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重生,她只做相府三千金》 第1章 王宝钏死了 “皇上!皇后娘娘薨了!” 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薛平贵只觉脑袋嗡了一下。 “宝钏……宝钏她死了!” 薛平贵几乎是一路跑着去了昭阳殿。 昭阳殿里哭声一片,宫女太监全部跪倒在地,薛平贵看着躺在床榻上了无生气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皇后她怎么会突然就去了?” 薛平贵怒目圆睁,满脸悲痛。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不住的磕头。 “张太医,朕把皇后的病交给你了,你就是这么给朕医治皇后的?” 威严的声音从张太医头顶上响起。 “皇上息怒,微臣该死。” 张太医的心在颤抖,他不敢求饶,一心求死,他知道他活不成了,可是只有他死了,他的家人才能活! 看着张太医的模样,薛平贵眼神一闪,他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确实该死。” “传朕的旨意,张太医医术不精,耽误皇后病情,以致皇后薨逝,特赐死!皇后身边奴才,照顾不力,杖毙!”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张太医以及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玲珑和琥珀以及小桂子等人皆是身子一颤。 随后,几人白着脸趴在地上,对着皇帝叩谢。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即便皇上要你死,你也得跪着谢恩。 嗬,这就是皇权! 皇上悲痛欲绝,守在皇后娘娘的床榻边,久久不肯离去。 所有人都在感叹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深情。 皇后薨逝,举国同哀。 皇后娘娘的葬礼办的极其盛大隆重。 王夫人以及前相爷在得知女儿病逝后,皆是悲痛不已,不久后,二人纷纷病倒。 皇上感念皇后情谊,派人送王夫人以及王相爷二人去南面养病。 只可惜二人在去南边养病的路上病情突然加重,王相爷直接病故,王夫人虽然留了一条命,可到底身子不如从前了。 王银钏是跟着王夫人一起走的,只是在路上她突然不知所踪。 有人说,她被强盗掳走了,还被很多人玷污了清白,折磨至死,最后暴尸荒野。 还有人说,曾经看到过一个长的颇有些姿色的女人,穿的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在沿街乞讨。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王银钏,王夫人和王金钏数次派人去找,可始终都没有找到人。 两个女儿接连出事,王夫人不堪打击,不久后也撒手人寰。 王宝钏愤恨的看着这一切,可这一切悲剧的发生,她都无力改变,她只是一抹心有不甘的游魂啊! 她能做的了什么呢? 从死后一直到现在,她的魂魄还没有消散,估计是心有不甘,想看看他薛平贵最终的下场吧! 当初为了薛平贵,她毫不犹豫的放弃了相府三小姐的身份。 嫁给薛平贵后,她心甘情愿的当起了乞丐婆。 挖野菜,住寒窑,整整等了18年,可她等回来的,再也不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薛郎,她等来的是那薄情冷性的西凉王啊! 如果说归来的西凉王对她还有一丝愧疚,那当日在大殿上,她不惜以皇后身份做要挟,拼着撞死在金殿上为父求情的举动,或许早已将那份愧疚给消磨殆尽了。 当了18年的西凉王,又成了大唐的天子,他早已不是寒窑里的薛平贵,手握权力,身在尊位数十载,皇上他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 要知道,当时她的父亲和魏虎魏豹以下犯上,意图谋反,可是活生生的气死了当今圣上! 当日,薛平贵在大殿上之所以能放过她父亲,纯粹是被逼无奈! 正在王宝钏为了能救下父亲欣喜不已时,西凉公主的出现让她瞬间认清了事实。 薛平贵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 西凉公主代战牵着她的一双儿女来到金殿上时,薛平贵尴尬的神色立刻就变了,他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眼神更是温柔,充满情意。 可薛平贵看向自己时,除了愧疚或许还有一丝不耐烦吧! 代战和她几乎同岁,代战依旧娇俏美艳,可她王宝钏呢? 俨然一副黄脸婆的模样。 薛平贵给了她最尊贵的皇后身份,却不允许她好好的活着。 她整日喝的汤药里面被张太医动了手脚,这18年的寒窑生活,她的身子早就亏空尽了。 张太医怎么说的呢? 哦,对了。 气血不足,虚不受补。 呵呵,王宝钏在心里冷笑。 可不就是虚不受补吗? 她本就生病了,再这样过度的补下去还能好吗? 那日王宝钏明显感觉好多了,就由着玲珑琥珀,搀扶着她去御花园坐坐。 还没到御花园,就听见御花园里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细细听着,竟发现那声音是薛平贵和代战以及他一双儿女的。 她的腿似乎不听使唤了,就那么循着声音往前走了走,不出意外,她果然在御花园里看到了薛平贵他们一家。 两个孩子围着他叫父皇,他笑着一口一口的答应着,代战满脸娇羞的依偎在薛平贵的怀里,此刻的薛平贵眼中都带着笑意。 眼前如此温馨的一幕,看在王宝钏的眼里,却如此刺目。 明明是六月天,她却冷得犹如掉入冰窟一般。 直到这一刻,王宝钏才明白。 他们才是一家人啊! 她……她是个外人吧! 王宝钏只觉的双眼酸涩的厉害,心口处也堵得难受,强撑着回了昭阳殿后,堵在喉咙里的那口血,噗呲一下,便吐了出来。 前后不过两三日的光景,她的身体便快速的衰败起来。 王宝钏知道她不行了。 哀莫大于心死。 心里没了指望,她便觉得没有什么能够支撑她活下去了。 或许从金殿上那一日开始,薛平贵就不打算让她活了吧? 否则,怎么可能只让她做了18天的皇后呢? 罢了,死就死了! 可是…… 她死了也没能护住家人! “薛平贵啊,薛平贵,我王宝钏,真是错看了你!” 王宝钏绝望的怒吼,忽然她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阵抽搐,随后消散了…… 第2章 重生了,就该复仇 王宝钏猛然睁开了双眼,眼前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心慌。 这里面怎么有些黑,她这是在哪? 薛平贵呢?! 就在王宝钏疑惑不解之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小姐,慈云寺到了,小莲扶您下来。” 帘子被人掀了起来,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 王宝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等眼睛适应了,她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小莲,真的是小莲! 王宝钏根本不敢相信,会再次见到小莲。 从她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小莲了。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小莲的手在王宝钏脸前晃了晃手,奇怪,小姐怎么一动不动的! 就在这时,王宝钏忽然一把抓住小莲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小莲啊的叫了一声,她被吓到了! 王宝钏在抓到小莲手的时候,她的心脏忽然疯狂跳动! 热的! 这手竟是热的! 而且她还抓得到! 王宝钏忽然一阵激动,她把手放在心口处。 那里,正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强劲而有力。 “怎么了小莲?宝钏呢?” “是啊!小莲,三妹怎么还不下来!”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王宝钏更是欣喜,是大姐和二姐! 怎么会?! 难道,她重生了?! 王宝钏一想到这个可能,就狂喜不已。 她刚想下去,忽然想到,刚才小莲说,她们来了慈云寺。 慈云寺?! 竟然是慈云寺,不!她不能下去。 这一下去,万一被那群老和尚看出端倪就惨了! 而且,她记得,这慈云寺是她二姐怂恿她来的,她原本根本不想来。 第3章 真想现在就杀了他 魏豹的速度很快,他扛着王宝钏很快就到了密林深处。 王宝钏喊着救命,声音虽然有些发颤,可让人听了,更觉这声音千娇百媚,摄人心魄。 魏豹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闻着王宝钏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就已经让他心神荡漾。 手上触感更是柔软,这时他竟有种把持不住的感觉。 嗬!