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炼丹后我被写进了教科书》 第1章 穿越 莫知雨，修真界知名的天才修二代，从筑基起便是天之骄女，身为丹修，经过她手炼制出的丹药皆是极品，被她救助过的修者遍布各地。她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制丹，也常被错认为医修，被赞一句“医者仁心”。 只有莫知雨知道，她救人并不是出于什么“仁心”，无论遇到了什么，她心中总是难起波澜，世俗的喜怒哀乐她全然不在意，仿佛跟世间万物都隔着一层薄膜，察觉不到温度。她是个修魔的好苗子，全靠身为父母师长年复一年的言传身教，她才习惯垂眸看向世人。 然而天道比世俗严苛得多。天道论迹也论心，莫知雨的种种救助只是在模仿父母的行，而没有内在怜悯的神，所以历劫失败后莫知雨没有如他人那般怨恨，反而在心中默念了一声：果然。 只是不成想，自己竟然还有再睁开眼睛的一天。莫知雨扶住墙壁艰难坐起，脑中昏昏涨涨，仿佛被塞满了浸水的棉花，连反应都慢了不少。她偶一转头，却在一旁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略显稚嫩的脸上最显眼的是两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痕，一条从眼下垂直划向嘴角，另一条从耳根划出至下颌，将本来清纯动人的美貌完全斩断。 无数记忆也在这一瞬间涌了上来。 莫知雨现在这具身体属于现代社会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农村女孩，名字与莫知雨十分相似，她叫莫玉。幼年时便在一场意外中失去了双亲，其余亲戚也拒绝抚养，甚至家中的财物也被他们以“帮小孩保管”为由抢走了，只留给了她一间曾经用来养鸡的矮屋。 莫玉在政府的低保扶持和好心村民的施舍下艰难活了下来。虽然上学时成绩不错，但由于生活实在拮据，义务教育结束后就进城打工。恰好遇到娱乐公司招聘，被经纪人一眼相中，捞进了大厂。 莫玉不是没有过机会，她的长相柔美又自带忧郁气质，不说话时怯生生地眨着眼睛像受惊的小鹿，第一面就让经纪人惊呼“内娱无代餐”，当天便将莫玉塞进了一个即将出道的组合wbd之中。 但也到此为止了。常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莫玉极度缺乏自信心，她害怕镜头，练好的动作只要站上舞台就会变形，回答问题时更是唯唯诺诺，一紧张就带出乡音，各种土包子的行为被成员嫌弃，故意在节目上让她出丑……以至于三年过去，组合起起落落，莫玉只得到了一小撮颜粉。 娱乐公司不会要没办法给公司创造价值的员工，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公司为莫玉打造了一个“绿茶”人设，设计好主要台词和行为，将全团扔进了一档大制作选秀节目中。当然，这不是为了给她吸粉，而是为了给队友虐粉，顺便制造噱头。 公司不愧是大厂，深谙恨比爱更有力的道理。莫玉原本的颜粉跑了个精光，黑粉倒是与日俱增。他们战斗力惊人，硬生生给团撕出了名气，不少路人不清楚这个团，也知道团里有个自卑又自私只会哭哭啼啼拖后腿的绿茶。整个团都火了起来，包括莫玉——毕竟黑红也算红。 公司乐见其成，甚至推波助澜，表面把莫玉放在c位，穿最贵最好的衣服，唱最多的歌词，背后却买了一堆队友可怜不受重视还被霸凌的热搜，刺激粉丝。在这种“养蛊”般的氛围里，黑粉也越来越疯，原主的主页全是谩骂。而在半个月前的一次活动中，莫玉被掉落的设备砸中，左肩被砸骨折，脸上也被铁片挂出深深的伤口，差点戳瞎眼睛。 重大的舞台事故本应受到谴责，但由于受害人是口碑巨差的莫玉，举办方花钱摆平了公司，又买了一堆“善恶终有报”之类的热搜，迅速扭转风向，带着黑粉高呼“报应”，一夜之间莫玉从“好惨”变成了“活该”。 爱豆爱豆，脸是根基。伤了脸的莫玉失去了利用价值，不仅没有得到公司的赔偿，还被公司以“合同规定艺人有义务保护好自己的脸”为由，扣除了所有的劳务费用。莫玉不懂法，又被pua惯了，绝望之下回到老家吞药结束了生命。 莫知雨睁开眼睛，难得地感受到内心闪过的一丝酸涩。这丝感觉转瞬即逝，莫知雨也不强求，转眼向室内看去。 在莫玉的记忆中，就连这间鸡舍亲戚们也想抢走，是村里的会计大婶守着门替她骂回去，带着别别扭扭的大叔帮莫玉起的灶。然而直到莫玉离开，也没有机会报答大婶。 “这里，是有点简陋。”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陌生的童声。 莫知雨下意识闪身摸向腰侧，曾经她的武器丹药习惯放在这里，此时却摸了个空。 “心魔？”莫知雨沉声问道。这个世界灵气稀薄，体内灵力也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左臂更是因为骨折被石膏牢牢固定，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砰”，一声轻响，莫知雨面前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人。小人长袍大袖，还扎着两个小髻，似模似样的挥挥手：“我不是心魔，是一段天道程序设定，你可以叫我系统。” 系统摇头晃脑，“虽然你历劫失败了，但是天道体怜你修行不易，素日里又积攒下不少功德，愿意给你一次更换人生的机会。” 莫知雨面无表情地看着系统，冷言拒绝：“我不需要怜悯。” 天道体怜？天道若是有如此好心，又怎么会这么多修真者死在天劫之下。 “不要这么武断嘛，”系统诱导道：“你难道不想体验另一种人生吗？万众瞩目，人尽皆知，比起枯燥的修仙不知舒服多少倍呢。” “不用了。”莫知雨盘膝而坐，尝试沟通天地灵气，作为天才，她本就万众瞩目。 “你这样没用，在这个世界是没办法靠自己修仙的，只有我可以帮你！”系统焦急地飞来飞去，不知是不是也有什么任务指标，它不断诉说着过往成功人士的经历，试图说服莫知雨，活像个卖课的骗子。 灵气实在稀薄，单凭这具毫无基础的身体确实无法撬动，这点系统倒是没有说谎。虽然知道不接受这个自称“系统”的要求可能会失去面前的一切，莫知雨还是再次拒绝了它。对于生死，莫知雨并不在意。 “你试试嘛，试试又不花钱，”系统急了，叉着腰大声说：“只是成为爱豆而已，你是不是不敢啊！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你这样畏畏缩缩，怪不得飞升不成！” 莫知雨不答，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却有了躁动。莫知雨叹了口气：“你不是说自己就是天道设定吗？我答应了你怎么能算逆天。” 系统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那不是也有讲顺天应命的说法嘛，更何况我怎么能算是天道，只是天道考验你们的一道程序罢了……” “试试嘛，试试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利、地位…什么都可以哦！” 