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谍中谍》 第1章 紧急回国 新水蓝星球中心国某市领导,因急于表现,挺而走险的批准违规项目上马后,又倒霉的遇到工程安全事故,事情败露上级部门追责,导致家族受牵连,在国外求学读博的王自新  知道消息后紧急回国,后被告知,父亲双规母亲住院、家里亲戚能帮上忙的几乎没有,还要安抚刚刚上大学的妹妹。  经过长达八个月的等待,组织同意、其父亲和家属见一面,次日,在上海某地一个破旧的小楼里王自新见到了、满脸胡茬、目光散淡的父亲,在一个严肃的,跟个扑克脸似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父亲的面前,中间有一个八十年代的老式办工桌,父亲的嘴不自然的动了动,抬头看了王自新一眼,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沉默良久说道:父亲给你作了很不好的榜样,很惭愧坐在这里跟你见面。  王自新双目瞪大有些激动,想要为父亲辩解,却被父亲抬手制止,错了就是错了。  王自新看着父亲的眼神逐渐有了点精神,心里很不是滋味,父亲王某道:“我的事情基本定了,这次我要求见面,主要想交代下家里,你母那里我不想见,有些愧对于她,我们这岁数,她身体不好你有时间多陪陪她,你还要负责照顾你妹妹,等她上完大学,她喜欢唱歌跳舞,就随她去吧”。  “我以前不同意女孩子在外抛头露面,展示自己取悦他人,而我引以为傲的事业最后弄成这个样子,还有何脸面要求子女”!哎!  “你带烟了吗”?王父说。  王自新揉着通红的双眼,快速的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拿出一根为 父亲点上,自己也拿了一根却没有点着。  此时的王自新坐的笔直,努力将父亲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王自新从小就很崇拜父亲,对父亲很尊敬,没想到父亲还是倒在工作的路上…  父亲吸完一只烟,缓缓道:“我这一生对的起人民,也对得起组织信任”。  “工作上唯一的一次开绿灯,没想到啊,都过去好多年了,那时候,也是为了你和你妹妹以后能有更好的教育和生活条件,可没想到到头来,让你和你妹妹抬不起头的人是你们的父亲”。  王自新无声的流下眼泪,无助的摇头,父亲摆了摆手又道:“跟你说这些,有两个意思,第一呢、让你知道你的父亲虽然犯了错,但不是一个十恶不赦,贫得无厌的人”  “你以后的路还长,爸爸对你的教育不要忘记,对咱们国家要有信心不要留在外面,你是一个很爱学的孩子,爸爸很欣慰”。  “第二个是远离政治,当官这事每往上走一步,组织对个人的审查更严格一步,再说我这个情况也基本断了你的从政之路”。  “爸爸还有点以前的人情,也跟但织汇报过,你的情况,组织破例允许你去xx研究所上班,另外不要跟你妹妹说这些,你母亲是个爱面子的人,你多孩陪陪她吧!我没脸见她”。  “你们现在住哪”?  王自新道:“我跟妹妹住在舅舅的一套两室的房子,妈妈还在医院,医生说妈妈没什么大碍了”。王父点了点头道:“家里以后靠你了,我这情况,得好几年,也不知还能不能走出去见你母亲”…  王父又点 燃—支香烟,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王自新依稀的看着父亲斑白的双鬓,想着父亲这一辈子为之奋斗的事业一时无言。  要说父亲这辈子功劳苦劳都有,父亲为自己出国等花费犯了错,要说多严重到也不至于,在楼盘容积率开了绿灯,房产商给了一千万,父亲一生刚正不阿,那年正好赶上自己出国留学,再加上房产商是父亲多年老朋友,没在意事情的严肃性…  那时候父亲的位置也就是个处级干部,违背内心的收下来,可能父亲也是看自己学习很努力,为了受到更好的教育,让自己出国求学,王自新只能在心底发出无声的叹息!  王父掐灭手中的香烟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跟着扑克脸工作人员往外走,王自新湿润的双眼含着泪水,望着父亲不在挺立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抿了抿发苦的嘴,一时间,委屈、不甘、憋屈、涌上心头。  回去的路上,王自新渐渐平复着心情,心里想着父亲话。  王自新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很理智也很聪明,一时间有点走神,但很快缓过神,继续开车去医院看望母亲,王自新就在快到医院的桥上,突然路边蹿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王自新来不急踩刹车,猛打方向躲避,由于车速过快,冲破桥上的护栏,掉进冰凉的河水中。  电光火石间心想这次算是交代了,但还有一股淡淡的不干心,还有妈妈和妹妹需要照顾,王自新奔奋力的踢向汽车玻璃,隐约间还能听见桥上的鸣笛和喧哗、叫喊,渐渐的王自新失去了力气,意识陷入了黑暗。 第二章 今生 1934年,初冬的一个夜晚,一盏破旧的煤油灯散发出昏暗的亮光,土坑上侧卧着一个青年,边上坐着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在打着瞌睡一—————简陋的屋子只有两个长方形柜子,泛黄的窗户纸还有几竖裂纹,被寒风刮的里鼓外鼓的唰唰响,好像随时裂开一般。  朦胧中的青年,翻个身,手掌下意识的向旁边一探,却摸了一个空。手掌继续向四周模索,却摸了个寂寞。  或许是摸索的手,传来的凉意,让王自新清醒了点,干涩的双眼没有睁开的意思,迷糊中念到几点了?  瞌睡的女人清醒过来说道:“同志你醒了?别动,别动,伤口还没结痂”。听到话语的王自新哦了一声,猛然想起什么,王自新一个激灵睁开双眼,坐了起来,环顾周围,紧接着双手想去揉眼,伤口牵扯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咧开干涩的嘴唇,发出“哎哟,哎哟”的呻吟!  这时只听女人急忙道:“别动,别动,快躺下,明天天亮,烧退了就算挺过来了”。女人望着王自新重新躺下,以为伤员又睡了过去,重新打起了瞌睡。  此时的王自新感觉头好像要涨开似的,翻江倒海,紧紧锁着眉头,还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呻吟声,随着二人记忆的融合,王自新的头痛得到了轻微的缓解,逐渐的明白过来,睁开双眼直直的看着靠在墙壁坐着的女人已经睡熟,又将目光看向了屋顶的泥土,思绪也陷入了回忆中…  记忆的主人叫王宇,中华国民5年生人,也就是1 916年,出生吉林省伊通县(现在的长春市)流沙嘴子屯,从小跟随抗日英雄李红光家里长大,算是个养子,亲生父母无从考证,因李红光其祖父是通汉学老人,没少跟其学习,后又跟随李红光学习,能讲流利的日语,随李红光参加伊通青年同盟,学习马列主义和接受革命思想,反对日本侵略和军阀,和地主的斗争,1932年,民国21年在李红光的介绍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因身手很好一直担任李红光的警卫。  1934年,东北人民革命军成立,李红军担任一师师长兼政委,下辖三五六团,共500多人,王宇担任一团团长,其实就是警卫排长。  同年11月也就是前几天,李红光率领一师,配合军司令部,在通化三贫河,将伪军邵本良一部和公安队,还有日军三源浦守备队包围,激战半响,战斗时刻被炮弹飞片击伤,昏迷后高烧不退。  难到自己,魂穿过来…  王自新缓过心神,回想自己怎么来的?难到波.粒二象的说法应验了:“身体是粒子,意识是波(能量、波动)?意识以能量的方式注入这具身体里…  还是自己在心里对父亲的愧疚,和对母亲的牵挂,产生的意识异变?虽然自己是个博士,但也实在搞不明白21世纪这个难倒全世界的难题,王自新轻轻叹口气......  王自新又想到了父亲,为了自己,父亲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从而断送了自己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事业,此时王自新双眼含泪,泪水不争 气的流淌,心里默默发誓,自己要振作起来,继承父亲的意志,为父亲事业扫平障碍,用自己的赫赫战功抚平父亲哪怕是犯了错误,如果我…父亲也不会落得凄惨下场,自己也能为祖国的繁荣昌盛而奋斗。  也不知道这世界还能不能看见父亲那伟岸的背影…  从繁杂的思绪回到现实,王自新又想起这具身体的主人,同志、姑且这么称呼吧,你跟我父亲也算同事,你的心愿和事业我替你完成,接下来的路,我替你走。  真后悔没有在国内的时候好好读读党史。要不然凭借着先知先觉,肯定能脚踢小日本,拳打蒋介石,现在除了知道大的历史走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随然可以随机应变,但心里也为自己,默默的归化着未来,在怎么说,咱也是个海归,学习这一块还是可以的。想着想着天也渐渐的亮了......  就在王自新还在规划未来的时候,墙边的女人醒了过来,看了眼双眼发直的王自新后,眼神立刻暗淡,嘴里嘀咕道:“还是没能熬过来。  起身就要出去叫人,就在这时王自新说到:“你醒了啊,你刚才说什么”?  女人就像受到惊吓的猫一样原地跳了起来,脸色有些潮红,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喜悦。  说道:“你醒了也不叫我一声,眼睛直勾的盯着屋顶吓死个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去给你找卫生员”你先别乱动……  转身出了屋,王自新苦笑一声,单手撑着坐了起来,缓了一会,又挪到炕边就慢条斯理的下地… 第3章 兄弟二人! 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王自新跟这具身体的主人王宇的记忆有了初步的融合,顶多就是多了一种气质,外人一看,肯定以为从死亡边缘徘徊的人成熟了,还有就是运用后世的所学要稍微注意点,王自新打定主意,等伤养好要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这里。  到不是说怕敌后危险,而是在这里除了杀几个二狗子难有大的作为,虽说手底下有几十个人,但也难有大的成就。不行就出国,留着有用之身,去美国凭借自己的所学,没准也是中国的爱因斯坦,等49年建国了,在带着庞大的财富和技术回来......  报效祖国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只有冲在第一线的是英雄,国家需要各种人才,才能强大,要发挥自己长处,只有到了陌生的环境,才能最大限度的展示实力,拿出一些不可思义的学识也没关系。  一定要把穿越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要不然还不被资本主义切片,这时候的旧中国可是没有人权的,老蒋第一个就得把自己卖了…  就在靠坐在坑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里急匆匆的进来几人,头一个蓄着一头短发,光洁白暂的脸庞,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外面穿着灰黑的棉袄,土黄色的棉裤,脚踏制式大头皮鞋,掀开帘子,一眼就望见靠坐在坑边的自己 ,紧锁着眉头担忧的眼神,上下打量下自己,快步走到自己跟前,双手扶着自己的双肩道:“没事就好,好好养伤”  王自新看着眼前丝毫不觉得生疏的哥哥,重重的点了点头,喉结动了动,发出“嗯”的鼻音,稍微缓了缓。  王自新看了后面几人一眼没有外人,点了点头,道:“哥,这次咱们收获咋样?”  李红光道:”这次收获不小,上边借走一步分,主要过冬的粮食够了,当时就打死这个数的小鬼子,就是后世ok的手势。  王自新故作惊道:这么多!李红光又开口说:“要不是他门有几门钢炮,咱们不会有大伤亡,小宇呀、咱们即然参加了革命,伤亡是在所难免的,别怪哥哥!”  王自新紧忙说道:“哥,看你说的,我跟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这伤三两天就没事了,也就相当于蚊子咬了一口。  “哥下次什么时候行动?我带几个兄弟非缴获两门炮回来,这次受伤属实有点窝囊!被小鬼子给蒙上了…”  李红光乐呵呵的道:“哟呵,这是想升官啦!  王自新赶忙摆手:“没有没有,这不想着多帮你分担点嘛”  再说咱们没两门炮也太吃亏了…  一时间屋里的氛围轻松,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风声,过了约莫一刻钟时间,李红光看了看怀表 ,轻轻的拍了拍王自新的肩膀。正色说道:“小宇啊,我还要去下面看看,过两天回来响们在聊,好好养伤,养好伤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然后转身对几人道先去备马,几人闻言先行出去了,看几人走远,王自新说道:“什么事哥,这么神秘,还要单独交代?  李红光抿了抿嘴,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口,还是说道:咱们粮食是够了,但是药品和武器还是太缺少了,武器还能缴获点,可是药品根本没有,担烦有点办法我也不能看着你发两天高烧,万幸你还真挺过来了,可下边还有不少弟兄,因为没有药品而牺牲。  我也跟上级打了报告,准备派几个身手好的,走一趟北平或者上海,看看有没有机会,我正愁让谁去呢,正好你这几天在家养伤拿出个计划,由你带队,这次一去短则半年,路上还要通过很长一段敌占区,又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也不能带武器,最好能建力一个稳定的运送药品渠道,没有联系人,也没有任何支援,只有一个行动代号,和两千大洋经费,差不多是咱们这边大半的家当。  那我怎么跟咱们这边联系?王自新道。  只见李红光皱着眉,一副拿不定注意的样子,缓缓摇头道:“注意保密纪律,我回来咱门在商量,你先想想,我走了。” 第4章 对话 第四章对话  王自新站屋门口,望着这具身体的大哥远去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随着记忆的融合,对王自新产生很大的影响,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来自21世纪的王自新,还是民国的王宇。  可能随着时间的洗礼,一切都在不停的变化,没准就死在下次的战斗中,成为若干年后,人民英雄纪念碑的一员,也是不错,也是一种救赎。  王自新心里明白,其实也从大哥担忧的目光中看出来了,因为自己的这次负伤,大哥想让自己,转入国统区相对安全一些,虽然有着工作的原因。  新成立的东北人民革命军人才济济,根本不用等自己养好伤,还单独交代,这让王自新对刚交谈过一次的大哥,产生了像前世父亲的感觉。  虽然大部分是来自王宇的记忆,对这位亦兄亦父般的大哥,有着很深的感情,可能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在大哥这样的领导考虑中,肯定是有很多的比较,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2000块大洋这样的巨款,不可能随便交给某一个人。  也不能用这样的巨款来考验人性,因为这不是他自己的生命换来的,这是全师或全军用血和泪换来的,然后一点一点积攒下来很不容易。  就在王自新思绪飘飞的时候,一个女人手里拿着食物和水,款款的走进了院子,王自新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个,照顾自己的女人,以王自新后世人的眼光鉴赏, 这女人也是很好看的。  干练的齐耳短发,朴素的着装,虽然有些宽松,但也算合体,踩着一双很少见的女士皮鞋。早上短暂的谈话,能听出是一口北平口音。  此时的天已大亮,宁静的山村偶尔传来沉闷的跑步声,女人看着站在屋子门口的王自新,皱了皱好看而不浓的眉毛,瞪着一双单凤眼道:“你怎么出来了,天气这么冷,伤口在发炎,你就等死吧,不是每次都能好运挺过来的。  一边说着就率先进屋,随手把食物放在柜子上,王自新模了下鼻子,讪讪的笑了下,问道:“还没请教同志怎么称呼”  “我叫白莹莹,你叫我白姐就行”。  王自新也不客气,拿起柜子上的食物直接吃了起来,边吃边问道:“以前怎么没见过白姐,这次真是太感谢了”!  白莹莹给王自新倒了一碗热水说道:“我来一师也没几天,这次跟杨靖宇同志过来的,都是为了革命工作不用客气,你只要好好养伤,珍希下自己,也在乎下别人的劳动”。  “我们这次一共来了17个同学,都去了各个部队,咱们一师,就分来了我自己,先帮忙看顾重要伤员,过几天在看师里安排。”  哦!  “这两天谢谢你的照顾了,麻烦你去警卫排帮我喊俩人过来,我这没什么事了,你也去休息下吧!”  白莹莹转身出去后,王自新又自顾自的躺下,这样的伤也确实需要多休息,在说这样的年代 ,女的照顾自己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到门口就听见洪亮的叫喊声“排长、排长。”  随着声音望去,进来一高一矮两个战士,记忆中记得高的叫丁德柱、矮的的叫赵有才。  “排长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挺不过来?我过去就跟阎王爷喝了顿小酒儿,回来还得打小日本儿”。王自新道。  “对对对”,二人立刻回应!  顿时屋内从激动悲伤的氛围中缓和过来。  “叫你俩来还得麻烦你两几天,我这行动有些不太方便,白姐毕竟是女同志,我又不是地主老财,还要丫头何候”。  只见二人对视一眼,嘴角隐隐的笑意,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排长看您说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是应该的”  王自新又瞪他俩一眼,脸色微红说道:“我正式在说一便,以后叫我团长,我是一团团长,咱们这是师警卫团,别排长排长的叫,我以后见到刘团长他门,平白矮了一节”。  矮个的赵有才嘟囔道:“咱们才几十个人也叫团”。  丁德柱拉了赵有才一下,贱兮兮的笑道:“团长说的对,以后出去叫我丁排长多有面子,是吧团长”。边说还边向赵有才几咕眼。  养伤的日子虽然有点无聊,但过的很快,期间大哥来了几次,两人大概商量了下南下的计划。  看王自新跃跃欲试的表情,李红光也有点期待他的表现… 第5章 任务 简单的消炎药和止血药王自新虽然知道怎么合成,但这里的人对他实在太了解了,要是被怀疑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这一个月来,王自新清楚的感觉身体在迅速的康复,此时的他,静静的躺在炕上,感受着温暖的土坑,听着屋外寒风刮的屋顶盖的芦苇草沙沙声清晰入耳。  甚至连院子里时不时吹进来的尿骚味都能闻到,心说这俩个混蛋,不让他们在院子里撒尿,就是不听,还说我瞎讲究。  他眨着双眼,东瞧西看,天色昏沉,屋里光线不是很好,但是连屋子角落的蜘蛛网上的每根丝线都看的清清楚楚。  感觉着这段时间身体的变化,王自新有些不可思议,就说王宇以前练武,但这身体也太好了吧,听觉.嗅觉.视觉在加上强壮的身体,王自新感觉自己真的能打死一只老虎,以现在的身手,觉对可以做到飞檐走壁了,原来过去的人真能练到这种地步!  王自新有些沾沾自喜,就想试试身手,一时间又找不到匹敌的对手。于是,他起身来到院子里,身个赖腰,打了一套不知名的拳法,感觉气血沸腾,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在这些日子的理清思绪和记忆的彻底融合,逐渐适应了身边这群人和事,还有这个纷乱的时代。  在国内的局势还没稳定之前,尽量不去改变或参与大的历史进程,因为自己到来的蝴蝶效应,会让历史发展到不可预知的方向,自己可不能成为民族的罪人。  当然在不干扰历史的前提 下和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国家和民族尽一份力量,也不枉父亲的教导和期望。  就在王自新在院子活动完转身进屋时,一个通讯员出现在了院门口,敬个礼,嘴角先抽了抽说道:“团长,师长让你去趟师部”。  王自新当没看见通讯员的表情,心里也知道全师都在笑看自己这个没几个兵的团长,自己还很重视这个称呼,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自己入党都三年了,有没有实权不重要,管多少人也不重要,大义得站住了,别以后老战友在一起平白矮一头。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王自新穿好行装,跨上自己擦的锃亮的毛瑟手枪,往师部走去。  不一会来到指挥部大院子,径直朝李红光屋子走去,一路遇到不少熟人,也都是点头和随意寒暄两句,推门进屋看见一个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大哥,另外一人,也认识,是东北人民革命军一总指挥一杨清宇。  “报告,东北人民革命军一师,一团团长王自新,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  李红光嘴角抽了抽,看了眼王自新道:“这是我们一师,警卫排,  嗯!咳!  警卫团王自新”  说完又看了眼王白新。  杨清宇闻言笑了起来,伸手和王自新握了握。  “认识,认识,坐吧,听说上月负伤了”?  王自新站起身大声说到:“是的首长”  杨清宇笑着摆摆手,示意坐下。  李红光有些气恼的说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我们听的到,把你的想法说说” 王自新嘿嘿一笑,收敛态度,稍微整理下思路说道:“出去到是容易,搞到东西也不难,第一是怎么运过来,第二遇到事情我怎么请示,第三遇到紧急情况怎么联系”?  看二位领导仔细倾听,没有表态的意思。  接着又道:“我会日语很好掩饰,可以扮作日本桥民出去,弄个身份,藏在后面做生意,节流一部份单独存下来没问题,这年月做生意的老板,谁也不会把自己所有的货源和销路报露的,对内我在弄个国民党的身份或者亲属身份,保证万无一失,就是运进来不好掩护。另外就是身份需要保密,别的替时没了”。  <p>杨清宇,沉吟良久,抬气头看向李红光问道:“红光的着法呢?李红光表情严肃回答:“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小宇从小就跟着我,随然不是血亲也胜似亲兄弟,随然进入国统区没有正面的枪林弹雨,来自国民党和日本间谋的暗算,还得随时防备着陷井,有时更是防不胜防,我的意思是让小宁出去弄些药品,条件允许在弄些武器,没想到他自己,有了很多想法,不管能不能实现或者能实现多少,这样由我这个当大哥的担保”。  杨清宇闻言摆摆手,说道“那就我俩连名跟中央写封信,做个备案吧,现在中央肃反,搞的有点人心不稳,肃反要是扩大了,我们这也受影响,搞物资肯定要跟国民党、日本人或洋人有所接触,不提前.跟中央商量好,以后要是追究起来,咱们很被动的。 第六章 黄金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那就这样你先回去,前期工作提前准备,中央批准了后,我们在定祥细计划。  看着出去的王自新。杨清宇,指了指李红光笑道:“你啊,竟给我出难题,这时候中央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这个老弟到是很有想法,有点你的影子”。  1935年.1月.中国红军长征到达贵州省道义,同月在遵义中共中央攻治局召开的独立自主地解决中国革命问题的一次极其重要的扩大会议,会议纠正了,博1古、王1、明、李1德。  等人在军事指挥的错误。这次的会议被后事人评为在中国共产党和红军的历史是一个生死伦关的转折点,也中新中国的转折点,确立了毛泽东同志的领导地位,朱总和周总军事指挥。  就在王自新准备完毕的时候,与中央会议内容一同到达的秘信有了回复,信件大概内容是“原则上同意、东北抗联的实际情况,进行物资的补给方案,同意由论陷区缴获所得购买和建立后勤补给。同意由,王自新同志、跟国民党接触购买物资。如需要凭止信件.可联系我们上海中央特科,人员给予帮助、(当时随然不知道我秘密工作人员在哪,但是有电报和独立密码本的。)  就这样王自新再次来到李红光屋里,边上坐着杨清宇,李红光递给王自新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时间和频率,和一本常见书名。  李红光看王自新记住了后严肃的说道:“紧急联系的方式不到万不得己不要联系,记住后纸条烧掉”。  这里还有一个信封,是中央的回复(算是证明信)和一个小木箱里面是、金条和银元。  信件,你出去后离身藏好,这是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 东西,如果需要中央特科的同志支援掩护也是需要信件的”  “咱们的电报情况你了解,我不多说,物资送到,通化县城东昌98号,放进去有人自会运走。暗号是放入东西后用新锁锁上大门,这样我们的同志就知道是我们自己同志送来了物资!  王自新默默记在心里,又过了一会儿,杨清宇,看屋子有些沉闷便笑道:“你前段时间给自己新起的名字很不错啊,这样你在给自己起个代号,方便电报联系,有了紧急情况也可以方便识别,你走后你的档案我们以决秘的形式发往中央”。  王自新沉默一会,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哥,这年月长兄如父,名字自己取了,在外行走的代号得大哥来。  李红光讪讪笑道:“你自己取我不管,让我取就叫狗子或者猫子的,说着还挑了挑眉,看着王自新一脸苦像,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就叫(孤狼)!”王自新试探的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你就出发”。  