这个王宝钏,可真是个人间尤物! 王宝钏象征性的叫了几声救命就不再喊了。 她是知道薛平贵也在这林子里的,万一救命声引来了薛平贵可就麻烦了。 魏豹扛她就像扛麻袋一样,王宝钏被颠的五脏六腑都快错位了。 王宝钏对着魏豹求道:“你……你快放我下来,我……我要吐了!快啊!呕!呕!” 王宝钏并非全部做戏,她的确被魏豹快颠簸吐了。 魏豹听着她的动静,又四下看看,想了想,还是将人放了下来。 王宝钏顺着他的身子滑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抓到他的手背,尖利的指甲,瞬间在魏豹的手背上留下几道血痕。 偷偷看了一下这几道鲜红的血痕,王宝钏顿时觉得很满意。 不枉她将指甲弄断,又在石头上磨尖了,这指甲上可是涂了药的,怎么也要让魏豹多吃些苦头,才能缓解她心头之恨! 魏豹只觉手背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忙低头查看,再抬头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条翠绿色的帕子。 眼见递过来的是一条帕子,魏豹警惕的眼神慢慢放松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那真是肤如凝脂,手如柔荑,那精致的鹅蛋脸上眉目如画,琼鼻挺翘,此刻眼神怯懦如小鹿。 魏豹盯着她娇嫩的粉唇不由得喉头一紧。 眼见四周没人,魏豹急切的想要在这里就把生米煮成熟饭。 想到这里,他一把抓住王宝钏手里的帕子,放在鼻子前面狠狠的吸了吸。 王宝钏直接被他这一番举动给恶心到了,不过,恶心归恶心,这不正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紧接着,魏豹便将帕子塞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伸手去解王宝钏的衣服。 魏豹甚至想着醒着到底比昏迷着更有情趣,如果实在不听话再打晕了吧! 王宝钏看着魏豹的动作,心都快紧张的揪起来了! 怎么还没晕倒? 她的帕子可是被刚才摘花时找到的草药,碾成汁水泡过的,难道没用吗? 王宝钏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在心里不住的盘算,如果这迷药没有用,她又该怎么逃走? 这样想着,王宝钏藏在袖子里的右手不由得紧了紧。 她的右手此刻正握着一根金簪,魏豹若是再敢上前一步,她一定趁其不备,毫不犹豫的将这根金钗插进他的脖子里。 就在魏豹的手刚刚碰到王宝钏的衣服时,他忽然头一歪倒了下去。 王宝钏悬着的一颗心忽然松了一半。 她不敢大意,将自己的帕子快速从魏豹怀里掏了出来。 看着魏豹那半张令人作呕的脸,王宝钏握着发簪的手紧了紧,强忍着将发簪刺入魏豹脖子的冲动! 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再等等! 王宝钏赶紧起身,飞快的往林子外面跑。 到了傍晚天就会下雨,到时候如果被困在这山林里,可就麻烦了。 王宝钏一边跑,一边小心躲避,好在她并未发现魏豹追过来,也没有在半路上遇到薛平贵。 山里路不好走,王宝钏足足跑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有一群人在找她。 王宝钏并未出声,而是悄悄靠了过去。 当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大姐夫苏龙的时候,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才敢露面。 “大姐夫!” 王宝钏站在不远处,欣喜的喊了一声苏龙。 苏龙听见这声音也惊喜不已。 “三姨妹!” “小姐!” 苏龙看着王宝钏的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不过现在人安全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岳父岳母还有夫人就该放心了。 小莲在看到王宝钏的那一刻,直接哭着跑了过去。 苏龙也赶紧上前担忧的问道:“三姨妹,你还好吧?岳父岳母担心坏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嗯。”王宝钏点头坐上了苏龙准备的轿子。 等王宝钏的马车走远了,林子里又才出来了两个人。 一个随从模样的年轻男子对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恭敬道:“主子,属下已经让人在暗处守着刚才那个黑衣人了。” “好,走吧。” 另一位长相俊美,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看了看马车离开的方向,随后就和那人离开了。 马车里,小莲替王宝钏换下了衣服,又整理了头发。 看着她们家小姐的绣花鞋又脏又破,小莲忍不住落泪。 “小姐,您受苦了。” “我没事,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快到家的时候叫醒我。” 王宝钏疲惫的摇摇头,她现在也不想解释什么,她太累了。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雨,起先雨还下的比较小,走到家的时候,雨已经下的很大了。 “小姐,醒醒,已经到相府了。” 小莲轻轻地晃了晃她们家小姐的胳膊。 王宝钏悠悠转醒。 撩了一下轿子的帘子,看着外边越下越大的雨,王宝钏心中不由得感叹。 上辈子发生的很多事情,这辈子依旧会发生,不过好像又有一些事情不一样了。 她现在已经到了家门口,都没有再碰到薛平贵,这是不是预示着他们今后可以没有任何交集呢? 接过丫鬟递过来的伞,小莲小心的替她们家小姐撑伞。 “小姐小心。” 相府里,相爷和夫人以及大小姐都在焦急的等着。 听见宝钏已经到了大门口,众人悬着的心才算放得下来。 王夫人和大小姐不顾大雨,抬脚就往外走。 提心吊胆了一下午,王夫人在看到宝钏的时候,立刻上前抱着她痛哭:“宝钏!宝钏啊!娘的女儿,你可算回来啦!” “娘,女儿没事,是宝钏不好,让娘和爹以及大姐,二姐担心了。” 再次见到自己的娘,王宝钏心里虽然酸涩,但更多的是欣喜。 娘还活着,真好! 大小姐王金钏也忍不住落泪。 “娘,宝钏刚刚回来,肯定又冷又饿,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进了屋子,发现她爹王相爷也在屋子里站着等她。 王宝钏在看到她爹的时候,眼睛又忍不住一阵酸涩。 “爹,女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宝钏啊!快,快告诉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宝钏,你大姐回来就说你被贼人掳走了!你可把娘担心死了!” 王宝钏听见父亲母亲询问,也顾不上休息,连忙把发生的一切给说了。 当听到宝钏把贼人的手抓出了几道血痕,还设计将人给迷晕了,才成功逃脱之后,不由得眼睛一亮。 不愧是相府的三小姐,果然是智勇双全,巾帼不用不让须眉啊! “三姨妹,有没有看清那贼人的模样?” 苏龙出声询问。 “没有。” 王宝钏轻轻摇头。 “我担心那迷药药效不足,怕他突然醒了,只顾着一心逃命,也就没顾得上看那人的样子。” “无妨。” 王相爷摆摆手,“人能平安回来就好。” “岳父,”苏龙忽然想到。 “听三姨妹的意思,这贼人似乎就是冲着三姨妹去的,难道这人认识三姨妹?” 房间里的几人也微微发愣,平日里,王宝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认识她的陌生男子还真不多。 王宝钏微微勾起嘴角,大姐夫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不枉她话语上苦心引导。 “爹,我可以画出他蒙面时的样子,而且女儿记得,他手背上好像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当即,王宝钏便画了起来。 虽然不能将魏豹的样子画出来,可魏豹的眉眼,她却画得十分传神。 而且她又仔细描述了魏豹的身形。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是见过魏豹的。 就算现在看不出什么,她也一定会想办法揭开魏豹的虚伪面具。 毕竟魏豹手上的抓痕只要一个不小心,可能不容易恢复了。 听着王宝钏的描述,再看着画中人,王相爷直接黑了脸,而苏龙则是微微皱眉。 这幅画像看起来还真有些眼熟啊! 就在这个时候,有丫鬟来报。 “老爷夫人二小姐醒了!” 第4章 王银钏也重生了 “醒了!好好好!这宝钏平安回来了,这银钏也醒了,走,赶紧看看去!” 王夫人有些激动,赶紧往王银钏的住处去了。 “娘,您慢点。”王金钏赶紧上去扶着。 “二姐?她怎么了?” 看着爹娘和大姐走在前面,王宝钏对着小莲小声问道。 “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回来的时候,二小姐已经昏迷了,大小姐说二小姐不小心滑倒磕到了头,小莲和大姑爷也忙着去找小姐,所以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了。” 