莫知雨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刚刚的异动已经平息，现在平静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只想修仙，你呢？” “没问题！”系统还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迅速挥手，生怕莫知雨会反悔，“你是丹修，奖励我都给你换成丹方和材料！” 系统在碎碎念，灵魂却没有反应，莫知雨暗忖：刚刚的异动又短又弱，灵魂力量也十分虚弱，得想办法温养一下。用了别人的身体便欠下了因果，既然有机会还，还是尽快还上为好。 半透明的光幕垂在莫知雨眼前，屏幕中间是一棵四处分叉的枯树，树干上写着“人气值”的字样。 “你这具身体是个爱豆，所以你要完成的就是获取大家的喜爱。只要解锁更多的人气值，就可以获得任务奖励，是不是很有挑战性！”系统得意地昂起脑袋。 能修行到飞升的修真者多半处处争强。修真界又酷爱比拼，左一个榜单，右一个比赛，可以说是人均癌，根据前辈们上传的日志，系统笃定，没有人可以拒绝挑战！ 但莫知雨可以：“不必了，丹方都在我脑子里，材料我可以自己找。” 冷漠，残酷，不近人情！系统眼泪直往肚子里灌，它强行打起精神，含泪道：“不对，你应该也发现了，这个世界跟你原来的世界不一样！名字也好，功用也罢，都有很大的不同，即使可以一次次实验，但是这也太慢了，人的生命多短啊，我可以直接帮你省掉这一部分！” 灵魂的事确实不能拖得太久，原身莫玉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只能藏匿在心窍处，万一拖久了消散掉就糟了。 莫知雨思索时，系统已经按耐不住性子，着急地让步：“我给你一次试用的机会，这总可以吧！”系统委屈地嘟嘟囔囔：“要不是为了转正，我至于这么委曲求全吗！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我就…”系统跺着脚说不出话。 莫知雨：“我同意。” 系统……总觉得自己似乎亏了。 赠送的试用机会，莫知雨本想兑换成可以温养灵魂的丹方。能达到类似效果的方子不少，但她现在毫无灵气，恐怕无法炼制，只得放弃。 只是系统显示的界面莫知雨有些看不懂，她指着“人气值”的枯树根问道：“所以，现在我们的人气值，是八千？” 系统羞涩：“那哪能呢，黑粉不也是粉嘛，只不过不能算正数而已啦。” 负八千。莫知雨点了点头，心脏里的魂魄传来一阵奇怪的情绪，如果莫知雨对现代词汇再多一点了解就会知道，这种情绪叫做，社死。 第2章 直播炼丹 “这个，哎呀你点这个，点这个！” “别吵。”莫知雨面无表情地将系统揪到一边。 她们正在研究如何开直播。 现在莫知雨脸上的伤疤恐怖，公司是不会再给她工作的，并且凭借现在莫玉的口碑也只能接一些没有下限的无良综艺。对此莫知雨倒是不介意，然而即使是这种综艺，能碰上也得看运气。系统在莫知雨眼里已经是是个靠不住的摆设，鬼主意一大堆，实际的帮助约等于零，莫知雨不得不努力回忆原身贫瘠的记忆，直播这个方法就是从那里翻到的。 原身这房子是用鸡舍改的，原本就不大，灶台后面就是火炕，烧火时还要把被褥卷起后用塑料袋套起来，否则一顿饭就得熏黑了。碗柜也没打，餐具都放在灶台上，家里所有的资产一目了然，因而莫知雨上手也很快。 莫知雨将手机支在被褥卷上，前面用碗撑住，勉强算是做了个手机支架，跟系统一起磕磕绊绊打开了直播。 这个世界的明星常用软件叫大眼，莫知雨的直播平台自然要选择它，毕竟莫玉在大眼的账号还有不少粉丝，虽然基本都是黑粉，但同时也是她们人气值积累的潜力股。 果然，莫知雨刚打开直播，所有关注她的人就收到了消息提醒：“你关注的博主：wbd莫玉，开播啦，快来围观！” 要么怎么说“恨比爱更长久”，明明也不是周末，直播间却瞬间涌进了上百人。 她们进来之后就开始挑刺了： 【乌贼这是要卖惨了？现在找这么破烂的房子可不容易，为了立新人设下了不少功夫啊。】 【乌贼这张脸，丑到我都要吐了，她怎么还敢出来啊！】 【别的不说，莫玉这心理素质是真的强啊，脸都毁成这样了还能开直播，我都有点佩服她了。】 【楼上水军吧，就明星这个时薪，我能007！】 【不要靠过来啊！近看更恐怖了】 系统趴在手机上看个不停：“你互动一下嘛，跟大家打个招呼呀，我看其他直播间都是要打招呼的…” 莫知雨看了一眼屏幕上不断飘过的弹幕，大部分是骂她丑和让她滚出娱乐圈的，还有一小部分在讨论她的脸是不是恢复不了了。接着讨论的话茬，莫知雨点头道：“放任不管的话确实会留疤，所以准备炼几颗愈伤丹补救一下。” 说完，也不管弹幕做何反应，她开始低头整理系统提供的药材。系统倒是大方，提供的药材正常情况下足以炼制两炉，可能是留了一定的试错空间。莫知雨取出大约半炉的量，她的伤在修真界看来实在算不上重，没必要浪费这么多材料。 任凭莫知雨再怎么天才，用大锅炼丹也着实有些痴人说梦，好在家里还有唯一的电器——电饭锅。密封性好，可以随意开盖添加材料，受热也比较均匀，可惜没办法精准控制度。 “白附子十二两，天麻一两，生南星一两，研磨成粉，取温水化开……”莫知雨一边不紧不慢地讲解，一边用手中的木筷轻搅：“将所有的粉末化进水中，注意不要有结块，等到完全化开，就可以倒入锅里了。” 插上电源，打开煮饭按钮，莫知雨开始处理剩下的药材。“防风二两取叶片，去掉主叶脉，白芷八钱切成薄片…约一刻钟后，开盖，将处理好的材料放入…” 只有右手能动，让这一步显得有些困难，莫知雨专心致志，没有看到屏幕上被一片问号占领。 【不懂就问，乌贼这是在干嘛，给自己熬墨汁吗？】 【可能是在立玄学人设？前一阵那个谁，不是因为预测准火了吗？应该是想抄作业吧。】 【她这，神神叨叨的，太吓人了吧。】 【莫玉，是不是疯了啊？】 【一键查询主播精神状况。】 还有人打开了录屏，把莫知雨这一系列的举动录制下来分享到了大眼app。 拜黑粉们所赐，莫玉口碑虽然不行，但话题度着实不低，前一阵的舞台事故也闹得很大，虽然半个月过去不少人都忘得差不多了，但这一阵的瓜实在太少了，营销号们也在高强度上网试图捕捉热点，所以很快有营销号注意到了视频。 营销号顺着视频说的点进了莫知雨的直播间，并且打开了录屏。 愈伤丹只是低阶的丹方，作用在外伤，所以炼制起来也很快，营销号进入时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 正读着弹幕，莫知雨眉心微跳，与生俱来的天赋在提示她，这半炉丹，该开了。 “可惜无法调温，成不了丹了。”莫知雨说着可惜，脸上依然是平平淡淡。 轻轻打开锅盖，冒出的烟雾竟透着浅浅的红。脱出内胆微微倾斜，粘稠的丹液翻滚着卷进碗中。近两斤材料只剩下了大半碗半凝固的液体，黑中泛红的样子让不少人皱起了眉头。 【莫玉该不会真的疯了吧？】这个念头盘旋在不少人的心底。 虽然没能成丹，但是也只是差了临门一脚。丹液颜色看起来不错，药香也十分饱满，莫知雨盛出一小部分挑起晾了晾，等到不再烫手便涂抹在伤处。 【别乱涂啊，容易留疤的！】虽然讨厌莫玉，但是还有有善良的观众忍不住提醒。 或许是出于怜悯，人气值甚至开始回升，系统高兴地只咧嘴，不受控制地飞上飞下。 