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天之镀层的观测者》 第1章 苏醒 “呜，怎么回事？” “我应该已经？” “为什么我的意识还存在？” “为什么我还能感知到自己？” “我，失败了吗？” 虚空之中，一名金发碧眼，长发扎成单马尾披于左肩。相貌约二十岁，皮肤白皙，容貌绝美男子如是想道。 那人，便是本应在虚数空间完全消失的天命主教、或者应该说是前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列斯。 “该醒醒了，我的大发明家！” 虚空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奥托耳畔响起。 奥托顿时睁开了双眼，无尽的虚空中突闪耀出耀眼的光芒，光芒驱散了虚空与黑暗后逐渐消退，只见一名白发蓝眸、长发绑成麻花辫、身穿女式牧师袍的美丽女性站在奥托面前，那人正是奥托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卡莲·卡斯兰娜 “欢迎回来，我的大发明家。”卡莲明媚动人的笑容，和500年前一般无二。 “你不是卡莲。”奥托平静的说道，尽管他很希望眼前的人是真正的卡莲，比任何人都希望，可惜过于理智的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卡莲做出了一个可爱的疑惑表情。 “你不会是因为鼓捣那些小东西把脑子用坏了吗？那可不行，你需要放松一下，我们一起出去玩吧！”说完，卡莲便冲上前去拉住了奥托的手。 时隔五百年，那熟悉样貌、熟悉的话语、掌心传来的温度、熟悉的触感依旧没有改变，眼前的人正是真正的卡莲。 面对眼前的卡莲，奥托显露出了片刻的动容。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你大可提到明面上来谈，在背后搞这些无意义的小动作只会降低我对你的好感。”奥托一脸平静的说道。 “啊？露馅了吗？不愧是前天命主教奥托大人，我还觉得自己装扮的挺完美的啊。”眼前的卡莲嘟囔着小嘴，俏皮可爱的说道。 “现在你可以褪去伪装了吗？如果你继续以卡莲之姿站在我面前，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奥托依旧平静的说道。 “让你家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呢。”卡莲嘟着小嘴，随后渐渐变化了身型。 “如果你的目的仅限于此的话，恭喜你，有一瞬间你做到了。”奥托淡淡的说道，不可否认，在第一眼见到眼前的卡莲的瞬间，他确实真的感到惊喜，可惜，他太过理性。 “当当当！爷爷，其实我是你可爱的孙女，现任天命主教德丽莎！”眼前的卡莲竟然变成了德丽莎的模样。 “这是你个人的恶趣味，还是你根本就并非诚心想要和我交谈？”奥托淡淡的说道，语气中略带愠怒，即便是他，也容不得别人多次亵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们。 “不错不错，我就是想看这种反应，哈哈哈，想不到能在前天命主教奥托大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德丽莎不在像德丽莎般开心的大笑起来。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恭喜你，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奥托平静的说道。 “走？你要去哪里？”眼前的德丽莎除了样貌，语言形态都和真正的德丽莎完全不同，显然，对方已经不想在装了。 此时的奥托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虚空之中，仅有一个平台、一段楼梯还有就是。。。 “虚空之树！不对，这不是虚空之树。”奥托如是想到，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疑惑，或者说是震惊。 “感兴趣了？”德丽莎（伪）一脸玩味的坏笑着说道。 “我不可否认，我觉得我们的确可以谈谈，不过前提是请你展示你的真面目，这是最基本的礼节，也是你我二人交谈的前提。”奥托淡淡的说道。 “过分，爷爷好过分。”