两个被同一个问题困住还是第一次，魏熙头一回出现了没有后续办法的情况。也是情况太特殊，谁能想到就差打开通道了，超英世界选择不配合。 我的脑子飞快转起来，从衍生世界里带回来的东西倒是有，关键是它想要什么，我要怎么才能证明我是我？实际上只要通道不打开，我就没办法把任何东西传送过去，超英世界现在对外界通道只有拒绝。 魏熙见我一直在思考，拍了下我的肩膀：“去传送通道那里看看吧，实验室就在传送部工作室旁边。”我跟她一起走了进去，里面的传送部成员都看了过来。 实验室被一面透明的墙分为两个部分，一边是控制台，工作人员都在这边，身上的衣服都有防护功能；另一边就是传送通道，通道口正对着透明墙，方便工作人员观察情况。 现在通道口内一片混沌，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传送通道，毕竟主世界的传送通道都在地上，很多时候看不见任何变化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另一边。 何是传送部的负责人，他看到魏熙单独带我和高奥过来，把目光投向了我。 魏熙对他点了下头：“陈星轩是目前跟超英世界联系最密切的人，我带他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思路。” 何收回目光，看向通道口：“再怎么密切都没办法传递信息过去，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我们被拦在了世界屏障外。看见中心的白点了吗，那就是世界屏障，不突破那个，没有任何东西能进得去。” 我下意识抬手摸脖子上的项圈，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后，轻轻在超人标志上点了三下。没有任何声音，它根本没启动，氪星科技也无法突破世界屏障把我的消息传递给克拉克。 能把信号传进太空的超英通讯器也同样做不到，隐形胸针的定位法阵恐怕也没什么用。我还是把隐形胸针拿了出来，试着启动，然后就消失在了其他人的眼里。没想到居然还好使！ 第304章 主世界37 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震惊, 我解除隐身后，传送部的人好奇地围过来看。我看着隐形胸针，可以确定的是超英世界里的法师到了主世界后, 能力依旧能用。 等等，法师？我现在是不是也算是法师了？ “麻烦让一让。”我直接把隐形胸针丢给高奥让传送部的研究, 自己走到透明墙跟前, 戴上悬戒，右手开始画圈。 一道橙色的光随着我手的移动出现在通道最里面, 在我画完那个圈时，控制台开始大叫，传送部成员都冲回了工位查看情况。 何的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着通道口：“打开了, 居然真的打开了！” 我愣愣地看着通道口，之前紧闭的白点如今变为橙色，且橙色的圈在不断扩大。原本一片混沌的通道现在能清晰地看见对面, 是夜空。 “让我过去，拜托开门。”我快步走到透明墙的门边, 只想立刻过去，被魏熙和高奥按住了。“对面在哪里你都不知道, 现在先联系人。” 深吸两口气，我重新点了三下项圈，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发颤：“克拉克？克拉克，是我，你能听见吗？” 没有立刻收到回音，我有些紧张, 又喊了一声。 话音未落，通道那端冲出了一个身影, 直接打破了透明墙过来抱紧了我。我的视网膜捕捉到他的身影时，他的红披风就占据了我的视线。 “轩！真的是你，轩，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伤都好了吗？”他的语气里都是焦急，想要松开我好好看一圈。 我阻止了他，回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我很好，已经没事了。克拉克，我好想你。” 克拉克抱着我的力道很轻，像是怕把我揉碎了，还是在我有动作后才敢把手放在我背上。 他还想说什么，被魏熙打断了：“好了超人，看看这是哪里，有什么话之后你们两个单独去说。主世界的情况不太乐观，高层已经追到了附近，要麻烦你带着超英们准备过来了。” 真是毫不留情，不过魏熙也没有提出要见摩根，她是真的理智。 我和克拉克这才松手，克拉克用透视眼看了一遍我的身体确定伤真的好了后，才开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拉着我的手：“这里就是主世界？” 我点点头：“对，我们现在在主世界人类联邦边境的亘古星系，这是一颗原本早已被废弃的星球，目前我们躲在地下基地里。” 克拉克回头看了看他刚才出来的通道：“通道会一直存在吗，还是会被关闭？” 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何出来说话了：“如今通道已经打开，只要固定参数不动，即便没有陈的法术，也不会关闭。” “但高层的人已经到了亘古星系，几个主要星球都查完了，现在在排查废弃星球。他们离我们不远了，最多一天就会查到这颗星球。一旦实验室被毁，通道就会关闭，想要再凑齐打开通道需要的设备材料很难。 我们没时间了，要现在就把衍生世界进化的消息曝光出去，超人，尽快叫些超英过来，陈星轩现在没了自动退出机制，暂时不适合去超英世界。”魏熙快速解释了情况，她刚接到了安保部的消息。 克拉克知道情况紧急，点点头，又看向我。我对他笑笑：“我没事，你先去，我等你回来。” 看着克拉克的背影又一次消失，我没有了不安，这是他第一次踏足主世界，进入我生长的地方。即便没能说什么，但我感觉他离我更近了些。 魏熙没有停下，召开了所有团队成员，在基地不在基地的都有，开始开会。 安保部继续监视高层队伍动向，做好开战准备；行动部之前压的证据全部曝光出去，让星际网上乱起来；传送部看好通道，同时开始准备直播，把中等世界的检测结果和等会儿超英过来的事都直播出去，要所有人都知道衍生世界能变成中等世界。 至于我和高奥，一边歇着吧，等会儿负责招待超英。 我提前跟克拉克交代了这边的安排，拜托他问一下其他超英能不能承受。高奥有些担心：“直播就好使吗？应该会有很多人要更多证据，他们还是更相信政府通报。” “所以我要把他们叫来，先跟追兵打一架。脸可以用面具模拟，身材可以用健身特意去练，但能力无法复制，他们的能力才是高层真瞒不下去的原因。即便有人可以复制钢铁侠，超人、雷神、洛基、至尊法师这些他们是没法模仿的。” 她轻描淡写地说打一架，给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合着打一开始魏熙就没想着能不动手解决问题。 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魏熙也开始忙，倒是给我们两个暂时放了假。我和高奥看着一地的透明墙碎片，想别闲着收拾一下，被已经回到机器人身体的45号拦住，他叫了清扫机器人来。 得了，既然魏熙让我们歇着，我们就歇着呗。其他人都有使不完的牛劲，就我俩一个得偿所愿没干劲了，一个望眼欲穿等着轮到他。 高奥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跨界通道还能这么开。可惜东方神话世界还没出现，它进化比超英世界还要久。” 我拍拍他的肩：“别太担心，东方神话世界本就特殊，强者太多了，进化需要的能量应该也比寻常衍生世界要多。” 高奥点点头，摸着手腕上的手串：“这里有陆压给我的防身法术，如果按你刚才打开通道的方式，我要用的应该是这个。” 我好奇地看过去，问他拿到时发生了什么，聊着聊着，第一批超英就赶了过来。 托尼穿着盔甲从通道冲出来，看到我快步过来，打量了一圈，随即冷笑一声：“看来过得不错啊，亏我们那么担心。是谁一开始说舰载能量炮普通人不能用的，一个没看住你就瞎搞，要不是有那个自动退出机制，拿着便携治疗仪我们根本救不活你！” 我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我当时别无选择，是赌自己能不能在使用能量炮后被及时救治，还是赌克拉克能不能从达克赛德的氪石斧子底下活下来。 实际上机会转瞬即逝，我根本没有思考那么多的时间，只是下意识做了自己的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第二个进来的是洛基，难得见他跑这么快，一见到我又是一通嘲讽，中心思想跟托尼大差不差，就是怕我把自己整死。我很感动，他们都一直记挂着我。 复仇者联盟来的是钢铁侠、雷神、洛基和美国队长，本来他们只想让体质好的来，避免遇到什么致命病菌，不过托尼非得来，拦不住。 魏熙也在这里，托尼就当没看见她，只跟我和高奥说话，他还对魏熙耿耿于怀。不过他还是会偶尔瞄一眼魏熙，像是要记下来汇报给他的女儿。 斯特兰奇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看到我时他的脸色有些奇怪。 我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还是洛基说的：“世界进化完毕我们就感觉到了，开始尝试打开通道。我用阿斯加德的传送法术和空间宝石都试过，不好使，他也试过用传送门，也不好使。谁能想到你开传送门就好使了，他能不难受吗。”洛基满脸幸灾乐祸。 斯特兰奇对洛基怒目而视，却没反驳他的话，看来还真没说错。为了不打击斯特兰奇的积极性，我细细跟他解释了一下通道是怎么开的，重点开始传送部提前打开的通道，传送门主要用于让世界意识知道是我，打开世界屏障用的。斯特兰奇听完脸色终于好了点。 X学院来的是X教授、万磁王和凤凰女，他们三个的能力很有代表性，也很强，看到我没事，他们也松了口气。 正义联盟是最后来也是来得最齐全的一个，克拉克一过来就又粘在了我身边。我也是这会儿才有机会好好看他，他应该是回去后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不过眼里还是有散不去的红血丝。 他一直拉着我的一只手，生怕我又消失，眼神都很少从我身上移开。我任由他拉着，自己也不想松开。 卡拉也过来了，关切地看着我，确认我没事后才露出微笑。 布鲁斯没带任何一个罗宾过来，不过他带了一个大盒子，看了我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把盒子递给了我。 我接住后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做的菜，这些天他天天做，如果没有你的消息就第二天拿出来给我们吃，再做新的。这回终于等到通道打开，装这些花费了点时间。他很挂念你，怕你吃不好。” 我抱着盒子，想到阿尔弗雷德每天都给我准备好吃的，眼圈都红了。一抬头，我就发现屋里传送部的人都看了过来，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盒子上。 其他超英也发现了，巴里笑得开心：“看来阿尔弗雷德的手艺非常受欢迎。” 本来我是想把人带到餐厅那边说话的，但传送部的人走不开，我干脆就拜托45号拿些餐具过来，打开餐盒给大家分了些阿尔弗雷德做的菜。 分到自己的那份，何的表情都柔和了几分，微微笑起来跟我说谢谢。我赶紧说不用，带着超英们去现在没人的餐厅说话。 何的容貌实在突出，超英们看到他时都愣了一下。哈尔还凑到我旁边说：“天呐，他居然长得比超人都好看，完全没想到。” 我应付两声，根本不敢多说，也不敢应和，旁边克拉克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带着点委屈的感觉。 哈尔说完也注意到了克拉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往布鲁斯身后移去。 这里其实没有会议室，大家开会就是在各个活动的房间打开屏幕开，餐厅算是最大的聚会场所了。现在不是饭点，这里没有团队成员也没有平时在餐厅里的机器人，正好可以供我们好好说说话。 现在距离高层找过来还有段时间，我和高奥就把我们是怎么从魏熙的大厦到这里的说了一下。听到大厦变星舰的时候，我看见托尼的眼睛亮了，他对此相当好奇。但这技术我是真不会，他要是想知道只能去问魏熙。 我重点给他们讲了一下魏熙团队的情况，还有这些天我们来到基地后做的事情。 刚才他们过来的过程全程都在直播，舆论已经爆炸了，直播虽然能进一步揭露真相，但也让我们的位置更容易暴露。 我打开星际网看了一眼，传送部的成员们没几个人认识，但在屋里的魏熙、我和高奥的通缉令最近可一直在网上循环滚动。 更别说超英们了，自从超英衍生世界被发现以来，他们就是最受欢迎的顶级明星。还有他们出来的传送通道，去星际世界和修仙世界旅行的人也不少，都能认得出来那是什么，之前我们检测到的中等世界图像视频也都放出去了。 高层一直在控制星际网上的AI删除，但他们删了我们就再发，不止我们发，无数的网民们也都在发。 固然有不少人质疑这是假的，是我们三个通缉犯搞出来企图洗脱罪名甚至是彻底出名更加赚钱的手段，但也有人相信我们，对真相表示非常震惊，不敢想象过去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但数量最多的，是超级英雄们的普通粉丝，他们不仅相信是真的，高兴得不行，都要乐疯了。 以前超英衍生世界是有很多直播和视频可以看，但那毕竟只是看着，碰不到摸不着进不去，有几个人真能成为世界线改变者啊，那可是千难万难。 而且自然诞生人的父母家人大多禁止他们去做世界线改变者，当然是为了他们好，但对他们来说也是断绝了近距离接触自己喜欢超英的可能。 如今衍生世界变成中等世界，还有人把通道都开好了，那开放旅游不是指日可待！超英们甚至都来主世界了啊！如果幸运的话根本不需要等到去超英世界就能遇见他们！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让高层给毁了，他们要见超英！ 这种人说是粉丝，其实更倾向乐子人，他们就是衍生世界娱乐产品的直接受众，哪怕沉重的真相摆在他们面前，他们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能从中找到什么乐子。 很多人只是下意识把自己放在了高一级的地位，我不想去指责他们什么，他们会这么想当然有一部分是对的，但没想到其他部分，是因为长达上千年的宣传让他们潜意识里没有立刻把超英们当成和他们拥有同样地位的人，对他们而言，这些超英还都只是他们喜欢的角色。 当然，真正爱得深沉的那批人已经要黑化了，在星际网上哭天嚎地，说自家孩子受委屈了，受了太多苦，真是太惨了，隐瞒真相的高层不可饶恕！ 我们不仅放出了高层暗面的证据，超英世界进化的证据，还放出了《星球大战》、《星际迷航》电影还有修仙世界原著小说，告诉所有人这两个中等世界实质上也是从衍生世界进化的。 脑子转得快的早已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我们能找到原本的电影和小说，说明这些东西本来就存在，只是有人特意删除了它们不让民众看见，想要遮住民众的眼睛。 高层明目张胆做着残害人命毁灭其他世界的事情，还让所有民众给他们当帮凶！ 网上已经彻底炸了，整个人类联邦甚至外星种族都知道了这件事，星际联盟里都传遍了。 我搜了才发现，直播没有停止，不过不播超英了，魏熙带着摄像头去了行动部和安保部。比起一直在保密单位待着的传送部，这两个部门的成员民众认识的可多了。 发现真相的人里，那些不知名的世界线改变者大多都被暗中处理了，能走到这一步的基本都是知名人物，因为他们有资源且容易被魏熙发现。 他们做自我介绍跟观众打招呼的时候，弹幕和评论里都是多到看也看不清的话，可见给人的震撼有多大。 演戏和情绪这一块是我们世界线改变者的舒适区，更何况这里都是多年老戏骨了，说起自己曾经悲惨经历只让人更加痛惜。原本还想多讨论些其他事情的超英们让我把直播投影出来，也都看了起来，时不时啧啧称奇。 查尔斯问我：“陈，他们说的都是真实经历吗？” 我点点头：“是，他们没必要说假话，因为之后都会被查出来的。这些话他们都憋心里很久了，有人甚至在这个基地待了几十年，就为了等待这一天。” 那些委屈和痛苦的泪水并不完全是演的，很多年纪大一些隐忍多年的成员完全是真情流露，这些年的情感终于有了发泄的路径，他们终于能把自己的苦痛说明白了。 可惜行动部这边还没说到一半，基地的警报就响了起来。我和高奥“唰”一下站起来，是高层的人找过来了。他们也放出了直播开始解释，想把一切圆回来，说我们是一帮企图逃脱罪名的通缉犯，想利用民众的同情心。 第305章 主世界38 他们敢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 我们在直播前提前跟超英商量了一下，拜托他们中有超能力的都不要在通过通道以及过来后在直播镜头里使用能力。 目前为止他们能看到的，就是托尼穿了钢铁侠盔甲来, 而钢铁侠盔甲又是最容易作假的，现在早就有完全还原的技术了。而且魏熙特意没有播很久超英有关的内容, 全程也没有让超英主动对着镜头说一句话。 她在有意误导高层, 让高层认为超英们的特殊能力出了问题，被削弱或是直接无法使用。 高层要是能以最快速度把我们所有人都干掉, 自然可以说超英都是假的，我们只是为了洗脱罪名才搞出这么一回事来。 而现在的局面已经不由高层控制了，即便他们没有中计, 看出了我们的目的也无济于事, 因为他们只能选择把我们埋葬在这里。 只有我们死了，他们才有机会把星际网上滔天的声浪压下去，至于民众信不信, 无所谓，反正人已经死了, 权力还在他们手上，正好用我们的死来震慑那些不听话的民众。 克拉克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下, 站了起来：“看来到我们该出手的时候了。轩，之前一直是你在帮我们，也轮到我们来帮你了。”其他超英也站了起来，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握紧他的手：“抱歉，还没带你们好好看看我生长的世界，就要先拉着你们上战场。大家小心行事, 不要受伤，特别是不要硬抗攻击, 很多武器的真实威力我都不清楚。主世界高层一定会倾尽全力消灭掉这里的所有人，不会给你们治疗的时间和机会。千万小心，好吗？” 看他们全都点头答应，我给魏熙打去了通讯。我们这边的直播并没关闭，真实地记录着基地内部的情况。 魏熙正在安保部，跟安保部的其他成员一起控制防御系统进行反击。她很快接通了我的通讯，我直接问她：“这颗星球的大气层有没有问题，超人他们能正常行动吗？” “没有问题，周围的外太空环境也没什么特殊的，可以放心出去。”她给我发了份地图，没有出现在直播上：“你带他们出去，小心点。感谢各位愿意帮助我们。” 托尼哼了一声：“用不着谢。陈，赶紧走，再不出去这基地都要炸垮了。”直播虽然也听得见我们的声音，但通话一关就不知道我们的动向了，高层企图借助直播提前阻止我们是不可能的。 他们还在想办法先断掉基地这边的直播，只留下他们的，但传送部的科学家们可不是吃素的，对此早有准备，其他星系也有隐藏的团队成员一直在帮忙。 我带着超英们快速往之前魏熙给我们交代的紧急出口跑去，克拉克一直都没有松开我的手。他就是表现得再平静，心里的阴影一时半会儿都消不掉。 现在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安抚他，只能在出口处像那些漫画里一样，给了他一个吻：“去吧，克拉克，向这个世界宣告你们的存在，告诉他们你们同样拥有鲜活的生命，应该享有同等权利。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彻底打破这个循环，走出自己的路。” 蝙蝠侠直接上前推门：“获胜宣言应该回来后再说，到时候我不介意让你们在韦恩庄园办婚礼说誓词，你们还可以当众接吻十分钟。” 克拉克跟我相视一笑，第一个走了出去，火星猎人、雷神等紧随其后。蝙蝠侠等能进太空的几个走了，和X教授万磁王等不能直接暴露在太空里的远程攻击型超英上了飞船，保险起见还借走了我的隐形胸针。 斯特兰奇和闪电侠则留在地面上进行防御和应急，飞得近的飞船和落下来企图攻入基地的人他们也能解决。 把他们送出去，我和高奥就一路冲回了安保部，这里有最全的外部监控。直播还在继续，但团队成员已经不再讲自己的事情，都在关注超英们的战况。他们出去没两分钟，就没有攻击能落到基地外部了，效果太过明显。 为了不掀起战争，克拉克他们并不会直接摧毁战舰，而是阻止他们攻击，尽量让战舰和飞船失去攻击力停滞在太空中。 人类并没有进化到能自由在太空穿梭的程度，超英们的很多特殊能力也不是人型机器人能做到的，特别是像洛基、绿灯侠等能力特征很明显的超英。 我在关注监控的同时也偶尔看一眼直播的评论弹幕，高层会关注我们的直播，我们也打开了高层的直播在看。无论是哪个频道里，很多人都相信了超英们是真的突破了世界限制来到了主世界。 之前我们发出去的证据和资料还有人来不及看，在到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熙用平稳的声线跟观众解释着：“正如大家所看到的，超英们并不是从衍生世界过来的，而是从中等世界过来的。最开始失踪的超英衍生世界全部合为一体，进化为了中等世界。 不只是超英世界，我们熟知的两个中等世界——星际世界和修仙世界也全部都有地球时代的原著，是从衍生世界进化而来的。