与这些好心的观众不同，营销号内心激动不已，他一边挂在直播间，一边赶紧将录好的视频和网友自发上传的前半段剪辑在一起，还加上了诡异的bg和闪烁滤镜，配上wbd组合成员莫玉疑似疯了的词条转发了出去。 经过剪辑，视频中的莫玉看上去确实不太正常。她眉眼低垂，脸上伤痕触目惊心，还打着石膏的左臂固定住破了口的小瓷盆，右手拿着单只筷子慢悠悠地搅拌着里面的粉末，嘴里还念念有词，后来还直接把黑乎乎的黏液抹在脸上，再加上套上的滤镜像坏掉的电视机，一闪一闪的，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 营销号的受众可比小爱豆莫玉的广多了，人人都爱看热闹，这条微博很快被广泛转发。再加上莫知雨还在直播，不少人即使上班摸鱼也要点进来吃上一口新鲜瓜。 当大批观众涌进直播间的时候，莫知雨正在被系统求着，顶着半脸黑乎乎的丹液回答弹幕问题： 【为什么开直播，是不是要开始带货了？】莫知雨随意挑了一条弹幕回道：“开直播是为了求职，脸上的伤公司说好不了了，开直播证明一下能好。” 莫知雨不回还好，一回满屏的弹幕迅速刷了起来，其中基本只有两个主题：一是骂她想红想疯了，哗众取宠，二是觉得她是真疯了，建议就医。 刚刚有所上升的人气值迅速开始回落，甚至跌破了原本的底线，一路下滑。 大量的弹幕基本都是在宣泄情绪，密密麻麻将屏幕糊满，系统也在抱着它的人气值显示屏撒泼打滚，吵得人心烦。回一条也算回了，莫知雨不再理它，认真观察起伤口来。 脸上的伤口能够感受到窸窸窣窣的痒，看来系统说的没错，贴合时代的丹方确实有效。莫知雨一仰头，将剩下的半碗丹液灌进了嘴里。 很难形容这种味道，涩苦中还带着一种奇怪的甜，与丹药的光滑不同，丹液粘腻的特性会使味道长久的萦绕在口腔，绕是吃惯了丹药的莫知雨也愣是冷着脸倒了两大杯水，才勉强压下这股味道。 观众们早就被莫知雨的动作惊呆了，弹幕刷的得快： 【这就是乌贼的报应，真应了那句话，苍天饶过谁！】 【丑人多作怪，丑八怪滚出娱乐圈！】 【还找工作，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人敢请你啊！】 在这些弹幕中，也掺杂着不少担忧的声音 【我觉得莫玉好像是真的疯了，我不相信她有这样的演技。】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 【拜托去医院看一下吧，我是认真的。】 丹药最大的特点便是生效快，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但是与此同时，它的持续性也并不长，所有药效在几息之间完全抒发，这样才能在战斗中争得一份先机。丹液的生效速度略逊于丹药，但也所差不多，莫知雨脸上的丹液涂得早，此时的痛痒已经渐渐平息，脸上液体的颜色也明显浅淡了不少。 镜头当做镜子，湿毛巾轻轻擦去残液，原本狰狞的伤疤肉眼可见的变淡，红肿也消退了下去，不久前抽线后留下的“蜈蚣腿”更是完全消失，甚至在莫知雨坐直身子后，正常社交距离下的伤疤只剩了嫩粉色的一条新肉，用遮瑕力高的产品盖一下恐怕不盯着看都找不到它！ 莫知雨对着镜头打量了一下，效果还算不错，她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学着莫玉记忆中的样子对着镜头再次打起了广告：“明天再来一次脸上的伤痕应该就看不出来了，骨折的胳膊现在也可以轻微活动，过个天就可以好全，不会耽误工作的。如果有适合我的工作请一定要联系我，我们明天见。” 说完，她特意用骨折的左手小幅度摆了摆作为证明，然后就关闭了直播。 虽然直播结束了，但是观众们还没从震惊中完全清醒，不能发弹幕他们就涌进评论区。 【这是，p的吧！】 【拜托，一眼假好吧，莫玉把人当傻子骗啊！亏我刚刚还觉得她可怜！】 【弱弱的说一句，直播怎么p啊，看起来真的很真啊！】 【直播也可以放录播的好吧，楼上是水军还是真傻啊！真是无语。】 评论区乱成一片。 第3章 视频真伪 关掉直播，莫知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曾经的她只需要一心埋在修炼之上，其他俗事自有宗门打理。即使是定下赠丹扬善名的举措后，莫知雨也只需专心炼制，在必要时露上几面也就够了，很少像这样长时间暴露在人前，并且还要回忆莫玉曾经的语气和习惯。 系统像个网瘾少年，不停的刷新着人气值。这场直播有效，却不明显，莫知雨的人气值上上下下不断波动。 怎么会这样！心虚地将显示板隐藏起来，系统拉了拉正在闭目养神的莫知雨：“试用结束，我看你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这充分证明我是能帮到你的！以后你要更信任我哦～” 莫知雨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系统。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系统举起镜子：“不信你看，效果真的很明显的，刚刚在你下播之前，直播间的网友都惊呆了呢！” 这句话倒是不假，只是大部分人并不相信效果是真的而已。 莫知雨重新闭上眼睛。她是不太会与人交际，但也不代表她脑子不好。系统能用，看起来不太聪明，也好掌控，但传统修真方式不能丢，系统在靠谱程度上还要画一个问号。 而网络上，莫知雨直播的视频已经传播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一条短视频还爬上了大眼热榜的尾巴。就是上的方式有些特别。那条视频是一个纯路人网友制作的，截取的是莫知雨还未涂抹丹液和最后擦掉后的对比视频，制作者圈了好几个打假和剪辑博主，问道：“请大家来看一下，这是不是假的。” 博主们的粉丝加起来也有不少，博主们还没来，粉丝们先跑出来答疑了。 【我知道，首先判断是不是做了动作追踪，追踪经常会晃动，伤疤有可能会移位，有些只有几帧，所以我下载了准备逐帧观看，兄弟们等我反馈！】 这些博主的粉丝们也是身经百战，不少人都跃跃欲试，还在评论区攀比起来。 【哎，是我眼花吗，怎么感觉没有啊？】 【楼上学了半截的下去，让学长来！晃动那是最低级的了，wbd怎么说也是大公司，得有点追求吧。我们来看一下手部、毛巾和脸的连接处，看看有没有“毛刺”。】 【见鬼了，怎么也没有，这追踪做的真好，该不会是手动一帧一帧调的吧。】 【光线也没有明显变化，并且如果是p的，它总要有个边缘吧，在脸上也没找到疑似交接的地方，有点离谱。】 【我是看不出来了，等全哥解答吧。】 当然，评论区还有另一种声音，微弱，但是执着：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真的呢？毕竟名侦探曾经说过“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在现场，真的很流畅，完全没有视频切入的痕迹，莫玉还读弹幕回答了几个问题呢，真不像录播。】 【那也可能是从头到尾都是放了录播，只需要装作普通观众在合适的时间发一条弹幕，就能做出莫玉是现场读问题的假象啊！】 