次日清晨,王自新早早起来,独自出发,没根任何人打招乎。  此时心里也暗暗松口气,这段时间心里压力还是有点大的,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生活习惯等等,总有疏忽的时候,这段时间深居简出的避免了很多麻烦。  稍微的打扮了下,东三省是沦陷区,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此时的王自新深深的呼口气,真有种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轻松感。  这么说也不是嫌弃谁,有些事,有些知识,是怎么知道的?依据从哪来,怎儿解释,解释不清楚的话,那么问题来了,你是谁?等等一系列的后果,自己人微言轻的......  一旦埋下被怀疑的种子 ,后果不堪设想,被当作汉奸都是轻的,没准被当成是日本人的培养的间谍!  怎么说自己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有为青年,从小又在父亲的熏陶下,对我党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在说了从识时务的角度来说,再有十多年中国将结束国内战争,新中国就将迎来新的篇章,完成民族的伟大复兴,中华民族迎来重大历史转折,古老的中国开启了浴火重生,凤凰湿繁的新征程。  在这里插句话(前期不交代清楚麻烦点),这时候不把自己的身份问题做实了,以后被有心人追究,没点祥实的证据,说不清楚就操蛋了……  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现在的承德,也就当时的热河省,王自新正在路边吃饭,准备吃完继续赶路,过了热河就离北平不远了,自己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了一小队日本宪兵,王自新暗自戒备起来,这小队日本宪兵对街上一些人员进行日常的问话,王自新低着头继续吃饭,同时侧耳注意听着他们说些什么。  看着宪兵的临近,王自新心里琢磨着怎么应对,这时隔壁桌有两个食客,突然站起就准备走,这下就把宪兵的目光吸引过去了,没走两步就被叫住了,鬼子上前盘问,没问几句就警惕的吹哨,边上的宪兵立刻围上来,就把两人围在中间。  王自新在不远处细细的观察,看动作行为肯定是练过的,腰里还有家伙,要是国民党的特务,看精气神还不太像。有心帮一把,但这俩人也没反抗,自己这边任务还很重,对峙了大概1分钟,宪兵小队长,一挥手就要开枪,就见二人举起双手,然后被粗鲁的按在地上。 第七章 识破日本人的阴谋 几个小鬼子用随身的绳子拥了个结实,押着走了。  王自新想了想自己的任务,一咬牙跟了上去,远远的望见被押进了牌楼不远处的一个大院,一打听是宪兵队,王自新决定先找地方住下,王自新自己判断这俩人不像是国民党,很有可能是自己这边的人,遇见了,袖于旁观可不是自己这热血青年的风格。  于是找个旅店住下,把随身衣物放进旅店里,拿着金条的箱子和一个信封(中央的回复信)又出了门,看看左右无人,往偏僻的地方行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避暑山庄的高墙外听到里面声音嘈杂,知道这座清朝的皇家园林如今以是关东军司令部,心里不是个滋味。  以前自己旅游还来过,一时有些感慨。  顺着高墙的街道,往南走了约半个小时,大概就是四面云峰的位置,小跑两步翻身就进去,虽然这里面也是避暑山庄区域,但是这里很偏僻四面都是山,中间有个亭子,山坡上长满各种松树。  王自新来到一棵很好辩识的树下,用半路顺的小铲子,挖了个正好放进箱子的坑,拿了两根金条放进怀里,又把信封放进箱子,填上土、又找了个大石头压在上面把四周的人为痕迹、抹掉,又在四周观察下,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去成衣铺买了身黑色的衣服,打算晚上摸进去看看情况,以自己现在的身手,不说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来去自如还是不在话下的。  傍晚,王自新出门,先吃了口东西,这时天以经,全黑了下来,慢慢的靠近宪兵队,看适四下无人,翻身进入院子,因为冬季季冬季夜晚的院子没有人活动,王自新,迅速靠近两层楼,贴着一楼的柱子,隐约的看见二楼还有微弱的灯光,只见王自新后 退两步,一个加速向前,左脚往柱子上一瞪,双手向上一跃就挂在二楼的阳台外沿,双手用力,腿往上一翻就轻轻的站在了二楼。  轻声细步的靠近亮灯的窗户,顺着灯光望进去,屋内无人,又来到二楼拐角,顺着楼梯来到了一楼,依稀听见有人大声的嚎叫,原来地下还有一层,今天抓的两人肯定关在地下室,这样的话今天里不能行动了。  在地下室门口看了一眼,里面只能看清有个翻译在那问话,由于角度看不清里面有几个鬼子,王自新又重新原路退了回去,回去旅店路上合计着怎么把两人救出来之后怎么安全的脱身。  就这样回到了旅店,第二天一早王自新早早起来,把周围的地形,退路重新规划好,回旅店换上日本和服来到宪兵队门口。  此时已经是来到了下午,就见昨天被抓进去的二人,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让王自新不解的是翻译跟着一脸讨好的送到门口,王自新有点纳闷,我跑前跑后,上窜下跳的要救你俩,就等晚上行动了,结果人家没事了,看样子还有点关系。  王自新因着装问题没有上前搭话,跟着二人来到热河旅馆,看二人进去旅店王自新往回溜达,越想越觉得纳闷,这里可是宪兵队,不是那些黄协军,这得多硬的关系啊?  路过宪兵队门口时,看见那个翻译带个汉奸帽,正从宪兵队往外走,王自新灵机一动,上前一口的东京腔用日语问到:“昨天抓的那两个人走了吗”?  翻译一看是日本人,不敢怠慢,右手把帽子摘下,点头哈腰的道:“请问您是”  王自新用手一指避暑山庄方向:“我从德胜门过来的,上边让我把两人接过去问问”。  翻译一看是真了解情况说道:“他俩刚走 ,不知去了哪里”。  看到王自新一脸失望神色又道:“太君别费心思了,我们队长跟土肥原贤二阁下亲自核实的身份问题”。  听到这里的王自新点点头,但心里却是掀起滔天巨浪,土肥原可是日本人在中国的最高特务头子,心想这二人不是叛变的吧?  告别翻译,临别时还要求翻译保密,说自己没来过宪兵队,翻译表示理解,德胜门这里可是关东军的司令部。  翻译自然知道这里都是大人物,他肯定不敢多言。  王自新回旅馆的路上,越想越想不明白,不弄清楚原委肯定不会甘心,毕竟把自己的计划都给耽误了。  于是半夜又来到日本宪兵队,轻车熟路的来到二楼看看有什么线索,找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有点失望的又来到地下一层,听了听里面没人,推门近去一看里面亮着灯,四外打量全是给人用刑的器具。  门口不远外有个桌子,上面堆满了卷宗,走近一看都是审讯的笔录,王自新开最上边的笔录。  事情的来龙去脉算是一清二楚了。  看完审讯笔录,王自新又回到旅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在结合后世一些耳熟的历史,暗自叹了口气。  原来日本人高层想要适当的刺激下中国军方,关东军司令部南次郎大将,决定暗杀何应钦,以不战而谋华北。  这次暗杀行动的幕后操从者就是土肥原贤二,而这两个杀手,就是前天被宪兵抓的倒霉蛋,酒井恭铺大佐与清水次郎少佐。  为了刺杀计划的保密,土肥原贤二没将计划通知热河的关东军司令部。  现在就多了个热河宪兵队知道此事,还都下了封口令。  现在也就三方面知道,南次郎大将和土肥原贤二,还有宪兵司令部有限的几个审讯人员知道此事。 第八章 热河琐事完 初入北平城 其实宪兵队也就知道个大概,连自己冒充关东军司令部人员都没问出来,可见一般。  二人乔打扮,由东北前往北平,以商人的身份一路走过来,而且两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又具备高超暗杀经验,不应该出现意外才对,可能就是二人有点优越感,没把日本宪兵当回事,也可能在他们眼里,日本宪兵是同类。  就算被抓进去,二人受到了严刑拷打(白天看二人大摇大摆出来可能自己理解错了,哪是某些部位不能正常行动,才出现的走路姿势)…  最终还是没招供,由于没有审问出什么线索要枪毙二人,二人不得已哇啦哇啦一顿日语证明自己。  两人这才吐露实情,才有土肥原资二的亲自打电话确认。  随着事情的清晰,王自新在心里逐渐的形成了一个,更好的完成任务计划和接近国民党的目的,没准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二日清晨,王自新很早的起来,去取回手提箱,把信封重新贴身放好,来到热河旅店开了间房,他要时刻注意这二人的动向,来个螳螂捕蝉。  开房间时候不经意问了下,昨日入住的二人,得知正好住自己对门,起身上了二楼看好房间进屋,耳朵在门口听了一二分钟外面一切如常,这才躺在了床上,回想这一路有没有什么疏忽。  心理默默计算了下到北平后需要办的事情,首先要购买一批药品,其次看计划是否顺利,要是顺利的话都不是问题,要是计划失败的话还得另做打算......  就这样过去两天,两人提着简单的行李,时刻准备的王自新听到了动静,迅速提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出门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二人,一路向北平而去。  这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一副做生意的样子,而王自新一边跟随着二人也了解着药材的情况,以使到了北平后,尽快 完成购买和运输药材的任务。  就这样乔装打扮的一路跟随进了北平,在前门大街的前门饭店住下,办里入住时由于王自新没有准备,前台不让入住。  这个时代来自沦陷区的东北没有担保和证明是不让住的,王自新在一番纠缠下偷偷的给伙计塞了五块大洋,这伙计立刻拍胸脯的保证,王自新就是投奔他而来的东北表弟,弄的王自新哭笑不得。  这年代的北平一块大洋能赶的上后世一千块钱,后世2021年过年时猪肉30元每斤…  通过跟这名伙计闲聊,王自新知道了那俩位刺客的房间,王自新又给了两块大洋,叮嘱伙计,这房间来人和这人出去帮自己记录下,由其是出去的时候敲下自己的门,并且跟这名伙计交代,他们都是做药材生意的商人,注意保密,这伙计拍胸捕保证不会泄露。  看的出来这伙计以前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过了一天又通过这名伙计把房间换到了酒井恭辅大佐与清水次郎少佐的隔壁,王自新简单的化装,峰粘上山羊胡看上去像是个帐房先生。  每天酒井和清水满北平的转悠,很可能是在熟悉地形,为了掩饰身份,王自新也跟着二人把北平的药材和药铺熟悉了一便,由其是价钱。  这期间行走在药铺的时候无意间认识了一位中年汉子,大概三十上下年纪,皮肤黝黑,本地口音,浓眉大眼的,看面像和穿着极其不相符。  出现过好几个药铺,买的都是一些便宜的草药,因为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时间,遇到同样的人,让王自新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于是王自新便跟随这汉子,一路来到偏远一些,快到朝阳门有一处茅草房。  王自新远远的看见这汉子进了院子,在四周的转悠,装作在附近这找房子,在茅草房不远处,一个在门口劈柴的中年人那里了解到,这户主人姓王 ,叫王福瑞,家里母亲长年卧床,有些眼疾,以前在清末时候家里母亲在王府做事,父亲没听说,据说是这母亲在外边抱回来的。  就在王自新装模作样的问附近有没有租房的时候,茅草房院门打开,只见汉子提着个米袋又出去了,王自新用余光注意着汉子走远,整理下衣服,走进院子,在门口听了下,偶尔传来了转微的咳嗽声,确认屋内就一个人,便伸手在门上敲敲了两下。  大声道:“王大哥在家吗”?边说边往屋里走。  里屋传来微弱的问询:“谁呀”  王自新进里屋先四周打量下,说道:“大娘,我是药铺的伙汁,王大哥没在家啊”?  只见老妇人起身坐在床边,浑浊的双眼向王自新看过来,手边摸索着拐棍,站了起来,王自新伸手就要过去扶一把,只见妇人抬手摆了摆手,说道:“出去说”。  没一会两人就来到了院子,妇人这才开口道:“我这病大夫说是肺痨,怕传染给你,我家福端又在你们那赊药了吧?我这病啊,给孩子耽误了,三十好几了都没娶个媳妇,早就跟这孩子说了,别管我这老太婆了,这孩子也不听,附近的都知道这孩子是我捡来的,没想到到头来我把孩子拖累了”。  王自新听完心里一动,便说道,“大娘您误会了,我是来通知王大哥去我们药铺帮忙的,药铺最近招伙计,王大哥今天去抓药时候问来着,刚巧当时老板没在,我便让王大哥留下地址先回来,这不掌柜的回来后同意了王大哥来帮忙,我就直接过来通知下。  老太太闻言很高兴,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说道:“您稍等一会,福端去城门买米去了,一会就回来”。  说着生怕自己走了,还站在了院门口,一边和自己搭话,还时不时的往胡同口看一眼,大约有一刻钟时间汉子提着一布袋角的米回来。 第九章 结识王福瑞 汉子刚进门看见院子里的自己,目光一凝,旋即又看着母亲说道:“娘,家里来客人了,这位是”?  老太太拍了汉子一下,又有些激动的说:“这位小哥是来通知你去药铺帮忙的,去了勤快些,好好干,娘在家自己能做饭”。  说着拿过米袋就示意,汉子跟王自新回去报到,还说王自新已经等一会了。  王福瑞一脸懵的表情看向了自己,王自新抬头下巴向门口一点表示出去说。  就这样王自新领着王福瑞来到一个茶馆,要了一个单间,看向王福端,此时的王福端脸色潮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自新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抬手把两人的茶杯倒满,一副请的样子,自己端起茶杯眠一口,缓缓缓说道:“你的情况我基本都了解,这次找到你,看你对北平的药铺很熟悉,我呢最近想收一批药,因为有些事情处理脱不开身,想请你来出面办理,我什么都不管,只要结果,租个大院子,把药品装箱放好,我会找人来拉走。  说着从怀里拿出两根小黄鱼,递了过去,看王福端愣在哪里没反应,王自新拿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让他把钱先收起来,王福端接过小黄鱼的手使劲一攥,小心翼翼放在怀里,半天手都不敢往外拿,生怕掉了似的。  王自新打量着王福端的每一个动作,心里暗暗点头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他现在运用的这些谈判技巧在后世都是烂大街的,但震慑住王福端肯定是够了,要的就是这样的郊果。(上来先用巨款把对手砸的懵)  见王福端把钱装好,说道:“我叫王宇 ,来自东北,药材商人,在北平我不方便露面,每个地方做生意都有规矩,我来北平大量收药材是不合规矩,所以请你出面,王自新说完又自顾自的喝起茶,等着王福端消化着自己的话。  也不说话就看着对面的王福端。  过了盏茶时间,王福端先张了张嘴,说:“王哥”  又感觉不合适,又道:“王老板不知都买些什么药”?  王自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给王福端递过去,有成药也有草药,没有数量。  王福端疑惑的抬头又看了看王自新,等待着王自新的解答。  王自新笑了笑放下茶杯,你先租个院子,多订做点木箱,找个好点的郎中给你母亲把病治好,我安排个人来照顾你母亲,不要动歪心思,给我好好办事,我保证你和你母亲的富贵,你母亲还一直期望你说一房媳妇,传宗接代呢!  说笑间把腰间的手枪放在了桌上,屋里气氛顿时一宁,王福端的额头有些许冷汗,又听见王自新问:“用过枪吗”?  王福端机械的摇了摇头,王自新又说道  “过几天我给你弄一把防身,好好干”。  现在这世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的家伙必须有啊!  王自新和王福端分开,独自来到河边的市场,雇佣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订好每月三块洋照顾老太太,不许说妇人自己来历和住址,去了就干好自己的工作,别的什么都别问。  跟王福端说是王老板叫来照顾老太太的,这样故布疑阵能很好的掩护王自新的身份,也能让王福瑞专心的为自己工作,同时也能起到震聂王福端的效果,一举三得,虽 然有点让老太太当人质的嫌疑,但也是能理解的,这年月谁能把那么大一笔钱,随随便便的交给一个陌生人!  交代好一切王自新又回到前门饭店的房间,叫来了伙计,问问隔坐的情况,伙计说道:“今日二人跟酒店要了一份北平地图,打听了一下故宫周围有哪些地方能观光,别的就没有了”。  王自新打发走了伙计,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回忆着一些后世的记忆。得想办法弄一些钱了,身上还有着不到2000大洋的黄金(大概还有45根小黄鱼,一个跟小黄鱼是1两重,价值40个银园),买不了多少药品,运送途中一路上打点,在加上高额的运费。哎…  就在王自新计划是不是能潜入北平的银行弄点钱的时候,眼角无意间在客房的桌子上扫见一张报纸…  脑海突然的想起后世的震惊体标题的消息内容,某某家四和院翻盖房屋,在地底发现清朝官员埋满巨额黄金,恭王府扩建发现和坤藏宝地库。等等…  其实有大部份消息,都是为了博眼球的小编故意夸大,但在这些夸大的消息中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道听途说。  王自新心里记起了几条大概的信息,等忙过这几天自己在去亲自验正。这时候的北平能遗留下明显建筑也确实不多,有些地方都被国民党高官当作府邱,不是自己能随意进出的。  规划好三处地点,最有希望可能是真的。  王自新合计,这样寻宝怎么也比抢钱庄安全,自己前脚把钱庄盗了,后脚收购大批药材,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弄的满城风雨的回头出城也是麻烦事! 第十章 第一次行动 一夜无活,王自新睡去。  1935年2月中旬,王自新跟着这两位刺客来到了中南海。  中南海,其实是北京的中海和南海的总称,原名太液池(西苑)位于故宫西侧,辽金时期在此地建斋宫,后又经元明清三朝不断增建,此地逐渐成为皇室的游宴胜地。  占地面积1500亩,其中水面积,700多面,其实北京还有个北海,建成北海公园。  在1935年的中南海最高最豪华的楼宇就属居仁堂了,当时的北平的主事人何应钦就在居仁堂办公和居住。  历史上何应钦签完《塘话协定》后一直住在居仁堂,这段时间何应钦在国民党内外声望和影响都有所下降,很多人、被后议论他何应钦是亲日派,其实国民政府话事人一直都是蒋介石,没满介石的点头他何应钦也不可能代表国民党签那么多丧权辱国的协定。  这二人在居仁堂附近徘徊两天,酒井还时不时的上前攀谈,重点是穿着粗布着装,在居仁堂干活的人员。  次日清水次郎化装成讨饭的,在居仁堂门口讨饭,酒井化装成做生意的,一连好几天的时间。  就在王自新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有位军官着装的人员和清水次郎用河南方言攀谈起来,由于怕被认出,王自新不敢走太近,没一会清水就随着这位军官进入了居仁堂,在里面呆了足足两三个时辰。  看清水出来王自新就回到自己的旅馆,房间内,这二人肯定会回来商量下一步动作。  过不多时,二人便回来房间,也不交谈,就在王自新纳闷时,阁壁响起敲门声,王自新扶耳贴在墙上听着,大概进去三四个人,里面就响起了酒井的说活声。大概交谈了一个小时 ,几人就出去了。  由于说的都是日语,且声音不是很大,但王自新听明白了大致意思,就是清水在何应饮官邸厨房呆了两个小时,跟厨房工作人员混个脸熟,了解了很多何应钦的情况,其中有一条很重要,何应钦办工室的取暖主要是依赖木炭,由伙夫半月一次从市场购入。  酒井决定把炸药制作成木炭形状,再由清水中间联系卖给伙夫。刚刚进去的几个人是日本间谍,由他们给酒井和清水准备炸药的木炭,王自新听完紧皱眉头。  这炸药可没办法掉包,就是掉包了两人还可以故技重施,王自新思索良久,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这可不是为了当雷峰,做好事不留名,王自新又是化装又星跟踪的,无非就是借机接近何应饮,在国民党谋个身份,这年头没个靠山,想凭自己有个好身手就能生官发财,那可真是小瞧了这个吃人的时代。  旋即王自新决定破坏酒井他们这个计划,出去找个信封,封面写何长官亲启,里面很简单,就写近日,有日本间谍打算用混进木炭的炸药,在居仁堂制造事端,望多加小心。  这其中,投递时间是个讲究,早了有防范自己信件无用武之地,晚了就更呵呵了,自己白忙活了。  这几日清水又去了几次居仁堂侧门,跟伙夫约好了提供木炭,价钱估计就是半卖半送了。  但这二人万万没想到,他俩的一举一动,全部被王自新收在眼底,就在伙夫指挥着众人,把木炭抬进去的时候…  王自新重新回到酒店听着二人谈话,确认了,炸药就在这批木炭里面,王自新匆匆出门,来到居仁堂门口,等了很长时间,见有个司机模样的人,上车起动汽车。  王自 新一看机会来了,也没等汽车开走,迅速来到车边,拉开车门,一把就把这人的头按在方向盘上,压低声音说道:“别抬头,我说两句话,想活命就别动”。  那人闻言也不挣扎,像是等待王自新下一生动作,王自新从怀里拿出信封说道:“这信你可以看,看见后最好交到该出现的人的手里,现在就送进去,迟则生变!我松开手,1分钟不准抬头,一但你看见我的脸,小心小命”!  那司机表示明白后,王自新缓缓抬手,四周扫一眼没人注意这边,消无声息的隐入行人中,拐过街角,注视着车里动静。  只见那人足足过两三分钟才抬起头,打开信封看了眼字迹,入把信封和稿纸又放鼻子前闻了闻,确定没问题,这才忽忽的跑进居仁堂。  没过多久,就见来了一队士兵,用汽车把侧门木炭拉走,同时还有那个接收木炭的伙夫,被一起推上车拉走了。  看完这些,王自新满意的回到酒店,此时的酒井和清水还在房间等消息,估计等日本人知道任务失败得过两天了。  王自新又去了趟王福端的家,正好看见妇人李嫂做饭,王自新没说话,点了下头。  对着王福端向门口一甩头,王福端跟随着出来,没走多远,找了个僻静地方,问了问他家情况,王福端一副感激涕零的介绍道:“大夫说我娘的肺痨,吃上半年的药就能控制佳,要不是染病时间过长一个月就能康复。  王自新又问还有多少钱,王福瑞一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没剩下多少了,主要都花在租库房和买药上了”。  并且在三保证自己没乱花一分钱,王自新示意,带他去库房有看,过了一会,二人来到库房。 第十一章发现宝藏地点 王自新在四周先转一圈,此地靠进城门,交通运输很方便,四周还有很多这样的库房,这个算是很小的了,王白新暗自点了点头,打开大门进去,王自新上下打量着库房,大概有一千多平米。  库房内有个五十多的老头在这看着,王福端给老头介绍,这位是咱们东家,老头一抱拳:“鄙人路有才以前于过账房,以后请东家多关照”。  王自新走到几个大木箱打开查看,药物品种很多,一捆捆的药材摆放的很整齐,分类也很明确,上面都系着白色布条,布条上的药名清晰可见,王自新很是满意,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这王福端办事还很靠谱,如果这次的事真的办好,这人以后还可以用。  看完药材,王自新和王福端一同出了库房,随意的闲聊,王自新说道:“有人问起就说我是你族弟,就按这些药材规格收购,按正常市价收就行,你去跟各个药铺谈就行,订金明我一早给你拿过来。  留意下能负责运输的车马行,要有信誉的。订好货都送到这个仓库,我一起结帐。  另外李嫂就是照顾老太太的,有什么要求直接让她做就行,有些事你我都明白,你替我做事第一我不会让你违背道德,第二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王福端表情严肃,说道:“看东家你说的,以后我王福端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只要别牵扯到我娘,刀山火海我绝不皱眉。  王自新听了点点头,说这样,这个买卖做完,我安排你母亲和你去南京,在南京安顿好,也解决你后顾之忧。  安排好药材的事情,王自新叫了辆洋车,回到前门饭店,心想这两天估计酒井和清水该有下步动作,如果这二人要跑的话,自己得给抓住送到居人堂,也算是投名状。  趁这两天没事,王自新按 后世的记忆,走街串巷,把这三个后世报纸报到过发现文物的地点走访了一便。  其中两处王自新可以断定,多数是夸张的报道,因为恭王府换了好几个主人,根本不可能有,就算有自己也进不去,更何况破坏性挖掘。  另一处跟本就没找到,就一个位置和外貌依稀和当年报纸刊登的有些像,现在是一个大杂院,据说这里是清朝一个大官在这住过,这位官员在家里突发疾病去世,他家后人把此地视为不祥之地,便宜的变卖后全家去了南方,其实在后世的眼光看来,不是心脏病就是脑出血,在那个封建年代这暴死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朝廷没查出来他杀,这就说明宅子不干净,在加上家里顶梁柱没了,一大家子还不赶紧逃难。  后世记得报纸记载,这里因为长年住的人鱼龙混杂,年久失修,被珠江一个开发商买下一大片地开发房地产,在拆迁时被民工挖出大量金元宝,当场就被哄抢一空。据传因为黄金哄抢时,发生斗欧打伤好几个人,要不是因为有人受伤严重外界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上报警,民警到的时候具体有多少金银根本无从考究。  还都是在没有抢到东西的民工嘴里大概估计有三十多个大金元宝和若干小元宝,按当时一个大金元宝就是310克三十多个就是万两黄金,别说还有小额金银,因为没有文物,全是制式金银后来也没深究,只有那个倒霉的开发商给受伤的民工治病,当时记者为了博眼球把知道此事的民工聚集起来,把发现的过程写的甚是详细。  