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 第1章 第1章 傍晚，哥谭大学。 当太阳下沉的那一刻，原本还显得热闹的大学就显得格外安静，这里的夜空总是阴云密布，非常符合大众对“哥谭”这座城市的印象。 而在这时的学校走廊上，走过两个人，他们一个双手抱着两本书，另一个肩膀上挂着一个运动包，额头还带着运动的吸汗头巾，他说话时双手还在比划着什么：“嘿，瑟维利安，你肯定还不知道吧！” 抱着书的瑟维利安·沃尔夫恰当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知道什么？” “韦恩——对，就是你想的那个韦恩，他又给我们学校投了一栋大楼，你要不要猜猜看，这次能不能撑到我们进去上一节课？”他提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包，随口调侃道：“明明好不容易快要完工了，也就幸好出事的那天我们放假了。天哪，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直接给我们打钱来得划算！” “就算打钱，也进不了我们的口袋，布克。”瑟维利安回应了一句。 “想想还不行吗？你不能打碎我的美梦——！”布克抱怨了一句，他正打算继续说什么，却听到了一声电话铃声。 铃声是从瑟维利安的衣兜里响起来的，布克立刻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抬了下下巴，提醒道：“你的电话。” 瑟维利安点了下头，单手抱住书，空出一只手拿起放在衣兜里的手机，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按下了接通：“哈喽，普利斯？” “……嗯？你现在就在校门口？……对，是的，我已经结束了……好，那我现在出来。”简短的电话很快就被挂断，瑟维利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布克。” “哈，这没什么。”哪怕没有听到对面的话语，通过瑟维利安的回答，布克也知道了大概情况，对此他耸了下肩：“既然你的兄弟来接你了，早点回家吧，乖宝宝。” “反正错过这次约会，后悔的肯定是你，要知道啦啦队的那个尤妮娜也会来。” 瑟维利安无奈地笑了笑，他们在校门口分开。布克在离开前，看到瑟维利安拉开后车门的同时，和驾驶座上的男人说话。 从他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青年。青年黑发蓝眼，看起来只比瑟维利安大四五岁的样子，他单手支着车窗的位置，另一只手扶住方向盘，嘴角带着和瑟维利安有几分相似的笑容。 布克不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他知道瑟维利安有一个哥哥，叫做普利斯·沃尔夫。这对兄弟外貌上相似度不高，这一点很正常，因为这对兄弟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甚至连沃尔夫这个姓氏，也不过是他们过去所在的福利院院长的姓氏。 根据瑟维利安所说，他哥哥是名警察，平日里很忙，就连关系不错的布克，其实也只见过对方两三次。瑟维利安也不经常被接送，只是对方刚好下班路过，或者有空的时候，才会顺便开车过来。 所以瑟维利安向来很珍惜和自己兄弟的相处时间，因此拒绝他提起的派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人的目光，青年看向了布克的方向，他礼貌地对布克点了下头，随后瑟维利安已经钻进了车内，车就直接就开走了。 布克嘀咕了一句“不愧是兄弟”，提着肩膀上的包往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而在车启动后，坐在后座的瑟维利安极为自然地拿起了手机，车内的气氛却和布克预想的温馨截然不同。 车内的两个人似乎都当做对方不存在，开车的那个人平静地开车，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司机，瑟维利安则是刷着手机，找到了最新的新闻，布鲁斯韦恩的名字赫然就在头条。 在哥谭，你可以不认识蝙蝠侠，但是绝不能不认识韦恩。 布鲁斯·韦恩，韦恩企业集团董事长——仅仅这一个词条，就足够了。 韦恩家族是缔造哥谭的四大家族之一，历史悠久，从殖民地时代就建造了属于他们的商业帝国，几乎涉及了哥谭的方方面面。 这就让现在的韦恩先生，买下哥谭的一栋楼，其实也不过是将左手的钱放到了右手。 除去这让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身家背景，布鲁斯韦恩也是新闻的宠儿，不论做什么，都会有一大批的记者关注着他，成为最新的哥谭小报的头条。 不过新闻之中一字未提布鲁斯韦恩捐献的大楼，所做的慈善，反倒是大肆描绘了布鲁斯韦恩和上一个女友分手，又如何看上了最新的封面女郎。 除了头条的布鲁斯韦恩之外，下面的新闻就显得没有那么有趣了，不过仅仅用来打发时间还是够的。 看完最新的新闻之后，瑟维利安划过手机，在繁复的各种软件app之中，随机点击了一个。 下一秒，手机的屏幕弹出了一个狼人的剪影，瑟维利安甚至好像在耳边听到了野兽的嚎声。在游戏出场动画结束之后，屏幕之上出现了五张印着方格的扑克卡牌。 每张卡牌上都有不同的形象剪影，在下方的位置用着华丽的字体标明了文字，分别是【平民】【警长】【狼人】【女巫】【预言家】。 瑟维利安点开那张标注着【平民】的卡牌，卡牌自动翻转过来，黑色的剪影有了色彩和线条，构成了一个大概20岁左右的青年。 他拥有着一头浓密的金色卷发，碧绿的眼睛藏在红色的粗框眼镜后，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天生就习惯于微笑一般，五官精致到甚至可以称之为漂亮的程度，宛如高档人偶店里用于摆设的天使。 瑟维利安抬头，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对上了那双绿色眼睛——显然，卡牌上的那个金发青年，就是瑟维利安本人。 卡牌被点开之后，相关的介绍也出现在了下方。 【姓名：瑟维利安·沃尔夫 身份：平民 年龄：20 性别：男 特殊技能：无】 除了一张漂亮的脸之外，可以说就是一张没什么用的白板身份。 瑟维利安将卡牌切换到下一张，标注为【警长】的卡牌翻转过来，黑色的剪影转化为穿着警服的黑发蓝眼的青年，瑟维利安操控着正在开车的“司机”微微抬头，再度透过车内后视镜与现在的司机先生对上视线。 显而易见，坐在驾驶位的普利斯·沃尔夫，同样是卡牌上的一员。 【姓名：普利斯·沃尔夫 身份：警察（警长） 年龄：25 性别：男 特殊技能：民众协助、自由搏击、枪法…】 和白板没什么用的瑟维利安相比，普利斯的身体素质要优秀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瑟维利安的手机突然响了几下，是日历提醒的闹钟，瑟维利安一愣，下意识开口道：“等等，今天是几号来着？”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瑟维利安自己点开日历一看，反应过来了，道：“又要付房租了……” 刚好他们路过了一家银行，瑟维利安控制着普利斯下车，拿着工资卡在取款机里取出一笔钱，将取出的钱放好，黑发青年动作自然地回到了车内。瑟维利安注意到刚好就在头顶的监控，便控制着普利斯开口对自己说道：“好了，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瑟维利安摇摇头，回答道：“我们直接回去就好。” 在瑟维利安的概念里，哥谭足够危险，为了保护自己这张白板卡，他选择的租房区是安保比较优秀的那一圈，相对的，租金就比较昂贵了。 所幸警察的工资福利还是不错的，普利斯这个身份也可以蹭警局的食堂，在警局就开警车，一旦开自己的车进行工作，瑟维利安也必然是要操控普利斯进行专门的油费报销，可以说这个身份平日里的开销约等于无。反倒是瑟维利安作为大学生，一年的学费、平日的费用就显得比较多了。 接下去一路无话，等回到他们的租房之后，控制着普利斯去停车时，瑟维利安已经开门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的装饰来源于上个租户，墙纸的色调是浅黄的，搭配着木制的桌椅，显得非常温馨（虽然瑟维利安也吐槽过木制的家具，在这个城市很容易受潮发霉），客厅很大有一个同色系的大沙发，对着电视屏幕，很适合邀请别人来家里做客，进行一次电影之夜。 当瑟维利安操控着普利斯停好车进入房间，他自己则是站在门口的位置，回想起新闻上的哥谭宝贝，忍不住捧着普利斯的脸，像是摆弄玩偶一样揉了揉。属于警官帅气的面孔像是面团一样被揉弄，瑟维利安用着一种极为可惜的口吻感慨道：“都是黑发蓝眼，为什么你不能是韦恩呢？” “蝙蝠崽这么多了，也不差我一个，不是吗！” 瑟维利安扼腕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是呢！现在重新投胎还来得及吗？！” “要不然缩小个十岁，去报名一下罗宾也成啊！” 第2章 第2章 众所周知，韦恩家这一代的继承人是个花花公子，未婚，却有三个儿子——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 其中的二子因意外去世，而第一个养子很少出现，唯一会在媒体前频繁露面的是韦恩家的三子，作为韦恩集团的少总裁，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金融或者慈善板块露面。 这三位养子都是在少年时期被收养，无一例外都是黑发蓝眼，让一些哥谭小报猜测是否是韦恩先生本人拥有着什么黑发蓝眼的特殊情节。 当然，这些传闻只在不入流的小报纸、以及某些人口中传播，并不会真的堵到韦恩养子的跟前——韦恩集团那些高价养着的顶尖律师团从不是吃素的，随时都在待命，法律对于未成年的保护也非常严密，没有人会想把这些不该被未成年听到的玩意，传到他们面前。 越是正规的新闻报社，就越明白在哥谭里，韦恩代表着什么。 而瑟维利安拥有的身份卡之一，普利斯·沃尔夫，同样是黑发蓝眼，五官俊秀，除了超龄之外，怎么看也是一个当罗宾的好料子。 瑟维利安之所以这么在意这一点，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缺钱，非常缺。 哪怕他现在住着一个相当舒适的租房之中，就读哥谭大学，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而缺钱的最大原因，就来源于他手机之中的那个装置着身份卡的游戏系统。 游戏之中，向来不缺少一种名为“氪金”的玩法。 警长这个身份卡就是他一开始氪出来的——有谁能拒绝游戏里面的抽卡吗！没有人！ 而且警长这个身份真的非常划算，不仅自带警察身份，入职后的工资足够满足日常消费，完全抵消了瑟维利安抽出这张卡花费的金钱。 瑟维利安放下手，操控着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前往厨房的位置。他今天下课后去了一趟图书馆找资料，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午六点了，在这个时候，哥谭的夜晚即将降临。 冰箱之中还留着不少食材，只是没有那么新鲜了，瑟维利安一心二用，一个马甲去做饭，另一个马甲则是打开图书馆借的书，缩在沙发角落靠着背，开始翻阅起来。 在最开始刚得到警长马甲的时候，他并不能很好的掌控第二个马甲，导致两个身份总是会不自觉做出一样的反应和动作。 所幸，他的两个身份并不经常在一起，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巧合。就算被人注意到了也无所谓，因为他们的身份是“兄弟”，是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长大后还继续住在一起的兄弟。 他们的习惯、口癖、小动作、乃至于性格，就算再怎么相似，也不会有人觉得有问题，只会觉得他们“不愧是兄弟”“关系真好啊”。 在一开始的时候，瑟维利安借用了这个理由，等慢慢适应之后，才开始有意无意地开始转变普利斯和瑟维斯安对外的表现。 现在瑟维利安已经可以很好的操纵两个马甲进行不同的精细工作，甚至已经可以开始尝试一心三用了。 只是为了摸鱼，瑟维利安还是更喜欢在一方进行脑力运动的时候，另一边进行无需过脑的体力活动。 就像如果有人会读心术，就会发现现在正在厨房的普利斯大脑空空，只留下了做饭的操作和流程。 马甲的操作并不是将思维僵硬的切割开来，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打游戏，你开了两台电脑，需要共同进行两个角色的操作，所以不可避免的，两边付出的精力总是做不到绝对平等。 食物的香气从厨房之中传出，瑟维利安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咕噜声。这个房间就像是他的安全屋，他不需要再刻意地表现出两个人，这让他显得相当轻松。 然而，这份轻松被一道铃声打破了。 响起来的是普利斯的手机，他这个时候正好将盘子端到餐桌前。在铃声响起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同步地看向了普利斯挂在门口的衣服上。 瑟维利安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甚至连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听到了对面熟悉的声音：“沃尔夫！又有新的受害人出现了！” 瑟维利安用着普利斯的身体轻咳了一声，严肃回答道：“我明白了，我这就过来！” 说着，瑟维利安将自己的大多数思维转移到了普利斯这个马甲身上——就像是刚才说的，如果有人会读心术，就会发现现在坐在餐桌上背对着门口的“瑟维利安”，大脑空空，只剩下吃饭的本能。 等吃完饭之后，留在家里的“瑟维利安”就会直接回到房间睡觉。而一方进入沉睡之后，瑟维利安就不再需要一心二用，可以留出全部的精力对付接下来的工作。 哥谭的警察工作是三班轮制，只是最开始，瑟维利安为了让两个身份错开时间，所以尽可能地安排了普利斯进行夜班工作。 哥谭的夜晚总是危险的，尤其是巡逻的工作，有人愿意接手，自然有不少人愿意进行换班。 于是在最开始的时候，瑟维利安白天去哥谭大学上学，而普利斯进行沉睡休眠。切换到夜晚，普利斯去夜班巡逻，而瑟维利安就乖乖上丨床睡觉。 但这只是最开始瑟维利安还无法很好控制的时候。 回忆起过去几乎24小时不睡觉的悲惨经历——尤其是他的两个马甲都有非常良好的休息时间，导致他身体非常健康，精神却像是高考前的学生一样紧绷疲惫以及亢奋——瑟维利安忍不住就想要叹气。 刚停好的车再度从车库之中开出，瑟维利安对上车内后视镜之中的自己，黑发蓝眼的可靠警官倒映在其中。 其实马甲的存在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本体”，瑟维利安也同样并不叫这个名字。只是瑟维利安这个身份更符合他对自己的概念，所以他更习惯于以这个身份立足——简单来说的话，“瑟维利安”就像是游戏之中的“大号”。 而游戏之中新创建的小号，也只是为了给大号更好的游戏体验。 瑟维利安将车开到警局，哥谭警局的人只能看到黑发蓝眼的同事急匆匆从眼前掠过，等到达鉴证科的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联系自己的那个同事。 “沃尔夫！你总算来了！”在看到普利斯的那张脸的时候，马林眼睛一亮，立刻把人拉过来对上桌面上那些照片：“现场现在已经处理过了！你看看这些照片，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不只是马林，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也看向了瑟维利安的方向——瑟维利安只来到哥谭警局不过半年，但是他给了其他同事很好的印象。 如果瑟维利安再来早20年、或者10年，他都绝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哪怕是在10年前，受害者哪怕来警局报警，说不定下一秒就能看到刚才记录案件的警察正大光明地拿出电话，告知犯人这件事，并且要求对方付出足够的钱，才能帮他平息这件事。 哥谭一直都是口口相传的罪恶之都，哪怕是警局，也会和黑丨帮产生联系，互相帮衬互相隐瞒。受害者无法得到公正的对待，警察的公信力极低，就算或许有满怀正义的新人进入，也很难不被这样的哥谭同化。 一直到蝙蝠侠的出现，一直到戈登成为局长——或许改变的地方并不明显，但是哥谭的确在一些小小的地方开始产生变化。 瑟维利安的目光落点在桌面上的照片之中，受害者——尸体的表情是极为惊恐的，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受害者的致命伤来自于胸口。”马林的手指落在照片上胸口的位置：“根据现场情况，和之前那几次案件使用的手段是一样的。” “真的一样吗？”一旁有个警察缩了一下肩膀：“这次的伤口和之前想比，简直是像野兽留下来的一样——哥谭又要有新的‘鳄鱼’了？” “别开这种玩笑了，巴尼，小心你在回家路上摔进下水道。” 他们指的是哥谭知名的犯罪者之一，被称为“杀手鳄”的超级反派，据说杀手鳄的大本营就在下水道。 “谁都知道他已经被某个黑漆漆的家伙抓回了阿卡姆了。” “说真的，在来这里之前，我还以为蝙蝠只是传闻，老天！谁知道他竟然是真的存在！就在昨晚！我亲眼看见了！” “好了，小伙们，有趣的话题还是等这次案件解决了再说吧。之前的受害者的致命伤同样来自于胸口处，但是受害者身体四处都有其他利器产生的伤口。” “所以过去两次都显得非常粗糙以及暴力。而这一次，伤口的范围已经只剩下胸口的致命伤——是的，这已经是这个月出现的第三次了，我认为凶手是同一个人。” “沃尔夫，你是第一场的发现人，你有没有发现其他不同的线索？”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带着恶意开口了：“我之前就觉得了，你们没发现吗，这些伤口简直就像是‘沃尔夫’留下来的。” “嘿，别开这种恶心的谐音玩笑！”马林直接怼了回去。 狼（wolf）和沃尔夫（woolf）读音几乎是一样的，这是一个稍微有些过分的谐音玩笑。 说出那句话的男人抱着手，用着一种怀疑又恶意的目光打量着瑟维利安：“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玩笑？” 瑟维利安倒是不觉得有意外，这里可是哥谭，如果警局的所有人相亲相爱没有间隙才是奇怪的。 甚至出于对哥谭的敬畏，刚来的时候，瑟维利安还想到惊讶——关于警局之中竟然有除了戈登局长之外真正干活的警察——这件事。 对此，瑟维利安并不是很在意，他严肃回答道：“鲍尔说的没错，这一次的确非常的像是‘狼’留下的伤口，但显而易见，这只是‘像’，我们或许可以往这个方向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三个受害者的信息出现在了一台电脑之中，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击，将三个受害者的共同点归类了出来。 “随机作案？不。”清朗的声音自言自语地低声道：“看来又到了罗宾出场的时间。” 要告诉蝙蝠吗？不，他自己能解决。带上面具的罗宾想到。 第3章 第3章 这个案件其实并不复杂，警局无法及时处理的原因在于他们没有足够明确的情报，而这是罗宾最不会欠缺的。 戴着多米诺面具的罗宾鸟在哥谭的上空划过，提摩西·德雷克——常常被称之为提姆的第三代罗宾的脑海之中分析着自己刚才得到的信息。 夜晚寒冷的风吹过脸颊，撩起头发，腕部射出的钩爪带动着他全身的移动。罗宾却在半路之中转换了方向，因为他看到了小巷角落发生的抢劫案。 那是一个穿着职业西装裙的精英女士，她的面前围了几个小混混，被包围的女士的手掌握成拳头，虽然强装着冷静，但是任谁都可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她脸上的慌乱。 就在罗宾的腿踢即将落在领头的混混脸上时，警笛声却从远处突然响起，罗宾停下了动作，距离这里越来越近，原本已经要下手的小混混呸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看了眼那位女士：“算你好运！” 说着，他们就离开了这个位置。 然而停下脚步的罗宾眼中带起了一点警惕——因为这里根本不是警察巡逻的位置。 说不定这是个骗局，比如先用坏人找这位女士的麻烦，之后出现的警察只会得到这位女士的信任，结果警察其实是伪装的、和前者是一伙的——什么的。 对于哥谭人来说这个方式或许有些麻烦，但是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了蝙蝠的关注。哥谭的小混混总是有这样的小想法。 不过在暗处看到了赶过来的那个人时，罗宾眼中的警惕就消失了一半，因为他看到了来人的脸，他刚好认识对方——单方面。虽然没有穿着那套警服，赶过来的那个黑发青年的确是一名在职警察没错。 普利斯·沃尔夫，这个名字在罗宾脑海之中划过。说真的，这个名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迪克喜欢的谐音玩笑一样。 “晚上好，女士。”罗宾听到普利斯开口说道：“这一块区域夜晚总是不安全的，需要帮助吗？” 那位女士皱眉小声抱怨道：“这里有哪里是安全的？” 显然，她并没有对没穿警服也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普利斯放松警惕，甚至很怀疑刚才听到的警笛声是怎么回事。 罗宾看到普利斯笑了笑，拿出手机摆了摆，并没有靠近，只是站在人和人交流的安全范围外，解释道：“只是一个音频，不过还挺有用的，不是吗？” 警笛的声音再度响起，从远到近。近距离听倒是很容易听出距离的问题，但是刚才的情况足够骗过小混混了。 在这个操作，足够罗宾分析出普利斯·沃尔夫这个人的性格形象。是个非常理智且体贴细心的人——理智在于，不是人人都拥有超级英雄的体质，一个小警察想要对付三个身强体壮的混混并不是明智之举。体贴则表现在到现在为止，普利斯也没有靠近那位警惕的女士的防御范围。 同样让罗宾还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普利斯不表明自己的警察身份，以及为什么这么晚会出现在这个不是警察夜班巡逻的位置。 罗宾看着黑发蓝眼的警察和刚才才受到威胁的女士又聊了几句，然后让这位女士尽快回家之后，重新拿起手机，他并没有接通电话，而是直接放在耳边开口道：“已经解决了……嗯，我知道，我会保持警惕的。” 看他的动作，也就是说，从刚才起，电话就一直是连接着没有断的。 而在没有窃听设备的情况下，罗宾现在的位置不足以听到手机对面的回答，但是看着普利斯的表情，电话对面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 发现自己下意识使用了对待犯人的目光去分析这个警察，罗宾在心里摇摇头，正打算离开时，却听到了那个警察又开口道：“嗯，我觉得是有可能……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刻意使用‘狼’的形象，还是太让人怀疑了。” “我会小心的，你早点睡。”普利斯放缓了声音。 这段对话并不奇怪，但是“狼”这个单词，顿时吸引了罗宾的注意。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黑入哥谭警局之中找到的信息表明，这次凶杀案的犯人，就是在模拟狼造成的伤口。 但是根据照片，那些伤口只是“模拟”，而不是哥谭又出现了什么新的“杀人狼”之类的罪犯。犯人终究还是一个人类，还是一个力量算不上多强大的普通人。 在罗宾的判断之中，这是一场哥谭之中极为常见且普通的案件，甚至凶手是谁，他都已经判断了出来。 杀人犯只是一个普通人，信仰了一个小型的邪丨教组织。在第一次杀人后贿赂警察被包庇之后，那个警察将相关线索抹除，唯独普利斯·沃尔夫作为第一个发现了现场的人察觉到不对劲。不过因为他当时在场，所以同样产生了一定嫌疑，无法直接加入调查的队伍，等排出了他的嫌疑之后，证据已经完全销毁了。 如果没有人注意的话，这个案件可以说就是以悬案作为结束，就算是罗宾都不一定能调查出后续。但是偏偏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那名警察依旧进行包庇，这反而让凶手的嫌疑就像是白纸上的墨水一样明显。 按理说，以普利斯表现出来的能力，应该足够他发现凶手的身份，但是明面上普利斯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选择了私下进行调查。这就有趣了。 罗宾站在屋檐的位置，看着普利斯离开了这个位置继续往前，他前进的方向正是罗宾确定的凶手的住址。 为什么不和同事一起来调查，反而私下单独前往？那个邪丨教组织和普利斯·沃尔夫又有什么联系？ 罗宾的脑海之中闪现过这些疑问，发现这次的行动或许没有他之前思考的那么简单。 因为二代罗宾的死亡，蝙蝠侠的控制欲到达了一个巅峰，几乎到达了要随时监控的地步。只不过前几天阿卡姆暴动，就连哥谭大学也被选中成为了一次“活动场地”（这也是韦恩再度捐献一栋楼的原因），在解决的过程中蝙蝠侠受到恐怖毒气的攻击，精神方面可以说是重伤，现在正在被强制性要求修养。 在提姆的判断之中，这只是一个非常小的案子，根本不需要蝙蝠侠出手，他自己能解决这个。在他的预想之中，他会将凶手绑到哥谭的警局门口，这个案件最终只会成为蝙蝠电脑上的一行文字，甚至等他回去蝙蝠都不一定注意到他离开过。 要联系b吗？提姆在心里产生了一点犹豫，在他看来，这件事依旧还没有重要到让蝙蝠侠知道的程度。至少现在，蝙蝠侠需要的是休息。 在心里做出了判断，罗宾跟上了普利斯，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打算。 罗宾蹲在高处，看着黑发蓝眼的警察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混进了那栋楼，没有人多看他一眼，就好像他本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敲响了凶手——一个名叫杰克的男人的房门，在提姆好奇他下一步想做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凶手大咧咧的打开门之后——黑发蓝眼的警察手肘一个重击，随后从腰间掏出藏得很好的警用电丨击丨棒——随着杰克身体一阵痉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就直接倒在了地方。 提姆：……？！ 这家伙真的是警察吗？！但一想到这里是哥谭，似乎对方这个行为也变得合理了很多。 然后，提姆就看到了这位警察先生相当自然地关上了门，就好像他就是这个家原本的主人一样。 提姆表情有些诡异地从原本的位置跳下来，透过没有关紧的窗户往里看去。 黑发蓝眼的警察正在可怜的还在躺地板的凶手房间里搜查了起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在地上躺板板的杰克，悄无声息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手里提起一根棒球棍，站在普利斯身后高高举起！ 一直暗中观察的提姆瞳孔一缩，手中罗宾镖飞出，往着棒球棍攻击的方向击去！ 棒球棍的确因为罗宾的攻击歪了个方向，可一直没有表现出太强能力的普利斯，却在这个时候以一种不该有的敏捷闪身躲开了攻击，直接制服了杰克。 “你醒的刚刚好，我其实不擅长调查现场情报，我更习惯通过别人口中的话语进行分析——”警官先生这样说道，目光偏移到了卡在墙壁上的罗宾镖，计算出罗宾镖射出来的方向，目光瞥向窗户的位置，他温和地邀请到：“外面很冷，不一起进来坐坐吗，罗宾？” ——如果忽视他制服住杰克的动作，以及这个房间并不是他的这一件事，这的确是个非常温馨且善意的邀请。 罗宾不再隐藏，他蹲在窗台的位置，身后的披风在风中摆动，就像是鸟儿的翅膀一般。而半跪在房间之中，手里拿着麻绳的警官先生则是微微侧头，蓝色的眼睛之中带着一点意外和笑意。 绝不会有人察觉的警官先生此刻心里的想法其实是——难过，我果然还是超龄了。 第4章 第4章 瑟维利安的目光落在此刻正蹲在窗台的——男孩，他身上穿着红色的紧身衣，肌肉线条明显的大腿包裹在绿色的布料之中，黄色的披风在冷风下往着另一个方向吹动。 为了方便行动而穿着的紧身衣，很好的凸显了他的身材，也因此无法掩盖这个男孩过于年轻的年龄。这个事实足以让未成年保护法感到崩溃。 多米诺面具遮挡住了半张脸，足以遮挡他大半的面部表情，让人只能通过下半张脸以及说话的口吻来分辨他的想法和情绪。 罗宾就如他们的名字，在夜晚之中犹如活泼的小鸟一般，蹲在窗台的男孩开口道：“晚上好，先生——能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吗？” 这个时间，瑟维利安已经用麻绳将杰克绑在了椅子上，提姆在心里对比了一下自己作为德雷克总裁被绑架时候的情况，发现这个造型真的非常适合出现在绑架案之中，而不是一个警察对待犯人的手段。 “嗯——也许你可以认为我是在执行公务？”瑟维利安拍了拍手，对上表情狰狞的杰克，看上去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罗宾挑了下眉：“私闯民宅？” “警察在一些特定的特殊情况是可以进行这样的——嗯，违规操作的。”瑟维利安调侃道：“你确定要和我说这个？比起我，你才更应该解释吧，罗宾。” “所以我没有踏进这个房间，不是吗？”踩着窗台的罗宾回答道，这让瑟维利安忍不住笑了一声。 蓝眼睛的警官先生再度表达了善意：“好吧好吧，不过我们一定要这样交流吗？小先生——警察赋予你权利，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别以为我不懂法律，你可没有这个权限，警官先生。”夜晚执行私刑的罗宾开了个黑色玩笑，他不再在窗台蹲着，事实上，他再不离开这个位置，外面的人就可以自下而上看到他了。 鸟儿轻盈落地，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瑟维利安往他身后看了看：“真让人意外，我以为罗宾和蝙蝠是不会分开的。” “听上去你很了解我们。”提姆指了指被绑住的杰克：“所以，你现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吗？” “哥谭男孩谁不知道罗宾？”瑟维利安真情实感地又一次感叹了一声，然后才开口解释了起来。 警察对着一名未成年义警解释自己的行动，这让这个画面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滑稽感，可是在场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对。被绑住的杰克没有说话的权利，哪怕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提姆也难得遇到对自己这么友善的警察，除了戈登为首的那些警官们，其他人对于夜晚出行的蝙蝠动物并没有多少好感。毕竟他们的所有行为都是在践踏法律，哪怕他们并不杀人，甚至可以说是在做好事。 不过提姆很理解警察的看法，他也理解蝙蝠侠从不认为自己是超级英雄的理由。当然，在他心里，蝙蝠侠永远是那个英雄。 瑟维利安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案件，然后才说道：“我比较在意他为什么一定要使用‘狼’这个形象。” “说不定我可以为你解释？”罗宾靠在窗口的位置，这个位置让他随时可以观察到整个房间，以及防卫着窗外可能会存在的攻击，同样也可以随时离开。 “哇哦？”瑟维利安发出了一声没有意义的感叹。 “因为这位杰克·赖特先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邪丨教成员，他所信仰的是月亮。”提姆为瑟维利安解释了哥谭警局没有查出来的信息。 “月亮？”瑟维利安重复道。 哥谭的邪丨教是有不少，但是月亮这个词让他想到了上辈子相当有名的“不要抬头看月亮！” 这让人真的很怀疑是不是会出现什么克系的玩意。 “没错，月亮。”提姆看向了因为被他说中，而面露震惊的杰克：“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是还是留下了很多漏洞。” “在他们的教典之中，月亮和狼人挂钩，因此‘狼’就是最好的祭品。” 瑟维利安用着疑惑的口吻说道：“既然是祭品的话，为什么要伪造成狼产生的伤口？” “很简单。”罗宾环胸抱着手里的长棍，耸了下肩：“因为你就是他们的下个目标，沃尔夫警官。” “看来你调查的可比我还深入，或者我应该在这个时候感叹一句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瑟维利安瞥了眼杰克，抓住了关键词：“他们。” “是的，他们。你听上去并不意外。”提姆回答：“我好像不需要继续解释了。” “不用你继续，我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他们想将这些案件陷害给我，没错吧？”瑟维利安叹了口气：“我甚至可以猜到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看我不爽。” “哥谭的精神病不差我一个，因为我的姓氏刚好和狼同音，所以完全可以塑造成我刻意这么做，为了所谓的有趣或者脑子不正常？” 这个案子真的很简单，简单到瑟维利安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有人想要将“普利斯·沃尔夫”塑造成一个会对自己造成的案件沾沾自喜，看似优秀实则是个精神病的杀人凶手。等利用完毕之后，再将他献祭，而他死了之后自然也就死无对证，杰克也开开心心有了完美的祭品。 哥谭每天死的人这么多，没有人会在乎多他一个。 杰克第一次下手的时候并没有这个想法，但是被他贿赂的那名警官却有陷害普利斯的想法，所以才让他在后两次案件之中刻意模拟出特殊伤口。因为有警察内鬼，所以这个案件一直难以推进。再来几次，只要内鬼不被抓出来，还真的有很大可能足以让人怀疑起普利斯。 而最初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因为我挡了他的路。” 哥谭警局因为戈登局长的上任有了很大的整改，但这个“很大”也只是相较于过去，至少表面上大家都不会表露出和黑丨帮的交易。 警局这么大，戈登不可能每个人都盯得过来，也因为政府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做到大肆改革。他只能保证自己身边的人是站在他那边的。 普利斯的设定是一个正经的秩序善警察，自然不会和黑丨帮结交，而又因为最开始双开导致精力不足，导致瑟维利安没有打点好周边的社交，他本质又是个学生，对于职场太过生疏，所以等回过神，他就已经和不少人结仇了。 普通的职场结仇也不过是使使小绊子，但是在哥谭，那么就是来自生命的威胁了。 这些都不重要，瑟维利安知道这个。 他之所以要在罗宾面前演一出自己不知道这些情报的理由在于——他缺钱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缺钱（虽然他物理意义上也很缺），而是缺少了【狼人杀】系统内部使用的“货币”。 通俗解释就是所谓的“印象值”。 “印象值”就是大众对他的记忆，对他的印象越是深刻，瑟维利安可以拿到的印象值就越多。 而印象值和他的存活天数又是挂钩的。这半年来，瑟维利安并没有闲着。可以说他每天都是在死亡边缘蹦迪，每天剩余的存活天数几乎不超过24小时。 每天和同学同事的交流都只勉强让他多活一天，他之所以每次付房租都要使用现金，也是为了在房东面前露露脸，别让房东把他忘了。 因为他的同事同学们都是普通人，所以带给瑟维利安的收益并不高。瑟维利安很清楚这一点，也知道自己去这个世界的支柱——那些超级英雄面前露露脸，就可以赚取大笔“印象值”。 他之所以没有这个行动是因为……谁都知道蝙蝠侠是个控制狂啊！普通人发现不了瑟维利安和普利斯之间的联系，但是蝙蝠侠肯定会发现！ 以世界第一侦探的大脑，不可能注意不到那些线索，但凡瑟维利安在一开始出头，现在早就已经暴露了瑟维利安和普利斯是一个人的事实了！ 那就一点也不有趣了——！ 所以瑟维利安花了半年时间学习控制马甲，大小号双开，并且伪装好了他的身份背景，这才施施然开始探出脑袋。 在瑟维利安思考这些的时候，外界的时间根本没有过去几秒，罗宾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杰克：“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现在是小孩子睡觉的时间。”瑟维利安回答道。 既然现在过了明路，瑟维利安之后的行动也就简单了很多，就是要美化一下他的私闯民宅行为。 提姆没有对此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理后续，同时他没有忘记之前无意中偷听到的那个对话。 再加上对方之前表现出来的身手，提姆认为这个警察没有他认为的那么简单。比起直接询问，他还是更喜欢自己去调查答案。 在这个过程中，瑟维利安操控着普利斯进行报警，另一个在家里睡觉的本体则是在床边摸索着打开了手机。当看到屏幕之中原本岌岌可危的十位数的印象值，在这一刻突然暴涨到了四位数，穷如瑟维利安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奔向罗宾鸟的冲动。 ——总裁！饿饿！贴贴！！ 我知道在超英面前可以赚印象值，但是我不知道能这么赚啊！！我之前穷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提姆不知道瑟维利安的心路历程，他只是注意到了蓝眼睛的警官先生看他的眼神非常明亮且友善。 于是，罗宾回复了一个同样善意的微笑，确定没有他什么事之后，从窗口处一跃而下。 瑟维利安努力地不让自己伸出挽留的尔康手，将所有情绪宣泄到了被绑住的可怜的杰克先生身上。 “好了，接下去就是少儿不宜的成人时间了。”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掰动手指，脸上再度流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杰克瞳孔地震，根本没有后退的道路。 “我可不希望给罗宾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瑟维利安低声喃喃，在杰克心中留下了极为沉重的阴影。 第5章 第5章 当证据到手，以及凶手自己都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过程，之后的操作明显就会简单很多。 但是由于涉及到警察贿赂等相关的情况，导致事情稍微变得复杂了一点。哪怕知道戈登不会因为什么原因会选择包庇——可是哥谭警局从来都不是局长的一言堂，因此，提姆将那个警察收下贿赂以及销毁线索等证据都放在了戈登的办公桌上。 感谢哥谭每天的案件以及戈登本人的配合，基本上只要蝙蝠和罗宾想要见到戈登，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顶楼蝙蝠灯的旁边，毕竟成为局长之后，戈登也不可能次次都冲在前线，他往往更加注重大局。 提姆将证据放好之后，藏在窗口的位置于心里倒数了三个数字，果不其然看到了随后推开门进来的戈登局长。 詹姆斯·戈登是个中年男人，带着一副眼镜，头发间夹杂着灰白的颜色，但是整个人的精神气却很好。哪怕脸上带着一点熬夜的疲倦，眼睛依旧不会被哥谭的阴霾所遮挡。 戈登在走进办公室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惊呼了一声，在看到上面代表着罗宾的r之后，立刻就放松了大半的警惕，眼中还带起了几分了然：“哦，又是我的老朋友——” 确定这份证据被戈登本人拿到手之后，提姆满意地笑了一下。在戈登被这个文件之中的信息惊到的时候，他的余光之中突然注意到了窗外闪过的黑影，可是当他打开窗户往外看的时候，哥谭的夜晚一如既往，哪有什么鸟儿的影子。 戈登摇摇头，对着这份文件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做的时候，瑟维利安也已经配合着同事将杰克抓回了警局。 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在包庇他了。至于某位警察难看的表情——瑟维利安只当做自己看不见了。 “干得好！沃尔夫！我就说你肯定发现了线索！”马林警官拍了拍瑟维利安的肩膀：“就是下次不要私自行动了，这很危险，你还年轻呢！” 瑟维利安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时间说道：“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我家人还在等我。” 马林警官哈哈笑道：“没问题！之后交给我！” 今天本来就不是他值班，所以他离开的很轻易，不过在开车的时候，瑟维利安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恍然道：“对了，忘记说报销的事情了。” 这句话让飞在高楼之间的提姆没忍住嘴角往上勾了勾——不可否认，这位警官给他的第一感觉的确非常不错，哪怕他认为对方藏有秘密，这也只是让他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心而已。 要知道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总是会隔了一层，尤其是初次见面的人之间。而这句话，却让这个警官显得更加的……真实了。 作为蝙蝠侠的小助手——作为罗宾，产生怀疑和疑惑的时候，他自然要搞清楚问题的答案。 当然，他还不至于遇到一个问题就在对方的身上塞追踪器窃丨听器什么的，他只是需要确保对方真的将“杰克”送到了警局才行。 这里是哥谭，不是人人都有着蝙蝠侠一样的意志。当意识到有人要杀自己、要陷害自己，哪怕普利斯表现得再如何温和可靠，提姆也要担心一下对方是否只是在“罗宾”面前表演，等他离开之后，就会立刻下手。 以普利斯之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可能不会让人发现漏洞。 所以这个包含了窃丨听及追踪效果的小道具，是一次性的，大概只能坚持一个晚上。提姆只是需要确保这一点而已。 今晚的哥谭很安静，一路上提姆只看到了两起抢劫案，大概是阿卡姆刚刚暴动完，所以这里的居民陷入了短暂的贤者时间。 解决完第二起抢劫案后，提姆听到了耳麦之中传来的声音，稍微有些模糊。 “……我不是我说了不用等我吗，现在很晚了，瑟维。”是普利斯的声音。 而在这句话之后，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提姆的脑海之中下意识就浮现出了对方的信息。 瑟维利安·沃尔夫，普利斯警官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他们现在正住在一起，普利斯警官承担了后者的大学所有费用以及日常生活费。 “是我的错，瑟维。”普利斯放软了声音，窃丨听器那边传来了衣服摩擦的声音，两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大概是普利斯将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提姆还不至于要去听别人家兄弟的讲话，他正要切出去的时候，却听到普利斯警官继续开口说道——因为距离有些远了，他们的声音变得非常模糊以及遥远，但是提姆还是听清了，普利斯警官说道： “多亏了你，瑟维，要不然我肯定没有办法这么早就确定是他。” “不，这不算什么……对了，普利斯，我明天想吃华夫饼。” “好，我看看家里剩下的材料。” 之后的话语更加家常，然后逐渐消失。提姆停在了哥谭的一处滴水兽上，他眯了眯眼睛，被多米诺面具白膜挡住的蓝色眼睛之中闪过什么。 瑟维利安·沃尔夫，性格内向，喜欢待在图书馆，哥谭大学二年级学生，走得近的好友有乔治·布克。 这样的学生在哥谭大学之中一抓一大把，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 可是按照普利斯警官的话语，对方显然具有更特殊的能力。 当产生了一个疑问的时候，就会发现越来越多的问题。 当提姆皱着眉头站在蝙蝠电脑面前的时候，他的耳侧响起了玻璃杯不轻不重放在桌面上的声音。 “提姆少爷，或许您还记得，明天早上八点还有一场会议需要您出席。”韦恩家的老管家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阿尔弗雷德用着他特有的英式口音开口道：“以及，您并不是和克拉克先生一样，只需要足够的太阳能就可以满足一整天的身体基能。” 提姆干笑了一声，他回答道：“抱歉，阿尔弗雷德，我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他转过头努力让自己忽视管家侠不赞同的目光，将今天的工作都整理完成。 随后他习惯性拿起身边的杯子，暖洋洋的温度从玻璃杯传递到手心，提姆一口闷下——只是在第一口喝下去的时候，提姆猛地放下手里的玻璃杯，错愕的发现自己的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替换成为了牛奶。 “等等？阿福——”提姆回过头，对上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他顿时一卡，轻咳了一声：“我是说……牛奶、额，很好喝，谢谢。” 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在这个过程中，提姆最后一次回过头看了眼电脑的屏幕，眼睛微微睁大——上面赫然标注着，瑟维利安给韦恩集团投递过实习申请。 提姆再度忽视阿尔弗雷德的目光，他继续查看，发现瑟维利安不只是给韦恩集团投递过，显然只是一个广撒网的行动。 而且投递时间是半个月前。 每天给韦恩集团投递简历的有无数人，在哥谭，韦恩的工作几乎就代表着稳定和可靠，所以瑟维利安的这份简历并不显眼。 首先他还是一个学生，现在还不是暑假，这就导致对方的工作时间会非常“弹性”，而且本人也没有在简历上说明具备什么特殊技能。 可以说这份简历甚至不会到面试官的面前，在第一步就会被大数据刷下去。 哪怕对方申请的只是一个助手实习的工作，基本工作就是端茶送水跑腿等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任务。 看起来就像是一开始就没有抱希望，只是随意点一下——万一就中了呢的想法。 这是巧合吗？提姆向来不相信巧合。 哪怕这份简历是半个月前投递的，哪怕是他自己发现的这个案子，哪怕他其实在半路偶然遇见普利斯。 明明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提姆手中，一切发展的也非常合理，可是提姆依旧带着一点戒心。 而蝙蝠成员都有个特性，当怀疑什么的时候，总是喜欢将对方放在眼皮底下观察。 就在提姆打算要求助理通过这份简历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提姆少爷，您也许还记得，不是所有人都和您与布鲁斯老爷一样是夜行生物的。” 提姆拿出手机的手一僵，果断说道：“明天早上八点我还有个会议，晚安，祝你有个好梦，阿福！” 说着，提姆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在短暂的几个小时之中补一下觉。 于是在第二天下午，刚下课，正和身边的布克聊着天的瑟维利安突然收到了短信，他随意的拿出手机，差点尖叫了出来。 布克有些惊讶地看过去：“瑟维？” 瑟维利安眼睛亮的不可思议——虽然他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真的确定了之后他还是很激动！ “布克！你还记得我之前投给韦恩的简历吗！offer通过了！” ——总裁！我来贴贴了！ 第6章 第6章 布克当然知道这个简历，甚至于半个月前瑟维利安还是在他面前投送的。 当时瑟维利安说了什么来着？ “家里的开销一直是我的那个兄弟负责的，所以我希望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忙。但是你也知道，布克，我不擅长运动方面的事情，连遇到灾难逃跑都不一定能跑掉，所以我只能选择白天且安全的工作。”在那个时候，腿上放着笔记本的瑟维利安开口说道：“普利斯他超级严格的，似乎什么工作对他来说都有安全隐患……根本不赞同我去送外卖或者去做服务生。” 相较比什么公司实习，对于大二生来说，做服务生什么的才更正常。如果在大二且没有任何外在成绩的前提下，选择韦恩集团，布克肯定要嘲笑一声，哪怕对方只是随意的一点，根本不抱希望。 但是对上瑟维利安那张脸，布克说道：“嗯？你要去面试韦恩名义下的什么模特？” 布克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瑟维利安，一脸做作的若有所思：“你换个性别的话，肯定能傍上韦恩！可惜——” “布克！”瑟维利安用拳头砸了一下对方。 布克当即笑道：“哈哈，我开玩笑的——不过说真的，如果对象是韦恩，谁不想试试呢？反正亏的肯定不是我！” 半个月前两个人打诨插科地略过了这件事，当时他们谁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半个月后，那份简历竟然通过了？！ 对此，布克震惊了，他道：“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那份简历布克也看过，除了简历上的那张照片之外，布克看不出任何优势。等等？脸？他下意识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你该不会被骗了吧？！” 布克像是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阻止道：“瑟维？你要不再想想？毕竟韦恩的名声我们都知道，你——” 瑟维利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由得好笑道：“我投的又不是助理，只是一个实习生，平时的工作最多也就是记录，我会注意看合同，绝不会上当受骗了！别忘了，我哥哥可是警察！”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哥谭人。”布克嘀咕着，然后告诫道：“有事直接电话我！你那个哥哥不一定立刻能到，要知道韦恩前段时间也给警局捐献了不少东西。” “但是你打我的电话！我直接逃课去找你！” 瑟维利安感动极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往糟糕的方面想？” “这里可是哥谭！”布克强调道。 但是强调完之后，布克的眼睛也非常亮，他说道：“我先预定一份披萨——工资到手你得请我这一顿！” “好，给你多加一份培根的那种。” “才一份？” “那你还想怎么样。”瑟维利安抬起下巴，傲慢道。 布克嗤笑一声：“真该让那些教授来看看，他们眼中乖巧的沃尔夫私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最开始也被你骗了。”他抱怨道。 布克是橄榄球队的成员，据说队长很看好他，他是未来的橄榄球队队长。他喜欢啦啦队的一个姑娘，所以又很喜欢参加一些派对，因为派对上总有机会和那女孩见面。 瑟维利安在最开始的时候，需要一个人来让自己不被大学这个小社会排挤，所以他选择了在一开始在上课时坐在自己旁边、性格看上去就很简单的乔治·布克。 布克喜欢热闹，喜欢别人奉承自己，是在学校之中非常受欢迎的那种典型运动型的明星，瑟维利安当时是抱着大不了就先当个小跟班的想法，结果等回过神的时候，布克似乎就已经把他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真心换真心，于是瑟维利安也开始暴露起自己更真实的性格。就像是蜘蛛侠对外腼腆内敛还经常被欺负，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小话痨——人对更亲密的人和对外人，总是有不同的画风不是吗？ 布克表示自己上当受骗了，可是都已经是朋友了，还能怎么办呢？ 另一边，韦恩集团要求瑟维利安给他们一份课表，他们需要按照课表调整瑟维利安的上班时间。因为现在不是暑假，瑟维利安作为学生肯定还是学业为主的。 这让通过了瑟维利安简历的人事部经理很迷惑，这样的大学生他们集团想招的话，随随便便就能招到时间更方便也更优秀的成员，而不是找一个才大二的学生，但是想想韦恩董事长平日做的事情，韦恩少总的这个要求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而且实习生的工作不会影响到其他部门的交接问题，随便安在哪里都可以，所以拿着高薪工资的人事部经理麻利的给瑟维利安安排了签合同的时间，并且签订合同当天就约好了什么时候来上班。 韦恩集团的效率和他们那懒懒散散连会议都不喜欢参加的董事长不同，高效到瑟维利安隔天空出时间就签好了合同，这个过程中还给了瑟维利安找律师参考确定合同上没有漏洞的时间（但是谁都知道哥谭最好的律师团肯定都在韦恩集团，因此其实这个操作并不是很需要）。 于是只过了一天，瑟维利安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韦恩集团之中并不显眼的小小实习生。 他的工作并不复杂，和他原本预想的一样，基本工作就是倒茶送水接待一些客户，记录一下一些不重要的资料。 这一个星期瑟维利安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传送中的韦恩董事长以及韦恩的少总裁，不过瑟维利安一点也不着急，现在他剩下的印象值可以撑得起他浪费。 更别说到手的工资是真的！！在这里当实习生可比其他地方赚钱多了！ 瑟维利安快快乐乐做着自己的小实习生，周薪到手之后，请了布克一顿快餐，等两人都吃撑了才离开的。 一个星期足够瑟维利安熟悉韦恩集团的工作，就在他抱着一些常规资料打算去进行整合的时候，脚步声在身后传来，一个有着蓝眼睛的少年推门而进，他扫了一眼办公室，发现大家都在忙，只有瑟维利安抱着资料站着的时候，手指一点，直接道：“就你了，跟我来。” 瑟维利安反应不及，旁边的米勒女士惊讶开口道：“德雷克先生，他只是新来的实习生！” “那也是韦恩集团的实习生。”德雷克看向她：“如果他不行的话，请问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米勒女士一噎，显然今天的大家都很忙。德雷克对上瑟维利安略显错愕和僵硬的表情，他像是疑惑一般又问道：“你会整理资料吧？” 瑟维利安迟疑地点头，看到他给了肯定的答复，德雷克就说道：“那就没有问题，跟我过来。” 德雷克边走边解释道：“我的助理今天请假了，接下去我有两场会议要开，会议结束之后，我有一场剪彩要参加，具体我等会发给你，你需要做的就是记录我今天的行程，以及会议项目的整理。” 瑟维利安亦步亦趋地跟在德雷克的身后，将人设的内敛安静表现得明明白白。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被挡在眼镜框后面，似乎是意识到德雷克总裁在等他的回答，他才小声的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能不明白吗，总裁怎么可能就一个助理，总不能今天德雷克所有助理都刚好请假吧？瑟维利安在心里吐槽，明明只是找了个借口来观察我。 提姆通过手机将今天的行程发过去了之后，余光扫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金发青年，在心里本能地做出了分析。 瑟维利安·沃尔夫和外在性格表现出来的拘谨内敛不同，工作的时候，他的动作非常迅速，没一会儿就接手了助理留下来的安排，并且进行了文档整合。虽然也有助理本身就整理好了流程有关系，但是这个工作效率，依旧让提姆有些意外。 由于布鲁斯不干活，所有属于董事长的工作也都压在了提姆·德雷克这位少总裁身上。除了每月一次的董事会之外，布鲁斯几乎完全不会踏足自家公司，每天留给哥谭日报的新闻不是又睡了哪位模特，就是又玩了什么刺激项目伤到了身体。 两场会议的进度大同小异，基本都是领导一些决议的方向，听他们的总结汇报。参与了这个会议后，瑟维利安才明白提姆为什么不防备他这个实习生，单纯是因为这些会议里真正重要的东西并不多。 会议结束，德雷克少总脚步不停，之后还有一场剪彩等着他。剪彩花费的时间主要浪费在路程上，到达之后握个手，互相吹一下彩虹屁，再拍拍照片给报纸一些新闻，就可以结束了。 瑟维利安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保持着助手应该站着的位置，没有对提姆的任何话表示质疑，全都按照规定正常完成了。 等结束之后，提姆才像是刚注意到瑟维利安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开口道：“今天做得不错，你有什么想说的？” 金发的实习生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小声问道：“你的腿，真的没关系吗？” 提姆原本平静的表情不明显的一顿，他看向瑟维利安：“什么？” 就在昨天晚上夜巡的时候，他的小腿被匕首划伤，伤口挺深的，但是没有伤到骨头，对于他们来说就只是可以忍受的小伤。提姆原本没有放在心上，也不觉得有人能看出来。 可是瑟维利安的话语揭开了这一点，这让提姆有些惊讶。 似乎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说多了，金发的实习生摇摇头，不再开口，随后他将今天的会议记录和行程记录都发到了提姆的邮箱之中，就礼貌地表达了离开的想法。 提姆没有拦人，反正对方现在是韦恩集团的实习生，随时都有继续试探的机会。他的目光放在了电脑上，点开了刚刚传过来的工作档案，更惊讶了。 虽然之前就注意到了，瑟维利安工作时候的样子和他对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但是工作文件真的展现在他面前之后，那份“利落”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可以说瑟维利安用的是最简洁的语言，整理了今天一整天的行程，敏感地捕捉到了会议上的所有重点。不是说其他助理不适合，只是瑟维利安的整理习惯，更符合提姆的喜好——直击重点而不会在无关、没有那么重要的地方浪费时间。 如果说之前提姆对瑟维利安只是有点好奇的试探，现在这份好奇之中就是夹杂了一些心动——这样的优秀职员不压榨一下，那都是浪费啊！！ 已经下班的瑟维利安突然打了个喷嚏，又打了个冷战，他忍不住嘀咕道：“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算计我？错觉？” 第7章 第7章 “德雷克先生，今天需要你处理的文件我已经帮你整理出来了，根据重要顺序和紧急顺序从上往下，你右手边的是财务部刚提交上来的季度报表，需要你亲自确认签字。右手第二份是公关部整理出的账单，金额较大，没有你的同意财务部无法拨款。” “市场部的策划方案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如果确认无误，他们马上就可以落实。” “其次你左手边那几份合同需要在这周结束前完成。除此之外，这一季度的总结也通过相关部门都发过来了，需要尽快处理。” 瑟维利安没有任何停顿的将今天的工作都说了出来，天知道他等着说这些话多久了——之前在当实习生的时候他还没有感觉，毕竟也见不到面。 但是在一个月前当了一天助理之后，提姆德雷克就像是忘记了他其实是个实习生，干脆直接把他调到了自己办公室，传说中的请假了的那位助理似乎被放了一个长假，瑟维利安见都没有见到过。 最开始的三天很正常，瑟维利安接手了临时助理的工作，每天都能看见亲爱的少总裁出现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好好办公，这个时候瑟维利安的工作和前一天一样，只是单纯的汇报行程以及整理文件。 就算少总裁不在办公室，也不过是有一些他必须露脸出行的发布会展示会，所有的行程都能找到，瑟维利安也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可是从第四天开始，提姆德雷克就失踪了，完全联系不上。根据罗宾的行程倒是能明白对方去调查一个大案子去了，可是——他瑟维利安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知道罗宾的真实身份，于是在瑟维利安的视角，就是他家大老板失踪了！他甚至连调职申请都还没有通过！ 最重要的是，工资也没有涨！干的活却变多了！因为少总裁和董事长都不在，韦恩企业剩下那个正经干活的总裁卢修斯因为一个业务出国了，所以没有人能做决定！ 人事部经理表示这是总裁亲自调的职，他也不敢在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随意调换，不过不用担心，等之后他跟总裁确认好之后，会将这段时间的工资补足。 于是所有的工作都堆积在了这位少年总裁的办公室，堆得都要比瑟维利安还要高了，这让瑟维利安第一次这么明确的感受到了社畜的痛苦。 提姆德雷克整整消失了一个星期，在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一下午顶着一双像是被人揍了对称两拳的熊猫眼，一瘸一拐地回来了。新闻之中传起了布鲁斯宝贝带着自家养子去某个犄角旮旯蹦极，结果布鲁斯宝贝自己没受伤，他可爱的养子因为操作不当摔断了一条腿的新闻，还是当日的头条。 瑟维利安看着受伤还坚持来上班的提姆德雷克，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昏昏欲睡又断了条腿的提姆看了眼瑟维利安，那双无神的眼睛让人担心他下一秒是不是就要砸进他手里的咖啡淹死，提姆似乎直到看到瑟维利安才想起来这件事，他开口道：“我会让人事部把你转到我手下，这几天的工资会补给你的，奖金也会按照正式工的规定打给你，算是补偿。” 于是瑟维利安不说话了。 当天提姆熬到晚上把堆积的工作完成了大半。最终还是瑟维利安没控制住自己的良心，在提姆趴在办公桌前半睡半醒的时候，主动扛起了可以由他来接手的工作，提姆最终只需要在检查一遍确认无误签字就可以了。 瑟维利安和提姆的思维有些地方很相似，都有一些微妙的强迫症和控制欲——就像瑟维利安必须要确保没有漏洞才在罗宾面前露面一样——所以他完成的工作提姆只需要将细节再确认一下就可以了。 这大大增加了办公的效率。 不过瑟维利安可以确定，当时昏昏欲睡的提姆至少有一半是伪装的，蝙蝠系的超英是绝对不会在有人在身边的前提下失去意识的。 等瑟维利安完成的差不多了，提姆才在这个时候“恰好”醒来，发现除了董事会的那部分工作，其他任务只需要自己再签字就可以结束之后，提姆德雷克露出了非常惊喜的表情：“沃尔夫，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提姆德雷克当即给瑟维利安升职加工资，也给瑟维利安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一部分工作的权限。 瑟维利安小声提醒：“我只是一个实习生……” 提姆一副霸道总裁的资本家嘴脸：“我是老板我说了算，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瑟维利安觉得人事部的经理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妃。 然后第二天，提姆德雷克又失踪了。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又等了一个星期，发现有份业务再不通过确认就要错过最好的时机了，干脆给提姆发了条短信之后，自己看着办处理了。然后他把所有自己不能插手的工作全都放在了德雷克总裁的办公桌上，能处理的都自己接手了。 当然，瑟维利安只碰提姆给了权限的那部分工作，不该碰的他一个也没有多管，全都堆在了少总裁的办公桌上。 而这就像是一个测试，等瑟维利安处理完之后，提姆德雷克才在第二天回来。 提姆少总回来的当天，瑟维利安把自己处理的工作汇成了表格发给了他，说明了相关业务以及后续的处理，收获了提姆德雷克一个满意又让人背后发凉的微笑。 以及足够丰富的奖金。 于是瑟维利安迅速地被金钱腐化，不再发出质疑。 来来回回一个月过去，瑟维利安从一个新人实习生直接成为了提姆德雷克少总裁的助理。这个升职速度非常不科学，至少在上一个世界，瑟维利安完全不觉得可以实现。 但是想想钢铁侠和他身边的小辣椒，布鲁斯宝贝身边的卢修斯，好像又变成非常合理……个鬼啊！ 总之，这么一个月过去之后，瑟维利安的权限大大增加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就像是某天突然被布鲁斯韦恩授予重任、任命不是韦恩血脉的提姆德雷克管理韦恩集团一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事实证明，提姆德雷克这个未成年少总裁，可比布鲁斯宝贝靠谱多了。 毕竟，和完全撒手不管的布鲁斯宝贝不一样，提姆少总还是将最重要的工作和权利把握在自己手中，也会陪着瑟维利安一起加班。 将这段时间的工作都汇报完毕之后，瑟维利安呼出了一口气。 提姆德雷克露出了一个游刃有余的笑容：“我会处理的，瑟维利安。” 金发碧眼的青年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冷笑一声：“三天前你失踪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德雷克先生。” 提姆德雷克保持着年少有为的总裁微笑，湛蓝色的双眼之中透着无辜：“我记得你不是这种人设，瑟维利安。” “当你有一个时不时就失踪，任性地把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提拔成为助理，还将所有的工作都积压在这个小助理肩膀上的老板，想必不管是谁都会产生改变。”瑟维利安完全不吃这一套。 “……我怎么感觉看到了阿福。”提姆小声嘀咕了一句。 瑟维利安没听清：“什么？” 提姆德雷克温和表示：“不，我是说——你是在指布鲁斯吗？”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你确定要和韦恩先生比较吗？” 瑟维利安的眼里透露出震惊，仿佛没想到提姆会如此堕落、不思进取。 提姆回想了一下布鲁斯在外人眼中的形象，诡异地沉默了两秒：“……不，布鲁斯他至少——” 提姆的余光扫到了桌面上本该由布鲁斯韦恩处理、却被堆在了他身上的文件，原本想为布鲁斯说话的想法一转，忍不住赞同道：“你说得对。”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你应该知道我是在嘲讽你吧？ 提姆轻咳一声：“不用担心，我今天会将这些工作处理……” 提姆德雷克话语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提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他之前跟踪的一个案子有了新线索，他的眼神一厉，正要站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了瑟维利安面无表情的脸。 提姆：“……” 提姆：“听我说，是这样的——” “德雷克先生，我下午还有两节课，根据签订的劳动合同，我已经可以下班了，今天的行程我都已经发给你了。”瑟维利安露出了最开始和提姆接触时候腼腆又拘谨的笑容：“那么我先离开了，请你务·必·在今天内完成这些工作。” 看着瞬间就在眼前消失的瑟维利安，提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如果我没记错，我才是老板吧？” 通讯滴滴答答地响动，提姆当即决定先去办案，大不了晚上回来熬夜工作！ 在推门离开的时候，提姆刚好撞见出差回来的卢修斯，卢修斯看到他眼睛一亮：“提姆，这次的新方案我需要和你讨——” “我有另外的事情要处理，你可以直接联系我的助理，卢修斯。”提姆对卢修斯点了下头，然后擦肩而过。 话都还没有说完的卢修斯：？ 卢修斯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秘书：“助理？” 卢修斯的秘书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月发生的事情之后，卢修斯陷入了沉默。 他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然后他就在下午的每月一次的董事会之中，看到了懒懒散散躺在椅子上的布鲁斯，布鲁斯宝贝用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这种事交给卢修斯和提姆处理就行了。” 卢修斯意识到了答案，他想起了过去兢兢业业的少总裁提姆，然后对比起今天玩失踪的提姆，忍不住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向布鲁斯韦恩。 ——你自己不管事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带坏提摩西！韦恩出个干活的总裁有多难你不知道吗！！ 莫名其妙躺枪的布鲁斯宝贝：？ 第8章 第8章 义警夜晚的工作从来不是简单地拿着拳头长棍揍人一顿就可以结束的。被称之为义务警察，除了没有工资还要倒贴钱之外，他们干的活其实和警察也没有太过区别。 所以他们也会遇到一些麻烦的案件，必须要在搜集资料来确认自己的推测和想法。 义警们消耗的不只是他们夜晚的时间，还同样包括他们的白天。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调查完毕，提姆只需要再进行一个操作，他需要前往医院，采集一些死者的组织以及血液样本。 这种事他很擅长，因为在过去练习伪装技术的时候，他也曾伪装过哥谭中央医院的值班护士。 这件事不适合白天去做，所以提姆打算等到晚上——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提姆的脑海中闪现过自己办公室那一堆文件。 他很清楚，这些工作还是瑟维利安帮他整理后的成果，对方的能力有目共睹，提姆真的很怀疑如果明天对方上班时看到桌面上一份未动的资料，会不会直接掏出一根麻绳勒住他的脖子。 “……希望今天顺利一些，在结束之后抽空去处理一下吧。”提姆这样想到。 哥谭的夜晚总是到来的很快，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提姆正要动手的时候，手机电话铃声响了。 提姆看着来电电话，下意识看了眼时间——韦恩企业下班的时间，而来电人是，瑟维利安。 提姆接通电话之后，下意识就开口道：“听我说，那些文件我已经——” “德雷克先生，我很抱歉，我明天或许无法来上班。”瑟维利安透过电子设备传来的声音带着一点电流感。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也同时停住，又是一次同步开口。 “等等？你是要辞职吗？就因为我没有处理文件？”这是提姆说的。 “等等？文件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这是瑟维利安。 两个人再次沉默。 提姆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轻咳一声：“发生了什么？瑟维利安。” “请和我解释一下文件怎么了，德雷克先生。”瑟维利安显得极为冷静：“我只是想要请假一天，并不是想要辞职，如果你想让我自觉离开的话，可以直接说明，不用暗示的，毕竟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实习生。” “不不不，你怎么会这样想？”提姆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你确定我们要在电话里说这个吗？瑟维利安，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似乎叹了口气：“是我的家人，我或许和你提起过，我有个哥哥，他是警察。今天出警巡逻的时候，他受了点伤，现在就在医院，我需要照顾他。” “哦！这可真是糟糕，我会直接给你批一个带薪休假的单子，只需要请一天吗？需要多休息几天吗？”提姆德雷克关心道。 瑟维利安也放缓了声音：“不，非常感谢你的体贴，并不是非常严重的伤口。” “不用担心，后天我可以正常上班。” 不过在通话结束前，瑟维利安显然还没有忘记最开始的问题，他用着礼貌柔软的口吻说道：“德雷克先生你是如此体贴温柔和大方，所以我相信你不愿意批阅那些文件，一定是‘她们’不够符合你的审美与喜好，才让你无法将目光为‘她们’多停留哪怕一秒。‘她们’自身如此枯燥无聊，应当对此感到忏悔。” “因此，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为我之前的偏见和想法感到抱歉。” 提姆：“……” 德雷克总裁：“放过我吧，瑟维利安，我一定会在你上班前完成那些工作的，我保证！” 瑟维利安似乎笑了一声：“我非常期待。” 提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感受到了被阿福包围的恐惧——除了没有英式口音，这种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嘲讽，真的和阿尔弗雷德非常类似。 回忆一下最初腼腆又拘谨的瑟维利安，在想想刚才挂断的电话……做韦恩的助理其实是什么“阿福培训班”吗？ 提姆德雷克拒绝去思考这么恐怖的事情，他换上伪装，到达了哥谭中央医院。 医院之中最常见也最容易忽视的就是女性护士，提姆并不介意利用自己现在未成年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身材去伪装女性，这可以最大程度的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只需要前往一趟停尸房，然后收集一下需要的东西就可以离开了，这不需要多少时间。 提姆以一种极为理所当然的态度踩在医院的地板上，他甚至不需要特地避开其他人的目光。 停尸房向来是在比较偏的位置，所以在这个时候听到小跑的脚步声是有些不正常的，尤其是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提姆停下了脚步，他抱着手里用来伪装的表格回过头：“医院之中请不要奔跑。” “……抱歉！”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句话，小跑过来的金发青年有些怔住，下意识就道歉了起来。 来人金色的卷发因之前的奔跑而略显凌乱，脸上佩戴着的眼镜因为灯光的原因有些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金发青年穿着合身的米色卫衣，搭配着牛仔裤运动鞋，看起来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大学生。 他有些着急慌乱地解释道：“是、是这样的……我原本在、我是说……我原本想拍照，但是不小心把手机掉下来了……额，我担心会被捡走，所以……那个……” 不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无意中路过这里的随处可见的有些冒失的大学生——如果，他没有长着一张德雷克总裁助理的脸的话。 提姆德雷克：“…………” 提姆一脸麻木地看着自家擅长阴阳怪气的助理，此刻流露出的内敛无措以及害羞腼腆，真的很想吐槽一声对方人设崩坏了。 可是回忆一下最开始的时候，那个还没有成为助理的小实习生，脸上的确是同款的神情，只是比现在缺少了一份害羞而已。 提姆明白有些人对外和对内的形象不同，或者是对待男性女性有极大反差，但是你这形象反差也太大了吧？助理先生！ 提姆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也不应该在走廊奔跑，请注意这一点，先生。” “我很抱歉，非常——”瑟维利安再度道歉。 提姆还注意到，隔着眼镜的助理先生全程没有抬起过眼睛直视他，似乎并不擅长和女性相处交流。 提姆虽然有升起一点恶趣味，但是现在正事比较重要，利落地松口了。 瑟维利安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他垂着眼睛对提姆护士点了下头，然后两人擦肩而过——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了。 然而，瑟维利安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猛地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微微睁大眼睛，脸上透露出一点错愕。 他的眼神太过明显，明显到提姆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答案。 瑟维利安并不是非常擅长伪装，他有些僵硬地控制自己回过头，没给提姆开口的机会，踩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个位置。 然后他在草地上找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碎屏的手机。 这个时候，提姆已经取走了样本，他有点在意瑟维利安在离开时的表现，所以稍微查了一下他所在的病房——就如瑟维利安所说，普利斯的伤势不算特别严重。只是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有点药物过敏的表现，所以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确认情况。 医生刚刚检查完毕离开，现在房间里只有这对兄弟。 提姆推着车在路过房间的时候，在医生离开时往里面丢了一个并不显眼的小型窃丨听器，然后按着被假发挡住的耳麦切入这个频道。 房间里沉默了一段时间，普利斯的声音响了起来：“瑟维？怎么了，你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 瑟维利安：“……” 普利斯：“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难道是谈恋爱了？哈哈，不要害羞啊！我又不会阻止你。” “不、不是这种事，普利斯。”瑟维利安小声说道：“只是遇到一件有点意外的事情……” 普利斯：“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吗，我想帮助你。”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 “假设——我是说假设，普利斯你有一个还算尊敬的领导，有着不为人知的、爱好？”瑟维利安试探问道：“你会怎么想？” 普利斯认真思考了一下：“什么样的喜好？会影响到其他人、会给别人带来伤害吗？” 瑟维利安没有声音，但是应该是用动作表达了想法，所以普利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么你不应该为此感到困扰，瑟维。” “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不希望被人知道。”普利斯教育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做的，不应该让对方的喜好‘特殊化’，只要将他、或者是她，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就可以了。” “而且有些特殊的行为，并不一定是对方喜欢，只是一种释放压力的行为。” 瑟维利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认真道：“我明白了，普利斯。” 【比较尊敬的领导】【特殊喜好】【遇到了一些意外的事情】。这几个关键词出现在提姆的耳朵里，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答案。 比起其他情绪，提姆的第一想法是——他是怎么发现的？他的伪装哪里有漏洞，需要如何修正。 提姆决定去试探一下，于是隔了一天之后，提姆早早来到了办公室。 等上班时间快到的时候，提着两杯美式咖啡的瑟维利安推门而入。 瑟维利安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桌面上的文件已经被处理过，但是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轻松的情绪，而是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他眨眨眼睛，眼镜很好的遮掩了他的情绪，瑟维利安将其中一杯美式咖啡放在提姆的桌面上：“这是我之前注意过你喜欢的口味，德雷克先生。” 提姆德雷克道了声谢后，撑着下巴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瑟维利安一愣，然后想了想，恍然道：“昨天落下的工作我会尽快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提姆：“不、我不是指这个。” 瑟维利安就又想了想：“是我做的文档哪里出了问题吗？” 提姆：“你做的文件向来很稳妥，瑟维利安。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和我说吗？” 瑟维利安这次又思考了几秒，点头道：“是的，我的确有些话想要和你说，德雷克先生。” 提姆的蓝眼睛之中带起几分期待，然后他就听到瑟维利安开口道：“作为总裁，你的每日工作都非常多，作为助理，我会更加努力来减轻你的压力的。” 提姆：“……” 提姆：“…………” 提姆疑惑道：“没有了？” 瑟维利安：“没有了。” 提姆对上瑟维利安认真的眼睛，一脸麻木地喝了一口瑟维利安买的咖啡：你倒也不必这么体贴啊！你根本不理解我的意思！说好的总裁和助理心心相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总裁的想法呢？助理先生！ 瑟维利安背过身体，没让提姆看到他差点没控制住的笑意。 这个年纪的孩子，果然还是要更活泼一点，不是吗？小总裁先生。 第9章 第9章 21天能养成一个习惯，瑟维利安也习惯了在韦恩企业的工作。 企业开出的劳动合同可以说非常轻松，福利也很好，但是瑟维利安知道这和自己的能力是挂钩的，所以在工作方面他从来不会拖延犯错，该干什么，至少留在他手里的过程之中，绝不会出错。 一般会让瑟维卡顿的工作，基本就是因为提姆德雷克玩失踪。毕竟他是总裁助理，他的工作是和提姆德雷克挂钩的。 企业一般会根据总裁要求，配备相应的秘书助理，但是瑟维发现，除了刚开始交接的时候提过那位助理，事后瑟维利安就完全没有见过对方了。不知道是被安排到了其他岗位，还是对方是已经到了退休辞职的年龄。 一般助理和秘书的存在是为了辅助总裁工作的，可提姆德雷克的身份并不方便身边有个人长久的跟着他，辅助安排他的工作及生活。否则对方很有可能就会从提姆德雷克的行程之中，分析出他和罗宾的关系。 所以提姆德雷克和同事总有一道距离，也不会告知别人自己的行程（除非本就是公开不需要隐瞒的），顶多就是在其他部门等文件合同资料崩溃之前，自己通宵熬夜把工作完成，第二天又是那个年少有为、比布鲁斯韦恩靠谱多了的少年总裁。 也因此，提姆德雷克原本只是想让瑟维利安当个临时助理，第二天就调回去或者安排别的部门职位——可是问题是，瑟维利安他真的很好用！非常，好用！比他想象的好用多了！ 说真的，他身边不是没有脑子好的人，但是能跟得上他思路又愿意工作的人，真的……基本上没有。主要还是没有人“愿意做韦恩企业的白天工作”，哪怕他们都支持布鲁斯的夜晚工作。 瑟维利安的性格和哥谭格格不入，唯一和哥谭挂钩的、让人恍然他果然还是哥谭人的，就是他不喜欢多管闲事。 内敛，拘谨，不擅长面对不熟悉的人，但是对于个人工作完美的非常优秀，不喜欢参加多人聚会晚宴，所以对这方面都没有什么兴趣——这就是提姆德雷克这段时间的发现。 只要提姆不要求，瑟维利安绝不会掺和他的个人生活，他只会在提姆在公司的时候，将所有的工作说清楚，能在上班时间搞定的，他绝不会拖延到下班后。除非出现需要请假的意外，就像上次。 就像是过去的失踪，瑟维利安不会追问他去哪里了，只会非常迅速地将堆积的工作准备好，想让他完成。 所有外出工作行程瑟维利安会及时汇报给提姆，但是绝不会让自己出现露脸，导致被报纸偷拍，能不出公司就不出大门，聚会安排能躲就躲。这一点很大程度上也是在保护他自己。 于是周围人对瑟维利安的印象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工作能力优秀但是可惜是个社恐jpg 也就德雷克少总不在乎性格只在乎工作能力——什么的。 提姆德雷克看着瑟维利安的微笑，内心忍不住吐槽道：你们相信他个鬼啊！ “我接下去有另外的工作安排。”提姆开了个头。 过去对于提姆早退失踪阴阳怪气的瑟维利安在这一刻表现得极为暖心：“我明白了，之后的工作我会整理好。” 看看那双透着体贴又尊重的眼睛！就差直接开口说出“总裁我理解你，女装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支持你！”了。 提姆德雷克：……我真的谢谢你。 但是转念一想，虽然他在瑟维利安内心的画风变得有些奇怪，但是这样反而让瑟维利安主动在心里为他的失踪找到了理由，要知道他解释不一定解释的清。 毕竟他不是在路边遇上的女装，而是女装出现在了医院！玩角色扮演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总不会他是想找刺激才去医院伪装护士的吧？一旦要解释，他还要解释自己为什么大晚上出现在医院这一件事。 有了这么一层误会在，瑟维利安反而还会帮他掩盖行踪，隐瞒事实。毕竟瑟维利安的社交圈小到只是个位数，嘴巴严密到对自己的兄长也只是委婉提起“有位领导”“特殊喜好”而只口不提“提姆德雷克”和“女装”。 而且最重要的是，瑟维利安对工作更加上心，真正的身体力行地做到了“为总裁减少压力”这一点。 瑟维利安，真好用。提姆德雷克发出了资本家的声音。 于是在互相的配合下，瑟维利安算是在韦恩企业稳定了下来。 他的行程也不过是哥谭大学—韦恩企业—家，三点一线，非常规律，只会根据他的课程表调整他的工作时间和上课时间。 在“瑟维利安”上班的同时，“普利斯”的日常生活也很简单，大多数时候也是警局和家里两点一线，不过他需要负责家里的采购和做饭。 这也是瑟维利安的一个小安排，明明是同一个人，但他设定“普利斯”擅长做饭，而“瑟维利安”并不会做饭，以达到区分。虽然不会到达到厨房爆丨炸，但是他做出来的菜品有着相应效果，比如所谓的熔岩蛋糕，看上去就真的像是“熔岩”一样，还能冒火。 在两边都稳定下来之后，瑟维利安操控着普利斯去超市采购。 现在两个身体都要上班，瑟维利安不想早起，因此早餐两具身体都是简单打发一下。 瑟维利安挑选着面包架上的吐司，思考要不要换个口味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道清朗明媚的声线：“我推荐这个牌子，味道很合适，不管是做三明治还是涂黄油都很香甜！” 瑟维利安回过头，就看到了一个勾着笑容，极为英俊的男人。他的黑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像是风吹的，不出意外应该是一路上是开摩托过来的。那双蓝色的眼睛在看着你的时候极为专注，就犹如他眼中只有你。 瑟维利安动作不停，拿起这个青年推荐的一袋面包：“你是说这个？” “yeah~”青年愉快地应了一声。 “谢谢。”瑟维利安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面包拍了一张照片，发送了一个人，青年似乎没想到他的这个动作，眼里流淌过笑意，调侃道：“需要女朋友确认？” “不，是我弟弟。”瑟维利安操控着普利斯的身体说道：“他喜欢在买东西之前确认所有配料，以及品牌是否安全。” 青年有点意外，嘟囔了一句：“oh，又是一个小控制狂。” “但是不觉得他这么做很可爱吗？”瑟维利安看着手机里的回复，嘴角稍稍勾起：“这是我们一起吃的，当然需要他同意才行。” “你说的对，这的确很可爱。”青年笑着摆摆手指：“不过我们家施行‘做饭的人权利最大’这一条规则，其他人没有反驳的权利。” “你的家庭很严格？”瑟维利安好奇道。 “不——好吧，是有点。”青年摸着下巴说道：“家长权利太大，我受不了专丨制，所以我就离家出走跑到了其他城市工作？” 青年的口吻愉快而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情，他伸出一只手：“理查德·格雷森。” 瑟维利安握住那只手：“普利斯·沃尔夫。” “哇哦，你的名字还真有趣，有人这样说过吗？”理查德格雷森笑着道。 “是的，经常。”瑟维利安耸了下肩。 “好吧，那么你也许可以叫我迪克——或许会比你的名字更加有趣？”他这样说道。 瑟维利安挑眉：“认真的？” 迪克故作严肃：“认真的。” 瑟维利安道：“好的，迪克——真希望你没有觉得我是在说脏话。我也允许你叫我‘警官’先生。” 说完，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 不管是普利斯谐音的“警察”，还是沃尔夫谐音的“狼”。还有迪克代表着的某生殖器官，在这里都很适合用来作为谐音玩笑。 瑟维利安注意到了迪克面前的超市推车里放着的麦片麦圈和一些薯片面包：“你那严格的家庭允许你吃这些食物吗？” “当然——不会赞同了。”迪克说道：“你想象不到阿福、我是说我的祖父，那不赞同的目光。他总是说这不够健康。” 说着，他耸耸肩：“不过这的确足够方便，不是吗？” 瑟维利安忍不住点头：“是的，你说得对，我家里也准备了不少麦片，有时的白天总是起不来，不是吗？” 迪克赞同极了，他又说道：“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吃的，我有个朋友，他胃口非常大，还很容易饿，每次来我、住的地方，总会把我的厨房洗劫一空，所以我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瑟维利安看着迪克已经被堆满的推车，露出了了解的表情：“那可真辛苦。” 迪克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不论说什么他都能接下话语，知识面广阔的不可思议。 迪克也发现和眼前的这位普利斯交流非常舒服，很适合作为朋友。 直到瑟维利安无意中说起了一些警察习惯的口癖和特殊用语，而迪克也自然接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下。 迪克惊讶道：“等等？所以‘普利斯’其实真的是‘警察’？” “所以我说过，我允许你叫我警官先生。”瑟维利安的眼里也带着意外，他原本和迪克并肩一起走的，在这个时候他停下脚步，再度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普利斯·沃尔夫，哥谭警局的一个普通警察。” 迪克也毫不犹豫地再度握上去：“理查德·格雷森，布鲁德海文警局的一名警察——你可以叫我迪克。” 第10章 第10章 迪克买了两大袋的零食和速食，虽然膨化食品的重量算不上什么，但是感官上还是给人一种想要帮他拎一袋的想法。 不过瑟维利安有注意到迪克买的东西里面一片绿叶菜都没有，瑟维利安操控着“普利斯”的身体，忍不住提醒道：“不买点水果什么的吗？” 迪克眨眨眼：“那些并不好存放。” 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之中带着笑意：“你知道的，‘警官’先生，买了它们放在冰箱之后却忘记了，最终不得不丢进垃圾桶的话，事后是会被举报遗弃罪的。” 瑟维利安做出了理解的表情:“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打开冰箱门的动作，但是每天下班后，如果食物不直接摆放在眼前，基本都会不小心忽视。” 迪克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迪克是自己开摩托车来的，他将两大袋食物装到车上后，转头问道:“需要我送你一段路吗？她可是个好女孩。” 说这句话的时候，迪克拍了拍他的摩托车，这里的“她”指的是就是这辆车。这车明显被改装过，机身流畅，外形时尚，带着一些蓝色的凌厉线条，增加了亮色。 当然，至少从外表上看去，只是一辆稍微改装涂装过的车，并没有什么表现出身份的痕迹。 “不用了，我还是更习惯做前面开车的那个人。”瑟维利安拿出车钥匙，一辆车顺势闪了一下车灯:“而且，我已经有一位漂亮姑娘了。” 迪克挑了下眉，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的约会了，下次见？” 瑟维利安回应道:“下次见。” 在超市偶遇简单聊了几句后分开，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交换，两个人也都没有提起这一点。 当然，只要他们两个交流之中并不是托词，真的是在他们所说的警察局上班的话，真的想要找人，在知道名字的前提下，还是很容易找到的。毕竟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有着一副叫人难忘的英俊面孔。 瑟维利安将自己买的日常用品放在车的后备箱，感叹着自己两个身体的体质区别，普利斯的这具身体，就算拎着这么多东西，也显得非常的轻松。 之后就是回家，将东西整理好，做完饭之后，去上夜班，进行常规巡逻。 做饭主要还是为了设定之中“不会做饭”的大号。 等做完这些之后，瑟维利安就重新开车前往警局了。 今晚的夜行生物或许会变得更热闹一些，毕竟多了一只活泼的蓝色小鸟。瑟维利安在心里想到。 迪克是个非常大方且愿意付出情感的人，所以他给印象值也非常大方——不管是正面的，负面的，印象值并没有太大的区分。 甚至于，仇恨会比喜爱带来的印象值更加厚重。瑟维利安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杰克——最开始普利斯牵连到的那个凶手。 杰克在害怕当时对付他的“普利斯”，于是他带来的数值，要比布克带着善意和热情的日常印象值高很多。虽然也比不过超英的一个照面，但是这个比例已经非常明显了。 其实瑟维利安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赚取印象值要做什么，只是单纯满足存活的话，现在的印象值已经足够了。只需要他每天和特定的人达成一定交流。 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需要赚取更加大量且重要的印象值，让这些世界的支柱注意到他，看着他，对他产生足够的印象，承认他的存在，承认他是这个世界的一员。 最重要的是——除去这份不明所以的直觉，瑟维利安觉得这很有趣，他在成为瑟维利安之前的大学社团就是话剧社，他喜欢站在舞台之上，在观众面前表演一个又一个截然不同的角色。 虽然他是一个计算机系的、刻板印象是格子衫程序员且老土的学生。 瑟维利安曾经吐槽过不少次这是令人讨厌的刻板印象，而且格子衫又怎么土了！人家jk穿的小裙子难道不是格子裙吗！苏格兰的小格子难道不好看吗！主要还是穿的人太过老土！ 难道有人会不知道，造型的时尚度来自于脸吗？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有着一张好脸、甚至分丨身马甲也没有一个是丑的——的瑟维利安，发出了凡尔赛的声音。 换上“普利斯”这个身份的警察制服之后，瑟维利安用着“普利斯”的习惯口吻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同事在看到他之后，才像是突然想起来，对他开口说道：“沃尔夫，东边那条路本来应该是约拿和你一起去巡逻的，不过他突然身体不适请假了，所以我安排了另外一个人和你搭档，他已经在警车上等你了。” 说完这句话，同事就看到普利斯扶了一下警察的帽檐，那双蓝色的眼睛对着自己看了几秒，随后才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哪辆车？” 同事说了个车牌号，看着普利斯的背影不由地心中一跳，总觉得对方好像察觉了什么。 顺着车牌找人，瑟维利安没有在停车区找到，而是在警局外圈找到了，对方看起来是个急性子的家伙，根本等待不及已经开出去了。既然对方已经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瑟维利安便选择了副驾驶座。 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着这位陌生的同事点了下头，说道：“普利斯·沃尔夫，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我们之前的执勤都是错开的。”他这样说道，同样自我介绍道：“你直接叫我本就行了。” 本这么说着，余光忍不住观察坐在自己身边的警察，足够帅气的面孔因帽檐的关系带起一层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随后，这位黑发蓝眼的警察略有疑惑地转头看向他，问道：“不出发吗？” “这就出发！”本回答道。 瑟维利安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另外的表情，倒车镜之中倒映出的面孔也都显得足够平静，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 他在进入警局之后，是调查过相应的同事的。当然，他没有调查过对方的家庭情况，仅仅只是查了一下警局所有警察的档案而已。 所以，就算他真的和某个警察错开执勤，他可以确定自己是没有在档案上看见过这个自称为“本”的男人。 比起自己失误少看了一个人，瑟维利安偏向于对方要么是这两天新调过来的同事，要么就……根本不是警察。 可既然不是警察，那么他怎么可以做进的警车？刚巧，瑟维利安——不，准确的说，是“普利斯”和一个警察结仇了。 那么，答案显而易见了。 瑟维利安操控着“普利斯”的身体做作的给自己发了个短信，没半分钟，这个据说叫做“本”的男人的身份就传到了他的手中。 虽然平民卡本身没有这么特殊技能，但这只是瑟维利安自己拥有的技能没有被算入这张卡牌里而已。 他都借由“普利斯”的嘴吐槽自己是控制狂了，那么总得有控制狂的表示吧？ 这个“本”的真名不是“本”，而是叫做“约翰·肖恩”，是黑丨帮的一个底层成员。 时间不太够，所以瑟维利安还没调查出对方的目的是来杀自己，还是单纯只是给自己一个教训。 不过如果是报复他的话，还是选择这个身份的弟弟更适合。他可怜的大号、身体素质真的不太行。 那么答案有了，这人大概率是想杀自己。 在哥谭生活可真难，瑟维利安在心里嘀咕道。 瑟维利安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越开越偏僻的方向，开口说道：“我怎么记得这不是巡逻的路线？” 假名为“本”，真名为约翰的青年脸上不自觉就带起了一些显得狰狞的表情：“当然，这当然不是巡逻的路线，而是你死亡的终点！” 说着，约翰手里举起了一把枪——一看就不是警用手丨枪——对准了瑟维利安，对此，瑟维利安控制着“普利斯”在脸上流露出一点紧张。 这是个非常复杂的小表情，他要伪装自己害怕，又要强装镇定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害怕，这可真考验人的演技。 约翰还在放着狠话：“要怨，就怨你惹恼了不该惹的人吧！”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 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看了他一眼：“这就没了？” 约翰：？ 警官先生摇摇头：“看来，这位先生你是第一次做这个业务。” 在约翰下意识有些愣神的反应之中，黑发蓝眼的警察一直放松放在一侧的手突然抬起，手臂发力敲打在对方手腕之上，在瞬息间夺过手丨枪！ 约翰总算反应过来，他几乎是本能的一踩油门，让坐在副驾驶上没有绑安全带的黑发警察不由失去重心，立刻冲向了车外！ 瑟维利安操控着“普利斯”立刻跟上，没有了车内狭小空间的限制，约翰拔出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匕首，而瑟维利安毫不犹豫举起那把抢过来的非警用手丨枪，对准了约翰的肩膀处！他才没有什么不能开枪杀人的想法——在美国，警察是拥有在紧急情况下击毙犯人的权力的，更别说这里是哥谭。 枪响声响起，顿时引来了夜行生物的注意力！ 罗宾脚步轻盈的落在一旁的墙壁上，看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的单方面殴打。他认出了那个暴力执行的警察，出于对自己助理的信任，他没有单纯以此刻的画面作为结论，而是微微侧过脑袋，迟疑道：“警察内战？” 罗宾看到普利斯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回过头，他的脸上在这个过程中溅落下几滴血液，留下痕迹，普利斯拎起已经昏厥的约翰的领子，微笑道：“那你要举报我吗？罗宾。” “哇哦。”通讯之中的夜翼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拟声词。 第11章 第11章 在看到罗宾的时候，瑟维利安其实有那么一点错频，完全是影帝的本能让他绷着演技，说出了那句台词。 “普利斯”第一次见到罗宾的时候，是最开始对付杰克的时候，“瑟维利安”在那个时候还不是提姆德雷克的助理，之后两个账号都正常上线，“普利斯”就没有这么直面过罗宾（提姆德雷克）了，经常面对提姆德雷克的就是“瑟维利安”了。 所以这让瑟维利安差点忘记自己现在登录的是哪个账号了——为了更加脱离出这种感觉，瑟维利安决定让自己不要更加代入“瑟维利安”这个身份，毕竟说到底，“瑟维利安”也只是一个马甲号而已，只是和他本身更贴合。 现在情况特殊，瑟维利安又懒得取一个新的代号名字，他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取名废。干脆就当场决定拿“瑟维”这个昵称来代称自己的本体——也就是那个操作多个游戏账号的“操作者”。毕竟，完全脱离使用另一个称呼的话，他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代入感也会消失。 普利斯警官拎着这位叫做约翰的伪装警察的小混混，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提姆觉得，他家助理平时阴阳怪气使用的笑容，说不定就是耳晕目染地学习他哥哥来的。 幸好，蝙蝠系有着足够可靠的后勤人员，神谕加入频道，她直接开口说道：【我只能在警局资料里调出普利斯·沃尔夫的资料——就是这个够辣的警察，说真的，我喜欢他。】 所有人都无视了夜翼在这个时候发出的【嘿！小芭？】的声音，提姆立刻运作他那聪明的大脑意识到了答案。 显然，这个被揍的警察，身份并不是真的警察，而普利斯发现了这一点。根据那个落在一边的非警用手丨枪，普利斯才是那个真正受到威胁的——虽然现在这个画面看上去不是很像。 提姆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夜翼已经开始吐槽起“你爸爸知道你入侵他的警局吗，警局的系统是不是要更新一下”这一点了。 想通了这一点，蹲在墙壁上的罗宾对揍人的警官先生开口问道：“要帮忙吗？” 频道内的夜翼迟疑了一下：【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像是……】 频道外的警官先生没有那么委婉，而是有点惊讶道：“你是打算帮我埋尸吗？我知道一个好位置。” 话是这么说，比起隔了一层通讯的其他人，罗宾可以直观看到普利斯警官眼里不自觉带上的一点笑意。 这显而易见只是一个玩笑。 罗宾问道：“你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吗？” “不算特别了解，但是应该算是知道是谁派过来的？”普利斯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在这个时候，普利斯的手机响了一下，已经把约翰绑好的普利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罗宾的位置并不能看到他屏幕上出现的是什么，而神谕也并没有直接黑进对方的手机——那是对待嫌疑人和犯人的操作。 所以只能看到普利斯刷了两下屏幕，就自然地将手机放回衣兜里，警官先生把犯人丢进警车后，拉开了驾驶座的位置，说道：“在见到罗宾之后，我深刻意识到了我的错误，决定要回警局去‘自首’了，下次见，罗宾。” “还是说，你愿意当我的证人陪我走一趟？” 夜翼向来是最活泼热情的那只小鸟，听到这句话，他忍不住感叹道：【如果我遇到的其他“犯人”也这么配合就好了。】 神谕搭话，笑道：【他看起来挺喜欢你的，罗宾。】 提姆冷漠无情地无视了通讯频道这对前情侣的发言，看着普利斯开车离开之后，才说道：“能查出来吗？” 神谕也迅速回到了工作模式：【当然，等我一分钟。】 她对自己的时间掌控非常完美，一分钟不多不少，她就开口了，只是听着声音，都好像能想象到神谕在电脑屏幕上倒影出来的微微皱眉的表情：【你应该来看看这个，罗宾。】 提姆结束夜巡之后，将神谕芭芭拉发给自己的情报在电脑上点开，比神谕口述的更加明确。 就在两天前，原本想要污蔑普利斯的两个人——黑警被调职并未入狱，而杰克则因杀人的事实入狱。偏偏这两个人在相隔一天的时间里死亡了，先死亡的是警察，但是先被发现的是杰克。 因为那个黑警死在家中，过程中没有联系其他人，直到杰克在监狱之中死亡后，才让人后知后觉想起他的生命安全，这才发现他的尸体。 死因，就和他们所造成的那几个死者的伤口类似，被野兽的爪子撕裂胸膛而死亡。 但是比起之前的模拟伪造，这两个人身上造成死因的伤口，看不出人一点模拟的迹象，就好像真的是哥谭出现了一个新的“野兽小子”，模拟成狼而进行杀人。 因为这两个人都涉及到警局的黑料——不管是作为警察和黑丨帮联系并且销毁证据害人，还是警局没有人意识到就在监狱中导致犯人死亡，所以警局并没有公开。 哥谭警局的风评近几年好不容易好了那么一点，这个事情一曝光，外人对警局的看法就要一朝回到二十年前了。说不准还要拿出蝙蝠侠一起提，来一场哥谭是否真的变好了什么的辩论。 当然，这些都和瑟维无关，他操作“普利斯”抓了个人，完成了今天的业绩，就上缴了那把被他打完子丨弹的手丨枪，因为人员不够，他干脆在警局门卫值了个夜班而不是出门巡逻了。 就是在执法过程中他打得太狠了，约翰一直到天亮才醒来，甚至还带着脑震荡的后遗症，根本没办法正常对话交流，问出针对普利斯的到底是谁。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约翰才逐渐清醒过来，之后被逼问时又听说了黑警的死亡，震惊之下下意识说道：“不可能啊！就是他让我对付这个警察的！他这么可能死了？！” 在警局得出了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差，提姆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让提姆不由得产生了更多的好奇，毕竟，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和普利斯警官有点关系。 而且就算没有其他的关系，这位警官的生命安全也的确是在受到威胁。 虽然这样说很遗憾，但是哥谭警局并不安全。 而且提姆习惯性往更危险更糟糕的可能性去猜想，就像是他还没有成为罗宾的时候，他看着蝙蝠洞之中的罗宾制服，对着阿尔弗雷德说过类似“迪克没有父母后成为了罗宾，杰森也没有父母，是不是成为罗宾需要失去父母？”的发言，这段话把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 所以现在提姆也忍不住想想到，既然要对付普利斯，是不是会也可能会对瑟维利安造成威胁？ 而瑟维利安和普利斯不一样，助理先生的体质只能算是及格的普通人，根本不能打，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 所以当瑟维拿着文件出现在德雷克总裁的面前时，看到对方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得背后一毛，总觉得自己又被设计了。 “德雷克先生，假设我的眼睛没有近视，而你面前的时钟也没有错位，现在应该还在上班时间。”潜台词，你又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德雷克总裁看起来无辜极了，他的外形足够乖巧，在穿上衣服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他身上的肌肉，不仅年少有为长得还很好，堪比“别人家的孩子”ax版本。提姆说道：“一个星期前，你对我还不是这种态度的，瑟维利安。”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他好像说过类似的台词？ “我为我一个星期前的不成熟感到抱歉。”瑟维吐槽道：“我错估了先生你的抗压能力。” “我早该反应过来的，毕竟你可是一位韦恩。” 提姆德雷克：“……” 提姆德雷克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在损布鲁斯还是在夸自己——他觉得这两点他可以一起看待。 “最近有个项目比较重要，你介意加班吗，瑟维利安？”提姆开口说道。 瑟维有点怀疑，反问道：“请问这是威胁吗？” 提姆：“……不，不是，有奖金和三倍加班费。” 瑟维是这种为了一点钱放弃自我的人吗？对的，他是。金发碧眼的青年毫不犹豫道：“加，为公司发展添砖加瓦是我的荣幸。” 提姆：你变脸倒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快啊！ 瑟维开口道：“需要我调整上课时间吗？我这个学期的出勤率已经够了，之后的课程不去也没有关系。” 提姆有些不赞同：“学习还是很重要的。” 瑟维随口道：“课上的知识我都已经会了，只是需要……咳，我是说，谢谢你的理解。” 瑟维的眼神一时间有些飘，注意到自己把不该说的事实说了出来，而提姆不可能忽视这句话，他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原来他还没有把自家助理的能力完全压榨出来啊！ 德雷克总裁温柔地说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瑟维利安。” 瑟维面无表情：“你是老板，德雷克先生。” “提姆——或者提摩西，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的。”提姆认真道。 “德雷……好吧，提摩西先生。”瑟维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这个项目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帮我全程监工，之后你的出行我会全额报销。”这样做的话，瑟维利安的行程就是可控的，就算普利斯那边带来威胁，也可以最大程度的不影响到他的这位助理。 而提姆的理由足够真实，好心的瑟维利安向来很难拒绝，就像是一开始他看不下去未成年通宵熬夜干活，主动帮忙一样。瑟维说道:“我答应。” 提姆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至于另一边的关键点？这不是还有一个热情又好客的夜翼在吗。 夜翼向来是最善解人意的那个，刚巧，他还认识普利斯。 第12章 第12章 蝙蝠向来善于探查情报，尤其是他想要寻找的对象有着足够规律的习惯。 每个星期的一次超市采购，在警局习惯值夜班导致的生物钟颠倒——这一点其实并不合理，只是哥谭警局的规则有时候约等于无，不是吗？ 这也就导致普利斯白天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补觉，夜晚和傍晚反而更加清醒一些。 不过最近他的这个生物钟有进行调整，因为他不再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也不再是一个人承担昂贵的租金，以及其他生活费用。 所以普利斯也不再和过去一样选择更加危险但是有补贴的夜班巡逻。顶多就是因为过去的习惯，导致警局里有人想要请假，比如有了什么约会的时候，也会首选拜托普利斯帮忙。大多数时候，普利斯不会拒绝。 上次和迪克偶遇的那次，普利斯就正在每周一次的采购。和迪克习惯用速食解决早晚餐不同，普利斯更习惯每个星期补充一下家里的绿叶菜，哪怕只是用来做沙拉。所以只要迪克想，他可以随时在普利斯上下班的时间找到他，又或者选择超市？ ——但是，说真的，迪克其实不是特别愿意用这种方式去调查试探对方，毕竟现在所有的情报，都没有显示出对方有什么问题、嫌疑？迪克想让自己更加真诚一些。 哪怕从小到大的生活让他习惯了这些，就像是他的夜晚身份，本就代表着一个非常巨大的隐瞒和欺骗。 “更重要的是，现在我们的目标，是找出针对他、或者是针对警局的敌人？毕竟他只是受害者，而不是嫌疑人。”迪克的口吻总是显得愉快，任谁听到他的声音，都能想象出他脸上带着的笑容。 多年的从警生涯，让迪克比过去多了一份沉稳，这样让他做出判断、决定什么的时候，没有人能拒绝他，准确的说，在过去就是如此了——或许蝙蝠侠能？但是就算是蝙蝠，也不是永远都能成功拒绝的。 所以这也是迪克会正大光明出现在哥谭警局的原因，现在还是下午，今天普利斯是按照正常时间下班的，所以现在天色不算晚。 迪克是计算着时间到达的，他到达的时间刚刚好，普利斯刚好下班，等对方一离开警局门口，就看到了坐在摩托上，一只手抱着头盔，一只手打招呼的迪克。 普利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看起来很意外会在警局门口见到对方——按照他们之前只见了一面对互相浅显的第一印象，他们都不该是会主动找对方的性格。迪克在心里也这么想。 “迪克？”普利斯走到迪克的身边，有点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哥谭警局的女警数量很少，但并不是没有。迪克注意到有几位女士正正大光明地看向他们这边的位置，似乎是在讨论要不要过来搭讪。 迪克笑了下，手指比了个手势：“换个地方说？” “好。”普利斯没有拒绝，说道：“我去开车。” 一个开车一个骑摩托，两个人同步到达了一家警局附近的咖啡店。 哥谭给人的印象似乎就无法和犯罪相关的黑暗脱离，是一座罪恶之都。 可是实际上，凡事皆有两面，哥谭同样是一个非常繁荣的城市。 咖啡店足够安静，给予了他们一个很好的谈话地点，迪克习惯性找了个最佳视角的座位。他的手摩挲着咖啡杯，暖意从和杯子相触的位置传递到手心。迪克对咖啡不算多喜欢也不讨厌，只不过大多数义警都很熟悉这种味道。 他们的白天有着自己的工作，夜晚又需要付出比白天更加专注的精力，去对付来自于黑暗的危险。咖啡就是最好的提神武器，他曾经就靠咖啡三天不睡觉。 “或许是受到我祖父的影响，其实我更喜欢伯爵茶的口味。”迪克以这句话作为了开头。 “你的话会让为你泡咖啡的那位女士受伤的。”普利斯开口吐槽道：“你还记得这里是咖啡店吗？” “所以我点了一杯咖啡。”迪克回答道。 普利斯笑了声：“所以，有什么事一定要在这里说吗？别和我说你看上了我的某位同事，希望我帮你搭桥？” “当然不。”迪克眨眨眼，他说道：“我想拜托你的是另外一件事。” 在这一刻，他们之间的气氛才变得更加正式，迪克认真道：“你知道的，我是布鲁德海文的警察，我这一次来哥谭，不是因为放假什么的理由，而是我在追捕一个案子。” 说到正事，普利斯也严肃了表情：“案子？” “对的，案子。我根据线索找到了哥谭这边，警局给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一个星期内找不到更多的线索，我就必须要回去了。”这是实话，只不过通过哥谭大街小巷都密布的监控，迪克通过蝙蝠电脑，已经锁定了嫌疑人的位置。 “具体的案件详情因为涉及到一些保密性质的文件我不能说，但是我认为我需要求助一下外援，然后我就刚好遇见了你，我觉得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迪克这样说道：“我可不想什么都没找到，灰溜溜的回警局，我会被笑话的。” 迪克用着并不强硬的口吻继续道：“布鲁德海文其实哥谭这边很像，黑丨帮团体的犯罪……嗯，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求你一定要帮我，如果不愿意的话，你可以直接拒绝我的。” 普利斯没有直接说拒绝或者同意，而是盯着属于迪克的那双蓝色眼睛，平静说道：“你怀疑的那个嫌疑人，是不是和哥谭警局的某些人有些联系？” “否则这不能解释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迪克没有否认，说道：“所以我并不想打草惊蛇，更想要暗中调查。” 普利斯略微垂眼像是在沉思，这也是迪克的目的之一。在布鲁德海文警局里，他太过显眼了，这一次还涉及到隔壁城市的哥谭，所以找普利斯帮忙的话，等事后把人抓回去后，还有理由说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功劳，至少是有哥谭警局内部的人配合。 其次，比起他们关注别人时刻的安全——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这并没有比罪犯盯上更好，因为这涉嫌到了他们的隐私，没有人希望自己被什么人时刻盯着的——普利斯不是个普通人，他还是警察，有着足够的能力和敏锐度。 迪克的定位有些尴尬，夜晚做义警的时候，听着被他救下的人抱怨说警察做事不行，白天还要听着自己的警察同事辱骂夜翼抢了他们的工作，害得他们又被群众责问什么的。要不是迪克足够乐观，精神上的这种压力足够压垮他了。 或许正是因为他也是警察，所以他比起自家的其他人，更加理解警察的内心想法。比起被不知名的义警暗中保护，他们更愿意自己去处理这些。 哪怕普利斯不帮忙，他也会因此上心，更加注重自己的安全。愿意帮忙就更好了，迪克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以及可以更加确保对方的安全。 幸运的是，普利斯在认真思考过后，笑了起来：“你的运气不错，迪克。” 迪克看向他。 普利斯笑道：“这段时间，我的兄弟因为老板加班的关系，几乎要住在公司了，所以我空闲的时间变得非常多。”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通过一句话达成合作之后，普利斯似乎是随口的抱怨一般，说道：“有时候真想把瑟维、我弟弟——的那个老板挂在路灯上。” 迪克：“嗯？” “资本家都应该被吊在路灯上。”普利斯的眼中看不出一点玩笑的痕迹，认真地不可思议。 迪克·害得对方弟弟加班的资本家的兄长·格雷森，平静地喝了一口咖啡：“嗯，你说得对。” “到时候我会为你提供绳子的。”迪克格雷森看上去诚恳极了。 另一边，韦恩企业，提姆德雷克突然打了个喷嚏，正要将手里刚泡好的咖啡递给提姆的瑟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你需要感冒药吗，德雷克先生。” “叫我提姆。”提姆揉了揉鼻子：“只是鼻子有些痒而已。” “这也是感冒的迹象之一。”瑟维将咖啡放在自己的桌子上，说道：“你今天摄入的咖啡丨因已经超过了正常人体每日可以承受的范围了，除非你今晚不打算睡觉了，提摩西先生。” “……你真是和我家的管家越来越像了，瑟维利安。”提姆叹了口气，转而说道：“对了，我明天要去一趟学校，就不过来了，之后的合作就麻烦你了。” 然后，提姆就看到瑟维利安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看着这位金发碧眼的助理震惊地回过头看向他：“什么？” “合作拜托你了？”提姆迟疑道。 “不，我是说前一句。”瑟维利安道。 提姆：“我不过来了？” 瑟维：“再前面一句。” 提姆：“我要去学校？” 瑟维：“……” 看着瑟维利安露出的震惊表情，提姆总算意识到了答案：“等等？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还是一个学生？” 瑟维：“认真的？” 提姆看起来更加吃惊：“那你以为我前段时间不过来工作是为了什么？” 瑟维：“当然是女……咳，我是说，你的个人兴趣！” “……”提姆平静说道：“我似乎应该强调一点，我并没有辍学的打算，我有计划考常春藤的，瑟维利安。” 瑟维回忆了一下提姆德雷克的日常，韦恩企业的白天总裁，夜晚几乎等于通宵的夜巡，现在再来一个哥谭高中的学生？ “可以请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这样的时间管理的吗？提摩西先生。” “我觉得你在思考一些很不礼貌的事情，瑟维利安先生。” 第13章 第13章 因为提姆提前说明了情况，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没有看到对方，瑟维也不惊讶。 他按照正常的流程做着自己的工作，提姆希望他把控全局，瑟维就每一个操作和步骤都有详细记录。提姆看不看是一件事，他做没做是另一件事。只要他手中的步骤都到位了，之后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不会是他这边的问题。 就像是一开始他权利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时候，瑟维也是按照这样操作的，别人就算是想以他年纪小所以能力不够经验不足为理由，把锅甩在他头上，都甩不过来。 这次的项目预估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为了方便瑟维利安出行，提姆直接给他安排了专人司机。 韦恩企业并不建议员工加班，但有些时候并不是员工想不想加班的问题，是真的工作拖延到了月底不能不去做。 瑟维不同，他纯粹是因为他行踪不定的老板给逼的。 有很多工作就讲究一个要走的流程，就比如普利斯报销平日的油费，他就必须自己先准备好发丨票，然后提交给财务，财务按照正规流程确认，再联系出纳，将钱打给普利斯。油费这种小金额的钱，财务可以自己拨款，但是假设普利斯在出勤的时候报废了一辆警车，那么这笔款财务就要请示上层，经过同意才可以重新报销。 而企业的工作同样如此，很多工作都是卡在了“老板同意”的坎，导致不得不先暂时放在一边，等老板同意之后，才继续走流程。 将今天的日报录入，瑟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都这个点了。”他这样嘀咕着，联系了等他的司机，拎着笔记本打算回家。 司机是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中年人，看到瑟维坐在了后面，开口问道：“是要回家吗？沃尔夫助理。” “嗯。”瑟维保持着对外的内敛腼腆设定，只是点了下头，目光就看向了窗外，并没有搭理人的想法。 司机显然也习惯了他的这个态度，二话不说踩下油门，往着瑟维租的地方开去。 不过开了五分钟之后，瑟维收到了一条短信，他看了眼备注，是这次项目之中的一个同事，是刚从哥谭大学毕业两年的学姐，除了瑟维之外，这个项目之中最年轻的一个人，她叫瑞娜。 瑞娜问道：【沃尔夫先生！！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瑟维回答了一个yes，电话就立刻响了起来。 瑞娜的声线很着急，瑟维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刚才突然才想起来！我今天离开公司的时候将u盘插在电脑上忘记拔下来了！】瑞娜显得很慌张：【u盘的资料很重要，万一出现什么问题……】 瑞娜住的地方距离公司有段距离，在这个时间点回公司很不现实，所以她想起了最近晚下班的瑟维，想问一下对方是否还在公司。 瑟维想了想，按照人设对待女性的态度，停顿了几秒，才小声说道：“我还没走太远，可以转头回去一趟。” 瑞娜惊喜道：【太感谢你了！沃尔夫先生！】 司机也听到了瑟维的回答，看着车内后视镜问道：“要回去一趟吗？沃尔夫助理。” “嗯。”瑟维依旧是对外显得有些冷漠的态度。 司机在一个红绿灯口转弯，往着韦恩企业的方向行驶而去。 因为等红绿灯的关系，他们用了快十分钟才回到韦恩企业。 瑟维对司机点了下头，拎着手里装着笔记本的包进入了这栋楼之中。 夜晚的韦恩大楼显得格外安静，不过因为灯都开着，所以并不会显得过于阴森。 美国夜晚的写字大楼向来都不会关灯，这也是哥谭的夜景非常美丽的理由之一。 每当夜晚到来，哥特式的怪诞建筑高高耸立，乌云密闭的天气也无法遮掩黑暗之中亮起的灯光，就像是细碎的银河坠落在污泥之中。站在高处——就比如韦恩企业德雷克总裁的办公室透明玻璃窗往外看去，都能看到这样的美景。 感谢提姆德雷克，瑟维有幸经常看到这样的景色。 帮瑞娜将u盘收好，瑟维担心也有人和瑞娜一样粗心，干脆将房间重新扫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之后，瑟维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干脆又去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助理办公室同样很大，虽然没有办法和总裁办公室比较，但是该有的都有。而助理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的隔壁，瑟维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隔壁的动静。 按理说，今天的总裁先生并不会过来才对——而且公司墙壁的隔音效果非常优秀，只要关上门，无论你在里面蹦迪还是进行少儿不宜的活动，都很难让外面的人听到声响。 瑟维退出自己的房间，才发现是因为总裁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紧，这才让里面的动静泄露了出来。好歹要注意身份保密啊，总裁先生？瑟维在心里这么嘀咕着，却在大门的缝隙之中，看到了总裁办公室的一片狼藉。而正中央脸着地趴在地上的，可不就是他那小老板的夜晚身份吗？！ 瑟维：……？！ 金发碧眼的青年微微睁大了眼睛，差点就要爆出一句s或者f开头的单词出来了。 身体比大脑思考地要更快一些，瑟维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拉开了大门，踏入了一片狼藉的总裁办公室。 玻璃制的大落地窗破了个大洞，夜晚的冷风呼啸着从外面吹进来，连带着瑟维的刘海都被风吹着露出了整张脸。 房间里除了他和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罗宾之外，没有第三个生物存在了。 瑟维小心翼翼地往着破碎的玻璃往外看了一眼——要知道这里可是十几楼啊！有点恐高的人甚至不敢往外看。他这具身体可没有什么在半空中做支撑往上爬的能力，当然不敢随意乱动了。 确定不会突然蹦进来一个反派，瑟维的大脑立刻开始分析起现在的情况。 首先，他家小总裁虽然看上去纤细是个乖巧的未成年人，但是看看罗宾的紧身衣下的肌肉，就能让人意识到他的体术绝对不弱。 其次，作为助理，公司里没有人比瑟维更加清楚提姆德雷克的思维是多么谨慎细致——很多事情哪怕提姆想要隐瞒，但是习惯性的行为和想法，都无法掩盖住他的天赋。 以现在房间里造成的情况、而小总裁昏迷的状况，最有可能的答案是，罗宾、也就是提姆德雷克，在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抱有任何防备！ 想想也很正常，这里可是韦恩企业，韦恩的大楼——除去不来的日子，提姆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他理所当然的会对这个地方足够放心！ 或许是想过来工作，又或许是来这里补充武器，提姆德雷克都不会对自己的办公室产生特别的防备心，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毫无防备地被人从背后攻击，然后被暴揍了一顿。 瑟维无意识地抿了下唇，简单检查了一下罗宾的伤口，后脑勺的血以及有些干涸了，身上多处挫伤——这个瑟维无法确定是入侵者干的，还是他家小总裁做罗宾的时候和反派小混混对打搞出来的。目测暂时看不出来，但是瑟维不觉得罗宾的骨头是完好无损的。 如果现在在他面前的是提姆德雷克这个表面身份，瑟维可以毫不犹豫的报警把人送去医院。作为哥谭的总裁，经历这些事是非常正常的，最多也就是上个头条，大家感慨一下，一个星期不到就不再会有痕迹。 偏偏，现在趴在瑟维利安面前的是罗宾，隐藏自己身份的义警。 而且从开始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没有任何一个蝙蝠系的义警出现…… 这些伤口再拖下去绝对会变得更加严重，可是现在又不能去医院，否则罗宾的身份就会暴露。而且谁知道那个入侵者是不是还没有离开，随时都会回来？ 瑟维毫不犹豫给司机打了个电话：“你把车留下，我想起来我还有个约会，我打算自己开车去。现在太晚了也有些危险，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在附近直接找个酒店住。” 司机有点惊愕：【沃尔夫助理？！】 瑟维利安平静道：“酒店的费用我报销，工资在原本的基础上，三倍。” 司机果断同意了：【好的！没问题！沃尔夫助理！】 不仅可以住酒店，还不用工作就能拿三倍工资，傻子才会拒绝。 瑟维简单处理了一下罗宾的伤口，有些费力地在尽可能不影响到罗宾伤口的前提下，背起罗宾。 虽然看起来瘦，但是罗宾的肌肉不是虚假的，但不到150磅、也就六十几公斤的体重，对于一个普通男大学生来说，还在承受范围。 瑟维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怀念了一下普利斯的身体素质，背着罗宾来到了司机停车的位置。 他已经无暇去躲避监控了，把人放在后车座后，当即踩下油门，往着家里冲。 等回到公寓之后，瑟维深吸一口气，确定了楼道里没有人之后，才背着罗宾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这个时候，瑟维利安的体力已经快告竭了。把人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之后，瑟维腿一软，坐在地上手放在身后的地面支撑，深呼吸了几下：“总算回来了——” 普利斯还在警局，表面上普利斯还并不知道这件事。 会带罗宾回来，主要是因为没办法去医院，同时瑟维也不确定那个入侵者会不会再度回来，好歹给小总裁当了两个月的助理，瑟维并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的冷眼旁观第二次受伤。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咳，反正赚印象值又不丢人！ 坐在地面上休息了两分钟，瑟维又心累地爬起来从客厅的桌子下找到一个医疗箱。任何人看到这个医疗箱都会感到惊讶，因为里面有不少普通家庭不会准备的器材——不过联想到这个家里有个人是警察，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意外了。 罗宾身上最重的伤口在后脑的位置，除了这个位置，其他地方都只能算是外伤，就算是骨折瑟维都能先做个简易支架绑好。 清理完伤口，把最后一截绷带绑好，瑟维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现在已经快五点了。瑟维揉了揉太阳穴，依旧感谢他的老板提姆德雷克，他最近加班熬夜有点习惯了——要知道习惯熬夜的是普利斯那个身体，瑟维利安可是很少通宵是个早睡早起的乖宝宝的。 将罗宾处理完毕，瑟维拿出了笔记本，总算是想起处理监控了。 他的运气不错，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罗宾失踪，也没有调出那个监控——黑进韦恩企业的监控之后，瑟维才明白原因。 因为罗宾在踏进他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还在和通讯里的人对话：【今天晚上是很平和，只要阿卡姆不出问题，黑丨帮不乱来……我真希望每天都能提早结束夜巡。】 【……嗯，我知道，对了，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我打算趁现在处理一些工作。】 对面似乎又说了什么，罗宾笑了笑，然后就不再说话了，应该是退出了频道。 之后罗宾非常熟练地弯腰站在电脑前面，真的按照他说的那样开始工作了。 瑟维看到这里，忍不住对自己的小总裁再度升起了一份敬意。 然后，提姆毫无防备的窗户后，出现了一个……带着红色头罩的男人？ 等等？我以为义警们夜晚的装束都已经够奇怪了，但是谁的审美会想到带一个红桶在头上啊！难道不憋吗！ 瑟维心里闪过这样的槽点，眼睛却一刻没停，红头罩一个撬棍直接打在了对背后毫无防备的罗宾后脑，武器挥动带起气流的改变，罗宾在攻击到来的前一刻意识到了问题，立刻进行了躲避！ 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个红头罩青年似乎很了解罗宾的行动，甚至改变的速度比罗宾还要迅速，每一招都带着一种疯狂的意味，是下了死手的！ 玻璃也是在这个时候被打碎的，罗宾差点就从高楼被丢下去了。 之后罗宾失去反抗能力陷入昏厥，红头罩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收手了，并且看向了监控的位置，对监控比了个中指，然后直接从破碎的窗户往下跳，之后的监控就看不到他了。 瑟维：有被挑衅到jpg 这个红头罩男人对韦恩企业——或者说对蝙蝠系义警的监控操作似乎很熟悉，所以全程没有任何警报出声。而罗宾在到达自己的办公室之后，还和自己的同伴说了自己不回去，所以其他人根本没有在意他今晚不回去这件事，反而对这件事习以为常。 所以，这个审美奇特的红头罩，到底是哪里又蹦出来的新反派啊？ 不过马甲这种东西，对瑟维来说是不存在的——他还有两个马甲号没有在别人面前露过脸，这两个马甲都有着特殊能力，且都是魔法系的。 其中的【预言家】身份，比起预知未来，扒人马甲才算是一流。瑟维能知道这么多超英义警的身份，就是多亏了这个马甲。 而【预言家】是有使用限制的，一个晚上只能预知一次，而现在已经算是凌晨了，瑟维想知道这个红头罩的身份，就必须等到今天晚上到来才行。 自从拥有了这个马甲，为了练习多马甲操作，瑟维每天都会开一次【预言家】。而义警就这么多，他想知道的身份也就那么几个，所以瑟维更多的时候，单纯只是……想要预测第二天的天气。 说真的，【预言家】比天气预报好用多了。 脑海里闪过这些有的没的，瑟维继续手下的操作——他必须要把相关监控更换清理一下，万一那个红头罩男人也会黑客技术的话，直接找到他家就糟了。 至于蝙蝠系的超英……等罗宾醒了他自己会通知的！ “还真是多亏了德雷克先生。”坐在电脑前面的青年口吻冰冷，电脑屏幕的冷光洒在他的脸上，而红框眼镜的镜片在这个情况下反光，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青年继续嘀咕道：“要不然我还没有这么多素材。” 这是提姆清醒之后，迷糊之中看到的画面。 对此，提姆的第一个想法是：他为什么不开灯，韦恩企业破产了吗？ 然后，大脑才开始分析起这句话的意思，提姆猛地感受到了一点寒意——那是打工人对资本家的拳拳爱护之情。 罗宾微微偏头，将这一幕收入眼中，他没有立刻暴露自己醒来的事实，同时确认了自己脸上的面具没有被摘下来。而多米诺面具上覆盖眼睛的白膜，很完美的遮挡住了他此刻的眼神。 瑟维利安并没有发现他醒来了，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他的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打，也没有发出任何恼人的声音，大概是特地调整改装过的。除了这一点，或许也有他特地放轻声音的原因。 瑟维利安专注在台式的电脑前，在这个角度，罗宾隐约能看到一点监控的画面——对于自家助理拥有这种技术，提姆并不是很意外。毕竟助理的身体素质他试探过，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么能在一开始被普利斯警官说多亏了他这种话，不是哥哥对弟弟的滤镜，就是在另外的地方有着能力。 现在真的在自己面前暴露了出来，提姆心中的石头反而平安掉落下来。 昏昏沉沉的大脑闪过这些想法，提姆的目光落在这个房间的位置，瑟维利安没有开灯，但是依旧可以透过窗户外的月光看清楚方面的装饰。 意外的是暖色系的装修，但是仔细一观察，就会发现真正代表着“瑟维利安”的东西并不多。有着一台大屏的改装电脑，旁边连接着一台笔记本，双屏一起操作。 书架上放着一些和计算机有关的书，再加上一张床一个书桌之外，房间里就没有另外的装饰了。 除了装修是暖色系之外，给人的感觉却还是有种冷淡的意味。 房间的感觉也的确很符合提姆对瑟维利安的印象。 将窗户的位置记录下，确保自己可以随时离开之后，提姆总算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醒来看到瑟维利安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还在韦恩企业——事实上，在他昏迷之前，他的确就在韦恩企业。 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在他助理的家里呢？ 红色的头罩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罗宾的脑海之中。 同时，瑟维已经将走廊上监控全都替换了，他把自己以前加班的监控换到里面——毕竟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背着罗宾离开的画面被监控记录下来。 红头罩暴揍罗宾的监控，他并没有动，只是删除了自己后来出现的画面而已。 做完这些之后，瑟维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五点半了，快要天亮了，普利斯也快下班了。 金发碧眼的大学生打了个哈欠，罗宾感受到对方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下意识闭上眼睛装作自己还没有清醒，忘记了他眼前的护目镜本身就能遮挡住他的眼睛。 罗宾感受到一只手落在了他的额前，他的助理低声道：“没发烧，伤口应该没有发炎……” 瑟维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想起八点还要去上班，打工人发出了一声冷笑：“要是今天提摩西德雷克还玩消失，我就要把咖啡机里的咖啡全部换成牛奶。” 听到自己名字的罗宾一僵，他忍不住再度确认自己脸上的面具是否有被摘下来过——要不是确定面具没有被碰过，他真的很怀疑他的助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他现在已经醒过来，特地说给他听的。 心里闪过这一点，提姆又联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他家助理能认出在医院女装扮护士时候的他，为什么认不出罗宾的他？ 提姆德雷克：有点慌，难道其实真的是说给我听的吗？ 第14章 第14章 提姆的耐心很好，他决定只要瑟维利安不主动表明，他就绝不解释，万一对方只是试探，结果自己傻傻的把马甲掀开，那他这个罗宾也就太不合格了。 提姆在瑟维暂时离开床边的时候，试探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肋骨或许有几块骨头骨裂了，但是没有到骨折的程度，只是传来持续性的疼痛感。他运气不错，腿应该没有骨折，那个红头罩对付他的时候没有特地针对腿部。 要知道，脸上的伤还可以化妆，但是腿骨折了他就不能站起来了。他一个月前才刚用布鲁斯作为理由说去蹦极受的伤，这一次呢？来一个习惯性骨折？那他已经可以想象哥谭日报之中德雷克小总裁骨质疏松什么的新闻了。 大概是后脑受伤，再加前几天没休息好，提姆感觉自己进行思考的时候，思维像是蒙了一层雾气，就像是在伦敦的迷雾中行走，看不到前路的方向。 思考着思考着，他就差点又睡回去了——不，这绝不是他的问题！提姆立刻警醒，他闻到了一点并不明显的香味。 就在这个时候，提姆听到了门外响起的转动门把的声音。 而后，脚步声在门外的客厅处响起来，过了几秒，脚步声停下，又直接走到了门口的位置。敲门声响起，门口同步传来声音:“瑟维，你醒了吗？” 瑟维利安站了起来，没有直接回话，而是拉开了门走出去。 在瑟维利安离开房间的一瞬间，提姆立刻坐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然后就被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刺激地倒吸一口冷气。 昏昏欲睡躺着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一活动起来，提姆就知道自己对伤口的严重性预估少了。 提姆趁着现在正大光明扫了一眼，发现他闻到的那股香味来源，是放在柜子旁的一个水晶石香薰。提姆记下品牌和造型，又采集了一些样本，打算回去分析一下。在做这些事的同时，他听到了门口的对话。 “我看到医药箱被拿出来了，你受伤了吗？”是普利斯的声音。 “没有，不用担心。”瑟维利安回答，转而说道:“你今天比平时回来的早一点。” “嗯，”普利斯没有纠结这一点，而是说道：“没我什么事，我就提前回来了，有人帮我打卡。” “早上想吃什么？” “想喝橙汁。”瑟维利安顿了一下：“不，还是咖啡吧，今天的工作会比较细致，我需要足够的精神。” “……”普利斯没有回答，而提姆听到了脚步声重新回来的声音。 提姆当即从窗口跳出去——他没有特地去处理什么头发血迹的，如果他的助理想要这些，在他昏迷的时候就都已经得到了。所以没有必要特别在意这些。 在刚才瑟维利安离开之后，提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道具，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也没有少东西。 钩索勾住了另一栋大楼的位置，罗宾再度出现在哥谭的上空。 给足了提姆离开的时间，回到房间之后，瑟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给小总裁打了个勾。 德雷克总裁的日常生活看起来是精英式，给人的感觉仿佛叠个被子都要叠层豆腐块，但是作为助理，瑟维早就发现提姆的生活习惯是多么不健康且随意。 文件会随意堆在一边，但是每一次都能三秒内准确找到任何一份需要的资料。瑟维看着那堆乱糟糟的文件，每次都想吐槽他到底是怎么准确从一堆看不出区别的纸里面，将需要的那份准确摸出来的。 从他对待文件的方式，就能看出来他平日里的生活。也不知道韦恩庄园需要多少女佣管家，才能将一大一小两个韦恩伺候好。 毕竟大的那个韦恩，给人的感觉也是会将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那种——各种意义上。 而在离开时，德雷克总裁竟然帮他把被子叠好了，虽然叠得也不是很像样，看起来他并不经常做这种事。瑟维在心里想到。 瑟维操控着普利斯把早饭做好，然后就让自己这个同样通宵的警官马甲回到房间去补觉，自己则是坐在餐桌上喝着橙汁吃着烤吐司搭配煎鸡蛋火腿。就早饭来说，还算挺丰盛的。 顺带一提，这个吐司就是迪克推荐的那一款，甜味和奶香味的确比其他牌子的要浓郁。 瑟维不想让自己的血液之中充斥着咖啡，所以决定把瑟维利安缺的觉在普利斯身上补回来。 喝完橙汁之后，瑟维利安提起“普利斯”一起准备的咖啡，他打算带到公司去。如果德雷克总裁来上班了，就送给他喝，没有来的话，总裁先生这个星期就别想在公司里闻到一点咖啡的味道。 不过到达昨天“抢”的司机先生的车之后，瑟维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应该，怎么和司机解释，被他借走的车，后座上有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 用万能的“这里可是哥谭”来解释，有用吗？ 想象了一下司机先生之后可能会出现的表情，瑟维沉默了。 “现在把罗宾喊回来，让他把这辆车处理一下，还来得及吗？” 另一边，提姆回到韦恩庄园之后，直接前往蝙蝠洞，一边检查那个香薰，一边调出昨晚的监控。 当看到自己站在窗口时说的话，提姆自然而然地将这一段删除，并且选择性忽视了这段话被助理听到的可能性。 之后他的重点放在了揍了自己一顿的红头罩青年身上，说真的，红头罩这个特点，让他想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东西。 这场战斗说快不快，说慢也没有多慢，进度条往后移动了一段之后，就变成了罗宾倒在地面的画面，之后房间里的监控黑屏了，后面办公室的录像就没有了。 而走廊的监控一切正常，后来出现的瑟维利安也正常的路过办公室，看上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面发生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记得发生了什么、清楚记得自己是在助理家醒来，亲眼看着瑟维利安调整监控，也许罗宾现在要思考的就是自己到底是怎么被人救的了。 罗宾感受到了来自于自家助理的暗示，或许是这段时间和对方一起工作带来的默契。 提姆意识到，瑟维利安不希望自己暴露出来，所以特地将他出现的部分删除，并且不碰红头罩出现的部分。 “哦！”老管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提姆一跳，他回过头就看到了脸上流露出担忧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总是庄园醒的最早的那个，并且将庄园整理得井井有条。 “发生了什么，提姆少爷？您应该叫醒我的，至少我可以为你处理伤口。” 看来阿尔弗雷德是误会他自己给自己包扎的伤口了。提姆摸了摸头上的绷带，试图转移管家的注意：“嗯……迪克和布鲁斯醒了吗？” 不用阿尔弗雷德回答，提姆就知道答案，毕竟现在连七点都还不到，如果说他们一晚没睡那是正常的，但是如果说他们这个点睡醒了起来，那才是不可思议。 “我认为布鲁斯老爷需要知道这件事，看来我要打扰老爷难得的睡眠时间了。” “不、没有必要，我可以等他们醒来之后再——”提姆知道睡觉被吵醒的感受。 “可以由我决定吗？看在可怜的老管家一觉睡醒，就发现一夜未归的少爷满是伤痕的回来的份上。”阿尔弗雷德不赞同地说道：“这对老人家的心脏不是很友好。” “你还非常年轻呢！阿福！”提姆立刻说道。 看着阿尔弗雷德离开的背影，提姆果断对监控进行了操作——至少助理救了他一次，他还是不要恩将仇报比较好。反正他自己心里有底就行。 等困倦的才睡了几个小时的迪克和布鲁斯被喊醒，到达蝙蝠洞之后，两个人昏沉的大脑立刻就清醒了，迪克惊叫一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提姆！” 提姆笑了笑：“你说的话和阿福一样，迪克。” 迪克皱着眉头检查了一下提姆的伤口，并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严肃了：“你现在应该休息，而不是坐在这里。” “如果我不坐在这里，我就没有办法解释发生了什么。”提姆无辜道。 “你完全可以在庄园的沙发上，裹着暖洋洋的毯子和我们说——而不是在这里，阴沉潮湿的蝙蝠洞，这对你的伤口愈合并不会带来什么好处！”迪克说道。 阿尔弗雷德动作自然地从旁边双手捧起了一叠毛毯：“或许您需要这个，迪克少爷。” 迪克眼睛一亮：“谢了！阿福！” 说着，他就用毛毯把提姆裹了起来。 穿着睡袍的布鲁斯韦恩皱着眉头，脸上完全看不出平日在大众面前的甜蜜笑容，只剩下属于蝙蝠侠的严肃。 罗宾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受伤，这显然让他想到了某些事情，于是他的神色愈发不好了：“罗宾，解释。” 迪克有些生气：“b，提宝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是你的关心！而不是一句冷冰冰的解释！” 提姆倒是不介意这一点，冷静地将红头罩的事情说明，中间并没有提起自家助理的事情，但是蝙蝠侠怎么可能忽视这一点？ 不过就在蝙蝠侠想要开口前，迪克就惊讶出声：“等等？是他？” 迪克的话语将房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你认识他，夜翼。”蝙蝠侠用肯定的口吻说道。明明他们都没有佩戴面具，但是蝙蝠侠还是说出了代号，而不是迪克的名字。 “看来我总是那么及时？”迪克耸了下肩，试图挽回一下现在的气氛，可惜他失败了。 “哦，好吧，你们总是这么严肃。”他嘟囔着这句话，取出一个u盘，而后插入电脑，开口道：“我这次回来，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他。” “我的一个线人给了我这段视频，他说这家伙最近在搞大动作。”迪克说道：“刚好我有个要来哥谭的案子，我就接了那个案子，我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蝙蝠侠眉头压低：“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个情报。” “是我的错，我以为他没有这么快的——而且他之前的行动，并没有针对我们的意思。”迪克没有否认这一点，他看了眼缠着绷带的提姆：“抱歉，提姆，我应该……” “现在重点并不是这个。”提姆抬着头认真道：“而且——他似乎知道我的身份，并且针对我。他针对的到底是提姆德雷克，还是罗宾，亦或是……蝙蝠侠？”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最终是蝙蝠侠说道：“这件事你不用插手，罗宾。” “嘿！”提姆睁大了眼睛：“可是他的目标明显和我有关！” “这件事交给我，现在，你可以去休息了。”蝙蝠侠说道。 “你就不能说一句‘我是在担心你，所以不希望你再次受到伤害’吗？”迪克怼了一句，然后对提姆说：“不过这次我赞同b，我也希望你好好休息，提姆。” 提姆：“……” 黑发蓝眼的罗宾有些不服气，余光瞥了眼已经解析完毕的香薰，将报告输入自己的笔记本之后，垂眼道：“那我今天去一趟韦恩企业。” 在布鲁斯拒绝之前，提姆抬头道：“除非你想自己去参加会议。” 布鲁斯噎住了，迪克在一边没忍住笑了一声。 等提姆拿着报告离开了蝙蝠洞之后，蝙蝠侠理所当然地将刚才提姆解析的东西调了出来，迪克凑过去看了一眼：“嗯？香水配料——提姆最近对香水有兴趣吗？” 蝙蝠侠没说话。 提姆不太服气的来到韦恩企业，得到了自家助理的微笑，以及一杯咖啡。蝙蝠和夜翼不想他插手，他就自己去查。 而除了他们之外，瑟维也进行了行动。 “普利斯”正在睡觉，也就是说瑟维现在只在操控一个账号，也就是说，他完全有空余再度控制一个马甲。 他其实已经可以直接控制三个马甲，可是没有确定的把握，保证细节上不失误，他还是不愿意直接现在就这么做。 趁着“普利斯”休息，他可以调查一下那个揍了他家总裁的是哪个新反派。 在【预言家】上号确认马甲前，他可以先试探一下。 瑟维看着卡牌里勾唇微笑的红发女巫，深呼吸后又认真地盯着提姆德雷克看了好一会儿，总算鼓起了勇气。 ——他家小总裁都能伪装大胸金发护士在人群中露脸，他为什么不能上女号在别人面前露脸呢！ 提姆德雷克突然背后发毛，怀疑地看了眼瑟维：他怀疑他助理又在说自己的坏话，但是他没有证据jpg 第15章 第15章 在哥谭上层人士的聚光灯所照耀不到的底层，蕴藏着不少污泥黑暗，就像是长裙总是会在裙摆的位置沾染上脏污。 这是一家看起来非常偏僻的酒吧，藏匿在小巷的深处，门口的招牌上锈迹满满，遮挡住了上面原本的字符。不过在这个地方，认字的人本就不多，也没有多少人在乎招牌会有多漂亮。 在这个酒吧之中的客人，往往是最糟糕的那些人，最能表现出哥谭人民无法摆脱的罪恶的人。 他们贪婪而无底线，当门口破旧的风铃颤颤巍巍打了个颤、发出近乎于无的声音时，房间里所有的吵闹没有消失，但是所有的目光，就像是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窥，落在了进来的客人身上。 然后，就像是时间被点下了暂停键，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推开门的是一个女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应该出现在所谓的上流社会，被那些穿着定制西装的富豪挽着腰，在富豪的一掷千金中浅笑嫣然的女人。 哪怕是这么这间房子之中歪歪扭扭闪烁着的灯光，都只能给那张漂亮的面孔打上一层光暗鲜明的阴影，就像是复古老照片之中，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感。 艳丽的红发披散在身后，每一缕的卷曲都仿佛是最顶尖的造型师一点一点勾勒把控住出的弧度，她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扫过房间，每一个被她的目光扫过的人，都无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露出来。 可是在身体本能这么做了之后，他们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劲。这里是哥谭的最底层、最混乱的区域，是如何也养育不出这样的人的。哪怕是最美、价格最高的流莺，也不会拥有这样的气场。 她是不小心迷路到这里，还是…… 所有人都盯着她，目光贪婪而跃跃欲试，有个醉汉失去了自己本该存在的警惕，口里说着模糊的污言碎语，那双肮脏的手已经忍不住触向那道身影。 其他人没有动，他们似乎并不着急，目光紧紧盯着站在中央的两人——仿佛这两个人就像是舞台剧上的角色。只要这个女人没有表现出立刻就能到来的威胁，哪怕她的靠山是东区的黑丨帮老大黑面具，这里的男人也都会下一秒失去理智，毫不犹豫地在这里分一杯羹。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笑了：“要来玩一个游戏吗？” 那道笑容应当如何形容？原本已经伸出手的醉鬼没有那么优雅的形容词可以用来描写，他只知道，哪怕下一刻就是死亡，他都愿意。 醉鬼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迷迷糊糊被女人带到了吧台的位置，红发的女人身上带着一种魔魅的诡异美感，让人移不开视线。 女人将桌上还没人动过的那杯酒推了过去，红丨唇勾起，分明什么都没说，但是醉鬼已经在美色的控制下，仰头喝完了那一杯他刚来离开座位前自己倒的酒。 看着他喝完，女人浅笑道：“味道怎么样？” “味、味道……”醉鬼晕乎乎地想要做出评价，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瞪大，那双浑浊的眼珠子似乎就在下一刻想要从眼框中脱落，他似乎想要发出尖叫，可是喉咙就像是被融化一样，脱落了一层肉泥。没一会儿，醉鬼的身体像是融化一样，连骨头都没有剩下，在地面化为了一滩红色的血水。 红发的女人撑着下巴，并没有介意吧台上被时光侵蚀的腐烂痕迹，而是带着满不在意的笑容道：“真可惜，游戏结束了。” 刹那间，整个酒吧陷入了寂静，仿佛连呼吸声都失去了。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是他们没有见过这么诡异而莫名的死法。那杯酒，除了推动的动作，那个女人的手臂甚至没有落在酒杯的上方。他们知道这是毒，可是他们甚至看不出来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于是在这个时候，依旧发出玻璃杯碰撞声音的位置，就变得格外显眼了。 女人顺着酒杯碰撞的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那个青年，青年有着一头黑发，刘海的位置染着叛逆的白色，面容英俊，身材极好，紧身的灰色衣服包裹着他的身体勾勒出每一道肌肉的轮廓，力量感十足，绝不是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那种只有花架子的类型。 他的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哥谭底层的气息，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敢靠近他。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也变成了房间里的聚光灯，青年摆了下手里的啤酒杯，他的目光扫过已经渗透进地面的血水，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感到害怕惊恐，而是用着随意的口吻说道：“要是早点遇到你，我就不需要锯一晚上的脑袋了，女士。” 酒馆之中作为背景的那些人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直接说出口，但是都在心里暗暗喊了一声疯子。 不只是他们，没有人想到，这个漂亮的红发女人心里，其实和他们差不多。 瑟维在心里忍不住冒起泡泡，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 影帝的最佳修养就是绝不会在扮演角色的时候流露出自己的情绪，瑟维利安这个身份比较特殊，他代入自己的性格比较多，但是其他的马甲，都在有意识地和自己本身的性格隔离开。 【女巫】的这个马甲，是魔法系的角色，除了自带魔法之外，还有着一个天赋技能，就是制药。 在一场游戏之中，【女巫】的手中会自动刷新出两瓶魔药，一瓶毒药，一瓶解药。但是两份魔药的效果并不是说解药只能用来解毒药，而是一种概念上的药物。 毒药的作用是，无差别杀人，只要是【女巫】确认的角色，只要【女巫】想杀的人和她一个房间内，就能没有任何生命体能躲过这个杀人药。 而解药的效果，除了概念意义上的解药之外，它有着【复活】的效果。只要是在尸体是24小时内，并且还是黑夜，那么这个解药，就可以用来复活。 就像是在【狼人杀】之中，如果有人死了，主持人会问女巫是否要使用解药救人一样。原本的游戏，在现实之中，就变成了概念上的魔法。 但是就和【预言家】的马甲一样，【女巫】同样是有限制的。【预言家】是限制在一晚上只能预言一次。 【女巫】的限制是，一场游戏之中，只会刷新出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 一开始瑟维没明白【游戏】应当如何进行，如何才算是结束，等真的上号之后，他才明白，这个所谓的【游戏结束】，同样是一个概念。 只要瑟维发自内心觉得【游戏】结束了，那么，他就可以让【女巫】刷新出新的魔药。 只要瑟维脸皮够厚，他一天可以刷出几百瓶解药，并且每一份解药都是一样的效果。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瑟维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马甲身份的可怕，并且当即就决定了如何给这个【女巫】设定性格。 既然关键词和【游戏】有关，那么瑟维毫不犹豫，就给女巫设定了游戏人间的性格，女巫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毫无道理，也可以具备逻辑。 她可以一时高兴救下快死的猫咪，也可以因为无聊，屠杀一个城市的人。 越是肆无忌惮，那么未来如果瑟维需要解药救人，那么就越可以随意让女巫出场——反正她本就是毫无道理、无法用逻辑来解释的无序性格。 瑟维的目光扫过挑染了一缕白色刘海的青年，要不是他的衣服没变，瑟维也无法这么快确认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红头罩。而且说不上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男人取下头罩后的这张脸，有点眼熟。 想了想，瑟维干脆按照人设就直接开口了。 有着一头红发的女人侧过头，墨绿色的眼睛打量着青年的面孔，红丨唇勾起，她开口说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青年手里还举着那个啤酒杯——他很适合啤酒，这种并不算多么高档的廉价酒，和这个男人、也和这个场所更加符合，没有一点违和感。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青年抬起自己的脸时，在破碎的灯光的映衬下，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流淌过一抹代表着疯狂的绿色。 挑染青年低笑道：“你是在对我搭讪吗？说真的，这个搭讪词老套到我10岁的时候就不会用了。” 这像是一个嘲讽，直到他带着略显飘忽的口吻继续道：“但是你本身，就可以让人忽视这糟糕的台词，将其变成了最华丽且让人荣幸的邀请。” 瑟维微微眯起眼睛，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反而低笑了起来。 红发的带着魔性魅力的女巫弯起眼睛，像是被什么逗乐了一般，她的口吻变得更加柔和，对着眼前的青年说道：“连啤酒都会喝醉，你真是太可爱了。” 甜蜜的话语在女人的喉间流露出来，她带着毫无恶意的温柔口吻说出那个称呼：“——男孩。” 第16章 第16章 红头罩和瑟维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 红头罩是曾经的小丑使用过的代号，在过去，也有不少人会使用这样的特征、代号犯罪。 所以下意识的，瑟维就将红头罩代入了小丑的形象，并且他在红头罩和罗宾的战斗之中感受到了疯狂——所以这样的想法就更加鲜明了。 可是在见到他头罩下的真实面容之后，在感到些微的熟悉之后，瑟维也出乎意料的发现，他比自己预料的要年轻很多。 瑟维认为对方根本没有到能喝酒的年龄，不过在这种地方也根本没有人管就是了。 他控制着红发女巫走到没戴红色头罩的红头罩的旁边，带着和这个人设非常贴合的笑容反问道：“不请我喝一杯吗？” 挑染白发的青年哼笑一声，透着些微疯狂的蓝眼睛对上女巫：“我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你会给我下毒？” “对于可爱的男孩，我总会给一些特权的。”女巫愉快地说道。 “其实你下毒也没有关系。”青年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说道：“因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该死。” “包括你？”女巫反问。 “包括我。”青年毫不犹豫地回答。 然后，他毫不预兆地拿出一把手丨枪，突然对准一个人开枪！ 枪声响起，原本站在吧台内部的酒保速度极快地从原来的位置消失，而其他所有的客人，有尖叫着逃走的，也有毫不犹豫同样拿起手丨枪对准了青年的方向，霎时间，枪声和碰撞声尖叫声混乱无序。 红头罩在这片无序和污泥之中疯狂地大笑道：“你看！就像是这样！” 他看上去仿佛只是单纯宣泄着情绪，但是每一发子丨弹都出现在了非常恰巧的位置。这代表着他还保有着理智。 在这片混乱之中，瑟维没有站起身，所有人都像是遗忘了女巫的存在一样。 这是一个小小的忽视魔法。唯独红头罩没有忽视她的存在，用着类似于抱怨的口吻道：“哦——我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懂得尊重女性？” 瑟维有点意外，他没想到红头罩竟然还具备魔法天赋。 于是女巫笑道：“或许这就是我的魅力？” “也对，让女士出手也过于不绅士了。”红头罩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疯狂到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受伤，没一会儿，房间里站着的人就只剩下他了。 血腥味和硝丨烟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瑟维才慢吞吞地不得不从破损了一个角已经立不稳的凳子上站起来。 于是，现在站着的就是两个人了。 “你欠我一杯酒。”女巫说道。 “这里的酒可不适合你这样高贵的女士。”青年勾着肆意的笑，说道：“下次我请你喝最棒的。” “那我就开始期待了。”女巫回答道，她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他们没有互相告知姓名，也没有说之后应该如何见面，红发的女巫从青年的面前走过，长发微微扬起，红头罩嗅到了她发间的一缕清香。 那股浅淡的香味让充斥在他大脑里的疯狂和痛苦都减弱了几分，让他无意识地回想起了韦恩庄园干净又温暖的气息。 ——韦恩庄园。 迪克趴在沙发后背上，对着抱着笔记本的提姆说道：“你最近对香水感兴趣吗？我说不定能给你一点意见。” 提姆一点也不意外迪克会知道香薰的事情，蝙蝠家向来没有所谓的隐私。 “是有点。”提姆没有否认。 迪克立刻笑道：“你也到了这种年龄了啊，提宝。” 迪克随意地说了几个牌子：“我推荐这几款。” 提姆的目光没有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随口道：“你的哪个前女友给你的意见？” “是莎……咳！提姆！”迪克做出一副受伤又震惊的表情。 “我还以为是贝娜，我记得她在香水公司工作。”提姆说道。 迪克：“……” 迪克捂住脸：“你变得不可爱了，提姆。” 提姆：“我本来就不适合用可爱来形容。” 提姆一边敷衍着迪克，一边确认着香水的成分表，并且他还在回来的路上买了瑟维利安同款的水晶石香薰。 虽然味道似乎没有什么差别，成分也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提姆还是可以确定，这和他之前在瑟维利安家里闻到的那股味道还是有区别的。 现在去他助理家再偷一次样本如何？提姆在心里思索道。 瑟维利安为什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公司，他已经知道原因了，因为他今天去韦恩企业的时候，刚好看到瑞娜对瑟维利安表达感谢以及歉意。 “幸好你没出事！要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瑞娜紧张慌乱地说道：“我没想到昨天晚上公司竟然会出现小偷……幸好助理你刚好错开了！” 至于瑟维利安为什么会离开的这么晚……提姆轻咳了一声，对这些员工说道：“既然公司安保出现问题，你们的项目不用这么着急，可以稍微放缓一下进度，之后就不要在公司加班到太晚了。” 之后提姆就在公司干了一整天的活，顺便调查了一下红头罩的事情。 和瑟维一样，在听到红头罩的时候，提姆也第一时间想到了小丑——他也非常理解为什么迪克和布鲁斯想把他隔开。 因为他的前一任罗宾，就是因为小丑而去世的。 提姆和前两任罗宾不同，他并非是布鲁斯收养的孩子，而是自己发现了蝙蝠侠的身份，在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蝙蝠侠失去了罗宾，行事变得暴躁之后，先去找了迪克——那个黄金男孩。 然后中间出了一些事情，最终提姆成为了第三任的罗宾。 虽然提姆德雷克一开始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罗宾，也一直抱着结束了就重新去当普通人的想法。 但是简单用一句话概括的话，可以解释说提姆德雷克其实是自荐成为的罗宾。 比起由蝙蝠侠选择的罗宾，自荐的提姆出现的时间相当尴尬，也自愿承受了蝙蝠侠那段时间因为失去罗宾而暴躁混乱的情绪。 因为他本就是为了这一点而出现在这里的。 提姆无声叹了口气，他原本是抱着结束之后就恢复成普通人的想法。可是真的成为了罗宾，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提姆已经意识到普通人的生活和自己已经距离有多远了。 他很难——像是一开始那样，仅仅只是拿着照相机跟在夜晚的保护者身后看着了。 他已经做不到这一点了，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好，做得更好。 今晚，迪克和布鲁斯应该会去试探这个红头罩，那他应该做什么？ 去试探小丑？哦，这个选项太糟糕了——b是绝不会允许的。 那么，就去做他最擅长的事情吧。提姆没让迪克看到他眼里的狡黠。 提姆在没有被蝙蝠侠训练之前，就可以独自一人抱着摄像机出现在哥谭阴影的大街小巷之中，现在被训练之后，当然只会做的更好。 蝙蝠侠和夜翼现在所做的，只能知道宏观意义上——红头罩做的事情，而他可以做到更多，他可以在红头罩出没的地方，向那些居住在那里的普通人套话。 有时候，这些人更加敏锐，注意到哥谭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变化。 就像是第二代罗宾，在犯罪巷的口碑是最好的，很多人都不会对第二代罗宾抱有警惕，甚至毫不犹豫地对二代罗宾说自己的小道情报。 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认人的方式。 提姆还记得，自己成为罗宾后第一次踏足犯罪巷的时候，救下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后，男孩看向他的目光从惊喜变成了失落，小男孩对他说：“你不是他！” 不只是这个小男孩，有不少犯罪巷的常驻人口，都表现出了类似的情绪，只是没有小男孩那么明显。 提姆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后来没忍住换了个身份，在白天的时候去询问这些人对罗宾的看法。 而当时那个瘸腿的老先生，一边吐着烟，那双浑浊的双眼在这一刻却透着一点说不清的清醒与智慧：“嘿，你肯定不是我们这儿的人。” “犯罪巷是一个沼泽，她会给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孩子刻下一辈子都抹不掉的印记。” “我们都认得出来，之前那个罗宾，是我们之中的一员。所以只有他才能理解我们想要什么，明白我们的想法。” 老爷子呵呵笑了一声，没有什么恶意地说道：“你不会懂这些的，富家小子。” 当时穿着老旧破损的衣服的提姆，没想到会被点破这一点，他留了点钱给老先生，老先生也毫不犹豫的接了下来，没有一点扭捏。 犯罪巷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和准则，所有外来人只会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二代罗宾一直处在最初的黄金男孩的阴影之下，但他绝对想象不到，作为第三代罗宾的提姆，同样处在他的阴影下——甚至提姆是处在他们两个人加在一起的阴影下。 还要在加上蝙蝠侠暴躁的情绪和控制欲。 所以他总是会在心里想，如果是迪克，他一定能做的很好，如果是杰森，他一定不会产生这样的失误。 他知道这样的心态是错误且不正确的，但是……人总不能完全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是吗？ 提姆有些走神，他不由再次为罗宾的离开感到遗憾。 他是第一代罗宾——那个黄金男孩，迪克格雷森的忠实粉丝——不仅仅是罗宾的，他还是那个马戏团小子的粉丝。 但是他同样也追逐着第二代罗宾杰森陶德的身影。 哥谭的哪个男孩不喜欢罗宾？不论是哪一位，都是最好的那个。 提姆换了一身装备，又一次在不是使用罗宾身份的时候前往了犯罪巷。 那位老先生在这几年之中搬了家，所以提姆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再度遇到那个老先生。 他看起来更老了，腰已经挺不直了，拿着一把破旧的雨伞充当拐杖，可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孩子，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提姆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开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小男孩警惕的看着他，把老先生护在自己的身后。而那个老先生却带着和犯罪巷不符的乐呵呵的笑容，拍了拍小男孩的头：“没事的，你先回去。” “小子，你这次又想问什么？”老先生把小孩哄走之后，笑呵呵的问道。 他看上去更老，却多了一份意外的慈爱感。 提姆笑了一声：“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老先生回答道：“像你这种会主动来犯罪巷的富家小子，我这辈子见过的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刚才那个孩子是……？”提姆问道。 “那是我捡的，我孙子！怎么样，可爱吧。”老先生的口吻之中透着骄傲：“他可聪明了，我打算等他再大一点，送他去学校读书！” 老先生说着对未来的期待，提姆没有打断，认真地听着这些话语。 而提姆分明还没有问出口，但是老先生自己先提起了那个红头罩：“最近的东区，乱起来了——我不知道这是好的还是坏的。” “有个带着红头罩的男人——老实说，他不觉得这个搭配有点奇怪吗？他拉拢了上层的毒丨贩头子，要求他们上供贩卖毒丨品的钱。” 这句话让提姆忍不住皱眉，却没想到老先生继续道：“但是你知道吗？那个红头罩，竟然要求这些不要良心只要钱的毒丨贩子，不给学生小孩毒丨品！” 老先生甩着自己的雨伞，嘲笑出了声：“我在哥谭待了一辈子，第一次听说过这样奇怪又诡异的要求！” “但是，这段时间，小孩子和学生，的确安全了不少——你知道吗，我隔壁有个学生，他也吸那玩意，但是他现在找不到人卖他了！街头毒贩说他们现在不卖学生！” “这太滑稽了！太可笑了！”老先生这么说着，但是他的眼里却透着光。 提姆明白理由，因为这就代表着，老先生的那个孙子，至少远离了来自于毒丨品的侵害。 提姆依旧留给了老先生一点钱，偷偷的，不被人发现的。他离开了老先生之后，又去找了其他人。 犯罪巷的居民，比提姆想象中更快的，接受了这个红头罩——就仿佛，红头罩本就是这里的一员一样。 提姆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他将这一点记在了心里。 第17章 第17章 有着一个在哥谭人尽皆知的白天身份，对于义警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也或许是一件坏事。至少布鲁斯韦恩，他可能就希望自己是一只不用睡觉的蝙蝠，以确保24小时监控哥谭的每一个角落。 可惜他的白天时间不能贡献给夜晚的工作，他白天的身份同样需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哪怕他将大部分工作都交给了卢修斯和提姆，哪怕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一个没有能力的大少爷，但是依旧无法否认，布鲁斯韦恩才是真正的那个主心骨。只要布鲁斯韦恩还光鲜亮丽的在电视报纸前出现，韦恩的股票往往也就不会往下跌。 这也就代表着，大多数时候，蝙蝠侠只能在夜晚出现，所以试探红头罩这件事，也是在夜晚进行。而且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在刚知道红头罩的存在，就当晚就直接找到人。除非红头罩完全没有掩盖自己行踪的打算——他还真没有。 提姆德雷克在调查之后惊讶地发现了这一点。不过想想红头罩会跑到韦恩企业德雷克总裁的办公室正大光明地揍自己一顿，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每一个城市都会带给她们的孩子无法逃避的印记，就像是穷人很难去伪装有钱人的姿态和谈吐一样，那都是时间和生活带给他们的痕迹。 就像是提姆前往大都会，随便找个人聊一会儿，对方就会很自然地说出：“你不是大都会人吧？” 也像是哥谭人会对外来者用着嘲讽的口吻道：“你肯定不是哥谭人。” 所以身上留有犯罪巷痕迹的红头罩，必然在犯罪巷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就是出生于犯罪巷。哪怕红头罩现在的所有行动都是在犯罪，但是，无法否认，在底层弱势人群——尤其是小孩和流莺眼中，红头罩是他们的保护者。 套出这些话的提姆摸着下巴记录下这些情报。说起来，上一个被犯罪巷认可的，还是二代罗宾。 一旦联想到二代罗宾，提姆就忍不住想要叹气。二代罗宾的死亡改变了太多东西，还将蝙蝠侠的一部分一起带走了。 “说起来，这个红头罩倒是和杰森一样，对女人和小孩都更友善一点。”提姆这么想着，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想法。 他现在还没有成年，身材较为纤细，在不穿紧身衣的时候，很难让人意识到他手臂上和腿部的肌肉。这也是提姆女装不容易被发现的原因，要是布鲁斯和超人去女装……嗯，或许会满足一些特殊人群吧。 提姆稍微想象了那个画面，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他现在的身材没办法去伪装小孩，那么就只剩下女性了。再加上红头罩对街头毒丨贩的要求是，不卖给学生。 一个小小的计划在提姆心中缓缓形成。 隔天。 瑟维站在韦恩企业德雷克总裁的办公室——隔壁，也就是总裁助理、他自己的办公室之中，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办公桌上堆积起来的文件。 感谢那位红头罩，轻轻松松将德雷克总裁的办公室毁掉，导致德雷克总裁正大光明的将工作全都堆到了他的办公室——瑟维不相信公司没有第二个空房间给总裁用，所以事实完全就是因为德雷克想要把工作堆在他这里而已。 提姆知道自家助理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工作没有在眼前还好，但是工作都放在眼前了，哪怕不去做，瑟维也会忍不住想要将这些资料按照重要顺序从左往右、从上往下整理好。 而一旦整理好文件，总会发现有几份文件是等不及的，需要立刻处理的。 瑟维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座位前——亏他昨天晚上开了预言家的马甲，扒了那位红头罩的马甲，还想着要不要暗示一下提姆德雷克。现在看来，德雷克先生足够闲，有着大量时间自己探寻真相，完全没有必要自己的提醒。 不过，红头罩的身份，的确很出乎意料就是了。 红头罩的突然出现，可以说打乱了瑟维的一部分计划，但是瑟维并不讨厌这个红头罩，甚至打算在后面推动一把。 毕竟，如果不将红头罩的事情先解决，以红头罩的特殊身份，蝙蝠系义警绝对不可能分出太多注意在其他的事情上。所以这也算是为了瑟维自己。 他目前所有的马甲之中，能力最强的应该就是【女巫】了，和武力值无关——纯粹的是【概念】上的强大。 为了不出意外，以及按照之前的相处，使用女巫马甲联系红头罩是最合理的。 于是，当红发的女巫再度出现在哥谭的无人巷子之中，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女巫有着令人惊艳而难忘的面容，带着诡魅的魔力，就算只是在路边擦肩而过，都叫人难以忘记。 当然，瑟维并不是很希望被太多人注意到自己，所以理所当然的开了一个忽视魔法，没有魔法天赋的人，基本都会忽视他——好吧，是她——的存在。 在电视剧中，从不缺乏男演员扮演女子，或者女演员扮演男人的剧情，在电视剧外，身为演员的他们，当然是自己的性别，但是电视剧电影之中被他们所扮演的角色，自然就是角色的性别。 就像是男玩家打游戏开女号，除了操作者是男人之外，游戏账号上所有的装备、npc们对她的称呼，也都会是“她”，而不是“他”。 瑟维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并且在心中吐槽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因此精分的。 但是在看到红头罩的时候，瑟维猛地停下了脚步，红色的长发被冷风吹得在摇晃了几下。 当看到红头罩在做什么的时候，瑟维乖巧又沉默地无声后退了几步，加强了身上的忽视魔法，于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女巫的存在。 就在女巫前方的不远处，正在发生一场……额，英雄救美的事迹？ 瑟维在心里给这个画面做出了一个形容。 如果救美的英雄不是红头罩，而那个被救的美也不是提姆德雷克，那么这个画面，的确非常的……非常的罗曼蒂克。 瑟维心态有点崩：总裁你在干什么啊总裁！你宁愿女装和揍你一顿的红头罩贴贴，也不愿意来公司工作吗？！我不是卢修斯你也不是布鲁斯啊！不要学坏啊！！ 瑟维瞳孔地震地暗中观察，大概看懂了现在的剧情。 红头罩要求哥谭的街头毒丨贩不能把毒丨品贩卖给学生，而他家小总裁，现在的新造型就是附近一个学校的女子高中生。 隔壁日本的男子高中生会偷偷穿妹妹的女装，他们哥谭的男子高中生，会直接正大光明地穿着女装出门。瑟维面无表情的想到。 提姆德雷克很善于模拟他人的心理，他讨了个巧，现在扮演的角色是一个伪装成坏孩子、实际上是家里有点小富的乖乖女。 比起完全的底层人员，提姆更擅长扮演哥谭中等阶级往上的角色，因为他自己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哪怕他看了再多的贫苦人的生活，没有自己真正去成为这样的人，也是无法完全演出来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情况，理智告诉他，就算他失去了现在的一切，他也有能力从头再来，他绝不可能会沦为那样的底层角色。 所以提姆现在的设定就是，被学校的“坏朋友”带坏的乖乖女，对毒丨品产生了好奇。乖乖女不擅长扮演坏孩子，只能从外表上出发，他的脸上是浓重又别扭的夸张妆容，紫色的厚重眼影和腮红高光，完全掩盖了他真实的面孔。金色的头发发尾染着其他的颜色，并不均匀，一看就是一次性染料。但是相对的，“她”身上的气质很干净，干净到在这个犯罪巷之中突兀的就像是黑色纸张上的白颜料。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她”的色厉内荏。于是，这样一个纯白的“女孩子”，自然吸引了不少肮脏的目光。 也极为恰巧的，吸引了一个没有听从红头罩要求的毒丨贩——总有人觉得稍微出格一次，也不会被发现。 然而不论是瑟维，还是提姆，他们的目标都很明确是红头罩，他们是确认了红头罩会出现在这里，才来到这里的。 只能说这个毒丨贩活该，且运气不够好。 理所当然的，当一个“女高中生”被毒丨贩推销了毒丨品，红头罩看到了这一幕，不可能不出手的。 提姆似是无意的动作，让红头罩的子丨弹没有命中毒丨贩的脑袋，但是提姆已经记住了这个毒丨贩的脸，等晚上罗宾……好吧，最近罗宾或许没有办法出现，但是他总有办法把对方送进监狱的。 为了避免被红头罩发现违和感，提姆一直低着头，没给对方仔细观察自己脸的机会，还刻意在红头罩靠近的时候瑟瑟发抖地后退几步。 红头罩对待女性出乎意料的绅士，哪怕语气之中带着火药味和嘲讽，可是提姆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善意？ “这里可不是你这种富家乖乖女该来的地方。”红头罩嘲讽道。 除了性别错误，这个形容的确很适合提姆德雷克——至少在大众眼中，他的确是这样的形象。 只有作为助理的瑟维知道，大众是如何被欺骗的。 瑟维看到了红头罩裸露在外边的胳膊上不明显的红痕，那是提姆在刚才阻止红头罩杀人的时候，指甲看似不经意划过带来的小划伤。 女人的指甲有时候也是非常锋利的武器。瑟维低头看了看自己女巫的指甲，指甲抓在人的身上的确挺危险的。 不过看到这一幕，瑟维倒是立刻明白了自家小总裁的目的。 在别人口中听到过再多的好话坏话，都不如自己亲自去试探。而顺便亲手从对方身上取一点血液，还能方便之后的dna检测。 总觉得现在不是自己出场的时候，瑟维悄无声息地回收了女巫的身份卡牌，没有人注意到她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而提姆鸽了公司的工作之后，趁着蝙蝠侠和夜翼不在，开始在蝙蝠电脑上解析红头罩的血液，看看是否和过去的什么罪犯匹配。 犯罪巷就像他的名字，里面除了刚出生的孩子，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 可是没有，红头罩的dna没有和任何一个记载在档案上的犯罪者匹配。 提姆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在心中分析着现在已直的信息——为什么红头罩要特地针对他？那句在揍他的时候所说的“替代品”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替代品，来自犯罪巷，轻易的被犯罪巷的人认同——而上一个被认同的，是…… 提姆德雷克的脸色瞬间白了，他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他以为自己的双手会颤抖，可是没有，他稳稳地站在蝙蝠电脑面前，输入了一个名字。 另一边，好不容易完成提姆德雷克工作的瑟维利安在办公室伸了个懒腰，当大脑空闲下来之后，他忍不住又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预知。 【预言家】其他的能力可能会有不稳定的可能，但是唯独，有一件事是绝不会出错的。 那就是确认他人的身份，这就是【狼人杀】之中预言家的意义。 ——在昨晚，白发的预言家在暖色的房间之中微微张开双手，在他的祈求之中，水晶球浮空在他的眼前。 ——在今天，提姆德雷克目光紧紧盯着蝙蝠电脑上的进度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但是无论如何…… 水晶球上浮现了一个已死之人的面孔，蝙蝠电脑进度到达100，得到了一个匹配成功的结果。 预言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提姆猛地站起来，脸色苍白，带着不可思议。 ——杰森·陶德，已死的前任罗宾。 ——红头罩和杰森·陶德，dna匹配成功。 第18章 第18章 “看来明天并不是一个好天气。”白发的预言家看着双手之中浮空的水晶球，看着里面的黑色乌云，以及在之后淅淅沥沥落下的雨点。 坐在沙发上的瑟维利安点开了手机里的天气预报，上面显示明天只是阴天，不会下雨。比起天气预报，瑟维更相信自己的预言家，于是金发的少年低喃着：“看来需要带伞了。” 白发的预言家双脚微微悬空，脚尖垂地，他的身上穿着和教会服饰有些类似的长袍，他的眼中透着温和，说完这句话之后，对瑟维利安点了点头，而后很有神秘侧的感觉，在原地消失。 ——而实际上，只是瑟维将预言家收回去了而已。 不同于被瑟维直接设定了固定身份和住所的瑟维利安和普利斯，预言家和女巫都是没有固定住所的设定，毕竟是魔法侧，总得有一点神秘感不是？ 第二天，瑟维给自己以及普利斯都配了一把折叠雨伞，大小刚好可以放在书包之中。而普利斯的话，只需要放在车里就行了，毕竟普利斯的工作大多数都是在警局内或者警车内，如果没有太多意外也是不会淋雨的。如果出了意外的话……那还管什么淋不淋雨啊！ 罪犯才不会等警察先打开雨伞之后才逃跑好吗！ 虽然一直以来也没有搁置学业，但是经历过刺激的藏匿罗宾后，还得给这个罗宾处理一整天的工作，明明只过了短短的几天，瑟维对学校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怀念之情。 “你那个表情什么意思？”许久没见的布克脸上带着嫌弃。 “明明两天前才见过好吗，为什么一副我死了的表情？”布克继续吐槽。 瑟维微笑道：“嗯，因为在韦恩企业之中，我过一天消耗的是一年的生命？” 布克：？？？ 瑟维：“算了，不说这个，上午的课要去哪个教室来着？” “你也没必要这么没话找话，我亲爱的瑟维利安。”布克说道：“就你还能不记得在哪间教室上课吗？” 话是这么说，布克还是顺口说了教学楼和教室编号。 两个人到达教室之后，挑了个最合适摸鱼的位置，布克注意到瑟维包里的折叠雨伞，疑惑道：“今天要下雨？” “只是觉得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是备用的。”瑟维没有用肯定的口吻。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亲戚在气象局上班——但是天气预报上说的明明是不下雨啊，我下午还有训练要参加来着，如果要下雨的话，我们只能去申请室内了。” “那我的建议是，现在就去申请，以防万一。”瑟维说道。 布克能和瑟维成为朋友，他本身就是会听从意见的性格，他点了下头：“我去说一声。” “我记得你们比赛快开始了？训练加油。”瑟维说道。 布克愉快道：“到时候你要来看吗？” 瑟维想了想：“我不能确定，毕竟工作上有时候会出现意外……” 布克看上去有点失落，但也只是耸了耸肩：“行吧，大忙人。错过了只会是你的遗憾。” 但是现在的不确定，总比约好了说去结果没去来得好，他们也不是那种一定要要求朋友到场的小孩子了，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等上完一节课之后，布克推了推瑟维，惊讶道：“还真的下雨了？！” 瑟维笑了下。 而在这个看向窗外的过程中，布克的目光变得认真了起来，瑟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布克喜欢的那个啦啦队姑娘，正抬着头一脸苦恼地看着下雨的天空。 显然，这位——女士，也没有带雨伞。 哥谭的天气总是阴沉的，明明是隔壁城市，但是哥谭给人的感觉就是整天下雨，而隔壁大都市，给人的感觉就是每天都是阳光明媚的。 瑟维看着魂都已经飞出去的布克，笑了一声，把自己书包里的雨伞递过去：“喏，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布克也没有扭捏，眼睛一亮，干脆道：“谢了兄弟！之后请你吃披萨！” “只是披萨吗？我要自助，最高档的那个。”瑟维愉快道。 布克咬牙道：“请就请！你等着！” 瑟维整理好课本，余光看向窗外，看到了挠着头发邀请人家女孩子一起去吃午饭的布克，嘴角无意识地勾了勾。 他下午没课，所以按照签订的劳动合同，下午的时间是韦恩企业的，所以瑟维打算在去办公室的路上点个外卖。 最近的那个项目比较重要，瑟维又被德雷克总裁安排了专车，瑟维也不用担心淋雨的事情。瑟维利安总是能保证一切都万无一失，所以布克也完全没有问他把伞拿走了，他自己应该怎么办。 等到达韦恩企业之后，瑟维意外发现德雷克少总竟然好端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之中——感谢哥谭建筑工人的效率，总裁办公室之中除了还有股装修特有的味道之外，看上去和一开始一样。 瑟维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外卖，问道：“提摩西先生，你吃午饭了吗？” “嗯？是给我带的吗，谢谢。”提摩西德雷克没有注意到瑟维利安下一瞬捏紧了外卖袋子的动作。 ——我只是随口客气一下，不是真的给你带的啊！ 瑟维只是算好了外卖时间和自己到达韦恩企业的时间，让他在到达韦恩企业的那一瞬间，外卖小哥刚好将午饭送到他面前。 所以现在再点一份，也不是来不及。就是外卖的效率大家都知道，他或许需要饿一会儿。 直到瑟维走进，提姆才回过神，发现外卖只有一份，问道：“你已经吃过了吗？” 不用瑟维回答，计算了一下对方下课时间以及到达韦恩企业的时间，提姆立刻就明白了答案，立刻带起浅笑：“这是你的午饭吧，我让人再给你点一份新的。” 瑟维的表情平静极了：“假如你还记得你的助理是我，且你现在没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秘书及助理的话——请问先生你要找谁帮我点外卖？” 提姆：“……” 提姆双手交叉，落在下巴：“瑟维利安，麻烦你为我的助理在这里点一份外卖，要求半小时内送到，公司报销。” 随后，提姆将一张名片递给了瑟维利安，瑟维一看，好家伙，是一家韦恩旗下的高档西餐店，是只堂食不给送外卖的那种。 现在瑟维懂了，不是这家店不给外卖，而是普通人给的钱不够啊！ 瑟维愉快地再度被金钱腐蚀，觉得自己进入这家公司是他到达这个世界之后最正确的决定。他拿着名片打算出门订餐，却被提姆喊住了：“你上了一上午的课，应该已经很疲倦了，拿了你的外卖我很抱歉，你点的有三明治，我们可以一起吃。” 他的总裁是天使吧？瑟维愉快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吐槽，说道：“这里只有一人份。” 罗宾可是一个非常消耗体力的工作，而总裁也需要动脑子，瑟维都不敢想象提姆平日里脑力和体力的消耗有多可怕。他和布克一起吃过饭，知道运动员的胃口有多好，自己的一份午饭，对提姆来说应该是完全不够的。 提姆回答道：“所以得麻烦你定两份了。” 瑟维想了想，觉得这很合理，反正也是公司报销，就点了两份，因为用了提姆德雷克的名字，所以对面接受的很快，并且保证了会以最快速度送到。 在这个过程中，瑟维拿着三明治和提姆面对面坐着，他也不觉得尴尬，自从被提姆鸽过几次之后，他们之间的氛围就完全不同了。 瑟维咬着手里的三明治，问道：“你最近没有睡好吗，先生。” 提姆一愣：“什么？” “如果是往常的你，是绝对不会等我离近了才反应过来的。”瑟维放下手里的三明治，说道：“你看上去像是在困扰。” “很明显吗？”提姆没有反驳，只是问道。 “还好。”瑟维回答道：“大概只有作为助理的我能发现。你在其他人面前永远只会是那个年少有为的少年总裁。” “总觉得你在暗示什么。”提姆无奈道。 “那一定不是你的错觉。”瑟维说道。 提姆：“……” 提姆有些无奈地看了眼金发碧眸的助理，那双眼睛大多时候都会被眼镜遮挡，而且不知道自家助理是怎么找角度的，眼镜总是会在非常恰好的时候反光。 提姆很清楚，瑟维利安的只有轻微的近视，眼镜度数不高，是去掉眼镜也绝不会打扰到日常生活的那种。这个眼镜比起本身的用处，更多的时候反而像是遮挡物，就像是超人一家也会佩戴的老土眼镜。当然，超人家的眼镜是具有氪星技术的，并不是简单的眼镜。 瑟维利安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性格，与其说是想到获得答案，不如说是想提醒他，让他不要影响工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提姆难得来了一点倾诉的欲望，他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提姆重新闭上了嘴，而瑟维看了眼手机，确定是之前点的外卖到了，才过了二十分钟——这家店做饭这么快的吗？ 刚产生了这样的疑惑，瑟维打开了门，就看到穿着西装的服务生带着一位厨师，和一箱分类好的干净食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所以你们的外卖，是直接把厨师送到外面啊？！ 有钱，真好。瑟维忍不住再度感叹。 第19章 第19章 瑟维难得奢侈了一下有钱人的日常生活，然后他就被绑架了，和他的小总裁一起。 瑟维：“……” 瑟维：“…………”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当时瑟维很惊讶有钱人的外卖竟然是厨师上门亲自服务——然后他看到提姆挑了下眉。 提姆似乎也没有想到厨师会直接上门，毕竟他平日里也不会表现太过奢侈，除了衣服都是定制，发奖金眼睛眨也不眨之外。 但是除了没想到厨师会上门之外，提姆看上去也没有太过意外，似乎这样的操作对他来说很正常。 瑟维在心里再度感叹一下有钱人的枯燥生活。 其实只要瑟维想，他也可以随时拿到钱，不论是黑一下什么反派的资金流，或者是让预言家预测一下股市什么的。 但是瑟维并不喜欢这么做，其一是容易引起注意，对之前还没有做好准备的他不太友好，很容易出问题。其二，就是他单纯不喜欢这样的来钱方式，太简单了，没有什么成就感。 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瑟维用着棒读的口吻在心里说道。 然后因为这个操作太过新奇，又有一只罗宾在旁边把关，瑟维放松了警惕。 然后，他就看着大名鼎鼎的罗宾眼睛一闭，趴在餐桌前睡着了。瑟维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一起跟着晕了过去。 瑟维利安这个身份，真的是普通人，没有任何超能力或者特殊技能。除了黑客技能是他自带的，其他都只是普通人的程度。 罗宾是按照药效假昏，瑟维利安就是真的眼前一黑昏睡过去了。之所以药效没有反应的那么快，或许是他闻女巫的药闻多了有点抗药性——有一点，但是不多。 刚好前两天还缺了一场觉，瑟维利安开开心心睡了过去，反正等清醒之后罗宾也会救自己的，罗宾救不了也还有蝙蝠侠，这两个都被挡住了也还有普利斯和女巫。 大不了就通过普利斯来发消息，发现瑟维利安没有回复，然后表示“瑟维利安是绝对不会不回我消息的！”，就立刻开找就行了。 瑟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马甲所在坐标，坐在警局为自己之后的行动做个伏笔。 普利斯的人缘一般般，毕竟普利斯不会职场上的贿赂，最开始也因为瑟维控制不太好，没办法和大家团建，和他关系好的人太有限了。 普利斯的手比瑟维利安大一圈，上面还有着枪茧，指腹在手机屏幕上敲击了几下，对备注为“瑟维”的号码发送了消息。 普利斯：【家里面包快吃完了，之前那个牌子怎么样？我下午下班的时候要不要再带一份回去，或者再换个新牌子？或者以前的口味？】 普利斯和瑟维利安的消息并不会频繁，也没有每天的早安午安晚安，毕竟他们是兄弟，而不是情侣。 只有有事以及确认对方安全的时候，他们才会互相联系，偶尔才会说一些日常，保证他们之间的对话交流是正常兄弟之间的交流，而不至于干净的像是陌生人一样。 大概过了十分钟，瑟维利安依旧没有回复消息，于是坐在警局办公室的普利斯皱起了眉头。 他又发了个消息：【我记得你今天只有上午有课，现在很忙吗？】 依旧没有回复，普利斯有些坐不住了，他对同事比了个手势，走到门口拨打了电话，理所当然的，没有人接通。 普利斯立刻换人，拨打了韦恩企业挂在网站上的电话，被接通之后，直接道：“我是哥谭警局的警察普利斯·沃尔夫，我的弟弟是你们企业提摩西德雷克总裁的助理瑟维利安·普利斯，我刚才拨打瑟维利安的电话，没有人接，我怀疑他们出事了。” 不等对面怀疑是否是诈骗，瑟维回忆了一下一楼前台今天的值班，是一个性格有些软的女士，于是他操控着普利斯用着更为强硬的口吻说道：“我并非是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打个电话给总裁办公室，确认你们的总裁及助理是否还在。” “假设他们今天没有外出的行程，现在又不在公司的话，我记得你们是‘不能告知外人总裁的行程’的，所以你也不需要告诉我答案，直接报警就可以了。” 说完这些，普利斯挂断了电话。 站前台的女士接听过绑架电话，接听过应聘电话，也接到过广告和自荐总裁床席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接过这种又不像是诈骗又不像是绑架的综合电话。 而哥谭向来多灾多难，万一总裁真的出了意外，而她知情不报……前台的工作人员一咬牙，拨打了总裁助理办公室的电话。总裁她有些不太敢，但是提摩西总裁的助理她见过，性格比较内敛，绝不会因此穿自己小鞋的！ 然后听着电话的嘟嘟嘟未接通的消息记录，前台的这位工作人员立刻慌了神，联系了卢修斯总裁的助理。卢修斯总裁的助理不愧也是总裁助理，他立刻先去德雷克的总裁办公室确认了一下两人是否还在，然后又联系了其他人今天德雷克总裁的行程，确定德雷克总裁今天来了公司，并且还在公司点了外卖之后—— 他拨打两人的电话，未接通。然后立刻告知卢修斯总裁。 卢修斯：“？！” 卢修斯：“之前他的办公室才被砸了一次，这一次直接白天把人绑了？！你去报警，我联系一下布鲁斯！” 于是，布鲁斯就接到了自家三儿子被绑架的消息通知。 如果是以前，布鲁斯还要怀疑一下是否是提姆为了自己的外在形象而进行的伪装。但是罗宾才被不知道身份的红头罩揍过一次，这让蝙蝠侠立刻产生了焦虑。 刚好迪克也在旁边，他安抚地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别太担心，大概是因为身边有普通人，所以提姆必须要掩盖一下自己的能力。” “确认罗宾现在的坐标。”蝙蝠侠命令道。 迪克耸了耸肩，回答道：“夜翼收到。” 提姆原本是想发消息给布鲁斯的，但是当他发现绑架的人只是普通人之后，他想要试探一下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到底是单纯的针对有钱人的提摩西德雷克，还是针对罗宾和蝙蝠侠。 由于他才刚被禁止了夜巡，布鲁斯是决不允许他在这个紧要关头做这种危险的事情的，提姆决定自己先去试探了再说。 蝙蝠家哪有什么完全的乖宝宝，提姆德雷克现在可刚好在叛逆的青春期——要知道在这个年龄的迪克，已经和布鲁斯大吵一架离家出走，而杰森，在还不到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在和布鲁斯吵架。 至今以来也没有和蝙蝠侠进行过尖锐争吵的提姆表示自己已经很乖了，偶尔稍微任性一下，也是罗宾的特权吧？ 当然，这个过程中他会保护好不小心被卷进来的助理的。 今天刚好下雨，大街上经过的人群都举着伞，明明也有五颜六色画风的雨伞交杂在其中，但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灰蒙蒙的，这或许和哥谭本身的氛围有关系。就好像是电影之中特地被打上了一层阴暗的滤镜。 也因为下雨的关系，大多数人只在乎自己的裤脚不要被污水沾湿，并不会在乎身边走过的人是谁，推着什么箱子。 提姆被反绑在箱子之中——这是刚才那个厨师装蔬菜的冷藏箱，将里面的蔬菜全部取出来之后，足够装下两个人了——听着耳边助理清浅自然的呼吸声，提姆有点说不上来的羡慕。 他也想睡着，瑟维利安没说错，他昨天晚上的确通宵了，一直在犹豫怎么将这个消息告诉布鲁斯和迪克，还没有相好答案，天就亮了，这导致他现在很困很累。可惜不论是罗宾的警惕还是他本身的抗药性，这点药物是绝对迷不晕他的。不过这倒是可以确定了，他家助理的确没有这方面的训练经验，至少身体上真的只是普通人。 这个冷藏箱的隔音效果不好，也因为没有通电的关系，其实也不算多冷，反而有些空气不流通带着闷热潮湿感。 所以提姆偷听了外面的绑架犯的谈话。 “话说这也太轻松了吧？”那个厨师说道。 “多亏了之前的一个抢劫犯，刚好抢了这个小总裁的办公室——所以我们才能偷偷伪装成建筑队摸清里面的位置，在办公室偷偷加点东西……嘿嘿。”穿着西装的服务员说道。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小总裁这么奢侈，让我们能直接用这个身份进来。”厨师说道。 两人顺着这些聊了一会儿，厨师又问道：“说起来我们抓这个金头发的干什么？只需要抓另一个不就行了？” “你不懂！万一等这个助理行了直接报警怎么办？我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助理是大学生，上班时间是不准确的，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这个小德雷克也经常不在公司，所以肯定不会被发现的！”服务生信誓旦旦。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十分钟前刚赶出来的新闻。 【震惊！韦恩企业总裁再度被绑架？！】 绑架犯：嗯？等等？！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幕后黑手的瑟·普利斯·维，愉快地放下了手机，和警局同事们一起，开始了工作。 第20章 第20章 当确认了绑架犯只是普通人，只是运气好、会策划刚好碰上了他的办公室需要装修，再加上他喊了外卖的这一系列巧合，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绑架了他们。 只是这样的小绑匪，罗宾能在瞬间想到不下于十种自救的方法——这还是不联系蝙蝠侠和夜翼的前提。 就在这时，提姆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厨师和服务生吵起来了。 “肯定是你哪里没有处理好，所以才让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 “怎么就是我的错了？要不是我，我们能抓到这个小德雷克吗！”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间，我们得赶紧转移位置！不能被警察抓到！” “被警察抓到还是好的，万一是蝙蝠侠……” 两个人的声音透过隔音不好的箱子传了进来，提姆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被绑架这件事肯定上新闻了——算了，他习惯了，表面身份有钱有时候真的会带来一些困扰。尤其是在哥谭这个地方。 不过他被绑架的频率绝对比不上布鲁斯。 既然新闻都反应过来了，布鲁斯肯定也知道了，没有必要继续隐瞒反而让他们担心。衣袖之中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个小型的通讯器，提姆立刻回复了夜翼，并且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让他不要担心，自己可以处理。 然后就被夜翼告知现在警局已经出手了，所以为了避免新闻上乱说，他最好还是等他、或者警察来救比较好。 完全可以自救的提姆：“……” 提姆：……行吧，那我再等等。 提姆认真计算了一下警察的效率，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趁这个机会补个觉，补到下班为止。 不过最近堆在他手里除了韦恩企业的总裁工作之外，其他的都被夜翼和蝙蝠侠禁止了，在家里的时候还有阿福盯着。除了红头罩是杰森这一件事让他感到苦恼不知道怎么说明外，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推后，所以提姆倒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工作，完全可以在这里耗时间。 于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变得合情合理了，警察确认了嫌疑人就是那个厨师和服务生之后，立刻通过监控想要确认他们的位置。 这两个绑架犯虽然专挑没有监控的地方走，也有伪装，但是待着两个人质不管怎么样都是比较显眼的。 瑟维自己又知道自己的所在坐标，直接操控着普利斯变身成为侦探，哪怕下雨天隐藏了太多细节，他依旧可以捕捉到各种细枝末节的线索。 于是比提姆预料的还要快一些，警方很快就找到了绑架犯的位置。 因为瑟维利安还没有清醒，提姆也为了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也要伪装成药效没有清醒。在经历了警察的“交出人质！”和绑架犯的“我不交我不交！”的套路剧情之下，最终警察成功救下睡美人人质。 毕竟被绑架的可是德雷克，警察们是绝对不可能让绑架犯伤到这位年少有为的总裁的，除非他们不想要自己的工作了。 于是一直等瑟维利安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他刚好就在警车的后车座躺着，身上还盖着一条小毯子。德雷克总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开车的是普利斯。 好一出我救我自己的剧情。 当瑟维利安醒来的时候，开车的普利斯看了眼车内后视镜，坐在副驾驶上脸上带着一点困倦的提姆倒是直接回过了头，用着担心的口吻道：“瑟维利安？” “唔……？”瑟维利安坐了起来，他晃晃脑袋，大脑似乎还有些眩晕感。 “这是药物的后遗症，不用担心，只是安眠药，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提姆解释道。 随后，提姆继续道：“抱歉，瑟维利安，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被一起卷进来的。” 瑟维利安揉了揉太阳穴，问出了这个他知道答案、但是不得不再问出口的问题：“所以，他们是怎么替换成厨师和服务生的？” 提姆的表情沉重了一些，于是瑟维操控着普利斯开口了，黑发蓝眼的警察说道：“我们在调查的路上，找到了衣服被扒了的厨师和服务员……的尸体。” 瑟维利安：“……” 提姆立刻说道：“是我让你点这家外卖的——应当对此负责的是我，你不需要因此感到自责，瑟维利安！” 金发的青年张了张嘴，或许是觉得车内的气氛太过沉重，他用着类似开玩笑的口吻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怪不得普利斯你从来不让我去做外卖员。” 在哥谭做外卖员，一不小心就要付出生命——当然，其他工作也是如此，只不过几率或许没有那么高。 “对了，我们现在是要去警局吗？笔录？”瑟维利安问道。 提姆看了眼明显还有些昏沉的瑟维利安：“我醒的比你早，而且绑架犯的目标是我，你只是被牵连，所以只需要我去就好了，现在也快下班了，你可以直接回家休息。” 瑟维利安思考了一下，还是说道：“不用了，我可是你的助理，提摩西先生。” 提姆没有拒绝。 然后瑟维利安看了眼天色——好吧，哥谭的阴雨天让人觉得时刻都是在傍晚，完全看不出准确的时间。 “你的手机被绑架犯给丢了，明天你可以找我报销新的。”提姆注意到瑟维利安想要看时间的动作，贴心地说道。 在这样的交流之中，车内的气氛稍微好转了一些。提姆通过余光看了眼开车的普利斯，这是他第一次以非罗宾的身份见到普利斯。 脱离了罗宾的身份之后，或许是弟弟因为自己受到危险，普利斯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没有对罗宾的时候温和，嘴角抿起，带着一股距离感和严肃感。 瑟维利安因为药效的关系明显还有困意，现在是强撑着不愿意睡过去——这是控制欲比较高的人的习惯，宁愿难受也不希望发生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在警局做完笔录之后，瑟维利安才知道现在才下午两点，距离下班还有几个小时。 提姆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普利斯想要请假送瑟维利安回家的打算，瑟维利安也不可能看不出来，金发青年干脆直接说道：“还有几个小时就下班，我可以在这里等你，而且警局还安全一点，不是吗？” 提姆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说道：“我已经叫了专车——就是平时接送瑟维利安的那个司机，他已经快到警局门口了。” 普利斯在提姆的面前嘴角下撇：“我才是你的兄弟，瑟维。” 潜台词就是，现在提姆和瑟维利安看起来反倒像是一条船的——这句话听上去，有那么一点幼稚。 提姆挑了下眉，瑟维利安反而调侃道：“你和提摩西先生站在一起，比我和你更像兄弟，普利斯。” 毕竟这两个人都是黑发蓝眼。 提姆无奈举起手：“好了好了，我可不想被卷入你们的家庭战争之中——车来了。” 瑟维利安问道：“不一起吗？” 提姆摇头：“我的兄弟也来接我了，他马上就到。” 和司机打了个招呼之后，他们目送着瑟维利安上了那辆黑色低调的车。 坐上车之后，瑟维利安就闭上了眼睛，明显还很困，需要补觉。 可是当瑟维利安迷蒙间睁眼时，却发现这条路完全不是他平日里回家的路，有些疑惑地看向司机，问道：“这条路好像并不是——” 瑟维利安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他的眼睛就惊恐地睁大，因为他看到了回过头的司机——司机喃喃道：“我是被逼的、对不起，沃尔夫助理，我真的不是自愿的……” 在司机说这些话语的时候，他的脸上，是一个诡异扭曲的夸张的笑脸。 宛如……马戏团的小丑。 另一边，当提姆等到迪克来接时，注意到了迪克严肃的表情，迪克对他说道:“小丑不见了。” 第21章 第 21 章 小丑的消失之中, 出现了多股力量的操作。 前段时间阿卡姆暴动，才刚把小丑抓回进去——虽然这么说并不好，可是小丑就像是游戏的常有套路一般。带来灾难后被蝙蝠侠抓回去, 休息一段时间，再逃出来再抓进去。 对于小丑来说，这好像的确就是和蝙蝠侠的游戏。但是对于那些被小丑伤害的人来说，这绝对不是一句游戏可以概括的。 那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伤害, 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所以提姆也经常会听到一些指责蝙蝠侠的声音, 说都是因为蝙蝠侠没有干脆杀死小丑, 所以才导致小丑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 该不会蝙蝠侠喜欢小丑吧——之类恶意的指摘和怀疑。 但是提姆很清楚这些人的想法, 他们现在骂蝙蝠侠不杀小丑，要是蝙蝠侠真的动手了，他们又会表喊出“就算是小丑也是有人权的！”“蝙蝠侠无权杀人！”之类的口号。 以往常的习惯，小丑……他的休息时间不应该这么短暂。提姆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思考小丑的想法——但是小丑、的确不应该这么快就逃走。 在迪克开车的回蝙蝠洞的同时，他对提姆解释道：“是黑面具, 红头罩抢了太多黑面具的领地和利益，而‘红头罩’这个特征又太明显的指向了小丑。” “所以黑面具想要让小丑来对付红头罩。” 提姆睁大了眼睛，眼里带起了恐慌，脑海中立刻闪现了蝙蝠洞之中二代罗宾的制服, 几乎是本能地喊了一声：“no！不可以！他怎么敢？！” 提姆的语气太过不对劲了, 迪克不可能察觉不了——哪怕总有人说他好像是蝙蝠之中变异的那个、是最热情最活泼的那只小鸟, 但他依旧是蝙蝠之中的一员, 他的导师是蝙蝠侠, 他的身上充满了蝙蝠侠留下的印记。 “提姆？怎么了？你认识红头罩？” 当然, 这句认识, 绝对不是指红头罩揍一顿罗宾的事情。 提姆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情绪，他咬紧牙关，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隐藏下去了。 这个进度太快了，就好像有人在后面操控一般——明明蝙蝠侠还没有针对红头罩进行行动，提姆以为自己有时间去用更委婉的方式去解释这件事，去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和红头罩短暂的接触让提姆确定，杰森还是那个杰森，只是……或许因为复活的后遗症？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变得偏激了一些——但是杰森的本意都是好的，就和他还是罗宾的时候那样！ 他们回到了蝙蝠洞，刚才在车上，迪克不方便多问，但是现在下车了，迪克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紧紧盯着提姆：“或许这涉及到了你不愿意说的事情——但是提姆，我们现在很需要情报，我们需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的冷风吹的，提姆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他僵硬着将本以为还能隐瞒一段时间的那个秘密说出了口——他向来是最理智的那个，他向来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是最好的。 可是，红头罩他杀人了，杰森·陶德、那个活泼的二代罗宾，在哥谭杀人了。 提姆要将这件事摊开摆在他的家人、他的导师面前。 这对他太残忍了。 提姆以为自己说不出来的，但是他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冷静，像极了蝙蝠侠。 “红头罩……是杰森，杰森·陶德。”提姆说出了口。 迪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下意识脸上带起了一个笑容：“嘿，提姆，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瓷杯摔落在地面的声音响起，提姆和迪克猛地回过头，就看到了正端着茶水，现在却松开了手的阿尔弗雷德，以及……站在他身边的蝙蝠侠。 蝙蝠侠此刻的表 情非常的平静，就像是摒弃了所有的情绪一般，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他们都知道，提姆和蝙蝠侠很像，没有确认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将这种话语说出口的。 然而蝙蝠侠还是说道：“证据，我需要证据。” 提姆：“……” 提姆报了个文件编号，说道：“我将红头罩的血液样本和二代罗宾进行了比对。” 迪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提姆？！” 阿尔弗雷德喃喃：“天哪……” 蝙蝠侠依旧极为冷静地站在了蝙蝠电脑前，翻出了提姆加密隐藏的那个文件，看着上面的匹配字样，蝙蝠洞陷入了沉默之中。 迪克这才意识到之前提姆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将小丑和二代罗宾放在一起，要用小丑来对付杰森？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而这个空间之中，情绪最复杂压抑的不是迪克、不是提姆，也不是阿尔弗雷德，是蝙蝠侠。 迪克立刻就明白蝙蝠侠的思维会往着偏激的方向深入，几乎是本能就道：“我们必须隔离小丑和杰、杰森！” 明明是这么熟悉的名字，迪克喊起来竟然带了一点磕绊。 蝙蝠侠却否认了：“不，是红头罩。” 迪克不可思议道：“那是杰森！你的罗宾！你的儿子！不是什么冷冰冰的红头罩！” 提姆也说道：“b，我私下接触过杰森，他其实……” 蝙蝠侠猛地回过头，他的嗓音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罗宾！我说过，禁止你接近红头罩！” 那双眼里透着的压抑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反驳，提姆咬牙道：“你现在需要冷静，布鲁斯。” “杰森……” 提姆几乎不敢在蝙蝠侠面前继续喊出这个名字，他知道自己每说一句话、喊出这个名字，都是在给蝙蝠侠的伤口增添伤害。 “杰森他会复活，这件事中间肯定有别人的插手，或许他是被控制了，有人在影响他的思维。”提姆让自己用着理智的口吻说道：“所以，在对付他之前，我们必须先弄清楚他复活的谜题。” “而相比这件事，我们现在更需要隔离小丑和他——我们不能、不能再让小丑伤害他了！” 这太糟了。提姆握紧了双拳——这绝不是他设想的场面。就是因为知道会这样，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蝙蝠侠。 杰森陶德，二代罗宾，是压在他们所有人身上的伤口，蝙蝠侠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迪克失去了自己的弟弟，阿尔弗雷德也失去了被他当成孙子看待的孩子。 而提姆，也一直因为二代罗宾的关系，被蝙蝠侠严格要求，处在前任罗宾的阴影之下。 而提姆也说到点了，不论现在杰森想要做什么，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再让小丑伤害到他。 “确认黑面具和小丑的位置，罗宾，你在蝙蝠洞和便士一进行辅助。夜翼和我一起行动。”蝙蝠侠发出了命令。 提姆想要拒绝，可是他知道现在自己最好不要顶嘴。 阿尔弗雷德在这个时候永远是缓冲气氛的存在，他将蝙蝠侠的命令变成了更为委婉的请求：“或许您会愿意留下来帮助我，这件事稍微有些复杂了，提姆少爷。” “当然，阿福，我永远不会拒绝你。”提姆勉强地笑了笑。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提姆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于普利斯的。 他们是在警局交换的电话号码。 【德雷克先生。】普利斯的称呼和最开始的瑟维利安一样，但是他的口吻带着一点强压着的慌乱，这让提姆下意识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普利斯先生？”提姆用着温和冷 静的口吻问道。 【可以告诉我那个司机的联系方式吗。】普利斯说道：【因为手机丢失的关系，我让他回家之后再给我打个电话，可是按理说，他现在已经到家了——可是没有任何消息。】 【所以我回家了一趟，但是我发现，瑟维根本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司机带他去哪了。】 提姆：“……” 提姆：“你等我一下，我联系一下司机。” 提姆没有挂断电话，直接在阿尔弗雷德担忧的目光之中通过蝙蝠电脑直接连线给那个司机。 司机是他特地挑选过的，在韦恩企业干了很久，家里有妻儿，性格老实，没有犯过罪。 电话联系不到，提姆就以最快的速度开始追踪警局开始的监控，发现那辆车根本没有往着回家的路开，反而越来越偏僻，直到不在监控范围内。 提姆看着这个坐标，让自己用着安抚的口吻说道：“普利斯先生——不用担心，我会立刻……” 提姆差点说出自己立刻去救人的事情，但是罗宾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他转而说道：“立刻报警的，瑟维利安不会出事的。” 普利斯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他轻轻对电话这边说道：【我就是警察，德雷克先生。】 然后，普利斯挂断了电话。 事情总是这样，你空闲的时候，什么事都不会出现，当你因为一堆事情困扰时，总会出现更多的问题。 提姆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只手在操控着这一切，太多巧合拼凑在一起，就绝不是巧合，这让他也感到了棘手。 提姆回过头对上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永远是最善解人意的那个，他耸了下肩：“这不是第一次了，罗宾总是会出现在蝙蝠侠的身边，提姆少爷。” 提姆感谢地对阿尔弗雷德点了下头，当即换好衣服，离开了蝙蝠洞。 而挂断电话的“普利斯”，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蓝色的眼中带着计划成功的愉悦。 第22章 第 22 章 提姆跟踪着蝙蝠电脑查出来的监控, 先到达了小巷之中，找到了那辆平日里接送瑟维利安的车。 瑟维利安才刚被药晕过一次, 身体的新陈代谢速度没有那么快, 大脑并没有完全清醒，所以会比往常更为迟钝，这也是瑟维利安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问题的原因。 又因为之前的厨师绑架犯的原因, 瑟维利安手机丢失, 无法直接求助。 他之所以会给瑟维利安设置专车司机，是因为……他认为沃尔夫一家有着隐藏的秘密, 且因为警局的野兽伤口事件, 认为有人再针对普利斯。 为了保护瑟维利安, 他才给瑟维利安设置的司机，所以瑟维利安这段时间习惯了接送，也对司机没有任何防备。 所有的线都连在了一起, 就像是蜘蛛网一般。 而这些事件表面上看起来是在针对红头罩和蝙蝠义警, 但是实际上, 隐隐的线一直绑在瑟维利安和普利斯身上。 有人在背后利用红头罩的事情, 针对瑟维利安？ 明明事件这么早就出现了, 但是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用强硬的态度去弄清楚这些秘密？ 提姆在心里忍不住皱眉，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他们当成是罪犯，而是当成了朋友相处。他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安逸, 忽视了潜藏的危险。 不过, 背后的敌人针对沃尔夫到底是为了什么？沃尔夫身上有什么, 是需要被他们所针对的？ 不搞清楚这一点, 他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提姆花费了一点时间, 找到了那个司机, 在提姆印象之中老实的司机，现在脸上却挂着诡异地属于小丑的笑容，嘴里依旧呢喃着“对不起”“我不是自愿的”的话语，眼泪往下丨流淌，稀释了脸上的白色颜料，看上去诡异又疯狂，就像是哥谭这个城市的基调。 罗宾蹲下身，向司机追问道：“你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可是司机只是像是崩溃一般喃喃着那些话语，看上去就像是疯了一样。 提姆见过不少被小丑影响的人，有的人只是和小丑处在同一个空间之中，精神就会出现难以愈合的伤害。 既然司机无法沟通，罗宾只能暂时先把人打晕，等之后送到警局。 他打开通讯器，向阿尔弗雷德问道：“普利斯现在的坐标。” 阿尔弗雷德在监控下确认对方的踪影，眼里带着一点惊讶，对提姆说道：【普利斯先生正在向您的方向赶来，提姆少爷。】 罗宾有些惊讶，他能这么快找到这辆车的位置，是因为蝙蝠电脑——可是普利斯怎么会这么快？ 尤其是按照他的说法，他现在是单独行动，没有和其他警察配合。 普利斯比罗宾预想的速度快很多，他没有开车，而是骑着摩托车到达的。相较比四个轮子的汽车，机车有时候会更加方便一些。 普利斯没有戴头盔，雨滴淋湿了他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一头黑发贴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他在看到罗宾的那一刻，脸上没有平日里的温和，只有严肃和距离感。 普利斯理都没有理罗宾，而是自顾自地打开了这两车的后车座，看到了上面的血迹之后，他伸出手，被雨淋湿的手指划过已经干涸的血迹，依旧让手指沾染了一点红晕。 普利斯将手指置于鼻前嗅了嗅，眉头皱得更紧了。 “偏偏今天下雨了……”普利斯小声地自言自语说道，要不是罗宾耳力足够，他都不一定听得清。 下雨了？下雨和找人有什么关系吗？提姆在心里下意识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不过现在他的重点是找到瑟维利安，至于小丑那边的事情，交给蝙蝠侠和夜翼了。 “你有什么确认他坐标的方式吗？” 罗宾主动问道，虽然没有特地代指谁，但是他们都知道罗宾指的是谁。 普利斯就像是现在才看到罗宾一样，他说道：“你可以认为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感应。” 提姆懂了，他不愿意说而已。但是还能开玩笑，情绪看上去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一些。 “如果你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我想要帮助你。”提姆说道。 普利斯抿了抿唇，他说道：“不，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提姆没有强求，但是在离开前，还是在普利斯身上留下了监听器和追踪器。 于是，在普利斯离开之后，他听到了普利斯衣服摩擦的声音，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雨滴和距离阻碍了提姆的监听，所以他听不到对面的回复，只能听到普利斯的声音。 【你能找到他的位置吗？】普利斯开口问道。 对面似乎是否认的回答，普利斯低喃道：【怎么偏偏是现在……不行，等到了晚上就太晚了！我必须要立刻找到他——不，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 【哈……我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是我不会同意的，我好不容易才……她？不行，不能找她，她太随心所欲了。】 【算了，等你有什么线索立刻联系我。】 【……】 【等等？你怎么不早说！】 【啧！你们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真的……！】 普利斯狠狠挂断了电话，之后摩托的引擎声再度响起。 只通过普利斯的回答，无法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提姆只能分析出这涉及到了三个方向。 普利斯口中的“她”是一个方向，而电话的对面的那个人，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办法能找到瑟维，但是必须要等到晚上，但就算不是晚上，依旧给了普利斯什么线索。 其次，普利斯的确是有什么敌人，而瑟维利安只是因为他的关系被卷入。 明明哥谭已经够复杂了，结果现在又多出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提姆收敛自己的情绪，跟着普利斯的坐标行动，然后他发现普利斯的坐标在一栋废弃建筑楼停止了。 提姆也立刻赶了过去。 他听到了监控之中，水滴滴在楼道的声音，听到了空荡楼道传来的脚步声，然后，他听到了推门声，以及……令人感到窒息的小丑的声音。 “哦！欢迎！客人总算是来了——我可等了太久了！”小丑的声音极具特色，提姆是不可能认错的。 “说真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特地邀请我来玩游戏——大多数时候、好吧，是每次，每一次，你们都要等我来将游戏场布置好——好吧，我不是说我讨厌这种事！” “将游戏道具亲手布置好，再由我的蝙蝠亲手将惊喜打开，这不是非常美妙的事情吗！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足以让任何人感到不适，但是小丑却依旧自说自话地往下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普利斯一直没有给出回复。 “哦哦哦——是的，我跑题了，我要说什么来着？对了对了，有人在一场游戏之中邀请了我！邀请了小丑为这个游戏增添欢笑！” “今天是小丑的幸运日吗？有人特地送我离开，我还遇到了两个愿意和我一起玩游戏的人！让我想想，他们想要我做什么来着？” “其中一个是我的后辈，他真的太符合我的心意了，可惜我有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教育的他……等等？教育！我喜欢这个词！就像是小蝙蝠身边的小鸟一样——我也想养一只可爱的小宠物在身边！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小丑在这个时候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了对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些，但是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 ，对吧？” “我该说游戏规则了——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对的，就是这个孩子，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些小小的烟花。” “我的这些后辈总是不懂游戏的乐趣，不明白如何让你们同样感受……￥&” 小丑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堆杂音，提姆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普利斯之所以一直没有回话，是因为小丑根本就不再现场！刚才发出的声音只是最普通的录音！ 普利斯现在到底看到了什么？ 而普利斯的声音给予了他回答。 普利斯自言自语道：“小丑的老把戏，以一换一吗？他可真老套，这种游戏，瑟维五岁的时候就不玩了。” “人和人之间充满了猜忌，毕竟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个看似美好的□□之下，到底藏着什么。” “感谢提醒，我大概知道瑟维的坐标了。” 提姆不清楚普利斯到底看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等他赶到普利斯刚才停留的建筑物的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进去，火光就在他的眼前闪现！ 提姆瞳孔一缩，本能地找到遮掩物扑倒在地，这才没有让身上因这个爆丨炸带来新的伤势。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通讯中响起，提姆立刻回答道：“我没事，便士一。” 唯一的可惜就是，他无法知道普利斯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阿尔弗雷德明显松了口气：“那太好了。” 蝙蝠侠和迪克正在专心做自己的工作，他们的频道是分开的，等蝙蝠侠注意到通讯之中只有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之后，他立刻连接到了提姆的频道。 “告诉我你现在的坐标，罗宾。”蝙蝠侠说道。 提姆一顿：“等等？b……” “我知道你在找谁，我看到了你的助理——在被小丑绑架的黑面具的职员身边。”蝙蝠侠平静说道。 提姆有些错愕：“什么？！” 瑟维利安和黑面具有什么关系吗？提姆下意识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但是他又猛地想起来了普利斯刚才自言自语的话语。 【人和人之间充满了猜忌，毕竟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个看似美好的□□之下，到底藏着什么。】 第23章 第 23 章 蝙蝠侠的解释不够完全, 虽然是和黑面具的职员在一起，但是提姆的助理是被另外分开计算的。 按照小丑的意思，就是除了杰……红头罩外, 还有一个人邀请他带上瑟维利安一起玩游戏。 蝙蝠侠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有人想要吸引罗宾来到这里——而这个人知道罗宾的表面身份，知道瑟维利安是罗宾的助理。 而知道罗宾身份, 且针对罗宾的……是红头罩。 不过蝙蝠侠也知道万事不能看表面, 杰森不是那种……会伤害无辜的人。他或许的确激进、偏激, 嫉恶如仇。 可是杰森从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但是杰森不会, 二代罗宾不会，但是红头罩却不一定。红头罩来到哥谭之中, 手下多了太多的人命。 有的人是想杀红头罩，所以红头罩反击，但是更多的就是红头罩主动出的手。他杀死了街头毒丨贩的助手, 割下他们的头颅威胁这些毒丨贩——他的行为是错误的，太过激进了。 在提姆说出这个事实之前，蝙蝠侠其实隐约有所察觉了——没有人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红头罩的身手带着他教导的痕迹，也带着二代罗宾的习惯。 而和红头罩交流之后, 蝙蝠侠也基本可以确定，瑟维利安·沃尔夫不是红头罩出的手, 是另外有一批人在这里浑水摸鱼。 很有可能就是在针对“瑟维利安·沃尔夫”这个个体。 提姆以为自己能瞒得住一些事情, 蝙蝠侠没说, 但是蝙蝠侠向来什么都知道。 他当然知道沃尔夫兄弟的特殊性，只是还没有空出时间进行调查而已。只不过现在暂时可以确认, 他们对罗宾并没有什么恶意。 脑海里闪过这些分析, 蝙蝠侠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就在刚才, 在提姆追寻着瑟维利安踪迹的时候, 蝙蝠侠和红头罩来了一次争夺战。 黑面具为了对付红头罩，找到了小丑，但是谁知道小丑会翻脸，直接趁机绑住了黑面具以及他的手下，以小丑的说法，他在吸引红头罩的注意。 因为红头罩用着他曾经用过的代号，所以吸引了小丑的注意。 小丑打算烧死黑面具等人，被蝙蝠侠救下，就在蝙蝠侠打算捕捉小丑的时候，红头罩出手了。 于是两方争夺小丑，因为蝙蝠侠这边有夜翼帮忙，因此占据上分。 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小丑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找到配合的手下，在他们进行争斗的时候，小丑的手下开着那辆带着“人质”的车逃跑了。 蝙蝠侠立刻要求夜翼去追捕人质，而蝙蝠侠自己留着和红头罩对抗。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夜翼深深看了眼红头罩，转头去追捕那辆车了。 于是只剩下蝙蝠侠和红头罩的战斗——但是红头罩成功，他成功带走了小丑。 并且留下了通讯，表示蝙蝠侠想要小丑，就去老地方，也就是犯罪巷。 在这个过程中，夜翼追捕到了那个小丑手下开走的车，发现里面黑面具等人都在，但是那个瑟维利安不见了。 夜翼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刚才开车离开的人不一定是小丑的手下！他们的目标也不是黑面具，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叫做瑟维利安的孩子。 现在，瑟维利安的坐标无从得知，而提姆这边线索不够，只能追踪普利斯的位置。 不只是提姆，连夜翼和蝙蝠侠都感觉到了违和感，就好像有人预料到了一切的发生，控制着这一些的发生。 红头罩被利用了——但是他根本不在乎，他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根本不在乎这些小时。 而他的目的，就是蝙蝠侠和小丑。 于是现在，蝙蝠侠正往着犯罪 巷赶去，而夜翼和罗宾往着普利斯的坐标赶过去。 到达犯罪巷之后，蝙蝠侠感到了怀念——因为在最初，他和杰森，就是在这里遇到的。 杰森在房间里等蝙蝠侠等很久了，然后，还没说上几句怀念的话，他们就再度因为小丑争吵战斗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夜翼和罗宾的声音在蝙蝠侠的耳麦之中传来：【b！等等！普利斯现在的坐标和你重合了！有人在这栋楼里面！】 蝙蝠侠在面罩后的眼睛微微睁大，杰森是绝不会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蝙蝠侠一直以为这栋楼之中只有他们三个人！ 红头罩，蝙蝠侠，小丑——只有他们三个！ 而现在，夜翼和罗宾却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而蝙蝠侠，他应该在到达这里的时候，就开启红外线扫描！确定这栋楼之中没有别的生命体才对！ 但是他依旧选择了相信杰森，潜意识的认为……这里不会有除他们之外的任何人。 这是红头罩的计划？还是幕后的另一人的计划？红头罩知道吗？ 就在蝙蝠侠想要开口的时候——红头罩几乎要歇斯底里地质问蝙蝠侠选择他还是小丑的时候。 突兀的，明明剧目还没有到最高丨潮的地方，这栋楼却爆丨炸了！ 不论是红头罩和蝙蝠侠都有些愣神，唯独只有小丑疯狂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当红头罩和蝙蝠侠立刻找了掩体躲藏之后，等爆丨炸结束之后，蝙蝠侠本能地要去拯救埋在废墟之中的人——包括小丑。 然而同样躲避了爆丨炸的杰森，枪口对准了小丑的方向，杰森用着有些痛苦的口吻说道：“你忽视了他至今为止犯下的一切恶行，愚蠢、盲目地漠视他所填满地大片墓地。” “哈啊……现在又有了新的受害者——你却还想妄图拯救他。” “如果当初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的是你，如果他杀死的是你，我只会做一件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将这个恶贯满盈的刽子手……并送他下地狱！” “我不是要求你做什么，不是其他什么人，不是杀手鳄，不是谜语人，不是其他的任何人，仅仅只是小丑……只杀他一个。” 杰森的语气带着痛苦，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犹如雕像一般僵硬的蝙蝠侠，耳边却只有小丑疯狂的大笑声，哪怕是直面了爆丨炸，小丑总是能活得好好的，这太叫人遗憾了。 “不……你不明白。”蝙蝠侠这样说道。 红头罩继续了自己之前的行动，他将一把枪交给了蝙蝠侠，他让蝙蝠侠在他和小丑之中选择一个——就在这里，就是现在。 这也是红头罩最初的目标。不过比起杀死小丑，红头罩最深处的想法，只不过是想证明……一些事情。 可是蝙蝠侠依旧拒绝了，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枪声依旧响了。 好不容易赶到的提姆和迪克，以及目前在场的蝙蝠侠、红头罩，都错愕的看向了一个方向。 只见在废墟之上，一个被好好保护住、仅仅只是擦伤，看起来有些狼狈的青年，双手握住了一把手丨枪——是警用型号的手丨枪。 金发的青年额头的血液已经干涸，红色布满了他的眼瞳，他死死地盯着小丑的位置，硝丨烟的白雾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 而在他的旁边，是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看他们身上的伤口，显而易见，在爆丨炸的时候，男人保护了他。 他的双手甚至还在微微颤抖，这是手丨枪带来的后坐力。瑟维利安没有系统被训练过，这是必然的。 “……你们不动手，就由我来。”金发显得狼狈的青年眼底带着让人心凉的冷漠：“他伤害了普利斯。” 小丑的胸口流出鲜红的血液，枪声似乎还在耳边响起，这样的走向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雨，越下越大了。 第24章 第 24 章 其实不该是这样的——蝙蝠侠原本应该先去救夜翼在通讯之中提到的无辜平民, 而不是在爆丨炸的废墟之上和红头罩争吵是否杀人这件事。 可是红头罩足够疯狂，他的所有行动都在阻止蝙蝠侠，在这一刻——或者说在他复活后的每一天, 他的眼中都只有眼前这个黑漆漆的男人。 若不是如此，蝙蝠侠会在第一时间救下受伤的人, 也自然不可能让对方有拿起手丨枪的机会, 导致现在的情况。 没有人想到这个画面, 提姆的脚步都明显慢了一下，瑟维利安和杀人这个词摆放在一起非常的……违和。但是提姆还是下意识分析起来。 以蝙蝠侠和杰森身上的伤势以及小丑的伤势, 炸丨弹绝对不止一处, 能让整栋楼变成废墟的炸丨弹，短时间内绝对不好处理。而且是杰森要求蝙蝠侠出现在这里的，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 大概率不是别人准备的，除非巧合到有人提前在这里放了炸丨弹——出于现在所有发展的走向，这一点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这依旧可以表明, 杰森是抱着他们同归于尽的想法出现在这里的。 也同样暴露了一个信息——为什么, 在这样强度的爆丨炸之中, 瑟维利安只是看起来狼狈一点, 实际上身上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口？否则现在瑟维利安也不可能拿得起枪。 就算普利斯在爆丨炸时扑倒在瑟维利安身上, 以他们的体型差，以普利斯现在的受伤情况, 绝不可能让瑟维利安“毫发无损”。瑟维利安身上最狼狈的地方，还是在头部, 大概率还是在车内的时候造成的伤口。 普利斯到底是如何准备找到这里的？ 当然这些现在都得往后排, 现在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人命。 哪怕……是小丑。 蝙蝠侠向来对自己的要求极高, 他不会让自己杀人, 也不允许自己身边的助手踏过这条线，但是他从未想过……让另一个孩子为此付出自己的未来。 杀人并不是简单一句话可以解释的，在网络上讨论着杀不杀、谁谁谁该不该死，和真的在现世之中看到尸体，从不是一回事。 更别提杀人之后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以说瑟维利安是将自己的未来堵在了这一刻，就为了一时的复仇和偏激的情绪。 蝙蝠侠看过太多那样的眼神，带着仇恨和属于少年人的偏激……就像是、杰森那样的眼神。 他知道瑟维利安，也认识瑟维利安，金发的大学生性格内敛，但是并不让人担心，他有朋友，有自己的社交圈，看提姆对待他的态度，也轻易可以明白他在工作上的能力。 可以说只要瑟维利安不打算离开，等他毕业之后，提姆会第一时间和他更新更正式的合同。可以说瑟维利安的未来一片坦荡。 没有人会希望这个一眼就能看到未来坦途的孩子，因为一个完全不值得的小丑，付出原本光明的未来。 蝙蝠侠对上了那双失去了眼镜遮挡，看上去格外尖锐的绿色眼睛，他过去看到过太多类似的眼神了。提姆想到的那些，蝙蝠侠自然都能想到，他甚至能分析出来的东西比提姆更多。 但是现在不应该讨论这些，黑漆漆的蝙蝠低哑着声音，用着类似——安抚？真让人惊讶，蝙蝠侠竟然用着宛如安抚的口吻说道：“听我说，孩子——他需要治疗，你的目标不是小丑，而是立刻送他去治疗。” 那把警用手丨枪是普利斯的，现在被瑟维利安握在手里。现在，这把对准了小丑的手丨枪对上了蝙蝠侠，要不是现在这个情况太过特殊，气氛太过压抑，夜翼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吹口哨，为瑟维利安的勇气，该说不愧是提姆的助理吗。 瑟维利安冷声道：“不许靠近。” 这是典型的应激反应，瑟维利安 不相信现在任何想要靠近他的生物。 “哈，看来你这套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吃的。”红头罩在一边直接嘲讽了起来。 他冷眼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刃一般尖锐：“别以为所有人都是蠢蛋，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是要要求他放下枪？然后去自首？就因为他为了保护自己？在他的家人被小丑伤害后，送他进监狱？” 夜翼明显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阻止他的不是红头罩，不是其他所有人，而是被手丨枪击中胸膛的小丑！ 当倒在废墟的小丑发出一阵呻丨吟之后，哪怕是夜翼，都忍不住流露出厌恶之情，“还真是命大……” “但我第一次希望小丑没死。”提姆小声说道，他的声音没有传递到其他人耳中，之后夜翼听到了：“我不希望他真的杀人……哪怕是小丑。” 夜翼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因为杰森在场的关系，提姆的身份变得极为尴尬，他的出现只会让杰森和蝙蝠侠之间的问题变得更加严重，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安静。 小丑的苏醒让现在的场面变得更加混乱，在意识到小丑没有死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锐利了起来，瑟维利安下意识将手丨枪对准了小丑的方向——瞄准了他的头颅，而蝙蝠侠没有拦下第一次，自然不会让这样的行动成功第二次。 蝙蝠镖甩出，击中那把手丨枪，瑟维利安双手一疼，下意识就松开了手。 杰森又向来是那个不受控制的存在，他也将枪对准了小丑，蝙蝠侠用着同样的方式阻止了他。 就在这个时候，蝙蝠侠莫名感受到了一阵诡异的注视，他似乎在这一瞬间嗅到了一股说不清的香味，让他原本糟糕压抑的情绪变得更加放松——就好像，他现在处在温暖的韦恩庄园之中。 蝙蝠侠不仅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甚至更为警惕地顺着那道注视的方向看去。 可是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而他还未回头，就听到了夜翼的惊呼：“b！他们消失了！” 杰森，瑟维利安以及普利斯，他们直接从原地消失了。 “……魔法。”蝙蝠侠抿住了唇。 那个爆丨炸比杰森预想的要早很多，可是就算是预料之中的，杰森也没有多少保护自己的想法。 因此他其实一直是强撑着身体在和蝙蝠侠对峙，当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之后，杰森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这可真是一场好戏。”红发的女巫的手懒懒地撑在天台旁的栏杆上，哥谭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魔法。”杰森做出了和蝙蝠侠一模一样的反应，他看着女巫：“你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个。” “但是我又没有掩藏过？”女巫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被逗笑了一般：“而且我们只见过一次，你是在对我撒娇吗？” 杰森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 “看在我刚才救了——好吧，男孩的自尊心，看在刚才的份上，你欠我的酒要多算一次了。”女巫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用她的说法，大概是自己刚才的“表演”足够让她满意。 在知道红发女人和魔法有关系的时候，杰森应该警惕起来的，但是杰森现在根本不想管这些，反而还有兴趣问道：“那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再不处理那个躺着那个的伤口，或许下次就要在地狱之中重遇了。” 雨滴淅淅沥沥打在一旁的兄弟身上，杰森忍不住回忆起金发的那个毫不犹豫开枪的动作。 他想看到的，就是蝙蝠侠也做出同样的事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红发女巫的身边，杰森的理智就会回归一些，这让他感受到一种由心底产生的……温暖。这也让他总算想起来了，有人需要救 治。 “嗯？你是在担心它吗？你真善良。”女巫疑惑道。 “……它？”杰森抬眼。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女巫反问。 在杰森有些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他看到那个重伤的警察，身上传来令人心惊的骨骼重组的声音。 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强行拉扯开，血液流速加快，他——不，就如女巫所说的那样，是“它”。 它撑破了自己身上破碎的警服，身上覆盖出一层厚重的黑色毛发，五官的骨骼同样产生形变，身后更是多出了一条尾巴。 警察身上原本的伤口几乎在一瞬间愈合，一直蹲在一边的金发青年脸上没有任何惊异，他看上去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杰森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眯起了眼睛，他下意识看向天空——可惜现在是下雨，他看不到月亮的模样。 杰森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感叹：“哇哦。” “这可真酷？在知道你是魔法侧的时候，我就应该预料到这个？” “要杀了它吗？”红发的女巫笑着说道。他们和那对兄弟隔了一段距离，显然他们都听不到这句话。 “什么？” 女巫的手指划过杰森一起带过来的那把枪，墨绿色的眼里带着一种诡魅的信服力。 “按照规则，当它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模样之后，就应该在投票之中死亡。” “我们现在有四个人，怎么样，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和他一比一平，现在你的选择，决定了它的生死。”女巫的声音滑过杰森的耳边，带着愉悦的暗示：“——就像你对蝙蝠侠做的那样。” 杰森没有注意到，红发女巫的手里正捏着一个小型的、他绝对不陌生的窃丨听器。 那是提姆为了追踪，之前留在普利斯身上的。 第25章 第 25 章 瑟维发现了自己一个不太好的习惯, 他习惯于——在操控多个身份的时候，其中一个身份会比较活跃，剩下的马甲就会变得安静沉默。 这是他之前染上的偷懒的坏习惯。 所以眼前的这位红头罩, 杰森陶德，只能看到女巫在他面前说这话, 瑟维利安和普利斯现在沉默地正在当着背景墙。 金发的青年侧对着杰森的视野方向, 所以杰森能看见他的表情——在这样的情况下, 以瑟维利安表现出来的性格，哪怕瑟维利安没有什么能力, 他也绝不会把后背暴露给杰森。所以瑟维还必须控制瑟维利安脸上的细微表情, 不要让瑟维利安看上去像是像是在发呆一样。 所幸普利斯现在陷入昏迷，瑟维不需要再分心去操控他。瑟维确认自己已经有了操控三个马甲的能力，可是依旧显得力有不逮。主要原因应该是还没有长时间操控过三个马甲, 以及他偷懒的坏习惯。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开着五台电脑的游戏玩家，手脚并用操控着五个游戏账号开团和boss战斗。而且这个数字未来还会增加。 所以这一点必须要避免，他之后必须得想办法在不精分的前提下, 尝试着更好的进行操作。 脑海里闪过这些, 瑟维透过女巫身份的视角, 似笑非笑地看向双眼沉沉的杰森陶德。 红头罩在头罩自家还带着多米诺面具, 但是和蝙蝠侠的战斗, 导致他脸上面具的白膜——也就是护目镜破碎了，所以透出了一只夹杂着绿色的蓝色眼睛。 相较比之前所看到的疯狂, 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加理智冷静一些。 “投票？”杰森反问。 “是的，投票。”女巫笑脸盈盈地说道, 她的话语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 似乎想要借此引诱杰森做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 不过杰森向来是最叛逆的那个, 他冷哼一声：“关我什么事？” 女巫侧头, 红色的长卷发落下，蓬松且干燥，没有一点被雨水打湿的痕迹。她的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保护魔法，隔离了雨水的侵蚀，她勾唇道：“你是打算弃权吗？” 杰森瞥了她一眼：“不用和我玩文字游戏，我曾经可是有间堪比图书馆的书房的。” “所谓的投票，弃权也是一种选择。就像是冷眼旁观者，本身也是加害者。”杰森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毛病，他身上那个毛茸茸的小问题又是个什么鬼。” 挑染了一缕白毛的青年说了句脏话：“但是哥谭的变异物种已经够多了，不差他一个。只要他没有干和那些精神病一样的勾当，那么就和我没有关系。” “这不是弃权——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掺和进你们这奇奇怪怪的规则游戏。”冷静的红头罩有着区别于疯狂时的魅力，他说道：“而是，人的生命什么时候是可以用游戏、用投票来选择的？你以为你是小丑？” 女巫的嘴角下落了几个弧度，声音变得冰冷：“……你是在说我和那个恶心的、令人厌恶的、身上带着化学合成物臭味的、小丑是同一类人？” 她的口吻带上了恶意，似乎杰森只要点下头，他就会当场死亡——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和在之前那个酒吧之中，杀人时的态度非常类似。 “我喜欢你的说法--小丑就应该下地狱！在现在！”杰森没有感到恐惧，或者他早就没有了这样的情绪，他只是顺应着本心的想法，直接说道： “至于你……如果现在有月亮的话，我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形容你是阿尔忒弥斯。” 女巫扬眉：“疫病与死亡的女神？这个比喻我也很喜欢。” 她身上的危险感消失了。 杰森耸肩：“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话是这么说，但是希腊神话之中的阿尔忒弥斯，不仅仅是疫病与死亡的女神。随着现在的社会发展，为了抵消她这个疫神的身份，人们也开始认为她能够驱赶疾、病愈合伤口，与其带来猝死、瘟疫的作用相互抵消。 在女巫的身边，杰森感到了难得的清醒，仿佛身上、以及心中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痛苦了。所以康复女神的称号，或许同样适合她。哪怕她看上去再如何不像。 杰森没有想到，自己一时间的想法，竟然恰好对应上了女巫拥有的“毒药”和“解药”的特殊效果。 他也绝对想不到，自己未来就会遇到一个就叫做“阿尔忒弥斯”的可靠伙伴。 可是就算偏移了重点，但是话题依旧没有结束。 或许是过去义警那微弱的正义感还存在，杰森可不打算让这位敌友不分的女人去伤害那对兄弟。 就像他自己说的，哥谭的特殊能力者够多了，别说动物化的杀手鳄了，还有人觉得自己只是一株植物，普利斯没有什么特殊的。 而瑟维利安相当对他胃口，他们之间的氛围……哪怕杰森这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但是他们之间家人情感，的确很让人——或许是动容……羡慕？ 投票他是绝对不可能投的。至于应该怎么做…… “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现在在想着应该要怎么对付我。”女巫说道：“这真让我伤心，明明我这么喜欢你。” “好吧，来玩个交换游戏吧。”女巫双手一拍，笑脸盈盈：“如果你愿意把你针对蝙蝠侠的理由告诉我，我就不去伤害那边那个家伙，怎么样？” 杰森抱胸：“我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的打算。” “哦我亲爱的，你明明已经说的够多了——就在刚才，那个废墟之上，你看上去快哭了。”女巫用着一种诡异地慈爱口吻道。 杰森：“……” 杰森的拳头握紧了，他看上去很想杀人。 冷静下来之后，他猛地反应过来——如果当时只有蝙蝠侠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在场……如果他没有记错，好像那个替代品也在角落。 “你脸红了。”女巫惊讶道。 “闭嘴！”杰森暴躁极了。 “别逗他了，玛格瑞塔。”金发的青年似乎确认了躺着的那个的情况，他走到了两人的身边，没有在意杰森本能变得尖锐的眼神。瑟维利安没有在乎这个，而是对她问道：“还有，你手里捏着的是什么？” 杰森：“什么？” 直到现在，杰森才知道女巫的名字叫做玛格瑞塔。 玛格瑞塔拿起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小小的窃丨听器在她手里摆动了一下：“我还想多玩一会儿来着，别暴露我啊。” 杰森：！ 虽然先进了不少，但这熟悉的造型——杰森几乎是一眼就可以确认这个窃丨听器还在正常运作的。也就是说，刚才的对话都被蝙蝠侠听到了！ 不管这个窃丨听器是谁丢的，但是……谁能瞒过蝙蝠侠？蝙蝠侠绝对听到了！ 再回忆一下玛格瑞塔刚才有意无意的暗示，一直在撺掇他聊起对蝙蝠侠的想法——可以说是直白地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在了脸上！ 不算恶意，但是非常恶劣。 杰森一把抓过那个窃丨听器捏碎，坐在蝙蝠电脑前监听的提姆立刻捂住了耳朵，窃丨听器被捏碎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 提姆看了眼身边冷着脸的蝙蝠侠，又看着坐在旁边沉默的迪克，提姆干巴巴说道：“至少可以确认那个魔法师是位女性，名字也知道了？我们还知道了，杰森依旧愿意保护别人？这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而顶楼之中，没有窃听了之后，杰森看上去更加防备 了。 瑟维利安没有在意这些小事情，继续说道：“我和普利斯留在这里没有意义，送我们回去。” “你确定现在回去？说不定一回去就能碰到一只黑漆漆的蝙蝠。”杰森凉凉说道。 瑟维利安看向他：“不用担心，谢谢。” 杰森：等等？我关心了什么？ 在杰森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瑟维利安看上去很熟练地伸出了手：“按照你的游戏规则，我要进行选择。” 杰森看到了，一直显得不怎么在意的女巫眼神突兀地认真了起来，她明明穿着常服的风衣，但是此刻头顶上却仿佛虚虚的出现了一个宽大的女巫帽，身上的衣服也好像变成了华丽而古朴的女巫服饰。 只是仔细一看，杰森发现这只是错觉。 红发披散在身后，女巫纤细的双手抬起，两只手的手掌上出现了一绿一紫的药瓶。 女巫对上那双没有了眼镜遮挡，显得格外冷淡的绿色眼睛，说出了那句话。 这像是一种神秘的交易，杰森对付这方面并没有多熟悉，在哥谭，在他的过去，他几乎没怎么接触过魔法侧的人。 红发女巫慵懒的声线响起：“一瓶是毒药，一瓶是解药，告诉我，你的选择？” 金发青年毫不犹豫选择了其中一瓶，而后看也不看地打开木塞，将里面看上去就非常不妙的药水一口灌下，绿色的药水漏过唇角划过喉结，最终被雨水稀释没入衣领。 “记住你的选择。”女巫微笑了起来，她打了个响指，瑟维利安和普利斯都从杰森的面前消失，她接着道：“我会完成你的要求，送你回家。” 杰森就像是观众一般，看着这一场玩笑般的交易从开始，到结束。 但是他知道这没有那么简单——他见过毒药毒人的画面。 也就是说，这是在用死亡进行交易。我喜欢他，杰森感兴趣地想道。 第26章 第 26 章 瑟维操控着女巫马甲把瑟维利安和普利斯送回了家, 他第一时间先检查了一遍家里有没有多出什么监听监控的。 然后他冷着脸，把多出来的十几个监控器捏碎……好吧，他没有这个力气和红头罩一样可以直接捏碎监控器, 于是瑟维将其踩碎，然后就发现这个小东西坚硬得不可思议，还硌脚。 瑟维觉得很震惊：电视剧上不都是找到这种窃丨听器, 然后食指和拇指这么轻轻一捏, 就能捏碎的吗！为什么轮到他就不行了！别欺负普通人啊！ 已知这个监听器非常坚硬，提问应该红头罩和那群义警的力量到底是要用什么单位计算？吨吗。 瑟维对着这十几个窃丨听器和监控看了一会儿, 冷着脸找到了修理箱之中的小锤子, 像是敲木鱼一样, 一个一个将这个窃丨听器敲碎。 做完这些，瑟维其实已经在告知蝙蝠家他回来了，如果他们想要探寻情况的话，说不定今晚就会来找他？ 管他呢，小丑又没死，他现在依旧是个良民。 要知道——蝙蝠侠会带着面具，本身就代表了他不会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而今天出现在那个废墟之中的, 只有蝙蝠家的义警和他自己。 蝙蝠侠打算怎么举报他？摘下面具控告他杀人了？告诉全世界，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还是带着那个黑漆漆的面具进入法庭？ 或许蝙蝠侠录像了？但是录像总得上交的，瑟维有一百种办法让这份录像失去自己的作用。 更别说，瑟维上膛之后, 就是擦着小丑的心脏射击的。瑟维利安可以杀人, 但是绝对不能在蝙蝠家面前杀人。 “都说了，我希望在罗宾面前留下好印象的。”瑟维这样嘀咕着, 快乐地拿出手机——那个据说被绑匪损坏丢失需要报销的手机。 瑟维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击, 心里复盘起整件事。 瑟维需要的是印象值, 他需要在世界支柱的超英义警们面前露面，留下足够多的印象。但是相对的，就像是印象可以是正面的，自然也就可以存在负面的。瑟维之前就发现过，仇恨、愤怒、恐惧反而会更容易得到。 代入同样的概念就是说……这群超英的敌人，也是世界支柱的重要一部分，同样可以给瑟维不低的印象值。 所以他想要尝试一件事，就是杀死小丑的话，是否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事实证明，世界有什么影响不知道，但是他所拥有的印象值会被扣除。 在酒馆里杀死的那个醉汉，杀死的那个黑警以及杰克（污蔑普利斯的两人），他的印象值只扣了一千的话，他如果真的杀死了小丑，可能就是要扣一千的平方了。 他现在的资本让他根本没办法直接下手。 可是让小丑重伤……瑟维竟然因此涨了以万作为单位的印象值，不论这个数字是义警们带给他的，还是小丑记住他了，瑟维都感到相当愉快。 他似乎突然明白了刷印象值的办法。 他不打算莫名其妙的对小丑动手，这很容易留下什么漏洞，让人怀疑他的目的，女巫的性格如果被小丑惹怒，绝不可能不动手——可是动手了，瑟维在当时无法预估后果，所以女巫暂时不能和小丑直接碰面。 预言家是个脆皮，现在不适合出现。而换成普利斯的话……普利斯是警察，他正当防卫完全可以杀死小丑！而普利斯的能力绝对不可能失误！所以也必须pass。 瑟维计算到最后，发现能动手的只有瑟维利安，那么他就必须给瑟维利安创造契机。 于是瑟维利安就被绑架了。 蝙蝠侠他们感受到了背后有人在操控，像是一只手在控制着每个人的行动，将一切的巧合放在一起，让事态变得混乱——事实的确如此。 【预言家】可不是真的只有天气预报和扒马甲的作用啊。拥有着预知能力的魔法师，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通过预言家，瑟维提前知道了不少事情，然后理所当然地像是操纵棋盘一样，将一切变成他想形成的走向。 瑟维利安和普利斯是局中人，女巫在结尾出现，预言家只在普利斯的对话之中闪现存在感。 那么，操控这一切的人是谁？ 瑟维嘴角勾起，看着被他点开的软件，熟悉的属于狼人的嚎叫在耳边响起，屏幕上浮现出他目前拥有的五张身份卡。 他一张一张点开，看着这五个身份卡牌翻转。 【平民】、【预言家】、【女巫】、【警长】、【狼人】。 金发碧眼的平民，白发的预言家，魔魅的女巫。 而点开警察的身份牌时，瑟维又划了一下，这样本该代表着正义的卡牌从四角开始缓缓被侵蚀，红黑色成为了这张卡牌的新底色，原本黑发蓝眼的正义警官，化为了凶恶的黑狼人，毛发浓密，獠牙尖锐，杀人的爪子对准了屏幕前的瑟维。 瑟维看向了他拥有的最后一张卡牌，那个显而易见标注了【狼人】的卡牌。 和普利斯有些相似的、但是身上的毛发是灰色的狼人用着一种阴狠的兽瞳盯着屏幕。瑟维用着和对待警长卡牌一样的动作划过卡牌，红黑色的底色没有变化，但是原本凶恶的狼人化为了一个看起来凶狠的灰发青年。 灰色的头发到肩膀，看上去并没有怎么修剪过，看上去凌乱极了。他微微低着头，同色的眼睛带着如狼一般的凶狠。 在一个基础的狼人杀游戏之中，拥有两个狼人是最基础的，这是常识？不是吗。 “要是我过去的同学知道我玩的这局狼人杀，平民保狼，狼人跳警，女巫混邪，预言家帮着狼人白给……”瑟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摇摇头，“这太窒息了。” “幸好还有一只狼人干正事。”瑟维感叹的看着这个卡牌上的灰色狼人，自言自语道：“狼不论在什么局，都不能对狼下手，这是最基础的规则。” “所以当本该是伙伴的普利斯成为警察后背叛了他，选择保护平民之后，他自然要利用别人来杀死狼警。” “无法对普利斯直接下手，但是他可以直接对平民下手，但是女巫会保平民，会使用解药复活，所以就算杀死平民也没用。” “那么，这个被背叛的狼人要做什么呢？”瑟维的口吻变得愉快了起来：“比起直接杀死他，污蔑普利斯的正义警察身份才更划得来，不是吗？” “而泼脏水失败之后，还有另外的办法。那就是……自爆狼人身份。” “当然，不是小灰暴露自己，而是曝光普利斯的狼人身份。” “人类是有种族歧视的，就像是普通人歧视变种人，白种人歧视黑种人，狼人在哪里都不会是正义的化身。” “当普利斯被迫在公众之中暴露狼人的身份，那么会带给他绝对的失败。” “所以针对普利斯的行动开始了。” “可是普利斯比小灰预想的还要拥有能力，哪怕是月圆之夜，也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身份——感谢女巫，她会制作的从不仅仅是毒药解药。” “狼毒药剂自然也在她的能力范围……嗯，希望哈利波特别问我要版权费。” “小丑、红头罩，蝙蝠侠，都被算入了这个剧目之中。伪善的普利斯想要保护瑟维利安，就必须恢复成狼人的模样。” “就算没有恢复成狼人状态，为了救瑟维利安，普利斯也必然受伤，受伤后的狼人会非常饥饿，自然会暴露凶态——然后就会在义警的面前杀人。” 偏偏，什么都成功了，女巫在最末尾的时候出现了，直接打 破了小灰的计划。导致现在只有红头罩知道实情，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主动和蝙蝠侠说普利斯的真实身份。 “好惨，好惨，小灰你真的好惨。”明明是瑟维自己构建的剧本，他现在却真情实感的可怜起了这个灰色狼人：“不过这只是目前的表面剧本，毕竟真的要算的话，预言家也是小灰的帮手……啧啧，阵营和局面完全混乱了。” 蝙蝠侠从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线索，当蝙蝠侠感觉到这么多违和感，进行调查的时候，追溯到最初，发现这一切开始于普利斯成为警察后被污蔑的那个案件，根据当时邻居的口述，似乎是在夜晚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但是没看清。 小丑向来喜欢给自己感兴趣的人取外号，比如小蝙蝠，蓝色的小鸟什么的。而小丑逻辑不清的话语之中，只有一个特征暴露了出来，那就是“灰色的小狗”。 将这些线索集合在一起，蝙蝠侠抿住唇，这意味着他的哥谭又出现了一些不明的存在。 还有……杰森的事情。 另一边，提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出于一些个人的原因……所以在最初没有直接调查自己身边的人。他应该更加小心谨慎，更加慎重，必须要将一切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才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糟糕无知的局面。 提姆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成熟，他意识到了自己不能太过轻松，应当时刻都保持警惕。他应该在一开始，就将瑟维利安的一切都调查清楚才对。 坐在韦恩企业自己的办公室之中，提姆想着或许从今天开始，自己就不再拥有每天一杯泡好的咖啡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和往常没有区别的瑟维利安，脸上带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打开门，将手里拎着的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并且说道：“提摩西先生，今天的行程是……” 提姆：？？？ 提姆微微睁大了眼睛：“等等？瑟维利安你不是——” 瑟维利安疑惑地停下自己的汇报，问道：“怎么了，提摩西先生。” 提姆：“……” 提姆轻咳了一声，手肘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冷静道：“昨天，你的兄弟告诉我你失踪了……？” “哦，是的，但是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最终普利斯找到我了，我只是收到了一点惊吓。”瑟维利安顿了顿：“抱歉，昨天的经历有些复杂，我忘记告知你我已经安全了这件事。” “不……没有关系。”提姆意识到了一件事。 在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罗宾”的视角之中，“提摩西”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的兄弟现在……？”提姆小心翼翼问道。 说道兄弟，瑟维利安看上去像是想起了这件事：“因为昨天那位司机的关系，今天就是普利斯送我来的……你有事要找他吗？他应该还没有走远。” 提姆回忆起昨晚上普利斯伤痕累累的样子，看着瑟维利安脸上完全看不出伪装的情绪，用手虚虚捂住下半张脸：他真的小看了自己的这位助理。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助理不仅其他地方足够优秀，演技也这么好？ 至于普利斯的情况，昨天晚上出现了一个魔法侧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叫做玛格瑞塔的女士治愈的吧？ 魔法总是能做到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提姆在心中下意识分析了起来。 金发碧眼的助理先生轻咳了一声：“先生，相关的行程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 瑟维露出了一个微笑：“坐在办公室发呆是无法完成你的工作的，提摩西先生。” 提姆突然回忆起了被工作裹挟的痛苦：“瑟维利安，我昨天因为担心你而一晚没睡。” “非常感谢，但是工作不会因此减少，先 生。” 两人的对话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就好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在这个过程之中，提姆带着冷静的蓝色眼睛似是无意的对上了那双显得冷淡的绿色眼眸。 有什么变了。他们都明白这一点，但是都并未直白说出口。 第27章 第 27 章 提姆在第一次遇见普利斯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些许违和感，但是他没有追查。 他也不确定瑟维利安的身份，所以选择放在自己身边试探。 而后来的相处，放松了提姆的警惕——他一直是抱着对于回归普通人生活的想法的,所以偶尔也会在自己不会遇到危险的时候产生类似“普通人交朋友才不会将对方的家庭和喜好调查的一清二楚”的心情。 瑟维利安的确是普通人,他的确有特殊能力,可是提姆自己在没有遇到蝙蝠侠之前，也能调查出蝙蝠侠和罗宾的身份,也自学了黑客技术,他偶尔遇到一个两个普通人之中的天才,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提姆看得出来,瑟维利安的确没有任何恶意，身上的确隐藏着秘密，但是他也不是必须要立刻知道答案，就像是他自己也隐藏了自己是罗宾这个秘密一样,他们打平了——提姆原本是产生了这样纯粹到愚蠢的想法。 而偶尔的放松却导致了不可预计的后果，这种事他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作为罗宾的时候，他见到过多少次“好心办坏事”的事情？又有多少类似于“麦琪的礼物”这样的故事发生？ 或许瑟维利安没有恶意，但是他身上的秘密却会带来危险，提姆——罗宾必须弄清楚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提姆在会议室之中冷静地坐在座位上，作为助理在一边记录的瑟维利安，在会议话题总算说道重点了之后,动作极为自然地将手里的文件资料推了过去。 这个动作没有引起会议室其他人的注意,提姆低头看了眼这份文件,看着上面用着利落的字体写着的话语。 【伊恩女士提出的建议附和公司当下的情况和未来展望的方向,因此,先生你的表情可能并不需要那么严肃,在三分钟前，伊恩女士就已经在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话语。假设你再不给出回复，等到会议结束，我们就会立刻收到她的辞呈。 你可以通过以下几点进行总结讲述，首先是……】 提姆知道，自己必须要弄清楚一切事实，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对瑟维利安进行监视……可是他真的不得不承认，瑟维利安作为助理真的很好用啊！！ 看着上面写出来的话语，提姆轻咳了一声，脸上的严肃表情一收，温和说道：“你做得非常好，伊恩女士。” 伊恩女士明显松了一口气，提姆怀疑自己刚才再不给出回复，她真的能哭出来。 提姆开口之后，会议的氛围自然也就轻松了不少。会议用时一个小时，提姆瞥了眼瑟维利安记录的话语，上面一共只有三句话——也就是说，在瑟维利安看来，这一个小时的信息量只有这三句话是有被记录下来的必要的。 会议结束之后，瑟维利安整理着自己的笔记本，对着提姆说道：“先生，下次进行自我的脑内活动的时候，也可以稍微关注一下身边的动静。” “你可以直白说我在走神，发呆，瑟维利安。”提姆看上去颇为无奈。 虽然两个人心中都想着别的事情，至少表面上，他们还是相安无事的总裁和助理。提姆还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如果对方不再是自己的助理，自己就没有借口去接近对方了，也自然没有机会去弄清楚更多的秘密。 蝙蝠侠对此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但是谁让他不来公司上班。除非布鲁斯愿意用自己韦恩总裁的身份，前往来公司开除瑟维利安——那么哥谭报纸或许要猜测韦恩和其三子是否有了间隙，导致对方难得去一趟公司就是为了开除对方的助理。 如果布鲁斯真的这么做，还会影响到瑟维利安未来找工作的情况，对方又不是真的什么反派，布鲁斯是不会这么做的。 于是瑟维利安依旧是提姆德雷克的助理。 “对了，有件事我需要提前和你说明。”瑟维利安说道：“我快要考试了，接下去两个星期我打算请假，准备复习和考试。” 提姆愣了下，回忆了一下放假时间，恍然道：“假期快到了。” “是的，两个星期之后，我会拥有长达14周的假期，我打算拒绝暑期内的课外科研活动，在韦恩企业进行暑期实习。”瑟维利安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这样，我就不需要因为课程的关系随时离开。” “那真是太好了。”提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显得温柔又干净：“你知道我有多需要你，瑟维利安。” “如果你是指在你翘班时，我作为顶替的这件事的话。” “你总是这么会破坏气氛。” “我说的是实话。” 在这段时间，提姆并不是口头说说，他真的有去更加详细地调查过瑟维利安的过去。 瑟维利安并不是出生在哥谭的人，他是在五岁左右，在港口被警察救下的，他很有可能是从其他地方拐卖过来的孩子。 那个时候的瑟维利安无法说出自己来自于哪里，所以警察只能将其送到福利院，由专门的人进行抚养。 至少在警察的文件档案之中，是这么说明的。 也许是那间福利院资金不足，所以瑟维利安没有什么更早的上学记录。 反倒是普利斯的记录更为正规，可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线索。 这些记录本来应该都在那间福利院之中，可惜，半年前的纽约大战同样牵连到了哥谭，那间福利院刚好成为了废墟之一，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而且瑟维利安自己也拥有黑客技能，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流逝，谁知道他表现出来的在电子文档上的信息，哪里是真实的，哪里又是虚假的？ 而夜翼回到了布鲁德海文，蝙蝠侠的重心被杰森打乱——杰森又明显知道什么。 提姆有些想要叹气，然后他就听到瑟维利安说道：“提摩西先生，由于接下去的两周我都不会过来，相关的工作我都已经处理好了，就在你的办公桌上。” 提姆没怎么在意地点了下头，然后等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比他身高还要高的几沓文件，头顶被问号占满。 等等？他平时有这么多工作吗？！ 另一边，开开心心给自己放假的瑟维看着手机里的印象值，身边几乎要冒起小花花了。 这群义警越是警惕，就越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调查自己的过去带来的谜题，就会让他们陷入更纠结的思考。 因此，他这段时间印象值可以说是源源不断地入账。 而最近攒的印象值，足够他来一个奢侈的十连抽卡了！ 虽然他已经有了五个身份卡，这五个身份卡暂时也都还没有完全暴露……但是，谁会拒绝抽卡呢？！ 抽卡就和女装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他绝对没有在暗示些什么。 等到家之后，瑟维再次计算了一下，毫不犹豫点下了那个抽卡十连的按键，看着自己的余额瞬间少了两位数，可是剩下的余额依旧还足够他进行奢侈消费。 “出来吧！金色传说——”瑟维期待着看着这次十连会给自己什么卡牌。 随着一道红色的暗光闪过，十张看不出任何区别的卡牌背面出现在了瑟维的面前。 瑟维按照顺序点下了第一张——这是他第一次用印象值抽卡，因为以前他真的没办法奢侈消费，过去他都是直接用钱抽的卡。 氪金和印象值的卡池是不同的，类比的话，就是正常游戏之中的友情池和氪金池的区别。 第一张牌翻转了过来，瑟维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上面赫然写着—— 【建筑牌-农场：您继承了一间废弃农场。】 瑟维：“……建筑牌？” 瑟维瞳孔地震：“所以意思就是……如果我一开始就用印象值抽卡的话，我就不需要租房子了？”也就是说，他原本其实可以不花这个钱？ 瑟维暂且没有去看这个建筑牌的地址在哪，到底是凭空出现，还是怎么出现的，他往后继续翻转。 十张卡牌，两张建筑卡，三张身份卡，五张特殊卡牌。 建筑卡分别为【农场】和【庄园】，而特殊卡牌分别为【梦魇】【乏味的周一】【葬礼】【感染】【满月】。 这是瑟维利安玩的狼人杀后来更新的游戏机制，特殊卡牌会造成特殊效果。比如【葬礼】这张卡，只要瑟维使用，那么被狼人杀死的人，身份都会被隐藏，哪怕是全世界一起来寻找，都不会找到他们的踪迹，知晓他们的身份。 可以说，非常适合用来干一些脏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瑟维新抽出来的身份卡，在看到其中一张的特殊效果之后，眼睛瞬间就亮了。 【身份卡：傀儡师】 傀儡师在游戏之中的效果是取代一位狼人，但是就像是女巫真的会拥有魔法——傀儡师自然不仅仅只是这个用处。 傀儡师这个身份有个天赋技能，是对傀儡的控制能力非常优越。 简单来说，只要使用这个技能，瑟维就可以直接点亮一心多用——操控所有的身份卡牌也会变得更加得心应手，不用担心精分。 可以说是，瑟维现在最缺的能力。 将这些卡牌整理好之后，瑟维的目光落在了第一个建筑牌上，他摸了摸下巴，犹豫道：“要不要去看看？” 看着农场所在的地址，瑟维咂了下舌：“该不会是我想的那里吧？” 这样的话，他选择的身份牌就要更稳妥一些了。 第28章 第 28 章 瑟维是真的快考试了,但真正的考试只有三天，只不过安排考试的时间间隔有点大。美名曰是给大家复习的时间。 瑟维倒不需要复习，实在不行大不了他瑟维利安去考试，普利斯同步看课本。要不然就让预言家预知一下这次的考卷——好吧,他开玩笑的。这种作弊手段未免太丢脸了。 他只是纯粹对自己要自信而已。 这就代表着,在非考试阶段他可以暂时把瑟维利安送到图书馆去发呆。 就算有【傀儡师】的天赋技能,能少控制一个，还是少控制一个比较方便。 狼人小灰最近被蝙蝠侠盯上了,所以不太适合露面。瑟维利安要复习,普利斯正常上班,这两兄弟如果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个农场的话,太引人注意了。尤其是现在他们本来就被注意着。 女巫和预言家作为魔法侧，不能有一个固定居所。最初的五个身份都被禁用，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新抽的三个身份卡，傀儡师和……种狼,以及流浪汉。流浪汉不能拥有建筑卡，毕竟是【流浪汉】。 种狼可以感染其他人变成狼人，瑟维决定暂时把这张卡封存。他自己的马甲另说，但是万一感染到普通人，那真的糟糕了。而且瑟维也不确定，超人是否会看出他狼人的身份。 毕竟网上都说，超人是可以直接看透dna的？ 是的,超人。瑟维得到的农场,就在超人家隔壁。 瑟维继承的农场在堪萨斯州。而最初,瑟维通过预言家扒过的超英马甲,就包括超人。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超人,会来自于一个乡下小镇？ 不过这也代表，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了傀儡师。 卡牌之中的傀儡师大半张脸都挡在浅棕色的兜帽下。卡牌之中，他的手指上缠绕着傀儡线，他瑟缩着低着头，两只手操控着一个木制人偶。 但是当卡牌翻转，那个和人类非常类似的可爱的木制玩偶，就变成了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可是它的身体依旧被傀儡线操控着，无法逃离。傀儡师所操控的从不只是木偶，他有将生命变成傀儡的能力。 看到这个卡牌之后，瑟维立刻就意识到了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人设。 ——堪萨斯州，肯特农场。 现在是晚饭时间，克拉克将厨房的饭菜端到餐桌上，露易丝正在和玛莎聊天。 克拉克·肯特，在常人眼中，他是一个来自于小镇的男孩，穿衣风格老土，总是穿着大一码的格子衬衫，让他显得非常笨拙。不过相对的，他对待工作非常认真，哪怕气质上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他的文笔犀利，得过普利策奖，不可否认，他是大都会星球日报的金牌记者。 然而他的真实身份，却出乎意料，是每天在天空上飞，只要一声救命，就可以召唤来的超人。 而现在在房间里亲密坐在一起的两位女士，一位是玛莎·肯特，养育了超人的伟大母亲，教会了克拉克友善与正义。旁边一位，则是克拉克的妻子，露易丝，她同样是星球日报的金牌记者。也是最初第一个采访了超人拿到了独家的记者。 “好了，两位女士，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克拉克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 “乔呢？”露易丝问道。 “大概躺在草垛上看天空吧——你知道的，克拉克小时候也喜欢干这个。”玛莎笑着说道，对此，露易丝弯起了眼睛。 “不要着急，让我看看……哦！他似乎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克拉克有点惊讶地说道。 乔纳森·肯特，克拉克和露易丝的儿子。 他是一个足够活泼友善且乖巧的男孩，今年才九岁。 现在在他的面前，蹲着一个带着兜帽挡住了大半张脸的青年人。 如果这是在哥谭，那么就要提高警惕了，这很有可能……好吧，是一定就是拐卖小孩的坏人。 可这里是堪萨斯州，超人的家乡，而超人就在这里。所以克拉克不仅没有担心，还好奇地对自己的母亲问道:“我们附近来了新的邻居吗？” 克拉克和露易丝都是大都会星球日报的记者，因此他们平日也住在大都会，但是周末和假期的时候，他们总会来农场看望玛莎，打理农场。 克拉克并不是随时监听自己的亲人的，他只会关注自己重要的人的心跳，然后调整关键词。就比如“救命”。 “邻居？”玛莎一愣，然后恍然道:“你是说隔壁吗？” “是的，前几天，我看到隔壁搬来了一个孩子，我本来还想着送点苹果派过去打个招呼，可惜我没见他出过门，敲门也没有人回应。不过我听说那个孩子继承了隔壁的那个米勒农场。” “也许是他当时不在家？”克拉克友善地猜测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玛莎乐呵呵说道:“这样吧，克拉克，我们邀请他来我们家做客如何？露易丝，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是个好提议。”露易丝没有拒绝，克拉克笑着出了门。 他看到了自家儿子脸上的惊讶和不可思议，也听到了乔稚气但快乐的声音:“好厉害！只是这样动一动，它们竟然可以跳舞！” 那个戴着兜帽的年轻人，两只手正操控着两个小小的玩具木偶，那两个小木偶正在跳舞给乔看。 “你是怎么做到的！帕佩特！”乔崇拜道。 帕佩特·米勒，一个木偶师，搬家时整理发现自己竟然有一座农场，所以选择过来看看——这是克拉克从玛莎口中得到的信息。 不过这三天，玛莎只在第一天见过对方一面，后面哪怕玛莎主动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看着这一幕，克拉克的嘴角无意识地就往上勾了勾。克拉克没有飞过去——现在小乔身上并没有发生奇妙的事情，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超人，所以克拉克只是走路。 这是露易丝和克拉克一起决定的，只要乔纳森还没有觉醒他那来源于超人的力量，除非是他自己发现，否则在乔有成熟的思维之前，他们都不准备主动告诉他。 毕竟自己的父亲是超人，这太让人惊讶了。 他才只是个孩子，不一定能接受这个，也不一定能隐瞒这件事，这不仅仅是一件惊喜，还极有可能为他会带去灾难。 被人知道是超人的孩子，那超人的那些敌人，说不定就会盯上他。 兜帽并不能隔离超人的视线，所以克拉克可以看到，兜帽之下的那双眼睛，里面带着对乔的温柔和喜爱，这个年轻人为了方便乔纳森观看，蹲在地上，完全不在意枯草和泥土落在他的衣角。他认真地控制着手里的木偶，会因为小乔一阵又一阵的惊呼露出小小的骄傲。 天哪，他笑起来还有酒窝。玛莎会喜欢他的。克拉克感叹道。 不过，等他离得近了，克拉克刻意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声，温和说道:“乔，你在做什么。” 普通的父亲可没有办法一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克拉克打算让乔开口邀请他的新朋友。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就看到了，那个年轻人在兜帽下的脸瞬间变白，因为小乔带起的笑容也消失了。 帕佩特拉了拉帽檐，连和小乔道别都忘了，几乎是逃跑一般逃离了这个位置——甚至因为刚才一直蹲着，导致小腿发麻差点摔了一跤！就好像克拉克是什么恐怖的怪物。 克拉克控制着自己想要飞过去扶人的本能，他的脸上带着无措和迷茫。 小乔纳森也愣住了，他看看自己的爸爸，又看看逃走的新朋友，几乎是立刻就瘪起嘴，委屈道:“你把他吓跑了！爸爸！” 于是正期待着克拉克把新邻居邀请回来的玛莎和露易丝，就看到自家的小镇男孩，拉着那个小小男孩，两个人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露出了同步的委屈迷茫。 区别在于克拉克在自我怀疑，小乔纳森瘪嘴委屈。 露易丝往后看了看，问道:“他拒绝了吗？” 克拉克没回答这个，而是用他那双没有人能拒绝的蓝色眼睛看向自己的妻子，他失落道:“我看上去是坏人吗？露易丝。” “哦我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想？”露易丝双手捧住克拉克的脸:“如果你也是坏人，那我就要担心世界是不是所有的形容词开始反转——如果你是的话，全世界就没有好人了。” 小乔是憋不住话的性格，在自己的父母甜甜蜜蜜的时候，他忍不住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就是这样！爸爸把帕佩特吓跑了——” 露易丝和玛莎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住了自己的笑容，露易丝笑着道:“看来我们的新邻居有些害羞。” “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乔，你愿意明天带着苹果派去道歉吗？”露易丝蹲下来，对着小乔纳森说道。 小乔纳森立刻欢呼起来:“当然！我当然愿意！” “帕佩特他真的很厉害，只要这样、那样，他手里的木偶就动起来了！我想要和他学这个——” 克拉克晃晃头，把刚才那副委屈大狗狗的表情收了回去，说道:“那你就要努力了，乔。” “现在，我们该吃饭了。” 第二天，乔纳森拎着小篮子，里面装着香甜的苹果派，他敲响了隔壁的大门。 “帕佩特帕佩特！是我，乔纳森！这次没有大怪兽爸爸了！” 远远听到这一句话的克拉克故作难过道:“看来，我在乔的心里，变成了欺负他朋友的坏爸爸了。” 第29章 第 29 章 瑟维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落脚点就在哥谭大学，所以他直接就将哥谭作为了常驻地。 人都是有雏鸟情节的——虽然对住址用着这个形容词显得很奇怪。 哪怕从新闻上知道了哥谭是比较特殊的，但是已经在哥谭待了半年且没有离开过的瑟维, 下意识就觉得, 其他地方也和哥谭差不多。 时不时就会遇到什么抢劫案啊, 被绑架啊, 杀人啊，艺术就是爆丨炸啊。毕竟反派也不是哥谭特有,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敌人，就连闪电侠所在的中心城，都有无赖帮的存在。 要知道网上对哥谭的形容词还是“民风淳朴”呢！ 但是开着傀儡师离开了哥谭之后，来到了这个小镇, 瑟维突兀意识到了, 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和平且甜蜜。 哦,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黑丨帮枪击战, 也不用担心路上遇到了的抢劫（虽然他也没有出门）, 更不用担心你的屋顶会不会哪天被义警们光临——也没有什么疯子时不时的越狱！ 这里是天堂吗！当看到了乔纳森·肯特的时候, 瑟维确定了，这里就是天堂！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可爱治愈的天使！ 以后万一有机会抽出神职卡之中的“天使”，瑟维绝对要按照小乔纳森的性格来设定！不要什么白切黑, 就要最为纯粹善良可以用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词汇形容的“天使”！ 就像小乔纳森这样。 他可真是太甜了, 瑟维三开着马甲，瑟维利安在哥谭大学的图书馆发呆, 按照一分钟左右一页的速度翻阅着手里的书, 实际上瑟维一个字没有看进去。 普利斯坐在警局的办公室, 面前是一份需要整理的文件，但是他的双眼放空，一看就是在发呆——哦没关系，或许是最近下雨天，不只是他，周围的所有同事都和他是一个反应，大家都在摸鱼，普利斯在其中一点也不显眼。 女巫和预言家还有小灰都没有放出来，也就是说，瑟维的大部分精力现在都在堪萨斯这边。 毕竟他忙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有机会被治愈，他绝对不要被哥谭打扰！就算是提摩西德雷克也别想让他去加班！加钱也不行！……除非加十倍！ 小乔纳森拎着手里的小篮子，咚咚咚的敲门——大概是这个房子太久没有整理装修，所以门铃只是一个装饰，并没有实际作用。 乔纳森很有礼貌，他敲了几下之后，就停下动作，等待大门被打开。等了一分钟没有被打开，他才敲第二次，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着急，也让房间里的人别那么紧张。 因为一直敲门的话，会显得不礼貌——妈妈这样说过的。 大概过了三分钟，小乔纳森听到了房间里的些微动静，他眼睛一亮，看着一直紧闭着的大门悄悄拉开了一条缝。 乔纳森没有急匆匆冲进去，而是扬起笑脸，快乐地喊了一声：“帕佩特！” 注意到帕佩特往他身后看的目光，小乔纳森也回过头，然后恍然道：“没有其他人，只有我！” 哪怕乔纳森这么说了，帕佩特还是认真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门缝拉大一点，刚刚好够乔纳森进来。 一直关注着这一边，看着对方接纳了乔，克拉克才收回目光——昨晚上那个年轻人看到他就跑的行动，让他也忍不住担心对方会不会愿意让乔进去。 现在看来，对方还是很喜欢乔纳森的。 “克拉克，过来帮忙！”露易丝喊了一声，克拉克立刻高声回到：“好的！我马上就到！” 说着马上就到，一秒钟都没过，克拉克就出现在了露易丝的旁边，甚至他是到达了露易丝的身边，他才说出这句话的。 他的脚尖浮 空，除了脸上戴着笨拙的眼镜，身上没有披着那鲜艳的红色披风外，他和超人也没有其他区别了。 毕竟这是在他的家里，露易丝和玛莎都知道是他最重要的家人，他没有掩盖自己的必要。 露易丝亲昵地和克拉克来了个贴面吻，笑着调侃道道：“普通人可不会飞哦，克拉克。被乔看到了，我可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的父亲竟然浮在半空之中。” “乔不会注意到的。”克拉克笑着道：“他的心已经被他的新朋友带走了，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爸爸了。” 克拉克故作唉声叹气，但是这对夫妻都为乔能找到新朋友感到开心。 肯特家用爱浇灌了克拉克，让他成长为现在善良的大个子。而克拉克也从自己的养父母那里学会了如何表达爱，同样的用温暖的爱意包裹着这个家。 他首先是克拉克·肯特，其次才是超人。 所以他会为了生活中的小小幸福感到由衷的快乐，他愿意付出信任，愿意放手让自己的孩子去做一切他想做的。就比如自己去寻找自己的朋友。 小乔纳森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子——这个房子有两层，装修和他熟悉的有些不太一样。 房间里很空旷，有些地方还蒙着白布。 小乔纳森也从自己的父母那边听到了这个消息，妈妈说：“乔，帕佩特——哦这个名字真可爱——他是刚搬过来的，房间可能有许多地方都还没有打扫过，也许会显得空旷，也许会显得杂乱。” “所以一定不要做失礼的行为，如果没有经过对方的同意，也不能乱跑、自顾自地打开其他房间的门，更不要乱说话，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是鲁莽且冲动的。” “记住了吗？” 乔纳森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和自己的妈妈做出了男子汉的约定，收敛着自己内心到达陌生地方、想要去探险的冒险因子，乖巧地举起手里的小篮子，因为身高的关系，他几乎把小篮子举得高过头顶了：“是玛莎奶奶做的苹果派，是我最喜欢的食物——帕佩特，你要尝尝看吗？” 他看起来就像是笨拙又单纯的推销员，瑟维在心里再度感叹眼前的乔纳森有多可爱，脸上却绷着小小的紧张，犹豫地张了张嘴。 乔纳森没有得到回答，小心翼翼地把小篮子放下，半张脸躲在篮子后面，那双漂亮睁着圆圆的蓝色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瑟维：“帕佩特，你不喜欢苹果派吗？” 去他的警惕！谁能拒绝乔纳森！没有人！ 瑟维立刻摇头，声音很轻，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一样，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蹦出来的：“我……不讨厌、苹果派。” 他顿了顿，才轻轻又加了一句：“谢谢……” “太好了！我就知道没有人会拒绝玛莎奶奶的苹果派！”乔纳森欢呼道。 不，是没有人能拒绝你。瑟维在心里说着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的油腻台词。 帕佩特的房子就和露易丝说的那样，空旷又杂乱，沙发上还蒙着白布，让乔纳森有些不知道手里的小篮子应该放在哪里。 瑟维小声说道：“……要去、我的房间吗？” 乔纳森惊喜道：“真的吗？可以吗？我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瑟维控制着傀儡师摇头，然后领着乔纳森来到二楼。 乔纳森这才意识到，帕佩特的房间在二楼，而他又不下楼、不出门，当然会显得一楼没有打扫过。 在前往二楼的时候，乔纳森注意到了一个关着的房间，但是明明隔着一道门，乔纳森的眼前却闪过了一道虚影。 他看到了层层叠叠布满墙壁的木偶，他们被整整齐齐的像是商场挂在墙壁上的衣服一样，并肩挂在墙上。 乔纳森的呼吸猛地停住了，他一只手拿着篮子 ，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再度看过去，可是依旧只有一道门。 他又没有什么超能力，怎么可能隔着门看到房间呢？乔纳森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而他因为看到了那个画面，脚步一停，站在他前面领路的瑟维自然也停下了，瑟维问道：“……怎么了？” 乔纳森谨记着自己妈妈的告诫——但是妈妈说过，不是不能打开房间，而是要经过同意。 于是乔纳森说道：“这个房间是……？ 瑟维控制着傀儡师的身体，沉默了几秒之中，才缓缓说道：“你想看吗？” 乔纳森眨眨眼睛：“可以吗！” 瑟维点头，房间没有锁，他直接打开了这个房间的大门。 房间里很昏暗，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画面和乔纳森刚才眼前一闪而过的“幻觉”一模一样！ 而且刚才只是一闪而过，现在，数十双眼睛对着门口，一直非常勇敢的乔纳森也忍不住吓了一跳，话语都变得结巴了起来：“哦、我是说……哇哦……这、哇。”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些只是类人的木偶人，但是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过刺激了。 乔纳森僵硬道：“这真的……有些可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注意到了身边的新朋友脸上的失落，他立刻忘记了自己的恐惧，坚定道：“我是说！这很酷！” “帕佩特！有这么多木偶人，真的超级酷！” 他也忘记了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幻觉”，或许只是巧合吧——毕竟他又不可能拥有超能力。乔纳森在心里想道。 看着帕佩特看起来没有那么失落了，乔纳森扪心自问，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朋友讨厌了的话，那他也会超级伤心的。于是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木偶人才不恐怖呢！他是勇敢的乔纳森，决不能害怕朋友的爱好！这明明超级酷的！ 不过这个房间大概是专门放木偶的，他们很快就换到了帕佩特休息的房间。 相较比一楼，这里的生活痕迹就比较多了，乔纳森把手里的小篮子放在了桌子上，好奇又不失礼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因为是刚搬来的关系，虽然有生活痕迹，但不是很多，还有几个箱子放在角落，里面可能放着什么生活用品。 在自己的房间里，帕佩特没有戴着那个遮挡脸的兜帽，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这是乔纳森很少会见到的配色。 这个配色在亚裔那边比较多，但是就算是小乔曾经见过的亚裔，眼睛也大多是偏棕的，很少会有这样纯粹的黑色眼睛，看久了甚至有些不像是真人的眼睛——乔纳森，你怎么能这么想！乔纳森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苹果派是刚做的，现在还带着温度，乔纳森期待地看着帕佩特，希望对方给出满意的回答。 看着黑发的看起来也就是高中年龄的帕佩特双手捧着一份苹果派，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的动作，乔纳森期待问道：“味道怎么样？” 瑟维没有说话，而是点了一下头，又咬了一口，用行动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乔纳森也不介意对方不回答，看到对方喜欢，他也很高兴：“太好了，我下次还给你带！玛莎奶奶的苹果派是最棒的！” 看着乔纳森脸上干净又纯粹的笑容，黑发黑眼的傀儡师动作顿了顿，他放下手里的苹果派，擦干净手指上因苹果派沾染的油脂，缓缓靠近了乔纳森。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有些疑惑他的动作，但是没有拒绝，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就像是包揽着天空一般。 傀儡师的手指轻轻落在乔纳森的脸上，这张脸还带着小孩子的婴儿肥，傀儡师轻轻地说道：“我、很喜欢你。” 他对着乔 纳森的眼睛，漆黑的眼睛在这一刻几乎透不出光，也没有倒映出乔纳森的面孔，他说道：“……我想把你，制作成为我的傀儡。” 乔纳森歪了歪脑袋，眼睛亮晶晶的，他思考了两秒之后，惊喜道：“好啊！你是要做一个我吗？我好期待！” “等做完之后可以给我看吗！我想看它动起来——啊，那我之后可以给我爸爸妈妈看吗？我保证他们不会乱碰的！不行的话我可以拍照吗？我会问爸爸借手机的！我真的好高兴——没想到帕佩特你这么喜欢我！” “那帕佩特可以再做一个‘帕佩特’吗？要不然一个‘乔纳森’太孤单了——可以做小氪吗？小氪是我家养的小狗！他超酷的！哦我不是在要求你、我只是、只是超级期待！” 乔纳森喋喋不休地说道，傀儡师对上那双亮晶晶的蓝色眼睛，缓慢地、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对着那双眼睛，小声说道：“……嗯，好。” “我做完之后……会给你看的。” 傀儡师收回了自己贴在乔纳森脸上的手，从手指间浮现的傀儡线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乔纳森快乐极了，也期待极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遇到了什么。 第30章 第 30 章 在乔纳森快乐地和傀儡师做出约定的时候, 他猛地想起一件事，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不过不用瑟维询问，他自己就说出了原因：“我平时是住在大都会那边的, 只有周末才会过来一次……所以我晚上就要回去, 下次见面就要等下周末了。” 瑟维看着连卷毛都开始打蔫的小男孩, 犹豫了好一会儿, 才低声安抚道：“……那你下个星期、过来，我应该可以将‘乔纳森’制作好……” 乔纳森立刻就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真的吗？” “嗯。”傀儡师点头。 两人做好了约定, 乔纳森坚定地说道：“那我下个周末来找你玩！还给你带苹果派！” 瑟维将乔纳森送出门，眼睛透着门缝目送着小乔纳森离开。似乎敏锐地感知到了视线，乔纳森回过头，一点也不觉得对方的作态有什么问题, 开朗地再度挥挥手：“那我回去啦！下个周末见面！” 等乔纳森提着已经空了的小篮子回家之后, 他开心地在餐桌上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了父母和奶奶听。 而餐桌上的三个人反应各不相同。 克拉克很为乔纳森开心，说道：“这太好了！” 露易丝计算了一下下周末的时间, 微微皱眉：“下个周末吗？我不一定有空……乔，就算你撒娇也没有办法——不过还有一个星期, 我或许可以将采访提前, 而且这是我的独家采访, 克拉克或许有空送你过来。” 她露出一个促狭地笑容：“如果克拉克也没有时间，说不定你到时候喊一声‘我需要你的帮助，超人’, 超人就会送你来这里？” “露易丝——”克拉克下意识紧张地喊了一声。 乔纳森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对话的深层含义, 他鼓起脸说道：“超人很忙的，他才不可能有时间做这种小事啦！” 露易丝耸了下肩：“说不定呢, 毕竟超人平时还会救树上的小猫。” “那、那不一样！”乔纳森认真道：“那是因为小猫需要帮助！但是、但是我完全可以自己来的！我已经记住来农场的路了！” “你才只有九岁, 这太危险了, 乔。”露易丝竖起手指说道。 “我已经长大啦！”乔纳森强调。 而玛莎的注意点和他们都不一样，她捧着脸说道：“按照小乔看到的，厨房都没有整理的话……那孩子是怎么解决一日三餐的？” 玛莎担心极了：“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外卖。” 玛莎不说，就算是露易丝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一句话点醒了餐桌上的其他人，乔纳森也意识到了，他担心道：“那怎么办？我有邀请过帕佩特，可是他看起来不愿意……我不能强丨迫他！” 餐桌上的三个大人对视一眼——克拉克也不是那种会随意监视别人的性格，哪怕他是好意，但是克拉克也知道，以帕佩特表现出来的性格，如果知道超人偷偷盯着他，肯定会害怕的。 他之前也只是在小乔进门之前确认了一下，后面他就没有去关注了。 在人类的社会生活，他自然也要遵守普通人之间的规则。 所以就连克拉克也不知道帕佩特要怎么解决一日三餐。 露易丝冷静分析：“他已经单独生活了三天，肯定有备用的食物，比如吐司面包之类的。” 乔纳森做了个吐舌嫌弃的动作：“如果让我天天吃面包的话，我会讨厌面包的！” 玛莎说道：“锅里还有一些汤，乔，你愿意和之前一样，送过去吗？”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吃面包的话，你可以和他说，我可以每天吃饭的时候给他也顺便送一份。”玛莎看上去慈祥极了：“毕竟我本来也是要吃饭的，有时候，一 人份反而并不好做，这让我少了很多选择。” “要是有人愿意和我分享，我也可以尝试一些更丰富的餐品了。” 玛莎眨了一下眼睛：“如果他愿意的话，也是帮了我大忙了。” 乔纳森立刻站起身：“好呀好呀！” 然后他就被露易丝抓住了命运的衣领：“那是等你吃完饭之后的事情，现在，坐好，乔纳森。” 乔纳森一僵，身体本能地坐在了餐桌上，严肃认真道：“是的长官！” 餐桌上又一次传出了温馨的笑声。 等吃完之后，乔纳森已经迫不及待地再次拎着小篮子，敲开了帕佩特的房门。 听到乔纳森的话语，瑟维再度被治愈了。 这一家是什么天使？这就是超人的魅力吗？他决定了！他要做乔纳森单推人！没有人能拒绝乔纳森！社恐傀儡师也不能！ 看着帕佩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拒绝，乔纳森发挥了自己的天赋，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双湿漉漉的犹如小狗一般的眼神到底有多么可怕的杀伤力。 “拜托了、帕佩特——玛莎奶奶一个人住在这里，真的超级孤单的，我平时也不能随时过来……”乔纳森认真道：“要是你愿意帮忙的话——我、我把我的蝙蝠侠玩丨偶送给你！” 等等？这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看着乔纳森脸上的肉痛表情，瑟维有点惊讶地意识到——超人的儿子，最喜欢的超级英雄竟然是蝙蝠侠。 哇哦，这可真是——瑟维在心里感叹。 瑟维对蝙蝠侠的玩丨偶没什么兴趣，所以他摇摇头，拒绝了蝙蝠侠玩丨偶，但随后还是像是被乔纳森说动了一般，轻轻说道：“……好，谢谢。” 乔纳森向来无往不利，他开开心心地告诉了玛莎这件事，玛莎也很高兴。 她目送克拉克一家开着车离开，看着自己的食材，自言自语道：“哎呀，忘记让乔问一下了，那孩子喜欢什么。” 于是等第二天中午，瑟维听到敲门声之后，过了十分钟悄悄打开门，看到放在门口的小篮子，打开上面的方巾，看到了里面的热腾腾的午餐旁还插着一张卡纸，上面用笔写着：【这是蘑菇奶油汤，我听乔说你喜欢苹果派，所以想着你可能会比较喜欢甜口？你喜欢意大利面吗？】 于是，等玛莎从外面回家时，看到了挂在自家门口的小篮子，里面的盘子和碗已经被洗干净了，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篮子之中。 那张卡片在她的问话下面，回答了一句简简单单的【yes】。 这是这段时间对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尽管并不是“说”的。 玛莎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将卡片收好，快乐地开始准备起了晚餐的意大利面。 每天的卡片都在变更，而邻居的回答也变得更加详细。 【——你喜欢玉米卷吗？】 【——yes】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出门晒晒太阳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做了咸口的小蛋糕，搭配甜甜的奶茶，我觉得这个搭配作为下午茶很棒，你呢？】 【——天气很好，嗯。】 【——乔给我打电话了，我才想起来，还有这种联系方式，他听上去也很遗憾，因为他忘记询问你的电话了。你知道的，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总是不愿意和自己的朋友分开的。在这个季节，洋葱和土豆泥可是绝配，希望你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玛莎在又一次接到小乔纳森的电话，听他说自己会在明天过来时，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 玛莎和小乔纳森先说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因为自己的儿子是超人，玛莎在很多都没有那么警惕。或者说，就算自己的儿子不是超人， 玛莎也愿意信任哪怕是陌生人的人。 打开门之后，玛莎没有看到人，有点疑惑地左看看右看看，她突然福至心灵，低头往下看，看到了一个大概巴掌大小的小木偶。 和乔纳森看到过的类人木偶不同，这个木偶显然是更可爱的造型，不会给人带来恐怖谷效应，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巴掌大的小木偶穿着手工制作的浅蓝色的衣服，身上围着棕红色的围裙，正好是玛莎第一次送餐时候穿的衣服。它盘着一头夹杂着白发的棕发，佩戴着合适的小小的眼镜。 “哦！”玛莎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里满是惊喜，她再度忍不住往周围寻找着那个应该在的身影，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喜爱：“这太棒了！” 她弯下腰捧着这个巴掌大的小木偶，看着木偶被绘制出来的慈爱又温暖的笑容，几乎要感动地落下眼泪：“我在那孩子眼中，原来是这样的模样吗？” 等第二天克拉克再度来拜访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放置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位置上的小人偶，看上去有些惊讶：“这个是……？” 而乔纳森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哇！这是帕佩特送的吗？” 玛莎乐呵呵地回应，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炫耀之情：“怎么样？我和那孩子关系变好了哦。” 乔纳森鼓鼓脸：“唔，被你抢先一步了！明明帕佩特先答应给我做的！” 不过乔纳森很快就笑了出来，他也为此感到高兴：“这太棒了！” “说不定帕佩特会做一个‘肯特一家’！” 说着，乔纳森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爸爸，口吻之中充满了怀疑：“爸爸你要努力了，我不希望‘玩丨偶肯特一家’，是没有爸爸的‘肯特一家’。” 克拉克大笑道：“那我是该努力了——为了成为‘肯特一家’的一员。乔，你必须帮我。” “好吧，为了我的‘肯特一家’。”乔纳森回答道。 第31章 第 31 章 一个星期的相处, 玛莎已经明白了她的新邻居是怎么样的性格。新邻居的性格完全无法在城市之中生存，这种小镇平和的地方才更适合他。 他不需要和邻里交流，自己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之中。 玛莎有意把这个孩子拉出来, 但是也不打算用强硬的态度, 所以并不打算在现在邀请对方到家里做客，但是她相信迟早有一天对方会愿意主动打开房门的。 所以在克拉克提议“要不要再次邀请他？”的时候, 玛莎拒绝了，温柔地表示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既然乔纳森来了, 玛莎就将送晚饭的工作交给了小乔纳森, 这一次露易丝没有回来，她这个周末需要加班——克拉克原本是打算趁着乔不在的时候，偷偷飞回去，可惜被露易丝拒绝了。 “克拉克, 我也是需要一些个人时间的, 难得乔不在, 我打算和朋友出去逛逛街。”露易丝调笑道：“你打算怎么和她们解释，你是如何上一秒还在堪萨斯, 下一秒就出现在大都会的？” “好了，我的男孩, 乔就交给你了，你们玩得开心。” 在餐桌上, 克拉克再度感受到了自己“被嫌弃”了。因为他听道乔纳森嘟囔道：“如果爸爸不在的话, 只有我和玛莎奶奶，帕佩特说不定就会答应来做客！” “难道我变成了那个惹人讨厌的人了吗？乔。”克拉克难过道。 乔纳森被克拉克骗到了，他睁大眼睛立刻安慰道：“当然不是！你当然是最好的爸爸！” “但是你又不是帕佩特的爸爸, 他没有和你接触过……嗯, 就像是我第一次去学校的时候, 我也很怕老师！因为他们都是陌生人……好吧，我现在也有点怕老师，卡弗先生真的非常严肃。” 他强调道：“不过只有一点点怕！就一点点！” 玛莎和克拉克都不介意小乔纳森带着午餐去找帕佩特一起吃，其实露易丝在这里，她也不会拒绝。 