德丽莎（伪）神奇的说道。 奥托以上双眼不说话。 “啧，原来传说中的天命主教也是个爱耍小性子的家伙啊！” “行了，你睁开眼睛吧。” 奥托睁开了双眼，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 “我十分怀疑我们之间是否在用同种语言交流。”面对眼前的自己，奥托平淡的说道。 “我觉得用一副熟悉的面孔和你交谈比较好，对你来说，和你本人交谈也许会比与你身边的人交谈更容易让你接受，毕竟你总是一个人。”奥托（伪）平淡的说道。 “不可否置，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想来如果继续拘泥于你样貌的问题，我们的对话就无法进行下去，所以我们之间进入正题吧。”奥托平静的说道。 “果然，你还是更擅长与自己交流，不过再次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奥托（伪）平静的说道。 “可以，不过为保证交以的公平性，之后你也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一个我想要知道而并非我必须知道的问题。”奥托平静的说道。 “可以，我的问题是，明明我的伪装如此完美，你怎么发现我不是卡莲的？”奥托（伪）平静的问道。 “我完美读取了你的记忆，完美读取了你所在世界的记忆，完美重现为了卡莲的外貌与性格，但你却一瞬间看破了我是个冒牌我，对此，我很好奇，请你务必为我解惑。”奥托（伪）平静的问道。 奥托沉默了片刻。 “因为，我还在这里。”奥托·阿波卡利斯如是说道。 第2章 虚数之树，世界之树 “因为，我还在这里。”奥托这么说道。 “恩，很简单的逻辑，你还存在就意味着你的计划失败了，也就是说卡莲·卡斯兰娜并没有在遥远的过去中复活，的确，以你的思维确实很容易想到这点。”奥托（伪）说道。 “所以，在我提问之前，我想知道我目前能知道些什么。”奥托问道。 “有趣的提问方式，既不需要使用提问的机会，又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说不愧是前天命主教吗？但如果我什么也不说，你想知道的问题都需要你通过提问来获取答案，那你该如何应对，毕竟你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奥托（伪）说道。 “那我们的在未来即将发生的对话均不成立，这是和我无关的结局，却是你不想的结局。”奥托平淡的说道。 “这么看来，这场对弈是你占了上风。”奥托（伪）说道。 “不过。那是建立在你对我有价值的前提下。”奥托（伪）补充道。 “如果我没有价值，那么我便不会站在这里，我既然站在这里了，我的价值应该已经的到肯定了吧。”奥托微笑着说道。 “罢了罢了，不和你玩文字游戏了，我虽然全知全能，但却不擅长思考复杂的东西，算你赢了”奥托（伪）失去了耐心，也失去的奥托的性格，彻底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有点烦躁的普通金发帅哥。 “我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样的自己也不失为一件趣事。”奥托右手食指贴着嘴唇轻笑道。 “啧，果然脑子太好使的家伙让人生厌。”奥托（伪）略微有些不悦的说道。 “哈哈哈，能让超越世界的存在感到讨厌，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奥托微笑着说道。 “嗯？难道你已经认识到现在的情况了？”奥托（伪）一脸疑惑的问道。 “刚开始只是怀疑，现在已经确信了。”奥托微微带着坏笑的说道。 “你在耍我！”奥托（伪）发觉自己被试探了，感到非常生气。 “这就当做一开始你试探我的回礼吧。”奥托笑着说道。 “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现在开始你不需要说话，认真听我说就行了！”奥托（伪）生气的说道，他怕在和奥托对话下去，他安排好的剧本连同他的尊严都会被奥托毁灭殆尽。 “洗耳恭听。”奥托双手一摊微微一笑的说道。 “你能够意识到虚数之树存在这一点，便已值得褒奖，你能以一人作为代价，新创造了一条时间线，那更是值得赞叹的惊世之举。” “但，那有如何呢？