【越长大越觉得这个世界的不可思议太多了，还是等专业人士出来解释吧。】 讨论了半天无果，大家纷纷在视频下圈各种博主，让他们出来判断。本以为这种视频放一段时间大家就遗忘了，但是偏偏被圈最多的全哥晚上还有一场直播。 全哥其实已经看到了这个视频，这么多人圈他，全哥简直欣喜若狂，多好的素材呀，点开视频之前，全哥就盘算好了，一定要抓住这次热点，在视频下留言，就说答案会在直播时揭晓，让大家晚上都来直播间支持一下。然而没想到，全哥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竟然找不出p过的痕迹！ 全哥开始犯难了，好好的热度此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即使他现在装作没看到，什么都不评论，直播时也一定会有粉丝在直播间询问。直播预告是早早就发出去的，必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视频就改变计划，但是到时如何回答，也成了问题。 如果直接回答视频不是p的，万一有别的博主找到了p图的证据，那对他这种技术性博主来讲，权威将会受到重大打击，现在的地位可就保不住了。但如果说视频是p的，全哥既拿不出证据，也拗不过自己的良心，更何况万一证明是真的，那他多年来累积的口碑就会毁于一旦。 全哥此时最庆幸的便是自己没有随意回复，现在还有缓和的余地。他趁着直播还没开始的空档，抱着笔记本一遍又一遍的研究，试图找出p图的痕迹。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视频被翻来覆去看了数十遍，逐帧分析下，全哥还是看不出问题。但是约定好的直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全哥也只能收拾一下心情，打开直播。 刚进直播间，全哥就有一种“上课果然被老师提问到不会的问题”的感觉，满屏幕都是在指路评论区，要求全哥分析莫知雨这条视频的，将全哥本来的装死计划破坏的结结实实，他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见此，全哥只能叹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解释：“其实这条视频我在开播前也看到了。因为急着直播，所以这视频我只观看了几遍，好吧好吧，我看了挺多遍，真没看出什么问题。” 弹幕刷得得快，全哥又是近视，得整个脑袋凑到屏幕上读：“我的结论？我哪有什么结论！从技术层面说，如果是p的，我只能说这是个超级大佬，p得十分完美，完美到连毛巾摩擦皮肤是皮肤的抖动拉伸都恰到好处，完美到肌肤的纹理都能对得上，完美到它根本不可能是人p出来的！” 全哥狠狠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你要让我说这是真的，我相信无神论者都得不出这个结论，什么神药涂一涂马上就能愈合伤口？这根本不科学！” “我看有观众问我为什么这么激动？因为我嫉妒！嫉妒大佬的技术，有神奇大佬屈服于资本，给明星做这些没有意义的玩意儿！我想了一下午，如果是我有这样的技术该有多好！” 全哥本来没想说这些，他只是一个一时激愤的普通人。当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但是没想到观众们不仅没有离场，反而有观众认为他是真性情，主动连麦跟全哥讨论起技术和工作问题，直播间秒变大型吐槽公司现场，气氛出奇的融洽。 有营销号还把莫知雨那段对此视频和全哥的分析视频拼合在一起，引导粉丝来找茬。短视频盛行的时代就是如此，莫知雨这一次直播被反复拼凑，up主、博主、营销号、粉丝、黑粉、觉得好玩的路人…都参与其中，火到只要刷短视频或者关注娱乐圈，就一定会刷到相关视频的程度。 系统的人气值界面飞速变化，数值逐渐转为了正数，开心得系统在空中转来转去。 莫知雨有些不懂，看着转圈圈的系统问道：“为什么这么开心，我还是没有收到工作通知。” “哎呀，工作的目的就是为了人气值嘛，你这次直播也赚到人气值了呀，跟工作也没什么区别啦，”系统一时忘我，快乐地说道：“你不知道，其实人气值可难涨了！对你关注度越高的人长的人气值越多，像是路人或者路人粉什么的，好几个人才能涨一点人气值呢！” “这个你之前可没说过。”莫知雨平静地看着系统，内心对系统的不靠谱程度判断又提升了一点。 系统一时语塞，只好转移话题：“咦，怎么把鞋子换了，你要出门吗？” “嗯，”莫知雨也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索性顺着系统的话点头：“这具身体只是普通人，她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莫玉离开公司时便浑浑噩噩，哪里记得购买食物，后来死志已存，就更没有进食的必要了。而莫知雨从记事起就在修炼，早就已经辟谷，硬生生忍耐了几个小时，才从莫玉的记忆中得知，这就是饥饿，堂堂修真者竟差点在凡世饿死。 第4章 租地 摸着莫玉留下来的钱包，莫知雨拐去村口唯一一家小商店买了些吃的，想了想，又拿上了一箱牛奶和几包饼干。 然后敲了敲村会计李大婶的院门。 农村一般都不锁门，想串门抬腿就能进，顶多是走到院子里喊一喊人，像莫知雨这样敲门的少之又少。李大婶掀起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一边问道：“谁呀？进来就行了。”一边向外走来。 “这不是小玉吗，啥时候回来的？呀，怎么还带东西啊！”李大婶小跑着上前，一把拉着莫知雨的手，这才发现了她脸上的伤痕。 莫玉回乡是在夜里，她不想被人看到，所以村里还不知道她回来了。此时李大婶心疼地几乎要落下泪来，翻来覆去的看她：“脸上这是怎么了？你说说你这孩子，吃了亏也不吭声，遇到难事跟你婶子说，婶子虽然没本事，毕竟年龄在这呢，也能给你出点主意不是？” 大婶话密到莫知雨根本接不住，只能学着莫玉的样子笑了笑。这笑让大婶更心疼了，她一把抓住莫知雨的胳膊，使劲把莫知雨往家里带：“还没吃饭吧？就在婶子家吃！前几天你大叔赶集买了棒骨，就我自己在家也不爱折腾，好几天了还放在冰柜里呢，正好今天你来了，就陪婶子一起吃。老话说吃啥补啥，你吃了一准就好！” 莫知雨硬生生止住自己想要闪躲的本能，被李大婶拉着走。修真界从未有过如此外放的情感表达，她有些不适。 “婶，婶子，别忙活了，我吃过了，”这称呼仿佛烫嘴，莫知雨顿了一顿：“只有你自己在家吗？” “我家你大哥快结婚了，想在城里买房子，单靠他那点死工资哪够啊。幸好你大叔会瓦匠活，隔三差五跟着工程队跑，就留我自己在家洗衣服啥的。”大婶叹了口气：“以前没见识，以为祖祖辈辈就留在村里了，租了不少没人种的地，现在好了，好好的地，就这么荒着。” “荒地？村里不种的地多吗？” 这话像是戳进了大婶的心窝里，她叹了口气说：“一半都荒了。在土里刨食太累了，年轻人有点本事的都出门打工了，剩下的净是些老头老太，一把年纪了还能种几亩？可不就是都剩下了吗。” 大婶感叹个不停，莫知雨低头沉思。