但还有不少专家跳出来,说应该上交国家云云。其实在后世这些金银顶多都没超500万元,几百人抢,人家不管怎么分,其实也就每人万八块钱…开发商都看不上这点小 钱,更别说国家了,没什么价值。  都不够人家开发商耽误几天工期损失大,但是这些财富在这年代无疑是笔臣款。  其实当时发现时,这些金子藏的不是地下,就在后院中间有个石头砌的花坛,花坛外圈是一圈污水,以前宅子主人在花坛中间种些好看的花草,外圈可能是养鱼的,主人都搬走了,附近的人都是一些苦哈哈,谁有心情捣鼓这些,一来二去外圈就成了污水池。  王自新进去转了一圈,看了看地方,装做找房的租户,把住户都打听了下,因为是大杂院,所以能随意进出也没人问。  确定了地方之后,王自新又来到王福端家,把王福端领到大杂院门口,交代他负责把远大杂院买下来,这里住户都搬走,办好了告诉自己,不用收拾,说自己挑一间后,剩下房间你和你娘住,过几天自己走了你们就搬过来,我走时候一起找人修,这让王福端好一个感动,  这里以后也能算在北平的一个落脚点。交代完后把钱留给王福端,自己回到前门饭店,继续的看着酒井和清水二人防止二人知道事情败露,逃回东北。  就在晚上王自新以为无事,要躺床上休息,寂静的走廊发出塔答的走路声,在王自新的门前驻足了一会,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在酒井的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不多时门打开了,那人进入了酒井的房间。  王自新小心翼翼的走到墙边,扶耳贴在墙上,听了听没有声音,王自新疑惑的皱了皱眉,然后换个耳朵继续听,就听见隔壁的墙上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王自新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下,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才勉强能听到,除非小日本有特意功能。  王自新心里寻思:“这小日本还是很小心的,不愧是杀手,换作旁人有可能阴沟翻船了” 第十二章 行动开始 初露峥嵘 就在王自新胡思乱想时,从墙壁那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清水君放心吧,这饭店的墙壁都有一尺厚,不会有人偷听的,而且我们在此地经营很久了,有问题的话早被调查了,这次的失败不算什么,要是这么容易还用您两位过来,我们北平机关就完成了。  酒井这时开口道:“我们这几天接触了何应钦的一个参谋,后天何应钦在南京开会秘密回来,后天晚上肯定是何应钦官邸防卫最薄弱时刻,你这两天把北平的人招集起来,人首不够给热河宪兵打电话,调人手过来,为了防止枪声吸引附近官兵,全部带短刀,到时让我们的人在里面悄悄的把门打开,我们直接杀进去,晚上居仁堂居仁堂里面值班的不会超过十人,50个日本帝国武士要在办不成事,咱门也可以向天皇谢罪了”。  “另外在热河调人时以关东军司令部的名义,不要说干什么,就说我们有重要任务南下”。  “过来的这批人,归去时间不详,要运送一批货物去南边,后天傍晚前到中南海集合,人到了后在发武器,我们碰头后由我交代任务,你只负责调人和准备短刀”  只听嗨的一声,不多时陌生男人踩着哒哒声消失在走廊。  王自新回忆着酒井和陌生人的交谈,这次的信息量确实有点大,现在的小日木确实狂妄,而且是疯狂,在别人国家,暗杀被识破,丧心病狂到竟然敢直接破门杀人,还是一个政党的高级领导,不是深仇大恨,就是为了刺激下蒋介石,这时候的日本国力也确实雄厚,还不是五六年后在各个战场失利,没钱没资源没青壮力的日本,知道历史走向的王自新又陷回忆中。  何应钦国民陆军一级上将,贵州人,早年留学过日本,读过日本陆军军士官学校,辛亥革命爆发后回国参加沪军,革命失败1916年回国,在贵州任过讲武学校校长,默军参谋长。1924年赴广州。  任黄埔军校总教官兼教导第一团长,后晋升至军长。1927年追随蒋介破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1930年任 国民政府军政部部长,此后任剿共军队前线总指挥,1933年与日本签订《塘洁协定》。过几个月又与日本签订《何梅协定》,1941年同蒋介石策划自皖南事变,双手粘满共产党人的血,全面抗日战争时期,任第四战区司令长官,中国远征军总同令,中国战区中国陆军总司令。  1945年9月9日何应饮在南京代表中国政府接受侵华日军总参谋长,小木浅三郎送交的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签署的投降书。这是何应饮的最后高光时刻,从此便失去蒋介石的信任,被派往美国或联合国任职,1948年去了台湾,一直到1987年心脏衰竭,享年98岁。  王自新回忆完国民党的大人物,心里感慨万千,何应饮这人有野心,一直想取代蒋介石,但缺少杀伐果断手腕,顶多算是一个合格的政客,算不上政治家,唯一直得称道的是,何应认没有跟汪精卫一样当日本人的傀儡。但也是蒋介石破害我党的主要人员。  在内心里王自新不想救何应钦,但是一怕改变历史走向,就算何应钦死了,也还有张应饮,或李应钦,在何应钦这一方还能为我党传递一些即时的消息减少一些共产党人的牺牲,以慰籍自己的拳券报国之心。  此时的王自新随着身边的事不断发生,以即和王宇的记忆融合,出国躲着的心思也逐渐的变淡,人都是这样,在不同的处境,思想多少都有些变化,但本质不会变。  次日王自新出去置办了两把七首,顺道让王福端把药材的定金给了,以便药铺调货,必定是大量的交易。  在王福端的带领下去了几家车马行,最后知道了一个前身是个镖局的车马行,老板姓张,练武世家出身,在北平附近很有信誉,大概聊了下运送的货物,双方约定路上的路引证明由王自新搞定,除了官方的事情由他们负责,最后王自新出了高出市价十倍的价钱,对方才同意走一趟,光运费就快赶上货物的价钱,可见这时候往东北做生意有多难。  把事情办完王自新回到 前门饭店,把东西收拾下,也没退房,而是借着夜晚,走出前门饭店,钱在这几天却花差不多了,身上除了那封信,没什么重要东西当然武器除外,这个时代枪是安生立命之本。换了家不起眼的小旅店,住下后,第二天没出门养精蓄锐,以便应付晚上的刺杀行动。  这日夜晚,王自新把准备好的手枪和两个弹匣别在腰间,两把匕首一把插在右小腿的绑腿,另一把别在腋下,边么放置可是有讲究的,王自新这些年在东北没少杀鬼子,都是用生命总结的经验,一出手,匕首己经握在手中,生死搏杀时,往往快一步是生,漫一步是死。  趁着夜色,王自新轻车熟路的来到居仁堂外,在四周观察了片刻,感觉今晚附近的人有些格外的少,大门紧闭看来小日本为了这次行动的成功,下的血本可是不少啊!  王自新来到居仁堂侧面看左右无人,退三步后,紧跑两步左脚往墙上一蹬,双臂往墙头一挂,一用力就来到了院墙上,顺着院墙,弯着腰就来到后院,王自新望眼瞧去,东厢房亮着灯,有轻微的谈,还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正房开着门,透过亮光瞧见一个女子正陪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练字。  王自新又瞅了一眼东厢房,撇了撇嘴,心里嘀咕了一句“狗官”。  又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这时正写字的小孩抬头往院子里看了眼,吓的王自新却忙闪到墙角的黑暗处,听了听动静觉得位置不好,不利于观察,又原路来到前楼的房顶,借着房顶的烟囱隐藏好身形。  就在王自新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时候,这时王自新的耳朵动了动,然后侧耳倾听,确定后屏住呼吸,朝门口凝神望去,只见不远处,有四五十人,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在门口停顿几秒,看腰间鼓鼓囊囊的应该是短刀,这群人蹲在门口、没有任何声音,其中在前面的人,上前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三下,停顿下又敲两下,就见前院一个黑影迅速跑到门口,对了句暗号,然后打开大门,说道“就在后院”这句王自新听清了 第十三章 孤身入敌群,救下何应钦一家 此人正是参谋屈从松,也就是酒井口中的内应。那日也是他把清水领入何应钦的官邸。  王自新侧耳听着,刚刚问话的人应该是酒井,虽然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前厅一楼还是住着一些,待卫和下人的,就听前厅一阵宣华。  “你们是什么人?”接着就是激烈的打斗声,随后有两人跑出了前楼,边往后院跑边喊有刺客,刚跑到后院,就被二十多人追出来,其中有个穿军装的直接奔向正房客厅,拿出手枪,对着那对母女,嘴里喊着别动。  这时听到动静的东厢房门也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三人,中间的人气宇轩昂,个头不高,乌黑的短发,鼻梁挺立,四方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站在门口很是镇定,应该就是何应钦,身边二人身穿军装,身上没有武器,承戒备状态,一左一右护着何应饮。  看何应钦出来,院中打斗停下,黑衣人领头的酒井和清水向前走了两步,拱了拱手对着何应饮道:“这位便是北平的总司令何应饮,何君吧!”  “奉华北事务机关长土肥圆阁下来取何君等人性命。对不住了!”  何应饮边上一位戴黑框眼镜的军官大声喝道:“你这是要挑起中日战争!”  清水乐呵呵的说道:“你答对了,明日华北就将在我大日本帝国的军队下瑟瑟发抖,而你们部队却群龙无首,不得的不撤出华北!”  酒井对着何应钦说道:“念你也算是个人物,还留有什么遗言,我替你登报转达,给你一分钟。”  只见何应钦慢条斯理的看向正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正房门口一位女子,搂着一个瑟瑟发抖的 孩子,边上参谋屈从松用枪指着这对母女。  何应钦身边另一位身材高大的军官吼道:“屈从松你个王八蛋疯了吗?”  屈从松脸色通红的说了句:“司令对不起。”  别过脸去不再言语。这时再看何应钦神情暗淡,抬手指向正房说道:“可否放过她们?”  酒井也不回答,看了看时间,对身后人摆了摆手,身后的黑衣人,举着短刀,缓慢的靠近,朝何应钦围了过去。何应饮表情严肃双手背后没有退进屋内。  在这群刺客距离东厢房还有两米左右,何应钦身边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对周围刺客展开进攻,起手就是搏命的招式,一时间黑衣人有点不是对手。  酒井大喊一声八嘎和清水一起朝二人扑去,瞬间二位军官就被短刀划出几道很深的口子,眼见二人不支……  只见王自新慢悠悠的在腰间拿出手枪,这时一位黑衣人的短刀朝何应钦砍去,王自新抬手就是一枪打在黑衣人的头上立刻溅何应钦一身鲜血。  听到第一声枪响后,屈从松就感觉拿枪的手腕,被大力一撞,手枪就甩进屋内,再看手腕血肉模糊,接着左腿一疼就单膝栽倒。  接着又是啪啪脆响,王自新没用半分钟就打光了子弹,此时站着的也就还有二十人,其中酒井膝盖中一枪,清水则是肩部中枪。  清水大声吼道:“快杀了何应软,顿时这二十多黑衣人,一窝蜂似的朝何应钦冲去。枪声一响,眼看任务失败,这群刺客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开始搏命。  王自新一看来不及换弹匣,急跑两步在二楼跃下,人还在空中,右手拔出左腋下的匕首,落地同时 顺势一滚,右手同时对着黑衣人的后脚一挥,一声惨叫就倒地不起。  同时来到何应领身旁,二话不说左手担住何应钦肩膀,身体横在半空承扇面,瞬间就踢出六脚,飞出去的六人阻栏了的一瞬之间,拽起何应钦,三步并两步来到,正房门口,双手向前一推把女人和孩子,还有何应钦推到屋里,顺手把门关上,关门时后背被划了一刀,王自新感觉后背火辣辣的一疼,顺势往侧面一个翻滚,来到这人身后,手上的匕首划过这黑衣人的脖子,这黑衣人扔下匕首,双手捂住自己脖子,血顺着手指缝呲出,有30公分距离,张大着嘴确发不出任何声音甚是恐怖…  王自新没有停顿,只是对着身后屋内人吐了两字“拿枪”  然后又朝前跨出一大步,一拳打在一个黑衣刺客的小腹,黑衣人像龙虾似的佝偻的倒在地上,紧接着右手手腕一翻,匕首随着一道流光射进一名黑衣人咽喉。  同时蹲下左腿横扫,右手顺手拔出绑腿的匕首,冲进人群闪转腾挪,也就几秒的功夫就有十人躺在地上,不是手筋断了,就是脚筋断了,躺在地上一片哀嚎。  此时院子里就剩五六个站着的黑衣人,互相看看,同时看向酒井和清水,然后拉起酒井和清水就向前厅跑去,王自新抬眼一看,随即耳朵动了动没有去追,看着前厅的方向,没一会就见那几个黑衣人架着酒井和清水,被一群端着长枪的士兵逼着退了回来,  酒井一看大势已去,一顿@.*#*~井弧拉嘛拉的日语,大概是说丢掉武器,他们不敢杀我们,气的王自新翻起白眼。  抬眼扭头朝正房看去… 第十四章 处理身后事 此时的王自新也不敢乱动,这些大头兵又不认识自己,在把自己当小日本绘突突了。  别看刚才王自新、一顿操作盘如虎,那是提前知道这群人来时候身上不敢携带枪支,要是这么多人,能带枪冲进何应钦府邸,国民党也就别守着华北了。何应钦怎么说也是明面上仅次于老蒋的那几个头部人物!  虽然过几个月北平还是丢了,还是老何同志、签的《何梅协定》  就在王自新胡思乱想时候,只见何应钦右手提着枪,左手开门,大步流星,意气风发的走出来,对着领头的士兵向左一抬下巴,土兵敢紧带着突腔对黑眼镜军官道:“侍卫长怎么怎么伤成这样了?”  顺着声音王自新也抬眼望过去,强忍着没笑出声,嘴角抽了抽…  黑眼镜军官虽然浑身是血,样子是真惨,但都不致命吩咐道:“留十个人保护何司令,以免发生意外,赶紧抬黄师长去医治。把警卫营调过来,带重武器,这些刺客连夜审问。  士兵领命立刻跑前厅打电话去了。  何应钦来到王自新面前一抱拳,对王自新一拜,王自新赶忙摆手使不得,何应钦道:“竖在下眼拙,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王自新赶忙抱拳还礼。  “小子王宇,热河平泉人士(现在河北承德平泉),今日尾随这俩小日本而来,既然此地事了,那小子先回去了,三日后小子在登门拜访。  何应钦闻言笑道:“那正好我这有些紧急军务,要及时处理,三日后定当扫塌相迎。  在身边叫了两个卫兵,交代替自己送送王自新,务必把恩人安全送到住所,何应钦看着王自新远去的身影感慨的说道:“真是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啊!”  听的黄师长和这位齐玉伟侍卫长心里都微微一动,齐玉伟在边上 小心的说道:“前些时日的预警信?”  何应饮闻言低头思考片刻,点点头说道:“三日后再说,当下先去通知,师团级以上人员,明早开会,今晚各部队一级戒备状。”  何应钦交代完又关心的问道:“你这伤先去休息一段时间,今晚多你跟黄师长啊!”  齐玉伟惭愧的笑了笑  “都是属下学艺不精,没能保护好委座(何应钦是华北副委员长)让委座受惊了。”  何应钦闻言摆摆手,然后何应钦进屋搂着王文湘出来,另一只手领着女孩,出了府邸,“今晚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是不能住了,清理完毕明天找人做个法式。”  与此同时,王自新回到前门饭店的房间,打发走士兵。  王自新心想“还得去一趟热河(承德)以酒井的名义,去宪兵队开个往通化运送药材的证明信,打个时间差,就是不知道这个通道能用多久,前两次肯定没问题。”  要说王自新为什么不在居人堂多做停留,肯定要给人家留下知进退的好印象,不要把人家当傻子,这么大的官肯定明白王自新这次的大概用意,无非就禽择良木而栖,也就是投靠。  或者王自新就是日本人派来的间隙,不过以日本人当前的嚣张跋扈,应该用不着用肌肉计,除非王自新能影响他何应钦给日本人当狗,根本不现实!  还有就是给大家一个思考的空间,不能挟恩自重,而且也有必要回避一下,身居高位之人,刚刚经历狼狈不堪的一面,要给双方一个体面。  对自己和上位之人相处有好处,别看何应钦一脸淡定,自已身手拉他时清晰的感觉到何应饮全身都在发料,也就是天气冷穿着厚,看不出来。  自己就是个白身一个,人家军事上的部署,撇清嫌疑为妙,还有两位受伤军 官在场,又跟对方还不熟悉,有自己这个外人在场有些事情处理不方便,处置叛徒,又或者军事部署等等。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王自新启程赶往热河,出门时找到车马行从中协调租借了一辆汽车,这时候的北平家里有汽车的大户还是不少的,花了四十大详租了两天,还是车马行的姚老板仗义担保,这样一路行驶到古北口,这时古北口被日军战领,王自新自称是酒井派来找宪兵队长的,而且说的是东京腔日语,士兵又特意给车加满气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来到承德(热河),轻车熟路的开进宪兵队,门口的卫兵跟本没作任何阻拦。  由于王自新没跟宪兵队长打过交道,王自新在门口找到卫兵,说自己是翻译的朋友,卫兵领自己来到1楼最里面一个小户间,王自新敲门进去,就翻译一个人在屋,好像在翻译一个文件,王自新先自我介绍了下,说自己的中文名子叫王宇,现在为酒井和清水做事,上次在门口根曹翻译相谈甚好,这次来麻烦曹翻译是想打听下宪兵司令(宪兵队长)阁下的喜好。  由于身上有特殊任务在身,不方便透露,曹翻译一听,反正一会也是带人去见小野次郎(宪兵队长)这些也不是机密,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为了留个好印象,还加入自己不少分析。  从交谈中王自新了解道,宪兵司今叫小野次郎,平时喜欢收藏一些中国的古董自花,由其爱喝茶,其实大部分的侵华日军都差不多喜好。  两人寒暄一阵,曹翻译带王自新来到二楼,敲门进入,小野看翻译带个穿着中式服装的人来自己办公室有些诧异,也不说话就看着二人,王自新也不说话,看了眼翻译,曹翻译反应过来对着小野一鞠躬,介绍起王自新… 第十五章 热河事了,花坛中心藏黄金 曹翻译独自关门出去后,这一举动小野更有点懵逼,试探着用中文说了句:“阁下是?”  王自新一脸严肃的自我介绍,说的一口流利的日语:“本人中文名叫王宇,日本原名字叫平沼武内,是来为酒井恭辅和清水次郎跑腿,要从北平运一批药材,需要宪兵队给出个证明,这批药材是用来运送到通化东昌,目地是用来钓鱼东北抗联的部队,绝密计划,所以派自己前来当面说清楚,另外由于从热河(承德)过境,还需要小野君给沿途关卡打几个电话。”  王自新边说边观察小野次郎,发现小野虽然点头,但是眉头紧皱,不太相信的样子,王自新又道:“前两日从热河(承德)调往北平的人员没有南下,相信小野君应该明白我说什么,还有酒井和清水二位在你这受的伤也才刚好。”  听到这里小野次郎哈哈一笑,说道:“误会,误会!”  王自新旋即又道:“由于任务的保密性仅限小野君你自己知道,另外又透漏北平任务不顺利,前两天刚制订的用炭混合炸药的情况,被国民党间谍识破通知何应钦,所以在日军内部肯定也有不少间谋,这才有了这次亲自登门。”  小野次郎表示一定配合,王自新出门前,面带笑容的跟小野次郎客套,装作不经意的想起,一拍额头说道:“酒井君来时吩咐自己,说知道小野君喜欢古董字画,所以在北平搜集了几件,随货物一起结小野君送过来,算是你我之间约定的暗语,还有一些黄金是本人的一些小意思,一起给小野君送来,选批货有些生活用品是自己倒卖的私货,是给小野君和属下人的五成干股。  小野闻言哈哈一笑,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惊喜,像他们带兵的小日本,虽然没少在中国掠夺财富大部分都分给 日本兵了,到他们手的还真没多少。  小野次郎亲自带领着王自新去了趟德胜门,给王自新开了张关东军司领部的通行文书,(此时关东军一部分部队驻扎在避署山庄)这个证明别说运送点生活物资畅通无阻,就是军火都没问题了,只要别出现重武器!  告别小野次郎后,王自新连夜返回北平,在北平城外车里对付了半宿,天亮后开车进城。  跟姚老板见了一面,王自新微笑着把通行文书给车马行姚老板看了看,收回放进工文包,也不说话,看着姚老板。  姚老板思索半刻钟,说道:“总运费少五成?”  王自新哈哈一笑,“成交。明日装货。”王自新留了个地址,另外问道:“不知姚老板有没有渠道搞到大量生活物品?”  姚老板问:“道不知具体都要什么?”  “盐和布正最好有弄点食用油棉花,针线等等,说着王自新把能想到的列个单子,说达些东西在通化都是紧缺物资,小日本是不缺这些,老百姓是有钱也买不到。”  “这些东西送到通化东昌98号,晚上卸货,一路打点别生事,这一批货可是我大半家当了。去的时候多带点人,到了地头帮我把货卸了!”  “麻烦姚老板帮忙联系,我先回去库房看看。”  王自新新开着车,来到王福端家,得知不在又去了库房,王福福正指挥着一帮人往仓库里装药材,王自新上前问道;“怎么样,收多少了?”  王福瑞看到王自新过来高兴的说:“都谈好了,药铺的货也准备好了,人家说什么也不肯提前送必须得把钱结清。”王自新点点头表示明白!  王福端从怀中拿出地契递给王自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放家里怕丢了,东家那院子的人,昨晚就都搬走了,东厢房我找人收拾了一下 ,被褥和生活用品都换的新的,可以住了!”  “咱们给的钱都够买两个院子的了。”  王自新点点头也没往心里去,知道王福瑞这人节俭惯了!说了句我先去看看,就走了。王福瑞看着开车远去的王自新一脸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回了仓库。  在去大杂院的路上,王自新特意绕一圈河边杂货市场,买了些铁秋和稿头,今天要是没有收获,说不得走一趟银行,就是有些太冒险,今天一入北平城,气氛明显比以前紧张,街上巡逻的官兵和进城的哨卡比原来更严了。  不多时王自新扛着工具走进了大杂院,顺手把已经有些糟破不堪的大门关上,又挨个屋的走了一遍,确定好没人了,来到后院先围绕中间的花坛转了一圈,其实这小花坛并不大,算上外围结冰的脏水直径也就五米,中间半米的凸起,应该是种值花卉的直径大约有两米,由于现在北平的天气还比较寒冷,王自新就在东厢房的屋檐下,拿起劈柴围着花坛上方的凸起部分摆放好,又回到车上拿出一大桶的煤油,点着火没一会雄雄大火,冒着黑烟忽忽的烧着,王自新坐在东阳房门口,从兜里摸出香烟,自顾自的点着,就追样的看着火光,感觉院子里顿时上升了好几度,大约燃烧了一个时辰,花坛外沿的冰融化了大半,王自新拿着锄头把凸起部份外圈砌的大石头刨下来,就任由其散落在四周的水坑,  直到把凸起部分都创平了,什么都没发现。索性继续往下挖,大约文挖了半米多深,王自新一镐头下去听见空的一声,尖镐前面的尖部份就陷了进去,王自新把镐头扔在一边,拿起铁锹清理四周的泥土,没一会就弄干净四周,王自新一共在达里边弄出四口大箱子,打开一看全是黄澄澄的金元宝。 第十六章 清点黄金,兑换美元 每个箱子大约一百五十斤重,一番计算下来,王自新绕是有些心里准备也有些傻眼。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黄金,在回想后世的新闻一时无语,以现在的大金鱼计算一根金条是300克.一个小金鱼是30克.  一个小金鱼是40大洋,一根金条是400大洋这是一共*#00#....  两百个金元宝,大约40万银元,王自新订购这些药品和货物也就十万大洋,运费已经是现在北平现货的一半左右了,在多采购就会引起官方的注意了,王自新回过神,把达四箱黄金分批搬上车。  一时间又有些犯难,这么些黄金放到哪呢,于是又把黄金从车上搬进东厢房。放在了里屋的门后,用一堆被褥覆盖在表面用来掩饰,留下一箱金元宝在车里。  又把大杂院上锁。  王自新在开车回到放东西的小旅店,打开房门把行李取走,又来到前门饭店,回到房间开始化妆,没一会就是个中年人模样,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把枪重新上好子弹,带在身上,出门把汽车标识和牌照收了起来,向汇丰银行的北平分行方向行去。  在这里要说王自新为什么这么小心,不在小旅店化妆,在这年代住店的人本来就少,小旅店住下是为了那晚行动出现意外逃离前落脚的,在小旅店化装你当人家老板是傻子,进去没一会出来换个人,又是陌生人,这年代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我党地下工作者,这些人的掩护方式,大多数都是公共场所的工作人员,被任何的有心人盯上都是一件麻烦的事。  一但被有咬住就得处理掉,杀个人不是宰个鸡,炖了一吃就完事,最好的结果就是还得换 身份,从出生,到日常生活习惯一整套。  生活在这个时代必须处处小心,前世抗战片可没少看。所以倍加小心的情况下,还怕出意外呢,酒井和清水的例子就在眼前。  王自新驱车来到汇丰银行北平分行外,在箱子里拿一个金元宝关上车门走进了银行,对着工作人员一招手,工作人员过来便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王自新严肃的对着工作员道:“你们经理在吗?给我安排一间安静的屋子。”  说完工作人员侧身说道:“先生这边请。”  带到不远处有一间全封闭的房间,屋里很干净,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手一伸表示里边请,看王自新坐下又说道:“先生稍等。”  看见工作人员上二楼,王自新起身,来到车上把箱子搬起,来到刚才封闭的房间,放在右脚边,从兜里拿出香烟,点燃一支,静静的等候。  不多时那位工作人员引着一位男子走来,西装革履,有点像是后世卖保险的样子,戴一副金丝眼镜,倒显得文质彬彬。  男人走进屋子,先上下打量王自新一眼,看见桌上的金元宝目光一凝,微微一笑,先生您好:“鄙人姓李,李梓染,汇丰银行北平分行经理,不知先生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李梓染满脸微笑,相当热情,李梓染回国多年,在银行接触的行行色色人很多,今日这位有些特别,看面部表情僵硬,一看便是画过妆的,身才健颈肯定是练过,腰里不加掩饰还憋着家伙,一看这样的打扮,李梓染断定这人不好相与。  