听着小莲的话,王宝钏不禁微微皱眉。 二姐竟然会伤到了头,又昏迷不醒?她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二姐并没有出事啊! 不会又在耍什么把戏吧! 王宝钏跟着去看王银钏,她边走边想,难怪啊!去山里找她的那群人里面没看到魏虎,刚才在客厅里也没有看到二姐。 才走到王银钏的屋门口,就从里边传出了王银钏有些焦急的声音。 “小兰,三小姐回来了吗?” “小姐,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一直在这里照顾小姐,您千万别急着下床,您刚醒,小心头上的伤,一会儿,夫人和大小姐就来了!” 看着她们家小姐挣扎着想要下床,小兰忍不住劝道。 王夫人等人进了屋子,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王银钏,王夫人心疼的快步上前,伸手把想要起身的王银钏按住。 “你说你这孩子,刚醒了,不好好躺着,怎么就乱动呢?头还疼吗?身子可有不舒服?” 王夫人语气里满是心疼,还有微微责备。 王银钏听到母亲这明显关心的话,心里微微发紧,瞬间就红了眼眶。 “娘~” 一声娘喊的委屈极了。 王夫人看着她额头上包着纱布,纱布上都渗出了血,再看她苍白的脸色,也是忍不住心疼的落泪。 “好了好了,赶紧躺下休息,你爹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王金钏用帕子擦着泪自责的说道。 “是啊!银钏,你好好养着,这次出去可把大姐吓坏了,是大姐不好,大姐没有照顾好你和宝钏,让你受伤昏迷不醒,还让宝钏被贼人掳去了。” “娘!大姐!三妹呢?三妹回来了没有?” 听到宝钏的名字,王银钏心里更加难过了。 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和魏虎为了成全魏豹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宝钏她怎么可能那么惨! 这魏豹也真是色迷心窍! 她当初想的,原本让魏豹找人扮作山贼,在宝钏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这样说不定三妹就会对魏豹的印象有会所改观。 唉,三妹,是二姐错了!是二姐对不起你啊! 上辈子她肯定是做了太多的坏事,最后才落得清白不保,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 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是她咎由自取,她谁也不怪。 可直到临死她也没能忘记,当初是宝钏拼着被皇上厌弃的下场,也要救下她,娘也一直都关心她,是她自己太偏执,总以为娘偏心。 今日下午,她不小心摔倒,头碰在了轿子上,陷入了昏迷,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很多记忆汹涌而来。 这一世,她不会在那般糊涂了! 宝钏,你千万要平安回来啊! 听见二女儿忽然关心自己的小女儿王夫人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银钏一直都跟宝钏不对付。 她真的很难想象,银钏刚醒来,竟然会想着关心宝钏。 不只是王夫人这样想,王金钏还有屋子里的其他人,以及站在房门口还没有进来的王宝钏,心里也满是疑惑。 王夫人很高兴看到她们姐妹和睦,她笑着对王银钏说道:“宝钏刚刚回来了,她也没事,你别担心。” 王银钏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的神色一松,“娘,您没骗我?三妹她真的没事?” “娘怎么会骗你?宝钏她受了些惊吓,不过还好,她人平安回来了。” 王银钏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大姐。 王金钏笑着微微点头,看向身后。 刚才宝钏也跟着过来了,不过估计是在山里走了太多的路,脚疼得厉害,本来她和娘想让宝钏休息一下,不必跟着,不过宝钏执意要来,她走不快,而娘又着急,所以宝钏落后她们一些。 听见屋子里的对话,王宝钏不好再站在门口,她慢慢走了进去。 看到王银钏的时候,王宝钏也说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上辈子她就被二姐以及魏家两兄弟给设计了才会遇到了薛平贵。 遇到薛平贵后,她只想和薛平贵双宿双妻,恩恩爱爱,落得那般下场,又能怪谁呢? 可如果不是二姐和魏家两兄弟设计,她又怎么会遇到薛平贵? 上辈子如此,她躲不过。 可这辈子,她希望二姐能够老实些,顾些姐妹情分,毕竟她再也不是上辈子那个感情用事,老实可欺,执拗不听劝告的王宝钏了。 明明可以当金尊玉贵的相府三千金,她为何要去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乞丐婆呢? 薛平贵,如果此生我们遇不到还好,若是遇到,总得看你过的不好,我才安心呢! 王宝钏心绪翻腾,可面上却并不显露。 她语气担忧的询问:“二姐,你怎么不小心受伤了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没事,三妹,你……没出什么事吧?” 王银钏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王宝钏,企图在她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来。 “二姐以为……我会出什么事呢?” 王宝钏忽然有些生气,毁了她的清白,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这真是自己的亲二姐啊! 王银钏感觉被噎了一下。 她有些不敢看宝钏的眼睛,以前宝钏是不会这样跟她说话的,王银钏只觉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宝钏知道什么了? 看宝钏的样子,她不得不有些怀疑。 毕竟,上辈子她自己没有受伤,宝钏也是在第二日下午才回来的。 她知道当时魏豹并未得手,可宝钏却因此遇到了薛平贵,也就是未来的皇上。 可这一世,她受伤了,宝钏也在当天晚上回来了,那魏豹难不成对三妹做了什么? 王银钏脸色更加难看。 这一世该发生的事也发生了,可终归跟上一世有所不同。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王夫人和王金钏也觉得宝钏这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她们知道宝钏和银钏平日里素来不和,不过宝钏一直乖巧懂事,从不与银钏争辩,王夫人和王金钏也只当宝钏今日受了惊吓,也就没有多想。 见此一幕,王金钏赶紧出来打圆场。 “娘,银钏刚醒,精力有些不足,让小兰好生照顾着,咱们先回去,等明日再来看她。 再说,宝钏她一个人走了那么多的山路,又受了惊吓,一会儿大夫来了,让大夫给银钏看完,也给宝钏再看一看,刚才我看她走路都快不稳了,说不定她脚也受伤了,也赶紧让宝钏回去休息才是。” “是啊!银钏,你好好养着,娘明日再来看你,小兰,好生照顾你们家小姐。” “是,老夫人。”小兰恭敬的回道。 “宝钏啊,娘送你回去,一会儿让大夫也好好给你看看。” 看着空了的房间,王银钏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神,怎么回事? 有些事,好像不一样了呢? 第5章 魏豹被怀疑 回了绣楼,洗了手,王宝钏接了小莲递过来的一碗冰糖燕窝粥,小口小口的吃着。 燕窝粥最是滋补,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每日早上,娘都会让人熬了冰糖燕窝粥,送到她们姐妹三人的房里。 可自从离了相府,整整18年,她再也没有尝过燕窝粥的滋味。 呵呵,燕窝粥? 王宝钏暗恨自己太傻,那18年,别说燕窝粥,就是逢年过节能吃上一口清粥小菜都是一种奢侈。 后来成了皇后,薛平贵每日都赏赐她不少好东西,极品燕窝自然也在其列。 只是,偏偏她只做了18天的皇后。 而她这皇后做的,又碍了他薛平贵的眼。 或许这些东西很好,可一旦送到她这里,就不见得是好的了。 小莲接过她们家小姐手里的空碗,提醒道。 “小姐,水已经放好了,小莲先伺候您沐浴,一会儿小厨房里就把饭菜送过来。” “好。”王宝钏轻轻点头。 王宝钏任由小莲和其他几个婢女伺候着沐浴,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满身的疲惫褪去了不少。 泡在水里,王宝钏慢慢抬起洁白如玉的胳膊,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自己脸上光滑细腻的皮肤,不禁微微出神。 当初她死的时候不过30出头,跟她年龄几乎一般大的代战公主,看起来竟娇俏的犹如少女一般。 而她呢? 她的手指早已不再嫩白纤细,也不再柔弱无骨。 她手上的皮肤粗糙暗黄,状如鸡爪,手指关节处也早已变形,甚至手指纹落里,还残留着一些怎么也洗不掉的绿色痕迹。 她脸色蜡黄,毫无血色,十八年里每日风吹日晒,她也早就变成了一副黄脸婆的模样。 