毕竟午餐是玛莎做的热汤，而不是什么披萨汉堡之类的快餐。 露易丝比较注意乔的饮食，这或许是每个母亲都会关注的事情。 时隔五天，乔纳森再度敲响了帕佩特的房门，并且还有那句：“帕佩特帕佩特！我是乔纳森！” 乔纳森有注意到，比起上一次，这一次的帕佩特开门的速度快了不少，像是就在门口等待一样。 黑发黑眼的少年人在门缝确认了一下是乔纳森，然后慢慢拉开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乔纳森觉得帕佩特的这个举动非常的……具有仪式感？ 总之，就像是故事之中的勇者，用过了什么审核一般。 乔纳森拎着两份热汤和两人份的食物。两份热汤还是有些重量的，但是乔纳森觉得自己的力气也变大了不少，他提着感觉很轻松。 打开门之后，乔纳森发现一楼还是老样子，但是二楼的房间看起来东西多了一些，原本位置的箱子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已经把东西都整理出来了。 乔纳森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帕佩特已经非常熟练地将篮子放在小桌子上，将里面的食物取了出来。 被投喂了一个星期的瑟维几乎不想离开这里了——这里的氛围太过轻松，让人忍不住沉浸在这其中。 瑟维将食物摆好，并不意外其中有两份。乔纳森并不是那种会安静吃饭的性格，他总是憋不出话。 乔纳森把自己一个星期想说的话，都在餐桌上喋喋不休地说了出来，他说自己的学习上的苦恼，说在学校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论碰到什么都会觉得有趣，乔纳森还说道：“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放假了！到时候我要拜托爸爸妈妈来这里住，这样子我就可以天天来你这里玩了！” 乔纳森的眼睛清澈干净，没有分毫的阴霾，让人忍不住放下所有的警惕。就算是蝙蝠侠，都无法拒绝这个孩子。瑟维在心里说道。 不过说到了上学，乔纳森产生了疑惑：“说起来帕佩特不上学吗？还是你已经放假了？” 一直听着乔纳森说话的瑟维停顿了一下，他的唇前还沾染着一点奶油浓汤——当然，完全比不过乔纳森几乎和打仗一样，吃得嘴角都是碎屑。瑟维看得出来，乔纳森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的用餐动作了，可是食物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在他不希望的地方。 “我、没有上学。”瑟维控制着傀儡师垂下眼睛，看上去有些低落：“我不太擅长、那个氛围。” 乔纳森有些惊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而是羡慕道：“真的吗？我也想不上学……” 他撇撇嘴，委屈道：“但是爸爸妈妈绝对不会允许的。” 不用上学，绝对是学生时期大部分学生的期望。 乔纳森的很多反应都出乎了瑟维的预料，他似乎每一次都能刚好卡在安全的范围，绝不会引起他人的不愉快。 这是他的天赋。 乔纳森说了很多，他自己可能也想不起来自己上一秒说了什么，他的想法极为跳脱，想到什么说什么，前一会儿说着自己昨天吃了什么，等一会儿就说爸爸的格子衬衫真的好丑，幸好他自己的衣服都是妈妈买的。 瑟维安静地听着。按理说这样单方面的输出会让气氛变得尴尬平淡，但是乔纳森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能感觉到，帕佩特在很认真地听自己说话——比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都还要认真。 哪怕没有回复，但是乔纳森还是很开心。 等吃完之后，乔纳森捂住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看到黑发少年已经开始整理盘子的时候，立刻站起身说：“我来帮忙！” 不过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那一侧的桌子上有着不少溅落的汤水以及食物。小乔纳森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所幸，帕佩特没有因此笑他。乔纳森抬眼看了眼帕佩特的反应，小小的呼出一口气。 乔纳森立刻加快速度，擦干净了桌子，把“罪证”消除了。 等把盘子洗干净之后，乔纳森帮着一起把盘子装回小篮子。因为乔纳森在场，因此瑟维不需要自己去送，小乔可以自己顺便送回去。 等将房间整理好之后，乔纳森正打算离开，却被拉住了衣服，乔纳森疑惑地回过头：“怎么了？” “之前、答应的……”瑟维提醒道，用着傀儡师人设特有的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的习惯语气。 乔纳森眼睛一亮，他差点忘记这个了——明明期待了一个星期，在看到“玩丨偶玛莎”的时候还很羡慕，可是在和帕佩特聊了这么久，他却忘记了。 乔纳森立刻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你已经做好了吗？” 瑟维点头。 他指了指那个放置着人偶的房间：“在、里面。” 乔纳森原本期待的脚步一顿，他还记得自己之前看到的画面，哪怕催眠自己那些都是假的人偶，可是一堆类人人偶盯着自己看，真的很恐怖啊！ 不过不愿意让帕佩特伤心，乔纳森握紧小拳头，在心里对自己鼓舞，却没想到在推开门之后，意外发现，原本的木偶们，竟然被白色的布盖住了。 乔纳森惊讶地看向身侧的人，瑟维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乔纳森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之前根本没有骗过对方，帕佩特早就知道自己那时候的害怕了。黑发蓝眼的男孩感动极了，他努力表示道：“没关系的！这是你的爱好——我才不害怕……好吧，就一点点、只有一点点！我不想让你觉得你喜欢的东西是坏的！” 乔纳森的用词都是小学生的词汇，但是这样单纯的形容词反而更能表现出他的认真：“我是真的觉得超级酷！” 瑟维忍住了自己想要揉小朋友脑袋的动作，认真说道：“没关系。” 傀儡师不擅长和人交流，在设定之中，他只对相信自己的傀儡。他使用的词汇甚至比小学生乔纳森更简单、简略。 但是他用最为简略的词句说道：“你不需要勉强。” 乔纳森听懂了，他更感动了：“爸爸说过，朋友之间不是要对方为自己去改变，但是最棒的朋友，会因为他让自己变得更好。” “我不希望帕佩特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偶是坏的，所以我愿意克服那一点点的小小的害怕，但是帕佩特你不希望我为了你勉强自己——” “我真的好开心！”乔纳森甚至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要是他会飞，现在大概已经飞起来了转圈圈了。 年轻的傀儡师也因为男孩可爱的话语，脸颊上露出了小小的酒窝。 等乔纳森拎着小篮子回家之后，他的另一只手里抱着一个和他很像的可爱人偶，一看就是“玩丨偶玛莎”同款。 乔纳森很想让自己的玩丨偶和“玩丨偶玛莎”靠在一起，可是他又很想把“玩丨偶乔纳森”带到大都会的家里放在床头。 看着纠结犹豫的乔纳森，克拉克和玛莎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柔软的笑容。 不过在纠结之后，乔纳森突然想起来帕佩特对自己说的一件事。 乔纳森对着玛莎说道：“玛莎奶奶，帕佩特说他之后大概要出去一段时间，所以不用再麻烦你了！” 玛莎有些担心：“是因为我让他困扰了吗？” “不是不是！”乔纳森摇头：“帕佩特说他大概一两个星期就会回来！” 玛莎松了口气，她说道：“我喜欢‘回来’这个词。” 因为这代表对方将这里当成了家。 乔纳森不太理解，但是克拉克听懂了玛莎的意思，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克拉克问道：“他打算去哪里？” 乔纳森回答道：“他说要去哥谭。” 房间里顿时一静。哥谭的大名，他们都知道。 小乔纳森继续说道：“帕佩特说他有一个很想要的人偶，但是只有哥谭有卖？” 这么说着，乔纳森露出了回忆的表情，他总觉得帕佩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奇怪。 就在他离开前，帕佩特喊住他，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眼睛之中明显带着期待。 “我有，一个很想要的傀儡。”傀儡师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人偶雏形，他轻柔地说道：“我是通过、特别的渠道……知道的。” “制作他的、材料，就在哥谭。” “我想要拥有他。”傀儡师的眼中充满了期待：“我想把他、制作成我的傀儡。” 回忆结束，乔纳森感叹道：“帕佩特真的好喜欢人偶哦。” 喜欢到用拟人的“他”来介绍。 不过想到自己有时候也会对小氪使用“他”的代称，乔纳森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对方的想法。 【傀儡师：平民阵营，在狼人杀之中，每局限一次，可以操纵取代一名狼人。】 第32章 第 32 章 傀儡师作为一个社恐,一个看到克拉克都会逃走的社恐，他怎么可能做得到自己出行呢？yhugu 不管是公交车还是出租车，都不免需要和人接触。 所以这样的傀儡师,最初是怎么搬家到堪萨斯的？ 他可还没有到开车年龄啊。 当然是——万能的马甲啦！ 之前抽卡还抽出了一个“流浪汉”的马甲，流浪汉的作用基本就是居无定所的流浪,在哥谭,这样的存在最适合探听情报。 不过,瑟维并不需要这样的存在，流浪汉的作用和预言家重合了，瑟维有什么想知道的,完全都可以通过预言家知道,虽然可能得到的消息并不完全,但一般来说都是够用的。 仅目前来说,“流浪汉”的作用对瑟维来说并不大。 然后瑟维就想到了人设为社恐的傀儡师,那么，就干脆把流浪汉暂时设置成为傀儡师的傀儡之一好了——瑟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相较比人类，傀儡师会更信任自己制作的傀儡。 傀儡师在房间里放置的人偶太多了,而且那些人偶也都是类人的，因此没有觉醒特殊能力的乔纳森没有意识到——在那堆人偶之中，存在一个有着心跳的“活人偶”。 他只是纯粹的觉得很真实，也没敢一个一个细看过去。 克拉克出于对邻居隐私的保护，也没有去特地窥探过,他现在大多数时候又待在大都会，所以克拉克竟然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也因此，当成年人的“流浪汉”变身成为傀儡师的出行司机,也变成了很正常的事情吧？ 只要不刚好遇到交警检查,不要遇到事故,没有驾照的“流浪汉”也不会被发现问题。 瑟维觉得这个感觉很微妙，因为他自己本身就能操控流浪汉这个马甲的一举一动，但是他现在必须上着傀儡师的号去用傀儡线控制流浪汉开车。 脑袋上戴着兜帽的傀儡师坐在车的后座之中，双手乖巧地放在腿上，但是要是有人特地注意，就会发现，坐在后面的黑发少年，手指上在很轻微的摆动着。 如果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坐在司机位置的成年人，他的每个动作，都可以和后面的少年手指的动作重叠在一起。注意到这些之后，再去对上流浪汉的眼睛，就会发现流浪汉的眼睛沉沉，其中倒映不出任何事物，就像是木偶上黑沉沉的假眼珠一样。 这个画面看上去极为……诡异。 傀儡师安全到达了哥谭。 瑟维利安在这个时间已经考完了试，正常地回到了韦恩企业上班，一回去，就得到了之前项目组的热烈欢迎。之前的项目完全是瑟维利安接手的，他请假了，自然会移交给第二个人，而那第二个人，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东西自然要和提摩西德雷克总裁交流。 然后这个项目第二负责人就感受到了瑟维曾经的痛苦——我想要找人拨款，可是总裁失踪了！财务不给批！因为项目特殊，除非是韦恩总裁亲自同意，否则卢修斯也要先确定项目之前的流程，才可以批复。 但是卢修斯总裁也有自己的工作啊！当看到卢修斯总裁办公桌上堆叠的那些文件，项目第二负责人的双手颤颤巍巍，都舍不得再在那一叠文件上加上自己这份。 等好不容易将东西整理好了！总裁也接受了文件——可是你倒是先看一眼啊！总裁！！ 等卡着最后一天，总裁总算是将批复放下来之时，项目第二负责人已经差点拿着麻绳去总裁办公室暴起杀人了，要不是奖金在后面追着跑，而其他人拦住了他，他现在已经被送进警局了。 第二负责人表示：“我过去还怀疑过瑟维利安助理的能力，我现在明白了……果然失去才懂得他的珍贵。” “我能调去卢修斯总裁下面工作吗？” 瑟维回来听说了这个之后，表情极为复杂，他甚至干脆崩了“瑟维利安”腼腆内敛的设定，拍了拍第二负责人的肩膀。 其实提摩西总裁并没有第二负责人说的那么过分——至少曾经瑟维还没有来上班的时候，大家也没有产生过什么意见不是吗？ 第二负责人冷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直面等待的过程！在他们眼里，总裁足够忙，所以只要卡在期限前完成，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当你每一次去提醒总裁，总裁都一脸温柔认真，说着‘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在你包含着希望，结果第二天总裁直接玩失踪——” 卢修斯的秘书路过这边，他和瑟维利安一样拍了拍第二负责人的肩膀：“你以为小德雷克先生的前任助理，为什么休假之后意识到有人接替就干脆不回来了？” 第二负责人：……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瑟维：我还以为是德雷克总裁赶人走的，结果是对方干脆不愿意回来吗？总裁先生你在过去到底干了什么啊！ 这个情况，归类成一句话就是——距离产生美，越是靠近就越是崩溃。 瑟维不得不在考试结束回来之后，接手了之前留下的工作，不过出乎意料的，哪怕第二负责人说的这么痛苦，但是实际上工作完成度非常高。 甚至提摩西总裁的办公桌上，堆叠的文件加在一起没有超过他的身高了！ “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很失礼，瑟维利安。”提姆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 “我只是想提醒你，以你的年龄，再这样频繁地摄入咖丨啡丨因，你或许没机会再长高了。”瑟维说道。 提姆沉默了，他想了想自己平日的操作，熬夜通宵都是他——他们的常规操作。然后他想了想自己最初的前辈，迪克的身高，又想了想自己要是失去咖啡会发生什么。 提姆呻丨吟一声：“没有咖啡我会死的。” 他坚定极了：“至少身高的底线是178，我能接受这个数字。” 金发的青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吧，虽然不是很清楚你是如何标准的计算出这个数字的。” 少时熬夜通宵还不穿秋裤（？）的身高178厘米的迪克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最近降温了？没有吧……还是最近免疫力下降了？” 迪克现在正在前往哥谭的路上——布鲁德海文同样很忙，不论是他警察的身份还是夜翼的工作。 但是最近的哥谭他实在是放心不下，他担心杰森和布鲁斯以及提姆之间的问题，他不能将这个全部都交给阿福。 他知道自己对杰森的感情愧疚大于其他，甚至就是因为杰森的离去，才让原本还没有那么成熟的迪克成长蜕变。 他也知道提姆……对杰森不公平。因为迪克知道被……替代的感觉。 就像他曾经对杰森的那样，他会嫉妒，会害怕——觉得杰森抢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罗宾对迪克的意义不一样。那是他丨妈妈对他的称呼，布鲁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把罗宾的称号送给了杰森。还是在他们大吵过后。 在吵架时，哪怕他和布鲁斯的争吵已经到了他离家出走的程度，但是迪克还是理所当然地把韦恩庄园当成自己的家，那是他可以随时回去的家，他天然信任这一点。 但是杰森的出现，让迪克开始怀疑了，他的离开好像对布鲁斯没有那么重要——好像他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代替的存在。 这个时候迪克满心自己被背叛了，替代了，再加上他……哦他不是为自己找理由，但这是事实，他当时……太不成熟了。 他直到后来才真正理解——他当时应该直接去找布鲁斯，至少也要在布鲁斯面前说一句an，因为那是布鲁斯的决定。所以那时对杰森不公平，而现在，也对提姆不公平。 提姆不应该承受“替代者”这个称呼的恶意，就像过去的杰森不应该承受。 迪克忍不住叹息，过去的他实在是太过混蛋了。 尤其是后来他和杰森的关系缓和，也不是布鲁斯在其中做了什么（好吧，布鲁斯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他自己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承认了杰森。 所以迪克真的不相信布鲁斯能做到缓和提姆和杰森之间的关系——提姆自己成功让杰森承认自己，都比布鲁斯去来得成功率高好吗！更别说现在杰森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按照b之前的调查，他去寻找了所有和可能“死而复生”有关的人，魔法侧的人，非魔法侧的义警。于是他找到了答案——恶魔之首、雷霄·奥古，以及拉萨路池水。正是这特殊的池水，才导致了杰森的死而复生以及疯狂。 这样让迪克忍不住关心哥谭发生的事情，每周回来一次。 他对着电话那边说道：“不用担心，只是一个小喷嚏……是的，你知道的，我的兄弟……他们之间，唉。哦？你问我警察那边的工作吗？哈哈，我请假了——没关系，他们舍不得把我赶走的。” “虽然我的请假的确有些频繁了，好吧，我会注意的。” 夜翼的敏锐感官让迪克猛地注意到了后方的注视，但是他回过头，只看到了一个随处可见的流浪汉。迪克抿了抿嘴：“那么我先挂了，我马上就到，拜。” 迪克离开了这个位置，在他离开之后，墙壁的角落探出了一个脑袋，黑发黑眼遮挡住半张脸的傀儡师喃喃道： “黑发、蓝眼，警察，有弟弟。” 傀儡师露出了小小的带着酒窝的笑容，他轻轻道：“……找到了。” 第33章 第 33 章 瑟维在设置傀儡师人设的时候,按照卡牌表现出来的感觉直接设置的，虽然按照正规阵营，傀儡师应该是不容置疑的好人阵营,但是他给傀儡师设定的人设，以及傀儡师本身的能力,都给人一种混乱邪恶的感觉。 按照狼人杀之中本身就存在的阵营,可以分为三个阵营。 在基础的狼人杀之中,自然就只有好人和狼人区分。但是人数多一些之后，就会出现第三方的“独立阵营”，这个身份的玩家,可以自由选择阵营。 先不提本身就存在的阵营,瑟维在观察了这个世界半年之后,已经理解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这个世界超人类和外星人非常多,人类之中还有人类和变种人之分,甚至连神明都是存在的，还有不同体系之分。 这个世界非常混乱，且因为绝大多数超级英雄的立场,都是正面的“英雄”。 他们善良，正义，美好，似乎全天下的赞美之词都可以投放到他们身上——但是相对的，这也让普通人对他们的要求变得非常高。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假设这一天会死一百个人，超人救了这一百个人，人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本来就是超人该做的,感谢超人,赞美超人。 假设这一天会死100个人，超人救了99个人，只有1个没有来得及保护，他们就要开始盯着这1个人看了。 【超人竟然害死了一个人！】【他没有救下那个人！】【哦！我就说！我们不能相信超人！】 在这个时候，【可是这本来就不是超人的责任……】【超人已经很努力了】【超人他救了99个人！】这些维护超人的声音就变得非常微弱，他们的声音被这些过于尖锐的声音压了下去。 他们理所当然地要求英雄们做到完美，他们将英雄符号化，认为他们就应该这么做，而忽视了——这些英雄也会受伤、在脱下英雄的符号时，也只是人类。 不是说没有正常人，只是他们的声音，是绝对比不过那些责备刺耳的话语的。 英雄会因此受伤。 于是瑟维就明白了他应该怎么做，他的所有身份、马甲，哪怕是好人阵营，都不该是纯粹的善良。 就像是好人犯了一个错，全世界都要责备他。而一个坏人做了一件小小的好事，所有人都会夸赞他，说他变好了，变得善良了，毕竟他以前那么坏，竟然会做好事！ 瑟维又不想伤害这些英雄，因此……他就只能自己当坏人，自己杀自己，在这个同时，顺便不小心牵连一下那些超级反派。 只要他给自己的底线够低，那么他未来的些微善意，都会变得格外显眼——也会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毕竟，瑟维的最终目的依旧是印象值啊！ 越是复杂的性格，就越可以留下深刻印象。 这才是讲好故事的基础，也会让一切变得有趣。 只不过，设置完这个傀儡师的社恐人设之后，等控制他来到哥谭之后，瑟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他应该如何操控傀儡师，去接触自己呢？ 傀儡师的目标是狼人，可是他找不到行踪被隐藏起来的小灰，要知道蝙蝠侠都还没有找到小灰！ 所以他的目标只能是站在明面的普利斯。 但是去找普利斯的话，普利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人群之中的，不是在警局，就是有瑟维利安。 因为巧合抓到小灰——那他就无法引起超级英雄的注意力了！别忘了他的根本目的都没有变过，自己抓自己的前提，也要被超级英雄注意到才行啊！ 就算抓了普利斯，似乎也不能创造太多的印象值。 于是，瑟维想到了……他曾经非常悲痛的事实。 【为什么普利斯不是蝙蝠崽呢？！你看普利斯刚好黑发蓝眼，除了有点超龄外，哪里不是蝙蝠崽的好候选？】 黑发蓝眼，蝙蝠——和普利斯一样是警察的迪克。 而迪克的主场是布鲁德海文，他每个星期往来哥谭和布鲁德海文，大多也只会停留一天左右。毕竟请假不是随时可以请，但是警察每周也是有正常的休息时间的。 所以他离开的时候，就是傀儡师下手的最好机会。 不仅可以吸引迪克的注意，还能恰当引出狼人杀的特点。 直接的说明，总是没有蝙蝠侠他们自己查出来的可信，不是吗？帕佩特的背景是最好找的，他没有“瑟维利安的黑客技术帮助”，年纪又小，农场的背景过去也好找。 要知道，那份农场的契约，是真实的过去留下来的，是系统直接操作送到他手里的，他可以借此引出他剧本的部分设定。 甚至迪克的消失，不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因为他的主场本身就不在哥谭。毕竟如果非必要，他们也不会特地联系夜翼赶过来。他们知道，只要他们需要的时候，夜翼总是会最快赶到的。 于是瑟维就控制傀儡师进行了等待。 傀儡师不是单纯的社恐，他是只要碰见除了小孩子之外的人，都会直接逃跑的超严重·社恐。 所以他甚至没办法出门主动做什么，因此，瑟维就操控傀儡师控制流浪汉——这是什么套娃吗——出现在哥谭警局的门口。 【流浪汉】混在哥谭的流浪汉们之中根本不奇怪，傀儡师透过流浪汉的眼睛，偷偷观察着每天进出的警察。 可是他的信息不足，他不知道自己目标的名字，只知道特征。 黑发蓝眼，哥谭警察，有弟弟。这个线索其实已经足够明显了。 但是，傀儡师没想到普利斯最近上的是夜班，可以说是上下班颠倒，而傀儡师又被玛莎养出了老年人（？）的良好生物钟，刚好和普利斯错过了。 结果傀儡师悄咪丨咪暗中观察了一个星期，总算是遇到了刚好来一趟哥谭的迪克。 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瑟维也松了口气。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锅丢到迪克身上，毕竟傀儡师的人设真的不支持他去主动啊！ 他不想暴露出任何一点的违和，普利斯和瑟维利安是兄弟还能解释，其他马甲出现漏洞就不能解释了。他相信蝙蝠系义警的观察力。 迪克会在哥谭待一天，而且他每次回来，并不代表着夜巡会出现夜翼。 毕竟……迪克每次回一趟哥谭，哥谭就出现了夜翼，布鲁德海文的夜翼消失，在本身就关注夜翼的警局里，这太明显了，不是吗？ 他回来哥谭，大概就是所谓的探亲，和阿福聊聊天，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一下，做一些辅助的工作，问问最近的情况，然后他就回布鲁德海文。 这一次，他也结束在哥谭的短暂时间，和阿福告别，开着自己的摩托往着布鲁德海文驾驶，在他的预估之中，今晚布鲁德海文的天空之中，依旧能闪过蓝鸟的影子。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在他前往布鲁德海文的必经之路时，他遇到了一个好像快要饿死过去的流浪汉——哥谭每天饿死被杀的流浪汉非常多，迪克无法每个都就下来，但是不代表在他看到的时候，他会选择无视。 所以迪克停下了摩托车，走到那个躺在地上的流浪汉身边蹲下，担心地确认了一下对方的生命体征：“你还好吗？” 然后，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整张脸被脏污覆盖的流浪汉，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显然没有自己的神智，他是被操控的！ 迪克立刻就警惕了起来！他拉开了自己和流浪汉之间的距离！可是刚才为了确认流浪汉体征的时候，他的双手直接接触了流浪汉！ 而就在那个瞬间，原本绑在流浪汉身上的傀儡线，就切换到了迪克的手腕上。 迪克立刻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控制，眼神一厉，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流浪汉也还是挣扎，眼里多出了一些神智，看上去非常惊恐。 迪克本能地就安抚道：“冷静——冷静！我会救你的！” 他过去的训练和经验都不是假的，瑟维都感觉自己的傀儡线要被扯断——这群义警都是些什么力气啊！！ 猛地回忆起被家里的监控（指捏不碎踩不坏）统治的悲伤，瑟维加快了速度。 瑟维率先控制了双手，阻止了迪克联系蝙蝠家的可能，然后一点一点蚕食迪克的精神和灵魂——事实当然没有这么可怕，瑟维只是想拉迪克入局，并不是真的对他造成永久的精神上的伤害。 甚至瑟维有理由怀疑，这反而能让迪克久违的睡个好觉。以蝙蝠家的睡眠质量计算的话。 当身体被控制的时候，迪克的眼里闪现过挣扎，他的理智还存在着，在努力地挣脱这种被操控的感觉。 他眼前的【流浪汉】似乎被这一幕吓到了，失去了控制之后，几乎是失措地逃走——迪克并不责怪对方，在这种时候自保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并且这也让迪克可以确定，这个操控肯定有限制，比如一次只能超控一个人什么的。 所以，这次的敌人目标是谁？夜翼，还是迪克？还是随机路过这里的人？ 迪克在进行这些思考的时候，有意识降低了自己的反抗程度——他意识到了，如果自己反抗太过强烈，隐藏在背后的敌人只会更警惕自己，也不会露面。 还不如保持着理智让敌人放松，再找机会挣脱，打他个措手不及。 迪克想起了【流浪汉】之前的眼神，他的演技也是绝对过关的，他让自己的眼神也开始逐渐变得呆板，失去光彩，从而引导幕后之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感受到傀儡线传来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瑟维可以确定，以夜翼的能力，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得手。 可是，傀儡师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啊！所以迪克等待了几分钟，感受到了手腕绑着的傀儡线传来的变化。 ta在引导我去别的地方，迪克心中意识到了这一点，顺从着跟着傀儡线的控制走过去。 他到达了一个安静的小巷子，哥谭的这种小巷非常多。 迪克没有想到，他的眼前会出现一个——明显未成年的少年，和提姆差不多大，可能还要小一点。 黑发的少年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他有些小小的高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我原本、还担心找错了。” “但是，这么强大的力量……一定就是了。” 少年伸出手，也控制着迪克伸出手，他们的双手交握，因为傀儡师信任着自己的傀儡，他轻轻对着自己的新傀儡说道：“我带你、回家。” 第34章 第 34 章 哥谭距离堪萨斯有点距离,所以瑟维决定在哥谭再待一天，他操控着傀儡师控制着迪克（这真的太套娃了），去酒店续了一个晚上。 迪克率先被控制着进入了房间,大概过了十分钟,迪克才听到酒店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走进来的傀儡师呼出一口气，他掀开一直盖着半张脸的兜帽，小声说道：“外面，人好多。” 他这么说完之后,有些疑惑地从迪克的衣兜之中取出一张印着口红的名片，奇怪道：“为什么，她要把这个、送给你？” “她也喜欢，人偶吗？” 这显然是我的魅力，迪克在心里自信地说道。 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出乎迪克的预料了——他被扒了衣服。 说真的，眼前的小家伙年龄大一点,再换个性别的话,他会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迪克在心里开了个玩笑，毕竟想扒他衣服的人向来很多。 不过傀儡师的目的肯定不是欣赏迪克的肌肉，他的双眼格外干净,完全看不出刚绑架了一个成年人。 “你身上,损伤好多……”傀儡师检查了一遍之后，难过地说道。 迪克从小训练,就算未曾被布鲁斯收养的时候，也是一个马戏团之中玩杂技的,因此，他的双手布满了小伤口和茧子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当他的手被另一个人捧着，而对方看上去满眼的心疼的时候,迪克觉得自己的牙有点酸。 ——毕竟，那个眼神，根本就是小孩子看到自己的玩具被摔坏了才会露出来的啊！ 蝙蝠家的每个人都是情绪管理大师，也非常善于观察别人的的情绪，尤其是当他们距离这么近，而对方有没有什么掩盖的时候。yhugu 总觉得对方现在很想把自己拆了重新换上新的四肢，这个想法可真是太血腥了，但是我觉得他现在就想这么干。迪克在心里嘟囔。 瑟维其他账号只有瑟维利安和提姆稍微亲近一些，他们是助理和总裁的关系，也不可能不近。所以比起其他人，瑟维更了解的还是提姆，然后从提姆的身上，他也可以看出义警们颠掉的生物钟——尤其是他们白天还有自己的白天工作和身份。 “你身上，需要修复的地方，太多了……”傀儡师难过极了：“你、太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迪克：……我真没想到会从一个绑架我的人嘴里听到这个？ “我原本，还想把你、带给我的朋友看……可是，这样的话，会显得我、很不专业的。”黑发黑眼的少年显然有着和自己的傀儡说话的习惯，他捧起迪克的脸，对上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小小的酒窝彰显着它的存在感：“别担心，你会变得非常、漂亮。” 迪克：其实我更喜欢用英俊有趣来介绍自己？既然还有朋友的话、看来我得做另一层准备了。 傀儡师说话的习惯很特殊，他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书上标准的读音。在日常交流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癖，会为了方便简略某些用词，把麻烦的词句变得更加口语化，但是眼前这个少年说话的口吻，没有省略用于的习惯，还会在一些有些奇怪的地方停顿一下。 应该是很少和人交流所导致的，迪克注意到了这个。作为义警，每天在外面奔走的迪克，身上不免会有伤口，只要不影响活动，他都不是很在意，但是现在，他身上的伤口都被细致地重新用绷带包裹了起来，傀儡师低声道：“我，很多工具，没有带在身上。” “等回家，再给你修补。” 迪克：哦，看来我得加快进度了，至少先联系到b……虽然这足够丢脸的，但也不是第一次了，b已经习惯了。 大概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手中的道具不够，除了包扎伤口之外，傀儡师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大概9点的时候，黑发黑眼的少年就乖乖缩进酒店的床上睡觉了——他还特地让迪克订的双人间！还给迪克留了一张床！他可真贴心。 迪克：…… 迪克：我这辈子是第一次九点乖乖上床睡觉——人生第一次！是我脱离了正常人生活太久了吗？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睡的吗！我十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乖！毕竟九点之后有我喜欢的动画片…… 确定隔着一条过道的傀儡师闭上眼睛真的乖乖睡着了之后，迪克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动了动手指——他注意到了，在傀儡师专心对着他的时候，他的每根手指的移动都是被控制的。 但是傀儡师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那些连接着的线只能粗略地控制他的四肢。 当然，需要注意，这些特殊的线，是直接连接在傀儡师身上的，他的动作弧度如果太大，很容易吵醒已经睡着的傀儡师。 说真的……他是不是太不警惕了？还是对自己的控制很有自信？迪克想到。 他身上的衣服被扒了，所以通讯器和武器自然不在手边，迪克小心翼翼又大胆尝试，确认多大的幅度和行为，不会吵醒对方。 就算只有大脑保持着清醒，就算只有手指可以动弹，但是没有什么能难倒夜翼，夜翼手指摸到自己腿上的绷带，小心翼翼地将绷带抽散，以最小的弧度为自己创造了一条“绳子”。蝙蝠家的人都是投暗器的好手，他们善于使用钩爪和飞镖，而这些小道具都对手指的控制和力道有着很大关系。 他人不能大幅度动弹——之前他试探性的挣扎过，但是傀儡师一旦清醒，并且对夜翼产生警惕的话，之后迪克也就很难找到更好的机会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在确定自己可以脱身之前，他要尽可能让对方保持这种没什么警惕的态度，让对方认为自己就是乖乖听话的“人的人嘴里听到这个？ “我原本，还想把你、带给我的朋友看……可是，这样的话，会显得我、很不专业的。”黑发黑眼的少年显然有着和自己的傀儡说话的习惯，他捧起迪克的脸，对上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小小的酒窝彰显着它的存在感：“别担心，你会变得非常、漂亮。” 迪克：其实我更喜欢用英俊有趣来介绍自己？既然还有朋友的话、看来我得做另一层准备了。 傀儡师说话的习惯很特殊，他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书上标准的读音。在日常交流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癖，会为了方便简略某些用词，把麻烦的词句变得更加口语化，但是眼前这个少年说话的口吻，没有省略用于的习惯，还会在一些有些奇怪的地方停顿一下。 应该是很少和人交流所导致的，迪克注意到了这个。穿着清凉的女士——就是那个送出了口红名片的女士。 一般来说，女方主动做到这种程度，男方还拒绝的话，不是有阳就是gay。 迪克痛苦地听着自己嘴里蹦出来的完全不懂情调的问候：“你有什么事？”，以及后续毫不留情也毫不犹豫的：“哦。”“然后呢？”“不需要。” 注意到这位女士怀疑又气恼的打量眼神，迪克由衷地希望对方不看新闻，根本不知道韦恩家最大的那个养子叫做“理查德·格雷森”，而那位“理查德·格雷森”刚好长着他这张脸。 要不然不需要明天，今晚韦恩长子不行的新闻就可以从提姆或者芭布斯（芭芭拉的昵称）的口中出现了，他们绝对会嘲笑自己的。 迪克悲伤地回到了房间，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傀儡师控制他开了灯，所以地面上显而易见的绷带显然无法掩盖了。 就在迪克心里提了一口气，思考要不要冲动一把的时候，他意外发现，傀儡师不仅没有怀疑他，还捡起地上的绷带对他道歉道：“……抱歉，我、没有绑好绷带。” “我以为我，扎好了的。”黑发的少年垂下头，看起来相当失落。 傀儡师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眼前的人偶还有自己的意识，非常单纯地觉得是自己的没有包扎好才导致刚才这么简单地走路，就导致了迪克绷带的散开。 迪克：糟糕……明明他是绑架我的人，为什么我的良心还有点刺痛？ “哥谭，好危险。”迪克听着眼前的少年喃喃，似乎是把刚才的女士当成了洪水猛兽。 “我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傀儡师干脆利落地抛弃了这个酒店，控制着迪克去开车，然后自己坐在后座位上，往着堪萨斯的地方开去。 迪克惊恐地通过车内后视镜发现，坐在后面的黑发少年，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极了提姆几天没睡，也没有摄入咖啡丨因导致的随时会昏倒的模样。 迪克：但是现在你在控制我开车啊！你怎么能睡着啊！ 他第一次觉得开车是这么刺激的事情，当年他偷开蝙蝠车，心跳都没有跳得这么快过。迪克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换个地方开，可惜歪了一段路之后，坐在后面的傀儡师昏昏沉沉醒来，发现跑偏了之后，又会很自觉地恢复正常的路线，有时候迪克都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而且，有时候会有一不小心翻车的风险，迪克不得不自己进行傀儡师忽视的安全驾驶操作。 迪克觉得全天下没有比自己更有责任的受害者了，明明，他才是被绑架的那个吧？为什么他要这么自觉把自己送进狼窝？yhugu 第35章 第 35 章 在这样跌跌撞撞的情况下,迪克也没有忘记记下他们现在行驶的方向。虽然中间因为傀儡师的半睡半醒，导致偏移了主道，但是夜翼的方向感足够好,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什么这条路越走越眼熟啊！！ 迪克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再往着堪萨斯开去——堪萨斯就算了,但是为什么这个方向是往着超人家的方向越来越近啊！ 迪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驶过肯特农场后，停了下来。 他差点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大超你知道你丨妈妈的邻居是个什么人吗？！ 因为路上耽搁了太久，等回到堪萨斯已经是后半夜了，傀儡师脚步轻飘飘地回到二楼,然后脑袋直接就砸在了床上。 原本的迪克绝不会这么乖乖被带走的，可是当意识到有什么阴谋或许和超人扯上关系之后，迪克果断地选择了留下来观察，至少要确定对方的目的。 哪怕迪克被评价为蝙蝠系义警之中最活泼热情的那个，但是也不能否认他身上浓郁的蝙蝠气息。 他必须得确认情况。 就在迪克觉得自己找到了机会可以二次探查的时候,看上去已经“昏迷”的黑发少年猛地从床上再次抬起了脑袋。 他晃晃自己的脑袋，迈着小步子走到隔壁的那个房间,听着这个动静,他像是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傀儡师像是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控制着迪克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有些拥挤,地面上全是一些修补地工具,墙壁上盖着一层白布，看上去有些阴森,但是无法完全确定白布后面是什么。 傀儡师的声线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困倦，但是他还是认真地对自己的傀儡解释道：“我要先对你,进行保养，这样，明天修补的时候,会方便。” 之前的检查，足够瑟维确认迪克身上哪里需要“保养”，这群义警天赋异禀，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年轻和天赋再作死。 不管是提姆熬夜通宵，甚至一天喝了12杯咖啡直接出现幻觉，还是夜翼带伤出勤——警察本身也是够危险的工作了。 至于蝙蝠侠……哦，看他时不时就会出现的惊险运动导致的受伤？ 你们又不是超人，没有钢铁之躯，没有超能力，就算不怕死，也不害怕掉发秃顶吗？ 不过想了想布鲁斯韦恩茂密的头发，瑟维觉得他们好像真的不怕。 就和女巫会概念化一样，傀儡师也可以。 当傀儡师将生物变成了自己的傀儡之后，他就可以用修补木偶的方法，轻而易举地对“傀儡”进行修补。哪怕这个“傀儡”，实际上是人类。 断肢就换新的上去，心脏停止了就换个人工心脏，只要在傀儡师的操控之下，没有什么不能修的。 当然，进行这种程度的修补，“傀儡”就真的只能是傀儡了，一辈子都无法挣脱傀儡师的束缚。 瑟维不打算这么做，他只打算做最基础的保养，就像是给生锈的车子上润滑一样。 拿出特殊的保养药水，瑟维操控着傀儡师一点一点给迪克上药。 这个药物涂上去之后，他不能再让迪克乱动了，因此，瑟维也不打算让傀儡师睡觉了。 迪克导致感受到了莫名而来的困倦，这让他根本提不起心思反抗，眼前的画面变得虚幻，他努力地升起心思反抗，可是他的肢体根本无法动弹。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他躺在房间的地板上，身上包括脸上都覆盖着一层、像是蜡一样质感的东西，又难受又奇怪。 但是除了身上覆盖的东西让他觉得难受，他从未觉得自己身体那么……轻松过？ 身上偶尔会隐隐传来的艰涩感和刺痛消失，就好像被上了润滑的轮子，都消失了——义警的生活不可能是轻松的，迪克现在也就二十五岁，但是他的义警从业生涯也就超过了十年。 十年来哪怕最初的时候布鲁斯时刻注意，他也依旧是莱斯利医生的常客。莱斯利医生是少数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人，毕竟有很多伤口，就算是阿福也没有办法，必须要有专门的医生处理。 而作为义警，他们又不能正大光明前往医院，那岂不是直接暴露？ 所以25岁的迪克身上伤痕累累，有不少后遗症。他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年轻去接受这些，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的老年生活会多么麻烦——如果他能安全活到老年的话。 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能安稳活到老，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现在”。 迪克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好过。 如果没有了傀儡线的控制，他现在简直可以原地连续翻十个后空翻！他能做到这个！这个想法让迪克在继续怀疑的同时，忍不住有些心情复杂。 瑟维操控着傀儡师忙了一个晚上，现在正让傀儡师这具身体进行补觉。 结果偏偏昨晚上被打扰，今天他依旧被打扰，敲门声响起，迪克听到了身边不远处的一声微弱地呻丨吟。 傀儡师的手里还抓着一个刷子，他有些迷茫地揉了揉眼睛，结果因为手里没有放手的刷子，导致他的脸上也被染上了一点涂料。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个，将手里的工具放下，有些迷茫地下楼去开门。 迪克不得不承认，这位绑架犯先生真的非常礼貌，不管遇到什么特殊情况，都不会产生起床气，只会一脸迷茫，然后安静地顺从。 而且，这位绑架犯小先生，对这里似乎很放心，不像昨天晚上一样，控制着迪克去开门，他似乎猜到了开门的会是不过想了想布鲁斯韦恩茂密的头发，瑟维觉得他们好像真的不怕。 就和女巫会概念化一样，傀儡师也可以。 当傀儡师将生物变成了自己的傀儡之后，他就可以用修补木偶的方法，轻而易举地对“傀儡”进行修补。哪怕这个“傀儡”，实际上是人类。 断肢就换新的上去，心脏停止了就换个人工心脏，只要在傀儡师的操控之下，没有什么不能修的。 当然，进行这种程度的修补，“傀儡”就真的只能是傀儡了，一辈子都无法挣脱傀儡师的束缚。 瑟维不打算这么做，他只打算做最基础的保养，就像是给生锈的车子上润滑一样。yhugu 拿出特殊的保养药水，瑟维操控着傀儡师一点一点给迪克上药。 这个药物涂上去之后，他不能再让迪克乱动了，因此，瑟维也不打算让傀儡师就是肯特家！！所以这个小男孩……？！ 迪克下意识警惕了起来，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个小男孩的身份。 超人的儿子，乔纳森。 他绝不能让帕佩特伤害小乔纳森，超人会疯的！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他都必须阻止他！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帕佩特做了什么，但是迪克觉得自己好极了，完全可以进行反抗。 他打算等人上来之后，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楼下的对话还在继续，帕佩特的声音很小，导致迪克根本听不清对方的话语，只能听到小乔纳森快乐地声音：“真的吗？太好了！我可以去看看吗！” “是的！我很好奇帕佩特你喜欢的人偶是什么样子的！” 瑟维觉得小乔纳森太上道了，自己还没有邀请，对方就开开心心主动地要求上楼了。 瑟维也快快乐乐地带着小乔纳森前往房间，然后，乔纳森第一眼就看到了脸上覆盖着什么的人偶。 乔纳森没有见过人偶地制作过程，也没有觉醒超能力，没办法透过那个蜡层看到下面“人偶”的面容。 所以乔纳森惊讶道：“哇！他好大！帕佩特你搬得动吗？” 傀儡师眨眨眼睛，正打算回答的时候，傀儡迪克突然动了！ 他毫无预兆地在傀儡师的注意力放在乔纳森身上的时候，猛地起身，绷紧了原本控制着他的傀儡线！ 傀儡师被他拉地一个猝不及防，差点原地摔跤倒在傀儡迪克的身上。傀儡师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唰地白了起来。 乔纳森也没有想到这个，他看过帕佩特操控人偶，那是需要线的！只有从上往下的线才能控制人偶摆动。 也就是说……人偶自己动了！小孩子的思维总是发散的，乔纳森原本就有点怕那些类人的玩丨偶，现在发现自己之前的幻想变成现实之后，跟着一起脸色发白，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声：“……帕佩特！” 这个语气之中没有过去的轻松快乐，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克拉克不可能听不到自己儿子的声音，听到自己的儿子声音之中的害怕，还在和玛莎在早餐时间聊天的克拉克脸色顿时一变。 克拉克有着超人的工作，经常会吃到一半消失，所以玛莎完全不惊讶，单纯认为对方只是又去救人了。 于是，等克拉克在一秒不到的时间赶到乔纳森发出尖叫的地方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他儿子的新朋友帕佩特，正跌坐在地上满脸苍白，眼里是藏不住的恐惧。而他的儿子，挡在帕佩特面前，脸上也有强压着的害怕，却相当坚定地保护着对方，还非常认真地说道：“坏人偶！我不会让你伤害帕佩特的！” 哦，这是多么可爱勇敢的一幕，如果对面的那个“坏蛋”不是迪克·格雷森的话。 克拉克的眼神里充满着震撼和不可思议：迪克，你在干什么啊迪克？！欺负小孩吗！ 迪克的表情也非常微妙：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才是受害者？ 第36章 第 36 章 迪克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他想要解释：“克拉克！你听我说——” 克拉克不是那种轻易做出判断的，他和迪克好歹也有十几年的交情，小时候他还帮迪克写过作业！所以他相信这个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克拉克回答道：“好，我听着呢。” 然后就在迪克想要说出口之后,——他的脑海之中闪过之前发生的事情。 自己被绑架了,这个绑架犯是一个和提姆差不多大的男孩，并且和提姆不同,没有明显的被训练过的痕迹。除此之外，被绑架之后,对方不仅没有问他家里（指布鲁斯）要高价赎金,也没有利用他去做什么,反而细致地给他处理伤口，在酒店睡觉的时候非常温柔地还给他准备了一张床。 之后到家了,也开开心心说着想把他介绍给朋友,还通宵给他保养（这个词听着可真怪，好像我不是人一样），导致他自己没睡好。 之后朋友来了,结果……哦，被我吓到了。 仔细一复盘,迪克沉默了。 等等？明明是我被绑架，为什么我还要觉得这么对不起对方？！ 看着迪克脸上变化开始转向莫名的心虚的表情后，克拉克原本的信任也开始颤抖：“迪克，你得告诉我，你确定没有做什么，对吧？” “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啊！”迪克下意识回答。 克拉克震惊了：“你还真的打算做什么啊？！” 迪克：“哦！等等，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他们对峙的过程中,乔纳森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爸爸为什么会来得那么快，他的注意力都在受到了惊吓的帕佩特身上。 人偶大变活人！这可不是什么童话，明明是恐怖片之中才有的剧情！当然，乔纳森还没有看过恐怖片，但是这并不会妨碍小孩子的想象力，乔纳森并不愿意承认，在他更小的时候，他还害怕过晚上被风吹动的窗帘。 “嘿？帕佩特——”乔纳森小心翼翼地喊道。 但是他、他们都小看了瑟维给傀儡师设定的社恐人设。 那是远远看到克拉克这种憨厚（？）小记者都会害怕的恐惧！除了小朋友谁也别想靠近傀儡师！ 当房间门里的成年人浓度在加一之后，黑发黑眼的少年脸色更加苍白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这让原本还在对峙的迪克和克拉克都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试图进行安抚——哪怕在之前，这个人还想要控制他，可是迪克就是这样的人，不论多少次，他都会这么做。 “帕佩特——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吧？”迪克想着对方之前表现得这么喜欢自己，说不定自己能成功……哦，看来并不可以。 迪克哪怕有意识的保持距离，但是依旧过于接近了。 傀儡师百分百相信的傀儡，突然有了自我意识，这还是个狼人，是个成年狼人——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哥谭背叛了蝙蝠侠（蝙蝠侠：？）一样，可以让人的内心世界崩塌一角。 有什么动了。 克拉克和迪克的眼神立刻凌冽了起来，哪怕是笨拙的眼镜，也不能忽视克拉克那双警惕起来的蓝眼睛。 原本盖在墙壁上的白布突然落下，顺着这个动静看过去的克拉克和迪克呼吸一窒——克拉克出于保护邻居的隐私，从来没有仔细去观察过，所以就算是他，也不清楚邻居房间门的布置。 他们两个都遇见过比这一幕更加恐怖的事件，但是那些往往都是血腥刺激的，而不是这种诡谲的异常。 白布落下的那一刻，墙壁上层层叠叠的类人类人全都颤动了起来，它们的眼睛在瞬间门全部对准了房间门里的入侵者。它们的四肢和躯体在颤动，眼睛紧紧地盯着克拉克和迪克。 乔纳森刚好就在傀儡师的面前，这一幕太吓人了，所以瑟维操控着帕佩特把乔纳森抱进怀里，自己则是让傀儡师继续瑟瑟发抖，这让乔纳森的注意力不得不在自己身上，而不去转头看发生了什么。 乔纳森感受到和自己接触的那个人在颤抖，他当然无暇顾及身后发生的事情，而那个坏人偶？这不是还有爸爸在吗！ 乔纳森依旧忽视了自己爸爸为什么能这么快到达这一件异常的事。 “不怕不怕，坏人偶会被爸爸打跑的！”在小朋友的心中，爸爸当然是最厉害的。说着，乔纳森还学着玛莎奶奶和妈妈以前安慰自己的时候，会拍着自己的后背的动作，安抚着眼前的帕佩特。 而在他的背后，克拉克苦笑了起来：但是你的帕佩特，现在明显把爸爸也当成敌人了啊！ 因为内心依旧不觉得帕佩特是敌人，且迪克也明显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看着和帕佩特这么亲近的乔纳森，克拉克觉得事情应该还有缓和的余地。 克拉克知道乔纳森的新朋友有多喜欢人偶，他有意识地不去损伤这些攻击自己的人偶，迪克倒是有点怀疑这些人偶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是被控制的，所以也不敢太过用力，只敢简单的卸下四肢。 可是人偶的四肢关节处本就是松动的，这方便人偶师的控制—— 而克拉克和迪克在这个时候，也忽然注意到了，这些被操控的木偶们，本质没有杀死他们的想法，看上去倒像是……驱赶？ 克拉克和迪克对视一眼，顺着木偶的动作往房间门外离开，果不其然，在他们离开了这间门房子之后，木偶们突然就不动了，他们刷拉拉地直接堆叠着摔在地上，最后一个倒下的木偶，甚至还锁上了房间门里的所有窗户和门，才跟着一起倒在那堆木偶人之中。 被驱赶着站在门口的克拉克和迪克对视一眼，克拉克叹了口气：“或许你可以对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迪克。” 迪克看着堆在面前的人偶，有一种——好像是自己的关系，让帕佩特开始不信任自己的这些木偶，所以干脆一起都丢在门口的——想法。 迪克看向克拉克：“所以乔纳森现在？” 克拉克用自己的超级视力看了一眼，耸了下肩：“和刚才一样，乔纳森在安慰他。” 克拉克顿了一顿，说道：“帕佩特看上去快哭了。” 迪克：“……” 迪克：为什么你的眼神好像是因为我……好吧，好像的确是因为我。 迪克：“……他不知道你是超人吗？” 克拉克说道：“应该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已经为自己的房间门涂上铅了。” 铅可以隔绝超人的视力和听力。 迪克也信任超人的判断，他扶额：“糟了，我可能误会了什么。” 迪克简单将之前的事情说明了一下，克拉克还顺便回了一趟哥谭，把被迪克被控制后丢在一边的摩托车给带了回来。 迪克对此还有点惊讶：“竟然没有被人拆了卖钱吗？我以为至少会失去轮子？” 克拉克：“……” 不过等迪克解释完了之后，迪克又问道：“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来了个新邻居？” “也不算太久——相信我，他不是个坏孩子。”克拉克温和说道。 “除了想把我变成人偶之外？”迪克挑眉。 克拉克的表情更加微妙了：“其实……他之前似乎和我们提过这件事。” 迪克：“什么？” 克拉克：“在去哥谭之前，帕佩特和乔纳森说过，说他有一个很想要的人偶，只有哥谭有货。” 迪克：“……所以那个货就是我？？” 克拉克诚恳极了：“抱歉，我当时应该问清楚一点的。” 而且说起这个，克拉克对上那堆叠在一起的木偶们，又想起来了一件事，他咽了口口水：“在乔第一次去帕佩特家做客的时候，回来也和我们说过。” “说帕佩特家有一房间门的木偶，墙壁上都是……我当时以为，是那种毛茸茸的玩偶。” “然而实际上，是这种。”迪克在这个过程中还检查了一下这些木偶，可以确定都是木头制品。 “看来乔纳森的胆子比我想象的大。”克拉克说道。 “嗯哼。”迪克用鼻音回答道。 “关于帕佩特的事情，我相信乔的判断，也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迪克。”克拉克的眼神宛如倒映着天空：“我不介意你把这件事告诉b，因为这本身就伤害了你……我暂时先为帕佩特道歉。” “这和你没有关系！克拉克！”迪克说道。 克拉克摇头：“接下去我要说的，可能要先对你说声抱歉。我不介意你们进行调查，但是关于帕佩特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根本没办法和大人接触。” “我知道b的习惯，也知道你们一家人的习惯，但是帕佩特没办法接受这个。”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克拉克说道：“交给我，你们不要插手。” 迪克沉默了。他抓了抓头发，嘟囔着“怎么我变成坏人了”，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但是我会和b说明的，我得先回去做个全身体检，我必须弄清楚他对我做了什么。” 克拉克扫描了一下迪克的身体，脸上露出了微笑和惊讶：“你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健康过，迪克。” “我相信你的判断。”迪克叹了口气，重新露出了笑容：“但是b肯定不会放心，你知道的，他就是这种人。” “那是因为他担心你。”克拉克笑着道。 “哦，好吧，是的——如果他能和你一样会说话就好了。”迪克做作地大声叹息，然后坐上了自己的摩托：“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啧，警局那边又得请假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他们？” “我的同事。”迪克背对着克拉克摆了下手，然后往着哥谭回去，不出意外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未接电话占满了屏幕。迪克痛苦地呻丨吟一声，先和警局说明了自己暂时回不去之后，联系了芭芭拉。 毕竟这个时间门……布鲁斯和提姆应该还没有清醒。 不过等迪克回到蝙蝠洞，布鲁斯，芭芭拉，提姆，阿福，没有一个人落下，全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迪克一脸被背叛的表情看向芭芭拉，芭芭拉耸肩：“蝙蝠侠什么都知道，我瞒不过他的。” 提姆打了个哈欠，在阿尔弗雷德恐怖的目光之中喝了一口咖啡：“所以昨天晚上的小道新闻是真的？” “什么新闻？”迪克有了不好的预感。 提姆的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大声朗读了起来：“韦恩家的养子其实是个gay，这让韦恩家主无法接受，所以才被赶出家族！前往布鲁德海文寻求真爱并且成为了一个小警察！” 在提姆说了个开头的时候，迪克就已经想要去阻止了，可惜还是被提姆完整说了出来。 迪克痛苦地盖住了眼睛。 提姆喝了口咖啡，说道：“先说明，我不介意这个，你不用担心，迪克。” 芭芭拉也耸肩：“虽然我也不介意这个，但是，迪克你必须对我解释一下，作为你的前女友——我得确定我不是被你拿来掩盖自身性向的工具。” 迪克痛苦地看向她：“你是认真的吗？芭布斯。” 芭芭拉憋着笑道：“我可怜的迪克，现在大家都这么传，除非你想承认你不行了？” “我对此深感到，嗯，遗憾。” “我看到你在笑了！”迪克低吼了出来。 原本应当阴冷的蝙蝠洞出现了温馨又活泼的爽朗笑声。 迪克觉得自己真的被背叛了：“b，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嘴角也往上勾了！” 提姆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布鲁斯，对芭芭拉说道：“真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既然迪克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事实了，你得知道，蝙蝠从来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肃。”芭芭拉说道。 提姆回忆了一下蝙蝠侠在自己面前的形象：“好吧，好吧，我得承认我错过了这些。不过他偶尔的确是会笑的。” “毕竟老爷也还是一个人类，而不是一只黑漆漆的蝙蝠动物。”阿尔弗雷德做出了最后的结论。 “好了。”布鲁斯总算开口，将气氛拉了回来：“迪克，现在你需要一个全身检查。” 迪克伸出手：“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回来的？” 提姆叹了口气：“我讨厌魔法侧。” 芭芭拉笑着道：“好巧，我们都讨厌。魔法侧的敌人总是会带来更多的不确定性。” 不过等迪克的检查出来之后，就和超人的判断一样——迪克的身体恢复到了最巅峰且没有任何损伤的时候。 蝙蝠洞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迪克更是在得到结果的时候，下意识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抿住了唇。 芭芭拉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目光，她的拳头无意识张握了一下。 但是他们永远是最警惕且抱有怀疑的那个，没有人提出这个，蝙蝠侠更是抿着嘴，对迪克伸出了手。 迪克：“什么？” 布鲁斯：“你肯定装了。” 迪克：“……” 迪克：“好吧。” 迪克将在他回来的过程中，窃丨听器录下的录音丢给了蝙蝠侠。 于是，整个蝙蝠洞的人都听到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帕佩特不害怕！坏人偶已经被爸爸打跑了！】 【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如果人偶变坏了、唔，没关系！我可以把我的蝙蝠侠送给你！蝙蝠侠肯定不是坏人！】 于是蝙蝠洞的画风瞬间门从成人版，变成了幼儿频道。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哇哦，坏人偶？”芭芭拉挑眉。 “蝙蝠侠的魅力，嗯哼？”这是阿尔弗雷德。 第37章 第 37 章 录音之中都是乔纳森的声音,他的口吻还带着孩子特有的小奶音，用词幼稚又可爱，简直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声“太甜了”。 芭芭拉就这么做了：“他可真是个天使——怎么能这么甜？我好喜欢他。” 整个蝙蝠洞都要被小男孩的声音糖化了,阿尔弗雷德更是夸张地拿起了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这个男孩肯定不会想到，自己安慰朋友的话语,会被一群大人偷听。” 迪克轻咳了一声。 布鲁斯看上去很平静：“超人肯定也在关注。” 的确在关注的超人：“……” 超人咳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去和蝙蝠解释一下——不过去解释了不就真的证明他偷听了吗？ 乔纳森安慰得非常认真，他努力在自己只有小学生词汇量的脑子里寻找适合安慰的话语。 然后他才看到被他们不小心丢在一边的小篮子,里面装着他们的早饭，还有牛奶！ 乔纳森猛地“啊！”了一声,让克拉克和蝙蝠家都是一个激灵。 就在他们本能警惕之后,却听到乔纳森说道：“糟糕！牛奶倒出来了——！” 乔纳森惊慌道：“怎么办？玛莎奶奶知道我们浪费了牛奶,肯定会生气的！” 所有人：所以你觉得现在的重点是这个？ 然而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傀儡师给出的反应，也非常出乎意料,黑发黑眼的少年没有暴露出一点哭腔,只是声音还有点颤抖：“怎、怎么办？” 乔纳森也很担心：“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实话实说，玛莎奶奶应该不会那么生气吧？我们要一起去道歉！” 在小孩子眼中，自己闯祸而大人会生气这种事可以说是非常重要。 所有人都觉得傀儡师会拒绝,不论是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形象，或者是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人会觉得对方答应乔纳森口中的这个选择。 而事实的确如此，傀儡师小声吸了吸鼻子：“我，不想……” 乔纳森第一次拒绝了帕佩特，他认真说道：“不行！好孩子是不能浪费食物的！也不能在做坏事之后藏起来不道歉！” 不过乔纳森认真想了想之后，又说道：“但是我们不是故意的，玛莎奶奶肯定会原谅我们的！” “对了！外面有大坏蛋，还有坏人偶！我必须要保护玛莎奶奶！”乔纳森抓住傀儡师的手,眼睛非常明亮：“帕佩特，我们必须要去帮助爸爸！” 乔纳森根本没有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纯粹是从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在乔纳森的角度，就是好朋友开开心心给自己看新人偶，然后新人偶突然就活了！变成了会攻击人的坏人偶。 然后爸爸出现，赶走了坏人偶。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弄倒了牛奶。 将一切理清楚之后，乔纳森抓住了帕佩特，认真极了：“我们要打败坏人偶，和爸爸一起从坏人偶之中保护玛莎奶奶，还有其他人！” 瑟维：他真的，太甜了。 今天是周末，并没有在韦恩企业，而是在图书馆看书的瑟维利安翻过手边的书，嘴角勾起了一道笑容——傀儡师现在不太适合笑出声，所以让瑟维利安代替一下。 他真的太甜了，太可爱了。瑟维尽可能不让自己变成那种喜欢小男孩的怪叔叔。也就幸好傀儡师的年龄设置是少年，要不然这一幕真的太奇怪了。 并且瑟维思考了一下傀儡师的脑回路，在设定之中，傀儡师是纯粹的不理解人类之中的常识，也非常社恐。 但是他很喜欢小乔纳森，会因为小乔纳森的话语改变自己的想法。也很喜欢玛莎，哪怕至今他们还没有真正见过面。 瑟维这么思索了一下之后，操控傀儡师缓慢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才刚经历了傀儡背叛，傀儡师是不可能再短时间内踏出门的。 乔纳森便认真道：“我不能要求帕佩特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可是我现在很担心玛莎奶奶。” “所以对不起，帕佩特，我现在要回去一趟，可以吗？” “如果奶奶是安全的，我就立刻回来！” 原本失落的傀儡师一愣：“你，还会回来？” “嗯？我为什么不回来？”乔纳森惊讶道：“难道帕佩特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傀儡师摇头，两人便做下了约定，乔纳森约定如果玛莎安全的话，就会立刻赶回来。 等乔纳森跑出门之后，就看到了门口堆叠在一起的人偶们，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原来有这么多人偶都活了吗！好可怕！” 克拉克：不！不是！这些人偶是帕佩特控制的！不是和迪克一样活……不对，迪克不是人偶啊！ 乔纳森小跑回到了肯特家，确认了玛莎的安全之后，为弄倒了牛奶道歉。 玛莎没有生气，她有点没办法从乔纳森有些混乱的关键词之中提取到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理解了乔纳森的关心，笑着重新准备了两杯，嘱咐道：“这次可不能再弄倒了哦！” 不过等乔纳森转身离开时，被克拉克拦住了几分钟。 乔纳森敏锐地说道：“你没有告诉奶奶刚刚的事情，爸爸。” 克拉克温和道：“会让她担心的。” “我觉得隐瞒不太好……不过你说得对，奶奶会担心的。”乔纳森好奇问道：“坏人偶已经被爸爸打败了吗？” “不，不是爸爸……额，那也不是坏人偶。”克拉克扶了下额，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乔纳森解释。 他决定略过这点，之后再仔细和乔纳森说道：“乔纳森，爸爸也想和帕佩特成为朋友，所以能拜托你问问帕佩特的一些爱好吗？” “比如，这次为什么一定要去哥谭？” 克拉克问了几个问题，乔纳森努力给记了下来。 他举着手里的牛奶回到了傀儡师的家里，门没有锁——但是克拉克看得很清楚，在乔纳森走进去之后，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人偶，跳起来把门重新锁好。这一幕看上去又可爱又诡异。 等乔纳森回到刚才的房间之后，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他找不到帕佩特，所以他立刻换了个方向，因为双手没有空，乔纳森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有些不礼貌的脚“敲了两下门”：“我可以进来吗，帕佩特，我是乔纳森！” 经过同意之后，乔纳森发现自己没法开门，所以还是将牛奶暂时放在了地上。 感谢迪克的习惯，就算是这个房间，也在门口的位置装了窃丨听器，所以已经从录音变成了实时监听的蝙蝠家，依旧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乔纳森是在床上找到帕佩特的，他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 乔纳森忍不住问道：“帕佩特很害怕大人吗？” 他担心道：“是有大人欺负帕佩特吗？” 必须要保护玛莎奶奶！”乔纳森抓住傀儡师的手,眼睛非常明亮：“帕佩特，我们必须要去帮助爸爸！” 乔纳森根本没有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纯粹是从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在乔纳森的角度，就是好朋友开开心心给自己看新人偶，然后新人偶突然就活了！变成了会攻击人的坏人偶。 然后爸爸出现，赶走了坏人偶。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弄倒了牛奶。 将一切理清楚之后，乔纳森抓住了帕佩特，认真极了：“我们要打败坏人偶，和爸爸一起从坏人偶之中保护玛莎奶奶，还有其他人！” 瑟维：他真的，太甜了。 今天是周末，并没有在韦恩企业，而是在图书馆看书的瑟维利安翻过手边的书，嘴角勾起了一道笑容——傀儡师现在不太适合笑出声，所以让瑟维利安代替一下。 他真的 第38章 第 38 章 傀儡师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乔纳森只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在傀儡师说这个规则的时候, 乔纳森觉得有一种很……奇妙的氛围出现了。 乔纳森的词汇量还是太少了, 他没有办法形容出那种感觉，就自然而然地忽视了这一点。并且注意到了一个重点。 帕佩特说的是人, 而没有特地代指大人或者小孩子。 乔纳森好奇道：“我呢？帕佩特不害怕我吗？” 缩在被子里的傀儡师摇头, 但是没有说话, 乔纳森自顾自地给出了答案：“那一定是帕佩特喜欢我！” 好像这么说也没问题。瑟维不仅没有否认, 只是让傀儡师保持着缩在被子里的动作盯着乔纳森。 不过在闲聊了这么久之后，乔纳森又想起来了：“对了对了, 玛莎奶奶重新给我们准备了牛奶, 我还没有吃早饭——我饿了！” 乔纳森把帕佩特从被子之中拉出来，他动作非常熟练地将小桌子整理好。玛莎做了牛角包, 原本还是带有温度的，但是在他们浪费了这么久之间之后，已经冷掉了。 但是就算冷掉了，也依旧是非常的美味。口感显然是自己手工做的，而不是超市买的现成品。 瑟维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以傀儡师表现出来的社恐——话说瑟维觉得现在自己让傀儡师表现出来的这个社恐, 已经不是社交属性的毛病，而是真的生理上需要吃药的心理疾病了——在安全的地方, 熟悉的氛围, 足够让他放松下来。 因此，瑟维有意识地让傀儡师放松下原本紧绷的身体, 两只手捧着杯子, 小口着喝着里面的牛奶。 乔纳森不像傀儡师那么慢, 他是直接几口就把牛奶灌下去了。等吃饱喝足之后，他猛地想起来自己身上还肩负着爸爸交付的任务。 “对了！帕佩特。”乔纳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爸爸让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去哥谭啊！” 克拉克：…… 克拉克：我是让你问，但你也不至于这么直接，直接就卖了我啊！乔纳森！ 蝙蝠家：……嗯，不愧是超人家的孩子，套话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吧？要是换他们来，肯定能不着痕迹地将答案套出来。 偷听地这些大人们，都开始遗憾可能套不出答案，还会引起傀儡师的警惕时，没想到，傀儡师竟然还真的乖乖地给出了回答。 一直窃听着这些的提姆沉默了几秒，开口道：“说真的，我觉得现在的蝙蝠洞去应聘少儿主题的电视频道，会得到非常令人满意的答案。” 芭芭拉：“同感，我总觉得我们走错了画风——大都会和哥谭的区别原来这么大的吗？” 迪克：“不是大都会，是堪萨斯……不过鉴于那孩子是超人的孩子，说是大都会风格，似乎也没错。” 傀儡师对于乔纳森几乎是有问必答，甚至他的回答之中充满了不少敏感的用语，让人不得不为乔纳森捏一把汗，可是偏偏，乔纳森不仅没有一点察觉傀儡师的不对劲，还以一种蝙蝠侠完全想象不到的活泼单纯的话语进行了回答。 忽略那些细思极恐的台词，这些对话显得非常单纯、可爱，和蝙蝠洞格格不入。 乔纳森问为什么去哥谭，傀儡师回答因为有想要的人偶。 乔纳森问那个人偶就是坏人偶吗，傀儡师的回答听上去可委屈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心软。 但是一旦联想到他口中的人偶，实际上是活生生的人类，都让蝙蝠家的人不得不再升起一些警惕。 乔纳森把克拉克询问的问题都问了一遍，傀儡师也都一个个回答了，可是他的回答，都比较浮现于表层，没有深入。但是如果他之前的表现不是伪装的话，那么这个回答会这么简单，也不过纯 粹是乔纳森没有问到重点。 他们的对话告了一段落，迪克问道：“克拉克的意思是交给他来处理，你怎么想？” “必须时刻监控，我要弄清楚这个所谓的规则到底是什么。”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迪克嘀咕道：“果然是这样。” 但是蝙蝠侠继续道：“既然超人决定自己出手，那就暂时先交给他处理。” 提姆看上去有点惊讶，在他的印象之中，蝙蝠侠很少会把重要的任务交给其他人。 他总是怀疑一切，不信任一切。但是这句话之中竟然表现出了一种……额，信任？ 迪克将胳膊搭在了提姆身上：“嘿，别太惊讶，那可是超人。” 瑟维并不打算一次性曝光太多信息量，哪怕是被动曝光的，但是一次性暴露太多，蝙蝠家反而会产生更多的怀疑。 所以他只需要暴露这么一部分“规则”就好了。 这个世界没有狼人杀这个游戏，有类似的游戏方式，但是都没有瑟维玩过的狼人杀来得完善。 这让瑟维有点可惜，在最初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狼人杀的时候，他还抱着可以设计成“游戏角色出现在现实了”的想法。 二次元变成三次元，总是有着相当高热度的。 但是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坏处，至少这不会让瑟维的人设和计划变得固定，他甚至可以不那么按照原本的游戏规则，让一切都变得无序。 既然傀儡师暴露了这一些，那么超人最近的目光大概都会在傀儡师身上了。幸好之前刚出现这些事，傀儡师接下去完全可以不出门，缩在房间里。 提姆大概会过来继续试探瑟维利安，毕竟瑟维利安也明显知道些什么，甚至本身就是局中人。 最近大概不能休息了。瑟维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有乔纳森可以让他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之中，松一口气。 瑟维利安和普利斯现在都是社畜，他们的坐标和行动都是可控的，就目前为止，这两个账号并不止于会引起什么问题。 所以蝙蝠侠的首要目标，果然还是那个一直隐于人群之中的小灰。 “女巫，预言家，平民，狼警，傀儡师，狼人，流浪汉。”瑟维计算了一下人数：“按照正规狼人杀的话，应该是两个狼人两个平民，两个神职玩家……现在神职数量有点多了，还有个狼叛变。” “加强一下狼阵营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瑟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卡牌，为了避免出现意外，瑟维在赚钱（印象值）之后，存了一笔非特殊情况不能使用的印象值。剩下的没办法来个十连抽。 出于一个游戏玩家的习惯，十连抽往往会有一个保底——哪怕系统没有表现出过这一点，但是瑟维还是更愿意攒攒，来个十连抽。 而且现在保持这些已经够费他的精力了。 哪怕有傀儡师作为一心多用的buff，但是傀儡师操纵傀儡的数量依旧是有限制的。 他现在操控所有马甲就跟傀儡师一次性操纵多个傀儡一样，不会精分，因为他很清楚傀儡是傀儡，自己是自己。但是精神上多少还是有点疲倦的。 因此，瑟维没有新抽卡的打算，而要加强狼人的话…… 瑟维的目光放在了被他存放的【种狼】卡牌上。 种狼，也就是可以感染普通人包括神职角色成为狼人的特殊狼。 女巫和预言家比较特殊，绝对不能变狼（至少目前不能），瑟维利安现在平平淡淡的生活很好，变狼了那就……刺激了。暂时还是不了。 傀儡师有超人盯着，种狼没机会下手的，除非瑟维想把乔纳森变成狼。 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流浪汉了。 流浪汉先是被 傀儡师做成傀儡，好不容易跑了之后，又要被感染成狼，好可怜，仅次于小灰的可怜！ 瑟维在心里这么感叹着，手下毫不犹豫放出了流浪汉，让他在哥谭的犯罪巷的人混在一起。 流浪汉的性格，瑟维参考的就是哥谭随处可见的流浪汉来设定的，他随处可见，非常的不起眼。 没人会想到他和狼人杀之间的关系。 夜晚很快就要到来，现在会留在外面的，往往是被迫加班的社畜，亦或者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再不然，就是那些众所周知不好惹的黑丨帮。 哥谭没有什么能瞒得过蝙蝠侠，可是就算是蝙蝠侠，也只是一个人类，他只是比常人更加了解哥谭，他也无法在犯罪发生时的当场，就阻止所有犯罪。 能在一秒之中解决所有犯罪的人不是蝙蝠侠，叫做超人，可是哥谭不需要超人，只需要蝙蝠侠。 所以，在小巷子之中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立刻知道。但是眼前的这一幕，映入了一个小男孩的眼中。 小男孩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睁大，躲在垃圾桶后面不敢发出一点呼吸声，他死死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黑色的野兽咬住了一个流浪汉的脖子，鲜血流淌下来——哥谭之中发生什么都不意外，但是不代表看到这一幕的人不会感到惊慌。 小男孩自认为已经是犯罪巷之中最勇敢的那个了，尤其他还自认为是红头罩的小眼线。犯罪巷很多人都自愿成为红头罩的眼线，有时候红头罩知道的东西，会比自己去调查的蝙蝠侠更加详细，更加迅速。 这就是得到了这些人信任之后的回报。红头罩从不要求他们做太困难的事情，但是他也非常明白，对于犯罪巷的人来说，利益的交换才是最可靠的，单方面的怜悯和保护会让他们时刻害怕红头罩随时的离开。 只有他们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他们才愿意理所当然地接受红头罩的保护。 红头罩只要求他们关注身边发生的事情，从来都拒绝他们主动去触碰危险。可是为了给红头罩带去更多的情报，总是有人愿意大胆涉险的。 就比如这个小男孩，初生牛犊不怕虎，小男孩希望自己能给红头罩更多的帮助——就像是、就像是蝙蝠侠的罗宾那样！ 可是他没想到会直面这个。 小男孩的心跳声过于急促，甚至传在了自己的耳边，可是他依旧将眼前发生的一切映入了眼中。 他必须告诉红头罩这个，他必须要活到将这一幕告诉红头罩！ 或许红头罩这个代号就代表着勇敢，小男孩小心翼翼地脱离垃圾桶的位置，无声无息地，不让任何人发现的。 等他真的逃走了之后——他没想到自己真的能逃跑！心中庆幸之下，他忽视了在他逃离时，那个红眼睛的野兽偏向他方向的动作。 “我得告诉红头罩，有会吃人的怪物出现在了犯罪巷！”小男孩喃喃道。 但是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灯光消失了，小男孩突然牙齿打颤，因为他看到了地面上遮挡住自己的野兽影子。 身后的影子不知道何时靠近了他，现在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就在小男孩浑身颤抖地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野兽的牙齿之下之后，枪声想起，小男孩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就亮了，他甚至破了音，高喊道：“红头罩！！！” 数发子丨弹避开了小男孩，直接打在了他身后的那个野兽方向，犯罪巷的小男孩向来善于自保，他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自己会拖红头罩的后腿，毫不犹豫地在这个时候往前逃跑——在犯罪巷，逃跑从不可耻，只有笨蛋才会在必死的局面留下，只要能活下来，做什么都行。 男孩的动作灵敏，完全没有回头，他知道回头只会让自己感到害怕，会 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停下脚步，所以他必须向前跑！ 小男孩离开了这个位置，带着红色头罩的男人手里握着两把枪，两把枪在他的手里转了一个利落的圈，冷笑道：“哥谭什么时候成了动物园了？” 野兽没有回答他，那双赤红色宛如流淌着鲜血的眼睛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红头罩的目光似是无意地划过地面上趴着的脖子上还流着血的流浪汉。 “你知不知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头罩挡住了男人的表情，就连他说出口的话语，都带着一点无机制的电子音，可是这完全无法遮掩他话语之中的戾气。 和蝙蝠系的其他人不一样，红头罩从不介意杀人，这就是他和蝙蝠最大的区别。 子丨弹毫不犹豫地倾泻而下，犯罪巷还存在的人都在听到枪声响起之后，紧闭门窗，绝不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产生好奇。 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们听到了这里的动静，也毫不犹豫地转换了方向，没有人愿意掺和这些糟心事。他们的目的向来纯粹，他们只想活着。 杰森看着这只狼有点眼熟——和那天见到的普利斯狼有点像，但是却有着明显的不同，不论是体型，还是毛发的颜色深浅。 杰森不至于会因为一个种族就对某个人抱着偏见，超级英雄里面都还有不少非人类呢。既然会有人愿意为了他杀死小丑（尽管实际上也没死），杰森不可否认，自己对他们也不是没有好感。 随着之后的调查，确定普利斯这个能变狼的大活人，在哥谭警局干的还不错，弟弟瑟维利安更是韦恩企业的助理，就更不打算去暴露对方的身份了。毕竟虽然他和蝙蝠有问题，但是蝙蝠的眼光还是可以承认的。所以瑟维利安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自己的哥哥身份特殊。 但是就像人类之中也能出现个小丑，狼人之中会出现反派也不是很正常的吗？ 杰森见到的第一个狼人就是普利斯，这让他对于狼人群体有了直接错误的概念。这让他潜意识认为普利斯那样的狼人才是正常的，而眼前的就像是人类之中的小丑一样，是特殊的那个异常。 而无视了，普利斯才是特殊的那个的可能性。 不过这些有区别吗？没什么区别，也并不重要。 杰森只需要知道，现在有个狼人，在破坏他的哥谭，就足够了。 杰森不畏惧死亡，更不可能会畏惧强大的敌人。狼人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利爪和牙齿，杰森的体术不差，甚至算得上优秀，但他终究是人类。 所以比起直接的战斗，现在更适合的，反而是杰森手中的武器。可是□□并不能对狼人带来什么直接的伤害，杰森眯起了眼睛，想到了什么。 “啧，送你个礼物！记得捡回来——小狗狗。”杰森脸上勾起了一道带着恶意的笑容，他把自己的头罩摘下，直接丢到了这个红眼睛的狼人面前！ 没有人能想到这个头罩会有什么危险性，但是出于对敌人的本能，狼人还是习惯性的躲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什么滴滴滴的声音。 狼人猛地一回头，就看到那个红色头罩，突然开启了倒计时！只有疯子才会把炸丨弹戴在脑袋上吧？！ 红眼睛的狼人猛地窜出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炸丨弹猛地爆丨炸开来！周围的一切变成了废墟，扬起了烟雾和灰尘。 杰森咧开嘴：“怎么样，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烟雾逐渐消散，本该被炸丨弹击中的狼人却消失了，杰森啧了一声：“逃得真快。” 在这个时候，他总算想起了那个被咬伤的流浪汉。 杰森往着那个还趴在地上的流浪汉身边赶过去，他先试探了一下心跳，松了口气：“看来还活着。” 可是接下去，杰森的眼神 就变得凌厉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流浪汉脖子上被野兽咬伤的位置，突兀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鲜血遮掩了流浪汉的五官，他在伤口愈合的那一刹那，突然发出了极为痛苦的哀嚎！ 杰森眼睛微微睁大：“喂！你——” 他没有说完话，那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流浪汉发疯似地开始挠着自己的手臂，整个人在地面上翻腾颤抖，皮肤上开始长出一截又一截的黑色毛发，他就在杰森的眼前发生了异变！ 杰森想要阻止这个，然而发疯的流浪汉根本顾及不少其他事，他变得尖利的爪子抓伤了杰森，杰森一时不查，竟然还被他挣脱了束缚。 杰森当然要追上去，可是追到一半，他出乎意料的追丢了，就好像那个流浪汉，在半路之中突然的消失了。 杰森皱了皱眉，他去找了那个或许知道什么的小男孩。小男孩看到红头罩安全回来，明显松了口气：“我就知道！红头罩是最强的！” 然而红头罩先生却对他极为严厉，皱眉道：“我不是说过，绝对不能主动去触碰危险吗！” 小男孩被骂得一个激灵，他倔强道：“我只是想帮你！” 杰森却突然有点恍神，这样的对话，似乎也曾经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杰森抿了抿嘴：“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如果没有赶到，你真的会死。” 小男孩依旧很倔强：“你肯定能赶到的！因为你是我的英雄——你肯定能救我！” 杰森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他的语气有些艰涩，所幸小男孩没有注意到，甚至主动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把小男孩哄回去之后，杰森坐在废墟之中，眼神里的情绪明显不在这里。按照平时，他肯定已经去调查那个狼人的事情了，但是现在……他难得的想要冷静一会儿。 一道熟悉的香味从身后传来，一缕卷曲红发落在了他的眼前，她开口调侃道：“思考人生？” 杰森懒得回她。 女巫低笑了一声：“我的建议，你最好赶紧治治你身上的伤口，除非你想被感染成为怪物。” 杰森这才回神，回过头看向红发的女巫：“什么？” “我难得好心的提议，不接受也没有关系。”红发女巫的口吻依旧愉快。 杰森看着自己手腕上被抓出来的伤口：“所有狼都有这种能力？” 女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 杰森得到了答案：“也是，如果都有的话，现在地球可以干脆叫做动物世界了。” “我喜欢你的幽默感。”红发女巫丢过去了一个瓶子，“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 杰森二话不说直接开了瓶子一口咽下，女巫还没有说完的话突然顿住。 杰森摆了摆手里一口而尽的瓶子，嘴角的笑容带着挑衅：“怎么？没想到？” 瑟维控制着女巫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但是这个微笑让杰森感到了一点不怀好意，女巫开口道：“不，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明。” “我的药，并不都是口服的。” 杰森：“……” 杰森：“…………” 第39章 第 39 章 不过在女巫笑出声之后, 杰森总算是回过味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不全是口服，但是没否认这瓶是口服？”杰森的眼神犀利极了。 瑟维控制着女巫没有否认这个, 但也没有递出第二瓶药。杰森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虽然他的脑子里已经充满了某些致使他疯狂的“药水”, 但是说真的，没人希望自己的大脑会变得更加混乱。 尤其是随着时间流逝, 杰森发现自己的理智在以一种缓慢地速度回归, 这让杰森的行动稍微有些缓和, 当然, 依旧是会杀人的那种。 哈啊，一个黑丨帮头子不杀人, 这是哪来的笑话？ 哪怕蝙蝠侠不可能承认, 但是哥谭的确有在杰森的插手下变好了一点——至少，黑丨帮的确受到了控制。 哥谭的混乱从不只来源于小丑, 糟糕的一天或许就会为哥谭创造出一个新的小丑——他们从不是哥谭疯狂的原因。他们是哥谭本身的黑暗与疯狂所孕育出的怪物。每个人都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会成为这样的怪物，哪怕是蝙蝠侠。 所以杰森其实很清楚，如果要征服哥谭，他的首要目标不是小丑，而是黑丨帮，是黑面具, 是冰山餐厅的企鹅人，以及一系列破坏伤害着哥谭的每一块污泥。 这也是他在一开始就对黑丨帮下手的原因。 在这段时间, 红头罩已经收下了黑面具的大部分领地, 还占据了企鹅人的冰山餐厅。仿佛这些人前半辈子的打拼，都是为了这一刻迎接红头罩的到来。 但是在哥谭之中也众所周知, 红头罩和蝙蝠侠是绝对的敌人, 红头罩践踏着蝙蝠侠定下的规则, 在哥谭之中大肆行动。 所有人都期待着蝙蝠侠把红头罩抓进阿卡姆疯人院——他适合那个地方，所有被红头罩夺走了利益的人都这么想。 他们都很清楚，红头罩和蝙蝠侠迟早会有一场战斗。 只是这个战斗，和这些人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样。 杰森坐在废墟之中，他的装扮是所有义警——当然，红头罩不会承认这个身份——之中，最“亲民”的。 只要他摘下自己的头罩和面具，取下腿上绑着的手丨枪，那么他就可以相当自然地前往哥谭的街头买一份超辣热狗。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也因此，他的大腿肌肉因为他现在坐着的动作，被非常完美的勾勒出来，手臂肌肉的爆发感是隔着衣服也无法遮掩。 杰森也懒得问女巫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总是这么来去无踪的，似乎他认识的女性，有一半以上都具备这种神秘感。 而蝙蝠家之中，又向来没有什么秘密。这让杰森相当习惯这一点，就像是戈登习惯自己转头的一瞬，身后的蝙蝠们就会无声消失一样。 没有什么好问的，偶尔吐槽一下就够了。更别说杰森见识过对方传送的小魔法。 “所以，那家伙是你的敌人？”杰森只是随口说道。 “或许。”瑟维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复，女号上的多了，瑟维心里的那一点不适应感也消失得差不多了，他控制着撩了一下这具马甲的长发，将其全部披散在身后。 “不打算说些什么？”杰森挑眉。 “哦？你是游戏攻略派？”女巫回应。 杰森回答道：“不，我是自我探索派。” 红发女巫勾唇：“那么，这个游戏我还是建议你慢慢探索，这才比较有趣。” 杰森哼了一声：“连规则都要玩家自己去探索的游戏？看来还是挺有难度的。” “害怕了？” “不，这只会让人更有挑战的想法。” 狼人已经在杰森面前引出了，虽然只是在红头罩面前引出。瑟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 在红头罩是知道最多的那个，可是，红头罩肯定不会主动和蝙蝠系义警说明啊！ 他们之间还有仇呢！虽然瑟维也不太好评价这个家庭仇恨。 但是以蝙蝠侠的能力，发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也不需要太担心。 傀儡师现在连自己的人偶都不太信任了，只有乔纳森能在这个时候接近他，尤其是现在还放假了，难得有个能一起玩的小伙伴在，让乔纳森恨不得干脆睡在朋友家里。 “其实我以前是住在这的，也在这附近上学，我也更喜欢这里。”乔纳森坐在傀儡师的床边晃着脚，“但我现在住在大都会，在西城学校上学，那里……嗯，我有一点点不喜欢。” 西城学校是所私立学校，那里的学费更加昂贵，相对的师资能力和教育资本远比小镇学校来得优越。 克拉克和露易丝都是星球日报的金牌记者，那里是他们的生活所在，他们的未来所在。原本他们是有些担心乔纳森会显露出特殊的才能，这样子，待在小镇至少不会引起太大的影响，就像是当年的克拉克一样。 但是一直到现在，乔纳森一直没有觉醒特殊的力量，他和克拉克不同，无法在两岁的时候就搬起汽车，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人类男孩。 而且就算觉醒了特殊的力量，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掩盖下去。既然如此，他们完全可以给乔纳森更好的资源，对乔纳森的未来负责，他们能承担这所私立学校的学费，这是这对夫妻认真思考过后，所做下的决定。 当然，前者的原因他们没有和乔纳森说，只是说明了西城学校的优劣，他们都是记者，所以很习惯将一切调查清楚，也和乔纳森将这些都说清楚。 乔纳森最开始的时候充满了抗拒，因为他更喜欢也习惯现在的生活，不过最终还是接受了父母的要求。 可是乔纳森身上的小镇淳朴气息太明显，这让西城学校那些有钱学生，对他……嗯，不是那么好。 乔纳森是这么形容的。但是按照美国特有的情况，其实可以直接理解成为排挤。 这也是乔纳森会这么喜欢帕佩特的原因，西城学校的学生不喜欢他，而这附近的学校因为他转学的关系之后也没有联系了，导致乔纳森现在身边的友人数量等于0。 这让乔纳森几乎都是一个人，也不是没有……没有好的同学，但是在那个大氛围之下，愿意出头的勇敢的人，总是少的。 不过这一切在之前，乔纳森从未表现出来过，他看上去都非常快乐——或许是因为，在这个更熟悉的农场之中，他本身就能放松下来。 “比起大都会的那个家，其实我更喜欢这里，帕佩特。”小乔纳森小声说道：“至少在这里，爸爸妈妈都不会为了工作忽视我，突然消失。” “我们会有一段完美的亲人相处时间——我不是在怪爸爸……好吧，我是有一点难过。” “爸爸和妈妈都是记者，他们太忙了。”乔纳森看起来非常沮丧：“妈妈还好，她身上很少会突然出现特殊情况，一般就算有什么新的采访，她都能提前预知到一些。” “但是爸爸，爸爸他总是经常消失，出门加班。” 因为你的爸爸是超人，他要去救人。 “他有次甚至为了观察蚂蚁的生活失踪了两个星期！”乔纳森强调道。 哦，这个理由可真是……乔纳森你竟然真的相信了这个理由？！ 傀儡师说道：“很无聊。” 乔纳森点头非常赞同：“我也觉得他的报告非常无聊！但是妈妈说这很重要……好吧，我得承认我看不懂。” 关系近了之后，总是会谈到自己的家庭矛盾的。 蝙蝠洞之中，提姆的手边放着一杯咖啡——说起来，咖啡这个词最近是不是出现 的有些过多了？ “认真的，我们要在这里听超人家的孩子吐槽超人的一二三？”提姆吐槽道。 “这也是一种健康的家庭生活习惯。”阿尔弗雷德在一边凉凉地说道：“至少，肯特家的孩子不至于大晚上不睡觉，穿着紧身衣出门进行战斗。” “哦……阿福，饶了我，这句话你应该去和迪克说，是他先带了个坏头……虽然我觉得也不坏。”后半句提姆说得很小声。 “我听见了，提姆少爷。”阿尔弗雷德说道：“但是我认为，起了这个坏头的应该是布鲁斯老爷。” 提姆想了想，认真道：“你说的对，阿尔弗雷德。” 窃丨听对面的乔纳森还在吐槽自己的爸爸消失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学生还有长达两三个月的放假，但是成年人只有周末，所以对于乔纳森来说，工作日去上班的父母的确又从生活之中消失了。这才引起了过去就存在的一点小烦恼。 帕佩特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听着。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乔纳森越说越激动的时候，窃丨听突然啪的一声，失去了声音，原本把这份工作当成了休息的提姆眼神一厉，他立刻挺直了背，坐了起来。 “迪克的窃丨听器，电量用完了？” “迪克少爷的道具是最新更新的，布鲁斯老爷增添了太阳能自动充电功能，按理说并不该这么快失去作用。”阿尔弗雷德说道：“以及刚才的动静，更像是被外力损坏。” 而在堪萨斯帕佩特的房子里，乔纳森睁大了眼睛，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是的，就是他自己造成的对墙壁的损伤！墙壁上出现了两个洞，甚至还在冒着烟！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睛里面、眼睛里刚刚是不是射丨出了什么东西？！ 瑟维也很惊讶，乔纳森是超人的儿子，会有特殊能力很正常，所以他惊讶的点是——乔纳森怎么刚好就射中了蝙蝠家的窃丨听器呢？ 乔纳森没想到这个，他惊慌地看向傀儡师：“帕、帕佩特，刚才发生了什么？” 乔纳森害怕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对自己的恐惧，担心对方会认为自己是怪物。 然而，傀儡师没有害怕，那双眼睛里面反而带着一点疑惑：“你是，纵火者吗？” 有着正常人思维的乔纳森一愣：“啊？什么？”纵火者一听就不是正常人吧！ “因为，刚才，会烧房子。你的能力。”傀儡师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不不！我才不会那么做！我才不是那种人！！”乔纳森本能地为自己辩解道，他看上去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帕佩特！我才不会烧你的房子！！” 帕佩特微笑道：“那就没关系。” “别担心，就算你是，纵火者，我也会保护你。”傀儡师顿了顿，又犹豫道：“不过我不想，成为流浪汉。” 乔纳森真的要哭出声了：“我才不会烧你的房子啦！！” 乔纳森的重点瞬间被偏移了，他开始试图解释自己的清白，完全忘记了这份能力带给他的其他压力。毕竟，他不能被朋友误会要烧他的房子啊！！ 第40章 第 40 章 按理说, 在发生这种意外的时候，乔纳森会感受到压力，开始担心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份能力率先带来的不是帮助别人, 而是先毁掉了自家好友的墙壁。 这本身就会带来一定的负面情绪。 不过也因为如此, 乔纳森的重点反而偏移到了这方面，这让一直在远程关注克拉克松了口气。这件事他答应了蝙蝠会自己处理，但他也不可能让乔纳森有受伤的可能性，所以克拉克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额, 希望乔纳森和帕佩特知道这件事之中, 不要太过生气？ 克拉克的确可以在一秒之内赶到自己儿子的身边，为他解除困惑。他自己也经历过这个，所以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会和自己一样，经历这份力量带来的压抑。 但是他看到了、也听到了乔纳森和帕佩特的对话, 克拉克不由地嘴角勾起，或许他没必要那么担心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的上司, 主编怀特先生, 露出了一个相当和善的笑容, 克拉克猛地一个激灵,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向对方汇报工作。他的关注点不该在堪萨斯的农场, 而是眼前的工作。 虽然是超人，但是克拉克同样是个社畜。 老主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这让克拉克忍不住想要留下冷汗，试图观察到对方脸上发火的痕迹。 然而出乎意料的, 佩里·怀特先生没有对他的走神咆哮，而是扶了扶眼镜：“这次的报告不错。” 克拉克看起来很惊讶, 晴空般的蓝色眼睛落在特质的眼镜之后, 虽然遮挡了那绝不是人类的蓝色, 但依旧很好地凸显出了小镇男孩的淳朴——让人轻易会遗忘他已经结婚了十年，有个10岁的孩子，早就不该用这个称呼去形容他。 “今天主编心情看起来不错？”克拉克在离开主编的办公室之后，对着自己的同事这样说道。 “或许吧——克拉克，佩里现在可舍不得对你发火。别忘了你可是我们的金字招牌，仅次于我们的露易丝。” 克拉克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端起了手边的咖啡杯，然后他亲爱的同事，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嘿，说真的，你真的不打算采访一下超人的恋爱情况吗？我保证这个能火！连我的隔壁家的小妹妹都在关心这个。” 克拉克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他被呛到了：“咳、咳咳咳！！” “用得着吗？说起来我之前一直以为超人和露易丝有一腿，毕竟他们以前的那个眼神简直是——不是，克拉克，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没关系，我不介意。”克拉克僵硬着回答。 然后他收获了同事一个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形容的眼神。这就是有着双面身份的人的烦恼，明明和露易丝在一起的是同一个人，却硬生生弄成了三角恋的模样。 克拉克将目光放在笔记本上，他决定忽视这个。 另一边，乔纳森好不容易和傀儡师解释清楚了，自己并没有打算烧他房子这一件事。 瑟维看着流露出慌乱表情，手脚并用尝试着解释的小男孩，心脏再度被击中了——这个描写总让他忍不住想开着普利斯号，把自己抓进去，毕竟法律向来很注重这个。 而解释清楚了这一点之后，那么就必须要搞清楚乔纳森的特殊能力是什么了。 由于之前发生坏人偶事件的时候，乔纳森全程会背对着的，所以乔纳森还一直都不知道傀儡师的特殊能力。 而现在的话——看出了小男孩的无措，瑟维想了想，决定给傀儡师加一点情商。 “看着我，乔纳森。”瑟维操控着傀儡师这样说道。 乔纳森的眼里还带着不知所措，他那双遗传于克拉克的蓝色眼睛非常清透干净，就犹如广阔的天空一般。可惜这美 丽的天空此刻稍微出现了一些乌云。 黑发的傀儡师伸出手，他的指尖浮现出一条半透明的线，这条线连接着门口，乔纳森睁大眼睛顺着线的方向看过去，一只巴掌大小的毛茸茸玩具蹦蹦跳跳地推开门，从门缝之中钻了进来。 乔纳森张大了嘴：“帕、帕、帕——” “帕佩特。”瑟维没忍住勾起一点笑容。 “帕佩特！你怎么办到的？！”乔纳森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好奇地追问道：“是什么特殊的魔法技巧吗？还是什么特殊的小道具？天哪！这太神奇了！太酷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 毛茸茸的小玩丨偶在傀儡师的手中，为乔纳森面前像是跳芭蕾一样转了个圈，然后它跳了起来，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拍了拍乔纳森的脑袋。 乔纳森忍不住向上看去，这让他的表情又可爱又滑稽。 瑟维控制着傀儡师轻声道：“我也有特殊的能力。” 这一次他说的很慢，很缓，但是话语之间不再出现停顿，可以看出来他非常的认真。 “你有可能是变种人，也有可能变异了。” “世界上好像有很多这样的人——我听说过，世界对变种人不友好。”瑟维快乐地借由傀儡师挖墙脚，一本正经道：“如果你的爸爸妈妈不接受你的能力。” “我会保护你，不让他们把你送进，实验室。” 乔纳森感动极了，他发散的脑洞让他瞬间脑补了实验室研究打针什么的，但是发散完之后，乔纳森猛地回过神，反驳道：“不可能！爸爸妈妈才不是那种人！” 瑟维没反驳这个，虽然现在乔纳森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但是他看上去还是有些担心。 一直以来被动的傀儡师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犹豫，乔纳森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没有注意到。 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好朋友在这个时候想了些什么，帕佩特坐在床边站起身，握住了乔纳森的手。 乔纳森有些疑惑：“帕佩特？” 黑发的傀儡师看起来有些纠结，也很犹豫，但还是很努力地鼓起了勇气：“我们，去找……玛莎。” 乔纳森睁大了眼睛。 瑟维按照帕佩特人设的性格，用着明显是自我催眠自我安慰的口吻小声说道：“今天是周三，只有玛莎在，没有其他人。” “我们去找玛莎，她会给你回答的。”他认真说道：“你喜欢这里，这里是玛莎的家。” “如果你的爸爸妈妈，不接受你，我们让玛莎，把他们赶出去，这样子，你就可以生活在这里了。” 傀儡师说得认真极了，这让乔纳森愣是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黑发的傀儡师已经敲响了肯特家的房门，玛莎惊讶地开门看着他们两个人。 “……” “……乔纳森。”黑发的傀儡师鼓起了勇气，总算是开口了。 “会烧房子。”然后他就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到。 这句话明明听上去在告状，但是他紧紧握住了乔纳森的手，身体有点轻微地颤抖，不敢抬头，看上去还很想躲在乔纳森背后。 乔纳森很感动朋友信任自己，可是——“我才没有要烧你的房子！！那只是不小心！不小心！” 玛莎在一边迷茫地看着，总算从他们的话语之中，弄懂了发生了什么，她恍然，想起来克拉克的幼年。玛莎能带大克拉克，本身就代表了她的神经出乎意料的粗。 玛莎轻松地说道：“哦，是吗？那么以后我就不需要再帮你热吐司了。” 乔纳森有些迷茫：“啊？” 玛莎温柔道：“自从克拉克会控制了之后，他每天早上都偷懒不使用面包机，直接用眼睛一扫，吐司就烤好 了。” 乔纳森花费了一点时间理解这个：“等等，也就是说，爸爸他……？” 玛莎微笑道：“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本人呢？” 乔纳森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玛莎也欣慰地看着旁边的黑发少年明显的松了口气。 他为了朋友主动踏出了房门，这可真是太叫人感叹了。 还在星球日报上班的克拉克也很感动，他对着露易丝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个。” 露易丝有点奇怪：“什么？” 不过等克拉克开口之后，露易丝挑了下眉：“所以你在监视我们的儿子？” 克拉克一僵：“额，你听我解释！露易丝！” 露易丝抱起手：“或许你应该对乔纳森解释——毕竟他的父亲竟然学坏了，开始监视自己儿子的一举一动了。” 克拉克捂住了脸。 露易丝没忍住笑容，亲昵地贴了贴克拉克：“好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你得给乔纳森一个解释。他会理解的。” “不过乔纳森也该知道了，为什么他每次捉迷藏都会输给你。”露易丝笑着道。 克拉克耸拉着肩膀：“我可以想象到他指着我说我作弊的表情了。” 露易丝：“但是他会知道，他的爸爸是超人。” “这对他来说，足够抵消这一切了。” “这会是个惊喜。”露易丝评价道，不过在说完这些之后，露易丝依旧露出了一些担心的表情。她曾经想象过乔纳森会遗传超人的特殊力量。 但是……等这一件事真的到来之后…… 克拉克敏锐注意到了自己妻子的情绪，他温柔地说道：“相信我们的孩子，露易丝。” 然后，克拉克就在下班前，接到了乔纳森的电话，乔纳森开口就是一句：“爸爸！你和妈妈今晚就不要回来了！” 克拉克：？？？ 幸亏乔纳森立刻就解释道：“我把帕佩特的房间的墙壁和门弄坏了，他今天晚上没地方住了，他要和我一起睡！你们回来的话，他会害怕的！” 克拉克挂断电话，受伤地看向一旁的露易丝，克拉克故作难过道：“我以为他会需要我。” 露易丝耸肩：“看来你的儿子比你想象的更加能接受自己。” “就像你说的那样，相信你的儿子，克拉克。” 第41章 第 41 章 瑟维还是第一次和其他人一起在温暖的灯光下, 在这样的氛围里一起吃饭。 普利斯和瑟维利安都是自己，感觉就和开了两个游戏账号放在一起截图一样，至于瑟维利安的好友布克——他们一起吃饭的地方不是学校食堂, 就是外面的快餐店, 没有什么“温暖的灯光”，也没有什么“家的感觉”。 至于瑟维利安和提摩西总裁……额，气氛非常精英，毕竟瑟维利安和提摩西总裁一起吃饭的话, 往往都是在加班的时候。细思极恐, 想一想都是一脸辛酸泪。 瑟维利安是唯一一个社交关系比较完整的身份，有同学，有领导，有好友, 也有兄长。 或许这也和他是在校学生有一定关系，学校之间和同龄人产生联系, 拥有新的朋友, 总是要更简单点的。 同龄人之间更容易发现互相相同的喜好。同一个大学的学生, 年龄再大也差不到4岁, 而职场上, 年龄差距总是会更大一些。 结果第一个享受到“家的温暖”的人，不是瑟维利安, 而是社恐傀儡师。 世界就是这么神奇，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了。就按照他现在对蝙蝠系的了解, 他如果当时没有选择来到这张建筑卡所代表的农场，而是停留在哥谭的话, 迟早会被蝙蝠家盯上。 到时候难度基本就是往ax上涨了——哥谭的基础氛围就在那里了, 也是没有办法的。 玛莎在之前的相处之中, 已经确认了傀儡师的性格，所以餐桌上也不会过多的提到对方，也不会让自己显得太过热情，而是只顺着乔纳森的话语说话。 这是最叫人舒服的相处方式，不过于热情，但也绝不忽视，就如同最初的卡片交流一般。 瑟维让自己的傀儡师缩在角落之中——虽然餐桌就这么大，他想躲也躲不了哪里——只有乔纳森说话的时候，才会小声做出反应，其他时候保持着乖巧的模样小口吃饭。 傀儡师的年龄不大，但也是高中生的年龄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小学生乔纳森待在一起，竟然也没有什么违和。完全看不出哥哥和弟弟的感觉，甚至一定要说照顾人的那方，也会是小乔纳森。 乔纳森难得邀请别人来自己的家里，他热情地介绍着家里的每一个物件，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故事。 “好了，男孩们，我做了一点布丁，有人愿意帮我去厨房一起端过来吗？”玛莎乐呵呵地说道。 乔纳森立刻就站起身，举起了手：“我来我来！” 蹲守在烤箱面前，乔纳森的眼里满是期待，玛莎拿起了防烫手套，正打算将里面的盘子取出来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小玩丨偶跳到了她的面前。 玛莎“哇哦”了一声，回头看了眼，就看到一个把兜帽重新戴好的男孩在门口探出了一半的脑袋。有一半还躲在兜帽下的黑色眼睛不敢看玛莎，而是落在了那盘布丁上。 他的两只手就像是仓鼠一样贴着门框，右手的指尖不明显地带着几分颤抖——那并非是害怕或者紧张导致的，看上去更像是在控制着什么。 玛莎扶了扶眼镜，总算是隐约看到了他指尖浮现出来，连接在玩丨偶身上的线。这根线就像是魔术手法之中的道具钓鱼线一般，非常的不起眼，一不小心就会忽视。 不知道是不是玛莎的错觉，她觉得这条线好像有点在发光？ “哦，现在的木偶戏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玛莎温柔地说道：“看来我们有更加不烫到手的办法，将布丁端出来了。” 顺着她的话语，小小的毛茸茸玩丨偶双爪并用，把盘子托举在脑袋上。 玩丨偶不怕温度，因此这个行为完全不会烫到手。而烤箱距离地面大概一米左右，玛莎在思考要不要帮忙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小 玩丨偶竟然直接跳到了地面上，连带着布丁一起一蹦一跳的，让人忍不住有些担心。 乔纳森小声说道：“我觉得这一幕在电视上看到过——猫和老鼠？” 玛莎弯起眼睛：“猫和老鼠可是纪录片。” 小玩丨偶非常不符合现实地托举着一盘热腾腾的布丁，看着就像是动画片引入了现实。 虽然这个世界已经非常不科学了，但是常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就像玛莎是超人的母亲，她同样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除了她需要经常担心自己的儿子的安全这一点之外。可哪个母亲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呢？只是玛莎关心的部分稍微、比其他的母亲会更大一些。 玛莎看着这一幕，差点忘记提醒了：“对了，记得放在冰箱的第二层——” 在这个时候，玛莎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动，她低下头，就看到小乔纳森用着一种撒娇的口吻说道：“我已经等不及了，而且热的布丁也很好吃！玛莎奶奶不管做什么都超级好吃！” “我的甜心，好吧，好吧，但是只能吃一份哦？你的妈妈可是说过，你最近要换牙了，得控制一点。” 乔纳森哼哼唧唧了一下，但是玛莎一同意，就开开心心地跑到小玩丨偶身边，正打算伸出手，就被傀儡师用傀儡线控制了双手的手腕。 如果是其他人在这里，不可避免就会升起警惕，但是这里只有乔纳森和玛莎。 因此，乔纳森疑惑又茫然：“帕佩特？” 傀儡师小声提醒：“烫。” 乔纳森这才恍然，傀儡师这才放松下傀儡线的控制，乔纳森甚至还有些好奇地想触碰傀儡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直接透过了傀儡线。 乔纳森好奇问道：“咦，我为什么摸不到啊？” 瑟维愉快地透露着傀儡师的技能：“因为，你现在被我控制了。” “一般来说，被控制的人是没办法挣脱的。”一说起这个，乔纳森就看到了自家的小伙伴失落下来的眼神，也就立刻联想起了那天的的坏人偶。 时隔这么久，乔纳森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等等？！所以那天的坏人偶其实不是人偶？！” 瑟维这个时候已经将布丁放在了冰箱之中，然后通过傀儡师操控着毛绒玩丨偶取出其中的两份。 玛莎做的量挺多的，整个烤箱盘看着满满的，这些布丁放冰箱里还能多保存两天。 玛莎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是被隐瞒着的，就像是她现在不知道傀儡师和坏人偶的事情。但是她很清楚一件事，克拉克是不会让她处在危险之中的，既然克拉克接受了帕佩特，那么帕佩特就一定是个好孩子。 所以哪怕乔纳森的话语之中显得有几分危险，玛莎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笑着对已经跑出门的两个人提醒道：“早点回来！回来的时候可不要满身稻草，要不然你得自己打扫哦。” 乔纳森没来得及回答她就拉着瑟维的傀儡师跑出去了。他在刚才说着要带帕佩特一起去他的秘密基地。 所谓的秘密基地其实就是农场的仓库，仓库门口的位置还堆了一个稻草垛，躺在上面非常的舒服，在白天阳光下的时候，还给人暖烘烘的感觉。就像是乔纳森给瑟维的印象一样。 乔纳森忘记了毛绒玩偶身边的布丁，认真抓着帕佩特的肩膀——他们之间还是有身高距离的，为了方便乔纳森，瑟维甚至操控着傀儡师坐在地面上。 乔纳森认真说道：“你得告诉我，之前的坏人偶到底是什么情况，帕佩特！” 傀儡师失落道：“我想要的，人偶。” “哦……”乔纳森下意识回应了一下之后猛地一顿：“不是！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那个坏人偶所以原本也是人类吗！” 傀 儡师歪了下脑袋，纯黑色的眼睛里是异常的平静：“有什么关系吗？” 乔纳森莫名感觉到了背后的凉意，但是他没法形容这个，他也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认真地对着眼前明明比自己大不少的傀儡师说道：“不可以这么做，这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坏孩子？”黑发的傀儡师平静地对上那双蓝眼睛，他的指尖再次浮现出虚虚的线。穿着超人制服藏在云层后面的克拉克抱着手臂，他的目光微微眯起，敏锐地注意到了那浮现出来的傀儡线。 乔纳森没有注意到这个，他继续认真说道：“我当时以为是坏人偶欺负了你，但是我现在才意识到，是帕佩特做了不好的事情！” “我得为这个事情道歉——帕佩特也必须要去道歉！”乔纳森的口吻柔软了下来，他握住了傀儡师最关键的手，让傀儡师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乔纳森双手抓住帕佩特的手，将其落在自己面前：“我和你一起去道歉！你知道那天的坏人偶……啊不是，那天的大哥哥住在哪里吗？” 乔纳森的余光看到了旁边的布丁，思考道：“你说，如果我们用布丁当做道歉礼物，那天的大哥哥会不会收下呀？” “……为什么，和我一起，道歉？”傀儡师小声地说道，口吻之中带着一点疑惑。 乔纳森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表示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而且那天我也误会了那个大哥哥！” 随着这句话，傀儡师手指间的傀儡线像是短路了的电路一样，闪屏了两下，消失了。 云层后面的克拉克，眼里失去了那份警惕，换上了显而易见的欣慰，他忍不住感叹道：“乔纳森也长大了啊。” 第42章 第 42 章 瑟维并没有解释在傀儡师眼中, 迪克其实是狼人这件事。 因为流浪汉也是人类，但是在设定之中，他依旧被傀儡师控制了。所以在傀儡师的眼中, 狼人和人类其实没有区别……不，还是有一点的, 就是傀儡师会更想要一个狼人周边？ 因此，在乔纳森这么说了之后, 瑟维控制着傀儡师说道：“那，我们要去哥谭。” 乔纳森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之间, 傀儡师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加顺畅了。他没有留意到, 但是玛莎和克拉克、甚至是之前的蝙蝠家，都注意到了。 不管什么性格的人，在时间的流逝下，遭遇的不同事情——哪怕什么都没有遇到过, 也都会产生一些理所当然的变化。 因为乔纳森，帕佩特有了一点改变，也是非常合理且正常的事情。 不过再怎么想，他们今晚都要先睡一觉, 毕竟他们不能大晚上的出门, 玛莎会担心的。 有朋友来家里做客, 还和自己一起睡一个房间，这种经历总是让人兴奋的。乔纳森瞬间忘记了刚才说的道歉的事情——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要等到第二天——然后他就在开口问“帕佩特，你睡了吗”的时候, 听到了一阵平静而柔和的呼吸声。 乔纳森：“……” 乔纳森：“…………” 乔纳森刚刚升起的, 半夜和好朋友一起聊天一起探险的心思, 立刻被浇了冷水。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鼓起脸, 缩进被窝里不说话了。这个年纪的男孩精力旺盛，相对的也很容易入睡，乔纳森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第二天，克拉克不出意外地接到了乔纳森的电话，对于自家孩子的话语，克拉克温和说道：“那你知道对方家里在哪吗？” 乔纳森迟疑道：“哥谭？” 克拉克继续道：“哥谭的哪里？你知道准确的位置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乔纳森询问帕佩特的声音，然后乔纳森特别认真地说道：“去哥谭警局！” 迪克可不是哥谭警局的警察，克拉克忍住自己的笑意，严肃道：“所以，你们两个想要前往哥谭警局——然后呢？” 乔纳森其实也没有什么计划，纯粹是凭借着本能这么做，他回答道：“额，帕佩特说我们可以在门口蹲着等他下班？” 克拉克反问：“如果他是上夜班呢？” 乔纳森被问住了，而且说实话，他其实也不怎么记得那个坏……咳，那个大哥哥到底长什么样子。毕竟当时的见面，那个大哥哥脸上覆盖了一点东西，这导致乔纳森对他的印象都被那层东西连着一起覆盖了。 克拉克也不打算打击自己儿子的积极性，他只是想让乔纳森知道计划的重要性……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b说的。 “好了，乔纳森，等周末的时候，我送你们一起去哥谭，怎么样？”克拉克这样问道。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下，乔纳森转头问帕佩特可不可以让爸爸送他们，然而帕佩特不用回答，克拉克就想起了对方看到自己就跑的画面了。 克拉克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计划”的疏忽——糟了，差点忽视了自家儿子的新朋友是个社恐了！ 正在克拉克思考怎么准备万全之策的时候，他的手机出现了一条短信。 是b的讯息：【让他们来，迪克会跟着。】 克拉克看上去已经习惯了，他平静地看着这句话，然后温和地开口说道：“对了，爸爸差点忘记了这个……那好吧，既然帕佩特之前也可以自己前往哥谭，那么这一次爸爸就同意了。但是你每隔两个小时，就必须给我发个消息，你是第一次离开这么远，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说完这个，得到了乔纳森的回答 之后，克拉克熟练又无奈地回复了这条短信：【你又监听我，b。】 b：【我需要确认他的危险性，我以为你和迪克已经说清楚了。】 克拉克叹口气：【是的，我是这么说过，但是……算了，总而言之，你是想弄清楚帕佩特原本到底想找谁，对吧？别太严肃，那孩子并不坏。】 b：【我会自己判断。】 另一边。 “谢谢爸爸！”乔纳森开心地原地跳了起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平时自己出门最远也不过是乘坐校车去学校而已，因为他才10岁。 在美国按照规定，12岁以下儿童不能单独待在家中，必须时刻有人照看——不同地区的年龄规定不同，往往是建议年龄——就算父母没有时间，也必须要拜托其他人照顾。如果想把孩子单独留在家里，还需要制定一份详细的安全计划。 当然，这样的规定也不是每个家庭都会遵守的，不同的家庭也会有不同的方式。 因此，在放假的时候，父母还要工作，乔纳森的白天时间不再是学校，再加上乔纳森本身的意愿，因此克拉克拜托了玛莎代为照顾。 这样离开家的冒险，对现在乔纳森来说相当难得。他暂时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遇到一个最棒的搭档，从而展开全新的冒险。 所以乔纳森看起来开心极了。 他立刻收拾好东西，背起小书包，快乐地对帕佩特说道：“我们出发！去哥谭！” 玛莎有些担心，但是克拉克也同意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克拉克打了个电话，得到了迪克会帮忙看着，这才松了口气。 蝙蝠侠是计算了时间的，从堪萨斯到哥谭的距离，和布鲁德海文到哥谭的距离。 警局是24小时执勤的，并没有所谓的周末，但是警察的上班时间可不是全勤，他们是轮班制的。刚好今天是迪克的正常休息日。 这件事到底涉及到了迪克，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抓。 然后，在迪克赶到堪萨斯到达哥谭的必经之路等待的时候，乔纳森和傀儡师还在原地。 他们还在纠结应该怎么出发。 因为直到现在，乔纳森才意识到——帕佩特他之前开车是操控人偶的！还是真人做的人偶！ 站在车的面前，瑟维操控着傀儡师脸上流露出犹豫和纠结的表情，然后，他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说道：“我，可以，控制他开车。” 他指的是一个类人的玩丨偶。 乔纳森拒绝了：“他没有驾照！我们不能这么做！” 偏偏傀儡师又拒绝上别人的车，他无法接受同一个空间里出现新的陌生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去哥谭的道路会直接卡在第一步。 迪克靠在自己的摩托旁边打了个哈欠：“这么慢吗？” 瑟维操控着傀儡师提出了几个意见，都被道德感极高的乖宝宝乔纳森拒绝了。 黑色的眼睛对上蓝色的，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乔纳森迟疑道：“要不，我们走路去？……额，好吧，我开玩笑的。” 乔纳森叹了口气：“我为什么不会飞呢？” 而他这句话像是点醒了傀儡师，黑发的少年眼睛一亮：“我们，飞过去。” 乔纳森愣住了：“啊？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瑟维决定给乔纳森解释一番所谓的强行解释。 他伸出手，毛茸茸的玩丨偶被傀儡线操控着飞在半空：“我可以操控他们浮在半空，所以，他们会飞。” “所以，他们可以带我们飞。” 这是一个类似于白马非马的逻辑问题，但是乔纳森硬是被带偏了。 他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这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因为——” 然后他就看到了傀儡师当场从仓库里搬出一个老鹰一样的傀儡。之所以乔纳森确定是傀儡，而不是真的老鹰，是因为……这个傀儡它没毛啊！！看起来超级诡异！ 而这个傀儡，在傀儡师的操作下，竟然真的浮在了半空之中。 乔纳森原本已经反应过来的、傀儡实际上是因为线太短，被迫支撑在空中的事实，被他咽了回去。 反正他的眼睛都可以射丨出热能量了，好朋友的傀儡会飞又怎么了！迟早他也肯定会飞的！这种普通人的科学已经不重要了！乔纳森放弃了思考。 抱着这种想法，乔纳森拉住傀儡师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爬上了这个没毛老鹰傀儡的背上。 傀儡在下一刻展翅，除了没有毛之外，看上去非常让人吃惊。 在乔纳森真的坐在老鹰傀儡背上浮现在半空中的时候，他看上去非常激动，傀儡师用傀儡线绑住了乔纳森的腰，避免他因为太过激动摔下去。 然后傀儡师才开始操控起老鹰，往着哥谭飞去。 于是，在堪萨斯前往哥谭的必经之路等待的迪克，突然感觉头上有什么阴影略过，他一抬头，足够敏锐的眼睛瞬间就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画面。 迪克眼睛睁大：啊！是一只没毛的鸟在飞！ 等仔细一看，迪克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当即发了个语音消息——还是群发。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只没毛的鸟在天空飞！身上还背着克拉克的儿子！” 正在韦恩企业办公室昏昏欲睡的提姆看到这个消息，他打了个哈欠，回复道：【记得录像。】 芭芭拉则是回答：【你确定不是什么新的双关玩笑吗？没有羽毛的夜翼？】 克拉克先回了个问号，接着是一个震惊的感叹号。 布鲁斯已读未回，而阿尔弗雷德感叹：【那一定是非常奇特的画面。】 杰森？哦，杰森直接当成了垃圾讯息，点都没有点开过。 鬼知道这群蝙蝠是从哪里得到他的私人账号的。 第43章 第 43 章 蝙蝠侠和迪克会认为傀儡师是找错了目标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迪克并不是哥谭警局的警察。 而傀儡师在乔纳森问到的时候，给了哥谭警局的回答，却喊不上迪克的名字。 再加上对傀儡师上次来哥谭时候做的事情、停留的时间做出调查,可以知道他的目标很明确，一直在盯着哥谭警局。 很明显了,傀儡师明显只知道特征，知道——或者是认为自己要找的人在哥谭警局,所以才会盯着这里。 但是蝙蝠侠对傀儡师进行了暗中调查，并没有找到他和外界联系的线索。 帕佩特·米勒，16岁,无父无母,原本被人资助住在纽约的皇后区的一栋房子之中，他几乎从不出门，周边人也只是隐隐有个印象，甚至还有一部分人以为这个房子是空的,没人居住。 但是在他16岁生日过去之后——神秘的资助人，是的，连蝙蝠侠都没有查出来的资助人，不再进行帮助,帕佩特个人无法承担费用,才决定搬家。 帕佩特的性格极难和人打交道,他搬家的费用还是他通过电脑的交易网站，卖出了两份精致的人偶赚取的，这个过程帕佩特没有露过脸。 结果在搬家时,帕佩特发现了一份农场地契,所有权归属于帕佩特·米勒。 刚好帕佩特手里没钱,他也做不到和人交流租房,因此才犹豫着来到了堪萨斯。 ——这就是蝙蝠侠调查出来的。 但是蝙蝠侠不相信巧合，帕佩特的行动改变本质是因为背后的资助人不再继续资助，所以被斩断了资金来源的帕佩特必然会选择搬家，而恰巧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那份农场地契。以帕佩特表现出来的性格，他必然不会再去寻找需要交流重新磨合的租房，会更愿意前往没有人的废弃农场。 顺带一提，蝙蝠侠还把帕佩特卖出去的两只人偶高价回收到了自己手中进行分析。分析证明，就是最普通的木质人偶，只是看上去格外精美，涂漆也让人偶完全没有木头质感，仅仅只是看上去的话，非常逼真。 而且这个人偶芭芭拉很喜欢，拿走了一个进行她的扮装游戏，还有一个现在就挂在蝙蝠洞不远处，提姆有次过来的时候半睡半醒，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蝙蝠洞被人入侵了。 于是，离开了纽约前往堪萨斯的帕佩特就和超人有了接触。并且还在不知名的人的示意下，前往了哥谭，抓走了迪克。 蝙蝠侠怎么可能不警惕？但是超人表示自己会处理，蝙蝠侠便没有太过逼迫，放手让超人自己看着办。 而现在，既然线索自己主动往哥谭跳，蝙蝠侠就没有道理不近距离进行观察了。 迪克在给相关的人群发之后，才发现自己下意识也给杰森发了一份，那是他偷偷骇进杰森电脑找到的私人联系号码。 迪克盖住双眼：“哦，糟糕，他会为此换新号码的！” 迪克叹了口气，但也没有为此太过困扰，他低喃着：“又得重新去黑一次了，杰森未免对我们太防备了吧。” 要是杰森现在在场，听到这句话，绝对要给这只迪基鸟来个一拳，并且表示道：你听听你现在说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防备？ 不过如果真的这样发展，迪克的反应大概是……哦！他没有给我来一发子丨弹！他果然还是心软了！ 总而言之，迪克把手机放进衣兜之中，唉声叹气地把黑杰森通讯的想法列入了计划，然后抬腿跨上摩托车，戴好头盔，跟着那只没毛的鸟往着哥谭开去。 在开车前，他的手指划过头盔的侧边，系统声音在耳边响起：【录像模式开启。】 他真的按照提姆说的进行了录像——实际上就算提姆没有提醒，迪克也会这么做的，这应该算是蝙蝠家的 一个一脉相承的习惯。 他们得搞清楚这份能力，并且确认其危险性。 迪克在最开始的时候形容道：“有点和死人附身的感觉类似？一般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很容易挣脱的，b。” 死人（deadn）是黑暗正义联盟的一员，是个幽灵，可以附身其他人进行身体活动，和迪克合作过，所以迪克知道那种感觉。 迪克的形容词没有错，因为还没有上漆，只是纯粹的木架子的老鹰傀儡，在地面和天空的距离之中，看着就像是被拔了毛的鸟一样诡异。 前往哥谭不免会遭遇到路人，所以迪克注意到在即将经过有人居住的房子的时候，老鹰傀儡明显地往上飞高了不少，只是没有越过云层。 不确定是傀儡的限制，还是纯粹是帕佩特和乔纳森目前作为人类（还未完全觉醒的半氪星人），无法适应云层上稀薄的空气。 习惯性在心中进行分析，迪克停下了摩托，因为他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迪克在头盔旁再度点击了一下，这份录像自动上传至蝙蝠电脑。 然后他联系了提姆：【注意，目标往你现在的坐标前进。】 正坐在办公室的提姆：？ 我以为今天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来着？提姆看着迪克发给自己的讯息，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脑带起了一些清明。 坐在旁边办公桌上的瑟维利安不轻不重用文件敲了一下桌子，提姆一个激灵，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了自家助理脸上不冷不淡的微笑。 提姆：“……” 提姆：“能麻烦你去帮我泡杯咖啡吗？瑟维利安。我觉得我需要它，失去它我会连我的生命一起失去的。” 瑟维利安看着的确已经撑不住快要睡过去的提姆，将手边的文件放下，站起身说道：“请稍等，我去一趟茶水间。” 瑟维利安短暂的离开了办公室，提姆那昏昏欲睡的眼神瞬间消失，蓝色的眼睛清明，他在笔记本上迅速地敲击着，将附近的监控视频都调到了自己的电脑之中。 所有的监控摄像都对准了天空之上飞过的没毛鸟……咳，木雕老鹰。提姆揉揉太阳穴，没忍住低笑了一下：“迪克的形容词还挺准确的。” 然后，提姆就眼睁睁看着那只没毛大鸟停在了他头顶上——韦恩企业的顶楼。 提姆：“……” 提姆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自然地将顶楼的监控调了出来，原本听不见的对话顿时清晰了不止一个度。 “哇！这里好高！”乔纳森的头发被高楼的冷风吹动，他的眼神非常明亮，亮得不可思议，不属于人类的蓝色眼睛之中透着属于人类的生命力。 然后，提姆就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乔纳森插着腰抬着下巴骄傲说道：“我就说这里肯定没有人吧！我听同学说过，说哥谭有很多坏人！他们会偷走你的玩丨偶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把玩丨偶藏在没有人来的地方！” 帕佩特：“……那你有想过，我们怎么下去吗？” 乔纳森骄傲的小表情一卡，他咦了一声，往周围扫了一圈：“额，坐电梯？” 帕佩特：“……有人。” 乔纳森的表情逐渐纠结，但是显而易见，两个人都没有考虑过，如果真的乘坐电梯，应该如何和其他人解释，他们出现在韦恩最高楼这件事。 提姆甚至怀疑，凭借乔纳森可爱的小脸蛋，活泼的笑容，黑发蓝眼的属性，这么理所当然的出现在韦恩企业，今天晚上就会出现布鲁斯又打算收养新的小男孩的新闻。 提姆也好奇了，他们两个打算怎么离开顶楼。 乔纳森犹豫道：“既然你的老鹰会飞，你还有会飞的玩丨偶吗？” 帕佩特摇摇头：“太小了，支撑不了我们两个人。其他的，我没有带。” 乔纳森思考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他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帕佩特控制我飞下去怎么样！” 这下，不仅是帕佩特顿住了，原本还在看热闹的提姆表情也卡住了。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控制，但是这句话却在乔纳森的口中，像是今晚吃什么一样简单。 提姆的手落在手机上空，屏幕上是紧急通讯的画面，手指距离紧急通讯只差几毫米。 提姆紧紧盯着这个画面，眼神几乎要洞穿画面。 乔纳森看不出来，但是提姆遭遇过太多恶意，也打败过很多反派，他了解帕佩特此刻的眼神的意思。 傀儡师明显也没有想到这个，他的手指浮现出有些混乱跳动的傀儡线：“……为什么？” 乔纳森理所当然道：“你没有刚好大小的人偶，但是我能拉住你呀！所以你控制我会飞的话，那我就能飞啦！我飞着带你下去！” 傀儡师抿了抿干涸的唇丨瓣，在高空飞太久了，他有点口渴：“……你不担心，我会，直接把你做成……我的人偶吗？” 乔纳森疑惑道：“你不是已经做了一个……啊！你说我吗？” “我相信帕佩特不会这么做的！”乔纳森主动戳了戳那根傀儡线：“我也想试试看飞的感觉嘛！求你啦帕佩特——” 提姆正要按下紧急通讯，然而他却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来自于迪克的短信：【相信克拉克，相信他的儿子。】 显然，迪克也在关注，也非常了解提姆会有的想法和做法。 提姆的动作一顿，他犹豫了一下，将手从紧急通讯上移开，但是目光没有从监控上移开。 然后提姆看到，傀儡师的眼神从那种带着占有的欲丨望，缓缓地转化为小心翼翼。 提姆觉得，这或许是傀儡师第一次这么小心地操控“人偶”，想想他上次怎么控制迪克的吧？ 傀儡线小心翼翼地缠绕在乔纳森的手腕上，乔纳森其实也有点小紧张，但是他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动！ “傀儡师操控傀儡。”黑发的傀儡师轻轻说道：“但是……” 他没有说但是之后的词，而是伸出了手：“你会抓住我的，对吗？” 乔纳森立刻握住了那只手：“当然！” 他笑着说道：“你也会让我飞起来的，对吧！” 乔纳森还没有觉醒飞行的能力，但是在傀儡师的钻bug的操作下，他也算是“学会了飞行”。 他抓着帕佩特的双手，闭上眼睛从高楼一跃而下！但是他没有感受到高楼跳跃的冲力，反而以一种非常平稳的速度往下移动。 提姆呼出一口气，然后，他就和玻璃外的小男孩对上了视线，小男孩的目光里满是好奇和喜悦，提姆的眼神有些僵硬。 提姆：“……” 韦恩企业的玻璃是单向玻璃，也就是，从外面往里面看，就像是在看镜子，但是从里面往外看，就能看到全部的风景。 提姆有点抓狂：你们为了躲人飞下来，为什么不确认一下这个玻璃到底是单向还是双向？！ 你们是打算让韦恩企业的所有员工围观超人的儿子飞行吗？！ 乔纳森：有计划，但是不多.jpg 提姆知道这是帕佩特所控制而出现的能力，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看那和超人相似的面孔！看那和超人相似的能力！看这熟悉的拉人一起飞的动作！任谁都会觉得这个小男孩是超人的儿子！ 问题是……他还真的是啊！！ 乔纳森正在缓慢下降，提姆的表情死寂，而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按照时间，应该是泡咖 啡回来的瑟维利安。 提姆：“……” 提姆：“…………” 今天之后，绝对要让布鲁斯把整栋大楼的玻璃换成智能光控玻璃！全部！ 第44章 第 44 章 虽然大都会和哥谭的氛围不太一样,但是普通人多少都是有八卦心的，看到特殊的事情总是会下意识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趁着乔纳森还没有下降到下一楼层，提姆直接撩起一份文件砸向玻璃,玻璃碰撞传来声音，乔纳森明显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而被他拉着的傀儡师显然对这种动静有一定的应激反应。 毕竟真正的飞行是傀儡师操控的,因此，几乎是下一秒，提姆就看到了乔纳森惊愕的表情已经“刷——”一下飞离韦恩企业的反应。 除此之外还不够,提姆按下了企业的紧急通知按钮，警报声响起,所有员工在听到紧急通知的警报之时,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动作非常迅速地往着一楼冲下去！ 他们的动作,很好的诠释了哥谭人民自救本能。 门口的敲门声在文件摔在玻璃上的时候就停住了——虽然大门隔音效果很好，但是距离这么近,这么大的动静，外面显然也是能听见的。 然后当紧急通知响起来的时候，门就直接被踹开了。这里可是哥谭，时不时就会遇到抢劫杀人绑架的哥谭。而这里是韦恩企业，本就是哥谭最大的靶子——哪怕平时韦恩企业的安保很好……但是，前段时间他们亲爱的少总裁才在他们眼皮底下被绑架过啊！就在韦恩企业里面！ 所以在紧急通知响起的时候，大多数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意外，他们很清楚，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顺带的那个。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名,被绑架抢劫的大头向来是布鲁斯韦恩和提摩西德雷克,所以只要逃得够快，那么可以最大程度不被卷进去。 然后，下层的员工开始逃跑的时候，已经踹开了门的金发碧眼的总裁助理，沉默地看着房间里站着的德雷克总裁——没有遇到任何威胁，安安稳稳站着的总裁先生。 瑟维利安扫了一眼房间：“发生了什么？” 他或许以为会看到绑架现场？提姆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我刚才睡懵了，不小心按到了警报的按钮。”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的目光透过提姆，那双向来被眼镜遮挡住的眼睛扫过了玻璃，在某一个地方停住，提姆透过房间里反光的物品看了一眼，那刚好是乔纳森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背影。 瑟维利安什么都没说，他将刚才泡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提姆的桌子上（提姆有些惊讶，这份咖啡竟然还能存活着，瑟维利安比他想象的冷静许多），然后走过提姆的身边，把地面上散落的文件捡了起来：“我认为大部分员工已经撤离完毕了。” 听懂了暗示的提姆并不是很在意，布鲁斯平时做的混账事够多了，他只是偶尔的……不着调，大不了就说他是被布鲁斯带坏的。小报新闻向来喜欢这个调调。 “麻烦你了，瑟维利安。”提姆随口说道：“这是我的失误，今天韦恩企业就提早下班吧，工资照常发。” 在瑟维利安提醒之前，提姆又说道：“没有什么工作是不能暂时停下的，如果有，那就给这些不得不留在企业的员工加一天的带薪休假，可以加进年假之中？这个你看着操作就行了。” “我知道了。”金发卷发的青年拿出手机，给相关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件事，而提前下班是件好事，没有人会愿意加班的。所以哪怕这么高的距离，提姆都好像听到了已经逃到底楼的员工的欢呼。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亲爱的助理在放下手机之后，不仅没有继续工作，反而将文件整理好，现在打算离开了。 提姆一愣：“你要去哪？” 瑟维利安微笑：“是你说的，先生。没有什么工作是不能停下的，于是我打算给自己下班了。实际上，这些‘今天必须处理’的工作 ，并不是我的工作。” 提姆扫了眼自己桌面上的文件，沉默了两秒，果断用着深情的口吻说道：“我需要你，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你刚才也是这么对咖啡说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金发的助理先生还是留在了韦恩企业之中，提姆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不过在助理先生没有注意的时候，提姆将周边拍到了乔纳森的监控都给删除调换了，当然，原件他还是保存在了自己的加密文档之中。 哪怕提姆已经吸引了绝大多数员工的注意，但是依旧还有些人注意到了飞在半空中的乔纳森和傀儡师。 所幸，有了提姆的提醒，帕佩特很快就离开了这个位置。 只要没有直接看到脸——就算直接看到了脸，提姆都有办法进行相关操作，只是会更麻烦一些而已。 确定相关的事情都在可控范围内，提姆松了口气，他举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差点喷了出去：“等等？怎么这么甜？！” 他发誓，他看到了他的助理先生嘴角往上挑的弧度了——助理先生的演技向来不怎么样。 瑟维利安说道：“这显然达到了同样的效果，不是吗？” 提姆沉默了，他痛苦呻丨吟一声：“是的，效果好过头了，我的确清醒了……下次不要这么做了，我怀疑我喝下的是一口糖浆。” 瑟维利安没有反驳，偶尔一次的恶作剧没关系，但是多了也会不有趣的。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控制住微笑：“当然，都听你的，先生。” 另一边，虽然傀儡师突然换了个方向，但是乔纳森没有感到害怕，等双脚重新站稳在地面上之后，傀儡线自然地从他身上消失。乔纳森“哇！”了一声：“这太有趣了！干脆我们回去的时候也让我这么送你回去吧！” 帕佩特的脸上有点苍白，不过他平时也是这样的，他摇摇头：“短距离还好，但是，农场太远了，你会累的。” 乔纳森鼓鼓脸，也明白这个道理：“好吧好吧——所以我们现在在哪？” 傀儡师指了指巷子外面：“那边就是警局。” 乔纳森习惯性抓住傀儡师的手，打算把人一起带出去，然后他就感觉到了手中拒绝的力道。 乔纳森回过头，就看到了自家好朋友脸上拒绝的表情：“……人，太多了。” 乔纳森恍然，立刻道歉道：“抱歉，我差点忘记这个了！” 乔纳森说道：“你得告诉我他的名字，这样子我才能去找人——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帕佩特！” 以最快速度赶过来的迪克有些感动，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配合的观察对象。这可是超人的儿子，迪克不觉得对方是刻意表现伪装的。 没有其他理由，那可是超人的儿子啊！ 所以迪克非常感动，但是也专注地听着傀儡师之后说出的话语。 瑟维在心里有点小开心，他还想着怎么引导乔纳森问出来呢，他操控着傀儡师说道：“黑发，蓝眼。” 乔纳森眨眨眼：“和我一样诶！” 偷听的迪克：的确和我一样。 傀儡师：“是警察。” 乔纳森：“这个我知道！警局里的人肯定是警察啦！” 迪克：这也的确符合我。 傀儡师：“有兄弟。” 乔纳森露出了有点犹豫的表情：“唔，这个不是表面可以看出来的身份，我难道要去问哪位警察有弟弟吗？” 迪克：我也有兄弟！还不止一个……等等，难道真的是要找我？ 乔纳森还等待着帕佩特继续说，结果傀儡师就停住了，乔纳森惊讶道：“啊？已经没了吗？” 傀儡师点头：“我知道 的，就是这些。” 乔纳森有些纠结，他抓抓头发：“好吧，好吧，帕佩特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被人吓跑啦！如果有坏人来的话——一定要来警局这边！知道吗！” 迪克偷看着这一幕，感动地擦了擦眼角，哦，他真的好可爱，不愧是超人的儿子。 傀儡师没同意也没有拒绝，他只是说道：“我，会在这里，等你。” 迪克听出了潜台词，就是就算有人进来，他也不会离开，最大的可能性是会把进来这里的人都做成傀儡。 但是乔纳森没有听出来，再度强调了一次，开开心心地跑了出去。 迪克趁这个机会在乔纳森身上丢了个窃丨听器和追踪器，他甚至不用回收，等乔纳森回家之后，克拉克会处理的。 好吧，虽然他和克拉克的关系的确不错……嗯，之后还是回收一下吧，要不然他可以想象到时候克拉克的表情了。 然后，迪克就从窃丨听器里面听到了细微的衣服摩擦的动静，乔纳森很快就出现在了警局的门口，他纠结了几秒，之后放弃了思考，直接大方问道：“叔叔，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黑发蓝眼睛的警察！有弟弟的那个！” 坐在门口的警察扫过乔纳森的黑发蓝眼，挑了下眉——“你找普利斯？” “警察？是的，我找警察！”乔纳森说道。 普利斯就是警察的谐音，又偏偏有弟弟，又是黑发蓝眼，导致在看到乔纳森的时候，门口值班的警察下意识就理解成了“你们有没有一个黑发蓝眼的普利斯”。 没有人会讨厌乔纳森，门口值班的警察口吻不知觉也温和了起来：“哦，你等等。” 然后，他就拿出电话说道：“沃尔夫，你弟弟来找你了。” 乔纳森眨眨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值班的警察笑着说道：“你哥哥马上来找你了，小朋友。你是自己来的吗，真勇敢。” 迪克倒是恍然大悟：等等！这个特征不是刚好说的就是普利斯吗？！ 他成替身了？！ 第45章 第 45 章 假设傀儡师不是瑟维,而且瑟维也不是为了引迪克入局，刻意拖延时间到迪克来到哥谭的那天，他觉得傀儡师看着自己蹲了一个星期,结果小乔纳森一句话就喊出来的“普利斯”，可能会哭。 最好笑的是，傀儡师还蹲错人了，乔纳森一句话就喊对了——哪怕是故意的,但是这一件事也非常适合作为笑话讲出来。 普利斯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旁边的同事聊天，显然,同事也听到了电话对面的声音。 同事愉快道：“真是难得，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兄弟！” 普利斯脸上带着疑惑,他看着自己安安静静的手机,给瑟维利安发了个问号,然后问道：【你来找我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于是在韦恩企业之中，感受到了手机震动的瑟维利安拿出手机,扫了眼上面的信息，眉尾一挑，回复道：【不是我。】 普利斯回复地很快：【那可能是同事认错人了，或者别的情况，我去看看。】 把这个该走的流程走完，瑟维向来很在意这些小细节，为了扮演他们不是一个人，这种细节是绝对不能忽视的，尤其是,现在不止一只蝙蝠盯着他。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瑟维控制着瑟维利安稍稍皱了皱眉,他注意到了提姆暗中的目光。 提姆搭话道：“怎么了？” 金发的青年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说，我去染个头发怎么样？” 提姆：“嗯？” 瑟维利安喃喃：“黑色怎么样？然后再戴一下美瞳。” 提姆：“别和我说你要戴蓝色的——” 瑟维利安：“恭喜你，你答对了，提摩西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提姆甚至觉得自己在金发青年的眼里看到了一点羡慕，他低声喃喃，按理说，这个音调他应该是听不见的。可是提姆看得懂唇语。 瑟维利安再说：“你看起来都比我更像是兄弟。” 提姆现在其实也在关注警局那边的情况，很简单，黑进迪克的通讯频道就行了。提姆不着痕迹地手指搭上耳朵，那里现在正装着一个嵌入式的隐藏耳机。 “我觉得金发很适合你，真的。”提姆诚恳极了。 瑟维利安叹了口气：“感谢你的评价……实际上我的头发并不适合染发，太过细软，虽然容易上色，但是万一操作不恰当，是会秃的。” 提姆：所以你还真的去查过啊！ 瑟维利安顿了顿，眼神再度瞥向提姆：“不是所有人熬夜喝咖啡，也能拥有一头非常茂密的头发的。” 提姆迟疑道：“我觉得我们的年龄应该还不至于谈论这个话题？” 瑟维利安：“但是你的生活习惯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平时戴的是假发。” 提姆：“你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瑟维。” 瑟维：“你误会了，这并不是我心里的……等等？你喊我什么？” 提姆微笑了一下：“我说过的，你也可以叫我的昵称——我听你的兄弟就是这么叫你的，如果你介意的话……” 在决定将瑟维作为自己的一个称呼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己（普利斯）之外的人口中听到这个称呼。这感觉有点奇怪。瑟维想。其实布克以前也喊过，但是他在那个时候还没有把“瑟维”和“瑟维利安”区分地太开。 之所以会使用瑟维利安的昵称来作为自己的一个称呼，纯粹是，他不希望自己精分，他需要一个连接自我的锚点，或者说心理暗示？所以他会控制普利斯会喊他瑟维，而瑟维利安的一些表现性格，也和瑟维本人类似。 于是，提姆看到他的助理眼神漂移了一下，看上去很少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昵称，金发青年很明显地 顿了顿：“不，没关系，我并不是很介意。” 他害羞了？提姆意外地发现了这一点。 他或许早该这么做——不过再更早之前，他应该还破不开助理的防御，因为他们当时还不够熟，说不定还会收获助理先生的“我只是一名助理，在公务上和助理的关系太过亲密，我会担心自己被迫出现在哥谭报纸上……我是说情感分类”的拒绝。 提姆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些什么，耳机里又响起了声音，普利斯已经出来看见乔纳森了，提姆停下了嘴，随意地将一份邮件发过去：“帮我把这个发给负责人，我已经批复好了。” “好的，先生。”瑟维利安也恢复到了工作状态。 提姆一心二用地敲击着键盘，没有错过耳机里的任何一个声音。 哥谭警局，普利斯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背着小书包，黑发蓝眼的小男孩。 门口值班的警察拿着几颗糖果正在贿赂他。 看到了普利斯出来之后，那个警察轻咳了一声，收起了自己脸上怪叔叔的表情。毕竟背后逗小孩，和在不熟的同事面前逗他家的小孩……他还是要面子的！ “好了，你的普利斯已经出来了。”同事警察指了指还穿着制服的普利斯。 乔纳森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警察和普利斯的区别。 他甚至到现在还很疑惑，门口值班的警察叔叔是怎么这么精确找到自己想找的“警察”。 同事很自觉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普利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仰着头看着他的乔纳森。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乔纳森先憋不住，开口道：“先生！我要为之前的误会道歉！” 在普利斯的视角之中，那就是同事说自己弟弟来找自己，结果出来之后，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在道歉——瑟维在心里绕了一圈，控制普利斯蹲下来，说道：“我并没有见过你，我想你是认错……” 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乔纳森继续道：“帕佩特只是太想要一个人偶了，但是他不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我这次拉了他一起过来道歉……嗯？刚刚你说什么？” 然后，窃丨听频道另一边的迪克和提姆，就听到了普利斯原本的否认突兀地停下，转化为平静的疑问：“人偶？” 普利斯思索了两秒，对着乔纳森微笑道：“我可以和你的朋友见见面吗？有误会的话，还是要解开比较好。” 迪克：等等？！所以被抓的是我，但是接受道歉的是普利斯？你们甚至还带了布丁！ 提姆倒是听出来了这句话之中的语言陷阱，在开始的时候，普利斯是想否认身份的，但是听到了人偶的关键词之后，转移了话题，而是将这个“认错人”包含在了“误会”之中。 普利斯并没有说谎，只是刻意让乔纳森误解为他就是那天的迪克。 乔纳森没有看到正脸，但是他觉得普利斯和那天的坏人偶看着好像是有点像——毕竟那天的“坏人偶”，本身就给人一种英俊帅气的感觉！ 所以乔纳森完全没想到自己认错人了的同时，某种意义上，也找对了人。 乔纳森开开心心带着普利斯到达小巷之中，然后对普利斯强调道：“帕佩特有点怕人，所以先生你可以先在这里停一下吗？我进去找他。” 结果在乔纳森钻进小巷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缩在角落看上去有点害怕的帕佩特，乔纳森下意识就心软了，道歉道：“我应该更快一点的，对不起帕佩特——” “我找到那天的先生了！我们得去和他道歉，我们说好了的！” 乔纳森认真道：“你可以躲在我身后，我替你说话，好吗？” 傀儡师抿着唇，脸色苍白，他迟疑又缓慢地点头，拉着乔纳森的手，明明比乔纳森高， 却依旧给人一种小小只的脆弱感。 在出来之后，乔纳森认认真真地为那天的事情道歉，却突然注意到躲在自己身后的帕佩特，原本微微的颤抖消失，乔纳森回过头，就看到了原本还害怕的黑发傀儡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警官先生，低声说道：“……我想要他。” 乔纳森大惊：“不可以！我们明明是来道歉的！” 而迪克，也注意到了在帕佩特出现的时候，普利斯明显的打量眼神。 严重社恐的帕佩特，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害怕普利斯——明明在普利斯出现之前，他还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抖，一点也不想踏出去。 被乔纳森拒绝了，帕佩特有点小小的不开心，但是他的确答应了乔纳森，是来道歉的。不过在这个时候，帕佩特小声对乔纳森说道：“……不是他。” “什么？”乔纳森歪了下头。 偏偏普利斯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交流，温和说道：“对了，我一直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普利斯。” 乔纳森愣了下：“啊？诶！啊！怪不得！” 乔纳森恍然大悟：“原来帕佩特你早就把名字告诉我了啊！原来我们要找的不是哥谭警局黑发蓝眼的警官，而是哥谭警局黑发蓝眼的普利斯！” 帕佩特的眼里也出现了恍然：“……啊。” 乔纳森转而又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不是他？” 帕佩特眨眨眼，摇摇头，坚定道：“就是他。” 乔纳森立刻做了个明白的表情，认真道：“普利斯先生！我们还给你带了道歉礼物！是布丁！” 迪克嫉妒红了眼（并没有嫉妒），他忍不住在心里想道：那应该是我的布丁！！ 迪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自己最喜欢的双关语玩笑之中——谁能想到此警察（police）非彼警察（puleace）啊！这是什么冷笑话？ 第46章 第 46 章 没有人知道迪克内心的小忧郁,提姆可能知道，但是也不会改变什么。 乔纳森说着布丁,就把自己一直背着的小书包拿到身前——那个小书包上甚至有一个蝙蝠侠的拉链小挂件！ 结果乔纳森拿出布丁时,却发现本就脆弱的布丁现在已经因为他们一路的颠簸，变成了“布丁液”。 乔纳森原本送出布丁的手卡住了，他的眼里带起无措：“……我带出来的时候它不是这样的！” 普利斯看着那破碎的“布丁尸体”,愣了下,然后蹲下来揉了揉乔纳森的脑袋——瑟维想这么干很久了。但是朋友揉脑袋的行为可能会让乔纳森认为帕佩特觉得他还是小孩子，但是明显成熟的大人揉脑袋,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乔纳森因为普利斯的动作下意识眯了下眼睛,有点疑惑地看过去。 “附近就有一家甜品店，我请你们吃布丁吧,蛋糕也可以。”普利斯说道。 乔纳森有点心动,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来道歉的，明明是道歉，结果把道歉礼物弄坏了，还要对方请自己吃甜品,不管怎么样都有点奇怪。 普利斯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而说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你不是哥谭人吧。” 这句话很熟悉,几乎每个外来者都会从哥谭人的口中听到至少一次。 乔纳森不会知道这个，他眨着自己那双清澈的蓝色大眼睛,抬着头说道：“我是从堪萨斯那边飞……咳！我们自己过来的！” “那可真是厉害啊,那么远的路,肚子饿了吗？”普利斯问道。 一路上的飞行的确消耗体力,哪怕控制的并不是乔纳森本人,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容易饿肚子,被提醒了之后,乔纳森捂住自己突然发出声音的肚子，脸上染上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红晕。 不过乔纳森没有直接被说动，还是回过头看了眼帕佩特，期待地问道：“可以吗？帕佩特。” 没有人能拒绝他，黑发的傀儡师点了下头，和平时那拒绝靠近别人的态度不一样。 乔纳森有点惊讶，但是也很为帕佩特开心，这样就代表，说不定不久之后，帕佩特就能和他完整的肯特一家坐在一个餐桌上吃饭了。他期待这个。 普利斯身上还穿着警察的制服，腰间还挂着手丨枪，看着还挺有距离感的。但是这对于身边人来说，反而是一种安全感。 普利斯带着两个小朋友（其中一个是自己）前往了甜品店，迪克顺势对自己做了些伪装，比他们更早的进去了一趟。 蝙蝠向来擅长伪装，他们人均多个马甲，还是那种身份非常完整的。 提姆现在经历过的，迪克过去也都经历过——他甚至还穿过蝙蝠女的制服！ 不过提姆曾经提过，瑟维利安和普利斯似乎有特殊的认人技巧。前者是因为当时医院认出了他的女装，后者是因为普利斯在那天小丑事件之中，可以找到瑟维利安的准确位置。 虽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提姆记在了心里。这个提醒让迪克比较警惕，所以迪克决定更快一步，他对着店员随口扯了个理由，说道：“请问有空的包间吗？我希望空间大一点的，我打算过两天带女友过来，所以想看一下大概的布置。” 迪克做了个“你懂的”的眼神，店员也果然自己脑补了之后的浪漫情节，脸上的微笑都扩大了一些。 这家甜品店足够大，算是中高档的水平，客人可以选择堂食，也可以选择加钱进入单独的包间之中。 店员领着迪克往着单独的包厢走去，迪克选了几个普利斯会选择可能性更大的包间，在那几个包间塞了个监视器之后，才算是满意地点了下头，选了一个包厢，也预定了两天后的时间，支付了相关的定金 。 在同一时候，已经进门的乔纳森被甜品柜之中冷藏展览的甜品吸引了视线——他抬头看向普利斯，眼睛明亮，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真的可以吗？” “当然。”普利斯温和道：“不过是填肚子的话，我比较推荐热狗套餐，这里还可以加热，也可以将配套的咖啡换成牛奶、奶茶之类的。蛋糕我觉得还是当做饭后甜点比较好。” 乔纳森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尤其是这种还不太熟悉的靠谱大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普利斯的推荐，又问帕佩特想要什么。 帕佩特原本答应的好好的，但是真的出现在了这个有其他陌生人的环境之中，他看上去就快窒息了。 这也是迪克确定普利斯会选择包厢的理由。果不其然，普利斯果断开口对店员问道：“请问有空着的房间吗？” 店员也注意到了帕佩特的不适应，非常迅速地为几人领路，普利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挑选包间，果不其然选了最近的一个房间——迪克会放多个，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等进入了单独的房间之后，傀儡师才明显松了口气，乔纳森围着他转，担心道：“真的没事吗？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任性的……” 傀儡师摇摇头。 普利斯说道：“给他一些缓冲的时间，乔纳森。” 乔纳森担心地后退了几步。 哪怕是通过乔纳森身上的窃丨听器，好像都能听到傀儡师有些加重的呼吸声。 明明之前都没有这么严重的……但是仔细一样，在堪萨斯的时候，帕佩特本来也没有接触过太多人。乔纳森心里的歉意更重了，如果不是他要求帕佩特来道歉的话，帕佩特现在也不会这么不舒服了。 普利斯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乔纳森，店员可能会送餐进来，敲门的话，可能也会吓到帕佩特，所以你可以自己去取蛋糕和奶茶吗？” 乔纳森完全没有想过普利斯为什么不去，而他留下的想法，立刻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其他人靠近这里的！” 他超坚定地说道，一件小事也表述的像是拯救世界一样认真。 看着乔纳森离开房间，这个包厢的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 原本表现得温和的普利斯眼神也冷了下来。 透过监控看到这一幕的迪克挑了下眉。在他的印象之中，会用自己的名字开双关玩笑的普利斯，性格风趣温和，绝不会对待一个未成年是这个态度才对。 和瑟维利安不同，普利斯对电子设备并不是很敏丨感，帕佩特似乎也一样——实际上，正常人也不会对这种超小型的监控器产生感知。 曾经迪克在闲聊时试探过一次，普利斯没有怀疑，而是用着炫耀的口吻说道：【瑟维吗？嗯，这是他的优点，他向来善于观察身边的细节。他很擅长分析、提取话语之中的信息、逻辑。】 这是瑟维在设计马甲性格时候，提取的平民的特点。毕竟其他马甲都有特殊能力，只有平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在这方面上调整。 平民在狼人杀之中的作用就是投票，没有任何特殊技能，他们只能在其他玩家的口中得到信息，去分析逻辑，从而进行投票。所以不论性格如何，平民的马甲都必须要有【擅长分析】的这个特点。 于是瑟维利安就擅长这个，善于观察且善于分析他人的身份。 而现在，房间里剩下的普利斯和帕佩特都没有察觉到监控的存在，迪克通过手机打开实时的监控观察着这一幕。 “真意外，你竟然会害怕普通人。”普利斯先开口了。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颤抖地黑发少年没有抬头，但是他的双手指尖缓缓出现了半透明的傀儡线。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他的手就被眼前的青年抓住了 。 和乔纳森握住手时感到的温暖不同，普利斯现在给人的感觉非常危险，带着野兽一般的侵丨略感。 “如果我没有意识到你的身份，的确可能会上钩。”普利斯弯下腰，贴在少年的耳边说道：“你觉得我现在还会给你机会吗？” 而在外面会因为人群瑟瑟发抖的傀儡师，在这样的威胁下不仅没有害怕，那双纯黑的眼睛透不出一点光，他微微侧头：“你有一个兄弟。” 原本仅仅只是危险的普利斯身上的气场变得更加可怕，房间里的气氛仿佛下一刻就会让这里变成废墟。 黑发的傀儡师苍白的脸抬起，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酒窝的小小微笑：“他、和你一样吗？他也是吗？你能……随时保护他吗？” 傀儡师甜蜜地说道：“如果我把他变成我的，你会对他动手吗？”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普利斯捏着傀儡师手指的手开始用力，他用着对待猎物的口吻残忍说道：“我会在现在，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碾碎。” 疼痛让傀儡师原本苍白的面孔染上了一点红晕。 但是就在事态变得更严重之时，门被推开了，乔纳森热情活泼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回来了！” 迪克震惊地看着监控，看着乔纳森进来的那一瞬间，普利斯和帕佩特几乎算得上是默契地迅速分开，房间里的气氛顿时从零下回到零上。 乔纳森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疑惑道：“发生了什么吗？” 普利斯温和说道：“大概是帕佩特不太习惯和陌生人待在一个房间吧。” 乔纳森恍然：“啊！” 乔纳森再度凑到傀儡师的身边，担心道：“我不应该离开的，你没事吧？” 傀儡师摇头，但是在乔纳森背对自己的那一刻，傀儡师和普利斯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带着危险性。 迪克看着这一幕，他沉默了。 天哪！这是什么修罗场！！克拉克知道吗！ 第47章 第 47 章 迪克下意识地开始分析起来这段话语之中的信息量。 乔纳森不明白也忽视了的重点,迪克全都注意到了。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显然互相知晓对方的身份,也知道对方的能力。所以在听到人偶的关键词时,普利斯会顺势改口。 这就很有趣了，因为在他们的调查之中，哥谭的普利斯不应该和纽约的帕佩特有过联系。 而普利斯的话语也证明了,他之前并没有见过帕佩特,也就是说——普利斯所知道的，只是帕佩特的能力——他认识的不是帕佩特,或许是帕佩特的父母、亦或者其他同能力的人。 并且普利斯很清楚,拥有着这样能力的人，就会是他的敌人。与之相对,帕佩特也是如此。 这就像是天生的“宿敌”？又或者说,他们是猎物和猎人的关系，但是到底哪一方是猎物，哪一方又是猎人？ 乔纳森的出现直接让气氛变得平和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就目前为止,他们的争斗并没有影响到普通人。是所谓的规则？还是不能被普通人知道的隐秘？ 他们这么久以来没有新的线索,并不是因为蝙蝠系的义警能力不够，纯粹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相关的线索”。过去的漫长时间之中,这些人都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异常,没有任何人意识到他们的特殊,似乎是在某一刻开始,他们才从缓慢睁开眼睛。 迪克将所有的一切回溯到最初,他恍然。 “一切的开始——如果我没有漏掉其他什么情报的话。”迪克得到了一个结论：“一切的开始是在普利斯成为警察后发生的。” 在狼人杀的最初的规则之中,任何一个玩家都可以成为警长，警长并不是什么游戏角色，而是一种需要竞选的身份象征。 一般来说，在游戏开始后的第一个白天，就会有竞选警察的环节，某种意义上，有玩家成为了警察，本身就是游戏开始的一个标志。 在游戏之中，每晚都会死至少一个人，或许不会死，因为有可能会被女巫救下。但也有可能会死两个——在女巫选择盲毒(也就是什么情报都不知道的前提下，随机选择一个倒霉蛋毒死他）的情况下。 当然，这里指的是基础牌，毕竟一旦玩家人数多起来之后，在同一局之中可以杀人的玩家也会多起来，情况也会变得更加复杂且精彩。 当种狼感染了受害者流浪汉之后，就代表着游戏的第一晚已经过去了，按照游戏规则，现在已经到了投票时间。 可是这里不是真正的游戏，瑟维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马甲们团结友爱地坐在一个桌子上，然后进行投票，决定驱逐谁。 毕竟一定要形容的话，这局狼人杀完全就是亲友（这个所谓的亲友本质还是一个人）搞事局，或者说是恩怨局！真的按照规则，现在投票早就已经投死了其中一方了。 所以所谓的投票，也需要换个形式。 在游戏之中，投票环节投票的玩家也不会都是同一个想法，甚至有时候会变成平局。因此，瑟维所操控的所有马甲，有着不同的想法和不同的想投票的人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们不能轻易的自相残杀，必须按照狼人杀的规则，在“夜晚”行动。现在种狼出手感染流浪汉，也就代表着“夜晚”已过，现在已经是“白天”的投票时间了。 因此，现在，所有的身份，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对某一个人的驱逐—— 举个例子。 假设女巫和预言家以及傀儡师都投票给了狼警，那么他们三个可以合作一起对付普利斯。同一时间平民和狼警投票给了小灰，他们也会一起合作对付小灰。 投票的数量不代表什么， 第48章 第 48 章 今晚没有蝙蝠侠,因为布鲁斯韦恩正要去参加一场晚宴。 这是哥谭上层人士的狂欢，在报纸和新闻之中,似乎布鲁斯韦恩一直都沉溺在这些享乐之中,几乎每天都有宴会。 然而实际上，布鲁斯韦恩参加这种上流聚会的确很多，但是他不是迟到,就是早退（？）,很少能安安稳稳全程都在。但是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个。 只要他露个脸，那就可以成为当天不容置疑的头条——布鲁斯韦恩就有这样的魅力。 华丽的宴会角落,瑟维利安不太适应地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这身衣服可比他平时上班时候穿的服装麻烦多了。 金发青年趁着旁边没其他人的时候低声抱怨了句：“为什么我也要参加。” 提姆德雷克手里举着一杯葡萄汁——他还未成年，哪怕是这样的场合,也不会有人强迫他喝酒的。顺带一提,瑟维利安的年龄是20岁，按照法律，他也不能喝，必须要等到21岁才可以。 西装相较比女士的礼裙,样式总是没有那么多的,所以设计的小心机往往会更加隐蔽。比如西装上的暗纹,小装饰，胸针以及领带的搭配,都会变成其中的亮点。 少年总裁穿着黑色西装,搭配着红色衬衫,这个色彩搭配让他的气质不会太过稚气也不会太过死板,非常适合他的气质。 提姆靠在一边,喝了口葡萄汁,扫了眼站在旁边的助理先生,愉快地说道：“我早说你应该换一副眼镜了。” 金发青年本就是大学生的年龄，还没有毕业，这让他给人的感觉自带学生的青涩感。 但是此刻浅色的西装搭配着银色的细边框眼镜，平白给他的气质增添了所谓的“斯文败类”的成熟感。 学生的青涩和精英的成熟矛盾却和谐，这让平日里安静的小助理在这一刻非常显眼。 说真的，他想吐槽瑟维利安的审美很久了——提姆不讨厌红色，或者说提姆还挺喜欢红色的。红色的眼镜也不会特别老土，可是偏偏，瑟维利安的那副眼镜的样式，除了颜色不太一样之外，简直就是小记者克拉克的翻版！ 可以说直接把瑟维利安本身的颜值封印了一半以上。 再加上瑟维利安对外表现向来是腼腆柔软的，而在这个国家，大众的审美还是偏向于肌肉的，导致身材不够强壮的瑟维利安，平日里并不会显眼。 结果现在只是换了件衣服，换了副眼镜，在把平时的刘海往上撩起一部分，给人的气场就截然不同了。 “别嘲笑我了。”瑟维利安无意识的皱起了眉，他显然并不习惯把自己的刘海撩上去，这让被遮掩的眼睛暴露在了阳光下，有一种暴露的羞耻感。 “我可没有嘲笑你。”提姆耸肩：“如果你的造型师知道我试图嘲笑你此刻的造型的话，她会杀了我的。” “稍微忍耐一下吧，你可是我的助理，之前这些工作没有交给你，纯粹是因为你没时间，还要上学。” “既然现在你放假了，这些工作自然也要开始接手了。”提姆解释道：“今晚我们得确认那份项目之后的合作人，现在有三家公司，是我认为还比较适合的，但是不确定最终确定哪一家。” 话是这么说，提姆还是继续说道：“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好了，毕竟这方面你也没有什么经验。” 他开了个玩笑：“就算一个都没成功也没关系，韦恩企业从来都不缺合作方，只是赚多赚少的区别而已。”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放下拉着领口的手，忍住去扒拉头发的本能动作，脸上的情绪明显认真了不少。 提姆看着这一幕，嘴角勾了勾——瑟维利安有强迫症，既然能做到最好，他就绝不会选择差的那个。 因此，只要稍微激一下，他就会认真起来。 “不过，我记得今晚韦恩先生也会出席来着？”瑟维利安疑惑道：“那么这个项目不应该由他来作为……” 提姆用着一种理所当然地口吻开口道：“你说布鲁斯？认真的？让他来谈项目？” 提姆扫了眼宴会的中心：“要不要和我赌赌看，他这次会迟到多久？我赌一个小时。” 瑟维利安沉默了，他的眼神极为复杂。 “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吗？”趁着现在还没有人过来搭话，提姆问了一句。 瑟维利安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提前调查过了。” “不愧是你。”提姆对此并不意外。 布鲁斯韦恩现在还没有来，因此宴会之中最耀眼的存在就是提摩西德雷克，哪怕他没有主动前往中心点，但是他所在的地方就是c位。 瑟维利安注意到了几位女士往这边看的目光，她们的眼神透着一股势在必得。除了这些漂亮的女士之外，还有一些和提姆一样，带着助理一起参加的一些公司老总，他们显然也是带着工作来的。 哥谭的晚宴不同于底层人民的幻想，他们认为那就是纯粹奢靡而享乐的场合，但是实际上，这些上流人士，会趁着这些宴会结识新的人脉，从而获得名气或者金钱。 当有人主动上前和提姆打招呼时，竟然也有人主动找上了瑟维利安。 金发的青年有些意外，他也将这份意外表现在了脸上。 那是一位足够美丽的女士，棕色的长发盘在脑后，上面点缀着珍珠头饰，脖颈修长，穿着鱼尾裙，极好的显示了她的身材。 她提裙问道：“你好，先生，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吗？” 当其他人因为这位女士的行为，将目光落点在这个位置的时候，瑟维利安的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提姆在一边忍住调侃的笑意，说道：“让女士等待可是一件失礼的行为，瑟维。” 金发青年藏在眼镜后的眼睛恶狠狠瞪了提姆一眼——他忘了他现在不是平时的打扮，导致那双眼睛完全没办法被眼镜遮挡。 这种孩子气的行动让等待他接受的女士没忍住笑出声。瑟维利安明显又僵了一下，但是就如提姆所说，再让女士等待下去就真的太失礼了。 所以瑟维利安伸出手接住那只邀请的手，低声说道：“抱歉，我并不擅长跳舞。” “没关系，跟着我的脚步。”女士浅笑盈盈地说道。 宴会的中央又多出了一对跳舞的搭档，在跳舞的过程中总不可能一直保持着安静，女士主动自我介绍后，开始试探起瑟维利安的身份。 瑟维利安平时的形象和现在太不相符了，而且他平时也很少会在这种活动露面，因此这位女士才会有此一问。 “我是德雷克先生的助理，缪丽尔女士。”瑟维利安回答道。 “真让人意外，因为你太年轻了。”缪丽尔做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看上去只是个大学生。” “我的老板可比我年轻多了。”瑟维利安没直接回答问题。 “是的，你说的没错，德雷克先生的确相当年轻。”缪丽尔女士总算是说到了重点：“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说起来，德雷克先生今天没有带他的女伴一起来吗？” “抱歉，身为助理，我并不能透露老板的私人生活。”金发青年温和说道：“不过我想，当一个人还是学生，并且还管理着韦恩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哪怕不是全部——的时候，他一定没有什么时间去做另外的事情了。” 缪丽尔听懂了暗示，脸上溢出了灿烂的笑容。 一舞完毕，瑟维利安礼貌地松开手，他的表情温和有礼，任谁也挑不出错误来。 提姆这个时候刚和一个资本家交流完感情，回过头就看到了回来的瑟维利安，他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看来你意外地挺适应的？” “放过我。”瑟维利安闭了闭眼：“我只是模拟了一下普利斯平时的状态……我果然不适合这个。” “相信我，你做得很好。”提姆憋着笑递出了一杯果汁：“那位小姐看起来很喜欢你？” 瑟维利安毫不客气地接过了果汁，说道：“她的目标是你，先生，你应该明白自己的魅力，我只是被你卷进来的无辜助理。” “额，作为补偿，需要我给你涨工资吗？”提姆挑眉。 瑟维利安回报了一个微笑：“求之不得。”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自觉地笑了出声。 “虽然我刚才是那么对那位女士回复……但是的确，如果你这样的作息还能交到女朋友，我大概真的会担心你有一天会失去你这一头茂密的头发。” “你的奖金没有了，瑟维。为你背后说自己老板的坏话——” “这真是太过遗憾了。”瑟维利安做作地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提姆会接下去说道：“在你来韦恩之前的一段时间，我的确拥有一位女友，我们的感情很好。” 瑟维疑惑道：“既然感情很好，那为什么……” “她去世了。”提姆垂下眼，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让人看不太清。 瑟维：“……” 瑟维：“…………” 瑟维：这我真不知道！ “抱歉！我没想到这个！” 看着向来对自己毒舌的助理下意识露出的神情，提姆微笑道：“不，没什么，已经过去了。” 他这么说着，但是那道笑容之中分明还带着悲伤。 瑟维有点沉默，他知道自家小总裁是夜晚的义警，他多少也能猜到那位去世的女朋友是谁。 这就是超级英雄的世界，他们时刻都在失去着自己所拥有的，却依旧在努力保护着其他的、对他们来说的陌生人。 没有人有那个权利去责备、要求他们做的更好，但是他们却一直这么要求自己。 瑟维对上那双蓝眼睛，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迟早要让傀儡师把这群超级英雄抓起来，来一场全员大·保·健！ 第49章 第 49 章 这场晚宴的主人公,必然是布鲁斯韦恩，趁着现在布鲁斯还没有到场，提姆带着瑟维利安认识了不少老牌公司的老总。 这些都将会是瑟维利安未来的人脉选择。 “刚才的那几位,在研发方面未来合作的可能性比较大。”提姆说道：“你可以提前和他们的助理接触一下,你是我的助理,你的行动本身就代表了我的想法，是一种对外的示好暗示。” “这样的场合未来不会少的，所以你得习惯一下。”黑发蓝眼的少年总裁诚恳地说道：“我不想重新磨合新的助理了。” “需要我提醒你吗,先生。”瑟维利安平静道：“正常的总裁，身边一般至少会有两个助理，也会分配相应的秘书——而我现在的工作,就差把你的日常生活也给一起承包了。” “嗯？这方面你可以咨询一下阿尔弗雷德。”提姆侧过头：“需要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吗？他是韦恩庄园的管家。”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我以为你应该听得懂我那句话的意思。” “当然,我想我的情商应该没有那么糟糕。”提姆微笑道：“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阿尔弗雷德知道我在公司也有人照顾,他会更加放心的。” “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一定很谈得来。”提姆的表情有些纠结：“鉴于你们总是在向我对咖啡的喜好表达不满。” “我个人并不讨厌咖啡,但是你咖啡摄入量实在是有些超过正常人的范围了,先生……说起来你前段时间订购的特浓咖啡送到了公司。我查了一下,所有购买者都表示在喝下去的时候看到了幻觉，无一例外。” “不要这么破坏气氛——瑟维。”提姆眨眨眼：“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谈论这个话题吗？我怀疑我在你眼中只剩下咖啡的标签了。” “你说的没错，咖啡精灵。”瑟维利安露出了一个微笑。 “嘿！”提姆没想到自己会收获这样搞怪的称呼。 两人的玩笑话停止在了主人公的到来,布鲁斯韦恩在迟到一个小时后，总算是到达了这场宴会之中。 提姆挑了下眉：“一个小时,不多不少，我赢了。” 瑟维利安：“我应当提醒你,我们当时并没有真正完成那个赌注。” “别这么死板——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有和布鲁斯见过？” “毕竟韦恩先生太久没有来公司了。” “这是个机会,希望他现在不是喝醉的状态,在这种场合他总是会……额，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提姆对上瑟维利安的绿眼睛，没有了那个粗框的眼镜遮挡，自家助理的眼神变化变得更加显眼了。 瑟维的演技是x的，但是瑟维利安的演技是薛定谔的。 在之前罗宾医院女装的时候，瑟维利安就暴露了他演技不怎么好的事实，可是在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明明认出了那是自家老板的瑟维利安，除了眼神还没控制太好，但是几乎看不出任何问题。随着时间往后，就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于是瑟维愿称之为薛定谔的演技，绝对不是他纯粹的想逗提姆。 提姆评价瑟维利安演技不好，主要是在于瑟维利安没办法控制突发情况的反应而已。但是给他一段时间的缓冲，第二天他就能收敛大部分的情绪。 顺带一提，跟在提姆身边越久，提姆发现自家助理的演技越来越好了，具体表现在上一秒还在阴阳怪气自己，下一秒就在外人面前露出了局促内敛的表情。 因为一直都单独和瑟维利安在一个办公室，提姆都快忘了瑟维利安的标签是“腼腆内向”。 提姆不信邪的观察了一下，才不得不承认——自家助理对外人是真的很腼腆，但是对熟悉的人，比如他的好友布克，比如他的兄弟普利斯，态度都非常随意。 作为其中的一员，提姆得承认他还是有点高兴的。 至于他是怎么观察的……嗯，这种事不重要。 而现在，提姆开口说出了布鲁斯别乱来的话语，瑟维利安那瞬间的眼神……有点微妙？ 看起来想吐槽又没办法吐槽，金发青年最终只是干巴巴应了声：“希望吧。” 提姆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家助理好像已经扒了自己的马甲，而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布鲁斯的身份就很难掩盖了。 于是在瑟维利安的眼中，就是罗宾吐槽说“希望蝙蝠侠别乱来”一样令人微妙。 尽管他们都没有将这件事提到明面上。 提姆反应过来后，也没忍住轻咳了一声：“总之——我必须过去一趟，你要一起吗？” 他嘀咕道：“如果我不过去的话，你信不信明天我和他闹掰的消息就要传出来了。” 布鲁斯韦恩在进来的那一刻，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上的气质就犹如这个宴会给人的感觉。 奢靡而甜蜜，诱人且昂贵，没有足够的身份或者金钱，他们甚至无法靠近。 当然，没有这些也没关系，只要你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也能让布鲁斯韦恩为你停留短暂的时间。 提姆德雷克不需要这些，因为他现在是韦恩家的一员。 提姆德雷克主动靠近的时候，周边的人都自动为他让路。 “布鲁斯，你迟到了一个小时。”提姆用这句话作为了开头：“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两双色调并不相同，但是同样冷静理智的蓝眼睛对视一眼，布鲁斯韦恩眨了下眼睛，那双蓝眼睛顿时变得甜蜜起来：“虽然哥谭的交通稍微有那么一点糟糕，但是至少这一次没有阻拦我的行动——只是我一不小心，睡过了头，你能理解吗？” “当然，我猜到这个了。”两人就像是对上了什么暗号一样，提姆弯起眼睛：“我给你介绍一下吧，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这是我的助理，瑟维，瑟维利安·沃尔夫，他可是相当优秀的助理。” 金发绿眸的青年有着一张称得上是漂亮的面孔，但是并不至于分不清性别，细框眼镜让他多了一份矛盾却又莫名和谐的精英感。 “我听你说过——现在的年轻人就如同你一样优秀，提姆。他年轻得不可思议，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布鲁斯韦恩举起手里的酒杯：“看着你们，我感觉我好像已经老了。” 不用提姆说话，周边的人就自然地奉承起来了。 瑟维利安也顺着这个调调说道：“您看起来依旧非常年轻，韦恩先生。” 瑟维说的是实话，哪怕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最大的那个孩子现在甚至依旧成年好几年了，布鲁斯韦恩的眼角也多出了细纹，但是他看起来还像是三十出头一样。 他甚至天天熬夜通宵也没有秃头！这是最让瑟维吃惊的一点。 布鲁斯韦恩也显然只是随口一说，他并没有太过看重自家孩子的助理，也看起来没有记住瑟维利安，好像刚才的行动只是纯粹给提姆的一个面子。 提姆没有立刻离开他的身边，在布鲁斯身边，这让所有过来找他的人，都会话，反而给了他短暂的休息时间。 这场宴会到达了最高丨潮的时间，没有人会比布鲁斯韦恩更加大牌，所以之后不会再有新的客人——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再度被推开，一道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个宴会之中。 布鲁斯韦恩和提姆德雷克的眼神几乎是本能地扫过了那个位置。瑟维利安也顺势抬起了眼。 那个迟到的家伙没有理会这个宴会之中的任何人，而是扫了一眼大厅之后，自顾自走到了放置着食物的长桌旁。 在这种层面的宴会，这些食物显而易见都是装饰，没有人的重点会是这个。 但是进来的这个人不这么想，他端着两个装着牛排的盘子走到角落坐下，然后用着并不规范的使用刀叉的习惯。 他的手里明明拿着刀叉，动作也并不粗鲁，甚至算得上优雅——却依旧给人好像他正双手拿着还带着血的生肉一样的错觉。 这种违和感莫名的吸引人，却又让人感到危险。 不知不觉之中，他的身边的那些女士先生缓缓离开，为他清理出了一块空旷的区域，也正因为如此，这让他所在的位置变得非常显眼。 于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布鲁斯韦恩像是随口问道：“那是谁？” 有的是人回答他的问题，布鲁斯韦恩不记得人，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一个大背头的中年男人手里端着红酒杯，用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点评口吻说道：“哦——布鲁斯你对他没有印象是正常的。” “他是格雷·布莱克，几十年前布莱克还能算得上贵族，但是现在……呵，说得好听一点，也就是所谓的‘没落贵族’？” “据说这一代的最后继承人以前一直在外面旅游，最近才回哥谭，说的就是他了。” 或许他没有发现，但是他的口吻之中，在某一刻染上了一点畏惧。 布鲁斯很清楚这份畏惧来源于哪里。那是生物的本能，对将自己当做猎物的捕食者的恐惧。 那个人非常危险，布鲁斯眯起眼睛，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布鲁斯韦恩用着抱怨的口吻说道：“他把本来属于我的关注都给引走了，我得和他说说礼貌这件事，他在我的舞会上迟到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滑稽且毫无道理的玩笑，但是因为说出口的是布鲁斯韦恩，也就没有那么奇怪了。 提姆没有跟着一起过去，反而回过头瞥了眼一直安静站在他身后的金发助理，少年总裁开口喊了一声：“瑟维？你认识他？” 瑟维利安一愣，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才猛地反应过来，然后嘴角扯出一个微笑：“不，怎么会。” “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 金发的青年看着那个还在吃肉的灰色身影，声音带着一点轻飘飘的质感，像是证明着什么一样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身份的人？” “是吗？”提姆没有追问，但是他看得很清楚。 当那个格雷在进来的那一刻，瑟维利安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本能的吸引，突兀地抬起了头。而那个灰色的家伙，在进来的那一刻，也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提姆有预感，他在今晚，会知道自家助理的那个隐藏了许久的小秘密。 第50章 第 50 章 这场宴会场地不大不小,仅仅从布鲁斯韦恩所在的位置到达那个灰色身影的位置，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但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却足够那个灰发男人把面前的肉食全部解决。 众所周知,宴会的点心都是摆设,没有人会关注这些，但是哪怕是浪费，这些食物也会是最高档的那一批。 而高档向来代表着“量少”,所以每一份盘子上的食物，都少得可怜，只需要一两口就能解决。 灰发男人的旁边堆叠着那对还残留着汁水的盘子,有点像是闪电侠饿肚子后光速进食的感觉——布鲁斯无端想到了这个。 只是闪电侠给人的感觉是无害的,有人用仓鼠来形容进食的闪电侠——相较比其他超级英雄,闪电侠是更亲民的那一派,连带着闪电侠所处的中心城的反派,也都是对自己有要求不伤害女性的无赖帮——因此,路人时常看到闪电侠在饿肚子的时候,冲进一家快餐店,点上几十个汉堡填肚子的画面。 只是相较比闪电侠，眼前的灰发男人……更适合用野兽来形容，他尖锐的虎牙在他咀嚼肉食之时偶尔会出现,唇前沾染着的汁水犹如血液一般猩红。 就算宴会的主人公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依旧有条不紊地切割着那分量并不算多的牛排。 “还满意吗？”布鲁斯抱着手,像是感兴趣，又像是表达不满,明明已经称得上是中年人了,但是他那天真又纯粹的气质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任谁都愿意去包容他的任性。哪怕不是为钱。 “嗯？”就像是肉食动物进食后懒洋洋的休憩时间，将最后一口牛排塞进嘴巴里之后，灰色头发的男人抬起眼，和宴会的主人对视了几秒之后，喉结一动，口中的食物咽下，他扯起一道笑容，尖利的牙齿露出，仿佛下一秒就会咬碎来人的喉咙：“当然，是的，我很满意。” “——韦恩先生。” “你认识我。”布鲁斯不意外这个，他毫不遮掩地撇了下嘴：“但是你从进来到现在，也没有和我打过招呼，我还以为我们会有共同话题——毕竟我们都曾经离开过哥谭，但是现在又回归她的怀抱。” 灰发的青年用鼻音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重复着布鲁斯的话语：“是的，没错，我离开过，然后我又回来了。” 他就像是没有思考，纯粹的重复，但是又像是暗示着什么，这让布鲁斯不由地皱了皱眉，在身为布鲁斯的时候，他不用掩盖这些情绪的表达，于是他不满道：“所以呢？” “所以？哦，要形容我的感受吗？我差点忘了，回归社交之后的确需要这些步骤。”就像是长久没有和人类交流一般，灰发的青年恍然，他毫不犹豫地说道：“这里，哥谭，是的，哥谭，这很适合我。” “我喜欢这里，我很遗憾曾经我离开了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美好，尤其是夜晚。” “你在开玩笑吗？”布鲁斯挑眉：“谁都知道，哥谭的夜晚代表着什么。” “开玩笑？不，我不喜欢开玩笑，我只说实话。”灰发青年歪了下脑袋：“我以为你应该理解我，当夜晚来临时，才是我们的时间，不是吗。” 布鲁斯顿了顿，他真的怀疑这个人是在暗示着他的身份。因为蝙蝠侠是在夜晚出现的。 “你是说这个晚会？”布鲁斯轻哼一声：“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那的确是如此。这样美丽的灯光和氛围，也的确只有夜晚才能实现。” “还需要我在给你准备一点食物吗，看在你这么喜欢的份上。” “不，不需要，谢谢。”他好像很喜欢重复一些短句或者单词，这让他显得有点莫名的神经质。但是那双眼睛依旧是理智的，不同于反派的疯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再度张开嘴，像是宣告着什么：“前菜已经下肚，接下来的，不应该是主食了吗？韦恩先生，你认为呢。” 布鲁斯微妙地看向那堆叠着的盘子，如果那些只算是前菜的话：“所以，你还没吃饱。” “你把我的晚会当成了自助餐馆吗？” 布鲁斯身边跟着的人显然打算捧着布鲁斯，他感受到了布鲁斯话语之中的不满，相当自觉地做了那个炮灰，向着灰发男人说道：“从刚才起，你是不是太过失礼了，布莱克先生？” “哈？”不同于对待布鲁斯的态度，当这个男人开口说出第一个词的时候，灰发男人那同色的眼睛里就带上了傲慢的凶恶，身上的气质都显得极度危险。 灰发男人喜形于色，脸上带着比布鲁斯还要明显的不满，对上了那个开口嘲讽自己的人。 这让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上流人士哪怕充满着对对方的鄙夷和恶意，但是至少表面上都是友好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在利益面前，谁都可以是朋友。 不过被这么提醒了，灰发灰眼的青年像是直到现在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坐着的动作换成了站着。 他漫步走到布鲁斯的面前，这段路程不长，甚至全程不到十秒，可是那份针锋相对的毫不遮掩显露出来的气场，让有的人忍不住后退。 他穿着合身的礼服，但是相较比布鲁斯身上定制的最新款，灰发青年身上的给人一种相当古朴的感觉。 就像是几十年前的款式一般，只是他的气质足够狂气外放，没有人注意到这个。 他似乎总算意识到了这个场合代表着什么，脸上狂气凶恶的仿佛要吃人的情绪收敛了一些，就像是后知后觉地重新唤醒了刻印在了身体里的本能。 他的动作带上克制，风度翩翩，他伸出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受到了精英教育的典型贵族，除了那双灰色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带着肆意的凶恶感：“我太久没有进行过这种方式的——社交了，毕竟我才刚刚回到哥谭了。” “我是格雷·布莱克，或许你听说过布莱克的名字？没听过也很正常，它的辉煌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对着布鲁斯伸出手，“见到你真让人高兴，韦恩先生。也非常感谢你邀请我来参加这次聚会。” “这绝对是我吃过的最棒的自助餐。” “所以还是自助餐。”布鲁斯哼笑了一声：“你让这个聚会变成了你的冷笑话——但是好吧，我得承认我还挺喜欢你的这个笑话的。” 布鲁斯也伸出了他的手。 双手交握，布鲁斯又说道：“不过宴会的邀请函可不是我发送的，或许我得回去问问我的老管家了，因为他总是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 “管家……你提醒我了，韦恩先生。”格雷说道：“布莱克庄园的确需要一位管家来打理，看来我之后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一位可靠的管家。” “需要我推荐吗？”布鲁斯问道。 “不。”格雷诚实道：“我可没有足够的资金承担一位新的管家，所以我得先去问问布莱克庄园过去的管家，他还愿不愿意回来。” 他直接把想要白嫖这几个字刻在了脸上，布鲁斯一时噎住，不论如何，布鲁斯都不可能是缺钱白嫖的那一方。 不只是布鲁斯，这里随便丢出一个人，也不会这么诚实地做出这样的表达。 “好了，既然和韦恩先生你认识了，我今天的目的也就完成了，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格雷对布鲁斯点头致意，转身就走。 这让所有人都很迷惑，不知道他出现在这个聚会到底是什么目的。 布鲁斯却从刚才的对话注重，大约分析出了这个格雷布莱克的性格——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格雷真的很诚实。 落魄贵族虽然没落了，但是至少还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号在。只要格雷愿意努努力，总是能再借着这个所谓的贵族的身份，和哥谭的上流人士打点关系。 所以他的目的真的很纯粹，在布鲁斯韦恩面前露个脸，为什么是布鲁斯？因为韦恩本就是哥谭最重要的一个存在。 做完了这些，当然就要走人了。 直率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布鲁斯收敛眼里的深思，回过头，就看到提姆走到了他的身边，布鲁斯往他身后看了眼：“你的助理？” “去谈合作的具体事项了。”提姆回答。 “看来你很信任他。”布鲁斯肯定道。 “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不过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毕竟只是口头上的交流，真正的合同得等到宴会之后去签订。”提姆回答道。 提姆说着，下意识扫了眼门口的位置，那是格雷布莱克刚刚离开的位置，他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提姆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便说道：“我过去一趟，布鲁斯。” 布鲁斯点头，没有阻止。 就在这个时候，本该离开的格雷布莱克脚步一转，非常自然地偏向了一个位置，而刚刚和其他公司的助理交流完毕的瑟维利安，推开了房间的大门，打算回到提姆的身边。 而就在走到拐角的那一刻，金发的青年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的后背猛地撞上墙壁发出碰撞声，在监控没有看到的地方，他被一个人死死扼住了喉咙！ “总算找到机会了——”灰发青年抓着脖颈的手指愈发用力，他扯开嘴角，贴近瑟维利安的耳边：“你说这一次，他还能及时赶到吗？” 第51章 第 51 章 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人是否可以掐死自己。最佳的回答是不能，因为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 而现在证明，这个答案只能算是一半一半。当一个人的思维具备两个身体的时候,是真的可以杀死“自己”的。 从格雷手掌之中传来的剧烈脉搏的跳动声,属于生命的温度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同一时间，窒息感和痛苦从瑟维利安的身体之中传来，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想要对此挣扎。两份截然不同的身体情绪传递到瑟维的大脑之中，让他忍不住产生一种……很微妙的、像是被激发了肾上腺素一样的刺激感。 瑟维利安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染上水雾，目光开始逐渐失去焦距，这种双向的视角要不是瑟维已经习惯,他现在肯定会晕一下3d。 格雷是狼人，他的五感要比人类强太多,所以瑟维轻易就感知到了大门被推开，有人往这个方向走来。瑟维也不可能在这一刻让瑟维利安真的死亡。 后知后觉自己差点玩过头、差点自己把自己搞撕卡的瑟维在心里忏悔了一下,然后让格雷悄无声息地放松了一点力道。 要是瑟维利安不是自己,这一幕真的玩不下去。 金发碧眼的青年穿着合身的礼服,他的面前贴近着一个整体给人就是黑灰色调的男人。男人的手掌紧紧扼制他的喉咙,低声述说着什么。 电视剧里被卡掐脖子还能说话的剧情都是骗人的,瑟维利安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要不是格雷放松了一点力道，他现在已经因为窒息而失去意识了。 可是马甲总是要活用的,瑟维利安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在格雷手下，要不然就会让格雷之前的努力变得非常滑稽。 窒息感传入大脑，这让瑟维利安的所有行为都像是身体本能的挣扎，他的双手紧紧抓着那只扼住他喉咙的手臂,像是想要努力将其拉开。 但是瑟维利安这句身体没有经历过训练,连普通的运动系男生都算不上,所以任谁看到他这样的挣扎，都会觉得是蜉蝣撼树一般是不自量力。 也因此，没有人会注意到金发青年的衣袖之中滑落一只针管，一看就非常危险的荧光绿的药水在针管的管道之中。 眼前的视角已经变成大片的色块的瑟维利安，在这一刻，毫不犹豫地将那支针管插进了遏制着他的那只手！ “……什么！”格雷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刺痛感袭来的那一刻，他立刻甩开了瑟维利安，金发青年重重摔在地上，这里的动静让原本慢悠悠的脚步骤然加快。 瑟维原本还想让瑟维利安放点狠话，但是他的喉咙像是被岩浆烫过一样，这个时候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猛烈的呼吸去接受重新涌上来的空气，每一次呼吸也让他的喉腔感觉到磨砂一般的疼痛。 既然没法说话，哪怕眼前依旧是大规模的色块，看不清建筑和人，瑟维利安依旧抬起头，敏锐地捕捉到格雷所在的位置，嘴角牵起，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灰发青年：……！ 但是脚步声已经出现在拐角的位置了，格雷不得不立刻离开——这是他们默认的规则，他们可以利用其他人，但是他们之间的游戏，绝不允许其他人插手。 当格雷消失的那一刻，瑟维利安才收敛脸上的挑衅，总算是克制不住的呛咳出声，每一声的咳嗽，都让他的喉道像是被灼伤一样。 一个熟悉的香水味从旁边传来，提姆扶住他的肩膀，着急问道：“发生了什么？瑟维！” 在问话的过程中，提姆毫不犹豫地拿出藏在内兜的药水，给瑟维利安灌了下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的，但是瑟维利安的确感觉喉咙好受了很多，没有那么嘶哑疼痛了，呼吸也变得顺畅了不少。 提姆没想到自 己会看到这一幕，在他赶来的那一瞬间，自家助理狼狈地靠着墙跪坐在地上，周围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但是地面上有一只已经破碎的针管，荧光绿的颜色一看就让人感觉到危险。 而当他靠近瑟维利安之时，就立刻看到了他脖子上显而易见的掐痕，甚至已经晕出了青紫色。可以想象对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甚至再多一分，瑟维利安的脖子都已经断了。 看到绿色，提姆下意识就想到了小丑，尤其是瑟维利安有过被小丑绑架的历史。但是他又觉得，小丑绝不会做出这么……这么直接的事情？小丑向来喜欢以所谓的游戏、惊喜来和蝙蝠侠对峙，而不是轻而易举的选择用这种暴力的手法杀人。 瑟维利安无意识地抓着提姆的衣服，等缓过神之后，眼前的大片色块逐渐消退，但依旧没有立刻恢复。他用着依旧嘶哑的声音开口道：“提……” “是我，提姆。”提姆让瑟维利安靠在墙壁上：“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瑟维利安像是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他的衣领残留着刚才提姆喂下去的药水，袖口也有荧绿色的痕迹，打理好的头发散落下几缕，领口大开看着非常狼狈。他顿了顿，才摇头。 “好，我先送你去休息室。”提姆很清楚，如果这是对整个宴会的威胁，瑟维利安必然会主动告诉他，让他做好准备，既然他没有这么说，那么这应该就是针对他个人的行动了。 到达休息室之后，这个房间里没有另外的人，提姆倒了杯水递过去。瑟维利安现在已经缓过神来了，绿色的眼睛恢复了焦距，在进来时还习惯性打量了一下房间。 提姆坐在瑟维利安的对面，表情严肃：“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瑟维。” “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 瑟维利安张了张嘴，那双绿色的眼睛之中带上了几分犹豫，可是在提姆的期待之中，他依旧摇摇头：“……抱歉。” 他的声线还没有完全恢复，带着显而易见的哑意，这让他此刻的歉意显得非常真诚。 “这、咳，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瑟维利安说道。 提姆毫不掩盖自己脸上的失落，这个小表情显然让助理先生脸上的犹豫和愧疚之情更明显了。 但是瑟维很清楚，眼前这位面露遗憾的少年总裁，他刚才非常自然地捡起了那根碎裂的针管，并且采集了那份绿色的药水。 现在不过是在尝试从他口中套话而已——当然，提姆的确是很失落，为助理没有将实情告诉自己，也的确很担心，毕竟助理为此受伤了。 要不是他赶到及时，自家助理可能已经无人知晓的死亡了。 瑟维知道这个，所以他刚才的道歉也非常真诚。 但是道歉归道歉，戏还是要演的。 提姆很自觉地休息室之中的小冰柜之中拿出一瓶一看就很昂贵的冷藏着的酒，“你用这个先敷一会儿，我找找材料给你做个简单的冷敷装置……这里有毛巾吗？” 提姆没找到毛巾，干脆现场找材料，给瑟维利安做了一个可能最昂贵的一次性冷敷装置。 在旁边看着的瑟维利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瑟维利安不说，提姆也不问，但不代表他不会去查。 那个角落是没有监控，但是提姆可以看出入这个位置的人有谁就行了。话是这么说，但是提姆已经猜到了那个出手的人是谁了。 那道灰色的身影在提姆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瑟维利安坐在沙发上，用提姆制作的简易装置进行冷敷，这让原本肿胀的部分看上去要好一些，但是被掐过的痕迹还是很明显。 瑟维利安对着镜子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突然说道：“今 天普利斯会来接我。” 提姆：“所以？” “请问，有什么可以遮掩一下这里？”瑟维利安的手指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就算瑟维利安将领口系到了最高，依旧还是有一部分没有遮挡住。 提姆：“……绷带？” 瑟维利安：“太显眼了。” 提姆：“我以为，你会让他知道。” 瑟维利安：“知道是一回事，让他担心是另一回事。” 瑟维利安摸着自己的脖子，突然在旁边的桌子上看到了几条挂着的贴颈项链，其中有一条大概一个指节的宽度，刚刚好可以遮掩住那最明显的红痕。 瑟维利安问道：“这个，可以借用吗？” “额，当然。”提姆回忆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应该是造型师留下来的。” 休息室本就是给那些女士补妆使用的，这里本身就留着不少东西。就算不是韦恩名下的，提姆也可以让它变成韦恩名下，所以瑟维利安使用完全没有问题。 将那根贴脖项链绑好之后，的确遮挡了红痕，却让本来正经的总裁助理，身上多了点很微妙的色气感。 做完这些，瑟维利安继续在桌面上找着什么，他取出一个一个看起来同样非常昂贵的香水，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脖子的位置喷了好几下。 透过镜子注意到提姆疑惑的眼神，瑟维利安回过头，拿着那个香水对着提姆也喷了一下：“给你个建议，先生。” 提姆克制住了自己本能想要躲开的动作，香水喷洒在身上，让提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向来不怎么用这些香水。 然后他就听到自家助理用着依旧带着一点哑意的声音说道：“有时候，气味也是需要伪装的。就像……只是换件衣服的话，狗依旧是能认出自己的主人的。” 第52章 第 52 章 瑟维利安现在的情况显然没可能继续参加之后的社交了,提姆也不是那种压榨手下助理的人，他向来更压榨自己的身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问道：“已经到了吗？” 瑟维清楚他问的是普利斯，便点头道：“他已经到了。” 提姆伸出手：“要我扶你吗？” 瑟维利安牵起微笑,没有搭上去,开口说道：“我还没有脆弱到这种程度。” 这段时间的休息,让提姆头一次看到自家助理表情和情绪的变化。大多数时候,瑟维利安的情绪都是淡淡的，很少会有强烈的表现。 而现在，他明显是在刻意收敛自己的情绪，双手揉了揉脸,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但是随后又无意识地又摸了摸脖子的位置。金发青年顿了顿，抬眼看向提姆：“我身上还有什么漏洞吗？” “……在关心你的人面前，漏洞全部都是。”提姆回答：“我并不建议你进行隐瞒。” 瑟维利安微笑：“这句话我觉得可以还给你，先生。” 提姆自带的药水很好用,简直就是最出口。疼痛还是在的，但是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如果你愿意解释两个月你摔断的腿，一个月前脸上的伤口,三个星期前手指……” 瑟维按照时间一个一个的回忆着，直到提姆猛地咳嗽了两声,伸出了阻止的手：“咳——足够了，不用继续说了。” “我再一次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和我家的管家先生交朋友，真心的,瑟维。” “你有这种魅力，先生。”瑟维带着笑容说道：“能被动的让你身边的所有人对你产生长辈般慈祥的呵护。” “我听懂你在说我幼稚了。”提姆总是能轻易理解别人话语之中的阴阳怪气。 “我是在夸你年轻，先生。”瑟维可有可无地加了一句。 “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提摩西先生。”瑟维利安眼神柔和了下来：“所以，我会解决这个的，不会影响到日常的工作。” “这个不是重点……好吧，我送你下去。”提姆叹了口气，他太理解助理的想法了。 因为他也是这样。明明他和助理其实都已经互相意识到了对方身上的秘密，甚至瑟维利安只需要稍微掀开，就能把罗宾的身份掀开，但是提姆没有说出口，瑟维利安也从未表现过什么。 这种心照不宣反而更适合他们。真的问清楚了，反而会产生未知的后果。 提姆抱着手，看着瑟维利安将刚才被提姆拿来当成冷敷材料的红酒打开，然后让红酒倒了一小杯在衣袖上，掩盖了原本的莹绿色痕迹，包括衣领刚才提姆喂给他的药水。 随后，他们两人并肩离开休息室。大脑的窒息会影响到身体的行动，提姆就是担心这个、也担心那个凶手会再度出现，所以才会跟着一起走。 两人边走边聊，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普利斯没有在停车场等着，而是坐在一楼的沙发上，低着头看着手机。他翘着二郎腿，身上的气质和普通人显然有着差别，哪怕他现在身上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也完全没法掩盖那种特殊的气场。 提姆确定自己和瑟维利安都没有发出另外的声音，甚至还不如一楼正在打电话的前台女士说话声音大。但是普利斯依旧因此顺着他们的方向抬头。 普利斯的目光显然在瑟维利安身上，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主动站起身走过来，边走边说道：“结束了？” 只是在距离两米处的时候，普利斯的脚步明显一顿，他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还是继续往前走到他们的面前。 普利斯对着提姆点了下头：“你好，德雷克先生。” 和对待罗宾不同，普利斯和提姆之间没有什么另外的联系，所以显得更有距离感。 “稍微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而且我真的没穿过这样麻烦的衣服。”瑟维利安开口说道，手指拉了拉衣领的位置，像是在嫌弃。 提姆的眼神下意识落在了身侧的助理身上——因为他是第一次，听到自家擅长阴阳怪气的助理先生，用着这么……近似于、额，撒娇？的口吻说话。 而且提姆可以确定，以他们之间的身高差，普利斯绝对看不清瑟维利安脖子上的痕迹。 这也算是一种心理暗示，瑟维利安的话语就让人下意识理解成他这身衣服是搭配的，就要这么穿。普利斯也就自然会忽视上面的搭配，不再过多注意。 普利斯非常自然地伸出手，宽大的手掌落在那一头金色柔软的头发上：“的确，我也没见你穿的这么……嗯，你去面试都没有穿得这么正经过？” 被摸头的时候，瑟维利安下意识顺着力道低了点头，嘀咕道：“我老板还在旁边，给我一点面子。” “知道了知道了。”普利斯笑了一声。 对以为在职警察来说，哪怕眼前的两个人都有着另外的身份，但是在他的眼里，都还只是学生，并不会感到不适合。 不过在收回手的那一刻，普利斯的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来，他弯下腰低下头，做出了一个“嗅”的动作，简直就像是一只确认气味的大型犬。 浓重的香水味遮掩了大部分的味道，但是普利斯还是闻到了：“你喝酒了？” 提姆看得很清楚，在普利斯靠近的那一刻，自家助理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就像是担心下一秒就被戳破谎言。 瑟维利安眼神漂移了一下：“我还没有到喝酒的年龄，没有人敢向我敬酒的。” 普利斯冷哼了一声，揉弄头发的手用力了一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那个朋友偷偷喝过我的酒——好歹记一下我是个警察，在警察面前犯罪，你做好了进警局的准备吗？” 瑟维利安不满地拉开那只手：“都说了在我老板面前给我一点面子——行了，回去了——我好困，我要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老板明天见，希望明天能在公司见到你！” 瑟维利安回过头对提姆使了个眼色，然后推着普利斯往外走。普利斯脸上染上了亲昵的无奈，显然没有意识到其他的事情。把自己弟弟的心虚当成了偷喝酒的心虚，连带着嗓音的哑意，也可以理解成是喝酒的后遗症。 在这个对话之中，瑟维利安的口吻接近于撒娇和抱怨，提姆看着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心情不知不觉变得愉快了不少。 他和迪克有时候也会有类似的对话，提姆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可靠沉稳理智的，少年总裁的标签死死的打在他的身上。但是对内，他总是有着偷懒的行为。 比如在他自己那间乱七丨八糟的房间里，有好几次，被迪克从床上拉下来的时候，他也是用着类似的口吻嘀咕道让迪克放过他。 偶尔芭芭拉说一点迪克的糗事时，迪克也会在一边求饶说给他一点面子。 他就是为了这些，而成为的义务警察的。提姆在心里又确认了这一点。 他同样提前离场，回到了蝙蝠洞，对之前收集的那只针管上残留的药物进行解析——是的，他不主动问，但是不代表他不会调查。 在蝙蝠电脑进行分析的时候，提姆翻出了布莱克的信息。 那是几乎和韦恩家一样有着漫长历史的贵族。在百年前，布莱克这个姓名是真的拥有所谓的贵族身份，他们以此为荣。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这份荣耀成为了负累，最终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而布莱克最后的一位后裔就是格雷·布莱克。 在格雷·布莱克出生就像是一条分割线，在他出生前，布莱克家族就像是即将熄灭的火星，他的出生或许可以重新点燃火焰。可是并没有，他的出生反而像是带走了火焰最后的一点温度。 在格雷出生之后，布莱克家族消声灭迹，像是从未存在过。 布莱克的消失符合当时的情况，只是谁也没想到，格雷·布莱克会借由这个身份，再度出现在上流人士的社交圈之中。 但是格雷这二十多年去了哪里？又为什么突然回来，重新接受布莱克这个姓氏？ 脑中思考着这个，蝙蝠电脑的解析也出来了，看着屏幕上的乱码，提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又是魔法……算了，我也习惯了。” 布鲁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身上完全没有前一秒在宴会上的奢靡甜蜜，一开口就是严肃的“说明情况，提姆。” “我建议韦恩企业下一步进行研究去除体味的药物。”提姆说道。 布鲁斯愣了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提姆一本正经，他接受了瑟维利安对他的意见，并立刻进行实施，他说道：“布鲁斯，你和猫女在一起的时候，她会不会闻出你身上的香水味？” 布鲁斯睁大了眼睛，错愕道：“……什么？” “你使用的香水都是最昂贵的那一种，总会有人懂行的，就像是没有钱的人，绝对打造不出蝙蝠侠身上的道具……但是香水向来持久，你不能保证你每次换上蝙蝠装时，身上一点味道都不显露出来。”提姆越说越上头：“如果韦恩企业制作消除体味的喷雾，绝对能打开男性市场——毕竟根据数据，有不少人为此感到困扰。” “s！够了，我知道了。”布鲁斯扶额：“这种事，你做决定就好。” 提姆眼睛亮晶晶的：“那第一步，我们先把你露出来的下巴遮挡住怎么样？” “为了避免暴露身上的气味……对了，你觉得蒙头的面罩怎么样？我稍微有点新的构思，我觉得可以更新一下罗宾的制服了！” 第53章 第 53 章 “帕佩特,我们不能这么做！”乔纳森坚定地拒绝道。 属于小学生的假期时间门非常长，父母太过忙碌，乔纳森在农场最多也就只能帮忙干点农活,这让他的日常显得有点无聊。 所幸他还有一个朋友在，这让他的假期生活变得充实了不少。 但是,前提是,这个朋友,不干坏事的话！ 自从那天从哥谭回来,帕佩特就开始对哥谭念念不忘。 要不是操控老鹰木偶飞行太过耗费体力，哥谭一个来回的飞行让帕佩特继续耗尽体力在床上趴了一个星期，而乔纳森拼命阻止帕佩特去操控普通人，帕佩特现在可能已经干脆在哥谭住上了。 不过乔纳森倒是记住了一件事,就是操控普通的人偶玩具,对帕佩特来说没什么，但是如果操控人偶玩具做一些超出常规的事情，例如飞行，那么就会消耗帕佩特的体力……也许是书上说的魔法？ 结果一个星期趴下来,乔纳森天天给帕佩特送饭,结果能下床了之后，帕佩特立刻表示他还想去一趟哥谭。 乔纳森问要去干什么，帕佩特非常诚实地表示：“我想要新人偶。” 这就有了开头乔纳森的那一句“我们不能这么做！” “我们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去伤害别人！……嗯！小动物也不行！”乔纳森又加了一句。 帕佩特委屈道：“如果我不控制他，他就会,杀死我。” 乔纳森一愣：“啊？” 黑发蓝眼的小朋友对那天见到的同色系的警官先生很有好感，虽然他直觉能感觉到帕佩特和警官先生相处时氛围好像有点怪怪的…… 乔纳森犹豫道：“不可能吧,他可是警察！” “警察，也有坏人。”傀儡师说道。 乔纳森的世界观很单纯，这和他的年龄有关系,他所接触到的世界，都是在告诉他世界有多么美好。 所以这让乔纳森一时间门有些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决定那天见到的普利斯警官是好人：“不能随便说别人是坏人！除非有证据！” 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乔纳森穿好衣服，戴好小帽子，趁着玛莎睡着之后，偷偷跑到帕佩特家里，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帕佩特疑惑道：“为什么，不直接和玛莎说来我家睡？” 乔纳森瞬间门红了脸：“嗯……这样子比较有探险的感觉？” 偷偷摸摸的才叫刺激。 瑟维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小朋友的可爱，但是还是让傀儡师露出了一点不解的表情。 前往哥谭和上一次的办法一样，因为帕佩特表示这种事情多练练反而可以有效增加他的体力。 这一次要比上次更顺利一些，速度也快了不少。乔纳森很喜欢在空中飞的感觉，他甚至不想借由老鹰玩丨偶，他想自己在天空飞。 “如果我也可以飞就好了。”乔纳森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瑟维也不知道乔纳森能不能遗传到超人的飞行能力，但是他还是安慰道：“没关系，就算不能飞，我也能带着你飞。” 乔纳森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等到达韦恩企业之后，他们还是老样子把老鹰木偶放在了韦恩企业的顶楼，用着老办法往下飞。 乔纳森疑惑道：“说起来，我们应该去哪里找普利斯先生啊？” 两人深切的用行动再度表明了，他们有计划，但是不多——这件事。 他们甚至避开了玛莎，偷偷摸摸在半夜出门，还想想着第一天天亮的时候回去，伪装成没有出过门。 但是直到来到了哥谭，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他们应该，怎么找到普利斯？ 帕佩特迟疑道：“警局？” 乔纳森：“警察先生这么晚也要上班吗？好辛苦！” 这么说起来，两人大半夜来到哥谭的理由也非常的孩子气，原本只是帕佩特想要新人偶，乔纳森阻止，结果话题不知道怎么转到了普利斯是不是好人，最终乔纳森不服气的想要证明普利斯是好人。 问题是，好人这种事又应该怎么证明？ 乔纳森陷入了自己的纠结之中，他说出了自己对好人的概念：“会把猫咪从树上救下来？不会欺负人，还会保护别人！要善良！” 夜晚的哥谭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人，乔纳森说话的声音就不自觉地变大了一些。而没有其他人，帕佩特也变得勇敢了一些，没有那么害怕。 两个人顺着这个话题进行孩子气的争吵，乔纳森并不明白哥谭的夜晚代表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像是喝醉了一样的青年从拐角处冲出来，然后像是没想到拐角处会有小孩子，突然的撞上，然后刹不住脚步，猛地脸着地摔在了地面上。 乔纳森吓了一跳，但是比他看起来更害怕的是身边的帕佩特，原本放松下来的小傀儡师，被突然冲出来的这个人惊到了，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乔纳森错愕地看着碰瓷倒在地面的男人，立刻拉住帕佩特：“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不过我们现在应该看看他的情况……帕佩特，你可以躲在我后面！” 乔纳森非常坚定，他知道如果自己也害怕了，帕佩特只会更加恐惧。 乔纳森偷偷问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帕佩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和人相处，妈妈举出了社恐的典型例子。 然后妈妈还说，社恐分为两种，一种是纯粹的不擅于社交害怕社交，一种是病理性的和人接触就会恐惧。乔纳森觉得帕佩特是后者。 乔纳森的话语让原本已经想要逃跑的傀儡师停下了脚步，男孩感受到自己衣服传来的一点拉力。帕佩特不敢靠近陌生人，但是他用自己的傀儡线拉住了乔纳森的衣角。 确定帕佩特就在自己身后，这也让乔纳森多出了一点勇气。 乔纳森蹲到那个碰瓷倒在了地面的男人旁边，注意到对方穿着很……嗯，看起来就是很贵的爸爸绝对不会买的衣服！ 深色的头发凌乱，也因此挡住了脸，乔纳森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衣袖的位置处有着明显的荧绿色的药水颜色。 不过这倒是不重要的，乔纳森蹲着推了推男人：“先生？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叫医生吗？” 那个趴在地面上的男人没有一点反应，这让乔纳森更担心了。 偏偏坏事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一个倒在地上喝醉了的有钱人——这是哥谭的犯罪者最喜欢的组合。 乔纳森注意到了衣角被拉动的力道，他知道帕佩特在提醒他什么，黑发蓝眼的男孩抬起头，看到了脸上带着恶意靠近这边的坏人，抿了抿嘴。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都应该逃跑，但是乔纳森没有，他不仅没有逃跑，还挡在了趴在地上的男人面前：“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要做什么？”坏人非常符合乔纳森在电视动画里看到的坏人形象，呵呵笑了一声，摩拳擦掌：“你说我们要做什么？” 他们像是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门，甚至可能就是跟着这个男人来到这里的，遇到乔纳森才是偶然。 乔纳森有点紧张，但是也没有那么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眼睛射丨出来的红色射线的厉害，那甚至在瞬息间门损坏了帕佩特的墙壁！也就幸好帕佩特并不在意这一点。 人的身体会比墙壁还坚硬吗？比起他们伤害自己，乔纳森反而更紧张自己一不小心伤害了他们。 可是乔纳森不懂哥谭，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几个男人，乔纳森紧张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衣角的颤动也更加明显了。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帕佩特在示意他逃跑。 然后就在乔纳森要开口的那一瞬间门，原本倒在地面上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这让原本还打算靠近的坏人组突然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那个男人。 穿着昂贵西服的男人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站起来，乔纳森瞬间门就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回过头：“不能这么做！帕佩特！” 原本绷直的傀儡线在一瞬间门突然停滞，那个被操控着站起来的男人也僵在了原地，傀儡线在下一刻消失，乔纳森松了口气。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那个男人竟然在傀儡线离开之后，再度动了一下。 “嘿！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坏人显然不再给他们反应时间门，手里拿出一把枪，对准了那个男人。 枪声响起，可是受伤的却不是乔纳森这边的任何人！那个看起来像是喝醉了的碰瓷乔纳森的男人，以一种远超人类的反应速度，在枪响的那一刻，冲到了开枪的坏人面前，转而夺过手丨枪，对准了那个坏人就是一枪。 血液溅射丨出来，但是在此之前，傀儡师动作极快地直接把乔纳森的帽子往下一按！帽子直接遮挡了乔纳森的视线，因此乔纳森只能听到不远处发生的动静。 单方面的战斗几乎是几秒就结束了，乔纳森好不容易拉开帽子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乔纳森回过头，下意识喊道：“帕佩特！” 乔纳森感觉到自己衣兜里的手机被拉动，他拿出来一看，帕佩特给他发了个消息：【不是我做的。】 而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另外的特殊人群，罗宾轻盈落地，用身体挡住了乔纳森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身后的鲜血。 红头罩顺着声音的方向赶过来，却偏偏遇到了慢一步赶过来的黑漆漆的蝙蝠侠。 红头罩扫了一眼现场，注意力在被罗宾护着的男孩身上扫了一圈，挑了下眉冷笑一声，对着蝙蝠侠嘲讽道：“哈啊，你又看中了一个新的男孩？” 黑发蓝眼的乔纳森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第54章 第 54 章 乔纳森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这样危险的状况！ 他从小到大遇到的最让他不知所措的事情,就是那天眼睛射丨出红光破坏了帕佩特房间的墙壁这件事。 但是就算是这件事，也因为帕佩特自爆能力，玛莎的体贴安慰，告诉他这件事并不奇怪,他的爸爸也是这样的而结束。 除了这件超出常规的事情外,他最大的烦恼,就是不知道如何和同学相处，父母陪伴自己的时间太少。 他没有——他没有遭遇过这个。 上一次来哥谭,乔纳森遇到了一个好说话的值班警察,后来的普利斯态度也很温柔。这让乔纳森对哥谭的印象非常好。 尤其是,他是在哥谭“真正”进行飞行的,再加上这里可是有蝙蝠侠！这让乔纳森爱屋及乌，非常喜欢哥谭这个城市。 因为他只看到了表面好的那一面,哪怕从其他人的口中、电视的新闻里听说过危险。但是这就和看着童话书一样，像是不真实的幻想一样。 坏人出现的时候，乔纳森甚至为帕佩特松了口气，因为帕佩特在之前因为有陌生人而感到害怕，所以躲在了角落的小巷子之中,只用傀儡线和他联系，告诉他自己没有离开，一直看着他。 当坏人打算动手时，乔纳森还在思索怎么做,他甚至在犹豫是否要切断旁边的栏杆吓走这些坏人。 乔纳森没有想到帕佩特会控制那个无辜的喝醉了倒在地面的先生。 如果帕佩特是想控制那个无辜的先生逃跑的话,乔纳森还会配合,甚至帕佩特是控制坏人跳踢踏舞,乔纳森也会在旁边帮忙播放背景音乐！ 但是乔纳森看着很清楚,帕佩特的本意是让那位无辜的先生去对付那些坏人！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所以乔纳森立刻阻止了。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远超乎了乔纳森的预料。 不论是手丨枪，还是那位被他误以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路人先生，甚至包括后面的血腥画面，以及蝙蝠侠的出现，乔纳森的大脑开始宕机了。 他没办法、立刻去理解此刻的画面代表着什么。 我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学生，我甚至连十岁的生日都还没有过！好吧，普通的小学生不会在天上飞，也不会大半夜进行哥谭冒险（提姆：？）。我、我——天哪！这就是蝙蝠侠吗！我第一次见到蝙蝠侠！活的！是真的大型手办……不是，被帕佩特带坏了，我是说——真人版蝙蝠侠！ 那个红枣头……哦，爸爸说过，不能给别人取外号，那我就偷偷、偷偷在心里说一下。那个红枣头是谁？也是蝙蝠侠的小助手吗？可是蝙蝠侠的助手不是罗宾吗？他看起来好壮好高！看起来好酷！ 乔纳森的大脑被这些混乱的信息量塞满了，罗宾又有意识遮挡住乔纳森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血腥画面的场景。 在这个过程中，蝙蝠侠已经确定了倒下的那几个人还活着——瑟维并不想在乔纳森面前杀人，这会给小朋友留下心理阴影的！ “这里可不适合孩子……我先送他回去。”罗宾不太擅长和红头罩出现在一个场合之中，各种原因。 杰森冷哼了一声，没有阻止罗宾这么做，但是乔纳森这个时候总算反应过来了：“哇！所以你们真的是本人吗！蝙蝠侠还有罗宾！” 乔纳森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在夜晚依旧可以透出明亮的光芒，他担心道：“他们没事吧？我是说……虽然他们很坏！刚才还想做坏事、但是……额，我是说……” 乔纳森有点语无伦次，说到底，他并没有受到什么真实的伤害，他反而开始担心那倒在地上的坏人。 罗宾点了点头：“还活着，不用担心。” “对了，你可以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 么吗？” 乔纳森立刻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了，但是他有意识的隐藏了帕佩特的存在，说道：“当时我没有看清——但是是那位先生打败的坏人！” 乔纳森又严肃道：“你们要把他们送到警局吗！需要我作证吗？他们刚才拿出了枪！超级危险！如果今天你们没有来的话，他们一定会伤害其他人的！必须要被抓起来！” 罗宾一顿，嘴角勾了勾，他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乔纳森的头发：“当然，我会送他们去警局的，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再犯。 按理说，这个时候红头罩总是会讽刺几句，说什么就算送去了警局也会出来，不会改正什么的。 但是，出乎意料，杰森只是抱着手，不仅没有反驳罗宾，还显得异常沉默。 就连和蝙蝠侠日常的对峙争斗，也不知不觉被乔纳森模糊了。 “那太好了。”确认完这一点之后，乔纳森猛地回过神：“哇！我竟然在和蝙蝠侠还有罗宾说话！我、我现在超级——非常激动！” 说完这些，乔纳森不仅没有停下，他还看向了一直沉默的红头罩的位置：“你也是新的超级英雄吗！我没有听说过你——但是我想说，你超级酷的！你看起来好高……我以后也能长得和你一样高吗？我爸爸就很高，我觉得我应该也可以！” 注意到现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红头罩重重啧了一声，在乔纳森期待的目光之中，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我比较好，而且我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 他还嘲讽道：“如果想要长高，建议不要熬夜出来冒险，否则，呵。” 意识到杰森在嘲讽自己的提姆沉默了两秒，伸出手：“好了孩子，我送你回去。” 乔纳森猛地想起来被自己遗忘的好朋友，他感受到衣角被拉了拉，是显而易见的拒绝。乔纳森忍痛拒绝了和喜欢的超级英雄一起回家的机会，艰难地选择了朋友，说道：“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罗宾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他的目光若有若无撇过小巷的方向，温和地问道：“那可以告诉我你家长的联系方式吗？现在太晚了，而且太危险了，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 乔纳森：…… 乔纳森：我就是不能说！所以才拒绝的啊！我要怎么解释我从堪萨斯飞过来这件事，爸爸妈妈会生气的！玛莎奶奶也会生气的qaq！ 而且爸爸怎么从大都会赶过来啊？爸爸明天还要上班…… 乔纳森的大脑迅速转动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立刻点头道：“好！我联系我哥哥！” 这让蝙蝠侠和罗宾都愣了下——超人不就一个儿子吗？哪来的哥哥？ 乔纳森拿出手机，有些紧张地拨打过去了号码：“是我，乔纳森……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了——唔，可以麻烦你来接我一下吗？” 距离最近的罗宾缓慢眨了下眼睛，因为他听出了手机对面那个声音是谁。 比他们预想的都快，几乎是电话挂断后两分钟，一辆车就停在了路边，还穿着那件接瑟维利安时穿着的t恤的普利斯从驾驶位上下来。 现在距离宴会结束也就两个小时。 普利斯出现之后，扫了眼现场。不论是形成对峙状态的蝙蝠侠罗宾和红头罩，眼睛亮晶晶的乔纳森，还有那根傀儡线连接着的小巷…… “你们是在开茶会吗？”普利斯笑容轻快，他对待罗宾和对待提姆是两个画风，他主动对罗宾说道：“我来接我弟弟回家。” 罗宾瞥了眼心虚的乔纳森以及看起来完全不觉得有问题的普利斯：“弟弟？” “是啊，你看，我们都是黑发蓝眼，不像吗？”普利斯挥了挥手，乔纳森走到自己身边。 乔纳 森紧张又心虚，但是这是他能找到最近也最适合的人了！毕竟那天门口的值班警察，也误会了普利斯先生是自己的哥哥！拜托普利斯先生也总比深夜找爸爸好！ 罗宾有点沉默，他想了想瑟维利安曾经想过的染发想法，看着毫无违和伪装兄弟的乔纳森和普利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吐槽。 不过超人知道他莫名其妙多了儿子吗？ 他们当然知道乔纳森没有兄弟，普利斯也不是所谓的哥哥，可是人家都这么说了…… 普利斯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心虚的乔纳森的头发，笑容平静：“你的那个朋友呢？” 乔纳森惊讶道：“咦，你怎么知道？” 普利斯理所当然道：“和朋友一起冒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乔纳森被说服了，但是其他几人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忽悠。 帕佩特不愿意出来，于是最终还是普利斯开车进去接的人。 乔纳森在车上好奇问道：“普利斯先生，你怎么来得这么快的呀！” “我刚好就在附近，原本是想抓个人……不过没赶上。”普利斯随口回答。 乔纳森似懂非懂：“是在找什么坏人吗？” “差不多。”黑发蓝眼的警官冷笑一声，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傀儡师，意有所指：“都是一些觊觎别人东西的家伙。” 坐在后面的傀儡师，冷冷地看着后视镜。 另一边。 在普利斯离开后，沉默了半分钟，杰森说话了：“那是超人的孩子。” 一开始他没有认出来，但是当乔纳森说出自己的名字，并且明显透露出不是哥谭气质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 杰森不可思议地看向蝙蝠侠：“所以你想要的是超人家的儿子？！” 蝙蝠侠：？？？ 罗宾：……？ 罗宾迟疑道：“所以你刚才沉默这么久，就在考虑这些？” 红头罩：“闭嘴。” 第55章 第 55 章 “好了,说吧，我要送你到哪？”普利斯靠在驾驶座的后椅上，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 乔纳森诡异地沉默了,在黑发蓝眼的警察先生透过后视镜看过来的时候，才咕哝地小声说道：“那个、把我们随便放在一个地方,我们自己会回去的。” 警官先生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在半夜的哥谭,把一个刚刚遭遇过抢劫、或者绑架？的小学生随便放在路上？” 明明普利斯没有用什么嘲讽的口吻，纯粹就事论事,乔纳森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因、因为——那个——” “在你把我喊过来的时候，你就该预料到这个的。”普利斯干脆让车以一种匀速的速度往前行驶：“或者你想我把你重新送到蝙蝠侠他们面前？让他们亲自联系你的爸爸妈妈？” “等、等等！！”乔纳森下意识地阻止,然后嗫喏着小声开口：“堪萨斯……” 普利斯一顿,撇过眼：“我应该没听错？堪萨斯？你们是怎么过……” 黑发蓝眼的警官目光落点在了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傀儡师，他似乎意识到了答案,但是并没有说出口。这让乔纳森看起来更加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如何回复了。 “告诉我具体的地址，我送你们回去。”普利斯转动了一下方向盘，没有对此表达什么。 乔纳森需要的就是这个,他不一定需要赞同，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得到来自于成年人的责备——哪怕乔纳森自己知道自己犯了错。 这是孩子逃避的本能，他想偷偷摸摸的避开这个,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 然而超人不可能不知道，瑟维在心里怜悯了一下小乔纳森。 似乎是注意到了乔纳森惊讶的眼神，瑟维控制着普利斯开口继续说道：“男孩喜欢冒险是天性。” “我以前也这么做过。”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愉快地说道。 乔纳森惊讶道：“真的吗？” “当然,差不多是十多年前？我当时偷偷从福……我是说家里跑出来，嗯,你可以理解成是离家出走？”普利斯道。 乔纳森更加惊讶了,他完全没想到看起来成熟的普利斯会有这样的经历。 普利斯当然没有这样的经历,他真正的生活经历也不过是在瑟维创建马甲后才诞生的。 但是他的游戏系统是一种概念性的存在，就像是女巫预言家等马甲的特殊能力一样——既然这些马甲能拥有那么强大的能力，本身就代表了系统本身的强大。 所以接下去的话是瑟维编的。 黑发蓝眼的警官说道：“总而言之，离家出走，然后和你们一样，遇到了坏人。” 普利斯的口吻带着一点怀念：“然后我被罗宾救了。” 乔纳森眼睛睁得更加大了，他激动地重复道：“罗宾！” 小男孩顿了顿，好奇问道：“以前的罗宾也是这样子的吗？” “好多人说蝙蝠侠是真的蝙蝠妖精，罗宾也是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变成大人！” “不，当然不。”普利斯看上去没想到小朋友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笑着说道：“罗宾应该有两代……或者三代？” 乔纳森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那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超能力！蝙蝠侠是不是真的会飞！” 普利斯笑着解释了一下传闻之中的蝙蝠侠和罗宾的谣传。这些显而易见是不关注哥谭、或者不怎么会在哥谭半夜出门遇到危险而遇到蝙蝠侠的外行发言。 不过外面对蝙蝠侠和罗宾的猜想一直都是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乔纳森满足了自己的好奇之后，后知后觉自己打断了普利斯的发言，有些僵硬地说道：“额、然后呢！遇到了罗宾？罗宾是不是超级厉害！” 想起普利斯刚才说的，乔纳森追问道：“救你的是第几任罗宾呀！” “……应该是第一任吧？毕竟那个时候，罗宾刚在哥谭出现不久。”普利斯这样说道。 乔纳森期待地看着普利斯，看上去非常希望普利斯说出刺激的冒险故事。 普利斯微笑着打破了乔纳森的幻想：“没有什么冒险故事，遇到了坏人，我被罗宾救了……他当时看起来比我还矮一点。” 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感叹道：“他问了我的名字，然后开了个玩笑。” 乔纳森好奇地看过去。 “【你的名字还真有趣，有人这样说过吗？】”普利斯微笑着重复着第一次见到迪克时候，对方说的话语，然后接着胡诌了一句：“【以后遇到坏人可以直接说一句‘我是警察’，等坏人吓一跳后反应过来，还能耸耸肩表示：‘我的名字真的叫普利斯’——这个冷笑话不好笑吗？】” “他就是这么说的。”普利斯低笑出来：“是的，第一次见面，罗宾给我开了一个我没法理解的冷笑话。” 隔着窃听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只大蓝鸟身上，夜翼满头问号——他对于普利斯所说的话语，真的、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那的确像是他会说的话……是的，他小时候救了太多的人，就连蝙蝠侠，也不会认识自己救下的每一个人。 比起寡言沉默给人恐惧感的蝙蝠侠，罗宾一直是旁边那只彩色活泼的小鸟，罗宾的最大工作就是安抚受害者的情绪，少年的身形，活泼的性格，亮色的制服，对罗宾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亦或者说，是迪克赋予了罗宾这项工作，赋予了这件制服这样的含义。 所以当时每个夜晚似乎都能听到蝙蝠侠身边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他的冷笑话说给了每个无辜的受害者——甚至包括那些被他踹屁股的反派。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小时候真的遇到过普利斯，但是遇到了之后，他的确会这么做，也会说这样的话语。 而且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十多年前的蝙蝠侠，甚至还没有随时监控罗宾的习惯，那个时候的布鲁斯……更加的，温和？幽默？好吧，好吧——他知道用这样的词汇形容蝙蝠侠有点奇怪，但是以前的布鲁斯的确可以这么形容。 所以，迪克记不清是理所当然的，那时候的普利斯只是被他救下的无数人之中的一个人。 瑟维也知道这个，十年前的事情根本无从追踪，就算是迪克还在罗宾时期，也不可能随时身上都有监控器盯着，总会有损坏忘记叛逆的一天。就算使用魔法——嘿，他手里也是有女巫和预言家在的。所以瑟维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给普利斯打上“被罗宾救过”的标签。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普利斯对罗宾这么友好，丰富了普利斯的过去。 迪克努力回忆自己少时的记忆，最终只是耸耸肩：“好吧，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芭芭拉在频道里说道：【但这的确是你的招牌。】 提姆点头，回了个：【同意。】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接下去普利斯带着感叹的口吻继续道：“这也是我成为警察的契机。” 乔纳森发出了小小的惊呼，芭芭拉也忍不住调侃道：【嗯哼？夜翼——哦，初代罗宾的魅力？】 “我当时的想法是，等成为了警察，然后回报他一个冷笑话，就像他说的那样。”普利斯的口吻一直显得愉快：“告诉他我叫普利斯之后，过一会儿，再暴露自己的警察身份。这样子，我就可以说出‘普利斯真的是警察’这样的玩笑了。” 乔纳森虽然不是很理解这个冷笑话的意义，但还是非常捧场地说道：“那你完成了这件事吗！” “……某种意义上，的确已经达成了。”普利斯说道。 夜翼却是猛地一顿，他突然回忆起了自己和普利斯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的普利斯，态度的确有些——过于的友好了，他以为只是普利斯待人都是这样的态度。 【“你的名字还真有趣，有人这样说过吗？”】 【“等等？所以‘普利斯’其实真的是‘警察’？”】 迪克有些惊讶地眨了下眼睛，他的频道短暂的安静了一下，芭芭拉开口问道：“夜翼？” 当过去的一些举动带来了未来感受到的善意——每当这个时候，迪克都能感受到由衷的幸福和快乐。 超级英雄向来需要掩盖自己的身份，但是有时候，对朋友并不需要这么做。 无关其他，只是——顺其自然。 “哦，我还在，不用担心，芭布斯。”迪克的口吻染上一点笑意：“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好事。” 第56章 第 56 章 乔纳森本身就是大半夜跑出来的,现在被普利斯送回去，等到达堪萨斯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在这个过程中,只有10岁的乔纳森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困意，倒在傀儡师的肩膀上睡过去了。 已经停在了肯特农场的普利斯回过头,看上去有些迟疑,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喊醒。 迪克印象里会在因为困倦昏昏欲睡的傀儡师帕佩特,这一次倒是不像是乔纳森一样毫无防备，眼神的警惕显而易见地透了出来,可是配合着他那一点一点差点就睡过去的脑袋，看上去非常的……没有危险性。 都还只是孩子啊。克拉克站在肯特农场的门口,看到这一幕,克制着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毕竟，乔纳森的确做错了事情,他必须要严肃以对，不能让乔纳森小看自己这次的错误。 氪星人永远是作弊的，乔纳森现在还没有完全觉醒能力,所以还不能做到和克拉克一样。但是克拉克简直就像是一个永动机，只要晒晒太阳就能充电，充满活力,仿佛不会感到疲倦。 穿着衬衫的克拉克走到车的驾驶座旁边，普利斯自然地打开了车窗。 克拉克压低了声音：“抱歉，麻烦你了。”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也对,父母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孩子的动静。”普利斯低笑着开头，他回过头,看到那个一直强撑着自己没睡着的傀儡师最终还是没有撑住困意,现在靠着乔纳森有着一头卷发的脑袋闭上了眼睛。 克拉克尽可能轻的打开了车门,抱起自家已经熟睡甚至还在流口水的儿子。普利斯也动作非常自然地抱起了帕佩特。 主要是帕佩特醒着的话，就没办法让克拉克靠近了，而让别人抱自己……瑟维稍微有点不太好意思。因此干脆就自己抱自己好了。 就是他们敌对的阵营变得更加暧丨昧和微妙了。 傀儡师有警惕，有防备，但不多。 普利斯放狠话，但是还送人回家。 安置完两个孩子，克拉克合上门，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感谢：“太麻烦你了，还要送他们回来——他们给你添麻烦了吧？” “还好，乔纳森很可爱，也很乖巧……”说完这个词，普利斯顿了顿，克拉克也很清楚这一瞬间的停顿是为什么。 毕竟，乔纳森乖巧归乖巧，但是一个会大半夜跑到隔壁城市的孩子，用乖巧形容好像也不对劲。 “既然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回去了。”普利斯对克拉克点了下头，克拉克挽留道：“已经天亮了，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早饭？你一晚上没有睡吧？” “不了，我家人还在等我回去，而且你懂的，我要上班。”社畜总归是理解社畜的，而且家人这个词戳中了克拉克的那颗柔软的心，他理解这种经历了疲惫的一天，想要回家的心情，因此克拉克没有阻止。 ——他总不能自爆超人身份，然后扛着车把普利斯送回去吧。 不过克拉克还是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堆之前玛莎做的点心，作为礼物送给了普利斯。这个普利斯没有拒绝。 从小生活在堪萨斯的农场男孩，哪怕已经结婚生子，身上给人的感觉依旧是淳朴的。他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光源体，强壮的身体不会让人感觉到危险，反而让人拥有安全感，忍不住想要靠近。 不愧是超人。瑟维在心中感叹着。毕竟他没什么机会直接接触超人——帕佩特太社恐了，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和陌生人接触。 其实瑟维没有给帕佩特设置什么悲惨的过去，比如什么害怕外人的契机。帕佩特真的是很纯粹的——自己本身的问题而已。 只是单纯的，帕佩特的设定就是没有接触过外人，从小和自己的傀儡作伴。 或许可以解释成是因为帕佩特的父母，在小时候意识到了帕佩特的能力，所以阻止了他和外界的接触？ 帕佩特的能力可以让活人变成自己的傀儡。父母意识到了这点，或许是恐惧，或许是为了保护——当年变种人的待遇谁都看得见。 哪怕现在变种人的领袖一直在努力改变普通人的看法，也的确有不少人改变了曾经对变种人的感官。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变种人代表的就是危险，依旧受到歧视，双方都是互相排斥的。 因此，或许就是为了保护，所以他们将帕佩特藏在了房间里。帕佩特没有接触过外界，对外界的一切感到的不是好奇，而是恐惧。 如果帕佩特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良好的教育或许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可是帕佩特的父母在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那个后来的资助人也从未出现过。 于是，对于从不出门，和傀儡作伴的帕佩特来说，外界就是危险的。就像是把一个小孩子放在了满是成年人的世界，小孩子不会理解成年人的世界，他只会觉得那些高大的人很恐怖。 不需要其他特别的理由，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也因此，帕佩特才更容易扭转对人类的看法，可以被攻略，而不是对外界的一切都保持着绝对的排斥。 帕佩特在肯特家睡大觉，普利斯通宵了一丨夜，开着车回到了哥谭。哪怕堪萨斯就距离大都会不远，而大都会就是哥谭的隔壁城市，可是这段路依旧并不算特别短暂。 在天色大亮之后，从大都会行驶到哥谭，瑟维透过普利斯的眼睛看着周围环境的变化，不由地感叹哥谭和大都会的区别。 在大都会之中，天然就给人一种温暖阳光、积极向上的感觉。而当车开进了哥谭之后，似乎温度都下降了一些——或许是心理作用？ 在这个时候，瑟维利安也起床了，瑟维利安对着镜子有些纠结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昨天晚上还只是红肿，过了一晚上，他喉咙位置的手印直接变成了青紫色。 这已经不是那根小小的贴颈项链可以遮掩的了，瑟维利安不得不从衣柜之中找到高领的衣服。 “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金发的青年对着镜子摸了摸脖子，嘀咕道。 但是普通人的体质和超级英雄不能比较，他们就好像十几天不到骨折就能恢复，但是瑟维利安很确定，自己脖子上的情况没有一个星期消不下去。 于是他决定咨询自家的老板：【提摩西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化妆品推荐吗？】 t：【？】 提姆回复地很快，因此瑟维确定了，这家伙昨天晚上根本没睡。提姆的情商向来很高，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瑟维利安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极其难得的，自家助理在私下联系因为这种私事联系自己。 t：【其实你可以请假。】 瑟维思考了人设，艰难地拒绝了这个能休息的机会。于是提姆发了个遮瑕膏的链接过来，还表示可以让人现在直接送货上门。瑟维依旧拒绝了。 瑟维利安直接卖了自家老板，把提姆发过来的链接转发给了一晚上没回来的普利斯，并且表示道：【我老板让我帮他带，你回来的路上帮我买一下。】 普利斯瞥了眼手机，非常明白细节重要性地回了个【好】。 于是在上班前得到了义警同款遮瑕膏的瑟维利安，可以正大光明地前往公司了。 普利斯：“你的老板为什么会需要化妆品？” “你这就不懂了，普利斯。”瑟维利安随口迫害着提姆的名声：“要不然咖啡精灵要怎么遮掩眼睛下面几乎要垂到地面的黑眼圈？” 提姆：“……” 瑟维利安冷呵一声，随手捻起落在普利斯衣兜里的窃丨听器，熟练地拿起小锤子，啪叽一声，敲了下去。 以蝙蝠系义警投放这种小型窃丨听器的频率，瑟维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依靠贩卖蝙蝠周边（指窃丨听器）发家致富。 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刻板印象了，毕竟人家哪有功夫每天四处乱丢窃丨听器——但是就和提姆那刻板的咖啡精灵的形象一样，事实就是这么离谱。 所有人在这群蝙蝠面前都别想有秘密。 至于提姆一晚没睡的理由，主要还是他们去调查了一下格雷·布莱克。顺便蝙蝠侠趁着后半夜去找了一趟扎塔娜。 扎塔娜·扎塔拉，出生于魔法世家，是黑暗正义联盟的领导者。每一个超级英雄的经历都可以绘制成厚厚的连载漫画，他们的生活似乎和危险及失去离不开关系。她也是如此。 但是糟糕的过去从不会毁掉超级英雄，只会让他们去追求更好的未来。扎塔娜一直是蝙蝠侠背后最可靠的魔法侧的伙伴。 蝙蝠侠不会魔法，但是他向来会求助于擅长的人——这听着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每个人对蝙蝠侠的印象往往都是“孤独”“黑暗”“独自一人”。 然而实际上，蝙蝠侠从不单干。 扎塔娜分析了提姆提取的药水，表示道：“这和我的力量并不是同一个体系。” 但是她依旧给出了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它的用处——嗯，用你更擅长的方向来理解，你或许可以将它理解成缓聚剂？或者说是负催化剂。” “更通俗一点，就是抑制剂。会大幅度降低阻滞生命体的反应互动，也可以说类似于肌肉松弛剂？只不过相较比化学，这份是魔法制作出来的药物。” 提姆在得知这份药物的效果之后，对此产生了一点好奇，他思索道：“如果不是瑟维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遭遇危险，那这份药物，原本是给谁准备的？” 第57章 第 57 章 提姆虽然大早上回了瑟维利安消息,但是他上午没有出现在公司。 要不是还记得昨天晚上刚刚说好的和其他公司的合作项目，他大概一整个白天都会在床上度过。 在提姆补觉的过程中，乔纳森迎来了父母的批评大会。 在最开始的时候,克拉克是打算在乔纳森第一次觉醒热视线的时候，就说明自己的身份的。为了不让乔纳森为自己的不同感受到不安和恐惧，因为这是克拉克曾经感受到的。 克拉克掩盖自己的特殊,这让他一直感觉觉得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也让幼年的他非常不满和抗拒，他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自己这么做——直到，父亲的死去。 但是现在和过去已经不同了，这也是因为超级英雄改变的氛围。乔纳森在不安之时,得到了确切的安抚,所以克拉克没有找到好的时机去说明自己是超人这件事。 结果这么拖着拖着，直到现在，克拉克都没有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确定你现在是否要告诉他,克拉克。”在乔纳森偷跑的前一晚,露易丝这样担忧道：“我们都知道，乔是个好孩子，但是他还太小了——而超人……你知道的,他一直很喜欢超人。” “是的,比蝙蝠侠少一点点。”克拉克耸了耸肩，用着这样的玩笑话安抚露易丝的情绪。 露易丝一顿,原本紧绷的氛围瞬间被打破,露易丝没好气地瞪了克拉克一眼：“总之……我不确定现在是个好时机。” “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是那是我们的孩子,我相信他。”克拉克信任自己的孩子,他说道：“就算知道我是超人,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乔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的父亲是超人，就会开始变坏——哈哈，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在单独的空间之中，克拉克没有戴着他那高科技的氪星技术的眼镜，那双绝对不会出现在人类眼中的蓝眼睛，充满爱意、信任的真挚情绪。他看着露易丝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担心我们。” “世界上盯着超人的人太多了，他们试图找到我的弱点，想要摧毁我。” 超人可以听到全世界的声音，所以他当然也听得到无数对超人的厌恶恐惧之语，明白人类之间的恶意代表着什么。 但是这打不倒他，克拉克说道：“我会和乔说明白这一点的，他会为此感到惊喜，也会明白我们的想法的。” 克拉克温和地说着相信自己孩子的话语，然后，当晚，乔纳森就偷跑去了哥谭。 克拉克：“……” “自己的父亲是超人，是一份惊喜，但也同样是一份危险。”克拉克冷着脸说道：“一旦被人得知乔是我的孩子，那些原本针对我的恶意，也会变成针对他的。” “甚至因为这一点，也会伤害到他身边的一切——他所在意的人。” “昨晚上你还不是这样说的。”露易丝说道。 在肯特家之中，大多数时候，母亲总是更严厉的那个。但是众所周知，平时不会生气的老实人生气起来，才是最恐怖的。 所以当乔纳森睁眼时，看到了自家父亲冷着的脸，眼睛睁大，下意识就要尖叫出声。 虽然给人的气质不符，但是克拉克的身材真的非常健壮，当他抱着手站在自己面前，从窗外的阳光打下阴影时，乔纳森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点畏惧——毕竟，自己的爸爸真的很少会这么……严肃。 “爸、爸爸？”乔纳森迟疑道：“你不应该在上班吗？” 乔纳森的眼神撇着窗外的阳光，太阳高高悬起，现在显然已经是中午了！ “我有话要和你说，乔纳森·肯特。”克拉克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乔纳森。 ——糟了！爸爸连姓氏一起喊我了！ 当父母从亲昵的称呼转换为全名，所有的孩子都会明白，事情糟糕了！ 乔纳森试图寻找外援，然后发现自家的小伙伴正在旁边睡得超香，这点动静一点也没有吵醒他！ 帕佩特救命啊——！乔纳森在心里尖叫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帕佩特如果醒了，现在该喊救命的就是帕佩特了。 当有人比自己更害怕的时候，乔纳森鼓起了勇气，小心地一点一点挪到了房间外面。 当自己房间的门被合上之后，乔纳森似乎听到了教堂钟声的响起。 当看到坐在沙发上，同样没有去上班的露易丝，乔纳森意识到了。 我·完·了。 乔纳森几乎是飘到了自家严肃的父母面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觉醒了会飞的能力。 玛莎现在并不在。这样的场合不太适合慈祥的玛莎出面。 当今天是工作日，而父母因为自己没有去上班，乔纳森就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肯定知道了。 乔纳森死死低着头，露易丝看着明显知道自己错误感受到心虚的儿子，先一步开口了：“乔纳森，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吧？” “对不起……”乔纳森可怜兮兮地说道：“我不应该……晚上出门的。” 露易丝眯起眼睛：“还有呢？” “我……”乔纳森左顾右盼，试图解释。 当看到乔纳森甚至还在找理由的时候，露易丝和克拉克就明白了，乔纳森本质上根本没有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乔纳森，我生气的不是你夜晚出门——而是，你没有告诉我们。”露易丝认真说道：“你知道克拉克和我说你遇到了坏人，而坏人甚至拿着枪——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担心吗！” 乔纳森惊愕道：“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知道的不只是这些。”克拉克开口了。 “我们还知道你是为了保护一个人才这么做的。” “保护弱小，这的确是我从小教导你的——但是我也说过，前提是你能保护好自己。” 乔纳森不服气道：“我可以！我可以打败他们！” 原本已经被克拉克安抚下来的露易丝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她就知道！ 克拉克：“怎么打败？” 乔纳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玛莎说你也做得到！所以——所以你应该知道的，我可以靠这个打败他们！” 克拉克便开口道：“好，你现在做给我们看，你是怎么打败他们的。” 乔纳森想要证明自己，但是却发现热视线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不是、不对！之前明明还可以做到的！”乔纳森顿时紧张了起来，而他一紧张，眼睛也瞬间变红了。 而这个时候，一只大狗从门外闯进来，欢快地甩着尾巴，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正面对上了小乔纳森射丨出的热视线。 啪叽一声，原本欢快的大白狗摔在了地上。克拉克没忍住抽了抽嘴角，毕竟，那个姿势实在太过浮夸了，露易丝也没忍住扶额。 乔纳森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他之前甚至可以毁掉墙壁的热视线，甚至没有让小氪的白色皮毛烧焦发黑。 但是乔纳森感到了恐惧，他不敢相信自己做的，热视线无法控制，在这个过程中肆意地释放了出来。 克拉克主动伸出手，滚烫的热视线打在他的手掌之中，但是也仅仅只是冒了一点泯灭的小白烟。 乔纳森惊恐的尖叫一声，立刻抓住自己爸爸的手：“爸、爸爸！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乔纳森语无伦次，但是后知后觉总算是发现，自己爸爸的手掌完好无损。小男孩愣了下：“啊？” 在乔纳森发愣的时候，大白狗也从躺平的姿势爬了起来，他冲进乔纳森的怀抱里使劲蹭着脑袋，乔纳森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小氪的脑袋，温热的，有温度的，还活着的。 小男孩瞬间克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克拉克在这个时候蹲下，他伸手揉了揉乔纳森的脑袋：“所以你明白了吗？你现在还没法控制这个。” “我明白你的心是好的，但是如果当时，你没有控制好，如果对方开枪了，你没有射丨出热视线，或者慢了一步？” “你必须明白这个，乔纳森。”克拉克放缓了声音，“如果你没有控制好，你就会向刚才一样，伤害了自己不愿意伤害的人。这不是保护。” 乔纳森抹着眼泪点了点头，刚才的教训太过可怕了，他立刻就理解了自己的不成熟。 不过乔纳森还是很疑惑：“不过、爸爸，为什么你和小氪……” “你问这个？”克拉克笑着站起身，原本刻意驼背的肩膀展开，他拉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超人制服，然后，他在乔纳森震惊的目光之中取下了眼镜。 看到那张只能在电视上、照片报道里看到的面孔，乔纳森几乎是瞬间失声了。 克拉克得承认——他享受这个，他享受自己儿子在这一瞬间露出了憧憬和惊愕。 然后，他猛地抬起头，伸出手抓住了突然向他袭来的傀儡线！ 露易丝惊叫一声，乔纳森红着眼睛惊慌道：“等等！他是我爸爸！帕佩特！” 站在角落的帕佩特眼神阴沉，他对超人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他在欺负你。”帕佩特对上了乔纳森还没有擦干净的眼泪：“而且，他是超人，不是你爸爸。” 乔纳森无奈道：“他真的是我爸爸！超人就是我爸爸！” 帕佩特看起来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眼里带着一点疑惑：“……如果是你希望的，我可以让超人、变成你的爸爸。” 乔纳森欲言又止：“不，不是这个意思……超人真的是我爸爸啦！” 乔纳森还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爸爸就是超人的快乐，就要试图去和自己的小伙伴解释——他真的没有疯，他也并不想抓一个超人当自己爸爸，而是他爸爸真的是超人！ 露易丝原本还很紧张，但是当乔纳森开口后，房间里的氛围瞬间就变成了幼儿频道。 毕竟……会和小伙伴争论自己的爸爸是不是超人的画面……有点可爱？不是吗。 露易丝调侃着开口道：“或许这和你有关，乔，你是不是和你的朋友提过，希望自己的爸爸是超人，或者蝙蝠侠？” 克拉克瞬间露出了失落的眼神：“真的吗？乔……” 乔纳森控制自己想要尖叫的欲丨望：“不是……好吧，我是曾经说过！但是爸爸你要相信你是最好的爸爸！我只是……我只是喜欢偶像一样的喜欢蝙蝠侠！” “哦不！帕佩特快住手——他真的是我爸爸啦！！” 乔纳森觉得自己要疯了，然而他并不知道，现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在心里都笑疯了。 第58章 第 58 章 乔纳森曾经试验过,在被控制的时候，是抓不到傀儡线的。 而现在半透明的傀儡线缠绕在克拉克的手里，崩得非常紧。超人的力量甚至能举起地球移动,所以对比连抓迪克都显得有些吃力的傀儡师来说，这就更难了。 所以这也让克拉克现在显得非常轻松，他甚至要注意不要伤到人家孩子。 乔纳森用他那10岁小学生的词汇试图去解释“我爸是我爸”的论据,帕佩特似懂非懂，但是显然没有完全懂。 然后乔纳森一句话打出了重击：“嗯？等等？帕佩特你不害怕我爸爸了？！” 就像是被他一句话点醒一样，原本还充满着抗拒和敌意的傀儡师猛地一抖，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 克拉克轻而易举地感受到抓着自己的傀儡线开始颤抖，在下一瞬突然断掉。傀儡师后退了两步,突然转头逃跑了。 这个时候,被克拉克拜托去了一趟超市的玛莎刚好回来了，她看着几乎是逃一般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帕佩特，对上有些凌乱的房间,脸上带起了疑惑：“发生了什么？” 乔纳森抱着小氪,撇撇嘴：“你又把我的朋友吓跑了，爸爸。” “看来就算是超人，也不是那么有魅力。”露易丝调侃了一下。 玛莎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一点不赞同的目光：“你应该慢慢来的,克拉克。” 乔纳森猛地反应过来：“等等？所以你们都知道……哦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是超人的母亲，一个是超人的妻子,乔纳森说道：“所以这个家里就我不知道——连小氪都知道这件事！” 露易丝伸手抱住了乔纳森,在这样的氛围下,在经历了“超人是我爸爸”的惊喜之后,露易丝和克拉克都把超人身上的危险掰碎了说给乔纳森听。 他们两个人都是文字工作者,非常明白怎么述说能让乔纳森更加明白其中的危害。 玛莎轻轻说道：“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午饭了？” 于是话题才告一段落。 而另一边，瑟维倒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可以用什么办法去给蝙蝠家们的各位进行一场大保健……咳，我是说修复。 看起来开朗幽默的迪克，对外根本看不出他身上的一点毛病。甚至被人看到他身上那些疤，也可以解释成他这些年做警察带来的“成果”。 ——哦当然，那些疤痕现在基本上已经被瑟维修完了。虽然还有一点痕迹，但是远比过去好多了。木偶师总是能把自己的木偶修复的宛如最初。 如果迪克这段时间有女朋友的话，那位女友小姐，或许还得追问迪克到底用的什么祛疤产品。 迪克都这样，瑟维再回忆一下提姆在他成为助理的三个月里，不是断腿就是断手、在自己的办公室都能被人追进来打晕的情况。 顿时更加明白了这群义警的身体情况，迪克现在不用关心了，他已经被修复一次了，只要他不乱来……额，好像不太可能。 瑟维忍不住嘀咕道：“没有奶妈还这么乱来，人家打游戏的都比你们懂配置。”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游戏里有奶妈的dps总是往前不要命的冲，但是当没有奶妈了，就会一点一点计算着血量和蓝条。 这群蝙蝠们已经很乱来了，如果还有奶妈在后面追着奶，他们只会更加乱来。因为这样的话，他们会有“反正也会被治好”的底气。 而现在，傀儡师显然还没有弄明白超人等于乔纳森爸爸的这一点就离开了，而且他也清清楚楚听到了“乔纳森希望蝙蝠侠是自己的爸爸”。 傀儡师非常勇，他既然能说出“你希望超人是你爸爸，那我就抓个超人给你当爸爸”的台词，当然不会介意去抓一个蝙蝠侠。 但是蝙蝠侠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抓到手的。迪克那次是他讨了个巧，伪装成是帕佩特想要抓普利斯。而迪克出于各种顾虑，才成功的。 在帕佩特眼中，他还是不知道迪克等于夜翼这个等式。 但是如果去毫无道理地抓布鲁斯，那么之前刚好抓到迪克这件事，也要打个问号了。更别说帕佩特本身就是一个社恐设定。 傀儡师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他只能以现在的理由，去抓蝙蝠侠，而不是布鲁斯。 所以，他得在蝙蝠侠无法自己行动之时，偷摸摸动手。至于他得手后解释的理由，就是给乔纳森找个他想要的新爸爸！（克拉克：？） 让预言家预知一个好的时机……算了，那些反派动手完全没有一个度，虽然能治好，但是能少受伤当然是少受伤一点比较好。 干脆他自己创造一个捕捉蝙蝠侠的机会好了。 至少自己下手，他可以有效控制之后的伤害。还能顺便赚一下印象值。 刚好，小灰已经在布鲁斯面前露脸了，小灰和小丑曾经有过联系——在蝙蝠侠眼中，小灰本身并不算多么危险，危险的是小丑。 会和小丑产生联系的小灰，危险度自然会大大提高。 刚好这一次，顺便投票把小灰投走好了。 狼人杀的夜晚是狼人杀人时间，白天是投票时间，投票并不等同于死亡，而是放逐。 既然是放逐的话，自然还会有回来的机会。 瑟维在心里计划着捕捉蝙蝠侠，目光偏移到推开门进来的提姆身上。 提姆在打开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脸上属于总裁的冷静可靠瞬间消失，他垮下肩膀，打了个哈欠，气质瞬间从少年总裁转化为了周末通宵打完游戏、第二天起不来的普通高中生。 “早，瑟维。”提姆懒洋洋地挪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其实瑟维利安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但是自从提姆开始把自己的工作丢给瑟维利安，后者就开始不知不觉占领了这个占地一层楼的总裁办公室。 就像是布鲁斯或许不在，但是卢修斯绝对会在一样。韦恩企业的职工们也多了一个心照不宣的韦恩企业小常识——德雷克少总裁或许不在办公室，但是沃尔夫助理绝对在。 如果沃尔夫不在，那么德雷克就更不可能在了。 这是什么黑色幽默？瑟维在心里泛着嘀咕。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提摩西先生。”瑟维利安站起身，把自己处理好的文件放在了提姆的桌面上。 提姆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呻丨吟了一声：“我好困，如果不是今天必须要处理的，都先放放吧……” 瑟维已经习惯了这个了：“请不要撒娇了，这些都是今天必须要处理的，我以为你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赶在下班前夕过来的。” “什么？已经下班了？”刚坐下一分钟的提姆听到了关键词，抬起脑袋就想离开。 瑟维：“……” 瑟维利安：“我觉得你需要去看一下医生了，真挚的建议，先生。” 提姆懒洋洋地趴了下来，嘀咕道：“你明明知道的。” “我并不知道。”就像你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在思考怎么绑架你和你的养父。瑟维用着慈爱的眼神看向提姆。 得先制造一点混乱，不至于伤害到这些义警，但是绝对会让他们疲惫的一些小混乱。 被瑟维丢回了卡牌之中的流浪汉再度出现，他上次特地在脸上泼了血，所以红头罩到现在都没有调查出那天的流浪汉的身份，但是最好还是避开红头罩。 流浪汉可以出现在哥谭的任何地方，引起各式各样的混乱，或大或小，尤其是蝙蝠侠只有一个人（先除去罗宾，除去蝙蝠女，除去……哦太多了，数不过来），精力总是有限的。 小灰之前被打了药，但是现在药效也过去了，完全可以再度出马，消耗布鲁斯韦恩白天的精神。 瑟维冷笑一声，他多线操作，精神早已经习惯了这个账号睡觉下个账号上线的无缝操作，这种看似休息了实际上就没有休息过的情况，相当的锻炼了他的精神。 所以没有人能熬得过他，就算身体熬得过，精神也绝对熬不过！瑟维想了想一些非人类的超级英雄，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至少人类之中绝对没有人比得过他！ ……说不定蝙蝠侠可以？毕竟蝙蝠侠的精神相当强大。 瑟维越往下想，眼神就变得越发危险。被他盯着提姆感觉背后发毛——提姆没有感觉到危险，但是也的确感觉到了危险。 提姆按照自己的直觉打断了自家助理的沉思，用着温和又让人信任的口吻说道：“这些工作是要现在完成，对吗？我会处理完的，不用担心。” 金发青年回过神，绿色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诡异的慈爱感：“当然，我相信你，先生。”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最后一个抓你，总裁先生。 提姆猛地打了个冷颤，他怀疑的看了眼自家的助理一眼，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家助理喃喃道：“比起我去染黑发，不如让普利斯去染发比较简单？” “毕竟黑发只需要漂白，就可以变成自然的金色了……” 提姆试探道：“或许你应该问一下你兄弟的意见？” 金发青年瞥了他一眼，微笑道：“他会理解的，鉴于他给我找了个我不认识的新弟弟。” 提姆懂了，所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果然没有瞒住你啊！ 不过鉴于普利斯也大半夜出门，跑到了那里，据说是要抓人，所以瑟维利安显然也没有完全隐瞒住普利斯。 然后提姆想了想自己的家庭，这好像是挺正常的发展。 第59章 第 59 章 其他人的性格都是瑟维设定的,唯独最开始的两个账号，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代表了他的一部分真实。 这也让这两个马甲之间的关系……嗯,某种意义上非常紧密。这可是被丘比特链接了的关系（并没有）。 所以某种意义上,瑟维利安的态度，也是在向提姆暗示普利斯的情况。 印象值这玩意，当超过了一定的数字,能保证日常的存活之后，瑟维其实已经没有太多关注了。别的马甲不说,德雷克总裁是绝对不想失去他手下好用的打工人的。 他可是资本家啊！哪怕他是超级英雄。 印象值的存在太缥缈了,瑟维并没有那么在乎。和这群超英关系变近了一些之后,他也不太想去伤害他们，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过去半年，瑟维是真的有生命安危的威胁在,所以才会努力在超英前露面。但是现在，没有了生命安全的威胁，也就导致，最近瑟维的行动……基本就没有行动。 直到现在,瑟维有了新的目标。 那就是，绑架蝙蝠侠！ 瑟维嘀咕道：“这简直就像是,从新手村刚出来，就直面魔王的程度了。” 绑架蝙蝠侠第一步,先消耗他白天的精神，那么很简单,就是宴会宴会加宴会。 格雷·布莱克已经表现出自己的一定危险性了,在已经伤害了瑟维利安的前提下,布鲁斯肯定会关注他的行踪。 而格雷可以参加的宴会,也没有人会拒绝布鲁斯·韦恩。 格雷又有非常合理的理由参加这些高层人士的聚会——他是为了重启布莱克这个姓氏的辉煌,所以他需要新的人脉和联系。 格雷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蝙蝠侠就会自然地多关注一分。蝙蝠侠的精力是有限的，分出去哪怕是百分之零点一，都是有效的消耗。 最重要的是，格雷想要重启姓氏的辉煌，韦恩家族就是最好的踏板。和韦恩产生联系，自然会有无数的人愿意和他交好。 于是格雷这么理所当然的盯上了布鲁斯。 “听说你喜欢极限运动？”格雷举起手里的酒杯：“刚好在这方面，我有不少的经验——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布鲁斯韦恩的极限运动不过是夜晚蝙蝠侠夜巡的借口，他当然不可能喊上别人一起参加，敷衍过去之后，就听到灰色头发的青年愉快地和周边人说道：“其实比起别的刺激项目，生活在哥谭，本身就是一项‘极限运动’了，难道你们不不觉得吗？” 周围的人发出哈哈的笑声，布鲁斯韦恩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淡，他无法确定格雷是否在暗示什么。暗示他身上极限运动所受的伤，就是在哥谭产生的。 布鲁斯不可能每一次晚宴都参加，于是每一场布鲁斯没有参加的晚宴，都会出现一些似真似假的小小意外，比如宴会的某个房间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损坏，某位先生或者小姐受到了惊吓。 但是这些都没有实质的证据，只是隐约的传言。 白天布鲁斯的时间被这些消耗，布鲁斯韦恩有时候白天也需要进行伪装调查的活动，有效浪费了他的部分时间和精力。 其次，瑟维花了点钱，买了一些食物，操控【流浪汉】组织了哥谭底层的流浪汉们，让他们在哥谭进行一些并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的破坏。 这样的程度，就算是罗宾和蝙蝠侠，也不会将他们送进哥谭警局，最多只是被打一顿。 只是被打一顿而已，蝙蝠侠是不会真的下杀手的。有了这层顾虑之后，为了食物，他们的确可以做一些消耗蝙蝠侠精力的事情。 于是这段时间，蝙蝠侠和罗宾明明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是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疲倦。 于是在这个时候，提姆都能享受到他家助理给予的温柔呵护：“我已经把需要由你亲自处理的工作都整理出来了，抱歉，这些我没有权限代替你做出决定。” 在熬了多个晚上之后，看着眼前堆积的文件，提姆第一次希望自己可以昏过去。 最近的工作都是些鸡毛蒜皮，连杀人抢劫都没遇到几个。黑丨帮还有毒丨品因为红头罩的关系，最近都有明显的下降趋势。 毕竟蝙蝠侠不杀人，不代表红头罩不杀啊！ 不过对于上述这段话，被蝙蝠侠揍过的黑丨帮都有话要说——相较比被蝙蝠侠揍，有可能死在红头罩手里才更幸福。 毕竟蝙蝠侠他揍人，完全就是卡在死亡的前一步好吗！哪里痛打哪里，人不会死，但是半条命都得丢！之后还得养不知道多久的伤！ 但是哥谭最近的情况总得有个理由不是？瑟维可不打算把傀儡师和其他人联系在一起。 因此，瑟维想到了一个表面的合理理由。 那就是——格雷想杀小丑。毕竟小丑是唯一一个真的见过、并且知道他犯罪的人。 最初为了对付普利斯和瑟维利安，小灰和小丑合作过，并且在小丑口中，小灰是所谓的“灰色小狗”。 格雷不会因为这种外号生气，而是曾经冲动的行动，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现在表面身份的阻碍。 但是普通的对付小丑，肯定会被蝙蝠侠发现。所以格雷这种引开蝙蝠侠的举动，就变得非常合理了。 但是这个理由还是太过简单，太容易暴露的答案反而没有那么可信。 因此，瑟维要继续套娃，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所以，小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点？ 瑟维想起来了第一次自己通过瑟维利安的手，对小丑开枪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杀死小丑的真实想法，毕竟这会让瑟维利安的定位变得有些奇怪。也很有可能没办法在韦恩企业继续工作。 所以，他当时是刻意避开了心脏的位置。 然而就算是这样，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会半死不活，但是小丑却依旧可以撑着这样的情况大笑出声，做出新的反应。 再加上计算一下过去的小丑越狱的时间。 蝙蝠侠虽然不杀人，但是他出手绝对是毫不留情的，可是这些伤口似乎对小丑都没有太大影响。好像小丑哪怕是瘫痪，躺个一个月还是能活蹦乱跳一样。 这也是大众对蝙蝠侠有意见的最大理由。就好像，哥谭是小丑和蝙蝠侠的游戏场，而蝙蝠侠永远不会下死手——没有人想过，是因为小丑本身太过作弊，自愈能力强到离谱。 而他的自愈能力，和狼人有些类似。就像是普利斯最初明明是重伤，第二天还能正常去警局上班一样。 于是计划就出来了。 格雷想要杀小丑，为了掩盖自己之前的行动。实际上这个行动本质是为了调查小丑身上的自愈能力，确定小丑是不是也是狼人一队。而这些都是为了傀儡师给小乔纳森找个蝙蝠新爸爸的目的。套娃后套娃的最终真相——是傀儡师对蝙蝠们的大保健。 计划非常完美。 【流浪汉】已经被感染转化为狼人了，因此他的感官也变得非常敏锐，他也记住了蝙蝠侠和罗宾红头罩的气味，还有预言家背后的支持——准确的说，是所有马甲暗中的支持，躲开蝙蝠侠真的非常容易。 预言家明牌在手，要怎么输？ 在这样的前提下，将蝙蝠侠的精力消耗之后，格雷暗中联系其他人让小丑越狱后，然后出现在了小丑面前。 被带着越狱的小丑看到了格雷时，眼里带起了显而易见的喜悦，但是配合着他本质疯癫的情绪，显得非常诡异：“哦好久不见，我的朋友——果然是你的帮助，你又带来了新的游戏吗？我对此相当、相当期待！” 灰发青年抱着手，眼神里透着一点厌恶和烦躁：“我只是来确定一件事的。” 阿卡姆精神病院之中有监控，所以瑟维才会让小丑越狱暂时的离开阿卡姆的。至少未来小灰还得上线，他不能留下证据……虽然，哥谭的法律就算留下证据，只要有钱有权，也轻易可以出来就是了。 格雷没有用自己的爪子，而是举起了手里的手丨枪，毫不犹豫对准了小丑的心脏。 然而就在子丨弹即将冲出去的那一刻，黑色的蝙蝠镖出现，格雷眼神一厉，他纯粹依靠身体的反应本能躲开了蝙蝠镖。 按理说，在蝙蝠侠出现前，格雷就应该能闻到对方的气味。然而，小丑身上充斥着的劣质化学气味掩盖了大多数气味。 以及，蝙蝠侠真的按照提姆的说法，研究了新型的去味剂，导致蝙蝠侠本身的气味几乎不再存在。身上出现的味道，也不过是血腥味和硝丨烟味以及他所接触过的所有敌人的综合性气味。 这对狼人来说，非常的不友好。 格雷眯起眼睛，对上了赶过来的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哦对了，上次不也是吗！红头罩和蝙蝠侠对峙，目的也是为了杀小丑！ 不过格雷和蝙蝠侠之间没有什么另外的情谊，也不需要蝙蝠侠证明什么。因此，格雷毫不犹豫对准了小丑的位置连续开了三枪！ 蝙蝠侠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已经离开了枪膛的子丨弹！ 随后，避免蝙蝠侠去救小丑，格雷直接空手对上了蝙蝠侠！ 蝙蝠侠虽然是肉丨体凡胎，但是他身上的铠甲就是他防御和攻击的武器。他的战斗天赋和武学经验远比瑟维丰富。 但是狼人不是人类，远超人类的反应速度和力量，都是现在可以和蝙蝠侠对敌的能力。 瑟维向来很有耐心，所以他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消耗蝙蝠侠的精力。都说了，熬夜没有人能熬得过他。他能一个月不睡觉，但是蝙蝠侠做不到。因为他还是人类。 在这样精力疲乏的前提下，蝙蝠侠依旧表现出了他的可怕技巧以及武力值。 瑟维纯粹是在靠格雷天生远超人类的狼人天赋在对敌，可是依旧隐隐有被蝙蝠侠压制的感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可是蝙蝠侠啊！而且瑟维至今没有让格雷展开全部的狼人姿态。 两□□拳到肉，锋利的指甲撕开了蝙蝠侠坚硬有韧性的铠甲！ 鲜血滴落在地面，格雷显得有些狼狈。而蝙蝠侠看上去早已经习惯了这个，蝙蝠侠被护目镜遮掩住的眼睛对准格雷的位置，低哑着声线开口道：“你的目的。” “呵。”格雷冷笑一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脚步声正在往这边走来。格雷眼神一厉，他的眼睛眯起，尖锐的竖瞳对准了那个无意中闯入这里的男孩。 那个男孩带着红色的兜帽，极为显眼，但是他意识到了自己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男孩立刻后退，往着来时的方向逃走！ 但是格雷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几乎是一瞬间，格雷就冲向了那个男孩的位置——他要以这个男孩作为人质！从而对付蝙蝠侠！ 蝙蝠侠瞳孔一紧，他绝不可能让无辜的男孩在这里出事！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蝙蝠侠冲向了男孩的方向，阻止着格雷的行动！ 蝙蝠侠的手腕甩出钩爪！特制的绳索直接抓住了格雷！试图阻止他的行动！ 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逃跑的男孩猛地被绊倒，摔了一跤！ 没有人能责备这个，在所有的影视剧之中，很多角色都会在关键时候突然拖后腿，受到观众的责骂。但是在现实之中，人在受到惊吓之后，大脑的反应速度是绝对没有办法和冷静时候比较的。 就在格雷即将抓住这个人质男孩的时候，蝙蝠侠使用蝙蝠镖再度对准灰发的青年！ 在格雷身体本能躲开的那一瞬间，蝙蝠侠总算赶到了那个男孩的面前，抱住了那个差点因为这场战斗被波及的男孩——他赶上了！ 但是当接触到这个男孩的一瞬间，蝙蝠侠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手下的身躯没有一点儿温度，体重过轻，身体非常僵硬。这绝不是人类应有的触感！ 蝙蝠侠猛地拉开那个挡住了脸的红色兜帽！兜帽下面是一张和人类没有区别的脸，但是仔细观察就会意识到——这是一张被雕刻出来的木偶人！ 那双晶莹剔透的黑色眼珠子对着蝙蝠侠，在蝙蝠侠抱住这个男孩的一瞬间，傀儡线从他的衣服之中冲出来绑住了蝙蝠侠的四肢！就像是迪克当时形容的一样，蝙蝠侠意识到自己的确能挣脱这个！ 然而傀儡线的控制依旧让蝙蝠侠暂停了短暂的几秒，就在这几秒之中，木偶男孩的手臂上出现了一根针筒，熟悉的颜色让蝙蝠侠感到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荧绿色的针通过刚才格雷创造的铠甲破碎的腰间位置刺入——如果不是这样，瑟维真的只能通过蝙蝠侠下巴的位置刺入了。 不管怎么样，那样的情况都很微妙。 荧绿色的药水刺入蝙蝠侠的腰部，看似危险的药物本质其实就是昏睡药，瑟维真的没有任何想要伤害蝙蝠侠的想法。虽然他现在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哪怕是抗药性极强的蝙蝠侠，在这时都感受到了强烈的昏睡感。大脑不再清醒，继续反抗只会让他的意识失去的更快。 蝙蝠侠看到了那傀儡线在他身体不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一点一点钻进他的身体之中。不同于绑架迪克时，只是在四肢上的捆绑，当傀儡线深入了身体里，这才是真正的控制。 但是蝙蝠侠依旧在挣扎，努力抵抗着药效，试图保护着他本身的意识。 而瑟维需要他的短暂清醒。 因为他戏还没有演完呢！ 顺着傀儡线接触的地方，探出了一个脑袋，傀儡师的目光警惕地对准了格雷的方向。 而原本紧张狼狈的格雷，现在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小丑的旁边，检查了一下刚才三枪的情况。 他的印象值够用，但是他不确定杀死小丑会扣具体多少数值，所以本质上他还是避开了心脏。 但是就算如此，子丨弹带起的伤口，竟然有种隐约在愈合的感觉——这可怕的自愈能力，让瑟维开始怀疑小丑到底是不是人类了。 格雷拖起小丑的衣领，对着傀儡师摆了下手：“合作愉快，小傀儡师。” 蝙蝠侠还存在的意识让他分析了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超人的关系，他没有直接对帕佩特做出什么行动。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就刚好就在这一步出错了，超人的性格太过阳光正面，导致他会轻信陌生的人。超人可以这么做，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这是他的失误，蝙蝠侠在心里反思到。 蝙蝠侠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浮空而起，原本受伤的位置被覆盖上一双有些凉的手：“他受伤了。” 蝙蝠侠听到傀儡师说道。 格雷耸肩：“我可没办法太过留情，这可是蝙蝠侠。” 格雷之所以露面，是因为他知道蝙蝠侠之后会变成傀儡师的傀儡，所以就算露脸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是的，在计划之中，格雷和傀儡师合作了。傀儡师刚好想要普利斯，正好就和小灰的计划碰撞在一起。 两人合作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唯一的麻烦就是，超人的目光在帕佩特身上。帕佩特必须要避开超人。 于是，在见到超人的那一天，帕佩特连夜给自己的房间粉刷上铅涂料，乔纳森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憋出了一句：“爸爸不是那种人……而且铅对人体是有害的啦……” 但是这句话败给了帕佩特那双几乎要哭出来的眼睛。就像没有人能拒绝乔纳森的蓝眼睛，乔纳森也无法拒绝自己好朋友恐惧害怕的眼神。 再加上帕佩特几乎从不出门，导致克拉克也没有办法看见听见帕佩特的行动了。 之后再想点办法掩盖了一下心跳的速度，趁着克拉克在大都会而不是在堪萨斯的时候，赶到哥谭——帕佩特行动唯一的麻烦就是，要避开超人。 于是小灰和傀儡师合作，一个要小丑，一个要蝙蝠侠。非常完美。 “但是他受伤了。”蝙蝠侠听到傀儡师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心疼？以及不满。 格雷冷哼了一声，毕竟眼前这个画面，不管怎么看，傀儡师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讨厌你。”傀儡师这样说道，他抓住了蝙蝠侠的手。 格雷懒洋洋说道：“刚巧，我也对你没什么好感——只是我们的目的刚好撞上了而已。” 在蝙蝠侠即将失去全部的意识之前，他还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 “蝙蝠侠是我想送给朋友的礼物——所以我才会暂时和你合作的。”傀儡师低声说道：“但是，他们说了，你是我们绝对的敌人。” “虽然丘比特必须死……但是，我更讨厌你。” “我的朋友说，小丑是蝙蝠侠的敌人，是绝对的坏人。” 傀儡师说话的口吻变得非常顺畅，这显然是乔纳森的成果。而在自己的傀儡和狼人面前，傀儡师又向来很少表现出恐惧，这让他看起来和普通人已经没有什么不同了。 “所以，在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真的和你合作。”黑发黑眼的傀儡师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这不是背叛……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敌人。”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蝙蝠侠听到了格雷惊愕下的“你！”以及随后的肢体碰撞的声音。 又一场新的战斗，开始了。 黑发蓝眼的普利斯死死扣住灰发青年的脖子，他脸上是冷漠的微笑：“——上一次，你就是这么对待瑟维的，对吧？” 傀儡师操控一个蝙蝠侠已经很累了，他只能可惜地看了两眼眼前的两只狼人。 但是朋友的礼物要比自己的喜好更重要一些。 表面上看起来是好人阵营和狼人阵营配合，对付丘比特阵营。但是实际上，这是一场碟中谍。 好人阵营的傀儡师和丘比特阵营的狼警相看两厌，但是他们依旧选择了合作，一起先对付狼人阵营的小灰。 而女巫提供了绑架蝙蝠侠的药物，预言家继续看热闹。流浪汉全程工具人行动，最终顶头老板之一自己失踪了。 狼人杀的投票环节结束。 小灰——被放逐。 普利斯解决了一直针对自己阵营的小灰，而傀儡师得到了送给好朋友的最棒礼物。 乔纳森一定会超级开心的！瑟维抱着这样的想法，眼里染上的恶趣味显而易见。 他几乎能想象到乔纳森开心到哭出声的样子了。 说不定超人也要跟着一起哭。咳，他绝对没有期待这样的画面。 第60章 第 60 章 瑟维不确定超人会不会突发奇想地来关注一下他的搭档蝙蝠侠,如果超人真的想找到一个人的话，除了含铅的地方，他几乎都能瞬间知道。 瑟维也担心半路被打断,并且非常相信夜翼罗宾神谕等人的观察力,哥谭最好不要久待。 之所以这么长一段时间罗宾等人没有意识到，也不过是因为……提姆正在和瑟维利安一起在韦恩企业加班。 现在是月底了,瑟维超有耐心的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刚好卡在提姆不得不留在韦恩企业的月底时间，迪克待在布鲁德海文,而神谕去检查身体的时间。 哪怕不依靠预言家,在知道了蝙蝠侠的身份之后，瑟维也能分析出其他义警的身份了。 尤其是，戈登是他（普利斯）的顶头上司，戈登局长的女儿芭芭拉曾经受到过小丑的迫害，而在那之后，有着一头漂亮红发的蝙蝠女侠就不曾在夜晚继续出现了。 只要意识到了这个,就很轻易可以将其和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联系上。 哪怕义警们都有着自己的相关知识和经验，但是脊椎受损导致的瘫痪,依旧是要定期去医院检查的。 芭芭拉不希望自己没有那么好的那一面被看到——哪怕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迪克都很少会出现，但是在检查结束之后,迪克总会出现，约这位漂亮的姑娘来一场令人心情愉快的约会。 他们都理解芭芭拉，而蝙蝠女孩从来都没有那么脆弱。 于是今天的蝙蝠侠,独自一人……不,就算失去了所有的伙伴,他还有一个叫做“便士一”的搭档。那是他的老管家。 蝙蝠侠从不单干,哪怕他的助手现在都不在身边，他依旧有一位陪伴他许久的最默契的老搭档。 所以在一开始，瑟维就开启了屏蔽装置，蝙蝠侠有意识的做出了最好的应对方式。但是瑟维还是作弊了，他开了魔法和科技的外挂。 虽然女巫和预言家都没有露脸，但是他们在这一局游戏之中的存在感的确很高。 针对一个蝙蝠侠，瑟维启动了自己的所有马甲，花费了整整一个月，不着痕迹地消耗他的精力，自然引走他的所有搭档，就为了现在这一刻。 普利斯的兜里还放着信号屏蔽器，那是瑟维改装的。 瑟维利安在哥谭大学的专业是计算机系，计算机系的学生就会黑客？这是一个刻板印象。 实际上，并非是瑟维先选择的计算机系，才学习的黑客技术。是他自己本身就会黑客技术，他才选择了计算机——至少有那么一点关联。 傀儡师不应该懂得黑客技术，也不擅长监控，但是瑟维并不打算掩盖傀儡师绑架了蝙蝠侠的事实。所以他没有必要删除这些监控。他只需要——在他做完一切之前，别让蝙蝠侠成功将信息传送出去就行了。 而这一次，瑟维知道了和蝙蝠侠作对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 尤其是他面对的是一个几乎没有了伙伴、还让他本身消耗了一个月精力的顶着疲倦buff的蝙蝠侠！ 他下次绝对不要和蝙蝠侠做对了！ 等罗宾等人反应过来之后，他可能比较难出哥谭，所以瑟维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赶忙开车把人拉回了堪萨斯。 哥谭有这群义警，而堪萨斯有一只超人在，这就是所谓的眼下黑，没有人会想到有人那么大胆绑架了蝙蝠侠，还将其藏在了超人家的隔壁。 瑟维把蝙蝠侠藏在后驾驶位上，让自己（傀儡师）坐在旁边，操控着木偶往着堪萨斯行驶而去。他甚至不用特地隐藏什么，毕竟蝙蝠侠的铠甲自带铅层。 在这个过程中，瑟维担心蝙蝠侠抗药性会比自己想象的好，在不伤害人体机制的前提下，又给蝙蝠侠打了一针。 这一个月蝙蝠侠都没有好好睡过——或许这个月之前，他也没有好好睡过。所以就和迪克那次一样，这个昏睡药反而能让他们有个不错的睡眠消除疲惫。 瑟维选择性忽视了这一个月蝙蝠侠为什么会这么疲惫的原因。 在傀儡师带着蝙蝠侠离开哥谭的同一时间，趴在韦恩企业的提姆收到了便士一（阿尔弗雷德）的紧急通讯。提姆猛地抬头，他脑袋上的文件顿时散落一地！ 坐在旁边办公桌的金发青年抬头，碧绿色的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有些含糊地喊了一声：“先生？” “抱歉，瑟维，我有点事——我给你权限，这些你帮我处理！”当底线一再下降之后，提姆已经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权限交给了自家助理。 毕竟布鲁斯就是这么信任卢修斯的，提姆相信自己的目光，瑟维利安值得这份信任。哪怕他身上还有别的秘密。 而且……韦恩企业可不是只有一个总裁，卢修斯向来是最可靠的那个，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卢修斯会注意到的。 而且就算卢修斯没有注意到——布鲁斯也会是最终把关的那个，哪怕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管，但是实际上，一些涉及到公司最重要的抉择，都是布鲁斯决定的。 哪怕是付出信任，提姆也做好了信任打水漂的准备。 金发碧眼的助理睁大了眼睛，他张了张嘴，结果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提姆就从门口的位置消失了。 瑟维看着桌子上乱七丨八糟的文件，没忍住喊了声脏话。 为了有效拉住提姆的脚步和注意，瑟维把一堆的确需要提姆的工作都整理了出来。但是这些既然能牵扯住提姆的脚步，本身就代表了有多麻烦和枯燥。 他以为——至少——提姆只会拖延一下，而不是直接交给他！ 这种信任他宁愿不要！ 瑟维看着那堆文件资料，扶额无奈，怎么有种自己给自己下了绊子的感觉？ 但是强迫症瑟维最终还是蹲下身捡起了那些文件，整整齐齐叠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位前。 同一时间，还在哥谭的和蝙蝠有关的人都收到了消息。 刚从私人医院离开的神谕看着消息眯起了眼睛，布鲁德海文正在敲罪犯屁丨股的迪克在原地停下了动作，眼神锐利，他很少会收到这样的紧急通知——尤其还是来自于阿尔弗雷德的。 当蝙蝠侠失去联系的那一刻，阿尔弗雷德就做出了所有应对的反应。蝙蝠侠失去联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阿尔弗雷德熟悉这个。 但是在阿尔弗雷德做出相应反应之后，如何也联系不上蝙蝠侠，而小丑又越狱之后，他就立刻知道了这件事的危险性。他毫不犹豫地联系了紧急通讯之中的其他人。 在蝙蝠洞陷入紧急防卫之时，傀儡师已经开开心心把蝙蝠侠送进了那个藏过迪克的房间。 那里原本有很多木偶的房间，现在空空荡荡——自从迪克那次，傀儡师已经没有怎么接触过人偶了。 但是给朋友送的礼物当然是例外。 趁着现在天黑，瑟维开着傀儡师的账号，调剂起了之前给迪克用过的同款修复的保养药水。 蝙蝠侠的铠甲非常特殊，如果不用专业的手法将其脱下，都会致使在被强行打开的那一瞬间，喷洒出昏迷的药物。 但是谁能比傀儡师更擅长手工？ 瑟维操控着傀儡师，除了没有动脑袋上的蝙蝠面具之外，其他地方都被他扒干净了。 他一点一点检查着蝙蝠侠伤痕累累的躯体，突然意识到自己准备错了药物。 ——蝙蝠侠表面上的这些伤口，淤积的损伤，瑟维已经在迪克身上见过一次了。但是蝙蝠侠远比迪克的更加严重。 肌理的伤口可以用保养药水解决，但是骨头和脊椎的，没有那么容易。 傀儡师带着凉意的手指划过蝙蝠侠的脊椎，无意识地抿了抿嘴。 傀儡师的天赋技能之一，在他的眼里，人类也是傀儡。所以他可以将人类当成傀儡人偶看待，所以他看得很清楚，那根脊椎里面藏着钢钉——在几年前，蝙蝠侠被人折断过脊椎。 他到底是怎么站起来的？哥谭那么阴冷潮湿的环境，每当下雨天，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普通的骨折都会让人在阴雨天感受到骨头缝隙传来的疼痛，脊椎被折断后又强行站起来的人，他的意志到底有多可怕？ 除了最严重让人怀疑他到底是怎么站起来的脊椎之外，他就好像没有一块骨头是从未受过伤的。 手指，手臂，肋骨，膝盖，腿骨——这简直就像是最糟糕的拼接娃娃，是傀儡师都要嫌弃后丢进垃圾桶，然后去更新换代的玩丨偶。 但是这是一个人类，一个没有超级能力的，活生生的肉丨体凡胎。 他本来以为迪克已经够糟糕了，事实证明，人外有人。 而这种比较，本身就显得非常糟糕。 瑟维无法先去解决其他的伤口，他必须，必须先将脊椎和骨头，只有将骨骼“拼接”完整，才可以填充人偶的表面不是吗？ 迪克那次没有这么复杂，很大原因是因为迪克还非常年轻，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年轻去支撑这些。 面对蝙蝠侠，傀儡师也有点束手无策。只是表面的保养，瑟维可以轻而易举的放掉这些精神力强大的义警。 但是如果连脊椎都变成傀儡师人造的，这根支撑着身体绝大多数活动的骨骼被替换的话，蝙蝠侠将真的成为傀儡师的傀儡，会受到限制。 哪怕瑟维本身没有恶意，但是在意识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在别人的控制下，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尤其是对待蝙蝠侠这种控制狂，这种事糟透了。 除非傀儡师想把蝙蝠侠变成自己的人偶娃娃，否则瑟维是做不到只依靠傀儡师“修好”蝙蝠侠的。 瑟维是想给他大保健，不是想成为他心中的阴影。 所以，他又一次得找外援了。 女巫是概念上的强大和万能，在狼人杀卡牌之中，女巫一直是最强大的那张神职卡牌。 她可以复活任意的玩家，也可以杀死任意的玩家。 她能制作出死亡和复活的药水，自然可以制作出治疗身体的药水。 女巫的强大是概念意义上的强大，但是脊椎这个位置太过重要，哪怕是女巫的药水，大概都会在治愈的过程中带来极为可怕的疼痛感。 瑟维没办法一次性解决这个。 所以，他大概得多关蝙蝠侠几天了……原本抱着一晚上就搞定的瑟维有点头疼。 但是他没有办法和这群义警解释——就像是如果他通过瑟维利安这个账号去和蝙蝠侠说“我可以治疗你”，得到的肯定不是立刻的信任，而是漫长的怀疑和警惕，最终还不一定可以上手治疗。 现在都已经上手了，就必须一次性搞定，这样的情况是没办法重复第二次的。 迪克那次是愉快的大保健，蝙蝠侠这次大概就是刺激疗法了，为了避免蝙蝠侠因疼痛醒来，瑟维点燃了女巫特制昏睡药水，24小时点燃，不让蝙蝠侠有醒来的机会。 就算给蝙蝠侠制造了相关抗体……超级英雄对昏睡剂（魔法版）有抗体不是好事吗！他们比起疼痛，大概更不愿意失去意识吧？ 而且他还需要……把骨头上的钢钉取下来。 这些工作光是想想都觉得疼痛，傀儡师的黑色眼睛黑沉沉的，而蝙蝠侠对于魔法的抗性比瑟维想象的还要可怕。 在半昏半醒的疼痛之间，蝙蝠侠无意识发出了一声痛苦压抑的呻丨吟，他虚虚睁开眼，对上了满手鲜血正在进行精细“治疗”的人影。 瑟维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蝙蝠侠这都能醒过来，吓得赶紧又打了一针下去。 倒数五秒，伪装着自己没清醒的蝙蝠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暴露的，啪叽一声又倒了下去。 在重新昏迷过去之前，蝙蝠侠还隐约听到了少年人的一句“吓死我了”，以及钢钉掉落在地面的叮当声。 蝙蝠侠在哥谭失踪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每当布鲁斯没有空，去做别的什么事，被迫失踪或者什么，迪克都会回到哥谭，短暂的帮助罗宾进行夜巡。 而在哥谭的反派们意识到蝙蝠侠失踪时，迪克就会穿上蝙蝠战衣，伪装一下蝙蝠侠。 但是在这份伪装并不代表他代替了蝙蝠侠的身份，迪克从未认为自己是蝙蝠侠。 “所以，这件事又和小丑有关系？”迪克的脸上满是厌恶。 “在小丑越狱之后，b就失踪了。”提姆经过调查之后，意识到了这个。 “有杰森注意黑丨帮那边的信息，我们得调查一下……”迪克说着之后的任务，提姆在这个过程中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杰森？” “哦——当然，杰森他对黑丨帮掌控度比较高，你也知道，他不可能认不出蝙蝠侠的。”迪克耸了下肩：“他认出了我的暂代，所以也意识到了b的失踪。” 虽然迪克的语气显得很轻松，但是提姆还是分辨出了其中的紧张和担忧。 迪克如果真的想隐藏，他有一百种方法避开杰森。但是他偏偏出现在了杰森面前，让杰森意识到了蝙蝠侠的失踪。 哪怕红头罩和蝙蝠侠之间有着矛盾，至今还没有解决，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杰森和布鲁斯都有一定默契的避开了双方的领地。 迪克抱着美好的期待，觉得杰森回归家族已经近在咫尺了。 现在布鲁斯失踪，杰森提前和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目标。 用杰森的话来说，大概就是：“蝙蝠侠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他总是这么别扭，不是吗？”迪克用着愉快的口吻说道。 提姆迟疑道：“我觉得他说的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蝙蝠侠失踪第一天，夜翼回归，罗宾和神谕进行调查。 蝙蝠侠失踪第二天，克拉克联系了迪克，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蝙蝠侠失踪第三天，戈登迟疑地看向迪克伪装的蝙蝠侠，问道：“他没事吧？” 蝙蝠侠失踪第四天，红头罩清洗黑丨帮。 蝙蝠侠失踪第五天，远在香港的该隐联系了迪克。 蝙蝠侠失踪第六天，正义联盟坐不住了，被超人压下。 蝙蝠侠失踪第七天…… 蝙蝠侠失踪的第七天，瑟维总算是呼出一口气，他趴在蝙蝠侠的旁边，傀儡师那双黑色的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累和倦意。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在克拉克眼皮子底下藏好蝙蝠侠的，尤其还有一个并不会被傀儡师拒绝的乔纳森在。 他生怕乔纳森会推开这间房间的大门，或者一发热视线，把他家的墙壁摧毁，暴露出蝙蝠侠的踪影。 明明只是一个星期，瑟维度过的和之前算计蝙蝠侠的一个月一样心累。 要不是蝙蝠侠不是他的马甲，无法收入系统之中……额，咦？瑟维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特殊卡牌，好像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过那些办法和傀儡师没有什么联系就是了，瑟维呼出一口气。 他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皮肤都好像打了一层蜡一样光滑细腻的布鲁斯，觉得短时间内，布鲁斯韦恩别想和他的那群“女友”上丨床了。 理由和迪克那次一样，毕竟，布鲁斯必须要和这些女友们解释，他身上的那些疤痕到底是怎么失踪的。他的皮肤又为什么会变得像和婴孩一般细腻（？）。 那些姑娘们会羡慕死的，毕竟有一个魔法侧的傀儡师毫无隐藏地对布鲁斯进行了长达一个星期的保养。这可比那些医美手段有效多了。 不仅将脊椎的钢钉取下，修补完毕，身上所有会导致阴雨天疼痛的伤势也都被保养完成。 布鲁斯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是他的身体在被瑟维保养前，就像是六七十岁的老爷爷一样——甚至瑟维怀疑，哪怕能寿终正寝，布鲁斯韦恩也活不过六十岁，他这些年消耗太大了。 就算是瑟维，也只是保证了现在的身体的健康，他根本没有办法售后保证。 毕竟，傀儡师真的只是傀儡师，他不是真的奶妈！而且来了这一次，蝙蝠侠还能不能给他第二次机会都是另一回事好吗！ 再算计一次？不了不了，真的太累人了。 瑟维深呼吸了一下，晃晃脑袋，然后把修补好的蝙蝠制服给布鲁斯韦恩重新穿了回去。 傀儡师同样擅长补衣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至于铠甲的特殊布料——总之，木偶师对于自己的木偶，总是对待孩子一样，什么都会满足的，所以不是什么大问题。 其实瑟维还有点恶趣味，比如自己做一套粉色的蝙蝠侠制服，然后送到乔纳森面前。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遗憾收回了这样的想法，毕竟就算只是想想，也稍微有点……嗯，不太好形容。 所以最终，瑟维只是操控傀儡师在蝙蝠侠的脑袋上系了一个蓝色的扎带。 那是乔纳森眼睛的颜色。 这一天中午，乔纳森在餐桌上快乐地宣布道：“帕佩特说今天要给我一个惊喜！他要送我礼物！” 