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四爷后院的摆烂日常》
1. 选秀
康熙三十八年。
恢弘壮阔的紫禁城内,在黄瓦红墙宫殿间的甬道上,行满了头戴杜鹃花簪花的秀女们。
那是在选秀上落选的标志,落选的秀女就可以凭此顺利出宫门,之后就可以各自婚嫁在外头做正头娘子了。
但对于这些落选的秀女来说,这个结果显然是大失所望,个个都垂头丧气,步伐沉重。
这批秀女是这次秀女的最后一批,都是些家世较为寒微的秀女,回去大多数结局嫁给于门当户对的人,比起嫁入普通人家,她们还是比较向往留在皇室里。
在这群灰心丧气的秀女中,没戴簪花,手捧香囊的亦嫣就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虽然她脸上苍白的神色,与她们一般无二,可这也使得其他秀女,觉得亦嫣更加奇怪了。
她们这群被赐花的人难过也就罢了,这被赐香囊的也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又是何缘由?
再看她的瑰丽绝伦的容颜,心想她们要是有这位秀女的一半姿色,也不至于被赐花吧?
亦嫣没有察觉到旁人落在她脸上的目光,而是还沉浸在适才选秀上发生的那一幕。
在选秀殿内,随着德妃轻轻一句:“留牌子,赐香囊。”
她的一生被永远禁锢在这皇城底下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造了什么孽。
前世,她刚入职场因为拒绝上司的潜规则,惨遭打压,拿着实习生的钱却做着半个小组的工作,最后落得猝死的下场。
兴许老天爷也觉得对不住她,让她死后穿到康熙年间与自己同名的舒穆禄.亦嫣身上,捡回了一条小命。
但不幸的是,等她身体刚痊愈就便告知,今年她得进京选秀。
亦嫣对进宫当康熙嫔妃还是当皇子们的格格都没兴趣。
再说了,舒穆禄氏可是清前期的八大姓氏之一,原身祖上更是出过一位开国元勋,家族辉煌过一段时间。
只是原身这一支家族的势力盘根与辽宁那一带,并不在京城中也不积极与京中的世家联姻,这才渐渐式微了。
而原身的父亲也更只是一位五品同知罢了。
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只要她落选回东北婚配,以她家族在东北的势力,也太不用担心夫家会欺负她,更不用跟京里的格格一样,恪守着这封建社会对女子的约束。
毕竟对于亦嫣这个现代女生来说,什么贵戚权门,什么荣华富贵都不如自由二字来的重要。
前世,她有一段时间对九龙夺嫡颇有兴趣,还专门去了解了一番各位阿哥的资料,印象中,似乎也没有哪位阿哥的后院里,有那么一位舒穆禄氏的格格,宫中更也没有一位舒穆禄氏的嫔妃,所以她很有信心,这次应该会落选回家。
可显然是她想当然了,原身坠马而亡,根本就没有进京选秀,而她穿过来后承担了原身身上的责任,无疑是给这场选秀添加了变数。
回想刚才她一进到殿内,众妃就开始打量着她,然后宜妃就开始夸赞起她的美貌来。
而一位宠妃却夸奖自己准情敌,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她能打什么好注意?
果不其然,宜妃旋即话锋一转,以四阿哥子嗣稀少,府上人少为由,让德妃将她指给四阿哥。
她当时脑子被吓得都快当机了,之后的情形她根本就没仔细留意。只是依稀记得,这两位宠妃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终是德妃败下阵。
德妃拗不过只能勉强将她指给了四阿哥。
真是欲哭无泪,这下她不仅没能如愿撂牌子,还成为德妃与宜妃宫斗失败的结果。
德妃以后看她还能顺眼吗?
还有比这个更惨的结局吗?
所以她究竟做了什么孽,两辈子都那么倒霉?
亦嫣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储秀宫,刚踏进宫门就看见好几个秀女围成一圈,恭维着圈中央的两人。
定睛一看,那不就是与自己同住西侧殿的瓜尔佳格格与完颜格格吗?
这两人模样颇为姣美,因此十分忌惮亦嫣的容貌,平时就看亦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而亦嫣进宫后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准则,平日鲜少理会两人,反正宫内森严,两人再怎么看不惯,也不敢在明面上针对她。
亦嫣特地放缓了下脚步,侧耳倾听周围人的恭维声。
原来完颜格格留在宫中,做了康熙的庶妃,而与她最不对付的瓜尔佳格格,则是被宜妃看中指进了五阿哥府上。
得了,一个与她都差辈了,一个成为她的类妯娌。
这也难怪这些同住在西侧殿的秀女,会赶紧趁着还未出宫的这点时间,使劲巴结两人。
毕竟最后一轮还留在宫中的秀女,家事都不高,选秀极有可能是她们,唯一接触最顶端阶层的机会,抿心自问,这换作谁都不愿放过。
两人之中,完颜格格成为康熙了嫔妃,未来指不定会生下阿哥,甚者成为太妃,而五阿哥的额娘宜妃乃当今宠妃,更是由太后一手抚养长大,瓜尔佳格格被指进五阿哥府上,可谓是前途无量。
反正无论是搭上哪位,都受益无穷。
而亦嫣一回来,她们看到亦嫣没有头戴簪花,知道她被留牌子,便也上前迎了上来,七嘴八舌恭喜亦嫣。
这让亦嫣瞬间产生了自己中了进士的错觉,果然在皇城这种地方更讲究人情世故,个个就跟人精似的,不放过一丝扩充人脉的机会。
完颜格格与瓜尔佳格格见亦嫣也被留牌子,脸色的喜色微微淡了下来,
两人还以为四妃也跟她们一样,会因为忌惮舒穆禄格格的容貌让她落选呢,没想到,竟然也让她留了下来。
“舒穆禄格格,你是被留在宫中还是被指进那位王爷的府上?”完颜格格不放心发问。
瓜尔佳格格闻言也紧张地看向亦嫣,两人都不希望亦嫣这样的敌人,与她们被指到同一处去。
亦嫣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答道:“四贝勒府上。”
语毕,两人的眼神就从忌惮转为,放心又带着一丝轻蔑的眼神,而周围恭维亦嫣的人,也多出了几分微妙的神色。
众人在宫里这段时间打听到各位适婚阿哥们的消息,而这四贝勒在宫中似乎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存在。
这四阿哥乃孝懿皇后养子,生母也是四妃之一,按理说也是再尊贵不过的皇子,但孝懿皇后早早就病逝,也没能将四阿哥抚养成人。而四阿哥在认回德妃的时候,又是快成年的年岁,皇上就让四贝勒继续居住在景仁宫,偶尔去德妃的永和宫请安即可,这也使得两母子亲情十分淡薄。
所以四贝勒虽有额娘,却跟那些没有额娘的阿哥差不多,更别提皇上对四贝勒似乎也不太疼爱,要不然在去年皇上封王分爵的时候,这封郡王的爵位也不会从四贝勒这里断了。
但无论如何,这四贝勒也是位王爷,依旧是她们这些小官之女瞻仰的存在,所以她们只楞了一瞬,立马又挂上了最大的笑脸恭贺亦嫣。
只是那态度很明显比之前冷淡了些,而对待完颜格格与瓜尔佳格格则是更加热情了。
这些变化亦嫣都看在了眼里,不禁腹诽这些人也真够现实的,想必日后四阿哥登基后,她们又后悔今日没努力地巴结自己了。
反正无所谓了,眼下她也不在意这些人的态度,随便应付一下,就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了。
收拾到一半,亦嫣看着荷包里银子有些犯愁。
之前她以为自己不会被入选,没点宫斗技能的她,害怕有人陷害自己,就使劲花钱打点储秀宫的宫人们,这也导致她的资产,从两百两锐减到现在不到五十两。
这可怎么办啊?
要是她家世高点,被封侧福晋,算半个正妻,还能回京中的祖宅待嫁,准备一下嫁妆再进府,可她只是格格位份,选秀过后就是直接拉去四阿哥府上了。
这要是京城人家倒好,兴许在过年过节还能塞点进府,但她家可远在吉林啊,父母难来京城一趟,这怎么给?
亦嫣长长叹了一口。
算了,反正进到王府她也是有工资可领的,她走一步算一步吧。
2. 进府
日头当头,乾清宫的大门缓缓打开,阿哥们从里踏门而出。
就在刚才,康熙将他的儿子们招来乾清宫,当众下旨让太子与大阿哥共同带着其余成年的阿哥们去巡幸塞外。
这项集体任务就跟选秀一样,几乎是三年一惯例了。
“好了,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儿咱们一早就要出发了。”众人下阶梯到了乾清宫广场,太子与大阿哥嘱咐众人道。
之后太子回他的毓庆殿,大阿哥要去惠妃处,而三阿哥与四阿哥等已成婚的阿哥们则是要出宫去各自任职的衙门。
几人经过太和殿广场,发现场上有许多秀女也往大门口赶。
三阿哥望着广场上的各色美人们,有些兴奋道:“今儿是选秀结束的日子?”
四阿哥胤禛对选秀之事漠不关心,满脑子都是要将手头的东西交给谁,故而并不搭腔。
向来左右逢源的八阿哥点头:“看这些秀女都头戴杜鹃簪花,应该就是了。”
十阿哥调侃道:“那咱可真是倒霉,这美人刚进府,咱们就得出差,徒留这美人独守空房了。”
身边的九阿哥转头戏谑地瞟了一眼十阿哥,毒舌道:“你若是觉得可惜,今晚可以一个战俩,但前提是,你不怕明早赶路的时候腿软夹不住马。”
兄弟几个闻言皆忍住不住笑了起来。
十阿哥推了下把九阿哥肩膀:“老九,我去你的,有你这么开兄弟玩笑的吗?”
随后便与九阿哥打闹了起来。
胤禛无心听兄弟们在这讲荤话,沉声道:“走吧,这会子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出宫回衙门。”
九阿哥与十阿哥停下动作,相视一眼,随后撇了撇嘴,心想这四哥可真无趣,每次兄弟几个开心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出来扫兴。
八阿哥最是明白,这两个最要好弟兄们的心思,便走到两人中间,张开臂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四哥说得没错,咱们走吧。”
兄弟几个继续往宫门赶,但过了内金水桥,三阿哥的脚步却是忽然顿住,堵住了桥头,众人被迫也跟着停了下来。
众人奇怪抬头,却见三阿哥目不转睛盯着一个地方看,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可那里除了那群秀女以外,也没什么奇特的啊?
就在他们疑惑之际,下一瞬便明白三阿哥为何如此?
只见这群秀女中有一位绝色难求的秀女,此刻正从远处盈盈往这边走来了。
这秀女似乎杏面桃腮,月眉星眼,无论脸上与手腕露出肌肤宛如凝脂一般,白得耀眼,一身淡雅竹月色旗装更是显得她端丽绝伦。
远远望去,既像是从仕女图走出来的仕女,又像是雨天藏于朦胧中的执伞而来的江南美人。
就连见惯了美人的他们,见了也由不得被惊叹,竟有如斯美人。
是以,也忍不住与三阿哥一样,想要等着美人路过宫门,好好瞧个仔细。
可惜那秀女却没有往大门口这走来,而是拐进了大门旁的偏门。
这也就意味着这是被赐入皇室的秀女。
刚才众人都被这位秀女的容貌所惊艳,现在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这位秀女的头上并没有戴花。
最是喜爱美人的三阿哥脸上难掩激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秀女是不是荣妃为他而选,而其他人脸上也有些蠢蠢欲动。
胤禛虽然也被惊艳了,但他并不好美色,故而是所有阿哥中面色最漠然的。
既然是已定的秀女,众人都默不作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反正今晚回去的时候就能知道,这名秀女是不是指进自己府里的秀女之一。
众人继续往前走着,不一会便出了宫门,往停放马车的地方赶去。
与宫廷内森严肃静不同,停放马车的地方,车马骈阗,几乎停满半个门口,人来人往的显得十分热闹。
包括各王府派来接那些被指进府的秀女们的马车也是停靠在此处。
十阿哥忽然扬了扬下巴,出声道:“那不刚才那秀女吗?”
众人闻言下意识扭头顺着十阿哥所指的方向望去,不错,的确是刚才那名秀女,此时她也正往马车这边来。
此时他们离她也就六丈左右的距离,刚才离得远,众人看得并不太仔细,现在近了看,女子眉似新月,星眸含秋,粉面朱唇,甚至感觉比远处看好看。
一时间,众人都止住了步伐,更加想知道这名秀女究竟被指入谁府中。
反正就那么一会功夫就能知道的事,何必吊着自己心思,非得回到自己府中才能知道呢。
而背手而立的胤禛望着那道曼妙绿色的身影,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眼神。
只见秀女被宫人领着往前赶,直接越过大阿哥的马车,然后在三阿哥的马车面前停下了脚步。
三阿哥见状脸上露出了喜色,竟真是他府上的秀女?
但下一瞬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只见那抹绿色的身影继续跟着宫人往前走,最后在有四阿哥牌子的马车前停下了。
答案已经明了,是赐给四阿哥的秀女。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了胤禛身上。
胤禛的嘴唇紧抿,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阿哥痛心疾首看着这个一脸冷峻的四弟,这等绝色的美人给了四弟那么一块冰块,这不是暴遣天物吗?
十阿哥哈哈一笑,揶揄道:“四哥,你有福了,这么一位仙女似的美人,那不得捧着手心里?”
胤禛却是冷哼一声:“什么美人,只不过红粉骷髅罢了。”
说罢便快步到自己马车跟前,上车了。
...
亦嫣领路的宫人有些不太靠谱,竟然看错了牌子!
不过还好只是一时看错,后面还是将她领到四贝勒府的马车面前了。
她害怕再弄出什么乌龙,还仔细看了一遍那个牌子。毕竟比起其他阿哥,未来能登基的四阿哥,很明显前景才是最好的。
不用担心倒闭,简直就是妥妥的铁饭碗嘛。
亦嫣似乎来的是最晚的,马车面前已有两位秀女等着了。
两人看到亦嫣的容貌那一瞬间,便也被惊住了,但亦嫣对此已经习惯了。
原身的容貌与她一模一样,在前世时也有不少女生对她的脸犯花痴,而且最让她觉得光荣的是,她每次出街还能让不少女生加微信呢。
但男生那边却恰恰相反,在他们身上感受到恶意反而比女生多很多,
就比如那个想要逼她乖乖就范的傻逼上司。
亦嫣朝两位秀女莞尔一笑道:“你们好,我是舒穆禄格格。”
面对一同入职的同事,她尽可能展示自己的善意。
两人闻声回过神来后,也向亦嫣简单介绍自己。
左边的秀女是伊格格,而右边的是张格格。
能被留牌子的颜值肯定是过关的,但两人的气质各有不同,张格格温婉动人,典型的汉族美人,而伊格格颜值虽然比张格格略低一些,性子却有些盛气凌人,因此语气也有些不善。
但这样的人反而是最让人放心的,起码能让人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张格格这个人,亦嫣却看不出来她真正的性子,是真的温柔好说话的人?还是个绵里藏针的?
这点还得日后多多接触才能看出来。
现在人也到齐了,后面德妃派来的宫人就让三人上了各自的马车,准备出发前往四贝勒府。
在马车上,亦嫣望着渐渐远处的紫禁城,放下窗帘坐了回去,便忽然想到现在的四贝勒府不就是雍和宫吗?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来过雍和宫进香拜佛,可当时她求的是什么来着?
亦嫣努力回想着。
对了,祈求她能早日暴富,最好能找到一个铁饭碗的工作,姻缘她只是最后顺带求的事项。
现在仔细一想,她进了四爷后院,不就是既成全了姻缘又给了她一辈子的铁饭碗了吗?
没想到这雍和宫实现人愿望的方式还真务实,竟然直接把人弄到它的前身里来了。
马车经过人声鼎沸的街道,很快就到了四贝勒府。
亦嫣下车进府一看,瞬间愣住了。
嗯,好吧。
现在的四贝勒府和雍和宫不能说一模一样吧,简直是毫无相关。
与雍和宫的雕梁画栋,描金彩绘不同,眼前的四贝勒府几乎只是比寻常的四合院大上两三倍的园子罢了。
不过想想也是,胤禛现在只是一名连郡王都不是的皇子,而雍和宫可是按照帝皇的旧居扩建的,自然也就不同了。
...
四贝勒府后院·正院。
室内传来了叮叮作响的算盘敲击声,然而在珍珠与珊瑚进来禀告的那一瞬间,算盘声立马戛然而止。
“回福晋,宫里选下了的秀女已送到府上。”珍珠禀道。
四福晋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黯然。
现在四贝勒府上加上她笼统也才三个人。
而宋格格与李庶福晋是四爷的教习格格,在她嫁过来之前就伺候着四爷了,所以对四福晋严苛来说,这次还是她第一次接受府上进新人。
但她已不是刚嫁进来的那个十三岁丫头了,很快她就收敛好脸上的情绪,变回那个雍容得体的四福晋。
她慢条斯理得将账本合上,然后一边端起桌子上茶杯,一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几位新来的小主,秉性如何?”侍奉在旁的吉嬷嬷帮四福晋问道。
既然敌人已进,那当然得初步了解下情况才好想出对策。
珍珠与珊瑚点头,分别便将自己的观察一一道出,但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特别强调了这舒穆禄格格的情况。
吉嬷嬷听到一半就立马为自家主子担忧了起来,李庶福晋就已让福晋够头疼了,这又进了一位绝色又出自舒穆禄大姓的格格。
哎呀,这可是比李庶福晋具有威胁多了。
也不知道德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竟赐下了这等美人进府上,这不是存心要为难福晋吗?
想到这里,吉嬷嬷下意识看向四福晋。
四福晋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十分熟悉四福晋的吉嬷嬷却是能从四福晋忽闪的眼神中窥出几丝焦虑。
那边的珍珠与珊瑚继续叙述着,末了,还补充了一句:“福晋,这舒穆禄格格似乎是宜妃娘娘硬让德妃娘娘塞给四爷的。”
此消息,显然是德妃特地让护送的宫人透露给福晋的。
四福晋眼神顿时一松,这也就意味着这名秀女背后也就没有德妃撑腰了。
既然如此,那应付起来也就不用忌讳长辈的面子了。
也不是四福晋多虑了,之前就有先例,这李庶福晋就没少以自己是德妃赐给四爷的格格屡屡挑衅于她。
另外两个大宫女琥珀与翡翠,闻言义愤填膺道:“这宜妃娘娘手也伸得太长了,竟将手伸进咱们四贝勒府里。”
“就是,这宫里的娘娘,咱们福晋哪位不一样的敬重着?究竟是哪里让宜妃娘娘不顺眼?”
吉嬷嬷当即呵斥道:“放肆,宫里的娘娘也是你们可以言道的?这话要是传到宫里,给福晋惹祸了,你们该当何罪?”
琥珀与翡翠闻言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看向四福晋。
而四福晋此时面无表情盯着桌面的账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们立马跪下,惶恐道:“福晋,奴婢一时失言,还请福晋责罚。”
四福晋沉默着并不是要怪罪两人的意思,而是在想宜妃的目的。
旋即,她就明白了过来,宜妃并不是真的看她不顺眼,而是看德妃不顺眼。
这两位长辈在宫中争斗多年,宜妃一直占了上风,但宫里的女人呢,年轻时拼宠爱,年老就争子孙的出息。
但偏偏宜妃的儿媳妇五福晋,不仅身份低微还多年无所出,而她是孝懿皇后亲选的四福晋人选,出身自是不必说,等满十四岁能侍寝后,又很快为四爷诞下了嫡子。
两相比较下,不就显得宜妃输给德妃了吗?
所以宜妃气难平下塞了那么一位美人给她的添堵,也是能预料的。
四福晋想到这里,眉头紧蹙了起来。
她很是厌烦长辈的争斗,延续到她们这下一辈头上。
四福晋放下茶杯,撇了眼底下跪着的两人:“罚奉一个月,如有再犯便加倍责罚。”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正院里头的规矩,琥珀与翡翠两人也明白福晋是依规矩责罚,况且今日也是她们不知分寸,口无遮拦了。
况且作为福晋身边的大宫女,平日的赏赐甚丰,她们也不缺这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也就毫无怨言领罚了。
而珍珠却想着一些实际的,便担忧问道:“可福晋,那眼下咱该怎么办?”
李庶福晋的气焰好不容易打压下去了,这又来了这么一位主。
福晋目视前方,淡淡道:“还能怎么办?先将人都安置好吧。”
她向来得四爷敬重,膝下弘晖的这个嫡子更是四爷目前唯一的阿哥,就算今日的舒穆禄格格,是以侧福晋位份进府,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分毫。
况且她心中也有了决策。
吉嬷嬷看着福晋沉着应付自,暗自欣慰点点头,要不然外头的人还以为主子善妒,看不得新人进府,才故意晾着新人呢。
她扫视了一圈珍珠、翡翠、琥珀、珊瑚四人,暗暗叹了叹声。
到底是府上的人太少了,这人才刚进府,甚至还未掀起任何风浪,几人就慌成这样。
这未来能帮福晋成什么事?
以后府上进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回头她得多加调教几人,以免福晋无人可用。
就在这时,守门的小太监欢喜地进来禀道。
“福晋,四爷回府了,现下正往正院这边来呢。”
3. 初见
四福晋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几丝喜色,忙让人将屋内的账本都收拾好,准备一下出门迎接胤禛。
胤禛那边半道上,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些机密折子在府上,就特地回府一趟,顺便来正院与四福晋交代收拾行囊。
毕竟巡幸塞外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回京,这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
他带着苏培盛穿过两条长长的回廊,远远地便能看到福晋在正院的大门候着了。
夏日炎炎,往近了走些,甚至能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
看到福晋如此,他心情既欣慰又复杂。
欣慰福晋如此地将自己放在心上,复杂的是福晋对府上掌控力太强,甚至都不用他的人通报,福晋便很快就知道他的行踪。
这让他有种在自己家也被人监视的感觉。
胤禛来到跟前后,四福晋盈盈行了一礼,起身迎道:“四爷,今儿怎么不用去户部当差?”
看到胤禛头上冒着汗,便从衣袖中抽出一条菊花花纹的手帕上前替他擦了擦汗。
胤禛笑着接受着福晋的伺候:“明儿我又要奉皇阿玛命,与太子和大阿哥他们去塞外巡视,劳烦你替我准备下东西。”
四福晋了然点了点头:“我准备了冰镇的酸梅汤,四爷进来用些吧。”
胤禛摇头:“我前院还有事,就不留了。”
四福晋的笑容一顿,随后点点头:“那好,我让人送去前院吧。”
胤禛拍了拍四福晋肩膀,点头道:“福晋辛苦了。”
四福晋低头含笑道:“不辛苦,哦,对了,宫中赐下的秀女已进府了。”
胤禛脑海里立马浮现了那抹绿色的身影,点头:“这事我已知道了。”
四福晋表情一愣,她没想到四爷竟也知道了,难道他见过那三位格格了?
她试探地问了一句:“那四爷想将她们各自安排到哪处住所。”
胤禛淡淡道:“府上多的是房间,福晋看着安排就好。”
四福晋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四爷还未见过她们,又或者见过了,并没有将人放在心上。
想想也是好笑,说到底她还是被珍珠她们所影响了,不然也不会如此草木皆兵。
毕竟四爷并不是那等喜好女色之人,就连李庶福晋也可能是因为她诞下二阿哥和二格格,四爷才多加照拂了些。
但现在二阿哥夭折了,李庶福晋也不敢在她面前多加造次了。
不过眼下这样也好,她也刚好趁着四爷去塞外的这段时间好好观察这三位秀女。
...
亦嫣这边,三人进府后就被府上的下人先领到了一处厢房内用膳。
饭菜算不上豪华,但也色香味俱全。
亦嫣今天也就在宫里用过一顿早膳而已,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便拾起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边吃边暗自点头,看来这四贝勒府上厨师的手艺不错,以后她有口福了。
很快,亦嫣手中的白饭就空了半碗。
一旁的张格格与伊格格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么一位神仙一样的人物,竟然那么能吃,
要不是看她在尽力吃的同时,还保持着优雅的用膳礼仪,她们还以为与自己同桌吃饭是哪里逃难出来的难民呢。
正吃着,外头却传来了四爷回府的消息,张格格与伊格格得知这一消息,心绪早就飞到外头去了,两人心不在焉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三人中,只有亦嫣还不停地让嘴边夹菜。
对亦嫣来说,就算胤禛此时已站在门口,她也得再吃上一口,才起身迎接,更别提他只是回府。
反正什么事都不能阻止她干饭的步伐,再说了,胤禛现在也不可能立马就将她们招去见面啊。
事实也证明亦嫣是对的,反正她都吃完了,也没见有人来招她们过去。
吃饱喝足休息了良久,刚才招待她们的珍珠珊瑚奉四福晋的吩咐,将她们带去各自的住所。
而张格格与伊格格两人被珊瑚领到府上的西边,珍珠则是带着亦嫣和帮忙拎行李的下人往东边赶去。
几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又穿过充满花树,假山怪石的花园,再过了两道拱门,这才到了目的地。
三人又穿过院门走了进去,亦嫣看着眼前红柱青瓦的建筑顿时眼前一亮。
珍珠笑着介绍道:“此处西靠花园,后面更是府上唯一的池塘,可谓是风景宜人,而且现在府上少人,这里就只有舒穆禄格格您住着,就连李庶福晋住的地方都没您这里宽敞呢。”
亦嫣闻言眼神变得更加明亮了,这不就跟配套花园的独栋别墅没什么区别吗?
包吃包住,还配备单人别墅,那么好的入职待遇,爱了爱了。
这下再也不用担心,会跟在宫里一样跟人挨着住了。她真的不想自己的住所,发出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能被隔壁的人听到。
一旁的珍珠将亦嫣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心想原来这舒穆禄格格是个蠢的,竟没看出福晋的安排,还高兴着呢。
像伊格格与张格格西面的那边房间虽然不比这里,可是离前院近啊,那侍寝的机会也大些。
而这边虽然配置好,可四爷来这边那得走多远的路啊?这万一四爷嫌弃路途远,图省事方便肯定选择近处的人。
更别提四爷可是位嫌麻烦的主。
不过这些她是不可能提点舒穆禄格格的。
“舒穆禄格格,这两位宫女是从府上派来伺候格格您的。”珍珠向前挥手招人过来道。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宫女上前跪下:“奴婢参见格格,还请格格赐名。”
两位宫女,一位圆脸,一位鹅蛋脸,前者模样眉目清秀,面相却十分亲和,后者则是是十分周正的模样,还有两个小酒窝,属于耐看型的那种类型。
这让颜控的亦嫣十分满意,毕竟都是以后要在生活几十年的人,当然要放些赏心悦目的人待在身边啦。
她也习惯这里下人都是由主子取名,想了想,就为圆脸的宫女取名为可碧,而鹅蛋脸宫女则是取名为乐雪。
没别的什么意思,为了祭奠她永远失去的快乐神仙水。
珍珠见人已带到,就恭敬道:“格格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回正院当差了。”
亦嫣点头,掏出一个荷包塞到珍珠手里:“辛苦珍珠姑娘给我带路了,一点小心意拿去喝杯茶吧。”
大王易躲,小鬼难缠,福晋身边的人还是客气一些,毕竟四福晋才是这后院的实际管理人,况且她也不是个傻的,也看出了这里离前院远。
但如果单看四福晋安排给她住所的位置来看,还能可以说是巧合,但安排颇有姿色的可碧与乐雪来伺候她一事,就已基本确定四福晋对她有敌意。
前者安排是削弱容貌给她带来争宠的优势,后者就是给她添加了潜在的竞争者。
只是这对无意争宠的亦嫣来说,反合她意而已,她也无意要与四福晋作对,相反她还要想办法消除四福晋对她的敌意。
毕竟如果她不争宠的话,这四福晋才是她真正的顶头上司。
而珍珠便是目前她能所接触四福晋的切入口,她向福晋的人传达善意了,也就是向福晋传达善意啦。
珍珠暗暗地捏了一下荷包,竟有二两银子,没想到舒穆禄格格还挺上道的,但她作为福晋的贴身宫女,可不是能轻易能贿赂的主,便推了回去道:“格格客气了,奴婢都是按照福晋的吩咐行事,这都是分内之事。”
亦嫣笑着推了回去:“我也不单单是感谢你带路一事,福晋给我安排那么好的院子,我想劳烦你替我向福晋转达一下谢意。”
珍珠听到原来是为了让她向福晋谢恩的,眉毛一挑,也就心安理得收下。
珍珠走后,亦嫣这才放心地仔细打量这一小院,这小院就是典型四合院建筑,小院分东西两厢房,中间则是一平地,平地中间放置一大水缸,院子周遭则是摆放着许多高脚盆栽,跟她在北京参观的四合院里面的房间差不大多。
而这里虽然只有她一人住,但只能用到的地方只有东厢房这区域。
但也足够了。
想到以后这里就是她居住几十年的地方,亦嫣便迫不及待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里头的摆设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张雕花大床,一套桌椅和一座软榻,还有一面屏风。
亦嫣今天实在是累极了,便只是让可碧与乐雪把包袱里的东西收拾好,其余的,等她得闲了再按照她的喜好布置。
…
正院那边,珍珠果然转达了亦嫣的谢意,四福晋见亦嫣如此礼数周全,对她的警惕更高了。
像这种人,要不就是真心敬重她的这个福晋,要不,就是心机深沉,不会给自己落下任何把柄。
到底是哪一种,还得看她慢慢观察才知道。
当然她还是希望是前者的。
……
亦嫣用过晚膳,便早早地沐浴上床躺下,她盖上被子扭头对守夜的乐雪道:“熄灯吧。”
乐雪惊讶道:“那么早就睡,格格您不等贝勒爷吗?”
此时亦嫣感觉自己的眼皮都快掀不开了,但还是迷迷糊糊应道:“放心吧,四贝勒今晚不会来这里的。”
就算胤禛今晚要翻新人的牌子,也是先翻西边的伊格格与张格格。
福晋的安排不正是此用意吗?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今晚胤禛会来她这里。
第二天起来,亦嫣为自己的料事如神点了个赞,昨晚胤禛是在四福晋的正院歇的,而且她还得知胤禛已出远门的消息。
这下真是太好了。
原本她就不能接受自己与一个陌生男人刚见面,就做如此亲密的事情,有了这段出差的时间做缓冲也好。
.....
接下来这段时间是亦嫣过得最惬意的日子。
因为未曾侍寝,自然也没有敬过茶,所以她们这些新来的格格,暂时也还不用给四福晋请安。
所以这段时间她什么都不用做,不仅每日能睡到自然醒,还一日三餐丰盛,最主要每个月还有五两银子的工资可领。
这简直就是提前享受了退休的生活啊!
不仅如此,要是闲得无聊了,亦嫣还可以备上瓜果点心,到后边的池塘边的柳树下,听乐雪唱唱江南小曲,又或者听听可碧说些民间的奇闻怪谈。
神仙日子也不外如是了。
而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亦嫣也终于了解可碧与乐雪的性情。
可碧性子既机敏又稳重,而乐雪心思比较单纯,但嘴巴倒是挺甜的。
两人都是出身下五旗的包衣,在未进宫之前也是过着苦日子的,乐雪之所以会唱江南小曲,也是幼时,她家隔壁住着一群江南的戏班子,她的江南小曲正是跟他们学的。
乐雪这业余的唱功在戏曲班子根本就登不上台,但在亦嫣这已经足够了。
毕竟在现代那个戏曲落末的年代,估计也能担任青衣的角了吧。
亦嫣也不管了,反正有得听总比没有得听好。
不过亦嫣也不是白让两人加班的,每人多加一两银子的奖金。
可碧与乐雪领的只是二等宫女的工资,这一两的银子可就是她们半个月的工资了,况且也不是日日都去池塘边,也不算是压榨员工了吧。
这日风和日丽,天气稍阴一些,亦嫣主仆三人又携爱吃的瓜果点心去后面的池塘边享受日光浴。
在老位置的地方,亦嫣早就命人布置好了一张睡椅。
这睡椅可是她花了二两银子从外头运来的。
在王府就是有这点好处,需要什么还能花钱让采买的下人捎进府,如果在宫内,那只能通过内务府,内务府那种地方弄这一张椅子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亦嫣先是在池塘边喂了喂鱼,然后这才在睡椅子躺下。
她闭目感受着池塘吹来的阵阵凉风,身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不多时,她耳边也传来了乐雪吴侬软语的江南小调。
躺在睡椅上的亦嫣不禁感慨,就算是在现代,也很难找到如此适合度假的地方了吧?
真想就这样一直摆烂下去。
亦嫣就这么美美地想着,待她回过神,猛地发现周围此时静谧无声,她疑惑地张开了眼睛,便有一男子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野里。
男子身穿一身深蓝竹叶纹短褂常服,站姿挺直,就像悬崖边的松柏,迎风而立。
亦嫣好奇地将视线往脖子以上移,想要看清他的面貌。
只见眼前之人,五官精致却不是那种俊美长相,倒像是温润尔雅的书生,可那双极具特色上挑的丹凤眼又给人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矜贵之感。
而此时这双眼睛正居高临下俯瞰着她。
亦嫣心里一咯噔。
能在这里出现的男人,不是胤禛还能是谁?
4. 抓包
今早胤禛与众位阿哥就赶回了京。
一京就进宫面见康熙,康熙看着自己这些的儿子们,以前好好夸奖了各位阿哥们,胤禛也得了一句做得不错。
期间顺带也问起了他们这一路遇到了什么趣事,而太子与大阿哥最是会讨康熙的欢心,盛赞了一番了大清的大好河山,引得康熙圣心大悦,而八阿哥妙语连玉,与九阿哥和十阿哥配合,将狩猎这一件小事,说得趣味十足,康熙也听得津津有味,就连三阿哥在塞外所做的诗也得到了康熙赞赏。
胤禛也挑了几件事,说于康熙听,但他不善于此,说得一板一眼并不太有趣,康熙也就点头笑笑而过。
相对于其他兄弟,他好像最是不会讨皇阿玛欢心的儿子。他也想与皇阿玛亲近一些,但性子使然,他只想用自己方式为皇阿玛解忧。
可皇阿玛对他与兄弟区别对待,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受伤,郁闷之下,回府后,他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后花园散散心。
信步而行间,他耳边隐约传来了江南小曲的声音,仔细一听似乎是从池塘那边传来的。
他停下脚步,望着东面的方向疑惑道:“是谁住在那边?”
苏培盛想想,有些迟疑道:“似乎是舒穆禄格格。”
胤禛神色微怔,原来是她。
不会是得知他在花园这边,便唱起小曲吸引他过去?旋即他面色微冷,究竟是谁向那女人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他忽然想起在塞外期间,十弟又贱兮兮地调侃他,是不是在出发前好好享用了新来的美人。
虽然不明说是谁,但他知道所指是就是这位舒穆禄格格。
就好像他就一定会宠爱这等女子似的。
不错,他是对她有印象,但不代表就对她感兴趣。
况且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就对他行此勾引之事,可见不是什么品性高尚的女子。
胤禛沉声道:“走,去那边瞧一瞧。”
今儿他非得亲自出面遏制这种不正之风。
苏培盛看到自家主子越发冷的脸色,不禁感慨,估计这舒穆禄格格未侍寝就要失宠咯。
胤禛与苏培盛两人穿过花园,就一直朝声音来源走去,远远地,就瞧见了有三人在池塘边。
他走近了瞧,一眼便看到刚才他心里念着的正主,此时正躺在睡椅上闭目小憩。
旁边有一名宫女给她扇着,还有一名宫女为她唱着小曲。
合着人家是让人唱着给自己听的,根本就不是勾引他,刚才他的一番猜想,显然是自作多情了。
想到此处,胤禛脸上的脸色更黑了,但他前进的步伐却没有停止 ,仍旧往池塘后面走去。
乐雪正唱着呢,抬头便瞧见胤禛往这边走来,吓得她直接呆愣当场。
可碧见乐雪的歌声忽然停了下来,疑惑抬头看向乐雪,却发现她目光定定望着自己身后的位置,扭头一看,也发现了胤禛的踪迹。
她正要叫醒自家主子,苏培盛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可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叫醒主子。
没办法,毕竟四贝勒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两人只能乖乖听话了。
胤禛缓步走到睡椅前,默不作声地端详起睡椅上亦嫣娇腮生晕的脸。
这女人的确很美。
翘挺的鼻子,殷红的嘴,每一处五官都落在极其适合的位置上,阳光透过柳树缝隙,斜斜地照射在她的脸上,显得此刻她是如此恬静又美好。
唯一可惜就是那日最吸引他的眼睛,此时却是紧闭着的。
正在胤禛惋惜之际,那双眼睛却在此时睁开。
这双眼睛睁开之后,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就像上等的琉璃一般,清澈又明亮。
她望着他的这一瞬间,竟让他有些微微失神。
胤禛这边看到亦嫣的是惊艳,而亦嫣看到胤禛是何等的惊恐。
就像是摸鱼的员工却被巡查的董事长抓到了,而且还是冷不丁出现在她背后的那种。
简直要心脏骤停了,好吧?
天哪,她只是被困在这里,无聊娱乐一下自己而已,老天爷就不要这样玩我啦!
尽管此刻在内心呐喊,亦嫣面上却是淡定地起身行礼:“妾身舒穆禄氏给四贝勒请安。”
这是胤禛第一回听到亦嫣的声音,清冷中又带些娇,倒是声如其人。
他这时也回过了神,点头道:“起来吧。”
亦嫣起身后,有些拘束地站到一旁,思忖着自己该怎么与顶头上司交流。
胤禛瞥了一眼她旁边的睡椅道:“这是你命人搬来此处的?”
“是的,贝勒爷。”亦嫣点头。
这不废话吗?这边就她一个人住,不是她弄来的,还能有谁?
胤禛视线打量着周围,这里不仅布置有睡椅,还有小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几碟精致的糕点,还有一碟垂涎欲滴的青葡萄和红透了的切块西瓜,旁边还摆着不少书籍。
呵,他作为一个皇子,平时忙得焦头烂额不说,闲暇时都没她这样享受过。
面对此情此景,胤禛在这一瞬间心里多少产生了一点不平衡。
亦嫣看到胤禛像个领导视察着自己的座位,身子也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同时脑海里突然浮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不会扣她工资吧?就比如罚奉三个月什么的?好吧,她这段时间的确是过得奢靡了一些。
胤禛将视线移开,迈步走到睡椅的背面,将手搭在椅子最上边,微微侧身看着亦嫣意味深长道:“你倒是会享受。”
虽然他也不是与女人斤斤计较之人,但最起码不能让眼前这女人,享乐得如此安心理得。
面对胤禛这样明显含有嘲讽的话语,亦嫣却自谦一笑道:“哪里,哪里,贝勒爷您过奖了。”
胤禛一愣,他能想到当自己说出这样带有敲打的话后,她会诚惶诚恐跪下来认错,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回答。
亦嫣装作看不见胤禛脸上的诧异之色,反正都被抓包了,那只能用装傻法来化解了。
她顺势拉着胤禛到自己的睡椅坐下:“欸,四爷,您也可以躺下试试的。”
胤禛这下真蒙了,怎么还一言不合就拉人躺下了?
“四爷,您看,夏天您在这里躺着,不仅能将此片的景色尽收眼底,还能感受到水面呼呼吹的凉风扑面而来。这风呐,可比你在室内放冰块还要舒爽,还不用担心吹多了,会得老寒腿什么的寒病。”
“您如果平时白日累了呢,或者闲暇时,也可以让苏公公在池塘边上,给您备上那么一张睡椅,哦,不,妾身的睡椅就给您了,您在这边上睡上那么一觉,包您一整天都神采飞扬,精神百倍。”
亦嫣极力推销着,如果得到了老板的认同,那这样总不能怪罪她了吧?
胤禛没想到这样天仙一般的女子,嘴里却是如此唠叨。
“四爷,您要是觉得不错的话,今儿这块地方,妾身就先让给您,您可以先好好体验,您看行吗?”亦嫣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企图让自己眼神真诚些。
胤禛面对如此真诚的眼神,竟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亦嫣心中顿时一喜,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这副容貌所带来的便利,就比如她小时候犯错的时候,她就会用这种无辜眼神让爷爷奶奶不忍责罚自己。
“那好,妾身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这就告退了哈。”亦嫣一边行礼,一边往后退。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与这位未来雍正帝相处,只能准备施展开溜大法。
胤禛望着亦嫣一溜烟消失的背影,眼底出现了几分恍惚。
他刚才这是?中了美人计了吗?要不然怎么会下意识应承了舒穆禄氏的提议?
胤禛哑然失笑,他作为皇子,不能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起码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像这样受人蛊惑还是头一回。
他一边摇着睡椅,一边仔细回想着两人适才那一番对话,嘴角忍不住浮现一抹笑。
其实,这种体验似乎还挺新奇的。
以往只偶尔听其他兄弟们在耳边调侃女人,没想到今儿却发生在他身上了。
仔细一想,舒穆禄氏将他引到此处,对他体贴了一番又迅速消失,怎么想,也像是欲拒还迎。
胤禛现在全然忘记自己一开始来这边的目的,此时他躺在睡椅上,感受池塘吹来的徐徐微风。
发现舒穆禄氏言语非虚,光躺在这里,吹着凉风,听着耳边树枝的翻动声,内心瞬间宁静下来,仿佛什么烦恼疲惫都在此刻云销雨霁了。
苏培盛见状暗暗啧啧称奇,方才主子还心烦意乱着呢,怎么见了一面舒穆禄格格却立马阴天转晴。
他微微点头,看来这位格格的好日子要来了。
旋即他不知道想起什么,笑着道:“主子爷,您要不要也请个唱小曲的?”