王自新抽动着僵硬的嘴角一笑,对李梓染伸手示意对面请坐,把桌上的金元宝往李梓染面前一推,随即说道 :“李经理,在下王宇,今日来打算把家中祖上传下的一批黄金兑换一下,不知你汇丰银行能兑多小?”  “王先生说笑了,打开门做生意,只要是正常合法的买卖,我汇丰银行都没问题,何况我们是外资银行,国民政府管不到我们头上”  这一翻暗语下来,李梓染表示让王自新放心,在他们汇丰银行多少都能吃下,不管你黄金的来源,交易完成后国民政府都不会知道。  王自新听完点点头。  李梓染双手拿起金元宝,一边端详着,一边道:“不知王先生想兑换什么?美金,英镑,还是银元?”  “我们汇丰银行兑换英镑的话不收黄金的火耗的损耗,另外还得看这金元宝的成色。”  王自新想了想说道:“李经理出价吧,我这人不喜欢磨叽,我只给李经理一次出价的机会,这个元宝李经理让人去验货,我在这里等,你出价合适咱们交易,不合适我不还价直接带东西走人,说着脚下踢了踢木箱。”  李梓染叫来两位师傅,把手中的制式五十两的金元宝递过去,王自新也不起身,说道:“可以切开,但得快点我赶时间。”  李棒染在屋里陪王自新闲聊:“不知先生家里是做生意还是什么,听着不像北平人?”  “嗯家里做药材生意的,”王自新道。“东北过来的,来北平有几年了,兵荒马乱的,这不要迁往南京,这一路没点钱财傍身也不是很方便,这一路过去身边带着黄白之物不是很方便,一大家子的都抄着要分钱,这也是没办法,你这里价钱不合适我去别家,绝不还价,这是家父来时特别叮嘱的,这也是我家的祖训。”王自新装模作样的忽悠着… 第十七章 出手黄金,巨款到手 其实王自新也是在后世网上了解的,过去看病哪有讨价还价的,抓药也是,是不讲价钱的。  为了表现的确实有家族传承底蕴深厚,都是王自新自己编的,就是怕一旦不了解行情,讨价还价容易露出破绽。  就在二人随意攀谈,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两位师傅把金锭送了回来,有明显的灼烧痕迹,而且不知用什么东西把金元宝从中间劈成两半。  李梓染看了眼两位师傅,这二人对李梓染轻轻点头,李梓染哈哈一笑对着王自新解释道,不是信不过王先生,每一行都有规矩,希望不会影响王先生的心情,同时示意让那二人出去等候。  此时的王自新已经盘算好了只要不是太黑就可以出手,必定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在这批黄金上耽误了正事。  “王自新摆摆手不在意站起身,把袖子撸起,弯腰一用力把箱子搬起,一百五十多斤重的箱子,一把就放在了桌上,只见王自新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这是四十九枚金锭,您开价…  尽管李梓染之前就注意到王自新脚边的大箱子,但也没想到这箱子这么重,随着王自新空的一声把箱子放桌子上后,又把箱子盖子掀开,李梓染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金元宝,虽然银行金库里面见多了黄金,但也都是金砖,面且摆放整齐,像五十个金元宝就这么像石头一样混乱的堆在箱子里面还真是第一次见。  李梓染随即心里暗道:“这他妈绝对是一家狗大户。”  李梓染起身就要开门叫人,王自新抬手说道:“且慢,东西你也看见了,价钱还没定不忙叫人,钱财不外露,价钱合适你们验货,不合适我走人!我这人喜欢痛快。”  李梓染见王自新一脸自信又小心的模样,不疑有他。  默默盘算,王自新在边上也不打扰。李梓染想了一会,缓缓抬头好像下定很大决心一样,说道:“王先生这朋友我交定了,就按王先生你所说的数量,美元是八万四千元,英镜是两万二千。”  接着又道:“银元的话…  一脸为难的看了眼王自新,表示你也肯定不要,非要我给你定价干什么!  “大约十万多点银元,如果真需要我们这确实没有那么多银元,不过可以在别处调配,得麻烦王新生等一天。”  李梓染报完价一脸期待,又有点纠结的盯着王自新,等待他的答复!  王自新也不回答可不可以,把箱子盖啪的一声盖上,问道要是兑换大黄鱼,也就是制式金条呢?  李梓梁翻了下白眼,心道:“你逗我玩呢,费这么半天劲,元宝换金条让我白着急半天?”  “以为自己做成了这笔大买卖 呢!要是兑换制式金条也就赚个辛苦费。”  李子染讪讪笑道:“去点火耗即可,在加上师傅鉴定费。这样我做主鉴定费就算了,这些一共出十两的火耗即可,你看如何?”  王自新闻言点点头道:“那行我换英镑吧,赶紧验货,我赶时间。”  李梓染听完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飘过,心里暗道:“大买卖”“不生气,不生气!”  “我泥马#…”  脸上还陪着笑,让人把箱子抬到地下金库验货,其实这时代不用都切开,用元宝重量乘五十合适些,总重对上就肯定没问题,不像后世造假横行…  过不多时,工作人员提着一个大皮箱,走了进来,这时的银行各种装金银的箱子质量还是很不错的,这年代用的上的也都是达官显贵,不是常年在外走动做生意,轻意不用汇票。  李梓染接过皮箱打开后看了看,然后才把皮箱转过去说道:“王生先生您数数”。  王自新扫几眼,这满满一皮箱英镑,每个面额的英镑都有几沓,满意的点点头。  啪嗒一下盖上皮箱,把外沿的两个精致的大扣扣好,站起身形,左手把皮箱提在手中,微笑的伸出右手和李梓染握了握说道:“李经理这次的交易我很满易,和作愉快,我就先走了。”  李梓染满含笑意的把王自新送到大门口,还塞给王白新一张名片,说着让王先生有空一定来他这坐坐的话语…  李梓染默默的注视着汽车远去,直到王自新的车拐过路口…  王自新开车没直接回去,而是沿着河边转了一圈,中途还下车抽了支烟,王自新点烟时还特意用眼角余光观察一下有没有人跟着自己,确认安全后上车回到大杂院,迅速的又装了两箱黄金放入车子。  三百斤的重量对车辆来说还在承受范围,顺手把放英镑的皮箱放在东厢房,锁好房门,一路直接开到汇丰银行门口。  王自新也不废话,直接就去刚刚谈话的房间,这时看着王自新去而复返,工作人员不明所以,赶紧小跑的过来,先生您刚落下东西了吗?  王自新也不答话,直接说道请你们李经理过来一趟,”工作人员一路小跑去了二楼,没用一分钟时间,就听一阵急促的下楼声,王自新站起身和李梓染握了下手。  “李经理又见面了,李样染一脸的茫然,不知这位大爷又抽什么疯,难道他家里人对刚刚的交易不满,又反悔了?”  “怎么?王先生是落下什么东西?还是对交易不满意?”  王自新爽朗的一笑,也不废话直接对着工作人员说道:“我车上有两个箱子,麻烦叫几个人给我搬一下。”  等工作人员 出去王自新对着一脸懵的李梓染说道:“一事不烦二主,还是按刚才说好的,一箱要美元,一箱要制式全条,验货快点,我赶时间。”  听完王自新的话,李梓染半天都没反应,一脸的猪哥样…  王自新又叫了一声李经理,李梓染才反应过来,面色有些潮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好好,转身出去。”  指挥着工作人员往地下金库抬。此时的李梓染哪还有开始时的云淡风轻,海归精英的从容,王自新自顾自的在会客室点燃了香烟,无聊的看着门口。  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李样染出现在了门口,经过短暂的局促,这时的李梓染已经恢复了冷静,在门口对着王自新一抱拳:“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  王自新摆摆手随口应道:“理解,理解。”  重新恢复过来的李梓染哈哈一笑,缓解刚刚的尴尬,开玩笑道;“王先生这不是把那个银行抢了吧!”  王自新伸手一指也是仙仙一笑:“你这是一点亏也不吃哪!然后又一脸正色说道:“这玩笑可开不得!”  李梓染又自嘲的摇了摇头:“我走南闯北这些年,今天的事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过,今天的事要是传扬出去,王先生这手笔,在这北平城绝对是个传奇。”  李梓染说着还随手比划一个大拇指。  说话间三个工作人员提着六个箱子走进会客室,一个大号的箱子和五个个小号的皮箱,银行工作人打开卡扣,站在一边。  李梓染站起身示意请王自新上前点验,王自新目光扫过每个箱子,大的皮箱里面是一捆捆的美元,小箱子里是摆放整整齐齐的金条,然后上前亲自把每个皮箱盖上的卡扣扣上,说道:“我相信李经理和汇丰银行信誉,希望还有下次合作,我还有事,先走了。”  又寒暄着把王自新送上车。  王自新打开车门犹豫了下,又转身回来,看了眼李梓染身后工作人员,李梓染同样会意一摆手让工作人员先回去。  王自新左右看看街头巷尾,没有人注视着这边,来到李样染耳边,小声说道:“我与李经理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临行前说句交浅言深的话,出于我口,入于你可,不足外人道!”  李子染听到这目光一凝,看了眼王自新,又附耳过去。  王自新看这位李经理明白自己的意思,小声说道:“我有点关系,北平可能有变,虽然你们是英国人银行,但毕竟工作人员还是中国人,日本人可能不会把银行怎么样,但是对你们工作人员可不好说,日本人杀人夺宝,栽赃嫁祸可是炉火纯青,言尽于此,李经理早做打算,后会有期。” 第十八章 订购药材 李梓染看着远去的汽车,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今日的经历也着实给李梓染上了一课,从这位王先生进入银行开始,自己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对方做的每一步,都是一步一步引导自己的思维,从穿着打扮,到言谈举止等等。  直到最后李梓染才隐隐感觉到,对方根本不怎么会做生意,虽然什么来路还不确定,但走时送这一番肺腑,让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在他这位置没点后台能守着这么多钱财?  但今日得知这些消息,即便李梓染后面人都不知道,这就值得深思,如果今日这位王先生所说之事是真的,这人情可是欠大了,算了,不想了!  李梓染一边回想着今日的经历,一路回到二楼办公室。  “不过今日的业绩也确实丰厚,以这笔业绩的资历,确实够自己进一步了,也是该考虑去别的城市了。”李梓染暗自盘算着。  王自新一边开车,右手还不时的摸索着皮箱,心想:“这一笔巨款在这个年代真能算的上能使鬼推磨了。”  八万多美元,在加上两万二的英镜,还有运几皮箱黄金,让王自新兴奋的开车的手都有些颤抖。  也确实1955年1两重的厂条可总换40块银元。这么说吧,这时1块银元在上海能买16斤大米,1块银圆能买5斤猪肉,1块银圆大概可以扯6尺棉布,这时上海的物价还比北平高10-20%…  这年代1块银圆在北平可以请一顿刷羊肉,自己给王福瑞母亲请的佣人,多给工钱也才了3个银圆而已…  所以说此时这笔巨款能让无数人眼红,没有足够的实力,任何时代都守不住巨额财富,这才有了王自新分别李梓染时那番交浅言深的话,无非就是震慑李梓染不敢轻举妄动,为自己争取几天时间的缓冲。  王自新驾车来到库房,站在车边点支烟。  没一会王福瑞小跑过来,看了王自新一眼说道:“ 东家来了啊,那院子要不我找人先收拾下?”  王自新说道:“暂时不用,你把这边的事给我盯好就行了,那个院子我还有别的用处,你就别管了!”  王福瑞见东家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多谈,只能悻悻的闭嘴。  王自新掐灭手中的的香烟又说道:“你让人去通知订货的各家掌柜过来结账。”  “啊?  哎!”  王福端张大嘴一脸吃惊状。  “把这五个皮箱提进去,吩咐下去,不许打开,你亲自看着,一会掌柜的来了,你亲自打开。”  王福端回到仓库叫了两个伙记计,把王自新车上五个小皮箱提进去,这时天渐渐黑了。  王自新看见远处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掌柜的,被王福端一一的让进了库房,王福端见王自新还站在车边跑过来问:“东家人都来了,你看?”  王自新说道:“那皮箱里面是金条,你进去主持结账,让他们看到钱,先给一半,明早准时让他们送货,送完货验好再结另一半,你多雇佣些人,别怕花钱。”  “明日车马行姚老板过来直接装车,你告诉这些掌柜的,按咱们谈好的价钱,有多少货明日都可以送过来,成药也可以,让他们把成药包装好,过期不候,姚老板发车前都可以收。”  “我先走了。”王自新道。  王福端听完,脸色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东家,我我我!”意思是这么大的买卖怕自己应付不来!  王自新拍拍王福端的肩膀,转身上车,往大杂院行去。  王福端望着远去的汽车,双手狠狠的在通红的双眼上抹了两把,又紧紧握住双拳,深吸两口气,平复下情绪往库房走去。这远去的背影好像要上战场一般。  王福端回到仓库,按东家的吩咐让伙计把箱子都打开,五皮箱的黄金码放的整整齐齐,顿时诺大的仓库立刻安静下来!  王福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现在把货物的款项结清,今 晚只能给三分之一定金!”  话音刚落几个掌柜的顿时眉头紧锁,其中有个矮胖圆脸的掌柜插话道:“这么晚了叫我们来消遣来了,干我们这行的哪有给三分之一拿货的?大家说是不是!”  几名掌柜互相看看没说话,等待王福端回话。  这时一位年长的掌柜又说道:“小福子,你这样把你们东家叫来,大家认识下,这样我们也放心不是”  王福不端对着老者先一抱拳,说道:“孙爷爷,是这样东家说了让我全权处理,你看着我长大,都知跟底,这么大一批货我还能抢了东西跑不成?”  “要不这样,我呢也给各位个面子,今晚结一半,但是说好今晚你们得装好车,明一早就得送过来,验货时几位都得跟着,要是货物出现问题别怪我扣下货不结账,说不定还得报官,验完货当场结账,绝不拖欠。”  大家互相看看,决定先收一半钱,明日送货当场结账没什么损失也就都同意了这个方案。  “几位掌柜的算好款项,打个收条,然后拿钱。”  王福瑞又问道:“都没问题吧?”  看众人没反对,又接着说道:“今日东家临时通知的,成药也收,明日你送多少货我收多少药。现金结账,但仅限明天,最多我等你到晚上,过期不候。”  几位掌柜听了立刻拿起纸笔开始按原来谈好的价钱写收条,就属那个矮胖圆脸的掌柜最麻利…  等几个掌柜的把钱装进自己随身带来的皮包回去时,王福福又叮嘱道:“各位库里有多少药材,明日都可以拉过来,我们都收,一定现款结算。”  要说为什么先给一半的钱买东西还不乐意卖,建国以前的医生和药铺那是很体面的职业,好点的大夫比一些官员还有社会地位,在北平开大点的药铺更是实力的象征。更何况战争年代医药属于稀缺资源。你不先付款,根本买不到大量的药品,绝对的卖家市场! 第十九章 又见何应钦 就在王福瑞和各位药材掌柜约定好明早送货之后。  王自新驾车回到大杂院,把英镑留在车里,拿起铁锹和镐头在东厢房的土炕上刨了一个大洞。  北方人都知道,过去每家每户都有土炕,火炕里面是空的,走烟用的。  就表面有一寸厚的黄泥覆盖,火炕的最里角都是放被褥的地方,王自新就在放被褥的地方弄了一个刚好够放一个箱子的洞口,正好把盛放金元宝的箱子摆放进去。  留下了五枚金锭,包装一下用来收买承德宪兵队的小野。必定这一路的运输还得靠这小日本照应!  剩下这枚箱子还剩四十五枚金锭,王自新没有打算兑换,也是为了以后没准能用得上!在这乱世草莽年代,万事都得留条后路!  王自新在院子里找了个能盖上洞口的木板,又把被裤叠好,屋里的泥土清理干净,屋里多余的泥土,又给填到花坛中央的原来埋藏黄金的坑里面,在院子里面找些杂物,把花坛中间填满,又把表面恢复原样,以防以后被有心人发现,前前后后忙活两个小时,又仔仔细细检查两遍,总算没有什么破绽了,王自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把东厢房重新锁上门。  王自新这才开车回到前门饭店的房间。把两个放美金和英镑的皮箱放在床边,五枚金锭放在一起,明天去弄个精美盒子盛放,绝对是送礼的佳品。  这几天不停的忙碌,让王自新有些身心疲惫。  王自新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日的事情,觉得没落下什么纰漏,没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王自新又细心的把两皮箱钱打乱,留下一个皮箱自己提着,顺便把证明信件放在自己这只皮箱的夹层里。  另一个皮箱准备送到王福瑞手上,收购药材和生活物资用。  早上在路边随意的吃了个早点,又一路开车来到了库房,距离很远就望见有人在陆陆续续的装卸货物。  王自新把车子停在距离库房百米之外,提着一个皮箱下车,来到仓库门口,王福瑞正指挥着伙计往里面搬药材。  王福瑞看见东家来了,马上小跑到王自新跟前,王自新也不等他询问,把手里皮箱交给王福瑞。提醒他把这箱子锁好。  王福端知道里面肯定是钱,提着也不重,马上走进库房左边里屋,放进一个立式的铁柜子锁上,王自新在边上看着满意的点头。王福端办事越来越稳重了。  “又交代王福瑞派人去定制一个精 美盒子,盛放金元宝用,发车时候交给姚老板,昨日留下的金条不够用,刚才的皮箱还有美元和英镑,自己今日还有事,办完事在过来。”———  把仓库的事情叮嘱完,王自新开车到北平的花旗银行,租了一个保险箱,工作人员也不问存放什么,直接带领王自新去了地下一层,王自新把装着当初费劲开据的证明自己身份的信件的皮箱放进去,拿着铜匙,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办理了手续,办理完成后被告知,储存凭证和钥匙保存好,丢失任何一样都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如果钥匙丢失理论上是不可能取出物品。  出了银行王自新来到车马行,把汽车,归还,问伙计:“就你们姚老板呢?”  伙计说道:“老板一早就去,王自新知道是领人给自己装货去了。”  王自新这时看了看时间,已是日上三竿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叫了辆洋车,往中南海居人堂而去…  这一路王自新一直琢磨,虽说何应钦此时在国民政府不如意,远离南京的政治中心,在北平主持工作,但以后世的结果看何应钦此人是有一定的政治智慧的,而且此人还识时务,也就是墙头草摇摆不定,还有野心,同时又得蒋介石信任,就是关见时刻缺乏枭雄的气质,有些文人的优柔寡断,当然运气也不在何应钦那边!  王自新觉得自己此去跟人家玩心眼,以自己这点政治智慧差的太远,所幸不妨表现得耿直中透着一些聪明,这样显得更磊的落一些。  不多时洋车停在了居人堂门口,门口两边各有一位哨兵站的笔直。  王自新今早出门特意换了身西装,下了洋车,王自新整理了下褶皱的西装,抬头仰望了下目前北平最奢华的建筑,心中有些感慨。  王自新平复了下心情走向正门口,正要上前和哨兵说话,只见里面出来了一位士兵,正是那日送自己到住处的二人之一,只见士兵来到自己身前表情严肃,先敬了个礼,弄的王自新手足无错,不知怎么还礼,士兵看出王自新的尴尬也不解释,说道:“司令在后厅等候多时,王先生请随我来。”  说罢也不停留,头前带路引着王自新往后院走去。  王自新不管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以正式的身份进入居仁堂,边走边四处的打量,此时看这座中西合璧的楼宇内部的装修风格,以王自新后世人的眼光还被震撼到了…  一路走马观花的来到了 后院,正厅门口站着几人其中有两位打着绷带的尤为明显,正是那日跟刺客搏命的齐玉伟和黄姓师长。  王自新随着士兵,来到几人跟前,王自新对着门口的何应钦一抱拳:“王宇应约而来,何长官讨饶了!”  何应钦上前扶下王自新说道:“王壮士今日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要不是这几日确实公务繁忙,何某人应该亲自登门感谢壮士搭救之恩。”  这时边上的女士在一边搭话道:“敬之,还不请恩人里面就坐。”  随着话音望去,王自新才仔细打量一眼何应钦的夫人,只见此时王文相身形略显臃肿,体态丰盈,波浪卷的短发,翡翠耳不,一看便是精心打扮,彰显得雍容华贵,说话时端庄大方,知性文雅,和那日的惊慌失措判若两人。  王自新一边随着众人往里走,王自新对着黄师长和齐王伟点点头,随着王文湘的礼让,进入屋内的众人都落座后,王文湘又热情的给王自新倒上茶,对众人说道你们谈,我去后厨看看。  等王文湘出去,黄师长和齐玉伟对视一眼站起身,二人对王自新一礼说道:“感谢王老弟的援手之恩,王自新有些手足无措的将二人扶住,同时有些慌乱的看像何应饮。  王自新这一番动作下来,落入众人眼中,一副居功不自傲形象一下就立主了,一看就是个可交之人!  何应饮哈哈一笑道:“他二人非要正式的对你感谢一下,都是些带兵的粗人,没那么多弯弯绕。”  王自新闻言才面色缓和,因为此时的王自新只是一个布衣,高官在公共场合对自己行礼,要么是真心实意,要么就是捧杀,又或者是堵住自己嘴。  众所周知王自新此来肯定是有所求的情况下唱这一出,容不得王自新不多想。何应钦是何等人,看出王自新的心情,才有刚才的解释,也算是缓解下屋里的气氛,二人也知道王自新此次前来是有目的。  黄师长也看出王自新的囧态,人多不好意思开口,便笑呵呵的说道:“我二人去前面处理下公务,一会陪王老弟多喝两杯。”  临出门时又停下,对着何应钦说道:“司令要是没什么别的特殊安排,让王老弟去我们师,我绝对给王老弟安排的妥妥当当。”  只见身边齐玉伟一拉黄师长嘴上笑着说道:“黄有虫(黄有龙)你在想屁吃哪,赶紧走吧,墙角挖到司令这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往前厅而去… 第二十章 赢得初步信任 就在黄姓师长和齐玉伟出去之后,屋内立刻安静了下来,此时屋内就剩何应钦二人,何应钦喝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个黄有龙啊,一直是这样,别见外,等你们以后熟悉了知道了,很好相处,就是脾气有些急。”  接着一脸正色的放下茶杯又道:“此刻就你我二人,壮士接下来有何打算?不妨直说!”  “我何某人自认在党国还有些关系,无论是想干什么只要我何某人能办到绝不推辞。”  王自新听到此话知道细肉来了,也放下茶杯思索片刻,又看看何应钦也满脸正色说道:“在下出生热河平泉,自幼追随父亲,在东北做药材生意,从小对习武感兴趣,父亲把我送到辽源福寿宫学习武,后东三省被小日本占领后,我就占了个山头落了草,年初小日本巢灭了山寨,大伙也被打散了,我就护送者父母回了老家,安顿好父母后,听老乡说关东军司令部就在热河,我琢磨着,为我那些被小日本打死的兄弟报仇,就一直在热河周边转悠,司令部戒备太严进不去,就在外围杀了十几个鬼子兵。”  “前些天我在热河街边吃饭时,遇到酒井和清水,二人正好在我邻桌,我打眼一扫就知道是练家子,本想上前套套近乎,正好被巡逻日本宪兵队询问二人,二人当时说话很是硬气,就被抓进宪兵队了,我跟随过去琢磨把这二人救下,谁知道第二天这二人被放出来了,一看就被严刑逼供过,事有蹊跷没敢上前搭讪,一路尾随这二人来到北平,所以前些天这二人用煤炭混做炸药,也是我蒋信件交给司机的,因为这二人做事极位小心,没有证据不敢贸然上门打扰,就一直跟随这二人,一直到那晚刺杀。”  何应钦听完事情经过,吃惊的皱着眉头,又一脸钦佩朝王自新举了举手中的茶杯,欣慰的点点头!  王自新把事情经过诉说一遍,也是怕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接着又道:“直此国家内忧外患之际,这小日本跟我也是血海深仇,我这空有拳拳报国之心,也是投效无门,也不甘心就当个大头兵,所以才在热河关东军司令部转悠,我寻思抓个大官当投名状,起步也高点。倒是让长官见笑了。”  直到王自新诉说完,屋内短暂的陷入了沉默…  就在王 自新准备提要求时,就听门口一声女人的咳嗽。一看来人正是何应钦的夫人王文湘,款款的走了进来,其实王文湘一直没走远,以王自新现在耳朵的灵敏早知道外面有人,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王文湘其实也确实关心大夫,尤其是被行刺之后,在外面听完王自新的话,先是一喜,那日王自新如天神下凡一般,真如评书所说那样,犹如长山赵子龙那般杀他个七进七出,还历历在目,在听丈夫没当时表态,心下有些着急!  这样的人收归麾下稍加培养那就是一员猛将,这才顾不得礼仪进来。  只听王文湘格格一笑道:“我这可不是有意偷听,过来叫你们吃饭,听见王先生正慷慨陈词,没好意思进来打扰。”  王自新心想:“你这出去也就一刻钟,都没有吧!骗鬼呢?”  王文湘有些嗔怪着对何应钦说道:“刚才这位王先生的话我听了,敬之啊,你就是有些不干脆。”  转身又对王自新说:“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做主了,你要是不嫌弃,我替敬之收你做学生,官场上的事我也不太懂,要是敬之为难,正好我认下你这个弟弟。”  听完这一番话何应钦眼前一亮:“对啊刚刚何应钦不答话,是在想怎么安排合适,才显得不怠慢,官职不是说让你当官就当的。先收做学生,有待观察下,顺便熬下资历,等以后有了立功表现,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王文湘和自己的这位丈夫还是有默契的,看自己说完并没有板着脸,而是满含笑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就明白大夫这是同意了,不过丈夫碍于自己身份,不好直接出口承诺什么。  只见王友湘慎怪的瞪了王自新一眼,把手边自己的茶杯倒满,递给王自新,说道:“还不给你老师端茶?”  此时王自新也才反应过来,感激的看王文湘一眼,双手接过茶杯面带笑容大声说道:“哎,谢师娘。”  转身双手端着茶杯向何应钦敬上:“老师您喝茶”  何应钦“嗯”了一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眼看着王自新就要跪下磕头,却被王文湘拉住了,说道:“咱们家不兴这个,端个茶就可以了。”  