沐浴好了,小叶帮她擦了头发,还细细的在头发上涂了些桂花油。 阿颜拿了玉容膏给她抹在手和脸上,然后轻轻的帮她揉开。 天太晚了也不用上妆,可即便不施粉黛,阿颜也忍不住感叹她们家小姐长的太美。 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杏脸桃腮,一副迷人的俏丽模样。 阿颜看的有些呆了,她不由喃喃道。 “小姐,你长的可真美!比画里的美人还要美!” “呵呵,”王宝钏听到这话不禁失笑,“真有那么美吗?” “嗯嗯!是真的很美!” “对啊小姐,您很美呢!”小叶也在一旁附和。 阿颜用力的点头,心想,她们小姐这是美而不自知啊! 不过也怪不得她们家小姐,这铜镜照的人模糊,小姐从镜子里看自己哪有她们看得清楚。 小莲和几个丫鬟端来了晚饭,晚饭很丰盛,一条清蒸鲈鱼,一盘笋尖炒肉片,油焖大虾,冒着热气的羊肉汤,还有两个炒的翠绿的青菜。 盯着那两盘青菜,王宝钏忽然觉得胃里一阵泛酸水:“呕~快把那两盘青菜端走,我现在不想吃!” “小姐!您没事吧?” 小莲有些担心,以前小姐不是很喜欢吃这些吗?怎么现在感觉看都不想看呢? 而且刚才大夫来给小姐把脉,也没说小姐生病了啊! “我没事,把菜端走吧。” 王宝钏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可这反胃的感觉突然就来了,根本抑制不住。 王宝钏不由苦笑,她这是太矫情了? 挖了18年野菜,吃了18年野菜,当初靠着野菜活命,现在竟然看不得跟野菜颜色有些相像的青菜了。 青菜被端走后,王宝钏才开始吃饭。 夹了一块清蒸鲈鱼,鱼肉鲜美可口,又夹了一块鲜嫩的笋尖,同样美味,小莲帮她盛了一小碗羊汤,她抱着碗一口气喝了小半碗。 王宝钏吃饭的样子,让小莲几个丫头看的心疼,小姐从早上吃了饭,就中午在马车上吃了口点心,从中午到现在,除了刚才喝了一小碗燕窝粥,小姐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她一个人走了那么远的山路,肯定饿坏了! 王宝钏不知道她们的想法,不过她饿了是真的,可她也是真的很想吃这些东西,这些饭菜又香又好吃,她都忘记了,她究竟有多少年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了呢? “小姐,奴婢知道您白日里受苦了,可这天太晚了,您还是少吃些才好,不然待会胃里该难受了。” 王宝钏咽下一口羊肉面,慢慢抬头,发现说话的是小叶。 王宝钏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她吃的确实有点多,鱼不大,可她也吃了小半条,笋尖炒肉几乎没剩,油焖大虾更是吃了三四个,喝了一小碗羊汤,还吃了半碗羊汤面。 王宝钏放下筷子,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涑了口,缓缓开口:“你说的对,晚上吃的太多了,确实对身体不好,把这些撤了吧。” 上辈子,她贴身伺候的人只有小莲。 她虽是相府三千金,可并不娇惯,本来就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况且她们姐妹三人在相府吃穿用度一应俱全,爹娘对他们疼爱有加,爹爹又没有小妾,除了平日和二姐关系不太好,她的日子过的倒是特别舒服。 小叶和另外两个丫头阿颜、阿笑,一般是在外间伺候,院子里还有两个粗使丫头,杏儿,彩儿。 第6章 魏豹又和薛平贵对上了 “周大夫,请留步!” 周大夫回头,看到身后叫他的人竟然是苏将军。 “草民拜见苏将军!”看清身后之人,周大夫立刻对着苏将军躬身行礼。 “周大夫请起,不必客气,周大夫刚刚可是从魏府出来?” “正是。”周大夫点头。 “魏府何人生病?” “这……” 周大夫本来不想说,可一想那二公子,不过就是一个风寒感冒,也没有什么说不得的。 再说了,这苏将军和魏家的大公子都是相府的乘龙快婿,这苏将军关心一下魏府的情况,也不为过。 “是魏家的二公子,听说昨天下雨时淋了雨,感染了风寒。” “哦,严重吗?”苏龙又问。 “魏家二公子体质好,虽然淋了雨倒也不严重,不过就是那手上的抓伤有些严重!” “估计是昨天泡在雨水里感染的,想要好的话得好好养一段时间了。” 苏龙听着魏豹手也受伤了,还是抓伤,忽然眼神一亮。 他语气中略带关心的询问:“手被什么抓伤了?竟然如此严重?” 周大夫捋了一把胡子,继续解释道:“五道伤痕从上往下,中间三道最深,看着像是被人的手指甲抓的。 不过抓伤他手背的那手指甲估计是又尖又利,否则伤口不会又长又深。” “伤的可是右手?” 苏龙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正是。” 周大夫点头。 告别了周大夫,苏龙立刻朝着魏府走去。 来到魏府大门处,门口的守卫在看到是苏龙苏大将军的时候,立刻进去禀报。 片刻后,苏龙便被请进了魏府。 苏龙刚进魏府,魏豹便迎了出来。 苏龙暗暗打量着魏豹,魏豹面色看起来的确有点苍白。 不等魏豹开口苏龙率先询问:“魏二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 “哈,”魏豹笑得有些尴尬。 “昨天不小心淋了雨,着了凉,并无大碍,劳烦大姐夫记挂了,大姐夫这是来找我大哥的?” 苏龙暗暗关注着魏豹的表情变化,他明显能看出来魏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看了一眼魏豹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昨天的雨来的急,确实容易把人给淋病了。 我不找你大哥,刚好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你好生养着吧,我先告辞了。” “大姐夫不再坐会儿?” 魏豹心里一直在打鼓,这苏龙平日里可没有过来坐坐的习惯,可他面上却不敢有过多反应。 “不了,我还有事。” 苏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魏豹之后便快速离开了。 现在苏龙已经基本上能够确定三姨妹所画之人,正是魏豹无疑。 昨日看那幅画像的时候,他就觉得画中之人眼熟。 今日,他暗暗打量过魏豹,眉眼确实十分相像,再加上身高体型基本上有七八分相像了。 刚才和魏豹说话,魏豹的神情明显有些紧张。 而且他的右手一直背在身后,就连跟他行礼时手都没有拿出来,恐怕这只手是受伤了。 调查贼人这件事不能大肆宣扬,毕竟这事关系着三姨妹的清誉。 昨天娘子她们三姐妹去寺庙还愿,本来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偏偏出了一个这样针对三姨妹的事情! 巧合的是,魏豹在这种情况下受伤。 苏龙不敢耽误,出了魏府,他就赶紧朝着相府赶去。 回了相府,苏龙赶紧找到王相爷:“岳父,绑架三姨妹的事情,有眉目了。” “快说!怎么回事?是何人所为?” 王相爷有些激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动他的小女儿! 苏龙便将早上查到的这些事情,一一对王相爷说了。 王相爷听罢,气的直接摔了桌子上的茶盏,脸更是黑的像锅底一般。 刚好这个时候,王夫人以及王金钏和王宝钏三人也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相爷怎么发了那么大的火?” 王夫人看着被摔得粉碎的茶盏,又看着怒气冲冲的相爷,以及站在下面脸色也同样不太好看的大女婿,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同样担心不已的还有王金钏。 她满脸担心的看向自家相公,在对上苏龙让她放心的眼神之后,她才不那么担心了。 王宝钏心里还在猜测,难道那么快就查到魏豹身上了?还是说发生其他要紧的事了? 看到自家夫人和女儿来了,王相爷的脸色缓了缓。 “夫人,昨日掳走宝钏的贼人找到了。” “找到了!是谁?”王夫人又惊又喜的问道。 “唉,”,王相爷看着站在一旁的苏龙叹了口气,“还是让苏龙来说吧!” “是,”苏龙点头,又快速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王夫人和王金钏听后都是气愤不已。 “苏龙,真是这个魏豹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宝钏啊?” 王夫人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这个魏豹竟然想要毁了她女儿的清白!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家宝钏可怎么做人啊? 王金钏也满脸不信的对着苏龙问道:“龙哥,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些事真的是魏豹做的? 他好狠的心啊!他这是要毁了宝钏啊!” 反观王宝钏,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显得反应有些平淡。 王夫人他们只以为这些事对王宝钏的刺激太大。 让她忘记了反应,这下他们更加心疼宝钏了。 王相爷恨恨开口:“苏龙,你去把魏虎给我找来!” “是,岳父。” 