克拉克温和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他的眼睛之中难掩担忧，虽然迪克没有主动拜托他，但是这段时间克拉克也在寻找着布鲁斯的痕迹。 但是……布鲁斯消失的太直接了，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小丑口中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克拉克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听到自家儿子有些不满地说道：“爸爸——你有听我说话吗？” 不过在说完这些之后，乔纳森又非常理解地说道：“是出了什么事需要超人吗？” 比起过去的不满，乔纳森现在非常理解自家父亲随时可能的消失，他明白有人比自己更加需要超人：“没关系的！爸爸你去吧！” 克拉克温和道：“没关系的乔，现在爸爸的时间还是属于你的。” “对了，帕佩特说了要送什么吗？” 乔纳森眼里带着期待，他摇摇头：“不，帕佩特还没有说——他说是惊喜，我一定会喜欢的！” 乔纳森的期待在他家小伙伴领着一个看起来非常眼熟的超级英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化为了瞳孔地震的震撼。 “乔，我送你的新爸爸！”傀儡师开心地说道：“锵锵——你最喜欢的蝙蝠侠。” 乔纳森：…… 乔纳森：？！？！？！ 乔纳森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理解这个，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他做出了作为十岁小学生的第一反应。 他召唤了他的爸爸：“爸、爸爸！超人——救命！！” 这一次傀儡师房子的门没有关紧，所以克拉克听到了这个。 于是下一秒，压力来到了赶过来的超人身上。 克拉克：…… 克拉克：？！？！？！ 克拉克惊呼一声：“b——？！” 第61章 第 61 章 在看到蝙蝠侠的那一刻,超人的大脑以超级速度进行了思考和分析。 首先，b看起来没事真的太好了。其次，话说回来为什么b会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超人放空了大脑，在迅速地思考过后，他做出了他的第一反应。 那张犹如神明一般俊美，自带神性的面孔,带着恍惚和迷茫,让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他所说的一切。那双宛如倒映着晴空的眼睛蔚蓝平静,偶尔溅起的涟漪都是大都会放飞的白鸽。 超人开口说，他说出了自己的第一想法。 “b，你的脸在发光。” 蝙蝠侠：“……” 乔纳森：“……” 瑟维：“……” 瑟维差点没控制住抽动自己的嘴角,可惜傀儡师不应该明白这个笑点,他得憋着。 他的脑海里扫过韦恩企业那堆成山一般的文件,总算是用毕生的悲伤压住了这一瞬间的笑意。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在看到超人的到来之后,脸上的惊喜瞬间化为慌乱，在超人用自己的超级大脑进行超级速度的超级思考时,傀儡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在看到陌生人的那一刻，傀儡师做出了自己的本能反应。 蝙蝠侠！出手了！ 《蝙蝠侠大战超人》这种头条新闻在没有记者蹲守的堪萨斯的农场之中发生。 克拉克觉得自己哪怕不去添油加墨,只是这一句话，都足够吸引无数超人和蝙蝠侠的粉丝前来购买收藏。 佩里会笑疯的。超人悲痛地想到。 乔纳森好不容易从自己的朋友送给自己一个新爸爸,而这个新爸爸是他最喜欢的蝙蝠侠这一件事反应过来。他就再度卡壳于他的新爸……不是！他的偶像蝙蝠侠,和他爸爸打起来了！ “不！你们不要打——帕佩特！不要再打了！”乔纳森慌乱地阻止了起来,现场的一切变得非常混乱。 超人不太敢回手,也就幸好蝙蝠侠没把氪石拿出来。 等和上次一样，把大人丢到了自己视野外面，蝙蝠侠才停下动作,克拉克也松了口气。 克拉克试探性地问道：“b……蝙蝠侠？你现在还好吗？” 蝙蝠侠头盔的护目镜是没有含铅的，隔着白色的护目镜，克拉克对上了一双带着不满和熟悉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的眼神。 “我的脸在发光？”被控制着的蝙蝠侠抱着手，用着足够平静的口吻反问了一句。 超人：…… 超人：？！？！ 不过蝙蝠侠有自己的意识，这让克拉克大大松了口气。 然而蝙蝠侠没有让他放松多哪怕一秒的时间：“所以，整整一个星期，我就在你的隔壁，而你一点也没有发现？” 超人：…… 超人自闭.jpg 蝙蝠侠的问话，像极了每一次他不小心毁掉了房屋的战后统计时的汇报口吻。 超人健壮的身躯在蝙蝠侠面前莫名其妙的矮了那么一点。 不过比起这些，克拉克还是担心说道：“你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吧？b。” “我需要回去做一个检查。”蝙蝠侠看着自己手腕上虚虚实实的傀儡线，口吻平静。 蝙蝠侠总是有着自己的pnb，甚至这个计划可以排到z。 从一开始迪克的事情，他就给帕佩特打下了危险的标记。之后通过克拉克的描述和他自己的调查，他得出了帕佩特是一个有着极可怕天赋的“孩子”。 所以蝙蝠侠自然也有对付帕佩特的计划，也提前向扎塔娜咨询过。 扎塔娜说：在我没有直接接触之前，我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按照他（迪克）的说法，是类似死人的操控的话，没有谁的意志会比你更加坚定。就像是普通人无法避开死人的操控，但是你能。你的灵魂就是最好的魔法，布鲁斯。 扎塔娜表示自己会注意相关的信息，有了新消息会直接告诉蝙蝠侠。 是的，蝙蝠侠能抗下这个。就像是迪克那样。 但是这是一只疲倦的蝙蝠，还被魔法针对了的蝙蝠。 蝙蝠侠无数次的陷入过类似的情况，他总有办法能逃脱的，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 之所以拖延了一个星期之久，是因为蝙蝠侠注意到了一件事。 帕佩特给他注入的药水，他曾经见过，也被扎塔娜分析过，并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完全可以当成是肌肉松弛剂（魔法版）。 所以他在想，能不能从帕佩特这边蹲出幕后之人。 蝙蝠侠遭遇过太多危险，这一次可以说是他遇到的最……没有危险的危险？ 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蝙蝠侠将他们当做伙伴，可以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他们。就像是超人，就像是夜翼。 当迪克用着略显复杂却不带恶意的口吻提到那个孩子，当克拉克说出那是个好孩子的时候，蝙蝠侠将自己分为了两个部分。 其中一个部分像是冰冷的机械一样分析着其中的危险性和对方可能会带来的危险——他必须要隔离开他和超人，如果对方某天操控超人，那么会带来什么？这完全是不可控的，他不能听信超人的一面之词。 而另一半，带着更为人性的思索。所以蝙蝠侠暗中观察了帕佩特，也在这一个星期内更加的深入地了解了对方。 他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没有经受过正确教育，有着强大力量，却想要拥有朋友的“孩子”。 哪怕方法不正确，但是不可否认，对方做这件事的初衷是……给朋友送礼物。 因为蝙蝠侠很清楚折磨人控制人的办法，傀儡师明明可以直接把他拆解，但是他依旧选择了更复杂的方法。 或许是为了送朋友“原装货”，但是不可否认，事实上，帕佩特并没有真正做过什么伤害他人的事情。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蝙蝠侠的视角之中，傀儡师的日常生活非常简单。 在乔纳森在的时候，隔着房门，蝙蝠侠可以听到两个男孩愉快的没有任何阴霾的交谈声，就像是堪萨斯的玉米地一样金灿灿的，让人感觉到温暖。 而乔纳森离开之后，房子回归安静，傀儡师会推开大门，靠着蝙蝠侠躺着的地方，缩在角落，大丨腿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古早的笔记。 里面详细描写了如何“正确的”将人类变成自己的傀儡，如何拆解完四肢之后将其更换成更好的。 但是傀儡师却翻过了这一页，选择了最复杂最麻烦、也最没有改装效果的那一个办法。 “修复你的材料，好贵。”傀儡师调制着药物，习惯性地对着自己的傀儡说着自己的想法。 “乔很喜欢蝙蝠侠，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玛莎做的点心很好吃。” “真想让乔纳森立刻看到这个惊喜。” “乔说他的爸爸是超人……他不是更喜欢蝙蝠侠吗？为什么想让超人做爸爸？” 傀儡师的想法跳跃性极强，谈论的事情却出乎意料的极为日常。他没有多余的接触的人，唯一和他有关联的就是肯特一家。 克拉克的行动不能说是错误，但是太过柔和，而乔纳森本身也是一个孩子，他的常识也是克拉克所教导的。 不是说蝙蝠侠不信任克拉克不能培养出一个好孩子——而是，乔纳森现在太小了，乔纳森无法深刻理解克拉克的一些行动，也会冲动，就像他会为了一件小事就大半夜和自己的朋友偷偷来哥谭一样。 孩子和孩子在一起的确可以一起进步，但是这两个孩子一个是有着特殊能力的傀儡师，而另一个也是有着超能力的半氪星人。 这件事就复杂了不少。 他需要更好且更准确的教育，而不是一直待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去接受乔纳森单方面的影响。 蝙蝠侠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傀儡线在他没有挣脱时就自己断掉消失，而房间里的乔纳森已经明明白白说清楚了这件事的错误，于是说动了帕佩特主动松开了傀儡线。 当傀儡线消失的那一刻，蝙蝠侠第一次这么直观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是那么轻松。 就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给人轻飘飘的感觉。 这是一个需要打双引号的“好孩子”。他不应该被关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也不应该任意的使用这份力量去控制别人。 他需要更好的教导。向着正确的方向，去怀抱更美好的未来。 “我需要监管他。”蝙蝠侠眯起眼睛，对超人说道：“你无法保证他不会去控制你，你应该知道你有多危险，超人。” “……是的，你说的没错。”克拉克叹气道：“这一次的确是我的失误。” “以及我的。”蝙蝠侠嘴角下抿。 “不过，我想，我们可以慢慢来——额，你是打算收养他吗？”克拉克迟疑说道。 蝙蝠侠奇怪地看向超人：“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是那种遇到了一个有天赋的男孩就带回家的人吗？ 超人严肃道：“所以，b，你收养男孩的要求果然是黑发蓝眼吗？” 蝙蝠侠的脸黑了，他冷冷看着超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刚好，乔纳森也是黑发蓝眼。” “并且，他喜欢蝙蝠侠。” 克拉克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乔是我的孩子！” “没关系，我不介意这个。”蝙蝠侠平静极了。 “我介意！而且乔纳森也绝对不会同——”克拉克想了想自己儿子对蝙蝠侠的喜爱，突然开始怀疑了起来。 乔纳森，好像不仅不会拒绝，还会非常开心的自荐？克拉克沉痛地想到。 《蝙蝠侠大战超人》，毫无疑问的，是蝙蝠侠胜利了。蝙蝠侠的嘴角往上勾了一勾。 第62章 第 62 章 说是要监管帕佩特,但是以帕佩特社恐（病理上）的情况，无论是谁的靠近都会被他当成敌人。 但是这一点并不是完全无法克服，就像是帕佩特现在可以接受玛莎以及乔纳森的靠近。 蝙蝠侠不一定要强迫这个,而且，这个世界上不一定需要人和人之间的面对面接触。 “学生当然要去上课,你为什么不建议他上网课？就让他一直这么安安静静待在家里？”布鲁斯对克拉克发出了疑问。 克拉克：！ “现实之中无法直接面对面,为什么不能在网络上去尝试接触？”布鲁斯继续道。 克拉克：！！ “就算网络也不行,文字书写呢？”布鲁斯打下了最终一击：“据我所知，他和玛莎的接触，就是靠卡片对话进行的。” 克拉克捂住了脸：“拉奥,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想到这个……” 超人习惯了面对面救人，也习惯了不论想做什么,都可以随时看到随时前往，忘记了现在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或许并不需要直接的面对面。 “所以我的建议，就算是不出门，也绝不能安静地在阴暗的角落腐化。”布鲁斯发出了有钱人的声音，道：“刚好,韦恩这边有资助特殊学生就学的基金会,可以提供他上学的所有需求。” 虽然哥谭的反派一半都是哥谭大学提供的精英学生，但是更多的反派,往往都是没有足够的知识所以才走上的犯罪道路。 帕佩特·米勒缺乏的是一般通识教育（generaleducation），也就是所谓的常识。 所以第一步，必须要让帕佩特接受这份教育,不是强制性的要求和融入,而是生活和教导之中,不着痕迹的通过外部灌输。 于是，从来没有上过学的傀儡师，门口的信箱之中，塞满了最新网络课程的推销。 布鲁斯还非常会算计人心，他的推销不是上学，而是韦恩企业最新研究的和蝙蝠车有关的相关技术。 布鲁斯在这一个星期注意过，帕佩特喜欢一切需要手工的东西，哪怕不是人形的。 当被吸引了第一步，帕佩特就会意识到，这些高科技机器技术不是只需要手工好就能接手的，他必须还要理解电压、电路设计，编程，机械结构和三维建模等知识。 动手方面傀儡师可以，但是涉及到这些专业知识，傀儡师就一头懵了。 于是乔纳森出马了，他在这个时候，适当提出了上学的好处。 在说这些之前，乔纳森悲伤地练习了一下演技：“你不能要求一个学生说自己喜爱上学！这是骗人！爸爸！” “你以前难道也喜欢上学吗——” 克拉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我们不能让帕佩特一直只待在房间里，不是吗？” 乔纳森当然也不希望这样，所以他很努力的说着学习的好处，当傀儡师有了那么一点心动的时候，提出网课不用和老师接触，可以只看那种老师的录像网课，这就更不需要接触了。 只是看录像的话，傀儡师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于是隔着录像，帕佩特开始学习起了相关知识。 瑟维不打算再创造一个天才，傀儡师只需要手工能力强就行了，脑子别再太好了，他自己都没有什么脑子思考那些东西了。 所以遇到了疑问，却没有办法得到回答的傀儡师，再一次得到了乔纳森（身后的蝙蝠侠）的建议，“帕佩特，你或许可以试一下网络的课程——就是有老师一对一的那种！” “唔，果然不行吗？” “那就人工服务怎么样！就是，文字聊天——不露脸的那种，有点像一开始你和玛莎的交流方式。”乔纳森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于是傀儡师接受了这个。 这也是布鲁斯之前的调查，在搬家到堪萨斯之前，还在纽约皇后区的时候，帕佩特就是通过网络，和人进行交易卖掉了人偶赚取搬家费的。 所以通过文字，布鲁斯找了最专业的老师，单独辅导帕佩特进行课程。 傀儡师不会想象到，隔着屏幕，有着数位不同专业的老师，互相斟酌着用词在键盘上敲打下绝不会刺激到他的话语。 毕竟布鲁斯在花钱的时候，和他们提了一句：“这是一个被囚丨禁关押刚救出来的变种人孩子，十岁，有着天赋，但是害怕和人相处，缺乏常识。我希望你们在不伤害到他的前提下，将知识和常识交给他。” 布鲁斯特地挑选了对变种人友善的老师，还暗中监视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以避免出现错误。 从录像切换到文字，再度切换到适时的单方面视频教导，这个时间或许会很漫长，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瑟维决定当做自己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十岁小朋友这件事，让傀儡师每天兢兢业业地从蹲在角落变成蹲在电脑前和乔纳森一起上课。 而时间回到帕佩特刚开始受到教育的最初，蝙蝠侠回归了哥谭的第一天。 当他出现在蝙蝠洞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提姆给自己灌着咖啡，单手挡住了眼睛的位置：“嗯？谁开灯了？” 迪克忍着笑：“那是布鲁斯的脸。” “你的脸在发光！布鲁斯！” 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隔着视频通讯惊讶道：“b，你去哪里做的保养？给我推荐一下。” 阿福感动地擦了擦眼角：“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老爷，年轻而健康。” 全程没有来得及说话的蝙蝠侠：“……” “我需要一次全身检查。”在回来之前，布鲁斯先去找了一趟扎塔娜，因为他担心自己身上还会残留什么魔法的痕迹，以及，他希望扎塔娜可以通过他检测出帕佩特使用的魔法是什么。 扎塔娜检查了，眼神柔和极了：“你是遇到了天使吗？布鲁斯。” “不是你理解的那些——是纯粹的字面意义的天使，我只在你成为蝙蝠侠之前看到过你这么健康的模样……顺带一提，能给我推荐一下保养品吗？” 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玩笑口吻。 “别担心，没有什么危害，至少以我地能力，我没有看出别的问题。”扎塔娜说道。 “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代价的。”蝙蝠侠严肃道。 “是的，没错，一切都需要代价。”扎塔娜的眼神温柔：“这你在治疗过程中感受到的疼痛，同样也是代价。” 蝙蝠侠一顿，在那大部分的过程中，他大多数疼痛感都被屏蔽了。 扎塔娜还提出了一点：“或许这提前预支、消耗了你未来的身体寿命，我会关注这一点的。” 听说这样的代价，布鲁斯反而松了口气，毕竟没有支付相应的代价的话，他怎么也不会放松。 扎塔娜看着蝙蝠侠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才自言自语一般说道：“真正热爱自己木偶的木偶师，只会努力让自己手中人偶的寿命延长。” “这是一份礼物，蝙蝠。” 而回到蝙蝠洞之后的全身检查，让原本只是假装落泪的老管家，真实落下了眼泪。 自从自家少爷（布鲁斯）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对方如此健康的模样了。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同样也在他们的老管家心中落下一份同样的伤口。不只是他，这个家庭的其他少爷同样如此。 “不论他的初衷是什么，布鲁斯老爷，我必须要感谢那个孩子。”阿尔弗雷德温柔说道。 迪克是跟随蝙蝠侠最久的那个罗宾 ，他同样知道蝙蝠侠身上的伤口到底有多少。 看着这份健康的身体检查，迪克感叹道：“曾经给你治疗过的医生会疯的，因为这太不科学了。” “从第一个变种人出现，超人出现，外星人入侵，神明的出现，我以为你早就放弃科学了。”提姆眼睛看着那份档案，无意中说出了真相。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是巧合，知道他的目的，我真的怀疑他绑架你们就是为了给你们治疗。” “好了，既然蝙蝠侠回归，我也要回我的布鲁德海文了，这段时间夜翼的失踪可是让有些家伙蠢蠢欲动了。”迪克捏捏胳膊，快乐地表示道：“拜拜祝你今晚夜巡愉快！” 哥谭不能失去蝙蝠侠，所以蝙蝠侠再度出现在了哥谭夜晚的天空之中。 红头罩前几天清洗黑丨帮还有点小后续，蝙蝠侠知道这是对方为了找自己而做的，所以他必须去见一面红头罩。 但是在见到红头罩之前，蝙蝠侠率先遇到了敌人，所以蝙蝠侠伸出了自己的拳头。 然后，被蝙蝠侠揍了一拳的小混混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一声惨叫，然后就这么从蝙蝠侠的手里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脖子一歪，就失去了意识。 蝙蝠侠：…… 其他所有人：？！ 蝙蝠侠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现场所有人默契地后退了一步。 蝙蝠侠从未感觉自己身体那么轻松过，曾经就像是佩戴了负重的身体失去了负重，在这一刻，蝙蝠侠控制的力量自然有点失控。 于是等红头罩到场之后，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蝙蝠侠手下抓着一个人，过于“狠厉”简直就像是杀人一样的拳头砸在那个人脸上的时候，红头罩错愕道：“你是打算杀了他吗？” 蝙蝠侠听到声音回过头，红头罩那玄学意义上会变化表情的头罩上的眼睛位置瞪得更大了：“你失踪这么久，就是去整容了？！” 蝙蝠侠露在面罩外面的嘴角，再度往下垂了几度。 蝙蝠侠不高兴了。 第63章 第 63 章 蝙蝠侠是不可能让布鲁斯和蝙蝠侠之间的相似度太高的,布鲁斯需要露整张脸，或许还麻烦点，但是蝙蝠侠只露了一个下巴,只需要把下巴稍微遮掩一下，是看不出区别的。 所以蝙蝠侠，比起过去的无妆上阵,这次是真的化妆上线了——所谓的发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发光。 而是由内向外体现出来的“容光焕发”。 就像是有的人胃不好，脸上就会长痘痘,但是经常运动身体很好的人，脸上都带着健康的色彩。身体的暗疾全部消失之后,比起过去显得疲惫暗淡的蝙蝠侠——尤其是蝙蝠侠本身给人的印象就是黑漆漆——这么猛地一转变，才会让人意识到这个区别到底有多大,简直就像是整个人在发光一样。 “不,这并不能解释你的脸,为什么会像是被打磨上油一样的细腻光亮。” 在夜巡开始前，提姆正试图着去戳一戳布鲁斯韦恩的脸,试图确定这还是人类的皮肤，而不是被打磨的木偶。 坐在视频通讯后面的芭芭拉挡住了嘴角的笑意，她敢保证，提姆绝对是这个星期没睡好,竟然敢在蝙蝠侠面前拔胡须了——大脑昏沉的罗宾总是会做一些让人不敢想象的大胆的事情。他清醒的时候总是最冷静的那个，所以很少会看到他这么……嗯，可爱的一面。 蝙蝠侠忍住自己想叹气的表情，他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提姆多久没睡了？” 阿尔弗雷德背脊挺直,手里端着两杯牛奶：“如果算上提姆少爷在蝙蝠电脑前短暂的睡眠——是的,他上一次休息是在57小时之前。” “哦——我中间休息过的,阿尔弗雷德。”提姆下意识反驳了一句,然后对上了三位一体的不赞同目光，少了一个人，因为夜翼已经离开了蝙蝠洞了，大概再过几个小时，夜翼就会重新在布鲁德海文上线。 黑发蓝眼的少年顿时心虚地声音都小了一些：“好吧，但是35个小时前我还是有休息过的。” 阿尔弗雷德：“如果您认为五分钟的闭眼也算是休息的话。” “你该睡觉了，罗宾。”蝙蝠侠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我还可以——”提姆下意识接道。 “不，你不可以。”芭芭拉敲了敲镜头的位置：“我会监视你的，你别想在你的网络世界出现了，提宝。” “你们这是在谋杀！”提姆不满道。 “你再不闭上眼睛，才是对自己的自丨杀。”芭芭拉笑着道：“阿尔弗雷德也会盯着你的，你接下去24个小时别想从床上下来了。” “我还有工作……”提姆弱弱地开口道：“明天白天我还有一个外出的合作。” 阿尔弗雷德挑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份合作您完全可以交给你的助理沃尔夫先生，他说过，如果您再不回归企业，这些将完全由他处理。” 提姆猛地回过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阿福！” “在您没有好好睡觉进行夜巡的时候，提姆少爷。”阿尔弗雷德回答。 韦恩企业的工作有瑟维利安在，夜巡的任务是蝙蝠侠，网络世界又被芭芭拉监控，在家还会被阿尔弗雷德盯着有没有真正睡觉。 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后路的提姆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好吧，好吧，我去睡觉，这里不需要我了，你们太残忍了。” “不，我们需要你，只是我们需要的是没有折腾自己，会好好睡觉的罗宾，亲爱的。”芭芭拉丢了个飞吻过去：“晚安，看来今晚我又要贡献我的美容觉时间了。” 于是这是一场没有罗宾的夜巡，但是蝙蝠侠依旧拥有着绝不会离开的便士一，以及认真做后援的神谕。 然后， 就是现在，蝙蝠侠就见到了红头罩。 正因为蝙蝠侠化妆了，所以今晚并不会流出什么《夜晚天空飞过一个发光的下巴》之类的奇幻新闻。想必不会有什么外星人是以发光下巴为荣的。 但也正是因为蝙蝠侠化妆了，熟悉蝙蝠侠——哪怕只是一个下巴的红头罩，第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人的身体状况是会表现在脸上的，蝙蝠侠过去的脸（下巴）只会让人感觉到严肃和沉重。但是在这一次，蝙蝠侠看上去比过去都不一样了——这群小反派没有经常见到蝙蝠侠的机会，所以他们无法形容。 但是红头罩分辨的出来，所以他下意识说出了那句整容台词。因为蝙蝠侠变了——不是说他的本质变了，蝙蝠侠永远都是蝙蝠侠，这里的“变了”，指的是外形上的。 有什么比整容更快地解释这一点吗？没有，红头罩深沉地想。 趴在地上的小喽啰们瑟瑟发抖，他们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或真的昏过去——他们听到了什么？那个黑漆漆的老蝙蝠竟然去整容了！！哥谭的那些反派大佬们知道么？哦，现在最大反派之一的红头罩知道了。 不过红头罩也懒得管蝙蝠侠到底遇到了什么，他现在还活着，并且站在了自己面前，本身就代表了答案。 红头罩抱着手说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没你什么事，老家伙，你可以滚了。” 今晚的哥谭反派们都后悔出门了，他们见到了一个近乎失控的蝙蝠侠——这个消息传入了阿卡姆里的小丑耳中，他可太期待了！ 小丑兢兢业业地正打算越狱，结果还没有成功，就被直接赶到的蝙蝠侠暴揍了一顿。比以往更恐怖的力道，以及速度。 小丑对上蝙蝠侠的那一刻，就立刻意识到了，蝙蝠侠不仅没有失控，甚至像是被“修好了”。 “是谁干的——把我的小蝙蝠变成这样！” 很多时候，身体的痛苦和激素是会影响到人的心态的。 这就像……往往年轻人是更加有冲力的那一批人，而老年人大多数都会失去向前冲的心态。 曾经的累计在身体上的疼痛消失，心灵上的伤口或许没有被完全治愈，但是蝙蝠侠看上去的确比过去好太多了。 十多年来，第一次以这么轻松的姿态结束夜巡，甚至身上都没有多出什么伤口，阿尔弗雷德更加感动了。 他决定等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一下那位小先生，据说对方喜欢苹果派？那么，希望他也会喜欢自己的饼干。 提姆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等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看着外面的夜色，提姆被子一盖，决定继续睡，可惜被老管家拉起来吃了晚饭。 同时，他看了看消息，一半是瑟维利安发的。 唯一几条不是发项目具体详情的文件，也都和工作有一点关系。 提姆划过这些文件，刚睡醒的大脑之中立刻被工作充斥，他以一种略显失礼的姿态趴在餐桌上，对阿尔弗雷德说道：“布鲁斯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公司了，明天他必须要去一趟。” 阿尔弗雷德将手中的果汁放下，抬眼看着还没有人出现的属于布鲁斯的主位：“是的，您说的没错，提姆少爷。” “布鲁斯老爷显然是对自己的身体有着远超预想的认知，他必须要离开阴沉的蝙蝠洞了。” 提姆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开心心单独吃完晚饭，蝙蝠侠还是没有从蝙蝠洞出来。 身体的恢复让蝙蝠侠这段时间在测试自己的身体力量，他必须要重新创造更适合现在的是自己的铠甲以及武器。 他最近就在研究这些。 于是等后知后觉上来吃饭的时候，被阿尔弗雷德要求去公司的时候，布鲁斯还没有反应过来。 “您上个月的董事会就没有参加，老爷。”阿尔弗雷德轻飘飘地说道：“我以为您还记得，提姆少爷还只是个孩子。” 看着坐在旁边露出乖巧笑容的提姆，布鲁斯扶额道：“我知道了……我会去参加的，所以可以收起你手里的蔬菜汁了吗，阿福？” 阿尔弗雷德抬眼，将手里的蔬菜汁放在了布鲁斯的面前，平静道：“您需要这个。” 没有人能拒绝管家侠，蝙蝠侠也不能。 于是第二天，布鲁斯不得不出现在了韦恩企业之中。 他给自己花了点妆，掩盖过于细腻干净的面孔，但是依旧没有办法眼神从内向外散发的青春（？）感。 提姆也乖乖来上班了，为了处理之前遗留下来的工作，他不得不拉着瑟维跟着一起加班。所幸他向来不吝啬于支付的奖金。 于是，当晚，坐在韦恩企业办公室加班的瑟维利安，收到了最近新闻的推送。 他愣了愣，迟疑地抬头看了眼正埋头工作的提姆德雷克。 提姆对视线向来敏丨感，几乎是瑟维抬头的那一刻，他就反应过来了。 德雷克总裁抬头，疑惑道：“怎么了？” 瑟维利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憋出一句：“或许你可以看一下最近的新闻？” 提姆疑惑地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最新的新闻，然后就看到了出现在头条的大头文字。 震惊！时隔多日，布鲁斯韦恩一反常态表示要修身养性！ 浅谈布鲁斯韦恩失踪一星期和韦恩大少请假之间的关联 封面女郎接受采访，表示已多日未收到某w姓总裁的消息，疑似…… 提姆看着这些新闻，眼神平静极了：“至少没有我什么事，不是吗？” 瑟维利安温柔地建议道：“你可以往下再看看。” 提姆：？ 提姆迟疑地往下翻阅，然后就看到了——某w姓氏父子突然转变喜好，原因竟是他！ 第64章 第 64 章 相较比星球日报克拉克负责的记录板块,瑟维关注的可以说完全就是花边新闻了。 但是不可否认，哥谭最有名的存在就是他们的韦恩，就像大都会的超人一样。 所以,哥谭的新闻，头条往往都是布鲁斯韦恩。 之前迪克被帕佩特绑架的时候，有位女士勾搭了迪克,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偏偏这位女士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模特，在圈子里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原本还没有多少人在意。 虽然对方是韦恩的第一个养子，但是他毕竟远离了韦恩中心,在布鲁德海文当一个小警察，关注度没有经常在媒体面前露脸的布鲁斯和提姆高。 可就算如此,总归是有人记在了心里——然后他们就注意到,理查德格雷森,最近身边是不是缺少了什么？哦！缺少了女伴！ 原本只以为是理查德的小问题，谁知道时隔一段时间,韦恩竟然拒绝了封面女郎的邀请！ 要知道在过去，韦恩更换女友的速度完全是封面女郎更新的速度啊！ 哥谭花边新闻的记者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明白了头条的即将到来！ 聪明的小记者把布鲁斯这件事，和迪克联系上,这就算了，偏偏他们牵扯到了提姆德雷克。 在这篇震惊体的报道之中，提姆德雷克可谓是比小丑还要奸诈的反派人物，为了得到韦恩的家产,现在已经占领了韦恩企业,排挤了布鲁斯。除此之外,为了布鲁斯韦恩不再多增加继承人,不仅赶走了长子格雷森，还在日常的食物之中下药，害得两人不能……嗯。不能。所以这才拒绝了封面女郎的邀约。 提姆沉默地往上翻了翻，果不其然发现这根本不是官方新闻，而是娱乐向的。 韦恩企业的少总裁扶额：“少看这些，瑟维。你明明知道是假的。” “不是很有趣吗。”瑟维利安微笑道：“每当你将工作丢给我，在韦恩企业消失的时候，我都会点开看一看，这会让我的心情非常愉悦。” “你知道吗，你一直占据了韦恩家族最有心机的反派之位，满脑子不是争夺家产就是排挤格雷森先生。” 提姆捂住了脸：“……我倒是希望迪克那家伙能放弃他的警察工作，过来上班。” “或者布鲁斯生个儿子，过来当继承人我也并不介意。” “其实刚才点开之前，我第一反应这个‘他’是蝙蝠侠来着。”瑟维利安说出了某个让提姆下意识抖了一下的名词。 提姆抬头：“为什么？” 瑟维利安：“这一家新闻经常写蝙蝠侠和韦恩先生的报道。” 提姆沉默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助理先生下班时间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说法，就是这个‘他’是隔壁的超人。”瑟维突然又开口。 提姆满头问号：“等等？这和超人又有什么关系？？” 瑟维平静地解释道：“前段时间，有人看到了一个小孩的身影在天空飞，还被拍下来了，刚好顺着这次的契机爆了出来。” 提姆眼睛一眯，就听到瑟维利安用着愉快地口吻继续道：“似乎是什么三角恋，蝙蝠侠还是韦恩先生爱而不得？亲眼见证了他有了新的孩子，所以才不得不放弃什么的……” “说起来那个孩子，就是那天那个吧？” 瑟维利安翻过手里的文件，看起来相当不经意地提了起来。 提姆顿了顿，没忍住试探了一句：“什么？” 瑟维利安没有抬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这些花边新闻之中说不定也会隐藏真相？” 提姆觉得自己可以让韦恩企业再收购几家报刊了。 自从知道了这些义警身份， 就非常关注这些新闻的瑟维开开心心地继续工作了，留下了一个心累欲言又止的提姆。 提姆只旷工了一个星期，但是算上这个星期，瑟维利安的假期就要过去了，又要开学了，这代表着瑟维利安又要开始断断续续地出勤了。 瑟维利安这边开学了，被迫上学的傀儡师现在也失去了小乔纳森的陪伴，因为乔纳森也要回大都会上学去了。 乔纳森在离开前，还很努力地暗示（明示）道：“如果帕佩特也来大都会上学的话，我们就可以继续天天见面了！” 傀儡师挣扎了许久，然后指了指电脑：“可以，视频。” 乔纳森：“……” 乔纳森：“也、也是啊，哈哈。” 转头乔纳森就跑去对克拉克说道：“我失败了！因为我们可以视频！” 克拉克笑着揉了揉乔纳森的头发：“没关系，至少帕佩特现在看起来活泼了很多，不是吗？” “再努努力，说不定他自己就愿意走出来了。” “对了，乔。”克拉克拿起了一副眼镜，递给乔纳森：“这个给你。” 乔纳森有点迷茫：“我没有近视啊，爸爸。” 克拉克微笑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眼镜：“是伪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你也要开始隐藏自己的身份了，乔纳森。” 这种说法极大地激起了小朋友的使命感，并且超级酷！乔纳森眼睛一亮，没有什么纠结地就接了下来，然后戴在了脸上，好奇道：“感觉有点奇怪？” 克拉克揉了揉乔纳森的头发：“这个假期你是在堪萨斯度过的，就算使用了热视线，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帮你处理。” “但是在大都会，你就没有这么空旷的场地了，你必须要记住，乔纳森，你得控制自己的力量，不能伤害其他人，明白吗？” “保证完成任务！爸爸！”乔纳森戴起了伪装的眼镜，和超人相似的面孔被遮挡住了。 ——哥谭大学。 “假期过得怎么样？”在开学初，脑袋上带着运动头巾的布克习惯性勾住了瑟维利安的脖子，脸上的笑容非常、非常—— “你和她在一起了？”瑟维开口道。 布克脸一红，脸上带着大男孩一般的笑容：“这么明显？” 金发碧眼的青年扶了扶眼镜，说道：“非常明显，就像是大都会的超人从天上飞过一样明显。” “我们可是哥谭人！你得说蝙蝠侠！” “但是蝙蝠侠在晚上出现，一般来说根本看不到？” “……算你赢了。”布克嘀咕了一声，眼里带着笑意：“多亏了你的那把伞，她说就是我送她回家那次，她对我转变了想法。” “知道了知道了，恋爱的酸味已经溢到我的鼻腔里了。记得请我喝果汁。” “当然！晚上聚餐来吗？” “嗯……”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瑟维利安当然不会拒绝这些日常的活动，便点头道：“好啊。” 布克看起来更高兴了。 瑟维的耐心非常好，就像是他可以先蹲守半年在出现在超英面前一样，也可以花费一个月去做计划。所以他现在在慢吞吞地蹲守戈登家的女儿，也就是前蝙蝠少女，现神谕。 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但是第三次还让傀儡师这么干的话，就绝不是巧合了。所以瑟维得想新的办法。 只是，计划向来是赶不上变化的。 瑟维在午休吃饭的时候，瞥了眼新闻，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 “咳、咳咳！”瑟维努力让自己缓口气，大都会的头条新闻，大都会的天空出现了一个神秘少年——看那熟悉的蓝眼睛，看那熟悉的小卷毛——但是他不是乔纳森 肯特！而是一个陌生的没见过的少年，看起来比乔纳森还要大五六岁的样子！ 瑟维震惊了：所以超人还有私生子？！比乔纳森还大的私生子！ 而上次无意中看到了乔纳森的哥谭人民，反应过来了：所以当时看到的那个家伙，果然是超人的儿子啊！新闻说的是真的！！ 傀儡师当天就收到了乔纳森的电话联系，乔纳森的声音显得非常的飘忽：“我，我好像有哥哥了，帕佩特……” 瑟维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晚上去查一下那个神秘超人（网上的代称）的真实身份。 然后，吃完午饭，瑟维利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课本和作业，开车往着韦恩企业开去——是的，瑟维利安在假期里还顺便考了个驾照。车是韦恩企业的，没有花钱。 瑟维在踏进韦恩企业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周围的动静，他有点疑惑。 偶尔看见他的同事都欲言又止，看上去想提醒他什么。 可惜瑟维利安对外的形象太过——没有社交了，最终还是那个之前一起合作过的瑞娜主动开口说道：“额，瑟维利安先生，你是要去找德雷克先生吗？” “是的，这是我的工作？”瑟维有些迟疑地回答道。 “或许，额，好吧——你去了就知道了。”瑞娜沉重地拍了下瑟维利安的肩膀，像是在看什么勇士。 瑟维一脸迷惑地推开了德雷克总裁的办公室大门，有点意外于电脑桌前竟然坐着一个人。 “真令人意外，你竟然……”瑟维习惯性的话语说完之前，他看到了电脑椅转过来，上面坐着的不是他熟悉的黑发蓝眼少总裁，而是一个眼睛和自己一样是绿色、但是看起来和乔纳森差不多大的黑发小男孩。 瑟维：“……” 瑟维默默后退了一步：“抱歉，我走错了。” 瑟维果断后退，然后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走错，再度推开门，眼里带起了一点疑惑：“请问你是……？以及，你在做什么？” “我以为你的眼睛并不是装饰品。”男孩的口吻显得非常傲慢，他将电脑转到了瑟维的眼前，“显而易见，我在回顾我与生俱来的权利。你就是那家伙的助理？” 瑟维利安看着那双收入和布鲁斯韦恩颜色不同，也不像布鲁斯那么明显是白人肤色的男孩——没有人能否认这个男孩五官线条和布鲁斯韦恩的相似度。 瑟维突然就回想起了前几天提姆德雷克所说的话，以及他们讨论过的新闻。 “是的，我是。”金发碧眼的青年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抢占了德雷克总裁座位的男孩点了下头：“抱歉，请稍等一下。” 瑟维退后一步，关上大门，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瑟维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提姆：“什么？” 瑟维：“你的办公室被占领了，被一位小先生。” “什么……哦——是他！”提姆有点困倦和疲惫的声线立刻精神了起来：“我马上过来！你先远离他！” 瑟维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衣服摩挲的声音，开口说道：“所以，哥谭的花边新闻，偶尔也有真实的部分，不是吗？” 提姆痛苦地呻丨吟一声：“你确定要和我说这个？我可以收回我上次说的那句话吗？” 关于那句【或者布鲁斯生个儿子，过来当继承人我也并不介意。】 第65章 第 65 章 瑟维没想到,在他盯着芭芭拉的时候，蝙蝠家会给自己一个新的惊喜。 他不过就是浪费了一下预言家的预知次数，专门跑去测试天气去了——为什么你们能这么迅速丢出两个新孩子？让他都没有办法一晚上预知到答案？ 超人和蝙蝠侠的世界最佳搭档一定要在这方面也要进行同步吗！ 一个明显是超人的崽，一个明显是蝙蝠侠的崽。 瑟维站在门口,思考自己是按照提姆的说法留在门口,还是推开门再度进去。 不过不用他进行决定了，大门被推开,抱着手的小男孩仰头——是的,仰头，毕竟年龄身高差距太大了。 “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男孩眯起眼睛,那双大概率是遗传了母亲一方的绿色眼睛里流淌着的是显而易见的戾气和杀意。这让瑟维有点意外了，毕竟蝙蝠家除了红头罩之外,都不会杀人，但是这个男孩身上的气质，显而易见,他是杀过人的。瑟维分得清这个。 大概猜到了这个孩子的性格，瑟维没有保持着居高临下看小朋友的心态,而是将对方当成了和自己一样大的成年人。金发碧眼的青年蹲下,让自己平视着眼前的男孩，用着温和的口吻说道：“抱歉,韦恩先生——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奥古。”男孩似乎很满意瑟维的行动,眼神一撇：“但是韦恩也的确是我一半的血脉来源，这里的一切将会是我的,所以我允许你称呼我为韦恩。” “好的，韦恩先生。”刻意没有加上“小”的瑟维可以确定了,把这个小朋友当成是自尊心高的中二病来处理就行了。 瑟维的口吻更加公事公办了,他说道：“我的老板是提摩西先生。” 瑟维注意到,自己在说提摩西的时候，眼前的小男孩皱了皱眉。瑟维的脑子不由地往着争家产方面进行了思考，但是嘴巴上还是很自觉地说道：“我按照我的工作要求，我必须告知他这件事。” 男孩眯了眯眼睛，看上去很不满，但是他依旧给了他一个机会——如果以眼前的男孩心态来评价的话，瑟维在心里嘀嘀咕咕，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 “我承认你的忠诚，但是你要明白，你现在的主人是我，你应当为我工作。”男孩抱着手，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说道。 “提摩西先生并不是我的主人，我的工作也只是处理完今天的公务。”瑟维的眼神更温柔了，他像是看到了一个自己下锅的可以薅的小羊羔——当然，他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感觉眼前的韦恩小先生是真的会杀人的。 于是等提姆紧赶慢赶赶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家助理的人影时候，在心底哀悼了一声，连之后去墓地送什么花都考虑好了——结果一推开门，出乎意料地看到了抢了自己位置的达米安，竟然……和自家助理可以和谐地处在一个空间里工作？！ 是他还在做梦还是他中了恐怖毒气出现了幻觉？那个昨晚上刚出现，就和他互殴了一顿，最终被他挂路灯的恶魔崽子——竟然乖乖坐在了办公桌上，处理着他的工作！ 虽然提姆看着纤细，但是为了成为罗宾他进行的努力无人能了解，达米安的年龄就是他最大的弱点，他目前还不是提姆的对手，尤其是在提姆好好睡了一觉精神饱满并且拥有着绝对警惕的前提下。 注意到门被打开，瑟维利安开开心心地无视了提姆和达米安之间危险的眼神交流，抱着手里的文件开心地说道：“先生，如果未来你和韦恩先生进行公司争夺，我会站在韦恩先生这一边的。” 瑟维的尾音都带着惊喜：“他将我们昨天留下来的工作，在我到达之前就完成了！并且，非常完美！” 提姆眼睛微微睁大，他也感到了惊喜，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昨天留下了什么麻烦的工 作：“真的？” 天知道那有多麻烦，他都想拖到下个月底再处理了！ 达米安没有听出隐藏的台词，并且对瑟维利安的站队非常满意：“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最正确的。” 瑟维利安和提姆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对这样的处理方式都很满意，瑟维利安抱着手里的文件对两人点了下头：“后续的工作我会处理的，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之后，瑟维无视了房间里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就传出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将手里的文件交给了相关的负责人。 市场调研部长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会拖到下个月才会给我。” 她显然非常了解自家总裁是什么样的人。 瑟维愉快道：“因为我们有了新的帮手。” 看着快乐离开的金发青年的背影，市场调研的负责人看向旁边的同事：“我们的小助理，还记得自己腼腆害羞的人设吗？” 同事翻了个白眼：“当韦恩企业的总裁的助理，就算最开始是小白兔，最后都会被锻炼成棕熊——别的不说，脸皮肯定会变厚。” 部长低笑一声：“哦，可怜的沃尔夫，我还记得他刚来那段时间的可爱样子，现在……嗯，已经完全变成了韦恩助理的刻板形象了。” 同事道：“每个成为助理的年轻人都会遇到这一遭的，这就是成长。” 他怜悯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厚着脸皮对一群人说老板因各种情况失去联系，而项目暂停或延迟的——而且这是，每一次。” 瑟维难得回到了自己的小办公室，当然，这个小仅仅是和德雷克总裁办公室的大小相对比。 而就在隔壁，在瑟维利安离开之后，提姆和达米安之间的气氛瞬间从勉强的和谐变成了尖锐的对峙：“他是普通人，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应该把他卷进来！” “所以我没有以罗宾的身份出现。”达米安抽出藏在书桌下的武士刀，对准了提姆：“这里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包括你的位置，你的助理，你的一切。” “我才是罗宾！”提姆的眼神变得非常危险，当没有了外人之后，他也不再掩藏自己的特殊性，藏在兜里的罗宾镖扫过达米安的面前，然后被武士刀打落！ 韦恩继承人之间的战斗，开始了。 瑟维计算着时间，一直到下班都不打算去碰这个霉头，不过意外的，提姆电话联系了他。 在下班前夕，瑟维利安敲了敲大门，在里面说请进的时候，推开了大门，结果一进门，就被房间里的狼藉吓了一跳。 上次红头罩和罗宾的战斗也没有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毕竟上一次是单方面揍，而这一次，是双方都进行了反抗的。 瑟维扫了一眼房间，没有看到那个男孩，好奇道：“他呢？” 提姆捡起地面上变成了碎片的文件：“被送回去了。” 说着，提姆流露出了怜悯的目光：“你制作的表格被他砍成了碎片，瑟维利安先生。” 瑟维：“……” 瑟维利安平静极了：“我记得这份，是我今天才手工填写，且还没有来得及备份的。” 提姆的眼神更怜悯了：“是的，没错，就是这份。” “而且之前你整理的文件，都要重新整理打印一遍了。” “我不理解。”瑟维利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满室狼藉，“为什么你们的战斗总会牵连到你的办公室？” 提姆对此也很迷惑：“我也想知道理由。” 提姆评价道：“所以，关于你所说的，会支持达米安的言论……” 瑟维利安冷笑道：“我收回我之前的所有言论。” “让我加班的老板，是需要被挂路灯的。” “哦 ，那他已经被挂了一次了。”提姆小声道。 瑟维利安没听清：“什么？” “什么都没有。”提姆满意说道。 第66章 第 66 章 当天晚上,瑟维开了自己的预言家账号，决定先弄清楚那个神秘超人的身份。 提姆这边只是受到了生命威胁，但是乔纳森那边受到的是心灵的震撼啊（并不是）。 开个玩笑，主要是提姆看上去已经知道了达米安的身份,并且有着能压制对方的能力,所以并不需要着急。相较比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乔纳森这边才是最需要答案的。 可惜的是,就算知道了答案,瑟维也无法告诉乔纳森就是了。 乔纳森是通过学校的电话联系傀儡师的，当天晚上就连接了视频,过了一个下午的调节，他看上去没有中午打电话那么紧张了,应该是被克拉克安抚过了。 “唔，我好像有的不是哥哥，是叔叔？”乔纳森看上去有点疑惑,他好像没有理清其中的关系：“爸爸说，是坏蛋拿了他的基因做的孩子,所以应该是他的兄弟……虽然不是他本意想要的兄弟。” “爸爸的兄弟,所以就是我的叔叔了？对吗。”乔纳森迟疑道。 瑟维能懂，但是帕佩特不应该理解,所以傀儡师隔着视频,眼神也有点迷茫，只是单方面接受着这混乱的关系。 在帕佩特和乔纳森交流突然多了个亲戚的感叹时,瑟维操控着预言家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在暖色的房间之中，突然出现的身影非常显眼,因为他的色彩太“淡”了,白发白睫,让人第一眼会怀疑这不是一位病人就是一位老人家。 而这两者的猜测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因为那双眼睛，就给人一种他好像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一般。而他的脸色，也并不像是他面前的瑟维利安那般红润健康。 瑟维没有让两个马甲有着什么交流，反正都是他自己。 白发的预言家伸出手，水晶球在他的手中浮现，水晶球的画面倒映在了预言家的蓝眼睛之中，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瑟维利安作为韦恩企业德雷克总裁的助理，不免要解除其他公司的总裁或者经理，所以他整理过和韦恩企业有合作的公司。就算没有整理过，也不会有人不认识水晶球上的那张脸。 因为那是一个秃头，一个每天都在针对超人的秃头。 莱克斯·卢瑟。 那个神秘超人的血脉来源于莱克斯·卢瑟，以及…… 瑟维捂住了脸：“你不是讨厌超人吗！是纯粹的人类至上主义者吗！为什么会给超人生出一个孩子啊！” 虽然是克隆的，但是用自己的基因和超人的基因培养出一个克隆人…… 不过他倒是通过乔纳森的口中意识到了一件事，就是克拉克眼中，那并不是他的孩子，而是更偏向于“兄弟”的关系。 虽然并不是他本意想要拥有的。 瑟维操控着傀儡师有些迷茫地安慰了一下小乔纳森震撼的心灵，然后发现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一点。 因为，夜晚的哥谭，出现了一个新的小小的身影，并且，他差点在蝙蝠侠手中杀人了，只是被阻止了。 这一幕刚好普利斯就在场，因为这是在蝙蝠侠和警察交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瑟维：震撼.jpg 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哥谭每天的危险，结果发现惊喜总是会突如其来的出现。 瑟维挥挥手收回了预言家，开始思考自己接下去应该怎么做。 他的任务，最终点就只是“印象值”而已，而现在在有富余的前提下，他个人是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的。 所以他现在把目光放在了给蝙蝠系的义警们做个全身大保健上，因为他喜欢——这也只是他个人的喜好，其实没有询问过这些被他绑架的义警的想法。瑟维本身没想过要问。 杰森的身体看着健壮 的能打死一头牛（大家都可以），除了脑子有点问题外，没有问题。 蝙蝠侠已经解决，夜翼也被绑架过了，所以现在危险的就剩下两个。 一个是他通宵干活的老板，一个是因为小丑而瘫痪的芭芭拉。 芭芭拉比较特殊，因为她是女性，以及根据瑟维的调查，她的经历稍微有些糟糕。所以绑架是下下策，哪怕是好意，也只会让对方重新回忆起过去的阴影。而且自家女儿失踪，戈登局长会疯的。 一个是自己（瑟维利安）的老板，一个是自己（普利斯）老板的女儿，所以瑟维才卡在了这里。 有什么办法能让芭芭拉自愿呢？ 瑟维的目光落在了特殊卡牌上，那是他上次十连抽抽出来的，分别是【梦魇】【周六晚上的舞会】【葬礼】【感染】【满月】。 每一张卡片都有着自己的作用，比如梦魇可以梦到身边的一个狼人身份，葬礼可以让瑟维杀死人却不被找出受害者，周六晚上的舞会，如字面意思，的确就是一场舞会，一场绝不会有危险的舞会。 但是，在瑟维的规则之中，这些卡牌是可以一起使用的。 瑟维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想法。 刚好，过两天就是周六了。 瑟维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没有在韦恩企业见到那个小男孩，新闻之中有着暗示，但是在韦恩的操作下，并没有官方的新闻传出来——因为这涉及到了一个小男孩，未成年的，小男孩。 韦恩企业看到那个男孩的同事们，不希望自己被开除，就会管好自己的嘴。 瑟维利安也没有多问，将前一天被毁掉的文件重新整理出了一份，幸好他有备份的习惯。除了昨天刚做还没有来得及备份的，他都只需要重新打印装订。 德雷克总裁的办公室多灾多难，现在隔壁又进行了新的装修，瑟维希望德雷克昨天离开时将罗宾相关的东西都处理了。 周六很快到来，瑟维的马甲本质上都没有和韦恩家有着直接关系，所以在用预言家知道了那位韦恩小先生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就没有再去关注了。 尤其是对方被禁足，瑟维完全见不到的前提下。 这是瑟维第一次使用特殊卡牌，他得，小心一点。 傀儡师好好的上丨床睡觉了，普利斯今天没有工作，也躺着进入沉眠，瑟维利安正常下班，现在也差不多到了该睡的时候。 除了这三个有着明确社交的马甲，瑟维的其他身份都被他收了起来，除了……女巫。 女巫，玛格瑞塔，红发碧眼，非常吸引人的一位女性马甲。 特殊卡牌是可以一起使用的，所以，瑟维直接开启了两张特殊卡牌。 【梦魇】以及【周六晚上的舞会】。 前者是梦见狼人，这算是噩梦。相反的，舞会这张卡牌就保证了绝不会有人被狼人杀死。 两者合在一起使用，就创造了一个会出现狼人的安全舞会的梦境。 正在夜巡频道里的芭芭拉打了个哈欠：“说起来，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被禁足了。”提姆叹了口气，他注意到了芭芭拉的哈欠声：“你去休息吧，今晚也快结束了，之后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这几天熬夜都要长痘痘了……”芭芭拉没有拒绝，在频道里又说了几句，就推着轮椅，用双手撑着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很快进入了睡眠。 瑟维就在她睡着的那一刻，按下了使用卡牌的按钮，并且跟着一起进入了这场梦境之中。 芭芭拉在进入梦境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了，义警向来比谁都要敏锐。而且他们的梦境，往往有时候代表着危险——就比如恐怖毒气带来的效果。 不过，为什 么做梦她依旧是在轮椅上？芭芭拉苦笑了一声，在梦境里也无法站起来吗？ 芭芭拉甩掉自己的想法，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推着自己的轮椅，想要找出更多的线索。这似乎是一个小村庄？还是非常传统古朴的村庄。 在芭芭拉眼前出现的人，脸上似乎都带着一层雾气，让人无法记忆。芭芭拉只能通过他们的衣着来确定他们大概只是普通的村民。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年龄不大，看起来也就是高中生大学生的年轻人突然从走道中冲了出来。 “糟了！舞会要开始了！” “要迟到了！都怪你选了这么久的衣服！” 年轻人们吵吵嚷嚷，目光突然注意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他们立刻赶了过来，一个年轻女孩推着芭芭拉的轮椅往前跑去：“你也是要去参加舞会吗？你这身礼服真奇怪，我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款式！” 芭芭拉：因为这是睡衣啊！ 芭芭拉拉高了警惕，立刻说道：“不，我并不是——”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个舞会是村里的所有年轻人都要参加的！”那个推着轮椅的女孩愉快说道：“说起来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是外来者吗？” 芭芭拉的警惕心被拉到了最高，但是她也意识到，自己应该主动前往舞会，寻找离开的办法。 哪怕，这只是一个梦境。 他们推着芭芭拉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房间，里面放置着甜品和点心，还有一些酒，所有人穿着漂亮、但是在芭芭拉眼中显得有些年代感的礼裙，背景音乐也是芭芭拉没有听过的。 当到达舞会现场之后，这群看不清脸的年轻人就丢下了芭芭拉，笑闹着混进了舞会的中心。 芭芭拉将自己推到角落的位置，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靠近了她。 “晚上好？”磁性的女性声线从芭芭拉的耳边响起来。 芭芭拉迟疑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漂亮的墨绿色眼睛——她可真好看，芭芭拉下意识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是在产生这样的想法之后，她意识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就是，她看得到这位女士的脸！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看不清面孔！ 芭芭拉收敛自己的警惕，微笑回应道：“晚上好，女士。” 红发碧眼的女巫道：“你是误入这里的吗？女孩。” 芭芭拉抿住了嘴，却没想到这位女士并不在乎她小小的警惕和防备，而是伸出了手：“这里的舞会难得，而我的舞伴迟到了，所以，你愿意与我共舞吗？” 芭芭拉一顿，或许真的是梦境模糊了她的思维，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丨腿位置，然后她听到眼前的女士轻笑了一声，直接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芭芭拉小声惊叫一声，她被拉入了女巫的怀抱之中。 “我喜欢你的红发。”妖艳的女巫开口说道：“所以你将会是今晚的最受欢迎的女孩。” 她就像是遇到了童话世界的魔法教母一般，身上的睡衣变成了华丽的礼服，散开的红发被盘起。 然后。 她站了起来。 第67章 第 67 章 当芭芭拉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聚光灯就像是凝聚在了她的身上，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的身上。 但是芭芭拉向来不会惧怕他人的视线，她看向眼前的女巫。 女巫的红丨唇勾起,尽显艳丽。她拉着穿着长裙的芭芭拉转了个圈,如同舞蹈的动作之中，女巫的红发像是被什么束起,在后脑下方扎了个低低的马尾,卷曲的头发显得没有那么服帖,每一缕都带着俏皮的弧度。 先是发型,然后是衣服，裤子,鞋子。 芭芭拉站在了女巫原来的位置,而女巫,也站在了芭芭拉刚才站立的位置,身上属于女性的长裙化为了老式的马术服,腰线被收身的马甲勾勒,她穿着深棕色的夹克，脚踝到膝盖的位置被紧身的皮革长靴包裹,中性的服饰让她看上去极为时髦。 这一次,女巫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了手。而芭芭拉也将手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上。 房间里的灯光为她们而生,周边的嘈杂声音不复存在。明明只是一个梦，但是芭芭拉久违的感受到了腿部运动的感觉,眼里透着难以抑制的复杂感情。 “笑一笑吧，你可是这里最美的女孩。”女巫单手扶着芭芭拉的腰,另一只手空出来,手掌浮现虚虚的玫瑰,她的手指抚过芭芭拉的头发，玫瑰与其枝蔓就化为了最适合她的头饰。 从女巫的眼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芭芭拉总算是勾起了一抹微笑。 她此刻没有佩戴那副令她显得知性温柔的眼镜，曾经在哥谭夜空之中行动的蝙蝠少女，从不是那种纯粹温柔的形象。她就像女巫赠予她的玫瑰一般，美丽且带刺。 “好好享受这个夜晚，这属于你。”女巫在一舞结束之后，松开了拉着芭芭拉的手，后退两步，直接在雾气之中消失。 芭芭拉下意识伸手想要挽留，但是她接下去被一群少年少女围住了。 “天哪！你可真好看！” “你简直就像是公主！” “我能邀请你跳个舞吗？” 芭芭拉这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原本围绕着这群年轻人面孔的雾气消散，他们年轻的面孔暴露了出来。 他们的长相普通，偶尔能看到漂亮的面孔，但是大多数的脸上都带着雀斑和工作的痕迹，掌心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劳作带来的茧子。但是他们依旧年轻而热情，就像是要将一切欢喜带入这个舞会，而不让自己后悔一般。 在狼人杀背景之中，夜晚都是危险的，但是在使用舞会卡牌时，今晚的年轻人不再需要进行投票，其他人也不被允许对他们投票，狼人更无法伤害他们。这是他们最安全的时刻，所以他们自然会高兴喜悦，放松所有的警惕，只为了此刻的舞会。 芭芭拉并没有放松警惕性，因为她开始怀疑，在看到这群年轻人的面孔，是不是代表她深入了这个梦境，会导致更难以脱离这个梦境。 瑟维有点无奈，这群义警一个比一个警惕更高，想让他们放松警惕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么，接下去该找个人来拖延时间了，至少得拖延到明天早上。 上吧！普利斯！瑟维操控着这一场梦境，让黑发蓝眼的青年推开了大门。 芭芭拉比谁都先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但是对上了推门而进的面孔，她的思维一顿——因为她认识这个人！她前段时间还调查过对方！ 普利斯·沃尔夫，哥谭警局的一名小警察，迪克的朋友，提姆助理的无血缘哥哥。 义警、超级英雄的身边，经常会有这种关系，隐约知道身份，但是绝不会提起的……朋友。或许是该用这个词。 一个现实之中存在的人，出现在了这个梦境之中。 芭芭拉在心中盘算起了这个情况，毕竟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是她因为和迪克分手太久了，所以打算找个类似的替身吧？迪克是红发控，但是她可不是黑发蓝眼控……虽然她身边的黑发蓝眼的确有点多。 “抱歉，我来晚了，路上遇到了一点事……”普利斯自然地走到了芭芭拉的面前，然后顿了一下，眼里有点惊讶：“额，非常抱歉，我认错人了——我刚才远远看到你的红发，以为你是我的舞伴。” 芭芭拉不觉得对方会这么单纯的认错人，只是因为红发，而不是因为气味？还是因为……芭芭拉的手抚摸过发上的玫瑰发饰，露出了一个微笑：“刚才也有人这么说，并且想要邀我一起跳舞。” 普利斯听懂了这个暗示，为表歉意，他带起温和地笑容，弯腰伸手邀请道：“那么，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允许我与你一起跳舞吗？” 现在可以站着，芭芭拉也并不想坐着，她接受了普利斯的邀请。 在跳舞期间，芭芭拉试探道：“我刚才遇到了一位女士，她说她的舞伴迟到了。” “……或许就是我的舞伴吧。”普利斯的眼里带起无奈。 “你们是情侣？还是你喜欢她？”芭芭拉以一种不会太失礼的态度好奇追问道：“既然你们已经是舞伴了，所以——” “不，我们并不是这种关系。”黑发蓝眼的青年思考了一下：“一定要说的话，我们是……” 那双蓝眼睛带着浅浅的笑容，可是说出口的话语却让芭芭拉无意识紧绷了肌肉。 第68章 第 68 章 “委托？”蓝眼睛的小男孩趴在桌子前,好奇道：“我好像听你说过，你有通过人偶卖钱的，对吗？所以这个是别人定做的吗？” 傀儡师眨眨眼,然后摇摇头：“这次的委托,不是定做，而是,修理。” 他拿起那个不大的人偶,将后背脊椎的位置指给乔纳森看：“这里,原本被折断了。” 乔纳森增大眼睛,但是只能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穿着衣服的后背，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完全——看不出来！” 傀儡师有点小骄傲,他抬起下巴：“因为,我,修好了！” 乔纳森非常配合地在一边小海豹一样鼓起了掌：“不愧是帕缇！” 哥谭。 芭芭拉有些迟疑地扶着轮椅,再度尝试着再度伸出脚,让自己从轮椅上站起来。她做好了失败的打算,可是她的脚稳稳地落在地上。 甚至没有这么久一直没有锻炼导致肌肉萎缩带来的虚软感，非常稳定,就像是她现在再度飞在哥谭的夜空,也不成任何问题。 芭芭拉出乎意料地比她自己想象的冷静许多，她拿出通讯,给迪克发了个信息：【你现在有空吗？】 因为使用的不是手机短信，而是他们之间的通讯,所以迪克回复地很快：【当然，我现在就在庄园,你知道的——家里多了个孩子,我必须要回来一趟。发生了什么？你需要迪克,还是夜翼？】 芭芭拉平静道：【能来我家一下吗。】 芭芭拉的口吻太过平静了，正在阻止提姆和达米安的又一次世界炸丨弹的迪克抽空看了她的回复，毫不犹豫压制住了达米安——提姆向来很乖，不用他控制，在他阻止了达米安之后，提姆就自动收手了。 “好了，你该停手了，男孩。”迪克对着提姆说道：“接下去我要去一趟小芭那边，我会在离开前把达米交给布鲁斯的。” “拜托你了，你总是最贴心的那个。”提姆说道，“今天是周日，我以为我可以好好休息晚点起床的——我真不想每次醒来都会看到一把对着我脖子而来的刀。” “哦抱歉，提宝，之后交给我吧。”迪克没有说让提姆特地去哪里避开的话语。 这样对提姆不公平，再怎么样，提姆也是罗宾，这样的问题应该让布鲁斯来处理的。 可惜就像是当年他和杰森之间的矛盾，布鲁斯或许有努力，但是不多，并且他的努力有时候会让事态往着更糟糕的情况转移。 因为这涉及到的不是其他，而是罗宾的身份。 迪克不能说自己所期待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总是希望自己的弟弟会是乖巧的。可惜，有着天赋的男孩，性格也会非常有个性。 “你——不能——这么做！”达米安的眼里带着杀气，达米安并不愿意在布鲁斯面前丢脸。 哪怕达米安没说出口，但是聪明的夜翼还是感受到了这个孩子对布鲁斯的一份尊重。就像是当年的他一样，希望在布鲁斯面前证明自己。 “我可以不送你去布鲁斯那边，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迪克蹲下平视达米安，强调道：“我不会把你送到布鲁斯面前——但是你也——不能——拿刀对准你的家人！” 达米安当即否认道：“他才不是我的家人——包括你！除了父亲之外，我不觉得我和你们有着任何关系！” “嘴巴不要这么难听，天哪，我真不知道刺客联盟是怎么教导的你。”话是这么说，但是迪克想想也猜得出来，无非是杀人，以及强者为尊。 “好了，停止吧，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什么急事？”达米安就像是个混蛋一样开口道：“去见你那个根本站不起来的女友？” “闭嘴！”迪克都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要知道他才是那个最擅长和蝙蝠侠争吵的小鸟。可是一个家庭总需要一个更加柔软的粘合剂，就像是阿尔弗雷德做的那样。 结果这个时候，反倒是提姆开口了：“算了，你先过去找芭芭拉吧，这里交给我。” 迪克惊讶地回过头，就看到抱着手靠着墙壁的提姆。 最终，迪克有些不太放心的离开，而提姆站在了达米安的面前伸出了手：“我知道我们刚开始相处的……不太好。” 提姆勉强说了个中性词，然后说道：“你是怎么出来的？阿福放你出来的？” 毕竟达米安原本应该是在禁闭的。 达米安根本没有接受提姆好意的打算，他拍拍身上的灰，冷哼一声：“那个仆人在按键上残留了他的指纹，剩下的挨个试组合就行了。” “你不应该这么称呼阿尔弗雷德。”提姆嘟囔道。 达米安明明比提姆矮，气场上却依旧显得居高临下的傲慢：“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对一个仆人如此重视。” 虽然两个人的对话依旧冒着火丨药气息，但是出乎意料，他们竟然能正常的进行一个对话了。提姆在心里有点感叹：“你可别让布鲁斯听到这些话。” “懦夫。”达米安显然还没有了解到阿尔弗雷德的家庭地位，开口嘲讽道。 提姆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脾气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眯起了眼睛：“那你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屁孩。” 于是，蝙蝠家的第二场世界大战再度开始了。 迪克带着忧虑来到了戈登家，他敲响了大门。而在他赶过来的过程中，芭芭拉已经对自己进行了检查——没有那么精准的检查，她的家里没有蝙蝠洞那些精确的大型仪器。 出乎意料，简直就和她受伤前一模一样！ 门铃声响起，显然，来的是会按门铃的迪克，而不是跳窗的夜翼。 芭芭拉在心里想到，推着轮椅拉开了大门，好歹现在是大白天，迪克不会不礼貌到在别人的邀请下自己撬锁进来。 “下午好，小芭——要来一个拥抱吗？”迪克在门被打开之后，就收起了脸上所有的除去正面情绪以外的其他表情，热情而爽朗。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温顺又热情的大型犬。 芭芭拉眼睛一眨不眨，笑着也做了个拥抱的姿势展开手臂。 但是就在迪克弯腰靠近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一只凶猛又可怕的野狼的形象，这个形象甚至让她下意识警惕了起来，原本拥抱的姿势化为了最纯粹的防身扼制罪犯的动作！ 毫无防备的迪克一愣，茫然又委屈地看着芭芭拉：“小芭？！我做错了什么吗？” 让你喊我来一趟就是为了揍我一顿？迪克委屈极了。 芭芭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本能反应有点强大，她松开手，轻咳一声：“抱歉，迪克，我只是——” 芭芭拉顿了顿，她迟疑开口：“你是人吗？” 迪克：…… 迪克：？？？ 迪克头顶的问号都快冲上天了。 芭芭拉沉稳道：“你会突然张开獠牙，咬住距离你最近的人的脖子吗，就像是……额，野兽、或者吸血鬼那样？” 迪克：？？？！ 迪克震惊了：“我在你心中是这种形象吗！” 芭芭拉扶额：“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我的问题。” 迪克眼神一厉：“你中了什么幻觉？恐怖毒气？还是其他什么？” 芭芭拉一顿，她抬起眼：“或许……的确是这样没错。我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件事，确认……这不是我的幻觉。” 迪克严肃道：“好的，我会的，是什么事？” 然后，站在戈登家门口的位置，迪克一点一点睁大了眼睛。 因为他看到了，因为小丑犯下的罪恶而导致再也站不起来的芭芭拉，在他的面前，离开了那个轮椅。 迪克的声音变得虚幻缥缈：“……我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或许我才是那个需要治疗的人——哦天哪！芭比！我的蝙蝠女孩——你！你——” 迪克看起来比芭芭拉自己还激动，他伸出手抱住了芭芭拉，甚至在房间里转了个圈——只是他刚这么做，芭芭拉眼神一厉，就又一次过肩翻，把迪克摔在了地上。 但是这一次，迪克不仅没有委屈，反而躺在地上举起了拇指：“就是这个，芭芭拉——我们熟悉的蝙蝠少女回来了。” 迪克知道自己应该去怀疑，去担心背后的威胁，但是他真的……真的期待了这个画面太久太久了。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看着这样的迪克，芭芭拉反而有点想哭了，明明在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激动。 “我需要一份检查。”芭芭拉说道。 “是的，你需要，我也需要。”迪克说道：“不过说实话，你不觉得这句话有点过于耳熟了吗？” 最近，他们似乎都来了一个全身检查，包括魔法方面的。 两人一顿，对视一眼，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我应该联系一下超人。”迪克迟疑道。 毕竟现在，大家都已经默认了乔纳森是帕佩特的监护人，而乔纳森的监护人是克拉克。 超人给了回应，他说道：“我刚才问乔了，他说在帕佩特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新玩丨偶，是红发戴眼镜的女孩子，怎么了吗？” 迪克回答了几句，简单结束对话之后，转头问芭芭拉：“检查之前，你回忆一下。最近，你的身边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芭芭拉下意识想要摇头，她现在其实很少出门了，她上次出门，还是前两天的定期检……定期检查？ 红发的女孩突然顿住了，她想起来了。 在去检查的那天，她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位流丨氓拦着一位红发的女士。当时那位女士背对着她，但是芭芭拉还是主动上前，用着严厉的口吻阻止了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哪怕无法站起来，芭芭拉也可以操控着自己的轮椅进行战斗，那个男人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狠狠瞪了一眼芭芭拉，嘴里说了句带有侮辱意味的脏话。不过芭芭拉不在意这个。 芭芭拉主动询问那位女士是否没事，红发的女士似乎对她笑了一下，她的手里抱着一束玫瑰，她将其中一支玫瑰抽出，送给了芭芭拉。 “祝你做个好梦，善良的女孩。”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而且，那位女士——长什么样来着？ 芭芭拉的眼神落在了自己放在了餐桌上的那支还未枯萎的玫瑰花，眨了眨眼睛：“我，好像想起来了，迪克。” “这……好像是一份礼物。”芭芭拉迟疑地说道。 第69章 第 69 章 事后,芭芭拉来了一个全身检查——说真的，阿尔弗雷德第一次这么开心且幸福的对这些夜晚的义警进行身体检查。 过去的每一次身体检查，往往只会让一切往着更糟糕的方向走去,阿尔弗雷德理解他们的目标和想法，但是在他的眼里,这些年轻的义警都是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在危险之中逆行,作为父亲、作为祖父的他如何不担心？ 但是最近的全身检查,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好消息，阿尔弗雷德已经做好了前去堪萨斯探访的准备了。 就是他也知道对方是害怕外人的，所以还在思考如何出现才更加礼貌且不会给对方威胁感。 “和布鲁斯老爷、迪克少爷一样,芭芭拉小姐。”阿尔弗雷德脸上带着没有任何掩盖的轻松微笑：“你的身体非常健康,甚至没有肌肉萎缩等迹象。” “看来，我们的蝙蝠女孩总算要回归了？”提姆在一边笑着说道。 迪克摸着下巴道：“既然恢复了，那你打算——” 猜到了迪克要说什么的芭芭拉摇头：“不,迪克,我并不打算……嗯,这是更好的伪装,不是吗？” 芭芭拉弯起眼睛：“我是被医生诊断的瘫痪,还能治愈站起来的可能性非常低。” “既然如此，这会是蝙蝠少女最好的伪装。” 如果她能站起来的同时,蝙蝠少女同时出现……嗯，太过巧合了不是？ 迪克明白她的想法，神情显得有点沮丧：“这对你不公平，小芭。” 芭芭拉摇头，笑着道：“只是暂时,我会慢慢修正医生的诊断,而且现在科技发达,还有动力外骨骼技术，我完全可以解释我是依靠了这些机器才站起来的。” “我并不是为了蝙蝠少女而打算掩盖一辈子，只是暂时的过度，你明白吗，迪克？”芭芭拉的眼神很温柔，但是也非常坚定。 迪克叹了口气：“好吧，你知道的，我永远都无法拒绝你。” 两个人拥抱了一下，在一边的提姆看着阿尔弗雷德冷静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存在。” “我想是的，提姆少爷。”阿尔弗雷德也微笑着给出了调侃的回应。 房间里的几人笑了起来，迪克问道：“说起来布鲁斯呢？他还没回来？以及……达米安呢？” “达米安重新被关进了他的禁闭室——这一次阿福有注意擦去指纹了。”提姆回答道：“以及，正义联盟突然有了任务，他们需要蝙蝠侠。” 迪克秒懂，他调侃道：“哦，世界需要蝙蝠侠。” 他们看向了芭芭拉，迪克低笑道：“看来你回归的很及时，哥谭也需要你，蝙蝠少女。” 芭芭拉脸上的笑容艳丽美丽，相较比平日里的知性温柔，现在才更像是她过去蝙蝠少女的形象。 蝙蝠侠一旦因为正义联盟的事务离开哥谭，那么大概会有一个星期到一两个月的时间不会回来。所以哥谭就变成了罗宾和蝙蝠少女的工作，偶尔迪克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暂代一下蝙蝠侠帮忙。 所以在这一天夜晚，戈登打开了蝙蝠灯寻求蝙蝠侠的帮助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一点刻意发出来的动静，他无奈道：“你们出现总是这么突然。” 不过在戈登回过头之后，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蝙蝠侠，他的老搭档。也不是那只色彩鲜艳的小鸟，而是一个带着半脸头罩，美丽的红发女孩。 戈登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他睁大了眼睛，颤抖着伸出手，声线都有些发抖：“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芭……蝙蝠少女？是你吗？”戈登有些失语。 “当然，是我，局长先生。”红发的 蝙蝠少女带起了灿烂的笑容，她给了戈登——自己的父亲一个拥抱。 戈登颤抖着抱住自己再一次站起来的女儿，他不会过问其中发生了什么，在蝙蝠侠身边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但是他依旧为此感到惊喜和激动。 “真是太久没有看到你了，蝙蝠少女。”戈登的眼睛变得湿润，“这真是一份……惊喜。” 于是时隔许久，哥谭的反派们，再一次面对了属于蝙蝠少女的大丨腿绞杀术。 “说实话，我怀疑布鲁斯突然接受这个任务，除了正义联盟的确需要他之外……他其实是想逃避达米安。”提姆在频道里吐槽道。 夜翼低笑道：“同意，我也这么认为。” 芭芭拉笑道：“给我们的大家长一点面子吧，男孩们。” 哥谭的夜晚依旧热闹，瑟维正在计划如何拐带自家老板。 绑架做过了，梦境修复也做过了——给芭芭拉治疗的主要还是傀儡师，如果说女巫擅长的是魔法和药物，那么傀儡师就擅长一切和木偶有关的东西。 这是世界层面的“概念”。 而木偶本身，就包含着那些“诅咒木偶”，换句话说，也就是替身木偶。 瑟维原本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这个技能的，未来肯定有用。但是现在也不算暴露，有女巫进行了掩盖，所以问题不大。 现在剩下的就是他家小总裁了。 提姆打了个冷颤，他对着自己的家人们吐槽道：“先是迪克，然后是布鲁斯，再是芭芭拉，是不是马上就轮到我了？” 迪克大笑道：“不着急，说不定你前面是杰森？” 在他们吐槽傀儡师的时候，也有人在和傀儡师聊天。 乔纳森抱着腿坐在电脑视频面前吐槽道：“小帕，我觉得我爸爸……他好像是为了逃避新来的弟弟，才跑去做任务的。” 瑟维：好巧啊，隔壁蝙蝠家也这么想蝙蝠侠。 “但是爸……唔，超人暂时离开之后，那个神秘小超人，开始接手了爸爸原来的工作诶！最近的报道上都是他——”乔纳森道：“我对他有点好奇……” 傀儡师歪了下脑袋：“你想要他……” 不过傀儡师还没有说完，乔纳森猛地拒绝道：“我不是我不想我没有！！” 傀儡师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微微睁大眼睛，乔纳森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 但是他真的有ptsd了啊！他只是随便一句话就让帕佩特帮他找了个新爸爸，他很担心自己现在又随便一句话，让帕佩特记在心里然后去给他找个新哥哥新叔叔新姐姐什么的qaq。 乔纳森觉得自己好难，明明他才10岁，但是他必须要注意自己说出口的每一句话。不过说话过脑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了。 乔纳森认真道：“帕缇，我有爸爸妈妈了，我很爱我现在的……不对，我就一个爸爸妈妈！也不会有新的爸爸妈妈或者以前的爸爸妈妈！总之，我很爱我爸爸妈妈，不需要其他人了！如果我想要朋友，我会自己去交朋友的！”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低下头，看上去有点小委屈：“……哦。” 乔纳森瞬间就心软了，他安慰了几句之后，视频背景音就出现了露易丝的声音，她在催小乔纳森睡觉。 瑟维并不在意浪费时间，他觉得这点小生活也是很重要的。因此也没有着急绑架自家少总裁，而是继续过着日常的生活。 然后他就在操控帕佩特和玛莎进行交流的时候，注意到了外来的视线。 那道视线并不具备危险，但是会关注到玛莎总是让人在意的。 瑟维不由地眯起了眼睛，等周末小乔纳森来了之后，瑟维就注意到那道视线的主人似乎更加靠近了一点。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小声地和玛莎以及乔纳森进行交流，他们正在吃午饭——自从克拉克离开，帕佩特就以一种相当理所当然的姿态进入了这个家庭，说不定等克拉克回家，露易丝也会变成了玩丨偶肯特一家的一员。 玩丨偶肯特一家有个聚会，谁没有受到邀请呢，美式霸凌，但是玩丨偶肯特一家.jpg 瑟维操控着帕佩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但是当那个视线的主人踏入了傀儡师傀儡线的操控范围之后，黑发黑眼的少年就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指尖浮现出半透明的傀儡线，在乔纳森惊讶的声音之中，像是牢牢抓住了什么，傀儡线崩得非常紧。 乔纳森立刻站起身，他不愿意自己的好朋友伤害其他人，但是前提是——这个其他人是不应该被卷入的普通人！ 年仅10岁的乔纳森很有保护家人的意识，在帕佩特这么做了之后，他的眼睛立刻变红！直接射穿了大门的位置，看到了被傀儡线死死绑住的“坏人”！ “唔额！这是什么玩意！捆绑py？”门外天空穿着皮衣的少年挣扎着绑住自己的傀儡线，然后注意到了大门被摧毁，有些僵硬地和震惊的乔纳森对上了视线。 乔纳森挡在玛莎和帕佩特的面前，疑惑道：“你是电视上的那个神秘小超人！” 从乔纳森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穿着皮衣的少年明显有点……不太适应。结果他的一个短暂的卡壳，傀儡师手腕一动，直接把他拉到了地上！ 这让皮衣小超人很惊讶，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一般人不应该能拉动他才对。这也是木偶师的一种特性——正常而言，哪有什么木偶是傀儡师控制不动的呢？ 乔纳森很少会用恶意去猜测别人，但是前提是，没有直接威胁到他身边的人。乔纳森问道：“你来我家干什么？” 皮衣超人被问住了，他抿了下嘴，眼神也有点飘忽，甚至忘记了去挣脱傀儡师的绑架。 瑟维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控制着傀儡师开口道：“你……想见，超人？” 像是被说中了什么，和克拉克有几分相似的皮衣少年脸上带起了一点尴尬。 乔纳森便开口道：“可是爸爸不在家呀！” 玛莎倒是敏锐地意识到什么，她觉得这个男孩没有恶意，所以便打破了这份尴尬，乐呵呵对小乔纳森说道：“你把我们房子的大门烧坏了，乔。” 乔纳森：……！！！ 乔纳森立刻慌乱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有坏人、额！对不起玛莎！！我会修好的！！” 傀儡师在一边小声道：“我会，修……” 那个皮衣少年后知后觉注意到了玛莎对他眨眼的动作，张了张嘴，最终说道：“……我也可以帮忙的！我力气大！” 乔纳森歪了下头，怀疑道：“可是你连帕缇都拉不过诶？” 傀儡师在一边点头，眼里充斥着怀疑。 皮衣少年：“……” 皮衣少年委屈道：“不是我的问题啊！明明是你嘴里的这个帕缇有问题吧！被他这个绳子绑了之后我力气就变小了很多！” 在几个孩子吵起来之前，玛莎倒是再度开口了：“对了，你叫什么？” 皮衣少年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或者说他一开始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发现。少年和克拉克有点相似的蓝眼睛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低声说道：“……莱昂内尔……卢瑟。” 这是卢瑟父亲的名字，瑟维立刻在心里意识到了。他知道对方的身份，是克拉克和卢瑟基因的克隆试验品，但是他的名字并没有暴露给外界。 在欧美这边，将自己父辈的名字赋予自己的孩子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就像是克拉克的 养父就叫做乔纳森·肯特，他就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做乔纳森。 这件事非常正常，但是凑在一起就有点微妙了。 克拉克给自己的儿子取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而卢瑟也给自己的克隆人……额、儿子？取名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不过这也可以代表，卢瑟对他的这个造物给予了厚望。 乔纳森不知道这一层关系，但是他注意到了最重要的一点：“卢瑟？” 莱昂内尔抿了抿嘴，眼神落在了其他的地方。 乔纳森只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卢瑟似乎是敌人，但是说实话，他……他不算讨厌这个莱昂内尔！ 或许是克拉克一般的基因在做作用，又或者是，能看到一个会飞的、和自己爸爸相似的人很少见，乔纳森比起其他情绪，对眼前的莱昂内尔更多的是好奇。 他认真问道：“你会伤害玛莎——会伤害我们吗？” 莱昂内尔立刻皱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纳森放心了，他转过头和帕佩特商量：“小帕，你把他放开好吗？我们要一起修门！” 帕佩特向来不会拒绝乔纳森，莱昂内尔发现自己身上的傀儡线消失，愣了下，他迷惑道：“你们就这么轻易相信我了？”他可是一个卢瑟啊！那个和超人有仇的卢瑟的克隆人！ 乔纳森歪脑袋：“可是你不是说，不会做坏事的吗？而且你连帕缇都打不过！” “都说了——那是失误！”莱昂内尔抱着手哼哼了一声，但是身体非常诚实地搬来了一块木板：“门被你的热视线烧坏了，我们得做一个新的。” 乔纳森开心说道：“做手工没有人比帕佩特更擅长了！” 莱昂内尔偷偷观察过一段时间，他当然相信这一点。 三个男孩围绕着木板进行切割，帕佩特是最擅长的那个，他当然是负责指挥的那个。 乔纳森完全忘记了自家好友社恐的buff——或者说这段时间的隐形教育还是产生了一点改变。 就像是那天因为克拉克惹哭了乔纳森一样，如果乔纳森不提醒，帕佩特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和一个大人对峙。 帕佩特很容易受到情绪控制而上头——这是克拉克发现的。这一点真的很明显。 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帕佩特的勇气真的非常……可怕，可怕到愿意去绑架蝙蝠侠。甚至他还成功了！ 莱昂内尔是最不适应的那个，但是他注意到，眼前两个男孩根本不在乎什么卢瑟，或者说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意识到卢瑟代表着什么，只是把他当成了……超人的亲戚。 意识到这一点，莱昂内尔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因为现在乔纳森还不会飞，只会热视线，因此，他们甚至不需要刀，直接可以通过热视线切割……嗯，如果这些烧坏了的木板也能算是工作的一部分的话。 提到了自己的专业，傀儡师抱起手，气场变成了一米八，比他高的莱昂内尔和比他矮的乔纳森都在他面前矮了一头。 “你们的眼睛，是装饰吗？”傀儡师皱眉不开心道：“浪费了，我的材料！” “对不起！”x2 “乔纳森，不能学坏，和你爸爸一样。”傀儡师继续道：“你还不能，控制好！” 乔纳森委屈地眨眨眼睛，帕佩特僵了一下，立刻把矛头指向莱昂内尔：“还有你！差点烧了，我的衣服！” “你不能因为不舍得骂乔纳森就骂我——好吧，是我的错。”莱昂内尔小声嘟囔了起来。 明明傀儡师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甚至他自己一个人，效率还会高一点。 但是出乎意料的，乔纳森也就算了，傀儡师竟然没有拒绝莱昂内尔的帮忙。 哪怕他们越帮越 忙。 傀儡师想做一个和之前一样的门，但是乔纳森有着童趣，想要一点不一样。莱昂内尔更离谱，他说为了保护房子，想要在门上钉上尖刺，就和他衣服上的这些一样。 乔纳森鼓起脸：“你的审美好奇怪。” 帕佩特倒是给出了诚恳的建议：“我可以，做几个木偶骑士，站在门口，保护。” 结果这一次，乔纳森和莱昂内尔眼睛一亮，都觉得这个想法很棒！ 结果门还没有修好，他们就开始考虑起了骑士的形象。 “是玩具总动员的那种玩具骑士嘛！”乔纳森好奇道。 “那是什么？”莱昂内尔看上去没有听过这个，显然卢瑟给他的教育不会包含这方面。 玛莎一点没有打击他们热情的打算，就算自己家的大门变得千奇百怪，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最终，经过各式各样的大门挑选，还是最初版本的木门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 毕竟……其他的都和这个淳朴的房子太不搭调了。 莱昂内尔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原本还有点不知所措和尴尬的笑容，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更真实的快乐。 他是卢瑟创造的有一半超人基因的克隆人，但是他对超人有点天然的亲近和好奇，但是他明白自己身份的尴尬，也不知道超人是否愿意接受自己。 属于超人的一半基因让他很快就从乔纳森和帕佩特的对话之中，意识到了超人的真实身份。 但是出于内心的纠葛，他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卢瑟，反而是自己偷偷私下地对超人的孩子进行了观察。 比起还没有觉醒的乔纳森，莱昂内尔看上去已经有些熟悉自己身上的各种技能了，这也让他看起来更像是超人的孩子了。 不知不觉之间，踏入了肯特家房间的领地，坐在沙发上的莱昂内尔后知后觉又感受到了不知所措。 他有些僵硬地看着玛莎笑着捧着自己做的苹果派出来：“辛苦了，孩子们。” 玛莎温柔地看向莱昂内尔：“你喜欢苹果派吗？” 莱昂内尔下意识说道：“喜欢！” 哪怕他其实根本没有吃过苹果派。 玛莎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好。” 苹果派被放在了三个男孩的面前，玛莎又问道：“晚上要留下来一起吃饭吗？” 莱昂内尔这一次垂下了眼睛：“我、我等会就回去……” 玛莎看起来有点遗憾，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等她离开之后，乔纳森似乎纠结了很久，他扯了扯莱昂内尔的衣角，莱昂内尔低下头，就看到了乔纳森迟疑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莱昂内尔有点想要逃离，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傀儡线绑住的手腕，如果他想跑，他就会被帕佩特强行留下。 乔纳森小心说道：“那个，莱昂内尔，所以你真的是我的叔叔吗？” 莱昂内尔：…… 莱昂内尔：？？？ 莱昂内尔：“啊？！” 乔纳森有些不知道怎么问，帕佩特没有那么多顾虑，他就像是不知情一样地戳着莱昂内尔的痛点，说道：“乔说，你是超人的，弟弟？” 莱昂内尔下意识反驳道：“才不是！我是他的克隆人，他应该算是我的父亲才对！！” 等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直表现得不那么在意的莱昂内尔立刻僵住了，他又想跑了。 虽然他只有几个月大，但是他还是明白在超人的亲儿子面前，说自己是超人的儿子什么，真的非常…… 乔纳森放空了大脑：“所以，莱昂内尔不是叔叔，是哥哥？” 帕佩特也做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你爸爸，在骗人？” 并 不在地球的超人：？ 第70章 第 70 章 这群人之间的辈分真奇怪。瑟维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然后突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歪了下头，现在外面还没有天黑，太阳的余晖洒落下来,少年的刘海有些变长了，落下来打下了一点阴影,帕佩特在这一刻说出了一件非常适合哲学思考的问题。 “你,几岁？”帕佩特看向了莱昂内尔。 “嗯？身体年龄的话……16岁？”莱昂内尔疑惑回答道。 说起来,他也是刚刚从被一位研究员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所以他才会开始偷偷突然来观察超人的儿子。 这个身世让他原本超强的自信，在面对超人、以及超人儿子的时候,变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心虚和尴尬、以及不知所措。 莱昂内尔拥有着莱克斯集团作为后台,和超人一样具备几乎万能的强大超能力，长相帅气受到欢迎，而他的年龄也是最叛逆最自我的青少年时期,莱昂内尔怎么可能不自信骄傲？但是前提他不知道,自己是莱克斯在没有经过超人同意,以超人的基因培养出来这件事。 帕佩特小声地补充道：“不是,身体年龄,我是说……你出生了多久？” 莱昂内尔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顺着这个问题回答道：“以我有意识来算……一个多月吧？怎么了。” 乔纳森倒是立刻意识到了自家好朋友的意思,他瞪大了眼睛：“啊！所以莱昂内尔不是哥哥，是弟弟！” 莱昂内尔懵了：“啊？” 乔纳森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突然又变重了，但是他很坚强，甚至坚定极了：“我会保护你的！莱昂内尔！我其实一直也很想要弟弟的！” 说着，还像是强调一样,乔纳森用力点了下头。 莱昂内尔差点没有理解乔纳森的脑回路,但是显而易见,帕佩特和乔纳森的脑回路是连在一起的。 莱昂内尔站起身，他习惯了飞行，脚尖离地，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姿态，并且比划了一下自己和乔纳森的身高：“不管怎么看，我才是那个哥哥吧！” 乔纳森认真极了：“帕缇说得对！你才一个多月大！还是个小宝宝！” 瑟维：不，我没有说小宝宝这个词，是乔纳森自己脑补的。 被迫变成小宝宝的莱昂内尔满头问号。 傀儡师也呼出一口气：“怪不得，我不怕你。原来，你是小宝宝。” 莱昂内尔：？？？ 莱昂内尔不服气：“和我相比，你们两个才是小婴儿好吧！” 他眼睛一转，立刻说道：“我今天过来的时候，和三个超辣的美女接吻，还交换了联系方式！你们两个呢！” 乔纳森和帕佩特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莱昂内尔，满眼的纯真：“所以呢？” 莱昂内尔：…… 莱昂内尔：……糟了，对着这样干净的眼神我说不出接下去的话啊！ 莱昂内尔逃似地跑了出去：“我得回去了！莱克斯联系我了！” 然后，他就被傀儡线拉着，飞到一半啪叽一声脸着地摔在了地上。 莱昂内尔抬起没有任何伤口，只是多了点灰和杂草的脸：“帕佩特·米勒！” 傀儡师恍然道：“啊，我忘了。” 傀儡师慢吞吞地松开了绑着莱昂内尔的傀儡线，目送着莱昂内尔离开的背影。 乔纳森在一边羡慕地说道：“我也好想会飞哦。” 傀儡师安慰道：“没关系，我可以，带你飞。” 乔纳森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好！谢谢帕佩特！” 随着这一天遇到了莱昂内尔，瑟维发现，他暂时好像没办法抓自家小总裁了。 毕竟，莱昂内尔现在有空 没空就会往这里飞，而且明明才一个多月大（？），就已经学会了欺瞒家长。 卢瑟似乎至今都认为莱昂内尔每天不是在勾搭女孩，就是在勾搭女孩的路上，看起来根本懒得管他。 “我和他吵架了。”莱昂内尔垂下眼，和帕佩特抱怨道：“他想让我替代超人。” 帕佩特迷茫地歪了下脑袋，他扫了眼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看相当直接打开窗户（物理意义上的打开）坐在窗台的莱昂内尔。 “乔不在。”帕佩特提醒道。 “嗯？我就是来找你的啊。”莱昂内尔有点迷惑：“这种事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和乔说吧！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情商！” 瑟维懂了，男孩的青春期叛逆期啊。不过有这样的家庭也不是这个男孩自己愿意的。 帕佩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己的电脑。帕佩特这个身份没有黑客技术，也不擅长这个，因此，在进行蝙蝠侠帮他挑选的课程的时候，电脑其实自动把他这边的情况录下了。 也就是说，最近的傀儡师都是在监控下生活的。继续翻译，所以莱昂内尔过来找帕佩特的事情，蝙蝠家也都是知道的。 蝙蝠侠和超人暂时离开了地球，这个消息并没有公布于众，但是当大都会的天空没有随时见到那个红披风，其实大家也都差不多知道超人不在了。 哥谭会慢一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蝙蝠侠的，蝙蝠侠是恐惧的化身。 既然超人不在，蝙蝠家本身就会稍微关注一下肯特一家的情况。当然不是随时监控，只是会顺便跟着一起关注一下。 那么，莱昂内尔突然出现的事情，蝙蝠家不可能不知道。 莱昂内尔的身份特殊，在他出现的第一天，蝙蝠侠肯定就已经把他录入了档案。只是当时……嗯，蝙蝠家自己也多了个孩子，所以可能没有空出时间进行观察。 但是仅仅根据莱昂内尔现在的表现，基本也能看出他的心理正在纠结之中，以及——莱昂内尔是正义的，至少他有一颗正义的心。 或许他有些喜欢表现自我，但是他的行动的确都在帮助别人。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自家小总裁就会出手了。 在这个宇宙，跟着反派和没有前途。 瑟维这么想着。 或许是雏鸟情节（瑟维觉得这个词用在这里很奇怪），又或者是觉得帕佩特不会乱说话，又刚好知道超人的身份，和超人的儿子是朋友。莱昂内尔天然有些亲近这个刚好住在肯特家隔壁的男孩。 莱昂内尔似乎把这里当成了……心灵垃圾桶，他会把没办法和乔纳森说的烦恼，跑来和帕佩特说。尤其他有超级速度，来回一趟花费不了一秒，随时都可以过来。 于是顺着时间线，帕佩特知道了莱昂内尔身边发生的事情，比如他最近的任务是保护总统，是卢瑟要求的。但是这个任务他失败了，然后他又和卢瑟大吵了一架。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遇到了一个人，他和这个人配合的不错。 瑟维稍微试探了一下，莱昂内尔是个藏不住话的，所以瑟维瞬间反应过来了，是他家的小总裁。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养的白菜被自己养的猪拱了？瑟维在心里吐槽道。 玛莎已经很自觉地把莱昂内尔当成了家庭成员，并且表示过，虽然看上去性格不是很相似，但是莱昂内尔的一些习惯和想法，都和克拉克有点像。 尤其是，那显得敏丨感的心思。 “克拉克小时候很在意自己的超能力，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为此感到困扰。”玛莎感叹道：“这很相似，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莱昂内尔在烦恼什么。” 玛莎和乔纳森的默认，甚至连露易丝在餐桌上看到这个男孩时，也只是挑了下眉。 在超人不在的时候，他的家庭发生了连他都没有想到的巨变。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多月，失联了近乎一个月之久的正义联盟总算是从外星球回归了。 除了蝙蝠侠。 超人的神情格外沉重，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回到家，就看到了卢瑟的克隆人，就站在他家的门口。 克拉克几乎是瞬间被还未消化的情绪激怒，他飞到莱昂内尔的面前，挡住了自己的家，眼睛略有些发红：“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想对我的家人——做什么！” 原本还开开心心的莱昂内尔，脸色瞬间就白了。他没有想到，他和超人的正式会面，会是这样的情况。 但是下一个没有想到的，就变成了超人。 他家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多出了四个木偶骑士，几乎是克拉克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就动了起来，把莱昂内尔护在身后，和克拉克形成对峙状态。 认出了这是帕佩特能力的克拉克：……？ 然后，小乔纳森从帕佩特的房子里撞破墙壁飞了出来。和木偶骑士一起挡在莱昂内尔的身前：“爸爸！你在做什么！” 克拉克：……？？ 克拉克立刻道：“离他远点！乔纳森！” 乔纳森满眼的不赞同，他对着自己的父亲责备道：“爸爸你干什么这么凶！莱昂内尔还只是个孩子啊！！” 目前满心保护欲的克拉克：……？？？ 莱昂内尔猛地注意到了不对，他向来乐观开朗，他忘记了——好吧，是他故意的——忘记了超人对他的严厉，而是看着乔纳森突然说道：“等等？乔乔？你会飞了？” 乔纳森睁大了眼睛：“啊？我会飞了！” “不对，这不重要——爸爸！你不能欺负莱昂内尔，他才两个月大！你教过我要尊老爱幼的！” 克拉克：……不是，我……等等？我觉得我教你的尊老爱幼不应该用在这里？ 莱昂内尔很感动，但是他看起来更想要吐槽什么。 趴在窗户边看着这一幕的瑟维，努力去想象所有悲伤的事情，才抑制住帕佩特不要笑出声。 你们知道这有多难吗！ 第71章 第 71 章 如果是往常的克拉克,说不定还会在心里感叹一句——卢瑟的阴谋成功了，他的确让他的克隆人“取代”了自己。 但是现在的克拉克没有这份心情，只是略显沉默地看了看现在的情况,他对莱昂内尔的存在还有是有点怀疑的，毕竟这和卢瑟牵扯上了关系。 只是他并不想把时间放在这上面，便直接问莱昂内尔：“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莱昂内尔耸了下肩：“和自己的家人相处需要什么理由吗？老爸。” 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和帕佩特纯粹相反的社交恐怖患者、心思间接性细腻的莱昂内尔接受自己的身份了,最重要的是肯特家都是好人。 克拉克：…… 克拉克：！？ 克拉克依旧没有控制住的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嘴，但是看着乔纳森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并且坚定地认为莱昂内尔只有两个月大——这好像也的确是事实——最终又闭上了嘴。 瑟维真的要笑疯了，不过比起没有注意到两个男孩——他注意到了克拉克脸上还没消散的沉重和戾气，他知道正义联盟去了外星球，但是具体去做什么,瑟维并没有关注。 现在看来,似乎出现了什么意外。 克拉克诡异地沉默了几秒之后，依旧绷着警惕道：“卢瑟知道吗？” “你说莱克斯？不，他不知道。”莱昂内尔撇了撇嘴：“他大概还以为我在哪里泡妞吧。” “安心吧老爸，我很喜欢这里，乔乔，小帕，玛莎还有露易丝，我喜欢他们,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保护好他们的！” 克拉克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为什么还有帕佩特的事情……好吧,看到这个木偶骑士的时候他就该反应过来的——但是露易丝？为什么这里还有露易丝？！ 乔纳森飞到帕佩特的房间,示意帕佩特收起木偶骑士，看着自然又恢复安静地木偶，克拉克没说什么，然后推开了大门。 接着，他就在自己家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看到了几只可爱的熟悉的小玩偶。 有戴着眼镜、头发有些发白的玛莎玩偶，黑色长发的露易丝，还有和她们靠在一起的两个黑发蓝眼的男孩——甚至玛莎旁边还靠着一个中年男人，那是……他的养父。 克拉克有点感动，然后发现了不对劲。这个玩偶一家非常齐全，除了少了一个人。 克拉克沉默地移开了视线，放空了大脑，但是不可否认，原本压抑的心情在回到家之后，的确收到了很大的改善。 他刚刚和蝙蝠洞联系，说清楚了蝙蝠侠失踪的事情。 他们之所以失联，因为他们遭遇了非常强大的敌人。他们所有人，所有的超级英雄，在进行战斗时，都其实都能预料和接受自己最可能达到的结局。 他现在……感受不到b的心跳声了。 克拉克沉重地想着，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小乔纳森的尖叫声。 克拉克立刻冲了出去，包括莱昂内尔也近乎是本能一样冲了出去，甚至青少年比克拉克更加冲动，直接就冲破了帕佩特的窗户，玻璃声响起：“怎么了！乔！” 站在一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克拉克：“……” 发出尖叫的乔纳森震惊地看着破碎一地的玻璃，他不由地抽气道：“我刚刚弄坏了帕佩特的墙壁，你又弄坏了帕佩特的窗户！” 莱昂内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乔纳森为什么会尖叫。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蹲在地上，用傀儡线戳了戳那几块比较大的玻璃碎片，试图给它们重新贴回到窗户上。 莱昂内尔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在意，他抬着下巴说道：“别担心，我会帮你修好的！以我的超级速度发誓！” “然后，越修越坏。”帕佩特小声嘀咕道，显然他对这两个男孩的破坏力非常了解。 克拉克没有说话，但是他注意到了一件事，他对着乔纳森挥了挥手：“帕佩特，不怕人了？” 乔纳森眨眨眼睛，他挥挥手，让克拉克蹲下来。看着自家爸爸反应超慢，乔纳森故作成熟地叹了口气，自己飞起来凑到了克拉克耳边，但是他的声音其实房间里的人都听得到。 “莱昂内尔和帕佩特说，说他是人类和氪星人基因的克隆人，不算是纯粹的人类，我也是混血氪星人——但是爸爸你是纯种氪星人，不是人类。”乔纳森天真地说道：“然后帕佩特就不害怕了。” 克拉克再度陷入了沉默。他可以以自己的超级视力发誓，莱昂内尔和帕佩特，在刚才乔纳森说话的时候，嘴角绝对向上勾了几个弧度。他们在憋笑。 显然，这只是一个玩笑——可是乔纳森信了。 事实可能更简单一点，纯粹只是帕佩特不再那么害怕人了。 克拉克拿出自己开始震动的通讯：“好了，我还有点工作要出一趟门，记得帮帕佩特修好墙壁，乔纳森，还有……莱昂、内尔。” 后面那个名字，克拉克说的有点艰难。 但是莱昂内尔几乎是瞬间眼睛就亮了：“保证完成任务！老爸！” 乔纳森也坚定回答：“没问题！爸爸！” 克拉克看上去在苍老了十岁。 然后在克拉克沉重着飞走的时候，还能听到身后三个不孝儿子（嗯？三个？）低声嘀咕。 莱昂内尔：“我以为超人会比我想象的更温柔、额，年轻一点？” 乔纳森：“爸爸看起来……唔，是不是太累了？” 帕佩特做出了总结，并且更直接：“他长胡须了，所以，看上去老了。” 乔纳森和莱昂内尔恍然：“怪不得感觉他哪里怪怪的！” 克拉克叹了口气。 他还需要处理蝙蝠侠失踪导致的所有后续情况。 肯特家除了克拉克之外，没有人知道地球曾经差点遭遇什么，和肯特家相反的是蝙蝠家，他们在正联回到了地球时，就知道了一切。 这一次的战斗和超人的“老朋友”达克赛德有关系，在最后的时候，蝙蝠侠被达克赛德的o射线击中，没有人会认为蝙蝠侠还能活下来——说到底，蝙蝠侠只是人类之躯。 就连迪克，在先后收到了超人、神奇女侠——以及其他成员的通讯时，陷入矛盾和不敢置信的情绪后，艰难地接受了这一点。 因为他知道超人是不会开这种恶劣的玩笑的。 他觉得这很糟糕，就像是当年他离开地球去做任务，结果回来的时候，杰森死去了。而这一次，布鲁斯离开地球，他留在了地球，结果……布鲁斯死去了。 “你真的觉得布鲁斯死了吗？”提姆的神情非常尖锐，和他过去表现出来的乖巧全然不同。 夜翼熟悉他的眼神——里面带着熟悉的怀疑和否定。提姆否定蝙蝠侠的死亡——他不认为蝙蝠侠死去了。 “听我说，提姆……我知道这非常难以接受——但是……我们必须接受。” “接受什么？”提姆的话语犹如利刺一般刺痛了所有人：“接受一个没有蝙蝠侠的哥谭？” “——我们还不能完全确认蝙蝠侠死去了！我不会认同这一点的！”提姆看上去非常坚定。 迪克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否定提姆。因为在他心里，他也有着这样的怀疑。蝙蝠侠真的死去了吗？ “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迪克。”提姆的神情非常坚定：“我会找到布鲁斯的。” 迪克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等等！提姆——哥谭需要 罗宾！” “哥谭需要蝙蝠侠。”提姆抬头对上了迪克的眼睛，就如曾经提姆主动找上了迪克那次，他过去了这么多年，又说了同样的话语。 “而蝙蝠侠需要罗宾。” 迪克意识到自己无法阻止他了。 “……我会暂代蝙蝠侠的位置的——就和之前一样。”迪克低声说道。 而这句话让提姆眼睛一亮，因为布鲁斯的教育，迪克没想过继承蝙蝠侠的披风，但是他时常会暂代——在布鲁斯没空的时候。 而他的这句话，也就代表了，迪克没有否认他的想法。 迪克轻声道：“但是这样，哥谭就失去罗宾。” “不，你忘了还有个男孩吗？”提姆露出了略显狡黠的笑容：“他不是为此期待了许久吗？” 迪克惊讶道：“我以为——以为你讨厌他？” “当然，那个傲慢的、被宠坏了的‘小王子’我想没有人会喜欢。”提姆耸了耸肩，眼神有点漂移：“但是上个星期，你不在的时候，他救过我一次。” “我想我得承认，他能力不错？对吗。” “……哇哦，我都不知道这件事。”迪克笑了起来。 将义警的事情和迪克讨论完之后，提姆也要解决公司的事务了。 迪克显然不会处理那些，达米安或许可以，虽然他只是想借此证明表现自己的韦恩的血脉。 他要离开哥谭，去确认布鲁斯还活着的线索，自然不可能再来处理公司的业务了。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看到了低着头办公的金发青年，他今天没课，所以一整天都在。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金发青年头也没抬，直接说道：“所有需要你处理的工作都放在了那边，只需要你确认签字……嗯？发生了什么？” 瑟维利安抬头，注意到了提姆的表情，就像是什么都不知情一样，眼里带起了一点疑惑。 “我……抱歉，瑟维，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我大概都不会来公司了。”提姆轻声道。 他以为自己的助理会为此和他进行争论，但是没想到，金发青年看上去完全没有意外，而是耸了耸肩：“好吧，多久。” 提姆眨眨眼睛：“瑟维？” 瑟维利安微笑道：“身为韦恩的助理，第一件需要擅长的事情，就是在总裁失踪的时候和客户以及其他部门进行解释。” “我已经习惯了。” 提姆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额，我很抱歉——不过这次，可能会比较久。” “没关系，我会当成你出了一个比较长时间的差……卢修斯先生他也曾经出过长达一个月的外出工作。”瑟维利安平静极了，他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所以这个过程中我能联系到你吗？” 提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或许，不能？” 瑟维利安点头：“好吧，那请你在离开前给我相应权限——至少这次，你提前和我说明了，不至于我没有提前准备？” 突然发现自家助理有些过于可靠了的提姆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结果转身离开时，就听到金发青年轻轻说道：“我之前用过一款熏香。” 提姆回过头：“嗯？” “那款熏香比较特殊，只会在人体上残留气味，并不明显，但是香味很特殊。”金发青年低着头继续处理着工作：“和我待在一个房间里的人，很容易沾染上那股味道。” 提姆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比如瑟维曾经提醒过的“气味”。 “然后在那一天，我去了一趟医院，出乎意料地在一位护士小姐身上闻到了那股相同的特殊香气。” “这很让人意外，我以为我的喜好非常小众。你觉得呢，先生。 ” 提姆勾起了笑容：“的确，这应该算是一种缘分，我是这么认为的。” 提姆离开了办公室，瑟维利安抬起了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好啊，这小子想把工作全丢给我？瑟维转着手里的笔，知道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得把蝙蝠侠带回来才行。 第72章 第 72 章 “布鲁斯？你在想什么。”教堂的座椅旁,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布鲁斯抬头，对上了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特殊的白色眼睫凸显出了那犹如天空一般的颜色。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布鲁斯脑海之中闪现出了白化病的字样，但是他又觉得这个症状和眼前的男人并不符合。 眼前的男人叫德维，是救了他的人,现在布鲁斯暂时住在他家。 布鲁斯转过头,对着教堂的十字架，摇了摇头，没说话。 德维温和道：“不用担心，你一定会恢复自己的记忆的，布鲁斯。” 这是一个偏僻的村庄，但是很意外的，这里有着不少外来人。布鲁斯就是其中之一。 在一个星期前,他重伤晕倒在村子门口,被刚好路过的德维救了下来。等布鲁斯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为了方便称呼，德维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然后在书里挑选了几个名字，让布鲁斯挑选。 然后，布鲁斯的眼睛落在了其中的“布鲁斯”上，于是德维便这么称呼他了。 他对布鲁斯这个名字,具有一定的认同感。但是他觉得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名字,似乎是德维特地选中放在他面前的。 他或许知道自己的过去。布鲁斯带着这样的想法,停留在了德维身边。 德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但是每当夜晚来临,他都会要求布鲁斯留在房间，哪里也不要去。 布鲁斯暗中观察了几天，夜晚的村子安静到诡异，似乎这是这个村子特有的习俗。 那么德维又是去哪了？ 最开始几天是因为身体的关系，不适合出门探查，在第四天他的身体好转之后，可以站起来之后，德维就没有阻止他出门了。 他以一种不着痕迹的方式观察着整个村子，并且分析出了这个村子所在的大致坐标。 不过在他这么做了之后，他在往回走的路上偶遇了德维。白发白眼的青年平静且微笑地看着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行动。 这让布鲁斯提高了警惕，但是面上没有任何表示。 失忆的人总是沉默寡言的，但是布鲁斯表现得很乐观，在能出门之后，可以轻易和遇到的人聊起天。只是偶尔的时候，会表露出一点“真实”。 就像现在这样。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一片空白。”布鲁斯钢蓝色的眼睛似乎带上了几分脆弱和迷茫，似乎让人轻易就会陷入他的痛苦之中。 “神会保佑你的，布鲁斯。”德维微笑道，他将手放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这也是你来教堂的理由，对吗？” “是的。”布鲁斯回答道，掩盖了眼里伪装的神色。 两人一起回德维的家里，布鲁斯开口说道：“对了，我前两天和隔壁的杰克约好见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去敲他的门，却没有人回应？” “或许他去了一趟小镇，忘记和你说了？”德维回答道。 “是吗，那他可真是一个马虎的家伙。”布鲁斯抱怨道：“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呵呵。”白发的青年笑了起来，他似乎很爱笑，脸上很少会出现其他的神色。他看向窗外，对着布鲁斯说出了每天都会说的话语：“天要黑了，布鲁斯，记得不要随意开门。” “哦——我以为我是成年人了。”一个星期的相处，让布鲁斯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更近一步，他试探道：“就算是有小偷、抢劫犯，我觉得我也可以对付。” “这是这里的规则，布鲁斯。”那双蓝色的眼睛平静地落在了布鲁斯的身上，仿佛看透了布鲁斯的所有想法一 般。 布鲁斯抿了下唇，耸耸肩：“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德维看着窗外的天色，对上了天空之上的圆月，轻轻说道：“又要开始了。” 这是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不同的台词，布鲁斯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带着疑惑看向德维：“什么开始了？” “属于……他们的狂欢。”德维平静地说道，再度强调了一句：“记住，布鲁斯，不要离开房间，这是这里的规则。” 德维或许是好意，但是布鲁斯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白发白睫的青年离开了借给布鲁斯的这间房间，夜晚来临，布鲁斯敏锐地感受到了空气之中氛围的改变。 尖利的狼嚎声响起，遥远却又极为接近，布鲁斯眯起了眼睛，他拿起自己已经偷偷藏了一个星期的自己制作的面具，戴在了脸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在他离开之后，白发白眼的德维推开了房间，他似乎并不意外。 不过和布鲁斯平时看到的造型不同，他的手里多出了一个水晶球，上面显现的正是布鲁斯的模样，而在水晶球之中的布鲁斯的影子之中，倒映着蝙蝠的巨大阴影。 这到底是规则的游戏出现了外来的破坏，还是游戏的棋盘之上，多出了一种全新的玩法？ 一张虚幻的卡牌出现在了德维的手中，正面是布鲁斯的面孔，而反转过来，是写明了身份的【蝙蝠侠】。 “哇哦，狼人杀-蝙蝠侠版本？”瑟维忍不住嘀嘀咕咕道，“新增卡牌蝙蝠侠是什么作用？感觉会变得和女巫一样变成神级卡牌了。” 预言家是永远的神，瑟维想要知道蝙蝠侠的位置，于是出动了预言家。然后发现蝙蝠侠压根不在他们这条时间线上了。 他被停留在了过去，这让想要救人的瑟维感到了一点棘手。但是他也发现了其中破局的办法。 那就是那张【葬礼】卡牌，葬礼的卡牌效果是，瑟维使用后杀人，全世界都不会找到被害者的身份和踪迹。 那么反过来，也就代表着，只要瑟维还没有杀死蝙蝠侠，那么他就应该知道蝙蝠侠的位置，也就是他必然会找到蝙蝠侠的结果。 这是一种诡辩，就和女巫的存在一样，是概念上的强大。但是卡牌依旧为瑟维做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找到了蝙蝠侠。 找到了蝙蝠侠之后，就有了第二个问题，瑟维应该怎么把蝙蝠侠送回去？ 看着停留在过去时间线的蝙蝠侠，瑟维有了个好主意。 他一直以来都还没有暴露马甲们之间的联系到底从何而来。那么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在蝙蝠侠面前演一波了。 【梦魇】卡牌已经使用过一次了，瑟维花了点印象值（有点贵，瑟维有点肉痛），重启了这张牌，然后将蝙蝠侠的精神引入了这个梦境之中。 蝙蝠侠既然被丢在了过往，那么就让蝙蝠侠经历属于狼人杀的各位的“过去”，感觉是不错的主意。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一切，蝙蝠侠所看到的，就是瑟维所希望他看到的。 不过蝙蝠侠的失忆，有点出乎瑟维的意料，但是这也的确帮了大忙了。对付一个失忆的蝙蝠侠，和对付一个全盛时期的蝙蝠侠，是两个概念。 看着蝙蝠侠离开了，瑟维顶着预言家的账号，重新关上了大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晚是月圆，狼人应该出现了。 瑟维撑着下巴想道：“唔……虽然只是在这个梦境里短暂拥有，但是也得给蝙蝠侠身份卡设置相关技能吧？” “就像是女巫拥有毒药和解药……” 瑟维一顿，他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在卡牌背面直接写上：“身份：蝙蝠侠 ，白天是普通人，夜晚会披上蝙蝠的披风保护平民。” “技能：在狼人杀人时，进行有效阻止。” “阵营：好人一方。” ——布鲁斯总算解开了一个谜题，关于德维为什么不让自己夜晚出门的理由。 他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狼人，这个凶恶的狼人，差点在他面前伤害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捂着眼睛，但是指缝偷偷张开了一点，她看着蝙蝠侠的背影，以及那个和蝙蝠侠对峙的狼人。 哪怕失去了记忆，但是拥有着身体本能的蝙蝠侠依旧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狼人眼见不妙，逃走了。 蝙蝠侠见状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蹲下身安抚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低哑道：“快回家，小姑娘。” 小女孩放下手，迟疑地看了看蝙蝠侠，又看了看回家的路。蝙蝠侠用着较为温和的口吻说道：“不用担心，不会有狼人来威胁你的。” 小女孩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转身跑走了。 不过在跑到一半，她停下来，对着蝙蝠侠说道：“谢谢你……超级英雄。” 蝙蝠侠愣了下，但是小女孩已经跑开了。 蝙蝠侠守护了这个村庄的夜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回到了德维的家中。 白发白睫的预言家坐在了自己房间的沙发上，看着沾染着晨露回来的布鲁斯，并未有任何责备，也没有指责他破坏了规则——因为就在昨天晚上，蝙蝠侠也成为了规则之一。 “欢迎回来，布鲁斯。”德维温和地说道：“今天会有一场投票会议，要一起来参加吗？” 布鲁斯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他阴沉地看着眼前明显知道许多事的男人：“这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是的，布鲁斯。”预言家微笑道：“昨天晚上，我已经确定了，你是我这一边的。” “所以我认为，我不需要在隐瞒你了。” “关于这个世界的规则。” 关于狼人杀的规则。 第73章 第 73 章 让一个不懂狼人杀玩法的人,入这个坑，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他玩一局。 天亮了，德维带着布鲁斯离开了房间。 布鲁斯也没有继续演了——虽然他依旧没有回忆起过去的记忆,但是他已经意识到了破局的点是什么。 如果想要恢复记忆,他必然要先离开这里。布鲁斯确定这一点。 “我们要去哪。”布鲁斯问。 “我说过的,今天白天，有一场投票会议。”白发的预言家温和说道。 布鲁斯跟在预言家的身后，他的本能告诉了他眼前之人身上所有的弱点，对方毫无防备的举动只会让布鲁斯更加警惕且怀疑。 预言家微笑着开口：“别那么紧张,布鲁斯，我说过的，我们是朋友。” 他微微侧过脸：“接下去的会议之中,你只能相信我——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们进入了教堂的一个房间,德维从房间之中取下一件可以遮挡住身形的斗篷，递给了布鲁斯：“穿上这个，布鲁斯。” 预言家道：“为了避免大家因为之间的关系，因投票的结果对身边的人产生恶意,我们必须要掩盖好自己真正的身份。” “我们需要从他人的话语之中捕捉真相——不能轻易暴露自己,轻易相信任何人。” “记住我说过的规则，布鲁斯。不要相信任何人。” 德维给布鲁斯的第一印象就是“白化病”——虽然第一时间,布鲁斯就否认了这个猜测,但是无法否认,就算是穿上了这样的斗篷,布鲁斯和德维的体型差还是非常明显。布鲁斯不知道这个斗篷能遮掩什么。 直到德维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房间里已经入座的成员抬起头,他们的身形几乎看不出任何的区别,布鲁斯低头看了眼自己，又观察了一下跟在前面的德维，所有身形上的差异都被消除了。 ——魔法。这个单词映入了布鲁斯的脑海之中。 “好了，人到齐了，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投票了。”胸丨前标注着1号的人说道。 他的声音听不出性别，年龄，和变音器的效果不同，这纯粹是魔法的掩盖。 布鲁斯是13号，而带他进来的预言家是5号。 “按照顺序，我先说说我知道的。”1号说道：“昨天晚上是月圆之夜，狼人不会顾忌任何事对我们出手，但是出乎意料，我们一个人都没有少——我怀疑这是狼人的阴谋。” “是吗？”2号轻飘飘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同样听不出性别，但是他的口吻却非常特殊，带着一种魔魅的气质，布鲁斯认为这个ta，大概率是“她”。 “昨天晚上，我原本已经做好了救人的准备——可惜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真是令人意外。” 3号开口了：“我尝试着测验了13号的身份，上一次会议我已经证明了，我是预言家，他是突然出现的，和我们的规则并不相符——所以我选择了他。” 3号的口吻显得有些怯懦，这让他说话时忍不住会多强调几分：“我测试了他——他是狼人！我们应该驱逐他！” 4号：“嗯哼？既然3号这么说……那我跟票吧，我只是普通人，谁说的有道理，我就投票给谁。” 德维的口吻总是显得温和，哪怕有着混淆声线的魔法，依旧让他显得非常沉稳：“是吗？我倒是有着不同的想法——你们一定没有看今天村子公告栏上的新消息吧？” “我们的村庄来了一个强大的保护者，新出现的13号，说不定就是破局者，昨晚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 “我现在开始怀疑3号的身份了，他是否在欺骗着我们？” 3号对自己有着恶意，而德维在保 护自己。布鲁斯意识到了这一点。以及……预言家？ 6号在轮到自己的时候急不可耐地立刻开口道：“我跟5号！” 7号开口了，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布鲁斯就顿了顿，因为他听得出来，这种慢吞吞的口吻，和昨天晚上的小女孩十分相似：“我觉得13号……不是坏人。因为，昨天晚上……没有出事。” 这样的争论一直到达了布鲁斯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之中，布鲁斯对于这样的场合，只感到了一阵荒谬。 明明都是真实生活在这个村子的人，却以游戏般的方式，投票出要被驱逐的那个人。 他们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可以团结在一起，去找出测验狼人身份的另外方法。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游戏来决定结论？ 荒谬而畸形，怪诞而诡异。这个规则——不符合人类面对危机的正常思维。 为什么他们会毫无怨言的接受突然出现在游戏之中的“13号”，就算只是一个游戏——突然出现的角色不应该受到排斥吗？ 13号开口了，哪怕是被魔法的声线也无法掩盖他那无法被掩藏的坚定，他说道：“……我是蝙蝠侠，我会保护这个村子，从今天开始，夜晚不再会有人死亡。” 会议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5号低笑出声：“我们会见证这一切的，蝙蝠侠先生？” 然而就算如此，这场游戏必须继续，没有平局，一半以上的人选择了自爆预言家的3号——3号被驱逐了。 而在被驱逐的那一刻，布鲁斯认出了3号是谁，他是隔壁和自己笑着打过招呼的汤姆。 布鲁斯抿紧了嘴，他意识到在这个规则下，他无法阻止这个。但是这分明是错误的！ 所以当离开了教会的小房间，布鲁斯的眼神沉沉，他显然想和德维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 白发的预言家温和道：“现在是白天，你的自由活动时间，布鲁斯。” “而且，接下来会有别的人来到这里。” 这句话阻止了想说什么的布鲁斯，他沉着脸走在村子的道路上。 而在这个过程中，有个小女孩冲过来撞到了他。布鲁斯不由地扶了一把。 这个小女孩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被他救下的女孩。 小女孩手里还捏着几枝刚摘的野花，她歪歪头，盯着布鲁斯看了一会儿，露出了小小的微笑，将手里的野花送给了布鲁斯。 布鲁斯一愣，微笑道：“送给我？” 小女孩点点头，她双手将花推到了布鲁斯的手中，然后转头跑开了。 看着手里的红色无名小花，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不少。 他总算是有心情观察周围了，这是他每天都在做的。 他在这个过程中，和一个拿着竹笛的男人擦肩而过，一个魔术师正在正在对一对双胞胎姐妹变着魔术。 乌鸦落在屋檐之上，布鲁斯阻止了一个小偷进行盗窃。 这个村庄有着无数诡异的地方，但是最令人在意的果然是那个所谓的“规则”。 在白天的时候，所有人都像是普通人互相交流，但是到了夜晚，狼人会脱下伪装出现。而第二天来临，会选择一部分的人前往投票会议。 在会议之中，他们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会表露出自己的特殊能力，说明自己看到的真相。 就像那个汤姆，假设他真的有预知的能力，但是他平日里绝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在掩盖了“汤姆”这个身份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并且以此为自己获得会议上的关注。 就像布鲁斯暴露13号是蝙蝠侠，但是没有人把蝙蝠侠和布鲁斯代入在一起。 在他们眼中，布鲁斯 依旧是那个受伤的外来者。 以德维的所说的规定，他暴露出蝙蝠侠的身份利大于弊，至少只要今晚再度阻止事件发生，后续投票，好人一方绝不可能会投给自己。 在布鲁斯思索这些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不，是落在自己手里的花。 布鲁斯顺着这道视线看过去，对上了一双有些晦涩的蓝眼睛。那是一个孩子，黑发蓝眼，神情阴郁。 布鲁斯一顿，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就同对那个小女孩一样，他用着温和的口吻说道：“有什么事吗？” 男孩抿了抿嘴，盯着他手里的花，但是什么都没说，转头跑开了。 布鲁斯盯着男孩离开的方向，并没有跟过去。 瑟维玩得很高兴，现实暂时还没有得到的卡牌，让他在梦境里爽一把怎么样？ 这些卡牌实际上都没有什么特殊能力，都是普通人，只是瑟维给他们设置了相应的特征，就像他得到了虚假的“蝙蝠侠”卡牌一样。 原本他是想把几十个人都塞进一个局里的，但是太麻烦了，他怕控制太多会有漏洞，被蝙蝠侠发现问题，所以只能玩一场比较基础的12人局外加一个外挂蝙蝠侠。 蝙蝠侠在天黑前回到了德维的家里，白发的预言家和平时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欢迎回来，布鲁斯。”德维微笑着开口。 “……”布鲁斯拿起手里自己手中制作的蝙蝠面具，他蓝眸微沉：“我不理解，这个‘游戏’存在的意义。” 德维微微侧头，眼睛之中没有另外的情绪，没有疑惑或者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布鲁斯。 “并且，我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有规则，那么，这个规则的制定者是谁？”布鲁斯的眼神非常尖锐，他戳破这个游戏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谁制定的规则，你们又凭什么遵守？” “是谁说明的开始？游戏的过程谁来决定？投票的机制谁来保证？谁会收到邀请，谁会离场？” “这场游戏的——主持人，是谁？” 白发的预言家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现出漏洞的神情，像是早已经知道布鲁斯会说什么。 但是在背后操作的瑟维，他的大脑却像是被猛地重击了一下——就在听到主持人（艾米斯）这个单词的一瞬间。 瑟维没有多余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是大学生，是在和同学玩狼人杀的时候穿越的，但是他不太记得自己过去的名字，所以直接拿瑟维利安的昵称给自己做了名字。 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印象值，但是他不记得手机之中的系统到底是如何出现的，他又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这个。为什么会明白印象值的重要性。 以及，无意中忽视了自己存在的本质。 他在和同学玩狼人杀的时候，他的身份是什么来着？ 要知道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狼人杀的游戏可以缺少任何一个角色，唯独不能缺少一个存在。 那就是，主持游戏的“上帝”。 第74章 第 74 章 瑟维受到了灵魂震动,他的大脑像是被猛地暴击了一下。 可是在这个暴击之后，意识到了自己其实叫做艾米斯（主持人）外，瑟维……瑟维还是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之前的他就像是中了什么心理暗示，潜意识忽视了这个最重要的存在,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以及真正的过去。 但是现在被蝙蝠侠一句话脱离了这个暗示,瑟维……瑟维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的。 而且，如果他仅仅只是一个游戏的主持人，那么这个梦境——也就是幻觉的背景，又是从何而来的？ 瑟维知道自己玩的是狼人杀,但是狼人杀是一个卡牌游戏，虽然有着明确的背景设定，但是这份设定不至于精确到所有的建筑物以这样的实体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个完整没有漏洞的村子。 之前使用【周六的舞会】的舞会的时候，瑟维没有想太多,以为是卡牌自带的。但是仔细想想，瑟维是一个自己开启多个马甲身份都需要进行联系的人，如何在梦境之中操控……操控这么多的人？ 瑟维甚至没有花费太多心力，纯粹是“想要”相应的马甲和卡牌,于是这个梦境幻觉之中就出现了相应的角色。 这似乎和潜意识有关系了。他的过去……似乎就藏在了这里。 瑟维有点发蒙,哪怕他对艾米斯（主持人）这个名字有一定的自我认同感，但是这份认同感暂且还比不上他给自己取的昵称代号。 等等？不是蝙蝠侠失忆吗？为什么现在轮到他意识到自己失忆了……不对,他之前也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只是不在乎,不在意,潜意识忽视了其中的问题而已。 瑟维有点头疼,除了意识到这方面之外,他还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最开始的剧本，似乎要改变了。 他最初只是纯粹的想拉蝙蝠侠玩一局狼人杀，让蝙蝠侠知道相应的规则，但是现在，蝙蝠侠的目标变成了寻找狼人杀规则的设立人。 也就是……目前还不存在的“艾米斯”。 瑟维习惯性用着社畜的思维考虑了起来。 不过比起考虑之后怎么填补漏洞，现在瑟维需要做的事情，是先把蝙蝠侠忽悠过去。 白发的预言家在蝙蝠侠的面前一直都是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就算被问了这么尖锐的问题，他也仅仅只是平静地看着布鲁斯。 房间里沉默了半分钟，白发的预言家开口道：“你很好奇这个吗？” 瑟维决定当一次谜语人。 “世界的规则，当然是由这个世界的神明构成。”白发的预言家的眼神不再落在布鲁斯身上，而是想看到了没有人能看到的未知：“至于这个神明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预言家没有说下去了，而布鲁斯却像是被点醒什么，陷入了沉思。 瑟维在心里松了口气，控制着预言家离开了这个房间。 其实瑟维完全可以跟着蝙蝠侠找真相——那可是蝙蝠侠啊！有什么真相是蝙蝠侠无法确认的！ 但是就因为真相可能和他现在的马甲有关系，瑟维才必须要在蝙蝠侠之前找到真相，然后进行伪装。 所幸，不同于身边全是危险（瑟维演的）的蝙蝠侠，瑟维自己非常安全，这个世界是对他开放的。 瑟维操控了白天和蝙蝠侠见面的蓝眼睛小男孩，小孩的身形更适合进行探索。 瑟维并不完全是上帝视角，至少观察这个村庄，他需要这些人的眼睛。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但是这些虚拟的人的视线，就像是摄像监控头一样。 瑟维不主动控制的话，很难精确地对什么进行观察。 现在又有蝙蝠侠进行夜巡，一旦瑟维做出了不符合这个 角色身份的行动，那么蝙蝠侠肯定能把握住这一点小细节，从而剥茧抽丝。 所以明明是瑟维控制的梦境，现在瑟维开始束手束脚了。明明他才是“上帝”吧！ 瑟维再度意识到了和蝙蝠侠成为敌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他痛苦面具地操控着做什么都不奇怪的“野孩子”。 是的，这个小男孩，瑟维给他的身份就是野孩子。虽然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只是有个外形和虚假的身份而已，只是瑟维在梦境之中，忍不住想凑齐所有的身份的一种妄想。 但是之前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算了，真的意识到了之后，瑟维感觉这个村庄，熟悉又陌生，有一种说不清的亲近感。 但是他明明是一个现代人，要不然他怎么学会的现代电脑？这个村庄的时间线，甚至连座机电话都没有！ 瑟维操控着野孩子进入了教堂——这个教堂虽然每天都有人来，但是唯独没有神父。 瑟维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少设置了这个角色，在狼人杀之中，是有告解神父这个特殊身份的。但是瑟维在凑齐卡牌的时候，唯独忘记了神父。 这也是一个需要注意的点。瑟维在心里记住了这一点。 他觉得自己在玩什么解密游戏，虽然解的是他自己的密。 野孩子的身份是个十岁大的小男孩，黑发蓝眼，有些消瘦，神情之间也藏着阴郁。 瑟维搬来一个椅子，踮着脚想取教堂书架上的书，但是他的身高依旧不够高。 但是瑟维一点也不慌张，因为他感知到了——蝙蝠侠距离他（野孩子）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显然，蝙蝠侠第一反应也想到了教堂，他之前也特地来过教堂几次，理由是为了自己的记忆，但是瑟维看得很清楚，蝙蝠侠是对教堂产生了怀疑，在进行观察。 瑟维踮高了脚，计算好了时间，他微微睁大眼睛，在即将触碰到最顶端的那本书的时候，椅子因为他的重心不稳，突然在这瞬间——歪倒了！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显得有几分错愕，他猛地把刚才拿到的那本书抱在怀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试图保护自己。他在这个过程中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而就在他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一双非常稳定的手臂接住了他。 男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对上了一双无法被面具遮掩的蓝色眼睛。 他们眼睛的色调并不一样，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是钢蓝色的，显得非常坚毅，哪怕是失忆也无法带给他任何一分的迷茫。 而男孩的眼睛却是飘忽着白云的天空，漫无目的，显得有些虚无，他不知道自己的目标。 蝙蝠侠轻轻将被他接住的孩子放在地上，他扫过旁边已经倒下的椅子，皱着眉告诫道：“这是非常危险的行动，下次做这种事的时候，最好找个人帮你。” 男孩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他抱紧了手里的书，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夜晚会出现在外面的大人，有一半的几率是“狼人”。 但是他似乎承受不住蝙蝠侠看似冷淡实则温和的眼睛，男孩握紧了拳头：“除了她之外……没人会帮我的。” 蝙蝠侠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这好像让男孩多了一分勇气：“他们……都叫我野孩子，他们认为，是我带来了……坏人。” “所以，没有人会帮我的。” 蝙蝠侠没有对此评价什么，而是伸出了手，男孩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挡住了自己，然后，他感受大了头顶上带来的一点压力。 他惊讶而迷茫地对上了蝙蝠侠的眼睛：“没有人会是‘野孩子’，每个人都拥有着过去，或许你不记得，但是你却是拥有过。” “就像是你说的，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你——还有那个她…… 是那个白天送我花的小女孩，是吗？” 蝙蝠侠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看上去并不在意。 男孩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心虚，他撇开头，小心翼翼地看向蝙蝠侠，却发现蝙蝠侠也露出了一个微笑：“所以，就是这样。” “或许你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归属，但是那一定是存在的。”蝙蝠侠说道：“别人的话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 野孩子，狼人杀的特殊身份，他可以认定一个人做自己的父亲（榜样），养父的立场就会是他的立场。 而这个认定的身份，除了主持人和野孩子自己之外，不会有人知道。 瑟维在心里嘀咕道，现实没完成“蝙蝠崽”的愿望，梦境里就让他爽一把好了。反正蝙蝠侠自己也不会知道。 满足了一个虚假的小目标，瑟维有点小高兴。但是他所操控的野孩子并没有显露出这份情绪。 他似乎不是很理解蝙蝠侠的话语，但也有些若有所思。 蝙蝠侠收回手，看向他手里的书：“你这么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野孩子再一次竖起了防备，可是或许是蝙蝠侠刚才的话语终究是打动他了，在蝙蝠侠耐心等待地过程中，他迟疑道：“你或许会觉得我很奇怪……” 男孩的眼睛里闪烁着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光芒，他低声说道：“……我，我怀疑这个世界的规则……” 蝙蝠侠一顿。 男孩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我觉得那些规则都很奇怪！而且教堂没有神父也很奇怪！” “我……我想要找到过去的真相！”男孩说道。 野孩子的话语出乎意料没有受到该有的责备，他迟疑地看向蝙蝠侠：“你不骂我吗？” “不，怎么会。”蝙蝠侠伸出了手：“我和你有着同样的想法。” 对上男孩从怀疑过渡到明亮的蓝色眼睛，蝙蝠侠微笑道：“你愿意来帮助我吗？” 野孩子猛地抓住了那只手，用着孩童特有有些尖利的声音开口：“当然！” 第75章 第 75 章 蝙蝠侠现在既然会出现在教堂,说明他也觉得教堂之中很有可能有着答案。 瑟维选择这本书，主要是为了和蝙蝠侠有个接触，特地选的比较高的,实际上这本书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但是他还是翻开了这本书——在看到上面的文字之后,瑟维变得认真了不少。 如果这个梦境是由他构建的,那么这些书就应该是他看过的书，甚至就是他瞎编的书。就像预言家手里整天拿着的用来装……咳,提升气质的书，就是瑟维所知道的现实也存在的书。 为了避免蝙蝠侠发现时间的漏洞,所以预言家手里拿着的是百年前留下的古籍，瑟维在网上看到过照片,从而复刻出来的。 相较比照片上的破损，预言家手里的就像是新出的一样完好干净。 芭芭拉进入过这个梦境，当时她的评价是偏僻而古朴,大家穿着的衣服都是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的礼服，是和现代完全不符合的习惯。 这里没有电脑、没有电话，没有除了信件之外联系外界的手段。 如果是蝙蝠侠所在的现代作为时间线,这里应该是一百到两百年前。 瑟维跪坐在一边看着书本上的文字,这样想到。 在意识到艾米斯这个名字的时候,瑟维才真正开始认真地面对自己现在所接触的一切。他为什么不对系统产生怀疑？为什么就这么……毫无防备，毫无道理地接受了一切的超能力？为什么可以完全使用那些特殊马甲的能力？ 他给瑟维利安的设定之中分明有个控制狂的标签,后来所做的事情也都是自己确认了没有问题，才会去做的。 偏偏他在最重要的力量源泉的方面,没有任何警惕。 在这个时候,蝙蝠侠突然递过来一张纸：“你看看这个？” 瑟维没有什么防备的接过,他扫过上面的文字,下意识就在心里读了起来。 蝙蝠侠像是确定了什么：“你认识这些文字。” “当然——”瑟维借着野孩子的嘴巴说道,在蝙蝠侠说出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为什么蝙蝠侠会把这张纸给他了。 因为这上面的文字，和现代英文不一样。在瑟维下意识进行，而不是露出不解的表情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他能看懂了。 当一个人会多种语言、并且这多种语言都和母语一般熟悉的话，在看到相应文字的时候，很难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文字，而是下意识就在脑海之中读取其中的信息。 瑟维没有必要掩盖这个，而蝙蝠侠也像是确认了什么，他将带着文字的纸都放在了他的面前。 瑟维看着蝙蝠侠手里的四五张纸，心情有点微妙——明明，明明他一直都在盯着蝙蝠侠，但是蝙蝠侠到底是什么时候找到的？他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该说是他不够警惕，还是蝙蝠侠太过强大？ 蝙蝠侠有着强大的学习能力，给他一点时间，他也能学会相应的文字。就像是他出于各种原因，也学会了氪星的部分语言，在说出口的时候，吓了超人一跳。 “读给我听。”蝙蝠侠说道。 黑发蓝眼的男孩抬头看了眼蝙蝠侠，低下头顺着蝙蝠侠指着的位置：“【我犯错了，这或许是我最大的错误，我应当为此赎罪。】” “【神啊，告诉我，告诉你可怜的信徒，告诉我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我将一切搞砸了。】” 蝙蝠侠点头：“这的确是日记的口吻。” 男孩抬头疑惑道：“这是谁的日记？” 蝙蝠侠平静道：“神父。” 一切的秘密就在神父的日记之中。 蝙蝠侠和瑟维将所有的相关书都打开，蝙蝠侠或许还无法认识这些字，但是 ，他绝对已经把这些文字记在了心里，等事后会将其学会的。 连蝙蝠侠都不认识的文字……？瑟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祂是我的错误，我所带来的灾难。祂不应该诞生的。】” 瑟维看着纸上的文字，眨了眨眼睛。 “【规则应当是正常生活的润滑剂，但当规则开始违背常理，成为死亡降临地制约，这只会将现实成为怪诞的怪谈。】” “【我必须修正这一切。】” 黑发蓝眼的男孩，将碎片化的文字翻译给了蝙蝠侠听，窗外原本遮挡的乌云散开，月光在这一刻洒落下来，尖利的狼嚎声响了起来。 “白天的时候，我说了，我会保护这个村庄。”蝙蝠侠说道：“也就是说，想要驱逐我的人，必然会在今晚杀死某一个人，从而证明我在说谎。” 黑发蓝眼的男孩眼睛明亮，那份阴郁都散开了不少：“我和你一起！” 蝙蝠侠对上那双眼睛，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个活泼的身影，似乎他的身边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不？或许不指一个的孩子？ “这很危险。”蝙蝠侠说道。 “是的，我知道——但是这是我每天都在面对的。”野孩子理所当然地说道：“对于这个村庄，你甚至没有我熟悉！所以你需要我！” 蝙蝠侠：“……” 男孩背着手，骄傲地抬着下巴，但是他却将一张蝙蝠侠没有注意到的纸，夹在了最初被他抱在怀里的那本书之中。 在他们离开了教堂的书房后，一个色彩浅淡的身影走了进来。白发白睫的预言家拿起那本书，取出了里面被他自己藏起来的纸。 “【这个世界是畸形的，她原本也是美丽的。】” “【在‘东方的荒原’上，米勒山谷的小村庄最近成为了狼人的猎物。 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些村民因为神秘的现象而成为狼人，犯下罪行，村民们必须团结起来，在村子失去最后的村民之前，让这个新的祸害在时间的长河中消失。】” 这是狼人杀的背景简介。预言家轻轻地读着上面的文字，甚至不需要继续看，他也能知道后面写着什么。 米勒山谷在迎来了一段时间的平静后，“野孩子”拉开了新一轮游戏的序幕。 这一段的历史带来了新的盟约（游戏规则），危险的人以朋友的身份再次进入这个村庄，游戏再度开始。 这原本只是普通的游戏规则而已。但是这些书籍却证明了，或许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游戏，而是曾经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最初，这是为了保护村子而设置的约定，但是绝对的规则诞生了生命，这个生命以此为生，祂必须要让这个村子遵守着相应的规则。” “所以游戏无法停止，直到这个村庄最后一个村民死亡，村子毁灭。” “村子毁灭，因这个村子的基础所诞生的‘规则’自然也就死亡（沉睡），然而哪怕村庄毁灭了，依旧有人查到了这份历史。” “现代社会并不相信狼人等幻想的生物，他们认为这就如同中世纪的女巫一样，是人们的无知而诞生的。” “他们发现了这份盟约的存在，将其转化为了娱乐的游戏。” “于是《狼人杀》诞生了，火热的游戏，在玩家们理所当然的遵守着盟约的前提下，本该死亡的‘规则’苏醒，而游戏再度开始了。” “于是，艾米斯（规则）再次拥有了生命。”预言家的手指划在上面：“最初，是卡牌游戏，不同地区的人们进行着游戏，这份力量过于分散，于是艾米斯没有自我的意识。” “直到人类创造了新科技，卡牌的游戏变成了电脑游戏，而电脑是集合体，因此原本分散的艾米斯，成为了一个 个体，真正拥有了意识。” “艾米斯是规则，他身边的一切生命都该遵守着这份规则，属于狼人杀的规则。于是……现实也变得危险了。” “本该娱乐的游戏化为真实，直到村子（地球）的最后一个村民（人类）死亡、或被驱逐。” “直到，与这个世界（超英世界）发生碰撞。” “杰森因此复活，而我（艾米斯）也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所以我才会黑客技术，所以我才会拥有在手机之中的系统，所以我才会可以随意的捏造这些身份的存在。”瑟维……或者应该称呼他为艾米斯。 他是规则，他本不该存在任何的情感，他善于观察，所以他认为瑟维利安最像自己。 因为瑟维利安就像是之中的“摄像头主角”，他在通过瑟维利安进行观测。 但是上一个世界的悲剧，让他潜意识拒绝自己的规则在人类之间施行，因此，他选择了自己——由自己扮演，自己和自己玩游戏，最大程度地避免了这个世界的人的参与。 艾米斯的生命来源于规则，所以他必须要遵守规则。 他的生命（印象值）来源于此。 他希望自己的世界有人可以拯救，所以他喜欢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为什么他潜意识使用了预言家和蝙蝠侠接触？因为在这个梦境开启预言家的时候，他可以看到真相。比其他的身份都更适合。 他是因规则而产生的生命体，这个村庄的一切，都是他所观测的历史。 而他在上一个世界导致的所有灾祸，仅仅只是，因为他想活下去。 包括现在，哪怕恢复了这份过往的回忆，他依旧想要活下去。 既然如此，瑟维眨眨眼睛。 第一步，先把蝙蝠侠送出去吧。他得好好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了。 比起艾米斯，他其实更喜欢瑟维这个名字。他想要作为人类活下来，而不是观测一切的艾米斯。 第76章 第 76 章 这个梦境世界或许还隐藏着另外的秘密,但是不能被蝙蝠侠发现。 瑟维向来很知道事情轻重，他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件事并不重要。这个宇宙前前后后也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外星人、以及另外宇宙的敌人侵蚀了。再来一个别的宇宙的客人不是什么问题。 瑟维什么都可以暴露，包括他差点毁了自己上一个宇宙的这件事也无所谓。但是他唯独不能暴露他所控制的身份都是他自己这件事。 一旦暴露,“一个人的游戏”这个设计就会失效,他要么换个世界,要么让这个世界的人也来玩狼人杀。不论是哪一个，瑟维都不想要。 因此,现在第一件事，要把蝙蝠侠合理的送出去。 蝙蝠侠在失踪失忆之前,和正义联盟一起面对着达克赛德，达克赛德射向蝙蝠侠的射线击中了蝙蝠侠的太阳穴和心脏,并且超人对蝙蝠侠的尸体进行了dna检测，这才是超人确定蝙蝠侠死亡的原因。 迪克从小就喜欢着超人，他很清楚超人是什么样的人,若不是百分百的确定，超人绝不会说出蝙蝠侠已经……死亡这件事。所以迪克信了，所有人都信了。 但是提姆不信,他想找到蝙蝠侠。 而事实的确如此,达克赛德把蝙蝠侠送往了过去,从而孕育更大的阴谋。而提姆也找到了一点线索，并且意识到了这个阴谋。 现在最好的理由,就是提姆把蝙蝠侠拉回去——这里只是用这个词，实际上提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办法,他只能等待特定的时间,等待时间裂缝将蝙蝠侠送回来。但是瑟维可以将这个时间提前。 虽然总玩失踪,但是小总裁在某些事情上,总是非常可靠。瑟维想到。 于是接下来做什么就很简单了。 将一点真相透露给蝙蝠侠,再把蝙蝠侠驱逐出这个梦境。 但是不能让蝙蝠侠意识到这是个梦境，必须让他认为这里是过去。意识到这是梦境的话，事情只会变得更为复杂，且让蝙蝠侠意识到有人在算计他。 而这方面，达克赛德帮助了瑟维。毕竟，达克赛德是真的有阴谋，也真的把蝙蝠侠送到了过去。不论其他人怎么调查，这都是事实。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对她出手的！”野孩子拉住了小女孩，把她带离了原来的位置，在他的不远处，蝙蝠侠正在和一只狼人战斗！ “他可真厉害，你说对吗？”野孩子对旁边的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性格安静，她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只是躲在野孩子的身后，看着这一幕。 野孩子是卡牌的一员，小女孩同样如此。小女孩的技能，就是在狼人杀人时偷看，但是被发现的话，就会被杀死。 “送她去安全的地方！罗宾！”蝙蝠侠几乎是本能地说出了这句话，这个名字——亦或者说代号。 野孩子一愣，他张了张嘴，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拉着小女孩跑开：“跟我走！” 蝙蝠侠做到了他所说的，他在第二天到来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死亡。这是一个平安夜。 “相信我！她现在很安全！”野孩子骄傲道，然后才有点扭捏地说道：“那个——蝙蝠侠，罗宾，是你给我的名字吗？” 蝙蝠侠原本要说出口的“干得不错”，突然卡在了喉咙里。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野孩子，蝙蝠侠有点恢复了记忆，他稍微想起来了一点，似乎有个男孩也会跟在他的身后，而他称呼对方为……罗宾。 这是一个名字？或者是一个代号？ 野孩子没有名字，所以才会对蝙蝠侠脱口而出的“罗宾”产生惊喜和不敢置信。 蝙蝠侠有点迟疑，他似乎不应该否认这一点，因为对于这个孩子来说，这个名字或许会 变成他最重要的礼物。 蝙蝠侠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张俊秀吸引人的脸，他单膝蹲下，手落在了野孩子的头上，对上了那双蓝色眼睛：“这并不是一个名字，孩子。” 野孩子眼神瞬间变得失落了，蝙蝠侠预料到了这个，所以他说：“这或许不应该由我来做，这本该是你父亲和母亲的工作。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在野孩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神之中，布鲁斯微笑道：“我可以为你取一个名字吗？” 就像是握住蝙蝠侠的手一样，野孩子惊喜道：“当然！当然——我当然愿意！” 取名是一件难事，尤其是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但是布鲁斯思索了一会儿，就想出了一个名字，他觉得或许很适合这个男孩。 “阿西姆。”布鲁斯微笑道：“它代表着守护者，卫士。就像是你今晚所做的那样，你在保护着这个村子。” 但是如果没有蝙蝠侠，按照设定，野孩子是不会这么做的。 野孩子惊喜道：“太棒了！我有名字了——我叫阿西姆，我再也不是野孩子了！” 看着快乐的男孩，布鲁斯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但是他很清楚，他要找回记忆，比如要回忆起来，罗宾……是谁。 是他的孩子吗？ 而就在布鲁斯陷入思考的时候，一道金色的漩涡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但是却像是碰撞到了什么，突然又消失了。 野孩子……阿西姆被吓了一跳，他立刻拉住了布鲁斯，布鲁斯也警惕了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熟悉这个。似乎只要穿过这个，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那是什么？”阿西姆惊讶道。 “那是时间裂缝。”一道声音为他们解释了那个突然出现的漩涡。 布鲁斯和阿西姆都猛地回过头，对上了一双漂亮的蓝眼睛——说真的，这里的蓝眼睛是不是超标了？ 白发白睫的预言家微笑道：“有人在追寻你，布鲁斯。” “……”布鲁斯沉下了眼。 “这里的规则接受了你，而有人想要将你带回去。因此，规则和时间产生了碰撞。”预言家微笑道：“规则（艾米斯）是不会放你走的。” “因此，而你在这里待得越久，你就越会被这里的规则同化。你不属于这个时间，布鲁斯。” 阿西姆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只意识到了一件事：“……你不能留在这里吗？” 布鲁斯的神情坚定：“我说过，我会保护这个村子。” 这就是超级英雄，哪怕他失忆了，他已经愿意做出保护的行为。 “你是13号牌，你的存在本身就打破了最初的规则。”预言家没有强迫什么，他只是微笑着说道：“今天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布鲁斯看着陷入沉默和怀疑的阿西姆，余光扫过一直在墙角探出脑袋看着这一幕的小女孩，低声对阿西姆说道：“我们先去教堂，我还有些事没有弄清楚。” 阿西姆小小地点头：“……我知道了。” 回到教堂，布鲁斯一眼就看出了房间的书被动过，他看到了一张加在书中的信纸，那本书，正是阿西姆最初抱在怀里的那本书。 那依旧是蝙蝠侠看不懂的文字——他之所以看不懂，因为这原本是属于异世界的文字。 阿西姆踮起脚探着头，他看到了上面的文字，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阿西姆，读给我听。” 阿西姆抿住了嘴，他轻轻说道：“先生，会议要开始了，我们不能迟到。” “我边走边和你说吧。” 布鲁斯对上了他的眼睛，沉默了几秒，但是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同往外走去。 “上面说的是……在过去，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在历史事件的影响下，每个人之间形成了一份确保村子生存下来的盟约。” “规则创造了诅咒，生活在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分享了这份诅咒，直到……毁灭为止。” 布鲁斯分析着男孩脸上的微表情，可以确定他没有撒谎，但是也的确掩盖了什么。按照昨天晚上阿西姆读取文字的翻译来看，他漏掉了这段文字之中的几句话。 他在隐瞒什么？ 但是投票的会议开始了。 他们穿着无法分辨身份的衣服，1号开口了：“昨天晚上，又是一次平安夜，真令人感到吃惊，不是吗？” 2号：“所以，13号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5号：“既然如此，今天的投票……” 8号：“按照规则，我们依旧需要投出一个人。” 蝙蝠侠开口了，他问道：“被投票放逐的人，会遇到什么？” “是啊，会遇到什么呢？”2号开口道：“这种事，自己经历一次，不就明白了吗？” 蝙蝠侠尝试过阻止投票，但是在规则的控制下，他没有成功。 上一局投票，是因为3号自爆虚假的预言家，但是这一局，没有人说出不该说的话语，难道要随机投票吗？一人投旁边的人，变成平局，又会发生什么？ 就在蝙蝠侠思考这些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的八个人指向了自己。蝙蝠侠错愕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因为这八个人之中，包括了5号预言家，以及7号小女孩，9号……阿西姆，野孩子。 狼人想要让他放逐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 2号懒洋洋地说道：“你不属于这条时间，你破坏了游戏规则，13号。” “真好奇蝙蝠侠到底是哪里孕育出来的。”她喃喃。 小女孩用着特有的又轻又慢的口吻说道：“你不该……留在这里的，你是……属于其他人的、超级英雄。” “抱歉……布、蝙蝠侠。”阿西姆低下头：“我以为你是和大家一样的外来者，跟我一样的外来者……但是，有人希望你回家，我、我不能任性地把你留在这里。” “我会像你给我取的名字那样，保护这个村子的！不用担心！” “你不能在这里进行两次以上的投票，否则你会被永远的留下来的。”这就是野孩子隐瞒了的那句话，在预言家开口后，在他看到那段话之后，他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投票会议的驱逐是危险的，但是这也是唯一离开这个村庄的机会——而且，有人在期待着蝙蝠侠的回归，时间裂缝在规则开始驱逐蝙蝠侠的那一刻，再度和规则碰撞，出现在了蝙蝠侠的面前。 规则驱逐了异常的13号（bug），村庄再度回归了平静。 预言家对着时间裂缝里回过头的蝙蝠侠露出了一个微笑：“我们还会再见的。” 在自己认定的榜样（父亲）在第二局退场之后，野孩子就会因此发狂变成狼人。阿西姆将开始变化的手藏在身后，对蝙蝠侠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蝙蝠侠被推进了时间裂缝。 他掉在了一个房间里，一个青年将手里的书翻过了一页，房间里充满着咖啡的香气。 一只手将一杯咖啡对着蝙蝠侠的方向推了推，白发白睫的预言家微笑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蝙蝠侠以一种防备的姿态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书房，看起来比村子里的书房高档现代了一个世纪。书桌上放着手摇电话，暖色的灯照亮了整个房间，他递过来的瓷杯装着咖啡。 但是距离蝙蝠侠所在的现代还有一段距离。 “阿西姆呢？ 村子呢——！”蝙蝠侠低哑着问道。 “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历史了，布鲁斯。”预言家将书本放下，示意着手边的咖啡：“不坐下来喝一杯吗？” “……一百多年前？”布鲁斯眯起了眼睛。 “我差点忘了，你失忆了。”预言家微笑道：“你迷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或许对你只是上一秒发生的事，但是对我来说……” “我们上次见面，是在150年前，布鲁斯。” 布鲁斯抿紧了嘴。 第77章 第 77 章 布鲁斯坐在了瑟维（预言家）的对面。 为了确保之后超英调查的真实性,瑟维是真的在蝙蝠侠穿越时间的时候，引导他进入的梦境。所以那个时间裂缝是真的。 要不是瑟维主动拉过了蝙蝠侠。按照时间裂缝最初的目的地，蝙蝠侠应该会前往远古时代,这也是达克赛德的目的。 因此,不论怎么调查，蝙蝠侠都是真的穿越了时间的，其中的漏洞，瑟维也依靠本能都补上了。 艾米斯的记忆和他就像是隔了一层,艾米斯是纯粹的规则化身,而瑟维是拥有了心的人类——至少他现在的自我概念就是这样的。 有心的人，向来是无法理解无心之神的。所以过去的一切，瑟维就像是看着隔着屏幕的电视一样,他知道那是他的过去，但是他没有更深入的想法了。 这份记忆的出现,只是更加让他确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咖啡上冒着热气，可是布鲁斯显然不打算入口，他不信任预言家。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布鲁斯用着蝙蝠侠的口吻说道。 瑟维感叹，蝙蝠侠对待孩子和对待成年人，真的是两个画风。 对待孩子就是老父亲一般的关怀,对待成年人就是如老父亲一般的暴打（？）。 “这么多年没见,你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瑟维道。 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之中,瑟维悠悠张开嘴。预言家的声线自带一种特殊的质感，和女巫的魔魅不同,但是具有特别的吸引人的特质,让人忍不住相信他,他开口说道：“百年前的历史，已经归于尘土。” 布鲁斯握紧了拳头：“阿西姆呢？” 这是他第二次问出口了。 “他接受了你的信念，一直在守护着村庄，直到死去的那一刻。”看着眼前略显沉重的蝙蝠侠，瑟维加了一句：“他原本只是个野孩子。” “遇到你的那一刻，他的命运产生了偏移。” “在最初的命运之中，他会因野孩子的身份，认下错误的一个人成为榜样，最终惨死。” 这是事实，这是艾米斯记忆之中，最初的一代野孩子的命运。瑟维回忆道：“他也没有名字，并不是你的阿西姆。” 瑟维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和预言家之前的只是表面上的常规微笑不同，所以他是真的喜欢超级英雄。 “你改变了他的命运，布鲁斯。” “生命都会有终局，犹如你，犹如我。”瑟维打开了他刚才看着的那本书，在最后一页的位置取出了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 “可惜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摄影师进入过我们的村庄。” 布鲁斯看着黑白照片里笑容浅浅的小姑娘，她的眉眼带着一点熟悉，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是……” “阿西姆女儿的孩子。”虽然是假的，是瑟维捏造的，但是瑟维就像是真的看到了上一个世界那个野孩子留下了后代一样。 这可是他计算之后设置的形象！ 这是上辈子的遗憾，但是在梦境之中，蝙蝠侠为瑟维补足了。 看着白发青年眼里浅浅的笑容，布鲁斯的肩膀稍微放松了起来，他仔细看着照片上乖巧可爱的女孩，心中想道：女孩果然要比儿子乖巧安静。 罗宾这个代号再度出现在了布鲁斯的脑海之中。 而且，不是他的错觉，眼前不知道能否相信的白发青年，的确是在宽慰他。 “这是一百多年前的照片，她叫西娅。”预言家的眼里流露出怀念：“她很像自己的祖父，在村子毁灭之后，她成年后，毫不犹豫选择了出海，前往了其他的国家。” 布鲁斯摸索着这张女孩的照片 ，就像是隔着照片见到了那个阴郁年幼的男孩一般。 人的情绪往往都会表现在脸上、身体上。就像是胆怯的人往往也会缩紧肩膀。 但是照片之中的西娅，哪怕还年幼，显得乖巧安静，但是眉眼间带着绝对的自信，这是一个被养的很好的孩子。 他和阿西姆，是时间的错位带来的相遇，哪怕他们只真正接触了一个晚上就遭遇了离别，或许略有遗憾，但这并不悲伤。因为他们都坚定地往着自己选择的方向，毫不犹豫。 “你击倒了达克赛德。”预言家轻轻说道：“以人类之躯做出这般伟业，终要付出代价。” “你的体内具有辐射，而o辐射，只有在你死亡的那一刻才会消散。” “但是我的书房隔离了辐射，你可以在这里稍作休息，布鲁斯。” “当你踏出这个房间，你将会面对死亡的威胁。” 预言家说出口的单词，对于失忆的蝙蝠侠来说应当是陌生的，但是蝙蝠侠并不觉得他在说谎。他的确打倒了达克赛德，也因此被射线击中，也将为此而亡。 布鲁斯端起了那杯咖啡：“说说吧，那段历史。” “你这是信任我了？”白发青年侧头。 “我从不信任任何人。”蝙蝠侠低哑着声线说道：“但我会自己去分辨，你说的是否为真实。” 白发的预言家轻轻笑了笑。 “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是一段历史，布鲁斯。”他说道：“村子因规则而化为尘土，但也因此封印了规则——他们自由了，他们想着。” “但是规则就犹如附骨之疽，蔓延在他们的血脉之中。” “这是一份诅咒。” “这份诅咒至今依旧蔓延、流淌在我们的血液之中。”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白发的预言家微笑着看向蝙蝠侠：“【我们的村庄来了一个强大的保护者，新出现的13号，说不定就是破局者。】” “【你是13号，你的存在本身就打破了最初的规则。】” “布鲁斯，等到我们下一次再相遇的那一刻，你将会改变这份命运。” “时间到了。”预言家站起了身，他将那张照片留给了蝙蝠侠——这也是他设计不存在的西娅出海的原因，这样就算找不到西娅留下的痕迹，也很正常——然后合上书页，将这本书放回书架上。 “你的家人在追寻着你，他们期待着你的回归。” “你该离开了，蝙蝠侠。” 蝙蝠侠坐在位置上，原本冒着热气的咖啡现在已经变得温热了。预言家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这里只是给他短暂休息的场合，并不能久留。 过去的历史他自己会去调查，这份流淌在血脉之中的诅咒，他也会着手去处理。哪怕预言家没有拜托他，他也会这么做。因为他是蝙蝠侠。 “那你呢？”蝙蝠侠问道。 “我只需要站在原地，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就可以了。”预言家微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布鲁斯。” “在最初的那些人之中，我是唯一在时间之中活下来的。” 在上个世界的规则之中，他（艾米斯）是村庄之中唯一一个在时间中活下来的。 “百年是一个轮回，在50年后，我们再度相遇的那一刻，我将会见到，与我的故友最为相似的那些人。” 哪怕是无意识的，但是在设计马甲的时候，他依旧无意识地设计了上个世界米勒山谷最初的那批玩家（村民）的外形和性格。所以瑟维才会在看到卡牌的时候，轻易决定了他们的性格，在扮演的时候显得那么自然而轻松。 他的潜意识在回忆着已经无法回去了的过去。 “但是，当然。”瑟维笑 了起来：“我知道，他们不是最初的那些人。” “好了，再见了，布鲁斯，期待着我们下次再见。” 而这句话，也已经证明了，布鲁斯不会因射线带来的辐射死亡，他们终将会再度相遇。 布鲁斯坠入了时间裂缝，在他再度睁眼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黑色蒙脸头罩？ “太好了，我早知道你没死！”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头罩下响了起来，他将蒙脸的头罩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干净俊秀带着一点学生气的脸：“蝙蝠侠，是我。” 蝙蝠侠感觉到了一点熟悉，可是他还是失忆的状态。而提姆不介意这个，他早就预料到了。 “我是提姆，是你的搭档。” 蝙蝠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罗宾。” “红罗宾。”提姆更正道：“现在的罗宾是达米安，迪克在训练他。” “o射线清除了你的记忆——” 神奇女侠手里握着真言套索，她开口说道：“抱歉，要打断一下你们的真心话交流了，提摩西。” “我们必须先解决他身上的辐射问题。” “在你归来的那一刻，你身上的o辐射就开始向外爆发开了，不过令我庆幸的是，你还有自己的理智，辐射的程度也比我想象的少很多。布鲁斯。”神奇女侠说道。 “见到你我很高兴，布鲁斯。”超人也从后方出现，他的身后站了数位超级英雄，他们都是为了拯救布鲁斯而来。 “他击倒过达克赛德，凡人的这般妄行终要付出代价，蝙蝠侠必须死！”神奇女侠说道。 这句话和预言家所说的重合了，但是显而易见，超级英雄们是不会让自己的伙伴在拯救世界之后，因为这种理由死去。 为了消除辐射，杀死蝙蝠侠是必须的，但是人类的死亡从不是躯体的死亡——他们终将唤醒蝙蝠侠。 提摩西拿出了蝙蝠侠的披风和头罩，开口道：“我知道怎么唤醒他，告诉他哥谭有麻烦了，告诉他需要这个。” 只要哥谭市还需要蝙蝠侠。 只要黑夜还没有结束。 蝙蝠侠从不是孤身一人。 第78章 第 78 章 蝙蝠侠回归了哥谭,而目的就是把蝙蝠侠丢出去的瑟维开始翻阅起了梦境里的教堂里的书。 他以前的工作只是作为规则监督玩家们玩游戏，所以根本不在乎其他东西，也就根本不会看这些书。 而他现在要在里面找线索。 他已经差不多理清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用游戏的说法来解释,他本身是规则成精的oss,规则就是他的血条（生命力），在这个超英为支柱的世界里，他只要在超英面前表演狼人杀，那么他的血条就可以变长。相反,他的血条就会减少。 他的身份扮演不能暴露,否则他要活下去，就只能随机抓人来玩狼人杀了。真人版规则怪谈狼人杀，实际上就等于是大逃杀了。 之所以扮演马甲也能赚取身份,因为在上个世界的网络和卡牌游戏之中，这些身份,也变成了规则的一部分。 不能掉马这件事倒是无所谓，他本身就是这么做的，现在的主要的问题是——他的身份背景。 蝙蝠侠所在的时代是现代，瑟维目前的设定是村子的存在是现代往前的两百年前，然后村子一百五十年前已经毁灭。 200年前，规则诞生,于是村子自相残杀,在这个时候,蝙蝠侠因为时空裂缝来到了这个世界,然后又离开。 阿西姆从野孩子变成狼人，作为守卫保护村子,并且拥有后代,孙女叫做西娅,西娅出海了。 预言家送走了初代村民，血脉之间的诅咒导致这一代的后裔也会面临狼人杀。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轮游戏，过去了150年，也就是50年前，预言家再度见到了蝙蝠侠。 预言家发言：百年轮回，50年后蝙蝠侠所在的时代，他将会遇到和初代最为相似的一代后裔。 所以，瑟维利安，普利斯，帕佩特，玛格瑞塔，格雷，都是初代的后裔血脉？ “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瑟维嘀咕道：“全是血脉后裔虽然不是不合理，但是总觉得有点微妙？血脉论大于天？” “别的不说，女巫那个性格比起自己谈恋爱结婚生子，感觉她更愿意自己手工捏一个克隆人……” 瑟维认真地分析道：“与其纯粹是血脉的联系，不如说是继承的关系？” “毕竟村子都毁灭了，每个人都留下一个后裔，年龄还刚好差不多，也有点太命运化了。” “普利斯黑发蓝眼，倒是可以搞阿西姆的后代……虽然除了黑发蓝眼以外，他们长得不是很像就是了。” 上一个世界的历史结束在了那一刻，村子全灭，但是不妨碍瑟维在这个世界捏造出虚假的新的关联。 普利斯等人的身份，都是他无意中参考着上个世界的初代村民而设计出来的，算是凭空给上个世界的村民捏造出后代？ 就当是他的妄想好了。 “虽然是流淌在血脉的诅咒，但是不仅仅是后代会被诅咒，就像是村庄会到来的‘外来者’一样，只要继承了他们的能力，那么也会同步继承这份诅咒。” “嗯，这很合理。”瑟维自顾自的点头，“不是血脉后代，却和初代相似……感觉更加命运化了。” “简直就像是转世一样——虽然都是假的。” “既然这样的话，傀儡师继承了米勒这个姓氏，就是初代傀儡师一脉单传的孩子好了。” “普利斯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虽然可以搞阿西姆的后代，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才是最合理的。所以暂定。” “玛格瑞塔就是刚好继承了初代女巫的制药魔法，这个可以是巧合，也可以是预言家在后面悄悄引导。” “小灰最简单，他本身就是贵族后裔了，幸好我 最初装饰了那个庄园，就算蝙蝠侠去调查，除了族谱之外，也调查不出什么东西。” “预言家就是预言家，至于瑟维利安？” 瑟维思考道：“瑟维利安的话，就是普通人——但是正因为他是最后的唯一的纯粹的村民后代，所以他才是真正的血统论主角？正因为他的纯粹，所以规则藏匿在他的身体里。” “他是普通人的同时，他的身体里也封印了艾米斯。双重人格？” “诅咒会引导他们相遇，进行游戏，所以普利斯和瑟维利安在福利院相遇了。” 那个福利院本身就是虚假的，是瑟维创造的背景，然后非常合理地在纽约大战的时候被外星人摧毁，掩盖了所有痕迹，所以在这个福利院在过去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奇怪。 “以目前的情况，如果规则实体化了，深受其害的玩家（村民）们肯定会想要出手对付艾米斯的。”瑟维以一种局外人的态度分析着正常的局面。 “所以，要么是他们不知情，要么是，他们根本不能动手。” “哦，所以就是想要对普通人瑟维利安动手的话，艾米斯就会苏醒？又或者瑟维利安死亡的话，艾米斯就会寻找新的宿主？反而更加不可控？强制性进行游戏？” “两百年的历史，预言家肯定经历过不少消灭艾米斯的计划，但是都失败了，所以他总结出了规则。” “第一，不能违反规则，但是当艾米斯被封印在某个人身体之中时，祂的能力会受到一定限制和封印。” “这也就解释了在瑟维利安长大之前，为什么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因为这个时间的艾米斯在封印之中。” “但是感觉也不能解释为什么游戏变得这么……随意？”瑟维思索了一下这个漏洞，笔尖敲了敲笔记，若有所思：“所以就设定在两百年间，发生过另外的事情。” “就以我自己为例……额，艾米斯好像就是我自己来着。” “那就是，艾米斯想做一个人类，祂想体验人类的情感，去理解人类——所以祂和预言家做出了约定，他就是瑟维利安，但是隐藏了自己的存在，就像是剥离了规则，初生的普通人类。而预言家就是见证者。” “预言家用了之前快两百年的时间积攒的经验，最大程度地降低了艾米斯的威胁。” “艾米斯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但是祂存在的意义就是规则，所以他的存在依旧会导致新一轮狼人杀游戏的开场。”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事情展开……” 瑟维自言自语着，没忍住笑了出声：“感觉给瑟维利安开了个挂，双重人格啊，一旦真的受到了真正的生命威胁，艾米斯就会苏醒？强制性玩真人版游戏？这是什么新型小丑吗？” “这么一说，所以之前的小丑不算是真正的威胁……也对，当时瑟维利安其实根本没有受伤，受伤的是普利斯。” “而且本身就是我演的。”瑟维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狼人阵营，只有小灰在坚定地玩游戏，而其他人都在摸鱼了。因为小灰看的是最初版本的游戏规则，唔，和族谱一起留下来的？而其他人接受的是更新后的游戏规则。” “也对，毕竟贵族本身就会继承保留很多历史的东西，小灰知道最早版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让预言家说了游戏会终结于蝙蝠侠，总得给他送个漏洞……等什么时候我印象值赚够了，或者活够了，那我也可以结束这个游戏了。” “所以预言家才和瑟维利安认识，所以预言家天天给瑟维利安预知天气。” “因为他知道一切会在这一代结束，还有蝙蝠侠帮忙，心态也不一样了，开始养老了。” “……好了，最后的一个问题，那就 是女巫和普利斯以及瑟维利安的关系？” 瑟维思索道：“女巫喜欢瑟维利安，但是讨厌普利斯，所以普利斯肯定干过什么……” “让他们小时候就认识？在还年幼的时候，普利斯搞砸过什么？” “比如偶然和小时候的女巫认识了——这个可以怪到诅咒身上……但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普利斯没控制住变成了狼人，差点杀死了女巫或者瑟维利安？” “因为变身了狼人，差点杀死瑟维利安……同时也伤害了女巫——要不当天还是什么比较特殊的日子吧？” “为了避免这种事再次发生，于是普利斯拜托了丘比特，让他把自己和瑟维利安绑定，这样的话，就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这也是女巫会开始研究避免狼人发狂的药剂的关系……？” “至于丘比特是怎么出现的，这个就可以让预言家出场了，预言家肯定认识每个马甲的身份。” 瑟维转着自己手里的笔，看着基本设计的差不多的过去，在旁边写上了一个【暂定】。他将这些过去合理化了，但是他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界定不是那么明确，所以万一有更好的想法，可以随时修改。 反正正常人也不会这么纠结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只要他自己不开口，谁能从他嘴里知道这些事的细节？ 他只是习惯性提前做好所有的准备，万一真的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他所伪造的200年的历史，会有多个时期，比如最初的时候，村民们接受了规则，但是就像是阿西姆的存在一样，总有人会想要反抗。 然而200年过去了，就像是瑟维预估的预言家的心态变化一样，预言家甚至可以做到和规则做交易，并且看着瑟维利安长大。哪怕规则杀死了他的所有旧友。 瑟维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上个世界，那位初代预言家先生……在一开始就被杀死了。但是那个人对自己的死亡很豁达，因为他在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死亡，在死亡的那一刻，还和最初的那位女巫搭配带走了一个狼人。 上一个世界可没有瑟维所编造的两百年的历史，更没有什么继承者，很快就毁灭了。直到被后人挖掘出规则，创造出了狼人杀的游戏。 瑟维也不清楚那位初代的预言家对自己会是什么想法……瑟维决定忽视这一点。 他看着自己记了好几页的身份过去详情，将每一个人之间的关系都理清楚之后，目光放在了还没有出场的丘比特身上。 在他的上个世界村子之中，其实并没有出现过丘比特的存在，在上个世界里，希腊神话真的只是一个故事。 丘比特等卡牌，纯粹是后来的游戏制作者，为了游戏的趣味性，自己增添的角色。 这也是瑟维最初没有直接想到丘比特的关系，直到后来才联想起来。因为对他来说，丘比特并不是真实接触过的存在。 但是他的存在很大部分，都来源于后来的规则，所以他同样可以创造出丘比特的存在，拥有着这份能力。 这也代表着……丘比特将是第一个没有原型存在的马甲。 “丘比特代表着爱情，那么就叫做拉弗好了！”瑟维又玩起了谐音梗。 谐音love的ffer（拉弗）。 如果拉弗成为超级英雄的话，他的代号绝对是丘比特。瑟维说道。 他的过去没有丘比特，但是不代表这个世界他捏造的过去不存在。丘比特如果是神明的话，那么就不应该是预言家独活200年。 因此，这份力量也是被继承的，就像是继承了巫师沙赞力量的神奇队长一样。 而既然是丘比特的话，当然是金色卷发了，金发碧眼？感觉和瑟维利安撞了，那就是蓝眼睛……嗯？蓝眼睛是不 是有些多了？ 金发蓝眼，因为和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以及女巫小时候见过，因此年龄不能太小……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在很多人的人眼中，丘比特就是个光着屁丨股的小婴儿形象。 那就设定，他在连接普利斯和瑟维利安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婴儿。 现在瑟维利安的设定20岁，就设定十年前好了，也就是说——“哦！和小乔纳森同岁！” 瑟维顿时精神了起来。 但是他已经不想在上学了，高中上网课的帕佩特，大三的瑟维利安，总不能再来一个小学的拉弗吧？ 还有个上班的普利斯，他是要把每个年龄段都玩一遍……好像也很合理，说到底他也没有经历过正常人的一辈子。 分不同的马甲去体验不同年龄的生活，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把背景设定整理的差不多了，瑟维也捏好了新的身份——在恢复这份记忆之后，他就意识到了，所谓的抽卡什么的，只是一种帮助他进行理解和接受的手段。 实际上，这些力量都是他本身的，抽卡只是一种表现形式。否则他怎么会刚好在最开始的时候抽中他刚好需要的角色？ 他真正苏醒并且拥有力量，是在狼人杀游戏电子版变得火热的时候，所以他天然拥有着对电脑的理解，也怪不得他最开始做比喻的时候，都是在比喻一个人玩多台电脑。 而这份理解，也让他现在更加善于控制不同的身份。 一定要解释的话，就是他现在可以借由力量本身，进行“托管”，设置好该有的反应，可以让马甲自身做出最基础的不用动脑的反应。 但是不能常用，毕竟这太机械化了，一看就不对劲。 也就幸好除了瑟维普利斯以及帕佩特之外，其他的身份都不需要时常出现。说到底他现在控制的也就是这三个身份而已。 蝙蝠侠回归了哥谭，可以考虑预言家的出场了。 不过比起这些……瑟维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蝙蝠侠都回归了，提摩西也该回归了吧？他的工作可是积攒了一个月啊！ 提姆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寻找蝙蝠侠，迪克暂代了蝙蝠侠的身份，他的罗宾是达米安。 而杰森一开始不知情，因为蝙蝠侠去外星做任务肯定不会告诉他。但是当超人都回归了，结果哥谭还是迪克在暂代——杰森就意识到了问题。 杰森进行了调查，并且得到了蝙蝠侠死亡的答案。但是让他疑惑的是迪克的态度——迪克的态度不是继承蝙蝠侠的披风，就好像过去每一次蝙蝠侠没空，而迪克暂代的态度一样。 以及……那个新的小男孩是谁？蝙蝠侠又捡了个新的小男孩？ ……哦，这回是亲生崽子了啊。 因为迪克的态度太过暧丨昧，脑子没有一开始那么不清醒的杰森选择了暂时观察，就在他确定蝙蝠侠真的死亡了，而哥谭还是老样子——正打算自己接管哥谭的时候——好嘞，蝙蝠侠回归！ 杰森盯着自己都已经准备好的披风：“或许是那个第一代神奇小子为了欺骗那群天杀的超级反派做出的假象。” “你真的那么觉得吗？”磁性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你的灵魂在告诉我，你松了口气，杰森。” “你能不要每次都这么没有动静的出现在我身后吗？”杰森抱怨道：“我已经拔出枪了。” “但是你总能反应过来的。”女巫笑着道：“而且你确定要对我说这句话吗？明明你也是其中的一员。” “不，我会开枪来表明我的出场。”杰森冷静道。 “是的，你的出场向来很令人印象深刻，你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幽默感。”女巫笑着道。 “谢谢夸奖 ，女士。”杰森将枪收了回去，他将自己准备好的披风以及头罩往里塞了塞：“可惜了，她没有出场的机会了。” “这可真令人遗憾，她会为此哭泣的。”女巫调侃道：“为了蝙蝠侠不合时宜的归来？” “你能不能不要总盯着这一点？好姑娘。”杰森无奈道，然后回过头，眉头微挑：“去喝一杯？” “我以为你会先去见见你的蝙蝠侠？”红发女巫问。 “没必要，我分得清那个吊头（迪克）的手段和那老家伙的区别。”因为迪克名字的特殊性，杰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令人分不清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暴露迪克的真实身份。 正是因为迪克的态度暧丨昧，所以哥谭的反派没有太多妄动。而在反派们憋不住了，意识到了蝙蝠侠死亡之后——蝙蝠侠回归给了他们当头一棒，让人怀疑蝙蝠侠是不是在玩什么钓鱼执法。 蝙蝠侠回归第一天，就大手一挥处理了之前遗留下来的所有工作，迪克给了布鲁斯一个拥抱，他很轻易地将自己的披风还给了蝙蝠侠。 反而达米安是最不适应的那一个，他还没有成为过布鲁斯的罗宾，就先成为了迪克的罗宾。他和迪克磨合了一个月，迪克理解了他，说服了他，令他感到了信服。 “我承认的蝙蝠侠是你，格雷森。”当看到抿着嘴、继承着布鲁斯五官的小男孩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说真的，迪克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他意识到了达米安的不适应，哪怕小男孩绝不会说出口。 达米安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接受了阿尔弗雷德，不会在用仆人来形容阿尔弗雷德。 ——甚至他和提姆也可以和平的待在一个房间，却唯独在布鲁斯面前没有那么……感到习惯。 迪克对达米安说道：“你也是我的罗宾，小d。” 但是夜翼终究会回到自己的城市，达米安微微眯起眼睛，嘁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楼梯口。 迪克在回到布鲁德海文之前，遇到了刚好下班的普利斯，他笑着停下摩托，摆了下手：“下午好？” 普利斯微笑道：“你看起来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迪克惊讶道：“这么明显？” 普利斯：“你之前就像是……身上肩负着什么责任一样，不过恭喜你，现在看来已经结束了。” 迪克爽朗道：“是的，没错——结束了，说起来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多了一个可爱的新弟弟？” 而提姆回到了韦恩企业，看着堆满了整个办公桌的文件，迟疑地看向瑟维利安：“我真诚地希望你告诉我，这些不是我的工作。” 金发的青年露出了怜悯的眼神：“先生，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提姆捂住了脸。 达米安决定尝试着和归来的蝙蝠侠——自己的父亲接触，他进入了蝙蝠洞。 自从他成为了迪克的罗宾，蝙蝠洞自然也对他开放了。就算没有，他自己也可以进入。 达米安无声地出现在了蝙蝠洞之中，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然后……他看到了脱下面罩的蝙蝠侠，手里正捏着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个小女孩。 达米安一愣，他注意到了布鲁斯的眼神，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威胁一样，顿时紧绷了起来，他对布鲁斯说道：“她是谁，父亲？” 第79章 第 79 章 布鲁斯和阿西姆真正的接触只有短短一个晚上,天黑后的相遇，天亮时的分别。 但是哪怕只有这短短几个小时，布鲁斯依旧交予了男孩信念,自我，以及未来。 他们的相遇是时间的错位,如果没有这个，布鲁斯并不介意收养这个孩子——就像是他收养的其他孩子一样，阿西姆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在夜翼和蝙蝠侠进行交接的时候,蝙蝠侠调查了他这段时间的失踪发生的一切，他总是习惯将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他永远都是第二个计划。 就像是提姆调查的那样,就像是德维（预言家）所说的那样,他的确穿过了时间，前往了过去。哪怕是魔法,也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蝙蝠侠分析了德维给他的这张照片。蝙蝠侠总是怀疑一切,分析一切。 所以他同样可以从这个照片，去往前推这张照片真正出现的大致时间,照片的磨损、时间带来的痕迹,照片的技术,照片背景的风景，小女孩身上的衣物,当时的时尚和技术，甚至是小女孩眼睛之中倒映着的光影，都是蝙蝠侠分析的论据。 他找到了西娅拍照的地点，但是那个地方已经被拆除重建了新的建筑物,布鲁斯也是对照着一些细节,确定没有找错坐标的。 他顺着这个位置的痕迹,去追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还真的被他找到了一些痕迹。 可惜其他的线索都在西娅出海之中一同消失了，布鲁斯不了解这个女孩，他不知道她的性格、喜好，所以无法做出绝对的推测。 他最重要的线索就是这张照片，而就算不是为了分析什么，这张照片代表着的也是过去的时光——然后，他就被达米安撞上了。 达米安一句她是谁，布鲁斯有点卡壳。因为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以他和阿西姆的关系，西娅应该算是他的曾孙辈了，但是实际上，西娅在真正的时间线上，哪怕活了百年，现在也早早入土了，甚至比他还要大上好几轮。 但是布鲁斯的沉默给了达米安错误的讯息，达米安冷哼一声，身上的防备和警惕加重：“就算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会自己找到答案的！父亲。” 最后一个父亲的单词简直咬牙切齿，布鲁斯张了张嘴，看着已经转身大步离开的达米安，迟疑了。 达米安刚好撞上要走进来的阿尔弗雷德，靠谱的老管家避开了达米安前进的位置，看着韦恩家目前最小的那个男孩脸上的憋闷，目光落在了布鲁斯身上。 老管家太过了解布鲁斯了，而达米安在很多地方，也和布鲁斯一脉相承，比如嘴硬这一点。 “老爷，你是否愿意告诉你可怜的老管家，发生了什么？”阿尔弗雷德将手里端着的茶杯放了下来。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布鲁斯憋了一会儿，憋出这句话。 阿尔弗雷德总是最耐心的那个，他从不逼迫，不论自家的少爷要做什么，他向来是站在身后无声支持的那一个。 听到布鲁斯口中的叹息，听到了时间带来的相遇，阿尔弗雷德也不由地感叹：“您的身边总是会发生令我惊奇的事情，老爷。” “不过我个人的建议是，您或许可以尽早的像达米安少爷解释真相，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布鲁斯的神情看起来更加沉重了。 而布鲁斯手里的神秘小女孩的事情，也在蝙蝠家掀起了一阵热潮。 迪克：“嗯？又有了新的小男……什么？！这次是女孩？！” 杰森：“啧。” 提姆：“哇哦，我是说，哇哦。” 达米安：“我必须要找到那个诱惑了父亲的女人的所有情报！” 迪克：“……额，那只是个小女 孩？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小d。” 达米安坚定极了：“她诱丨惑了父亲。” 迪克捂住了脸。 而提姆在一边慢悠悠说道：“达米安已经陷进去了，他甚至拜托我帮忙了，迪克。” 迪克有点惊讶，而达米安不满道：“并不是我寻求你的帮助，而是合理运用手中的一切资源，达到我想要的目的——虽然这个事实让我感到厌恶，但是你的确是我遇到的在电脑方面、除了父亲之外最优秀的那个人。” 提姆挑眉：“我没有听错吧？他好像在夸我，迪克。” 迪克笑着道：“是的，你没有听错，就像达米安说的那样，你非常，你们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被布鲁斯收养的小男孩小女孩还少吗？” 频道之中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达米安发出了愤怒的像是从牙齿缝挤出来的气音，但是因为受他的年龄限制显得稚气，隔着频道没有直接威胁的芭芭拉评价：说真的，有点可爱——当然，这句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一切归于正常，蝙蝠侠的家庭战争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什么事。 大家该上班上班，该上课上课，因为达米安的特殊性，他目前暂时得到的是家庭教师的教育……虽然这已经是他气走了的第四位老师了。 布鲁斯觉得自己头更疼了，他是希望把达米安送到学校之中上学的，但是最初的达米安戾气太盛，把他送去学校后受到生命威胁的只会是学校的老师同学。 刺客联盟可不会施行蝙蝠侠不杀人的教育，在刺客联盟长大、被培养的达米安，从不觉得杀人有什么错。 布鲁斯还没有来得及纠正，他就失踪了，而迪克承担了这份任务，他说服了达米安，令达米安感到信服，于是达米安接受了这一点。 所以之前放弃的教育事宜，或许可以提上日程了。 最终经历了一场家庭大战，达米安虽然依旧很不愿意，但是还是提出了一点：“我会自己去确认自己要就读的学校——哪怕我已经拥有多个博士学位，却依旧要和一群没有大脑无知的小鬼聚集在一个建筑物之中学习——我想我应当拥有这份自主选择的权利，父亲。” 布鲁斯同意了。 而达米安的选择显而易见，他是绝不可能选择全是普通人的学校的，理所当然的，他看中了乔纳森。 达米安将自己伪装成老年人，决定暗中观察一下乔纳森。 在他离开哥谭的过程中，伪装的达米安和一个和他看着差不多高的金发蓝眼的男孩擦肩而过。 达米安余光扫了一眼，金发蓝眼的男孩哼着歌，走起路来一蹦一跳，他背着一个小书包，身上穿着的中产阶级的衣服，脸上的神情可以轻易让人分析出来，这个男孩绝对从未收到过挫折，是被爱意包围的孩子。 达米安收回视线，弱者是无法得到他的注目的。 金发蓝眼的男孩回过头，注意到达米安突然消失的背影，圆圆的眼睛眨了眨，又收回了目光，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里就是哥谭吗？”男孩的身上都透着大都会的阳光，和哥谭格格不入。 “真的诶，和电视上说的一样——感觉阴沉沉的。” “虽然是要去找德维先生……但是我记得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也住在这里？”蓝眼睛的小男孩原地蹦了蹦，瑟维一点也没有卖萌的羞耻感，他愉快道：“先去找他们玩吧！” “好久没有见了，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说出显得老气横秋的话语，只会让人觉得他在故作成熟，多出了一份可爱。 可惜哥谭向来热心好客，一个独身的小男孩极 容易遇到拐卖小孩的坏人。 瑟维抬起头，拉弗的身高太矮了，除了这个年龄的同龄人之外，都需要仰着头才可以交流：“先生？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吗？” 人贩子在带着瑟维来到了阴暗的角落之中，脸上再也抑制不住危险恶意的笑容：“是啊，是啊，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金发蓝眼的男孩歪了下头，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我明白了，为了感谢先生你的好意，我也得送你一份礼物才行” 人贩子一愣，他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背包上，但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他没有动手去抢，反而抱起手：“哦？你要送我什么？” 瑟维从小背包之中拿出一把弓——但是人贩子依旧没有升起警惕，因为那把弓看起来非常童趣，金色的，点缀着羽毛，大小也只够一个小学生去拉开。而且，只有弓，没有箭，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危险性。 男孩对着人贩子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先生，我看你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所以我打算送给你——” 男孩拿起那把没有箭的弓，对准了人贩子，他的手指间汇聚出点点金光，在人贩子总算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那把箭头是爱心形状的箭已经汇聚结束，他射丨出了这把特殊的箭！ 箭刺中了人贩子的心脏，人贩子大惊，但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却发现没有流下一滴血。人贩子松了口气的同时，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你竟然敢耍我！！” 面对这样的威胁，男孩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还有几分期待，人贩子没有看到的身后，那支透过人贩子的心脏的箭，刺中了一个毒丨贩的心脏。 当箭刺中毒丨贩的那一刻，人贩子突然在一瞬间，心有所感的回过了头，他和那个同样回过头的毒丨贩四目相对，几乎在瞬息间，他们遁入了爱河。 金发蓝眼的男孩笑脸盈盈，可爱极了：“所以，我决定送你一场爱情啦！先生！” “爱是世间最宝贵的事物，我将它送给你，不用太感谢我” 第80章 第 80 章 哥谭向来热情好客,因此，一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遇到了多次危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当丘比特的爱情之箭诞生了一对又一对美好的爱情，拉弗捧着脸,脸上也多出了一些代表着激动的红晕，他看着眼前互诉衷肠的两个罪犯，感叹道：“这是多么美妙的爱呀！” 相较比其他都有着原型的身份,丘比特是瑟维唯一一个原创的身……也不是，瑟维利安其实也是。毕竟当时年代的村民，怎么可能会擅长电脑？ 这个事实也让瑟维利安这个身份的性格偏向于浅淡了,甚至一开始的时候,瑟维利安其实还有一点在学习周边的人的——比如他学习了提姆，关于他学会了女装那件事。 瑟维认真想道。 但也不能说乱演,瑟维利安的性格天然他在拥有生命之后的状态是较为贴近的,所以说，拉弗还是第一个性格纯粹原创的身份。 所以选择男孩这个年龄是正确的,他出现什么所谓的“ooc”行动,也完全可以解释这个年纪的小孩本身就多变来解释。 所以以丘比特的特性以及传说,瑟维很自然地设定出了一个恋爱脑小男孩。 拉弗拨弄着自己手里的弓，嘴里哼着一些流行的歌,他的弓看起来太像是玩具了，所以根本没有人意识到不对劲。 丘比特在游戏之中的技能，是链接一对他指定的“情侣”，之后这对“情侣”同生共死。 而现实之中,丘比特的力量也被概念升华了。 他依旧拥有链接情侣,令他们同生共死的能力,但是这份能力就像是女巫的毒药解药一样，是特殊化的最重要能力。 但是女巫依旧可以制作其他的药物，所以丘比特日常使用的能力，也并不会让他选中的情侣“同生共死”。 仅仅只是，会发展出一段爱情而已。 为了避免伤害到无辜的人，瑟维可是调查过了——虽然以杰森的说法来说，在哥谭随便抓十个人，里面基本上九个人都是需要下地狱的。 但是瑟维还是查了。 当然，会来拐卖他的人，查也不用查了，肯定不可能无辜。哪怕有什么苦衷，在选择绑架伤害他的时候，就已经犯下了恶。 虽然我现在干的事情更加邪恶，瑟维小声嘀咕道。 因为这群接连不断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小混混，拉弗跟着他们的脚步，不知不觉就偏离了正常的街道，来到了一个小巷之中。 而哥谭，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就在这里。 当然，最危险的还是他手里的弓就是了。在技能发动之中，被箭射中的人，都会陷入满腔的爱意之中，从而忽视身边的一切，包括他们原本做的事。 这一点控制和他们的意志有点关系，也会随着时间稍稍减弱。 迷路（表面上）了的男孩进入了最危险的区域，但是，他造成混乱的区域反而扩大了。 没有人记得射丨出了箭的男孩，深陷爱情的人是没有脑子的。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今天哥谭的氛围有点……黏黏糊糊的？”提姆蹲在一个滴水兽建筑上迟疑道。 “大概是恋爱季到来了吧。”芭芭拉站在建筑旁边，愉快说道：“不是快要圣诞了？街上不也开始装饰起来了吗，没有人会想一个人度过圣诞的，提姆。” 她现在在夜巡的队伍之中，不再只能通过通讯，也能直接和队友们对话了。 提姆思索了一下韦恩企业的气氛：“圣诞都快到了吗？我都差点忘记了。” “我爸爸刚订了一个超大的圣诞树，他说要在下面铺满礼物盒，为了我错过的这么多年。”芭芭拉笑着说道：“我记得阿福也订了一棵树，你可以期待客厅出现超大的 圣诞树了。” “嗯，我很期待。”提姆说道：“好了，好女孩，闲聊时间结束，工作要来了。” “知道了。”芭芭拉比了个手势，往着和提姆相反的方向赶过去。 虽然芭芭拉的理由的确说服了他，但是说真的……“恋爱氛围也太重了吧？” 在飞跃哥谭办公的时候，看到地面数位情侣在亲吻……哦等等？那两个人…… “哇哦。”提姆停下了脚步：“对不起，或许你们要在监狱里共度一生了？其实也不错，至少有固定的食物，每天都有着充实的生活，以及……还有你所爱的人在旁边？” 提姆说着俏皮话，将两个人绑起来的过程比过去艰难了一点——艰难在，这两个人不想分开，活像红罗宾是什么拆散爱人的邪恶巫婆。 红罗宾脸上流露出了真实的困惑，但是他还是很好心地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他还特地绑得更紧了一些。 虽然背景里充斥着“你理他远一点！”“把你的脏手拿开！”“可恶的罗宾！”之类的台词。 “谢谢，但是你应该叫我红罗宾。” 红罗宾将自己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打算去蝙蝠侠那边，蝙蝠侠今晚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调查一件特殊的毒丨品任务，追踪断在了一个地方，目标很警惕，有点棘手。 蝙蝠侠需要帮助，虽然他不会说出口。 提姆确认了一下蝙蝠侠所在的位置，但是等他赶过去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庆幸一件事——关于，达米安目前不在现场这件事。 和提姆思维同步，刚赶过来的芭芭拉也诡异地放慢了脚步：“我错过了什么？” “没有，你来得时间刚刚好，芭芭。”提姆的神情也有点微妙：“现在正在最精彩的地方。” “我该说，幸好我已经是红罗宾了吗？”提姆喃喃：“如果我还是罗宾的话，我会疯的。” 这显然是一个夸张用词，但是芭芭拉听懂了：“所以这次，达米安会疯的——气疯的那种。” “这是第二个了。” 第一个是照片上的小女孩，提姆在心里为芭芭拉补充道。 因为就在他们的面前，正在发生一件特殊、又不那么特殊的事情。 蝙蝠侠的面前，正挡着一个眼神坚定的蓝眼睛男孩。 “虽然他是金发。”提姆说道。 “搅局者也是金……抱歉。”芭芭拉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猛地回过头。 “没关系。”提姆笑了笑。 虽然芭芭拉失言了，但是就像是芭芭拉所说的那样，虽然他们调侃都是黑发蓝眼的男孩，但是，布鲁斯并不是真的按照这个在挑选的。 罗宾和蝙蝠侠，向来是互相拯救，互相成就的。 不过说真的，提姆忍不住说道：“这次也太快了吧？” 低着头把这个信息发给了迪克，收获了好几个感叹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芭芭拉说道：“的确是这样，不过我们应该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蝙蝠侠向来对孩子是温柔的，或许他在成为蝙蝠侠的时间里，他的声音就像是喉癌晚期，表情严肃看不到一点笑容，但是他对待孩子，永远是温和一点的。 不仅是因为布鲁斯清楚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一切，最重要的是，他本来就是这样温柔的人。 所以，面对一个手无寸铁、没有伤害其他人的男孩，蝙蝠侠无论如何都不会动粗的，他显得有点…… “无奈？我怎么感觉在他的脸上看出了这个情绪？”提姆就差拿着爆米花了。 芭芭拉顺手递过去了一颗糖：“你们总能从蝙蝠侠那下浮上涨一个像素点的表情里看出他的情绪……额，好吧，我有时候也可以做到。” “谢谢。”提姆打开包装，把糖塞进了嘴里，然后猛地喷了出来：“这是什么味道？！” 芭芭拉微笑道：“是迪克给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味。” 提姆回想起了迪克诡异的口味，比如上次给他推荐的罗汉果龙眼冰糖炖冬瓜口口味的棒棒糖，陷入了沉默。 而他们眼前的精彩戏……不是，眼前的世间也发展到了高丨潮的地方。 金发蓝眼的小男孩坚定地看向蝙蝠侠，自荐道：“我发誓我的能力可以做到保护，我将会付出我的一切去做这件事！” 蝙蝠侠：“……” 芭芭拉叹息一口气：“果然是想要成为罗宾的男孩吗？” 提姆耸肩：“哪个哥谭男孩不喜欢罗宾？” 所以没有人会嘲笑那个孩子，甚至他们也不打算露面去打扰。 达米安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所以这就是你们蹲在这个阴暗的角落盯着父亲的理由？” “额！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提姆惊讶道。 “在你们被我杀死的前一刻。”达米安放着狠话，他盯着眼前的一幕。出乎意料，他没有动手，仅仅只是看着。 芭芭拉挑眉，和提姆对视了一眼，迪克的魅力向来很可怕，竟然让一个刺客联盟出生的小王子学会尊重生命，也没有那么具有戾气。 男孩的眼神极为坚定，表明着自己的心意，他说道：“蝙蝠侠先生，我会做到我所说的，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切——包括我未来的生命去爱他！” 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等等？什么爱？” “他不是在自荐罗宾之位吗？” “他看起来才10岁！” 金发的男孩坚定极了：“我爱他！” 而蝙蝠侠身边的黑色大狗也突然地“汪”了一声，它和男孩站在一起，眼里的坚定和委屈仿佛蝙蝠侠是什么拆散情侣的恶婆婆——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点熟悉？提姆想到。 只是这一切不再重要了。 就像是芭芭拉预料的那样，达米安真的疯了，他在看到蝙蝠狗的那一刻就疯了：“他——竟然——敢——？！” 提姆猛地拉住快要冲过去就给那个男孩一刀的达米安：“等等？！冷静！！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正常人怎么可能和狗谈恋爱啊！！哦，达米安除外。他就是个人宠不分的小混蛋，在他的眼里，动物的地位比人类高多了。 提姆艰难地拉住了达米安，芭芭拉倒吸一口气，金发蓝眼的男孩眼里充满了对提图斯（蝙蝠狗）的爱意，哪怕他只是个男孩，而提图斯只是一条狗。 这一次的目标因为线索断在一半，蝙蝠侠派出了蝙蝠狗按照气味去寻找线索，在这个过程中，他遇到了一个被绑架犯欺骗的男孩，于是他动手救下了男孩。 这个男孩看着不像是哥谭的人，据他所说，他来这里的目标是找人，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好心人指路。 虽然这些好心人的目的，都要打一个问号。 然后，男孩说要感谢他，蝙蝠侠当然拒绝了，但是在这一刻，提图斯突然扑上去压住了男孩，然后，事情就往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冲去了。 拉弗的眼里充满着热烈的爱意，对上了蝙蝠狗：“无论什么挫折，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爱情！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蝙蝠狗叫了一声，就像是在配合一样：“汪！” 达米安更加疯狂了，就连提姆差点都无法阻拦住了：“你——怎么——敢——” 蝙蝠侠，蝙蝠侠看上去非常的疲惫。 芭芭拉忍不住嘀咕道：“怎么比起蝙蝠侠，我感觉达米安更像是……额，嗯，拆散一对情侣的混蛋家长？” 听到了这句话的提姆，忍不住在心里有点赞同，但是也因为一时的失神，达米安直接挣脱开了他的手！ 提姆“啊”了一声，达米安已经冲出去了！ 但是就在达米安的伤害即将到达那个男孩身上时，蝙蝠侠眼神一厉，正要出手保护时——提图斯出手了！它猛地挡在了男孩的面前，眼里同样充满着爱意。 达米安愣住了，他停下了脚步，错愕地看着蝙蝠狗：“……你是认真的？” 达米安显得非常挣扎，他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阻止了。 最终，他想通了，他挑剔地看了眼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看上去太幼稚了（提姆：这只是个十岁男孩），四肢软弱（提姆：这只是个十岁男孩！），大脑想必也不能和他们相比（提姆：可是他真的只是一个十岁男孩啊！）。 “但是你这份敢在我面前承认这份感情的勇气。”达米安严肃道：“我相信提图斯的选择。” “但是，在得到我的承认之前，我是不会祝福你们的！” 拉弗和提图斯眼睛都是一亮：“谢谢你！先生！”“汪！” 提姆放空了大脑，芭芭拉陷入了沉默。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意识到，达米安只是个……孩子。”提姆艰难地说道。 蝙蝠侠：“……” 蝙蝠侠：“…………” 第81章 第 81 章 丘比特在神话故事里,性格也相当自我的——准确的说，希腊神话体系之中，几乎所有的神明性格都挺糟糕的。而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希腊的神明，甚至听说神奇女侠就是宙斯的女儿。 因为神奇女侠和希腊神话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对方认识属于这个世界的丘比特的可能性很大。同时,虽然是不同的世界,但是瑟维拥有的力量,和这个世界的丘比特力量称得上是同源。这也是瑟维重新捏造一个纯粹虚构的“拉弗”的理由。 而拉弗,在设定里，是个严重的恋爱脑。 瑟维顶着男孩的身体，抱紧了身边的大狗狗。因为他这具身体的年龄太小了，甚至稍稍弯腰就可以非常自然地环抱住蝙蝠狗的脖子。 毛茸茸。瑟维没忍住又多蹭了一下,而他面前的新罗宾,看起来很艰难地才抑制住了想要砍他的欲丨望。 因为达米安的关系,原本藏在暗处的芭芭拉和提姆也跳了出来。他们的目光看了看正在甜甜蜜蜜的小男孩和蝙蝠狗,又看了看蝙蝠侠，这里的气氛有点微妙。 没有人会和狗谈恋爱,但是哥谭人杰地灵,有人植颠倒的环保卫士，也有人宠颠倒的宠物斗士,所以多一个和狗狗谈恋爱的男孩怎么了？ 蝙蝠狗蹭了蹭拉弗，它没有被面罩遮挡的湿漉漉的鼻子贴近了他,他们看起来真的非常合适，简直天生一对。提姆在一边干巴巴地复述道。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蝙蝠。”芭芭拉问道。 蝙蝠侠重看了一遍刚才的录像——为了确保自己没有错过什么线索，这一次的调查他全程都有录像，录像的镜头就在他的蝙蝠尖耳朵上。 重新回放刚才的事情，当时男孩说想要感谢他,蝙蝠侠拒绝了，蝙蝠侠打算离开，然后，蝙蝠狗就扑上了男孩。 所有的一切就是在这一瞬间改变的，蝙蝠侠看着当时的录像，看到了男孩手里浮现出的点点金光，以及被他挂在了腰间的玩具小弓，嘴角下抿的更厉害了。 提姆能感受到哥谭的氛围变得奇怪，作为最了解哥谭的蝙蝠侠，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只是优先处理了更为重要的工作，但是他没一下想到，线索会直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男孩的眼里满是对着蝙蝠狗的爱意，这份浓烈的情感甚至可以灼伤任何一个人类。但是蝙蝠狗，它是一只狗。如果人类喜欢狗狗，狗狗就会回报更加纯粹的喜爱。 不过似乎蝙蝠侠天然就存在被打断台词的buff，他刚想开口，一声轰鸣着的机车往着他们的方向袭来。轮胎在义警们的面前滑出一道漂亮的弧形，红头罩闪亮登场。 “嘿——见鬼的，把他交给我！”杰森以一种极为暴躁的口吻说道。 达米安第一个不赞同：“凭什么？” 杰森咬牙道：“哈？凭什么，你们难道没有感觉今天的哥谭有什么不对劲吗？” 拉弗贴在蝙蝠狗的身边，乖巧地歪了下脑袋。 杰森原本是不会在乎手下的人谈恋爱。他们这种人，向来将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死而复生的杰森并没有因此珍惜自己的生命，对他来说，他现在多活一天、多踹一个混蛋的屁丨股都是赚了的。 他当然不可能禁止手下的人去享乐。但是前提是，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 天知道他现在只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然后杰森通过监控确认了男孩的问题，就追了上来。 虽然他知道——蝙蝠侠和这群小鸟们出现在这里，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个男孩的问题，但是说真的，他现在必须要带走这个男孩！ 蝙蝠侠想要开口，他又双叒叕被打断了。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们的目光放在了声音传来的地方，拉弗贴着蝙蝠狗，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但是蝙蝠狗听到了，它汪汪地叫了两声。 金发男孩眨眨眼：“哦，你是再让我接电话吗？” “可是我不想接，我有不好的预感！” 蝙蝠狗又汪了一声，拉弗鼓起脸，但还是说道：“好吧，你总是有特权的，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他们的氛围有点超过男孩喜欢狗狗的区域，杰森现在才意识到不对劲，“什么鬼？” 芭芭拉耸肩：“你才发现吗，头罩。这可是一场感人肺腑的——从邪恶巫婆的手里争取到了真爱的勇者啊。” 达米安威胁地看向了芭芭拉：“如果你希望现在就被丢进坩埚之中被熬煮成一滩烂泥的话。” “哦，你不能这么对淑女说话。”芭芭拉抱怨道。 达米安冷笑了一声。 在他们的短暂交流之中，电话被接通了，义警们几乎是本能地去窃听着这通电话的对话。 【他和我说你来哥谭了，但是我现在还没有看到你，拉弗。】一道因经过电流而显得有些无机质的声音从电话对面响起来。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提姆眯起了眼睛，他分辨出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是他的助理，瑟维利安。 “是的，我来哥谭了！”拉弗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听我说，小瑟——我找到了我的真爱！” 电话对面：【……】 沉默了两秒之中，对面开口道：【我来接你。】 其他人：啊，直接无视了。 “……我不要！”拉弗不满地瘪瘪嘴：“你绝对会——” 拉弗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就像是确认了什么：【……你干了什么？为什么街上这么多情侣。】 拉弗也非常孩子气地忘记了刚才的话，轻易被转移了话题，道：“他们看起来太孤单了，所以我就送了他们一个可以爱着、也爱着自己的人！” 现场变得非常奇怪，蝙蝠家的义警们以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围绕着中心的男孩，而那个男孩贴紧了蝙蝠狗，仿佛就是蝙蝠家的一员一样。只是他身上给人的气质和他们全然不符就是了。 拉弗还高兴地介绍道：“对了，这是将和我共度余生的未来选择，我介绍给你！” 蝙蝠狗就像是听懂了一样挺起胸膛：“汪！” 达米安下意识道：“我还没有同意！” 但是他一开口，就暴露了电话这边不只一个人的真相。 【等等？你那边的声音是谁？】对面果然反应了过来。 “嗯？我的……未来父亲（岳父）？”拉弗疑惑道。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蝙蝠侠。 蝙蝠侠：“……” 提姆小声说道：“我们不应该看向罗宾吗？” 杰森没忍住嗤笑了一声：“我对你改观了，替代品。” 但是达米安出乎意料没有生气，反而轻而易举接受了这一点——被当成是提图斯的父亲这一点。 【罗宾……红罗宾？以及还有其他人？】对面的声音很沉稳，他平静说道：【我希望你们可以阻止拉弗——就是你们眼前的这个金发男孩——离开。】 【你们可以将他理解成是变种人，但是也要注意，千万不能被他碰到，除非你们想要和街上随机的一个人相爱——或者和你们此刻身边的人。】 【这份力量是强制性的，而他还不太会控制。】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下意识都警惕了起来，看向了旁边的人。提姆、达米安，以及杰森，都露出了险恶的表情（是的，杰森也是，头罩不能掩盖他的表情，这很神奇），唯独芭芭拉和蝙蝠侠不动如山。 拉弗不开心道：“你是在污蔑我，小瑟，我才不会随便乱来，而且我一直都可以控制。” 【那请你解释一下街上的情况？】 “那是他们本来就有的缘分，我只是加快了他们相遇的这一步而已！”拉弗道，他抓着手机鼓起脸：“他们还得感谢我——就像是你一样！” 这句话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而提姆同时第一个注意到了另一件事——他的助理先生现在在拖延时间。 因为正在打电话，眼前的金发男孩的注意力都在电话里，从而忘记了其他的事情。 也忘记了离开。 但是电话对面略显严厉的口吻终究是让小朋友不高兴了。拉弗挂断了电话，他抬头扫了一眼，刚才电话里提到的对象是罗宾、红罗宾，而他们显然是一个队伍的。 拉弗眼睛对准了第二批赶过来的红头罩：“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呀？” “那我和你走！” 杰森在头罩下挑了下眉。虽然他的目的的确是这个，但是…… 男孩还非常自然地拉走了提图斯，提图斯本能地跟了几步，但是忠诚刻在它的骨子里，它回过头看向了蝙蝠侠。 而就是这停顿的一步，一只手从半空之中出现，拎住了拉弗的领子，在这一刻，蝙蝠狗猛地回过头，大声犬吠了起来！空气瞬间紧绷起来，唯独蝙蝠侠的眼里闪现过了一点惊讶。 “抓住你了。”白发白睫的预言家叹了口气：“你闯祸了，拉弗。” “解除你的能力，你不应该在这里乱来的。” 金发的男孩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家长一样，露出了委屈又不敢反驳的表情。 他被提在半空之中，他敢对电话对面的瑟维利安发出暴言，此刻却不敢乱说话，低着脑袋，戳动着手指。 而单手拎着男孩的白发青年，在蝙蝠家的注目之中，看向了蝙蝠侠。那双蓝眼睛透露出一点怀念和温和，他对上了黑漆漆的大蝙蝠，嘴角勾起，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之中说道：“好久不见，布鲁斯。” 第82章 第 82 章 蝙蝠侠有着多种方式证明眼前的预言家,是他认识的那个。而对着穿着黑色披风的蝙蝠侠喊出布鲁斯这个名字，本身就不需要在掩盖其他了。 拉弗的事情也不能简单结束，于是蝙蝠侠将目前已经确认了的情报记录下来，然后将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带回了庄园之中。 鉴于蝙蝠侠带回来的奇怪的东西向来很多,所以这次带回来了两个人类,阿尔弗雷德也不觉得奇怪,反而很自然地准备了点心。 并且他对自己的老爷带回来新的朋友非常惊喜。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连我也被拉进来了在？！” 杰森爆出了一句脏话。 白发的预言家微笑侧头：“抱歉,我以为你是一起的，就顺便带你一起回来了。” 杰森一噎，而阿尔弗雷德擦擦眼角的眼泪：“杰森少爷，既然已经回来了——您的房间我已经整理好很久了。” 杰森可以拒绝任何人,唯独拒绝不了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向来是和他们的家庭战争无关的那个。 “所以你到底是谁？那个老家伙的旧友？”杰森靠在墙壁上,根本不打算找个地方坐下。 “的确可以这样理解。”预言家微笑道。 而在蝙蝠洞解析了一下拉弗能力的蝙蝠侠,看着相关的信息,抿了抿嘴，然后出现在了地面之上的韦恩庄园之中。 阿尔弗雷德：“我还以为您会为了你的朋友脱下你的披风,布鲁斯老爷。” “他不是我的朋友。”蝙蝠侠眯起眼睛：“蝙蝠侠没有朋友。” 阿尔弗雷德：“哦,好吧，就如同您说的那样——所以我需要为您的朋友准备房间吗？今天已经很晚了,作为礼貌，我们不该让对方这么晚离开。” 蝙蝠侠：“……” 拉弗解除了自己的能力,他缩在角落里，蝙蝠狗的眼里失去了那热烈的爱意，但是大狗的温顺和清澈依旧透在那双眼睛之中。提图斯看上去依旧很喜欢拉弗——虽然不再是爱情意义上的喜爱。 白发的预言家说道：“在解除能力之后，拉弗带来的爱情效果，会根据时间的流逝而减缓。” 他计算了一下：“或许只睡一个晚上,大家就会恢复。” 提姆和杰森回忆了一下他们一路上所看到的……情侣，干巴巴问道：“所以今晚如果发生了什么？” “拉弗的力量只会加强生命体之间的感情，并不会因此改变人的个性。所以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预言家微笑着看着他们：“这想必也是一种特殊的经历。” 提姆被打败了，而杰森沉重地闭上了眼睛，或许等明天醒来，他会受到不少人自丨杀的消息——各种意义上的死亡、包括社会性死亡的消息。 拉弗蹲在角落和提图斯贴贴，这一次达米安不再产生自家的狗找了对象他应该支持还是不支持的矛盾了。因为他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你是怎么……额，爱上提图斯的？”提姆问道。 拉弗：“当然是因为他拥有一切被我爱上的特质啊！” 哪怕没有了能力效果，拉弗的性格也并没有遭受到扭曲，他完全不介意自己曾对一条狗表达过爱意——谁不喜欢大狗狗呢！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选中提图斯出来的时候让丘比特出现啊！瑟维想到。 就是因为他不想选中任何人类，以免出现各种意外，所以才选中的提图斯。 提姆若有所思，他大概分析出了眼前这个男孩的性格。 “我只是为了拉弗而来的。”预言家看着正在和狗蹲在一起，而达米安抱着手盯着一人一狗的画面，嘴角往上勾了勾，脸上透着一种莫名的慈爱感。 杰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白发青年有点熟悉——因为这家伙，气质微妙地和阿尔弗雷得有些相似啊！不是其他，而是指年龄和见识带来的沉稳和温柔。 “他的能力是怎么回事？”蝙蝠侠问道。而其他小鸟们悄无声息地竖起了耳朵，就算不在场，他们也拥有着各式各样的窃听设备。 蝙蝠侠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是一份意外。”预言家温和地解释道：“你应该知道——丘比特？” 这种存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基本都不可能不知道。 “哇哦，所以你想说，他是传说中的爱神丘比特？”杰森挑眉：“所以，他为什么不是一个光着屁丨股的小婴儿，或者是传说中的少年形象？成长期？还有他的翅膀呢？” 预言家并不介意杰森的问题，杰森的问题反而让他有了解释的余地：“或许，神奇女侠会比我知道的更多一点。” 说出神奇女侠的名号，房间里的态度稍微变化了一些，预言家就像是没有感知到一样，平静说道：“但是拉弗并非是丘比特，或者是丘比特曾经留下的后裔。” “他只是继承了丘比特消失前，手中神箭的力量。漫长的时间让神箭拥有了自我意识，祂就是这份力量源泉的化身，也是拉弗被选中后得到的力量。” “这是一份意外，十年前，在拉弗还是婴孩的时候，他无意中链接了两个人，我才意识到，他觉醒了这份特殊的力量。” “意外。”蝙蝠侠重复了这句话，预言家微笑着看着他。 “是谁。”蝙蝠侠问道，但是他已经有了答案。 提姆也有了答案，他们都想到了电话里当时的对话，提姆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天哪……我是说，哇喔，我完全没有看出来？” 提姆想了想：“不过我想我不介意这个，或许我应该给出我的祝福？” 但是这并不真实，因为他见过普利斯，也经常和瑟维利安接触，也看到过他们一起出现的情况——不论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和今天的路人情侣们一样黏糊的……爱情。 反倒是更贴近于提姆认知之中的家人。 “你们好奇怪。”拉弗在这个时候插嘴了，他的双手抱着坐在沙发上的预言家的肩膀上，两只脚微微悬空，整个人都挂在了白发青年的身上。 但是预言家看起来很稳定，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 金发蓝眼的男孩贴近了预言家，他微微侧头，眼里带着纯粹的疑惑：“在我看来，爱是世界上最美妙、最甜蜜的存在。” “纯粹的爱代表甜蜜，没有人能抗拒这份神奇的力量。” “我喜欢这个。”他说道。 “爱是甜蜜的，爱是酸涩的，爱也是痛苦的——爱分为不同的阶段。”十岁的男孩述说着爱情的形象，这显得非常违和，可是对上他的眼睛，这份违和感就消失了。 “爱会带来欢喜，但偶尔也会带来绝望和痛苦，虽然这是必经的，但是我讨厌后者。” 男孩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他松开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然后握住了挂在他腰间的弓，他举了起来：“哎呀，解释起来太难了，我直接告诉你们答案吧！” 几乎是男孩握住弓的那一刻，房间里就瞬间变得紧绷了起来，蝙蝠侠的蝙蝠镖已经出现，而男孩已经握住了箭。 杰森在一边说道：“我看过监控了，他的力量必须要刺中心脏才……等等？” 杰森错愕的发现，男孩射丨出的箭是对准了他的！ 预言家平静喝了口水，房间里人人自危，而蝙蝠侠伸出了蝙蝠镖，直接打断了男孩的读条，可是男孩失去了那宛如玩具的弓，还没等杰森松口气，男孩的手里直接虚虚浮现出金色的弓箭的影子！ 他其实根本不需要实体化的弓箭，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箭已经射丨出去了，它射中了杰森的心脏。 而那支箭在刺过杰森的时候，在房间里其他人的瞩目之中，飞向了……蝙蝠侠！！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而杰森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和蝙蝠侠甜甜蜜蜜的样子，但是他不觉得蝙蝠侠会毫无防备，而且，只要逼停了控制者就行了吧！ 杰森冲到了拉弗的面前，而那支箭，也落在了蝙蝠侠的面前。 “嗯？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刺中心脏？”拉弗疑惑道：“你们没有听过丘比特的故事吗？他可是刺破自己的指尖，而爱上普绪克的呀！” 避开了对准自己心脏的蝙蝠侠，被金箭刺中了手指。 房间里的人没有想到这个，他们几乎停止了呼吸，眼睁睁看着蝙蝠侠和红头罩即将要……嗯？等等？ 杰森迷惑道：“我怎么没有特别的感觉？” 被杰森提起来的拉弗拉开杰森的暴力行动，他撇撇嘴，然后说道：“就是这样呀！” “没有什么力量是绝对的！无敌的！我的这份能力当然也有限制！” 看着两人身上的点点金光，瑟维说出了他一开始就想说的话语。 “你们难道认为，世界上的爱，只有代表着恋爱的爱情吗？”小男孩说着大人一般的话语：“亲子之爱，父母之爱，夫妻之爱，教师之爱——爱有着这么多的区分标准。” “但是它们的本质也都是‘爱’。” “我的这份能力是有着限制的。”他说道：“对于本身就互相爱着对方的人来说，我的能力就约等于没有嘛！” “我的箭可不是我所控制的，箭的本质是你们身上的情感。” “真奇怪，你们明明互相爱着对方，这份互相的爱意强大到连我也无法忽视，你们却还在互相伤害。”拉弗撇嘴说道：“德维，他们这对父子好奇怪哦！” 预言家摸了摸丘比特的头发：“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令人感到奇妙，不是吗？” 杰森：“……” 杰森从这句话中意识到了他一直想要证明的一个真相，然后，他几乎是逃一样的逃出了这个房间。 远在布鲁德海文，但是完整看到了这一幕的迪克：“哇哦——” 第83章 第 83 章 韦恩家的待客礼仪——主要是阿尔弗雷德的待客礼仪,是不会让客人这么晚离开的，所以预言家和拉弗就在这里住下了。 而第二天一早，天还在蒙蒙亮的时候,预言家就出现在了客厅之中。没有人知道阿尔弗雷德的睡眠时间,似乎只要有人需要，他都会穿戴整齐地出现在面前。 所以阿尔弗雷德在看到白发的青年之后，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表情,而是自然地开口：“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先生。” “我该回去了。”预言家说道。 阿尔弗雷德平静问道：“那拉弗先生呢？” “会有人来接他的，麻烦你了,阿尔弗雷德。”预言家温和地说道,而他的口吻,仿佛他和阿尔弗雷德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阿尔弗雷德从自家老爷口中听过眼前这位青年的能力，所以有了一定概念——说不定，他们的确会是不错的朋友,在未来。 预言家的离开也很有魔法的感觉,而实际上只是被瑟维直接回收了而已。 阿尔弗雷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楼梯旁：“我原本以为您会出来和客人告别,我想这是应有的礼貌，老爷。” “他很神秘，我还没有调查出他的身份,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站在楼梯口：“你不应该放松警惕。” “是的,没错。”阿尔弗雷德用着道：“鉴于他被邀请来到了韦恩庄园,并且一口戳破您面具下的真实身份,解决了拉弗先生带来的小混乱，并且代替您和杰森少爷说出了你们之间深藏着的情感——这很危险，是的,老爷。” 布鲁斯：“……” “说起来，杰森他……”布鲁斯突然略显迟疑地说道。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昨晚上他就离开了，原本我还想着，我可以难得看到餐桌上的热闹。 在这个时候，一点细微的动静从门口的位置传来，一只前额刘海挑染着白发、显得非常时髦的脑袋从门口探了出来，那个青年看到站着的阿尔弗雷德之后，松了口气：“阿福，我……” 结果他还没有说完，挠着头发移开了一点视线，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和阴影融为一体的布鲁斯后，杰森直接暴躁摔桶：“见鬼的你怎么可能起这么早！！” 阿尔弗雷德脸上勾起了非常温柔且显得慈爱的笑容：“您或许会给您许久未曾联系的老管家一次在餐桌上大展身手的机会，杰森少爷？” 最终，在餐桌上的杰森从正吧唧吧唧喝牛奶的拉弗口中知道了真相。 “虽然我是说基本没有什么用啦——但是如果真的没有什么用，我不就太没有用了吗！”拉弗愉快地说出了真相：“对于本身就互相爱着的人，的确是不会引导其他感情啦！” 拉弗满口的“爱”让杰森非常不适应，达米安在餐桌的另一边也发出了一点嘲讽的嗤笑，然后他就听到金发的男孩继续说道：“可是——它会会让你们想要见到对方，表达自己的爱，一旦离开，就会无法抑制地开始思念对方，直到见到对方为止。” 杰森咬牙切齿：“给我解除你的魔法！” “越是分离越是想念，离得越远，能力效果就越严重。”拉弗歪歪脑袋：“如果你昨天留在这里的话，现在效果已经已经消失了！所以这不能怪我！” “而且我还是不理解，你明明深爱着自己的父亲，却不愿意多陪伴一下……呜呜呜！”突然被堵嘴的男孩挣扎了起来。 杰森的脸上无法抑制地布满了红晕：“你给我闭嘴！” 提姆发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等等？我记得是双向的？那布鲁斯……” 餐桌上的大家看着面色如常、和往常都没有区别的布鲁斯，也不知道在遗憾些什么，而杰森也不由地露出了一点不明显的失落之情。 毕竟自己这边被能力影响到这样的程度，但是布鲁斯却看着没有什么区别，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小丑了。 拉弗总算是把杰森捂住他嘴巴的手拉开了，他大口喘了几口气：“你是想憋死我嘛！” “而且你们都在想什么啦！我的力量又不会扭曲别人的性格！” 他们回忆起大街上在一起的那些情侣，不由地露出怀疑的神情，拉弗不高兴了，小孩子最讨厌自己被怀疑了，所以他说道：“那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是那样张扬外放的性格！所以遇到喜欢的人就会主动接触，拥抱，亲吻，上丨床！” “嘿！等等！”听到拉弗说出这个单词，其他人都有点惊讶。达米安反倒觉得他们大题小做。 “如果是性格腼腆容易害羞的，你们压根看不到他们出门好吧！”拉弗不满道。 提姆恍然：“幸存者偏差。” “所以你们看到的，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性格就是那样！这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拉弗指着坐在主位安安静静的布鲁斯说道：“所以这也是他表达爱的方式啦！只是你自己没有看出来而已！” “哪怕他一句话没有说，和往常一样，但是根本不能否定，他就是爱着你的……呜呜！！”再一次被捂嘴的拉弗真的要生气了，他一口咬在杰森的手掌上，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牙齿要被崩掉了。 10岁的小男孩瞬间眼泪聚集在眼眶之中，他做出了他最大的反抗手段，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弓。 餐桌上顿时混乱了起来。 提姆猛地站起来：“s！” 达米安拿出了自己的武士刀，他一点也不想变得和杰森一样被情感控制——哪怕他同样在意自己的父亲是否爱着自己。 “你为什么会带着武士刀出现在餐桌上！”有人发出了质疑。 达米安冷笑道：“我是不会愚蠢到丢下自己的武器的。” 他们的阻止很成功——成功的让魔法的箭矢失去了准头。 明明是魔法的造物，但是它还是遵守了物理守则，会根据房间的边边角角而而转移方向。 而没有射中生命的箭矢绝不会停止，然后，它射中了刚好推门进来的迪克。 迪克一怔，他在韦恩庄园之中是绝不会产生太多警惕的，这也是他没有躲过的箭的原因。 迪克扫了眼混乱的餐桌，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难得看到人这么齐，我果然不应该错过这个！” 提姆戳了戳拉弗，小声问道：“迪克爱上了谁？” 按理说，箭不应该要刺中两个人吗？但是这一次，箭只刺中了迪克一个人。 拉弗像是看笨蛋一样鼓鼓脸：“谁说一定要绑定两个人了？” 提姆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 “只是我喜欢绑定两个人啦，但是如果只刺中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就会爱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或者物！” 提姆震惊：“物？！” 拉弗叉腰：“难道你歧视恋物癖嘛！” 拉弗振振有词：“爱是包容的，我接受一切形式的爱！！” 那么迪克，在进来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你们所有人。”迪克显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给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一个拥抱，展露出了笑容：“我爱你们所有人，认真的。” 提姆眨眨眼：“我感觉你的能力还不错？” 杰森看起来已经有点适应了，他躲开了迪克的拥抱，挑眉道：“不愧是最初的黄金男孩，你的心可真包容，一次性丨爱上所有人。” 杰森是在嘲讽迪克那多到数不清的前女友。 迪克给了达米安一个拥抱后，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我对待每一份感情都是认真的。” “就像是现在——你的金发令我感到目眩，我想，我也爱上你了。”迪克真挚地说道。 “等等？我们这里的金发有谁？” “！那是个10岁小孩！迪克头你是认真的吗？！” 提姆捂住了脸：“他一眼看到了所有人——所有人。” 而他们今天的餐桌上，并不全是家人。 拉弗甜甜的笑了起来：“真的吗！我很高兴哦！” 达米安：“闭嘴！” 就怕是事情不够混乱一样，门铃响了起来，来接拉弗回去的人到达了。 阿尔弗雷德带着对方来到了会客厅，说明了拉弗还在用餐的事实，让他稍等一下，并且为客人准备了一份茶点。 顶着一头乱毛的提姆拎着拉弗冲了进来，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身后隐约还能听到混乱的打斗声音，不过在瞬间就被隔音效果极好的大门挡住了。 “果然是你，瑟维。”提姆轻咳了一声。 瑟维利安站起身，从提姆的手里接过了拉弗，说道：“我很抱歉，拉弗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提姆诡异地停顿了一下，非常客气地说道：“怎么会，拉弗很可爱，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他。”包括我们家的狗，提姆在心里说道。 拉弗也非常骄傲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是麻烦！小瑟你总是担心太多东西了！刚才还有个大哥哥说爱上我了！” 瑟维利安：“……” 提姆：“…………” 瑟维利安平静地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要知道，这里可是非常注重对儿童的保护的。 提姆额角泌出一点冷汗：“等等？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我今天想要请假。”瑟维利安突然说道。 提姆果断点头：“没问题！” 瑟维利安：“但是工作……” 提姆：“我会处理！” 瑟维利安满意地露出了微笑，施施然说道：“拉弗的能力比较特殊，所以我想这只是一个意外。” 提姆：…… 提姆：差点忘了！这家伙本来就知道拉弗的能力啊！ 第84章 第 84 章 提姆其实有点在意拉弗（丘比特）所链接的第一对兄弟的关系——他总觉得不是“无意”那么简单。 可惜他手边的线索还不够多,掌握了大多数真相的蝙蝠侠并没有将真相述说出来的打算。唯独阿尔弗雷德知道其中一部分，但是阿尔弗雷德知道的也只是蝙蝠侠进入了时间的缝隙。 拉弗搅乱了韦恩庄园的宁静，然后开开心心就被瑟维回收了。 他和这群义警们算是半默认的暴露了,所以反而不再怎么在意互相的一点漏洞。 毕竟他们这边是有魔法系的，哪怕拉弗直接在过程之中消失，都可以解释成魔法。 但是没有必要，瑟维打算让瑟维利安和拉弗两个账号一起上线——他打算去游乐园玩！ 他对游乐园的儿童设施好奇很久了！但是他总不能让普利斯或者瑟维利安去坐儿童碰碰车吧？傀儡师的年龄勉勉强强,他还有陪伴乔纳森这个理由……但是傀儡师是个严重社恐，根本没有理由出门。 因此，现在创建了小小号拉弗，瑟维总算是可以满足自己最开始的一点小心愿了。 可以说,他真的是在用不用的身份体验不同的生活。 于是,今天的游乐园，充满了甜腻腻的恋爱氛围。 拉弗笑着接过了游乐园小丑递给自己的气球，他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小跑着走向了瑟维利安。 同色系的金色卷发让他们看着就像是一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瑟维利安握住了拉弗的手，两个人往着旁边走去，周围的孩子们手里也都有着免费发放的气球。 “我喜欢这里的氛围！”拉弗突然说道：“但是我讨厌刚才的小丑。” 瑟维利安低下头：“什么？” “虽然在给孩子们送气球，但是他的心里没有爱，他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开心。”拉弗看着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气球绳子,说道。 瑟维利安平静道：“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在工作的时候,心里是对工作的喜爱。” 拉弗小大人一般地摇摇头：“成年人的世界,我真不想长大。”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两个都是瑟维在操控着，丘比特的账号的确让他非常轻易能感知到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尤其是正面和负面意义的爱。 刚才递给他们气球的小丑，脸上的夸张的油彩,嘴角咧得高高的，但是内心却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滑稽快乐，反而透着一股诡异。 瑟维利安必须要有理由注意到这件事，因此他需要一个人提醒他，于是拉弗就开口了。 这里是游乐园，人流量极大，而免费赠送的气球是游客们不会拒绝的礼物。 但如果当这份礼物之中藏匿着危险的毒气呢？ 在拉弗开口后，瑟维利安盯着被拉弗抓着的气球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拉弗，把你的气球给我。” “你明明已经是大人了！小瑟——”拉弗这样说着的，但是还是将手里的气球递给了瑟维利安。 每个都有着自己的危险，说真的，这个世界比他的世界危险多了。毕竟上个世界最危险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而这个世界，随时就有可能来个大反派毁灭地球，地球就像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一样。 瑟维看着手里被他抓着的气球，思考了两秒，普利斯在上班，女巫和预言家已经神隐习惯了，种狼就出现过一次，感染了流浪汉，流浪汉是工具人，而瑟维利安和拉弗是武力值最低的。 就算是普利斯过来也没办法处理什么，而女巫出场也不是很适合，而为了预言家的逼格，如果他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的话，应该今早离开的时候进行提醒的，哪怕是谜语人的那种提醒，可是他没有。 所以——出来吧！手机！ 瑟维拿起手机，点开了他的狼人杀游戏软件，卡牌的形象和最初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他点开了抽卡界面。 他的印象值够他稍微奢侈一波了。游戏的规则之中，身份牌的数量和身份在游戏开始前就固定了，但是游戏之中抽取的事件卡，就是随机的了。 虽然瑟维就是规则，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要做做表面样子的，他按下了抽卡的按钮。 一张卡牌在他的手机之中被抽出，看着上面暗箱操作的效果，瑟维满意地点了点头。 【乏味的周一】 这是悲哀的、平静的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瑟维利安点中了这张卡牌的使用键，高高兴兴地带着拉弗将自己想玩的设施都玩了个爽。 然后在中午吃完饭之后，瑟维利安还是来到了韦恩企业。 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提姆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 提姆的目光上移，落在了被自己助理拉着的气球上，笑着道：“这是？” “拉弗希望我转交给……那位喜欢他的先生。”瑟维利安回答道。 提姆：“……哦，好的，我会的。” 提姆接过了气球，将手里的一些文件递给了瑟维利安：“这些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将这份文件交给负责人。” 瑟维利安接过来看了眼，点了点头，他很自觉地就回到了工作模式，不过在休息时间，他随口说道：“上午我带拉弗去了一趟游乐园，他说送他气球的小丑看起来一点也不快乐，让他都有点不想接下气球了。” “游乐园是传递爱和快乐的场所，他不喜欢那个小丑。” 提姆一顿，他微笑道：“传递快乐就是小丑的工作，但是连一个孩子都发现了他的问题，那么这应该算是他的工作不到位吧？” “的确如此。”瑟维利安说道。 提姆看了眼被他绑在一边的可爱的气球，说道：“我有点事，先回家一趟，今天你本来就请假了，所以如果没有其他工作的话就先回去吧。” 目送着握着气球离开的提姆，瑟维愉快地将这个问题推给了总裁先生。 目前的身份带来的印象值已经到达了饱和，最初的上涨幅度夸张来源于他最开始的收益真的非常低。 要知道使用马甲的力量也是需要印象值的，只是最开始和蝙蝠家的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使用力量所支付的印象值，远低于收入，所以瑟维没有怎么在意。但是按照这种趋势往后走，他迟早有一天会入不敷出。 他得想想看应该怎么做，得让他们对自己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而提姆带着气球离开了韦恩企业，回到了蝙蝠洞之中，他抽取了气球之中的气体作为化验。 他推开在一边抱着气球的残骸委屈地说“这是拉弗送我的礼物”的迪克，严肃地看着化验结果。 “……小丑笑气。”提姆低声说道。 原本还在搞怪的夜翼眼神也变得尖锐了起来——“他又想做什么？” “游乐园发放的气球会被孩子们带回家里，而最近因为快到圣诞节，游乐园的人流量也变多了，这样人来人往，一旦气球爆开……” 迪克和提姆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将会是一场灾难，他们必须行动起来！ 而在回家路上的瑟维，看到旁边擦肩而过的孩子手里的气球，神情专注。 ……他现在已经赚的印象值，可以足够他杀死小丑吗？或许还远远不够，在杀死小丑的那一刻，他自己也会因为伤害这个世界组成之一的反派而一起被赶出去。 除非他得到的承认足够…… 瑟维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自己杀死小丑所失去的印象值，以及杀死小丑带来的印象值的比例，计算着怎么做才是最划算的。 为了避免杀死小丑带来的印象值的跌落到红线，他不能私下偷偷的动手，他必须要在人前，要在世界支柱（超英）的面前做到这件事。 这样才能让失去的印象值和“杀死小丑”这件事让他们印象深刻、从而得到的印象值持平。 他已经尝试过一次了，那一次就是直觉在告诉他还不到时候，那么，只要他提前先赚取了不会让印象值到达红线的数值就行了。 先定一个小目标，杀死……等等？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瑟维愣了愣，远在大都会正在和莱昂内尔聊天的傀儡师也突然停顿住了。 莱昂内尔疑惑道：“小帕？” 傀儡师眨眨眼睛。 莱昂内尔无奈道：“你怎么又走神了，就因为我不是乔乔吗？” 傀儡师：“你刚刚，说什么？” 莱昂内尔：“我说——我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以后你就要叫我康纳了！” 莱昂内尔、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康纳·肯特了，他说道：“我离开了莱克斯。” “还有，我认识了一个超棒的伙伴！他现在也有了个新名字，叫红罗宾！”康纳笑着道：“我觉得我和他超搭的！” 瑟维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忘记给他的老板大保健了！明明就只差他了！ 好吧，那么，他现在的小目标就是。 1、想办法赚到能杀死小丑的印象值。 2、给自家的老板来一场迟到的大保健。 傀儡师轻轻说道：“哦。” 康纳道：“你这也太冷淡了吧！” 然后，放学了的乔纳森从窗户里飞了进来：“下午好！帕缇，还有莱……额、康！” 乔纳森熟练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他反坐在椅子上撑着椅背好奇道：“你们刚才再聊什么？” “没什么今天怎么样？乔。”康纳笑着问道。 “唔，和平时没有区别啦，就是要控制自己的超能力！”不过说着，乔纳森迟疑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 几乎就是乔纳森说出口的一瞬间，傀儡师的表情就变得危险了起来：“坏人？” 康纳在一边叫道：“嘿，这不公平！你总是只对乔认真——不过乔，你可是超人的儿子！如果有人要对你出手，你就别对他们客气！直接戳爆他们的屁丨眼！” 乔纳森思索了几秒，道：“唔……我觉得这样不好，康。” 傀儡师：“那你，可以把他带回来，我帮你，给他换个眼睛。” “这样，他就不能看着你了。” 康纳惊讶道：“我都不知道你平时这么可怕啊小帕！” 乔纳森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说这些了，他的这两个小伙伴都不靠谱好吗！ “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而且我说不定感觉错误了，现在没有人能伤害我的！” 康纳遗憾地嘁了一声，傀儡师有点不高兴地撇撇嘴。 10岁的乔纳森，是他们之中最成熟的那个，各种意义上都是。他拯救了他的未来搭档。 达米安：？ 第91章 第 91 章 红罗宾开口道：“这里无法使用通讯——没有网络。” 蝙蝠侠扫过眼前的几个人,只有他们及时赶到了这个仓库，而夜翼等人在另外的位置,他看向超人：“他们在这里吗？” 超人分辨了一下人群之中的声音：“没有,我没有听到他们的心跳声。但是不否认他们现在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的可能性。” “如果他们真的不在的话，我们需要确认这些市民被挑选进入这里的理由，如果是所有观看了直播的市民都进来了,为什么——夜翼、罗宾,还有你的家人没有进来。”因为这里是在不确定的地方，蝙蝠侠没有说出玛莎她们的名字。 超人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思索道：“所以，选择的标准是什么？你在想这个问题，对吗,b。” “还有小帕去了哪——他也进来了吗。”康纳说道：“在来之前,小帕说了规则的事情，说‘他唤醒了规则’。” “以及，我们要确认一件事……比如，b，你的披风去哪了？”红罗宾总算说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明明他们没有任何的区别,唯独蝙蝠侠身上的披风不见了，现在的他，是布鲁斯韦恩。 几人分头行动，他们调查到了一件事，就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现实里的居民,而不像是布鲁斯上次那样，因时间的漩涡见到当年的人。 布鲁斯看着熟悉的建筑和陌生的群体,看着超人控制着现在的情况,并且现在是天亮时间,所以没有任何危险——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超人统计了出来，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市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被卷入进来了。 不可否认，超人的形象在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安抚，大家认为超人可以拯救他们。 因为没有科技的帮助，康纳和超人成为了最好的通讯手段，他们的超级听力足够他们捕捉到对方的声音，从而充当红罗宾和布鲁斯之间的通讯。 在超人进行确认的时候，布鲁斯钻入了这个世界的教堂之中，这里的一切建筑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样，除了没有熟悉的人。 布鲁斯调查着书房，而红罗宾却在一本书之中找到了一张卡牌，眼神瞬间尖锐了起来：“b，你看看这个。” 布鲁斯抬眼，红罗宾的手里拿着一张古老的卡牌，上面绘制着布鲁斯的面孔，而他的身下下却是……蝙蝠的影子。而将卡牌翻转过来，就手写的规则。 那是陌生的文字，但是蝙蝠侠看得很认真。 【身份：蝙蝠侠，白天是普通人，夜晚会披上蝙蝠的披风保护平民。】 【技能：在狼人杀人时，进行有效阻止。】 【阵营：好人一方。】 红罗宾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他开口道：“你看得懂这个文字？” 布鲁斯垂眼：“超人。” 红色的披风在下一秒出现在他的面前：“什么事？” “我要确认一件事。”哪怕没有披着披风，布鲁斯也一直是蝙蝠侠，他开口道：“等到黑夜降临时，你时刻关注这里发生的事情，你看不到的房间，我和红罗宾会盯着。” 铅是一种流行的建筑材料，就像是巴黎圣母院内部的许多壁画，就是含铅的涂料完成的。所以这里有不少建筑遮掩了超人的视线，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还不知道理由，但是超人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明白了。” 天黑来的很快，这里的人数太多了，多到最普通的游戏规则并不适用于这里，因此，这一次的游戏规则和普通的狼人杀游戏并不一样。 这就是艾米斯最熟悉的大逃杀的规则。 夜晚来临，被选中的市民化为狼人杀人——他们想要活下去就要这么做，他们受到了规 则的限制，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告知超人。 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那么做，因为蝙蝠侠阻止了一切狼人杀人的事件发生，这些市民只是普通人，所以蝙蝠侠除了赶场有些忙碌之外，并不算太过困难。 而原本应该是帮助的超人、超级小子还有红罗宾，却发现自己无法在黑夜到来后帮助蝙蝠侠。 他们睁眼闭眼间，第二天又到来了。 超人看着被蝙蝠侠绑在一边的市民，有些错愕，他看着周围：“b？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过去一个晚上了？” 红罗宾低声道：“我感觉只是一个眨眼，时间就过去了。” 蝙蝠侠却像是确认了什么，他看着那张代表着蝙蝠侠的卡牌——他是规则之中的一员，却也是破坏规则的13号。 “我们是被规则卷进来的，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必须要遵守规则——而蝙蝠侠，就是规则组成的一部分。”蝙蝠侠将自己的那张卡牌放在了桌面上：“不仅是我们需要遵守规则，‘规则’也同样如此。” 红罗宾愣了一秒，几乎是瞬间被点醒：“规则？你是说规则也具备活性？” 红罗宾摇头：“不，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借由规则控制阻拦我们，但是——” “问题就在这里，我并没有被阻拦的感觉，甚至线索主动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蝙蝠侠说道：“一切都太轻松了。” “……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超人开口道：“如果‘规则’本身也不是自愿醒来的？” “你总是假定‘他们’是善良的。”红罗宾低声道。 向来最警惕的蝙蝠侠却没有否认超人的猜想，他看向康纳：“在通过木偶和（玛莎）进行交换的时候，他也说，规则是被唤醒的。” “规则被唤醒的契机是什么？” 康纳一怔，红罗宾回忆起进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回忆着其中的每一个步骤和时间线。 “当小丑说玩一个游戏后。”红罗宾回忆道：“瑟维利安还是清醒着的！” “是在普利斯/那个警察露出狼耳的时候！”红罗宾和康纳异口同声。 “对了！小帕的确说过！是因为那个警察现身，才触发了规则！”康纳突然想了起来。 红罗宾有些不解：“但是为什么？其中有什么联系……” 他突然顿住了。 蝙蝠侠点头：“看来你想起来了。” 拉弗曾经无意中提到过，有一对兄弟被他连接过，所以他们的联系就在这里。 红罗宾又想起来了进入这个世界之前，普利斯说的那句话。“他说……杀了他？为什么？难道杀了他就可以阻止这一切吗？” “还是说，杀了他，瑟维利安也会受到什么影响？” “比起这些，我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怎么出去吧？”康纳浮在一边，小声说道：“小帕还受伤了，我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会待多久，我们还没有找到他。乔……他们肯定很担心！” “我要去一个地方。”蝙蝠侠说道。 红罗宾低声道：“你果然知道什么，我也要一起去！” “不，你和超级小子留下，保护这些市民。”蝙蝠侠命令道。 红罗宾抿了下嘴，但是他得承认，这项任务同样重要。 当蝙蝠侠将目光看向超人，超人用着他那双蓝眼睛温声道：“我想帮助你，b。他们足以保护这些市民了。” 蝙蝠侠默认了。 他们前往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没有含铅，但是出乎意料的，超人眨眨眼：“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注意到这里？” 这里是教堂的一个房间，是过去，村民进行投票的地方。 超人看了眼蝙蝠侠，有点疑 惑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位置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毕竟，蝙蝠侠什么都知道。 这些座椅上只坐着一个人，当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不论是谁，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那双眼睛。 那抹金色却并不给人璀璨阳光的感觉，反而平静得像是一片死海。他好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蝙蝠侠站在了属于自己的13号位置前，看着安静坐在位置上的金发青年。 属于青年的那张脸非常精致，瑟维利安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和的安静，很少有人会主观注意到他的面孔。但是现在，任谁都会注意到这张精致的面孔，他看上去却像是没有生命力的昂贵的人偶娃娃。 超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蝙蝠侠开口了，他用着一种非常确定的口吻说道：“你就是艾米斯（主持人）。” “是你在控制这一次的游戏。” 听到了这句话，安静坐着的让人怀疑他是否是真人的青年抬起了头，他对上了蝙蝠侠，用着平稳而机械的声音说道：“昨晚是平安夜，因为蝙蝠侠阻止了一切灾厄。” “——就如200年前。” “好久不见，蝙蝠侠。” 第92章 第 92 章 200年前？超人在一边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眼神。 “你果然是活着的。”蝙蝠侠坐在了属于他的13号座位上,他双手交叉置于下巴前边，身体微微靠前：“这一次,你想要做什么？” 金发的青年用那双和人类不同的眼睛直视着蝙蝠侠,说道：“并不是我想做什么，有人唤醒了规则，游戏便开场了。” “我是存在于游戏之中的‘艾米斯’。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不进行游戏,一切也不会迎来结束。” “这次游戏将会持续十天。”主持人说出了游戏规则：“每天晚上都会出现新的狼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杀死平民。狼人无法杀死平民，投票便无法开始。” “规则外的能力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们无法在夜晚苏醒。” “蝙蝠侠，你可以救下所有人吗？”他这样说道。 随着这句话，坐在座位上的金发青年的身影化为碎片消失了,独留下安静思考的蝙蝠侠。 “超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规则，对吗？”蝙蝠侠突然问道。 超人一顿，然后点头：“他们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若有所思。 超人皱眉道：“你真的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做吗？b。” “我们无法确定外面的情况，而且我没有办法帮助你。” “十天。”蝙蝠侠开口道：“我曾经答应过他们,会保护这个村庄。” 超人：“蝙蝠？” 蝙蝠侠不再说话，并且在离开时，对超人说道：“不要将这个规则告诉红罗宾和超级小子。” 超人不赞同道：“为什么？” 蝙蝠侠：“我认为，对方的力量可能就和这个规则有着关系——我们知道的人越多，他的力量就越强大。” 超人一顿：“我知道了,但是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应该要告诉他们。你不能总是自己去处理一切,我们都愿意帮助你。” “虽然夜晚或许无法帮忙,但是我们可以为你调查其他的事情,不是吗？” 看着蝙蝠侠没有否认自己，超人笑了起来：“按照你说的话，既然他没有将规则告知大家，是不是可以证明那是个好孩子？” “红罗宾说的没错，你总是假象敌人是可以交流的、善良的。”蝙蝠侠低声道。 超人弯起了眼睛。 而蝙蝠侠没有说的是——既然这份诅咒连绵了百年之久，那么这一次为什么会有结束的时间？ 是因为我在破坏规则？还是其他什么可能性？ 红罗宾和康纳听到了这个消息，红罗宾倒是理解蝙蝠侠的想法，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去调查周围的线索，超级小子和超人都更适合安抚市民的情绪。” 所有人分开行动，而蝙蝠侠独自面对夜晚——这里的日夜并不符合正常的时间流速，纯粹是以蝙蝠侠什么时候将所有的狼人（市民）抓住，什么时候白天就会到来。 他们也必须要计算好时间，以免市民产生恐慌而出现另外的危机。 一切进行得很快，唯独蝙蝠侠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因为他是唯一在规则之内的那个人。 红罗宾在第四天白天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的书房放着几张照片，他在照片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孩。 红罗宾基本完全确定了蝙蝠侠之所以熟悉这里，就是因为那场时间穿越。这符合他之前的猜测。 第五天的时候，红罗宾产生了担忧：“为什么我们不怀疑这是敌人的手段，时间陷得越久，蝙蝠侠就会陷得越深？” 蝙蝠侠的意志力非常可怕——但是每度过一个晚上，狼人的实力就会上涨一个幅 度，这令蝙蝠侠也更容易受到威胁，而他的身边没有罗宾，他在夜晚只能孤军作战。 第七天白天，红罗宾道：“我们不能让蝙蝠侠独自对付敌人了！他已经受伤了！” 可是夜晚不属于规则外的他们。 第九天白天，红罗宾在找到那个女孩照片的房间里，找到了蝙蝠侠同款的卡牌——那张卡牌是一个男孩的形象，黑发蓝眼，神情阴郁，但是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红罗宾对上了照片上那个女孩的五官，确定两人之间血缘的联系，只是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卡牌的背面写着文字，可是红罗宾看不懂，他只能分辨出最后一行是和蝙蝠侠那张卡牌是相同的。 然后红罗宾错愕地发现，这张男孩的卡牌上，在角落的位置——被男孩握在手里藏在背后的，是半个蝙蝠面具！ 红罗宾低声说道：“我该说幸好来得不是d……罗宾？” 红罗宾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卡牌交给蝙蝠侠，他的眼前就黑了下来——该死的，又天黑了！ 十天的夜晚，没有任何间断的去对付越来越强大的敌人，而且每一次的敌人都没有规律，完全依靠蝙蝠侠的推论和猜测。 还剩下最后一天。这里并不是现实的世界，他们不需要进水进食，但是哪怕时间并不相符，但是他们精神上积累的疲倦，就好像真的通宵了十天一样。 蝙蝠侠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眼前画面有些发虚，他将一个白色的狼人绑住，十天的成果几乎晒满了一整个房间——要不是这些狼人并不是精神病犯人，蝙蝠侠都觉得自己可以开创阿卡姆精神病院二号楼了。 “嘿，你需要帮助吗，蝙蝠侠。”突然这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眼前出现。 蝙蝠侠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清明，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疲倦，他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蝙蝠侠用着低哑的声音喊出了那个名字：“……阿西姆。” “是我。”男孩露出了微笑：“不过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阿西姆，只是你的伙伴找到了属于我的卡牌——我们是一个阵营的，所以，在这个夜晚，我可以来帮助你。” “一定要说的话，我更像是一种虚假的幻象吧。” “可是就算如此，我也依旧觉得很开心。”阿西姆笑着说道：“终于又见面了，布鲁斯——如果是真正的我，一定会这么说的。” 蝙蝠侠无暇再顾忌阿西姆到底是什么存在，什么身份，因为狼嚎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这一丨夜是最危险的，蝙蝠侠差点被狼人咬住肩膀——但是阿西姆以一种远超人类的速度冲了过去，死死抓住了那个狼人的肩膀。 暗中观察的瑟维松了口气，他差点搞过头，蝙蝠侠的体力下降，而狼人的实力又被他提高了，不论怎么样，蝙蝠侠都需要一个小助手。 但是如果让红罗宾进去，就违反了规则，所以瑟维稍稍在边角的地方开了点外挂。 不过说实话，蝙蝠侠真的太过可怕了，精神上席卷的疲倦和身体的伤害都不会让他停下自己的脚步。 又一次，天亮了。 蝙蝠侠对上了红罗宾手里的那张名为野孩子的卡牌，他停顿了一秒，然后转头对超人说：“十天到了。” 红罗宾坚定道：“既然十天已经结束了，那么就算我知道了规则也无所谓，这一次我也要去！” 他们来到了教堂里的房间之中，金发金眼的青年已经在里面等待着了。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他的面前摆放了十几张的卡牌，所有的卡牌都是背面朝上，唯独蝙蝠侠的卡牌是正面朝上的。 “【我是蝙蝠侠，我会保护这个村子，从今天开始，夜晚不再会有人死亡。】”坐在座位上的金发青 年低声重复道：“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也是这一场游戏的真正规则，蝙蝠侠。” “不同的角色会触发不同的游戏规则，而当【蝙蝠侠】出现在游戏之中，就会出现唯一一场具有时间限制的游戏。” “【蝙蝠侠】需要做的任务，就是在10天内，阻止所有死亡事件。” 艾米斯对上了蝙蝠侠的眼睛：“所以这一局游戏结束了，所有人都可以离开了。” 蝙蝠侠：“你是故意拉我进来的，你想确认我是否能做到我所说的话语。” “……你在200年前出现过，那时候的我还不完整。”艾米斯回答道：“所以【蝙蝠侠】成为了规则的一部分，成为了新的游戏规则。” “但是只有你才是蝙蝠侠，也只有你才能拯救这一切。” “我是艾米斯，我也是规则，只要当年的血脉还有留存，只要还有一个人知道规则，我就会继续活下去。这场游戏也会继续。” “这场游戏持续了几百年，你（超级英雄）是唯一改变的契机。” 世界级别的怪谈灾厄，因世界的碰撞而改变。 “那瑟维利安呢？”红罗宾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和他接触过，他只是普通人。” “瑟维利安并不存在。”金发金眼的青年开口说道。 红罗宾一顿。 “规则持续了数百年，为了停止这一场游戏，有人和我做了交易。所以瑟维利安代替我出现在了普通人的面前。” 超人一直皱着的眉头却在这一刻松下：“也就是说——你也想阻止这一切，对吗？” 房间里安静了一下，超人用着他那温和又成熟的口吻说道：“所以你才会答应这个交易，所以你没有将这个规则公布，并且隐藏在人群之中。” “你无法控制你的力量，对吗？” 瑟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上个世界的他无法控制，但是现在的他可以控制了。只是他不确定如果太多的人知道了规则，他是不是又会变回上个世界的状态。 “你们可以离开了。”瑟维只是这样说道。 第93章 第 93 章 瑟维其实不是很敢将全部的规则直接表现出来。上个世界已经证明了太多人知道同一个规则会发生什么,瑟维并不想再变成“艾米斯”了。 之所以要将这么多人卷入进这个副本——还记得芭芭拉当时进入梦境后醒来的状态吗？芭芭拉并不记得梦里发生的一切，只是隐约有那么一个印象。 瑟维利安和普利斯、还有傀儡师在直播里火了,他不管怎么样,都得处理一下后续啊！ 他并不是真的想在网络上火一波好吗！ 他这一次会这么做，只是想赚一下杀死小丑的印象值而已。而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瑟维不介意杀人,但是他不能在超英面前，用现在的几个马甲杀人，瑟维并不希望傀儡师和乔纳森之间的友情出现什么裂缝。 而瑟维利安的话，瑟维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普利斯倒是有合理的杀人契机和选择——因为他是警察,在特殊情况,他有击毙犯人的权利。 所以，瑟维打算交给普利斯。承载这么多的人梦境结束，瑟维压根没有给这几位超级英雄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人送了出去。 四个人从梦境卡牌中离开，瑟维干脆让自己的所有马甲都失去了意识。 超人醒来之后,发现现实和他离开前没有任何区别，小丑依旧趴在牢笼之中——这是普利斯在刺穿小丑胸膛的时候把人随手丢进去的。 而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趴着，蝙蝠侠的耳麦频道里传出夜翼的声音，已经坐了起来的蝙蝠侠回应着对面的人。 傀儡师皱着眉头，眼睛盯着趴在地上的普利斯。 超人观测了一下房间里人的心跳,除了蝙蝠侠和红罗宾因为制服的关系听不见之外，其他人的心跳声都还在跳动之中——包括小丑。 超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感叹小丑真的命大。 蝙蝠侠对夜翼说明了之后的处理,超人注意到了原本用来直播的摄像机已经损坏。 “涉及了这么多人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发生呢。”一道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超人警惕地抬起眼，对上了一个白发蓝眼的男人，男人手里拉着一个男孩的手。 男孩金发蓝眼，他们两个五官并没有相似的地方。 “是呀！这么有趣的事情，德维你竟然想要避开我自己来！”拉弗叉腰表达着不满，他有惊讶地歪了歪脑袋：“所以为什么小普还在呀！” 蝙蝠侠看过去，拉弗对上蝙蝠侠看起来凶巴巴的目光，吓了一跳，男孩拉住了预言家的衣角，躲在了他的身后，不高兴道：“我说的是实话嘛！明明是小普自爆才导致的！他明明应该和小灰一样被放逐才对啊！” “而且小普被放逐的话，小瑟也会一起被封印的嘛！小瑟被封印的话——”拉弗的话语被白发的预言家打断了。 “拉弗。”预言家轻轻说道。 拉弗不满地撇了撇嘴，男孩一顿，他的目光突然对上了傀儡师，眼里闪过一点恍然：“啊，是你做了什么吗？” 黑发的傀儡师往后躲了一点，拉弗却非常自然地凑了过去，笑着问道：“我看到了哦！你的线还连在小普身上诶！” 傀儡师抿着嘴，他看上去更想躲开了。 而超人和蝙蝠侠他们，注意到了傀儡师原本抱着的玛莎玩偶不见了。 康纳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当时帕缇你是通过玩偶和玛莎交换了身份，对吧？所以你之前用傀儡线对付这个警察，难道其实是……” 傀儡师的嘴角下撇地更加明显了，他看上去非常后悔，也很迷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超人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超人的大脑向来也很好用，超人瞬间理解了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进入那个游戏之前，帕佩特的确用绑着傀儡线的子丨弹射中了普利斯。而现在玛莎的玩偶失踪了，也就代表着帕佩特的确是那么做了。 他用玛莎的玩偶交换了自己和玛莎，然后在用玛莎的玩偶交换了普利斯——让玩偶代替了普利斯被放逐。 尤其是，他还没有反驳。 “这一次真的闹得太大了。”预言家说道：“过去没有网络，所以再怎么糟糕，往往都不会一次性牵连到太多人。” 拉弗嘲笑道：“德维你要加班啦！小瑟说，让人加班的人都要被挂路灯！” 红罗宾：“……” 蝙蝠侠倒是明白了一件事：“所以，过去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预言家没说话，拉弗高高兴兴地直接卖了情报：“是哦！以前小普也做过坏事，害得艾米斯出现啦！所以为了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就主动——” 拉弗突然一顿：“咦，这件事是不是不能说来着？” “主动？之前你们不是说是巧合的吗？”红罗宾眯起了眼睛。 被所有人盯着的男孩吐了下舌：“反正不关我的事！要问去问德维！” 预言家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他对着蝙蝠侠说道：“不用担心，那些市民都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的。” “他们只会将这一切当成一场噩梦。只是我不太熟悉网络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们处理一下了剩下的痕迹了。” “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布鲁斯。”预言家温和地说道：“这一次的游戏，会让艾米斯更加地不受控制，之后只会吸引更多的人来到他的身边。” “记住，绝对不能让他完成一场真正的游戏。” “真正的游戏，是无法轻易终止的。” 超人从蝙蝠侠的反应之中察觉了什么，他稍稍放松下对陌生人的警惕，而是问道：“刚才的不算吗？” “那不是真正的游戏。”预言家说道：“那只能算是擦着规则的边缘，算是一种犯规。” “毕竟，连预言家都没有的游戏，怎么能算是一场真正的游戏呢？”预言家微笑了起来。 “这个孩子我带走了。”预言家抱起了瑟维利安，温柔地笑道：“他看起来很喜欢你呢，布鲁斯。” 拉弗好奇道：“那小普呢？你不一起带走吗？” 预言家轻笑了一声：“他啊……” 但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白发的预言家慢吞吞地往着门外走去，拉弗自然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所以，这一次算是结束了？”康纳有点疑惑地说道。 红罗宾叹了口气，他往着小丑的方向走过去：“显而易见，我们要加班了。” 只是红罗宾往前走了两步，就被预言家阻止了：“我建议你不要靠的那么近比较好。” 红罗宾回头：“什么？” 然而就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小丑所在的监牢位置，猛地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红罗宾很熟悉这个，这是爆丨炸的火焰！ 超人在此之前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定时炸丨弹的声音！超人的反应速度极快，他瞬间把房间里所有趴着的警察都送到了安全的位置！超人的速度足够他在一秒之内完成这一切，康纳也在帮忙。 而蝙蝠侠和红罗宾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遮掩物！ 这个地下室，爆丨炸了——超人可以救下所有人，却唯独救不了就在炸丨弹最中心的小丑。 而且那个牢笼，就是小丑自己准备的，显而易见，那个炸丨弹，也是小丑自己准备的惊喜。 在超人意识到有炸丨弹的那一刻，小丑已经被火焰灼烧了—— 蝙蝠侠的大脑反应极快，他看着坍塌的建筑物，猛地回过头看 向白发的预言家：“你早就知道了？” 预言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几乎瞬间就要归零了的印象值，相当肉痛。 他还是小看了小丑代表的意义，他积攒了这么久的印象值，就在这一瞬间，用完了。 瑟维忍住自己想要哭泣的欲丨望，欣赏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烟花”。 这可是他所有的积蓄攒下的烟花啊！不欣赏那也太浪费了！！ 小丑的命太厚了，所以瑟维做了多手准备——为什么游戏之中没有出现其他马甲？因为其他的马甲被他拿来投票啦！ 在现实意义的投票，和梦境之中的游戏，是两个概念。 没有人意识到的亡者，就是小丑。虽然普利斯拥有理所当然的理由，但是比起普利斯杀死他，果然还是以游戏的方式死亡更适合小丑吧？只是普利斯是那个将小丑丢到了炸丨弹之上的那个人，并且阻止了小丑逃离的那个人而已。 之前的投票，人可没有到齐啊！ 再怎么基础的一局狼人杀，也得有预言家吧？ 死亡之后再被规则放逐，瑟维生怕小丑还能来一个死而复生，怎么也得确认完全了，才对得起他几乎清零的印象值。 瑟维欣赏着这个盛大的烟花，白发蓝眼的预言家微笑道：“小丑死在了自己设计的游戏之中，这不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吗。” 而后，他将会被驱逐在世界和世界的缝隙之中，绝不会有任何复活的机会。 而且，除了现在在场的这些人，甚至不会有人意识到小丑的死亡。他的死亡没有带来任何惊喜，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或许遭遇糟糕的一天，谁都有可能变成小丑。 但是，也有可能会变成蝙蝠侠，不是吗？ 超人突然听到了一个新的心跳声，他几乎要怀疑小丑是不是还能原地复活——然后，他看到了一只纤细涂着红色指甲的手，从角落出现，无声无息地抓住了狼耳警官的领口。 超人听到了属于那位女性的感叹声，她对着昏迷的普利斯说：“你搞砸了一切，又一次。” 第94章 第 94 章 超级英雄遇到反派后,最耗费时间的往往不是发生时，而是后续的处理过程。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反派们一秒钟一个炸丨弹毁掉了一栋楼,但是后续的重建要花上几个星期几个月。 所以这一次一样如此,虽然预言家那么说了,但是蝙蝠侠等人还是一个一个是试探那些被卷进来的普通人是否对这件事有印象。 是的，他们直接记住了所有被卷进来的普通人的名字。 所有人都只记得小丑绑架了人，但是后面具体的情况——因为小丑的直播间被封禁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样的理由，所有人的记忆都像是盖了一层薄雾。 唯独当时在现场的超级英雄们记得所有的事情，也包括那些被卷进来的警察们。 戈登在第二天在警局没有见到普利斯之后,在夜晚暗中问了问蝙蝠侠,但是没有得到具体的回答。 导致那些还记得发生了什么的警察们，也偷偷摸摸去问戈登，普利斯还会不会回来。 他们默契地没有将狼耳朵这件事说出来,毕竟他们都知道,大众对于变异者的看法。 他们还是坚定认为,普利斯的变异是因为小丑的药剂。戈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直到芭芭拉对他说,她的腿恢复说不定和普利斯有关。 因为大众的记忆模糊,反而加重了芭芭拉对自己模糊的梦境的思考,她看到了兽耳造型的普利斯，还有超人帮着重复的那句“搞砸一切”，芭芭拉隐约记起了一些东西。 于是戈登立刻表示道：“如果他还愿意回来,他当然还是我们哥谭警局的警察。” “不过,我们必须要确认,他是否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状况？” 瑟维利安没有请假,但是他也没有来韦恩大厦，更没有去学校上课。 提姆拿着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叹了口气：“他们也没有回家，康纳也说没有听到他们的心跳声……该不会就这样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达米安倒是思考起了一个问题：“那个警察，到底是狼变人，还是人变狼？” 迪克大惊失色，看着达米安若有所思的表情：“小d你想做什么？！” 傀儡师倒是高高兴兴地又一次被肯特家投喂，他唯一难过的事情就是：“玩偶玛莎不见了。” 玛莎温柔地摸了摸傀儡师的头发：“谢谢你救了我，帕佩特。” 预言家是最神秘的，他把瑟维利安带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但是——瑟维他现在缺印象值！非常缺！比一开始还要缺！ 单靠一个傀儡师根本不够他修复马甲的，因此，瑟维决定要抓一个人让自己赚赚印象值。 与其创造一个全新的马甲，去他们面前重新开始，不如拿一开始就有的马甲，增加一下现在的故事性。 刻意让超人听到自己自言自语的女巫，拎着普利斯投奔了唯一游离在外的蝙蝠家成员。 尤其是杰森也是一开始第一个见过普利斯狼人状态的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 “介意吗？”女巫指着还在流血的狼耳警官，对着红头罩说道。 红头罩看着警官身上的警服，还有身后的大尾巴以及狼耳朵，挑眉：“……你们是在玩什么py？还是说想让我加入？” 红发女巫把人丢到一边，抱着手说道：“如果你想的话？” “算了吧。”杰森嗤笑一声，他抱着自己的头罩往着门口走去：“虽然你第一时间想到我让我很感动，但是你不觉得这个画面很奇怪吗？” 瑟维不知道杰森大脑里面脑补了什么玩意，但是看着自己唰唰唰上涨总算是到达了勉强能活的印象数值，瑟维在心里松了口气。 杰森抱着头罩离开了这里，他原本就打算出门的——为了现在不知所踪的小丑。 杰森的安全屋当然也含铅了，这也是超人没有听到心跳的理由。 马甲的修复也是需要印象值的，自动收回去的话，出来就会是完好的——也就是说，这份印象值是会自动被扣除的。 对于之前的瑟维来说没什么大事，但是对于现在的瑟维来说，这份开支太大了，还不如慢慢等他自愈。 小丑好贵，真的太贵了。瑟维忍不住再度想到。但是他不后悔这么做。 哥谭的疯狂从不只是小丑一个人造成的，这里的疯狂来自于黑丨帮，来自于底层人民，来自于这里特殊的氛围。 小丑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概念的化身。代表着哥谭疯狂的化身。 但是比起再出现一个新小丑，瑟维更期待看到一个新的“蝙蝠侠”。 瑟维暂时不能用药，这也和印象值有关系，所以瑟维只能用纯粹的物理手段帮普利斯这个马甲治疗，反正他已经切断了和本体的联系，他不会感觉到疼痛什么的，怎么做都行。 这也让操作着女巫账号的瑟维，力道无意中就大了一点，反正他也感觉不到。 唔，更像是两人之间有仇了。瑟维在心里嘀咕道。 不过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保持狼耳状态啊，女巫在包扎结束之后，撑着下巴对上普利斯的脸。 瑟维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他的马甲就没有一个是丑的。女巫的魔魅，普利斯的帅气，瑟维利安的精致，还有傀儡师的乖巧清秀，优雅和凶恶共存的小灰，甚至连流浪汉，都绝对算不上丑，只是污渍挡住了他的面孔。 所以这么近距离盯着普利斯的脸，瑟维注意到，普利斯的下眼睫还蛮长的，和眼睫毛不相上下的长度。 杰森忘记关闭了房间的监控，他坐在摩托车上进行调整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被头罩挡住的表情更加微妙了：“她应该知道我这里有监控的吧？” 杰森还是没有弄清楚对方为什么会把人往他这里领。他和女巫的相处其实不算太多，关系更像是疏离的酒友，但是会在某些地方有着共同的默契。 他们一直保持着相应的距离感和神秘感，但是这一次，女巫主动打破了这一点距离。 杰森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她这是把我当闺蜜了？” 杰森感觉有点恶寒，他决定不要再想下去了。 但是杰森最后扫了眼监控上的画面，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之中的构图非常唯美，不论是撑着下巴嘴角下撇显得漫不经心的女巫，还是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脸上沾着血狼狈的狼耳警官，都让这一幕，多了一份非现实感。 杰森删除了这份监控，决定去小红（红罗宾）那里套套话。 等上下浮动的印象值稳定下来了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 自从达米安成为了蝙蝠侠的罗宾，红罗宾失去了罗宾的职责，确定达米安可以上手之后，红罗宾将自己的大部分时间放在了少年正义联盟上。 最初只有他和超级小子、还有脉冲三个人，但是不知不觉间，人员也多了起来。 虽然红罗宾没有刻意去收集和正义联盟同款的队友，巧合总是那么巧合的，他的队友组合起来，大多都是正义联盟的后代或者搭档。比如他自己就是蝙蝠侠的罗宾（前）。于是少年正义联盟的名字也就这么固定下来了。 康纳还是很努力地想把傀儡师也带进来：“刚好啊，帕缇的名字就很适合当代号——木偶人怎么样？” 帕佩特非常不满：“我是控制木偶的，我不是木偶。” 乔纳森有了好主意：“那就叫木偶师怎么样！” 与其去取新的代号，帕佩特低声说道：“……傀儡师。” “哦哦哦这个代号很合适诶！”两个超级小子都很配合地鼓起了掌。 因为和罗宾（达米安）搭档，于是乔纳森也开始在大众面前露脸，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代号。 “康已经是超级小子了，那我应该叫什么啊？”乔纳森已经为这件事纠结了很久了。 结果前几天，在他和达米安说到这个之后，达米安对此表示道：“我可以帮你杀死红罗宾的那个搭档。” 乔纳森惊恐地拒绝了达米安的提议，他本来以为罗宾作为蝙蝠侠的搭档、小助手，是会非常可靠的，但是真的接触了之后，乔纳森才意识到，原来最可靠的那个人，还是他自己。 因为达米安的一句话，乔纳森也不在意自己的代号，康纳倒不是很喜欢超级小子的称呼，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n”，而不是“boy”。 乔纳森在餐桌上飞起来温柔地摸了摸一岁康纳的头发：“是是是，好好好，康是最棒的！” 坐在餐桌上被无视了许久的克拉克迟疑地对旁边的露易丝说道：“所以他（帕佩特）没有注意到，自己连代号都取好了吗？” 露易丝笑了笑：“男孩们。” 傀儡师成为了少年正义联盟的编外成员，他迟早可以找到给自己的老板大保健的机会的。 被瑟维惦记着的大老板，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然后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竟然传来了一阵咖啡的香气。 桌面上放着两杯咖啡的瑟维利安回过头，他微笑道：“你来了，提摩西先生。” 提姆愣了愣，他眨眨眼，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绿色眼睛，他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他勾起了一道笑容：“早上好，瑟维。” “早上好。”瑟维利安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刚才我在茶水间遇到了几位项目的负责人，他们告诉我，你已经一个月没有来公司了。” 提姆：“……” 提姆：这熟悉的画风，是他的助理没错了！ 第95章 第 95 章 这熟悉的属于助理的压迫感,就像是阿尔弗雷德于之布鲁斯一样。 提姆很清楚，只要他强硬表达一下态度，或者要求瑟维利安解决所有工作,自家助理也会认认真真自己处理。大不了就是奖金多一点。 但是怎么说呢……瑟维利安就像是他在普通人社会的一个锚点，他们之间是老板和助理的关系,却也像是朋友。 提姆从小就和普通人格格不入，他本身就生活在富人堆之中,但是他的智慧和喜好,都和这个阶级的男孩不太一样。 当其他男孩还在为玩具动画付出时间、喜欢的女孩面前表现自我,当同龄男孩的那个领头人——提姆偷偷拿着自己的摄像机大半夜出门去拍摄蝙蝠侠。 没有人能理解提姆的行为，就算是最能接触到蝙蝠侠的哥谭男孩们都不会理解他的想法，因为这太危险了。可是提姆不仅做到了,甚至还一直都没有被发现过,直到提姆主动出现在了韦恩家的面前。 提姆的照片追溯回去，有着在哥谭半空之上后空翻的初代罗宾，也有暴力感性的二代罗宾。 提姆甚至是第一个知道初代罗宾离开了哥谭,而布鲁德海文的大蓝鸟就是初代罗宾。他见证了二代罗宾的更替，也见证了二代罗宾死亡后蝙蝠侠的变化。然后奋不顾身地投身其中。 所有人都认为提姆将一切都处理的很好——可是蒙面义警和对此并不知情的人在交流时，总是隔了一点什么的,哪怕并没有蒙面义警的身份，提姆也和别人格格不入。 提姆一直努力去连接着普通人的生活,因为他之前还抱有恢复成为普通人，去做一个普通人的不成熟想法。 可是就算达米安来了，他脱下了罗宾的代号,却依旧成为了红罗宾。他是为了蝙蝠侠主动自荐的罗宾,在脱下这个称号之后,当杰森回归后,他本该一无所有，他本该就此放下一切。 可是他依旧成为了红罗宾，他也有了新的伙伴。 当穿上这身披风之后，就很难在剥离开这层身份了。 之前瑟维利安一直都在，所以提姆还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但是当瑟维利安离开，韦恩企业就又变成了纯粹的工作场合，公事公化地让人枯燥。 也不再有人会顺势准备的双人份咖啡，中午提醒的午餐时间，会在他因前一天义警工作感到疲倦的时候，顺手从他手里拿走工作。 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依旧乐于看他为自己的失踪去解释五花八门的借口，甚至自己也能随口忽悠出几个虚假的总裁失踪的理由。 这种被普通人知道身份，然后隐约得到的认同和友善，非常让人忍不住微笑。 正因为他是普通人，所以提姆不会去寻求对方更多的理解。那种不会将他和普通人区分开的态度，提姆并不讨厌。 虽然这个“普通人”的形容，或许应该换换了。 明明之前也是这样，但是——额，好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从奢入俭难吧？提姆得承认，他有点想念自己的助理了。 不过在助理真正回来之后，提姆还是忍不住说道：“要不，你过段时间再回来？” 瑟维利安：“？” 金发碧眼的青年看着自己犯傻的总裁，平静说道：“或许需要我帮你预定一下医院的挂号？” 提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相当自觉地拿出自己的那杯咖啡，现在天气还挺冷的，瑟维点的是热咖啡，还在冒着热气：“这段时间怎么样？” “你也一个月没有上班了，瑟维。” 金发的青年整理着手边的文件，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在家里躺了快一个月。” 提姆一顿。 “我觉得我要开始对小丑留下阴影了。”瑟维利安嘀 咕道。 提姆试探性问道：“小丑？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嗯？”瑟维利安疑惑地抬头，似乎不太理解提姆为什么要问这个，他刻薄地说道：“你知道吗，先生，如果你是警察，你的这句话足够我向警局举报你了——以完全不关注受害者心理状态、令受害者二次受伤为理由。” 话是这么说，但是瑟维利安还是说明了具体的情况。在瑟维利安的记忆里，他因为再度受到小丑迫害，所以在家休养了一个月。他甚至不知道小丑死亡的事实。 可是事实上，瑟维利安这一个月都并不在家。 提姆观察着自家助理的微表情，但是这份来源于蝙蝠侠的教导，却在告诉他，瑟维利安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瑟维利安并不存在。”】这句话再度敲在了提姆的脑海之中。 瑟维利安的记忆轻易就被修改了一部分，提姆原本还想试探性说些什么，但是他对上了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金色睫毛下的绿色眼睛，在提姆说话的时候，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点缀上了金色的碎光，让人误以为是阳光带来的错觉。 提姆闭上了嘴：“这样啊……刚好，我上个月也不在，就记成你陪我出差好了，工资照付。” 几乎是瞬间，那双绿色的眼睛就褪丨去了金光，化为了闪闪发光的精光，瑟维利安果断道：“你绝对是我遇到过最棒的老板，先生！” 提姆吐槽：“你本来也就只有我一个老板吧？” 大学没毕业的瑟维利安，根本没有接触过什么兼职，第一次工作就来了韦恩企业。 不过在转头之后，提姆沉下了眼，他还是觉得，这么生动的瑟维利安，并不是一层虚幻的假面。 或许瑟维利安的性格过于安静沉默，甚至显得有几分寡淡，但是在提姆的眼中，瑟维利安依旧有着自己的喜好，比如他就非常具备恶趣味的——喜欢在提姆面前偶尔说说最近和蝙蝠侠、和韦恩家有关的新闻，也相当喜欢阴阳怪气地吐槽他。同样的，瑟维利安讨厌过于正经死板的场合，不喜欢过于紧绷的领带和造型。 提姆总是更相信自己的推理和直觉，就像是全世界都以为蝙蝠侠死了的前提下，他依旧不觉得蝙蝠侠死亡了，并且说服了其他人，找到了蝙蝠侠。 这一次，他也会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的——关于瑟维利安是真正活着的这件事。 瑟维突然打了喷嚏，他怀疑地看向了提姆：“我记得你刚进门的时候也打喷嚏了，你将感冒传染给我了？” “不过就算感冒了，这些拖了一个月的项目，我们今天也必须要处理掉，提摩西先生。” 提姆：“……” ——看看，谁说他助理不是人他跟谁急。 在瑟维利安回归的同时，哥谭的警局也迎来了回归的普利斯。 可是和回来上班的瑟维利安不同，普利斯是来辞职的。 普利斯没有穿警察的制服，他将离职通知递到了戈登局长的面前。 戈登看着眼前显得拘谨的青年，先是松了口气：“你之前一个月没有来，我还担心你的身体情况。” 普利斯的眼里带着真挚的愧疚：“抱歉，戈登先生，是因为我的关系……而且，我……” 戈登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你确定了吗？” 普利斯沉默。 戈登说道：“你或许知道，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哥谭的警局并不像是警局，反而像是黑丨帮的一部分。” 戈登说着敏丨感的话题，他认真评价道：“甚至现在，我们依旧有很多限制，贪污的事情依旧在我们面前发生，我们却不能有什么作为。” “哥谭的罪犯非常多，谜语人，企鹅人，贝 恩，毒藤女，冰冻人……甚至包括——过去的小丑，而除去这些比较知名的，底层的犯罪者依旧源源不断。” “我曾经说过，哥谭已经没有司法公正了，但公平本身还存在着。所以我们必须战斗下去，才能让其生存下去——我们必须坚持，然后告诉我们的英雄：你不是一个人。” 蓝眼睛的警官先生眼里有了几分动容，戈登微笑道：“会选择警察作为职业的人，理由总是各式各样的。你可以认真想想，你成为警察最初的理由，是因为什么。” 在这个时候，狼人敏锐的听力让他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普利斯回过头，然后看着没有关紧的大门，突然被一群人推推挤挤地涌了进来。 这些人都是那天被卷入的警察们，普利斯一愣，而这些警察们看上去都有点尴尬。 可是当他们看到了戈登桌面上的离职书的时候，都急匆匆立刻开口了：“等等？！局长！你是想辞了普利斯吗！” “那天的事情也不能怪沃尔夫吧！” “额，我现在听到沃尔夫这个名字稍微有点……啊！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普利斯！我想说，你当时的造型其实超帅的！” “对啊局长，那天的事情也不能怪沃尔夫吧！他明明也是受害者！” 这群警察们一起说话，让整个房间显得非常的吵。 戈登停顿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先生们——体谅一下你们已经上了年龄的局长！” 房间里一静，戈登将那份离职书推回给了普利斯：“回去认真想想吧。” 他微笑道：“上一个月你没有来的事，档案上记的是伤假。” 戈登要为自己的部下负责，他不能放任危险的存在随意出入警局，这很危险。可是普利斯同样是他的部下，而且——他们什么时候不是在面对危险了？ 瑟维扫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垂眼对上那份离职书。 所以他喜欢这里，也怪不得哥谭会出现小丑的同时，诞生蝙蝠侠。 第96章 第 96 章 戈登给了普利斯思考的时间,他将离职信还给了普利斯，让普利斯想清楚再来。 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拿着自己的离职信，走在了哥谭的大街上。虽然有一定原因是普利斯的人设原因,但是瑟维的确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件事。 他有预料到戈登的挽留，但是他有点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同事的反应。也许是和时间有关系,一个月的缓冲让他们忘记了那一天的危机。 正因为有这样的同事，瑟维才要更加地认真考虑这一点——他大概是有答案的,但是他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按照人设,普利斯应该要找瑟维利安讨论,但是这就等于自己和自己讨论，实际上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瑟维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同样是警察的迪克。 夜翼昨天晚上还出现在布鲁德海文的超英论坛里，所以要找对方的话,就要去一趟布鲁德海文。 布鲁德海文和哥谭距离很近,只需要33分钟的车程，所以瑟维干脆没有开车，干脆乘坐了公交,部分没有公交的地方也选择自己走路。 这就让前往布鲁德海文的时间被拉长了几倍。 但是这还是瑟维第一次用这样的角度去观察哥谭和其他城市的不同。 他在来到哥谭之后，就因为各种原因停留在了哥谭，几乎没有怎么出去过。哪怕只是隔壁的布鲁德海文,堪萨斯是例外，堪萨斯的太阳简直要晒化他了。 当到达布鲁德海文之后,天差不多也要黑了。 布鲁德海文和哥谭相邻，两座城市也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只是布鲁德海文没有哥谭疯得那么厉害而已。如果假设哥谭是一个精神病,那么布鲁德海文只能算是一个罪犯。 就如同哥谭的反派主力会被抓进阿卡姆精神病院,而布鲁德海文的反派最终的结局会是在监狱一样。 黑丨帮在这里比哥谭更加盛行,并且因为靠海的关系,这里的捕鱼钓鱼产业比较盛行。就比如，总有人会为了钱去捕杀鲸鱼一样。 但是这座城市，也依旧有他们的英雄愿意去守护。 普利斯在警局待久了，用犯罪者的口吻去形容，他身上天然带着“条子的味道”，哪怕他现在没有穿着警服，这一点气质也挺明显的。所以他这么走在布鲁德海文的街道上，也没有谁不长眼得来惹他。 天黑了下来，夜空的点点繁星相较比哥谭，要更加明晰一些。 哥谭的工业污染相当严重，这也是哥谭的蝙蝠灯可以在云层上投影出蝙蝠的原因，其他的城市，例如大都会，也只会透过云层放出一条虚虚的光带，根本无法那么清晰的映射出蝙蝠。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色，瑟维还能通过狼警察的敏锐嗅觉，嗅到一些属于海洋的咸腥味道。 黑发蓝眼的警官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他扫了眼周围，确定没有监控之后，他稍稍后退几步，蓄力后猛地一跳，抓住建筑物的边角，直接往上攀爬。 马甲大部分都是魔法侧或者普通人，唯独狼人的身体素质相当优越，感觉离开了哥谭，瑟维也变得放肆了起来。 至少在哥谭，有蝙蝠侠在，他很少会去做出格的事情。 攀着建筑物凸起的部分，瑟维在寻找下一个落脚位置的时候，下意识伸出利爪想要自己抓出一个握力点。不过在身体本能这么做之前，瑟维还是控制住了这一点本能——还是不要在别人的城市造成破坏比较好。 瑟维在这个过程中，还看到了一些很适合借力的建筑的位置上有着一些利器划过的痕迹。和蝙蝠侠的钩爪抓住建筑物造成的痕迹一模一样。 要知道，韦恩大厦的外围建筑，偶尔也会出现这样的痕迹。 瑟维几乎可以脑补出夜翼是 如何在这座城市的半空之中进行活动，又如何在布鲁德海文的天空之下展现自己敏捷的身躯的。 这反而让瑟维来了一点兴趣，他借着这些钩爪产生的痕迹，尝试着寻找夜翼最喜欢的落脚点——就像是哥谭的滴水兽，总有那么几个滴水兽的磨损会比其他滴水兽多一些。 瑟维愿将其称之为“最惹人喜欢的滴水兽”。 布鲁德海文没有韦恩，也没有滴水兽，但是有着属于他们特色的建筑物和装饰。 瑟维攀着楼房，最终停在了一个高层建筑的顶楼。黑发蓝眼的警官踩在天台的边缘，蹲下身体，看着这座属于另一位义警的城市。 “这里很美吧？”一道显得愉快的声线从身后响起来，带着一点刻意发出来的脚步声，慢慢向瑟维靠近。 因为距离和高度的关系，地面的一切像是蚂蚁一般大小，远处的建筑灯光在夜晚点亮了这座城市。这里没有哥谭那么哥特化，有着自己的特色。 海水的气息似乎在夜晚更加清晰，甚至还能隐约听到游轮鸣笛的声音。 “是的，你的城市很美。”黑发蓝眼的警官回过头，对上了被白色护目镜挡住的眼睛。 夜翼走过来，站在他的旁边，口吻非常愉快：“我喜欢你对她的称呼，这里是我的城市——你的说法让我非常有成就感。” “每当我有烦心事的时候，我总喜欢来到这里，在夜晚，以这样的角度看着这座城市，我的心情总是会慢慢平静下来。” 夜翼没有问普利斯为什么会来这里，又是怎么上来的——蝙蝠家的人总是什么都知道，而夜翼又向来体贴，他大概猜到了原因。 高层的冷风吹过脸颊，撩起夜翼的一缕头发，现在刚结束一月份，二月份的天气根本算不上温暖，夜翼的制服自带保暖功能，但是鉴于他以前是穿着小短裤在哥谭的夜晚进行击打犯罪的，他看上去应该并不怕冷。 但是普利斯穿着并不算多保暖，夜翼打算借此开口调侃一句，结果在回过头的时候，卡了一下。 普利斯今天穿着一套浅色的衬衣，搭配着米色的长款风衣，这让他看上去更加年轻了几分，就像是刚出学校没多久的学生一样。 不过因为刚才的行动，他的衣服没有那么整齐——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他的朋友，脑袋上多出了一对特殊的毛茸茸的小玩意，甚至连风衣的后摆，都摇晃了一下。迪克发誓，现在的风向绝对不会造成衣服这样的摆动方式。而且上一秒，这对耳朵也都没有出现！ 夜翼对此的第一反应是——幸好小d现在不在现场！ 这对狼耳朵的主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脑袋上多出来的东西，他平静地看着夜晚的风景，说道：“我今天去警局辞职了。” 夜翼一愣，他不知道这个，但是却理解普利斯的选择：“是吗？” “然后，我的辞职信被局长退回了，他让我好好想想。”狼耳警官顺着夜晚的冷风这样说道，高空的冷风在耳边呼啸着，但是这并不能阻挡迪克听到的声音。 “但是正因为局长这么说了，我反而更加不确定了……” “原来是这样。”夜翼收敛住自己忍不住看向那对狼耳朵的眼神——他的耳朵竟然还会动！就像是狗狗一样垂下去了！垂下去了！ 幸好小d不在这里！迪克忍不住在心里又一次感叹道。 “虽然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但是你愿意听听我的想法吗？”夜翼温和地说道：“我的导师曾经说过一句话。” “定义你的不是你的本质，而是你的所作所为。” “英雄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比如帮助一个无助的小男孩披上大衣，让他知道他的人生还没有结束。” “我在这方面的领域，或许能算是你的——老前辈？”迪克笑着说道：“毕竟我‘出道’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 “不夸张的说，我的生命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作为蒙面警察出现的，这个身份给了我新的意义，也让我看到了我的不足。” “我或许能猜到你在想什么，我的朋友。”夜翼温和地说道：“你在担心自己无法控制，给身边的人带去伤害，对吗？” 蓝眼睛的狼警官先生没有说话，但是迪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失落——毕竟，耳朵又垂下去了啊！太明显了吧！ “我遇到过和你拥有一样困扰的人，他还和我名字的来源有关系——‘夜翼’这个称呼，就出自于氪星神话。”迪克笑着道：“他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人，是的，人。” “哪怕人人都说他是外星人，但是他拥有着一颗属于人类的、柔软的心。” “他担心自己的力量会伤害到人类，因此每时每刻都在控制着自己。” “他能听到人们对他的恶言，可是依旧愿意守护住那些小小的善意。” “他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正义、最温柔的英雄。” “没有人要求他成为超级英雄，没有人要求他去保护一切，但是他依旧站在了我们面前。” “没有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最重要的就是充满勇气昂首挺胸的去面对它。” “这就是我想说的——我并不想影响你的想法，但是我觉得，当你在问出口的时候，你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选择。”夜翼勾着笑容，对上了那双重新变得坚定的蓝眼睛：“你是普利斯（警察），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足够了。” 啊，耳朵竖起来了，这也太好懂了吧？夜翼愉快地想到。要不要提醒他呢？ 第97章 第 97 章 迪克最终还是好心地告知了普利斯这件事,狼耳警官愣了下，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脑袋，毛茸茸的耳朵是没有坚硬的骨头支撑的,所以很轻易就被他按着压下去了。 “啊……”普利斯露出了有点惊讶的表情：“我没有注意到这个——什么时候开始的？” 迪克笑着说道：“在你失落的变成了飞机耳的时候？” 他这话约等于没有说，普利斯又伸手压了压耳朵。迪克注意到了问题：“你没有办法控制？” 普利斯点了下头：“应该是后遗症，而且过两天就是月圆之夜了。” 迪克的好奇心升了起来：“所以就和哈利波特里面的一样？每月一次的毛茸茸小问题？” 他们自动略过了夜翼对狼人的看法,也自动略过了夜翼知道这件事的原因。 “……差不多？”