大家看到在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当初在工作过程中发现了真相，不想让自己成为帮凶的人……” 她说着自己一点点找到真相的过程，省略了关于摩根的部分，直播画面始终是基地外的战斗画面。 外面炮火连天，我却没有太多担心，超英们都身经百战了，而且很明显，战舰的攻势在减弱。 我看着战舰那边的直播画面暗暗冷笑，下命令的都是高层，原本也只有他们知道真相。但他们一开通直播，其他士兵们也能看到，脑子再不灵光都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们还想把所有人都当傻子糊弄吗，谁愿意当帮凶去杀害无辜者，更何况是如此明显的利用，那些高层可不会去担责任。 别说打不死超英们，就是真的能消灭所有超英和我们整个团队，他们也会跟着被骂，以后都难抬得起头来。 我们都很清楚这件事，魏熙和梦姐已经开始了劝导：“外面星舰上的士兵们，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听得到，但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希望能让你们知道真相。 现在的你们和曾经的我们一样，都在被高层利用，他们成功了，你们不会有一点好处，可他们失败了，凭借积攒的财富和权力也能全身而退，最后受苦的只有你们。” 在她们说话的过程中，攻击进一步减少，对面的直播甚至都已经没有人在解释了，安静地听着我们说话。 星舰上放着的我们这边的直播很快被关掉，但没有用，职位高一点的士兵直接打开自己的智脑放直播，被勒令关掉也不听，反而有更多士兵打开自己的智脑放直播。星舰上的长官无计可施，只能把星舰开的直播关掉。 魏熙也没有停止输出，她不只说衍生世界，还说世界线改变者，说非自然诞生人。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长期进入衍生世界对意识是有伤害的，且基本不可逆，想要养好很难。很多世界线改变者都出现了意识上的问题，但因为相关研究基本没有，只表现为精神问题。 大家可以去查，那些休息时间很短频繁进入衍生世界的世界线改变者是不是都出现了精神上的问题，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这么大量且明显的问题，从上学起就没人跟我们提过，甚至被刻意隐瞒，依旧有太多人往这条路冲，因为这是非自然诞生人极少数能出头的路。 知道真相的那些高层，里面非自然诞生人的比例近乎于无，他们断绝我们上升的道路，让我们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行，我们没有选择。同胞们，看清楚吧，看看我们是为了什么才被制造出来的。人类步入星际时代这么久，阶级依旧从未消失。 非自然诞生人和自然诞生人的基因本质上没有区别，为什么我们却一直被区别对待？我们和衍生世界里的人一样，是消耗品，是不能言说的存在，是被漠视的生命。我不愿意这样活着，我们不愿意这样活着，我们要拿回我们自己的权力，我们不希望跟我们一样的孩子再作为新的工具出生。” 外面的炮火彻底停了下来，这也意味着，高层企图通过消灭我们堵嘴的计划宣告失败。他们可真自信啊，都知道自己要杀的是什么样的人，还敢派绝大多数都是非自然诞生人组成的军队来消灭我们。 不，他们只是太骄傲了，一直站在高处俯视我们，以为我们能知道衍生世界的真相已经是极限了，甚至都没去想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毕竟非自然诞生人已经被这样压榨了几千年，他们习以为常，认为这就是维持社会运转的自然规律。 我相信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清醒的自然诞生人，但这样的人无法进入把控社会的顶级政治团体，他们只接纳跟自己有同样价值观，美名其曰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社会的人。 人类的历史就是不断的循环，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但我们还是想尽力打破这个循环。我不知道我们的努力能改变多少，但我们一定要做。 世界线改变者们，这次要改变的是自己的世界，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吗，没道理这回就做不到。 第306章 主世界39 听到衍生世界进化的事情, 还会有很多对此没什么感觉早已形成思维惯性的士兵会遵守命令，但事情扯到自己头上，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人类联邦的绝大多数军人都是非自然诞生人, 自然诞生人多的军队也有，就是护卫联邦总部的驻军。 可联邦总部驻军是不可能被派出来执行这种任务的, 他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应该是保护好被曝光的联邦高层, 以免被愤怒的民众给杀掉。 当然，联邦驻军愿不愿意这么做就不一定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衍生世界的人也是真正的生命，超英世界已经进化为真正的中等世界，其他消失的衍生世界很可能也在进化, 帮高层镇压毁灭衍生世界就是在杀人。 即便是联邦高层的心腹驻军, 也只有军队里的高官可能知道真相。 围着基地所在星球的一圈星舰停火后没过多久，军队的主星舰朝基地发来了通讯请求。魏熙点了同意，一男一女两个人出现在镜头里, 从他们的服装级别来看是上校。 他们身后的背景角落里，原本发号施令的舰长和副舰长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倒在地上。通讯画面在屏幕左边, 监控画面在右边，根据显示, 克拉克和卡拉此时就悬浮在主星舰的主视窗前。 直播没有关闭，所有人都在等着军队的反应。 女上校率先开口：“魏熙女士，还有其他在下方星球上的各位，我们是军队目前的临时负责人。根据目前了解的部分情况，我们对于是否继续执行长官之前下的命令有所怀疑。在查清真相前，我们不会继续执行当前命令。” 魏熙微微笑了下：“上校, 正确的选择。我们有足够多的证据可以证明我们所说一切的真实性，你们在调查过程中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联系我们提供帮助。” “请问, 目前能证明中等世界就是由衍生世界进化来的实质性证据只有超英世界吗？其他两个中等世界从发现起就已经是中等世界，且对民众开放旅行，世界历史后期调查并不难，你们提供的所谓原著完全可以后期伪造，并不能被证实为直接证据。”男上校很快提出了质疑。 魏熙看向高奥，高奥上前一步跟男上校对视：“不止是超英世界，一起失踪的东方神话世界目前还在进化。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等那边进化结束，打开跨界通道后，自然有答案。” 那位男上校还不打算善罢甘休，从他跟旁边女上校的表情丰富度对比来看，他应该是自然诞生人，很可能是迫于形势选择了跟舰上的非自然诞生人站在一起。 我有些记挂在太空里的克拉克，见他还要没完没了地问，抢先一步说：“你是不是还想了解一下为什么之前民众已知的衍生世界都没有进化成中等世界，这会儿一下子进化了两个，是不是另有隐情？” 他被我堵住话口，只能勉强点头。 “这是当然的，如果你看新闻，就会发现最近几年到底泯灭了多少衍生世界，而在此期间新诞生的衍生世界数量少得可怜。高层在有意识地通过舆论操控民众的偏好，迫使民众认为如今衍生世界相关内容的倾向是他们自己想要的，让所有人下意识忽视情况的特殊。 衍生世界的大规模泯灭不止发生在公开的世界里，也发生在作为私人世界的衍生世界里，全部都是人为控制的。如此大规模的毁灭衍生世界行动，相隔固定时间就会发生一起，目的就是断绝所有衍生世界进化的可能性。 衍生世界自然进化本就是需要漫长激烈的事，而小世界收集器断绝了它们相互之间联系和积蓄世界力量的可能。仅从能量守恒来说，每次重启世界线都必然会消耗衍生世界力量。 高层的做法并不隐蔽，之前的大规模毁灭还查得到记录，很多人对此没有特殊反应是因为一辈子基本只能遇到两次，间隔很长，对上一次没有印象或是在下一次发生时已经淡忘曾经的事。 目前应该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吧，如果还想问的话不如直接找我们要证据如何，不用非得保持着通讯听我们解释。观众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直看直播很累的。” 我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希望他识相点，他们晚一点把军舰开走，超英们就要在外面多“罚站”一会儿。还问，不就是打着我们答不上来就翻车的主意吗，怎么不直说让我们给他开课呢？ 梦姐也呵呵两声：“这位上校，我们的证据是顶着层层阻碍搜查多年才收集好的，内容过多，如果你指望这个通讯就能把一切讲清楚，未免太难为我们了。既然你们都说了要自己搜集证据证明真假，还是赶紧行动吧，毕竟该调查的另有其人。 当然，我们这里的情况，之后也会有直播跟大家慢慢说明的，如果你想了解具体情况，可以到时候来看直播。要是你实在是懒得自己动手，直接找我们要一份证据也可以，还有更省事的，我们直接把证据全部发出去，不用你们费劲再过一遍手了。” 话里的阴阳怪气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对面的男上校表情马上就难看起来。 魏熙一点都不客气，补了一句：“还是找拎得清的来做这件事吧，先调查一下对方的背景，别找到了高层的人，在背后捅你们一刀。还有，别忘了，要调查的可不止衍生世界的问题。在真相大白前，我希望能尽快停止制造新的非自然诞生人，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更多活着的工具了。” 说完她就挂断了通讯，对着直播镜头开始说非自然诞生人的情感缺失问题。 能共情这些的是跟我们一样的非自然诞生人，没必要对着作为既得利益者的自然诞生人多解释什么，他们给自己找理由已经找了几千年了。 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承认并接受现实，然后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看清楚世界已经改变了，他们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高高在上。 我们并不担心谈的条件没法实现，在AI都有自主意识知道自己拥有权力的如今，人类更不是什么会完全乖乖听话的物种。 连在孕育非自然诞生人的中心里工作的绝大多数都是非自然诞生人，他们会愿意为自己争取权力的。 星际网上的舆论已经全面反转，数量更多的非自然诞生人平时反而是发言更少的，如今在愤怒的驱使下不再沉默，站了出来，巨大的声量震惊了许多人。 包围着星球的星舰军队不久后就收队撤离，超英们也都回到了基地。魏熙还是没有让超英们过来打招呼，如今战场的主战力是我们，超英们已经做得足够多了，不需要再继续被拉到镜头前来回摆弄。 我们身上的通缉令基本形同虚设，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真正的解除，那时大家就可以回家了，他们都在等这一天。 我和高奥倒是没什么感觉，被通缉的时间太短，我们在主世界里也没有一个能真正称为家的地方。 将来等一切真的都平息下来，我或许会选择一个地方构造自己的家吧，但也可能选择自由地在各地旅行，直到遇到我愿意停下里的地方。当然，无论是哪一种，克拉克都会跟我一起。可预见的是，我很快会再进入超英世界，先和克拉克在那里生活。 克拉克回来抱住了我：“轩，结束了吗？” 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对于我来说，能做的基本都结束了，接下来的部分就要看魏熙和团队里的其他人了，我和高奥都没参与过这部分规划。” 瞄了眼高奥，他已经在安保部呆不住了，只想往传送部跑，之前传送部可是答应过他在超英世界的通道打通后，就继续攻克东方神话世界。现在行动部也用不着他，他想自己去守着。 直播停止后魏熙还要跟其他人一起忙，梦姐做主让高奥想去就去：“接下来小熙早有准备的，高奥，你去忙你的吧，最重要的部分你和陈星轩已经做完了，好好休息。”高奥感激地笑笑，给了我个眼神就跑了。 我知道他急，特别是在看到我和克拉克重聚，他的陆压却不见踪影时，只会更难受。 戴安娜过来问：“看来暂时也不需要我们了，克拉克，陈，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跟我们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她都没提出我们分开的选项，因为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是绝对不会想要再分开的。 虽然没有活要干，但我还是想第一时间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对主世界做出了多少改变。我们的胜利是迅速的，但也是脆弱的，之后还要有很多巩固革命成果的环节，只有都挺过去把所有争取到的权力落到实处，才算是真正的胜利。 这个过程不会短，我留下可以，克拉克要是跟我一起留下，肯特记者和超人就要缺席大都会太久了，两头跑也不现实。 魏熙在百忙之中抽空说了一句：“你想过去就跟超人一起过去吧，记得继续使用隐形胸针。这边事情很多，短时间内还没办法进行两个世界之间的正式建交，你注意藏着点，别让那边政府发现引起什么外交事故。” 今非昔比，跨世界通道肯定是不可能关上的，超英世界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它，谁从通道进出都看得清清楚楚。 第307章 主世界40 洛基拄着权杖得意地笑了：“还是我给的东西好用吧, 主世界也没什么稀奇。”我没告诉他主世界对隐形设备的禁止研究政策，真心诚意地表达了赞同，隐形胸针救过我太多次, 是我最好用的装备，真的很方便。 “轩, 先跟我一起回去怎么样？主世界有什么问题可以让魏熙联系你。”克拉克用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把我看笑了。 “当然，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不在你身边。”我坚定地握紧他的手, 和超英们一起朝传送通道走去。 现在走在这里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从进入基地开始，我头一次走得这么悠闲,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 放着跨世界通道的实验室只留下了维护人员, 其他传送部的人已经回到办公室继续寻找东方神话世界。 之后再打开其他的跨世界通道，也会使用其他实验室，两个跨世界通道最好不要存在于同一空间。 进通道之前, 魏熙又给我发了几条消息：“记得把装备都收回来，别在建交的时候露陷。之后还会有需要你出面的时候, 特别是在谈起非自然诞生人并非先天情感缺失的问题时。你和超人的关系被直播出去了，现在外界的重点不在这里, 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关注这点，做好准备。 在选择超英世界的原因上，我不可能带着还是婴儿的摩根出面，你和克拉克恐怕需要承担一部分后续工作，你提前跟他商量一下，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需要你自己上。” 我回复了一句“好的”, 有些事情是没法避免的，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还想完全隐藏自己是不可能的。会选择做世界线改变者，我也不会怕被人看见，只是克拉克不一定能接受这种关注。 超英世界里民众关注超人，只是关注他其中的一个身份，他的日常生活被隐藏得很好。但来到主世界，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超人的真实身份，知道他的秘密，知道他的过往，而且关注他的人数远超超英世界。 而且两个世界建交的形式还不清楚，不确定是只面对高层还是对所有民众公开。一旦对所有民众公开，两方展开互通，铺设星际网，超英们的身份将会暴露在超英世界的所有人面前，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当然，对反派也一样。 我原本雀跃的心情快速平静下来，还没结束呢，后面可是比做任务还要麻烦得多的事。到时候面对的可不止是那些翘首以盼的观众了，还有联邦政府，要去做证人，还需要去陈述事实，甚至把曾经在衍生世界里的经历剖开揉烂了来回讲。 天呐，开着星舰逃跑可能更适合我。看来我期盼的平静生活还有很远，等回超英世界后再跟大家商量吧，先让我悠闲两天。 高奥也跑不掉，等东方神话世界进化完成，陆压肯定要出来找他，我们两个难兄难弟还是要一起面对这一大堆破事。 克拉克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变化，紧了下我们交握的手：“轩，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我关闭眼里的智脑：“不算吧，就是还没结束的那些事。等我们回去再说，先让我歇两天，我是真的熬不住了。” 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跟基地一起被炸上天，觉都睡不好，现在总算能回到安心的地方了。克拉克笑笑，抱住我进了跨世界通道。 通道门开在高空中，下面是荒滩戈壁，空无人烟。几个超英组织的飞机飞船就停在下面，根本没人管，这么久也没人动。 超英们一个接一个下来，谁也没打算走，都看着我。 布鲁斯问：“去哪儿？陈，准备好解释了吗？” 我叹了口气，像没骨头一样靠在克拉克身上：“我刚回来你们就三堂会审啊，不让我歇歇？”“你说清楚我们就让了，你不说清楚休息不好的是我们。” 托尼跟布鲁斯统一战线，完全不打算放过我。“好吧好吧，我快点说，说完让我罢工一会儿，之后的事情只多不少，魏熙难得让我休两天假。” 高层在通道打开后找过来的速度太快，我之前也就跟他们简单说了下这几天我们的经历，目前的形势和之后将要面临的状况他们还不清楚。 我的目光走过一圈，选择了：“X学院吧，查尔斯，能不能让孩子们暂时把湖边留给我们？从醒了之后我就没出去过，后来更是直接在地下基地待着，我想看看花草树木吹吹风。” 以前也没觉得长期在屋子里有什么，不过地下基地虽然不缺什么东西，但也没有什么新科技，想改变房间的样子，换个环境放松心情是做不到的，这里只是提供正常的基础生活保障。 查尔斯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我，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我们走吧。陈，你也很久没去过X学院了，可以好好逛一逛。” 还真是，我本来待在这边的时间就少，大多数时候都在克拉克公寓和韦恩庄园晃悠，复仇者那边都去得少，更别提X学院。 我们飞到X学院的时候，湖边的树底下看起来是没有人了，不过周围的灌木丛后和不远处的房子高处都有不少孩子在偷偷听这边的动静。 在我们降落往那边走的时候，快银小恶魔等几个我熟悉但没去主世界的X战警就开始赶人了，让孩子们都回去上课，别在这边凑热闹。 把不情不愿的孩子们赶回去了，他们自己跑过来凑热闹，脸上都是好奇：“主世界什么样啊，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在湖边的树下围着坐了一圈，阳光透过树枝树叶在我脸上映下光斑，带着青草气息的微风吹过来，我的心情再次舒畅，直接躺在了地上。 “主世界有什么好的，还是这里好。刚从医疗舱里醒来没多久就开始大逃亡，跑到废弃星球上当鼹鼠，要不是世界进化解释得及时，我就要跟着基地一起被轰成渣了。” 把课换给镭射眼的瑞雯笑起来：“这么惨？那过去这半天就是纯打仗呗，打完这边去那边，怎么都不安生。” 我勉强用意志力支撑自己坐起来，又靠在克拉克身上：“好在成功了，没打多久。你们后面都有机会去主世界的，不过真去了，用不了多久你们估计就会想回来，什么高科技特殊景色都留不下你们。” 冰人挑眉：“这么夸张？不至于吧，主世界有这么糟糕。” 我看看冰人，可怜的孩子，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在主世界会经历什么。 “问题不在环境上，朋友们。你们知道你们在主世界的知名度吗？