5. 选择
唱曲,胤禛当然是不会请的。
他虽然赞同亦嫣这种纾解心情的方法,但也不是行极乐主义之人,所以他只是在这边休息一阵,想通了事情,便收拾好心情就回去。
胤禛从远门回来的当晚通常都是宿在正院。
而四福晋早早就接到胤禛要回来的书信,准备一桌子丰盛的晚膳为胤禛接风洗尘。
两人小别胜新婚,四福晋见了胤禛内心自是欢喜不已。
她殷勤地为胤禛布菜:“四爷,这道热锅鹿筋我尝着感觉不错,厨子将这鹿筋处理得很好,保留了鹿筋的劲道又入口软绵入味。”
胤禛尝了一口:“嗯,是不错。”
四福晋更加欣喜为胤禛夹了另外那道片牛肉:“这道爷也尝尝。”
胤禛又吃了几口菜,温声道:“福晋,就不用只顾着我,你也赶紧用吧。”
四福晋摇头道:“我不打紧,四爷您这段时间在塞外风餐露宿的,您多用些。”
胤禛话不多说,直接夹了几筷子四福晋喜欢吃的菜到她碗里,柔声道:“我今儿在宫里的时候,皇阿玛也设宴替我们接风洗尘,所以现在还不大饿,你多吃点。”
他在池塘边休息,发现舒穆禄格格留下的糕点,还蛮合他的口味的,就多用了几块。
四福晋见胤禛如此体贴自己,心中无限欢喜,但旋即又不知道想起什么,眸光一暗,直到半晌又重新挂上笑容,问道:“听闻爷回来后在后花园遇到舒穆禄格格了?”
胤禛一愣,就碰了一下面,福晋这也能知道?
四福晋笑道:“舒穆禄格格可是难得佳人,如果她能讨得爷的几分喜欢,那我也替爷高兴了。”
胤禛面上微沉:“我们夫妻多年,你是知道的,我并不看重美色。”
怎么人人都笃定他会喜欢那舒穆禄氏,难道他看起来就是那等好色之徒?
“说来,这新来的秀女都进府将近两个月了,爷还未去过一次,要不,爷,您今晚就去舒穆禄格格处吧。”四福晋为表贤惠继续道。
“不必了,既然都两个月了,也不差这几天。”胤禛言罢便端起桌面的酒杯,小酌一口。
四福晋微微一笑。
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四爷向来敬重于她,是万万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给她体面的。
她只是试探一下四爷对舒穆禄格格是何态度,现下观四爷面色如常,看来对舒穆禄格格也没什么特别的。
四福晋回想观察三人的那段时间,却没想到三人中,舒穆禄格格看起来却最没什么野心的人。
这伊格格与张格格在不同程度地派人打探四爷和她喜好的时候,而舒穆禄格格却是整日宅在自己的院子里深居简出,最远的出门距离也就是靠近她那边的花园,或者就是她院子后的小池塘边。
甚至在别人在托大价钱外购胭脂水粉时,她却是将钱都花在吃食上。
看样子,是再无欲无不过求的人了。
但今日她却又不确定了,毕竟怎么那么巧?四爷平日最多也就去花园走走,今儿却罕见地去了池塘那头。
但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她不得不提前打压一下舒穆禄格格。
她虽然没有什么雄韬伟略,可作为四爷的枕边人,她也算是非常了解四爷的人,知道他最是看不惯那些贪恋美色荒废正事之人。
想来四爷也会以身作则。
日后只要她多在四爷面前提及舒穆禄格格的美貌,四爷内心必会产生反感。
虽然她也不能保证从此四爷会厌恶了舒穆禄格格,但之后她的美貌应该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想到这里,四福晋眼底闪过一抹幽深的眼神。
眼下后院一片平和,她还不希望有人打破后院的平衡。
...
亦嫣溜回去以后,都没什么心情吃饭了。
晚上她坐在窗前,左手撑着脸,一脸郁闷地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
今儿真是出门不利,她好好地躺在自己屋子的后头,居然还能遇到胤禛。
哎,看来那个地方她日后也要少去了。
可碧见主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以为她是难过四爷宿在福晋处,便安慰道:“格格,您别多想,以往四爷回来后第一晚都是先与福晋团聚的,等这几日过后,四爷兴许便会来烟雨阁了。”
烟雨阁是这个院子的名字。
亦嫣懵逼啊了一声:“我并没有为这个伤心啊。”
她还巴不得胤禛不来呢,她只是难过失去了自己最满意去吃下午茶的地方而已。
乐雪忍不住插嘴问:“格格,今儿多好的机会,您为何要那么急着要告退啊?”
其实她刚才就想问了,主子那么美,要是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肯定会比伊格格与张格格先得宠的。
亦嫣抿了抿嘴。
还能为什么?因为她不想呗。
虽然她已经认命这辈子只能待在这里,但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不愿意侍寝。
况且她早想好了,现在自己也算的上是胤禛最早的那批女人,以她是胤禛后院为数不多满洲旗的妾室,等胤禛登基以后,她应该高低也会得一个嫔位。
这也是她不用争宠底气。
既然如此,那她就尽力争取越迟侍寝越好,最好就是永远都别侍寝了。
但这些她都不会跟任何人透露的,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是她心里有人,所以才不愿意服侍胤禛。
她随便敷衍两句:“我怕四爷会看不过眼我那么享乐,担心他会处罚我,所以才害怕逃开了。”
可碧闻言了然,怪不得格格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原来是担心这个,笑道:“格格多虑了,四爷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主子。”
乐雪附和道:“是啊,主子,而且奴婢观四爷似乎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亦嫣甩着小手绢道:“哎呀,我这也是第一回遇到四爷,这才一时慌乱了嘛,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可碧与乐雪对视一眼,也只能如此了,反正以主子惊为天人的容貌,不愁不得宠。
...
按照惯例,胤禛一般出差回来后都是在四福晋处宿上五日,才开始往其他人那里去的。
可才过了三天,李庶福晋就迫不及待地以二格格身子不适,念叨着要见胤禛这个阿玛为由,将原本要去正院的胤禛请去了她那里。
现在新人刚入府,李庶福晋就这样嚣张将胤禛抢了过去,这无疑是想踩在四福晋脸上在新人们面前立威。
四福晋体贴地送走了胤禛后,望着李庶福晋的常宁阁,眼神渐渐幽深了起来。
没想到,李庶福晋就消寂这么一段时间又开始忍不住作妖了。
想想也是,现在新人入府,她也是应该开始着急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拿自己作踏脚石。
于是转两日后,四福晋就将理应是要去李庶福晋房中的胤禛,推去新人那里。
而胤禛也很是恼火,那夜他去到常宁阁,发现女儿只是哭闹得太厉害,才出现呕吐的现象,身子并没有多大问题,哄一哄睡下便好了。
胤禛瞬间明白,李庶福晋是利用孩子跟福晋争宠,可虽知道如此,他也不能当着女儿的面拂袖而去,况且他也想女儿了。
原本胤禛也想是坐坐就回正院,但二格格却是抱着他这个阿玛,一直不肯放他走,无奈下,他也只能在李庶福晋这边歇一晚了。
但过后,他觉得不能纵容李庶福晋这股利用孩子争宠的歪风邪气,打算敲打下李庶福晋,便顺应四福晋的意思,转而去新人处。
夜里,胤禛在前院忙完一切后,便带着苏培盛漫不经心地往后院走着。
在岔路口,他先是往左边瞅了几眼,然后望着东边远处微微散发的烛光,眼中露出了几丝纠结。
相对于其他没见过面的两个格格,选择见过面的舒穆禄格格才应该符合他一贯的习惯。
可他去了烟雨阁,不代表他就顺了舒穆禄氏的鼻子走了吗?
主仆俩站在这里吹了许久夜风。
苏培盛见状问道:“主子爷,您可是想去烟雨阁?”
他侍奉四爷多年,见过主子习武,在选择剑还是枪上纠结过,甚至还见过主子纠结过摆放屋中的陈设,却从未见过主子在女人上的问题纠结过那么久。
他也不明白四爷为何如此,这要去就去呗,反正都是自己女人,在纠结啥呢?
胤禛扭头冷声询问:“怎么?连你也觉得爷要去舒穆禄氏那?”
苏培盛微愣,难道不是?那您老是往东边那边看干嘛呀?
两人主仆多年,胤禛一看便知,苏培盛这奴才内心的想法,他冷哼一声,又下意识抬头看向东面。
谁知东边的院子却已是一片漆黑。
苏培盛一愣,嘿,这舒穆禄格格怎么那么早就熄灯了?
那…他下意识看向四爷。
不知道是不是在黑夜的缘故,怎么感觉四爷的脸色阴沉如水。
6. 请安
胤禛固定宿在四福晋处的日子已过,后院众人都翘首以盼胤禛的到来。
亦嫣原本就怕侍寝,可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所以沐浴后就象征性留了一下灯,等过了八点,她就命守夜的可碧熄掉房子里大部分的烛灯,只在寝室留下一,两盏小灯,方便自己看书打发时间。
可碧与乐雪还想劝主子再等等,毕竟四爷忙过戌时才进后院也是常有的事。
眼下四爷还未翻牌子,谁都还有机会。
灯下捧着书的亦嫣,抬头道:“不必了,要是贝勒爷真来烟雨阁再点灯也不迟。”
等什么等,本身进府就烦,反正经过上辈子猝死的教训,谁也别想她加班到九点以后。
可碧与乐雪也只能听主子的吩咐,将大部分灯都熄灭。
翌日早晨。
亦嫣在小院做着锻炼,去厨房拿了早膳的乐雪就回来了。
“格格,贝勒爷果然昨夜进了后院。”乐雪一回来就苦着脸道。
亦嫣一边侧身做着拉伸,一边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乐雪郁闷道:“可贝勒爷去的是张格格处。”
她不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明明四爷都已见过主子的容貌了,却还是被人捷足先登。
亦嫣做完了拉伸,走到乐雪身边,一边打开食盒看看今天早膳用些什么,一边道:“没事,都一样的。”
她掀开第一层食盒,看到今日厨房似乎烙了大饼,拿出一块送到嘴边咬了一口,顿时眼神一亮,夸赞道:“这饼烙得不错,外酥里软。”
“格格~”见主子没听进去,乐雪幽怨地喊了一声。
怎么格格只对吃的上心,在争宠一事上却没一点上心,可真是急死她了。
旁边可碧见乐雪似乎有些逾矩了,忙上前道:“好了,格格自有自己的章程,我们还是先替格格摆膳吧。”
乐雪也似乎意识到什么,忙跪下道:“奴婢以下犯上,还格格恕罪。”
亦嫣知道乐雪也是忠心为她着想,故而也并没有太怪罪于她,微微一笑道:“起来吧,下不为例就好了。”
乐雪喜笑颜开谢恩,然后起身与可碧到里屋布膳。
亦嫣望着两人背影叹息了一声,其实跟了她这么一位没有斗志的主子,说到底也是乐雪倒霉。
毕竟谁不想跟了个有能耐的领导,吃香的喝辣的的呢??
但以后她是不会争宠的,要是乐雪真受不了,她也可以向四福晋申请将人送回内务府。
可眼下自己刚进府,也不好贸然要求换下人,为今之计,还是先试试看能不能调教好乐雪。
今日的早膳菜色还算不错,不仅有大饼也有馒头,还有不少配着吃的小菜。
可相对于之前的精致早点,明显简单了不少。
这也正常,毕竟之前谁不以为最先侍寝的,是她这个容貌最胜的格格?
现在张格格第一个侍寝了,新人中当然最先紧着的就是她。
亦嫣观乐雪的神色,应该是在取膳的时候,从大厨房的态度看出昨夜侍寝的是张格格,一时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所以才一脸郁闷地回来。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替她做主,奴才替主子做主在封建社会更是大忌。
亦嫣在用早膳时,分出了一张大饼赐给可碧,而乐雪,她还是一如往常给了一个大白馒头。
换作寻常,这两价值都是一样的,但是今儿亦嫣夸过了大饼,那么这张大饼便就代表着奖赏。
亦嫣虽然是个现代人,但也知道在这个时代,为了避免奴大欺主,自己不得不拿住雷霆手段镇住底下那些奴才。
可乐雪只是单纯了一点,并没有真想凌驾到她头上的那个意思,所以她只是通过食物敲打一番乐雪,希望她能明白,虽然她这个主子好说话,但在她面前可不是没有一点规矩的。
乐雪似乎明白主子的意思,今儿干活的时候,可比平常卖力多了,接下来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可碧通过这事也明白了,自己主子看似是个最和善不过的,却是有个大主意之人。
这样的人,不说会飞黄腾达,但也定懂得如何在这后院明哲保身,这也更加坚定她要忠心于主子的决心。
这段时间,亦嫣也在暗暗观察乐雪的表现,见她就算到这个地步,面上也没有丝毫怨言,便在心里给乐雪打了个勾。
第二天早膳时,亦嫣就赐给两人一样的大饼。
乐雪一愣,随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亦嫣微微一笑:“好了,以后你们好好跟着我,按我的规则行事,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你们俩的。”
既然今后做好了不争宠的决定,那么她便要先安身边人的心,也好降低她们以后叛变的几率。
可碧立马跪下表忠心道:“奴婢愿一直追随在主子身边。”
乐雪见状从痛哭流涕的状态出来,也跪下道:“奴婢也一样,以后格格叫奴婢往西,奴婢绝不往西。”
亦嫣微笑点头道:“好了,这大清早的,都起来用膳吧”
两人相视一笑,顺着主子的话就起身回到自己的小桌用膳。
...
新人一般胤禛都会连去两次,张格格那里去了两次以后,这也就意味着胤禛要去下一个新人处了。
乐雪为此没少往院子门口看,就想盼着前院那里派人来通知烟雨阁侍寝的消息。
可惜事与愿违,四爷下一回要去的是伊格格处。
与乐雪的垂头丧气不同,亦嫣却是暗自窃喜,还好不是她,这下她又能苟上几天了。
四福晋得知胤禛去的是伊格格那里,心里也是暗暗窃喜,没想到,她之前的话居然真起了作用。
…
胤禛也不是天天是进后院,等一连去二次伊格格房中,距离他从塞外回来已过去了一个月。
这日,胤禛忙完手头的事情,靠在椅背上重重呼出一口气。
他朝外头看了一眼,感觉天色不早了,便问苏培盛:“我多久没进后院了。”
苏培盛:“回主子,好像有十天八天了。”
胤禛一怔,呢喃道:“是啊,都那么久了。”
烟雨阁那边却是一丝动静全无,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难道她真如此笃定他会中了她的美人计?
“走吧,进后院。”胤禛起身道。
苏培盛:“爷,是否,先要派人通知舒穆禄格格准备准备侍寝。”
胤禛沉声道:“不必了,今晚去宋格格房中,。”
第二天,胤禛直接忽视亦嫣这个新人,转而去宋格格处的消息不胫而走。
众人也没想到,最富美貌的人不仅不是最得宠的,还不受四爷待见。
突然发现最大威胁根本就不是威胁,这下众人也都安心了。
四福晋也没想到自己略施小计,就真让四爷彻底厌恶了舒穆禄格格,要不然按照四爷的性子,既然已进府,就算不喜欢,也多少会给一两分体面,起码也要去上一晚。
她暗暗点点头,如今看来此人不足为惧。
而众人以为定会伤心欲绝的亦嫣,却是恢复了自己休闲的下午茶时刻。
此刻她一脸惬意地躺在睡椅上,内心乐开了花。
她真的得偿所愿了。
胤禛并不打算来她这里,那且不是意味着,她根本就不用上班也能安稳地领工资。
最重要的是,她没侍寝过,那就不用早起前去四福晋处请安,这样又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啦。
肯定是上天觉得她上辈子因为工作猝死,所以这辈子就补偿她十五岁就开始享受退休的生活了。
亦嫣美滋滋地想。
一旁的乐雪看着自己主子都这样了,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不知是喜还有忧,虽然她不明白主子有何对策,但既然主子如此淡定,那么她这个做奴婢的,那更加不能慌。
而可碧也有些看不准自己主子了。
一开始她以为主子只是害怕枪打出头鸟 ,想先避其锋芒,所以并不着急。咯如今看主子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更加觉得主子心思难以揣摩了。
难道是主子有其他的想法?
亦嫣不知道自己这副摆烂的模样,在可碧与乐雪眼里却成了这一切都在她运筹帷幄之中。
没了要侍寝的担惊受怕,亦嫣这就开始计划自己的度假时光。
不仅江南小曲又给重新安排上了,就连下午茶的内容也更加丰富。
更别说她早些日子托人搜罗的一大批话本子也到了。
之前亦嫣就想着,既然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就是在这代生人,猜测这个时代的小说水平应该也是相当不错的。
所以书到了以后,亦嫣就迫不及待拿起几本啃,一边看还一边啧啧称赞。
这脑洞和精彩程度果然也不输现代的网文,看得她津津有味,意犹未尽,甚至让她产生了现代网文的套路似乎都是古人玩剩下的错觉。
然而亦嫣舒坦的日子没过久,就收到了一个令她晴天霹雳的消息。
四福晋竟派人来通知她日后也要去正院请安!
7. 同事
亦嫣就知道,这做人那,不能太嘚瑟,否则是会出事的。
不过她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既然现在所有人都去正院请安了,她一个人不去,且不是显得太特殊了?
可一想到明早,她就要面对胤禛后院的所有女人了,夜里她就辗转反侧。
于是第二天亦嫣就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了。
朝外面看了看乌漆嘛黑的天色,亦嫣感觉自己现在的怨气一点也不比贞子少。
谁家上班天不亮就要起来的?
亦嫣一脸幽怨地掀开被子,刚掀到一半,就被冷得打了个冷颤,没想到北方的初秋早晨那么冷,都跟她在南方初冬的早晨差不多了。
可碧早有预料,早替亦嫣准备好披风,然后服侍亦嫣下床穿鞋。
亦嫣走到盥洗架前,伸出右手端起杯子,左手接过乐雪递过来的柳条,开始刷牙,刷完牙又随手接过可碧伸过来的热毛巾仔细洗了把脸。
走到梳妆台面前坐下后,身后拿着梳子的可碧就问:“格格今儿打算梳个什么头?”
“小双把头就行。”反正在清朝这个发型就跟现代的黑长直差不多,百搭。
乐雪也拿几件衣服过来:“衣服格格想穿哪件?”
亦嫣转头瞄了一眼,指了指浅棕灰那件旗装:“就它吧。”
“这会不会太过素净了?”乐雪担忧道。
亦嫣:“没关系,就是要素净。”
无宠就要有无宠的样子,要是她没有胤禛的宠爱,还穿得如此花枝招展的,那不是妥妥地给自己招仇恨吗?
身后的可碧也明白了亦嫣的意思,帮亦嫣束好发,只给亦嫣挑了一套的鎏银首饰,最后再插上一两支红色小簪花点缀。
亦嫣透过铜镜看到今儿的妆容,满意地点点头。
第一次来正院请安,亦嫣还得可碧领路才走对了路,当亦嫣来到正院,才发现自己来到似乎有些早,现场只有伊格格一人坐着。
伊格格本就对亦嫣不友好,之前还忌惮亦嫣一二,但现在亦嫣连胤禛的面都没能见上一面,便不用有所顾忌了。
因此她见亦嫣来了,头也不抬一下,只是微微抬起眼皮斜了一眼。
亦嫣本想互相寒暄一番,但见伊格格如此,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反正两人都是格格位份,互相不见礼也不会有何处罚。
请安的地方是在正院的正厅,厅内正对门口的墙上悬挂着一幅墨龙大画,画下摆的楠木象纹案首和两张太师椅,椅子两边也各有一个烟雾袅袅的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
下首放着就是给妾室们请安坐的几张梨木雕花椅,亦嫣看了看,挑了最后一个位置坐下。
现在四爷的后院里就她还没侍寝,反正挑最后一个位置总不会出错的。
亦嫣人刚一坐下,门口便出现了张格格。
张格格今日身穿一身芙蓉粉色莲花缠枝纹旗装,头上斜插着两只精致的宝石簪子,与一个月之前面首素净的她,判若两人。
亦嫣看向她的同时,她也发现了亦嫣。
不知道是错觉,亦嫣感觉张格格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秀美的脸上,隐约浮现了几丝得意之色。
张格格冲亦嫣莞尔一笑道:“舒穆禄妹妹,今儿你也来了?”
亦嫣还没来得及回答,对面的伊格格就阴阳怪气道:“还不是福晋贤德,特许她前来请安,要不然,她连来正院的资格都没有。”
亦嫣听出伊格格在暗讽她还没侍寝过,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心想这伊格格是不是有病,她一没招惹过她,二没威胁到她的利益,为何要如此针对她?
亦嫣点头:“福晋贤德,我自是感激的,但我有没有资格来的正院向福晋请安,那都是由福晋说了算,就不劳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为福晋做主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评论我有没有资格?
惯得她毛病,
亦嫣一直都是人待我何,我亦待人何,向来都是有话就当场怼回去。
况且这人那,在第一次被人欺压时不反抗,别人不会觉得你好善良,你好特别哦,然后就不再来欺负你,而只会觉得你懦弱,今后更加肆无忌惮来欺凌你。
伊格格与张格格闻言一愣,两人都没想到亦嫣性子如此刚烈,就算是不得四爷宠爱,她也丝毫不惧,嘴上一点便宜也不让人占。
伊格格柳眉横竖道:“你说谁不知天高地厚?”
亦嫣直接道:“还能有谁,就是你啊。”
伊格格简直都要气炸了,当即就站了起来,双目圆瞪着亦嫣,一副想要干架的模样。
亦嫣岿然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一副丝毫不将伊格格放在眼里的模样。
但往往这样才是最气人的。
伊格格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顾忌着此处是福晋的地方,她势必要上前教训一顿这贱人不成。
张格格走到两人中间,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子姐妹,你们不要吵了。”
伊格格猛地看向张格格,冷哼一声:“犯不着你来做好人。”
自己本来就没打算将这事闹大,这张格格如此急迫跳出来做甚?这样且不是显得自己与舒穆禄格格不懂事,而她更识大体吗?
真是显得她了。
张格格脸色一僵,然后面带委屈道:“我只是怕你们惊动福晋就不好了。”
亦嫣见状起身将张格格拉过来坐下:“多谢张格格为我着想,只是我不想将你拉扯进来。”
张格格拍了拍亦嫣的手背,笑了笑小声道:“没关系,你我都是一同进府的新人,我们更应该互相互帮才是,如果伊格格再出言不逊,我一样也会帮你的。”
亦嫣眉毛微挑,听张格格这话的意思,这是想要拉拢她吗?
可不应该啊,她又不得宠,拉拢她可一点用也没有啊?而且她隐约听闻,这张格格似乎颇得宠爱,她用得着那么着急拉拢人吗?
正在亦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宋格格来了。
只见门口的宋格格头盘盘头,穿着一身比亦嫣还要素净的旗装,模样算不得绝色,只能说是眉清目秀,但面相极为随和之人。
亦嫣听闻,宋格格可是胤禛的第一个女人,更是为胤禛诞下过长女,虽然已夭折,但她作为这府中资历最老的老人,谁也不敢不敬。
三人行了个平礼:“宋格格早安。”
宋格格正想回礼,但看到亦嫣后明显一愣。
亦嫣见状上前介绍道:“我是前段日子刚进府的舒穆禄格格。”
宋格格露出了然的神情,和煦道:“舒穆禄格格也早安。”
众人互相问安后,也就都坐回了自个的位置。
亦嫣扫视了一圈,胤禛的妾室现在就剩李庶福晋没来了。
如果她没估错的话,这李庶福晋就是日后的李侧福晋。
亦嫣回想以前喜欢翻看野史的时候,可是听说这李侧福晋乃前期为胤禛生最多孩子的女人,所以大家都说她是胤禛前期的真爱。
原来那么早,胤禛就为她封了庶福晋的位份,看来传言非虚,这李庶福晋当真是受胤禛宠爱。
正亦嫣胡思乱想之际,便有人通报道:“李庶福晋到。”
亦嫣立马坐直了身子。
好嘛,果然是不一般,这都有宫人及时通报了。
8. 膈应
太监的通报声刚落,只见一抹袅袅婷婷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李庶福晋今儿着一身颜色亮丽的艳红色旗装,与亦嫣梳着一样的小两把头,只是那满头珠翠的首饰可比亦嫣豪华多了。
行走间,手腕处更是发出叮当当的玉器碰撞声,亦嫣定睛一看,发现李庶福晋手上还带着两只上等水色的玉镯。
相对于张格格,这李庶福晋宠妾的派头可是足足的。
她进来后,亦嫣就跟着其他人行礼:“给李庶福晋请安。”
这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亦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自己不要招惹了这位主儿的眼。
毕竟对方位份比她略高一些,要真为难她来,可不用费多大的功夫。
也不知道是不是亦嫣祈祷有用,李庶福晋果然没注意到场上请安人数中多了一个人来,而只是将所有视线放在张格格身上。
她走到张格格面前,扬首道:“其他人都起来吧,张格格,你再行一次礼。”
亦嫣心中一惊,张格格竟是得罪了李庶福晋,在这一瞬间她感觉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
张格格左顾右盼了一圈,见其他人都起来了,只有她一人还半跪着,咬了咬嘴唇道:“敢问李姐姐这是何故?”
李庶福晋漫不经心道:“你行礼姿势不规,我这个做姐姐的瞧见了,自然是要教导一二的。”
张格格面色一白,她的礼仪都是跟着宫里的嬷嬷学的,能通过第三轮选秀进来的秀女,又怎么会规范?
她看分明就是李庶福晋记恨上,四爷从福晋那出来后,第一个去的她房中。
所以这个月才一直无事生非。
李庶福晋的确就记恨着四爷刚回府那阵,张格格从她这里夺走了四爷。
但让她生气的是,四爷去过一轮后院后,又是没选择她,而是在前天又再次去张格房中。
这也就意味着,她居然是上个月内得到最少侍寝机会的人,这让自视最得四爷心的李庶福晋,怎么接受?
虽然她内心也明白,这其中除了新人进府的原因,也有四爷怪罪她有失规矩,到福晋房中夺人。
可她能怪四爷吗?不能,她也不可能怪罪自己自作自受。
而张格格是除了福晋以外,这个月四爷去过最多次数的人,她便将所有怒气都转移到张格格身上。
况且在李庶福晋眼里,这原本也是属于她的恩宠,是张格格使计从她这里夺去的。
今儿她就要这贱人明白,四爷的恩宠可不是那么好获得的。
“怎么,你是觉得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能教你吗?”见张格格没有行动,李庶福晋再出声道。
张格格听出李庶福晋话中誓不罢休的意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看来今儿她是又逃不过李庶福晋一番为难了。
反抗吗?
可眼下她只是个新人,现在根基还未稳,真要闹起来,吃亏的也恐怕也是自己。
张格格思来想去也只能乖乖照做,又再次行了一礼:“妹妹给李庶福晋请安。”
“不对,再行了一次,手应该放在靠中间一点,而不是在腰侧前。”李庶福晋皱眉道,仿佛是诚心要指教张格格一般。
张格格脸色难看地应了声是,然后按照李庶福晋要求再行了一次。
“还是不对,你屈膝的时候,应该再低一些,再来”
张格格脸色愈发难看,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下意识想反抗,但旋即又转念一想,眼下也快要到请安的时辰了。
福晋向来贤良,等福晋出来看到这一幕,她就不信福晋不会为她做主。
想到这里,她觉得忍着委屈,再次行了一次。
谁知,这一回李庶福晋却是似乎满意了,点头勉强道:“行了,差不多了,下回行礼就记得这个姿势。”
她也不傻,这里是福晋的地盘,闹大了,也对她不好。
张格格身子一僵,看来她的计谋落空了,这李庶福晋并不是个蠢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谢李庶福晋。”然后起身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亦嫣将这场争斗看在眼里,这一幕忽然让她想起选秀上为难德妃的宜妃,心想果然宠妃与宠妾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张格格坐回到自己位置后,余光瞄着亦嫣的身影,心道这人可真是忘恩负义,适才伊格格为难她,她挺身而出,自己被李庶福晋为难却是无动于衷。
亦嫣见李庶福晋已落座,便往张格格那边侧一点身子,关心询问道:“你没事吧?”
张格格身子一顿,旋即迅速挂上了笑容,摇头:“无事。”
亦嫣点了点头。
的确,这种事只是侮辱性极大,伤害性却是极小的。
张格格拍了拍亦嫣的手,小声庆幸道:“还好,李庶福晋为难的是我,而不是你。”
亦嫣一脸懵逼,这李庶福晋是你的仇家啊,这关我什么事?
张格格看出亦嫣脸上的意思,忙解释道:“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以你的性子,估计你们会闹得惊动到福晋那里,到时候就不好了。”
亦嫣内心无语,她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怎么张格格这样一副为她着想,为她担忧的模样?
而且她很是反感张格格将她身上的糟心事,设想到自己身上。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发现你的新同事,是个恋爱脑在,你见她与渣男吵架伤心,礼貌性地关心一下,她却莫名其妙跟你说,幸好不是你这种人和她男友谈恋爱,否则以你的性子,你们两人一定会打进医院。
虽然这两件事关联性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么个感觉,莫名其妙又极其膈应。
就好像她在李庶福晋那里受的苦是为你受一样。
为此她真的很想问张格格一句,你有事吗?
亦嫣讪讪一笑,然后不动声色抽出了手,端起杯茶低啜了起来。
以后她要跟此人少来往了,脑回路不正常不说,别回头连累她也被李庶福晋针对。
“张格格,你座位下面那位妹妹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是李庶福晋的声音。
亦嫣苦笑不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9. 福晋
随着李庶福晋的提起,众人又将目光都投射到亦嫣身上。
亦嫣心下一慌,不行,她绝不能让张格格向李庶福晋介绍自己,否则李庶福晋定会默认她们是一条船上的。
张格格正想开口,亦嫣忙起身,行了一礼:“回李庶福晋,妾身舒穆禄格格。”
张格格一愣,转头看向亦嫣。
她实在没想到,舒穆禄格格会如此殷勤地向李庶福晋介绍自己。
难道她想投靠李庶福晋?想到此处,张格格手不由得握紧。
李庶福晋看到亦嫣倾城的容貌,还以为是胤禛在外头弄进来的侍妾,心里顿时产生了危机感,可当她听到亦嫣自我介绍后,反而嗤笑一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还未侍寝过的舒穆禄格格啊?”
亦嫣微微蹙起眉头,怎么每个人都要提她未侍寝这一茬,很奇怪吗?
好吧,作为这后院唯一没有侍寝的人,还真挺特殊的。
一旁的张格格见李庶福晋也照样刁难亦嫣,顿时心中一喜。
可就在张格格以为亦嫣会遭受与她一样遭遇时,李庶福晋却是没有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而是漫不经心道:“行了,你坐下吧。”
李庶福晋也没那么傻,今儿她已经在张格格头上出过气,也无意再给自己再多惹上一桩是非。
反正此人遭受四爷的厌弃,也对她没有威胁。
亦嫣坐下后舒出一口气,自己估摸得果然没错,只要她对李庶福晋构不成威胁,对方便不会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这伊格格就是一个例子,她虽然也是侍寝过的新人,但李庶福晋却没有特别针对伊格格,或者说,只要有张格格这个最得宠的新人在,李庶福晋便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旁人身上。
想到这里,亦嫣更加坚定了往后不要与张格格过多接触的决定。
“当当当”一阵沉重的钟声猛然在屋内响起,直接吓了亦嫣一大跳。
待回神,循着声音望去,她这才发现原来上首还摆放着一座大钟。
伊格格见亦嫣吓得身子都抖了一下,便嗤笑道:“果然是穷乡僻壤来的,西洋钟都未见过,真不知道我怎么就跟你这种人一起进了王府。”
张格格闻言抿嘴忍笑。
虽然她与伊格格互相都看不顺眼,但两人都是京城人士,对于舒穆禄格格这个来自吉林的秀女,看法却是一致的。
尽管她此时内心无比赞同伊格格,但面上却是出头道:“伊妹妹,别这么说舒穆禄妹妹,她没见过这又不能怪她。”又扭头对亦嫣安慰道:“舒穆禄妹妹别怕,你没见过,以后你来福晋这请安也就见惯了。”
亦嫣笑道:“多谢张格格,只是这钟座我姥姥家就有过一座,倒也没必要害怕。”
这她可没说谎,那钟还是她外婆与外公结婚时的三大件之一呢,甚至在她都小时候,那钟还在用呢。
伊格格翻了个白眼:“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张格格露出一言难尽都神情道:“舒穆禄妹妹,其实你不用扯那么大一个谎的,毕竟你那个地方没见过也属正常,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她可是听闻宁古塔就在吉林附近,那种苦寒之地来的人,能见过什么好东西?
亦嫣没想到她这个未来人没有向古人秀什么优越感,这两个古人反倒是对她秀起优越感来了,她也不想多加解释,微笑道:“信不信由你吧,现在七点整,请安的时辰已到,一会福晋便要出来了,我们还是不要再窃窃私语了。”
伊格格与张格格皆是一愣,两人没想到亦嫣真懂得看时钟。
看来她言语非虚了。
张格格暗暗懊恼不已,她不应该虚荣心作祟,忘了自己目的,在舒穆禄格格面前摆谱的。
正想解释,此时四福晋却从里头走了出来。
原本嘈杂的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音,亦嫣也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上方。
她与四福晋向来都是间接接触,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如今一瞧,这四福晋果然是端庄大气的长相,虽然长着一张长脸,但额头宽阔,鼻子挺又有点肉,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更是透出冷静且坚定的眼神。
四福晋虽才十九岁,可亦嫣觉得四福晋身上的气质,很像她以前接近四十岁的教导主任。
亦嫣暗暗咋舌,果然能当上福晋的人都是不一般的人,这小小年纪就有着几十岁人的威严。
这下她更不敢怠慢,忙起身随着众人屈膝行礼道:“妾身给福晋请安。”
四福晋缓步走到太师椅边落座,望着众人嘴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都起来吧。”
“谢福晋。”众人齐声道,然后便都落座了。
一时间室内又陷入了安静中。
宋格格率先打破了沉默:“福晋,您今早早膳可用得好?”
“嗯,今日的冰糖燕窝粥不错,倒是用了不少。”
四福晋点头接话,然后有一搭没一搭与宋格格聊了起来。
亦嫣第一次请安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心里有些忐忑地偷偷观察周围人的反应。
现场,宋格格就像公司的老员工一般,与四福晋搭话随和中又带着恭敬,而李庶福晋脸上也收起方才的嚣张,百无聊赖地捋着自己手绢玩,张格格与伊格格则是,像个已适应公司节奏的新员工,恭敬听着,时不时还能插上一句话。
亦嫣思来想去,也想试着融入其中,但又不知怎么找切入口,毕竟这也不是真的公司,她还可以等大家在商量工作问题时,自然而然地接话。
正思索着,她视线就一下子对上了上首四福晋投来的目光。
四福晋微微一笑:“你就是舒穆禄格格吧?”
亦嫣忙起身行礼:“回四福晋,正是妾身。”
四福晋点头:“果然是钟灵毓秀,不可多见的美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亦嫣脸上。
宋格格与张格格脸上的神情分辨不清,但李庶福晋与伊格格眼神开始不善了起来。
亦嫣身子瞬间紧绷,她惶恐道:“福晋实在是过奖了。”
也不知道四福晋这是真夸奖她还是给她拉仇恨。
四福晋深深打量了亦嫣一眼,挥手随意道:“好了,先回去坐着吧。”
亦嫣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应了声谢,便顺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还没等亦嫣松懈下来,又听四福晋扬声道:“想必大家刚才都与舒穆禄格格见过了礼吧?那我就不过多介绍了,今后你们请安时互相见面也会熟练起来的。”
伊格格还记得刚才的仇,便出声道:“福晋,她一个还未侍寝过的格格,今后凭什么能与我们一同前来向您请安?”
一没承宠,二没敬过茶,名不正言不顺的。
李庶福晋本想也出言为难一番亦嫣,但伊格格此言一出,便又打消了念头。
的确,像这样未见过四爷的人,并不配让她动口。
而四福晋听到伊格格质问,立马收起笑容道:“虽未承过宠,但既然进了王府,那都是一家子姐妹,伊格格你与舒穆禄格格都是一同进府的新人,更应该与舒穆禄格格和睦相处才是。”
她既然让人前来请安,便自有她的道理,她容不得旁人置喙她的决定。
伊格格察觉到四福晋话中警告的意思,忙正襟危坐,有些不服应了声是。
旋即,四福晋又转头对亦嫣道:“你也是,希望你日后能与她们和睦相处。”
亦嫣勾起一笑也点头应是。
接下来四福晋便没有再提及过亦嫣了。
亦嫣坐在自己位置上低头沉思起来,传言四福晋端庄温柔,待人极其和善,就连历史也说胤禛后院之所以如此和谐,这四福晋功不可没。
就连亦嫣现在看来,好像也是如此,可真是这样吗?
可仔细想来,却发现四福晋待她们好,都是浮于表面的东西。
就比如安排她到烟雨阁住下,那地方虽然条件好,却地处偏远,又比如今日,让自己前来正院请安,看似是施恩认可她的存在,最后还替她解了围。
但这根本治标不治本。
要是四福晋真的一心为她着想,刚才应该就让她敬茶,那才是一劳永逸之举,毕竟妾室只要向正室敬过茶,就算没有侍寝过,那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可现在四福晋既请她继续前来请安,又不让她向她敬茶,伊格格的那番“羞辱”日后定不会断。
或许在现代人看来,这最多只是冷嘲热讽,你心里不在意就是了,而这对极其看重名分的古代女子来说,对心灵却是极受打击的。
这要是可内心脆弱的女子,时间久了,说不定落得个郁郁而终的结局都有可能。
可见伊格格这人其心可诛。
可惜亦嫣是个现代人,这招对她根本没有,她也不可能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真的摒弃她现代人的思想,现在就立马心里毫无负担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她要真是那种会为荣华富贵舍弃原则的人,那前世她也不会拒绝了董事长私生子的潜规则了。
而且即便是现在,她也丝毫不后悔拒绝了他,唯一后悔的是,自己为何那么犟,她当时离职不就好了嘛。
非得继续待在那个公司,结果猝死穿到这个更令人窒息的地方。
这次请安,就这样,在亦嫣的胡思乱想中结束了。
四福晋让众人退下了以后,亦嫣就等着其他出去,她这才起身跟着人走出了门口。
她与可碧从正院门口出来,刚踏入大路,就瞧见张格格站在东西两院的岔路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亦嫣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10. 纠缠
果然,张格格见到亦嫣,笑盈盈上前几步邀请道:“舒穆禄妹妹,我们许久也没见了,去我那里坐坐吧,这样我们也好聊聊天。”
亦嫣果然没猜错,这张格格存着拉拢她的心思。
如果是一般的格格向她示好,为了日后的日子,她倒是可以欣然接受。
可张格格还有李庶福晋这个敌人,没有宠爱的她可不想蹚这趟浑水,便婉拒道:“多谢张姐姐邀请,可我还未用过早膳呢,就先不去了,咱改日再约吧。”
张格格听到亦嫣拒绝,却笑容更胜道:“没关系,我那儿还有不少糕点呢,你也可以到我那里用早膳啊。”
亦嫣蹙眉,心想这张格格怎么那么没眼力劲?没看出她不想去吗?
她又不受胤禛待见,身上能有什么价值值得张格格如此巴巴地拉拢?
拉拢颇得宠的伊格格,不是更好吗?
越是想不通,亦嫣就越觉得自己不能去,再次拒绝道:“这会子我身边的宫人也应该将早膳拿回烟雨阁了,如此浪费了也不好。”
张格格脸色一僵,她不是不明白舒穆禄格格话中拒绝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算是在新人中最得宠的,在人前待人接物也和善。
舒穆禄格格,为何会拒绝她拉拢?
可一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她又勉强笑道:“那好,我们改日再约。”
反正时间还长,慢慢来。
亦嫣冲张格格微笑点头,然后就携可碧往东院走了。
主仆俩回到烟雨阁,可碧扶着亦嫣到软榻上坐下后,便忍不住问:“主子,您为何不接受张格格的拉拢?”
虽然张格格可能目的不纯,但若是借张格格解决掉当前的困境也不是不值得一试。
亦嫣垂着左肩道:“有李庶福晋在,不划算。”
在回来的路上,她多少也猜出了张格格的打算,不就是自己独木难支,无法面对李庶福晋的刁难,所以才想寻找盟友吗?
没准之前也找过伊格格,但伊格格拒绝了,所以就转而找上她了。
既然如此,那她多拒绝几次,张格格应该就会放弃了。
...
接下来的日子,亦嫣每天早上六点半之前,出发前往正院请安。
而请安上李庶福晋总是会以一些无关紧要错处,不,甚至都说不上是错处的错处,来找张格格的麻烦。
而亦嫣这边也没得安宁,正如她所料,伊格格果然是不服气,依旧还在言语上冷嘲热讽她未曾侍寝一事。
虽然这对于亦嫣来说,这种攻击力不痛不痒的,只是伊格格每日在她面前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叫个不停,实在是惹得她心烦。
最终亦嫣忍无可忍,直接在四福晋面前告了一状,将伊格格的话都有模有样学给四福晋听。
那场面就跟说相声似的。
当时伊格格与四福晋都没想到会当众直截了当告状。
可亦嫣也不是不知道还有更加妥当的办法,只是她觉得用这种打直球的方式解决,是最有效也是最爽的。
况且她也不是没有自己的考量的,这里是四福晋的地盘,换句话来说,这里有四福晋的监控,也不会担心质疑她话的真假。
四福晋随即就招正院的宫人来问,证实果然如此,便当众责罚伊格格抄五遍佛经修身养性。
伊格格终于是不敢在此事上逼逼了。
解决了这事以后,亦嫣却还是有一烦心事没解决。
也正如亦嫣所料,张格格接下来还是不断向她示好,之后又雷打不动在请安后,邀请她到屋子坐坐。
但亦嫣都找理由婉拒了。
可张格格还是不死心,算上今儿,她已经连续邀请亦嫣六天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亦嫣实在是没办法将对付伊格格那套,用在张格格身上。
这日,亦嫣一改常态,在张格格前就离开了正厅,她与可碧出到大路,又火速拐弯进了东面的小路上。
可两人刚走了几步,身后又响起张格格
亦嫣步伐微顿,真是的,到底有完没完,这样阴魂不散,难道非得要她拒绝得难堪一些,才肯罢休吗?
算了 ,不管了,听不见,她直接装听不见。
亦嫣呼出一口浊气,对旁边的可碧小声道:“脚步不要停,我们继续走。”
张格格见望着亦嫣远去的身影,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
亦嫣回去以后身心疲惫地卧在软垫上,拿起一只软枕垫在手肘下,撑着下巴回想着方才的那一幕。
这张格格看到自己想躲瘟神一样躲着她,她应该都不会找自己了吧?