苏龙离开后,王夫人还是心疼的直掉眼泪。 “相爷,你可得为咱们宝钏做主呀,这个魏豹简直太可恨了!” “是啊,爹,这个魏豹,怎么能这么做呢?” 王金钏也不满的附和道。 “这个老夫知道,只不过这件事关乎宝钏的名誉,不能张扬出去。” 王相爷看了一眼宝钏,见她并未说话,便开口宽慰道。 “放心吧,宝钏,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女儿知道,谢谢爹。” “不过魏豹此举,致女儿清白于不顾,也置咱们相府的名声与不顾! 昨日的事,还好女儿警惕,没有让那魏豹得手,否则,女儿只有一死,方可保住咱们相府的名声。” 王宝钏这话说的有些凄然,虽然有些故意的成分,可这话听在王相爷,王夫人以及王金钏的耳朵里就让他们更加难受了。 这个魏豹,老夫要你好看! 这边苏龙离开后,魏豹也心情烦躁的出了府。 恐怕他做的事已经被相府知道了,不然苏龙也不会找到这里,他得赶紧去找他大哥商量对策才行。 出了魏府,魏豹着急忙慌的去找他大哥,可是他也不知道他大哥在哪里,他也不能冒失的去相府找。 本来心情就烦躁,忽然他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还没看清那人的长相,魏豹就急吼吼的怒喊:“什么人!竟敢撞本公子!你没长眼吗?” 薛平贵本意拱手道歉,可当他听到撞了他的人还如此猖狂的时候,心中的火气也噌的一下窜了起来。 “这位公子,刚刚明明是你撞了我,怎么你的态度还如此恶劣?” 第7章 薛平贵和魏豹结仇 魏豹本来就心情不爽,现在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给顶撞! 魏豹看这人穿的普通,虽然长相气度皆不凡,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想到这里,他便没了顾忌,便把心里的气朝着这人撒了出来。 “你竟敢跟本公子顶嘴,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魏豹手握成拳,便朝着薛平贵打了上去。 魏豹出拳太过迅速,薛平贵躲闪不过,只好硬接一拳。 魏豹见面前这人并没有被他打趴下,心里更加恼怒,出手更是狠厉。 二人交手数十回合之后,魏豹便被打的节节后退。 魏豹本身功夫就不及薛平贵厉害,再加上手又受了伤,没一会儿便撂下狠话落荒而逃。 “好小子!算你厉害!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这人落荒而逃,薛平贵冷哼一声,转身朝着的医馆方向走去。 绣楼里,王宝钏刚刚吃了午饭。 这时,王夫人带着丫鬟走了进来,王宝钏连忙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娘,您不是要午睡了吗?怎么到女儿房里来了?” 王夫人拉着王宝钏的手坐下,看着女儿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王夫人有些担心。 “宝钏啊,身体不舒服吗?娘怎么看着你脸色不太好呢?” “娘,女儿没事。” 王宝钏摇摇头,王宝钏总不能说,又想到前世了吧。 “宝钏啊,你爹今日又拒绝了礼部尚书为他嫡子求亲的事,你爹为了你的婚事,可是快把朝堂上的这些同僚得罪个遍了啊!” 王夫人面上都是为难之色,“原本以为魏豹人才家世都不错,又是银钏的小叔,若是你们能结为连理也是不错,可谁知这个魏豹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还好你机智,识破了他的真面目,否则,不是掉进火坑里了?” “娘说的是,魏豹此人,如此轻贱女儿,把相府的脸面放到地上踩,别说她是二姐夫的亲弟弟,就算他是王孙公子女儿也看不上! 女儿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能嫁给这种人!” 王宝钏恨恨的说道。 王夫人看着王宝钏被气的浑身发抖的模样,也知道女儿昨天是被气坏了。 “胡说!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这时一道有些威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见王相爷进来了,王宝钏立刻低头噤声,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 有些委屈的说道:“爹,魏豹这人不是良配,女儿不要嫁他!” “那你说说看,你要嫁给何人?” 王相爷在母女二人对面坐下,脸上的神情更加严肃。 “相爷?宝钏她还小!别那么严肃啊!” 王夫人担心宝钏会惹相爷生气,连忙劝道。 “她哪里还小?这都17了!她大姐二姐在她这个年龄早就成婚了!” “唉,” 王夫人听着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女子十四五岁便可成婚,他们家宝钏都已经17了,确实是耽搁不起了! “宝钏啊,你爹说的也没错,这家世好的你不稀罕,样貌好的你又嫌人家品性不好,这家世样貌品性都不错的,你又说不想嫁! 你这是要把爹娘愁死啊!” 王宝钏听着爹娘的话,也不禁给自己了一个白眼。 上辈子没有遇到薛平贵之前,她的确如此挑剔。 她本就是个糊涂蛋,又怎么能去要求旁人十全十美呢? 即便表面上看起来谈吐儒雅,样貌不凡,又品行端正,能力卓绝的薛平贵,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负心汉! 王宝钏不想再为了什么可笑的爱情住一辈子寒窑,吃一辈子野菜了! 她这辈子说什么也要靠好相府这棵大树。 不出意外,未来18年,相府依旧会屹立不倒。 她不确定薛平贵这辈子还能不能当皇上? 如果当不成最好! 可如果薛平贵依然会坐上那个位置,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保住相府! 在相府里最终拥有决定权的还是她爹王相爷。 她爹肯定不能再走谋反的老路子。 否则,他们相府一百多条人命,都得脑袋搬家了。 魏虎魏豹可是危险人物啊!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两兄弟扔在荒岛上,让他们永远远离相府。 上辈子从自己嫁给薛平贵这件事上她就知道,她娘王夫人虽然也对她疼爱有加,可在关键事情上,她娘根本就做不了主。 王宝钏知道上辈子她倔强,不肯服软,她娘和大姐都曾偷偷的接济过她,他爹虽然也知道,但是并没有特别强硬的阻止。 想来也不愿看她受苦,想让她回头。 可她却不肯接受娘和大姐的好意,再加上二姐和魏虎魏豹两兄弟从中作梗,那18年,她活的异常艰难。 王宝钏知道,一旦在原则和底线上武逆了她爹,损了相府的颜面,并且作为相府的女儿,却不能给相府带来丝毫利益的时候,她敢肯定,她依旧是一枚弃子! 一想到这里,王宝钏摆手让屋子里的丫鬟都出去了,随后便语气坚定的说道。 “父亲,母亲,女儿知道你们是为了女儿好,女儿原本也不是不想嫁,只不过是想嫁一个能真心对女儿好的人罢了…… 况且经过昨日之事,女儿更觉人心难测。 那魏豹,不过是被女儿拒绝了,便生出了这种歹毒心思,若是他真心钟意女儿,万万不会做出这种损害女儿清誉,又损害咱们相府名声的事! 恐怕这魏豹,不是喜欢女儿,而是喜欢相府的权势吧! 不过这也难怪,父亲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女儿恐怕想要嫁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有点难度,女儿也就不奢求了~ 只希望,今后可别碰见第二个魏豹这样的。” 王宝钏顿了顿,她时刻在关注着她爹王相爷脸上的神情变化。 果然,她爹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王宝钏眯了眯眼眸,继续上眼药水。 “唉~ 这魏豹可是二姐夫的亲弟弟,也不知道二姐夫怎么教导他亲兄弟的?” 成功看到她爹的脸色又更加阴沉了之后,王宝钏继续说道。 “魏豹难道不知道,如今爹你身居高位,朝野上下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您? 一旦出了什么事,唯恐不会引起圣上猜忌和厌恶以及同僚的孤立和算计。 这件事还好没被别人发现,若被人发现了,您让女儿如何自处,让相府如何立足? 昨日是女儿幸运,可若不幸呢? 爹是打算就此将女儿嫁给魏豹吗? 且不说魏豹将来对女儿如何?这个哑巴亏咱们相府是吃定了! 况且这魏豹心术不正,将来若是以这事作为要挟,逼迫父亲利用官职为他升官铺路,父亲是做还是不做呢? 若做了,今后若他做了什么作奸犯科,杀人越货,以下犯上,甚至谋反篡位的事。 父亲以为,您真可以置身事外吗?” “宝钏!你这话过分了!” 王相爷在听到以下犯上,谋反篡位这八个字的时候,心里忽然一沉,他脸上更是黑的厉害。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这宝钏怎么敢说啊? 过分了吗? 王宝钏在心里冷哼,上辈子,这些可是真真实实发生的! 魏豹的官位是父亲举荐的,也是她父亲暗中操作,让魏豹做稳的。 就连最后谋反篡位,也是魏虎魏豹这两兄弟教唆的! 王宝钏沉着脸不说话,就那么平静的与她爹王相爷对视。 王相爷忽然被女儿这种看似平静无波,又暗藏汹涌的神情给镇住了。 