超英们可是在主世界火了几千年啊，你们每一个人的脸，称号和真名，过去甚至未来他们都一清二楚。 从前真正能接触你们的主世界人只有世界线改变者，还得是能进顶级世界的世界线改变者，这群人的数量非常少，如果按照正常的接任务顺序，我都是没有资格进顶级衍生世界的。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超英衍生世界进化为中等世界了，你们很快就可以进入主世界，这意味着谁都可能接触到你们。很多人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你们一出现就可能会像兔子进狼窝一样被人包围吞噬殆尽。 而且这些人了解你所有的事，即便他们不冲动很礼貌，只想跟你说几句话，上来一个问题就问到你隐私，你完全没想过有人会知道的事情，你还敢继续跟他们说下去吗？” 都问到这儿了，我还是先把他们可能会遇到的问题说清楚吧。从布鲁斯、托尼、查尔斯等人根本没变化的表情来看，他们早就有准备了，也是这样他们才会选择在军队撤走后直接回来吧，连布鲁斯都没有放任自己的探究欲。 小淘气打了个寒颤：“好可怕，我不要。上来就问隐私问题也算是礼貌友好吗？主世界人的分寸是不是太奇怪了。” “孩子，你还没有真正理解为什么衍生世界所在的行业是娱乐业吧？楚门的世界你看过吗，你们每个人对主世界的人来说都是楚门。但不同在于，楚门所在的世界，那里的人是知道他是跟自己一样的人的，都有人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看着他。 可主世界的绝大多数人认识到这点还不足一天，他们已经习惯了把你们当作喜爱的角色，习惯了看着你们展示自己的一切。 短时间内他们的潜意识是不会改变的，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另一回事。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之前衍生世界的相关法律出台过禁止条例，你们上厕所、洗澡甚至做、爱都会被直播出去。” 话很难听，但这是现实，实际上最开始还没有出台具体条例时，还真有衍生世界里的人被直播出这些内容过。 那时小世界收集器的系统平台上，上帝视角功能还不完善，有些东西是看不到的，只能通过世界线改变者的视角去看，那是个混乱的时代，行业秩序还未建立，为了赚钱做什么的都有。 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没人愿意自己的所有生活都被直播，很难堪也很膈应。 卡拉问道：“所以你说的后续问题就是这些？我们在主世界可能会很难正常行动，对主世界而言我们就是透明人，谁都可以看透我们。并且那些跟我们相关的信息会在两个世界有联系后流露到这个世界，让有心人知道了对我们很不利。” 第308章 主世界41 我点点头：“不止如此, 关于你们的相关视频还不知道会在多久后才删掉，你们的一切都在主世界人类的讨论范围里。你们的狂热粉丝并不少，很多人会想方设法接近你们, 有主世界科技的帮助，再加上他们对你们的了解, 想要接近你们并不算难。 一旦开始联系, 你们的身份经历弱点都会被这个世界的人知晓，即便选择暂时不对民众开放, 只有政府高层知道这些事，也足够让他们掌控你们，你们的家人朋友包括你们自己全都不安全。 举个例子, 这些年一直有人从衍生世界往外偷渡资源买卖, 据我所知，卖氪石的不少。如果有人从主世界购买大量氪石来对付克拉克……” 我没往下说，大家都明白。命运不被世界线掌控, 也不代表就拥有了自由，我们还是要继续对抗不公。 巴里把胳膊搭在哈尔肩上哀嚎：“我们的人生是闯关模式吗, 怎么通过了一关还有更困难的模式啊！” 我有点心虚，毕竟超英们真正需要的只有世界进化, 逃脱主世界和世界线的控制，不再被人操纵着不断重来，打开跨世界通道是非自然诞生人和我本人的需要。 事已至此我只能想办法安慰巴里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吧，如果选择了全面建交或者政府高层愿意配合，你父亲的冤案是可以从主世界那边拿证据的，毕竟主世界有当初你母亲去世时的完整录像, 是逆闪做的。只要这边政府愿意承认录像的真实性，完全可以还你父亲清白。” 巴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坐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我：“真的吗？如果我把录像拿上法庭，是不是我父亲就能出来了？” “前提，巴里。你父亲的案子私下审理的概率很低，想要录像成为可以使用的证据，你的真实身份注定要暴露，让所有人知道。 现在这个世界里知道跨世界通道存在的只有我们三大团体的人，神盾局都不知道，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直接决定要选择哪种联系模式，甚至可以直接由我们完全掌控通道。事关重大，想好了再说。”布鲁斯没有被这难得的好处冲昏头脑，让大家思考清楚。 克拉克问我：“轩，你也需要参与后续的一些事情吧？” 我不情不愿地点头：“对，我毕竟是在进化之前的超英衍生世界里待得最久的人，一手促成了这个世界的进化，之后肯定跑不了。” 克拉克在我头顶亲了一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我抬头看他：“你确定？支持我可不简单，既要面对民众，又要面对主世界政府，到时候很可能会需要把我们的相处过程一点点说给那些人听，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那我就更不可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事并不只关系到这个世界，也关系着跟你一样的非自然诞生人在主世界的生活吧。如果能帮你争取到权力，我必定会尽力去做。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终于有机会能帮你了。”克拉克搂着我的胳膊收紧了些，让我更贴近他。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我一定会狠狠地吻他，让他知道他到底在说多动人的话。 洛基翻了个白眼：“行了，都说清楚了，先回去想吧，主世界乱着呢，短时间内没空来找我们建交，有思路了再开会。你们两个赶紧回家去，别搞得好像我们耽误你们互诉衷肠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拉着克拉克站起来：“我都累这么久了，让我歇两天。你们商量，拜拜！” 戴安娜摆摆手：“年轻人。有想法了再通知你们，去休息吧。” “谢谢。”克拉克抱住我，带我快速飞回了公寓。 他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一进屋就把我放在床上，狠狠地吻住我，从再见到现在压抑的感情都释放在这个吻里。 克拉克的气息席卷了我的所有感知，我快要在这个吻里窒息，但却舍不得放开，想要触碰对方的情感是互通的。害怕分离，害怕永别，所有的爱和惧怕都在这个吻里传递给彼此。 等克拉克终于肯慢慢放开我时，我看到他红了的眼眶，碧蓝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好像这样看着我就能让我永远停留在他眼前。 我抬手轻抚他的脸，勾住他的脖子让他贴紧我，我们的胸膛紧紧挨着，心跳近到仿佛是自己的心在对方的胸膛里跳动。 克拉克转身侧躺，也让我转过来面对他，这样他能清楚地看到我的脸。我们就这样对视了许久，他终于问我：“轩，你发射能量炮的时候，在想什么？”即便我好好地躺在他身边，他依旧走不出那天的战场。 想什么，我没想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克拉克可能会死。我已经倾尽全力思考过所有可能的破局办法，但想过一遍还是只有我自己上最快。 再怎么解释，其实都没什么意义，我沉默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我心疼。”看着他的样子，我心疼。 他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可我差点就失去你了。你知道自己情况有多危急？要是自动退出装置慢了一点，魏熙当时不在系统平台上，你进医疗舱的时间晚了一点，我就失去你了。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那时你还告诉我我们有再见的可能，但这次你什么都没留给我，我真的以为我要彻底失去你了。” 我看着他，也有些哽咽：“可我不想失去你啊。” 克拉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抱着我，我也死死回抱着他，听着他的呼吸，眼睛发酸，忍不住流泪。 他用手轻轻帮我擦泪，等我的眼前清晰了些，才发现他也在哭，我就去帮他擦。没一会儿我们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好笑。 我们就这样拥抱着彼此，好久都不愿意松开，还是天黑下去后，小氪飞了回来，克拉克才起身去给他开窗。 小氪看到我回来特别高兴，它一直听超英们讲我的伤势有多严重，克拉克的脸色也没好过，它也就跟着担心。看到我没事，它兴奋地上来舔我的脸，我摸了它好一会儿它才肯从我身上下去。 克拉克把小氪推到客厅看电视，自己拉着我进了浴室，帮我洗满脸的狗口水。 我直接脱了衣服站进浴缸，勾了下他的手指：“要不要一起？”克拉克站在洗手池旁，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我的身体，看得我脸都热了，才跟着站进来。 我让他在浴室好好确认了一遍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他不肯罢休，又回到卧室进行了再次测试，确定我的实力没有退步，才放我好好休息。 再醒来时又是中午了，好久没有这样自然醒，我感觉精神都好了不少。克拉克没有走，正在厨房备菜，我过去跟他接了个吻。 昨天的安抚很有效果，克拉克明显安心许多，不再需要时时刻刻跟我连在一起。 “中午我们在家吃吧，晚上你有什么想法吗？”克拉克蹭了蹭我的鼻子，继续削土豆。我把放在案板上的牛肉切块：“晚上我做饭吧，在这边一共也没做过几次，不能显示出我的水平。” “好啊，”克拉克笑着说，“那下午有没有什么想法？” 哎哟？“你下午也没事？”我有些惊喜。 克拉克把切好的土豆放进碗里，洗干净手再甩干，从我背后抱住了我：“我请了一星期的年假，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笑得开心，一个星期都能待在一起啊，这可真是难得，我得好好想想。“出去逛逛怎么样？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跟普通情侣一样逛过街和公园。今天阳光很好，一起去逛逛吧？” “好。”克拉克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神色温柔，嘴角的笑就没有下去过。 吃完饭后，我们手牵手走在街上。大都会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温暖不热烈，温度适宜，风也不大。公寓所在的街区比较安静，两公里外就有一个不错的公园。 还是工作日，这里的人也不少，大城市总是看起来很热闹。有不少人牵着绳出来遛狗，带着孩子在草坪上跑，几个年轻人正在玩飞盘。 我们只是看着他们，并不加入，也足够悠闲。这才是我熟悉的放松模式，在主世界里我很少有机会这么做，我总是在衍生世界里忙里偷闲，短暂地脱离剧情和相关人物，感受这个世界温柔的一面。 牵着手的情侣在这里并不稀奇，即便是同性情侣也一样，大家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情或是放空，没人过多关注他人。 我们也是一样，聊着在路上看到的人或东西，谈起自己曾经遇到过类似情景，偶尔走进一家街边的小店买一样小吃边走边吃。 拿着东西不方便的时候就松开手并肩走在一起，手空下来就重新牵到一起，无比自然，也十分快乐。 我真实地享受着恋爱的乐趣，曾经一个人时做的事情在两个人一起做时仿佛快乐加倍。 非自然诞生人的“情感缺失”问题改善必须提上日程了，我真心实意地认为。情感是有痛苦的一面，但遇到合适的感情实在是太美好了。 从未想过我有一天会这么想，可我身边的人就是有这个能力做到改变我的想法。从前的难过和之后的折磨我都能忍受，只要我的人生里还有这样的时刻，这样只属于我们的时刻。 第309章 主世界42 直到太阳消失在视野里, 天色昏暗下来，我们才牵着手一起走回家。 家里的食材很充足，不需要另外再买, 我看了一下克拉克之前购买的食材，应该是为了照顾我的口味, 有不少明显是从亚洲超市购买的蔬菜。 既然如此, 我就做了纯花国系的家常菜，一道香菇油菜, 一道红烧鸡腿，外加一碗紫菜虾米蛋花汤，简简单单。 克拉克相当捧场, 我做的菜还真的挺合他的口味, 看着他吃得起劲我也开心。今后我们终于不用再过聚少离多的日子了，长期在一起相处的人，如果吃不到一起去会很痛苦, 我们显然没有这个问题。 跟克拉克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越感到惊喜。主世界的人对他再了解, 很多生活细节也是不清楚的，毕竟超人很多时候忙到饭都没空吃。 我们都不是挑食的人, 大多数口味都能接受，对美味的定义也相近。有部分相同的爱好，对不重叠的部分也接受良好；支持彼此的事业，了解对方所有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我们真的愿意跟对方一直待在一起，多久都不烦。只要看到他, 我就忍不住想要微笑，从心底散发出暖意, 完全安心，跟他相处的每一刻我都是幸福的。 一起收拾好餐具，我们坐在沙发上靠着对方，小氪也趴在沙发上，把头枕在克拉克的腿上。 没有放电影，才从主世界回来不久，我只想尽量放空，不去做任何需要思考的事。克拉克放着舒缓的慢歌，陪着我一起发呆。 他身上的温度从我们紧贴的部分传过来，我们的呼吸和心跳都在慢慢同步。这种惬意悠闲的时光实在是让人放松，我不知不觉跟小氪一样闭上了眼睛，慢慢睡着了。 迷蒙间我感觉被克拉克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我没有睁眼说话，下意识拉住了他，在他也一起躺下抱住我后，放心地继续睡。 这一觉睡得很好，醒的时候还是早上，小氪都没往外跑。 悠闲地享用完早餐，克拉克握住我的手，大拇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抚摸着：“今天想做什么？”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你带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干什么都行。”我倒是可以继续昨天的漫步，不过难得的空闲时间，每天做一样的事情感觉又有点亏，毕竟后面还有得忙。 克拉克笑笑，看着我的眼睛：“轩，要不要去农场待一天？” 我愣了一下，待一天，“你是说要见肯特夫妇吗？” 他点点头：“你愿意吗？我父母在大战之后也很担心你，一直想再见见你。妈妈知道你喜欢美食，想要请你去吃饭。”见我还在迟疑，他揽住我又说了一句：“没事的，想不想去都可以，他们只是想确认你没事，我跟他们说一下就好。” 我头一歪靠在他身上：“去吧，肯特夫妇真诚邀请，我也想去尝尝玛莎的手艺。”他们是克拉克的父母，以后我肯定还会经常跟他们见面，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见，多相处相处就不紧张了。 克拉克在我额头吻了一下：“谢谢，轩。我们走吧，他们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上次见面还是做战前准备的时候，没什么讲究，想到这次要正式去肯特家拜访，我又开始紧张。“克拉克，我买点礼物带过去吧，空手上门不太好。” 克拉克拉住我：“不用想那么多，轩，我们家没什么规矩。我们只需要过去一起吃个饭就好，如果你愿意，这次我们可以不用避开他们，留在农场住一晚。你们之前相处得不错，爸妈一直在称赞你，他们都很喜欢你。不要有压力，轩。” 我其实并不怕跟长辈一样的人相处，甚至比较擅长，在阿尔弗雷德面前我就很自然。肯特夫妇人也很好，只是特殊在他们是克拉克的父母。 担心在爱人重要的人面前表现不好，给他们留下很差的印象，这种心态在哪个世界过去多少年都是一样的，因为在乎所以担忧。 穿好背带飞行器，我和克拉克一起飞了过去。没有什么急事，离午饭还有很长时间，我们的速度并不快，边飞边看周围的景色。 自从用回自己的身体，我飞的次数不少，特别是开战期间更是没有停歇的时候，现在不用担心随时有攻击冲着我来，还没能完全调整过来。 克拉克注意到我对周围的动静过于关注，过来拉着我一起放慢速度。 我悬停在空中：“怎么了？” 他抱住了我，让我坐在他手臂上。还用BJD娃娃当意识容器的时候我经常这样坐在他胳膊上，但现在我体型可完全不同，好歹我身高也超过一米八，他这么抱我都需要抬头看我。 “我想离你更近一点，这样你就不用分心思去控制飞行器，我们可以好好聊天。” 我明白过来他的用意，心里一片柔软，不过这个姿势对现在的我和他来说都不算舒服，我转个身挪到了他背后，让他背着我。“那你应该用这个姿势，这样离得更近，还不用担心我听不清你说话。” 克拉克扶着我的大腿调整好位置，又放慢了些飞行速度，让我能看清地面。我的视线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能看到有些地方只剩断壁残垣，或者正在维修。 那些地方都是在之前的大战中毁灭的，距离大战结束并不久，天启星留下的伤痕仍在。 “这次的伤亡人数比我们预计的要少很多，不过地表建筑破坏程度比较大，还在重建。如果没有准备就碰上天启星入侵，地球恐怕……好在有你。”克拉克看着地面的情况，神色并不轻松。 之前在大都会时还没什么感觉，毕竟大都会有避难点，防护罩面积比较大，现在飞出大都会，地上的坑洞十分明显。不止是人类居住的城市，许多旷野农田也没逃过毒手。 “你们现在应该是正忙的时候吧，肯特记者能请假，超人请假也没问题吗？”我转过头看克拉克的脸，如果没有我在，他应该已经下去帮忙了。 克拉克侧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下：“通道没打开之前，我根本睡不着觉，只能想办法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一直在到处飞。现在终于能安心了，超人也想休几天假，陪自己的爱人。” 我搂紧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侧脸：“那我就毫不客气地霸占你这几天所有时间了，去哪儿都要拉着你陪我。” 克拉克轻声笑着：“我的荣幸，乐意效劳。” 到我们熟悉的农场时，我老远就看到了玉米地力的大坑。“这里也没躲过去啊，就在田里，损失惨重啊。”我有些心疼田里的玉米，今年这块地恐怕都种不了农作物了，表层土壤在轰击中泯灭，面积很大，想要填起来可不容易，特别是在全球都损失重大的情况下。 “好在房子和仓库幸免于难，早先收的那批粮食还在仓库里没有卖掉，战后因为耕地损失粮价大涨，这两年我父母应该不会饿着。再往后也能慢慢恢复过来了，这些天除了给附近房屋被毁的邻居们帮忙，他们都在想办法恢复这块地。” 克拉克背着我在农场上空飞了一圈，然后降落在房子门口。肯特夫妇现在不在家，应该是去邻居家帮忙了，克拉克给他们发了短信后就拉着我回了他的房间。 阳光撒进屋内，我和他像以前那样，他坐在床边，我坐在桌边，风带着窗外植物的气息进来包裹住我们，人都变得慵懒起来。 克拉克看我眯起眼睛，把我拉到床边去：“困了？” 我摇摇头：“没有，我这两天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怎么都睡够了，你别又勾着我睡，我还想多清醒一会儿。” “多睡一会儿也没事，你不是身体累，是精神累，之前一直都没有放松过。不用强迫自己恢复，跟随感觉慢慢缓过来就好。”他握着我的手慢慢揉，从手腕到指尖，我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软下来靠在他身上。 “我怕我彻底放松后就再也支愣不起来了，由奢入俭难啊。这才几天，我就快被你养废了，再这样下去，等到一周后我怕是路都不想走。”我们就这样慢悠悠地说着没营养的对话，尽情浪费时间。 快到中午的时候，楼下传来动静，肯特夫妇回来了，我们一起出了房间。我悄悄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 玛莎看到我们很高兴，她过来仔细看了看我，拥抱了我：“哦，孩子，很高兴看到你没事。” 我轻轻拍拍她的背：“谢谢你担心我，玛莎，我没事，主世界的医疗水平还是不错的。” 