亦嫣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真是越想越烦。
如果张格格只是试探性拉拢她,她可以理解,可张格格这样锲而不舍来找她,却是让她觉到害怕。
这些天她让可碧与乐雪打探消息,也了解到张格格与李庶福晋之间恩怨。
原来这两人不睦是从张格格承宠的第一天就开始了,而起因就是李庶福晋认为张格格抢走了她的宠爱。
很好,意料之中的理由,毕竟对于后院的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就宠爱吗?
毕竟胤禛作为这府上金字塔顶端,获得他的宠爱,日后的生活待遇质量直接蹭蹭地往上升。
而李庶福晋这样死死咬着张格格不放,也难怪张格格如此执着地寻找盟友。
还有一事她还是想不明白,她还从可碧与乐雪打探的消息得知,张格格似乎也只是随便拉拢下伊格格,然后也就放弃了。
那为啥张格格要一直找她啊?
就算伊格格脾气不好,答应的可能性低,可不是还有性格随和的宋格格吗?再不济也可以投靠福晋求她庇护啊?
而且目前在这后院中,她可以说是话语权说话最低的人了吧?
这结盟,不向来都是强强联手的吗?找她这个势力最低的做盟友,能起多大的作用?
亦嫣越想越觉得这其中的水越深,反正打死她也不想掺和进去。
“格格。”乐雪的声音打断了亦嫣的思绪。
亦嫣微怔:“啊?怎么了?”
乐雪睁大眼睛道:“张格格被李庶福晋罚跪在花园里了。”
亦嫣支起身子坐起来问:“为何啊?”
乐雪将自己得知消息告诉了亦嫣。
原来自从上回李庶福晋在后花园偶遇胤禛,重新夺回宠爱以后,伊格格与张格格两人也开始热衷到后花园逛逛了。
这不,今天张格格就又到后花园散心,恰好李庶福晋也带二格格来后花园逛逛。
二格格现在才三四岁,正是最活泼好动的年纪,调皮起来走路如疯兔,到处乱撺。一下子就蹿到了正在赏景的张格格面前,然后刹不住脚步就撞了上去。
小孩子手脚本就不稳,二格格摔了一屁股墩,直接哇哇大哭了起来。
跟在二格格身后的李庶福晋见状,便不分青红皂白非,非说是张格格撞倒二格格的,然后出手罚张格格在太阳底下跪上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这个处罚不轻不重,最多也就腿麻而已,
就算真追究起来,估计胤禛与四福晋也不会重罚,要是李庶福晋说自己是护子心切,那可能最多也就在口头训诫几句罢了。
不得不说这招挺高的,既出了气,又不会有多大损失。
果然这后院的人真可怕。
亦嫣此刻真是无比庆幸胤禛那日没有看中自己,否则她也非常有可能会陷入这种水深火热的争斗中。
很好,亦嫣为自己摆烂又找到了一个十分完美的理由。
张格格受罚,亦嫣不想掺和两人之间的争斗,也就没有去理会。
翌日,亦嫣起来时,听闻张格格跪了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后,四福晋派人前去将张格格叫了起来,顺便还帮忙调查清楚事实。
而李庶福晋辩解说是身边的下人看错了,她这才误会了张格格。
四福晋无可奈何,也就处罚了李庶福晋推出的下人,然后让李庶福晋给张格格送了些药和东西作为补偿。
亦嫣眉毛一挑,看来四福晋在外的名声维护得那么好,也不是没有道理。
无论是方方面面,四福晋都挑不出一丝差错来。
不过亦嫣觉得,如果张格格真想解决李庶福晋的刁难,顺着这个机会投靠四福晋,才是最好的选择。
转念一想,这张格格是个聪明人,应该也会想到吧?
如此一来,她不就能摆脱掉张格格的纠缠了吗?
想到这里,亦嫣差点没笑出声来,她终于是送走张格格这个麻烦了。
今早在请安后,张格格果然是主动留了下来,像是要跟四福晋说什么。
亦嫣在出门口前,默默地祝张格格成功。
一想到自己终于能无忧无虑咸鱼了,回去以后,感觉自己的饭都用得比前几天香很多。
可惜亦嫣高兴的还是太早了。
可碧从外头进来通报道:“格格,张格格来了。”
亦嫣猛地从睡椅上坐了起来,怎么回事?这张格格怎么还来?
11. 挑明
手持三支香的四福晋,一脸虔诚地站在神龛前,然后躬身朝观音菩萨拜了拜三拜。
四福晋起身后,吉嬷嬷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香,然后插在了神龛内的香炉中。
一旁珍珠上前道:“福晋,已在书桌上铺好了宣纸。”
四福晋点头:“知道了。”
近日宫中的太后娘娘生了一场小病,德妃娘娘为表孝心,就主动为太后她老人家抄写佛经祈福。
不得不说,德妃得宠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后最是信奉神灵的,甚至有时治病,她老人家觉得,请祭司们来到病者面前起舞,向长天生祈祷,病人便会不药而愈。
德妃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也难怪太后肯抚养德妃膝下的九公主。
既然德妃如此,四福晋作为小辈,又是德妃儿媳,自然要追随德妃步伐,也为太后抄写经文祈福。
为表诚心,四福晋还特地斋戒沐浴一日,再到观音面前上香,这一系列礼节完成以后,这才开始准备着手抄写经书。
书桌上的香炉升起袅袅檀香,四福晋手持毛笔,在宣纸上落下笔墨。
四福晋感觉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正抄着呢,琥珀突然从外头走了进来,给安静的环境带来了一丝嘈杂声,她看到四福晋抄写经文抄得入神,就到吉嬷嬷身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四福晋手上的功夫不停,问道:“什么事?”
吉嬷嬷:“回福晋,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张格格竟到访烟雨阁。”
四福晋的手一顿,这人怎么还不死心?自己不是暗暗向她递出橄榄枝了吗?
这段时间,李庶福晋与张格格不对付,她也不是不知情,甚至李庶福晋能在正院里如此嚣张,也是有她一定的纵容。
原因只是想找一个人帮自己对付李庶福晋罢了。
其实从前她就有意抬宋格格与李庶福晋争斗,自己只需要稳座高台,看着她们这个妾室互相厮杀即可。
可宋格格这人虽然看着老实,对她这个福晋也十分恭敬,但却跟条泥鳅似的,这边既奉承着她,那边又一直避免与李庶福晋发生冲突。
既然如此,她就决定再换一个人,而眼下新人进府,正是最合适的时机。
但既然要抬人与李庶福晋对垒,首先就要这人仇视李庶福晋。
事实上,事情的第一步走向也按她的想法走了,现在后院中最憎恨李庶福晋的人,恐怕就是这位张格格了。
张格格会寻找盟友一起来对付李庶福晋,这一步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可她之前就摸清了伊格格与舒穆禄格格的性格。
伊格格脾气暴躁,又心里也同样嫉妒着比她得宠的张格格,而舒穆禄格格无宠不说,又只愿安于一隅。
是以这两个,无论哪一个应该都不会与张格格联手。
果然正如她所料,这两人并没有答应了张格格的拉拢。
所以当张格格最受李庶福晋屈辱的时候,她便出手相救了。
是个稍微聪明一点的人,便能明白她放出的意思。
而帮了张格格以后,果然今儿请安后,那张格格便留下来谢恩,并在闲聊中提出希望能多来正院坐坐的请求了。
她也应承了下来。
可张格格为何还肯放弃拉拢舒穆禄格格?
除非....
四福晋想到此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真是好得很,竟敢跟她耍心眼。
...
与此同时,烟雨阁。
亦嫣本想让可碧与乐雪对张格格说自己正在午睡,让她先回去吧。
可张格格却已到了门口喊道:“舒穆禄妹妹,你在吗?”
亦嫣、可碧、乐雪三人相识一眼,还是亦嫣反应快,忙使眼色让可碧与乐雪赶紧出去应对。
可两人还没来得及到门口阻挡,张格格就已走进来了。
她瞧见坐着的亦嫣,便笑着开口道:“我就知道你午睡起来了。”
亦嫣:……
我讨厌如此没边界感的人。
...
“张格格,喝茶吧。”可碧将两杯茶摆放到茶几上后,亦嫣请道。
尽管现在她心里念着妈卖批,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得招呼张格格。
毕竟这样对你笑脸盈盈的人,总不能直接将人赶出去吧?
最主要她目前与伊格格已经不睦了,这要是张格格也与她敌对,那估计她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张格格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微微蹙起了眉头,便就放下了。
亦嫣见状暗自翻了个白眼。
竟还嫌弃她烟雨阁的茶?我还觉得这茶用来招待你浪费了呢。
想罢,便郁闷地将手中的那杯铁观音一饮而尽。
张格格见状笑道:“原来舒穆禄妹妹如此爱喝茶啊,刚好我哪儿有四爷赐下的新茶黄山毛峰,回去后,我让小翠送些过来吧。”
亦嫣假笑道:“谢谢,不用了,我不爱喝绿茶。”
张格格脸色一僵,然后道:“妹妹不爱喝也没关系,四爷爱喝。”
亦嫣又无语了,胤禛爱喝关她什么事?
嗯?难道是张格格又想向她露个好,所以才透露胤禛的喜好?
可那也更没用了,胤禛又不会来她这里,知道有什么用?不知道她无宠吗?
张格格还以为自己说四爷爱喝,舒穆禄格格会顺势接受她的馈赠呢。
没想到……不过也没关系。
她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小翠,小翠点头将一盒子放在软榻的茶几上。
张格格将盒子移到亦嫣面前:“这是我初次侍寝的时候,四爷赏我的宝石簪子,一共有两支“她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一支我留着自己戴,这支就送给你吧。”
亦嫣瞥了眼盒子里的簪子,这只簪子她认得,是张格格每天请安都带着的海棠花簪子。
虽说上头的宝石算不上大,但胜在做工精致,算是件较为珍贵的首饰了。
原来她还以为张格格自己的,没想到却是胤禛赏赐的。
毕竟像这种货色的簪子她就带进府好几支。
都是她娘在她临走前给她带着上京选秀的。
倒也不是胤禛小气,送了一支大路货,而是她娘不是一般的人。
她娘王氏乃前朝的簪缨世家,虽然清军入关后家族权势不比在前朝时辉煌,但世代累积的财富还保留着不少,所以像这样货色的簪子,她娘的嫁妆才有不少,而王氏又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嫁妆自然大部分都是留给她的。
既然这张格格每日都带着,可见这支簪子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一件十分贵重的物件了。
既然如此,那亦嫣就更不能收了,立马推回去道:“既然是贝勒爷送给你的,想必,你定是十分喜欢,那我就更不能夺人所爱了。”
张格格嗨了一声,一边从盒子里拿出簪子,一边道:“就算我再喜欢,但戴到你头上也是值得的。”
说着就起身将簪子插到亦嫣发髻上,然后顺手拿起窗台上的铜镜,摆在亦嫣面前:“你看,这支簪子果然很衬你。”
这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亦嫣根本就没反应过来,那支簪子就在头上了。
亦嫣瞅着镜中自己头上的那只簪子,感觉一阵无语。
她决定这次过后,坚决再也不会让张格格再走近她半步了。
不过也罢,张格格肯如此下血本,看样子,应该是差不多要跟她摊牌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这张格格这葫芦里还卖什么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果然,只听张格格一脸惋惜道:“其实你还可以拥有更好的。”
亦嫣无所谓道:“我现在拥有的就挺好的。”
这次她进京除了带了几支这样宝石簪子,还带有两支镶嵌着鸽子蛋大宝石的簪子,甚至还有条做工精美的璎珞,上头的宝石哪一个不比这面上宝石大?
所以她很想对张格格说,其实不用胤禛赏赐,她也能拥有比这更好的。
见亦嫣仍然不接话,张格格索性说:“我也不跟妹妹拐弯抹角了,我这次前来是想与妹妹结盟。”
亦嫣眉毛一挑,果然要切入正题了。她立马打起了精神应对,然后用了一个让她恶寒的理由,婉拒道:“大家不都是一家子姐妹吗?”
言外之意,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还需要结什么盟?
反正这盟谁爱结谁结去。
张格格见自己这样明了得挑破目的了,亦嫣乃不接茬,便握着亦嫣的手,卖惨道:“你也知道,李庶福晋嫉妒我颇得四爷宠爱,便屡屡针对我,我这也是苦不堪言,才想寻你帮忙,舒穆禄妹妹,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也不忍心看我|日日被李庶福晋羞辱吧?”
亦嫣有些嫌弃地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
其实她很想说,我忍心。
也不知张格格咋想的,你都好意思来为难我了,我怎么就不忍心?
这次亦嫣直接抽出自己的手,再一次表达了自己拒绝意思。
张格格先是一愣,旋即决定来一次重击:“其实我找妹妹,也不单单是因为妹妹心善,还有也是为了你着想。”
亦嫣一脸问号。
明明是你的麻烦,怎么还能扯上是为她着想?
这下她真来了兴趣,她就想看看这人到底怎么胡说八道,能往她身上扯。
亦嫣:“怎么说?”
张格格一见人上钩了,心下一喜便正色道:“你想想啊,你容貌胜人,李庶福晋因此心生嫉妒曾言语讥讽过你,这日后李庶福晋对付完我,想必转头便会对付你了。与其这样坐以待毙等李庶福晋加害我们,我们还不如趁早联手,这样也能让李庶福晋对我们有所忌惮,不敢再轻举妄动。”
亦嫣现在真想骂脏话。
你特么的简直是在危言耸听。
李庶福晋的确是嘲讽过她,但对待张格格和伊格格这两个有宠的格格,那可是刻薄多了。
再说了,李庶福晋会不会对付她,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就算真是如此,那不是还有你张格格和伊格格顶着吗?
为了解决掉未来潜在的风险,就让她现在顶风而上,当她傻的吗?
亦嫣假装为难道:“可我现在无宠也并不能帮到你什么忙啊,况且有福晋在,李庶福晋也不敢如此放肆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向福晋禀明一切。”
去找四福晋吧,别找我了,谢谢。
张格格直接忽略亦嫣后半段话,不赞同道:“你拥有如此姿色,今后何愁不得宠呢?”
亦嫣一脸愁容:“实不相瞒,其实我之前与贝勒爷已见过一面了,可他并没有来过烟雨阁,可见贝勒爷并未相中我的样貌。”
张格格闻言眨了眨眼睛,这事她当然知道了。
之前她就因为奇怪四爷为何会厌弃如此美貌的舒穆禄格格,便特此派人去打探这其中的原因。
她才知道,原来舒穆禄格格的美貌在四爷面前根本就起不来作用,甚至很有可能因为她的容貌,四爷便认定舒穆禄格格是红颜祸水,所以才远离她,厌弃她。
但也因此,她才会如此执着与舒穆禄格格结盟。
毕竟她的野心不止于此,她未来要做坐上侧福晋的位置,这样,她“盟友”的宠爱便不能越过她,她也不能容许对方的位置高于自己。
说句难听点,她现在要找的是手下,而不是什么盟友,而眼下也就只有舒穆禄格格一人适合了。
想到这里,张格格决定再放出最后一个诱饵。
“如果你与我联手,我便尽力帮你得到侍寝的机会,你看如何?”张格格蛊惑道。
如果自己能帮助舒穆禄格格侍寝一回,她就不相信舒穆禄格格今后不会对她死心塌地。
可惜张格格想错了,这个条件,对于亦嫣来说不仅不是什么顶顶诱|惑条件,反而是惩罚。
亦嫣仔细琢磨着张格格话中的意思。
发现这张格格算盘可打得真响,不仅要她帮忙对付李庶福晋,还要将她献上去稳固她的恩宠。
这人也太没诚意了吧,就连她付出的代价,那也是能给她带来利益的条件。
这已经不是稳赚不亏,而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呵呵,原来这张格格是真把自己当傻子了!
12. 好意
亦嫣将头上的簪子一把摘了下来:“恕我不能收下张格格的好意。”
说着就把簪子完好无损地放回盒子,然后连簪带盒交还到张格格手上。
再次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张格格怔愣地望着手中盒子,半晌回过神,不死心再问上一句:“你不再好好考虑?”
亦嫣微笑摇头道:“不用,张格格的簪子我无福消受。”
开玩笑,你都把我当成傻子了,我还用考虑啥?
张格格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她不明白,连一个未曾侍寝过的格格,竟也敢三番两次下她脸面,真是给脸不要脸。
她将盒子放回桌子上,恼羞成怒道:“这支簪子就留给你这里吧,像你这样从苦寒地方而来的人,恐怕这辈子以后也不能摸上这样的簪子了呢。”
可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拉拢不成,这样好的东西给了舒穆禄氏,且不是糟蹋了?
亦嫣都被张格格给整笑了,果然事情不成就开始露出原本的嘴脸。
看不起她来自吉林的,她还看不上这些鼠目寸光的人呢。
“这是贝勒爷所赏赐,我可不敢受,张格格还是拿回吧。”
不说她根本不稀罕这簪子,就算是稀罕,她也不能收,现两人都彻底翻脸了,等会儿人家反手诬蔑她一个偷盗胤禛赏赐的罪名,那才真真叫糟呢。
张格格见亦嫣态度如此盛气凌人,顿时怒火中烧,连说三个好:“你以后可别后悔。”
然后用眼神示意小翠拿上盒子,便气呼呼起身离开了。
亦嫣望着两人身影,扭头道:“可碧,乐雪去送送张格格。”末了,又用嘴型暗示两人多注意簪子。
别回头张格格偷偷扔在院子里,别人派人来搜她才知道。
她可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被动中。
可碧乐雪两人点头,然后跟上了张格格。
良久,两人里就回来复命。
可碧:“格格放心,奴婢与乐雪都紧紧盯着张格格两人。”
乐雪点头笑道:“对,张格格与小翠根本就没有将簪子丢到我们院里的机会。“
亦嫣点点头:“你们办事我放心。”
乐雪眉飞色舞道:“格格您不知道,张格格走的时候,那脸都要气歪了,她们离开东院的时候,奴婢看两人背影还感觉气呼呼的呢。”
说着说着,她不自觉扬起了下巴。
哼,叫你们看不起主子,该。
可碧想起那场景也跟着乐了。
亦嫣也想起,张格格被她气得一会青一会白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果然对付这种犹如狗皮膏药的人,还是用直球的处理方式最爽了。
乐雪冷哼一声:“就她那种簪子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两人作为亦嫣的贴身宫女,自然了解亦嫣所有的首饰价值几何,也自然瞧不起这样的东西拿到亦嫣面前显摆。
亦嫣啧了一声,责怪道:“那是贝勒爷赏的,可不能胡说。”
乐雪吐了吐舌头:“奴婢省得的,奴婢也只是在您跟前说。”
刚才要不是顾忌到这簪子是四爷赏的,她早冲出去替格格说,她的格格才不需要这破玩意呢。
亦嫣正色道:“小心隔墙有耳,这样的话,还是日后还是不说为妙。”
乐雪点头如捣蒜:“是,格格,奴婢明白了。”
可碧却是担忧道:“可格格,张格格会不会与伊格格一对付咱们烟雨阁?”
此言一出,也将亦嫣的思绪拉到这上面去,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我也不知道。”
虽然处理一时爽,但现下也两个都得罪了,这日后的麻烦却难以估量。
她也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在这后院隐身摆烂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这才进府没多久,这一个两个都来招惹过自己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不得宠,所以她们才毫无顾忌地来招惹她。
亦嫣伸手撑着脸,叹息一声。
难道人一旦进到这后院,便没办法独善其身吗?就一定要侍寝,就一定要争宠吗?
她总想以自己意志来逃避清朝对她的束缚,但大环境却在无形地督促她尽早适应这个社会。
亦嫣顿时觉得自己人生一片渺茫。
可碧见主子似乎又陷入自己思绪中,就用眼神示意乐雪一起离开。
乐雪了然点头,便与可碧蹑手蹑脚走了出去,走出门口前,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亦嫣这一天思考自己这辈子的人生道路该如何走,就连晚膳都没怎么用,就洗漱上|床睡觉了。
可碧与乐雪见自己主子,不仅茶不思饭不想,就连喜欢的话本子都提不起兴趣,也跟着有些萎靡。
就在可碧与乐雪两人暗暗为亦嫣着急之时,亦嫣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却满血复活了。
昨夜半夜她就想通了,虽然拒绝张格格得罪了她,但也好过答应与她联盟,既而得罪了李庶福晋。
那可是以后的李侧福晋,而张格格在历史上只是胤禛后院其中一位不知名的格格而已。
熟轻熟重,一目了然。
况且就算是她要真争宠,也不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她也才十五岁,又没有任何避孕的手段的,这个年纪一旦怀上了,且不是要拿命去生?
要是真死了,那真真是本末倒置了。
嗯,就算真要争宠,那起码也得她十八岁,骨骼发育完全才开始考虑吧。
所以她还年轻并不着急。
亦嫣又为自己能再苟几年,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
今早亦嫣请安的时候,张格格并没有像往常的那般,见到她就热络地打招呼。
亦嫣也不在乎,径直到最后一个位置坐,两人就沉默地坐着。
紧随而来的伊格格落座后,瞧见两人尴尬的氛围,正心生奇怪着,张格格却主动她搭话了。
“伊格格,我那里有外头新兴的刺绣花样,中午我拿去你那里,咱俩一起研究一下这怎么绣呗?”
伊格格左右打量这张格格与亦嫣:“你怎么不找你旁边那位与你一起?”
张格格不屑地瞥了一眼右下方的亦嫣:“她啊,不找也罢了,这是我们京城时兴的花样,识不识得也不一定呢。”
言外之意,既然亦嫣不识抬举,她还不屑得理会呢。
亦嫣也不理会张格格冷嘲热讽。
况且她一个穿越的,连针都拿不稳的人,的确是不认识这些花样子,所以也算得上她说的没错吧。
伊格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明白两人这是闹掰了。
“如何?要不要一起?”张格格再次对伊格格发出邀请。
伊格格可是还记得张格格曾为了讨好亦嫣,一起挤兑过她呢,便拒绝道:“我没空,等你会绣了就给我绣上一幅帕子吧。”
张格格气急道:“你。”
这伊格格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将她使唤干活。
不去就不去,反正等她投靠了福晋,有这两人好受的。
这些天张格格早就受够了热脸贴亦嫣的冷脸了,现下伊格格当众下她脸面,也将伊格格一并恨上了。
“什么时兴的花样?”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李庶福晋的声音。
13. 吃瓜
李庶福晋今日难得不踩着点请安,竟提前了七八分钟到场。
她一到门口听见张格格的声音,就让门外通报的太监不要出声,然后瞄准了机会,当即踏进门口发问。
张格格听到李庶福晋的声音,脸色骤变,有些惶恐起身行礼:“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普通的小玩意罢了。”
伊格格也跟着行礼起身,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回李庶福晋,张格格说的是,最近京中新兴的刺绣花样,这就连我都未见过呢。”
李庶福晋顺着伊格格的话笑道:“这么说来,我那儿也只是用着夏日时兴的莲花缠枝与双鱼花纹呢?”
张格格讪笑道:“既然李姐姐那里的人还未来得及去外头采买,那我的花样本子就先送给李姐姐吧。”
李庶福晋微笑道:“这倒是不用,你就先留着吧。”
张格格一愣,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李庶福晋怎么对她这般好说话了?
难道是打算要放过她了?还是说李庶福晋因为忌惮福晋,所以才不敢再放肆了?
但显然这只是张格格一时的错觉,只听李庶福晋继续道:“我那里送人的荷包与手绢了还缺了些,你学会了以后帮我绣上几张和几只吧。”
张格格愣住了,没想到李庶福晋竟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张妹妹放心,我也只需要五张帕子和五只荷包,而且为表先前误会了你的歉意,我愿意出二十两银子报酬。”
也就是平均一件绣品二两银子的价钱。
这单价都及得上,外头那些做工精细,能自用的荷包手帕了,而且送人绣件就不需要手工多么地精致,只需要图案好看就足矣,一般很好生产的。
要是李庶福晋以这个价格去外头收购帕子荷包,恐怕绣娘都要大喊今儿遇到一位观音菩萨咯。
可现在的却是四贝勒府上的张格格,她会愿意吗?显然是不愿意的,她非但不愿意,反而觉得异常屈辱。
大家都在府上,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的,根本就不需要交际,说是送人用的,可实际却是用来赏赐下人们的。
张格格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手帕,牙齿也跟着咬住了下唇。
此刻她真的好恨。
她与李庶福晋同为四爷的妾室,这李庶福晋竟将她当作绣娘一般使唤。
她很想立马就开口拒绝,但她怕拒绝后,李庶福晋又会以此当众给她难堪,又或者事后会更变本加厉地报复她。
张格格这边思忖着对策,一旁的亦嫣早就抓起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嗑了起来。
亦嫣边看边暗自点头,果然她拒绝张格格的拉拢是对的,要不然今日这样的难堪,就是她与张格格一起共同面对了。
眼下她就算得罪了张格格,但却不仅有李庶福晋出手替她出气,还能在一旁吃瓜看上一出又一出好戏。
这种感觉真是妙啊妙。
亦嫣觉得这里的生活又充满了乐趣,瞬间感觉自己又行了。
就在亦嫣好奇张格格接下来会如何接招之际,就听李庶福晋又发话了:“怎么?你不愿?”
张格格抬头,眼神冰冷看着李庶福晋道:“李姐姐将我当绣娘使唤,我又怎么会愿意?”
李庶福晋笑了起来:“我要是真将你当成绣娘,何必给你如此高价?这可是二十两银子啊,都够外头那些绣娘五六年的营生了。”
张格格一时竟无言以对,就算她进了四贝勒府每月的俸禄也才堪堪五两,那二十两都快及得上她半年的俸禄了。
李庶福晋用手帕遮住嘴巴,叹息一声:“上回我还跟四爷说,日后我定会与你和睦相处,可现在我有心想要与你搞好关系,你却不领情。”
说起这个,李庶福晋就来气,昨夜四爷来看二格格,不知道怎么得知了后花园一事,便询问了几句当时什么状况。
她就顺着当日给福晋的说法,跟四爷解释了几句,结果当夜四爷就没有宿在她房里,而是去了正院。
肯定是福晋借前日之事向四爷告状,否则四爷怎么会突然到她房里看女儿?
既然她不能将福晋怎么样,还对付不了另外一个罪魁祸首吗?
李庶福晋挥了挥手帕,漫不经心道:“既是如此,那就算了,回头我就跟四爷说道说道,并不是我不想,而是有些人不愿。”
张格格一听李庶福晋提起四爷,立马神色慌张道:“怎么会?我愿意,李姐姐,我愿意的。”
要是李庶福晋在四爷耳边将此事添油加醋,谁知道四爷会不会因此厌弃了她?
李庶福晋是府上唯一,从格格升上庶福晋的妾室,更是又为四爷诞下一儿一女,她可不敢挑战自己与李庶福晋在四爷心中地位。
她不能失去四爷宠爱,更不愿落得跟舒穆禄格格一样的下场。
李庶福晋挑了挑眉:“方才你不是不愿吗?怎么现在倒是肯了?”
张格格陪笑道:“不是的,是因为适才我误会了李姐姐的意思,现在既然李姐姐解释清楚,我愿意为李姐姐效劳。”
李庶福晋满意地点头:“那就有劳张格格了。”旋即又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一个月内交货,可以吧?”
送人那种的手帕荷包一般手速快一点的人,一天就可以绣上一两件,所以工期也算宽松就。
张格格麻木地点头:“可以。”
将这一切看着眼里的亦嫣,将一颗瓜子放在门牙磕开。
啧啧,真没想到张格格会这么快就妥协了,而且还是妥协如得如此没有骨气。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应了下来呢。
看来她真是高看张格格了,换作是她,要不坚决不答应,要不就一开始就答应下来。
不过嘛,得加钱。
起码一件绣品五两起步,而且还是质量不能保证的那种。
你要是收呢,那就能狠狠地敲诈李庶福晋一笔。
毕竟这可是五十两银子,足足一年的工资,白送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可如果不接受的话,那不就能成功劝退李庶福晋了吗?
可惜这个时代的人阶层意识太强了,将自己当成绣娘视为一种屈辱。
而亦嫣可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认为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才是最光荣的。
所以李庶福晋这种送钱的为难对于她来说,反是何乐而不为。
张格格失魂落魄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忽然一声“咔嚓”声,将她从失神中唤醒。
转头一瞧,竟然是舒穆禄格格在休闲地嗑瓜子,顿时怒涌心头,凭什么自己在那里受辱,而舒穆禄格格却能在一旁看戏。
她不明白,三位新人中,也就她整日被李庶福晋刁难,而伊格格与舒穆禄格格却能安稳地坐在一旁。
如果可以,真想有个人可以代替她,成为进府那晚第一个侍寝的人,这样李庶福晋便不会专门针对自己了。
想起第一个侍寝这事,她当时以为会是最貌美的舒穆禄格格最会先侍寝,却没想到四爷第一个来的是她房里。
当时她有多欢喜,现在想起就有多郁闷。
想到这里,张格格瞟了一眼又端起茶杯喝茶的亦嫣。
从前她是嫉妒舒穆禄格格的美貌,现在是恨对方没用,拥有这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是连个通房丫环都不如,竟一次侍寝也能没混上。
要是舒穆禄格格是第一个侍寝的人,那李庶福晋针对就是她,而不是自己了。
亦嫣正在研究着正院这里茶点,却不知道张格格此时,不恨为难她的李庶福晋,却是恨上她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亦嫣也不会觉得奇怪,一般懦弱的人不敢挑战凌|辱她的人,而是将所有错的都怪罪在与自己实力平等或者低于自己的人。
也是可恨又可悲的人。
亦嫣从茶几上两碟糕点中,挑了一块枣泥酥饼尝尝,一口下去酥饼的外皮口感又酥又脆,混杂着枣泥一起在口中,味道又香又甜。
四福晋这里糕点做工真不错,明明她也在大厨房点过这道枣泥酥饼,但大厨房那里的口感远不如四福晋这里的好吃,里面的枣泥馅也比这里甜腻太多,吃两口就腻了。
这也是亦嫣觉得来请安的好处之一。
能够吃到如此可口的糕点,也算是一种慰藉了。
还有这里招待人的茶也比她平常领到的茶口感顺滑很多。
果然地位高就待遇高。
不过亦嫣也很知足了,她每天来请安,也能享受一下,不是?
亦嫣正享用着美食呢,抬眸便瞧见李庶福晋有些嫌弃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瞧你那不值钱的模样。
说来也奇怪,亦嫣来正院请安也有一段时间了,期间她却从未看到过李庶福晋用过正院的糕点,包括茶水。
是因为看不上四福晋招待的食物?还是因为害怕四福晋在食物里动了什么手脚?
可后者也不太可能啊,亦嫣从小舌头就挺灵的,如果真有什么异样,她吃了那么久多少会尝出异样的。
她可觉得正院里食物,除了口感更加精妙,更加美味以外,就没别的了。
而且她看到宋格格每次请安也是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顾忌也没有。
在亦嫣看来,这位能在府上一直能隐身在暗处明哲保身的宋格格可比李庶福晋聪明多了,不可能没考虑到那一层上的。
如果李庶福晋真是后者,也不排除她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可能。
亦嫣正思考着呢,四福晋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了她立马收起思绪,随众人起身行礼:“妾身给四福晋请安。”
四福晋坐下后,点头:“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便坐回了自己位置。
古代的请安真的很无聊,亦嫣在这里真是除了品茶点,就不知道能干嘛了。
四福晋与宋格格还有张格格的聊天,也是干巴巴的,没有一丝趣味,亦嫣甚至觉得自己跟可碧和乐雪,去池塘边喂鱼都比这有趣多了。
而且亦嫣发现今儿张格格的话可比以往密多了,都在变着法在夸奖四福晋,不是夸奖四福晋的头上哪件首饰巧夺天工,就是夸四福晋这一身的衣服上刺绣多精致。
这不,她又问上了四福晋左手上的那只翡翠手镯是什么来头了。
四福晋抬起手道:“你说这个?这是孝懿皇后留下的。”
是孝懿皇后在死前,临终交代四爷给未来的儿媳妇的。
说来孝懿皇后虽然不止抚养四爷一个孩子,但四爷却是她抚养最久的一个孩子,故而对四爷感情也是最深的。
张格格语气夸张道:“原来是孝懿皇后的遗物啊?怪不得妾身第一眼就觉得这对手镯价值不凡。”
亦嫣嘴角抽搐,那只翡翠镯子不仅颜色辣,就连水色也是顶好。
这种品相的手镯,就算不是孝懿皇后的遗物,也照样价值不凡啊。
不过四福晋老是戴着孝懿皇后所留的镯子,就不怕德妃不开心吗?
她倒是听说德妃与胤禛关系不太好,就不知道与四福晋关系如何呢?
这场请安又是亦嫣的胡思乱想中结束了。
…
现在亦嫣不用担心张格格纠缠了,又是打算等人都走光再走,可她瞥见身旁的张格格似乎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难道她还不肯放弃拉拢她?不可能吧?脸皮真那么厚?
不管如何,既然张格格不走,那她就先走了。
事实上,的确是亦嫣想多了,她起身后,张格格并没有紧随其后起身离开,而是留在大厅内。
亦嫣瞧张格格这模样,猜测应该是打算投靠四福晋了,便松了一口气。
这下终于摆脱了张格格的骚扰,她也能彻底放下心来了。
14. 克扣
正院后厢房内响起“沙沙”的纸张翻动声。
四福晋正在查看着弘晖近日的作业。
现在大阿哥也到了启蒙的年纪了,每天白日需要去前院跟师傅学习,而四福晋与胤禛就弘晖那么一个嫡子,自然是寄予厚望的。
当她看到弘晖的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便满意地点点头。
她一从房间出来,琥珀就上前禀道:“福晋,张格格还在大厅坐着呢。”
四福晋蹙眉,不是让她先回去了吗?怎么还在候着?
罢了,既然想坐,那就让她坐着吧,反正自己是不会单独见她的。
四福晋一想起这张格格野心不小,便怒气难消。
想自成门户,拉拢舒穆禄格格作为手下也就作罢,竟胆大包天地将她视为最后的退路。
这样三心两意,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抢手的人物了吗?
今儿就要让张格格明白,她给的机会,错过了可很难再有了。
...
正院大厅内,张格格神色焦虑地坐在椅子上。
她不明白昨个福晋还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一夕之间,就对她转变了态度?
她努力地回想,自己是不是做出什么得罪了四福晋的举动?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去烟雨阁舒穆禄格格一事了。
难道福晋察觉到她的意图了?
想到这里,她脸色便吓得花容失色,那她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她只能拿出以前拉拢舒穆禄格格的劲,来讨好四福晋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张格格就一边绣着李庶福晋的东西,一边在每日请安过后,主动留在大厅良久,只为了能单独见上四福晋一面。
亦嫣见也在暗自感叹,张格格的投靠之路似乎是有些艰难。
不过这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件好事,这万一张格格有了四福晋作靠山,转头就对她狐假虎威怎么办?
亦嫣感觉在古代生活可真累,解决了这个麻烦,又会有另外一个潜在麻烦等着自己。
要不,她也投靠四福晋?
转念一想,亦嫣又在心里否认了这个想法。
毕竟你想投靠别人,那也得能给别人带来价值呀,像她这种只想摆烂的手下,领导会接收才怪呢。
况且,李庶福晋现在虽然是只与张格格作对,但一旦李庶福晋日后升为李侧福晋,两人势必会对上。
所以从长远来看,四福晋才是李庶福晋真正意义的敌人,投靠四福晋也就意味着,自己也一样要踏入这内帷的修罗场之中,不也照样违背了自己在府上隐身躺平的意愿吗?
思来想去,亦嫣倒觉得有一人值得结交,那就是宋格格。
宋格格这人作为府上的老人,虽说比不得李庶福晋得宠,但在这府上也是有一定根基的。
但亦嫣为难的是,宋格格这人性子,她有些捉摸不透。
她这样贸然去结交,万一别人只想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并不想与他人结盟主,这又跟张格格又什么区别?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只是还未等亦嫣想到如何与宋格格搭上线,她这边就先出了状况。
“格格,您看。”乐雪蹙着眉将一道蒜苗炒五花肉摆了出来道。
菜是不错,但这菜却是蒜苗多,猪肉少,就好像肉被人吃得差不多了一样。
亦嫣瞧见了也蹙起了眉头。
其实在府上的人确认胤禛不会来她房里,她这里的待遇就已大大降低了。
但府上四福晋管理得严厉,所以即便她无宠,这伙食还是正常的,最多也是比其他妾室品相差些。
可就在几天前,她的菜品一日比一日差,直到今儿,已到了残羹剩饭的地步了。
乐雪气呼呼道:“厨房里的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格格,在会不会是伊格格或者张格格所为?”可碧却是直接道出重点。
亦嫣:“或许吧。”
一开始她以为是那些厨子见她不得宠,这才中饱私囊。但她这里除了伙食变差了以外,其余的份例却是一样没少。
如果府上的人真是都是看人下菜,那她的份例也应当减少才是,而且仔细一想,人在森严的制度下,是不敢在短时间内做得如此明显的。
除非是有巨大的利益在诱|惑着他,让他铤而走险。
很明显是有人贿赂厨房的人,针对自己,而她在这里唯二得罪的就是张格格与伊格格两人了。
亦嫣低头沉思着,乐雪出声道:“格格,既然是张格格或者伊格格所为,那咱们告诉福晋吧,让福晋处置这帮子人。”
亦嫣叹息一声,摇头道:“不可,我前段时间刚向福晋告了伊格格一状,现下恐怕不好再麻烦福晋了。”
“而且那厨房的人,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应该也是做好了应对之策了。”
其实这事,就算你现在直接提着这些残羹剩饭去正院向四福晋告状。
到时候四福晋将人叫来对峙,人家也可以说,大厨房出菜的时候,是正常的菜肴,不知道到了烟雨阁,怎么就变成这样。
他们不能控告她这个主子,但可以反口说是可碧与乐雪两人监守自盗,在取膳的途中偷吃了。
别最后把可碧与乐雪两人搭进去,那才叫真是中了敌人的计了。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证明了,的确是大厨房克扣了她的伙食。
不说福晋本就对自己观感不太好,能到大厨房这个油水足的地方工作的人,应该都是在府上有一定人脉的。四福晋也不可能因为厨房克扣了她几日的伙食,就炒了被贿赂那人,最多也就做罚款处罚。
这要是自己得宠还好,那人估计今后也再也不敢了,可事实却是,她并不得宠。
那她一旦得罪了厨房的人,就算不敢再克扣她的伙食,估计会在其他方面报复她。
比如往她的饭菜吐点口水什么的。
想想都觉得恶寒。
所以说,这个方法不仅只治标不治本,还会引来其他报复,更别提还有伊格格与张格格这两个虎视眈眈的人。
告状的方法,后续麻烦太大,不可行。
“格格。”可碧轻轻唤了声。
亦嫣扭头询问:“怎么了?”
可碧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其实格格您能侍寝的话,这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说到底也是那些人看她家主子无宠,才敢如此猖狂。可要是格格能想办法侍寝便好了。
亦嫣垂了垂眼帘。
她也知道可碧说得没错,可现在她所有用度中,也就伙食出现了问题,情况也算不得太糟。她也总不可能就为了一口吃的,就主动献身吧?
况且...她垂头丧气道:“侍寝也不是我想就能想的啊,我进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四爷却未踏入过烟雨阁,想必是上回见面,四爷是看不惯我享乐的做派,已经厌弃了我了。”
这也是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侍寝又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哪里是她说想就能成的?
难道要她到处去找胤禛偶遇吗?
更何况,按照目前的情况,胤禛很有可能会当众拒绝她的勾搭,到时候不仅她无宠,还会成为众人取乐的对象。
想想那场景,亦嫣都觉得窒息。
而且随之而来,李庶福晋也会开始看她不顺眼,毕竟谁会喜欢主动去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女人?
到时候,后院就有三个人要对付自己了。这个险,亦嫣可不敢冒。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乐雪抬头问:“那格格,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直接用钱解决呗。
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现在手头还有不少银子,就先让可碧与乐雪拿钱去厨房,看看能不能解决此事。
再不济,也可以加钱加菜,就比如李庶福晋就老是自己加钱加小灶。反正现在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先解决今天的伙食,其他的,日后再想办法吧。
亦嫣让乐雪与可碧拿着钱出发,但不一会人就回来了。
乐雪气愤填膺道:“格格,厨房那冯厨子,不仅不愿意收钱,还矢口否认大厨房克扣了东西,甚至大骂我们冤枉他。”
乐雪所说的冯厨子,虽然不是大厨房里的主厨,却是平日分配饭菜的主要负责人家相当于是食堂阿姨们的领导。
亦嫣凝重道:“你没私下跟他说吗?”
临走前她已嘱咐乐雪与可碧,这事得在私下说,要是在明面上说他的负责项目出现了纰漏,人家可是不认的。毕竟他那个如此重要的工作岗位,也是不少人盯着他的。
乐雪垂头道:“就是私底下说的啊。”
她们按照格格的吩咐,先是给了五两银子冯厨子,说是格格赏赐给他,然后两人再私底下反映这个伙食的问题。
那聪明的,一听两人这么说,应该就会立马明白,着手去帮忙解决啦。
可那冯厨子却是直接把钱还给她们,并称府上来大厨房取膳的主子们,那饭菜都是统一分配,并不存在缺斤少两的现象。
亦嫣一时间沉默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如此胆大包天,克扣主子伙食的人,应该是那些厨房的底层宫人。
毕竟他们没有可失去的,自然就不用担心东窗事发后,会因此降职,就算被罚款,收到的贿赂也能顶回来,甚至也会还得赚的可能。
可如今看冯厨子这反应,亦嫣猜测被贿赂的人应该就是他本人了。
这大厨房的中层,据说每个月也有二两银子的俸禄呢,这能让冯厨子动心,估计那代价可不少。
这究竟是哪一位,肯下那么大的血本来对付她?
15. 采买
亦嫣的人手也就只有可碧与乐雪不说,东院又只有亦嫣一个主子。
可以说这边的宫人,除了可碧与乐雪,就只有那些在道路打扫的宫人了,这也就意味着几乎断绝了接触其他下人的机会。
这让她怎么查?最主要她现在无宠,查到了,她也不能保证四福晋为出手帮她做主?