你还是改变不了你所在的世界消亡的命运，不仅仅是你，就连继承了守护世界意志的女武神们也做不到。” 听着奥托（伪）的说辞，奥托虽然内心一惊，但却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听着。 “因为你们所处的世界本就是终将腐朽的世界，是注定被消灭的世界。” “你用尽一切，在腐朽的树枝上开辟的新枝，也终将逃不过腐败的命运。” 。。。。。。 “喂喂喂！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话让我怎么继续说下啊，你在不是应该撕心裂肺的否定我的说辞吗？然后顾在地上哭着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说谎、你在骗我’之类的吗？”奥托（伪）展现了一个应为绝望而悲伤至极的奥托的形象。 “那样会让你感到愉悦吗？要是这样的话，恐怕会让你失望了，让人不悦才是我的特长。”奥托淡淡的说道，不过脸上却没了之前的从容与微笑。 “啧。”奥托（伪）啧了一声。 “也就是说，虚数之树上的泡影，只是我们世界所衍生出的泡影而已，并非其他世界的泡影，而我们所处的世界，也是只眼前这颗树上的一个分支而已，没错吧。”奥托问道。 “正确，不过也不是那么正确。”奥拓（伪）说道。 “凡人的眼界始终是有限的，你虽然看到了虚数之树，但那其实根本不是一颗完整的树木，它之不过一根小小的树枝而已。” “你们的世界，亦不是不是树枝，而是树枝之上果实。” “而这颗果实，却是一颗突变的果实，就像癌细胞那样，无限增殖却有害。”奥托（伪）补充道。 “所以，你们的目的是想让我帮助你破坏掉这颗突变的果实吗？”奥托平静的问道，话语中却夹杂了一丝寒意。 “正确，但也非完全正确，不过经凭借现在已有的讯息你便能推测到这种程度，这证明了我们没有选错人。”奥托（伪）说道。 “不过此刻的我倒是想要听听你还能推测到什么程度。”奥拓（伪）一脸坏笑的说道。 “无聊得恶趣味，不过这点到和我很相似。”奥托再次面带微笑的说着，隐约间似有一分自嘲之意。 虚数之树、崩坏、空间、果实、奥托、破坏、能量、死亡。 上位世界、观测、全知全能、奥托、虚幻、现实。 过去的知识、现在的情报、颠覆的认知在奥托脑海中飞速整理。 片刻之后。 “虽然我不喜欢在得到结果之前说出自己的假设，但这次就破例一次吧，毕竟这已经是我此刻能做到的极限了。”奥托说道。 “世界的崩坏，或者说是果实的崩坏，是由于一种类似‘病毒’的东西引起的，那种东影响世界正常的走向，或者说，影响果实正确的成长方向。” “然后，这种病毒就像癌细胞一样，会无限增殖、也就是这颗果实会无止境的夺取母树的营养。” 说道这，奥托又愣了一下，显然，他想到一个略微有些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所以，你们的目的是要摘除，不对，是要清除果实中的变异体。” “也就是崩坏。” “还有律者。” “律者的力量来源于崩坏，也就是说，律者只是被赋予了意识的崩坏而已，对于你们、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她们依旧是病变体。” “所以，你们的目的是除去崩坏相关的一切。” “这些便是我的答案，不过我想还有几个地方需要你来补充一下。”奥托说道。 “哈哈哈，不愧是奥托·阿波卡列斯，已经推测的八九不离十了，看来对于需要我补充的东西，你也有了大概的猜想了吧，不过，你就这么舍不得那次提问的机会吗？”奥托（伪）笑着说道，之所以要加一句‘你就这么舍不得那次提问的机会吗’，纯粹是为了彰显自己将奥托看透了，也是为了维系自己的尊严。 “如你所说。”奥托淡淡的说道，他不想做无意义的争论。 “那么，为了不让你装逼，接下来的的时间只能，我准许你出关于你的猜想，我会用是或者否来回答你。”奥托（伪）说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奥托答道。 奥:“你们的目的是治疗、而不是摘除果实，对吗？” 伪:“没错。” 奥:“原因是应为能量守恒对吗？” 伪（愣了一下）:“没错。” 奥:“成熟的果实最终会落下，然后化为养分回归母树是吗？” 伪:“没错！” 奥:“所以我的世界，不，树上所有的世界都会走向灭亡对吗？” 伪:“那就要看你们对于灭亡的定义。” 奥:“既然终归要消失，那么我协助你们的意义是什么？” 伪:“我们可以让你的世界，或者说你们世界的生灵永远存在。” 