这还是她的小女儿吗? 王相爷心惊,不过,宝钏这话也不无道理。 想了想,王相爷忽然语气温和了些,“爹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陪着你娘说话吧!” 王相爷走后,王夫人又和王宝钏说了会儿话,也走了。 王宝钏暗道,她今日说了那么多,希望能给她爹提个醒吧! 王宝钏看向外面,似乎想要通过高高的围墙看清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时间代战也来了长安,就是不知道,这薛平贵和代战是否还能相遇? 第8章 薛平贵再遇代战 薛平贵跑了好几家医馆,都没有大夫愿意跟他去山里为他养父治病。 好不容易有一个大夫愿意跟他去,他自是喜不自胜。 大夫让小药童拿了药箱就跟着薛平贵去了山里,经过诊治之后,薛平贵再次跟着大夫返回城里拿药。 由于看病抓药花了不少钱,薛平贵便打算在长安城里找份工作,先赚些银子。 薛平贵在长安城里找到了一份看家护院的差事,他身手好,谈吐又不凡,差事做的倒也不错。 魏豹这几日十分抑郁,他这辈子当真与仕途无缘了? 魏豹独自一人在酒楼里喝闷酒,他劫走王三小姐的事情,最终败露,王相爷直接拿出那幅蒙面画像与他对峙。 那幅画像画的很传神,即便蒙着面,也与他有七八分相像,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他换上那身黑衣,必然会与画像中的人一模一样。 魏豹还想解释,却被王相爷直接打断。 “如果说画像还不能确定是你,那你这手上的伤又作何解释?” 魏豹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把右手往收回,可就这样一个动作落在王相爷的眼里,似乎更加落实了魏豹的罪行。 “老夫念你是魏虎的亲兄弟,否则今日岂可容你好好的跪在这里?” 王相爷更是黑着脸威胁,“至今日起,你魏豹不可再登相府门槛半步,否则,老夫会直接让人将你打出去!” 魏豹求救式的看向自己大哥,魏虎刚想求情,就被王相爷沉声打断。 “魏虎?老夫问你,魏豹劫走宝钏这事,你可知情?” 魏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他大声保证,“岳父大人!小婿并不知情! 我二弟年轻不懂事,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教导好,还望岳父大人网开一面,日后小婿一定好好约束我二弟!” “不知情就好……” 王相爷盯着魏虎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确实得好好约束约束你下面的这些人,否则哪天真出了什么事儿,老夫可不一定能保住你啊!” “是!岳父大人,小婿明白!” 魏虎连忙回道,并示意魏豹不要说话。 现在再说别的,恐怕连他也得牵扯进去。 王相爷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两个人,他是希望魏虎不知情的。 可是就在刚才,他忽然又想到了宝钏跟他说的话,十年寒窗苦读,他从一介穷书生一步一步爬到宰相这个位置上,没有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如今身居高位,想要讨好拉拢他的人不在少数,想要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他身边的人真出了问题,他的确难辞其咎。 看来,他真是被人捧的有些久了…… 魏豹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气急败坏的扔飞了一个酒杯。 好巧不巧,这酒杯竟然扔到了一位富家老爷的面前,并且还冲着这位老爷的小腿处砸去。 就在这酒杯将要砸到这位富家老爷的小腿时,一只脚忽然抬起,将酒杯踢飞了。 在看到他家老爷面色铁青给他点头后,薛平贵朝着酒杯飞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近后才发现,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薛平贵行了个拱手礼,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位公子,你的酒杯刚才差点砸到我们家老爷,你是否应该先给我们老爷道歉?” 魏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一扭头,他便发现面前这个人,正是前几日和他打起来的那个人。 “我说,你应该给我们老爷道歉!” 薛平贵皱眉重复着,他心里暗暗不爽,怎么又是这个人? “道歉?”魏豹冷笑。 “你就是有钱人身后跟着的一条狗,还配让我去道歉?滚!” 薛平贵阴沉着脸,这人嚣张跋扈的态度,让他气结。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你还要和本公子打一架吗?” 魏豹心里火气正大,上次被这个人打得落荒而逃,这次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也不在意这里是不是酒楼,对着薛平贵就攻了上去。 薛平贵原本一直在躲闪,他不想惹麻烦,再说万一打碎了这里的东西,他可赔不起。 引着魏豹从酒楼里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二人毫无顾忌的打了起来。 魏豹的武功到底是不敌薛平贵,很快魏豹就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程刚带着一队人刚好路过这里,看到魏家二公子在和人对打,程刚立刻带人冲了上去。 薛平贵本来和魏豹对打还能稳坐上风,可程刚带来了数十人,再加上程刚身手也不错,魏豹一见来人,出手更加凌厉,很快,薛平贵不敌众人,被这些人围在中间打。 听见巷子里有打斗的声音,代战和凌霄立刻上前查看。 一看之下,竟觉被打之人有些眼熟。 “表哥,你看那个人!”代战忙道。 “是他!”凌霄仔细看了看,最后发现这人他们竟认识。 刚进长安城那日,他和代战身上的荷包被乞丐偷了,幸好被这个人拿了回来。 这人功夫不错,怎么会被这些官兵围着打? 看着代战已经冲向那群人,来不及多想,凌霄也赶紧冲了上去。 代战和凌霄身手都很好,凌霄甚至能和薛平贵打成平手。 有了这两人的加入,局势很快扭转,魏豹和程刚眼见自己的人不敌面前的这两人,立刻放下狠话后,带着自己的人撤退。 “哼!你们给我等着!”魏豹恶狠狠的说道。 “哼!有本事别逃啊!” 代战不服,冲着这群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声喊着。 薛平贵眼见自己得救,微微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他努力站直身子,冲着面前的两位救命恩人拱手。 “薛平贵,多谢两位侠士救命之……” 那个恩人的恩字还没有说出来,薛平贵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待战离得近,忙伸手接住薛平贵,“哎!哎哎!薛公子!薛公子!你醒醒!” “薛公子!薛公子?”凌霄赶忙接过薛平贵,“表妹,赶紧送薛公子去医馆吧!” “好的,表哥!” 代战二人将薛平贵送去医馆,大夫说他有内伤,并且伤的不轻,需要好好养着。 代战和凌霄本来就是偷偷进的长安,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瞎晃悠,留下银子,让大夫好好医治薛平贵之后,两人便先行离开了。 薛平贵在医馆里养了大概有日,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这天他忽然听到外边有嘈杂声,于是跟着医馆的人出去查看。 远远看着一队侍卫,似乎在挨家挨户的搜查什么? 街道两旁很多摊位都被掀翻了。 看着那群侍卫带头的人,有些面熟,薛平贵心里咯登一下,难不成这些人是在找他的? 薛平贵不想连累医馆的人,跟大夫说了一句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搞得乌烟瘴气的那群人忽然停了下来。 在那群人的面前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 离得远,薛平贵也看不清楚那位少女的容貌,不过只看那曼妙的身形,也知道那少女应该是位很漂亮的女子。 担心那女子受伤,薛平贵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 第9章 王宝钏再遇薛平贵 王宝钏没想到,今日出来竟会再遇薛平贵。 王宝钏暗道,真是晦气,她今日就不该出门。 本来想着这已经过了七八日,薛平贵应该早已经离开长安城,即便没有离开,也不能那么巧就碰上了吧? 再说了,也不能因为薛平贵也在长安城,她以后就不出门了? 本来今天出门,是想要寻找葛青他们,上辈子,葛大,葛青,还有张伟,他们一直在帮助她,如果不是他们,她恐怕早就活不下去。 重活一世,怎么也要想办法帮助他们,不能让他们再以乞讨为生了。 王宝钏毕竟是大家闺秀,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找人,只是说想出来买胭脂。 