其实在宗门里，莫知雨也没少种地，门派认为，亲力亲为会让修者更加了解植物的特性，也能让心更加纯净，磨练品行和意志，这样才能炼制出最完美的丹药。有没有道理放在一边，至少这种形式一直保留了下来。 现在正好，莫知雨炼制丹药是需要大量药材的，现在这些药材都由系统提供，但是她不能一直依赖于不靠谱的系统，万一哪一天系统出了问题，有一块药圃莫知雨也能自给自足。 “婶子，你家不种的地，能租一块给我吗？”莫知雨问。 李大婶一惊，以为是自己刚刚的抱怨让莫知雨产生了压力，赶忙摆手道：“小玉，婶子不是那个意思，咱家里还有院子，我都种上了菜，随便拔两颗就够我吃一顿的了，那地种不种的也无所谓…” 莫知雨温柔摁住李大婶挥舞的手，“婶子，是我有东西想种。” “你？你不是在城里找了工作吗，不比种地轻快多了！”大婶不解。 “我确实需要一块地，”莫知雨微微皱眉：“并且，我总有一种感觉，它很快就要用上了。” 修真者的感觉总是灵敏的，即使莫知雨此时毫无修为，然灵感尤存，这直觉多半是准的，不过这些话她不能说给李大婶听。 在莫知雨的坚持下，李大婶到底同意了将地出租。李大婶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她信了莫知雨需要地，也信了她吃过了饭，自己饭都没吃就拉着莫知雨上山看地，甚至还指了村里最好的一块地，推荐莫知雨租别人家的。 莫知雨租地本就也有替原身回报一点的想法，自然执意要租李大婶家的。不过令李大婶奇怪的是，莫知雨没有租借距离村子最近的那块，而是要了最中间的那一亩。 “那块儿确实比较平整。”大婶琢磨了半天，只有这一个理由了。 近几年村里的地多到没地方种，分地的时候还种地的村人可以分到连在一起的一大块地，再也不用为了边边角角打架了。 莫知雨听了也只是笑笑，叮嘱大婶这连在一起的一大片暂时不要租给别人，或许有别的用处。 这边莫知雨听着大婶说说笑笑慢悠悠回村了，那边结束了直播的全哥越想越不是滋味。 其实直播说不上失败，这是他收看人数最多的一次直播。但是直播过程中不断有人提起视频是真是假的事情，就会有开播就在的观众给大家科普。直播下和大眼账号的评论区中更是议论纷纷，不少网友大哥的嘴损，段子层出不穷，还讲他的话和痛苦的表情截成表情包玩梗。 换作是脸皮厚一点的博主，碰到这种天降热度，怕不是脸都要笑僵了。然而全哥一直自诩是技术流博主，这些弹幕对他来说就像是公开处刑，向所有人彰显着他的技术委实不行。 这让全哥怎么能忍，一下了播，他不服输地翻出视频，一遍又一遍的看。然而不管他看多少遍，头发抓掉了多少根，看不出来就是看不出来！ 长久地自我怀疑中，全哥突然灵光一闪，如果视频确实是真的呢？ 这荒谬的想法盘旋在他心里，挥之不去。全哥最后挠了一把已经被揉成鸡窝的头发，照着莫知雨直播时所有的药材本地下单，还发了红包要求明天一早就发。 做完了这一切，全哥终于松了一口，准备好好睡一觉。然而几分钟之后，他又一跃而起，截图，在购物软件搜索。 控制变量嘛，锅也得用同一口！ 第二天早晨，全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爬了起来。昨天晚上全哥躺一会就忍不住刷一遍视频，拼接的，原版的，他都刷了不少。 也不光是想要看出破绽，他也怕漏掉了什么细节导致实验失败。别说是炼丹，全哥连饭都没做过，生存所需全靠外卖。对于能否复刻，他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恨不得爬起来也给家里砌一口大锅，一比一复制莫知雨的小屋子。 几乎是一夜未睡，天一亮全哥就躺不住了，眼巴巴地等着快递上门。 第5章 主播复刻 刚到11点，全哥昨晚下单的东西就到货了。顾不上吃饭，全哥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直播。 “哈喽大家好，我是全哥，”这个时间段看视频的人不多，弹幕更没有几条，全哥直接打开了录制，“昨天我丢人的事情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了，我承认，这第一局，我确实是败了。但是，你以为到这里我就要认输了吗？” 全哥一把将地上所有都快递包裹全部抱起，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最高端的判断者往往采取最简单的判定方式——实践！” “没错，我准备全盘复刻视频提到的这个愈伤丹，看看它到底是真是假！”全哥拍着摞得高高的快递箱：“连电饭锅都是视频同款，现在是上午11点13分，咱们从开箱开始，开整！” 全哥将自己的笔记本摆在旁边，播放莫知雨昨天的录播视频。每拿出一种材料，就举着给摄像头看一眼，证明跟莫知雨视频中用的相同。 “好，我们已经按照视频里的做好了材料的筛选，下一步要向锅里添水…好的，出现了，中国人特有的‘适量清水’！幸好我早有准备。”全哥咬着牙，调出昨晚特意准备好的截图，对比着碗里的水位线。 全哥是新手，处理药材的速度比莫知雨慢了不少，这时已经过了11：30，不少上班族已经下班了，弹幕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一进来怎么看到全哥在做饭？这是受了打击要向美食博主转变吗？】 有弹幕不解的问，下面立马有热心人士解答。 【不是，但是可能要变玄学博主了，他要复刻那个小明星说的什么丹。】 全哥加好了药材，定上了闹钟，抬头看向弹幕：“没错，既然技术证明不了，那就用行动，兄弟们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问我，证明一下我是真的在直播，不是录播。” 为了证明，全哥的嘴一直都没闲着，直到，他闻到了一股味道。 “兄弟们，你们闻着没？一股中药味已经出来了，我觉得快成了！”全哥扒着电饭锅用力闻了闻。 【等我有钱了，一定要换个能闻着味的手机！】弹幕不以为意，还在嘻嘻哈哈。 全哥急了，“真的，我说真的，真有股中药味，并且跟平时闻到的还不太一样，怎么说呢，还有种下完雨那个土的味儿。”全哥毕竟是个理科生，想了半天没想到形容词，倒是把观众们逗乐了。 懒得理弹幕上的玩梗，全哥就像是等着出分的学生，围着电饭锅一遍又一遍的转悠。 随着时间的流逝，中药的味道也越来越大，如果是莫知雨在这里，一定会将它评为下等品质，能用，但是效果一般。真正优秀的丹药要内敛低调，药物的香气与药效一起被牢牢包裹住，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这样才能将药效锁住，在需要时一口气爆发出来。 终于，全哥严格按照莫知雨直播时间设定的闹钟终于响了，他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盖子，下一秒，他“呕”地呕吐了一声。 更为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不难闻，但是配合着高温蒸汽，着实顶人。全哥又凑得太近，眼睛都有些熏疼了。 “那天莫玉煮出来的也这个味道吗？”全哥用力咳嗽了几声，推开了窗户：“如果是，她一口气喝下这么多，我还真有点佩服她了。” 将锅里的液体全部倒出，直播间不少看过原视频的观众也有些不确定了。 