王自新几人简单的行完拜师礼,三人又重新落座,王自新道:“自今天开始,我便开始新的人生,蒙恩师不弃, 第二十一章告别何应钦,目标达成 酒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载体,在人类交往中占有独特的地位。  在过去儒家思想里,仁.义.礼..智.信——仁者爱人也,霍去病到于酒泉,与众将士痛饮,酒是爱兵如子的仁,干了一碗酒,同心协力,报效国家。在桃园三结义中,酒又成为千古传唱的义等等…  在各个朝代都有酒被文人墨客记载在华丽的诗句之中,在酣畅的酒意中书写出胸中万丈豪情,也造就了中国独特的酒桌文化,酒是开心的锁,无论是政治、军事、文化交流,酒逢知己千杯少!  最后王自新还是没能抵挡住热情,被人抬回了客房…  当晚在王文湘的安排下睡在了居仁堂。次日清晨,王自新体会了一次宿醉的感觉,多亏身体强悍,起床洗漱后在院里练了一趟拳,额头细微的渗出汗液,宿醉的感觉才稍稍得到好转。  吃过早饭,王自新跟何应钦和王文湘道别,王文湘嗔怪的说道:“你啊,太老实了,明知昨日他们几个使坏,还喝成那样,以后可不行这么喝酒了。”王自新知道王文湘这是关心自己,只是嘿嘿憨笑,嘴里连道称是!  王文湘还细心的给王自新准备了个行李,和一叠美元。  何应钦把介绍信交给王自新,说道:“你老家那边父母还是托人告诉一声,要不他们也不放心。”  王自新说道:“父母在热河,这时候带话不太方便,自己在外面闯荡这几年,家里人也习惯了,父亲知道我有武艺在身也吃不了亏,家里还有大哥和弟弟妹妹,不用担有人照顾。等到驱除小日本,在衣锦还乡不迟,多谢老师挂念。”  “老师那我回去准备下,明日就启程去南京?”  何应钦装作不经意的又问了句:“昨日吃饭前你还去见了那俩刺客?”  王自新点了点头解释道:“让我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刺客怎么被自己的宪兵队抓了,还被动了大刑,所以去问了下,原来是这二人冒充商人,被日本宪兵队识被了。”  何应饮又问到:“在东北这些年,那边不少地方都强制学习日语吧?  王自新道:“在东北落草时,时常去城市采购,每次找翻译容易暴露,所以就自己学了。”  何应钦也明白东三省这个时候学日语是主流,没多说什么,只是感慨! 又随意聊聊王自新这些年在东北的经历,王自新见何应钦没什么叮嘱的就告辞离去…  何应钦自己也在日本留过学,对日本这个民族还是了解的。  看着王自新远去的背影,王文湘问道:“怎么不留在身边,看这孩子有些特别,而且身手这么好,你也安全一些。”  何应钦闻言微笑道:你喜欢这孩子吗?”王文湘点头。  何应钦说道:“还得观察下,有些事情太巧合了,好像都被安排好似的!”  说完自己也摇摇头的笑了,在自己这位置能被安排设计,简直天方夜谭。  何应钦看妻子微皱的眉头,知道她想多了,又解释道:“安排他去黄埔,确实是走的一步贤棋,还要看他自己,熬出来就是龙,熬不出头这不还有我嘛!  等王文湘走,何应饮又让人叫来了齐玉伟,说道:“等些时日,你去趟南京,给王自新走正式党内密令,之后让他去趟日本,暗杀几个日本高官,理由是你和黄有龙气不过日本人搞暗杀,满着我要出口气,最好整出些动静…  两个目地:“安排几个人一起过去,什么都不需要做,观察日本那边的新闻即可。”不要去盯王自新,以他的身手一旦被盯肯定会发现。  “第二点也算我这当老师的扶他一程。”  齐玉伟闻言瞬间瞪大双眼:“司令是怕日本人使的苦肉计?”  何应钦微微点头道:“不得不防啊!”  “使这么大劲安排这么个高手,就为了安排我身边,是有些说不过去啊!所以安排他去日本看看,以后也好放心使用。”  齐玉伟又问道:“会不会是红党派过来的?”  何应钦满脸笑容的说了句“你觉得呢?哈哈哈!”  大笑过后的何应钦此时有些健谈,继续说道:“这样的人红党自己培养不出来,只能说苏联那边给培养,苏联回来的人肯定是共党高层,能派到我这来?而且军事理论方面不突出,枪法、武艺,盯梢是土匪的标配,而且为人处世还是张白纸…  齐玉伟又道:“那您心里有答案,还派他去日本?”  何应钦道:“没有点过硬的资历,凭什么在党国占据一席之地?”  齐玉伟回到办公室,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心想司令对这个学生是真上心了,希望你平安归来,将来前途不可 限量啊!  计划起任务怎么能不露破绽的交代给王自新———————  王自新拿着王文湘给准备的行李,出了居仁堂,叫了辆人力车也就是洋车,往花旗银行去。  没一会便到了花旗银行,王自新把存单交给工作人员,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在次来到了王自新存放皮箱的地下室,顺立的取出皮箱,王自新握在手里颠颠分量,对工作人员点点头走出花旗银,同时心理也长出一气,这么大一笔钱放这,心里总是不那么踏实,何况还有一封证明自己身份的信!  坐上洋车王自新回头看了眼花旗银行的大楼,心里不自觉的点点头,又回到前门饭店王自新把行李重新整理了一下,把证明信和介绍信分别放好,叫上饭店的一个伙计,给了一块大洋的小费让伙计把行李送到王福端租的库房。  自己则拿着皮箱回到了大杂院,把东西放下,在东厢房四周看看,心里暗自盘算着把整个院子的墙重新加厚加高,院子里重新铺砖,各个房间也得从新修一下,这样才能让外人知道这里被人买来打算长期居住,不至被人怀疑。  打定主意后,王自新来到仓库,看到附近有十来辆已经装好的车辆,把王福端叫到一边了解情况,得知自己交代的装金元宝的匣子做好了,和药材的收购情况…  听完王福瑞的介绍,王自新肯定的在王福瑞肩膀拍了拍,说道:“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的,受累了!”  “东家看您说的,都是我应该做的!”王自新闻言点点头。——  王自新又把自己在大杂院布置装修的想法说了一遍,王福端连忙点头应下,王自新又着重的叮嘱:“东庭房所有东西不要动,把门窗加固即可,你亲自看着修缮,等我回来还住东厢房,你在帐上拿两千大洋全部花在大杂院装修和家具置办上,按我说的好好干,放心,不会亏待你。”  王自新又让王福端把姚老板叫来,和姚老板寒喧两句,问道,“不知姚老板搞到多少生活物品,刘老板用手一比划,这个数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大概意思是五万大洋的货物,王自新闻言点点头,回头跟王福端说:“一会你过去跟姚老板把货物验一验,没问题把钱结一下,多带几个有经验的老伙计…… 第二十二章任务完成 姚老板听王自新说完哈哈大笑,同时一竖大拇指,说道“王老弟真是爽快,你放心我老姚办事绝对没问题。”  王自新又让王福端把准备好的装金元宝箱子,和通行文书一起交给姚老板,郑重交代道:“这里面东西是给小野次郎的,请他那边派几个人一路送你们到通化,你们这些货到了通化东昌98号把货却下,我那边没准备多少人,另外一定要凌晨卸货,白天有些太扎眼了,姚老板受累,工钱算在车马费里面,跟弟兄们说三倍工钱,轻拿轻放,拜托了!”  姚老板听了连忙道:“哪里,哪里,能用到我们弟兄,那是看的起我老姚。”  “不知姚老板认识不认识北平古董商人,帮我弄一些古董字画,要一些以假乱真的赝品,给小野次即带上,就说我送的就行。”  姚老板一听是给小日本送赝品,顿时眉开眼笑的给王白新保证,一准把小日本糊弄的五迷三道。  王自新一抱拳说道:“那我今日就启程,回通化等姚老板的货了,费用你和王福端结,说完和王福端到角落说道:忙完来大杂院,尽量早发车,免得夜长梦多。”  “发车时给一把大锁给姚老板,到了地头他自会明白?”  回到大杂院,王自新也不自觉的长出一口气,大哥李红光交给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等自己这边混的稳定了,找个借口让大哥来帮自己,把大哥一家也接到重庆,建国以前在东北肯定不安全,在王自新的字典里总是想着留着有用之身,才能贡献更多的力量,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就是这个道理。想着想着王自新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去几时,在睡梦中的王白新听见院子里的动静醒来,起身来到门口正看见王福端提 着一个食盒,正朝着东厢房走来,来到王自新跟前说道:“东家,怎么没开灯啊?我还以为你不在!”  说着把食盒里的菜饭拿出来,王自新看着王福瑞熟练的动作,对自己找的这个人越发的满意了!  王自新也不客气,拿起碗筷说道:“一起吃点?  王福端站在一边忙说道:“自己刚吃了。”  王自新莞尔一笑,也不在意,边吃边说道,“你啊,就是太客气!”  王福端看王自新吃着饭,把怀里的帐本拿出来放王自新的边上说道:“东家仓库那边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是所有的帐本,还剩下下五万大洋的美元,正好是够这次的运费,按您吩咐,给了三分之一,姚老板这人爽快!”  王自新拿起账本随意看看,旋即说道:“姚老板走了?”  “嗯,走了!按您的吩咐,我买了把新锁交给了姚老板,到地头他就明白了,姚老板可能误会了以为是接头暗号,我也没解释!”王福瑞说着经过。  王自新然抬手又一指道:“坑上这两个箱子,这是十万大洋面额的钱,随手打开拿了1万美元自己留下,剩下的一会你走时候拿走。”  “等给姚老板结完帐,带上这次办事顺手的人,平时多物色点可靠的人手越多越好,去重庆,不管是临街的店面,还是民房,把这些钱全部花掉,然后你们就在重庆等我消息,把那些购买来的店面从新装修,在租出去,你们平时的花费就从租金里出,不用给我省着,你母亲就在这院子住下,等我安排,放心就是日本人占了北平,老太太也没事,我就从东北过来的,这段时间你盯着装修,让路有才住过来给老太太看门,库房退了吧!  “等姚老板回来,你就去重庆,这段时 间好好陪陪老太太吧!你不会怪我让你不能在跟前尽孝吧?”  王福端赶忙摆手,说道:“东家说的哪里话,你这是看的起我,能把我娘病治好了,多享几年清福我就知足了,以前的穷日子日子我可算过够了。”  王自新听着心里一动说道,“有合适的婆娘吗?找媒婆说个媒,就在这院子把媳妇娶了,把老婆留下陪着老太太你也放心,去重庆的事不着急,你可以先派几个机灵的先过去,物色好位置,把当地情况弄清楚,你过去什么都不耽误,就这么说定了,记住钱只能经你手”。  “明早我有事先走,你自己的事自己定,娶媳妇的一应开销都算我的!别给我省钱。”  嘴还乐呵呵的打趣说道,“以你现在的身份,不说娶个大家闺秀,也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这些天接触的这些掌柜的,家里有合适的你可以提一提,对你也了解些,也算门当户对。”说得王福端满脸通红。  王自新又一脸正色的说道:“我的事谁也别说,包括你媳妇,你可以说都是你自己的生意,吃穿用度也按你的身份来就行,官面上有为难你的我会替你摆平,平时还得靠你自己!”  我走之后这间屋子所有东西不要动,别的你们随意,这院子算我送你的结婚礼物,王福瑞听了赶紧摆手道:“东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王自新说道:“跟我干你以后的收入是这几十个院子。这点不算什么,就这么定了!”  “你也是穷苦日子过来的,对下面的人好点,你对下面人好一分,下面人会感激你三分,这是跟我做事的原则,我希望你对下面也这样,别让我失望!”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有事情我会主动联系你!” 第二十三章横生变故,少校参谋 在北平耽搁了一天,把事情处理完的王自新,买了一张去南京的火车票,准备直接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在这年代买票时,售票员都会问你去干什么,王自新也没特别留意,顺口说道:“去南京路军军官学校报道,只见售票员抬头又问你叫王自新?”  一脸懵的王自新点头的瞬间,右手伸进了怀里,戒备着周围接近的自己的人,准备看情况不对就立刻反击。  这时只见售票员站起身,对着里屋恭敬的说道,“齐长官人到了!”  听到声音的王自新,顺着售票员的目光看过去,正是一身军装的齐玉伟,只见满脸笑意的齐玉伟,指着王自新说道,“王老弟可让我好等,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再等不到你,我就要直接南下追你去了。”  说着话拉着王自新就往外走,王自新一脸的疑问,心想:“难道出了什么变故?还是自己的身份泄露了?自己在北平的活动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每次见王福瑞都是画过妆的,不应该啊,再说自己在北平也没有干别的事啊,就是买些药材支援下抗战也没什么大问题,自己肯定能解释原因,必定这些药材是发往自己老家方向,国民党想追查也不可能这么快,想到这,王自新心里稍微的淡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王自新和齐玉伟有说有笑的的出了北平车站!  只听齐玉伟边走边说道:“我今早去何司令那找你,说你昨日就走了,我这立刻就到车站,打听了一下,都说没有你这样的人南下,就在这等候,我这次是受黄师长委托我过来的,好事,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边说着话,拉着王自新就上了车,跟前面司机说:“去二师”  汽车司机麻利的发动汽车,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汽车来到驻扎在北平的军营驻地,在齐玉伟的带领下,见到了还打着绷带的黄师长,不等王自新说话,齐玉伟道:“老黄,人我给你送过来了!言外之意是看你的表演了…”  只见黄师长哈哈大笑道:“王老弟不是外人,随便坐,我这不太方便,招待不周还望王老弟海涵!”  同时对外面喊道:“上茶,把我在司令部带回来的碧螺春沏上!”  看着一脸疑惑的王自新,旁边玉伟道:“老黄你别卖关 子了,王老弟都有些着急了。”  两人相视一眼,看着王自新一脸懵的样子,哈哈大笑,黄师长开口道:“王老弟是这么回事,咱们这过命的交情,你又是何司令的关门弟子,就这么让你去黄捕跟那群娃娃兵训练学习也太掉价了,我跟齐兄着量了下,他这边负责给你组个档案,以何府警卫教官的身份调你进我二师参谋部,先委屈老弟给我当个作训参谋,少校军街,以我二师的名义派王老弟去黄捕进修,这样等王老弟在黄埔那边毕业回来,我打个报告,顺理成章的给老弟晋升上校,何司令那边要是没别的安排,老弟就屈尊给我当个副手,到时候要是老弟想去下面部队,也没问题上校团长起步,当哥哥的绝对绝不阻拦。”  王自新听完,立刻起身双手抱举,对着二人一恭身,说道:“承蒙二位哥哥厚爱,小弟无以为报,以后但凡有所差遣,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一旁的齐玉伟赶忙扶起王自新,说道:“言重了,言重了,都是为党国效忠,我们也是看老弟人才难得,为党国招揽人才,以后再不能在人前说这些话,要说也是效忠蒋委员长,为党国肝脑涂地。”  黄师长一脸不屑的说道:“别听老齐胡咧咧,我辈军人保家卫国,他蒋中正身边溜须拍马的人多了,轮不到你我兄弟。”  随即又补充了句:“不过到了南京,说话还是要小心点!”齐参谋一脸无奈的指了指黄师长!  三人又在屋内寒暄一阵,黄师长叫来了军需官,带领王自新去补全档案,拍照办理证件和派遣去往南京陆军军官学校进修学习的手续,一路办理完毕已经是傍晚。  齐玉伟则是带着王自新的照片回去办理档案了!  王自新在临时客房休息,拿着自己刚办理的军官证,仔细端详,切身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朝中有人好做官,次日早晨一身少校军装的王自新,来到了黄师长办公室,敬个礼说道:“报告师长,参谋部王自新向您报道。”  黄师长抬手指着王自新道:“王老弟这进入角色真快啊,咱们兄弟就别这么客气了,以后私下里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也别在我这耽搁时间了。”  “警卫员,你领王参谋去参谋部转一圈,再带王参谋去作训处挑俩机灵的, 陪王参谋去南京报到。”  又转过身对王自新道:“王老弟咱们后会有期,等老弟学成归来,我再给老弟接风洗尘,一路顺风。”  “保重”(抱拳)  “保重”(抱拳)  王自新在警卫员的带领下,先去二师的参谋部转了一圈,在警卫员的介绍下,跟七八位作战参谋互相认识了下,一番恭维过后,王自新对这些参谋一报拳道:“各住兄长,王某还得去南京报道,等他日王某回来在与各位兄长共事,到时还望各位兄长不吝赐教,说着右手在工文包拿出一叠美元,大约有一千美元,强行塞入一位年长一些的参谋手中,嘴里含糊说道,“小弟来时忽忙,这马上要启程去南京,这些钱算小弟请各位哥哥吃酒,麻烦耿参谋帮小弟张罗下,咱们后会有期!”  又匆忙的去作训处挑了两位身体壮硕的士兵,提着王自新的行李,军营门口早就有车在此等候,三人上车朝北平火车站赶去……  手里拿着一叠美元的地中海秃头耿参谋,看了看手里的钱,又抬头看了看各位参谋一时间不知怎么处理,艰难的张了张嘴,说道:“我得去跟师长汇报一声,然后头也不回逃也似的往黄师长住处行去!  其实也确实不怪这群参谋没见过世面,从九一八事变之后,国民党就开始发国难薪响,普通士兵每月7块大洋,少校80块、中校100这群参谋看着体面也没什么太大油水,这1千美元换成银元顶他们加一起小半年工资了,可见王自新的出手大方把他们确实震住了。  秃头耿参谋来到黄师长跟前,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惹的黄师长哈哈大笑,说道:“王老弟既然说请你们吃酒,你们就把钱分了吃酒就行了,也怪我,他初来作到的,两手空空跟同僚见面确实有些尴尬,没事,我跟王老弟那是过命的交情,我特意使了点手段,把他关系弄到咱们师的,现在是特殊时期,随时可能打起来,什么关系都要笼络,以防打起仗来被当作炮灰,这位可是深得何司令看重的,此事你明白就行了,别到处给老子嚷嚷!”  回去的耿参谋,故作神秘的隐去王自新的来头,把钱给大伙一分,大赞新来的王自新王参谋出手大方,会办事,没仗着自己来头大,懂得尊重他们这些老人云云…… 第二十四章初入军校 一路无话,来到车站的王自新三人,轻车熟路的又来到售票窗口,王自新拿出昨日新办的军官证,递给售票员,要了三张贵宾票(卧铺车票)。  此时的王自新一身少校军装,后面的两个士兵提着行李,一路上引起不少行人的侧目,来到车厢,放好四大箱行李,多的两个是新发的军需,躺在硬板床上王自新才询问两个跟随自己报到的士兵,经过一番了解得知二人是广州人,当兵三年了,高的叫刘富贵,矮一些的叫刘云贵,是一个村的,平时这二人在后勤帮忙,没在一线作战部队,平时跟着一起训练,前面如果出现重大伤亡他们在顶上,通过一路的谈话,王自新了解到,当兵的那了解什么三民主义,报效党国什么的,就是在部队混口饭吃,长官让干什么就干么,可见现在的国民党对基层的统治是多么薄弱。  一行三人经过两天的旅途,来到南京,一路辗转,站在正门门口王自新放眼望去,上方写着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大门为水泥砌方形高门,门口外两边各有一个砖石切的岗亭,大门两边延伸着铁棚栏护墙,正对大门办公大楼的主楼是一座三层的方形楼,两侧建伸2层办公楼,以及学生宿舍和教学楼等建筑设施,校内还有可容纳万人活动的大操场。  王自新让刘富贵上前跟士兵交谈,说明来意,站岗士兵接过二师的介绍信,带领王自新来到正对大门的办公大楼三楼,在一个教育处长的牌子门前敲了下门,拿着介绍信进去,没一会士兵出来,让王自新独自进去,示意随从在门外等候。  王自新进门看见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桌子上堆满了书籍和各种文件,只见中年人正一脸严肃的打量着自己。  王自新立正,行了个军礼说道:“报告长官,二师作训参谋王自新向您报到”  同时拿出军官证件,还有何应钦的亲笔信递了过去,中年人打开军官证看了看,又饶有兴趣的打开王自新递给他的信封。  只见此人漫不经心随意一撇落款,又 郑重的坐直身子,戴上眼镜仔细的品读着每一个字,看完信面带笑容的对着王自新说道:“何委员在前线指挥军队跟日本人斡旋当我辈档模,我叫李明灏,师生在学校都称呼我李处长,你先住下,你的情况我这就跟张治中教育长汇报。  王自新立正先敬个礼,说道:“那有劳李处长为我的事情费心了!  李明灏喊来后勤人员,给王自新办理入校手续,安排王自新住在教官宿舍楼208室,因为初来乍到的,也不好安排刘富贵和刘云贵兄弟,只好塞给二人100美元让这兄弟在外面找地方住下,约好二人没事在学校门口等候差遣......  王自新在李处长的安排下在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住了下来,这几天在学校见到了几位在后世都是传说级的大人物。  王自新自己也清楚,这些人都是看自己身后老师何应钦的面子,以自己现在小小校官的身份,连人家门口的哨兵的权力都没有。  这日在李明灏的带领下,来到了在当时的黄浦军校的实际掌权人,也是负责军校具体事务的教育长张治中的办公室门口  “报告”  “进来”  王自新很规矩的站在门口,抬眼望去还在低头写着什么的张治中将军,这位在后世被称为“和平将军”  用后世的人们评价张治中的一段话:“在第一次国内战争时期,文白先生是一位没有同共产党打过仗的国民党军人。”  解放战争后,鉴于张治中对我国和平做出的贡献,被称为“和平将军”。对促进民族团结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作出了贡献。  在王自新回想后世对眼前这位将军的评价时,不知何时放下笔的张将军乐呵呵的看着呆愣那里的王自新,上下打量了一眼没有说话。  “李处长”在边上有些着急的用力咳嗽一声,惊醒了回忆中的王自新。  为了避免尴尬王自新立正大声说道:“报告长官,王自新向您报到。”  张将军意味深长的说道:“听说你身手不错,在我这可不要藏拙哦,得留下点真本事,要不我可 不放人!”  “北平那边这段时间日本人一直搞小动作,蒋委员长一直在关注着北平事态发展,你就安心在南京这边深造学习,学成后,我辈军人必定有用武之地!”  王自新立正大声说道:“谢长官裁陪,保证完成学习任务,发扬我黄埔精神。”  张治中温和的道:“不用这么严肃,有事情找李处长,当然直接来找我也行!”  摆摆手示意王自新回去吧!  “李处长留一下”  等王自新出去后,李处长抱怨的说道:“何委员一直严于律己,这次怎么弄这么个活祖宗来?这位什么来头?何委员亲笔写信!”  张治中意味深长看了眼李明灏说道:“都说李处长慧眼如炬,这次可是打眼了!”此时张治中也有些健谈。  “前些日子老何在北平遇刺,听说这位单枪匹马打退四十多刺客把老何救下,顺手杀了二十多名日本刺客,还全身而退,据说是王夫人娘家的弟弟,怕日本人蓄意报复,这才派到南京避避风头!”  “党内知道这事的不超十指之数,你知道就好,别出去乱说!”  “另外你给他安排个教官职位,既然来我地盘了,得让他留下点本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对老何咱们也有交代。”  次日在李处长的主持下,王自新带领着高级班的学员在操场上宣誓:“不爱钱,不偷生。统一意志,勤爱精诚,遵守遗嘱,立定脚跟。为主义而奋斗,为主义而牺牲。继续先列使命,发扬黄埔精神。以达国民革命之目的,以求世界革命之完成。宣誓人:王自新.等等等,宣誓完毕。”  李明灏说道:“各位同仁,都是党国的精英,白天各位随意活动,晚上七点在大教室上课,届时请各位同学不要无故迟到,散了吧。”  王自新和李明灏一起往回走,远处还不时的传来议论声:“凭什么他王自新领头宣誓,都一批来深造的,凭什么他当教官,咱们都是学员!”  身边有人还不时的劝阻道:“哎,你小点声,人家肯定后台硬,闭嘴吧你,别连累了大家……” 第二十五章黄埔风云 王自新很快就进入状态,并很快适应了这种与世无争的学习生活,白天除了他自己教的一节课外,几乎所有的理论课,王自新都按时参加,同时还通过李明灏把《战术学》《交通学》《军制学》《《筑城学》)《地形学》《兵器学》等教材都要了一份,并且每天自学到深夜,真不亏是21世纪的博士......  不知不觉间王自新在军校学习一个多月,期间王自新感觉自己过的非常充实,仿佛又回到了在海外的求学的那段时间。  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起学生对王自新的挑衅,自从王自新当教官开始,高级班的这些军官就一直风言风语的放出谣言,说王自新只会一些戏班子的一些花架子,真正上了战场,王自新教的这些花拳绣腿跟本就不顶用,在加上王自新的到校时间,确实没有这期的学生早,军事技能好的一些学生半开玩笑似的对王自新发起挑战———  王自新一边暗叹真是哪里都有江湖,也不得不对外界做出回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这一日,在校场上教完每日课程,王自新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去把昨日的课程总结一下,这些学生被高级班的给挑唆的蠢蠢欲动,都是血气方刚争强好胜的年纪,王自新只好无奈的停下,余光扫了一眼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身为教官决定让他们长长记性。  王自新把跳的最欢的前十位一起点了出来,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现在我们就是战场的敌人,允许你们现在使用任何方式,任何武器,向我发起进攻。”(学生没有随身配枪,射击课才发)  这几个学生憋了这么些天,就等这话呢,黄埔规矩森严,双方没达成切磋协议,私下打架要被开除的,严重的还要上军事法庭,甚至枪毙,何况是挑战教员,不是每个教员单兵武力都报表,得不到教员首肯那就视为挑衅,后果很严重的!  王自新话音刚落,就有三个机灵的一对眼神,就欺身冲过来,另外七个没第一时间冲过来,也做好了打架之前的弓步,形成合围之势。  