王夫人知道她可能心情不太好,想出去散散心,也不拦着,不过王夫人到底不放心,直接安排人好好跟着。 王宝钏今日出门带了小莲和小叶,她知道葛青他们一般活动的范围,白天他们几乎不在破庙,坐在马车里,她撩起帘子,就看见葛青他们几人四散开来在乞讨。 马车停在一处,王宝钏下了马车,带着小莲和小叶往葛青的方向走。 距离葛青很近的时候,葛青似乎也看到了她。 王宝钏心中一暖,她和葛青他们整整生活了18年,这18年间,他们相互扶持,度过了那段难熬的岁月。 王宝钏忽然觉得眼睛微微有些发酸,她悄悄将眼角的泪珠抹掉,再次看向葛青。 这辈子,葛青他们又不认识她,她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帮助他们呢? 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直接拿出几张银票硬塞给他们吧! 一想到这里,王宝钏微微有些头疼。 就在王宝钏微微愣神的时候,程刚带着一队人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而来。 程刚扬起的鞭子狠狠抽打了着路边的摊子,很多小摊都遭了殃,当他的鞭子再次朝着身侧的一个小摊打过去的时候,摊子上的一个小盒子瞬间飞了出去。 小盒子直直的朝着王宝钏的方向飞来。 王宝钏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在这时,几道惊呼声同时,在王宝钏的耳边响起。 “小姐!小心!” “小姐小心!” “小姐!” “贵人,躲开!哎呦!” 随着王宝钏被撞倒在地,她的脑袋还有些发懵。 刚刚……她好像听到了一道很熟悉的声音。 那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 王宝钏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栗,她知道她是恨急了的缘故! “小姐!小姐!” “小姐,您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 两个丫鬟立刻哭着围了上来,想要将她们家小姐扶起来。 葛青揉揉屁股和胳膊,大大咧咧的问道:“这位贵人,您没事吧?” 葛大和张伟也从边上围了上来,他们将葛青从地上扶了起来,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葛青就快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程刚一看他刚才差点伤到王相爷家的三小姐,一时间吓得他瑟瑟发抖,赶紧求饶。 “三小姐!是小人有眼无珠,刚才差点伤了三小姐,还请三小姐恕罪!” 可此时,王宝钏哪里还顾得上程刚,薛平贵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你没事吧?” 薛平贵走近了,才看到这女子的确长的极美,又听见程刚跪在地上,叫她三小姐,便猜测这可能是哪家的官家千金。 听着薛平贵语气里的担心,王宝钏不禁冷笑,这辈子他们可是毫无瓜葛,他这是在担心什么? 王宝钏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眼中的冰冷,好一会儿,王宝钏才微微抬头,她看都没看薛平贵一眼,径直朝着葛青躬身:“多谢姑娘挺身相救,宝钏感激不尽,今日姑娘这救命之恩,改日定当重谢!” “这位小姐严重啦!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当!不值当的!不过小姐要是愿意赏我们几个铜板,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是啊!是啊!” 听着葛青的话,又看着葛大和王伟也在附和,王宝钏微微轻笑。 “小莲,拿些碎银子给这位姑娘。” “是,小姐。” 小莲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摸出几块碎银子,递给面前的姑娘。 “谢谢,谢谢小姐!” “小莲,把荷包里的碎银子都给这位姑娘吧!” 王宝钏看着小莲手里的荷包,那里面应该还有几两碎银。 小莲看了看她们家小姐,听话的把整个荷包都递了过去。 葛青等人震惊的两眼放光,这得有十几两银子啊!这位小姐可真是大方! “小……小姐!这都是给……给我的?” “是的,”王宝钏笑着微微点头,“姑娘救命之恩,改日定当重谢!” 随后王宝钏缓缓转身,看向一旁还站在一旁站立不安的程刚。 这个程刚在魏虎手下做事,魏虎人心思狠毒,魏豹现在虽没有官职,可程刚也和魏豹走的很近,他又是个听上级话的,自然是跟着魏虎做了很多坏事。 魏虎又是相府的乘龙快婿,这程刚公然在大街上逞凶行恶,真是狗仗人势! 哼!都是一群惹祸精,没一个省心的! “程副将,你可是好大的官威啊!” 王宝钏沉着脸,语气里全是对程刚的不满。 “三小姐息怒,是小人的错,小人只想赶紧找到犯人,没想到,没想到慌乱中差点伤了三小姐,小人该死!” 王宝钏淡淡出声,语气不自觉的威严起来:“你该不该死我不知道,不过这毁坏的东西以及这满地狼藉,该如何是好?” 程刚冷汗直流,这个三小姐眼神冰冷淡漠,气场却上的厉害,相府的三小姐不是一介娇滴滴的弱女子吗? 怎么会有种被压迫的感觉,甚至一度他都有下跪的冲动。 他不敢拖延,立刻回道,“小人立刻让人把这里收拾了!” “真是可惜这些东西了,只是收拾好了就足够了吗?”王宝钏依旧神情淡漠的看向程刚,不过她的声音更冷。 “我们赔偿!我们赔偿!”程刚继续说道。 王宝钏忽然勾了勾唇角,她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浅笑。 “可是要赔不少钱的,”王宝钏笑道。 最后她还好心提醒,“看来程副将下次再出门的时候要小心了,若再来一次,也不知道程副将还赔不赔的不起。” 王宝钏没有在理会程刚,她转身对着葛青笑道:“姑娘再会。” “小莲小叶,我们走。” 王宝钏华丽的转身,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薛平贵一眼,仿佛那薛平贵不存在一般。 王宝钏刚要上马车,身后却传来了薛平贵有些焦急的声音。 “小姐,请留步!” 第10章 楼上的神秘人 一声留步,让王宝钏微微皱眉,她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戾气。 王宝钏慢慢转身,神情冷清的看向面前之人。 看到面前这位小姐转身,薛平贵竟顷刻间被迷了眼。 当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啊!” 王宝钏被薛平贵看得更加不悦,她秀眉轻蹙,冷着声音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咳咳”, 薛平贵听着这清冷的声音,瞬间回神,他轻咳两声,掩饰了尴尬。 他堂堂正人君子,刚刚竟看一位姑娘看的痴了,真是太失礼了! 薛平贵一想到这里赶紧拱手行礼。 “不知小姐刚才可否受伤?这前面刚好有一家医馆,若是小姐刚才伤到了哪里?还是先去看看比较好。” 王宝钏没有回答,依旧目光清冷的看向面前的薛平贵。 这个薛平贵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明晃晃的关心一位陌生女子? 和她一同摔倒的还有葛青,怎么不见这薛平贵上去问问葛青有没有摔伤呢? 嗬! 可笑! 王宝钏瞥见立在一旁还没有离开的程刚,她忽然就笑了,笑容浅浅,迷人心魄,可她眼神却依旧清冷。 她丹唇轻启,轻声开口:“多谢公子,我没事,告辞。” 王宝钏缓缓上了轿子,看着马车离去,薛平贵看了一眼还在原地,不敢动弹的程刚,他也赶紧趁着人群离开了。 程刚本来也没想着再抓薛平贵,他差点伤了三小姐,万一这三小姐跑到王相爷面前告状,他这个副将也别想再做了。 程刚赶紧让手下收拾烂摊子,他自己则是赶去了魏府。 程刚本想去找魏虎,可此时魏虎并不在府上,魏豹在听到程刚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先是安抚了程刚,说是会将这事告诉大哥。 程刚现在还不知道,他被王相爷厌弃的事,他大哥自然也不会把这件事张扬出去,这个程刚对他还有用。 等程刚走了,魏豹直接气的掀翻了面前的一张桌子。 “又是他!这次竟敢妄想接近王三小姐!我魏豹都没有得手,你也配?!” 一个给人看家护院的狗腿子,竟敢屡次三番的跟他作对! 魏豹立刻召集了人手,朝着山里去了。 薛平贵还不知道,此刻他家里马上就要遭大难了。 薛平贵去了赵老爷家里,他已经休息了好几日,虽然现在伤还没有完全好,可到底应该去给主家说几句。 可谁料,当他来到赵老爷家大门口时,门口的小厮却不让他进去。 薛平贵很是疑惑和愤怒。 “赵老爷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这几日我没来,实在是因为我那日受伤了,我这伤才好,就立刻赶到赵老爷家里,小兄弟,你让我见赵老爷一面,我亲自跟赵老爷说。” 门口的争吵声终于引来了赵老爷。 赵老爷拿着一袋钱很是为难的对薛平贵说:“你赶紧走吧!我们这地方小,容不下你。” 说着,将一袋钱递过来。 薛平贵并没有伸手去接,他很是不解的问道:“赵老爷,是平贵哪里做的不好?