【虽然都是黑乎乎的一团，我怎么觉得这一坨尤其的黑呢？】 【莫玉直播里的虽然黑，但是很透亮，在光照下还能反射出红色的光，但是全哥这个…像是实心的。】 “说什么呢，”全哥拿着碗，跟视频里比较了半天，心里也直打鼓，但是嘴上还要嘴硬说：“这不挺像吗，都是黑的。再说卖相不重要，得有效果才行！嗳？？” 他猛地一拍脑袋：“我又没受伤，上哪看效果去！” 在一片“哈哈哈”的弹幕中，还有一批更残忍的弹幕： 【现拉一刀】 全哥一边控诉弹幕心狠，一边拿起了案板上的菜单：“这还是今天刚买的新刀呢，可快了！”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手上比比划划。 然而比划了半天，全哥也没敢动手，又去客厅找到了一把切水果的陶瓷刀，对比了一下后：“不行，这也有点大。” 最后，他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盒老式刮胡刀的刀片，哆哆嗦嗦对准了手背。 弹幕也从制止变成了起哄，最后还不忘调侃全哥【换了半天，换了个最锋利的。】 这刀片果然锋利，全哥只是放在皮肤上比划着，还没下定决心呢，一道血线便慢慢浮现了出来。 “嘶，我还没准备好呢！”全哥一把扔掉了刀片，吸着冷气给大家看：“看看，是真的伤口，房管别封哈，不是宣传暴力！” 不用弹幕吐槽，全哥自己就一边搓了一把伤口，一边说：“搓一下给你们看一眼啊，你看，血珠子马上又渗出来了！看清楚了没有？看清楚了我就得赶紧涂上了，要不一会自己愈合了！” 全哥搓伤口不光是为了向观众证明是真的划破了手，也是为了把伤口弄大一点，他拿着刀片不敢下手，只划出一条小口子。害怕实验结果不明显，他还又拿着小刀轻轻加深了一点点，可谓是“成本极大”。 将液体挖出一块，涂在伤口上，伤口立马便止了疼，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轻痒。 “哎，好像有点感觉啊兄弟们，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作用了，咱们静观其变。” 很多人对全哥的行为表示了担忧，直播间里被吸引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全哥跟弹幕聊着天还不忘看表，准备像莫知雨那样喝掉液体。 等到时间到了，闻着丹液浓烈的味道，全哥着实有些下不去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将液体全部灌了下去。 抱着大桶矿泉水猛灌了几口，全哥一摸嘴：“好，马上要结束了，下面就是见证真相的时刻！” 在直播间无数人的注视着，全哥慢慢擦掉了残液。 “我靠，我伤口呢！刚刚明明是这只手啊！” 全哥的手上干干净净，甚至连皮肤都嫩了不少，一点受伤过的痕迹都没有！ 第6章 人气值奖励 “知雨！你火啦哈哈哈哈哈哈……”系统叉着腰，毫无形象地大笑，让莫知雨再次怀疑，系统说她是天道实习生这件事的真伪。 伴随着系统聒噪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机械音： “人气值上升至100，恭喜你完成新手教程，获取新手奖励，获得任意丹方一张，系统礼包一个，奖励已发送至系统空间，请注意查收。” “人气值上升至500，恭喜你获得任意丹方一张，系统礼包一个，奖励已发送至系统空间，请注意查收。” “人气值上升至1000，恭喜你获得任意丹方一张，系统礼包一个，奖励已发送至系统空间，请注意查收。” 随着系统的播报，莫知雨直觉周身一轻，一股纯净无比的灵气包裹住她，冲击着穴位关窍，改善着这具身体的体质。再睁眼时只觉耳清目明，呼出一口浊气，莫知雨能够感受到，不仅是视力恢复了，原身由于过劳和不规范练习等问题造成的损伤也都被修复，更难得的是原本斑驳干涸的灵根得到了滋养，此时才是真正达到了可以修炼的标准。 系统也美滋滋地提醒莫知雨：“知道为什么人气值涨的这么快吗？你上热搜啦！” 不需要莫知雨动手，系统就自己将屏幕举到莫知雨面前，火红的“爆”喜庆又显眼。 “这次可是正面热搜，”系统表现的比莫知雨激动多了，“今天有人直播复刻愈伤丹啦，还把过程剪辑好了发到了好几个视频网站，证明了咱们的丹药效果是真的，现在网上都在讨论这件事，你的大眼账号私信都要挤爆了～” 莫知雨敷衍地“嗯”了几声，翻着大眼的话题区。 在莫知雨看来，作为新手，这位复刻的主播已经做的很好了。很用心的记录了她直播时的细节，严格按照她操作时的时间，掐着秒表试图分秒不差。然而丹之一道很是玄妙，很多时候环境气候乃至心情都会影响丹药的品质，这位主播还有继续进步的空间。 莫知雨天赋惊人，在门派时就没少指点同门，点评已经成为了习惯，正巧话题最顶上就是全哥自己制作的剪辑，莫知雨点开评论区评论道：“我炼制时是下午且屋内潮湿，所以少加了半碗水，在中午炼制需多加半碗且避光操作。水少日晒表面就会色黑而粗糙，药效受到影响。” “如只是外伤则外用或内服选其一即可，像你这种小伤口，服用实在浪费，且服多易沉积，肉体凡胎难以排出，于身体也无益。” 本想用莫玉的口吻回答，但是一涉及到专业知识，莫知雨就不由自主的拿出来授课时的态度。好在现在大家都不关心语气，他们好奇地东西太多了。 评论发出后，立马就被围观了，大家纷纷问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莫知雨挑了几个专业一些的回答了一下，正准备退出软件，忽而看到有人提问： 【请问，对妊娠纹有用吗？】 这条评论才发出来两分钟左右，点赞便有了几万，不少人都在评论【权重高的大家涝一下，真的很需要这个！】 莫知雨从未听过这个名称，还是询问系统后才知道这是什么，她回复：“愈伤的作用一般是连接断裂的皮肉骨头，对妊娠纹我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一种曾经被权贵用来保养的丹方叫冰肌丹，需要的药材有些贵重，考虑下怎么改良，自制应该也是可行的，下次直播就制作一下给大家看吧。” 【请问十年的老伤疤有用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也伤在了脸上，已经自卑十年了。】 这条评论也在网友的努力下被顶了上来。 “作用不大，时间太久了，应该已经形成疤痕了吧。” 当看到这条评论时，网友只觉得心头一紧，眼前瞬间模糊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在完全没有希望时还能咬牙坚持，但如果好不容易看见了光芒又随机熄灭，会感觉整个时间都黯淡下来。 就在眼泪将掉未掉之时，网友迷迷糊糊看到莫知雨回了第二条：“那你用我刚刚说冰肌丹应该也可以，不过可能不会马上见效，需要先软化伤痕。” 发完这些，莫知雨便下线了，但人气值却仍在攀升。系统撅着嘴不太开心，但是看着人气值又忍不住想笑，纠结之下便在脸上形成了一个奇怪又滑稽的表情。 眼看莫知雨没有想理会她的样子，系统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做决定啊？” 