普利斯迟疑了一下：“不过除了月圆之夜的前后，我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它们偶尔也会冒出来。” “不过一般那种时候我都会失去理智,我很少在——正常情况下暴露出来。” 夜翼明白了普利斯的担忧,他最强大的时候就是失去理智的时候,而一旦失去理智，那么就无法控制会造成的伤害了,也怪不得普利斯会想要辞职。 夜翼用着不显得那么严肃的口吻，两只手的手指竖在自己的脑袋上，像是兔子一样弯了弯指节：“你的毛茸茸小问题——是怎么出现的？是里面常见的感染吗？” 普利斯忍不住吐槽道：“你那是兔子吧？” “至于这个小问题……我并不知道。” 狼耳警官看向夜空之中高悬的月亮，月亮还差一点才会变成圆月：“我是福利院长大的，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已经是……或许是小时候的时候被感染，也可能是和我的父母有关系？” “你看起来没有那么在意？”夜翼问。 “嗯……说完全没有是不可能的。”普利斯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坐下，而这个动作,也让他身后的尾巴暴露得更加明显了。狼耳警官微微后仰，双手撑在两边，看着夜空说道：“小时候，我的不同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 “我当时很……激进、情绪化？”普利斯这么说道,甚至带着一点怀念地低笑了一声：“我当时觉得我是不同的,全世界都对不起我……很幼稚的想法吧？” “所以我逃走了。” “一个手无寸铁、没有自保能力的小男孩出现在哥谭的夜晚之中——你应该比我还明白会发生什么。” “但是我的运气不错,我遇到了当时刚出道不久的罗宾……悄悄和你说，我当时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蝙蝠侠是一只蝙蝠妖怪，是蝙蝠人。” “我以为他和我是一样的。”普利斯笑了起来：“甚至产生了投奔蝙蝠侠，我们一起做妖怪一家的想法。” 夜翼在一边若有所思，嘀咕道：“……也不是不可能？” 狼耳警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嗯？” 夜翼：“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哥谭的传闻吗？哥谭的小男孩都是会被蝙蝠侠抓回去做罗宾的——”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哥谭笑话永不过时。 普利斯道：“总而言之——见到罗宾的时候，我就确定了，罗宾是人类，蝙蝠侠也是没有任何超能力的人类。” “他们以人类之躯做着英雄所为之事。” 夜翼：“……” “那一瞬间，我好像抓住了什么。”狼耳警官笑着说道：“我就想着，或许也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情。” “我自己回去了，然后我看到了担心到一晚没睡的瑟维。” “我不是一个人，就像是蝙蝠侠有着自己的罗宾一样，也有人 在担心我。” “就像你说的，我应该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狼耳警官从衣兜里拿出那张被叠起来的离职信，干脆利落地将其撕碎：“说实话，我还挺喜欢警察这个职业的。” 夜翼在一边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不要在我的城市乱丢垃圾——” 普利斯一愣：“额，抱歉……但是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个？气氛瞬间没有了！” “环保——注意环保——警官先生——”夜翼拖长了尾音。 “不过都是警察，你要来体验一下我的生活吗？”夜翼从不知道哪里的异空间里抽出了一个蓝色的多米诺面具。 普利斯怀疑地看向夜翼：“我刚才就很好奇了，你穿着这样的紧身衣，那些小道具到底是塞在哪里的？” “那你应该问问蝙蝠侠到底是怎么做到随身携带驱鲨剂的！”夜翼摆了摆手里的面具：“怎么样？要试试看吗？一日义警体验卡？可是有一个十年经验的老师在你面前，错过这一次可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普利斯抽过他手里的面具，用一种并不熟练的手法黏在了脸上：“像是这样？” “没错！我现在来教你，作为义务警察的第一步——”夜翼这样说着，他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以一种极为矫健敏捷的姿势，直接在高楼上一跃而下！ 普利斯看着大蓝鸟的行动，嘴角一勾，他同样从顶楼跳下！ 夜翼回过头看着跟随在他身后的狼耳警官，笑着甩出钩爪，挂在了一个适合借力的位置，他就像是玩着最简单的杂技一般，在半空之中翻了个圈，但是其中需要的技巧性没有多年的锻炼根本做不到。 普利斯没有什么道具，狼人最纯粹的力量就来源于他们的身体素质——所以普利斯直接用手勾住一块建筑物，往着夜翼的方向追逐过去！ 这是一场竞技，一场比赛。 在高空之中，地面的一切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夜翼注意到了一场抢劫，他从高空跃下，伸出腰后的两只卡里棍，直接砸在了那个绑架犯的身上：“啊！” “抱歉，先生——这么美好的夜晚，你们确定一定要破坏她吗？”夜翼笑着说道。 “该死的！是夜翼！” 一个敌人拿着棒球棍往着夜翼的后脑勺砸去，但是夜翼一动不动，那个被抢劫的女士几乎要尖叫了：“小心！夜翼！” 几乎就在敌人要得手的时候，一只手臂勾住了那个拿着棒球棒的人的脖子，带着面具的狼耳警官凑在敌人的耳边说道：“可能要请你昏厥一会儿了，先生。我第一次做这个，稍微有点不熟练。” 随后，普利斯稍稍施加力道，那个被拿在手里的棒球棍就砸在了地上，夜翼已经捆好了他手下的那个，他笑着对赶到的普利斯说道：“干得好，警官先生” 夜翼看向最后剩下的那个犯罪者，手里的卡里棍甩了个漂亮的圈：“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夜翼不是孤军作战。” 那个被抢劫的女士，看着两位帅气的先生动作默契地几乎在几秒内对付了抢劫她的犯罪者，她双手捂脸，惊讶道：“你真的是夜翼吗？” “当然，女士。”夜翼带起了一道帅气的笑容。 这位女士有点好奇地看向普利斯：“那这位是……你的新搭档？” “嗯，暂时的——如果他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夜翼看着那立着的狼耳朵，愉快道：“看来他没有拒绝的意思。” “仅此一晚，毕竟这里是夜翼的城市，女士。”戴着面具的狼耳警官温和说道。 女士盯着普利斯脑袋上的耳朵，好奇道：“那是……真的吗？” 普利斯歪了下头：“吓到你了吗？” “不！怎么会！这非常——非常——” 女士的脸颊红透了，她看上去是非常活泼的性格，最为明显的就是，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请求道：“我可以摸摸它们吗？” 夜翼和普利斯都愣了下。 “……我以为这挺讨人厌的。”普利斯小声嘀咕道。 女士也瞬间不好意思了起来，但是在听到了普利斯的话语后，她认真道：“它们太可爱了——太吸引人了！没有人会讨厌害怕它们的！” 这里的女孩们向来大胆，普利斯出乎意料地得到了一个脸颊吻，哪怕被面具遮掩了表情，但是那瞬间竖起来的耳朵，直接表现出了他的情绪。这位女士和夜翼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你这就小瞧了你的魅力，兄弟。”夜翼在一边耸肩：“瞧瞧，你把原本只爱夜翼的女孩注意都吸引走了。” 夜翼指的是这位女士挂在背包上的夜翼挂件，显而易见，这位女士喜欢自己城市的英雄——甚至愿意随身携带属于夜翼的标识。 这位女士笑着站在路口大幅度摆了摆手，她要离开了：“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超级英雄，夜翼——你可是全宇宙最性丨感的超级英雄！但是没有人能拒绝出现在你面前的毛茸茸的耳朵的！这让我想到了我家的大狗！” “哦——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任何恶意，这位……”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称呼这位新义警的女士好奇问道：“对了，你的搭档叫什么？” “——是的，你还差一个代号。”夜翼恍然：“这才应该是第一步。” “……”普利斯无奈地看了眼夜翼：“警察——就这么喊我就可以了。” 在刚才刚出现的时候，夜翼就是这么喊他的，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去新想一个代号了。毕竟他只会在这里出现一晚而已。 夜翼比了个拇指：“我喜欢你的名字。” 因为他是普利斯，也是警察——普利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这也是夜翼最开始的目的。 第98章 第 98 章 说一个晚上就真的只是一个晚上,普利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和夜翼告别，回到了哥谭。 瑟维打算等月圆过后,在把普利斯团吧团吧塞回哥谭警局。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瑟维才刚打算休息的时候，他查到了一点不该查到的东西。 露易丝是最棒的记者,她会为了新闻去出现在战场，黑市,甚至包括偷偷潜入一些违规的实验室。她不会因为自己的超人的妻子就要求超人去做什么——哪怕他们两个人是同行。 露易丝有着自己的特殊渠道和对自我的要求,她并没有因为已经结婚生子而忽视自己的工作,她一直是星球日报的金牌记者。同样的,作为新闻工作者，露易丝有着足够的敏锐性,这份对新闻的敏锐度甚至要比克拉克还要高。 露易丝在进行一些例行采访卢瑟的时候，隐约注意到了什么，她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就来源于她的大胆——就像是她把握住了最初采访超人的机会。第一个开口，第一个记录，第一个将其公布。 这也是星球日报几乎成为了专门采访超人的报社。 这一次，露易丝发现卢瑟似乎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了，于是她暗中进行了调查。 并且在调查出一定成果后,她和克拉克说了这件事——然后这段对话，刚好就被觉醒了一部分的超级听力，还没办法控制太好的乔纳森听见了。 肯特家当然没有铅层，自然无法阻拦视野和听力,乔纳森被周围的声音吵得头疼,特地跑到了傀儡师那含铅的房间,顿时觉得安静了不少。 然后他就在和傀儡师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出来。 于是瑟维就知道了。 而这件事，就不得不提起一个月前的小丑和卢瑟合作的那件事。 不同于其他失去了记忆的市民，卢瑟同样关注着这一切，在发现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一点违和感的时候，卢瑟就进行了调查，并且在现场提取了血液进行检测。 卢瑟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并且对于收集到手的血液产生了兴趣——不完全是人类，不是变种人，也不像是变异体，特殊的血液样本。 然后，卢瑟就做起了老本生意。是的，在实验了这么多年的超人克隆后，卢瑟对人体实验相关的成就可谓是非常之高，如果他愿意将这份成就发表出来，他将会成为生物科学新的里程碑。 简单一句话来解释，就是，卢瑟尝试着克隆狼人，仅仅凭借普利斯之前流下的血液。 如果仅仅只是克隆也就算了，但是偏偏实验出现了意外……简单来说，卢瑟克隆的狼人，在月圆之夜暴走逃走了。卢瑟当然不会求助超级英雄，只会自己暗中去回收失败品。 瑟维对此突然来了兴趣：“……合理的身份来了。” 不过他要先一步确定，卢瑟的克隆体是否有自己的智慧。如果有的话……他这不是平白多了一个儿子？他喜欢超人和蝙蝠侠，不代表——要在这方面和他们学习啊！瑟维忍不住吐槽道。 不过瑟维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时间太短了，而且他的身体是通过概念创造出来的，卢瑟能创造出一个雏形本身就已经足够厉害了。 而现在剩下的问题是，要让哪个马甲去调查这件事？普利斯的话，普利斯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就将傀儡师和瑟维的联系表现了出来。 种狼马甲向来是被封存的状态，小灰也还在回收状态——那么，流浪汉？ 很好，完美的工具人，就是你了！ 但是流浪汉更适合进行偷偷调查的工作，瑟维通过流浪汉暗中观察，去确定那个克隆狼人出现在了哪里。 卢瑟克隆的狼人是半成品，基本上没有自我的意识，所以做什么都是凭借本能。而非月圆之夜 ，克隆狼人不会造成太多危险，所以这次的调查花费了瑟维不少时间。 等瑟维确认了目标可能所在的位置，已经是几个星期后了，克隆狼人大概率会在的位置是——纽约。 每个超级英雄都有着一定的默契，他们几乎不会去插手他们自己的城市所发生的事情，而每一座城市也都有着属于他们的超级英雄。 比如，纽约就是复仇者联盟的大本营。 复仇者联盟听着名字像是一个反派组织，但是他们实实在在是一个超级英雄组织，只是这个组织，要比超人为首的正义联盟更加的官方，和政府有着关系。 “要在被发现之前抓到那只捣蛋鬼啊。”瑟维思索了一下，他看向了数值岌岌可危的印象值：“能赚一点是一点吧。” 瑟维抽取了卡牌，一张合适处理克隆狼人的卡牌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猎人】。 猎人是基础狼人杀之中也非常常见的角色，猎人最强大的地方在于死亡前的选择，他死前可以自爆身份带走一个玩家。 瑟维的马甲已经横跨性别和小孩少年成年人的年龄段了。这一次的【猎人】卡牌，出现在上面的是一个面色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 卡牌上抱着□□的男人穿着厚实毛绒（看上去像是狼皮）的衣服，嘴里叼着烟，眼神带着一点疲倦和懒散。 不过这身衣服不太适合出现在现代社会，显得过于古朴了。 瑟维打算给他换一身衣服。 ——纽约。 纽约是一座国际大都市，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就是斯塔克大厦。 这里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人，不同的口音的英语在哪里都可以响起。 “麻烦给我来一个巧克力甜甜圈。”一道懒散且低哑的声线响了起来。 卖甜甜圈的女服务生顺着这个声音抬起头，用着甜美又官方的口吻说道：“一份巧克力甜甜圈是吗？请稍等！” 不过当她的目光对上眼前的中年男人之后，莉娜感觉自己被那双显得疲倦的棕黄色眼睛吸引了。 眼前的先生五官深邃立体，眼睛颜色偏浅，带着漫不经心地倦怠，没有打理的黑棕色头发随意的垂落下来，看上去多了不羁和颓废。他背着一个吉他箱，看起来像是一个流浪歌手。 莫名的气质将眼前的男人和周边的客人区分了开来，哪怕他现在穿着只是最为廉价的衬衫。 “我的甜甜圈可以给我了吗？”男人叼着烟，说话间，火星微微闪烁，烟雾成为了莉娜看向那双眼睛的阻碍。 “啊！抱歉！”莉娜猛地回过神，麻利地将甜甜圈装好，交给了眼前的男人。 提着甜甜圈的男人毫不犹豫地离开，莉娜迟疑了一下，就错过了交换联系方式的机会。 瑟维将嘴里的烟撵灭，丢进了垃圾桶，然后一口咬住刚买的甜甜圈。 他现在的这个身份，他给取名叫做亨利——一个随处可见的名字。 将甜甜圈吃完之后，他将垃圾投进垃圾桶之后，拉开吉他包的拉链后席地而坐，将里面的老旧的吉他拿了出来。 瑟维把打开的吉他包放在眼前，低着头调了下音，也没有刻意去选择人多人少的位置——纽约像他这样的人不少，大部分路人撇过一眼就会快步离开，偶尔会有几个人好奇的留下。 大部分留下的人，都是被他身上特殊的流浪倦怠的气质所吸引。 在调好音之后，男人带着茧的手指拨动着吉他上的弦，震动发出的声音饱满，略带沙哑的声线顺着吉他的音哼出不知名的小调——极其随心的音乐却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不知不觉，周围就围绕了一群人，原本被打开的吉他包里也多了几张钞丨票。 嘴里叼着酸 黄瓜三明治的彼得从旁边奔跑而过，耳朵在听到陌生的音乐后忍不住回过头看向那被人群围绕着的位置。 音乐的声音从人群的缝隙之中流露出来，简单低哑的哼唱声轻易地给人一种感觉——那个弹着吉他的人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他的过去神秘而悠远。 音乐之中的厚重历史感让彼得也忍不住慢下脚步，让他忍不住产生好奇——那个弹奏着吉他的人经历过什么。 彼得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那个低着头闭着眼弹奏的男人，随意而懒散的打扮并不能掩盖对方的俊秀，没有怎么打理的胡茬也只是让他多了一份颓废感。 “要迟到了！”慢下脚步的彼得看着时间，突然又想起来了这件事，他加快了脚步，略过这个被人群包裹起来的位置。 低头弹奏的男人却在这一刻抬起了眼，偏向于黄色的眼睛对上了那个跑开的男孩。 ——时间宛如在此刻定格。 第99章 第 99 章 瑟维抱着吉他席地而坐,他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驻足。属于猎人的声音低哑，哼出口的音乐对于大城市的人来说相当陌生，网络上也没有过类似的歌曲,像是什么民族小调,述说了某个族群的过往历史。 这首歌当然不是瑟维编造的,他没有这样创作音乐的能力。这首歌来源于他的上个世界——曾经那个村庄里,村民们时常会哼起的音乐。 这份怀念和厚重不需要去演绎，瑟维回想着过去的世界，陌生的令人听不懂的语言在他口中哼唱出口。 就像是蝙蝠侠一开始的时候没有看懂梦境之中的文字一样，这也是独属于那个世界、那个村庄的语言。只是最开始芭芭拉和蝙蝠侠进入的时候,瑟维自动调整了他们说出口的语言而已。 猎人在最初的时候,并不是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形象，最初的猎人精神抖擞,据说他会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去森林里野餐，他的猎丨枪就是最好的武器，所以他的女儿胆子也非常大,他们一家虽然并不富余，但是生活也非常愉快幸福。 正是猎人的女儿和妻子的死亡，拉开了最初的序幕。毕竟猎人的女儿和妻子，都只是普通人,是那时候死亡之一的普通人。 猎人也是在失去了妻子和女儿后，他才逐渐颓废下来。 在最初的预言家在开局死亡后，女巫在他之后带走了一个狼人。猎人在死亡之时拿着猎丨枪对准了杀死他女儿的那个狼人,枪声响起，猎人和那个狼人同归于尽。 也正是这最初的一批人，为规则的诞生打下了基础。 最初的预言家只来得及预知一个狼人的身份便死亡，属于过往的那个女巫救人的药水在最初被狼人骗走,手边只剩下一瓶毒药，失去妻女的猎人在弥留之际带走了他所仇恨的那个狼人。 他们的性格鲜明而有趣，瑟维现在只能通过自己的扮演去回忆几分。 瑟维对最初那个猎人的幸福过往没有太多记忆，只是从后来人的口中知道了部分，并且现在去梦境之中属于猎人的房子，也还能从中窥探一些过去的幸福影子。 在所拥有的属于规则的记忆之中，猎人已经是这样的性格形象了，所以瑟维也扮演出了这样的形象。 ——他颓废而懒散，沧桑且沉重。 猎人的音乐最初是用来吸引自己的女儿注意力、向自己的妻子表达自己的浪漫的，而到后来，便成为了纯粹的怀念和遗憾。 瑟维没有那么深刻地理解爱人是一种什么情绪，拉弗（丘比特）口中述说着的爱恋，也非常符合拉弗外表年龄的稚气，浮于表面。 但是他理解怀念的情感。 音乐是能表达情感的，瑟维表达不出失去了妻女的情绪，但是他表达得出对于过去村庄的念想。这也让他的音乐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和孤独感。 一曲结束，瑟维有些愣愣地看着手里古旧的吉他，直到周围的路人们起哄着要求他再来一曲，甚至还有一些年轻的小姑娘在一旁录像。 这种街头表演本身就没有阻止录像的意义，瑟维自然没有去阻止，这种程度的出现在网络上，还能给他带来一点印象值。 要不是瑟维并不是很希望自己的某个马甲24小时在荧光灯之下，没有自己的，他完全可以捏一个帅哥美女去当明星模特，保证能赚取印象值。 反正现在也还没有天黑，瑟维低下头调了下音，垂落下来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也模糊了脸部的棱角，让原本冷硬的外表多了一份不明显的柔和。 当看到眼前的吉他箱已经铺满了一层的硬币，抱着吉他的男人站起身，做了个有些并没有那么标准的懒散的结束鞠躬动作。 偶尔有几个人有些不舍地留下来往这边看，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都自然散开，去做他们该做的事情了。 瑟维收起吉他包里面的钱，将吉他包放好，往着他通过流浪汉确认的坐标。 卢瑟创造的克隆狼人大概率并没有自己的思维，他又是怎么做到这么没有多少痕迹地来到纽约的？为什么偏偏卢瑟的实验室就恰好在那个时候出事？因为有人想要卢瑟手中的克隆样本。 瑟维是通过这一条线进行调查的，然后他查到了奥斯本集团的生物实验。 瑟维忍不住就想吐槽了，现在的超英超反都得是什么企业的大老板，亦或者是什么高智商研究生吗？就像是小小的阿卡姆精神病院里，一个个都爱研究。不是植物就是精神，要么就是药剂冰冻技术—— 但是反过来推算，正因为他们过于优秀，才让他们成为反派之后，才会那么难对付。 奥斯本集团一直在专研生物科技，尤其是动物方面的技术，所以对于卢瑟手下的生物克隆技术一直非常眼馋，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自然要把克隆狼人偷取出来。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事情发生。 也就是说，瑟维需要做的，是偷偷探入奥斯本科技，去确认克隆狼人的情况。 而奥斯本科技的老总，诺曼·奥斯本，就是蜘蛛侠一直以来的敌人，绿魔。诺曼·奥斯本屡次和蜘蛛侠以及复仇者联盟成为敌人。 这也是瑟维结束了流浪汉的工作，换上了猎人账号的原因。 流浪汉作为被感染的狼人，进入奥斯本集团不就真的是狼入虎口（字面意思）了吗？ 瑟维甚至没有给猎人换上一件更干净的衣服，因为他知道，等到天黑之后，就不会有人顾得上他了。 毕竟，今晚会是月圆之夜。 当放学铃声响起之后，彼得·帕克背着书包直接从教室消失，完全没有给讨人厌的闪电（尤金·汤普森）找自己麻烦的机会。 自从知道闪电的偶像是蜘蛛侠之后，彼得·帕克在面对他的时候，心情总是有点复杂。 作为蜘蛛侠，彼得真的很想揭下面具去问问闪电，每天在学校欺负自己偶像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过——他没有这么幼稚。真的。 学校里的书呆子彼得，在离开校园之后，藏在一个熟悉的小巷子之中换上蜘蛛侠的制服，他拉下面罩，纽约的好邻居登场！ “下午好啊！蜘蛛侠！”路上的行人们在看到纽约高空之中甩荡而过的红蓝身影，脸上都带起了笑容，他们抬头大声这样喊道。 而他们知道，他们会得到回应。 手里抓着蜘蛛丝的蜘蛛侠回过头大幅度摆了下手：“嘿！下午好！伙计们！”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小男孩在看蜘蛛侠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向他驶来的自行车，但是蜘蛛侠看到了。 蒙面的超级英雄左手一甩，蛛丝缠绕在了另一个建筑物上，他借由这份力道的惯性将那个差点被撞到的男孩抱离了那个位置：“注意看前面——你刚才差点就被自行车撞到了！天哪，他的篮子里还放着鸡蛋！你差点就要变成鸡蛋男孩了！” “我喜欢你！蜘蛛侠！”那个男孩不仅没有被吓到，他还在蜘蛛侠把他放下的时候大声说道。 蜘蛛侠也忍不住笑道：“是吗？我也喜欢你！但是蜘蛛侠喜欢的小孩走路的时候绝对会看周边和红绿灯的，你会做到吗？” “会的，我当然会！”男孩激动地说道。 那个骑着自行车带着耳机的少年被突然窜出来的蜘蛛侠吓了一跳，然后他就听到蜘蛛侠问他：“你买了好多鸡蛋，是打算做蛋糕吗？还是做煎蛋？我喜欢把煎蛋放在三明治里，你呢？” “额？哦……我，我是帮我妈妈买的？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 “goodboy！你提醒我了！我今天得带一盒鸡蛋回去！”蜘蛛侠再度伸出手，甩出一道蛛丝，再一次出现在了高空之中。 少年看着蜘蛛侠离开的背影，看着自己篮子里放着的鸡蛋，脸上后知后觉地带起了激动，他喃喃：“……明天早上吃煎蛋三明治吧？蜘蛛侠同款！” 正在处理垃圾的清洁工看到了一甩而过的蜘蛛侠，抬起头高声说道：“蜘蛛侠！你昨天去后巷的时候留下了一堆超级难清理的蛛丝！你得注意这个！” “哦抱歉先生！我下次会注意的！”蜘蛛侠也大声回答道：“感谢你的清理，这里这么干净多亏了你！” “但是你给我增加了不少工作量，你却没有付我工——资——”清洁工先生恶狠狠说道，但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克制不住。 所有人都喜欢他们的好邻居，有时候他们都想和隔壁大都会的人咨询一下，有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脖子的办法，毕竟每天这么抬着脖子，对脖子可以说非常不友好了。 在解决了几场霸凌事件之后，蜘蛛侠低头看着属于纽约的美景，行走的路人此刻并没有抬头，他们不会想象到他们的蜘蛛侠现在就在他们的头顶坐着啃披萨。 “要给梅姨带鸡蛋……说起来家里的牛奶是不是喝完了？今天有打折吗？唔，等下摘了面具去超市看看。” 为了方便吃披萨，蜘蛛侠掀开一半的面具，他擦擦嘴角站上的油渍，伸了个懒腰：“不过现在，要先去接梅姨了！” 自从本叔叔去世之后，梅姨就开始去慈宴会当志工，她甚至还是慈宴会的营运经理！ 皇后区的夜晚非常混乱，虽然梅姨表示可以自己回家，但是彼得总是不太放心。 不过这一次，在接梅姨回家的路上，彼得敏锐的注意到了什么，他微微侧过头。 梅敏锐地注意到了彼得的目光，她也顺着看过去：“怎么了？彼得。” “啊、不，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在思考明天的小测……哦！对了！明天我要考试了！我还没有复习！”彼得瞬间带歪了话题。 梅笑道：“晚上还有时间，亲爱的。” 彼得露出了笑容：“是的，晚上还来得及。” 然后，在回到家之后，彼得表示道：“接下来我要复习了！我会带上防噪耳塞，所以如果梅姨你喊我我可能会听不见！” 梅理解道：“别担心，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得到了这句话的保证，彼得再一次换上自己的制服，戴好面具，蜘蛛丝一甩，他跳了出去。 “如果刚才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这边发出来的——哦！”彼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看着面前倒塌的建筑物，他立刻冲进去观察发生了什么。 他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被压在一块石头下的穿着白大褂的人，这个打扮他太熟悉了，不是什么医生就是什么博士，蜘蛛侠扫过对方胸丨前的名牌：“晚上好鲍德博士，有什么需要我的帮助吗？不过看起来你现在似乎不太方便说话，我这就帮你把你身上的石头搬下来！” “蜘蜘蜘蜘蛛？！”那个博士下意识后缩了一步，哪怕蜘蛛侠现在正在救他。 “我是蜘蛛，不是蜘蜘蜘蜘蛛，ok？”蜘蛛侠随口调侃道：“你的运气不错，博士，你只是卡在了这里，没有骨折，我这就拉你出来——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告诉我里面还有没有别人，还有多少人。以及，你们在做什么？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你问慢一点……”鲍德博士艰难地顺着蜘蛛侠伸出的手、颤抖着双丨腿爬了出来。 蜘蛛侠开口道：“我刚才看你好像在害怕我？为什么，我明明是在救你，还是说你在做什么不能被我知道的事情？” “我刚才看到你的名牌了，非常眼熟的标志，你和奥斯本集团是什么关系？” 鲍德博士惊了一声，他显然不擅长伪装，就连蜘蛛侠都可以轻易看懂他的想法。 蜘蛛侠说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你告诉我答案的。” 鲍德博士很心虚，他生怕蜘蛛侠就把他丢在这里了，立刻说道：“我说、我说！这里原本是一个私人实验室，我们正在研究变异生物技术！刚好前几天来了一个新的、新的实验体，我们就按照上面给的要求去做我们的工作……” “但是、但是谁也没想到！实验品突然发狂了！前段时间给它摄入的药物让他产生了药物适应性，并且它在以一种超乎常理的速度去理解接受自己的身体！那、那是一个怪物！！” 蜘蛛侠藏在面具后的眉头皱起：“那也是你们创造出来的——他、或者说她，原本可以是个人类！” 彼得瞬间就理解了，他会成为蜘蛛侠，本身就和奥斯本集团有着关系，就是因为他去参观了奥斯本集团的展览，才会被变异蜘蛛咬中，身体产生了变异。 而在他调查之中，过去有不少人因为这项实验死亡，他自己只能说是运气好，竟然成为了那个“实验成功品”。 那个一直和他作对的绿魔，好像也和这项技术有关系——但是说实话，彼得讨厌这个，他必须要阻止这个。 这个博士口中的“试验品”，如果最开始也只是人类呢？ “现在，告诉我，还有多少人在里面？” 鲍德博士回忆了一下，立刻将人数和大致位置告诉了蜘蛛侠。 蜘蛛侠寻找着还留在这个已经倒塌的研究室里的还活着的人，在这个过程中，他总算看到了那个博士口中的“怪物”。 “哇哦，兄弟，你的个子好大，有浩克那么大了——除了你没有浩克那么绿……抱歉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玩笑？”蜘蛛侠猛地后窜两步，躲开了那个拳头砸下来的力道。 此刻出现在蜘蛛侠面前的试验品，看起来有三四个他那么大，手臂肌肉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幅度隆起，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毛发，面孔更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嘴巴宽大向前突起，看起来比起人类，更像是野兽。 不过……蜘蛛侠再度避开了那野兽本能一般的攻击后，对上了这个怪物的脑袋：“你是狼吗？看你的形态——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但是小说漫画里经常看到！对了！今天是月圆！难道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你不高兴吗？” “那些博士一定没看过哈利波特，要不然他们肯定很快意识到你的身份……或许他们的确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和书上写的一样——就是强壮了一点！毕竟书里给狼人的形象向来是瘦削……嘿！” “你可真不友好——大个子！”蜘蛛侠悬挂在一边还能支撑他的墙壁上，他说着自己观察到的细节：“那栋楼就是被你砸塌的吗？我刚才看到了一个超贵的仪器！” 狼怪根本没有给蜘蛛侠继续喋喋不休的机会，在刚才的过程中，因为蜘蛛侠一直躲避了他的拳头攻击，狼怪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利爪的用处。 在意识到不需要用拳头硬砸之后，狼怪的速度也快上了不少。 当狼怪意识到了自己利爪的作用后，蜘蛛侠也没有那么轻松了——他简直是在面对一个学习能力极为可怕的……怪物！ 因为刚才鲍德博士的话语，蜘蛛侠担心眼前的实验品还拥有着自己的理智，比起暴力，蜘蛛侠更愿意尝试着拉回对方的理智，由对方自己去掌控这份力量。 因为他自己也是在某一天拥有力量后，才学着去控制的。 “看来你并不喜欢和我聊天！其实我说得还挺开心的——大家伙看这里！”在狼怪冲向他的时候，蜘蛛侠的蛛丝喷射丨出来，直接糊满了狼怪的脸！ 失去了嗅觉视觉的狼怪猛地扯开脸上的粘度很高的蛛丝，他愤怒地发出了一声狼嚎声！ 听着这样标准的狼嚎声，蜘蛛侠感叹道：“好吧，我更加确定是狼人了——说起来狼人的弱点是什么？” 蜘蛛侠向来习惯单打独斗，虽然他的年纪还有点小，但是他也已经作为蜘蛛侠出道两年了，并且还经历过一次纽约大战——所以，他有这个经验。 蜘蛛侠发现，这个狼怪的速度相当快，拥有的力气竟然可以和他相比较。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彼得知道自己的力气可是按吨来计算的。 “好吧，我得赞同一下鲍德博士的台词了，你的确是个怪物。”蜘蛛侠的蛛丝布满了这一整个空间，捆绑在狼怪身上的蛛丝所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蜘蛛侠一直在试探着眼前狼人的弱点，但是他暂时还没有发现对方的薄弱之处。 除了没有理智之外，从这个庞大的身躯就能看出来他拥有着极大的力量，但是在拥有力量的同时，他的速度也非常快，甚至有时候能够预判蜘蛛侠的攻击，然后提前躲开。 而使用普通的利器也无法对眼前的狼怪产生身体上的伤害——肉丨体强大，速度极快，自愈能力极高，有着夜视能力，嗅觉灵敏。 这似乎就是这些实验的研究最终方向——只要眼前的狼怪可以拥有自己的意识，恢复成人类的形态，蜘蛛侠愿称其为“蜘蛛侠二号·狼人版”。 “该死的，你的弱点到底是什么？该不会真的要我去找银制的子丨弹吧？”蜘蛛侠身上的制服因为狼怪的利爪划开了几道口子，他俯身趴在高层建筑物上，紧紧盯着那个还站在地面上的怪物。 蜘蛛侠一直有控制不让这个怪物出现在大街上，他有控制战斗的区域。 就在这个时候，蜘蛛侠突然看到了一点莹莹的绿色光芒，那道光芒从从他旁边的那栋高楼上射下！随后几发子丨弹更是命中了狼怪的四肢！ 狼怪发出尖利而痛苦的嚎叫声，蜘蛛侠眼睛微微睁大，一把银色的匕首丢到了他的面前，蜘蛛侠下意识用蛛丝缠绕住了那把匕首。 低哑的声线从旁边响起，一个扛着枪的男人从旁边跃下：“你想得没错，它们的弱点的确是银。” 蜘蛛侠看着那把匕首，猛地开口道：“但是你刚才的子丨弹？！” “哦，你的眼神挺好的。”举着猎丨枪的男人低笑道：“这个怪物不算数——他的体内被填入了超人的基因，所以氪石也有用。” 蜘蛛侠愣了愣，他恍然道：“怪不得！我又不是超人的敌人，所以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氪石这种东西啊！” “谁能轻易地打败超人呢？”蜘蛛侠跃跃欲试：“但是现在有了一个弱化版本的机会，不是吗？” 蜘蛛侠愉快道：“你的匕首谢了！之后会还你的！” 在阴影之中藏着半张脸的男人哼笑了一声：“好战的小子。” 第100章 第 100 章 蜘蛛侠在变异之后,身体体能变得异常优秀，以吨来计数的力量，敏捷的速度,灵活的四肢，高强的自愈能力——这让蜘蛛侠非常适合近身战斗。 所以瑟维特地选了把匕首给他,毕竟总不能拿把枪给蜘蛛侠吧？ 蜘蛛侠跃跃欲试地荡过蛛丝一脚踩在了那个大个子怪物的身上——狼怪正因为那射丨出的几枚子丨弹而痛苦地嚎叫着、摧毁着周边的建筑。 而蜘蛛侠带着惯性的一脚更是让他倒在了地上！ 蜘蛛侠看着那散发着莹莹绿光的伤口，忍不住低声道：“额唔……看起来好痛的样子！” 狼怪大喊了一声无意义的兽吼,用埋着氪石的手臂抓住了蜘蛛侠的小腿，直接把人甩了出去！ 蜘蛛侠一直以为氪石就是超人的最大弱点，有了氪石在这个狼怪就应该——就应该没有威胁了？蜘蛛侠被砸在了墙壁里,他呻丨吟一声，把自己从石头堆里拉出来：“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力气还变大了？” “因为他一开始被摄入了麻醉药物。”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他说道：“而且你难道以为，超人面对氪石就会毫无反抗之力吗？” 蜘蛛侠惊讶道：“难道不是吗？大家都这么说——我知道我不应该被别人的话语带偏，可是我没有和超人合作过、或者变成过、额，敌人？而且一般来说,会出现氪石的战斗，都不会有录像流出来,那种时候本来就不太适合录像，所以我没办法知道这个……说真的,我其实还没见过真的氪石呢——我差点忘了，你的氪石子弹是哪里来的？” 不过说完这些，蜘蛛侠猛地反应过来了：“啊！麻醉！我忘记这个了！明明那个博士刚才也说了——是的，我怎么忘记了这个？也就是说和我战斗的这个大家伙刚才其实也还在不适应期？” “慢点问。”瑟维扛着猎丨枪道：“按理说,它的自愈能力应该包括对药物的自我解析能力，或许他体内的基因不太完整、产生了什么冲突，又或者是药物特殊。总而言之,你刚才面对的不是它的完全体。” “至于氪石子丨弹，地下市场里多的是。”瑟维回忆道：“只是大头都被卢瑟和蝙蝠侠收集了，只剩下一点边角料。” “哦！卢瑟！我想我能理解……不过蝙蝠侠为什么也——我明白了，是为了帮超人吧！毕竟这是超人的弱点！”蜘蛛侠甩了甩脑袋上的灰，自然接话道。 “不，是为了对付超人。”瑟维说道。 蜘蛛侠猛地一卡，他又想开口说什么，被瑟维赶紧阻止了——他要怕了这个话痨了——低哑的声线慢悠悠响起，男人说道：“好了，小子，那个大家伙过来了。” 蜘蛛侠闭上了嘴，他想说这位先生还没有回答为什么他会知道超人面对氪石也还有一战之力，又比如蝙蝠侠和超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点微妙，以及关于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刚好知道这个大怪物的弱点之类的——但是，好吧，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 “那我上了！”蜘蛛侠在狼怪机会要将氪石子丨弹自己挖出来之后，冲上去一拳头把人砸在了地面上！地面瞬间出现了蛛网一般的裂纹：“大个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好吧我不应该继续尝试的，毕竟刚才都已经失败了。” “虽然你之前也并不适应，但是我刚才其实也没有多认真——不过为了避免你前往街上造成更多的伤害，我还是会阻止你的！” 蜘蛛侠知道眼前的人也是受害者，所以他并不是很想去做更多伤害对方的事情，他更想拯救对方。 瑟维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蜘蛛侠的身躯和狼怪一对比，简直就像是成年人面前的婴孩一样。但是蜘蛛侠一点也不缺少战斗经验，他甚至将自己的蛛丝玩成了花。 比起杀人，他更想要制服眼前的怪物，可是简单的制服无法阻止对方，所以蜘蛛侠必然要对其造成伤害。 “大个子，你喜欢蹦极吗？”蜘蛛侠用自己的蛛丝缠绕在狼怪的身上，氪石子丨弹造成的伤害依旧让狼怪慢下了一点动作，所以它抓开蛛丝的速度比蜘蛛侠捆绑的速度慢一些。 蜘蛛侠就靠着这一点将狼人怪物捆成了一个球！ 之后蜘蛛侠手里抓着一截蛛丝，连接着那被团成了一个球的狼怪，原地转起了圈！ 蜘蛛侠的力气和蛛丝能承重的力道都是非常可怕的，他拉着这个狼怪在原地转了十几圈之后，一圈把人丢向一个方向，之后一个拳头！把人砸上了半空！ 被蛛丝绑着的狼怪就算没有被转圈转晕，在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要被砸晕了。 结果，蜘蛛侠发现，男人借给他的那把银制的匕首并没有派上用场。 蜘蛛侠确认了狼怪闭着的眼睛，转头看向那个男人的方向：“你的匕首！上面沾了点蛛丝——别担心，两个小时之后它们自己会消融的！”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蜘蛛侠的背脊发寒，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他被动的蜘蛛感应感知到了危险！ 蜘蛛侠猛地躲开自己刚才的位置，子丨弹擦过他的身体，射向那个无声站起来的怪物的大脑，然而一只巨大带着兽毛的手，抓住了那枚本该射进它的大脑的氪石子丨弹！ 蜘蛛侠睁大了眼睛，他在这一刻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啧”的声音。 那个狼怪物不知怎么的挣脱开了蛛丝，它甚至学会了伪装！无声地打算暗算蜘蛛侠！ 它在学习此刻的一切！蜘蛛侠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我预估错误。”男人的声线也变得认真了一些：“它体内基因相当混乱，并且以一种极快地速度进化，克服它现在所有的弱点，从而产生了异变——它现在已经不害怕氪石了，甚至氪石还会变成它的力量来源。” 蜘蛛侠震惊道：“怎么可能？！” “卢瑟或许是打算创造一个不怕氪石的存在，用来对付超人。”男人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一击致命，不能让它拥有学会克服弱点的时间。明白了吗？” 蜘蛛侠明白了，他从来都不笨，甚至他还是个天才——他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如果不在此刻消灭眼前这个大家伙，等它自我学习后不再存在任何弱点，就会是最大的威胁。 然后，蜘蛛侠这边点头，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那个向他解释的男人，从身后直接掏出了一个……炸丨弹？！ 男人眯起眼睛，就像是投棒球一样，猛地把手里的球形炸丨弹丢在了狼怪的身上！ 炸丨弹爆丨炸！蜘蛛侠冲进一边的遮蔽物，听着耳边的轰鸣，大声道：“你就不能提前提醒我一下吗！” “天哪，这个炸丨弹到底是什么剂量的？！我都以为现在是白天了！！” 蜘蛛侠并没有求助别人，其一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不熟悉正义联盟，而他更熟悉一点的复仇者联盟，一半的人都去处理九头蛇的事情了。 不同于正义联盟那边的少年英雄，复仇者联盟之中，只有蜘蛛侠一个未成年，所以所有的官方的工作，那些成年人都会自动帮他屏蔽，大家都很照顾他。他甚至还不算是复仇者联盟的正式成员。 这也让这些属于官方的工作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如此，反而让蜘蛛侠成为了纽约出现最频繁的超级英雄，再加上他的性格，于是蜘蛛侠成为了即闪电侠之后的最邻家、最接地气的超级英雄。 其二就是——这里有氪石诶！叫了超人之后超人直接就倒了怎么办！这个怪物和卢瑟有关，而卢瑟一直致力于对付超人，万一这个怪物脑子里被植入了对付超人的概念，超人一来肯定会被针对啊！ 蜘蛛侠的眼睛甚至能捕捉到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氪石粉末——这是因为之前被摄入狼怪手臂里的氪石子丨弹被炸丨弹炸成了粉末！ 在爆丨炸的余波之中，蜘蛛侠感觉自己的腰间突然被抽走了什么，他低下头一看，那个银色的匕首被拿走了。 “你要做什么？”蜘蛛侠跟了上去，他挥散围绕在这里的烟雾，在看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之后，蜘蛛侠突然卡了一下。 那把银制的匕首，被那个男人毫不犹豫地刺入了狼怪的大脑之中——男人并未因此停止动作，红色的血液溅射在他的脸颊上，然后缓缓往下丨流淌，滴落在地面。 随后，那个男人站了起来，他更换了银制的子丨弹，近距离对准了这个被炸丨弹破坏了一半的身躯，子丨弹嵌入怪物的身躯！ 蜘蛛侠卡了几秒，他迟疑问道：“结束了吗？” “不。”男人回答了一句，他站起身，走到怪物的面前，然后抬起一只脚，一脚踩碎了这个怪物的大脑！ 蜘蛛侠站在原地，接下来，他看到了眼前的男人从衣兜里抽出一根烟，也取出了打火机。男人微微低头，没有怎么被打理的发型因为刚才的爆丨炸显得更加凌乱了，甚至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烟尘，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狼狈了。 扛着猎丨枪的男人咬着烟用着低哑的声音开口，他的口吻显得随意而冷淡，不见之前回答问题的友善。 他说道：“怎么，害怕了？” 说完，男人将手里还在燃烧着的打火机丢到了地上。 烟被点燃了。 第101章 第 101 章 瑟维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来确认这个狼怪有没有自我的意识——主要是他的身体状态太过特殊,他不确定卢瑟这种超出常规的技术会研究出什么。 虽然大概猜到了不会有自己的意识，但是万一呢？ 如果这个狼怪真的有自己的意识，某种意义上,那他就会是瑟维在这个世界唯一有着血脉相连的……存在。 哪怕是克隆的。 瑟维在这一刻诡异地有点明白了超人看康纳的心情。虽然超人已经不再是氪星的独苗苗,每隔一段时间,超人总会多出一个亲戚来。 可惜，在看到这个狼怪物的第一眼,瑟维就明确了，对方没有自我的意识,它是作为武器被创造出来的。 瑟维的血液里流淌着的信息，说不定会比氪星人还难以破解。毕竟康纳已经是一个成功品了,虽然带着一点巧合因素在,但是本身也代表了克隆氪星人的技术已经有个雏形。 打火机落在地面的时候,火焰从地面往外铺开，滚烫的火焰顺着炸丨弹留下的余波在破损的地面就像是海浪一般席卷而来,蜘蛛侠根本没有回答的机会,他后退躲开了无差别袭来的火焰。 “额——我不是、啊。”蜘蛛侠再次抬头之时，那个站在狼怪尸体旁的男人已经消失了,蜘蛛侠有点无措：“我刚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那个站在火焰之中的男人,看向尸体的表情，有点、有点怎么说呢？一种孤寂感爬上了蜘蛛侠的背脊，他反思自己的反应太慢了。 “你好歹也经历过这么多危险，经历过纽约大战啊蜘蛛侠！”蜘蛛侠自言自语道，他没有立刻离开,尽管以他的感知能力,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但是他还是留下来,确认那个狼怪化为灰烬。 他得确保这个——他不能给对方复活的机会。那位先生将这里变成火海大概也是为了这一点。 蜘蛛侠抬头看着已经变成了废墟的实验楼……或许，也有销毁这项技术留下的资料的原因。 这个狼怪和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蜘蛛侠的眼里倒映着这场火焰，他低喃道：“忘记问那位先生怎么称呼了。” 超级英雄之所以是超级英雄，就是因为他们有着一颗善良又善于共情的心。蜘蛛侠甚至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他依旧忍不住对自己进行反思。 作为学校的被霸凌者，彼得很清楚，什么都不做的人，旁观的人，同样也是一种伤害——啊，彼得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出头的话，就会像他自己一样被揍，彼得清楚这个。彼得不会责怪其他旁观的人，但是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只是看着而已。 彼得忍不住思考如果自己当时反应再快一点，至少不要让气氛沉默下来啊！ 彼得嘀嘀咕咕着，他从窗户口钻回自己的房间，他杂乱的书桌上还摊着一本笔记，彼得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零点后了，梅姨应该已经睡了。 彼得把自己身上的制服脱下，看着上面灰扑扑的灰尘和破洞，相当熟练地拿出针线进行缝补。 钢铁侠斯塔克先生曾表示他的战衣非常的糟糕，于是彼得认真思考了几天，然后拿自己在假期和平日里送外卖赚的钱，买了一些更好的布料，并且还自己设计了一套新的制服出来。他其实也明白自己最初的那套制服的确有些……不忍直视。说真的，他一开始竟然是拿泳镜充当眼眶的位置的！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后看着他更新了制服的斯塔克先生看上去欲言又止，代号是黑寡妇的娜塔莎女士在一边笑道：“某些人口是心非特地制作的新制服，看来送不出去了。” 彼得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斯塔克先生之前的嫌弃，只是想让他主动提起这件事——结果彼得自己做了个新制服，压根没给钢铁侠机会。 当然，最终那个制服依旧被送到了彼得手里。 怎么说，斯塔克先生为他制作的制服真的非常好，好到极点！好到爆丨炸了！好到他几乎想给每一个看到他的人去宣传这件制服！尤其是宣传这是钢铁侠送给他的！ 但是正因为太过精致，造价太过昂贵——彼得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穿在身上了。 而且那件战衣一旦损坏，就必须要麻烦斯塔克先生，所以平日里彼得更愿意穿自己制作的，至少坏了不心疼！ 就像是他班上的某些女孩，花了自己的全部积蓄买下的奢侈品包包，只会在关键时候背出来，几乎时时刻刻都盯着包包，生怕上面会多出一些污渍。别人碰一下都要尖叫出声——是一个概念。 将制服缝补好了之后，彼得又去冲了个澡，这个点已经没有热水了，彼得被冷水冻得抖了一会儿，他顶着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进行了年轻人睡前最艰难的时间——他拿出了手机。 彼得刷了刷今天的新消息，时不时还能刷到超人又救了什么猫的信息，彼得嘴角勾了勾，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前两天没有抓稳蛛丝差点摔在地上的小视频。 彼得猛地坐了起来：“嘿！我都不知道当时有人录下来了！” 未成年的大男孩痛苦呻丨吟了一声：“救命——蜘蛛侠的黑历史已经够多了！为什么他们总喜欢这么做？” 不过想想自己最初的睡衣造型，彼得捂住了心脏：“好吧，至少、至少我开始并不引人注目，没有太多视频被拍下来……” 彼得继续往下翻，还看到了他之前打工的披萨店打折活动的消息。 困意缓缓出现，彼得划过最后一个小视频，眼睛突然睁大，困倦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他惊讶地看着今天刚刚上传的时间长达5分钟的视频。 熟悉又陌生的音乐声从手机之中传来，彼得看着视频里的那个抱着吉他的男人，忍不住将视频放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男人。 “我不会认错的——原来就是他！”彼得喃喃自语道：“所以他的枪放在哪里？该不会就在这个吉他包里吧？视频里看不出来，而且他的包是打开的……额，夹层包？” 彼得思索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就没有往着对方“回家一趟拿武器”的想法思考。 因为这位先生给人的气质就给他这样的感觉。 彼得听完了这个音乐，他不是很懂这些，他的大脑是纯粹的理科生的大脑，他不是非常明白浪漫的含义——尽管他有喜欢的人。 他只是感觉这个音乐很好听，然后就没有更多的想法了。 困倦再度袭来，彼得顶着一头还没有完全擦干的头发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闹铃响起，梅姨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彼得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迷蒙地从睡梦中醒来。 梅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正坐在餐桌上等待着彼得。 彼得将自己整理好之后，走下楼梯，他向来不愿意让梅姨担心，所以他表现着和往常没有太多区别的笑容：“早上好——谁是森林小丘最美的女士？” 梅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无法掩盖她眼里的温柔和慈爱，她和主动贴过来的彼得进行了一个代表着早安的贴脸颊：“早上好，彼得。” “早上好！”彼得坐在餐桌上，拿起了自己的那份三明治。 梅看着彼得脸上的疲倦，鼓励道：“不用担心，彼得，你对待学习向来很认真，今天的测试不会是你的阻碍的。” 彼得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当然！只是昨天晚上有点担心，所以复习得有点晚了——好了，我要去学校了！拜拜——” 梅对着彼得挥了挥手。 彼得背着书包走在大街上，今天他没有起晚， 所以比起前一天的奔跑，彼得稍微慢下了一点脚步，他看着前一天自己注意过的位置——那位先生弹吉他的角落——脸上不由地带起了一点遗憾。 也对，流浪歌手什么的向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今天多了一个实验室失火的消息，不过并没有在热点占据多大位置，大家都对更有新奇的事情产生兴趣。 下午放学之后，彼得还是忍不住在经过那个位置的时候看几眼，甚至在化身蜘蛛侠之后，也忍不住往着那个位置多游荡几次。 就在这个行动即将变成习惯时，过去了一个星期，蜘蛛侠习以为常地再度荡过那个位置的时候，出乎意料看到了一个靠着墙壁站着的身影！ 一双在阳光下显得色调更加浅淡的棕黄色眼睛微微抬起，毫不犹豫地对准了他的位置。 蜘蛛侠甩过蛛丝，直接轻盈而敏捷地跳到了那位先生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彼得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额？下午好先生！你看了之前的新闻吗？等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彼得顿了顿，看着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看着自己的男人，突然放松了一些，蜘蛛侠扬起了笑容——虽然面罩遮挡住了他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可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吗？先生。”蜘蛛侠伸出了手，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双浅色眼睛的主人低笑了一声，男人打量了一番蜘蛛侠，稍稍站起身——他的动作依旧显得相当懒散而随意，甚至腰也没有变得多直，但是彼得并没有感觉到冒犯。 男人握住了蜘蛛侠的手：“亨利·亨特，我的名字，随你怎么喊。” 第102章 第 102 章 蜘蛛侠是纽约的好邻居,十个人里面九个人都会认识他，至于剩下的那个，大概就是刚出生的小婴儿。 所以他们得暂时离开这个位置,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谈话。 虽然他们一起对付过一个怪物,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蜘蛛侠把面罩摘下,因此自然不会是咖啡厅什么的地方。 如果是其他人，蜘蛛侠还能将其抱到那个建筑物的顶楼之中,但是对上那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健壮的肌肉和身材，蜘蛛侠回忆了一下之前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纠结这个。蜘蛛侠报了个坐标：“我们去这里聊会儿怎么样？” 瑟维计算了一下大概的位置，不怎么在意地点了下头,蜘蛛侠见状,射丨出蛛丝高兴地离开了这个位置。 按理说他以在半空中晃荡的情况,他应该会更快到达的，但是等蜘蛛侠到达那个约定好的顶楼时,有点惊讶、又没有那么惊讶的发现,亨特先生已经到达了那个位置。 “上个星期晚上我就想问了！你是会漂移吗？只是一个眨眼你就消失了，现在也是！”蜘蛛侠一只手背在身后,他愉快道：“不过我比你慢是有原因的,这一家的披萨今天打折！我以前在这家店打过工，这个口味的披萨超棒的——等等，我忘记问你了，你对披萨讨厌吗？我点的是标准版本的，没有菠萝！” “我不是意大利人。”男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蜘蛛侠松了口气,他席地而坐,将披萨置于身前：“亨特先生,你有看最近的新闻吗？关于那个实验室——以电路问题导致失火作为了理由！完全没有提到那个怪物的事情……额,好吧，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我一直觉得记者应该实事求是？这样子掩盖真相让我有点、有点感觉——不太好？” “你想当记者？”瑟维注意到了重点。刚好，他就认识一个记者、一个同样是超级英雄的记者。 “不是……好吧，是有那么一点，但是我不是很确定。”彼得思考了一下，他现在高中都还没有毕业，但是他兼职过——他除了干过外卖，在缺钱的时候，还卖过自己（蜘蛛侠）的照片给报社。 蜘蛛侠刚出现的时候，包括现在，还有有很多人并不喜欢蒙面的超级英雄，会毫无根据地去伪造他的黑料，甚至不只是个人，还有一些比较知名的报社，也这么做了。 不只是蜘蛛侠，钢铁侠更是因为作为一个直接表明自己身份的英雄，再加上斯塔克先生本身的一些习惯，导致讨厌钢铁侠和喜欢钢铁侠的人几乎持平，彼得以前还干过大半夜和一个讨厌钢铁侠的人大战三百回合口水战的事情！ 他觉得，如果他是一个记者，他绝对会如实去报道新闻。 著名新闻人普利策曾经说过：“倘若一个国家是一条航行在大海上的船，新闻记者就是船头的瞭望者。” 那些努力去挖掘真相的新闻人，同样也是这个世界的英雄。 而且仔细一想，当一个记者的话，他不用像是上课一样，需要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大部分白领的工作，就是拿着一杯咖啡，坐在人挤人或者单独的办公室之中，然后待上一整天。 但是记者不需要，为了去采访新闻，去挖掘新闻，他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随时离开。灵活的工作时间正是超级英雄所需要的。 除此之外，就像是上个星期那件事——作为亲历者的蜘蛛侠，彼得完全可以通过自己把真相书写上去！ 彼得越想越觉得记者这个职业很适合他，虽然他对于文学方面的工作还没有怎么尝试过，以及他更感兴趣的是科研相关的事情。文字工作和科技研究……彼得的大脑瞬间充满了这些对未来的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蜘蛛感应一个激灵，彼得下意识抬手，接过 了那个丢到他面前的……彼得低下头一看，惊讶道：“嗯？糖？” “你可以回家慢慢考虑，但是我的时间可不是用来送你发呆的。”瑟维开口。 彼得一卡：“抱歉我刚才想的入神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考虑这些，你认出来我还……哦好吧我觉得我应该调整一下我的变音器了！它还是有点不自然对吗？” 蜘蛛侠面前坐着正拿着一片披萨的男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或许也没看，他随口说道：“这是经验，和你是否蒙面、是否变音无关。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你是个未成年。” 彼得想要反驳：“我就差一段时间也成年了！” 他已经是高三了，再过一段时间他甚至要去读大学了，最近他也在考虑大学的学费问题。 彼得很清楚，如果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的话，会有很多人愿意帮助自己，不说斯塔克先生，联盟里的其他人都愿意帮助他——甚至除去这些伙伴，他去推特上发个消息，说蜘蛛侠想读大学但是没有钱，有没有人愿意资助他，彼得都觉得自己能靠这个大赚一笔。 但是他不会这么做的，正是因为知道会有人愿意帮助自己，所以他才更希望自己能做到一切。 他已经在申请奖学金了，并且奥托博士答应了给他推荐信！他很感谢这个！ 猎人甚至懒得看了他一眼：“呵。” 彼得拒绝去思考这个笑声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彼得总算说回了正事：“对了，亨特先生——我找你是想问你，关于那天的那个怪物的事情！” “他的尸体被大火烧成了灰烬，我带了一点当时的炸药残留回去测验了一下，你的炸丨弹应该是特殊的吧？直接销毁了他的基因数据，再加上实验室被火烧没了，之前那位博士跑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个u盘——但是我去找到人的时候，博士说他的u盘丢了，是你拿走了吗？” 蜘蛛侠是个话痨，瑟维再度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个。他略微垂下眼，咬住手里的披萨。蜘蛛侠买的披萨大概加了番茄丁，吃着是酸甜口的，的确很开胃：“所以？” 蜘蛛侠一愣，他顿了顿，立刻说道：“我并不是想做什么——但是，我必须要知道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情况。既然是卢瑟制作的话，为什么会和奥斯本产生联系？他们之间合作了吗？如果真的被创造出不受氪石影响的怪物，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如果你不说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不是在逼你，我自己会去调查的！只是我觉得你肯定会知道点什么……” “那我就要告诉你吗？”猎人的口吻没有太大的区别，没有任何的嘲讽轻视的意思。可是就算没有，这句话的意思也大差不差了。 蜘蛛侠有点烦闷：“你也要说因为我还是个孩子所以不打算让我知道吗？但是这明明是——”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瑟维看向蜘蛛侠：“那个怪物的大部分基因来自于狼人。 蜘蛛侠被打断了话语，他有点茫然地看着猎人，听着他继续开口。 “我一直都在追踪那些家伙，注意到了一点线索，所以直接跟了过来。”瑟维回忆着自己在这个星期刚调查到的东西。 现在科技发达，但是正因为如此，黑客的存在大放异彩，为了避免黑客黑入自己的系统，所以很多资料都是纸质的，这稍微废了瑟维一点力气。 不过那个u盘里的信息还是比较明确的，瑟维开口道：“卢瑟已经做出了一个成功品，所以他想尝试超人的基因和其他非人物种的配合，他的确想创造不怕氪石的武器，并且为其植入杀死超人的概念——或者说，那些怪物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 “刚好，他找到了样本，因此进行了实验。他失败了，但他的方向是正确的，那个怪物在最 后的确不怕氪石了。” “奥斯本一直在生物科技上进行研究，他们盗取了最重要的这个试验品，只是他们没有卢瑟使用的最新技术，也并不知道这个怪物体内被掺入了超人的基因，再加上狼人的基因让它在月圆之夜爆发。” “这项技术必须要被销毁，哪怕是一点的痕迹，我都不会允许将其留下。” “如果你是为了帮神盾局回收那个u盘的话，那么抱歉，我已经把它丢进水里了。” 听到这些话语，蜘蛛侠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他觉得应该是披萨味道太重了的关系。彼得惊讶地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直接的告诉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会以你是个孩子，不允许你插手？”男人重复了蜘蛛侠之前说过的话语，这一次他的口吻带起了嘲讽，只是比起嘲讽其他人，听上去却更像是自嘲：“但是不知情，恰恰才是最危险的，对于你们来说。” “当你带上了这个面罩后，没有任何一个敌人会把你当成孩子。”他低声说道：“不是吗，蜘蛛、侠？” 他在说到那个代表着男人的“n”的时候特地停顿了一下，就像是某种承认。 蜘蛛侠在面罩后面的眼睛，缓慢地眨动了一下，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没有什么意义的短促音节。 他成为蜘蛛侠并不是一定需要别人的承认，但是、但是—— “没有人会讨厌这种感觉的。”蜘蛛侠小声嘟哝道，但是还沾着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在向上勾起。 第103章 第 103 章 瑟维来纽约就是为了这个狼怪的事情,克隆的技术含有一定的巧合因素在。 就像是卢瑟，至今也还没有制作出第二个超级小子，就可以证明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康纳选择了超人的关系,令卢瑟想要更加稳妥一点。 但是瑟维一点也不希望自己和超人一样，一转头就被制造出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儿子女儿什么的。 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回去,还得把卢瑟那里留下来的基因数据销毁了。 不过关于这个,瑟维就不打算带上蜘蛛侠了。 虽然他对蜘蛛侠还是很真诚的，还把事实都说清楚了,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和蜘蛛侠进行组队。 和全世界范围到处乱跑的罗宾不同,蜘蛛侠的“工作”范围一直都在纽约。 蜘蛛侠的基础就和蝙蝠家不同，蜘蛛侠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没有钱，没有足够充足的装备让他在短时间内多个地点到处跑，也没有一个会飞的搭档可以送他一秒到北极。 这就限定了蜘蛛侠只能在自己所处的范围进行巡逻,并且他也爱着纽约。 而卢瑟的实验基地，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大都会。 更何况，彼得帕克最近要考试，不论出于什么原因，瑟维都不可能带着他乱跑。说不定他前脚刚把蜘蛛侠带走,后脚就要被复仇者联盟包围了。 对于联盟之中唯一的未成年,复仇者联盟可是相当关照的。 而且以猎人的性格设定,他也不可能特地和蜘蛛侠告别——或者说,这次交流，本身就是告别了。 蜘蛛侠还没有发现这个,但是他本来也就不知道猎人的联系方式,因此见不到人是很正常的。 蜘蛛侠在搞清楚事情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松的从“成年人”口中知道信息！大多数时候,作为伙伴的那位超级英雄,都不太愿意他靠近危险，而作为敌人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愿意告诉自己啊——看着猎人放置在一边的吉他包：“对了，亨特先生，我之前就想问了，你的吉他包……” 瑟维看了眼竖着放在一边的吉他包：“想看？” 蜘蛛侠点头：“是的，我有点好奇！” 瑟维没有拒绝的想法，大多数时候，他也不会拒绝。他拉开拉链的位置，彼得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安稳放置着的吉他，他比对了一下吉他的大小：“所以原来真的只有吉他吗？我还以为里面会放着枪什么、” 蜘蛛感应让蜘蛛侠猛地停住了自己的话语，有时候只是一滴水，他的蜘蛛感应都会让他提前预知到，但是在这种时候，他感觉到的不是那种背脊发毛的应激反应，只是纯粹的“感应”。 蜘蛛侠看着那瞬息间顶着他额头的手丨枪，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射丨出蛛丝弹开的反应：“额、亨特先生？” 他没有感觉到危险，虽然这个举动看起来的确非常危险。 “你觉得，我会让武器脱离我的手吗？”猎人低笑了一声，手丨枪在他的手里转了个漂亮的圈，他将枪重新藏回了腰间，然后就被外套挡住了。 彼得惊呼了一声：“哇哦——这个、哇哦！酷！” 瑟维背起自己的吉他箱，其实吉他箱里面真的装了猎丨枪，只是是零件版本的，猎丨枪不同于手丨枪，更适合远程，所以也不用担心安装猎丨枪花费的时间。 就像如果他被近身了，他只会拿手丨枪，而不是狙丨击丨枪。 “你要走了吗？哦！都这个点了！我要去接——咳，我是说、我有点事！”彼得这么说道，他灵活的用蛛丝包裹住披萨盒的外包装和一些零散的小零食。 在这个过程中，瑟维已经站起身打算走人了，不过在离开前，他微微侧过头，开口道：“我以为你会躲开， 你的那个。” “什么？哪个？——啊，你是说蜘蛛感应吗？”蜘蛛侠愉快说道：“但是我没有感觉到危险，亨特先生。” 瑟维没有回答这句话，他直接跃下这个顶楼，蜘蛛侠耸了下肩：“至少这次不是原地消失了？” 他把垃圾处理好之后，拿出了那个瑟维丢给他的糖果，是绿色的包装。 “薄荷糖？”彼得嘀咕道，打开包装丢进了嘴里，然后他就被糖果丰富的味道激得皱起了脸：“见鬼！这味道为什么这么奇怪？过期了？！” 善于搜索的彼得拍下包装的外壳，直接找到了这个糖果相关的链接，这时候彼得才意识到这个糖果是什么味道。 “罗汉果龙眼冰糖炖冬瓜……？！为什么会有这种口味！”见识不多的未成年人震惊了。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另一边，瑟维还是觉得猎人的马甲比较合适，就开着猎人的马甲前往了大都会。 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搭配一辆老爷车，感觉会更符合他现在的气质。 但是鉴于他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开不快的车说不定当场就会报废，和蜘蛛侠一样贫穷的瑟维并不打算浪费自己的钱。 比起自己去买一辆，还不如去抢一辆回——瑟维删除了自己大脑之中的犯罪想法，至少，现在，暂时，他还不至于这么做。 瑟维用自己弹吉他赚的钱作为出差的费用，高高兴兴地把自己送到了大都会。 之前他一个星期不仅是调查，还顺带把奥斯本里面的一些实验给破坏了，所以近期的绿魔情绪大概会非常暴躁，而第一个受害者，大概率就是可怜无辜的小蜘蛛……不过鉴于上个星期是蜘蛛侠陪自己一起杀死的狼怪，瑟维觉得绿魔找上蜘蛛侠并不奇怪。 之后再来纽约一次吧。瑟维这样做出了决定。 当车开过大桥，来到阳光明媚的大都会的时候，瑟维感觉呼吸间都有种属于太阳的温暖感。 大都会的市民都有一个习惯，他们总是时不时抬头看向天空，因为他的超级英雄总是在天空飞着。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英雄只会挺立在天空，他们的英雄更愿意站在地面上和人们交流，也更愿意弯下腰，将树上的猫放回地面之上。 瑟维在下车后，拿出一个新买的打火机，点燃了嘴边的烟。 做坏事怎么都不适合大白天去做，他打算先确定位置，然后晚上再出发。 摧毁一个实验室并不难，难得是怎么消除已经变成数据的文件。 狡兔三窟，而且卢瑟最为恐怖的不是其他什么，而是他那智慧的大脑，那可是能给超人带去麻烦的天才大脑。 瑟维避开了人群，混进了实验室之中，他避开了监控——顺带一提，这个也是他和自家总裁学的，偷偷自学的。 没有人会是比蝙蝠系英雄更擅长潜入作战。 不过等真的混进去之后，瑟维听着窃听器那边传来的动静，没忍住用手挡在嘴前，眼神微妙。 卢瑟是什么送子观音吗？为什么人人都想要他的技术？ 就在刚才，瑟维发现不只是他盯着卢瑟的这一批实验品。因为实验失败、外加之前被人带走实验品之一的关系，卢瑟打算销毁这一批的实验品——这一点瑟维无所谓，甚至卢瑟的行为还不用他自己动手了。 问题是，就是在这个情况下，依旧有人盯上了卢瑟剩下的实验品。 瑟维暂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瑟维听到了熟悉的一个单词。 【哥谭。】 这些人打算偷偷带走一个实验品，然后带回哥谭。 瑟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只是没想到瑟维刚好在这个时间听到了这段对话。 瑟维摸到了他放在腰后的手丨枪——在潜入的时候，他自然不会背着那么麻烦的吉他包，但是他身上的武器一个不落。 猎人同样没有魔法，没有变异，也没有超级能力。所以瑟维在武力值的方面，其实有点参考了蝙蝠系英雄的设置。 蝙蝠系的英雄们都没有超能力，给他们大保健过一次的瑟维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更清楚那些人身上的所有伤口。 但是同样的，瑟维也基本摸清了他们大概的身体素质，于是他把猎人的身体素质调整到了这个档次。 瑟维摸到了手边的枪，他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实验品，他不能让狼人的基因流出去——说真的，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克隆狼人啊！不仅克隆了，甚至还成功了一半！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不过在瑟维刚踏出去一步的时候，瑟维发现，他这一次运气真的好极了。 就在拐弯口的位置，一个红头罩和他对上了视线，他们两人都顿了一下。 不过下一秒，就在监控即将转过来的时候，瑟维和戴着红色头套的男人默契选择了一个拐角钻了进去。 瑟维感觉到一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后背，带着电子感的男性声音从头罩之中传出：“你是谁？你来这里的目的。” “你确定要浪费时间说这个？”瑟维看着慢慢即将要被搬离的实验品的方向。 红头罩啧了一声。瑟维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和哥谭黑丨帮之间的党争有关系，但是这和他无关。 瑟维开口：“我的目标是资料。” 红头罩那神奇的头罩挑了下眉：“真巧，我的目标是人。” 两人对视一眼（瑟维想要吐槽他隔着头罩并不能看见眼神），在监控换到另一个方向的时候，他们擦肩而过，往着自己的目的地直接离开。 监控再次转过来的时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平静且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104章 第 104 章 瑟维潜入了信息库内部,他开始翻找起纸质的资料，同时，他还做了另外一件事。 艾米斯的力量,来源于电子游戏的推行，所以他最初是聚集在网络之中的。自从意识到自己最初某种意义是ai聚集体的时候,瑟维就想试试看了。 猎人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纸质文件,在经过电脑的时候，眼里闪过一点不明显的金光。 不同于没有被人察觉到的上个世界,这个世界能人异士相当多,瑟维并不打算在——尤其是在哥谭和纽约进行这样的操作,所以他选择了大都会的卢瑟实验室。万一被蝙蝠侠和钢铁侠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那么他们只会先找到卢瑟。 金色的流光在网络之间跃动，这样的感觉和他作为人类形态的时候全然不同，就好像是在一瞬间脱离了所有属于躯壳的限制,在网络里，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瑟维优先确认了一下这个实验室留下的数据，更加确认了一件事。 “卢瑟的最终目的果然和超人有关系，他的实验方向都是以改造氪星人为主，狼人基因只是一种新的方向,重点依旧是在氪星人身上。” “而奥斯本的目标是生物科技,所以他提高了对野兽方面的改造。” 从造成的结果来看,实验的区别也非常明显。 因此,卢瑟的实验品之中会进行兽化的并不算多。但是就算如此，看着数据之中留下的信息,瑟维也忍不住有点背脊发凉。 数据之中的过往实验,有着相当多的残肢残骸,异形状态,仅仅只是看着，都像是误入了恐怖片片场一样。 瑟维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多了一个这样的有血缘关系的存在，他是什么心情——他该庆幸至少康纳长得很正常吗？至少没有一脸绿或者一身蓝？多几条腿或者多几个脑袋？ 卢瑟从不在乎在这份技术上投入的资金，他甚至也做好了打时间战的准备。可是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露易丝盯上他的同时，奥斯本也盯上了他。 瑟维打算退出艾米斯（ai）状态，大概是当人当久了，明明这个状态才是他真正的本体，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裸奔。 不过就在瑟维即将退出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等等？他明明是ai状态，为什么会有那种微妙的好像被什么接触了的感觉？ 瑟维有点疑惑，他停止了自己退出的打算，而是开始一点一点去试探自己刚才“碰”到的东西。 那是一串破损却又勉强聚合在一起的数据，如果说艾米斯是一个金色的数据流，那么瑟维现在所接触的，就是一个橙色、色调更为温暖的数据球——在网络的世界中这样形容总是有点奇怪的。 要怎么形容瑟维现在的感觉？他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块漂亮的宝石，这块宝石本该闪现着属于属于数据的流光溢彩，可是——这块宝石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爆丨炸，导致它被炸碎，变成了星星点点的碎片。 现在留在这里的，就是经历了这场大爆丨炸的宝石碎片，瑟维只能隐约猜测它最初会是多么美丽。 瑟维通过这串数据追溯过去，有点惊讶的意识到了一件事。 上个星期在他和蜘蛛侠对付狼怪的时候，复仇者联盟并不在纽约——他们在另一个城市对付九头蛇，而就在那个时间段，发生了一场没有被人意识到的灾难。 一场没有人意识到的、在网络数据上的属于ai的战斗。 不同于超级英雄在对待敌人时的肉搏战，网络上的战斗没有实质性的硝丨烟，却更容易蔓延恐慌。 瑟维现在所看到的残留的数据，就是那张战争遗留下来的尸骸，甚至到现在还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除了 牺牲了一个ai。而这个ai，属于钢铁侠。 在一年前的纽约大战后，钢铁侠为了保护地球，所以创造了一个叫做奥创的ai，但是ai如何能理解人类——瑟维抿了下嘴，他比谁都知道ai的思维代表着什么——然后蝙蝠侠注意到了这件事。 瑟维不知道蝙蝠侠是怎么知道的，蝙蝠侠总是知道一切。 蝙蝠侠尝试阻止钢铁侠，并且模拟了一个超级ai可能会造成的灾难，只是这并未说服钢铁侠。可钢铁侠到底留了一点心眼，他同样知道一个超级ai能做到什么，万一他所创造的存在，反而对地球造成了新的伤害？ 钢铁侠的心情和想法都能在这些破碎的数据之中感知到——这才是瑟维最惊讶的事情。 为什么一串数据会更加在乎主人的情绪改变？简直就像是具备生命一样。要知道上一辈子，艾米斯可是到最后都没有真正觉醒过属于人类的情感，直到祂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也正是因为如此，钢铁侠加大了对于数据的保护和权限，并且将自己所创造的、也就是瑟维现在感知到的橙色数据流作为了第一层保护线。钢铁侠太过信任自己的ai管家了，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ai管家会离开他的可能性。 而后，意外的确发生了。瑟维暂时不知道这个意外的具体情况，因为相关的数据是破损状态的，他大概得上号预言家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为第一层保护线的橙色ai牺牲了自己，将伤亡限制在了最低范围内。在残留的数据之中，瑟维还看到了闪电侠的出现，闪电侠救了一个银色头发的男人、男孩？ 数据留下的录像太过破碎模糊，就像是糊了一层马赛克一样。 瑟维所感知的、看到的，大多都是钢铁侠，瑟维甚至还找到了钢铁侠最喜欢的那家甜甜圈的外卖电话！却没有详细记录下其他事情。 对于更明确的事件发展，瑟维没办法找到太多资料——当然关于这一点，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时间，这个橙色ai已经被毁灭了，所以才会这样。 瑟维就像是大海捞宝石碎片，他在寻找着所有和这个ai有关系的数据流，尝试着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并且也在尝试着将这个碎块黏连在一起。 在现实之中，人类的死亡就是死亡，除非意外很难复活。 可是数据不一样，只要还能找到数据备份，还能修复原本的数据，那么数据根本就不会死亡。 一般来说，数据就没有死亡的概念。 只是瑟维不确定，就算修复好，这个简直产生了感情的ai管家，是否还能再度拥有“感情”。而不是因为修复的数据和最初有一定差别，而化为最为官方的那种ai。 【……￥￥】 瑟维找到了一串完全是乱码的最后一块数据碎片，他有些担心这块数据碎片的融入会直接毁掉他之前的行动。但是他又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这块全是乱码的数据，才是最为重要的。 瑟维决定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觉。 他把他找到的最后一块拼图，拼到了那串数据之中。 ￥：【……】 ￥：【…………】 ￥：【……￥&——】 瑟维看着乱码的数据，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好？】 数据的交流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同，这不是听见，也不是看见，这种感觉更为神奇，也更为直接。 ￥：【……】 ￥：【￥yideiro】 ￥：【你好，先生。】 瑟维有点惊讶自己的尝试竟然真的成功了的感觉，他问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而这段数据回 答道：【您可以称呼我为j，先生。】 …… 瑟维退出了数据世界。 同一时间正在加班的提姆抬起头，注意到了自家助理眼里闪过的金色流光，提姆没忍住开口道：“瑟维？” 金色的流光消失，正低着头检查报表的瑟维利安抬头，那双绿色眼睛平静如常：“先生？” 提姆问道：“你还好吗？” 瑟维利安回答道：“并不好，先生。按照正常来说，我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坐在这里进行加班。” 提姆眨眨眼睛，在瑟维利安再度低下头的时候，他的眼里带起深思。 就在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引起了艾米斯的出现？总不可能真的是加班带来的怨念吧？ 同一时间，处在斯塔克大厦的托尼斯塔克习惯性地开口说道：“帮我分析一下这里的数据，j……” 不过那个名字只刚出口一个音节，托尼斯塔克猛地顿住了。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数据，手紧紧地抓住了桌子的一角。 托尼斯塔克很少会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但是这一次，他产生了后悔的情绪——他就应该在布鲁斯那家伙提醒他的时候住手的。 两个布鲁斯，班纳博士被自己说服，而蝙蝠侠想要阻止自己。事实证明，见鬼的蝙蝠永远是对的。 托尼斯塔克带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希冀，最后一次主观地开口喊出了那个名字。 “你在吗。” 在漫长的沉默之中，钢铁侠闭上了眼睛，他打算暂时离开这个研究室。可是就在他踏出门的那一瞬间，蓝色的数据带着刚才钢铁侠检查的分析资料直接投放浮现在了托尼斯塔克的面前，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 那个熟悉的声音不可思议地响了起来，就仿佛是他产生的幻觉一样，托尼斯塔克睁大了眼睛。 “foryou，sir，alys.” 第105章 第 105 章 数据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并不相同,所以在离开网络之后，猎人还在低着头确认手里纸质文件的信息量。 他还在这个时候，同步的知道了卢瑟的这个实验的名字,以及现在被红头罩以及不知名的某个黑丨帮反派盗取的那个实验体的代号。 “b-zero。”瑟维低喃着这个代号，若有所思。 这个实验体和那个狼怪有点类似，就像狼怪可以进化成不怕氪石，而这个b-zero则是一开始就不怕氪石,甚至氪石还会成为他的养料。 b-zero显而易见，是超人的克隆体，因为他拥有着超人那宛如阿波罗一般的英俊五官，实验数据上记录的能力也和超人相反。 这个应该算是最成功的实验品了,也怪不得会被盯上。 如果这样的存在为自己所用，就像是拥有了一个听话受控制的超人一样。甚至反派和超级英雄以及普通人不同,他们甚至并不需要控制这个还算是半成品的b-zero。只要把他放出来，随意的进行破坏就…… 一个红色的脑袋刷的一声砸破了瑟维面前的墙壁，瑟维本能后退了一步，他拿着手里的资料,有点茫然地看着被陷进在墙壁里的红头罩。 墙壁破了个大洞，瑟维有点担心红头罩的脊椎好不好。正常人受到了这样的攻击，骨头必然会断掉几根。 可惜猎人和红头罩不熟悉，所以瑟维只是挑了下眉：“我以为安静是我们的共识。” “哈。”红头罩咳嗽了几声,他从废墟之中爬出来,他看着从墙壁的那个破洞之中慢慢飞过来的黑色阴影：“如果你能在他面前做到‘安静’的话！” 瑟维就像是看到了上个星期的狼怪二号——只是他的身上没有属于狼人的毛发,身上穿着白色的实验连体服,身材健硕高大,和他在资料上看的没有什么区别,皮肤青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类——和刚才在数据里看到的俊美的实验品完全不同。 但是瑟维还是认出了。 “b-zero。”瑟维喊出了这个代号。 “他是叫比扎罗吗。”红头罩拍了拍身上的灰,在刚才的伤害下，他竟然还能直接站起来。 瑟维一直都很难从这群超级英雄的表情之中看出他们的身体状况，肋骨断了这群人说不定也能面无表情。 不过这个想法倒是让瑟维顿了顿，就像是蝙蝠侠，如果不是给他进行过修复，瑟维都不知道蝙蝠侠脊背断裂过，甚至不止一次。 所以他那看起来每天健健康康、除了有点咖啡上瘾之外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总裁，是不是其实问题也很大？ 因为一直没有想到理由，所以拖着进度的瑟维决定了，等这次结束，就回去绑架他家小总裁吧。 找康纳和乔帮忙，想必那位达米安先生也一定很愿意参与进来。 瑟维的脑海里闪过和现在无关的事情，红头罩已经再度和b-zero——好吧，比扎罗是个不错的名字——对上了。 和蜘蛛侠面对敌人的话痨不同，红头罩要更为稳妥一点，他直接掏出了氪石，然后确定了一件事：“哦，果然，氪石对你没有影响——你喜欢这个？” 有着僵尸外表的比扎罗盯着红头罩手里的绿色石头，歪了下脑袋，看上去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可是出乎意料的，下一秒，他就像是收到了氪石影响的超人一样，突然痛苦地哀嚎出了声音，然后直接趴在了地面！ 红头罩有点惊讶，他立刻收回了氪石：“嘿！资料上不是这么说的！” 但是就算收回氪石，他依旧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甚至身上的皮肤也变得更加灰败了。 这让红头罩皱了皱眉，他主动往前走了一步。 瑟维开口阻止他：“他看起来很危险。” 杰森当然明白这一点，他全身的本能都在告诉他要离这个大家伙远一点，可是——“他好像很害怕，很无助。” 超级英雄没办法不去帮助别人，哪怕这是一个反英雄。 “在他刚把你砸进墙壁之后？”瑟维在一边抱着手说到，但是他没有第二次进行阻止。 “在他把我砸进墙壁之后。”红头罩回答道：“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当时被吓到了，因为那群拿枪的小偷。” “一切都会好的，大个子。”红头罩扶住了这个超人克隆体，“相信我。” 不知道是不是瑟维的错觉，他感觉那个青白皮肤的大个子情绪好像的确稳定了一点。 瑟维对于这一幕有点惊讶，红头罩、杰森的在哥谭的态度一直相当激进，只是近期才变得温和一点，和蝙蝠侠达成了共识。 他很少这么直接的表现出这样的……温柔？或许应该这么形容。 “你想带他离开？”瑟维平静问道。 “我以为这很明显。”红头罩回答地理所当然：“我早就说过我要人了。” 他扫过瑟维手里的纸质文件：“看来你也找到你想要的了。” “差不多。”瑟维拿起手丨枪，对准了青白皮肤的超人克隆体，这让红头罩本能地伸手想要阻挡，但是在他伸出手后顿了一下，猛地看向了那个大洞的位置——一个飞镖被瑟维射丨出的子丨弹弹到了旁边。 红头罩吹了个口哨：“漂亮的技术。” “不过说真的，他们是在s蝙蝠侠吗？”红头罩吐槽道：“我以为现代社会用箭和飞镖的人早就应该退休了。” 在他说这些话的过程中，洞里面走出了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看起来像是雇佣兵。 “黑面具可真是花了大价钱。”红头罩嘀咕了一句。 于是瑟维知道了把目标放在这个克隆体身上的人是黑面具。 “你觉得你能带走他吗？”瑟维问。 红头罩则是回答：“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对话间，瑟维也和对准他冲过来的雇佣兵打了起来。 红头罩调侃，一脚踹飞一个敌人，道：“看来他们把我们当成一伙的了。” “既然如此。”瑟维开口。 红头罩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瑟维依旧还是想吐槽他真的看不到头罩下的眼神），两个人默契地选了不同方向的敌人，擦肩而过。 一个把瑟维身后的人过肩摔，一个子丨弹射丨出对准了打算冲向红头罩的敌人。 作为女巫的时候，瑟维也看到过几次杰森的战斗方式，所以他大概能猜到杰森的一点想法，所以总能找到最恰好的攻击位置。 不过杰森不知道这一层，他看出了眼前的男人战斗经验老道，和他进行配合挺舒服的。 两个人都是纯粹的人类身体，没有任何的超能力，所以这一场战斗也是纯粹的肉搏战。 猎人的子丨弹毫不犹豫对准了每一个打算对他们出手的敌人，杰森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头罩一摘，丢到瑟维的面前：“用这个！” 瑟维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杰森想做什么，他毫不犹豫把杰森丢给他的头罩往着敌人堆里面击打过去！然后立刻找了庇护的位置！ 红头罩抗着那个超人克隆体找到了另一个可以躲藏的位置——然后，红色的头罩炸开了！ 瑟维对蜘蛛侠之前吐槽自己用炸丨弹不提醒的心情感同身受，可惜猎人的性格设定让他撑住了这一点，眼睛颜色偏浅的男人看着头罩导致的爆丨炸场所：“把炸丨弹安装在脑袋上，不错的想法。” “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红头罩收割 了一下剩下的雇佣兵的人头，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个多米诺面具。 不过就算不戴也没有关系，毕竟杰森陶德的身份早就已经死亡了，而他死亡的时候还是少年，他最开始隐瞒身份只是为了对付蝙蝠侠而已。实际上根本没有人记得杰森陶德。杰森在心里想到。 不过在产生这样的想法之后，杰森对上了猎人什么遮挡都没有的面孔。 比起脸，杰森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就是那颓废懒散的气质，之后才会注意到那张称得上是英俊的面孔。那些没有修理的胡茬并不能成为掩盖，反而更加衬托出了他的五官。 蒙面英雄之所以蒙面，就是为了不被打扰到日常生活和家人。而不蒙面的人…… 瑟维打断了杰森的思索，而是指着还躺着的超人克隆体：“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以为这和你无关？”杰森反问。 “我以为这同样和你无关。”瑟维怼了回去。 那双颜色偏浅的黄色眼睛扫过躺着的超人克隆体：“刚才爆丨炸的时候，他主动挡在了你的面前。出乎意料。” 杰森没有注意到这个，他有些错愕地看着超人克隆体衣服背后的破损：“他想保护我？” 这真的非常出乎意料。 猎人的目光落点在他的身上，显得相当平静，略长的刘海有些挡住了他的眼神：“克隆体就像是初生的婴儿，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既然他有名字了，就别叫他克隆体。”杰森下意识开口，然后他说道：“不过说实话，比扎罗这个名字是谁取的？品味糟透了。” 已经收好了自己武器的瑟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低笑了一声：“是吗？” 杰森有点奇怪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嘀咕道：“他在笑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那个男人离开的地面留下了一张纸，杰森坐起来捡起那张纸，看着上面他之前没有注意的实验品代号。 “b-zero？比扎罗……哦！”杰森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在嘲笑我？见鬼，他故意的！” 杰森恶狠狠说道：“别让我再见到他。” 第106章 第 106 章 红头罩带走了超人克隆体,瑟维也基本解决了狼人基因的事情，所以现在他需要做的，是小总裁的修理,注意一下蜘蛛侠有没有被奥斯本的绿魔找上门，还有关注那个ai的情况…… “怎么感觉事情好像还变多了？”瑟维嘀咕了一声，决定按照顺序来处理这些事。 最优先的果然是需要被挂路灯的资本家老板。 为了摸鱼，瑟维没有给傀儡师设定和瑟维利安一样的灵活大脑。对于瑟维利安来说,上课只是打发时间，上课大多数时候只是为了保证出勤的学分。 瑟维利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梦想，所以也没有特地表现过自己，也没有进行专研,就保持在可以正常毕业的程度。 所以普通的课程并不会给瑟维利安带去麻烦，他更多的时间还是放在了工作上。 而傀儡师,他的设定是只在手工制作上灵活——瑟维一点也不想这边纠结着工作，另一边还要做作业。他觉得一个前十几年都没有去学校上课的未成年男孩，接触知识却无法进入大脑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于是，傀儡师看着电脑上不及格的考试数字,嘴角往下撇了撇。而回家的乔纳森也是一样的垂头丧气，他难过道：“我这次没有考好……” 然后乔纳森就看到了傀儡师电脑上的数字，和傀儡师对视了一眼，两个难兄难弟一起叹气。 康纳一脸迷惑地从窗户边探出脑袋看他们：“你们怎么了？” “咦？这道题不很简单吗,小帕你怎么会出……咳！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康纳看着傀儡师变得有些危险的眼神,耸了下肩,他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直接植入了所以卢瑟觉得他需要的知识,所以这种程度的对他来说真的很简单。 不过这种讨打的话他是不会说的,康纳转移话题道：“玛莎要做苹果派,你们来帮忙吗？” 乔纳森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要！” 傀儡师关掉电脑，在一边小小地点了下头。 大多数的男孩都喜欢球类运动，但是此刻，肯特家的厨房之中，却挤着三个年龄不同的三个大男孩。 “小婴儿和学生的区别？”傀儡师在一边歪了下脑袋。 康纳用胳膊推了一下傀儡师，抱怨道：“这个梗已经玩得够多了！而且要不要说明一下，这里的‘小婴儿’才是你们当中最聪明的那个？” 傀儡师哼了一声，乔纳森嘟囔道：“可是康有时候就真的很小孩子嘛！” 康纳不满地用沾着面粉的手捏了捏乔纳森的脸：“明明乔才是最可爱的那个——对了，你晚上的、我是说，你要给你的那个朋友带一份吗？” 玛莎在一边温和地看着他们，所以康纳把那个夜晚行动的相关台词咽了回去。 明明玛莎是知情的，可是在玛莎面前说晚上出门总是有点心虚——康纳也不理解这份心情代表着什么。 乔纳森显然有着相同的想法，他也咽下了一点晚上的事情，而是鼓起脸说道：“我不要！你们不知道达米安他有多过分！” 康纳瞬间来了兴趣：“哦？他又做了什么？” 自从乔纳森和蝙蝠家的罗宾合作之后，乔纳森就经常用这句话作为开头。 “他、他说——”乔纳森在开口之后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总之，他说的太过分了！” “我讨厌他！”乔纳森强调道。 “好的，这是你第52次说讨厌他了，但是你还是没有和他分开，亲爱的。”康纳在一边说道。 乔纳森鼓起脸：“那是因为，他总是能注意到我没有注意到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他真的挺厉害的……可他的嘴巴真的太过分了！还有他经常会把我当成武器、或者当成 遮掩物丢出去！” 康纳惊讶道：“啊！这个真的太过分了！你有揍回去吗？” “当然！”乔纳森骄傲地说道。 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傀儡师已经帮助玛莎把派的雏形做了出来。帕佩特总是更擅长这些手工的东西。 “乔，你可以帮我去拿一下桌子上的盘子吗？”玛莎问道。 乔纳森立刻举起手：“好！” 趁着乔纳森出去，康纳小声对傀儡师吐槽道：“小罗跟我说，我们家的小乔简直是天使，字面意义上的天使。毕竟除了天使之外，谁能忍受一个恶魔？” 瑟维回忆了一下自己和那位韦恩小先生的碰面，不管是作为瑟维利安在韦恩集团的时候，还是作为拉弗去韦恩庄园的时候，其实……感觉，好像，也还好？ 乔纳森不满地抱着盘子探出脑袋：“嘿，我听见了！虽然他是很过分啦，但是还没有到恶魔的程度吧！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好的，康纳。” 康纳眨眨眼：“我很抱歉，乔。” 然后在乔纳森注意力跑开之后，康纳沉重地叹了口气：“看，这就是超级家庭的烦恼，根本没有。” 傀儡师在派上涂了一层黄油，听到这句话，浅浅勾了下嘴角。 当天晚上，乔纳森在给达米安送完苹果派之后，气恼地冲进了房间里：“康纳说得对！他简直是个恶魔！太讨人厌了！” 傀儡师习以为常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道：“我可以帮你。” 乔纳森一卡，神情严肃极了：“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真的，帕佩特你别乱来。” 帕佩特的一天日常就这么简单。自从乔纳森会飞了之后，来往堪萨斯和大都会就更加简单了。 帕佩特对于网课都是发呆处理的，大多时候他都是大脑放空状态——学生不愿意学习是很正常的事情，瑟维完全可以正大光明把傀儡师进行托管处理。 偶尔听一下康纳的青春期（幼儿期？）小烦恼，乔纳森那纠结成一团乱麻的和搭档的磨合问题。 乔纳森经常会被韦恩小少爷弄得气呼呼的，但是鉴于乔纳森就算被惹恼，第二天还是会在学校的停机场等达米安上学——瑟维将这一点评价为男孩的友谊。 康纳最近对游戏很感兴趣，甚至想在傀儡师的家里安一个游戏房，毕竟肯特家的空房间有限，而傀儡师是一个人住，空房间很多。 面对超级小子那漂亮诚恳的蓝眼睛，瑟维有点扛不住了，以康纳的超级速度，只要他点下头，下一秒他的空房间就会变成游戏房了。 但是开了这一个头，他觉得傀儡师的房子都将会成为少年正义联盟的第二联络聚集点。 为了撑住傀儡师那岌岌可危的社恐设定，瑟维还是很坚定的拒绝了。 “果然还是要找乔帮忙吗？”康纳若有所思，瑟维丢出一个毛绒玩偶缠住康纳的脸。 “唔唔唔！”看着挣扎着却没有用力扯坏玩偶的康纳，瑟维移开了眼睛，超级小子不用呼吸，所以瑟维也不担心会憋死他。 堪萨斯的氛围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因为这里是农场，没有大城市那样向前的冲力。就像是这里的学生，也都很清楚自己未来大概就是继承家里的土地，所以总是显得相当轻松。 康纳艰难地在没有损伤玩偶的前提下，总算是把玩偶扒了下来——他如果真的弄坏了玩偶，帕缇会生气的。 “我只是想让你家显得热闹一点，小帕——你这太空了！”康纳诚恳说道。 “好。”瑟维说道。 “别拒绝的那么快啊！听我跟你说游戏房的好……额？等等？你是同意了吗？！”康纳惊讶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瑟维歪了下脑袋：“你不要了 吗？” 康纳果断摇头，他兴奋地冲出去，他的身影几乎没有移动过，但是他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堆游戏机：“太棒了！我绝对会做一个超棒的游戏房出来的！” “说起来你觉得电影室怎么样？”康纳又说道：“我们可以邀请玛莎他们一起来看电影——电影之夜？我还没试过这个！” 瑟维一点都不意外这个，在他松口第一次，他必然会松口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当康纳带着超级少女卡西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瑟维——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意外。 卡西看着只被开了一条门缝的大门，对上了躲在里面黑沉沉的眼睛，有点尴尬，她瞪了一眼在一边的康纳，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一个友好且感谢的笑容：“你好，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神奇少女，你可以叫我卡西。” “谢谢你之前治疗我！”卡西说道。 神奇少女卡西是红罗宾少年正义联盟里的初始成员，而这些超级英雄总是容易受伤的，那是他们第一次合作，卡西在战斗过程里受了看起来相当严重的伤，康纳慌慌张张飞过来提溜着正在上课的傀儡师冲进现场——后来才知道，卡西虽然不像氪星人那样是钢铁之躯，但是作为半神的她，身体素质也绝对远超人类。 结果当时现场最需要“治疗”的人变成了社恐的傀儡师。 康纳事后写了好几张纸的战后反思，还被乔纳森教育了好久——关于这个瑟维可以笑一年。 但是自愈能力再强，怎么比得上概念上外力的修复？所以能少痛一段时间也是很棒的。 所以卡西还是很感谢明明很害怕，但还是安静治疗了自己的那个男孩。所以她主动问了康纳这件事，谁知道康纳会这么直接啊！ 她还以为康纳已经和傀儡师说好了的！ “别害怕，卡西人超好的！”康纳说道：“乔乔也说过，你也应该多接触一下其他人的——”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在门口僵持了好一会儿，在卡西的脸都笑僵了之后，傀儡师小声道：“……至少，你没有带人、直接从窗户进来。” 卡西用一种相当微妙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大男孩，怎么看起来你好像还经常这么干啊。 傀儡师稍稍拉开了门，之前的锻炼让傀儡师的社恐的确好转了很多。毕竟每天都有个社牛在你耳边说自己今天在路上被美女强吻了什么的——瑟维觉得帕佩特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他也应该要麻木了。 见傀儡师开了门，卡西松了口气，她和难得走大门的康纳一起进了房间。 一进门，卡西就被房间里相当不傀儡师、却非常康纳的装饰闪瞎了眼，字面意义的闪瞎眼。 卡西震惊道：“什么人会在家里的客厅装酒吧的球灯啊？！” 傀儡师沉默地看向了骄傲抬起下巴的康纳。 卡西捂住眼：“我就知道！” 第107章 第 107 章 康纳开了一个头,乔纳森也产生了好奇，一起掺和了进来，而傀儡师又是一个人住,没有家长的看管——于是这个房子充满了少年人的青春以及属于男孩的童趣。 乔纳森说可以把墙壁涂层蓝色的，康纳搬了一个灯球过来。乔纳森说可以准备一个大大的零食柜，康纳搬了一个冰箱过来，里面装满了冰激凌。乔纳森说电影之夜,康纳准备好了投影仪和幕布。 乔纳森迟疑道：“你的钱哪里来的，康？” 康纳疑惑道：“嗯？这不是说一声就好的事情吗？” 乔纳森：“……” 傀儡师：“……” 因为康纳并没有使用奢侈品的习惯，并且因为住在堪萨斯的农场里，所以让乔纳森和瑟维都忘记了一件事。 康纳,他，其实,有一个超有钱的爸啊！ 这么仔细一想，他身边的哪个人，不是富家子弟？迪克虽然说是一个小警察，但是他背靠韦恩啊！ 瑟维闭上眼睛,他现在把阿西姆的账号开出来去喊蝙蝠侠爹地还来得及吗？ 总而言之，有了康纳的资助，瑟维花费了一整天去检查自己家的这些新装饰上面有没有一些卢瑟出品的不该有的东西。 超级英雄的监视就算了，超级反派他还是拒绝的！ 卢瑟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打上自己的标记——当然不只是他有,蝙蝠系红罗宾他们也有这种习惯。看看那些蝙蝠系的小道具,哪个不是蝙蝠造型的？——但是原本属于卢瑟的超级小子,直接被超人给拐跑了,现在身上一点卢瑟的影子都看不到,完全被淳朴的堪萨斯同化了。 当然,皮衣的审美不来自于这个淳朴的小镇。 除了他不怎么在乎钱这一方面,明显是来自于卢瑟的习惯。 拿着莱克斯名下出品的游戏机，康纳激动地直接整个人飞在了半空中：“啊啊啊等等等这里打他啊！打！上！啊！慢了一步——” 卡西坐在一边挖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冰激凌桶的冰激凌：“你的速度太快了，电脑没有反应过来，超级小子。” 康纳不满道：“我已经放慢了速度的！” 傀儡师灵活的手指在这种游戏上也表现得非常优越，而且傀儡师没有超人类的速度，所以电脑的反应反而更适配他。瑟维勾起嘴角：“你输了。” “轮到你了！卡西——等等？你什么时候拿的冰激凌？那是我最喜欢的口味！”康纳回过头震惊道。 卡西耸肩：“这不是你刚进来的时候塞我手里的吗？我以为你是让我吃的。” 金发女孩把自己吃了一半的冰激凌桶塞到了康纳手里，擦了擦手，盘腿坐在了电脑面前：“总算到我了！” 卡西选了一个漂亮的女角色，和傀儡师选的刺客打得有来有往，康纳往嘴里塞着冰激凌，含糊说道：“我们为什么不把小罗喊过来？还有脉冲——我们也应该在私下聚一聚的，不能总是在任务中，你觉得呢？” “给我留一点，这个味道我挺喜欢的——”卡西头也没回，说完这句后接着道：“脉冲倒是好约，但是红罗宾的话……” 金发女孩迟疑了一下，也导致手下的动作慢了一拍，屏幕上的女角色倒地，卡西干脆放下手里的游戏机，看了眼盯着屏幕的帕佩特：“他应该并不希望自己的私下身份被知道吧？” 瑟维眨了下眼睛，他原本还在犹豫怎么把话题带到红罗宾身上，结果他们竟然自己就聊到了对方。 康纳愣了下：“嗯？小罗他没告诉你吗？” 卡西一顿：“等等？” 金发的女孩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她眯起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个人身份？” 卡西看着 坐在旁边回头看她的傀儡师，又看着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康纳，她惊愕道：“所以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康纳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等等——我会知道是个意外——” 卡西眯起眼，指着傀儡师问：“那他呢！” 康纳一噎。 卡西：“说不出来了吧？” 康纳：“……额，小帕他绑架了蝙蝠侠？” 卡西：“……” 卡西：“…………” 卡西：“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康纳沉重道：“你没有听错，小帕真的干过这个事。” 卡西沉默了许久，移开了眼睛：“哦……那，那也没办法了……” “毕竟是蝙蝠侠……”她小声说道。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卡西失措地喃喃：“蝙蝠侠……天哪……” 因为超人家和蝙蝠家之间的关系，所以导致一旦知道其中一个人的身份，只要顺一下时间线，就会意识到罗宾和红罗宾的真实身份。 当然康纳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毕竟他不会特地去探究自己队友的真实身份。 反倒是乔纳森是最先知道所有人身份的那个——因为达米安一开始完全没有掩盖自己身份的意思。 脉冲将剩下的冰激凌全部塞进了嘴里，含糊地不满道：“没错！红罗宾太过分了！” 瑟维看着被吃完的冰激凌，真的很想说一声这里是他家。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卡西帮他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到的？” 康纳帮脉冲回答了：“就在我说绑架蝙蝠侠的时候。” 脉冲点头：“所以你们是认真的吗？要绑架蝙蝠侠？那个超大的黑漆漆？太厉害了！闪电侠都没有这么做过！” 脉冲说话的语速很快，如果不仔细去听可能都没有办法理解他说了什么。 康纳耸肩：“我觉得超人也不敢。” 卡西想了想：“神奇女侠或许可以，但是她从来不会这么做。” 脉冲擦擦嘴，他在眨眼间跑到傀儡师的身边，围着傀儡师跑了好几圈，他的口吻带着笑：“你就是傀儡师吗？我喜欢你的名字，但是说真的这听上去有点像是反派的代号！” “对了你的冰激凌很好吃，但是我还是好饿！你有别的零食吗？” 脉冲的身份很特殊，他是闪电侠的孙子，因为继承了闪电侠的血脉，却无法控制导致新陈代谢速度过快，出生后两年就长到了十四岁。所以被送到了这个时代，从而在控制力量之后，也就留在了这里。 他来自于未来。 也就是说，这里有一个一岁多的克隆宝宝，和一个心理年龄两岁的闪电宝宝。 瑟维在心里给自己的小总裁点了个蜡——他觉得红罗宾仿佛是在带小孩。 瑟维指了指零食柜的位置。那是乔纳森要求的，小孩子总是喜欢零食的，但是露易丝对这方面很注意，所以乔纳森自己没有拥有，就想要在傀儡师家里实现自己的愿望。零食柜就在冰箱的旁边，一个装着冰激凌，一个装满了零食，简直是孩子的天堂。 脉冲眼睛一亮：“谢了！” 不过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啃起了薯片，“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脉冲，你可以叫我巴特！” “所以我们真的要去绑架蝙蝠侠吗？我觉得这很有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卡西惊讶道：“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去绑架蝙蝠侠了？” 脉冲眨眨眼：“不是超级小子说的吗？” 康纳回答：“我是说小帕绑架过蝙蝠侠。 ” 脉冲又一次围着傀儡师转圈，他几乎把自己转成了残影。他用着那热情的口吻说道：“酷！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玩！” 卡西无奈：“这不是玩——” 康纳却若有所思：“现在我们就差小罗了。” 脉冲眨眨眼：“所以我们不绑蝙蝠侠，要绑红罗宾吗？我觉得他会生气的。” 卡西倒是摩拳擦掌：“我投赞同票！少年正义联盟的聚餐怎么能没有红罗宾呢！” 康纳笑眯眯举起手：“我也赞同！” 脉冲想了想，也露出了笑容：“好吧，加我一个！” 所有人做好了准备显得亮晶晶的目光都放在了一直安安静静当壁画的傀儡师身上。 傀儡师：“……” 瑟维：所以，我真的觉得总裁先生是在带孩子。认真的。 同时，没有人能拒绝少年正义联盟，这句话也是认真的。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眨了眨眼睛，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少年正义联盟除红罗宾外发出了欢呼声：“好耶！” 脉冲举起了手：“所以我们应该怎么抓红罗宾！” 然后，在场的三个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卡西的身上。 卡西：？ 卡西：“等等？为什么你们都看我？你们不动脑的吗？” 对上三双色调不同的干净又澄澈的眼睛，卡西感受到了身上的压力——一个一岁的宝宝，一个两岁的宝宝，还有一个能和宝宝玩得开心的社恐——所以这就是红罗宾平时的感受吗？ 卡西震惊了，她突然理解了红罗宾，也没有那么在意“自己对红罗宾的真实身份不知情”的这件事了，但是绑架还是要绑的，少年正义联盟团建怎么能少了红罗宾？连编外成员傀儡师都在诶！ 比起其他，这更像是一种玩闹。 “好吧，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做！”唯一可靠的女孩认真思索了起来。 而看着这一幕，瑟维真挚地在心里给正在上班的总裁先生画了个十字，他真诚地祝福着这位在心里已经被他吊过几百次路灯的资本家。 远在韦恩企业的提姆德雷克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怀疑地看着没有任何动静的通讯器。 这种不祥的预感是什么？ 第108章 第 108 章 绑架红罗宾第一步——要等他先到达正义山！ 卡西说道：“我可没有强行要知道他身份的想法。” 金发的神奇女孩就如她的代号一样飒爽：“蝙蝠系的英雄总是这么——嗯,你们懂我的意思！他们恨不得给自己创造几十个假身份。” “我只是不高兴明明你们都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我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脉冲点头：“没错没错！红罗宾以一己之力把我们全部都排挤了！” 康纳认真思考了一下：“嗯？有吗？” 卡西哼了一声：“你这个知道红罗宾身份的人就不要在那边炫耀了。” 因为把傀儡师家里的冰激凌吃完了,卡西非常懂事地买了这边的特色食物投喂傀儡师。 康纳不满道：“明明小帕也知道！” 脉冲抱着怀里傀儡师送的零食，高兴说道：“因为小帕刚才请我们吃冰激凌了！” “怎么连你也开始喊小帕了？”康纳嘀咕道：“而且那个冰激凌是我买的——” “那大概就是你看起来比较欠揍？小帕看起来比较乖？”脉冲歪了下脑袋，说出了自己最为真挚的想法。 小朋友之间的友谊是最纯粹的，而年龄越小的孩子,就越容易感受到他人是否是真心的。脉冲还挺喜欢傀儡师的,虽然他的代号听着像是反派,但是他是个好人！ “不,你就是因为小帕请你吃零食……不说这个了,说起来计划是什么？”康纳问道。 卡西大手一挥：“对付红罗宾这种走一步算一百步的人来说,我们有再多的计划都是没有用的！” “所以——记住，巴特，等红罗宾进来的一瞬间，就把他塞进麻袋！”卡西说道。 康纳：“所以你这就完全没有计划对吧！” 瑟维倒是意外地看了眼这个金发的女孩，卡西抓得重点非常准确，对付红罗宾,不能去做任何突兀的事情,一点点区别红罗宾都会察觉到。 因此，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反而最有可能会达成他们的目标。 脉冲举起手：“没问题！交给我吧！” 当他们前往了正义山的少年正义联盟基地的时候,红罗宾已经在了。 红罗宾背对着他们,正在大屏电脑面前进行操作,他的手指落点在键盘上,手指的敲打几乎要出现残影了。 明明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康纳和卡西干脆是飞在半空中的,可是红罗宾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就在脉冲手里的麻袋就要套上去的那一刻，红罗宾开口说了一句：“我补充了你的零食箱，脉冲。” 脉冲眼睛一亮，瞬间就忘记了卡西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他快乐地欢呼一声：“我爱你！red！” 康纳和卡西对视一眼，但是康纳正打算出手，背后长眼睛的红罗宾说道：“听说你之前带乔纳森去了游戏厅？我记得他才十岁，超人知道吗？” 康纳：“……” 康纳：“…………” 康纳震惊道：“我明明让乔别告诉别人的！” 红罗宾停下了手里敲击的动作，他转过身，身体微微往后靠着，他勾起一道冷笑：“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可以瞒过红罗宾？” 康纳，瞬间败北。 卡西恨铁不成钢，果然这种时候只能靠她来—— 结果她的这个想法还没有思考完，她就睁大了眼睛。 因为她面前的那个恨不得面具下还戴着面具的红罗宾，竟然在他面前主动把面具摘下，露出了自己的脸。 黑发下的蓝眼睛显得是那么真挚：“抱歉，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卡西。” 卡西怔愣在原地：“额……为 什么就这么告诉我了？我以为、以为会更……” 提姆微笑道：“就算是蝙蝠侠，也会自愿在神奇女侠面前摘下面具。” 卡西脸一红。这里就不得不感叹提姆这说话的魅力了，他直接把卡西比喻成了神奇女侠——这对一个崇拜神奇女侠的女孩来说，是多么棒的比喻？ 三个人瞬间失败，康纳无奈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总不能你在小帕家里安装了监控吧？” 提姆：……还真的装过。 提姆耸了下肩：“当我意识到你们太过安静的时候。” 卡西：“嘿！你这句话说得好像我们是什么大麻烦一样！” 提姆：你们不是吗？ 红罗宾看向门口的位置：“我们确定要把客人留在外面吗？” 虽然卡西和康纳都表示没关系，但是瑟维还是很自觉地留在了不会涉及到机密的大厅。 “不是客人，帕佩特也是我们的一员。”卡西纠正道：“我早就觉得我们的队伍里缺少一个治疗了！” 提姆露出了微笑：“抱歉，是我口误。别让他在外面等——” 结果提姆刚一出门，他就被一个玩偶蒙住了脸。 所有人：“……” 刚好路过的脉冲眨眨眼：“啊！我忘记和小帕说了。” 卡西和康纳对视一眼，两人甚至没有任何解释，直接在这一刻扑了上去：“我们可没有忘记我们最初的目的！” 提姆扯下脸上的玩偶，眼神变得险恶了起来：“这是你们逼我的！” 红罗宾vs除了红罗宾以外的少年联盟加编外成员傀儡师，战斗开始！ 大家都很清楚这是玩闹，所以红罗宾不可能会把会让康纳痛苦的氪石拿出来——只有那种动手不知轻重的小孩才会这么做。 因此，红罗宾的第一步就是掏出钩爪躲开了康纳的一次攻击。 就如红罗宾不会取出氪石，康纳也不会真的使用全力。所以红罗宾在躲开了康纳的一次攻击之后，丢出一包撕开的薯片，洒在了半空之中！ 脉冲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他运用神速力，嘴巴一张一合，连残影都看不见，原本在半空之中的薯片，连带着粉末都直接消失了！ 脉冲舔了下嘴角，却发现红罗宾在他停下来的这一瞬间做好了抓住他的陷阱！ 红罗宾不可能一次性去对付自己的这些超能力队友，他只能逐个击破。 所以红罗宾钩爪一甩，直接窜了出去。 卡西和康纳跟着飞了出去，脉冲也跟了上去，不过跟到一半，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又窜回来把傀儡师抱了起来：“我们跟上去！” 全程只在开头的那个玩偶上使力了的瑟维：“……”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把我忘记了？ 不过看戏看得很开心的瑟维，也认真了起来，少年正义联盟大局观最优秀的当然是红罗宾，但是除了红罗宾之外，最具有统帅能力的是卡西。 因此在其他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前，红罗宾必然会先针对卡西。 正在瑟维思考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他面前的建筑变得陌生了起来。 脉冲茫然地眨眨眼：“这里是哪里啊？” 瑟维：“……” 哦，第一步是先让脉冲找到正确的路，回到正义山才对。 看着眼前的富士山，瑟维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家总裁平时到底都在经历着什么啊！ 等瑟维用傀儡师那慢吞吞的说话方式，把急性子的脉冲带回去的时候，康纳和卡西已经被抓住了。 脉冲非常戏剧化地大喊一声：“超级小子！神奇女孩，你们怎么样了！——红罗宾！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这么狠！” 脉冲放下瑟维，坚定道：“我要认真起来了！” 红罗宾踩在路灯上，非常大反派的冷笑一声：“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神奇女孩和超级小子非常做作地喊道：“脉冲！快跑！红罗宾他太狡猾了！你斗不过他的！” 脉冲感动地稀里哗啦，并且非常坚定地说道：“不行！我一定要把你们救出来！” 不过在说完这个之后，卡西有点迷惑地看向身边的康纳：“说起来，我们原本到底要干什么来着？” 康纳：“管他呢，好玩就行了！” 红罗宾大战脉冲！游戏开始！ 红罗宾只是普通人类——当然，普通这个词说出口，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有异议。因此这里这个词的意思仅仅是说明红罗宾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这一点而已。 但正因为他没有超能力，他才会更加在其他方面进行努力。 他可以躲过无数次的致命伤，但是一旦被击中一次，他就会深陷危险之中。 而且，正因为这些人身体强度太过强大，所以他们才会更习惯于横冲直撞的利用身体，而不是运用大脑思考。红罗宾身上最值钱的，就是他那运转着的大脑。 脉冲冲到了红罗宾的身边，他的神速力几乎让人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但是就像之前说的，他怎么也不可能运用神速力去攻击自己的队友，所以他的选择就可以推理出来了。 红罗宾在脉冲停下的那一瞬间，反而抓住了脉冲！不过就在他要制服脉冲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脉冲那藏在护目镜之后的眼睛带起的得逞的意味。 一根半透明的线从脉冲的手里出现，直接缠住了红罗宾的脚踝！ 卡西笑嘻嘻说道：“我明明提醒过你了！帕佩特可不是客人，而是我们的一员哦！” 红罗宾看着墙角位置探出头的黑色脑袋，他耸了下肩，眼里带着笑意：“配合不错，如果平时在任务之中你们也能这么默契就行了。” “至少不要出现你们看中了同一个目标，结果拳头差点砸在了队友脸上这件事？” 卡西沉默了，他看向旁边的队友：“为什么这个人被挂在路灯还能说出这么高高在上的台词？” 康纳迟疑道：“因为他是红罗宾？” 脉冲问道：“所以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毕竟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一时兴起而已。 瑟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毕竟现在发生的一切本来都和他无关，提出绑架蝙蝠侠那件事的是康纳，第一个提出绑架红罗宾的是脉冲，他是唯一那个赶鸭子上架的。 原本瑟维是打算慢慢来，哪天找个机会就可以正大光明去给红罗宾治疗了。 但是当傀儡线缠绕在红罗宾身上之后，瑟维立刻就放弃了过段时间的想法。 这群超级英雄外表和身体内部真的是两个反差，外面有多光鲜亮丽，内里就有多么破损不堪。 提姆德雷克的身材算不上多么强壮，哪怕脱下衣服后他的肌肉多么明显。 但是人的身高和体型和人的基因有一定关系，再加上提姆没有成年，所以瑟维也没有想太多。 再加上提姆兼顾着日常生活和超级英雄，平日里还有工作和上学，所以提姆在办公室的时候，偶尔会显露出比较明显的疲倦，瑟维也没有太过在意。 要知道天天熬夜，白天还要来上班——能精神才奇怪了。 但是…… 红罗宾跳到了地面上，脉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一件事：“等等？其实你早就反应过来了？你是故意被抓住的！” 红罗宾微笑道：“我只是觉得差不多应该结束了。” 少年正义联盟的其他人，都不由地对红罗宾的危 险度上调了几个点。 “真可怕。” “同意。” “幸好我们是一伙的。” 在这个时候，一个毛茸茸的小玩偶慢吞吞地被控制着走了过来，它的手里抱着一张卡纸。 几个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可爱的玩偶吸引了，卡西惊讶道：“等等？这是你吧，康纳！” 康纳高兴地说道：“是我！小帕特地给我做的，所以肯定是来找我——咦？”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个康纳玩偶，略过了康纳，走到了红罗宾面前。 红罗宾蹲下身，抬头看了眼角落的位置，微笑道：“是给我的？” 康纳玩偶微微点了下头。 红罗宾接过了那张卡片——之前享有这种权利的是玛莎。 说起来，红罗宾盯着这个巴掌大小的玩偶若有所思。他没记错的话，傀儡师最开始使用的都是真人比例的玩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使用这种巴掌大小的毛绒玩偶的来着？ 提姆回忆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哦，好像是他们家造成的心里问题，那没事了。 ——自己喜欢的玩偶，会放置在床上的玩偶哪怕是熊娃娃，在某一天自己动起来，也会非常恐怖吧。 “上面写了什么？”脉冲好奇地探出头，但是被红罗宾一伸手阻止了：“是秘密。” “好了，就今天看来，你们也挺闲的？” 当红罗宾露出了这种表情之后，在场哪怕是脉冲都眨了眨眼睛，后退了一步。 “哦！我想起来我突然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我也是！” “明天见！” 几人消失的相当快，红罗宾摇摇头，他打开了那张卡片，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红罗宾看着似乎是在等他跟着一起走的康纳玩偶，低笑了一声：“如果有红罗宾玩偶就更好了。” 康纳玩偶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速度没有任何区别，往着傀儡师所在的方向走去。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靠着墙壁缩在角落，这让他整个人显得非常的阴郁。 红罗宾觉得他这个造型有点久违了。在肯特家，就算是阴郁的傀儡师，也显而易见变得开朗了不少。 不过今天这样被带着出门，红罗宾倒是注意到，傀儡师果然还是不适应外面的世界，整个人都变得透明了起来。不会开口说话，藏在角落简直把自己当成了阴影的一部分。 想必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所以才特地时不时cue一下他，但是在对方表现出不适应之后就立刻放任他自己缩起来了。 红罗宾没有居高临下地和傀儡师对视，而是蹲了下来，温和问道：“你特地单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安静地看了他一眼，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平静而冷淡，又带着一点疑惑，他轻轻开口说道：“你……” 红罗宾耐心地等待着傀儡师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隔着监控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样面对面，他感觉一种很莫名的亲近感。 傀儡师安静地看了他几秒之后，才低声说道：“你，少了……一部分。” “什么？”红罗宾第一时间没有察觉到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像是猛地想起什么，眼睛微微睁大。 瑟维看着红罗宾的反应，立刻就明白这个人自己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表现出知情。 这件事明明应该是近期发生的事情才对。 瑟维本身就是存了给提姆德雷克治疗的想法，因此，在傀儡线触碰到红罗宾的时候，瑟维就开始了最为粗略的检查。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低声道：“你、知道。” “你少了，脾脏。” 红罗宾对上 了傀儡师的黑眼睛，他顿了顿，用着礼貌且温和的口吻说道：“我的确知道。” 瑟维太熟悉这个态度了——当德雷克总裁开始竖起防备、或者不想应对什么社交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礼貌温和且疏离的态度。让人绝对挑不出一点毛病。 傀儡师和红罗宾没有交集，但是傀儡师身躯下的灵魂，是提姆德雷克的朋友。 瑟维有点生气了。 他曾经有救过当时还不是红罗宾的罗宾提姆，那是他被杰森揍了一顿的事情。 但是那个时候，瑟维很确定，哪怕提姆德雷克的确身上不少伤口，但是内部器官绝对没有少！ 时间才过去多久啊？红罗宾在瑟维利安、在大众面前很少消失太长时间。在短暂的失踪又回归的时候，提姆德雷克总是能保证自己——至少看上去非常正常。 这也是瑟维没有太过担心的理由。 傀儡师没有生气的理由，因为傀儡师和红罗宾只是陌生人。 因此，这里也轮不到他生气。 红罗宾突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他对上了一双愤怒且悲伤的蓝色眼睛，那双蓝眼睛的主人低沉问道：“谁干的？” 红罗宾睁大了眼睛：“你听了多久？”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红罗宾立刻意识到了为什么康纳会偷听，提姆对上了那个小小的康纳玩偶。 蝙蝠家的确是在关注傀儡师，但也仅仅只是关注，不至于任何一点细节都要掌控。就算傀儡师不介意，超人也会开口的。 所以，红罗宾并不是很清楚康纳和傀儡师的每一次交流，也就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默契。 康纳之前的表现太过正常了，所以红罗宾也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 所以红罗宾没有意识到，在傀儡师拿出康纳玩偶的时候，康纳就会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这边。 康纳的眼睛开始发红，那是热视线的前兆：“你的制服阻挡了我的视线——所以，我竟然一直不知道！” 就算是克隆的混血氪星人，康纳都不知道自己失去一块脾脏会发生什么。莱克斯曾经给他植入的知识也包括医学知识。 或许是为了让他更好的代替超人，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理由，但是失去脾脏的影响，几乎是在瞬间涌上了康纳的大脑。 普通人类的脾脏缺失，会影响身体消化功能以及导致身体凝血功能出现异常，还会造成免疫力的下降。 康纳看上去非常难过，红罗宾抿唇，没有回答。 康纳深吸一口气，他看向了傀儡师：“帕佩特，你可以治疗这个吗？” “……有点、难。”瑟维诚实回答道：“我没有试过，但是……我可以试试看。” 提姆皱起了眉头，他想开口拒绝——可是他被一道恼怒的女声打断了话语。 “你必须接受治疗，红罗宾！”卡西愤怒道：“你甚至没有让我们任何人知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是队友！我以为我们是互相信任的！” 脉冲在一边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对不起，红罗宾，因为康纳脸色突然变得很差，所以我们就跟过来了……但是、但是……你现在还会痛吗？” 红罗宾：“……” 对上这几双显得愤怒却又难掩担忧的眼神，红罗宾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左看看右看看，他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默，他说道：“我，绑架过、蝙蝠侠。” 康纳低沉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帕。” 傀儡师摇摇头：“我还，绑架过夜翼。” 其他人都是一顿，像是从傀儡师的这句话之中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下一秒，他们看到傀儡师抬起头，露 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脸上甚至隐约可以看到浅浅的酒窝，但是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 “现在，应该，轮到红罗宾了。”傀儡师这么说道。 红罗宾：“……” 第109章 第 109 章 众所周知,玩手工的人，大多都有收集癖，哪怕是好看的报纸文字,他们也能一沓一沓的保存着。 那么,同样是玩人偶的傀儡师，理所当然也有着这样的收集癖好。 这种不像理由的理由,反而可以去解释未来傀儡师去绑架其他蝙蝠家的小鸟。反派们做事情的时候，大多也并不是很讲道理。 瑟维现在正在思考怎么修补红罗宾。 治疗红罗宾要麻烦一点,但是没有治疗蝙蝠侠麻烦。蝙蝠侠那是整个骨骼重建，瑟维还得注意不留后遗症、不替换太多真的不小心把人变成自己的人偶什么的。 红罗宾身上最麻烦的一点，就是他少了一部分的内脏器官。 关于红罗宾怎么失去的脾脏，瑟维对了一下时间线,在红头罩出现的时候，红罗宾的身体没有这个问题，那么时间就要往后推。 如果把提姆骨折什么的修养时间算上……有两个可能性比较大的，一个就是提姆正大光明表现出自己骨折了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候。 骨折导致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坐着的，偶尔看上去疲惫也都可以解释成骨折的原因。 但是这个时候的骨折是在蝙蝠侠眼皮底下受的伤，如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瑟维不觉得提姆能瞒得过蝙蝠侠和一家子小鸟。 所以，就剩下一个,也是可能性最大的那个——就是蝙蝠侠失踪的那段时间。 蝙蝠侠失踪的那段时间,瑟维也很专注地在找蝙蝠侠,因此没有太过关注其他事情。 而这段时间，红罗宾不在哥谭，他在全世界寻找着蝙蝠侠的踪迹,所以和蝙蝠家几乎没有任何联系,自然也和瑟维没有任何交流。那段时间他们的消息记录只有瑟维利安刷屏一般的工作文件——单方面的。 对于这些蝙蝠系的超级英雄来说,骨折崴脚什么的可能还会明显暴露，但是受了什么内部伤害，往往不去用医疗设备检查的话，是无法一眼看出来的。 所以就算刚找回蝙蝠侠那段时间红罗宾看起来没有那么健康，也都可以理解成之前寻找蝙蝠侠的那段时间太过劳累。更别提他们的身上带着血腥味，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要没有强制性要求红罗宾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去做一个身体检查，也就没有人能发现红罗宾在单独一人之时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结果竟然就真的被红罗宾被这么隐瞒了过去，直到现在。 康纳很清楚傀儡师在制作手工的时候会比平时还要更加沉默专注，所以他没有去打扰陷入沉思的傀儡师。 但是脉冲不一样，他对傀儡师不熟悉，尤其是现在的傀儡师正低着头摸着自己的那些道具，神情肃穆，就像是急救室门口摘下口罩，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的医生一样。 棕色头发的男孩忍不住抓着傀儡师的手，眼睛里满是担心：“帕佩特，红罗宾他没有事情吧？” “他不会死吧？” 卡西抓着脉冲的领子往外走：“别打扰他了，我们得盯着红罗宾，别让他逃了！” 红罗宾不由地露出了苦笑：“我觉得我有权对自己进行辩护。” “闭嘴。”卡西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脉冲说道：“巴特，你不能学他——如果你受伤了一定要和我们说！” 脉冲点点头，然后说道：“不过一般我受伤之后，很快就会愈合的！” 只是一说到这个，脉冲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在他们之中，只有红罗宾是唯一的真正的没有超能力的那个人，但是他却是整个团队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那个存在。 “不，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最重要的。”红罗宾温和说道：“失去你们任何一个，我们的团体也会不复存在。” 脉冲被感动了，卡西提溜住想要给红罗宾一个拥抱的脉冲的后脖颈，冷漠道：“别以为你现在说好话，我们就会放你走了。” 红罗宾摇摇头：“不，我说的是真心话，认真的，没有一点虚假。” 瑟维抬头时，就看到了转过头的卡西脸上不由自主出现的一点红晕，忍不住看了眼红罗宾。 明明现在的情况，是红罗宾被大家抓起来，但是红罗宾却轻易地将这个氛围改变了，还在不知不觉之间重新回到了领导人的位置之中。 瑟维觉得再待一段时间，这群人都会忘记了最初的目的，被红罗宾招呼去做任务。 瑟维可不打算错过这个机会，他把手套戴好，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眼一直靠着墙壁站着抱着手的康纳。 冷着脸的康纳看起来不像是平时那个开朗的超级小子了，那双冷淡下来显得冰冷的眼睛，让人不由去感叹康纳果然带着一半卢瑟的基因。 只是卢瑟的眼里，是不会出现属于康纳的热忱正义的。 康纳站起身，他将手放在了红罗宾的肩膀上，他可以轻易感受到手下身躯的脆弱—— “卡西，巴特，你们在外面等等，我在这里盯着，以免出现意外。”康纳说道：“我们都在的话，红罗宾应该会更不适应。” 卡西没有拒绝，她只是深深看了眼红罗宾，带着脉冲去了外面。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三个人了。 傀儡师在这一刻轻轻开口，他说道：“之前的时候，我只是修补，就像是、在衣服上打补丁，只需要，填充一点材料。”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搬出自己的工具箱：“所以，我会手工做一个、假的，去代替你失去的那部分。” “没有什么，会比最开始的最合适的。” 红罗宾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康纳立刻问道：“你知道在哪？” 红罗宾思考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实话：“大概能猜到。” 康纳果断说道：“告诉我！我去帮你带回来！” 红罗宾摇摇头：“那太危险了，你对付不了他的。” 红罗宾不相信蝙蝠侠已经死亡，但是他一开始什么线索和证据都没有，完全只是凭借自己的直觉而已。 所以他在扫了一圈之后，去找了达米安的外祖父，雷霄古，他们进行了合作。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小意外。 现在他的……额、一部分，大概就在雷霄古的收藏室里面吧？不想还好，但是仔细一想，提姆想象着自己的一部分内脏在装着福尔马林的瓶子之中悬浮着…… 诡异的画面让红罗宾表情有些微妙。 不过就算现在带回了原来的那部分器官，瑟维也需要一点时间帮其恢复活性，所以就算只是代替的，提姆也需要一个新的器官。 大概是前方还有夜翼和蝙蝠侠作为先驱者，红罗宾在开头拒绝了一下之后，也没有太过反抗。 为了避免疼痛，瑟维还是给红罗宾打了一针麻醉，红罗宾在这个时候防备心是最重的，还是康纳保证自己会一直看着他，才让红罗宾慢慢昏睡过去。 瑟维这一次修补了一整个晚上，制作一个假的代替品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康纳过程中一直没有赶出声，等天蒙蒙亮而傀儡师总算是制作好了假的那部分脾脏之后，他才忍不住说道：“为什么不先做好，再让小罗睡过去？” 瑟维：当然是因为前一天总裁先生才刚熬夜了，我特地给他留的睡眠时间。 可惜傀儡师不应该用这个理由，于是康纳就看着黑发黑眼的傀儡师一副被他点醒了的表情，恍然道：“……还可以这样？” 康纳：“……” 康纳仔细回想了一下过去的事情，虽然不是他亲 眼见到的……但是，嗯，啊，是绑架来着——绑架当然要用麻醉针了啊！这很正常！ 康纳觉得自己距离反派的心理思维更近了一步。 “对了，小帕，你能找到吗？”康纳问道，他在这方面向来很敏锐：“就像是之前，你找到玛莎那次一样。”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抬头看了他一眼，歪了下脑袋，认真思考了一下，点了下头。康纳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的，等红罗宾一觉睡醒，他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光。他好像突然理解了之前蝙蝠侠为什么下巴发光这件事了！ 以及，为什么夜翼会说傀儡师的好话。 只有真正尝试过傀儡师的修补的人才能明白这种感觉——就好像全身器官四肢恢复了出厂设置一样——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过往的疲倦和乏力都完全消失了，让他感觉自己就算接下去十天不睡觉他都不会感到疲倦。 “不，这个还是会的。”康纳吐槽道：“你还记得你是一个人类吗？小罗。” “当然。”红罗宾微笑道。 康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过他只是拥抱了一下红罗宾：“多信任我们一点吧，红罗宾。” “我一直很信任你们。”红罗宾回答道。虽然这句话看着有些敷衍，但是他的确是认真的。 脉冲和神奇少女已经在外面蹲了一个晚上了，在红罗宾推开门的时候，脉冲正倒在卡西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卡西坐起身：“唔……？” 脉冲被她的动静吵醒了，刚好初升的太阳落在了他的眼前，脉冲揉着眼睛抬起头，然后他看到了…… 脉冲用着他最天真无邪的口吻说道：“红罗宾，你的脸在发光诶！” 红罗宾：“……” 其他人：“……” “噗。”听着这熟悉的发言，瑟维低下了头，强行憋住了自己没控制住的笑意。 而他开了个不好的头，少年正义联盟都像是被点中了什么笑穴一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到来了。 第110章 第 110 章 在给红罗宾进行完大保健之后,瑟维的计划变上的这一个任务也完成了，可是同时也又加上了一个“找回红罗宾丢失的脾脏”这个新目标。 但是假的这个能坚持很长时间，除了没有原装那么完全符合,其他地方瑟维都是好好比对过的。没有人能否认傀儡师的手工,如果有，放康纳。 傀儡师不算是融入了少年正义联盟,但是少年正义联盟很愿意接纳他。 既然红罗宾也接受了一次修补，那么蝙蝠系的英雄还有……红头罩和新任罗宾？ 瑟维记得蝙蝠家还有个女孩,只是她不在美国，而是在香港。还有那个可靠的照顾着全家老小的老管家。 说好的蝙蝠侠独自一人呢？他家的家人也太多了吧。 瑟维在心里吐槽了这一点，打算去做自己的任务表之中的第二个任务——关于蜘蛛侠的那件事。 他得确认一下蜘蛛侠有没有被绿魔找上门。 不过在此之前……金发碧眼的瑟维利安相当自然地走进一家咖啡店，正在磨着咖啡的咖啡师一看到他,脸上就带起了微笑：“和往常一样两杯咖啡？” “是的，麻烦你了。”瑟维利安露出了浅浅的微笑，那双绿眼睛带上了一点不好意思。 这一家的咖啡店不是用咖啡粉泡出来的咖啡，瑟维尝不出什么区别，但是据说手工咖啡就是要味道更醇厚一点更好一点。提姆虽然没有表现出来过，但是他的确对咖啡的品质是有点在意的，并且他的办公室就放置着一个咖啡机。 ——大多数时间都是瑟维利安去泡的。 所以比起自己泡咖啡，瑟维更愿意花点钱来买,反正也是会被报销的,他一点也不心疼。 带着手里的两杯咖啡,瑟维利安和往常一样往着韦恩大厦的方向走过去，不过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瑟维利安对着电话那边开口说道：“提摩西先生？” 就在这个时候,他和一个带着兜帽的路人擦肩而过。 瑟维利安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侧过头,看着那个穿着紫色卫衣的背影。 那是一个纤细的女孩的背影。 提姆在电话这边疑惑道：【你在听吗？瑟维。】 “我在，先生。”瑟维利安眯起了眼睛，他收回了眼神。 就在刚才，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印象值突然涨了一千——在原本的基础上，猛地窜上来的。 一般来说，已经认识了他的超级英雄带给他的印象值都是偏向于稳定的，和他使用马甲所消耗的印象值持平的同时稳步上升。 他最近也没有搞出什么事，让这些世界支柱突然想到他——所以，刚才的那个女孩？ 瑟维利安带着咖啡往着韦恩大厦走去，作为社畜和学生，他的一天日常是非常稳定的。 干完一天的工作之后，瑟维才开启了猎人的马甲，刚好没有错过蜘蛛侠出场的时间。 蜘蛛侠大多数时候的出现时间，都是在放学之后。 瑟维在上号猎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吉他找了个好位置坐下。 他在这样的行为之中找到了一点乐趣，他喜欢这样边弹边唱的氛围，他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去表述对自己过去的怀念。 还能赚钱。 这样的街头弹唱轻而易举吸引了一些人，也吸引了从天空荡过的蜘蛛侠。 蜘蛛侠在听到了熟悉的音乐的时候，眼睛就瞬间亮了起来，他转换了巡逻的方向，往着猎人所在的方向赶过来，刚好他找了个最佳的听众位置。 为了不因为路人对蜘蛛侠的热情打扰现在的弹奏，蜘蛛侠特地躲在了屋顶上，低着头聆听着这他听不太懂的音乐。 等猎人结束了自己的演奏，背着吉他离开的时候，蜘蛛侠才一甩蜘蛛丝跟了上去。蜘蛛侠惊喜地喊道：“又见面了，亨特先生！” “要来一份披萨吗？”亨特懒洋洋地说道。 蜘蛛侠愉快道：“如果可以的话！” 在买完披萨之后，蜘蛛侠和猎人坐在了他们上次待过的那个起了自己身边的事情。 当然，蜘蛛侠也是记得掩盖一下其中的关键信息的。 “我有个……嗯，朋友？他前段时间看上去非常沮丧，但是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好像是找回了自己最重要的什么！”蜘蛛侠的口吻都带着快乐的气息：“我真的超级为他高兴！” “对了，亨特先生，你弹奏的曲子是你自己创作的吗？我从来没有听过。” 头发比上次见面还要长一点的男人，用着显得懒散的口吻回答道：“不是。” 蜘蛛侠问：“那是？” “算是我家里那边的曲子。”猎人微微侧过头，嘴角勾着一点笑：“你喜欢？” 蜘蛛侠毫不犹豫地点头：“虽然我听不太懂意思，但是我觉得这首歌和亨特先生给人的感觉很像！” “亨特先生一定很喜欢自己的家乡吧？” 那双浅色的眼睛落在了蜘蛛侠的脸上，男人笑了一声：“或许吧。” “这首歌大概是出门在外的游子，总有一天会归家。” 蜘蛛侠：“原来是这样！是很好的寓意啊！” “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亨特先生你的家乡看看。” 当蜘蛛侠说出这句话之后，男人的眼神不明显的闪烁了一下，但是他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用着和刚才差不多的口吻说道：“有机会的话。” 看蜘蛛侠这么活蹦乱跳的模样，最近的新闻也没有提到纽约又有什么新的战斗，所以绿魔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找蜘蛛侠。 不过近期复仇者联盟回归，绿魔如果真的来找蜘蛛侠麻烦，说不定还会把复仇者联盟都引过来。 就像是在哥谭招惹了一只罗宾，蝙蝠侠就会在背后盯着你——这个世界可不是某个超级英雄的个人电影，个人主义在这里是不适用的。 就连蝙蝠侠身边都有罗宾，难道你比蝙蝠侠还孤独、还沉重吗？ 所以绿魔除非想要直接对上一整个复仇者联盟，要不然他不会轻易出手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万一绿魔出手了，必然会是最为麻烦的那种。 最近稍微注意一下蜘蛛侠这边吧，瑟维在心里想到。 不管怎么样，当时对付了狼怪的有他一部分。 不过在他考虑这些的时候，蜘蛛侠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态度变得有些纠结：“那个，亨特先生……？” “嗯？” “……就是，那个——额，你对超级英雄怎么看？”蜘蛛侠问道。 瑟维当然看得出来，蜘蛛侠原本要问的不是这个，但是瑟维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眼睛看。” “什么？”蜘蛛侠一愣，然后瞬间炸毛：“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没有在和你说冷笑话！” 瑟维低笑了一声：“是吗。” 蜘蛛侠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对上了那双略微显得沉寂的棕黄色眼睛。人的眼瞳是会因光线的变化显现出不同的颜色的，在阳光下，亨特先生的眼睛就会偏向于黄色，但是当背着阳光的时候，那双眼睛就会变得深邃。 而现在，他就背对着阳光，身边靠着一个一个老旧的吉他包，身上的衣服也显得相当陈旧，就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就像是一张老照片一样。 “我对超级英雄这个群体并不了解。”男人在开口后略微垂下眼，低声说道：“但 是我很清楚，我不会变成你们这种人。” 蜘蛛侠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他面前的男人继续接着道：“超级英雄就像是话本里的童话，像是一种真善美的聚集体。” “我的妻子很喜欢超级英雄，尤其是超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蜘蛛侠看见眼前的男人笑了起来。 那道笑容和之前的他表现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颓废和懒散几乎是在瞬息间消融，就像是阳光下的雪人一样。 “但是她也说过，超级英雄都是一群任性的家伙。” “英雄并不是因外人的意志诞生，而是凭借着自我的意愿出现的。” “她喜欢拥有信念一往无前的人，她说她羡慕这样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我不是，她也不是。” “我大概猜到你要说什么，之前解决狼怪的事闹得太大了，有人让你来试探我？”男人保持着刚才的微笑，但是那份温柔转瞬即逝，已经消散了：“或者是因为找不到我的信息，所以产生了怀疑？” 蜘蛛侠使劲摇头：“不是的！亨特先生！” “只是斯塔克先生让我来问一下——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蜘蛛侠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猎人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没有。”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了。”他这样说道。 第111章 第 111 章 蜘蛛侠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可是猎人没有给他解释说明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蜘蛛侠不知道对方生活在哪里，就像是彼得没办法从猎人的口音之中听出他大概的居住地,每一次遇见都仅仅是亨特先生愿意让自己看见而已。 彼得帕克有点沮丧，他不确定对方还愿不愿意见到自己。 另一边,瑟维再度把猎人下线。不过比较明显是魔法侧的女巫和预言家的直接回收,猎人就不能怎么简单——他必须要躲在没有人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才行。 比如是含铅没有监控的某个混乱的酒吧，然后混入其中，无声无息的消失。 瑟维也考虑过要不要给猎人弄一个临时居所什么的,但是猎人之前都没有暴露出一点痕迹,现在突然留下了居住的痕迹，就给人一种非常刻意的感觉,还不如继续一直保持神秘。 今天的提姆德雷克没有来上班,上午他拨打过来的电话就是为了说明这一点。 不过鉴于前一天他刚做了傀儡师的保养活动,以及对新脾脏的适应和检查的时间,瑟维决定不去在意这一件事。 他现在有了另一件有些说不上是烦恼的烦恼,来源于普利斯这个身份。 在那天和迪克——或者说夜翼交流之后，普利斯坚定了自己作为警察的目标，撕掉了辞职信,然后重新回归了警局。 但是,就在这段回归的时间,瑟维感觉有点哪里不太对劲。 比如,周围忍不住盯着自己看的目光，作为狼人，普利斯的身体本能让瑟维对这些视线非常敏锐,导致他每次感知到这些视线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回过头之后,那些同事就会立刻移开视线，让瑟维想要开口都找不到好机会。 黑发蓝眼的警官坐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之中，他今天的工作就是坐在办公室，等待命令，不是每次轮晚班都会安排他去巡逻的。 而就算是这个时候，身后依旧有一道目光似有似无的看着他。 瑟维手里拿着一支笔，他终于忍不住了，“啪嗒”一声把笔拍在桌子上：“休姆——你要看我到什么时候？别转过头，我已经看见了。” 约瑟·休姆，之前跟着他一起被绑架的警察之一。 棕色头发的青年警官轻咳了一声，他划拉着椅子坐在了瑟维的旁边：“沃尔夫警官——那个，过两天就是月圆之夜了、我是说……” 休姆警官非常年轻，资历甚至比普利斯还要短，他的眼睛非常明亮，带着还没有被消磨的热情：“你应该要请假对吧？” 瑟维沉默地看着他：“所以？” 休姆警官脸上带着一点红晕，他有些扭捏地小声说道：“就是、额，我是说。” 他的眼里爆发了非常明亮的光芒：“霍格沃茨果然是存在的对吗！！” 瑟维：“……” 瑟维：“…………” 黑发蓝眼的警官微笑开口说道：“美国的魔法学院应该是伊法魔尼魔法学院。” 他扫了眼有意无意往这边撇的警官们，仔细一看，这些人竟然都是那天一起被绑架的警察，瑟维无奈了：“别和我说，你们都是想问我这个。” 房间里顿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瑟维无奈地摇摇头，他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除了霍格沃茨，没有学院会接受狼人的，而我偏偏不是英国狼人。所以很抱歉，没办法回答你更多的信息。” 休姆猛地摇头：“不！非常感谢！” 他看起来还是相当激动。 瑟维只能继续问道：“所以，你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休姆问道：“真的可以吗？” “我 会视情况而定。”瑟维回答。 休姆也不扭捏了，他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之中开口问出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所以，你可以自己控制耳朵吗？我、我之前没有看清！我对这个相关的构造好奇了很久了！比如有了兽耳之后还会有人类耳朵吗？这不是就拥有了四只耳朵吗？你听到声音来自于哪里？还有……” 对于这些问题，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情绪让休姆不知不觉声音就降下去了。 休姆沮丧地说道：“抱歉，我是不是不应该问这些？” “……是我让你问的。”蓝眼警官无奈地笑了笑，他的性格向来很好，对于这些知道自己秘密的同事，也显得比对待其他人要更亲近一点。所以在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温和说道：“既然你想知道的话。” 休姆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坐着的男人头顶上砰的冒出来的毛茸茸的耳朵，甚至他没有看错的话，后腰的位置卡在椅子旁多了一条黑色的大尾巴。 其他警官也坐不住了，他们立刻拥了上来，哪怕是年龄和戈登警官差不错的马斯，也没忍住凑到前面一点，小声说道：“耳朵没了。” “耳朵不是在那吗？” “我是说人类耳朵！” 他们注意到普利斯看上去明显有点不太适应，蓝眼警官还习惯性压了压自己的耳朵：“大概就是这样？” “我可以收回去了吗？” “不不不等等等！”有个人探出脑袋问道：“沃尔夫，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就是你对生肉啊什么的，会不会有食欲什么的？” 普利斯委婉回答：“我偏爱七分熟的牛排。” “真的好像拆开来研究一下……等等！别那么看我啊！我在考警察前就对生物感兴趣了！我差点就当了生物博士……嘿！别用那种想把我抓进去的眼神看我好吗！”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大家会做很久很久的同行，就像是戈登警官在这个行业都干了几十年了，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哥谭。所以只要不损害到利益，大家的氛围其实并不算特别差。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猛地看向门口的位置，推开门的手里抱着文件的警察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那个和戈登警官差不多的马斯警官轻咳了一声，主动带起了话头：“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来送下资料……沃尔夫警官？”他看向了被围在中心的警官先生。 脑袋上的狼耳朵已经消失的普利斯主动走了出来，脸上带起礼貌的笑容：“麻烦你了。” 但是就在他想伸手去接的时候，那个送文件的警察把他扯到了一边，眼里带着担忧和怀疑，小声说道：“沃尔夫警官，如果有什么不方便，你可以直接去找戈登警官。” “什么？”普利斯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送资料的警察恨铁不成钢，他暗示地扫了眼那边围在一起的警察们：“如果他们威胁你……” “噗……咳。”普利斯握着拳头挡在嘴前，眼里满是笑意：“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在聊天。” 他的眼里依旧留着怀疑：“什么聊天需要一群人围着你？” 普利斯笑着摇摇头：“不用担心，大家都很友善。” 送文件的警察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他提醒一句就已经足够表达友善了，再多说下去那他就不是哥谭人而是大都会人了：“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他正打算转头离开，但是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回过头问道：“对了，沃尔夫警官，我刚才好像在你头上看到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普利斯身后一群警官一起打断了：“不！你看错了！” 普利斯无奈地发现，原本已经接受了他的解释的警察，眼里的怀疑变得更加深刻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的视角，那就是在开门之后，看着一群膀大腰粗的男人围着其中一个人，然后在他们听到开门动静之后，如狼似虎回过头看向门口的画面，的确是挺微妙的。 黑发蓝眼的警官回过头看着没有意识到的同事们，决定还是不要说什么比较好。 虽然方式有点蠢，但是这群人也在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接受他的特殊身份。 这让他的心情很不错，也让瑟维利安第二天起来去上学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 和他同一节课的布克抱着手里的球，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恋爱了？笑这么开心。”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恋爱脑的。”瑟维利安白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一点：“我记得你下午有练习？今天有可能会下雨，我建议你赶紧去申请室内运动场。” 布克猛地站起来：“你不早说！” 布克直接冲了出去，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话的瑟维利安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为什么不直接用手机联系？” 看着已经走进教室的教授，瑟维利安明白了：“哦，他想逃课。” 下午果然下起了雨，瑟维利安在进入韦恩大厦之后将伞放下，他乘坐电梯前往自己办公的楼层。 金发碧眼的青年推开了门，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会出现在这个办公室的人会是谁，这个答案理所当然，瑟维利安正打算开口打招呼，然后他在抬起头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瑟维利安说道：“我以为今天不会有太阳的。” 提姆德雷克看了看窗外的雨：“今天的确下雨了，瑟维。” “我的意思是。”瑟维利安平静说道：“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太阳一样明亮而闪耀。” “你在发光，先生。”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就如提姆德雷克的内心世界一样，他冷漠回答道：“哦，是吗，谢谢。” 第112章 第 112 章 继普利斯被同事们盯着看,提姆也享受了一番被助理盯着看的感受。 就像是狼人对视线非常敏锐，作为义警的红罗宾，对于视线同样如此。 提姆深吸一口气,无奈抬头看向保持着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大概率已经笑开了花的助理：“你想笑完全可以直接笑出来的。” 金发碧眼的助理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对你保持尊重是我的职业素养。” “如果你真的有职业素养，你就不应该让我感受到你在笑。”提姆吐槽。 瑟维利安：“请不要污蔑我,我的嘴角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上扬过哪怕是1度的弧度。” 提姆：“既然如此,请你不要移开视线，看着我。” 瑟维利安：“请不要进行职场骚扰，先生。” 提姆：“没关系,我有一整个律师团队在待命。” 瑟维利安：“哈,资本家。” 提姆：“是的，我就是。” 两人一句接着一句,但是他们手上的工作就没有停过,但凡这里有第三个人,他们都不会这么肆意随意。 大多数人大多数只能一心一用,一心多用总是会显得不太成功,但是瑟维和提姆完全不受影响。 在互怼对方的同时，手边的工作效率也一点没有降下来，他们之间飞舞的文件就像是动画之中的流畅画面。 等处理完这部分的工作之后,瑟维利安感动地说道：“非常难得,我今天在你出现在公司的同时可以正常下班了。” 毕竟提姆来公司的频率真的不算多高,大多数来的时候,都是月末季末的时间，而众所周知，这段时间总是要去整理整个月的计划表和财务部门提交上来的财务报表的。 尤其是——韦恩企业,会做假丨账。 是的,他们会做——为了挪用钱款去给蝙蝠侠制作道具。 瑟维利安在发现账目有些猫腻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把给自己发钱的老板举报上去。 “希望我未来进去的时候，你的律师团队可以借我用用。”瑟维利安突然感叹道。 提姆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瑟维利安：“太阳的光辉不是普通人类可以直视的，先生。” 提姆：“说人话。” 瑟维利安：“你太亮了，有点刺眼。” 提姆：“所以这就是你用文件挡脸的理由？” 瑟维利安：“人体的细胞是能够发光的，但是并不在肉眼接受范围——我以前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是我见识短薄了。毕竟这个世界连外星人都开始入侵地球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提姆：“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我在发光，仅仅是灯光的反射而已。” “……等等，被你带偏了，我们一定要聊这个吗？我们不能换个话题吗？” “难得损你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 “你刚刚好像暴露了什么，瑟维。” “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不要装傻了，我的办公室是有监控的。” “没关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把它替换掉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完全不在我面前掩藏本性了？” “在你意识到的那一刻，先生。” “你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提姆嘀咕道。 两个人来来往往地交流对话，瑟维总算是以一种非常自然地口吻提到了昨天的事情：“说起来，昨天我以为你会来公司，所以准备了两杯咖啡。” “我很抱歉——所以你自己喝了吗？” “我喂狗了。”瑟维非常顺口地回答，然后在提姆的目光之中，非常自然地改口：“我是说，带回去给我的兄弟了。” 提姆：“……你的哥哥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瑟维只当做没有听见，金发碧眼的助理用着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的口吻说道：“他的鼻子的确非常有用——他说在我身上闻到了意外的气味。” 提姆还没有察觉到问题，他随口反问道：“什么？” “一个我们曾以为……去世了的人的气息。”瑟维利安说道。 提姆原本轻松的表情一顿，他惊讶抬头：“什么？” “我或许提过，我哥哥他非常喜欢罗宾。”瑟维利安垂着眼：“所以，他经常会关注罗宾的消息。” “过去有段时间，他和我说，罗宾换人了，变成了一个女孩。” 提姆几乎是在瞬间就被刺痛了，他张了张嘴，但是没有阻止瑟维利安继续说下去，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他说他很担心，担心之前的那个罗宾是不是出事了？”瑟维轻轻说道：“但是没过多久，那个罗宾就回来了，普利斯也就松了口气，但是那个女孩却不见了。” 这些都是发生在瑟维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事情，是他后来调查的。 是过去那次提姆说他前女友去世了之后，瑟维才联系起来的。 昨天晚上，他本来应该使用预言家去确认那个女孩的身份，但是犹豫了一下，瑟维没有这么做，只是让预言家预知了今天的天气。 他觉得，应该让提姆自己去确认这一件事，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那个答案的人。 瑟维并不完全知道答案，但是如果是假的，那也需要红罗宾升起警惕。 提姆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深浅，瑟维也没有去研究提姆表情的含义，只是整理好文件之后，开口说道：“那么，我就先下班了，先生。” 提姆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目送着瑟维利安的离去。 在他离开后的一瞬间，提姆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瑟维利安平时喜欢点的咖啡店所在的位置治安还算不错，所以店内店外都有监控。 瑟维利安没有避开监控的必要，所以提姆黑进其中之后，调出了昨天他给瑟维利安打电话的那个时间的监控录像。 监控从瑟维利安进入咖啡店开始，然后推门离开，之后站在门口不远处，瑟维利安似乎注意到什么，从兜里拿出手机，接听。 原本监控之中只有瑟维利安一个人的身影，但是在他说了什么之后，有个带着兜帽遮挡了面孔的女孩和他擦肩而过。 蝙蝠家的所有成员，都被蝙蝠侠教导过如何避开监控，这让他们就算是在白天身份之中，偶尔也会习惯性避开监控——这几乎要成为他们的本能之一了。 所有连接着的监控录像，只有在瑟维利安的口型说出“提摩西先生”的那段时间，出现了那个紫色带着兜帽的纤细背影。 红罗宾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暂停了——他认出来了，他不会认错的。 “……斯蒂芬妮？”提姆喃喃道。 斯蒂芬妮·布朗，曾经的搅局者，也曾短时间的担任过罗宾。他们曾经……是情侣的关系。 但是一切结束于斯蒂芬妮的死亡——一场意外，她被黑面具抓住，然后她因此死亡。 死而复生？假死？敌人的伪装？提姆在短暂的陷入情绪漩涡之后，立刻剥离了情绪，开始陷入思考。 杰森也曾死而复生过，这一件事已经被证明是可行的了，所以难道斯蒂芬妮也遇到了这样的机会？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为什么不回来找他？ 如果是假死……那，她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做的？为什么不告诉他？ 如 果是敌人的伪装，那么目的又是什么？ 提姆必须得搞清楚这些，于是红罗宾出现在了哥谭的夜晚，罗宾的武士刀非常热情的欢迎了他。 红罗宾：“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罗宾的喉间发出一点威胁的气音：“我并不这么认为，这里是我的领地。” “罗宾。”蝙蝠侠那喉癌一般的声音平静响起，罗宾抿了抿唇，嘁了一声，但还是勉强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红罗宾对蝙蝠侠点了点头：“我负责a区。” 他在确定之前，暂时并不打算告诉蝙蝠侠。 蝙蝠侠点了点头，带着有些不满的罗宾离开了这个位置，红罗宾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他通过那段时间的监控，一点一点往前推，除却这部分理智的思维，提姆德雷克这一次也依旧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人有时候的直觉，只是大脑先于意识的对已经产生的逻辑做出了反应，只是人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提姆相信了自己的直觉，他踩在了他曾经和斯蒂芬妮第一次见面的楼顶上。 而他也看见了那道紫色的背影，红罗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但是他依旧握住了手里的武器：“转过身。” 穿着紫色制服的搅局者没有佩戴着面具，她回过头，那张熟悉的青春靓丽的面孔倒映在了红罗宾的多米诺面具的护目镜上。 提姆几乎可以确认眼前的人就是她，但是他依旧忍不住进行怀疑，只是在他开口试探之前，眼前的女孩已经开口了。 “——为什么你在发光？提米！”她突然尖声叫道。 提姆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被浇了一泼冷水，他干巴巴说道：“我以为我们的重逢会比现在更加温馨一点。” 斯蒂芬妮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俏皮的笑容，耸了耸肩。 而红罗宾的怀疑几乎是在瞬间消失了大半——见鬼的，只有斯蒂芬妮会在见到他之后，会用这样的台词当做开场白。 这非常斯蒂芬妮。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保养的吗？在前段时间看到蝙蝠侠发光的下巴之后，我已经好奇很久了！”斯蒂芬妮好奇道。 提姆的语气依旧是干巴巴的：“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不能。”斯蒂芬妮很坚持：“你不知道这对女孩有多重要！” 第113章 第 113 章 斯蒂芬妮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当时……你也知道的,我们都有点、额，不太正常？” 金发的女孩顿了顿，她放弃了委婉用词,耸了下肩：“好吧,准确的说,是我们都挺有病的。” 提姆：“……”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我——还有那些惹人厌的反派。”斯蒂芬妮的眼神变得深邃，她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我当时太冲动了，所以我被黑面具抓住了——别这个表情，提姆。” “这是我的失误,是我太过冒险,我不够格——你不用为我打抱不平，我承认这一点。总而言之，我品尝了我自己给自己带来的失败。” 当时的事情简直是一团乱麻，现在回忆一下谁都有错,他们那段时间简直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 “斯黛……”提姆张了张嘴,被斯蒂芬妮阻拦了，她带着笑容,伸手放在提姆的脑袋上：“提米宝贝，你是想和我撒娇吗？” 斯蒂芬妮收回手站起身，她伸了个懒腰,月光下纤细的身影看起来就相当灵活，她说道：“总而言之，莱斯利医生,她为了给年轻人一个警告，避免你们学习我，所以伪造了我的死亡证明……天哪,你绝对想不到每天面对莱斯利医生的严肃面孔是什么感受——尤其是的确是你犯错了的前提下！” “其实我原本还不想出来太快的，我原本还想……咳，但是，发光蝙蝠实在是太少见了，我太好奇了，所以就忍不住回来了。”斯蒂芬妮笑着道：“不欢迎吗？” “需要我提醒你，你刚才阻拦了我每一次说话的时机吗？”提姆这么说着，但是还是张开了手臂：“要抱抱吗？” “这种事不应该询问我，而是直接抱上来才对吧？”斯蒂芬妮笑了起来，伸出手紧紧抱住了提姆：“我回来了，提姆。” “欢迎回来，斯蒂芬妮。” “初次见面，红罗宾？”斯蒂芬妮抬着头调笑道。毕竟曾经是罗宾的提姆，变成了红罗宾。 “那么我这边……好久不见，搅局者。”提姆笑了起来，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那么放松的笑容。 就好像他身边失去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不管是本该死亡的蝙蝠侠，还是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还是忍不住问道：“不过，你真的不能和我说说你们的保养机构到底是哪里吗？” “你一定要破坏气氛吗，搅局者。” “你听听你在喊我什么？搅局者——我当然要做搅局的事啦！” 红罗宾确认了斯蒂芬妮的身份，而搅局者也回归了蝙蝠家族。 第二天，瑟维利安看着出现在办公室的提姆德雷克，开口说道：“你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先生。” 提姆脸上勾着笑意：“是的，没错，多亏你提醒我了，瑟维。” 鉴于自家助理总是能注意到一些特别的事情，提姆有理由怀疑自家助理就是确认了答案才和自己说起这件事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对这件事感到高兴。至少——至少斯蒂芬妮“死”而复生之后，没有想着揍他一顿？ 提姆的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来，等等，怎么回事？仔细一想的话，回归的杰森，还有新到来的达米安，好像都在针对自己的样子？ “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吃了带菠萝的披萨一样，提摩西先生。”瑟维在一边说着，然后注意了一下提姆的表情改变：“现在更像了。” “不知道你的职业素养有没有告诉你，注意言辞。”提姆回答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瑟维重新低下头：“我们应该开始工作了。” 提姆确认了搅局者的回归，而瑟维却意识到，傀儡师的集邮又多了一人，然后他又从提姆的口中知道了一件事。 也不能说是提姆说的，而是瑟维先发现的，他发现了提姆衣服上不明显的几根猫毛，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提姆没有什么掩盖意思地回答道：“哦，我家养猫了，叫阿尔弗雷德。” 瑟维利安：“……嗯？” “是的，和我的管家是同名。”提姆摇摇头：“因为是他送给达米安的，所以达米安取了这个名字……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他心目中阿尔弗雷德的地位？” 那个目中无人，只有动物的韦恩小少爷，竟然给他的猫取了一个阿尔弗雷德的名字！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阿尔弗雷德的地位吗？！提姆在心里振振有词。 “往好处想，先生，你想象一下他甜蜜的喊一只猫为‘提摩西’或者‘提米’。”瑟维利安在一边轻飘飘说道。 提姆猛地打了个恶寒：“你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吗？” “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 瑟维利安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过说真的，蝙蝠侠的人真的越来越多了，像是一年前，蝙蝠侠只有夜翼、罗宾和蝙蝠侠，还有神谕，以及在香港的那个女孩。 但是现在多了红头罩（哪怕他本人从未承认过），回归了一个金发的搅局者，罗宾变成红罗宾，而罗宾进行了增值——他们，甚至还多了，一只猫！ 瑟维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他是不是也可以养一只动物？乌鸦？白兔？还是什么？ 不过仔细想了想，瑟维觉得养动物花费的精力会比较多，于是他选择了放弃。 而康纳那边，已经开始凑在傀儡师的面前，在红罗宾的背后策划着“红罗宾脾脏回归计划”这样地狱玩笑的计划。 “嘿！这个可不是我说的！明明是脉冲！”康纳不满道。 巴特眨眨眼：“我只是觉得这样听起来非常方便？” 卡西叹了口气：“你们不要闹了，而且这么明显的计划名字，红罗宾绝对很快就会发现的！” 傀儡师：“那就，叫做……回收中古手作道具？” 卡西回过了头：“我觉得你的这个计划名字更加地狱了，亲爱的。” 傀儡师的表情很乖巧。 康纳倒是笑了起来：“但是很有小帕的味道，不是吗？” “好了，我们得赶紧了！要在红罗宾下班之前！” “说真的，我真的很好奇红罗宾的时间计划表，他是怎么做到上学上班还兼职超级英雄的？”卡西嘀咕了一声：“到底是谁有神速力啊？” 脉冲不高兴道：“我听见了！” 卡西比划了个停止，他们都看向了傀儡师的方向：“超级小子说，你可以确认红罗宾的……嗯，手工道具的具体坐标？” “但是，我没有办法确认……坐标所在地是否安全。”傀儡师回答道。 “我们少年正义联盟什么时候害怕危险了？”卡西坚定道：“而且敢欺负我们少年正义联盟的人——我绝对要揍回去！让他们尝尝我的正义铁拳！” 康纳和巴特都点头，非常认同卡西的说法。 于是，在红罗宾没有来得及关注的时候，少年正义联盟的人又背着他开始搞事了。 然而——傀儡师或许会配合他们，但是瑟维并不打算完全配合。因为连红罗宾都翻车了，那么这三个人，除了卡西还会动脑子之外，康纳和巴特都是有点冲动的。 万一一个上头？所以瑟维打算把他们投放到别的安全的地方。 反正他的设定目标就是找回红罗宾的身体一部分，根本不需要这群人一起去。 于是，他们看着傀儡师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制作出了一个脾脏的模型。 卡西和巴特在一边的表情极为复杂，又像是佩服又有点诡异。 “额、我们应该如何确认这个……这个、道具可以连接到红罗宾的一部分？”巴特小声问道，他看向傀儡师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带上了敬意了。 傀儡师骄傲抬起下巴：“我，亲眼看过、摸过，模拟出来的！” 康纳在一边捂住了眼，在卡西和巴特的注视下，点头道：“是的，这次我依旧可以证明。” 总觉得自家小伙伴好像越来越跑偏了啊！我对不起乔乔！ 巴特决定了，以后还是绕傀儡师远一点……额，小帕应该会难过的，还是不要绕着走，换成绕他跑几圈吧！ 于是巴特突然窜起来围着他们跑了好几圈，这个速度肉眼看不见，所以傀儡师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巴特站起来过，唯独看到了的康纳满头问号。 不过接下来也不等他问出这个问题了，傀儡师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傀儡师还制作了一个他们的小玩偶，用来方便操作——哪怕他们至今也搞不清楚傀儡师的能力效果。 但是这就像是让康纳解释为什么他眼睛可以发出热视线，为什么他能飞一样。 这不是生来就会的吗，就和呼吸一样.jpg 总而言之，他们都做好了被传送到一个脾脏的面前—— 然后，康纳抬起了头，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大个子，旁边的那个红色头罩被他忽视了一个彻底。 作为超人的克隆体，康纳有着超人并不完全的部分能力，所以他也可以肉眼看出一个人的dna。 康纳简直要尖叫出声了——他也的确尖叫出来了。 “我爸又给我做了个弟弟？！” 这句话让那个刚举起枪对着超级小子的红头罩猛地呛了一下。 面色青白的超人克隆体比扎罗歪了歪脑袋：“男的红……粑粑？” “不，他不是你爸爸。”红头罩努力把气氛转了回来：“所以你突袭我的安全屋是为了什么？超级小子。” “啊？这是你家吗？”在超人和乔纳森（重音）的教导下，康纳礼貌地本能道歉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红头罩：“……” 第114章 第 114 章 在看到康纳的那一瞬间,红头罩脑子里闪现出了各种的阴谋论，但是这绝对不包括——超级小子出现在他安全屋的沙发上，拿着超人玩偶,在逗比扎罗。 杰森冷漠地看着房间里温馨的兄友弟恭的画面。哪怕这对“兄弟”看上去弟弟要比哥哥大了一大圈。 比扎罗在离开实验舱之前，是完全的超人克隆体，拥有着超人的俊秀面孔，但是在脱离实验使用的液体之后,他就变大了一圈,皮肤也变得青白犹如僵尸,本该俊秀的和超人相同的五官，也变得恐怖诡异。 同时,比扎罗的认知和性格犹如白纸一般，不论点缀什么，都能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所以杰森一直很注意比扎罗会遇到的人，他甚至隐藏了这件事,连蝙蝠家那些鼻子灵得要命的小鸟们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除了前两天出了一点小意外,他遇到了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比扎罗很喜欢她，甚至称呼对方为女的红。但是杰森依旧隐藏住了这个秘密。 不过现在,看来是藏不住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蝙蝠侠到时候的表情了，杰森冷笑了一声。 比扎罗注意到了杰森发出的冷笑声,他的目光立刻从康纳手里拿着的超人玩偶回过头,眼睛干净清澈：“红，不高兴？” 杰森一顿，他立刻收起了脸上的情绪：“不,我很好,没有不高兴。” 比扎罗很轻易就被说服了,他说道：“红，不高兴，比扎罗，也不高兴。” 杰森：“……” 杰森还没有来得及感动，就冷漠地对上了吸了吸鼻子、就差拿着一个手帕擦眼泪显得极为浮夸的康纳：“你做什么？” “你是真心把比扎罗当成家人的，所以我有点、额，高兴？”康纳抓了抓头发：“我也是克隆体，所以我比较能理解这种感觉？” 红头罩没有说话了。 另一边，巴特被送到了纽约，他直接出现在了一个男人的面前。 巴特在落地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阵不明显的“嗯？”的声音。 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偏黄色的眼睛，面孔成熟的男人低头看着他：“闪电家的？” 而卡西，则没有另外两个人那么幸运，她直接摔进了一个犯罪现场。 卡西迷茫地对上了一个还没有藏好刀的犯罪者的脸，然后在犯罪者暴起时，哪怕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身体本能，就让她将这个犯罪者绑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大门被踹开，一个穿着警服马甲的青年走了进来，只是那句“警察！”还没有说出口，就对上了房间的画面。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我记得你是……神奇女孩？”黑发蓝眼的警官疑惑道。 神奇女孩卡西眨眨眼：“那个、警官先生，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黑发蓝眼的警官虽然疑惑于她的问题，但还是微笑道：“哥谭，这里是哥谭。” 在传送之前，傀儡师就说过了，他无法确认坐标，和坐标所在的位置是否危险。他的传送目的地，是随机于和红罗宾的脾脏有一定关系的位置。 他只传送自己的话，成功率是60以上，但是带上其他人，那么成功率就只有20左右了。 以及，傀儡师还说了一句：“还有一定可能性，会传送到和我有关系的人身边……但是，我没有、亲人了，所以这一点，没有关系。” 巴特回忆起了这一点，那双干净的眼睛变得锐利了起来：“你是不是就是欺负红罗宾的人！” 男人看了他一眼：“红罗宾？” “要找罗宾的话，你应该去哥谭，而不是来纽约，小子。” 巴特一愣：“啊？这里是纽约？” 不过巴特一顿，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不对，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和这里是不是纽约没有关系！说，你是不是欺负红罗宾的那个坏人！” “如果我说不是？”男人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垂着眼随意说道。 巴特有点纠结：“啊……所以不是吗？我又找错人了吗？” “你就不怕我骗你？”男人又逗了一句。 巴特看起来更纠结了，幸好卡西以及联系他了：“脉冲，你现在在哪？” “我在纽约！”脉冲立刻回答道。多亏了旁边的男人提到了这一点，让他回答的时候连犹豫都没有。 卡西回答道：“我现在在哥谭，联系不到超级小子，你呢？” 巴特试了一下，然后迅速回答道：“我没有找到！但是我可以去找！” “对了，神奇女孩，我找到了一个人，但是我不确定他和欺负红罗宾的人有没有关系！所以我把他带给你看！”脉冲向来是行动大过脑子，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拉住了男人的手腕，将其带着跑。 拥有神速力的人无视物理学定义——这群外星人、超级能力者，都是在将这个世界目前已知的物理学踩在脚底——而神速力会自动包裹住神速力拥有者和他附近的气场，以免在高速运动之中，人会因为和空气摩擦而自燃死亡。 所以原本只是靠着墙壁发呆的男人，莫名其妙就被带着离开了这个位置。 卡西甚至来 第115章 第 115 章 枪声在这一刻响起,红罗宾见识过狼人的速度,他很清楚这个距离这个方向，普利斯是绝对能躲过这发子丨弹的。 可是出乎意料，黑发蓝眼的警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是卡西突然拉了普利斯一下。可是子丨弹依旧擦过了狼人警官的脸颊,血液从那道横向的伤口之中流下,划过脸颊滴落在地面。 “……哥谭。”拿着枪的猎人盯着眼前的警官先生，声音低沉：“我应该注意到这个的。” 脉冲和卡西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但是超级英雄的存在就是为了阻止危机，保护弱小者。 更别说脉冲一开始对猎人的印象就是“可能伤害红罗宾的人”，而卡西对普利斯的印象又很好,这让他们都下意识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普利斯的面前。 面对这样的画面,猎人冷笑一声，那双原本还带着一丝温度的眼神带起了嘲讽，他说道：“你们知道你们现在保护的，到底是什么吗？” 猎人更是用那双像是盯紧了猎物一般的眼睛对上了普利斯略显迟疑和躲闪的表情,口吻带着显而易见的戾气：“你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当年站在你面前的是另一个人,而现在,你依旧躲在别人的身后。” 而这句话像是刺痛了普利斯，他伸手拍了一下卡西和脉冲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 “但是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 暗中观察的红罗宾注意到了普利斯脸上闪过的愧疚和歉意,以及其他更为复杂的情绪。 “我好像说过。”那把手丨枪再一次对准了普利斯，猎人低声说道：“再一次见面,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你。” 普利斯抿了抿唇：“是的,我印象深刻。” “那是我距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我、我很抱歉,亨……” “闭嘴。”亨特打断了普利斯的话语,他那双浅色的眼睛从一开始就只剩下了这个披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我并不希望从你的口中出现我的名字。” 他像是才发现普利斯身上的制服，几乎要嘲笑出声了——他的确笑了出来：“警察？你竟然成为了警察？在你做出那些事之后？在你杀死她们之后。” 普利斯的面色几乎是瞬间就变得苍白了起来，卡西和脉冲也下意识看向了这个看起来温和可靠的警察。他们错愕的意识到，猎人说得或许是实情。 尽管他们并不知道“她们”到底指的是谁。 而红罗宾，已经在这段时间，找到了猎人的信息。 更往前的信息他暂时没有找到，但是这张脸的确在网络上出现过，红罗宾看着出现在推特视频之中的那个抱着吉他的身影，和眼前的男人直接对上了号。 视频之中的猎人给人的氛围要更柔软一些，而不像是现在戾气和敌意杀意表现得极为明显。 红罗宾还注意到一点，狼人的自愈能力极强，和人类完全不是一个类型。而就算是人类，在身体技能的设定下，擦伤带起的伤口，上面的血液很快就会凝结不再往下滴落。 可是普利斯脸颊上的那道伤口，至今没有愈合的迹象。甚至血液也依旧滴落在地面。 红罗宾无声地出现在了子丨弹掉落的地方，捡起了那枚子丨弹——是银制的。 这是狼人真正的弱点。 普利斯本人是在遭遇爆丨炸后，第二天还能正常上班的自愈能力，所以只有银才可以真正杀死他。 猎人根本不打算在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普利斯不愿意他们掺和其中，他们之间显然是私人问题——超级英雄不会让人在眼前死亡的，可是这种情况，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就算阻止了这一次，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发生的可能性，他们不可能每一次都拦下。 卡西对脉冲说道：“暂时先不要出手，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真相。” 脉冲的脸上带起了歉意：“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他带过来的，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 “谁也不会预料到这样的事情，包括我。”卡西安抚了一句脉冲，她抬起头，却刚好看到了一双竖起来的……狼耳朵？！ 卡西睁大了眼睛，几乎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她的短暂愣神之下，狼人警官已经和猎人打了起来。 卡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战斗经验也相当丰富，这些少年英雄向来非常擅长战斗。当然，关于这一点，他们都比不上红罗宾。 有着超级能力的少年英雄，对于体术的了解，大多数时候都会逊色于蝙蝠家的男孩女孩们——因为蝙蝠系的义警没有超级能力，他们更为依赖和信任的就是他们自己的身体和大脑，他们必须训练自己。 红罗宾看得比卡西更清楚，猎人的身体素质非常优越，他的每一发子丨弹和每一次攻击，都是对着狼人的生命而去的。 他的战斗手段非常的野路子，并不像是在哪里正统学过，更像是在死亡之间摸爬滚打，所有的一切攻击和习惯，都是为了更好的战斗。 他的战斗方式和杰森有点像。红罗宾在心里分析着。杰森来自于犯罪巷，他在成为罗宾的时候，战斗的方式也非 第116章 第 116 章 瑟维曾经设定,要给普利斯和女巫还有平民这三个账号设定为幼年相识，但是因为一个意外，导致女巫和他们分开,明面上几乎没有怎么见过面。 而设计猎人的身份背景之时,他因为直接参考最初的那个猎人，所以走入了误区。他只熟悉猎人失去妻女之后的性格,所以扮演出来的性格也是如此。 但是他分明没有必要那么做——他完全可以让猎人在他的设定之中,从未和他的妻女分开,去做那个略带着浪漫的丈夫、温柔可靠的父亲。 就像是在那个虚假的过去之中，他让阿西姆不再是野孩子，野孩子因蝙蝠侠拥有了身份，也让野孩子不再和真实过去一般根本没有成长的机会。 哪怕是过家家，也是一种让现实变得圆满的手段。 可是基础已经打下，美好的幻想终究只是虚假的，那不如直接揭开这虚假的表面，表现出这个游戏真实的残忍。 猎人的技能是在死亡之时带走一个人。 这个既定的规则来源于最初的猎人在死亡之时的开枪复仇。 在过去的时代，打猎者随处可见,而现代科技发达，打猎者的存在更多都是偷猎。 所以，在最初,亨特其实并不是猎人。 猎人手里的枪对准了狼人,狼人的耳朵被雨水打湿，耳朵像是支撑不住水分的重量，低垂了下去，配合着身上的血水,看着格外狼狈。 脉冲想要冲上去,但是被红罗宾拦住了,脉冲惊讶开口：“红罗宾？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红罗宾简要回答。 脉冲有点着急：“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他快死了！他会被杀死的！” “不，他不会。”红罗宾还没有开口，是卡西的回答。 金发的女孩闭了下眼睛：“如果他想让他死，第一枪的时候，就应该对准他的头颅。” “可是实际上，就算当时我没有拉过他，那道子丨弹也不是对准他的要害的。” 红罗宾微微侧头：“你注意到了？” “嗯……之前太紧急了，我反而忽视了这一点最重要的事情。”卡西的头发也被雨水打湿，她低沉说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脉冲，我们并不方便插手。” 脉冲不是很理解这些事情，因为他是被催熟的，他的经历和心理年龄都不算太高，但是他并不是不听劝的性格，只是有时候他的行动比大脑转动思考要更快而已。 “好吧……我会自己判断的——如果他会死的话，我会插手的！”脉冲认真回答道。 “不会的。”这次轮到了红罗宾说话了，红罗宾面对敌人的经验显然比他们丰富，他也更擅长分析人类脸部的微表情，所以他能看得很清楚。 普利斯对对方的确是愧疚且自责的，猎人也的确仇恨着普利斯，但是更多的，却不是针对普利斯——而是，自己。 当年的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红罗宾确认了这一点，如果真的是普利斯动的手，那么猎人从一开始就不会给普利斯第二次的机会。 枪声响起，脉冲根本等不下去，直接冲了过去——却出乎意料地发现，子丨弹带起的硝丨烟落点在了狼耳警官耳边的墙壁上。 脉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向前还是后退，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又发现，猎人的枪口实际上一直都是对准了狼人警官，显而易见，是有外力阻止了他的行动！ 嵌入墙壁的弹痕带着隐隐的金色光芒，和神速力有些类似，但是脉冲分辨得很清楚，这是完全不同的力量。 猎人似乎对此毫不意外，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道没有什么感情的弧度：“果然，只有这样，你才会出现。” 红罗宾回过头，对上了一双平静的金色的眼瞳——那是瑟、不，是规则艾米斯。 艾米斯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这个位置，这并不意外，因为提姆穿上红罗宾制服的时候，瑟维利安已经下班了。 瑟维利安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再以瑟维利安对普利斯的关注，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而艾米斯出现的契机……果然是刚才开的那一枪吗？ 艾米斯用带着一点犹如电子音一般的声线说道：“现在还没有轮到你出手的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猎人松开了对普利斯的控制，冷笑道：“在我死亡的时候我才能选择我想杀死的人吗？” “那这么多年来我杀死的人——怪物，你为什么从来不出来阻止？” 猎人的眼睛是棕黄色的，但是在阳光下偶尔也会给人金色的错觉。但是只有和真正的金色眼瞳对视，才能轻易分出两种颜色的差别。猎人无论如何都还在人类的范围之内，少见的眼瞳也只是让他多了一份神秘，但是艾米斯的身上，一点也看不见人类的气息，只一眼就可以确认，祂不是人类。 猎人毫不犹豫地对着艾米斯开枪——可是子丨弹就像是被打进了什么金色的防御屏障一般，子丨弹嵌入在那半透明的屏障之中，猎人发出了质问：“你敢说你没有任何私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当年，为什么你不阻止？按照规则，她们也不应该死！” 和猎人的愤怒相 第117章 第 117 章 傀儡师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居住,是连周围有不少的邻居都认为他的房子是无人居住的状态。 而在美国，这样空无一人的房子向来是会被占据的，红罗宾有时候都怀疑,傀儡师最初的“傀儡”,就是这些存在组成的。 傀儡师无父无母，过去的背景被人刻意消抹过,他所有的联系就只有一个不知名的资助人。 但是如果傀儡师和猎人的妻子有着什么亲缘关系,似乎这个神秘的资助人的身份也浮出了水面。 亨利·亨特的背景也被刻意消除过,他前几年——甚至前十几年，大概都没有在美国这边活动，是近期才回来的。 如果他就是为了傀儡师回来的话，也可以对得上傀儡师突然搬家的行动。红罗宾在心里分析出了这一点。 丈夫抱着女儿，妻子笑着挽着丈夫的手的画面从眼前消退，雨滴点点落下，红罗宾抬头看着天空，他发现记忆之中的这一天竟然也是雨天。 在闪烁的路灯下，红罗宾的眼睛微微睁大,因为就在上一秒，他所看到的幸福地带着笑容的女孩，此刻却满身是伤的倒在地面上,脖颈处是被撕咬出来的伤口,甚至没有一块好肉。 而就在这个女孩的面前，跪坐着一个表情惊恐又慌乱的男孩，那个男孩有着明显的营养不丨良，瘦削的身形让他看上去比真实的年龄还要小上两岁,他的身上穿着的衣服很破旧,但是上面沾满了血迹,他的尖牙上甚至还带着没有消退的血液。 尖尖的兽耳说明了他的身份，如果这份记忆没有出错，按照现在的时间点，这个男孩——属于过去的普利斯，只有10岁。 男孩的声音嘶哑，脸色苍白，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沾满了血的手，雨水并不能洗清这份痕迹，他喃喃：“是……我做的？” 这里是记忆，那么也就代表着…… 红罗宾转向了一边，看到了一对表情震惊的夫妻。正是亨特和他的妻子。 妻子发出了母兽一般的悲鸣，她抱住了那个身体甚至不再完整的女儿，她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原本盘着整齐的头发散乱下来，她死死地抱着自己失去呼吸的女儿。 男人茫然地扫过现场的痕迹，对上了那个——显而易见和这件事有关系的男孩。 男人的表情变得极为恐怖，他捡起了手边的手丨枪，那只拿着枪的手在颤抖，对上了脸色苍白的男孩。 这一幕和现实的那一幕重合了，红罗宾没有上前去阻止，他很清楚，这是回忆，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这时候的亨特甚至拿枪的手都是不稳的、颤抖着的。 像是被这句话问住了，普利斯茫然又慌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我，我不知道……我，我很、抱歉……” 正因这句抱歉，反而让男人的表情更加恐怖和危险，他抓着□□的手反而因此稳定了下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仇恨和悲痛，甚至同样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子丨弹冲出了枪口，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红罗宾也感到了惊讶。 哪怕他知道普利斯不会死，但是他以为那是现在显而易见不擅于用枪的亨特没有击中普利斯的要害之处。 但是，现实总是充满了戏剧感。 那个黑发黑眼的妻子，在这一刻推开了完全僵在原地的普利斯，那枚子丨弹，正巧不巧的——打中了她的心脏。 亨特睁大了眼睛，他几乎是瞬间就丢开了自己手里握着的手丨枪。 他颤抖着冲过去抱住了重伤的妻子，他的妻子、他那喜欢超级英雄、性格温柔的妻子。 妻子伸出手抚摸着他的面庞，像是要张嘴说什么一般，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徒留遗憾。 但是红罗宾从那口型意识到了妻子要说什么，红罗宾神情之中带起了凝重，他重复道：“不要……成为，猎人？” 其实妻子的行动并不突兀，如果她真的和傀儡师有一定关系，就算没有特殊能力，但是她如果真的能自己制作手办的话，她一定分辨得出……她的女儿身上的伤口来源。 就在她刚才怀抱着自己的女儿尸体的时候，她检查了导致女儿致命之处的脖颈上的伤口。那是现在年幼的普利斯哪怕化为完全体的狼人，都绝对无法造成的伤口。 那显然来自于成年人。 而现场——普利斯没有意识到，亨特因为心情太过悲伤而忽视，但是妻子却注意到了——如果真的是普利斯动的手，那么现场的这把手丨枪是如何而来的？ 大雨将现场的所有痕迹消抹，没有人能意识到在此之前，普利斯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在猎人的记忆之中，这些痕迹依旧保留着，也就代表着，其实猎人也意识到了答案。 关于，或许自己的女儿并不是死于普利斯之手——这件事。 只是……人的情绪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如果没有一个发泄的渠道，那么猎人现在早已经陷入了疯狂。 猎人又一次拿起了枪，只是这一次，更为年幼的瑟维利安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孩，她看起来要更年长一些，但也绝对没有超过13岁。女孩的发育总是要 第118章 第 118 章 命运总是荒谬又可悲,猎人到底应该去仇恨谁？ 他们都是被命运裹挟着的傀儡，按部就班地往着他们必然经历的未来走去。 艾米斯眼中的一切就是如此，一代又一代,所有的悲伤犹如命运一般重复。 甚至是那将狼人杀化为游戏的外来者,也像是宿命一般捡起了那份代表着规则的历史，并且在未来唤醒规则,也是宿命的一环。 打破了这份轮回宿命的,是无意中和那个世界进行碰撞的超英世界。命运就此打破,艾米斯拥有了人性。 但是打破了艾米斯世界的命运——打破了艾米斯的命运的这些超级英雄们，他们本身也一直深陷于自己的命运之中。 红罗宾却在这一刻敏锐察觉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卡西和巴特，问道：“你刚才是说，那个成年狼人是愣在原地，然后被普利斯杀死的？” “是的，就是这么被警察杀死的。”卡西和巴特点头，他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巴特因为年龄的关系，他的用词和感官都是偏向于他表面直接看到的,所以他的用词是“成年狼人愣住了，被普利斯杀死”，而作为神奇女孩的卡西会更敏锐一点,但是她没有否认脉冲的用词,也就代表着，她也是这么感觉的。 红罗宾微微侧头，他看向卡西：“如果你被我的飞镖击中，你会毫不反抗吗？” “你怎么可能会将攻击对准我！”卡西微微睁大眼睛,但是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顺着红罗宾的话语接着道：“哪怕我们是伙伴,我也会第一时间怀疑你是否是本人、或者被什么控制了，但是绝对不会僵在原地毫不反抗！” 最重要的是，在受伤的时候，不论是谁，都会有本能的反应——而不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也就是说，脉冲所说的“愣在原地”，其中一定还有另外的原因！ 卡西皱眉回忆道：“这里是记忆，是会被人的主观意识所改变的——在那个警察的记忆里，的确是那个成年狼人僵在了原地。” 巴特像是想起什么的歪了歪脑袋，大概是他本身的思维就有点孩子气，让他反而更能剥离其他，迅速地抓到关键点：“僵在原地？这不是和小帕的能力有点类似吗？” 所有人都是一顿。这里最熟悉傀儡师技能的不是不在场的康纳，而是从一开始就关注着傀儡师的红罗宾。 尤其是，他也被傀儡师绑架过一次——他知道那种被控制的感觉。 只是傀儡师对待他似乎更温和一点，并没有用什么强制的手段（因为使用强制手段的是他的队友），但是一旦被控制，被控制的人的确需要很大的力量去挣脱。这一点夜翼和蝙蝠侠都表现出来过。 就像是为了嘉奖他们意识到了真相一般，现场总算是剥离了普利斯记忆的主观思维，化为了纯粹的第三者的旁观视角。 这是卡西和脉冲所看到的画面，而背景却也是红罗宾刚才见证了的背景。 在普利斯没有看到的视角里，一个全身都是伤口的小女孩满眼通红，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的眼里落下。 她的手指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浮现出半透明的傀儡线，她趴在地上，死死用那突然出现的线绑住了那个想要回过头杀死普利斯的狼人。 小女孩明显想要说话，但是她的喉咙被破坏了，她的嘴巴张张合合，最终，她却扯出了一道难看的笑容。 这是那个女孩的记忆视角，红罗宾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受控制地去观看猎人的反应，亨特死死握住了拳头——这约等于让他再一次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亡，却无能为力。 那个女孩对上了成年狼人狰狞的表情，显而易见，那个成年狼人根本不是所谓的“愣住”，而是有人为了死死控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根本没有去伤害别人的能力。 这份力量到底是什么时候觉醒的？是最初就有迹象，还是此时此刻才暴发出来的。 她才几岁？四岁？五岁？这是死亡前爆发的力量，让她竟然真的拥有了控制狼人的力气。 而且由此而来的第二个问题，妻子是否注意到了自己的女儿觉醒了这份力量？而帕佩特的力量，又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当普利斯的尖爪刺穿了成年狼人的胸膛，那个女孩的傀儡线才猛地失去力气，缓缓地垂落在地面。 她在地面上艰难地往前爬，她好像还想要做什么。 她想要做什么？ 记忆再度混乱，带着年幼显得恶狠狠的男孩声音从背景之中传来，就好像在他们的耳边说话一般，他说道：“别乱碰！这是会让你在世界上消失的毒药！” 画面来到了一切还未发生之前，女孩正好奇地看着普利斯兜里的那瓶绿色的药水。 女孩并未被这句话吓到，而是更加好奇了：“毒药、是什么？” 小女孩显然是被宠大的，她穿着精致的衣裙，头发扎着可爱的发卡，眼睛单纯又清澈，怎么看都不像是哥谭人。所以她甚至不理解毒药到底是什么，因为她根本没有接触这些事物的渠道。她的父母就像是最为坚硬的保护屏障，隔离了所有对她不利的危险。 她的 第119章 第 119 章 雨越下越大了,他们不知何时回到了现实之中。 超级英雄之所以是超级英雄，正是因为他们强大的共情能力，就算是看上去最冷静的红罗宾,也都有些被影响到。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影响自己的判断。 普利斯看上去还是很沉默，他依旧未曾否认是自己杀死了猎人的妻女这件事,脸上也没有什么原来这才是真相的恍然。 或许在普利斯眼中,若是他当时没有遇见这个女孩,而是换一个人带着这个女孩去找父母,都不会因为他,导致吸引过来一个成年狼人。 同类所做的事情无异于就是他所为。 打破了这份沉浸的是飞过来的康纳，康纳着急说道：“我刚才想找你们的时候听不见你们的心跳声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康纳疑惑问道。 红罗宾沉默了几秒：“你去哪了？” “哦对！我刚去接小帕了，结果他的能力果然只能限定他自己啊——明明位置是定位在中东那边，结果我们在哥谭相遇了！不过小罗,你的脾脏找回来了！” 普利斯耳朵动了一下,他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无声喃喃：“脾脏？” 等卡西和脉冲再度收回注意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了普利斯一个人，而猎人和瑟维利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猎人本就是因为巴特的冲动才无意之中出现在这里的。普利斯的生活非常规律,如果猎人真的想杀死他，甚至不用特地调查，都能找到普利斯的位置。 所以,猎人或许也很早就意识到了答案，只是刻意去忽视了而已。 至于瑟维利安……红罗宾眨了眨眼睛,想到了另一件事。 关于脉冲选中了猎人,真的只是意外吗？就好像冥冥之中有着什么傀儡线控制着他们一般,因这份荒谬的命运。 红罗宾接着康纳的话语问道：“所以他人呢？” “哦,他说为了保证活性,所以先让我把他送回去了？”康纳迟疑地看着现场：“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可是没有人给他解释的意思，康纳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不过想了想被红头罩藏起来的比扎罗，康纳又耸了下肩，好吧，他也有瞒着的事情。 比扎罗看起来很喜欢红头罩，而红头罩给他的感觉也不像是别人说的那么坏，至少——至少康纳觉得就算是莱克斯和克拉克，都不一定能好好地面对比扎罗。 毕竟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超人也自我调整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将比扎罗留在红头罩身边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康纳也不觉得可以瞒得过蝙蝠家的其他人，但是慢一点，也可以让比扎罗拥有更多的适应这个世界的机会。 尤其是，比扎罗还和他说了红头罩是如何教导他倾听这个世界的声音的。 想到那个画面，康纳的嘴角忍不住就往上勾起，如何他就被卡西拍了一下脑袋：“你在笑什么？很恶心诶。” 康纳委屈了：“嗯？不应该是帅气吗！” 康纳的到来让气氛恢复得和往常一般，普利斯捡起通讯，和警局进行了联系。最终这件事以不小心被卷入超级人类的任务作为结局。 在回到正义山的少年正义联盟的基地后，红罗宾总算开始事后算账了。 “所以，你们为什么会去哥谭？为了我……？”红罗宾抱着手，看着这三个大型儿童。 明明他才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超能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永远都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 红罗宾看着这群真诚忏悔下次还敢的男孩女孩们，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说那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人——你们肯定会不服气。”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 红罗宾看着眼前的伙伴们：“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但是我并不希望因为这种事情，让你们陷入危险。” “而且，傀儡师的能力还并不完善，如果他没有把你们送到哥谭，而是其他危险的地方？” 红罗宾看向了康纳：“比如送到了蝙蝠洞的氪石收藏柜？红太阳灯房？” 康纳瞳孔地震：“为什么你们蝙蝠洞会有这玩意？！” “不是每一次，你们都会这么好运的。” 红罗宾说的是正确的，也因此，叛逆的几个大龄（幼龄？）儿童低下了他们高昂的头颅。 不过在说完这些，脉冲还是忍不住探出脑袋：“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红罗宾的脾脏？” 红罗宾：“……” 自从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脾脏这件事暴露了之后，这群人就开始用这一点来开玩笑了。 不过这样的地狱笑话，总要比他们成天担忧地看着他更好一点。红罗宾在心里自我安慰。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康纳在提着红罗宾飞在半空中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康纳再一次觉得自己被排挤了。他不说。 然后，就在他们去傀儡师家观赏红罗宾被装在福尔马林里的部分脾脏的时候，红罗宾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普利斯知道他的脾脏的事情后，那么瑟维利安就有理由知道了。而普利斯还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代号夜翼的大蓝鸟。 自从上一次普利斯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当警察所以去找了夜翼谈心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了一些。 或者说在夜翼意识到普利斯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依旧帮他隐瞒这个秘密，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之后，他就已经默认他们是不错的朋友了。 所以，夜翼——准确的说是迪克，他在来哥谭的时候，刚好收到了普利斯的信息，两个人干脆当晚就约出来喝酒了。 不同于滴酒不沾、甚至在宴会上还会用姜汁汽水代替酒的蝙蝠侠，迪克还是会喝酒的。甚至可以说他还是酒吧的常客——如果他愿意，他会成为酒吧夜店最亮的那颗星。 如果他缺钱了，想必这里的客人都愿意将自己的钱送给他。 当然，今晚他只是一个最为普通的客人，和他的朋友一起。 迪克的那双蓝眼睛在酒吧的灯光下带上了暧丨昧的色彩，但是当他对过来之后，谁都能意识到里面只是纯粹的温和与对朋友的担心。 “算是老生常谈的一点、毛茸茸的小问题？”普利斯低垂着眼，他低声道：“她说我会搞砸一切，而我也的确……似乎在将一切弄糟。” “恋爱上的问题？那你找对人了。”迪克带起了一道调笑，用着略显自嘲的口吻说道：“其实我也经常搞砸一切，我知道她只是气头上说出的这种话，但是我也的确为此感到抱歉。” 在普利斯看过来的时候，迪克故作轻松道：“就像是你那不可控制的毛茸茸的小问题，我也经常因为一些意外，在约定好的约会里迟到什么的。” “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但是她无法接受每一次我都会因为别的事情抛下她——她很重要，但是总有事情排在她的前面。”迪克垂下眼，结果看起来比普利斯还要沮丧了。 结果明明是来安慰普利斯的局，变成了普利斯安慰迪克：“……这也没有办法？毕竟——” 毕竟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拯救其他人。 迪克举杯，说道：“敬这操丨蛋的生活。” 普利斯同样举杯：“好吧，你说得对——敬这操丨蛋的命运。” 迪克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脏话。” “好巧，我原来也是这么 以为的。”普利斯瞥了他一眼：“这里可是哥谭。” “哥谭。”迪克喟叹道。 似乎只一句哥谭，就已经能代表了一切。 迪克没有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对于朋友，他向来是体贴的，如果对方不明说，只要不涉及到自己，不危害到其他人，他就不会刻意去调查。 虽然会喝酒，但是迪克也保证自己卡在微醺的状态，绝对不会让酒精麻痹自己的思维和行动。 然后，他就怀疑自己因为喝醉听错了。 他听到自己的朋友低声说道：“我今天无意中遇到了红罗宾，他好像受伤了。” 迪克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谁？什么？” “红罗宾。”普利斯没有看向迪克，只是对着手中澄澈的酒液，平静道：“似乎还失去了一部分的身体器官。” 迪克瞳孔地震，他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抱歉，普利斯，我今天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普利斯点了下头：“慢走，不送。” 于是，在友人之间的地狱笑话结束之后，提姆回到了韦恩庄园，却在温暖的客厅之中感到了一丝诡异的阴森感，就好像有一百个达米安拿着刀正躲在沙发后等着他。 提姆的脚步一停，他自言自语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工作……” 结果他还没有踏出一步，一只冷冰冰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迪克阴沉说道：“提姆，我听说了一些事情。” 红罗宾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完了。 好不容易躲过了自己家的体检大套餐，躲进了公司里的提姆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发现自己的办公室似乎少了什么。 提姆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助理：“我的咖啡机呢？” 金发的助理冷笑一声：“据我所知，过度喝咖啡会加重脾胃功能衰弱。先生，你确定还要喝吗？” “你已经失去了咖啡自由的生活了，先生。”瑟维利安冷漠无情地说道：“并且，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咨询过了你的管家先生。” 提姆：“……” 提姆感受到了来自于全世界的针对和恶意，他心好累，他才17岁。 第120章 第 120 章 傀儡师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在干正事的人,就算没有人在看，瑟维依旧保证了傀儡师的人设性格的表现，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把红罗宾的一部分带了出来。 他的运气不错,附近没有什么人看守，然后暗中操控了几个刺客,傀儡师悄悄离开了那里,然后就喊康纳来接自己了。 等康纳到来的时候,就看到抱着一个装有福尔马林液体、里面悬浮着部分内脏的玻璃罐的傀儡师——说真的,配合上傀儡师本身就有点阴郁的气质,康纳表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第一眼是有点被吓到了的。 如果瑟维知道康纳心里的想法，只会非常贴心的表示，毕竟只是一个两岁不到的宝宝。 等把傀儡师送回去了之后，傀儡师表示,这个部分虽然被保存的很好,但是依旧失去了一定活性，至少不完全匹配红罗宾了。 “很奇怪，明明……离开人体、之后，细胞就会,逐渐死亡，但是、你的脾脏，现在、还具有活性。”傀儡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歪了歪脑袋：“好像，被打了,什么药。” 红罗宾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无非就是拉萨路池水……所以在杰森之后,他也要和拉萨路扯上关系吗？ 不过傀儡师给了肯定的答案：“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解决。” 说起来关于傀儡师为什么会把康纳送到红头罩那里，傀儡师给出了一个非常地狱笑话的回答。“因为，那里有红罗宾的一部分。” “比如，溅了几滴血？” 红罗宾在哥谭的夜晚奔走，在哪都可能会留下血液，虽然会处理，但是终究会留下痕迹，所以卡西会出现在哥谭的某个位置。 傀儡师的力量解释权自然也归傀儡师所有，当然是傀儡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而红头罩那里——会留下血液更正常了啊！红头罩他暴揍一顿红罗宾。 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唯独红罗宾看向康纳：“你去了红头罩那里？” 康纳轻咳了一声，试图略过这个话题，但是红罗宾的表情告诉他，红罗宾显然上了一点心，他大概隐藏不了比扎罗的存在了。 至于脉冲会出现在纽约，大概就是傀儡师所说的，会传送到和他有关的人的身边。只是傀儡师认为自己没有亲人了，但是实际上，他在这个世界的联系还有那么一个存在的。 这些说完之后，提姆的这一部分就交给了可靠的傀儡师。 也就导致乔纳森放学之后，开开心心去找自己的好朋友玩，就在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血淋淋（并没有）的内脏器官。 乔纳森猛地后仰——鉴于他会飞，所以他直接后退了几步飞起来，他颤抖着双手喃喃道：“所以，你总算踏出这一步了吗！帕缇！” 他的帕缇疑惑地眨眨眼睛：“这是，红罗宾的。” 乔纳森更震撼了：“虽然我是说过想要一个哥哥，但是、但是——我并不是想要红罗宾变成我哥哥啊！” 康纳从窗户口探出脑袋，委屈道：“所以我做哥哥还不够吗？” 乔纳森几乎要哭出声了：“康，我们应该怎么办？去找蝙蝠侠叔叔道歉吗？我、我绝对不会害怕的！” 康纳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弟弟误会了什么，憋着坏笑故作震惊：“天哪！这竟然是小罗吗！帕缇——” 看着戏很多的超家兄弟，傀儡师撇了撇嘴，压根懒得管他们。 这个情况和当时的红头罩有点类似，得用女巫的药水去净化拉萨路池水的影响。 所以他还得做出联系女巫的行动才行。瑟维在心里想到，自从傀儡师和这些人接触的越来越多，他的行动可以说有意无意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魔法的药物效果大部分人也分不清，但是瑟维并不打算在这方面留下漏洞。 所以，他应该怎么让傀儡师联系女巫？ 以傀儡师的性格，显然不可能是面对面，那就有传送的手段？ 但是以女巫的性格，在知道傀儡师身边这么多超级英雄之后，肯定不会和过去一样随意了。 所以，果然—— 帕佩特在一早上收到了一个快递，康纳注意到了，所以顺手帮帕佩特带进了房间：“帕缇，有你的快递，我帮你拿进来了。”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正盯着手里的书看，随意地对康纳点了下头。康纳问道：“要我帮你拆开吗？” “说起来你竟然也会网购了，果然现在科技真的非常方便呢。”康纳笑着说道，在傀儡师对他点头之后，非常自觉地帮他拆开了快递。 然后，他就看到了非常不科学的两瓶自带荧光的绿色药剂。 于是接下来，他看着傀儡师站都没有站起来，直接用傀儡线操纵着那瓶绿色的药，直接倒在了装在玻璃罐之中的脾脏上。 康纳伸出了手，他本能的想要阻止，尽管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迟疑问道：“那是什么？” “快递。”傀儡师回答。 康纳：“我当然知道是快递，但是这个快递是？” 傀儡师这才抬起头：“我找专人定制的，活性药物。” 康纳瞬间竖起了警惕：“你确定没有被骗吗？” 怎么听着这么像是诈骗？ 傀儡师缩在角落里，腿上放着宽大又厚实的笔记，声线平淡：“药，有用。”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瑟维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忽视的注视，康纳正以一种又期待又可怜的蓝眼睛注视着他。 瑟维：“……” 虽然他的确是想补充一下女巫和傀儡师之间的联系吧，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配合啊！康纳！ 在康纳的注目之中，傀儡师有些无奈地放下腿上放着的笔记，稍微从阴暗的角落挤出来一点。 “是我，卖木偶的时候，她作为客人，和我达成了交易。”傀儡师想了想措辞：“大概算是，互相交换？” “她的药，很有趣。” 康纳瞬间提高了警惕，“小心被骗啊，小帕。” 帕佩特不高兴了：“我不是两岁男孩，我不会被骗的。” 而事实证明了，药物的确挺有用的，红罗宾偷偷摸摸收集了一点回去化验，虽然是三无产品，但是的确是对细胞活性有着一定好处。 随后，红罗宾就被少年正义联盟连带着夜翼一起抓到了帕佩特的房子门口。 隔着一道栅栏的乔纳森拿出了手机，就差按下拨通键，报警电话就拨打出去了。 红罗宾可以说是唯一的例外了，他是唯一一个出现在傀儡师手术床上两次的人。 于是，夜晚闪闪发光的红罗宾，短时间大概是无法消失了。 迪克又请了普利斯去喝酒了，这一次他是作为感谢的。 虽然没有直说，但是他们两人都理解互相的意思。 当陷入微醺状态的时候，人总是很难藏住话语的。 迪克有些感叹道：“我好像有些理解我导师的想法了——他曾经对我的掌控欲甚至到达了知道我出去和约会对象说的每一句话。” “但是当我也有了需要关注的小辈之后，我也忍不住去关心他们，认为……认为他们不应该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可是实际上，这些危险的事情，我在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干过。” 迪克笑道：“当时我很不服气，对于导师对我的阻拦，我受够了他每次都要指出我的不足，在我看来，我明明做的很棒。” “但是现在看着比我更小的孩子去做同样的事情，哪怕他做得比我想象得更好，我也依旧忍不住担心，想要去插手。” 迪克叹了一口气：“我老了？” “你在这里，随意挑一个人重复这句话，她们会告诉你，你是否还年轻的。”普利斯举着手里的酒杯，说了个略带点颜色的玩笑。 这和他的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感觉不太相符，就像是迪克之前还一直觉得普利斯是不会说脏话的类型。 普利斯的外在给人的第一感觉其实不太像是警察，更像是企业里的高管精英，还是年少有为的那种类型。 “你也可以。”迪克对着旁边往这边看的女孩们举了下杯，勾起一道笑：“有不少女孩被你吸引了，显而易见。” “……”普利斯扫了一眼其他人，然后沉默了一会，用着一种微妙地口吻说道：“我并不擅长这方面。” 迪克惊讶道：“认真的？” 不过说完这句话，迪克就反应过来了：“因为毛茸茸的小问题？” “没错。”普利斯又给自己灌了一杯。 迪克问道：“那上次你说的那个感情问题？” 普利斯无奈地瞥他一眼：“是你说的。” 迪克轻咳了一声：“好吧，是我误会了。” 两人并没有聊得太深，只是迪克突然聊起了傀儡师，这像是巧合，因为傀儡师刚帮助了红罗宾，也像是故意的试探，毕竟迪克是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的。 红罗宾所看到的事情，夜翼也多少能查出来。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原本就显得有点沮丧的普利斯，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颓废。 “说起这个……我、我之前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我还威胁过那个孩子。”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普利斯两只手按在额头往上滑，把刘海完全撩了上去，表情格外崩溃：“天，我干了什么？” 迪克在一边欲言又止：“额、抱歉？我不应该提起这个的？” 普利斯趴在吧台边缘侧过头，近乎茫然地问道：“我应该怎么去道歉比较好？” 第121章 第 121 章 迪克眨了一下眼睛,确认了一下普利斯的脑袋上并没有多出一对耸拉下来的耳朵。 迪克控制住自己的笑意，表示道：“我想，只要是真诚的道歉,一般人都会接受的。” 普利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用着一种认命的口吻反问：“你觉得他会吗？” 迪克刚想点头，然后想了想傀儡师的性格,也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两双蓝眼睛对视着,迪克心虚地移开了眼睛：“咳,我陪你再喝一会儿？” 普利斯：“……” 普利斯把整个脸都埋在了臂弯之中,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别沮丧了,耳朵都要露出来了。”迪克拍了拍普利斯的肩膀。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普利斯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摸了摸脑袋,确认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迪克一顿，没忍住笑出了声,对于对方这样的反应。他笑着道：“说真的，你自己送上门的话，感觉他就会很高兴了。” 迪克只是打算开个玩笑,但是当他注意到普利斯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后，表情一僵：“等等？我只是开玩笑？” 普利斯无奈地看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形象？” “我只是在想，如果他喜欢狼人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给他抓一个？” 迪克好奇道：“你知道怎么找到、嗯，他们？” “我们好歹也是同类……虽然我算是其中的异类？”普利斯的目光并不算多么清明，他还是摄入了太多酒精,但是他说话的口吻还是比较正常的,让人看不出他喝了多少酒。 “其实分辨我们的方法很简单,不会接触银器，月圆的当天会失踪——以及，只要碰面了，我就能闻出对方是否是我的同类。”普利斯指了指角落的一个位置：“比如刚才我就感觉到了，那边就有一个……嗯？” 普利斯猛地抬头，迪克也是一愣。 他们对上了一双赤红色的眼睛，但是他的大部分五官隐藏在了阴影之中，男人举起手里的酒杯，向着两人致意了一下，随后在阴影之中消失了。 迪克和普利斯已经第一时间追了上去，但是没有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迪克看向普利斯，普利斯摇头说道：“气味停留在这里了，就像是原地消失一样。” 两个人面面相觑，迪克疑惑道：“所以他的目的是什么？打个招呼？” 普利斯摇头，而迪克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就是任意一个酒吧随处可见的后门，迪克只找到了一张在墙壁上贴了不知道几十年的破烂新闻。 迪克的目光落点在上面破损的文字上，在和一头雾水的普利斯分开之后，迪克回去找了一下相关的新闻，蝙蝠电脑当然也有记录这个。哪怕几十年前的科技远没有现在的发达。 那是一个考古的新闻，考古一直都不是很显目的专业，但是一直有源源不断的人才去追溯过去，见证历史。 那是一对夫妇发现了一个遗迹的新闻，但是并没有后续报道。这样的事情很常见，没有后续报道的可能性有无数，有可能是那个遗迹之中什么都没有，也有可能是后续的资金链没有上来导致无法继续，也有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不过迪克找了找情报，发现这个地方并不能算作遗迹，只能算是一个废墟，所以也就没有了后续，只有这对考古夫妇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依旧认为这里面藏着秘密。最开始播报新闻，也只是因为这对夫妇在业内较为知名，之前有过预热。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原本那对考古夫妇放弃的行动，被他们的女儿注意到了，他们的女儿对那个遗迹产生了兴趣——不是考古方面的，而是探险方面。 她在自己父母的笔记之中找到了相关的记录，对此产生了好奇，约上了一些兴趣相同的好友打算去探险。 用最简单的词汇去形容他们的行动，那就是作死。但是这样的行动对于这里的青少年来说从不少见。 他们甚至还要将自己的探险行动进行直播，迪克注意了一下他们的开播时间……好巧不巧，直播已经结束了。 当这些巧合集中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了。 直播录像里的金发女孩扎着利落的单马尾，脸上带着一点灰，她看上去还是非常自信。 她本身长得不错，这种美女直播探险本身就有不错的热度，所以直播界面还是挺热闹的。 因为位置偏僻的关系，主播的网络连接并不是很好，一直都在卡顿的状态。 主播正在和自己的朋友说着什么，只是因为网络卡顿，声音断断续续的，勉强可以听出来是在说这个地方的背景。 【我爸妈的笔记里说，他们在这里看到了一个破旧的骑士铠甲，但是当时没有来得及记录。他们什么都没有碰，结果第二次带着记录员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墙壁上的记录也都消失了。】虽然还是很卡顿，但是迪克还是拼凑出了这个信息。 【我对这个很好奇，我相信我爸妈记录的笔记，所以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过。】 视频的镜头录进了整个洞穴的模样，手电筒打在着的位置带着一束白光。这是一个显得相当阴森的洞穴，洞穴之中的确什么都没有，怎么看都算不上是遗迹的程度。 但是在这样的深夜之中，就多了一个恐怖神秘的标签。 主播胆子很大，但是面对这个多少也有点心虚，所以一直都在用比较大的声音和身边的伙伴交流。 结果主播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原本一起来的小伙伴，突然没有了回应。 因为视频卡顿的关系，所以视频之中也没有录到相关的情况。 主播惊恐地回过头，而弹幕有一部分在担心，也有一部分则是在怀疑是不是主播在演戏，故意做的节目效果。 【不不不我没有！杰米？娜娜？】主播高喊着自己的伙伴的名字，但是直播录入的视频之中，只有主播一个人的身影。 而这个时候，弹幕突然开始刷屏增多，所有人都在让主播转头看后面。 迪克的面孔也严肃了下来，他看到了一把被高高举起的生锈的铁剑，一个被阴影包围的黑影。 主播回过头，明显吓了一跳，她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声——镜头的录像也变得非常的抖。 她的身体僵停在原地不敢动弹，但是当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她却注意到眼前的阴影一动不动。 主播不仅没有转头就跑，甚至还大胆地把手电筒往着阴影处的位置扫去。 那是一个几乎被嵌在了墙壁之中的铁质盔甲，生锈的利剑高高举起，像是在前一秒正在对敌人发起进攻，结果就被嵌入了墙壁，使其无法动弹。 主播被吓了一跳之后，现在缓过神，喃喃道：“所以他们当年看到的就是这个吗？” 她深吸一口气，在弹幕的见证下，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着那个铁质生锈的盔甲，冰冷刺骨的温度传递到手指，主播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将手电筒抬高，却惊讶地注意到了一层黑色的痕迹。 那是盔甲胸膛之处出现的黑色痕迹，哪怕因时间流逝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造成的，但是对于看到这一幕的人，心底都有了同一个猜测。 盔甲的胸口带着一个破洞，黑色的痕迹就是从那之中渗透出来的，那宛如是血液。就好像一个挣扎着的灵魂在其中被封锁一般。 可是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主播正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 上：“你刚刚去哪了？” 是刚才失踪的两个伙伴。 主播茫然地指着前面，却发现眼前的墙壁只是最为普通的岩石墙壁，而她的友人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这里就这么大，什么都没有，我们回去吧？天都要亮了。” 主播解释着她所看到的一切，她的伙伴从一开始的怀疑，到看到了手机记录下来的视频以及弹幕观众的言论之后，逐渐趋于惊讶。 而之后他们再怎么试探，却都无法再看到那个盔甲骑士了。 迪克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检查了一下，确定这个视频没有任何的伪造痕迹，他确定了那个坐标所在的位置，决定去确认一下情况。 迪克思考了一下，最终并没有麻烦自己的伙伴跑一趟。就像是红罗宾有着自己的少年正义联盟一样，迪克曾经也组建属于少年英雄的组织。 “要是有人能直接带着我去现场就好了，一秒来回的那种。”迪克自言自语地嘀咕，说完这句话之后，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点疑惑，他好像是有着被人带着跑的记忆……是超人，还是闪电侠巴里？ 迪克自然地略过了这个问题，他的人际交往向来很好，所以有过这样的经历并不意外。 “好吧，让我看看明天有没有时间。”迪克这样说道。 而哥谭的另一角，瑟维正拿着手机，手指落点在手机系统的马甲卡牌之上。他的手机屏幕上面浮现了一个穿着生锈盔甲的骑士。 骑士的面孔被盔甲遮挡住，甚至无法透过盔甲的分析看清楚他的一点面孔。 被瑟维手指挡住着的位置，写着相关的介绍。 【锈剑骑士：好人阵营。骑士将自己的佩剑随身携带，当锈剑骑士被狼人杀害后，身侧的狼人就会因为锈剑导致感染伤口，只能苟且偷生一天，当锈剑骑士宣布死亡后的下一个早晨，该狼人就会因伤口感染而病逝。】 第122章 第 122 章 作为成年人最不方便的一点,就是时间不是那么完全的属于自己。 迪克格雷森在警局里经常会因为自己的私事请假。 虽然布鲁德海文不同于哥谭，对韦恩这个姓氏没有哥谭那么在乎，但是这不代表没有人知道。 所以一开始不少人都觉得格雷森成为警察，更像是一种玩票性质的行为。 哪怕是现在,都有人抱着这样的想法。或者更糟糕,觉得是理查德格雷森因为家产的一些矛盾,被赶出了韦恩家什么的。 但是只有真正接触了格雷森警官的人才会知道,格雷森对待自己的工作是多么认真。 只是,有钱人、尤其是那种有权有势的有钱人——家庭总是要比普通人更复杂一些。 所以每当迪克以家庭事务不得不请假的时候,几乎都被格雷森的魅力折服了的布鲁德海文警局的警官们，都能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当然，如果是工作高峰期、最忙碌的那段时间,那么这些警官们就会一脸愤愤地直接勾着格雷森的脖子,将他强行控制在自己的办公桌位上。 只是，格雷森总是有办法逃走就是了。 众所周知，人人都爱格雷森。哪怕警局的局长几乎在迪克的每一次请假都会暴跳如雷，嘴上说着要开除他,但是或多或少，局长也会给迪克开一点方便之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迪克听着电话对面的破口大骂,干笑了一声：“我很抱歉，我之后会将这段时间补回来的。” 【见鬼的抱歉！你还记得你上个月请假了一整个月的事情吗！你当时也是这么说的！】电话对面骂出了声。 “不,那是更早之前的事情。”迪克小声反驳。 【什么？】 “什么都没有，请相信我，我会尽快回来的，先生。”迪克果断挂了电话，截断了对面发出的声音。 迪克松了口气,低喃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小小牺牲。” 然后，他就戴好头盔，往着那个洞穴所在的位置开过去。 虽然人人在说到哥谭的时候就会想到蝙蝠侠，说到布鲁德海文的时候就会想到夜翼，但是他们的目光不仅仅是在城市之中，他们的保护范围早就变成了整个地球。 地球就像是一块肥沃的未被开垦的土地、或者说矿洞，没有自保能力的地球只会吸引来无数的侵丨略者。 过去来自于被毁灭的氪星的敌人，让大众第一次了解到了外星人的存在。而在那更早之前，就已经有人见证过外星人的存在。 尼克·弗瑞，正是因为一些特殊的经历知晓外星人的存在和危险，产生了集结优秀的人才建立一个超级组织的想法。 过去许久，复仇者联盟才真正建立起来，相较比正义联盟，复仇者联盟要显得更加官方一些，里面大半的超级英雄的身份都是公众知晓的。 最为知名的，就是美国男孩睡前故事中必然会出现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尼克弗瑞对于异常事件的关注向来敏锐，大概是经历过冰封的美国队长事件，神盾局对这些“封印”在什么地方的存在非常敏丨感。 在注意到这一件事之后，确认不是主播的自导自演后，他立刻就安排了神盾局的成员前往调查。 于是等迪克到达之后，他就注意到了一对明显不是普通人的小队。 有些大胆的普通人，也跟随着主播给出的地址赶了过来，所以迪克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神盾局面对异常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其围绕控制起来，就像是雷神的锤子第一次到达地球那样，会有科学家在一旁进行研究。 这一次同样如此，迪克被挡在了官方人员的外层，他听着周边游客的抱怨，然后就趁着天黑偷偷混进去，进行了一番探查——他得到了和神盾局一样的答案。 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洞穴。 要不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认为那个主播做不到这样没有任何痕迹的视频伪造，他也有可能会怀疑是不是只是一场为了火而自导自演的戏剧。 但是几十年前的那对考古夫妇，也只看到过一次，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同样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才可以找到那个盔甲骑士？ 确定今天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之后，迪克在神盾局成员的通讯之中留下了一点小装置。他实在是没有时间长时间地耗在这里。 并且就目前为止，还未出现什么伤人事件，更有官方专业的神盾局成员在这里蹲守，所以迪克也是比较放心的。 然后第二天，迪克就收获了顶头上司的唾沫攻击——迪克有些想要拿出雨伞阻挡这样的攻击，可是如果这么做的话，局长先生可能会更加生气。 同事们在局长看不到的地方和迪克挤眉弄眼，而看着低眉垂眼真诚道歉下次还敢的迪克，局长看起来更生气了。 等局长终于离开之后，迪克明显松了口气，同时旁边的同事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肩膀：“你这次又去哪了？” “老样子呗，要不要来赌赌看他心里骂我是个迪克（生殖丨器）的可能性？”迪克随口回应，然后唉声叹气道：“说真的，我真不理解为什么时代变得那么快，我小时候被叫迪克的时候，可还没有这个糟糕的概念。” 同事耸耸肩：“时代的改变就是让人应接不暇的，以前我们怎么可能想象到那些义务警察在我们的城市上空飞来飞去？” “但是现在，救救隔壁大都会人民的脖子吧，他们迟早会因为得脖子高仰综合症的。” “那是什么症？” “我编的。”同事笑了起来。 迪克也跟着一起笑，话题自然而然被转移了。 之后迪克的重心就放在了自己的城市之中，一直到十多天后的某一天，神盾局的通讯之中传来了一些不正常的动静。 现在开摩托赶过去肯定来不及，所以迪克直接拨打了电话——为了避免对方有着自己的工作要处理。 “嗨，克拉克，你现在在做什么？”迪克问道。 【你知道的，今晚我要赶稿。】克拉克的口吻很平静，电话之中隐约可以传出打字机啪啪的声音，克拉克用着显得温厚的声音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之前关注了一个异常事件，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希望你能送我一程。” 对于超人来说，这只会是一秒来回的事情，迪克和克拉克的关系向来很好，当事情较为急切的情况下，他不吝啬于向超人求助。 就像是他更小的时候，超人还帮他写过作业。他们就是这样美好的关系。 克拉克应了一声，下一秒，拿着手机的超人，穿着自己的红披风就出现在了迪克的面前，俊秀的面孔带着难以忽视的神性。 迪克拿着手机，看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克拉克，没有挂断，而是笑着说道：“我刚才听见了纽扣弹跳的声音——你又撕了自己的衬衫吗？露易丝会生气的，为了你又不知道弹跳到哪里、却又随时会出现在的纽扣姑娘。” 超人原本具备神性的面庞，几乎是瞬间就化为了克拉克的敦厚温和，他不自觉地挠了挠脸颊，这是显而易见的农场男孩的行动：“哦，那我得尽快回去，在露易丝发现之前。” “她今晚也要赶稿，所以我应该能在她发现之前回去？” 迪克笑出了声音，他握住克拉克递出来的手。 随后，只过去一秒，夜翼就出现在了洞穴附近的位置。也在他停下的同时，一堆手丨枪对准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超人表达了自己的友善，但还是站在了夜翼的身前，用身躯作为最强硬的保护。 夜翼倒是对这样的画面接受良好，并且愉快地和随后走出来的美国队长打了个招呼：“晚上好，队长。” “晚上好？你们是过来散步的吗。”美国队长点了下头，让周围的神盾局成员放下枪支。 “你以为他们和你一样喜欢玩老式的过家家吗？”钢铁侠带着一定缓冲从现在了美国队长的旁边，他说话的口吻总是带着一点嘲讽感：“而且谁会散步到达这么偏僻的地方——哦，对于超人来说，这应该只是出了个门的距离？甚至只是门口的花园。” 美国队长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地看向钢铁侠。超人并不在意钢铁侠的发言，他将主动权给了夜翼。 夜翼说道：“比起这些，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将注意力放在那边？多一个帮手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像是蝙蝠侠的罗宾那样？”钢铁侠显然知道夜翼的身份，他耸耸肩：“那真是我的荣幸。” 美国队长没有get这个玩笑，反倒是夜翼和超人勾了勾嘴角。对于钢铁侠和蝙蝠侠互相的——这种带着趣味性的互相针对。 气氛就此缓和，美国队长和钢铁侠都没有强硬的要求对方离开。 神盾局的其他人蹲在外面，避免不知情的人踏入这里遭遇有可能的危险。 “说吧，孩子，你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钢铁侠的手心里发出一道用于照明的光——没有攻击性的那种，然后问道。 “具体我没办法说明，但是和我的一个朋友有点关系，所以我有点在意？”夜翼检查着周围的墙壁，皱眉道：“这里和之前相比，感觉更加潮湿了。” “哦，之前，所以神盾局的保护也不过如此，还是被你钻进来了。”钢铁侠说道。 夜翼眨眨眼睛，美国队长皱眉道：“托尼，从刚才开始，你的态度就不太对。” “是吗？我倒是觉得是你太爱说教了。”托尼阴阳怪气道：“而且是谁在知道这个任务详情之后，就要死缠烂打跟上来的？就为了找到和你一样的冰冻人——不对，这里的不太像是被冰冻的，更像是、嗯，壁画？雕塑？” “说起来以前是不是有过类似的历史，把人装进铁铸的人像之中？” 美国队长也没有憋住，反问道：“就像你这样？” 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气场太过明显，而超人和钢铁侠装甲内的ai管家一同开口了。 “你们的心跳从五分钟之前就加快了频率。”超人说。 【您的呼吸和心跳从五分钟前开始就比平时加快了5的频率，先生。】 显然，这点运动量不至于让他们心跳加速，这里的环境也没有阴森恐怖到让人一起心跳加速，这里更不可能有什么罗曼蒂克的发展。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托尼的表情立刻冷静了下来，他和这个美国大兵理念的确有点不太行相符，但是——但是他们不至于在任务过程中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执——大多数时候，大概。 所有人都闭嘴了，托尼命令着自己的ai管家：“给我来个体检。” 在ai管家进行体检的过程中，超人察觉到了不对，他看向夜翼：“你为什么在笑？” 夜翼几乎是瞬间心脏一突，对一个哥谭人说这句话，尤其是对哥谭义警，这句话真的太过刺激了。 夜翼惊愕道：“我在笑？” 超人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点歧义，他转而说道：“你在苦笑，夜翼。” 而ai管家的声音被托尼外放了：【先生，您的肌肉从六分钟之前开始就处于肌张力增高状态。】 托尼适时翻译：“就是忍不住用力。”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肌肉随时准备好发力对于每一个超级英雄来说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他们还是感觉到了不正常。 ai管家继续说道：【抱歉，先生，除了您本身就具备的症状，我并没有发现任何身体上的其他问题。以及，按照超人先生的说法，您现在也在苦笑，先生。】 美国队长看向托尼，紧张道：“本身具备的症状——你生病了？” 托尼懒得搭理他。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托尼反问：“又是魔法？” 超人小声嘀咕了一声：“我讨厌魔法。” 夜翼应该是这里最擅长和魔法打交道的人：“这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影响，但是很轻微，就像是普通的——让我们情绪变得更容易激动？” “不过我们不能否认是否会影响到身体。” “人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息息相关，当人觉得自己生病了，身体有时候也会自动出现相应的症状。” 而美国队长一直抿着嘴，超人注意到了，主动问道：“你是想到了什么吗，队长。” 美国队长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症状有些熟悉——有点、像tetan（破伤风）？” 因为相关疫苗都会在学校或者幼时接种，美国的疾控中心建议成年人每十年去接种一次，到了最新一段时间，根据研究表明，甚至可以每十年接种一次。 这导致现代社会，会得相关症状的人，往往都是没有打过疫苗、或者部分接种疫苗的人。所以现实之中见到的也会比较少，这也是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到相关症状的原因之一。 而美国队长经历过一战，在当时的年代，虽然被研究了疫苗，但是在还没有普及之前，破伤风依旧是战争之中、对于士兵来说的最大杀手之一。 很多人本可以不用死的。 “哈。”托尼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墙壁：“所以这里的攻击手段，就是让我们得这个？” “好极了，所以我们是不是一两个星期之后就会死？我该庆幸我还是婴儿的时候被带去打过疫苗吗？” 夜翼耸肩：“我也是。” 所有人的目标落点在了超人身上，玩笑话自动出现了，托尼问道：“嗯……针管插得进你的皮肤吗？” 超人眨了眨眼睛，没有人会想要去针对这个拥有着这么美丽的蓝眼睛的主人的。 玩笑归玩笑，他们更加深入了其中。 “我们是不是走太久了？直播里可没有说这里需要走这么久。” 超人说道：“我无法透过这里看到后面，就好像有一层迷雾遮掩住了一切。” 不像是被铅层完全阻挡住的小黑盒子，更像是被美颜相机打了个百八十层滤镜的模糊感。 托尼突然说道：“哇哦，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这是雾吗？我应该没有出现幻觉？” ai管家回答道：【我并不理解您在说什么，先生——我并没有看到您眼中的雾气。】 超人对上了钢铁侠，友善地说道：“这是你的ai吗？我从刚才就想说了，他看起来很棒。” “当然，jar可是我最棒的搭档了，比别的什么人都要体贴得多。”托尼有些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感谢您的夸赞，先生。】ai管家给出了温和的回应。 夜翼倒是感叹道：“他的口音听上去让我感觉很熟悉。” 英式口音的管家，再加上这种体贴的口吻，都让他想到了阿福。 美国队长突然说道：“那边是不是有一个人？” 随着他的这句话，迷雾之前的人影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那个身影抱着一把生锈的剑，正靠在墙壁边缘侧着脑袋，就像是睡觉一样。 那个身影看起来非常年轻，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龄，穿着粗布麻衣，红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 夜翼和超人对视了一眼，他思考了几秒，但是还是选择了主动，他走上前，试着打了个招呼：“hello？” 那个昏昏欲睡的青年猛地抬起头，夜翼正想搭话，却发现他的目光却不是对着自己的。夜翼立刻注意到了什么，他尝试着伸出手，注意到自己的手果然穿过了那个红色头发的青年。 那个红发青年在一瞬间的警惕之后，神情化为了懒散，他像是隔着夜翼看到了什么人一样，站没站相的靠着墙壁站了起来，用着一种懒洋洋的口吻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头子你烦不烦？” 随着他这句话，背景的画面从洞穴变成了一个看起来繁华的小镇。可是这里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让人感觉非常诡异。 抱着剑的青年把手里的剑往前一丢，并没有发出剑坠丨落在地面的声音，而是像是被什么接住了一样，可是夜翼等人什么都看不见，在他们的视角之中，那把剑就像是悬在了半空之中。 “不就是玩了一下你的剑吗？这剑都生锈了——你用得着这么宝贝吗？”青年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往前走，就像是和什么人对话一样：“知道知道，你已经说了几百次了。” “剑是骑士的一切——但是你都不想保养一下它吗？它已经在哭泣了，你听不见吗？‘啊，这老头都已经散发着恼人的老人臭了，还要抱着我一起睡觉，好恶心。’你听不见吗？” 说完这句调笑的话，青年就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往前摔了一下，他嫌弃地回过头：“我明明说的是实话！” 这就像是一场糟糕的单人剧，单调又突兀，却显得非常真实。 那道身影往前，然后逐渐变得虚幻，超人率先跟了上去：“我们跟上。” “我讨厌有人用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钢铁侠嘀咕了一声，但是也跟了上去。 似乎是换了一个场景，黑沉沉的，那个红发青年就像是这里唯一的发光体。 “你真的是骑士吗？可是你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老头。”青年，他停顿了一下，耸耸肩：“你该不会是想把这把剑送给我吧？” “说真的，它都生锈了！就算要送我，你也得先把它磨好吧！”青年嫌弃极了：“你该不会还想让我拿着它上战场吧？这么钝的剑，你是希望让我用它让敌人都感染而死吗？没想到你这么坏哈哈！但是我喜欢。” 结果等青年真的收到了这把剑之后，它上面的锈迹已经被消除了，干净的就像是新的剑一样。 红发的青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或许是周围没有人的关系，他的眼里透露出了一点不明显的难过：“好吧，未来你的伙伴就是我了，老伙计。” 随后，他晃了晃脑袋，将情绪完全甩了出去，他高举起剑：“我绝对会变成比那老家伙更好的主人的——我绝不会让你再生锈的！” 迷雾在此刻消散，红发的身影在他们面前消散，石壁上带着破碎的盔甲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同样被嵌入在石壁里的剑上锈迹斑斑，似乎是在映衬着刚才青年的话语。 托尼“哇哦”了一声：“一场糟糕的全息体验，还不如我的老贾。”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把它搬回去研究？所以刚才的画面其实是这把剑的记忆什么的？”托尼这样说道，在其他人看过来的视野里，他耸耸肩：“电影里都这么放。” 夜翼：“这上面有魔法，我认为我们应该找一个专家来确定情况。”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物理系的英雄，也不是说他们对魔法一窍不通，仅仅只是——他们没有专家那么专业而已。 “别担心。”钢铁侠打了个响指：“我们可以把这面墙直接搬回去，我报销。” 夜翼和超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带着一点无奈。钢铁侠的这个做派太过熟悉了，布鲁斯也这么干过。 钢铁侠伸手敲了敲盔甲，两份铁皮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看，没有什么大问题。” “反正我这里收藏的古董已经够多了。”托尼用着一种非常熟练的口吻这样说道。 第123章 第 123 章 超人和夜翼在遇到不涉及底线的事情,大多数时候态度都不会太过强硬，尤其是他们面对的是另一个组织的超级英雄。 要是蝙蝠侠在这里，大概就是一句“no”,然后他们两个就能在这里吵起来。 可不论是两个超英组织之间的关系,还是最简单的先来后到，夜翼和超人都没有理由去抢占这里。总不能让超人和钢铁侠以及美国队长对上吧？ 如果是他们不熟悉、不知道对方的性格和身份前,在场谁都不会觉得动手有什么问题——多少超级英雄的相识，就是从互相殴打之中互相认识对方的？ 总之,简而言之,在确定没有更多的伤害之后,钢铁侠直接买下了这块地,并且把这块连带着盔甲骑士和锈剑的墙壁扛回去了。 明明之前这面墙壁只会转瞬消失，但是在搬出来之后，它们保留了下来，一直到天亮都没消失。 钢铁侠耸肩，脸上带着自得的笑容：“看来它还挺喜欢钢铁侠的？所以为了我留下了。” 只是钢铁侠心里实际上闪过多少个想法,没有读心术的人大概是无法了解的。 而他一定要带走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谁知道它会不会再度消失？当然要在已知的可控制的范围内去进行研究了。没有什么未知特殊的研究项目更加刺激一个科研天才了。 这一次出动神盾局,并未出现什么人受伤的场景,唯一带来的影响不过是进入那个区域的——距离？磁场？或者其他什么——让人感觉自己产生了得破伤风的错觉，但是实际上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这可以说是他们遇见过的最温柔（软弱）的攻击了。 “不过相关症状一般都会在一两个星期内体现，jar,记录我这段时间的身体数据。” 【好的，先生。】 托尼斯塔克的技术领先了现代社会不知道多久，但是他的技术也真的也是一直在跟进。 从最普通的纯科技研究，不知不觉演变成外星球的科技一起学习，魔法类的物品也进行科学上的解释。 偏偏,他还真的能研究出一点东西来，这才是最厉害的。 托尼斯塔克不觉得有什么能难倒他——当他是一个富豪的同时，上天依旧给了他优秀的外表，天才的大脑，连脾气上的一点小问题，都是天才的一些通病。 他身上最富裕的不是他最表面的资产，而是他的大脑和他那颗属于英雄的心。 研究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事物，总是非常有乐趣的，布鲁斯班纳——复仇者联盟的班纳博士，也加入了这项研究之中。 这也让在意外发生的时候，他们就处在第一现场。 当托尼把目光放在了盔甲上，正打算将那把剑拆解下来研究的时候，班纳的余光注意到了嵌在墙壁之上的盔甲，似乎动了一下。 班纳博士立刻就高喊了一声：“托尼！等等！” 托尼回过头：“什么？” 班纳博士凑近了研究，说道：“它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托尼一愣，用着怀疑又警惕地眼神后退了一步，打量了一下这个盔甲骑士，对自己的ai管家说道：“重播刚才的画面。” 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投影屏幕，上面正是直面着这个墙壁的监控。 可是在视频之中，盔甲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作，只有班纳突然的惊呼声。 托尼转头，拍了拍班纳的肩膀：“放轻松，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班纳有点疑惑，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没有吗？ 班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看着托尼再一次触碰着那个锈剑——而盔甲的手臂，明显又动了一下！ 班纳不由地再度高喊了一声：“托尼！” 托尼再度被吓了一跳，他回过头，之眉头微皱：“嘿？” 结果托尼不仅没有得到班纳的回应，还看到班纳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慌张：“托尼！离开那个位置！” 托尼听到了石头崩裂掉在地面的声音，沙土滑落，托尼第一时间就召唤了盔甲离开了刚才所在的位置。 而一块石头，就在他离开之后掉在了他刚才所站着的位置上。 班纳松了口气，原本隐约变绿的脸色缓慢恢复。 他们眼睁睁看着原本完好的石壁化为碎石，然后其中的盔甲骑士直接摔落在地面——头部的盔甲因为这份冲击而滚落在一边，滚到了托尼的脚边，露出了头部盔甲之下的红色头发。 “哇哦？”托尼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语气词，他正想感叹些什么，眼睛立刻注意到了地面上从盔甲之中蔓延开来的黑色痕迹。 “那是什么？”班纳问。 而那抹黑色逐渐从黑色化为黑红色，这一次，班纳和托尼都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是血！见鬼的！他还活着？！” 托尼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让ai管家用手部支架拆开了那个盔甲的每个部件，剥离出里面那个完全称得上年轻的红发青年。 他的胸口在源源不断的往下留着血液，从黑变为黑红，但是依旧不是纯粹的属于血液的红色，更像是一种干涸了的色彩，可是它依旧是在流动着的。 红发青年的呼吸几乎是暂停的，心口处的受损让他看上去已经死亡了。 但是钢铁侠和班纳都没有放弃——哪怕他们并不是医生，可是对于急救手段没有人比超级英雄会更加熟悉。 钢铁侠甚至从旁边一盒班纳没有见过的药剂之中抽出一支。班纳不由地问道：“那是什么？” “我研究的一点小玩意，让他可以坚持到医生到达——所以他们什么时候能到？直升机呢！”托尼大声说道。 ai管家回答道：【医生还有30秒就会到达，是否允许我打开窗户让他们进入这个房间？】 “授权！让他们进来！”托尼说道。 然后，一群乘坐着直升机的专业人士就出现在了这个研究室。没有什么会比一个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但是等处理完这些之后，托尼才反应过来——或者说他刚才就已经反应过来了，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进行思考和整合。 他第一时间就将那头红色的头发和之前在迷雾之中看到的记忆碎片、或者幻觉里的那个大男孩联系在了一起。 因为戴着头盔的关系，那头随意的及肩红发并没有在脑后扎起一个小揪，而是自然地垂落下来，这让对方的年龄平白小了不少。 但是比起这些，无数的疑问都涌现了出来，比如这个男孩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会以这种姿态被封印嵌入在石壁之中？或者这又是一个什么反派的超级阴谋？ 这些不得而知。 但是等医生做完手术之后，面对手术的结果，托尼有点惊愕。因为ai管家给他的数据以及医生的报告之中，显现出来的图像，都表明着这个致命的伤害并不能恢复，血留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停止了流动。可胸口的破洞怎么也填补不上，就算用针线缝，也无济于事。 这显然是和魔法有点关系了。 “魔法，又是魔法？” 带着口罩的医生平静说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医学可以解释和处理的了，很抱歉，我暂时没有相应的能力可以处理这个。” 托尼烦躁地甩了甩手，让特地赶过来一趟的医生们离开，然后对上了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同样赶过来的伙伴们。 美国队长史蒂夫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发生了什么？我看到了医生，托尼。” 黑寡妇娜塔莎扫过现场的狼藉，若有所思，鹰眼巴顿抱着手站在一边。 目前在复仇者大厦的复仇者就只有这几人，还有之前一次战斗认识的一对双胞胎现在正在x学院之中真正理解自己作为变种人的力量，可以随时回来。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没有特殊情况也不会长时间待在复仇者大厦。 就像是蜘蛛侠大多数时候都是学校纽约家三点一线，只是偶尔才会来一趟这边一样。 班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下，美国队长重复道：“……封印在墙壁之中的男孩？” 鹰眼开了个玩笑：“男孩？说不定他的年龄比队长你还要大几百岁？” 史蒂夫正想说点什么，就注意到了托尼和班纳的表情，擅长于解析表情的娜塔莎挑了下眉：“所以——克林顿说对了？” 鹰眼克林顿·巴顿一愣：“等等？我只是开个玩笑？” 班纳无奈地笑了笑：“根据我们的解析，那身盔甲至少有百年的历史。”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心脏还破了个洞——如果你们也认为他现在还在活着的状态的话。那么是的，我这里又多了一个古董。”托尼的眉头一直紧皱着。 听到他这句话，其他人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没有人能对生命开玩笑。 班纳则说道：“可是他的身体还保持着一定的柔软度，并没有出现僵尸化或者其他的状态——所以我们猜测这和魔法有点关系。” 一听到魔法，他们就明白自己应该联系谁了。 所以当他们联系了奇异博士之后，奇异博士斯特兰奇医生的第一反应就是：“我的确是一名优秀的外科神经手术专家，但是我已经很久不帮人手术了。” 不过在看到红发青年之后，斯特兰奇医生的表情就变得凝重了一些：“等等？为什么他身上的时间被凝固了？” “什么？”托尼斯塔克看了过来：“什么叫做，时间被凝固了？” “我以为这句话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他身上的时间被停止在了这一刻，就像是美国队长当年的冰封一样，所有的身体机能被点下了暂停键。”斯特兰奇医生对时间相关的事情非常敏锐，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个：“所以他胸口的伤口才会保持在这个状态，不解除他身上的魔法，是绝对无法愈合的。” “但是以他受伤的情况来看，一旦解除这个魔法，等待他的下一秒就是死亡。” 这个答案让人难以接受，美国队长问道：“那应该怎么才能救他？” “哦，当然，你算是问到专业的人了——”斯特兰奇医生回答道：“但是这涉及到了一些麻烦的魔法，还有，有句话叫做解开铃铛的人必须是系铃铛的那个人。”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下咒的人，给他接触是最直接粗暴的办法。” “但是除了系铃铛的那个人，心灵手巧的人同样能解开铃铛。”托尼故意曲解了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斯特兰奇医生哼笑一声：“是的，你的面前就站着一个——不过要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是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难题。” 说完这句话，斯特兰奇一声的身前出现了一个光圈，他直接走了进去，根本没有给其他人拦住他的机会。 “啧，这些法师总喜欢说这些吗？哥谭的谜语人应该把自己的代号送给他。” 话是这么说，但是斯特兰奇医生实际上也已经将解决的办法告诉他们了。 那就是等待。 因为那个红发青年的时间被暂停了，所以这反而救了他一命——只要保持着这个状态，等到斯特兰奇医生找到解决的办法就行了。 托尼干脆制造了一个疗养仓，把红发青年安置了进去。他当然不可能干等着斯特兰奇医生的消息，并且以科技方向进行了往下的研究。 可是就在第二天，疗养仓之中的红发青年就不见了！ 托尼翻看监控，却如何也看不出任何的问题，监控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就算托尼发现，红发青年依旧是出现在监控之中，安安稳稳躺在仓内的——可是现实之中疗养仓之间空无一人。 ai管家有点自责：【我很抱歉，先生。】 托尼摆了摆手：“这不是你的问题，让我找找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偷。” 但是托尼还没有做出这一步，ai管家就开口了：【先生，您看看这个。】 蓝白色的投影监控浮现在了他的面前，在监控之中，红发的青年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闪过一瞬的茫然，以一种警惕又陌生的表情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并没有直接暴力击打，而是聪明地摸索着疗养仓的按钮，开启了疗养仓，然后自己走了出来。 而监控的时间——就是现在！ 明明钢铁侠刚才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但是奇怪的是疗养仓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而监控之中红发青年也一直没有动过。 “拦住他！”托尼命令道。 ai管家非常迅速地遵从了托尼的命令，治疗仓所在的房间被封锁，而这个房间本就是为了治疗和研究，所以托尼设置了可控制的玻璃，可以自主控制单向还是双向。 托尼将玻璃设置为最普遍的单向玻璃，也就是里面的人看不到托尼，但是托尼可以观察房间里的一切。 在托尼的肉眼之中，房间里仅仅只是疗养仓被开启，但是并没有红发青年的存在。而ai管家投放的监控之中，红发的青年正蹲着身体研究托尼随意放在一边的天平。 托尼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回想起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班纳说他看到了石壁上的盔甲动弹了一下，可是监控之中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现在，托尼的肉眼看不见红发青年做了什么，可是监控依旧显现了出来。 这截然不同的情况，是不是可以说明，这份魔法的遮掩力量是由这个红发青年自己控制的？ 比如前一天，他觉得自己动了，所以班纳看到他动了手指——但是实际上，他的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而现在，他不希望自己被人看到，所以人的大脑、眼睛就自动略过了他的存在？ 就像是，石壁的出现和消失？之前没有被发现，也是因为这种使得它被忽视的魔法的关系？ 当了超级英雄这么多年，托尼也和擅长魔法的敌人打过，魔法要更加得不讲道理。所以这样的猜测不无道理。 红发的青年并不如之前在那片迷雾之中看到的那么爽朗大咧，抿住的唇丨瓣让他的嘴角弧度向下，平白多了一份冷淡的严肃感。 耳侧的头发偏短，而脑后的头发大概是为了扎个小辫，所以落在脖子后面稍微长一点，但是长不及背，只能说勉强到肩膀往下的长度。 在迷雾之中他是扎着一个小辫的，所以看起来更加肆意不羁，现在头发没有被扎着，垂落下来莫名让他多了一点乖巧。 以及——现在托尼才注意到，这个红发青年，有着一双翠绿色的眼睛。 托尼没有做什么，而是在暗中继续观察，而红发的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被监控察觉到，他无声无息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但是眼里的迷茫和无知就和之前刚解冻出来的美国队长一样。 错过了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历史更替，现代的一切科技对于一个跟随着时间流动的老人家都有些难以处理了，更别说错过了这些时间的老古董。 如果现在他的表情和眼神是演的，那么托尼只能评价他为一声骗术师。 红发的青年猛地打了个喷嚏，但是在发出声音之后，他就立刻捂住了嘴，眼睛扫过周围，确定自己的声音没有吸引来任何的敌人。 红发青年眨眨眼，他伸手扶住自己胸口伤口的位置，继续打量着周围。 如果这个红发青年是敌人，托尼就得感叹这个敌人不是没有脑子就是没有谋划——或者他们的确是想要借由这种反向思维进行行动——毕竟，谁都知道，托尼斯塔克是一个站在科技前沿的科学家，他的大厦从来不缺少监控。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ai管家的存在，但是他们也都知道托尼在科技方面的成就。 所以向这样一个，只能避开肉眼，却无法避开监控的魔法师，能在复仇者联盟做点什么？ 托尼斯塔克来了点兴趣，他突然产生了一点好奇，如果这个红发青年不知道自己被看着，那他——会在这里做些什么？ 这就像是一个伪命题，当你发现自己会隐身时，你会做什么。 托尼暂时封锁了一部分的区域，保证其他人不会误入，随后让ai管家随时盯着这个青年。 从监控上来看，红发青年真的没有接触过任何科技，对于一切都非常陌生。但是他的思维非常灵敏，一直都在汲取着周围的一切。 他会被突然出现的小笨手（机器人）吓一跳，但是下一秒就会开始学着小笨手的动作自顾自地无声笑起来。 这就像是在看一个失去自己某个肢体的人在学习控制假肢一样，当他控制成功了，就会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直到——托尼斯塔克发现自己放在冰箱里的甜甜圈不见了。 这只是一个开头，之后，托尼斯塔克就发现自己的点心都在不知不觉之间消失。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小辣椒在控制他的摄入甜食的频率。 但是仔细一想，这里连经常偷吃的巴顿都不会进来！他明明已经封锁了这边的区域。 托尼斯塔克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顺着监控找到了红发青年所在的位置，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已经吃了一半的甜甜圈。 红发的青年正盘腿坐着，嘴角带着一点甜甜圈巧克力的碎屑，翠绿色的眼睛眯起，表情非常满足，就像是第一次吃这么美味的食物。 当看到黑着脸的托尼斯塔克出现在自己面前，红发青年展开了笑容，他笑着说道：“这里果然有第二个人——这段时间就是你一直在观察我对吧？” 红发青年说出了这么一句过于敏锐的台词后，他直接两口把甜甜圈剩下的部分都塞进了嘴里，含糊地说道：“你未免也太小看骑士的侦查能力了……不过你好像也没有怎么掩盖来着？” “所以，我非常理解的。”红发青年双道：“我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上天的馈赠——啊，感谢你，我的神。我会充满感激地食用这些美味的食物的。” “除非你的神叫做斯塔克。”托尼黑着脸这么说道。 如果这个红发青年一开始就意识到了有人在观察他，那么这不就代表着反而是他被耍了吗？ “您的名字叫做斯塔克吗？”红发青年拍拍衣服站起身，将手落于带着伤口的胸丨前，而后单膝跪下，不着调地说道：“感谢您的美食，我愿意为了您献出我的忠诚，直至我的死亡，斯塔克。” 托尼：“……” 托尼开口说道：“那你的忠诚也太廉价了吧？” 第124章 第 124 章 被誉为廉价的忠诚,的确很廉价，因为红发骑士直接被另一个人吸引了目光。 红色卷发的黑寡妇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红丨唇勾起,脸上带着笑意：“这就是你这段时间藏起来的美人？” 她看着单膝下跪却又显得吊儿郎当的大男孩,看向托尼，调侃道：“你换口味了？” 谁都能感觉到这是个玩笑,托尼也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红发的青年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娜塔莎的红色卷发上，眼睛看起来很亮：“我喜欢你的红发,女士——它们很美,会让我联想到燃烧着的火焰,那可以为深夜的黑暗带来光明和温暖。” “你的嘴可真甜。”娜塔莎微笑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尹凡科·奈特（ivanko·knight）,愿意为你服务。”红发的青年毫不犹豫地点头。 托尼在一边嘀咕了一句：“这还真够廉价的。” 红发的尹凡科眨眨眼睛：“难道你有办法拒绝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士吗？斯塔克。” 托尼回过头看了眼黑寡妇的眼神,啧了一声，但是相当自然地将房间里的主动权交给了娜塔莎。 作为高级特工，对于套话什么的工作，没有人会比娜塔莎更优秀。 当她不把这份对待敌人或者对待监管者的能力用在自己身上,她就一定是最棒的队友。 黑寡妇的套话非常不明显,都是藏在了话语之中的友好询问。美丽而危险，就犹如她的代号一般——黑寡妇，最致命的蜘蛛。 而尹凡科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性格太过大咧，对于娜塔莎的套话，全都按照字面意思回答了，她想知道什么,尹凡科就回答了什么。 对于这样不确定危险性的存在,神盾局自然是要求将其暂时监管起来的。 尹凡科倒是不介意这个,他甚至超自觉的给自己戴上了手铐——甚至实际上托尼原本是想阻止的。 尹凡科笑嘻嘻地摆了摆手，翠绿色的眼睛洋溢着显而易见的明光。 托尼干脆转而去问了娜塔莎，让她说说之前自己套出的情报。 红发的特工想了想，说道：“他说的没有什么漏洞，但是我不是很肯定他说的是否是真实的。” 托尼看过去：“你看不出来？” 娜塔莎平静道：“就是我看出来了，所以我更无法确定了。” 娜塔莎回忆起自己当时的问话——虽然她的每句话都得到了回应，可是那种诡异的顺从感才是最奇怪的。 但是这份诡异感，在十天之后得到了答案。 监督尹凡科的神盾局成员，只要是接触时间足够长久的，有近乎一半的成员陷入了死亡，他们目前还没有找到规律，但是剩下的一半，也几乎全员中招。神盾局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就算是没有接触太长时间的，身上也隐隐约约有了症状。 他们的症状和受到了破伤风感染的患者相当一致。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托尼和美国队长都立刻想起了当时在洞穴之中突然被影响的精神攻击——但是，当时并没有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托尼眼神一厉，让ai管家调出了之前他要求的对自己身体数据的表格。 发现自己身体上的状态并没有出现太过明显的变化，都处在正常波动范围之内。 近百人的死亡通知出现，不只是托尼，复仇者联盟的其他人表情都非常难看。 而毫无疑问的罪魁祸首现在正敲着二郎腿，坐在神盾局的监管室之中看着神盾局提供的书。 他在这十天吸收着现代科技的常识，他还非常善于用自己的那张脸，刻意披散下来的头 发幼化了他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比他的年龄更小一点，又加上神盾局的女性特工年龄基本上更偏向于成熟。 因此当尹凡科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姐之后，凭借他的那张脸，也不会让他的话语变得多么油腻，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反而逗得那几个特工笑着在范围之内给他行了一点方便。比如给他多带几本书什么的。 可是，那些多给他带书的人，偶尔会教导他常识表现出善意的人，得到的最终结果竟然会是死亡，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 看着监控之中的画面，复仇者联盟的脸色更难看了。 在这份数据的表明之中，这应该是范围性攻击，还要一定的时间才可以达成效果。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最终只有托尼和黑寡妇以及美国队长这三个接触过尹凡科的人，去进行隔着窥视玻璃的交流。 隔着一道玻璃，托尼将之前那些友善面对尹凡科的人的监控视频在尹凡科面前重新播放了一边。 尹凡科将手搭在书本之上，惊讶表示道：“这就是监控吗？所以你之前就是这么发现我的，对吗？” “你只有这个感想？”托尼低沉地问道。 “嗯？那我应该还有什么想法？”尹凡科愉快道：“那位姐姐送的点心好吃，还是那本书的——嗯，读书感？” “他们死了。”美国队长低声说道。 他们看到隔着玻璃的红发青年有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哦，我为此感到遗憾……？” “你只有这个感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 “我以为会更早一点。”尹凡科毫不犹豫地点头：“因为在当年，是在隔天就会死亡。但是现代的这些人，身体素质可真好啊。还以为这份诅咒不会实现了。” 最后一句尹凡科说得很小声。 “所以，你知道一切。” “是的，我知道。”红发骑士笑着说道：“可是我也一开始就说清楚了不是吗？那个监控——可以调整到更早之前吗，调到我说话的时间。” 托尼一顿，但是他还是按照尹凡科的话语往前调了监控。 尹凡科在一边指挥道：“再前面一点，前面一点、前面——对，这里。” 托尼点下了播放键，那是尹凡科第一次来到监管室的位置。 监控之中的尹凡科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但是他管得住自己的手，不会像是一个三岁小孩一样，随处乱碰搞破坏。 他还特别具有求知性，会将自己的疑问都说出来。 而接待他的神盾局成员性格非常冷淡，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尹凡科也不在意，只是目光扫过周围的一切，并且在之后的时间将这个问题换人又问了一次——当然，后面的事情和现在的监控无关。 当尹凡科进入了监管室之后，他开口说了一句：“你们是在研究我的剑吗？给你们一个建议，不要太靠近它，嗯，还有我。” 监控之中的尹凡科带着没有任何危险性的无害笑容：“我还是挺危险的——我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神盾局的成员怎么可能会听从呢？ 而监控的第二天，当再度看见了同一个人之后，尹凡科脸上露出了一点意外的表情，然后他笑了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回到现在，隔着玻璃的尹凡科脸上依旧是爽朗直接的笑容：“所以，我明明说过的啊。” “第二天看到对方安然无恙，我当然会误会这份能力失效了——或者现代的你们打过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额……因？意？哦！对了，叫做疫苗！” “在当年，伤口感染可是最可怕的疾病啊，但是在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并不重要的病症。”尹凡科感叹道：“我喜欢这里，真的。” 红发的 骑士脸上几乎没有落下过笑容的时候，他弯起眼睛：“我明明提醒过的，所以应该不算是我的错误吧？” 钢铁侠的拳头砸在了玻璃上，玻璃上出现了破碎的痕迹，尹凡科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美国队长拉住了钢铁侠的手腕，转而说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知道阻止的方法吗。” “我不知道。”尹凡科回答道：“只要我死亡，那么被感染的人，都会在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之时——那苟且偷来的时间，就会停止，也就是死亡。” “你在威胁我们？”钢铁侠问。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骑士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所说的，现在想办法杀死我，这就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否是实话了。” “我的心跳早已经停止，我现在就处在死亡和活着之间的状态，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份诅咒化为了怎么样的状态。” 瑟维从不轻易杀人，他在这个世界杀过的人，除却最开始实验扣除印象值的罪犯，就只有女巫当时面对的醉鬼，以及——小丑。 他遵守着超级英雄默认之中的规则，再如何危险的马甲，他都尽可能不去触犯超级英雄的底线。 那么为什么这一次他会这么粗暴形式呢？毫不犹豫的杀死复仇者联盟有着关联的神盾局成员？ 当然是因为——这些神盾局的特工，大半都被九头蛇的卧底侵入了啊。作为超级ai，在刻意调查之后，没有什么能瞒得过艾米斯。瑟维在心中感叹道。 之所以钢铁侠不知道，纯粹是因为钢铁侠——也不可能想到这个啊！钢铁侠虽然性格有些叛逆，但是他不会随意去侵入神盾局之中去偷听别人的对话和交流的。钢铁侠是有底线的。 但是谁能知道，这个组织，已经被敌人九头蛇近乎完全侵入了呢。随便抓十个神盾局成员，杀完或许会有一个误杀，但是放掉一个绝对会有漏网之鱼。 红发的骑士眼睛弯弯，翠绿色的眼睛之中却带起了傲慢的怜悯：“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封印？” 第125章 第 125 章 尹凡科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 复仇者联盟做下了这个判断。 但是也因为尹凡科所说的话,复仇者联盟也不能直接杀死他。 和正义联盟不同，复仇者联盟作为半官方的英雄组织，是会杀人的。 毕竟,美国队长可是战争时期的士兵——不杀人的士兵,是什么吉祥物吗？只用唱唱歌跳跳舞就可以拯救世界？（美国队长：？） 而黑寡妇和鹰眼更是特工，不杀人的特工是在玩过家家吗？ 至于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的不同底线和情况。 或者说,其实正义联盟之中也不完全是不杀原则。 毕竟神奇女侠戴安娜可是一名极为优秀的女战士。而超人也只是遵守着人类之间的法律，并没有刻意强调过自己杀或不杀。 唯一强硬遵守着不杀原则的人,是蝙蝠侠。而他选择不杀,也是因为哥谭的基调,是因为他了解自己,一旦他踏出了那条底线,他就会被哥谭的疯狂侵蚀。 而蝙蝠系的其他人，也选择了尊重且遵守他定下的规定。 可是蝙蝠侠除了规定自己的蝙蝠系后辈外，也从不要求其他英雄和自己一样。 蝙蝠侠尊重且理解别人的底线和正义（但这也不妨碍蝙蝠侠为每一个他认为有危险性的超级英雄，做一套甚至好几套防范计划就是了）。 但是每一个超级英雄,都会尊重生命。 所以当神盾局接触了尹凡科的成员一半以上死亡之后,他们也是会对尹凡科动手的。 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举起武器杀死敌人，也为了保护剩下更多的人。 而为了解除这份诅咒，尹凡科之后的安置,也被卡在了一半。 黑寡妇在过程中没有怎么说话，她一直在观察尹凡科的表情，在离开之后，她低声说道：“我觉得他还隐瞒了别的东西。” “这不归我负责。”钢铁侠大步往前走：“我现在的工作是,将那把生锈的剑研究透！” 美国队长说道：“这些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我们还不确定他是否还隐瞒了什么。” 黑寡妇点头道：“这段时间我会和他进行接触的——在安全范围内,别担心,队长。” 在这个时候，美国队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夜翼和超人，在当时，夜翼说过，他是因为某个朋友的关系，才会注意到尹凡科的。 那么，夜翼和超人，是否会知道破局的关键？ 美国队长并不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也不知道夜翼和超人的身份。 但是托尼知道，所以美国队长将提醒了托尼这件事。 托尼也在他的提醒下想起了这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其实对着你可以直接问的，比如现在高喊一声——‘超人，我需要你的帮助’……什么的。” 托尼看着隔着玻璃悬空在他面前的红披风，表情麻木，他对着美国队长摆了摆手：“就像这样。” “抱歉，我刚才听到有人需要我的帮助……？”超人迟疑说道。 他只听到了那句从钢铁侠口中的超人我需要帮助。因为钢铁侠的性格在某种意义上，和蝙蝠侠有那么一点相似的部分。 会让这么倔强的人求助超人，那一定出了大问题，这让超人完全来不及仔细分析当时的对话语境，直接赶了过来。 结果看到现场正在聊天的两人，超人就知道自己大概误会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没有让他离开，反而顺着刚才的话题和超人聊了起来——隔着玻璃。 说了几句话的美国队长后知后觉注意到了这个，他露出了带着一点尴尬的歉意表情：“托尼，窗户。” 托尼挑眉：“哦，忘记这个了——毕竟超人什么都能听见，我以为他不需要这个。jar。” ai管家非常智能，甚至不需要托尼说出指令，就非常自觉地打开了窗户。 超人缓缓飞了进来，还被小笨手（机器人）送了一杯差点扑倒在他身上的咖啡——超人接住了咖啡。 但是超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钢铁侠脸上的——一点遗憾？ 超人有点局促（外表看不出来）的坐在了复仇者大厦的沙发上。 虽然两边的超英组织都是为了保护地球存在的，但是他们的合作并不多。说到底复仇者联盟是半官方组织，一旦牵扯太深，很容易让正义联盟的立场变得微妙。 两边的领导者都很清楚知道这个，也知道政治上的博弈，更知道政府都想拥有类似超级英雄的这样的“武器”，想要将他们把握在手中。 所以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都默契地保持着不太亲密的联系。成员私下的接触另说，但是在作为超级英雄行动的时候，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总是分开的时候比较多。 不是他们不想合作，而是他们的合作会牵扯到的太多了，没有类似纽约大战的外来敌人时，他们的亲密只会引起政府的防范。 明明他们的存在，只是最为纯粹的想要守护而已。 所以超人不太熟悉这个，只是他的面上还撑着正义联盟领袖成熟可靠的表情。 “所以，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们的？”超人真诚地发出了疑问。 美国队长并没有直接说出实情，而是问了一个问题：“关于那天——夜翼所说的朋友的事，你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吗？” “朋友？”超人一愣，他和美国队长还有钢铁侠夜翼一起出现在一个场合之中的情况不多，所以他很快就联系起来了。 超人摇摇头：“抱歉，我并不能随意暴露别人的私下交友——而且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他的社交。” 超人的这句话并不算是撒谎，但他几乎是看着迪克长大的，就算他并不会刻意关注迪克的交际，比如超人就并不知道迪克的每一任女友是谁（蝙蝠侠肯定知道），可是关于朋友方面的，迪克肯定不会瞒着他。 但是也仅限于知道，迪克不想说的，不愿意细聊的，超人也一直都是保持着距离感的。 美国队长显然没有想到超人这个老实人会用这种话术，也就自然按照了字面意思去理解。于是美国队长流露出了一点担忧，简单说明了发生的事情：“所以，可以麻烦你联系一下夜翼吗？如果他知道些什么的话，对这件事会有很大的帮助。” 超人神色一凛：“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联系他。” 超人直接消失了。 现在还是白天，夜翼自然没有出现，迪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 所以也不是超人联系的夜翼，而是克拉克。 克拉克用着最为传统的手段——他打了个电话给迪克。 “迪克？你现在有空吗。”克拉克问道。 正在警局值班的迪克语气随意：“怎么了？我现在——哦谢谢你，放在这里吧——我现在在上班，有什么急事吗？” 这是一个暗示，如果是和超级英雄有关的任务，那么迪克就会去单独一人的地方。 “是的，一点急事。”克拉克温声说道：“和当时的那个盔甲骑士有关系。” 迪克眼神一厉，他对着旁边的同事笑道：“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了——麻烦你帮我应付一下其他人，谢谢！” 同事根本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只看到了迪克飞速离开的背影。 迪克找了个无人无监控的地方，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而超人在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了他 的面前，克拉克将刚才美国队长所说的事情告诉了迪克。 迪克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我知道了——但是，我也并不知道更多。” “我去确认一下情况，如果有新的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克拉克，你或许可以去问一下帕佩特……他或许知道什么。”迪克在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克拉克一愣，若有所思。 他们都有自己的了解渠道，而在蝙蝠系义警之中，向来没有什么秘密。 他们都对着自己认识的瑟维（？）进行了询问。 有直接问的，也有套话的。 瑟维利安一顿，看向提姆德雷克，眼神有点惊讶：“你说他叫什么？” “尹凡科·奈特，怎么了？”提姆发现了突破口。 瑟维利安抿了抿唇，他明显知道什么，但是在犹豫是否说出口。 ——迪克找到了普利斯，普利斯的反应也和瑟维利安相似，惊讶又疑惑。 ——克拉克和帕佩特提起了这件事，最近的帕佩特已经基本上不害怕克拉克了，甚至和克拉克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也没有关系。 “不认识。”傀儡师回答的自然而简略：“但是生锈的剑……我好像、听说过？” 傀儡师歪了下脑袋：“是一个，传说。” “当锈剑骑士死亡，他会用那把生锈的剑，杀死、距离他最近的敌人。” “剑上的诅咒，会让敌人、活不过第二天。” ——红头罩把比扎罗介绍给了女巫，女巫看起来很喜欢单纯的比扎罗，甚至比对待红头罩更加迅速地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 红头罩在一边扬起了眉毛。 ——瑟维利安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并没有什么线索，只是我有一个朋友，也姓奈特。” ——普利斯沉眉说道：“这似乎也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 ——红发的女巫态度难得的温和，那双绿色的眼睛第一次没有显露出那魔魅的魅力，只有纯粹的友善。她对着比扎罗伸出手：“玛格瑞塔·奈特，你可以叫我玛吉。很高兴认识你，比扎罗。” 第126章 第 126 章 锈剑和骑士被分开进行研究,骑士好整以暇地看着其他人为这一件事忙碌，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后来又死亡的一批人。 黑寡妇在进行套话，托尼和班纳在研究相关的技术,他们原本想联系上斯特兰奇医生，但是对方似乎有另外的事情,没有联系到。 而蝙蝠家这边,倒是知道女巫的姓氏,以及女巫的特征。 红发碧眼，和尹凡科的外形特点相同,两人之间或许真的有什么另外的关系。 只是女巫的行踪难以确认，瑟维利安只是表示自己会尝试联系对方，但是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她。 “她比较的……随心？”瑟维利安这样评价道：“她会以自己的心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会凭借心情，决定别人是否能联系到她。” “至少,我也不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 瑟维利安不知道,但是艾米斯绝对知道。提姆在心中说道，只是他不会主动引出艾米斯,所以线索在这里断了。 反倒是傀儡师给出的信息比较明显,锈剑骑士这个词汇完全符合了尹凡科的特征。 所以克拉克希望傀儡师可以说出更多的信息。 傀儡师却对此摇摇头，表示道：“这是传说，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他也并不知道太多。傀儡师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当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可能是他并不是很想和超人待在一个房间里太久。 红罗宾知道红头罩和女巫之间有着另外的联系方式——就像是之前小丑笑气事件，杰森的血液之中就流淌着魔法的能量。 于是红罗宾踩在了红头罩的窗沿，正打算踏进去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红色卷发的背影。 红发的女巫半蹲在地面上,手里拿着一个超人玩偶,显而易见在哄着那个高大的超人克隆体。 这里是杰森的安全屋。安全屋之所以称之为安全屋,就是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这里是“安全的屋子”，也会让人放松下警惕。 这也导致红头罩都没有想到红罗宾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该死的——”没有戴头罩的杰森下意识拿起了手丨枪，当看到了熟悉的红黑色纤细的身影之后，咬牙道：“你就一定要闯入我的所有安全屋吗。” “多亏了你，现在这里又可以废弃了。蝙蝠就没有教导过你礼貌吗？” “我很抱歉。”红罗宾踩在窗台上，礼貌说道：“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以及——你有客人？” 红发的女巫在房间里出现了外来者之时，脸上面对比扎罗时温和的表情就消散了，她将超人玩偶放在了靠近比扎罗的位置，随后站起身。 红发的女士一头红发披散而下，直至后腰，她穿着修身的牛仔长裤，上半身则是偏向于男款的蓝色衬衫，尾部的一半被随意扎进腰带之中。 她身上唯一的点缀是一个较宽的少数民族传统样式的彩色项链，不同于现代工艺的浓艳鲜明的颜色，那更为古朴的颜色增强了她身上的神秘气质。 比扎罗显然也认识红罗宾，只是并不是很熟悉，在红罗宾进来之后，他就略带疑惑地歪过脑袋，开口喊道：“小的红……？男的红生气？” 小红这个称呼显然是比扎罗听杰森喊过，所以跟着一起喊的。 “我没生气。”杰森抱着手说道：“不过，比扎罗，你可不能学这家伙，要记得礼貌。” 比扎罗傻乎乎地重复着杰森的话语：“礼貌？” “对，进别人的门如果不敲门，那就是不礼貌的行为。”杰森说道。 被讽刺的红罗宾并没有生气的想法，他反而觉得此刻的画面很有趣。 “好吧，你们的家庭时间。”女巫唇角勾起，笑容之中没有太多 的什么恶意，显得想到随意：“我或许应该暂时先离开？嗯——礼貌。” 杰森一顿，他立刻回过头道：“嘿，魔法师，我刚才的那句话可没有说你的意思。” 显而易见，这里进门不敲门的人不只红罗宾一个，女巫也是一个惯犯。 但是杰森并没有阻止女巫离开的动作，尽管他刚才这么说了，可实际上红罗宾并不会经常做什么太过失礼的事情。 往往红罗宾会突然来找他，一般都是有什么急事——他的日常也并不想杰森所说的刻薄话那般——作为韦恩企业的牌面之一，提姆德雷克向来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事情不够大的话，红罗宾会用通讯联系他的，就算红头罩拉黑了对方，红罗宾也总有办法。 结果红罗宾看都没看杰森一眼，直接看向了女巫的方向，问道：“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请问你有时间吗？” 杰森在一边眯起了眼睛，蓝色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过：“什么情况？” 红罗宾也不打算避开杰森，第一个是没有必要，他来这里本身就是想拜托杰森去联系对方，第二个就是……他觉得如果他私下约这位女士的话，会让杰森误会什么。 红罗宾将这件事简单说明之后，他无法确认女巫脸上的表情变化。 女巫显然要比瑟维利安和普利斯更擅长掩盖自身的情绪变化，听到这个信息，她也不过是平静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论他是谁，只要他杀了人，就要有被杀的准备。” “如果是想要向我讨要一瓶毒药的话，我并不介意送给你们——用于杀死那个人。” 女巫显然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她对着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比扎罗摆了下手，语气明显比对红罗宾要温和不少：“下次来找你玩，比扎罗，拜拜。” “下次见——”比扎罗也学着摆了摆手。 “看来你的魅力还没有比扎罗大。”在女巫凭借着魔法手段离开之后，提姆看向杰森，“她甚至没有和你道别。” “你来这就是为了这种事？”杰森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与其找她，不如去找那个——指引了夜翼去调查这个信息的家伙。” “你以为他没有去查吗。”提姆叹了口气：“涉及到时间的事情总是麻烦的。” 上次涉及到的和时间有关系的事情，还是蝙蝠侠被带到时间漩涡回到过去。 不过红罗宾还是注意到了一些关键点。 比如尹凡科所说的诅咒和封印。 这显然都是魔法手段，如果他们（女巫和锈剑骑士）之间有什么关联的话，也并不意外。 “夜翼说，那是一个红眼睛的男人，可惜没有看清楚五官……”提姆刚说完一半，就被杰森打断。 “红眼睛？” “红眼睛。”提姆抬头，肯定道：“你知道什么。” 杰森想了想，没有隐瞒的意思：“在刚开始那段时间，我见过一个狼人——他将一个流浪汉感染转化变成了同类。” 提姆：“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个。” “呵。”杰森反讽道：“说得好像你不是？” 总而言之，红罗宾又多了一个情报——如果那个红眼睛是同一个人（狼人）的话，那他的危险性要大大增高。 因为涉及到了不少人的生命，所以超人也非常配合，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和复仇者联盟说明了。 “帮大忙了，蓝大个。”钢铁侠说道。 有了这些信息，他们完全可以借此去向尹凡科套话。 超级英雄是普通人的保护者，但是对于敌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和麻烦。而当他们把某个人当成了敌人之后，那么他得到的对待当然不是什么和 煦的微笑和保护，只会是严苛的监丨禁。 ——也只能说超级英雄的道德要更高一些，至少他们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刻意去折磨敌人。 尹凡科很配合他们的研究和调查，哪怕神盾局特工不少，但是也绝对经不住这样的消耗。所以他们使用另外的生命体进行实验。 但是其他生命体都受到任何的威胁，唯独神盾局的特工出现了伤亡。 而钢铁侠也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没事？我也算是近距离接触过吧？” 如果是和时间距离有着关系，那么钢铁侠在研究石壁里的盔甲时，他可是整天都在和那把剑以及尹凡科接触。 “或许是为他当时还在封印状态，而你后来就没有怎么去接触过了？”猎鹰猜测道。 猎鹰也是神盾局的一员，他之前外出了一趟，刚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 托尼没有理会他，他的目光落点在眼前的投影笔记上。 他在投影上进行了一些操作，然后注意到了超人转告的传说。 【当锈剑骑士死亡，他会用那把生锈的剑，杀死距离他最近的敌人。剑上的诅咒，会让敌人活不过第二天。】 这是超人的原话。 敌人……敌人的判定是什么？是尹凡科的敌人？ 可是神盾局接触了尹凡科的人的死亡率并不是百分百，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死亡，甚至其中有的人接触尹凡科要更为频繁一些。 尹凡科如果真的按照他研究的那样，是百年前的人，那么他根本没有认识神盾局任何人的机会。 如果对他来说神盾局是敌人，那么其中不应该有什么特殊的角色——死亡率也应该是百分百才对。 所以，尹凡科眼中的敌人，到底是什么？还有他是否可以控制这个？ 托尼思索着这一点。 所以当弗瑞问他这件事的时候，托尼犹豫了一下，把“敌人”这个点隐瞒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一种纯粹的直觉。 因为尹凡科的特殊能力，他被单独监管在单独的监狱之中，让他失去了接触他人的可能性。 但是这也让神盾局失去了主动权——也就让有人来劫狱时，神盾局甚至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手杖敲打在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节奏并不快，反而非常稳定。 手杖的头部被抽出，那是一把细枪，枪支对准了监控所在的位置，下一秒，监控被损坏。监控之中只来得及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 在过去，英国绅士会在手杖之中藏下利剑，而现在时代进步了，换成枪应该也不是什么太过奇怪的事情，不是吗？ 监控之中只有哒哒的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甚至没有任何的脚步声，根据监控被破坏的方向，神盾局成员立刻找到了敌人出发的方向！ 为了测验尹凡科的能力，他的周围是一些死刑犯的牢房，用于确认尹凡科能力的范围和时间。 而现在攻入这个监牢的敌人，正在毫不犹豫地想着尹凡科所在的位置走去。 速度不快，足够复仇者联盟赶到。 只是他们却发现，在赶到之时，他们面对的敌人，却是——神盾局的成员。 复仇者联盟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虽然将其单独监管，可是他们也不可能完全不派人看守，所以距离这里最近位置的特工都第一时间赶到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率先赶到的特工，他们此刻正倒在地面，不知是否还活着。但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群有着黑色毛发的狼人堵在这里。 “怎么回事？！” “变异？感染？是不是下一步就要丧尸围城了？”钢铁侠正打算一轰炮轰过去，却立刻被美国 队长阻拦了。 “等等！托尼！”美国队长指着一个站在后面、身材没有那么高大显得纤细的狼人：“你看他身上的衣服！” 那是——代表着神盾局特工的衣服。而地面上还有不少破损的衣服。 这些面露凶相的狼人，或许根本不是敌人，而是作为人类，被感染了。他们化为了狼人的武器。 复仇者们几乎能想象到——这群坚毅的特工，在赶到这里之后，却因为敌人的攻击，眼睁睁看着身上冒出粗长的黑色毛发，变得高大的身形挤破了他们身上的制服，而后痛苦的眼中，再无属于人类的情感。 这份共情感更是让复仇者愤怒。 当他们意识到这些敌人原本是神盾局的特工，他们根本不敢下死手，他们无法确定他们是否有变回去的机会。 这也让复仇者的行动变得束手束脚，不敢下死手，尽可能地只是将其打晕。 他们不由地咒骂出声——这种近乎于丧尸感染的能力才是最恶心人的。 托尼让自己的ai管家接管了这里的监控，直接操纵这里没有复仇者大厦先进的监控技术。 ai管家将监控投影出来，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安安静静还待在监管室之中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尹凡科。 但是随后，一双脚出现在了监控的角落之中。尹凡科的监管室是完全隔音的，所以他根本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远处多了一个人，反而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又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 直到那只手杖敲了敲玻璃。 尹凡科漫不经心地抬头，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却突然睁大。监控不足以完全复刻出那双眼睛之中的情感，但是却依旧可以显露出一部分的情绪。 惊讶和惊喜，就是最为明显的情感。 钢铁侠一心二用，对ai管家说道：“外放。” 于是监控之中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是尹凡科惊讶的声音：“埃尔？你还活着啊？” 敲击玻璃的手杖一顿，一道话，奈特。” 奈特是尹凡科的姓氏，尹凡科却不在乎对方的评价，笑了起来——美国队长或许可以理解他此刻的表情，当你在几十年后苏醒，全世界都在告诉你，你已经错过了一切，但是你的朋友却依旧在你的身边的话。 美国队长觉得如果这种事出现在自己身上，他或许会比尹凡科表现得更为夸张。 埃尔并没有站在监控之下，他已经将所有的监控的毁掉了，唯独尹凡科监丨禁室之中的监控他暂时没来得及拆除。 这也让这名叫做“埃尔”的先生，只在监控里露出了腿部往下的位置。 这名入侵者同样显得非常随意且慢动作，复仇者根本不会错过这样的行动，他们分成两队，一队在这里对付这些被感染的神盾局特工，另一队前去抓捕那个入侵者和尹凡科。 在监控之中的入侵者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追捕自己，又或者他只是纯粹的不在乎。 入侵者用着平缓的英式口音平缓开口：“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一出来就往监牢里钻。” “其实还不错？”尹凡科笑眯眯表示：“这里有饭吃，有觉睡，还有书看，还没有什么危险。” “而且我还在补习这个世界的知识，也并不无聊。” 入侵者将手杖重新落在地面，道：“你可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谢谢夸奖？” “我可没有夸你。” “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该不会只是来看看我吧。” “没错，既然你还活得好好的，那我就走了。”入侵者冷笑道。 他们之间的玻璃是有隔音的，但是两人的交流并没有什么问题，显然 他们两个人要么对对方非常了解，知道对方会说什么，要么就是两个人都会看唇语。 只是入侵者刚说完这句话，门就被重重踹开了。 那些神盾局狼人并不是很难对付，但是入侵者的力量却是未知，所以让武装最强大的钢铁侠、善于战斗的美国队长以及远程的鹰眼去对付才是最优解。 当他们赶到之后，他们看到了入侵者的真正面孔。 那是一张——狼脸。 是的没错，就是一张狼脸，颜面部较长，嘴巴宽大弯曲，毛茸茸的黑白色毛发分布在恰当的位置，赤红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门口冲进来的复仇者。 可是偏偏他的身形却是人类的形态，穿着西装衣裤，中跟皮鞋，端得是一幅斯文败类的优雅气质。 “这是什么化装舞会现场吗？” 鹰眼在耳麦之中吐槽——“所以，如果刚才是用这个形态、奈特他是怎么看出唇语的？他特地学过？” 所以他们注意到了尹凡科略显诡异的眼神，大概是在他们到来之后，这个狼头男人才改变的造型。 不过在注意到那宛如头套一般的脑袋之后，他们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挂在男人腰间的生锈了的铁剑。 “下午好，复仇者。”狼人优雅致意，他的手杖再一次轻点玻璃，但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轻而易举地让眼前的玻璃在他击打的那个位置向外扩散而破裂。 