等她放开我时我才发现，她的眼眶有些红，这让我不知所措起来。 玛莎拉着我的手：“这是你第二次救下我的家人了，不，应该不止这两次，你帮了克拉克很多次吧。我真的很感谢你，但也不希望你再出事了，你真的为我们付出太多了，对不起，让你遭受这些。” 她微微颤抖的手传达着她的真诚，乔纳森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谢谢你，陈，为了你所做的一切。” 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我向克拉克投去求助的目光，克拉克过来揽住肯特夫妇：“好了爸妈，别给轩压力，他已经接收到你们的感谢了。” 我使劲点头，表示克拉克说得对。 玛莎放开我的手对我笑笑：“中午尝尝我做的菜吧，虽然不及阿尔弗雷德，不过我自认为不难吃。乔纳森来帮我，你们两个去玩吧。” 第310章 主世界43 玛莎把我和克拉克赶到客厅, 不让我们插手，我们只好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我挨着克拉克小声问他：“你把我是之前那个娃娃的事情告诉玛莎和乔纳森了？” 克拉克点点头，跟我十指相扣：“大战结束后, 他们问起我们的事情。当时高奥还没有来，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还以为……在他们问的时候就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我希望他们能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为我们做了多少事。” 我握紧他的手，那时的克拉克一定很痛苦。重聚到现在, 他提得最少的就是还不知道我消息的那段时间。 交往这么久，我们好像还都有一种习惯，就是跟对方隐藏真正痛苦难过等负面情绪。平时吐槽抱怨都能说, 可那些真的撕心裂肺的情绪, 除非忍无可忍，否则都不想透露给对方。 我知道，会这样的最大原因还是不安, 我们对我们的未来一直都有种不确定感，跟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很珍贵, 只希望给对方最美好的回忆。我们隐藏自己不堪的一面，不想让对方担心失望, 也给彼此留下最后的界限。 但现在最强大的阻拦已经消失，剩下的问题在它面前也都排不上号，没道理不能克服。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就已经在改变，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我想要看见所有时刻的他，无论是美好的一面还是不堪的一面我都想要拥有, 我也希望他能认识全部的我，在见过这样的我后依旧还愿意继续和我一起走下去。 玛莎做的菜是典型的美式家常美味, 顾及到我和克拉克，分量十足。我原本的拘谨在玛莎和乔纳森的热情和美味的饭菜中逐渐消失，肯特夫妇并不多问什么，只是跟我说起克拉克曾经的事情，并给我介绍肯特家的现状。 饭后他们也没有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选择留下，继续出门帮助邻居，把房子和农场暂时留给我们。 我们在克拉克的小床上相拥着睡了一个小时午觉，随后在太阳最烈的时候跑出去逛农场。这片本就人少，更何况在现在的时间段，整片田野上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 虽然太阳烈，不过现在的天气不算热，还有风，让我感觉很舒适。我勾着克拉克的手指，逛着逛着到了大坑边，眯起眼睛看下面的情况。 大片裸露的土地上已经有了生物的痕迹，在土里穿梭的不知名小虫已经回到了这里，还有些杂草开始冒头。 克拉克也注意到了这些现象，嘴角带了笑：“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看来玉米收了后不影响后续种别的农作物。” “不放心就先种点大豆养养，这片土地的恢复力很强，只要善待它，它就会重新显露生机。以后我们一起去主世界的地球看看，人类在地球的活动减少，如今大多数地方都生机勃勃。” 主世界的地球在人类进入星际时代后，因为人类的大规模离开快速恢复回了没怎么被开发的样子，原生的动植物们重新拿回了它们的领地。 人类并没有怎么参与恢复的过程，等人类在星际中站稳脚跟回过头来关注地球时，地球已经抹去了大半人类的痕迹。 那些过去人类以为资源枯竭已经死亡的地方，被时光拂去伤痕，再次绽放生机。 曾经有很多人为了要不要保留原本的建筑在星际网上大吵特吵，最后得出的结果时除了少数标志性特殊建筑和驻留的人类驻地外，其他顺其自然，让它们回归自然的怀抱。 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几千年前好像也不算很久，我们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霸道地占据那些地方。我们依旧会回去，但不会再长久居住。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几千年后的地球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我记得你说过，现在去地球旅行的名额没那么好拿到？”克拉克看看周围，又看看我，“在地球生活了这么久，我还真想象不出回来都需要经过审核的场景。” 我撞了下他的胳膊：“放心吧，我去是不好拿到，你们去了，政府得用星舰把所有超英拉到地球去，特殊招待全程直播，恨不得把所有细节都介绍清楚。直播间名称我都能猜到，‘超英重回地球，跨越千年的再次相遇，他们是否还能认出熟悉的家园’。” 这绝不是胡乱推测，我们现在拿着衍生世界的真相想要对高层进行大清洗，那清洗后的高层为了证明自己跟之前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当然要有所表示。 超英们很明显已经知道了真相，要是想挽回政府的形象，就得拿出诚意来，不说取得谅解，总要正常建交。 “我还没去过主世界的地球呢，之后沾沾你们的光。”我在克拉克脸上亲了下。 他搂住我不让我退开，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吻：“乐意效劳。” 快到晚饭时间，乔纳森给克拉克打来电话，邻居家盛情邀请他们留下用餐，以感谢他们的帮助，他们拒绝不掉，只好等饭后再回来。 我和克拉克对此表示理解，并决定今晚还是回公寓睡觉。克拉克的单人床也能睡，但对我们两个人而言全程最好一动不动，不然就可能掉到床下面，限制太大，还是让自己舒服点吧。 至于晚饭，今天我只想偷懒，干脆去韦恩庄园蹭饭好了，顺便问问超英们想好怎么跟主世界建交没有。 布鲁斯和四个罗宾难得都在，他看到我们没有丝毫惊讶：“我想你们也应该来了，晚餐阿尔弗雷德做了你们的份。” 我一听就乐了，脚步欢快地往餐厅走。看到阿尔弗雷德时，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见到你真高兴，阿尔弗雷德，我很想念你。” 阿尔弗雷德拍拍我的背：“我也是，陈先生。您这段时间瘦了不少，看来主世界的事情并不轻松。” “是啊，所以我赶紧回来补一补。前两天布鲁斯带了你做的菜过去，我感觉瞬间活了过来。” “很高兴您喜欢，今天我做了些您平时比较喜欢的菜，多吃点。”阿尔弗雷德很高兴，我感觉他比平时更轻松些。 阿尔弗雷德笑着点点头：“是。未来的生活应该也不会轻松，但我知道，从今以后这个世界的人不会再被虚无的情节控制，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想来我以后应该不用担心老爷和少爷们除了患有奥茨海默症之外，出现什么失智行为。” 我忍不住乐了，毕竟剧情的水平总是参差不齐的，编剧不可能永远写得好，角色在这些时刻总是被突然降智，做出些傻得不行甚至算得上蠢的事。 不再被剧情和世界线操控的超英们，今后如果真的犯蠢可没有借口了，纯粹是脑子不清醒。但这样的不清醒也是他们自己的意志，自己的选择，其中的自由是珍贵的。 “放心吧，阿尔弗雷德，我得奥茨海默症的的概率和你一样低。”布鲁斯拉开椅子坐下，看向我：“休息够了？” 我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能够。我只是晚上想偷懒不做饭，过来吃点好的。” “我以为你是歇够了，过来给自己找点事做。”布鲁斯舀了一大勺土豆泥放进盘子，目光掠过我和克拉克。 我毫不客气地选择了三块小羊排，大快朵颐，尽量保持自己的话语清晰：“顺便的事，反正我就是做传话筒的，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就行，这件事我不适合参与。” 无论未来我会不会跟克拉克一起在超英世界生活，如何跟主世界建交是这个世界里生物的问题，我不应该用自己的想法影响他们的判断。 当然，我也不认为我的想法足以左右他们，在这种事情上超英们一向很有主意。 “那你需要暂时跟克拉克从连体婴的状态分离了，暂时让他跟我们一起去联合国商议这件事。两个世界建交的事不可能只由超英决定，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政府，甚至不止是地球各国的政府。”布鲁斯应该已经和其他超英商议过了，做了初步决断。 我撇了下嘴，之前还说可以由超英先决定怎么做呢，现在还不是要找政府，诓人啊。我知道他之前也就是那么一说，好让我能早点被众人放回去休息。 和克拉克对视一眼，见克拉克点头，我回过头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配合。你们多为自己考虑一点，好好想想各种建交方式对你们有什么影响。”我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迪克瞅我的眼神有些无奈：“陈，我们肯定会多考虑，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不过这些事情对你的影响才是最大的吧，听说你在主世界被通缉了，整个宇宙都知道了你，以后你在主世界要怎么办？” 我摆摆手：“害，出名都不是问题，反正很快就会平反，其他人就算关注我的感情问题，时间久了也会忘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就去配合一下呗，上个访谈做些解释什么的。 我之前也执行过公开衍生世界的任务，那时候还要全程直播给观众看呢。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现在直接失业可能问题还大一些，整个行业都没了，因为职业性质也算是‘有前科’，以后做什么我需要想想。” 太出名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想要安静的生活很难了，在风头过去之前，我原本计划的很多职业根本做不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10-319 第311章 主世界44 蛮少跟我说话的提姆突然出声：“陈, 来帮我吧，布鲁斯已经开始把韦恩集团的事务分给我了，我很需要可以信任的帮手。”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恨不得我马上答应去帮他干活。 布鲁斯开始分给提姆的事务，恐怕不是一点半点, 我看向布鲁斯, 他没有丝毫心虚，还点头赞同：“没错, 韦恩集团欢迎你，陈。” 想起提姆白天黑夜地干活累到快灵魂出窍的样子，我暂时婉拒：“感谢, 如果需要我会去的。不过我在主世界的积蓄也不少, 正常生活的话过个几百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又不需要买衍生世界，之前攒的钱全都能花了。买些稳定的理财放着，一辈子不干活也不是不行, 就算在超英世界里也不用担心，搬来些营养液来卖, 都能原地退休。 提姆眼里的光在我说出“几百年”的时候黯淡了一大半，但还是没彻底放弃, 想要拉我入伙帮忙干活。 我也没说死了不去：“作为非自然诞生人，我们从出生起就不能停下前进的步伐，好歹让我歇一段时间嘛。而且在两个世界正式建交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来帮你们也是建交之后光明正大登记的事了。提姆，我相信你可以的, 韦恩集团没你不行！” 看我握拳对他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提姆勉强笑了下, 低声嘟囔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跟布鲁斯一样，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我听着一阵心虚，把我的愧疚转为气愤用眼神投射给布鲁斯，让他反省一下为什么压榨提姆。 布鲁斯就当没看见，避开了我的目光，跟克拉克说让他明天十点去复仇者基地参加会议。 克拉克答应后他又问我去不去，我想了想：“去呗，超英们明天开会应该会到得很齐吧，我出现让大家看一眼我没事，顺便帮魏熙个忙。” 回来的全程去主世界的超英都跟我在一起，魏熙没有单独跟我说话的机会，在她叮嘱我后续还有事情要参与的同时拜托了我一件事，就是替她跟摩根道平安，顺便给她传话。 当然不用我自己说，是一个音频，托尼现在不让魏熙和摩根见面，有合理的考量，魏熙也知道以摩根身体现在的年纪频繁接触她并不合适。 那个音频一共二十秒，她也说不了什么，以她的性格，大概率不会在我也能听到的情况下说出什么刺激托尼的话来，我就答应了下来，准备明天问问佩珀和托尼，能不能让我见见摩根。 布鲁斯听到帮魏熙的时候就明白我可能要做什么，提醒了一句：“她们的事情你最好少参与，避免托尼的怒火烧到你身上。你应该很清楚可能的后果，这么信任她，她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之前和之后发生的一切里她对你有一点坏心，你就将万劫不复。” 我认真地看着布鲁斯：“谢谢，布鲁斯。我知道，但我很清楚自己不适合做领袖，在我知道一切想要找到一条路的时候，是魏熙把那条路放在了我面前，无论好坏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虽然不像她一样敏锐，但面对的人想不想害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如果这点警惕性都没有，我早就死在过去的任务里了。” 这不是布鲁斯第一次给我这样的提醒，选择重提正是因为现在的时间点，世界通道已经打开，原本限制魏熙无法进入衍生世界的意识伤害如今已经不能成为她前往这个世界的阻碍。 如果魏熙准备过河拆桥，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因为主世界还乱着，而在之前的直播里我并没有自述，外界对我知之甚少，若是想让我消失还能推到原本的政府高层头上。 但我认为她不会这么做，因为没必要。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整个事情真相，她难道要一个个清除吗？我们才是她的班底，她能绝对信任的人。 在我知道她和摩根的过去，且摩根还被这个世界送回来的情况下，她还能放心的让我进入这个世界做任务，就相当于把爱人的安危交到了我手上。 正如同她相信我不会对摩根做什么或是用摩根威胁她一样，我也相信她不会把对付敌人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布鲁斯提醒也不是真的认为摩根会对我做什么，他只是习惯性准备Plan B，不止是为自己，还为联盟和他的朋友们。 我开心地吃着美食，感觉人生真是奇妙，过去那个只有一个好友的我可从没想到过现在的我能过上好友成群还有爱人的生活。 我体会了更多的情感，即便不都是好的，也让我甘之如饴，我从未如此鲜活过。以后我可能还会跟更多人建立联系，我的生命还很长，还有无数可能性和希望，天呐，我居然对未来如此乐观。 布鲁斯把之前我带过来的各类治疗装备都还给我，连损坏的部分能找都找回来了，整整齐齐摆在箱子里。 我感动地看着他，他笑了下：“行了，这些要是被政府军队和主世界的其他人发现，肯定要连累你，大家都记着呢，打完就把东西拿过来了，法师手里的也在这儿。” 我收好装备跟他们道别，拉着克拉克和小氪回家。克拉克今天是背我上瘾了，回去也要继续，有人代步还不好，我立刻趴在他背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话说我的法术自回来起就没用过了，我也没想起来用，还天天和克拉克在这里飞来飞去。 “轩，从刚才吃饭起，你好像就很高兴？”克拉克抓紧我的大腿，稍微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低头在他肩上蹭蹭：“是啊，今天所有的事都让人高兴。具体说的话，如果以后都能像今天那么开心，我希望能活得久一点。” 很快我听见了克拉克深呼吸的声音，他的话里带着笑意，却分外认真：“我会尽全力让你每天都和今天一样开心，所以……我们一起走得更久一些吧。” 我收紧环着他的胳膊：“彼此彼此，你可不许先走一步。” 现在就是我最好的时间了，在这个时间里我拥有一切美好，即便未来可能会失去一部分，我也不会忘记他们。 不知道我那句话刺激到了克拉克，今晚他比平时用了更大的力气，每动一下都让我眼前发白。结束时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升天了，过度的快感刺激神经会让人发疯。 我凝聚起最后一点力气对克拉克说：“以后，不许这样……”我可不想打开未知世界的大门。 克拉克老老实实的点头道歉，可我却眯着眼睛充满怀疑地看着他，如今的他可不是那个刚开荤后不知所措以为我出了问题的克拉克了。但我实在没有力气说什么了，能挺到现在没晕过去已经是我耐力提升的表现。 过度疲惫的身体还是没能撑过清理结束就睡了过去，早上还是克拉克叫醒的我。“轩，该起来了，等下还要去复仇者基地，起来吃个早饭吧。” 我又出现了那种基本动不了的状态，从存储器里摸了个治疗仪给克拉克让他帮我恢复，这才能正常起床去洗漱。 为了让我多睡一会儿，克拉克叫我起床时间留得不算充裕，我也不想跟他算账，看到他的眼睛就说不出来什么了。 我们到的时候，超英们基本都到齐了，之前没跟着来主世界的超英纷纷过来跟我打招呼、拥抱我。 娜塔莎拍拍我的胳膊：“陈，你可真是把我们吓坏了，我们可受不了再来一次。”“放心，我也不敢了，最开始真挺疼的。” 我笑着跟他们说，却让比较感性的超英眼泪汪汪的。 还是托尼把我解救了出来：“好了，陈，你们来太晚了，下次悠着点。快，有没有主世界介绍视频，还有跟这个世界相关的各类资料，都赶紧发给贾维斯，十点就开会了，你们还真快踩点到啊。” 我脸一热，赶紧用智脑连上贾维斯，把衍生世界相关的动漫影视作品和主世界人类用来向外介绍人类联邦的视频，还有魏熙早有准备从另两个中等世界拿过来的主世界介绍视频一起传给他。 托尼还要了一份他们去主世界的直播片段，魏熙早有准备，回来后不久就传给了我。 目前的商议阶段我最好别出现在政府的视线里，神盾局的弗瑞这次只是其中负责主持会议的，世界安理会要直接跟超英们对话。 托尼本以为我要在会议室旁听，让我赶紧隐身，我却把他拉到一边问他：“托尼，能不能让我见下摩根？魏熙有话想告诉她，是一个不到二十秒的音频，如果你不想让她听，只放我过去跟她说魏熙平安也行。” 如果只是报平安，应该谁都能做，但托尼也清楚，作为之前跟魏熙待在一起的主世界人，我的存在就代表了好消息。 托尼对我怒目而视，冷哼了一声，在会议马上要开始的时候，还是答应了下来，让贾维斯给我带路。 原来摩根就在复仇者基地，大战结束后，因为全面轰炸造成的巨大财产损失，很多人心态失衡，外面还是有些乱。 斯塔克宅在比较偏的地方，出了问题没法马上赶过去，托尼和佩珀就让斯塔克夫妇带着摩根一起留在复仇者基地。今天佩珀也不在，作为斯塔克工业的CEO，她现在忙得不行，托尼今天如果不参加会议，也得去帮忙。 第312章 主世界45 超英们都在会议室, 外面非常空旷。事关重大，今天托尼没有让神盾局的特工们进来，选择全程视频会议。 贾维斯提前跟斯塔克夫妇说了我要去的事情, 一路把我带到了上次见到摩根的休息室。这次摩根没有躺在旁边的婴儿床上，而是被玛利亚抱在怀里。 斯塔克夫妇看到我后跟我打招呼, 想站起来, 我连忙让他们别起来，继续坐着就行。 摩根听到我的声音看了过来, 在我靠近看清我之后小脸上一下子就就有笑了，咿咿呀呀地叫着，想费劲地说出什么来。 玛利亚笑着看摩根, 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从听到你回来了的消息她就在等, 知道你要来，一定要起来跟你说话。不用顾虑我们两个，那个女孩儿有什么话要你带过来, 你直接告诉摩根就行。” 霍华德的表情跟托尼如出一辙，吹胡子瞪眼的, 但也没阻止。 我对他们歉意地笑笑，跟摩根说：“放心吧, 摩根，魏熙没事，她很强，策划了这么多年，我们干了票大的就跑了，高层完全没抓住我们。