随时做好上前的准备,此时的王自新嘴角含笑,心想这三人还挺会配合,其中两人单脚侧踢,就等王自新双臂挡在头部两侧,前面露出空门,中间的正好出拳攻击王自新腹部,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王自新快速下腰,两名学生踢空,王自新一个扫腿二人应声倒地,中间出拳的正 好拳头到王自新的面门,王自新偏头转身一气呵成,一个过肩摔,这位就一声“闷哼”摔了出去!  王自新不做停留,三步并二步的冲到七人跟前,如同虎入羊群,有出拳攻击王自新的,立刻还击攻其腋下…  王自新作势攻其面门,学生双臂护面,王自新一脚踢到膝盖下一寸,干脆利落,这学生应声下蹲,站立不稳摔倒…  又有学生摆拳袭击,王自新手臂一档,顺势前插,扣往颈部,另一只手呈两指扣住锁骨,向下一拉同时一脚踹到踝关节,只听这位“嗷”的一声就倒地不起…  前后也就五六秒,这七人也全都倒地不起,王自新也不理会这些倒地的学生,同时心里明白这些学生顶多也就疼上半天,没什么大碍,最重的那个脚踝估计得肿上几天,也不耽误训练!  王自新很潇洒的对校场门口的哨兵摆手,示意、哨兵过来,哨兵背着长枪小跑过来,先敬个礼:“长官好”  “枪借我用下”  哨兵一提背带,递给王自新,随意的拉了下枪栓,看了眼压满的子弹,左臂握拳,抬到胸前向石弯由成90度角,右手握抢抬起搭到左臂,很随意的对远处放了一枪~~这时代那见过这么帅气的打枪姿势,一旁围观的的同学一阵窃窃私语!  然后把准心、稍微调整一下,枪托靠在右肩,枪身搭在左手小臂上,左手手握拳,对准二百米外手指粗细的旗杆就是一枪,红色的彩旗,应声折倒,然后在迅速拉动枪柱,同样的资势反复开了四枪,打倒四面旗子,单手把枪抛给哨兵,呵呵一笑,转头对着这十个人说道:“去操场边,把旗子从新绑好!”  慢步朝操场外走去,根本不理会目瞪口呆的众人,好像做了很平常的一件事。  王自新独自来到教学楼大门口,老远就看见远处的刘云贵和刘富贵兄弟二人,又领二人去街上馆子随便吃了点,其实主要就是询问二人有没有想法在黄埔军校学习,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走走李处长的关系,安排二人在学校上学还是很简单的,二人必定也是军队混的,很清楚在这里毕业了回去最少也是排长,绝对根正苗红的嫡系。  二人激动的溢于言表,挺大的老爷们眼睛通红,跪在地上赌咒发誓,口中念到王自新是再生父母,赴汤蹈火等等,给王自新弄的很不好意思的拉起二人,说在门口等消息就勿匆的往学校走去。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下午,王自新来到李 明灏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回应“进”,推门走了进去。  李明灏看见是王自新哈哈大笑的从椅子上站起,绕过办公桌来到王自新的面前,嘴里说道:“听说王老弟今天在校场露了一手?”  一边说着一个手还高兴的拍了拍王自新的肩膀,王自新陪着笑说着让处长见笑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今天来找处长确实是有事相求”  “你我兄弟不用客气,但说无妨。”  王自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把刘富贵兄弟二人的情况大概一说,李明灏沉思片刻,走到办公桌拿起电话,对着那边说道:“去门口把刘富贵二人安排到步兵三科二班,党案你不用管,我这边自有安排”  “嗯,对,对!”  放下电话后对着王自新说:“这二人党案王老弟给他俩调过来就行,我就不越阻代刨了,你们黄师长可不买我这芝麻大的小官面子!”  王自新赶忙诚惶诚恐的说道:“党国半数将领谁不得在您面前恭敬喊声处长啊!”  “处长可折煞我二师上下了。”  李明灏哈哈大笑说道:“开玩笑,开玩笑,我和你们黄师长是老乡还是同学。”  王自新借李明灏的电话直接给二师打了过去:“接二师参谋部!”  等一会接通后又道:“我找耿参谋,是耿参谋吗?我王自新啊!对对对,挺好,挺好。”  一番客气过后,“是这样我想把刘富贵和刘云贵党案调到军校这边一份,对对,那麻烦你了”  耿参谋连道:“王参谋也是为咱二师培养人才,客气了,客气了”  电话对面的耿参谋挂了电话,对一屋子人投来询问的目光,耿参谋佯装怒意,还有点炫耀的说道:“挖墙脚的,刘富贵兄弟二人这次可走了狗尿运了,党案调到南京路军军官学校了,我去后勤部说一声!”  耿参谋刚出了屋,里面顿时议论上了:“这王参谋路子可够野的啊,半路往军校里面塞人,咱师长恐怕都不一定好使…”  耿参谋来到后勤把事情一说,更别提跟刘富贵兄弟二人熟悉的那群人,捶胸顿足的,那羡慕的眼神,尤其是跟刘富贵兄弟一起,当初没被挑中的人更是十分懊悔没被选上,那天自己要是表现好点,这机会肯定是自己的云云…  也不怪这些人后悔,这情况就好比后世高,没考上大学当兵去了,当两年兵被国防大学录取了,什么感觉,对普通人家那可是光宗光耀祖啊,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第二十六章东昌街98号 姚老板自从接手车马行以来,这是接到最大的一笔买卖了,这其中赚的钱可以说能顶的上后半辈衣食无忧了,前提是能把货安全送到,还能平安的回来,再这年代干这个活,就是赚的刀口舔血的钱,这趟镖最危险的就是跟日本人打交道,虽说有通行文书,但心里一直提心吊胆。  让姚老板更疑惑的是,出发前王福端气喘嘘嘘的跑来给自己一把锁,还带着钥匙的新锁,嘱咐自己到了地头自然明白,弄得姚老板丈二的和尚,是真摸不到头脑。  这一路月余的不停赶路,可以说太顺利了,一路的官道,畅通无阻,尤其是过了承德以后,大概检查一下没有武器弹药,一律放行,姚老板真正见识到了王自新的能量了。  现在回忆起跟王自新的接触,姚老板真真是服了,不怨人家干这么大的买卖!  随着目光眺望远处隐约瞧见了通化城墙,姚老板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那日一路小心的离开北平,到了古北口受到了严厉的检查,直到鬼子兵查看完通行文件,才不情愿的放行。  一路来到承德宪兵司令部,受到小野次郎的热情招待,当把装金元宝的精致箱子和古董字画拿给小野次郎时,更是高兴的小鬼子溢于言表,嘴里还不时的来句:“平沼君大大的够意思!  把姚老板说的更是云里雾里的,临走还派了一小队日本士兵和曹翻译一路随行非要护送到通化城外。  这一路跟这些关卡的日本兵更是混个脸熟,当然了也没少打点,姚老板感觉下次自己刷脸也能走这超路线了,前提是别弄那些敏感的枪支弹药或者违禁物品。  回过神的姚老板拜别了宪兵小队和曹翻译———  在城门口花了一个大洋,雇佣个本地伙计引路,东昌路98号是靠近浑江的一个大院子,姚老板打发走伙计上前敲门,半天也没人出来,看门没锁,推门进去转了一圈一个人没有,而且院子里杂草从生,一看就是很久没人 居住。一脸懵圈的姚老板又在左邻右舍确定了一下,确实就是通化东昌98号。  就在姚老板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低头发现手里把玩了一路的新锁时,才有点恍然,这是意思让自己把货卸了,锁上大门,拿钥匙回去结账,这些货物的价值姚老板很清楚,但是姚老板生不出丝毫贫墨的心思,要是自己真吞下这批货,可能连通化城都走不出去…  心说:“怪不得临行前说让自己把货卸了,还这边人手不够,这是连一个接货的人都没露面。”  饶是姚老板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这批货可能有些见不得光。  想明白的姚老板不动声色,没和任何人商量,决定白天休息,后半夜卸货,天一亮立刻出城,特意把下面伙计都叫过来小声叮嘱:“后半夜卸货,提前都去院子看好位置,药品存放屋里,屋子里放满后剩余的放院子里,所有人轻拿轻放,卸货时不许高声说话,工钱回去每人三份,干活要快,明天白天东家要来验货。”  “咱们这行规矩大伙也都懂,这一路你们也都瞧见了,嘴都严实点,人生地不熟的别惹麻烦。”  经过半夜的忙碌,次日清晨天刚亮,姚老板看着累的汗流浃背的伙计心里总算踏实了。  也不多解释一摆手,指挥车队原路返回,来时候路上还合计,回去空车在通化稍点这边特产,这时的姚老板一点心思都没了,等车队拐过街角,姚老板拿出那把锁,上前把门锁好,左右看看无人,把钥匙装好,追随车队离去……  就在姚老板离去一刻钟左右,隔壁房屋的门打了开来,走出来一位身穿长马褂的中年人,平头,浓眉,高鼻梁,眯缝眼,脸型消瘦,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不时的大吼两声!  装作不经意路过98号门前,用余光打量着大门情况,当看见门上锁之后身形明显一顿,左右看看整条街全无行人,忽忽回屋拿了一把锄头,上去就把姚老板刚锁上的锁头砸开 ,然后头也不回,低头把打烂的锁头捡起,推门走进院子,随手又把门关好。附耳在门上倾听门外的动静,在听了有五六分钟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然后在院子转悠了有二十多分钟,把所有货物都查验了一遍,如果这时有外人在场,肯定会以为这人最近牙疼,不时的发出“叱叱吸气声!”  院子的东西看完后又回头走进屋里,大约过一刻钟时间,面色潮红的从屋内走出,如果仔细观察,此人的走路姿势有些飘忽心不在焉,双手有些颤抖,在门口仔细倾听一会无动静,又小心的把门把开,探头看看四周无人,迅速关上门,又开始作扩胸运动,往回走去,意外的是没有在吼两声,就很自然的回屋了。  没一会从屋里走出来,头上多了一顶礼帽,又特意打开半扇门,看左右无人把帽檐往下拉拉,匆匆的走到这条街的尽头,拐弯时眼角余光往回扫一眼,确定无人注意自己,往城外的方向行去。  有意思的是这人出了城,来到没人的地方,小便了一下,又返了回来…  只见这人又来到一间米铺,对掌柜的一使眼神,直接往里屋走去,这米铺掌柜的驼背,头上包着白毛巾,手里拿着烟袋,进店之前特意抬脚在鞋底磕俩下,把烟袋掐灭,装作无意的朝四周扫了两眼,确定没人注意,这才朝里屋走去。  进入里屋后,看着吴掌柜面色潮红,手还微微颤抖的在那来回度步,米铺掌柜的稍微有些诧异问道:“老吴,什么事情,你来我这有些不合规矩,在说我前两天刚在你哪进的高粮和小米啊?”  老吴就是东昌街98号的邻居,老吴抬头看了眼米铺掌柜的,斟酌下言语,然后说道:“老唐一时半会我解释不清楚,这样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回老家一趟,你去我哪,找个板凳就在我门口坐着,我那门一直开着,有人问起,就说一会就回来,千万记住就在门口坐着,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第二十七章巨额物资,幸福的烦恼 吴炳瑞(老吴)絮絮叨叨的说完,给唐掌柜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唐掌柜还要过来摸摸老吴额头,道:“老吴你这一大早的不是撒癔症了把?”  老吴一把拍开唐掌柜的手,一脸正色说道:“这是命令,我没跟你开玩笑。”  “另外还需注意,我那附近有没有出现可疑的人,我马上出发,你关门马上去我那,不能耽搁。”  看着老吴匆忙远去的背影,唐掌柜把烟斗又在鞋底敲了敲,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急眼了呢?”  回想起老吴微颤的手指,唐掌柜也意识到事情应该很严重,麻利的上了门板,按照老吴的叮嘱,朝浑江方向行去。  按老吴说的坐在东昌97号门口边上,每在门前有人经过时,就用余光打量一下,唐学柜甚至都没走进老吴的屋子…  老吴匆忙的在唐掌柜的米铺出来,直奔北门......民国时通化老城墙四个方向都建有城楼,在这一时期的城门建筑大都如此,拱形城门,城门上筑两层小楼,飞檐翘角的大屋顶结构,红漆圆木柱,上盖黄绿琉璃大瓦。  通化的城墙以不等条石为地基,土筑砖包结构,大青砖砖面,内由三合土分实,城墙上有雉堞垛口(就是类似于长城墙壁)。县城座落浑江北岸之头道江边,通化老城曾是奉天省东边道政治和文化中心,经贸繁荣的第一城。  这里的陆路和水路都十分发达,吴炳瑞(老吴)在北门的马行租了一匹膘肥体壮,棕褐色骏马,没有直接出北门,而是牵着马强沿着城墙往西门行去,一路小心观察四围,直到安全出了西门,环顾四周发现无人注意自己,这才上马挥动马鞭,先行官道,中途又转小路,非常熟悉的行走在山林之间。  如果王自新此时在的话就会认出此人,此人叫吴炳瑞,负责东北抗日居中联系和筹集物资。1932年组建中国工农红军第32军南满游击队时,中央为支援东北抗日,把当时中央特科(中共中央特别行动科)的吴炳瑞调往东北,协助杨清宇工作。  老吴当年在上海负责水陆交通联系,转眼来东北已是四个冬夏,在东北的这些年,没有人比老吴更能体会到我们的部队从无到有,从几十条枪到现再的第一军成立,这里面的艰辛无人诉说…  尤其是在直面小日本的县城,在日本人眼皮底下筹措战士们的衣服、粮食和生活用品,心里时刻绷着那根弦 ,自己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自己暴露了身份,就连第一军成立时,老吴也就合其中的几位主要领导开了个会,没公开露面,就怕自己把后勤补给这唯一的一条线给断掉。  杨清宇被派过来领导抗日成立第一军时,王自新刚入党,为了突出表现,把端茶送水的话揽下,这才有幸的在杨清宇那见过老吴一次,而且不清楚这人具体是做什么的。  老吴参加革命这些年,以他小心沉稳的性格,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让他失了分寸,早上这一院子的东西,确实把他深深的震撼到了,怎么说吴炳瑞也在上海呆了些年,正因为是见过世面,才体会到这些东西的价值。  从昨夜凌晨听到动静开始,老吴的心一直忐忑不安,要不是早晨见有锁门的暗号,老吴都考虑天亮马上转移了…  此刻老吴的心情恨不得马上跟杨清宇确认下,这些东西的来路,一旦确认是我们搞到的物资,需要马上把东西转移,免得夜长梦多!  经过四小时的长途奔袭,距离指挥部十公里左右被拦下,这是最外围的警戒哨,经过一系列的特殊暗号,在一位哨兵的带领下向指挥部行去,没一会来到杨清宇办公的地方。  这时屋内的几人正在汇报工作,突然看见闯进来了一个穿着打扮有点陌生的人走进来,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杨清宇见众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也回头往门口瞧去,看清来人后,身体蹭的站起,伸手就要上前招待此人,老吴见状赶忙侧身,把帽沿往下拉了拉,杨清宇也是身经百战,见此动作,立刻明白老吴身份不宜暴露,一定是有紧急情况,老吴才会亲自来这一趟。  杨清宇一脸正色让屋内众人回避下,然后又和老吴用力的握了握手,又来个熊抱,手用力在对方后背拍了拍,杨清宇道:“辛苦了…”  此时的千言万语,都不足对这位默默的一直在敌人眼皮下,为我们战士筹集物资的感激之情。  寒暄几句之后,杨清宇忐忑问道:“什么情况?上面有新的指示?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老吴也不废话,直接把昨天来了个车队情况说了一遍:“昨日下午,我店外面来了个车队,听老板口音是北平过来的,车上封的严严实实的,就在我们店外附近歇脚,我就一直留意,上前套几句话什么都没套出来,就这样,一群人一直到深夜,这些人把车上的货都卸下,忙 话好几个时辰,直到清晨结束,这群人又忽忽离去,我不放心出门一看,咱门存放物资的暗点,门上有锁,虽然明白这是暗号,但我心里实在没底,来往物资都是我先接到通知的,这个点也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没接到上级通知,而且里面的东西我进去看了,按市面上的价值得这个数!”  就是0k的手势,“意思是三十万大洋,杨清宇以为是三万,杨请宇虽然心里有些吃惊,嘴上笑容满面的说道:“一会我安排两个排,连夜把东西转移山上来。”  老吴听闻后不自觉的皱眉,心里实在按耐不住疑问,问道:“这么大一笔物资你不开会确定下来源,和向上级汇报下分配和上交情况?万一是小鬼的陷阱呢?”  杨清宇闻言沉吟片刻,说道:“老吴你说的对,这三万的物资转移确实是个大事,我开个会通知下,上交就算了吧,我们这两年太困难了,让战士们宽裕些不容易,你老吴以后也轻松些。”  老吴闻言眉头不自觉上挑,直视着杨清宇,“你你确定知道这批物资?”  杨清宇一脸正视看老吴没开玩笑,又有些不确定的机械的点了两下头,老吴没好气的道:“那是三十万的东西,而且有一部分是贵重药物,就是有钱在咱这边都买不到,还有些成药是掉命用的!”  杨清宇顾不上失态,来回在屋里踱步,面色有些激动,又不时皱起的眉头显得有些忐忑,有些不确定患得患失。  良久又长叹一口气,对着老吴说道:“咱们首先确定下,存放物资地点,消息有没有泄露,然后再商量下不惜代价转移出来,至于物资分配的事再议!”  老吴摊了摊手,一副你们定,自己不清楚的表情。  杨清宇马上到门口叫来警卫员,说道:“马上去把李红光师长叫来师部开会,有重要军情。”警卫员快速离去。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风尘仆仆的李红光下马后,来不及放下马鞭,径直的,朝杨清宇屋走来,人没进屋声音就传进来:“老扬什么事?这么着急嘛慌的喊我回来?”  掀帘进屋后看到老吴,身子顿了下,热情的握了握手,寒暄两句后,杨清宇把事情经过给李红光介绍下。  三人又都确定存放物品的地点没有泄露给第四人后都长出一口气。  屋内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杨清宇打破屋内安静的气氛说道:“老李,以你对小宇的了解怎么看?” 第二十八章虚惊一场,落袋为安 李红光闻言说道:“现在不能排除圈套的可能,就算是小宇被抓,叛变了,不可能只说出通化城区这个地点,咱们总部都会处在危险的环境下。”  “这样,为了安全起见,你带领总部立刻转移,我亲自领人去城里转移物资,咱们来个投石门路,你看怎么样?”  杨清宇道:“你这样去太危险了,要不让咱们通化的同志帮忙转移试试?”  李红光一脸决然的说道:“小宇是我一手带大的,如果出了问题责任也必须由我来承担,我不能让其它同志冒这样的险,咱们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更加不能让战士们寒心。”  杨清宇和老吴闻言也都点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万事小心,那咱们马上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就这样,在杨清宇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山上的部队都开始转移,李红光只率领一个连,乔装打扮,分散之后,从不同的城门混入城内。分五批,耗时用了一星期才安全的把这批物资转移到山上的安全存放地点。  民国时期的通化被小日本占领后,为了在表面上维持他们伪善,还没有犯下烧杀抢掠的恶行,东北的一部分老百姓还生活在日本人营造出的伪满洲国的假像里,所以通化城内外没有想像那么严,也给物资转移赢得了方便,等最后一批物资运了回来,李红光和杨清宇又重新回到师部,都相视一笑!  杨清宇道:“看到你们顺利归队,我这些日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然后面色有些潮红的接着又道:“有了这么大一批物资,咱们现在的部队规模可以再增两倍。”  “你再辛苦下,咱们下午开个会,给小宇同志、全军嘉奖,我亲自写信上报中央,给小宇请功。”  听到杨清宇如此的隆重嘉奖王自新,李红光这个大哥嘴上谦虚的说着“不用,不用”脸上那得意的表情,比自己打了胜仗还高兴,与有荣焉…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王自新来到黄埔两个多月了,以王自新的学习速度,这些知识量已经被王自新成熟掌握。  “让自己带 兵打仗可能略显生疏,要说纸上谈兵那可是富富有余。”王自新如是的想着。  “算算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早在一个月前,那批物资和药品应该就已经送到,应该会立竿见影的缓解同志们的生活所需,而且随着夏天的来临,食物的短缺肯定也会得到有效的改善。”  王自新又暗自盘算着:“得想办法联系下北平的王福瑞,自己这边稳定了,就不用再防着王福瑞了,当初自己单枪匹马的出来,身边又急需人帮助自己收购药材,不得不出此下策,把王福瑞的老娘身边安排个人,用以起到震慑的作用,生怕王福瑞拿了钱独吞了,一但形成既定事实,自己除了杀人灭口还真没别的好办法,在或者拿钱跑了,自己也得费时误事的满北平的找人,当时的情况不能容许自己冒险。”  况且王自新也不想用巨额财富考验人性,没那个必要,也没那个时间,把路替王福瑞选好,现在这样的结果皆大欢喜。  现在这些都不需要担心,以自己前些时日的观察,相信王福瑞不可能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一旦王福瑞真背叛了自己,一个电话就有很多人为自己奔波。  王自新又一次体会到了,权利带给自己的,一切尽在掌握的充实感。  打定主意王自新来到了李明灏的办公室,一番寒暄过后,说明来意,王自新思索片刻,决定还是让二师的胡参谋替自己跑一趟,把王福瑞接过去,自己亲自跟王福瑞说。  打完电话后就在李处长的办公室等待,李明灏说道:“我今日还有些事情,老弟一会帮我把门锁上,我就先走了。”  王自新起身把李明灏送到门口,故意顺口说道:“我婶子和表哥在北平,最近北平局势有些紧张,我想让表哥一家,搬到南京来,在北平婶子对我多有照顾,人不能忘本不是,儿女情长的家事让李处长见笑了。”  李明灏听完后又重新打量了一眼王自新,轻轻拍了拍王自新的臂膀表示理解,沉闷的气氛让二人互相点头告辞,李明灏转身离开。  王自新重新回到 李明灏办公室沙发坐下,默默想着都需要和王福瑞交代的事情......  最近两个月的王福瑞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急,在北平混的真是如鱼得水,上个月讨了一房媳妇,是一个药材掌柜的侄女。  尤其是在车马行姚老板去东北安全的归来后,更是给王福瑞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紧张的时局还能做这么大的买卖,想跟他攀上关系的不知凡几。  但王福瑞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一切都建立在东家王自新给他铺好的路,他不敢大意。  这些天,被派到重庆的几个伙计,陆续的寄回信件,重庆那边情况打探的差不多了。  王福瑞打算安顿好,家里的母亲,和媳妇翠梅。  “这两天准备启程前往重庆,把王自新临走时交代的事情办好,近两个月没有东家的消息,越发的让王福瑞心里不安起来,尤其是如今北平大街上,军队活动频繁,随时有可能打起来的样子。”  胡参谋按王自新给的地址,驱车来到王福端的住所,上前敲门,没一会,一位不到三十的妇女打扮的少妇开门。  打开门一看,是一位军官,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找谁?”  胡参谋先透过门缝,往院子里扫了一眼,心想:“这王参谋家的亲戚都挺有钱啊,院子里收拾的挺干净,一看就是讲究人家!”  胡参谋含笑道:“这里是王参谋表弟,王福瑞家吗?”  妇人一脸诧异的说道:“是王福端家。”  回头朝院子里喊了一句:“福哥有人找。”  没有关门,也没把客人往里让,只说了句“您稍等”妇人便独自往后院走去。  王福瑞听见喊他,从屋子出来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穿马褂,没几步来到门口,一抬头见一位军官站在门外,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紧走几步说道:“不知找王某?…”  胡参谋也没装腔作势,微笑的说道:“你表弟王自新让我过来接你,他那边还在等着,我们赶紧过去。”  王福瑞听说是王自新找自己,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但也还有点惊疑未定,心想:“东家怎么没自己过来?” 第二十九章联系组织 强装镇定的王福瑞问道怎么称呼?”  “哦,叫我胡参谋,或者胡哥都行”  “那麻烦胡参谋等我下,我和夫人说一声马上就走。”  说罢转身走回院子,大声道:“翠梅,翠梅,我出去一趟,中午你跟娘不用等我吃饭。”  在后院拐角碰见听到呼喊的媳妇,回头一看,视线正好被遮挡,大门口看不见这边,扭头迅速凑到翠梅耳边语气急速说道:“我走后,你带着娘,回娘家等我,什么都不要问,我回来跟你解释,记住我没回来之前不要回来。”  说完又快速的朝大门走去,胡参谋把王福端让到车上后一言不发往二师驻地行去。  这一路王福瑞有点忐忑不安,又怕言多必失,一肚子疑问只能忍耐…  在王福瑞走后,翠梅领着老太太说去外面透透气,只留下路有才和李嫂在家,看着院子,出了胡同,翠梅心里有些不安,向老太太试探问道:“娘,福哥还有当官的弟弟?怎么没听您说啊?”  老太太拍拍翠梅的手道:“娘年纪大了,从不问福瑞外面的事,你就放心吧,福瑞这孩子做事有分寸。”  汽车大约行驶四十分钟左右,来到了二师驻地,胡参谋把办公室其它人打发出去,接通电话后自己也关门出去,留给王福瑞私密空间。  等胡参谋关门出去后,王福瑞才对着话筒说话:“前些天你让我去什么地方来着,我上月忙着娶媳妇,给忘了。”  电话那边的王自新听了这话直翻白眼,不过也听出来这是王福瑞在试探自己是不是本人。  接话道:“嗯,先恭喜表哥了,我算算时间派去重庆的伙计,该有回信了吧!”听到这,王福瑞总算确定了王自新的身份。  王福端又道:“这电话没问题?”  王自新没好气说道:“放心吧,没人这么无聊,说说正事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为王福端的警觉性,大大的点个赞。  王 自新清了清嗓子说道:“有几件事你记一下。”王福瑞在边上迅速拿过来纸笔,生怕自己记不住似的,怕耽误了东家的大事。  “最近北平有些紧张,你接上婶子一起来南京,北平家里不用留人。”  