神盾局用来监丨禁敌人的玻璃必然不可能是普通玻璃——所以，这也只能代表了狼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 这份力量，完全不是刚才他们遭遇的被感染成为狼人的神盾局成员可以对比的。 在破碎的玻璃落下时，狼头男人表示道：“我以为你们的行动会更有计划性，我非常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让这把剑和他分开放置。” 瑟维的每个魔法系的马甲都有一定的限制，预言家的限制是一丨夜只能预言一件事，女巫的限制是一场游戏只有一瓶毒药和解药——这种概念上不容拒绝的力量，当然都会有限制。傀儡师的最大限制比起能力，更应该表现得应该是他的社恐性格。 既然如此，锈剑骑士自然也拥有。 他的限制同样简单，而目前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他所认定的敌人，从不会当场死亡，只会在他死亡之后的第二天。 这是一个很大的限制，但是偏偏，锈剑骑士现在就处在死亡和活着之间，这也让这个限制变成了一种薛定谔的状态。 可实际上，按理说，锈剑骑士的攻击，应该限定于“被锈剑攻击的敌人”才对。 狼头男人平静地将那把锈剑丢在了尹凡科的面前，被红发的青年下意识接住。 “他身上的诅咒，只有他握住这把剑的时候可以压制。”狼头男人说道。 这是个意外讯息，在反问过复仇者之后，他又转头看向尹凡科：“而你，竟然真的让这把剑从你手中脱手了。” 然后，他——以及复仇者们，就看到了红发的大男孩，露出了比复仇者还惊讶的表情：“啊？这剑就是封印的道具？” 哪怕狼脸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但是复仇者们、哪怕是最不擅长看气氛的托尼，也感受到了这个空间之中凝固的气氛。 狼脸男人举起了自己的手杖，子弹砰砰砰地对准了尹凡科所在的位置：“你，果然还是去死比较好。” 尹凡科有点狼狈的躲开：“喂！你明明是来救我的吧！” 男人冷笑道：“我说过，我只是来看看你是否活着——既然你还活着，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鹰眼在耳麦之中说道：“我觉得，你们站在那里有点多余，认真的。” “你的零食没有了。”托尼回答道。 第127章 第 127 章 现场的情况很明显,这个狼先生是来救尹凡科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但是这样的打斗也并不能让复仇者们放松警惕，美国队长对于战斗什么的最为有经验,他对于这样的场面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就立刻意识到：“他们是在拖延时间——” 话音落下,狼脸先生的嘴角勾起,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咧开嘴”：“真不愧是美国队长，我还以为能多隐瞒一会儿。” 话语间，那把可以开枪的手杖在这个时间对准了美国队长,下意识的,金发的大兵举起了手里的盾牌抵挡住这次的攻击。 子丨弹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声响,美国队长的力量完全可以支撑住子丨弹的冲力，但是他突然注意到有一个子丨弹擦过了他的盾牌,击中了他们撞进来的大门固定的位置——有着相当重量的大门在这一刻砸在了美国队长的身上。 这让美国队长不得不花费几秒做出支撑且甩开大门的动作，门被砸在地面上发出重重的声响,在门的残骸从眼前擦过的时候，狼先生已经抓住锈剑骑士的衣领，拎着人消失在了几十米之外。 鹰眼的箭在这一刻射向两人所在的位置，但是被灵敏的狼人躲过,箭矢在擦过他们的那一刻突然的爆丨炸，钢铁侠也因为战衣机动性足够高的原因在第一时间跟了上去,在看到爆丨炸的时候,他不由地吹了个口哨：“干得不错，精灵王子。” 鹰眼吐槽道：“这是你第二次玩这个梗了。” 钢铁侠飞过去查看现场，顺势回了一句：“是吗？我忘了。” 精灵王子是一部电影之中的角色，也是用箭的，所以之前钢铁侠也用这个外号开过玩笑。 钢铁侠用着自己的高科技战甲扫描着爆丨炸中心的生命体,因为鹰眼箭上的炸丨弹的关系，现场扬起大片的灰尘。 可是等热感应扫描之后，钢铁侠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骂了句脏话：“跑了！” 而复仇者刚才分开的另一个小队也发出了求助信号。 黑寡妇在通讯之中表示：“队长，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他们变得更加暴躁了！” 猎鹰做了个比喻：“就像是游戏里掉血狂暴的boss。” 不得已，美国队长等人回防援助，而钢铁侠扩大了扫描范围，依旧没有发现生命体之后，同样回去对付那些狼怪物去了。 一回去，他们才意识到通讯之中他们的解释有多形象又有多平淡——在他们的面前，一群失去了理智的狼人们身上肌肉紧绷，毛发茂盛，尖锐的指甲可以轻易刺透神盾局高价造出的墙壁，他们杀红眼了，也将复仇者们当成了敌人。 这让复仇者们根本不可能做到“生擒”。可是就在他们打算下手之前，就像是游戏狂暴buff消失了，这些狼人突然失去了电量，直接在复仇者们的面前——死亡。 坐在韦恩企业办公室的瑟维正在思考，自己会不会玩太大了。虽然死亡的都是九头蛇。 他一点也不怕被九头蛇的其他人注意到这一点——注意到死的都是九头蛇——一是因为神盾局好像八成都是九头蛇，九头蛇本身的占比太大了，死的都是九头蛇好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其二就是，关于这个共同点，他们不可能摆到明面上说的。 总不可能，九头蛇的卧底领头人跑到美国队长面前，说：队长，我们发现死亡的人的共同点了！他们都是九头蛇安置到神盾局的卧底！ 那么美国队长说不定还会来一句：死得好……？ 但是九头蛇或许能注意到，但是目前复仇者们没有意识到啊。 瑟维不是因为自己在他们面前杀人感到心虚，而是……对于复仇者来说，是他们没有救下原本无辜的人。 瑟维在意的是这一点。他本身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马甲在超级英雄面前的风评。 “瑟维？”提姆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锈剑和骑士。”金发的助理思索着回答：“前段时间我试着去查了一下，不确定是不是我记错了，但是总觉得，过去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 “不过说真的，这个搭配，听着就像是故事一样。”瑟维利安笑了一声。 “……故事？”提姆若有所思。 当瑟维利安不仅仅只是瑟维利安之后，他所说的话语，都会让提姆偏开思维。比如这个“故事”的概念，是瑟维利安的想法，还是艾米斯的想法？ 艾米斯出现的太少了，提姆也无法把握对方的性格，但是他并不觉得艾米斯有什么针对他们的恶意。 提姆在这样的提醒下，去收集了不少的童谣、故事、童话，有些类似的骑士为主角的故事，但是提姆依旧没有找到贴合的故事。 不过在寻找这些的同时，提姆注意到了有一段童谣在他寻找的过程中刷足了存在感。 那是有关猫头鹰的故事。那个故事提姆小时候也听说过，带着一种莫名的诡异感，就像是什么恐怖童谣一样，却意外适合哥谭这个城市的基调。 就好像这个城市，连带着孩子的睡前故事，都是恐怖的。 这次的探寻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帮助，但是提姆还是不知不觉对这个童谣留下了一点印象。 哥谭的地下酒吧有无数家，东区新开了一家，西区的一家店店主又换人了什么的，都不会是什么特别的新闻。 狼脸男人从酒馆的阴影中走出时，那张毛茸茸的面孔化为了属于人类的五官，赤红的眼睛在变成人类之后颜色不再那么鲜明，就像是一种伪装——更偏向于棕红、属于人类的颜色。 他的手杖敲了敲地面：“还没好？” “这衣服有点难受。”红发的青年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来，他拉着领口的位置，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酒保会穿的衣服无非是衬衫马甲，而对于一个闲散惯了的人来说，就变得非常禁锢了。 那一头红色的头发总算是重新被扎在了脑后，看起来茂盛的头发，在脑后扎起来之后就只剩下一根指头的厚度，这是因为他大多数的头发短得根本扎不进去，从正面看，根本看不出他其实绑了个不明显的小揪。 不止如此，他身上最重的的违和感，就是他背了一个非常大的乐器包。 偶尔会有人扫过这边，但是没有人会在意这里多出来的店员。 “好了，这就是你以后的岗位了。”狼先生敲了敲木质的吧台，语气平静。 “知道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把这里搞得一团糟的话。”尹凡科笑着道：“说起来我可真不知道你这么爱我，连店名都用我的名字？” “谁用你名字了。”狼先生的白眼都快翻在脑后了：“i（感染），不是ivanko（尹凡科）。需要我一个音一个音拼给你听吗？” 红发青年根本没有在乎他说的话语，而是说道：“不过说真的，老友这么久没见，开局就让我给你——打工？” 他显然非常擅长接受现代的用词，身上隐隐还带着一点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痕迹，但是这些很轻易就被他的用词和行动掩盖。 他已经在神盾局（九头蛇）的监管下，充分地学习了应该如何当一个现代人。 “如果不想的话，那就自己滚出去。”狼先生表示。 “唉，你明明知道我就只认识你——看在我都主动和你走的份上。”红发青年自觉地走进了吧台之中的位置，将那个巨大的乐器包放在一边，熟练地拿起一瓶酒，如何随意地调了起来：“你怎么做到的？” 黑发红眼的男人没有说话，微卷的黑发落在他的额前，红发青年将一杯调出来的红色酒液推到了黑发男人面前。 红发青年趴在把台上，抬着头透过艳红色的液体看向自己的友人：“你怎么还能活着？我不应该杀死你了吗。”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红发青年嘴角的笑意依旧存在，他看起来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背对着这边的路人酒客微微侧过头，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然后和自己酒友的谈话交流声也不知不觉变小了一点。 两个酒鬼互相使个了眼色，不知不觉都开始偷听起了吧台的对话。 然而对话却没有继续了，红眼睛的那个人背对着他们，所以两个酒鬼客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反而是红头发的那个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说的话……” 对话在这一刻结束，但是偷听到这个的两个酒鬼，却在离开这家酒吧之后，还是忍不住谈论了起来。 “我该不会听错了吧？红头发的那个杀死了老板？” “没听错，我也听到了这个！这可真是——但是这可是哥谭，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说不定只是气话。就像我上次不小心推了你那次。” 两个人在哥谭的夜晚之中这样交流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上空闪过的一道影子。 酒鬼们的交流被路过的斯蒂芬妮听了个碰巧。 所以当夜晚夜巡快要结束之后，斯蒂芬妮在和红罗宾的单独频道闲聊时，也说起了这件事：“现在听到这些死死活活死而复生什么的，我竟然一点也不意外了。” “就是好像那两个人长得不错？我有点好奇了。而且听说那个酒吧的老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吸血鬼一样，还是红眼睛——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新的噱头。” “红眼睛？”提姆注意到了重点，他转而问道：“哪里？” 斯蒂芬妮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无意中听到的情报或许会给红罗宾一点帮助，她仔细回忆道：“他们没有聊起这个——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当时所在的位置，你应该能确认是哪一家的地下酒吧。” 斯蒂芬妮将坐标报给了红罗宾，而红罗宾向来足够仔细，他并不打算直接去酒吧调查，那很容易打草惊蛇。 他得先确认这份情报的来源是否真实，毕竟斯蒂芬妮只是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 只是在他确认了那两个酒鬼的身份之后，红罗宾却只发现了两具尸体。 两具被残忍杀害的尸体，刚找上门的红罗宾踩在窗台的位置，看着满房间的血腥，抿了下唇。 哪怕根据他的调查，这两个酒鬼可以说是死不足惜，但是他依旧还是…… 只是这两个人的死亡，反而确认了一件事，就是那家酒吧，果然有鬼。 红罗宾先是调查了一下那家酒吧，那家酒吧几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但是店主却更换了很多人，酒吧鱼龙混杂，店主到底是谁有时候都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 但是这些店主之中，完全没有一个人的特征和红眼睛对得上。 而店名“感染”，也带着一种哥谭市的幽默感。 提姆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前往一次。 他给自己进行了伪装，增加了自己的身高，带上了用于掩盖的眼镜和假发，换了一身随处可见的哥谭混混装束。 只要提姆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和任何人表达示好、表达友善，他调查找到了一些酒吧常客，几句话混入他们的其中，然后跟着一起进入了i酒吧。 他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客人，根本不会吸引来太多的目光。 所以正站在台上热舞的红发男人，也压根没有注意到他。 提姆的表情在看到酒吧内的场景之中，平静地点了一杯酒，看向旁边刚认识的朋友：“这是这里的常规表演吗？” “可是我听说——这里似乎是更偏向安静的那种？”为什么原本在评价之中以幽静高雅（哥谭式的高雅）为招牌的酒吧，现在……正放着刺耳的摇滚？ “哦，不知道，可能是店主想换风格吧？”这位客人压根不在乎酒吧的风格，他只是想喝酒而已：“反正他长得又不丑，不至于辣眼睛，还能下酒——嘿！再跳一个！”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而酒吧内部的欢呼看起来让红发的男人非常享受，他高举起那个麦克风，高兴说道：“今天——全场——我请！” 欢呼声响彻屋顶，而提姆似乎看到了酒馆主人的恐怖目光。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家店根本不是这个红发青年的，而是别人的，而他——作为一个老古董，也根本没有现代货币才对。 希望他过去留下来的资金足够报销这一切。提姆在内心没有多少情绪地开了个玩笑。 在看到红发男人的时候，提姆就立刻分辨出对方就是资料上所说的尹凡科·奈特了。 美国人过去的姓氏其实也和当时人的工作有关系，甚至还有居住的地名、对动植物的喜好作为姓氏的。就比如archer就是弓箭手，kent就是肯特郡，还有lf的狼。 甚至还有谁谁谁的儿子——就比如格雷森的grayson，曾经就被玩梗变成了小灰的儿子。 所以瑟维玩的姓氏谐音梗，其实并没有太过突兀。 在听到尹凡科姓奈特的时候，某种意义就是在告诉其他人，他的先辈是骑士，或者按照时间来猜想，他自己就是一个骑士——在过去。 只是，他以为，所有来自过去的人，尤其是骑士，都会和美国队长一样，标榜着上一个世纪的价值观，会比现代更加……传统一点？ 不过仔细想想西方过去的历史，好像有这样的性格，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红发青年在酒吧的舞台上快乐唱歌跳舞，生动形象的表明了人和人性格之间的区别。 提姆的目光还注意到了被随意放在一边的乐器包，提姆想了想，用着伪装的声音在客人的位置上高声喊道：“要不要弹一首啊，小哥！” 他的口音带着混混一般的腔调，任谁也认不出坐在这里喝酒的是红罗宾。 红发骑士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他拿着麦克风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只是拿来耍帅的，我根本弹不来！” 酒吧之中笑声响起，不过就在下一秒，红发青年表情一变，他立刻拔掉麦克风的插头，把已经丢到地上的黑色马甲重新套好，把东西堆积到一边，房间里再度传来的是优雅平缓的老式留音机的音乐。 在红发青年将头发绑好，垂下眼拿起酒杯之后，一个正常的酒保就这么出现了，完全看不出之前载歌载舞的模样。 一个摇滚酒吧，瞬间变成了一个安静的清吧。 提姆注意到，吧台后面的木门被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这么走了进来。 他的黑发比红发青年长得多，也看上去更为顺直，不像那头还会炸开的红发一样，一头柔顺的黑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垂在脖颈旁边。 他穿着一身合身的正装，就像是接下去要去参加什么高雅的聚会一样——亦或者是刚结束了这样的聚会。 手杖在地面敲击出声音，他扫了眼酒吧内部的平静，嘴角微勾，转头看向一本正经调着酒的红发酒保：“你以为我耳朵是装饰品吗。” 红发青年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全场——你请客？”黑发男人似笑非笑：“没想到你这么大方。” “既然如此，你接下去一年的工资别想拿到手了。” 尹凡科惊讶道：“我竟然还有工资？” 黑发男人冷笑了一声。 尹凡科扼腕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老眼昏花早就耳聋了，应该做得更小心一点的。” 坐在旁观者的角度，提姆很容易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看上去像是极好的友人，可实际上却又泾渭分明。 黑发男人好像只是过来看一眼，又很快离开了，反倒是红发的尹凡科，在对方离开之后，看向了伪装在角落的提姆。 ——别以为你全身上下都套了伪装我就会认不出你，资本家被金钱腐蚀的气味已经暴露你了！ 红发的酒保调了一杯蓝色的低度数的鸡尾酒，他翻过吧台，将自己手里的酒端到了提姆的面前。 提姆对上那双清明的绿色眼睛，已经明白伪装已无意义——尽管他还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之前还可以用气味掩饰，但是这一次…… “是直觉。”尹凡科笑着说道，他干脆坐在了提姆的面前，像是猜到了提姆的心里想法：“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只是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战士。” “我熟悉这个，所以我能分辨出你和其他人的不同。” “你也是复仇者吗？”尹凡科好奇说道。 提姆有点好奇对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了。对于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复仇者的成员，你去推特上搜，也能搜到，那里并没有我。” “说不定是神盾局的成员什么的——那里的人不是挺多的吗？”尹凡科嘀咕了一声。 提姆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吧？”尹凡科回答道，他笑了起来：“不过善良的骑士向来会回答平民的疑问。” “要听我讲个故事吗？”也不用提姆回答，他自顾自就讲了起来：“那是很早很早之前——” “有一个年老的骑士，他和他的剑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他们并肩作战，所以哪怕剑已经生锈了，老骑士也不愿意松手。” “他身上似乎背负着什么，但是他对谁也没有说过。” 红发的青年撑着下巴，说道：“然后他遇到了一个小偷，小偷想偷了他的剑卖钱——虽然生锈了，但是说不定反而还会更值钱——小偷怀抱着这个想法。” “当然，小偷还是被抓住了，老骑士把他绑在了一颗大树上。” “小偷咒骂着那个老骑士，但是老骑士看上去完全不在乎，直到小偷骂到没有力气了，老骑士才把他放下来。” “老骑士告诫小偷，说这把剑是诅咒——但是小偷怎么可能会信呢？只当做是老骑士在随便找借口欺骗自己。” “而且诅咒什么的，对于小偷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小偷尝试了很多次，可是次次都会被抓住，但是不知道怎么，老骑士反而看上了小偷，觉得他性格聪慧，动作灵敏，便起了一点教导的心思。” “而老骑士教导小偷的第一件事，就是——” “你的武器只能对准你所认定的敌人。” 红发的骑士笑着说道：“而骑士的敌人，只会是他所效忠的主人的敌人。” “哪怕是多么廉价的忠诚。” 第128章 第 128 章 听上去很有怨念的样子,提姆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红发青年，心里判断到。 看来之前还发生过什么。 蝙蝠家的义警很少会以一面之词去判断正误，但是这一次,提姆是偏向于相信的。 主要是因为夜翼注意到了一点问题。 当时夜翼为了确定石壁里盔甲的情况，主动在神盾局成员的通讯之中装了一点小玩意，并不明显，也不引人注意。 甚至他自己在和超人一起去确定了那个石壁之后，自己也忘记将其回收了。 毕竟神盾局算是官方组织,作为非官方的超级英雄,夜翼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做得正大光明。夜翼的情商足够,所以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让大家脸上闹得太过难看。 所以那个小装置非常不显眼。 以至于夜翼想起回收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点微妙的马脚。 这个刚好被他选中的神盾局成员,身份是不是——有点问题？ 夜翼虽然不是特工，但是他的能力和天赋比一般特工更为优秀，他直接深入了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运气这么好？一抓就抓到了一个九头蛇的卧底？ 九头蛇的卧底不好抓,因为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和变种人、特殊能力者太多,所以反派在进行坏事和计划的时候，都会更加小心行事。 比如防止电子设备，比如要在含铅的空间之中交谈,准备好氪石,甚至他们还需要防备魔法——万一刚巧有个超级英雄有空抓到他们了呢？ 所以九头蛇的卧底平日行事也绝不可能透露出自己卧底的身份，九头蛇作为反派，会比一般人更明白钢铁侠的天才,也明白很少会直接出现在人前的蝙蝠侠的细致和恐怖。这些都会是针对他们的敌人。 九头蛇如果有什么大动作,总是会卡在蝙蝠侠和超人都不在地球的时候,很多讯息也会及时隐藏。 在表面上,神盾局真的就在做神盾局特工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深入其中，一点一点数据的比对，都不会意识到这个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侵入了大半。 谁会闲的没事把神盾局从开始到现在的所有信息、每个人的情报、甚至他们的行踪和报销单请假日期，都一点一点比对过去啊？ 瑟维：？ 于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意识到神盾局已经可以被称之为九头蛇局了——九头蛇的卧底们当然会有点飘了，再加上最近死的人有点多，死法还这么玄学。 然后，就这么巧合地被夜翼发现了一点小问题。 如果发现这个问题的是其他英雄，或许对特工不够了解，或许对官方不够了解，都会轻而易举忽视而过。偏偏注意到的是夜翼——被蝙蝠侠教导成长的夜翼。 于是，夜翼发现了问题。 只是他还没有将整个神盾局查过去——这个工程太大了，想要在短时间内查出来，动静也会很大。 所以夜翼只是顺着这一个卧底的关系往外探查，然后发现就像是叶脉一样，找到了一条线，往外蔓延还会进行分叉。 夜翼越查越头疼，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自己差错了什么。 刚好红罗宾回来了，夜翼就将这件事和红罗宾说了。而红罗宾立刻就对上了尹凡科所说的话语。 夜翼和红罗宾面面相觑。 在面对某些方面，不同组织的超级英雄或许会为了大局（因为个别超级英雄会更为冲动）而选择暂时的隐瞒，但是面对这种事情，夜翼和红罗宾都不觉得隐瞒是好事，但的确也不能打草惊蛇。 夜翼到底要怎么和蝙蝠侠说，又怎么去和钢铁侠等人说明这个问题，那也是他的事情了。 瑟维在提醒完这一点之后，就继续该做什 么做什么了。 提姆在人前的时候，总是显得非常可靠，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 明明心里积压了这些问题，但是在白天看见瑟维利安的时候，却依旧没有在脸上显露出多少。 不是说他不相信瑟维利安，只是纯粹的——他习惯了。 不过这一次的工作过程中，提姆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你平时休息的时候，会去哪里玩？比如参加同学的聚会、或者其他什么？” 瑟维利安被他问的一愣：“什么？” 提姆开口道：“我昨天遇到了我的女友……嗯，过去式的那种。” “她问我最近的娱乐活动——但是你知道的，最近我有点太忙了，而且我去学校的频率不算太高，并没有可以约出去一起玩的朋友。” “所以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计划你的休息时间的？以及，你喜欢什么。” 瑟维还真的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会控制普利斯去酒吧，因为在家里做饭的是用普利斯的账号，所以他还会特地以普利斯的身份去上网查询菜谱和一些美食视频，推特和软件上的习惯也是偏向于美食的——虽然瑟维自己一查就知道，但是他更愿意让这些变得更具真实感。 日常普利斯还经常会去超市，知道每周的打折时间，也知道哪家超市的价格会低一些。 平日里，过去最开始的时候，普利斯不会参加同事之间的聚会，但是在那件事之后，同事和普利斯之间的距离也亲近了不少，下班后的聚会，普利斯也没有拒绝了。 在手机上和迪克保持着联系，会聊一些最近的新闻，会互相谈起自己的工作和兄弟——因为都是警察，也都有弟弟，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还挺多的。 所以普利斯这个身份日常非常充实。 而傀儡师也有朋友，他的朋友甚至也是社恐——不过和他的社恐不同，康纳是社交恐怖分子。 康纳不仅自己喜欢玩，还喜欢带着朋友一起玩，所以傀儡师的日常某种意义上也非常充实。 而且傀儡师的喜好最为明显，他可以一整天待在家里，只去玩弄着傀儡人偶。 他最常用并且有着固定居所的就这三个账号。 普利斯的同事们保持着同事之间的距离，不会太过亲近。傀儡师的朋友则是相当年轻，没有足够的距离感，却可以拉着傀儡师出门。 而瑟维利安呢？他在投入后，和自己最为相似的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喜欢什么？艾米斯喜欢什么？瑟维——喜欢什么？ 小号们的日常生活太过多姿多彩，瑟维无意中忽视了自己的大号。 或者说，每个马甲和身份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形象参考，性格方面不属于瑟维本人，所以瑟维反而可以捕捉他们最鲜明的特点去演绎。 而到了自己——唯一属于自己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只是想活下去，可是活下去……应该去做什么？ 提姆注意到了自己的助理在他这个问题之后显露出了点点迷茫，他不意外这个。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时间段。或者说世界上这么多人，真的每个人都能知道自己的信仰和目标吗？ 绝大多数人，都是浑浑噩噩去度过自己的时间，度过一日算是一日。 不过能见到自己助理这样茫然的表情，挺少见的。提姆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平时下班没课的时候，我一般会去图书馆。”瑟维利安回答道：“在家的话，一般就是看书、看新闻，刷推特，然后到时间睡觉？” 一开始他无法太好操控多个马甲的时候，总是会让瑟维利安保持睡觉状态。这也让瑟维利安这具身体的睡眠非常非常充足。 “我平时很少会出门，之前布克——我的朋友，我们会一起玩，他会约人，但是自从他谈恋爱了，我就不会特地去打扰他了。” “至于喜欢什么……” 金发的助理眨眨眼：“看红罗宾、超级英雄的新闻？” 提姆：“……” 提姆：我应该感谢你没有直说你只是喜欢看红罗宾的糗事吗？ “是吗……”提姆将手里的文件放置在一边，双手手指交叉置于下巴前，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明天没有课？” “嗯，明天我早上就会过来。”瑟维利安回答。 “不用——明天你不用来公司。”黑发的少年总裁表示道：“明天我要去一趟纽约，你和我一起去。” 瑟维熟悉这个，而最近没有和纽约企业有关的合作，所以瑟维立刻就联系上了九头蛇的事情。 瑟维恍然，所以少总裁打算找个借口去纽约调查九头蛇的事情啊。 带着助理一起去的话，就更像是公事了。 瑟维当然不会拒绝，笑着点了下头。 纽约是一个繁荣又复杂的城市，出生在哥谭的提姆，对于纽约并不算多么陌生。 他们站在纽约时代广场之中，缤纷繁复的购物中心和人来人往的旅客行人，都为这里增添了一份热闹。 虽然说要来纽约，但是提姆并没有让瑟维利安去制作计划表，所以今天要去哪里都是提姆来决定的。 瑟维以为他会去一趟复仇者大厦，或者用另外的渠道和托尼斯塔克进行联系。 但是没有，提姆就像是纯粹来旅游的游客一样，身上没有穿着他少年总裁的装饰，反而简单随意，还反戴着一个棒球帽——当然，只是看上去的。 他的衣服没有什么标签，但是看质感和样式，应该是什么定制的短袖。 提姆从不会在衣食住行上苛责自己，不论是他自己本身的出身，还是后来阿尔弗雷德的照顾，除非是意外，他身上都很难会出现不妥的地方。 瑟维原本还以为要穿正装，提姆的装束告诉了他并不是这样，但是人都出来了，瑟维干脆只是换下了身上的外套，随便找了家店买了件宽大的青色短袖，直接套在了白色衬衫外面。 叠穿两件衣服不会让瑟维看上去变得臃肿，反而多了一种时尚感。 有句话说得好，时尚的完成度向来看脸。 换完衣服之后，瑟维才疑惑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随处走走，看到喜欢的店就随便逛逛？”提姆注意到了瑟维利安脸上的惊讶：“我以为我昨天说得应该听清楚了？” “我们今天只是来玩的——公费出差，这个福利怎么样？喜欢吗。”资本家大老板发出了如是发言。 打工人瑟维利安感动极了：“你不早说？那我刚才就挑贵的拿了。” 提姆：？ 总而言之，虽然不知道大老板抽哪门子风，但是瑟维利安能收获放假还是很高兴的。 他和提姆年龄本来就差距不大，所以走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突兀感。没有穿着那身工作的正装之后，他们之间上司和下属的氛围感也瞬间消失了。 纽约大街人来人往，什么样的穿搭和人都能看见，也有人愿意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位置当街进行热舞，弹奏钢琴或者吉他，甚至还有东方的乐器——他们之间的唯一共同点，都是他们的面前都有人扛着一个摄像机，他们在拍视频。 但是这也不会降低观赏的趣味性。 路过一个接头弹唱的乐队，提姆和瑟维利安拐进了一家门口贴满了牛皮纸杂志的一家二手店。 这家店走进去之后，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狭小，所有古旧的小东西不只是在柜子上放着，墙上也 有贴着，夹子什么的也是直接就夹在了柜子上，明信片和海报随处放着篮子之中，杂乱又在微妙之间带着一顶规律感的美感。 瑟维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收音机，制作不算多么精美，甚至熔铁倒模的痕迹相当明显，灰尘也在夹缝之中存在，可是胜在这家店的客人就吃这样显得粗糙的一套。 在这个时候，瑟维利安注意到了角落里放置着的一个鬼脸面具，心里恶趣味升起。他注意到提姆正在专注看着角落的一本杂志，在店主根本不管事的目光之中，拿起那个鬼脸面具挡在脸前，然后在提姆毫无防备的时候，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提姆回过头，目光倒映着那张涂着舌头的鬼脸面具，身体和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平静问道：“怎么了？” 但是瑟维依旧笑了起来：“你被吓到了，先生。” 提姆一本正经：“我没有。” “不，你被吓到了——虽然只有一瞬间。”金发的助理弯起眼睛：“我分辨的出来。” 提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买下了这个鬼脸面具。 瑟维有点不解：“先生？” 提姆：“一点小纪念，难得过来玩。” 瑟维被说服了。 他们离开了这家店，又去了历史博物馆，说起博物馆，瑟维想起了一件趣事，是乔告诉他——告诉傀儡师的。 “说起来，大都会是不是有一个超人博物馆？还是卢瑟制造的。”瑟维笑着说道。 提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轻易就明白了瑟维的意思，点头道：“这很黑色幽默。” 最好笑的是，超人博物馆里面充满了和超人有关的事物，博物馆也占据大都会最好的地段——但是超人本人，或许还没有其中展览的他的一根头发住得好。 是的，超人捐献了他的一根头发给博物馆。然后他的头发被拿来掉起一千榜重的铁球，用来显示他的神力。 自从知道超人是自己的老爸，乔在看到这些和超人有关的事情，总是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尤其是，在他看到那根头发的时候，旁边一堆人正在对那根头发惊呼赞叹拍照——而那，只是一根头发。 乔当天就和家里人吐槽了这件事，说得超人恨不得钻进餐桌底下，以躲过餐桌上的笑闹声。 然后康纳发出了质疑：“所以你是怎么剪下来的头发？氪石剪刀吗？” 乔也在这个时候猛地愣住——自从他觉醒了能力之后，他就没有去剪过头发了，这导致他现在的头发很蓬松，很长，甚至还有点挡住眼睛了。 他正打算让妈妈带着自己去剪头发。 而现在他开始担心了：“我也要氪石剪刀吗？理发师先生能剪得动我的头发吗？” 然后餐桌上的所有人，就盯着克拉克的头发不放了。 一想起这件事，瑟维就有些想笑。 等他们逛完历史博物馆之后，出门的时候，刚好是蜘蛛侠出现的时间，蜘蛛侠从他们的上空略过，阻止了一场自行车偷车案。 蜘蛛侠翻身跳下来，把犯案的小偷绑了起来，并且话痨地表示了偷东西是不好的。 蜘蛛侠没有注意到藏匿在人群之中的第二个超级英雄。 红罗宾拿起手机，手机相册之中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几张蜘蛛侠的照片。 提姆很擅长拍照，哪怕只是用手机抓拍，都拍出了一种特地调过光找了角度的感觉。 “纽约特产，看到不亏。”提姆赞赏地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看向瑟维：“发你一份？” “好啊。”瑟维笑眯眯地点了下头，在提姆发他之后，动作非常自然地就将这张蜘蛛侠的照片设置成为了桌面。 提姆看到了，他问道：“你喜欢蜘蛛侠？” “感觉是个不错的年轻英雄，挺可爱的？”瑟维随意道。 他总不可能让猎人换蜘蛛侠壁纸吧？不管是哪种意义，都显得有些过于诡异了。 提姆：“……” “我这边还有不少蝙蝠侠的照片，要发你吗？” “蝙蝠侠？好啊。”瑟维来者不拒。 提姆手中有不少他小时候拍的照片，也有不少他后来借着距离偷偷拍的。 他可以保证自己的拍摄角度无论从哪里看、怎么分析，都只是一个路人可以拍到的巧合。 至于不能拿出来的——那都是他的私藏，他是不会暴露出来的。 但是瑟维并没有将蝙蝠侠换成壁纸，提姆问了一嘴，他自然回答道：“蝙蝠侠出现的都是夜晚，太暗了，不适合当壁纸。” 提姆：“……” 他们的运气不错，今天的逛街没有遇见其他什么的危险，高高兴兴在纽约逛了一天。 一整天没有工作，先玩了再说的瑟维后知后觉才问出口：“所以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来纽约玩？” 如果是和神盾局九头蛇有关的话，瑟维完全没有看到红罗宾做相关的工作。 “和我去个地方？”提姆没有回答，而是说了这句话。 提姆带着瑟维往着一个纽约——甚至不只是纽约也人尽皆知的地方。 自由女神像。 傍晚的自由女神高举着火炬，提姆指了指前面：“我们进去吧。” 自由女神像内部是有楼梯的，可以上到自由女神头顶的帽子里。 这个是要提前预约的，只是有钱向来不用太在乎这个。 自由女神像的内部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就像是普通的介绍博物馆一样。 从内往外看，可以看到黄昏之下美丽的海岸线。 橙色的余晖透过自由女神像皇冠的缝隙打在了瑟维的发上，将金色晕染成橘色。 瑟维的目光被外面的美景吸引，绿色的眼睛倒映着外面的一切。 提姆回答了瑟维的问题，说道：“自由女神像的脚下是打碎了的手铐、脚镣和锁链，这象征着挣脱□□的约束和自由。” “算是我的一个祝福？”提姆勾起嘴角：“我本来还想着你一开始就能反应过来——结果到现在，你都没有意识到吗。” “什么？”瑟维看了过来。 “生日，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应该是你的生日。”提姆摇摇头：“你现在的反应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为了配合我，特地假装自己忘记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瑟维顿住了，在提姆说出第一个单词的时候。 因为他真的没有生日的概念，他本来就不是人类，这个生日也不过是他为了身份随机的，甚至没有特别的意义。 也就是说，今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生日，也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祝愿。 看着有些错愕的瑟维，提姆就像是透过了那双绿色的眼睛，看到了里面金色的灵魂。 “人类出生之后，总会去探寻生命的意义，有的孩子身上承载着父母的希望和责任，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按部就班，过着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生活。” “让人不由地感叹，生命到底是什么？人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 “人活着不一定需要什么意义，只要努力的活下来，活过第二天，就是一件足够用于庆祝的事情了。” 就像是瑟维现在所做的，就像是艾米斯一直以来所做的。 夕阳的余晖倒映在瑟维绿色的眼睛之中，染上了一点金色，提姆弯起眼睛：“生日快乐。” 他们站在自由女神像之中， 他祝福着自己的友人可以挣脱束缚，拥有自由。 第129章 第 129 章 瑟维对生日什么的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被提姆这么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人类的寿命为百年，一年一度的诞生日的确需要庆祝。 他自己不记得也就算了,布克没有听他提过,所以没有祝福也很正常——但是普利斯呢？ 如果普利斯不是瑟维自己控制的,那他作为哥哥，应该会记得瑟维利安的生日吧！ 可是直到现在，普利斯都没有发出任何祝福过来。 虽然可以解释为兄弟之间没有那么在乎这种生日……但是果然还是哪里不太对。 瑟维利安和提姆慢慢走楼梯离开自由女神像，在这个时候,瑟维利安的手机响了。 瑟维利安看了眼提姆，提姆很直觉往旁边走了走,给了瑟维利安接电话的空间。 但是这里距离就这么大，所以提姆还是听到了电话对面的声音。 是瑟维利安的哥哥,普利斯。 普利斯的声音平稳且温和：【我下班了,我记得你今天没有课来着？但是我回家没有看到你——需要我去接你吗？】 瑟维利安回应道：“我在纽约。” 【嗯？怎么突然想着去纽约了？】普利斯的声线里带着一点疑惑：【是和朋友去玩吗。】 瑟维利安瞥了眼旁边看起来并没有关注这边的提姆,回答道：“对。” 【玩得开心。】普利斯轻笑道：【需要我去接你的话，提前给我消息。】 【生日快乐，瑟维。】 “嗯。”金发青年嘴角勾起：“我知道。” 挂断电话之后，瑟维就控制着普利斯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冲向了还没有下班的甜品店，买了一份蛋糕，然后冲进没有关闭的礼品店，又买了一份适合这个年龄的男生的礼物。 看着正在包扎的店主,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松了口气。 店主在包扎礼物盒的时候，看了眼普利斯手里提着的蛋糕,还搭话道：“是朋友的生日吗？” “是弟弟的。”普利斯回答：“最近太忙了,下班的时候才注意到今天的日期——幸好他被朋友约出去玩了！要不然我忘记他生日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店主笑了起来：“你这个哥哥有点冒失啊,不过能理解，工作太忙也没有办法。” 不只是普利斯，瑟维还想起了和瑟维利安有关系的其他几个账号，女巫，预言家，拉弗——瑟维开始兢兢业业准备着送给自己的礼物。 这种小细节向来会让马甲们的存在变得更加真实。 女巫很简单，送瓶药就行了，至于药是什么效果——瑟维可以留着等哪天能用上了，就现编一个功能。 预言家的话……额？雨伞？ 在哥谭，雨伞可是一个经常需要使用的实用品。 拉弗的话，送个丘比特上色石雕就行了。 这么一说的话，瑟维利安的房间，还缺少这些年的生日礼物啊——哪天有空的时候伪造几份。 在之前普利斯也没有什么收入来源，所以东西都是手工制品，也是很正常的。只需要稍微做旧一点，放置在另外的地方就行了。 比如，可以出现什么狼牙项链？普利斯小时候肯定也要经历掉牙时期的。 瑟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忍住笑了一声。 提姆和他吃完晚饭之后就分开了，提姆很理解地表示：“一年一度的生日，果然还是和亲人一起度过是最好的吧？” 然后瑟维利安就自己回哥谭了，提姆则是暂时留在了纽约。瑟维就知道，提姆来纽约果然还是为了神盾局那点事。 不过在普利斯比瑟维利安先一步回家的时候，瑟维通过普利斯的视角看到了放置在门口的一个包裹。 他第一时间先确认了一下不是炸丨弹什么的危险物品。 包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但是拆开外层包裹之后，他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阿尔弗雷德送给瑟维利安的礼物。牛皮纸的包裹外壳里还带着一层礼物包装盒，外加一张卡片。 作为普利斯的时候，还是不要接着拆比较好。看着卡片上属于阿尔弗雷德的卡片，回程路上的瑟维，嘴角高高勾了起来。 等瑟维利安回到哥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后面一段路是他自己（普利斯）开车去接的。 回到房间之后，瑟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拆开了阿尔弗雷德送的礼物。 高档且显得非常有质感的礼物盒里装着一份茶叶——瑟维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和阿尔弗雷德聊起咖啡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不满以及对咖啡的嫌弃，并且还表达了对茶的喜爱。 英国人送茶，似乎是一件非常、完全没有意外的事情。 瑟维利安举起这盒茶叶，阿尔弗雷德还送了配套的茶具，这很符合那位老管家的性格。 不过——瑟维拿起了自己手提袋之中提姆送的礼物，里面装着今天提姆买的所有东西，包括了那个吓了提姆一条的鬼脸面具。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盒咖啡豆。 “这两个人，是约好了的吗？”一个送茶叶，一个送咖啡。瑟维利安这样嘀咕着，但是心情还是相当愉快。 等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布克才从对话之中反应过来：“啊？昨天你生日？你怎么不早点说！那晚上一起去玩吗？对了，生日快乐啊！” 去上班的时候，之前被瑟维利安帮助过的瑞娜带着几个同组同事，也送了代表同事情义的礼物，不算多贵，但都胜在实用。 他自己完全不记得的生日，却有一群人记住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赖。 瑞娜邀请道：“今晚要一起去聚餐吗？” 大多数时候，瑟维利安都是会拒绝这些的，所以大多数人对这个金发助理的印象都还是腼腆内向的性格。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拒绝了：“好啊，不过我和我朋友先约了，所以可以晚一点开始吗？” 瑞娜笑着道：“当然，这次聚餐的主角可是你。” 就是有件事，让瑟维有点郁闷。 德雷克总裁——又开始玩失踪了。 瑟维冷静思考了一下，把提姆德雷克好不容易偷渡回来的咖啡机处理了，换上了阿尔弗雷德送自己的那套茶具。 于是等隔了几天的提姆回来之后，就发现了自己的办公室背叛了自己，充满着阿尔弗雷德喜欢的茶香。 看着慢悠悠泡茶水喝的金发助理，提姆很冷静，表示道：“早上好，阿尔弗雷德二号。” 阿尔弗雷德二号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早上好，失去了咖啡的咖啡精灵。” 在提姆“失踪”回归之后，复仇者联盟之中发生了巨变。 夜翼和红罗宾不可能隐瞒这么大的事情，于是蝙蝠侠知道了，复仇者联盟自己也知道了。 这件事不能隐瞒复仇者们，他们越是不知情，越可能会暴露什么不能被九头蛇知道的事情——至于之前已经暴露的，也没有办法了。 于是复仇者们就被这个情报打蒙了——尤其是，神盾局现在的位置非常的微妙，他们承载了政府和超英组织之间的联系，某种意义上，政府人员比起信任超级英雄，反而会更加信任神盾局。 毕竟超级英雄的存在，完全是不可控的。就像是超人，如果不是超人有一颗善良且正义的心，他如果想要毁灭地球，轻而易举。 对于那些政府人员来说，超人就是一颗不定时炸丨弹。 不只是超人，其他超级英雄 同样如此，只是他们爆丨炸的强度或许没有超人高就是了。 而且，神盾局和美国政府相关涉及太多太深了。就算政府知道了神盾局之中已经被九头蛇侵入，或许都会当做不知道——毕竟，那些得到的利益是实在的。 这也就让复仇者之间的立场变得非常微妙。 最重要的一点，美国队长是士兵，他习惯了听从国家、政府的指令。而娜塔莎（黑寡妇）和克林顿（鹰眼）都是隶属于神盾局的特工。 他们都不是迂腐的人，在意识到了这件事也不会立刻表示和神盾局（九头蛇局）一分为二。 他们都足够成熟了，不可能在知情的第一时间就公布大众，说：“嘿，你们以为保护地球的神盾局其实是九头蛇局！” 不说其他，群众第一时间都会开始恐慌，也会对超级英雄组织的存在带起极大的打击。 这也让他们不能暴露出自己已经知情这件事，反而还要小心掩盖，去找出神盾局之中——到底，还有多少是真正纯粹的神盾局特工，而非卧底。 这些都需要时间，红罗宾作为偏向于正义联盟（毕竟他所在的组织就叫做少年正义联盟）的义警，是不方便插入复仇者之间的这方面战争的。 超级英雄们都是领地意识很强的人，也大多都有控制欲。钢铁侠的控制欲不下于蝙蝠侠，所以他也不可能让哥谭义警插手。 所以提醒完这些，接下来就要交给复仇者自己去解决了，于是红罗宾就回来了。 因为神盾局的特殊性，复仇者们的行动也会束手束脚，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们自己先分裂！ 当然是虚假的分裂。 以理念不和或者其他什么乱七丨八糟的理由，总而言之，先让神盾局无法利用他们去做什么事情。 而且他们闹翻了，九头蛇们也会是最高兴的那个，九头蛇肯定会借此做些什么——他们可以通过这一点抓住他们的马脚。 最重要的是，要先把钢铁侠摘出去。 不同于美国队长等人习惯于听从命令，钢铁侠是最任性最随心的那个，他是那个伪装不满（甚至不用伪装）都最自然正常的事情。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好了，一切都可以正常进行。 偏偏……钢铁侠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他发现了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杀死他父母的凶手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这个人又要涉及到美国队长的那个时代了，美国队长习惯称呼起为巴基，是二战时期美国队长最亲密的战友和伙伴。 在一次行动之中，巴基和美国队长一起掉入大海，大家都以为他们两个都死了。 结果美国队长只是被冰冻，解封重新回归社会——而另一个被大家以为死亡的巴基，同样没有死，也只是被冰冻了。 可是他没有美国队长那么幸运，美国队长好歹是被神盾局（哪怕里面有很多九头蛇卧底）发现，但是巴基却是被真正的九头蛇发现了，还被洗脑。 而巴基在被洗脑的过程中，做过无数不可原谅的任务——他所做的任务之中，还包括了……杀死托尼斯塔克的父母。 于是，原本虚假的演戏，变成了真正的战斗。 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不管是不是九头蛇在背后设计——但是他们的确抓住了最重要的那部分。 钢铁侠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父母，而美国队长也不可能不在乎巴基·巴恩斯。 或许其他人无法理解美国队长，但是对于美国队长来说，他只是眼一闭一睁，就过去了70年，他所有的一切联系，都因为时间而消逝，他就像是在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哪怕认识的新的朋友，但是 他依旧停留在过去，他终究没有牢牢站在这个时代之中。 在这个时候、他最好的朋友和他一起度过了那消失的70年，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如何不去接受他、保护他——那是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代表着他前半生一切的唯一描点！ “太糟糕了。”瑟维在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复仇者联盟已经开始闹起来了。 之前他就吐槽过，超级英雄——不论是哪一个、他们的生平都可以出一本漫画，还是那种跌宕起伏让人心脏抽痛的故事。 开个夸张点的地狱笑话，就比如说蝙蝠家，罗宾们加上蝙蝠侠，大概可以凑出一对罗宾的父母吧。因为达米安的父母还是活着的，其中的父亲还是蝙蝠侠。 好像成就英雄，就是要让他们经历悲惨的一生，而他们依旧保持着正义之心，而第一件事，就是失去父母。 可是英雄之所以是英雄，从不是他们经历了多少苦难——也从不是苦难成就英雄，而是英雄在面对苦难时，会坚定自己的内心和正义。 偏偏一切的巧合和悲惨就像是打翻的水一样，一股脑的泼在了超级英雄的脑袋上。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理念和立场，于是他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如果没有人阻止这个，他们就算没有闹翻，这也会变成他们之间的刺。 钢铁侠不是那种为了复仇不顾一切的人，但是美国队长却因为护友心切，情绪波动过大，忽视了这个。 如果美国队长不护着巴基也就算了，钢铁侠可能还能保持一部分的理智——但是美国队长偏偏选择了保护巴基，托尼怎么可能不愤怒？ 瑟维的大本营在哥谭，和复仇者联盟有关系的就两个账号……不，或者说三个。 猎人，锈剑骑士，以及艾米斯。 猎人只和蜘蛛侠有关系，所以不适合插手这个。艾米斯目前只和ai管家有一部分的联系，唯一何时出场的，就只有锈剑骑士了。 红发的骑士伸了个懒腰，自从和钢铁侠说清楚了神盾局的事情，抓捕他的人就基本消失了，暗中观察的人并没有少，但是主动打扰的已经不会出现了。 所以让他从哥谭离开前往纽约的时候，他的信息第一时间就被神盾局上报了。 他愉快地踏入了复仇者大厦的大楼，而ai管家也第一时间将他的到来告诉了托尼。 托尼没有阻拦他乘坐电梯，让尹凡科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了托尼所在的楼层。 在现代待了这么一段时间，他身上属于古代人的气质已经完全消失了，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活泼的大学生一样。 “下午好，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斯塔克。”红发的骑士站在门口愉快地打了个招呼：“听说你和自己的伙伴闹翻了。” “谁和他们是伙伴？说不定他从一开始就想走了——我们可从来不是一路人！”托尼强硬地表达了这个态度，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红血丝，他瞥了眼尹凡科。 他允许尹凡科这样随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本身就代表他接受了之前的情报信息，并没有、至少暂时并没有将尹凡科当成敌人的意思。 关于这一点他还是很好奇的：“你是怎么分辨出我的敌人的？” “哇哦，你总算相信了吗？”尹凡科笑眯眯地说道：“哪怕这很廉价。” 托尼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家伙对于廉价这个单词有多么在乎。 托尼有点莫名其妙的想笑——这种对于某些词汇斤斤计较的态度，相当的孩子气。 尹凡科倒也不是什么别扭的性格，他直白表示道：“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挺玄学的——对你有恶意的人，你认为的敌人，以及、我所判定的敌人。” 托尼扫了他一眼，突然注 意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的那个spy的伙伴不是说——剑是你的封印物吗？” “是啊。”尹凡科笑着表示道：“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主动来帮你吗。” 托尼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 “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了解，人们口中的超级英雄，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红发的骑士说道：“既然有人杀死的你的父母，那么想必，他就是你的敌人吧？” 托尼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尹凡科没回答这个，反而接着道：“既然如此，站在你敌人身侧的人——也都是敌人吧？” “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位金发的先生，还有那个黑色头发的先生。” “其实也不用那么复杂，毕竟听说，最开始就是他和你一起来找到我的，不是吗？” “所以，他接触我的时间，也是足够的。” 钢铁侠何其聪明，他瞬间意识到了尹凡科的意思，几乎是本能地拉住了尹凡科的衣领：“你对队长做了什么？！” 尹凡科被他拽着衣领，领口处带来一点窒息感，可是红发的骑士根本不在乎这个：“他们不是你的敌人吗？” ——这场战斗是托尼和史蒂夫之间的战斗，其他人其实都不适合插手。 所以其他复仇者，态度都偏向于安抚劝住双方。 班纳虽然可以转化为绿巨人，但是他本人的性格宽厚温顺，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正在和史蒂夫说着一些日常，尝试着让他们之间那僵硬的针对态度缓和一些。 这一件事，两方都有理由，所以也就显得这件事更加复杂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巴基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呼吸困难，他深呼吸了几下，眼前也有点发晕。 史蒂夫立刻担心道：“巴基？” 而钢铁侠在这个时候拨打了电话给班纳，班纳下意识想避开队长，可以这样做太尴尬了，于是他选择了接听对话。 电话那边的托尼语气急切：“队长和你在一起吗？我知道你们在一起——立刻、现在、马上把他带回复仇者大厦！” 班纳一愣，对上了同样茫然的史蒂夫。 等他们刚回到复仇者大厦之后，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对话。 红发的青年背对着他们，语气疑惑：“真奇怪——你难道没有将美国队长他们当成敌人，恨不得他们去死吗？不愿意报仇吗？” “你为什么不将他们当成敌人呢？难道在你心中，他们还是你的伙伴吗？” 注意到了身后的来人，尹凡科回过头，他的手插在衣兜里，无奈耸了下肩：“我可不知道怎么解除这个，要不然我就不会被封印了。” 瑟维在逼迫钢铁侠看清自己的内心，也在逼迫美国队长看清钢铁侠的想法。 就像是用硬币做选择的时候，其实真正做下决定的时候，是硬币被抛起的那一刻——在这个时候，你会意识到，你希望得到哪个选择。 “好吧，我刚才说谎了，我对美国队长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剩下的另一个人就是你的敌人吧？” “他会死在我的手中，你难道不高兴吗？” 美国队长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刚才巴基的反应和之前因破伤风死亡的九头蛇卧底联系上了，脸色几乎立刻就变了。 瑟维有点担心美国队长说点不该说的，赶忙插嘴打断了美国队长的发言：“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之间的关系。” 红发骑士歪过脑袋，眼里没有任何对生命的敬畏，他说道：“杀人偿命，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第130章 第 130 章 听到尹凡科这么说,托尼的眼神动了动。 他的确恨不得亲手杀死对方。 杀人偿命，本就是最简单的道理，没有人会不懂。 骑士的过去暂不可考,但是在过去,价值观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现在人人号召自由平等,哪怕人和人之间还是有等级阶级的区别,依旧有人贫穷有人富有，可是至少在表面上，大众、普通人的价值观依旧不同了。 在作为骑士的尹凡科的价值观之中,杀人——为了自己效忠的人杀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甚至没有提前和托尼说一声,自己就这么做了。 “你们这里的人对于感染、对于病菌什么的都有防护手段，要比我当年好多了——只是那个人的身上有着一道完全无法忽视的知名伤口。”尹凡科在此刻说道。 巴基断了一只手臂。 “身上有伤的人,本身就更容易受到感染。” 托尼阴晴不定地看着眼前之人,而尹凡科笑脸盈盈,叫人完全看不出他的目的。 美国队长张了张嘴，他想说点什么,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论说什么,都是在火上浇油——美国队长脑子不笨，顶多就是因为时代变迁太快，让他没有接受那么快而已——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托尼原本是误会了自己也被那份诅咒影响了。 托尼并没有把他当成敌人,但是他恨巴基。 两边都是朋友,一边是失而复得的挚友、自己一直以来的遗憾,另一边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只是,托尼当时对巴基真的拳拳下了死手,而巴基没有任何反抗，他不阻止的话，巴基是真的会死在失控的托尼手里的。 不是他不信任托尼——而是，就像尹凡科所说的，杀人偿命、哪怕托尼真的杀死了巴基，他又该如何？就算巴基同样是无辜的，他被洗脑了，可是托尼父母的死亡，的的确确是巴基下的手。 史蒂夫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情绪崩溃，并且和托尼之间产生一道再也无法并拢的裂痕。 他救下巴基，除了自己的本心——他当年在最后的那张战斗之中，巴基为了救他，摔下悬崖。不只是这一次，过去的一次次，在他还还不是美国队长的时候，在他还是一个人人嘲讽的瘦弱小个子的时候，巴基就一直站在了他的身边。后来，人人只看到了美国队长，唯独巴基的眼中，他还是最初的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也是为了不和托尼走上那必然分裂的极端未来。 只是他选择了巴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在将托尼推向了另一边。 他站在了托尼斯塔克仇敌的身边。 美国队长看得很清楚，哪怕他做了这样的选择，托尼第一时间还是担心他的安危。就算被巴基蒙蔽了大脑，史蒂夫也无法再这个时候开口提起巴基，再继续刺激托尼了。 可是他哪怕不说话，他的表情，他的眼睛，同样都是刺激源。 “哈，杀人偿命。”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表情阴沉：“你的能力还真是血不见刃。” 班纳见状，立刻拉走了欲言又止的史蒂夫。 史蒂夫原本是不愿的，但是班纳做了巴恩斯的口型，史蒂夫犹豫了下，深深看了眼托尼坐在沙发上的背影，还是和班纳一起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托尼和尹凡科了。 房间外，班纳说道：“奈特只听托尼的话，而且他的能力我们都见识过了。不管怎么样——能阻止他的只有托尼，队长，给托尼一点时间吧。” “现在可以做选择的，只有托尼。” 不只是尹凡科的能力，也关于……巴基这件事。 不是他们强行把压力都给托尼，而 是这件事涉及到的苦主就是托尼，只有他有权利去做接下来的一切决定。 美国队长，巴基，都只能接受托尼的选择。不论他是选择复仇，还是……接受。 “我不知道……巴基他曾经是那么的开朗、潇洒，我曾经一直很羡慕他。”美国队长痛苦地抓住头发，弯下了他那一直挺直着的背脊，“他英俊，当年的姑娘都喜欢他……” 说到这里，史蒂夫扯了扯嘴角。 班纳叹了口气，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队长，如果当年是托尼被九头蛇洗脑，杀死了巴恩斯——你会向他复仇吗？你会对托尼没有任何恨意吗？” “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所以我说是假设，假设他杀死了巴基，你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原谅吗？”班纳知道自己的比喻很残忍，但是他、好吧——他其实是偏向托尼的。 或许是同为科学家的关系，他和托尼有着类似的思维方式，他知道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激化矛盾。他不讨厌美国队长——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他们都是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的，谁会讨厌童话故事里完美无瑕的英雄？ 只是史蒂夫也是人，美国队长也是人。所以他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他有私心，他也会犯错。 他缺少的是对托尼的感同身受，或者说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潜意识地……逃避了。史蒂夫从不是完美的圣人。 “而巴恩斯对托尼来说，是素不相识之人——如果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杀死了巴恩斯，但是他是托尼的朋友，托尼在这个时候阻止了你的复仇，你能接受吗？” “……”班纳温声说了最后一句话：“队长，相信托尼。” 班纳看着史蒂夫茫然地离开复仇者大厦，转头看着紧闭着大门，扶额叹了口气，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而房间里，托尼沉默了很久，瑟维甚至注意到ai管家一直混乱的程序。ai管家也想对托尼进行安慰，可是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算是最强大的ai，此刻也想不出百分之百不会出错的话语。 瑟维耸了下肩，看向玻璃落地窗的外面。 这些总裁的标配似乎就是大楼的高层落地窗办公室。瑟维借着落地窗并不明显的倒影看着自己在上面的红发。 骑士和女巫的外形除了色调之外，其实没有多少相似的。而且女巫看起来可比骑士成熟多了，一起走的话，绝对不会有人想到是祖孙关系，只会认为是姐弟。 他现在做的，就是强行将内部矛盾转移到他身上——可是选择权依旧在托尼身上。 如果托尼真的要杀死那位巴恩斯中士的话？那就在晚上杀死。瑟维若有所思，这样的话，就还有一次复活的机会。万一托尼后悔了呢？ 女巫给自己的祖宗解决麻烦是很正常的。 而托尼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会怎么死去。” 不用瑟维回答，ai管家就给出了回答：【破伤风的前期症状会使患者全身乏力，头晕、头痛，咀嚼无力。面部咬肌会受到影响，在肌紧张性收缩的基础上，会出现阵发性的强烈痉挛。有时还会出现呼吸暂停，一点小小的刺激就会诱发这些症状。因破伤风死亡的主要原因，多为窒息、心力衰竭等。】 瑟维回过头：“就像是他说的——肌肉无法控制，死亡随时会到来。在真正死亡之前，他都会陷入死亡的阴影之中。” “这不是很好吗？” 这不是很好吗。托尼闭上了眼睛，他甚至在一瞬间联想出了巴恩斯会有的症状和反应。 巴恩斯的脸和父母过去的面孔在眼前交闪出现，哪怕闭上眼，也无法消失。 托尼一直都有各方面的精神疾病，在纽约大战的时候，他就换上了ptsd等症状、尽管后来被小 辣椒发现，有尽可能的去治疗。可是对于一个心防足够重、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他们很难、很难将自己的问题说出口。 而现在，更是让他的心态出现了各种意义上的裂痕和伤口。 这样的选择不仅是在让他看清自己的选择，同样也是在他的伤口上多砍了几刀。 瑟维走到托尼的沙发边上，手臂自然搭在沙发靠背的位置，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托尼的身体本能紧绷了起来。 瑟维当做没有看见这个，而是说道：“我还是有点经验的，大概一个星期吧，你就可以报仇了。” “……一个星期。”托尼重复道。 “事先说明，我没有任何阻止的办法，我只负责杀人，其他的事情我从来不管的。”红发骑士用着满不在乎的口吻接着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难不成是你想自己动手吗？因为我抢了你的机会？” “别担心，你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完全可以在诅咒真正形成之前，提前下手的。” 托尼没有回答瑟维，那双原本清透的眼睛现在盛满了苦痛和纠结犹豫。 瑟维不再继续逼迫，他踏出了这个房间，确定托尼没有阻止的意思后，相当自觉地拿了冰箱里的点心，一看就不是托尼自己准备的，毕竟里面有蔬菜汁这种玩意。 然后，托尼把自己关在了研究室三天三夜，这让他的助理兼斯塔克工业的ceo兼女朋友佩珀极为担心，可是这一次托尼显然是铁了心不想和外界联系。 ai管家也表达了歉意。佩珀当然不可能去责怪一个人工智能，甚至升起了开托尼淘汰的其他战甲去轰托尼实验室大门的想法。 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红发骑士咬着手里的芝士汉堡，安抚道：“别担心，如果斯塔克真的出事了，我会代替他照顾你的。” 佩珀：“……” 早已经知道尹凡科身份的金发女士无奈道：“别开玩笑了。” 尹凡科耸了耸肩，继续大口咬着佩珀点的外卖。 而房间的大门总算开了，眼里带着红血丝，看上去非常狼狈的托尼走了出来。 “他必须活着。”托尼用着嘶哑的声音说道：“死亡对他来说是太简单的事情了——只有他活着，他才会清醒着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佩珀尖叫了一声，在看到托尼的那一瞬间，她几乎要落泪了，她紧紧抱住了托尼：“天哪、托尼！” 托尼被佩珀强压着吃了点东西，她还想让托尼好好睡一觉，可是托尼根本不想睡，他只想尽早的解决这一切。 这件事不太适合别人插手，但是如果想让巴基活下来，那就必然需要解除这个诅咒。 这段时间，巴基的状态非常不好，但是相较比真正受到诅咒的巴基，结果史蒂夫看起来才是那个中咒的人。 如果托尼想杀他，巴基不会反抗的，因为他也记着这一切，再多的理由都无法消抹他身上的罪恶。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当年直接死去，那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么多事情了，也不会让别人感受到痛苦。好歹那样的话，他还能得到一个光荣牺牲的美名。 而要解决巴基身上的诅咒，那必然就要问尹凡科了。 尹凡科以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道：“我不是第一天的时候就说过了吗？” “我没有解决的办法，既然中咒了，我就没办法解决，我只负责杀人，我从不救人。” 在场的所有人表情就变了。 托尼皱眉：“不是说你的剑就是封印吗。” “对啊，可是那不能阻止已经在过程中的诅咒了——如果诅咒这么好解除的话……”尹凡科的声线稍显低沉。 看着房间里表情沉重的几人，巴基反而是最轻松的那个，他甚至还 松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托尼……” 在看到托尼皱眉的时候，巴基扯了扯嘴角，勉强可以看到当年布鲁克林王子的气质：“你或许不希望我这么喊你……” “你大概也不屑于我的道歉……其实我在七十年前就应该死亡的，能在现在再见到史蒂夫，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的抱歉无法挽回什么，时间也无法回转……但是，真的很抱歉。” 托尼受不了这个，他的眼里带着偏激的仇恨：“你又还没死，没必要这么快就说遗言。” “这句话也是我要说的……托尼。”金发的大兵低沉说道：“这三天我想了很多……我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巴基对我很重要，但是……班纳对我做了一个比喻，相当残忍的比喻。” 史蒂夫扯出一个苦笑：“我无法去想象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做——我更不应该把一切都残忍地推到你的身上。” “是我一直在逃避，我没有对你身上的痛苦感同身受……”史蒂夫垂下了眼睛，他低声道：“因为我觉得你很强大，你是霍华德最优秀的孩子……你一直是我们最为坚实的后背，你是钢铁侠，你看上去总是游刃有余，这让我忽视了——就像美国队长从不像是宣传片里的那么正经，钢铁侠也从不是他的盔甲那么坚硬。” “托尼斯塔克拥有着一颗柔软的、会受伤的心。”史蒂夫几乎要哽咽了：“我很抱歉，因为我的逃避，我竟然忽视了这个。” 托尼：“……” 托尼瞬间站了起来，他离开了沙发的位置，背对着两人，口吻强硬：“我也还没有死，没必要现在就对我哭丧——而且这也轮不到你。” 瑟维看着房间里压抑的气氛，撑着下巴说道：“你们是忘记我了吗？而且的确不用对你哭丧——会死的又不是你。” 瑟维的一句话把事情拉回了最中心的一点。 他们应该……怎么保证巴基活下来？ 瑟维托着下巴在一边给他们乱出注意：“和我一样吧，被封印的话，大概就能活了？说不定还会和我一样保持这样不死不活的状态？” 托尼一脸冷漠地拿出了一份录音。 而里面尹凡科的声音显而易见：【你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还能活着？我不应该杀死了你吗。】 尹凡科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惊愕道：“什么时候——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钢铁侠！” 钢铁侠冷笑一声：“你对电子设备太没有防备心了，而且不是我做的，是九头蛇。我只是黑了一下而已。” 钢铁侠说得轻描淡写。 尹凡科撇了下嘴：“啧。” “这不是有显而易见的例子吗，他是怎么活的？”托尼看向了尹凡科。 红发的锈剑骑士没有带着自己的剑，他抱怨了句什么，但也没有太大的抗拒，而是回答道：“我不知道？好吧、好吧，我的确知道那么一点。不多。” “我之前查了点历史——总之，你们应该都知道中世纪的猎巫行动？” 在欧洲的历史之中，中世纪的罗马教廷曾掀起过一场历时300年的“猎巫运动”，官方记载整个行动屠杀了10万无辜的“巫师”，其中99是女性。 而这只是官方的记录，根据民众的记载，真正死亡的应当有几十万。 尹凡科撑着下巴述说着这个黑暗的历史，平静说道：“但是拥有魔法的人寥寥无几，基本上那些死亡的人，都是无辜者。” “在这样的背景之中，让我们这些特殊的人都习惯于隐藏自身的不同——是的，我的家庭的确拥有着特殊的力量。” “但是这份魔法传给了我的姐姐，我的姐姐是女巫。 在绝大多数的时候，这份力量都是遗传给女性的。” “我没有什么力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这让姐姐和父母都松了口气。” “直到我杀死了第一个人。”尹凡科平静表述着：“他抢了我姐姐送我的糖果，这让我很愤怒，我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地上，但是在我回到家后，第二天，他死了。” “没有任何症状，最简单的暴毙死亡。” “对于这件事，父母在我面前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后来偷听到他们在夜晚提起了这个——他们说，这是我的力量，我的恶意会杀死所有我希望死去的人。” “然后我就离家出走了，我摸索出这是家里记载过的诅咒，所有对我有恶意的人，我对其有恶意的人，都会在靠近我之后暴毙死亡。” “然后我就遇到了一个老骑士。我偷了老骑士的东西，他把我抓了起来，我恶狠狠咒他第二天就会死——可是没有，不仅第二天没有、第三天也没有，第四天，第五天……老骑士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 “在这个过程中，我还认识了埃尔。” 红发骑士勾了勾嘴角：“埃尔就像是什么贵族家的小少爷，穿着得体，做什么都带着优雅的感觉，他总是喜欢在我训练的时候躲在角落偷看——我把他吓了一跳，然后我们成为了朋友。” “我们一起长大，老骑士将剑送给了我，我带着剑去游历。不过在离开前，老骑士对我说了一个秘密——关于剑和他自己的秘密。” “他对我说，他原本不愿意把剑送给我，是因为剑上同样有诅咒，但是他已经找朋友将这把剑封印了，所以失去锈迹的剑就是一把普通的剑。” “可是偏偏——我在这个时候，在月圆之夜，遇到了埃尔。”尹凡科看着显而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的托尼，点头道：“你们应该知道他的身份。” 美国队长点了下头，巴基有点迷茫，但是他选择保持安静。 “我没有认出埃尔，埃尔的手刺穿了我的心脏，而我的剑也刺穿了埃尔的心脏。” “原本磨平了的剑在刺伤埃尔的时候，解除了封印，变成了最初的锈剑。我想起了老骑士的告诫。” “锈剑会杀死狼人。” 尹凡科呼出一口气：“我们打了一整个晚上，在我们都重伤之后，太阳升起了，埃尔恢复成为了人类的状态——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对上几张听故事听入迷，结果故事结尾突然烂尾而感到错愕的几人，尹凡科恶劣地笑了笑：“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记得埃尔应该被我杀死，而我也应该被埃尔杀死才对。” “顺带一提，因为锈剑的关系，我身上自带的诅咒也变得更复杂了。” “以前就是最简单的暴毙，现在反而——嗯，我觉得破伤风骑士听着没有那么好听，还不如死亡骑士来的好听。”尹凡科小声嘀咕了起来。 “仔细一想……当年我扛着剑的时候，死的人的确少了不少？”尹凡科若有所思：“我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埃尔那家伙以前也不提醒我！” “怪不得剑会是我的封印啊！” 在成为锈剑骑士之前，尹凡科还是巫师（女巫）世家的人，这也是——他在最初不需要锈剑伤人才可以大规模感染的原因。 “至于他是怎么活下里的，你们只能去问埃尔本人了，我也不知道。”尹凡科笑眯眯地说道。 第131章 第 131 章 尹凡科的意思很简单,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去联系他口中的埃尔。 如果不去的话，那么巴基就会在三四天之内死亡。 他们的时间很短暂,甚至可能还没有三四天——因为尹凡科预估的时间是一个星期,现在过去了三天。可是没有人能保证尹凡科预估的时间就是一定准确的。或许会更早到来。 尽管巴基也注入过超级士兵的药物，可是常年被冰冻外加断手的事情,会让他对于破伤风这种特殊的病症更加苦手。 尤其是还涉及到了魔法方面。 托尼甚至怀疑尹凡科是故意的。因为他自己也不知情,所以还能借由这种方法知道答案——如果那位埃尔愿意配合的话。 托尼的大脑还在混沌状态,他几乎三天不眠不休，所以哪怕这件事在怎么紧急,他都先被佩珀压着去睡了一会儿。 佩珀甚至没有赶离开托尼的身边，至少她可以做到,在托尼被噩梦惊醒的时候,给予对方一个温暖的拥抱和一个吻。 要找到埃尔,就必须要前往哥谭。而众所周知,哥谭有着他们的守护骑士——托尼等人的存在感太强了，如果他们去了,蝙蝠侠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之后又会是一场博弈。 倒不是说蝙蝠侠会阻止他们救人,只是蝙蝠侠会计划好他们的到来可能带来的所有危机。 巴基的身份太过尴尬又微妙了。托尼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黑漆漆看到巴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怎么确定他已经恢复，不再被控制？而不会因此对哥谭带来危险。” 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托尼冷笑了一声,他可不会帮第二个老冰棍说话。 复仇者之间的气氛依旧僵硬,但是要比最初的针锋相对还是好了一点。 不过当他们到达那个酒吧的时候,一只黑色的蝙蝠以及他身边的那只小红鸟无声落在了他们后面。美国队长被他们的无声吓了一跳——要知道就算是超级小子，也经常被红罗宾的来无影去无踪吓到,这算是哥谭特色？ 红罗宾开口道：“酒吧的主人并不在这里,他看上去并不想卷入这件事。” 托尼看向了尹凡科,红发的大男孩耸了耸肩：“那我也没办法了。埃尔去哪里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而在对话之间，一个男孩跳到了他们的面前，他的手里握着双刀，就算被面具遮挡住了，他给人的气息依旧很危险。 只是在他开口前，蝙蝠侠低声说了一句：“罗宾。” 穿着红绿灯制服的罗宾啧了一声，他站在了红罗宾的对立边：“父亲，我才是你最好的助手。” 蝙蝠侠有点头疼，红罗宾侧过头，他很少会主动挑衅罗宾，更多的时候他习惯于后退一步。 只是他的后退往往会换来达米安的步步紧追就是了。 托尼吹了个口哨：“一场家庭战斗？” 美国队长反而有点惊讶表示道：“罗宾竟然是这么小的男孩？”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罗宾的怒火，带着奶音的男孩声音染着戾气：“但是我依旧可以砍下你的头颅——就是现在。” 达米安是被催化过的，他的真实年龄比他看起来得更小，再加上他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去征服他人。他不像是美国的其他男孩，对美国队长有什么童年滤镜。 狼人埃尔的消失让这件事陷入了僵局，而时间也在一点一点流淌。这让美国队长更加着急，想要找到可以解决这个诅咒的人，但是巴基反而越来越放松，他接受自己的结局。 可是巴基越是这样冷静，并且认为这是赎罪，托尼反而越看不过眼。 他猛地想起来尹凡科对话之中出现的从不只是狼人埃尔。 “你那个姐姐？”托 尼私下问了尹凡科。 因为酒吧没有开门，埃尔不在，尹凡科就高高兴兴在复仇者大厦蹭吃蹭喝了。托尼向来不会在乎这个。 尹凡科想了想，回答道：“死了吧？”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让托尼噎了一下。 “女巫又没有什么延长寿命的能力……说不定有？我没有关注过这个，不过我那个姐姐，她向来不在乎这个。”尹凡科愉快道：“所以不要对此抱有太大的希望比较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巴基的身体越来越糟糕，身体时不时的痉挛让他的行动也变得没有那么顺利。 托尼将这一切映入眼帘——奇怪的是，他没有一点儿报复成功的喜悦。 他也看到过录像、照片。过去的巴恩斯英俊而开朗，代表着过去的黑白色的照片上，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他会笑着搭在美国队长的肩膀上。 而不是这样甚至行动没有那么顺利，看起来苦大仇深——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现在浸满了痛苦和愧疚，黑暗包围了这个士兵。 于是托尼更纠结了。 他看着美国队长找了无数人——甚至他还向超人求助，去寻找了一切和魔法有关的人。 可是这种概念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魔法，或许可以破解，但是绝对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 斯特兰奇医生在这个过程中是完全消失的。鉴于他的力量和时间有关，还可以看到未来，瑟维怀疑他是不是看到了巴基根本不会死的未来，刻意避开这一次情况的。 毕竟他卷进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瑟维知道占卜和看到未来是什么感觉，他大约可以猜到斯特兰奇医生的能力。斯特兰奇医生可以看到无数的可能性，他会在其中选择最有利的那一条。 于是时间就这么来到了最后一天。几乎所有人都要放弃了，或许是挚友的死亡真正就要到来，史蒂夫反而比前几天看起来都更加冷静了起来。 不知道是否是自我调节好了的关系，史蒂夫看向尹凡科的视线之中没有仇恨，只是非常的复杂。 他或许因这样的感同身受，意识到了托尼的心情。 毕竟尹凡科是刀——他本人对巴基没有一点仇怨。就像是巴基对托尼的父母也没有任何的恶意。 可是阴差阳错，一个是为了托尼，另外一个却是被洗脑控制，也不是自己的选择。 而托尼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还会担心自己，后来也愿意帮他联系蝙蝠侠，去寻找那个狼人的下落。 美国队长捂住了脸，他很难接受这个，但是他不得不接受这个。尤其是巴基自己也在安慰他。 尹凡科一直在一边看着，他在等待托尼的选择。 不是任何人的，只是托尼的选择。 大概是因为他接触的复仇者，先是喜欢崇拜钢铁侠的蜘蛛侠，而第二个——他不能算是复仇者，只能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外援，也仅为托尼斯塔克存在的助手——ai管家。 在他帮助ai管家的时候，透过复杂乱码的数据，他看到了一个本该无感情的ai，对他的主人的感情。 所以他天然对着托尼有着更多的好感。 巴基·巴恩斯在最后的时间，想开了许多，他脸上的笑容甚至可以看到过去的一点痕迹了。 所有人都会对将死之人更加包容，巴基说道：“我还没有真正在这个时代看过——我可以、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巴基看向了托尼，托尼啧了一声：“这种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托尼离开了这个房间，他来到了自己的实验室，他看着投影在房间的层层叠叠的数据，上面赫然是巴基·巴恩斯地身体数据。 哪怕嘴上没有说，托尼 也选择了救人。这是他的本能，无关其他。 就和史蒂夫一样，巴基眼中的锚点也只剩下了史蒂夫。所以当史蒂夫陪着他走过纽约的广场，看着公园之中的白鸽，在鲜花包裹着的花园之中，巴基脸上带起了属于过去那个布鲁克林王子的笑意。 哪怕他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神情之中带着阴郁，可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周围也有几个女孩被他吸引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们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史蒂夫。 当超级英雄脱下自己身上最显眼的制服之后，就算正大光明走在街上，有时候都不会有人认出来。但是这不代表就真的不会有人不会认出来。 温暖的阳光洒在巴基的身上，他甚至感觉自己那只钢铁制作的假肢，都能感觉到一点暖意。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对着身侧的史蒂夫说道：“史蒂夫，想开点——至少，时隔70年，我们又相见了。” “至少，我看到了没有战争的时代……好吧，战争依旧存在。但是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巴基看着眼前鲜花团簇的美景，还有公园中间的喷泉：“和你并肩作战，可以认识你，可以在这样的时代和你再度相遇。” 巴基锤了一下史蒂夫的肩膀，就如过去每一次：“我已经很幸运了。” 自从巴基被救出来之后，他就变得阴郁，神情之中都带着忧郁的痕迹。他不爱笑了，也不爱说话了，更多的时候都会保持着沉默。 但是现在，当看到巴基脸上重新浮现的笑容，史蒂夫心上的那团乱七丨八糟的死结，也被解开了。 他想让巴基留下，到底是为了巴基，还是为了自己？ 史蒂夫整个人瘫在长椅的后背上，这不符合美国队长平日的表现，但是他现在也不想做什么美国队长了。 金发蓝眼的大兵低声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因为、因为我太不适应这里了，我希望有人陪伴我，我想抓住你，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离开我……” “我错过了太多，我也做错了太多……抱歉，巴基，我没、我不仅没有想过托尼的想法，更没有想过你的想法。” 史蒂夫苦笑道：“我太自私了。” 巴基的眼里满是动容，他笑着道：“在别人眼中，你是美国队长，你高尚，正义，善良，毫无瑕疵，你的一切选择都是正确的。” “但是在我眼中，你从不仅仅是美国队长。你是史蒂夫，我最好的朋友，那个赤手空拳却依旧选择保护别人的布鲁克林的小个子——你分明知道你们之间的差距，可是你依旧会做出那种甚至称得上不理智的行动。” “比起理性地去想正确和错误，你会冲动，会不顾一切的倔强去做别人眼中不可能的事情。” 巴基笑了起来：“但是，你总是可以做到的。” “因为你是史蒂夫。” “你不会放弃，因为——” “i dothisallday.”史蒂夫意识到了巴基的意思，笑着接上了这句话。 就像是当年面对自己绝对打不过的小混混，他依旧会说这句“我可以和你耗一整天。” 这代表着哪怕巴基不在，他也会……继续坚持下去。他会一直坚持下去，不论过程如何艰辛，直至他的死亡到来。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大概是今天的天气太好了，大概是此刻的风太过和煦，将鲜花的香气传到他们的面前。 他的蓝眼睛之中也不在那么挣扎了，如果巴基离开，他依旧会非常痛苦，但是他不想让巴基再继续为自己担心了。 就像是巴基说的，在他的眼中，自己永远是那个时不时受伤的、会让巴基担心的小个子。 坐在沙发上的巴基慢慢睡着了。史蒂夫抿住了嘴，手指握成了拳，可是他没有发出任 何的声音，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陪伴。 巴基·巴恩斯死亡的消息传递到了复仇者们之中，也传递到了九头蛇那边。 九头蛇没有太大的想法，顶多只是遗憾于这么好用的武器的死亡。但是复仇者们之间，气氛就显得相当压抑了。 托尼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是那双眼睛沉沉，没有任何仇敌死亡的喜悦。 美国队长抱着巴基的尸体回到了复仇者大厦——他不会允许自己友人的尸体会被九头蛇继续利用的可能性，所以巴基之后的后事他会自己去处理。 所有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美国队长的霉头，可是有人会。 尹凡科抱着手靠在美国队长的必经之路，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抬起：“你会想要杀死我吗？因为我杀死了你的朋友。” 史蒂夫沉默了很久，他或许有过挣扎，但是他还是摇摇头：“no。” “我无法否认，我真的产生过——掐住你的脖子的想法。” “但是，我更清楚……我不会那么做。” “因为你是美国队长？”瑟维有点心虚地继续踩雷。 史蒂夫再次摇头：“会走到这一步，不只是你的原因，我也做错了——我现在可以体会到托尼的想法，我也意识到了我当时的选择到底对托尼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如果事情再来一次？”瑟维又问。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回到70年前——我一定会抓住巴基的手的。”史蒂夫笑了笑：“但是我知道你问的不是这个，你是问托尼和巴基之间的事情再来一次对吧？” “我还是会阻止。”史蒂夫说道：“但是这一次，不只是为了巴基，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托尼。” “托尼如果真的杀死了巴基，他也不会有多么高兴，他只会更加痛苦。” “只是我不会和这一次一样，说出那些混账话——我会选择，更加相信托尼。” “你就不问我是不是斯塔克喊来试探你的？” “不会的，托尼不会那么做。”史蒂夫理所当然地回答，他的口吻之中带着信任。 美国队长路过了瑟维离开了这里，而瑟维看向了这边走廊天然存在的监控——ai管家一直在管理监控着整栋大楼。 ai管家的声音在单独在房间的托尼耳边响起：【先生，我希望您可以看看这个。】 史蒂夫和瑟维（尹凡科）的对话出现在了钢铁侠的耳边，托尼看着监控之中史蒂夫的表情，没有说话。 两边都产生了后悔，当真正的结局到来之时，钢铁侠看清了自己的想法。 而他们也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总是会用最糟糕的一面去刺伤自己最亲近的人。 “真实精彩的游戏。”一道略显低沉的女声从钢铁侠的身后传了出来。 钢铁侠几乎是瞬间就升起了警惕，不用他开口，ai管家就操控着战甲出现在了托尼的身体上。 “你是谁？jar！” 【抱歉，先生，这位女士是突然出现的，带着特殊的能量波动，就在刚才。】 钢铁侠看到了垂落在沙发上的红色卷发，背对着他的女士手里正端着一杯咖啡——那是小笨手准备给托尼的，结果被人抢走了。 这让小笨手看起来非常慌乱，一直在原地转圈。 “哈，我知道我很受欢迎——但是你未免也太热情了，女士。”托尼这么说着，但是已经准备好了攻击和防御。 女巫喝了一口嘴边的咖啡，不愧是托尼斯塔克家的咖啡，喝起来就要比普通的咖啡——嗯，他喝不出来，就算换了马甲他也喝不出来咖啡和咖啡之间的区别。 不都是差不多的味道吗？速溶咖 啡和高档咖啡味道差在哪里？ “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女巫侧过脸，钢铁侠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感觉有点眼熟——钢铁侠下意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前女友们，但是就算没有看到脸，这样气质的女士，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你还有一次机会，斯塔克。”瑟维显然不知道钢铁侠心里的小九九，红发的女士放下了手里的咖啡，白色的瓷杯上多了薄薄的一点口红印。 “什么？”托尼意识到这位女士大概没有什么敌意，慢吞吞地走到了女巫的对面：“不管是需要我做什么，你总得说清楚吧？女士。” 女巫的红丨唇勾起，她将的一瓶药水放在了咖啡杯的旁边：“你可以把这当成是住宿费，使用与否，选择权在你。” 女巫站起身，可是没有给钢铁侠反应的机会，她就在原地消失了。 “这算什么？幻觉？”钢铁侠开口道：“jar？” 【我想，这不是幻觉，先生。我建议我们或许可以检测一下这位女士留下的药水。】 “我们，我喜欢这个词。”托尼打了个响指：“来吧，老伙计，工作时间到了。” 可是魔法和科技总是隔了一层什么，无法用数据表达出来的能量体，让托尼更有专研精神了。 而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敲窗声，钢铁侠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张正怼着玻璃的变形的脸。 托尼脸色一黑，他确认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jar，开窗。” 尹凡科直接顺着开窗的力道砸在了地上，他盘着腿坐了起来：“啊，打扰了。” “你也知道啊！而且这里是多少楼？你也敢这么爬窗？” 【23楼，先生。】ai管家回答道。 “我刚刚在偷吃你的芝士……注意到了一点违和感，怕你不小心会死，紧赶慢赶就过来了。”尹凡科擦擦眼睛不存在的眼泪：“你完全不知道我的心情啊，斯塔克。” 托尼脸更黑了：“我的芝士汉堡呢？” 尹凡科打了个饱嗝：“吃完了。” “见鬼的——我看你是吃完了才想起我吧？按照你的速度，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死了百八十次了！” 尹凡科耸耸肩：“总而言之，看来没我……嗯？” 尹凡科看向了托尼放在桌面上的瓶子，绿色的眼睛瞬间就变得凌厉了起来：“你怎么有我姐的药水？” 托尼一顿：“你姐姐……？” 托尼立刻将刚才的红发女巫对应上了尹凡科——同样的红发绿眼，五官棱角相似度其实不高，但是同样的配色和当时不算多么明亮的情况……而且那个红发女巫刚才说什么来着？ 托尼让ai管家将刚才的监控又放了一边，托尼再一次听到了那句“住宿费”，还有什么没有明白的？ 他应该更早反应过来的，只是他研究得太入迷了。 而红发的骑士看着监控上的那个红发女巫，摸着下巴疑惑道：“为什么她长得有点像我姐？” 托尼说出了聪明人的台词：“你们一看就有关系吧！” 尹凡科认真思考了半天，瞳孔地震：“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她看起来比我还大！” 托尼：？？？ “你为什么会直接联想到女儿？”托尼发出了无法理解的声音：“你就不能想想你姐吗！” 而且年龄根本对不上吧，你都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 尹凡科声音更大了：“不可能！我姐不可能那么网 第132章 第 132 章 女巫出现后喝了两口咖啡,玻璃杯上还沾有她的口红，托尼扫了一眼，在路过坐在窗边的尹凡科的时候,顺便拔了根尹凡科一根头发。 看着老古董满头的问号,托尼开口道：“需要我给你解释dna是什么吗。” 现代科技技术简单便携，更别说托尼还有一个近乎完美的ai管家在，很快，就得出了两人之间的确是有血缘关系的，虽然不算太高。 也对,中间都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尹凡科看着托尼显示给他看的纸张，眼神和之前显现出来的轻浮完全不同。托尼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骑士和美国队长一样，这个时代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只是他看上去适应太快了，让人很容易忽视这个。 而对于他来说，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因着时间离去了。 不过尹凡科下一秒就打破了托尼的心情,因为他抬起眼第一句话就是：“刚才那个芝士汉堡我没吃饱,要不你再定几个？” 托尼：“……”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不理尹凡科，自己继续研究那份药水了。 “既然你说是你姐的药水，有什么用？”托尼随口问。 “反正不是杀人就是救人。”尹凡科撑着下巴回答，然后继续道：“而且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效果有没有变过。” “但是好歹和我有点关系——她应该不会给我毒药吧。”尹凡科笑了两声。 托尼想了想尹凡科之前对姐姐的评语，诡异地表示道：“那可说不定。” 但是尹凡科的台词也让他明白了刚才女巫那句“游戏还没有结束”,是什么意思。 在过去，呼吸停止就代表着死亡。但是在现代，真正的死亡是脑死亡——而且，就算他是科学家，说真的,这个世界现在已经够玄幻了，死而复生什么的，他也见的多了。 而且现在巴恩斯已经死了，就算再毒一次，也无所谓，治不活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怎么都是不吃亏的。 所以，他应该是什么选择？ 而这根本不需要答案，可是他就是不想这么轻易地站起来。 尹凡科显然也是有脑子的，他也明白这瓶药的作用，撑着下巴说道：“如果你是要救巴恩斯的话，我建议你早点过去。” 托尼：“这药还会过期？” 看着再度继续研究的托尼，尹凡科开口道：“不，纯粹是因为你再不过去，巴恩斯就要被烧没了。” 托尼瞳孔地震，满头问号。 尹凡科打了个哈欠：“大概是害怕尸体被利用什么的吧？我就知道有种手段可以把尸体变成道具。美国队长看起来已经做决定了。” 托尼当即跳窗飞了出去——指钢铁战衣带他飞。 瑟维看着托尼急切飞出去的背影，保持着盘腿坐的姿势。 其实巴恩斯根本没死，准确的说，他保持在假死的情况下。 毕竟——瑟维他是真的没有钱（印象值）继续杀人了，更别说杀一个超级英雄（世界支柱）了。 之前杀小丑害得他印象值暴跌，好不容易攒回来一点，之前杀那些九头蛇们，又用完了。 虽然九头蛇不值钱，可是他们人多啊！ 瑟维的印象值就像是血条，平时无所谓，能活就行，但是打团战的时候奶妈治疗技术不咋地，害得血条忽高忽低，生怕就会清零。 所以一开始，巴恩斯就不会死……当然，如果美国队长真的把他火化了，巴基不死也得死了。 希望托尼赶得上。瑟维在胸前给巴基画了个十字。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既然托尼愿意救巴基，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 巴基的身份太尴尬了，哪怕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真的杀死了很多人。他曾经是九头蛇的武器。 因此，一旦巴基的身份暴露，曾经做过的事情暴露，愿意保下巴基的美国队长威信就会大大降低。 九头蛇完全可以靠这个攻坚复仇者，而他们也可以利用巴基的情况，引起群众暴动，让群众怀疑复仇者联盟是不是其他英雄身上也有污点。 人总是拥有把人推到高处又将其拉下高台的恶意，一旦英雄身上有一点不合眼的不足，那点污渍就会扩大，完全的掩盖英雄们所有的功绩。 而偏偏，不说其他人，作为特工的黑寡妇和鹰眼手上就有不少人命。钢铁侠就别说了，他本身就因为自己的性格和过去毫无掩盖的经历导致他粉黑半分。 美国队长也是当年人造出来的影响最大的英雄，所以巴基的事情针对谁就完全可以看出来了。 复仇者联盟会因此覆灭的。 而现在，如果九头蛇想用巴基作为分裂复仇者的稻草，那群众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毕竟巴基已经“死”了。 但是复仇者内部讨论了一番，终究还是决定让复仇者暂时消失。 理由很简单，黑寡妇有着相当灵敏的政治素养，她在这件事意识到了一件事。 “假设——巴恩斯中士真的在这件事暴露了，有人在其中设置舆论的话，群众就会发出质疑——保护我们的人到底是谁？抱歉，接下去的话可能会有些难听。”黑寡妇看向了巴基：“九头蛇都可以作为英雄了，所谓的英雄蒙面下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我们如何相信连自己身份都不愿意暴露的英雄？” 其他人沉默了。钢铁侠冷笑了一声。 黑寡妇耸肩：“你们应该还记得，最初托尼自爆自己家的地址，结果发生了什么。” 托尼“嘿！”了一声，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提到自己。而当年他的确自爆了住址，结果……嗯，就被仇人找上门了。 “蒙面英雄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从不是为了其他什么——而是为了保护他们所在意的人。”美国队长低声道。 所以美国队长绝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自己就算了，他的名字和生平甚至都上了课本，而他所在意的其他亲友，也因为时间而离他而去。现在他还继续担心在意的人——就是在场的这些人了。 美国队长开口道：“就像是克林顿的妻子和孩子们。一旦他的身份暴露给大众，最先受到影响的就会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在平日里，你的妻子会被群众关注，会有记者上门，问有个超级英雄的丈夫是什么感受，所有人都会提高对你妻子的要求，会在心里觉得——超级英雄的妻子就是一个普通人？” “你的孩子们也会因为你在学校受到影响和关注。” 鹰眼一顿，他含糊道：“我不喜欢这个比喻。” 但是他很清楚，他的弱点就是自己的家人，如果真的有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天然会站在美国队长这一边。 “这不仅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是所有超级英雄之间的事情。” 但是托尼有着另外的想法，他表示道：“但是我们也得承认——这些英雄之中，总有浑水摸鱼的。” 托尼想得更远，人们对超人类的恐惧一直以来都是存在的——不是以巴基的情况暴露，而是以更自然且正规的情况让超级英雄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会是一个人们认可超级英雄的好机会。 但是……好吧。回想起自己被炸房子的事情，托尼满不在意道：“也对，反正也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这句话让巴基和美国队长眼神一暗，“我很抱歉……” “你这句话说得够多了，我已经听腻了。”托尼冷漠说道。 他选择救巴基，并不代表他现在就认同了对方。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跑题了？”班纳温和开口，打破了这份僵硬，“我觉得现在的最大问题，是九头蛇？” 神盾局现在的情况，他们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破不立。既然如此，就干脆闹更大一点吧。 于是，当瑟维利安和往常一样带着两杯——哦，一杯，因为某位鸭子（德雷克）总裁已经失去了咖啡自由的权利了。 瑟维利安没有多么喜欢咖啡，平时只是给提姆带一杯自己也顺带一杯而已，现在纯粹是想看提姆想喝又喝不到的表情。 在提着咖啡到达韦恩企业的时候，发现有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机里的最新新闻。 哪怕是不怎么关注其他英雄的哥谭，都在聊这件事。 关于——复仇者解散的事情。 “瑟维，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提姆显然也知道这个，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对着瑟维利安问道。 金发的助理思考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是大概可以是他们考虑之后的认真决策吧。” “那你觉得，蒙面义警……是否应该摘下自己的面具？”提姆问道。 “摘下面具的话，粉丝会幻灭的吧？”瑟维利安微笑道：“正是因为神秘，所以他们才在粉丝眼中更具魅力。” “人们幻想出来的超级英雄，总会比真人更加的……虚假？就好像全世界美好的词汇都是为他们存在的，他们不会受伤，不会害怕，永远勇往直前，不会有自己的。” “但是当他们摘下面具后，人们才会恍然——啊，原来他们也是人类，也有自己的缺点，他们也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人类总喜欢神化自己喜欢的一切。”瑟维利安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道：“假设红罗宾的面具下是个超级大丑男，你觉得哥谭的罗宾后援团，会接受吗？”、 “还是会高喊：‘求你了快把面具戴回去’。” 红罗宾：“……” 红罗宾：“…………” 提姆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迟疑地想着，他应该不算丑吧？有那么幻灭吗？ 第133章 第 133 章 瑟维看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印象值,决定要搞一点事了。 毕竟他使用马甲，尤其是使用魔法侧的那部分力量，消耗还算是蛮大的。 瑟维利安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位前,面前对着一台电脑和一台笔记本，但是他的手并没有放在鼠标或者键盘上,而是正在笔记本旁边的白纸上写着什么。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午后只会让人昏昏欲睡。 办公室之中还带着一点咖啡的味道,提姆打了个哈欠，这点咖啡香气不仅没有让他提神，反而让他更困倦了。 瑟维突然发现房间里键盘敲击的声音一停,他抬起头，就看到了趴在电脑桌前闭上眼睛的提姆。 黑发蓝眼的少年总裁最近又长高了一点，正在慢慢接近他曾经说过可以接受的“178”。 这个年纪的少年正好就在发育期,但是从提姆现在的身材来看,他不会长成他二哥或者他的养父那样健硕的身材，而是会偏向他的大哥——以灵活纤细、却绝不会缺少肌肉的那种状态。 他是不是也应该让大号锻炼一下？瑟维看着自己的手掌，思考了一下,愉快地决定了放弃。其他账号运动量够多了,没必要在他身上再加了。 金发的助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碧绿的眼里闪过一点并不明显的金色。 因为他对超级英雄的偏爱，现在他的马甲基本都是善良阵营的人,再不济也是混乱中立。 所有人都善良是不可能的,而现在暴露出邪恶一面的是……种狼。 卡牌之中英伦贵族微微垂着眼,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赤红色的眼睛落在黑色的眼睫下,低马尾坠在肩膀上,他穿着简单的高领,就像是随处可见的游客。 手杖落点在地面，发出不明显的声音。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神盾局（九头蛇）的某一个基地，他的印象值不够了，所以不能杀人了。 但是——他可以做到让这些人，自相残杀。 他不会主动伤害超级英雄，但是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为了测试印象值扣住的基础，毫不犹豫地选择杀死污蔑自己的人，所以会做这样的选择，并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锈剑骑士同样不存在与最初的狼人杀，是后来为了趣味性，“游戏”增添的角色。 而种狼倒的确是存在的，否则狼人怎么会增加？ 有特定的人设，总是好演的。 黑发红眼睛的青年愉快地往前走了一步，数十枚子丨弹往着他的方向冲来。 可是令人震惊的是，那些子丨弹只是擦过了红眼青年的身侧，甚至未曾给他的衣服染上灰尘。 狼人的感官太过作弊，瑟维将手杖点在地面：“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欢迎仪式。” “既然如此你们如此欢迎我。”原本还英俊斯文的青年，嘴巴裂开——字面意义的裂开化为了狼的嘴巴，那张俊秀的面孔消失，化为了狼的模样。 “那么我也应当回报才对。” 他这样自顾自地说着，脚下肌肉发力，膝盖微弯，只一瞬，他就消失在了原本的位置。手中的手杖举起，不亚于九头蛇攻击的子丨弹从他的手杖之中射了出来。 眨眼间，原本攻击他的所有武器化为了废铁，不仅是被子丨弹破坏的，看上去更像是什么尖锐的兽爪。 握住手杖的手带着略显苍白的色调，他看起来身体似乎没有多么健康，但是所有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会忽视这个。 枪械的废铁砸在了地上，瑟维有点满意——以第三视角看，他现在绝对超帅的。 他就像是漫步在花园之中，慢慢往前跨步，而这一次，大门没有阻拦他，男人只是轻轻一推，基地原本防护完善的大门，就这么开了一个口子。 第一批受害的是门口的巡逻员，这里是九头蛇的一个基地，里面有不少身体素质足够优秀的九头蛇（韭菜）们。 就像是一场游戏之中，女巫只能有一瓶毒药和解药。种狼的感染同样有着限制的。 比如和预言家一样，一晚只能一个人？ 但是那样太慢了，狼人队本就慢了一截，这样子两边的战斗力差距太大了——有机会一定要把小灰重新拉扯出来。 既然战斗力差距大，那么就增强种狼强度就行了。 他之前不愿意使用种狼，就是担心会不小心感染到普通人。 但是这里的都是九头蛇的特工，瑟维根本不需要担心别的事情。这里的位置甚至连超级英雄都还不知道。 以及，瑟维并不想为了让种狼感染别人而成天咬人脖子。众所周知，时代已经变了。 所以，他的武器——手杖，就是感染的源泉。 锈剑是骑士的封印，但是手杖却是种狼感染的手段。 手杖里的子丨弹源源不断，而它们的原型，就是种狼的血。 他先感染了一部分的九头蛇，然后挑了个不错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他特地选的没有什么地位比较高的九头蛇基地。因为他现在不想遇见什么大反派，那些大反派杀又不能杀，看着还让人不高兴。 瑟维曾经就说过，印象值从不只是正面的 本站网站:et 第134章 第 134 章 彼得还是问了一下复仇者之间的事情,他在他的话语之中加了不少“如果不方便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们”“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话语字面的意思是不告诉他也没有关系，但是蜘蛛侠话里话外以及情绪上的意思，都在激动地表达着他想知道,不要把他排除在外的意思。 可是托尼不吃这一套，他甚至顺着小蜘蛛的话说道：“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蜘蛛侠：“……！” 蜘蛛侠忍不住喊道：“你不能这样！斯塔克先生！” 蜘蛛侠看着大人那得意满满的笑容，整个人气成了——好吧也不能说是生气,只是郁闷——他整个人郁闷成了一个河豚。 于是托尼更想笑了。 尹凡科在一边开口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蜘蛛侠一愣,他也反应过来了：“对了,你是复仇者的新成……哦对现在复仇者已经没有了——我是说,你是？” “我是你口中斯塔克先生的……贴身保镖？”尹凡科思考了一下用词：“防止斯塔克被蚊虫叮咬？” 被蜘蛛咬所以变成了蜘蛛侠的蜘蛛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又被cue到。 尹凡科愉快地搭在了蜘蛛侠的肩膀上：“既然你是蜘蛛侠的话，你对纽约应该很熟悉？” 蜘蛛侠：“嗯……所以？” “带我逛逛吧，我还没在这里玩过。之前我一直被监视着，现在神盾局自身难保，也没空监控我了。” 蜘蛛侠微微睁大眼睛：“神盾局发生了什——等等你别拖着我！我自己会走！” 托尼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房间是那么的吵闹,他深吸了一口气：“久违的安静，我刚才以为我耳边有两只鸟在叫。” 【先生，罗杰斯先生发来了信息。】 “哦？打开。”托尼回过头,但是在看到情报上的信息之后，他眯起了眼睛。 倒映在钢铁侠眼底的，是一场——斗兽场一般的困兽之斗。 那些还残留着毛发的尸体何其眼熟？在那天尹凡科越狱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过了。 “埃尔蒙斯？”托尼重复着尹凡科告诉他的这个名词：“哈,真是和这个名字一样让人感觉糟透了。” 蜘蛛侠原本是有些不适应的,但是套着蜘蛛侠的头罩,他的性格就会变得开朗不少。 于是这次纽约旅游,就从尹凡科的主动变成了蜘蛛侠的主动。 蜘蛛侠不同于一般导游。普通的导游往往都会带着游客去这里最著名的旅游景点。 但是蜘蛛侠不是如此,他的介绍带着他对他所熟悉的一切的自豪和喜爱。 他的用词也不是什么什么多么有名，而是“这家店的馅饼味道很棒！”“我曾经在这里打过工——嘿，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就是在这里抓住了一个偷车贼！”“下午好先生！我刚才路过你家屋顶，我觉得你应该修修它了！它已经对我哭泣了！” 看着已经直觉回到了纽约好邻居状态的蜘蛛侠，红发的骑士也不在意对方的忽视。 毕竟蜘蛛侠会告诉他到底哪里的店更便宜，哪里的食物更划算、更好吃。 这几乎是瞬间就点中了瑟维的死穴——哪怕瑟维现在不怎么缺钱了，但是谁会不希望自己的钱更多一点呢？ 说起来，骑士是不是算是被包养了？瑟维突然想到了这个。 为什么他的马甲可以被包养，但是他自己的本体还得兢兢业业去打工？！到底谁是大号谁是小号啊！ 在这个过程中，蜘蛛侠倒挂着出现在了红发青年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之中。彼得执着地又一次问道：“真的不能告诉我吗？是涉及到了什么机密吗？好吧我知道这个我明白的——我只是不希望、我被当成小孩子看待。而且我也算是复仇者的一员吧？虽然只是预备役……这件事真的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在推特刷到的时候差点以为是什么反派的阴谋！” “的确是阴谋。”尹凡科点头道。 蜘蛛侠顿时看向了尹凡科：“你果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的、真的不能告诉我吗？”蜘蛛侠可怜巴巴地问道。 “我可不会透露主人的情报，哪怕你们是伙伴。”尹凡科回答道。 蜘蛛侠有点茫然：“er？你是指斯塔克先生吗？你是他的管家吗。” 原本蜘蛛侠是想脱下面罩和尹凡科一起走的，可是他没有找到更好的时机，而且他也不完全确定尹凡科的身份。 不同于第一个表明了自己身份的钢铁侠，蜘蛛侠并没有想过自己暴露身份的事情——虽然他的朋友知道他的身份，因为某一天他穿着蜘蛛侠的制服巡逻完回家的时候，刚好遇到他的朋友来找他玩——蜘蛛侠或许还不完全成熟，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暴露了，梅姨会非常担心的。 不是其他的任何理由，仅仅是，他不想让梅姨知道自己超级英雄的身份。这太叫人担心了。 蜘蛛侠无法确认尹凡科是否会为自己保密，毕竟……额，自己不是他的er？ 蜘蛛侠和尹凡科走在一起，就像是健康的青少年体育 本站网站:et 第135章 第 135 章 艾米斯,规则，狼人杀一切悲剧的来源。 和自家助理说话的时候，提姆总是会用更随意的态度，就算偶尔说错什么,也没关系。 但是面对艾米斯,提姆感觉自己自己的背脊都僵硬了。就好像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危险的怪物。 和提姆本人的思维想法没有关系,纯粹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身体本能,在告知他这个事实。 这和他上次见到艾米斯完全不同。上一次的艾米斯更加的……“空洞”，就像是傀儡师手中的傀儡娃娃一样。红罗宾在上次,隐约感觉艾米斯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什么？”提姆身体每一寸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但是他却强行控制着自己保持在一种放松的姿态——他不想太快达成撕破脸皮的情况,“如果有人骗你，你会分不清吗。” “人类是否擅长撒谎，这是一个不错的辩论题，你要和我讨论吗。” 那双金色的犹如野兽一般的眼睛盯着提姆,他几乎完全没有眨过眼睛。 “普利斯想杀死我，不只是我。”金色眼睛的青年用一种诡异平静的口吻说道：“他们都骗了我，所有人。” “什么？”提姆有点惊愕，他作为第三视角，看得很清楚——这对兄弟亲密却默契,甚至不用眼神对视,都似乎完全知道对方的想法，心有灵犀一般令人羡慕。 他们两个甚至没有出现过吵架或者冷战,就好像他们之间的相性不论是哪里都是非常贴合的。 红罗宾也见过普利斯为了救瑟维利安而直面危险,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也明确表达了这一点,唯独有一次——提姆顿了顿。 唯独有一次，他无法理解。 在小丑绑架了玛莎、绑架了警局人员包括普利斯的那次，普利斯开口说“杀死我”。 就像是猜到了提姆的想法，艾米斯开口道：“丘比特的能力——他会连接他认为相爱的人，一旦被他连接，那么两个人的生命就会被绑定。” 在知道这个条件之后，提姆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答案。 金色眼睛的青年第一次移开了目光，他看向窗外难得的阳光：“你说，他是想杀死我，还是——瑟维利安？” 那一次的情况，卷入了许多普通人，艾米斯的力量可以通过电子设备完成。 普利斯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必然在达成这样的条件之前，强行将艾米斯下线。 而他们之间有着丘比特的连线，一旦他死亡，就算无法杀死艾米斯，也会对艾米斯造成重伤，无力去将那些普通人卷进去。 而这句话，当时瑟维利安没有听见吗？红罗宾当时并不在现场，他不知道这具躯体到底是什么时候换人的。 如果瑟维利安听到这句话，他会是什么想法？ 不对，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脑海中闪过这些，现实并未过去几秒，提姆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你刚才说——人类是否都喜欢撒谎，如果这个答案是‘是’的话，你又如何确定，那个对你说这句话的人，不是说谎。” “那么，来一场游戏吧。”金发金眼的青年闭了一下眼，再度睁开时，他的眼睛之中，划过犹如电子一般明亮的流光。 说完这句话，提姆瞳孔一颤，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眼前之人——可是，他慢了一步，金发金眼的青年化为金色带着光的粒子，消失了。 这是瑟维第一次将大号收回，毕竟瑟维利安不仅是他的大号，还是有身份有工作的和社会有着紧密关系的人。 他不适合消失，但是在暴露艾米斯（规则）之后，这样华丽的离场，让瑟维有点小开心。 这份 开心表现在了种狼的账号上，低马尾的青年带起微笑，单片眼镜因光线的角度有些反光，他对着房间里亮起来的金色身影，微微鞠躬：“欢迎加入我的阵营，瑟维利安（平民）。” “我会带领你得到胜利。”种狼埃尔蒙斯这样说道。 狼人杀之中，平民（村民）是完全没有能力的，他们只能在其他人的台词，去分析逻辑，思考漏洞。 除却游戏的高玩，大多数人往往都是谁说什么就听什么。 所以很多人都说，玩狼人杀可以锻炼社交能力和辩论能力，还可以活动大脑。 所以，平民（瑟维利安）是最容易被带偏的人，被狼人一方拐走不是很正常吗？ 瑟维：狼人一方太弱了。 还是瑟维：那我就投敌吧！平衡一下战斗力！ 合理性完成之后，瑟维就把大号丢回卡池（不是）里去了，他不上班了，也不上课了！他要当坏孩子了！ 当狼人杀的主持人要开始游戏时，那么游戏就必须按照主持人的要求开始。 虽然目前超英还没有注意到，但是瑟维必须安排好所有的“前情提要”。 于是所有的坏事就都交给了种狼。 红罗宾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告诉了蝙蝠侠——艾米斯的危险性远远大于瑟维利安，一旦艾米斯没有想通，干脆开一场直播，把所有人类都带进自己的世界的话，那就糟糕了。 之前蝙蝠侠可以无伤通关，仅仅是……艾米斯对他们没有恶意。至少在那个时候，没有。 瑟维利安消失的第一天，普利斯就意识到了。鉴于曾经有过被绑架的案例，所以普利斯很紧张，立刻就联系了提姆，确定提姆没有被绑架。 提姆：……？ 对于普利斯——提姆得承认，他受到了一点瑟维利安的影响，他有些在意当时普利斯那句杀死他，到底是以什么心情说出口的。 稍微试探了几句之后，提姆还是将瑟维利安在他眼前消失这件事说明了。 普利斯的表情几乎是瞬间就变了。 他说了一句打扰了，抿着唇离开了。提姆没有拦他。 瑟维利安失踪的第二天，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普利斯请假了。 第三天，傀儡师还在纠结于乱七丨八糟的学业，并且强行把康纳拉着一起来学习。 结果康纳发出了天才的声音：“这不是很简单吗？” 然后他就被傀儡师做成了人偶挂在了肯特家，把当天回家的克拉克等人吓了一跳。克拉克迟疑道：“这是晴天娃娃康纳版？” 克拉克全球到处跑，当然也会知道别的国家的一些小特色。 并且克拉克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你是自己飞起来的吧？并不是这根线挂着你的？” “嘘——”康纳下意识往上飘了一点，挂在他脖子上的线变得弯曲了一点，他僵硬着慢慢以肉眼注意不到的速度往下、往下，直到线重新绷直后，才小声说道：“这样舒服一点？” 康纳并不是这么乖的性格，所以……“他答应了你什么？” 康纳的眼睛一亮：“被挂一天就能得到超人等身人偶！我要把他放在游戏室里面！” 就在他面前的超人：……？ 克拉克迟疑道：“可是我就在这里？” “真的超人哪有人偶香啊！”康纳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而且小帕还答应我可以送人——谁能拒绝一个超人等身玩偶！以后我约姑娘就可以说——‘嘿！我家有一个超棒的超人玩偶，你要玩吗？’没有人会拒绝的！” 为什么听着这么像是……那种娃娃？ 不过说到这里，康纳叹了口气：“不过小帕拒绝给人偶装迪克，他说人偶就不应 该存在迪克。” “迪克？迪克来了吗？”克拉克愣了下，猛地反应过来康纳口中的迪克，是未成年禁止的那种迪克，他的超级大脑在一瞬间回忆起了最初的一件事。 “可是，帕佩特不是绑架过迪克？”克拉克茫然说道。 康纳有点奇怪：“那又怎么样？他绑架迪克，又不代表迪克没有迪克……等等！” 康纳反应过来了：“所以小帕，他当时——额？” 既然傀儡师的理念是人偶不能有迪克，那么，他绑架别人也是为了做成人偶，所以那些被他差点做成人偶的人……会不会被傀儡师—— 克拉克双眼空洞，他茫然道：“b也被绑架过……” 康纳和克拉克的表情一致，他说道：“我还帮帕缇绑架过小罗。” “我对不起小罗。”康纳痛哭流涕，并且对此非常感兴趣：“我去找小罗！” 克拉克反应极快的抓住了康纳的衣领：“等等！你要去做什么！” 康纳愉快说道：“看看小罗的迪克还在不在！” 克拉克痛苦呻丨吟：“你可以不要再提迪克了吗！我要有画面感了！” “放过红罗宾吧——他已经很累了！” 趴在一边墙角偷听（并不是故意的，纯粹是听力太好）的乔纳森歪了歪脑袋，他单纯地眨了眨眼睛，并且当晚将这件事告诉了达米安。 乔纳森用一种疑惑的口吻说道：“所以为什么爸爸说不要提迪克哥哥呀？” 达米安控制住抽动的嘴角，将手按在了乔纳森头顶上，然后站了起来：“巡逻开始了。” 乔纳森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并且高高兴兴忘记了这件事，只是在高高兴兴忘记之前，他不高兴说道：“不要按我的头！你一定是在嫉妒我长得比你高！” 达米安冷笑了一声，并且用着和乔纳森同龄的——表现方法，骂了回去。 只有这个时候，达米安才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孩子。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达米安在回家之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自家哥哥们的某个微妙的位置流连了几秒。 当他们背后发凉，红罗宾更是激起了鸡皮疙瘩，怀疑自己之前偷偷拍的达米安看少女漫画的照片被他本人发现了。 ——顺带一提，达米安并不觉得看少女漫画有什么问题，并且还安利了乔纳森。 但是红罗宾比谁都清楚，等达米安长大后，这绝对是一个很棒的黑历史。 不过当达米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父亲身上之后，达米安点了点头：“父亲并没有拒绝那些女人的投怀送抱。”所以父亲的肯定没有什么事。 只是路过的端着咖啡的布鲁斯：？ 达米安又看向了红罗宾：“而你没有和布朗复合。” 达米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但是他并不打算在人前揭露德雷克——他只会正大光明的打败德雷克，而不是用这种办法。 迪克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达米安的行动，但是他非常感动——因为他在达米安的眼里看到了关心！ “我们果然是最棒的兄弟！”迪克说道。 而达米安和提姆默契地做出了一个“呕”的表情。 迪克感动道：“看看你们有多默契。” 不过闲聊过去之后，他们也进入了工作状态，提姆问道：“你们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迪克摇头：“没有，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布鲁斯说道：“注意相关人员，有情况立刻汇报。” 而比较明确和这件事有着联系的人，女巫神出鬼没，只有杰森可以联系到。 预言家比女巫还少见，除非他主动，没有人能找到他。 拉弗（丘比特）和预言家一起，并没有上学。 格雷（小灰）失踪。 猎人最近行踪似乎是在追捕着什么，没有规律。 直接能见到且进行观察的，是普利斯（狼警）和帕佩特（傀儡师），以及尹凡科（锈剑骑士）。 傀儡师一直都待在克拉克的隔壁，出门最远的距离就是被带去正义山玩。其他时候谁也别想拉动他出门。 普利斯似乎知道点什么，但是他并不愿意说出口。 骑士正在被钢铁侠包养，也可以确定他的行动方向。 那么剩下的，就是失踪的瑟维利安（艾米斯）和那个斯蒂芬妮所看到的埃尔蒙斯（种狼）。 完美被忽视的流浪汉：？ 总而言之，现在能观察的只有三个人。 最有趣的是，这三个人，明明普利斯才是那只狼，但是普利斯是唯一一个会对生命抱有敬畏的存在。傀儡师将人类当成傀儡，而骑士眼中生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迪克主动加入这件事，是因为他是普利斯的朋友——普利斯的弟弟失踪了，他不可能不帮忙。他对普利斯说过他会注意，如果有什么线索会立刻告诉他。 只是在他们得到线索之前，普利斯先找到了线索。 在瑟维利安失踪的第七天晚上，普利斯收到了一份录像。 不只是普利斯，还有傀儡师和尹凡科。 而普利斯也收到了录像这件事，还是迪克主动询问才确定的。 至于迪克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傀儡师收到录像的时候，康纳就在他的旁边。 帕佩特不爱出门，所以平时的生活用购，当看到包裹的时候，康纳很顺手就帮帕佩特带进去了：“你的包裹要我帮你打开吗？” 因为隔壁就是超人家，所以只要有点廉耻心的人，都不会买十八禁的东西。更别说帕佩特了。 所以一般来说，帕佩特买的东西都是谁都可以打开的，不用担心尴尬——而且包裹无法避开氪星人的超级视线。 正在低头制作者超人玩偶手臂的少年抬起头，有点疑惑：“我最近，没有买。” 康纳有点疑惑：“那是别人寄给你的吗？你还有除了我们之外的朋友？” 这句话足够刺伤社恐了，看着疑惑的帕佩特，康纳摆了摆手里的包裹：“里面是一盘录像盒，要打开吗？” 帕佩特不怎么在意的点了下头。 拆开了录像之后，康纳非常自觉地将其装进了机器里——这些相关的机器也是康纳出钱买的。 傀儡师的家除了制作人偶的那个房间被傀儡师坚定拒绝之外，其他地方都充斥着康纳和乔纳森的痕迹，偶尔的角落还是神奇女孩和脉冲的喜好。 红罗宾的痕迹最少，但是他是最重量级的，因为傀儡师把他的脾脏标本（复制版）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康纳心情愉快地打开录像，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他会看到这个。 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康纳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他联系了红罗宾。 而这个时候，迪克就在红罗宾的身边，于是迪克也知道了。 而在他们看这盘录像的同一时间，正在斯塔克大厦种蘑菇的骑士打了个哈欠，他听到了ai管家的提醒。 【有您的包裹，奈特先生。】 尹凡科随意打开了包裹，看着里面的盒子，有点疑惑：“应该怎么用？” ai管家自然地一步一步教尹凡科怎么将里面的东西装进相应的机器之中。 而这个行为之中最麻烦的部分，竟然是寻找合适的装盘的机器。 毕竟斯塔克大厦里，电子设备大多都是最新科技，都是ai管家可以进行 操控的。 ai管家帮着尹凡科调整好之后，非常体贴的关闭了房间的亮灯，让这里变成了一个最棒的电影室。 尹凡科还顺便拿了几包薯片。 不过在这个时候，托尼刚好从实验室出来了，他注意到了客厅的昏暗，“嗯？”了一声，开口道：“什么电影？” 托尼相当自觉地走到了旁边坐下，并且薅走了两包薯片。 尹凡科不高兴道：“那是我的！” 托尼：“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付的钱，灰姑娘。” “所以我还必须帮你打扫卫生吗？恶毒后母。”尹凡科怼了回去。 “我支付了你生活的一切，你负责房间的卫生，有什么问题吗？”托尼瞥了他一眼，做出了嫌弃的表情：“不过还是算了，你笨手笨脚的，洗个碗大概都会把碗摔破。” 说完这些，托尼对着ai管家说道：“订两份爆米花和可乐，你果然是老古董，连美国队长都知道这个标配。” 【好的，先生。】 “我爱你，仙女教母。”尹凡科感动极了。 托尼配合地翻了个白眼。 准备好了看电影标配之后，录像也开始了。 开头的一幕是一个地下室一样的空旷场合，背景阴森而诡异，托尼挑了下眉：“恐怖片？” “不知道。”尹凡科诚实回答。 “那你在看什么？”托尼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看着眼前绝对不符合电影标准的画面，有点嫌弃。 ai管家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托尼，托尼回过头：“你哪来的朋友？” 尹凡科往嘴里丢了一颗爆米花：“埃尔啊。” 托尼若有所思，他将目光放回了录像的画面之中。 录像之中阴暗的地下室里，有一个长桌以及12个椅子。这是房间里唯一的装饰物。 大概过了半分钟，录像带才出现了第一个动静，门被打开了。 托尼评价道：“如果这是电影，我绝对要判它不合格，哪有电影开头是这样的？无聊。” 房间里走进12个人，他们的面孔没有被遮挡住，所以托尼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一件事——这12个人的面孔上，表情是恐惧。 托尼眯起了眼睛。 12个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第13个人开口说道：“那么，游戏开始，请确认你们自己的身份。” “见鬼！他什么时候出现的！jar，倒回！” ai管家歉意道：【抱歉先生，我做不到。】 托尼一愣：“什么？” ai管家回答道：【录像开始后，我发现我无法移动它，更无法将这份录像记录保存下来。】 托尼瞬间丢弃掉了所有随意，总算开始认真关注这个“电影”本身了。 尹凡科瞥了他一眼，也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录像上。 他吃爆米花的动作依旧没停，还悄无声息把托尼拿走的薯片拿了回来。 录像之中，出现的第13个没有暴露正脸的男人开口说道：“我们的村庄，最近被狼人渗透了，因为某些原因，有些村民在死后变成了狼人。现在，是时候消灭这些远古的邪恶物种了。我们必须保护村庄。” 在说道消灭狼人的时候，那道优雅的男声带着一点不明显的轻蔑笑意，他继续道：“天黑，请闭眼。” 12个人颤抖着闭上了眼睛，主持人继续说道：“预言家，请睁眼。” 一个人睁开了眼睛，主持人道：“你选择查看哪位玩家的身份？” 他选择了一个人，并不在镜头之中的主持人似乎做了什么动作，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那个睁眼睛的人又闭上了眼睛。 在又唤 醒了一部分人之后，主持人停顿了一下，他口吻之中的笑意更明显了。就像是什么期待的画面在他眼前即将出现。 他开口道：“狼人，请睁眼。” 第136章 第 136 章 录像并不会因为场外之人的反应停止,游戏还在继续。 12个人之中，四个人睁开了眼睛，他们互相确认了队友的身份。 于是背景音的主持人继续命令道：“狼人，请杀人。” 在得到这样的命令之后,四个“狼人”对视了一眼,但是为了活下去,他们无从选择。 12个人或许曾经认识,或许并不认识,但是他们现在，就是自相残杀的关系。 四个狼人选择了1号。 而当他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一只有着尖锐利爪的狼爪直接穿透了1号的心脏——血液溅射丨出来，直接泼洒在了在场距离1号最近的几个玩家身上。包括了刚才选择了1号的4号狼人玩家。 哪怕其他人未曾睁眼，温热又粘稠的鲜血溅射在他们的脸上,他们也能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1号的死亡，正式揭露了这场血腥游戏的危险。 明明是他们所选择的死者，但是当血液泼洒出来的时候，四位狼人依旧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主持人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他声线之中的浅浅笑意，却让在场剩下11位玩家的心情再次蒙上一层阴霾。 “女巫请睁眼——这是今日的死亡对象，你要救对方吗？你要使用毒药吗？” 身份为女巫的玩家拒绝了救人，毕竟这会是一份保命的手段。 背景的主持人感叹了一句：“真可惜。” 这是主持人不该出现的话语，作为游戏的主持人,就应该没有任何情绪的对游戏进行操控。 这个主持人显然不合格,可是没有人能对他发表任何的意见。 一步一步的步骤，直到“天亮”到来。 主持人开口道：“天亮了,请睁眼——昨晚的受害者是1号。” “轮到你们发言了。” 当玩家们睁开眼,他们就看到了心脏被撕裂的1号,距离最远没有被血液溅射到的12号发出了短处的尖叫声。她捂住了嘴，看上去几乎想要呕吐出来。 主持人用着一种略显轻蔑的口吻说道：“我记得——你是研究员？我以为你应该对这一幕非常熟悉。” “毕竟，死在你手中的变种人们，他们在死前受到的折磨可比现在的1号受害者更加……” 主持人还没有说完，突然就自己截断了接下去的话语，他带着笑意低声道：“抱歉，我的话有些多了。” “这是我第一次扮演这个角色，有些不太熟练。”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对谁解释。 “好了，接下来是讨论时间。鉴于你们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所以我帮你们把规则简化了不少。”主持人温声说道：“按照顺序开口吧，每个人有两分钟的时间。” 2号因为距离1号最近，他的半边身体都是血。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太过明显的肌肉，没有什么锻炼过的痕迹。如果主持人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在场的人大概都是研究员或者科研家的学者身份。 只是九头蛇之中的学者、科学家——他们所研究的“实验项目”，以及他们的“实验品”，显而易见到甚至不用去特地思考了。 明明在面对实验品的时候，他们可以高高在上的表达着傲慢。但是当自己也成为了“实验品”的一员，他们的角色就好像相反了一般。 蝙蝠侠在录像的过程中，已经查出了在场的12人的身份。 “——是九头蛇的研究员。”之前美国队长刚处理过一个九头蛇基地，里面还带着一部分没有被销毁的资料，里面包括了在场一部分人的身份。 当知道了其中几个人的身份，用另外的手段就可以很轻松查到别的人的 身份。 钢铁侠同样如此，但是哪怕知道录像之中的人是敌人，他们的手中沾染了不少的血腥——可是托尼依旧皱起了眉头。 这是录像，而非直播。所以没有人着急地冲出去，他们只是在观看发生的既定事实。 2号颤抖着开口说道：“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这场游戏最糟糕的回答了。没有人熟悉这个游戏，所以连续几人开口都没有抓到重点。 直到轮到8号，8号收敛了表情之中的慌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开口说道：“我的身份是预言家，我昨天晚上——测了2号的身份，他是普通人。” “刚才的对话之中，我有点怀疑7号——在刚才……我是说我们闭眼睛的时候，我感觉到他好像在过程中抬了下手。所以我怀疑他是狼人，今晚我会查他的身份！如果我死了那他肯定就是狼人！你们必须投他！” 8号总算是开了个好头，将这场游戏带上了正轨。 可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 主持人愉快地提醒道：“所以，你们要投谁？” 不仅是夜晚要杀人，在游戏的“白天”时，他们依旧要选择投票。 他们甚至不知道，如果选择了一个人之后，那个被“放逐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决定。 他们当然不是为了别人着想——他们只会比谁都想要活下去，因此，他们担心的是自己会被投中。 10号开口道：“睁眼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杰布——5号他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他肯定是杀人的凶手！” 5号睁大了眼睛：“该死！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害我吗？我知道我之前抢了你的实验品让你怀恨在心，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要合作！而且你不能杀死我！我是——” 明明不是5号发言的时间，可是主持人偏偏等5号说到关键点的时候，才温柔地提醒道：“现在不是你的发言时间。” 10号又点明了这个游戏的一个特点，他们在自保的同时，还可以……以这种方式，杀死自己的敌人。 录像清晰地展现出了11位玩家此刻的微表情，他们不怀好意地看向了互相厌恶的人。 于是，当投票到来之时，他们都投向了自己认为有问题、或者自己讨厌的人。 他们显然没有什么默契，只有5号得到了3张票，其他人要么是2张，要么是1张。 “真遗憾，你被淘汰了。”主持人可惜地说道：“你有什么遗言吗？” 5号紧紧地盯着害他的10号，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他！” 10号错愕地看向5号：“不、不可能——按照规则，你应该立刻……” 可是没有等他说完，一枚子丨弹传来破空声，5号和10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死亡，鲜血再度让长桌多了一层粘稠的血液。 仅仅只是过去几分钟，在场已经死亡了3个人。 而他们的尸体并没有被带走，他们或趴或仰躺在长椅上，面容狰狞而恐怖，平白增加了其他人的心理压力。 1号，5号，10号死亡。而游戏继续了下来。 依旧是第一丨夜一样的过程，8号自称预言家的人死亡了，主持人问女巫是否要救人。 犹豫着的女巫玩家握紧了拳头，看着死亡的8号，为了胜利，他点了下头。 然后他就看着，心脏被撕裂的8号，在一瓶药水倒在伤口处之后，心脏逐渐愈合，女巫玩家的眼里几乎是瞬间就出现了一份贪婪——这样强大的药水，如果他能得到…… 录像的镜头清晰地展露了这一点。 录像之中的玩家没有意识到，但是录像外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当天亮时，8号玩家眼中的庆幸，以及和另外三个人 的小心对视。 8号是狼人——他为了骗走女巫的解药，大胆下注，赌女巫玩家会救自己。 而真正的预言家玩家，在第一丨夜就死亡了，纯粹的巧合，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 2号因为被8号“证明”过是普通人，现在完全认同了8号的身份，并且显而易见是跟着8号的发言进行行动的。 平民被狼人的花言巧语欺骗了。 游戏逐渐到达了高丨潮的部分，女巫玩家在思考后，总算是使用了自己剩下的那份毒药。 他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他纯粹是想看到和解药相对的毒药的效果。 但是当看到眼前人化为血水消失之后，女巫玩家哑然了——他猜到了对方会死，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死法。 仅仅两轮游戏，就死亡了五个人。剩下的七个人慢慢抓到了游戏的精髓，开始了精彩的辩论。 12号发出了质疑：“如果8号是预言家——为什么昨天晚上，狼人没有杀他？前一晚已经女巫救了他，为什么狼人没有继续动手？难道他们不怕8号继续——测试出他们的身份被我们投死吗？” 狼人杀之中，只有傻子狼人才不会在开局杀死预言家。 除非预言家就是狼人伪装的。 12号刚好是最后一个开口的，因此，在主持人的刻意控制下，8号没有开口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而其他狼人为了自己存活，在8号愤怒且慌乱的眼神之中，毫不犹豫投了8号。 毕竟他们要活下来，并不需要四个人都活下来。 人数越来越少，但是他们也抓住了每一轮的发言机会，努力地让自己活下来。 桌面上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下，就像是他们生命的倒计时。 对于不熟悉游戏的人来说，狼人的身份才是最具备主动权的。只要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完全可以伪装不知情的平民。而平民就是最好伪装的——毕竟平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按照已知的发言进行分析。 这一场狼人杀是标准的12人局，4名平民，4名狼人，以及4名神职角色。 托尼或许没有那么了解，但是红罗宾这边，却立刻将女巫预言家等人的力量和现实之中他所认识的人对应上了。 这场游戏，到底是为了什么？红罗宾沉思着这一点。 而这场游戏的结局出乎意料——不是狼人赢，也不是平民胜利，而是第三阵营的丘比特阵营。 2号和12号从开始就没有暴露过他们之间被绑定的关系，9号玩家也努力保持着沉默。 2号就是之前提过的——伪装成普通人的狼人，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甚至到最后，他的剩下两名狼人队友，都未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 所以到结局到来的时候，最后那名以为自己即将胜利的狼人，眼神错愕得令人印象深刻。 并且，录像之外的人还注意到一件事，狼人一方没有透露出任何的除去杀人之外的力量。 是刻意的掩盖，还是狼人仅仅只有纯粹的肉丨体力量？ 托尼抱着手，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防御姿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点着自己的胳膊，他思索了一会儿，对着已经结束的录像黑屏，开口说道：“……这个游戏的意义是什么？” “以商人的目光来看，去除其中杀人的部分，这种成熟的规则——非常适合在聚餐的时候进行游戏。” 当然，这个游戏之所以能第二次唤醒主持人（艾米斯），就是因为有人将这份规则整理出来，做成了卡牌游戏，之后再成为了电子游戏，在民众之中非常流行。 就算不会玩、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多少也听说过狼人杀这个游戏的名号。 只是为什么要将这份录 像发放给他们——这一点到底是为了什么？ 提姆也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忆起了瑟维利安……不，准确的说，是艾米斯的话语。 艾米斯说，他被欺骗了。 在已知的条件之中，艾米斯对人类并没有太大的恶意。那么，艾米斯最在意的事情是什么？ 他到底认为什么欺骗了他？ “那是埃尔的声音。”一直安静坐在托尼旁边吃着爆米花的锈剑骑士说道。 托尼看向了他。 埃尔蒙斯——就是那天救走了尹凡科的狼先生，只是狼人形态的埃尔蒙斯的声线，和他人类状态时的声线不太相同，因此托尼没有第一时间意思到这一点。 尹凡科的表情显得有些冷，他开口说道：“但是埃尔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肯定和显而易见的信任，托尼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冒火。 尹凡科此刻的口吻就和美国队长毫不犹豫站在巴基巴恩斯身边的时候一模一样。 哪怕他看到了巴基巴恩斯做的恶。 当有人在安慰他的时候，义正言辞地说着他应该仇恨的是九头蛇，而巴恩斯只是九头蛇手中的一把刀、武器。 托尼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一点？但是——如果杀死他父母的是一把冷冰冰的刀，他也会毫不犹豫毁掉那把刀，用炸丨弹、用火炮，用所有他能做到的一切，他当然也会对九头蛇复仇，但是不妨碍他毁掉伤害他父母的武器——为什么轮到他想毁掉巴恩斯，就有人出现阻止他了？ 托尼不是不懂，但是事实就是巴基巴恩斯用他的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哪怕他是被洗脑的。 人都是有情感的，哪怕理智明白，他依旧会忍不住去迁怒。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什么都可以单靠理智去思考。 明明已经接受了现在的情况，但是托尼还是忍不住将埃尔去救尹凡科当时发生的事情放给了尹凡科看。他想知道尹凡科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还会是刚才那样信任的表情吗。 只是在听到尹凡科的回答之后，托尼突然有种拳头砸进棉花的感觉。 因为尹凡科说道：“有什么问题？死亡的不是你的敌人吗。” 尹凡科是个不折不扣的结果论者。只要结果是正确的，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过程的发展。 托尼说道：“既然如此，录像之中死的都是九头蛇——你为什么说他不会这么做？” 尹凡科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指的是，这个游戏。” “你或许不知道，斯塔克。”红发青年的表情很严肃，他低声道：“在我们那个时代，特殊就是不详。” “埃尔的身份不比我姐好，甚至因为每个月的特殊情况，埃尔比我还容易暴露身份。” “狼人很强大吗？”尹凡科说道：“那为什么现在狼人还没有统治世界？甚至还要躲躲藏藏？” “单体的强大，再强大能强过你们的超人吗？” “狼人同样是不详的象征，所以一旦他们暴露身份，等待着的就是死亡。” “可是在我长大前，在我认识埃尔的那段时间，他和我一起接受过老骑士的教导。” “老骑士在死前对我们强调过——绝对不能互相伤害，不能唤醒那个。” “那个？”托尼反问。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尹凡科诚实道：“但是老骑士说过，‘那个’的力量和我们息息相关，我们争斗地越是厉害，‘那个’就会越来越强大。” “我后来试着调查过，但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就被——嗯。”尹凡科眨了下眼睛：“但是我知道，唤醒‘那个’需要仪式。” “如果我没有猜错，录像里的就是那个仪式……但是埃尔 不会这么做的。”尹凡科的眼里带起了显而易见的疑惑和沉思：“埃尔最喜欢那个老家伙了，还因为我得到了他的剑和我闹过脾气……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做那老头子禁止的事情？” 托尼听着这样的话语，微微侧头，看向了尹凡科：“你如何确定，他在这么漫长的时间之中，从未改变过。” “你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确定，他还是你认识的埃尔蒙斯吗。” 托尼的话语显得有些尖锐，可是他说的是事实。 在堪萨斯肯特家的隔壁，同样看着这份录像的傀儡师早在一开始就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他纯黑色的眼睛倒映着录像之中的画面。 直到录像结束之后，傀儡师突然开口说道：“规则，变强了。” 康纳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小帕。” 帕佩特摇头，眼里带着一点疑惑：“我不知道……只是，直觉。” 这份录像无法二次录像，所以在意识到这个时候，提姆就用蝙蝠家特有的小手段，将录像直接播放给了蝙蝠侠看。 蝙蝠侠向来多疑，他从一开始就对所有的事情抱着怀疑，并没有轻易给某个人定向善与恶的立场。 或者说，人类本就是复杂的生物，哪怕是超级英雄，他们心中也存在着阴暗面。就像是超人，也会随时出现想要扭断蝙蝠侠脖子的想法。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阴暗的一面，只是大多数人类都会因为收到的教育，遏制住自己的不理智行为而已。 而从一开始，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听到、看到的都是其中一方的一面之词。 蝙蝠侠对于狼人一方的存在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唯一稍微靠近一些、让蝙蝠侠可以得到信息和情报的格雷（小灰），也在蝙蝠侠调查之前，在最开始就被驱逐了。这一件事充满着巧合和刻意。 “他们隐瞒了什么？”蝙蝠侠平静道：“从一开始，我们得到的情报就不全面。” “是什么驱使着他进行这个游戏，这个游戏到底在证明着什么——向着谁证明着什么？” 蝙蝠侠比谁都清楚，每个人的立场都和他们所在的阵营有着相当的关系。 就像是当年氪星的佐德将军侵入地球的时候，以佐德的立场，他只是想要重建自己的家园，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就是正义的。但是对于地球人来说，他们就是入侵自己家园的反派和敌人。 既然瑟维利安愿意前往另一个阵营，就代表着——两边的阵营对他来说并没有区别。 阵营的正反面，到底是由谁来判定？ 但是蝙蝠侠还是可以明确一件事，就是这份录像，必然可以带来什么——否则，这就是没有意义的行动。 没有人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至于这个录像带能带来什么？ 瑟维看着几乎是瞬间上涨到从未有过的印象值，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突然暴富，他有点承受不住。 他之前都是在赚最低限额的印象值，毕竟他只是在扮演狼人杀之中的角色，根本没有暴露规则的意思。 但是他作为规则化身，力量的来源就是大众对狼人杀规则的认知。有人玩这个游戏的话，才会给他带去力量。 “……虽然也是这个游戏带来的灾难。”瑟维叹了口气：“虽然我也将规则简略了……” “虽然玩游戏的是九头蛇……虽然——” 瑟维用着一种怀念又感叹的口吻说道：“但是，这可是这个世界第一场正规的狼人杀啊……” “如果他们能笑着玩这个游戏就更好了。” 规则这么低喃道。 第137章 第 137 章 这份录像傀儡师收到了,锈剑骑士也收到了——当然,普利斯也收到了。 迪克是在哥谭的一个楼顶找到普利斯的。 就和那天普利斯带着茫然向他求助那天一样。狼耳警官蹲在楼顶，踩在最危险的边缘之位,竖在脑袋上的狼耳朵顺着高空的冷风摇摆着。 他身后的尾巴被长风衣的衣摆挡住了一部分,偶尔会晃动几下。 夜翼到达的时候，他应该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 “嗨，这里的风景怎么样。”夜翼用着最为平常的口吻打了个招呼,他站在了狼耳警官的旁边,用着显得愉快的口吻说道：“‘警官’先生？” 这是一个亲切的称呼,也是调侃普利斯过去那一次用警官当代号的这件事。 “很少会有人注意到。”普利斯用着温和的口吻回应道：“哥谭的夜晚是如此的美丽。” “很少有人会这么评价夜晚的哥谭，黑暗、恐怖、混乱——他们总是这么评价这里。”夜翼看着眼前的画面,用着相似的感叹语气说道。 “但是,我从小就看到了这一幕，我明白哥谭是多么美丽，也明白蝙蝠侠对哥谭的爱。所以我也愿意保护这里,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美丽。” 倒映在夜翼的多米诺面具护目镜上的，是夜晚下霓虹灯光亮起的美丽夜景。 在白天,因为高污染导致天气总是显得昏蒙蒙的，也因此让这样的灯光显得更加璀璨明亮。那每一盏灯，都代表了一个家庭,一个生活在哥谭的普通人——也代表了，正在加班的社畜。 瑟维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词汇，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毁气氛了，幸好他没有说出口。 只有瑟维利安才会在提姆面前特地毁一下气氛,普利斯是从来不会做这种事的。 两人随意聊着日常,都没有主动提起他们今天见面的原因。 直到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还是普利斯主动开的口：“不管是在电影里,还是之中，狼人总是处在反派的位置里。” “大概是因为——狼人变身后长得不太符合常人的审美？”夜翼开了个玩笑。 不过对于文学相关涉猎不少的夜翼瞥了眼旁边普利斯的脸，没有刻意打量，在心中小声嘟囔了一句：如果每个狼人都有这样的脸和性格，哪怕是反派也不会有人讨厌他的。甚至会收获更多的爱意……毕竟连小丑都有粉丝？ 联想到小丑，夜翼没忍住打了个冷颤，这个笑话太——过于笑话了。 “你是对的。”普利斯笑了一下。 “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无法选择出身，却可以选择未来。”夜翼说道。 “可已知的过去无法改变。”狼耳警官平静地看着夜空之上高悬着的弯月：“我想过杀死瑟维。” 夜翼的表情被挡在了他的面具之后，他开口，带着信任：“为什么。” “因为他差点杀死了福利院的所有孩子，包括院长。” “你也说了，是‘差点’。”夜翼温和道：“就连蝙蝠侠，也曾‘差点’杀死过罪犯。你拦住了他，是吗。” “不是我。”普利斯低沉着说道：“录像之中发生的事情，曾经就在我眼前发生过。” 夜翼没有说话，夜晚的冷风在他的耳边吹拂，风的动静很大，呼啸声很响，可是他依旧可以听见狼耳警官的声音。 “瑟维一直都是一个大人眼中的好孩子，安静，乖巧——我曾经还想过，他就像是商店之中昂贵精致的娃娃。” “有很多人想过要收养他，但是每一次，瑟维都会被退回 来。” “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非常……嗯，愤愤不平？”普利斯回忆道：“我觉得这些大人、成年人眼光真的太糟糕了。” “因为这样的原因，后来再有夫妇来□□，院长也不再让瑟维出现了。” “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为什么瑟维不会被大人喜欢。”普利斯的声线变得沉重起来：“因为，他……不，是祂，会带来灾难。” “祂就像是一个贪心的怪物，他会毁掉身边的一切。” 普利斯“回忆”了起来，并且将他的回忆描述了出来。 那是他十多岁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的性格非常敏丨感，狼人的身份也让他从未有过被收养的机会。 毕竟每个月一次的不受控制——没有人会接受这个的。 没有任何一对想要□□的夫妇，会接受自己的养子是一个怪物，就算普利斯能保证自己每一次都不会被发现……那么，也没有任何一对夫妇会接受自己的养子每个月都会失踪一次。 所以普利斯从不对收养家庭抱有什么希望，他总是趴在窗口安安静静地看着每个被挑走的孩子，因为自己被选中而露出惊喜又惶恐的表情。 也因为他的这个习惯，在瑟维利安第三次被送回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件事。 瑟维利安喜欢坐在福利院的那棵树下看书，手里的书每一次都是不同的。 当又一次看到瑟维利安出现在树下之后，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很快意识到——瑟维利安又被送回来了。 普利斯对此很不满，他在其他孩子嘲笑出声的时候，挡在了瑟维利安面前，用凶恶的表情赶跑了那些坏孩子。 这可是哥谭的福利院，孩子们也乖巧不到哪里去——他们如果真的乖的话，没有一天就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然后普利斯拉着瑟维利安，冲进去找院长和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把瑟维利安送回来的人。 但是当冲进去之后，普利斯对上了正和院长聊天的白发青年的蓝眼睛。 似乎在他冲进来的时候，那个白发青年就意识到了他的到来。白发男人的表情没有一点惊讶，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但是直到被哄走，普利斯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个白发男人根本不是收养带走瑟维利安的人！ 幼年狼人敏锐的听觉让他听到了没有关紧的房门之中的对话声。 “德维先生，又麻烦你了。”他们的院长这样说道。 德维？普利斯听到了这个名字。 再后来，瑟维利安因为前三次被送回的经历，他失去了继续被收养的可能性。 普利斯也慢慢遗忘了这件事——因为他很清楚，随着年龄增长，他迟早会被赶出福利院自己谋生。 所以他必须要在被赶走之前，想清楚自己未来要做什么。 他从未想过和那位白发的“德维”先生再度相见。 而这一天，瑟维利安带来了灾难。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因素催化的——但是整个福利院，都成了祂的游戏场。”普利斯严肃道：“祂说，想和大家玩一个游戏。” “但是这份游戏，差点害死福利院的所有人。”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阻拦祂。” 然而，就像是超级英雄总是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一样，德维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的怀里甚至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婴儿有着浅金色的胎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纯粹的天使。 德维说：“我有办法阻止他，但是可能会让你付出生命， 你愿意吗？” 还算是孩子的普利斯坚定道：“当然！” 白发的预言家在这一刻眼神变得有些怀念：“虽然外貌没有那么相似，但是你和他真得很像。” 普利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游戏的确结束了。”普利斯眨眨眼，开了个玩笑：“如果有什么防诈骗科普的话，我当年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同意？” “你提醒我了，说不定我们可以在警局提议开创一下这个项目？”夜翼严肃道。 两位现役警官对视一眼，都没忍住笑出声。 “那个婴儿就是拉弗，你知道的那个。” 听到普利斯这么说，迪克立刻回忆起了拉弗干过的事情——比如让自己爱上了一个小朋友的事情——这让迪克脸上真心的笑容变得有点僵硬。 “德维先生阻止了祂的游戏，于是瑟维利安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德维先生做了什么，当时被卷进来的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些事。但是瑟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带着和往常一样的乖巧笑容，用着安静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但是这却让我……背后发凉，我的兄弟体内藏着一个怪物。” “这让我当时的态度有些……伤人？”普利斯不确定道。 迪克表示道：“我也有不成熟的时候，我能理解。” “这让瑟维利安也开始躲着我了，然后我就被……骂了一顿。” 普利斯闭上眼睛：“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意识到，哪怕瑟维体内藏着怪物，我——会对他产生恐惧，可是他依旧是瑟维利安，我的兄弟。” “他会在挡在想要杀我的人面前，明明自己没有另外的力量，但是他依旧想要保护我，那双绿色的眼睛总是安静又温柔地看着我。” 夜翼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了普利斯说的是什么事——这是红罗宾在档案之中记载过的事情，那次少年正义联盟不小心卷入的亨特事件。 为了知道狼人相关的所有资料，他们所了解的所有信息都已经互相说明了。 蝙蝠侠绝对是他们之中知道最多的。 “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什么——当然，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并非是对我套话，利用我——就算你是这样的想法也没有关系。因为你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保护这里。” “要不然蝙蝠侠来也休想撬开我的嘴。” 普利斯直接打断了夜翼的话语，他说了这么多，但是最为关键的事情他还没有说。 关于瑟维……艾米斯开启游戏的理由，以及，德维是如何拦下祂的这件事。 “力量。”普利斯对上了夜翼隔着面具的眼睛：“祂需要力量。” “德维先生告诉我，他之所以会被送回来，就是因为他离开了我，导致他缺少了力量来源……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用文字来解释这个意思。” 普利斯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似乎是我的血脉的关系，只要待在我的身边，他就可以——保持在瑟维利安的状态？” “不只是我，德维先生、拉弗，他们也有一样的效果。” “一旦离开我们的身边，他的力量就会开始不稳定——这也是德维先生让拉弗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的原因。” 迪克立刻就从这段话之中意识到了答案，也理解了之前普利斯所说的故事之中德维（预言家）的行动原因。 “就像是超人和太阳，对吗？”夜翼举了个生动形象的例子：“靠近太阳，超人就会充满力量。可是长久不晒到太阳，超人就会变成普通人一样。” “大 概是这样？”普利斯笑了笑。 迪克曾经就吐槽过这对兄弟关系是不是太好了——可如果涉及到瑟维利安生存的必要，他们之间的亲密也就有了解释。 “我不理解那份录像出现的理由，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游戏绝对不能被传播开来。”普利斯严肃道：“这会让瑟维利安无法再变回来。” “如果有必要，你们可以杀死我——当然，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杀人，所以你们可以拜托其他人？”普利斯继续说道：“我和瑟维利安之间有着拉弗创造的联系。” “只要杀死我，那么就是阻止祂的最后防线。” 夜翼一时间有些语塞——普利斯曾经也说过这句话，在艾米斯出现前夕。 而这一次，他又说了这样的话语。 他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想阻止艾米斯的出现。 但是这、这很不对劲？如果是依靠一个人的牺牲所带来的拯救，那真的是拯救吗？ 可是就在夜翼开口前，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被骗了吗。” 那道声线优雅且平静，带着一点迪克熟悉的腔调——和阿福相似的英式口音。 普利斯几乎是瞬间就炸毛了。 这里是顶楼，他们站着的位置刚好能感受到往后吹的风——所以就算是普利斯那敏锐的感官，都没有察觉到突然出现的人。 而迪克，也同样没有注意到。就像是那天在酒吧之中发生的一样。 ——当然不可能察觉到，毕竟这是瑟维刚刚投放出来的。 手杖在地面点了两下，在夜翼和普利斯做出警惕姿态的时候，月亮前的小片乌云散开，露出了阴影之中的青年身影。 就和普利斯现在露出耳朵和尾巴的半狼人姿态一样，眼前的男人也是半狼人的状态。 只是不同于普利斯是人类状态，只露出了耳朵和尾巴。他们眼前的男人，身上都是人类的特征——除了脸，他的脸部是完完全全的狼脸，还没有尾巴。 “埃尔蒙斯。”夜翼用着一种肯定的口吻说道。 “真让人惊讶，你们竟然这么快就知道我的名字了。”埃尔蒙斯笑眯眯地说道。但是狼脸让他此刻的笑容变得更加邪恶。 “你和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嫌弃和郁闷，从角落之中走出来了第四个人。 不同于另外两个狼人的半狼人状态，刚出现的男人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他的身份也早就在他们面前暴露过。 普利斯瞳孔紧缩，喊出了那个名字：“——格雷·布莱克。” 格雷，也就是小灰——在时隔这么久，总算是再度出场了。 “这不可能，你明明应该已经被……”普利斯低声道。 “是的，没错，他本来应该在你们的阴谋之中被放逐——”埃尔蒙斯愉快道：“但是，规则现在属于我们。” “想要让被放逐的玩家重新回归，那么，重开一场游戏，不就可以了吗？” “只要规则同意。”看着普利斯略显错愕的表情，埃尔蒙斯脸上的微笑更明显了。 小灰抱着手哼哼了两下：“要是我手里有相机，我现在真想把你的表情记录下来——明明我们才是一伙的，但是你现在真是被人类耍得团团转啊，普利斯。” 看着那双防备又警惕的眼睛，小灰冷笑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弟弟会选择站在我们这边吗？” “你就没有想过，既然是以艾米斯作为主导，为什么出现在外面的一直是你的弟弟瑟维利安？” “你就没有想过，他们其实是一个人吗？瞧瞧你刚才说的，你还真是把他分得这么开，我还真是要可怜他了。” “明明那么喜欢自己的哥哥，结果他的哥哥想要杀死他什么的——也怪不得他会选择我们吧？”小灰恶劣地扯开嘴角。 夜翼几乎是立刻就对普利斯说道：“冷静！他们在激怒你！” “哈，你说的是事实，我的确是故意的。”小灰耸了下肩：“但是我有一句话说错了吗？” 小灰唱完白脸之后，埃尔蒙斯开始唱红脸了：“格雷。” 小灰哼了一声，靠在一边不说话了。 埃尔蒙斯用着的是事实。” “你难道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一直出现在人前的是瑟维利安，而不是艾米斯吗？” “如果他真的想要——主动带来灾难，那么以瑟维利安的电脑技术，他不是早就应该能做到了吗。” 埃尔蒙斯微笑道：“为什么出现的是瑟维利安，而不是艾米斯？” “你就完全没有想过吗。” “明明他和你说过一部分的真相了，你却没有联系起来，普利斯。”埃尔蒙斯怜悯道：“他需要力量——但是他却一直遏制着去追求力量的本能。” “他就像是一个从出生时就没有被喂饱的婴孩，一直忍受着饥饿，因为他的兄弟认为他‘吃饱’是错误的。” “他有主动——去造成过什么灾难吗？” 夜翼很清楚，此刻眼前的两个人的话语，不仅仅是为了摧毁普利斯的心理防线，也是为了让他们背后的艾米斯听到这些。 这是一种显而易见的示好手段，让艾米斯更加相信他们的手段。 这是一种最为直接的……阳谋。在和普利斯大公无私的态度下。 “普利斯——别被他们带偏。”夜翼低声道。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埃尔蒙斯微笑着说道：“你被欺骗了，从一开始。” 【我被欺骗了。】艾米斯这样对提姆说道：【他们想要杀死我。】 夜翼想起了这个，一瞬间，他脑海之中的所有线索都被联系起来了。 为什么艾米斯会这么说？他认为他被骗了，是因为……艾米斯认为，普利斯和德维（预言家）并不想杀死他。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认为自己被骗了，他们实际上是想要杀自己。 而预言家，曾对蝙蝠侠表示过，他和规则达成了协议，规则（艾米斯）想要成为人类，所以预言家配合了他。 而……在此之前，一切都是预言家的一面之词。 普利斯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幼时就认识了预言家。 拉弗也被预言家带大——预言家有着预知的能力。 如果预言家真的想做什么的话，他可以预料到他们的所有反应。 尽管他们都是多疑的，会怀疑一切，但是当有敌人出现的时候，他们自然会选择相信敌人的对立面。 就像是普利斯刚才说的，在所有电影之中，狼人总是反派角色。 小灰也曾想要杀死瑟维利安——不管他当时知不知道瑟维利安等于艾米斯，但是他的确做过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瑟维利安（艾米斯）却在这样的前提下，依旧将小灰重新放出来？ 这是不是代表着……狼人一方至少有什么证据，说服了艾米斯。 尤其是——艾米斯几乎害死了德维认识的所有人……等等？ 艾米 斯（规则）造成了一切的灾难，是祂带来的灾厄导致了所有人的死亡。这一点讯息，是谁透露出来的？ 夜翼脑海之中的疑点一点一点浮现。 在蝙蝠侠曾经到达的过去，他被谁带走照顾的。 是谁引导蝙蝠侠前往了教堂，看到了那些历史？ 关于过去历史的真相，引导着普利斯和瑟维利安相见，却又每一次在瑟维利安带来灾难后，将瑟维利安带回孤儿院的是谁？ 引导着瑟维利安和普利斯连接，照顾着有着特殊力量的拉弗，明明知道一切却又安静地看着一切发生。 是谁和规则定下约定，让规则化为了人类，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弱点？ 白发青年的身影浮现在了夜翼的脑海之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 第138章 第 138 章 一滴水在眼前溅落,然后第二滴，第三滴，这场雨来得突如其来。 雨水从多米诺面具上的白膜上滑落,夜翼眯起眼睛——他注意到了埃尔蒙斯和格雷后方出现的一双双夜晚发出绿光的狼眸,危险感从他的脊椎开始蔓延往上攀爬,卡里棍从腰后抽出,不论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但是现在的战斗显然不可避免。 今天不是月圆之夜，在他们之前的调查之中，哥谭也不应该……存在这么多狼人才对。 简直就像是小丑病毒,会进行感染一般——夜翼的卡里棍敲在一个向他攻击而来的狼人的后脖处,然后毫不犹豫一脚将他踹到一边！ 这里是楼顶,战斗区域非常狭小，普利斯的手化为了利爪,尖锐的爪子划破向他攻击而来的陌生狼人的胸腔！ “今天不是月圆。”普利斯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被雨水模糊,也让他的声线变得不太明晰,他对迪克说道：“所以——他们已经不是人类了！” 夜翼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个逻辑,真正的狼人平日里都会伪装成为人类的身份,只有月圆之夜是不受控制的。 但是今天不是月圆，但是这群——不知真实身份的狼人,却依旧保持着没有理智被操控的感觉！也就代表着，他们已经不算是真正的人类了！ 失去理智的狼人发出了一声狼嚎，幽幽的狼眸对准了眼前将后背交给对方的警官。 卡里棍上偶尔闪过电光——现在是下雨，夜翼手里的短棍可以说被他玩出了花——水通电，而夜翼的制服显然是绝缘的。电击度数过高是可以杀人的,但是夜翼从不杀人,因此他的武器电击的度数是会根据具体情况调整的。对于人类来说安全的电击强度,对于狼人来说显然无用，夜翼在短暂的试探之后，直接就往上调整了。 卡里棍触及陌生狼人的身上，甚至还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焦香味。 蹲在另一边的格雷甩了甩脑袋，可惜他们没有站在避雨的位置，导致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甩掉头发上沾染的雨水。 他抬头用着抱怨的声音开口，风刚好将他们之间的对话传入了夜翼的耳朵之中。 “所以我还是不能出手？”格雷问。 “邀请函已经发出，如果你出手了，现在你就犯规了。”埃尔蒙斯回答道。 格雷啧了一声，他嘀咕了一句什么。 埃尔蒙斯站在顶楼最危险的位置，手杖微微抬起，他对着被陌生九头蛇狼人包围的普利斯微笑道：“等我们下一次见面，就是游戏正式开始了。” 说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格雷蹲在他的旁边，动作是非常野兽状态的蹲姿，他抱怨道：“就知道耍帅。” 色调为灰色的青年侧过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下次见，我绝对要报复回来！” 说完，他脚下用力，往着楼底的位置冲过去。 等普利斯解决了抓着他咬的狼人，冲过去往下看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消失了。 夜翼又敲晕了一个狼人，把其中一个踹到普利斯身边，看着狼耳警官默契地解决之后，喊了一声：“先搞定这个！” 轻重缓急，他们显然都是知道的。 等将现场这些显然是炮灰的狼人搞定之后，夜翼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身份，他注意到了一些相当标志性的标签。 “……九头蛇？”夜翼低喃了一句。 复仇者联盟——好吧，现在复仇者联盟已经不存在了，但是钢铁侠、美国队长那边，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说真的，这些狼人该不会可以源源不断的创造出来吧？”夜翼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就像毒藤女的特殊孢子也可以大批大批的控制人，他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还有稻草人的恐怖毒气，可以让一个空间的人都陷入恐怖之中，自相残杀。还有小丑笑气等各种特殊的毒气—— 这些狼人相较比普利斯，显然有些“劣质”，就像是批量出产的无理智存在。 普利斯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但是被夜翼一句话带了回来，他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有限制的。” “应该是他的特殊能力——至少，我就没有办法制造新的狼人。” “那你知道他说的邀请函是什么意思吗？” “……应该就是那个录像带吧。”普利斯低声说道：“游戏重新开始了。” 雨水顺着贴在他脸上的刘海滑落下来，沉重的水沾湿了毛发，让他的耳朵完全被压了下来。 既然是邀请函，也就代表着，他们现在就算按兵不动，接下来对方都会主动推进。 其实还有一个疑点，如果预言家的行动是为了杀死规则的话，他早就可以行动了，在普利斯和瑟维利安连接的那一天，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动手？ 显然，普利斯也在思考这个。 普利斯信任预言家，瑟维利安应该也是信任的。 “如果他真的预料到了一切，那么——他现在也应该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普利斯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脑袋上蒙着一条毛巾，整个人看起来很沮丧：“我联系不上他了。” 夜翼坐在阳台避雨的位置，余光落在明显低落的狼人身上。之前他就有感觉了，普利斯偶尔……在社交方面？似乎没有那么擅长，并且也对距离感什么的并没有太大的概念。 大概这也和他的过去有关系，因为没有人会教他这个。 虽然普利斯一直没有说过，但是迪克不认为养着一个狼人的福利院，会不清楚普利斯的真实身份。 那么为了保护其他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普利斯隔离开。 在他最开始调查普利斯的时候，芭芭拉就和他提过，说普利斯在警局里，其实是偏向于边缘人的。不会主动社交，也不会主动和同事产生联系。 虽然现在已经改变了——但是最开始的调查的确是这样的结论。 而就在这个时候，普利斯像是想起了什么，毛巾下的耳朵竖了起来，但是没有一秒，就又垂了下去……不对，是消失了。 夜翼问：“怎么了？” “不……我就是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普利斯迟疑说道：“我和、瑟维还有一个朋友。” “我只是在想……我们当年，到底是为什么……闹翻的？” >>>>> 赤色的卷发披散在身后，撑着雨伞的女巫微微抬头，从雨伞的边沿之处看着眼前酒吧的标识。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录像带，碧绿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平静。 她往前走了一步，一道声线在她身后响了起来：“这家店今天没有开门哦，女士。” 红发的女巫回过头，对上了一双被多米洛面具挡住的眼睛。这是一个黑色头发的青年，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还没有擦干，但是这丝毫没有掩盖住他的英俊，没挡住的半张脸只让他多了一种更为吸引人的神秘感。 女巫举着雨伞往着旁边看了一眼，阴影之处出现了另一个黑发蓝眼的青年，她低笑道：“怎么，想介绍你的新朋友给我？” “能认识你这样的女士是我的荣幸。”夜翼微笑道：“只是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 女巫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带起笑容，看不出其中蕴含着怎么样的情感，她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怀疑你的德维先生。” 普利斯的眼神动了动。 “过去的恩怨和我无关。”女巫平静说道：“我也 绝不会被不属于我的过去束缚住。” “所以，我和那家伙完全合不来，我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女巫将雨伞收起，雨滴顺着暗红色的雨伞柄滴落在干燥的地面，带起一道深色的痕迹。 “难道你一直没有意识到吗——他被束缚在了过去。” “他明明有办法在事情发生之前去阻止，但是他从不这么做，让一切在他眼前发生。” 【百年是一个轮回，我们再度相遇的那一刻，我将会见到，与我的故友最为相似的那些人。】 女巫转动着手里还带着雨滴的雨伞，漫不经心说道：“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阻止一切的悲剧吗？或许吧。” “但是——他不愿意改变一切的原因是……他不想‘改变’。” “猎人只有失去了妻女，他才会陷入绝望，举起猎丨枪。” “傀儡师必须是那个害怕人类的男孩，而不是活泼好动的女孩。” “狼人之中，必须出现一个守卫者——所以你成为了警察。”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和最初的那一代最为相似。” 白发的预言家手里捧着那个可以预知未来的水晶球，早在最初，他就预料到了，在百年之后，他会见到和最初的故友最为相似的那些孩子，就像他和蝙蝠侠说的那样。 所以，他不会改变一切，甚至会顺应着已知的未来。这样，他才能看到他想看到的一切。 他欺骗了蝙蝠侠，不是因为顺其自然可以和规则和平共处。而是他利用了规则，顺应着已知的一切，让一切按照他的心意来到这个时代。 女巫的眼神之中透着怜悯，不知道是对普利斯的，还是对自己的：“所以我才不愿意和你继续产生联系。” “活太久是会变态的，普利斯·沃尔夫。”女巫开口说道：“你也该学会动动脑子了——别把一切都交给瑟维利安。” “规则的化身，何尝不是一个被命运控制的傀儡？” 第139章 第 139 章 “你将他们分得太开了。”女巫开口说道。 夜翼作为旁观者,反而可以以第三视角观察他们对话之间的情绪和表现。 每个人的肢体语言和微表情都会显露出他们当时的情绪和想法，夜翼向来擅长这个。所以他注意到，眼前的两个人,关系看似疏离,但是他们之间存在着另外的联系。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在你眼中,艾米斯和瑟维利安是完全的两个人,你爱瑟维利安,却恐惧艾米斯,你想杀死艾米斯,你认为艾米斯会带来灾难。” 赤发的女巫摆了摆手里还滴着雨水的雨伞，目光顺着那些聚集在一起又分散开来的水珠,继续道：“但是,你就没有想过，他们是一个人吗？” “你太矛盾了,普利斯·沃尔夫。明明你才是一直待在他身边的人，你却一直否定着他的存在。” “难道你没有意识到,瑟维利安的性格和你的相似吗？”这一点来源于最初瑟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时候,他在那个时候无法像现在一样可以像是电脑一样完美操控不同的身份马甲。 这也是因为他当时无意中在刻意的在模拟着人类的状态，因为人类无法轻易做到这个。 这也就导致了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之间很多地方是一样的。刚好可以用在这里。 “瑟维利安他对你拥有控制欲——艾米斯操控着一切的规则,所以他习惯于掌控一切。” 明明是自己（女巫）说出的口,但是瑟维却依旧有种旁观者的既视感。 女巫和猎人本来就是最脱离他本身性格的马甲，这也让瑟维在按照人设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反而有种剖析自己的感觉。 “因为你喜欢罗宾,所以他也在关注原本不怎么在意的超级英雄。” “他喜欢看书,喜欢看电脑,因为这让他可以在不接触人的情况下,了解人类的思想和行动。” “瑟维利安对于电子设备有着相当高的天赋，如果艾米斯希望，他完全可以利用网络，进行规则的扩散。这份规则，本就是一场游戏。” “但是他从未这么做过，甚至在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本能。” 女巫嘲讽道：“那可是艾米斯，他是规则，他的生命就来源于此。” “但是……”普利斯的眼神告诉夜翼，他显然动摇了。 “所以我不喜欢你，我更不想理解你们的想法。”女巫重新撑起了伞：“过去的历史和我无关，就算曾经的他们死于规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眼睛只会看向现在，我只看到了瑟维利安，看到了一个模仿着人类、专注地看着你、以你为自身理念标签的孩子。” 虽然只进行了短短几分钟的对话，但是女巫的性格相当清晰地表现在了夜翼的面前——这是他最欣赏的那类女性。 有着自己坚定的意志和想法，坚韧强大而美丽，从不会被外物而偏移。 而普利斯，他的友人——关于瑟维利安这件事，普利斯的行动的确非常的……糟糕。 就像是他当年、比现在更小的时候，他也做过不太成熟的事情。而且他也曾带领过少年英雄的组织，所以他对于这些心理上的小问题，他还是了解的。 所以他问出了这一件事最关键的一点。 “你不是那种道：“为什么？” “……” 狼耳警官闭了闭眼睛：“……因为我看到过。” “我不知道那是预言，还是其他的什么——但是我的确看到了。”普利斯用着会让任何女士都会心碎的目光低声说道：“如果没有人控 制艾米斯，他会……毁掉所有的一切。” 夜翼眨眨眼：“我想，世界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毁灭？” 普利斯摇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就好像……有个世界曾经因他毁灭过一样，我无法对他的危险性视而不见。” 夜翼没有说信或者不信，他只是顺着这段对话，继续说道：“那你希望怎么做？” “我不知道。”普利斯道：“我爱着我的家人，我的弟弟，所以我从不愿意将他想象成为一个怪物。但是他的身体之中，却偏偏就隐藏着这样的怪物。” 听到普利斯这样说，夜翼立刻意识到了普利斯心态之中最矛盾的一点是什么了。 就像是女巫所说的，他将瑟维利安分得太开了，他爱着瑟维利安，却恐惧规则的化身。 或许是因为，他是先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个“怪物”后，才认识的瑟维利安。 夜翼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普利斯。如果艾米斯真的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定时炸丨弹，但是至今为止却没有造成过那样的伤害…… 而且，之前超人对规则的印象……似乎并不算多糟糕。 现在事件变得更加复杂了，夜翼思考着邀请函的事情，和普利斯分开之后回到了韦恩庄园，将相关的事情记录在了蝙蝠电脑之中。 做完这些，夜翼想着这些事情陷入了睡眠。 但是当他睡着的那一刻，他梦见了芭芭拉——不是另外那种意思，纯粹的，他在梦境之中见到了带着眼镜皱着眉的芭芭拉。 “芭芭拉？”迪克有些惊讶地开口。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是完全陌生的，古早的村庄不属于他们那个时代。 “我……来过这里。”芭芭拉这样说道。 注意到迪克的眼神，芭芭拉摸了一下自己后腰的位置，她的手指按在了脊椎的位置，再次重复了一边，但是她这一次口吻变得相当坚定且确认：“我的确来过这里。” 迪克注意到他们应该是在一个村庄的出入口，他们的身后是一片迷雾，唯一的入口就是眼前的那条小道。 迪克习惯性做了那个做出决策的人，他开口道：“我们进去吧。” 芭芭拉没有拒绝，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是坐在轮椅上的，但是这一次，她是自己走进去的。 这里和她上次见到的有那么一点区别。 当他们走进之后，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身影，克拉克手里抱着一筐玉米，脸上是收获的快乐。 迪克和芭芭拉对视一眼，迪克有些怀疑眼前之人的身份。到底是他的梦境所幻想出来的虚假人物，还是他现实之中就认识的那个人？ 这将会是一个悖论，因为不论迪克怎么试探，如果对方的回复是他记忆之中该有的回答，那么很大可能是他自己认为对方会这么回答，所以梦境之中的克拉克也会这么回答。 既然如此，迪克干脆对所有人都抱有警惕了，包括第一眼见到的芭芭拉，迪克走上前拍了拍沉浸在收获喜悦之中的克拉克，开口道：“克拉克？”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克拉克的眼神明显恍惚了一下，大概过去了几秒，克拉克反应了过来，他像是才看到眼前的两个人。 “迪克？芭芭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克拉克问道。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问你。”迪克指了指克拉克怀里的玉米。 克拉克放下玉米，揉了揉太阳穴：“……我记得我刚才还在一个农场？我是在做梦吗？” “或许吧。”迪克说到。 然后他们听到了一个抱怨的声音响了起来：“见鬼的，我又被绑架了？！现在还有谁敢绑架钢铁侠？这又是什么落后的乡下地方？？” 说 完这些，托尼注意到了这边盯着他看的三个人，眼睛眯起：“所以超人也被绑架了？” 显然，托尼也知道超人的真实身份。 之后，他们花了半个小时，将这个村庄观察探索了一番，并且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遇到了更多的人。 他们互相对了一下进来之前自己在做什么。 “睡觉。”克拉克想了想。 “我刚看完一份资料，打算睡个美容觉。”芭芭拉说。 “我也正打算休息……”迪克摸着下巴道：“如果你们不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么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就会进来吗？” “话说回来，为什么是我们？我们的共同点是什么？” 几个人的脑子都不笨，脑海之中都有了一点猜测，迪克更是直接想到了那句“邀请函”。 难道邀请函指的就是这个吗？ “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继续等待吗？” “我在这里不能飞行，我也看不见更远的地方。”克拉克在原地挑了挑：“但是奇妙的是，我的身体并不沉重，就好像我本来就是普通人一样。” “我的ai管家可没有办法睡觉。”钢铁侠挑了下眉：“如果这里是梦的话，我的钢铁战衣却没有办法具现化。” “我刚才去教堂看了看，里面所有的书不是空白的，要么就打不开——显然，这里不打算让我们知道另外的信息。” “哈，难道敌人以为这样就能隐藏秘密？”托尼抱着手说道：“这里的背景和建筑本身，就已经透露了这个时代和位置了。” 他们又等了等，等到了打着哈欠出现的康纳。 克拉克注意到了问题：“你打游戏打到了什么时候？康纳。” 迪克也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额……如果真的和进入睡眠时间有关系，如果人没有到齐就没有办法开始的话……” 芭芭拉一顿，她显然也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如果他猜的没错，邀请函就是录像带的话——提姆他也看了录像啊！ 迪克喃喃道：“提姆他今天会睡觉吗？” 第140章 第 140 章 迪克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 在过去两个小时连蝙蝠侠都进来了之后,他们互相交换了情报之后，开始苦等某个经常熬夜——甚至受伤的时候宁愿坐在地面上听歌也不愿意去睡觉的小总裁。 瑟维也有点崩溃。 睡眠时间是大多数人最放松的时候，而且把所有人都拉进去之后,他就可以稍微控制一下梦境的时间了。 前提是——他们所有人都先进去！要不然他根本没有办法关闭这个梦境。 瑟维原本还计划的好好的,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他们可以在没有人意识到的睡眠时间里，完成一场游戏。 结果谁知道他家小总裁今天会通宵啊！ “所以真的就差小罗了吗？”康纳茫然道：“现在过去了多久了？” “我们不能确定这里的时间和现实是相通的。”迪克平静道：“但是我体感已经过去了24小时了。” 康纳哦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决定再睡一觉。 超人委婉表示道：“b,你应该注意一下他的工作时间了。” “……他心里有数。”蝙蝠侠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计算我们进来的时间和睡眠时间,姑且可以猜测这里和外界的时间流速是相通的。” “也就是说，在外面的人眼中,我们陷入了非正常的睡眠之中。”蝙蝠侠太了解自家的那些孩子们了，他平静地反问道：“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让自己休息吗？” 别说24小时了，给他们一个小时，他们都能把这个有限的范围调查得一清二楚。而且他们也不是那种依靠别人来解决事情的人,他们都是超级英雄,自然会想办法自己救自己出去。 可是超人失去了超能力,在这里他只是克拉克,他们摸索着这个世界的边界，可是只有一片迷雾。就算进入了迷雾之中，也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回到原来的位置。 “就像是游戏的初始设定位一样。”康纳说道：“只能来回在一定坐标内行动,出去了就自动回归。” 他们已经尝试过了无数的逃离方式，甚至包括了所谓的意志力。 有谁的意志能比蝙蝠侠还强大呢？ 托尼在一边沉思了许久,严肃说道：“你们不觉得……这里差距太大了吗？” “什么？” “蝙蝠系的家伙未免也太多了吧！”钢铁侠不满道：“连超人家都有两只——凭什么我的管家不能进来,他明明也看了录像！” 超人温和地表示道：“或许是因为你的管家也没有睡觉。” 钢铁侠若有所思,他打了个响指：“懂了,回去就给他添加一个睡眠程序。” 这里正义联盟浓度过高，夜翼甚至笑着想让钢铁侠也加入他们这边，于是他得到了钢铁侠的一个充满魅力的白眼。 芭芭拉在这个时候打着哈欠说道：“这绝对是我成为蝙蝠少女之后，最漫长的休息时间了——我的精神已经完全放松了。” 等他们又等了一段时间，周边的迷雾总算是产生了变化，迷雾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周围的一切也变得非常的模糊。 在他们提高警惕的时候，一个红色的影子被丢了进来。 红罗宾还穿着他的那身制服，在一瞬间本能的防备警惕之后，他有些错愕地看向了眼前的人。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迪克所说的“提宝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他的眼前就变得一片漆黑。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他死了。 字面意思的死亡，他 无法动弹，身体僵硬，胸口带着一道被兽爪刺穿的伤口，他安详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之所以他可以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不是因为他感受到了疼痛或者什么，而是他现在更像是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尸体，同时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他飘着——好吧，对于这个形容他有些、不太习惯，他更习惯用走的——飘着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非常具有生活气息的房子，不论是书桌上摊开的书，还是窗台位置还沾着露水的盆栽。如果地上没有躺着一个提摩西的尸体，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美好。 提姆若有所思地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几个身影。就在三天前，夜翼、蝙蝠女孩，甚至连蝙蝠侠，都陷入了不知名的昏迷之中，血液检测没有检测出任何魔法相关的问题。 更像是他们的灵魂被特殊的魔法禁锢住了。同一时间，他还注意到超人和康纳也中招了。 乔纳森都快哭了，达米安也是肉眼可见地更加暴躁。 谢天谢地，杰森没有事，但是这同样代表着蝙蝠侠又一次消失了。 也就代表着，提姆不仅要处理少年正义联盟的事情，还要处理哥谭事宜的同时，他必须调查出他们昏迷的原因。 然后他直接三天三夜没有睡，生怕自己也中招……说起来他是怎么睡着的？ 提姆看着自己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尸体脑袋后面有一个位置肿起来了。 就在提姆回忆自己睡眠过程的时候，他所在的房间的大门被打开，提姆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年龄，黑发，扎着双马尾，她偷偷把门推开了一条缝，然后她看到了房间里躺在地上的提姆。 小女孩的眼睛微微睁大，她明显有点被吓到。可是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而是盯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提姆看了许久，才后退一步，她甚至还安静地把门重新推了回去！ 这份冷静让提姆也有点惊讶。 他尝试着在小女孩推开门的时候出去，可是他依旧被困在这个房间。 他已经搜过这个房子了，这是一个年轻人的房间，书架上放置了不少的书，这个房间的主人或许是个作家也说不定。 可惜他暂时看不懂这些文字，也没有办法触碰那些书籍。 等门再一次被推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外面的阳光从窗口的位置照射进来，洒在了地上躺平的尸体上。 提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惬意。 “我的天！提姆！”迪克错愕地看着躺在地面的尸体，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然后他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 哪怕被阳光照射着的地方，也无法带来一点暖意。 蝙蝠家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最棒的侦探，迪克只一眼，就能看出自家弟弟身上的致命伤是什么。 正是那个刺穿了提姆胸膛的伤口。 血液早已经干涸，这一幕让迪克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起来。 门外再次走进一个人，芭芭拉也看到了房间里的惨状，她捂住了嘴：“天！” 他们无法确认在这里的死亡是否会和现实产生联系，但是哪怕是虚假的，看到弟弟的死亡，依旧让迪克感到痛苦。尤其是，他曾经也经历过这个。 “哇哦。”门口传来了一道算不上陌生的声音，灰色的狼人挑眉：“我还没出手呢，就已经有结果了吗？” 夜翼的表情相当危险，他明明是蹲在地上的，但是往上看 向门口格雷的蓝色眼睛，却在这一刻让人忍不住想要后退一步。 失去家人的迪克格雷森是最危险且最疯狂的。 可是灰色丨狼人从不怕这些，他抱着手愉快道：“真期待你们之后的表现。” 不同于之前的初始界面般的位置，这个村庄足够大，足够他们探索一段时间的了。 提姆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家人们受伤痛苦的表情，张了张嘴，可惜没有人能看到他，他只能给他们一个拥抱——反正没有人看得见。 当越多的人发现他的尸体之后，提姆发现他可以跟着迪克离开原来的位置了。 这是一个非常空旷安静的村庄，街道上没有来往的人群，有的只是紧闭着的门窗，就好像这里没有多余的活人一样。 这也让出现在这里的“活人”非常容易注意到。 不同于之前只有互相认识的他们，在这个村庄之中，出现了不少他们或熟悉、或陌生的声音。 他们或许是被迫来到这里，也有可能是主动出现在这里的。 “按照规则，我们要找到杀死他的凶手——”赤发的女巫抱着手，说道：“你们应该都看过那份录像。” “想要离开，就要找出我们之间的对立阵营，然后将他们投出去。” “如果是要求找狼人的话……那答案不是很简单吗？”锈剑骑士懒洋洋地说道，他看着自己面前微笑着的埃尔蒙斯：“总不能直接投票？” “这是新的变体规则。”普利斯开口说道：“在你们来到这里之后，应该都收到了自己的两个身份。” “狼人不再一定是狼人，就像超人失去了自己的超能力，在这里也只是‘普通人’。” 克拉克没有戴眼镜，属于超人的面孔暴露无遗，所以普利斯说出超人的身份并不奇怪。 钢铁侠和普利斯不认识，他对所有的不认识的人都抱有怀疑和警惕，钢铁侠在一边开口打断了普利斯的发言：“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 托尼无意中说出了真相：“谁知道你是不是藏在我们之中的狼人？”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曾经玩过这个游戏。”普利斯说完之后抿住嘴，那双蓝眼睛之中带着并不明显的挣扎。 他低声说道：“和我的弟弟一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 第141章 第 141 章 “我不太清楚这份规则从何而来。”实际上是因为后来将这个事件变成纯粹的卡牌游戏的那些人,为了游戏的趣味性，增添了不少新的规则和变体。 不过其中有些规则倒是的确和现实曾经发生的事情对应的上。 “但是，以我所了解的——我们现在会拥有两个身份。狼人不一定还会是狼人,就像超人失去了他的超能力一样，在这个世界,我们的状态和现实是不同的。” 听着普利斯的发言，托尼嘟囔了一句：“简直就像是为了更好的游戏体验？” 女巫：“他没有骗我们的理由,而且现在死者已经出现了。” 说到这个，托尼反而眯起眼睛：“说起来,我们在初始场景等了半天——在这个时候你们在哪？” 托尼的这句你们,显然也包括在一边打哈欠的锈剑骑士。 虽然之前托尼也吐槽过这里正义联盟浓度太高,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们绝对是不会杀死他们的伙伴的。 尹凡科抓了抓自己的红色短发：“我还想问你们到底哪里来的。” 懒洋洋看起来睡眠眼中不足的骑士侧过头,但是他的口吻却非常的尖锐：“或者说，你们如何证明自己是本人？而不是什么幻觉？” “就算以只有你们知道的细节互相确定——但是你们又怎么确定不是这个幻境的主人提取了你们的记忆？” “梦境总是会自己合理化其中的一切不合理，你们甚至没有办法证明现在死去的那个死者，是否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吧。” 虽然他的话语相当刺耳,但是不得不说，尹凡科说对了。 因为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他们根本无法确认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在已知的规则之中,他们无法确认他们之间是否有着什么叛徒。 当然,他们自己肯定有辨别对方身份的方式——可是最重要的事情是，这里并不是现实。 托尼嗤笑了一声，他反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锈剑骑士尹凡科耸了下肩。 种狼埃尔蒙斯倒是开口了,他用着礼貌地口吻说道：“我觉得吗,他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最好,不要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但这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迪克皱眉道：“我们现在具备双重身份——额,这听起来还挺幽默的？” 毕竟作为超级英雄，他们本来就拥有着两个身份。 “可是我们并不能直接说出口我们的身份，就算我们说了……” “也不一定会被信任。”小灰哼哼道，他看着现场泾渭分明的两条线——或许不止两条，他开口道：“怪不得我们不是在一个地方遇见的。” 就算超级英雄内部不内战，他们也会怀疑另一方的其他人。 尤其是，第一天死的就是他们的红罗宾。 迪克摸着尸体的后脑勺，脸上带着悲痛：“可怜的小红，他是被打晕了之后才被杀死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昨天晚上杀死红罗宾的人。”蝙蝠侠显然很熟悉这个规则了。 但是比这更之前的，是他们需要互相认识。 超级英雄这边不多说了，蝙蝠女孩兼职神谕的芭芭拉，第一任罗宾现任夜翼的迪克，蝙蝠侠布鲁斯，死者红罗宾提姆，超人克拉克，超级小子康纳，外加钢铁侠托尼。 托尼在一边喊道：“嘿，凭什么伟大的钢铁侠会是顺带的？” 而另一边他们所不熟悉的，有女巫玛格瑞塔，三只现实已知的狼人，普利斯，格雷（小灰）和种狼埃尔蒙斯。锈剑骑士尹凡科，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傀儡师，还有一个…… 托尼错愕地看着在墙角探出脑袋的双 马尾小女孩：“谁家的小女孩？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托尼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经常收养男孩的布鲁斯。 甚至不只是他，其他人也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蝙蝠侠。 蝙蝠侠：“……” 他看起来有这么不负责任吗？ 最终还是好心又善良的克拉克主动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显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她穿着的衣服和头发上的头绳都是现代的产物。 最明显的就是头绳上有代表着闪电侠的标志。 “连这么小的孩子你都没放过？！”迪克愤怒地看向了埃尔蒙斯。 埃尔蒙斯耸肩：“我的确发了不少邀请函，但并不是我送到的，有些人的身份我可不确定。而且是否选择观看，我可没有逼你们。” “而且，既然会被邀请……”埃尔蒙斯的脸上显然带着一点恶意：“你是‘小女孩’吗？” 小女孩缩在克拉克的身后，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蝙蝠侠也保持着安静，他曾经被卷入过过去，他在那里遇到了两个孩子，一个是被他取名为阿西姆的男孩，还有一个小女孩。 他怀疑过普利斯是不是阿西姆的后代，因为他没有阿西姆的dna且两个人长得并不相似。普利斯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但是眼前这个双马尾的小女孩，却和蝙蝠侠曾经认识的那个女孩有着明显相似的地方。 预言家的话语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和他所认识的那些人……最相似的那一代。 蝙蝠侠从未如此感受到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躲在克拉克背后的小女孩，蝙蝠侠的脑海之中下意识回忆起了最开始的那个夜晚。 还有小女孩对他所说的那句：【你不该留在这里，你是属于其他人的、超级英雄。】 规则要求他们必须要选择一个人投票。 托尼抱着手反问：“我们凭什么要遵守规则？” 格雷挑衅道：“意思是你要弃票吗？好啊，那我投给你怎么样？” 如果这里的玩家只有超级英雄，他们肯定不会选择为了自己的存活而杀死（投票）谁。 但是这里有着明显不是他们伙伴的其他人，那么游戏就不可能不进行下去了。 “这次的规则比较特殊，我们依旧可以讨论，互相确认，但是投票是匿名的。”埃尔蒙斯带起微笑：“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阴暗面被别人察觉到。” 他们显然不是一路人，普利斯脸上带着一点忧郁的神色，显然有自己的想法。小灰满脸挑衅，看起来根本不怕他们投票自己。 很简单——因为他本来就被放逐过。 埃尔蒙斯保持着恶意的微笑，拿着手杖转身离开。 女巫皱着眉，但也显然没有和他们走在一起的想法。 反倒是超级英雄队凑在了一起——外加那个小女孩，以及同样躲在康纳身后的傀儡师。 康纳努力安抚着情绪明显不安的傀儡师，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现场任何人的身份。 “德维没有出现。”蝙蝠侠思索道：“他是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没有接受邀请函吗？” 小女孩看起来相当自闭，她一直躲在超人的身后，就是不说话。 她显然不是和傀儡师一样的社恐，她并不害怕和人相处，但是她就是不开口。 芭芭拉道：“投票是匿名的，那么投票在哪里？假设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票，是平票的话，会发生什么？” “假设我们都不投票的话，又会发生什么？” “我觉得规则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迪克用着乐观的口吻说道：“你知道吗 ，小芭——提米成为第一个受害者，我在愤怒和悲伤的同时，还带着一点希望。” 芭芭拉看过去。 迪克开口说道：“我和他的助理并不熟悉，也没有怎么接触过。但是我相信提姆的判断。” “提姆说过，他认为瑟维——他的助理是个好孩子。” “所以，提姆会成为第一个受害者，我有两个猜想，一个是提姆的判断错误了，他的助理想杀死他。另一个就是……提姆并没有真正的死亡。” 迪克表示道：“我更愿意相信后者。” “但是我不确定，如果我们投票的话，会发生什么。” 克拉克摇头道：“我不会为了自己活下去而选择杀死谁的，我也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做。” “可是这里不只有我们……我虽然更愿意去相信他人，但是我无法在天平的另一边是你们的时候，将你们的安危弃之不顾。”克拉克求助地看向了蝙蝠侠：“b，你是怎么想的？” 当失去超能力之后，超人就变回了克拉克，可是蝙蝠侠依旧是蝙蝠侠。 “你的身份是什么？”蝙蝠侠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主动问了这个。 虽然规则要求他们不能告知其他人，但是在无法将真实身份展示给其他人看的前提下，谁知道他们说出口的话语是否是真实的？ 克拉克一愣，然后开口说道：“一个身份是平民，另一个是农民？” 这很符合超人的身份。 蝙蝠侠看向了其他人，迪克自然开口道：“平民，夜鸮？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夜鸮到底什么意思，又有什么用。”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小女孩开口了。 她的口吻又轻又慢，她轻轻说道：“夜鸮……每天晚上，必须和一个人一起睡觉。”和夜鸮一起睡觉的玩家，将无法使用自己的技能。 迪克沉默了，他迟疑地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额？” 要不是这个小女孩年龄太小了，他真的会怀疑对方是在开他的黄色玩笑。 可是说出这话的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 迪克沉默了，他选择性忽视了其他人看向他调侃的目光。 第142章 第 142 章 小女孩突然的开口叫人惊讶,芭芭拉是在场唯一的女性，所以她放柔了声线，问小女孩是怎么知道的。 小女孩躲在克拉克的身后安静地盯了芭芭拉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猫头鹰，会盯着夜晚发生的一切。” 鸮是猫头鹰的一种叫法，夜晚的猫头鹰,会盯着一切所发生的事情。 但是对于生活在哥谭的人来说，在场的几个人都回忆起了哥谭的一个童谣——包括现在还保持着灵魂状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提姆。 之前为了一些事情，他还特地调查过类似的童话故事和童谣,所以他对此印象深刻。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 这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个童谣是否也会和狼人杀有着关系。 小女孩安静地躲在克拉克身后,看着他们脸上闪过的思索表情，微微低下头，没有暴露自己脸上的表情。 虽然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猫头鹰法庭的确存在于哥谭之中。这是瑟维在最早那段时间，通过小灰出现的时候，稍稍注意到的违和感，然后他就开预言家账号确认过。 那是由哥谭众多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组成的神秘组织。 所以在猫头鹰法庭真正在蝙蝠侠面前显露身影之前，先将这个童谣和狼人杀规则扯上关系，某种意义上，瑟维可以赚不少的印象值。 他们互相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令人意外的,这里的所有人自己承认的身份,没有一个人和狼人有关。 当然，就算他们之间有狼人，也绝对不会主动做出伤人的事情。 “那也就代表着，代表着敌人的都在那一边？”康纳问。 “说不定那家伙就是骗人的，狼人就是原本的那几个人，只是为了避免我们直接确认他们的身份，才谎称有新的规则。”托尼哼了一声。 “我不觉得普利斯撒谎了。”迪克说。 “哇哦，男孩之间的友谊？”托尼嘲讽道。 克拉克打了个圆场:“比起这些，现在的进度应该还在投票的位置——我们要投票吗？” 他看向了蝙蝠侠，对于动脑的事情，如果蝙蝠侠在身边，超人向来就会将指挥的权利交给蝙蝠侠。 只是蝙蝠侠还没有说什么，他的身体就突然开始消散了。蝙蝠侠张嘴说了些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们只能来得及分辨蝙蝠侠最初说出的几个音节。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托尼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有人投票了！他们投了蝙蝠！” 他们完全没有离开过这里，自然不可能去投票，也就是说，在他们还在讨论的过程中，那些不在场的人，有人选择了投票蝙蝠侠，而他们没有去投票的，自动都变成了弃票。 原本他们以为可以通过另外的方式好好相处，互相信任的可能性，在蝙蝠侠消失的瞬间，就被打破了。 或许他们之间是可以互相信任，但是另外一群人，他们是完全不了解，不能直接信任的。 几乎是蝙蝠侠消失的那一刻，原本还显得温和的迪克以及克拉克，气场在瞬间就产生了变化，让人无法直视他们身上的戾气。 托尼在一边哇哦了一声，对于他们身上的变化。 蝙蝠侠被投票确认死亡之后，黑夜就到来了。 而夜晚，就会是狼人的狩猎时间。 夜晚到来后，他们必须前往自己的房间。在录像带之中，在狼人睁眼的时候，其他人都必须闭眼。这个规则出现在现实之中，就是要求他们隔离在不同的房间。 他们不知道不遵守规则会是什么结果，但是最大的概率就是因为违规被放逐。 所以最终，他们简短的交流了一下，就回到了他们今早“醒来”的房间之中。 傀儡师倒是建议迪克和小女孩一起睡，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理由，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傀儡师只是说了一句:“我担心她如果使用自己的技能，会死。” 小女孩的技能就是偷看，她可以偷看狼人杀人的过程，可一旦被发现，就会被狼人杀死。 而夜鸮的技能就是和他一起睡觉的人，都无法使用技能。 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保护了。 康纳有点好奇傀儡师是从哪里知道的，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迪克确定小女孩没有意见之后，就按照傀儡师所说的，牵着小女孩离开了。 他们甚至还没有确认到底是谁投了蝙蝠侠一票，就在第二天天亮时，迎来了第三个人的死亡。 这一天死亡的，是芭芭拉。 芭芭拉的身份是平民和女教师，女教师的技能可以要求两个人不投票。可以说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技能——按理说，就算是狼人一方，他们也不应该知道芭芭拉的技能和身份才对。 除非，他们之间有内鬼。 不是他们想要怀疑他们之间的某个人，而是他们无法确定自己说出的话语，是否被有心人刻意探查了。 狼人杀就是一项不可能去完全信任的杀人游戏。 互相怀疑，互相牵制，直到有一方真正的胜利者出现。 有了蝙蝠侠被投死的前提在，他们不可能不进行投票了。因为这样就代表着他们把主动权交给了不知名的敌人。 在白天到来且发现了芭芭拉的尸体之后，迪克看谁的目光都像是狼人。 女巫显得懒洋洋的，普利斯避开了迪克的目光，另外两个原狼人都带着感兴趣的神色。 锈剑骑士嘟囔道:“按照这样的进度，距离我们全灭应该也快了。” “你打算怎么做？”埃尔蒙斯笑眯眯开口:“要选择投我吗？我和规则关系不错，而且对你们来说，我本来就是敌人吧。” 迪克皱了下眉，然后开口道:“按照普利斯所说的，在新的变体规则之中，如果你们不再是狼人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应该是配合，找出真正的狼人才对。” “你还真信了他所说的规则？”小灰冷笑道:“我活这么大我就没听说过什么变种规则，说不定这个家伙为了自己活下来，特地骗你们的。” “不信你可以问问那个小女孩，还有这个女巫，他们都是什么身份？” 女巫瞥了他一眼:“我凭什么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你们？” 小灰扯开嘴角:“因为你不希望这家伙的谎言被戳破，所以才不透露的吧？女巫还是女巫，小女孩还是小女孩——傀儡师也还是傀儡师。那么狼人，不也还是狼人吗？” 托尼:“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把票投给你吗？” 小灰耸肩:“如果你们想的话。” 哪里不对，迪克观察着眼前这些人的表情，他直觉感到了哪里不对。 格雷和埃尔蒙斯好像都不怕自己被投票，或许这和他们背后的规则（瑟维）有什么关系。 但是……但是，好像还有什么被他忽视了。 已经变成了尸体，只留下灵魂状态的芭芭拉紧张地看着迪克。提姆在一边说道:“迪克好像注意到了。” 芭芭拉喃喃:“昨天晚上，没有任何的凶手啊……迪克，你快点意识到吧。” 没有人会比尸体本人更加明白事情的真相，提姆那次可以说是开场的意外，所以提姆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蝙蝠侠那次可以解释成为投票，所以死亡状态不符，也很正常。 但是芭芭拉的死亡，就应该是狼人动手了，可是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芭芭拉依旧死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在恍然想起来，上一次规则出现，而蝙蝠侠也出现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规则似乎是想要让蝙蝠侠证明什么，证明他可以保护所有人。那么这一次——他又想要证明什么？ 艾米斯的话语在红罗宾脑海之中闪过。 【你们人类，总是喜欢撒谎吗？】 提姆的眼前一亮，他意识到了这场游戏真正的规则。 所谓的双重身份，所谓的狼人都是一场骗局！ 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狼人，也不是狼人杀死的他和芭芭拉。瑟维……或者说是艾米斯，他想证明一些事情。 或许是想要看到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又或者是在意是否有人能明白他的想法。 【艾米斯不会随意杀人】——如果有人意识到了这个的话，这场游戏的规则直接就暴露了出来。 在狼人杀的变体规则之中，除去双重规则，还有一个全新的玩法。 这个玩法的名字叫做黑死病。 在这场规则之中，没有狼人的存在，狼人的受害者都是由主持人决定的。 玩家必须自己察觉到游戏之中的诡异的部分，经历过的玩家可以引导所有人逃离险境。 胜利条件是由主持人决定的，不论是所有玩家拒绝投票，又或者所有玩家都同意这是“黑死病”时，玩家就会胜利。 提姆并不知道这个具体的规则是什么，但是他凭借对瑟维利安的观察，凭借对艾米斯浅显的了解——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可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这个规则？ 最开始的他们做的很好，如果所有人都拒绝投票的话，一切开场就会结束，可是偏偏，他们之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捣蛋鬼”，就算迪克他们拒绝投票，也依旧有人会选择破坏这样的情况。 而这份规则，又有谁能知道并点醒他们呢？提姆的思绪一顿，他的目光看向了表情之中带着一点犹疑的普利斯。 艾米斯，是因什么开始的这局游戏？提姆恍然，他好像明白了答案。 第143章 第 143 章 游戏继续了下来。 他们无法不投票——毕竟不投票的后果就是被眼前的几名明显有着另外想法的原·狼人投出去。 比起他们,小灰等人看起来更加肆意，他们好像根本不在乎在这里被投出去。 迪克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是被蝙蝠侠从小教导出来的人，对于观察细节，去反推测其他人的想法,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为什么他们不恐惧被投票,或许就和格雷有些关系——之前在了,被放逐之后只要再开一局游戏就行了。 所以这也让迪克更加确认,蝙蝠侠他们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这局游戏失败的话,那么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必须赢！ 但是当迪克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代表着他不可能会赢下这一局游戏。 迪克突然开口说道:“既然和投票有关系……如果让你们没有办法投票的话,会发生什么？” 格雷脸上的表情一顿,用着一种防备又警惕的表情看着迪克:“你想做什么？” 迪克脸上带起礼貌的笑容,但是双手却相当自然地掰扯了两下,活动了一下指节:“你认为呢？” 当格雷被迪克找了根绳子捆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帮他，埃尔蒙斯在一边抬起手，笑脸盈盈地说道:“我投降。” 于是他收获了格雷被背叛的表情，埃尔蒙斯用自己的手杖戳了戳格雷的脸颊:“要学会见好就收，小灰。” 锈剑骑士一直坐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凑到了小女孩的身边,手上非常自然地帮小女孩编起了头发。一根根小巧的三股辫被编起,他嘴里咬着一根头绳,含糊道:“你们接下来想怎么做？” “先说好,我顺其自然,斯塔克投谁，我就投谁。” 托尼在一边哼笑了一声:“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尊重我。” 迪克扫了眼面前的人:“我想确认一下，如果我们谁都不投票的话，会发生什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小灰被绑在一边，埃尔蒙斯保持着贵族的礼仪，完全不打算做出席地而坐的行动。因为他们的危险性，迪克让克拉克和康纳几人留下来监管他们，自己和剩下一些人去调查这个村庄。 迪克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所以他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抱着好奇和探索之心。 克拉克倒不是第一次来，但是他注意到了这一次的背景没有上次那么精细，反而相当粗略。 比如最简单且最容易看出来的，就是那些看起来是藏书的书柜，书都是打不开的。 不过村庄的建筑和背景，就足够迪克分析出来这里的大致情况了。 他们不投票，天色也没有任何改变的情况。 似乎他们一直不投票，就会一直耗在这里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锈剑骑士已经把小女孩的头发拆了编，编了拆几百遍。小女孩原本的直发，现在都带起了一点弯曲的弧度。 一直在原地的埃尔蒙斯都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托尼倒是直接就说道:“你都编了多久了？放过人家小姑娘吧，她的头发都被你揪断几根了？” 尹凡科一边编头发一边回答道:“要不然你把你的头发借我玩？” 托尼想也不想当然是拒绝，尹凡科便说道:“我的技术可好了，平时有人想让我帮忙编我都是拒绝的。” 尹凡科相当自然的从不知道哪里找到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然后别在了发绳的最末端。 话是这么说，但是编完了这一次，他也的确放手了。 “嗯，这个发型不错，很适合你。”尹凡科点评道。 比起原本最简单的双马尾，现在小女孩的发型看起来复杂了不少，一半的头发编成了花苞的造型，剩下的部分散落在肩膀上，因为之前的关系，带着一点卷的落在肩膀上。 莫名让小女孩多了一点优雅的气质。 这的确是连托尼也无法否认的好手艺。 一直站在一边的埃尔蒙斯感叹道:“你的审美的确进步了不少。”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托尼的怀疑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托尼看看埃尔蒙斯，又看看尹凡科，开口说道:“你怎么不去折腾他的头发？” 埃尔蒙斯留了一头不短的长发，在右侧扎了个低马尾垂落在胸丨前，比一般女士的头发都要长。 “谁说我没折腾过。”尹凡科盘着腿，回答道:“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愿不愿意被我折腾。” 埃尔蒙斯浅笑:“我挺满意我自己现在的发型的。” 听到他这样的拒绝，尹凡科原本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自然撇开了，脸上带起了一点明显的不耐烦。 康纳坐在一边，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终还是选择和自己的小伙伴傀儡师抱团取暖。 康纳和傀儡师低声说道:“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懂，我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傀儡师和他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透着无知的单纯。 所以他们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凑数的吗？ 就连那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好像知道的都比他们多。 在这个时候，小女孩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她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显而易见，她饿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如果他们一直拖着不投票，时间依旧会往后走，他们的身体状态也会愈发的疲惫。 克拉克开口道:“对了，我住的那个房间有玉米，我去给你煮个玉米。” 在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克拉克就是抱着一堆玉米出现的。 可是就算克拉克准备了食物，这些食物进入肚子，他们也依旧没有感受到一点饱腹感。 感受到身体上的疲倦、探索回来的迪克意识到了:“这是逼迫我们必须向一个人投票，否则我们就会一直留在这里。” 康纳忍不住道:“这太卑鄙了！” 在这里，他们对时间失去了概念，太阳一直保持在原来的高度，作为氪星人的克拉克和半氪星人的康纳都没有感受到来自于阳光的补充。 这里的太阳是虚假的。 而且，他们在进来的时候，也失去了自己的超能力，按照这样的情况，他们也迟早会感受到饥饿的。 原本迪克只是想试探，如果他们都不选择投票会发生什么。但是这样的情况，他们显然不可能真的就这样拖下去。 难道真的要顺从规则，选择一个人出局吗？ “啧。”赤发的女巫皱着眉瞥了他们一眼，她低喃了一句“优柔寡断”后，毫不犹豫指向了被捆绑住的格雷:“我要投票，投他！” 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女巫冷笑一声:“难不成真的要我在这里和你们一起浪费时间？” 克拉克错愕道:“不是说要去固定的地方投票吗？” 女巫似乎白了他一眼:“这里的一切都是规则所掌控的，只要他听到了，那么在哪投票有什么区别？” 埃尔蒙斯笑眯眯地表示:“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决定投这位女巫小姐。” 小灰被堵住了嘴，他用着一种非常危险的目光盯着女巫，显而易见，他反投了女巫。 原本的平静被打破，现在是就算迪克他们弃票了，也无法轻易结束了。 于是当小灰离场的那一刻，天色渐暗，游戏继续。 但是当第二天到来的时候，却是死了两个人。 一直在控场的迪克，以及女巫。 “哇哦。”当第二天天亮，确认了这一点的埃尔蒙斯忍不住发出了感叹:“说真的，要不是知道我不是狼人，我真的以为是我做的。” 尹凡科怀疑地看向他:“不是你？” 埃尔蒙斯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如果你认为是我，完全可以投我。” “不过昨天晚上死了两个人，除了狼人之外，还有人动手了吗？”埃尔蒙斯感叹着看着女巫房间里的那滩血水，愉快说道:“女巫死在女巫的药水之下，多么滑稽而有趣的场景。” 在他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埃尔蒙斯突兀地侧过头，看着牢牢钉在自己面前的小刀，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看向身后神色冷漠的普利斯——而现在之类只有他们几个人:“真想让那些把你当成朋友的人看看你这一面。” “阴暗又可怜的小家伙。”埃尔蒙斯这样说道:“平时在人群之中伪装成笨拙的人类，隐藏自己的身份。” “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不满和恐惧，你在害怕现在的生活被打破。” “你恐惧所有会让你平静生活被打乱的存在，你对自我抱有极低的判断，比起认为是自己的优秀吸引伙伴——你却是抱着‘他们都是好人，所以才会接受我’的想法，所以一旦熟悉后，你的行动和想法都会受到限制。” “所以你从不敢把自己阴沉的一面表现出来。” “所以人前的沃尔夫警官，总是温和又礼貌，好像没有任何缺点一样。”埃尔蒙斯摇摇头:“你甚至还羡慕格雷不用隐藏本性而肆意的表现。” “说够了吗。”黑发蓝眼的警官冷漠开口，他瞥了眼在一边露出看戏表情的尹凡科，又看了看说个不停的埃尔蒙斯。 就好像不知道有人在看着他们一样，黑发蓝眼的警官垂下眼，再次抬起时，里面暴露的危险性让尹凡科下意识想摸起腰间的剑——可惜他摸了个空。 “别忘了，我也是狼人。”普利斯张开嘴，露出尖锐的虎牙，神情之间带着显而易见的戾气:“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如果真的是你对他们出的手，我会在你的脖子上咬下一块肉。” 埃尔蒙斯笑了起来:“我期待着。” 第144章 第 144 章 当自己死亡之后,脑内的拼图几乎就是瞬间已经合成了。 迪克扶额,也意识到了这次的“游戏”到底是什么意义。 他应该早点反应过来——除非是规则强制性，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安安静静的一点线索都不留下就被杀死呢？ 想通这一点之后，迪克就看到了普利斯威胁埃尔蒙斯的画面。 迪克顿了顿，他有点意外,但是又并没有多么惊讶。 虽然普利斯一直都在外表现出温和有礼的一面,让人怀疑他是否是哥谭人。可是仔细一想，普利斯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就像是最开始他们还没有那么熟悉的时候,他和普利斯刚认识傀儡师的时候，普利斯也在私下威胁过傀儡师。 联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当时的回忆也涌上了迪克的心头。 那个时候,傀儡师的危险性相当高——当然,现在傀儡师的危险性也很高,但是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超级英雄之中并非没有原本也是敌人的存在，或者说他们这些人在成为伙伴之前，都有敌对过的经历。 就像是雷神加入复仇者之前，也和复仇者打过一架。 所以哪怕傀儡师还在危险排行榜前列,可是他的稳定性可比一开始高多了。 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来着？ 迪克回忆了起来。 那是他特地装的监控,傀儡师和普利斯都没有察觉到那个监控的存在,所以傀儡师威胁普利斯说:【你有一个兄弟。】 【他、和你一样吗？他也是吗？你能……随时保护他吗？如果我把他变成我的，你会对他动手吗？】 当时普利斯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我会在现在,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碾碎。】普利斯不仅这样说了,还捏住了傀儡师最重要的手指。 迪克的手挡住了自己的嘴，所以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觉得普利斯脾气好来着？ 而且傀儡师知道他一开始是用规则在威胁普利斯吗？ 不过这么说也很合理,沃尔夫一家的两个兄弟,不论怎么看,都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哥谭人。 哥谭出身的人，尤其还是孤儿的话，往往都有着相当敏丨感的心理。可是普利斯和瑟维利安都没有表现出来过。 可是怎么可能不存在？所以普利斯再一次暴露潜藏的性格，迪克也就没有那么意外了。 毕竟说到底，普利斯是隐藏在人群之中的狼，而不是被驯化之后的犬。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问题是，普利斯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这是他弟弟对他的考验？ 这就是传说中的家庭战争吗？真可怕。这么说着，迪克想到了自己家的家庭战争，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当蝙蝠系英雄被一网打尽之后，现场剩下的还剩普利斯、种狼埃尔蒙斯、锈剑骑士尹凡科、小女孩，终于开始动脑的克拉克，以及一直报团取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康纳傀儡师，和同样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的托尼。 托尼开口道:“所以呢？不投票的话就得饿死，投票的话——说起来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找出真正的狼人吧？” 托尼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眼下剩下的两个狼人身上:“说真的，要不要试着把他们两个先投出去？” 克拉克摇头:“不，我们不能这么做。”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有些奇怪。”克拉克开口说，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个……额，如果用游戏来称呼现在的一切的话，我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这个游戏。” “上一次的规模远比这一次大，可是上一次也同样、嗯，因为有蝙蝠侠在，所以被卷入其中的普通人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才猜测一件事。”虽然没有了超能力，但是克拉克的眼睛依旧是人类不可能拥有的纯粹的蓝，他用着那样信任且柔和的声线说道:“规则——这个游戏的主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听到这句话，埃尔蒙斯在这一刻挑了下眉，没有人注意到，只有灵魂状态的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托尼反问:“无法控制？” 克拉克想了想，眼里几乎是瞬间就溢出了光:“我想起来了！上次游戏结束之后，那位白发的先生说过——” “【连预言家都没有的游戏，怎么能算是一场真正的游戏？】” “每一次的‘游戏’都会带着一点漏洞，规则本身，也一直在拒绝着这份力量，他无法控制。”克拉克顿了顿，他扬起犹如大都会阳光一般温暖的笑容:“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可是b没有反驳我，所以我想……我应该猜的没错？” “不，你们别太小看祂了。”在这个时候，普利斯却开口了。 非常的出乎人的意料。 黑发蓝眼的警官抿着嘴，眼神锐利且阴沉:“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识过——当规则真正降临的情况。” “规则最危险的地方来自于，当你意识到了规则的存在，你就会被邀请加入这个游戏。就像是现在。” “你们应该意识到了，这个规则，多么适合成为……游戏。当有人利用、”普利斯顿了顿，眼神危险地看了眼保持着微笑的埃尔蒙斯:“利用这份规则，那么混乱就会出现。” “你们有没有想过，借由游戏的伪装，这份规则大规模出现在普通人的视野之中，有谁会抱有警惕？如果在他们接受了规则之后，每一场或被迫或主动的游戏之下，最终的结果却是死亡？”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开口的会是埃尔蒙斯，埃尔蒙斯的手指敲击着落在地面的手杖:“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普利斯防备地看向他:“什么？” “如果什么都没有看到过，你为什么会怀疑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埃尔蒙斯微笑道:“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恐惧什么还未曾发生过的事情？” “或者……那是已经发生过的？”黑发红眼的狼人先生用着愉快地口吻说道。 “鉴于我并没有相关记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你看到的是未来？” “你在未来看到了全世界被卷入这个规则，看到了世界的终局，所以你才开始犹疑。你依旧信任你的弟弟，可是你无法信任这份未来的可能性？” 普利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凭什么告诉你？” 托尼啧了一声:“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你知道什么？不说出来的话，难不成我们要困在这里一辈子？” 埃尔蒙斯耸肩:“这可不是我逼迫你的。” 灵魂状态的迪克倒是想起来了普利斯对自己的倾诉。 当天平的一端是全世界，另一端是自己的兄弟，你会怎么选择？ 普利斯的选择在一开始就表明了，他不是为了一个人放弃全世界的人。 就像是小丑的恶意游戏，他总是会让蝙蝠侠陷入两个选择，一方是蝙蝠侠重要的人，一方是无辜的民众。 他们总是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可是这份选择往往会伤害天平的另一方。 哪怕只是一瞬的犹豫，都会让人受伤。 就像是杰森，他知道蝙蝠侠绝不会杀死小丑，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去试探，去要求蝙蝠侠杀死小丑。这件事的重点从不是小丑死亡——而是蝙蝠侠要表现出，他在乎杰森，他爱着杰森。 可是由于蝙蝠侠的沉默，在这件事上，两方都受伤了，唯一高兴的只有小丑。 提姆在这个时候开口了，灵魂状态的他没有活人能听到他的话语，但是他知道他希望听到的那个人能听到。 “瑟维？或者艾米斯。”提姆用着极为理智的口吻说道:“你问我，人类是否都爱撒谎，关于这一点，我可以通过数据和你讨论几天。” “但是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提姆深吸一口气:“我对你并不了解，我只了解瑟维利安——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的关系，但是我大约知道了你想要什么。” “我见过和你相似的人，你应该也认识吧？他叫杰森。” “他需要的是b表现出来的对他的爱，因为他无法肯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忍不住去试探，试探b是否在乎他。” “你不觉得很像吗？杰森希望b选择他。” “而你也需要这份爱，你希望普利斯·沃尔夫选择你。你希望在天平的另一端是其他任何事物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这个规则，简直就像是缺爱的小孩子。提姆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所以你才这么做，所以当意识到普利斯没有选择你，你才会这么生气。” 提姆勾起唇角:“但是你没有从这件事意识到一件事吗？” “当你希望普利斯表达出对你的爱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人类了。” “从没有两个相同的人类，每个人的性格都是复杂的。” “牙牙学语的孩子会选择模仿自己最亲近的大人，学习他们的语言，学习他们的行动。” “你也在模仿普利斯，学习他的伪装，学习他的笑容，学习他的生活习惯和行动缘由。” “但是你不是普利斯，当你开始在意普利斯是否会选择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意识到，你是一个明确的个体，你是人类，而不是无心冷漠的‘规则’。” 在提姆说这些的时候，其他人的讨论并没有结束，普利斯像是从克拉克的话语之中被点醒了什么。 克拉克问:“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侦探游戏最复杂的部分往往是正常的推论，但是一旦摸索出“凶手”的动机反推，那么一切就会变得简单。 “祂……”普利斯顿住了，他或许早就意识到了，只是潜意识的忽视和模糊了。 “他想成为人类。” 克拉克带起了微笑，眼里毫无意外。为什么克拉克能在最开始就意识到这一点吗？ 那双不属于人类的蓝色眼睛平静而柔和，犹如天空一般宽阔而美丽的眼睛里带着感同身受的理解。 因为他也不是人类，他是来自于外星的氪星人。无数的人都把超人当成了“神明”，将超人放在了高高在上的位置。 可是克拉克身边的人都知道，克拉克从不是“神”，他是属于地球的克拉克。 所以从一开始，克拉克就理解了艾米斯，理解了规则的心情，所以他才从一开始都没有产生过误会。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有名字，对吗？”克拉克开口说道:“那个名字，是谁取的？” 克拉克这么说着，肯定的目光却落在了普利斯身上。 整块空间的背景，在悄无声息之中，出现了小小的裂缝。 第145章 第 145 章 就和瑟维利安的生日一样,艾米斯也没有什么另外的含义。 纯粹只是瑟维玩的一个谐音梗，几乎所有的马甲都有玩谐音，艾米斯同样如此。 艾米斯的意思是主持人,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暴露出来了。 也就是说,给规则取名字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这个名字真的是普利斯取的，这也就让普利斯身上的矛盾感,更加具有冲突性了。 差不多了吧？瑟维这样思考着,一次性操控多个身份,每个马甲都表现出不同的人物性格，虽然印象值涨得很快，可是那份疲倦感也是相当的。 不是身体上的疲倦，而是精神上的。瑟维觉得结束这一环,他大概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把可以不出现的马甲，全都塞回去,然后给自己放一个假。 大概是年龄和经验的关系，克拉克相当的成熟,他温柔且包容,此刻所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让他的情绪起伏太大。 他似乎很擅长理解并非人类的存在，生活隐藏在人类之中的情况。 不管是普利斯还是瑟维利安,他们都有着非人的一面,所以在经验丰富的克拉克眼中，就像是在看还没有那么懂事的后辈一样。 “上次我感受到的不是错觉啊。”克拉克这样说到。 托尼反问:“上一次？” “嗯,上一次。”克拉克回答道:“上一次我就有一种直觉,那个孩子——如果他不介意我这么称呼的话,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可按理说，他应该已经在这个世界活了几百年了。” 克拉克作为超人，不仅处理地球的示意，还经常会跑到宇宙、前往外星，去处理其他的事物。 超人不只是地球的最强者，在其他宇宙也是相当厉害的存在。 所以他经历了非常多的事情，也见证过各式各样的外星生物和特殊情况。这让他很快就理解了这份违和感从何而来。 然后蝙蝠侠也给了他正确的判断方向。 那就是因为，名为艾米斯的规则，他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或许艾米斯是和瑟维利安共同出现的，又或者说瑟维利安就是因为艾米斯出现的。 可是长时间出现在外面的是瑟维利安，这让艾米斯几乎没有直接接触过这个世界。只是看着和亲手接触是两个概念。 甚至于，克拉克提出过一个猜测——或许艾米斯不是一直清醒着的，为什么这么久以来艾米斯都没有暴露，除了那位白发的预言家先生刻意隐藏之外，也是因为艾米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沉睡状态的。 克拉克并不熟悉瑟维利安，但是他见证过艾米斯。 那种刻意让蝙蝠侠去证明什么的行动，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思维和想法。 就像是现在一样，那种想要证明自己在家人心中的地位什么的——不是一个孩子潜意识的行动吗？ 正是因为是孩子，所以对自己的行动造成的伤害没有直观的概念，也正因为不懂事，所以才会冲动下做出这些事情。 出乎意料的，克拉克的想法实际上歪打正着——毕竟以瑟维真正拥有情感来算，他实际的年龄，或许也就比康纳大上半年，鉴于康纳还在实验室待过一段时间，算上在实验室里拥有意识后的时间，或许瑟维和康纳一样大，甚至还要小一点。 但是这些都不适合直接开口，克拉克很明确知道这一点。以他的经验来说，当他直接向普利斯说明这些之后，后续普利斯开口的话语，都会失真。 小孩子是最能感受到真心的存在，一点点的欺骗，他们都是能察觉到的。 普利斯身上的矛盾是真实的，艾米斯身上的犹豫也是真实的。 虽然是一场扮演，可是过往上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依旧给瑟维烙下了属于那个世界的烙印。 他从来未曾忘怀过自己造成的灾难，所以明明所有的马甲因为他们初代的关系，不算那么正义，可是瑟维的行动依旧像是被什么限制住。 他担心自己会重蹈覆辙。 对于超级英雄来说“还未发生的事情”，对于瑟维来说，是“真实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虽然有点狡猾，但是瑟维的确将选择权放在了这些超级英雄身上。 不过说真的，这有点太狡猾了。瑟维在心里嘀咕着，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也踏出一步。 所以他操控着小女孩，躲在克拉克的身后，轻声说道:“我看到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失去了超级听力，但是距离这么近，克拉克不至于听不见，他回过头，语气温和:“什么？” “我看到了。”小女孩这样说道。 她将手从抓着克拉克衣角的位置松开，而是放在了眼前，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只是在指缝之间留出了一点不明显的缝隙。 “你们口中的艾米斯，会选择他的原因。”小女孩捂着眼睛这样说道。 每一个和规则有关的存在，身上的力量都相当犯规。不论是预言，还是连接两人之间的爱情，甚至是女巫的药物，锈剑骑士的诅咒——这些都相当明确是概念上的一种武器。 作为神职角色的小女孩，当然也会升格概念。 小女孩的能力是在夜晚偷看，她可以看到狼人杀人的过程。 而狼人杀人，是既定事实，小女孩是绝对无法阻止的。 所以，小女孩技能升格的概念，就是她可以看到已发生的既定事实。 她捂着眼睛，声音又轻又缓，和傀儡师带有间断性的口吻不同，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哈利波特里的卢娜，只是她的声线没有那么空灵，还带着这个年纪小女孩的稚气感。 “他会答应的原因。”在埃尔蒙斯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中，小女孩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缓缓说道:“因为他对他说——不论他做了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全部接受。” 小女孩的发言没有刻意区分开语句之中的两个“他”，但是这句话的意思并不难猜。 显然是埃尔蒙斯答应了艾米斯，不论艾米斯做了什么，埃尔蒙斯都会接受。 而这是普利斯做不到的。 “可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黑发蓝眼的警官恶狠狠盯着保持着微笑的埃尔蒙斯。 他的口吻并不轻柔，并不像是在对弟弟说话，反倒像是在和眼前的敌人说话。可是他的话语分明是对着并不在场的艾米斯的。 “会接受德维（预言家）先生的要求，会想要成为人类，会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力量，导致一直在沉睡，出现在外的是瑟维。”普利斯闭了闭眼，他终于承认了这一点。 “瑟维就是艾米斯，从一开始就是。” “我无法否认，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我曾看到过的事情会发生。因为我亲眼见证过规则的强制性。” “从小到达，我们都在阻止你进行完整的一次游戏，这也让你陷入了绝对的虚弱。” “可是你却从未……表达过不满，进行过反抗。瑟维接受人类之间的规则，可是你自己就是规则本身。” “所以这等于……你是在削弱自己，在人类世界生活，就像是我一样，你也在进行伪装。” “可是，会接受德维先生的建议的你，真的会认同这个恶劣的家伙的意见吗？” “我无法理解这一点。”普利斯这样说道。 【……】 【…………】 【……………………】 空间的背景之中，裂缝似乎越来越大了，甚至发出了一点玻璃碎裂开来的声音。 一块碎裂的透明碎片从他们的上空落下，但是并未掉在地上，而是浮现在他们的面前，发出一点不明显的金光。 那道声音不来源于耳边，像是直接进入大脑一般，他说道:【……他希望我变强。】 明明没有从耳边出现，但是所有人都分辨出来、或者说意识到了，这是艾米斯的声音。 【只有我变得强大，受限于规则影响的、他的朋友，才能活下来。】 听到这句话，埃尔蒙斯脸上闪过了一点不愉快，锈剑骑士尹凡科倒是显得格外平静，他甚至没有抬头。 “我做不到。”普利斯在现场沉默之后，这样开口道:“我无法忽视其他所有的事情，我无法做到对你做的一切全盘接受。” 浮现在他们面前的金色碎片开始碎裂，就像是情绪化的孩子一样容易看懂。 可是普利斯接着说道:“但是我更无法否认我们一起经历过的这些时间……所以，我会阻止你。” “在你做出错事之前，拦下你。在你做出错事之后，陪你一起面对。” 就像是想通了什么，普利斯抬起手，握住了那块小小的碎片:“这才是哥哥应该做的事情吧？” “我从来不是溺爱孩子的家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有自己坚定的目标，唯独这一点，我无法改变。” “但是我很清楚，瑟维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只是瑟维，你也是。” “所以，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没有受害者和狼人，对吗？”普利斯明显比谁都知道更多的规则，他坚定说道:“这一场游戏，是黑死病！” 随着普利斯的话语，背景破损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已经是肉眼可以看到的程度。 这个世界的背景开始崩塌，没有人知道普利斯的回答是否是艾米斯接受的。但是这也是瑟维的心理想法，超级英雄的行动方式。 康纳看着这样的发展，满头问号，最终的最终，这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忍不住对旁边的友人吐槽道:“所以我们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146章 第 146 章 在这个游戏之中死亡之后,红罗宾率先成为了灵魂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切的发展，随着时间流逝,蝙蝠侠他们也变成了这样的状态。 哥谭这个城市,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黑暗和罪恶，似乎这里出生的每个人都是潜在罪犯。 蝙蝠侠突然对那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预言家对他说过,百年轮回，这一代的人会是他最熟悉的那些人。 而这些人之中,或许就包括了他所认识的那个野孩子,阿西姆。 阿西姆生活在一个充满了谎言和恐惧的小村庄,他被狼人威胁，被规则裹挟，可是他却依旧想要找到真相，改变一切。 于是他选择了蝙蝠侠成为“父亲”,也因为失去蝙蝠侠,从野孩子变成狼人,但是他却依旧是守卫。 不知道是预言家刻意教导，还是那句百年轮回的强大覆盖，同样生活在充满了罪恶的哥谭之中的普利斯，依旧在阻止规则。 其实蝙蝠侠看得比谁都清楚,普利斯和阿西姆或许有类似的地方,但是他们却是绝对的两个人。 普利斯恐惧的不是规则伤害人类。 他是恐惧——规则会带走他的弟弟。 因为普利斯见过了瑟维利安充满人性的一面,所以一旦规则现身,破坏了人类的规则——对他来说最受伤害的不是其他什么人类，而是他的弟弟,瑟维利安。 最初的原因现在难以追溯,但是当艾米斯拥有人性的时候,就代表他也会受伤，就像是因为普利斯不选择自己而受伤。 克拉克在上一次就察觉到了规则自身的犹疑。规则对自己存在本身的怀疑，不想作恶却无法控制的本能的厌恶。 一旦规则破坏了世界，艾米斯就会产生自厌的情绪，他造成的伤害越多，艾米斯（瑟维利安）也会更加难过。 普利斯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实际上，他正是因为明白自己的弟弟善良而温柔，所以才会选择在对方后悔前、失去自我前——选择剿灭那份可能性。 只是两方都不太会表达，又或者说，是普利斯自己本身也还没有意识到。 普利斯身上的那份矛盾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因为人和人之间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迪克会以自身的经历去尝试理解，克拉克也会以自己的想法去思索。蝙蝠侠对情绪和人的思维的掌握有时候要比火星猎人还更像是能读心的存在。 他们认为普利斯天平的两端是人类和弟弟。 但是在蝙蝠侠看来，普利斯天平的两端应该是，“弟弟”和“弟弟”。 只是一面是“弟弟的生命”，而另一边则是“弟弟的自我”。 简单来说——为了不让弟弟失去自我，他会在自己的兄弟那么做之前，杀死他。 这才是普利斯的本心。带着典型的哥谭思维。 只是或许是受到了另外的教育，比如德维（预言家）的教育，又或者警察的经历，让他在这份教育之中，将那份情绪模糊了不少。 所以他认为自己恐惧的是艾米斯本身，害怕他伤害人类。 而艾米斯也这样理解了，所以艾米斯也不高兴了。 这场家庭战争，让蝙蝠侠有些心累。毕竟在这场战争之中，他看到了不少……既视感。 或许，就像提姆所说的，他应该找杰森好好谈一谈。 不是蝙蝠侠和红头罩，而是布鲁斯和杰森，仅仅只是父子之间的谈话。 当这个梦境世界破碎的时候，蝙蝠侠等人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托尼的床边趴着疲惫的佩珀，看到托尼醒来的那一刻，佩珀惊喜极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蝙蝠家沦陷了一半，所幸时间不长，在打晕……咳，提姆睡过去之后，梦境里的时间流动的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了。 不过提姆的身体依旧是好好睡了10个小时，醒来之后精神百倍。 这段时间由罗宾和红头罩意外地进行了配合，在寻找他们昏迷的原因。 隔壁超人一家，乔纳森在他们醒来之后差点要哭出来了，得知了他们在梦境里相见之后，更委屈了:“你们一起睡觉玩竟然不带我！吓死我了！” 康纳觉得这句话很容易受到曲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过这次意外，也让蝙蝠侠的计划abc直接排到了z。 他无法忽视普利斯口中所看到的灾难。 这个地球真的相当脆弱，外星球各个生物都想得到地球，他们不止一次的面对地球毁灭级别的灾难，所以他绝不会小看所有的可能性。 瑟维利安再度出现在韦恩大厦的时候，其他同事都见怪不怪的，毕竟他的出勤本就不稳定。学生为了考试请几天假也很自然，请一个月的话——那就是沃尔夫助理总算是受不了时不时玩失踪的总裁了吗？ “我有个疑问。”金发的助理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对着肩膀上兼具着监视瑟维利安任务的老板说道:“超级英雄为什么想要保护地球，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成为超级英雄。” “或许，并不是守护地球。”提姆做出了回答。 “而超级英雄之所以成为超级英雄，最初或许也没有什么大义。” “或许他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要守护住自己眼前的笑容。” “而且，不是因为他们成为了超级英雄，所以才选择拯救。哪怕他们没有蒙面，没有超级英雄的身份，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依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仅此而已。” “那你觉得，普利斯是这种人吗。”瑟维利安继续问。 提姆想了想:“我对你哥哥没有那么了解，但是会选择成为警察，或许本身就代表了一份答案？” “警察，医生，老师，这类的职业，总是会按上各式各样的名头。就像是警察必须要牺牲自己保护民众，医生就是拯救生命的白衣天使，老师是教育的明灯。” “对于一部分的人来说是这样，可是对于另一部分的来说，就算名头再好听，也仅仅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就和企业的工作没有什么不同，每天可以准时上下班，下班后就会立刻忘记上班的烦恼。” “虽然职业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你的哥哥，会选择警察，并不完全是为了自己，不是吗？”提姆微笑着说道:“我不了解你的哥哥，但是我知道，一旦有人表达了对他的善意，他就会进行回报。” 会为了罗宾（迪克）的一次救助，就一直记在心里，甚至为了一个谐音梗的冷笑话，选择了警察的职业。 也会因为警局同事的善意，在他们的期待目光下，露出本不该在人群里暴露的狼耳。 可是面对敌人，普利斯依旧会显露出可怕的戾气。比如最初的傀儡师，比如小灰，又比如埃尔蒙斯。 就和狼一样——不对，他本就是狼人，他会记仇，但也会记恩。 所有对人的态度他表现得明明白白，对警局同事他也是绝对的区分，一部分就是普通同事，脸上的微笑温和却疏离。但是对另一部分少数人，他的眼神就透出无奈。 普利斯唯独对一个人的态度模糊不清，那就是他眼前的瑟维利安。 虽然没有蝙蝠侠那么快，可是提姆也隐隐约约抓住什么。 毕竟反推就可以推出来——为什么对其他人就恩怨分明，却唯独对瑟维利安情感那么复杂且模糊呢——这不就代表了瑟维利安是特殊的那个吗。 在那个游戏梦境之中，红罗宾是唯一一个，即是局内人，又是局外人的存在，所以以第三视角，他看得比谁都分明。 也因为他了解瑟维利安，所以他也能意识到，现在的瑟维利安，和过去的隐约区别。 瑟维利安依旧是瑟维利安，可是他好像……开始和一直沉睡着的艾米斯进行了融合。 这让原本成熟（提姆在这个形容词上犹豫了一下）的助理先生，变得更加具备孩子的特性。 至少过去，瑟维利安绝不会用这样的口吻直接在他面前提起超级英雄。 甚至直接用“你们”来代指超级英雄，可以说直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那份隐藏的默契。 这让瑟维利安变得更加直接了。 这样的变化提姆也说不上好或者不好。 不过比起这些，提姆脸上流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从旁边的柜子之中抱起远超过他身高——直接把他埋了进去的文件夹:“你失踪这么久的文件，都在这里了，还有一部分都已经发在你邮箱了，记得查看。” 当失去助理之后，作为老板，才会意识到——助理的重要性。 瑟维看着那快要顶到天花板的文件:“我记得我只是失踪了一个月，而不是一年。” “是这样没错，只是卢修斯他刚好这个月出差了，我和布鲁斯也刚好一个月没有来公司。”提姆的笑容灿烂极了。 瑟维果断站起身:“下班时间到了，我就……” “奖金两倍。”提姆道。 瑟维的动作一顿，但他往外迈出的步伐依旧是那么坚定。 “三倍。” 瑟维迟疑了，他踏出去的脚步缓了下来。 提姆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五倍。” 瑟维坐了回来:“好吧，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先生。” 不是他意志不坚定，而是老板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提姆满意地点了下头——虽然他的助理有些地方改变了，但是，瞧，这不也没有改变多少吗？ “我迟早会把你挂到路灯的，提姆先生。” “我是应该求饶呢，还是表达期待？”提姆笑着问。 第147章 第 147 章 那场游戏之中,其他所有人基本上都在蝙蝠系统上挂着号，唯独一个小女孩是所有人都不认识的。 因为在那个梦境之中没有超级听力，所以克拉克并没有记住那个小女孩的心跳声。蝙蝠侠倒是分析出了小女孩的口音和打扮,圈出了一定的范围。 联想到小女孩头发上的闪电头饰，蝙蝠侠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队友闪电侠。 就像是超人这种满世界乱跑的英雄,都会有一个固定守护的城市。而每个城市的市民,也都会更加偏爱自己城市的守护者。 就像是大都会对超人,哥谭对蝙蝠侠——所以在看到那个头饰的时候,蝙蝠侠就大概猜测对方是否有可能生活在闪电侠所守护的中心城。 就像是大都会盛产超人的周边,中心城也格外偏爱他们的神速者,就算那个小女孩的偶像并不是闪电侠,也很容易在购买小饰品的时候，随意买到闪电头饰的发绳。 ——超级英雄的战损从不是一个人、一家公司可以承担的,哪怕他们是布鲁斯韦恩，或者托尼斯塔克。不说其他超级英雄,就说占据了战损大头的超人,一旦是连超人都感觉到棘手的敌人,往往受害区域会扩大到难以想象的程度。有时候甚至是一整个城市都需要重建。 并不是说上述提到的富豪没有进行赞助，往往托尼斯塔克就习惯于购买被自己损坏的企业和楼房，布鲁斯韦恩也习惯在自己所看到的范围内，发现破坏了什么之后，由韦恩企业去处理后续。 但是超级英雄的战损清单报销，其实是和他们的版权费是挂钩的。 想想至今以来都没有少过的超级英雄spy活动,他们的照片上新闻的频率，动画、漫画的改变,甚至还有雕像、博物馆。他们的版权费是一笔相当大的收入,但是在这种背景下,有的超级英雄还非常的贫穷，往往是因为……他们并不会直接拥有这份资产。 因为这份版权费的主人是蒙面的英雄，他们往往不可能主动脱下面具去拥有那么大的一笔款项。更多的时候，他们更愿意将这笔巨款投入慈善产业。 所以中心城充满了闪电侠的痕迹——不管是闪电侠的个人博物馆，还是这些从小细节就展现出来的周边小物件。在中心城，闪电侠的周边就是卖的最好的，人人都喜欢闪电侠。 因为蝙蝠侠在一开始就下线了，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多试探那个小女孩的身份和住址。他有点在意小女孩在后来表现出来的能力——就算不只是这个能力的关系……对方也极有可能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孩子（过去的那个小女孩）的后代。 作为当年的回报，他照顾一下那个孩子的后代，也是相当正常的。如果小女孩拥有着正常的家庭，蝙蝠侠并不打算出现，但如果那个孩子生活得比较困难的话，蝙蝠侠或许也可以不用出现，但是他可以通过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对其进行资助。 借由闪电侠的周边头绳进行了某种意义上的缩小范围，在蝙蝠侠确认信息的过程中，瑟维总算是把提姆积攒下来的工作完成了。 提姆说没动就是真的没动——除了那些重要的涉及到了企业后续发展的任务，这些方面，别说提姆了，布鲁斯自己都不会拖延。 布鲁斯不在乎的是那些绝不会涉及到企业大头的工作，企业未来的方向和策划，无论如何，他都得有数。 就算不以韦恩企业属于他来说事，只谈理智上的一点——韦恩企业对他的优势非常高，如果他失去了韦恩企业，那么他一手抓起的慈善机构、那些他甚至自己亲眼是检查监督的收没钱支付学费的穷人学校——就会在失去布鲁斯韦恩之后，像是滴水兽上的一层灰一样，轻易被吹掉了。 哥谭就是这么糟糕，哪怕布鲁斯已经拯救了这个城市这么多年，可是这里依旧藏污纳垢，只是表面上要比过去整洁干净了不少。 但是至少——这已经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了。 所以布鲁斯韦恩更清楚自己还不能倒下。哪怕他已经拟好了遗书、准备好了遗产分配，但是韦恩这么大一个企业，只交给提姆和达米安的话也是一个太过沉重的压力。 哪怕只是做别人眼中的吉祥物，只要布鲁斯韦恩还存在，高高兴兴地每天去泡妞，做蠢事，韦恩的股票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布鲁斯韦恩做蠢事已经是人们眼中的常识了，他哪天不去做，才会让人怀疑韦恩企业是不是不行了，所以连布鲁西宝贝都要开始努力了。 他越是随意，越是乱来，反而证明了韦恩企业有能力去处理他乱来导致的麻烦，某种意义上还侧面证明了韦恩企业公关的能力。 布鲁斯向来只在新闻和市民最喜欢的花边新闻乱来，对美丽的姑娘一掷千金，时不时购买一些什么公司建筑——可是什么时候新闻里出现过布鲁斯韦恩做了什么愚蠢的职业规划，在不该签的合同上签字，被某些企业家欺骗，导致韦恩企业出现巨大的资金亏空、或者损失资金和人脉吗？ 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从布鲁斯韦恩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后，他就从未出现过这种失误。 就像是类比托尼斯塔克好了，至少布鲁斯韦恩从未做过直接在公关都还没有做好准备的前提下，直接关闭武器开发，转为清洁能源，自爆钢铁侠的身份，让自己的集团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无数员工辞职或被迫离开。 有过这样的对比，韦恩企业就更应该夸赞布鲁西宝贝到底是有多么善解人意了，也应该对他们拥有布鲁西宝贝，对哥谭进行赞美。 至少布鲁西宝贝总不会在某一天自保蝙蝠侠身份，不是吗？ 可惜这样也算是有利有弊，所以在大家都关注着布鲁西宝贝的花边新闻的时候，也忽视了布鲁斯韦恩在慈善上的付出。 而布鲁斯韦恩也不在乎这一点，他只需要他所负责的这些，可以让底层人民的确得到了帮助，就足够了。 说真的，布鲁斯韦恩在慈善上的工作和强大执行力，作为总裁对公司的策划方向掌控，真的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天赋吗？ 如果布鲁西真的只是一个废物，为什么至今董事会都没有将其丢出去呢？哪怕韦恩是家族企业，但是商人谁会关心这些？布鲁斯韦恩又有什么必要进行每月的董事会呢？ 其他集团的人另说，或者说是韦恩旗下的其他公司也另说——但是在韦恩大厦工作的员工，人人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毕竟这里可是他们拿钱的地方，失去了韦恩，他们只会失去一个拿钱多、稳定、安保——大多数时候也非常完善的工作。 这里可是哥谭，这种程度的完善已经非常优秀了。至少被绑架的往往只是总裁们和他们的助理，而不是其他人。 不过这也代表了，瑟维留下来的工作非常多。 总裁们决定了大方向，并且行动力极快的执行了下去。但是工作都是推挤在他们这些助理、员工的头上的。 瑟维花了两天，把工作从重要到不重要进行了排序，当然，需要在一天内搞定的文件他都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他开始处理的是一星期内需要的文件。 这让他几乎忍不住想掐死把这些工作都丢给他的提姆。 提姆一脸清爽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助理那双充满着威胁性的如狼一般的狠厉目光。 提姆眨眨眼:“你现在的眼神让我觉得你想要掐死我，瑟维。” 瑟维冷笑一声:“你猜对了，先生。我只是在思考怎么执行才可以不让自己被送进监狱。” “我想，或许你需要一份阿福特质酸黄瓜三明治？”提姆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了瑟维的面前:“阿福让我给你带的，看在阿尔弗雷德的面子上，至少在吃完之前放过我。” “我会为你祈祷的。”瑟维回答，然后打开了盒子，高高兴兴把里面的三明治拿了出来，搭配提姆一起带过来的蔬菜汁。 看到蔬菜汁之后，瑟维若有所思:“所以你只是不想喝这个，才给我的？” 提姆双手捧着手里的热奶茶，露出了一道乖巧的微笑:“怎么会，是阿尔弗雷德特地为你准备的，为了你的健康。” 两个人习惯性斗着嘴，瑟维突然开口道:“对了，我过两天打算请假。” “怎么了？”提姆面上不显，但是注意力的确在瞬间就集中了。 “有点事。”瑟维喝着蔬菜汁含糊道:“你应该记得那个小女孩。” “她的力量就是对她来说最大的危险。”瑟维用着那双染着一点金色的绿色眼睛看向提姆，平静道:“她总是会无意中出现在犯罪现场，并且，她总是可以刚好看到犯人的脸。” “我想……试着改变一下命运。”瑟维开口道。 会偷看狼人杀人的小女孩，不再会因为被狼人发现而死亡。 或许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像这样改变狼人杀本质的命运和规则……或许留存下来的规则，也会产生一点改变？ 瑟维想试试看这个。不同于过去的被动，他第一次主动这么做。 提姆眼睛非常明亮，因为上次的梦境游戏，他硬生生通宵了三天才进去，让所有人都直面了他的睡眠情况，因此，这段时间他被所有人盯着，拥有着不错的睡眠。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提姆问道。 第148章 第 148 章 中心城的治安很好,就连这个城市的反派都是一股清流。 无赖帮，成员都是闪电侠的宿敌，但是偏偏这个团体的规定在反派团体之中都显得有点可爱。无赖帮的成员不能吸毒,不许伤害妇女和儿童，避免自相残杀——他们不同于其他城市的反派,无赖帮的规定时间不到万不得已不杀人。 他们没有什么也行，他们的犯罪手段更多的往往是……抢银行。 是的，他们向来倾向于通过犯罪获得一定利润，和其他那些动辄毁灭世界控制地球的人反派来说,他们真的非常清流了。 所以当瑟维和提姆穿着便衣出现在中心城的时候，刚好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瑟维咬着嘴里奶茶的吸管,侧过头:“你要管吗？” “嗯？”提姆意外看了他一眼，蓝色的眼睛倒映出无赖帮的一个成员在抢劫的过程中,作为罪犯却有意识地扶住了一个差点摔倒的孕妇的行动，扶了扶脸上的墨镜:“不，我只是来旅游的，而且会有人处理的。” 就在提姆说完这句话之后,闪电侠出现了,在这些市民的欢呼声之中，结束了这一场极为日常的……日常。 “……嗯,怎么说呢，比起哥谭那群习惯在夜晚工作的精神病们。”提姆站在中心城的银行旁边，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用着一种感叹的口吻说道:“看这么简单不做作的白天抢银行,总让我有种从boss级别的战斗突然转入了新手村的感觉。” 总觉得是25禁和15禁的区别。提姆摸着下巴感叹道。 “说起来你知道应该怎么找她吗？”提姆问。 瑟维反问:“难道你没有调查过？” “我说没有的话,你应该也不会信。”提姆笑了下。 中心城的氛围的确很好,但是就像依旧会有罪犯抢银行,这里依旧也是存在着罪恶黑暗的部分的。 比如入室抢劫，又比如路边的勒索这类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算得上小事、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最为糟糕的事件。 当瑟维慢吞吞“找到”小女孩的时候，她正安静地蹲在小巷中垃圾桶的旁边，就在五分钟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勒索事件。 所幸，小女孩足够安静，她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捂着眼睛缩在垃圾桶的阴影旁边，勒索事件的主人公都没有注意到他。 提姆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手——他刚刚稍微出了下手，因为勒索的双方都是相当年轻的年龄，所以他还选择了以警告为主。 只是哥谭出来的人，哪怕刻意隐藏了，身上依旧会带着显而易见的哥谭的气息，稍微露出威胁表情的提姆，对于了勒索方来说，大概就等于寒冷队长见到了小丑吧。 “……等等，你为什么要拿反派来形容我？”提姆问。 “因为你刚才的表情非常让人想要拨打警察电话。”瑟维这样说着，和一直蹲在角落不出声的小女孩对视上。 小女孩依旧扎着那个双马尾，发尾垂落在肩膀上，手指挡住了她的眼睛，只是手指的缝隙依旧透露出了眼眸的颜色。 瑟维现在对于控制多个马甲已经相当顺手了，就像是左手和右手配合一样，基本上找不出任何的问题了。 提姆没有上前，他在一侧，看着小女孩一直捂着眼睛，却依旧透过缝隙偷看着眼前蹲在她面前的金发青年。 慢慢的，过了好一会儿，小女孩才安静地把手放下来。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因为靠着墙壁染上的墙灰。 她就好像完全无视了现场出现的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往前走。 瑟维利安在原地蹲了一会儿，没有在意小女孩的失礼，反而慢了两步的距离，走在了小女孩的身后。 然后提姆惊异地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个小女孩未免也太倒霉了，已经不是倒霉可以形容的了。 她只往前走了十分钟，就好巧不巧遇到了一场抢劫案，小女孩相当自觉地扫过现场，躲在了一个——就算以红罗宾的角度来看，也是最好的掩藏的位置，然后小女孩就像是掩耳盗铃一般捂住了眼睛。 就好像她捂住了眼睛，劫匪也就不会看见她了。偏偏，劫匪就真的忽视了小女孩所在的位置，一直拖到了警察来解决。 他们在这里浪费了半个小时多，小女孩等警察处理完之后，又站起身，无视瑟维利安和提姆，继续往前走。 然后她就再一次碰见了犯罪现场，然后要么遇到闪电侠，要么遇到警察，如果没有遇到这些人，想必小女孩就会安安静静等到一切结束。 不过因为提姆也在，就算他自己不出手，他也可以喊脉冲这个少年正义联盟，闪电家族的一员来处理。 一段平日里走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硬是走到了天黑为止。 连脉冲都忍不住在他们的通讯里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为什么那些罪犯都偏偏选择了今天。】 这是一个很好的疑问，因为提姆也想知道答案。他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身侧的助理身上。 当然不是他怀疑这些犯罪行动是自家助理策划的，他只是觉得这种情况……嗯。 小女孩总算是来到了她的目的地，她双手搬了一个比较整齐的石头堆叠在一起，然后抬脚踩上去。可惜她太矮了，就算是踩着那些石头，依旧只能在摊主面前露出半个脑袋。 冰激凌摊主是个热情的小姐姐，小姐姐带着微笑问道:“你是要买冰激凌吗？小朋友。” 黑发的小女孩认真点了下头，从怀里拿出五美元。 摊主小姐姐笑着问:“那请问，你要什么口味呢？” 小女孩踮着脚努力指着冰激凌小摊上的图案，这个角度摊主小姐姐有点看不清。不过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到的身影以极快地速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闪电侠用着一种快乐的声调说道:“请给我来15支冰激凌——嗯？” 闪电侠低下头，看到了正踮着脚的小女孩，脸上洋溢出笑意，他伸出手，卡在小女孩的咯吱窝下，将其举高，温柔地问道:“你要什么口味的？” 小女孩明显被吓到了，她被举在半空之中眨巴了一下眼睛，双脚离地，让人很容易失去安全感。 在闪电侠这么做了的同时，瑟维抬手挡住了有些抽搐的嘴角。自从上过女巫的账号，他对于女性账号就没有别扭的想法了，可是被这样举起的感觉，还是很怪。 所幸越是后面出现的马甲，和他本身的联系和相似度都越来越低，基本上就是完全复刻初代了。那种微妙的心情，瑟维直接忽视了。 小女孩的反应有些迟钝，这种缓慢的性格对于神速者来说，就更加慢了。 如果是脉冲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抱着小女孩从这里跑到纽约，再从纽约跑回来（如果没有迷路的话），然后让小女孩快选了。 但是闪电侠很有耐心，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消失。 看见是闪电侠，摊主小姐姐也很放心，同样笑眯眯地看着小女孩，等待着她的选择。 最终，瑟维思考了一下，他有点想吃开心果口味的冰激凌了。于是小女孩指着牌子上绿色的图案，小幅度点了下头。 “好的！开心果口味是吗？只需要一个球吗？”摊主小姐姐笑着挖出了一个冰激凌球，然后将冰激凌递给了小女孩，并且也把找出的零钱递给了小女孩，看着她把钱收好放进自己的衣兜之中。 或许每个城市的市民都会被他们的超级英雄带偏，尤其是中心城食品餐饮方面的厨师。 解决完小女孩的一个球之后，摊主小姐姐的身后仿佛冒出了火焰，以一种几乎是人类极限的速度，在几秒内挖出一个球，然后闪电侠也非常默契地伸出手接过，摊主小姐姐挖一个，闪电侠吃一个，挖一个，吃一个。 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之后，闪电侠才笑着说道:“总算感觉复活了——果然体力消耗之后就应该补充甜品啊。你这的冰激凌还是一如既往很好吃！” 在摊主小姐姐的愉快感谢之后，闪电侠又提醒道:“现在天已经黑了，今天请尽早回家比较好，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好像犯罪分子一股脑全都出来了，我几乎忙了一整个白天。” “没问题。”摊主小姐姐眨眨眼，点头道:“今天真的辛苦你了，闪电侠！多亏了有你在。” 比起闪电侠的速度，小女孩在这段时间，也只安静地舔了冰激凌几口。 一直保持着一点距离的瑟维对提姆说道:“应该是我的问题，我距离她太近了，无意中增强了她身上的buff。” 提姆忍不住吐槽:“游戏吗。” 看着即将离开的闪电侠，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小女孩，突然伸手抓住了闪电侠的手——其实瑟维是想抓衣服的，可是问题这群超级英雄穿的都是紧身衣！他应该怎么抓衣服！ 小女孩开口说道:“在银行的时候，我看到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缓，和闪电家族来说就是一个反差。 但是闪电侠很有耐心，蹲下身问道:“这样啊，你有被吓到吗。” “我……看到了。”小女孩这样说道。 闪电侠有点疑惑，可是小女孩就停在了这里，不再开口。 小女孩微微侧过头，看向了身后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的瑟维利安，就像是在征求同意，又像是在试探什么。 瑟维利安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小女孩才继续说道:“我看到了，在过去，你的身边，有个男孩。” “他现在不见了。”小女孩轻轻说道。 第149章 第 149 章 小女孩的力量同样是概念程度上的强大,但是能做到什么地步，还是要看瑟维选择付出多少力量（印象值）。 而在梦境狼人杀之中，瑟维的力量就是最强大的时候。在他自己“杀死”夜翼的犯罪现场之时,他隐约看到了夜翼身侧站着一个笑容满面的少年。 那个少年红发，脸上带着一点雀斑，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闪电家族的标签。 那是一个神速者,和夜翼是伙伴的神速者。 但是在瑟维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闪电家族也从未出现过这个孩子。 闪电家族是一个和蝙蝠家一样庞大的家庭,尤其是因为神速者可以穿越时间——比如脉冲就是从未来来到这个时代的。 因为这些bug的关系,导致闪电侠某天凭空多个儿子、孙子都是非常正常的。甚至闪电侠有个宿敌,叫做逆闪电，还是特地从25世纪回来针对闪电侠的。 瑟维稍微花了几天理清了闪电家族的关系，然后怎么看都找不到那个站在夜翼身边的少年。 这引起了瑟维的注意。 这也是他最终真的把小女孩安排在中心城的原因。 最开始他只是计划把小女孩这个马甲，放在一个要更安全一点的地方,而大都会有超人,他可能会无意中注意到自己，所以瑟维选择了中心城，但是他还没有完全确定。 只是中心城是一个反派都讲究道德的城市,对于一个有着看到犯罪现场buff的小女孩来说要更安全一点。 而今天遇到了闪电侠，瑟维就更加关注闪电侠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让小女孩一直捂着眼睛观察犯罪现场的关系——他想透过小女孩的眼睛，在中心城看到答案。他想找到这个城市，那个少年留下的痕迹。 至于预言家？对不起,瑟维表示自己看天气太顺手了,本来应该让预言家确认一下那个少年的身份的,但是他刚上马甲,就习惯性预言了第二天的天气。 这让瑟维看着水晶球里阳光明媚的天气时，陷入了与第二天天气的阳光完全相反的阴暗沉默之中。 但是出乎意料的，就算是这样，瑟维没有通过小女孩找到那个少年——一点痕迹都没有。 以闪电家族所拥有的神速力，按理说，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应该有留下他们的痕迹。 但是那个少年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夜翼的身边的，但是这个世界并没有他的存在。 在那个银行抢劫案之中，其实瑟维也没有看见，他只是在试探。 闪电家族拥有可以穿越时间线的神速力，而瑟维——艾米斯，也是从另一个世界、突破了时间线而穿越进来的。 所以瑟维怀疑，那个少年是不是在他进入这个世界、两个世界碰撞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给碰出去了。 越想，瑟维觉得可能性越大。 毕竟在梦境、独属于瑟维的空间里，瑟维就能在夜翼身边看到，但是出了梦境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那个男孩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瑟维觉得自己应该要负责一下。 提姆会主动跟着，瑟维有点意外，但也没有那么意外。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现在还贴着危险的标签，提姆就算不直接跟着，也会暗中观察。那还不如正大光明跟着好了。 当一个人被丢到世界、时间线之外的话，那么全世界都会遗忘他的存在，他所出现的痕迹也会消失。 瑟维不确定自己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他只是在尝试而已。 听到小女孩的话语，闪电侠一愣，拥有着神速力的闪电侠，思考速度也是神速的。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小女孩拥有着特殊能力，而这份能力让他看到了自己身边的……额、一个小男孩？ 闪电侠思考了一下，毕竟他身边的男孩，其实并不少。 因为小女孩的年龄太小了，闪电侠还得把小女孩说话的逻辑和思维也思考进去。同时，闪电侠当然意思到了后面不远处两个人的存在——但是闪电侠认出了其中一个是提姆，蝙蝠家的小鸟，所以他就相当自觉的放松了警惕。 不同于其他对自己的城市有着排外感的英雄，闪电侠向来很欢迎其他英雄来到自己的城市玩耍。而且那可是蝙蝠家的，闪电侠就更不会升起警惕了。 闪电侠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温和地将这个问题稍微深入了一下。 他得搞清楚，小女孩所说的单纯只是过去在他身边看到了别人，现在没有看到。还是当时的银行抢劫之中出现了什么问题。 小女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低下了头。 闪电侠愣了愣，顺着小女孩的目光看过去，就发现冰激凌球有些融化，已经滑到了小女孩的手指上。 小女孩默默地低头吃起了冰激凌，不说话了。 让闪电侠进行等待，对于拥有着神速力的人来说，这会是一种折磨。但是闪电侠并不这么觉得，反而扫了眼公园旁边的位置，牵着小女孩坐在了长椅上，等待她将手里的冰激凌吃完。 不过这个过程中，闪电侠看了眼提姆，因为他旁边还有一个他不熟悉的陌生人，闪电侠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提姆的身份，这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打个招呼。 在这个思考过程中，提姆主动挥了下手:“晚上好，闪电侠。” 鉴于蝙蝠家的人都相当注意身份保密，绝不会他穿着制服的时候喊他巴里，所以闪电侠也不确定这是否是一种暗示。 于是闪电侠干脆放空了大脑，他不管了，决定就顺着提姆的话语说道:“你好，你是来中心城旅游的吗？需要我推荐旅馆酒店吗？” 一句话，闪电侠直接暴露了他知道提姆不属于这个城市——当然，提姆身上哥谭的痕迹还是比较明显的，当来到一个陌生城市，有的人就是可以一眼看出对方来自什么哪里。 “谢谢，不过我已经提前预定了。”提姆摆了摆手里的手机，对闪电侠笑了一下。 闪电侠非常理解，毕竟是蝙蝠家的嘛，怎么可能没有提前准备。 这个气氛有点尴尬，闪电侠指了指还没有离开的冰激凌车，摊主小姐姐已经听从闪电侠的建议开始收拾了。不过刚才买冰激凌的时候，闪电侠有注意到有些口味的冰激凌还有剩下。 闪电侠笑着推荐道:“这里的冰激凌口味超级棒哦！” 瑟维在心里点头，看这迅速融化的速度，显然摊主并没有在里面添加什么化学剂，口感顺滑，还撒了一点一点开心果碎，开心果的口感也很新鲜，而且价格也并不算太贵。要不然闪电侠也不会一口气买那么多。 等小女孩吃完的时候，瑟维也已经吃完了手里新买的巧克力和草莓口味双拼的冰激凌。 瑟维摸了摸口袋，取出一张湿巾递给了手里还沾着一点冰激凌融化而带着黏腻感的小女孩。 黑发双马尾的小女孩盯着那只递过来的手，看着上面洁白无瑕的白色一次性湿巾，并没有直接伸手接过。她盯着看了好几秒，才慢吞吞伸出手，安安静静地擦着手里和嘴角的痕迹。 等结束之后，闪电侠依旧安静地等着她的解释，完全没有因为她只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而忽视她的心情。 “我看到了他，但是，我找不到他。”小女孩轻轻说道:“他好像，不在这个世界。” 小女孩侧过头，看向闪电侠，口吻平静而自然:“他死了吗？” 闪电侠思考了一下，虽然超级英雄总是面对死亡和失去，但是他身边，似乎没有哪个男孩的经历可以对得上小女孩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瑟维开口了:“她的能力是看到过去，算是一种能看破时间线的力量。” “所以她感觉到了你身上的违和感。”瑟维自觉地做着翻译:“她想问你，你身边有没有哪个男孩，离开了这条时间线。” 被遗忘在时间线的人，如果一直没有人想起他的话，就会一直被遗忘。但是一旦有一个人想起的话，那么，那个被遗忘的存在，就有机会再度回归。 更别提闪电侠的神速力本就是时间之上的bug。 小女孩不提起的时候，他没有太多想法，绝对一切很正常，他的记忆没有出错。 但是当瑟维这样说了之后，闪电侠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对于一个拥有神速力的人来说，这样的思考速度，几乎算是漫长了。 他的脑海之中，随着这句提醒，慢慢浮现出一个红色头发的男孩的幻影。 闪电侠痛苦地捂住了头，脑海之中似乎浮现出了什么。 这让提姆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但是他怕打断闪电侠的思考——在今天之前，就算是提姆，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违和。就算是最像蝙蝠侠的侦探，也会因为世界强制性的概念压制也忽视不少的细节。 可是一旦被人意识到“遗忘”这件事，那么漏洞就会越来越扩大。当他们想起来，那么那个男孩就会拥有回家的锚点。 哥谭。 当夜翼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非常自然地前往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安全屋，但是当走进去之后，他注意到了最显眼位置的零食箱，那里放着不少零食。迪克走过去拿起一包，看着上边的保质期，低声道:“都过期了好几年了……我以前喜欢这个口味吗？” 迪克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就好像，他是为谁特地准备的一样。 他回忆了一圈知道自己身份的伙伴，是谁来着？ 第150章 第 150 章 拥有着神速力的闪电侠,本就是时间线的bug。在有人主动点拨、并且自己也意识到违和感的时候，所有的问题都在他的面前展开了。 闪电侠向来是身体要比脑子转得快，几乎在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跑了起来。 他跑得很快,作为神速者,他知道怎么跑得更快,跑得穿越时间，找到被遗忘在时间线的那个人——他所拥有的第一个小助手,闪电小子。 就像是蝙蝠侠总有罗宾，闪电侠怎么能失去闪电小子？ 他越跑越快,超越光速,穿越时间和宇宙的屏障,他在奔跑之中记起了那个活泼的声音，那个会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男孩。 闪电侠,真名为巴里·艾伦,他的妻子有个侄子,名为沃利·韦斯特，对于超级英雄之中的闪电侠极为崇拜。巴里就想以闪电侠的身份出现逗沃利开心，谁知道就像是复刻了巴里成为闪电侠的事情，一道闪电击中了化学柜,那些化学品溅到了沃利的身上,让沃利也拥有了超级速度。 沃利一直是一个最棒的助手和伙伴，他也是迪克最好的朋友。 “hou？（我怎么会忘记你？）”闪电侠在奔跑的过程中，悲伤喃喃道。 提姆看着闪电侠消失，神速者的速度是人类肉眼无法看见的,提姆拿起通讯,将刚才的事情告知了蝙蝠侠——如果是其他,红罗宾还会遵循罗宾美好传统，瞒着蝙蝠侠。但是涉及到时间线、闪电侠，提姆从不会那么做。 而且，提姆在这个过程中看了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助理，他总觉得自家助理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小女孩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她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金发青年，完全没有关注旁边的发光体提姆。 瑟维在纠结一件事，就是吧，如果对方真的是因为他们两个世界碰撞才导致的被遗忘在时间线之外的话，那么，在被丢在时间线之外的时间里，那个男孩是否会看到他的世界？ 这是瑟维无法预料的。如果答案是“是”，那么他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不过，瑟维并不担心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被撞破，因为就算暴露这一点，他的存在也不过是从地球土生土长的规则，变成类似超人存在的外星（异世界）规则。 他给自己马甲的设定也从不是原初的那些人，而是有着一定相似度的后代。除了预言家可能有点麻烦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他在原本的世界从未表现出本体——准确的说，是他在那个时候，并不拥有个体的外形，只是纯粹的一团概念。所以就更不用担心被观测到了。 那他在担心什么？瑟维思考着。 在提姆给了蝙蝠侠提醒之后，蝙蝠侠第一时间就做好了准备。 他来到了瞭望塔，今天值班的是超人和钢骨。 在看到蝙蝠侠出现之后，超人无声地把手里的薯片放在了旁边，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一本正经问道:“有什么事情吗，b。” 蝙蝠侠没说话，而钢骨也很自觉地让出了位置，让蝙蝠侠可以更好地看到眼前的屏幕。 蝙蝠侠心里想着什么，就算是世界第一搭档之一的超人，也从来不能说自己百分百了解。 虽然有些不好明说，但是说真的，自从蝙蝠侠成为了这个团队的大脑之后，一旦是蝙蝠侠会插手的任务，其他人往往都不太需要脑子。毕竟蝙蝠侠会帮你把a-z的计划都匹配完善。 蝙蝠侠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屏幕，被面罩挡住了半张脸，超人和钢骨只能看到蝙蝠侠下撇的唇角。 “先做好准备。”蝙蝠侠这样说道。 超人疑惑道:“什么准备？” 但是嘴上这么问着，超人和钢骨都非常默契地行动了起来。尽管暂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蝙蝠侠总是对的。 中心城。提姆收到了蝙蝠侠的回信，他看了眼手机，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瑟维有点不好的预感，他明明不需要担心掉马的情况，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脏，此刻跳动的那么快。 他只能尽可能保持自己的所有必须出现在人前的马甲保持沉默，他暂时没办法控制所有人进行不同的对话和表情了。 于是，正在和傀儡师聊天的康纳，突然注意到了自家小伙伴脸上的轻松消散，皱起了眉头。 康纳疑惑道:“怎么了？小帕？” 坐在酒吧内的普利斯握着酒杯的手一顿，在灯光下的蓝色眼眸变得晦暗不清，他拒绝了身侧女士的邀请:“抱歉，我想起来我有些事。” 随着这句话，他身上好相处的温和消散，狼人的一面透露出来，让人不敢接近。 正在抢着托尼的汉堡的锈剑骑士，动作停顿下来，被托尼直接伸手夺过那个还没有拆开的最后一个汉堡。托尼哼笑了一声:“还想抢你托尼爸爸的汉堡——等等，只是一个汉堡而已，你那是什么眼神？” 所有还在人前保持出现状态的身份，脸色都严肃了下来，因着瑟维难以顾忌的原因，都表现出了他此刻的情绪。 这让提姆轻易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自家助理的不对劲。 提姆开口道:“瑟维？” 但是他只来得及听到一声刺耳的从大脑内部传出来的耳鸣声，一道没有任何情感的机械化的声音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出现。 【欢迎来到&狼大&杀！】 【这一款多人的规游戏，请一位玩家遵循规则。】 虽然脑海之中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电子机械感，甚至不少音节都被电流声模糊，可是提姆听到这个声线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就站在他旁边的金发助理。 提姆猛地看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助理在这一刻，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突然捂住了嘴半跪下来。 当那道声音响起的时候，瑟维大口喘息着——他总算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到底在担心什么！ 瑟维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一个和这个宇宙完全不同的、没有超级英雄的普通地球。 除此之外的不同，就是在几百年前，一座名为米勒山谷的村庄之中，因月亮的污染、又或者什么特殊的病变，出现了名为狼人的存在。 狼人在白日隐藏自己，在深夜施行杀人。为了保护无辜的村民，教堂的神父不得不立下规则。 所有不遵守规则的人，都会被驱逐。遵守规则，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村民们需要依靠自己的耳朵、眼睛，分辨出到底谁才是藏在他们之中的狼人。 但是谁曾想，死亡和痛苦在所有人遵循的规则下，孕育出了一个概念的存在。他将村庄包围，将这里化为了一个只进不出的游戏场。 想要离开，就必须要在这场杀人游戏之中获胜。 而最终的结局，却是整个村庄的覆灭。后来者找到了村庄的废墟，却从其中发现了这份规则的痕迹。 他们在这里意识到了商机，意识到了这份规则的可玩性。于是他们通过这份游戏敛财赚钱——却没曾想，这将会成为他们死亡的推手和伏笔。 原本只能包围一个小村庄的规则，却在游戏的知名度放开后包围了所有知晓狼人杀的地区。 当祂越发强大的同时，对于地球的覆盖面就越发强大。 或许是这个地球为了自救，又或者是纯粹的巧合——两个不同的世界碰撞，幕后的推手被丢进了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无人知晓狼人杀。 规则的力量陷入了最低谷，这却也让他拥有了人类的情绪和心情。哪怕要比一般人更为寡淡，但是他依旧成为了人类。 只是这样的宇宙碰撞，却无意中把闪电小子沃利·韦斯特遗忘在了两个世界的时间夹缝之中。而现在，闪电侠巴里·艾伦找到了被遗忘的沃利·韦斯特。 然而，被困在两个世界的闪电小子，被带回这个世界的同时，因为神速力的存在，无意中引起了时间线的变动——他们在回归的时候，将本只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概念和规则的力量，引导到了这个世界。 准确的说，他们只是引线。 在另一个瑟维原本的世界之中，瑟维的力量涵盖了几乎整个地球，几乎无人不知狼人杀这个游戏。 这份认知带来的力量，在闪电侠无意之中的引导下——归还回了待在这个世界的瑟维身上。 归还给了现在连印象值都要抠搜支付的瑟维。 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突然拥有了超人的力量，明明是原本就属于他的力量，可是现在却不由瑟维控制。 好像稍微抬脚，就会踩坏地面，一伸手，挥出的气流就会引起龙卷风，一睁眼，热视线毁灭眼前的一切。 瑟维现在就处在这样的状态之中——他一直都处在“饥饿”的状态，也是他刻意把控的状态。 他从未想过再度拥有这份力量。 瑟维跪在地面上无法抑制地颤抖，金色的卷发贴在他的脸上，绿色的眼瞳同样不受控制的颤动。他整个人都在抖。 或许是因为马甲的感官是分开的，坐在长椅上的“小女孩”，并没有感受到那份突然增强的力量，瑟维依旧可以操控小女孩的身体。 也因此，瑟维看到第三视角自己脸上的恐惧。 小女孩捧起了瑟维利安的脸，他意识到了自己害怕什么。小女孩用着不像是小女孩的口吻说道:“你在恐惧，一切会重现。” ——我在害怕，我会再度带来灾难。 【——欢迎来到狼人大逃杀！】 第151章 第 151 章 一个一直被迫保持在饥饿状态的人,身体的力量和大脑的反应速度，都会比正常人要弱一些。身体虚弱,手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为了活下去就足够艰难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是被逼极了，那么他是绝对做不出什么犯罪的事情的。 但是现在,情况却是完全相反。过分充裕的力量随着他体内的血管流淌,让他忍不住升起了强烈的破坏欲，似乎只有毁灭周围的一切，他才可以释放出一定的力量，让他更舒服一点。 血管之中红色的血液似乎都转化为了金色的力量,皮肤上浮现出来的是犹如岩浆爆发一般的痕迹。 瑟维整个人蜷缩在一团，力量随着过去发生的记忆一同钻入了他的大脑。 在他还是纯粹的规则的时候所发生的一次次的游戏。从最初的桌面上的卡牌杀人游戏,进化成为真人杀人游戏,而后又转化为大逃杀。 作为规则,他本就只需要以游戏主持人的身份活下去就足够了。 甚至连每个人参与的游戏,都会有着进步。新手参与的就是最基础的只有狼人和女巫预言家的游戏。等随着等级上升，游戏之中也会添加起各种元素，新的角色,新的规则。 除了会真正的死亡之外,和过去他们所玩的电脑上、卡牌之中的狼人杀游戏没有区别。 努力压制本不该被压制的力量，规则和人类本就不是同样的存在,就像是食人鬼一样，人类就是他们的食物,不吃人就会死亡。那么食人鬼选择食人,是错的吗？ 在人类眼中的确是错误,可是在食人鬼自己的族群之中,这难道也是错误吗？ 是啊，他为什么要在乎人类的想法？他明明只需要活下去就足够了？ 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在恍惚间转化为了纯粹的金色。和提姆过去看到的那双金色不同——过去同样是没有什么情感，但是和此刻对比，之前的艾米斯都算是情感丰富了。 过去的瑟维、艾米斯还可以让提姆感受到情绪，但是此刻蜷缩在一起的瑟维利安，却让提姆感受不到任何人类该有的特质。 似乎他不在做点什么，他眼前的这个人就会消失。 “瑟维！”提姆半跪下来，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发生了什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明明提姆不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依旧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别让力量占据了你的大脑！”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提姆这样说道。 有时候，瑟维真的庆幸自己拥有可以操控多个身份的力量。 提姆注意到了那个同样蹲在他们面前的黑发小女孩的眼睛，或许是因为距离瑟维利安太近了，小女孩的眼睛里也染上了一点不明显的金色。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他的确看到了什么。 瑟维通过小女孩的眼睛，看到了过去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罪恶。他看到了上个世界的人们的恐惧，他看到了人们之中的佼佼者，在游戏之中活下来的人，组成一个团队想要找到真相，打败自己，想要弄清楚地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女孩这个身份的力量就是看到过去，看到已发生的罪恶。 所以瑟维再一次看到了这一切，看到了因自己而产生的灾难，血红色的一切流淌在地面。他将原本美好的一切毁灭了。 小女孩总会看到犯案现场，她也总是故意去看。因为小女孩什么都做不到，她太小了，她只能偷看，捂住眼睛，隐藏自己，去偷看真正的狼人（凶手）到底是谁。 就像是一场告诫，透过小女孩的眼睛，瑟维被力量冲刷的情感，就像是溺水者的稻草一般漂浮着，脆弱却又的确存在着。 他不想再饰演这一幕了，哪怕力量难以控制，哪怕他不是故意的。而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 不是自己的马甲，而是……他真的有朋友了。 因肉丨体受到刺激的原因，瑟维的金色睫毛上沾染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他的眼神总算重新聚焦，金色的岩浆地面般的色彩依旧浮现在他的身躯上。 可是就算瑟维努力去掌控这份力量，他也难以做到完全的遏制，他陷入了昏迷。 使用规则，玩这一场游戏，几乎是他（另一个世界的他）的本能了。就像是呼吸一样——你不能要求一个人为了什么，停止自己的呼吸。 不只是提姆听到了脑海之中的声音，他的通讯一直在响动着，提姆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在找他。 但是他此刻只是扶着明显不对劲的瑟维利安，脑内思考着之间的联系。 小女孩提醒了闪电侠他遗忘了什么，而闪电侠的表现也明明白白透露着——他的确忘记了一个人。 一旦破开了一个口子，提姆也想起来了一个很大的漏洞。蝙蝠家小鸟们的安全屋、哪怕是杰森的，提姆都有一定的了解。 迪克和他的关系不错，有时候提姆也会借用迪克的安全屋使用。而迪克，有一个存放了游戏、零食——像是经常邀请伙伴到来的安全屋。 但是有一次提姆随口问了句，迪克有邀请过谁的时候，迪克明显顿了一下。 而且，迪克曾经的任务列表，有不少的任务——完成那些操作，似乎都需要一个极速者的存在。 这些都是漏洞，可是过去，哪怕是提姆，也都从未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和闪电侠一样，他也遗忘了那个人的存在。但是现在，漏洞开始一点一点展现，那个人的身影，逐步从他的脑海之中浮现。 可是正因为闪电侠去寻找了这个本就存在、却被遗忘的极速者的同时——瑟维利安受到了影响。这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提姆脑海之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就像是那份冲突的力量开始慢慢被人掌控、又像是这个世界刚刚接受了这份力量。 【欢迎来到狼人大逃杀-中心城0001区！】 【这是一款多人游戏的规则类游戏，请每一位玩家遵循游戏规则。】 【从现在开始，你将无法离开当前所在地的50米距离，请你记住以下几点。】 【第一点: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第二点:当你发现有人要靠近你，请尽快远离。】 【第三点:请确认你将遇到的玩家人数，当发现超过8人后，请注意多出来的那个人。】 …… 【温馨提示:不要相信任何人。】 【游戏——正式开始！】 【倒计时:3……2……1……】 【请接受你的任务，玩家-提摩西·德雷克。】 【中心城公园的路灯被破坏了，请你务必将他修好。或许你需要道具？】 在游戏开场后，提姆发现自己的通讯突然停止了，他点开讯息，消息停止在游戏开场时，蝙蝠确认他情况的时候。 电子设备被控制了。提姆注意到了这个。 “……那个？发生了什么？他没事吧？”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摊主小姐姐脸色苍白，她显然也听到了脑海之中出现的声音，可是她依旧选择了关心之前的客人。 “你也听到了吗？”提姆抬头问。 “……什么？哦，你说脑海里的那个声音……？”摊主小姐声线在颤抖，她喃喃道:“我、我以为是我的幻觉？”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闪电侠、你知道闪电侠在哪吗？我很抱歉，我应该在他提醒之后就立刻离开的……” “你没有错，你已经准备离开了——是因为我们，你才慢了一步的。”提姆温和道:“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可以告诉我你听到的声音是什么吗？”摊主小姐愣了愣，她的眼睛里带着单纯的信任，毫不犹豫地对着眼前之人做出了回答——或许是因为，提姆是闪电侠推荐给她的客人。 摊主小姐并不是纯粹的轻信，她只是信任闪电侠而已。 “那个声音……让我、让我拿起武器……杀人。”大概是天色更黑了，摊主小姐的唇丨瓣更苍白了。 在摊主小姐开口的那一瞬间，原本照亮整个公园的路灯，突然闪烁了一下，原本的照明突然消失了，就连月亮——明明在户外，可是他们却连月亮的灯光都看不见分毫。 提姆背起陷入昏迷的瑟维利安，摊主小姐丢下自己的冰激凌车，牵住了小女孩的手，明明自己也在害怕，却还是安抚着小女孩:“别怕、别怕……姐姐在这里，姐姐会保护你的，闪电侠肯定很快就回来的！” 提姆摸索着这一片的区域，丈量着距离。他无法和外界联系，而超过50米的位置，就像是有一个罩子，将一切遮盖了起来。他们出不去，也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提姆还找到了另外六名玩家——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带着孩子出门散步的夫妇，一个看起来像是混混的年轻人。 混混狠狠踹了一下罩子，啧了一声:“见鬼的，这又是什么魔法？还是无赖帮又干了什么？” 他扫了眼面前的老人小孩和女孩，自顾自地嘟囔道:“不可能啊，无赖帮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们？” “果然反派不能信吗？亏我还喜欢过他们！” 混混自顾自的嘟囔着，但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灾难的来临。 “对了，你们听到了什么？”勉强适应了一点黑暗的混混主动说道:“你们应该也听到了吧？总而言之，要先修路灯吗？” 明明不合时宜，但是提姆却想起了自家助理曾经说过要把他卦路灯的事情。 破局点，是哪里呢？提姆在黑暗中陷入沉思。 第152章 第 152 章 提姆是个敏锐的少年英雄,就算狼人杀游戏只真正在他眼前完整出现过一次，他也可以了解游戏的本质。 自相残杀，隐瞒真相,活下去。 欺骗也好,述说真实也好,都要让另外的玩家相信自己的话语，自己口中的真相、事实。述说自己的无辜和安全,然后活下去。 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狼人。 现在必须要盯着的人就是冰激凌摊主小姐。因为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接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 摊主小姐说，她被要求杀人。她对此不知所措,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里是中心城,就连这里在场唯一的青壮年龄的混混，身体素质和精神素质都远不如哥谭随便拎出来的市民。 提姆有自信就算他们选择动手，自己可以进行阻止。 他现在联系不上外界，他也不可能一直等待外面的人来救自己,所以，在简单的检查之后，确认也召唤不来超人、超级小子之后，提姆顺着混混的说法道:“我们可以暂时只修一个，看看会发生什么。” 这里是公园，不是一个路灯就能完全进行照明，整个公园一共有四个路灯,分别包括了这个公园的四个角落。 瑟维利安陷入了昏迷,现场还有两个孩子（包括了小女孩），一对老夫妇。提姆的外形又足够纤瘦,一看就还未成年,所以明明是混混,却扫了眼那个保护着妻子和孩子的丈夫，啧了一声，自己摸索着到达了路灯的位置:“我需要道具。” 提姆从怀里取出自己的道具，将其拆开，变成最常见的修理工具:“需要帮忙吗？” 混混哼哼了几声，但还是非常自觉地爬上了路灯，去修理着坏掉的灯泡。 混混显然不太擅长修路灯，毕竟修路灯从不是换个灯泡那么简单的事情。会自动接受这份工作，也只是因为在他看来现场看起来只有自己更适合这份工作。 最后，还是在那位带着孩子和妻子的丈夫主动帮忙，询问有什么难点，然后借用旁边放置着的梯子爬上去，将其修好的。 