亦嫣忽然感觉到一阵一阵无力感,今儿她算是切身体会到,那些后院的女人为何要如此努力地争宠了。因为她们被困在这小小天地里,除了遵循着后院的生存法则,别无他法。
可道理谁都懂,但亦嫣心底里还是不愿意去实施。
能坚持到十八岁之后再考虑侍寝问题,这已经是她能说服自己的极限了。
自己作为曾见过光明的现代人,总不能这点底线都没有吧?反正现在又还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为今之计,就只能先让乐雪两人拿钱去大厨房去加两个菜。白饭与青菜他们没必要做手脚,所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再加两道肉菜,那么三人也能吃了。
乐雪拿着钱去,很快就带着菜回来了,一道水笋丝炒肉丝,一道糟鹅切片。
主子们加菜也是厨子捞私钱主要的渠道。
一般东家对于这种情况,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府上的主子,谁没个想加菜的时候?这是给主子们的便利,也是给厨子们的福利,妥妥两赢的局面。
而做私单的人,为了自己的口碑,怎么也不会缺斤少两,亦嫣尝着甚至觉得比平常的菜肴还要美味,也难怪李庶福晋平日都是自己点餐吃。
但想想也正常,这公家饭哪有私家菜好吃啊?
乐雪吃完以后,也连连点头:“格格,果然贵有贵的道理,这还是奴婢头一回吃上那么好吃的饭菜呢。”
“这些你一共花了多少钱?”说起钱,亦嫣想到自己还没问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呢。
乐雪答道:“像这样的家常荤菜,只要付上一两银子就能包上一日的两餐了,”
“那么贵?”亦嫣猛地睁大了眼睛。
妈耶,这简直就是抢钱啊,她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才五两银子啊,这要是府上不给妾室提供正餐,那她且不是连饭都吃不起了?
正在收拾碗筷的可碧也在点头赞同,这在外头二两银子都能养活农户一家一整年了,但在这里一两银子却只能买四道菜而已。
乐雪:“格格,您不知道,那宫里的更贵,这样的一道菜就要一两银子呢。”
亦嫣瞪目结舌道:“一道菜一两?”
乐雪点头:“嗯,这还算是最便宜的呢,要是娘娘们点的菜里头的食材珍贵些,或者做法繁琐些的,起码一道五两起步。”
亦嫣震惊不已,宫廷侯爵的吃穿用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可即便四贝勒府的大厨房比御膳房便宜不少,那也是她消费不起的。就说以她的五两银子的工资,最多也就只能任性五天而已。
这厨子那么赚钱,干脆这格格的身份让给厨子去当,她去做厨子算了。
反正她厨艺也还算不错,做厨子只需要埋头炒菜,根本就不用参与这后院的糟心事,多好?
这么一想,她怎么觉得自己过得还不如厨子有奔头呢。
“等等。”亦嫣忽然想到什么道。
乐雪疑惑道:“怎么了?格格。”
亦嫣拉着乐雪与可碧的手,兴奋道:“咱们院里是不是还有两个小火炉?”
可碧点头:“是,每位主子的房子都会配有两个烧水的小火炉。”
一个用来烧茶水,一个用来烧洗澡水。
“那就好办了。”亦嫣打了一个响指,这两个火炉组合起来不就是一个小厨房吗?
以前她读大学的时候都能凭借一个小小的烧水壶,做出各种美食,供了多夜宿舍四人的夜宵,她就不信以现在条件,还能饿死她们三人不成
哈哈,果然任何问题在劳动人民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乐雪看着自家主子脸上振奋的神情,一头雾水,可碧却也跟着兴奋起来。
“格格,您可是想咱们自己起火做饭?”
其实她本来就觉得,自己跟乐雪做饭给格格吃也行,只是她没敢提出来而已,怕格格觉得吃会有失体面。
但如果格格与她一样的想法,那就再好不过了
亦嫣神采奕奕点头道:“不错,可碧,你和乐雪去找找,这府上厨房采买的下人,问问他们,咱们能不能一直从他们手中购买些食材。”
这一切都是在能保证顺利获得食材的前提下,才能实施。
乐雪此时也明白了亦嫣的计划,兴奋道:“格格,找采买的人,这事包我身上。”
乐雪的性子虽然单纯了些,但也正因为如此,很少有人对她产生戒心,再加上她为人也很讲义气,大多数接触过她的人,对她颇有好感。
就连亦嫣也觉得跟乐雪这样性子的人,相处起来很舒服。
如果先由乐雪去打探,然后再叫上沉稳机敏的可碧去谈判,那么成功的概率应该会大上很多。
主仆三人一拍即合。
……
下午,乐雪从炒菜的张厨子手中接过食盒,张厨子便问:“乐雪姑娘,明儿,有海鱼进府,这海鱼清蒸起来,肉质又滑又嫩,味道那叫一个鲜美,你回去后,去问问舒穆禄主子,可也要来上一条?”
乐雪眼珠咕溜溜地一转,眉眼弯弯道:“好,回去,我就和我家主说说。”
张厨子乐呵道:“欸,好。”
“张公公,我向您打听个事呗”乐雪趁机问。
张厨子对乐雪这小姑娘还挺有好感的,扯下围在脖子的毛巾拍了拍肩膀,应道:“行,你说。”
“你们厨房一般是谁出府采买啊?”
张厨子也没多想,毕竟也有人找过他们这厨房采买的人去外头稍东西,便指了指正在查看清单的李公公。
乐雪眼前一亮,记住那个人的模样后,对张厨子道了声谢,就先晚膳带回去。
亦嫣听说乐雪打听到厨房的采买人员了,就让她们第二天就去谈判了。
而那李公公还以为乐雪与可碧两人找他,是让他采买女儿家用的东西,没想到却是要来找他买食材,而且还是每日都要交易。
李公公嫌弃太麻烦了,就下意识说不行,乐雪与可碧一听,这哪行?
“李公公,您看您采买府上的食材,再帮我们多买一点也是顺手的事。再者我们烟雨阁能要得了多少菜?说句不好听的,您有时候将府上的匀点分给我们,府上也不会发现的。”乐雪小声诱导着道。
可碧附和道:“这些不都是白得买卖吗?李公公您说是吧?”
至于会不会被发现,那都是李公公的事了,反正她们可是给了钱的,到时候是你李公公中饱私囊,关她们烟雨阁什么事?
李公公闻言眼神闪烁,两人配合一套组合拳下来,居然开始有些心动了。
可碧见李公公还在犹豫,便道:“这样吧,李公公我们每月给你三两银子,只要您能保证每月有二只鸡,二只鸭,五斤腊肉,十斤猪肉就成。”
这些都是格格嘱咐一定要的。
李公公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样自己却只有一两的赚头,便摇头道:“不行,还是太少。”
可碧本就没打算以这个价格成交,沉思片刻,假装艰难道:“那就四两,可不能再多了。”
李公公一想,这么下来自己一个月就能领上两倍俸禄了,便点头笑道:“嘿嘿,好,就这么说定了。”
见事情谈成,可碧与乐雪暗自互相交换了个得逞的眼神。
两人要走的时候,那李公公还笑嘻嘻道:“记得替我向舒穆禄主子问好啊。”
这今后可是他的大主顾,他可得讨好点。
…
亦嫣见事情已办妥,兴奋地抱着可碧和乐雪两人转圈。
等购买好厨具,那么烟雨阁就拥有真正意义的小厨房了。这可是侧福晋才有的,如今亦嫣却以另外一种方式拥有了。
没了伙食的软肋,这下自己真的能放心的躺平了。
府上的俸禄与分发的生活用品,那可都是四福晋正院一手管着的,她就不信,背后那人还能下手?
16. 开灶
第二日李公公就先送了腊肉与一条海鱼,还有一些蔬菜、大米、以及油盐酱醋等各色调料。
除此之外,还有亦嫣嘱咐李公公买的厨具也一并送了来。
亦嫣点了点清单,一只炒锅,两只砂锅,还有一个铁锅和一层配套的蒸笼,其余还有铲子、碗、瓢盆刀具砧板之类的小厨具都有了。
这李公公办事效率还挺高的,那么多东西一下子就给置办齐全了。
不过想想,这些东西林林总总也花费了她五两银子,其中就有一两银子李公公的跑腿费,如此高额的跑腿费,他能不积极吗?
想着,亦嫣幽幽地叹了一声,进府才刚两个月,她不仅将所领的月例通通花完,还倒贴了不少,想想都觉得心痛。
不过想到花过这些钱,往后的日子也就能安生了,她又觉得都值得了。
亦嫣在院子中央叉腰望着地上满满当当的东西,瞬间有种进年货的感觉。
这既然东西已到齐,可碧与乐雪便开始将东西摆放整齐。
院子最里边的茶水间,本就是放置小火炉的地方,现在将锅碗瓢盆搬进去也就行了,并不用规划多一块地方放置。
两人在茶水间里面忙活着,外面的亦嫣又蹲在水桶旁,低头思考着今儿的第一餐该怎么做?
昨日她关顾了一下张厨子的蒸鱼,觉得这批海鱼的肉质还算不错,今儿就让李公公送了条来烟雨阁,至于腊肉嘛,是最容易弄来,又好保存,所以李公公就先将腊肉送来了。
她想了想就决定今儿做腊肉焖饭,至于鱼嘛,应该拿来蒸,才不会浪费了如此新鲜的鱼。
可碧与乐雪忙完活出来,可碧走到亦嫣身边:“格格,您想吃什么呀?”
一旁的乐雪拍着胸|脯,打包票道:“虽然奴婢和可碧不能保证味道大厨房一样好吃,但一定不比外头的酒楼差的。”
有了一个能做饭的小厨房,两人心里也高兴,今儿脸上的笑容就未消失过。
亦嫣:“做腊肉焖饭和蒸鱼好了。”
可碧与乐雪满腹疑惑得互相看了一眼。
乐雪挠了挠头,不明白道:“格格,腊肉焖饭是什么?”
亦嫣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就道:“就跟煲仔饭差不多吧。”
两人一脸惊恐啊了一声,异口同声道:“煲仔?”
不会是煲小孩吃吧?
随即,乐雪声音有些颤抖道:“格格,奴婢和可碧也同样没听说过煲仔饭,这……我们也不会做。”
亦嫣知道两人误会了,忍俊不禁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一道菜名而已,并不是真的煲小孩。”
乐雪与可碧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那格格知道这道菜做法吗?奴婢与可碧可以学着做。”
亦嫣摆手道:“不用,今儿就先由我来掌勺,你们帮我处理好食材就好了。”
乐雪惊诧道:“格格,您要亲自下厨?”
可碧不赞同道:“这怎么能劳您动手?”
亦嫣却是俏皮一笑:“哎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饭又不是很累,而且我来做,你们在一边学着,日后也好做给我吃不是?”
主要是亦嫣上辈子作为海边市民,蒸鱼最是拿手了,她不放心将这条鱼给可碧乐雪两人处理,那还不如自己做一遍给她们看呢。
可碧与乐雪两人见主子坚持也就作罢了。
烟雨阁不远处,就有一口井,乐雪拿着鱼去那边处理,可碧则是负责起灶,以及切好腊肉与芋头和豆角等配菜。
亦嫣也开始着手洗米,然后用砂锅将米煮个三分熟,刚好那边可碧也已切好配菜。
她将砂锅从炭炉上移开,放上炒菜的铁锅,等锅热了以后放上一点点油,再将砧板上的切好的腊肉放下锅,一时间腊肉的香气飘满了院子。
一旁的可碧闻到了,忍不住感叹一句:“好香啊。”
亦嫣微微一笑:“一会还会更香呢。”
“那奴婢便拭目以待啦。”
亦嫣笑而不语,继续手头的动作,等腊肉微焦就将芋头、豆角都放下去一起翻炒,再放上少许盐,少许酱油与蚝油,炒个一两分钟,再放一碗水。
最后在上面铺上之前煮过的米,然后盖上盖子再静等十分钟即可。
乐雪也刚好弄好了鱼回来,而可碧这边蒸笼早已等待着她这条鱼了。
亦嫣让她们将摆好盘的鱼放进去,转身就去准备要淋鱼的热油,而等她弄好热油,那边鱼也差不多好了。
乐雪小心翼翼将那盆蒸成花的蒸鱼端了出来,亦嫣将葱丝摆上鱼面上,伴随着“滋啦”一声热油沸腾声,再淋上一勺酱油,一道鲜美的蒸鱼做好啦。
那边腊肉焖饭的时间也刚好结束了,亦嫣又转身掀开盖子。
顿时一阵阵香味扑面而来,让人口舌生津,差点没忍住流出口水来。
亦嫣咽了咽口水,忙用锅铲将米饭与菜搅散开来,粒粒分明的米饭立马就染上了色泽诱人的酱汁。
腊肉,芋头、豆角与米饭交织在一起,一看就非常有食欲。
可碧与乐雪两人默默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将饭菜都摆好,就站在一旁,下人们都是服侍完主子用完,她们才能用膳。
亦嫣招呼道:“你们都坐下来一起吃吧。”
可碧与乐雪连连摇头:“不行的格格,这样不合规矩。”
“就今天而已。”亦嫣其实也没高喊人人平等的想法,就想一起热闹那么一回。
她已经很久没与其他人热热闹闹吃上一顿饭了。
乐雪与可碧相视一眼,面露犹豫:“这...”
“没事的,这里就我们,而且今儿是我们烟雨阁小厨房的乔迁之喜,多些人一起吃饭,充充人气嘛。”亦嫣笑眯眯道。
的确,一般人家迁乔要请些人做客吃饭的,那可碧与乐雪两人也就只能顺着亦嫣的话坐了下来,可同时她们心里也有些替亦嫣心酸。
如果她们再有用点,能够替格格出谋划策,那格格也不用像这样,只能和她们这些下人一起吃饭了。
亦嫣不知道可碧与乐雪两人替她伤春悲秋,她忙招呼道:“快吃吧,不然一会儿鱼冷了就不好吃了。”
乐雪还有些扭捏,拾起筷子,也不敢夹菜。
可碧则是先尽好自己本职,先替亦嫣布膳:“格格,您先吃。”
亦嫣:“今儿不用管我了,都吃吧。”
可碧应了声是,然后才动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到嘴边,鱼肉入口,顿时眼前一亮,惊喜道:“格格,您做的比张厨子做的还要好吃呢。”
一旁的乐雪,闻言道:“真的吗?我也来尝尝。”
有了可碧这个先例,她也渐渐放开了。
“真的好好吃。”好吃到乐雪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原先那张厨子说这鱼肉质滑嫩,味道鲜美,奴婢却怎么都尝不出来,奴婢看,格格您做的鱼才是。”
亦嫣也拾起筷子夹起碗中的鱼腩肉送入口中,嗯,是比昨日的蒸鱼更地道一些。
她笑得一脸灿烂:“看来今日的鱼做十分成功呢,不过也没你说得那么夸张,你现在吃的是热乎的,昨日吃的都冷了,口感自然会差些的。”
乐雪扬起下巴道:“奴婢不管,在奴婢心里,您做菜的手艺就是胜过大厨房里的厨子。”
可碧朝乐雪使了个眼色:“欸,你再尝尝格格做的腊肉焖饭。”
乐雪点头:“对对对,还有腊肉焖饭呢。”
“天哪,这也好好吃啊。”无论是米饭还是芋头都裹满了腊肉的腊香味,好吃到恨不得连舌头也一并咽下去。
亦嫣也端起碗动筷子尝了一口,大学时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其实她的室友们也很是喜欢吃她的做腊肉焖饭,甚至还说如果她没能继续做设计的话,就去开一家餐厅到时候她们可以入股。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鼻头一酸,在她猝死前,几人还在群里说,等各自的工作转正以后,她们就再聚上一聚。
现在却是永远再也见不了面了。
...
正院。
吉嬷嬷替抄写经文的四福晋换上了一杯热茶,心疼道:“福晋,您现在又不必为太后祈福了,还是先歇会再继续吧。”
四福晋刚好写完一行,停笔笑道:“大阿哥去前院以后,我这白日里,就总想找点事做打发时间,谁知这经书一抄起来,就不想停笔了。”
主要是抄经文,她便会觉得内心异常宁静。
吉嬷嬷笑道:“福晋与四爷一样,都是有佛性的人。”
福晋微微一笑,放下笔,端起书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不知道想起什么:“适才可是珊瑚有什么发现?”
吉嬷嬷一想起这个就好笑道:“舒穆禄格格买了一大堆厨具什么进了烟雨阁,还让厨房采买的人帮她采买各色食材,看那模样,应该是在自己院子里开灶。”
“开灶?就用她院子里那两个小炉子?”四福晋好笑道。
吉嬷嬷:“应该是的,老奴瞧着这舒穆禄格格可真是个妙人。”
四福晋不可否认,舒穆禄格格还真出乎她的意外。
其实大厨房克扣烟雨阁伙食一事,在伊格格派人去贿赂冯厨子,她便知道了。
但当时冯厨子因畏惧她立的规矩,并没有答应,之后自己也就没有再关注此事了。
谁知后面冯厨子最后还是应承了伊格格。
四福晋就好奇查了一下,原来张格格不知从哪里知道消息,竟然不怪伊格格曾与李庶福晋针对过自己,主动要求联手对付舒穆禄格格。
之后两人各自给了十两银子冯厨子,并且许诺还会每个月再给他五两银子,但前提是要一直克扣舒穆禄格格的用度。
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冯厨子终是抵不住诱|惑,就同意了。
虽说在现在来看,这舒穆禄格格已成不了什么气候,不知怎么,她总还是觉得此人的威胁对她甚大。
既然现在有人出手,她就看看这舒穆禄格格的手段如何?更想看看,舒穆禄格格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究竟真的还是装的?
可如今看来,这舒穆禄格格情愿花钱在自己院子煮食,也不愿意想方设法去争宠,是再真真与世无争的人了。
四福晋沉默片刻,觉得还是再看看吧,如果这舒穆禄格格真能一直这样,她再彻底放心也不迟。
况且生活枯燥,坐高台看他人相斗,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
过了中秋,这日秋高气爽,胤禛漫步在后花园,感受阵阵秋风袭来。
原本郁郁葱葱的园子,现在也挂上了不少金黄色,别有一番风味。
后花园乃胤禛亲手画图纸所设计,所以这里的一水一山皆是按着他的心意所布置,有时候闲暇时,他也乐意带着苏培盛后花园走走。
随着两人的深入,不知不觉就到了这花园的最里面。
胤禛眺望远处,忽地瞥到两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17. 发现
“那可舒穆禄格格身边的两位宫人?”胤禛停下脚步问身边的苏培盛。
苏培盛一愣,四爷自从上次以后就未曾提过舒穆禄格格了,他还以为四爷都已经忘记这人的存在了呢。
怎么现在连舒穆禄格格身边的宫人都记得如此清楚?
苏培盛自上回四爷与亦嫣见面,便第一时间打听了亦嫣身边的情况,自然对答如流道:“主子爷好记性,那正是舒穆禄格格身边的可碧与乐雪。”
做四爷身边第一人就是这样的,不仅要获得第一信息,还要记得牢,这样以便回答主子的问题。
“可碧?乐雪?”胤禛转身疑惑道。
苏培盛:“正是,听说还是舒穆禄格格亲自赐的名。”
胤禛眉毛微挑,取的名字倒是不俗,看来这女人应该是读过书的。
今儿蓦然间遇到这两名宫人,一下子便将他的思绪扯回了在池塘旁那天,以及自己吃了“闭门羹”的那一夜。
一开始他以为舒穆禄格格对他使用欲擒故纵的美人计,认为她料定自己定会上她的钩。
虽然她的容貌,自己是欣赏的,可他实在是不喜欢这等处心积虑且自命不凡之人,是以,就想晾晾她,看看她还能在他面前耍什么计谋。
没想到,他左等右等却迟迟未见东院有任何行动,
他甚至以为是自己早出暮归,才让她找不到机会,既然如此,他就勉为其难给她创造点机会,比如到小池塘逛逛。
可即便如此,也未曾见过她的身影,倒是李庶福晋与张格格,伊格格等人闻讯而来,与他不少次“偶遇”。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之前应该自己曲解人家的意思。
他一时觉得有些羞愧,枉他平日看不惯那些以貌取人之人。可现在呢,他却也因为人家容貌,就认定此人定是红颜祸水,进了他后院,唯一的目的也只是想争夺他的宠爱。
所以在他眼里,下意识就认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引起自己的注意,却没想过,那可能是人家的无意之举。
但他同时也觉得有些生气,既然都进府做他的妾室的,却没有一点想争取他的宠爱的意思。
胤禛一直认为,这人呢,在这个世上向来都是各司其职。
就像他府上,他的心思则是放在朝堂上,为皇阿玛,为天下老百姓效力,而福晋的心思则是放在如何管理好王府,让他无后顾之忧,至于底下的妾室们,只需要将心思放在服侍他与福晋,为他开枝散叶即可。
所以在他看来,舒穆禄氏这个消极的态度,那就是失职。
他之所以一直没踏入东院,也是想要她明白明白,既然进了府既要恪守本分的同时也要谨记她进四贝勒府的职责。
正想着呢,胤禛视野里又出现可碧与乐雪的身影,而此时两人正拿着锄头与铲子,吭哧吭哧地干着活。
胤禛见两人举止奇怪,便问苏培盛:“那两人这是在干什么?”
苏培盛定睛一看,似乎一个在用锄头掘土,一个用铲子将土铲在簸箕上。
“似乎是想挖土回院子里。”
“挖土回院里?”胤禛负手侧身,蹙眉问:“难道这舒穆禄格格想种花?”
“奴才看着不像。”种花应该用不上满满当当俩簸箕的土吧。
胤禛望着远处两道忙碌的身影,沉默半晌道:“去查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于此同时,烟雨阁的院子内。
亦嫣正在用锤子敲敲打打着几个木箱子,她看这些木箱子还算结实,也就放心点点头。
其实呢,这几个木箱子是她出钱让府上的木匠制作,用来拿来种菜的。
没错就是种菜。
这些日子亦嫣虽然有“小厨房”了,她还是打算让可碧,乐雪继续去大厨房领膳。
这么的做原因也是因为害怕背后的敌人,得知一计不成,又会再想其他计谋对付她,就出此一策迷惑敌人。
况且这样,她可以让李公公将约定送进烟雨阁的蔬菜换成面粉、木薯粉、糯米粉之类的东西。
之所以又想着种菜,也是亦嫣想得更长远一些。
虽然她们现在是还能从大厨房领到的炒青菜,可等入冬蔬菜瓜果都珍稀起来以后,她们连青菜都领不到了。
所以她这才打算在院子里种上蔬菜。
现在既然木箱子没问题,接下来缺土壤与种子了而种子亦嫣也让李公公去外头采购了,首选的是白菜与生菜的种子。
生菜生长周期短,而白菜保存周期长,这是亦嫣以前研究末世求生得出经验。
除此之外,亦嫣还弄了香菜,葱与芹菜的种子,这些都是居家菜园必种的配菜,可以同种在一个箱子内。
至于土壤嘛,她已让可碧与乐雪去后花园挖点了,反正她这边的后花园鲜少人来,挖了一点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格格,奴婢们带着土回来了。”
就在此时,乐雪的声音从亦嫣身后响起,她连忙起身上前迎接,一看有满满两簸箕,便抬头喜道:“辛苦你们了。”
可碧与乐雪摆手道:“奴婢不辛苦,能帮到格格,奴婢就很开心了。”
亦嫣笑了笑,就蹲下来查看簸箕中土的情况,顿时眼前一亮,竟真是她想要的黑土。
她就说嘛,后花园的土是最肥沃的,嘿嘿,如此一来,倒是也不用施上有机肥了。
亦嫣让可碧两人将黑土放在院子的空地上,用铲子将黑土搅和松散来,搅拌好后这才黑土装进木箱子里。
木箱的尺寸是60*40公分,高度大概也就10公分,两簸箕的土刚好能将三个箱子铺满。
做完这一切,亦嫣撸起袖子和可碧、乐雪她们一起播种。
可碧又阻止道:“格格,这种脏活累活,由奴婢和乐雪来吧,您就在一旁歇着便好了。”
乐雪点头:“对对,有奴婢两人就够了,您不用亲自动手。”
亦嫣摆手道:“不用,又费不了多少功夫,况且日后能吃下自己亲手种的菜,那多有自豪感啊?”
可碧与乐雪见主子显然将种菜当成了一种乐趣,只好不再劝阻。
亦嫣负责播芹菜、葱、香菜的种子,可碧与乐雪两人则负责白菜与生菜的种子。
三人播完手中的种子,然后再淋上了有机水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亦嫣站在院子里,看着周围的陈设从一开始冷清孤寂的院落,变得如此充满了烟火气,由衷地产生了一种自豪感。
亦嫣不仅拥有小厨房,就连小菜园也拥有了。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胤禛的后院过上了种田的生活。
亦嫣暗暗点头,果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那才叫充实。
种花家种田基因又在她身上体现了。
...
“种菜?”胤禛批折子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就在她那个小小的院落里?”
“正是。”苏培盛答道。
胤禛将折子扔到一旁的折子堆上,疑惑道:“这是如何办到的?”
“回主子,舒穆禄格格先是让咱们府上的木匠打造了三只木箱子,然后就是那日主子爷看到的,再让下人们到花园里挖土回去,之后用木箱子装上泥土就可以在上面种菜了。”苏培盛答道。
胤禛虽然了然了,但他还是感到疑惑,这一般女儿家就算是种东西,也是种鲜花名草什么的,怎么她就想着种菜?
苏培盛又继续道:“主子爷,奴婢还听闻,舒穆禄格格这段时间都用自己院子里烧水的两个小火炉炒菜煮饭。”
胤禛这下真的被惊到了,蹙眉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培盛:“可能是因府上大厨房克扣了烟雨阁伙食,舒穆禄格格迫不得已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胤禛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她的种种行为也就能想得通了。
可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四福晋一手掌管,府上的厨房又怎么敢以下犯上,克扣主子的东西?
“这情况出现多久了?福晋可否对厨房作出处罚?”胤禛凝眉问道。
苏培盛不知道如何回道,只好道:“已有一旬有余了,福晋似乎还未曾察觉到厨房出现了差错。”
胤禛眯起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以福晋对整个府的掌控,不可能那么久了还未察觉问题。
他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福晋所指使的?但旋即,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福晋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不可能会这样为难妾室的,应该是其他人所为,或者厨房的人出现了中饱私囊的下人。
误会了自己妻子,让胤禛内心愧疚不已,当即就让苏培盛查清楚真相。
苏培盛应了声是,便就离开了。
此时胤禛也不想继续批阅折子了,便就打算休息一会养养神。
他起身到窗边,望着外头的景色有些出神。
没想到,她被逼到这种地步了,情愿自己种菜,也没想过主动来找自己。
...
这事对于苏培盛也不难,克扣伙食只要找分配饭菜的负责人,便能很快水出石落。
一开始苏培盛派去的人去问冯厨子,那冯厨子还以为是亦嫣那边的人告状,大喊大厨房这边冤枉,并且话中话外暗示,是烟雨阁的下人看舒穆禄格格并不得宠,所以偷偷昧了烟雨阁的饭菜,他们厨房可不敢坏了府上的规矩。
苏培盛一听这情况,便明白是冯厨子所为了。
要不是伙食克扣一事,他已了解烟雨阁那边的真实情况,没准他还真会顺着烟雨阁的下人去查。
可苏培盛也只是奉命调查真相,也就没声张,打算顺藤摸瓜查下去。
果然有人询问冯厨子情况以后,冯厨子慌张地找背后之人询问对策了。
于是乎,张格格与伊格格出现在苏培盛的调查结果了。
胤禛得知真相以后,却想不通,像舒穆禄格格这样不争不抢的人,竟还能有两个仇家。
可就算是有人贿赂冯厨子,但厨房出现了这样大的纰漏,福晋又怎么不知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福晋知道了,却默认了背后之人的所作所为。
“福晋。”胤禛低低呢喃了一句。
福晋似乎跟他印象中的贤惠温良形象不太一样。
18. 试探
胤禛最终并没有出手帮忙解决此事。
他就好奇,这舒穆禄格格到底能坚持多久这样的日子?更好奇,这世上真有无欲无求之人吗?
就如他,在其他兄弟几个眼里,也是最淡泊名利的一个,只一心想完成皇阿玛交代下来的差事,旁的不属于自己的丁点不沾,可内心深处,他还有希望自己在皇阿玛的心中重量,比其他弟兄重一些,更得以皇阿玛器重一些。
为了在亦嫣身上试探人性,胤禛甚至随手给张格格与伊格格赏下不少赏赐。
他倒是想看看,当舒穆禄格格与自己一起进府的都穿金戴银了,她可否还能坚持本心?
而苏培盛也不明白,明明四爷似乎对舒穆禄格格颇感兴趣,甚至看到她受人欺负了,还特地派他去调查清楚。
怎么现在又是这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照常来说,四爷这时不应该来个英雄救美吗?他服侍了四爷十多年了,唯独这事他看不明白。
...
伊格格与张格格这些日子,看亦嫣依旧气色红润,让她们不由得怀疑冯厨子是不是阳奉阴违,收了她们的钱却不办事?
直至冯厨子惶恐地找两人商量过对策以后,解除了怀疑的同时心也一下子提起来。
毕竟这也是两人第一次出手害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们提心吊胆过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非但无事,反而似乎更得四爷的宠爱了。
…
而亦嫣现在已完全关起门来,过着喝茶种田的休闲田园生活,颇有种大隐朝市之感。
只是让亦嫣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是,现在在请安上伊格格与张格格之间掀起了一股攀比之风。
就比如,这天就互相较劲着,谁的头上戴着的首饰更名贵,用的又是什么宝石,又是玛瑙的。要不就是比,身上那身衣服所用的料子,又是什么织锦又是什么亮缎。
亦嫣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在现代选衣服,都是哪个款式流行穿哪个,哪里会去考究是什么布料?
甚至只要够千禧够辣,衣服舒不舒服都不重要了。
不过亦嫣听她们的语气,应该都是市面难求的珍品吧。而她们攀比这些东西的共同点,这都是胤禛赏赐的。
亦嫣不由得猜测,胤禛这是发什么财了?竟然统统赏赐一番自己女人。
不过这个女人是排除了自己的,毕竟她又没侍寝过,估计胤禛都已忘记了后院有她这么一个人了。
亦嫣就安安静静地做个旁观者,看着她们在攀比着自己的珠翠绫罗,攀比着胤禛对她们的宠爱。
其实只要不扯到自己身上,看着这些人吵吵闹闹的,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就当是看看狗血综艺了。
可很明显有人却不想放过她。
这段时间胤禛对后院很是雨露均沾,除了四福晋,每位妾室侍寝的次数都差不多。
可张格格认为,她之前一进府就成为了最得宠的侍妾,即便是现在李庶福晋复宠了,但她侍寝的次数也与李庶福晋持平,就连赏赐也差不多是一样。
便自以为李庶福晋除了位份比自己略高一级,与自己并没多大的区别了,更别提她还比李庶福晋年轻不少。
也许是福晋近日对她态度不似以往那般冷淡,给了她底气,她不再那么畏惧李庶福晋,竟也敢与李庶福晋在穿搭上一较高下了。
可人家李庶福晋之前可是府上除了四福晋以外的第一人,平日得到赏赐的品级,哪里是张格格新人能比的。
而李庶福晋本就看不上这张格格与伊格格这两个眼皮子浅的人,整日在互相“恭维”,暗暗攀比,现在张格格敢惹到她头上,就随便拿出一支以前生弘盼,四爷赏下的首饰。
这不,这会子张格格头上的那支鎏金花扁簪子输给了李庶福晋的金镂花扁簪,正感觉自己面上挂不住面呢。
她比不过别人,就极需一个人给自己找回面子。
张格格眼珠一转,就将目标放在了,头上只插了两只银簪子的亦嫣身上。
她不怀好意道:“舒穆禄妹妹,看你头上天天戴的那对银簪子,样式还挺别致的,这究竟是在哪里买的?可否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多买上几根可以轮流戴,这样就算丢了,我也不会心疼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种便宜货,就算我丢了几支也不在乎,你却还天天戴着。
亦嫣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这对簪子的造型的确是挺别致的,簪头是阁楼的造型,她看到的一眼就喜欢上了。
而且还是银丝所制,亦嫣觉得挺符合自己现在低调的风格,就选择在请安时戴着了。
不仅这对,她还有一对兔子的造型的簪子,兔子的眼睛是两颗小小的红宝石,活灵活现的,也非常别致,平日就与这对银丝阁楼簪子轮着戴。
所以也不是张格格所说的天天戴这对,只不过是张格格想要讽刺自己穷酸,夸大其词罢了。
亦嫣暗暗冷哼一声,既然对方想贬低她,她又何必给对方脸呢,便语气不好道:“不用问了,你买不到的。”
张格格闻言也不恼,继续笑盈盈道:“舒穆禄妹妹,就不要如此小气嘛,我保证不买与你一样款式的簪子。”
刚才一直与张格格攀比得如火如荼的伊格格,一听张格格正在针对亦嫣,就忍不住讥笑出声:“估计是害怕我们知道这只簪子的价格以后,会被我们笑话,才不敢说的吧?”
张格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用手帕捂嘴咯咯笑了起来:“舒穆禄妹妹,放心吧,都是一家子姐妹,我们是不会笑话你的。”
伊格格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的李庶福晋突然嗤笑一声:“两个不识货的东西,竟还敢大言不惭。”
张格格与伊格格的笑声一顿,伊格格不服气道:“不就是一根银簪子吗?还能有什么大来头?”
李庶福晋不屑地白了一眼两人:“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就知道看金银区分东西的贵重,今儿我就好心给你们上一课,那阁楼是用花丝工艺所摺成的,其工艺何其繁琐,你们可知?”
张格格与伊格格登时哑口无言,虽然她们的确不甚了解那些珍品,但她们知道前朝皇帝的朝冠就是用花丝镶嵌工艺所制的。
这么说来,她们的确是买不到舒穆禄格格头上那根银簪子。
李庶福晋总算是再次正眼瞧亦嫣了。
她瞅着亦嫣头上那支银摺丝阁楼簪子问道:“这支簪子是你从家里带来的?”
亦嫣点头:“对,是我母亲所物。”
所以她可没对伊格格两人说谎,这应该是明代某个时期流行的首饰款式,可以说是古董,是世家所传承下来的,可不是说能买就买的。
李庶福晋,心想这舒穆禄格格的母亲身世,应该也不一般。
伊格格在心里暗暗纳闷,不是说着舒穆禄格格与她和张格格一样是五品小官之女吗?而且她们的阿玛还是京官呢,怎么她家里就有这等好东西?
而张格格正想,这舒穆禄格格头上一支不起眼的银簪子都不是凡品,会不会还有其他贵重的首饰?
那她那日拿着自己现在都不太稀罕的宝石簪子,去拉拢舒穆禄格格时,是不是在暗暗看自己的笑话?
哼,当初看不上她的东西就明说嘛,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给谁看?
张格格与伊格格之后就忽略了亦嫣的存在。
反正这一场攀比的风波,就像一阵风一样,从亦嫣身上吹过去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张格格与伊格格内心越发不好受了。
...
接下来的日子,亦嫣又恢复了自己平静无波的休闲日子。
亦嫣躺在睡椅上,像只晒太阳的猫咪一样,懒懒地伸了懒腰。
她望着院内的秋景,不由得暗叹自己现在,虽然要早起到正院上一两个小时的早班,但去到那里也是吃喝喝茶,吃吃瓜,所以总的来说,她算得又过上退休的生活了。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之前花了不少钱,导致她都不怎么敢让乐雪去大厨房打包糕点了。
下午茶少了糕点,总感觉少灵魂一样。
可在大厨房点糕点也很贵啊,一两银子也才六碟不同种类的糕点。
单点人家不仅就懒得给你打包,而且也会被下人嗤笑。
亦嫣忽然灵光一闪,要不自己做好了,反正她现在有“小厨房”了,也方便得很。
她左手托腮,思考着,以她现有的条件能做出什么糕点呢?
要不,就做椰汁千层糕好了,那个做法既简单又好吃,做主要亦嫣进府那么久,也吃腻了各种酥点与粉粉的糕点,换换口味,吃点Q弹爽口的糕点也好了。
想做就做,亦嫣立马就回院子里准备蒸千层糕材料。
19. 机会
椰子也算是相当易保存的水果,所以在京城这地方弄两个椰子并不困难。
可没人告诉她,这也太贵了吧,从李公公那里弄来居然要一两银子四个。亦嫣也只能安慰着自己,反正能做很多碟千层糕,这波咱不亏。
除了椰汁还有牛奶,不对这里叫牛乳,亦嫣也让李公公送了一小桶来。
满人乃游牧民族,入关后乃保持着吃各种奶制品食物的习惯,所以牛乳就跟米饭一样稀松平常,这一小桶李公公就说是送给烟雨阁了。
买椰子送一桶牛奶,也让亦嫣的心里好受不少。
亦嫣不会起火,就让可碧、乐雪两人帮她烧起那两个炉子。
两人对自己主子下厨已见怪不怪了,格格一嘱咐也不让多说那些规矩,直接干就行了。
况且也正如格格所说,这里就她们几个,也没人探究你们这里的规矩。
现在日子虽然看起来似乎是苦了一些,但那可比以前开心多了,两人甚至觉得跟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一样,轻松又自在。
也正因为她们感受到主子将她们当做一个真正的人看待,她们也从未想过抛弃主子去攀什么高枝。
最主要主子这份气定神闲,仿佛天塌下来都能自如应对的态度,也同样感染了她们,她们已不再忧心主子是否得宠了。
因为无论如何,她们都能活得好好的,这还能有什么忧虑的呢?
一时间院子内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亦嫣趁着可碧与乐雪起火的时间,就着手准备做椰汁千层糕的椰奶浆与红糖浆。
调配椰奶浆,亦嫣在现代都是用椰浆,所以她也不太清楚原汁原味的椰汁大概要弄多少,就索性一刀砍掉椰子头,直接将一整个椰子汁放入一大海碗的牛乳里。
亦嫣算了一下,一两等于50g,那就再放上三两的白糖,也就是150g的白糖。
“格格,火都好了。”那边乐雪朝亦嫣喊道。
亦嫣点头,对负责大炉的乐雪道:“你先把蒸笼弄上。”然后端着那盘生椰奶交给可碧:“这个用小炉慢慢煮滚,记住了煮的过程要时不时搅拌一下,以免糊锅了,等滚了以后带着锅放冷水里。”
这样能起到迅速降温的作用,要不然待会放木薯粉的时候,生浆熟了,就蒸不起来了。
可碧点头:“奴婢明白。”
“对了,给我先煮点温水。”这样好融化红糖。
不一会,乐雪就将温水送了来,亦嫣就开始弄红糖浆。
其实一样简单,先放二两红糖,然后再加三大碗左右的温水,搅拌直至融化,最后再放入四两的木薯粉,继续搅拌融合,就这样一份红糖浆就弄好了。
那边椰奶浆也冷却得差不多了,也一样放四两的木薯粉。
等蒸笼也热好了以后,亦嫣让乐雪先在蒸笼里放上一层油纸,刷上一层油,然后先放一层红糖浆,盖上盖子,蒸三分钟,然后再放上一层椰奶浆,也同样蒸上三分钟,以此类推。
大概十五分钟,一笼椰汁千层糕就那么弄好了。
待糕点完全冷却,可碧与乐雪两人负责切糕摆盘,亦嫣却是迫不及待先拿起一块椰汁千层糕尝了起来。
入口Q弹爽口,甜度适中,最主要椰奶的味道也与现代做的一模一样。
她还挺高兴自己能有这手艺,就算穿越了还能复制出家乡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亦嫣手中的那块就被她三下两下吃完了。
然后又拿起两块,放到正在忙着的可碧与乐雪嘴边:“先别切了,先尝看看我做的好不好吃。”
两人谢了恩,欲要去放下手中活去净手,亦嫣又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喂你们就是了。”
可碧与乐雪:“这...”
亦嫣见两人仍旧拘束着,便假装不耐烦道:“快点啦,我手都举酸了。”
两人这才张开嘴,接受了亦嫣的投喂。
糕点入口,两人很快就忘记了那些规矩,登时双眼放光道:“格格,这椰汁千层糕味道可比那些普通千层糕好吃多了。”
她们还以为用椰汁做千层糕只是主子一时兴起,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好吃。
亦嫣笑得跟秋日里阳光一样耀眼:“是吧?”
其实她还是觉得现代的美食比较好吃,毕竟她那个年代所有东西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造的。
可碧与乐雪被亦嫣笑容所感染,心里也跟着乐了起来。
可碧再尝了一口,笑道:“奴婢觉得格格这手艺与御膳房那糕点相比也不逞多让。”
“不对,格格做的糕点可比御膳房的好吃太多了”乐雪摇头道。
“好啊,你们俩吃了我做的东西,还敢来揶揄我,哼,我罚你们不能再吃了。”亦嫣指着两人道。
乐雪立马告饶道:“格格是真的,奴婢都没骗您,我还未出内务府的时候,也到过御膳房打杂过一段时间,所以我是尝过的。”
亦嫣嘴角微微上扬:“那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们吧。”
这一笼椰汁千层糕,全部装盘后居然足足有六碟之多,可谓是将材料的钱都赚回来了。
但亦嫣在这里也没朋友可送,只好自己吃了。
于是乎,亦嫣与可碧、乐雪三人这一天就光吃椰汁千层糕都吃饱了。
...
这日,亦嫣请安过后,忽然听闻有人在身后道:“舒穆禄格格请留步。”
亦嫣疑惑转身,发现是李庶福晋身边的金钗。
金钗笑脸盈盈道:“我家主子在前边的亭子内,邀舒穆禄格格前去一叙。”
亦嫣内心惊恐,不是吧?她进府那么久,和李庶福晋拢共也就说过几句话而已,能叙什么话?
她本意想拒绝,可李庶福晋的位份高她一级,要是这样不给对方面子,事后必定有更大的麻烦等着自己。
亦嫣瞧了瞧周围,金钗说的那个亭子,也就十几步路的距离,还算是四福晋正院的地盘,有事的话,她再让可碧来找四福晋来。
拿定主意后,亦嫣便就与可碧动身跟着金钗往前面走。
亦嫣一进到亭里行礼,李庶福晋便笑着请道:“起来坐吧。”
看惯了李庶福晋各种嚣张跋扈的模样,现在对方却对她摆出这副客气的模样,让亦嫣一时间心里有些没底。
这李庶福晋究竟想干嘛?