魏熙甚至临走的时候还在通讯里骂了小世界管理局的局长, 直接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所有衍生世界放走了。 之后我们一直待在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基地里，一点伤都没有。计划全都顺利推进了, 魏熙作为策划人要面对接踵而至的一大堆问题，来不了，让我过来跟你报平安。她传了份录音给我，你要听吗？” 摩根全程认认真真睁大眼睛听我说完，知道还有录音，立刻一边点头一边出声，很着急的样子。录音的内容和我想象中差不多，非常简短。 “摩根，我们成功了，你和你的世界都自由了。”她停顿了下，“我会尽快去看你的，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整个留言就这两句话，其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摩根盯着我手腕上的智脑，看了半天，点点头，把脑袋埋进了玛利亚怀里。 我并不完全了解她们之间的故事，也不清楚她们交流的方式，但摩根明显被魏熙两句话就安抚了下来。 任务完成，这回是真没我什么事了，跟斯塔克夫妇和摩根暂别，我开着隐身回会议室旁听。 去了一趟回来，这边居然还没说到正题。我毫不意外，一到好像没什么危险的时候，美国政府的工作效率就低得可怕。 不比平时只有超英的内部会议，这次视频会议所有超英都整整齐齐穿着制服，遮好自己的脸，外星人除外。跨世界建交，不止是地球的问题，地球的各国政府高层也必须顾虑到跟外星的联系。 克拉克坐在前排，因为我不参加会议，他们也没有留位置给我，我自己溜到了最后一排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名为商议实则争吵。 后面坐的都是跟我一样不想参与商议的，卡拉就是其中之一。她一开始就坐在这里，来地球快一个月了，她还是没有完全融入，曾经的生活在她的生命里刻下了太深的烙印。 我坐到她旁边的时候，卡拉发现了我，不着痕迹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后排虽然基本不参与讨论，但话筒还是放的有，如果他们需要说话可以及时说。我和她用通讯器私聊：“卡拉，你不参与商议吗？” “不了，主世界建交对我的影响很小，如今氪星已经不在了，我只剩卡尔一个亲人，只要对他的影响不会太大就好。” 卡拉对此并没有多少兴趣，她现在还住在孤独堡垒，克拉克提出想帮她在自己的公寓附近租个房子，尝试在地球多住一段时间。被她拒绝了。来自冒险者工会的卡拉，天性如此，她要继续踏上探索未知的征程。 底下吵了半天，虽然还没吵明白，但大致方向是都确定了的。 完全开放式建交绝不可行，主世界的科技水平对于人类还未进入星际时代的超英世界来说是降维打击，会彻底打击超英世界的商业和科技创新。 即便主世界愿意把主世界孩子们学的东西拿出来让超英世界学，也不会把最先进的科技放进去，更何况基础都没搞明白呢，纯属拔苗助长。 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在超英世界的地球科技没发展到进入星际时代前，建交主要维持在政府高层，并不告知民众。 这不止是为了维持社会稳定，也是超英们的诉求，在他们生前不能让主世界的那些超英资料流传出去，不然他们无法正常生活。 后续的建交流程肯定不可能由超英们全权负责，顶多参与其中，政府高层们很快就会知道超英相关剧情。这对政府而言就是抓住了超英们的把柄，他们知道了超英们的“弱点”。 但超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能背着政府跟主世界产生联系，而且时间不短，高层真对超英们的家人朋友做了些什么，就要担心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当然，世界安理会对超英们居然联系上了主世界一事大加批判，就差没说超英们在出卖自己的世界了。 史蒂夫站了起来：“各位，如果没有跟主世界的联系，我们还不知道要在无尽的世界线轮回中生存多久。更可能的是，根本没有下一次轮回，这个世界就要被毁灭了。这些之前说过的事情，我想并不需要再一遍遍重复。 请你们看清现实，为你们身处的地球想一想，我们所身处的世界已经成为了中等世界，主世界有相关的检测仪器。即便通道不是今天打开，也会在明天或是后天打开，建交已成定局。 现在通道还未形成多久，主世界形势混乱，我们还有时间提前想好建交的条件跟他们谈。很快外星系的生命察觉到通道的存在，他们也会想要跟主世界联系，我们原本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查尔斯继续说：“跟主世界正常建交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虽然主世界的高科技并不能应用在普通人身上，但在建交后可以少量使用在军部和政府里，增强地球的实力，避免被入侵。” 他说得相当浅显，但谁都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油水可捞。视频对面都是各个强国的最高领导人，可谁不想为自己的国家多挣一点东西回去。 指责的人收了声，继续跟超英们商议具体的执行步骤。如果不是通道还不完善，且只有超英们才有能力跟主世界交流的话，高层肯定会把超英彻底排除在外，只跟主世界高层沟通。 可惜，现在也没有主世界高层能跟他们沟通。高奥这两天给我发了几条新闻，主世界的人类联邦高层彻底大换血，所有知道衍生世界真相还依旧帮助其他人毁灭衍生世界的人全都被抓去调查。 现在联邦由紧急选拔的从政人员负责运转，并在民众的强烈要求下，非自然诞生人和自然诞生人对半开。这次大家选得都很慎重，特别是自然诞生人，之前不得跟联邦高层有亲缘联系。 说是暂时顶替，但我们都很清楚，被抓走那些人不可能干净，再也回不来了，现在重新选上的这些人没一个超过五百岁，都算是年轻人，不出意外就是下一届班底了。 主世界人民效率就是高啊，这才多久，不仅让原本的高层全下台，甚至连新候选人都选好了，每个人的资料都扒得干干净净，生怕又有问题。 高奥还由给我发了一句：“被选中的有团队里的人，魏熙说的，还不止一个。她可真牛啊，不止科学院，政府里都有团队的人，难怪我们消息那么灵通。” 好家伙，直接当上领导人了啊？难怪魏熙之前不跟我们说团队里暗线的身份，这当然不能被发现。 通道一开，我也能连上星际网了，听他们在底下“商议”不如找高奥聊天。 东方神话世界不知道是因为开始进化晚还是什么原因，目前团队还没有发现升级后的神话世界，高奥就只能心焦地等。见我敲他，他回了我一个烦躁的表情。 “你还在基地里？”我问他。 “在呢，大家都在，目前谁也没离开基地，顶多使用视频通话。外面还乱着不安全，魏熙说大概再过个一两天，新领导上任后开始准备建交，我们就能出去了。” 他又给我发了个截图，“看到没有，我们的通缉令都不见了，所有人的，我们都可以恢复身份回去。” “挺好，至少把我的账号解冻，我以后还要靠它生活呢。”钱包跟账号紧密相连，昨天还说自己攒的钱够几百年生活，要是用不了怎么行。 尽量不发出声音，我就这么坐到了午饭时间，看着他们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还在不停地拉扯。 布鲁斯和克拉克很少说话，但一说话就要堵得对面说不出来，托尼的嘴更是不饶人，很多领导人年纪都不小，我都怕他们听完厥过去。 快到下午两点的时候，还是弗瑞局长出来说中途休息一下，大家才有空吃饭。 出了会议室我就解除了隐身，克拉克立刻出现在我身边：“轩，你怎么也饿到现在，自己去吃点东西啊。” “一起呗，你们才是真的饿了吧，跟那些人沟通好费劲。”都坐到领导人位置上了，各个都是人精，有什么不明白现在形势的。他们今天都可以说得上是“胡搅蛮缠”了，就是想通过超英们套出更多主世界的信息，在建交过程中为自己谋福利。 第313章 主世界46 现在跟主世界对接的只有超英, 除了超英外没人见过所谓的主世界人。而超英们愿意拿出来让他们看的资料，也是跟自身隐私信息无关的部分。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当然不认为超英们是在胡说八道, 因为这种谎言太好拆穿了，而且超英们提前警告过的天启星入侵才过去了多久。 地球的政府高层想获取的是更多制衡超英的信息, 想要踢开中间人直接跟主世界联系, 但主世界可不是什么小白兔，超英们也不是中间人或是主世界的“奸细”, 而是跟他们同一战线为超英世界争取更多好处的人。 只有超英去过主世界，在跟我的长时间相处中了解主世界的危险和贪婪。超英世界严格来说并不应该现在就进化为中等世界，或者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主世界人的视野里。 我和魏熙的存在相当于催化剂, 为了让它能彻底自由, 强行在它还未成熟的时候进化。 主世界人的进入，固然改变了剧情，影响了世界线, 但存在太明显，世界线也在极力消除这种影响, 想要强行让一切“回归正轨”，所以时间线相当混乱, 所有事情都在提前，事件的时间间隔都不正常。 这个世界还没发展到能抵抗主世界的程度，至少地球的人类没有。 修仙世界和星际世界都是在早已成为中等世界许久后才被主世界发现的，而且他们的世界性质本身就已经很强，跟主世界的程度相似。 可现在的超英世界发展可不及主世界，虽然其他种族和星球也有科技很发达的了, 但他们可不一定会跟地球同心。主世界对那些星球也不一定感兴趣，超英世界最有价值的当然是跟超英有关的东西了, 而这些东西绝大多数都在地球。 不赶紧跟自方的最强战力共同协商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危机和机遇，还在勾心斗角只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啊。 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好好谈，可这么多领导人，只有一两个想谈有什么用。等他们都想明白开始正常商讨的时候，原本的时间优势恐怕全都没了。 主世界的人在这种事情上效率可不慢，特别是现在真相被爆出来民间舆论声势浩大，政府急需维持社会稳定，喜欢超英的民众也需要一个交代，想要尽快开放前往超英世界的旅行。 我叹了口气：“等着吧，初步的外交政策就聊成这个样子，之后要满足主世界人民那汹涌的旅行热情，还不知道要怎么谈呢。” 布鲁斯走过来：“这些不应该由我们参与。现阶段只是为了争取在真正跟主世界政府接触时不会出问题，只有我们了解过主世界，所以我们才会参与其中，等正式接触时我们不会加入。” 我用无奈地眼神看着布鲁斯：“天呐，大哥，你不会以为主世界过来是看重这个世界的政府吧？当然，地球时代的地球他们很有兴趣，可他们更有兴趣的是这个世界极具特色的——超英们。 你们不想参与，主世界政府都会要求你们必须参与，因为他们需要你们提供各种能给他们便利的许可。开发资源在中等世界基本行不通，毕竟世界不允许，他们想强行打开通道也很难，中等世界的人又不会干看着他们抢走自己的资源，何况主世界资源并不枯竭，人类还在不断向外探索。 中等世界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是旅游资源，并且超英世界原本没进化的时候就是最受欢迎的衍生世界之一，现在没有需要考证的限制了，原本那些看视频就能满足的民众，会发疯一样往这个世界涌。 他们来这干什么？当然是来看超英啦！做好准备吧，为了换取更多资源和利益，政府大概率会劝你们到时候同意的，你们就准备好被当成景点一样有无数主世界人来打卡吧。 当然，以后跟人交往也要小心，有想给你们做儿子女儿的，想当爹妈的，想做对象的，想被救的，想打架的，甚至更多说出来会被消音的变态想法。你们不参与，不提前拿到这些人的身份，识别出他们，你们以后怎么生活？” 世界线改变者专业之所以那么难考，就是为了限制人进入衍生世界，不只是因为伤害资源什么的。 在选拔过程中，就会有无数心理不稳定或是有特殊想法的人被剃掉，通过的人就算有，也能控制自己不被发现。怎么说呢，这个职业之所以绝大多数都是非自然诞生人，跟这种限制也有关系，毕竟非自然诞生人相对而言感情淡薄些。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用这么震惊吧，这种人超英世界里也有不是吗？他们应该也会在网上发疯，你们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只要好好参与建交的过程，把查看主世界来人的权力争取到，安全就有保障。” 真的不能放弃发声啊，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如此重视这件事，就是知道克拉克肯定是很多人的第一目标，原因不用说了，随叫随到的就他一个，太好找了。 像是美队的胸肌，小蜘蛛的腰，夜翼的屁股……恐怕通通逃不过主世界粉丝毒手。 戴安娜过来按住克拉克和布鲁斯的肩膀：“看来我们这次必须要全程参与了，我可不希望有人摸到天堂岛上去。” 娜塔莎跟克林顿对视一眼：“神盾局恐怕也跑不掉，弗瑞如果不看好，神盾局里恐怕又要出一半‘内鬼’。” 托尼黑着脸：“他们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斯塔克工业和韦恩集团也会被盯上。” 查尔斯按了按眉心：“我可不希望有人来X学院打扰孩子们的正常生活，看来这淌浑水我们是一定要趟到底了。” 本就因为商议不顺利有些烦躁的众人又新增了危机感，吃饭的速度都快了起来。 吃到一半，我的智脑就开始震动，是魏熙的通讯。 不是急事她不会叫我的，我放下叉子接起来，魏熙语气严肃，开门见山：“陈星轩，主世界的新闻你看了吧。新政府已经上任，你现在得回来跟我们一起进行一系列审问。 自己回来，做好在跟超英世界正式建交前过不去的准备，时间应该不会短，联系超英世界会很困难。现在除了我们还没人知道你在超英世界，不要暴露，尽快回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可能长时间回不来。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突然有这么大动静。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现在回去，但我清楚，只要有周旋的余地，魏熙都不会让我立刻回去。 看来这次政府相当认真的想要快速解决所有问题，并且根除后患，新组建的领袖团队要拿出政绩，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克拉克一把握住我的手，对着智脑说：“没有别的选择吗？长时间不能跟我们联系，如何保证轩的安全？” 魏熙语气坚决：“没有。超人，他必须回来，现在整个主世界的目光都在我们身上，只要新上任的高层还想坐稳位置，就不会动我们。但是我们必须要配合，之前我们做的所有事情虽然有充足的理由，可确实违反的主世界的法律，无论这些法律合不合理。 配合现在愿意积极解决问题的高层，对我们只有好处；若是不配合，他们现在动不了我们，以后大可以找个理由把他的社会身份抹除。陈星轩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超英世界里，你也不可能。 他才一百多岁，等到超英世界里你们的绝大多数友人去世后，他还有漫长的生命。那时候留在超英世界已经没有意义，你们必然会一起回到主世界，他需要自己的社会身份。” 正如魏熙所说，我没有选择。我可以在之后的几十上百年里留在超英世界，可等我们的好友们一个个离去后，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也就没有了留下的必要。 克拉克和我有同样悠长的生命，他肯定也要和我一起离开，留在后来的地球既没意义也危险，毕竟想长生不老的人类太多，超人一直不老对他们来说太碍眼了。 我在主世界还有朋友，生活的这些年里也有美好的回忆留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自己在主世界失去立足之地。 周围又静了下来，事发突然，谁也不知道下次再见的时间。我本以为世界进化成功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克拉克和我对视，在魏熙的再次催促声中，他抱住我：“我们会尽快推进建交的，这次我不想等你回来，我要去主世界见你。” “好，靠你们了。”我在他肩上蹭了蹭，深吸一口气松开了他。 托尼不让神盾局进复仇者基地，但复仇者基地外面现在都是隐藏的特工，克拉克要是出去太明显了，我必须一个人通过通道回去。 现在知道跨世界通道位置的只有我和去过主世界的超英，通道口由法术隐藏了起来。 我跟大家告别，开启隐形胸针，启动背带飞行器向通道口飞去。超英世界的馈赠没有消失，我到通道口位置的时候，直接透过法术防护进入了通道，很快回到基地的实验室里。 前几天留下负责维护通道的传送部成员还在，看到我时马上跟我说：“新高层派来接人的飞船已经到外面了，你赶紧去飞船停泊场。” 第314章 主世界47 我点点头, 谢过他后快速跑向飞船停泊场。到那儿的时候，魏熙和高奥已经站在一艘飞船边上等我了。 这次被叫去问话的是魏熙、梦姐、我、高奥和何，非常有代表性的人员分配。 高奥朝我招手, 表情并不好，神话世界还没找到, 他就要被叫去审问, 即便面无表情，我也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焦躁。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勉强笑了下，什么都没说。 梦姐调侃了我一句：“辛苦了，小陈。别太担心, 以现在政府的效率, 审问不会太久的，让你家亲爱的别太担心。” “高层没那么快放我们走，他们还想要我们出面帮政府挽回口碑。新任高层点名让我们几个去, 就是要我们帮他们造势。”魏熙的视线扫过我们：“人齐了，走吧。我没让他们进来, 已经拖了他们一会儿。” 我跟着队伍上了旁边的飞船，问魏熙：“他们来了多久了？” 魏熙一边启动飞船, 一边回答我：“一小时前他们的飞船出现在基地的探测范围里，在我们发出警告后才开启通讯联络，而且一直没有停止靠近。半小时前就已经在外面降落，如果不是我直接开启防御系统拒绝让他们进入，他们还想强行进来挑人。 派人来的是新高层里的自然诞生人，他们急于改善口碑。我直接打开了直播把他们的嘴脸播了出去, 高层里的非自然诞生人才直接与我们通讯，表示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 我们可以先自行跟着飞船去首都星，他们会派人负责接下来的接洽，希望我们配合。” 何面无表情地看着魏熙操作，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才选出来已经自然形成了两个派别，之后人类联邦不会安宁了。之后不用我们要求，高层中自然诞生人那派也会主动停止继续制造非自然诞生人，避免有更多人跟他们站在对立面。” 梦姐的笑容也收了回去：“有人在高层总比没有好，我们要对抗的是做了几千年既得利益者的整个自然诞生人群体，哪有那么容易。这可是长期斗争，至少已经突破了第一层封锁，剩下的就要靠所有非自然诞生人共同努力了。 改革总是要有阵痛，衍生世界被放出去后，除了超英世界和神话世界，其他衍生世界肯定也会想方设法进化，避免再落入任人宰割的境地，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 飞船缓缓上升，基地的飞船出入口打开，我们废除基地。新高层派来的飞船正悬浮在空中等待，发来了通讯，要求我们跟上他们。 打来通讯的人明显很不耐烦，魏熙之前出其不意的再次直播让他的任务彻底泡汤，他只能借通讯撒气。没人在意他的语气，之后我们再见的机会近乎于零，到了首都管他是谁。 为了扩大影响力且保证我们的安全，高层中的非自然改造人派别主动提出让我们全程直播，等到了首都跟他们的相关负责人对接后再停播。 魏熙从善如流，在出发后让梦姐用她尘封已久的账号开了直播，由梦姐介绍我们现在的情况。这回走了正常的传送通道，到首都星时还不到一小时。 非自然改造人高层派来对接的负责人一早就等在了军用飞船停泊场，把我们一路带到了高层的办公区。我看到来的地方时在心里惊叹，还真是重视，居然直接让我们来见领导人。 五个非自然诞生人高层都在屋里等我们，三女两男，性格各异，有的温柔有的严肃，亲切慰问了一下我们。 谈话十多分钟，中心思想就一个，不用担心审问环节，全程在他们的地盘，只要说真话就好，实在不想说可以不说，现在法律保护个人隐私已经很严格了。 他们派了人贴身保护我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也不用害怕有人逼迫我们。最后还感谢了一下我们为非自然诞生人做得贡献，让负责人带我们先休息两小时，审问之后开始。 休息的地方和我之前租的房间很像，表面看起来不大，但可以自由调整结构扩容。这里的扩容的在这个传送站极度发达的时代，能影响房价的因素在于室内配套可调范围及扩容大小。 