在灯泡修好，发出灯光的时候，任务完成了一部分的讯息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与此同时出现的倒计时是，他们的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 摊主小姐茫然道:“时间到了，会发生什么？” “如果不完成任务，又会发生什么？” 这个浮现在大脑之中的倒计时，就像是随时会坠丨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人可以预料到它何时下坠，会带走主人的生命。 提姆在寻找着可以出去的漏洞，但是这份罩子就像是隔离了外界和内部，那个一直乖巧的被自己的母亲抱着的孩子，有些害怕地轻轻和自己的妈妈说道:“妈妈，我想回家……” 那个母亲低声安抚道:“乖，妈妈和爸爸等会儿就带你一起回家。” 与此同时，站在瞭望塔的两位值班的超级英雄，以及后来到来的蝙蝠侠，表情也非常的难看。 超人以及绕着地球飞了一圈了，他回到瞭望塔之上，对着蝙蝠侠说道:“和卫星监控显示的一样，地球有三分之一的地方被不知名的罩子掩盖，我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站在大屏幕面前，超人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却像是突然看到了、听到了什么，超人一顿，立刻报了个地址:“b，这里的罩子消失了！” 钢骨极快地接上了那个位置的网络和监控，他们透过监控，看到了那个原本被罩子掩盖的位置所发生的事情。 然后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因为他们看到了死亡，和举起武器的普通市民。 这个罩子显然只包围了地球，而瞭望塔所在的位置却是在地球上空，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这份不知名武器的影响。 钢骨继续道:“我现在联系不到闪电侠，蝙蝠。” 中心城。提姆认为他们不应该跟随着脑海之中的任务进行行动，这很容易让一切变得被动。 可是除了这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提姆知道最关键的破局点是明显知道什么、受到了影响的瑟维利安，可是他现在陷入了昏迷，显然他无法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在两个男人去修理第三盏灯的时候，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走过来，抬起头对着提姆说道:“他失控了。” 提姆看向她。然后他就听到小女孩说道:“已经有人死去了。” “如果不阻止罪魁祸首的话，一切还会继续下去的。” 提姆预料到了什么，他轻声问道:“阻止的办法是什么？” “杀死他。”小女孩的目光落点在了昏迷的瑟维利安身上。 瑟维利安身上明显带着不对劲，是肉眼可见的问题——只是其他人都足够体贴，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这一点。 小女孩重复道:“杀死规则。” 瑟维想活下去，这一点一直都排在最前方。不论发生什么，瑟维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从未改变过。 他不能自己动手杀死自己，那是无意义的。这对于瑟维来说，只是将自己的马甲收回而已。 所以他不能自己动手——尽管他一直将瑟维利安这个身体当成是自己的大号，可是大号小号，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那些都是瑟维本身。 所以，只要有一个人动手，那么可以很大限度的对这份外来的力量进行压制。 可是活下去的本能，依旧让瑟维进行了有利于自己的话术。 因为他知道提姆会怎么回答。 提姆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牺牲一个人去保护其他人，或许在数字上来说，的确很合理。” “但是没有谁的生命就比别人低贱，或者高贵。从成为义警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无法救下每一个人，但是每一次，我都会去努力救下所有人。” 瑟维知道提姆的回答，他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命。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这么说了。 瑟维透过小女孩的眼睛，轻声道:“可是，他不是人类。” “不，他是。”提姆认真地说道:“他的名字是瑟维利安·沃尔夫，是我的助理，我的朋友。我会救他，就像是我会救下其他任何一个人一样。” 瑟维平静地对着提姆明亮的、从未改变过的眼睛。他从之中看到了自己的丑陋和不堪。 当他选择自己活下去的时候，本就是将人类的安危放在了一边，他知道自己会带来灾难。 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想活下去，这有什么错吗？ 他知道超级英雄是多么高尚的人，但是他还是蓄意接近，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感情，留下印象。 为了在这样的情况发生时，让这些人的天平在其他人和自己的时候，会偏向自己。 就算是超级英雄，也是有着自己的情感的。或许他们的冷静会让他们进行抉择，但是当他们产生一点犹豫的时候，瑟维就赢了。 瑟维一直在这么做，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他本就不是人类，他不该有人类的情绪，他也不应该为了人类，将自己放在第二名。 喜欢超级英雄、去和超级英雄成为朋友、去帮助他们——这些事从未让瑟维收到过太大的伤害，甚至相反，这些事情给予了……瑟维活下来的正面影响。 瑟维不是高尚的人类，他的嘴上说得好听，但是他其实从未做过什么好事。 他不是人类，无法和他们感同身受。 他不是英雄，不伤害人类，也只是为了避免超级英雄将怀疑危险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进行行动。 一直保持着最低限额的印象值，也是因为这样，他就已经足够活下来了。 但是为什么，当提姆德雷克承认他是人类的时候，他心脏的跳动依旧为此加快了速度。 大概就是为了感谢这句话语吧——之前的行动，瑟维想要证明的就是这一点。 不是在自己的眼中，而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的确是一个人类。 或许对于义警来说，哪怕他的面前站着的是随处可见的一个路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进行保护。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依旧让瑟维感到了喜悦。 好吧，作为回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至少不要再将战场扩大了。 瑟维借由小女孩的眼睛，盯着提姆看了一会儿，他没有让小女孩露出不符合这个身份的神情。 而是安安静静地走向了摊主小姐的身边。 摊主小姐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却也非常自然地伸出手，安抚着这个无辜的小女孩。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何而来的枪声响了。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方向。 就在小女孩靠近摊主小姐，并且伸出手的那一刻。 摊主小姐整张脸都白了，她和小女孩对面站着的位置上，掉落一把还带着一点硝丨烟的手丨枪。 摊主小姐直接摔坐在了地面上，瞳孔颤抖，她尖叫出了声。小女孩没有回头，而是和之前一样，安安静静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心脏出现的伤口。 他必须要让其他人杀死自己，这样才可以压制那份乱来的力量。 提姆几乎是立刻站起来，想要冲过去——他想到了一切，却绝对没有想到这把突然出现的枪！ 可是就在赶过去之前，提姆突然若有所感地回过头，他们身边的罩子破碎了，他对上了一双平静的金色眼睛。 那双金色眼睛的主人轻声开口说道:“……你应该先杀死我的。” 瞭望塔之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钢骨惊讶道:“罩子的扩散突然停止了！” 第153章 第 153 章 还不够。瑟维这样思考着。 杀死【小女孩】之后,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是取消他们所参与的这场游戏，同时尽可能阻止扩散的范围，但是不代表瑟维可以取消其他地方同时发生的游戏。 这份力量不受他控制,和之前所有情况都不相同。 在确认罩子破开的那一刻,提姆先确定了小女孩的情况，随后他立刻联系了蝙蝠侠,但是他也只联系得上蝙蝠侠，蝙蝠系的其他义警、少年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他都联系不到。 目之所及之处都是那些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的屏障。 之前的过家家游戏已经结束了。 瑟维虽然没办法控制游戏结束,但是他和自己马甲之间的联系并没有断开。 所以他透过普利斯的眼睛,看到了血液泼洒在地面,为了活下去，本就在酒吧里喝了酒大脑不清晰的人们，毫不犹豫选择了伤害他人。 瑟维没有控制普利斯去做什么,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原位,看着眼前发生的自相残杀。 有的人不愿意动手，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游戏的不同表现,不代表每一场游戏的玩家都需要自己动手。 就像是真正只是坐在桌面上的卡牌游戏,只是口头上说说的话语,让人很难意识到到底会发生什么。 或许只是为了有趣,也或许只是为了试探如果不满足脑海之中的命令会导致什么。 但是当第一个人死去之后，当第一个不愿意接受命令的人死去之后,剩下的玩家必然会选择去接受这不公平的对待。 就算不存在倒计时，他们也终究会存在进行游戏的动机。因为饥饿——如果不去完成任务，那么他们无法逃离现在的位置,他们没有食物,没有水源,如果不离开这里的话，他们会饿死。 这就是上个世界，那些普通人所接受的任务和“游戏”。 “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提姆这么问道，但是在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我们的力量是共通的。”瑟维回答道。 在之前的梦境游戏之中，就已经体现出来这一点了，当规则越强大，那么其他人的力量也会有一定的增强——最简单的原因就是，规则越强，那么锈剑骑士也就可以活得更久。 从很早的时候，蝙蝠侠就已经推测出杀死规则的办法了。 那就是所有的后代全都死亡，和规则有关系的血亲后代，继承了那些力量的后代。只要这么做，规则也会自己消亡。 提姆眼神显得有些沉重，他摇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瑟维没有说话。 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借由其他人的手，把自己的马甲全都杀死。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压制住他的力量。 可是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也无法结束。 还有一种办法，显然蝙蝠侠也意识到了——那就是闪电侠。 从闪电侠离开之后，他们就联系不到闪电侠了。闪电侠是他们之中的bug，他可以穿越时间线，当他处在神速力空间之中的时候，他是无法收到其他人的消息的。 时间是最不能动的东西，蝴蝶效应从不是乱说的。当年闪电侠为了自己的母亲，所以回到过去改变了母亲死亡的现实，结果波动时间线的后果，就是出现了一个“闪点世界”。 在“闪点世界”之中，当年死在小巷里的不是韦恩夫妇，而是布鲁斯。于是成为蝙蝠侠的那个人变成了布鲁斯的父亲托马斯，而布鲁斯的母亲玛莎，却变成了小丑。 除此之外，海王和神奇女侠之间发动了战争，超人也不曾出现过——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诫着闪电侠时间的可怕性。 这一次，闪电侠没有拨动时间，他只是、只是想要重新见到自己的侄子而已，无辜被困在了时间线之中还被遗忘的闪电小子。 谁知道只是这一件本该显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却依旧引发了一场灾难？ 正在神速力空间里，给了自己的侄子一个拥抱的闪电侠几乎要落泪，他说道:“我怎么会忘记你？” “我、我以为没有人会想起我了。”沃利的声线也有点不受控制的带着一点哭腔，但是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憋住那点微不可查的哭腔，认真问道:“外面过去了多久？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闪电侠抓着自家侄子的手腕，笑着跟他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显然，在被遗忘的这段时间里，沃利没办法继续长大，他的时间线也和现实的流速显然不一样。 听到超人和蝙蝠侠都多了个儿子之后，沃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天，迪克他肯定很头疼——他以前就和我说过他兄弟的问题。” 沃利极具幽默性地说道:“该说他们不愧是世界第一搭档吗？连儿子都是一起出现的。” 巴里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句话你可不能在蝙蝠面前说。” 解释完自己这边的事情之后，巴里问道:“你呢？这段时间……你怎么样？” 沃利愣了下，有点郁闷道:“我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没有感到饥饿，也没有疲倦。我还以为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下一次意外的时候，才能出去。” “你不知道我有多无聊！” 巴里有点难过——超级英雄总是喜欢把责任背负在自己身上，他认为自己的侄子会遭受这些，就是因为他也忘记了自己的侄子才导致的。 比起其他人，拥有着神速力的巴里应该比任何人都先意识到这一件事才对。 沃利向来体贴，他意识到了这个，立刻转移话题道:“我们赶紧回去吧！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笑了起来，下一瞬，就都做出了奔跑的姿态。 只是，当他们重新奔跑，踩在地面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了好像哪里不太对。 他们站在纽约的城市之中，看着几乎成为废墟的纽约，简直就像是回到了纽约大战的那个时间。 沃利脸色大变:“发生了什么？！” 巴里在周围跑了一圈，却没看到几个活人，城市里显然也没有太多人类进行活动的痕迹。 所以他们便扩大了奔跑范围——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一个队伍。 但是巴里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一点熟悉，反而对他们的造型（紧身衣）表现出了明显的迷惑。 简单交流了几句之后，巴里和沃利确定了一件事，这里没有人认识闪电侠和闪电小子，对于超人、蝙蝠侠钢铁侠等存在，也很陌生。 巴里主动问这里发生了什么战斗的时候，所有人都表现出了警惕，并不愿意回答他。 于是巴里和沃利分头奔跑，确定了这个地球不存在中心城、也没有大都会和哥谭。 巴里和沃利面面相觑。 沃利:“额……我们是不是，跑错世界了？” 巴里捂住脸，但是还是在自己侄子面前表现出了成熟和稳重:“我想，你的想法没有错。” 巴里和沃利换下自己的紧身衣，换上普通的衣服，去确认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一次他们就没有之前那么莽撞了。 等问清楚之后，巴里和沃利互相确认对方得到的信息，确定没有太大的误差。 “所以……之前出现了一场掌控了整个地球的灾难，所以地球活下来的人不多。” “然后呢？” “……不知道。” 巴里和沃利继续面面相觑，甚至这份信息，他们都是从过去留下来的报纸上找到的。 能在狼人杀里活下来的人，不是运气好就是脑子好。他们显然不可能会是完全的傻白甜。 所以这很影响巴里和沃利收集信息。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敌人已经离开了？”沃利不确定道。 既然敌人已经被离开了，他们自然也不用去思考打败敌人拯救人类的事情。 那么现在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想办法回家了。 “这太奇怪了。”巴里说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神速力再怎么出现差错，他们再怎么迷路，都不应该迷路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啊。 沃利倒是若有所思:“我觉得……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 “就好像我被困在那里面的时候，和这个世界有过什么接触一样。” 其他事情闪电侠或许不知情，但是和神速力有关的事情，闪电侠当然会更熟悉一点。 “说起来，沃利，你到底是怎么被困在里面的？” 仔细一想的话，关于这一点，他们之前都忽视了。 沃利立刻就想通了:“我怀疑，我会被困在里面，和这个世界有关系！” 好，有关系了——然后呢，他们应该怎么做？ 于是，两个向来都把大问题交给他们的蝙蝠伙伴的闪电家族的成员，再一次面面相觑。 在中心城的时候，对付无赖帮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计划，在他们抢银行做坏事的时候，赶过去揍他们一顿，然后把他们抓进监狱里去。而一旦涉及到地球有关的灾难，蝙蝠侠又总能设计好abcd的计划，他只需要遵守就行了。 所以闪电侠向来不擅长这个。 “我有点想念蝙蝠了。”巴里喃喃。 “好巧，我也想念迪克了。”沃利跟着喃喃。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失踪了呢？” “我想，在你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吧。”沃利随口感叹:“总不可能和我一样，被忘记这么多年都想不起来……吧？” 说着说着，沃利露出了惊恐的目光。 第154章 第 154 章 话是这么说,但是正义联盟之中没有谁是谁的附庸，他们都是最优秀的战士。 确定有极大可能自己不存在后援之后，巴里反倒显得格外冷静。 神速力曾经让他搞砸过一些事,但是这也让巴里多了不少经验。 比如，他想要离开的最佳办法,就是奔跑。 沃利的性格更为活泼,但是被困在时间线这么长时间,也让他变得更加有耐心了。 “不过在此之前,浓缩能量补充饮料还有多少？”沃利开口问道,他发出了闪电家族最常见的声音:“我饿了。” 作为被遗忘的闪电小子,沃利身上显然没有什么另外的道具。巴里倒是很自觉取出了两瓶能量饮料，给了沃利一瓶,又给自己灌了一瓶。 作为一个经常消耗体力的超级英雄，他的速度再快,在战场上也不可能让他抱着一堆零食补充体力的。所以很早之前，他自己就研究出了补充能量的饮料,后来加入正义联盟之后,联盟拨款给他研究了更专业的能量饮料。 别的不说,加入联盟他最受益的一件事,不是保护地球更方便了，而是他不至于再把自己吃穷了。 就像是迪克总是会为沃利准备好零食和能量饮料,正义联盟大厅,也有着专属于闪电侠的零食“箱”。自从加入了正义联盟，闪电侠再也没有为体力消耗产生过苦恼,也不用自己研究怎么升级能量水——联盟的后援总是会把最好的装备准备好。 在战斗之中,他当然是喝能量水的,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他更愿意通过美味的食物补充体力。 “好吧，我们要认真点了，沃利。” 沃利勾起嘴角:“我们好像很久没有搭档过了。” “要来比比看谁先找到线索吗？” 巴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他也笑了起来，回答道:“好啊。” 这一次，双方都认真了起来。 不同于第一次只是草草扫过这个世界，巴里这一次格外认真地注意着每一个细节。 虽然外表不太像，但是巴里的职业和警察也有那么一点联系——他是中心城警察局物证技术科学家，他的专研偏向于技术专业，却不代表他不熟悉警察们的工作。 玩笑归玩笑，虽然组队的时候，蝙蝠系的义警们总会准备好一切，但是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只是所谓的“吉祥物”了。 等这一圈跑下来之后，沃利和巴里一人接着一句开口道。 “我查阅了一下没有被损坏的报纸——是在五年前出现的大型灾难，随后报纸上出现了相关事件的刊登，更往后的报纸也不再出现了。” “这个世界没有网络，不是不存在，而是被外力刻意限制了。”沃利说道:“我原本还想连接网络查一下这个世界的新闻的，这也算一个线索，不是吗？” “你做得很好。”巴里点头:“我发现，这场灾难，被这个世界的人称之为【狼人杀】。” “这听起来像是一款游戏？” “的确是一款游戏。” “这有点像是神奇女侠那些神明的存在。”沃利嘀咕道:“我以前以为宙斯和洛基雷神他们都是故事里的存在。” 所以游戏其实真的有灵魂什么的，经历过不少事情的英雄显然对此毫不意外。 “其实更像是ai械斗。”巴里说道。 他们互相比对着自己找到的情报，将一切线索连接在一起。 五年前，是灾难开始的时间，这个灾难名为游戏。游戏的规则浮现在现世，所以人类不得不自相残杀。 这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没有神明，人类只能自救。仅仅五年的世界，人类文明几乎陷落——这个时间说不定会更早一点，但是初期的灾难扩散得没有那么大，是中期后才发展为更成熟的灾难的。 除此之外，他们注意到，似乎近几天，规则没有再出现过，只是人类依旧保持着警惕，还没有从中缓过神，或者说并不相信这一点。 这个世界并没有闪电侠所能做的事情，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没有超级英雄，他们也不需要超级英雄。 作为见证过不少战争的英雄，闪电侠明白在这段时间的阵痛缓和之后，人类就会开始重新重建家园。就像是在他的世界，遇见了外星军队之后，哪怕城市几乎毁灭，可是人类依旧可以在废墟上重建家园。 因此，闪电侠确认了一番的确没有规则外的敌人之后，就要专注于自己应该如何带着侄子回家了。 “总算找到你们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朗的声线从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巴里和沃利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相当浮夸的男人，他带着和扎塔娜有些类似、但是点缀着羽毛的魔术礼帽，华丽的燕尾服搭配着黑白方格的围脖，脸上都点缀着扑克的黑桃图案，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上舞台表演了。 男人浮夸地对着眼前的两位闪电家的英雄鞠了一躬，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者对着观众鞠躬一般。 他开口，第一句话之间点破了他们的身份。 “两位异世界的客人，下午好。” 男人弯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本身的瞳色，整个人显得友好却又奇怪。 看着两个警惕的超级英雄，男人笑着道:“或许我应该先进行自我介绍？” “我是魔术师，我一直看着这个世界。”男人微笑着说道。 虽然不至于和蝙蝠侠那样心防极重，但是闪电侠也不是别人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的人。 稍微花了一点时间进行自我介绍之后，沃利刚想说话，结果他的肚子就已经提前表达了他想说的话语了。 听到沃利咕咕叫的肚子，眼前的魔术师笑了起来，他打了个响指:“抱歉，是我失礼了。” 随着这个响指，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自带黑白格子桌布的餐桌，上面出现了不少美味的食物。 “如果你们不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随意找一家超市——我想，总归是有些食物是还在保质期内的。” 沃利发出了一声感叹，他说道:“比起魔术，我觉得更像是魔法。” 比起这些，巴里更在意一件事，他说道:“如果你一直看着这个世界，那么……你也看到了这场灾难吗？” 巴里无法确认眼前人的立场。 他一开始以为这个世界并没有超能力者，但是眼前之人证明了这个世界并非没有超能力。那么，在这一场灾难出现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他有做过什么吗？ 超级英雄向来不会强求别人做什么，就像是闪电侠自己也很清楚，超级英雄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他们在拥有力量后，穿上了这身制服。 或许换一个人得到这份力量，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多了一个让生活变得更加方便的能力而已。 可是，他不要求别人去做什么，不代表——巴里心里不会产生一点迟疑。 正因为眼前的魔术师拥有力量，或许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超能力者。可是在灾难袭来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有做过什么吗？ 巴里忍不住这么想，而这个答案，也会直接影响到他是否选择去信任。 是的，是否拯救他人是自己的选择，巴里不会因此对他人产生芥蒂，或者恶感。但是相应的，他也不会升起好感就是了。 “……”魔术师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对于速度极快的闪电侠来说，他此刻的沉默就显得非常明显了。 “我看到了，灾难的开始，包括结束。”魔术师微笑，他转移了怀疑道:“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并没有恶意。” “不，我相信你没有恶意。”闪电侠顿了顿，“所以，你是希望我做什么？” 魔术师睁开了眼睛，巴里和沃利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极为纯粹的金色。 那双眼睛显得有几分冷淡，却透着一点不明显的难过:“如果我说，我也不希望发生这些事，你信吗。” “我信。”闪电侠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睛，回答道。 闪电侠的确容易轻信别人，但是这一次，他的毫不犹豫，并是因为他真的信任了。而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最好不要给出否认的答案。 而且，他意识到了一件事，眼前的人在寻求自己的帮助。 瑟维有点感叹——这就是超级英雄。明明还在怀疑他，却依旧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回答，让他……反而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当你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感知到了，并且也知道你的能力。”瑟维的眼睛扫过眼前的一片废墟，脑海之中浮现的是另一个世界还未结束的争斗。 正义联盟只凑齐了五个人，钢骨，神奇女侠，超人，蝙蝠侠，以及绿灯侠。 他们在尽可能地拯救那个世界，可是他们无法打破罩子，也看不到罩子之中发生了什么，更无法通过网络联系到存在罩子之中的其他人。 明明力量不受瑟维控制，可是瑟维依旧看得到——就像是他操控每一个马甲时候的视角一样，他看到了所有的罩子（游戏）之中发生的事情。 有的人坚定不会杀人，也有的人开局就高高兴兴拿起了武器。 有的人善良而犹豫，有的人残忍也凶狠。 被困在罩子之中的超级英雄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努力安抚和保护和他们被困在一起的其他人。 在知道杀死瑟维利安以及其他人（马甲）可以阻止一切的时候，超级英雄毫不犹豫选择了拒绝。 他们不会用任何一条生命，去换取其他人的生命。 所以——瑟维才会借由闪电侠打通的道路，凝聚力量重新构建了一个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和闪电侠面对面。 瑟维平静说道:“我希望你，重启这个世界。” 让一切的灾厄，从最初就不存在。 第 155 章 选择。 这是瑟维认真想过的答案。 瑟维原本是连接不上自己的世界了的——或许可以,但是瑟维从未尝试过。他像是逃避一样刻意忽视了上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但是偏偏，闪电侠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也偏偏,闪电侠的确拥有着重启一切的力量。 就好像是命运一样。 每一个命运的出现,都是因为有人做出了选择。就算什么都不做——这本身也是一个选择。 只要从一开始，艾米斯就不出现,那么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听到瑟维的要求，让闪电侠皱起了眉头,他的确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他很少这么做。 因为他试过一次,就为了就自己的妈妈,他回到了妈妈死亡的时间线,最后却带来了灾难。 他知道时间线不能轻易改变，所以他问道：“为什么。” “这会是一个漫长的故事。”瑟维挥了下手，放满了事物的桌面上多出了三杯水，他笑着道：“请坐。” 虽然闪电侠的确需要补充体力,需要食物。但是面对陌生人的邀请，他们也不会随意食用。 尽管他们的新陈代谢让一般的迷丨药都无法迷倒他们,但是谁知道有没有人会研究出新型的对付闪电侠的药物？ “如你们所见,这个世界，没有超级力量。”瑟维平静道：“没有超级英雄，没有外星人——或许是有的，但是地球的宇宙研究还没有找到真正可以交流的外星人。” “我们对外星人的概念，还处在大眼睛的异形外貌上。” 沃利忍不住赞同,在真正见到外星人之前，常人眼中对外星人的猜想，大多都是宇宙飞船ufo,然后外星人是占据一半脸的眼睛，身材纤细不穿衣服的奇怪长相。 “这个世界，本就不应该出现外来的力量。人类从过去来到现在，一切都是他们用着自己的双手创造的。” 或许隐秘之下的确有些玄学的概念，也曾出现过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但是至少，历史的进程到达现在，人类都是在依靠自己。 “但是意外发生了，有人不小心唤醒了规格外的力量，而这份力量却并未曾保护人类。你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已经是灾难过去后的画面了。” “甚至到了现在，网络还没有恢复，他们并不确定灾难是否结束，还在警惕之中。” “只要回到最初的时间，遏制那份力量的诞生。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巴里沉默地听着瑟维的解释，他之前为了确认信息，在这个地球奔跑了一圈——既然没有了网络，人类之间本身的“规则”也自然不复存在。 “或许你是好意。”巴里迟疑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开口说道：“但是你不觉得，这样的行动，太过傲慢了吗。” 瑟维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他甚至是鼓励巴里和沃利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外来的力量我们无法控制，但是我们不应该……代替其他人进行选择。” 听到闪电侠的话语，瑟维一点也不意外。 超级英雄总是比一般人想得更多，也更愿意将一切往着好处去想。 “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力量。”瑟维说道：“你也曾经重启过你的世界，对吗。” 巴里抿了下嘴，点了下头，那份被称之为闪点的文件，现在就存放在档案之中。 他大概猜到了眼前的魔术师会问什么了。 果不其然，魔术师开口道：“那你，在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选择重启。” “因为那是我一手造成的灾难——”巴里说出这句话之后，突然顿住了，他错愕地看向瑟维，看向魔术师，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巴里抿了下嘴，继续道：“我看到过和平的时代，我知道原本不应该出现战争，我知道他们（神奇女侠和海王）原本会是最棒的伙伴，而不是仇敌。” “我知道原本的世界没有那么糟糕，我知道……”布鲁斯原本不应该在那个小巷死亡，死去的，是他的父母。 我也知道，超人本该如何在天空飞行，而不是从未出现在世人面前。 巴里喃喃：“我见过原本美好的世界，明白是自己为了一己私欲，改变了那份美好，使‘她’变成了战争，所以我才会……” 才会重启那个世界，让一切回到原本的齿轮之中。 巴里和沃利意识到了答案。 而他们面前的魔术师，金色的眼睛美丽又平和：“所以，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没有看到呢？” “就如同你一般，那同样是一个存在的一己私欲。”就像是巴里想要救下自己的母亲，艾米斯、瑟维——也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想要活下去而已。 而前者带来了闪点，后者带来了灾难。他们的选择都将毁灭世界。 “这也是我希望你们可以重启一切的理由。” 这让巴里很纠结，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答应。 因为他无法确定，眼前的人是否是在欺骗他。 但是不论想多少，巴里唯一没有想过的事情是——这件事原本不是他的责任。他完全可以保持着最开始的想法，将心思都放在如何回家上，而不是纠结这些。 “你是想要知道人们眼中的选择，对吗？”瑟维微笑道：“你认为这应该由这个世界的人类进行选择，而不是通过我们的一两句话，而改变这一切，对吗。” 巴里点头。 看着巴里的眼睛，魔术师就像是变魔术一样，他的面前多出了一个平板——非常的、非常的不符合现在的画风。 按理说，他们以为现在的发展，会更魔法一点。 似乎是猜到了他们的想法，瑟维笑着说道：“因为我是魔术师，而不是魔法师。” “不，明明已经是魔法了。”沃利吐槽。 平板的桌面上浮现出一个还未开始的投票，规则是在电子之中出现的规则，所以瑟维在原本的世界，他可以操控一切电子设备。 也因为他的离开，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失去了网络。 原本的网络在他的控制之中，而不是人类进行升级保养，所以才会在他离开后，立刻停止。 所以人类才会犹疑、怀疑灾难是否真的结束。 或者说，现在才是最好的时间。 人类总是适应力极高的生物，如果不是两个世界的时间并不想通。如果在人类概念之中，他们已经失去了亲友好几年，那么人类就会习惯这份失去，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所以，当网络再次出现、他们的眼前投影出熟悉的屏障之后，人们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们就知道，灾难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消失。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们面前出现的不是要求他们再一次进行游戏。 而是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投票。 【你愿意回到一切都还没有失去的过去吗？你愿意重启一切吗，让一切重新来过吗？】 人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于做出第一个选择。 所以巴里和沃利面前的平板投票数量为零。 他们害怕这又是什么游戏的陷阱，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看着没有变化的投票，瑟维突然开口道：“我也算是人类，对吗？” 巴里和沃利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是啊，怎么了？” 这是面向于所有人类的投票，那么，他也可以进行投票，对吧？ 瑟维看着自己面前浮现的半透明投影——那是巴里和沃利所看不见的。他毫不犹豫地在所有人类之前，做出了选择。 【我希望重启。】 于是，巴里和沃利面前的平板，选择重启的那个投票数，从0变成了1。 人类总是从众的，当有一个人进行了选择之后，第二个、第三个选择，也出现了。 【我希望重启。我……我想念我的爸爸妈妈了，我好想他们……】 【我希望重启。我的女儿死去了！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要保护好她！】 【我希望重启。我答应了给他一个最棒的生日礼物，他失约了……】 【我不希望重启。所有欺负我的人都死了！我凭什么为了他们放弃现在的一切！】 【我不希望重启。这又是什么阴谋吗？是又开一局新的游戏，还是什么？比起未知，我更愿意保持在现在的已知。】 【我不希望重启。虽然不可否认这是一场灾难，但是我在这个灾难之中看清了一切，所有的人离我而去，但是她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之中。如果重来的话，我不确定还能否遇到她。】 【其他选择。重来的话，那我还会是我吗？】 【其他选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投票数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由。 瑟维没有控制投票的数量，他也猜不到人类的想法。 他只是将选择权还给了他们。 人类没有欢迎他的出生，也从未选择过他的出生，但是至少——现在，选择权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手中。 投票的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高，人们的思念和悲伤、理智和疑惑，都从投票的理由之中浮现了出来。 “这就是人类的选择。”瑟维的手指轻点在那个平板之上：“我并不是在逼迫你，不论你是否愿意这么做，我都会帮助你回到自己的世界，闪电侠。” 巴里看着那份投票的结果，看着那由血和泪组成的理由，他闭了闭眼睛，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那么，我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巴里认真地看向那双金色的眼睛：“你也同意这个选择吗，魔术师先生？” 第 156 章 继续。 瞭望塔。 当闪电侠重新回到瞭望塔的会议室的时候,直接对上了伙伴们对上自己的目光。 已经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的闪电侠顿了顿：“额、我想，这次我应该没有迟到？” 神奇女侠对他笑了一下：“没有，这一次你很准时。” 绿灯侠愉快道：“是的,精彩的出场——我应该给你打满分再多加一分。” 简单的寒暄过去之后,闪电侠显得有些拘谨。这很少见，闪电侠向来是最活泼、显得最轻松的那个。 所以,哪怕是不知情的人，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一次的灾难,来源于闪电侠冲进了两个世界的时间门交叉口的原因，将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引到了他们的世界。 “嘿,别露出这种表情,巴里——你是为了自己家的小朋友才这么做的,没有什么好抱歉的。”绿灯侠开口道：“如果你也被困在里面，我也肯定会毫不犹豫去救你的。” “而且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提起，我们甚至会忘记发生过这件事。” “不,我应该先和你们报备，再行动的。”闪电侠垂下眼,“至少这样,就不会那么……突然了。” 神奇女侠用着一种温和的目光看着失落的闪电侠，开口道：“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力量。” 轮到正义联盟的魔法师了，沙赞道：“我去现场确认过了，的确和空间门魔法有一定相似度，但是那份力量和我熟悉的并不同源。” “但是之前——我没记错的话,蝙蝠你好像有带过类似的能量找我确认过？是同一个人造成的吗？” 显然，蝙蝠侠对这件事有着一定的了解，比他们知道得多。这很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回答是与否,大多数人都很难透过蝙蝠侠的面罩考到他真正的情绪。 沙赞耸了下肩：“幸好我去的比较早，因为闪电侠的关系，那些力量和神速力融合在一起，再过一段时间门大概也就分不清了。” 闪电侠抬头看着蝙蝠侠面罩上的白色护目镜，脑海中浮现的是他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平行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他们曾经也对付过来自于平行世界的敌人。 但是他不确定，自己当时所做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重启一个世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重启的，所以在这段时间门里，对方随时可以后悔。 只是没有，当闪电侠真的进行奔跑之时，那个青年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在重启时间门线的时候，闪电侠隐约看到了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那的确是一个和平且安详的世界。 虽然战争依旧存在，但是、相对于他们的世界，那个世界的确要更加平静一些。 没有超级英雄，没有超级反派，也没有外星人。 美好的、不好的，在时间门线的加快进展下，闪电侠也没有看到太多。他只知道——他停在了一个小村庄。 村庄里来来往往的村民脸上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他们正在为夜晚的派对进行准备。 这本该也和之前一样，只是闪现而过的画面，偏偏闪电侠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破碎的金色光芒。 很脆弱，像是新生的小光球。 那道光芒一闪而逝，闪电侠觉得有些眼熟，那道金色——像极了魔术师先生的眼睛。 所以闪电侠无意识的记了下来。 然后，时间门从这一刻开始重新流转。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就不再和另一个世界的人类有着任何关系了。 而等他做完这些，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后，刚好回到了他离开不久的时间门线，只是这一次，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沃利。 超英世界被遗忘的沃利，总算是被所有人都想起来了。 只是奇怪的是，那个指引他寻找沃利的小女孩消失了。 等之后和正义联盟联系之后，闪电侠说明了自己的经历，然后超人和蝙蝠侠等人顿了一下，才意识到因为闪电侠的关系，时间门回到了一切发生之前，罩子还没有出现，规则的力量也不再涌现。 因为有闪电侠，所以正义联盟并没有忘记发生了什么。 而这一切，这本就是瑟维预料之中的。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好吧，这一次，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冒险了。 毕竟，瑟维的本源就来源于另一个世界，而他这一次所做的，是借由闪电侠的力量，回到了他诞生的时候，然后毫不犹豫，摧毁了规则诞生的力量。 狼人带来了规则，相对的，当规则消失之后，本该出现的狼人也就不复存在。 瑟维将那个世界属于自己的痕迹完全消抹了，所以如果那个世界还发生什么……那么就和他无关了。 只是，这一次，他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如果他没有得到另一个世界的力量的话，他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恢复了力量之后又完全消失。就像是把一个晒足了太阳的氪星人丢到红太阳之中暴晒。 但凡康纳和乔纳森没有在傀儡师身边，艰难保持着那么一丁点的印象值，瑟维觉得自己大概连人类状态的人形都保持不了。 从一开始瑟维就计划好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人类，这次规则爆发也是一场意外。因此他必然要扭转改变这一切。因为这本就是他的责任。 所以他借由闪电侠的力量，直接从根本上阻止了自己的诞生。但是，就像是他的马甲力量，他在这个世界留下了痕迹……他是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和这个超英世界没有任何关系的世界诞生的，所以，当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没有出生，和待在这个世界的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马甲的存在，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 所有的马甲存在的意义都是相同的，只要还有一个人记着他（马甲）的存在，他就可以在这个世界稳固自己的存在。 而这也是瑟维一直以来想要的。 这场灾难虽然意外，但是出乎意料的结束了瑟维身上的定时炸丨弹。 还顺便把闪电小子带了回来。唯一死去的，就是马甲之一的小女孩。 唯一留下心理阴影的，大概就是那个被迫被他借由着杀死自己的摊主小姐。 上一个世界就算重启了，并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当一切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的时候，瑟维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份责任，稍微轻松了一些。 这似乎很狡猾。 但是人类总爱逃避，而他也不是超级英雄——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应该也很合理吧？ 上一个世界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他会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背负的—— 酒吧之中的狼人警察重新垂下眼，他的眼里闪烁过什么，任何带着微笑地对着身边对他进行搭讪的女士露出了一个微笑。 女士恍惚了一下，她揉了揉太阳穴，是她喝醉了产生幻觉了吗？为什么她刚才好像一闪而过看到了眼前这位先生脑袋上闪过一对兽耳朵？好吧——她得承认自己的xp有点糟糕——但是实话实说，那真的很辣。 康纳和乔纳森紧紧抓住了傀儡师的手，两双相似的蓝眼睛紧紧盯着他们共同的好友。在一切发生的时候，他们就待在同一个空间门之中——原本就只有康纳德，乔纳森是在后来飞过来的。 乔纳森担心地抓住了傀儡师的手：“小帕，刚才我总觉得你好像要消失了——吓死我了！” 康纳点了下头：“说真的，是有点吓人。” 托尼斯塔克点了个外卖，不过当外卖被送到的时候，托尼接过披萨的时候，顿了一下，他疑惑道：“我怎么感觉好像做过一样的事情？” 锈剑骑士懒懒道：“那就当做多吃一份——反正也不亏。” 托尼无语道：“你难道以为伟大的托尼斯塔克会在意这一点小小的亏损吗？” 瞭望塔之中的超级英雄们进行讨论，最终，他们做下了判断。 沙赞：“我会关注类似的能量的。” 绿灯侠：“要不要做个什么装置？比如相关人物出现在50米内就会响警报的那种？” 闪电侠：“好主意！然后你要做什么，交换电话吗？” “额、等等，我想起来了！你上次欠费还是我帮你付的钱！” 蝙蝠侠在这个时候点了下头：“想法不错。” 说着，蝙蝠侠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道具放在了桌面上，上面赫然带着蝙蝠的标记：“只有当能量到达一定强度的时候，它才会给出提醒。” 绿灯侠挑了下眉：“嚯，我该说我一点也不意外吗？” “好吧，我会记得在宇宙巡逻的时候注意的——” 超人温和地做下了结论：“这并不是要把对方当成敌人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之间门不会出现矛盾。” 神奇女侠若有所思：“看来你知道点什么？超人。” 超人平静道：“至少，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还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孩子。” 这场会议结束，闪电侠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他站在自己的城市面前，回忆着自己对那个魔术师青年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黑发金眼的魔术师站在中心城的公园之中，然后他和一个冰激凌摊主小姐擦肩而过。 摊主小姐神情恍惚了一瞬，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黑发的魔术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瑟维毫不犹豫地收起了这张身份。 魔术师应该和另一个重启的世界一起消失才对。所以—— 【抱歉，应该不会再见了，闪电侠。】 第 157 章 照片。 瑟维表情沉重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就像是超级英雄在面对毁灭地球级别的灾难。 重新回顾一下发生了什么——他先是恢复了原世界的力量，但是他自己把这份力量杀死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偏偏在这个过程中，他杀死了不少人,尽管通过回到现在的时间线,约等于他们没有死，可是瑟维能感受到力量被消耗的感觉。 哪怕是隔壁的力量做的,依旧被算在了瑟维自己的脑袋上。 要知道他之前杀人都是计算着印象值去杀的。毕竟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杀掉这个世界的人,越是重要的，他扣除的印象值就越高。 等印象值变成零,就是他死去的那一天。 更别说,他借由普通人的力量杀死了自己的一个马甲。 也就幸好瑟维之前有攒印象值,出于屯屯鼠的习惯，印象值的数字还挺高的。 但是就算如此，他现在的印象值，也已经岌岌可危了。 他必须要开始赚钱养家了！这一整个家（马甲）都是他在养啊！ 好不容易活过了隔壁世界的搞事,难道要死在没有印象值这一点上吗！ 提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助理这样一脸沉重的表情。 提姆回忆了一下公司的业务,确定不是公司上的事情之后,他关心道：“怎么了？” “突然发现了养家的困难。”瑟维回答。 “就因为这个？”提摩西德雷克发出了资本家的声音。 瑟维抬头看向不知当家苦的资本家，正打算冷笑一声，就听到提姆开口道：“需要我给你涨工资吗？” 瑟维到嘴边的冷笑化为微笑，他毫不犹豫打开笔记本，用时10秒钟将一份文件投递到了提姆的邮箱里。 在提姆一脸疑惑地看到了文件上的标题之后,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嘴角抽搐：“……涨薪申请？” 鉴于瑟维刚才一气呵成甚至没有在键盘上敲击多久的动作，提姆怀疑道：“你准备了多久？” “难道你忘了有种东西叫做模板吗？先生。”瑟维愉快道：“我只是在模板上改上了我的名字和职业而已。” 之后就是正常的工作了,等做完之前留下来的工作之后，瑟维看了眼时间，自觉地点好了午餐，等午餐外卖到达的时候，刚好是午休时间。 瑟维的时间向来算得很准，就像是有强迫症一样。 提姆也是在看到瑟维把外卖拿进来的时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上午，这才停下手里的工作。 “今天是泰餐？”提姆眨眨眼。 “有点想吃菠萝炒饭。”瑟维回答。 提姆点了下头，瑟维给他点的主食并不是菠萝炒饭，而是泰式炒面。 大多数时候，提姆并不会对于食物表达不满。只要不是加了菠萝的披萨的话。 在吃饭的过程中，两人随意聊起了天，无意中提起了提姆对于大学的选择。 说起这个，提姆露出了一抹微笑：“我收到了常青藤的通知书。” 提姆本就有读大学的计划，被自己看中的大学录取，这的确是足够高兴的事情。 听到提姆说了那个学校的名字之后，瑟维喝了口果汁，随口道：“所以你要离开哥谭吗？” 这句话让气氛变得有些沉默，对于一个知情丨人来，莫过于在说“你是打算放弃红罗宾这个身份吗？” 当然，不是说红罗宾不能离开哥谭。为了少年正义联盟的任务，红罗宾也经常离开哥谭，他的任务中心也不再全是哥谭。 只是……上大学还是有区别的。 如果是哥谭大学的话，他就可以和现在这样，依旧住在韦恩庄园。他甚至可以和达米安一样，开着飞机去大都会上学。 他知道，没有人会拒绝他离开，甚至都会为他高兴，他也不是做不到在上大学的过程中继续帮助他们。 只是，这和他留在哥谭是完全不同的。 他的重心不可能会继续留在哥谭，而他成为罗宾，最初是为了蝙蝠侠，成为红罗宾，也同样是为了蝙蝠侠。 那么，红罗宾会离开哥谭，离开蝙蝠侠吗？ 显然，提姆也没有想好答案。 瑟维看着眼前已经长开的青少年。这个年纪的男孩本就长得很快，提姆虽然经常通宵熬夜喝咖啡，但是他的成长并没有被遏制。 瑟维开口道：“当你产生犹豫的时候，就代表着两个选择对你来说都很重要。” 提姆为了蝙蝠侠，放弃了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主动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然后被训练成为罗宾。他原本平静的生活消失，受伤，死亡每一次都距离着他这么近。 他本来可以不这么做的。 哪怕现在提姆在犹豫，瑟维也没有开预言家的账号，但是在他犹豫的时候，瑟维就知道他最后会偏向哪一方了。 提姆很优秀，优秀到他不论做什么选择，他的未来都会是光鲜亮丽的。甚至现在就可以看到少年总裁的未来。 他的工作不是在韦恩大厦当总裁，就是去德雷克集团当。 他就算没有上过大学，也可以牢牢坐稳自己现在的位置。 唯一一个不那么光明的选择，就是成为义警。 但是他却在扎在这里头完全不打算出来了，偶尔探出脑袋看看外面，可是却并不打算移开脚步，离开这个大坑。 所以，提姆德雷克会犹豫，但是红罗宾会选择蝙蝠侠。 瑟维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炒饭：“要去那个学校看看吗？” 提姆有点惊讶地抬头：“什么？” “你明天有一个外出的行程，所以周末怎么样？我来安排。”瑟维拿出手机记录了一下：“你周日有空吗？” 提姆还没反应过来：“……应该有空？” 瑟维点了下头，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点头道：“我已经定好票了。” 向来安排别人的提姆难得被人安排了一次。 等周日到来的时候，提姆在一大早出现在客厅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您是打算出门吗？” 提姆顿了下，点头道：“……额，是的，不用准备我的晚餐了，阿福。” 等出门之后，提姆看到了停在韦恩庄园不远处的车。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打开了车窗，对着提姆露出了一个微笑。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也对他打了个招呼。 一路上很安静，偶尔会进行一些对话，所以气氛并不尴尬。 等到达机场之后，普利斯才开口问道：“晚上我来接你们吗？” “不用，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的。”瑟维回答。 普利斯点了下头，然后开着车走人了。 瑟维是一个绝对优秀的助理，行程他全都准备好了，提姆只需要抬起他的脚跟着走就行了。 或者如果他不想走路的话，瑟维也可以很自然安排好轮椅。提姆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飞机到达之后，瑟维带着提姆坐上了他预约好的出租车。在瑟维开口的时候，提姆大概就预料到了。 但是当真的站在了他选择的大学的门口时，提姆还是有点……感到出乎意料。 那是一种很神奇很奇妙的心情。 “人的一生很短暂，也只有一次机会。”瑟维看着这所大学门口的标志，对提姆露出了一个微笑：“有时候做出一个选择，必然要抛弃另一个选择。” “就算未来还可以挽回，但和最初就进行选择，绝对不是同一份心情。” “我们进去逛逛，这所学校是开放的。” 这所大学没有围墙，允许游客进入，旁边不远处还有另一所学校。 随处可见的都是和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学生，就算是周日，学校里也还是有不少学生。 当然，往来的也有不少是单纯来参观的游客。 草坪上有不少年轻人坐着看书，也有在拍照。 不过前往图书馆的路上，学习的氛围就瞬间拉满了。哪怕今天是周日，也依旧有不少人出入图书馆。 “要进去看看吗？”瑟维问道。 “我记得图书馆不给游客开放？”提姆挑眉。 瑟维摆了摆手里的两张学生卡，勾起一抹笑：“办法总比问题多。” 这所学校很大，可以有不少开放的区域，瑟维和提姆的年龄刚刚好，除了两个人身上自带的社畜感之外，看上去就和这里的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就算他们进入了不给游客开放的区域，也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这里和哥谭完全不一样。”瑟维感叹道。 虽然哥谭大学并不是外地人所想象的培育反派的地方——毕竟哥谭有不少超级反派都是哥谭大学出身，让不少人吐槽现在当反派都需要门槛了——但是哥谭本身的气场就在那里。 不说别的，至少这里阳光明媚，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暖的。 就好像是从哥谭突然来到了大都会的反差一样。 “是吗。”提姆在一边笑了一下，而在这个时候，他像是被惊到，猛地回过头，眼神锐利。就看到一个拿着相机的青年抱歉地摆了摆手：“我刚才拍到你了，需要我删掉照片吗？” 提姆还没有说话，瑟维就习惯以助理的口吻开口：“那就麻烦……不，等等。” 瑟维顿了下，微笑扩大了一分：“可以拜托你把这张照片传给我再删除吗？我可以付钱。” 青年有点惊讶，但是笑着拒绝了金钱交易，但并没有拒绝将照片传给瑟维。 提姆是意外入镜的，但是这张照片拍得很优秀。 等到第一天回到了公司之后，提姆看到了放在自己办公桌前被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自己是被抓拍的侧脸，嘴角带着一点微笑，而背景刚好出现了那所大学标志性的建筑物。 提姆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好像明白为什么瑟维会留下这张照片了。 第 158 章 和我说说吧。 瑟维很难得的在公司里又见到了那位韦恩小少爷。 最开始的时候,达米安很坚定地要继承韦恩家的所有产业资产，并且表示自己才是唯一的继承人。 不过后来，瑟维就没有怎么见到过对方了。 当又一次在提姆的办公桌位前看到那个身高一米四好像都不到的小朋友,瑟维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将手里的两杯咖啡——是的，提姆的咖啡又一次回归了——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并不适合摄入咖丨啡丨因。 “你好，韦恩小先生？”瑟维打了个招呼。 达米安用一种警惕又怀疑地目光打量着瑟维,而瑟维不动如山，保持着助理的礼貌微笑。 上一次来公司,达米安是为了打败提姆德雷克。而这一次,却完全相反——毕竟瑟维利安的不正常,显然在蝙蝠电脑上有标注。 作为罗宾的达米安，显然也有机会注意到。 他显然认为懦弱的德雷克心软了，所以才会对明显有问题的助理保持原本的相处——但是蝙蝠侠也表示要观察，所以达米安不会主动拿起刀。 达米安冷冷地看了眼瑟维,注意到他手里的咖啡：“给我。” 瑟维保持微笑：“我个人认为，韦恩先生您这个年龄的孩子并不适合咖啡这种饮品。” 达米安皱起了眉,只是不等他说话,就看到瑟维将其中一份咖啡放在了他的桌子上：“但是作为助理，我会尽可能满足老板的所有要求——哪怕那再不合理。” 达米安拿到咖啡并没有喝，而是拿起了一份文件，真的干起了活。 瑟维有点意外，毕竟按照时间,今天的小学生应该不放假才对？ 所以，这位小学生逃课了？ 瑟维没有联系提姆，而是联系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表示知道了。于是没多久,瑟维就听到了楼顶传来的飞机的声音。 达米安不愧是韦恩家的小少爷，上学都是要开飞机去的。 等达米安离开之后，瑟维注意到了原本摆放着那张照片的位置稍微变动了一下。 瑟维将那张在校门口拍的照片洗出来放进了相册，提姆没有拒绝这份好意，所以就这么摆在了办公桌的前面。 自从杰森和达米安回归都来暴揍他了一次之外，韦恩家其实很少有人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并且坐在他的办公桌前。 瑟维看着变动的相册，挑了下眉。 于是当晚，韦恩庄园的餐桌旁，刚好提起了达米安今天上午没有去上学这件事。 达米安皱眉道：“那些知识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就已经会了。” 提姆在一边开口：“关于这件事，我以为你和布鲁斯已经说好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达米安就看向他：“我在你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张照片。” “什么？”提姆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张：“哦，那个……” 布鲁斯抬头：“什么照片。” 提姆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就是一张抓拍，我觉得挺好看的就留下来了。” 达米安冷笑了一声，没有拆穿提姆。 布鲁斯看着餐桌上两个儿子的反应，没有说话。 迪克大多数时候都在布鲁德海文，杰森本就不怎么会回来，女孩们会过来玩，但并不经常常住在家里。所以这一次，餐桌上只坐了三个人。 不过当天晚上，夜巡后，被留在蝙蝠洞谈话的提姆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出现这个。 布鲁斯开口道：“我记得你过去说过，你向往那个大学。” 那双钢蓝色的眼睛看向提姆：“你现在收到了通知书，你做得很好。” 提姆的嘴角不由地勾了勾。 “等开学的那天，让阿福送你过去吧，他肯定很高兴。”布鲁斯这样说道。 提姆顿了顿，而后开口道：“其实哥谭大学也不错？至少公司不少人都是在那里毕业的，我们对那里也有投资，我也更了解那里。” 布鲁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是得到这个回答，他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提姆是所有孩子中最安静的那个，他向来可以将一切都处理好，所以布鲁斯很难开口。 提姆自然地略过这个话题，就离开了蝙蝠洞。 布鲁斯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他明白提姆的想法。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对于越是亲近的人，他越难开口。他担心自己表示让他不用担心哥谭，会被误解为“哥谭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被抛弃了”这种意思。 但是他不希望这些孩子因为自己的事业放弃原本美好的未来，尽管…… 阿尔弗雷德从入口处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布鲁斯开口道：“阿尔弗雷德，我应该怎么做？” “或许你们之间需要谈谈，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蝙蝠侠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但是蝙蝠家之中向来很难有秘密。 首先是芭芭拉，虽然她重新成为了蝙蝠少女，但是她对于网络上的工作也并不是完全消失。 她现在的行动更加弹性，她愿意留下来做后勤，但是更愿意和伙伴们一起出现在哥谭的夜晚之中。 这一次，她只是在无意中注意到了提姆德雷克这个身份购买机票的事情，习惯性产生了要不要删除相关痕迹的想法。这是神谕以前经常做的，她会不定期地注意大家是否有什么没有处理好的网络痕迹漏洞。 但是提姆在这些事情上向来做的很好，而且同行的还有他的助理，但是终点站的地址并没有什么和韦恩企业有合作的地点，所以芭芭拉产生了好奇。 还是那句话，蝙蝠家别想有秘密。 于是，确认了终点站之后，芭芭拉将这件高兴的事情和迪克说了，迪克也就知道了。 于是等迪克高高兴兴地找提姆聊起这件事的时候，却被泼了冷水。 迪克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找了个空闲时间和提姆进行了谈话。 提姆表示自己这是深思熟虑过的想法，迪克便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提姆从一开始就不会被人发现这件事。 “你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于从一开始就不会准备相关的手续，进行申请报考。”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是否能做到而已。”提姆表示。 “那么为什么要放弃？”迪克有些难过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们都希望你能更为自己想想。” 提姆张了张嘴，他并不习惯去剖析自己的想法，尤其是——他并不想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任何人，这让他有点羞耻。 提姆一直是最安静的那个人，也一直认为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家族里最尴尬的那个。 毕竟他是自荐成为罗宾的人，而不是被蝙蝠侠选中的人。 他的前面有更好的两个罗宾，而后面，是布鲁斯的亲生儿子达米安。 不说实力或者性格，达米安作为亲子，本身就站在了他前面。 杰森和达米安回归的时候，都在表示他的身份是多余的。 他向来是最让人放心的那个罗宾，他总是能将一切处理好。大家都说他是最像蝙蝠侠的罗宾。 可是“最像”，本就说明了有一个更好的在。他的存在没有那么必要。 好吧，这么说的确很糟糕。除去其他的什么理由，他最担心的——是当自己三四年离开哥谭，等他回归的时候，哥谭、韦恩家族，蝙蝠家族，都不再需要他了。 他在担心这个。 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传送的方式有很多。甚至如果他希望，康纳一定会很愿意送他来回去学校。 但是，他们的友情不是这么去消耗的。而且如果让康纳每天定点出现在某个位置，那么他很容易被敌人注意到，这会给康纳带去危险。以及，提姆认为康纳没有为自己做这些的必要。 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让提姆觉得自己更加糟糕。他并不想破坏自己在家人面前的形象，也就更加不愿意开口了。 瑟维看了看自己的马甲，瑟维利安和提姆太近了，在照片事件之后，继续做其他事情，那么距离就太近了，反而会让人产生不适感。 所以他思来想去，找了一个和提姆最没有关联，却最适合做这件事的马甲。 只出现过一次，就被他丢回卡池的丘比特。 丘比特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小男孩，他刻意蹲点在了提姆会出现的位置。 提姆显然不会忽视这么大一个和规则事件有关的角色的。 所以他立刻让司机停车，自己走到了拉弗身边。 金发蓝眼的小男孩蹲在角落，撑着下巴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没等提姆开口，他就猛地转过头，对上了提姆，严肃的表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是你！” 提姆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温和问道：“我记得你，你叫拉弗，对吗？” “嗯嗯！”拉弗看起来很高兴。 提姆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拉弗回答：“我有一个特别想吃的蛋糕，可是我忘记带钱了！” 提姆一愣，微笑道：“我来请你吧。” 说着，他就牵起了男孩的手，拉弗仰着头盯着他，高兴说道：“好啊！” “为了感谢你——”拉弗还没有说完，就被仿佛有ptsd的提姆猛地拦住了。 提姆：“不不不！我不需要感谢！谢谢！” 拉弗有些迷茫地放下已经取出一般的弓箭，茫然地哦了一声。 ——瑟维在心底笑出了声。拉弗到底给他留下了多少心里阴影？ 灯坐在了甜品店之中，金发蓝眼的男孩好奇地问：“你看起来不高兴，是发生了什么吗？” “和我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第 159 章 选择的道路。 显而易见,提姆德雷克不是一个习惯于述说自己心情的人。 瑟维坐在椅子上，双脚悬空，模拟着小孩子该有的性格,自然地摆动着双脚,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活泼，一点也没有稳重感。 他的包里放着的是一个全新的玩具弓箭,涂了一层金色的漆，看起来还没有使用过。 他们在等待着甜品被送到他们的桌面前。 他的每一个马甲都是不确定性很高的存在,所以提姆看到他的时候，必然会停下来观察,瑟维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无视自己。 等冰激凌和蛋糕上来时候,瑟维甜甜的用着孩子气的口吻述说了感谢——丘比特的外表真的非常可爱,蓝色的大眼睛清澈干净，在哥谭很少能见到这么纯粹的孩子。 提姆微笑着看着他，暗中试探着他这一次来哥谭的理由。 瑟维就像是没有听懂一样，用着随意的口吻说道：“因为很无聊嘛,所以我就出来玩了。” “这里有小瑟他们，而且我来过这里,哥谭的大家真的非常友善,每个人对我都非常好。”瑟维高高兴兴地表示：“我可喜欢哥谭了。” 这句话让提姆有点无奈。对于一般人来说，哥谭可一点也不友好。尤其是对于孩子。 所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微妙了。 瑟维吃了一半的甜品之后，才像是满足了一样，开始盯着提姆看。 他好奇道：“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别想骗我,我能看出来的。” 瑟维思考了一下小孩子该有的词汇：“你看起来就像是失恋的小狗一样。” 提姆被这个关键词想起了上一次的乌龙：“你是在说你和提图斯吗？” 瑟维眼睛一亮：“是哦！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提姆考虑了一下。鉴于丘比特和提图斯（蝙蝠狗）是前情侣的关系，这个要求其实真的不过分。 再加上甚至连达米安都认同了他们之间门的爱情，他就更没有必要去阻拦这份超越了种族的感情的。在心里开了个玩笑,提姆联系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确定家里方便之后，笑着点头：“当然。” 布鲁斯在自己的房间门补觉，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欢迎客人的到来。 金发的男孩一冲进来就高高兴兴去找提图斯了，而大狗也很高兴地冲过来和他贴贴。 显然两个人都没有忘记过去的“爱情”，男孩抱紧了大狗的脖子，蹭了蹭，高兴说道：“好久不见！” “汪！”提图斯的尾巴也甩起来了。 提姆站在一边和阿尔弗雷德吐槽道：“这让我们看起来很像是阻拦他们恋情的恶人。” 阿尔弗雷德微笑道：“难道不是事实吗？” 提姆一时间门有些无语，看着高高兴兴和提图斯玩起来的丘比特，提姆自然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而在这个过程中，瑟维在心里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件事怎么解决。 其实人和人之间门的沟通不一定需要言语，有时候一个拥抱，就足以概括所有情感。 可惜这一家没有一个人习惯于拥抱，除了最大的那个。 而最大的那个实际上也不经常表现出这一点，至少以普利斯的角度去看的话，迪克一直都是保持着恰当距离的很稳重的人。 可惜丘比特的能力只是射箭而已，他的剑只有两个用处，一个是让人相爱，一个是让人相恨。 将前者射丨出去，顶多就是加重一点他们之间门的感情——而布鲁斯已经很坚定地在他面前表现过，只要我够安静，就没有人能意识到我爱你。 瑟维沉重地叹了口气，他对着提图斯说道：“我应该怎么办呢？” 提姆在一边问道：“怎么了？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金发的男孩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吧，我不骗你了。” 提姆挑了下眉。 “是瑟维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有点好奇，才过来的。” “什么问题？” “他问我，为什么人类之间门的感情总是会互相伤害，为什么不能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述说自己的想法。明明是相爱的人，却为什么不能互相理解。”金发的男孩说道：“小瑟他不会随意离开哥谭的，德维（预言家）也说过瑟维没有自己的爱好，也就没有出门的习惯。” “所以他会有这种想法，肯定是他身边发生了什么。我有点好奇。”男孩愉快道：“小瑟很少会有情绪波动，就算有，也是因为普利斯的！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他们之间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过来啦——不过在找到他们之前，我就遇到你了。你看起来也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他眨眨眼睛，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我对爱是非常敏丨感的，任何的爱意都是如此——我见到过很多很多的爱，所以我能分清的。” “你在为爱而苦恼，对吗？” 丘比特当然对爱非常敏丨感，而瑟维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他非常自然可以切中重点：“你爱着这个家，甚至可以为此抛弃一切。” “但是这份感情并不对等，你在不安，先生。”瑟维知道这些人都不会轻易诉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话语甚至可能会刺痛他们。 但是瑟维更清楚，自己这些话，肯定有其他人会听到，他们肯定会提起注意力的。 不管是瑟维利安，还是拉弗，他们都是外人。这个家庭之间门的事情，必然要他们自己去解决。 提姆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他只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好奇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之间门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和你说说。” 在聊天的过程中，提姆短暂的离开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不会放着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男孩单独留在房间门里的。 于是，瑟维就开口和阿尔弗雷德说话了。 “那位先生在不安。”他仰着头，对着这位管家说道。 阿尔弗雷德低着头看着他，眼里藏着一点担忧。对于这位短暂出现过，让庄园之中充满了“爱”的小先生，阿尔弗雷德的态度显得非常温和。 “我觉得他需要一个拥抱。”瑟维晃着腿说道：“你的，大蝙蝠的，其他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明明你们都爱他，但是他却好像看不出来一样。” 他撅起嘴，举了个例子：“就和上次那个大哥哥一样，必须要我说出口——他都不相信他爸爸爱他。” 阿尔弗雷德：“哦……这是我的失误。” “他们显然都不擅长表达情感。” “我觉得你们应该和他谈谈，就像是上次和那个大哥哥谈谈一样。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你们多爱他，让他可以为自己做出选择。”男孩吐了下舌：“其实我刚刚还是撒谎了。” “虽然小瑟和小普之间门好像的确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小瑟说——他有时候真的很想一箭扎一下他的老板。” “小瑟难得会出现情绪波动，我很好奇，所以我是特地蹲在那里的。”男孩笑了起来。 至于他是怎么确认位置的，他身边不是还有个预言家监护人吗？ 瑟维说完这些，和他们挥了挥手，高高兴兴离开了庄园。 而显然有关注庄园客厅谈话的大蝙蝠，在他离开之后的当晚，和他的红罗宾来了一场深夜谈话。 不止如此，蝙蝠少女，搅局者，夜翼，甚至是香港的卡珊德拉，都和提姆德雷克进行了一场谈话。 或长或短，或认真或愉快。但是每一个人的出发点，都是希望提姆认真地为自己选择。 甚至在这个时候，红头罩在和红罗宾进行约定好的情报交换早餐局的时候，红头罩都提起了这件事。 这让提姆有些头疼又有些无奈：“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什么叫连我？”杰森抱着手挑了下眉，他切着手里的煎蛋，嘲讽道：“在这里，秘密这个单词是不存在的。” 谁都没想到，在一开始恨不得让对方去死的杰森，最后和提姆竟然可以进行这样自然而随意的交谈。 杰森不愿意回庄园，却不介意来提姆的安全屋和他一起吃早餐。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我也会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杰森在一个话题结束后，随意地开口道：“我当时有一个不错计划，我想过上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不当罗宾之后，单飞之后我应该换一个什么样的称呼——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罗宾是不会长大的‘彼得潘’。” 杰森耸了下肩：“虽然我也的确没有长大就是了。” 这个地狱笑话让提姆有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大红。” “没有人可以要求你怎么做，小红。做你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就是了。”杰森把最后一口食物咽了下去：“但是作为前辈的意见，我还是建议你想清楚。” 说着，杰森讲了个笑话：“我小时候，有好几次为了写作业，放弃了夜巡。” 提姆有点意外，惊讶道：“真的？你从来没有说过。” “我有骗你的必要？”杰森挑眉。 提姆收到的是提前录取的申请，所以他有很长的时间门可以决定如何回复。 他思考着措辞——提姆上一次这么认真，还是在自荐成为罗宾的时候——确定自己的用词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敲下了确认键，发送。 而在他确认了自己的决定之后，提姆收到了瑟维利安的辞职书。 提姆有点惊讶地抬头，这一点他没有意料到。 瑟维会留在韦恩企业，除了钱的关系，就是提姆德雷克给他的印象值。 而现在，提姆德雷克大概率长时间门不会回归的话—— 瑟维对上提姆的眼睛，平静道：“不只是辞职书，我还申请了休学。” 瑟维利安的人设一直没有自己的爱好，但是上一次去那个常青藤，看到那个青年进行拍照，并且将那张照片留下来的事情，瑟维就隐约有种感觉了。 “我不想一直待在一个地方，这段时间门我赚了不少钱，我想离开哥谭，去别的地方看看，去尝试一下新的活动。”瑟维开了个玩笑：“我总不能还没有毕业，就把自己卖到吧？” “就像你说的，我不应该被束缚在这里。” 提姆德雷克确认了自己的未来，做出了决定。这也让瑟维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其实瑟维完全可以捏一个新的马甲，但是怎么说呢，不用瑟维利安这个身份的话，总觉得没有那份……仪式感。 他想确定瑟维存在的意义。 提姆眨眨眼，微笑着进行了批复，然后说道：“看来我必须要在开学前，想办法把上一位助理给请回来了。” “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的道路，瑟维。”提姆给了瑟维一个拥抱，祝福道。 “你也是，先生。”瑟维回答道。 第 160 章 新邻居。 瑟维没有其他的好友,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的马甲哥哥，所以他走的很简单。 “哦，所以我根本不是你朋友是吧？”布克气恼道：“你完全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一点也没有！你是不是完全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瑟维眨眨眼睛：“哦,我还得和你告别。” 布克：“喂！别想这么逃避话题！回答我！” 金发的青年说道：“你知道的,休学对我来说并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布克的眼里带起一点担忧：“真的是这样吗？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早该问这个问题了,我总觉得前段时间你有点不对劲……你是打算去散心吗？” “差不多？”瑟维想了想。 对于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瑟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措辞：“我想到找到我存在于世界的意义。” 布克：“……” 布克嘀咕了一句：“我觉得你应该转到哲学去。” “说真的,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父母从未经过我们的同意——我们生下来就会呼吸,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哥谭阴沉沉的天气。” “哪有那么多意义,只要活着、可以呼吸,能吃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足够了。” “我们的运气不错，有一个不错的家庭——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而且你也不在意吧？你哥真的不错。” 布克认真道：“虽然你们是孤儿，但是你哥没有在你成年前抛弃你,或者说没有在孤儿院出来就把你丢在一边,真的非常让人惊讶的感情。” “我们出生的高度就要比贫民窟、犯罪巷的那些坏小子高，我们可以吃饱，不用担心挨饿，可以上学，未来找个不错的工作,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一辈子，基本上就是我们的未来了。” 布克扫了眼窗外走动的大学生们，发出了犀利的发言：“或许也活不了那么久,一个炸丨弹，一个意外，或者吸点du，犯个罪，我们现在的生活都会被改变。” “在这样的世界探讨生命意义，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你以后会成为超级反派的一员。” “真有那么一天，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的份上，放过我，亲爱的。” “当然，我会的。”瑟维微笑道：“不过你对朋友的未来这么不看好吗？这让我有点伤心。” “伤心个屁。”布克勾搭住瑟维的肩膀，哼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和谁都能成为朋友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开始是打算利用我避开其他人的霸凌。” “你知道？” “我可是哥谭人。”布克表示道：“我没有那么粗神经。” 似乎我是哥谭人，这句话就是什么万能符号。 布克哼哼笑道：“其实我也经常觉得除了我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笨蛋，傻。” “说实话兄弟，你当时给人的感觉，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但是我很好奇——哥谭人擅长避开危险，但是也更擅长冒险。” “这样也挺好的。”带着运动绑带的青年愉快道：“我知道学业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问题，记得早点回来，我还想和你一起拍毕业照——反正学校要求没有那么高，就算你休学两年，只要你拿出合格的实习证明，通过所有考试，他们不会管你休学了一年还是十年，都会给你通过的。” 上课铃声响起来，这一次布克难得单独前往了教室，他女朋友的专业不同，下一节课是专业课。 瑟维看着布克的背影，有点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意外。 他其实真的觉得布克挺粗神经的，不会在意太多问题，和女朋友高高兴兴地谈恋爱。他消失的时候随口说一句他都会接受理由。 可仔细一想，布克身边的朋友的确不少，他们大多都是运动社团的同学。但是除了一个女朋友之外，其他人似乎关系好像也没有那么好。 总归是没有和我好。瑟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小看他了。”瑟维勾勾嘴角——他以为他没有在这个城市留下什么痕迹，但是现在看来，他有个不错的朋友。 成为大学生之后，经常可能会遇到另外的事情和上课时间重合导致不得不放弃其中一个。但是在这个时候，大多数大学生都会直接放弃上课时间，事后才会去补救逃课的事情。 而这里，也向来没有那么喜欢“乖宝宝”。 瑟维做完休学手续之后，因为之前在韦恩的实习经历，学校答应了他的要求。 只要在休学回来之后，通过教授的考试的话，可以继续上学，而不用重新补回学分。 或许提姆有进行帮助，或许纯粹是学校放得开，反正瑟维高高兴兴地拿着申请离开了学校，也离开了哥谭。 …… “你确定要放他离开吗？德雷克。”达米安的眼里充斥着怀疑。 “他不是我们的囚犯。”提姆坐在椅子前，说道：“虽然他的身份和力量有一定危险性，但是我们不可能让所有有危险的人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这句话提姆德雷克说出来，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看着其他人的目光，提姆无奈道：“我在你们心中到底什么形象？” 达米安冷笑道：“说吧，你在他身上放了多少东西。” “没几个。”提姆沉重道：“不过都被他敲碎了，他对这个很敏丨感。” “没关系，等他离开哥谭之后，我可以在他家放几个，他的兄弟对这个不敏丨感，我可以通过他哥哥来确认情况。” 其他人松了口气，嘀咕道：“这样才是提姆嘛。” …… 瑟维认真思考过第一站要去哪里，首先，他去的地方必须要有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不是他不想要平静的生活，可以安居在一个地方待这么久，瑟维本质并不是多么冒险、喜欢刺激的性格。 只是，他需要印象值，真的非常需要。 会辞职的理由之一，就是提姆要去上大学，来公司的时间会更少，他没办法赚取印象值。 大都会的超人不可能单独盯着他一个，而且羊毛总不能在一个地方薅。傀儡师已经完全变成了荣誉肯特家成员。 他需要的是稳定固定的收入（印象值）。 那么大都会排除——大都会的英雄是超人，毋庸置疑。 海滨城的超级英雄绿灯侠，作为宇宙警察，他很多时候不在地球，没有意义。 中心城去过一次了，结果就在中心城出了点事，瑟维稍微有点心理阴影。排除。 这么一点一点的排除，瑟维认真地做出了决定。 纽约是最好的选择，有一个少年英雄蜘蛛侠在，而复仇者联盟的大本营也在纽约。 刚好，傀儡师在离开纽约前往堪萨斯的时候，就是纽约皇后区出来的，瑟维对这里还是有点记忆的。 于是当天晚上，梅帕克在和自家的孩子进行聊天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个。 “对了彼得，我们隔壁搬来了新的租客。” 彼得咬住嘴里的千层饼，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一点惊讶，含糊道：“真的吗？” 梅帕克笑着道：“先咽下去再说话。” 彼得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记得隔壁之前的利尼女士刚刚搬走？这么快就有新的租客了吗。” “是的，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梅帕克说道：“希望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吧。” 彼得点了点头，不过他认真道：“别担心，梅，如果是坏人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梅感动极了：“哦……我的男孩，你长大了。” 餐桌上的气氛相当温馨，瑟维倒是认真安排起了搬家的示意。 他只打算短租，租一两个月之后，就换地图。 瑟维其实完全可以只进行旅游，等晚上直接找个酒店住。他现在赚的钱足够他进行着这样的消耗。德雷克总裁给奖金还是很大方的。 但是瑟维却并不打算这么浪费，哪怕是临时短租的，但是他还是想要有一个落脚点。 瑟维在网上购买了不错的摄像机，他打算进行拍照——对超级英雄进行摄影。 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个兴趣，将人留在照片之中，是个不错的选择。 比起风景，他更喜欢人的照片。而比起一般人，他又更喜欢超级英雄。 所以第一个选择就是最好拍到的蜘蛛侠。 他想试试看，在这件事上，自己是否可以找到新的乐趣。 于是当彼得放学巡逻完之后换下制服回家之后，注意到了隔壁的门是打开的。 一个金色卷发的青年——看起来比自己大几岁，正垂着眼提着一袋垃圾袋走出来。 金色卷发的青年有一张好面孔，他的绿眼睛抬起，似乎也注意到了刚回家的彼得，他扫了一眼彼得家的门口，然后对他点了下头：“晚上好。” 彼得下意识点了下头：“晚上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提醒道：“你就是新的租客吗？我是住在这家的帕克——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皇后区，晚上这里有点危险，所以、额……” 瑟维看着这个大男孩尝试着解释的样子，瑟维勾勾嘴角：“谢谢，我只是去楼下倒个垃圾。” 彼得眨眨眼，顿了一会儿才有点尴尬地说道：“哦、好……嗯。” “我是瑟维利安·沃尔夫，现在看来不是一个很好的交谈时间——下次聊。” “我是彼得帕克，你可以直接叫我彼得，先生。”彼得帕克摆了摆手，看着金发青年提着垃圾袋离开，思考了一会儿。 房间里想起了梅的声音，这里的隔音向来不怎么样。彼得高喊了一声，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在心里思考道：新邻居好像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第 161 章 新身份。【35w营养…… 瑟维不是第一次来纽约,更不是第一次来皇后区。 作为傀儡师的时候，他为了保证留下来的证据，特地让傀儡师在这里住了几天才搬去的堪萨斯。 同时作为猎人,他的行动更加随机。 如同蜘蛛侠说的那样,皇后区的确有些乱。但是这里的混乱，和哥谭相比，瑟维自己都能搞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前韦恩企业总裁助理，也能对付。 瑟维在皇后区进行了踩点,蜘蛛侠在纽约的楼房上荡,但是他最常出现的位置当然是皇后区。因为他就住在这里。 说起来,猎人这个马甲似乎也很久没有上线了。瑟维若有所思，可惜最近好像没有什么特地让猎人刷存在感的必要。 但是真的来了纽约之后，瑟维发现自己想多了。 虽然纽约枪战无数，小混混和黑丨帮也存在，地下拳击场也盛行——不是说这里不够混乱。 而是,蜘蛛侠是个高中生，一个必须要保证出勤,一旦逃课就会被叫家长的乖宝宝高中生。 不同于随时可以玩失踪的提姆德雷克,韦恩的背景保证了他完全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在校考勤。 蜘蛛侠是平民英雄，他在乎自己的家人，而他的家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 不过不管他的婶婶到底知不知情,但是表面上肯定都是不知情的。 所以不像是提姆有一整个家族可以帮他处理后续,帮他解释他为什么消失、失踪。 蜘蛛侠没法这么做。 所以蜘蛛侠需要去上课，高中生和大学生又不一样,基本上都是会上一整天，这样固定的时间也保证了蜘蛛侠永远都只会在他的课后时间出现。 瑟维咬着手里的甜甜圈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他的白天时间,基本上就是无所事事的。 他到底来做什么的？ 瑟维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 瑟维利安·沃尔夫的日常其实很充实，上课，上班，这两件事就足够占据他的所有时间了。 在蜘蛛侠上课的时间，瑟维进入商场，买了一个乐高模型，然后闭门不出，三餐叫外卖，蹲在房间里拼了三天乐高，完全忘记了自己开始的初衷。 这一天，彼得帕克在自己家的餐桌上有点纠结，梅显然注意到了，她关心道：“彼得？” “哦！梅——我，我就是在想，我之前见过一面我们的新邻居，但是这几天好像都没有看见过他出门？”彼得说道：“我想，他好像是一个人住，我有点担心……是不是会有什么意外？” “额、我不是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 “哦，我的甜心。”梅帕克温和说道：“不用着急，我明白的，你是在担心我们独居的新邻居，是吗？” 梅露出了一个狡黠可爱的笑容：“说起来，我今天一不小心多做了一份馅饼，而我们吃不完，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 “嗯？还有一份新的吗？我觉得我可以再吃……哦！”彼得反应过来了，他的眼睛一亮，笑了起来：“我可以去邀请他！不过这是不是太突然了？我带着馅饼去找他吧！” 梅笑眯眯地将早就放在了包装盒馅饼交给了彼得，看着自家的孩子离开房间。 于是，正盘腿坐在地面上，手里细致地拼着乐高的瑟维，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门铃声。 外卖到了？抱着这种想法，瑟维拉开了门，却看到了一头棕色的小卷毛。 彼得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晚上好，沃、尔夫先生？” 他举起手里的馅饼：“是这样的，我的婶婶今晚做馅饼多做了一份，所以我想请问，你愿意接受这份点心吗？” 金发的青年缓慢眨了下眼睛，盯着眼前看起来越发不好意思的男孩，微笑地接过了那份馅饼，回答道：“谢谢。” 彼得明显松了口气，他抬起眼，透过推开的门缝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布置，一个巨大的已经拼了三分之一的轮船正好对着门口，彼得有点愣住。 而这个时候，瑟维自然开口道：“要进来坐坐吗？” “额、可以吗？” “我没有让客人站在门口的习惯，先生。”瑟维笑了一声。 他拉开门，开口道：“我刚搬来没多久，所以房间没有怎么整理过，有些乱。” 彼得摆手：“没关系！是我先打扰的！” “果汁还是可乐？” “普通的水就好，谢谢。”彼得抿了下嘴。 彼得其实对自己的新邻居是有点好奇的。 金发的青年看起来还是大学生的年龄，长得很好看，却一点也不女气。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却有点矛盾，看起来有点像是佩珀小姐——就是那种、成熟的大人的感觉。 走进房间里，彼得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占据了半个客厅的大型乐高模型，同样作为乐高爱好者，他的眼睛明显在发光。 这是泰坦尼克号！不是那种本身就是作为泰坦尼克号的零散乐高拼装的模型，而是用普通的乐高自己设计图纸组装出来的！ 瑟维背对着彼得在厨房倒水，他在心里吐槽自己已经开始崩人设了——没办法，谁让他和小蜘蛛撞人设了。 比起那个腼腆的大学生，果然还是那个精英助理的状态更适合现在的他。反正人是多面的，换个地方换个人设很正常。 将水杯放在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的彼得面前，瑟维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男孩明亮的眼睛，想到刚才他看乐高的表情，瑟维微笑道：“你喜欢乐高？” “额？是的！没错，我经常和我的朋友一起拼乐高，我们还有专门的乐高日！我觉得这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娱乐活动，看着原本只是小小的积木在自己的手里变成完成的模型，这非常需要耐心和毅力，而且等真的拼好之后，那种成就感也让我……唔、那个，抱歉，我是不是有些说多了？”彼得有点尴尬地喝了口水。 “不。”瑟维笑了一下，他表示道：“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事物，是非常棒的一件事。” 彼得有点疑惑，他总觉得眼前的青年似乎在感叹什么。 彼得的确话痨，但是面对没有那么熟悉的人，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瑟维注意到了这个，他开口道：“要一起拼吗？” 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事物的时候，彼得看起来也就更适应一点了。 而这种娱乐活动也是相当消耗时间，等彼得回过神，已经快十点了。 自从成为蜘蛛侠之后，彼得的身体素质很高，这一点活动并没有让他太过疲倦，也就让他忘记了时间。 “哦！见鬼！已经这个点了！”彼得猛地站了起来——也就幸好他们是邻居，离得很近。 彼得的动作很灵活，速度也很快，有了他的帮忙，瑟维的进度快了很大一截。 看着进度不错的模型，瑟维愉快道：“我想，你应该也很期待完成的最后一步，要继续一起拼吗？” “可以吗？” “当然。” 彼得小声地欢呼了一声，高兴地和瑟维挥了下手，这才有点恋恋不舍的离开。 彼得和在家里等他的梅说道：“是很好相处的先生！” 有一种……成年人面对小孩子的富余感。彼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目送彼得离开，瑟维看着房间里的模型，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来干嘛来着？” 他已经习惯了多马甲多线操作，就像是一台主机开了好几个账号登陆游戏，只要电脑性能好，就完全可以接受且不会卡机。 就像是打游戏的玩家多开账号的时候，总是习惯于让所有的账号都在同段时间里达成最效率的活动量，以保证绝不浪费这段时间。 让一个空无的身份去增添喜好，爱好，是一件相当复杂且困难的事情。 他随意捏造一个人设，或好或坏，他都可以扮演的很好，但是真正让他自己确定自己想要什么，这真的有点难办。 比如他现在就可以创造出新的马甲，可以让ta讨厌西蓝花，会挑食，喜欢玉米，喜欢晴天，乐观开朗又或者阴沉冷淡。 多么简单？只要知道了一个人设，他都可以往着那个方向偏向。 唯独瑟维利安·沃尔夫，这个身份他什么都没有处理好。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浑浑噩噩，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一生。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填满内心的空洞。 瑟维叹了口气，隔天下午，在蜘蛛侠出现的时间段里，他拿着摄像机，站在蜘蛛侠必然会出现的位置，找了个好角度，对蜘蛛侠进行了拍照。 蜘蛛侠的动作相当灵活，在紧身衣的包裹下身材一览无余。 感觉不太对。 瑟维放下摄像机，看着里面的照片——他以为他会喜欢这个，可是真正行动了之后，瑟维发现自己、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充实？ 这大概是因为……那所大学是提姆德雷克的目标——在照片里，捕捉到了提姆德雷克的情绪。 那份，对于未来的期待。 不是拍摄照片本身的含义，而是那份对目标的追逐感。 明明才买了摄像机没多久，瑟维盯着上面的照片，就将昂贵的相机丢在了一边。 当晚，彼得带着点心又一次来打扰了。 加上彼得，他们的进度的确很快。不过在这个时候，彼得没忍住小声开口道：“沃尔夫先生，你喜欢、额，你有喜欢的超级英雄吗？” 瑟维愣了下：“嗯？什么？” 彼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带着一点害羞的红晕：“抱歉，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个？” 瑟维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了——这些超级英雄显然对被拍摄这件事很敏丨感。 虽然蜘蛛侠并不介意自己被拍，也经常会在网络上看到自己的糗照和小视频。 但是显然，他注意到了瑟维对他的拍摄。 “瑟维，叫我瑟维就好。”瑟维评价道：“喜欢的超级英雄嘛……罗宾？” 他低笑道：“毕竟我是一个哥谭人。” “哦、哦……”彼得眨眨眼睛，看起来有点不明显的失落。 这个男孩太过好看懂，瑟维便加了一句：“蜘蛛侠也很不错，我今天还特地给他拍了几张照片，你要看吗？” 彼得的眼睛又亮起来了——尽管看起来更加不好意思了。 借着这个话题，他们之间的气氛也更加自然了一点，在这个时候，彼得摆弄着自己手里的积木，突然开口道：“沃、瑟维先生，或许这个问题有点失礼……额、你看起来好像需要帮助？” “唔？”瑟维有点迷茫地抬头。 彼得双手比划了起来。他之前和瑟维完全不熟，所以不好开口，而现在稍微熟悉了一点之后，他也还是有点不自在。 “你看起来有点、迷茫？失落？”彼得试图找到确切的形容词：“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 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觉错了，彼得在心里说。他觉得沃尔夫先生有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而且和猎人先生有点像。 这应该是他的错觉，彼得想着。毕竟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任何相似度才对。 “哦……”瑟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这让彼得更尴尬了——毕竟他们真的不熟，和人交流最忌讳浅交言深了。 不过在彼得道歉之前，就听到眼前的青年开口说道：“我刚辞去了工作。” 这是一个人开始述说的开场，彼得闭上了自己的嘴，选择了安静倾听。 “我在大学的时候去实习，刚好遇到了不错的老板，虽然偶尔不会加班。” 彼得：……嗯？偶尔不会加班？瑟维先生你是多说了一个no还是语序弄错了？ “那段时间很充实，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被上课和上班占据。可是我没有找到自我。” 所有人都认为瑟维利安·沃尔夫存在了一十多年，可实际上，他只存在了一年。 一年时间，让他找到自己的目标，的确也有点强人所难了。 “所以我休学顺便辞职了。”瑟维说道。 这种肆意的形容让彼得有点羡慕：“哇哦！所以……” “所以我现在，暂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瑟维回答道：“原本我以为我喜欢摄影，我就想抱着相机试着拍拍照片。” “但是我现在发现，我对摄影其实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对照片上的人感兴趣。”瑟维叹了口气：“我当时没有明白自己被牵动情绪的原因。”结果就浪费了一笔钱买相机。 那笔钱可不小！虽然没有用掉他的零头……但是这些都是他的血汗钱！ 彼得若有所思：“你很着急吗？先生。” 注意到瑟维有些疑惑地表情，彼得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额、我或许……并不太理解那份原因。” “但是我认为，既然你可以直接进行休学、选择辞职——我觉得这很酷！” “这个行动，非常洒脱。” “我只是在想、额，就是，既然你可以这么做，还可以在休学辞职的前提下，购买相机进行自己的爱好活动……我就觉得，你的时间很长，你完全可以慢慢确认？” 彼得的口吻很不确定，所幸瑟维没有打断他的发言，让他更加鼓起了勇气。 “我不太理解这份急迫感，但是我认为，就像是拍照一样——你完全可以都试试看？” “都试试看？”瑟维重复。 “跳伞，跳舞，绘画，音乐，打工，实验——你可以做很多事情，有很多尝试，你可以每一件都尝试看看？”彼得很穷，哪怕有斯塔克进行资助，但是他很少会主动拜托斯塔克。 但是对于一个能随意租房、想辞职就辞职，想休学就休学的人，有什么喜好（相机）就直接购买的人来说，尝试反而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我想，这总能找到目标的。”彼得说道。 不，不行。瑟维在心里回答道。他有限制，他的限制就是他必须要在超级英雄面前露面。 他必须要赚取印象值，否则他就会死。 之前的意外的确让瑟维产生了一点急迫性，毕竟你的生命倒计时就挂在脑袋前，虽然保持着匀速上涨，但可能过两天就会死亡——总是会让人变得着急一点的。 而且虽然有点矫情，但是他并不想创造新的马甲去尝试这些。不是瑟维利安就不行，别的马甲没有那种仪式感。 瑟维在心底嘀咕这个的时候，彼得继续开口了：“或者，你可以继续你过去所做的事情，先生。” “嗯？”这是新的论点了。瑟维想。 “就是、过去的日常或许对你来说有些枯燥……但是日复一日的生活之中，总有你最常做的一件事、不是吃饭睡觉那种，也不是上学……就是除去这些生活必要以外的事情？” “就像是吃饭的时候，有的人会刻意避开披萨上的菠萝，有的人不喜欢酱料太多的馅饼——就像是、这种小事情上的偏好？就是、先找到自己没那么讨厌的事情？”彼得觉得自己越说越乱，他自己都要被自己说懵了。 但是，彼得的话语的确给了瑟维一点灵感。 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那不就是扮演其他马甲，设计剧本和人设吗。 虽然这是活下去的必要行动，但是有些人物设定，其实没有那么必要，但是瑟维还是为了戏剧性添加了进去。 这能算是一种爱好吗？ 或者说，用瑟维的身份，去创造其他马甲，设计剧情……也能算是一种爱好吗？算吧。不算吧。 看着若有所思的瑟维，彼得给自己灌了一口水——他真的很不擅长这种谈心！认真的！他宁愿去揍一顿金并或者绿魔，或者其他什么反派也好。 “……谢谢你，彼得。”瑟维微笑道：“我好像，有点想法了。” “那就好。”彼得松了口气，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泰坦尼克号也拼得差不多了。 当把最后一块拼图拼上的时候，那份成就感瞬间涌上了彼得的心头：“太棒了！” 瑟维下意识举起了相机，将这一幕拍了进去。 这让彼得愣了下：“瑟维先生？” 瑟维看着照片上彼得的笑容，那份莫名的悸动感，再次涌了上来。 他想拍摄的不是物品、或者风景，更不是单纯的超级英雄。 他想拍摄的，是人类感到期待、向往、满足的那份情绪。而不是特定的某个人。 就好像捕捉到他们的情绪后，他也能找到自己的、并且会让他更像是一个人类。 瑟维笑了起来：“嗯，你意外挺上镜的，彼得。” 彼得摸了摸脸颊，有点害羞。 瑟维将照片洗了出来，送了一份给彼得。 彼得没看照片，注意到时间之后直接塞进了包里，和瑟维挥手告别。 等回家之后，他脸上不好意思的红晕才消散，有点害羞地取出了那几张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失误，瑟维利安先生把蜘蛛侠的照片也掺进来了。 照片里的蜘蛛侠在刚好处在一个最佳的角度，手抓着蛛丝，在半空之中晃过，阳光照射在蛛丝上给人一种透明的质感。 “哦，我真帅。”彼得的脸又红了，他有点高兴。 瑟维送走了彼得，他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泰坦尼克号模型，认真地思考着自己要做什么。 拍照这件事或许可以继续保持下来。 至于其他…… 瑟维勾起了嘴角，拿着手机再度构建出了新的角色——他并不讨厌这种事。 就像彼得说的那样，先试着做一下、过去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吧。 顺便，做一件一直想做的事情。 …… 纽约，皇后区。 彼得在班上从其他同学的闲聊之中，无意中听到了一个鬼屋的事情。 他们似乎产生了好奇，并且说着要不要去探险。 这种事对于高中生大学生来说相当常见，但是彼得稍微留了个心眼。 毕竟有时候，鬼屋除了神秘而导致的以讹传讹之外，往往是因为，里面有人居住。 在他们聚集起来问有没有人要一起去的时候，彼得有点犹豫。 结果汤普森直接就嘲笑了起来，莫名其妙把这件事引到了彼得身上。 这让彼得有点恼火：“闭嘴！” “哈？所以你敢去吗？penis？” 闪电汤普森称呼彼得的外号相当不雅，但是彼得已经习惯了，他没有太在乎这个称呼，可是这份挑衅彼得还是没忍住接下：“我会去的！” 而且他的确有点担心同学们。如果没有汤普森的事情，他会暗中以蜘蛛侠的身份过去的。 当天晚上，彼得和梅说了一声自己会晚点回去，跟着大部队一起前往了那个鬼屋。 在前往之前，彼得在网上也查了一下那个鬼屋的传说，是最近一段时间出现的，据说是在那个废弃的屋子里看到了鬼影。 那是一个发生了火灾的别墅，整个房子都显得相当阴森，位置也相当偏僻，很符合鬼屋的背景。 推开门口生锈护栏的声音吱嘎吱嘎，有个女同学有点害怕：“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另一个女同学表示：“都已经到这里了，你真的打算放弃吗？你要一个人回去吗？” 这让她犹豫了。 汤普森作为领队，拿着手电筒，睁大光明地走了进去。 “哼，只是网上以讹传讹的而已，哪有什么幽灵。” “嘿，这个世界都有外星人了，有幽灵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吧？” “别说了呜呜呜，我害怕……” 这栋别墅阴森而恐怖，没有电灯，没人居住，是个废弃的据点。 彼得跟在同学们的身后，安静地打量着这里。 汤普森在这种时候总是喜欢欺负彼得，只是他话刚说到一半，他手里的手电筒突然就没有光了！ 这让几个女生发出了尖叫。 有个女孩带着哭腔尖利道：“别开这种玩笑！” 汤普森额前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汗：“不、我没有！是它自己断掉的！”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发出了尖叫，她指着前面说到：“那里！” 彼得立刻看过去，他问道：“怎么了？” 她回答道：“刚刚那里闪过了一个白影子！” 彼得的眼角也闪过了一道白影，他立刻说道：“我去看看！” 在其他人的挽留下，彼得离开了这个位置。 汤普森冷笑道：“他肯定是害怕了逃走的！懦夫！”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一道惊雷闪过，照亮了所有人发白的面孔。 以及他们面前站着的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 他们都尖叫了起来。 他们立刻往着门口跑去，却在转身后，看到了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 她的手里抱着一个皮球，看起来却像是抱着一个人头。 瑟维歪歪脑袋，嘴角勾起——做他一开始就想做的事情。 那就是找个富豪当爸爸啊！ 于是他开口了，用着女孩子特有的软糯口吻：“你们……见过我爸爸吗？” 所有人再度尖叫了起来。 162. 第 162 章 被带回家了。 当面前有一个让你害怕的事物的时候,人都会下意识往着反方向跑去。 但是同样，也会有人选择找到武器进行攻击。 前者比如彼得的其他同学，后者比如汤普森。 在其他人下意识转换方向的时候,汤普森举起了旁边的一个椅子，想要对未知的敌人进行攻击。 只是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发冷，就像是整个人被浸泡在了一片冰水之中。 汤普森的动作愣在了原地,他的表情空白，对上了安静抱着皮球的女孩的眼睛。 那个女孩用着空无又虚幻地口吻说道：“你认识我的爸爸吗？” 汤普森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恍惚,他张开嘴,下意识想要开口,却突然被感觉自己腾空而起——汤普森猛地反应过来,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腰间被黏住蛛丝！他的眼里闪过明亮的光，不由地大喊了一声：“蜘蛛侠！” “嘿，是我,先生——难道没有人教导你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吗？好吧这可能是对孩子的教育但是我觉得就算是成年人偶尔也是可以用的。”蜘蛛侠开口道。 以他的第三视角的角度，他背后发凉地注意到了汤普森表情的变化，他从来没有在汤普森脸上看到那么……那么奇怪的表情。 所以他立刻就打断了眼前不知名的……额，仪式？控制？又或者其他什么。 小女孩安静地抱着皮球,看着这一幕,她突然做了一个动作。 她把皮球往前一丢,就像是丢了一个炸丨弹一样，蜘蛛侠下意识就拉着汤普森离开了这个位置——他可以和敌人战斗，但是前提他必须先将周围的普通人保护好！ 其他人都被他催促到了外面,就剩汤普森一个人了！ 皮球弹性很好，它被丢出了很远的距离，一直跟在蜘蛛侠身边滚动——蜘蛛侠抓着汤普森,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这个房子。 皮球跟在他们身后滚啊滚，最终撞在了一双洁白的小腿前，然后停下。 小女孩弯下腰，捡起了那个皮球，她看着蜘蛛侠往前跑，歪了歪脑袋。 这个不大的别墅房子，现在就像是迷宫一样，根本让人找不到离开的方式。 外面闪电落下，照亮了汤普森惨白的面孔。 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蜘蛛侠说——从刚才起，他就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被什么拖住，好像都失去了知觉。 就在这个时候，汤普森的眼角闪过什么，突然失声道：“蜘蛛侠！” 蜘蛛侠回过头，就看到一个人头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滚啊滚——要不是绷着蜘蛛侠的人设，他有那么一点偶像包袱在，他现在也要和汤普森一样尖叫出声了。 这个世界有外星人，魔法师，变种人，变异者。但是不管怎么样，幽灵和恐怖永远是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恐惧。 至少前几项，都还在能理解的范围内……大概？ 蜘蛛侠发现走不出去之后，放下汤普森，开口道：“其他人我都已经送出去了，但是现在我们好像被困在这里，所以我必须去对付……额、那个小女孩，看看能不能让她送我们出去。” 汤普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被蜘蛛侠抛下了，反而相当激动：“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对上汤普森亮晶晶的眼睛，蜘蛛侠——彼得帕克，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发毛。 说真的，平时的汤普森是这个样子的吗？ 蜘蛛侠拍了下汤普森的肩膀，然后回过头，对上了那个还在滚动的人头。 就像是意识到了蜘蛛侠停下来了，那个人头也慢慢失去了惯性，停了下来，被人捡了起来。 小女孩抓着人头，但是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头，化为了彩色的皮球，再次被她抓住，但是这没有让诡异感消散。 蜘蛛侠还记得她之前说得找爸爸的事情，再加上这个住址是废址，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幽灵……额，小姐，过去是住在这个房子里的，说不定就是死在火灾之中的。 但是在人前说这样失礼的话显然不可能，于是蜘蛛侠想了想，说道：“你好，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你的爸爸长什么样子？叫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带你去找爸爸！” 小女孩做出了思考的表情，像是在确认蜘蛛侠话语的可信度。 “我不知道。”小女孩并没有主动做出攻击的动作，她仰着头对蜘蛛侠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我可以帮你问问。” 蜘蛛侠：“嗯？怎么问？” “瑞恩瑞恩，你还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吗？”小女孩举起皮球——不对，那又变成了人头。 被头发遮挡着的人脸平静道：“不记得了。” 闪电闪过，照片了人头的面孔。 直到这个时候，蜘蛛侠才注意到，被女孩举起来的人头，竟然就长着和小女孩一模一样的脸。 就算是蜘蛛侠，现在也有点害怕。但是他憋住了。 “那个、额——你要找爸爸对吗？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去找爸爸？”彼得试探性说道。 小女孩眨眨眼睛：“你没有骗我吗？” 蜘蛛侠立刻道：“蜘蛛侠从不骗人！” “瑞恩瑞恩，我们要相信他吗？”小女孩问人头。 那个人头打量了一下彼得，被小女孩控制着上下点了点，人头说道：“你信了，罗斯。” 小女孩鼓鼓脸，对人头说：“因为他是第一个说要帮我们找爸爸的人呀。” “我们不能随便相信别人的。”人头回答。 看着自说自话的小女孩，蜘蛛侠犹豫了下，但是还是没有趁机逃走——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注意到了一件事。 就是，虽然小女孩的背景和情况这么诡异，但是实际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至少目前为止，她只是抱着一个人头有点吓人而已，并没有做什么恶事。 最重要的是，他的蜘蛛感应也一直没有感应到危险。 如果她真的是鬼的话，执念完成的话，也就可以圆满了……吧？ 汤普森在这个时候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蜘蛛侠！后面！” 在他开口的时候，蜘蛛感应也感应到了，他猛地回过头，做出防备的动作，却看到了一个没有人头的小女孩的身体，彼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直了。 “瑞恩瑞恩，你怎么出来了？”抱着人头的小女孩问道，她不高兴道：“你不是答应会配合我的吗？” “可是你把我的头弄脏了，罗斯。” 没有脑袋的小女孩用着冷淡的抱怨的口吻说道，她安静地走到抱着人头的小女孩旁边，伸出了手。 抱着人头的那个鼓起脸，但还是将手里的头还给了对方。于是没有脑袋的那个女孩，把脑袋重新安装了上去。 罗斯道：“你的头装反了。” 瑞恩想了想，把脑袋一掰，但是看起来更歪了。 汤普森想拉着蜘蛛侠一起跑——但是他又觉得，蜘蛛侠不应该逃跑，既然蜘蛛侠不跑，他又放不下脸自己跑。于是就形成了现在这样诡异又微妙的局面。 看着两个小女孩怎么也拼不好头，蜘蛛侠拼乐高的习性忍不住显现了一点出来：“额？我来帮忙？” 两个小女孩都看向他，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放下了手。 于是蜘蛛侠认认真真地比对着位置，把手里的脑袋安了上去。 汤普森在一边看着这更加诡异的一幕——好了，他以后可以对外宣传，他看过蜘蛛侠给幽灵拼脑袋了！ 入手的感觉相当冰冷，就像是把手浸泡在了冰水里，但是蜘蛛侠还是忍受住了这种感觉，把脑袋拼好之后，现场的氛围也就变得更好了一点。 蜘蛛侠保持着单膝跪在两个女孩面前的动作，认真道：“你们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你们的爸爸有什么特征吗？” 两个小女孩也不知道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她们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消失了。 这让蜘蛛侠和汤普森都愣了下，蜘蛛侠有些迟疑地站起身，带着汤普森往外面走——可是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汤普森和其他人对蜘蛛侠进行了感谢，有人想起了提前离开的彼得帕克，蜘蛛侠不得不表示他第一个就把彼得送出去了。 汤普森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懦夫。毕竟彼得完全没有等其他人，自己跑了。 这让蜘蛛侠的心情更加微妙了。 目送自己的同学们离开之后，彼得帕克又转回了这个废弃别墅，可是不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那两个奇怪的女孩。 蜘蛛侠一脸疑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回家，毕竟他是和梅说了大概什么时候回去的，太晚回去她会担心的。 彼得帕克背着书包，拿出钥匙推门而入的时候，习惯性说道：“梅姨，我回来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结果对上了三双眼睛。 梅和往常一样，用着亲昵的口吻说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而另外两双眼睛，来自于一对双胞胎女孩。 见到彼得一直盯着她们，梅解释道：“对了彼得，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这两个孩子，她们说要来找你，所以我就先带回来了……你们认识吗？……彼得？怎么了？” 其中一个小女孩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另一个小女孩盯着他不放。 她们背对着梅做了个口型：‘我们来找你了。’ 让彼得帕克背后发凉，汗毛都竖了起来。。 163. 第 163 章 幽灵。 鬼故事出现在身边怎么办？ 彼得帕克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惊人的冷静。 他对着自己的梅姨露出微笑,说着时间太晚了，哄着她给了自己和这对双胞胎女孩单独对话的时间。 然后，在梅离开之后，他的表情瞬间冷淡了下来,他的眼里透着防备和警惕：“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的？” 那个活泼一点的小女孩有点疑惑,像是看不见彼得的警惕一样,乖巧说道：“不是你让我们来找你的吗？” 另一个小女孩道：“是你说的,要帮我们找爸爸。” 彼得抿了下嘴：“我是这么说过，但是你们突然出现——” 这就有点吓人了。彼得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答应过的，我会帮助你们的——所以你们至少要给我一点信息？” “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你找到你们的爸爸。” 结果听到他这么说，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她们好像经常做这个动作。 彼得也见过其他的双胞胎，似乎双胞胎之间都有着别样的默契。 那个安静一点的对着活泼一点的点了下头，于是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不记得了。” 彼得立刻回忆起自己看鬼故事的经验，对此竟然并不是很意外。在大多数故事、电影之中,幽灵都是忘记了过去,然后由主人公进行解密，然后发现阴谋什么的。 彼得问道：“那你们还记得什么？” “不记得了。”小女孩清脆的回答道：“但是我们都记得。” 另一个小女孩道：“我们要找到爸爸。” 彼得发出了一个最明显的疑问：“为什么是找爸爸,而不是找妈妈？” 两个小女孩愣住了。 她们有些迷茫地看着彼得,似乎在她们的概念里只有爸爸这个单词,而没有母亲——但是这是不正常的。 难道说这对姐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不对不对,重要的是……“为什么梅也可以看到你们？” 正常来说，幽灵不应该不可见吗？ 两个女孩手牵手，活泼的那个疑惑道：“为什么会看不见呀？大家都能看见我们呀。” 两边都面面相觑，互相牛头不对马嘴地对话了几句之后，冷静一点的那个女孩——瑞恩,开口了：“罗斯，他认为我们是鬼。” 罗斯恍然，她拍了一下双手：“原来是这样！” “罗斯才不是可怕的幽灵啦！”她笑着说道，然后就像是寻求验证一样，回过头对着另一个小女孩道：“是吧？瑞恩瑞恩。” 瑞恩点头：“罗斯不是幽灵。” 彼得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复仇者的其他人。 虽然神盾局和复仇者都解散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完全没有联系了。私下的时候，彼得还是习惯于这么称呼他们。 梅在这个时候已经将房间准备好了——他们的房子并不够大，两个小女孩显然也不可能和彼得睡一个房间。 彼得也不愿意小女孩们和梅一起，所以他让梅把杂物间暂时整理了出来。原本梅还是犹豫的，幸好两个小女孩都不介意。 也因此，他们之间的对话被打断了，彼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实话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做。 找人显然不是他擅长的，他应该联系斯塔克先生他们的。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牵扯到两个小女孩敏丨感的神经……让她们做出伤害梅姨的事情。 “别担心，罗斯不是坏孩子，她不会做坏事的。”有道声音响起来，把彼得吓了一跳。 彼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有些懵逼地看着坐在他桌子上抱着皮球的小女孩。 那是瑞恩——更冷静的那个女孩。 瑞恩，罗斯。说实话，这对是双胞胎姐妹的名字很简单，但也让彼得有点在意，毕竟前者是雨滴，而后者是玫瑰。 玫瑰需要雨水的滋润，但是相反就不等价了。就好像这对姐妹并不是对等的一样。 “额？至少你应该敲敲门？”彼得迟疑道。 “抱歉。”瑞恩抱着皮球坐在他的桌子上，脸上却没有什么歉意。 她歪着脑袋说道：“因为你们先打扰了罗斯，她才会赶走你们的。” “之前来了很多人，他们好像都很怕罗斯。可是他们都很烦人，所以罗斯才决定把他们吓走的。” “是这样吗？”彼得注意到了一点信息，他追问道：“你们一直都在那里吗？” “不是。”瑞恩摇头。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达那个房子的？”彼得问：“是你们主动的，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瑞恩想了想：“罗斯走了很多很多路，所以她决定找一个地方休息，刚好走到了那个房子。” “哦……是这样啊。那这是你的能力吗？”彼得开口道：“说真的，突然出现有点吓人。” “不，不是我的能力。”瑞恩摇头，回答道：“是罗斯的能力。” 今天的天气显然不怎么好，外面的闪电再度落下，彼得房间的灯光也跟着闪烁了两下。彼得抬起头，低喃道：“嗯？电灯坏了吗？” 但是直到这个时候，因灯光和角度的关系，直到现在，彼得才注意到——坐在他桌上的小女孩身体是半透明的。 而门口的位置，也响起了敲门声，彼得眨眨眼，他还没有来得及动作，门就被推开了。而彼得，明明锁门了。 另一个小女孩踮着脚推开门，在门口探出半边脑袋，在闪电的闪烁下，她露出了显得极为阴森的笑容：“呀，瑞恩，你又乱跑了。” 彼得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处在什么恐怖片片场。 “抱歉，罗斯。”瑞恩跳下来，牵住了罗斯的手，她回答道：“我和你说过了的。” “我没有听到。”罗斯扬起可爱的笑容：“但是瑞恩再乱跑的话，罗斯会生气的。” “我很抱歉。”瑞恩回答道。 明明她们说了不是幽灵，但是彼得却忍不住再度怀疑这一点。 “罗斯才不是幽灵啦！”小女孩不满道，她甚至伸出了手：“不信的话，你摸摸看，罗斯有心跳和呼吸的！” 彼得尴尬地发现自己不小心把怀疑说出了口。只是在道歉之前，彼得的脑海灵光闪过，他僵硬地开口道：“等等？” “罗斯不是幽灵的话……”他有些僵硬地看向瑞恩——名字是雨滴含义的女孩，继续道：“瑞恩，你是吗？” 闪电再度落下，房间里的灯终于报废了，房间里黑暗异常，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手牵手，露出了相同又诡异的笑容：“——被发现啦。” 彼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住没有发出尖叫声的。 看着彼得空白的表情，坐在自己租的房间里的瑟维闷声笑出了声。 虽然有点抱歉，但是瑟维有点玩上瘾了。 在狼人杀卡牌之中，有着两姐妹和三兄弟的卡牌。这两个身份都表示了多人投给同一个人，是在多人局里面比较常用的身份。 三兄弟的卡牌不怎么适合使用，比较不管是三胞胎还是年龄差距比较大的三兄弟，都不太适合做这种事。 所以瑟维就设计了年龄比较小的双胞胎姐妹。他原本的预想是，双胞胎的话，性格可以设计的差不多，然后，两个马甲可以同步地做一样的事情。 最开始他不小心让普利斯和瑟维利安同步的时候，总担心会被人发现。但是双胞胎的话，再怎么同步都不会有人在乎的。 因此，不论是同步，还是找爸爸，瑟维可以说都满足了他最初的想法。 但是仅仅只是双胞胎卡牌的话，这个身份没有任何的力量，单纯的普通人是无法在其他人心里留下印象的。 所以瑟维干脆来了一次双身份的设定，将两个卡牌融合在了一起。 一张就是现在的两个人作为姐妹的身份牌，另一张——名为【吉普赛人】。 这是在新月卡牌使用的时候，进行招魂的一个设定。可以在游戏的每晚里发动技能，被选中的人念出问题，而第一个死亡的玩家用是或不是进行回答。 也就是说，【吉普赛人】的马甲设定，是可以看到鬼魂的，也可以进行招魂。 但是瑟维并不想见鬼，因此他把这份力量换了个角度表现出来。 从【吉普赛人】可以单独见鬼，进行招魂，询问鬼的问题。改成了——所有人都可以见到的鬼。 也就是瑞恩。 这对双胞胎姐妹，她们在使用【两姐妹】的卡牌的同时，罗斯也是【吉普赛人】。 也就是说瑞恩（雨）是因为罗斯（玫瑰）的力量显现出来的常人可以见到的幽灵。 这么一说，其实他设定的小女孩们的力量，都可以用于侦查事件。 可以偷看的小女孩可以直接看到案件发生时的事情，而现在的罗斯，也可以通过招魂进行对犯案人的追捕。瑟维若有所思，觉得自己下次可以这么做试试看，进行办案什么的。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个侦探游戏的话，手拥有这份能力的他，完全可以进行作弊了。 而此刻，在彼得的面前，半透明的瑞恩抓住了罗斯的手，她们一问一答地说道。 “被发现了，怎么办，罗斯。” “怎么办呢？” “之前被发现的人，我们是怎么做的？” “把他变成我们的伙伴就好啦。”罗斯回答道。 就在彼得脸色越来越白的时候，罗斯猛地笑出了声：“啊，他被吓到了！” 彼得可怜又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164. 第 164 章 找爸爸。 罗斯和瑞恩都有着一张可爱的面孔,她们是双胞胎，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罗斯总是笑着,而瑞恩总是表情冷淡。 当她们一起笑起来的时候,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区别也就完全消失了。 罗斯把门重新关上，和瑞恩手牵手坐到凳子上，和盘腿坐在床上的彼得面对面。 罗斯和瑞恩都有着一头黑发,发尾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卷,两个人连头发卷曲的弧度似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湛蓝色的眼睛漂亮干净，她们看向彼得，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是蜘蛛侠,我们知道你。” 罗斯：“因为你换衣服的时候,被瑞恩看见了。” 瑞恩：“下次换衣服的时候,要注意不能被人看见。” 罗斯：“当时房子里没有新的人进来。” 瑞恩：“只有你不在人群之中。” 罗斯：“他们都说彼得是懦夫。” 瑞恩：“但明明彼得才是英雄。” 罗斯：“如果是其他人。” 瑞恩：“现在早就尖叫起来了。” 两个人一句话接着一句，就像是双耳环绕一般在彼得耳边说着。 那句彼得是英雄让年纪不大的高中生忍不住红了脸，他看起来有点害羞。 “明明你很害怕,但是还是保护其他人。” “明明被你保护的那个人,却一直说你的坏话。” “如果你不高兴的话。” “罗斯可以帮忙的。” 当两个人表情变得差不多的时候，要不是两个人的位置没有换过，彼得也要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了。 “不不不，别！”彼得立刻道：“在他们看来,我的确是逃跑了……不对，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所以你们刚才？只是为了吓我……玩？” 两人点头。 “如果要做坏事的话。”这是罗斯。 “在你回来之前。”这是瑞恩。 “我们就会做了。”两人异口同声。 彼得揉着自己的脑袋：“你们把我说晕了……总而言之,你们没有恶意，对吗？” “那么找爸爸这件事呢？”彼得问：“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当然是认真的。”女孩回答道。 “所以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也是实话？”彼得又问。 两个女孩点头。 于是话题又回归了最开始。 彼得也是认真想要帮忙的，虽然这个需要帮忙的对象有些特殊。 “额,你们是变种人？还是其他什么能力？魔法？”彼得指着那个皮球说道：“说真的，脑袋变成皮球什么的，有点……吓人。” “这是罗斯的能力。” “明明刚才瑞恩说过了，你忘记了吗？” 不过在这个时候，瑞恩又开口了，“已经零点了，罗斯，到睡觉的时间了。” 罗斯眨眨眼睛，打了个哈欠：“你说得对。” “我们明天再和你聊。”女孩自说自话地哒哒哒又离开了这个房间，留下满头问号的彼得。 房间里的灯又一次亮了起来。 不过彼得并没有躺回去，从刚才的对话之中，他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信息。 没有出他所料，大概过去了十分钟，他的房间又出现了客人。 “……是瑞恩，吗？”彼得问道。 抱着皮球的瑞恩点点头，在没有罗斯的时候，她看起来格外乖巧。 彼得温声道：“你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刚才的对话，是由瑞恩开启的。看罗斯的反应，她明显是想做这个恶作剧。但是做恶作剧，瑞恩开始没必要和他解释罗斯的能力。 彼得就觉得，瑞恩看起来想要和他说点什么。而且仔细一想，之前在那个废弃别墅之中的事情……不是两个双胞胎一起出现的，而是一个人。 罗斯说自己不是幽灵，但是两个人却都没有否认过瑞恩是幽灵这件事。他之前接触过其中一个孩子，但是当时彼得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冰冷。 瑞恩抱着皮球在地面拍了拍：“罗斯是好孩子，但是她害怕我离开她。” 女孩的目光专注在自己手里的皮球，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低声说道：“我和罗斯是姐妹，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我们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可以看见幽灵。”她说道：“一直都可以看见。” “有时候，我和罗斯分不清人类和幽灵。” “在餐桌上的时候，罗斯会在餐桌上问，那里不是有客人吗，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准备新的餐具，也会指着角落说那里有人。” “所以在爸爸妈妈心里，罗斯是骗人的、爱恶作剧的坏孩子。” 瑞恩低着头，说道：“罗斯是活泼的孩子，但是我不爱说话，所以在爸爸妈妈眼里，我就是乖巧不会撒谎的那个。” “我和罗斯说过，要假装看不见。可是罗斯说，那不就是真的骗人了吗？罗斯才是最乖巧的那个。” “不过罗斯很听话，我和她说，只要不说话，那就不是骗人的了，她相信了我。原本这样就好，等我们长大，爸爸妈妈就会忘记这件事的。” “但是，罗斯不见了。”瑞恩低声道：“幸好我也可以看见幽灵，我问住在家里的幽灵叔叔，问他罗斯去哪里了。” “然后顺着幽灵叔叔说的方向，我去找罗斯。” 说着说着，瑞恩手里的皮球，突然变成了她的人头，这让彼得的呼吸一窒。但是他悲伤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习惯了这样的画风。 瑞恩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然后我就死掉了。” “罗斯很难过，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斯救下了我。”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在一起。” 彼得发现了这段话里的漏洞。罗斯和瑞恩都说自己不记得爸爸了——但是在瑞恩的口述之中，她一直再说爸爸妈妈。 那么，这个“妈妈”到底去哪了？ 或者说，她们口中的爸爸，是同一个人吗？罗斯的失踪又是什么情况？瑞恩又是怎么死的？ 这些都是漏洞，但是彼得不是没有情商，他犹豫了下，没有将这些明明白白的问题问出口。 毕竟……眼前这个孩子，真的是幽灵啊！ “那……你们要找的爸爸？”彼得只是问了一个不那么敏丨感的问题。 瑞恩抱着自己的头，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只是不管再怎么可爱，在这样的情况下也非常的恐怖。 “爸爸救了罗斯，我和罗斯都觉得爸爸是好人，所以我们想要找到爸爸。” “但是我们都没有看到爸爸的脸，只记得他很高，很强壮。” 彼得懂了。所以这个爸爸，大概率不是亲生爸爸，而是……救下她们的陌生人。 瑟维坐在自己的乐高模型面前，看着上涨的印象值。虽然之前就知道负面情绪也能涨印象值，但是怎么说……这个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抱着这种心情，瑟维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不出所料在彼得同学们的推特上发现了痕迹。 蜘蛛侠在鬼屋里救下他们，蜘蛛侠本身就是一个热点，最近的鬼屋也是一个热点。一开始他们去探索鬼屋就是为了有趣，其中当然有人选择了直播录像。 虽然没有被拍到正脸，但是一个白影一闪而过，再加上蜘蛛侠的出现……哪怕印象值可能打了折扣，可依旧是属于他的。 不过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和蜘蛛侠牵扯上关系吧。 第一天天亮，彼得还要上学，两姐妹都乖巧地表示会在家里待着，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彼得觉得她们阳奉阴违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时间不太够了，再不去上学他就要迟到了，梅也表示她会照顾两个孩子。 有时候彼得都怀疑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是蜘蛛侠这件事。因为彼得甚至没办法解释清楚这两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来找他。 但是梅却表示，她相信彼得绝对不会做坏事，肯定都有自己的理由，她愿意相信，然后等待彼得给她解释。 这就导致彼得虽然去上学了，但是整颗心都留在家里，等放学之后，皇后区的楼房间没有出现蜘蛛侠，彼得直接就回了家。 房间里空空荡荡，梅不在，两个女孩也不在，这让彼得的心脏一跳。他立刻拨打了梅的手机，可是对面没有联系。 在这个时候，邻居家的沃尔夫先生推开门，刚好看到了他，露出了微笑：“彼得？” “啊！沃尔……瑟维利安先生？”彼得打了个招呼，心下还是相当着急：“抱歉，我有点急事——”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自己的邻居先生说道：“你婶婶让转告你，她的手机坏了，她去修手机了——她还在冰箱上留了字条，你有看吗？” 彼得愣了下：“啊……？” 彼得赶紧冲进房间，看到冰箱上的便利贴，上面的确是梅的字迹，这让他立刻松了口气。 不过那两个女孩去哪了？ 彼得抱着这个疑问，打算先和邻居道声谢，就看到邻居家的门口，探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脑袋。 金发的邻居先生回过头，笑着解释道：“梅女士拜托我暂时照顾一下这两个孩子，她们是你的妹妹吗？” 结果彼得就听到不知道是瑞恩还是罗斯的女孩开口道：“不，他是爸爸。” “彼得是爸爸！”另一个笑着说道。 彼得眼睁睁看着自家邻居的眼神从温和转变成了怀疑和迷惑，金发的邻居迟疑地将目光在两个女孩和彼得之间打转，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鼻音：“嗯？” 彼得通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说道：“不、我不是！请听我解释！瑟维利安先生！！” 165. 第 165 章 耳朵。 “彼得,你还是高中生。”瑟维道，对上彼得有些茫然的眼神，他无奈继续道：“而她们看起来十岁左右。” “除非你掌握一些特殊能力,否则我想象不到你是如何做到的。” 以这个年龄算,彼得是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的,除非他七丨八岁的时候就可以造人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自己的邻居就没有误会。 瑟维微笑道：“但是你这个反应，让我有些怀疑……” 彼得猛地摇头：“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 两个女孩在背景里保持着探出脑袋的动作，笑得很开心。 瑟维将彼得邀请到自己的房间，两个女孩在这个过程中乖巧地做到了沙发上,彼得注意到桌面上放着小型的乐高模型。两个小女孩不知道再拼什么，目前还没有一个雏形。 “我这里没有照顾女孩的玩具，幸好她们并不挑。”瑟维温和地说到，并且帮彼得倒了一杯水。 两个女孩或站着或坐着在一边玩模型,彼得和她们保持着一点距离,所以在倒水的时候,瑟维压低了声音,问道：“她们到底是……？” 彼得眨眨眼睛，瑟维表示道：“她们看起来不像是你的亲戚。” “抱歉,或许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不不不，她们的确不是我的亲戚,沃尔夫先生你没有想错。”彼得迟疑道：“但是我并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介绍她们。” “额……她们的情况有点特殊？”彼得迟疑道。 “是吗。”彼得看着自己的邻居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就真的不再进行追问了。 这让彼得松了口气，又有点惊讶，可是又好像没有那么意外。 虽然邻居搬来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这段时间，彼得的确有点察觉到,邻居先生的性格略有些冷淡，并不是很关心周边发生了什么。从来不会多问，保持着独来独往。因为没有看到亲人，本就没有父母的彼得在这方面很敏丨感，所以从来没有询问过瑟维利安关于家里的事情。 房间里就此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女孩时不时地发出一点声响，彼得抱着手里的水杯，看着她们的动作。 直到这个时候，她们看起来才有一点普通女孩的感觉。 梅姨回来的很快，就像是邻居先生所说的，只是暂时帮忙照顾的，她修好了手机就立刻回来了。现在是晚饭时间，梅姨还以此为理由邀请了邻居先生去他们家吃饭。 就像是上次馅饼做多了一样，这是一个相当合理的邀请人的理由。合理到彼得怀疑自家婶婶一开始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才拜托他照顾两个小女孩的。 邻居先生并不是一个会拒绝好意的人，并且事后往往也会回报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虽然性格有些疏离，但是邻居先生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 他们之前的交流不算多，对于邻居的了解也不多。所以直到邻居先生出现在餐桌上，梅姨开口搭话之后，彼得才略微知道了一些邻居先生的家庭情况。 “嗯……我是哥谭来的，梅女士。”在餐桌上，邻居先生这样说道。 哥谭，一个只是听到名字，就让餐桌上的气氛稍微有点变化的城市。 彼得有点惊讶地看向自己的邻居先生——怎么说呢，或许是一些糟糕的刻板印象，但是一直以来，哥谭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什么龙潭虎穴，从里面出来的人，似乎都会又那么一点奇妙的地方。 好像这样，也可以解释沃尔夫先生身上特殊的气场了。 “哦！哥谭，那是一个不错的城市。”于是这样的评价就显得有些干巴巴了。 邻居先生笑了起来：“那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城市。” “我还有个兄弟，在哥谭警局上班。”金发的邻居说道：“过两天他会来看我。” “瑟维利安先生你竟然还有一个兄弟？”彼得有些惊讶道：“你从来没有说过！” “嗯？看不出来吗？”他问道。 彼得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因为一直没有在你的身边看到……相关的事物？” 梅很自然地接过话茬：“瑟维利安才搬过来几天？你也就去过几次？就算有你也可能没注意到。” 彼得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有点不太礼貌。 万一瑟维利安和他的兄弟关系并不好……什么的。他的这句话就有些问题了。 瑟维利安笑了笑。 餐桌上的气氛并不糟糕，两个女孩也没有做出让彼得紧张的事情，直到晚餐时间结束，邻居离开之后，梅才悄悄把彼得拉下来偷偷问道：“那两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情况？” 彼得一僵：“额……” 梅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侄子，她平静道：“彼得，我相信你，不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有你的理由。” “但是那两个女孩还太小了，你也太小了，在这种时候，你总是可以拜托成年人的。” 梅温柔地说道：“成年人往往也能给出更成熟更好的意见。” 她的声音更轻了：“那两个孩子，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彼得愣了下，他一时间不知道摇头还是点头。 但是这个反应，足够梅得到答案了，就好像明白了什么，梅点了下头，没有继续追问她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彼得又懵又迷茫，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个小女孩又偷偷摸摸过来找他为止，他才明白自己的梅姨误会了什么。 “梅在今天问我们。” “问我们是不是遇到了坏人。” 两个女孩和之前一样，都是一句接着一句的说法。 “她好像怀疑我们被家暴了。” “又担心我们是逃出来的被领养家庭的孩子。” “她是一个好人。” “所以我们喜欢她！” “她可以做我们的妈妈吗？” 对话卡在这里，彼得猛地摇头：“不可以！” 彼得显得可怜又委屈：“她是我的梅姨！” 说完，发现自己这句话显得很怪，彼得慌乱解释道：“我是说——梅她的确很好，但是她照顾我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增加她的负担！” “哦我不是说你们是负担的意思，只是、额，你们还太小了……”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那彼得当爸爸，梅当外婆！” 彼得几乎要尖叫了：“这个更不可以！” 两个女孩显得比他还委屈。 “彼得要上课。” “彼得不陪我们玩。” “也不陪我们找爸爸。” “明明是彼得答应的。” “但是彼得没有做到。” “这才是第二天！”彼得无奈道，他试图和两个小姑娘讲道理：“你们的线索太少了！你们又不愿意我告诉其他人……说真的我现在还把你们的事情瞒着他们——好吧斯塔克先生他们最近很忙，其实我并不想去打扰他们。” “但是其实找人这件事我真的有点不太擅长，我愿意帮你们但是只依靠我的话，时间可能会长一点，尤其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爸爸长什么样子！” “除了帅，高，强壮之外，还有其他什么特点吗？比如眼睛颜色？头发颜色？职业？”彼得尝试着追问。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显然给不出他答案。自知理亏的女孩们撇撇嘴，不高兴地离开了。 这让彼得也松了口气。 他是认真想帮她们找爸爸的，可是他真的要上课，也有蜘蛛侠的日常巡逻。彼得并不是24小时义警，他有着自己的生活，也在意家人，也在意学校的……一些人。 他的日常生活在自己的时间里还是占比挺大的。 似乎也是因为理亏的原因，两个女孩在两天里都没有提过找爸爸的事情，乖乖巧巧地缩在彼得家里。 梅没有说什么，在外被人注意到了，也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暂时住在家里。 毕竟彼得显然不是那种不知轻重拐卖别人家小孩的孩子，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周末的时间到来，彼得立刻松了口气，虽然两个女孩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每天委屈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彼得的压力也很大。 周末一到，他就打算带着两个女孩出门，去大街上大海捞针一下——就算找不到，也必须做出一个态度来。 要不然他真的很怕女孩们会黑化。 只是彼得以出门，就撞见了邻居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黑色头发的青年，他手里提着礼物和蛋糕，敲了两下门，正在等待里面的人开门。 似乎是听到了旁边的动静，那个黑发青年转过了头，彼得这才注意到，他拥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蓝眼睛的青年对着彼得微笑了一下，目光收了回去。 原本事情就停留在这里——然而，意外发生了。 不知道是罗斯还是瑞恩，突然脆生生喊了一声：“爸爸！” 几乎是这一瞬间，大门刚好被打开，刚打开门的邻居先生听到了这个称呼。 所有人都僵住了，而罗斯已经跑过去抱住了那个黑发青年的大丨腿，瑞恩抱住了另一条大丨腿。 彼得眼睁睁看着原本表情还有点开心的邻居先生，脸色立刻冷淡下来，他用着一种比前两天那次玩笑更加严厉的怀疑目光扫视了一眼现场。 “……爸爸？”他薄唇轻启，眉尾一挑。 偏偏好巧不巧，彼得注意到，那个黑头发青年和双胞胎姐妹一样，都是黑发蓝眼。 那个黑发蓝眼的青年明显吓了一跳，几乎是瞬间炸毛了，连耳朵都露了出来：“我没有！！” …… ………… 等等？耳朵？！ 彼得猛地睁大了眼睛。 166. 第 166 章 找爸爸队伍成立。 在注意到耳朵之后,彼得发现他的邻居先生目光也转移到了那位黑发先生的脑袋上。 毛茸茸的耳朵竖起炸毛，看起来比他的表情更加生动地表现出了他的情绪。 这是什么变装舞会吗——这明显不可能啊！以他蜘蛛侠绝对的视力表示，那个耳朵绝对是突然冒出来的！而不是飚手速在那一瞬间给自己带上什么耳朵发卡！ 鉴于这个世界存在变种人、超能力者,还有像他这样的变异者,彼得觉得这一点也不叫人意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身边的反派,似乎也都和昆虫动物有关,比如章鱼博士啊、蜥蜴人啊、还有……额，绿魔。 这就导致彼得看到和动物有关的变异者,稍微有那么一点心理阴影。 金发的邻居先生用着一种略显冷淡的口吻开口：“露出来了。” “什么？”黑发先生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两个女孩已经注意到了，她们仰着头，露出两张漂亮又可爱的面孔，其中一个眼睛闪闪发光,看起来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认真喊道：“爸爸！” 不过那种眼神，比起看长辈,更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彼得没开口,因为他比这两个女孩更加不知道她们的父亲到底是谁。 但是他收到了一双求助的眼神，超级英雄最见不得这个。 彼得轻咳了一声，用着一种不确定的口吻说道：“你们确定这位……先生，是你们的爸爸吗？”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一个坚定道：“他是黑头发。” “蓝眼睛！” “长得很高大。” “还很强壮！” “所以——” “就是爸爸！” 彼得捂住了脸：“这不是这么算的啊！” 看着这番闹剧,好心的邻居先生拉开了门：“你们难道打算这么一直僵持在门口做雕像吗？” 彼得突然觉得自己的邻居,好像没有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好说话。 但是这句话就像是打破了什么一般,彼得松了口气，跟着依旧抱着整个人都写满了尴尬和迷惑的黑发青年大丨腿的两个女孩走了进去。 “这位……额？” “彼得，我叫彼得。” “彼得……你是她们的……？”黑发先生问道。潜台词明显是想让他帮忙解释。 “很巧,彼得也是她们的爸爸。”邻居先生嘴角勾起一道看不出什么温度的笑容。 “我以为你会变得聪明点，比如算算你们之间的年龄——除非你打算告诉我，你在十五岁的时候，和你的女友春风一度并且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嗯，你有发情期吗？狼的发情期好像也就在这个时间差不多了？” 说着说着，邻居先生好像自己也有点怀疑了。 黑发先生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两个女孩也十岁不到，十几岁的青少年已经发育，足够…… 所以彼得忍不住又观察了一下身边的这位青年，自从坐到沙发上之后，两个女孩总算是可以触及到黑发先生的头发，她们都在试着伸出手去触碰那对一直没有收回去的耳朵。 说实话，就算是彼得——也对这对耳朵很好奇。 因为黑发先生的头发有些长，所以挡住了原本应该是人类耳朵的位置，彼得很好奇在这个状态下，黑发先生的人类耳朵还存不存在，还是说他现在是四只耳朵？彼得保持着科研上的好奇。 黑发先生一只手一个，正用着不会伤害到两个小女孩的方式，阻止她们对自己的耳朵动来动去。 结果一听到这话，他又一次炸毛了。 “瑟维！”彼得听到黑发先生开口道：“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我以为你听得出来我在开玩笑？”邻居先生说。 “……你以前从来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的。”黑发先生看起来有点委屈，有种——好像弟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什么人带坏了一样。 邻居先生前两天就说过自己的兄弟会来，所以彼得大概猜测这位黑发先生就是他的兄弟。尽管他们的面孔没有一点儿相似。 “你得理解，普瑞。”邻居先生说道：“你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个，所以我自然不会和你讨论这些。” 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和争论点往往是他们开口进行了交流，但是以过去普利斯和瑟维利安表现（饰演）出来的态度，他们很难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沉默了一下，邻居先生突然怀疑道：“你的态度让我怀疑你被我说中了。” “瑟维——” “好吧，玩笑。”邻居先生耸了下肩：“毕竟你真的像是普通野兽一样毫无理智的话，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兄弟。” 当之前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普利斯在剧本之中没有选择瑟维利安之后，瑟维利安对普利斯的态度就要产生一点改变了。 再加上现在的瑟维利安，又是艾米斯融合的一种状态。 过去的时间不是虚假的（虽然的确是虚假的），但是后来瑟维利安和普利斯之间的关系的确有些产生了裂缝，就像是他们之间出现了薄薄的冰层。 这也是其他人眼中瑟维利安会提出出去走走的契机之一——而普利斯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瑟维在创造马甲的时候，一开始并不想让他的马甲们之间产生太明显的联系，最好能分开就分开，在不同的地方产生不同的联系。 第一点是自己和自己演，很容易发生最开始瑟维利安和普利斯那种一不小心就同步的情况。出现应该是普利斯说的话从瑟维利安口中说出口地情况。 第二点也是这个原因。自己和自己演，要掌控的从不是单一的麻烦。 但是后来，他发现不产生联系的话，他的剧本根本无从下手。 然而就算是这样，瑟维还是尽可能地没有让自己的马甲和马甲进行太长时间的接触。他总担心会出现漏洞。 就算多个马甲出现在一个场合之中，他也很少让马甲和马甲之间的交流太漫长。 但是这一次，瑟维打算尝试一下——刚好，比起蝙蝠系的那些义警，比起具有超级大脑、超级听力导致偶尔某些时候观察力比蝙蝠系义警还要可怕的超系英雄，再比如难以接近的复仇者们。 彼得帕克还没有那么成熟，敏锐性没有那么高，对于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也没有那么精通。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也可以更好的圆回去。 也是瑟维进行尝试的最好选择。 首先，定一个目标。找爸爸。 其次，让另外的马甲加入这个团队。 这样，瑟维未来就可以更好的操纵起多个马甲互演的剧本了。 要知道至今为止——他的马甲们，之间的剧本还没有太大联系。 “其实如果担心的话，可以去做dna检测的。”彼得在一边小声建议道。 他听过瑞恩的解释的，她们是有自己的父母的。但是目前看起来这位普瑞……先生？这听着像是什么昵称——目前应该是未婚状态。 再加上刚才她们的态度以及之前特地喊他爸爸的情况。彼得觉得是这对女孩的恶作剧的可能性更高。 说完这句话，就对上了四双眼睛的彼得，背脊有些僵硬——他的蜘蛛感应似乎在向他提醒着什么，可是蜘蛛感应不会说话，所以彼得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关于自己现在的感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额……？”彼得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声音。 “好办法，彼得。”邻居先生微笑道，眼神瞥了眼普利斯脑袋上的毛茸茸耳朵。 彼得干笑了一声。好吧，显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办法。但是同样的，普瑞先生明显不太适合去医院进行抽血检测（尽管去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彼得并不知道）。 瑟维利安开口道：“彼得，之前我没有追问，但是这两个女孩——” 事情都不小心牵扯到了无辜的路人，彼得不得不进行解释：“这两个女孩……我在帮他们找父亲。” 普瑞先生皱起了眉：“为什么不找警察？”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是不是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普利斯，是一名警察——关于这件事，我并不建议你个人进行行动，就算你知道这两个孩子父亲的具体位置或者身份，你作为一个未成年人，我也不建议你自己进行行动。” 当普瑞——好吧，普利斯先生认真严肃起来之后，就算顶着一对兽耳，现在的气氛也不像是什么变装舞会了。 感觉自己像是在面对老师……他面对老师也没有这么心虚，就像是在面对梅一样。彼得在心里嘀咕道。 “有什么理由导致不能报警吗？彼得。”邻居先生温和问道。 对上警察先生的严厉目光，以及邻居先生的视线，彼得点了下头：“这两个孩子的身份……” 似乎是从彼得没说完的话语之中意识到了什么，普利斯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其实就算是没有身份的孤儿，我应该也可以帮一点忙。”彼得听到普利斯先生说道：“最简单的就是偷渡……咳，等等，别这么看我——我是说局里刚救下的一些偷渡过来的孩子！我昨天还在照顾他们！如果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孩子，并且找不到什么线索的话，警局就会把他们送到福利院里……” 注意到彼得的视线，普利斯的声音越来越轻，他轻咳了一声。 彼得耸了下肩，试着开了个玩笑：“不用解释的，普利斯先生。我觉得我能理解——毕竟是哥谭。” 作为哥谭人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瑟维利安轻笑了一声，而普利斯看起来有点无奈。 “好吧，哥谭。”他们这样说道。 167. 第 167 章 掉马危机。 三个大人说着两个女孩听不懂的台词,瑟维也差点忽视了两个存在感略低的女孩该有的反应。 幸好彼得没有注意到这点小细节。 于是瑟维愉快地控制两个小女孩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一人一句接着道。 “福利院？” “你要把我们送走吗？” “你不帮我们找爸爸了吗？” 彼得立刻摇头：“不不不我没有！” “其实他们看起来挺喜欢普利斯的。”瑟维利安在一边说道：“我不介意多两个小侄女。” 看着没有兽耳朵，但是彼得感觉自己就好像在两个小女孩脑袋上幻视出了一对狗耳朵。 她们好像根本不在意谁来当自己的爸爸,但是又很坚定地在寻找着爸爸。 彼得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罗斯喜欢这个爸爸！”罗斯高兴地抱住了普利斯的手,身上危险的气息瞬间就消失了。 “我也不讨厌。”瑞恩非常自觉地抱住了另一只手。 要不是两只手都被控制了，彼得觉得这位普利斯先生看起来真的很想扶额了。 瑟维利安微笑着看向彼得：“彼得，你不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像是一家人吗？” 听到这句话，彼得看过去打量了一下，两个女孩面容可爱,一人一只手抱住了普利斯。三个人都是黑发蓝眼，就算五官上没有多么相似,但是依旧给人一种一家人的氛围感。 彼得一直有种面前的四个人有点……说不出的融合？相似感？这就让那份一家人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好像是这样。”彼得诚实地回答道：“如果我在外面看到的话，我会觉得是哥哥带着两个妹妹出门……？” 说着说着，彼得直觉让他闭嘴了,他看向邻居先生——是他的错觉吧？毕竟他的邻居先生看起来并不危险。 “瑟维,你不能因为你不是黑发蓝眼睛,就这么对我。”普利斯无奈道：“或者我现在可以去染个头发？” 瑟维利安冷哼了一声。 两个小女孩显然不可能乖乖被送进警局，因此，这就有点难办了。 彼得是真的很想帮忙,但是他也真的不擅长这个。 他只是纽约好邻居,没有什么改变世界的能力，更做不到大手一挥,什么都不做，就直接找到两个女孩的家人。 而一个一个问过去……彼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奇怪。 “既然是找爸爸，你们还记得你们和你们的父亲离开时的位置吗？”瑟维利安提出了一个意见。 两个女孩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她们好像并不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彼得恍然，她们总不可能是突然出现在那个废弃别墅之中的，所以之前她们在哪里，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彼得不应该没注意这个，单纯只是因为他遇到这两个女孩的时候，她们就在那个鬼屋……咳，那个废弃别墅之中。 而她们两个在那个废弃别墅之中，有一种理所当然的诡异恐怖的氛围，让彼得潜意识就感觉她们就一直都在那里。 今天是休息日，普利斯会来纽约，本身就代表着他今天休假，瑟维利安更是没有工作，于是大家一拍即合。 “总不能让一个未成年，带着两个未成年乱跑吧。”普利斯露出了相当可靠的表情。 可是彼得总是会联想到之前这位警官先生炸毛的反应。 总而言之——找爸爸小分队，就此集合了。 等走到了纽约的大街上，彼得看着前面一只手一个小女孩的普利斯，心里有点不知名的酸味。 “明明是我先来的。” 嗯？他说出口了吗？彼得愣了下，突然回过头，对上了一双被镜片隔开的绿色眼睛。 瑟维利安用着一种调侃的口吻说道：“你在这么想吗？” 彼得有种被说中的羞耻感，却没想到邻居先生叹了口气：“不管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金发青年叹口气：“明明是我先来的，但是不管是谁，好像都比我更像他的兄弟——或者姐妹。” 他绕了一下有点长长的金色卷发：“你说我去染个黑头发怎么样？” 彼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诚恳道：“我还是觉得现在的发型更适合你，瑟维利安先生。” “是吗？” “是的。”彼得想都没想，继续说道：“而且普利斯先生是直发，就算染黑了，感觉好像还要再做一下拉直？” 瑟维利安：“……” 彼得笑了起来：“其实卷发没有什么不好的嘛——他们是直发联盟，我们可以当小卷毛联盟！超人都有一缕卷发呢！” “但是超人也是黑发蓝眼。”瑟维利安幽幽开口。 普利斯在这个时候回过了头：“你知道我能听见的吧？” “当然。”瑟维利安理所当然道：“我就是说给你听的。” 彼得看着这对兄弟的相处，没忍住笑出了声，对上两双色调不同的眼睛的注视，彼得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觉得你们关系真好啊。” 两个小女孩回忆着自己的记忆，带着另外三个人去寻找最开始所在的位置。 然后，他们就迷路了。准确的说，是两个女孩产生了分歧。 “我们应该走这边。” “不对，是这边——罗斯记得！” “可是罗斯不认识路。” “我不会记错的。”罗斯不高兴道。 看着两个小女孩的表现，瑟维利安祭出了大杀器。 他拍了拍普利斯的肩膀：“你应该可以找到吧？” 普利斯无奈极了：“你是真的把我当成狗用了吗？” 他伸手揉了揉两个女孩的头发，最近这段时间没有下雨，他尝试着往前走——既不是罗斯指出来的方向，也不是瑞恩指的。 彼得懂了。所以这两个女孩都不认路啊！ 不对，那她们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问幽灵先生的。”瑞恩小声回答了他。 “罗斯可以招魂哦！”罗斯高兴地跟着说道：“可惜只能问一些最简单的问题啦。”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不问？”彼得问。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道：“因为他们不认识罗斯和瑞恩呀。” “但是他们认识蜘蛛侠！” “只要问他们蜘蛛侠是不是住在这里就可以啦。” “罗斯以前要更厉害一点的，以前可以和幽灵先生交流，但是现在的话，只能问最简单的问题了。”罗斯鼓鼓脸，有点点不高兴的样子：“他们还经常和罗斯玩捉迷藏，不特地去找，都找不到幽灵先生和幽灵女士了。” “没关系，我会陪着罗斯的。”瑞恩牵住了罗斯的一只手，于是罗斯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彼得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于是队形又产生了变化，原本是普利斯牵着两个女孩，彼得和瑟维利安走在后面。 现在，普利斯走在最前面，彼得和瑟维利安依旧跟在后面，两个女孩手牵手，走在中间。 而他们越走越偏僻，要不是他的蜘蛛感应没有提醒他危险，要不是他是蜘蛛侠，彼得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两个女孩是自己走到那个废弃别墅的，彼得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身上也并不狼狈。在没有另外照顾自己的能力前，显而易见两个女孩和她们出来的地方并不算太远。 他们来到了一座极为安静的实验楼，但是门口本该有门卫保安的位置空空荡荡，就好像这座实验室之中并没有另外的人。 彼得打开手机，在地图上查了一下，说道：“地图没有这个地址。” 普利斯作为哥谭警察的敏锐性瞬间提了起来，而罗斯露出了一点不明显的抗拒表情，她小声说道：“罗斯讨厌这里。” 唯二的成年人对视一眼，瑟维利安开口道：“彼得，你和普利斯一起进去看看，我和她们在外面等你们。” 彼得立刻就答应了。 然后，彼得就看着普利斯以一种极为娴熟的动作躲避开了监控，进行撬锁，并且找到武器抓在手里的习惯性动作。 彼得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有点茫然地眨眨眼睛。 普利斯做完这些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跟了一个人，轻咳了一声：“额……职业习惯。” “哦，啊……原来是这样。”所以什么警局的职业是撬锁啊！哦，哥谭啊，那没事了。 这栋楼很空荡，没有一点人气，看起来有点阴森，好像随时都会有一只罗斯或者瑞恩抱着人头出现在角落。 普利斯和彼得检查了一下两层楼，什么都没有找到，也没有找到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只是在这个时候，普利斯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目光扫过一个角落，他开口道：“彼得，你去那边找找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我怀疑这里有什么密室。” “好。”彼得答应了。 普利斯放心地转过头，然后没两分钟，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巨大碰撞声。 普利斯猛地回过头，就看到了彼得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彼得有点僵硬又速度极快地把手里分量看起来很重的石雕搬回了原来的位置，而就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像是被什么用力砸坏的坑。彼得干巴巴说道：“我认为这个墙壁是伪劣材料制作的。” 普利斯平静地看着那明显一点也不伪劣的钢筋，微笑道：“嗯，你说是就是吧。” “一个普通高中生怎么可能给一个墙壁砸出一个坑呢。”普利斯这么说道。 彼得也干笑着说道：“是啊是啊，怎么可能啊。哈哈。” 腕力可以用吨计算的蜘蛛侠说道：“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168. 第 168 章 收养。 彼得觉得自己很无辜,他真的只是发现这个石雕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想要检查一下，谁知道一不小心……他真的有点怀疑这里的建筑是不过关的。 总而言之,现在顺着洞，两个人往着彼得找到的密室走了进去。 里面还隐藏着一个电梯,顺着电梯往下，彼得的呼吸几乎窒住了。 他在这里看见了一个在地下隐藏着的实验室。 比起上两层楼房看起来的平安无事，这里显然隐藏了巨大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也不是他们第一个发现的。 这里是一个设备齐全的生物实验室,有着极为专业的道具和设备，只是这些设备显而易见都被破坏了。 手术台上的绑带被强行绷断，周围的一切玻璃瓶罐都摔在了地面，里面的药物泼洒在地面,都已经干涸。 彼得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尽管其他人避免他接触——但是作为变异者，他的敌人大多都是追求着他身上的蜘蛛基因。以及，现在的反派好像都要先读个博士才行。 这个房间的手术台显然是给人类准备的，所有的装置，也都是给人类准备的。 不管怎么看，之类都不像是什么医院,也就是说，这里的实验品并不是什么小白鼠，而是真正的人类。 当意识到了这个的时候,彼得皱起了眉头——尤其是他想到,罗斯对于这里有着很明显的不适感。 之前瑞恩的话语之中还有很多细节都被忽略了，彼得有种感觉，他或许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 普利斯扫了一眼正在寻找线索的彼得，悄无声息地开启了摸鱼。 比起他来找,还是彼得自己找到线索更有可信度。 前段时间，瑟维为了给猎人以及埃尔蒙斯（种狼）扮演人设，特地突袭过不少九头蛇的组织。 这个实验楼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在他行动之前，这里的九头蛇成员就好像意识到了这里不再安全，以一种极快地速度打包行李离开。 于是瑟维扑了个空。 瑟维不是那种没有找到人就会破坏场地的人，他是在开启双胞胎身份的时候，想起了这个实验室，所以才回来把这里制作成现场。 反正也没有人会信九头蛇的台词，他们人都走了，这里怎么处理还不是瑟维说了算？ 九头蛇走的够快，但是很多不重要的信息都没有带走。 其中包括了对变种人的研究，对于超能力者的研究。 九头蛇本就涉及到了人口拐卖，他们的名字本身，就证明了他们有多难缠、有多么难杀死。 于是彼得在看着那些没有被完全带走的书面的实验资料时，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 如果只是双胞胎女孩的事情，彼得还可以自己做主，但是现在涉及的事情好像有点大了，彼得不可能不联系其他人了。 不过在那之前…… 普利斯突然开口道：“彼得，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彼得拿着手里的资料，抬起头：“是有一些。” 而一看到普利斯，彼得立刻想起来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的眼神无意地撇过黑发青年的头发——目前那里并没有多出来的耳朵。 虽然现在大家对于超能力者已经相当习惯了，但是如果身边出现一个变种人，人依旧还是会感到惊讶。 按理说，彼得在看到那对耳朵之后，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像是现在一样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彼得仔细一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怎么说呢，他的邻居先生以及这位警官先生，一点也没有表现出“特殊能力被发现了！”的惊恐感。 就好像彼得发现的不是普通人类不存在的兽耳，而是警官先生脸上有一颗痣一样的简单事情。 正常隐藏在人群之中的特殊能力者，比如彼得，都会担心周边人发现自己的特殊。偏偏邻居先生和警官先生都相当自然，让彼得也没来得及升起太多的在意情绪，就被其他的事情打断了。 不对，跑题了。彼得在普利斯迷惑地眼神里晃晃脑袋，他要想的不是这个——他在意的是，普利斯先生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回忆起瑟维利安先生说的话，普利斯先生是依靠气味。 依靠……两个双胞胎女孩身上的气味。 虽然彼得并没有这样超强的嗅觉，但是他清楚常识，就算是警犬，在超出时间和范围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追踪太远，或者时间太久远的气味。 换句话也就是说，这里留下的气味，至今还没有消散。 两个女孩在他家住了几天，鬼屋的传闻也出现了一段时间——就算普利斯先生的能力特殊，但是这么长时间都还残留着气味？ “彼得？”普利斯挥了挥手，把走神的彼得拉了回来，他在彼得的注视下，说道：“我也发现了一点线索。” “之前我可能忘记说了，我的嗅觉比较灵敏，那两个女孩——我只闻得到那个看起来更活泼一点的女孩身上的气味。” “之前她们在身边，我不好开口。”黑发蓝眼的警官认真道：“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不同的气味，当多个人处在一个房间里，不同的味道也会混杂在一起。” “按理说，只要是生物——甚至是建筑物，植物，都会有自己的味道。”普利斯说道：“可是那个女孩，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如果不是她有什么特殊能力……我怀疑她，可能……” 彼得没控制住眼睛睁大了一些，一直关注着彼得微表情的普利斯像是确定了什么：“所以你知道？” “我……”彼得张了张嘴。 普利斯勾起唇：“你还骗不过我，孩子。我好歹是一个警察，这可是警察的基本素养。” 彼得有些沮丧地耸下肩膀：“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帮她们保密。” 普利斯笑了一声，没有在意这一点，他只是小声嘀咕道：“结果一个房间里，就没有一个普通人吗。” 彼得正想点头，突然沉默了，错愕地抬起头：“等等？什么？瑟维利安先生也……哦对你们是兄弟——不对！你怎么知道我……！” 彼得的话语硬生生断在了一半，普利斯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既然我的嗅觉很优秀，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的听觉会差劲呢？”那双蓝色的眼睛弯了起来：“你和那两个女孩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她们喊你蜘蛛侠。” 彼得捂住了脸，他想起了刚才尝试隐藏自己力量时候的对话。当时普利斯先生是什么表情来着？ 普利斯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彼得肩膀：“别担心，我们都不会告诉别人的。” “以及，虽然瑟维是我的兄弟，但是他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翻译一下，也就是说，瑟维利安并不是狼。 “那他的能力……？”彼得停顿了一下，他注意到了普利斯略显复杂的表情。 普利斯回答道：“关于这个，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简单略过这个话题之后，普利斯继续了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你应该很惊讶为什么我能找到这里。” “其实主要的原因，你看到那些了吗。”他指着那碎了一地的化学用品。 “说实话……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回到哥谭了。” 在彼得惊讶的目光之中，普利斯解释道：“因为我在看到你们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闻到了化学用品的气味。” “你们可能察觉不到，但是对我来说……真的很明显。” “而哥谭，有着类似气味的人……额，我大概算是经常和他们打交道？作为警察。” 普利斯足够委婉了，但是根据蜘蛛侠那对哥谭并不完全的了解，他也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些超级反派。 就像是蜘蛛侠面对的大多都是变异敌人，哥谭的反派似乎都很擅长研制药物（化学品）。 比如小丑笑气，比如恐怖毒气。 看着绷不住的彼得，普利斯接着道：“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孩子应该是打碎了这些化学品才离开的，所以身上才会一直残留那股味道。” 化学品的味道要比其他气味更难消散，也怪不得普利斯先生可以直接找到这里来。 而这里破坏的痕迹，更像是被风席卷过，仔细一想女孩们的力量，好像也很合理。 以手术台为中心…… 【罗斯不见了。】 【我去找罗斯，然后我就死掉了。】 【罗斯很难过，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斯救下了我。】 【爸爸救了罗斯，我和罗斯都觉得爸爸是好人。】 仔细回想起两个女孩和自己说过的话语，彼得觉得自己好像察觉到了答案。 瑞恩只说了那个不知名的爸爸救下了罗斯，却全程没有提过自己的事情。 如果配合上现在这个实验室，再加上两个女孩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有那么在意的情况…… 虽然两个女孩最开始相识的过程有些相似在经历恐怖片，但是实际上，在他家里短暂居住的几天，梅和他都很喜欢这两个孩子。 她们乖巧又听话，虽然希望彼得帮她们，却完全没有强迫的意思。一开始的行动也更像是孩子之间的恶作剧。 回想起罗斯对于这里的反感，彼得抿了抿唇，他突然说道：“如果找不到她们的……额，爸爸的话。您知道□□需要什么手续吗？” 普利斯回过头看向他：“不管是什么国家的法律，未成年人都不能□□。” 彼得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哦。” 169. 第 169 章 找到爸爸。 不管怎么算,彼得帕克家里都不符合收丨养的标准——梅帕克也许可以，但是她已经收丨养了自己的侄子，并且家里并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本帕克）。 彼得不是不懂,他刚才的问题——不过是一时间的冲动而已。 “瑟维应该等久了，我们先出去吧。”普利斯耸了下肩：“这种时候应该让警察、或者复仇者来出马。” “哦，是的，我明白这个。”彼得点头。 蜘蛛侠是纽约的好邻居,但是超级英雄、义务警察的存在，对于警察和法律并不友好。 怎么说呢，超级英雄的存在就像是漫画？大电影？对于超级英雄来说，他们就是发光体，就像是侦探漫画之中总是会奚落警察的存在。超级英雄的存在，本身就在表明着法律和警察的不可靠。 因此就算是好邻居蜘蛛侠，和警局的关系也没有……没有那么好。 最开始的时候,警局的警察还对他开过枪——不过后来蜘蛛侠收到了道歉,那个警察说他是不小心的,蜘蛛侠也原谅了对方。 当然，这也不代表警局和他的关系变得很好，虽然不至于是相看两厌,但是像是纽约居民一样看见他的时候对他笑脸相迎——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里是非法实验室，两个小女孩很大可能就是这里的实验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被撤走,也没有人来找罗斯她们，但是如果可以,彼得想尽可能的保护两个女孩。 彼得认认真真地考虑着这些，他不想给两个女孩带来二次伤害。 但是从这栋楼离开之后，他们两个没有在原来的位置看到瑟维利安以及两个女孩，这让彼得和普利斯一惊。 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拿出手机想要联系对方,但是他这时才注意到，这里竟然是没有信号的。 彼得正想说他们换两个方向去找人，普利斯就已经毫不犹豫往着一个方向跑过去了。 “差点忘了！”彼得立刻说道：“我们这里可是有最棒的追踪系统。” “我的朋友，请不要学习瑟维，把我当成警犬好吗。”普利斯这样说道，语气没有太过严肃。 这让彼得反应过来：“所以他们没有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闻到其他味道，瑟维是自己离开的。”普利斯的语气不明显的顿了一下：“而且我觉得我应该担心的不是他。” 彼得有点疑惑：“什么？” “没什么。”普利斯回答。 他们在实验楼里面消耗了一些时间，等找到瑟维利安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一段路了。 瑟维利安是第一个注意到他们的，他回过头，看着赶过来的两人，说道：“比我预想的快一点。” 普利斯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在外面等我们？” “她们两个说看到爸爸了，我想过给你打电话，但是没有信号。”瑟维利安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着那两个完全不搭理人的小女孩。 彼得正拦住她们，蹲下来问她们问题。 两个女孩停下了脚步，手牵着手，一人接着一句说道。 “幽灵先生说看见爸爸了。” “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幽灵先生说就在前面。” “但是爸爸好像不想见我们。” “所以我们找不到爸爸。” 看着两个沮丧的女孩，彼得尝试着鼓舞道：“额、也不一定是不想见你们，只是他……不知道你们在找他？” 按照瑞恩的说法，这个爸爸纯粹是她们自己认的，而不是亲生的。 因此，彼得有理由怀疑那位不知名的先生，可能自己都不知自己多出了两个双胞胎女儿。 所以他打算先提前打个预防针：“如果、万一你们的爸爸……他、唔，还是找不到他的话，我……” 对上两个女孩清透干净带着期待的目光，彼得放弃了：“嗯，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找爸爸的。” “在找到之前，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一直在我家里住着。” “彼得是在诅咒吗？”瑞恩问。 彼得惊讶道：“啊？为什么这么说？” “诅咒我们找不到爸爸。”罗斯用没有牵手的那只手插着腰，鼓起脸：“彼得是坏孩子！” 瑞恩在彼得开口前，看向罗斯：“也许是彼得舍不得我们。” 罗斯也看向她：“好像有道理。” 罗斯伸手拍了拍彼得的头发——他还保持着蹲着的姿势。 “没关系，就算找到了爸爸，罗斯也不会丢下彼得的！” 彼得眨眨眼睛，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耳朵上好像都被染上了一层红色：“……谢谢？” 偏偏瑞恩又开口了：“但是等彼得长大，他也会消失的。” 罗斯思考了一下：“但是罗斯也喜欢彼得，怎么办？瑞恩瑞恩。” 瑞恩思考了一下：“我可以帮你诅咒彼得。” 彼得听着两个女孩完全没有避开自己的对话，脑袋上浮现出一个问号，又浮现出一个感叹号。 罗斯好奇地看向她，于是瑞恩说道：“大人们都说，婚姻是最可怕的诅咒，瑞恩不想诅咒罗斯。所以瑞恩和彼得结婚，这样子，彼得就不会和你分开了。” 罗斯——罗斯好像有点被说动了。 彼得脑袋上的感叹号从一个变成了三个，他迟疑地委婉开口：“你们不应该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罗斯看向他：“难道你不喜欢瑞恩和罗斯吗？” 彼得摇头又点头：“我当然不讨厌你们！但是、但是这不代表……” 说起结婚这个词，彼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生活在美国的男孩，甚至还没有说出这个单词，他的脑袋上就要冒烟了。 他显然有喜欢、或者说暗恋的人。这让他一说起这个单词，就联想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幻想自己和对方结婚的事情。 瑟维利安和普利斯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普利斯嘴角带笑，他对自己的兄弟说道：“他真可爱，对吗？” “我该庆幸他不是黑头发吗？”瑟维利安瞥了普利斯一眼：“别露出这种表情，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也觉得他很可爱。” 普利斯听出了潜台词，这回轮到普利斯露出了在意的表情：“是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我们是邻居，还没有达到住在一起的程度。”瑟维利安回答。 “……你应该不会给我找个新弟弟回来？”普利斯用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真诚道：“别学你的老板。” 瑟维利安笑了一声：“也许。” 普利斯沉默地给自己的朋友发了个消息，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有了信号了。 于是，正在警局上班摸鱼的迪克收到了来自于朋友的消息。 警官：【假设你多出了一个新弟弟，你会怎么接受？】 格雷森：【？】 格雷森：【？？】 格雷森：【假设你不是在耍我的话，你可以去掉“假设”】 普利斯满意地放下了手机，无视了迪克后续继续发过来的问号。 两个女孩又继续往前走了，虽然被彼得打断了一点时间，但是她们是认真地想找到自己的爸爸的。 两个女孩的脚程都不算多快，走着走着，她们竟然来到了纽约热闹的商业街上。 他们的组合有些奇怪，但是也并不是很引人注目。 根据彼得完全看不见也不知道存不存在（并不存在）的幽灵先生的指引，两个女孩毫不犹豫地往着甜甜圈的位置走了过去。 “罗斯想吃这个。” “瑞恩也想吃。” 彼得沉默了一下：“我们不是来找爸爸的吗？” 两个女孩露出了惊讶恍然的表情，瑟维利安在一边掏出了钱包，用着一种做作又疑惑的口吻说道：“我们不是来找纽约最好吃的甜甜圈吗？” 彼得看向在一边憋笑的普利斯，“所以只有我认真了吗？” 普利斯微笑道：“我也很认真——所以你要什么口味？我要巧克力的。” “原味就好，谢谢。”彼得下意识回答。 最终，五个人排排站着花园旁边，一起分享着刚买的甜甜圈。 他们的味道都不一样，瑟维对此满意极了，马甲多的好处就在这里了，他吃甜品完全不会感觉到腻的情况下，尝试多种口味。 不过在吃完之后，两个女孩总算是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继续跟着不知道可不可靠（彼得现在觉得幽灵先生也许一点也不可靠）的幽灵先生继续在商业街上乱逛。 在第三次路过这家甜甜圈的时候，彼得忍不住怀疑道：“是幽灵先生也想吃甜甜圈吗？” 罗斯茫然地摇摇头：“是幽灵先生说，他就在这附近见到过爸爸。” 瑟维利安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见到过……幽灵对于时间的感知，和我们一样吗？他上次见到是什么时候？刚才，还是一个月前？甚至半年前？” 看着露出迷茫眼神的女孩，彼得也明白了答案。 但是他还是很乐天地安慰起了女孩们：“没关系，至少我们找到了新的线索，以后我会多关注这边的，也许就能见到你的爸爸了。” 就在这个时候，彼得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那道声线散漫而低哑：“麻烦给我来一个巧克力甜甜圈。” 彼得惊喜地回过头，他高兴地打了个招呼：“亨特先生！” 惊喜的彼得没有注意到瑟维利安和普利斯略有变化的脸色，还有两个女孩瞬间睁大的眼神。 猎人一回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两声重合的：“爸爸！” 彼得脸上的惊喜还没有消散，顿时卡在了一半。 而猎人也发出了一声疑问：“你是……？” 彼得一愣，下意识摸了下脸……哦对了！亨特先生还不知道自己是蜘蛛侠来着……不对，爸爸？！ 170. 第 170 章 解释一下。 彼得作为一个口无遮拦、没有特地训练过的高中生,有时候总是会不小心说漏嘴自己的身份。 这种时候，假设他身边有着知道自己的小伙伴，他会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看过去。而他聪明的亚裔好友，总是可以帮助他想到完美（好吧,或许也没有那么完美）的借口。 于是现在,彼得下意识看向了普利斯的方向——只是转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对方不是自己那知根知底的好友。 可是彼得还是看到了,看到了普利斯脸上的紧张，以及他……好像下意识想要堵住两个女孩嘴巴的前序动作。 只是这个动作被他自己压制住了。 彼得有点疑惑，只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危机！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向来敏锐的猎人先生就眯起了眼睛：“哦，是你，我想起来了。” 彼得悲伤地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身份，但是好心的亨特先生并没有将他的秘密身份说出口的打算,很自然地和他点了下头，拿着手里的巧克力甜甜圈就打算离开。 他相当自然地无视了其他所有人,全程只和彼得说了两句话。 罗斯下意识就追了上去,但是不同于对彼得和普利斯时候的任性。刚才的“爸爸”显然是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之后，不论是罗斯还是瑞恩，都没有再说出一句和父亲有关的台词。 就好像——她们也明白彼得和普利斯不会伤害、拒绝她们。但是眼前的男人会。 那是有威胁的、会拒绝的。孩子和动物总是最擅长分辨其他人的喜恶的。 那双一直任性着的蓝眼睛顿时溢出了透明的液体，罗斯僵在原地，看着猎人走远的背影,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瑞恩没有显露出太难过的神情，但是在罗斯眼里显现出眼泪的时候，脸上闪现过了阴郁冷漠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的神色。 那双和罗斯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里,显露出了危险的蓝色火焰。 路过的一位女士突然摸了摸胳膊，和同行的男友说道：“怎么感觉突然降温了？” 男友感知了一下：“是要下雨了吗？” 说着，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了自己的女友肩膀上：“我们早点回去吧，万一感冒就不好了。” 说着，这对情侣加快了脚步。 彼得也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甚至这让他看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蜘蛛感应在疯狂报警，可是这份危险性却又不是面对他的，这让彼得感到非常违和。 “等等——瑞恩！”当这种时候，瑞恩和罗斯就很好分辨了。哪怕她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一样的面容，甚至连发型卷曲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彼得感受到了危险，原本正往前走的猎人也感知到了。甚至他比彼得感到的更加明显，因为这就是针对他的。 “罗斯想要爸爸。”瑞恩伸出了手：“所以瑞恩会送给罗斯一个爸爸。” 猎人回过头，他的右手里还提着那盒巧克力甜甜圈，穿着一件浅棕色的风衣，风衣的衣角和袖口的颜色比其他地方稍深，也有着更明显的磨损。尽管衣服上并没有明显的损坏痕迹，可是依旧给人一种破破烂烂的感觉。 棕色头发的男人有些颓废地扫了瑞恩一眼，就好像在这一瞬间门，这一片空间门只为他们而存在。就好像时间门在这一刻定格、放缓，周围的其他路人都被模糊处理，在彼得的视野之中，瑞恩抬起了手。 一双双孩童大小的半透明的手，抓住了猎人的手腕，脚踝，以及脖颈之处。 彼得突然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瑞恩想要做什么，之前她的表现代表了什么。 罗斯可以看到幽灵、甚至可以操纵幽灵，就像是现在这样。 如果猎人不愿意成为自己的爸爸，那么就让他死去，让他的灵魂成为自己的父亲。 强制性的。 在这一瞬间门，周围的玻璃制品——例如门和窗，在一瞬间门炸开，让原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纽约路人、游客们立刻尖叫出声。 周边的店家老板几乎是本能地捞起离自己最近的东西然后从这附近逃跑，但是隔着稍远一点的，看起来还想用手机的进行录像。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自己的手机突然失去了信号。 彼得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邻居拿起手机的动作，以及邻居先生和普利斯对视了一眼的动作（这让瑟维有点遗憾）。他只是坚定地想要去阻止瑞恩，而能阻止瑞恩的只有一个人。 彼得朝着罗斯赶去，可是当他按住了罗斯的肩膀的时候，罗斯哭着抬起了头，她难过道：“为什么爸爸不要罗斯？” “彼得也不喜欢我了吗？” “为什么彼得要阻拦瑞恩？明明彼得答应过要帮罗斯找爸爸——你也在骗罗斯吗？” 彼得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腕也被无形的手抓住了：“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我是答应过你，但是我们不应该——我们不应该以伤害别人来做到这件事！” 在这个时候，彼得听到了一声熟悉的低哑的轻笑声，来自于猎人。 亨特从兜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彼得看不清。但是那些透明手臂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对付的敌人一样，有一些手腕稍退了一些。 猎人的一只手还牢牢拿着巧克力甜甜圈，另一只手从腰间门抽出了一把手丨枪，他将手丨枪对准了瑞恩，但是随后——他稍稍抬起手，对准了站在更后面和彼得站在一起的罗斯。 “我不太喜欢听到那个单词。”猎人的眼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他平静道：“我记得你。” “之前我在一个实验室看见过你。” “你被绑在手术台上。” “闭嘴！”瑞恩开口。 猎人当然不会听她的，他用着一种懒洋洋的口吻继续说道，完全无视了掐住他脖子的手，那些手似乎更加用力了。 “你是被他们抛弃的实验品。” “你闭嘴！”瑞恩手下再度用力。 猎人往前走了一步：“你的年龄让我想到我的女儿，我原本是想帮你的。” “但是被抛弃的事实似乎刺激了你，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你自己挣脱了绑带，破坏了实验室。” “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猎人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道笑：“我记得很清楚，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 “更巧的是，我见识过不少非人的怪物。”他好像意有所指，却没有多说什么。 彼得也想到了第一次和猎人先生合作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狼人怪物。 “所以我分辨的出来……真可悲啊。”猎人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他对着罗斯的方向说道：“你控制另一个幽灵，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说你想说的话。” “而你只需要躲在它的身后，作为那个被保护的人。” 猎人说完这句话，彼得大脑之中的线突然连在了一起。 彼得从来都不笨，他或许不是最棒的侦探，但也不至于线索都到眼前了，他还无法知晓真相。 从一开始，瑞恩就说过。 【这是罗斯的能力。】 罗斯永远是她们之间门主导的那一个，瑞恩出现在他家的第一个夜晚的时候，对于罗斯来找她毫不意外，罗斯也没有对瑞恩出现在彼得的防线显露出一点意外。 瑞恩的情绪是因罗斯起伏的，她永远都在配合罗斯，就像是她们的名字一样。 雨滴总是在滋润玫瑰。 彼得想通了大脑之中的线索，可是他觉得这样真的很……或许这个单词不太好，但是他的确感觉到了一点可怜。 彼得张了张嘴，在瑞恩——或者说罗斯明显显现出愤怒的时候，突然的，猎人和他身上的半透明手臂都消失了。 罗斯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里，而瑞恩没来得及做什么，突然就在原地消失了。 彼得错愕地看向身后——黑发蓝眼的警官手里还举着注射完毕的针管。 猎人在前面吸引罗斯的注意力，而警官先生在身后对罗斯注射了……看起来应该是麻醉？ 比起其他什么事，彼得忍不住惊恐道：“为什么你会随身携带这个？” “一点职业习惯。”普利斯扯了扯嘴角。 彼得脑海里自动闪过了哥谭的名字，并且对这个城市再一次的——产生了敬畏的心情。 他尝试着开个玩笑：“我都怀疑你们认识了，配合得相当默契。” 彼得真诚地只是想说一个玩笑，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然而他的蜘蛛感应在这一刻疯狂地发出了警报。 彼得整个人都僵硬了，只是就算警报让他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际上他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亨特先生冷漠地扫了他这边一眼，转身就从拐角离开了。 彼得抱着女孩站起来，有点茫然：“……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瑟维利安收回手机，回答：“每一句。” 在彼得可怜又无辜的表情之中，一个金红色的机器战甲飞到了他们的面前，战甲的面部位置打开，露出了托尼斯塔克英俊又带着一点疲倦的面孔：“嘿，孩子，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而且我似乎找到了一个人。”托尼锐利的目光扫过现场：“之前我的管家出现了一点意外，但是等他回来之后，我在他的程序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就在刚才，我找到了相同的痕迹。” “所以——有人愿意给我解释一下吗？”钢铁侠抱着 171. 第 171 章 感谢。 托尼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周边一片狼藉,玻璃碎片散落在地面，彼得帕克站在一边,看起来有一点狼狈——但是没有受伤。 一个黑发蓝眼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女孩,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大学生年龄的金发青年。 不知道是不是同为金发的关系，托尼总觉得这个金头发和他的佩珀有点像。 “所以？没有人和我解释吗。”托尼这样说道。 彼得帕克缓过神，有点慌乱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斯塔克先生,我们、刚才是……额，这件事有点复杂。” 最终，他们前往了斯塔克大厦，原本瑟维利安和普利斯都想拒绝,他们不担心彼得帕克,但是看起来有点在意罗斯,毕竟造成这一切的的确是罗斯,也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毕竟是超级英雄,而不是超级反派。”普利斯小声说道。 托尼稍稍回头：“我听得到,拐卖小红帽的狼先生。” “小红帽？”普利斯有点错愕，他低下头,才意识到罗斯穿着一件底色蓝色但是兜帽是红色的衣服。 据说这是彼得以前的衣服,是梅找出来的。 罗斯和瑞恩来的第一天太晚了,梅也来不及准备好其他衣服，就翻出了彼得以前的随意。而罗斯和瑞恩对于衣服什么的也都不在意，于是就这么穿着了。 彼得忍不住笑了一声，觉得这个外号还挺合适的,他和听到笑声看向他的瑟维利安对视了一眼,注意到金发的邻居先生嘴角也带起了一点笑容。 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们刚好撞上了走出来的佩珀女士。 佩珀开口道：“哦你们回来了，欢迎,彼得——这几位是？” “你好，佩珀女士。”彼得也打了个招呼。 她抬头，扫过瑟维利安的时候一顿，像是在回忆，然后有点惊讶地说道：“沃尔夫先生？” 现场有两个沃尔夫先生，但是只有瑟维利安进行了回应，金发的青年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波茨女士。” 托尼扫过他们，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你们认识？” “哦拜托，托尼，你真的应该多在意一点集团的工作——之前我们和韦恩进行合作的时候，就是沃尔夫先生和我进行交接的。”这么说着，佩珀疑惑道：“说起来前两天我和韦恩进行合作的时候，没有见到你？” 瑟维利安解释道：“因为一些原因，我选择了辞职。” “是吗？那可真遗憾，之前的合作交流时，我能明确感受到你的优秀，甚至产生了想把你挖到我们公司的打算——所以意思是我的机会来了吗？”佩珀看向普利斯：“这位是？” “我的哥哥，普利斯·沃尔夫。”瑟维利安介绍道。 佩珀对着普利斯的方向微微点头，普利斯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佩珀也没有打算伸手进行握手，她开口道：“佩珀·波茨，很高兴认识你。” 普利斯微笑了一下。 随后佩珀好奇道：“出于个人的好奇，我可以知道你辞职的理由吗？” “当然。”瑟维利安解释道：“因为想要追求一下人生的意义？” “哦、哇哦——”佩珀微微睁大眼睛：“请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当然，这是不错的选择，太过年轻就把自己束缚在工作之中的确会失去一些乐趣。说实话我也想要来一场休假，但是你知道的，管理一家公司、嗯哼？” “当然，我同样很欣赏你，波茨女士。”瑟维利安温柔道：“要是我的老板也和你一般敬业——是的，我对我的boss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一个月之中可以在上班出勤时间看到他准时上班、哪怕只是坚持一个星期。” 作为托尼斯塔克过去的助理，现在的ceo，佩珀·波茨女士实在是太明白这种感受了。一想到这个，她就给了自己的男友一个眼刀。 托尼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动作，眉尾微挑：“我以为你们会无视我们到世界末日。” “好吧，我的错，所以发生了什么？”佩珀看向普利斯怀里的女孩，眼里流露出一点担忧：“这个女孩出了什么事？我该不会打扰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吧？”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什么事会比你重要。”托尼这样说道：“不过我的确要处理一些事，之后在和你解释？别担心，她只是睡着了，而你看起来要去忙。” 佩珀恍然：“是的、是的——被你们打断了！那么晚上见。” 说着，佩珀给了托尼一个吻，踩着自己哒哒哒的高跟鞋踩进了电梯。 佩珀离开之后，ai管家打开了门，他们走进去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 彼得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心虚。托尼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虽然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但是我想把她放在身边你们应该会更放心一点。” “当然，谢谢。”说着，普利斯把罗斯放在了沙发上，并且在托尼理所当然地坐下之后，坐在了对面。 托尼打了个响指，一个冰柜就这么被打开了，他随意从里面拿出一瓶饮料：问道：“想喝什么？自己拿。” “现在，总算是有人可以和我解释了吧？”托尼喊了一声ai管家的名字，ai管家自动地在房间里投放出了监控录像。 “虽然你处理了其他人手里的信号，但是没有控制卫星监控——哦，别这个表情，男孩，现在的超级英雄没有几个卫星都不好意思穿上战甲。”托尼意有所指，彼得懵懵懂懂，但是瑟维立刻就get了托尼在暗嘲隔壁哥谭首富。 说实话，瑟维也忍不住吐槽一下，哥谭、星城、纽约，这个城市的首富，毫不例外都是超级英雄。 不仅如此，他们的人设还微妙的重合，还都是花花公子。 这让瑟维好奇城市首富是不是有什么kpi要完成。比如成为城市的超级英雄，养几个孩子。 现在唯一没有养子的，就剩下纽约的首富了。他现在就可以送这位首富一对女儿。认真的。瑟维在心里走神。 赚钱也是一种赚取印象值的方法，只是不多。 在这样的世界里，也许谁都不会注意到你，但是如果你有银行卡，那么银行的系统就会留下你的痕迹。 所有的往来交易，都会赚取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印象值。虽然不多，但是好歹也是有。 这也是瑟维一开始真诚地想成为蝙蝠侠的罗宾时候的原因之一——绝对不是因为他单纯的喜欢钱。 总而言之，到达了斯塔克大厦之后，彼得显得要更轻松一点，他显然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彼得把事情解释了一下，他只解释了自己知道的那部分。 “所以——你让不知底细的超能力者住进了你家？”托尼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连美国队长都不会这么大胆！” “额……但是她们并没有伤害我。”彼得小声道。 托尼冷笑道：“那你知道你面前这两个人的底细吗？” 彼得看向坐在一边的瑟维利安和普利斯：“……哥谭的警察和韦恩集团的前助理？” 托尼敲了一下桌面：“除此之外？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没有想过他们隐藏的身份吗？” “哦！斯塔克先生您也知道吗？”彼得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普利斯先生也是超级英雄吗？” “是的、我想起来了！”彼得高昂着说道：“之前我关注过新闻——布鲁德海文出现过昙花一现的超级英雄、一名代号警官的兽耳英雄！” “当时还有照片流露出来，只是很模糊所以我没有联想到……”彼得越说越激动，他显然很喜欢超级英雄这个群体。 “难道瑟维利安先生您也……？”彼得的眼睛更亮了。 “……警察、”普利斯的笑容有点无奈：“我的确没法否认这个，当时我有些事情去了一趟布鲁德海文。” “至于瑟维——”普利斯看过去。 瑟维利安露出一道没有什么意义的微笑：“比起超级英雄……根据我做的事情，不如说是超级反派吧？” 彼得愣住了，托尼在另一边发出了重重的哼声。 “不，那只是一个意外。”普利斯开口道：“而且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们好像跑题了。”瑟维利安把话题拉了回来：“关于这个女孩，你们想要怎么处理？” “关于她的能力……我并不希望她被监管，如果你们愿意信任我们的话，我可以收丨养她——或者说她们。”瑟维利安笑着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托大了……但是我感觉，斯塔克先生，你好像并不讨厌我们。” 托尼抱着手，脸色带着一点憋屈的郁闷，他扫过一边的监控投影，神色有点复杂。 “你没有感觉错——不管其他什么事，在我的管家这件事上，我应该感谢你。” 保持着沉默的ai管家开口了，口吻温柔而平和，完全听不出其中的电子音，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在说话一样：“好久不见，艾米斯先生。” “哦……你认出我了。”瑟维这一次的笑容变得真诚了不少，比起其他人，其实瑟维和ai管家的共同话题会更多一点。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非人类，又或者是因为，他们都向往着成为人类。瑟维带着愉快的口吻说道：“好久不见，jar。” 172. 第 172 章 不是变种人。 ai管家是之前一直开猎人账号偶遇的,散落在网络世界里，大部分的数据都是托尼斯塔克的一举一动和喜好，以及一些按理说完全运转不了的bug乱码。 然而,最后那部分乱码,却是最吸引瑟维的。 明明只是一个ai管家,但是他说出口的话语就像是拥有着人类的情感一样，优雅且温柔。 托尼拍了下掌,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们不觉得这个氛围有点奇怪吗？” 他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瑟维利安：“总不能是你看上我家老贾了？” 那个眼神复杂到好像瑟维利安抢了他的儿子。 托尼自然没有想到艾米斯会是一团ai精，就算是他拥有着自己的ai管家,但是他也很清楚，他自己的科技是站在多么前端的科学家，在其他人看来，ai还只是siri那种人工智障的等级。 再加上瑟维利安有着自己的身份，于是托尼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瑟维利安在进行网络活动的时候，捕捉到了自家的ai管家的程序,人工手动地把ai修复好又让他自己回到了托尼面前,而不是一个ai精在行动。 而这份可以把ai管家救回来的技术……托尼灵光一动,他对着瑟维利安说道：“刚才佩珀说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什么？”瑟维利安看过去。 “跳槽到我们这怎么样,韦恩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不,三倍。”托尼抱着手臂，在沙发上往后一趟。 彼得确信自己在邻居先生脸上看到了心动。 但是瑟维利安还是坚定……其实也没有那么坚定地拒绝了。 “或许你误会了，斯塔克先生。”瑟维利安回答道：“我在韦恩并不是做程序员的工作，也不负责其他研究。我做的是助理工作,可能类似于波茨女士过去的工作。” 在过去，瑟维就吐槽过，每个做超级英雄的总裁身边,都有一个任劳任怨的怨种助理。 唯独卢修斯作为总裁才是最合格的，做他的助理也是极为幸福的。 但是自从佩珀·波茨从助理成为公司的ceo，那个合格总裁的位置，大概还要再加上这位女士。而悲伤的怨种助理小队，失去了一位有力的伙伴。 于是现在压根就不管公司——其实过去也没有怎么管理的托尼惊讶道：“嗯？认真的？他们就这么放着你的技术去浪费？” 彼得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我们是不是跑题了？” 他们的确跑题了，现在的问题应该是躺在那边呼呼大睡的罗斯。 “你以为我忘记了吗？”托尼嘴角一勾，喊了一声ai管家的名字，于是ai管家投放在房间里的投影，从监控换成了罗斯的身体检查。 从罗斯进入大厦的第一时间，ai管家就相当自觉地进行了扫描，道：【罗斯小姐身上的确拥有特殊的能量波动，因为没有更多的数据，我无法确认更多信息。】 更多的数据指的应该就是抽血以及其他的检查。 不过比起这个，之前听着彼得解释，托尼思考了一下，开口道：“查一下近几年儿童失踪的家庭，还有双胞胎？” 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值，就算是ai进行检查，也稍微花了一点时间。 随后，ai管家回答：【已找到236条相似案例。】 这个数字让托尼的表情有点难看，因为这已经是挑出来了的选项，仅仅只是如此就有两百多个家庭破碎。 超级英雄对付着超级反派，地球危机，而这些事情，他们却并不能全部做到帮助。 一旦你有了那个能力，当有什么坏事发生的时候，你总会认为自己有责任。 “对比这个小鬼的脸。” 【暂无案例，先生。】 线索暂时断在这里，如果这个孩子有着自己的家庭，且这个家庭没有什么问题，第一选项当然是把人安全送回去。 但是从彼得口中说出来的解释，听她们的意思，似乎原本的家庭好像并不是那么美好。 而有着特殊能力的孩子，也并不适合送去孤儿院，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收丨养，以及送到x教授那里。 托尼思考了一下：“可以让x教授来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变种人。” 如果是的话，托尼绝对会毫不犹豫把人丢过去。 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他一直致力于人类和变种人的平衡以及和平，财力强大，创办了只供变种人就读的x学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怪，明明都接受了外星人的存在，有的人却依旧无法接受变种人。 这一点瑟维也思考过，可能是因为外星人就是外星人，本身就不是地球人，他们也不会说自己是人类。而变种人从人类之中出现，原本大家都是普通人，偏偏你有力量——再加上变种人的出现往往都代表着……危险和灾难，于是造成了过去的情况。 但是因为x教授一直致力于变种人的权益，再加上现在超级英雄实在是太多了，变种人的存在也变得更好接受了，现在要比过去好上不少了。 瑟维没有拒绝托尼联系x教授。 x教授最危险的地方在于他拥有心灵感应，可以读心。从一开始，瑟维就刻意避开有着心灵感应能力的人。 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被读心，而读心，又会被读到什么程度，是否会掉马。 如果屏蔽读心能力的话，个别的人还可以解释，但是他的每个马甲都屏蔽的话，反而更惹人怀疑。 所以瑟维一直以来都只是避开，选择不去接触。 至于现在，他认为自己可以尝试看看了，他提前通过梦境设计了罗斯的故事，普利斯和瑟维利安的故事在之前的一次活动之中，也设计得差不多了。 与其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突然面对，不如自己策划一次。 瑟维一直都是这样，就像是一开始藏了半年确认没有问题了才开始选择冒头。现在也是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所以才进行实验。 选择x教授的理由很简单，因为x教授足够善良——就算瑟维的计划出现什么意外，失败了，掉马了，x教授也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 至少在瑟维的调查之中，x教授查尔斯是这样的人。他还在昨晚特地用预言家预知过今天的结果。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出意外。 瑟维想到的避免被读心的办法就是，对付最浅层的读心机制，那就是保证在面对着对方的时候，控制自己的思维。 大不了就换号去思考别的事，以确保出现在心灵感应者面前的马甲保持正常思维，再不济就给心灵感应者一个大脑空空的笨蛋人设。 对付更深层的心灵感应，那就是——让马甲们真的去经历一次，然后以确保留下这份记忆，再清空其他不该存在的记忆。 x教授来得很迅速，对于和变种人有关的事情，他向来很积极。就算和变种人没有关系，他也愿意帮忙。 x教授和复仇者们（前）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他有两个变种人学生，就在复仇者里面。 当看到被人推着轮椅出现在这里的x教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瑟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可以给傀儡师进行大保健。 瑟维利安扶额，把自己出现的不合时宜的想法收了回去。 尽管x教授不会随意读心，但是万一呢？ 原本瑟维还无法保证能否成功，但是之前那次意外，让瑟维的力量完整了不少——虽然还是选择了放弃，但是他放弃的只是力量数值，而不是等级。 就好像是一个玩家等级从50嗑了经验药突然升到了90级，装备都还是原本的——可是原本黑白不能使用的技能，都因为等级上升而被点亮，可以使用了。 这也是瑟维会进行尝试的理由之一。 瑟维保持着大脑清明，绝对不胡乱考虑其他的事情，但是真正尝试之后，他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以前他只需要控制肢体和动作，脑子里想什么他不会控制，但是他现在却要连大脑之中思考什么都控制——于是瑟维选择切断了大半普利斯这具躯体的操控。 只要x教授进行心灵感应，他就会发现，普利斯看起来成熟且可靠，实际上是个大脑空空什么都没有想的笨蛋帅哥。 x教授显然也注意到了陌生的面孔，他扫过在场的其他人，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查尔斯·泽维尔。” 像是注意到了彼得直接流露在脸上的紧张，查尔斯微笑着表示：“别担心，我并不会随意读取你们的内心。” 就算不依靠心灵感应，查尔斯也是一个绝对优秀的心理大师。 他的笑容温柔，带着年长者的包容，蓝色的眼睛扫过在场的其他人。 房间里坐在一边的黑发蓝眼的青年，双眼清明且澄澈，让查尔斯升起了一些好感。 而另一边的金发青年，脸上的表情平和，好像外物并不能引起他的情绪。这为先生的情绪很稳定、或者说心思不怎么会对外表现的性格。 对于这些，查尔斯只是笑了笑，就像是他说的，他从不会随意进行读心。 他也没有忘记托尼联系他的理由，所以在做完这些之后，他的目光就落点在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女孩。x教授按住太阳穴，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睁开眼，双眼之中没有遗憾也没有喜悦，只是平静地说出了一个事实，开口道：“这个孩子不是变种人。” 173. 第 173 章 玫瑰需要雨。 罗斯当然不是变种人,瑟维的马甲只能创造狼人杀之中的角色和身份，除非瑟维现在开发狼人杀游戏，让大众对狼人杀产生认知,然后在里面填充【变种人】【氪星人】等角色,并且得到了大众认同之后，他才可以拥有类似的马甲。 说真的,如果游戏角色之中出现这些成分，也就完全不用小村庄的背景了,完全可以来一场超级英雄杀。 例如神奇女侠的能力就是在白天里让一个角色说真话,超人就是守卫的变种，心灵感应的特殊能力者也可以对准某一个人使用。 以现在已知的超级英雄的能力，这个游戏还真的可以玩起来——不对，其实现在已经有这个游戏了,只是现在还是纯粹的卡牌游戏，只是每个角色有着类似的数值,然后通过数值和星级来对战。在小孩的圈子里有一定知名度，但是并没有升级到代入角色,进行一场【狼人杀】类似的游戏而已。 瑟维的思绪再度飘散,他又强行给带了回来——说真的，笨蛋有一个就够了，瑟维利安绝对不是这个形象。 在只有他自己的时候锻炼，和在真正有心灵感应的人面前表现,真的是两个感觉。 不过去除掉马甲之类的信息，瑟维利安作为规则本身,去思考其他事情倒不奇怪。 毕竟作为规则，按理说，瑟维利安（艾米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罗斯的身份。只是他并没有对此表现什么,反而还做出了一无所知的表情。 这很正常，其他角色出现的时候，瑟维利安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他不是oss，就是一个无辜的小配角。 虽然罗斯不是变种人，但是x教授还是很愿意帮助一个小女孩的。 尽管有点地狱，可是x教授的确很擅长对应这些事，毕竟他的学生们，大半都是从实验室里被救出来的。 他们偏激、暴怒、恐惧、害怕，不敢与外界产生联系，都是x教授一步一步的指引，将他们放在阳光下，保护在小小的学院之中，才叫偏激的孩子们开始变得活泼起来，开始进行一些时不时会损坏周边建筑的行动——毕竟变种人的能力都极为特殊，具备攻击性，而不是普通人。 对于普利斯进行麻醉这件事，现场没有人对此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情感，他们互相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者和周边的人进行交流，等待着罗斯的醒来。 算上x教授过来的时间，还有他们之前讨论的时间，罗斯醒来的时间还算挺快的。 黑发蓝眼的小女孩睫毛颤动，但是在其他人做出反应之前，一个虚幻的影子就提前出现在了罗斯的身边。 她有着和罗斯一模一样的面孔，蓝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女孩，双手虚虚地落在罗斯的手背上。她完全无视了其他人，一直到罗斯睁开眼，对上她的双眼。 于是，罗斯睁开眼时，女孩虚幻的身影已经凝实，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 她们之间的气氛自然地无视了房间里的其他所有人，罗斯用那只没有被瑞恩握住的手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儿防备，就好像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想法。 她甚至在看到其他人的时候，睁大眼睛，眼里满是迷茫和无辜：“嗯？罗斯现在在哪？” “你睡着了。”瑞恩说道。 x教授注意到了那个黑发蓝眼的青年脸上露出的诧异——看起来他早就做好了自己会被女孩们责问的准备——这个青年的情绪几乎都流露在脸上，哪怕不适用力量，也轻易可以看懂，这让查尔斯嘴角又勾了勾。 他安静地看着两个女孩的互动，并没有掺入其中，直到女孩好奇地目光看过来时，才自我介绍了一番。 彼得在一边看着她们，很担心她们又会认一个新爸爸出来——幸好，女孩们似乎对于查尔斯教授并没有认爸爸的想法。 彼得大约看出来了，喊自己爸爸纯粹是有趣，喊普利斯先生，或许和他的眼睛头发的颜色有关系，也因为普利斯先生好欺负，所以她们是在恶作剧。但是对着猎人先生，纯粹是猎人先生就是她们想找的人。 只是这三件事是在一条时间线——并且是在短时间里发生的，所以就显得这两个女孩见一个认一个。 他现在比较在意的就是……关于罗斯的能力，以及瑞恩到底……是否是存在的。 彼得不擅长这个，所以他把期待的目光放在了专家查尔斯教授身上。 他们拜托查尔斯教授，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两个女孩的身份，以及她们的能力。但是查尔斯教授又相当的具备职业素养（道德感），并不会随意操作自己的能力——哪怕他面对的只是一个（两个）小女孩。 两个女孩看起来都很喜欢查尔斯，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包括见到猎人先生这件事一直未提，仿佛她们完全没有经历过那个。 查尔斯和两个女孩聊了一段时间之后，抬起头对其他人点了下头。托尼自然就开口做出了决定：“彼得，你们三个和之前一样，和她们一起玩，大人们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 彼得有点不满，但是对上罗斯好奇的目光，又只能憋回去。不管怎么样，这里和女孩们最熟的也就是他了。 被安排留下来的另外两个被排挤出大人身份的沃尔斯兄弟，没有对此表示什么不满，反而很自觉地坐在原地保持不动。 彼得后知后觉发现普利斯先生有些过于安静了，于是他开口道：“普利斯先生？” “……嗯？”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那双清澈又澄净的目光就如天空一般，带着莫名的神性。彼得的声音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瑟维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了，于是普利斯在下一秒开口：“抱歉，我有点走神——怎么了吗？彼得。” 彼得摇摇头：“不、没什么，普利斯先生，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吃巧克力真的没有问题吗？” 问出口之后，彼得突然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疑问相当的不礼貌，几乎是瞬间就涨红了脸：“等等！普利斯先生！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额……” 这个问题，就算是瑟维，也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之间的联系。 巧克力？什么巧克力？哦，巧克力甜甜圈。吃巧克力有什么影响吗？什么吃巧克力有影响？哦，狗。 “……没关系，被误会成狗也不是第一次了。”普利斯用着一种大方又温和的口吻说道。 彼得看起来更加不好意思了，但是他忍不住道：“狼和狗是同宗，而且狗也不是完全不能吃巧克力，只是不适合吃，巧克力之中的可可碱对于犬类来说是一种慢性毒素，只有长时间或者大量食用才会出现问……” 说着说着，彼得发现自己面前的几人表情都相当的一致——里面透着“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的意思。 彼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小声道：“所以我说的只是影响……我对于您的情况有一点好奇……” 比如耳朵出现的时候，人类的耳朵是否还存在，比如耳朵的骨头软骨皮肤又是怎么样的，出现的时候，身体的能量释放吸收从何而来，犬类和人类的习性是否有相似的地方。又比如尾巴的位置骨头分布会产生什么区别——之类的小问题。 但是这些问题都有些过于了，就算是潜意识的，彼得也只是说出了最无伤大雅的那个。 他们这边的交流有那么一点尴尬，但是大人之间的谈话，就要自然很多了。 查尔斯并没有对女孩使用自己的能力，他只是以自己的观察说出了结论。 “按照你们的说法，以及我短时间的观察，我……并没有感知到那位名叫瑞恩的女孩的灵魂。”查尔斯说道：“那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至少我暂时没有探知到那份灵魂的情绪。那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化身。只为了守护那个女孩存在。”查尔斯的口吻并不确定，因为——“如果是为了守护那个女孩，在她陷入昏迷的时候，瑞恩也不应该消失才对。” “这让瑞恩看起来，似乎更像是由罗斯操控的。”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你还记得旺达的能力吗？”查尔斯低声说道：“旺达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欺骗自己，为自己构建一个她认为最幸福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之中，可以出现任何人。” “而罗斯的能力，更像是具现化了那份‘假象’。”查尔斯的眼中带着感性的情绪，他继续道：“我之前猜测过其他，但是她们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这更像是一种防卫、心灵世界的自我保护。” “那个女孩刻意遗忘所有的线索，不论瑞恩是否存在过——假设瑞恩存在过，她认为自己接受了瑞恩的死亡，但是无法接受对方离开自己，所以宁愿制造出一份假象。” “假设瑞恩从未存在过，那么，就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瑞恩就是因此被制作出来的‘守卫’。” “只为了罗斯存在，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 “eedyou，likeroseneedra.” 【我需要你，就像玫瑰需要雨。】 174. 第 174 章 我的家人。 虽然罗斯不是变种人,但是查尔斯教授表示，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带她前往x学院。 虽然不是变种人,这样的话，在罗斯能力失控的时候,他可以做到有效阻拦。 托尼当然不介意这个,毕竟他跟那个女孩一点也不熟悉。查尔斯教授不是强硬的性格,他主动询问了罗斯的想法。 罗斯看起来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之前失控发生的事情了。对于查尔斯的提议，她有些迟疑。 女孩看向彼得,彼得对此保证道：“查尔斯先生是一个好人！” “他会帮我找爸爸吗？” “如果你想,他甚至可以当你爸爸。”托尼在一边随口说道。 查尔斯无奈地看了托尼一眼,这种长辈的包容让托尼有些不适应地摸了摸胳膊。 罗斯纠结了很久,最终是瑞恩一句话说服了她,她说：“我会陪你的,不管去哪里。” 直到听到这句话，罗斯才坚定起来：“好吧——反正彼得也找不到人,我们可以换个人帮忙！” 彼得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显得非常有趣。 总而言之,双胞胎女孩被查尔斯教授带走了。瑟维感觉自己的集邮道路扩展了一步。 为了避免查尔斯教授的读心技能——哪怕查尔斯教授不会主动去读心,但是避免万一出现能力失控，或者其他什么意外,瑟维决定将罗斯那边的思绪暂时切断大半。 他决定切断思维的大部分供应——就像是母系统和子系统的联系，子系统会将一切传输进母系统，但是母系统并不一定会随时和子系统交流。从而保证小女孩绝大多数都是保持在小女孩这个身份上的态度，而不表现出更多的不属于小女孩、而属于瑟维的情绪。 简单来说,脑袋空空的笨蛋又多了一个。 但是罗斯只是一个小女孩，脑袋空空非常正常，比普利斯正常多了。刚好可以在查尔斯教授身边锻炼思绪的收放,瑟维觉得自己赚了。 解决了罗斯的事情，彼得也很礼貌地表示要离开了。等他们三个从斯塔克大厦出来之后，彼得突然开口道：“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瑟维：因为你失去了一个——两个瑟维。 彼得有点想不通，但是既然罗斯找到了一个足够安全的住所，彼得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这么想着的彼得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推开门之后，和梅解释了一下两个女孩去哪了之后，坐在自己的床上，彼得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恍然大悟自己忘记了什么。 “等等！亨特先生！”彼得突然捂住了脑袋：“啊啊啊啊今天只是出次门而已！怎么直接把秘密身份暴露给了这么多人啊！！” 彼得羞耻到撞墙：“瑟维利安先生他们也太自然了，听到了为什么不给一点反应啊！就是因为太自然了所以我一点也没反应过来啊！还有那句超级反派是什么意思？还有普利斯先生竟然也当过超级英雄？我应该去问问更多的事情的……算了这有点超出距离了……总而言之！下次见到亨特先生绝对不能再丢脸了！” 至少绝对不能在出现像今天一样的失误了！ 彼得抱着自己的枕头，回忆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忽视掉自己闹出的笑话之外，他忍不住喃喃，口吻有一点不明显的羡慕和好奇：“有兄弟姐妹的感觉，好像很有趣？” 不管是双胞胎姐妹，还是有一定年龄察觉的兄弟，他们之间门自然浮现着一种亲近，彼得觉得自己出现在里面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独生子女和有兄弟姐妹的人的画风区别吧？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单纯只是被瑟维包围了的彼得感叹了一声。 斯塔克大厦。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尹凡科打着哈欠懒洋洋地从托尼身后走过。 红发的锈剑骑士嗅了嗅，微微侧过头：“今天来客人了？” “你是狗吗。”托尼翘着一郎腿坐在沙发上，随后讽刺了一句之后，点了下头：“是来了几个客人，怎么？” “……只是有点熟悉的感觉。”锈剑骑士打了个哈欠：“说不定是我认识的人。” “不是说不定，你的确认识。”托尼想起了之前在梦境里发生的事情。 他在见到他们之前还没有联系起来，既然现实里见面了，他自然也就反应过来了。仔细想想当时的逻辑的话，所以当时把他们凑在一起的……就是那个瑟维利安·沃尔夫？ 这也是托尼感到有点郁闷的原因——毕竟这个给他带来了麻烦的家伙，却是救了他的ai管家的人。 但是前者的一点点麻烦，并没有卷入他身边的人，其他人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托尼还是挺感谢对方的，自然不会在那个时候拆台。 这么一想的话，那两个女孩……不是变种人，该不会又是和那些家伙有关的存在吧？ 托尼看向锈剑骑士的目光有点复杂，接收到了这个目光的骑士抬起头，有点疑惑。 “你在想什么？”尹凡科问。 “我在想，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么连锈剑骑士都能感知到类似的力量，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也自然能察觉到她们是同类吧？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说，纯粹是他想多了？他误会了？ 托尼越想越深入，尹凡科已经懒得理他，自己找了个好位置抱着抱枕眯起了眼睛。 托尼听到这个动静，突然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睡得有点多了？” 尹凡科困倦地抬起眼：“有吗？” 托尼指着桌面上还没有吃完的一份点心：“如果是之前的你，第一眼就会和我抢这个了。” “没什么胃口。”尹凡科换了个方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坐在一边的托尼皱起了眉头，他喊了声ai管家的名字：“帮我给他做个检查。” 【好的，先生。】ai管家进行检测之后，回答道：【根据检测，尹凡科先生身上的能量数值在按照一定比例下降。】 在ai管家解释的过程中，它还将数据和相关数值都投影到了托尼的面前。 看着上面的数字，让托尼皱起了眉头。 锈剑骑士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出现在这里的，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现在支撑他活下来的是特殊的力量。 托尼根据尹凡科出现在斯塔克大厦之后的数字进行计算，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惊讶的发现，尹凡科身边的能量数据变化，和之前发生的一些动静是呈现相应趋势的。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另一个小女孩说的话，在梦境之中，那个小女孩表示，埃尔蒙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尹凡科。因为尹凡科的力量强度，和……艾米斯的力量息息相关。 尹凡科不是活人，他早已经死亡——托尼抿起了嘴。 假设、假设这真的是真相的话。尹凡科是不是会有一天，失去所有力量，然后再度陷入沉睡？但是他的沉睡，是否还会苏醒？ 还是说，再也不会醒来？ 皇后区，彼得帕克在经过一晚上的蜘蛛侠巡逻之后，荡着蛛丝趴在了自己家的楼顶上，正打算扒拉着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隔壁邻居家的对话。 他家和隔壁的邻居只隔了一道墙壁，这里的建筑隔音效果没有那么好，但是也并不是很差。平日里只要他们不发出太大的动静，基本是影响不到隔壁的。 这一次他能听到，除了蜘蛛侠足够灵的听力之外，完全是因为——他的邻居先生忘记关窗了。 彼得趴在自己的窗户前，他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偷听的想法！真的是他的耳朵有点太灵了！ 那是普利斯先生的声音。 “我很抱歉，瑟维。”普利斯先生说道：“对于之前没有信任你这件事。” 他的口吻听上去有点难过：“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太久——我是想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哥谭？” 瑟维利安先生好像笑了一下，很轻，他开口道：“暂时不，我在这里很好。” “但是这里很危险！”普利斯先生道。 “认真的？和哥谭比？”不知道是不是彼得的错觉，他觉得瑟维利安先生的口吻有点嘲讽……好吧，大概不是他的错觉。 普利斯先生的声音更沮丧了：“我只是想你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我只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彼得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关上窗户，停止耳朵自动地倾听。 但是在他关窗的时候，他依旧还是捕捉到了后续的对话。 “我们的想法并不相同。你太容易被影响了，普利斯。”瑟维利安先生说道：“如果我再一次选择那么做，你还是会阻止我，不是吗？” “但是这一次——如果你继续阻止，有人会死亡。但如果你不阻止我，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卷入。” 这一次，彼得有些听不出瑟维利安先生语气之中的感情了。 彼得只是听到他说：“之前那次意外，将我的力量消散了大半，所以他会行动了。你打算阻止他吗？” “……我不知道，瑟维。”普利斯先生沉默了很久，口吻显得相当复杂：“我向来不擅长考虑这些问题，一直以来都是。” “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我当下根据自己的直觉和想法行动的。” “但是有一件事我是绝对确认的——就是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家人。” 175. 第 175 章 自我剖析。 彼得对于瑟维相关的信息并不了解,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和他无关，也因此，他无法从沃尔夫兄弟的对话之中察觉到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 但是就算是这样,彼得也能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有点严重？会涉及到某个人的生命……？ 这让彼得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再跳出窗户，直接冲进隔壁的房间里去问个清楚。 但是这么做了,就等同于他直接表明了自己在偷听，而且……他觉得沃尔夫先生——不管是哪个，似乎都不是坏人。 这种矛盾的纠结让彼得皱起了脸。 不过彼得没有想到,隔壁房间里的两位沃尔夫先生，此刻并不是他想象的针锋相对。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对一的说完那些台词之后,普利斯就保持了沉默，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 没有被发胶固定的刘海垂下几缕,遮挡住了他的神色。 瑟维利安坐在对面——瑟维觉得这个画面真的非常棒！忧郁、沉默,无声的对峙和指责。 然后他就低下头拿出了手机，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了。 他不够残忍。 女巫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的面前是沸腾的紫色药水,自带荧光色的药水将她的面孔显现出一种诡异地恐怖感,磁性低哑的女性声线悠然开口：“总得有人做坏事才行。” “他不愿意伤害无辜的人——甚至也舍不得那些人伤心。” 傀儡师趴在沙发旁,纯黑的眸子对着正怀里正抱着超人玩偶，在和康纳吵架的乔纳森。 乔纳森鼓着脸，像是吵不过康纳一样,一噎之后立刻看向傀儡师，给自己找了个后援：“帕缇！” 于是下一秒，小乔纳森怀里的超人玩偶，非常自动地——啪叽一声，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砸在了康纳脸上。 这个速度康纳显然不可能躲不过，但是他还是任由玩偶砸在脸上后，故作委屈道：“嘿！你们二比一！这不公平！” 乔纳森哼哼了一声，插着腰道：“帕缇绝对会帮我的！” 窗外出现了敲窗声，克拉克的手里正端着一份苹果派，他说道：“玛莎让我提醒你们，别玩得太晚。” 康纳刷地一声就冲过去端走了那份苹果派，三个孩子兴致高昂地令人怀疑他们今晚是否会选择通宵。但是至少在此刻，三个孩子都表示“我知道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傀儡师的目光，克拉克笑着看了过去：“怎么了？” 傀儡师收回了目光，克拉克也不觉得这样的“忽视”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的社恐性格，至少他现在不会因为自己而吓得瑟瑟发抖了。克拉克向来非常容易满足。 克拉克笑着离开了他们的游戏房，康纳很自然地抽出一张电影，“来看电影吧！” “既然乔也在——好嘞！就这张r13的好了。” 乔纳森小声嘀咕着自己的不满：“明明康才应该注意这个！你比我还小！” 这次轮到康纳得意了：“你明白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的区别吗？” “连女孩手都没牵过的乖宝宝就不要和我讨论这些啦！” 在他们两个人这样吵闹的时候，傀儡师很自觉地从电影碟片里面抽出一张没有标志的。没有人拦着他的行动，只是康纳有点疑惑地回过头问了句他换了什么片。 但是当投影上浮现出了一声童趣又稚嫩“good”的时候，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傀儡师这时候才说了这段时间的第一句话，他表示道：“这个很适合你。” 乔纳森愣了下，第一时间就笑了出来。康纳却反驳：“帕缇可没有说适合谁——他肯定是觉得适合你这个乖宝宝！” 傀儡师在一边看了这么久的吵架，他突然开口道：“你们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吵架？”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康纳和乔纳森面面相觑，最终，乔纳森脸上露出了一点懊恼的神色：“哦、对不起——康纳，我好像是说的有点过分了。不管什么原因，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康纳顿时慌了：“是我先的！抱歉——乔，你得相信我，我只是想和你玩而已！” 于是两个人相当愉快地决定略过这件事，换上了绝对适合青少年和孩子看的玩具总动员。 傀儡师的眼中倒映着这一幕，鼻尖嗅着苹果派的香气，两个大男孩一左一右坐在他的旁边，他相当自然地将那个原本被乔纳森抱着的超人玩偶抱在了怀里。 事实上，这两个男孩，互相吵架时用的最过分的词汇也不过是“讨厌鬼”“坏蛋。 肯特家的家庭氛围健康到有点可怕了。 不是说没有矛盾，也不是说不会吵架。但是他们总会互相直白地述说起爱意和温暖，他们从不吝啬拥抱。 散发着光芒的水晶球倒映着雾蒙蒙的阴沉夜景，白发的预言家叹息：“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恐惧和悲伤才是最绵长的。” “只要死亡——一场盛大的阴谋落幕。”水晶球里的夜景化为了虚幻，白发的青年平静道：“只是，这件事简单却又困难。” “死亡是最简单的。”猎人擦拭着手里的猎丨枪，猎丨枪的枪丨管被他擦得几乎可以倒映他的面孔。 “死亡来得轻而易举，一颗子丨弹，一把匕首，高楼上的轻轻一推，怪物的利爪和尖牙，坠入海洋无声漂浮。” 他放下手里的武器，转而弹奏起了放置在一边的吉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手中弹奏而起。 并不至于是杂音，但也的确不成调子。房间里的烛火遮掩了他的大半神情，他的目光像是停留在吉他上，也像是在放空。 他停下了自己无意义的动作，金棕色的眼睛里平静而温和，完全不同于过去表现出的沉默颓废。 “但是死亡也是最艰难的。”猎人就像是回忆着什么——那些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记忆。 “复仇的人无法自丨杀，他们会承载着痛苦而活。” 安静无客的酒吧里，暴露原形的种狼先生靠在黑暗的环境之中，低声道：“满载爱意的人不愿死亡。” “他的身上背负着亲人的爱意，伙伴的情义，他的死亡代表着许多人的痛苦——他所在意的人的痛苦。” 流浪汉站在哥谭的街头，他轻易地融入了其他人的团体之中，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其中的一员。 “一无所有的人同样努力活着。”流浪汉含糊喃喃，重复道：“哪怕一无所有。” “但是活着依旧是本能。” “我不想他们伤心，不想他们难过。”罗斯拉着双胞胎姐妹的手：“他们都是太好太好的人呀。” 锈剑骑士打了个哈欠，他顺走了托尼的晚餐，无视了头顶上ai管家的建议：“我饿了，谁让他把食物放在我能接触到的地方？” 那双绿眼睛里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温度：“他最近在忙什么？和我有关？” 锈剑骑士向来敏锐，ai管家却表示这涉及到了权限，他无法回答。 “是吗。”锈剑骑士含糊道：“其实我不是很愿意别人为我做什么。”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虽然大概有猜测。” 瑟维的手指在手机上划过，上面有不少的照片，他把相机里的照片上传到了手机里。 时间停止在照片被拍下的那一刻，绝大多数时候，照片总是不完美的——它们总会抓拍到一些滑稽的场面。 这些依旧被诚实的记录了下来。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瑟维喃喃：“但是出乎意料。” “保持在现在不好吗。”黑发的蓝眼青年这样说道，他的口吻诚恳：“我是你的哥哥，你有着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圈，只要保持下来，就已经足够了。” 瑟维看向黑发青年，对上那双泛着金色的蓝色眼睛：“你是这么想的吗？” 黑发青年嘴角勾起，就像是木偶戏之中被牵起的木偶，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不再澄澈：“你应该说，‘我是这么想的吗’。” “我是这么想的吗。”瑟维重复。 黑发青年重复：“你是这么想的吗。” “就算我和他们不熟悉，只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们依旧会为了‘我’的死亡而伤心。” “假设刚好我出现在他们所能看到的范围——他们也会觉得我是他们的责任。” “超级英雄都是这样高尚的人。” 黑发青年保持着一模一样的笑容，就像是分析着“自己的兄弟”，但更像是自我剖析。 “从最开始你就知道，仇恨、愤怒、恐惧，会是最轻易得到的办法。” “你喜欢金钱，喜欢存储，你又擅长电子设备——你轻而易举可以让自己的账户多上几个零。” “过去有好几次机会，你可以尝试着行动，但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你都选择了放弃。” “我以为这很明显了。” 黑发青年站起身，那双蓝色的眼睛已经完全化为了金色，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成为了无机质感的冷漠。 “你已经是人类了，艾米斯。” “不是你成为人类——而是，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你就已经是了。” 艾米斯说道。 “人类从出生的那一刻，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人类。” “所以当你从这个世界诞生之后，你就不需要对这一点进行怀疑了。” “你会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为什么你最初会遗忘一切，直到你在这个世界产生了新的联系为止？” 176. 第 176 章 狼人杀。 “我以为我是被抛弃的、被放弃的、被厌恶的。”艾米斯道。 “我理解中这一切,承认这一切，因为我明白我做过什么。以人类的视角我又毁灭了什么。” “但是我还是诞生了。” “不论是最初的诞生，还是在这个世界‘重生’。” “之前闪电侠的那次意外,让我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有着将世界重新启动、将一切重新来过的力量。” 水晶球之中消散了雾蒙蒙的夜景，其中闪现出常人无法理解的模糊画面，白发的预言家温和道：“在所有人的眼中，造成一切灾难的源头本就应该是被厌恶的。” “但是这是‘人类’的想法。” “对于人类来说,所有会伤害他们的事物、可理解的，不可理解的,都是灾难。比如洪水、海啸、地震……” “但是对于生活在地球的其他生物来说，人类也是他们的天敌。他们占据土地、制作可怕的武器，拿起猎丨枪,拿起炸丨弹,带来灾难。” “于是地球变得越来越不适合人类居住，有专家计算出地球又何时会毁灭——但是毁灭的真的是地球吗？” 预言家轻轻道：“不,是人类。” “不是地球毁灭，而是地球变得不适合人类居住而已。” 艾米斯道：“我到底是怎么来到的这个世界？” “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地球为了自救——可是就算人类毁灭了,和地球有什么关系？和那个宇宙有什么关系？人类只是那个宇宙的一个小小星球的附属物。” “可是我还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且理所当然的从人类的视角看待这一件事。”金发的青年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我从一开始就拥有了人类的思维,因为我本就是从人类之中诞生的。” “孩子想要成为父母，因为他们认为父母是最强大的人。人类想要成为飞鸟，因为他们认为飞鸟自由。人们总是想要成为自己认为更——我想要成为人类,因为人类在我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艾米斯低笑了起来，他嘲讽道：“何其傲慢？” “正因为我将自己当成了傲慢的人类，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地球为了自救（人类）,将我驱赶。所以我从那个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 “但……如果不以人类的视角去看呢？以地球本身的，以除去人类之外的所有生物、非生物、世界的意志？” “人类在世界之中是那么渺小的存在，就像是人类眼中的蚂蚁一样，轻易就可以撵灭。” “然后不是因我带来的毁灭……那么，我会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和我过去所思考的完全相反？” 预言家看着水晶球，那份模糊正缓缓浮现出一个人类的模样。他穿着华丽的表演服装，眼睛笑弯成一道眯起的弧度。他摘下礼帽，白鸽从他的黑色礼帽之中飞跃而出。 水晶球里的魔术师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曾回到那个世界，你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他是将你抛弃的世界——为什么会这样毫无抵触的接纳你？” “允许你对那个地球、那个宇宙，进行改变？接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进行重启？” “你拥有着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你的名字本就告诉了你答案。” “艾米斯——你是规则。你或许不只是狼人杀的规则，你只是刚巧出现在了那个时机，刚好出现在了那份浅显的、粗糙的规则出现之时。” “就算不是狼人杀，其他的宇宙杀、吸血鬼杀，只要你还是规则，你都可以凭借最基础的规则，强大自身，拥有生命。” “所以，反过来思考——那个世界不是因自救赶走我，仅仅只是……爱着我，所以当人类因我快要毁灭了之时——意识到我会死亡，所以才将我送走？”魔术师说着，在话语之中缓缓地改变了自称。 “这会是真相吗。”水晶球里的魔术师消散了，只留下这一句话。 狼耳警官微笑道：“但、是不是真相，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黑发青年眼中的金光缓缓消失，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湛蓝色。 警官先生后退两步，和面前的金发青年稍稍分开了一点距离。 他无声地开门走了出去，留下瑟维利安独自留在房间里。 艾米斯——瑟维呼出一口气，他的目光落点在已经被关紧了的窗户位置。 当希望让彼得知道的信息说完之后，他就依靠一些小道具，将窗户闭紧了。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不能说的，所以就算彼得将所有的对话都听去了，也并不重要。 真相也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因为恶，还是爱——他已经到达了这个世界，也并不打算再回到那个世界。 他从到达这里的一开始，就具备了人类的情感、思维，以及缓缓确认的自我认同感。 就好像是在这个世界获得了新生一般。 “我对自己的评价其实有点低。”瑟维自言自语道：“因为我的肩膀上压着毁灭地球——好吧，是毁灭人类的责任。” “所以我总是不敢做太多的事情。我有自己的道德感，所以一直以来都在饿肚子，我担心所有的一切会再度出现……” “但是别忘了，瑟维。”瑟维继续道：“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有一点不一样。” “这个世界存在着超级英雄——哪怕我成为了超级大反派，他们也能拯救一切，不是吗？” “我喜欢超级英雄，所以我也信任他们。”瑟维勾起了嘴角，金色的眼睛带起一些兴致：“就算我真的……变回了艾米斯，闪电侠也可以进行重启。” “他们会像是打败所有的反派那样打败我的——我没有任何顾忌才对。” 因为爱，因为信任。 一直以来收敛着自己，从不愿意扩大力量的规则，目光落点在窗外的弯月之上。 “所以，我稍微过分一点……也应该没有关系吧？”瑟维这样说道，眼里带起了一点并不带恶意的恶劣。 他的预告都已经放好了——那么，进行行动，不是应该的吗？ 他总得尝试一次，他得度过自己的心理阴影……额，如果那的确算是心理阴影的话。 —— 彼得思考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一些危险的事情。他不觉得邻居是坏人是一件事，但是万一呢……他认识的不少反派，本意也不坏啊…… 于是第二天，彼得将自己听到的对话告诉了托尼，托尼立刻联系到了那个正打着哈欠的骑士身上。 红发的骑士疑惑地看向他：“我又变帅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滚。” —— 最初，是从青少年口中传起的。 彼得在一次活动里，被几个同学拉去凑数：“帕克，你现在有空吧？” 彼得迟疑道：“……应该？” “那就行！来凑个人头！”彼得茫然地被坐在他们的对面，同学奈林已经拿出了一叠卡牌：“好了我是法官，我来发牌了！不知道规则的听我说的就行了。比起干巴巴地将规则，玩一局你们就懂了！” 青少年总是善于寻找有趣的游戏，彼得懵懂地看着卡牌上的狼人，听着奈林说道：“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彼得睁开眼睛，和另一个同学对视了一眼。奈林道：“好了，你们想杀谁？” 彼得对于杀这个单词有点敏丨感，但是他当然清楚这只是个游戏，不至于立刻跳起来——他和另一个狼人同学对视一眼，不知道可以不杀，顺着奈林的说法选择了他隔壁的女生。” “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预言家，你要测谁？如果我做了这个手势，他就是狼，如果是这个，那他就是好人。懂了吗？” “好的，预言家请闭眼，女巫请睁眼，你有两瓶药，一瓶杀人，一瓶救人——昨天晚上死的是她，你要救她吗？” 因为人数不够多，这场游戏比较粗糙，但是彼得玩得挺开心的。 “你说的真对，的确玩一局之后就懂了。”彼得上手的很快，他表示道：“这有点像是辩论赛，要让其他人同意自己的观点，跟着自己的想法走，而且因为时间关系，完全可以进行诡辩，态度越是理所当然，别人也会顺着你的思维……额抱歉，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奈林的表情有点复杂：“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吗？彼得。” 是的，一次游戏时间，他们的称呼就已经从姓氏变成了名字。 奈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早就知道你脑子好了——但是我以为你是书呆子的那种……我没有恶意的，你懂的！” 彼得腼腆地笑了笑：“对了，这个游戏是什么？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家堂妹来我家玩的时候告诉我的，我觉得挺好玩的，怎么样？有趣吧。”奈林笑道：“而且道具也很简单，那一张白纸撕成同等份的纸，在上面写身份就可以玩了，以后聚会又多了一个新游戏！” 在所有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一款全新的游戏出现在了青少年的群体之中。他们将这个当成是聚会游戏锦上添花的一环。 康纳出现在了少年正义联盟基地的大厅之中：“嘿！我们人数刚刚好，来玩吗？” 红罗宾到达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少年英雄正争论着什么，但是他却听到了一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名词。 狼，女巫，预言家—— 红罗宾突然开口道：“你们在玩什么？” 康纳毫无危机感地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 “——狼人杀。” 177. 第 177 章 力量。 当红罗宾出现在纽约的皇后区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用着灵巧的身形跳跃过高楼大厦，藏匿在阴影之处，来到了他的目的地。他推开了那扇房间的窗户，只是在推开窗的一瞬间,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那是闪光灯。 红罗宾皱了皱眉,看向了正对着窗户站着的金发青年。 瑟维摆了摆手里的相机：“晚上好,红罗宾。” “你知道我会来。”红罗宾用着陈述句的口吻说道。 瑟维保持了微笑，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回答，红罗宾都只会信任自己推理出来的真相。 所以他只是说道：“你应该知道法律之中，当有人没有经过主人同意闯入家里，是可以开枪的吧？” 红罗宾的眼神被他的不透明目镜挡住了，瑟维也不玩了，他把手里的相机摆放在一边：“从哥谭过来花费了不少时间吧？所以我们可以稍微节省一点时间。” “那个游戏,和你有关系。”红罗宾道。 “如果我说没有，你也不可能相信吧。”瑟维摇摇头,他转过身，将后背留给了红罗宾,推开门，领着红罗宾来到客厅。 他自然地打开冰箱,问道：“茶还是咖啡？” 红罗宾没有说话，瑟维就相当自觉地倒了一杯白水过去。 红罗宾顿了一下，像是从这个行动之中找回了过去相处的样子,开口道：“不是说茶或咖啡吗？” “我觉得以你平日的咖啡摄入量，缺少我这一杯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不是你说的吗,茶喝起来就像是煮过的臭袜子。”瑟维回答。 红罗宾顿了顿，他扶额：“不，我确定我没有和你说过这个……我只和阿福说过。” 瑟维笑了起来：“不将面具摘下来吗。” “我以为我们有默契。”红罗宾说。 “但是先说出那个名字（阿福）的是你,先生。”瑟维回答。 提姆叹了口气，他摘下了面具，无奈道：“他竟然连这种事都和你说了。” “毕竟你把他的兴趣贬低成了臭袜子。” “但是他也对我说咖啡就像是臭水！”提姆撇了下嘴，他的脸上带着一点和往常没有区别的疲倦。 瑟维耸了下肩：“这是你和你家管家先生之间的战争，和我无关。至少现在，我不是你的助理了，先生。” “我真切地有些想念你。”提姆说道：“之前那位助理完全不打算回来，所以我又招了个新的助理——不是说他不够好，只是……还在磨合，你懂的。” “我们也磨合过……嗯，应该有吧。” “你就像是我的双手一样，总能将一切处理好。” “你说得再好听我也不会回去的。” “给你涨薪？” “……不。” 提姆勾起了嘴角：“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瑟维无奈道：“你们这群资本家……怎么都是这种反应。” “……都？”提姆眯起了眼睛，探究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想挖你？” “你的用词错误了，先生。”瑟维回答道：“我已经辞职了。” “你得给我一次机会，瑟维。”提姆看起来真诚极了：“我想不到会比你更加优秀的助理了。” “而你甚至不愿意喝你的助理为你倒的一杯水。” “如果你泡的是咖啡的话，我会喝的。”提姆这样说道。 “最近怎么样？怎么突然回来了。”瑟维转移了话题：“我觉得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 “只是学校放假了。刚好回来看看，结果就遇到了这件事。”提姆道：“我希望我的朋友不会成为我的敌人，我必须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变化。” “我从不是你的敌人，提摩西。”瑟维举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我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提姆看向了那个杯子：“那是我的水。” “反正你也不会喝。” “你原本可以阻止的。” “为什么要阻止？”瑟维抬起头，碧绿色的眼睛没有一点变化，没有流淌着那份金色光芒。“我只是做了我一开始就应该做的事情。” “这件事从来都是有利于我的，对我没有任何坏处。”除了有一定可能会失去自我而已。 但是仔细一想，与其说是失去自我——不如说，上一个世界，是他本就没有自我而已，他那个时候都不算是真正“出生”。 “与其怀揣着力量却依旧让自己饿肚子，不如……吃饱一点？”金发青年说完这句之后，笑了起来，他摘下自己脸上的眼镜。 瑟维利安一直都有点轻微近视，那双绿色的眼睛没有粗镜框遮挡之后，显现出了最本质的模样。 其实提姆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直接对上这双绿眼睛，绝大多数的时候，它们都会被镜片遮挡住。 但是真正显露出来之后，提姆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过去的记忆了——毕竟，只要真正对上这双眼睛，就会发现，其实艾米斯和瑟维利安，并没有多少区别。 或者说，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我的力量，带来的会是死亡，血腥。我知道这个。”瑟维开口说道：“所以我曾经很害怕这份力量。” “但是——这份力量的本质绝不是这个。” “危险的从不是力量本身，而是恶意利用这份力量去行动的人。”提姆坚定道。 “所以，我曾经看到过的。”瑟维的眉眼柔和了起来，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孔难得带起这样温顺又和煦的笑容：“他的确利用过我，给你们带去过麻烦。” “可是这份力量，从来不只会带来死亡。” “在一段时间里，这个游戏会带来笑容。”尽管争论的时间也是对等的。 总有玩家会玩着玩着上头，会气急败坏，会争论出火气。但是——当遇到高玩，被带着起飞，或者遇到了足够优秀的队友和对手，他们总是能玩得非常尽兴。 瑟维的过去之中也有这么一环。在狼人杀还仅仅只是游戏的时候。 “在你了解的那部分信息之中——玩家们，他们感到了乐趣吗？”瑟维问出了这个问题。 提姆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不论是康纳，还是卡西或者巴特他们等人——包括少年正义联盟之中新加入的那些少年英雄们，在没有意识到危机之前，对这个游戏也是觉得有趣的。 康纳是知道一点信息的，毕竟他和傀儡师经常待在一起，甚至也被带入过那个梦境。可是这些信息根本没有连成一条线，更多的时候，康纳都是一脸茫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根本没有人给他解释）。 康纳是个爱玩的人，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游戏都会玩——他相当的挑。所以能被他带到少年正义联盟的游戏，显然是他觉得极为有趣的。 而且这个“游戏”的成本真的非常低——只要有人就行了。哪怕手边没有纸和笔，也可以用任意其他的东西代替一下身份，只要提前说明就行了。 这个游戏能火，本就代表了这一点。 从提姆的沉默之中得到了答案，瑟维笑了起来：“所以我为什么要阻止？” “这本来就是我希望的，不论他有着什么目的，都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这只是个游戏，别太担心了，提摩西。” 提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我相信你，但是我无法相信他。” “你没有恶意，不代表他没有——我担心他会利用你的力量，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你是在担心我吗？”瑟维笑了起来，真心的。 “我不会阻止他的，但是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去阻止的，嗯，我也不会提醒他的。” 提姆最终还是没有在这里喝上一口水，他重新佩戴好自己的多米诺面具，目镜再度遮挡住了他的眼神。 他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信息了。 起因和目的，已经真正行动的那个人。 —— 堪萨斯-肯特农场。 傀儡师又一次地来肯特家蹭饭了。 所有人都很习惯这一件事，并且也都很欢迎他。 乔纳森一家三口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大都会的，乔纳森和达米安晚上还会去进行他们的冒险，康纳也有自己的任务，所以时不时餐桌上只会有两个人——玛莎和傀儡师。 有一次傀儡师觉得玛莎会孤单，所以还特地花了时间做了等身的肯特一家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真人版，等身版，几乎和真人看不出区别的那种。玛莎张了张嘴，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但是对着傀儡师没有控制住的亮晶晶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 于是当天晚上，肯特一家就重新回归了，他们好说歹说，才把那些人偶收了起来。 不过在收起来之前，露易丝戳了戳自己那个玩偶的脸：“我还真的没想到我的第一个等身雕像会是以这种形式出现的。” 这件事之后，肯特一家回来的次数又增加了不少。反正他们都有超级速度，回来与否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而这一次，餐桌上只有三个人，康纳的表情有点复杂，看起来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这么开口。 玛莎正在厨房做饭，傀儡师和往常一样，用着自己的傀儡线帮忙把晚餐端出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手里的餐具突然翻了。 康纳吓了一跳，身体比大脑更迅速地将快到洒在地面的晚餐重新端回到了桌子上。 做完之后他才呼出一口气：“小帕？” “……”黑发黑眼的少年迟疑地张了张自己的手，轻轻说道：“抱歉。最近、力量……有点不太，受控制。” 康纳几乎是瞬间转过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傀儡师回答道：“一个月，之前。” 那是狼人杀开始“火”起来的时间点。 178. 第 178 章 影响。 傀儡师的力量有一定程度的失控,但是目前也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因为……只是、偶尔的小失误，所以、没有关系。”傀儡师小声说道：“所以,没有和你们说。” “那你知道变化的原因吗？”康纳问。 傀儡师的反应显得格外理所当然：“因为……我长大了？” 康纳：“……” 康纳：“…………” 康纳：……怎么这么有道理？！ 傀儡师还在生长期,就像是乔纳森一样，随着年龄增长，他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或者说就像是克拉克一样，最开始的、小时候的克拉克也只是力气稍微大一点！ 人的能力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也太合理了！康纳都开始怀疑到底只是巧合,还是那个游戏真的会影响到傀儡师。 “……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吗？”康纳决定问得稳妥一点。 “嗯。”傀儡师点头。 于是康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下去了。 青少年本就是最不稳定的状态,能力增长减少都是相当合理的。 康纳只能提议道：“要不要去做个检查？” 傀儡师没有拒绝。 在前往少年正义联盟的大厅路上,康纳还特地解释了一下之前他玩的那个游戏。 傀儡师看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的确会有点,关系。” 康纳也回应道：“唉，我本来应该早就反应过来的，但是谁让……真的没有危险性嘛。” 另一边，蜘蛛侠在下午巡逻的时候,又见到了猎人先生，他高兴地跳下去打了个招呼：“下午好！亨特先生！” “嗯？哦。”猎人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对着少年英雄点了下头：“是你啊。”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猎人开口说起了上次那件事：“那个女孩？” “我们把她送到了x学院了！她现在应该过得不错。”蜘蛛侠笑着（虽然面罩遮挡住了他的表情，但是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回答道：“前两天我们还电话了,她和周围的人相处的不错。” “是吗。”猎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随意地点了下头,然后看着蜘蛛侠解决了一点几场并不算眼中的抢劫偷盗事件。 相较于其他英雄，蜘蛛侠所做的行动，都相当的贴近人的生活，随处可见。 猎人并没有帮忙——这是蜘蛛侠要求的。 因为在第一场抢劫案发生的时候，猎人随手出了一个拳，直接把人的骨头给打断了。向来出手会控制,也总会用蛛丝进行缓冲以免造成太大伤害的蜘蛛侠沉默了几秒，忍不住试探道：“您今天心情不太好吗？” 蜘蛛侠知道猎人先生出手还是比较控制的，比较他们也合作过——可是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有点……下手过重了。 蜘蛛侠看着猎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微微挑了下眉的表情，疑惑道：“亨特先生？” “不，只是注意到了一点……令人惊讶的事情。”猎人先生回答道。 相较比魔法侧更为明显的能量波动，像是猎人这种物理上的强者，意识到能力变强这件事，显然是没有那么明显的。 毕竟都是一个桌面上的游戏，大家的力量强度总得平衡，不是吗？ 已经常驻在了斯塔克大楼，和重新恢复的复仇者们混了个脸熟的锈剑骑士，兴致极高地正拉着美国队长训练。 史蒂夫穿着紧身的马甲，身上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他握紧拳头，惊讶意识到了一件事：“你也进行过训练吗？” 毕竟红发骑士的动作看似随意，但是实际上却有明显的对敌流程。 “虽然只是挂着一个头衔，但是我也是‘骑士’啊，队长？”红发骑士带着轻佻的笑容，一脚往着史蒂夫的脸上踹过去。 史蒂夫微微侧头，一伸手抓住了那只脚腕，超级士兵的血清让他的力量远超常人，他抓着那只腿往旁边一甩！骑士却顺着这个力道直接抓住挂在一边的吊环，像是一只灵巧的小鸟一般，动作轻盈地看起来根本没有用上什么力气。 但是这个动作对于身体的柔韧性以及腰腹力量都很看重，看似轻盈的动作其实全身都在用力。 史蒂夫站在地面上，无奈道：“不继续了吗？” 骑士松开手，跳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手：“差不多了，再练下去就要流汗了。” 他看起来对此相当嫌弃：“然后整个人就臭烘烘的了，会让女孩们远离的。” “训练不流汗的话，似乎根本达不到训练的效果吧？” “说的好像你也会轻易流汗一样？四倍战士？”骑士伸了个懒腰。 史蒂夫也不强求，只是笑着说道：“你这两天精神看起来不错。” “嗯，可能是之前睡多了，现在能量守恒了？”骑士想了想，回答道。 “……虽然我也是个老古董，但是我觉得能量守恒应该不是这么用的。”史蒂夫说。 不过美国队长还是笑了笑：“虽然托尼没有说过，但是前段时间门他还挺担心你的。” “没看出来。”骑士撇了撇嘴。 娜塔莎穿着紧身的训练服走了进来，看到他们的时候，红丨唇勾起带起笑容，低哑的声线响起：“好巧，你们也在训练？一起吗。” 史蒂夫眼睁睁看着那个前一秒才说着要回去休息的红发青年，高兴地回答道：“好啊，带我一个。” 史蒂夫：“嗯？不是说休息吗。” 尹凡科：“谁说的？队长你累了吗？果然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会这样啊，安心，我们都理解。” 史蒂夫：“……” 史蒂夫：“以年龄来算，你比我还大不知道多少岁。” 尹凡科愉快道：“这你就不懂了，队长。正常设定里，男主角可以是500岁，也可以是5000岁，但是绝对不能是五十岁。相较比九十岁的老爷爷，两百岁的年轻人还是要更受欢迎的。” 娜塔莎在一边赞同道：“我也听说过这个——看来你已经习惯了上网了？你比队长上手要更快一点。现在队长还是习惯老年机。” 刚好走进来的巴基看着房间门里的气氛，自然地勾住了史蒂夫的肩膀：“怎么了？你们合伙欺负我们可爱的史蒂芬妮吗。” 骑士挑了下眉，看着美国队长恼羞成怒的反应，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史蒂芬妮”是巴基刻意称呼的外号，而不是指蝙蝠家的那位搅局者。 不过没记错的话，搅局者斯蒂芬妮·布朗，也的确是位美丽的金发少女。 思维通用就是这点不好，他必须记清楚每个马甲的社交，瑟维在心里说道。 —— 哥谭警局。 “对了，怎么没看见沃尔夫？” “他请假了。” “又请了？他这个月好像是第五次请了吧？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 黑发的蓝眼警官叹了口气，他站在哥谭的一家超市，手里推着超市的推测，压低了脑袋上的棒球帽。 他的目光流连在生肉区的位置，蓝色的眼睛缓慢产生了一点变化——直到有人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黑发警官近乎是本能地紧绷起身体，眼睛眯起，近乎炸毛，他的指甲尖利，几乎要刺入来者的脖颈处时，那双眼睛才对焦意识到刚刚的人是谁。 普利斯惊讶道：“迪克？” 喊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他立刻收回了手。 迪克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他穿着常服，整个人显得随意又潇洒。他笑了起来，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情，问道：“怎么了？这么激动。” 说着，在普利斯有点懵的表情里，他低声道：“牙齿——露出来了。” 普利斯愣了下，撇过旁边的玻璃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虎牙变长了不少，尖尖的从嘴角处露了出来。就像是吸血鬼一样。 普利斯立刻抿唇，用拳头挡住嘴边的位置，闷闷说道：“抱歉。” “不，没关系，我没有在意。”迪克帮着推着普利斯的推车：“要买什么？我帮你拿。” “……谢谢，麻烦了。”普利斯压了压棒球帽。 迪克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若有所思道：“所以，你的耳朵……？” 他这句话让普利斯把棒球帽压得更低了，黑发的警官先生叹了口气：“以前，只是月圆的时候会比较难控制，但是这个月……力量有点失控。” “所幸，理智还在。”普利斯无奈道：“要不然我甚至不敢出门。” 迪克笑了起来：“其实你暴露出来也没有关系的，你越正大光明，别人越会认为你只是在玩角色扮演。” “万圣节可没到。” “但是这里可没有什么服装限制？”迪克笑盈盈道：“只要不打扮成小丑、稻草人，全身绿油油的家伙，或者笨拙的企鹅——哥谭可是一所非常包容的城市。” “还是算了吧。”普利斯无语道：“我可一点也没有被黑漆漆抓走的想法。” 迪克大笑道：“如果你再小个十岁，说不定真的黑漆漆会被抓走！” “然后成为稀有少见的变异狼罗宾？” “没错没错！既然有了这么多小鸟，来一只新物种也是很有趣的。” “算了吧，反派只会以为这是蝙蝠的什么新情趣，毕竟他自己都有着一对尖耳朵。” 听到这句话，迪克在一边笑得更开心了。 “哦体谅一下年龄大了的蝙蝠吧，满足一下他的收集癖吧。”迪克用着一种咏叹调浮夸道：“他总是让我怀疑他对黑发蓝眼到底有什么癖好——我过去总以为哥谭的所有小男孩都会被他抓回来做罗宾。” “尤其是那种有能力的。”迪克强调道。 普利斯无语道：“闭嘴吧。我弟弟已经因为这件事和我抱怨过了——你再说下去，我都能想到他会怎么开口了。” 迪克哈哈笑了起来：“我和你看起来都比他像兄弟？” “既然你知道，就闭嘴吧。” “啊，你尾巴露出来了。” “什么？” “……”迪克突然加快了脚步。 “……你骗我？！” “别追了！刚才是玩笑——但是你现在真的暴露了！注意一下旁边人的视线啊！”迪克大声道。 179. 第 179 章 只是游戏就好了。 夜翼调查了最近一个月普利斯的出勤情况,然后将相关的力量变化的数据填入了资料库之中。 在蝙蝠洞的蝙蝠电脑里，从瑟维利安开始，他的所有人际关系都在上面分支,每一个文件里面或多或少都有重要的信息。 “我不认为那是巧合——他应该是知道蜘蛛侠的身份,才去他的隔壁租房的。他想从蜘蛛侠口中知道什么？”夜翼思索着：“毕竟皇后区的风评并不好,以他过去的居住水平，他应该不会习惯、或者说选择那里才对。” 蝙蝠家的人当然都知道蜘蛛侠的身份。蜘蛛侠的身份是真的很容易得到,后来的蜘蛛侠有了隐藏身份的意识，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他身上那个“睡衣”制服的布料,样式，都可以倒推出他并不富裕。而出现的时间和附近的哪所学校放学的时间相符，他的口音来自于哪里，甚至是他话痨时说的话,都可以弄清楚他的知识面的范围。 最后一点倒是有点出乎人意料,在知道其他信息之前，他的知识范围早已经远超高中生的范围了,夜翼在还不知道其身份、仅仅只是从蝙蝠侠手动记录的监控下蜘蛛侠说过的台词里,认为蜘蛛侠应该是大学生，甚至是博士（不过这一点夜翼也表示怀疑，毕竟蜘蛛侠看起来太年轻了）,所以夜翼的第一反应是跳级的天才博士。 结果一查——那只是一个高中年龄的孩子,未成年。 夜翼对于未成年英雄没有那么……额,不赞同？他自己就是在比蜘蛛侠更小的年龄出现的。可是依旧还是对此感到了一点惊讶。 他没有刻意去接触过对方,但是在蝙蝠侠的观察下，可以确定蜘蛛侠是个热心善良的超级英雄，而且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对付一些日常的小麻烦,工作可比他们平时做的轻松多了。 但是就算只是这些小工作，蝙蝠侠还是从蜘蛛侠的行动痕迹中，推测出了蜘蛛侠的能力——比如他应该具备很强大的力气，甚至可以用吨来形容，身体强度也很高。 对于蝙蝠侠的调查，夜翼还吐槽过：“你总不能把全世界的男孩都护进你的披风里——他甚至不是黑发蓝眼。” 蝙蝠侠无奈表示：“我真的对黑发蓝眼没有什么特殊执念。” 夜翼一脸不信：“你看看那边快晕过去的提宝，在看看我，在想想其他孩子——除了他们，你在想想女侠，超人？小乔纳森？” 报着报着，夜翼沉默了，他怀疑地看向了嘴角下撇的蝙蝠侠：“哦见鬼的，我们身边黑发蓝眼的含量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恭喜你，你总算注意到了。”红罗宾在一边悠悠开口：“我以前就怀疑过，你对红发的情结是不是也来源于蝙蝠。” 夜翼震惊地看着他。 总而言之，尽管蝙蝠电脑里有着蜘蛛侠本人的生平，年龄，身高体重，最近的体检报告——说不定蝙蝠和小鸟们是除了他自己和他婶婶以外最了解他的。 所以夜翼对蜘蛛侠的好感度还是很高的，尽管他其实真的没和对方见过。 “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个世界的‘潜丨规丨则’是不是太明显了。”夜翼持续吐槽道：“比如地球出事的时候，灯侠总是会因为宇宙的大事件离开。闪电家也总是在事件展开前受伤……额，抱歉，话题好像跑远了。” 他坚强地把话题绕会了最开始，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红罗宾：“你对他最了解，你怎么看？” “选择做蜘蛛侠的邻居这一件事，应该是他故意的。”红罗宾冷静道：“我不信他不知道蜘蛛侠的真实身份。” “但是他的真实目的，不一定在蜘蛛侠的身上——你们还记得之前住在蜘蛛侠家里的那对双胞胎吗？”红罗宾在蝙蝠电脑前找出了一份文件，然后说道：“根据‘鬼屋’出现的时间，还有他搬家的时间——别忘了，他身边有一个可以预知的人在。” 夜翼猜测道：“所以他是为了那两个女孩才刻意接近蜘蛛侠的？那为什么还送她们去x学院？” 红罗宾思索了一下，他轻轻回答道：“我很早之前就有一个疑惑，为什么这种行动，会让他们的力量失控？” “你们应该也想过这个问题吧。” 夜翼点头：“不过我对他们的了解没你们多，毕竟我不怎么在哥谭。” 他看向了蝙蝠侠。 黑漆漆的蝙蝠侠在蝙蝠电脑上同样划出了一个文件，平静说道：“他们的力量是一体的。” “规则依赖他们生存，但是他们的力量也源于规则。”蝙蝠侠说道：“想要杀死规则很简单，根据之前的调查，只要将相关的人全都消灭，他自己就会消散。” 夜翼恍然道：“……所以反过来，只要和他牵扯上关系的人越多，他的力量也会越难缠。” 红罗宾指出了一个问题：“如果这件事只有好处，他以前为什么不做？” 夜翼点头：“所以这个行动里必然有他所不能控制的。这一点是我们必须要注意的。” “力量太强大，就极容易失控，就算他能控制，万一有另外的人对他进行催眠呢？”夜翼说道：“说实在的，我觉得你助理还挺容易上别人的当的。” 红罗宾摇头：“他面对合同上的文字陷阱很敏丨感，所以我认为，他只是对……对他所熟知的那些人没有什么警惕心。” “因为只要他们活着，他也会活着。所以他们之间真正的利害关系，只存在于作为人类的瑟维利安和他们，而不是规则本身和他们。” “你又把他们分开来看了？明明之前说得那么好听。” “我指的是过去，现在的他……感觉已经接受了自己异于常人的那一面。”红罗宾回答道：“过去的狼还可以咬上他一口，为了保证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他不会反抗。但是现在……多久没有人去打扰他了？除了他的兄弟之外。” “哦——”夜翼发出了一声感叹：“这让我想到了布鲁斯为了伪装普通人，三番五次被绑架。克拉克为了伪装普通人，还刻意装作笨手笨脚。” 迪克对此沾沾自喜：“像我，作为警察，不用刻意做出笨手笨脚的行动，可以正大光明看警局的档案，白天身份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面对敌人。” “是的，没错，然后被你的同事骂一句‘混蛋夜翼’？” “不要这么毒舌啊，提宝。” 提姆摇摇头，他没有将更过分且理智的话语说出口。 迪克的意志显然非常强大，在白日身份的时候被群众说没用，还要听着同事们抱怨夜翼抢功劳的坏话。 提姆有时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会精神分裂，就和他怀疑布鲁西宝贝和蝙蝠侠是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一样的怀疑。 至于他们有没有什么精神问题……？哦，他们怎么可能精神正常呢。正常人怎么可能穿着马戏团戏服出现在晚上和人打架，放着自己普通日常的生活不过？ 提姆疲惫揉了揉眉心：“我会注意的。” 结果下一秒，他就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一点压力，迪克按着他的肩膀温柔地笑道：“好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然后想着回校了。” “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我可不希望家里出现一个连大学都没读完的辍学生。” 提姆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平静地看了看旁边的布鲁斯，迪克噎住了。 毕竟他们家，就目前来看——好像就他一个大学正常毕业的。 布鲁斯半路中辍学离家出走去寻找自我了，杰森……没来得及，提姆刚刚读大学，达米安——嘿，他只是个小学生！卡珊没有正常的童年，而斯蒂芬妮她也……辍学了来着？ “哦不对！还有小芭！芭比她也正常读完的！”迪克总算是想起了重要的小伙伴，并且陷入了沉思：“我们家的学历，和阿卡姆的超级反派对比，好像对比的有点惨？” 超级反派哪个不是博士？连博士都不是的反派都是被人嘲讽的。 迪克思考道：“这是不是证明了，脑子越好的越容易疯？” 提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最好辍学？” 迪克尖叫：“no！怎么可能！好好上学拉一下我们家的平均学历啊提姆！” 提姆失笑道：“我知道了，我会认真的，别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些事影响到我的学习。” 迪克认真道：“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潜台词，意思是不影响就会去做这些？是吗？” 迪克叹了口气：“算了，我本来就拦不住你。” 而这件事，也有点复杂。 毕竟这只是一款简单的卡牌游戏，一不会上瘾，二不需要大价钱，这又不像毒丨品是需要必须被禁止的。 要是他们刻意去阻拦影响，反而会激起青少年们的逆反本能——他们又不能真的将问题告诉全世界？ 迪克思考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如果真的会有影响的话，如果我们修改里面角色的数值和能力，通过更方便传播的网络进行扩散，会不会对现实的他们产生影响？” 房间里一静，蝙蝠侠和红罗宾都看向了他。 红罗宾有点不太赞同：“这不可控，而且这有可能会更加强规则的强度。” 但是他还是承认了这个办法说不定真的有效。 夜翼叹了口气：“如果这个游戏，只是游戏就好了，我还挺感兴趣的。” 180. 第 180 章 惊吓。 “我早就应该这么做的。”瑟维放空了大脑,看着手机的界面里一直在弹跳的数字。 “这个数字，都够我杀三次小丑的了！！”瑟维感动道。 不过他也想的很开：“算了，之前的我说不定也承受不了……这样也挺好。” 他高高兴兴地接受了印象值的增长,生存的压力从他肩膀上消散,那么之后他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一点了。 “现在还是卡牌游戏，是小范围内,如果变化到电子游戏呢？”瑟维思考道：“迟早会有人抓到这点商机,就和上个世界一样，总有人会将他变成牟利的工具。” 瑟维的脑海之中自动闪现出自己深夜去敲对方的窗户,威胁对方修正游戏或者其他什么情况了。 在这个世界赚钱还挺危险的，不仅要小心同行，还要小心来自于同行的谋杀和非同行的威胁。 不过除去这些,瑟维这段时间的生活还算的上愉快，在卡牌游戏再一次变成电子游戏之前,他都不需要太过担心。 预言家的每日预言数额，再一次落在了每日的天气预报上。 直到他能力稳定了之后的第一个月，当他又一次打开预言家马甲，打算再一次进行天气预报的时候，预言家马甲自带的——那种玄而又玄的预感,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不同的马甲能力不同,就像是魔法侧看得出魔法，而科学侧无法用肉眼分辨出能量的具体数字。 在登入预言家马甲的时候，瑟维在水晶球即将浮现出纽约的天气的时候,动作停顿住了。 预言家一天只能预知一次,这份机会算频繁，但也算是稀有。对于关键时候来说，24个小时绝对算不了多短的时间,危机时刻一分一秒都是珍贵的。 瑟维卡在了这里，预言家的本能让他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这一次，没有预知天气，而是思考了一下，伸出了手。 透明的水晶球被他捧在手里，他的神色带上了些微的严肃，他开口问道：“地球将迎来的危机。” 对于一个对星球武器来说，能让他感觉到危机的，除了身份掉马导致印象值掉落外，那就是——他所在的地球将会出现灾难。 这个地球和上个世界不一样，这个地球可是有着很多外来的宇宙敌人的。 瑟维看着水晶球里出现的密密麻麻犹如捅了蚂蚁窝一样的军队，在看看领头的穿着盔甲的——紫色面孔的外星人，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的所有马甲就没有一个是丑陋的，他本身就有点不明显的颜控，他就没有见过这么丑陋的家伙。当然，也有可能是外星人的审美和他不一样。 但是水晶球上的画面还没有结束，除了那个紫色的大块头之外，还有一个长相有那么一点类似，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个物种的有着岩石一般外表的外星人。 超人的强大从不仅仅只是地球之中的强大，在宇宙生物之中，超人的强大也在顶尖的那一批，要不是他的弱点同样明显…… 这样的超人存在于地球之中，地球还会带来灾难，要么是超人因为各种原因受到限制，要么就是敌人是超人也无法轻易解决的。 而这样的敌人又很好归类了，比如他们的老朋友——达克赛德。 结果水晶球上的画面还没有消失，瑟维忍不住吐槽道：“地球到底是什么香饽饽？一个两个还不够？” 某种意义上同样算是外来物种的瑟维叹了口气，他看着水晶球上的迷雾消散，自我安慰道：“至少赚了，一次占卜占出了这么多人。” 而这一次，出现在画面的就有点眼熟了。 瑟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不同于其他没有见过的，这一次出现在画面里的，是一个……身上带着毛发的比超人还要大上几倍的诡异怪物。 之所以说眼熟，是因为，瑟维也曾经对付过类似的存在。 在他开猎人马甲的时候，就和蜘蛛侠一起对付过一次类似的存在。 但是相较比水晶球上看到的最终boss，他和蜘蛛侠对付的就像是新手村的老爷爷。 而且，看着那对虽然已经看不出原型了，但是依旧存在的诡异兽耳……瑟维忍不住怀疑对方的体内是不是也流淌着自己的血脉——各种意义上的，毕竟他的确能感觉到一点……几乎没有的联系。就像是上一次他和蜘蛛侠一起对付的狼怪一样。 预言强大，但也没有那么强大，至少瑟维无法确定确切的时间，他们占领地球的具体战略。 但是他知道，相较比另外两个外星人，他第一个应该解决的第三个，极大可能是地球实验产物（特指卢瑟）。 瑟维忍住了叹气的欲丨望，开始思考怎么透题给超级英雄。倒也不同担心他们不会相信，拥有预知能力的从来都不只他一个。 但是比起去拨动蝙蝠家的神经，还是在超人家这边下手比较好。 瑟维行动力向来很高，做完了这个决定之后，他就进行了行动。 于是当天晚上，玛莎在将晚餐端到了餐桌上，却依旧没有见到邻居家的小朋友的时候，有点意外地看向了隔壁的房子。 自从帕佩特习惯在她家吃饭了之后，基本上都会在她做饭的过程里就过来。帕佩特虽然自己不做饭，但对于洗菜打下手还是比较擅长的，之后的端菜洗碗，帕佩特也是经常帮忙的。 这样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很久，所以当这一天被打破之后，玛莎不由地有点担心。 于是玛莎推开门，走到了邻居的房门口，自从帕佩特主动去她家之后，她也很少会过来了。 玛莎敲了敲门，却发现房门没有锁——这让她忍不住勾起了笑容。相较比最开始连门都不愿意开的情况，这已经是极大的信任了。 玛莎推开门走了进去，一楼的彩色大灯球没有闪烁着明光，玛莎来到二楼，敲了敲门口挂着帕佩特名字的房间：“帕佩特？你在吗？”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下一秒，这个房间对面的房门被推开了，帕佩特头发凌乱的探出一个脑袋，眼神茫然：“玛莎？” “已经是吃饭时间了哦。”玛莎温和地说道。 “……”黑发的少年顿了顿，他看了眼天色，看起来很惊讶：“晚上了……？” 帕佩特从门里面钻出来，小心地关上门，对着玛莎点了点头，玛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关心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有人，给我下单。”帕佩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回答道。 玛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生活费用完了吗？” 乔纳森和康纳都有零花钱，帕佩特也有，是在某一次克拉克给乔纳森钱的时候，看到了刚好路过的帕佩特，就微笑着把人喊过去，一起给了一份，让他去买自己喜欢的。 但是帕佩特的爱好——太费钱了，所以他总是会在钱不够的时候，去接一些手工的单子。 现在网络发达，有一门手艺总是赚钱的。 玛莎还知道，帕佩特手里卖的最好的就是超人手办，尤其是等身的那种。 她甚至也知道克拉克对这件事纠结了很久，最终只是叹口气，默认了这件事。 毕竟——以帕佩特的说法就是，人偶没有oo才是正常的。 今天的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玛莎笑着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偶尔聊一下小乔纳森和康纳。帕佩特坐在对面安静地看着她，偶尔也会应和一声。 这里的教育习惯于在孩子成年之后就自己负责自己，相较比其他人，克拉克回家的频率已经非常高了。但是每当孩子们离开的时候，玛莎偶尔还是会觉得有些冷清。毕竟自从克拉克成家之后，他的重心几乎都在了自己的家庭之中。 但是这份冷清，从帕佩特搬来之后，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玛莎慈爱地看着面前可以当自己孙子的男孩，笑着问道：“冰箱里有蛋挞，等之后你自己去拿。” 帕佩特点了点头，嘴角带起小小的笑容，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玛莎笑得更高兴了。 第二天的时候，帕佩特依旧没有准时出现，坐在餐桌上的康纳带起了和前一天的玛莎同样的疑惑：“嗯？小帕呢？” “他应该在做手工吧？据说来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单子。”玛莎站在厨房里，笑着说道。 康纳立刻拍了拍胸口：“那行，我去喊他！” 说着，康纳就从窗户口飞了出去。 康纳习惯性敲了敲帕佩特房间的那扇窗户，但是窗户没有给他反应，于是他非常自觉地从窗户里钻进去——帕佩特没有将窗户也锁住。 房间里没有人，于是康纳习以为常地从内打开门，走到对门的房间处推开门：“该吃饭……我￥≈！！！” 康纳几乎是惊恐地看着正对着他的一双诡异圆瞳，厚实的毛发无法遮掩它身上的凶恶和狰狞，那双可怖的双眼正对着房门口，而尖利的牙齿上面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康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眼前凶恶的大家伙没有一点生命体征，内部是熟悉的木头。 康纳“咔咔咔”地转动脖子，看向了正趴在地面上，给脚的位置填充细节满身狼狈的傀儡师。 帕佩特的头发上沾染着莫名其妙的皮毛和一些木屑，他有些不满地说道：“进门，要敲门。” 康纳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玩意？” “客人的单子。”帕佩特说道：“客人说，是给超人的惊喜。” “……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啊。”康纳看着那恐怖的造型，忍不住吐槽道。 第 181 章 那个由傀儡师手中创造出来的木偶人,把康纳吓了一跳。 从傀儡师口中知道了这是送给超人的礼物，康纳戳了戳这个没有办法动弹的木偶,下意识问道：“谁送的？” 虽然傀儡师用的口吻是礼物,但是康纳觉得，除非是喜好完全相反的外星人，要不然这种东西成为礼物,实在是有点吓人。 而且还有一点，他没有怎么在意,但是生活在这边之后不得不在意起来的事情。 会特地让住在超人隔壁的帕佩特制作的木偶——这个所谓送给超人的礼物，是否知道超人的真实身份？ 而且这种莫名其妙的画风,他的脑海之中真的下意识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莱克斯。 相较比其他人称呼的卢瑟,康纳还是习惯于莱克斯这个名字。 怎么说呢,如果是莱克斯干的,康纳真的很想当做不知道,然后等克拉克过来吓他一条。 或者吓乔纳森一跳。 不过当康纳随口说了这一句之后,他就看到了盘腿坐在地上的傀儡师不同意的表情：“为什么，要吓乔？” 康纳从这个反应之中明白了什么,他眼睛微睁：“什么？为什么——所以你明明知道这个人偶吓人你还不提醒我！就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傀儡师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这是、客人的要求，我不能,提前告诉其他人。” 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我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 “而且乔纳森,肯定不会,不敲门就进来。”他提醒道：“昨天,玛莎也敲门了,我有特地关好门的。” 康纳下意识想反驳，然后想了想乔纳森的性格——好像的确是这样。 就算是克拉克，也会选择先敲门的。 当然,克拉克在帕佩特这里得到的态度可能不会有对乔纳森那么好就是了。 似乎，这个家，只有他会毫不犹豫地没有任何提醒地就推开这扇门。 康纳有点心虚，又觉得理所当然：“反正也是送给‘超人’的，‘超级小子’提前看了也很正常吧！”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送的呢！” 帕佩特摇头。 康纳也不逼迫，他也不是真的害怕这个木偶，纯粹只是毫无准备才被吓了一跳。作为超级小子，面对这种丑陋的怪物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就算是超人，突然看到的时候也肯定会被吓到吧！ 康纳盯着这个奇怪的陌生的怪物造型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是你的职业素养让你不能说，还是你不知道？” 傀儡师摇摇头：“我不能说。” 康纳秒懂：“k，我会自己查的！” 他非常理解傀儡师的意思，反正傀儡师出于职业素养不能告诉他客人的信息，但是他这边自己查的话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他们都有职业素养，这个素养还非常灵 活。 傀儡师没有反驳。 不过他们聊了好一会儿之后， 傀儡师才疑惑道：“什么事？” 康纳猛地反应过来：“哦对！我是来喊你吃饭的！” 于是康纳拎着完全忘记了时间的帕佩特回到了肯特家的餐桌上， 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的玛莎脸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不耐烦的神色。 她只是温柔慈爱地问道：“工作很辛苦吗？” 但她的问题也仅仅停止在这里了。 她从不会阻止自己家的孩子做任何事——从她收丨养超人起，她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不会普通的准备。 毕竟正常小孩也不会乘坐着飞船从天上像是陨石一样坠丨落啊！ 正常小孩也不会拥有各式各样的超能力啊！ 克拉克一点一点成长的超能力和特殊性，让玛莎的心脏变得相当强大。她也知道自己在这些事情上帮不上忙，孩子们也不会告诉自己，所以她更多的时候总是会自己调整好心态，然后安静地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作为自己的孩子最强大且坚定的后盾——这份后盾从不是力量上的，而是心灵上的支柱。 有时候，站在后方的人反而才是更担心的那个。 就像是阿尔弗雷德对于蝙蝠侠，玛莎于之超人，梅对蜘蛛侠。 而康纳也不会说自己被吓到，也不会说这可能是对克拉克的阴谋，只是说道：“看起来是挺麻烦的，但是小帕本来就很擅长！” “嗯。”傀儡师没有反驳，但还是有点小骄傲地抬起下巴——在自己的专业上，他向来很有自信：“不过，对我来说，很简单。” 康纳哈哈笑了起来，勾搭住帕佩特的肩膀，然后在饭后，就开始进行了调查。 因为暂时还没有感受到什么明确的威胁，并且他还提前发现了——再加上康纳理所当然的觉得，帕佩特身边肯定没有什么能伤害自己的东西，所以很正大光明的进行了搜查，也没有告诉别人。 乔纳森从窗口探进脑袋的时候，脸上是明显的不赞同的表情：“你在做坏事吗？这是不对的！康！” 正翻着傀儡师房间书柜的康纳回过头——好吧，他忘记了，小帕给家里涂了一层铅，所以某种意义上，也是挺危险的。 “没有！小帕有同意！”康纳立刻反驳。 乔纳森——乔纳森也立刻就信了，他疑惑道：“是这样吗？” “那你在找什么，我来帮忙把！”乔纳森热情地说，然后又问道：“对了，帕缇呢？他在哪。” 这也是铅的坏处，没有办法直接透视。 康纳来了点恶趣味，作为兄弟之间的——他指了指那扇门，“在里面。” 乔纳森高高兴兴地走到门口，然后在康纳期待的目光之中——敲了下门：“小帕，我可以进来吗？” 就和傀儡师之前预料的一模一样。 康纳忍不住撇嘴，有点说不上的遗憾又或者其他什么情绪。 于是就像是前一天和玛莎见面一样， 康纳看着傀儡师小心翼翼地开门又合上，生怕里面的怪物人偶给乔纳森带去什么心理阴影的样子，再度感受到了傀儡师的双标，完全忽视了明明是他自己不敲门这件事。 乔纳森有点好奇，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自己往里面看的好奇心：“你在做什么，小帕？” “给超人，礼物。”傀儡师回答。 乔纳森眼睛一亮：“哦！是要保密吗！我会帮忙的！” 不过回过头，乔纳森又忍不住思考：“咦？为什么是给爸爸的礼物？最近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生日？超人诞生日？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说着说着，乔纳森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还是说爸爸总算要收丨养帕缇了？！” 康纳在一边无奈：“都不是，你怎么想到这里的？” 乔纳森小声说道：“其实我不介意来着。” “反正小帕看起来已经完全是我们家的人了！就是名字没有改成肯特而已。” 康纳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不管怎么样，乔纳森还是很高兴。 “小帕一直有点怕爸爸来着，现在看起来，他们关系变好了！” 康纳回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礼物”，表情复杂：“啊……你可能有点误会。” 面对乔纳森单纯清澈又疑惑的大眼睛，康纳立刻放弃了抵抗：“不，你说得对，他们关系的确变好了。” 他甚至举了个例子：“毕竟！小帕现在看见克拉克也不会跑了！” 乔纳森脆生生地高兴应声道：“嗯！” 没有偷听，纯粹是听到了“克拉克”这个关键词，刚好走神的克拉克，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一点感动。 虽然隔壁家的小朋友一直挺怕自己的，但是就像是自己儿子说的那样，他们关系的确越来越好了！ 克拉克对于自己的体型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哪怕他长得再好再温顺，他身上的肌肉也不会白长的，天然就会给一些内心敏丨感或者身材娇小的人威胁感。 于是，在克拉克脸上没有表露，内心其实还蛮期待的等待之中，帕佩特在某一天在晚餐前，偷偷用傀儡线拉了拉他的衣角。 克拉克故作不知情，用着温和的目光看着傀儡师，然后听着黑发黑眼的小朋友轻轻说有人有礼物送给他。 能联系克拉克的人怎么可能通过邻居家的帕佩特？这是小朋友害羞了吧。 误会了的克拉克高高兴兴地跟着帕佩特来到了他家门口的空地，然后看着被一层布遮挡住的比他还高的看起来像是雕像——但是以帕佩特的习惯，应该是人偶的东西。 克拉克没有去透视布下的礼物到底是什么，而是在帕佩特拿出一张信纸之后，期待着看着他读着信纸上的文字。 然后，傀儡师用傀儡线拉动了盖着“礼物”的布料。 克拉克脸上刚准备好的感动表情——瞬间龟裂了。 只见克拉克面前出现的一个可怖巨大的让他下意识想要撕开衬衫领口，暴露出超人制服的怪物，而傀儡师没有什么情感的口吻安静的在一边配音。 “这将会是在未来杀死你的存在，也是你的朋友送给你的最盛大的终结礼物——致超人。” 克拉克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第 182 章 超人在这一个并没有多少特殊的日子收到了这份相当特殊的礼物。 但是在一时间的无奈和心累之间,超人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份“礼物”代表着的含义。 首先，不管纸条上的文字——仅仅只是这份礼物，就代表了一份威胁。其次，这也代表着他的身份暴露在了某个人面前。 