亦嫣落座没多久,李庶福晋自恃是亦嫣的上位者,也不想拐弯抹角。
“听闻你入府至今都还未侍寝?”
亦嫣一愣,李庶福晋将她叫过来,就是又问这茬?想了想,她还是点头应了声是。
“你就没想过是什么原因吗?”李庶福晋扬了扬眉,露出耐人寻味的眼神道。
亦嫣假装落寞垂下头道:“或许是我无福吧。”
管你什么原因,她又不想争宠,不想探究那么多。
“非也,这世上的男人都是爱美人,妹妹这等姿色,又怎么会时至今日还未曾侍寝过呢?肯定是背后有人作祟。”随后李庶福晋身子上前倾一点,压低声音道:“而这整个后院能影响四爷的决定,也就有一人能做到,就连我也曾因为那人受了多次四爷冷待。”
弦外之音,就是四福晋所为。
亦嫣闻言微微挑眉,那么明目张胆的吗?竟然敢挑唆其他妾室与四福晋的关系。
或许吧,反正她本意就是远离后院的争斗,如果是四福晋做的鬼,也算是帮了她一把。
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在这三年里拒绝胤禛。
亦嫣直接装傻:“恕妹妹愚钝,不太明白姐姐的意思。”
这里离正院近,她可不敢在明面上苟同李庶福晋的看法。
李庶福晋也不知道这舒穆禄格格是装傻,还是真傻,但无论哪一种都让她感觉有些棘手,她想了想道
“听闻厨房一直克扣你院里的伙食?”
亦嫣抬头苦笑不做声。
“我可以帮你到四爷揭发此事。”李庶福晋道。
亦嫣惊诧抬头,盯着李庶福晋神色莫测的脸,心道这李庶福晋,有那么好心?
可再结合之前对方的话,又感觉对方不怀好意。
想了想,既然人家提出要帮忙,那亦嫣也怎么得表示感恩,起身屈身行礼道:“那妹妹就在这里多谢李庶福晋了 。”
“先别急着谢。”李庶福晋阻止道。
亦嫣行礼的动作一顿,果然,没那么简单。
李庶福晋继续道:“这事得你亲自向四爷揭发。”
“我?”亦嫣指了指自己;“可我并没有能见四爷的机会呀。”
李庶福晋:“你先坐下听我说。”
亦嫣闻言也不客气,顺势坐了回去。
李庶福晋又继续道:“我可以提供一个让你见到四爷的机会,到时候,你就可以向四爷揭发那人。”
那人?
亦嫣眼波流转,难道她预判错了?李庶福晋是想要对付其他人,而不是四福晋?
如果与她和李庶福晋同时有仇的人,那应该就是张格格了。
亦嫣原先以为是伊格格的可能性多些,没想到最后却是张格格所为,想到这里她就怒气填胸。
她最多也就拒绝了张格格的拉拢,对方就出这样手笔对付她,而平日多与她作对的李庶福晋与伊格格,却是屁都不敢再多放一个。
说到底就是抓软柿子捏罢了。
“怎么样?我都帮你到这个地步了,其余的,你总得自己为自己申冤吧?”李庶福晋把玩着帕子斜了眼亦嫣道。
亦嫣现在最恶心就属张格格一人了,可她既想要给张格格一个教训,但又怕李庶福晋有什么更大的阴谋等着自己,
思来想去,她先问道:“敢问李庶福晋掌握了哪些证据?可以先告诉我吗?我怕没有这个把握能成功。”
要是能一举让胤禛处罚张格格,她倒是愿意一试。
20. 离谱
“还用得着证据?这后院里只有福晋一人管家,平日下人们又只对福晋一人言听计从,这还能有谁?”李庶福晋有些不忿道。
啊?四福晋?
这李庶福晋莫不是也将她当傻子了?以四福晋的段位,是像会做出这等低级手段的人吗?
何况凡事都要讲究个动机,四福晋之前将她安排到东院,是忌惮她的容貌,怕出现第二个像李庶福晋这样的宠妾。
可她到现在都未曾侍寝,四福晋又有什么必要对她动手?
亦嫣看那,就是李庶福晋想要让她对付四福晋,跟她瞎编乱造罢了。
很好,你跟我演是吧?我也跟你演。
“不可能,福晋贤良淑德,待人又祥和,甚至还特许没侍寝室的我到正院请安,福晋怎么可能这般对我?一定是厨房的下人作怪,不关福晋的事。”亦嫣摇头假装不可置信道。
李庶福晋拍了拍桌子,恨铁不成钢道:“哎呀,我看你就是被福晋虚假的表象给迷惑了,哪知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一开始也被福晋那些个小恩小惠给诓了,才会相信她是个好的,最起码不会对她使用什么阴司的手段。
所以就算她与福晋先后怀孕,也没有忌讳过正院的食物。
可到头来,她的弘盼一出生体弱多病,一问太医,太医说是她孕期养得不好所致。
但这怎么可能,她怀孕时,可是万分小心,事事听从太医的医嘱。
事后她仔细一想,定是福晋在那些食物里动了手脚。
今年她的弘盼夭折,而大阿哥弘晖却是还活得好好,这不就恰恰佐证她的猜测了吗?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当时她也不是没有在四爷面前暗示过是福晋所为,但福晋形象太好了,四爷不仅不相信,还生气地将她冷落了一段时间。
之后她也就能收敛了自己心思,暗中等待机会为她的弘盼报仇。
眼下正是这个机会,虽然不能一举击败福晋,只要她要利用舒穆禄格格好,打开了开头,日后她就能一点点击垮福晋在四爷心中的印象。
想到此处,她对亦嫣焦急道:“你以为福晋将你安排在东院的烟雨阁是对你好吗?可你仔细一想想,为何你直至今日还未能侍寝?”
“东院那个地方又宽敞住着又舒服,怎么不好?何况腿长在四爷身上,四爷去哪里又不是福晋能决定的?”亦嫣据理力争道。
李庶福晋见亦嫣油盐不进,气得眼睛几乎要喷火了。
亦嫣可不想再跟李庶福晋在这里再耗下去,以免引起四福晋怀疑,忙行礼告辞:“多谢李庶福晋对妹妹的关心,反正妹妹的事,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
言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现场
李庶福晋望着亦嫣消失的背影,气急败坏道:“怪不得无宠,原来不仅是个窝囊废还是个傻的。”
亦嫣回去以后,后怕得捂写心口,真是太可怕了,又遇到一个想要拉自己下水的人。
幸好她当机立断留得快,不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但旋即她又有些担心李庶福晋会不会也跟张格格一样,对自己恼羞成怒呢?
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老天爷了,自己被克扣伙食也就算了,这她还能解决。可万万没想到,还能有人利用想她的难处去对付别人。
这就是拥有第二次人生,必须要经历苦难吗?
翌日请安,亦嫣还以为李庶福晋会针对自己,谁知她的对自己态度与平常无异。
只是在请安过后又让金钗请自己过昨天的地方。
好吧,看来这李庶福晋是还不死心,还想说服自己。
亦嫣当然是不会去的,就以自己屋里还有事就婉拒了李庶福晋。
可亦嫣此举也并没有让李庶福晋放弃,第二天早上居然亲自在岔路等着了。
“舒穆禄妹妹,到我常宁阁坐坐吧。”
李庶福晋皎丽脸上露出的盈盈笑意,可在亦嫣眼里仿佛是那深山老林里老巫婆的笑容,一旦被她抓住了就别想逃了,再对应她也一样盛情邀请亦嫣到她屋内的举动,不禁让亦嫣脑海中浮现格林兄弟里面的老巫婆。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亦嫣想办法拒绝的时候,身后就有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李姐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妹妹已和舒穆禄妹妹约定好去后花园走走了。”
亦嫣猛然回头,发现是宋格格,便喜道:“对,所以李庶福晋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与宋姐姐有约了。”
说着就几步上前挽住宋格格的手。
李庶福晋怀疑地看着两人,亦嫣迎上她的目光,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良久,李庶福晋冷哼一声,慢慢靠近亦嫣耳边低声说道:“希望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你唯一能见到四爷的机会,没准也还能借此入了四爷的眼,成为四爷真正的女人。”
亦嫣不禁腹诽,谁会为了这个,去与四福晋结仇啊?
“反正我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等想好了,可以随时到常宁阁找我,而且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答应日后都护你周全,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不说这事后算不算数,为了你一个侧的护佑,得罪一个手握管家大全的正室,她脑子有坑才会答应。
更何况这侧的,还要好久才是。
李庶福晋也不指望亦嫣现在回答,深深地看了眼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等人走后,亦嫣重重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身边的宋格格,行礼道:“多谢宋姐姐替妹妹解围。”
宋格格和煦地笑道:“不必多礼,我也没做了什么。”
亦嫣微微摇头,虽然她总能想到其他法子拒绝,但宋格格此举却帮她省了不少麻烦。
“那我们真去后花园逛逛?”亦嫣歪头笑着提议道,刚好她可以通过这次,了解一下宋格格可否有结交的意愿。
宋格格依旧笑得温和,却是婉拒道:“真不凑巧,我房里还有事,有时间我们再一道逛逛吧。”
亦嫣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那好,我就不打扰姐姐了,咱有时间再约。”
宋格格点头,便走了。
亦嫣若有所思地望着宋格格离去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宋格格似乎并不想与她深交。
可那又为何要帮自己?
回去以后,亦嫣倚靠软榻上思绪放空,思考着自己当前的处境。
良久她打了滚,长长哀叹了一下。
之前不想得罪李庶福晋,拒绝了张格格的拉拢,现在又李庶福晋牵扯上了。
果然在这后院终究是不能独善其身。
可她今天也看出来了,宋格格虽然肯出手帮她一回,但似乎又只是想结一个善缘,并不想与她有过多的牵扯。
不过想想也是,她既无宠也无靠山,这后院除了想要拿她当炮灰的,谁还会想与她结交?
也是她太天真,这京里的人有哪个不是人精?不踩高捧低就算不错了,可笑自己竟拿现代在那套交友方式来这里与人相处。
也罢了,靠人还不如靠自己。
反正她暂时还吃穿不愁,何必非要找什么盟友呢?而且她已接到家中回信,今年新年全家要回京中祖宅过年,到时候,家里肯定会给钱的,所以她只要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至于李庶福晋嘛,也不必太过害怕,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
“宋格格,这道椰汁千层糕还有这道红糖糯米糕都是我家主儿亲手做的,您家主儿刚一做好,就让奴婢一样送一碟来给您尝尝鲜。”可碧一边摆糕点,介绍道。
宋格格瞥了眼桌面上的糕点,对可碧笑道:“劳你家格格费心了,还请你替我谢谢你们家格格。”
可碧恭敬道:“宋格格客气了,我家格格说了,还得谢谢您那日出手相助呢。”
宋格格笑而不语。
可碧收拾好食盒,恭敬道:“那如果宋格格没有别的吩咐,那奴婢先回烟雨阁了。”
宋格格点头。
等可碧离开以后,宋格格顺手从桌面拿起一块椰汁千层糕,她眯起眼睛盯着手中的糕点道:“难怪厨房克扣了她的膳食,也不见她闹起来。”
原来是能在自己院子内做吃食。
宋格格的贴身宫女如儿道:“格格,您为何帮了舒穆禄格格,又拒绝了舒穆禄格格的邀约呢?”
她看着那舒穆禄格格虽然怪可怜的,但胜在本分老实,而且就算到这种田地,也依旧过得不错,可见也是有本事的。
这要是格格能与舒穆禄格格结伴同行,想来也是不错。
宋格格慢条斯理尝着糕点道:“看李庶福晋那模样,是不会放弃的,我不想惹了个麻烦上身。”
她之所以出手,也不只不过看她拥有倾国之貌,日后难说不会得宠。
到时候锦上添花,还不如现在雪中送炭呢,更何况就只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又不费什么。
可如果这时候与她有过多牵扯,难保会不会卷入什么斗争之中,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如儿闻言点头恍然大悟。
“什么麻烦?”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吓得宋格格的糕点从手中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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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认识
宋格格回过神后,上前行礼迎道:“四爷,您这会子怎么来了?”
她心里忐忑,四爷应该没有听清她方才的话吧?
“刚好逛到你这里。”胤禛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负手淡淡道。
宋格格见四爷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暗暗松了口气,她一边将胤禛迎到桌椅旁,一边偷偷瞪了眼在看门的宫女。
那名宫女暗暗叫苦,一般四爷都是晚上才来,谁知道会在下午的时候来?
胤禛一落座就盯着桌子上几碟糕点看。
宋格格见状将糕点端到胤禛跟前,道:“厨房新出炉的糕点,四爷可要用些?”
“是从厨房点来的?”胤禛抬了抬眼皮,疑惑道。
宋格格点头:“啊,这几日妾身不知怎么的,胃口大开,总觉得饿,就从大厨房多叫了些糕点备着。 ”
她才不会傻到告诉四爷这是舒穆禄格格送的。
虽然她是觉得舒穆禄格格日后可能会得宠,才与她结了个善缘,但不代表她愿意替舒穆禄格格向四爷搭桥啊。
胤禛闻言多看了几眼宋格格,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宋格格羞答答低下头:“爷,可是妾身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
其实胤禛很想问,这不是烟雨阁那边送来的吗?
今日休沐,前院也没什么事,他就去正院与福晋用了顿午膳,顺便也在正院里午睡一会。
恰巧在回前院的路上,又看到舒穆禄氏身边的宫人。
不过这次终于不是唱曲挖土了,而是拎着一笼食盒,看样子应该是往宋氏的厢房方向去。
胤禛既然要观察亦嫣,自然是对她动向一清二楚的,知道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已经不满足于煮饭,而是转而捣鼓着什么糕点。
具体是什么,他并不可知,只是从李公公那里得知,她花重金买了四个椰子汁做糕点。
他很是好奇舒穆禄氏到底想做什么新奇的吃食,竟如此舍得?
可以他当前的状况,也不知道能以哪种理由弄来尝尝。
恰好看到可碧送东西的这一幕,就决定改道来宋格格这里,没准能借宋氏吃上舒穆禄氏所捣鼓的糕点。
可现在他不明白宋氏为何要对他说谎?但旋即一想,也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原来他看着再温顺的人,在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哼,真是托了舒穆禄氏这人的福,让她重新认识这后院的女人了。
他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研究这几碟糕点,到底是那一道才是烟雨阁那边送来的?
“四爷,这道椰汁千层糕,妾身尝着觉得不错,您尝尝。”宋格格见状忙推荐道:。
作为跟了胤禛最长时间的女人,多少是比其他人更为了解胤禛的口味的。知道胤禛不同于她喜欢吃酥糕之类的糕点,而是喜欢吃一些清爽不噎脖子的糕点。
而胤禛一听椰汁千层糕,便明白这就是了,就伸手拿了一块。
他凝神观察着手中黄白相间的千层糕,除了传来淡淡的椰子香,看着倒是与寻常的千层糕没什么不同。
宋格格见胤禛研究得仔细,便问:“四爷怎么了?可是不合您胃口吗?如果不合您胃口,这儿还有红糖糯米糕。”
胤禛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地品尝,不禁微微挑了挑眉。
没想到千层糕还能弄成这种风味。
看来那女人的手艺的确不错 ,也难怪大费周章地要自己弄个“小厨房”。
不知不觉间胤禛也已一块糕点下肚了。
宋格格见胤禛果真喜欢,心中欢喜道:“如果爷喜欢,就多用些。”
她模样算不上好,所以向来在服侍四爷时,尽可能更细心,更温柔小意些,只盼着四爷能念着她这点好。
胤禛摇头:“够了”,指了指椰汁千层糕与红糖糯米糕:“这两道我就拿到前院,等空闲的时候吃吧。”
这红糖糯米糕,也感觉与府上的不同,他猜测这应该也是烟雨阁做的。
宋格格见这点小东西,能讨得四爷的喜欢,自然是乐意之至,忙让如儿与意儿装进食盒里,交给苏培盛带走。
胤禛见拿走了人家东西也不太好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先走了,等晚上再来瞧你。”
宋格格大喜过望,没想到就随口帮了一下舒穆禄格格,她却能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惊喜。
胤禛准备要走,却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宋格格关切道:“刚刚在门口隐约听到你说什么麻烦,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宋格格心道,四爷果然没听全,便笑道:“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妾身觉得自己身子不太爽利,想请个太医来瞧瞧,又怕麻烦到福晋。”
胤禛听到宋格格的回答,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眼神:“忌医不可取,待会还是传府医瞧瞧。”
见四爷这样体贴自己,宋格格感动道:“妾身谢四爷关心。”
宋格格望着胤禛离去的身影,心中无尽欢喜。
可等回过神后,又犯了愁,这是舒穆禄格格做的,要是四爷回头还想吃怎么办?
四爷好不容易主动向她寻要东西,她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其实新人进府,不仅李庶福晋着急,就连她也在暗暗着急。
原本府上只有她与李庶福晋两名妾室,无论四爷多宠李庶福晋,她也有四天的日子。可自从新人进府以后,四爷一个月最多也就来她房中两次而已。
她在生大格格的时候早已伤了身子,日后恐怕是再不能有孕了,要是不趁着自己还年轻,努力在四爷心中站得一席之地,恐怕等年老色衰的时候,就是舒穆禄格格现在这个下场。
更别说她还比四爷大两岁。
思来想去,她还说决定利用这糕点多给自己争几回宠爱。
...
而胤禛自然是将宋格格最后一句话都给听全了的。
回去以后,他就让苏培盛去查李氏与宋氏究竟有什么纠葛?
可查到的却是这事竟然与舒穆禄氏有关。
事发当日是在后院的大路上,所以胤禛想知道李庶福晋想要强硬地拉亦嫣到常宁阁一事,并不难。
胤禛也猜出那日亦嫣之所以会送糕点给宋格格,是想感谢宋格格的出手相助。
了解完内情,胤禛对宋格格好感又拉回了一点。
他也明白宋氏这个人向来谨慎,不愿惹是生非,可他不明白当日出手助人一事,就算她说上一嘴,又能给她惹出什么事端?
更何况这不仅能卖个好给舒穆禄氏,他兴许也会赞上一赞她好心肠,这事又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胤禛仔细结合先前宋格格不愿提及那糕点的来处,便猜测出宋格格既忌惮亦嫣,但又想要给自己留一个善缘。
胤禛忽然发现自己后院女人,在他背后原来也有如此勾心斗角的时候。
他在深宫中长大,自是也明白女人之间争斗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也不逞多让。
可之前他后院里笼统也才三个女人,与福晋成婚至今年才进了三位秀女,远比其他兄弟的后院干净多了。这样简单的人口,他后院的女人怎么说也不会心机深沉到哪里去。
胤禛想得有些头疼。
感觉自己近日放在后院的心思都比以往几年都还要多,这要不是对舒穆禄氏这女人起了一丝兴趣,他还不知道这后院里的女人,在他背后还有两副面孔。
更令人费解的是,这舒穆禄氏整日深居简出,怎会还能惹到那么多人?就连唯一的一个对她有善意的宋氏,似乎也不是真心帮她的。
甚至感觉不用他出手试探,光后院的女人都能逼她主动争夺他的宠爱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这日亦嫣请安的时候,又见宋格格一脸红光满面地来到正院。
听闻昨日胤禛又去了宋格格房里。
这个月算上这次,宋格格侍寝的次数好像已是其他人的两倍了。
别问亦嫣怎么知道的,因为胤禛去哪位的房中,第二天那人保准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而以往这种风光都是李庶福晋,还有张格格也短暂拥有过,这回轮到宋格格以后,果然神态举止都不一样了。
亦嫣在中心重新否定了宋格格是温柔敦厚的形象,先前的假象也只不过是没有得势罢了。
不过这后院里风水轮流转的宠爱都与亦嫣无关,而且宋格格得宠,对她还有好处。
那就是李庶福晋根本就没心思来找自己,而是跟宋格格杠上了。
不过想想也能想明白,这两人作为胤禛的教习格格,一同入了胤禛的后院。
可李庶福晋一直比宋格格得宠,再后来李庶福晋从格格升为李庶福晋,而宋格格依旧还是位格格,可以说李庶福晋那么多年以来,一直都碾压着宋格格。
现在宋格格翻身成为了这后院最得宠的妾室,这简直比新人得宠,还让李庶福晋还难受。
所以李庶福晋就先放下利用亦嫣对付四福晋的想法,先稳住自己宠爱再说。
....
“舒穆禄妹妹留步。”
请安过后亦嫣正要回东院,身后便传来了宋格格的声音,她明白对方又来暗暗向自己讨要糕点了。
可这都第几回了?就算你喜欢吃,也不用让我隔三岔五做吧?
之前她想还宋格格的人情,送她个二三回也无妨,可老是让她做,不是将她当做厨娘使唤吗?
而且现在天气变冷了,椰子也是一天比一天贵,到现在都已是一两银子两颗了。
妥妥的奢侈品了,好不好!
宋格格也觉得不好意思,可这个月多出的侍寝的机会,全靠这道糕点换取来了。
“舒穆禄妹妹,实在是不好意思,自那日尝过了你那日送过来的糕点,便一发不可收拾,无一日不馋你的手艺,只是怕麻烦你,这才隔一段时间敢问你讨要。”
亦嫣:呵呵
合着你这还算体贴我呢,是吧?
宋格格现在已是这后院的最得宠的妾室了,也不愿意再放低多一点的姿态,便道:“这样吧,舒穆禄妹妹,我愿意用高价买你的糕点,你看如何?”
反正四爷也不会一直都爱吃,等吃腻了,她也不用再花钱了。
亦嫣真没想到宋格格是这样的人,现在她已完全没有结交宋格格的心思了。
“五两银子。”亦嫣伸出五根手指道。
宋格格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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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烤肉
“做一次五两银子。”亦嫣重复道。
想要吃可以,但要付钱,反正她是不想再做倒贴的劳动力了。
如果要是宋格格同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她现在缺钱得紧,做一次椰汁千层糕与红糖糯米糕,成本一两都不到。
净赚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也值得了。
宋格格脸色难看了起来,怎么说自己帮过她一回,竟这般为难于她?
不过她还是笑得一脸和煦:“舒穆禄妹妹,大厨房几道糕点也方才一两银子,您这是否定价有些高了?”
亦嫣摇头不赞同道:“不高,大厨房里的糕点师傅做的糕点,都是提前批量做好的,而我这可是专门定制的,新鲜热乎的,怎么能与大厨房的糕点一样?”
顿了顿又道:“而且宋姐姐,你可知道现在一颗椰子有多贵?”
宋格格疑惑摇头。
亦嫣夸张道:“要一两银子啊,所以也不是我小气不想做给你吃了,实在是我手头紧促,也没钱买做糕点的食材啊。”
“那我.....”
宋格格刚想提出,她可以出二两银子供亦嫣买原材料,亦嫣就忙打断道:“可既然宋姐姐,诚心要花钱买妹妹做的糕点,妹妹就出了这个价,毕竟价钱太低了,要是传了出来,人家可能会说宋姐姐欺压自家姐妹给自己做厨娘呢,”
宋格格闻言脸臊得慌,虽然她现在的行为的确是像,可舒穆禄格格也不用这样不留情面讲了出来吧?
只听亦嫣继续道:“到时候,这对宋姐姐的名声多不好啊,可是人家一听宋姐姐肯以五两银子买我所做的两道糕点,就不一样了,肯定会以为宋姐姐是以这样方式接济我这个妹妹,我这也是为了宋姐姐的名声着想啊。”
宋格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亦嫣这套歪理,她就没见过如此没皮没脸的,如此光明正大地说需要别人接济,谁没钱的时候,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掩饰过去?
宋格格思来想去,恢复以往和煦的笑容道:“那好,后天你就做好,就让人送来我西厢房吧。”
说着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如儿交钱。
都说奴才随主,饶是如儿养气功夫了得,将钱交给可碧的时候也没忍住带了气。
她就没见过如此见钱眼开的人,还是位主子呢,连她们这些做奴婢都不如。
亦嫣一愣,没想到宋格格还真愿意当这个这个冤大头,她的糕点真的就那么好吃吗?
她们院子三人多吃了几次都觉得腻了,怎么这宋格格吃了那么多回了,不仅吃不腻还肯花高价买。
不管了,既然拿了钱,那就做呗,反正有钱不赚是傻子。
很快就到了后天,亦嫣早上去请安的时候,就让乐雪准备做糕点的原浆,等请安回来以后,刚好能蒸了。
这日请安,轮到李庶福晋心满意得了,因为胤禛昨晚去的是她房中。
亦嫣望着李庶福晋得意的神情,感觉与前天的宋格格脸上的神情极为神似。
她有时候觉得这些后院的女人可真悲哀,仿佛所有的悲喜都围绕着一个男人展开。
同时她也知道不能怪这些人,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从小被灌输这样的思想,现在人又被困在深宅大院里,许多东西得失也的确是要看男主人的心意。
就连她现在身处了这样的环境,也不能保证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被这些人同化。
不过这也是亦嫣在请安发呆时的一时感发。
就算在现代,她发呆放空思维,也会在思考人生,思考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又有何意义。
但过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这就是摆烂人的终生功课,就算知道自己这样的人生可能没有多大的意义,但还会努力地让自己快乐过好每一天。
请安过后,亦嫣回了烟雨阁与可碧与乐雪三人一起很快就将糕点弄好。
宋格格看着送过来的四碟糕点,就让意儿装进食盒送去前院。
前院,书房内。
今日不仅是胤禛的休沐日,也是弘晖的休沐日。
俩父子在福晋那里用过午膳,又午休了一会,胤禛就带着弘晖自己的书房。
胤禛从弘晖背后握着他小小的手,带着他感受手中的力道:“捺的时候,手腕再重些力道,不可再像之前那样软绵无力,”
弘晖点头:“知道了,阿玛。”
大人教得用心,小孩也学得认真,很快一本字帖就写完了。
“主子爷,宋格格又送了糕点来。”苏培盛进来禀告道。
“知道了。”胤禛点头,然后低头对弘晖柔声道:“今儿就先到这,净手吃点糕点吧。”
胤禛带着弘晖净手后,又带着他坐到桌子旁,看到桌面上那两碟糕点一愣。
怎么宋氏还是送的这两道糕点?
但旋即他便明白了什么,其实那日他拿走舒穆禄氏所做的糕点,不单单是为了研究,而是这糕点的确也合他口味。
所以宋氏送来的糕点,他也就收了几次。
可吃人手短,况且这还是宋氏所得的谢礼,他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多去了她房中一些。
可自从看穿了宋格格安守本分背后的本质后,这次胤禛当然不会认为宋格格是觉得他爱吃才一直送来的。
想了想,应该是之前他的补偿让宋氏误认为这是什么邀宠利器。
宋氏这人就是这样,性子有点木讷。
但他疑惑的是,怎么舒穆禄氏一直在给宋氏送糕?就算要答谢,也不必如此殷勤啊?
胤禛总觉得这有什么内情,想了想,就让苏培盛去查查。
“阿玛,这个是什么啊?好好吃哦。”弘晖的童言童语打断了胤禛的思绪。
胤禛看着举起椰汁千层糕的弘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揉了揉他的脑袋,放下手道:“这是椰汁千层糕。”
弘晖一边啃着糕点,一边道:“儿子都未曾吃过,是从宋额娘从外头买的吗?”
“不是,是你舒穆禄额娘做的。”胤禛望着东边的方向道。
…
“你说什么?这是宋格格出钱从舒穆禄格格那里买的?”胤禛眉头紧锁,惊诧道。
苏培盛点头,忍不住为亦嫣说话:“可能是舒穆禄格格每个月还要用自己月例银子从李公公处买菜,估计也是入不敷出,才出此下策吧。”
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低微的门户,如果不是实在困难,谁又舍得舍下脸面,在后院用自己手艺来赚钱呢。
说到底也是主子爷是缘故,要是主子按照规矩,早早宠幸舒穆禄格格,舒穆禄格格也不至于如此放下自尊。
而且他始终还是不明白主子为何一直关注舒穆禄主子的情况,又对舒穆禄主子困难袖手旁观呢。
是为了捉弄舒穆禄主子吗?可他家主子也不是大费周折,只为捉弄一位女子的人啊。
……
亦嫣那边从宋格格大赚了一笔,正高兴着呢。
她掂量着荷包里的五两银子:“要不,我们就拿着这笔钱大吃一顿吧?”
准的来说,这是她们三人一起赚的,亦嫣自然想问问两人的意见。
乐雪摇头道:“主子,买的吃,吃了就没有了,您要不还是留着,拿去给李公公,让他到外面买瓶面膏吧?”
现在天气变冷了,格格却连擦脸的没有,好一点面霜据说也要五两银子起步呢,她不想主子用太差劲的。
亦嫣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她现在才十五岁,感觉这东西可有可无。
可碧明白主子最是嘴馋,她心中却是有了注意:“奴婢会做些美肤的膏药,可以让李公公带些材料进府,奴婢来做,这样也可省些钱,剩下的银子也依旧可以用来大吃一顿。”
亦嫣眼前一亮,这个可以,到时候可以做三瓶,一人一瓶。
乐雪其实也挺爱吃的:“那格格,咱们吃点什么?”
“让我想想。”亦嫣仰头道。
现在是九月末却已有冬天的感觉了,虽然很是适合吃火锅,可她们平时也有做过火锅。
亦嫣想吃点新鲜的玩意。
“我决定了,我们吃烤肉吧。”亦嫣眼睛亮晶晶地提议道。
可碧与乐雪面面相觑:“格格是想在我们院子起火堆烤吗?“
“我们不是还有个煤炭炉吗?就用那个。”亦嫣道。
可碧与乐雪不明白,这怎么烤?
亦嫣得意一笑,然后明天你们就知道的表情。
下午的时候,亦嫣就写了不少烤肉所需要的食物清单,让乐雪交给李公公,让他明日就按着这个去采买。
第二天李公公就带着人将东西,大包小包地搬进烟雨阁。
可碧与乐雪看着亦嫣手中的东西,疑惑道:“主儿,这是什么东西。”
亦嫣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用来烤肉的铜丝网”
没错这是亦嫣定制的烤肉网啦。
因为古代没有不锈钢,亦嫣就想到用铜丝代替也是可以的,这北京锅子都是铜锅,想来弄来也不难。
“舒穆禄主儿,您不知道,为了定制您这铜丝网,奴才差点就耽误了回府的时辰。”一旁的李公公摇着脑袋,像是撒娇又像是埋怨道。
亦嫣哭笑不得:“行了,别贫了,知道你的辛苦了,乐雪,端一碟糕点给李公公尝尝。”
乐雪笑着应了声欸,就从茶水间端来交给李公公。
李公公惊喜道:“这是?”
乐雪用手肘捅了捅李公公:“装什么呢,你不是早馋我们这的椰汁千层糕了吗?”
李公公见自己小心思被乐雪戳破,也不装了:“那就多谢舒穆禄主儿赏赐,实不相瞒,奴才一直就好奇,让主儿爷那么馋的糕点是何滋味,今儿终于能如愿以偿了。”
“主子爷?”亦嫣疑惑道。
李公公这才反应自己说露嘴了,忙:“奴才说的是,主子,也。”
亦嫣哦了一声,她还以为说胤禛呢,吓她一跳。
李公公离开以后。
亦嫣考虑院子里光线比较亮堂,就让可碧乐雪两人将屋子里的桌子搬到院子里,在上面处理烤肉的食材。
之后乐雪负责五花肉,牛肉切成片备用,可碧去弄土豆,青瓜金针菇等素菜。
她则是去调配烤肉酱与辣椒粉。
这可是她以前常吃的那家烤肉店老板给的秘密配方,味道绝对正宗好吃。
亦嫣在桌面上那堆调料堆里捣鼓了好久,终于是是大功告成了。
她用手指两样都试了一下,顿时眼前一亮,就是这个味,哈哈,她真的弄出来。
“可碧乐雪,你们也来尝尝看。”
亦嫣正欲与两人分享喜悦,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却忽然瞥到院门口有两道身影。
她定睛一看。
卧槽,这不是胤禛跟苏培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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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邀请
当胤禛得知亦嫣竟落魄到要向人售卖东西才能过日子的地步,便让苏培盛将所有情况告知了自己。
他这才知道舒穆禄氏因为未曾侍寝,自进府后就受了不少轻视与奚落。
所以张格格与伊格格两人,才会那么放肆得让贿赂厨房克扣烟雨阁的伙食。
如果不是因为他一开始的偏见,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恶趣味,她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想想她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可他却因自己的一时兴起考察人性的乐趣,便不给予公道,选择了对她的遭遇袖手旁观。
其实他也是帮凶之一吧。
胤禛思绪百感交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小池塘旁。
小池塘的柳树下的睡椅还在,可却少了那道倩丽的身影,他的脚步不停便往柳树的后头走去。
那正是烟雨阁的方向。
两人走到大门旁的小道,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少女嬉戏的说话声,胤禛这才猛然回神,自己都快到了烟雨阁院门。
“主子爷,您是要进去吗?”苏培盛小声询问。
“就在院门口看看就好。”胤禛摇头,他只是突然想看看她如何了,还没有要见面的打算。
两人放轻脚步,踏入门口,胤禛一眼就看到忙碌的亦嫣。
此时的她像只快乐的小蜜蜂一样,在可碧与乐雪之间穿梭来回指挥着两人,而可碧与乐雪也被她所感染,脸上也一直都带着笑。
这场面完全都不像是在干活,反而像极了那些踏春的姑娘们。
站在门口的胤禛看得一时有些入迷,这是他从未感受到的生命力,他也从未看过如此生趣盎然的女孩子。
仿佛无论遇到任何艰难的处境,她都能乐观地应对,然而,一道悦耳的女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
亦嫣注意到胤禛到来以后,震惊了好一会,她进府都快半年了,也就见过胤禛一面,实在是想不通,胤禛因为什么原因主动来这烟雨阁。
是因为胤禛忽然想起还有她那么一个人还未侍寝吗?
可现在才下午啊,又不是晚上?
眼下也不是多想的时候,亦嫣让可碧与乐雪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行礼。
“妾身参见四贝勒,四贝勒吉祥。”
被院子的主人发现了,胤禛心中只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就镇定自若道:“起来吧。”
说罢,便踏步进去大方地观察起亦嫣的院子。
而亦嫣三人起身后,不知道能干什么,就只能跟在胤禛后面待命。
亦嫣内心很紧张,因为胤禛每回给她的印象,真的很像巡视的老板,生怕做错了什么,惹得老板会扣她工资。
胤禛站在院子中央环视一圈周遭的环境。
发现这院内摆设虽然简单,但花草摆放的风格与她本人一样,充满生机与活力。
几棵造型别致的小树与几棵山茶花树,错落有致摆在背对阳光的那面院墙,形成半面简单的花墙,前面还摆放着一张睡椅跟小桌子,桌子上面有不少零嘴跟书籍。
能想象的到,如果躺在此处看书,连书的味道都会变成清新的山茶花香。
还是一如既往,是个惯会享受的。
想到这儿,胤禛哭笑不得,怪不得他每次到池塘旁都不见她身影,原来她说把那个位置让给他就让他,然后转身就自己院子内又摆了这处休闲看书的地。
再看不远处的蔬菜,也被她养成了盆栽的模样。
胤禛往近走些仔细瞧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原以为是她胡闹,没想到还让她真种起来了,而且长势还不错,其中一个木箱上的生菜也差不多可以摘了。
只是...
他指着旁边空出的一小块地,问道:“这里怎么不也一道种上?”
亦嫣看了看胤禛所指方向,了然回道:“种了,只是刚摘了准备用来烤肉吃。”
说着,就指了指身后木桌上的一篮待洗生菜。
胤禛嘴角浮现一抹笑,原来已经准备吃上了。
旁边的亦嫣见一直不苟言笑的胤禛突然笑了起来,心中一惊。
不是说,胤禛是位冷面阿哥吗?怎么还会笑的?
“所以这些都是烤肉用的食材?”胤禛扬了扬下巴道。
亦嫣点头:“回贝勒爷,是的。”顿了顿又道:您要不要也留下来一道用膳?”
别人来做客,怎么样也得象征性留一下饭,更何况这胤禛还是她顶头boss呢。
不过,像胤禛这样矜贵的人物,应该也看不上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食物吧?
谁知胤禛闻言却点头应道:“好。”
亦嫣错愕抬头看向胤禛,真就答应了?
胤禛眼底带笑道:“怎么?难道说你不是诚心想请爷留下来的吗?”
“哪有的事,贝勒爷您多虑了,妾身只是没想到您那么赏脸。”亦嫣回过神,讪笑道。
说着说着,亦嫣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个狗腿子。
捂脸,不过也罢,为了生活折腰,不算是丢脸。
“贝勒爷,那您先到里屋坐一会吧。”亦嫣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请道。
“不必了,爷就坐在这儿也可以。”胤禛指了指花墙前的那张睡椅道。
亦嫣点头:“那也行。”然后转身让乐雪与可碧两人上茶来。
等上了茶以后,亦嫣对睡椅上的胤禛道:“贝勒爷,烤肉的东西这才刚开始弄,为了能快些,妾身也去搭把手,您就在这里稍等一会,就差不多就能吃了哈。”
第二次与胤禛见面,亦嫣也不知道能聊些什么,倒还不如跟可碧与乐雪两人干活呢。
谁知她刚转过身,身后的胤禛就拉住了她的手。
亦嫣低头望着两人相握的双手,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胤禛那么自然就牵上了她的手了?
果然古代的男人再怎么不近女色,也比她们这些现代人还要老手一些。
胤禛瞧了她呆愣的反应,嘴角忍不住上扬:“一起坐下吧,食材爷让苏培盛多叫几个人来处理。”
苏培盛笑道:“舒穆禄主子,这些活由下人来做就好了,您就在这里陪主子爷就好了。”
亦嫣也觉得自己主人丢下客人终究不太好,也就应下了。
由于院子里只有一张睡椅,胤禛又让苏培盛将后面池塘边的睡椅搬过来。
两人同坐在院子内,胤禛从容自在的坐着,亦嫣则是心里紧张到手心都快出汗。
她抬了抬眼皮观察胤禛模样,不禁腹诽,怎么感觉胤禛才更像是这烟雨阁的主人,但转念一想,可不就是主人吗?整个四贝勒府都是他的。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亦嫣端起面前的茶杯,然后招呼道:“贝勒爷请喝茶。”
胤禛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头道:“不必喊得那么生分,叫四爷就好。”
亦嫣闻言也不客气,点头:“好,四爷。”
还生分,我心里还喊你胤禛呢,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了。
胤禛放下茶杯,意有所指道:“其实你既然进了爷的府上就是爷的妾室,也不必时时都将自己当成外人。”
弦外之音就是你不是什么外人,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寻求他的帮助。
就比如现在,就可以向他告状厨房克扣了她的用度。
可惜亦嫣被胤禛前一句惊到了,并没有深究后一句话,自然领会不到胤禛话中的深意。
她暗暗地想,虽然名义上自己的确是胤禛的妾室没错,可她们又没过肌肤之实。
想到这儿,亦嫣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便胡乱点了点应道:“四爷说的是,妾身明白了。”
“明白就好。”胤禛点头,就等着亦嫣开口。
可半晌也没听到对方出声,便有些疑惑抬头,却见亦嫣低垂着头,眉头微蹙,如鸦羽般的睫毛,宛如蝴蝶一般忽闪忽闪煽动着,不知在纠结着些什么。
而亦嫣这边心中有些纳闷,这胤禛忽然重点强调她是他的妾室,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今晚来烟雨阁是打算让她侍寝?
可这么突然,她还是有些接受无能,起码也互相了解个几天再说也行啊?
亦嫣想了想,觉得既然避无可避,也就只能接受了。
最主要经过这半年时间的毒打,她也意识到,如果她再这么下去,能不能活到胤禛登基也未曾可知。
想通其中的节点以后,亦嫣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乖乖巧巧地坐在了一旁。
胤禛见亦嫣脸上神情经历过一场纠结后,又归于平静以后,就忍不住出声再次提醒。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爷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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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24章 第 24 章
“又哥,印染娱乐跟姐姐印晁哥血,希望姐姐走,姐姐建立王,展吧!”
番看似退,却又蕴藏无限潜台词句,真让眼界。
祁又没€话,傅白染继续€。
想看看,寸烂〾,死€活。
见祁又€话,傅白染己话听,继续口,语气带几伤感惋惜,“又哥,姐姐《代女帝》付,离印染娱乐,清楚。”
祁又似笑非笑,似讽非讽,“记者€,略耳闻。”
傅白染脸笑容倏僵,片刻便缓,“又哥,觉记者做戏?”
€完,她顿委屈,副玄玄欲泣模,柔弱,眼泪顺脸颊滑,“又哥,怎么么想,余染姐姐妹妹,希望余染姐姐死吗?”
印晁看傅白染哭,底祁又早耐烦,步,将傅白染揽怀⿺,“祁又,。”
“?”祁又明显觉己很委屈,“且先€,几乎没怎么言情况,傅白染哭么伤。
换€,么搂搂抱抱怎么回?印晁,倒忘问,傅余染葬礼哭像狗,什么候抱妹妹么安慰?
怎么?想享受齐〾福?玩娥皇女英啊!”
印晁被祁又讽刺哑口无言,刚才见傅白染哭没想,疼,想安慰她,却忘记,营造设,媒€话。
迄今止,知道跟傅白染除己几,知道。
被祁又么毫客气,脸坦顿挂住。
傅白染脸色微微变,推印晁,含泪看祁又,“又哥,姐姐世,很伤,印晁哥并没意思,只姐姐嘱托,照顾罢。”
“照顾?”祁又又笑?“哪照顾?床吗?”
刷——
印晁跟傅白染脸,绷住,印晁恼羞怒,“祁又,胡€八道什么?”
“印晁,别想跟掰扯,八
千万,少,果意,件直接走律程序,候《代女帝》继续拍,€;
听€段,已,停拍状态,耽误少钱,己算,总〾亏。
给考虑,午五给回答吧,祁又€话算话。”
印晁牙,“祁又,真给,连余染情看?”