我调出配置看了一眼，这里的可调结构和范围都是目前市面上最高等的，足见诚意。 但非自然诞生人派别的领导也不是完全相信我们，从带我们去休息开始，我们基本被完全分开，没有任何交流的机会。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审问，每次都在四个小时左右，这样的审问每天进行三次，由三餐作为分隔。 内容相当细致，从我的成长经历，到衍生世界里的见闻，恨不得把我的脑子掏出来一点点看。 他们问我是如何发觉衍生世界跟认知里的情况不同的，为什么选择当世界线修复师，有没有在里面做过什么对衍生世界什么不好的事，跟超英世界里的超英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在跟超人恋爱…… 基本不给我什么思考时间，只要求我说出下意识想到的答案，并且不断往深处回想细节。 我真的觉得，如果不是还要做出保护人权的样子，他们会毫不犹豫提取我的所有记忆，把他们想要的内容找出来。这跟之前高层面见我们的亲切模样完全两模两样，我充分了解了什么叫做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审问持续了一周，中间有很多遍重复问题，以确保我给出答案的真实性。这期间别说是联系超英世界，我连上星际网都费劲。 等审问流程终于结束时，我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出了点问题，已经对别人的问话形成了条件反射，随口问一句就下意识给出回答。 我终于看到团队里其他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精神状态良好，所有人都疲惫且麻木，连魏熙都有掩饰不住的疲态。 高层没有放我们离开，让我们继续住在这里，不过不再限制我们活动和见面，也不再审问我们。 我们几个在吃完早餐后一起聚在魏熙的房间，半响谁都没说话。 沉默许久后我叹了口气：“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参与任何政治相关的事了。这段时间的精神伤害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如果再见到高层，我只想狠狠给他们每人两拳。” 高奥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放我们走？我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再继续留在这里我会发疯。” 魏熙按着自己的眉心：“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去找他们谈。养精蓄锐，尽快恢复。” “所以我才讨厌从政的人，无论是什么出身，干上这行后都变成一个样子，好不到哪儿去。”何冷着脸站起来，“我要去睡觉了，有消息再叫我。” 我们很快就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上方被我调成了星空的样式。一动不动躺了许久后，我轻点项圈上的S标志，想要跟克拉克联系，却毫无动静。 虽然已经能用智脑联网，可我们的通讯还是被完全阻隔，没办法跟外界联络，更何况是隔这么远把信号传给超英世界。 我闭上眼睛，克拉克的脸在眼前的黑暗中浮现。好想见他，真的好想见他。 折磨已经结束，精神创伤却没那么快恢复。连续好几天，我梦里还在被继续审问。 不过情况多少比之前好了些，前两天休息恢复了些精神后，我们开始尽可能集体行动，长时间待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一个人待着。 有熟悉的朋友在身边，心情会好一些。 魏熙去找负责人，要求回去，负责人态度很好，却只说帮忙请示，得到的答复是暂时还需要我们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希望我们配合。 我们并没强硬地反抗，但要求解除对我们跟外界沟通的限制，如果再不答应我们就要怀疑高层的目的了。 这次要求被允许了，来这里之后，我们第一次打通了跟基地的通讯。 基地那边暂时由最年长的前辈负责管理，她说了下基地的现状，高层已经在跟基地接洽，要求接管超英世界传送通道的控制权。 介于他们要开始两界建交，前辈同意了移交超英世界的传送通道，在移交前向超英世界传递了信息，传送通道入口已经于两天前被移出了基地，暂且放在亘古星系的主星。 新高层希望我们团队能撤离基地，跟着一起到亘古星系主星去，前辈立刻拒绝了他们。 基地的防御系统经过团队的长期维护，非常□□，可一旦出去，整个团队可就是任人宰割了。 而且我们没法确定高层会不会在我们撤出后进入基地寻找线索，万一找到什么信息暴露了那些不在基地的队员可不行。 在传送通道入口移交前，克拉克曾经来过一次基地，询问我的情况。前辈告诉了他自己知道的信息，据他描述，克拉克离开时表情很勉强，明显很担心我。 我听完低下头，得亏前辈不知道具体情况，如果克拉克知道我在这里遭遇了什么，恐怕会直接飞过来炸了这里。 但也不都是坏消息，传送部一直没有停止行动，已经在三天前发现了进化成功的神话世界。 神话世界的位置不像超英世界一样离基地很近，传送部一直在尝试打开跨世界通道，至今还没有成功。 听到神话世界终于出现的消息，一直萎靡不振的高奥终于高兴起来，通道没打开也没事，至少神话世界进化成功了，这意味着他和陆压重聚的日子不会太远。 第315章 主世界48 两天后, 我们像是获得了什么认可一样，开始被安排参加各种活动。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们成了这个派系的棋子, 是他们最好的宣传材料。 不过新高层也不傻，给我们的报酬很丰厚, 参加一个活动或上一个节目的钱顶我过去做一整个衍生世界任务。我们现在并没有多少选择余地, 配合是最明智的，而且还有报酬, 不干白不干。 况且我们在参加这些活动时说的内容对衍生世界和非自然诞生人都有好处，即便是被利用，也有我们自愿的成分。 东奔西跑了一个月, 我们所有人都很疲惫, 而我和高奥已经开始暴躁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上克拉克，见不到人听不到声音，甚至连跨世界通道都不在我能关注到的范围内。我现在终于能感受到克拉克曾经等待我的痛苦了, 这才一个多月我就受不了了，他每次最快见我也要半年一年的, 得多难受。 高奥也好不到哪儿去，神话世界是找到了, 可到现在传送部也没能打开跨世界通道，他们都想让我回去用法术开传送门试试好不好使。 他现在只想回基地等着传送部成功，可我们的后续行程已经排到了一个月后，还在不断往上加，高层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走呢。 令我惊讶的是，一向情绪稳定不动如山的魏熙都开始不耐烦了。看到我有些惊奇的眼神, 魏熙瞥了我一眼：“惊讶什么，没成功前我进不去超英世界, 急也没用。现在超英世界进化成功，传送通道都打开一个多月了，我还没能进去看摩根，着急不是很正常吗。” 过去的隐忍已经到了爆发点，明明已经破除了一切物理阻碍，却在最后被现实问题绊住，谁能不火大。 心里烦得不行了，参加活动接受采访的时候还是要平静地回答问题，我们这几个人里只有何还不能完全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充分体现出了世界线改变者在演技上的优势。 何的外貌太出众，每到一个地方基本都会引起轰动，这段时间他比我们都要红，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而且他还是科学家，这能力放到哪儿都是香饽饽。 他对此非常膈应，脸色冷得要掉冰碴子，不过他平时也这样，再冷一点也不明显。 一周后，我们刚刚结束一个采访要赶回当地酒店时，基地的紧急通讯打了过来。 魏熙一接起来，对面的传送部成员就焦急大喊：“熙姐，神话世界的跨世界通道从神话世界内部打开了！里面有人直接冲了出来消失在宇宙里，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很有可能是去找高奥的！” 焦虑许久的高奥在听到对面的话时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但随即他又神色担忧，立刻询问：“他直接冲进宇宙了？有没有拍到人，到底是谁？” “没有，他速度太快了，通道的打开也没有预兆，我们没有提前准备，监控没能捕捉到他的正脸。” 高奥着急了，会这么着急冲出来的除了陆压不作他想，亘古星系和我们现在所在的星系可有不近的距离，陆压真能找到高奥吗？ 迷失在宇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遇上虫洞黑洞什么的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彼此。 高层派来的负责人就在我们旁边，听了全程，马上开始联系人查陆压的行踪。我拍了拍高奥的肩：“我们先回酒店等消息吧。”外面不安全，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们快速赶回酒店，这回都聚在了高奥的房间里。高奥在房间里来回走，根本坐不住。他的视线透过窗投向天空，仿佛这样就能穿透云层看见漆黑宇宙里的那个人。 我们谁也没劝他，他的担忧不是多余，任谁摊上这事也冷静不了。 回酒店半小时后，负责人终于拿到了消息：“星系间传送通道有未通过许可就进行传送的人，按目前上报的路线来看，正在向我们所处星系的方向赶来。” 高奥的焦虑终于散去了些：“我跟陆压说过主世界的情况，他应该记得主世界的交通方式，自己找了传送通道过来的！”我们也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应该不会出事。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陆压是用什么方法确定高奥所处位置的，这隔了多少个星系，克拉克都不可能听见我的声音，他居然能准确无误地往这边来，这定位方法也太强了。 高奥还在问负责人路线进行到哪里了，就听窗户传来了动静。我们都看过去，陆压就悬浮在窗外看着高奥。见高奥转过来跟他对视，他直接穿透了窗户进入屋内。 “陆压！”高奥直接扑了过去，被陆压紧紧抱在怀里。 看他们这样，我和梦姐走到了负责人旁边，一人一边把想要跟陆压交流的负责人架了出去。打扰人谈恋爱可不怎么道德，而且那可是陆压，真惹着他了有生命危险。 我关上高奥房间的门，负责人的脸色并不好看，神话世界的神仙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如果不能控制好现场，出现什么问题都是他的责任。 他刚想跟我们说什么，魏熙的智脑就又响了起来。接起来后，对面还是之前的传送部成员：“熙姐！又有几个人从神话世界跑出去了，也进宇宙没影了！” 负责人实在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我都怕他厥过去。 魏熙露出了一点隐晦的笑意：“这次有几个人？” “不知道，应该在三人以上，但具体多少拍不清，我们没想到除了陆压外还有人会出来。” 负责人气得质问对面：“连一个传送通道口你们都看不好，怎么敢开通道的！” 对面的姐妹毫不示弱：“这位先生，你的指责实在是莫名其妙。神话世界的跨世界通道根本不是我们打开的，当然也不可能拥有控制权。 我们给你共享信息你不感谢我们也就算了，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有什么相关问题，自己去问陆压和飞出去那些神仙，希望他们也能好声好气地回答你。” 基地里的人可没有受气包，一点不惯着负责人，通讯直接挂断。我们几个这些天已经够配合了，这个时候还想让我们帮他做什么绝不可能。 魏熙摆摆手：“我们今天的行程已经结束了，很累，需要去休息。你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吧，不过想好了再做，神话世界的环境可不比超英世界，神仙嘛，脾气好的少。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后果你就自己承担吧。” 出来参加活动我们确实拿了报酬，也是自愿，不过之前审问时被折腾的难受可没人忘了，自然不会上赶着帮他的忙，让他自己愁去吧。 回到房间，洗完澡后我在单人椅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高奥的房间就在我胳膊，现在的隔音好得很，当然什么都听不见，但我知道高奥一定很快乐，这段时间的痛苦都会被重逢冲淡。 我打开了智脑的投影，在空中投射出克拉克的样子，这是我这次回去拍的，他笑着看我的样子。抬头跟虚拟影像中的他对视，我笑了笑，随后看着他出神。 上次回去才两天，克拉克对我消失的阴影根本就没缓解，他只是逼着自己理解我，不想让我担心。 我真的很羡慕高奥，以陆压的性格和神话世界的情况，他们之后应该不会再分开，陆压不会允许的。 神话世界也根本不在乎跟主世界建交，反正以陆压的能力主世界还不能拿他怎么样，神话世界现在也没有会特意给他下绊子的人。 我叹了口气，超英世界的情况太复杂，根本不允许克拉克放下一切出来找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建交才能完成，我才能跟克拉克正常见面。 第二天我们集合要赶去下一个星系参加活动时，从高奥屋里走出来好几个人，应该说是神仙。除了我们昨天见过的陆压，其他三个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这几个人我们也不陌生，神话世界最受欢迎的几个男神仙都在这儿了，齐天大圣孙悟空，二郎神杨戬，还有少年模样的哪吒，要不是时间比较赶，我真想上去要个签名。 负责人看到多出几个人来，真的受不了了，勉强撑起脸上的假笑。 都没等他说话，陆压上来就是一句：“我们要跟着高奥，事情你安排。别多嘴，只做事，不然我很乐意让你也体验一次之前你们对高奥做的事。” 陆压的神色冰冷，看着负责人的眼神也很不友善，明显已经知道了审问的情况。 负责人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当然也没那么容易被吓住。但在这件事上他们确实理亏，而且跟陆压讲道理是不可能讲得通的，他冷静几秒后，就做出了决断。 “几位也是第一次来主世界，可以好好参观下。不过几位的行动必须跟高奥先生一起，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对高奥先生也有影响。之后高奥先生还有活动要参加，时间将近，我们必须要走了。”他带着我们大跨步往外走，表情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我还真对他有了几分钦佩，反应够快，处理迅速，新高层看重他是有原因的。我们没对他的话发表什么意见，虽然我们不能算是跟他一派的，但也不是敌对，没必要闹得很难看。 路上高奥跟陆压他们介绍了我们，他说到我的时候，陆压的视线就定在了我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只有我有这个待遇，跟家长考察似的，神仙对象的好友可不好当啊。 第316章 主世界49 高奥拉了下陆压的手：“别吓唬人。要不是星轩启发了我, 我还不一定能跟你在一起呢。” 陆压收回了目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捏了捏高奥的手。 旁边的大圣几人默契地转过脸, 就当没看见，动作非常熟练, 应该不是一次两次。 我还是头一回看见高奥这个样子, 很新奇，估计他要是看到我和克拉克的相处模式, 也会是差不多的感觉。 陆压来了后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他对于负责人给我们安排的紧凑行程很不满，拉着高奥就要走, 如果负责人拦着不让, 他就要跟着一起出镜，说没法跟高奥分开。 现在这个情况，负责人怎么敢让外面知道陆压他们几个出来了, 之前大家一直都是一起出镜的，如果只有高奥不在也会被人点出问题, 只能被迫把我们所有人的行程都放宽松些。 我们对此乐见其成，一起吃饭时还特意感谢了下陆压, 终于能喘口气了。 从神话世界里跑出来的另外三位，跟了我们几天后就自己跑了出去，完全没打招呼，负责人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炸毛了。 这几位大神都是顶尖强者，还都是火了几千年的顶流人物，同样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放他们在主世界到处乱窜, 负责人怎么可能放心。得到消息后，就连高层都打了通讯过来询问情况。 高奥对这件事都不清楚, 只是想起来几人刚来那两天说过想逛一逛主世界，没想到他们真的直接就出去逛了。 负责人本来想找高奥追责，被陆压一句话堵了回去：“他们就不是会听话的人，腿长在他们身上，还拦得住他们不成。你们若是能找到他们，自然能把他们带回来。” 负责人脸色难看，却也知道这不可能。如果他们有这个能力，早在大圣几人出来的时候就把人拦住了，何必如此忌惮三人。 高层也没法就此事对我们问责，通道不是我们打开的，大圣三人也不是高奥对象。作为高奥对象的陆压可是好好待在高奥旁边，目前为止除了从神话世界飞出来一路“偷渡”到这里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动作。 负责人现在看着高奥和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我们是重点危险人物。还有一个我，当然是因为他知道我在跟克拉克交往，即便克拉克好好待在超英世界，他也觉得我会成为高奥第二。 我倒是想，可哪儿有那么容易。 行程放缓，工作量却不会减少，回到主世界三个多月后，我们的行程才终于少下来。 与此同时，舆论基本彻底倾向非自然诞生人，有人用非自然诞生人来类比衍生世界，说两者的共通之处很多都是被压榨的一方，终于觉醒在奋起反抗。 而我们团队就是其中最合适的代表，既跟衍生世界有关，又是非常典型由被迫害的非自然诞生人组成。 这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新高层中的非自然诞生人派系已经彻底占据优势，种种有利于非自然诞生人的政策措施推出。 新上任的自然诞生人高层毫无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毕竟之前他们完全没想到原本的高层会被彻底推翻，如果按正常的情况，原本的高层还能再干至少二十年。 他们本来也没参与过跟衍生世界相关的利益网，或者知道但还没来得及参与，没有案底也不傻。 看清现在的形势后，他们没有选择维护自然改造人的特权，而是配合非自然改造人一派整顿政府，改善自然改造人环境，当然也没忘在上一届政府翻车的衍生世界上做文章，积极跟进新出现的中等世界建交问题，尽力挽回所所有自然诞生人的颜面。 正是在这样的时候，新高层们突然宣布主世界和超英世界的初步建交已达成。 虽然距离民众们希望的能进入超英世界旅游还有待商议，但他们已经商量好，让超英世界的世界支柱人物们和部分政府成员来主世界参观。主世界的重要人员也会在之后前往超英世界参观，增进双方了解，为深入交流做进一步准备。 在消息宣布后，负责人终于没有再给我们安排其他行程，把我们带到了亘古星系的中心星球上，为迎接来参观的超英们做准备。 我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激荡起来，就快能见到克拉克了！看来这次谈得是真不错，不然也不能让我来，三个多月了，我感觉自己都快出现幻觉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总能看到克拉克就在我旁边。 到现场时，我被震惊了，看着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心里发怵。自动飞行摄影机悬浮在各个角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照着跨世界通道口，全程直播，周围围了一圈人，都在等着超英世界的人过来。 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即便能来参与这种建交的大事，也只能在后排站着，魏熙他们跟我一样。得亏站在后面，我还能松口气。 陆压在进来前已经用法术隐身了，负责人说不让他来，神话世界还没跟主世界建交，外界甚至都不知道神话世界已经进化成功并且打开了跨世界通道，被人发现他在容易落人口实。 但他怎么可能听负责人的，他本来就不想离开高奥，对超英世界也有兴趣，当然要过来，反正隐身了其他人也看不见他。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本以为会先见到地球政府的人，没想到打头阵的就是超英们。