听到这个消息王福瑞心里暖暖的,真有一种士为知己死的冲动,东家都已经为自己规划好退路了,这些时日,自己一直纠结的事情得到完美的解决,身上瞬间一轻,这些天以来王福瑞,就担心自己去了重庆,家里这边不怎么放心。  又听到王自新的声音传来,王福瑞收敛心神,聚精会神的记录着王自新的交代。  “把咱们的伙计都派到重庆,不愿去的不强留,把上次我办的通行文件找车马行姚老板拿回来,放到我东厢房的屋子里就行,用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取,你就别管了。”  王福端听到这插话道:“姚老板上月来时交给我一把钥匙,我也没细问,按您说的,费用都结算好完了,通行文件姚老板在结算当天就还回来了。”  王自新听完暗自点头,沉默一会说道:“既然姚老板守规矩,你来南京之前约他出来一趟,就说我说的,上海法租界是个做买卖的好地方,去不去看他自己。”  就先这样,你尽快动身,我这边会给你安排好,除了随身物品,不用带太多东西,另外来南京的车票你拜托胡参谋就行,别怕花钱。”  挂了电话的王福瑞,在隔壁屋里找到胡参谋,又热聊了几句,胡参谋又亲自把王福端送到二师驻地外,王福瑞看左右无人,拿出一沓美元,(三百佰美元)塞进胡参谋衣兜,说道:“表弟交代了,还得麻烦胡参谋给我准备几张去南京的车票。”  胡参谋亲切的握着王福瑞的手道:“小事情,小事情,以后有事直接找我云云……  王自新放下电话,一路回到自己宿舍,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出来也有小半年了, 也没有和组织取得联系,一边回忆着前世的一些历史进程,一边盘算着要怎么联系组织。”  “要说自己这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南京贸然的联系会不会暴露自己?白色恐怖时期谨慎点?现在不联系,过段时间要是联系不是更麻烦!”  “又一想自己这属于单线联系,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确实应该发回消息,让组织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次日王自新找到李明灏说明情况,请两天假,理由自然是要,提前租房安置表哥一家。  李处长表示多请几天也没关系,安置好再回学校就行,告辞了李明灏。  王自新回到宿舍拿出纸笔,把这小半年自己准备的物资和自己身处南京的情况一一说明,隐去了自己接触过的人,只是说因为需要掩护身份,在敌人内部隐藏。  又用提前准备好的密码本,在信件里用暗码注明一个地址,里面是自己在北平存放黄金所在位置,是自己这段时间筹集到用来活动经费,尽快转移。(就是东厢房藏的黄金)  另外在信中写到:“国民党在下月十号左右,计划杀害关押在福建长汀县的翟秋白同志,叛徒郑大鹏已经叛变,很可能让郑大鹏去指认秋白同志。”  又在信中写到:“国民党和日本人在北平,正在密秘谈判,国民党有意答应日本人的无理要求,撤退驻河北的中央军和东北军,和禁止一切抗日行动,希望中央早做打算,以免给我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最后落款(孤狼)  写完信件王自新叹了口气,自己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尽人事听天命…  现在是五月中旬,相信7月初何梅协定出来时候全国哗然,以后自己的情报或建议中央会格外重视。  王自新把刚写好信件,小心的贴身放好,换了一身便衣,戴了个帽子就出了门,叫了辆人力车,来到南京的中华门附近的棚屋区,租下了一个独门独院…… 第三十章接头,取走信件 房东是本地人,很健谈,详细的介绍了下房屋,和周边的一些简单情况,这房屋连院子一共不到150平米的样子,每月五块银元,王自新没有讲价,只是解释了句自己表哥一家三口过几天就从北平过来,希望房东上午找人把房子收实干净,自己下午过来拿钥匙。  出门前装作不经意问了句:“咱们这寄信地址和门牌号准确吗?我表哥一家是做生意的,需要寄信回老家。”  房东表示没问题,独立的院子门牌号很准确的,不像大杂院流动人员多,出门时王自新跟房东确认了下,是中华门103号后,满意的往电报局行去。  来到电报局,王自新大约用一刻钟时间左右,填好发报单,发报时间是今晚六点,到上海吴松分局,内容是:“离家半年,甚是怀念,犹如漂泊在的孤狼,现居住南京中华门103号,望回信。  王自新从电报局出来,长出一口气,办完了正事,又去一趟杂货店,买了一把新锁,顺路去吃了个饭,吃完饭一看时间,也过了晌午,又来到中华街103号,老远就见房东在门口等候,王自新走近和房东寒暄了几句。  走进院子,屋里屋外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付给了房东半年的房租,把房东送到门口问道:“对面双层的小楼也是住宅的吗?”  房东说道:“对面啊!也是对外出租的,不过都是单间,都是一些车夫和泥瓦匠或者是一些烟鬼临时居住,可乱了,记得告诉你表哥没事别往那边去,不安全。”  在房东走后,王自新若有所思又看看对面,心里琢磨:“如果在对面二楼租个单间,正好可以把这个院子里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用上午新买的门锁,把大门上锁,朝对面行去,大概有三十米距离,一打听在楼侧面有个单间是房管所在,王自新直接推门进屋,说道:“想在这租个单间,二楼中间有房吗?  房管也不问干什么的,直接说道:一块大洋一 个月”  王自新递给房东一块钱后,只见房管在桌上拿起一串钥匙,领着王自新往二楼走去,王自新选了一间后窗正对着院子的房间,房管留下一把钥匙就独自离去,王自新打量了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还有一套被子及其简单。  王自新一阵苦笑:“感觉自己肯定是被黑了,不过也是没办法,钱都给了,而且这些人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正事要紧,自己不跟他计较。”  王自新不做停留,又回到学校,打开行李拿出夜行衣,装进刚在杂货铺买回来的口袋里,又来到学校器材室借了个望远镜,一起放进口袋提着出门。  匆匆回到租住的独院,把准备好的信件,放在屋内显眼的地方,院子里的屋门只是顺手关上,又重新锁好大门。  把细节都做到位,必定是跟这时代从事秘密战线的同志的初次接触,得留下严谨些的印象。  锁大门,不锁屋门,屋内没人很容易就判断出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破绽,地点没错。  回到二楼的出租屋,王自新看了下时间,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天色逐渐昏暗,心里暗自盘算,此时电报已经发出,上海特科的同志在通过密秘的渠道传回南京,这边的同志,还要实地勘察,鉴别完是否陷阱,这一套繁索的程序下来不知要多久。  王自新在这盯着就是想把这双方试探的过程缩短,直达目的。  “自己传达的一部分消息是有时限性的,尽量早日送到可以作出行动决策的人手中后,早日部署。”  “消息一旦传递过来,南京的同志肯定会来这个地址查看,是直接相信自己来接头,还是试探下投石问路,自己就不得而知了,一但有可疑人员出现在视野,自己马上能发现就够了。”  这一等,时间来到深夜,王自新站起身,活动下筋骨,手中的望远镜始终没有放下,虽然信件在屋内,就算落入敌人的手中也没什么大用,北平藏易黄金的地点自己用的 密码书写,只有给自己联络方式,并且手中还得有约定的书籍,才能破译出来。  其余的事情只能证明国民党高层有人泄露情报,而且级别很高,顶多造成国民党内部猜疑。  别的什么都得不到,王自新联系组织也只是希望有个稳定投递消息的地点而已,力所能及的多出点力,让我们的同志少流点血。  就在王自新活动身体时,103号的门口有人影晃动,虽然已经是深夜,借助着月光依然可以看见黑影扶着墙翻入院子,轻手轻脚的沿着房檐往屋内行去。  此时的王自新迅速把屋内的东西收入包裹,来到独院103号门外拐角,蹑手蹑脚在门外倾听院子里的动静,大约过了五分钟,院子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王自新赶忙后退几步,屏住呼吸把身形隐在暗处。  此时才看清来人身材清瘦,头戴瓜皮帽身穿黑西装,中等身材,趴在墙头蹲了一会四处观望,看没什么动静,又迅速跳下墙头顺着街边往远方行去,王自新提着包裹如影随形的跟在后面。  这人也算谨慎,穿行了五条街,驻足在一个店面门前,观察一会四顾无人,闪身进入屋内,王自新在原地等待了十分钟,才装作路人在门前经过,余光微微一描,记住了启明照像馆的牌子,又忽忽的原路返回,在身上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入,直接来到放置信件的柜子,眼前已是空空她也,王自新又四下查看什么都没发现,无奈的摇摇头,组织上对自己还是防备的,又一回想也是,现在正是国民党大肆破害我党同志的时间点,后世课本里称为白色恐怖。  就在王自新重新回到二楼的出租屋休息的时候,在启明照像馆内的暗室,一位四方脸,浓眉,单凤眼,面色蜡黄,身材消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坐在桌前,拆开信件,屏住呼吸,右手轻捏信纸对着灯光轻轻一甩,信纸打开,中年人又确定信件本身没问题后,这才仔细品读起来…… 三十一章情报的价值 中年人确定信件没问题后,仔细品读。聚精会神看了十几分钟,了解了信件所说的大概内容,中年人闪烁的眼神和起伏的胸口,代表了此刻激动的心情和愤怒的情绪。  之所以激动是因为,如果信件所说为真,此人用半年时间为我们组织筹集的物资那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获得情报的来源也是非常及时和重大的,这么有能力的同志在南京,以后南京的情报工作会更加顺利。  愤怒是国民党残害我们的同志,和组织内出现了叛徒!  按照孤狼情报的内容的重要性,自己得天亮就得把情报传递上去,不管信上说的是真是假,都不是苏州当局能处理的。  明日一早就得分轻重缓急,陆续把信件内容分别传递出去,因为信件内容量过大,为了传递消息的速度,不得不把内容分别传递给苏州和上海。  信件原件得送往苏州省工委,工委的同志会亲自派人送往中央。  另外还得编译成电文,发给上海特科的同志一份,原因肯定是上海特科传过来信息,虽然自己隶属不同部门,但是紧急情况他们之间也是有着合作的。  中年人惯性思维的认为此人是来自于上海特科的同志,中年人自行脑补了画面:“特科派往北平帮助,我党领导的东北抗联筹集运输物资,因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被紧急调到南京工作,又遇到重要情报,不得不联系上海特科同志,这才有了这封信件如此杂乱的内容,有北平工作的汇报,有没来得及转移的物资,还有新获取的同志危难情报,和国民党对河北的态度等……  中年人叫:“杨刚,一直负责南京方面的情报传递工作,白天以拍照做为掩护身份的慌子,夜晚将收到的消息翻译过来,通过次日登报的方式传递出去,属于单线对外联系。”  今日情况有些特殊,收到上海方面的紧急电报,要求南京这边,接回我们同志孤狼。  杨刚在南京的工作,一直是受江苏省工委直接领导,平时为了安全起见,自己这里都是只负责隔空传递消息不接触具体人员,也不出外勤,江苏工委在南京的其他同志自己又联系不到。  今日收到电报后,明日再登报联系江苏工委,工委在指派南京的 其他同志,南京出外勤的同志在确定地点,这些工作流程走完得好几天。  杨刚怕错过时间,自己这里又不敢贸去找江苏省工委负责人,万一自己被盯上岂不是暴露江苏省工委,自己亲自去也得耽搁一天时间,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自己去冒险走一趟。  如果是陷阱,自己被抓损失是最小的,在南京一个不认识,自己在苏州就认识一个人,而且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知道是高层领导,自己就是想当叛徒都没什么利用价值那种!  杨刚又把信件的内容翻译成密电码,明日登报后回来,再用电台把消息给上海传回一份,这样就双保险了,他自己也不会违反纪律。  次日清晨天刚亮,杨刚把信件的内容写好,放到江边的某一树下,又来到报社刊登消息内容极其简单:“昨日在江边遗失了一本古书,书名为《乐府诗集》第三十六首详解,落款是启明照相馆。其实就是情报放在江边第三十六颗树下了!  做完这些又回到照像馆暗室,把昨晚译好的电码发往上海,因为实在太忙碌,照像馆没有开门,平时他这照相馆也没什么生意。  早上在出租屋醒来的王自新,在楼下简单的漱口,又来到街边吃过早餐后,一路步行,来到昨晚跟踪到的启明照像馆所在,正好看见杨刚在外面神色忽忽的进门,上前搭话说要照证件照,被杨刚以相机维修,今日不开门的理由塘塞过去,王自新只好说道:“那自己明日在来。”  杨刚歉意的送走王自新后也没在意!  王自新在直行过几个店面后回望,果然挂起停止营业的牌子,过了一刻钟,王自新又装做路过,在照相馆门前驻足一会后倾听片刻,又绕道后门,以王自新超于旁人的听力,侧耳倾听片刻,里面传来微弱的发报机声音,王自新这才微笑的离开。  王自新虽然不明白杨刚传递消息时需要什么样程序,但清楚的知道,如果把自己昨晚传递的这些消息送出去,肯定很辛苦。  以王自新的观察,这家照像馆应该就他一个人忙里忙外,送出消息,翻译电码,还要隐藏自己,还有一些王自新不清楚的工作,从刚才搭话时观察到此人眼中的血丝就知道这人一夜没 休息,过去的每一个我党人士都是无私的默默奉献,全屏一腔热血。  感慨过后,王自新叫了辆洋车,回到学校把望远镜还了回去。  随着杨刚把王自新传递的消息内容,以电文的方式,发给上海特科的同志,特科的同志也立刻察觉到这里面的消息内容很不简单,马上安排上报更高级别的领导,以便核实信件里面的消息内容。  一旦核实消息内容准确,那这位获得消息同志的价值可就太重要了,不说已经支援运送过去的那些抗战物资,还有存放在北平某地方的这笔财富,对于现阶段的我党各个基层组织,太重要了,用雪中送炭都不足以表达这笔资金的重要性,这时间点资金实在太匮乏了,可解决了燃眉之急。  还有北平现在的形势,国民党内部对北平事态发展的态度,另外还明确的指出,组织早期高级领导,翟秋白同志关押地点,以及要杀害我们同志的具体时间和叛徒的指证都很详细,这些消息虽然不好获得,但有了指向性求证还是非常容易的,因为我们组织还有大量的人员活动在国民党高层周围。  随着电报的内容层层上报,消息经过十几天的传递终于送到了会理县城,此时的三位伟人刚主持完会议,统一了认识,同四方面部队会师,并决定立即北上…  看完信件的领袖沉默片刻!  领袖问:消息的来源确定了吗?”  周总答:“嗯,根据东北那边的前段时间报过来的消息对比后情况属实,另外北平方面的人员也证实确定了这笔财富的数量,并且转移到安全的地点,承德到通化的那份通行文件可能近期还能使用,不过风险过大,跟福建工委也沟通了,叛徒已经确定,那边正在组织营救秋白同志。”  听完了这些情况领袖又问道:“孤狼同志联系上了吗?”  周总:“目前还没有,这孩子很谨慎,送完消息就再次蛰伏起来。”  领袖:“取得联系后,设专人单线联系,单独设立联络站,以便我们掌握更多情况,这些消息对我们起到很好参考作用。”  领袖:“我们三个接下来讨论下一旦国民党在北平和日本人和谈,在河北撤兵后我们下一步动作。  朱总:...... 三十二章谈话 王自新回到学校后,过了几天,迎来了长途跋涉的王福端一家,王自新有意的避开熟人,只是单独的招待了王福端一家人。  吃过饭把一家人安顿到南京的一个普通旅馆,不是王自新不舍得花钱,南京这边国民党熟悉的面孔太多,王自新有意淡化王福瑞跟自己接触的痕迹,必定王福瑞在北平住过的地方被自己用来藏易黄金了,虽说估摸着已经转移走了,但是痕迹肯定留下,被有心人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头上岂不是麻烦,在这个年代还是万事小心为好!  从旅馆出来,把王福端叫到了一个偏僻的茶馆,二人商量下重庆之行的细节。  在得知王福端的老婆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王自新果断的说道:“如果可以,让你夫人出面,在重庆把这方面生意做起来,不求赚钱,将来我们也算有个正经的营生,购买房产的计划不变,如果有别的生意渠道,你也可以自由发挥,我只有一个要求,不求赚钱,能拓展下生意就行,赚钱的事情以后我会安排,现阶段我们要不着痕迹的把渠道打通。  另外要多收留一些对我们忠诚之人,我以后可能要用,这兵荒马乱的,咱们不笼络些人手,终归有些事情不能拿到官面上的。  政府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提前打好招呼,我没过去之前还是要低调行事,不然有了事情鞭长莫及。”  听到这时的王副瑞马上表态:“东家放心,我此去保证规矩做生意,不给您惹事,尽量给您守住这份家业。”  王自新摆摆手:“这生意今后也有你一份,不要透露咱俩的关系,我会安排好那边官方有人跟你联系,提供方便!”  王福端道:“那明日我就动身,翠梅和我母亲就拜托东家了。”说着起身对着王自新一躬身。  王自新听完一翻白眼没好气道:“我没说明白吗?明日领着你夫人和你母亲一起过去,我这么忙哪有时间替你孝敬老母亲?”  王 福端听完面色通红说道:“东家这…那然情好!”  王自新没好气说道:“什么这那的?”  “明天赶紧滚蛋,有事我再联系你,名字就叫(福瑞商行)以后方便联络!”  站起身,临出门时王自新从怀里拿出前几天就准备好的翡翠手镯,送你媳妇的结婚礼物!”  王自新见王福瑞又要推辞佯装怒意:“不是给你的,替我给嫂子道喜,我这人在女人面前不太会表达,要不刚才就送给嫂子了,行了,我走了!”  说完王自新潇洒的转身出去,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背身对着身后面挥了挥手。  王福瑞望着东家远去的背影,红润的面色和激动的心情,只化为轻微的喉结蠕动和微弱到只能自己听到的两个字“谢谢”!  王福瑞一个穷困潦倒的小人物,在这个纷乱的年代如果没有遇到王自新,结果其实已经注定。  一时间,在王福端的心里那种被信任和关心,被器重的情绪无法溢于言表。  此时在王福端的眼里,这个世界给过他的温暖,除了母亲也只有王自新了…  王福瑞回到南京临时的住处,刚刚平复心情的他,一时间有些沉默,母亲和翠梅见状没有过多打扰,直到晚间吃饭后,母亲说道:“自己年岁大了,先回房休息。”把空间留给这对小夫妻。  翠梅把老太太扶回屋后返回,王福瑞才想起东家送给新婚妻子的礼物,把礼物拿给新婚妻子:“表弟送你的新婚礼物!”  妻子高兴的戴在手腕,王福瑞趁着妻子高兴的摆弄手镯,挠挠头说道:“表弟让我问问你,他想在重庆那边接着做药铺生意,你要是有意出来做事,到了重庆可以让你负责。”  翠梅闻言一头雾水,王福瑞就把跟王自新计划去重庆接着做生意的事情说了,翠梅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意想试试,又怕自己应付不来的表情煞是可爱,看的王福瑞眼神都直了…  过半晌王福瑞又说道 :“你可以问问北平的二叔(当初收购药材时那个矮胖圆脸掌柜,),让他帮忙介绍些行业的老人,我过去之后还要给表弟办别的事情,一时间有些顾不上,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在物色人选,表弟和我意思,做生意还是要有自己人看着,放心点。”  “娘这边以后还是李嫂照顾就行,你考虑下,要不你寄封信回去,问问二叔?”  咱们明日就启程去重庆,重庆那边我都安排好了,这次主要过来看看表弟,另外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表弟,表弟说了这些生意以后有咱家一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翠梅听后微微点头,一副不明白,又不敢问的表情,王福瑞解释道:“以后这生意明面上就是咱们家的,表弟给咱们一成干股,其实北平的产业,和做生意的钱也都是表弟给的,我以前不过是给表弟看着生意罢了。”随即又嘿嘿笑了两声!  “估计表弟也是看我成了家,这才给我份干股,估计也是看在你的面子,让我有份家业傍身,表弟这人平时不怎么注重钱财,我得替他守住这份家业!”  翠梅皱了皱眉问道:“那我怎么跟二叔说做生意的事?”  王福瑞看着翠梅又说道:“你二叔早就知道我的底细,也知道我后面有人,只是没见过表弟罢了,当初在北平表弟不屑于跟这些掌柜的虚与委蛇,一直都是我出面,今天跟你叮嘱,也是去了重庆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探去根底容易吃亏,重庆官面上表弟都会安排好。”  “你二叔问起,你可以简单提一下表弟,具体名字职位什么的你一概推脱不知,咱家事情你也都了解了,我王福瑞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你我夫妻一体千万不要陷我于不义!”  翠梅闻言嗔怪的白了王福瑞一眼:“你真把我当乡下来的傻丫头了?还能分不清里外拐?哼!”这一眼风情万种,让王福瑞有些把持不住了……  此处省略一万字…… 第三十三 章 新任务 次日王自新简单化妆,又亲自把王福瑞一家送上去往重庆的列车,刚回到军校,就被李明灏叫到了办公室,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弄得王自新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进入办公室后,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齐玉伟顿时露出微笑,不等王自新说话,李明灏拍拍王自新的手臂道:“齐参谋长找你有军令在身,你们聊,我还有点事。”  王自新一脸茫然的看向齐玉伟,此时的齐玉伟没有以前的随和,而是一脸严肃的把手中的文件袋打开,缓和了下语气,递给了王自新道:“你先看看文件里的内容,谈完正事我们再叙旧不迟。”  王自新看完文件,大概内容是:“近日日本军方,多次故意在我北平制造摩擦,多次采取极端暗杀,谋害等卑鄙手段对我党将领进行迫害,经沟通无果后,遂决定对日本政府的小人行径予以报复,拟派遣我党高级特工前往日本本土刺杀对其予以有力回击!”  王自新沉吟良久问道:"这是老师的意思?还是上边派下来的任务?  齐玉伟说道:“嗯,命令是上边下来的,我给截留下来,我这次过来也是瞒着何司令的,我来之前跟黄师长商量许久,我专门过来争取下你的意见,看看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如果事不可为,我们可以装作不知,我再把命令传达相关部门。"  "截下命令时,一方面也是确实有意为了上次事情出口气,另外党内还有个小道消息,上面委员会几人都通过气了,过段时间蒋校长牵头,要成立{党务调查处}和{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直接受蒋校长领导,老弟虽然有何司令的关系,但是想得到党内重用,也必须得有,拿的出手的成绩,这样我们这些人才 能给你说的上话,带兵打仗的话,推你上去时间也赶不上,我们这些老人早已打上标签了,轻易不会挪动,现在看你意思,一会你给黄师长打个电话谈谈,这也是我刚刚支开李处长的原因,一会得陪李处长多喝两杯,赔礼!”  "回来一趟不容易,我先回家看看,你考虑下,当哥哥的不逼你,这命令我最多再押两天,到时你这要为难的话,我得马上转呈其他部门,我等你回复。"  随着齐玉伟的关门出去,屋内陷入了安静,王自新又点燃了一支香烟,事情落在了王自新的头上,确实是个艰难的选择,王自新有些纠结的想到:“这时候在国内,可以说遇见任何事情自己都可以从容面对,这要是去了日本,危险也是呈几何倍数的增加,还是无畏的付出,至少王自新自己这么认为的,问题是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如果大哥李红光在的话肯定不会让自己去冒险。”  王自新又回忆了下后世的记忆:“齐玉伟离开时说的设立新部门,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这时候开始有意筹备的,随着王自新的回忆,后世的记忆如泉的清晰了起来:"1937年4月,蒋介石重组特务机关,以加强搜集我党的情报,组成“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后世是由中央党部秘书长陈立夫兼任局长。“军统局”内设两处,第1处负责党务调查(即后来‘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前身),由徐恩曾(黄埔4期)任处长;第2处为特务处,戴笠担任处长。1938年9月,第2处另立门户,升格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仍由戴笠一手掌管,内设军事情报处、党政情报处、电讯情报处、警务处、惩戒处 、训练和策反处、特种及心理作战处、特种技术研究应用处。  戴笠进入蒋介石的视野是什么时候?随着王自新的回忆:“想起后世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戴笠之所以受蒋介石器重,那时戴笠是主动提出要飞往西安,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他在西安敌人太多,我党及同盟者对戴笠恨之入骨,戴笠此去是九死一生,但他想到蒋介石当年也是亲自赴难营救孙中山,才取得了孙中山的信任,成为孙中山的革命继承人。念及此,戴笠不顾一切,带了两只左轮手枪飞去西安。据说他见到蒋介石时,跪倒在地,抱住蒋介石的腿痛哭自责。”  在西安事变之前,戴笠也不过是蒋介石的一个马仔而已。想到这里王自新的心思又活络起来:“自己如果不努力一点,按历史进程,还会有更多的优秀共产党人被戴笠残害,自己不可能每次都能救下我党同志!”自己虽然现在起点不低,距离进入实权派视野还有很长路要走。  