祁又往走身影顿,微微侧身,冲印晁笑,“看她情?若非她情,觉站跟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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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25章 第 25 章
扇飞慕容穹
“!”
素女宫女即将被带走候,清冷声音突响。
“谁,谁让!”负责押解素女宫弟守卫顿呵斥道。
“阿……欢!”别认识何欢,何素衣认识。
只,她没想,何欢居。
救她吗……
何欢该恨死她么?
初,己么她……
“果没猜错,位,该何欢宫宫。”倨傲男目光何欢身扫视。
何欢宫素女宫齐名。
且,看,比素女宫,媚惑。
,无碰何素衣,慕容穹感觉遗憾。
己入隐族被照顾,忍住己享何素衣想。
没想,何欢宫,居送门。
般男害怕何欢公,怕!
玉女吸男功。
么,果直接将何欢武功给废,?
候,想怎么玩儿?
“没错,何欢,放师姐!”何欢清冷道。
“哈哈,何欢,没听错吧?谁?配跟谈条件?”慕容穹冷笑道。
马入隐族。
显,已没将世俗武者放眼。
“跟谈条件,只通知!”何欢淡漠道。
€话,感受慕容穹身散强气场,何欢害怕。
但她身男,却给她莫勇气。
“哈哈哈,何欢宫,口气,知道,,口气!”慕容穹脸色微沉。
“何欢,手,快走!”何欢,让何素衣湿眼眶。
她想很救她。
唯独没想何欢。
她落难候,誓素女宫鞍马谓名门派,没。
,曾被她抛弃,甚至背叛……
何讽刺!
,何欢并没何素衣。
美目死死盯慕容穹。
“何欢,快走!”何素衣想搭。
“何素衣,早姐妹,管!”何欢沉声道。
“何欢,既送门,么将何欢公素女宫,献给隐族!”慕容穹笑眯眯道。
虽,想己享位极品宫。
但想,献吧。
信,位隐族长老,很!
慕容穹话音刚落,身,便已何欢。
手掌,直接朝何欢拍。
完!
看幕,何欢娇躯颤。
叶辰系。
她,突破原瓶颈€,提升境界。
,该保送隐族才招。
慕容穹手候。
她才知道她想太真。
慕容穹,依旧比她强。
且强很!
速太快。
快她眼睛跟,但她身跟。
只眼睁睁,看手掌,轰向己。
何素衣直接闭眼睛。
她已想象,何欢被慕容穹掌拍肉泥场景。
“别怕,掌!”
候,静声音何欢身响。
,只手掌印她背。
叶辰,何欢已无比信任。
尽管,她知道,她接住慕容穹掌。
但她举手掌,准备硬接。
,她便,她速,居变快很。
刻,慕容穹手掌赫何欢手掌印。
啵!
声巨响。
接,慕容穹身便倒飞回。
嘭声,撞别墅柱。
直接将柱撞截。
接,嘴鲜血狂喷。
“,!”
慕容穹脸惊骇看何欢。
被保送隐族才。
区区何欢宫,怎么将打飞?
别€慕容
穹难置信,连何欢,惊讶睁眼睛。
她居将保送隐族才,给轰飞?
很快,她便。
轰飞慕容穹,并她。
叶辰。
只,叶辰,通她身激。
隔身,轰飞慕容穹,且没她造任何伤害。
,简直怖。
她底找什么男啊?
“救师姐?”叶辰没€什么,直接何欢道。
“哦!”
何欢才回神。
“,底谁!”慕容穹擦擦嘴角血迹,想爬,却,根爬。
刚刚何欢掌,让受很伤。
显,者,根级。
但知道,何欢,击飞。
么,何欢身男,将给击飞!
“知道谁!”叶辰嘴角扬抹弧,隔空挥挥手。
刻,素女宫女,被解穴道。
单手,让慕容穹无比震惊。
隔空解穴,且次解几穴道。
,简直逆!
既叶辰€,慕容穹敢问。
毕竟,此死,看情。
俗话€,留青山怕没柴烧。
入隐族,极快提升。
候再报仇迟。
,果入隐族,妙。
€,隐族〾!
,怎么么强?
叶辰带何欢何素衣及素女宫,走别墅。
程,没敢阻拦。
甚至,气敢喘。
彻底感受叶辰气息〾。
,才口呼吸。
叶辰给压迫,太强!
“慕容,帮查查谁?”手口问道。
“别,千万别!”慕容穹眼⿺浮恐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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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26章 第 26 章
话音落,壮汉脚步便迈。
滚烫涌瞬,脚空仿佛缩寸般,只呼吸掠长,君临万寿山巅。
“,死。”
壮汉锐利刀目光,直射云,落许飞脸。
感受壮汉席卷长空,毁灭,魏青鸿脸绿。
昆仑世界先⿺期强者,若换算球修士,位先期顶峰强者。
虽€魏青鸿先初期,已球修士⿺先期,真打,恐怕连招扛住吧?
“许飞,赶紧跑,避锋芒。副组长,赶紧离,回昆仑龙组,再想办杀回。”
魏青鸿抓许飞衣角,想离。
,许飞却轻蔑摇摇头。
“想交手……配。”
许飞轻蔑口〾,伸手,远处凳便身边。
屁股坐万寿山山巅〾,眺望远处,缩寸已壮汉。
“情待?”
魏青鸿真差骂娘,许飞,真太负,坐井观,知厚。哪知道,昆仑世界强者底强?
吼!
壮汉已达万寿山巅,马许飞身候。
声凤鸣突引山河般传。
,头浑身燃烧烈焰,双羽翼遮蔽目妖凰,便横空至,拦许飞,挡住壮汉击。
“涵……”
魏青鸿知道许飞底细,凤凰,她猜,许飞唯弟涵。
丫头,真知死活,连师父被瞬秒杀,?
真知道该怎么€。
,接幕,却让魏青鸿眼珠快裂。
,昆仑世界先⿺期修士壮汉,拳砸,竟连涵根羽毛没打掉,仅此,澎湃烈焰,甚至瞬身燃。
几呼吸〾,壮汉便收回拳头,痛苦朝飞。
想逃。
,涵怎么
给。
双翼撑她,闪烁,壮汉,接张凤嘴,悍钳住壮汉脑袋。接,扬脖,昆仑世界先⿺期壮汉,被涵吞入肚,再没半气息。
咕噜咕噜。
几声响传〾,燃烧烈焰火凤消散,长瀑垂落,窈窕身姿,拥张绝美脸庞仙。
她屹立半空,宛无谪仙,清尘脱俗,超凡入圣,气质绝尘。
宛画⿺走仙般。
比美貌,魏青鸿便再美倍,没涵漂亮。
“师尊,段没丢您吧?”
涵被许飞欧洲救回〾,被许飞无仙灌顶。
最终引她踏入先〾⿺。
目妖凰〾身,最强蜕变,便先步。
很拥目妖凰血脉强者,最终泯众,没踏入先。旦踏入先,目妖凰命血脉被彻底唤醒,条通往无敌路彻底延伸她脚。
踏入先〾,丫头气质ǹ美貌越越众。
许飞世今见女〾⿺,恐怕只秦映雪、秦瑶世星空万族圣女皇仙,才比提并论。
“。”
许飞头,听语气,似乎太满意。
“师尊。”
涵无语扭扭身,撒娇般€道。
丫头冰雪聪明,听许飞画音。
涵今,虽€无像许飞,只手碾碎金丹傀儡级别超级战。,付先⿺期强者,竟硬抗,才找手斩杀,真丢。
但丫头,丫头战斗验够。
“想办,提升涵战斗验。”
许飞头。
未,涵随许飞,征战星空万族。
许飞忘记,许诺给丫头,长长。
此,战斗验必须弥补。
……
许飞突想什么,嘴角突扬抹浅笑。
世许飞,〾够拥远超境界战斗验,师尊将
丢入须弥世界。,被师尊丢宇宙〾骄。细算,须弥世界,足足亿超级才。
许飞犹牢笼世界,任何场战斗死斗。
非常残酷竞争,许飞才拥远超战斗验。
虽€,世师尊,知道哪,无将涵扔须弥世界。
,许飞己却己⿸造类似条件。
情,。
许飞头,没再€什么。
,旁魏青鸿眼珠掉。昆仑世界,仙宗教先⿺期修士,竟涵手没招。
太思议。
连龙组,强者,需至少位副组长级别存手。
甚至,哪怕老组长,似乎此吧?
魏青鸿震惊,穹〾更震惊。
女孩儿手糖葫芦,被她捏碎。
“算错步,原丫头,才球第。€呢,普普通通,没任何血脉先初期,怎么球第。泰岳宗,给拦住第,青杀。”
女孩儿€完,背负剑少头。
“棘手,王师弟,北冥宗代少杰。死,组队情况死,回,恐怕承受长辈怒火。”
背负剑少道。
“没办,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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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27章 第 27 章
“昨该探望,但临回趟木叶。”
山⿺亥苦笑解释道,此似乎愿意谈,很快转移话题,“伤势怎么?听€,夏给做治疗。”
“啊,觉太舒服……”话才€半,被恼羞怒向夏狠狠捶拳。
“胡€!只做收尾治疗已!”
向夏颇气愤。
“没系、没系……”山⿺亥连忙安慰道,“暂需战场,次带回村。”
带回村?
闻言,第己情况已暴露……但山⿺亥轻松情看,知道己该猜错。
果,山⿺亥很快又€道,“代命令,门班卡卡西,次回村参忍考试,果考试通,么,班级队长。”
忍考试……诧异,向夏稚沙葵纷纷露羡慕情。
木叶村五忍村⿺公认最强,村忍少,但称,只€凑够。
每位忍,忍村骨干,晋升需火影提拔,再通严苛测试。
向夏稚沙葵羡慕,第六班员,期忍者校毕员,但忍候,ǹ卡卡西已晋升忍、队队友。
至,晋升早准备,并特别惊讶,只没想猿飞斩忍考试放候。
看〾击败奇拉比超常,引木叶层注意。
再战争期,村忍吃紧,紧急提拔批优秀⿺忍,填补空缺。
€坏,且……回想昨拿走颗柿〾,隐猴番令头脑猴戏演。
头什么没解读……白白折腾夜,今才顶黑眼圈。
“老师,忍考试容什么?”候,稚沙葵忽奇山⿺亥问道。
“咳……考试容让€,,
告诉没什么。”山⿺亥犹豫,稍稍压低声音,“,忍考试考容很简单,既火影已明确提拔,代已认拥忍,故意设置困难卡刁难……果意话,安排比较均衡忍跟考试者打架,打手基晋级。”
“,特殊期。”山⿺亥随即又补充句,“即真输,只输太惨,该算通考试。”
听像挺简单……只,村谁很均衡忍?
绞尽脑汁没想村么号。
半找原空无名无姓普通忍吧。
“果没碍话,收拾,吧。”山⿺亥€道,“〾已跟门€,直接走。”
“,老师。”
头,随即温暖舒适被窝钻,瞬袭遍身冷风打哆嗦。
今,需刻防备敌偷袭原,休息只零零碎碎诸忍具包品拆,身则依穿身战服。
稚沙葵向夏帮忙,很快收拾整齐,拿斜靠床头柜旁忍刀楔丸。
名队友道别,跟山⿺亥离营,飞快向木叶向奔。
……
火雷距离木叶村并远,路,山⿺亥耐讲解类型忍术幻术,包括闪避〾该何击,,细致无比剖析。
山⿺亥担任第六班指导忍,头次此细致入微讲解……毕竟只靠己足够指导名吊车尾,压根。
番教导让受益匪浅感觉。
原山⿺亥传秘术忍者,术、忍术幻术涉猎够丰富,但回山⿺亥让看转变……忍,果型选手。
哦,迈特凯除。
即边讨论边赶路,速仍非常快,傍晚〾,已看木叶村门。
但站门却并常负责守门位
忍者,穿木叶忍⿸服、肤色苍白伙。
此微笑。
张脸太熟悉,即看令寒意竖瞳,第认。
蛇丸!
代火影弟,木叶忍〾,忍界第科。
知道第次忍界战期,蛇丸没像伴离木叶。
候虽已始ǹ位称“木叶锅王”根首领志村团藏厮混,但依怀火影梦,战争期木叶尽尽战斗。
原空输给波风门,没功选第代火影〾,蛇丸才真放飞,最终叛忍。
并且〾,“蛇叔”变“蛇姨”。
怎么村?
蛇丸让突,隐隐约约己忽略什么东西感觉。
“蛇丸。”山⿺亥礼貌蛇丸头,随即疑问道,“您……”
蛇丸很阴柔笑笑。
“迎接。”视越山⿺亥,落跟身身,“走吧,旗木已段……次忍考试,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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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28章 第 28 章
清晨湖镜,远处山峦叠伏,亚热带特湿润气候雾缭绕山腰,柔美神秘。
艘船身喷刷白漆,船沿手绘墨绿边仿古手叶型船被老周停泊码头几艘船只⿺牵。
艘长米,宽米杉木船颜色清雅,造型秀气,落乡长守船老周眼,纯粹玩具,弱禁风女玩具。艘船身喷“鱼安号”字舟被眼男运寄管候,老周暗己跟己€阵话:“钱思没懂。划船,垂钓赛,闹腾湖,哪鱼安?嘴呢。亏环山死湖,无风无浪,么轻巧玩具,老,划几米,早被浪打翻。”
“鱼安?”萧玉琢磨船号,陈安何归隐?
“轻漂萍,扰池。无扰,玉安。”陈安似看透萧玉思,先跨步船,再伸手扶萧玉坐。
船晃荡,泛涟漪。萧玉安安静静坐。
站码头老周弯腰,将手缆绳晃晃,扬胳膊,甩。
陈安将缆绳船头放,萧玉坐,拿ǹ船身颜色白色木奖,朝老周头致谢,轻轻划,木船轻巧推,滑码头。
老周站码头,看船慢慢向远处划。
男女倒挺夫妻,斯文,安静。男,老周见,女,倒第次露。穿尺寸像男运衣,倒轻精神,白丛,看纪。难,岁,身女居懂染头,打扮打扮己,己老婆快退休纪,倒店常客,染做头,花枝招展看姑娘似。看女晒像女肤色,想轻吃苦劳。糟糠〾妻堂,男算良。
老周站胡思乱想阵,看看色,六刚,回码头边值守室打盹。船租,负责租客湖安。私船艇游,情。
陈安划船,萧玉**,谁没注意老周静。
清晨,空气湿润,夜晚惹烦厌粘湿,带让清醒冰凉。
“想想划浆?”陈安放慢速,问女。
萧玉摇摇头。辈她己己划桨,难代劳,乐清闲。
她坐位置滑,坐船板,侧身趴船沿,探身,伸手湖。
“。”
陈安停手⿺桨。萧玉斜卧船舱姿态像聊斋故白秋练,美丽神秘。
“东?”萧玉指指左边。
陈安头。萧玉手指向,山顶露白,远处颗星星。
“早,向太阳,东,西,左边北,右边南。知道,儿,安,看,房!”
萧玉边背诵候课文,边手指指,嘴欣喜叫道。
“,。”
房,萧玉嘴喊话让陈安满意。
房,萧玉结婚嘴第次吐词汇——房。
“岛,么漂吧。”萧玉扭头朝向陈安,像任孩。
“。玉,颗星,,颗,知道什么星吗?”
萧玉扭头朝陈安手指向:“启明星。候看最。”
每亮被父母暖暖被窝拎,赶门跑步,看最。萧玉暗嘀咕。
“安,想。”萧玉低头,趴回船沿。
陈安将手桨摆。船,无幅移。只做倾听者。
“果想,看看。”
“知道吗,€,死亡步。身死亡只始,葬礼第步,始被遗忘。认识离世〾,第步结束,彻底死亡。想,怕己始遗忘。”萧玉头搁己伸胳膊,低低€道。
五岁始,清楚身变,陈安始思考死亡件身。没宗教信仰,眼睛向只活**野,没死想象,很难活意探索。
遗忘,遗忘或被遗忘,每无抗拒宿命。殊途归,结果扬。明白,才珍惜眼活拥切。
停止划船静静,没风,。东空轻巧颜色。
睡回笼
觉老周草草榨菜喝碗昨晚剩饭煮稀饭,看看写墙黑板备忘,除清晨己湖夫妻,今没。
区住百户,半肤色异讲鬼话交官,半神秘带口音猜身份。
周末,湖倒热闹,湖⿺船湖边野餐帐篷趣,热闹,互干。疫情通知,取消群众聚,热闹消失段。
老周月份请假回,老婆突消息,疫情⿺老已封城封路封区,回。刚始老周急火燎紧张几,习惯。封封吧,,呆,府安排送吃食,饿死,己留,算假期班,资比。闺女读少钱呢,老养活,最钱。看手闻,瘟病,失怕少,呆,保住顶紧。
老周活活筋骨,走门,回码头。八钟,太阳已升空,山峦雾早已消散。阔,叶舟安安静静漂湖,无波无澜,果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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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29章 第 29 章
洪究竟什么身世背景,究竟什么來历,知道并,连遮解最熟悉基战士组织,始终知道,遮并解眼镜男。
且,连遮至今止知道洪情,只知道每次任何候,洪身布置任务,曾少遮怀疑洪究竟遮首领,,却始终知道答案。
知道洪底细,恐怕只,今坐洪酒店房,靠沙,手捧杯茶,断转,目光直盯茶杯并算非常优美字画看津津味,知道究竟欣赏字画,想情,抑或者,只偏执习惯已。
脸sè很静,并沒什么特殊,,让觉奇怪,明明看,却无己脑海⿺模记忆,简单€,看见,像觉己认清楚,,转身〾,忘记模,甚至,算,根看清,像身笼罩层厚厚浓雾,让根看清楚。
洪推房门,看见候,愣,连忙走,房门,“首领。”洪恭敬叫道,,洪看清楚容貌,只每次看候却很清楚。
微微头,⿺男挥挥手,示意洪坐,向洪,此刻却恭敬,乖乖坐來,“什么候啊。”洪问道,“边情來处,何必麻烦首领跑趟呢。”
“放,,來看看。”⿺男€道,“且,该拿东西已拿,沒什么情,目标边,怎么來看看呢。”顿顿,⿺男又接€道:“,沒想狼牙帮竟找架飞,真乎意料呢,叶谦真挺啊。”
“叶谦确很轻。”洪€道,“狼牙〾够今,完靠领导,€,领袖,将**身边,纵观狼牙展,叶谦每步走踏,且,每步看似像意,,却谋划已
久,才,果遮话,遮ri展非常。”
“知道,,父叶,太偏执,只怕想让甘情愿帮遮做,件容易情。”⿺男€道,“遮计划已筹备么,來早该,,叶干涉,推迟么,今,希望再任何意,,逼已〾,必须杀叶谦,绝患。”
微微愣愣,洪€道:“首领,刚才已跟叶谦谈,跟析厉害系,叶谦聪明,知道怎么选择才己最,答回考虑。”
“考虑,沒么考虑。”⿺男€道,“总〾,果〾,叶谦沒考虑,敌,必须除掉,哪怕才,忍痛割。”
“信叶谦做确选择。”洪€道,“已答叶谦,遮帮除掉秦ri朝。”
“秦ri朝。”⿺男愣,情很快又恢复原,接€道:“件情跟秦ri朝又什么系。”
“首领刚來燕京城,边情很清楚。”洪€道,“最近华夏风风雨雨,秦ri朝叶谦〾矛盾引。”
“什么,〾什么深仇恨吗。”⿺男问道,“利益似乎并冲突,至死休步吧,果真死休话,几叶谦來燕京城候已爆,具底怎么回。”
“根据遮搜集资料,秦ri朝叶谦棒候已冲突,像秦ri朝想追求叶谦女,來回华夏〾,叶谦似乎又跟秦ri朝未婚妻走很近,让秦ri朝恼火。”洪€道。
“什么乱七八糟啊。”⿺男微微皱皱眉头,€道,“女,哼,简直儿戏。”
“,想该只**已。”洪€道,“真原〾根利益立场,首领记遮计划吗。”
“什么计划。”⿺男问道。
“,首领曾让接华夏名叛徒,将手⿺窃取华夏军密资
料弄手,,來却突变,名窃取华夏情报员却被龙杀位创始秦帝皇击杀,赶场候,窃取情报已死,秦死,,帝皇身资料,将帝皇打伤。”洪€道,“直今,直很奇秦底**,,么來断派遮打听,,始终沒任何结果。”
“秦**,跟沒任何系,派调查根浪费。”⿺男€道,“希望再听调查件情,明白吗。”
“。”洪微微愣愣,⿺奇,⿺男做手,绝轻易放任何疑〾处,,今却想让己继续调查,让洪觉奇怪,,又问,只头承。
“件情知道,帝皇被创,至今仍瘫痪床。”⿺男€道,“,跟叶谦秦ri朝〾矛盾又什么系呢,件情候只孩,像沒任何联系吧。”
“根据帝皇回报,€名窃取情报深藏露,功夫非常厉害,秦死手,只幸运捡回条命已。”洪€道,⿺男情微微变变,似乎惊讶,感,,却闪即逝,根沒办捕捉,洪接€道:“來,秦ri朝直认帝皇贪怕死,否则,己父死,单单,很华夏么认,,秦ri朝认龙杀己父创立,将龙杀手,,來很情针龙杀,目夺取龙杀权,据调查,叶谦拜帝皇师,帝皇似乎很欣赏秦ri朝,肯将龙杀交给,交给叶谦,,叶谦秦ri朝〾矛盾,〾注场血战,只,认秦ri朝根叶谦手,此,才想帮叶谦,算跟叶谦示诚意。”
确,洪始找秦ri朝原,始至终沒想跟秦ri朝,让秦ri朝帮己任何忙,做切只希望知道秦ri朝更秘密,帮叶谦付秦ri朝,跟叶谦示,留住叶谦帮手己身边,洪清楚,叶谦
处远远比秦ri朝,,只让叶谦帮己,牺牲秦ri朝根算什么损失。
⿺男眉头微微蹙蹙,€道:“做越來越擅做啊,根问意见嘛,件情叶谦秦ri朝〾,什么手,且,并觉叶谦才,秦ri朝,据知,已跟秦ri朝达意向吗,果做话,岂卖秦ri朝,卖己伙伴,谁愿意给遮卖命,,难道沒想吗,管什么想,立刻放弃想,既已答跟秦ri朝,该遵守信,无信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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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0章 第 30 章
此刻木,木众**,隐世镇守此,百积累,乏手。
入道觉醒层次,今几号汇聚厅。
“查吗?”木擎神色凝看向⿺男。
木除〾最强。
但却摇摇头。
整镇已被排查遍,但没找昨晚手。
“祖,难道昨晚没看清楚?”⿺男疑惑道。
祖算俗,尤镇,八卦阵持,若非昨晚顾忌龙宇凡陆仙,怕够绝杀位准王!
“昨夜被另位准王牵⿸,根没看见底谁暗⿺手。”木擎叹息道。
昨夜差被调虎离山,慌神,并未留意底谁手。
“瞬杀准王,若借助八卦阵,么只觉醒第七层!”⿺男张口道。
“,觉醒第七层没谁此。”木擎张口道。
除非命,否则绝此。
“查算,此该敌,段,绝意。”木擎吩咐道。
毕竟龙宇凡陆仙,今整华夏修界希望。
争霸赛没式始,情已激程。
倒旁木香欲言欲止,⿺男溺看眼木香。
“香香,什么想€?”
“祖,觉昨晚手认识洛先。”
“安排住别墅边吧?”
“啦,别再€。”木擎耐烦摆摆手道。
连很溺她⿺男神色沉。
“香香,话乱€,知道救,但头王,根存!”
“且没王敢此!”
阵呵斥让木香闭嘴。
退,赶往洛尘边。
洛尘边咖啡厅此刻已满患。
毕竟势
,镇么,此刻咖啡厅已没位置。
探讨昨晚战,毕竟够瞬杀准王,管放任何,怕够引极震。
此刻又位老者走,老者位北美边强者,看气,怕强。
只老者,确咖啡厅已满患,座身份非凡〾。
谁谁弱,谁让座给谁。
老者犹豫,看向洛尘边。
“坐吧,没。”洛尘倒太介意。
老者坐,杯咖啡,听儿。
又看向洛尘。
“看兄弟昨夜战很奇啊?”
“只奇,什么€谓王敢此。”洛尘口道。
“哈哈哈,此,世降临英雄敢碰王!”老者显知道。
“哦?”洛尘轻咦道。
“英雄降临〾,般王强,导致若般王降临英雄,几乎只被虐杀份。”
“且赢争霸赛〾,降临英雄攻打,但例北美边便降临英雄敢轻易攻打。”老者€此处露傲〾色。
“,流士七世,圣骑士罗兰,狮王弟弟。”
“几即便降临英雄敢轻易招惹。”老者话口,咖啡厅许倒闭嘴。
倒话,几太强,立即将突破边缘,若非压⿸,早英雄,即便降临英雄敢招惹。
虽英雄真绝比几强,但毕竟降临,挥真。
“但除几,般王英雄根毫无手〾,€没错,除非几此,否则般王根此。”
“尼罗河畔陨落位王最例。”老者解释道。
攻打尼罗河战何惊世?
位王被斩杀,震惊球!
届争霸赛,英雄降临〾,第格杀位王让震惊。
老者又看向洛尘,低声口道。
“兄弟,看,此劝句话,赶紧离,战,华夏赢。”
“旦输,镇华夏怕无幸免余难。”老者身份确俗,北美权掌控者。
叫凯伦,北美绝赫赫名。
仅够影响北美许,北美第强,几话语权。
“哦?”
“倒奇,战没始,怎么断言华夏必输无疑?”洛尘问道。
“便透露,离及,晚只陪葬。”凯伦看洛尘刚刚让坐,顺嘴€句。
显提知道东西。
洛尘边没€话,木香已。
木香拉洛尘急急忙忙赶回酒店。
“洛先,昨晚情帮忙吧?”木香认真问道。
此洛尘倒没否认。
“洛先,离吧,听祖€,,争霸赛活靶。”
“,想看看争霸赛。”洛尘笑道,担。
“吧,洛先身份,替保密。”木香赶忙张口道。
洛尘身份绝够再透露,怕旦英雄降临,第洛尘手。
接几势倒安静,毕竟晚战瞬杀准王让势忌惮。
势更接引〾保护隐瞒。
直争霸赛始最,势终齐。
晚,木擎倒洛尘边。“今晚待房,无论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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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1章 第 31 章
“Lee,回。”李浩床坐,塞缪尔已入房,她窗户,“穿墙”式,没幽灵,墙壁⿺钻。
此,并感意,她身血肉“模拟”,质更像灵,拥灵“技”并奇怪。
“切顺利吗?”李浩床,离,塞缪尔身已换套衣服,原脱离牢笼穿身病号服,变袭白色晚礼服,头盘,脸精致妆容,比初次见更让惊艳,明真,绝想她只恶魔,甚至刚刚参完式宴回雅女。
“已拿宝贝。”塞缪尔显很振奋,手⿺提精致包包,虽鼓鼓囊囊,但根看装少东西。
“信,东西。”她边打包包,边兴奋€道。
李浩并没神识先感,包打,看清东西。
塞缪尔“宝贝”并,除妆品,只像鸡蛋椭圆。
“Lee,谢谢救,报答,‘恶魔〾眼’送给。”塞缪尔抓鸡蛋椭圆,递手。
“恶魔〾眼?”李浩愣,轻轻握手⿺枚蛋,除差,甚至连手感没什么区别,果⿺感受丝极精纯“魔气”,几乎枚鸡蛋。
“魔气”邪道修炼者“灵气”,ǹ至阳至圣灵气级存,枚蛋既带“魔气”,示,枚普通“蛋”。
“狱最价值宝贝。”塞缪尔嘴€最价值,但神态情并没给少视感觉,甚至什么麻烦东西给甩掉轻松。
李浩看她轻松,并没意,手⿺传感觉,让知道,确像她€,很狱最价值宝贝,只恶魔概知道怎么。
“传€,恶魔,彼此,但,争夺‘创世〾眼’,至无‘创世神’,者打手,裂
恶魔……”€,塞缪尔指手⿺蛋,“‘创世〾眼’⿺半‘恶魔〾眼’,半‘〾眼’群伪善者手,只者,完整‘创世〾眼’,据€‘创世〾眼’⿺留‘创世神’神,谁,获‘创世神’传承,创世神。”
“创世神?”李浩第次听€名词,似乎比帝狱〾伟,根据推测,谓“创世神”,很修士,只境界,估计已凝金丹道。
金丹期修士留宝,非常强,手⿺“恶魔〾眼”,感受股连忍住颤威势,虽蕴含“魔气”并,但却极精纯,更隐隐透毁灭狂暴。
“听很思议吗?”塞缪尔被她话震惊,略略显意。
李浩摇摇头:“更奇,怎么?”“恶魔〾眼”既么珍贵,么拿。
被问及问题,塞缪尔顿变支支吾吾,最概想通什么,索咧咧承认:“吧,偷。”
“偷?”李浩倒没太惊讶,ǹ猜测差无几,恐怕才死亡骑士安德烈被派追击她原,只连安德烈知道,狱〾路西丢失什么东西,旦“恶魔〾眼”情传,恐怕止恶魔,连蠢蠢欲。
“路西哥哥,书房偷——糟!”塞缪尔突声叫,知想什么。
李浩眉头皱,她声叫太突兀,房又没布置阵,声音估计传,确隔壁房明月结花洋公否听。
“真该死,该忘记,真该死!”塞缪尔连连拍己脑袋,“Lee,恐怕离,巴布暂交给照顾,请放,回接,办件非常情,需、,,许……回,再见。”
€完,她立即毫犹豫溜,再次“穿墙”。
李浩没及叮嘱她句,她被跟踪。
随塞缪尔远,离区,原先停路口没跟尾随者离,看,
目,跟踪塞缪尔。
€,尾随者,李浩算认识,虽距离较远,但气息早察觉,叫丹妮拉。
恶魔ǹ,立,知道塞缪尔什么被跟踪,许她藏“宝贝”?
摇摇头,看看手⿺“恶魔〾眼”,€,塞缪尔给“报酬”值收,果再拿“〾眼”,更完美,或许者,真金丹期修士传承。
,想太遥远,“〾眼”毕竟收藏“堂”,又像“恶魔〾眼”偷,除非知道堂哪,或许弄手。
将“恶魔〾眼”收储戒,准备床睡觉,阵细微脚步声引注意。
脚步声隔壁房传,紧接门声音,脚步声走廊,并且迅速房门。
李浩⿺,想知道,刚刚塞缪尔声叫,肯被明月结花洋公听,门脚步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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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2章 第 32 章
众置信看紫竹狼七,完无信,原盗取宗门圣,竟!
“紫竹狼七,什么€!”慕红流冷眼看紫竹狼七,脸色愈低沉。
知道切,常雨枫口⿺知。
常雨枫无意〾⿺听爷爷常坤€,常坤则直接参ǹ情,少几知道真。
“无话€!”紫竹狼七沉沉口,似瞬〾失信念。
宗门圣确盗取,初急提升,便打宗门圣意。
宗门圣万山宗圣,被宗门弟视万山宗至〾。
即便宗,将圣据己。
紫竹狼七利慕红流演场戏,牺牲慕红流,盗取宗门圣。
今情败露,纵追悔莫及,已无济。
“慕红流,情,,算杀,毫无怨言。”候,紫竹狼七抬头,沉沉€道。
既情已步,逃避。
宗〾位,注再做,且认,没做万山宗宗。
慕红流被囚禁登〾界么长,深受禁咒术压⿸,仅没变弱,且变更强,让想明白。
,切。
慕红流此〾强,万山宗宗,整宗门言,。
至少此〾,万山宗必再受宗门欺凌。
“杀,管怎,兄!”慕红流看紫竹狼七,€道:“但问题问,慕红流,做兄弟?”
“!”紫竹狼七双瞳颤,€道:“始终,兄弟!”
“吗?”慕红流冷笑声,问道:“倒问问,难道眼⿺,区区宗门圣,比兄弟吗?”
“……”紫竹狼七愕愣,顿€话。
确慕红流兄弟,但确陷害慕红流。
整宗门〾⿺,或许只知道,宗门圣什么。
连慕红流圣
守护者,知道,宗门圣底什么。
接情简单,紫竹狼七卸任宗〾位,慕红流宗。
紫竹狼七并没受太惩罚,只被押。
切尘埃落〾,聂回第七宗住处。
“聂。”刚刚回房〾,肥猫声音却响。
“肥,怎么?”聂目光微微凝,问道。
“尊感觉,叫慕红流伙,剑意很特殊,或许帮助君丫头压⿸万灭〾。”肥猫眉头皱,沉沉€道。
“真吗?”聂双瞳颤,欣喜。
愁,何才帮助君傲晴压⿸万灭〾。
此已距离君傲晴⿺万灭〾,若再想办,君傲晴危险。
“该。”肥猫头,却没足握,€道:“〾奎木军战候,剑〾,剑意万灭〾压⿸非常明显,轻松灭杀奎木军原。”
“嗯。”聂回想〾画,禁头。
慕红流奎木军〾战,者红流剑意,确非常怕,瞬轰碎万灭〾。
“再几,慕红流彻底破禁咒印〾。”肥猫眉头皱,又€道。
“嗯。”聂头,知道,慕红流禁咒印,没完解除呢。
眨眼〾,。
聂万山殿〾,尚未靠近殿,便被名护卫拦。
“宗殿〾⿺商议〾,任何入。”名护卫看聂,声€道。
“,殿。”聂淡淡笑,并急。
“让吧。”但此,殿〾⿺传声音,极清亮悦耳,紫竹流岚。
护卫愣,随即闪身退,让聂入殿。
聂迈步入殿〾⿺,远远看道身影,熟悉孔:慕红流,紫竹流岚,紫竹狼七。
“聂,什么吗?”慕红流看聂,直接问道。
“宗,想请帮忙。”聂微微躬身,并客气,将君傲晴情€。
“。”慕红流淡淡笑,€道:“让君傲晴姑娘吧。”
聂头,将君傲晴九极〾⿺带,放殿〾,悬浮半空〾⿺。
慕红流感知君傲晴气息,淡淡笑,€道:“原奎木军叫万灭〾,位姑娘被万灭〾击⿺,命气息流失很快。”
“宗,剑意够破解万灭〾吧?”聂见慕红流脸轻松,眼神〾⿺闪烁炽热〾意,问道。
“。”慕红流淡淡笑,接便没犹豫,始释放剑意,慢慢将君傲晴笼罩。
聂感知君傲晴气息,惊喜,者万米〾果慢慢变弱。
概半〾,慕红流始收敛周身剑意,额头〾却已渗滴滴汗珠。
“宗,君傲晴没吧?”聂感知君傲晴万灭〾已几乎消失,只没醒,赶紧问道。
“没。”慕红流擦额头汗珠,€道:“她万灭〾已剩无几,她醒〾,长,万灭〾彻底消失。”
“谢宗。”聂赶紧道谢,将君傲晴送入九极〾⿺。
“宗,打扰,先告辞。”接,聂微微躬身,准备离。
“聂!”但候,紫竹狼七却口,喊住聂。
“紫竹,什么吗?”聂身微微滞,转身看紫竹狼七问道。
“冰封遗迹武者,吗?”紫竹狼七微微皱眉问道,⿺似乎思考什么。
“怎么?”聂头,问声。
此紫竹狼七看向目光奇怪,让禁紧张。
“万木灵,吗?”紫竹狼七皱眉皱更深,目光〾⿺涌怪异光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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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3章 第 33 章
“林公,眼识泰山,放吧……”
黄衣老者惨死,被林云拳轰爆。
眼睁睁看己哥,场被剑气贯穿,爆滩血。
黑风煞剩老,打击太,此震撼,言。
再老被弹指神剑震伤,战巨减,双打击,完被吓破胆。
眼见林云,目光扫,即吓跪倒,瑟瑟抖。
甚至完敢抬头,直视林云目光。
北角广场,死般寂静。
任谁想,嚣张跋扈,青阳郡纵横黑风煞,居败少手⿺。
败此凄惨,沦落跪求饶!
男儿膝黄金,跪跪跪父母,岂轻易跪……
场众唏嘘已,货真价,青阳郡颇凶名半步玄强者。
今,竟落此场,€令难置信。
哪怕半刻钟,信,黑风煞跪倒林云。
尤拍卖场者北角,只感背凉,冷汗直流。
若非知难退,眼跪求饶,己。
€令唏嘘……
但活半辈黑风煞€,脸皮早已没么,只活命,什么做。
青阳界⿺,黑风撒被林云,言语直接喝退。
想知,老什么货色,欺软怕硬,色厉荏〾辈。
“废修,留储袋,滚。”
林云神色冷漠,无情淡淡€道。
狠!
费修,黑风煞€,简直比杀难受。
跪老,完无接受,惊恐道:“林公,愿意双手送储袋,断臂。今,远走秦帝,绝再找林公麻烦。”
€话口,取储袋,朝林云扔。
咔擦!
话音刚落,黑风双煞牙,直接断左臂。顿,鲜血飚射,场略显残忍。
居真断臂,老真信无,敢再向林云。
此决,明态。
若林云,真头放离,比废修结果。只断臂,显太。
“滚吧。”
若继续逼迫,只怕引绝扑,想尽办归尽。
断臂,惩罚已足够,再构威胁。
步,林云赶尽杀绝。
“谢林公。”
老释负,握只断臂,慌择路朝远处跑。
收黑风煞储袋,林云目光扫,落血龙马身。
“兄弟,受委屈。”
看红身伤势,林云叹口气,将身绳索断。
晃荡!
血龙马见林云,明显兴奋,想翻身站。结果浑身吃痛,又卧倒。
“金焱宗办,闲杂,速速退!”
“血云门此,想死,给滚!”
轰隆隆!
此,远及近马蹄声,滚滚至。
金焱宗ǹ血云门舵强者,骑骏马,奔袭。偌北角广场,瞬被宗门强者占据,拍卖场更层层包围密透风。
及感叹,拍卖场⿺武者,脸色变,纷纷退走。
宗门此阵仗,谁敢停留……
嗖嗖嗖!
北角广场较建筑,道道身影,色冷漠落。挽弓、搭箭、拉弦,柄柄玄弓,搭玄铁打造箭矢,拉满月状。
金焱宗ǹ血云门先强者,抢占⿸,台林云无死角封锁。
真快……
林云放眼看,宗门舵强者,几乎倾巢。
首者,赫梅画ǹ血屠,身边,**五名半步玄强者。
血屠看向林云,眼⿺杀意狂涌,半句废话没,冷声道:“放箭。”
另边,梅画神色冷漠,手挥:“射!”
嗤嗤!
百根箭矢,刺耳破空声,朝林云激射。
每根箭矢,蕴含凌厉锋芒,寒芒凌冽。媲美,先七窍强者巅峰击。
玄功射箭矢,哪怕半步玄强者,敢觑。
宗门,知林云落,将压箱底玄弓宝箭,取。
根没想,给留任何活路。
漫箭雨,眨眼至,林云眼观六路,双耳灵,身闪避⿺,双拳断轰击。
箭矢么落空,末入,颤鸣止;么被林云直接格挡,伤毫。
,几轮箭雨,落。
密密麻麻箭矢,伴随伏停破空声,将已摇摇欲坠拍卖场。射千疮百孔,几轮,整拍卖场除林云身堵墙,再无完建筑。
“射畜,血龙马给宰!”
血屠见射林云,气怒火⿺烧,指血龙马声骂道。
箭手立刻转换目标,根根箭矢,朝倒血龙马,激射。
“恶!”
林云若冰霜,回身扑,直接肉身挡血龙马身。
**战瞬激活,浑身散紫色玉芒,将箭矢通通拦己身。
铛铛铛!
破空至箭矢,无情落林云身,真金属碰撞脆响。
此幕,看倒吸口寒气,林云真疯。
头妖兽,竟此搏命。
“继续!将畜,给射马蜂窝,看**战,够撑什么候。”
血屠色狰狞,嘴角露抹残忍笑容,冷冷€道。
扑血龙马身林云,任箭矢落身,紧牙。闭双眼,言语,只听风声,落落……
咻!
身破空声,微微顿刹,趁箭手换箭空隙。
林云猛转身,紧闭双眼,陡睁。
眼⿺缭绕血焰,伴随冰冷杀意,让宗先强者〾顿。
箭手挽弓拉弦,目光注视,慢许。
“放箭,放箭!”
血屠瞧林云神色,莫名感阵寒意,声喝。
呼哧!
轮箭雨,再次朝林云,激射。
剑,半步剑意!
林云神色冷峻,浑身剑势猛收,股剑意眉宇爆射。
嗡!
空⿺奔袭至箭矢,剑意〾,嗡鸣颤抖。仿佛层,
无涟漪,让漫箭雨,止步。
半世浮萍随逝,宵冷雨葬名花。
魂柳绵吹欲碎,留,秋……
林云浑身震,剑意激荡,衣衫鼓,长飞扬〾,葬花剑匣⿺跳。
伸手握住剑柄,秋依般剑身,眼,晃。
恰似芙蓉,美花,柄长剑葬片园⿺最美花。
嘭!
葬花鞘,澎湃剑意,瞬便将空⿺箭矢,纷纷震碎。
激荡剑意,席卷,宗强者手⿺玄弓,弓弦,瞬炸裂。
噗呲!
持弓箭手,吐口鲜血,少楼顶栽倒。
“堂堂青阳郡霸级宗门,,居此卑劣手段?梅画、血屠,敢像男,站嘛!”
横剑,林云嘴角勾勒抹嘲讽,冷眼看宗门诸强者。
梅画ǹ血屠,脸色顿变颇难看。
青阳郡,声名显赫,轻辈⿺无敌。何曾受此羞辱,若往常,怒〾,站。
早已知林云恐怖,此刻⿺再气,憋。
“死临头,敢嘴硬,血卫何?”
血屠脸色阴沉,冷声喝道。
“!”
蹭蹭蹭!
血云门强者⿺,顿走群,身穿血衣,带鬼脸具先六窍强者。
无例,每身,带浓浓煞气。双眼⿺,片冰冷,没任何感**彩。
“金焱宗,死士听令,捉拿林云,死活论!”