克拉克是第一个从通道出来的人，外交部立刻迎了上去，跟他握手，又招呼紧接着出来的超英们，政府的人是最后过来的，弗瑞带着的神盾局都比他们来得早，这是指着超英们探路呢。 超英们没有全都来，但也来了大部分，三大超英组织的核心人物都在，至尊法师还有银河护卫队也来了。他们简单跟外交部的人打过招呼后就没怎么说话，留下政府的人跟外交部打官腔。 不过外交部的重点关注对象却是超英，即便超英世界已经是中等世界了，原本衍生世界时的世界支柱人物的重要性也是毋庸置疑的，主世界民众们最关注的也是超英们，没几个人关心地球上的那些政府人员。 上次来主世界，超英们都没了解多少主世界的情况，基地毕竟老旧单调，只为了维持基本生活和实验行动，只有星际战舰还能显现出些主世界的真实状况。 如今通道口被放在了亘古星系中心星球的大广场上，周围很是繁荣，跟超英世界的地球风貌截然不同，他们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 克拉克打完招呼后就退到了边上，听了听附近的动静，一眼就找到了我的位置。 他从通道出来起我就一直在看他，眼睛恨不得粘在他身上。我们分开的时间对我来说太长了，和他对视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扑过去。 我强迫自己想想周围的人和密密麻麻的镜头，非常克制地抬起手到肩膀的高度对他小幅度挥了挥。 克拉克定定地看着我，我能看见他胸口明显的呼吸起伏，像是在深呼吸克制着什么。我很快就知道他在克制什么了，因为他没能克制住，直接走了过来。 围在旁边的人很快注意到他的动静，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路给他。他径直走向我，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口鼻带着热气在我耳边念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只有我能听见，却拥有让我不断贴近他的力量。 我也不想管什么直播围观了，紧紧环住他的腰背，汲取他身上的气息。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我的心好像揪了起来，酸酸涩涩，这些时日的经历带来的压抑都化作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的头埋在他肩上，好半天才抬起来，这才发现周围他过来时响起的嘈杂声好像没了，超英们都围了过来，把我们护在中间隔绝那些想要靠近的外人和镜头。 世界线改变者不应该畏惧镜头，但也不代表我喜欢镜头，愿意把所有一切摊开到镜头下面，这也是我很少会接直播形式任务的原因。 做超英世界任务的时候，魏熙的特殊对待让我更加习惯没有人看着的生活，意识容器和隐形胸针的存在让我愈发不想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即便是前段时间参加了各种活动，也都是负责人在安排，目的明确，没人会特意问我的感情问题，何和魏熙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如今在这种场合，我更是下意识地隐藏自己，尽量不引起注意。被人长时间关注，我会一直保持精神紧绷。 我知道他们看出来了，克拉克也是，但他实在没法忍耐下去。 “谢谢大家。”我的喉咙仿佛堵住了，只能说出这一句来。 洛基哼了一声：“他们从哪儿搞出这么多镜头，要是有人改装用来攻击，能把这里所有人打成筛子。”站在最外圈的托尼已经找了工作人员，要求撤掉一些直播镜头，并且希望周围的人群减少对我们的关注。 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种环境里居然放松了下来，我靠在克拉克身前，彻底不去想外人的目光，爱怎么想随便吧。 克拉克抬手轻抚我的脸，眼里都是担忧和心疼：“轩，这几个月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瘦了这么多。” 戴安娜也说：“陈，你看起来很憔悴。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布鲁斯看主世界政府人员的眼神都不善起来，我毫不怀疑我说他们欺负我，周围的超英们就会冲出去帮我报仇。 我当然可以说没事糊弄过去，这回我却不想装自己很好了，我握住克拉克的手：“等流程结束，我再跟你们说。” 第317章 主世界50 周围的摄像头和人都少了许多, 我给之前没来过的超英们介绍了下站在旁边的梦姐和何。 大家都非常一致的被何的脸震撼了一下，瑞雯直接说：“主世界的基因筛选很彻底啊，来这里后我就没见过长得不好看的人。” “人类的本性嘛, 一代代筛选下来越来越好看，等到非自然诞生人打量出生的时候, 自动匹配的所有基因都是筛选过的。”我一点都不谦虚地承认了自己好看, 虽然远不及长成何这样万中无一的。 高奥之前去过超英世界，跟大家认识, 魏熙更不用说了，托尼现在看到她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呢。 现场的人群形成了三个圈子，超英世界地球政府人员和主世界人类联邦外交部走流程的, 旁边做各种准备并且围观的, 还有就是混在一起的超英和我们几人。 克拉克和卡拉很快就察觉到了陆压的存在，法术只能隐身不能隐去他制造的声音。我看了眼高奥，又拉了下克拉克的手, 暗示他们那是高奥的对象。 超英们对于会隐身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知道陆压的存在后很配合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也没能聊多久, 主世界的重点关注对象还是超英，很快负责当“导游”的外交部人员就过来要带人参观了。 这下我们几个肯定不能继续站在后面, 和超英们一起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么多好友都在我身边，克拉克握紧我的手，我对他笑笑，毫不犹豫地跟克拉克并肩走出去。 参观主世界的第一步，就是了解主世界的交通方式——传送通道。外交部没打算让超英们继续留在亘古星系，一路带着人用传送通道辗转来到了首都星。 我不是第一次来了, 但之前过来就是被审问，然后参加各种活动, 都没怎么好好看过这里。这次还是沾超英们的光，跟他们一起细致地参观了一遍重点区域，到每个地点都有人介绍。 当然，参观结束后，全程直播的建交会议是肯定少不了的，这个我们几人就真的不能跟超英一起了，被请到了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看直播。 休息室里没有直播镜头，陆压解除了隐身坐在高奥身边，高奥靠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直播，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智脑投射出的虚拟屏幕上。 “星轩啊，网上都炸了，一群人哭着嚎着让你把超人还给大家。你看这，他哭得好夸张啊哈哈哈哈哈！” 我转头看了下他正在播放的视频，屏幕上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背后的房间里是各个超英的虚拟投影，身上穿的衣服都有超人的标志，声泪俱下地在视频里控诉我：“超人是属于所有人的，凭什么这个男的能独占他！我不允许！”就差没对着镜头吼为什么我行他不行了。 我看着视频心里毫无波动，不好意思，还真只有我行，克拉克就是我对象，你们都没戏。 高奥笑得跟视频里的男人哭得一样夸张，整个人瘫在陆压身上，陆压也惯着他，不动声色地把他圈进自己怀里，充分显示出了占有欲。 我瞥他一眼：“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等之后神话世界进化成功的消息出来，陆压能直接出现的时候，你也有这待遇。” 陆压的人气可不低，最后一只三足金乌，人形俊美兽型高贵霸气，实力还强，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跟克拉克也不差什么。 高奥也想起这茬，乐着乐着没声了，默默关掉了虚拟屏幕，继续看会议直播。 我的注意力也没全放直播上，没有超英出镜时他们打的官腔我一点都不感兴趣。高层当然愿意把镜头都给超英们，但建交会议毕竟是严肃的事，得认真对待，即便私底下已经达成了协议，这次也要明着说一遍，不能出差错。 前面大部分内容都跟超英们没什么关系，镜头只会偶尔转向超英拍摄他们作为参会人的表现。 到跟超英有关的内容时，终于轮到超英发言了，这次负责商谈的代表是美队、X教授和超人。 之前我说的话他们都听进去了，这次建交的形式已经确定了只跟超英世界的政府高层及作为世界支柱人物的超英们建交，对超英世界地球上的普通人保密。直到除了长生的超英之外的其他超英及剧情中提及过的他们的好友家人都离世才会开始全面建交，对普通人公开信息。 即便对超英世界的普通人保密，也不可能阻止主世界的人进入超英世界展开旅行等后续活动。 美队在发言时重点强调了主世界人不能对超英们在超英世界的正常生活和行动进行影响，没有用很强硬的语气：“我们对于主世界的民众们对我们的喜爱已经有所了解，感谢各位的支持和厚爱。我希望各位能理解我们的难处，用正确合理的方式表达情感，我们很乐意和各位和谐共处。” 他说完后我打开智脑瞅了一眼星际网论坛，上面发疯的人果然不少，在听完美队的话后已经开始哀嚎了，说什么虎狼之词的都有，可以想象如果放这些人进超英世界他们会做出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我还是感觉到了非自然诞生人情感淡薄的好处，这群到处叫唤的人里还真没几个非自然诞生人，大多数非自然诞生人都比较冷静。 美队提出要求限制，X教授表示超英的友好，超人负责担当力量震慑，警告有不轨之心的人，一套连招后快速结束了超英的环节，非常体面。 不知道网友们发现没有，我是从他们加快的步伐中看出了他们想要尽快结束的心情。 坐回场下后，摄像头每每扫到克拉克，他的视线都不是看向台上的。我回想了下他看的方向，正是休息室所在的方位，忍不住露出笑容，回身向克拉克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我知道他能看到。 这会开完的时候，天都黑了，直播摄像头终于撤走，外交部开始安排超英世界来客的休息地点。 超英们很早就跟相关负责人表示了希望我们也能跟他们住在一起，我们几人的房间就被调到了他们附近，他们还很上道的给我和克拉克安排了一个套房，没有给我单独的房间。 超英世界来客住的酒店彻底戒严，几层都是单独拿出来给超英们住的，外交部相当贴心的没有把地球政府人员跟超英们安排在一起，这让大家很满意。 安顿好后，大家都聚在了克拉克和我住的套房里，原本宽敞的房间变得不太充裕，我赶紧对房间进行了扩展。 这也是超英们第一次看见陆压，很多人下意识对他提起了警惕，毕竟陆压身上的气势太明显，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陆压很危险。 陆压倒是根本不在乎，警惕他的人太多，而这里有实力跟他对抗的太少了。他也没意愿成为今晚的重点，收了些气势，让超英们不用关注他。 克拉克和卡拉看了一遍我们住的这两层楼有没有监控设施，全部排查后，斯特兰奇和洛基用法术对两层楼进行了封闭和防护，这下大家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娜塔莎靠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主世界的人类发展得太快，很多时候我都感觉我们已经是两个物种了。” 不同的生活节奏和环境，生存状态也不一样，差距过大，想找共通之处都难。 我们这些世界线改变者能很快跟超英们打成一片，也是因为长时间了解并学习过地球时代的各种知识，并且在衍生世界待过不短的时间。 布鲁斯看着窗外：“大批量主世界人进入我们的世界，必然会产生巨大影响。之后需要再向主世界政府提出要求，要进我们世界的主世界人必须经过培训。以他们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可能融入人群不被发现。” 我在旁边默默点头，这确实很必要。培训环节肯定需要人员，最好是对超英世界有深入了解的人，或许我之后一百年内的新工作有着落了。不止是我，其他的世界线改变者也有了新的就业方向，而且很对口。 克拉克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些事，他轻抚我的脸：“轩，你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一直在意着我的状况。 我忍不住悄悄捏了下自己的胳膊，真的瘦得很明显吗，他们都觉得我憔悴了。这段时间我也没怎么关注自己的状态，现在仔细看看魏熙梦姐他们，好像确实比之前消瘦了，这段时间我们都不好过。高奥是看不出什么，陆压过来之后他的状态比谁都好。 我跟他们简单说了遍最近的遭遇，说到审讯的时候克拉克眼里的怒火就已经熊熊燃烧。 “他们居然这么对你！抱歉，轩，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回来的，如果我能陪着你，他们不一定敢这么做。”克拉克握紧了拳头。 我把手覆在他手上：“都过去了，想要达成目的总得付出些什么。我最近也没少赚，再干一段时间在主世界应该就彻底财富自由了。” 洛基冷哼一声：“还总是担心我们，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事情结束了你还是回我们的世界待着吧，至少在风声过去前离这些人远点。” 克拉克恳切地看着我，我笑着点头：“那当然，我早就想好要在超英世界生活的。新高层从我们身上也赚了不少，我要个超英世界长期居住许可他怎么也得给我吧？” 第318章 主世界51 听到我确定的答案, 克拉克的笑容灿烂起来。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在担心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不是早就想过以后的生活吗？我肯定要跟你一起生活的啊。” 不止因为不想跟克拉克分开, 之后一段时间的主世界是既不适合克拉克也不适合我生活的，我根本不想在这样的时间段留在主世界。 高奥肯定要和陆压回神话世界, 魏熙也会来超英世界, 我的朋友们绝大多数都不会留在主世界，超英世界的熟人更多, 对我来说生活会很舒服。 超英们都很高兴我要回去生活，只有托尼一人一边高兴一边臭脸，显然也想到了魏熙会去。 魏熙倒是对托尼的态度没什么反应, 她没有去讨好或是用什么办法改善自己在托尼心里的印象, 只是一如既往地做自己，连话都没跟托尼多说两句。 或许正因如此，我感觉托尼对魏熙的态度其实多少好了一点, 他虽然对魏熙跟摩根的感情不满，但对魏熙本人并没有差评。 梦姐在旁边看着我们感叹：“等建交稳定下来, 你们几个就都会离开主世界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只有我们留在主世界里。” 魏熙拍拍梦姐的手：“我们会经常回来的，大家还能经常见面，你们也可以多去看我们，到各个世界旅行。更何况为了维持社会身份做了这么多，如果长期不回来，原本维系的联系只会消失, 我们何必还东奔西跑。”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我们迟早会回到主世界长期生活的。比起我会有克拉克长久陪伴, 摩根的寿命问题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当超英世界不再有我们记挂的人，它对我们而言就不再有留下的意义，我们迟早是要回来的。可能只有高奥会长期留在神话世界，毕竟是陆压需要担心他的寿命。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间休息，把套房还给我们。送走所有人关上门后，我一头撞进克拉克的怀里，他也紧紧抱住了我。 我们好长时间都没说话，克拉克的手在我后背和后脑来回轻抚着，安慰着我。 “这是我们在一起后，在我的时间线里，我们分开最长的一次。我想你想得发疯，克拉克。” 克拉克轻叹了一声，捧起我的脸，在我的脸颊、额头和嘴唇轻吻着。最后他停下来跟我对视：“我曾经很多次都是这样，又一部分的我似乎在你离开时跟你一起沉寂，只有你回来时才会重新复活。 但我真的不希望你跟我有同样的经历，这并不好受。今后我不会再让你有这样的感受了，没有什么能够再把我们分开。” 我搂住他的脖子跟他额头相抵，手放在他的脖颈上，感受掌下奔腾的血脉。他把他的一切尽数交付于我，包括他的生命。我从未怀疑过他的承诺，他说我们不会分开，就一定会做到。我不是一个人在奔向他，他也一直在全力以赴奔向我，拼命去创造有我的未来。 他们来主世界的每一天都不是空闲的，主世界高层不可能也不敢放这么一群能力各异的超英在主世界自由探索，虽然只有一周，但所有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保证让他们不虚此行。 这是外交活动，超英们当然不能任性不去，好在高层们也有分寸，给他们在晚上留了空闲时间。即便有空闲时间，在主世界期间我们晚上也不好做什么，第二天还要到处赶路。 我和克拉克平坦在床上，贴得很紧，十指相扣。灯关了许久，呼吸频率却没什么变化，一听就知道没睡着。 克拉克问我：“轩，你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我们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不再是看不见的隐形人，很快你做记者时的朋友也会发现我的存在，你周围的所有人都会慢慢意识到你有了对象，而且这个人还是个或行踪不明或不出家门，总之职业不明从未见过的男人。 而超人旁边，有了个看不见却神出鬼没的家伙，不止反派讨厌他，超人的粉丝们也不怎么喜欢他。自从他出现开始，超人都不经常在外面巡逻了，只要有空闲就会直接消失。而这种种变化，唯一的受益人就是我，我就是被万千人嫉恨，夺走了超人的男人！” 克拉克听着我的答案乐不可支，一把捞过我，让我趴在他身上：“不，我才是受益人，每天能看见你的生活太美好，以前的我根本不敢想象。蝙蝠侠有罗宾，现在超人也有自己的最佳拍档了，不止如此，连克拉克也找到了他的最爱，以后不用再一个人出席宴会和派对。” 他压下我的头，和我接了个甜蜜又温柔的吻：“轩，我也一直在想这些。它们不再只能出现在梦里，也能成为我真实的生活，我从未感到如此幸福。” 我轻笑起来，鼻息抚在他脸上：“每次你都这么说。” “可我从没在说谎，每次你都能带给我幸福，而且总是比上一次更幸福。”说完他又捕捉到我的唇轻啄着。 我的小臂撑在他头两侧，手摸着他蓬松的卷发，任由他对我动作。这个男人真是天生的情话高手，谁扛得过直球啊，他的真心话比别人费尽心思的甜言蜜语要动人太多。 我低头跟他深吻，不够，我只想把他吞吃入腹，让他彻底变成我的。 第二天见面时，梦姐就把我在星际网上备受关注的事情告诉了我，我已经不在意了，反正后面近百年我都不在这边生活，主世界人民记忆力再怎么好，总不能这么多年还对我念念不忘吧。至于现在他们说什么，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又不会少块肉，看都不看，避免心情不好。 至于这消息为什么是梦姐告诉我的，而不是高奥，开玩笑，晚上高奥要是还特意为我的八卦留时间，陆压可不会答应。 何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平静无波的脸上都发了点光，没有前段时间冻死人的感觉了，看来民众们的焦点转移让他轻松许多。面对我时他居然还流露出了那么零点五分的笑意，就差没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干得好了。 我看着好笑，他是真的不喜欢被人关注，甚至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在基地时我就感觉出来了，我和高奥还有其他很多成员在基地里都待得心烦意躁，他却如鱼得水，舒服得很。他对物质的需求很低，更愿意把自己泡在研究里，尽量少跟人打交道。 除了我、魏熙和高奥这三个要进超英世界和神话世界的外，我们也讨论过团队其他成员的未来想法。 团队成员目前已经在筹划跟曾经的高层打官司，要求他们赔偿这些年团队成员们的经济损失、事业损失和精神伤害，基本是稳赢，能拿回来了一大笔钱，够团队每个成员之后的生活都舒服自在。 梦姐和好几个成员直接表示，他们拿到了钱就可以直接退休了，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东躲西藏的，想恢复身份后去各处看看，玩够了就找个地方停下来安家。 