王自新想通之后,深深叹口气,又点燃一支香烟,既然决定要去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还得把事情办得漂亮。  王自新旋即又自嘲笑了笑,心想:“虽说齐玉伟嘴上说是瞒着何应钦,但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下,可能吗?名义上自己已经是何应钦的学生了,如果自己有个意外他怎么跟主子交代,这里面肯定也包含着何应钦对自己的进一步试探,或者确实想推自己一把,把自己安插在蒋介石身边也不一定,哎!~政治~真不是自己能玩转的,你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你们给我当傻子,自己正好顺势而为,也不能白白为你们卖次命不是,得为自己捞足好处……” 第三十四章告别军校 王自新暗自盘算着:''''提些什么合理的要求,又不会让对方反感,”首先自己得准备一份详细的计划,自己接了任务,肯定要记录档案的。可不是自己点个头,买张船票直接去日本旅游一圈,回来说把天皇干掉了就行的,得挑选几个够份量的,而且自己还能全身而退的,如果把自己陷进去一切皆休。"  “对自己身手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又是暗杀,弄个身份隐入日本民间应该很安全,二战时期日本人是最疯狂而且膨胀的,也是综合国力在哪摆着呢,所以说在日本国内,日本人也绝对不会任务有人而且敢去暗杀他们高层。”  王自新暗想:“估计国民党就是想自己在日本这边整出点动静,国民党也是怕小日本在北平无休止的暗杀何应钦,何应钦死了老蒋上那在找个人替他签那些丧权辱国的合约啊,王自新清楚的明白,国民党无非是想让日本人投鼠忌器!”  王自新不清楚后世的历史何应钦是怎么度过这段时间的,何梅协定签订之前肯定消停不了。何梅协定后河北最后还是拱手相让了!  想到这的王自新没有跟黄师长联系,时间匆忙没想好条件还是别开口为妙,事情的脉络还不清晰,你试探别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别人在试探你!  跟李处长打声招呼,匆匆回到宿舍,拿起纸笔准备起草一份大概的计划,其实也没什么太详细的,就是洋洋洒洒一大篇,让齐玉伟拿给上峰交差的,大致内容:“通过某某方式得到身份,用在华日本侨民的身份作为掩护,用一场轰轰烈烈的失败恋爱,吸引侨民视线,万念俱灰回到日本,实施暗杀。”  “或者以日本浪人的身份,挑战中国武馆失败,缺失信念,启程回日本,等等为借口,远渡重洋暗杀军方高层。”  以上也不过是在计划书上写的官面上的说辞,以现在国民党党内漏洞跟筛子似的,可能今天报告呈上,用不了半个月就会出现在日本各个间谍部门手中,尤其是无孔不入的特高课,后世那个川岛芳子!  王自新准备自己亲自弄个身份“可以把目标锁定在建立伪满政府时,派遣过来教授日文的老师,这样的身份不会引起怀疑,等到了日本在考虑下手目标,不能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就这样次日早晨,王自新按齐玉伟所留地址,来到他在南京的家里 ,齐玉伟热情的招待,没有再提昨日的工作。  闲聊一阵后,王自新再把随身带来的档案袋递给齐玉伟,齐玉伟诧异的看了眼王自新,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挥退了下人:“老弟当真要冒险一试?”  看王自新点了点头,齐玉伟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老弟会答应,不过老弟放心,当哥哥的怎么会害你?其实也怪昨日哥哥没说清楚,你此去随便搞点事情就可以,回来时还不是老弟怎么说怎么是,谁又有那个胆量和时间去求证?只要这份计划报上去,其实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老弟自己琢磨。”  看王自新一副若有所思的状态,旋即低头靠近王自新耳边低声说道:“其实老弟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冒充日本侨民在某个地方,多了解下日本人的生活习性,藏秘一段时间也可以,一旦北平局势得到改善,老弟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来,谁都不敢抹杀老弟的功劳!”齐玉伟意思已经很明显,当表子还要立牌坊,让王自新不对他产生怀疑,一切显得顺其自然。  然而王自新也有自己的打算,想借着齐玉伟有些亏欠的心思,狮子大开口的弄点好处,怎么说也是参谋长,权力挺大的,何应钦此时虽然在北平军事委员会代理委员长,但也是军政部部长,武器弹药后勤都是现在直管,抗战之前国民党很富裕的,何应钦此时有如日中天,齐玉伟在南京就能办。  ”当然一切决定还是老弟自己做主,当哥哥的也只是建议。”  “我今日就把这件事上报上去,老弟准备下等我消息,学校这边,和二师都会有明面的文件下达,老弟不用担心。”  "有什么要求,等命令批下之日,当哥哥的亲自给你协调。"说着站起身把王自新送出门口。  这一番话下来看似肺腑,王自新还真有些感动,如果这人不是何应钦的亲信,自己都考虑下把他拉拢过来。心里又同时感叹:“这些爬到高位的人没有几个简单的。”  在齐玉伟家里出来,路过钟表店,王自新走了进去,掌柜的一看来人身穿军官服,赶忙上前点头哈腰的招呼,在南京虽然是常见军官在街上走动,这身打扮一进门掌柜的就知道生意来了,经过一番交谈,王自新购买了两块在当时非常流行的金表,18k金怀表,掌柜的热情的用两个精美的盒子给装好, 第三十五章监察处能不能处 离开了李明灏办公室,王自新又来到张治中办公室门前。  “敲门”  “进”  张治中看王自新进来:“这几个月在军校可还习惯?”  王自新规矩的站好:“谢教育长挂念,一切都好。”  张治中呵呵一笑:“不用这么严肃,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找我有什么事?”  王自新答道:“上面下来个任务我接了,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来跟教育长辞行的,在学校这段时间承蒙教育长照顾,这是我师娘嘱咐我给教育长带的。”说着把另一块怀表递给张治中。  张治中呵呵笑了:"你这小鬼头,还搞这些小动作,行了,东西我收下了,忙你的去吧!"  王自新目的达到,转身出门,走到门口就听张治中又说道:“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  王自新立正,给张治中敬个礼,“是!”转身出去。  王自新走后,张治中点燃一支烟,沉默良久,自言自语的说道:“唉,老何在北平的压力不小啊!”在张治中看来,何应钦有些没招了,派王自新刺杀也只是权宜之计,打又不让打,只能在北平耗着,日本人还想着弄死他何应钦,以不战而某华北!  所以这时候国民党内部是没人提出反对的,只要你何应钦在前边顶着就行,你怎么高兴你怎么来,一部分前国民党官员,那真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其实这样的事真正的高层都会互相通气的,你派人刺杀,我派人何谈,这么大的国家还不乱套,都会把握在一个平衡里。嗯,也确实乱套了~~~  王自新告别张治中教育长回到宿舍,一边等待齐玉伟那边的消息,一边盘算规划这次任务的执行,就在王自新这边计划任务的时候,齐玉伟正在跟北平的何应钦通话,汇报此次行程的结果。  电话这边的齐玉伟道:“委座,昨日我找王自新聊了去日本的事,嗯,没提您,我说您不知道,他没强烈的反对,一直很平静,是,我说不急,今日一早他就过来找我,连计划书都带来了,嗯,昨日王自新一直在学校宿舍,没离开我们的视线,没出去,也没打电话,没和外人接触,没有一点抵触情绪,很积极的在谋划这次任务,嗯嗯,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好,我保证,绝对保证王自新的安全,好的没问题,我亲自出面去复兴社,帮王自新协调,好,好,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您保重!”  挂了电话的齐玉伟,平复了一下心情, 心说:“王老弟在司令心里的位置很高啊,我这当哥哥的以后没准都得靠边站啊,希望你以后别对不起哥哥!”  旋即拿起电话:“给我接复兴社贺衷寒科长,您好,贺处长,我是齐玉伟啊,对对,何司令跟您说了是吧,好的我下午去政治部拿调令,人员方面?好的,我带人去复兴社作训处选是吧,好的,好的,忙完了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挂了电话后齐玉伟马不停蹄的赶往政治部,拿了文件,又来到黄埔王自新所在的宿舍,王自新把在政治部的文件递给王自新,王自新快速浏览了一遍,大概内容是:“委派王自新组建成立监察处,名誉是挂靠在复兴社,由王自新出任这个监察处长,编制二十多个人,人员组成以复兴社作训处学员抽调,还有一份单独的调令,由委员会单独下发给王自新,派遣王自新成立监察警局办公室,就是方便王自新伪造身份,调查户籍等事宜,对警察局有监察上报权,没有执行权。”  其实这份文件很笼统,用后世的眼光看似有点儿戏,这个办公室全凭自己做主,有事情都不知道找谁汇报,,下边管辖也没明确规定,就是含糊的说监察警察局,这时间的警察局都是受给地方管辖,下去了全看人家警局卖不卖你面子,不过这文件还是很唬人的,但在当时那个年代,派系林立,二十多个人的办公室,在何应钦这样的大佬眼里就是一个电话的事,西安事变之前何应钦在国民党的地位能排上前十,甚至前五,文能安邦定国,武能带兵打仗,而且处在何应钦在北平被屡次刺杀节骨眼上,深得老蒋信任。  虽然复兴社也好,蓝衣社,还是力行社,都是蒋介石组织的成立的,贺衷寒这个人早期当过复兴社领导,西安事变也是强烈支持武力解救蒋介石的人员之一,可想而知这里的关系很微妙,现在还不是戴笠时期的军统时代。所以说这个办公室,就是为了让王自新在外行走有个明面上的身份,何况王自新也是个少校,勉强够当个处长。  王自新看完齐玉伟递给他的文件,露出一副便秘一般的脸色,这个部门别说王自新前世没听过,打死也想不出来齐玉伟还能有这骚操作。  齐玉伟一脸自得,一副快夸夸我的表情:"老弟怎么样,当哥哥的可是煞费苦心,搭进去不少关系。王自新试探的问道:“我以后向谁汇报工作?”  齐玉伟哈哈 一笑:“你办公室挂靠复兴社,如果有重大事件,按理说是受蒋委员长直接领导,今日我跟复兴社的主事人贺衷寒处长直接打的招呼,你这个部门的经费和后勤全在复兴社领,听宣不听调,等你这任务过后,人员装备都是你的,没多少人的编制,谁还会为了解散你们得罪何部长(何应钦此时还是军政部长),老弟到时就等升职加薪就行了,你这些手下要是用着顺手就继续,到时候要是不顺手哪来回哪去!。”  “行了,带上文件跟我去他们复兴社训练营挑人就行了,完事我在南京再呆几天,有事我出面给你协调,你这边完事我还得赶回北平。”  王自新拿着任命文件,又找到学校的李明灏,李处长看见齐玉伟一起跟来,没有多说什么,公事公办的写了个条子,批准了刘富贵和刘云贵的实习,王自新没有多说,拿着条子去找他们教员领人去了。  出了李明灏办公室,齐玉伟以为还要出面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顺利,对王自新的能力有点刮目相看了:“心想,这小子来军校也没几个月时间,自己一直在何司令身边,何部长绝对没特意打电话照顾或询问王自新的情况,前两天请李明灏喝酒赔罪也没听说王自新打着何部长的旗号在学校干什么,今日这阵仗很明显王自新在收到自己带来的任务,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在学校把关系疏通好了,这办事效率和这中间的人情往来都透着不简单。”  其实齐参谋忽略了最简单一件事,金钱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何况王自新这样有本事又有背景的人,在任何时代都会混的风生水起自身实力不俗,身后又站着何应钦这尊大佛,脑袋有泡找王自新麻烦?  “王自新这样的背景在仙侠玄幻的书里一般都是反一号,有实力,有背景,不停的找主角麻烦,磨练主角,让主角当踏脚石,一步一步接受磨练,最后主角正道成圣!王自新和他的后台老惨了!”  ———————  王自新也是有意透露给齐玉伟看的,让他明白自己在学校用几个月的时间,就能站住跟脚,自己对齐玉伟来说是个有用之人,以后说话的分量才会重一些。  这是前世王自新的父亲从小就教导他的,与其真心对待他人,不如成为对别人有用的人牢靠。  真心待他好,不一定换来真心朋友。对别人一直有用才不会被抛弃,这就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政治智慧~~~ 第三十六章初到作训处 王自新来到教研楼,找到刘富贵和刘云贵教官,虽然都是教员,人家相当于辅导员,王自新就是相当于教体育的老师。  教导员看完李明灏的手令,没有多言。  刘富贵,刘云贵出列,“到”  "你俩跟王自新教官去实习,实习完毕后,下学期按时归队。"  “是”  王自新一脸严肃,率先走出教研大楼,刘富贵兄弟二人有些激动,跟随在王自新身后,刚想说话,只见远处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军官,二人马上换做严肃表情,规矩跟随,王自新领着二人走到跟前,这军官道:“这二人就是二师带来的?”说话的正是齐玉伟参谋长。  王自新点点头道:“你也知道,我刚来过来时也没什么熟人,这二人是黄师长派给我的,我不能亏了人家不是,就给安排进军校学习了,这次出任务,我这边又没知根底的人,这兄弟二人也算努力,别看后进入的军校,成绩一直没拖后腿,不亏是咱一线部队锻炼出来的,在后勤随便拉俩人,也能赶上那群学生。”  "这次正好需要有人替我盯着那群人干活,这兄弟二人还算机灵,复兴社的人我也没接触过,听说里面人训练很全面,有没有好苗子?"王自新问道。  齐玉伟无奈的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看看要是不合适回头再说,不行只能找当地警察配合你了,挑完人你要不自己训练一下!”  王自新道:“早就听说大名鼎鼎的蓝衣社训练营,在里面出来的都是党国的精英特工,参谋长别笑话我了,还用我训练!”  齐玉伟二人谈话也没避讳这兄弟二人,有些事这二人早晚都得知道一些,二人说着话出了学校,上了齐玉伟的车,齐玉伟跟司机说道,去复兴社训练营,汽车大概行驶了三十分钟,来到了一个类似于监狱的高墙外,高墙四周还有人站岗,宽敞的大门外有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岗。  齐玉伟出示下证件,士兵敬礼后打开大门,汽车驶入,齐玉伟等人的到来受到热情的招待,一位姓李的组长带 领众人来到操场,正是那些些二十出头的的小伙子在操场上在操场上,挥洒着汗水。  齐玉伟对王自新道:“怎么样?有特别中意的没?”  王自新转头对李组长道:“有最近的考核吗?上月的考核给我一份,咱们还是去办公室吧。"  齐玉伟一时没弄明白王自新的套路,有些索然无味,也没多问,看天色不早了指着王自新道:“李组长是吧?人我给你送到了,贺处长应该跟你说了吧,正式文件明天就会下发,王老弟人生地不熟的你们照应着点。"  李组长笑脸相迎,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回答道:“参谋长说笑了,王少校进了复兴社以后就是我领导,别的不敢说,只要王少校想了解的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王自新:“李组长过谦了,咱们共同进步,共同进步!”  齐玉伟对王自新道:"你在这办手续我就不等你了,反正你们以后属于一个部门,装备、配枪、档案、训话,有的你忙了,有事打我家里电话。”  齐玉伟走后,王自新跟随李组长来到办公室,安排刘富贵兄弟二人去建立档案,其实黄埔那边都有,二人口述,这边再打电话一核实就行。  王自新也没客气,很自然坐到主位,李组长让人把上月的考核表拿给王自新,王自新接过名单,报表很整齐,前面是名字,名次从上到下,各项考核分数,后面还备注个人特点,王自新看得津津有味,不过这里面没有太突出的人,都是一些普普通通混日子的。  一旁李组长规矩的站在一旁也不打扰,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王自新才装作看见一旁站立的李组长,连忙道:“真是不好意思,李组长怠慢了,”  指着沙发对李组长道:“坐,坐”  给李组长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间有些尴尬,肥胖的身子,脑门上都有些汗珠渗出,说道:“我要不把人叫过来你看看?”  王自新也不说话,玩味的看着对方,又过一会,王自新感觉差不多了,问道:“怎么没有前五十名学员 的信息,都被调走了?”  李组长无奈说道:“都被行动科和调查科把档案调走了,据说调去干部训练班了,我这也没办法,谁都得罪不起,都为党国效力,我也不敢在您面前搞这种小动作啊!”  王自新听到解释,这才缓和语气说道:"李老哥这话严重了,小弟初来乍到,以后还得仰仗李科长,麻烦李科长帮我准备一间教室,和这段时间的用车,再按别的科室下发的军需给每人准备一套,人员方面你一会你和刘富贵兄弟商定吧,我也不让你为难。"  王自新打发走了李组长后,拿起桌上的纸笔,起草了一份《复兴社监察监察办公室的章程》王自新延续蓝衣社的章程下,又特意添加了一些效忠党国,效忠领袖,反正就是搞个人崇拜延续效忠某些人的一些迎合词汇,最后补充了职责:“复兴社监察处,下设俩个科室,一科内部调查科又监督监察地方警察局和保安团职责。二科内务科,负责内部整理审查档案,筹集经费职责。”  做完这些后王自新又亲自乘车来到齐玉伟家已是晚上,齐玉伟看完王自新起草的的章程微微皱眉,试探的说道:“王老弟这份文件有前面内容有些不妥吧,后面的章程没问题,党内搞个人崇拜有些......”  王自新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复兴社是别人的地盘,人在屋檐下,况且我这番话也是为了延续他们复兴社的内部说法,在人家地盘另立山头费时费力,任务完成后,我亲自向老师解释。”  齐玉伟听完见王自新明白自己说什么,就点点头,“意思是你明白就行,别到时被何应钦误会,是自己让王自新这么干的,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齐玉伟说道:“你明白就好,明日我送到政治部,连同监察办公室成立的文件一起下发到各地方警察局和保安团。”  你这边具体怎么办我就不参与了,你看着办,赶紧行动起来,我过几天就返回北平,探家时日也要到了,何司令那边我来解释几句吧! 第三十七章特务训练营 次日就在王自新又来到复兴社训练营,就在准备选拔人员的时候,南京政治部把文件下发到各地警察局和保安队,在其中引起一些争论暂且不提。  毕竟在各地的警察局和保安团早就设立了蓝衣社的一些机构,在他们眼里新成立的办公室无非是复兴社内部的新一轮争权夺利罢了,何况这个办公室一共才二十多个人。  经过几日的忙碌,手续走完,回到复兴社后,随着政治部的正式文件下达,复兴社内部给王自新专门配置了办公室,后勤保障和一些相应的特权,因为王自新昨日起草的文件非常符合复兴社的理念,迎合了大部分高层目的,复兴社内部一致认为王自新识大体,给予了王自新最大的方便,让王自新的初期的筹备工作,得到顺利的展开。  王自新在李组长的引领下来到办公室,介绍了几个熟悉复兴社的人员,居中联系和传达命令,打发走李科长,王自新吩咐几人传达几个任务下去:“让各地警局准备一间办公室,以便派下去人员有个落脚点。”  然后叫来了刘富贵和刘云贵兄弟二人,吩咐他俩各自挑选十名特训生,“要求不需要多高的军事技能,人员尽量找那些岁数大一些的,可以是郁郁不得志的老油子,以便我们更快的开展工作,我们部门不需要那么多精英,需要听话的人,明白了吗,选完人找后勤处办理证件,我们办公室就要那些没有突出成绩的万金油,因为我们办公室的管辖范围太大,大人员少,长袖善舞之人更能发挥作用,希望你们俩别让我失望。”  刘富贵兄弟二人明白这是王自新开始给他兄弟二人下放权力,建立资本的机会,那跃跃欲试的劲头,激动的溢于言表:“保证完成任务!”王自新摆摆手,表示赶紧去办事。  在王自新办公室出来,刘富贵和刘云贵相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的眼里燃起浓浓的斗志。  二人商量一番后先找到李组长,简单了解下成员情况,让李组长多推荐了一些岁数稍大人员,圈定了五十人,然后把这些召集到操场。  最近几天消息早就传开了,在蓝衣社的训练营有不少军事技能靠前的学员更是跃跃欲试!  有些关系背景的都快把李组长办公室电话打爆了,这个办公室级别高,管辖范围大,各个行动处预定走去干部培训班的那些精英学员,学成毕业后,都不见得赶上这办公室的那些普通队员的权力大。  级别在这摆着,人数太少了,管辖范围太大了,全部国统 区警察局和保安团,一个地方就派一个人都不够分,总部也得留几个吧,可见这权利有多大,这个年代权利就代表着金钱。  可见这办公室人员位置多抢手,要不是成立时间短,一些想塞人却找不到王自新跟脚,想进去的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李组长身上。  这些人员下去到警察局就是特派员的身份,天生的部门压制级别,级别不高,身份特殊,各地方的警察局长都得小心应付,典型的就是找茬打小报告的存在,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他恶心人。  几百人的训练营,李组长圈定五十人,而且这五十人还都不是要求成绩靠前,李组长在这件事情上捞足了好处,也算王自新给他配合工作的福利,剩下的决定权又交给了刘富贵兄弟二人收买人心,王自新最后训个话,一举三得,王自新自己都有点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起步就高于他人的优越感,会让这些平庸的人更加忠诚,因为这些人,不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或者真才实学到这个位置的。  对一个决策领导来说,才不配位是致命伤,对于普通人来说,则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现实中又有几个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穷咣当的傻x........  来到广场的这五十人互相看看,有些人欢喜有些人愁,因为除了去干部训练班的人员,其余前二十几名都在列,这些人就姑且称之为尖子生吧,都是在当时这个年代,人尖尖那一小撮人,相当于后世各县级市的状元级别的人才了,可见当时国民党垄断了中国多少优秀资源。  当然就是这么个情况,国民党给这批人给一顿洗脑后,一大部分人给国民党充当了爪牙,白色恐怖的由来,就是这批人尖尖的学以致用,这些人虽然不是下命令者,却是执行人,王自新虽然有不得不放弃这些人尖尖的理由,也确实对这些学习良好的所谓精英没什么好感-----------  李组长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剩下三十人都是些多多少少托了些关系,或者就是跟李组长平时来往较多的。刘富贵首先按照以前在部队时候领导讲话发言:“恭喜你们能参加监察处的选拔,按你们平时的学习科目,我和刘云贵科长将对你们接下来的表现打分,最后通知名字的将会留下,加入监察处,拿出你们的特长和风采,能不能留下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  刘云贵接说道:"在开始之前,我想还是征求下你们的意见,有不愿意加入的现在可以站出来,现在退出将不会对 你产生任何影响,一旦考核开始,你们将不会有退出的机会,加入监察处后,服从命令是对你们的唯一要求,进入监察处一切命令以处长命令为准,这个跟你宣誓的可能有点不一样,因为我们执行的任务也会有些不一样,有退出的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刘富贵接说道:“既然没有,那么考核开始”  其实特工训练营跟黄埔这样的正规军校的学习科目又不一样,特务的学习科目很杂,王自新也是系统的了解后,才得知这么详细,监察处刚成立,需要这些年岁长,学习时间长,各个科目都不突出的人员,社会经验稍微丰富点,人情世故圆滑点,远远要比技能熟练重要,当然那些高精尖的技术,或者能改变时代的技术除外!  这些学员在复兴社特训营的开始前三个月分别学习:“步兵操典、典范令、大军统帅、参谋作业、野外演习、各种枪支射击。”以上的跟各个军校学习的差不多。  后面很长时间专门特务学习的科目:“情报学、秘密通讯、密码研究、爆破学、毒药学、擒拿术、刑事侦查学、照相术、无线电学、邮电监察术、英文和俄文,日文。机械的驾驶等等.......”  高级特工干部培训班学习的项目是在特务的学科上又细分各个小项目比如:“侦探学科还包括,侦查、化妆、跟踪、脱销。”  又比如情报学科里面又分为:“密写通讯和药水反应…”  照相包括,摄影、洗印、放大等等.......  其实干部训练班就是去学习某一项或者两项科目深造学习,学习完成后成为某一个科室的,小组组长或者副组长。  高级班的学生,说白了都是在自己优势里面再深入学习,归根结底为了学成之后就能当官,而不是组员。这时代来当特务的没有傻子,也是为了出人头地。  普通人年龄大点,学习时间长点,意味着以上科目都有所涉猎,想把这些科目都学精通根本不现实,所以不是王自新不想要精英,而是确实没这么多精英,人家自己好不容易培养点好苗子,你都给网罗走了,不是无形中给自己树敌!  王自新冠冕堂皇的说法,其实就是哄骗刘云贵兄弟二人罢了,维持自己领导形象的说辞,真相就是王自新为不接收精英找的说辞,不是王自新不想要,一个是王自新对那些人没好感(越是成绩好的,白色恐怖对共产党人杀伤越大),还有就是精英都被关注,自己截胡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