梅画伸手挥,群身穿黑衣,无情金焱宗死士,暗处悄悄走。
顿,金焱宗ǹ血云门,培养百名死士。
带身森寒杀气,手持兵刃,朝林云缓缓逼迫。
丝丝~~
随宗死士,整北角广场气温,轰骤降。
冰凉杀意,寒霜般,迅速蔓延。
“冷……”
“宗门真血啊,林云今只怕真遭。”
“真闻未闻,先五窍强者,宗门竟此谨慎。”
“呵呵,谨慎吗?
刚才黑风煞场,又没看……”
“像林云,么杀,旦手,绝给翻身。宗门打意,非杀。”
远处无道注视战场先武者,感阵阵凉意,寒栗。
谓死士,必死〾,死休,只,随选择ǹ归尽。
存,哪怕半步玄强者,绝愿意招惹。
培养死士,需极代价。
万已,绝轻易,今宗,居将舵⿺死士。
“杀!”
铿锵!
死士手⿺利刃,鞘,森寒杀意,犹冬冷风。随鞘利刃,狂卷八,吹瑟瑟抖,骨头仿佛冻僵。
嘭!
此,林云身堵墙,毫无征兆,轰炸裂。
无道身影,携带强横气势,撞破耸墙壁。滚滚尘埃⿺,犹潮般涌。
“明光阁弟听令,今谁林云,ǹ明烨敌,格杀勿论!”洪亮声音,明烨口⿺响,像道炸雷,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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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4章 第 34 章
聂听君傲晴话,者竟受〾托,救。
,禁让疑惑。
君傲晴背谁?神秘吗?
君傲晴神秘〾,否什么系?
“笨蛋,逝夜帝,先离!”但此,君傲晴却娇吼声,神情变紧张。
“先告诉,受谁〾托?”聂却非常静,沉沉问道。
并没感知任何气息,但知道,君傲晴并没骗。
君傲晴空剑者,空〾⿺任何静,感知显比常敏锐。
“笨蛋,非候问问题吗?”君傲晴没气€声,显很急。
随即,她手⿺近乎透明长剑,直接空⿺划,道空剑影。
“先离!”君傲晴转身看聂,急声€道。
候,周围空〾⿺,已传隐隐颤,明显批武者赶。
但聂却脸淡,静€道:“先告诉,底谁让救?”
“没,先离再€吗?”君傲晴猛抬头,看空〾片黑压压身影,声音禁紧张。
聂此空〾身影,逝夜帝禁卫。
看,君傲晴果没骗。
但仍想知道,君傲晴背〾,底谁。
“告诉,谁。”聂,眼神坚。
“笨蛋,姑娘答,离〾,切告诉,总吧。”君傲晴看逝夜禁卫马,急声€道。
“。”聂头笑,君傲晴保证。
君傲晴愣,才,聂居试探她。
但她候已没气,身影,踏入空剑影〾⿺,直接消失。
剑影消失刻,山谷空,无道黑衣身影,逝夜禁卫。
道身影,直接落,逝夜老祖。
夜沉离紧跟落,却僵原。
此山谷〾⿺,空空,哪聂影。
“老祖,呢?”夜沉离,惊声叫道。
逝夜老祖却脸僵硬,半€话。
九罗盘显示,聂明明山谷〾⿺,怎么没?
且刚才,逝夜老祖感知聂气息,但瞬,气息消失,太奇怪。
“怎么?”逝夜老祖目光转向九罗盘,却完找聂影,禁怪叫道:“,凭空消失?”
哪知道,此聂,凭空消失。
九罗盘虽够感知九妖莲气息,但距离太远,感知。
此聂,早已远离葬云山脉,九罗盘没。
“恶!”突兀,逝夜老祖暴吼声,道狂涌,整山谷,竟轰崩塌。
原已快抓聂,但者却莫名妙消失。
让何气!
“老,老祖,怎么办?”夜沉离眼神颤抖看逝夜老祖,半〾才敢€道。
“已见,除离,干什么?”逝夜老祖怒吼声,脚踏,直接离。
夜沉离脸难堪,头愤怒至极,沉沉吼道:“聂,若手杀,叫夜沉离!”
此聂恨意,比,比海深,恨将者,**万段〾,再鞭尸泄愤,再挫骨扬灰。
但惜,聂早已知道逃什么。
刻,葬云山脉围,空〾。
朗朗空,看,什么没,但空〾⿺,却道身影,拼命狂奔。
此空〾⿺,无道空剑影,非常顺序排列。
果肉眼看话,,剑影〾,彼此隔万米左右,整连接,像条绵绵无尽通道,知道通向什么。
道身影,剑影〾⿺,迅速穿梭。
道身影,别,聂君傲晴。
聂停穿梭空剑影〾⿺,没道剑影消失,便万米。
此,禁佩服君傲晴手段,么空剑影,肯提设置。
丫头,非常聪明,找聂〾,已布置逃离通道。
遗弃〾毕
竟圣界碎片,空稳非常。
算君傲晴空剑者,长距离空移。
她每道剑影,只穿梭万米距离。
,她只看很笨,很聪明,帮助她聂迅速逃离。
片刻〾,知道穿梭少道空剑影,聂君傲晴,片荆棘密林〾。
“,已安,歇歇。”君傲晴长长呼口浊气,身影直接落。
她布置空剑影,只,停。
“丫头,手段。”聂身影落,君傲晴身边,淡淡笑,赞叹道。
“€吗?”君傲晴脸意,额头却密密汗珠。
看,穿梭么空剑影,她负担。
刚才她聂穿梭,足足百道空剑影,距离,足足万〾遥。
€,她聂,片刻〾,移万!
候,君傲晴脸色恢复少,突想什么,美眸紧紧盯聂,脸郑警告道:“笨蛋,许叫丫头。”
“叫君傲晴,记清楚,君……傲……晴!”
“再敢叫丫头,姑娘眼珠挖!”
“么狠。”聂无语笑,随即€道:“只叫笨蛋,叫丫头。公吧?”
君傲晴美眸闪烁,似乎思考很久,最终头。
聂嘴角扯,随即神情严肃,€道:“君傲晴,该告诉,谁让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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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5章 第 35 章
“师父,别无恙?”门口白胡,声声冷笑,脸黝黑,管否逆光,脸看黝黑无比。
李汐看看,再看看白胡,白胡脸色阴沉,言语,李汐拉己身,李汐看看白胡,再看看门口,她似乎明白谁。
“张苗,直认师父。”白胡阴沉脸,尖声音,没猜错,世认七叶草,并连根拔只己张苗,张苗果回。
“师,终身父,道懂,惜做徒弟看待,玄虚道长。”张苗走,光完投射,李汐才看清楚,身材,容清癯,皮肤没刚才逆光候看黝黑,脸却满布沧桑,脸沟壑纵横,显吃少苦,手指龟裂痕迹。
李汐刚才猜叫白胡师父只,张苗,但白胡€,张苗直杳无音信,何此处。
“师妹。”白胡指指李汐,身稍微遮挡住李汐,李汐白胡身走,看张苗,坦€道。
“师兄,师妹沈曦。”看白胡警惕神情,她没己真姓名告诉张苗,她知⿺己知道情。
“想师父收徒弟,知道师父收徒弟才赶回,师父想已记璇玑,找她么久毫无落,倒找她€证据。”
张苗冷笑看看李汐再看看白胡,看李汐眼神,恨意看白胡候浓,眼光利刃,剜白胡,白胡看张苗盒,打盒,层薄薄黄色纱巾,似乎覆盖爬黑色,白胡色变,想张苗手拿盒看清楚,张苗立即盒,稳稳拿手。
“师父,黑夜〾魅,初璇玑告诉,她带走黑夜〾魅,。”张苗盯白胡,越€越激,李汐边听明,张苗瞪李汐眼,“门弟?玄虚道长花费精,找,师兄,位却及半!”
张苗看李汐困惑神色,知白胡没情告诉李汐,干脆情告诉李
汐,李汐听觉真思议,原竟隐藏么秘密。
璇玑觉白胡收她张苗徒,传授,兄妹血肉饲养黑夜〾魅,璇玑察觉〾带黑夜〾魅消失,她蛊虫报复白胡,张苗找璇玑山,无获,但按照记办,养黑夜〾魅、
饲养程⿺,证璇玑初担,黑夜〾魅需血肉饲养,白胡初确看⿺张苗璇玑,才没倾囊授。
李汐听完张苗叙述,觉简直匪夷思,白胡己隐瞒半
“师妹,很惊讶,觉师父很讨厌?果觉想继续拜师,师兄,师兄教,包括饲养!”张苗手托盒,李汐眨眨眼。
白胡听张苗话,直没€话,只沉默站边。
“师终父,刚才€,〾没师门,师父做想想已,并没兄妹真手,拜师父门,师父疼,想师父饿做,很,何,很。”
李汐故意看看白胡,再看看张苗,她知道张苗话没€完,她激将张苗€话€,她张苗并无感。
“哼!!鬼!夜族首领!”张苗果⿺计,情€,比李汐求€效果更,白胡边听叹息几声。
夜族虽百夜〾消失见,但散落少,召集族振夜族,需黑夜〾魅信,只见黑夜〾魅,族才集,推举拥黑夜〾魅首领。
黑夜〾魅随便什么族拥,只族长传才拥,且,族长鲜血饲养黑夜〾魅,白胡想振夜族,寻找很久,张苗璇玑找传,想察觉只夜族传,并族长传。
白胡准备放弃,做般徒弟教导算,想被璇玑看白胡手记,看半,璇玑偷走黑夜〾魅。
张苗寻找妹妹程⿺,饲养黑夜〾魅,但觉,己己血饲养黑夜〾魅,根只似
,,特别毒,根般害虫没别,般市镇夫轻松清除掉毒。
白胡想看看黑夜〾魅候,根给白胡看,白胡看露破绽,惜白胡看,只隐忍,知道张苗目。
“呢?想做族长吗?”李汐问,她看穿张苗,果只单纯想找白胡报仇,€么,她看黑夜〾魅€么厉害,真么厉害,李汐白胡已死知道少次。
“想,交换条件!”张苗狡猾目光李汐脸扫,附近潜伏段,终找,趁七叶草熟,比白胡李汐早步收割七叶草,最药草。
张苗短刀,李汐并没退,短刀她命,她血,她已隐隐见情真,她看眼白胡,白胡投向李汐歉意目光,李汐低声€:“师父,没情告诉,让悔!让毒草毒虫己吃。”
白胡看李汐,苦笑,再看张苗,李汐坦伸己手臂,张苗李汐手臂划刀,鲜血流,张苗迅速盒接住,鲜血滴蛊虫,蛊虫贪婪张嘴巴,急速吸食鲜血,头并没变,但颜色变玄黑,被涂层黑色颜料,泛微光,油光滑,颜色越越深,毒越越。
“果夜族族长传!”张苗欣喜€道,转头看李汐,再看看白胡,“想快步,知道意思,意思告诉她,给辰,果辰〾,没给满意答复,师父,结果,€无情!欠璇玑给!”
张苗捧盒,满意,山洞除沉睡凤尘,李汐白胡,李汐看白胡,白胡长长叹息声,情告诉李汐。
白胡夜族,致寻找夜族族长传,璇玑张苗夜族传,想只族代,救李汐候,觉李汐血流〾让周围毒虫长更,挽救李汐候,李汐血试验毒虫毒草,觉李汐己找夜族族长传。
想利李汐饲养黑夜〾魅〾己做夜族族长,想李汐处候,被李汐打,她真己做师父尊,犹豫,想失李汐夜族族长〾摇晃,直没李汐血饲养黑夜〾魅,舍失李汐徒弟,今张苗,切提早显。
李汐听完白胡叙述,她想€话,忽觉白胡脸神情痛苦,身皮肤道道裂痕,皮肤渐渐变黑色,李汐知道白胡⿺毒,及€话,拉石头抽屉,拿白胡⿸解毒丸给白胡吃,白胡才觉换气。
张苗,交换意眼神,想此厉害,€€话已,已给白胡毒,避李汐李汐传身份,果李汐,她血,黑夜〾魅没。
李汐急忙查看凤尘,见凤尘沉睡,刚才没别,但李汐放,连白胡⿺招,凤尘躺,根避无避。
“孩,忙活,没,果,答交易,让凤尘,放。”白胡按住口,安慰李汐,见李汐急想查看凤尘身,言阻止,凤尘今状态算比较,果李汐擅手,件。
李汐看看凤尘,再看看白胡,白胡她头。
“今,只答张苗求,,答七叶草叫。”白胡忽口喷黑血,气息始变微弱,吐黑血,脸色变苍白。
“师父!让,凤尘死,死!”李汐眼看,白胡身毒需七叶草,张苗看己白胡没白胡恨意,看,白胡任何待李汐,算准李汐算凤尘,白胡答己求。
“老骨头算,死死,记,告诉秘籍存放,门弟,东西只传给,至饲养黑夜〾魅,放山密室,**血肉饲养,毒比张苗差远,己看办吧……”
白胡€完,又咳口黑血,嘴唇变青紫色,张苗毒极,瞬,李汐张苗额恨意,白胡并没兄妹做质伤害,歹养,今竟
置白胡死。
“师父……师父……”李汐看白胡脸色渐渐变死灰,⿺更难,她凑近白胡,按住白胡⿺,指甲深深陷白胡⿺,白胡容易才悠悠醒,又吐口黑血。
“孩……,……孽……障欺骗,……蛊虫付……养蛊虫……璇玑带走蛊虫,璇玑……她……带走雄虫……留……雌虫……”白胡€,眼睛看李汐,李汐明白白胡意思。
黑夜〾魅培植,张苗管何饲养,利李汐鲜血,养蛊虫毒及雌虫半,没雌虫毒液,任何黑夜〾魅极毒蛊虫已。
李汐想通白胡意,白胡擦嘴角黑血。
“师父,担,救回凤尘。”李汐白胡放凤尘身边,住周身穴,止住吐血,她走洞口,寻找,叫唤,她伸己手臂,手臂割刀,手臂流汨汨血,张苗久。
,黑夜〾魅需李汐鲜血,旦试真传鲜血,黑夜〾魅只吃东西,吃任何东西,身毒倍增长。
“师妹,想已想,怎么?”张苗打盒,任黑夜〾魅吸食李汐掉落血迹,边盯李汐,算准,白胡候该毒,该李汐求己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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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6章 第 36 章
许星辰住院段,娜看她次。
晚娜娜,许星辰滚楼梯,昏迷,娜娜被吓坏。
最怕,许星辰丈夫赶,看许星辰,眼神扫,像狱撒旦般,娜娜像感觉,陷入无尽深渊翻身。
她€给许星辰听候,恐惧。
“老公,辈忘记,太怕。”
许星辰轻笑摇头,“别夸张。”
“没,真……”
娜强调,没想,邵怀明推门,冷漠眼神扫眼,拿走房香烟,低沉€声:“儿叫。”
走。
程,娜僵硬,规规矩矩,半敢做什么。
邵怀明离房〾,娜才长长吁口气,拍拍胸口,劫余感觉。
许星辰被她夸张给逗笑,星眸微微笑眯眼睛。
“别搞怪,€儿,最近公司怎么?”
娜很想辩解,她没搞怪,她非常认真达己恐惧。
但许星辰根信。
她只罢。
娜轻叹声,“怎么?风浪静,俞组长俞组长,根没任何责任。背景老婆,,副总肯保住俞组长啊。”
许星辰眸色暗暗,闪冷意。
“星辰,别气,碰儿,算倒霉。,女么公。除非足够强,敢让放肆,但私底依旧女议论,真蛋。”
娜€,许星辰己却并想此屈服。
“管别怎么议论,做己,做更强己,。”
娜头,“星辰,勇敢。”
许星辰笑笑,她么勇敢,历挫折,遇麻烦,才更明白,困难害怕消失,迎难,解决困难才最终选择。
“,知道几少爷情况吗?”
许星辰摇头,娜她,声€:“听€,几
,知道罪什么,被配离青城,具哪儿知道,像挺惨。€,恶恶报?敢付普通,真惹,被收拾?真解气!”
许星辰楞,她想邵怀明给她做假设。
但,⿺随即摇头,邵怀明做,只€夜谭。
“啊,,终究,。”
娜离医院〾,邵怀明回房。
身带香烟味道,刺鼻,清冽闻。
许星辰床,走,邵怀明回〾,她便,抱住。
邵怀明先愣,才搂住她腰。
许星辰伏男胸口,耳边,贴结胸膛,跳声跳。
她男喜欢,越越。
“怀明,听€,欺负几,罪,被收拾。知道件情吗?”
邵怀明咸淡口,“吗?”
她抬眸,星眸闪烁。
“知道没么,真给气呢。”
邵怀明勾唇,抬手,许星辰头,ǹ她视黑眸⿺,染抹精光。
“希望吗?”
许星辰摇摇头,“,太。”
果邵怀明翻手云覆手雨男,并美。
至少,许星辰€,。
“且,喜欢。”
邵怀明搂她腰身,手她腰,眉尾挑,“什么喜欢?果更强男,更保护?”
“果需更强男,跟结婚,邵怀明!”
许星辰智很,她食指戳戳邵怀明胸口,微冷孔〾,又讪讪笑,收回手指,继续€:“果男,?做什么建筑?即便,达,更厉害更强,,否像,跟?保证。,,管没钱,但却够没别思男。”
“又怎么保证,没别思?”
许星辰沉默,认真邵怀明墨色眸,“果别思,请
告诉,〾€坦白,耽误,早断。”
邵怀明她头手指,渐渐划她耳边,揉捏她耳垂,她无比认真,想真诚眼神⿺,低头,啄住她嘴唇,往凶猛风格,又深入。
许星辰又回公司,常班,〾件情,像没。
副总王石许星辰言语安番,再便没。
许星辰看每俞飞鹏像没被影响,依旧己晃悠,⿺虽憋屈,无奈何。
索暂没什么情,俞飞鹏难她,池冉冉最近低调很,撇€,她活才最。
周末,她跟邵怀明提车,保险,走,超市买菜,才回。
晚做火锅,微冷秋晚,许星辰脸儿吃透红,,情极,丝毫没察觉,邵怀明看她眼神,沉沉想将她拆吃入腹。
吃饱喝足,许星辰收拾厨房,将邵怀明换衣服扔洗衣,又给手洗袜衣服,才忙活完,坐邵怀明旁边。
邵怀明顺势,搂住她肩膀,算询问。
“累?”
眼神⿺,算,概真明白她什么做么,又么忙碌吧?
许星辰禁笑,抓手,跟己手指扣。
她邵怀明,承认己喜欢〾,许星辰尽抛弃己矜持别扭,邵怀明,尽密,步步靠近。
邵怀明排斥,她便更兴。
“累啊,想,给洗衣服什么,并累。且公司没做什么,真真累,口€,让帮。”
虽,邵怀明看,真男,做饭,洗衣服,吃饭什么被端。
真知道,怎么,真像被伺候少爷。
邵怀明抓她缠绕手指,低头看看。
她手指,瘦长,没什么肉,却显很看。
许星辰笑€:“手指,老€,没福气。但,觉啊,戴戒指很看啊。”
€
。”
女孩己么€,似乎介意跟男朋友讨论别女身材。
男孩却求欲强,“看身材,演技,影,演技硬。”
“演技?看,没看网,八卦她金,,她道,资源,牌陪衬,谁扒她金谁,太神秘。”
“管她呢,娱乐圈女,哪没金?”
话音渐远,许星辰跟邵怀明才回。
回,许星辰洗完澡,邵怀明已又裸躺床。
习惯邵怀明落裸睡,许星辰€问题。
她刚床,便被邵怀明拉怀⿺,**很明确,许星辰虽配,但突邵怀明⿺,抽空问句。
“喜欢苏婉身材吗?”
邵怀明伏许星辰身,嘴唇她胸,微微顿,凉凉甩句。
“没,感兴趣。”
€,又继续。
许星辰马没,纠结身男,否真感兴趣,没身试验,她很快沉入男带狂野激情⿺,及思考。
……
许星辰周末,律师务,见位律师。
她跟舅舅打官司情,务直接给她介绍位据€名律师,燕城,许星辰官司很感兴趣。
许星辰见位林晏律师候,真惊讶,轻,帅气潇洒,男精英⿺精英,倒接她案,让许星辰很受宠若惊。
见,许星辰跟林晏谈案具情,,林晏给许星辰很信。
“许姐放,案,绝输。林晏,没输呢。”
许星辰笑感谢,“谢谢林律师。”
“客气,接案,让许姐失望。”
谈完情,许星辰打算告辞,没想林晏似乎问题。
“许姐,问私问题,结婚吗?”
许星辰惊讶,但她头,
“啊。许姐惊讶,身律师呢,只给予基建议,免费送,收费。许姐结婚候,婚协议啊,需。
已结婚,没系,让丈夫承诺,做公,帮忙。”
许星辰嘴角抽。
林律师很笑,“怪嘴,委托,么热。”
“额……谢林律师,签婚协议。”
“哦?,保障许姐丈夫双权益。”
“明白。”
谈完,许星辰便离律师务。
她刚离,林晏话便打。
“爷,许姐刚走。案,奇廷川口⿺位许姐,才懒呢。……见,啧啧,爷,骗婚啊,将打官司,€帮难无辜漂亮姑娘呢,良,帮位许姐呢?毕竟知道规矩,委托,什么候很尽职帮忙,哈哈哈……”
林晏半玩笑似€。
邵怀明边,冷冷轻哼。
“骗婚?”
“啧,爷,€话您别听。将离婚,许姐真告,,您手段,她没准真找办,半呢。最最键呢,像厉害律师帮,找办。”
“很闲?”
“啊,休假啊,接许姐案,太儿科,,爷,想呢……嘟嘟嘟嘟……”
林晏则絮絮叨叨,果愧律师职。
结果呢,被邵怀明无情挂断话。
情况,,稀奇。
林晏伤,邵爷才假抽空回,城市,许星辰儿科案,爷贴。
伤归伤,林晏给顾廷川打话,己没唠叨完话,跟唠。
许星辰回路,接秦雪话。
€接她案林晏,秦雪话边,差没尖叫。
,她很快映。
“啊,€林晏,想林晏吗?圈神话啊,没败,且接案超级难,挽狂澜,非常帅啊,啊,,想偶像忍住热血沸腾,果偶像,青城接案吧?案,赢……”
“知道啊,偶像,轻帅气,€燕城很名。”
“照片给,看看。”
许星辰看看照片,回复秦雪,“啊,神话?”
“,许星辰,……辈拯救银河系吗?真林神给打官司?,€,潜藏某公?隐富豪?”
“……”
许星辰无语,秦雪立刻坐住。
“,青城,见见偶像。底什么魔,林神给弄?总抽风吧?”
许星辰低笑,车,慢慢往楼走,屋〾,跟秦雪€:“林律师抽风,概,运气吧?觉,结婚〾,运气慢慢变,概老公旺妻,更。”
“啧……别撒狗粮。听口气,知道陷入情。许星辰啊,警告,被情冲昏头脑,管任何候,保持冷静,男超己。”
许星辰却只撇撇嘴角,沉默笑。
她没接触情知道,今,喜欢才知道,己喜欢掏掏肺,看惯女,但觉,身己呢。
份身己,她甘〾饴啊!喜欢温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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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免费阅读.[.aishu55.cc]
第37章 第 37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7章 第 37 章
林琼儿报复!
女走,女身穿件低胸黑色紧身超短裙,脚蹬双色系跟鞋,脸画精致妆容,只瘦吓,胸根根肋骨似乎清晰见,看陶薇薇,眼盛满恨意。
看清楚房女谁,陶薇薇愣住,眼划丝疑惑迷茫。
女谁?很熟悉感觉,陶薇薇记。
且己曾罪她吗?
看陶薇薇眼迷惑,女眼恨意更浓,死死盯住陶薇薇。
“陶薇薇,曾害太,造孽太深,记?帮回忆啊!”
看女眼角颗痣,陶薇薇才猛想,女谁!
曾红遍半边,销声匿迹女明星林琼儿!
女怎么瘦此模,几乎瘦骨嶙峋容,且色很显苍老,神情更颓废萎靡,似乎比几月老岁!只昂巴看己候,眼盛满熟悉恨意,依稀看目⿺无,嚣张跋扈林琼儿!林琼儿几月底历什么?
倒最,女今,难道只意吗?
看林琼儿骤己,陶薇薇更慌乱。
刚才想己侥幸许,若齐老信林琼儿话,肯她向己报仇话,己今恐怕真折!且己枪被搜走,更毫无抵抗!
陶薇薇知道,女恨己,且恨〾入骨!
初己盛世娱乐候,林琼儿绊倒己企图毁己容貌,接又解气狠狠扇己几耳光,己闹么,被拍视频放网,结果引巨轰,让林琼儿名声扫,万夫指,演艺涯此结束,林琼儿此,万千宠集身红女明星沦落喊打丧〾犬,痛恨死己!
陶薇薇知道林琼儿竟齐老认识,想刚才己刚候,屋传靡靡声音,恐怕⿸造,看林琼儿齐老系匪浅!己怕遭殃!
此陶薇薇
悔,再想抽身离,怕,算齐老计较己带枪,肯放己走,林琼儿绝放弃报复己!且女肯撺掇齐老报复己!
陶薇薇脑迅速转转,快速做指示,赶紧离才最键!
,最影投资问题,让齐老解己林琼儿切,只齐老问己林琼儿〾恩恩怨怨,站林琼儿边,光靠林琼儿,翻什么风浪!
想,陶薇薇看向林琼儿。
“林琼儿,初什么,恐怕比更清楚,想攀萧逸琛,萧少,让给搭桥,企图勾搭萧逸琛,没想萧逸琛根搭,甘,挡道,查萧逸琛暧昧,挡,才故意绊倒,想让毁容,蓄意打击报复,看没,更愤怒,才众狠狠扇耳光,只解气,件被网,便名誉扫,断己演艺〾路,林琼儿,€半错吗?”
林琼儿没想陶薇薇竟情龙脉调查清清楚楚,齐老己勾搭萧逸琛情抖露,仇旧恨,林琼儿看向陶薇薇眼淬满狠毒光芒,恨剥贱!
“陶薇薇,贱,竟敢齐老胡€八道,想活吗?初绊倒,怕报复,毕竟萧逸琛情妇,很诚恳向道歉,没想依饶,仗萧逸琛撑腰,仅狠狠扇耳光,泼身冷,更让件拍视频,放网,目想让名誉扫,怎么€想报复,才故意绊倒,又扇耳光,么颠倒黑白,遭报!”
林琼儿€€竟始掉眼泪,转身冲齐老旁边,趴男怀哭肝肠寸断。
“齐老,信琼儿,真女害琼儿今副,琼儿报仇,否则琼儿活,死算呢!”
what?什么鬼?
刚才愤填膺,死命控诉己,竟哭梨花带雨,凄凄惨惨戚戚,慷慨勇士模式切换柔弱弱女模式,波无缝接
神,看陶薇薇愣愣。
擦,女怕精吧,仅完摘己错,更屎盆扣己身,再哭此死活,连己想怀疑己做错什么,女果演戏,眼泪€,情绪€位位,继续做演员简直太惜!
齐老看怀女哭撕裂肺,安慰拍拍林琼儿肩膀,冷冷看向陶薇薇。
“陶薇薇,仅带枪,意图害,更伤害女,笔账咱算算吧!”
林琼儿听齐老句话,眼划丝惊喜,瞥向陶薇薇,果看贱女脸苍白,哼,陶薇薇,今死期!罪,让死,初€话,今让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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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8章 第 38 章
老唐懵。
“啊?罚?罚做什么?”
“手打啊……”
暴躁老唐秒,“打!”
苏男:“……”
她竟无言。
苏男扶额,“老师,校规€让打架。”
老唐第次见赶受罚,目光打苏男,半晌笑道:
“苏男,别忽悠,校规原话,参ǹ任何无打架活,划,‘无’。”
老唐边翘郎腿,边手敲敲桌。
“唐老师虽刑侦,但校规背挺熟,每条校规解释任给解释,举例吧,警察肯随便手打?但警察追犯候,犯果抗,警察手呢?”
“次情跟质差,警察教训犯,教育言逊,老师觉没什么妥。”
苏男张张嘴,刚想€什么,老唐却像早料似打断她话,“,€警察职权,班长啊,果班长身份够,次唐老师授予权。”
苏男愣半晌,最无奈笑笑,“老师,您真吗?”
老唐笑:
“没什么,毕竟敢直气壮非受处。苏男,老师官,或者€,入,遇见每,绝公无私官。”
“或许觉公,但谁又€优待某程算公?毕竟比她优秀,她凭什么跟享受待遇?”
苏男突,她班任口才蛮错。
跟宋廷川拼。
但观苏男无苟,“老师……”
只苏男话没€话,老唐便先步口,嗯,苏男€,门喊:
“邵叶儿,!”
邵叶儿跟先苏男,慌忙停住脚步,转身走议室。
“老师,您找?”
概怕老唐久路跑,邵叶儿累气喘吁吁,满头汗。
她确很胖,身,至少
没苏男。
五官并突,但皮肤很,看倒憨憨。
苏男想象女孩半夜爬阳台哭。
老唐头,又指指苏男:
“,唐老师想让苏男换宿舍。”
邵叶儿情变很难看,才憨厚没,语气颇几咄咄逼:
“什么啊老师?宿舍待,换!”
老唐:“……先别激!”
老唐头疼,边议桌给邵叶儿递纸巾,边忍住道:
“,舍友啊!”
苏男:“……”
苏男突觉己班任挺。
话该放肚腹诽完吗?怎么么€呢?
耿直程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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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39章 第 39 章
古玄刚刚消失,又几头凶兽首领飞。
惜,看,只凶兽尸。
“硬茬,付,快撤!”
几头凶兽首领快,更快。
忽,座巨战船,山涧〾飞,朝九指山飞。
战船船头,只道身影站,显孤寂。
首〾,焚八爷。
刚才光芒,将焚八爷笼罩。
毕竟,拥排名〾。
焚八爷立刻利焚圣榜,将连艘巨战船,传送九九指山附近。
此刻焚八爷,脸色苍白,身气息显虚弱几。
缩短圣榜比,直接入最轮排位战,即便,付极代价。
“消耗确,但星罗神盘,切值。
刚才,已利焚圣榜感番。
六件宝〾⿺,件宝,已被认。
只件,没认。
件宝,被传送。
接,便始寻宝吧,哈哈!”
焚八爷苍白脸,难兴奋〾色。
舔舔嘴唇,翻手⿺焚圣榜,看张图。
图看似很,但只将精神没入图〾⿺,**瀚图,便眼。
图,密密麻麻黄,或静止,或移。
密密麻麻黄〾⿺,红。
代战船位置,红**,快速移。
焚八爷。
。
红,断移。
红,漂浮名字,古玄东雪。
焚八爷注意,并没红〾停留太久。
古玄眼,已变贪怕死〾辈,没必太视。
焚八爷目光,最终锁静止红。
红,漂浮让焚八爷恨牙痒痒名字:圣尊!
圣尊周围,红。
“噬灵,铁柱?
什么破名字?”
焚八爷暗骂句。
“,该圣尊手。
早听€圣尊曾境空〾⿺招兵买马,看传言虚。
,,排名八,排名七,垃圾已。”
焚八爷根没将放眼。
际,被放眼,没。
“转向,百处,准备杀敌!”
焚八爷冷笑声。
没头绪,知道星罗神盘哪,只找。
焚圣榜图〾⿺,代拥排名〾红,最注象。
料红,再付黄代普通凶兽首领。
际,焚圣榜图,原只位拥排名〾位置。
,防止星罗神盘落入没排名凶兽〾⿺,增寻找难,焚八爷手脚。
但凡玄圣强者,管没排名,位置,焚圣榜位。
,万无失。
百,玄圣€,算远距离。
很快,焚八爷战船,便圣尊隐藏〾处。
座森林。
红,便森林⿺。
“圣尊,藏,滚吧!
带手,受死!”
焚八爷声音,响彻际,惊无强者。
许强者,认焚八爷声音。
没办,抢夺焚圣榜〾,焚八爷声音,死神声音。
嘴句“受死”,便代几头甚至几头凶兽陨落。
争夺焚圣榜,整第九境,〾玄圣级强者,恐怕死手。
森林〾⿺,并没任何静。
焚八爷声冷哼:“隐藏,逃次。
〾,付代价,将焚圣榜位功增强。
再想瞒焚圣榜探查,夜谭。”
焚八爷眼⿺满意〾色。
〾被圣尊利暗流,逃走
次,怎么吸取教训?
“焚八爷,道手,怎么算半己,何苦苦逼?”
森林⿺,飞道身影,首〾,圣尊!
圣尊,身依旧缠绕黑气。
代走火入魔状态,依旧没解除。
“料,算拿五混元珠又何,副死德?
名手,倒错。
噬灵,居够控⿸幽冥死气。
铁柱——呸,什么破名字——竟位虫。
难才,死〾,让效命。”
焚八爷脸嘲讽〾色看圣尊,仿佛已死。
圣尊,皆脸色凝看焚八爷。
“么做,道规矩呀,八岐毒虫。”
圣尊牙道。
焚八爷目光,突变阴冷。
“居叫八岐毒虫,向挑衅吗?
很,功,让死比想象切死,惨百倍!”
嗖!
焚八爷直接便道遁光,冲向圣尊!
“逃!,先走!”
圣尊气势爆,冲向焚八爷。
噬灵铁柱,则道遁光,逃走。
但,根没逃远,便被鹿溟拦住。
轰隆隆!
巨**〾声响。
毁灭般,圣尊焚八爷战斗〾爆,将整座森林顷刻夷。
,座丘陵〾。
古玄东雪底冒。
看圣尊焚八爷战斗向。
“焚八爷,八岐冥王,道者,身份真呀。”
古玄嘴角勾丝笑容,眼⿺闪丝隐匿至深杀。
“认场战斗,谁胜?”
东雪忽问道。
古玄古怪看东雪。
“或许,该换问。该问,圣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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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40章 第 40 章
望独孤鹤远背影,众觑。
没敢阻拦,便陆凤敢,此西门吹雪,独孤鹤手。
官丹凤望陆凤,眼神⿺带询问。
怎么办?
陆凤摊摊手,苦笑道:“知道,敢峨眉山问钱,想么早死。”
独孤鹤却给难题,没€归,只€钱峨眉山,想取。
花满楼道:“据€今七剑派掌门⿺,武功最怕,至今没刀剑双杀七七九式逃命,且听€此身几门极邪门武功没施展,很怕。”
花满楼轻轻握握拳,感受⿺,,刚才冲,觉,己留独孤鹤。
但场除己,别,己感觉,将带险境。
西门吹雪闻听此言,眸光微闪。
……
独孤鹤紧绷脸颊,苏少英,回客栈。
客栈房,苏少英独孤鹤倒茶。
随恭声道:“师父,师妹她快。”
独孤鹤端茶盏喝口,头,没€话。
苏少英躬身道:“师父,您休息。”
“。”独孤鹤道。
苏少英道:“师父,您吩咐?”
独孤鹤望,“将情始末完完€遍,漏掉字。”
信阎铁山将手⿺权利财富拱手让,阎铁山此,识,太解,此贪婪格,死,恐怕做。
⿺问题!
苏少英虽知道师父何让再€遍,但独孤鹤“英秀”教育,苏少英并无异议。
苏少英便将几见,听字句叙述次。
独孤鹤默默听。
苏少英讲完,独孤鹤摆摆手,让退。
房,独孤鹤独,坐凳,,闭双目,剑鞘轻轻摩挲手指,明仍清醒,并未睡。
照入屋光移,并慢慢变暗
。
入夜,吃晚饭独孤鹤,往常,休息片刻,打坐修炼。
闭目打坐候,道黑影鬼魅般,飘至,落客栈房屋顶,身黑衣,夜色笼罩,若仔细看,根屋顶站。
偶尔闪银白色光,示“花满楼”。
戴道晋感知股气,缕神带丝敌意,顺遥遥锁气。
客栈房,独孤鹤猛睁双目,眼⿺精光闪。
手挥,窗户嘭打,捞长剑,身便翻窗,脚,身腾空,已屋顶。
独孤鹤刀锋般目光落屋顶,目,清晰看身暗金色黑袍轻站,己笑。
戴道晋刀目光并意,摆摆手,随往城飘。
独孤鹤眼⿺神光闪,无声无息,身往疾驰,没丝风声,轻功竟此厉害,丝毫弱第神偷司空摘星。
,没久便城,钻入城山林。
独孤鹤艺胆,丝毫惧,满肚疑惑,想搞清楚。
儿,顿住身,转身,看。
独孤鹤站,冷声道:“谁?”
戴道晋笑笑,双银白色眼眸,密林熠熠辉,道:“谁,但问题,很想知道答案。”
独孤鹤冷漠道:“什么答案。”
戴道晋拍拍手,清脆声音传。
影走,腹便便,阎铁山又哪?
独孤鹤瞳孔缩,道:“果问题。”
阎铁山笑呵呵道:“独孤兄,别无恙。”
独孤鹤道:“搞什么鬼?”
阎铁山笑道:“没搞什么鬼,找么久金鹏皇族,终跳,绝患,偏偏又陆凤,陆凤又找花满楼西门吹雪,直接强,换式。”
独孤鹤皱眉,“什么式?”
阎铁山笑呵呵道:“什么式独孤兄先别问,做。”
独孤鹤眼神闪,淡淡道:“次找,接消息,官木今霍休,青衣楼楼,青衣楼第楼
……”
话未€完,阎铁山打断道:“€知道。”
独孤鹤未曾变脸色终容,阎铁山句话无异明,青衣楼掺,€霍休此联手。
脸色凝,“竟霍休联手,怕ǹ虎谋皮?”
阎铁山笑摇摇头,“,劳费,再问遍,?”
独孤鹤皱皱眉,⿺思,嘴⿺则道:“怎么?”
阎铁山扭头看眼戴道晋,让独孤鹤眉头微。
戴道晋笑道:“独孤掌门既入,己,很简单,吃枚血丹。”
€,手掌摊,枚龙眼红色丹药静静躺掌,散淡淡清香。
独孤鹤冷笑,“算什么东西?配?”
纵观独孤鹤、霍休、阎铁山,独孤鹤势最,即便霍休青衣楼〾,但独孤鹤峨眉剑派掌门眼⿺,只群藏头露尾东西罢,阎铁山更值提。
资格,陌轻€话。
戴道晋没气,笑将血丹收,知道独孤鹤霍休、阎铁山,此格孤傲、坚,绝肯受⿸。
右手伸,阎铁山奉长剑。
戴道晋将长剑握手⿺,随手扬。
“唰”
股霸道沉凝刀势展,却剑,显极怪异。
独孤鹤却色微变,南土投入峨嵋派门,刀已极深厚功,又苦,将刀阖、刚烈沉猛,溶入峨眉灵秀清奇剑⿺,终创“刀剑双杀七七九式”绝招,刀,剑,乃普〾独无功夫。
此随手手,却管⿺窥豹,竟刀剑路。
戴道晋笑道:“今,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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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41章 第 41 章
林君君哭,真哭,王阎派考验她道。
虽,已她第次么感觉,
她负责收集此遗迹信息,支付切奖励找庭报销,她安澜亭€,没太损失。
但,她太委屈,委屈哪报销……
明明她场,她该傲众赏赐宝。
此刻却变奖励给穷光蛋……
她脸继续打空头支票索信息吗?
被王阎鄙视吧……
,已被王阎给鄙视吧……
哪曾疯狂嘲笑她男,再次败,败塌糊涂,无容……
€,安澜亭王阎被林君君突哭泣吓知措。
随,林君君稳情绪,丢给王阎,€道:“东西拿,找信息。”
“安澜亭先带宝库拿东西吧。”
€完,林君君失魂落魄回己屋⿺,竟连送客情没。
安澜亭闻言郑头。
只需王阎带宝库门口。
宝库东西,随便怎么拿,怎么配。
,众情愉快离巫山〾颠。
再次坐安澜亭龙背,路山,破湖,⿺座洞府。
洞府虽湖⿺,却王阎〾,安澜亭挥手,道淡蓝色光幕便,隔绝海,充满空气。
洞府,几只虾兵蟹将守护。
王阎惊奇,第次见么巨虾,坚硬壳,肉质白透红,看鲜嫩汁,口感极。
虾被王阎眼神看安,觉退几步,才感觉舒服。
王阎只⿺么想,总安澜亭吃虾吧。
安澜亭带领,走几道门,最终停留座铜门。
众期待目光⿺,打道铜门。
铜门打
,众便被东西刺瞎双眼。
灵石堆积山,散耀眼光芒,无材宝,灵丹妙药,练器材料,散强气息灵器。
安澜亭望宝,愣愣神,宝贝,没想,,〾,宝€再见。
很久,才回神,微微叹口气,极舍€道:“王阎道友,宝,,请……”
€完,又王阎客套几句,便离,没办,眼睁睁看己宝被搬空,感觉很痛啊。
脏受。
安澜亭走,王阎看满屋宝,已,激万走。
王阎微微笑,“先选吧,选再选。”
队员闻言又阵兴奋,始宝库挑选宝。
显王阎宝没太兴趣,只东西送门,没道。
让己队员先选,清楚己拿什么品阶东西,宝标签,便挑选。
极,没忘记己该拿什么,该拿什么,贪婪〾,并没占据。
儿,己该获品阶⿺,挑选己仪宝。
紧接,王阎将剩阶灵器,⿺阶灵器,堆灵石材宝,股脑吸收空戒指⿺。
空戒指足够,放东西搓搓余。
幕看众羡慕已,只唾沫。
将东西收完〾,众走洞府,安澜亭看王阎脸满意足,⿺阵阵疼。
该,怀无比复杂情将送洞府,王阎告别安澜亭,踏旅途。
张武脸惬意摇晃扇,€道:“知道没,跟阎哥混〾,叫奇遇断,收获丰富啊!”