以后有时间大家就常聚，现在团队成员们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都是生死之交，彻底散了多可惜，也舍不得。 又有还记挂着衍生世界的，他们希望能帮助更多衍生世界进化，想看看还能为衍生世界做些什么。 而何和传送部的成员都希望能继续搞研究，至于研究什么就看他们现在的兴趣，他们可能会和想继续跟衍生世界打交道的成员们合作，一起探索更广阔的世界。 魏熙的资产在审问结束后就已经恢复了，很爽快地表示他们不用担心资金问题，她会继续为他们提供研究资金。 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路，这一次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是轻松的。 布鲁斯问起过团队后续的打算，在知道了我们的想法后，问了我一个沉重的问题：“你们能确保留在主世界的人不会出事吗？ 要知道，你们做的一切毕竟损害了许多人的利益，现在热度高的时候大众的眼睛都看着你们，他们不好做什么，可一旦关注度下去了，在中等世界的你们几个不好下手，其他留在主世界的人可危险得多。” 他并不是单独问的我，魏熙也在旁边，她听完布鲁斯的话，情绪没什么波澜。 “谢谢你为我们考虑，不过你对我们这群人并不太了解。何他们几个传送部的成员都是科学家，而科学家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珍贵的，特别是在他们有不少实绩的情况下，留着他们远比杀了他们价值大，现在的高层会保他们的。 团队里的其他人基本都曾是世界线改变者，面对过无数镜头，还有众多红极一时的人物相比起来，我、陈星轩和高奥应该是里面最不引人注目的三个。而能做世界线改变者的，有陈星轩这种性格的才是极少数，大部分人对镜头都没有抗拒。 他们都是十分了解星际网，知道怎么才能火起来，如何维持热度和话题的人。让顶尖的世界线改变者去当纯网红，是降维打击，他们早就做好了开通自己的公共账号并一直运营的准备。 只要能维持住热度，吸引足够多的关注者，那些人想对他们下手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掩盖住这一切。我们搞到的各种武器装备也不是摆设，我会在离开前把这些分给所有人，他们都不是弱者，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魏熙说这些时一点停顿构思的时间都没有，显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从不会抛下自己在乎的人，为他们想好了所有后路。 第319章 主世界52 虽然很感动, 但对于被拿来做“反面教材”我还是有些不忿，布鲁斯和克拉克对此都没有反驳，显然很赞同魏熙的评价。 好吧, 我承认在面对镜头时的感觉跟其他基地成员比起来，我只比传送部的那些科学家好一点。 这次超英世界的来访长达一周, 在他们来参观的第二天, 魏熙就找到负责人，要他联系新高层给我们发放中等世界长期居住许可。 我和克拉克的事情闹得全网皆知, 高奥和陆压的关系也早就被负责人上报，但魏熙为什么也要高层可不知道，所以只同意了给我和高奥发证, 没通过魏熙的申请, 还让负责人来探听原因。 魏熙当然不可能暴露她和摩根的关系，她也不希望更多人知道世界是可以交流的，这对其他衍生世界和中等世界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申请被拒当然是瞒不住超英们的, 我还在想该怎么帮她一起拿到长期居住许可，没想到托尼居然在和魏熙单独谈话后去找了负责人, 直接跟高层沟通，把许可拿下了。 这可真是见鬼了, 谁去帮魏熙拿许可，我都没想到会是托尼。他本来就不乐意魏熙和摩根联系，放个录音给摩根听都老不乐意的，居然还去帮魏熙要超英世界的长期居住许可，在他看来这不就是把摩根往魏熙眼皮子底下送吗？ 奇怪的是托尼对此没有丝毫赌气或憋屈的感觉，反而心情不错, 着实让我啧啧称奇。 我忍不住去问魏熙到底怎么回事，魏熙看着智脑上刚发下来的居住许可, 关闭虚拟屏幕平静地看向我：“没什么，只是跟他做了约定。在摩根十八岁成年前，每年只能跟她见两次面。” 一年两次？！好家伙，那这跟没过去有什么区别。 魏熙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意见：“很正常，即便我们都清楚摩根的灵魂早已成熟，但她的身体还是孩子的样子，在她未成年时经常接触对她并不好。这是我和斯塔克都能忍受的极限，我不能接受再少，他不能接受再多。”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特别听话的人：“我不会在约定的时间外跟摩根碰面，但不代表我不会去看她。只要不让摩根和斯塔克发现我的存在就好。” 不是，你想就想呗，有这个打算也不奇怪，特意跟我说干嘛，不怕我泄密？ 她还是一直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发毛，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借我的隐形胸针？姐姐，要是被托尼发现我可就惨了！而且洛基可是能通过隐形胸针定位的，你确定要用？” “放心，我会找洛基不在地球的时间，而且也不会经常借用。你只需要借给我，并且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就好，包括超人，他的嘴可不严。”魏熙一直盯着我，只想让我现在表态。 同为天涯沦落人，我明白她的执念，没法拒绝她，只能叹了口气：“先说好，次数真的不能多，多了肯定瞒不过去要露馅。” 魏熙露出微笑：“不会多的，最多每月一次。我不去见她，不代表不能站到让她看见我的地方。” 我松了口气，还好她心里有数。不过站到摩根能看见的地方，她这是准备让自己频频上新闻，在摩根面前刷脸了。 就是不知道她打算用什么方法，是做娱乐行业还是做生意，或者搞研究，反正她都行。希望到时候托尼看到魏熙频频出现在网上电视上的脸时不会被气到心梗，为了他家小宝贝开心，他就忍一忍吧。 在超英们第一次来主世界的时候，新高层应该就清楚我把主世界的情况和衍生世界真相都告诉了超英们，所以这次超英们来参观，他们是倾尽可能地招待超英们，力图为主世界挽回一些印象分。 同时他们还不忘暗示超英们可以在主世界长期生活，不用担心生活成本。 给超英们的主世界长期居留许可，在我的超英世界长期居留许可下来前就递到了超英手上，外交部的接待人还专门给他们每人都配备了智脑，一应身份证件齐全，账户里都有早就充好的不低的资金。 高层们当然不是在做赔本生意，新高层上任时间短，又是临危受命，而衍生世界真相的影响力依旧没有消减，他们需要有人为他们背书。 我们团队近几个月就是起这个作用，但效果哪儿有超英们亲自上场来得大呢？超英们甚至都不需要像我们一样参加什么活动，去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他们留在主世界生活，哪怕只有一段时间，也能代表很多事。 可能是发现我在超英们中确实说得上话，负责人和一直跟着超英的外交部成员对我都愈发和颜悦色，话中明里暗里地撺掇我让超英们留下跟我一起在主世界多待一段时间，或者经常回来长住也行。 我一边对着负责人说尽力，一边早早跟克拉克规划着一起生活要准备些什么。 最先要讨论的就是居住，克拉克问我要不要换房子，我认为没必要。那间公寓有我们太多美好回忆，我们对它早已熟悉。它的条件也不错，面积不算小，该有的功能全都有；地理位置也很好，离星球日报不远，且是居民区，周围比较安静，更有生活气息；交通便利，配套齐全。 全部分析一遍，实在是找不到要换地方的理由，倒是让我对这间公寓更加满意。但多年租着政府分配小单间的经历还是让我对租房不太安心，很想一步到位。“克拉克，你也租了这间公寓很多年了吧，房东有没有卖房的打算？” 克拉克有些惊讶：“轩，你想直接把公寓买下来吗？” “是啊，还是在自己手里最安心，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交不起房租被赶出去。”说完我又觉得不太对劲，好像还要交房产税。不管了，我就想要这套房子，又不是买不起，以我主世界的资产换点超英世界的钱还是不难。 克拉克见我真的想要，点点头：“我们回去后我就去问房东，希望她能愿意把公寓卖给我们。” 他想到了什么，露出笑容：“属于我们的房子……我很期待。这些年我也有存款，应该能付上首付……” 我晃了晃手腕上的智脑：“当然是要全款，我可不打算一直还债。放心吧，咱俩一起买还怕不够吗？你的存款留点应急，我也不可能把资产全部转移到超英世界去，咱俩可别交不起税被人把房子收回去。” 虽然我可以直接出钱把房子买下来，但这是我们的家，我希望克拉克也能有参与感，直接从法律意义上拥有这个房子的所有权。 我们都很满意这套公寓，不过房东也有不卖的可能，我们也提前做了备选计划，比如先继续租着，寻找周围有没有正在出售的合适房源等。 高奥知道我们在讨论什么时很惊讶：“你们都开始讨论买房了，好快啊。” 我白了他一眼，陆压来了之后他就愈发懒散，有什么为难事陆压先上去帮他挡着，他连脑子都不想动。“不快了，长期生活如果没有资金问题，第一时间不就要考虑住宿吗。谁能像你一样，过去直接住陆压的神宫，根本没这困扰。” “哈哈哈哈是啊！”高奥笑了几声，突然安静下来。 我感觉他不太对劲：“怎么了？” 高奥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问我，又好像在问他自己：“你说，主世界的普通人类真的能习惯神仙的生活吗？他是寿命远长于我的真正长生种，在他漫长的生命中，我出现且能陪伴他的时间少得可怜。不同的生活节奏，不同的生长环境，执行任务时间再久，我们也从没真正长期在另一个世界认真生活过。” 我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你可是世界线改变者，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适应环境。如果真觉得不合适，拉着陆压来主世界生活就好，负责人得老高兴了。陆压肯定不会反抗，他只会比你更清楚你们的寿命差，一千年住在哪儿都没有跟你在一起让你开心重要。 你如果是能被寿命差劝退的人，当初就不会卯着劲要跟他在一起。再好好想想要在哪里生活吧，如果有顾虑，你不是非得要去神话世界。” 我从未怀疑过高奥想和陆压在一起的决心，因为我也曾一样纠结。以克拉克的体质，只要有黄太阳，理论上他的寿命可以不断延伸。而他又是在地球时代的人类社会长大，对自己的认知是短生种，情况怎么想怎么复杂。 他从早忙到晚，一天有做不完的事，又要工作又要当超人，再谈个恋爱真是排得满满当当。 而我可能之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工作，适合我的岗位还需要一系列完善才可能出现，甚至一辈子不工作也完全可以，想更悠闲地生活。 我们会不会不适应彼此的节奏，并因此产生矛盾？我如果先走一步克拉克要怎么办，他会做些什么？克拉克最重要的朋友亲人都是普通人类，活上百年已是高寿，等他们全部离开时，克拉克能不能承受？ 我想过太多，也考虑了很久，我们的爱也不能让我忽视这些问题，却让我一一接受他们出现的可能。 我不想放弃，也不可能离开他，所以我会尽力选择对我们来说都好的路。高奥也一样，但他还没有完全确认自己的选择。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第320章【正文完结】 第320章 正文完结 让他迟疑的不是那个人, 而是他将要面对的未来。 高奥抬头看我，笑了下：“你说的对，我先去试试呗, 不行就回来生活，陆压又不会因此恼火非得把我绑在神话世界。你也一样, 要是什么时候觉得需要放松了, 就回主世界或者来找我都行，保证给你招待好了。” “你来超英世界也一样, 等你来的时候，就能看见我的家了，这回我们都会有自己的家。”我跟他相视一笑, 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这是超英们来参观的最后一天, 明天我就会和他们一起去超英世界生活。离开时也要从早开始全程直播，我们没有时间和空间好好告别。以后大家见面的次数会比以前少很多，曾经一条信息就把人叫过去的日子可能再难出现了。 我对此不算太悲伤, 但难免遗憾，像他这样的朋友我只有这一个, 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都没人会在我心里拥有这样的地位。“再见了, 终极捣蛋鬼，从此之后我们将迎来新生。” 高奥拍着我的背：“再见，最强修理工。我们太牛啦，终结了一个时代，也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合该接下来都过好日子。”无论我们身在哪里, 都会一起迎来美好的明天。 终于到了超英们回去的日子，高层表示了他们最后的倔强, 我可以跟着一起回去，但不能让民众知道我现在就能直接进超英世界，不然他们肯定闹着也要马上进去。 克拉克难得黑脸，还是我把他给按下了。我知道他想让我在整个主世界的目光注视下光明正大和他一起走，消除那些不赞同的声音。他自己能无视别人的诋毁，但看到说我的那些言论他却忍不住。 但先不说会不会激起大规模要求尽快开通跨界旅行的声音，仅从安全角度来说就不可行。 布鲁斯也拉住克拉克的胳膊，让他打消这个念头：“陈用隐形胸针同样能跟我们一起走，他在主世界仇家众多，跨界传送通道没办法一次性容纳多人，如果他们孤注一掷要除掉他，你怎么确保一定能在主世界的科技下护住他？” 我握住他的手安抚他：“别冲动，我可不希望咱们好日子没过两天就要应付主世界庞大的游客群体，能拖多久是多久嘛。而且魏熙要跟我们一起回去的，她也得跟我一起隐形过去。” 克拉克最后板着一张脸同意了这件事，外交部接待人员从没见过克拉克脸色这么难看，语气都小心起来，直到他恢复正常才松了口气。 我看得好笑，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想要宣布我的存在还有个更好的办法，最重要的是安全，超英世界的人和之后过去的主世界人都能知道。超人马上就要拥有自己的新搭档了，不如来帮我想想应该穿什么制服，用什么称号？” 克拉克搂住我，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不过还是很快开始思考，又摇摇头：“我没法马上想出来，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一点时间吧？” 我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没问题，我很期待。”话音落下没几秒，巴里突然从旁边冒出来：“所以陈你要开始当超英了是吧，正义联盟终于又要出现新的正式成员啦！” “什么？！凭什么陈就一定要加入正义联盟，我看复仇者联盟才适合他。陈，复仇者联盟就在纽约，你可是拥有世界给予的法术能力，纽约更方便。当然，你想同时加入两个组织我们也不介意，都可以。”托尼也跑过来，要拉我入伙。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进圣殿？世界选择给予他法力，就是希望他能成为法师，他和法师待在一起名正言顺。”斯特兰奇居然也来凑热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瑞雯看热闹不嫌事大：“陈，你知道的，X战警永远有你的位置。”查尔斯和埃瑞克在旁边笑着点头，还做出了欢迎的手势。 布鲁斯冷哼一声：“所以你们是要整个超英世界都知道超人的专属搭档是从别的组织出来的吗？缺人就去招，别盯着别家组织的人。” 我还没放开克拉克，大家已经说过一个来回，听得我哭笑不得。能这么受欢迎我当然很高兴，不过倒是也不至于，我可不会是什么合格的超英，只是想在克拉克做超人的时候能跟他待在一起，可不会学其他超英一样巡逻。 这段时间是真的把我累到了，陆压来了之后虽然有所缓解，但心里的疲惫感还是很难消除。估计过去后的一段时间我都会尽量休息，让自己的节奏慢下来。 克拉克重新从背后圈住我：“轩，你相当受欢迎啊，我要多注意了，不能让别人把你抢走做搭档。”我笑起来：“放心吧，没人跟你抢，可不是谁都受得了我这种随心所欲的搭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只有你能忍受的限定搭档。” 一群人在那边争得开心，至于我本人的意见跟本没人管，反正也不咋重要，在哪儿都跟挂名没啥区别，只是大家用来讨论的话题而已。我对此毫不介意，看着大家热热闹闹地说话，我只感觉快乐安心。 转天一大早，我们再次来到了超英世界传送通道所在的广场上，这回的直播摄像头架得更密。我和魏熙隐身站在超英队伍边缘，为了确保不会暴露，魏熙抓着我的手腕让隐形胸针的效果同时作用在我们两人身上。 离开的流程比起迎接时差不了什么，这次我不能出现在明面上，超英们也跑不了，只能站在旁边露出假笑看着主世界人类政府和超英世界的人类政府进行官方辞令。 高奥、梦姐和何他们又站在了后面，为了不让群众发现我和魏熙不在，直播镜头都不往那里拍。我目视他们，在心里默默告别，下次再见又要很久，我们都要过得好。 高奥不知道我具体的位置，但他依旧朝着这边沉默地挥手。我也抬手朝他挥着，他笑了起来挥得更加起劲。 哎嘿，他能看见我啊，肯定是陆压用法术给他开眼了。仗着别人看不见，我跟他用唇语隔空对话起来，梦姐和何在旁边一脸无语，魏熙倒是习以为常。 经过这么一遭，我心里离别的伤感消散不少，就算相隔甚远，我和高奥他们的联系也肯定不会断的，如今新的中等世界和主世界之间的通讯很快就会建立，我们大可以继续视频通话。以前各自分开工作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即便距离更远，我们的感情也不会远。 流程再长总有结束的时候，在跟超英世界的工作人员联系确认没有问题后，政府人员以跟过来时完全相反的次序率先进入传统通道，让超英们断后。主世界的众人倒是很乐意，能让超英多出镜几分钟都是赚了。 克拉克和布鲁斯做了真正断后的人，而我和魏熙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入传送通道。超英们跟政府的人不同路，回到超英世界后就分道扬镳，等在附近的法师们直接开传送通道把大家送了回去，我和魏熙跟克拉克他们一起到了正义大厅。 魏熙松开手，我也关上了隐形胸针，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魏熙身上。魏熙对我点点头：“谢谢。就到这里吧，我该走了，安定下来后联系你。” 跟长期居留许可一起来的还有完整的身份证明和过往简历，是主世界政府和超英世界人类政府一起做的，凭借这些无论是租房还是找工作都没有问题。以魏熙的能力，她不会让自己过得不好。 “那就再见了，期待你的好消息。”我笑着点点头，目送魏熙离开。 这么多天排满的行程，不只是累，还有一周多没管的城市等待着他们，一个个归心似箭。不用多说什么，大家很快就回归了正常的节奏，离开正义大厅去帮助需要他们的人。而克拉克没有马上让超人出现，和我一起回到了公寓里。 他没带着我从公寓进去，而是特意换回了日常装，和我牵着手从公寓门口走上去，再用钥匙打开家门。 小氪正在家里等我们，看到我们回来热情地扑了上来，我狠狠蹂躏了它一遍，它才终于让我们离开门口的地垫进屋。 屋里跟之前任何一个阳光灿烂的天气没有什么不同，光打在房间内，温暖又舒适，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拥抱着我：“欢迎回家，轩。”我也紧紧地抱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热泪盈眶。 是啊，我回家了，这次是真的可以一直跟克拉克一起生活，不用再提心吊胆计算离开的时间。这么多个世界里，终于有了属于我的家，我和爱人一起的家，甚至还有一只全世界最好的狗狗。 这是自我出生起都不敢做的美梦，在如今变为了现实。我不用再漂泊，不会再孤独，他会一直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走下去。 我松开手，凝望着克拉克的眼睛，里面只有我，他的神情比我还要激动。我忍不住笑起来，摸摸他的脸：“怎么高兴成这样？” 克拉克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不肯移开眼睛：“我终于不用再担心失去你了，轩，你就在我身边，不会再突然消失，突然离开。” 我心底一酸，跟他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抵住他的额头跟他对视：“对，从今天起我们就要一起生活了，来习惯一下有人闯入你世界的感觉吧，我的爱人。” 再漫长的等待终究是值得的，我们还是得到来自己想要的一切。欢迎跟我一起开启全新的生活，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拥有所有幸福。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