明明手握三张任意丹方权利，系统还要求商量，“你做不到吗？”莫知雨反问。 天道或许就没有给系统设置脑子，一激就炸了：“谁说我做不到！”说完就背出了长长的一串材料名。 莫知雨满意点头，“那麻烦你准备一下材料，直播明天进行。” 系统这才发觉不对劲，抱着胳膊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莫知雨揉了一把她的脑袋问道：“礼包是什么？” “礼包啊！礼包是随机的奖励，需要你自己去开，什么都有可能的，有可能抽到凡物，也可能抽到天级武器！一切只能靠运气。不过，按照你现在的等级，只能抽到黄级及以下的奖励……”说起这个，系统马上就忘记了刚刚的不快，兴冲冲地催着莫知雨开礼包。 “那就，都打开吧。”对于这些，莫知雨也不在意，她脑子里功法丹方都有，抽到有用的更好，抽不到对她影响也不大。 “叮，恭喜你获得黄级灵谷种一捧。” “叮，恭喜你获得一次自选权利。” “叮，恭喜你获得一只发簪。” 那发簪莫知雨拿起看了一眼，只是普通发簪，毫无灵气。她不由在心中感叹：天道也不怎么大方。 灵谷倒是能用上，她昨晚盘膝打坐一整晚，关窍处也只是略有松动，但距离引气入体还需很长一段时日。今天的人气值帮她修复了灵根，若是再加上灵谷辅助、门派功法，筑基也便指日可待了。 至于那一次自选的机会…… “自选的意思是，只要是黄级，无论功法道具还是其他东西，都可以进行选择，对吧？”莫知雨谨慎求证。 系统还不知面前正有个大坑等着她跳，还拍着胸口踌躇满志：“自然如此！” 莫知雨露出自穿越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那么，我要这个世界产出的灵石。” 低级灵石如果要划分，的确也属于黄级，但怎么会有人联想到这个？！系统像是被卡住的电脑，一顿一顿地扭头看向莫知雨：“如果我说这个世界没有灵石呢？” 丹方莫知雨脑子里就有，虽然两个世界的称呼与功用并不相同，但是多几次实验总能慢慢测试出来。丹修对武器的依赖也并不强，有一口好的丹炉就够了。系统能给莫知雨提供的最直观的好处便是人气值转化而来的灵气，但现在，莫知雨要灵石，这就意味着系统对她的掌控进一步降低。系统自然一百个不愿意。 然而， “那我自然不信。”莫知雨抱胸，微笑着给出了答案。 第7章 第二次直播 “为什么非要灵石啊，你还没有丹炉呢，电饭锅多难用啊，对吧？” 系统撒娇，系统耍赖，系统无能狂怒，都无法促使莫知雨更改要求，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具现出一块这个世界的低级灵石。 这石头色白，表面滑腻，质地偏软，呈现出如珍珠般的光泽。 莫知雨从莫玉的记忆中，没有提取到这种石头的相关信息，不过莫玉不过二十出头，见识毕竟不多，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满意地将灵石放在炕边，坑过系统的莫知雨心情不错，还能调侃一下系统：“只给一块？也太小气了吧。” 本就在生闷气的系统更气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虽然只是一块低级灵石，可低级、中级、高级甚至极品，那也都是灵石啊，都是同一种东西，大部分时候它们还生长在一起，莫知雨只要搞清楚了灵石在这个世界叫做什么，岂不是顺理成章就可以得到其他品质的灵石。可偏偏，她的要求并不能被制止，系统感觉自己的作用进一步被剥削，她跺着小脚，用力表现出自己的不开心。 “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伙伴，我们要互相信任！”系统嚷嚷着。 这么多年过去，莫玉剩下的一点作业本都变了色，一股霉味。莫知雨皱着眉头展开，随口应付：“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告诉大家明天我们还会开直播。” 系统像个小孩，看到莫知雨在本子上涂画，也忍不住凑过去看：“这是……聚灵阵？” “嗯，”莫知雨也不瞒她，事实上也根本瞒不住：“我原本准备种一些药材，既然抽到了灵谷，不如一起种下。” “这，会不会太扎眼啊？”系统不解。 莫知雨头都懒得抬，回她：“你都让我直播炼丹了，还怕扎眼？” 不知道系统怎么理解的，竟然觉得莫知雨是在夸她，当即便一挺胸脯：“你说的没错！你只管去做，越引人注目越好，其他的你不用怕，都交给我！” 虽然搞不懂系统思维，莫知雨还是再次敷衍：“没错，明天需要用到的材料别忘了准备好。” “哦…”系统恹恹地回答一声。 这一天莫知雨过得很充实，但网络的那一头，不少人都没有睡好。他们由于这样或者那样的伤痕，迫不及待地希望能够赶紧看到莫知雨的下一次直播。 系统是不需要睡觉的，她就像个网瘾少年，刷新了一晚上的人气值，看着人气值一点一点攀升的样子，嘿嘿嘿笑了一整晚。 当天边泛起微微紫光，系统涑然一惊：“你筑基了！” 这是怎样一种天赋。仅仅两晚，便在一具不熟悉的躯体中筑基，即使有系统灵气梳理过经脉，在整个修真界也只能算得上是良好而已。就连系统也困惑非常，如果这是天道垂怜，又何必让她从头再来，可若是天道不喜…也着实说不过去。 莫知雨毫不在意，她更关心的还是：“材料准备好了吗？” 将直播间名字改成“炼丹小课堂”，莫知雨刚到7点便打开了直播。这个时间正是需要上班上学的各位兵荒马乱的时间，而不需要出门的人基本也不会早起，本以为不会有很多人观看，结果一打开直播，却有不少观众立马涌入。 他们还在弹幕中吐槽： 【为什么现在直播啊啊啊，我在地铁上艰难举着手机，耳机都要挤掉了。】 【我在公交车上，比你幸运，我有座。】 【三环堵车毫无畏惧。】 莫知雨正好瞧见了这条弹幕，提醒道：“开车就不要玩手机了，没有还魂丹给你吃。” 提醒之后，莫知雨继续说：“今天我们来制作冰肌丹。上次制作的愈伤丹是条件不允许才制作成丹液，但冰肌丹不同，因为大家都想要用它来祛除特定部位的伤痕，它炼制成丹液更方便精准。” 莫知雨将材料一字排开，摆在菜板上，一一讲解道：“菟丝子50g，白敛9g，郁金30g…这里替换掉了一些过于贵重的药材，起效会慢一些，多涂几次也一样。” 一边说，一边将药材分批放入锅中。莫知雨伸手调了几下手机，念道：“此时气温5c，湿度56，我们加水不需要太多，如果湿度小，记得多加一点。” 这一次的直播，莫知雨讲得尤其详细，弹幕也少了下来，大家都在赶紧记笔记。偶尔几个误入的路人发出“这是什么”的疑问，也很快有人指路大眼。单看弹幕冷冷清清，但直播观看人数却在不断攀升。 趁着电饭锅“咕噜噜”煮着，莫知雨叮嘱：“里面加了红花，经期就不要用了。还有什么有疑惑的地方吗？” 【说到经期，那痛经怎么治疗啊，有方法吗？】 “你跟我做几个动作吧。”莫知雨起身示范。 【这，这哪里是几个动作，这是要我的老命啊！我的脚都盘不上来！】 对这种说法，莫知雨冷酷：“多锻炼就好了。” 【有没有什么喝了就能止痛的！我实在懒得做！】 莫知雨直接跳过这条。 【怎么都在问女性问题，我们男人什么时候能够站起来，气抖冷！】 