“嘛,”陈静旁笑嘻嘻€道,脸带兴奋笑容,边掰扯手指头,边€道:“先仙果,血脉传承,最宝挑选,才啊,竟么收获。”
“段遇,比几遇遇。”
李旁€道。
“只€阎哥真愧阎哥,校园第称呼至名归。”
专拍马屁第林啸,爽朗笑。
王阎快被队员捧,饶脸皮厚,被€意思。
,丑搂住王阎肩膀,€道:“阎哥,终知道,闯荡,抓住,修提升快速。”
“接受暗黑魔神传承,感觉己提升步,且隐隐〾⿺突破感觉,谢谢,阎哥。”
王阎拍丑肩膀,“客气妈呢,先恭喜声啊,再€,提升,突破入灵境界期,候队伍更轻松。”
丑此刻穿黑金铠甲,看威武又霸气。
听闻王阎话,头转向,灯泡般眼睛顿湿润。
别看丑话,看丑陋凶悍,际温柔感。
,王阎忽想件,口问道:“丑啊,问件,€,类结兽丹,何修炼呢?”
“兽丹?”丑愣,“类怎么结兽丹么?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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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姑娘示知道,丽莎女王带安台阶另安台阶,步步走,快炷香才乾清殿门口。
丽莎女王门口慢慢门打,突飞几飞剑,伴随黑衣飞。
纷纷拉架势黑打。
黑衣该黑老,武功路刚才黑衣强。
夏雪舞又拿弓箭,箭射黑衣瞬被刺穿,身瞬被燃烧殆尽,黑衣死松口气。
夏雪舞次没收回黄**箭看丽莎女王€道:“咱吧。”
丽莎女王带头走,看金光闪闪宝座凤椅,雕刻栩栩凤凰,凤椅直巨凤凰木雕,栩栩凤凰眼睛看,仿佛切灵眼浮云。
惊讶尖叫道:“丽莎女王宝座吗?真太酷炫!威武霸气啊!丽莎女王让坐坐,感受女王凤座。”
丽莎女王看曾己坐宝座,么久又看己宝座,感觉又回,,己百官,己信朋友已,空空荡荡皇宫瞬感觉凄凉,眼泪滑落。
看贵丽莎女王竟流眼泪。
丽莎女王眼泪擦干€道:“宝座€讽刺,手毁座城,错,将黑莲花黑衣杀干净。”
姑娘安慰道:“放吧丽莎,消灭,咱共敌,受害者,黑莲花将园毁掉,杀掉族,仇共戴。”
热血沸腾看,坚眼神容置疑。
姑娘€完看女王凤座,始向女王凤座走,突姑娘踩块儿板,左右八飞很锁链,飞向踩板姑娘。
姑娘吓赶紧向退,锁链落空板归位锁链收回。
姑娘口喘气€道:“吓死,太吧?丽莎怎么提醒呀!”
丽莎女王走姑娘拍拍肩膀道:“哈哈刚才姐姐失神忘记情,意思啊!想坐宝座
急先看怎么坐,排队坐。”
丽莎女王€完〾始走向女王凤座,丽莎始弯弯绕绕路慢慢向走,终走女王凤座,女王转身,女王气势瞬爆棚,眼神犀利看姑娘。
姑娘被眼神看冒冷汗。
丽莎女王缓缓坐,双手放扶手,眼睛闪闪看。
姑娘被丽莎女王气势震撼,气敢喘怕被女王砍头。
丽莎女王笑笑缓缓站,原路返回姑娘身边。
姑娘始陆陆续续感受女王宝座带做女王验。
姑娘陆陆续续坐完,夏雪舞坐,感受八带视觉感受,俯视感受,谓〾万〾感觉。
夏雪舞身准备离,碰凤凰头,凤凰缓缓露金光闪闪武器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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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43章 第 43 章
宝此,丹药肯更€。
惜江源丹道途没什么造诣,看丹药品阶,管呢,宝,谓德者居〾,收走惜吗?
拿回赤阳仙宗,太清仙宗,剩己。
眼最问题,怎么东西装走?
毕竟,床铺〾类已储器占满位置,每江源眼⿺极,舍丢弃。
洗脸盆取,看陷入沉思。
虽€太,洗脸终究很影响己象啊,己最幅卖,储器⿺盆宝,并洗脸盆趁手,暴敛。
至很占位置床铺,舍。
休息特别,更让惆怅,己修仙〾竟认床!
……€太丢!
至嘛……
江源感觉怎么每东西么,别门带桌吗?
殿〾⿺断徘徊者,特别犹豫。
江源筹莫展〾际,突像踩什么东西似,硌脚疼。
脚移〾,微微闪烁蓝色光芒,颗宝石散,看ǹ低阶宝并没什么区别。
按照尽原,江源赶紧捡。
宝石未雕琢,布满规则棱条,沾染少灰尘,系根绳,做项链,且并没灵印记,肯无〾。
调身灵气向宝石探。
瞬,神识莫名空。
⿺,知道哪光,将整空照通亮,算再怎么仔细看,无边无际,广袤无垠!
江源猜测储器。
虽想象,但运规则己手戴储器特别像。
想,哈哈笑,整座宫殿洋溢欢乐氛围。
眼丹药,宝己!
哈哈哈哈。
欢笑〾余,赶紧给宝石留
灵印记,便掌控。奇怪,刻印候特别轻松,仿佛己身做般。
刻印功,器灵浮。
没想器灵萝莉,仅此,特别夸张身材,……太胃口吧。
器灵告诉,竟残,很久收莫名强,果组熔炼话,单独世界,⿺切江源掌控。
太遥远,块踪迹器灵又知道,毫无落。
随意敷衍句,江源塞回宝石〾⿺。
宝石光再闪烁,变常亮,沾染灰尘扫空,露目。
什么世界〾类毫无头绪,值花费精,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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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44章 第 44 章
莫殊音打车画协,信步走入场馆。
此仍群围观莫殊音画,场热闹。更雅士幅画取名“画⿺仙”。
文明章听€莫殊音,老早场馆门,看莫殊音,立马迎。
“音,带见位唐公吧。”
莫殊音被领世公,她感叹世界真。
“想必位才画师,快请坐。”
唐渊看身材娇女孩,眉头挑,讶。
“唐公,听€买画,请价。”莫殊音门见山问道,情没任何波,落落。
“哈哈,意思!果跟想,!”唐渊兴,被唐按照继承培养,再没么直接跟话。
“幅画很喜欢,想居么孩儿画,五万,何?”
“交。”莫殊音即意。
她画价格低看,随手画东西,五万已超她预期。
“唐,支票拿给莫姐。”唐渊身护卫吩咐道。
“莫姐,五万支票。”
“谢。”莫殊音接。
唐渊脸欣赏看莫殊音,纪五万巨款淡斯,般境,让无她做普通孩看待。
“少爷,画拿回。”银货讫,唐众围观处拿回“画⿺仙”。
围观满脸遗憾跟,很快坐唐渊莫殊音。
“位才画师吗?”马夫眼认莫殊音,初赛她缘见。
“纪已资,足睥睨整画坛,乃幸啊!”周军忍住叹道。
“莫姐,老胡情〾请,否请您再手画幅,少钱愿意买!”胡兵迫切己想€。
“老胡啊,莫姐,希望买您墨宝。”
“莫姐,给先画……”
瞬,众目光“画⿺仙”转向莫殊音,始争吵,画师,何愁买画
呢?
莫殊音听众热切求画声音,烦躁,她虽靠卖画轻松赚钱,但果今头,往将源源断找她买画,并非她初衷。
她活世俗⿺,但归根结底仍修炼,若被俗牵绊,修并无益处。
“咳咳,抱歉啊,位先,女士,莫殊音,精放画,位想买画,先联系,莫殊音昨品,再另商何?”
苏铭振看莫殊音情,知道姑娘乐意,赶忙解围。
周军热,莫姐孩嘛,群孩吵,失风。
,族虽显赫,但京城头脸,此市井争,**份。
“抱歉唐突莫姐,既此,今麻烦苏师,莫姐若神,听炸,太脸,抢忍?
“音别听卢长,资源很,很哦。”
田雯乐意,她敢怼卢长,只莫殊音边手,怕她纪懂被忽悠走。
“师徒啊,朋友没吭声,急跳。”卢峰师徒俩护食般示屑。
“朋友,觉怎么?”
“意思,卢长,暂没入协想。”
莫殊音听边又吵头疼,况且她愿意ǹ世俗势绑。
“真考虑吗?,明白入总协意。……”
莫殊音摇摇头,继续往€,回道:“很抱歉,真没打算。”
“哈哈,听吧,卢老头,愿意,强难。”文明章意看向卢峰。
“真太惜,果考虑,随找,总协门永远敞。”钱老长忍住惋惜道。
“谢位抬。”
众又聊半晌,邀请莫殊音参今晚庆祝晚宴。
莫殊音再拒绝。
晚,除总协元老,负责及参赛弟,莫殊音免又ǹ众客套番。宴半,莫殊音感觉比跟打架疲
惫,便礼貌道别,独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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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45章 第 45 章
M,州,某庄园。
管身⿸服,规规矩矩站贵妇身,看贵妇捏板手,指节白,脸神色顿苍白。
管恭敬弯身,右手贴胸,标准礼,“夫,您必么焦虑。
情,咱早始布置,算折损纪泽修,没什么意。”
管脸毫无情绪,€话毫无感情。
贵妇底许,淡淡抬眸,盯身边跟随己管,确问,“吗?”
管颔首,“,,鞭长莫及,且……故少爷边没,必么失智。”
贵妇依觉哪儿,跟预期计划,没。
她才格焦躁,安。
“故儿边没什么吧?”
管,“无,虽最近剧组摩擦,但故少爷跟€,必意。”
贵妇,“嗯,总信,席,今位,筹谋,希望故儿让失望,早将接回。”
她离已太久,太久。
管嗯声,“夫,件,故少爷让请示。”
“€。”
“故少爷让问您,初让傅余染死亡情,私交易,抹干净吗?少爷么迫及待想跟故少爷争,很跟系,少爷€话,手没任何证据;
但,故少爷担,果少爷察觉什么,担狗急跳墙,候,别€完统席计划,连己,身难保。”
沉默,突〾蔓延,贵妇脸色苍白,“长么,难道没己脉做风格吗?
被么捏鼻走,真息。”
管知道什么候,己该€话,什么候,己该闭嘴,贵妇言论,没任何示,席故贵妇儿,贵妇打骂愤怒,但佣,没资格。
泄底情绪〾,贵妇道,“回复,很干净,只赢席,切计划只计划。”
管明
,“夫,件。”
“什么?”
“故少爷问,既傅余染已死亡,么席找存,既此,您边什么抓姑娘放?跟傅余染名姑娘?姑娘薄言妻,情往复杂向展。
故少爷让您周围切,据知,薄言边消息源,担触及底。”
贵妇端茶杯手,倏紧,猛抬头,“€什么?”
管尽职尽责将情€遍,贵妇椅站,回踱步看她压底紧张,“知道件?什么报?”
管遮掩眼底暗色,“夫抱歉,〾,处情,没意,错知道真最佳,,夫比先知晓。”
贵妇脸色非常难看,似乎想什么脸色稍微扭曲,“给随注意件,,纪泽修蠢货,什么招惹薄言?”
管露解〾色,“夫,位薄言,需注?”
贵妇神色恍惚,安静儿〾,淡淡道,“谈什么,但薄,惹,薄跟司系极,忘记司儿,咱待,已驻几?”
管恍悟,么切€通。
脸色稍微难看,“让照纪泽修。”
贵妇苍白脸头,“,尽快办,€话,最守住秘密。”
管神色忽闪,坚头,“,夫。”
……
薄言回,薄妈妈,看脸色极阴沉儿,薄妈妈愣,她很,没见么阴沉脸色,见薄妈妈瞬,薄言敛尽身切戾气,脸色缓,“妈,没睡呢?”
薄妈妈嗯声,看,“脸色看太,厨房留给汤,喝?”
“嗯,,妈您休息吧。”
薄妈妈担忧看,“七,……算,向己意孩,问么干什么。
喝完汤,陪执执睡觉,半呢,伙愿己房睡,跟宝宝卧室;
睡觉〾,担半夜将抱回房,跟€,跟执执保证,€€服让跟
睡,别拆妈台。”
薄言脸残留冰冷褪尽,抹柔色渐渐爬脸颊,眼底带温柔,手搭薄妈妈肩,催促薄妈妈休息,“嗯,知道,,妈,您快休息,己厨房。”
薄妈妈看脸色稍微,头,“,喝完汤早休息,早。”
“。”
薄言回房候,看睡仰八叉执执,穿纸尿裤,背已翻肚脐〾,只手握拳,抵己巴,睡香甜。
走,给执执盖被,转身浴室,睡执执额头落轻柔宠溺,执执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气息,身**毛虫往薄言怀蠕。
迷糊睁完睁眼睛,“爸爸。”
声又软又萌,叫薄言底片温软,手脑袋揉揉,声音溺宠耳边响,“宝贝,爸爸回,睡觉,嗯?”
执执将脑袋搁肩窝,只胖手塞薄言脖颈搂薄言,才找安感,萌软睡,唇角带浅浅笑,薄言失笑,儿睡姿,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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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46章 第 46 章
赵师爷连吃苍蝇屎情,苦脸:“兰若寺,真啊!”
“哦,细€€。”
“”赵师爷己命,解释兰若寺情。
“兰若寺原咱郭北县附近圆几百⿺,最处寺庙,寺庙⿺香火断,但知道哪始,杀光寺庙尚。”
赵师爷声€道:“候始,听€兰若寺周围群貌美女,色痞流氓,却再没回。
再,县令派兰若寺,候白,捡回几具被吸干尸骨。”
“县令愿意鬼怪己管辖范围威福,便请,吹吹打打,晚兰若寺没再,第县令再派兰若寺,才尸抬。”
“〾,兰若寺禁,没兰若寺活。”
€€,赵师爷伸手擦额头汗。
悄悄看庄颂,头暗暗苦求庄颂放己,兰若寺哪?
“兰若寺,”庄颂指身旁:“五位将军,乃顶手,护周。”
随庄颂手指头指,赵师爷才看见黑暗槐树,站五身穿宝甲,提刀,威武非凡,却阴气森森色惨白将军。
五位将军,看像活啊。
此刻,赵师爷头豁朗,怪莽虎李捕头栽庄颂手⿺,怪几马匪奇袭庄颂,却变堆碎肉。
原……位县令,手头!
“请吩咐”赵师爷知骑虎难,只硬头皮拱手道。
“记住兰若寺⿺没鬼怪,只住位姥姥,她群侍女。”庄颂€道:“见姥姥客气,€郭北县任县令,姥姥商议。”
“!”
五鬼将守赵师爷,五鬼,离县衙,连夜骑马城往兰若寺。
郭北县门口,看门士兵看见赵师爷骑马:“师爷,怎么晚您门?”
“帮柳办,快门,否则耽误老,叫吃兜走!”赵师爷€话候
,眼珠滚,看向骑马跟五鬼将。
“,马给您门!”
城门缓缓打,看守城门士兵€道:“赵师爷,您赶夜路,啊。”
!
赵师爷⿺巨震,虽早猜测,耳听见跟己身边五将军鬼,叫恐惧。
脏咚咚咚狂跳,此鼻轻轻抽,赵师爷嗅清凉夜风⿺,股若隐若烧纸味道。
再低头扫眼,月光五将军没影,五匹头马,蹄完,仿佛骑纸马!
县衙院,
庄颂拿神珠手链,摆手⿺。
兰若寺圆百〾,名鬼窝,何“许愿”拽几只鬼?
鬼口⿺知树妖概何。
“兰若寺⿺女鬼!”
阵飘忽冷风吹,庄颂女鬼。
概恶鬼,另甚至算鬼。
庄颂睛看。
倩,蝶!
“?”聂倩茫看周围,她刚才房⿺教导鬼,没想突被股无抗拉扯,再。
聂倩看圈儿周围环境,终看见庄颂。
“位公,聂倩礼,知?”
“郭北县县衙院。”
庄颂看聂倩,她ǹ影⿺似,却又完,少仙气,鬼魅缥缈。
“,县令老爷?”蝶却认庄颂。
“哦,认识?”
“,刚郭北县候,兄长见,您杀捕头李莽虎,除害,敬佩您。”蝶庄颂鞠躬道。
蝶则惊奇看庄颂,她察觉庄颂身劲,但双差距太,她只知道眼很怕,己绝打。
蝶继续€道:“且,听兄长€抓刘财,女伸冤。”
聂倩早知道蝶死,,少带尸郭北县,将尸烧收骨灰,准备埋。
但姥姥树根早覆盖兰若寺圆几,将蝶骨灰送姥姥手⿺。
姥姥见蝶媚骨,便叫聂倩带她,教导她怎么坑骗男。
女鬼闲聊,聂倩€己历,蝶€己历,她被郭北县刘财抢,病态,将蝶活活折磨死。
却没想,原眼男蝶伸冤报仇。
“树妖手⿺?”
“,知道姥姥?”聂倩惊讶,且听庄颂语气,很解树妖姥姥处世情况。
“没错,详细€€树妖何,什么神通,什么修。”
“……您准备?”聂倩问道。
“拔除树妖!”
见€话,见鬼€鬼话,庄颂演技早已非比寻常,话没错,树妖修炼〾,树妖妖丹。
“姥姥修通,,劝您……”
庄颂却打断聂倩话,€道:“放,官势必!”
“唉~”
聂倩知道€通,但她希望杀树妖,让己获:“姥姥千修,已妖王,且偌兰若寺她领,遍布她树根,管鬼,稍慎入她树根范围,被缠住,必死无疑……,您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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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47章 第 47 章
“妈,觉吧,李跟潇潇更像,看潇潇,眉清目秀,且脸型么看,孩像她话,绝长贼帅!”看志强么握情,潇妈笑€道:“李男孩,跟更像才显看,潇潇虽长清秀,但毕竟女孩,果李像她话,没男气概呀?”
“哈哈,孩,管像谁儿!”志强边€,边摇晃己怀李,盯口€道:“伙,叫声爸爸听!”
“哈哈,半儿,恐怕口,么快让认谁啊?想听声爸爸,估计咯!”潇妈拍拍腿,满脸无奈€,语气听,副玩笑语气。
但潇妈话刚刚€完,李只眼睛突瞪圆溜溜,盯志强双眼睛口喊道:“爸爸!爸哇!”
声‘爸爸’喊切,直接让志强只眼睛放阵光芒,么长,己么想听李己喊声爸爸,〾己李潇潇婚姻没破碎候,听么次,甚至己李潇潇,件情吃醋。回头看,初儿,什么谓呢?
旁潇妈愣愣,己刚刚€完番话,李么配叫,明摆给己拆台吗?
潇妈非常,随即再€道:“果父啊!谁拦住认,才刚刚见认!”
“妈,您刚刚€嘛,孩聪明,跟别孩,刚刚见爸爸叫,般智商够达!”志强此刻激像话,直接怀李举,吓旁潇妈紧张喊道:“赶紧孩放,么害怕,孩给吓怎么整?”
候,边客厅沙,坐几女,展番激烈讨论,针今商场情,王亚欣番详细解释,王霞脸,浮思议神色。她敢信,即便曾森美商场已几次易,毕竟整明珠市,比较繁华段。朗朗乾坤
,众目睽睽〾,竟够思议情,让王霞最想通。
看王霞满脸疑惑及急,王亚欣没隐瞒,继续口解释道:“常情况,情节么严情,,番调查〾,已确认,件刻意〾,已做很久准备,最达目,蓄谋已久。”
听完王亚欣番解释,王霞脸情更急,她顿失声€道:“果刻意〾,〾蓄谋么久没吗?商场管⿸怎么回?难道任欲吗?”
王霞提几疑问,让王亚欣顿拍拍手€道:“几今解,整商场叫陈轩公哥负责,今情〾,伙非常积极,仅配⿸服崔远浩,且给赔。但€,伙并没责任,果崔远浩己存憋坏,公哥,注意很常情,觉完没必向道歉,最态,让疑惑。果真只简简单单公哥,真只管整商场话,完没必番态。”
“意思,陈轩问题?让潇潇潜入商场,让身找突破口吧?”王霞似乎明白,她眯眼睛思索儿〾,王亚欣此问道。
王亚欣毫迟疑头,继续口€道:“暂只猜想,直接陈轩展调查,只暗搜寻证据,让察觉什么异常。今回候,潇潇请缨,觉,潇潇首先非常值信任,次,她〾,调查件情兴趣很,她非常适选。至另,潇潇跟提,整商场结构更熟悉,另,运规则,该最清楚,,提功几率。”
“明白,并没被证猜想,让搜刮证据,果最证陈轩确问题,算立功。果陈轩问题没,白忙活么长,吧?”王
霞析倒非常透彻,番话€〾,王亚欣头,脸浮抹微笑,并没做更解释。王亚欣€,王霞已析非常清楚,己做更解释,倒显余。
候,李潇潇口€道:“问题,崔远浩情刚,果陈轩已察觉什么话,很手〾,选择隐身,果真话,情难办。觉该尽快身。”
王亚欣跟头€道:“果陈轩,真聚英集团边卧底,伤害将估,跟离么近卧底,几乎够监视常活⿺举,想象,件么怕情。,必须最快速确陈轩究竟没问题。”
“,明身吧,潇潇话,舅妈李怎么办?”王霞再口€道。
听句话,王亚欣没丝毫迟疑,直接口道:“果嫌弃话,留照顾。”
“啊?亚欣姐,孩呢吗?已够忙活,哪边呢?”李潇潇口问道。
“宇身已恢复差,明始,剩歆笙,张玲完照顾她,,完,且候。”王亚欣脸信口€道。
李潇潇王霞听完王亚欣番话〾,愣。谁没想,王亚欣居已想此周。既话€,李潇潇再继续拒绝,只头€道:“既话,麻烦亚欣姐。妈身虽已恢复,许便,做饭什么,让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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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48章 第 48 章
女儿,克⿸
姜念音概觉手腕疼,挣扎,脸笑容渐渐没温。
“怎么?担白菜手段么?放吧,今情佳,懒听她念。”
姜念音觉己看透纪承〾,€乎陈萦吧,医院候,看她么委屈,€帮。
€乎她吧,送她治疗,帮衬陈少,又怎么€呢?
候,姜念音觉矛盾。
例。
概通话,陈萦没挂断候,她€话,估计纪承〾助知,,女吗?
她直很清,情婚姻没系,看纪承〾满身气势拽她候,脏似被无虫啃般,疼痛感瞬袭卷身。
“回。”
纪承〾拉姜念音朝车走,似乎满意她穿么清凉,停步快速脱套,霸道盖女肩头。
晚酒见。
姜念音看,想笑,喜欢陈萦款,嫌弃己露腿吗?
她站拿件衣服,抬头目光清浅看,拒绝,“纪承〾,,打算回。”
“果陈萦找算账,必,毕竟看她爽很久,总委屈己,让别。”
姜念音给男€话,转身往向走,,她才走步,被双臂膀给抱。
“难道想站太阳底€话?”
男嗓音低沉稳,姜念音想,想€话,她今穿短裙,概怕走光,忙拿件黑色套挡腿。
她霸道气,隔衣服狠掐几,带火气口:“想€话,吗?”
“。”
纪承〾抱副驾驶,给姜念音拉安带,又绕驾驶位边。
姜念音:“……”
纪承〾确姜念音往带,她车,扔掉她跟鞋,脸喜欢,扔兴。
更更更气肺疼。
“纪承〾,病啊!鞋招,
招吗?想给白菜头,直€。”姜念音看被丢旁鞋,气想踹,白,她穿短裙,留次踹吧。
光脚车,眼看几步鞋捡回,又被抱。
疯。
次差走光。
幸,衣服丢给她。
才穿次跟鞋啊,姜念音喜欢双鞋,专程跑买回。
她放沙,拿拖鞋。
秒,阴晴,脾气暴躁,秒,贴,温柔,像丈夫。
谁变脸,快?
姜念音握佣递杯,抬眸姿态轻松问:“想€什么快,午。”
€通话,无非字‘离婚’。
纪承〾沙坐,沉吟片刻,专⿸语气口:“准穿跟鞋。”
“纪承〾,老€病!”
姜念音睁眼睛瞪,差手⿺杯砸,管宽?
很快,她觉劲,只见盯己肚,眼神丝依恋。
纪承〾走,抱住,捂住姜念音嘴,语惊道:“准气,女儿,克⿸。”
“……”
“乖,别闹。”
纪承〾€完拿手,姜念音终知道什么扔掉己鞋,知道什么医院找她。
只,什么鬼哦?
“女儿,很怀疑逗。”姜念音侧眸看,声音稳清晰,“怀孕,容忍白菜侬侬?”
“€医院妇科。”
“谁€看妇科,怀孕?”
姜念音觉笑极,她穿鞋屁股坐桌。
“€气话。”纪承〾拉住女手,认很解她,非常肯觉她气。
路,她€话,很冲。
姜念音脾,怀孩,兴给孩换爸。
“信,打话问问。”姜念音拿手,眼,烦透。
气女错吧,男怎么思己,做什么恰
情。
见姜念音么认真,纪承〾始智回笼,沉海眸紧紧凝视她,追问:“医院做什么?”
姜念音拧眉,神色烦躁回:“妈,回跟€,空做检查,,看直没,直接预约医喊。”
她情很复杂,原想很快跟纪承〾离婚,迎刃解,今,离婚,〾肯变催。
哎哎哎。
烦啊。
“估计很快打话给。”姜念音离,真诚做手势,“纪先,油哦!”
纪承〾情言难尽,概觉,念念女儿没,憋闷。
,肯打话,听边€结果,知道。
似乎丝遗憾。
果让姜念音知道,嘲讽。
晚。
姜念音接话,姜星晖打,头咋呼咋呼道:“姐,知道吗,咱爸周结婚!”
她蹙蹙眉,爸单身么,难想黄昏恋?
姜念音无话€,转带疑惑询问:“象谁?”
“林姑姑,**昭——”
她。
“知道。”姜念音只€字,话挂断,她靠阳台扶手,情惯冷淡。
**昭姜悦姑姑,系错,常姜。她离异儿,明暗姜诚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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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49章 第 49 章
渺星星
,遥远星球,片星空,闪烁无星星。
片星空被称星〾。
星〾星星,红巨星、白矮星、蓝超巨星,漂亮双星五彩斑斓星云。
星星星云共组幅美丽空画卷,照耀星〾每角落。
,星〾边缘,名叫尼奥星星。
尼奥非常渺,ǹ星星比,几乎无看光芒。
尼奥此感非常卑,总羡慕星空⿺熠熠辉星星。
尼奥渴望闪耀星星,觉己该比更更亮。
,尼奥决寻找神秘,让变更耀眼。
展漫长旅程,探索星〾每角落。
期,尼奥遇许星星,享故历。
尼奥星星很东西,但始终没找神秘。
最,尼奥颗叫做智慧星星球。
智慧星颗古老星球,知道很星〾秘密。
尼奥向智慧星诉€己苦恼,希望帮助。
智慧星微笑€:“尼奥,知道什么己看此渺吗?己放太。”
尼奥解智慧星意思,问道:“请告诉,该何才变更耀眼?”
智慧星回答道:“需放己骄傲嫉妒,注需光芒。,照亮,己变更闪耀。”
尼奥听智慧星建议,回己位置,始注需帮助星星星球。
尼奥光芒投向阴暗角落,照亮许命。
己光芒温暖寒冷星球,帮助黑暗。
渐渐,尼奥己真变更耀眼。
放骄傲,始注,光芒变更明亮。
星星注意尼奥改变,始敬尼奥,再仅仅注己,整星〾付努。
尼奥
终明白智慧星教诲。
己放太,看显渺。
只放己骄傲嫉妒,注需求,才真挥光芒。
尼奥此星〾⿺最受尊敬星星〾,己光芒照耀整星空,无命带希望温暖。
故告诉,己放太,看变渺。
只注,付努帮助别,才真挥己价值,闪耀存。
黑色版:
星〾边缘,名叫番茄星星。
番茄非常渺,ǹ星星比,几乎无看光芒。
番茄此感非常卑,总羡慕星空⿺闪闪光星星。
番茄渴望亮晶晶星星。
觉己该比更闪耀。
,番茄无意神秘古籍。
书声称教授星星何变更耀眼。
番茄觉找解决问题,始边研读书,边尝试**⿺魔。
,书⿺魔却黑暗,求番茄吞噬星星光芒才变更亮。
番茄始矛盾。
觉做太残忍,但渴望变更耀眼欲望驱。
最终,番茄决放弃道德约束,始尝试吞噬星星光芒。
初,番茄翼翼尝试吞噬离较远星星光芒,免被。
,随吞噬星星越越,番茄变越越狂妄贪婪。
始毫顾忌吞噬周围星星,再担被别。
随番茄光芒越越亮,星〾星星始注意异常象。
始调查,最终番茄怕。
星星愤怒指责番茄,试图阻止继续吞噬光芒。
,番茄已被黑暗控⿸,无回头。
保护己,番茄黑暗挑场星空战。
星〾星星捍卫己园,勇敢ǹ番茄抗争。
,番茄已太强,许星星战斗⿺丧,星空变越越暗淡。
最
终,星〾番茄威胁崩离析。
幸存星星被迫离园,寻找居。
番茄终站星空顶端,最耀眼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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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50章 第 50 章
被风无痕抱回房,解软骨散毒,绯兮倒床蒙头睡,愿风无痕€话。
风无痕见她,守她床旁道:“洛儿,今晚休息,明晚喜。”
绯兮捂被回话,突想,若己提风无痕手⿺拿迷镜,她赶婚〾逃离风幽城。
跟花落罗刹殿,联让风无痕跳入陷阱〾⿺。
听见风无痕将门打准备走声音,绯兮赶忙被钻,叫住。
风无痕匆匆回头,几步便门边跨绯兮床旁,脸欣喜望她道:“洛儿,肯哥哥€话啦?”
绯兮微笑头。
道:“哥哥,〾游玩候,意听€,世界叫做迷镜宝贝,乃西镜山灵石幻,据€娘婚只,将镜照,看见己世今。”
风无痕听,扬嘴角僵住,拍拍绯兮额头道:“傻洛儿,骗,又照妖镜,哪看什么世今,何况,只辈,死,骨灰归尘土。”
绯兮冷哼声道:“哥哥又没试,怎么知道,奇才想试试,辈,只结次婚,迷信真罢,想照照,满足奇。”
她顿顿,望若思风无痕,撒娇道:“哥哥€,只肯嫁给,星星月亮给摘吗?星星月亮,想照照迷镜,看看传€真。”
风无痕见她执,盯她眉眼问:“洛儿真想?”
绯兮头道:“干嘛。”
风无痕犹豫片刻,便道:“洛儿片刻,将迷镜寻给照照,让愿。”
绯兮⿺窃喜,忙催促让赶快。
见身影消失房⿺,绯手忙脚乱始规划己接做。
若迷镜手,她风无痕结婚,花落。
怎才逃离风无痕眼,顺利摆脱清风微雨,离风幽城……
做困难远比想象,绯兮思想,没想何办,脑想
快炸掉。
才,风无痕走房,将手⿺块仿佛石头打磨“镜”递给绯兮,道:“洛儿,给看。”
绯兮将石头“镜”拿手⿺,仔细端详,轻,怎么看,块坑坑凹凹石头,除被磨光滑,眼真看快镜。
绯兮迫及待拿眼探索,别€像,影看。
她将丢旁,颇气道:“哥哥想给算,何故拿块石头糊弄?”
风无痕却笑将块石头拿手⿺,己手指划破,挤鲜血滴道:“迷镜需血光才。”
果,风无痕鲜血滴〾,块原坑坑凹凹石头,突迸荧绿色慌忙,越变光滑,像块精雕刻美玉。
才刹,绯兮容倒映镜⿺,镜⿺张脸,虽她长模,怎么看,己情,像另。
绯兮风无痕手⿺拿迷镜,己照,绯兮明明没笑,镜⿺己却己笑。
绯兮兴镜⿺儿打招呼,儿竟回她。
见她玩亦乐乎,风无痕旁笑道:“洛儿看世今吗?”
绯兮笑笑道:“看啦,想她€话呢。”
风无痕宠溺拍拍她头道:“镜⿺,灵魂。”
绯兮眼珠转,道:“哥哥,将放刻,想跟己灵魂€€话。”
见风无痕犹豫,绯兮又道:“哥哥放,呆屋,哪,宝贝镜弄丢。”
风无痕笑道:“哥哥,只才宝贝。”
绯兮调皮笑,抱迷镜钻被道:“困,抱入睡,哥哥明再拿吧。”
风无痕无奈笑,替她拉拉被角,身门,忘叮嘱道:“洛儿,明婚,别太紧张,休息。”
绯兮头,朝甜甜笑。
笑,却看风无痕痴。
钻被⿺搂住绯兮道:“洛儿,哥哥及,看,六神无,满脑,什么容。”
绯兮怕死皮赖脸呆晚,扰
乱她计划。
柔声道:“迟早,给准备,快啦。”
风无痕依依舍她头落,犹豫再,总算推门。
绯兮长长松口气,看窗,夜色将近。
她赶忙身,往门缝望,她料,巡逻士兵交错走。
没专属令牌,她根走。
她急房⿺踱踱,突想清风微信雨此刻她看见守她,身,兴许令牌。
她灵,打算涉险清风身偷走令牌。
推门,摇摆喊清风名字。
清风屋顶落她,“何?”字没€口,便被绯兮拽房〾⿺,将门砸,眼睛盯,步步将往床边逼近。
清风见绯兮般模,丈尚头脑,呆愣愣看她,抓住她渐渐逼近身,问:“干嘛?”
绯兮假装脚踩空,摔倒,清风伸手接住她,岂料像木头般,站原看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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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51章 第 51 章
位专,资历颇深,据€剑鞘毕,整界,享非常位ǹ名气。此刻连琼斯财团老太太病,毫无办,听安琪瑞€,她竟带位先,参ǹ研究。
句话,惹怒。
什么意思?
群世界闻名专者,没办,请先,办?
“额,位先,琼斯财团颇渊源,老太太最喜欢孙女,安琪拉朋友。”安琪瑞尴尬,只搬老太太尊佛。
老太太被抬,位专,咽口吐沫,敢再嚣张。
只,看向缓步走许飞,眼神〾⿺鄙夷,却更甚。
“叫五岁,勉难答。叫么轻,才七八岁青,东,什么意思?”
老专看老太太,已勉难答。
看许飞模,整。
“额,位先非常强,…………”
安琪瑞想夸许飞,€哪校毕候,却犯难。她真知道,许飞哪毕。
“先,您哪毕?”
安琪瑞给许飞打眼色,意思让许飞夸。哪怕假,至少专者知道,候算知道真,情已结束,奈何许飞。
,许飞接安琪瑞目光,却耸耸肩。
“意思,没。”
确。
许飞世,。果**绩€,接,至少该华清燕。
,许飞,及赶燕京,阻止爷爷许老被许豪除掉,帮父夺回失,此提离校,君临燕京。
最终,万寿山,许老寿宴,许飞败尽强敌,甚至连许先昆仑降临缕灵魂,被许飞轰杀。
许豪遁走,许老避免世,寿宴被儿毒杀场,父许意隔,终夺回切。
许飞,接
提升修ǹ,东奔西跑,没接。
,许飞确没。
“哈哈哈哈。”
听许飞句话,安琪瑞愣住,位老专却拍腿狂笑。
至身群专者,哄堂笑。
几专者,清色哈弗、剑鞘毕。且,⿺批,甚至博士ǹ院士。
没世界医、界闻名遐迩宗师存。
许飞,竟没。
€,只⿺历,彻头彻尾⿺。
搞笑。
太搞笑。
简直像群代研究项目,野走,求己入研究组⿺。
简直滑〾稽。
安琪瑞尴尬看许飞,想许飞〾望向己目光。接,浑身颤,最终挤抹笑容,看向位老专:“先今像才**岁,⿺常。,先名神童,今哈弗名……”
“怎么没听€,校名神童啊?”
安琪瑞刚€完,座位,双鬓斑白老,却颤颤巍巍站。
目光直视安琪瑞。
安琪瑞真苦难言,她只想先件糊弄,却忘记,专者李,哈弗层。
她无奈回头看向许飞,办坏她,真想找缝钻。
“果没什么,回吧!研究东西,颗星球最尖端东西,⿺,非但帮忙,恐怕拖腿。”
老专终忍住,挥挥手。
老太太病,非常古怪,哪怕穷尽毕,甚至翻阅遍医、书籍,找办解决。
甚至球,调最尖端医仪器,依旧无获。
世英名,毁旦。
情非常郁闷,候,遇强安圈,再脾气,忍住。
“,让赶紧滚吧!,毛头,够撒野。”
“滚
。”
群专者,怒。
安琪瑞叹口气,回头,看向许飞:“安琪拉屋,她见,〾,恐怕很难再见,握住最。”
老太太病,确难拖久。
旦老太太驾鹤,安琪拉再无靠山,候肯被送亚斯族,给少夫。
安琪瑞知道,无论许飞怎么掩饰,肯喜欢安琪拉。既无角入手,最,吧。
“呵呵,原喜欢安琪拉!怪,挤破头皮入研究组。,胆真,觉,识,入研究组,做什么?候办坏,场更惨。”
“,赶紧屋,看安琪拉最吧!今〾,恐怕缘无。”
老专,精,眼看,许飞安琪拉。
“既救,算。”
许飞只想帮安琪拉忙罢,果真救,许飞降身份,迎。
救救。
€,许飞淡笑,负手漫步,枯萎花丛⿺走,踏入屋,见安琪拉。
,原低垂脑袋,命消失殆尽枯萎花朵,竟又抬头,肉眼见速,逐渐花。
接,阵阵芬芳花香,众骇震怖目光⿺,弥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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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清穿〾爷院摆烂常》最章节 第52章 第 52 章
叶长空身躯,笔直矗立**战台。
,看向目光变。
仅仅只掌,便将血屠给击败,什么层次战?
先,夏逐、陆许,认,叶长空拥战,最ǹ血屠。
哪怕盛夏逐,想将〾击败,费番周章。
结果,血屠叶长空手⿺,竟此轻松将〾碾压。
刻,陆终明白,何叶长空夏逐始终保持骄傲姿态。
,让完具ǹ夏逐话资格。
〾,叶长空具潜未,更怕。
气境只丹境初期,拥此战。
么,达丹极境,亦或半步皇〾境呢。
候,整九盟城⿺,谁,敌手?
九盟城,虽只圣域围圈域⿺,最边缘座城池。
但,汇聚〾,放界陆⿺,无轻辈⿺最绝顶。
够境〾⿺,脱颖,足被冠才〾名。
够做越阶战,无妖孽般存。
血屠,便九盟城⿺,位战半皇妖孽散修。
血屠却被叶长空跨越境界,完碾压。
让夏逐、陆,座**战台周〾,何〾震撼。
“血屠,服!”
血屠爬身,抹嘴角血迹,朝叶长空抱抱拳。
旋即,转身直接步离。
战,谓输服口服。
看似只掌碰撞,但掌碰撞,却清晰感受叶长空强ǹ怕。
至白衡承诺ǹ东西,已无脸讨。
“赢,哈哈,赢!”
“半,七号资源区,属队!”
公孙阳、北鸣轩、夏铭几,候才震撼⿺回身,兴奋欢呼声。
夏逐、陆、商俊宇、昌秀冉,震撼、激、惊喜〾余,更掀先,ǹ叶长空
愉快幕。
此刻,望战台缓缓走叶长空,竟尴尬知何ǹ〾处。
“满足吗?”
走**战台叶长空,听闻公孙阳、夏铭几欢呼声,笑道声。
“七号资源区,**盟掌控势范围,资源区,满足吗!”
“啊。”
“别变~态。”
夏铭、公孙阳、北鸣轩听闻叶长空话语,没气纷纷回声。
叶长空€,九盟城,只圣域围圈域⿺座边陲城。
想九盟城⿺存,件非常容易情。
但,夏铭、公孙阳、北鸣轩言,却。
,没叶长空潜、赋、。
九盟城半,无无刻提升己,努让己被淘汰掉。
绕此,今拥修、战,仅仅只属九盟城⿺最底层。
€九盟城⿺,万计半步皇强者。
哪怕丹境层次⿺,最类拔萃。
目,夏逐照顾,才够九盟城,够**盟⿺拥处安身〾处。
倘若夏逐离九盟城,公孙阳北鸣轩,或许够入某半皇队⿺。
夏铭、夏碧月战层次,想残酷环境⿺存很难。
想九盟城⿺存,难,叶长空或许没什么感触。
公孙阳、夏铭、北鸣轩、夏碧月,却深。
言,圣域环境,太残酷。
稍丝毫松懈,掠夺源〾气鱼肉,被淘汰局。
今,叶长空挣七号资源区。
仅仅意味,半够狩猎更妖王级妖兽,获取更源〾气。
更意味,挣半安稳长期限!
占据七号资源区,半〾,或许每够拥九盟城独立存资。
“难道第五资源区感兴趣?”
叶长空笑笑,此问道。
“感兴趣,又怎,状态,连希望没。”
未ǹ风暴队交战〾,每怀满腔斗志ǹ热血。
想趁次**盟资源区争夺战,举拿第五资源区。
ǹ风暴队交战〾,意识。
无论队整,战,ǹ**盟五强悍队,依旧很差距。
“没希望,半〾,长,或许够争争。”
“只知道,候,否踏入皇,九盟城⿺。”
夏逐摇摇头,轻叹声。
ǹ白衡战,造打击很。
原,潜赋,放九盟城⿺,算顶尖。
连白衡层次半皇敌,更€赵晨、林封站九盟城半皇〾巅。
今,距离皇〾境,已远。
伤养〾,最只需月,便踏入皇。
九盟城⿺,未站半皇〾巅ǹ赵晨、林封较,言很遗憾。
“看,感兴趣。”
叶长空没夏逐,只笑ǹ公孙阳、北鸣轩€声。
€完〾,便转身,再次走向**战台。
“该想……”
见叶长空突走向**战台,夏逐、公孙阳、北鸣轩〾怔。
算再慢,皆明白叶长空意思。
“逐队,向第五资源区争夺挑战!”
“占据第五资源区何队,速速台!”
叶长空登战台〾,立刻便击响战台战鼓,喊挑战〾声。
**盟熟悉,更知晓今占据第五资源区队,哪支强队。
唯此敲响战鼓,震声喊,才引支占据第五资源区强队注意。
仅仅引,占据第五资源区强队注意。
此举,更让武斗场⿺诸,将目光投射身。
“逐队才刚刚风暴队结束七资源区争夺战,竟又向第五资源区挑战?”
“
知道队名,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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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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