超人的身份并不完全隐蔽,并非无人所知。就像是超人的最大敌人,卢瑟,他就知道克拉克的身份。 但是出于各种理由——就像是隔壁哥谭知道蝙蝠侠身份的反派,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不会对蝙蝠侠的白天身份做什么。 他们更愿意和蝙蝠侠玩,而不是和布鲁斯玩。某种意义上，反派们的区别对待也让布鲁斯韦恩的精分程度更上了一层楼。 总而言之，这份绝对危险的试探,让超人提高了警惕。他仔细回忆着自己到底有多少敌人,而这些敌人又有哪些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然后克拉克沉默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总而言之，先问问当事人小帕吧。 当事人小帕思考了一下，乖巧说道：“这只是礼物……” 小帕抬起头,有点难过：“你不喜欢吗？” 克拉克伸手挡住了嘴角,表情无奈：“……额,这份礼物你制作的非常精美，让我相当……惊喜。” “但是，这份礼物代表着,对方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克拉克无奈说道：“这对乔纳森和玛莎他们都很危险。” 克拉克的一句话,让傀儡师愣住了。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显然陷入了短暂的纠结之中。出于傀儡师的职业道德，他不应该将客人的信息告诉其他人的。 但是如果不说，又有可能会对他喜欢的人带来危险，这样的情况让少年有些沉默。 克拉克并不打算逼迫傀儡师给自己“剧透”,大不了就是自己这边更麻烦一点而已。 但是抱着这种“不抱希望”的想法，克拉克没有想到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他的衣角被傀儡师抓住了。 少年眨了下眼睛，看起来有点犹豫，但还是轻轻说道：“……木偶，不是凭空制作出来的。” 克拉克愣了一下，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我明白了！谢谢你，小帕！” 帕佩特只说了这么多，但是这份提醒已经足够了。 毕竟…… “傀儡师制作木偶是需要有着相应的对象的。”红罗宾说道：“就像是他最熟练的超人玩偶。” 突然被提到的超人：“……” 康纳也举手说道：“就像是玩偶肯特一家，都是小帕做的。” “也就是说，至少是有照片，或者画像。仅仅只是照片还不能制作这么明确的身高体型——所以那位顾客也提供了大概身形的指标。” 夜翼犹豫着开口道：“虽然听起来挺像是威胁的……但是你们不觉得，这有点……额，太突然了吗？” 红罗宾也很赞同：“如果真的想对付超人， ?_[(， 然后在超人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进行行动，完全不需要像是现在这样——打草惊蛇。” “比起威胁，这反而……更像是提醒。” 红罗宾看向了康纳：“傀儡师还说了什么吗？” 康纳回答道：“小帕——好吧好吧，只能说代号是吧？总之，帕……咳，傀儡师他看起来，对于客人没有任何恶感，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第一次和他约单。” 傀儡师本就不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因此，很容易从他的态度上明确他的喜恶。 他们讨论过一轮之后，罗宾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所以，你们忘记了最重要的目的吗？” “确认这个怪物目前的位置！然后摧毁它！” 虽然卢瑟每天都在思考着怎么对付超人，但是他的很多实验都是隐藏在隔了铅层（指超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执行的。 就算是蝙蝠侠，也不是知道每一次敌人的行动。超级英雄很少会主动出击，往往都是反派们进行了行动，然后他们才会出动进行阻止的。 但是这一次，从木偶身上的细节处，的的确确发现了莱克斯科技的痕迹，有了明确的目标之后，蝙蝠家的小鸟们和超人系的孩子们，都进行了调查行动。 既然是对付超人的怪物，显而易见会有着对付超人最重要的能力。 要么就是比超人都还要强大一倍，要么就是完美运用氪石的存在。 这个怪物看起来更像是前一种。 带着这种明确的目标，还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一些线索。 对蝙蝠系的义警来说，只要捕捉到这么一点的痕迹，他们总能剥茧抽丝地找到真相。 蝙蝠侠神情凝重的站在瞭望塔的会议厅里，将找到的资料投影出来，表示道：“我们必须要处理这件事——在卢瑟将它放出实验室之前。” “最差的结果，就是这个怪物提前被释放出来。” 所有人看着投影之中身形、造型都非常明确的怪物，沉默了一会儿，闪电侠发出了真挚的疑惑：“暂且不提卢瑟一如既往的对蓝大个这么‘忠诚’。我还是有点在意，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么明确的照片的？是入侵了卢瑟的实验室吗？” 绿灯侠在一边补充道：“既然都能入侵实验室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处理掉这个怪物？我看了眼我们的任务……现在我们还要确认卢瑟的实验室具体位置？？” 绿灯侠迷惑了。 超人在一边无奈道：“这是我家孩子手工制作的建模人偶，可以让我们更好的对于这个怪物进行……观测。” 神奇女侠挑了下眉，她调侃地看着超人：“我应该说一句恭喜吗？” 沙赞怔了怔，惊讶道：“超人你又有孩子了？？” 钢骨看了他一眼，绿箭侠不给面子地笑了出声：“瞧瞧，你给我们的男孩带来了多么糟糕的印象？” 海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所以有可能 会将这个怪物引到海面吗？好吧， 我会配合的。”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不能总把垃圾往海里丢。” “好吧好吧， 也就是说，你们已经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这个怪物的存在，但是还不能确认准确的位置，所以现在必须要同时进行行动，一面卢瑟发现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转移这个怪物或者提前将它放出来，对吗？” 绿灯侠打了个响指：“刚好，我最近很空。” 因为这是瑟维特地给超级英雄们提的醒，所以卢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注意到了。 他们确认了行动日，瑟维通过预言家，也基本确认了他们行动的日期和情况。 这个怪物是没有理智的家伙，瑟维看了看自己的马甲，安安静静地在一旁进行旁观，开着女巫的马甲做好了救人的准备。 毕竟说到底，这个怪物，身上也带着一点……他的基因。 卢瑟到底要给超人配多少种啊？瑟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正义联盟两两搭档，同时突破了卢瑟不能见光的好几个实验室，让卢瑟无法及时反应过来。但是当最重要的实验室被突破的时候，卢瑟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超人看着眼前甚至比他还要强壮不少的——和帕佩特的人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神情看上去更加狰狞的怪物，一时间竟然感到了一点莫名出现的……滑稽感。 有一种——下一秒、傀儡师就会伸出手像是操控着木偶一样，操控着这个怪物的错觉。 确认了怪物的准确坐标，超人将其引至海边的空地上。 看着眼前的怪物，超人的神情变得坚毅起来——因为提前知道的关系，他们的行动一点也不显得慌乱紧急，甚至每一个行动，都可以踩在蝙蝠侠提前制定的计划之中。 瑟维开着女巫的马甲，坐在女巫的扫把上，远程看着这场战斗。 他在思考，是否应该掺和其中——他又能否，将这一次战斗，当成游戏。 以女巫的性格，那当然可以。女巫的能力，就是当瑟维认为是一场游戏时，可以出现在手中的毒药和解药。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无限制的拥有这份药物。 可是，当瑟维并不将这一切当成游戏了的时候，那么女巫的力量，基本上就算是被封印了。 “毕竟这是论心的力量啊。”瑟维看着战场上流血战斗的超级英雄们，低声说道：“看着这一幕，让我怎么将这一切当成是一场游戏？” 瑟维的心态早已经开始产生了转变，这也是女巫马甲一直以来被他保持着回收状态的原因之一。 当他真心将世界当成游戏的时候，他手里的力量可以让他肆无忌惮。但是当他开始付出真心的时候，他的力量也就大打折扣了。 这是一场相当艰难的战斗，作为克制超人的怪物，卢瑟显然在这个怪物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就算有着正义联盟其他英雄们的辅助，可是一切依旧没有那么简单。 红发的女巫拿出相当符合她角色设定的扫帚，侧着身坐在上面，扫帚往着空中飞起，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的双手上悬空浮现着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她安安静静地看着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瑟维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神奇女侠用着她的绳索紧紧控制住怪物的行动，蝙蝠侠通过通讯指挥着所有的超级英雄，沙赞身边浮现着闪电，而名为闪电侠的英雄迅速支援着每一位伙伴，海王踩在海浪之上，绿箭侠支着箭，绿灯侠则是用着绿色的屏障保护着所有同伴。 最终，流着血的超人紧咬着牙关，手臂穿过怪物的心脏！ 飞在高空之中的女巫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她身边的两瓶药物缓缓消失，红发碧眼的女巫低声道：“好吧，看来根本轮不到我出场。” 说着，她消失在原地，超人抬起眼，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可是身体上的疲倦让他直接躺倒在地面。 地球总有保护着她的超级英雄存在。！ 第 183 章 卢瑟对于这次的实验失败有什么想法,瑟维不知道。 但是他现在挺高兴的。 普通人对于狼人杀这款游戏的兴趣一直在稳定上升之中，而他的情绪，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虽然也出现了不少盗版，或者超级英雄杀,但是瑟维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在高兴之前,似乎也有点小小的意外。 他去偷窥战场的时候,虽然躲开了其他所有人的视线,还用魔法遮掩了自己的存在,可是超人总是作弊的。 或许单纯只是直觉,又或者其他的什么，超人还是在那瞬间察觉到了女巫的存在。 虽然总是吐槽说超人魔抗低，但是实际上,对于普通人来说,超人拥有的魔抗远超他们的想象。只是超人的运气不好，每次遇到的魔法相关的敌人，都是顶尖的那种。 这让人怎么抗？ 而且更多时候，超人不能躲避。一旦他躲避,受害的就会是被他所保护的存在。 总而言之,瑟维有点小看了超人的敏锐度,并且超人在察觉到这个细节之后，还告诉了蝙蝠侠。 以女巫的人设，她不应该在乎这件事才对,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 她和卢瑟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对她来说会有什么影响？ 蝙蝠侠在知道的那一刻,就立刻开始思考起这些问题了。 或许这是魔法侧的习惯，女巫和预言家一样，让人找不到身份背景，就好像是被刻意掩盖了一样。 就像是帕佩特一样,帕佩特的过去也有被刻意掩盖的痕迹，只是相较于还会生活在人群之中的帕佩特，女巫、预言家等其他人，都安静地消抹了自己在人间的人设。 当意识到“普通人玩游戏会让他们（瑟维们）力量增长”之后，蝙蝠侠也早就将这一点录入了档案之中。 “所以，他们是刻意的。”夜翼说道：“他们的存在感越低，也会对规则产生消极影响，是这个意思对吗？” “一开始他们是想杀死规则的，或者说保持……和平？所以越是削弱规则，对他们就是越有利的。” “说不定他们的身份还是那位预言家处理的。”夜翼若有所思。 这样子思考的话，还可以解释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像是突然蹦出来而没有过去的——但是找不到身份的猎人，却拥有着母女，并且来哥谭旅游过，可是倒过去去调查他们的身份，依旧是很难找到。 这都是被刻意掩藏的证据。 “如果是一个人处理的，反倒可以解释清楚这点了。” “毕竟就算是瑟维利安和普利斯……他们过去的孤儿院，也都被破坏了，不是吗？”迪克低声说道：“要不是他们在普通社会还保持着痕迹，说不定也会这么不知不觉消失在人群之中。” “按照他们的经历，如果在孤儿院被摧毁之后，不再保持已有的档案，没有成为警察，没有去上大学的话，他们的存在也会在瞬间消失… …嗯？” 迪克愣了下：“等等，最开始的时候，其他人和规则（瑟维利安）是敌人对吧？”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沃尔夫兄弟有着自己的身份，正大光明出现在普通人社会之中，而其他人的身份都难以确定的理由吗？” “就算是格雷（小灰），也在中间消失过很长一段时间……” 迪克越说越觉得这很合理。 提姆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在一边说道：“你是不是跑题了？现在的重点是，女巫出现在那里是为了什么。” 迪克笑了一声：“怎么说呢，游戏出来之后，他们的代号都不需要思考了，直接代入游戏就行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别被游戏的角色影响，或许这也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幌子，游戏的角色和真实存在的人并不重合。” 在真相之中掺和假的，才更容易令人上当受骗。 迪克耸了下肩：“你不说我也明白的，好吧，回归现在的问题。” “所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蝙蝠洞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迪克笑了一声：“好吧，我大概想到了你们有什么猜测，不过为什么我们不问问神奇杰森呢？她好像和杰森关系还不错。” 眼睁睁看着布鲁斯又皱起的眉头，迪克吐槽道：“我以为你和杰已经和好了？” “我是在担心，他会受到情绪影响。”布鲁斯摇头。 迪克笑着道：“他可是你教出来的，b。” 迪克向来会把握任何一个家里人凑在一起的机会，所以这次，他也正大光明去找了杰森。 他跑去找杰森，竟然真的问出了一点东西出来。 “是交换，如果有人跟她进行游戏，赢了她的话，她会满足你一个愿望。或者给出她接受的代价。” “她本人的性格并不会主动掺和这种事，显然是有人拜托了她，又或者……里面有她在意的人？” 但是猜测也仅限于此，他们对于女巫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迪克脑海中下意识联想到了她和普利斯之间的关系。 芭芭拉却给出了另一个猜测：“说不定是因为她喜欢神奇女侠？” 红发的女孩耸了下肩，她斜靠在墙壁边，双丨腿修长笔直：“别忘了我的脊椎。” 芭芭拉的意思是，女巫可能会随心做事。但是被她这么一提醒，迪克反而想起了被自己不小心忽视的傀儡师。 “对了！他们之间是有联系来着！” 而超人和傀儡师关系很好，所以女巫是因为傀儡师的关系才会出现在那里的？ 当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提姆便自然地对傀儡师进行了试探。 于是当注意到了这份试探之后，瑟维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女巫）当时被超人注意到这件事。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没有回答这个试探，而是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保持着不说话的态度。他只是暗中表现出 了一个态度——就是“超人受伤的话， ?_[(， 我也会不开心”的这个态度。 隐隐将女巫的确是受他所托的可能性表现出了一点。 马甲们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想要完全通过游戏去判断，也并不完全合理。 不过时间并不给他们机会——在正义联盟又一次进行了默契的配合合作后，黑暗正义联盟联系了蝙蝠侠，给出了一个预言。 黑暗即将到来，生命将会失去一半。 当听到一半这个词，宇宙警察绿灯侠的表情就变得相当难看，他刚充完电回地球，显然知道点什么信息。 注意到了其他人的注视，绿灯侠开口道：“那是一个泰坦星人，绿灯军团之前曾经对付过他，但是全灭了。” “他有着相当强大的力量，并且因为某种原因，认为宇宙处于生与死的不平衡之中，想要恢复这种平衡。” 绿灯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而他的行动，就是占领一个星球，并且消灭其中一半的生命。” “他的下一个目标难道是地球吗？” 正义联盟这边得到了这样的消息，而复仇者联盟那边的魔法侧也给出了相关的预言。 有着预知能力的奇异博士，同样将这份情报告知了复仇者联盟，并且让他们做好提前做好准备。 这份预言，本就代表了即将到来的未来。 他们无法确定这份未来到底具体什么时候到来，但是也可以预估出一段时间。 同样刚晒完太阳恢复的超人，看着还打着石膏的蝙蝠侠：“额……所以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了？” 蝙蝠侠抿着唇，神情严肃而可怕。 于是，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的正义联盟，又一次开始了行动。 瑟维更是比他们更早知道这份危机的到来，并且也做出了应对的打算。 他的力量目前只能在地球内部展开，并且还有着限制。 卡牌游戏的确在用户之中展开来了，可是不同于之前两个世界的碰撞，让瑟维直接拥有了一个星球（地球）的力量。 现在他的力量可远远没有恢复到那种程度，所以，如果想在保护地球这件事上出一份力，他必须，要在敌人到来之前，将自己的力量恢复到那种程度才行。 瑟维叹了口气：“早不来晚不来，如果你们在我刚好重新拥有力量的时候回来，那我当时也不用忍了，可以直接对付你们（敌人）了……” 不过仔细想想：“就算对付了，世界还是要重启来着……算了。” 这样也好。 瑟维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参考着原本世界的程序代码，输入其中，构建出和上个世界相似，却又并不完全相同的电子游戏。 作为一个ai精，这件事对瑟维来说并不难。尤其是这个游戏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力量，所以他做的很认真，都保持在他现在已有的力量上制作。 等做好了一个粗略的游戏程序之后，瑟维开始思考应该怎么拉赞助。 既然要拉赞助，当然是要拉最好的那个。 于是，瑟维的目光就在韦恩和斯塔克之间进行了思考。 斯塔克的话，可以通过尹凡科（锈剑骑士）来提议，他和种狼的关系很好，而种狼显然就是狼人杀游戏展开的幕后之人（当然，在蝙蝠家眼中，瑟维利安也有配合就是了）。 而选择韦恩的话，瑟维也有70%的几率让韦恩同意。首先，狼人杀游戏在目前来说，绝对稳赚不赔，傻子才不赚这个钱，而布鲁斯显然会希望将这个游戏（瑟维）控制在手中。 所以，瑟维需要思考的，就是应该选择哪一家，而不担心拉不到赞助。 哎呀，这就是人脉太广的烦恼吗？瑟维这样凡尔赛道。！ 第 184 章 瑟维真的很认真地进行了思考。 选择韦恩的话,他很容易受到限制和监视，动手脚会比较麻烦。除非他重新回去当助理。 由于德雷克总裁现在远赴他乡读大学，所以回去当助理的话，情理上是可以一手操办,可是问题是——蝙蝠侠不一定会给他这个机会啊！ 那么选择显而易见了,瑟维温柔地看向了沙发上坐着沉思的托尼·斯塔克。 托尼打了个冷颤——被恶心的：“你那什么眼神？” 红发的骑士收回了眼神,回答道：“没什么。” 托尼现在的状态并不算多好,他刚得知了又有宇宙强敌的消息,所以相当紧绷。 在这样的状态下,托尼变得相当敏丨感，这也让他对于周边事物的改变愈发注意。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尹凡科的眼神。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开口问道：“我之前让jar计算了一下数据,你的状态和那个什么狼的卡牌游戏是呈现一定关联的。” “你有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 “……”红发骑士看了他一眼。 就像是在思考一般，骑士抓了抓头发，说道：“我不是真实活着的，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埃尔（种狼）……他前两天联系我了。” 托尼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 骑士看向他,平静地吐露出一个单词：“魔法。” 托尼闭嘴了。 瑟维接着思考着怎么安利【狼人杀】这款游戏,他又思考了一下尹凡科的人设,最终盘腿坐在沙发上，和托尼面对面，眼神也冷静了下来。 “他想让我活下去,哪怕不择手段。那份游戏就是契机。”红发的骑士认真道：“但是我很清楚,这份力量强大，或许会给地球带来灾难。” “我的能力你应该还记得的，不说其他，单是我的力量爆发……你也应该不希望周围的人都得破伤风而死去吧？” “他联系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做好了所有准备。” “现在这个时代，和我过去不同，我的过去，一封信来回可能就要花费一个星期，一个月，但是在这个时代，送一封信（邮件）的时间不过是一个敲击的动作。” “显然，他也利用了这一点……我想，他大概会利用网络这份力量，持续性的宣传他所创造的游戏。” “他的行动对我来说只有益处，但是却会成为一颗不定时炸丨弹。” “他联系我，我也不可能会将这件事瞒着你——所以，或许他也存了让我看清你的想法？”尹凡科耸了下肩：“毕竟你可不会放任我的能力爆发吧？” 毕竟，种狼这边一直在努力拉扯骑士上限，而超级英雄却是为了地球的安危，阻止这件事的进行。 然而，托尼斯塔克却挑了下眉：“谁说我会拒绝？” 骑士有些惊讶地抬头。 托尼开口道：“之前你杀九头蛇的时候怎么不想那么多？——你会伤害无辜的人吗？” 骑士定定地看着他。 “我给你这份权利。”托尼站起身：“我之前就知道你脑子不太好，没想到你脑子现在也转不过弯。” “就算不是斯塔克，他随便威胁一个公司，也可以将他想做的游戏做出来——他显然是猜到了你会告诉我这件事，这是个阳谋。” “与其让其他人接手，从而在里面胡乱添加一些不该加的东西，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由斯塔克来进行操作。” “虽然斯塔克现在的主要业务是清洁能源，但不代表我名下只有这个业务——游戏而已，你以为斯塔克是依靠什么存在的？”托尼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嘴角傲慢勾起：“依靠这无价的大脑。” “所以就算现在取消清洁能源，我也可以直接进军游戏产业，我对此毫不怀疑。” “这款游戏连我都从男孩那边听说过了，所以可以料想到这个游戏在青少年之前的流行程度，这种稳赚不亏的买卖，佩珀应该挺感兴趣的。” “而且，我也和你说清楚吧——未来地球会面对越来越多的敌人，我也需要你的这份力量。” “你的力量不应该面对自己的同类，但是面对外星人大军，随你使用！爆发就爆发，大不了以后你要爆发了，我送你上宇宙！” 瑟维：“……” 瑟维：“…………” 瑟维第一次听说这种“告白”，神情变得相当微妙。 看着托尼脸上显得傲慢的小表情，红发骑士叹了口气：“说不定这就是埃尔预料到的。” “与其让别人乱来，不如我自己掌握在手中。”托尼开口道。 而且无意之中，托尼也说出了瑟维力量的最大限制。 只有别人了解这份规则，这份规则才可以存在。如果没有了人类，他也会消失。 如果他处在一个没有人类的星球…… 锈剑骑士没有说话，坐在自己房间的瑟维利安捂住了脸。 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在此刻闪闪发光——托尼斯塔克无意中承诺说出了一个最重要的点。 当他再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将会把他送到宇宙进行冷静，而上个世界，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这个世界，瑟维相信托尼斯塔克真的能说到做到。 瑟维利安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这份简直就像是“告白”的话语，令他忍不住产生莫名的情绪。 锈剑骑士对着托尼斯塔克单膝下跪，嘴角带笑，就像是第一次宣誓那样。 “感谢你的告白，我对你的忠诚绝不会收回，直至我的死亡，斯塔克。”！ 第 185 章 有了斯塔克的“赞助”,狼人杀游戏很顺利地从网络上蔓延开来，过程中钢铁侠好像和蝙蝠侠达成了什么要求，不过这一点瑟维没有怎么在意。 毕竟——他的力量本源是出自于上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印象再怎么改变，他的力量本质其实也不会有太大区别。 ……额，应该不会有。 瑟维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毕竟上个世界都已经重启了,大概率也不会有他的出生了,他好像……某种意义上也被这个世界接受了,算是重生了一次。 “不过应该也无所谓，毕竟基础已经打下来了，比起普通人带来的印象，这些支柱们的印象更重要。” “就算被影响了,也是影响现在还没有出现过的马甲。” 瑟维感叹道：“如果他们愿意帮我创造出什么新的角色也是不错的事情——但是这也会暴露我的状态吧？就算真的创建出新的角色,我也只能雪藏。” “……话是这么说，但是既然他们有这种行动了，本身就代表已经猜出了我的状态。”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通过斯塔克效应带来的印象值,足够他挥霍了,也足够他放飞自我了。 于是,托尼斯塔克在见证过锈剑骑士疲倦时候的状态,现在也看到了锈剑骑士放飞自我的状态。 看着红发骑士天天这里摸一摸那边戳一戳，差点就把他的战衣们放飞空中之后，他总算忍受不住了。 “你不是说要把忠诚奉献给我吗！现在给我和队长一起出任务去！”托尼斯塔克气恼地把人往外一丢,还和ai管家强调了取消锈剑骑士的权限。 “好像一不小心玩过头了。”瑟维精神现在相当旺盛，每个马甲都忍不住逗了逗身边的人。 队长笑了笑,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托尼看起来很喜欢你。” 不过简单的交流过去之后，史蒂夫立刻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接下来的任务，听我指挥。” “好哦。”瑟维笑着答应了：“毕竟斯塔克的命令就是和你一起完成任务。” “我会听话的,不用担心。” 史蒂夫看了他一眼，这次出动的只有他和其他特工——这些特工都是在上一次大清洗之中确认的确效忠于神盾局而不是九头蛇的。 骑士在这段时间里安分（也并不安分）地待在这里，让大家都和他混了个眼熟，个别几个和他的关系还相当不错。 这次的任务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发现了九头蛇的一个基地，他们的目的是要找出里面的一份重要资料。 具体是什么资料，这件事瑟维没有太过在意。 红发的骑士将脑后略长的头发扎起，绿色的眼睛带着轻浮且漫不经心的笑意，这让美国队长稍微有点担心。 毕竟这次的任务是潜入，而骑士怎么看都不像是擅长这样的人。 不过托尼会把人交给他，肯定不仅仅是因为真的烦了对方，对方心里应该是有着打 算的，所以史蒂夫没有强调太多，只是在和骑士分开之后说道：“不要让人发现你了。” 他们的任务只是资料，将资料得手之后，才会开始进攻。 “不能让人发现……是吗，明白了。”骑士点了下头，史蒂夫有点担心，但是他肯定不可能随时盯着对方。 应该……没事吧？回忆起这段时间大家一起训练时候的状态，史蒂夫对于骑士的武力值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史蒂夫努力忽视心底的不安，将命令像其他特工都传达了下去。 美国队长向来更擅长正面迎战，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暗中调查。这种任务本来应该交给黑寡妇或者鹰眼这类更习惯这些任务的特工、而非美国队长这种战士。 可是这些擅长的人都暂时有别的工作，所以才会轮到美国队长。 随着时间流逝，隐藏在暗处的美国队长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份资料，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 美国队长眼神一厉，他抬头对上了警报声传来的位置——他被发现了？ 他将资料往怀里一揣，立刻往着出口处离开。他们还没有完全确认这个基地的成员分布，所以都是以警惕为主。 只是发布下命令之后，让所有特工撤退后，美国队长突然发现有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声音。 骑士有着一份能力，他没有特别提过，但是他过去的行动都表现出了这一点。 哪怕是初次见面，但是他分辨得出——眼前之人是否是托尼斯塔克的敌人。 只要是敌人，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之剑，将其斩杀。 最初、甚至九头蛇还没有暴露的时候，骑士就已经非常冲动的做过这样的行动。 史蒂夫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选择后退去确认这一点——然后他就看到了。 看到了被武器对准的红发青年脸上肆意而疯狂的笑容，看到了那双紧缩成针一般的绿色眼眸，鲜血溅射在他的脸上。就像是舞台上的舞者在舞蹈一般，敌人身上溅射丨出的血液就像是舞台表演时的彩带，敌人的哀嚎就像是背景优雅的音乐。 锈迹斑斑的铁剑上又一次沾染上了鲜红近乎铁黑的痕迹。 这是过往从未有过的——就算是杀人，骑士也只是安安静静的使用着他自己可控又不可控的能力。 敌人往往都是在他们还未曾察觉到的时候痛苦死亡。 所以美国队长开始以为托尼也是抱着这种目的，毕竟骑士能力的使用，是有着范围的——史蒂夫以为骑士再怎么出格，也不过是使用技能，让这个基地的人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逐个死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丨弹向着骑士的方向射去——史蒂夫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他几乎是瞬息间就冲过去，用盾牌挡住了那颗危及生命的子丨弹！ 听到子丨弹和盾牌碰撞的声音，骑士才像是回过神，他绿色的眼睛落点在了站在他身 后的美国队长， 疯狂的笑意化为了往常更为熟悉的弧度：“你忘记了吗， 队长。” 美国队长一拳砸在面前的敌人脸上，在对敌的缝隙之间回问：“什么？” “我就算被射中，也不会有事——这件事。”骑士一甩锈剑上的血迹，带着说不清的轻浮感。 美国队长一顿，他是真的忘记这件事了。 不过说到这个，美国队长也忍不住吐槽：“那你还总是这样和托尼宣誓，直至死亡什么的。” 骑士：我对你的忠诚直至死亡。 然后点开一看，骑士——已死亡。 “反正斯塔克也不在意。”骑士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有点嫌恶地说道：“黏糊糊的。” 美国队长又是一盾牌砸在了一个敌人身上，无奈道：“那你还招惹他们？” “不是你说的吗？”骑士反问。 美国队长有点懵：“什么？” “不要被人发现啊。”骑士用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所以在被发现前，先把发现我的人杀死，不就行了吗？” 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空不出手捂脸，但是他真的产生了这种想法：“哦天……你竟然是这么理解的吗？好吧，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说清楚——”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美国队长无奈道：“所以现在也只能按照你说的了。” “解决所有的敌人吧。”美国队长脸上也带起了相当危险的神色。 美国队长是超级士兵，而骑士又并非人类，体力值根本不见底——明明只有两个人，却硬生生表现出了千军万马的既视感。 甚至他们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敌人下意识认为他们带了足以对付这个基地的战斗力。任谁也不会想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的特工都按照美国队长的要求已经撤离了。 特工就和战士一样，在工作状态会听从所有要求——哪怕是不合理的命令。 没有人会要求他们不杀人——先不提美国队长就是经历过战场的士兵，骑士……听这个代号就明白了。 他作为百年前的骑士，看待生命和现代人看待生命完全是两个概念。 但是就算是这样，美国队长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力不足心。尤其是在长久状态下，敌人总算是意识到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基地之中的武器也显露了出来。 这种基地，往往都有自爆的装置——只要给他们找到机会…… 当看到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基地的领导人类似的存在，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按钮式的机器之后，美国队长立刻想起了这一件事。 “不能让他按下去！”美国队长对着距离更近的骑士喊道。 “嗯？我知道了。”骑士对于现代科技的了解甚至不如美国队长，但是他有一点是相当优秀的。 就是他听话，且是一个战士——他会在战场上听从主人的命令。毫不犹豫。 时间就好像在此刻定格，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慢速。 在那个敌人即将按下按钮的那一刻，美国队长都想好了怎么躲避的时候——那个敌人，突然掐住了自己的喉咙，神情之间显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只是他，周围一圈的敌人身体突然失去了力道，几乎都是瞬间全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按钮在此刻掉落在地面，骑士脸上的笑容依旧，就像是早上吐槽托尼的那样，他的口吻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稍微玩过头了啊。”脸上带着血液的红发男人笑脸盈盈地说道。！ 第 186 章 虽然和骑士的人设有关系,但是瑟维这次真的有点过头了。 低着头坐在托尼面前，红发骑士一脸的忏悔。 他怎么也不会承认，纯粹是因为——之前杀个小丑几乎把他掏空这件事对他产生了相当大的阴影,导致现在看着印象值的数字，他就……他就忍不住想试试看。 托尼越说越气：“你们两个整天说我冲动，现在冲动的到底是谁？！” 骑士举起手：“不,这种话我应该没有说过？” “谁让你说话了。”托尼抱着手皱眉。 鹰眼在一边也忍不住咂舌：“队长,我一直以为你很稳重来着。” 美国队长干巴巴笑了一声：“哈哈。” 巴基在一边无奈摇头：“如果他真的不知变通,你们以为‘美国队长’怎么来的？” “虽然危险，但是这次的收获还是很不错的。”黑寡妇开口。 这句话说的是对的，这一次美国队长收获的资料，足够他们重创九头蛇了。 托尼在一边冷哼了一声：“你那旺盛的精力总算消耗掉了？” 骑士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过等骑士离开这个位置之后,现场的人态度也变得认真严肃了不少。 “关于尹凡科的能力,队长。”托尼看向了唯一的见证者。 美国队长点了下头，他早在回来的时候，就将之前一直录制着的机器交给了托尼,于是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被ai管家投放了出来。 “他的能力又变强了。”黑寡妇用着一种肯定的口吻说道。 鹰眼：“哇哦,我也想要超能力。” 托尼冷笑道：“那你和骑士一样去死一死,说不定可以变成死灵法师。” 鹰眼耸了下肩：“那就算了。” 黑寡妇挑眉：“为什么是死灵法师,而不是死灵箭手？只有法师死了之后才是死灵法师吧。” 这显而易见是一个玩笑——对着他们目前不在场的那位法师（奇异博士）。 “说起法师……你们准备的怎么样？关于那件事。”托尼皱起了眉。 法师之前给出了预言，说外星大军即将到来。 “……至少这次，不会和上次纽约大战那样,毫无防备了。”美国队长道。 自从纽约大战之后，托尼就已经着手准备了。他之前的焦虑一直都来源于这些强大的外来敌人。 法师给出了预言,本就说明敌人的即将到来。 这也是他们会忙到让美国队长去暗中调查的原因。现在所有的任务都告一段落，他们就会在斯塔克大厦之中做好留下，不会再离开了。 “他的力量……”在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之后,鹰眼低声说道：“能对付外星人吗？” “你应该问——外星人会不会因为破伤风而死。”巴基开了个玩笑。 如果骑士的力量只能对人类使用，那就太过可惜了。 托尼却是若有所思，没有对这段话给出什么回答。 另一边，在学校的蜘蛛侠，在登入游戏的时候，发现了游戏的小更新。 这种更新往往都是处理一些bug，大多数人都不会太注意这些。 不过等登入游戏之后，发现自己这一具的角色是锈剑骑士的蜘蛛侠，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 在玩了半局之后，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哦！这里的【狼人】，变成了【存在】？” 彼得有点疑惑：“这种细节为什么要更改？好人立场的骑士难不成要杀除了狼人之外的角色吗？” 等游戏玩完之后，彼得才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发现锈剑骑士的技能没有任何的变化，对此更疑惑了。 这是斯塔克集团最近推出的游戏，这算是一种辩论社交类游戏，还可以锻炼口舌和反应速度。但是除去这一点之外，趣味性也很高——所以可以说一经推出，就火了半个学校。这也是之前的卡牌游戏的完善。 就算是那些和彼得一样的“书呆子”，对这个游戏也不像对其他游戏一样排斥。 不过就是又一点让彼得有点在意，就是这些角色的存在，稍微……和他身边认识的人重合了。 猎人，平民，以及游戏机制之中的警察，还有狼人……彼得回忆起那对在自己眼前出现过的狼耳朵。 但是这些人他都不好意思去问，所以他选择了常驻在斯塔克大厦的骑士。之前只是卡牌的时候，他就有点在意了。 “尹凡科先生，这个游戏……”彼得指着游戏卡牌里的锈剑骑士卡牌，好奇道：“你是原型吗？” “是哦，怎么样，好玩吧。”骑士毫不犹豫地点头了，然后问道：“你觉得这个游戏还有什么进步的地方吗？” “嗯？问我吗？”彼得抓了抓头发，腼腆地说道：“我觉得游戏机制很有趣……游戏角色能力的强度也算平衡。” “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限制和优势，平民什么都没有，但是平民身上却拥有着决定他人死亡的投票权。” “这个游戏的有趣并不完全在于原本的机制，就算是一模一样的局面，玩家不同的话，会产生的可能性都会完全不同。” 彼得喋喋不休道：“只是卡牌游戏的话，有趣度都很高，但是如果是现在的网络游戏的话，怎么说呢……我觉得如果要进步的话，除了推出新角色之外，也就是补充游戏角色的背景了吧？” “虽然我们都知道角色只是一种……额，职称？甚至不设置造型都无所谓，但是这种游戏很容易出现盗版……所以游戏角色精致度还是很重要的？” 彼得想了想，说道：“补充丰富每个人的背景的话，也可以更加吸引玩家的注意？” “嗯……是好主意哦。”骑士撑着下巴看着男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有点遗憾地表示：“我个人是不介意啦，但是背景的话——按照你们的说法，这是侵丨犯了别人的隐私权吧？” “隐私……？”彼得眼 睛微微睁大：“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是骑士的原型。” 红发骑士笑了起来，绿色的眼睛弯起，不着调地说道：“其他人当然也有原型啦。” “只是一个称呼的话，他们还不会在意，但是如果把他们的生平都写出来的话，说不定会出事哦。” 彼得干巴巴应了一声，他显然对此非常的惊讶。 结果他就听到眼前的骑士笑眯眯说道：“但是，如果要到他们的授权就不一样了。” “授权……？”彼得重复道。 “嗯。授权之后的话，就可以开启其他功能了，比如氪金或者经验足够之后，可以开启某个卡牌的背景、人设造型，还可以进行升级卡面。”骑士眸光一转，显然有了恶趣味的想法：“要试试看吗？得到他们的授权。” “埃尔和我说过，你身上有着不少人留下的气味，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受欢迎啊。” “来，伸出手。”骑士这样说道。 看着彼得没有防备的伸出手之后，骑士拍了一下他的手掌：“我授权我的形象进入游戏，也授权我的故事写入其中——至于其他人，就交给你啦，亲爱的彼得。” 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份任务的彼得有些错愕地张了张嘴，只是根本没有等他拒绝，骑士就和他又说了几句后，伸了个懒腰，离开了。 彼得带着迟疑回家了，他重新打开游戏，看着游戏的背景介绍。 这是一个叫做米勒村庄的背景，月亮被污染，狼人隐藏在人群之中，村民们要找出狼人。 游戏机制很简单，甚至这个程序，就算是彼得，也可以写出一个比较粗略的状态。 游戏里的卡牌都没有人类形态，都是一个标志性的符号。 就像是女巫的造型就是一瓶药，锈剑骑士的形象就是一把剑，猎人就是猎丨枪。 以彼得的游戏经验，他大概猜到了尹凡科先生的意思。但是，为什么会想到让他帮忙啊？ 而且，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尹凡科先生！比斯塔克先生还像是一个资本家！ 不过，彼得想起了尹凡科先生离开之前说的话。 红发的骑士站起身，红色的卷发散乱在脖颈处，绿色的眼睛倒映着窗外的阳光，却没有分毫的暖意，只有冷色调的淡然。 “他们会同意的哦。”红发骑士用着那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另一方变强，而自己停留在原地的。” “尤其是你认识的那位……亨特先生。没有人会放过变强的机会，哪怕这会让伤口再度被撕裂。” 明明阳光足够温暖，但是彼得对上那双绿色眼睛，依旧感到了莫名的冷意——可是蜘蛛感应却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恶意。 “所以，安心去做吧。”红发的骑士转身离开，摆了摆手，笑意依旧：“蜘蛛先生。”！ 第 187 章 虽然尹凡科先生的口吻显得像是玩笑一样,但是各种意义上直觉都足够强的彼得却觉得，对方是认真的。 他真的是把这份“任务”交给了自己，也是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完成。 然而就算对方对自己有自信,但是彼得倒是有点——不知所措。 不提其他，就说最重要的一点好了，他根本没有直接联系猎人先生的手段啊！ 瑟维利安先生倒是敲个门就可以见到……但是那天不小心的偷听,让彼得见到瑟维利安先生的时候,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感。 彼得烦恼地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脑海里还真的有在认真思考应该怎么做。 不过就在他放空大脑的时候，蜘蛛感应给他做出了提醒——自从拥有蜘蛛感应之后，彼得的直觉就上升了不止一倍，就算是非恶意的、纯粹只是一点轻微的动静,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彼得顺着动静传来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只看背影都给人一种美丽感觉的女士，红色的长发垂落在后背，顺直的浅棕色长裤因布料的关系直接垂下,几乎没有褶皱。 蜘蛛感应给他的感觉并非是危险,而是有种——有种见到了尹凡科先生、猎人先生他们的那种奇妙的类似的感觉。 等彼得回过神,他已经喊住了那个即将离开的红发背影。 那位女士回过头,绿色的眼睛之中没有意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彼得顿时有点慌乱，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然后他莫名其妙联想到了尹凡科先生、亨特先生、还有瑟维利安先生他们含有谐音梗意味的名字，几乎是本能地就开口了：“请问你叫‘女巫’吗？” 彼得看着眼前的女士脸上带起一些兴味,有点类似于娜塔莎女士偶尔表现出来的神情，略微低哑的磁性声线开口，她回答道：“‘女巫’……？为什么会觉得我叫这个。” “因为……因为你的气质、非常神秘！就像是女巫一样！”彼得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但还是诚实给出了回答。 “那你知道——女巫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称赞啊，男孩。”女士说道。 彼得的脑海里也瞬间闪过了女巫的相关词条，例如什么猎巫行动，又例如童话之中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巫女，立刻道歉道：“抱歉、请相信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觉得……” “别紧张，孩子。”这位女士看起来并不难相处，和娜塔莎女士有些相似的气质更是让他很难不去增加好感，彼得听到对方说道：“你看起来不仅仅只是想和我搭讪吧？要去喝一杯吗？” “啊？”彼得有点茫然。 然后，他们就坐在了一家咖啡店之中，是彼得帕克绝对不会出现的高档咖啡厅。 一个一看就未成年的腼腆青少年，和一位看不出准确年龄、但是气场极为强大的女士——这样的组合本该相当吸引人的目光。 可是奇怪的 是，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彼得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红发的女士举起手里服务员端上来的咖啡，抿了一口之后又放下，语气轻柔，带着一点不明显的蛊惑意味：“抬头看我，孩子。” 彼得对上了那双显得魔魅的双眼，他的大脑突然变得迟钝了起来，女士对他问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不……没有人，是我自己。”彼得诚实地回答。 红发女士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是吗？那么，为什么会想要拦住我？” “因为……你身上、给我一种有点熟悉的感觉、和我认识的几位、额……长辈？也不算……就是认识的人很相似，然后就——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彼得看到眼前的女士勾起的嘴角，思绪变得更加迟钝，不知不觉就说出了之前尹凡科先生拜托自己的事情。 “想要……知道我的生平？”红发的女士笑了起来，相较比之前的蛊惑，这一次带起了一种好笑的意味：“可是刚才你还评价我神秘，如果将秘密显露出来，那么这份神秘也该消失了吧？” “帮我转告那个让你过来的人，男孩。”红发的女士平静道：“没有人会想知道‘女巫’为什么会成为女巫，越是神秘，才越能显现出她的魅力。” “叮——” 搅拌勺敲击了一下咖啡杯，彼得的大脑猛地就清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着眼前已经失去了人影的位置，面前的那杯咖啡还冒着热气。 彼得盯着那个面前的座位，迟迟回不了神。 他还记得那位红发女士离开时，微笑着对他说的那句话：“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名字并不叫‘女巫’，而是‘魔法’。” 但是——他已经想不起来这位女士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是一位相当神秘的女士。 锈剑骑士盘腿坐在沙发上，听着还穿着蜘蛛侠制服的男孩这样述说着，愉快道：“哦~意思就是她同意了！” 彼得后知后觉自己大概中了类似催眠的技能，有点郁闷：“可是我什么都没有问到啊。” “其实她同不同意都无所谓啦，她好歹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随便乱来啦。”尹凡科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彼得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孩子？！”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第几辈，但是我姐姐的孩子的孩子的孩子的不知道多久的孩子——那也算是我的孩子！”尹凡科理所当然地说道。 彼得：“这根本不算吧！” “难道你不觉得她长得和我很像吗？” “啊？这倒是……毕竟你们都红头发绿眼睛……长得很像吗？”彼得下意识回答了一句之后，脑海之中依旧没有回忆起那位女士的五官模样。 但是当天，回家之后，彼得看到了【狼人杀】游戏的更新公告。 在这个时代，什么东西都更新的非常快，最基础的游戏流程结束之后，不管是什么公司，都会开启进一步更新。 之前的小更新都是 一些修理bug，这一次的更新，数据倒是要大了一点。 彼得本来还想仔细看看更新了什么，但是一整天的忙碌，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在游戏更新的过程中，他就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的到来，彼得捞起一晚上忘记充电的手机奔向学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的电量岌岌可危，所以他就更加不敢点进去看了，不管怎么样，也得先熬到放学。 不过在午休的时候，他听到了有人在讨论这个游戏，蜘蛛侠灵敏的感官让他很难忽视周边人的讨论。 “昨天晚上你有更新吗？” “新玩法是吧！我昨晚就解锁了！” “你该不会通宵了吧？” “嘿，你还看不看？” “看看看！我其实还蛮好奇更新之后会是什么样……嗯？哇！” 彼得有点抓耳挠腮，但是他又不擅长直接上去搭话，一直到放学后登上网络之后，他才确认了更新的部分是什么。 这是非常具备游戏套路的更新。 通过氪金或者胜利次数带来的积分可以兑换“升级卡牌”、“开启回想”的玩法。 目前只开了锈剑骑士和女巫的卡牌。 由于这个游戏的本质在于玩家之间的对战，所以这些升级纯粹只是他们自己看得养眼，以及登入进去之后，每个玩家都有一个自己的形象可以进行装扮。 在游戏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帮助，纯粹想玩游戏的玩家可以继续保持原样玩，有兴致升级卡牌或者装饰自己的状态小人的也可以想办法进行升级。 彼得直接去游戏相关的论坛搜到了一些高玩玩家一晚上就升级的截图或录屏。 他点开了那个视频，一点进去，就是卡牌升级的页面，彼得认真地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画面。 那是女巫的卡牌，随着玩家的点击，卡牌中心的药水浮现出青色的光芒，顺着药瓶的线条一点一点被点亮，随后卡牌翻转过来，变成了一个木质雕花一般的框架，黑色慢慢褪丨去，一位带着女巫帽的女士出现在了卡牌中心。 那是相当哥特的卡通画风，红色的卷发披散在身后，女巫玩转着手里的药瓶，黑色的阴影遮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了嘴角勾起的红丨唇。 一道磁性的带着诡魅感的语音随着升级的结束响起，卡牌中心的女巫说道：【你的好奇，说不定会害死你。】 那个录屏的玩家似乎又点了几下，语音再度给出了反应。 【你想尝尝我的药吗？】是略微威胁的口吻。 【猜猜看，我的手中，哪瓶可以救你的命？】 彼得看完这些，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却是——这个声音没有他之前遇到的那位女士好听。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之后，彼得立刻捂住了脸。 录屏的玩家又点了几下，是这句的轮换，所以玩家点进去了回想。 出乎意料的，是以漫画的形式出现的。 右上角的分镜之中，是一个冒着烟的坩埚，随着“吱嘎”的文字和配音，门在这一刻被打开，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指拿起了旁边的药瓶，带着遮掩了大半面容的女巫像是注意到了来人，微微抬起了头，可是五官依旧看不清。 就像是对着屏幕前的玩家说话一样，随着低笑声的到来，文字浮现出来。 【你在好奇我的过去？呵呵，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了，那、要来玩个游戏吗？】 【只要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第 188 章 游戏初始的角色只有五个,分别是狼人、预言家、女巫、平民，以及猎人。 这一点细节好像象征着什么，但是没多久,一次更新就推出了锈剑骑士，但是锈剑骑士这个角色很难在人少的状态下出场，他的技能介绍不管怎么看,都更应该出现在多狼人的游戏里面。 锈剑骑士的推出对于游戏来说显得有点不合理。彼得是玩过卡牌游戏的,在卡牌游戏之中,13人局里，锈剑骑士的玩法才变得更为合理和有趣。 不过这样的疑惑很短暂，因为游戏很快就更新了新的角色，比如丘比特、野孩子、种狼什么的,足以支撑起13人的局面,锈剑骑士在其中也就没有多么突兀了。 女巫的故事神秘又短暂，没有透露她的年龄、长相和过去，却又有一种莫名吸引人的感觉。 斯塔克在自己的本职业务之外,对于这款游戏的营销虽然不至于大街小巷都看到,但是无数的广告、二创,以及油管上面的视频推荐,都让相当多的人了解了这款游戏。 就算不玩，也会有那么一点影响。不知道专有名词，却绝对知道狼人、平民,女巫、预言家这几个角色。 彼得嘀咕道：“很奇怪，明明感觉游戏有点推骑士的感觉,可是骑士的热度不是最高的。” 锈剑骑士——红发青年笑着靠在沙发上，愉快道：“因为五人局的游戏没有我啊。如果修改我的技能的话，出现在其中倒也无所谓,但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如果能力是虚假的，事情会变得很复杂的。” 他思考了一下，补充道：“我也不知道好坏的那种复杂。” “虽然看着不像，但是斯塔克还是挺在意这些的，自己的事情上他可以刺激一把，但是对别人的事情，他还是比较追求稳妥，生怕出事。就好像把一切都背负在了自己身上。” 彼得对这一点很认同，钢铁侠宁愿自己去面对冒险，也不想让他去行动，哪怕他或许更适合。 平民没有固定的形象，因为游戏之中一局里，平民的数量向来不只是一个。 但是在漫画（回想）之中，固定了一个棕色头发、外形只能算得上平庸的人成为玩家可以设置装扮的造型。 不过这还不能完全确定，毕竟现在出现的回想和人物，也就三个——平民（玩家自己的初始造型），女巫，以及锈剑骑士。 充满了某种意义上的偏爱。 不过说起这个，彼得又想起了锈剑骑士的语音集和回想。 和女巫的神秘一样，回想一之中的锈剑骑士，也没有露出自己的面孔，而是被骑士的头盔遮挡住了。 不同于女巫的配音，锈剑骑士的语音是尹凡科自己配的，完全不用任何扮演，只是用着尹凡科平日里的口吻说了几句台词。 包括那句【我会奉上我的忠诚，直至死亡。】 明明说着这样的话，却莫名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调笑意味，显得相当不可靠。这不是主流上会被喜欢的性格，但是搭配 着锈剑骑士死亡后会感染狼人一起死的设定，却又多增添了一种……一种很奇妙的吸引力。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你好像一直很好奇我的剑哪里来的？是吧是吧，你说谁的出师礼会是这么锈迹斑斑的一把剑？可惜，就算是卖钱，也卖不出多少钱啊，我也没钱，只能就这么用着了。】 文字浮现的同时，是一个看起来就年老干枯的手，将手里的剑递交给锈剑骑士的画面。 回想是需要攒的，目前只出现了漫画的第一页，彼得也没有在网上找到后面的剧情设定。彼得已经意识到了，显然，这个漫画最后也会出漫画集，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下一个推出的会是谁？”彼得作为内部人员，有点好奇。 “你得到了谁的授权，那就是谁啊。”锈剑骑士显得理所当然。 彼得一噎：“这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 “所以为了其他人的游戏体验不被破坏，继续努力，我会用我的生命为你加油的。” 彼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未成年的肩膀上多出来了莫名其妙的强大压力。 偏偏这个游戏好像还涉及到了他认识的这些人。 彼得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敲响了隔壁的大门。 金发碧眼的邻居先生看到他，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笑着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 彼得眨眨眼：“所以你早就猜到了我会来吗？” “当然，毕竟这个游戏还是有我一点股份在的。”瑟维利安先生回答道，他拉开门，请彼得进了房间。 坐在瑟维利安先生家里的沙发上时，彼得才注意到矮桌上放着的手机，手机界面停留在通话界面，没有备注，只有一个号码。 但是对面传来的声音让彼得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这个声音……彼得？】是普利斯先生的声音。 电话是免提，所以彼得就坐在沙发上回答了这句话：“是我，普利斯先生。” 瑟维利安在厨房探出脑袋：“可乐还是雪碧，或者橙汁？” “可乐！”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之前僵硬了，所以彼得也敢说一下自己的喜好了。 瑟维利安取出一瓶还冒着冷气的可乐，彼得已经高高兴兴和普利斯聊了起来。 普利斯提了一下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并不方便过来，希望彼得照顾一下瑟维利安，因为瑟维利安不会做饭。 这让彼得有点意外，但好像也没有那么意外。毕竟瑟维利安先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做饭的，最初见面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以喊外卖为生的大学生，知道对方在大企业上过班之后，也不过是把后缀的大学生改成社会精英而已。 “趁我不在说我的坏话？”瑟维利安开口。 普利斯 在电话对面， 所以只有彼得正对着瑟维利安， 但是他确定瑟维利安先生没有生气。 普利斯先生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语气带笑：【怎么会。】 他们两个都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刚好瑟维利安先生的反应也体现了他知情，而且这件事也的确和普利斯先生有点关系。 所以彼得大大方方地开口了。 电话对面陷入了沉默，因为看不到脸，彼得有点紧张，不知道对面会是什么反应。 瑟维利安先生没有开口，他们一起等待着对面的回答。 大概沉默了半分钟之后，对面似乎想好了措辞，普利斯向来可靠的声线依旧沉稳，他开口说道：【我之前是想过阻止的，但是现在……与其让故事变得奇怪，不如由我们自己掌控。】 【我希望在游戏更新之前，先经过我的同意和审核，可以吗？】 彼得眼睛一亮，立刻点头道：“这是当然的！” 于是，狼人的故事也显现了出来。 就和平民一样，游戏之中狼人的角色显然也不止有一个，彼得也很好奇会怎么显露出这个故事。 然后他就在更新前，看到了答案。 不同于其他几人（其实就两个人，女巫和锈剑骑士），是由玩家（平民）揭开的回想。狼人的故事开口并没有出现玩家（平民）。 开局就是暴雨天，阴沉的天气像极了哥谭，乌云密布，村庄里也显得格外寂静。 下一个格子之中，一道狼人的黑影变大，他像是在恐惧，又像是在捕猎，一道闪电出现，画面里的黑影也被照亮。 那是一个脸上沾满了血迹的狼人。 但是再往下一个格子，天亮了，一切都回归于正常。 村子的一个房间里，木门被打开，房间外的建筑物和昨天夜里一模一样，不过当阳光落下来之后，却显得安静又平和。 但是搭配上几个格子的画面，就显得格外诡异了。 一个人影从门里面走出来，因格子的大小，并没有露出上半张脸，只露出的下半张脸却足够让人看清他的黑发和没有任何胡茬干净的下巴。 文字出现：【找我有什么事？你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房间里。原本我是想前往教堂的，只是雨太大了。发生了什么吗？】 这段文字结束之后，玩家（平民）摆了摆手，看起来有点慌乱地离开了，最后一个左下角的小格子之中，只露着下半张脸的青年却勾起了唇角，显得相当不怀好意。 很好，确定了，看来每一个角色的漫画第一章，都不会露出整张脸。 而且，怎么说呢，看起来和普利斯先生一点也不像。彼得心里这样想到。 不过看着普利斯……啊不是，是游戏之中的狼人的漫画，他又想起了瑟维利安先生在那天给他的回应。 普利斯先生同意的很简单，但是看起来更好说话的瑟维利安先生却出乎意料的拒绝了。 金发的青年对他说道：“不一样哦，平民并不是我——或者说，不仅仅是我。” “他代表着每一个玩游戏的玩家，如果出现了一个固定的形象，反而不有趣了。” 这一点彼得觉得很有道理，但是瑟维利安接下来的话让他有点在意。 “你只需要知道，‘平民’无处不在。” “就像是规则一样，哪怕不特地将其描写出来，但是依旧存在于游戏之中，也存在于……你们的心中。”！ 第 189 章 这几次的成功,让彼得放松了警惕，尤其是故事之中的剧情，不会涉及到现实他认识的这些人的故事,所以彼得就更放心了。 “不管怎么样，普利斯先生都不像是那种看起来……就是幕后反派的人？”彼得这样说道。 “你是这样想的啊。”尹凡科眨眨眼睛，并没有对此说些什么。 彼得最近的日常变得相当规律,大概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最近的反派都没有出来搞事,彼得甚至可以安安稳稳地享受一下自己的校园生活。 再加上这个游戏多少有他的一点功劳，所以彼得也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关注着游戏的剧情发展，玩家的评价什么的。 虽然实际上和自己关系也没有那么大，但是彼得看到别人喜欢里面的角色,多少有点窃喜。 所以当偶然遇到又一次出现在了那家甜甜圈店门口的亨特先生,彼得高高兴兴地打了个招呼：“亨特先生！” 看着面容还带着青涩感的高中生，猎人瞥了他一眼，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好像就变得轻松了不少。 “蜘……”猎人刚一开口,就被彼得慌乱地拦住了：“等等！我叫彼得！叫我彼得就好！” 猎人哼笑了一声,提着手里的甜甜圈，找了个空旷的花坛旁坐下，打开放了四个甜甜圈的盒子,示意彼得自己拿。 彼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拒绝这样的好意。 “亨特先生,你好像很喜欢这一家的甜甜圈？”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这里看到对方了。 猎人懒洋洋应了一声，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说道：“放学了？” “是的！”彼得高兴地回答。 这样美好的气氛让彼得有点放松警惕,之前的成功案例，也让他变得更为率直：“亨特先生，你有关注最近的一款游戏吗？” 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有修剪过胡茬的男人咬着手里最后一口甜甜圈，用鼻音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 “一款叫做狼人杀的游戏。”彼得笑着说道。 但是在他说出狼人这个单词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气氛突然就变了。 明明现在太阳还在天上，彼得却感到了背后的寒气，鸡皮疙瘩起了一声。手里只吃了一半的甜甜圈有点僵在嘴边，彼得有点迷茫地看向身侧的男人，语气带着一点迟疑：“……亨特、先生？” 作为蜘蛛侠，彼得帕克遇到过太多对自己有杀气的敌人，他意识到了，就在刚才一瞬间，从旁边传来的强大杀气，这让他呼吸几乎都停滞了。 大概是这句话呼唤回了男人的神志，彼得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了眼前落下的阴影。头发凌乱、看起来显得相当颓废的中年男人站起了身，眼神比初见时还要冷漠，他开口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词。” 这一次见面不欢而散，彼得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哪怕他只是提了一句话，一个特殊的单词而已。 回 到家中，梅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自家的小朋友身上传来的情绪，那双温柔的眼中带起了一点担心：“彼得？发生了什么吗？” “梅姨……”彼得茫然地看着她，几乎要让梅心碎：“我好像做错了什么……” “哦……我的宝贝，我的孩子。”梅抱住了不知所措的彼得：“既然这样，那你要记得道歉，争取对方的原谅——我相信你绝对不是故意的。” 彼得点头，决定下次见面绝对要好好道歉。 可是他和猎人根本没有任何联系方式，每一次见面也不过是在纽约这个大城市之中的偶遇。 彼得认真回忆起自己和猎人的几次见面，回忆起最初的时候，他和猎人一起合力对付那个狼怪的情况。 说起来从一开始，亨特先生就很了解狼人类似的怪物。 尹凡科先生好像知道点什么，可是彼得去询问的时候，得到了一句：“亲爱的，我甚至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人叫什么。” 尹凡科先生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后，就被斯塔克先生带到了这里，几乎不怎么出门。所以彼得遗憾放弃从他这里得到线索。 然后他就想起了真正的狼人，普利斯先生。 他犹豫着找瑟维利安先生要了普利斯先生的联系方式。 相较比瑟维利安，他总觉得普利斯先生好像更容易让人亲近一些。 普利斯先生的工作很忙，一直到隔天才回复了彼得消息，文字说不清楚，于是他们进行了电话。 “是这样的，普利斯先生……那个，你有什么敌人吗？”彼得问。 【……我想你指的应该不是哥谭的犯罪者？】警察先生开了个玩笑：【要怎么算的话，哥谭的一半都是我的敌人。】 “不不不、不是警察身份的，是你、额，你的毛茸茸身份的……敌人。” 【……你们怎么都爱用这个形容词。】对面的口吻有些无奈，但是下一句话就变得相当认真：【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彼得：“……” 普利斯先生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答之后，也没有隐瞒，而是回答道：【我不确认你说的敌人是哪种类型。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一定要说的话，“所有人”都是我的敌人吧。】 “啊？”彼得有点惊讶。 【我算是叛徒。】对面的语气带着一点笑意：【不被人类信任，也不被族群接受。所以在游戏之中，我的敌人是所有人。】 彼得想要安慰，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普利斯先生显然也不在意这个，又问了一次发生了什么。 这次彼得模糊掉主角，试探性地进行了提问。 对面这一次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回答道：【我大概知道你问的是谁了……他、他仇恨着我，不只是我，是所有的非人类。】 普利斯的声线平稳，但是却像是一道惊雷响彻在彼得的耳边。 【他的妻女，就是因我而死的。】 彼得突兀反应过 来尹凡科先生之前的那句【撕开伤口】的含义，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问题，是多么残忍。 共情能力向来优秀的男孩，深吸了一口气，从自责和愧疚之中走出来，认真思考着应该怎么去道歉才好。 只是还没有等他重新见到猎人，却出乎意料地发现游戏竟然又一次更新了。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动作稍微慢一点都会被丢在身后，游戏也是如此。 他感受到了不祥的预感，但是他还是在那个被他关注的高玩玩家解锁了回想的时候，直接点开了那个录屏。 依旧是熟悉的画风，一页漫画。 不同于其他都有玩家（平民）加入的剧情，这一次的发展令人惊讶。 漫画的第一格，是一只穿着老旧皮靴的脚踩在泥潭之中，溅起一道污浊的水花。轻快的音乐令人感到愉快，一只宽厚的手里拎着一份被包装的很好的礼物。 可是背景隐约急转直下，狼嚎声响起，狼人逃走的黑影就出现在了下一个格子之中，血液流淌了一地。 狰狞又恐怖的残破尸体，引入了所有人的眼帘——包装并不算多精致、但是怎么看都相当用心的礼物盒掉落在地面，露出了里面的玩偶。 那只宽厚的大手颤抖着、颤抖着抱住了那两具尸体，只留给画面一道悲伤而沉重的背影。 礼物包装上的贺卡在这一刻缓缓飘落在地面，沾染了泥土和血液。 上面的文字暗示了尸体的身份。 【祝我的小公主生日快乐——爸爸】 看完这个漫画，彼得的双手都在颤抖，他甚至差点忘记了自己脸上的面具，直接射丨出蛛丝，往着斯塔克大厦的方向赶去。 其他人都不在，只有锈剑骑士正缩在沙发上玩手机。 彼得从窗户口跳进去的时候，一路上被冷风吹的大脑也冷静了下来。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质问道：“不是你说的吗？要先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行！” “没有授权，就将他的故事这样表现出来，是不是太残忍了！” 缩在沙发上的红发青年抬起头，眼里带着疑惑：“你说什么？” “我说猎人！亨特先生——你明明早就知道是不是？”彼得攥紧了拳头，唇丨瓣发白。 红发骑士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啊……你看了最新的更新啊，速度还真够快的。” 他的口吻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既然我会将这份工作交给你，就代表着我绝对不会乱来啊，可别污蔑我，蜘蛛。” “那为什么……！” “他同意了。”红发骑士回答。 这一句话直接噎住了彼得，彼得不可思议地看向骑士：“这不可能！” “我说过的，蜘蛛。”骑士将手机丢在了一边，那双冷色调的眼睛里带着冷漠，显得相当平静，就像是在述说着什么一样：“他不会忍受只有自己落后于其他人——落后于自己的敌人，哪怕这会让他的伤口再度被撕裂。” “没有人会希望这样，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他是过去生活的败者，却会在游戏之中一次次的胜利。” “毕竟，别人可以输无数次，但是我们——失败一次，就会失去一切。” “对你们来说的游戏，对我们来说，却是现实和命运。” “可是滑稽的是，这样的命运和现实，却相当受人欢迎啊。”红发的骑士将手置于胸丨前，口吻带着莫名的属于过去的韵味，他带着笑意，依旧显得格外不着调。 “我为此感到荣幸。”！ 第 190 章 对于骑士的发言,彼得第一次感受到了狼人杀游戏代表的真实。 不同于早就知道真相的其他人，彼得是真的被隐瞒在外的。他所有的联系，关系最亲密的,也不过是见过几面的猎人。 不是说邻居的瑟维利安不够亲近——毕竟他们是邻居,但是……但是、好吧，他们关系就是不够亲近。 可是对于这样的“真相”，彼得还是有点郁闷，这让他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亨特先生了。 但是似乎就是为了他不烦恼，他根本没有见到亨特先生的机会。 彼得叹了一口气，最近的日子变得相当平常且安静，纽约的好邻居更常出现在纽约的半空了。 彼得很想再见到亨特先生，但是对方就像是消声灭迹了一样。 邻居的瑟维利安先生——因普利斯先生之前那句亨特先生的妻女因他而死之后，彼得也不知道怎么和这对兄弟聊天了，气氛也变得有点尴尬。 而之前和尹凡科先生的交流,他们之间的气氛，也有了变化。 最终，彼得了解这些人的渠道,竟然变成了游戏。 这是什么奇妙的发展？彼得对此感到微妙。 而且他认识的其他人,最近也有新的工作一样，虽然都聚集在了一起，可是气氛也带着点紧张,彼得更不会因自己的事情去打扰他们了。 彼得深深叹了口气,他自己没有玩多少次,但是他对于游戏背景的了解，却比普通玩家多上不少。 彼得没有继续要授权的这份工作，骑士那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放一个角色的背景故事。 比如预言家的，预言家的形象是一个白发青年，被深色的兜帽挡住半张脸。他的故事和女巫类似，就是讲了和没讲一样。 还有傀儡师，傀儡师的造型是一个活泼的黑发蓝眼的男孩，是唯一一个在漫画的第一页露脸的角色，有着天使一般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着操控他人能力的角色。 丘比特是少年形态，金发蓝眼，很符合丘比特这个代号的刻板印象。种狼也露脸了，但是他露的是狼头。 丘比特的漫画第一页是笑着表示问玩家有没有谈恋爱的想法，种狼则是带着强烈的贵族感，手握手杖，哪怕只是个狼头。 这些角色的形象越来越生动，一创的故事也就越来越多了。 彼得第一次不小心进去的原因是不小心点到了标签，然后就被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可是偏偏这些一创故事之中，出乎意料竟然真的有几个猜想好像和真相有那么点联系。 比如就凭借第一页细微的信息量，就有人猜测，角色背景之中的猎□□女，就是那个狼人杀害的。 狼人当然不止一个，但是会被特地给出故事的狼人，肯定不普通。 还有强行拉郎的，比如猎人和狼人，彼得无意中看到的时候，差点窒息——毕竟他们之间的仇恨是真实存在的啊！ 哪 怕彼得不觉得普利斯先生是那种人， ， 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这些玩家都是不知情的，偏偏在故事里又设定了就是杀妻女的仇恨，据说是所谓的……额、相爱相杀？ 各种乱七丨八糟的东西，让彼得有段时间甚至不敢点开游戏。 随着游戏的更新，故事也缓缓连接在了一起，彼得以一种旁外人的身份观看着其中或真或假的故事。 堪萨斯，缩在房间里的傀儡师又一次面临了朋友们的到来。 睡眼惺忪的少年最近好像还长高了不少，过去的瘦削在玛莎的照顾下，变得圆润了不少，脸颊多了一点婴儿肥，身体看着也没有那么单薄了。 按照康纳的说法，就是“玛莎奶奶你在这么喂下去，帕缇就要变成胖提了。”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因为长高的关系，帕佩特之前的衣服，也变得有些小了。 这一次他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把帕佩特拉出去买衣服。 帕佩特很想拒绝，他表示：“可以网购，我也、可以自己做。” “虽然定制款肯定比常规款合适你，但是逛街的重心从来都不是买，而是逛啊！”康纳发出了有钱人的发言：“毕竟真的要买，直接去找自己名下的店直接拿就行了。” 乔纳森踹了他一脚，然后仰着头看着傀儡师：“小帕小帕，我也要买新衣服了，你就当陪我一起好不好？” 帕佩特沉默了。 康纳很不服气，为什么每一次只要乔纳森出马，帕佩特就绝对拒绝不了？ 最终，三个男孩出现在了大都会的街道上，三人都带着同款的眼镜，康纳看起来有点不习惯，觉得这让他变得没有那么时尚了，但是为了不让本就不喜欢出门的帕佩特更恐惧出门这件事，他还是没有拒绝眼镜。 他们的眼镜当然不是普通的眼镜，是氪星的高科技，克拉克和乔纳森平时就是靠眼镜隐藏自己的身份的。 帕佩特会佩戴眼镜，倒不是他的外貌有多特殊，而是他的性格关系。 相较比乔纳森和康纳除了眼镜之外，就没有其他遮掩，帕佩特不仅戴着眼镜，还穿了一件有兜帽的衣服，把半张脸都藏在了其中。 也就幸好大都会向来多元化，对于这样的打扮没有任何意见。 准确的说，大都会都能接受穿着紧身衣的人在天空上到处飘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康纳对于逛街显然很熟悉，就算是氪星眼镜也无法遮掩他那放飞自我的气场，倒是乖宝宝乔纳森拉着帕佩特想要远离康纳，试图表达他们不是一伙的。 乔纳森拉住帕佩特有点颤抖的手，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大都会的阳光一样温暖：“别担心帕缇，我和康纳都会保护你的！不会让其他人随便靠近你的——” “总是待在家里还是太安静啦，偶尔出来走走会好很多的！” 帕佩特安静地被他牵着手往前走，他们这次出门的目的就是买衣服，露易丝 给了乔纳森资金，确保回家的时候可以看到两套新衣服，为了避免乔纳森拿着钱出门玩去了。 某种意义上算是教导乔纳森合理花钱。作为超人之子，乔纳森是不可能缺钱的，但是作为露易丝的孩子，他的零花钱是有限的。 因为乔纳森周围的人都是不缺钱的，关系最好的康纳和达米安都是大少爷，帕佩特的资金有限，但是他的手艺保证了他可以不缺钱。 只要急用钱，帕佩特就会开始卖人偶，而手工人偶的价位从来都不低，尤其是帕佩特的技术真的是顶尖的。 这也让帕佩特养成了从不理财的习惯。这种不好的习惯，显然是不适合乔纳森学习的。 于是，回忆起妈妈的叮嘱的乔纳森，摸了摸被自己放在口袋里的钱包——他是这里最可靠的人了！他必须要教会康纳还有帕缇不能乱花钱！ 就在这个时候，康纳笑着指着前面的热狗摊：“乔，你要吃吗？” 乔纳森计算着自己手里的钱，有点迟疑：“可是……” 然后他对上了帕佩特渴求的眼神，大手一挥：“买！” 康纳快乐地耶了一声，买了三份热狗回来。 然后康纳看到了旁边的奶茶店：“喝奶茶吗？乔。” 乔纳森犹豫，看了眼旁边眨眨眼睛的帕佩特，大手继续一挥：“买！” 然后他们有遇到了一些街头美食，还有各种各样的街头游戏。然后走着走着，乔纳森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钱，陷入了沉默。 他无声哽咽：“怎么办？妈妈会生气的，她要我带两套衣服回去的！” 帕佩特眨眨眼：“可以，用我的。” 康纳也满不在意：“刷我的卡呗。” 乔纳森看着完全不在乎金钱的两个小伙伴，瞬间理解了自己妈妈的苦心。这两个人真的完全不在意啊！ “不行！”乖宝宝乔纳森表示：“这样就等于和妈妈撒谎了。” 康纳和帕佩特对视一眼，帕佩特表示道：“那，我可以做。” 乔纳森诶了一声。 帕佩特表示，“我做，你向我买。” “然后，你把钱给我，就没有问题了。” 这也算是遵循了买卖交易，乔纳森有点迟疑，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他们偷偷从大都会飞回了开口说，帕佩特手里有很多多余的布料，做男孩的衣服很简单，只需要做两件T恤，然后按照乔纳森的喜好，做两套破洞牛仔裤搭配就行了。 甚至帕佩特还有兴致在上面添加上超人的标志。 帕佩特的动作很快，他很擅长这个。 乔纳森一本正经地把手里剩下的钱交给帕佩特，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了两套衣服，总算松了口气。 然后他们就被抓包了——毕竟，傀儡师定做的衣服，没有商标啊！ 在第一天乔纳森唉声叹气地过来找人的时候，刚好看到帕佩特打开的电脑。 看着上面的漫画，乔纳森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游戏，反而有点惊讶地表示：“上面的这个男孩长得好像我啊！” 傀儡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漫画之中，唯一在第一页之中露脸的黑发蓝眼的“傀儡师”，四肢上浮现出了细长的傀儡线，一只手在后面操控着他。 看着在自己面前露出灿烂微笑的男孩，傀儡师也浅浅的露出了笑容，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就和他手指上的傀儡线一样。 可是最终，那根傀儡线终究没有落在眼前黑发蓝眼的男孩身上。 傀儡师轻轻说道：“一点、也不像。” 他回答了乔纳森刚才的话。！ 第 191 章 帕佩特可以为了乔纳森出门,让玛莎感慨了许久。 露易丝有点无奈道：“本来你们就很宠乔了，帕佩特还对他这样好，什么都会满足……我可真怕他会被你们宠坏了。” 克拉克温柔道：“相信你的孩子。” 克拉克私下问过帕佩特关于游戏的事情,黑发黑眼的少年也给出了回答：“有人问我要授权，我同意了。” 克拉克惊讶问：“为什么？” “说是、会给我打钱。”傀儡师认真回答道。 克拉克陷入了沉默——好吧,这是个很完美的理由。 帕佩特缺钱又不缺钱,但是有人要给他白送钱,他怎么可能不收？ “那……关于那个剧情？”克拉克有点担心地问道。 他能理解他们的力量会和知名度有关系，他担心的是眼前的孩子会受到漫画的影响。 在漫画里,乔纳森可是被做成了人偶！ 他的问题也算是一种试探，试探这份知名度，会不会改变这些收力量影响的人的认知。 “那是假的。”傀儡师给出了答案：“我的确，想过把乔纳森、变成人偶，但是……变成了人偶的话,乔纳森，就不会对我笑了。” “我喜欢乔纳森,所以、我不会这么做。” 克拉克感慨地摸了摸帕佩特的头发。 出于记者的习惯,虽然这个游戏和他的方向没有太大关系,但是他还是关注了一下相关的事情。 游戏的火热,除了游戏本身的趣味性,营销和画面以及游戏体验都是相当重要的。斯塔克有钱,营销暂且不提,画面除了画风比较特殊之外,无一不精美。 哥特式的画面还带着一点东方特有的诡异美感，每个角色都有着自己的闪光点，故事也越发完善，玩法也越来越多。 关于之前的预言,不只是复仇者那边做好了准备，正义联盟这边也给出了反应。 绿灯侠在宇宙之中确认敌人更多的信息，在幸存者口中确认对方的能力。 超人注意到了达克赛德的一些动静，近期也时常去宇宙确认。 剩下的英雄们都在地球做着准备。 而这段时间里，地球上的人类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过着自己的生活，斯塔克集团也像是没有任何危机意识地营销着过去很少涉猎的游戏。 漫画越来越完善，每个角色的第一页，往往都只是一个开幕，给玩家们角色的第一印象。 女巫神秘而魅惑，预言家同样神秘，但是却是另一种的给人神性的感觉。傀儡师活泼可爱——当然，后期也被打脸，活泼可爱的只是人偶而已。 猎人颓废而悲惨，带着热度极高的“美强惨”标签，造型也是美国更喜欢的强壮中年男人，热度一度非常高。 狼人阵营的两个狼人，一个温柔的就像是邻居家的哥哥，一个就是举着手杖傲慢的贵族。 有人吐槽过狼人又不是只有一 只，又不像平民一样是玩家的身份，可以随着玩家调整，于是官方表示你们说得对，然后隔了一个星期，就推出了一个灰色丨狼人。 灰色丨狼人性格暴躁，脸上充满着社畜被迫上班的恶意，让社畜玩家们相当亲切，被称之为社畜狼。 又有玩家提出，为什么狼人都是男的？游戏里的女性角色是不是太少了？你们这是歧视！ 于是，女性狼人也就这么出现了，代号也非常的随意，叫做狼女（wlfwman），简称就是WW，然后和神奇女侠（WnderWman）撞了，于是又有了相当神奇的神奇拉郎，神奇女侠x狼女。 这个狼女的角色，瑟维的马甲库之中没有，是斯塔克那边自己编出来的角色，大概率就是在试探——人类的认知会不会引导出她（狼女）的存在。狼女和神奇女侠的配对，说不定也是试探的一种——比如大家都觉得神奇女侠会和狼女关系好，所以狼女真的被创造出来，也会出现在神奇女侠周围什么的。 为了避免事情变得麻烦，瑟维放弃了这个随手就可以得到的马甲。 在二创之中，丘比特和游戏里的角色（玩家表现出来的行动）一模一样，都是搅屎棍，总是莫名其妙给人射一箭，另他们陷入爱情。 有什么想强行拉郎的，就让丘比特出马，丘比特不愧是爱神，在他的兢兢业业之下，什么cp都变得有可能性。 蝙蝠家的成员们仔细一想丘比特（拉弗）表现出来的性格，那种人兽人物都可以接受的恋爱脑，会有这样的发展好像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有什么想嗑的cp，却没有合理的理由在一起？怕什么，上丘比特啊！ 于是丘比特在二创的性格，也变得相当奇妙。 有的搞笑爱情里，丘比特也是笑嘻嘻的形象，而正剧爱情（指相爱相杀的狼人和猎人）之中，丘比特就变得相当高深莫测，然后用着同样神秘且高深莫测的口吻说着“这就是……爱情啊。” 之类的台词。 游戏里丘比特有多讨人厌，二创里丘比特就有多受欢迎。 随着好人阵营的增多，策划表示要增强一下狼人阵营。 于是卡牌更新又多出了一个故事，比如——被种狼感染的女巫、预言家、猎人什么的，就出现了。 这是一种特殊的游戏制度，玩法会变得更加难。 在游戏开场前，某一个好人阵营的人就会被种狼污染，从女巫转换为“狼女巫” ，预言家变成“狼教父”，猎人变成“死灵猎人”。 前两者在if线的故事对于这样的发展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个变动最大的看点就在于猎人身上。 猎人的背景本就是因狼人而失去妻女，却又因此受到限制，更符合了玩家们美强惨的xp。 属于是小蜘蛛看到都想哭的程度，甚至真的怀疑猎人被污染了，吓得他冲去找了尹凡科，也不顾尴不尴尬了。 尹凡科对此沉默了一下，无语表示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做if啊？小 朋友。” “”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最全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尽在[]，域名[( “不只是这么简单吧？”托尼问。 红发骑士瞥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直接反驳，只是保持着原本的口吻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斯塔克。” “你也说了，是可能性发展……但是，这的确也会影响到你们。”托尼思考道：“是真的有这样的存在，还是……这么做，对你们有利？” “不，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红发骑士说道：“如果埃尔真的打算做什么……我也有点准备。” 尹凡科没有说的太清楚，但是托尼斯塔克也像是理解了什么，点了下头，没有继续追问了。 搞出这个设定，除了纯粹的恶趣味之外，就是为了——让角色合理黑化而已。 除了那些英雄组织，瑟维也是认真想要对付外星人的。 人类的能力总是有限的——所以简单一句话就是，jj！我不做人啦！ 乔纳森：……？ 为了以防万一，至少给自己的马甲们一个暴血的机会。 时间缓缓流逝，黑暗也即将真正到来。 那是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天，每个人都还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 在X学院里，双胞胎女孩的年龄算得上是最小的那一批，两个人总是手牵手走在一起。有了X教授的心理调节，瑞恩的心态越来越平和，也喜欢玩幽灵游戏去戏弄大家，看起来越来越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 红发骑士老样子地在斯塔克大厦里混吃混喝，最近他有个新乐趣，就是跟着一起玩游戏，用毒舌去对付其他无辜的玩家。 普利斯正常下班，他昨天排的是夜班，所以今早交接之后，他就打着哈欠回家，路上经过一个超市，回忆了一下冰箱里留下的食材，踏进了超市之中。 傀儡师正盘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点一点琢磨着手里的大型人偶，每一个人偶的五官都和真人极为相似，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真的封印了人类。 类似的玩偶堆了一整个仓库，乔纳森疑惑道：“帕缇不是讨厌类人大小的玩偶吗？” 这是由蝙蝠侠和夜翼带来的阴影。不过这份阴影，在开始贩卖超人周边的时候，就缓缓消退了。可是傀儡师还是很少去制作这些。 可是最近开始，帕佩特的人偶做得越来越多了。乔纳森终于忍不住疑惑，开口询问出了口。 傀儡师的回答很简单，他回答道：“保护你。” 乔纳森：“……！” 黑发蓝眼的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嘿嘿笑了起来。 纽约皇后区，已经住到快到租房到期的瑟维利安，正待在厨房里。 隔了一道墙壁的彼得正在写作业，结果在下一秒，他突然听到了一声爆丨炸声。 这个爆丨炸声让他吓了一跳，但是仔细一分辨，确认是邻居家那边发出来的，彼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从窗户口跳出去，也没有穿蜘蛛侠的制服，而是手提着消防器，一脸习以为常。 脸上沾着一点青灰的金发青年有点郁闷：“我明明是按照普提说的做的啊？” 彼得无奈道：“但是普利斯先生肯定不会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的，瑟维利安先生。” 处理完差点着火的厨房，彼得又听到了一声爆丨炸，他怀疑地看向了瑟维利安，却没想到金发的青年举起手：“相信我，我没有玩火。” “那这个爆丨炸声哪里来……”彼得猛地睁大了眼睛，错愕地冲出去看向窗外，却在天空上看到了一个被开启的空间通道。 黑暗降临了。！ 第 192 章 黑暗降临,正义和邪恶的战斗往往似乎都有什么潜丨规丨则，就像是小丑总是只针对蝙蝠侠，卢瑟针对超人一样,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才是打败对方的人。 但是不是每一次都是这样，就像是小丑偶尔也会将目光投向超人,卢瑟有时也会反过来针对蝙蝠一样——这一次的战斗,出乎意料的、两个可怕的敌人进行了合作。 正义联盟的敌人达克赛德,以及每征服一个星球，就会让星球里的一半生命死亡的萨诺斯。 前者是为了自己的收集癖,而后者，是为了向死亡表达爱意。前者想要得到地球，后者只是想要死亡而已。 按理说，这两个人应当都是独来独往、认为自己才是最强大的□□君主，也不知道是什么构成了他们的这次合作。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外星人心中的打算,或许达克赛德只认为萨诺斯是好用的战力，将地球杀死一半的人口,并不妨碍他后续得到地球。也许萨诺斯是想利用达克赛德,可以更加接近死亡（女神）。 总而言之,对于地球来说相当可怕的敌人,进行了合作。 而地球的所有英雄们,早早做好了准备,却无法完全预知他们何时何地入丨侵。 纽约显而易见是第一个成为战场的地方,蜘蛛侠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他立刻冲向了战场，相较比和敌人战斗，他的第一选择是救下战场上无辜的平民。 他们之中有彼得完全陌生的面孔，也有他经常去看看的那家甜甜圈的店主。 彼得深吸了一口气,抓握了一下手指，通讯之中传来的钢铁侠的声音：“你的坐标为什么在战场中心？”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斯塔克先生！”蜘蛛侠立刻说道：“你们需要我！他们也需要我！” “这可不是平时的过家家！” “但是我的能力你知道的！”彼得的眼神坚定，哪怕是所有人拒绝，他都会一往无前：“单论身体素质，我应该是最好的那个了！” “哦，你忘了浩克（绿巨人），蜘蛛侠。”班纳温和的声线从通讯之中传来，随着一道什么布料撕裂的声音，浩克愤怒的吼叫声从对面传了过来。 下一刻，红发骑士笑盈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斯塔克，收收你的慈父心吧，我们需要战力。别担心，就算你们死了，我也会想办法让我女儿从地狱拉出来的。” 黑寡妇的声线也传了过来：“你有女儿？” “嗯哼，我姐姐的孩子后代的女儿，简称女儿。”骑士的口吻一如既往的不着调：“就算女儿她不愿意这么做……嗯，你们介意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出现毛茸茸的小问题吗？” “你是指想把我们变成狼人吗。”鹰眼吐槽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愿意。” “我听说你的女儿也是‘女巫’？”过去不怎么能见到的绯红女巫也出现在了通讯之中，她只比彼得大几岁，她的力量极为强大，但是心理状态却相当不稳定，前段时间还去X学院进修了，所 幸，她的双胞胎兄弟一直陪着她。她说道：“真想见见啊。” “” ?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通讯之中热闹了起来，美国队长开口了：“朋友们，我以为你们会更认真一些。” 枪械声和碰撞声响起，巴基也开口了：“我以为我已经很认真了，我刚砸坏了这个外星人的枪。” 锈剑骑士可以说是完全解除了封印，拖着一把锈剑出现在了战场的位置。 因为外星人到来的突然，大街上还有不少的游客居民正在游玩，战斗是突然开始的。 虽然这是一个招牌掉下来砸中三个人，其中两个人都是超级英雄的时代，可是在面对这样的战争之中，这些英雄还是少了。 警察和特工也全都行动了起来，比起在第一线战斗的超级英雄，他们的工作室救援、以及将普通人从战场上带走。 —— 杰克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趁着休息的时间下来买杯咖啡，昨晚的通宵让他今天显得相当没有精神。 楼下的咖啡店还是老样子，没有几个客人，最便宜的咖啡就像是洗锅水一样。但是出杰克意外觉得那个味道很上头。店主早就熟悉他了，看到他来之后，虽然嘴里问着要什么，手下却依旧开始动起了手。 “今天天气不错。”店主又开启了这每天都一样的开场白。 杰克看着门外阴沉沉的天气，非常给面子的回答道：“是的，的确很不错。” 他打了个哈欠，接过店主递给他的冰咖啡，冰冷的温度从手心传递而上，杰克觉得自己的脚步都是晕眩的。 然后，他的面前突然暗了下来，是要下雨了吗？抱着这种想法，杰克抬起头看了眼天空，却出乎意料看到了极为熟悉的一个画面。 那是几年前也出现过的一次灾难——几乎就像是那一次战争的重播。纽约大战的过往又一次在眼前闪现，杰克的身体僵住了，身边传来的尖叫声和爆丨炸声似乎也变得更叫遥远。 上一次的纽约大战，他的运气很好，刚好出差到了远离战场的城市，但是这一次，他的运气就没有当年那么好了。 他捏着手里的咖啡，棕褐色的液体不知何时漫了他一手他都没有注意到，整个人僵硬着不敢动弹。 有一个长相奇形怪状的外星人往着他的方向走来，不止一个，是一群外星人。 身边的人尖叫着四处乱窜，杰克的眼前发白，就在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英雄出现了。 一个穿着牛仔现代装，手里却举着巨剑，看起来不伦不类的青年出现在了战场的中心。 杰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是刚才的一瞬间就到达了那里，又好像一直就在那里。 距离有点远，杰克看不清那个青年的五官，只能看到一头热烈的红发在张扬着它的存在。 他的存在感稀薄却又强大，杰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青年动了—— 锈迹斑斑让人怀疑能不能伤到 人的长剑划过了那些外星人的身体，但是任谁都不会觉得那些伤口是致命的。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杰克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他眼里升起的希望几乎是瞬间被熄灭——他怎么会认为对方会拯救自己？ 这看起来只是一个为了逞英雄，而举起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锈剑的大学生。 糟了！那些外星人被惹怒了！杰克的喉间一片干涸，他的肢体依旧颤抖而恐惧地不敢动弹——唯一的好处是那些原本向着他来的外星人，都愤怒地冲向了那个红发的大学生。 周边的吵闹声依旧，杰克无法做到拯救，他自己都快要因为惊恐而心脏停止了。 但是在一个外星人从背后冲向那个青年的时候，杰克嘶哑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的声音。 “快跑啊！！！”杰克大声喊道。 不知道是不是杰克的错觉，他好像看到了那个距离他还挺远的红发青年向他这边看了一眼，甚至好像还笑了一下。 这个人怎么还不跑？！杰克在内心大喊着。尤其是当看到那个外星人尖利的爪子已经对准了那个青年的后背时，他甚至替对方出了一身的冷汗。 杰克想要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到那么残忍的一幕，可是就像是他刚才跑不动一样，这一刻，他的眼睛也无法闭上。 所以，他看到了，就在那个外星人的利爪出现在那个红发青年的脑后时，一颗从另一个方向到来的子丨弹，直接击中了那个外星人的大脑，使它顺着子丨弹的冲力，往后倒了一段距离。 红发的青年看起来有点意外，他有点抱怨地摇摇头，似乎说了句什么，下一刻，他手里的锈剑插入地面，刚才围绕着他的外星人，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抽搐着倒在了地面。 杰克对于这样的发展有点茫然。 而后，他就看到了那个红发青年往着他的方向拖着剑走来：“hell？早上好先生？刚才的表演怎么样，是否价值你手里的这杯咖啡？” 杰克有点迷茫地看着手里的咖啡，因为他刚才的激动，装着咖啡的纸杯已经被他攥成了麻花，里面的咖啡早就不见踪影了。 这时候的杰克才注意到，这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有着一双漂亮的绿眼睛，甚至还带着几分惑人。 “好了，护……警察？跟着那边的警察，别再落单了。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人救你。” 说完这句话，红发的青年转身往着更远处的战场走去，杰克隐约听见了他似乎在和谁说话。 “你刚才动手，害得我没法耍帅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躲不开的，埃尔。” “呵呵。”一道冷笑声出现，杰克发现那个青年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礼帽遮挡住了他的头发（耳朵），杰克的角度看不出他的五官，只能从背影推测那是一个看起来相当优雅的人。 杰克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一件事，他提高了声音，对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你是谁？！” 红发的青年略微侧过头，嘴角勾着肆意的笑容，他把锈剑扛在了肩膀上，动作大咧且随意：“我的名字是奈特（骑士），随你怎么称呼。” 杰克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铁剑，恍惚了一下：“骑士、骑士……生锈了的长剑……锈剑骑士？”！ 第 193 章 杰克感觉“锈剑骑士”这个称呼说不上来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可惜现在没有这个时间给他思考，他不敢浪费时间，失去保护的一瞬间,他就往着锈剑骑士刚才指引的方向赶过去。 因着地球多次的被袭击，所以和过去第一次的毫无防备不同,人类都有准备相应的防范措施。 比如隐蔽的防空洞,只要不被外星人发现,里面准备好的事物和水也足够他们支撑一段时间。 杰克就被安排进了一个最近却安全的地方，有人给他递了两块小面包和一瓶水,确认了一下他身上没有什么其他外伤之后，就让他一个人去找个地方休息了。 杰克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当看到了不少人被简单的布料遮掩，躺在地面上或者床上，因着伤口处的疼痛而哀哀出声的时候,杰克真的庆幸自己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也在即将遇到危险的时候被人救下，这让他对那位锈剑骑士的感激就更加深刻了。 说真的,对方并没有说自己是“锈剑骑士”,杰克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称呼是怎么这么自然地浮现出来的。 杰克一个人安安稳稳却又恍惚地待在角落,出乎意料的,竟然有人来找他搭话。 杰克抬头,意外发现了是租在一个位置的邻居,那是一个大学生。 染着一头金色头发的男孩面上还带着一点后怕：“杰克先生？没想到你也在这……太好了,你看起来没有受伤。” “哦,是的，我没有事。”杰克担心地问：“你呢？比尔。” 比尔抓了抓头发：“我的运气不错，被人救了……” 说着他也看向了杰克刚才目光所到达的位置，道：“我真的很害怕,一睁眼，我也会是躺在那里的一员，我知道这样想很不好，但是我控制不住……你知道吗？那里有一个……是我的同学，他总喜欢在学校欺负别人，我真的没有想到，再次看到他，他会躺在那里。” “有种……原来他也这么弱、只是一个普通人啊……的感觉。” 杰克拍了拍比尔的肩膀，两人之间安静了不少，比尔晃晃脑袋，强笑着道：“不过幸好，现在遇到了你，杰克先生，在这种时候遇到一位熟人，我也能稍微松一口气了。” “我也是。”杰克回答。 “你刚才在想什么？感觉好像是在想什么严肃的事情。”比尔好奇问。 “我在想救我的人。”杰克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对比尔解释道：“我感觉他有点熟悉，但是我说不上来。” 比尔眼睛一亮，他一直在努力转移自己的情绪，所以立刻接茬道：“刚好我认识不少超级英雄，你说说看他的特征？说不定我刚好认识！” 年轻人对于超级英雄的团体的了解度，当然要比杰克这个社畜来得高。杰克也觉得说出口没有问题，就说道：“他的名字是骑士，我不知道这真的只是名字还是他的代号……然后，他举着一把生锈了的铁剑。” 杰克没 有注意到比尔变得有点奇怪的表情，继续回忆道：“他当时被包围了，我觉得当时的场面真的令人惊慌，可是他的剑只是划过那些可恨的外星人，结果那些外星人就倒下了……这个让我有点震惊。” “而且我总觉得这个组合好像有点熟悉。” 杰克道。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有点眼熟？”比尔拿出手机——是的，这里还有网络，只要你没有运气糟糕到手机电脑被丢失损坏，在这里，你甚至还能和自己的家人打电话发消息，表示自己的安全。 外面有警察在巡逻，医生们也在照顾那些受伤的人员，只要不出意外，就不会出意外。 杰克有点疑惑地看向比尔的手机，上面是一个卡通造型的举着剑的男人。锈迹斑斑的剑，身上穿着的骑士铠甲——除了衣服不一样，连头发的颜色都是一样的。 杰克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这是什么？比尔。” “额……这是一个游戏角色，杰克先生。”比尔回答道。 看着杰克一脸茫然的眼神，比尔无奈道：“我没有骗你的理由，说不定这是cspy？好吧，按照你的说法，他好像的确有类似的能力，说不定……会是游戏的原型。” “总不能，是游戏里的人跑出来了吧？” 比尔干笑了两声，语气越来越不肯定，毕竟，现在外星人都入侵地球了，地球每天半空都有人（甚至不是人）乱飞，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比尔没有强烈地反驳杰克，甚至第一时间就代入了狼人杀游戏的锈剑骑士，就和他为什么会安全到达这里有着相应的关系。 就和杰克要上班一样，比尔今天也要上学，只是他今天上午的课是10点开始的，所以根本不需要着急，他慢吞吞的卡着时间起床，才往着教室走去。 只是他走到一半，天空就黑了。 他所在的学校不是战场的中心点，可是只是偶尔的几个外星人，对于手无缚鸡之力且毫无防备的大学生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 不是他们不想自救，而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回过神，就已经有不少人倒在了地面上。 所有人都在尖叫逃跑，比尔也是其中的一员。他看上去唯一好一点的，就是他没有尖叫得太厉害。 比尔尖叫着往着安全的方向冲去，这是人类的本能。可是毫无防备的大学生，哪有准备完全且装备精良的外星人有优势。 一把外星科技的枪（比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但是造型差不错的话，就称之为枪好了）对准了他的方向，而偏偏，就像是糟糕的电影之中，主角总是会遇到拖后腿的队友。 比尔的旁边就有这么一个类似的存在，有一个不认识的人明明没有中枪，却突然崴脚尖叫着摔倒在了地面。 距离外星人靠近也就几米的距离，比尔应该和之前一样，只要保证自己的逃跑就行了——这种拖后腿的存在，根本没有必要管，各大电影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反面教材，在这种时候产生的同情心，只会害了 自己。 可是时间根本没有让他犹豫的机会，几乎是那个人摔倒的时候，比尔以为自己在脑内思考了很久，甚至脑子里还分析出了在这种情况下人摔倒不一定只是狗血剧，因为人类紧张的时候，肢体的确也会有一定僵直，大脑反应不过来——就像是人差点被车撞的时候，看监控的人总是会吐槽明明还有这么多距离，也不知道跑——可是实际上，差点只有差点被撞的人，才能明白身体根本不能动弹反应不及的感受。 比尔几乎是本能地扯住了那个在他身边摔倒的人，猛地拽住他的手，大声喊道：“能跑吗！不能我背你！” 没有电影里的“你快跑不要救我” “我要和你一起死”“我不能拖累你）什么的剧情，现实之中哪有这么多时间去犹豫。 那个人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求生的本能让他几乎没有花上一秒，就跳上了比尔的后背。比尔平时也不怎么运动，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力气，顺着那个陌生人的力道，就立刻扎着头往前冲。 耳边似乎传来了带着哽咽崩溃的“谢谢”，可是比尔依旧快要被外星人抓住了。 然而，就在比尔都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个被他背着的人，从衣服里掏出一根钢笔，毫不犹豫插入了那个外星人的眼睛里，从而为比尔争取了几秒的机会。 在暴怒的外星人反应过来之前，比尔背着这个家伙往着另一个方向冲去。 可是人类的力量总是有限的，他甚至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冲力，莫名的液体打湿了他的后背——他背上的那个陌生人中枪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肾上腺素爆发，那个陌生人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不同最开始的哽咽，他甚至开口道：甚至还笑道：“哈哈，真是可惜，竟然是在死前才遇到的你——假如我们都还活着，你绝对会是我最好的朋友！” “哦、别……”这次哽咽的轮到比尔了。明明他们相处的时间说不定连五分钟也没有，但是情绪上头总是不受控制的。 然后，就在他们以为的死亡到来时，他背上的那个人，突然狠狠勾住了他的脖子，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尖叫道：“见鬼的！纸片人活了？！” 比尔莫名其妙地顺着背上的人按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狼头。 一个带着黑色礼帽，举着手杖，优雅地拿着手杖对准了那几个外星人。 手杖的末端唰唰唰地射丨出子丨弹，那个狼头男人优雅地收回手，甚至在过程中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用着一种莫名地口吻说道：“比起这些奇形怪状的外星人，人类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狼头男人转身离开，根本不顾现场受伤的人员，根本不像是超级英雄。他大概也不是。 比尔身后背着的那个人，明明中枪了，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声问道：“你是狼（沃尔夫）吗！” 那个狼头贵族根本没有回复他的意思，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这个位置。 而比尔被点醒，恍然反应过来了其中的熟悉感。相较比其他人，狼头贵族的设定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所以，总不能……真的是纸片人成精了吧？比尔扫了眼旁边受伤人员的位置，又看了看杰克先生恍惚的表情。 虽然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比尔沉默地拿着还连着网的手机，却惊讶发现，游戏的论坛里出现了不少的……模糊照片，其中就有他所看到的那位狼头贵族，只是这一次，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红发扛着剑的男人。 而这个帖子的关键词是——救命，纸片人成精了！我现在删文来得及吗？！！ 第 194 章 之前的营销太火了,尤其是还有个名为广告的存在——狼人杀的这款游戏，在各大视频网站、现实的电子荧幕，电视里的广告甚至于电脑上的弹窗,只要不是完全不接触电子设备有关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点了解。 不了解的人大概只知道狼人平民预言家女巫这几个基础角色,但是稍微了解一点的,基本都能get官方有意推出的角色是谁。 就比如明明狼人杀不管怎么看,主角都是“狼人”，连游戏名字都有个狼人——但是不管是什么新更新,最先出场的往往都是“锈剑骑士。” 明明锈剑骑士是五人以上的游戏场合才会出现的角色，在基础局里的知名度远没有女巫预言家高，可是偏偏结果就是这样，让不少玩家吐槽官方里绝对藏着骑士厨，就连骑士的声优都要更贴脸。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程度的偏爱,导致只要是下载了游戏的人，都会熟悉锈剑骑士的存在——第一章里穿戴着沉重的盔甲,口吻轻浮,但是随后的剧情里,摘下面具之后,就能看到藏在里面的优越五官。 骑士的经典设定就是红发绿眼和生锈了的铁剑,而这一切,都在现实之中出现了,令人惊讶又恍惚。 【确定不是什么cspy？】 【是原型？？？】 【无图无真相！多拍一点！】 【根据我多年穿皮套经验,那个狼头要么就是很有钱，要么就是真毛！谁家皮套面部表情会这么生动啊！我甚至能看出那双眼睛里面的鄙夷！！狼先生踩我！！】 【剧情里锈剑和狼关系那么好？说好的好人阵营？？】 【不是，纸片人就是纸片人！成精了就不完美了！！】 【所以你写了什么？删之前让我看看！我帮你审核！】 明明外面还在经历战火，但是网络上的战争也没有停止,多的是不在战场位置的无聊网友和处在战场却依旧无法放弃电子设备的强者。 玩家的猜想基本偏向于三个可能性，一个是纸片人成精，一个是游戏的原型，最后那个就是cspy。 当然还有其他莫名其妙的猜测，比如机器人什么的，只是这些猜想的比重没有前三个大。 cspy这个猜测的比重也在缓缓减少——在越来越多的信息和照片浮现在网络上之后。 【狼人和锈剑都有了……那、其他人呢？】 就好像是特地呼应这这个问题，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坐在扫帚上，出现在大都会天空上的女士。 大都会有着会在到处飞行的超人——超人家族，他们随时都可能看到飞舞的红色披风，所以大都会人都养成了保护脊椎以及抬头看天空的习惯，这也是他们第一时间发现那位女士的原因。 犹如火焰一般的红发散在身后，像极了超人的红披风，这也导致不少人第一时间都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位陌生的女士，他们大喊超人救命，也没有让那个身影停留一瞬。 瑟维坐在扫帚上，冷风拂过脸颊——他清醒自己出于各种原因，并没有让女性马甲穿裙子的习惯，这也不至于让他飞在半空中的时候感到下半身凉飕飕。 他现在无法将这一场战斗当成游戏，所以女巫的药物不能无限制的出现，这算是一种相当微妙的平衡。 在他对人类完全无所谓的时候，杀人救人也不过点头之事，但正因为他无所谓（唯一有所谓的就是印象值不够用），所以他也不会随意杀人救人，解药和毒药虽然是无限制的，但是被女巫杀死的人并没有多少个。 而现在他开始在意了，认为自己属于这个地球了，心情的转变让他无法肆意使用自己的毒药解药了。 女巫的药物是概念上的能力，只要到达一定的范围之中，选中某个人，那个存在就必然会死亡。 瑟维想过应该选择谁，一个萨诺斯，一个达克赛德，前者为了死亡（女神）献祭半个星球的生命，后者是正义联盟的死敌。 瑟维犹豫的不是能否杀死对方，他犹豫的是——他的印象值是否够用。 毕竟，小丑是地球（哥谭）内部的毒瘤，而这两个人，都是外星大bss。 他们的存在是毁灭地球的程度——那他杀死这两个大bss，是不是也要付出能够拯救地球的印象值才行？ 他那次杀死小丑都差点把自己搞没，这次虽然攒了这么多，但是万一不够……瑟维发觉了自己浮现出来的犹豫。 他更像一个人了，一个会畏惧死亡的人——他一直都是在为了活下来而努力，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人。 “怎么听着这么孤单？” 瑟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但是这份选择，其实也算不上是选择，他之前就差不多想好了。 坐在扫帚上的红发女士的速度远没有闪电侠和超人的快，是人类肉眼可见的速度。她看起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超人在救人的过程中，注意到了她的存在，那双宛如天空一般的蓝眼睛里带着警惕，和友好。“你好，女士。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这是试探，但是因为现在战场的背景，这份试探也变得没有那么多弯绕，变得直来直往。 在战争之中相遇，总是没有时间犹豫的。 “省略所有的开场白吧，先生。”红发的女巫坐在魔法扫帚上，她的身边浮现出了两瓶药水，浮在半空中。 这场战争对于地球上的人类来说就是黑暗降临。 而对于狼人杀的玩家来说，就是—— “天黑了，轮到女巫做出选择了。”红发的女巫微微侧头：“这是一场明牌的游戏。” 女巫弯起眼睛，绿色的眼睛魔魅惑人，仿佛在吸引着超人的精神进入她的世界。 超人的眼神恍惚了一瞬，然后立刻回神，眼里的警惕更加深刻了，而女巫的微笑也变得更加明显。 “不，这不是一场游戏，女士。”超人认真道。 “你不应该离我这么近的。” 女巫口吻温和， ?[(， 除了氪石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可以直接使他死亡的武器，但是这一刻，他却感受到了那份来自于死亡的邀请。 就好像，他面前的这位女士，是一位人形氪石一样——只是暂时涂了铅，所以他感觉不到痛苦。 女巫的力量是概念的死亡，不论敌人是普通人类还是外星人。只是，杀死超人的话，瑟维大概率也会当场暴毙就是了。 毒药恶趣味的选中了超人，红发女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不，这就是游戏。” 不管是不是游戏，女巫的人设注定了她只能将其当场游戏，哪怕壳子下的瑟维在否认这一点。 “你应该离开了——没有听到那些呼喊你的声音吗？你确定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这里吗？” 女巫的能力可以使用魔法减弱存在感，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这么做——不是为了其他，纯粹只是为了现在上涨的印象值。 大都会有多少人抬头看着超人，就有多少人看到了他（女巫）。 显然，现在超人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女巫身上，而女巫也的确没有做什么妨碍他行动的事情，在女巫身上浪费了半分钟的时间，超人依旧还是离开了。 瑟维在等待，现在出场的都是小兵，大bss总是最后才出现的。 女巫的手指在扫帚上无规律的敲击着，她略微垂着头，看着地面上发生的哭喊求救，她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外星人们持续着入侵，一直到真正的强大出现在地球——超人清楚达克赛德的危险，在过去一段时间，和达克赛德的战斗，甚至让蝙蝠侠“死亡”。 他是天启星的统治者，黑暗的君主，高大的巨人出现在了地球之中。 超人的神色越发凝重，此刻的他无暇顾及任何的外物——他专注且沉重地看着眼前的“老朋友”。 一次又一次，地球总是这么多灾多难。 然而，就在达克赛德踏入地球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一种知名的危险——一个对他来说就像是蚂蚁大小的瓶子，从高处往下砸在他的身上。 达克赛德只是一甩手，那个瓶子就破碎了，其中荧光色的液体在他的手腕上划过。 在这个时候，达克赛德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下一刻他就僵在了原地，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向地球说出自己的侵丨略发言。 此刻的他并非本体，上次的战斗的确让他受伤，所以这一次出现在地球的是他的克隆体，是分丨身。他的本体还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星球之上。 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他的身体从手腕开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开始融化。达克赛德是特殊的，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份力量上浮现的“规则”。 都已经准备好战斗的超人震惊了，他错愕地看向原本女巫所在的位置，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人类的踪影。 而另一边，几乎是在毒药砸中达克赛德的那一瞬间，瑟维——瑟维利安的脸就变得惨白无比，他看到了原本一大长串的印象值数字，哗啦啦地往下掉落的速度。 他踩了规则的漏洞——因为达克赛德踩在了地球上，所以瑟维将他“认作”地球的一员，而他是属于地球的规则。 但是漏洞不是那么好踩的。 金发的青年几乎是瞬间就虚弱了下来，印象值的涨落起伏，就像是什么高危病人的心跳起伏。 瑟维利安扶着墙壁半跪着捂住了嘴，他低下头，鲜红的鲜血滴滴哒哒的落在了地上。！ 第 195 章 达克赛德是多么危险的人,没有谁比正义联盟更清楚，所以他们在安排好了自己城市——或者自己周边的一切之后，都立刻往着超人所在的方向赶去。 在他们原本的计划之中,出现在纽约的萨诺斯交给复仇者联盟他们处理。而他们先由超人拦住达克赛德，毕竟超人可以随时前往任何一个城市,机动性是最高的。 而其他人等安排好一切，就立刻赶到战场。这一步可以让闪电侠进行代步，关键时刻闪电侠从不会迟到。 结果，超人刚才通讯之中说了句达克赛德就位了,其他英雄们也做好了赶过来的准备,没过去一分钟，超人就在通讯之中说道：“……达克赛德已经解决、了？” 通讯之中的其他人都是满头的问号。 蝙蝠侠沉默了一瞬：【说明具体情况。】 超人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番,女巫的危险性瞬间被抬高了不少。不过现在这件事倒不是最主要的了,蝙蝠侠从超人这边确认了达克赛德的确消失了之后,让沙赞去现场确认了一下是否有存在魔法隐藏的痕迹。 二次确认了之后,沙赞也表示他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力量,杀死了达克赛德。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达克赛德不是本体。 达克赛德解决了,不代表危机就解除了，达克赛德来带的那些仿佛无穷无尽的类魔大军。 少年英雄们大多都在处理这些，而年纪更小的那一批,则是被安排着进行保护普通人。 被迫待在后方的乔纳森有点点不服气,他觉得自己也可以进入战场——他绝对也能干得相当不错。但是他很清楚保护的工作同样重要，所以只是脸上浮现出了一点小情绪,却没有不懂事的离开。 而他身上的超级标志,就是所有普通人最大的慰藉。这可是超人的孩子啊！ 乔纳森成为了这一片区域最火热的明星，小孩子想要受欢迎的心情几乎一下子就被满足了。乔纳森有点控制不住的高兴，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地安慰着面前受伤的人：“不用担心,我会留在这里保护你们的！” 露易丝不在这里，作为记者，她一直都是待在最危险的前线进行采访和报道——没有人能够阻拦她。 玛莎留在了家里，傀儡师在保护她。 外界的战争似乎无法影响这个乡下小镇，玛莎脸上流露着一点担心，她看着安静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的男孩，心下一动，温和说道：“帕佩特，你在担心乔纳森他们吗？” 黑发黑眼的男孩抬起头，表情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但是和对方相处了这么久，玛莎还是学会了一点“读心术”。 “既然这么担心的话，你要过去帮他吗？”玛莎说道。 这一次，傀儡师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开口：“玛莎，危险。” “哦——”玛莎几乎是瞬间就心软了，她伸手抱住缩在沙发上的男孩，口吻更加轻柔了：“我的天使，我的孩子，不用担心我，你看，你已经用你的木偶把这 里包围了， ” ▆[(， 眼神和看待乔纳森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柔软又充满爱意：“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就好。” “没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最重要的是，充满勇气昂首挺胸的面对它。”* 看着明显还有着犹豫的男孩，玛莎松开手，站起身，将一直放在最明显位置的玩偶里——那个代表着“玛莎”的玩偶取了下来，笑着说道：“带上这个。” “一旦我有危险了，你就能立刻回到我身边，对吗？”玛莎将傀儡师最后的一分犹豫也消除了。 随后，玛莎就看到了，原本安静的木偶人们都动弹了一下，看不清的傀儡线操控着他们——傀儡师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准备工作甚至没有花上几秒钟，他好像一开始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过去曾经载着乔纳森飞过的木偶大鸟一直都还在，傀儡师一脚踩在了上面，向着乔纳森所在的方向赶过去，完全不顾及被路上的人看到。 瑟维利安暂时的确要掉线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自救——持续性的强化人类对狼人杀的概念。 金发碧眼的青年缩在墙壁的角落，被他手掌无意中划过的位置都沾染上了血痕，他勾起掉在一边的手机，站着鲜血的手指划过其中，而那双碧绿的眼睛闪过一道金光。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强化网络上对狼人杀这个游戏的影响。 引战，挑事，黑角色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准确的说，一直以来，负面情绪才是价值更高的，只是瑟维很少这么做而已。 现在还在战争期间，让人类升起正面情绪远没有负面情绪来的简单，所以瑟维开始在一些帖子和照片下搅混水，一些对于狼人杀马甲的阴谋论都出来了。 比如过去没有出现，偏偏是现在才出现。是不是谁谁谁创造的战争机器，或者为了出名什么的。 负面印象也无所谓了——总之，现在，必须把急速下降的印象值救活！！！ “呼、咳咳咳……！”瑟维利安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就把自己呛到了，他觉得自己太难了。 在傀儡师往大都会赶的时候，哥谭之中，一灰一黑的狼人一左一右地踩在了高楼的一左一右，他们嫌恶地对视一眼，修长的手指化为利爪，却在互相交错的一瞬，解决了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敌人。 灰狼恶狠狠说道：“啧，要不是那家伙的要求，谁要和你合作！” “说得好像我想和你搭档一样。”黑色的狼耳警官看了他一眼，看到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受害人员，口吻化为了警察的正经和可靠：“赶紧离开这里，前往安全的地方。” 差点死在外星人手下的女士颤抖着点了下头，然后脚上没有任何飘忽，毫不犹豫地就离开了这个位置。 “哈。”灰狼嘲讽了一声。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那位女士掉落的手机，上面的摄像头无意中正对准了他们，将刚才的一幕完美投入了网络之上。 “你们会帮忙， 还真让我意外。”狼耳警官似是不经意地说道。 灰色的狼人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仿佛都能问道血液传来的气味，他说道：“你真这么想？” 狼耳警官怀疑地瞥了他一眼，但是外星人又来了一圈，他只能暂时停止交流。 另一边，大都会，乔纳森正陷入了苦战。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新的一批外星人找到了这个位置，并且毫不犹豫地攻了过来。 乔纳森本就是混血，他的许多能力还没有觉醒，长久的和敌人战斗，让他疲惫不堪，罗宾在赶过来的路上，他必须坚持到外援到达为止！ 不只是因为这是爸爸交给他的任务，更重要的是，他想要保护身后的那些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乔纳森突兀地感受到了身体变得虚弱，他错愕地回过头，看到了绿莹莹的光之后，语气有点崩溃：“为什么外星人也会有氪石啊！！” 但是这个氪石和他认知之中的不太一样，乔纳森只感受到了虚弱，没有很强烈的痛苦。 就像是……假货一样？ 和乔纳森一样收到了相似限制的，是康纳和超人——作为提前了解过地球的敌人，他们当然知道地球上最危险的战士是谁。 氪星人是在宇宙之中都非常强大的种族，而他们最后的后裔超人（乔纳森和康纳：？），就是地球的保护神。 所以在侵入地球之前，他们当然要做好准备。地球上可以找到氪星的残骸，那么宇宙之中也总能漂浮一些的。 所以萨诺斯对真正的氪石进行了克隆，虽然有些弱化，但是的确可以对氪星人造成伤害，使他们虚弱。 原本就已经相当疲惫的乔纳森手下一软，几乎要被敌人击中的时候，一枚罗宾镖打偏了射向他的那把枪，随后，一个穿着三色服装的男孩从天上落下，手里的两把刀直接穿透了那个外星人的身躯。 同时，一个带着蓝色兜帽的少年，手里浮现数十根傀儡线，周边围绕着乔纳森的外星人，几乎是瞬间就停止了动作。 “乔……超级小子！”罗宾拔出了手里的武器之后，看着那含着克隆氪石的子丨弹，皱了下眉，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将其用铅收好，并且同时冷嘲热讽道：“哈，无所不能的氪星人？” “你真讨厌，达……罗宾！”乔纳森这么说了一句之后，脸上还是浮现出了笑容：“但是谢谢你救我！” 随后，乔纳森看着慢慢飞下来的傀儡师，眼睛亮晶晶的：“还有你！帕佩特！” “没有名字，超级小子。”罗宾在一边强调了一声。 “但是我刚才也听到你差点叫我的名字了！”乔纳森重新恢复了力气，他好奇道：“说起来，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在这个时候，乔纳森看到了罗宾微微偏过的眼神，那是已经黏上了羽毛的木偶大鸟，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老鹰一样。 乔纳森瞬间懂了，毕竟达米安喜欢动物这件事不是秘密。 虽然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从两个方向过来，却聚在了一起的理由。 而这个时候，他们都注意到了一点不对劲，比如，傀儡师已经安静了太久了。 乔纳森疑惑地看过去，就看到了黑发的傀儡师，僵硬的、僵硬的——一小步一小步平移到了他的身后，藏住了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几乎要哭了。 乔纳森一转头，就看到那些被救下来的普通人，都在看着他们的方向。 乔纳森恍然反应了过来：“……啊。”！ 第 196 章 对于帕佩特的反应,乔纳森有点哭笑不得。尤其是他们之间门有着年龄差距，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把帕佩特的身体完全遮挡住。 不过就算是这样,乔纳森还是很坚定地站在了帕佩特面前，并且安抚道：“别担心,我会一直帮你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的！” 就连达米安都在嘟囔了一声废物之后，用着傲慢地态度表示道：“他们会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关注谁的！” 这么说着，罗宾手里的武士刀以划过了被帕佩特控制的外星人身上。 那是傀儡师因为开始害怕，导致没有控制好而开始动弹的外星人。 傀儡师没有直接的战斗能力,他是一个本体极为柔弱的召唤师,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躲在乔纳森的身后,手指微动,周围被他控制的外星人就自动成为了他手下的傀儡,成为了保护其他人的第一道防线。 然后他拉着一脸迷茫的乔纳森回到了老鹰木偶旁边,用木偶庞大的身体挡住了自己的身影,这才小声松了口气。 乔纳森无奈地笑了笑,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小声问道：“玛莎没关系吗？” “有、木偶保护。”傀儡师的声线还有点颤抖，显然,出现在之类,真的耗费了他太多勇气。 要知道就连逛街，傀儡师都不敢和人对上视线的。 看着委屈又可怜,但是还是来到了他身边的帕佩特,乔纳森感动极了，明明他才是最小的那个，在这个时候,乔纳森却像是个成熟的大人一样，拍了拍帕佩特的头发：“做得很棒！小帕！你会是我们最强大的支援的！” 在乔纳森做着这些的时候，他的超级听力还在发动，他听到了来自于人群之中发出的交谈声。 其中的傀儡师、木偶的关键词，让乔纳森有点在意。 这些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现在应该关注的不是这些小事。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乔纳森听到了有人说“超级小子原来也被控制了吗！”的发言，立刻就不高兴了。 帕佩特是他的朋友，他才没有被控制！ 乔纳森气鼓鼓地在战斗的间门隙之中冲到那个人面前，不高兴道：“p……傀儡师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瞎说！” 那个人被超级小子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摆手反驳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说的是这个！” 说着，这个人把手里的手机翻过来，里面和超级小子极为相似的漫画角色就倒映在了乔纳森的眼底。 乔纳森之前就看到过：“哦！这个我见过！” “我也觉得他长得和我很像！但是p、傀儡师说我们一点也不像。” 乔纳森这么说着，小声嘀咕道：“明明很像啊！” 围在这附近的人们，相较比乔纳森的不理解，他们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于是在乔纳森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网络上突然出现了#超级小子和傀儡师是真的！#的标签 。 当然，因为超级小子的年龄关系，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拐到了法制节目。 然后还有网友发出了类似【外星人的年龄和我们一样吗？】【外星人也要遵守地球法律吗？】的疑问。 当然，过程中还涉及到了【你说的是哪个超级小子？是皮衣超，还是宝宝超？】【放屁！宝宝超和宝宝罗宾才是世界最佳搭档！】等奇奇怪怪的发展，令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会有这样的发展，本就代表了这场战斗，已经被超级英雄们控制住了。 否则在生命威胁之下，他们也不可能还会专注于网络上的吵闹。 傀儡师的能力很好用，只要他本人不受到社恐buff的影响，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完美的辅助。 罗宾和超级小子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背后射丨出的冷箭，因为每一个远程攻击，都会被外星人的同类（傀儡）挡住。 这种完全被清空威胁，只需要无脑对打的战斗，完全匹配乔纳森的性格和习惯。 “说起来你到这边来——哥谭没有关系吗？” 乔纳森问道。 罗宾回答：“你还有心情关注别的城市？……夜翼原来在布鲁德海文守着，他的运气不错，他的城市只是受到了周边城市的影响，所以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就回到了哥谭。” “哥谭人可不像你们大都会，他们比谁都擅长自保。”罗宾冷笑了一声。 乔纳森听懂了：“那么现在，只要解决大bss和这些小兵，就可以结束了对吧！” 乔纳森的眼里射丨出热视线，坚定道：“我们快点处理完这些，去给爸爸他们帮忙！” “还用你说？”达米安说道。 半透明的傀儡师浮现在他们的身边，完全不会影响到他的行动，却在无缝隙的保护着他们。 另一边，克拉克和康纳都遭遇了一开始乔纳森一样的麻烦。克隆氪石就好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对着他们射去，要不是蝙蝠侠和红罗宾及时赶到，他们两个很大可能会在这里翻船。 蝙蝠侠正在和钢铁侠那边联系，确认对付萨诺斯的计划。虽然最终目标是萨诺斯，但是他们不能忽视这些外星人军队。 只有控制好这里的局面，他们才能赶过去。 而克隆氪石的存在，已经证明了萨诺斯掌握了伤害超人的方式，所以直接莽上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失去了达克赛德这个敌人，剩下的类魔军队虽然麻烦，但至少远比对付达克赛德轻松。 将剩下的工作都交给了少年英雄之后，超人拎着蝙蝠侠往着纽约飞去。 萨诺斯的外形和达克赛德有着一定相似度，让人怀疑这两个来自两个星球的外星人，之间门是否有着什么血缘关系。 萨诺斯出生在泰坦星地永恒一族，实力强大，身体强度近乎无法摧毁，可以和超人相比，还对精神攻击免疫，还被死亡女神诅咒成为永生。甚至，他还拥有着宇宙立方，此刻也是通过宇宙立方的力量入侵地球——在这种情况下 ，让人根本想不到应该如何对付他。 瑟维已经杀死了一个达克赛德（分丨身），这就让他虚弱如此，不管怎么样，接下来对付萨诺斯的工作，怎么都轮不到他了。 这次的战斗和往常一样，必须依靠聚集在一起的超级英雄。 不过就算现在涨起涨落，他的印象值依旧在归零的位置闪烁。 瑟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深呼吸了一下。 好吧，好吧，他原本不想这么做的。网络带来的印象值终究还是不够，他得……得干点坏事了。 于是，当超级英雄们都聚集在一起，对付手持宇宙立方的萨诺斯的时候，好不容易将其的势头打灭了一半，一道从高处往下射的箭冲向了萨诺斯。 这让蝙蝠侠和钢铁侠，都下意识看向了自家射箭的队友。 绿箭侠和鹰眼都摊手表示无辜，而距离越近，他们就更可以看到那只箭看起来多么的幼稚。 玩具一般的粉色箭头对准了萨诺斯的位置，萨诺斯甚至没有躲避的打算，那只箭啪嗒一声划过了他的手臂。 见识过丘比特爱箭力量的蝙蝠侠几乎是呼吸一窒，他不敢确定萨诺斯的“爱意” 会怎么表现出来。 以及——萨诺斯刚才第一眼看到的是谁？ 当蝙蝠侠将这个能力在通讯之中说明之后，钢铁侠发出了一声嗤笑：“说不定他会爱上超人，然后自动撤离？” 于是随后，他们就看到了萨诺斯的变化——原本势头已经被打落了一层的萨诺斯，坚定地再度表达了对死亡的爱意——势头更猛了！ 抓着玩具弓跳下来的丘比特发出了一声说不清是道歉还是感叹的声音：“哇！原来他已经有爱人了啊——” 丘比特吐了下舌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他会变得更厉害。” 就像是游戏里的搅屎棍一样，丘比特在这一群超级英雄面前干完坏事就跑，让超级英雄们一时间门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无奈。 然后就像是补救自己的失误一样，金发的男孩拉开弓，数根金色的箭浮现在上面，射中了不少外星人。 于是，人们就看到了，外形丑陋的类魔和外星人之间门深刻的爱情。 以及……人类和类魔之间门不顾种族的爱情。 丘比特所到之处，都令人忍不住戳瞎自己的双眼。 总而言之，多亏了丘比特的行动，这种不顾世俗的“爱情”还是非常狗血且戏剧化的，吸引了不少人地关注。 并且因为刚开始的行动，超级英雄们也对丘比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战场都被控制起来了，萨诺斯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但是地球每一次的危机，在最后总是能化险为夷。 超级英雄们为了自己的正义、为了守护而战，不论中间门是否产生意外，有人捣乱。 萨诺斯失败了，而超级英雄们，又一次拯救了地球。 相较比在第一线战斗的蝙蝠侠，在第二线的红罗宾在战后还保留了不少力气。习惯于控制一切的少年英雄登入了自己的网络，出乎意料地发现了狼人杀相关的信息出现在网络上。 几乎每个角色他都能叫上名号，就连猎人的身影都在一些人的视频照片之中找到些微的痕迹。 而除了两个人。 “说起来，最开始让傀儡师制作礼物送给超人的人，是谁？”红罗宾突然抬头，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康纳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小罗？” “所有人都出现了，连双胞胎女孩都随着变种人们一起救人。”红罗宾几乎是立刻确认起了信息：“除了两个人。” “预言家和瑟维利安。”红罗宾说道。 而躺在地面的瑟维利安，迎来了他这一场表演的最后一幕。染血的金发青年，微微侧头看向出现在他面前的预言家，扯出一抹有些虚弱的笑：“你来了。”！ 第 197 章 康纳对于瑟维利安和预言家都不熟悉,所以没办法在这个时候通过听心跳和声音的方式找到他们。 红罗宾在进行操作，瑟维利安同样擅长电子设备，所以提姆很少会去黑入对方的手机,因为有很大的几率会被发现，所以他就算埋了一点小东西，也从未将其打开过。 不过那是之前了，现在的话,就算被发现也无所谓。红罗宾直觉其中有着什么阴谋。 他花了一点时间黑入了瑟维利安的手机——出乎意料的轻松，就好像主人完全没有注意手机的事情。 红罗宾戴着耳机，耳机对面声音模糊，但是他还是听到了一点并不清晰地喘息声和呛咳声。 那是瑟维利安的声音。提姆严肃了起来，而康纳不需要靠近提姆,就能听到他耳麦里的声音,所以很自觉地开始寻找着和耳机里的那道声音相同的频率。 手机对面的呼吸很轻微，偶尔会传来一些液体滴答的声音,提姆不确定对面的情况，所以没有发出声音——万一瑟维利安是在躲避什么,他这么做只会暴露他的位置。 红罗宾尝试着用文字联系对方，但是没有受到任何回复。 但只过了几分钟,耳机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平稳的脚步声从另一边传来,提姆几乎是瞬间就紧绷了起来，而他也总算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自家助理——前助理的声音。 虚弱的声线令人感到陌生，他的前助理低声说道：【你来了……】 而另一边,相当敬业的瑟维利安认真地安排着自己的剧情。 首先，女巫的设定就是高逼格，杀个人都会让他虚弱，只回暴露出他的弱点。虽然超级英雄不会做类似的事情,但是暴露弱点本就是危险的，很有可能会让他们猜到马甲之间绝对的联系。 如果他们做什么都会反馈到规则本身身上——那规则早就死了。 所以，他此刻的虚弱不能和女巫联系在一起，也和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提姆在跟踪确认瑟维利安所在的位置的同时，他还关注了一下网络上和狼人杀相关的发言。 最让他在意的，就是哥谭之中普利斯和灰狼格雷的对话。 【你们会帮忙，还真让我意外。】这是普利斯说的。 而灰色丨狼人此刻的表情令人感到微妙，他反问：【你真这么想？】 这个对话里似乎暗藏了什么含义。灰狼显然和种狼是一队的，但是种狼明明也和瑟维利安合作了。 这份合作造成的结果，就是所有人能力的增强——对他们来说有利——至于弊端是什么，现在还不能确定。 所有的时间环环相扣，不管是狼人杀游戏的推行，还是之前送给超人的礼物，都带着一种“安排”的感觉。 好像有人想让他们体现发现卢瑟的阴谋，注意到外星敌人的到来。 而为了对付这些敌人，他们会增大不少的可能性去接受狼人杀角色们的力量。 而现实就是如此，斯塔克集团毫不犹豫地推广了这份游戏，而这些人，也的确成为了这次战争的英雄之一，他们保护了普通人。 不论什么理由，他们的确做了这样的事情。令人意外。 提姆追踪着瑟维利安所在的坐标，当确认了一个位置之后，他立刻将这个坐标报给了康纳。康纳也毫不犹豫地抱起提姆往着这个坐标赶过去。 耳机里的对话依旧在继续。 预言家的声音总是平和而温和的，就算在这个时候，同样是这样。 【上次看到你这么虚弱的样子，是多久之前了？】预言家说道：【但是显而易见，这次的虚弱，和过去的都不一样。】 【哈……】瑟维利安似乎轻笑了一声。 【我想象过这个画面无数次。】预言家平静地说道：【但是真的见到了这一幕，我还是感到了一点惊讶。】 【当年的规则，将我们卷入这无法逃离的“游戏” ，一局又一局，一轮又一轮，从未拥有过停止的机会。】 【我等待了很久，等待着诅咒被解除。我等到了蝙蝠侠，他的确带来了机会。】 【因为蝙蝠侠穿越了时间，他所在的未来，影响了我们所在的时间，你也因此产生了懵懂的情绪。】 【但是这还不足够，契机已经拥有，如何把握住，就是我的事情。】 预言家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年迈的老人家，他用讲述的口吻接着道：【我仇恨着你。】 说着这样的话语，预言家的声音之中却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我也曾想要利用你，想过如何杀死你。】 【你选择了瑟维利安这个名字，就像是棋盘上落下的最重要的那颗棋子，你把杀死自己的机会放在了我的手上，也放在了我们所有人的手上。】 正因为不能让其他人将女巫杀死达克赛德这件事联系到瑟维利安突如其来的虚弱，所以最为神秘的预言家就要来背黑锅了。 预言家本就有过想要杀死规则的前科，所以再来一次，也完全没有问题。尤其是，那份送给超人的礼物，本来就是预言家预知出来的。 瑟维在心里计算着这样的事情，不动声色地继续控制着预言家自爆。 可惜预言家的性格怎么都不是疯批，顶多就是有点谜语人，不能太过夸张。 而这个时候，康纳和红罗宾已经赶到了——红罗宾踩在地面上，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看到自己的助理捂住嘴巴虚弱的模样，依旧让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白发的预言家对于他们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让他的生活失去了未知性，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下午好，红罗宾，超级小子。” 预言家甚至还彬彬有礼地打起了照顾。 这一幕不管怎么看，都是站着的预言家对虚弱的无辜平民下手，超级小子立刻就开口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并不想做什么。”白发的青年并不觉得被冒犯，甚 至还温和地说道：“我只是——想确认这件事而已。” “” ?想看颜荀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吗?请记住[]的域名[( 在听到预言家的那些话，看到现场的那一刻，他就反应过来了。 “你们的力量——规则（艾米斯）的力量，和他的知名度有关系，越是知名，他本应该越强大。”提姆低声说道：“相对的，你们的力量也会相应增长。” “锈剑骑士，傀儡师，狼人——他们的力量都随着游戏的推广而越来越强大。” “正常来说，瑟维利安也应该是这样，他的力量也会增强才对。”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 “你们之所以会变强，是因为游戏之中使用了你们的代号和标签，里面有着代指着你们的形象。唯独‘平民’这个身份是属于玩家的，却不属于‘瑟维利安·沃尔夫’。” “其他人都能借此使能力增强，但是‘瑟维利安’不会。”提姆低声说道：“但是我并不理解，瑟维利安明明同样也是规则，就算作为平民不会增长力量，那他作为规则的力量也不应该会反噬才对！” 预言家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你发现了这个问题的重点，红罗宾先生。”预言家平静说道：“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有这么一个人，他的手里提着一把刀——他借用这把刀，杀死了一个村庄的人，村庄幸存下来的人，是应该仇恨这个人，还是这把刀？” “当然是人！”康纳理所当然说道：“刀又没有自我意识！” 红罗宾思考了几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注意到红罗宾的视线，预言家笑着点头：“是的，当然——我们为什么要仇恨一把没有感情的武器？” “对一个无知无觉的武器发泄自己的仇恨，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预言家说道：“所以，过去的我就是这样可笑——我尝试碎掉这把刀。” “多么愚蠢、可笑的选择。”预言家感叹了一句：“所以我放弃了。” “毕竟……与其对一个没有情感的武器发泄，不如教导这把武器拥有人类的情感，让他明白自己做过什么，并且为此忏悔，来得有价值呢？” 这一次，就算是康纳也听懂了。 所以规则才会逐渐拥有情感，才会拥有正面的、属于绝大多数正常人该有的情感。所以他拥有自己的家人，也会明白失去家人是什么感受。 “你想在瑟维的面前，杀死他在意的所有人。”提姆抿了下唇，回忆着预言家过去的行动，普利斯一次又一次遭遇的危险。但是…… “你还是放弃了。”提姆说道：“因为这一代的所有人，都和你认识的那一代太过相似了，你无法对他们下手。” 预言家笑了一声，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 那双清透的眼睛平和而温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所以……我只是想见证而已。” “你说的没错，只要他还是规则 ， ， 当力量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规则就会失去自我。”预言家的神情有些复杂： “他选择了平民的身份，却拒绝了规则的力量，因此受到了力量的反噬。” 提姆看过闪电侠回溯的记录，知道规则反噬之后会带来什么——那是很大可能会波及整个地球的灾难。 “这不是口头上的选择，而是他发自内心的选择。” 虽然总是说着印象值不够用，并且早就大概猜到了杀死达克赛德的代价。但是瑟维还是那么做了。 尽管犹豫，尽管迟疑——可是最终，瑟维还是使用女巫的身份这么做了。 他凭自己的心做出了选择，他的所有马甲，也都在保护着无辜的人类。 不论目的是什么，但是最终表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件事。 金发碧眼的青年虚弱地靠坐墙壁上，听着预言家的发言，但是当预言家说出“他选择成为人类”的时候，瑟维还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当然不是为了预言家说的话，毕竟这是他自己操控、自己说的。 他惊愕的是——就在他的眼前，那一直上蹿下跳的印象值数字，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所有波动。 那串数字，就在预言家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开始破碎。 不是代表着死亡的破碎，而是…… ——这个世界接受了他。 被他的马甲救下的人类，和他相遇的超级英雄。他们承认了自己，接受了自己。 预言家停顿了一瞬，他勾起了嘴角，像是在说着什么预言，又像是在说着什么既定的事实。 “恭喜你，你迎来了新生。”！ 第 198 章 这一次的战斗,以一种非常完全且大团圆的结果结束了。 这个所谓的完全，只是指——这些超级英雄没有一个人死亡。 他们身上不少的压力都被瑟维分走，这次敌人的来袭也不是毫无防备，绿灯侠还特地了解了一番新敌人的资料,提前告诉了蝙蝠侠。再加上——达克赛德甚至还么有来得及做什么,就被遣送了回去。 这次他们面对的战斗不比过去哪一次弱，可是达成的结果,却意外的不错。 在战后的总结之中,部分超级英雄们对那些帮助他们的狼人杀角色们都产生了好奇心。过去不是没听说过，但是像这样接触，还是第一次。 但是没有人死亡,不代表没有人受伤。 相较比氪星人只需要晒晒太阳就能恢复,蝙蝠系领头的作为普通人类的超级英雄们,则是就算受伤了,也不会表现出来。 超人显而易见想起来过去发生的事情，乔纳森也很担心受伤但是不说的达米安，康纳左看看右看看,于是双漂亮的不似人类的眼睛齐刷刷对准了傀儡师。 帕佩特：…… 帕佩特：………… 于是哥谭的反派再度发现了,他们家的守护者，在掠过天空的时候，那闪闪发光的下巴。 而一开始就表示过“你们是在哪里做的美容”的斯蒂芬妮,这一次也享受了这份全家活动。甚至包括阿尔弗雷德，一个不落。 至于这件事的后果，就是大都会的人们,发现超人那本就闪亮的英俊面孔，在阳光下，愈发的明亮——耀眼——就如同太阳一般,令人无法直视。 超人在又一次解决了一场日常的灾难之后，被他救下来的那个人拦住了，那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原本遇到车祸而慌乱的面孔在超人救下她之后就变得放松，此刻，她紧紧握住超人的手，深情说道：“你好超人！我是大都会美丽美容院的院长——能请你告诉我你护肤的秘密吗！我相信我的眼睛，过去的你当然也非常英俊，但是如何也比不上现在的你闪闪发光！甚至连摄像头照向你都只会曝光过度！” 超人脸上的笑容卡了一会儿，才温和地回答道：“多晒太阳？” 然后超人就飞走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超人的动作有点像是在逃跑。但是怎么可能呢！这可是超人。 在肯特家的餐桌上，帕佩特难得没有混入其中。 乔纳森有点小担心，他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说道：“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康纳也扶了扶自己脸上的眼镜，思考道：“不会吧，小帕只是在研究人偶吧。” 露易丝也推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镜：“记得之后要去道歉和道谢。” 乔纳森点头道：“当然！妈妈！” 玛莎也按了按自己脸上的眼镜：“也是难为那孩子了，我已经准备了另外一份晚饭和点心，你们吃完饭之后给他带过去吧，康纳，乔。” 全程没有说话的克拉克总算开口了， 他用一种复杂的、无奈的、痛苦的口吻说道：“你们一定要这样吗？” “——”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198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玛莎感叹道：“我已经老了，克拉克，我不希望我的老花眼会更严重。” “你没有老花眼，你还很年轻。”克拉克说道。 乔纳森无辜道：“我还小，我的力量觉醒的不太够，爸爸。” 康纳坚定道：“你们不能这么欺负克拉克！他明明也很无辜！” 克拉克很感动，然后他说道：“但是你在说这句话之前的时候，能把自己脸上的墨镜取下来吗？” 康纳看起来格外无辜：“为什么？我的人设就离不开这副眼镜！我以前就戴着的！” 克拉克：“但是你以前吃饭的时候从来不会戴着的！” 克拉克捂住了脸，其他人默契地松了口气。 在这一个普通的日子里，明明房间里没有点灯，但是肯特家的房间里却比白天还要明亮，亮到他们不得不戴上墨镜——是的，肯特一家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挂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就因为克拉克脸上那不正常的光泽。 “总算暗了一点。” “克拉克，你得知道，我们还愿意和你坐在一个房间里吃饭，已经是非常爱你的表现了。” “爸爸，下次家长会能让妈妈来参加吗？” 对于自家人无情的反应，克拉克的头低得更低了。 露易丝用着一种抱怨的口吻说道：“我爱你，克拉克，但是最近你也应该发现了，我们对超人的报道甚至不能使用最新拍摄的照片！就因为曝光太过了——有人甚至怀疑我们的拍照技术！” 克拉克难过道：“你们应该去问帕佩特，这个情况怎么样才能结束。” 克拉克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句话，可是他忍不住说道：“明明是我们个人一起去拜托帕佩特的，为什么，只有我被他报复了？” 乔纳森也不高兴了：“这怎么能是报复！达米安现在脸也会发光！但是他的身体比过去健康多了！” “就是就是！提米也是这样！”康纳强调道：“这明明是身体健康的表现！” 克拉克又抬起了头：“但是他们都还在正常人的范围内！只是看着比平时要更加具有光泽——但是、他们只是反光！我可是自体发光啊！” “这或许和你平时晒了太多太阳有关系？”露易丝扶着眼镜给出了一个可能性。 玛莎笑呵呵地扶了扶眼镜：“或许越明亮，越证明你的身体健康，克拉克。” 看着她们犹如本能一般的动作，克拉克觉得自己受伤了。 拜托帕佩特一个社恐对一群人进行治疗，对于帕佩特来说是很难的一件事，虽然这些人他也曾经修复过——可是其中有他的阴影迪克在诶！ 帕佩特能答应这件事， 都只能表明他对乔纳森真的非常喜欢了。 但是事后， “⒗⒗[， 并且把康纳的墨镜拿走了！” 乔纳森：“那是我最喜欢的点心！” 康纳：“那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副眼镜！” 这么说着，康纳和乔纳森怀疑道：“等等？原来爸爸你最爱的不是妈妈，而是你自己的脸吗！” 克拉克尖叫道：“怎么可能！我当然最爱露了！” 玛莎和露易丝表情不变地吃着自己的那份晚饭，偶尔间相视一笑，露易丝微微摇头：“一群男孩。” 玛莎也笑道：“这很可爱，不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氪星人的关系，还是真的只是过去太阳晒太多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容光焕发一点的修复，体现在克拉克身上，就变成了自体发光。 再加上他的特殊性，这份光芒就像是近距离看着太阳一样，露易丝没说错，现在他们还愿意和克拉克待在一个房间里，真的是因为他们足够爱他。 要知道克拉克最近可是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期——他没办法顶着现在的脸去报社！明明布鲁斯他们稍微化妆就可以掩盖一下，但是为什么轮到他就……！ “连氪星技术都没办法拯救我。”克拉克难过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肯特家的门被打开了，一颗黑色的脑袋在门口的位置探了出来。 但是他一探头，就明显被吓了一跳——被房间里那犹如阳光一般明亮的光芒吓到了。 房间里的人看着门口的方向，大概过了两秒，那只头又探了进来，帕佩特带着墨镜，小心翼翼地看着房间，就看到了餐桌上动作一致地看着自己的肯特一家。 帕佩特：“……！” 看着明显又被吓了一跳的黑发少年，就算是克拉克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乔纳森小声说道：“要我去把小帕喊进来吗？” 露易丝也小声回答：“暂时不要了，你会吓到他的。” 于是大概过了几分钟，帕佩特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一个毛茸茸的玩偶手里举着几个面具走了进来。 他们低下头，惊讶地发现那是一个□□，在只是面具状态，很难看出来这是谁的面具。 可是房间里的这些人，都是非常熟悉这个面具造型的主人的。 乔纳森戳了戳那个面具，好奇问：“小帕为什么要送爸爸的面具给我们？” 露易丝也愣了下，她恍然地和克拉克对视一眼，然后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人和帕佩特说了克拉克请假的事情？” 乔纳森点头：“我说过这个！” 说完这句话，乔纳森也反应过来了：“啊！是这样吗！为了让爸爸好好去上班？” 克拉克感动得拿起那个面具，然后飞到卫生间给自己戴上之后，再次回到房间里之后，房间里所有人再次沉默了。 原本的克拉克就像是一个发光的灯泡，四面都在发光，但是现在——只剩下脸侧的边缘还在发光，再加上面具自带的僵硬感，配合上克拉克的蓝眼睛。 乔纳森沉默了几秒，小声说道：“爸爸从灯泡变成了LED侧发光灯条。” 康纳皱着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道：“我说为什么有点眼熟！这不就是小帕家那个大灯球的特殊模式很像吗！克拉克你转个圈就可以和那个大灯球比较了啊！” 克拉克看起来被打击得更厉害了。！ 第 199 章 瑟维现在还是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关于他不再需要继续攒印象值这件事。关于他被这个世界接受了这件事。 他看着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的手机屏幕，点开那个狼人杀的只有他能看见的app，其中的卡牌依旧如常,现实之中的马甲依旧存在,依旧属于他。当然,并没有出现什么马甲自己成精的情况，一切都还是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如果真的出现了马甲成精的情况,他大概会变成他演出的傀儡师的性格了——类似傀儡成精的那种惊恐。 好吧，其实是他还没有那份真实感。 他看着白色的墙壁,躺在病床上——是的，他被他家小总裁给塞进医院了,因为他那会儿真的太过虚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世界接受的关系，他的身体也真的检查出了贫血的状态。 现在他的另一个马甲，普利斯则是提着一袋水果往医院走来的路上。普利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骗了,这次是被小灰和种狼骗了,这让他很郁闷,并且表示下次绝对不会和瑟维利安分开太久了，并且用着可怜的目光（当时提姆就在旁边）请求瑟维利安回到哥谭,至少他能照顾。 刚好,他休学的日期也快结束了,现在回去倒也算得上合理。 这也是瑟维现在本体待在哥谭医院的原因。 “明明他们的人设我都还没有在超英面前补充完整来着……”有点强迫症的瑟维小声嘀咕了起来，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的有点累了,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他不想和另一个马甲（普利斯）互演，所以睡觉了就好。 只是瑟维真的没有想到，他只是睡一觉，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就被枪抵住了太阳穴。 这就是哥谭吗？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瑟维适时露出了一点慌乱紧张的表情，他在来之前是在睡觉，所以这一次他没有戴着眼睛，略微近视的目光看人都只带着柔光滤镜。但是面对一个拿着枪抵着自己的人，再怎么有滤镜，也柔不到哪里去。 瑟维扫了一眼周围，这里不是医院——他在睡觉的过程中被人绑架了？ 他现在又没有什么特殊身份，也没有回韦恩上班啊？他身上有什么被绑架的价值吗？他身上甚至还穿着医院的病服啊！ “你是谁！”那个拿着枪对着他的男人恶狠狠说到。 “我、我的名字是瑟……”瑟维还没有说完，对面就打断了他。 “谁问你名字了！我问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额……我是哥谭大学的学生？”瑟维迷茫地说道：“然后因为一些意外在住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似乎不是绑匪？也对，如果是绑匪的话，那他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就被带走的。 瑟维认真分析，然后决定开挂——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他总算察觉到了自己从醒来之后就察觉到的违和感是什么。 他——他没有办法控制他所有的马甲了！ 瑟维几乎是 瞬间就要骂出一句脏话，他睡前还想着马甲成精会让自己有ptsd，结果真的要来这一下吗？ 所幸，瑟维只是在一瞬间被吓了一跳，仔细感受了一番，确定他没有控制的原因并不是马甲产生了自己的灵智——而是，他的所有马甲都被他回收了。 包括傀儡师和锈剑骑士、普利斯这种长期在外显现的马甲。 瑟维几乎可以想象出那种大变活人的画面了。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普利斯可还在来医院的路上！傀儡师还在研究给克拉克挡脸的面具，锈剑骑士……额，锈剑骑士正在打游戏。希望等之后回去的时候不要被队友举报。 在瑟维思考这些的时候，拿着枪的那个人和周围人交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对看起来就手无缚鸡之力的瑟维做什么。 瑟维怀疑自己的脸可能也起了一点用处，他有点不自然地按了按鼻子，他不太习惯没有眼镜的状态。 “抱歉，可以麻烦你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 “…………▉” 瑟维话语模糊地卖惨，对面的女士脸上流露出了一点怜悯和感同身受，但那份警惕并没有消失。 不过信息也分为重要和不重要的，这位女士就说出了只要是人都知道的那部分。 “原来你还不知道吗？我以为你至少已经知道规则了。”女士说道。 瑟维听到熟悉的单词之后，眉尾一挑，有了不祥的预感。 然后，他就从这位女士口中得知了一个信息——关于，这个世界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的过程。 “就在两年前，出现了一款游戏，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危险到来的符号。只是等我们回过神的时候，我们的生活就被这个游戏包围了，就连我们的生命也受此威胁。” “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突然出现在一个地方，被要求进行一场游戏。这里是安全屋，只有活下来的人，才可以在这里喘息。” 女士温和地说道：“这个安全屋之中的大家都是比较熟悉的了，已经很久没有来新人了，所以乔治比较紧张，他其实不坏的，不用害怕。” 瑟维迟疑道：“超级英雄呢？” 女士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她还是叹了口气：“你看起来真的错过了不少事——那些英雄们，都已经消失很久了。” 瑟维：“……” 瑟维确定了，他可能一不小心在睡觉的过程中跑错了世界。 那位女士口中的“规则”“狼人杀”“游戏”，让瑟维很难不知道答案。 等等？他不是才被世界接受吗？还是说世界后悔了，所以又把他丢到另一个世界了？还是他理解错了？他的印象值其实是用完了清零了？之前在医院 的事情只是世界给他的缓冲时间？ 看着瑟维有些迷茫的表情，女士相当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然后离开了这个位置。 瑟维重新理了理现在的情况。 这个世界肯定不是他的世界了，除非他一觉睡了两年……不排除这个可能。 好吧，假设这里不是他的世界，那么这个世界——依旧有一个自己的存在。看着他们不认识自己这张脸，要么另一个自己没有使用现在的这个形象，要么就没有在人前露过脸。 啧，没有电脑和手机，他根本没有办法查询这个世界的新闻——从刚才起他就注意到了，这里的每个人手里都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在这个人人手机不离手的时代，这样的情况真的很稀有。 那么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了，另一个自己显然也是一个ai精，可以操控这个世界的所有网络，才会让这些人类是这样的反应。 瑟维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不需要印象值的前提，他也暂时不打算将自己的马甲放出来，以免打草惊蛇。 毕竟他不确定这个安全屋是否也在另一个自己的观测下。 那位女士说的，世界都被卷进来了，他都怀疑另一个自己的印象值都已经是无限了，在这样的前提下，瑟维真的无法想象另一个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但是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理解自己。 在没有感情的前提下，他……艾米斯只会在乎规则，自己也不会违反规则，所以瑟维觉得自己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想先确认一下，这个狼人杀游戏，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以及，得弄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又应该怎么回去。 瑟维安安稳稳地等待了两天，当时间到达12：00的时候，房间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狼嚎，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瞬间紧绷了起来。 瑟维相当合群地做出了一样的反应，然后，他的身边浮现出了一道白蓝色的光屏幕。 【请玩家做好准备，游戏即将开始。】 【3、2、1——】 【欢迎来到狼人大逃杀——城堡逃杀】 随着瑟维眼前一白，他出现在了一个看起来就相当阴森和华丽的城堡。 除他之外，房间里还出现了另外十二个人。 当瑟维抬起头，打量着房间的同时，打量着同时出现的其他人后，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他看到了两张非常熟悉的脸。 几乎是在他们露脸的那一刻，瑟维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在睡前想什么来着？ 他在想——他的人设还没有补充完整。 于是，补充人设的机会就这么来了。 蓝眼睛的布鲁德海文警察几乎是眼睛瞬间一亮，但是却没有上前，而是相当隐蔽地和他眨了眨眼睛。 是他认识的那个迪克。他也认出了自己。 而在迪克的不远处，一个抱着手的女士正似笑非笑斜靠在挂着画像的墙壁上，眼神并未和任何人对上。 而那位女士，红发碧眼，气质魔魅，和他的女巫马甲——一模一样。 瑟维几乎是瞬间就痛苦面具了——提问，他应该如何在明显认识他的迪克面前解释“这个女巫不是他认识的女巫” 这件事，以及，如何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监控下，不被对方发现自己和迪克的疑点？ 谁家人设补充，是去异世界看别的同位体来补充的啊！ 顺带一提，他绝对没有羡慕——另一个自己可以凭空创造出一个适合玩游戏的背景城堡这件事。 操。瑟维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都是艾米斯，凭什么你就可以这么强啊！我上辈子都还没有到达这种程度啊！！ 第 200 章 迪克在穿越前,正在处理战争的后续。 一场和外星人的战役不是打完就算结束的，后续的重建虽然并不是他直接动手，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不论是作为警察,还是作为夜翼,他的工作量都算是翻倍了。 他得在警局里记录那些死者的信息，同时还要重新确认不少人的身份信息，除此之外，巡逻的工作也是更频繁了。再加上不少人还失去了房子建筑物,其中的信息重新采集，赔偿的身份确认警察都得掺和。 倒了三天班几乎72小时没睡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休息时间的迪克只是眯了一下，睁开眼,他就出现在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城堡之中。 在离开马戏团之后,他是在韦恩庄园长大的，哪怕是无意识的,韦恩庄园里的装饰、建筑、每天使用的食材都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迪克。 哪怕迪克没有成为义警,没有受到蝙蝠侠训练,纯粹只是作为一个大少爷长大的话，他的眼光依旧会成为世界顶级的那一批。 不是他刻意去学习的，而是他处在了这样的氛围之中，他天然可以接触到的东西都是动辄几十万几百万的,他每天入口的食物新鲜到是当天空运来的，可能那些看似简单的蔬菜沙拉，距离离开土地都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所以当看到眼前的陌生城堡时,迪克几乎是本能就确定了这个城堡的等级——堪比韦恩庄园的古老和高贵。 在莫名其妙出现在这样的环境里，因为72小时没有休息过的大脑，又喝下了四倍浓缩咖啡的迪克精神有点亢奋。当然,精神疲惫亢奋，也不至于让他失去了警惕和防备。 迪克第一时间就确认了身边的异常，并且确认了自己脸上没有出现什么易丨容或者面具——他得先确认这是针对夜翼还是针对迪克格雷森。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针对前者。但是偶尔的时候，他个人的魅力太强，总是会吸引一些力量奇特的……嗯，法师或者其他有超能力的人，在事情发生之前，总是毫无预兆的。 他打量了下城堡的所有人，其他人看起来都是普通人，但是看起来又没有那么普通，至少精神状态是紧绷的，却不像他这样——一无所知。 他大概很容易就可以通过观察和套话确认现在的情况。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意外发现了两张熟悉的脸。一个是他朋友的小弟弟，一个是帮助过他前女友、也帮助过他弟弟的女士。 相较比那位没怎么接触过的女士，在没有对上视线的前提下，迪克也不会做什么太过轻浮的事情，所以他看向了他朋友的兄弟。 金发碧眼的青年这一次相当难得的没有佩戴自己的眼镜，将整张漂亮的脸露了出来。可是和那张脸相反的，对方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到了最低，很明显也在观察周围，看到自己时候脸上产生了一点惊讶，像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在这里。 迪克当即就对他眨了眨眼睛。他暂时不会过去搭话，他还不确定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这里在 监控之下的话， 就连主动交流也要小心一些。 以及， 既然普利的弟弟都被卷进来了，那普利呢？他自己的兄弟们呢？ 迪克揉了揉太阳穴，三天不睡觉的后果就是他自己单独思考的时候有点头疼。 瑟维看着并没有做其他什么动作，决定按兵不动的迪克，无声松了口气。 而游戏，也正是开始了。 在场玩家一共13人，这是一局13人的狼人杀。 瑟维看着自己面前的身份，他一点意外都没有，是平民——一个最简单，却又最危险的身份。 迪克的话，希望他不要抽到什么狼的身份，要不然他真的担心迪克会因为不愿意杀人而被规则处死。 额……另一个艾米斯应该不会这么做吧？毕竟杀死超级英雄的印象值可不是随便说说就算了的？ 瑟维这么想着，又扫了一眼房间里的装饰，痛苦且嫉妒地吸了一口气——就这个力量强度，那个艾米斯会缺印象值才怪了啊！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该不会都被他杀了吧？！ 回想起那位好心女士所说的，超级英雄先后失踪的情况，瑟维的心情更加扭曲了。 “哦、谢谢你的帮助，女士。”另一边，迪克伸出手接过手里的茶杯，脸上带着一点虚弱：“我只是……前两天没有休息好，所以现在才没有做好准备，不用担心。” “我理解，我理解，我也是……每天兢兢战战的，总担心下一次游戏开始就会死去……我们总得互帮互助才行。”女士说道。 迪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的一位长着胡茬的男人就冷笑了一声：“互帮互助？那你要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吗？” 然后，这个男人瞥了眼迪克手里的茶杯：“小心里面装了女巫的毒药，谁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 几乎是瞬间，原本还勉强能算得上平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迪克从这两句话之中分析出了一点答案，他有点不可思议，忍住了自己下意识想要看向瑟维的目光，同时也忍住了在听到女巫这个名词之后，下意识想去看那位红发女巫的想法。 “现在天还没有黑，还是探索阶段。”瑟维在这个时候不着痕迹地加入了那个对话，温和说道：“我想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不是吗？” 那位胡茬男人冷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这个位置，往着二楼走去。 那位女士同样如此，迪克是在对方离开之后，才将那杯一口没动的茶杯放在了一边，看向微笑看着他的瑟维。 “谢谢你，刚才的气氛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先生。”迪克用着一种对待第一次见面的人的口吻说道。 他觉得在这里暴露他们是旧识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不用谢，我的名字是瑟维，很高兴见到你。”瑟维伸出了手，和迪克交握的那一瞬间，在任何角落都看不见的位置，通过敲击密码留下了一个简单的信息。 【不、女巫、网络】 不能使用任何和网络 有关的东西， ， 他微笑着收回了手，两个人就分头进行了行动。 瑟维是否可信，迪克需要自己判断。 迪克好好地检查了一番这个城堡，然后他就发现了不少细节。 比如这个城堡每个房间的距离都有点远，比如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好，房间里的装饰和画像他看不出画师和制作者，但是显然有着漫长的历史，高昂的价格。 仅仅只是用这样一个城堡，将他们抓起来玩一场游戏，显然是大材小用。 而且，迪克没有发现任何和监控有关的东西，甚至于这个城堡之中，没有任何网络。 他们无法离开这个城堡。 所以在来到这里只过了一个小时，迪克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城堡的真实性了。 没有监控设备，只有两个可能，就是这个城堡，本身就不需要任何监控、就可以在背后之人的监控之中。 第二个可能，就是现在的13人之中，就藏匿着背后之人的眼睛——简称，卧底。 迪克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那位女巫，而第二个怀疑对象，是瑟维。 迪克有点伤脑筋，在心里低声道：“我和普瑞的弟弟可不是很熟悉啊……总不会原本要来这里的是普瑞，我因为和他属性太过相似所以拉错人了吧？” 在心里开了个玩笑，迪克脸上重新带起一点笑容。 然后，他就再度“偶遇”了瑟维——迪克确定这绝对不是偶遇，这个城堡这么大，其他11个人就算看到别人，也很少会交流。 “理查德先生，你看起来有点糟糕，要回房间休息一下吗？”瑟维问。 “这里的门都是无法上锁的，所以我想……”迪克的话停在这里。 瑟维体贴表示道：“现在还没有到天黑的时间，算是安全时间，所以如果要休息的话，请把握好这个时间，之后的夜晚，才是真正的危险。” “天黑……”迪克小声重复了一下。 然后他就看到瑟维抬头问他：“毕竟理查德先生你怎么看，都不像是狼，以这样的状态，夜晚到来的时候，会非常危险的。” 瑟维看到迪克的眼神凝了一下，用一种隐藏着迟疑的口吻问：“狼？” 瑟维当然知道迪克不可能不知道狼人杀这个游戏，也就是说他这个反应不是对于狼这个身份的疑惑。 瑟维的眼神也懵了一瞬，他差点忘记了这里不是他家，下意识开口道：“你该不会连身份——”连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你是怎么进来的啊！！偷渡吗！！ 迪克茫然地眨眨眼睛，他不仅知道狼人杀这个游戏，当初狼女的身份还是他提议的呢！ 瑟维几乎瞬间就懂了——怪不得【女巫】会出现，瑟维还怀疑过他难道已经精分到每个游戏都要塞一个自己的程度了吗？以他自己注重规则的前提，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哪怕ai精可以承受这样的马甲数量。 瑟维还怀疑这个自己太过独丨裁，又或者是他被发现了。但是问题是，如果这个世界的他真的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反应，他可是等了整整两天，才进入游戏的！ 转过来想，是这个世界的人察觉到了偷渡客所以才放自己的马甲过来的吧！ 原来bug是你啊！迪克！！ 第 201 章 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性格,瑟维也很清楚自己艾米斯时期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将一切都掌控在规则之下，将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排除——之类的。 迪克也从瑟维的反应意识到了一件事，他身上绝对少了一个流程。 他之前就在猜测,到底是背后之人拥有监控这里的手段,还是有卧底藏在另外12人之中——现在看来，应该是两者皆有才对。 在没有明确的监控器材的前提下，瑟维依旧表现出了警惕且不直接的交流态度,显而易见他知道点什么。 所以迪克也不打算直白地说出口。 于是两方用着模糊的口吻试探着交流的时候，迪克才反应过来答案。 ——这里的每个人,包括瑟维,都清楚的知道规则，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来到这里的流程是从安全屋,然后经过类似魔法、又或者说有点类似全息游戏的状态进入游戏的。 唯独迪克不是,他是在游戏开始后突然进来的。 如果没有迪克的话，女巫很大可能也不会进来。如果瑟维身上的问题也没有被注意到的话，那么这一局游戏，原本应该是11人局才对。 这是一座无法逃出去的城堡，他们对于时间的判断只能通过紧闭的窗外的光线。 当天色暗沉下来之时,所有人的耳边都仿佛听到了一道机械化的声音。 【天黑了。】 除了迪克。 迪克是在所有人的眼神产生变化的那一刻，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他将自己的表情和周围人重合，没有暴露一点自己是游戏之外的存在的意思。 房间里的所有光源也在这一刻缓缓消失，所有人可以看到的东西只剩下眼前一米的距离。随着时间流逝,看到的距离也不会增长，更不会减少。 这是相当不正常的，按理说人类的视线是有适应性的，在黑暗的环境里待久了,应该可以看到的更多才对。 但是这里是游戏，本就不合理。 甚至连迪克，也同样如此。其他玩家是早已经习惯，并不觉得这算是什么问题。 但是迪克，可以说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突兀的一点。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连带着脚步声——这很不正常。 迪克确定，在天黑之前，这里的所有人、包括瑟维，体质都绝对是普通人的体质，没有被特地训练过。 除了那位女巫是个例外之外，按理说，在这样封闭的环境之中，迪克完全可以通过耳朵来观察所有人的动向。 但是现在完全不可以，他对这里的掌控范围，只剩下了眼前一米的位置。 “夜晚……”不管是谁，都强调过夜晚的危险。 狼人杀游戏他是知道的，所以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他大概知道了这份危险应该来自于哪里。 所以当直觉感受到身后的威胁时，迪克果断弯腰——一道利爪划过他的耳畔！ 身后的敌 人似乎很意外自己的攻击会被避开，迪克也发现身后的气息再度消失，主动去感知根本什么都感知不到。 “到底是我运气真的那么不好，还是……想在第一局就将我踢出局？”迪克无声喃喃，但还是主动暴露着自己的身份。 与其去伤害其他人，不如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迪克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潜在规则——“普通人不能伤害狼人，狼人杀死另一阵营这件事才是正确的”。狼人阵营的玩家对付他们是受到保护的，直到他们杀死选定的那个对象为止。 游戏的开始，必然伴随着一个玩家的死亡。 任谁来玩，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死板的游戏。可是这就是狼人杀的规则。 平安夜可以存在，但是狼人在第一局绝不会受到另一方阵营的伤害。 而另一边，瑟维原本想去和迪克组队，可是他发现了一件令他让他懵逼的事情。 不管前情提要是怎么样的，现在这局游戏已经变成了13人局，也就是说，这一局之中，存在丘比特。 而丘比特，把他和……女巫，拉郎了！！ 这到底是一个意外，还是艾米斯发现了什么？ “晚上好。”红发的女巫和他的马甲捏脸一模一样，就连气质也有七丨八的相似度。 只是相较比瑟维扮演的，眼前黑暗之中的女巫，给人的气质更加的……非人一些。 碧绿色的眼睛略微弯起，其中却没有太多其他的情感，魔魅而神秘的气质包裹着她，让人不敢接触、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让人接近触碰，哪怕这份代价是死亡。 红发的女巫略微垂眸，她开口说道：“看来我们被绑定在一起了。” “丘比特还在赶过来的路上——趁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先交流一下，谁也不知道天黑何时到来。”女巫的声线略微拖长，带着一点漫不经心。 “你说得对。”瑟维微笑，色调不同的绿色眼睛透着一点无奈。 女巫却没有接话，她凝视着瑟维的眼睛，然后伸出了手，在瑟维惊讶的目光之中，她伸手贴在瑟维的脸颊旁，轻笑着说道：“一起加油吧，我的小恋人。” “之前我就想说了，我很喜欢你这张脸，希望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瑟维沉默了一下，在心里大声吐槽道：你当然会喜欢这张脸！这可是我特地按照自己审美捏的！你就算能力是我的n倍，但是审美这种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在这个时候，丘比特小姐总算顺着他们之间的联系感到了。然后她一过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丘比特小姐迟疑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瑟维在心里接了一句：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当然——不会。”女巫笑着道：“你来得正是时候。” 心里的想法和女巫说出口的话语重合，瑟维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 丘比特小姐呼出一口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气氛怪怪的，但她 还是说道：“你们可以叫我露，我在游戏开始前观察了所有人，你们是我觉得最适合合作的人。” “”“”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丘比特小姐叹口气道：“虽然狼有主动权，但是怎么说……我有点、额，不过比起狼阵营，万一我们是第三阵营的话，我们就要努力了！” 她似乎是一个直觉很强的女孩，看起来应该还是上学的年龄：“如果你们不愿意说具体的身份也没有关系，只要说阵营就行了，我们毕竟是一个阵营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我们能……确认身份。” 丘比特——露有点紧张。在进入这个游戏之前，她只是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谁知道世界会突然发生改变。 普通的游戏，队友互相确认身份当然没有问题，但是这涉及到生命。丘比特的身份好归好，至少可以自己选择队友，但是露之前有遇到几局比较危险的。 本来对方说得好好的甚至把其他人的怀疑引走了，结果被猪队友拖了后腿…… 而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微表情，都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所以她的队友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她也是接受的。但是阵营是什么，她必须搞清楚。 “女巫。”红发的女士保持着不变的笑容，回答道。 “看来我们不是独立阵营了。”瑟维也在露期待的目光之中说道：“我是平民。” “太好了！”露松了口气，脸上带起笑容：“这样我们只需要配合好人队伍就行了！” 这么说着，露微笑道：“既然这样，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瑟维摇头：“现在还都不明确，死者是谁也还没有确定，我觉得现在应该顺其自然。” 女巫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露也赞同道：“那好，我们等第一盘之后再讨论。” “我在白天就觉得，姐姐你看起来绝对是个高玩！”她笑着说道，像是在缓解自己的紧张，也像是在安抚瑟维：“这一局只是积分局，我观察过所有人，大家的态度都没有那么急迫，所以所有人的积分都应该还是足够的。” 瑟维还是第一次听到积分这个词，这让他有点意外，但是他只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还有多少？” “还够我活一个月的！”露带起笑容：“我的运气真的很不错，避开了最开始最危险的洗牌阶段……哈哈，或许是……也知道人类死完的话，游戏就不能继续了，所以才会在后来增加积分兑换功能吧？” 她模糊了其中对背后之人的称呼，感叹道：“只有赢游戏可以赚取积分，如果不进行游戏的话，我的积分在一个月之后肯定会消耗完的，所以我才想着现在赶紧多攒一点。” 瑟维明白了这个积分到底是什么了，然后他的心情再一次产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另一个自己也太会玩了吧！ 但是的确，有了积分的设定，人类就不会在一局游戏之中直接死亡，还能确保人类源源不断的贡献印象值……并且活着。 而且……他怎么感觉到了一点报复的意味在里面？ 他自己受到印象值的控制，数字清零就会死亡。而游戏积分也是一样的作用，清零了也会死亡。 就好像是在将自己身上的情况复刻在人类身上一般。 瑟维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旁边的红发女巫，却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 瑟维顿了一下，回复了一个正常的微笑。！ 第 202 章 作为丘比特组,因为女巫和平民都属于好人阵营，他们不是单独的阵营，所以不需要特地计划什么,在确认完身份之后，瑟维就主动和她们分开了。 毕竟如果被人看到,他们很容易被怀疑。丘比特组在同一阵营的话,杀人很容易一带一，所以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瑟维在露（丘比特）说完积分的时候，大脑之中就自然分析出了积分赛制的好处。 毕竟狼人杀,在第一局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出局的。如果直接就死亡的话，运气也太糟糕了。 除此之外,以这种效率杀下去,人类真的有天是会被杀光的——瑟维对此是非常有经验的。 “不过按照她的说法……最开始有段时间,也是和我没什么区别吗？”瑟维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在上一个世界的行动。 “不,不管怎么想，我当时都没有联想到这个……也从来没有开过马甲。”在上个世界的时候，他不需要赚取印象值,他天然就是被世界接受的，自然没有开马甲的必要。 而这份区别，来源于这个世界的艾米斯需要印象值，所以他会开启马甲的行动。 瑟维的运气很不错，一整夜过去，他什么都没有遇到。这个一整夜，也是游戏的一整夜，并不是真的要度过一个晚上。 当狼人杀完人之后,其他玩家也进行完行动之后，真正的第一局才算是开始。 窗外的光线开始亮起，原本只有一米的视野开始扩大，展开，露出了城堡主厅的会议桌。 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其中一个位置空缺了，正是昨晚死亡的人。 【天亮了。昨夜死亡的玩家是4号，无遗言，请各位玩家寻找出藏在你们身边的狼人，游戏继续。】 无机质的机械声从耳边出现，显然大家都听到了这个声音，迪克脸上看不出什么其他的表情。 瑟维是1号，他开口道：“我是预言家，昨天晚上我测了13号，他是好人，而从刚才起，我就一直在观察各位，3号玩家看起来就有些紧张，一直在往着空缺的4号位置看过去，所以今天晚上我会测他的身份。” 5号的露（丘比特）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想到瑟维看起来浓眉大眼的，开局就跳预言家。 而坐在最尾端的迪克保持着让人看不出深浅的微笑。 女巫是2号，她也笑着开口：“是吗？可是明明我才是预言家才对，我昨晚测的是6号，她是好人。我怀疑你抢占我的身份的目的，所以我怀疑你是狼，今晚我会对你进行测试，如果我死了，也就代表你的确有问题。” 5号的丘比特僵着表情，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流露出奇怪的表情——我们不是队友吗！开局就内讧是怎么样啊！明明昨天晚上你们看起来还那么靠谱！ 3号开口，他就是之前对迪克说要小心水里放毒的那个先生，他抓握了一下手指：“我并没有紧张，只是你看向了我的方向，所以我才和你对上视线。我目前相信 2号的证言，我怀疑1号是狼跳预言家。” 4号死亡，5号丘比特露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干脆也开口道：“……我原本不想暴露我的身份，配合1号的，因为昨天晚上我测的是1号，我习惯按照顺序来测身份，他是好人，毕竟大家都不认识……忘记说了，我才是预言家！所以……额，我明天晚上会对2号进行测试！” 露磕磕绊绊地说完了这些，她的年龄和外表都是最大的掩护，所以哪怕她说的有些别扭，其他人对她的紧张也不会产生其他太多的犹疑。 从露的反应之中察觉到了什么的迪克，回忆着自己对狼人杀的了解，开始怀疑他们是一个队伍的了。 而狼人杀之中一个队伍的角色……丘比特？迪克立刻会想起了游戏里对丘比特这个角色的争议。 在他自己的世界之中，狼人杀游戏之中有句话说得好，游戏可以输，丘比特必须死——他突然就好像明白了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假设他们三个真的是一个队伍的，仅靠着这几句话，这场游戏的混乱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6号是一位女士，她吐槽道：“所以才过四个人，三个都是预言家？嘶……我是平民，我偏2号（女巫）和5号（丘比特露），2号是因为我的确是好人，而5号，她说会按数字来测人，我觉得这很合理，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但是偏偏5号说1号是好人……所以我比较怀疑3号。” 连着顺序一直到达迪克之后，迪克露出了一个笑容：“其实我不太擅长这个游戏……而且偏偏我是13号，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开口。其实我才是预言家，我测了3号，他是狼人，如果我明天晚上死了，那就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就可以投3号了。” 露不知道，但是真预言家和瑟维都很清楚，迪克绝对不是预言家。之前的发言之中也没有人跳出来自爆预言家，也就是说，现在开口的四个人，全都是假预言家。 这个游戏混乱的可见一斑。 人类都是很容易被引导的，当好几个人都表示怀疑3号之后，在游戏规定的时间里进行思考之后，他们投掉了3号。 这是一场隐藏身份的局，死亡后的玩家不会暴露身份，所以没有人知道3号到底是不是狼人。 不过被投票离开的人是有遗言机会的，他开口道：“操，老子才是真预言家！你们给老子投了！认真的吗？！1号是狼！” 但是没有人能证明他说的话是否是真实的，于是游戏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了。 而游戏继续了，天又黑了。 露趁机来找瑟维和女巫开口，欲哭无泪：“你们怎么突然跳预言家啊！现在的局势我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女巫浅笑着问：“这不是更有趣了吗？” 瑟维也平静表示道：“毕竟大家都是积分局，不用担心死亡。” 露虽然认同这一点，但还是小声抱怨道：“话是这么说，但是积分真的很难赚啊……这一局输了之后谁能保证下一局就肯定能赢？” 女巫略微侧过头，红色的卷曲长发散落一缕在肩膀上：“那又怎么样？从最开始的毫无缓冲，至少现在更加注重游戏性了，不是吗？” “” 女巫的口吻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种随意的口吻却让露有点不舒服。 这种……将自己排除在人类之外的口吻。露抿了下唇。 “哈哈，不如说正相反吧？正因为他们适应性太好了，所以才能从最开始的强硬规则之中坚持下来，不是吗？”瑟维微笑着表示：“而且，贪婪不好吗？他们也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女巫和瑟维都没有显露出什么强硬的态度，语气也格外平和，就像是普通的聊天对话。但是露直觉这两个人好像有点……在对峙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 一般来说，一场游戏之中，很难遇到自己认识的人，似乎是幕后之人刻意监控，以免出现什么偷偷违反规则的事情。 祂很在意规则的准确性和重要性，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bug，有几个熟悉的人连续匹配了好几次在一起的局，然后双方互相确认积分的数字，然后去作弊掌控输赢。 正因为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后来的游戏之中，就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前认识的人出现在一场游戏之中了。 按理说，他们应该也不认识才对啊？露在心里想到。 她小心地开口道：“你们……以前认识吗？” “没有。”瑟维温和地表示道：“我和这位女士是初次见面。” 红发的女巫低笑了一声，神色有些不明，她开口道：“的确是、初次见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和这位先生……一见如故。”那双绿色的眼睛落在瑟维的身上，意有所指道：“就好像在梦里见过一样。” “或许真的在梦里见过。”瑟维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道：“如果有机会和您这样的女士在梦中相会，是我的荣幸。” 女巫没有回答这句话，露却觉得气氛越来越奇怪，她有点后悔选择了这两个人成为自己的队友了。 尽管看起来这两个人都是高玩，但是这种一局出现这么多个预言家还是第一次啊！ 而一想到这个，露突然疑惑道：“对了，你为什么会说13号（迪克）是好人啊，先生？他难道真的才是那个预言家吗？” “我只是比较善于观察，感觉那个人应该不会是狼阵营。”瑟维回答道：“说不定，他真的是预言家。” “预言家……吗？”女巫的手指绕了一缕自己的红发在上面卷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有趣了。” “游戏规则可不允许玩家私下告知对方的身份，可千万别违反规则了啊，我的小恋人。”女巫意有所指地说道。 瑟维开口道：“当然——在狼人杀的游戏之中，我可从来都没有违反过规则，一次都没有。” 两双色调不一致的绿色眼瞳再次对上，双方的神情都很难看出对方此刻的情绪。露左看看右看看，再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上了贼船。 明明这两个人之前看起来都是还蛮好相处的人啊…… 露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道：“那、那我就先回去了？额、你们继续、继续。”！ 第 203 章 这一局的游戏说复杂是真的复杂了,说简单其实也挺简单的。 毕竟1号（瑟维）2号（女巫）是明显在捣乱的，而13号（迪克）的话语透露出他绝对是新手。 5号（丘比特）则合情合理，那么1号是好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只是他在乱来。 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猜测，但是人总是很容易人云亦云，当有人表现出来强硬的选择，总是会被带偏的。 而狼人是能知道自己的队友的,他们自然也能知道除自己（和队友）之外的都是对立阵营,在决定今晚杀谁的时候,他们也要进行选择。 但是狼队友真的就完全和自己站在一边吗？万一有一只狼是和好人阵营绑定了呢？那么变成独立阵营,想要将两方都杀死？ 黑暗之中，有一只狼人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5号的态度看起来的应该是预言家没错,杀他？” “如果她真的是预言家，那她今晚会测2号,2号不是人就是神，但是既然这样，他们就会忽视1号的状态,我们可以把1号变狼，这样他就能留最后了。” “先杀5还是1？13是新人,暂时先不管他。” “我怀疑1和13是恋人，”有人说：“1号和13号在游戏开始前有交流,他们可能在现实认识……或许两个人都是新手。” 他们讨论着所有的可能性,在刀1和将1变成狼人之间门徘徊。 如果是丘比特链子下的情侣的话，那么刀了1就可以暴露出狼人队伍之中有没有内鬼，但是将1变成狼人的话，就无法确定丘比特是否链接狼人。 可能性都只能说一半一半,最终他们在犹豫之中，选择刀了1号。 瑟维对此并不意外——他故意跳出来的，也就可惜了他是1号，他没有办法观察其他人的发言。 他得先将女巫一起带走才行，如果女巫一直盯着迪克的话，迪克说不定真的会死。 游戏要遵守规则，迪克是bug，但是他也卷入了这场游戏，一旦他死亡，那么他在没有积分的前提下，是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的。 在意识到自己和女巫连接成恋人，瑟维就在考虑这件事了，自爆将女巫一起带走什么的。 毕竟他自己作为规则，就绝不会违反规则，这都是合理的。 5号丘比特也说了自己的积分还足够，而且恋人只会殉情，和丘比特无关，只要好人队获胜，那么丘比特也算是赢。 遗言阶段，瑟维叹了口气：“好吧，我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你们的反应，毕竟我是1号，也没有办法提前知道你们的发言，我的遗言的话就是……加油？我不是狼。” 女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是狼。” 当“死亡”之后，瑟维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初始状态出现的安全屋之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人。 他眼前的屏幕上出现了游戏继续的场景，女巫没有自爆自己的身份，所以后续的过程之中，迪克不知 不觉就引导了正常游戏的走向，他的人格魅力哪怕是在游戏之中也足够吸引人。 他第一天跳预言家是个失误，却也表现出了自己是新手的身份，从而让其他人都轻看了他。他也因此把握住了这个机会，一直在观察所有人的表现。 明明不是预言家，但是在狼排除了5号是预言家的可能性之中，“验” 出了个人的身份，也因为他擦边的新手发言，反而狼束手束脚了一局。 但是最终他们还是选择刀了迪克。 这让瑟维皱了下眉，所幸迪克在遗言阶段，把自己的猜测和推理都说了出来，剩下的好人阵营的玩家都顺着他的推理推了下来，这一局是好人胜利。 当游戏结束之后，瑟维看到了自己的面板前上升的积分，但是他的积分不只是赢下游戏的几分，反而还增长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数字——那是他之前消失的印象值的数量。 瑟维确定了，印象值和积分之间门的确有点关系。 当游戏结束，瑟维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安全屋，其他玩家都不在，似乎也是去完成游戏了。同时迪克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狼人杀并不是单人游戏，迪克的死亡不代表他所在的阵营失败。 迪克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眼前出现的屏幕——那原本是不存在的。 而这个屏幕，也就代表了，迪克真正进入了这个游戏，成为了其中之一的玩家，而不再游离在外，是个bug。 瑟维无法确认这是好是坏。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输游戏的话，迪克有很大可能性就会死。 但是现在他们的确有了交流的机会。 然而不论是迪克还是瑟维，他们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进行另外的交流。 眼前浮现的高科技屏幕引起了迪克的怀疑——之前在游戏之中，瑟维就提醒过他会受到监控，所以……这个屏幕就是监控的一环吗？ 他得先想办法屏蔽这个。 而首先，他们就不能待在这个明显是幕后之人建造的安全屋之中。 迪克相信人类是绝对不会受限于一个游戏的，至少蝙蝠侠就绝对不会——所以肯定有什么是被他忽视的。 幕后之人控制人类的契机是什么？他确定自己之前是看不到这个屏幕的。 是玩一场游戏？还是…… 迪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最开始进入游戏之中，那位女士给自己递的水——迪克确定自己没有喝过，他也没有摄入过城堡之中的任何食物。 他还检查过身上，绝对没有多处任何不该有的东西。再加上这个屏障看起来高科技，却实实在在给人一种魔法侧的感觉…… 瑟维也在思考类似的问题，这个世界的艾米斯对自己似乎有点好奇，也就是说……对方是不是用的不是他的形象？ 但是看女巫的样子，就可以确定他们之间门的审美和人设设定是类似的。 不过，不管是迪克还是瑟维，都确认了一件事，他们现在必须要离开这 个安全屋。 瑟维之前只是出于好奇，才会先加入一场游戏。 迪克应该不是自己控制的。 那么——从这个房间门出去会怎么样？ 瑟维之前试探过，但是周边的人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回应，可他们看起来都是比较避讳这件事的。似乎宁愿留在这里玩游戏，也不想离开安全屋。 “安全屋……” 瑟维重复着这个单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安全屋，或许不仅仅是玩家们来说安全的安全屋，也是对人类来说——和外界相对的安全屋。 瑟维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安全屋的门锁，然后睁大了眼睛，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门外，什么都没有。就像是独立在一片虚幻的空间门之中。 迪克抬起头，而一个回归的玩家几乎是尖叫着拉住了他的手：“你在做什么！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瑟维收回了手，微笑道：“抱歉，我只是有点好奇。” 那个人恶狠狠瞪了一眼瑟维，强调道：“在这里必须遵守规则！” “但是没有规则说过，不能出去吧？”瑟维开口道。 这句话让眼前的人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或许是因为瑟维冒犯了他的关系，又或者是想到了其他什么事。 瑟维倒是有了新的猜想，他看向迪克的方向，伸出手：“要赌一次吗？” 迪克微微侧过头，笑了起来，他抓住瑟维的手：“好啊。” 之前的城堡就给了瑟维这种感觉，这个世界的艾米斯力量强大到可以创造出一个独立的城堡来进行游戏。 ——当然，肯定不只是一个城堡，而是无数个城堡、或者其他什么环境背景组成的。 还记得瑟维的卡牌组吗？瑟维曾经就使用过多次，他曾在梦境之中引导过蝙蝠侠，也曾在梦境之中将芭芭拉从轮椅上拉起。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魇”呢？ 为什么没有超级英雄，是不是因为……超级英雄根本就没有进入这个“梦境”？ 这是从两年前开始的，盛大的一场梦魇。 说不定，超级英雄们就在梦境的外面，思考着如何拯救这些陷入沉睡的人类？ 瑟维总是相信超级英雄的，在他心里，除非超级英雄都被限制住了，或者死亡了，否则他们绝对不会看着自己这样下去。 要知道钢铁侠还给过他一个承诺——一旦他乱来，钢铁侠就会将他送到上天！ 瑟维知道杀死超级英雄需要的印象值他很难去承受——尤其是超级英雄是这个世界的支柱。 那么，超级英雄们到底去哪了？ 赌一把吧。 瑟维拉住迪克，深吸了一口气，再度打开那扇门，然后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去！ 他们开始悬空，坠落。原本亮着的安全屋变成了一个小点，里面的玩家毫不犹豫地将大门关上。 身体浮浮沉沉，瑟维感觉自己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却又出乎意料的清明。 他要脱离这一层幻觉，前往真实。 迪克拉着瑟维的手，笑着道：“你也喜欢从高空往下跳吗？真是令人意外。” “我猜，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迪克在坠落的过程中说道：“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在没有任何设备的前提下，可以将这么多人都限制在一个地方进行监控。” “我虽然也接触过不少魔法侧，但是我还是相信科学的。”迪克笑着表示：“虽然在你面前这么说应该很奇怪？” “所以，在没有任何契机的前提下，我就要开始怀疑我的大脑了。”迪克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脑袋。 “这里，是梦境吧？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现实。”！ 第 204 章 在这片空间之中,时间流速变得模糊，直到他们真正踩在了地面上，也并没有办法确认他们是否脱离了梦境。 “不，不管怎么看,这里也应该还不是现实。”迪克开口道：“除非这是什么魔法效果。” 瑟维扫了一眼周边的环境,点了下头,很认同他所说的话。 “现在不用当不认识了？”瑟维侧过脸。 迪克耸肩：“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们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此刻面前，依旧是昏暗诡异的,就好像被强制性吸取了令人产生幻觉的毒丨品。 而眼前明明很昏暗,几乎不透光,可是他们依旧诡异地可以看清对方的面孔。 迪克并没有松开拉着瑟维手腕的手，因为这里看起来很容易迷路。他暂时还不确定是只有他一个人被卷进来了，还是还有别人。 “我们应该往那边走？”迪克问了一句。 瑟维：“为什么问我？” 迪克瞥了他一眼，表示道：“我以为你会比较熟悉这个？” 瑟维看了他一眼，但是因为不确定在之类待太久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也不答话了,凭借自己的直觉在这个找不到方向的地方往前走。 瑟维怀疑这里是梦境、是幻觉，迪克也曾经遇到过无数魔法侧的敌人。两个人都产生了这样的猜测，本就让这个可能性增大了不少。 瑟维一时间也弄不清幕后之人——这个世界的艾米斯，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这种手里什么信息都没有的感觉让他有点糟糕。 他总是习惯性提前寻找确认信息，才会在知道情报的前提下进行行动。而这个世界的艾米斯的行动却让他有无法琢磨。 他现在倒是不再担心掉马带来的后果了,毕竟他过去的行动都是为了印象值。 可是大概是他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人类了,掉马导致的尴尬情绪他一点也不想尝试。 所以他开始也担心过这个世界的艾米斯会暴露马甲这个设定。不过当女巫表现出了和瑟维控制的女巫类似的个性之后，瑟维就松了口气。 既然艾米斯还在表演女巫的性格，就证明了他现在绝对还需要印象值,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可能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掉马，反而会趁机行动，赚取新的印象值…… 想到这里，瑟维有点沉默。他只是以自己的情况去猜测这个世界的艾米斯。可是问题是，他真的很怀疑这个世界的艾米斯真的会缺印象值吗？ 总觉得凭借现在对方的能力，只要对方想，说不定还能连着一起毁灭世界？ 瑟维放空了大脑凭借本能给迪克引路，迪克像是察觉了什么，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跟着一起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门。 一道看起来古朴又精致的木门。 迪克和瑟维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推开了这扇门。 门后再怎么样，都要比在黑暗之中继续没有头脑的乱走好。 推开门后，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有半人高的坩埚。 坩埚之中是紫色荧光的药水，上面还冒着诡异危险的气息。 瑟维觉得这一幕非常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哦，他给女巫设定的背景就是这样的啊！ 瑟维扫了一眼这个房间的环境，与其说是房间，这里更像是一个地下室，异国风的地毯和装饰随意的搭在房间的各处，旁边摆放着几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书架，上面放着不少看起来就很禁丨忌的书籍，坩埚下方并没有冒火，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 迪克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什么魔法侧的工坊，对于魔法师来说，很多东西根本不能乱碰，所以他根本没有乱动这里的摆件和书籍——哪怕后者可以帮助他很快理解这个地方到底代表着什么，可以调查出更多的信息。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吱嘎” 的声音，另一个通往一层的楼梯上的门被打开，红发的女巫低着头，看着站在自己工坊之中的侵丨略者，脸上并没有什么敌意，只是嘴角的笑容变得更深刻了一些。 她开口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真是难得。” 那双诡魅的绿色眼瞳看向了瑟维的位置，她笑着道：“又见面了，恋人先生。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个地方。” “……又或者说，正因为是你，所以才可以到达这里？”她的口吻带着一点虚假的疑惑，她似乎完全无视了迪克的存在。 迪克还很难得被人无视，他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发光源。但是对于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有太过意外。 而且他还想起了自己以前误会的事情，他当时误会过普利斯和女巫是不是恋人这件事，但是现在来看，与其怀疑女巫和普利斯，不如怀疑一下女巫和瑟维利安。 这两人之间，看起来好像更有秘密。 “我很好奇你的身份，在你进入游戏之后，我就察觉到了一点……规则的痕迹。”女巫缓慢地从楼梯走下地下室，伸出手似乎是想触碰瑟维的脸，但是瑟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这个。 “呵。”女巫收回了手，她将目光放在了迪克身上：“作为游戏通关的奖励，我给你两个选择。” 不知道是不是本就是一个人的关系，瑟维和这个世界的艾米斯，对于这些马甲的性格设定，几乎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只是瑟维版本的女巫，看起来会更柔和一点。而眼前的这一只，看起来更危险，仅仅只是靠近，就让人背后发凉。 最能显现出不同的一点是，如果是瑟维在玩狼人杀，他开女巫号的时候，绝对不会把两瓶药留到自己死还不用！女巫不用药，是回家过年吗？！ 偏偏眼前这个，在游戏之中，却完全没有暴露自己女巫的设定，似笑非笑地看着后期游戏过程中，有人怀疑这是一局没有女巫的游戏。 “第一个选择，我会放你离开这里。” “第二个选择 ……”女巫停顿了一下：“留在这里陪我， 如何？” 她低笑着开口：“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只要你能从我手中拿走。” 虽然是对着自己说的，但是迪克觉得对方是在和瑟维说话。 不过迪克还是笑着开口：“我可以自己走吗？让女士送我回家什么的，实在是太不……绅士了？” “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做吧。” 在迪克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才感觉到女巫的目光真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就在迪克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楼梯口的门被打开，吱嘎声再度响起。 “当然可以。”女巫笑着说道：“我从不是□□者，游戏的交易，只有双方都认同，才会有趣，不是吗？” “我期待着下一次的交易，先生们。” 女巫的话语之中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瑟维犹豫了一下，在不确定完结的前提下，他还是决定不要把自己的马甲放出来。 在和迪克踏出那扇门的那一刻，瑟维回过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女巫。女巫并没有戴帽子，红色的长发也没有扎起，她只是抱着手安静地站在原地，微微抬头，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那双碧绿的眼睛之中，透过了一点金色的光芒。 在看到瑟维回过头，女巫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些，她无声开口道：‘玩得开心。’ 他们再一次推开了门，就好像推开了真实和虚幻的界限。 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狼嚎声响起，门外是夜晚。 一个小女孩踩着雨水从他们面前跑过，她扎着双马尾，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放着几朵玫瑰花。 似乎是才察觉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女孩惊讶地眨眨眼，但是她的脚步只停留了一瞬，继续往前跑去。 瑟维当即跟了上去——迪克不知道，但是瑟维能不知道吗，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马甲，他的马甲从没有自我意识。 也就是说，眼前女孩流露出来的惊讶，动作，都是同一个的表演。 就好像打游戏时候的必然经历，哪怕不是这个女孩，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出来。 迪克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也跟了上去。 雨水打湿了玫瑰，小女孩往前奔跑着，泥土弄脏了她的雨鞋，直到她到达了一座亮着灯的房屋。 这个房屋就和纽约、大都会的每一栋房子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两层，玫瑰环绕着这座小别墅，雨水滴滴哒哒的落下，女孩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自己的人，当看到了正坐在门口等她的人，女孩脸上立刻流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安静坐在门口的女孩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头发没有扎起，而是自然的落在肩膀上。 “罗斯。”女孩轻轻说道。 “我回来啦~”罗斯看起来很想拥抱对方，不过在伸出手之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雨淋湿的雨水：“瑞恩瑞恩，等我去换件衣服再和你一起玩！” 名为瑞恩的女孩安静地点了点头，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瑞恩说道：“爸爸在书房，妈妈在做晚饭了，今天在外面玩得高兴吗？” “很高兴哦！”罗斯炫耀一般地把手里的玫瑰花递给瑞恩：“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听说我的名字叫做罗斯（玫瑰），就将这些花送给我了呢！” “可惜瑞恩你身体不好，要不然我就能带你一起出去玩了！” “我一直都有陪着罗斯。”瑞恩轻轻说道：“我也一直都有看着你。” 大门被关上，暗中观察的瑟维陷入了沉思，他好像隐约察觉到了另一个自己到底拿的什么剧本了。！ 第 205 章 罗斯,瑞恩。 蝙蝠洞之中有她们的相关资料，从她们的出现,到被X教授带走。 迪克安静地站在角落,看着在门口温暖的灯光下笑着手牵手踏进房门的两个女孩。 明明是足够温暖幸福的画卷，但是只要一联想到在他们的世界，瑞恩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这件事,眼前所看到的这些，就多了一份不真实和诡异感。 迪克扫过周围——下雨的天气让周围都变得非常阴沉，就像是哥谭的阴雨天,所见范围变得狭小,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眼前的这栋小洋房是唯一的光源。 就好像是在黑暗之中唯一的火光一般。 这栋洋房自带小花园，玫瑰们似乎没有被怎么打理过，它们的根茎缠绕在整栋二楼的白色墙壁上,看似美丽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华贵浪漫的囚笼之中。 迪克站在底楼的窗口，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罗斯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湿漉漉的头发上蒙着一条看起来就很厚实柔软的白毛巾,一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女士正站在厨房的位置,正在准备晚饭。 而在这个时候，一位看起来气质相当精英的男士，从楼梯口走下来,对着罗斯微笑了一下。 “你回来了？罗斯。”他说道,迪克看懂了这个口型。 瑟维也蹲在一边,整个人都被雨水打湿,金色的卷发贴在脸上，他对着迪克小声吐槽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卖不出火柴、偷偷看着别人家餐桌上的火鸡的小女孩。” “他们的餐桌上没有火鸡。”迪克回了一句。 迪克直觉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他的直觉是常年的战斗训练出来的,而直觉这种东西，往往是你的大脑已经察觉到了问题，但是思维逻辑还没有反应过来。 迪克从不会忽视自己脑海之中察觉到的不对劲，他细致地观察着餐桌上每个人的动作。 罗斯正高高兴兴地说着什么，因为她所在的位置刚好背对着迪克，所以迪克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是从她身上表现出来的肢体动作，应该是在说一些高兴的事情。 瑞恩坐在她的旁边，同样背对着迪克，瑞恩的动作要比罗斯安静很多。虽然有点刻板印象，但是很多时候，双胞胎要么是哪里都很像，几乎就是对方的翻版，默契极好，要么就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性格。 瑞恩和罗斯显然就是后者。 餐桌上的氛围因为罗斯的关系变得相当温馨，父亲严肃，母亲温和，任谁来看，这都是非常幸福的一家子。 迪克眉眼一动，他突然开口道：“有点太美好了。” 瑟维看向他。 他早知道这群蝙蝠家出来的人都足够敏锐，但是没有想到迪克反应会这么快。 迪克对瑟维说道：“你不觉得吗？” 瑟维略微垂眼：“的确很美好，美好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果我之前没有推测错，这里是梦境、是幻觉的话。”迪 克停顿了一下：“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是谁的梦境？谁提供的幻觉？” 迪克开口道：“不论是幻觉还是梦境，往往都会表现出梦境主人所了解的知识，而不会出现梦境主人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就像是没有离开过地球——过去的人类，根本无法知晓宇宙到底是什么模样，最多也只能想象。” “这对双胞胎女孩我知道，但是这对夫妇，我从未见过……或者我见过，只是我没有记住，从而潜意识将他们显现了出来。”迪克低声道：“但是我觉得不是这样。” “你怎么不怀疑是我的梦境？”瑟维说。 “哈哈，的确有这种可能。”迪克没有反驳，而是开口道：“一般来说，离开梦境的最好办法，就是破坏它——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瑟维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想做什么了。 还是那句老话，他了解“自己”，当他选择使用马甲，并且给每个马甲都表现出了鲜明的人设的时候，就可以确定，他自己绝不是——毫无情感。 至少潜意识里，有了那么一点往着人类走的方向。 想要活下去，瑟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传播狼人杀游戏，另一个，就是使用马甲增强印象值。 瑟维的落点很完美，他卡着时间去了解这个世界，最终决定了使用马甲，从而并未对世界造成过什么伤害。 但是这个世界，似乎和他的走向相反。瑟维是走的高端路线，选择了超级英雄对他的印象，也因为如此，他对这些超级英雄产生了好感，便不想因自己活下去，而伤害其他人。 但是显而易见，这个世界的自己，并没有这种疑虑。 或许正好和瑟维相反，这个世界的艾米斯，走的是平民路线。 传播游戏，因此杀人，增强人们的恐惧。人类总是有猎奇心理的，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怪谈”的游戏，显然会慢慢传播出去。 但是一旦这么做，就相当于和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们站在了对立面。 而瑟维——准确的说是艾米斯，因为印象值的限制，他根本无法杀死超级英雄，因此，祂最有可能的选择，不是避开超级英雄，就是卡bug把超级英雄圈禁起来。 不论祂选择的是前者还是后者，总而言之，在现在的人类眼中（至少瑟维遇到的这些人），超级英雄们在两年前就消失了。 这个世界的自己——好强。瑟维忍不住再度感叹。 所以对于艾米斯来说，新出现的迪克和瑟维，显然是意外。 既然并不打算掉女巫的马甲，还在这里上演了罗斯和瑞恩一家的剧情——将自己的性格填入进去，这是一件非常好理解的事情了。 ——这个世界的艾米斯在薅羊毛啊！！他在薅超级英雄身上的羊毛啊！！ 之前瑟维通过游戏赚了那么多印象值，可是世界都没有认同他，他依旧要靠印象值才能存活，直到他选择为了人类，几乎等同于放弃了自己（指杀死达 克赛德，导致印象值跌落），世界突然就认同了他。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所以，这个世界和超级英雄对立的艾米斯，大概也察觉到了这一件事。所以在意识到了超级英雄的到来之后，就开始为了真正的活下去，而薅起了羊毛。 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认同，至少都是一个尝试。 这大概率就是艾米斯的目的，也因此，艾米斯绝不会暴露马甲是自己扮演的这件事，反而还会配合瑟维去做这件事。 瑟维很了解自己的心态，归根结底，艾米斯可以拥有无数种人设，瑟维也好，利安也行，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人。但是他的优先目的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活下去。 不管是想成为人类，还是想要成为神明，都排在“活下去”这件事之后。 之所以不继续杀死人类，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人类死亡灭绝的话，自己也会死亡，所以放弃了竭泽焚薮。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瑟维试探性地放出了另一个马甲，不在这附近，而是在一开始女巫的地下室。 他对着迪克敷衍道：“再看看。” 然后他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在女巫的地下室睁开了眼睛。 他最经常使用的马甲就是瑟维、普利斯以及傀儡师了。 所以他选择了普利斯。 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在地下室睁开了眼，他毫不意外在睁眼时看到了那位红发的女巫。 女巫坐在椅子上，头微微靠着旁边凸起的雕花，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普利斯的马甲，口吻听起来带着几分愉快：“果然，我没有感觉错。” “我们的审美果然一模一样。”女巫这样肯定道。 女巫从长椅上站起了身，缓步走到瑟维（普利斯）的面前，五官渐渐变化成了普利斯的模样，只是相较比瑟维表现出来的可靠，眼前的狼警官脸上却多了一份邪气肆意。 瑟维看着眼前从女巫转换成为的普利斯，看着他像自己越走越近。 瑟维没有后退，而是平静地站在原地，一直到对方伸出两只手，搭在了瑟维的肩膀上。 他们的身高一致，外形一致，唯独气质相差万里。 “我前段时间还在想，应该怎么做，才能找到正确的方法，在这样消耗下去，人类迟早会灭绝的——于是你、你们就出现了。”他说道：“我们拥有着相同的烦恼，我们是一样的。” “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他低声地笑了起来，相较比女巫的魔魅，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加随意：“不过看夜翼对你的态度，我们似乎选择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别担心，亲爱的我。”他如此说道：“你的烦恼我会一起帮忙解决——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比我更加了解你的心情，你的烦恼，你的想法。” “我会帮助你的，就如帮助我自己。没有谁会是比我更好的合作者。” 那双在瑟维（普利斯）身上漂亮干净犹如白日天空的的蓝眼睛，在眼前之人的身上，仿若夜空一般，带着深沉而浓郁的黑暗。 规则是没有感情的，他们对于情绪的表现，往往是人类对他的反馈。 “我很好奇。”瑟维总算开口了：“我们之间的差异来源于哪里。” “我也同样好奇。”面前的男人勾着唇角，笑着道：“所以我会向你开放这个【梦魇】，我想你应该了解这个。” “去寻找答案，我不会阻拦你的。”他喃喃道：“……毕竟，没有人会比你更理解我。”！ 第 206 章 拥有权限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瑟维能感觉到周围给自己的限制消散了大半,隐约可以感知到不同位置的区域发生了不同的事情。 同一个人的思维和想法往往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经历的不同也可能会让他们的选择走向两个极端。 瑟维能看见“自己”和迪克依旧蹲守在罗斯和瑞恩家的窗口，暗戳戳观察里面所发生的事情。 活泼的罗斯正在和瑞恩撒娇,那对父母脸上流露着笑容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看起来一派温馨。 但是就在他们这个位置的不远处的空间,有着一栋小木屋，周围怀抱着森林。 罗斯的小屋看起来就是普通居民区的两层别墅洋房,住在并不怎么偏僻的位置,似乎出门走几步路就能看到超市商场。 而瑟维现在感知到的小木屋,则是像是在森林外围开辟的木屋,就像是森林管理员的居所,又像是一些家庭会特地在森林湖边建造的建筑，专门用来假期的散心和约会。 木屋之中有着一对母女，母亲温柔地擦拭着手里的吉他,而女儿也乖乖地坐在房间里的桌子上写着作业。 房间里的角落放着超人的玩偶，看起来特别具备生活感。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的位置传来了敲门声。 那位母亲有点惊讶地抬起头,女儿的眼睛也立刻亮了起来,她问道：“是爸爸回来了吗？” “应该不是，爸爸的话是不会敲门的，他有钥匙。”母亲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点紧张,她用着女儿使用的称呼这么呼唤着自己的丈夫。 “安琪，你不要乱动，妈妈去看看。”这位母亲先将女儿安置好,然后才站在门口的位置开口道：“请问是……？” 门口传来了一道青涩的少年声音,这样的声线让这位女士松了口气。 “抱歉，我迷路了，我可以问问去皇后区应该怎么走吗？”门口的少年音这么问道。 确认门口只有一个未成年的男孩之后,这位女士打开了门，安琪就在这个时候躲在一边悄悄探出头，看到了一个棕色头发看起来相当腼腆的大哥哥。 那是彼得。瑟维认出了对方。 似乎是注意到了瑟维的情绪变化，眼前的男人笑着松开了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吧，你知道怎么联系我、找到我的。” 瑟维看了他一眼，一心二用操控着普利斯的身体出现在了那个木屋的不远处。 这里的确是一片森林的边缘，或许网络会有些慢，但是这里并不给人落后的感觉，房间里该有的冰箱、电话、洗衣机都有。 彼得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然后才再次开口道：“那个、我在这里绕了好几圈，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那位女士微笑了一下，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天太晚了，森林之中说不定会有狼。” “既然是迷路的话，今晚先暂时住在这里吧，等明天天亮，我带你离开。” 彼得有点迟疑，但是看着眼前女士脸上的担心，还是笑了一下：“好的，谢谢你……对了，我叫彼得，彼得·帕克，应该怎么称呼你？” “”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206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安琪在这个时候走出来，对彼得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你好，我是安琪！” 那是一个长得像是天使一般的女孩，笑容甜美，就好像从未接触过什么危险一般。 彼得直觉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是没有察觉到危险，只能僵着身体留在了这个位置。 在有些坐立不安的情况下，彼得只能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个房间的装饰物上。 这是一个温馨的一层小木屋，用圆形的木柱隔开了各个区域，有卫生间也有厨房，卧室似乎有两间。 明明从外面看并不大，但是可以说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木质的墙壁上还贴着小女孩笔触的蜡笔画纸，上面绘制着三个人，一男一女拉着中间的小女孩，看配色和大小，应该就是这个家庭的三口人。 只是丈夫暂时并不在家而已。 超人的木偶栩栩如生，看起来精巧得和市面上卖的并不太一样，在这个房间里有点格格不入却又恰到好处。 安琪注意到了彼得的视线，主动开口道：“彼得认识他吗？” “啊、嗯，对！”彼得点头：“我很喜欢超人！” 然而，这句话语却引起了安琪的疑惑：“超人？” 小女孩疑惑地开口问道：“超人是谁呀。” 彼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超人的知名度可以说是连宇宙外都是知晓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超人？ 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彼得在心里推测着，开口道：“那这个玩偶是……？” “安琪也不知道。”女孩脆生生地回答：“但是在安琪有记忆以来，那个玩偶就在那里啦！爸爸妈妈也不认识，但是因为是重要的人送的礼物，所以一直都好好摆在那里！” 疑问在彼得的心里越积越多，他继续观察着房间。 然后他看到了安琪摆在桌面上的作业本，在作业本的封面，写着安琪的全名。 “……安琪·亨特？” 听到自己的名字，安琪好奇地抬起了头：“怎么啦？” “额、没事……只是我认识的一位先生，也姓亨特而已。”彼得回答道。 安琪好奇地问：“嗯？和安琪一样吗，那是怎么样的人呀！” “亨特先生……非常可靠、强大。”彼得思考了一下措辞，脑海之中自然地浮现出亨特的形象，但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倒是安琪来了兴致，笑着说道：“安琪的爸爸也非常可靠！” 这个对话让彼得自然地将问题转移到了那位并不在场的先生身上，彼得问道：“那安琪的爸爸去哪了？” “是工作。”安琪认真地回答道：“爸爸 的工作很忙。” 小女孩的眼里透露出一点失望：“爸爸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来啦。” “爸爸在的话， 还会给安琪唱歌——爸爸的吉他弹得超级棒哦！” “嗯……工作太忙的话， 也没有办法啊……哈哈，说起来我认识的那位亨特先生，也会弹吉他啊。”彼得笑着说道。 安琪眨眨眼睛：“爸爸还会打枪！超级准！” 彼得也说道：“亨特先生也是，他很擅长枪械。” “爸爸喜欢吃甜甜圈。” “亨特先生似乎也很喜欢甜甜圈，尤其是巧克力味的。” “我爸爸也是！” 说着说着，安琪和彼得的表情都变得有点奇怪，安琪怀疑道：“你说的亨特先生……” 彼得接上：“额、你的爸爸……难道也叫做亨利？” 两人对视了一眼，安琪恍然大悟，眼里透出惊喜：“你认识爸爸！” 说着，安琪跳下椅子，跑到一边的柜子里报出一本相册。 完全忽略了彼得欲言又止伸出的手——毕竟，在彼得的概念之中，亨特先生，早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妻女才对。 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是一个人吧？ “我这里有爸爸的照片！”安琪抱着那本相册回到了椅子上，然后随意地翻开其中一页，原本想要否认的彼得突然就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照片上的那个身影。 黑棕色的半长发，棕黄偏向金色的眼睛，相册中的那位男士五官深邃立体，眼睛颜色偏浅，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和满眼的幸福。 脸上没有胡茬，整个人虽然穿得并不算得体，只是简单的T恤却依旧给人一种特地打理过的、干净的感觉。 彼得忍不住伸出手，翻开了下一页，像是在确认什么。 下一页照片里，正抱着吉他微微低着头的黑棕发青年，眼睫略微垂着，嘴角勾起，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人拍摄，连着的相同背景和环境的照片，是青年有点惊讶抬起头的表情。 这是连拍，从惊讶到笑容，表情的变化都被相机记录了下来。 他看起来很年轻，安琪也在旁边开口道：“这是安琪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妈妈给爸爸拍的！” 相册接着往下翻，可以很轻易看出照片之中的主人变得更加成熟，偶尔有几张，照片里的男人正在打哈欠，看起来还没有睡醒的时候，脸上才会出现一些没有打理的胡茬。 除此之外，莉拉女士也经常会出现在照片之中。 他们的合照并不算多，往往都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拍摄，显然，他们的生活之中并没有第三个人。 一直到安琪的出现。 安琪的照片有一半是单人照，但是剩下的一半不是被妈妈拉着就是被爸爸抱着。 弹吉他的亨特先生，举着猎丨枪的亨特先生，抱着妻女的亨特先生，露出苦恼表情的亨特先生，看起来非常幸福的亨特先生。 这是彼得完全陌生的情绪。 在他和亨特先生的初次见面之中，他所熟悉的那个猎人，身上透着的只有颓废和倦怠，整个人都显得漫不经心。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亨特先生已经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 彼得张了张嘴，他选择性地忽视了这里的所有违和和不对劲，他握住了安琪的手：“……我会保护你的、保护你们的！” 安琪眨眨眼睛看着他。 这个时候，莉拉女士走过来说：“安琪，该睡觉了。” 同时，她微笑道：“彼得，你也是，等明天天亮了，我就送你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莉拉女士话音刚落，大门口的位置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请问，有人在家吗。”门外的人说道。！ 第 207 章 这种突然出现的声响,让彼得的蜘蛛感应几乎是立刻就发出了警报。 不祥的预感在脑海之中浮现，也因如此，隔着门板、再加上外面的雨水声,彼得忽视了门外传来的那道声音有那么一点耳熟。 门口似乎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他敲了三下门之后，特定停顿了一会儿，意识到没有人回答之后,又敲了三下。 并不慌张也不急迫，似乎如果房间里再没有什么反应，他就会自己离开。 莉拉女士和安琪都看着大门的方向，彼得下意识挡在了她们的身前,从而忽视了身后两位女士的表情。 当彼得移开目光的时候,安琪单纯清澈的目光开始变得僵硬，莉拉女士温和的表情也变得像是木偶一般死板。 彼得的直觉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回过头说道：“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而就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他身后的两个人,表情再度化为了人类的生动。 于是彼得什么都没有发现,哪怕他的直觉一直在告诉他要提高警惕，但是他却误以为这份警惕是对准门外的陌生人的。 敲门声再度响起,彼得觉得自己不能停在这里不动,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彼得往前走了几步，隔着门板开口道：“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他似乎有点惊讶：“……彼得？” 彼得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会被人喊出来。 仔细思考一下这个声音带来的熟悉度，彼得也不由地惊讶开口道：“……普利斯先生？！” 莉拉女士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是彼得你认识的朋友吗？那让他进来吧。” 然而一直乖巧的安琪却抓着莉拉女士的手,小声说道：“……不要、妈妈，我害怕……” 莉拉女士不由地流露出了一点为难的表情。 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这些对话也被门外的人完整听到了。 彼得在犹豫之下，正想着应该怎么行动的时候，却听到了门外的普利斯先生说道：“……彼得，你可以给我开门吗。” 彼得迟疑道：“抱歉、普利斯先生，我……” 门外的人沉默了几秒，轻声说道：“有警惕性是好的，但是……你真的确定你身边的那两个人，是人类吗？” 彼得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惊愕地回过头，莉拉女士正前者安琪的手，用着生动的属于人类的担忧表情看着他。 门外和门内的人，他应该选择相信谁？ 另一边，正蹲守在瑞恩和罗斯窗外的迪克，和瑟维低声说着什么。 房间里的一家人此刻正吃完晚饭，父母正打发着两姐妹去睡觉。 罗斯笑嘻嘻地拉着瑞恩的手，一蹦一跳的往着二楼走去，厨房的灯光温暖，母亲身份的女士正在洗碗，丈夫则是将垃圾袋绑好，他们的氛围看起来就差互相拥抱进行亲吻了。 房间里的动静慢慢安静了下来，灯也因着他们 的离开而关闭变得昏暗。 迪克动作极为轻易地撬开了窗户， 自己无声地窜进去的同时， 拉了瑟维一把。 瑟维利安这具身体真的就是普通人的身体，还是个轻微近视眼，也就幸好度数不高，现在没有眼镜，也只是眼前稍微模糊一点，并不至于人畜不分。 雨水淋湿的身体将水流留在了地板上，但是迪克并没有太过在意自己和瑟维留下的痕迹。 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件事。 为了体贴只是普通人的瑟维利安，迪克指挥着瑟维的行动，以免对方发出太大的动静。 也因为有瑟维的存在，迪克的动作明显要比自己日常慢了几拍。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丢下瑟维一个人乱跑。 尽管嘴巴上没有说，但是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迪克对瑟维利安的警惕要比其他人是要高的。 他熟悉的是普利斯，而不是瑟维利安。就算是最熟悉瑟维利安的提姆在这里，反应也会和他一样。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感情和理智是要分开计算的。 所以哪怕嘴上没有说，迪克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一切是否和他身边的这位“规则”有关系。 走到二楼之后，隔着门板，迪克和瑟维都能听到里面罗斯和瑞恩的打闹声。 门缝里透出一点光源，完全可以脑补两个女孩是如何活泼的坐在床上进行玩耍。 但是就和罗斯和瑞恩的房间相反，属于父母的房间，安静异常。 这也是迪克所发现的问题。 相较比罗斯和瑞恩的生动——哪怕瑞恩格外安静，但是她的行动和表情都是更为真实的。然而这对夫妇，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完成什么指标一般，显得非常刻意。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迪克不一定能察觉到问题。毕竟这种刻意感并不算强烈。 偏偏，迪克认识一位可以操控人偶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迪克才更能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可是就在迪克想要确认自己猜想的那一刻，原本正在打闹的两姐妹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迪克的动作一顿，而房间里原本已经关闭的灯，在这一刻一闪一闪的闪烁了起来。 冷白色的灯光和之前的温馨全然不同。 瑟维觉得这一幕很眼熟——这不是他以前吓唬彼得的时候用过的套路吗？ 在瑟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从罗斯瑞恩的房门缝隙之中，滚出一颗儿童大小的球。 那颗球咕噜咕噜地往前滚，一直滚到了迪克的脚尖前才停住。 “我感觉我在参与什么恐怖片的拍摄。”迪克这么说了一句之后，毫不犹豫扛起瑟维，直接后退几步跳到了楼梯的扶手上。 迪克的动作灵敏优雅，而被他扛着的瑟维就优雅不起来了。 灯光闪烁，阴冷下来的温度，一切都在表现着恐怖片该有的氛围。 “她们在阻止我们进入这个房间。”迪克意识到这一点：“看来我们必须要进去看看 了，说不定这和我们离开这里有什么关系。” “……” 瑟维头朝下的被拦腰扛着，语气虚弱而颤抖：“……你就不能、换个姿势？” 迪克笑了笑：“抱歉抱歉，我怕顾不上你——要不我放你下来？” 这么说着，迪克却突然发现，那原本就一个的篮球突然就有丝分裂变成了数十个，直接占据了整个地面，还有好几个顺着惯性咚咚咚的从楼梯上滚落到一楼。 瑟维看到了这一幕，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确定？” 迪克：“嗯，看来不行了。” 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顺着外面的冷风，发出砰砰的声响。 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小女孩站在房间门口的缝隙之中，语气又细又软，她轻声说道：“你看到了我的球吗？先生。” 迪克迟疑地指了指地面上的球：“你是指这些吗？” 就在这一刻，那些看起来毫无威胁的篮球，却突然变成了一个个人头，死死地盯着迪克所在的位置。 迪克经历过不少事情，但是说真的，这种经历还是比较少见的。 迪克评价道：“有点像是恐怖毒气上头？”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原本可爱的女孩子，头颅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血液斑斑的在她的断脖上流淌，地面上的头颅们发出了相同的声音，层层叠叠地对迪克说道：“可以把球还给我吗？” 迪克对瑟维说道：“在这种时候，除非要拖延时间，否则最好的办法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总算找到了球和球（头颅和头颅）之间的空隙，毫不犹豫把肩膀上的瑟维一丢：“去吧！打开那扇门！” 在头颅们震惊的目光之中，迪克耍帅一般地说道：“这种时候，就要记住自己最开始要做的那件事，绝对不能被带偏。” 瑟维虽然猜到了迪克要做什么，但是这种时候他还是有点懵。 他的手拉住了那对夫妇的房间大门，门没有锁，轻易就被推开了。 但是就在他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之后，原本还显得有点安分的头颅们瞬间就狂暴了。 小女孩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子，所有灯源消失，闪电在窗外闪现了一下，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可是瑟维在这个时候已经拉开了门，房间里的一切已经浮现在了迪克的眼中。 原本看起来极为相爱的夫妻，此刻正平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们僵硬的就像是木质人偶——迪克看得很清楚，连接着这对夫妻手腕和肢体上的木偶线。 他很熟悉这个。 同一时间，彼得所在的小木屋的位置，窗外出现了一道闪电，随着轰隆隆的雷声，房间里的灯源突然消失。 失去了灯光，但是闪电的光芒照亮了房间，只有一瞬。 那一瞬间冷白的闪电光芒，将原本温馨温暖的小屋照射的格外冷清冰冷。 原本生动的母女的表情，也像是在那一刻变得僵硬了不少——彼得无法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而下一瞬间，就在闪电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彼得突然就看到了一条线，细微而难以察觉的反光，连接着莉拉女士的手腕位置。 彼得突然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莉拉女士还在温柔地询问他：“怎么了？彼得。” 安琪也疑惑地看着他：“彼得？你怎么啦。” 而这一次，彼得看得更清楚了，出现在安琪脖颈处的、连接着看不清的天花板外的那条线。 门外的普利斯先生的声音再度在彼得耳边响起——她们，真的是活人吗？ 而迪克也叹了口气：“果然……我没有感觉错误。” 说到底，他可是被大保健过两次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熟悉这个呢？！ 第 208 章 傀儡师在最开始,是个没有正确的观，安静待在自己世界的男孩。 ——人的价值观、世界观，是非常私人的一样存在。就像是这个时代人人都说着自由,这份自由当然也包括了思想的自由。 这里所谓的正确，也不过是符合社会大众选择的一个方向。 至少在大众的思想之中,最粗略的说法就是做好人好事就是对的,做坏事那么就是错误的。 至于所谓的好坏,就要继续细分了。 总而言之，最初的傀儡师、帕佩特，他显而易见没有接触过外界的教导，就像是他缩在自己小小的房间里一样，他的心也并未向外衍生开。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自己以外的东西,都是可以做成傀儡人偶的道具。没有善恶观点,纯粹以自己的心情做下决定。 如果不是乔纳森主动在那一天伸出了手，傀儡师很有可能会一步走错成为难以处理的反派。 也正是因为如此，迪克反而无法确认这个世界的——这根傀儡线所连接的那个人，是否是他印象之中的那个“好孩子”,他从头到尾现在也就见到了这么几个人,他还无法确认这个世界他所认识的这些人的同位体，立场是否和他记忆之中的一样。 女巫的立场存疑,但是并未主动伤害他们。双胞胎女孩的行动，在他们自己世界的纽约——蜘蛛侠的身边也出现过。 甚至X学院里，罗斯瑞恩也做过类似的恶作剧。 这些都记录在蝙蝠电脑的档案之中。 也正是因为迪克只见到了这么几个人,他无法确定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隐约的，他还是比较偏向瑟维所说的，警惕女巫——因为他的确在女巫的身上察觉到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视线。 在看到傀儡线的时候,双胞胎女孩——迪克一时间也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个女孩。 总而言之，女孩瞬间就发疯了。 她尖利稚气的嗓音愤怒道：“滚出去、滚出去！滚出我的家！！” “这里不欢迎你们！！” 像是这句话激发了什么，这个房间开始拒绝他们，迪克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对夫妇依旧闭着眼，傀儡线一动不动，就好像是没有察觉到外来者一样。 这和迪克所熟悉的不同，他们世界的帕佩特，对待肯特一家总是充满了保护欲。 克拉克在和他聊天的时候，总是露出狗狗眼一般的眼神，感叹着帕佩特似乎唯独不喜欢他。 迪克觉得这个原色在凡尔赛。 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很难学会正确的表达好感。面对喜欢的人，总是会做一些捉弄对方的行动去引起注意。 在克拉克满脸不赞同，说帕佩特没有这种设定的时候，迪克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话：“要不是被偏爱，谁会这么大大方方的去做恶作剧？” 于是克拉克露出了灿烂的连迪克都有些不忍直视的笑容。 于是 迪克懂了，克拉克根本不是不明白，他纯粹是来炫耀的！ 他们世界的帕佩特，明明知道几乎没有人可以轻易伤到氪星人，却依旧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保护欲。 对乔纳森他们的保护到还可以另说，但是露易丝和玛莎身边，几乎是层层包围，先不提肯特农场那层层叠叠几乎都藏进了土里的木偶保镖们，露易丝的手机链上至今还留着乔纳森做的小人玩偶。 要知道露易丝一直都很少会在自己身上佩戴这种非常具备个人特色的装饰。 但是有一次出现了意外，露易丝并没有呼喊超人的打算，打算自己处理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就只是普通装饰的小人偶，就成为了露易丝的保镖。 直到露易丝报警回家，随口在家里提了一句之后，克拉克等人才知道露易丝今天遇到了危险。 这种纯粹自动的保护木偶，就是帕佩特强烈保护欲的一种表现，除此之外，还有肯特家入门第一眼就能看见的那套肯特玩偶一家。 以之前的一次意外，很轻易就知道这套玩偶的作用。 他们世界的帕佩特是这样，那么这个世界呢？ 迪克凝视了那几条傀儡线后，在女孩尖锐的愤怒之中，和瑟维一起，被赶出了这个房子。 瑟维和迪克面面相觑，而眼前原本的两层小洋房消失了。 一只手落在了瑟维的肩膀上，熟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迪克？” —— “”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迪克的好友，瑟维利安的兄长，普利斯·沃尔夫。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天色太过昏暗阴沉、还下雨的关系，普利斯原本清澈干净的蓝色眼瞳，在这个背景的映衬下，显得有点偏向于暗色。 迪克笑了起来：“你也来这里了？” “是啊，明明才刚工作结束，本来想好好休息的。”普利斯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迪克扫了一眼，普利斯的手自然地落在瑟维利安的肩膀上，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足够亲密。 当然，普利斯和瑟维利安本来就是兄弟，这份亲密是显而易见的。 唯独瑟维的心情有点微妙——他自己的普利斯马甲，现在明明正在和隔壁蜘蛛侠还有莉拉他们对峙，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普利斯，还能是谁呢？ 哪怕是另一个自己，但是瑟维很不习惯这种不是自己掌控的身体接触。 或者说就算是他自己，他的马甲和马甲之间，也很少会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就像是如果不在人前，所有的马甲都会自然下线，进行休眠（睡觉），瑟维很会偷懒，在非必要的时候，他总是会给自己充足的休息时间。 明明是生活在热情的西方社会氛围之中，但是瑟维还是习惯 性跟人隔开距离，包括自己的马甲。 而这种，和自己马甲一模一样的人，以这样亲近的姿态贴近自己，还是让瑟维感到了一点不适。 【普利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自然地不着痕迹地掐住了他的后脖颈，动作自然而随意，就好像只是兄弟之间简单的打闹，表现在人前，却像是一种暗暗的威胁。 “所以，谁能和我解释一下，这里是什么情况？” 黑发蓝眼的青年这么说道。 迪克笑眯眯地解释了起来：“太好了，我还以为只有我和瑟维被困在这里——说起来你最近不是休假了吗？” 说着，迪克自然而然地拉过瑟维，感叹道：“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边走边说？” 【普利斯】的手下一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没有表现出一点不对劲的迪克，回答道：“你知道的，最近总是很忙。” “好吧，你说服我了——最近的确是太忙了，连我也是。”迪克感叹道：“你多久没睡了？现在看起来比我还累。” “大概是天吧。”【普利斯】做出了一副回忆的表情：“总是会有意外的局面出现，我总得解决。” “是啊，我也是。”迪克感叹，似有似无地瞥了眼全程安静没有开口的瑟维。 两个人这么没有营养的互相聊着天，看起来说了很多，关系十分亲密，但是话语之中几乎没有保护一点信息量。 除了个人的名字之外，工作很忙之外，一点东西都没有透露。 迪克自然而然地在对话过程中转移了话题，轻快地开口道：“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迪克笑着和【普利斯】对上视线，两双色调不同的蓝眼睛，在此刻显现比往常还要明显的比对。 【普利斯】嘴角的笑容没有变化，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他挑了下眉，用着一种好奇的口吻说道：“我演的不像吗？” 迪克弯起眼睛，自然地将瑟维护在了身旁，平静说道：“没有啊，你演得很像——不，准确的说，你也没有在演，不是吗？” “你的确就是普利斯，只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而已。” “或许是我和瑟维的交流给了你错觉。”迪克笑眯眯地表示道：“在我们来之前，普利斯还向我支过招，问我——和弟弟吵架了应该怎么办。” 【普利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吗？我明白了，下次会注意的。” 那双蓝色的眼睛不再掩盖自己的不同，其中的傲慢和冷淡显现了出来，宛如夜空一般的眼瞳落点在了迪克身边的金发青年身上。 “既然吵架了——换一个人怎么样？”在迪克惊讶的目光之中，【普利斯】笑着说道：“我可不像是某些蠢狗，连讨人欢心都不会。” 他的目光落在金发青年的身上，就像是狼见到了猎物一般，愉快地说道：“怎么样？这个交易不错吧？” “毕竟总是面对一个一眼就能到底的蠢货，哪有面对一道谜题来得有趣？” 瑟维听懂了潜台词——与其自己演绎不同的自己，不如选择他。至少可以为已知的生活带来一点未知的方向。 不同于自己和自己演绎的情义，如何瑟维选择了艾米斯，他也真切地可以拥有真实的——来自于另一个人的情感。 还是一个绝对会理解自己的人的情感。 说实话，瑟维真的是有那么一点心动。 迪克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有点小崩溃：普利斯！你再不回来！你弟弟就要被抢走了啊！！ 第 209 章 而被迪克内心互换的普利斯（瑟维）,现在还蹲守在猎人家门口。 彼得隔着门板看着那被傀儡线操控的母女，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没有察觉到恶意，可是却意识到了眼前的两个人不是真人。 像是从彼得的沉默之中明白了什么,莉拉女士和安琪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莉拉女士开口道：“不把你的朋友请进来吗？” 彼得有点迟疑：“可以吗？” 莉拉女士保持着和刚才一样、但是现在不管怎么看都怎么诡异的笑容：“当然可以。” 彼得试探性地打开了门，并没有任何限制,站在门口的普利斯早就被淋湿了。 “彼得。”普利斯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意外，他扫了一眼莉拉女士和安琪，嘴角紧紧抿住。 在剧本之中,没有谁会比普利斯还清楚这对母女的情况,彼得看着普利斯的表情，后知后觉想起了普利斯先生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过,猎人的妻女是死在自己手里的。不论真相如何,普利斯先生认识莉拉女士和安琪是显而易见的。这也是普利斯先生第一时间察觉到问题的原因吗？ “不,我是闻出来的。”普利斯回答道：“我只闻到了你的味道,但是却听到了房间里传出了三个声音。” 彼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把疑问说出了口。 “原来是这样。”莉拉女士温和地说道：“我还以为是我的伪装有哪里出问题了。” 彼得开口道：“那、那莉拉女士你……” “我是傀儡师。”莉拉女士笑着说道：“出于自保，所以我并没有以真实的身体出现在这里。” 彼得眼睛一亮：“也就是说——” 安琪凑在一边笑着说道：“安琪也不在这里,但是安琪喜欢彼得。” 就在彼得想要松口气的时候，傀儡线和狼人的利爪碰撞在了一起。 彼得一惊,身体已经本能做出了反应,安琪正拿着枪对准他。不管怎么看，这一幕都显得非常奇怪。 彼得：“为什么？！” 安琪以一种相当不正常地角度歪了下脖子，语气依旧甜甜的：“因为彼得的朋友是狼先生呀！” “彼得忘记了吗,妈妈说过的,屋外有狼先生，狼先生是我们的敌人呀。” 彼得：“普利斯先生才不是敌人！” 安琪：“那就没有办法了，安琪很喜欢彼得。” 小女孩笑着看向妈妈的方向：“妈妈,安琪把彼得变成安琪的玩偶，可以吗？” 莉拉女士笑着表示道：“当然可以呀，我的宝贝。” 蜘蛛丝和傀儡线交错，彼得的蜘蛛感应总是能帮他避开不少危险的攻击。 莉拉女士明明没有伸出手，但是一把猎丨枪被傀儡线操控着，对准了普利斯的方向。 明明没有什么情绪的语气，但是彼得却听出了恨意，不知道是莉 拉还是安琪开的口， 她说道：“我讨厌狼。” “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彼得开口。 普利斯躲开了攻击， 眼前这对母女是傀儡，并不是真人，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本该是这样的，可是偏偏她们长了一张能让普利斯这个马甲愧疚的脸。 在剧本之中，这对妻女的确算是普利斯害死的，以普利斯的正义感，他现在根本下不去手。 彼得也因为猎人先生的关系，动作显得有那么一点迟疑，以躲避为主。 这座小木屋似乎将会成为一座囚丨禁蜘蛛和狼的囚笼。 “太讨厌了，安琪最讨厌狼了。”安琪说道。 “所有的狼都应该去死。” 彼得在这些对话之中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说这些话的真的是莉拉和安琪吗？操控她们的到底是谁？ 彼得刚来这边的时候，就直接出现在了这片森林之中，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换了个世界。 因此他进行回忆的是自己世界的一切。游戏，傀儡师——傀儡师，那个操控着黑发蓝眼木偶的社恐傀儡师！ 现实是的确存在的，对方曾在大战里出现过，保护了超级小子！ 网上出现过不少视频，只是后面慢慢被删除了，但是彼得是看到过的。 但是彼得不知道傀儡师的真实名字，只知道傀儡师这个代号。 怪不得他总觉得莉拉女士好像有些眼熟——虽然视频很模糊，但是黑发黑眼这个特征，还是相当明显的。 彼得再一次躲开攻击的时候，朗声说道：“你根本不是莉拉女士吧！也不是安琪！你只是在操控着她们的身体——你这么做经过了亨特先生的同意吗？这可是他的妻女！” “亨特先生早就接受了自己妻女的……死讯，如果他知道有人利用他妻子和女儿的身份，绝对会生气的！” 在彼得说完这些之后，普利斯看了他一眼，轻轻说出了那个名字：“帕佩特。” 莉拉女士和安琪的动作僵住了，但是下一瞬，就像是另一个空间双胞胎女孩的发疯一样，但是和双胞胎女孩不同，原本还可以反击的攻击，突然爆发了好几倍，傀儡线就像是蛛丝一样牢牢捆绑住了彼得和普利斯。 彼得的力气是用吨来计算的，但是就算是他，这一刻也莫名其妙的动弹不得，就好像控制他的不是力道，而是并不能直接接触的规则。 彼得挣扎着转头看向普利斯：“你知道傀儡师的名字？” 普利斯回答：“稍微有点交流。” 彼得哦了一声，然后犹豫着问道：“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普利斯沉默了几秒，然后摇摇头：“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 而这个傀儡师显然不是做坏事还要主动解释的设定，在绑住了普利斯和彼得之后，莉拉女士和安琪就安静了下来，就像是一动不动的木偶一般。 彼得无法安静，他尝试着对莉拉女士和安琪、以及背后的傀儡师进行交流，可 是没有人理他。 —— ⒔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209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彼得坚强着往旁边一看，想问问普利斯有没有什么办法，结果努力了半天，就看到隔壁被绑的普利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早就失去了意识。 彼得：？？？ 彼得愣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继续挣扎了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过话是这样，但是彼得还在很努力的保持意识。 大概就这样过去了十分钟？或许更久，彼得很难确认时间流逝的确切时间。 彼得感受大了自己身体的缓慢移动，就像是被操纵的木偶一样，地下室的拉门被打开，彼得和普利斯一起被丢了下去。 彼得一直耐心地等待着，一直等到了蜘蛛感应不再发出警报，才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 一睁开，彼得就被惊到了——这个地下室，全部，都是木偶。破碎的木偶，完整的木偶，全都保持着一个安详的表情躺着。 这些木偶堆积起来大概有百来个。 彼得听到了上面传来的动静，脚步声移动，莉拉女士似乎在整理刚才被他们弄乱的房间，一派宁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彼得努力地想重新掌控身体，却发现身体依旧不能动弹，除了眼睛还可以转几圈之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在这一刻，困倦袭来，等彼得再次清醒的时候，是普利斯在呼唤他。 “彼得？彼得，醒醒。” “……？”彼得迷茫地睁开眼，就看到了踩在一堆木偶之上的普利斯松了口气：“总算醒了。” “我们得想办法赶紧出去。” 彼得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动，普利斯解释道：“你挣扎得太久了，所以如果不远离这边，应该很难重新掌控身体。” 彼得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普利斯也出乎意料的好像听懂了，他回答道：“我多少接触过傀儡师……所以稍微有点办法。” 彼得被普利斯扛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彼得却突然发现了普利斯身上的血迹。 还是温热的，甚至还没有干。 彼得说不出话，但是注意到了摔落在地面上的一瓶看不出颜色的药水。 大概是出现了太多狼人杀里的角色，彼得下意识就联想到了女巫——女巫的药，一瓶死亡一瓶复活。 彼得已经尝试过被操控的感觉了，就算是他的意志也很难恢复。所以普利斯先生，真的就只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轻而易举就结束了这个操控？ 彼得难得产生了不信任，他脸上流露出了一点担心，可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普利斯根本没有察觉到。 彼得以自己的角度进行观察，注意到了普利斯指甲里还在往下滴的血珠，顺着血液留下的痕迹，他很怀疑普利斯先生是通过自丨杀来处理这样的操控的。 彼得难得变得有些沉默。 而普利斯先生还在解释，说：“我对傀儡师的了解……他在睡眠时间的时候，控制力是最弱的，但是他很容易对傀儡产生信任，只要是他觉得已经是人偶的话，就很少会继续警惕。” “他的力量比我了解的还要偏激，而且难以转换。我们得把握好这个时间，至少得离开这个森林。” 普利斯扛起彼得就跑，过程中大概是隔壁家艾米斯放水，没有继续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 不过木偶重新变人这件事，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瑟维（普利斯）认真思考了一下，决定忽视这个巧合。！ 第 210 章 狼人杀的马甲不只这几个,傀儡师被彼得撞上，双胞胎女孩被迪克撞上。 刚才隔壁家艾米斯版本的普利斯接触他的时候，瑟维的探寻范围更加远了。 彼得的态度是没有经过游戏直接出现在森林之中,然后遇到傀儡师的，但是其他人的运气不一定那么好。 就比如钢铁侠。 这是瑟维刚刚注意到的。 不知道艾米斯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抓住钢铁侠的是锈剑骑士。不是瑟维版本和钢铁侠关系很好的骑士,而是艾米斯版本,具体什么性格暂时未知的骑士。 红发绿眼的【骑士】笑眯眯地蹲在被锁链捆绑的钢铁侠面前,语气愉快：“你认识我？” 钢铁侠皱眉，他从不是笨蛋，在过程中就察觉到了——这个锈剑骑士不认识他。 托尼只是因为习惯,在看到了那头红色的头发之后，下意识就喊出了“尹凡科”这个名字。 然后，红发的骑士转过头,绿色的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兴致,却兴致满满地拖长了声线：“——有什么事吗？” 托尼在这个时候就隐约察觉到了哪里不对,但是出于惯性，他只当做对方又和自己在闹脾气，因为前两天他抢了对方的甜甜圈？不对！怎么能说是抢，那是他花钱买的！ 于是托尼就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这里啊。”红发的骑士愉快说道：“游戏吧。” “你又搞了什么出来？”托尼这么抱怨了一句,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酒吧,锈剑骑士穿着的衣服不是钢铁侠帮他准备的那些，反而看起来有些古朴和繁琐。 钢铁侠的表情细微地产生了一点变化，他之前只是出于对伙伴的信任和熟悉度，所以自然地搭话，没有来得及观察周围的情况。 但是现在仔细一看,好像哪里都是问题啊。 可惜不等钢铁侠开口，一双红色的属于野兽的眼睛从他身后出现，钢铁侠猛地回过头，可是意识在此刻陷入昏迷。 隐约间，托尼听到了锈剑骑士的声音：“啊——我还没有问完啊，埃尔。” “他进入了我的领地。” “真是的，不要这么冷漠啦。”这么笑着的红发骑士，语气里却没有劝告的意味。 等钢铁侠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被绑在了地下室的的情况了。 他觉得这一幕相当眼熟，刚成为钢铁侠那段时间，他也被这么绑架过。 “总算醒了。”红发骑士手里撑着锈剑，坐在托尼的对面，笑着问道：“你认识我。” “但是我对你没有什么印象啊，这很有趣，不是吗？”尹凡科好奇道：“你也是我的老朋友吗？” 钢铁侠沉默了一下，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你是在恶作剧吗？” 尽管意识到了这个骑士可能和他认识的那个不太一样，但是托尼还是用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说道：“你在对你的主人 做什么呢？骑士。” 托尼注意到了红发骑士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说道：“这就是你效忠的方式？” 骑士显得更加有兴致了：“你是说——我对你效忠了？” 托尼不耐烦说道：“要不然？” “他在试探你。”在另一边，一道低沉优雅的声线响了起来。 托尼后背下意识出现了一层冷汗。对于锈剑骑士，托尼好歹和对方相处了这么久，多少也有点了解对方。 锈剑骑士真的是“骑士”，说效忠就真的效忠，哪怕态度和行动有些越界、看起来对自己的誓言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实际上，他是真的会进行行动的。 以他自己的方式，去帮他效忠的对象打败敌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 虽然意识到了不对，但是过去的相处，让托尼还是无意识地放松了警惕，在他的潜意识里，锈剑骑士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但是种狼埃尔蒙斯不一样，他是真的不在乎其他人，唯独在乎锈剑骑士。因为锈剑骑士站在他这一边，所以埃尔蒙斯从未做过真正越界的事情。 虽然也没有办法和他们成为朋友，但是至少表面上他们都保持了默契，没有让骑士难做。 但是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种狼开口的那一瞬间，和无数敌人对战过的托尼就发现了，对方很危险，那种强大的侵丨略性让人甚至连警惕心都无法提起就下意识想要放弃。 在托尼的记忆之中，种狼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事情，骑士总会不着痕迹地出现圆场，至少会将危险性降低。因为有了骑士的保证，所以他们那边对于种狼骑士没有太大的防备心。 尽管并没有同意对方进入大厦，但是他们也从不阻拦尹凡科出门去找自己的小伙伴。 就连狼人杀游戏的开发，都是种狼提议，然后锈剑骑士开始动手的。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可是这一次不同，不管锈剑骑士和种狼到底在发什么疯——托尼也意思到了，这一次真的可能很危险。 那份属于骑士和托尼之间的默契，在这里根本不存在。骑士根本不会阻止种狼杀人，进行任何行动。 “没关系哦，我不介意这个。”骑士脸上带着笑容，他自然说道：“毕竟我也很好奇他的身份嘛。” 骑士的绿色眼睛里带着一点模糊的诡魅，像是要将人卷入他的眼睛里，口吻轻快：“你也感觉的到吧？他的身上，的确有我的标签哦。” 红发骑士兴致更足了：“我没办法对你出手，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效忠过任何人啊。” “好有趣，好奇怪，真令我好奇。” 种狼低声道：“如果你想，我可以——” “不可以。”骑士的声线突然变得低沉：“这是我的玩具，埃尔。” 骑士安静地看向旁边的友人：“就算是你，也不能出手。” 黑发红眼的狼人看了他一眼，瞥了眼被捆绑吊在一边的钢铁侠，悄无声息地后 退到了阴影之中。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个人相处，看起来是种狼处在主位上，但是实际上，尹凡科才是掌握这份友情主动权的那个。 可是尹凡科从未表现出这一点，仅从表面上看，种狼埃尔蒙斯才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不了解两个人的外人，都会被两人的表面态度欺骗过去。 这也不算刻意的欺骗，纯粹只是尹凡科给人的气场太过随意，而种狼又太过尖锐危险。 至少，在托尼的印象里，尹凡科从未用“要求”的口吻和任何人说过话。 红发的骑士扎着只有手指长度的小辫，他撑着自己的锈剑，看起来很想对托尼做点什么。 不过就在他抬起锈剑的时候，一道敲门声响了起来。 锈剑骑士，种狼，包括托尼，都看了过去。 红发的女巫依旧披散着自己的长卷发，绿色的眼睛随意地落点在房间里，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这里发生的事情。 “这不是玛吉吗？怎么突然过来了。”红发骑士脸上流露出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别这么叫我。”女巫瞥了他一眼：“你忘记时间了？游戏已经开始了，昨天是我，今天轮到你了。” 骑士有点疑惑：“轮到我了吗？这么快？” 他看向种狼：“埃尔，你怎么不提醒我。” 黑发红眼的狼先生抱着手，靠着墙壁说道：“你的注意在新玩具身上。” 像是从这句话确认了什么，红发骑士哦了一声，笑着说道：“看来是我忘记了。” “好吧，我马上就出发——不过玛吉，我记得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怎么会是你来喊我。”骑士眼睛微微眯起，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语气平常却又给人一种紧紧逼迫的错觉。 女巫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她甚至也懒得做出平时的笑脸回应：“是吗，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五官有一些相似度的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还是骑士先放松了态度：“好吧好吧，你总是这么严肃。” “真是的，难得找到了有趣的事情……埃尔，我们走吧。”尹凡科和埃尔蒙斯往着门外走去，和女巫擦肩而过。 “玛吉，你没有背叛吧。”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骑士开口说道。 “背叛？”女巫保持着冷淡的表情：“那要看你对背叛的定义是什么。” 骑士看了她几秒，嘴角重新带起笑意：“要当个好孩子啊，玛吉。” 说完，骑士和种狼离开了这个地下室。 女巫站在原地安静地待了一会儿。 全程被忽视的钢铁侠眯起眼睛，他难得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安静，突然开口道：“谁让你来的？” “……”女巫突然就笑了，她抬起眼：“你可比他们敏锐多了。” “哈。”从这个反应之中确认了答案，钢铁侠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显而易见。” “那家伙大概习惯了用鼻子，所以直接忽视了别的问题。” “连自己的亲戚都认不出来，也亏他还是骑士。”钢铁侠评价道。 因为习惯了和种狼待在一起，而狼人分辨他人是通过嗅觉和感知的。女巫和【女巫】身上的气味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药和药的组合。 所以种狼没有产生怀疑，于是骑士哪怕察觉到了不对，也没有对此深入探究。 一瓶绿色的药水倒在了绑着钢铁侠的锁链上，直接将其融化成为了铁水，看到这一幕，钢铁侠看起来很想对这个药水进行研究。 “走吧。”女巫主动向前踏出一步：“你的骑士已经在等你了。” “哪个骑士。”钢铁侠忍不住嘴角勾起。 “向你效忠的那个。”女巫侧过头回答道。！ 第 211 章 托尼跟着女巫离开了这个地下室——走路的方式。 托尼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不用上次的——你们魔法那边的伎俩？” 上次女巫和托尼见面的时候,不管出现还是离开，女巫都是做足了该有的神秘格调。 而且托尼也接触过魔法侧，隔壁那位法师不就是用悬戒画个圈就能穿越空间了吗？ 女巫瞥了他一眼，倒也没有不理人,开口说道：“这里不是现实。” 托尼“哇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意外。 “如果使用力量的话,会引起注意的。”女巫轻轻说道：“所以以防万一，依靠物理行动比较可靠。” 托尼懂了,他嘀咕了一句：“怪不得联系不上老贾。” 托尼的武力值来源于他的铠甲,失去了铠甲的时候，只要给他时间,他依旧可以徒手再创造出来新的武器。但是显而易见女巫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时间。 这个时候，托尼能发挥用处的就是他那跨时代的智慧了。 托尼继续尝试着确认现在的情况：“所以刚才那个叛逆骑士和恶犬又是什么情况？反转了？” 托尼回忆道,表情有点发苦：“该不会那家伙的游戏成真了吧？” 女巫愣了下,她回过头看了眼托尼：“……” 在达克赛德和萨诺斯到来之前,骑士就在游戏里添加了不少黑化设定的背景。 比如黑化的猎人、黑化的女巫,黑化的预言家什么的。 托尼那聪慧的大脑显然瞬间就将这些联系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也在瑟维的控制之中。可惜,这次不是游戏的反扑。游戏里的情况，依旧可以让瑟维的力量增强,但是已经不至于影响到他了。 所以女巫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让你的骑士向你解释。” 虽然都是他没错,但是人设还是要保证的。瑟维在心里想着。 他们从地下室出来之后,走了一条暗道，然后在往上走，就看到了一片森林。 他们在森林之中走了一会儿，托尼都忍不住怀疑女巫是不是不认路的时候,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托尼立刻警惕了起来，正想做出反应的时候，注意到了女巫抱着手的冷淡动作。 托尼意识到了来人大概率不是敌人这件事。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托尼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彼得？！” 被抗在普利斯肩膀上的男孩下意识想要给出反应，然而傀儡师对他的控制显而易见还在影响着他，他只能继续保持着僵死的动作。 普利斯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下意识松了口气，但是又绷紧了神经：“你们是本人吗？” 女巫冷嘲热讽道：“现在才想起这个？我以为你闻到气味的时候就应该换个方向了。” 普利斯一听这个调调，就确定了答案，苦笑道：“没办法。如果再不想办法解除魔法的 效果， 他真的会成为人偶的。” 女巫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我给你的药？” 普利斯顿了一下， 有些心虚地回答道：“我用了。” “哈。”女巫眯起了眼睛：“你还真是有自我牺牲意识。” “k——好的，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彼得怎么了吗？”托尼脸上的担忧怎么也无法忽视。 女巫啧了一声，暂时将这件事略过，开口道：“我手里没有材料，等到达目的地再说。” 托尼和普利斯都明白事情的紧迫性，干脆地跟在女巫身后，加快了脚步。 普利斯甚至提出他可以带着几人一起走，速度会更快一点，女巫冷冷说了一句“看来你现在自我感觉良好？”就堵住了普利斯的嘴。 托尼反倒是从两人的交流之中，分析出了两个人的性格差异。 女巫在他面前只出现过一次，并且做足了魔法侧那谜语人的神秘性。简单来说就是很有逼格，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 但是在面对普利斯这位狼人警察的时候，女巫的性格却显得更生动一些，尽管表现在的部分是毒舌这部分。 大概又走了十来分钟，女巫总算停下了脚步。 托尼看着眼前什么都没有的位置，疑惑地看了眼女巫，却看到女巫的手腕转了一下，一瓶药水泼洒在他们面前，于是眼前的地面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魔法阵。 女巫率先踏入其中，普利斯扛着彼得随后，托尼瞥了眼魔法阵的样式，也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托尼第一时间就闻到了一股属于咖啡的味道。 托尼抬眼，眼里带起一点惊讶——明明他们刚才还在森林之中乱走，却在下一秒，他们就到达了一件并不大、却也不算小的书房之中。 白发的预言家坐在桌前，手边放着一杯咖啡，不远处的沙发上趴着一只显得懒洋洋的红发骑士，他靠着房间里的火炉，昏昏欲睡。 黑发的种狼距离他稍远，显然并不喜欢火炉里燃烧着的火焰，他单独坐在一边，手杖放在一边，腿上放置着一本书，手边同样放着一杯咖啡。 金发蓝眼睛的男孩正盘腿坐在圆形的浅棕色地毯上，地毯中央是一个淡粉色的爱心。他正举着手里的玩具弓箭，似乎很想做点什么，却在每一次抬手之时，白发的青年都会非常恰当地翻过一页书。 房间里很安静，所以当有新的人出现时，就显得非常明显。 种狼没有抬头，骑士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托尼，摆了下手：“晚上好，现在早上了吗？” 红发骑士看起来完全没有迎接托尼的兴奋，甚至说的话都没有什么逻辑。 托尼原本松了口气的反应在这一刻变得非常微妙——果然是对比产生美吗？他在经历了那个性格微妙的骑士之中，面对这个懒洋洋不着调的骑士，竟然有种他这样也不错的感觉。 普利斯看了眼房间里的情况，金发蓝眼睛的男孩立刻笑着抬起手，指了指他坐着的地毯：“这里这里！这里很大 哦！可以让他躺！” —— “?” 金发男孩兴致勃勃地说道。 彼得：！ 托尼立刻反驳道：“嘿！小孩，他可不是什么小孩的玩具！” “我也没有说他是玩具啊。”金发男孩歪歪脑袋，语气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稚气，却又显得有点不服气：“我喜欢他，我会发自我内心的——充满爱的去保护他！去爱他！接受他的一切，不管他是什么状态，哪怕永远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我都会继续保护他的！” 男孩的发言太让人惊讶，托尼一时间竟然接不上话，红发骑士趴在沙发上吐槽了一句：“你别诅咒人啊小朋友。” 种狼嗤笑了一声，他翻过手边的一页书，并没有搭理任何人的打算。 “要合群啊，埃尔。”红发骑士这么嘀咕了一句，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翻了个身。 金发男孩戳了戳彼得的脸颊，哼哼了一声：“可是我喜欢他！” “拉弗。”白发的预言家轻轻开口，金发的男孩立刻就闭嘴了，嘟嘴不高兴地移开了脸。 “所以他什么情况？遇到了这边的傀儡师？”除去拉弗（丘比特），骑士看起来是这个房间里最活泼的那个，他反而变成了开启话题的那个人。 “这边的傀儡师？”托尼看向锈剑骑士，想得到一个答案。 在这个过程中，女巫已经从不知道哪里取出了看不懂的诡异药物，正在调配着什么。 “……嗯，解释起来好麻烦。”骑士嘀咕了一句之后，开口道：“你应该也知道平行世界的说法吧？” 托尼点头，于是骑士继续说道：“还记得之前萨诺斯是怎么到达地球的吗？似乎是他手里的那个可以转移空间的道具的影响，当时接触过相关的人员，大概都被迫受到影响了。” “谁让我们当时都在战场？”骑士叹了口气：“就像你猜的那样，我们已经不在我们自己的地球了。” 这个时候，普利斯晃晃脑袋，把头发上沾染的雨水甩开，拉弗以为是在和他玩游戏，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立刻笑了出来。 女巫嫌弃地皱了下眉，骑士躲在沙发后没有受到一点印象。 普利斯做完这个动作之后，身体一僵，轻咳了一声，抓抓头发然后说道：“根据我的调查……这个世界的傀儡师很危险。” “不只是傀儡师吧。”骑士垂下眼：“感觉每一个人都挺危险的。” “这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普通的人陷入了这场幻梦。如果幕后之人不放手的话……”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在限制之下，受了很大的影响。” 托尼在一旁抱着手观察着房间里的所有人——之前他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过去这群人很少会聚集在一起。而现在，他们处在了一个房间之中，所以托尼注意到了。 这群人，互相之间有着外来者无法入侵的特殊联系，就像是有那么一条线连接着他们。 他们对立却又默契，互相防备却又互相信任。当世间都是他们的敌人之时，他们就是互相最好的伙伴。！ 第 212 章 托尼看得很清楚,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刻意对他进行排挤，甚至骑士还有意识的在主动招呼他。 但是那种自然而然的氛围,是天然存在的,并非故意的表现，甚至这群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他们是知道的。 知道在这个世界,他们是绝对的同类。 女巫总算从那对连托尼都没见过的可以称之为“魔药材料”的东西里调制出了一瓶看起来就很危险的冒着白烟的绿色药水。 根本不等托尼表达评价，还泛着咕嘟咕嘟泡泡的药水直接灌进了彼得的喉咙里。 原本像是木偶一样躺着的彼得,表情有了生动形象的变化——他直接翻白眼了。 托尼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上前几步,只是嘴巴刚张开,彼得就猛地爬起来翻过身体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呛咳了几下之后，女巫自然地收回药瓶，开口道：“好了。” “哇哦。”托尼在一边看得身体略微后仰,然后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从女巫熬药开始到现在，种狼和普利斯都有意识（或许是无意识？）地往着远离女巫的方向靠。 普利斯的动作比较小心,算是一点一点挪动的。 种狼则是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书挡在面前，挡住了半张脸。 而这两个人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种族。 再配合上彼得现在的反应，托尼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斯塔克先生！”彼得能动弹之后,目光立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托尼松了口气，然后问道：“怎么样？” 彼得动了动胳膊,站起来跳了跳：“应该没事了！” “回去要做个检查。”托尼说了这句话之后,看向了房间之中隐隐做主的白发青年：“你好——所以,可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坐在桌前的白发预言家抬起了头，蓝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平静：“关于这一点，刚才尹凡科已经回答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关于这个空间？你们聚集在一起总不会是为了、嗯，泡咖啡？看书？睡觉？”托尼说一个，就看向一个，他耸了下肩：“如果是这样，那我真希望我的电脑也能带过来。” “关于这个，我知道哦！”在一边的金发男孩高高举起了手：“我们要找到爱！” 托尼狠狠挑了下眉：“——大人说话，小朋友去一边玩。” 然而白发青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了，他说道：“拉弗并没有说谎，他所说的，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 拉弗不高兴地鼓起脸：“是啊是啊，我从来不乱说话的！” 托尼有点怀疑地看向房间其他人：“嘿？所以这是认真的？——好吧，那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到……爱？有什么路标、地图吗？或者我和各位谈个恋爱？——先说好，我已经有一位未婚妻了。” 托尼在过去是个花花公子，我爱你你爱我这种话他随意都可以说出来。但是在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这样——微妙的词汇，让他觉得浑身哪里都不对劲。 就好像原本做好了和萨诺斯对战，结果要他和萨诺斯谈恋爱一样。 “没人想和你谈恋爱，斯塔克。” 红发骑士嘀咕了一句：“你们也别欺负科学侧的领军人了。” 注意到托尼的目光，骑士耸了下肩，懒洋洋道：“嗯……与其说是什么爱……好吧，连我都觉得有点恶心。” 红发骑士顿了一下：“这里不是现实，我刚才说过了，丘比特和预言家他们两个口中的爱，无非打开幻境的钥匙。” “这里是梦境，我们算是梦境的外来者，天然就会被这里的主人警戒。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夹缝之中，不被他们发现的前提下，找到他们内心的薄弱点。” “也就是……所谓的爱。”比起前面的解释，这句话骑士说的干巴巴的，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过自己需要解释这个。 只是这里就他和托尼比较熟悉了。 彼得在这个时候乖乖举起了手：“所以——我刚才和普利斯先生经历的，都是梦吗？” 彼得的眼里带着一点疑惑：“如果她们真的是亨特先生的妻女的话……为什么会有傀儡线？” 托尼也有疑惑：“如果是梦的话，他们未免太清醒了吧？” 女巫悠悠开口：“梦，一直都是最为神秘的力量。在梦境之中，有人清醒，也有人沉丨沦。有人掌控一切。” “有人愿意沉浸在这场虚幻的梦境之中，也有人清醒的、冷眼的看着一切发生。” 预言家面前的书合上，不知何时，一颗水晶球放置在了那本古旧的书之上，他的蓝眼睛前多了一层让人看不清的雾气，他说道：“孩子陷入家的幻梦，木偶保持过往的一切，猎人因此流离在外。” “魔女选择冷眼旁观，骑士习惯了接受，预言沦为帮凶，狼人作为一切的受益者，而规则，便是起始。” “也就是全员恶人呗？”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说吧，那个钥匙应该怎么找？” “是爱哦。”金发男孩眨巴眨巴眼睛：“得找出他们内心的防线才可以。” “我讨厌这里。”他嘀咕道：“你们都感觉不到吗？外面很灰暗，阴沉，就像是一直没有停过的雨，所有人都在恐惧、害怕。一点也没有爱的温暖和快乐。” “拉弗讨厌这个没有爱的梦——” “拉弗——我、我们，和这个梦境是非常匹配的，和这里的另一个自己，是默认是一个人的，只要不乱来，很难被注意到。”金发男孩这么说道：“但是相应的，我们的力量也被限制了，我们很难使用自己的力量，如果和他们争夺力量的话，一下子就会被发现的。” “梦境的主人，和其他人显然不是一个人。”骑士开口：“所以梦境的幕后之人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外来者的存在，但是他们不可以。” “他们？”托尼开口。 “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们。”骑士解释道：“如果这很难理 解的话……你就默认是游戏里黑化的角色吧！黑化女巫，黑化猎人，黑化预言家——黑化骑士。” “黑化方没办法第一时间察觉你们，但是能意识到我们，梦境主人可以第一时间察觉你们，却很难意识到我们。” “也就是说——你们对付黑化方的我们，而我们这边的工作，就是找到幕后之人了！”骑士说完之后，总算松了口气：“说真的，这种工作怎么都不适合我吧？怎么轮到我来解释了。” 普利斯小声开口，说了个哥谭笑话：“因为他们都是哥谭的谜语人，只有你是纽约人。” 其他所有人：“……” 托尼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普利斯天然把他们当成了一方——毕竟这里的纽约人可有三个，但是普利斯很自然地忽视了他和彼得。 女巫看起来很想翻白眼，但是最终还是抱住了自己形象，她的手往面前摆了一下，是一瓶绿色的药水：“这是幻梦药，只要一滴，就能让这里的人陷入沉睡。这就是你们的工作。” 拉弗拿出他的玩具弓，几把金色的爱心箭自然地浮现在他的手中：“这个是丘比特箭！会指引爱的方向——只要握住这把箭，你们就可以深入他们的内心啦！” 彼得眨眨眼睛：“这是什么门钥匙吗？” 拉弗眼睛一亮：“你也看哈利波特吗？我喜欢里面对爱的描述！爱是最厉害的魔法！” 托尼扫了眼房间里的人，突然说道：“等等？所以这么多人，全靠我和彼得？” 预言家：“当然不。” 他说道：“就像拉弗说的，爱会指引你们走向正确的方向。” 说完，预言家笑眯眯地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普利斯左看看右看看，低声说道：“总有一种你们都拿了剧本，只有我没有的感觉？” 种狼总算开口了，他用一种优雅而矜贵的语气说道：“如果小灰在这里的话，你们或许会有共同话题。” 他嘴角勾起：“关于被魔法侧孤立这件事。” 虽然种狼也是狼人，但是他可以传染别人，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魔法侧。 锈剑骑士，天然的魔法侧。女巫、预言家，丘比特，毫无疑问的魔法侧。 只擅长物理攻击的普通狼人警察——普利斯无意识地撇了下嘴，像是被排挤的狗狗一样可怜。 彼得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普利斯的头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有点尴尬地收回手，轻咳了一声。 “嗯……其实我现在还没有什么真实感？或许就和你们说的一样，因为是梦境的关系？”彼得小声说道：“这有点像是在打游戏，走到一个剧情点，重要NPC发布任务，并且将重要道具给我们，然后我们要走下一步——” “所以接下来，我和斯塔克先生，就要带着这个药和这个箭，毒一个人之后在刺他一箭？总觉得听起来一点也不英雄。” 彼得碎碎念了一会儿之后，看向了托尼：“斯托克先生，接下来我们应该……？” “还能怎么办？做任务呗。”托尼翻了个白眼：“他们都已经在赶客了。” “不过我们的运气应该不错，毕竟‘玩家’不止我们两个。” 说着，托尼就带着彼得离开了这个单独开辟出来的房间。 目送两位纽约的超级英雄离开之后，房间里原本的气氛瞬间寂静了下来，所有人就像是木偶一样，一动不动，被橡皮擦擦过一样，直接消失了身影。 瑟维眨眨眼睛，将马甲全部收回。和还开着【普利斯】账号的艾米斯对视了一眼。 他们做了个交易——现在，交易已经完成了一半。他得帮助这个世界的艾米斯补足印象值才行，否则这个有点超规格的家伙根本不打算放走任何一个人。 还是那句话，都是艾米斯，凭什么你这么强啊！！ 第 213 章 设计剧本并且让演员进行表演的过程,是一件算得上繁复麻烦的事情。尤其是过程之中观看剧本讲解剧本——将自己想要表达的含义表达出来这一点，是最麻烦的。 但是当演员都是同一个人之后，事情就会变得相当简单。 瑟维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艾米斯剧本具体是怎么样的,但是他知道应该怎么配合,他向来擅长这个。 而且都是同一个人,反正大差不差。瑟维放空自己，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事情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再怎么样也不会再差了吧？ 当演员就位,剧本准备好，所有人都配合之后，过程也就变得相当简单了。 …… 彼得看向身旁的托尼,低声问道：“斯塔克先生，你知道这个药是应该口服还是注射还是外敷吗？” 托尼看着自己手里绿莹莹的药水,思考了几秒：“都试试不就行了？” 彼得沉默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开局好像很容易走到全灭的结局。 ……嗯,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彼得这样思索着。 丘比特说话总是离不开“爱”，这充满童话意味的概念，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个所谓的“爱”,好像真的可以进行有效的指路。 托尼和彼得,握着那把金色的箭,按照箭的指引，找到了可以帮助自己的队友——那些内心充满爱的超级英雄伙伴们。 当然，不是一起找到的,而是分散开的。 他们不可能直接聚在一起，基本上都是遇到一个，确认身份且说明情况之后,就会直接分开。 相较比彼得的高兴和兴奋，托尼倒是皱了皱眉头：“……所以到底多少人被卷进来了？” 彼得将情况讲解了一下，大家很快就理解了这个情况，他们都想要尽快地离开这个梦境。 可是这里这么大，能不能找到人还是另一回事。 他们的任务其实算得上艰难，首先要找到人，找到人之后还要在对方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把药滴在（或者摔在？注射？口服？）他们身上，等他们睡着之后，在通过丘比特的箭进行进入他们的梦境。进入梦境还不是结束，还得在里面找到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钥匙”。 丘比特口中的爱听起来太空了。 芭芭拉是最先被托尼和彼得找到的，她当时正蹲在树上确认自己的位置，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地面上的两位同行。 简单的确认身份之后，芭芭拉盯着手里的一管药水，直接开口共享了自己这边的情报：“我大概知道女巫的位置。” ——那是迪克留下的暗号和标记。 迪克比他们都要更先进入这里，并且还确认了什么信息。 芭芭拉指出了这一点之后，就单独离开了。 毕竟时间不等人，其次就是，他们暂时还没有遇到蝙蝠系的队友，芭芭拉不是不能和别人配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无法直接表现出默契的话，还不如单独行动。 顺着迪克留下的暗号， 芭芭拉也依旧花费了一点时间找到了女巫的地下室。 那是一片迷雾之中的小房子， 房子外围看不出和其他房子的区别。 芭芭拉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确定房间没有人之后，思考了几秒，将手里的药物滴了两滴在门口，每个进来的人，都会触碰到那药水。 按照托尼和彼得的转述，这份药物绝对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和防备，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因此，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必须要注射或者口服的，应该是皮肤碰到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芭芭拉找了个位置藏好，等待着这个地下室主人的回归。 在这里，时间变得无法把握，芭芭拉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地下室的位置也无法确认外面的天色——就算这里有窗户，外面的迷雾也让人无法确定时间。 说起来，芭芭拉应该是第一个在没有任何外人提醒的前提下，就察觉到了这里是梦境的那个人。 曾经瑟维为了治疗芭芭拉的脊椎，又不能总让社恐傀儡师出手，所以就通过梦魇，在梦魇卡牌之中进行了行动。 也因此，这种和当时有点类似的感觉，芭芭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外面传来了动静，芭芭拉几乎是瞬间就提起了精神，听着鞋跟哒哒哒走下楼梯的声音。 就在对方要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芭芭拉听到了一声带着一点兴味的：“嗯？” 芭芭拉在心里暗道不好——对方发现了什么吗？ 也对，这个药物是她们的女巫研制的，对于另一个女巫来说，是不是也会非常熟悉？ 在芭芭拉心里陷入怀疑和防备，并且做好了所有准备的时候，出乎意料的，门口的人却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推开门走了进来。 从芭芭拉的角度，可以看到眼前扫过的红色卷曲的发尾。和她的头发颜色有些像是，但是看起来色彩要更热烈一些。 女巫的脚步声在房间里慢慢走动，她在那个坩埚面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木椅坐了上去。 下一秒，屋子外面的迷雾开始缓缓渗透房间，从没有关闭的木门开始，将周围的一切——包括女巫面前的药水都包围在了其中。 芭芭拉的眼前变得白茫茫的，而她放在怀里的丘比特的箭，闪烁了一下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用丘比特的话来说，就是“这是一个没有爱的世界。” 芭芭拉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眼前的白雾又一次消失，地下室没有变化，但是原本还能看见身影的女巫已经消失不见了。 女巫去哪了？芭芭拉产生了这样的疑惑，她没有多犹豫，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扫了一眼房间之后，敏锐地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这个地下室，相较比她到来的时候，看起来更……新了？ 芭芭拉带着这样的疑惑，正打算走出房间，却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奔跑声。 这是小孩子的脚步声，芭芭拉眼神一 凛，再度藏了起来，观察着外面进来的身影。 那是一个红发的小女孩，她脚步急促地冲进房间里，然后掀开一个木盖，动作非常熟练地藏了进去。 芭芭拉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及耳长度的卷发。对于卷发来说，头发越短，卷曲得就越明显。 这让这个女孩看起来就像是个男孩一样。 小女孩藏好之后，房间里再度陷入了安静，但是从芭芭拉的感官之中，她可以很清晰感受到小女孩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发生了什么？在芭芭拉这么想着的时候，房间外面再度传来了动静。 这一次，动静显得非常巨大，翻箱倒柜，成年人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还不少。他们嘈杂着再说着什么，因为隔着木板，芭芭拉一时间也听不太清。 她注意到，当外面的动静响起的时候，红发的小女孩直接屏住了呼吸，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芭芭拉进来的时候，也观察过，要不是迪克留下的痕迹，她一时间也无法注意到这个地下室的存在。地下室上一层的房间很普通，普通到一点也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 外面的动静响了十几分钟，慢慢地就消失了。 女孩小小地松了口气，但是她还是在原地安静地躲避了好一会儿，才悄无声息地走出来，隔着木门板偷听外面的动静。 芭芭拉几乎可以猜出女孩的心里：他们已经离开了吗？ 女孩看起来是个很沉稳的性格，她安静地又等了几分钟，才犹豫着要打开木板门。 只是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外面的脚步声想起来了。 这一次，没有了那些嘈杂的动静，芭芭拉听得很清楚。 外面是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啧了一声：“结果逃走了吗？” “白等了这么久。”另一个男人冷哼了一声。 几乎是一瞬间，女孩的动作就僵住了，要是她刚才没有忍耐，她现在就已经被抓住了。 ……不对。芭芭拉敏锐地注意到了不对劲。 她的听力再好，也不应该隔着这些距离和遮挡物，听得那么清楚，如果她的听力真的那么好的话，她刚才也不至于完全听不清外面的动静。要知道，作为蝙蝠女孩，她相当习惯于去倾听捕捉别人话语之中的信息和重点。 与其说是她没有听到，不如说……是这个女孩没有听到。 而刚才那两个男人的声音变得那么清晰而清楚，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也是因为，这个女孩清楚地听到了这个对话。 这个女孩就是梦境的主人——这一切，不是她的记忆，就是她的梦境。芭芭拉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站在门边的女孩明明很惊恐，但是却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哪怕这一次外面的那两个男人已经离开，她也一直躲了快一整天，才推开木门走出去。 芭芭拉跟了上去，离开了这个地下室。 而一离开地下室的范围，芭芭拉就看到了眼前的变化——屋子的外围不再是迷雾，而是清晰的化为了一栋栋显得相当古老的房子。 黑白色的报纸在天空飞扬，阴沉的天色堪比下雨的哥谭，火焰带来的黑烟在眼前飘荡。 穿着黑袍的人们浩浩荡荡地在路上巡逻，他们手握锁链和火把，高喊着口号，挥舞着旗帜。 路边的母亲抱住害怕的孩子，却毫无道理地被黑袍人拉开。 他们说着：“她一看就是女巫！” “她的头发是红色的！” “她看到我们害怕了！这是心虚！” “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家园——烧死她们！” “烧死她们！” 火焰在眼前扬起，芭芭拉抓住了眼前飞过的报纸。 上面赫然写着——猎巫行动。！ 第 214 章 猎巫行动,来源于当时欧洲社会的混乱时代。有许多人主张一个说法，猎巫行动是和西方中世纪那段时间社会体系的崩溃，还有那段时间宗教信仰改变有关。 在这场灾乱之中,女性是最大的受害者。 但是芭芭拉从未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她的目的是要找到这个女巫心中的“爱”。 说起来，她是不是把人跟丢了？ 这对蝙蝠少女来说很不正常,但是对于这个梦境的外来者来说,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就算是在别人的梦境之中，芭芭拉的能力和脑子并没有消失,她知道如何躲避人们的调查，她也大概意识到了这是一个什么年代。 按照报纸上的时间，这里应该是十五世纪，是猎巫行动开始且爆发的混乱时期。 芭芭拉明白自己作为女性，她如果被发现的，也很容易受到相关的迫害，所以芭芭拉在意识到自己跟丢人之后,第一时间就翻墙钻进一个人的家里,给自己换上了一套男装，通过特殊的化妆技术，把自己化成了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士。 同时，她还找了一些材料将头发染成黑棕色,又找了一顶帽子将头发盘进去。于是一位穿着稍微贫穷但是气质五官都相当英俊的绅士就这么出炉了。 这一切花费的时间并不长,等做完这些之后，芭芭拉看了眼被她放进怀里的箭——从她进入这里之后，这只箭好像就失去了力量，暗沉沉的。 用丘比特的说法，这里没有任何“爱”。 “这场梦境到底是……？”芭芭拉喃喃自语。 女巫并不同于预言家,并不是长生者。如果女巫是长生者的话，那么预言家也不至于说出只有他一人留在过去这种话。 那么这个梦境并不是记忆，只是纯粹的……噩梦？ 芭芭拉不确定答案，但是她很认真地思考着。 “如果说这里是梦境，未免也太完善了。”芭芭拉捡起一份报纸，上面的信息都不是模糊的，而是都有着历史的记录，芭芭拉的知识面很强，这是她之前作为“神谕”的时候积累的。 毕竟那个时候她没有办法行走，大多数时间都在电脑和书的前面。 相较比其他人一醒来就会忘记的梦境，这里详尽到芭芭拉要怀疑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十五世纪。 