您跟平贵说,平贵今后一定好好做事!” “哎呀!别问了,你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他将钱袋子塞到薛平贵的手里,冲他摆摆手,让他赶紧走,而他自己则快速回了赵府,并且将大门关上了。 薛平贵不死心的又拍打了几下大门,见大门始终没有打开,这才有些颓废的离开。 紧接着他又去了别的地方找活干,只可惜,依旧没有人用他。 薛平贵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去医馆给养父买了药,回了家。 王宝钏坐在马车里,马车正晃晃悠悠的往相府的方向去。 王宝钏实在没想到今日出门竟然再次碰到了薛平贵。 这辈子,薛平贵并不认识她,可偏偏刚才对她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想想真是让她觉得恶心。 坐在马车里的王宝钏并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被二楼上的一双眼睛给尽收眼底。 她更不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今后会跟她有莫大的联系…… “小姐可是乏了?喝口茶水解解乏吧!” 小叶递过来一杯茶水,王宝钏点点头,接过茶水,抿了一口。 “小姐,小莲觉得刚才那位公子说的对,正好咱们现在在外面,要不找大夫给您看看吧!” 听到小莲提起薛平贵,王宝钏心中没来由的烦躁,她声音闷闷的拒绝,“不用了,回去吧!” 回了相府,王宝钏先是去见了王夫人,王夫人看着宝钏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心疼的问道:“今天出去可是累了,娘这里有新熬好的银耳红枣莲子羹,正好你喝一点。” 王夫人让丫鬟端来了一碗银耳红枣莲子羹,王宝钏小口小口的喝着。 这时,王夫人才叫来两个丫鬟,问刚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小莲和小叶忙把在外面发生的事说了,王夫人又是一阵后怕。 难怪宝钏脸色不好看,前几日刚刚受到惊吓,才好一点,今日出去又差点出了危险! 等相爷回来,她说什么得好好跟相爷说说,这个程刚竟然这般无法无天,若是真伤了她的乖女儿,她绝对饶不了他! 王宝钏这时又趁机说出了葛青救她的事,王夫人自然说是要好好赏她。 王宝钏这才放心,回到绣楼休息。 王银钏房里,魏虎正一脸难色地坐在桌子前。 “娘子,不然你在岳父面前美言几句,二弟他年轻做错了事,可他是真心喜欢三姨妹啊!况且我就这一个弟弟,若是他前途尽毁,我这个当哥哥的,实在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你就魏豹这一个弟弟,可我也就宝钏这一个妹妹,本来想让他抱得美人归,可谁想他见色起意办砸了事?我告诉你魏虎,你跟相府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相府若是倒了,你也活不成!可你若是出了事,相府也难独善其身,你好好做事,爹自然给你好好铺路,你若做了错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毁了前途,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恐怕相府也救不了你!” 王银钏本来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绝,本来也想再拉魏豹一把,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魏虎的亲弟弟。 可这个魏豹不让人省心,不仅掳走宝钏的事暴露了,连累了魏虎和她,还一直不知悔改,到处惹事。 从魏虎口中得知,魏豹竟然又和薛平贵对上。 本来她也以为这辈子他们相府不会再跟薛平贵有所瓜葛。 可万一呢? 万一重蹈覆辙怎么办? 万一薛平贵再次坐到那个皇位上,她们相府老少可还有容身之处? 他们可还有命活?! 眼见魏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王银钏不得不再开口劝道。 “你总觉得我这几日有些不同,不过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样?” 第11章 人被谁救走了 王银钏神色变得有些凄然。 一想到上辈子的遭遇,她的身体仍旧忍不住颤栗。 魏虎在金殿上被乱棍打死了…… 魏豹被小琪用毒酒毒死了…… 宝钏做了18天的皇后,病死了…… 她爹在去南边养病的路上也病死了…… 她也被山贼掳走,没了清白,那些山贼的手胡乱的在她身上摸着,还用那气味难闻,满口黄牙的嘴唇亲她!最后她更是被当做一块破布被他们丢下山崖,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 魏虎看着自家娘子的模样,有些担心:“娘子?你……” 就在这时,王银钏悠悠开口:“摔伤头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你和魏豹两兄弟因为个人恩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甚至最后还煽动我爹和你们一起谋逆造反,最终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不仅是你们,爹,三妹和我也都相继凄惨死去,娘也病重,大姐夫和大姐也不好过…… 最后……整个相府和魏府再也不复存在……” 王银钏说着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魏虎听着心惊不已,他想安慰娘子那只是个梦而已,可为何,他听到这话,心中竟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呢?仿佛娘子说的那些,他真的经历过,以至于,前胸后背甚至全身各处都传来一阵阵钝痛…… 难道那不是梦?而是一种预警。 看着自己娘子哭的凄惨,魏虎心里也不好受,他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好半晌,等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魏虎才继续问道。 “娘子,我们得罪了谁?又为什么会谋反?” 王银钏并未回答,只是轻轻摇头。 她不能直接告诉魏虎,他们得罪的人是薛平贵,万一适得其反,他们两兄弟对薛平贵下更重的手那可怎么办? 薛平贵这辈子如果坐不上那个位置还好,可万一坐上了呢? 他们两兄弟可是那种弄不死就往死里弄的性子,魏虎她能时常看着点,还好说,可那魏豹就不一定了。 最后只好跟魏虎说:“好像是个年轻男子,别的……就不太清楚了。” 魏虎还想再追问,王银钏只好扶着头,假装头很痛的样子。 魏虎只好作罢,不过他心里也隐隐有了计较。 回了秀楼没一会儿,阿笑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第12章 玉佩不见了 相府里,得知薛浩和薛琪被人救走,王宝钏心中一松,人只要不是被魏豹杀了就好,只可惜,她好像拿不到玉佩了。 不过,薛平贵还是晚了一步,看来,他也没有拿到玉佩,真希望这辈子他都拿不到那枚玉佩啊! 只是,除了她派去的那伙人,还有谁会在这个时间点救人呢? 难道,除了她还有人重生?! 这个想法一起,王宝钏没忍住浑身一个颤抖。 跟在一旁伺候着的小叶见了忙拿过一旁的披风,“小姐,这会儿起风了,别着凉了。” 王宝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的确是啊!要变天了呢! 小莲和阿颜这段时间帮她清点银票和首饰,以前没在意过这个,现在重活一世,她是知道钱财的重要性,有钱就能天天吃燕窝,没钱只能天天挖野菜! 她要知道她有多少能花的银子。 虽然相府不缺她的银子,可她还是得为以后早做打算。 阿笑找人帮她暗中盯着魏豹还有薛平贵,阿笑会些拳脚功夫,人也冷静,做这个比较合适。 阿笑找的是暗阁的人,这些人拿钱办事,从不问主家底细,他们办事痛快,不过这钱花的也痛快! 这会儿她身边就只剩下小叶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王宝钏发现小叶聪明,心思细腻又办事稳重,只是以前不怎么重用她,也不知道是否忠心,还是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至于小莲,她是信任的,只是小莲性子活泼,甚至有些咋咋呼呼,藏不住话,有些事情上又看不太清楚,所以,有些事情不能交给她办。 至于阿颜,手很巧,会做针线活,长的也是四个丫头里最漂亮的,不过她性子直,有什么都直说,没什么心机。 至于杏儿彩儿,两个小丫头年龄太小,平时跟着两个奶妈妈做事,也不大在她身边贴身伺候。 再次遇到薛平贵,让她不得不未雨绸缪。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经历抛绣球的事? 唉, 一想到这个王宝钏就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