这条不用莫知雨回，系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直播间房主，干脆利落的将人踢走，还不忘发了条醒目的提醒：【恶意玩梗，当场叉走】 直播间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有弹幕飞快飘了过去 【莫老师不好啦，有人在大眼上说愈伤丹是他祖传秘方，并且说他已经申请了专利，说你现在的行为是透露行业机密，要去告你！】 这条弹幕由于有些长，过得飞快不少人没有看清，还在问发生了什么，紧接着有不少本来准备等录播，现在在刷大眼的观众也跑了进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个情报。 【他也太不要脸了吧，在主播之前，我从来没听过有这么强效果的药，如果是他的祖传秘方，他会不用？】 【他就是看莫玉火了眼红！】 【何止是眼红，这能产生多少经济效益啊！】 【今天光顾着做笔记了，我才发现，你们看莫玉的脸，前天刚开播那么大一条伤疤，现在淡到几乎看不到了哎！】 弹幕上嚷嚷成一片，还不断有人退出直播间去大眼帮莫知雨吵架，眼见话题已经完全歪掉，莫知雨敲了敲桌子：“静心！心浮气躁是练不好丹的。” “其他的任何事，等直播结束后再说。” 第8章 被蹭热度 莫知雨能按耐住性子，观众们可不行，他们不断在直播间内进进出出，一会儿汇报一次对面的行动。 【什么人啊，张口闭口就是小偷、戏子，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但是他有一点说的也挺有道理，莫玉本来就是个不怎么出名的小爱豆，怎么突然就会医术了呢？】 【莫玉一直没说是医术吧，人家说的是炼丹，不要听风就是雨行不行？】 【哦，一个医学一个玄学，这不差不多吗，都不是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能精通的吧。】 【下群了吧，群号多少，发出来有钱一起赚啊。】 莫玉大小算个爱豆，刚开播转化的第一波观众更是战斗力和经验并存的黑粉，一眼便能看出是有人在浑水摸鱼，弹幕一时吵得乌烟瘴气。 不断有纯粹想来看炼丹的观众维持秩序，要求大家【要吵出去吵】，但效果甚微，显然这些人就是要将直播间气氛搞坏。 这方法确实有效，不少人看不得这样的弹幕，关掉也忍不住想看，干脆退出了直播间，系统捂着开始下降的人气值哼哼唧唧。 更过分的是，竟然有人用会员号刷起了特殊弹幕： 【无耻戏子，沽名钓誉，窃我家传，骗人钱财……】 这种弹幕不仅是彩色的，字号还很大，可以停留在屏幕5秒钟，一时间满屏都被这看着牙酸的东西占满了。 这又赶走了一批观众，剩下的大部分也没有心情再去看直播，都在撸起袖子下场吵架。 莫知雨抬头，凝视着趴在屏幕上哀嚎的系统，冷言呵斥：“噤声！该做什么还需要我提醒吗？” 这目光冷漠锐利，仿佛一把尖刀迎面刺来，压得人呼吸与心跳都为之一窒。一时间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下来，这一刻，无论是黑是粉，都下意识摁住了自己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良久才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系统也手忙脚乱，赶紧闭上嘴巴，将那几个捣乱的账号踢了出去，顺便进行了追踪。 时间差不多了，莫知雨打开电饭锅，这次的丹液没有上次的粘稠，味道也好闻了许多。她又恢复成了平时那样，不紧不慢地讲解起了重点，跟刚刚的冰冷判若两人。 但观众们还没从惊吓中缓和过来，大家安安静静，不敢再乱发弹幕，还有人壮着胆子，在评论区发出了群号，偷偷邀请同好进群聊天。 “这些就是炼制时需要注意的重点，下面我们来演示一下使用方法及重点。” 莫玉的身体虽然有不少伤疤，但腿脚处居多，基本都是年少时上山干活时被划伤扎伤的，在直播间里脱鞋毕竟不太雅观，莫知雨想了一下，莫玉头顶处还有一处伤疤。 这处伤疤莫玉一直用头发掩盖着，但是不少粉丝黑粉都知道，曾经的队友还曾在节目里吐槽过，有一些发型因为会露出伤疤，所以不能做，这让她们可以选择的造型受到了不少限制，当时很多人就将这作为莫玉拖团队后腿的证据之一，对于莫玉解释伤疤是因为亲戚要抢她家房子用铁锨拍的，还被骂过是立人设博同情。 莫知雨不是莫玉，不会视过往为耻辱，她将两边头发分开，随手绑成了两个低丸子，大大方方露出了疤痕：“每次取适量，最好是温热的，这样药效更容易激发——顺着伤疤打圈，均匀的涂抹在伤痕上。” “用力一点也没有关系，厚度大约保持在隐隐约约能看到皮肤就可以。这时会有一点灼热感，等到温度逐渐冷却到与提问相似，就可以擦掉了。剩下的丹液也不会浪费，密封避光保存，要用时加热一下，每天一次就可以了。” 莫知雨擦掉丹液，将伤疤展示给大家看。刚刚还高高凸起的疙瘩已经明显矮了下去，颜色也不再呈现紫红色，只是还有点反光。 “像这样的疤痕，大约次就能完全消退，至于长出头发嘛，就需要另外的方子了。”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了的话，我们就下次见啦。” 刚刚还噤若寒蝉的观众们此时也顾不上害怕，纷纷在弹幕上打出 【求治疗脱发的药方。】 【求求了，教我治脱发，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笑死，现在年轻人哪有不秃的呢。】 看到满屏的【治脱发】，莫知雨点点头：“那后天的直播主题就定这个。” 关掉直播，莫知雨打开大眼，首页推荐的就是大家讨论的窃方博文。 一个大眼名字为“赵氏药方传人赵敬山”的博主发了一篇文邹邹的博文，大意为，莫玉最近发布的丹方，都是他赵氏药方的方子，是莫玉偷了他家的药方，公布在网络上借以牟利，他强烈斥责这种行为，并要求莫玉进行赔偿。直播间里那些奇怪的彩色弹幕，正是截取了赵敬山的原文。 博文底下，不少莫知雨刚圈到的新粉在留言，要求对方拿出证据，对方竟然真的博出一张模模糊糊的古籍图片，内容正是愈伤丹，看上去还真有些唬人。 这几年诈骗案件层出不穷，网友们也早就有了防备，不少人质疑古籍是假的。 赵敬山头像是个老人家，但却英勇善战，别人说书是假的，他回：“那你拿出一本真的。”有人说他蹭热度，他说：“我的书我为什么不能蹭。”别人让他展示一下别的配方，他不屑：“拿出来让小人偷走吗？” 无论大家说什么，他总能胡搅蛮缠，还不断要求莫知雨与他对话，说莫知雨是怕了，不敢与他对峙。 他的回复点赞也是整整齐齐，维持在一万左右，其他人的评论不是被删除就是点踩，看上去就像大家都在支持他一样。 “他怎么这么自信，难道是在赌我会的不多？”莫知雨对这种思维并不能理解，虚心求教道。 系统帮忙点开赵敬山的主页，“你看，他以前根本不叫这个名字，第一次发关于你的博文是在你直播那天晚上，应该是刚看到热搜，是在控诉你‘把人当傻子’，第二次发，是在视频被证明真实之后，发的是‘你炒作手段高超’，可能是尝到了蹭你热度的甜头，当天便发了这条微博，只可惜开始热度不行，应该是买了水军，准备黑红一把，我们可以把这些事情公布在网上，我也再查查有没有别的…哎，你在发什么？” wbd莫玉：“以治疗脱发为题，各答一份考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