奥:“把我的世界的资讯转移到另外的果实之中吗？” 伪:“没错！” 奥:“原来如此，也就是其实你们也无法干预、或者说不能直接干预果实的成长，所以你们需要我，像疫苗一般，注入果实内部，让果实产生抗原，然后自主的将变异消灭。” 奥:“你们无法直接干涉的理由无非两个，一个是你们无法干涉，另一个则是你们已经过度干涉了，再强行干涉的话恐怕会影响到母树本身的存在。” 奥:“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加倾向于第二种结论，也就是说，发生病变的不止我所处的世界，其他世界也有，或者说也曾经有过异变，你们一开始或许直接将果实发病的部分、或者整个果实直接切除，但那失去的部分，对于母树来说便是永远失去了，所以你们想到了用‘疫苗’的方式来治疗世界果实，而这疫苗，便是用来激发果实自身定向免疫或者增强果实自身免疫能力的特殊物质，是起源于果实自身特殊存在的物质。” 啪啪啪！ 伪:“精彩的推论！完全正确！” 伪:“不过由我来再补充几点，首先，其实每个世界、每颗果实自身都会存在免疫机制，当魔物出现的时候，便有勇者诞生，但世界面临毁灭的时候，便有救世主出现。” 伪:“但病毒过于强大，果实自身的免疫不足以对抗的时候，我们便会选出一些特殊的抗体并赋予他们一定的能力让他们去从内部消灭病毒。” 奥:“这种处理方式就像疫苗一般，如果果实不适应的话，要么不会起效、要么会加速果实的腐败、变异甚至灭亡，没错吧。” 伪:“选择你果然没错。” 奥:“所以，你们打算给予我什么样的力量来拯救我那崩坏的世界？” “这点你错了。”奥托（伪）说道。 “什么意思。”奥托疑惑道。 “哈哈哈，难得见到你也有疑惑的时候。”奥托（伪）笑着说道。 “对于自己的无知，我向来都勇于坦率的承认。”奥托微笑着说道。 “我们希望你能成为那一剂万能的疫苗。”奥托（伪）顿时一脸严肃的说道。 “莫非是因为我触及到了世界的真相？”奥托问道。 “没错，千百年来，果实衍生的生命也不乏想你一样想要改变世界、改变过去的存在，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未曾接触到世界的真相，就算又极少数人和你一样，知晓了世界树或者你们口中虚数之树的存在，也没有人能够向你一样能够干预、能够撼动它，甚至以一人之力在那腐败的枝干上孕育出新的枝干。” “所以，你对与我们、对于世界树都是个特殊的存在。” “不同的世界果实发生的病变截然不同，研究一个与之相度的新疫苗，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的世界在我们还没有研制完成的时候便已走向衰败，甚至有了感染母树的征兆，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强行将它摘除。” “这样下去，能量的流失会导致迟早会导致世界之树的枯萎。” “所以我们需要你。” “目前也只有你存在成功的可能性。” 奥拓（伪）说道。 “我愿意协助你们，前提是你们得遵守你们提出的承诺。”奥拓淡定的答道。 “？”奥拓（伪）疑惑道。 “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情况，你们都必须保证我的世界的存在，不，应该说，你们必须保证卡莲永远存在于不会凋零的世界之中。”奥拓说道，但语气中似乎不像以前那样充满果决。 “没问题，嫁接技术对我们来说已经成熟，我们保证，能让卡莲存在的世界将一直存在着。”奥拓（伪）说道。 “那么，能让我见一下你口中的‘我们’吗？”奥拓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奥拓（伪）说道，面对奥拓展现的破绽或者说是漏洞，会让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也就是说，所谓的‘你们’是资讯的结合体吗？或者说是世界树的意志？”奥拓做出思考的表情说道。 “啧，所以我才讨厌聪明人。”奥拓（伪）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从我的世界开始吗？”奥托好奇的问道。 “我的建议是先从简单的做起” “毕竟你的世界太过特殊。” 奥托（伪）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