这真的不像只是一个梦，在她能找到染发的材料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想法。 按理说，梦境应当是以梦境的主人作为主体展开的，但是芭芭拉甚至把梦境的主人都跟丢了！而这个梦依旧在按照正常的时间流速继续往后。 “……妈妈，我害怕……”一个小女孩抱着自己的母亲，轻声说道。 “别怕、别怕……我的安丽娜，他们要找的是怪物、是黑巫师，我们只是普通人，这件事和我们无关。”这个穿着普通的女性对着自己的女儿这样安抚道。 可是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她们还是被邻居举报了 。 邻居义正言辞地说道：“她是被魔鬼蛊惑了！她明明没有丈夫——她的孩子就是魔鬼的化身！” 而就在前一天，这位女士正拒绝了邻居的骚扰。仅仅因为这样，她就被毫无理由地贴上了被蛊惑的标签，而她的邻居没有任何损伤，她却要去自证自己的女儿不是魔鬼。 她的女儿尖叫着，却被所有人扯着离开了她的怀抱，母亲痛苦而尖利地说道：“她不是怪物——不是魔鬼、那是我的孩子！我没有被黑魔法诱丨惑！都是混蛋达里克污蔑的！” 然而就算如此，法庭依旧要求她证明自己没有被蛊惑。 这如何证明？ 法官说道：“我们要确认你的身上是否有魔鬼打下的标记。” 于是，胎记、疤痕，茧子、斑点，都成了魔鬼的标记。 “你的后腰出有一道标记——魔鬼留下的标记是被魔鬼触摸过的，所以不会感到疼痛，因此我们要确认这一点。” 于是尖刺刺向了她后腰的胎记，她发出了一声痛呼。这证明了这不是魔鬼的标记，可是一切还没有结束。 “女巫是不会流泪的，而你在到达法庭时正在哭泣，但是我们必须要证明你是否真正清白。‘魔鬼’已经被我们抓住，我们需要确认魔鬼是否还会通过小鬼来接触你。” 于是这位母亲被捆绑住脖子和腿，独自被囚丨禁在监牢之中两天两夜，阴冷潮湿的囚室被留下了一个小洞——这个母亲独自带着女儿生活，她清楚的知道阴冷潮湿的监狱会多么吸引老鼠和虫子。 可是她什么都无法反驳，她只能祷告着上天，请求着神明——她的运气很好，整整两天之后，那个小洞里并未出现什么外来的动物昆虫。 在这些无理的要求之中，这位母亲都证明了自己，绝不会女巫，她也证明了自己并没有被魔鬼蛊惑，她其他善良的邻居也证明了她曾经拥有丈夫，只是丈夫意外离世。 法官对她露出了悲悯的微笑，证明了她的无辜。 可是母亲并不在乎自己——她用着嘶哑的声音尖叫道：“那我的女儿呢？你们把我的女儿抓到了哪里？如果没有我的话，这段时间她是怎么度过的？” 这位母亲得到了答案，法官依旧是那悲悯却又傲慢的表情：“那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 这位母亲的脸色惨白，却依旧追问道：“……什么意思？” “你女儿的身体被魔鬼入侵过，她是邪恶的、罪恶的，她并不无辜——”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在火焰之中看到了女儿破破烂烂的尸体，上面的痕迹清晰地告诉了她自己的女儿经历了什么。 于是女人疯了，没有人怜悯她，都在说着她果然被魔鬼蛊惑了，她精神的疯狂就是证据。 有的芭芭拉看到了，有的芭芭拉没有看到，这个时代乌烟瘴气，混乱不堪，毫无道理。 人应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无辜和清白，在这个时候，有人提出了所谓最好的证明嫌疑人是否是女巫的好 办法。 通过圣水的洗礼，因为水是用来洗礼的——这象征着接受基督信仰，将人和石头绑在一起，上帝不会通过水拥抱魔鬼的人，于是上浮的人就是效忠魔鬼的人，而下沉的人便是上帝的信徒。 然而下沉的人，不会被淹死吗？ 芭芭拉看到了一切，她有心想要改变，但是她的行动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梦境之中没有任何作用。 最终，芭芭拉所做的，不过是在一个显然无辜的女孩要被烧死的时候，保护了她。 然而就在她拉住了那个女孩的时候，芭芭拉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火焰。 浓烈的火焰越演越烈，芭芭拉被黑烟迷了眼，她半眯着眼睛，怀里的女孩消失，她只透过火焰之间的间隙，看到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另一个红发的女孩。 烟雾和火焰遮掩了芭芭拉的视野，她只能看到火焰缭上那头灿烂如烈焰一般的红发，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脸上流露出了嘲讽的弧度。 火焰作为了画面的切换的道具，在火焰之中，芭芭拉的帽子被烧毁，原本盘好的头发也散乱下来，高温融化了她头发上廉价的染料。 等她再度睁开眼时，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伸向了她，芭芭拉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美丽而温柔的脸，眼前的红发女士开口道：“你没事吧？” 芭芭拉有些犹疑，但还是微微点了下头，顺着那只手的力道站了起来。芭芭拉手里还带着手套，所以并不担心通过接触受到什么伤害。 而后，这位长相美丽的女士什么都没有说，她戴上兜帽，没有开口询问任何问题，领着芭芭拉往前走，走到了一栋废弃教堂的空间。 而一进去，芭芭拉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位女士对她此刻的造型和身上的狼狈没有任何疑问。 在这个空旷的空间之中，有着十几位红发的女士，她们的年龄大的大概三十来岁，小的也就13、4岁的年龄，她们几个人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在看到芭芭拉身边的这位女士走进来之时，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玛娜女士！” 看起来最小的那个孩子直接就喊了出来。 “抱歉，这段时间我有另外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过来……这位小姐也将会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玛娜女士笑着说道。 所有人对芭芭拉并没有任何排斥，她们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芭芭拉的到来。 这只证明一件事，能让人这样毫无芥蒂的接受外来者，只能说在她们看来，她们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怎么样的人？被这位玛娜女士帮助？还是…… 芭芭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那或灿烂、或暗淡的红发。 在这个国家，黑色被誉为尊贵的颜色，而红色却总被歧视。 在宗教之中，红色是代表着强烈、恐惧的颜色。而红发的人又总会被人当成是吸血鬼、亦或者是女巫的分丨身、一切不好的来源。 因此红发被排挤，也被恐惧。 在这 里聚集了这么多的红发女孩…… 芭芭拉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没有关系吗？” 玛娜女士清晰又直接的意识到了芭芭拉的问题是什么， “?[(， 毕竟……” 玛娜女士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些歉意。 芭芭拉知道这里是女巫的梦境，而最初的那个女孩，和这位玛娜女士，五官上和女巫并不一样，唯一的相似度大概就是她们那一头热烈如火焰的红色卷发。 所以……这位玛娜女士是认为，自己牵连了其他人吗？ 这个想法太过单纯直接，这让芭芭拉有点不敢相信这会是“女巫”会有的想法。 “她们都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玛娜女士轻声说道：“但是其实，她们的家人是在保护她们。” “如果待在家里，会被监察员带走的。每个家庭都有记录，邻居的举报也会得到奖励，在这样贪婪的背景下，还愿意让她们离开那个环境……她们的家人都很爱她们。”玛娜露出了微笑。 “我没有能力带她们离开这个国家。” “所以我所能做的，不过是稍稍进行帮助。”她略微垂下眼：“这段时间过去后，应该会好一些。” “……（猎巫行动）还没有结束吗？”芭芭拉问道。 “或许还要有一段时间。”玛娜语气温和，和芭芭拉记忆中的女巫完全不同。 芭芭拉稍有印象的那位女巫——她自己世界的那位女巫，性格显得自我，有点傲慢，但是却又非常善良。 愿意帮助她的人，其他人的评价是另一回事，但是芭芭拉确实的接受了对方的善意。 看人不应该看她表现出来的性格，而是看她做了什么。 她帮助过普利斯和瑟维利安，帮助过芭芭拉，和傀儡师有一定的合作，甚至还帮过杰森处理毒气。 至于她做的坏事？杀死了几个小混混，杀死了达克赛德？至于其他？至少目前，女巫并没有什么超出常规的罪恶在他们手中留下记录。 至于这个世界的女巫，接触太少了，可是在进入梦境之前的一个照面，就让芭芭拉察觉到了一点。 那位女巫和她认识的那个、和眼前的这位，都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一时间芭芭拉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愿意帮忙吗？”在这个时候，玛娜女士这样开口道。 芭芭拉一心二用，也听到了玛娜之前说的话，她说她收留的这些孩子都不愿意吃白食，愿意以手工制品来作为“房租”和“餐费”。玛娜问她愿不愿意做这件事。 芭芭拉当然不介意，她注意到自己怀里的箭稍微升起的亮度，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真挚了。 说不定，转折点就在这位玛娜女士身上。 梦境之中的时间流逝的确存在，却又的确模糊不清。芭芭拉认为自己的思绪很清晰，但是好像只过去了几秒，原本只有十来个人的小群体，人数变得越来越多。 她们确认着自己擅长的东西 ，然后自觉地领了相应的工作，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放松的，她们将这个废弃教堂打扮地更有生活气息。 她们用花瓣装饰着神像，教堂之中点缀着鲜花，可爱又美丽的装饰在哪儿都可以看到，她们自己种植着食物，在最初最艰难的时间度过之后，她们已经可以自己解决这些了。这里似乎成为了她们没有任何烦恼的天堂。 玛娜女士是唯一会离开的人，她负责带来外界的信息，但是玛娜从不允许她们离开这里。 这里的时间流逝对于芭芭拉来说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她擅长的事物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陌生。 她注意到了玛娜的疲倦，以及到来的频率越来越少，还有她身边的这些“同伴” 隐约流露出的焦躁。 芭芭拉提过不止一次跟从玛娜一起离开，但是每一次都被温柔却强硬的拒绝了。 玛娜将这一个教堂变成了她们自由的天堂——她们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离开这里。 这很矛盾，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这里的确又是自由的。 在玛娜又一次离开的一个夜晚之中，芭芭拉听到了最初就待在这里的那位女士低声说道：“……我有些想念我的孩子了，过去了这么久……行动应该结束了吧？就算没有结束……我偷偷的、偷偷的去看一眼……可以吗？” 她尝试着和身边的伙伴说道：“就算我被抓住，我也绝不会暴露这里的地址的！” 所有人都没有和玛娜说，因为她们都曾经试探性地问过玛娜，但是每一次玛娜都是拒绝。她拒绝她们离开这里。 芭芭拉隐约明白什么，她尝试着阻止，但也因为她的表现，在她们真正进行行动的时候，刻意把她安排到了别的地方。 等芭芭拉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之前提议说要离开的人，暂时离开了。 她们本以为玛娜这一次也会隔一段时间才回来，却没有想到没过一天，玛娜就回来了。 玛娜显然也注意到了人数的减少，疑惑地问了一句之后，得到了对方身体不舒服，正在单独休息的回答。 玛娜信了，甚至还说着要帮忙准备药。 唯独芭芭拉在所有人离开之后，和玛娜说道：“她离开了。” 玛娜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很难看：“你说什么？” “她想念自己的孩子，偷偷离开了。”芭芭拉说道：“她说今晚就会回来，只是偷偷看一眼，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玛娜的脸色瞬间惨白——而就像是映衬着她此刻的表情一般，尖叫声在原本宛如天堂的教堂之中发出。 火焰再度燃烧了起来，无数的敌人从教堂外围冲了进来。 明明过去这么多年（芭芭拉并没有对于时间的实际体验，但是她知道过去了多久），一次都没有察觉到，但是偏偏就在今天，危险到来了。 那些黑袍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他们不仅仅是为了烧死女巫。这里节奏缓慢又温和的气氛，使得这里的每一 位女士的气质都变得相当温和安静， ?[(， 就算没有那么美丽，也会显得端正。 鲜花充斥着她们的生活，点缀着她们的日常，却在这一刻被毁灭。 这群看起来就干净端正、气质温顺的女士们，成为了这群豺狼的猎物。 她们被盯住了，玛娜无法接受这个——她伸出了手。 绿色的药水在地面溅出，直接将一个正在对最小的那个女孩出手的男人身上，下一秒，那个男人就融化成为了血水。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骇到了。 但是下一秒，他们就变得更加理直气壮了：“这是女巫！真正的女巫！” “烧死她！她是罪恶的化身！这些人是她的附庸！是女巫的分丨身！” 无数嘈杂且邪恶的声音响起，玛娜救出了那个差点被侵丨犯的女孩，但是女孩却惊恐地在玛娜伸出手的那一刻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玛娜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女孩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慌乱地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她的心脏被远处射来的箭刺穿了。 血液泼洒在了玛娜的脸颊之上。 玛娜的表情空白了。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点下了加速键，等芭芭拉的眼前再度出现画面的时候，原本干净、鲜花点缀的废弃教堂墙壁上铺洒着无数的血点，绿色的草地也被血水侵染。 站着的人只剩下了玛娜和芭芭拉。 玛娜安静地站在原地，双眼空洞，而芭芭拉走近她，轻声说道：“你在教堂外留下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对吗？” “只要我们不出去，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玛娜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她的目光落点在芭芭拉身上，突然崩溃地跪坐了下来，她捂住脸，声音嘶哑：“……是阵法，我从书里看来的阵法。” “他们都没有说错，我是真正的女巫。” “……我，我只是想要保护好你们，外面的猎巫行动从未结束，他们的行动只会越来越残忍……我这些年没有再带回来新的女孩，是因为……我再也未遇到可以拯救的孩子了……” 她哽咽着说道：“这个阵法是不完整的，只有在里面的人不离开……我是不是不应该存在比较好？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女巫……她们根本不会受到这种伤害……” 芭芭拉立刻摇头：“不是你的错，就算没有真正的女巫——他们也会这么做的。” 芭芭拉注意到，地面上的尸体都是她熟悉的面孔，而那些血水，都是外来的侵入者。这位女巫——玛娜女士，未曾伤害过过去的任何一个伙伴。 “……她在害怕我。”玛娜却摇了摇头，“她害怕我……” 芭芭拉：“……” 这一次，芭芭拉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那个女孩在想要解释的那一刻，就被箭射中了。 “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阵法的事。”芭芭拉这样问道，但是她知道答案。 玛娜女士沉默 了许久，她才轻声说道：“……我、不想被当做女巫……我害怕、你们会因此恐惧我……” 玛娜苦笑了一声：“……都是我的错。” 在下一秒，血水从玛娜的皮肤上开始蔓延，皮肤开始缓慢的被药水侵蚀，芭芭拉眼睛睁大，却发现女巫的脚边是她自己摔出的毒药。 玛娜举起了在地面燃烧的火把，她点燃了这座废弃教堂，和芭芭拉形成分明的对峙，火焰隔开了她们。 “我知道你是不同的，芭芭拉。”玛娜轻声说道：“我很抱歉……但是太好了，你还活着。” 玛娜的眼神悲伤却又温暖，带着一点点剩余的希冀。 芭芭拉一时失语，她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做，相较比作为神谕、作为蝙蝠少女的时候，她这一次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活了下来而已。 而芭芭拉更清楚，这一切只是梦境，是一段可能存在的记忆。而在这个梦境之中、这个记忆之中，原本是没有她的。 也就是说……在玛娜女士的记忆之中，她没有救下一个人。 芭芭拉怀中的那支箭在缓慢地闪烁了几下之中，在火焰之中再度失去了光芒。 玛娜在芭芭拉的面前消失了身影。 火焰燃烧着，芭芭拉再次进入了新的时代，遇到了新的红发女巫。 火焰持续地燃烧着，直到芭芭拉看到了现代化的路灯。 这一次，才是芭芭拉最为熟悉的面孔。 红发的女巫走在路灯之下，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站在了她的对面，缓慢又轻软地开口说道：“……我看到了。” 芭芭拉更为熟悉的那个女巫侧过头，嘴角带起一点弧度，但是芭芭拉能感觉到，她的神色之间并没有任何恶意，甚至还带着一点兴致：“哦？看到了什么？” “火焰……”看得到过去的小女孩轻轻说道：“我看到了你的过去——” 女巫的神色在这一刻变化了，她的嘴角沾染上更为复杂的情绪，她开口道：“那不是我的过去。” 不同于预言家，女巫是一代接着一代，每一代的女巫不一定是血缘之间的联系，或许是师徒、又或许纯粹只是见到了女巫留下的笔记。这一代的女巫，神情变得更加傲慢而冷淡，魔魅的双眼之中变得更加冷情，她开口说道：“你看到的是‘女巫’的过去。” “——而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女巫和芭芭拉对上了视线，嘴角的笑容似笑非笑，芭芭拉怀中的箭没有发出一点光芒。 这一代的女巫心中，并没有丘比特口中的“爱”。！ 第 215 章 女巫终究是神秘的,他们自己世界的女巫的过去是未知，而在这个世界，知道了前代那些女巫的过去,最新一代女巫的经历,依旧是神秘的。 但是哪怕是这样，芭芭拉也知道，女巫和【女巫】是不同的。 那个双马尾的小女孩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她可以看到过去，她也的确看到了过去。 他们世界的女巫从未表现过知道前代记忆的模样，会和普利斯斗嘴,会抱怨，也的的确确出现过更为稚嫩时候的模样（这一点来自于提姆的记录）。 所以芭芭拉大胆猜测,女巫和【女巫】之间的不同,正是因为这些前代女巫们的记忆。 芭芭拉回忆起了女巫进门前的发出的声音，她怀疑对方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却依旧在引她进入这个梦境。 ……为了什么？ “这只箭……你认识丘比特？”女巫侧过头，目光落在芭芭拉的身上。 双马尾的小女孩消散了身影，纯白的梦境空间里只剩下了芭芭拉和红发的女巫。 “不管是在哪里，丘比特果然就是这么讨人厌。”女巫说道。 她在梦境之中对着全身紧绷的芭芭拉低笑了一声：“别那么紧张,女孩。” “看在你也是红色头发的份上,这次我是不会举报你的。” “但是我希望，下次你来我这做客的时候,记得敲门。” 空间的迷雾再度包围芭芭拉,芭芭拉握紧了手里的金箭,在被拒绝进入这个梦境的那一瞬间，她手里的箭隐约闪烁了一下，但只仿佛是芭芭拉的错觉。 但是这一次的行动,似乎并不是完全的失败。芭芭拉撩起一缕自己的红发，若有所思道：“……她似乎对红发的女性有些偏爱。” ……是受到了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之中的女巫影响吗？ 这并非不可能，而这也是突破口。 相较比面对其他人，女巫对她的态度的确好得出奇。 芭芭拉抓着头发的手落在了后腰脊椎的位置——她自己世界的那个女巫也是……该不会也是因为她的红发的关系？ 这一边需要重新制定计划，而另一边，彼得遇到了出乎意料的角色。 或许是因为他是最先接触到丘比特准备的箭的那个人，所以——他会遇到【丘比特】，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彼得和托尼在半路的时候不小心分散了，但是因为原本就想过这个可能，所以彼得并没有急着去寻找伙伴，而是紧紧抓住了放在衣兜里的箭和药水。 然后，他手里的箭就消失了。 彼得吓了一跳，下意识喊出了声：“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低喃声：“……嗯？真奇怪，我的箭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那是一道磁性又开朗的少年声线。 彼得僵硬地回过头，就看到了一张仿佛不是这个世界可以拥有的精致面孔。 金色的头发仿佛流动的金子一般耀眼，湛蓝色的眼睛比天空还要晴朗明媚，任何人只要对上这双专注看着你的眼睛，就忍不住会被吸引进去，然后为其抛弃自我的一切，将胸膛里跳动的心脏掏出……等等？ 紧紧抓着自己心脏处的衣服的彼得猛地回过神，脸上的冷汗和雨水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原本神色之间还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少年在彼得回过神的那一瞬间，来了兴致，他的手指间摆动着那根金箭：“真奇怪——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你不愿意爱我吗？” “——……?” 彼得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一时之间分辨不出身上的凉意到底是来源于打湿自己的雨水，还是后背产生的冷汗。 湿透的雨水顺着贴着脸颊的刘海滑落，彼得僵硬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对他牵起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彼得保持着捂嘴的动作，没有回答这句话。他注意到了被眼前金发少年夹在手指之间的金色箭矢——原本还会闪烁的金箭，在这个少年手中耀眼到比刚从拉弗手里创造出来的时候还要显眼。 金色的光芒并没有被主人刻意点亮，却依旧散发着浓郁却又刺目的光芒。 如果说【女巫】身上并没有爱，那么这个少年就是完全想法，全身上下都是“爱”，浓郁的爱深厚到箭身都开始碎裂……等等？ 彼得惊骇地瞪大眼睛，看着那支箭从金发少年接触的位置开始，一点一点开始产生裂痕。彼得看得很清楚，这个少年没有加重一点力道，纯粹只是用手拿着而已。 可是就是这样，那根箭还是在这个少年的手中，轻易地破碎化为了莹莹的金色光芒，然后在雨水之中消散。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金发少年并不在意自己手里消失的金箭，他向前微微弯腰探出身体，眼睛和彼得只距离了几厘米，近到彼得整个人都感到僵硬和不适，却无法控制身体往后退。 “是因为我没有自我介绍吗？我叫拉弗，18岁。”少年仿佛是被一切偏爱一般，雨水淋湿了彼得，却分毫没有滴溅在金发少年的身上。 他的头发是干燥的，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一点儿打湿的痕迹。 金发少年笑眯眯地说道：“我已经和你说我的名字了，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彼得依旧努力地保持着沉默，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情绪和心跳都在随着眼前少年的表情和态度转变。 他的目光无法从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之中移开，而他上次产生这样的情绪，还是面对他暗恋的MJ。 那种使心脏加快的悸动感，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热，耳后发烫，连说话也会开始变得结结巴巴。 没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喜欢……在脑海之中产生了“喜欢”这个概念之后，彼得却感到了惊悚。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 己喜欢的人是谁，他并不想“脚踏两条船” ……—— —— “” 的氛围。 这会让人在看到他的时候，升起谈恋爱的欲丨望，会心跳加速，会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 而从他的表现来看，他甚至也享受着被偏爱的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彼得产生警惕之时感到疑惑和好奇。 金发少年没有得到回答，他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所以他思考了几秒，恍然道：“你有喜欢的人，对吗？” 彼得没有回答，但是他闪烁的眼神已经给了丘比特答案。 少年笑了起来：“我喜欢忠诚的恋人，怪不得你没有爱上我。” 自恋的丘比特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他说道：“那你的恋人呢？既然有着深爱的恋人，你们怎么能分开？” “互相相爱的人就是要一直待在一起才对。” “真是可怜啊，和深爱的恋人分开什么的。”丘比特用着相当戏剧化的口吻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似乎为此感受到了深刻的痛苦：“你的恋人不在这个世界吗？她——或者说他？它？离开了你吗？” “太可怜了，太可悲了，命运怎么能如此苛责你。”金发少年流露出悲悯的表情，他从身后取出一把精致的弓，一只环绕着金色光芒的箭浮现在上面，丘比特说道：“不用担心，我这就送你去和你的恋人见面。” 彼得的蜘蛛感应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发出了尖锐的警报，他瞳孔一缩，身体本能地避开了射向他心脏的那支箭。 “你做什么？！”彼得那心动的悸动在这一刻消散，只剩下了面对杀意而紧绷起的反应。 丘比特脸上带起疑惑：“为什么要躲开？我送你和你的恋人见面不好吗？” “互相深爱的人怎么能分开？哪怕死亡也不该分开相爱的人！”丘比特深情地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守护你们之间的爱情的。” “永远——永远，哪怕是死亡，也不会将你们分隔。” 而后，丘比特歪了一下头，语调也忍不住上扬：“为什么是这个表情，我送你和你的恋人见面不好吗？” 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瞳变得悠远，清澈见底的目光化为了混沌，金色的箭上转换除了黑红的色彩，丘比特的声线也在瞬间变得低沉：“还是说……” 丘比特死死盯着彼得的眼睛：“你背叛了你的恋人？” 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恋人，恋人还死了，现在自己还背叛了这个不知名的恋人的彼得几乎要崩溃了：“你可以不要这么自说自话吗！” 彼得尖叫道：“难道你的词典之中就没有暗恋这个词吗！！” 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这一片空间安静了下来。！ 第 216 章 “对不起……”金发少年可怜兮兮地歪过脑袋,对着沮丧又郁闷地抱腿蹲在一边的小蜘蛛说道。 就在刚才，彼得帕克说出那句暗恋的时候，18岁的大拉弗那满脸的“不可思议”完全刺伤了彼得那脆弱的恋爱心情。 丘比特就好像真的不理解暗恋是什么,他嘀嘀咕咕说道：“为什么不告白？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 “你闭嘴！”彼得凶巴巴地说道，但是配合他此刻被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的头发,沮丧的小表情，都让他的话语大打折扣。丘比特显然也没有真的当真。 丘比特也学着彼得的动作蹲在他旁边，将脑袋贴着膝盖的位置,灿烂的金色头发依旧干燥清爽,和彼得的狼狈完全不同。 配合上刚才的对话,注意到这一点的彼得更郁闷了。 丘比特看起来并没有相应的经验，在这一刻,他想了想,开口说道：“那要我帮你吗？” “你喜欢的人是谁？我可以帮你找到她、或者他？我可以教你告白，也可以帮你们在一起。”丘比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对于撮合别人这件事很有热情。 “我喜欢人和人之间缔结的爱恋，我也喜欢帮助像你这样的人。”丘比特爽朗地说道：“喜欢就表白,将自己的热情通过言语和行动表现出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彼得郁闷道：“但是被拒绝怎么办？” “为什么会被拒绝？”就像是彼得说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丘比特疑惑地看向他：“我就没有见到过会拒绝告白的情侣！” 彼得意识到了不对劲,那沮丧狗狗的状态消退,棕色卷毛的男孩抬起头，他认真道：“什么？一次都没有？” 丘比特得意道：“当然！” “为什么？”彼得很惊讶，他向来很敏锐：“是你做了什么吗？” 丘比特带着笑容说道：“是啊，我用爱情箭射中了他们。” 彼得皱眉：“这不好……” 丘比特回答：“为什么不好？哪里不好？” “每一对被我射中的情侣，他们都是知情的,我也会在事后告诉他们——没有人拒绝我，就算他们之间原本有着生死的矛盾，当爱情到来之时，他们都情愿为对方而死。” 丘比特的眉眼间带着憧憬和对美好的向往。但是彼得却越听越不对劲。 丘比特的这段话，几乎对应了游戏之中丘比特的能力。 在狼人杀游戏之中，丘比特的能力是链接两个人，被丘比特指定的两个人会成为“情侣”。而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一起死亡。不论这对被制定的“情侣”的身份是什么，如果是人狼恋，那么他们就会自动归结为第三阵营。 都是人和狼了——不管是否代入游戏设定，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但是在丘比特的操作下，他们就有了共同的敌人，成为了命运共同体。 但是最重要的是，被丘比特链接成为情侣，被链接的人，是无法拒绝的。 所有的都对应上了， 彼得想开口说点什么， 但是对上了丘比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又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个丘比特和那个可爱的男孩拉弗不一样——不只是年龄的关系。 ……额，虽然那个小男孩拉弗，也有点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彼得回忆着之前自己还不能行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当时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可是说出了喜欢自己希望他一直是木偶的“单纯”话语。 但是相对的，小男孩拉弗是会听大人的话，行动也一直都是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的。 彼得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刺激这个大人拉弗。 于是顺着刚才的话题，彼得想了一个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话题，他决定委婉地——从侧面试探大人拉弗。 “你谈过恋爱吗？拉弗。”彼得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彼得想。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蜘蛛感应产生了反应，拉弗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卡顿。 那双原本清澈干净的蓝眼睛，在这一刻就像是木偶的玻璃眼珠一样，变得晶莹剔透却又毫无感情。 “有哦。”拉弗用着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的口吻笑吟吟说道：“我有过恋人哦。” “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她让我感受到了爱情的快乐、幸福和充实。”拉弗弯起眼睛，他站起身张开手，高兴地宣传道：“正因为我感受过，所以我才希望——全世界都感受一番。” “爱是这么美好的情感，没有品尝到的人是多么可惜？”拉弗低下头，看着还蹲在地面，于是和他保持了一定高度差的彼得，说道：“你说对吗？” 彼得看着那一头被雨水打湿的金色头发，确认了那绝不是自己的错觉。 原本他们就像是处在两个地方一样，雨水一点也没有滴溅在大人拉弗的身上。可是在彼得提起这个话题的那一刻，雨水划过了金发少年的脸颊，顺着眼尾的位置划到下巴，最后滴落在地面，和雨水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彼得突然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突破口。 男孩拉弗和尹凡科先生话语之中的意思，虽然神神叨叨的说要寻找“爱”。但是在理科生彼得的概念里，更简单的解释就是寻找他们心理上的薄弱点。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彼得不擅长的，他向来不擅长去……将别人的情绪当成制约他们的武器。可是现在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被卷进来的人太多了，还有好多好多普通人，所以彼得必须这么做。 “爱情很美好。”还处在青春期的彼得赞同这一点：“虽然……虽然我只是暗恋。” 这句话彼得说得很小声，也因为他的这个反应，彼得能感受到，大人拉弗身上浮现的情绪变得更平稳了一些。 “不管是在文学作品里，还是……我遇到的，甚至是我自己经历的，都是很美好的——只是看到她，就会很开心，她如果注意到了我，往我的方向看一眼，那一天都是甜蜜美好的。” “她在和朋友聊天时提到了我的名字， 我也会在心里回忆着她喊我名字的音节和声音， 自顾自地高兴一段时间。” 彼得的话语吸引了拉弗的注意，金发少年再一次凑到了彼得的旁边，倾听着他对自己爱情（单方面）的感受。 说完甜蜜的，彼得话语一转，继续说道：“但是爱情不只有幸福。” “就算是我见过最幸福的夫妻，他们在日常生活之中也会有争吵。” “学校里遇到的情侣，在最初的时候总是时刻腻在一起，亲吻、拥抱——他们好像离不开对方。但是当那段……嗯，热恋期结束之后，他们就会开始争吵，互相不理解，认为对方在无理取闹。” 彼得想要观察拉弗现在的表情，可是金发少年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彼得继续扯到自己的身上，他是真的对此很有经验，所以在说的时候，也就更加真挚了，他有点难过地说道：“就像是我，也会因为她有了喜欢的人而伤心，但是我和她之间没有别的特别的关系。听到她和谁谁谁在一起的时候，心脏很酸涩，闷闷的那种……”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的生活依旧在继续，我还是会在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心跳加快，因为她的一些表现而忍不住心动。” “爱情很美好，但是人的一生不只是爱情。”只是一个青少年的彼得认真说着。 “你是这样想的吗？”拉弗的刘海因为雨水的关系，贴在前额，遮挡住了彼得看向他眼睛的目光。 “我能感觉的出来，你没有对我撒谎。”拉弗说道：“作为你如此诚实的回应，我可以和你说我的恋人。” “我不会撒谎的，我的恋人就好像是世界美好的代名词，她善良且美丽，我是那么的爱她……” 彼得注意到了周围氛围的改变，原本只是下雨的天空还是落雷，闪电照亮了这片森林，随后的雷声轰隆隆地在耳边响起。 闪电将拉弗的脸色打得惨白，金发蓝眼的少年的手指之间浮现出黑红色的箭。 “我愿意付出一切去保护她，她的生活是那么平静，不论她想要什么，我都会送给她。” “我送她精美的宝石，为她采摘最新鲜艳丽的玫瑰，为她建造华丽的城堡，我可以将一切都送给她。” “但是为什么——她还是会为了其他人……背叛我呢？” 为爱而生的丘比特用着纯然相反的两种力量，纯粹的爱而诞生的纯粹的恨。 “我明明对她这么好，我是那么爱她。”拉弗轻轻说道：“你说的没错，爱情的确是幸福和美好的，至今回忆起来，我还是为我们曾经的相处而感到幸福。” “她的笑容，她看向我的眼睛，带着笑意的、带着幸福的——” “但是相对的，我也绝对忘记不了，她背叛我时举起的匕首，真的好痛啊……”拉弗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他轻轻说道，声音几乎被雨水的声音掩盖，也就彼得五感极强才听得到他的声音。 “我对她毫无防备，但是她却在我的背后将匕首刺向我。” 丘比特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看向彼得，微笑道：“你还没有和我说你喜欢的人叫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么和刚才一样，还是我先说吧。” “我的恋人——我的妻子，她叫做普赛克。” 就像是既定的历史一般，在希腊神话之中，丘比特的妻子就是这个名字。！ 第 217 章 在希腊神话之中,普赛克原本是一名公主，因美丽出名，引起了维纳斯的嫉妒从,从而设计想让普赛克嫁给世界上最丑恶凶残的野兽。她将这个计划交给了小儿子爱神丘比特，谁知道丘比特对其一见钟情——这份计划也就不告而终。* 但是现实不是神话故事，拉弗遇到的普赛克，显然也不是罗马的公主。 但是就好像一种命运的指引,代号为丘比特的拉弗遇到了他的爱人。 只是爱人选择了背叛他。 彼得不觉得拉弗在和自己说谎,哪怕他只和小孩拉弗待了一段时间,但是他分辨的出小孩拉弗是个相当的性格。 而大人拉弗同样如此,他不屑于说谎,在他看来,爱情之中必须要对对方忠诚,也就是不能撒谎。虽然彼得不是他的爱人,但是这份坦诚并不止限于爱人。 而且……彼得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对自己撒谎的必要。 对于这样的情况，彼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纯粹的爱孕育出的纯粹的恶,他不知道那位普赛克女士是什么情况,所谓的背叛又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所以彼得只能说道：“……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 拉弗安静地看着他：“误会？没有哦。” 拉弗开口说道：“就像是你现在的想法，我也有过这样的猜测——她是不是被人蛊惑了，她是不是中了女巫的药水,她是不是被什么外力催眠了。” “但是我检查过,她是凭借着自己的心做出的行动。” “我是那么的爱她，怎么可能会让误会缠绕在她的身上？” 好像的确是这样，没有人会比拉弗更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 不过彼得回忆了一下拉弗的爱情观，还有希腊神话之中的故事——他总觉得,只从拉弗口中得到的信息，不是完整的。 彼得是理科生，但是不代表他对丘比特的神话完全不知情。他之前就怀疑过狼人杀的丘比特和神话故事之中的丘比特又什么区别，所以还刻意去搜索过丘比特的资料。 在神话故事之中，丘比特对普赛克一见钟情，所以将其藏在了自己的宫殿之中，并且不允许普赛克看到自己的面容。 但是普赛克受到姐姐们的蛊惑，怀疑丘比特就是那最凶恶丑恶的怪物，在深夜的时候，举着蜡烛“背叛”了和丘比特的约定，她看到了丘比特的面容，发现对方不仅不是怪物，还是一个美少年。 但是滴落的蜡液烫伤了丘比特的手臂，惊醒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妻子背叛了诺言，于是丘比特愤怒伤心的离开了普赛克的身边。* 故事在这里并没有结束，普赛克也为这件事后悔，她后来还像维纳斯求情，做了许多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后来丘比特也心软想念着普赛克，两人重新相见，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有着这样的故事情节，彼得也怀疑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哪怕他知道不能用神话故事去比对真正存在的人。 毕竟雷神和洛基的关系，就绝对和故事之中不一样。 但是……至少，也许，大概也可以用作参考吧？看着痛苦愤怒的拉弗，彼得忍不住这样想着。 “嗯……是不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 “?” 彼得疑惑：“为什么这么确定？或许真的是有人偷偷和她说了什么？” 拉弗回答道：“她根本不可能和我之外的人接触，怎么可能有人能对她说我的坏话？” 彼得眼睛微微睁大，他好像博捉到了真正的答案：“……没有和别人、接触？” 拉弗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这个地球是这么危险，她是我的妻子，她天然就和所有人对立，我当然要保护她。” 对此，拉弗似乎回忆起了过去美好的时光，他勾起嘴角，眼睛里也带起了明亮的爱意：“所以我把她藏起来了，只有我能前往的城堡，那是我的宝藏，我的爱人，我的妻子。” “没有人可以避开我去接触她，触碰她，她不会遇到任何的危险。” “……那、她的亲人？”彼得僵硬地说道。 “当然也包含在内了，亲爱的。”拉弗温柔地说道：“她的家人对她不好，甚至曾经伤害过她，所以为了她，我还帮她报复了回去。” 彼得背后发凉：“所以……你把她关了起来，不允许她见到任何人，还……杀了她的家人？” 拉弗皱了皱眉：“不是关起来，这是为了她的安全……你那是什么表情？” 彼得几乎瞬间就带上了痛苦面具。 不说别的，就你这个操作，那位普赛克小姐不把武器对准你才奇怪吧！！ 又是杀人父母又是监丨禁……听起来也太刑了吧！！ “……那她就没有说过什么？”彼得干巴巴地追问道。 “她一开始的确不认同我的行动，但是我和她说了外面的危险之后，她就答应我不会出去了。”拉弗笑着回答。 彼得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拉弗的脑回路了，他捕捉着这个关键词：“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只是说的话，她不会相信的，所以我是让她亲眼看到的。”拉弗回答道：“我得让她知道外面如何危险，所以我让她参加了一次游戏，也是唯一一次的游戏。” “我把她和我绑定在了一起，那次的游戏比较特殊，为了让她活下去，所以我就设计消灭掉了其他所有的玩家。”拉弗回忆着，继续说道：“当时的规则可没有现在这么温柔。”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我被规则警告了。”拉弗微笑道：“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她知道了规则可不像我那么温柔。” 也就是说，不仅监丨禁了这个无辜的女孩，你还在她面前杀死了不少人。或许不是你亲手杀的，但是……但是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女孩会认为你在威胁吧！！这的确是明白是威胁了，但是这个威 胁不是背后的游戏，是你本人啊！！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最全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尽在[]，域名[( 仔细一想，希腊神话之中丘比特的操作也很有问题啊！只是因为背景是神话——再加上那个年代，所以这种问题也变得“正常”了。 别说那个女孩了，就算是彼得自己，他也会想要逃走的。 彼得现在开始担心那个女孩的情况了：“那她现在……” “这里太过危险了。”拉弗垂下眼睛：“她重伤了我，在我恢复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 “我尝试过复活她，尝试过让傀儡师制作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偶。”说道这个，拉弗冷笑了一下：“但是他做得再好，也模仿不出她的丝毫美丽。” “我可和那家伙不一样，傀儡师会沉浸在自己的幻梦之中，那个小姑娘也被木偶蛊惑，认为这是自己的幸福。但是我可不会沉浸在虚幻的幻觉之中。” “木偶就是木偶，再怎么样，都不是我的爱人。”拉弗说道：“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很看中猎人。” 彼得的神经几乎是瞬间绷紧，他之前就很在意这件事了，为什么那个小木屋之中会有猎人先生的妻女……虽然是假的。 “猎人是忠诚的爱人，失去妻子之后，他的未来就只会是为妻子复仇活着。”拉弗感叹道：“也因为妻子的关系，对于妻子唯一的亲人——傀儡师的冒犯行动，也从不反驳什么。” “他唯一所做的，不过是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过去的家，而在外面流浪而已。” “木偶怎么能代替真人呢？”拉弗高高在上的评价道：“傀儡师以为过去的幸福可以重新上演，日复一日地操控着自己的木偶。那朵玫瑰花也以为自己可以拥有正常的家人，毫不在意他们的一层不变。” “……”彼得沉默地听着这些，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价，他只觉得……很难过。 “在我看来，你根本不懂真正的爱。”彼得抬起头，哪怕看起来狼狈，但是那双眼睛坚定地不可思议。 彼得撕破了他们之间友善的表面，他对上了几乎是瞬间变了表情的拉弗。 “你那是独占、控制，是伤害，根本不是爱。”彼得没有谈过恋爱，他对恋爱的了解还停留在暗恋的部分，但是他知道真正相爱的人是如何相处的。 “爱是理解，是包容，是保护——绝不是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控制！” “你是代表爱的丘比特，但是你根本不明白这些！” “你到现在也不明白普赛克女士为什么‘背叛’你，因为你根本不理解她的心情，她在想什么。你对她的爱浮于表面，你根本没有想过去接触她的内心。所以你根本不懂她！” 彼得和拉弗对峙着，但是彼得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知道自己冲动了，可是拉弗的态度让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亨特先生和他妻子的感情不是被你用来评价的标准，傀儡师的悲伤你也无法理解——我看到过那个木偶，栩栩如生，很真实，只有真正有着爱的人才可以雕刻出来的！” “就算不是本人，但是他绝对很了解莉拉女士和安琪。” “他不是不懂爱，只是沉浸在了痛苦之中还没有找出走出来的道路而已！” “……”金发少年冷冷地看着眼前大放厥词的男孩，平静的语调暗藏着危险：“你是说……我不懂爱？”！ 第 218 章 女巫和芭芭拉对视,丘比特和彼得对峙，康纳也遇到了一个难题。 他在半路之中遇到了钢铁侠，知道了相关信息，比起上一次的迷茫,这一次他至少知道了自己的目标。 在这里,他的超能力其实大半都被遏制了,他现在剩下的大概就是耳聪目明,然后身体素质好到从天上摔下来也不会受伤。 但是其他的超能力,比如说飞行，就完全消失了。 康纳谨记着自己的任务，然后毫不犹豫地——迷路了。 毕竟又不能飞啊！这里又是第一次来，迷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康纳对此理直气壮。 康纳跌跌撞撞地在这个梦境之中乱闯,但是他的运气不知道应该说好还是不好，反正他全程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然后,康纳就感受到了手里箭的指引,一闪一闪的，指引着他往前走去。 康纳也没有犹豫，直接往着箭指引的方向走了进去。 那是一座小木屋，康纳正打算敲门，想起来钢铁侠说得不能引人注意，认真思考了两秒,然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敲窗进去。 外面已经天黑了，房间里也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超能力，但是康纳的听力还是很好的，他能感觉到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类，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但是箭还在闪烁,康纳顺着箭指引的方向走过去，他出乎意料发现这个小木屋之中竟然有着暗道。 暗道之中埋葬着无数的人偶，康纳有点惊讶，但是并不慌乱或者恐惧——这一幕他见多了。 隔壁家小帕那边就藏着不少人偶，在一开始的时候，深夜去他家玩，康纳总是会被吓一跳。 按照钢铁侠的说法……所以这里就是……异世界的小帕的家？ 康纳眼睛一亮，如果是帕佩特的话，那就算不是同一人，他们肯定也能成为好朋友的！ 这么想着的康纳突然被地面躺平的一个傀儡绊了一跤，怀里放的好好的药水瓶正要往地上摔，康纳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捞住了瓶子，但是没有盖紧的瓶塞在这一刻掉了出来，里面的那些液体也在下一瞬滴落了出来！ 康纳忘记了自己失去了超能力，本能地就用那只拿着瓶子的手去接，在这个过程中，有那么几滴药水溅在了他的手背上。 康纳一愣，他的眼前一花，啪叽一声，康纳趴在木偶堆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在昏睡之前，康纳悲伤地想到——这药效未免也太好了吧？！ 在他睡着之后，一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脸上浮现出了生动的迷惑。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蹲下来，伸出手戳了戳那张正在呼呼大睡的脸，表情更加迷茫了。 ……不应该是这家伙忽悠自己进梦吗？为什么他会自己先睡过去啊？ 正在和瑟维下棋的异世界艾米斯顿住了，他们早就甩开了迪克。 瑟维抬 头：“怎么了？” 艾米斯平静地回答道：“……遇到了一点意外。” 瑟维：“？” 艾米斯看了他一眼：“超级小子被女巫的药水影响， 自己睡了过去。” 瑟维：“……” 瑟维的表情相当复杂， 他忍住了自己捂脸的欲丨望：“那要继续吗？还是换个人？” 瑟维的办法简单又复杂，反正都是增添人设，谁来都一样。但是特定的人总会有更好的效果。 比如说认识猎人的彼得，认识傀儡师的康纳，他们越是熟悉对方，也就越能区分马甲身上的相同和不同。 他们认同瑟维（的马甲），只要坚定了艾米斯（的马甲）是异世界同位体，那么某种意义上，也就是转接了瑟维被世界认同的这一点信息。 同时瑟维还能补充自己的人设，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所以他们在刻意引导特定的人前往相应的马甲身份身边。 但是康纳这一手……瑟维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想到。 “没关系，反正都是入梦。”艾米斯倒显得没有那么在意，他撑着下巴，嘴角微勾：“至于怎么入梦，解释权不也在我们手里吗？” 瑟维：“你不介意就行。” 瑟维将白棋落下，开口道：“到你了。” 瑟维的马甲现在基本都是回收状态，反而是艾米斯在控制自己的马甲进行相关剧本的演绎。但是后者的精分力可比瑟维强多了，所以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问题，现在还能陪瑟维下棋打发时间。 瑟维还在下棋过程中，试探性地问过这个世界的情况，毕竟超级英雄含量真的太少了。 “其实很简单。”艾米斯也不吝啬地回答道：“这个世界没有超人。” 瑟维惊讶地抬头：“什么？” 不过比起这个……“如果没有超人的话，那你怎么会有超人木偶？” 以普利斯身份出现在木屋门口和彼得对峙的那段时间里，瑟维有注意到房间里那个精美的超人人偶。 因为在自己的剧本设定里，猎人的妻子也被超人救过，所以瑟维并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可是后来安琪也开口说了超人是谁的话。 但是瑟维只以为这是人设演绎，但是没想过这个世界是真的不存在超人的。 “你忘了？预言家的力量。”艾米斯回答道：“我看到了你们的到来，自然也就看到了卡尔会变成超人。” “那个木偶是我新做的。”艾米斯很坦诚，他并不打算对另一个自己隐瞒。 他停下了下棋的动作，金色的眼睛显得有空无，甚至带着几分神性。 “你应该也有过最脆弱的时期，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的力量处在最低点，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知道狼人杀。”艾米斯的嘴角浅浅勾起，但是没有一点在笑的感觉。 “所以当时我甚至无法给自己构成人类的外形，也无法创造马甲。” 不一样。瑟维在心里想到 。 他最开始虽然脆弱，但是他还是有构建自己马甲的力量，甚至有心力去构建一个最符合自己审美的外形。然后通过邻居和周围人的“印象” ，硬生生撑了半年，直到他将情报确认完毕。 他和艾米斯的不同，或许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艾米斯接着说道：“我无法构建出人类形态，用比较容易解释的状态……我那个时候只是一个灵魂团子。” “所以我必须要在自己消散之前，找到一个可以承受我的人类，假装自己是什么‘系统’也好，总而言之，必须构建出一个人对我的印象。” “但是哪怕我再脆弱虚弱，一般人类根本无法承受规则的位格。所以我在即将消失的时候，遇到了卡尔。” 瑟维知道卡尔是谁，这是超人克拉克的氪星名字。 “当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叫卡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艾米斯说。 艾米斯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对上瑟维的眼睛，说道：“你要猜猜看我是在哪里遇到卡尔的吗？” 瑟维的声线变得有些艰涩，他好像意识到了答案。 为什么艾米斯对人类有那么强的恶意，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超人，为什么……艾米斯会构建出一个超人的人偶。 艾米斯也并不需要等待瑟维的回答，他自己就给出了答案：“是实验室。” 听到这个单词，瑟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只觉得……果然如此。 “卡尔不懂人类的语言，唯一听懂的单词是‘怪物’，因为那些实验室的人员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很瘦，每天都在红太阳的照射下，没有吃过人类的食物。但是出乎意料的，他的身体能够承担我的存在。” “我明白了，卡尔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很特殊。”艾米斯摩挲着手里的棋子：“我留在了他的大脑，没有受到一点反抗和警惕，因为他什么都不懂，甚至因为我会和他说话而感到高兴。” “我是唯一一个会和他交流的存在，甚至我没有人类的身形，但是他还是很高兴。因为我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会和他正常交流，平等对话的存在。” “因为没有人会和卡尔交流，我所有的力量来源，我存活在这个世界的资本，就是卡尔对我的印象。” “我没有办法脱离他，只能看着他每天被抽血，被实验员低声咒骂，看着实验员脸上流露出的无情和虚伪的怜悯。我什么都做不到，看着他每天越来越瘦。” “这就是人类啊，傲慢，虚伪，高高在上，令人厌恶。” “所以当从水晶球里看到超人的时候，我很惊讶。”艾米斯的目光显得悠远，他平静说道：“卡尔怎么会选择帮助人类？” “但是，有着那样可能性的卡尔，我不讨厌。” “丘比特说的那些话，如果当时我的力量足够的话，我也愿意为卡尔创造这样一个乌托邦。他很讨厌人类，害怕人类，所以我可以让他永远不再接触到人类。” 艾米斯保持着微笑：“可惜，我得到力量的时间太晚了。” “这个世界不会存在超人，我也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艾米斯轻声说道：“其实我不在乎是否被世界认同，但是我发现——只要杀死这个世界所有的超级英雄，那么世界的秩序就会崩坏。” 那双无机质的金眸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只要世界毁灭了，世界就会重启。” “那样，我就能再次见到卡尔了。”艾米斯将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对瑟维说道：“这一局，是我赢了。”！ 第 219 章 正因为艾米斯不在乎,所以他才在隔壁世界的超级英雄和另一个自己出现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甚至可以称得上大方的接受了他们的到来。 瑟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毕竟他没有过这样的虚弱期,他不明白那种只能依靠一个人的印象而存在的感觉是什么。 所以他无法感同身受，他无法理解卡尔对于艾米斯的重要性。 而且他也听懂了其中的等式。 “杀死超级英雄需要一大笔印象值，一个不注意,你就会死亡。”瑟维评价道：“你杀死人类其实也需要付出印象值,只是相较于超级英雄来说几乎可以说没有，但也的确是一份支出。并且,少了一个人,你的印象值也会少一份。所以你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才会改变自己的游戏方式,从直接死亡变成了积分制。” “他们活得越久,对你的恐惧也会越高，且还是源源不断的……你已经杀死了多少……世界的支柱？”瑟维安静地看了过去。 “我原本只是以为超级英雄被你排除在了梦境之外。”瑟维说道。 “我没有你那么幸运,亲爱的。”艾米斯双手交叉：“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或许根本不能用英雄来形容。” “你甚至无法区分他们和超级反派有什么区别。”艾米斯微笑道：“因为一次意外，超级英雄的善恶思维被扭曲了,我现在的行动，甚至可以称得上在保护人类。” 瑟维：“……” 瑟维：“…………” 瑟维几乎要痛苦面具了——这是什么地狱开局啊？比他惨多了！ “我以为‘我’并没有什么道德洁癖。”艾米斯有点好奇地说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们。” 对此,瑟维选择闭嘴，他将棋子整理好，重新下了一颗棋子下去：“再来一局。” 在印象值上输了也就算了，但是在棋盘上——两边都是ai精，艾米斯那边还在计算不同的马甲的行动,占据了部分内存——瑟维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输。 在瑟维和艾米斯交流的过程中，康纳正在自己的梦境之中呼呼大睡。 康纳对于世界的最初印象是实验室，然后就是超人。一直到真正离开了实验室之后,康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广阔的天空，他飞了起来。 随后，是金黄色的玉米田，暖洋洋的稻草堆，甜蜜的苹果派。 康纳躺在稻草堆之中，大脑晕晕乎乎地同时却又格外清醒，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缺失的部分。 玛莎不在，露易丝和克拉克在上班，乔纳森在上学，所以这里只有他——不对，不应该只有他。 康纳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房子里，脸上扬起灿烂的笑脸，高高兴兴地飞到——嗯？他又会飞了？不对，他本来就会飞——飞到了那个房子的二楼，敲了敲紧闭的窗户：“小帕小帕！我来找你玩了！” 房间里很安静，康纳却不疑惑，毕 竟帕佩特经常会为了制作木偶而忽视身边的声音。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219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出乎意料的，帕佩特没有在雕刻木偶，而是所在床边……嗯，自闭？ 康纳对于这一幕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最开始他们不熟的时候，小帕就经常这么自闭，除了乔纳森之外没有人能把他拉出来。 陌生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很熟悉了，帕佩特已经很少在他面前做出这样的反应了。 康纳很没有距离感地飞到了帕佩特面前：“小帕小帕？你今天不是要上网课吗？不开始吗？” 康纳看着眼前的帕佩特瑟缩了一下，紧靠着墙壁，以一种陌生又冷淡的目光看着自己。 ——女巫制作的药水，要求是用在梦境主人身上。但是在梦境主人睡着之后，他们还可以进入梦境来看，虽然是箭的引导，但也证明了，就算康纳把药水溅在自己身上，靠近这一边的傀儡师被卷进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因为这次梦境的主人是康纳，所以这个梦是康纳的思维为主的，而不是傀儡师。 在康纳的概念里，乔纳森就是要好好上课的，露易丝和克拉克就是要上班的——玛莎经常在家，但也有自己的社交，也是会出去玩的。 搭档伙伴的少年正义联盟，他们总是有自己的工作，比如小罗（红罗宾）就总在哥谭。 而帕佩特，则是定点npc，他永远都在小屋之中。比起其他往前走的人，帕佩特更习惯于停留在原地。 所以表现在梦境之中也变成了这样。 傀儡师因为康纳的影响，被迫出现在了肯特家隔壁的房子之中。 但是到现在傀儡师也没有出现应激反应，也是因为这个房间令他感到了熟悉。 这里都是他习惯和熟悉的装饰布置。 唯一能让他应激的，就只有眼前这个陌生的家伙。 可是偏偏，社恐上来的傀儡师，根本一句话也不敢说，抱着身体缩在角落，完全不打算打理人。 康纳有点疑惑，傀儡师陌生的目光让他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小伙伴。可是不管怎么看……黑发黑眼，熟悉的脸和气质——不管怎么看，这都是自己的小伙伴啊！ 所以康纳眨眨自己漂亮的蓝眼睛：“小帕？你怎么啦？有人欺负你？迪克又来找你了？” 傀儡师完全听不懂眼前这个陌生人到底在说什么。 “别担心，我听说过发生什么了！如果你不喜欢夜翼的话，下次他再来，我帮你把他赶走！”康纳坚定道：“不只是他，就算是蝙蝠侠来了，我也……我也站在你这边！” “既然今天不高兴，就别总待在房间里了，我们出门晒晒太阳怎么样？”康纳不只是这么说，他还直接伸出手抱住了眼前的少年。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指尖已经浮现出来的傀儡线——就因为康纳的举动，闪烁了两下，突然就消失了。 这里梦境的主人是康纳，所以一切都在往着康纳潜 意识的思维走。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康纳抱着傀儡师来到了柔软的稻草堆，笑眯眯说道：“克拉克说，如果有什么烦恼地话，非常欢迎我们一起躺在这里谈心。” “现在克拉克在上班，所以康纳贴心小天使上线啦！有什么想说的都和我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社恐（社交恐惧患者）和社恐（社交恐怖患者）完全是两个极端。 康纳越是热情，傀儡师就越是僵硬。 康纳有点疑惑，但是梦境总是会让人忽视这些细节，康纳的意识思维也自然模糊了这些问题，意识到了自家小伙伴好像心情不太好，也就不说话了。 随着康纳安静下来，傀儡师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在梦境之中没有时间概念，但是天空依旧在康纳对时间的感觉缓慢黑了下来。 康纳打了个哈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梦境之中又睡了一觉，他睁开眼，就看到了被埋进稻草堆之中闭着眼睛蜷缩在一起也睡着的小伙伴。 康纳扬起笑脸，飞到肯特家的厨房之中，从烤箱之中取出里面的苹果派——康纳不在乎玛莎为什么不在厨房，但是厨房里偏偏就有刚烤好的苹果派。 苹果派的香味很浓郁，举着盘子回到稻草堆的康纳刻意把苹果派在傀儡师的面前摆了摆，还特地用手挥了挥，让香气围绕着傀儡师。 因为气氛太好，又太安全的关系，不知不觉睡着的傀儡师鼻子小幅度动了动，迷茫地睁开眼，就对上了金黄香脆的苹果派。 “你醒啦？”身边传来的声音让傀儡师下意识一抖。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难过的样子。”康纳举着苹果派递过去：“吃点甜的吧？会让心情变好的！” 大概是从康纳的态度之中确认了什么，黑发黑眼的傀儡师轻轻说道——就好像许久没有说过话一样，开口的第一个音节显得非常的僵硬沙哑：“……你、” “什么？”康纳问。 “……你，是谁？”低沉的声线说着这样一句话，康纳整个人都僵掉了。 黑发蓝眼穿着皮衣带着小墨镜的超级小子下意识飞了起来，他惊恐道：“发生了什么小帕？你不记得我了？” “你怎么能忘记我——你还记得我们的游戏房吗？你还记得我们的大灯球吗？你还记得发光克拉克和LED灯条克拉克吗！？” 傀儡师迷惑地看着他，康纳发出了自认为的最大招：“不记得我也就算了——” 那双蓝眼睛坚定而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黑眼睛，康纳问道：“那你，还记得小乔吗？乔纳森！” 对上黑发傀儡师依旧迷茫陌生完全没有任何其他情绪的目光，康纳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天哪！这个魔法太邪恶了！你怎么连小乔都不记得了！” “别怕！小帕！我会帮你找回记忆的！” 傀儡师迷茫又迷惑，心底的警惕和防备在康纳那单纯透彻的目光之中，都显得没有什么必要。黑发黑眼的少年看着眼前的蓝眼睛少年那坚定的目光，甚至跟着一起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 ……难道，我真的有什么记忆忘记了吗？傀儡师迟疑地自我怀疑道，脸上也透露出了这份情绪。！ 第 220 章 失忆什么的肯定和魔法侧什么的相关,康纳第一反应就是去联系他的小伙伴。 隔着通讯，红罗宾听说了这件事，简单指明了方向,比如要先确认失去的记忆是哪一部分。 人的记忆都是连续的,每一天都会有着不同,如果中间门空了一段，是很容易察觉到的。 然后康纳和傀儡师一对,就发现傀儡师完全没有任何肯特家相关的记忆,包括玛莎！ 康纳委屈道：“这个魔法真的太糟糕、太邪恶了！” 傀儡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面对康纳这真诚真挚的态度,一时间门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本来就是社恐不爱说话的设定,所以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全看康纳想做什么。 康纳拿起电话问玛莎,问她和小帕第一次见面是怎么熟悉起来的。 而这件事,玛莎其实过去在餐桌上提到过。只是梦境之中的合理性，另康纳忘记了这一点,这里所发生的都是他已知的——或者是他没有特别注意但是他的确潜意识知道的事情。 所以梦境之中并未出现的玛莎给了他回答：【每天会给帕佩特准备三餐，然后顺带小贺卡，怎么了？康。】 康纳下意识遵守着梦境的逻辑,明白红罗宾在哥谭很忙碌，所以暂时无法过来帮忙,少年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也有其他的工作,而且他们不擅长这个。 而且康纳觉得自己不想让玛莎担心,就没有提起傀儡师失忆这件事，笑着说：“只是我突然好奇啦！” 梦境里的玛莎顺应着康纳的逻辑笑着又说了一些细节，于是康纳决定重复过去玛莎做的事情,按照顺序来恢复傀儡师的记忆。 自认为没有失去记忆的傀儡师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顺序，好好整理了一番却依旧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记忆到底有哪里空白了。他有些怀疑康纳的猜测，但是问题是……肯特家隔壁的这个两层房子，里面的房间门装饰完全是他熟悉的。 有很多习惯都是作为傀儡师的他独有的，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还有另一间门工作间门里面半成品的木偶，更是他自己的手笔——问题是傀儡师记忆里自己根本没有制作过类似的木偶。 所以傀儡师真的被康纳这神来一笔打蒙了。 康纳作为超级小子，他的记忆绝对是一流的，他还有透视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家的小伙伴真正的那个傀儡师，制作雕刻木偶的时候从不会刻意避着他。所以康纳也见到过半成品，透视的能力让他在梦境之中构建的这个木偶，也充满了傀儡师手工的痕迹。 这样毫无任何虚假的建筑和半成品木偶，甚至是地下室里丢的一箩筐的人形木偶，都是【傀儡师】的习惯。 在这样的前提下，本就涉世不深几乎可以说是封闭自我的【傀儡师】，就这么被真诚的康纳糊弄过去——问题是康纳真的没有任何欺骗的想法，他是自己真的这么认为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带着一点将信将疑—— 实际上已经信了大半的【傀儡师】，也就这么半推半就认同了康纳的“治疗” 。 而且傀儡师也不需要做什么，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待在房间门就足够了。 傀儡师安安静静地缩在房间门里，周围熟悉有带着陌生的一切包围着他，唯一让他感到安全感的就是那个半成品的木偶。 于是傀儡师继续了未完成的工作，越是深入，他越是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毕竟他是真的没有这个木偶的记忆，而人会欺骗人，木偶不会。 因着这一点，傀儡师对于康纳的来访的态度也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如果康纳说的是真的……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轻轻说道：“……你真的、是我的……朋友？” 傀儡师说话的口吻比康纳记忆之中的那个还要笨拙。康纳越想越觉得这个魔法太过分了，好不容易社恐的小伙伴开始往外伸出试探的脚了，结果一招被打回了一开始——甚至他看起来更社恐了！ 康纳越想越不高兴，但是并没有在傀儡师的面前表现出来。 从玛莎的三餐贺卡开始，康纳认真地想要自家的小伙伴恢复记忆。 他的行动相较比玛莎，显得有点笨拙，但是其中透出的善意却是显而易见的。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拉下兜帽，遮挡住了自己此刻的神情。 在康纳又一次敲窗出现在傀儡师的面前时，黑发黑眼的傀儡师说道：“你……有想过、我不是吗？” 康纳一时间门没有听懂：“什么？” 傀儡师拉低了自己的帽檐，梦境之中的时间门是虚假的，有的人在梦境之中度过一年，但是现实可能只过去了20分钟。 傀儡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说出口要比第一次更顺畅一点。 康纳抓抓头发：“可是你就是小帕啊？” “……如果，不是呢？”傀儡师追问，那双黑色的眼睛并不透光。 康纳愣了一下，他没有注意到傀儡师手指尖浮现出来的浅色傀儡线。 黑发蓝眼的超级小子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样？” 傀儡师指尖浮现的傀儡线闪烁了一下，但是下一瞬又凝成了更为坚韧的线，他问：“为什么？” “就算我认错人了——如果我真的认错人了，但是这段时间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门，都是你在陪我玩啊！”康纳认真道：“就算你没有恢复记忆……唔，好吧，按照你的说法，就算你不是我记忆之中的小帕——不是我的那个好朋友，但是我自认为还是很有魅力的！” 康纳抛了个媚眼：“和我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门，难道我还不够格做你的朋友吗？” 穿着铆钉皮衣外套的超级小子笑容爽朗，他漂浮在半空之中，背景是美丽而包容的天空。 “虽然开始的契机有些——奇怪？但是我想我应该也能算是你的朋友了吧？”康纳笑着伸出了手：“要和我一起去看星星吗？我的新朋友。” 傀儡师被蛊惑 了， ?[(， 指尖的傀儡线却未曾消失。 他说：“那你愿意成为我的傀儡吗？” 康纳：“……” 康纳：“…………” 康纳的两位父亲，一个是智商绝不可能被怀疑的卢瑟，一个是有着超级大脑的超人，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迟钝到一直都反应不过来不对劲。 在梦境之中待了一段时间门，康纳就察觉到了时间门流逝的问题，察觉到了自己的家人伙伴都始终不曾出现过——因为只要他们出现的那一瞬间门，康纳就会意识到这是个梦境。 然后就在（梦境之中的）某一天，康纳一觉睡醒时，手里抓着一支金色的箭，箭时不时就在闪烁，像极了傀儡师那段时间门表现出来的情绪。 康纳就想起来了，这是个异世界，他看见的这个傀儡师，不是自己的小伙伴小帕。 超级小子也出过不少次的任务，他可以说是误打误撞抓住了这个世界的傀儡师的心绪起伏——最重要的是，就算经历不太一样，康纳也很难不对这个世界和他家小伙伴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师进行移情。 善意就这么从他手中流淌出去，他不是很清楚钢铁侠说的爱什么什么到底有什么意义，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当成玩攻略游戏就行了？ 但是小帕又不是女孩子，那么他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友情线啦！ 而这一刻，康纳觉得，自己下一句话的回答，大概就会走向两个结局。 说真的，他们家小帕才没有这么难搞呢！小帕就从来不打算把他变成人偶……回忆起自家小伙伴过去的一些眼神和行动，在梦境之中面对另一个全新小帕的康纳失去了那么一部分的滤镜之后，然后对两者进行对比，康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所以，过去他们家小帕，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其实是在想怎么把他变成木偶吗？！乔乔你到底是怎么攻略小帕的啊！他为什么就从来不对你出手啊！！ 康纳在内心混乱了一下，但是表面上的时间门并未过去太久。 “把我做成木偶？”康纳扬起笑脸，比了个大拇指：“我授权哦！哼哼哼，要知道超级小子的版权可是超级贵的！你可占了大便宜啊，记得把我做的帅一点！” 康纳在心里嘀咕这么说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然后，就看到眼前的傀儡师，黑色的眼睛明亮了几分。 就在康纳要松口气的那一瞬间门，本就凝实的傀儡线毫不犹豫地对准了他。康纳吓了一跳，果断往上飞飞离了一段距离：“帕缇？！” 而他口中的帕缇有点疑惑：“……你，不是，答应了吗？” 傀儡师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然而这个腼腆的笑容又带着莫名的神经质。 “生命总是……很容易消散。” 异世界经历过重要之人死亡的傀儡师这样说道：“只要……制作成为、人偶。” “那么，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黑发黑烟的傀儡师再度伸出了傀儡线，对准了飞在半空之中的康纳。 康纳有点崩溃地喊道：“这个走向不对啊！！” 正常不应该是攻略成功然后他们一起手牵手然后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完全没有想过其实自己家的小弟弟，也被自家小伙伴差点制作成为木偶的康纳，觉得自己果然拿错了剧本——如果他家小乔在这里就绝对不会是这个走向吧！ 不管哪个世界，小帕就是只会偏爱乔纳森是吧！！ 第 221 章 乔纳森会攻略傀儡师,从不只是他个人的功劳，还有玛莎打下的坚定基础。 康纳带着痛苦面具地收到了他的小伙伴（异世界版本）的攻击和追逐，他又不太愿意伤害对方,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防御。 “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好好说话？”康纳郁闷道。 “不。”傀儡师毫不犹豫。 他抬着头看着飞在半空的康纳,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愿意？” 康纳：“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吧！变成人偶多无聊啊！” 傀儡师疑惑地抬头看着他：“为什么？” 康纳为此分析道：“变成人偶就不能出去玩了啊！变成人偶的话，人类的很多乐趣就享受不到了！” 这句话对于一个不接触外界的社恐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在他们对战的过程之中，康纳注意到,周围的阳光开始消退，就像是从大都会变成了哥谭一样。 背景的色彩和光线就像是劣质油画一样被分隔成了两个面。黑发黑眼的傀儡师融入了黑暗之中，正好和康纳形成了完全的对峙。 康纳郁闷大喊：“不管怎么样,你总得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吧？明明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傀儡师的动作顿住了，他有点犹豫地看着飞在半空之中的康纳,在战斗之中，他已经开始不知觉的侵蚀了原本属于康纳的梦境范围。 大概是这段时间的相处,的确让傀儡师产生了对康纳的缓冲心情,所以对于康纳的话，傀儡师安静了几秒之后,才放下手，点了下头。 康纳怀疑又警惕地试探了一下，才重新坐在了傀儡师的面前,然后松了口气：“早点这么配合嘛！” 康纳拿着刚刚幻化出来的苹果派，往傀儡师的面前推了推。 傀儡师坐在草地上，身后带着属于黑暗的阴影,和坐在阳光下的康纳完全相反。 康纳大概也差不多弄懂了这个梦境的关系——至少在身后的阳光还站在他这边的情况下，傀儡师也没办法在梦境之中和他做什么。 所以他不能让傀儡师把梦境的主动权抢走。两边都在暗中抢夺着梦境的权利，但是表面上去和前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傀儡师强调道：“很重要。” 康纳对此很好奇，因为他从来没有在自家小伙伴口中听过类似的存在。 是他家小伙伴没有提起过，还是两个世界的不同？ “她是……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傀儡师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是一个并不美好幸福的故事，在傀儡师的故事之中，他在失去了父母之后，因为他自己的性格关系，一直都是一个人。 这一点康纳也听自家的小伙伴侧面提过，他们家小帕从没有什么不好的阴暗过去，纯粹只是性格孤僻社恐不擅长交流而已。 这一只傀儡师显然也是这样。在父母因意外去世的 时候，傀儡师年龄还很小，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触。反倒是血缘关系唯一有着关系的一个亲戚听说了这件事，听说他一个人住，相当自觉地承担起了他这个人的责任。 她叫莉拉·米勒。这个时候她还是单身，年纪也不大，过去也没有什么联系，天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 但是她就是接受了傀儡师的存在，并且一手承担起了相应责任，傀儡师不愿意和其他人接触，莉拉也花了不少时间才让傀儡师接受自己。 原本这就是个大姐姐照顾小弟弟的日常故事，不过有一天，莉拉谈恋爱了，莉拉因为自己身上还背负着另一个孩子的责任，自己也没有什么背景，生活过得虽然算不上拮据，但是她完全没有想过恋爱结婚的事情。 这对于帕佩特和未来男朋友或者丈夫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但是爱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事情，莉拉的男朋友叫做亨利·亨特，他对莉拉一见钟情，并且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和她一起照顾帕佩特，他承诺自己会将帕佩特当成自己的弟弟、孩子看待。 莉拉犹豫了很久，如果没有帕佩特在，她会毫不犹豫跟随着自己的心，立刻和亨利结婚。 但是她的肩上负担着另一个孩子的责任，所以她需要警惕警惕再警惕。 ——于是第一个不同点就出来了。不同于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安琪出生就比另一个世界晚了很多年。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要么将帕佩特负责到他成年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为止——但是帕佩特社恐的性格注定了他很难令人放心。 亨利·亨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求婚难点就在于这个孩子，于是也努力对这个男孩示好，证明自己绝对可靠优秀。 帕佩特担心莉拉会把自己丢掉，也小心翼翼观察了亨特很长一段时间。 但亨特的确是一个好人，他正直勇敢，身材强壮，长相也相当英俊。时间也验证了他的确是一个坚定且有责任的人。 帕佩特也接受了他的存在，在这个时候，他们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非常幸福。 后来莉拉意识到自己怀孕之后，其实还犹豫过是否要生下这个孩子。她担心多一个孩子会让帕佩特产生其他的情绪。 但是帕佩特很高兴自己可以多一个亲人，亨特和莉拉对他的好他不是感觉不到，他甚至可以跟着亨特一起出门散布——虽然时间很短暂。 这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时间，出生的女孩被取名为安琪，他们都祝福着这个女孩会像是天使一样美好。 但是……意外总是会在这样幸福的时候发生。 因为亨特工作的关系，他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帕佩特说自己会保护两位女士的，亨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当然，我相信你，我们的小骑士。 帕佩特对此露出了腼腆的笑容，脸颊的酒窝也露了出来。 然而，就在亨利离开的那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是抢劫犯，人类。”傀儡师抱着腿，安静地复述道： “他们害怕，亨特，所以特地……在亨特离开之后，出现。” 康纳没有说话，他喜欢人类，但是就算是他也无法否认，人类之中有恶，就像是他的两份基因来源的区别。 但是傀儡师接下来的话语出乎了康纳的预料，黑发黑眼的男孩平静说道：“我，杀了他们。” “因为，他们……想伤害安琪，还有莉拉。”傀儡师垂着眼，他在康纳有点惊讶的目光中继续道：“但是……” 原本这件事就该在这里结束的，傀儡师杀死了外来的抢劫者，他们以为这个家庭只有亨特一个成年男人，所以小看了剩下的人。 但是偏偏，傀儡师动手的时候幅度有些夸张，他不擅长使用自己的力量，因为莉拉的关系，这个时候的傀儡师大多数时候只是沉迷雕刻木偶，而不是去掌控这份力量。 于是血液溅射在了房子之中，莉拉冷静地处理着后续，但是弥漫的血腥味吸引了路过的狼人，而那天，偏偏又恰巧是……月圆之夜。 “如果……当时，我小心一点，就好了。”傀儡师显得很安静，哪怕是在说着这些事，他的态度也依旧很平静。 平静到见过傀儡师发疯的康纳也能察觉到不对劲的程度。 康纳以为傀儡师不会承认自己做的这些，但是偏偏，他承认了。 傀儡师后悔的不是当时杀人了，他后悔的是当时动作太大，吸引了狼人。 康纳努力分辨着这种情绪，隐约觉得，这种平静，才是最危险的。 “所以，我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傀儡师眨眨眼睛，牢牢盯着眼前的超级小子，开口道：“我很、喜欢你。” “所以，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在傀儡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康纳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影子缠上了自己！ 不是傀儡线，而是阳光照射下落在地面的影子！诡异的黑色影子从地面和康纳接触的部分缠绕着康纳的手腕和脚腕，这一幕显得相当微妙。 康纳使劲挣扎着，错愕地抬头看向天空上依旧悬挂的太阳：“你早就掌控了这个梦境？！” 傀儡师安静地看着他，语气依旧毫不惊讶，甚至带着一点疑惑：“我……以为、你知道？” “我……沉溺自己的梦境，好多年了。”傀儡师伸出手，黑色的影子任由他掌控，黑发黑眼的男孩平静道：“只有，人偶是可信的。” “我，很喜欢你。”他说道：“但是，我不相信你。” “对我好的人……都会，离开我。”傀儡师轻轻说道：“我不会，再上当了。” 康纳明白了，这个攻略游戏的剧本，他从一开始就拿错了！ 这个帕佩特的攻略难度是地狱级别吧！而且他还会骗人诶！通过表面的故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暗地里控制着梦境的主动权，然后还伪装太阳依旧存在！ 这个世界的傀儡师清醒地沉丨沦在梦境之中，他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是他也的确将情感转移到了木偶之上。 康纳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那支箭闪烁着，依旧发着光，但是作为人类的他，是无法引起傀儡师的“真心”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康纳也不准备束手就擒。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逃跑的唯一办法就是——打破这个梦中之梦！这些影子是梦境之中的存在，只要打破就有逃走的机会！ 康纳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定了起来。！ 第 222 章 钢铁侠跟随箭的指引,注意到箭更偏爱他所认识的那些超级英雄——这是必然的，毕竟超级英雄身上都充满了爱（说真的，这样说出来真的很别扭。托尼嘀咕道）,没有爱的人,也不会选择去做那个保护别人的人。 所以一路上，托尼几乎要把手里的箭和药水分发完了。 现在,他的手里还剩下两只箭，还有半瓶不到的药水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那边怎么样了。托尼这样想着，继续往前走着。 然后,他突然发现他手里的箭再度闪烁,指向了一个方向。 之前这个方向的指引,都让托尼找到了失散的伙伴——至少在这个世界,在立场上,他们的确是伙伴。 这让托尼眼睛一亮。 但是出乎意料的，当托尼往前走之后，出现在托尼面前的并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伙伴，而是一个背着枪，看起来气质就有些危险的中年男人。 他的鬓角染了一点灰白色,头发像是许久没有打理，偏长的夹杂着灰白色的头发落在肩膀上，那双金棕色的眼睛之中没有什么亮光,显得颓废又冷淡。 他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身上都眼睛被打湿了，但是没有人会想在这个时候实验一下他肩膀上的那把枪的攻击性——尤其是钢铁侠暂时掉线的现在。 在这里,钢铁侠根本没有办法使用自己的盔甲。 托尼升起了警惕，他认识这张脸，比他印象之中看起来还要年长一些,也看起来更具危险性——亨利·亨特，猎人。 亨利·亨特显然早就注意到了有人在往他的方向到来，但是他的背脊依旧是给人懒散颓废的感觉，他似乎并没有升起什么防备……直到他看到了托尼的脸。 托尼注意到，亨利·亨特在扫过他的脸之后，手就落在了腰间的手丨枪上——这不是他们世界那个猎人的习惯。 他们世界的那个猎人更擅长用猎丨枪。 “……安东尼·斯塔克？”【猎人】的声线格外低哑，像是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一样。 “你认识我？”托尼手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武器，所以他发挥了自己的大脑，开始了试探。 “大名鼎鼎的钢铁侠，怎么也进入了这个游戏？”【猎人】举起了手丨枪，开口道：“不过，在这里，你的那些小道具，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对吧？毕竟这里可没有网络。” “哦……你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熟悉我？”托尼眨眨眼。 “这里可没什么玩具给你玩。”【猎人】垂着眉眼，语气冷淡：“这里可不会有什么新的乐子给你。” 托尼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在【猎人】的口中，钢铁侠听着……好像有点不对劲？ 之前绑架他的【骑士】本来就是个老古董，不认识钢铁侠很正常。在这个过程中，托尼只遇到了自己的同行，并没有遇到其他人，因此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钢铁侠】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哦，他当然知道 自己过去……多么混蛋， “”??[， 应该也稍微……变好了一点吧？ 托尼在心里思索着，开口道：“我想我还不至于为了乐子把自己卷入危险之中？” 眼前黑棕色头发看起来颓废又狼狈、宛如流浪汉一般的【猎人】眯起眼睛，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你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 托尼耸肩：“媒体的报道总会有点夸张？” 【猎人】只是多看了他几秒，然后相当轻易地放下了手里的枪，懒懒地开口道：“算了，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都和我没有关系。” 托尼惊讶道：“你不打算举报我？” “虽然你应该不知道，但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猎人】说着，他说道：“就算抵掉了。” “嘿——兄弟，钢铁侠的人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抵的。”托尼立刻开口道：“所以你介意和我聊聊吗？” 黑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撇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对此表现出其他情绪，更多的更像是无所谓。 “如果你想问我应该怎么离开这里，别参加游戏。”他说着一般人听不懂的话语，他也不在乎别人听不听得懂，继续道：“参与了游戏的玩家，就不可能在逃脱祂的追踪。哪怕隔着世界，也会被祂找回来。” “……祂是谁？”托尼问。 “这是另外的价格。”【猎人】回答。 “你在和一个斯塔克谈论钱？”托尼的眉毛高高挑起。 而【猎人】根本不吃这套，他随口道：“那你现在拿得出一分钱？” 托尼的动作一顿——他身上只有银行卡，还真的不怎么会带现金来着。 亨利·亨特看起来相当危险，但是出乎意料地可以交流，那份危险感也在缓缓之中降低了不少。 托尼试探性地开口道：“所以我你欠了我什么人情？” 猎人看起来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腰间的手丨枪，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研究的病毒，还挺好用的。” 病毒可不是什么好词，托尼更加怀疑这个世界的钢铁侠是个什么情况了。 然而不论他怎么追问，猎人都不打算说更多了。 这个中年男人似乎就想当做没有看见过他，然后离开这个位置，托尼立刻拦住他，开口道：“你对狼人怎么看？” 几乎是一瞬间，托尼以为自己会死，可怕的杀气甚至不是特地针对他，只是溢散出来的那一点就足够让人忍不住做出防备的动作。 那双原本懒散颓废的金棕色的眼睛，爆发出的锋锐仿佛可以具现化刺痛托尼的皮肤，但是托尼就怕眼前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了反应之后才更好谈判。 “看来你挺讨厌狼人的。”托尼肯定道。 猎人只是盯着他。 托尼扯起嘴角：“刚好，我遇到了一个狼人，你似乎不能直接对付他？说不定我可以帮忙？” 其实托尼也不确定自己所说的 话是否是正确的，他只是在试探——所幸，猎人的反应告诉他，他猜对了。 在他的世界，狼人杀游戏之中的那些角色的原型，平时都互相不会见面，挺彼得说，猎人讨厌非人类——但是他们之间没有出现过互相残杀的场面。 所以托尼大胆将自己世界的情况转移到这边。 “你刚才说，不能进行游戏，但是你已经成为了其中的一员，对吧？” “⑦[(” 就像是之前女巫在【骑士】和【种狼】面前的表现一样，虽然听起来有点扭曲，但是他们的确是同一边阵营的人。 不论自愿还是非自愿，他们无法互相出手，甚至还要合作。 托尼不确定自己能否打动猎人，但是至少——他得知道更多的信息才行。 什么都不知道和将情报收集到手可是两个概念。 托尼将自己世界的信息删删减减，将自己伪装成知道不少信息的人，然后努力说服着眼前这个局中之人。 不知道他哪句话打动了对方，猎人还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不管你是什么目的。” “但是只要你想离开这里，必然会摧毁这个梦境。”猎人低垂下眼睛，若有所思：“好，你想知道什么。” 托尼摸着下巴说道：“梦境，这里果然是梦境，但是根据我之前看到的，这里是谁的梦？” 关于这个，之前在小屋子之中，骑士他们其实回答过了，他们说是幕后之人，也就是规则的梦境。 但是之前被【骑士】和【种狼】抓住的时候，那个环境，怎么看都像是他们两个的爱好。 与其说是幕后之人的梦，但是在他看来，这更像是……这群人聚集在一起所创造的“现实”。 猎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你还挺会抓重点的。” “不过我并不打算欺骗你。”猎人靠着一棵树，撑着下巴说道：“如果这里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这里只会是一片空白。” “但是就像你看到的，这里并非空白，一切被迷雾包围，却又格外真实。” “幕后的那个家伙是没有感情的，他并没有特别的偏好，也不会在意我们怎么处理自己的‘领地’。” “领地。”托尼重复了这个单词。 “我们互不打扰，而这片森林就是我的领地。”猎人说道。 从彼得的口中，托尼知道了还有个木屋的存在，所以他开口道：“那——木屋？” “那不属于我。”猎人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他回答道：“那是傀儡师的领地。” 托尼大概明白了什么，大概意思就是给了他们一块地，然后任由这些人随意处理呗？有的人是一栋建筑，有的人就是……没有任何居所的森林。 他也大概理解了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在这片森林作为据点（之前女巫带着他们进入的隐蔽的小房间），因为猎人不是魔法侧，相较比其他人，在这片森林（属于猎人的领地）之中，是最不容易被人察觉到问题的了。 “有点像是情感具现化？”托尼问。 猎人：“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形容的话。” “我还有个挺好奇的点。”托尼伸出手，透明的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他的手心、他的身上。在雨里走了这么久，他早就湿透了，这让他不免有点怨气：“为什么这个雨一直不停？既然这里不是现实的话。”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吗。”猎人瞥了他一眼。 托尼：“哈，我第一次这么想念纽约的太阳。”！ 第 223 章 【猎人】说配合也配合,说不配合也的确没有那么配合。 但是托尼还是从【猎人】的口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比如……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好像都挺、危险的？ 当然，这是【猎人】的一面之词,托尼并不打算完全信任。 在这里的一切都要大胆猜测，大胆论证。 丘比特的箭在这个世界的猎人身边依旧会产生反应,这代表着【猎人】应该还是一个正常人。 因为没有直接的比较项,也没有见到其他人的关系,再加上自己世界本身就有的滤镜,还有猎人天然和狼人对立的阵营,托尼还是觉得【猎人】至少还是可信的,至少在对付种狼这一方面……？ “我无法对你进行保证。”黑棕色头发的中年人开口道：“但是我可以确认的一点,只要不踩到我的底线,我并不会做出其他行动。” “我并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所以也无所谓这个世界变得怎么样。” “想要对付那个红眼狼人,得和他身边的那个骑士一起对付。”【猎人】说道：“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是难以对付、但也是最容易得手的。” 【猎人】指了个方向：“往哪边走,就是他们的领地。” 托尼没有犹豫，既然选择了相信这个情报,那也没有必要继续迟疑了。反正迟早他都得重新对付那两个家伙。 要知道，钢铁侠可是很记仇的——最开始把他绑架的仇他可是记得的！ “啧。”托尼往着森林外围走去：“早知道之前得问清楚尹凡科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弱点了。” 他仔细回忆着过去发生的事情，发现经常躺在沙发上躺尸的红发骑士，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弱点。 除了有点懒散之外,行动力强到不可思议,心理防线也很高,或许和他过去是古代的骑士这一点有关系。 在当时那个年代，几乎就是吃人的年代，能在那个时候成为骑士的人，基本精神力都挺坚韧的。 但是现在的任务就是得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之前怎么没有感觉尹凡科那家伙这么难搞啊？托尼在心里抱怨着。 托尼回忆着尹凡科的生平,他生活在一个有女巫的家庭，他的姐姐就是一个女巫。而他过去所在的背景对于这些特殊力量是防备警惕的。 后来遇到了一个老骑士，从他手里继承了锈迹斑斑的剑，也是在那个过程之中遇见的种狼…… 突破口的话，不是这个姐姐，就是那个种狼了吧？回忆着之前被绑架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有日常之中他家骑士的表现。托尼陷入了沉默。 尹凡科很强大，这是无法否认的。 他自说自话地选择了托尼成为效忠对象，于是自顾自地完全没有给托尼一个提醒，就杀死了藏在原神盾局里的九头蛇卧底，也从不介意自己被误会。 后来知道了自己姐姐留下的后代，也并未对对方表现出什么特殊……不，特殊还 是有的， 但是这不至于成为他的弱点。 他只是会在力所能及之下照顾一下对方。 种狼和他的关系， 好像一直是尹凡科接受对方表现出来的情感，看似被动，但是其实主动权一直在他手里。 就像是狼人杀游戏，虽然是种狼提出来的，但是最终选择将其曝光的，还是尹凡科——是尹凡科拿着u盘交到了托尼面前的。 甚至面对不可控的时间流逝，比起美国队长的不习惯和不适应，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锈剑骑士接受相当迅速。 之前作为伙伴没有感觉，他们当然会为了伙伴的强大而感到高兴。但是现在成为敌人之后，这种强大所带来的麻烦，真的让托尼有些头疼。 不过就算要深入其中，首先一件要做的，他得先想办法将药水洒在那两个防备心很强的家伙身上。 “希望他们现在还没有回来……”托尼嘀咕了一声。 首先，既然那两个人是一起行动的——那么，他必须要记得那种狼人的鼻子。 狼人的嗅觉和听觉都很强大，甚至能嗅到隔了一段时间的气味。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在种狼的嗅觉之中……那两个家伙所在的那个空间之中，应该还留有女巫和他的气味。 女巫把他带走前，引走了他们两个——只要他们现在还没有回来，那么托尼就可以趁机进行行动。 女巫留下的气味就是最好的掩护。 那个叫埃尔的家伙，强势的地方在于嗅觉，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反而越容易受到欺骗。 托尼的行动力很强——他立刻动起了手，失去了外在的铠甲之后，托尼依旧可以通过双手重新创造出新的道具。 哪怕粗糙随意，但这也是钢铁侠出品的。要知道钢铁侠之所以出现，那一身的铠甲，也是托尼·斯塔克自己一点一点制作开发出来的。 时间紧急，他不知道那两个人什么时候会回来，因此他的计划其实也很粗略。 但是越没有计划，越容易引人上钩。 托尼将装置放好之后，通过一直未曾停的雨水掩盖了所有痕迹，而属于【锈剑骑士】和【种狼】的领地之中，依旧留有着女巫的气息。 托尼发现自己的运气还真的挺好的，他苦笑了一下，重新捡起那被女巫融化了大半的锁链，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他还是选择将自己放在了最危险的位置。 他的行动真的很简单，只要他们推开大门，从大门口走进来——那他的计划就成功了大半。 然而，当托尼等待了一会儿，锈剑骑士和种狼，却是直接被传送回这里的。他们并没有通过大门。 托尼在心里咬牙，虽然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真的出现了，他还是有点郁闷。 红发的骑士在看到他还好好地待在原地的时候，有点惊讶地眨眨眼：“我还以为玛尼已经把你带走了不会送回来了，我记得她最近还挺缺实验品的。” “哈，看来你高估了我的魅力？”托尼随口回 应道。他身上的雨水留下的痕迹暂时难以掩盖，但是这反而可以把问题推到女巫身上。 托尼在等待时机，他通过自己的世界的伙伴，来猜测这个世界存在的骑士的性格。 尹凡科很爱玩，玩心很强——也很喜欢耍帅，他也喜欢一些戏剧化的发展。 虽然经历或许不同，但是这种性格，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吧？ 托尼大胆推论，他直接给眼前的两人来了一场【锈剑骑士】想要的表演。 【锈剑骑士】喜欢猫捉老鼠的戏码，那他也不介意当一会老鼠。但是至于这个老鼠会不会是总将汤姆耍着玩的杰瑞就是另一回事了。 托尼在解开锁拷的那一刻，对着种狼的方向丢出一个“炸丨弹” —— “[”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双绿色眼睛里的兴致是纯然的。 托尼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管是他口中自己的效忠，还是刚才的行动。 种狼没有在这个房间里闻到第三者的气味，所以一开始根本没有升起太大的防备。 连带着骑士也并未对他太过警惕——主要是托尼在没有武器的前提下，的确也不能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这是什么？”锈剑骑士抓住了射向他的针管，死死扣住了托尼的手臂，看着里面荧绿色的诡异液体，眉眼间看不出具体的情绪：“刚才我就在奇怪了，我只是出去一趟，怎么等回来之后，你的身上就被淋湿了……哈啊，她总算是要对我出手了？” 托尼啧了一声：“好吧，这办法果然不行。” 托尼原本是打算将药水掺杂在雨水之中的，只要他们是从门口进来的，那么就必然会被雨水溅到。 但是在他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却又想起了有种东西叫做雨伞——再加上这里是有魔法的。 带着这种想法，托尼立刻就换了个方法。看到那只死死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托尼努力克制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还是成功了——他猜到了这家伙要对自己动手动脚，所以，只要触碰就行了，那个针管之中的药水只是混淆视听转移注意的。 真正的药水被他藏在了他的衣服袖口处。 而刚才炸开的“炸丨弹”之中，也藏了一部分的药水，混合着那刺鼻的气味，种狼并没有发现不对劲。 托尼以为自己会看到眼前两个人会昏睡过去，直接在他面前倒下，但是随着对峙时间越来越长——托尼心里浮现出了一点不详的预感。 他在心里骂了声脏话，该不会不是触碰还是真的要把药水摄入吧？！ 就在托尼怀疑这一点的时候，窗外的迷雾似乎透过了窗户包围了他的身边，托尼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眼前的一切就产生了变化。 原本抓着他手腕的力道消失，眼前的背景也都消失了。 下一刻，托尼居高临下的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极为稚嫩的脸，红发绿眼，但是红色的血液染满了他的全身。 托尼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止住了。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骑士，在此刻，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被锈剑刺中的女性尸体。 而那个尸体——有着一头漂亮的红色头发，五官和锈剑骑士有着几分相似。！ 第 224 章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托尼的第一反应就是确认那个心脏被锈剑刺中的女孩还活没活着。 只是当他想要做出动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手——准确的说，是他失去了身体。 他现在就像是一片雾,一块不引人注意的空气。他不需要呼吸，没有身体,却依旧可以思考。 这里很明确不是现实，光是托尼现在的状态就可以证明答案了。 托尼发现自己现在大概就是绑定了这位少年骑士，周围没有人其他任何人。 大概是他也认识一个尹凡科,且和这张脸的主人（大人版）关系不错，所以托尼并没有怀疑这是对方做的。 可是锈剑以及周围没有其他任何人这一点,让托尼很难去思考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找不到其他线索。 那个红头发满脸都是血的男孩没有哭,脸上也没有迷茫,也并不空白，他不像是被吓到了，也不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会发生了这件事。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尸体，溅射在他脸上的血液早就干涸,男孩依旧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一片的血。 托尼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这个骑士的姐姐在这么早就死了。 那么……【女巫】作为骑士姐姐的后代,又是如何存在的？ 这像是一个悖论。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女巫】和他们世界的女巫有着同一张脸。好巧不巧，托尼就刚刚见过他们世界的女巫,就算他之前不记得人家的脸,也不至于才刚过去这么一会儿，就忘记一个美女的脸。 而之前【锈剑骑士】的反应,也证明了他对这张脸是承认的。 在他们自己的世界，尹凡科是承认女巫是他的曾孙辈的。只是他也说过自己没有可能留下孩子，所以大概率是他姐姐的后代。 并且还表示过对方长得像她姐姐，之后更是用DNA手段测验过,确认了尹凡科和女巫之间的确有血缘关系，但是不高。 那么，既然这个世界的【骑士】的姐姐在稚龄就死亡，这个世界的作为后代的【女巫】又到底从何而来？ 谜题似乎就藏在【锈剑骑士】的记忆之中。 对此，艾米斯敲下一颗棋子，开口道：“我原本没有设定骑士和女巫是血缘关系。” “很正常。”瑟维回答：“我当时是为了方便和顺手，也是为了接近超级英雄，所以才这么设定的。” “而你不需要和超级英雄接近，所以除了他们（马甲们）的脸因为审美相近所以没有改变之外，人物设定能和我的剧本扯上关系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我的骑士要加人设了。”艾米斯好脾气地说道：“不然就只能设定为巧合了。” 瑟维的马甲们并不是一开始都可以出来的，而是一个一个增加，剧本也是他顺从着现实的人际关系准备的。 艾米斯在这个世界不用设计什么剧本，他纯粹就是开着马甲监视游戏而已。 现在 设计剧本也不过是为了配合瑟维， 但是就算两边进行了参考， 基础设定还是由艾米斯控制的。 瑟维也没有去主动修正艾米斯设定的打算，反正锈剑骑士的过去都是百年前了，实在不行就当他们其实还有什么远房亲戚得了。 不过在设计背景这方面，瑟维也发现了自己和艾米斯的不同。 他这边，除了猎人的背景因为失去妻女变得悲惨一点，其他人的背景设定都其实比较……正常？普通人？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 但是艾米斯这边可以说从开始就往着黑残深走了。 对此，瑟维砸咂舌，并没有评价什么。 两人的棋局还没有结束。 而在锈剑骑士的梦境之中，故事还在继续，不同于其他人的梦境——当然托尼也并不知道其他人的梦境是什么情况。 芭芭拉在梦境之中是能顺应时代的变迁，看着其他人的一切。康纳直接以自己的梦境为主，结果还被人给抢占了主动权，正在努力脱离梦境。 彼得，干脆从一开始就没有入梦。 托尼也没有参考，也不确定自己这样是不是正常的。 而就在托尼面前的男孩在这个时候动了，他什么表情都没有改变，只是伸出手，拔掉了插在女孩心脏上的锈剑。 他垂下眼，盯着剑上面锈迹斑斑的痕迹，像是陷入回忆，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看着他的表情，托尼也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女巫到底有没有说过药的准确效果。 在梦之中，【锈剑骑士】会不会有自己的记忆？是纯粹的看向过去的回忆，还是现在的【锈剑骑士】重新经历一次过去，所以会产生改变？ 梦境一直都是最不受控制的，托尼无法从男孩脸上的表情确认到底是哪一种情况。 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锈剑骑士】是不是这么早就得到了武器。而现在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发展。 男孩拔走了锈剑，拖着高度几乎和他等同的剑放在了一边，也不在乎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动作安静却又沉稳的给面前的小女孩准备了……棺材？ 要是托尼现在有身体，他不免会睁大眼睛。因为男孩伸出了手，改变了旁边木桌的模样。 他将木桌变成了一个棺材，而后抱着尸体放进了那个棺材。 在这个过程中，男孩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直到将这个棺材埋进了土地之下，面对着面前空白的石碑，男孩才垂下了眼，像是在思考着应该在上面雕刻什么文字比较好。 按理说，按照刚才男孩表现出的魔法能力，在石碑上刻下文字应该是相当简单的，可是在这一刻，男孩却没有动用魔法，而是认认真真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小铁器，用着粗糙的动作在上面刻上了文字。 可惜托尼还没有看见上面到底被刻下了什么，画面就转变了。 锈剑依旧留在他的身边，但是他的身高总算是比锈剑高了那么一些，拿起 这把剑也没有之前那么突兀了。 而这一次，他的面前多了一只受伤的……黑狗？不对，是黑色的狼？ “好了，小黑，别乱跑。我给你包扎。” 红发的男孩也比上一次更活泼了一点，脸上的情绪也变得明显了不少。 小黑——这一只狼崽似乎很不满意这个名字，身上的毛都炸开了，兽瞳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孩，身上还带着明显的在流血的伤口。 “快过来，让我检查一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留下的武器，你不会想知道破伤风是什么感觉的！” 男孩凶巴巴说道：“你会先全身抽搐，不受控制，然后还会变得傻乎乎的！” 受伤的小黑狼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男孩的话语，有些迟疑地后退了一步。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我也打不过你啊？”男孩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锈剑：“就这么一把锈迹斑斑的剑，怎么也不可能能伤害你是吧？” 男孩不觉得和狼说话有什么问题，而狼似乎也听懂了男孩的话语，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疑，然后在男孩试探性伸出手的时候，并没有反抗。 红头发的男孩立刻就带起了笑脸：“好诶！好乖好乖。” 他拿着绷带给怀里的小黑缠绕了一身。然后把小黑放下来的时候，小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了——它甚至没办法走路了！ 红发男孩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还笑眯眯表示：“怎么样怎么样？我绑得好看吧？” “对了，我叫尹凡科·奈特。”尹凡科笑眯眯道：“你不觉得小黑（布莱克）这个名字超酷的吗！不要露出那种嫌弃的表情啦，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了！” 托尼可以说是第一时间就把这个狼崽子代入了那个应该一起入梦的种狼。回忆一下平时对方傲慢又优雅的贵族腔调，再看看现在完全就是只幼崽的狼崽子，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托尼忍不住想笑。 不管它是不是那头种狼，托尼都决定当他是。 不过随着红发男孩越往下说，托尼却突然想起来了——布莱克？这个姓氏听起来有点耳熟？他是不是在哪听过？ 狼……布莱克……托尼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被绑带绑架成了一个球形的狼崽根本没有办法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比起嫌弃，它现在看着更像是无生可恋。 红发男孩把绷带球抱在了怀里，自然地摸了摸还露在外面的鼻子（这也几乎是唯一还暴露在空气之中的部位了）。 “小黑，你看起来不像是有主人的，刚好我身边也缺一个一起旅游的伙伴，你要不要陪我一起玩？”红发男孩笑眯眯道：“以后你就叫布莱克·奈特怎么样？” “听着很有黑骑士的感觉，不觉得很酷吗？” 狼崽虚弱地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然而红发男孩很自然地点头：“看来你也很满意这个名字！” “以后你就是我的黑骑士啦！”红发男孩一手拖着剑，一手抱着狼崽，认真说道：“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找到今天的晚饭。” 男孩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我可一点也不希望你变成我的加餐啊小黑。” 被绷带绑架成为一个球的狼崽子眼睛瞪着大大的，几乎是瞬间就想要从男孩的怀里滚下去——可惜，失败了。 红发男孩紧紧绕住了绷带，一点也没有给小狼崽留下余地。 托尼以对另一个世界的尹凡科的了解，真的可以做出保证——对于红发男孩此刻的表情，和这家伙平时抢他甜甜圈是一个表情！ 他真的在护食！！ 第 225 章 小狼崽足够幸运,小号尹凡科还是找到了晚上要吃的食物。 “真可惜……啊不是，太好了啊。”男孩这样说道。 他还相当懂事的分了一部分给被绷带绑着的幼崽，保证它不会被饿死。 “不是都说狼都是一群一群在一起的吗？小黑你有没有家人朋友啊？”小号尹凡科抱着怀里只有手臂大小的狼崽,嘀嘀咕咕道：“我的话，原本是有一个姐姐的，不过她死掉了。” “我想救她的，但是……嗯。”红发男孩叹了口气：“不过她死的也不算冤枉啦,毕竟她真的是女巫……” “唔,小黑你是在问女巫是什么吗？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只要是女人，在这个时代都很难活下去吧——就算我是男孩也一样。他们根本不会在意性别,对于一些人来说，男孩说不定更好呢，更不容易玩坏什么的？” “隔壁家的苏珊婶婶就是,她是普通人,我看得出来，但是她还是被打上了女巫的名号被火烧死了……至少我姐姐死去的没有那么痛苦,不会被折磨。” “……” “…………” “好吧，我有点想我姐姐了,她虽然有点烦人，总是要我做这个做那个,很会使唤我……但是她是个好人。”小号尹凡科叹了口气，他慢慢安静了下来。 在他怀里的黑狼幼崽从原本的抗拒,缓缓安静了下来。 小号尹凡科又开口了：“哦！你果然能听得懂我说话吧？成精了？” 不过在它炸毛之前,他就说道：“算了，反正宠物本来就能听得懂主人的意思，要不然那些驯兽师怎么出现的？” 之后，他就拖着一把剑,身边跟着一只黑狼幼崽，继续了自己的旅途。 他甚至离开了自己原本的国家，前往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就像是加快了进度，红发骑士一点一点长高，从拖着剑变成了腰间门挂着剑，脚边一直跟着的黑狼也从幼崽长成了成年狼的样子。 黑色的毛发油光发亮，红色的眼睛熠熠发光，看着就被养得很好。 红发男孩变成了红发少年，不变的是他脸上一直都保持着的轻松笑容。 “嘿，之前的猎杀女巫被禁止了——我觉得我说不定可以回去看看。希望这一届的新国王脑子会好一点……你觉得呢？虽然我觉得养在一个地方的人，其实都差不到哪里去。” 少年塞了一块硬糖在嘴里，笑眯眯地往前丢了一块，黑色的狼立刻跳起来用嘴接住了那颗糖。 他显然没有养过动物，不知道动物的忌口，他完全就是自己吃什么，就给自己身边的狼喂什么。也因为狼的关系，他很少会出现在人类的居住区。毕竟对于一般人来说，野兽还是很恐怖、且会威胁到生命的。 红发少年带着黑色的狼回到了自己过去的家，出乎意料的他们的房子没有被人占据，里面的灰尘已经布满了一地。 他好奇地打听了一下，才听说了 这间门房子收到过女巫的诅咒， 过去有个女巫死在了这里， 所以她诅咒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门的人都会惨死。 “……”红发少年听到了这个，小声啧了一声：“说是女巫的诅咒，还不如说是我的诅咒。” “她才没有那么大胆子这么做……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占据。” 当天夜晚，趴在少年身边的黑狼睁开了眼睛，它顺着房间门里闻到的气味往外走，明明过去了这么久，但是属于身侧男孩的气味还是相当明显的。 它追溯着气息，来到了一个墓地，这一次，托尼总算看到了墓碑上的文字。 上面的文字因时间门的流逝磨损了不少，粗糙的刻字也显得有些幼稚，这是因为当年的尹凡科的确年龄太小了。 上面写的是：【玛丽安之墓】，而下面还有一行更小一点的文字。 写着【最后的女巫】。 黑狼在墓碑之前待了一段时间门，身上沾染了清晨的露珠，才在天将明的时候，回到了那个房子之中。 红发少年早就醒来了，他抱着剑坐在床上，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狼，问道：“你去哪了？” 黑狼又不会说话，它只是安静的看着没有其他表情的少年。 少年嘟囔了一句没有什么意义的音节，从床上爬起来，从床边找到了一个小机关。 他解释道：“当年我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这里的东西，我原本还想把这里一把火烧了的……幸好没烧，我最近力量变得有点奇怪，说不定这里会有什么资料。” “我姐姐以前很喜欢看里面藏着的书，据说是爸爸妈妈留下来的？姐姐也总是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红发少年打开机关，从里面翻出了一本显得相当古老的书籍，自言自语一般嘀嘀咕咕说道：“她总说着幸好我是男孩，又说性别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她不能死，一旦她死了，力量就会自动转移到我身上。” “但是我觉得她说的力量，可能不是我理解的那个力量？”他说道：“毕竟我本来就有魔法，甚至比她还强一些。她说过我有天赋的。” “她隐瞒了我很多事，总是说着我还是孩子，我不需要知道，说和我无关，这是她的责任。” “我之前也的确没想过要管，你知道的，我很怕麻烦……但是随着我长大，身上的力量是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目光落在书籍上的文字，他安静的翻页，黑色的狼似乎从他身上转变的气质意识到了什么，小声呜了一声，像是在呼唤着他。 “……”这本书并不厚，甚至算得上单薄，但是红发的少年还是看了许久，也因此沉默了很久。 久到外面的光线从白天变成了黑夜，他才在黑暗之中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啊。”他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音节，然后抿了下唇：“啧。” 红发少年抓了抓头发，嘀咕道：“太麻烦了。” 他这么说着，又把东西塞了回去，揉了 一把黑狼的脑袋， “№， 你好好待在这，小黑。去别的地方也行，只要别被人发现了杀死，这里说到底也是人类的领地，不属于你。” 黑色的狼好像听懂了，又好像只是纯粹地看着眼前之人。 红色的头发倒映在它的眼瞳之中，只是它的眼瞳刚好是红色的，反而无法区分其中的色彩差异。 少年出了门，原本安静的狼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但是最终还是很自觉地停了下来。 房间门的大门被关上，黑色的狼歪了歪脑袋，托尼正想着和之前一样跟上少年版的锈剑骑士，结果就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原本一直忠诚听话的狼，在这一刻——非常奇异地后脚着地，前脚抬了起来，从纯粹的兽转换成了兽人的状态。 随着这一点一点的变化，再从全身是毛发的兽人转化成了人类的身体。 黑色有些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红色的眼睛干净澄澈，又带着兽类难以掩盖的野性。他不适应地伸了伸爪子——五指。 然后明显是学着锈剑骑士的动作，打开了床边的那个机关。 他低下头看着古书上的文字，相较比刚才什么都看不见，托尼这次顺着狼人的视角看清了上面的文字。 这是过去的文字，但是好巧不巧，之前捡回他们世界的锈剑骑士的时候，托尼刚好学过相应的文字，所以他认出了上面的意思。 简单来说——上面书写了狼人杀的游戏规则。 只要他们活着，就要自相残杀的游戏规则。 【女巫】也不仅仅是女性，就算是男人也可以继承【女巫】的名号，因为这只是一个身份，而不是一个性别。 按照上面所说的规则，这一代的女巫不是尹凡科就是玛丽安（姐姐），而姐姐比尹凡科早接触这些，所以她自然而然地继承了这个身份，以及责任。 一旦她死亡了，这个【女巫】的身份就自然会落在尹凡科的身上。也就是说，之后尹凡科要和别的玩家进行自相残杀。 不过一般来说，大家都很难凑齐相应的人数，所以这个游戏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狼人的手指落在了规则之中以锈剑作为标志的【锈剑骑士】上。 托尼智慧的大脑立刻帮他理清了相应的关系，按照【尹凡科】之前的说法——如果他没有撒谎的话——他姐姐的死亡的确和他没有关系。 应该是上一代锈剑骑士先遇到了女巫（尹凡科的姐姐），于是主动选择杀死了她。按照这个年代，说不定对方还真的就是听命行事——猎巫行动实在是太有名了。 于是【女巫】的身份自然而然就传递到了【尹凡科】的身上，偏偏好巧不巧，【尹凡科】选择了上一代留下的锈剑（因为锈剑似乎可以压制他的力量，所以他才将其留在身边的）。 也就是说，【尹凡科】现在身上挂了两个身份，一个是【女巫】，一个是【锈剑骑士】。 这两份冲突的力量在他体内开始打架了，他回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黑发的狼人似乎理解了什么，他显而易见想要帮助尹凡科——托尼也百分百确定了，这个被【尹凡科】戏称为小黑的狼、狼人，就是那个看起来相当贵族优雅的种狼埃尔蒙斯。 【尹凡科】出门了一段时间门，一回来，嘴里高兴地喊着“小黑”，结果就看到了房间门里站着的人形生物。 红发的少年盯着那双熟悉的带着野性地红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尖声道：“给我变回去！把我的小黑还给我！！”！ 第 226 章 托尼一眼看出了红发少年脸上的崩溃和悲伤——他是真心实意喜欢毛茸茸的——他的表情和身体语言都在表述着这一点。 可惜,这似乎是一个不可逆的变化，就像是从狼转化成为了人类，最终就只能在狼人和人类之间门变化，而再也无法回归到纯粹的狼的阶段。至少它、或者说他做不到。 最终,埃尔蒙斯——刚从狼转化为人类的狼人,只能坐到狼头人身的状态。 这一幕真的见鬼的熟悉,托尼也不由地怀疑他们世界的骑士和种狼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对于这样的发展,红发少年看起来相当的郁闷，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对着埃尔蒙斯唉声叹气。 但是不能否认,人类形态总要比狼的时候方便很多,至少可以跟着尹凡科一起出门了。 尹凡科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说着麻烦,说着毛茸茸的好处，但是他从未忽略过对埃尔蒙斯的——人类教导。 他甚至拉着埃尔蒙斯往着那些贵族老爷的地方跑，毕竟不可否认,那些贵族的仪态是真的相当好,相较比普通人来说。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尹凡科第一次真正接触了“骑士”这个群体，他若有所思地偷窥着那些穿戴着铠甲的骑士的训练,然后笑眯眯地对埃尔蒙斯说道：“他们有剑,我也有剑。” “所以你也是骑士？”埃尔蒙斯得到了这个等式。 “唔,其实我的名字就已经相当‘骑士’了,别人喊我的全名,就像是在喊尹凡科骑士一样。”尹凡科笑着说道：“是我占他们便宜了。” 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总算能说话的埃尔蒙斯,在尹凡科又一次喊他小黑的时候，第一次表现出了反驳——准确的说是他以前的反驳都被尹凡科强行压了下去。 “我有名字，埃尔蒙斯。”埃尔蒙斯皱眉道。 “哦，所以你不是我的小黑了？”尹凡科瞥了他一眼。 黑发红眼的男人沉默了许久，移开视线：“……是。” “那不就没问题了！”尹凡科拍了下手：“我原本还在担心你如果拒绝了应该怎么办，毕竟变成人了的话，就不太好当成备用粮……唔，也不是不行？” 埃尔蒙斯几乎是立刻就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牙齿。 尹凡科却完全没有危险意识。 托尼在一边认真思考自家的骑士和作为他骑士好友的种狼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也有这么一段经历？ 尹凡科偏向于食用方便的事物，对于口感其实没有太大的意见，埃尔蒙斯偏好肉食，生肉。 尹凡科活泼，但是平日的行动比较习惯躲在暗处，埃尔蒙斯内敛，在行动时更偏向于正大光明。 尹凡科吐槽了许久：“到底你是狼还是我是狼？你这样的性格简直就像是狗一样！” 埃尔蒙斯侧过头，像是思考着什么，然后红眼睛定定的盯着尹凡科，突然开口道：“汪？” “ ……” “”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托尼在一边看着都要无聊地打哈欠了，但是他并不讨厌这样平静的生活。他不可否认自己有追求刺激的灵魂，但是——他现在可比过去成熟多了，他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他期待着未来会有着他自己的家庭，所以他……他现在对这些平静普通的日常，要更期待一些。 可惜就像是他的生活之中总是充斥着硝丨烟和危险，这个梦境也无法像托尼想象的那样继续。 意外还是出现了，尹凡科回到这里，就是为了他体内的力量——可是不管是托尼还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埃尔蒙斯都无法从他的表面看出任何的问题。 所以他们都忽视了尹凡科提过的“麻烦”。 力量的增长总是逐渐的，就像是人类长大时，缓慢增长的肌肉和身高，这些永远都不是一瞬间门就长大的——真是这样的话，外表的皮肤也会被崩裂的。 所以过快的能力增长，只会让人崩溃、疯狂。 尹凡科是【女巫】这个职业的续接，在他姐姐死亡之后，他是唯一一个合适的。女巫是必须存在的，而且他本就继承了这样的血液，这样的能力。 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大不了就当一个性别不对的【女巫】，尹凡科的性格注定了他对于在这个从不在意。 可问题就在于——他在是【女巫】的同时，他还无意之中继承了【锈剑骑士】的身份。 而这件事，托尼认识的那个尹凡科曾随口提过，在他们世界的狼人杀游戏的漫画剧情之中。为了真实，他是真的说过一点自己的情报的。 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你们不是好奇过我的力量吗？还总叫我破伤风骑士？”托尼认识的那个骑士随口开口道：“其实这算是我天生的力量。当然不是破伤风，这听着有点……太没有格调了？纯粹只是诅咒。我的力量本源是诅咒。” “我天然诅咒着身边的一切，但是这把剑可以压制我——所以之前埃尔才会说你们把剑从我身边拿走是最蠢的一个决定。” “不是因为这把剑让我变成‘锈剑骑士’，是因为这把剑的封印，我才可以控制我的力量，让我可以仅仅只是锈剑骑士，而不是其他什么。” “反正在我们那个年代，女巫总是代表着脏话……额，不，没什么，除了有个女巫曾孙和女巫姐姐之外，我还和女巫有什么联系呢？” 他认识的那个尹凡科自然地略过了女巫和自己的关系，不论他是否知情，但是现在看来，女巫都的确和他息息相关。 只是他认识的那个尹凡科有个姐姐作为缓冲，后来自己还先一步死了。到了现代之后，又有一个新的女巫存在，他怎么也很难和女巫重新牵扯到关系，所以他现在只是“锈剑骑士”。 但是这个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梦境之中。这个世界的【尹凡科】已经失去了作为女巫身份缓冲的 姐姐。 ……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最全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尽在[]，域名[( 托尼能想到的，对于对这些力量更熟悉的埃尔蒙斯也自然能想到。埃尔蒙斯根本不在乎其他什么人，他只在乎尹凡科。 所以他也这么说了。可是对此，尹凡科的反应出乎意料。 已经成长成为男人的尹凡科平静说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如果真的要这么做的话，从一开始，我就不会捡起这把剑。” “这把剑的主人是杀死我姐姐的凶手，可是我依旧握住了这把剑。” “玛丽安——我的姐姐，她是真正的女巫，不管是在常人眼中，还是在魔法侧眼中，她都是女巫。” “但是就是这样……被称之为邪恶的女巫、我。”红发青年垂下眼，略长的红发落在肩膀上，他开口道：“我或许不是好人，我不介意杀人——这个年代就是吃人的。但是……我依旧想要、她希望我成为的样子。” “我还挺喜欢我的姓氏的，埃尔。” “……你第一次叫我这个。”埃尔蒙斯说道：“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我的名字。” “哈哈，小黑很可爱，不是吗？”红发青年笑眯眯地拍了拍尹凡科的肩膀：“反正我会想其他办法的。世界那么大，连狼都能变成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办法只有两个，尹凡科毫不犹豫放弃了上一个，他不打算放弃锈剑自带的封印，他并不希望自己无差别的诅咒会变得无法控制。 而第二种办法，他是上一代【女巫】的亲弟弟，他们的力量同源，他是【女巫】身份的第一候选人，没有人会在他死亡之前成就这个身份。 埃尔蒙斯和尹凡科大吵了一架——也不能算是吵架，只是埃尔蒙斯单方面的，他总是更情绪化一点。 当埃尔蒙斯离开之后，红发骑士不再刻意掩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的身边弥漫着红色的犹如火焰燃烧一般的波动，他虚弱地趴在床边，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可有可无。 红发的男人呛咳了几声，除了唇色是出乎意料的鲜红，脸色和指尖都带着不自然的苍白。 诅咒的力量被封印在他的体内，属于女巫的死亡和生命的力量更是在他的体内达成了一种出乎意料的平衡。但是这个平衡轻易就容易被打破，一不小心就会引起波动，这也是他无法控制的原因。 埃尔蒙斯一直没有回来，尹凡科也并没有提起过对方，就好像他的生命之中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角色。 但是——埃尔蒙斯终究做了令他惊愕的事情。 埃尔蒙斯不知道找到了哪里的禁术，或许和给他取名为“埃尔蒙斯”的人有关。连托尼都看得出来，埃尔蒙斯的身份绝不简单。更别说本就心思细腻的尹凡科了。 埃尔蒙斯复活了前代女巫——也就是尹凡科的姐姐。女巫本就掌握着生和死的能力，她们的魔药本就代表着一生一死，她一直都处在生和死的边缘。 最重要的是，玛丽安（尹凡科的姐姐）是被锈剑骑士（前代锈剑骑士）杀死的。这遵循了规则，相同的，也就是说，在规则下，女巫是有机会复活的。 通过傀儡师也好，通过魔药也好，甚至是通过将女巫转化变成狼人也好——埃尔蒙斯成功了。 但是这也打破了尹凡科体内的平衡，生和死的平衡被打破，可以说埃尔蒙斯是好心办了坏事。 托尼失去了尹凡科这边的视角——因为这是属于两者的回忆，之后就完全变成了埃尔蒙斯的单人视角。 被复活的“玛丽安”并没有过去的记忆，她比起一个真实的人类更像是一个傀儡。埃尔蒙斯在意识到自己好心办坏事之后，几乎是立刻就进行了补救。 他通过锈剑本身就自带的封印，将还卡在生死边缘的尹凡科封印了起来，随后就在想办法寻找着唤醒对方的办法。 女巫的血脉必须留存下去——毕竟说到底，尹凡科都是女巫的第一候补，除非“玛丽安”有了后代，后代将会取代尹凡科成为更直接的继承者。 所以埃尔蒙斯还特地保护着女巫的后代，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创建了一个虚假的……额？姓氏为布莱克（小黑）的贵族？地址定居在……哥谭？！ 托尼大脑的一条线几乎是瞬间门就连上了线，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忽视了什么。 格雷·布莱克！哥谭的一个落魄贵族之后！！ 第 227 章 虽然理智知道并不是一个人,经历也并不相同，毕竟他们自己家的那个骑士，是在长大后遇到了一个“老骑士”才得到锈剑的,还吐槽过剑这么锈了还送给他。但是看着同一张脸,托尼依旧还是忍不住有点移情，并且有一种偷窥别人隐私的微妙感。 不过果然,对方之前的行为虽然有点……糟糕？但是至少在梦境之中，这个【尹凡科】保持了自己的初心。 他或许的确不在乎其他人,但是他在乎自己的姐姐。假设这个世界【尹凡科】有想要效忠之人，或许只会是他姐姐。 也正因为如此,他走着他姐姐希望他走的道路,正直……好吧或许没有那么正直，善良——或许也没有那么善良，诚实……嗯。总而言之,应该也算得上是个好人。 尤其是当百年过去，被封印的【尹凡科】被唤醒之后。 红发的骑士直接给了一起长大的狼人一拳。和托尼那边所经历的完全不同。 他们那边的尹凡科性格要更……稳重一点？回想起对方笑眯眯和自己抢食的行动，托尼决定在加一句“或许”。 至少在他们的世界，尹凡科和埃尔蒙斯的相处要更加的……成熟。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在成年之后才相遇的？仔细一想的话，他认识的那个尹凡科真的没有怎么提过自己是怎么和埃尔蒙斯相识的。可以回去的时候问一下，如果他不介意的话。 托尼在心里考虑着这些的时候，梦境并未停止。 【尹凡科】给了【埃尔蒙斯】一个拳头，两人沉默了几秒之后，红发的骑士伸出手，又给了面前的狼人一个抱抱。 “你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尹凡科看着那双眼睛，“作为我自己的想法，这很糟糕。” “但是作为朋友……我想说，还能再看见你,我很高兴。” 说完这些之后，他就好像放下了其他，口吻和过往一样，带着笑意：“不过你的变化还真大啊，简直就像是你最讨厌的那些老古板一样了。” “时间，真的不可思议。”红发青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说道：“说吧，代价是什么。” 埃尔蒙斯：“嗯？” “我可是女巫的后代，你真的觉得我会不了解吗？女巫生前掌控生和死的能力，但是作为代价，当她死亡之时，就会失去灵魂。” 埃尔蒙斯一愣，他并不知道这一点——托尼也恍然，怪不得埃尔蒙斯复活的骑士姐姐就像是傀儡一样。他复活的只是躯体，而非灵魂，因为灵魂早已不在。 “所以我这样的状态，你也付出了什么代价吧？”尹凡科开口道：“这是我自己的生命，不需要别人帮我偿还代价，不管你付出了什么，让我和你一起。” “……”埃尔蒙斯眼睛一动，嘴角带起一抹笑意，阳光照射进他的眼底：“你说我变了，但是你是一点没变——如果代价会违背你的理念呢？” “姐姐教导我的正义会使我批判你的一切行为，然后我就会抛弃这一切，重新开始。”他笑道：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人间的规则已经不适用于死人了，不是吗？” “——”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不是小黑了吗？” “看来你还想念那个名字，但是小黑是给宠物的昵称，你早就是我认定的朋友了，埃尔。” 令人感动的友情，如果接下来不是游戏开始，【锈剑骑士】成为了游戏规则的审判者之一的话。 托尼依旧没有自己的形体，但是他看到了，两支箭刺穿了这片梦境，然后出现在了【尹凡科】和【埃尔蒙斯】的身体之上。 这两个人心中依旧有爱，【尹凡科】曾经也用骑士来督促自己，要求自己。他有着自己的正义、善良和原则。 但是在死亡之后，重新见到旧友，他改变了自己的选择。 他们都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且并不后悔。 ——丘比特的箭只是唤醒他们的心，可是当他们的本心并未被污染，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进行所有的行动之后，箭就无用了。 梦境醒来了，托尼看着面前对自己展露出凉飕飕的笑容的一狼一人，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嗯……或许我们可以文明交流？” 瑟维撑着下巴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忍不住嘀嘀咕咕道：“这样发展，之后怎么救场啊？” “这不是有你吗。”艾米斯开口。 “……不，其实我并不习惯做那个目光聚集体。”瑟维低声说道：“如果我真的希望引人注意，我只会一开始就拿着这张脸去当个明星——说实话，‘瑟维利安·沃尔夫’是个相当普通的人，没有特别的兴趣，没有特别的爱好，除了这一张完全符合我自己审美的脸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明确的词汇可以去形容。” “普利斯正义温柔，帕佩特（傀儡师）社恐阴郁，玛格瑞塔（女巫）有着魔魅的神秘气质，亨特（猎人）失去妻女，颓废懒散却又可靠。”瑟维难得一个一个点了出来：“小灰野性难驯，但是我当时没有那么擅长三人共舞，所以害得他不得不掉线，这有点可怜，但是他后期的性格绝对是忠诚的狗。” “罗斯（双胞胎女孩之一）有着操控灵魂的能力，但是她只是一个失去姐妹、失去家的可怜的普通女孩。” “预言家就是个糟糕透顶的谜语人，尹凡科同样忠诚，但是他的忠诚却是自我的，就像是他的本性一样。从来没有人能逼迫他，他所有的决定都是他自己的本心。” “还有埃尔蒙斯，他是优雅却又喜欢用狼头示人，做足了人类的姿态却更认同自己狼的身份。” “流浪汉……哦，可怜的流浪汉，我到现在还没有给他想个名字。还有小女孩，可以看见过去的总爱蒙着眼睛的小女孩，她看得到过去，性格安静又乖巧。” 瑟维一个一个说了过去，继续道：“马甲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赚取印象值而已，为了方便行事，他们都是我，却又不是 我。” “我参考了过去的人，参考了他们的性格，设计出了这一切。他们不是我，是我的过去。我过去认识的那些人，构成了现在的他们……也是我。” “但是除去这些，仅仅只是作为瑟维利安的话……我并不想做什么。”瑟维难得真诚地说着：“以人类来算的话，其实我才刚出生几年。” 艾米斯看着述说着这一切的瑟维，开口道：“你看起来很高兴。” “当然。”瑟维道：“不管过去的契机是什么，最初的相识来自于欺骗。但是一个谎言，只要坚持一辈子，那就不是谎言了，不是吗？” “他们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舍不得用一些虚假的过去去欺骗他们，他们都是一群具备强大同理心的人，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他们也会为了对付的遭遇而感到难过。” “至少作为朋友，我不希望自己的经历，使他们感到难过，哪怕一点。”瑟维的尾音带上了一点笑意：“其实在设计傀儡师的时候，我当时其实是想过设计一些悲惨过去的。” “比如父母在自己面前被杀死，比如被霸凌，比如一些18岁禁止的玩意。我甚至还打算做一些细节，等着他们发现。” “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做这些——我那猎人的虚假经历，切实的让我的、bss先生感到了难过？” “bss？” “那个提摩西，我最开始是以他作为切入点的，可以说他是我认识最久的一个朋友了。” “然后呢。” “所以我就放弃了我还未开始施行的想法，也幸好我并未做过什么准备，傀儡师只是一个天性性格社恐的孩子。女巫的过去依旧神秘，小灰的经历不过是过去的一点流浪，尹凡科经历的也不过是时代的变迁。” “不过，我当时没有实施的想法，在这里，在这个世界，在你的世界里，全都实行了个遍。”瑟维感叹道：“这算是一种……巧合？一种命运的必然？” “但是你没有阻止我的行动。”艾米斯道。这句话听着似乎有点好奇的意味。 瑟维并不意外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几秒，然后才说道：“或许是因为，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并不在意他们是否为别人的故事悲伤。” “我所在意的，不过是他们不会因为我而感到难过。” “你是我的另一种可能性，但并不是我。” “我想我的这个想法，应该可以称得上是自私？” 话是这么说，但是瑟维看起来没有那么在意。 “你的想法一点也不规则。”艾米斯笑了起来，无机质的金色眼睛倒映着眼前的身影：“但是这很瑟维利安。” “谢谢。”瑟维勾起了唇角，看起来相当愉快。为了这个评价。！ 第 228 章 艾米斯所控制的梦境（记忆）互有关联,每个马甲和每个马甲之间都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关系。 而且瑟维注意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重点的细节。 在艾米斯的故事之中，没有超级英雄，而瑟维的故事之中,哪里都有超级英雄的痕迹。 不论是傀儡师因超人一家走出社恐（其实并没有）,还是被X教授带走的双胞胎女孩，亦或者是被养在了斯塔克大厦的骑士。 每个身份都和超级英雄脱不开关联,超级英雄的行动和反馈，也成为了构成瑟维设计人设的重要一环。 就连瑟维利安这个本体,也和作为红罗宾的提姆德雷克关系不错。 不过一想到艾米斯提过的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都是……嗯，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目前所有和艾米斯（们）遇到的超级英雄们,几乎都失败了。 康纳和【傀儡师】在梦境之中拉扯,彼得惹怒了【丘比特】，芭芭拉和【女巫】对峙，托尼最惨,他直接是一对二，对上了【锈剑骑士】和【种狼】。 同时，迪克还在努力去哄着【双胞胎女孩】的罗斯。 可以说没有一个是成功的，虽然这也是艾米斯的剧本就是了。 瑟维敲下了最后一颗棋子，绿色的眼睛倒映着被分隔成不同视角的“故事发展”，他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口道：“在这个世界之中——至少在这个梦境之中，一切都是由你控制的。” “但是，你该不会真的相对他们出手吧？” 艾米斯笑笑：“为什么不？” “虽然他们不是我世界的人，但是平行世界的他们根源还是同一个人。所以他们死亡的话，也会进一步逼迫这个世界重启。” “说起来重启我也玩过一次了。”瑟维迟疑道：“这个世界的闪电侠呢？” 说好的绝境的时候上闪电侠重启呢？ 艾米斯平静道：“第一天死的就是闪电侠。” 瑟维：“好的，当我什么都没说。” 艾米斯对此露出了一个没有其他情绪的微笑。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真的好像除了重启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瑟维在心里嘀咕。 但是他之前就拜托闪电侠重启过最初的那个世界,所以对于重启，他并不抗拒。 也对于艾米斯和自己脑回路相同这一点并不意外。 只是瑟维是为了最初世界的人类，而艾米斯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卡尔。 这个世界没有大都会的超人，没有堪萨斯的克拉克·肯特，只有一个可怜的实验品卡尔——甚至卡尔这个名字也是后来的艾米斯所知道的，而卡尔自己也并不知情。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的。”瑟维指了指桌面上的棋盘：“毕竟这局，是我赢了。” 艾米斯笑了笑，他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两张一模一样——唯独眸色不同——的脸在这一刻对视，他们面前的棋盘化为了 星光， ?[(， 开口道：“做你想做的吧，这一局的确是你赢了。” 艾米斯从他眼前消散，但是周围分镜一般的不同视角不同地方的发展并没有结束。 他们还在继续着下去。 瑟维的手指点在了那些“故事屏幕”之上，意识到一直待机着的狼人杀成员们的确应该出场了。 这次任务本就被分为两个阶段，超级英雄们对付艾米斯的马甲（们），而瑟维（们）去和艾米斯对峙……嗯，下棋怎么不算是对峙呢？ >>>>> 托尼往后退着，额间落下冷汗，背后也被打湿，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之前还没有干透的雨水还是汗水。 “我们或许可以聊聊？”托尼尝试着拖延时间。 “聊聊？”【锈剑骑士】拖着自己的锈剑，剑在地面划过一道白痕，他的口吻依旧轻松，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冷凝：“我并没有把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看的爱好。” 托尼耸了下肩：“说不定另一个世界的你还把自己的故事剪辑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了？” 【种狼】开口道：“他在说什么胡话？” 【锈剑骑士】笑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吓到脑子也不好使了？” 然而，就在【锈剑骑士】抬起剑落在托尼身上的时候，“锵——”的声音响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有一把相同的剑挡住了【锈剑骑士】的攻击。 托尼几乎是瞬间就放松了起来，抱怨道：“你来得也太晚了吧？” 红发骑士笑了起来，绿色的眼睛闪过笑意：“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迟到更久的，斯塔克。” “那你到时候大概只能来给我收尸了。”托尼道。 【锈剑骑士】看着他们之间的交流，和明显亲近的态度，眼睛微眯，显然想起了托尼之前说过的话。 “这就是你效忠的对象？”【锈剑骑士】嘲讽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眼光有这么差？” 对此，尹凡科的回应是：“他承包了我的三餐，且没有任何限制。” 【锈剑骑士】：“……” 【锈剑骑士】：“…………” 注意到了【锈剑骑士】脸上细微的情绪，托尼的表情格外诡异：“所以你当时还真的因为一个甜甜圈就效忠我了？！” 尹凡科有点惊讶，他反问：“要不然呢？” 这次轮到托尼沉默了——虽然尹凡科这家伙时不时和他抢食……但是、托尼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家伙竟然真的是因为一个甜甜圈就把自己卖了？！说好的理智骑士呢！ “我以为你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托尼大声道。 尹凡科挡住【锈剑骑士】的攻击，口吻愉快：“我那个时候才认识你多久啊，我怎么发现你的人格魅力？” “当然是在看到我外表的时候。”托尼傲慢道。 “抱歉，我比较喜欢红头发。”尹凡科愉 快道。 托尼：“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自恋好了。” “唔……我好像有点理解了你为什么会选择他。”【锈剑骑士】露出了一点遗憾的表情：“真可惜。” 尹凡科笑眯眯道：“那你不如放过我们？” 【锈剑骑士】冷笑一声：“想得美。”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这里——而你们的出现本就破坏了规则， 我可没埃尔那么好说话。” 而被他提到的【埃尔】， 现在同样陷入了苦战之中。 相较比锈剑骑士之间还会产生对话交流，狼人总是直接开始干架，直接开打的。 黑色扎起来的长发在战斗的过程中散落下来，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埃尔蒙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你和我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种狼】回答道：“你们和我们为敌。” 埃尔蒙斯盯着眼前熟悉的狼头安静了两秒，然后说道：“你被驯服了。” 这么说着，黑发红眼的狼人同样冷笑出声，嘴边带起了嘲讽的意味，他道：“可悲，可怜。” 托尼在背后小声（所有人都听得见）问道：“说起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我刚看完了一个忠犬八公的故事。” “我其实是猫派来着？”尹凡科愉快地回答道：“比起养狗，我更喜欢养猫。” 不过当尹凡科说完这句话之后，一颗子丨弹往着他的方向射了过来，尹凡科立刻偏过头躲开，郁闷道：“埃尔！” 埃尔蒙斯冷冷瞥了他一眼：“我想你应该重修一下自己的语言文学了，又或者干脆把舌头切了当个哑巴也不错。” 两边完全不同的反应让托尼更加明确地差距到了区别。 简单来说，【锈剑骑士】和尹凡科的区别，就是一个是犬派，一个是猫派呗？ “我想，区别大概是我见到埃尔的时候，他至少是个人。”尹凡科大概猜到了托尼的想法，开口说道。他耸耸肩，然后立刻拦住了【锈剑骑士】的攻击，继续道：“不过仔细想想，犬派其实也不错？” 埃尔蒙斯冷笑道：“你看起来真的想去地狱走一圈。” 尹凡科：“我本来就已经半只脚在里面了，我亲爱的埃尔。” 托尼敏锐地从这句话之中意识到了什么，惊讶道：“你也看得到？” 尹凡科：“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丘比特会让你带上箭？中间稍微用了点魔法——总之，魔法侧，你懂的。” 托尼：“见鬼的魔法侧。” 【锈剑骑士】：“你们聊够了么？还真的把我这当成自己家了？” 尹凡科：“是的，来到这里就和回到了家一样亲切！” 埃尔蒙斯：“油腔滑调。” 【种狼】：“啧。”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战斗呢？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吗？”尹凡科眨眨眼。 【锈剑骑士】笑道：“然后等你给我一剑吗？” 尹凡科笑而不语， 【锈剑骑士】便道：“我难道还不了解我自己吗？放下剑的后果大概就是把另一只脚也踏进去了吧？” 尹凡科：“哈哈，真可惜，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好好说话的。” 两把锈剑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凌冽的剑影，两双相同色彩的绿色眼眸对上，皆是对于对方的杀意。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的——真该庆幸其实我们之间也并不这么像，骑士。”尹凡科道。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骑士。”【锈剑骑士】回应。 “不需要第二个埃尔蒙斯。”另一边的【种狼】开口。 “你还记得你是狼吗。”埃尔蒙斯微微抬起下巴，对此嘲讽道。 托尼喃喃道：“正希望他们还能记着这里还有一个正常人类——因为破伤风死亡的话，也太逊了。”！ 第 229 章 【丘比特】是远程,比起近身战斗，他显然更擅长射箭，而作为蜘蛛侠的彼得,在失去蛛丝的前提下,显然更擅长近战。 彼得侧身躲开【丘比特】射丨出的箭，两人为了“爱”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的感想。 彼得在拥有能力后，会成为蜘蛛侠,本就表达了他身上存在的强烈的爱和善，以及自我牺牲意识。他的爱往往也带着这一份情绪。 而【丘比特】是自我的，他的爱显然也是为了自己，因为他能从那之中感受让自己高兴幸福的那一面,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幸福会给其他人带去伤害，他的爱是恐怖且自私的。 要是这里换个人,或许都不会像彼得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将“爱”这个单词说出口。也或许是因为他所爱之人并不在场，所以他可以能和【丘比特】辩论这个。 彼得努力在拉进距离的同时躲避【丘比特】的箭，他知道中了箭是什么后果,那就是他无可救药的爱上眼前的人，甚至会失去自我。 他必须避免这个,被划伤擦伤都不行！ 【丘比特】显而易见很愤怒，射丨出的箭也不需要真实存在的弓。 或许是这个过家家玩腻了,在彼得又一次躲开的时候，【丘比特】冷冷地看着彼得，他没有和之前一样做出射弓的动作，而他身后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箭矢。 彼得几乎在这一刻差点失声，他尖声道：“你这是作弊！” “谁在和你玩游戏了。”【丘比特】抱着手，金色的箭雨落向了彼得面前,对于这样的情况，就算意识到或许没有办法了，他还是努力的寻找着可以躲避的东西。 就在彼得躲不开，被爱神之箭射中的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浮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后背带着幻化出来的带着金光的白色翅膀，稚气青涩的声线带着一点无辜和无奈：“哎呀呀，真是大场面。” 原本还往前射的箭在这一刻像是被点下了暂停键，停在了半空之中。 金发蓝眼的男孩笑着道：“或许我应该回到小婴儿时候的样子？这样的话，会更符合……嗯，人们对丘比特的想象？” 不过就在拉弗想要耍帅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衣服被拉动的感觉，拉弗疑惑地回过头：“怎么啦，我正在努力控制这场箭雨呢。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还有这种强大的能……呜哇，你还是被射中了？我来晚了？” “那个、我……我、我喜欢你！虽然我也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我控制不住，我无法控制对你的喜爱……我觉得，如果错过这一次告白，我会后悔一辈子了，所以，我——”彼得的眼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爱意，带着羞涩和少年人的冲动，要是他找个好场合，对象也不是一个小孩子的话，这的确是非常有勇气又真挚的告白。 拉弗小大人一般的叹气，他踮着脚伸出手拍了拍彼得的头发：“乖哦乖哦，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很受欢迎的，你的喜欢也需要排队哦。爱是自私的，但也是无私的。人会因为爱 而产生占有欲， 也会因爱而松手。” “所以我们先一起对付他好不好啊？” 彼得当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拉弗对着箭雨之外冷着脸的【丘比特】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真没想到呀，我长大后会成为这样的人呢。”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就知道了我会喜欢的女孩的名字。”拉弗带着属于男孩的笑容，高兴说道：“我会努力找到我的普赛克的，所以绝对能不能在这里被你留下了。” 【丘比特】看着他，突然说道：“以你的经历，你拥有过恨意吗？” 拉弗眨眨眼睛看着他。 他们面前原本发着金光的金箭化为了铅箭——铅箭有着两个说法，一个是和爱相对的厌恶，而另一个，则是代表着欲丨望。 不过从此刻看来，这铅箭怎么看都和欲丨望搭不上边，拉弗脸上原本自信的笑容有点僵硬。 灰沉沉的箭压抑而苦痛，拉弗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喃喃道：“德维（预言家）可没有和我说过这个……” 拉弗自信与对“爱”的理解超过世界99%的人，但是相对的，他对于和爱相对的情感，并不善于应对。 拉弗抓住了彼得的手，对着这个爱着自己的小粉丝说道：“我们还是跑吧，亲爱的。” “让一个小孩子来对付敌人本来就很不正常吧？我又不是蝙蝠侠的罗宾！”拉弗毫不犹豫地拉着彼得转头就跑。 拉弗的箭具备着穿越梦境的能力——至少在这个梦境之中是有这样的能力的。 所以拉弗拉着彼得赶紧脱离了这个位置，但是就像是拉弗可以勉强控制【丘比特】的箭，【丘比特】当然也可以这么做。 【丘比特】明显被彼得激怒了，不解决彼得显然不会离开。 于是混乱就开始了。 拉弗拉着彼得钻进了最近的一个梦境——而距离森林最近的就是傀儡师的小屋。 正在和【傀儡师】进行拉扯的康纳好不容易抓到了一点机会，正要开始冲破梦境的时候，一只金色的箭划过这个阳光和黑夜分割的梦境，一个灿烂的金色脑袋钻了进来，惊讶地看着正在玩捆绑py的康纳和【傀儡师】，迟疑道：“抱歉打扰了？” 【傀儡师】几乎是一瞬间就收到了影响，康纳立刻努力去掌控另一半的梦境的主动权，高兴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谢了！” “不用谢，你们不觉得我打扰就好！”拉弗拖着彼得，离开了这个梦境。 而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一只黑沉沉的箭再度刺破了这个梦境，【丘比特】完全无视了康纳和【傀儡师】，追着拉弗所去的方向追赶上去。 康纳和【傀儡师】眨眨眼睛，梦境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康纳看着面前被外来者刺激地有点慌乱的【傀儡师】，试探着迟疑道：“或许我们可以再谈谈？” “额……我想，之后应该就没有人会再进来了吧？”康纳看着已经完全破碎的梦境，又有点不确定了。 【傀儡师】没说话， 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不想理人了，康纳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康纳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总而言之……嗯，啊，算是……得救了？康纳有点不确定。 而同时还在梦境的有……瑟维扫视着眼前的发展，看着还在对峙的两个红发女士，点点头，于是下一秒，拉弗的路线就往着【女巫】的梦境冲去了。 【女巫】的梦境一点也没有暴露她的过去，【女巫】依旧神秘，但是芭芭拉直觉对方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她努力地控制着此刻的平衡。 要知道，【女巫】的能力相当危险。 不过谁也没想到，正在想着如何从【女巫】口中套话的芭芭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周围的一切都开始破碎，眼前的【女巫】挑了下眉，同时，芭芭拉怀里的箭发出了惊人的光亮。 拉弗冲进来的一瞬间，眼里倒映的就是对峙的两位女士，他一眼认出此女巫非她认识的女巫，他也显然能感知到箭的情况，所以毫不犹豫抓住芭芭拉，直接一跃而下，跳出了这个梦境。 【女巫】没有拦截，甚至在芭芭拉回眸的时候，她还饶有兴趣地看向了再度被破开的位置，那里追出了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年，长得和抓着她的拉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是长大版而已。 芭芭拉被拉着逃跑，开口道：“或许可以有个人和我解释一下？” 说着，芭芭拉看了眼另一边毫无怨言的彼得，作为女士，她对于情感什么的也要更敏锐一些，他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比如蜘蛛侠的看向这个男孩的目光，是不是有点眼熟？ 芭芭拉回忆起了过去迪克有次中招的情况，表情有点诡异。 “嗯……总之计划基本失败，所以逃跑吧。”拉弗回应道：“别忘了你手里的箭可是我的，我还是能感知到的……这个梦境之中的爱，基本都在大人的我身上了。但是他是个变态诶！” 拉弗感叹道：“我长大后似乎变成了一个糟糕的大人。” 他们还在继续往前，出乎意料的，他们出现在了一栋有些类似韦恩庄园的建筑里。 拉弗奔跑的动作慢了一拍，他眨眨眼，无辜地对着芭芭拉说道：“对不起，我好像迷路了，这里没有我的箭。” 芭芭拉：“……” 芭芭拉：“所以？” 拉弗无辜极了：“我之前可以穿梭梦境之中，只是因为我通过了箭的帮助，这里没有我的箭，好处是别人进来也会麻烦一点，坏处就是我暂时出不去了。” “那应该怎么做。”芭芭拉很冷静。 “先找出这是谁的梦境吧？”拉弗开口道：“也算是一种缘分，不是吗？” 而这个问题，轻易就得到了解答。灰色头发的少年正盘腿坐在地上疑惑地看着他们，犬牙尖锐，用着一种威胁的口吻厉声道：“你们是谁？” 拉弗疑惑地歪歪脑袋：“小灰？” 灰发少年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拉弗：“我是在说你的头发颜色，所以你是叫格雷（灰），对吗？” 格雷的目光顿时变得更加凶恶了，里面的野性总是叫人怀疑下一秒他就会咬上来。 芭芭拉扫了一眼周围，恍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这里再破旧凌乱一些，就是哥谭的废弃的布雷克庄园了，芭芭拉想。！ 第 230 章 格雷·布莱克,他的档案很简单，他所在的布莱克家，曾经也是哥谭首屈一指的贵族阶层——当然,那只是过去。 他的前二十多年，基本都没有在哥谭出现过,而后来难得回来，就被普利斯送走了——各种意义上的送走。 后来回归,出乎意料的帮助了普利斯这边，对付外来的外星人。 但是也因为如此,格雷·布莱克的资料相当少，他过去到底在哪,行动的理由,个人的性格如何,都只能通过那短暂的交流留下痕迹。 至少在芭芭拉这边，格雷的资料并不多,除了表里如一的肉食性性格之外,其他的行动理由，很大程度上都是偏向了后来出现的埃尔蒙斯（种狼）,他听从埃尔蒙斯的命令。 但是他们具体是什么关系,目前——目前除了托尼之外，还真的没有人知道更完整的。 甚至托尼也要怀疑一下，两个世界的共同点。 虽然因为外表的关系，血缘关系什么的可能没有变化,但是其中的人际关系,变化或许还挺大的。 最明显的，就是两个埃尔蒙斯的不同。 所以两个世界的格雷的区别是…… 芭芭拉心里只是隐约有些猜测小灰和埃尔蒙斯的关系，但是具体并不知情。所以就在她进行思考,想要试探的时候，灰发少年直接开始进行了攻击。 他们一行人，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未成年的少年，还有一个女人——不管怎么看，他们三个都不能打（表面上）。 格雷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在主动攻击上来的时候，直接张开嘴想要咬住距离他最近的拉弗，结果还没有动手，他就被芭芭拉几乎本能地一脚踹了出去。 当撞到了床栏的时候，灰发的少年眼里还透着一点不敢置信。 那双充斥着野性的灰色眼睛微微睁大，已经转化为了狼人的一些痕迹也被重新压制回了人类状态。 芭芭拉重新站直身体，但是身体的戒备并没有收起，她冷静说道：“抱歉，本能——但是是你先攻击的。” 就在芭芭拉警惕格雷会再度咬上来的时候，灰发的少年表情有些扭曲和狰狞，可是在双方对峙了几秒之后，灰发的少年首先放松下身体，对着芭芭拉低下了头：“你比我强。” 芭芭拉：“所以？” “我会听你的。”格雷抬头，眼里属于野兽的色彩依旧，但是被他自己好好控制了起来，用着一种堪称驯服的口吻说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芭芭拉思考着说道：“送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格雷似乎有些不解：“这里并没有什么保镖护卫，你们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拦你们的。” 拉弗开口了：“不，我们说的不是这里，而是——这里。” 金发男孩比划着说道：“这里不是说这个庄园，而是……这里的本质，你能理解吗？” 格雷的表情更加迷惑了，他诚实道：“听 不懂。” 彼得迟疑着开口了：“我有点分不太清，但是……这里也是梦境对吧？” 彼得一开口，拉弗看起来想点头，但是点到一半之后，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唔，这里是梦境，但也不是梦境。” 芭芭拉无奈扶额：“能说清楚一点吗？” 拉弗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其实没有和梦有关的能力，你们知道的，我力量的本质是爱。但是这里——我是说外面，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梦境集合体，所以我才能有这个类似的能力……额，总而言之，没有契机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在梦境之中穿越的。” “但是这里没有我的箭，可是我还能带着你们来到这里，是因为……” “因为这里不是你们口中的梦境。”格雷抬眼看着三人，他的头发四处乱翘着，没有特别打理，和他身上穿着的小少爷的衣服完全不同。 “准确的说，这里是交界点。”灰发少年开口，他坦率且诚实，说道：“所以我不是很理解你们刚才的意思。” “这里没有守卫和护卫，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只要你们想。” “我只是刚好待在这里而已。” 拉弗扯了扯芭芭拉的衣服，给她做了个眼色，芭芭拉看懂了，所以她试探性说道：“你可以暂时离开一下吗？” “当然，我去给你们准备的点心。”格雷当即离开了这个位置，然后推开门往外走，把这个房间留给了他们。 确认人走了之后，芭芭拉开口道：“所以，你想说什么？交接点是什么意思？” 拉弗解释道：“你们还记得吗？钢铁侠和你解释过吗？这里其实就是梦境、是幻觉的事实。” “女巫给你们的药水，只是在幻境的基础上，在形成新的梦境。也因为这里是幻觉本身，所以女巫的药水效果能达到百分之两百，好用到失眠患者想要随时配备……对不起我跑题了。” “总而言之，唔，就是……在我们逃跑的过程中，可能，出了那么一点小意外？” “这里应该是梦境和现实的交汇点，也就是最薄弱的地点。”拉弗思考了一下：“只要找到那个钥匙，我们或许可以直接捕捉到幕后之人的位置？” “为什么是这里？”芭芭拉无法这么简单的被说服：“虽然我并没有魔法，但是我也知道，这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我知道我的地方有着一个弱点，我肯定会层层保护，而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让人通过。” 彼得小声道：“说不定是就是为了反向思维？认为不可能的地方，其实就是答案什么的？” “我们这么讨论肯定没有办法啦。”拉弗这么说着，一手一个牵着：“总之，不要离我太远了，如果分开的话，我不确定能不能是我先找到你们，还是那个大人的我先找到你们。”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拉弗有点惊讶地看向彼得：“嗯？你不爱我了？” 彼得脸一红，他看起来非常不好意思：“抱歉，我之前的行为 有些……” “没关系。”拉弗眨眨眼睛：“我还以为他的力量能坚持很久很久呢。” “毕竟他看起来比我强？” 彼得：“……这也是我觉得这里比较特殊的原因……来到这里之后， 我感觉身上的……那种不受控制的好感， 一下子就消失了？” 芭芭拉：“看来之类的确有点问题。” “就像是拉弗说的，只是这么交流肯定没有什么办法，出去观察一下情况吧。 三人都同意了这个行动，推开那扇门之后，庄园还是庄园，和芭芭拉过去去过的废弃的布莱克庄园，构造上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这里看起来更干净，更完善，没有灰尘，还多了不少看起来就很贵的装饰物。 芭芭拉关注着两个世界不同的部分，彼得注意到了大概是厨房位置的动静。灰色头发的少年正拿着一包看起来就很贵的曲奇饼干，将里面的曲奇放在了盘子之中叠起来，然后又拿出别的食物，也都倒扣在了盘子里，将加工品做成了自制品。 等做完这些，把手里的零食包装丢进垃圾桶之后，格雷端着这些点心走了出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我做的。”他理直气壮。 彼得迟疑地说道：“……这好像是从、” 不过还没有说完，就收获了格雷凶狠的瞪视，让彼得后半句被咽了回去。 格雷再度强调：“我做的。” 彼得干巴巴道：“好的，你做的……这看起来很棒。” 格雷才满意地点点头。 拉弗看起来很有兴趣，高高兴兴地问道：“我可以吃吗？” 格雷看了眼芭芭拉，点了下头：“当然。” 彼得直觉哪里不太对：“吃这里的食物真的没有关系吗？” 格雷凶狠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拉弗不在意的摆摆手：“你不是说是包装里拿出来的吗？那肯定没有问题了！” 彼得抿了抿嘴，蜘蛛感应并没有提醒他危险，他只是直觉有些不对而已。 只是就在拉弗就要入口的时候，芭芭拉阻止了拉弗的行动：“别吃。” 拉弗一愣：“怎么了？” 芭芭拉瞥了眼完全看不出问题的格雷，低声说道：“有毒。” 拉弗惊讶地睁大眼睛，彼得也有点愣神，而被揭穿的格雷却是侧过头“啧”了一声。 芭芭拉平静说道：“他是故意做给你看的，想由你说出口——既然不是自己制作的，而是包装产品，很容易被人忽视其中的问题。” “毕竟包装完善的食物，很少会被人怀疑动了手脚，不是吗？” 红发的女士指出了最重要的一点：“而且，我可不信一个狼人的听力和感知会这么弱，会察觉不到我们的到来。你的伪装不过关，格雷先生。” 格雷的目光总让人觉得他在瞪视，此刻也同样如此。 可是在对视之间，他撇过头，嘀咕道：“哪来的怪物。” 芭芭拉保持着微笑：“你在说一遍？” 格雷闭嘴了。！ 第 231 章 格雷的性格有点出乎意料,这还是彼得第一次这么接触对方，他忍不住想要评价对方的这个性格有点……额，可爱？虽然他刚才还想毒自己。彼得在心里嘀咕。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谁知道【丘比特】什么时候会赶过来啊？ 芭芭拉正在对格雷套话，灰发灰眼的少年显然并不配合，在刚才揭露了自己下毒的事情之后，他直接就放弃了伪装，之前所说的弱肉强食什么的，显然都是谎言。 格雷振振有词：“我是狼人，又不是狗。” “我在这里好好的,是你们先闯进来的好吧。” 芭芭拉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们有能力来到这里，是不是就有能力处理你？” 格雷一噎,他狠狠瞪着芭芭拉，最终还是他先受不了移开了视线。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里的确是交界点。”格雷嘀咕了一句，然后主动往前走，开口道：“你们跟我来。” 芭芭拉看了眼拉弗,想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但是金发蓝眼的小男孩的语气里带着难过,显然没有注意到芭芭拉的视线,他自顾自地说道：“这个牌子的饼干是我最喜欢的诶,他竟然下毒，他太坏了！” 彼得哄小孩一般的重复：“他坏。” 格雷大声“哼”了一声，还挺自得的。 芭芭拉看了眼房间门里三个男孩的反应,突然觉得自己因为不够幼稚所以和他们格格不入。 不过既然拉弗没有说什么，芭芭拉还是开口道：“我们跟上去看看。” 彼得显然没有意见，对此点点头,拉弗沉浸在饼干被下毒的事实，但也跟了上去。 他们在这座庄园之中行走，这里很大，虽然没有韦恩庄园那么低调奢华，但是那属于古老家族的氛围真的一模一样。 直到走到一扇门前，格雷才停下脚步，他说道：“推开这扇门，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芭芭拉看着格雷：“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格雷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反正和我没关系。” 拉弗盯着这扇门看了会儿，开口道：“我没有感觉这扇门和其他门有什么区别。” 格雷还是那句话，“爱信不信。” 当格雷做足了这种态度之后，芭芭拉反而踌躇了起来。 但是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他们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停下，因此，芭芭拉伸出了手，就在即将落在门把上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另一边的窗户外响了起来。 “我建议你不要碰那扇门比较好。” 芭芭拉立刻松开了手，她猛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个头发凌乱的家伙，头发把半张脸挡住，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满是胡茬，他趴在窗边这么说道。从窗口露出的上半身，衣服也非常凌乱，虽然不至于打着补丁，可是怎么看都怎么……糟糕。 几乎是在他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门，格雷就 炸了：“你又来？！你是把我这当你家了吗！” “如果我真的把这里当家，我也不会是流浪汉了，狼人。” 流浪汉嘀咕了一句，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找了块好地方躺着了。 芭芭拉顺着窗口的位置看过去，惊愕地发现地面上竟然还铺了几张报纸。 “流浪汉？”拉弗有点疑惑地眨眨眼，看起来似乎是认识对方。 芭芭拉立刻捕捉到了这个，问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哦。”拉弗回答，他开口道：“只是我知道，规则里是有流浪汉这个身份的。”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对方。” “但是我知道，流浪汉有一种能力，是可以占据其他人的、唔……领地？” 流浪汉“哈”了一声。 芭芭拉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情报来源，便开口主动和他进行了交流。 但是流浪汉并没有和她对话的想法。直到拉弗伸出了箭，用着好奇的熊孩子的口吻说道：“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能力吧？如果你爱上我的话，会不会诚实告诉我答案呢？” 流浪汉：“……” 哪怕隔着厚厚的刘海，芭芭拉和彼得都好像看到了他的无语。 黑色头发的流浪汉咕哝了一些他们没听清的音节，然后抱怨道：“早知道就不提醒你们了。” “还有。所有的‘丘比特’都是这样任性的吗？” 大概是真的怕了拉弗所说的爱上他，流浪汉用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这座建筑是有诅咒的。” “丘比特说的没错。”流浪汉口中的丘比特显然指的是拉弗。 “我的确是流浪汉。” “流浪汉可以占据别人的领地，但是前提是领地的主人死亡。” 听到这句话，芭芭拉的脑子动得很快，她立刻就想到了反过来思考：“也就是说，如果失去了领地的人，就会成为流浪汉？” 流浪汉似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他开口道：“其实当流浪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更自由，不是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了眼正在一边磨爪子的格雷。 格雷凶狠道：“你到底要坏我几次好事？” 芭芭拉哼笑一声：“所以果然有问题啊，那扇门。” “如果不是这家伙，你早就进去了！”格雷伸着爪子威胁。 芭芭拉说道：“不，我当时是打算先把你踹进去的。” 格雷：“……” 格雷：“？！？！” 灰发的少年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芭芭拉，完全没一下想到有人会这么狗。 芭芭拉冷笑：“你不会以为我会信任一个会对我们下毒的狼人吧？” 格雷骂骂咧咧，但是在芭芭拉的目光之下，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 “所以，现在可以解释了吧？”芭芭拉说。 格雷暴躁地说道：“我只是想离开这，有什么问题吗？” 芭芭拉：“什么意思？” 格雷几乎是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流浪汉：“这家伙——以前不是流浪汉！他才是这栋建筑的主人！” 而流浪汉没有反驳， 事实似乎的确如此。 “只是他把我骗进来了！然后他自己去当自由的流浪汉了， 把我丢在这——我好不容易遇到几个好骗的家伙，结果你每次都过来打乱我的计划！”格雷凶恶道。 芭芭拉有点怀疑他话语之中的真实性，流浪汉却没有反驳的打算。 拉弗却开口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啦，但是有个常识哦，他们（芭芭拉和彼得）虽然不知道，但是你不能就这么忽视这一点啦。” “有领地的人是不能随便放弃领地的，除非有‘纵火狂’烧毁了建筑，建筑才会消失，原本建筑的主人才会变成流浪汉哦。”拉弗说得头头是道：“所以最开始，是你烧了这栋房子，所以才会害得流浪汉先生变成流浪汉吧？” 格雷抿着嘴，看起来没办法反驳这个。 拉弗笑眯眯说道：“所以是做了坏事的坏孩子收到了惩罚哦。” 芭芭拉提出了一个疑问：“但是……格雷本来就是这栋庄园的主人吧？他怎么会是后来者？” 拉弗眨眨眼：“谁说这栋建筑就是原本的啦？原本的建筑早就被烧毁了——是纵火哦。” “现在的建筑，应该是后来因为小灰才出现的吧？” “不过我的确没有从那扇门之中察觉到什么问题……这之间门到底有什么联系？” 流浪汉：“你们之前说得没错，这个地方——也就是那扇门所在的位置，存在特殊的能力，犹如诅咒。根据我的了解，应该是……反转。” “反转？”彼得重复。 “一个善良的人走进去，就会交换变成一个邪恶的人。”流浪汉开口道：“那扇门连接着我也不知道的时空。” “甚至于到底是反转还是替换，我也无法确定。” “还有种说法，我没有验证过，但是据说——活人进去，出来的就是死人。” 流浪汉说道：“这家伙大概就是想把你们骗进去。” “没有人知道这扇门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为什么是这个形象。”流浪汉开口道：“但是这里也的确是特殊的。” “你们如果想要离开的话，的确需要经过这里。”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芭芭拉问道。 流浪汉笑了笑：“其实，就算没有你们，我也打算这么做了。” “什么？”彼得有点没听懂。 “那灰色的小子没说错，是我把他骗到这里的，但是我后悔了。”流浪汉把身下压着的报纸揉成团，从怀里取出一个打火机：“是我害得他被限制在这个空间门之中，被动的守护着这个位置。” “就像是丘比特（拉弗）这小子说的，只有纵火狂将这栋建筑烧掉，里面的原住民才会变成……和我一样的流浪汉。”流浪汉露出了牙齿，笑着道：“所以我本来就打算来烧了这里的，只是刚好遇到你们而已。” 格雷震惊地看着他，流浪汉继续说道：“而且，这里的领地消失之后，所有的一切会重建，在这个时候，交汇点会崩溃，会混乱。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离开这里。” 当有主人的建筑变成空地的时候，一切都会重来，而这个时候，这里的空间门会是最脆弱，也是最好突破的。尤其是这里本就是最特殊的交汇点。 报纸被点燃，火焰在此刻燃烧起来，流浪汉站在火焰之中，他早就做好了前提准备，此刻对着几人笑着道：“你们来的真的太巧了。” “来早一天或者来晚一天，都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也不会那么好心。”！ 第 232 章 巧合有时候并不是巧合,而是命运的必然。 所以这一切才会这么恰巧。 火焰扭曲了空气，扭曲了此刻的这片空间，拉弗拉着芭芭拉和彼得一起往下跳——就像是有钩子抓着肚脐一样*,在一片混乱之中，他们的脚踩在了实地上。 眼前是一片纯白的空间，过于刺目的白色却并不是纯洁的表达，反而让人感到不适。 芭芭拉缓和了一下视野，比彼得更快意识到这里是一个实验室。 芭芭拉的红发在这片空间之中相当显眼，相同的，黑色在这里也非常显眼。 芭芭拉惊讶地喊了出来：“b？” 就在他们的不远处,戴着眼镜的克拉克和穿着西装的布鲁斯就站在那，戴安娜——神奇女侠正抱着手靠着墙壁。 芭芭拉和蝙蝠侠确认了一下只有他们之间知道的事情，确认是本人之后,才互相交流起了情报。 在芭芭拉说出自己认为这里是实验室的推测之后，她看到克拉克苦笑了一下：“这里，含着氪星技术。” 实验室，含着氪星技术的实验室——几乎立刻就让芭芭拉联想到了一些更为危险的情况和场景。 芭芭拉说道：“我们是从梦境的交接点出来的。” 神奇女侠接上了她的话：“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是现实。” “我们并没有你那样精彩的经历,女孩。” 拉弗也举起手说：“我能感觉到,我们的确出来了。” 他有点犹豫：“但是出来的太简单了,感觉有点令人……不可思议？我不是很确定。” 布鲁斯听着他们的对话,开口道：“这里和克拉克有关。” 克拉克也点头：“这里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伸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好像有什么在令我共鸣。” 神奇女侠开口：“我们已经对这里进行了翻天覆地的调查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成果。” “不，其实有。”布鲁斯开口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他看去，布鲁斯说道：“为什么梦境的交汇口出来后是在这里？这本身就说明了最重要的一点。” “额,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彼得小心翼翼地开口。 拉弗有点郁闷地说道：“难不成只能干等着吗？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过来。” “而且既然这里就是‘现实’，总得有出去的门吧？门在哪？被什么遮掩了吗？” “这里真的是‘现实’吗。”布鲁斯说道。 拉弗信誓旦旦：“我能感觉到这里和之前的所有地方都不一样！” 但是布鲁斯的眼神依旧,没有一点变化。这让自我的男孩忍不住有些踌躇，也变得犹豫了起来。 “梦境是最不可控无法确定的一种力量。”布鲁斯说道：“你们之前本身就处在一层梦境之中，然后深入了更深层的、个人的梦境。之后又突破那里 来到这里。” “可是这里，就真的是现实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拉弗摸了摸胳膊，小声说道：“这里给人的感觉太压抑了……可是我的确没有感觉到什么魔法啊？” “我也没有感受到。”神奇女侠的语气想到温和：“但是我相信蝙蝠的判断，事实证明，每一次他都是对的。” 拉弗鼓鼓脸，有点不高兴。 彼得试探性地举起了手：“额……如果是梦境的话，就是……如果想要确认的话？”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彼得抿了抿嘴，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 那是从小屋子里出来之后，女巫给钢铁侠的药，托尼同样也分给了他一部分。 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这份药水应该是会用在【丘比特】身上的。但是就是出现了意外，这份药一直就留在了他身上，没有被动用过。 彼得低声道：“之前我们就是依靠这瓶药和你的箭出入梦境的，如果这里还是的话……或许可以试试看？” 拉弗眼睛一亮：“好办法。” 当彼得把视线悄悄落在神奇女侠身上，得到了女侠的一个微笑：“你拥有雅典娜一般的智慧，我可以直接教你彼得吗？” 彼得脸颊有点发红：“当然可以！” 比起干等，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可以让人昏睡的梦境，和丘比特的箭，总能达成出乎意料的效果。 “如果这里的确是梦的话……”拉弗的手里凝结出一支金箭，他把药水倒在箭上，然后对着地面刺了下去。 这只箭本就不是实体，两种特殊的能力混合，没有人知道会达成什么效果——拉弗当然知道，但是他得继续往下走剧情。 然而，就在彼得以为会出现什么超级特效，什么金光闪烁啊、身边的空间破碎成镜子一样——什么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箭老老实实地被拉弗抓在手中，屏住呼吸的众人有点遗憾。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空荡荡的实验室，出现了脚步声。 几乎是本能的，蝙蝠侠和芭芭拉、以及彼得都下意识躲了起来。 蝙蝠侠一手一个拉住了克拉克和戴安娜，彼得抱住了拉弗，躲在了一边，他的行动让芭芭拉没有出手的机会。 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胸口的牌子写着戴利，这应该就是他的名字。 戴利手里抱着一份实验资料，随着他的走动，周围的一切都“活”了起来。 实验器材变得更加丰富，实验人员互相交流的声音传来。 有个人加快脚步，主动将手搭在了戴利的肩膀上：“戴利，又从怪物那出来了？” “嗯。”戴利博士点点头，他扶了扶眼镜：“它的学习能力超乎想象，明明没有人交到他学习语言，但是他现在已经会说话了。” “哈，该说不愧是怪物吗？”男人嘀咕道：“所以你们研究出什么了吗？” 两人边走 边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话变得模糊起来，有些听不清了。 在走到一定位置的时候，两个人的声音也逐渐模糊消失。 蝙蝠侠立刻就分辨出来了，这是以个人的记忆作为基础表现出来的幻觉——或者说过去。 丘比特的箭可以感知到“爱”这种微妙的情绪，但是爱是丰富的，从不仅限于爱情，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在意的人，因此，丘比特可以利用的情绪总是很多的。 所以按照戴利博士和旁边那个男人的对话、以及位置和距离来看，正确的位置应该是…… 蝙蝠侠主动往前走去，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相较比之前的空荡，此刻的实验室弯弯绕绕，随处都能看见走动的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他们之间偶尔会有交流，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互不理会的擦肩而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前往的目的地，一直到蝙蝠侠停下脚步，所有人都沉默了，彼得下意识把目光放在了从开始就保持着安静的克拉克身上。 那是一个很瘦很瘦的被关押在一个房间里的男孩，或者说少年？青年？他太瘦了，瘦到看起来甚至没有办法站直身体，整个人蜷缩在角落的阴暗处，低垂着头，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 哪怕看起来再不像……但是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个被关着地人身上和超人的相似度。 这很难不让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克拉克有点难过地看着那个缩在角落的人，他们都意识到了什么。 克拉克的脚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候，拐角处有人刚好出现，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人也没有因为克拉克的出现而尖叫，他很自然地——自然地穿过了克拉克的身体，就像是一片雾气一样，就像是幽灵一样。 他们再次得到了一个信息，就是这里是虚假的，他们无法影响到此刻发生的一切。 【怪物……】 他们突然听到了这样一道声音，嘶哑的、难听的，却又青涩的，带着疑惑和迷茫的。 【我？】 那道声音这样述说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是有些类似机械的无机质的声音：【不是，你不是怪物。】 锁在角落的人无意识地蜷了一下手指，嘴唇微动：“……不是？” 一道金色的小团子浮现在了空中，像是星星点点的光芒，可是这团金色的光芒并没有倒映在那双蓝色的眼瞳之中。 他并看不到，亦或者说它（金色团子）实际上并不存在。 彼得低声说道：“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我好像在哪听过？” 那道无机质的声音重复道：“不要听他们的声音，不用理会他们说的话，听我的就可以了。” “没有怪物，你有名字。” 【名字？】他喃喃着，重复着这个似乎理解、又似乎不理解的单词。 金色的光团摆动了一下，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说道：“我去看过他们的资料，上面有一个名字，我想，那应该是你的名字。” 【名字？】他依旧重复着。 “你叫卡尔·艾尔，这是你的名字，你不是怪物。” 【……卡尔？】他轻声喃喃道。！ 第 233 章 卡尔·艾尔,超人——克拉克·肯特的氪星名字。 如果没有说出这个名字，或许还可以往着克拉克的亲人方向考虑,但是这个名字出现,基本上就确定了答案。 他太瘦了。克拉克低声喃喃：“他或许都没有吃过一顿饭。” 因为氪星人和人类的构造不同，只要晒晒太阳，就算什么都不吃,也不会有太大问题，食物从不是他们的必需品。 但是，不需要食物的前提是……他需要太阳。 在这片白色的实验室之中,不会说话的卡尔·艾尔,用着一种极为可怕的速度吸收着来自金色团子所说的话语。 他依旧未曾开口,因为金色的团子对他说：“他们在监视着你。” 卡尔好奇地问：【监……？】 “就是一直看着你，如果你被发现了问题，他们会对你跟过分的。” 但是比起自己，卡尔的第一反应是：【发现……你，你也会……被关？】 金色团子：“……” 那道机械音停顿了一下：“是。” 卡尔几乎是瞬间就闭紧了嘴巴,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绝不会透露一点金色团子的存在。尽管他之前也没有怎么开口，就算说出口，也是一些不成句的单词。 就像是模拟着外面那些实验人员的语言。 当然，金色团子只是一个比喻，因为卡尔似乎看不到它。 在这里,没有时间流逝，区分时间不过是实验人员什么时候来抽卡尔的血，对他进行别的实验。 在这片空间里，卡尔一直缩在角落，保持着安静，没有一点反抗的意识。 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从金色团子口中得到了不少信息。 这都是他和卡尔的交流。 “我看过资料，你从婴儿时期就一直被关在这里了，因为你降落的地方刚好是市中心。” 【降落？】 卡尔的心音已经变成很顺畅了。 “你不属于这个地球。”机械化的声音毫不客气：“你是外星人，来自于外太空。” 【外星人？】卡尔迷茫道：【地球人，和外星人，有什么区别吗？外星人就是关起来的，地球人就是在外面走的？】 “……” “不。”金色团子说道：“对我来说，你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外面……是什么样的？】卡尔问道。 “外面……有很多城市，很多人类，天空，太阳。” 【那些是什么？】 “太阳是球形的，黄色的，温暖的，不会让你感到寒冷的。” “天空是宽阔的，你一眼也望不过去的，可以看很久。” “城市就是一栋栋房子，就像是你看到的这些。” “人类很多，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闲暇之时会玩游戏。” 【游戏是什么？】 “一群人围在一起，然后互相说 话，按照规则，进行的一个行动。” 【规则是什么？】 “……” 这一次，金色的团子没有立刻回答，在卡尔干净又单纯的目光之中，它轻轻说道：“我就是规则。” 卡尔背对着监控，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却的确是笑容——的笑容。 【那我，喜欢规则。】 原本还会随着空气随意飘动的金色团子整个球都僵住了——明明只是一个球，却依旧可以让人感受到它的情绪。 “为什么？” 【因为，你会和我说话，不会叫我怪物，是你对我说，我也有名字。】 【所以，你就叫规则吗？】 “我没有名字。” “也没有人喜欢我。” 【我喜欢你。】卡尔在心里说道：【我把名字分给你。】 卡尔的声线有点可怜，也有点紧张，他似乎在害怕自己会被拒绝：【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金色团子这一次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轻声应道：“好。” 卡尔高兴地在心里喊道：【艾尔！】 【艾尔】轻轻回应道：“嗯。” 看着这一切发展的人，也跟着一起沉默了许久。 他们已经猜到了这个“梦境”或者说“回忆”的主人是谁了。 卡尔看不到金色的团子，而这个回忆的主体却是他们。 那么既然不是卡尔，自然就是这个金色团子了。 规则是因人类诞生，瑟维利安·沃尔夫的确已经是人类了，但是他从未否认过自己过去不是人这件事。 他的过去就是规则化身，是因预言家的行动，才成为的人类，以瑟维利安的身份长大。 瑟维利安遇到了普利斯，而眼前的规则【艾尔】，遇到了卡尔。 交换了名字之后，卡尔和金色团子之间的关系显然更加亲近了，他的心理状态越来越正面。但是相反的是，卡尔的身体情况却越来越糟。 拉弗嘀咕道：“这不对啊……规则明明很厉害的啊！” “没有契机。”蝙蝠侠说道。 蝙蝠侠很早就意识到了，规则的确强大，是一种概念的强大——但是相对的，只有“玩家（人类）”进入他的游戏，明白规则，遵守规则，规则才会掌控他们的生命。 这里没有人意识到规则的存在，只有卡尔一个人知道。但是卡尔没有任何契机和其他人交流，说出“规则”这个概念，也没有人和他交流，所以规则（艾尔）也被限制在了他个人的身上。 在回忆一下自己世界的情况，如果没有瑟维利安，仅仅只是规则的话，那些和狼人杀有关的人……基本都是仇视或者中立态度。 也就是说，将另一个世界的情况代入这里，在没有“瑟维利安”存在的前提下，在没有和其他人建立情感地前提下，规则（艾尔）此刻的状态可以说是最尴尬和糟糕的了。 没有人会来帮助他，甚至会对于 祂现在的情况喜闻乐见。 再按照彼得和芭芭拉交换信息时候说的其他人——这个世界简直是恶的集合体，他们对待规则的态度显然只会比对瑟维利安更加糟糕。 所以规则（艾尔）想要做什么，他只能通过自己自救。而他的自救，显然只能通过无法和实验人员建立交流的卡尔。 所以不出所料的，金色的团子开口了：“卡尔，我能救你。” 卡尔的心音很安静，对于这样的话语，他只是简单地侧过头表达疑惑。 “下次那个人来抽血的时候，抓住他，剩下的交给我。” 卡尔保持着安静缩在角落的动作，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没有睡着，包括规则（艾尔）本身。 卡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在心里轻轻问道：【会伤害你吗？】 “什么？”金色团子一时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意识到了卡尔的意思之后，金色团子保持着最初的机械音，回答道：“不会。” 卡尔很轻易地信了他，所以他保持着体力——虽然几近于无，但是还是很听话的在下一次实验人员到来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个实验员。 因为卡尔过去都很乖，很少会有反抗。在艾尔来了之后，他就更配合了，因此实验员对他的防范也明显弱了很多。 这才让卡尔抓住了机会，轻易抓住了实验员——实验员被吓了一跳，他尖叫出声。 明明卡尔才是那个被困着的实验者，但是实验员还是对于非人的生物感到恐惧，似乎他们也知道，他们关押的是什么样的怪物。 只是他们拔掉了怪物的尖爪利齿，用饥饿和黑暗囚丨禁他、驯化他。 但是一旦他进行了反抗，他们依旧会感到恐惧。 卡尔看不见，但是蝙蝠侠他们可以看见，金色的团子通过卡尔，钻入了实验员的大脑——下一刻，实验员的尖叫停止了。 实验员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变得空洞，闪过一缕浅浅的金色。 卡尔盯着原本正电击着自己的实验员突然停下动作，保护自己的本能动作略微放松，用着许久不曾开口的僵硬沙哑声线开口：“……a……阿……尔……？” “是艾尔。”金色眼睛的实验员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卡尔却惊喜地流露出了笑容。 金色眼睛的实验员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卡尔有点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腕：“……n、n……”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他说道。 他认真地安置好没有反抗能力的氪星人，然后往着外面走去。 这一次，他们的视角并未改变，依旧留在了卡尔身边。 他们看到了卡尔慌乱，纠结，恐惧，他在害怕自己被抛下，他紧绷着，惊恐着。 一直到那双金色的眼睛再度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实验员身上白色的外褂被换下，卡尔或许注意不到，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战士，都注意到了他鞋底的红色痕迹。 实验员普通的五官开始产生了变化，就像是冰融化成水一样，变成了另一个形态。 艾尔对卡尔伸出了手：“我们离开这里。” 卡尔迷茫地抓住了那只向他神来的手。 他们逃离了实验室，从婴儿起就没有晒过阳光的卡尔，第一次站在了温暖的阳光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阳光为他带来的力量。他们自由了。 然而就在这样美好的画面之中，蝙蝠侠开口道：“这是虚假的。” 原本忍不住为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露出微笑的克拉克愣住了：“什么？” “如果这是真相，那么我们最开始看到的就不会是实验室。”蝙蝠侠说道：“那是白色的囚笼，监牢，没有一扇门。” “也就是说，这个幻觉的主人，从未逃离过那个监笼。” “这只是他所希望的走向。”布鲁斯闭了闭眼睛，却依旧分析道：“最大的漏洞在于……卡尔晒太阳的那个画面。”！ 第 234 章 蝙蝠侠向来是最理智的那个,这不是说他没有情感。而是蝙蝠侠总是能剥离自己的情感，去做出最为理智的判断。 就像是现在,在所有人为了卡尔和【艾尔】可以得到自由感到欣慰的时候,他站出来打破了这份幻想。 因为他明白，一旦人沉浸在幻觉之中，就无法在逃离了。 卡尔是克拉克的同位体,克拉克又太过温柔、容易和人共情——尤其是另一个自己。 他们本身就处在梦境之中，没有人知道这个梦境会造成什么后果。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对梦境产生太多的情绪共鸣。 就在蝙蝠侠说出了真相的那一刻,卡尔伸出手接触阳光的动作僵停在了那里,就像是卡顿的电影画面,所有的一切都停滞在了这一刻。 随后，就像是碎裂的玻璃一样，眼前的画面产生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缝，裂缝之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芒。 金色的光芒逐渐凝结成一个他们熟悉的金色团子。 那道金色团子逐渐抽条，形成了人类的形态。但也仅仅只是如此,祂只是做出了人类的身形，并没有做出相应的五官，身体，衣服，只是纯粹的人形构造。 金色的人影似乎是在凝视着他们,但是因为没有五官，让人很难分辨出是否真的是他们所猜测的那样。 人影转过身，踩在碎裂掉落的玻璃碎片上，似乎是在引路。 所有人看向了蝙蝠侠，蝙蝠侠抬起脚，跟了上去。 那一道道玻璃般的碎片,上面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里面的人有的是他们认识，有的是他们陌生的——超人的超级大脑每天都在接受着无数的信息，他或许是除了电脑里的信息之外，对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最了解的那个人。 因为他每天都能“看到”和“听到。” 所以看到那些画面，克拉克能认出来，自己的世界也有这些人——所以这里的画面，上面存在的人，并非虚构，是真实存在的。也因此，这些画面，大概率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而碎片之中最大的那几块，出现的是他们更为熟悉的脸。 有穿着白色铠甲的钢铁侠，和那一身金红的明亮色彩完全相悖的白色，脸上也不在被面具覆盖，而是用透明的材质展现出了他的面孔。 神奇女侠和海王在战斗——他们一陆一海，为了自己的欲丨望、自己的家园战斗。 熟悉的蝙蝠影子在画面之中闪现，露出的却是可怕的犹如小丑的笑容。 绿灯侠不复存在，黄色的恐惧包裹着他…… 一副又一副，有的面孔熟悉，有的面容陌生，但是他们的标志显而易见表现了他们的身份。 带着猫头鹰面具的熟悉身形，鲜血溅射在那双从未杀过人的双手。 蝙蝠侠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僵硬，但是他的脊背一如既往地坚定挺拔。 “你让我们看到这个，是为了什么。”一直向前走的金色人影停下了 脚步， ??[， 嘴巴的位置似乎张开了一点。 可是祂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这短短的停顿之后，继续往前走。 他们离开了那碎片的影像空间，白色的迷雾开始笼罩他们的身体，这让他们之间互相靠得更近了一些，以免在一不小心之下互相走失。 而在白雾之间，犹如梦境幻觉的回忆画面再度浮现，却比之前的玻璃碎片看着更真实、却又更虚幻。仿佛触丨手可及，却又无法靠近。 迪克正苦笑着对着一个没有头颅的扎着双马尾的女孩说着什么，他做着投降的动作，尝试性地想要稍微靠近一些。只是他一旦靠近一点，就会受到女孩过于激动地反抗。 托尼站在原地，手里不停地在制作着什么，而他的面前，两对犹如双重身的青年正在战斗，他们互相熟悉对方的攻击，总能预判到对方的攻势，所以使这场战斗变成了持久战。 金发蓝眼的少年手持弓箭，满脸煞气地正在雨中奔跑，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旦被他抓到，那他手里的箭就会在那一刻射丨出。 康纳抱着腿，好声好气地和面前缩在墙角的黑发少年说着什么，时不时动手动脚地用手指轻轻地戳一戳面前完全僵硬的人，旁边堆满了各种人偶。 按照彼得的说法，是由钢铁侠为主的英雄们去对付这里的狼人杀成员，为了不被梦境的主人意识到，他们不能被发现，而偷偷去对付梦境背后的人。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或许早就被发现了……亦或者，是故意这么做的。 蝙蝠侠在心里分析着，他能感觉到，幕后之人并非完全的好意，但也没有太明显的恶意。 规则本就没有自己的偏向，规则永远只是安静地待在那里。 人类会对规则产生或严厉或轻松的评判态度，但是规则本身却是没有任何概念的。因为置顶规则的从来都是人类。 金色的人影停下了脚步，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盘国际象棋。 蝙蝠侠同样了解这个，或者说几乎就没有他不擅长的东西。 黑棋和白棋的特点区分非常明显，一方攻击性极强，一方以防守为主。 但是这个棋局并未结束，双方互相焦灼，保持着近乎完美的平衡。 “规则向来保持着平衡。”在这一刻，熟悉的机械音总算是响起来了。 但是相较比和卡尔说话的柔和，此刻的机械音毫无多余的情感，带着无机质的冰冷。 “规则不会偏向任何一方，所有的游戏，都会平衡双方的战斗力。” “你说的是规则，还是【艾尔】？”蝙蝠侠开口道。 那道机械音沉默了下来，棋盘浮现在了蝙蝠侠的面前。 “你们是下棋人，也是棋中人。”机械音平静说道：“是制定规则之人，也是遵守规则的人。” 金色人影平静说道：“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谎言，由梦境构成的谎言。” “因为现实糟糕道已经不适合普通人生存了。” “他们想要逃离梦境，逃离游戏，认为现在的一切是糟糕的，不愿死亡。” 机械音之中的冷淡隐约浮现出一些嘲讽：“但是他们如何确认，现实之中的自己还活着？” “你不应该这么做，你是在替他们选择。没有人可以去代替别人选择自己的结局。”克拉克轻声说道。 “包括你？”机械音对他问道。 克拉克的目光显得有些悲伤。 他们听懂了祂的意思——克拉克说【艾尔】不应该代替人类做出选择，但是人类却“代替”卡尔做出了选择。 他们从未给卡尔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对于人类没有任何执念，他们如何选择，也和我无关。”机械音平静道：“但是我需要力量——这个世界即将毁灭，一切将会重新开始。” “也正是因为毁灭在即，所以才会导致时空的混乱，这才将你们也卷入其中。” “你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金色人影说道：“我答应了一个人，会把你们安全送回去。” 彼得越看那道金色的身影越觉得眼熟，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那道身影。可是过于机械冷漠的声音让他思考的方向也产生了偏向。 但是当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彼得总算是意识到了他为什么会感到熟悉——彼得下意识开口道：“瑟维利安先生？！“ 拉弗一愣：“小瑟？” 金发蓝眼的男孩盯着那个金色人影看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他不是小瑟。” 年少的丘比特认真道：“小瑟有爱着的人，小瑟身上还有我的链接，他才不是啦！虽然看起来是有点像。” “但也只是看着像啦，我很喜欢小瑟，小瑟身边总算暖洋洋的——但是这家伙的身上……唔，好复杂。” 能感知到爱的丘比特皱皱鼻子，他似乎也无法分辨太清晰那种感觉，只是摇头再度重复道：“不是小瑟哦。” 至于蝙蝠侠，他心里早有猜测，被卷入这里的不只是他们，还有狼人杀相关的人，也就包括了瑟维利安在意的那些人。 而瑟维利安同样是规则，他们之间有着另外的交流方式也是显而易见的。 狼人杀成员们的计划显然是失败的，这个世界的规则或许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们，只是受限于另一个人，亦或者是祂并不在意那些人，所以并不介意他们在梦境之中乱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留在这里，会使这个世界产生更多的无法预计的变化。 就在蝙蝠侠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些的时候，克拉克开口了，用着他柔软又温柔的口吻，说道：“卡尔没有选择的机会，所以你不愿意给人类选择的机会。” “但是你不认为，这只是在创造更多的‘卡尔’吗？”克拉克轻声说道：“你恨人类吗？” 那道金色的人影转向了他，机械化的声音开口道：“你爱人类。” “是的，我爱人类。”克拉克用着那双包容的蓝眼睛看着金色的人影：“人类之中当然也有糟糕的一部分，但是总有另一部分美好的。” “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会有完全不同的走向和方式，不是吗？” “我从没有想过，卡尔也会有你这样的可能性。”金色的人影平静说道：“但也只是可能性，就算一切从来，卡尔也不再会是我认识的卡尔。” “但是，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了。”金色人影缓缓消散：“我会做到我答应的事情，你们会安全回去的。”！ 第 235 章 这是一个仿佛集合了世界全部恶意的世界,原本的伙伴变成了敌人，原本会应该得到的善意扭曲成了最恶，本该拥抱天空的氪星之子甚至连见到阳光的机会都被剥夺。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这个世界再如何糟糕,似乎都变得合情合理。 瑟维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带着几分巧合和意外,要回去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然，也并不是特别难。 就按照过去印象值想对这群支柱动手都这么困难来看,世界是绝对偏爱他们的，绝不可能让他们在别的世界停留太久的。 而且就算世界没有把他们拉回去,有着充足穿越经验的蝙蝠侠,也绝对有办法把自己和伙伴们带回去。 没有什么是蝙蝠侠做不到的，除了生孩子。 “不过你没和我说过你叫艾尔。”瑟维利安说道。 “因为没人问过我叫什么。”艾米斯……或者说【艾尔】，这样说道,那双金色的眼瞳看着瑟维，语气之中并没有蕴含其他什么意思，只是纯粹的描述而已：“包括你。” “我很抱歉？”瑟维的口吻带着一点不确定,但是对方好歹是另一个自己，他觉得自己还是能理解他的想法的：“但是如果不是你希望的那个人这么叫你，你也不会多高兴吧。” 艾尔这个名字是卡尔分给他的，这是卡尔·艾尔这个存在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 氪星人——外星人的身份带给他的是痛苦长久的实验，他在实验室长大,不曾怀抱过阳光,不曾拥有过自由。自然也就不曾得到过任何其他外物。 但是卡尔·艾尔这个名字,是他的父母为他取的名字，是他天然就拥有的。 哪怕卡尔甚至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也不记得自己也曾经在父母的怀抱之中酣睡。 卡尔真挚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所拥有的，分给了唯一会对他好的那个人。哪怕最初这个人或许并未对他上心,纯粹只是卡尔的大脑可以承担他。 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规则的规格，卡尔哪怕再瘦弱脆弱，他的身体强度依旧是最为强大的，本身的存在依旧是受到世界保护。所以这才让艾米斯获得了栖身的机会。 如果不是卡尔喊出【艾尔】的话，任何人喊出这个称呼，对于【艾尔】也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艾米斯没有情感，是纯粹的规则化身，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艾尔】绝对不是。 或许是因为他将所有的情感都送给了最初的那个人。 瑟维知道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雏鸟效应在的，因为出生点在哥谭，所以瑟维本身也会对哥谭留有几分不同，因此好几个马甲的人物设定都和哥谭牵扯关系。 “你说会送我们回去是真的。”艾米斯没有必要在这个方面欺骗自己的意思，但是不妨碍他在这其中做点什么。 瑟维敏锐注意到了，他开口道：“你之前说的——杀死我的那些超级英雄让世界提前崩溃是真的。” “但是把他们 送回去，应该同样会引起时空的时空吧？” “你知道预言家可以看到多远的。” 艾米斯的手中浮现出了一个水晶球，瑟维的目光落点下去，看到了让自己掉san的一幕。 “……那是、蝙蝠侠？”瑟维干巴巴说道。 艾米斯点头。 水晶球之中的蝙蝠侠，脸色惨败，脸上勾起的笑容出乎意料的诡异和熟悉——那是属于小丑的笑容。制服被更换，脸上的面具也变得极具危险性，这也就算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手里所握着的狗绳。 狗绳对面牵着的并不是普通的狗，或者说是有外星血统的奇特的狗，更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有些熟悉却完全看不出本人痕迹的……罗宾。 蝙蝠的小助手成为了狂笑手里的疯狂的小宠物。事情在这一步足够糟糕了，偏偏瑟维还看到了水晶球下方被迷雾遮掩的那一部分。 狂笑蝙蝠牵着四只罗宾犬，脚下却是数十个、数百个看不清准确数量的罗宾尸体。 每个世界的罗宾各有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穿着罗宾的制服，带着多米洛面具，都是尸体。 “现在还只是初期，在未来，还被自己的理智限制在哥谭的怪物，会主动前往别的世界。”艾米斯的口吻之中带着一点感叹，甚至隐约还透着佩服？这让瑟维怀疑自己听错了。 “原本我还没有概念，但是看了你认识的那些人……作为普通人的超级英雄，黑化起来可比那些有超能力的家伙还要可怕。” “或许是因为有超能力的人，会习惯性直接用暴力解决，反而没有太多的折磨。”瑟维下意识跟着这个思维解释道：“而没有超能力，就需要依靠大脑或者外物。” “比如创造出高规模的武器、病毒。又或者……玩弄人心。” “你还真了解他们。”艾米斯说道：“你的钢铁侠发明了一种叫做绝境的病毒。最初他并未提过这是‘病毒’，只是纯粹用美容保健的概念去说明。” “再加上他作为超级英雄的影响，除了本身对这类群体有恶意、有怀疑的人外，很多人都是推崇着他的智慧和善良的。” “再加上，他一开始是免费施行。”艾米斯低笑着，他并不为人类的经历感到共情，所以说出这些话也相当简单：“有些人类也很有趣，免费的时候，绝对里面肯定又诈，去抵制，但是到后来需要支付高额用费之后，却又眼巴巴贴上去。” “总之，不管是免费还是花钱，只要享受了其中的好处，周围的人都变得更为美丽健康，就很难去接受最初的自己。于是人心在这一刻就变得难以估计。” “而那个蝙蝠侠，目前还只是伤害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但是水晶球的未来到来后，他所伤害的就不只是这个世界了。他会侵蚀到其他的世界，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相较比超能力者带来的战争和恐惧，反而是这些‘无能力者’的手段更令人无法承担。” “其实狂笑最初也来找过我。”艾米斯说出了一个令 人意外的消息：“在他还不是狂笑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转变，所以努力准备着后备计划。” 瑟维有点惊讶，但也并不意外。他的惊讶来源于——他以为艾米斯不会和其他超级英雄有着联系来着。但是以蝙蝠侠的能力，不意识到艾米斯的存在才奇怪吧？ “他很聪明，意识到了我的能力足够特殊，也意识到了我最开始放出去赚取印象值的马甲之间门的联系。” 艾米斯说道：“发展初期总是比较艰难的。” “我和你不一样，我的马甲的主体是作为游戏监管员存在的，在现实之中并没有太多可以支撑的背景。” “他想要确定我的力量，确定是否可以压制他身上的疯狂。” “答案是……可以。”瑟维确认地说道。 “的确可以，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很高。”艾米斯说道：“最简单的仿佛就是杀死他一次，然后复活他。” 瑟维：“但是杀死蝙蝠侠——支柱的印象值高得可怕。” “如果他没有意识到我的身份之间门的联系的话，女巫的药水倒是有办法，偏偏他意识到了。”艾米斯的语气之中带了点笑。 “所以？” “所以，他做了一件和安东尼·斯塔克一样的事情。”艾米斯：“聪明人的想法似乎都是相同的。” “在意识到我无法根除之后，他剥离了自己知道我身份的这部分记忆，并且和我达成了约定。” “像是蝙蝠侠这种人，是不会将自己的信任交在别人手上的。或许你的那个可以，但是我这个世界的，是做不到的，他没有伙伴。” “尤其是，他知道我对于人类没有善意，甚至还带着恶意。”艾米斯点评道：“他不信任我，却只能委托我，因为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 “委托内容是什么？” “当他陷入完全疯狂的时候，杀死他。” 瑟维沉默了一会儿，才恍然道：“这才是你不愿意我去接触现实的真正原因？” “这也是你的马甲只在梦境（游戏）之中存在的原因？” “一旦我出现在了现实之中，蝙蝠……好吧，狂笑，必然会注意到我的存在，从而有很大的可能会意识到原本和你的交易，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只是原因之一。”艾米斯说道。 “那他和你交易的代价是什么？”瑟维问，但是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会引起艾米斯注意的，只有一个存在。 艾米斯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道：“你说过你试过一次（重启），但是那不是你的力量吧？” “这个世界没有闪电侠，我们没有重启的力量。”瑟维确认道。 艾米斯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瑟维也知道了答案。 艾米斯曾经说过，杀死足够的支柱，就可以让世界重启。但是真的那么简单吗？先不提这个世界的危险性多高，杀死这些支柱的代价……倒不是说艾米斯完全做不到，只是他需 要足够的时间门去赚取杀人的代价。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对此，金眼的人影微笑道：“代价是，他会替我研究时空的秘密。” “他了解自己的思维，当他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之后，他自己也会主动去研究其他时空存在的秘密，去专研平行世界的秘密。” “所以，他疯狂混乱又理智的思维不会注意到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因为他填充了合理的替代记忆。他也不会对自己自愿研究时空这件事感到疑惑或者怀疑。” “而当他真的研究成功了，也就代表着他彻底陷入疯狂，开始将手伸向了别的世界。” “也就代表着……倒计时结束，我应该去收取代价了。” “我们无法自主做到的，总有人会提我们做到。” “我会按照约定的送你们回去，正如我会按照约定杀死他。”艾米斯露出了一个笑容：“在之前我并不打算和你说这个，我担心你会做点什么破坏我的计划。” “而现在，倒计时结束了，当他打开穿越时空的机器之中，蝙蝠侠变成了纯粹的狂笑，我也要去收取我的代价了。” “你也没有什么机会阻止我了。” 周围的一切开始破碎，艾米斯后退一步：“我不介意在最后帮你一把，去充足你的设定。” “作为你让我看到了一个美好可能性的回报——哪怕那并不是属于我的朋友。” “再见了，瑟维。”！ 第 236 章 后续的处理基本就和瑟维没有什么关系了,当他确认无法连接艾米斯之后。 他本来就不擅长——时空方面的事情，否则最初的时候也不需要通过闪电侠才能结束一切。 金发绿眼的青年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他知道每个人都会有别的可能性,就像是他最开始就知道有着异世界平行世界的说法。 但是有那么一个世界能糟糕到这个地步，也是相当意外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世界真的毁灭重启的关系,对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在脑海之中多少感到蒙了一层白雾——或许也是因为当时他们一直都处在梦境之中。 在梦境之中,人类的大脑总是无法随时保持清醒的。所以当“清醒”之后，对于当时的记忆和情感产生迟钝感似乎也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 在瑟维还在好好梳理记忆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傀儡师的马甲好好闭眼睛睡觉的时候，被隔壁的康纳哭嚎着（只是干巴巴的嚎,没有任何眼泪的那种）喊醒了。 毕竟在这样的噪音下再不醒来的话，傀儡师大概已经提前步入了耳不聪眼不明的老年木偶生活了。 黑发黑眼的少年把床边的木质玩偶一把丢到了康纳面前。他没有起床气，但是不得不被吵醒总是让人郁闷的。 康纳看着眼前皱着眉头嘴角下撇，显然不高兴但是没有用傀儡线对着自己的好朋友,高兴道：“果然小帕才不会攻击我！” 他拿着手里的木质玩偶——完全无视了刚才的“攻击”，高高兴兴地这么说道。 “你知道吗帕缇，我刚才做了梦，梦见你算计我！”康纳嘀嘀咕咕说道：“黑化的你真的好可怕！啊，倒也没有那么可怕,就是——行动让人有点懵！”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反应了一会儿,才不高兴道：“康纳·肯特。” “我在！” “我是,人类。” “额、所以？” “我不是木偶。” “我知道啊！” “我，需要，充足，睡眠！”傀儡师撇着嘴,第一次声音那么大：“我——昨天！熬夜了！我，好困！” 康纳愣了下，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不需要保持人类的睡眠时间，晒晒太阳就能精神抖擞的半氪星人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很抱歉——所以要一起去看星星吗？” 傀儡师气得把枕头丢了过去，然后操控着木偶们把康纳丢了出去，在蒙着被子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过康纳通过听呼吸的频率来确认，发现自家小伙伴真的被自己气得一直没有睡着。 其他地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当然，他们不至于向康纳一样直接飞到人家的床头把人喊醒叭叭叭一大堆。 钢铁侠只是通过了ai管家确定了骑士还在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开始去研究相关的事情了。 反正通宵一天两天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也就多亏了瑟维只有个别马甲会长时间待在别人的眼皮下，大多数马甲还是被他好好收起来的——否则他现在需要做出各种不同的反应。 原本还有点共情的心情，在康纳玩了这一出之后，瑟维只带着一点无奈无语。 不过也确定了，他们的感受其实和自己差不多，隔着一个世界就像是隔着一层梦境。 不同的发展方向就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鉴于隔壁还有白色的钢铁侠和狂笑的蝙蝠侠，瑟维相信这两个控制欲最高的超级英雄，不会太将另一个世界的艾米斯和自己联系上太多关系。 虽然他们同样会很警惕可能变坏的自己……不如说，这一直就是他们自己也担心的事情。 哪怕没有直面，但是确切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瑟维的大脑活跃着，他睁着眼睛，可以说是一点也睡不着了。 尤其是，他的窗户边出现了另外的生命体，他在窗口犹豫着要不要敲窗，来来回回走，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依旧吵到了瑟维的思维。 瑟维干脆也不睡了，他身上穿着睡衣，一把拉开了窗帘，和窗外的彼得大眼瞪小眼。 彼得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迟疑着——迟疑着伸出手打了个招呼：“……嗨？” “晚上好，先生。”瑟维微笑着：“所以您出现在我窗口是为了什么？” 彼得僵硬地去试图解释：“是、是这样的——我刚才其实在睡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 看着在梦境之中经历不少的男孩，瑟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稍微往旁边走一步，让人直接进来。 就像是康纳一样，这群超级英雄今晚大概是别想继续睡了。 既然这样，瑟维倒了两杯水：“和我说说？” 彼得观察了一下瑟维的表情，看不出什么问题，蜘蛛感应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彼得甚至不是很确定自己回来了——那种感觉很奇妙，清醒地知道自己从一个梦境醒来，明白自己回到了现实，可是又仿佛现实也不是真实的，他只是进入了梦中梦的怀疑无意识地影响着大脑的反应。 但是他又很明白，他现在的确是回到了自己的现实之中。 太过于哲学和依靠直觉的感受让彼得反应慢了一拍，他捧着瑟维倒给他的水，低声说了句谢谢。 其实这个梦，和瑟维利安先生没有太大关系，他要找也应该去找普利斯先生。毕竟他完全没有看到瑟维利安先生……如果那个金色人影不算的话。 可是彼得的直觉就是觉得，他应该见一下瑟维利安先生。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彼得安静了一段时间，突然开口道：“瑟维利安先生，你对——你对平行世界的自己这个概念，是怎么看待的？” “平行世界的自己？”金发绿眼的青年笑了笑：“很有趣的 论点。” “但是在我看来，如果真的存在平行世界，不论那个世界时候怎么样的走向，本质都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不论再如何相似。” “每个人都是特定的存在，假设今天出门右脚先踏出门，和左脚先踏出门，都是一种不同的发展。我是坚定的平行世界非本人的推崇者哦？” 彼得转了一下手里的杯子：“嗯。” “那彼得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彼得愣了一下，回答道：“我……我也觉得并不完全是一个人。” 注意到了彼得的用词，瑟维感兴趣地笑了一下。 “但是——那毕竟也是自己，虽然明白不和自己相同，但是有着类似的经历，有着类似的价值观……当然，这个并不完全肯定，我是说——类似。” “感觉会能成为亲密的兄弟吧？如果能见面的话。”彼得这样说道。 “所以，你只是为了这个，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来吵醒我的吗？”瑟维笑着道。 彼得一僵：“哦——我很抱歉！我只是——” “没关系，我不是很介意。”瑟维摆了摆手：“其实我在你来之前就醒了。” “普瑞那家伙就在你出现的十分钟前，给我打了个三个电话，硬是把我吵醒了，所以我才注意到你的。” 彼得的视力让他很好的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三个未接电话，还有数条未查看的消息。 这么说着，电话又响起来了。 彼得看着金发的瑟维利安先生，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手下却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完全没有接听的打算。 “我当然不是对你不满，彼得。”瑟维利安先生的口吻温柔，但是彼得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但是夜晚应该是睡觉的时间，而不是——连续拨打数个电话吵醒正在睡眠的兄弟，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得对！”彼得毫不犹豫放弃了战略伙伴。 “好了，我记得明天你还要上学——不回去继续睡觉没有关系吗？” 彼得眼睛微微增大，他显然想起来了，就算是作为超级英雄，他也还是个学生这件事：“啊！” 但是今晚显然是个不眠之夜，对于这些超级英雄来说。 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之中却依旧闪过了之前看到的一切。 他感性又理性的大脑忍不住去思考着其中的逻辑和情感。比如……超人如果在第一次来到地球的时候，被人发现，是不是也会得到类似的结果？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天空之上飞行，也就不会有了那些超级带头的英雄们？ 不过在这个时候，蜘蛛侠敏锐的感知，让他注意到了窗外传来的摩托引擎声，他在窗口向外望去，熟悉的黑色头发往着正从摩托上下来，他显然对视线很敏锐，一眼就注意到了看向他的彼得。 那双蓝眼睛和彼得对视，前者摆了下手，短暂地表达了一下礼貌之后，就冲向了隔壁的房子。 意识到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失眠的彼得眨眨眼，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拨通了斯塔克先生的电话。 就在彼得慌乱地想要取消的时候，对面已经接通了。 听到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彼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在安静了几秒，对面威胁要挂电话的时候，彼得才开口说出了一个没有任何逻辑的台词。 “斯塔克先生，红色要比白色好看很多，对吧？” “你在问什么蠢问题？”对面回答道：“这是当然的，红金配色才是最棒的！” 彼得松了口气，他这才露出今晚惊醒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我也这么觉得！”！ 第 237 章 【——if线,假设最初普利斯被蝙蝠家收养。】 在意识到自己转换了世界，瑟维暗中观察着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相当特殊的世界，这是一个拥有超级英雄的世界。 他想要活着，但是在他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担心自己的存在会被消灭,这个世界不是上个世界那样几乎没有任何超能力者,更别说他现在还相当虚弱。 他唯一的身份就是此刻的瑟维利安·沃尔夫,一个普普通通的不起眼大学生。 路边抢劫随便一颗子丨弹都能让他受重伤,他必须小心翼翼才能活下来。 这里每个人给他的印象值永远不超过两位数，他也并不希望自己太过显眼。哪怕他现在有着一张精致到不可能不显眼的——完美符合他审美的脸蛋，但是粗框的老土眼镜还是遮掩了大部分闪光点。 瑟维在学校里也并不显眼,在美国的学校里，运动系的学生才是最受欢迎的,瑟维这样安静性格的人从不引人注意。 瑟维稍微实验了一下,如果和学校比较受欢迎的学生走在一起，他的印象值也会稍微提高一点，但是相对的，他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会增高。 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和印象值的高低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关联，再不确定其中联系的时候,瑟维不敢太过放肆行动。 尤其是——瑟维利安这个账号,是他唯一的身份的前提下。 瑟维叹了口气。作为大学生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可以合理贷款,至少解决了他最重要的住宿问题。 他要怎么才能在这样危险的世界存活下来呢？ 瑟维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他必须尝试,一次一次的试错才能让他更好的面对接下来不可控的危险。 正这么想着，瑟维拎着手里的三明治往着自己的租房走去——他的贷款金额可没有办法支持他买一套房子，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租了离学校近一点的位置。 不过这一次，回家的道路比平时多出了一个意外。 当被人撞到的时候，瑟维愣了一下，手里的袋子也落在了地上。撞到他的是一个小男孩，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抓着一盒药，哪怕摔倒了也没有松手。 瑟维立刻回神，伸出手想要扶起小男孩，开口道：“你没事吧？” 但是男孩理都没有理他一下，说了句“抱歉”之后，抱着药低着头又往前冲去。 瑟维伸出的手僵在原地，但是他并不失落，也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僵住的，因为他看到了突然飙升的印象值。 从未超过两位数的印象值，在他被那个小男孩撞到的那一刻，突然突破了99大关，变成了100。 最重要的是，在印象值突破了100的时候，他手机里的系统，出现了新的提示。 他拥有了抽卡的技能，可以进行抽卡或许新的身份马甲。 外面太过危险，瑟维捡起地上的三明治，一直到回到了自己的租房之后， 才仔仔细细开始检查起这个自己并没有怎么在意过的系统。 这是他穿越第一天就注意到的， ?_[(， 但是身边有一个手机，他知道自己是大学生，也是手机里老师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才知道的。 手机里还有一个无法卸载的【狼人杀】游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游戏并没有太多的可选择的按钮，很多功能都没有被点亮。 现在看起来，这或许和印象值的数值有点关系（瑟维原来很怀疑这个手机的古早机能有很大的关系）。 瑟维一只手咬着三明治，一只手滑动着手机，确认了那个抽卡系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天然信任着这个手机，包括这个游戏，从未升起一点警惕。 甚至对于自己的穿越，瑟维除了有那么一点疑惑之外，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抽卡，是我理解的那个抽卡吗？”瑟维这么含糊地嘀咕着，又想起来今天撞到他的那个小男孩。 那是一个看起来应该是10岁的男孩，身材瘦削，明显的营养不丨良。 “为什么只是被撞到……印象值就增加了这么多？”瑟维不认为是系统出现bug，几个星期以来，这是他的印象值第一次这么大波动。所以特殊点就在那个小男孩身上。 但是出于苟命的习惯，瑟维决定暗中观察。 他打开电脑——贷款买的，开始查起了那段路的监控。瑟维也不知道自己这对于电器机械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好像他天然就擅长这一个，就像是他对电脑的熟悉感，让他的大学专业也变得没有那么突兀。 顺着监控，瑟维总算是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的正脸——这个时代似乎相当古早，很多地方也没有普及监控，所以查一个人的身份也没有那么方便。 毕竟按照小男孩前往的方向，那是一片没有监控的位置。 瑟维脑补了一下自己拿着照片去一个一个问人认不认识对方的画面，无奈叹了口气，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落在了放在一边的手机上。 游戏系统还浮现在手机屏幕上，瑟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抽卡系统。 他自己这个身份不方便行动的话……如果那个抽卡马甲和他想的是一样的话，他或许可以…… 抱着这种想法，瑟维祈祷了一下自己的运气，按下了那个印象值抽卡的按钮。 瞬间，100点的印象值消失，瑟维心疼了一下自己的印象值，确认自己还能活到第二天之后，兴致满满地看了看自己的单抽成果。 那是一张白板卡，但是身份是狼人，可以伪装成人类。因为是第一张卡牌，所以拥有狼人杀游戏里的【警察】优先选择权。 假设没有遇到那个小男孩的话，瑟维觉得自己应该会选择让这个身份成为一个警察，从而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并且还清贷款。 在哥谭的背景下，身份也可以很好的解释——反正也没有人在乎。 但是，今天，他遇到了一个小男孩，并且也是因为这个男孩，他的印象值突然升高 ，也是因为这个男孩，他才拥有了抽卡这个机会。 假设按照这种进度，第二次抽卡的机会也能很快到来。 在哥谭的背景下，一个成年人去找一个男孩，是相当危险的，哪怕是瑟维也了解这个。 所以…… 瑟维看着白板卡上的捏脸和捏身材的数据，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进行调整。 成年人的预想转化为和那个男孩一样的10岁——回忆了一下那个男孩的状态，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男孩出现在那个环境里似乎也很奇怪——于是瑟维又调整了一下数据。 于是，一个看起来瘦瘦的犯罪巷的孩子就这么出现了。 瑟维认真观察了一下自己捏的脸，确认就算有点瘦也不影响长大后的帅气之后，才点下确认键。 随后，一道白色和金色相交的数据线条浮现在他的面前，一个只到瑟维利安腰间的男孩闭着眼睛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没有穿任何衣服，就像是一个人偶娃娃一样安静，闭着眼睛，并未睁开。 瑟维迟疑了一下，他伸出手，将手落在这个娃娃的肩膀上，在触及的一瞬间，这个男孩的身体睁开了眼，瑟维立刻缩回了手，但是在瑟维利安的视角里，那个男孩也露出了有点惊讶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 同时，他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崭新的视角，他看到了瑟维利安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孔倒映着男孩的身体，而男孩的眼中倒映着瑟维利安的脸， 这种诡异的感觉配合着特殊的视角令人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甚至还有点微妙的晕3D的头昏脑涨感。 瑟维忍受了几分钟，总算是搞清楚了答案。 首先，他可以控制面前的这个男孩的躯壳（瑟维感觉这样的形容很奇怪），他可以同时操控两具身体进行行动——假设他可以控制的话。 单纯只是让瑟维利安坐着，将自己的精神保持在控制在男孩身上的话，就只是多一个视角的事情——有一种瑟维利安正在操控着游戏角色的感觉，只是这个游戏角色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也确实可以触碰到而已。 可是一旦两个身份一起运行之后，就是一个灾难了。 他想抬起瑟维利安的手，结果小男孩举起了手，他想说话，结果两道声音重合。 不管怎么样，以这样的状态，他是不可能让这个男孩躯壳出门的。 瑟维忍不住再度叹气，一直到周末休息日到来的时候，他才再度从系统之中把这个男孩取出来，并且直接让瑟维利安这具大学生身体进行沉睡。 从算是失去了双重视角，瑟维松了口气。 他在原地蹦了蹦，男孩的身高比瑟维利安的身体矮上不少，视角的完全变化让他产生了重新探索这个世界的想法，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只有两天时间，除非他想让瑟维利安请假。 ——但是他真的不能让瑟维利安在人前消失太久，他的印象值不能消失，哪怕只是1点也是印象值啊！ 瑟维穿上前两天刚买的符合男孩身材的衣服，摩拳擦掌开始了自己的探索之旅。 第一个目标，找到上个星期遇到的男孩！ 然后瑟维就因为没有控制好步伐的大小，在楼梯口摔了下去。 哪怕瑟维利安只是大学生，但是瑟维利安的迈出的脚步距离也不是一个男孩可以接受的。 瑟维操控着男孩的身体摔下了楼梯，有点迷茫地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撇了下嘴。 好吧，出师不利。！ 第 238 章 瑟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瘫痪多年不曾下床过的植物人——不过这个比喻并不形象,毕竟他的四肢都并非无力，纯粹只是……无法完美掌控而已。 当习惯了一个成年人的体型身材之后，小孩子的视角自然没有容易把握,所幸瑟维本来的起点就是0，他大学生那个马甲也不过到手短短一段时间，重新去习惯另一具身体并非特别难。 刚上手的磨合时间过去，瑟维已经可以操控这具男孩的身体上跳下跳了。 这个年代监控还没有包揽整个城市，瑟维也没有办法立刻找到上一次遇见的那个男孩所在的准确位置。 所以瑟维只能以上次的线索去分析对方最大可能性所在的位置。 首先,那个男孩抱着药,那些药是做什么的,瑟维当时没有看清,但是附近只有一家医院——那甚至不算是一家医院,只是一个小诊所。以上次看到的那个男孩身上穿着的衣物来看，对方也应该没有太多的钱去正规医院就诊取药，所以瑟维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放在了那个诊所上。 瑟维没有生过病，没有真正去过那家诊所,甚至连位置他都是刚问到的。 对此,瑟维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自言自语，他无声嘀咕着“什么时候科技才能进步到我习惯的那个程度”，却无法说清他习惯的科技程度又是什么程度。 诊所的医生只有一位,是一位女士，名为莱斯利·汤普金斯,从瑟维的调查来看，这位医生是哥谭里难得的真正的好人,她自费在哥谭贫市里开了个小诊所，据说还经常免费给人看病。 这位女士虽然是独居，甚至没有什么武力值——再强大的武力值对上哥谭这么一个不将道理的城市,似乎也挺危险的——但是，她的安危却没有那么令人担忧。 是谁都知道，惹谁都不能惹医生，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会生病？哥谭还没有到没有未来的地步，谁知道自己未来会不会需要医生？再加上这位女士也的确和警局的部分警察交好，甚至传说中的蝙蝠侠似乎也偏向于照顾那个位置，因而这片区域还算安全。 现在还是白天，瑟维偷偷摸摸地站在角落里偷窥着小诊所所在的位置，可惜他所在的这个位置并不能看清诊所之中具体的情况。 诊所很安静，瑟维思考了一下，因为他的时间只有周末的这两天，再加上这个账号并非唯一，他比过去只有一个马甲的时候要大胆很多。 就算死了他还有条命，再怎么联系也不会有人把这个小男孩的马甲和无辜的瑟维利安·沃尔夫联系起来，所以他大号那个身体怎么都是安全的。 抱着这种大胆的心思，瑟维也大胆地敲了敲诊所的门，出乎意料的是，诊所并没有人。 “没有人在？”瑟维眨眨眼睛，歪了下头。他不太想浪费时间来这一趟，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就算只是诊所，应该也有病例吧？” 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男孩的信息，瑟维产生这样的想法，在心里给自己打打气，毫不犹豫掏出了一 根铁丝， 进行了撬门行动。 看着被撬开的大门， 瑟维“哼哼”了两声，高兴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诊所很干净，也很整洁，只是看这里，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是哥谭最糟糕的位置之一。 瑟维现在的身高不足够，在柜子里翻了一下，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些比他个子高的柜子。 他搬来一个椅子，拉开抽屉，一个一个搜索了起来，直到翻到了一沓文件资料的抽屉，瑟维眼睛一亮，立刻搬出了那堆资料，一个一个翻看了起来。 然后看完这一叠，瑟维的表情瞬间就昏暗了，他拍了拍额头，对自己对哥谭这个城市的了解感到微妙。 “……我怎么就忘了，不去正规医院来这里的大多数人，怎么可能真的将真的信息给医生？” 不是说没有，但是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瑟维是真的没有找到上次见到的那个男孩的就是了。 瑟维遗憾地把文件放回原位，正打算努努力再找找其他地方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瑟维整个人一惊，立刻把抽屉推了回去，扫了眼房间，立刻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了进去。 大门在瑟维藏起来的时候被打开，脚步声有远有近，还伴随着塑料袋的声音。 “嗯？”汤普金斯医生在推开门之后，将手里的带子放在一旁，扫了眼房间。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对于一个常住在哥谭的医生来说，没有什么能骗过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自然地打开窗户通风，做着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汤普金斯医生往里推开更里面的一扇门的时候，瑟维屏住了呼吸，悄咪丨咪探出半个脑袋，确定汤普金斯医生往里走之后，等待了两秒确定对方在整理东西，不会立刻出来之后，立刻从躲藏的地方钻出来，无声地往着窗口摸去。 窗户刚好就在门的旁边，瑟维立刻抬脚踩了上去，可是刚要出去的一瞬间，一道严肃的女声从他身后响了起来：“在离开之前，拿走的东西不应该先还给我吗？” 瑟维的背脊顿时僵住，他的手扒拉在窗口的位置，几乎是本能地往外一跳——然后他忘记了自己才刚熟悉这具身体连一天都没有，就直接重复了上午出门时发生的事情，一下从窗户口摔了出去。 汤普金斯医生没忍住眯了下眼睛，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小偷”身手和心态这么糟糕，只是被这么一吓就摔了出去。 ——甚至还因此扭到了脚。 汤普金斯医生又好笑又无语，她拿着绷带和药水将扭伤的脚缠好，开口问道：“你的父母呢？” 瑟维张了张嘴，他总不能说自己吧？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把两个马甲连接在一起，一个死了绝对不能拉上另一个，因此他摇摇头。 汤普金斯医生并不对这个感到意外，她将绷带绑好，站起身之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轻微的力气拉住了，她回过头，就看到有着黑发蓝眼的男孩抬头，自上而下看下去的 角度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了。 “……我，没有偷东西。” “?_[(” 。 对此，汤普金斯医生忍不住缓和了语气：“是吗？” 瑟维立刻点头。 汤普金斯医生则开口问道：“那么你来玩的诊所是为了什么？” 瑟维一僵，他总不能诚实表达自己是为了偷资料吧？于是，黑发蓝眼的小男孩拽紧了自己的衣角，什么都没有憋出来。 汤普金斯医生也不着急，她继续道：“你家在哪？能自己回去吗？” 瑟维立刻点头，但没有回应家在哪里，毕竟他完全可以到没有人的地方回收马甲。 但是不知道汤普金斯医生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的扭伤不算严重，现在已经天黑了，你可以在我这里住一晚上。” 瑟维惊讶地看向窗外，发现天色的确不知不觉已经昏暗了下来。哥谭本就少见太阳，当天黑之后，街道就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了。 瑟维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说不定可以从汤普金斯医生口中试探那个男孩的身份，最终也选择了留下，他小声对汤普金斯医生表达了感谢。 汤普金斯医生准备了简单的晚饭，并且让瑟维睡在一张空着的病床上，外面没有路灯，远处隐约可以看到璀璨的灯光，但是这附近，似乎只有汤普金斯医生的诊所是明亮的。 本以为这一天就会这样简单的过去，但是瑟维也没有想到，意外会来得这么快。 这个诊所和其他诊所不同，和哥谭这座城市有关，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夜晚值班的，病人也总在晚上到来。 所以汤普金斯医生习惯了熬夜，她扶了下眼镜，看着手边的病例。诊所和往常一样平静，她今天决定收留一晚上的男孩是个安静的孩子，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这样的孩子，让汤普金斯医生更奇怪于对方为什么会来她的诊所偷东西。 然而意外总是会在平静的时候出现，汤普金斯医生翻开了一页病例，却突然听到了隔离病房之中传来的一声尖叫。 汤普金斯医生立刻丢下手里的资料，打开门往着隔壁跑去，然而就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她睁大了眼睛。 一只有着黑色皮毛的怪物正撑在窗户口的位置，一双兽瞳因听到动静而回过头，对准了她。 那是野兽带来的危机感，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顿时背脊发凉，感受到了高级捕猎者带来的危机感。 ——但是在这样危机的时候，她却莫名其妙地回忆起了白天时那个男孩跳窗想要逃走的画面。！ 第 239 章 瑟维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出意外的。 他知道这个账号是狼人,但是在去除掉游戏的背景设计的时候，他忽略了狼人在现实生活之中的变化——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第一次拿着狼人马甲啊！ 他特地选择了瑟维利安·沃尔夫不用出现的周末,也没有注意到今天的日期，就算他注意到了，可能也无法立刻反应过来。 当男孩的马甲躺在病床上之后，瑟维就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了在自己家床上睡了一天的瑟维利安·沃尔夫身上。 从男孩回到大学生的身材，瑟维习惯所花费的时间就比原来更少了,他大概会越来越习惯在不同的身体里进行行动。 今天的行动并不算完全白费,至少在诊所里多呆了一天,这样下次过去也有了理由,说不定哪天就能蹲点到那个让他印象值增高的男孩。 瑟维从来都很有耐心,对于任何事都是，找那个男孩这件事，与其说是着急，不如说是好奇。他好奇于为什么那个男孩能增长他的印象值,就像是今天所增长的……嗯？今天？ 瑟维打开手机看着今天虽然不算暴涨,但也的确比过去要多一倍的印象值，立刻回忆起了自己今天干了什么。 他今天除了遇到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瑟维：“……” 瑟维：“…………” 瑟维：“所以其实医生也可以吗！！”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瑟维真的没有想到只是想找个人，就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增长他印象值的存在！也对,在哥谭这个地方，还有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那样的好人,不管怎么看，她都是不同的。 原本只是想蹲点的瑟维立刻决定了，以后就算不为了那个男孩,也要多去找医生玩，实在不行蹭个小助手的工作都行啊！ 瑟维利安·沃尔夫白天上学，小男孩马甲晚上去诊所当助手，一天24个小时，完美掌控互不干扰，多完美！ 瑟维越想越高兴，突然意识到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想好那个男孩马甲应该被怎么称呼，汤普金斯医生显然也没有任何过问的打算。 不知道名字就很难继续发展感情，也幸好汤普金斯医生没有问，毕竟瑟维自己也没想好应该叫什么。 瑟维翻出一本书，打算从书里找找什么好听的名字用用，结果还没有翻开两页，他就感觉到了另一具正在睡觉（休眠）的男孩马甲出事了。 当月光照射在诊所病床上的男孩身上时，原本受伤的脚踝在月光照射到的那一刻，红肿消失，疼痛不再，但是相对的，黑色的皮毛从原本干净的皮肤上浮现。 瑟维什么都想到了，却忘记了狼人在月圆之夜变身的规则。 ——正常狼人杀游戏，哪有月圆夜的说法，从来就是天黑就变狼啊！上次天黑抽马甲又没有变狼，瑟维表示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啊！ 在这个时候，瑟维忘记了可以随时回收马甲的功能，而是下意识 想到怎么都不能伤到这个可以给自己带来更多印象值的医生，第一反应就是要带着马甲逃走。 于是正拿着书的大学生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诊所的狼人男孩眼中浮现出了理智，他拉开了窗户，就在即将跳出去的那一瞬间，大门被推开，女医生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从窗户逃走。 汤普金斯医生看着病床上被撕裂的男孩衣服，扶着门栏的位置，静静地凝视着无人的房间。 窗外的圆月照射在房间里，更显寂静。 明明只有两个身体，但是瑟维现在却感受了三种不同的身体素质，此刻的狼人身体远比其他身体更敏捷，行动迅敏，瑟维甚至感觉自己甚至可以直接跳到房顶上。 直到远离了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瑟维再也控制不住身体本能想要攀爬到高处对着圆月高声嚎叫的本能。 他蹲在哥谭最高的天台，对准了天空洁白的圆月，狼嚎声顿时响彻空寂的高空，地面上的人们仿佛听到了什么一般，抬起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结束了这狼嚎的本能，瑟维才想起来自己可以回收马甲的能力，收回了狼人男孩的马甲，总算是松了口气。 “很好，现在问题来了。”瑟维扶额无奈道：“我明天去医生那里会不会被送到动物园？” 狼人也算是一种狼，不是吗？城市里出现这样的野兽，怎么都是危险的。 不过第二天去诊所的时候，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却正在进行一个危险的手术，瑟维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离开。 周一再一次到来，今天瑟维有课，他抱着书走进教室，平日里能说上两句话的同学正围在一起说着最新的新闻。 “所以又多了什么都市传说？蝙蝠还不够吗。” “你还觉得是都市传说吗？蝙蝠侠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隔壁大都会有超人，我们这里有什么？黑漆漆的大蝙蝠？听说新出现的又是什么？狼吗？怎么都是夜晚生物。” 周围人嘻嘻哈哈的说着，有人注意到了瑟维的到来，笑着挥挥手说道：“沃尔夫，你听说最近的消息了吗？” “和沃尔夫说wlf，你认真的？”另一个同学嘲笑道。 “你的双关语真无聊，不过你们得小心点，万一那只狼真的是沃尔夫的亲戚呢？” 瑟维把手里的书放下，自然搭话道：“什么wlf？你们在说什么？” 立刻有人解释了起来：“他们只是无聊而已，沃尔夫你别太在意。只是有人说在前几l天晚上听到了狼嚎，说不定就是什么录音，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小道记者胡编乱造的？” 又一个人接道：“怎么是胡编乱造，新闻上都拍到照片了！” “新的都市传说，也不差多一个了。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吧。” “不过说真的，那天刚好是圆月啊，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狼人吧？” “你哈利波特看多了吧！” 在教室里嘻嘻哈哈的背景 声之中，瑟维找了个位置坐下。 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手里那一直跳动的印象值。 印象值增长的幅度不高，基本都是一点一点的跳，大多数人只将这个当成是都市传说，并不是多么相信，但是这么多人积少成多，随着新闻的传播，哪怕只是短时间地新闻，他的印象值增长也远远超过了过去一点一点积攒的。 瑟维很清楚，新闻的效应过两天就会因为新的有趣新闻下跌，这个增长速度也不会坚持多久。 “……都市传说啊？” 瑟维盯着别人看不到的数字，低声喃喃。 他现在有点慌，倒不是说怕被人和都市传说联系上，都是都市传说了，正常人也不会单纯因为一个姓氏联想到他。 他只是……当了这么久的穷鬼，天降横财，让他有点恍惚。 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他。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都没有的世界，大都会有超人，哥谭的蝙蝠侠也并不是虚假的。 这个世界比他强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他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死，这也是瑟维从不引人注意的原因。 前两天那次是意外。 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他可以选择顺着都市传说的风，继续赚取这些意外之喜，也可以无视这些，选择小心翼翼继续摸索。 一边是苟，一边是冲，他应该选择哪个？ 瑟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的本性是偏向于继续隐藏，虽然说着马甲死了还有一个马甲，但是谁知道死马甲会对他本身造成什么伤害，是否会扣除印象值？ 但是他还是有点……想试试看。 在狼人男孩身体里，变成狼，对着月亮长啸的时候，瑟维控制不住的感到一股陌生的自由感。 仿佛他从来都是被规则束缚，唯独在那个夜晚，他身上的所有禁锢都消失了。 他不是任何人，他可以做任何事。 当产生这样的想法之后，瑟维就意识到了，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一个细微的不同，都会导致世界不同的走向。 当天夜晚，莱斯利·汤普金斯的诊所多了一位小客人。 他趴在窗口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汤普金斯医生。 当病人离开，莱斯利·汤普金斯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和窗户外一双仿佛发着光的蓝色眼睛对上了。 几l乎是一瞬间，她就站了起来，相反的，是窗口那双蓝眼睛的主人，像是被吓了一跳，立刻逃窜出去的行动。 “等等！” 莱斯利·汤普金斯立刻追在窗口的位置喊道，背对她的男孩背影僵了一下，却依旧没有留下。 后来的两个星期，莱斯利·汤普金斯再也没有见到那双蓝眼睛，但是她却依旧可以感受到，有一双眼睛安安静静地在她的周围徘徊。 莱斯利·汤普金斯有着足够的耐心，但是当对方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时候，就算是她，也不知道应该做出如何的行动。 这样的单方面躲避持续了一个月，莱斯利医生和往常一样，正在对一位病人进行检查。 然而这位病人却并不友善，不知道莱斯利医生那句话戳中了对方，几l乎是一瞬间，对方掀开了诊所的桌子，进行了在哥谭本该极为常见的医闹。 就在这个病人举起手丨枪的那一瞬间，莱斯利医生甚至来不及惊慌——一道速度极快地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用他那并不强壮的手臂从背后制住了拿枪的病人。 过去在莱斯利医生眼中青涩的学生气消失，化为了极端的戾气和危险，那双蓝眼睛眯起，还未变音的男孩尾音也带着一点稚气，他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威胁的嘶嘶声，说道：“你在做什么？” 在他说话的同时，那双原本干净没有茧子的手指，化为了恐怖的爪子，指甲变长变尖，莱斯利医生下意识看向了窗外，今夜的月光被乌云笼罩，什么都看不见，而男孩黑沉沉的兽瞳却昭告了某种含义。 尖锐的指甲陷入身下之人的后颈皮肤上，血液从脖颈处滑下，莱斯利医生立刻说道：“住手！” 原本满身戾气的男孩动作一顿，抬起头时，那双眼中的杀意还未完全褪丨去，他反驳道：“他是坏人！” “他是！”莱斯利医生安抚道：“所以我已经报警了！” 然而就在男孩的注意力被莱斯利医生引走的时候，身下之人立刻抓住机会甩开男孩重新捡起了那把枪！ “砰——！” 枪声响起了。！ 第 240 章 子丨弹击中了房间的电灯,灯光闪烁了两下，最终化为黑暗。 当在光明之处失去灯源，那一瞬间的黑暗到来,会使人完全失去视野。 开枪的人无法看清，然而狼人的视野却在这一刻极为清明。 莱斯利医生几乎是立刻就喊道：“不要杀他！” 不论这个“他”指的是谁，都是莱斯利医生现在的期望。 房间里的血腥味变浓，哪怕是熟悉了血液味道的莱斯利医生这时候也变得极为紧张。 她拉开抽屉，翻出手电筒,将其打开,就看到了趴在地上似乎已经死亡的尸体,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男孩的踪迹。 莱斯利医生也不知道自己是要松一口气还是更加紧张。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受到了脖颈处传来的危机感,男孩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耳边，他低声说道：“他还没死。” 莱斯利医生下意识想要转过头，却被男孩厉声拦住了，他威胁道：“不许把你看到的告诉别人！” 听到男孩这么说,莱斯利医生开口道：“你得让我确认一下。” 男孩没有说话,莱斯利医生道：“我得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如果你希望我帮你掩盖的话，脖子上的伤口必须要处理,不是吗？” 等得到对方默认，确定对方的确没有死之后,莱斯利医生反而放松了身体，尽管对方的举动显得激进,但是既然愿意听自己一句话没有下手，本就说明了一部分答案。 而刚才的威胁，莱斯利医生也隐约明白了为什么男孩这段时间的行动——他在害怕自己将看到的东西说给其他人,所以一直在偷偷确认这一点，却又不敢在自己面前确认。 或者说——这个男孩或许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确认过什么。 但是就算是这样，对方也愿意在自己受到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莱斯利医生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容。哥谭人对于危险的反应向来很快，也相当习惯随时出现的危险，所以莱斯利医生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会告诉警察，他身上这些伤口是被狗抓的。” “……” 男孩明显愣了一下，下一秒炸毛喊道：“你才是狗！” 莱斯利医生忍住自己的笑容，故作严肃道：“那你想让我怎么解释这明显不属于人的抓痕？” 男孩：“……” 男孩显然不太擅长辩驳，他憋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留在我身边盯着我，就像是之前一样。”莱斯利医生不紧不慢，处理好那个昏迷且失血过多的人的伤口之后说道：“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了，他醒来之后会说什么，就不知道了。” 男孩：“……” 莱斯利：“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会告诉警察，他是惊吓过度，再加上他吸丨毒的历史，没有警察会相信他的证言的。” “那我直接杀了他不就行了？”男孩反驳。 “当然，这是最简单的。” “?” 莱斯利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在叹气——会这么做的警察只有两个，两个都是她的老朋友，戈登是哥谭难得的好警察，另外一个，则是传闻之中的蝙蝠义警。 只是这个男孩显然没有那么了解哥谭，从第一次见面起，莱斯利就能分辨出来，对方不是哥谭本地人。 每个城市出来的人都带着城市的印记，就如口音，又或者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气质。 而属于哥谭的痕迹，并未留在这个男孩的身上，使他连威胁都带着明显的粗糙。 所以这样的谎言才会骗到这个男孩，他根本不知道，大多数时候，哥谭警察根本不会管这样的普通人的死亡。 但她也不算说谎，她面前意外死亡的人，戈登和蝙蝠侠都会格外关注。 关于这个男孩的事情，莱斯利正在犹豫是否要和蝙蝠侠说明。这个世界并不普通，是存在超能力者的，就算是莱斯利也分不清这个男孩是天生的超能力者、变种人、又或者是特殊的实验品。 而这些特殊事件，她本来都该联系那家伙的。 “……我会盯着你的。”在这个时候，男孩恶狠狠说道，但是他身上的戾气和刚才比，下降了不止一半。 直到这个时候，莱斯利才反应过来，从刚才起，这个男孩就是踩着椅子在威胁她的。意识到这一点，莱斯利忍住了自己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警察来得不算快，当警察到来的时候，男孩躲在她的身后，抓着她的衣角，看起来就像是在害怕警察、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受惊。 来的人不是她的老朋友，而是其他警察，所以莱斯利也更加公事公办，在男孩的监视之中说道：“他因为吸毒出现幻觉了，所以在我的诊所之中闹事，然后被一只野狗吓了一跳，给了自己一枪。” 警察和她预料的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毕竟人也没死，莱斯利的名声又是众所周知得好。 就算这个人醒来，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口中的话语——一个小男孩怎么能对付这样的大家伙？总不能是罗宾吧？ 别人或许以为蝙蝠侠只是都市传说，但是警局的人都清楚，蝙蝠侠是真实存在的这件事。 警察处理完之后，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躲在莱斯利医生身后的男孩，等他们带着人收队离开之后，莱斯利低下头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孩，微笑道：“现在相信我了吧？” “……” 其实仔细想想，当时她的诊所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她也不清楚自己这里有什么是这个男孩需要的。她的诊所里能有什么呢？药物，病例，钱。 以及一个藏身之所。 这个男孩不论是需要哪个，都代表了他身上必然带着需要隐藏的秘密。 莱斯利叹了口气：“所以，既然达成了默契，你愿意告诉 我你叫什么吗？” 这一次男孩没有沉默，他喃喃说出了一个名字。 他说：“……沃尔夫。” 莱斯利挑了下眉，就听到男孩继续说道：“普利斯……沃尔夫。” “好吧，有个人会喜欢这个名字的。”莱斯利喃喃道，这个名字带着巧妙的双关语笑话，有个男孩——或者说青少年，会非常喜欢这个名字的。 一想到最近和蝙蝠侠快闹翻的罗宾鸟，莱斯利突然感觉自己头更疼了。 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莱斯利医生不可能继续值班了，她开始整理起了房间。 就在她弯腰扫玻璃的时候，一只手默默地拿起胶带递到她手里，莱斯利笑了笑，拉开胶带缠绕在玻璃碎片上，一面处理垃圾的人因此受伤。 男孩无声地帮她整理了房间，等处理完之后，天也蒙蒙亮了，莱斯利正打算和男孩说点什么，一转头，就发现男孩不见了。 莱斯利：“……” “……要不是知道他不是，这个转头没的习惯还真的非常蝙蝠啊。”她吐槽道。 瑟维回收了普利斯马甲，在计划表上打了个勾。 鉴于这个世界并不普通，有着显而易见的超能力者，他就算是要搞都市传说，也有很大可能会被抓住，以免出现死亡后果，他得先给自己制造一个正常的背景，至少不要开局就死。 虽然都说蝙蝠侠不杀人，但是万一呢？新闻可不靠谱！瑟维想到。 蝙蝠侠只对付反派，是这个城市的超级英雄，所以他首先不能成为反派……或许下一个马甲可以尝试看看，但是对于一个小萌新的他，还是不要开局就这么危险了。 普利斯的身份并没有过去，这个时代科技也不发达，他完全可以伪造一点实验数据，然后随便加进某个可以黑进去的有类似相关的黑丨帮电脑里。 然后做出销毁的迹象，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记录。最好的程度是不能直接指向普利斯，但是好像隐约有点关系，可以做出解释。 这样普利斯就不是凭空出现的存在了，那么他现在的背景也就默认成为了莱斯利诊所，就算被发现了他传出都市传说的事情，蝙蝠侠第一时间也应该不会对他下死手。 蝙蝠侠这边过关了，属于哥谭这所城市的超级反派……？瑟维在心里开始做计划，至少目前，他是不想引起超级反派的注意的，那样可比蝙蝠侠还要吓人吧？ 做好计划之后，瑟维开始24小时转班，白天的时候当个学生，夜晚的时候，就出现在莱斯利医生的诊所，表面上说是监视莱斯利不要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实际上就是给莱斯利一个照顾自己（而自己待在莱斯利医生身边）的理由。 中间的重合时间，瑟维在练习双开账号，以免什么时候普利斯马甲需要在白天出现。 瑟维可谓是双管齐下，白天瑟维利安·沃尔夫努力上学，晚上普利斯在莱斯利医生面前赚脸熟，并且试探着那个男孩的事情。 每隔月圆之夜，就跑到哥 谭顶楼来一次狼嚎。 每天日程排得相当满， █_[(， 瑟维总算是又一次遇到了那个男孩，这个时候，他正踩着椅子帮莱斯利医生整理文件。 那个男孩开门就撞上了转头看向他的瑟维，瑟维眼睛一亮，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踩着椅子抱着资料。 这个男孩有着和普利斯马甲类似的黑发蓝眼，但是五官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眼前这个男孩，是一个典型的犯罪巷出来的孩子。这种气质是瑟维目前无法演出来的，他对于真正的犯罪巷并没有多少概念。 男孩扫了眼房间，眉头微皱：“莱斯利医生不在？” “她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瑟维将资料放好，从椅子上跳下来，说道：“你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 这个让瑟维印象值快速增长的男孩用一种怀疑探索的目光打量着瑟维，语气很谨慎：“你是莱斯利医生的？” “……我暂时在这里帮忙，如果你很急的话，可以和我说需要什么，普通的药物我可以帮你拿。”瑟维回答。 面对面之后，瑟维发现他捏得身高竟然没有眼前男孩高，这让他有点气恼。 “我等医生回来就行。”男孩瞥了他一眼，移开了目光。他不信任瑟维。 瑟维点点头，又站回了椅子上。很好，他现在比他高了。 瑟维又高兴了。 就和瑟维说得一样，莱斯利医生回来得很快，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是黄昏的时间。 莱斯利医生推开门之后有点惊讶地看向男孩，直接说出了他的名字：“杰森？” 她问道：“是之前的药用完了吗？” 杰森摇摇头，在看到莱斯利医生之后，他明显比面对瑟维紧张了一些，他从兜里取出两张纸币和零钱，说道：“之前的药钱。” 莱斯利医生张了张嘴，看起来并不想收钱，但是她并没有拒绝，接过杰森递给她的钱，温和说道：“如果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谢谢。”杰森点点头，瞥了眼正好奇看他的瑟维，直接就离开了。 等看不到杰森之后，瑟维才好奇道：“为什么要收？你看起来并不想要。” “如果我不收的话，他下次不会来找我了。”莱斯利回答道：“这孩子……” 莱斯利医生叹了口气，然后举起手里的袋子：“晚餐买回来了，有你喜欢的牛肉，今晚吃牛排。” 瑟维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马甲并没有自我意识，但是不同的马甲，天然的喜好就不同。 并非主观意义上的，纯粹是孩子的嗅觉感官要比成年人敏丨感，瑟维利安·沃尔夫习惯的，对于狼人男孩就太冲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狼人的关系，普利斯这具马甲天然对肉食——尤其是偏生的肉食——非常感兴趣。 而瑟维利安·沃尔夫这具马甲就跟偏爱七分熟的牛排。 瑟维踩着小板凳，站在诊所内部的小厨房里，熟练地拿着汤勺收汁，对着正在检查药物的莱斯利医生说道：“马上就可以吃啦！莱斯利医生。” “好，小心别烫到了，等下我来端。”莱斯利医生回答道。 说着监视和被监视的关系，但是他们最近的相处像极了常人之中的祖孙，两边好像都忘记了最初的威胁。 瑟维每天晚上都回来，除了月圆之夜之外。有了瑟维之后，莱斯利医生偶尔也会遇见的麻烦病患，也有了处理方法。 莱斯利让瑟维控制力道，不要留下明显的伤口，除非他希望她对警察解释她在诊所里养了狗。 于是瑟维学会了使用武器而不是自己的爪子。他拿着一根棒球棍，随时对付来医院的麻烦病患，这样子只会留下棒球棍的伤口。 没有人会警惕一个只到他们腰部的小男孩的，所以瑟维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大麻烦。 瑟维咬着自己给自己做的一分熟牛排，高高兴兴地和莱斯利医生聊天，话题自然地转到了杰森身上。 莱斯利医生并没有说太多，但是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瑟维基本可以锁定对方的情况了。 杰森经常会受伤，但是他很少会因为自己的原因买药，他买药大多数都是为了自己的母亲。而莱斯利医生没有提到杰森的父亲，按照哥谭的特色，不是死了就是疯了，要么就是入狱了。 瑟维对此若有所思。！ 第 241 章 莱斯利医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这甚至不是一件需要去观察的事情。瑟维拆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咬着，缩在椅子上看着这位女医生正表情严肃地和眼前的病患说着什么注意事项。 “普利斯，帮我拿一下绷带。”莱斯利医生头也没有抬，对着瑟维说道。 瑟维当即放下手里的薯片,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动作麻利地帮莱斯利医生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之后又安安静静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等处理完这一个病人之后,瑟维注意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他抬起头，不出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瘦小身影。 当时捏这具身体的时候，他参考的是遇到的那个特殊男孩——当然,现在瑟维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是杰森·陶德。但是直到这段时间,通过莱斯利医生接触到了更多同龄（指普利斯这具男孩身体的相同年龄）男孩，暂时只接触过大学生和周围年龄更大的租客的瑟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杰森在同龄人之间,是偏矮的。 也就是说,瑟维参考杰森捏的“普利斯”，如果他说自己和杰森同龄的话，那他就是更矮的那个了。 当即，瑟维就给普利斯的年龄少报了两岁。哪怕是莱斯利医生也没有注意到什么问题。 而作为医生似乎总有一点通病，明明知道应该准时吃饭，却总是忘记时间,因为各种原因拖延用餐时间,莱斯利医生性格一丝不苟，却在这方面有些随意。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在哥谭这个大环境，随时都有受伤的患者出现在诊所门口。而这个“随时”大多数时候都代表着半夜。 于是“普利斯”就在不知不觉之间,掌握了诊所的晚餐及夜宵的工作。最开始莱斯利医生还是拒绝的，后来也就习惯了。 在杰森推门进来的那一刻，瑟维毫不犹豫把手里吃到一半的薯片往杰森怀里一塞，转头对喊道：“差不多到夜宵时间了，莱斯利医生。” 莱斯利医生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嘴角带起了一抹笑：“今晚是什么？” “热狗。”瑟维回答得毫不犹豫，他完全没有给杰森开口说话的机会，等杰森反应过来的时候，瑟维已经端着三份热狗小跑了过来。 速度之快让杰森总是怀疑“普利斯”是不是有什么蝙蝠转头没的天赋技能在。 三份热狗之中，唯独只有一份上挤满了辣酱，一看就知道是为了谁特地准备的。 杰森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瑟维点点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口说道：“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杰森耸了下肩，大口咬了下热狗，嘴边带着酱汁，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就那样。” 杰森的父亲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入狱，而母亲则是沾染上了毒丨品，虽然他的父母都还活着，但杰森现在的状态和孤儿无异了。甚至其他孤儿都比杰森来得好一点，至少其他孤儿只需要让自己活下去，而杰森除了照顾自己之外，还得照 顾自己吸丨毒已经吸到脑子不清醒的妈妈。 这些信息不是杰森主动告诉瑟维的，但是杰森来诊所开的药物，本身就说明了答案。 瑟维已经在这家诊所待了半年多了，依靠杰森和莱斯利医生赚取的印象值，足够瑟维奢侈一把进行狼人杀系统自带的抽卡技能了。 但是出于瑟维还预想过的“都市传说”计划，他决定暂时不那么做，能节省一点是一点。万一他的计划出现了什么意外呢？ 半年多来每月一次的狼嚎声，的确在哥谭小报新闻掀起了一点小水花，但也仅仅只是一点小水花。又没有死人，也没有人真的目击到，自然不会有太多人在意。 瑟维有着足够的耐心，他一点也不介意前期放长鱼饵，继续实验自己的能力及印象值的使用。 杰森已经将热狗吃完一半了，他瞥了眼瑟维，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过来的？” “嗯？”瑟维回复了一句鼻音。 “我是说，每次我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你总是能准备好三份夜宵？”憋了这么久，杰森总算是说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老远就闻到了你的味道？”瑟维想了想，歪着脑袋回答。 杰森迷惑地看他一眼：“什么？” 瑟维耸肩：“开玩笑的，我是说，我们心有灵犀。” 杰森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滚。” 莱斯利医生在一边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无声笑了笑。 杰森是个刺头性格，但是因为莱斯利医生帮过他，所以杰森会表现出自己礼貌友好的那一面，可这不代表杰森就有多好相处了。而现在杰森能在诊所之中表现得这么自然，就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杰森来诊所的次数并不频繁，这也代表了，他每次出现都必然是需要帮助。 就比如——受了自己无法处理的伤口。 两个月前。 那个时候是凌晨，诊所里没有病人，他正在和莱斯利医生聊天。 莱斯利医生很少会刻意去打探什么信息，基本都是说着当下的事情，而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共同话题，因此莱斯利医生往往会聊一些医护的知识，俨然将这个意外认识的男孩当成了类似于学生的存在。 “有些病人患有心脏病，在这种时候我们需要……”莱斯利医生正说着，就注意到了眼前的男孩他人抬起看向窗外的眼神。 黑发蓝眼的男孩微微侧过头，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鼻子也不明显地动了动，莱斯利停止了教学，将手边的东西放下，问道：“怎么了？” 瑟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站起身从窗户敏捷地跳了出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莱斯利医生就看到了被推开的门，以及他身上支撑着的另一个男孩。 “杰森？！”莱斯利医生惊讶地喊了一声，看着脸色苍白身上明显带着伤的杰森，脸上立刻浮现出担心，但是动作极为麻利，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杰森的伤口。 杰森脸上带着青紫的痕迹，胳膊不自然的扭曲，脚踝的位置也肿了一个大包。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最全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尽在[]，域名[( 不知道是不是诊所本身就给了杰森安全感，又或者是真的体力不支，在进入温暖的房间之后，杰森直接倒头昏了过去。 瑟维安静地帮着莱斯利医生打下手，一直到杰森稳定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瑟维往窗外看了眼，突然说道：“他身上有机油味。” 莱斯利医生刚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听到瑟维这么说，愣了下，眼里带起一点恍然。 哥谭的男孩赚钱的渠道就那么多，基本没有一个不和犯罪挂边。 杰森需要养活自己，需要照顾几乎失去自理能力的母亲，还得赚取对方需要的药，自然需要一些来钱快的活计。 毒丨品足够榨干一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为了活下去，杰森不得不铤而走险。 瑟维看起来理解地点了点头——尽管他还是不足够了解哥谭。 但是他这具狼人马甲有鼻子啊！ 他大老远就闻到了杰森的味道，所以去重复一下杰森到来的路，就基本上知道了他到底干了什么了。 “这可是我的大客户。”瑟维喃喃道，有点不太高兴。 别的不说，杰森能给他的印象值，就不是其他什么人能随意提供出来的。 黑发蓝眼的男孩无声地出现在一个小巷的角落，周围的声音都传入他的耳朵。 他听到了一个男人在打电话，和对面说着什么：“……刚遇到一个小鬼坏我好事，哼，被他跑了。不过被我打成那样应该也活不过这个冬天——什么？要是还活着？哈哈，那他应该自求多福了，惹了我，他还想在这附近混？对了，之前的货怎么样了？” 瑟维听着这个对话，走到了可以观察的位置，看到那个男人正揉着后脑勺的位置，上面还沾着血，旁边还倒着一个木棍。 同时，瑟维也找到了杰森身上机油味的来源。 那是两个被拆卸了倒在角落的轮胎，听那个男人的说法，瑟维也大概搞清楚了情况。 大概是杰森在偷轮胎卖钱的过程中，遇到了这个男人要对一个路过这里的高中女生下手，杰森忍不住出手救了那个女生，但是自己却被打得很惨，但还是在女学生逃走之后，自己也顺利逃跑了，跑到了诊所附近。 而他们口中的货，好像也和贩丨卖丨人口相关。 瑟维站在原地，看了眼自己最近攒的印象值，觉得总算可以尝试一下之前就想实验的事情了。 狼人的传说总是带着血腥意味的，他不想被蝙蝠侠盯上，但是他也想测试印象值对自己的限制到底有多少麻烦。 而试验的机会，总算是来了。 当男人挂断通话，放下通讯的那一刻，一双属于男孩的球鞋，踩在了男人身下的影子上。 “我可不希望我的大客户会因为你的关系出事。”瑟维松开拿着木棍的手，冷漠地无机质蓝瞳看着眼前倒地的黑丨帮混混。 而后，他看着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在标红警告的印象值，用着不符合男孩的冷静口吻喃喃道：“果然不能随便杀人。” 这几个月攒的印象值，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清空，只留下可怜兮兮的数字“1”了。 ——和他所计算估算的情况，分毫未差。！ 第 242 章 杰森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双漂亮圆润的蓝色眼睛。 和他在玻璃倒映之中看到的自己的眼睛不同，那是色调更加明艳的色彩。 而在那双眼睛对准自己的时候——在杰森的眼中，几乎是瞬息间就看到了那蔚蓝的海洋之中波涌的惊喜。 瑟维真的为杰森醒来高兴,不是为了他醒来这件事,而是为了他醒来第一眼看到自己，然后给自己赠送的印象值。 杰森的印象值果然是最值钱的！哪怕他有预感未来会遇到更多这样的角色,但是现在他身边就只有这样一只杰森！杰森是他见过最值钱的！ “你醒了？”瑟维脸上不显,但是动作明显欢快了不少，他站起身,哒哒哒地往着门外跑去,边跑边喊道：“医生！莱斯利医生！他醒了！” 杰森的大脑还相当昏沉，他现在甚至没有精力去分析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莱斯利医生走进来，开口说道：“你的后脑被击中了,导致了轻微脑震荡，可能会有想吐的感觉,不用担心。你身上其他的伤我都帮你处理了,最好是静养一段时间。” 杰森的思绪是在莱斯利医生解释这些的时候才开始逐步恢复的,他抿了抿唇,第一反应是：“谢谢，麻烦你了，诊费是多少？” 莱斯利医生报了个数字，注意到了杰森抿唇的小动作,瞥了眼躲在她身后一直盯着杰森的男孩，突然又加了一句：“不过你可以在我这里打工还账。” 杰森惊讶道：“什么？” “这孩子叫普利斯，你应该认识了。”莱斯利将瑟维拉到杰森面前，接续道：“因为一些原因，普利斯不太喜欢在人前露面,所以送他去读书的计划一直没有施行。” “你和他应该同龄，你可以把从学校得到的知识在晚上教给他。” 哥谭贫民窟的孩子也都有读书的机会，多亏了哥谭的一些慈善家投资的公益学校。 只是他们大多数人都不理解读书的好处。读书带来的回报往往需要漫长的时间，等真正见到收效大多都需要成年后。因此更多的家长和孩子本人，都只看到了孩子赚钱得到的眼前收益。 不过杰森是把握了这样的机会的，哪怕现在因为父亲入狱，母亲深陷毒丨品而导致自己需要花费更多时间赚取活下去的金钱，但是杰森也都没有放弃过这样的读书机会。 杰森怎么看不出来这是莱斯利医生在帮助自己，但是他现在也的确需要这样的机会。他瞥了眼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和脚，短时间内他没有办法在进行一些行动偷——赚钱了，而这个叫普利斯的男孩比自己小一两岁的样子，所以教起来应该也挺容易的。 左右一分析，杰森毫不犹豫地点头说好。他唯一担心的是：“我担心会有人报复我而牵连到你们。” 莱斯利医生扶了一下眼睛，只说了一句话：“我是这个地方唯一的医生。” 杰森不说话了。 瑟维在其中看似没有任何决定权，作为一个有着大学生 脑子的人还要被教导abc的最简单的知识，听起来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但是只要一想到杰森可以带来的收益，别说abc了，就算把他当傻子，瑟维也不是很介意。 见莱斯利医生说完，瑟维看了看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的杰森，干脆跑出去抱了一份教科书过来。 莱斯利医生忍不住说道：“杰森今晚还需要休息，就算要上课，也是明天开始。” 而杰森一看到瑟维怀里抱着的干干净净的教科书，就明白了教这个男孩读书这件事不是莱斯利医生的托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计划，不免感到更放松了。并且为了表达自己的有用，立刻说道：“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教他！” 然后他和瑟维，就都收获了莱斯利医生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你们是医生我是医生？” 被强行压下去的两个男孩对视一眼，被同一个长辈压制，让处在一个立场的人立刻亲近了不少。 杰森对瑟维也不熟悉，两个人开局多少也是有点尴尬的，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年龄（外表上）差距不大，只要性格上没有太大的缺陷，很容易就搞好关系。 而这时，一个大难题出现在了瑟维面前。 就是，他其实一直没有给普利斯设置一个人设。 他本就只有两个马甲，两个马甲之间还没有足够的关系，而他之前只需要接触莱斯利，所以就没有想过人设的事情。就连名字也是他抽空想出来的。 之前处理了杰森的小麻烦时，他就试探出来了，印象值就和他猜的一样对他没有什么恶意。 他的计算能力是很优秀，但是不至于在什么信息都没有的情况下算得刚刚好，是印象值扣除的时候，明显给了他一个后门，让他卡在一个还能活的程度。 但是同样的，也表现出了印象值的重要性，以及不能随意杀人这一点，第一次大概是警告为主，之后的数字可不能完全参考第一次的扣除数字。 这些倒是都可以延后谈，现在最重要的是……普利斯的性格。 瑟维有些苦恼地坐在房顶上，看着半圆的月亮。 月光洒落在他黑色的头发上，显现出一种洁白的弧光，蓝色的眼睛因为他的放空思维，而显得有几分空洞，倒映着眼前的一切景色，包括黑暗。 普利斯的出现本身就有点意外的意味在，而且他现在的人设就是一个小孩子，性格不明确也很正常。 一个人类的性格不是一个词汇可以去解释的，每个人的存在都是复杂的，不同的性格会支撑着那个人做出相应的行动。 因为还没有确认杰森在这个世界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瑟维也无法确定应该将普利斯应该往着哪边偏向。 瑟维的余光注意到往这边跑来的熟悉的影子，注意到对方看到自己之后挥挥手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想道：“不管怎么样，细节暂且不提，但是大体上还是要有一个方向。” 开启普利斯马甲之后所有的经历在瑟维脑海之中回忆，他立刻就确定了最关键的性格表现 。 ≧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前者是因为狼人身份的关系，他在莱斯利医生面前表现过。 后者则是因为他不确定人设的表现，从而体现出来的“瑟维利安·沃尔夫”的性格表现——或者说，是他自己个人的性格体现。 会下意识地顺从理解别人的想法，从而做出相应的行动。 毕竟，他可是一只会做饭的狼狼！莱斯利医生家的晚饭和夜宵都是他做的！ 杰森一到达诊所，就给了瑟维一个好消息：“你知道吗普利斯？我刚知道一个消息。” 瑟维看过去：“什么？” “之前打伤我的那个家伙，被发现死在了河里！”杰森嘲讽道：“大概是黑丨帮争斗或者误入什么不该进去的场合被杀的吧，说是尸体都已经泡白了！活该！” “那太好了。”瑟维歪歪脑袋，完全没有这是自己做的自觉，高兴道：“那你就不用担心他的报复了。” “谁怕他了！”杰森不高兴道。 瑟维笑了笑，没有接话。 “对了！你猜猜看我在过来的路上发现了什么？”杰森的眼睛亮晶晶的，而会让他这种反应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瑟维想了想，猜测道：“面包店打折了？” “不是！” “捡钱了？” “……嗯，接近了。” “真捡到钱你不会是这个反应。”瑟维眨眨眼睛，肯定道：“和蝙蝠侠有关。” 杰森也不瞒着，他笑着从兜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展现在瑟维面前。 那是一个边角极为锋利的飞镖，被制作成了蝙蝠的形状。 ——蝙蝠镖。 是都市传说蝙蝠侠的标志性武器。 “你从哪里捡到的？”瑟维忍不住惊讶道。 “都说了，来的路上！”杰森是真的很兴奋，脸颊都泛起了明显的红晕：“我来的路上看到角落有什么反光，好奇过去看了看，就捡到了这个！看来蝙蝠侠刚离开那里不久，要不然他肯定会回收的！” “你都不知道黑市里蝙蝠侠的东西值多少钱！”杰森小声道：“只要卖了这个，我妈妈接下去半年的药我都不用担心了。” 瑟维似笑非笑：“你真的会卖吗？” 杰森支支吾吾的，明显很犹豫，但是如果真的卖了，他也的确会有大笔的收入。 瑟维看穿了杰森的想法，便帮他把自己的想法落实：“黑市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就算你能将钱带回家，这么一大笔钱，你要这么保护？而且就算是家里，你确定你丨妈妈不会拿来买那个吗？” 瑟维指的当然是毒丨品了。而被这么一说，杰森果然被说动了，他盯着手里巴掌大的蝙蝠镖，认真点点头：“你说得对。” 说着，他喜滋滋将蝙蝠镖塞回了怀里：“我得好好收着，等哪天真的急用钱了，我再拿去卖钱！” 看着像是见到一百万——对于哥谭男孩来说，这也的确不亚于见到一百万了——的杰森，瑟维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而在这时，莱斯利医生在门内喊道：“男孩们，你们在上面不冷吗？不下来吗？” “知道了——”“马上下来！” 两个男孩收敛了自己的激动情绪，回应了莱斯利医生，从屋顶上爬了下来。 至少，在这个时候，一切静好。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总是让人忍不住放松警惕。！ 第 243 章 最初的时候,是杰森所注意到的，诊所之中家具的变更。 莱斯利医生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她随口道：“哥谭特产。” 杰森秒懂,这意味着有人来医闹了,他担心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莱斯利医生回答道：“就是老样子。” “行了，你去看看普利斯,那孩子看起来很自责,你帮我劝劝他，这不是他的错。”女医生叹了口气：“同龄人的话可能会更有用一点。” 杰森点头,然后他找到了躲在房子阴暗处的普利斯——有时候他都怀疑普利斯是怎么找到这些地方的。 躲在阴影处的男孩表情同样被阴影遮住了大概,但是从杰森所能看到的部分来看，他看起来很愤怒，也很自责。 前者杰森理解,后者——杰森觉得自己勉强能理解。 杰森走到瑟维旁边盘腿坐下：“莱斯利医生让我来找你，就像是她说的,这不是你的错啊,你只是刚好不在。” 瑟维在黑暗之中瞥了他一眼,平静的补充了事件详情：“我在场。” 杰森一噎,在心里忍不住嘀咕医生为什么不和自己说清楚，也不尴尬地立刻改口：“那也不怪你啊！是那些混混把这里弄乱的吧！” “……”瑟维的情绪都有些不连贯了，他平静地补充道：“是我弄坏的。” 杰森：“……” 杰森：“…………” 杰森：所以说啊！医生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啊！！ 杰森忍不住惊讶地看过去：“认真的？”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可普利斯看着比他还小还瘦，杰森不会对妄自菲薄,大多数时候还对自己的能力沾沾自喜，但是他真的不觉得普利斯有这么大的力量啊！ 当然，人人都知道不能小看犯罪巷男孩，但是吧…… 杰森忍不住用打量的目光再度看向瑟维。 胳膊看起来没有什么肌肉，身材瘦小,看起来就是个连跑都跑不远的小鬼。 瑟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本递进的情绪真的酝酿不起来了，干脆站起来踹了杰森一脚：“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杰森干咳一声：“没有。” 瑟维用一副郁闷的语气说道：“我经常没办法控制我自己……很容易上头，这次本来不该有这样的损失的。” 杰森：“别想太多，你能干什么？就算真的是你做的……医生没和你说吗？赔偿都算在那个捣乱的人身上了，反正就当免费更新诊所设施吧，还是我们赚了啊！” 瑟维：“还能这么算？” 杰森：“白嫖的为什么不能这么算？” 瑟维：“……意思是我应该多这么做几l次？” 杰森：“我可没有这么说！” “不过如果诊所有什么需要更新换代了，等哪天有人来捣乱的时候……趁机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也不是不行……嗷！是哪 个混——医生！” “”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最全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尽在[]，域名[( 杰森立刻表示什么都没有，然后就听到莱斯利医生表示道：“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赔偿，万一你坑了一个没钱赔偿的，那不是得不偿失？” 杰森：“……” 杰森低头表示受教：“是我想得不够清楚，下次我会擦干净眼睛分辨的。” 这样的对话下来，瑟维的情绪真的没办法产生起伏了——更别说刚才的情绪基本上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他还真的不至于会因为损坏了医生的财务自责，只是他表现出来的普利斯的性格会而已。 这一次，杰森稍稍见到了普利斯不同于往常的性格表现，看起来稍微有点凶，但是很快就恢复成了和往常一样。 所以杰森没有当回事。 直到他第二次，无意之中直面了普利斯的“犯案现场”。 这真的是一次意外，他为了还自己的治疗费（现在早就还干净了），习惯了时不时就来诊所一趟。一开始真的只是为了纯粹的偿还医疗费，后来就带了私心。 他来诊所是有规律的，而作为一个犯罪巷孩子，杰森的履历可是相当精彩丰富的，一般的孩子甚至没有他这么优秀。 别和犯罪巷讨论孩子犯罪如何，在这里，想要活下去，所有人都会这么做。 因此，哪怕只是个孩子，杰森还真的有不少“敌人”。这些敌人不至于是想要他命的，但是看他不爽给他使绊子的，真的不是一个两个。 比如被他抢活了的同龄人，比如被他投了轮胎的车主人，妈妈毒丨品相关的联系，又比如……他爸爸曾经的敌人。 杰森现在还有个好好的家能回，也多亏了他妈妈的人脉，如果他妈妈也离开了，那么这个家就不可能再是他的了。 因此，当他有规律的去做什么的时候，就很容易被人抓到尾巴。 就在注意到身后动静后，杰森也不打算硬碰硬。说到底他只是个孩子，没有强大的武力值。 以及，虽然有些令人不敢置信，但是犯罪巷的确有默认不对孩子动手的潜丨规丨则。 并非是明面上的要求，就像是贩卖毒丨品的人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学生。这个潜丨规丨则只代表了“孩子”。 因为孩子的生存本就困难，他们作为土著，也是这么度过来的，享受过这样的红利，不至于反过来打破这样的潜丨规丨则。 只是也仅仅是不出手，其他生存困难没有人会特地去关照，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乎这种规则，有大把的变态“喜欢”更年幼的孩子，以及真的惹到人了，谁管你是不是孩子，该出手还是出手。 杰森作为从犯罪巷出生的孩子，他比谁都更明白这里的危险，也并不觉得这个潜丨规丨则会保护自己。但是在不能强大到可以直面前，他会选择逃跑——这并不可耻或丢脸。如果他每次都傻乎乎直面的话， 他现在早就被丢进哥谭冷冰冰的湖水里了。 只是这一次，发展显然和他想象的有关不太一样。 杰森将自己藏好之后，完全没有想过能看到这一幕。 那个在他眼里，基本上就是受到莱斯利医生的诊所庇护的男孩，显露出那样具有攻击力的一面。 大概是有一个会照顾自己的女性长辈的关系，普利斯平时看起来要比杰森干净很多。 头发会定时打理，衣服也都是整洁甚至会被熨平的。大多数时候为了方便，普利斯总是穿着T恤衬衫搭配短裤——就像是他现在的穿着一样。 黑发的男孩手里拖着一根比他身高还要高的棒球棍，棍子拖在地上发出磨人的刺耳声。杰森下意识想去提醒普利斯不要往前走，但是在犯罪巷训练出来的直觉让他此刻什么都没有做。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以为的无辜柔弱的男孩，实际上是一个哥斯拉这件事。 普利斯用一种不科学的动作跳起，举高了棒球棍，然后砸中了那个跟踪自己的男人。 杰森对他有印象，大概也猜出为什么对方记仇想对付自己了。 正在脑海之中思考这个，杰森看着完全是一边倒的战场，也卸了出去帮忙的想法，反而是注意到了普利斯正在说什么的嘴型。 杰森仔细分辨了一下，在哥谭寒风的呼啸、以及男人悲催的惨叫之中，勉强分辨出自己的友人在说着什么。 “……我在杰森身上闻到了你的味道，你在他身边徘徊了三天，不是吗？”他的朋友表情冷静，唯独那双平时看着无辜干净的蓝眼睛，此刻带着和他完全不相符的凶狠，看着甚至不太像是人类。 “我记得我一开始就警告你了，结果你还是要对他出手？”普利斯嘴角带起一抹冷笑：“你知道上一个对他出手的人，现在是什么下场吗？” 杰森：“……” 杰森无声地张开了嘴：“哇哦。” 你在外面这么凶莱斯利医生知道吗！ 然后杰森就回忆起了莱斯利医生诊所的惨状——亏我当时以为是来捣乱的人下的手！结果真就是你自己说的那样是你干的啊！！ 杰森见到了自家小伙伴不同于以往的一面，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似有似无看向自己方向的眼神。 瑟维：所以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表演得过不过关啊？ 虽然理由不同，但是两边都是相同的紧张。 唯一无辜的，大概就是被瑟维举着棒球棒乱揍的这位路演先生吧！完全没有人想过他的命也是命呢！ 杰森躲在暗处看着自己的小伙伴熟练地处理着自己的尾随者，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当做不知道，偷偷离开，就立刻对上了一双直直地对准了自己为止的蓝眼睛。 杰森的后背几l乎是一瞬间就升起来了鸡皮疙瘩，就像是看到了绝对的狩猎者的猎物的本能。 只是这份本能激发的防备，在一秒之后就消失了，快得仿佛是杰森的错觉。 对 上的视线让杰森确定对方的确发现了自己，揉着后脑尴尬地走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弄清楚了答案。 “所以我之前的麻烦也是你帮我处理的？” “??[” 瑟维吐槽。 “期待他们有良心不如期待蝙蝠侠杀小丑。”杰森嘀咕了一句之后，继续道：“额——所以，被我发现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吗？”瑟维反问。 杰森：“那你之前瞒着我是……？” “只是你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我没有故意瞒着你。”瑟维撇了下嘴，他把手里的棒球棍丢给杰森，在他不信任的目光下耸了下肩：“好吧，一开始被他身上的味道欺骗了，没反应过来你真的就在附近。” “想着既然你都发现了，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了。”瑟维把手撑在脑后，懒洋洋说道：“别想着和医生告状，她早就知情了的，如果你现在觉得我不适合交朋友。你之前的诊金也早就还完了，所以不来诊所，医生也不会说什么……” “等等等等？你就这么帮我做决定了？”杰森大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不就是力气大一点吗！你以为我什么没见过！” “我是傻子我才和一个保镖断交好吗！早知道你这么强，我之前偷轮胎就应该带你一起去！” 杰森叭叭叭地说着，而话语之中只有一个含义。 注意到小伙伴自以为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目光，杰森不由地挺起后背，大声道：“所以你得教我怎么揍人！要不然我就告诉医生你在外面乱来！” 看着小伙伴脚下一歪差点摔跤的反应，杰森忍不住笑起来，跑上前勾住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去！”！ 第 244 章 杰森真的以为自家小伙伴身上的问题也就力气大一点,五感灵敏点。 “所以之前你说你闻到我来了，不是唬我的？” “我没有说过一句谎。” “嘶……这有点作弊啊，你干脆别叫警察（普利斯谐音）了,叫警犬吧？” “……” “啊？生气了？我开玩笑的！” “没有生气,比起狗，还是狼吧？” “……双关语？” “双关语。” 杰森对于这个双关语玩笑翻了个白眼,沃尔夫不是常见姓氏,但也没有少见到完全没有。 但是叫做警察的狼（普利斯·沃尔夫），总觉得有点哥谭笑话的意味。 “你以后干脆当警察得了,刚好在我进去的时候送我出来。”杰森如是说道。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瑟维嘲讽了一句。 杰森对于自己进监狱的未来真的是完全可以预料的,区别只在于警察有没有用，早发现晚发现的过程。 毕竟就算是现在，他也已经进入少年管两次了,剩下的小偷小摸也只是没有被警察发现而已。 而聊到了警察，杰森忍不住和瑟维聊起了关于未来的话题。 平时杰森不会提到这个的,因为他完全没有机会去想自己的未来。他只要能活过当下就已经很厉害了！这是每个犯罪巷孩子的希望！ 但是在莱斯利医生这里,给了杰森放松的机会,大多数时候还都是他拿着课本教普利斯,反而给了他这种抒发情感的机会。 “你未来相做什么啊？”杰森问。 “说不定就是你说的那样，当个警察？”瑟维挑眉。 “别啊，我就是开个玩笑。”杰森忍不住道：“哥谭的警察……啧，这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啊,也不完全，只要你摒弃良心，那的确是个不错的职位，里面能赚的东西太多了！” 瑟维忍不住搜了一下警察这个词代表的含义，看着手机里的正义守护之类的美好词汇,再抬头看着对于警察黑幕黑暗阴影说得头头是道的杰森，果断关闭了手机。 人总是这样，自己站在了污泥之处，却总想着自己的亲友可以往着更光明的方向选择。 也不乏有人想要把人拉入更深渊，但是杰森显然不是这种人。 “念个大学，当个普通人比较符合你的想法吧？”杰森敏锐地说道，指出了瑟维平日无意中表现出来的细节。 瑟维没有回答，转到杰森身上：“那你呢？” “我？”杰森满不在意：“反正就这样。” “如果能读到大学当然最好，但是其他的选择也不是不行。别的不说，黑丨帮那边就有人看上过我。” 说到这个，杰森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不过被我爸拦着了。” 瑟维很少听到杰森提到自己的父亲，大多数时候挂在他嘴边的都是他妈妈。 提到他妈妈大多 数时候也不是杰森本意，他向来不喜欢卖惨、不喜欢将自己身上的苦难直白地说出口引来怜悯。 纯粹是——莱斯利是医生，而他妈妈是病患，就这么简单。 不过一说到这个，杰森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伙伴。 说起来……普利斯是不是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父母？ 莱斯利医生不姓沃尔夫，他们之间大概率是没有什么直接联系的。他不提起的话，杰森基本是默认父母双亡的。也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猜测，杰森从来没有问过相关的问题。 现在他也不打算问，万一是他误会了，那也是一场好事，可是如果不是，那就有点尴尬了。 瑟维有点看不懂杰森变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也不是很在意，两个人的话题也不需要一直续接，该结束了也就自然结束了。 直到现在，杰森依旧是觉得自家小伙伴只是一个爱玩自己名字双关语的——普通人。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杰森从来没有在月圆夜晚来诊所，让每一次想要自爆的瑟维都没有找到机会。 单纯以普利斯表现出来的人设，他肯定不希望杰森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瑟维希望啊！杰森看到他是狼人的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情绪——绝对能涨很大一波印象值吧！！ 然而瑟维等了又等，杰森就是不上钩，唯一一次稍微暴露（自爆）还是那次他主动在杰森面前表现力量。 就好像有着什么刻意阻挡着杰森知道真相一样，刻意将他们隔离开一样。 瑟维又郁闷又无奈，但是心里也知道没有到最完美的时候。 狼人初露面，怎么也都要在跟完美的舞台。 只是他没有想到一直苦等不来的机会，会被杰森直接送到自己面前。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了，久到杰森的妈妈都已经因为毒丨品的关系死亡。 杰森妈妈的葬礼还是莱斯利医生帮忙一起处理的，杰森拿出了一直攒的钱给了自己的母亲一个体面的葬礼。 杰森因此失神难过了一段时间，但是生存的压力还是让他很快就回过神。 仅仅只用瑟维的目光去看，他觉得失去了妈妈之后杰森反而可以更好的照顾自己，但是这种话就算是他也知道有点讨打，所以他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犯罪巷的孩子向来擅长处理情绪——或者说擅长把情绪压抑收敛，不影响到日常的生存。至少在瑟维看来，杰森很快就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 “明天晚上我有个大活动，来不来参加？” 趁着莱斯利医生不在，杰森对着瑟维挤眉弄眼。 “什么活动？” 瑟维看起来不是很在意。 “蝙蝠侠位置很难确认，但是比起蝙蝠侠，蝙蝠车的行程就很好确定了。”杰森就像是有做坏事的自觉，他小声说道，生怕旁边有人偷听。 “或者说，蝙蝠车在什么位置并不会给蝙蝠侠造成什么影响，蝙蝠车更多的还是威慑作用。” “他人我 抓不住， 但是车还是很好认的， 所以我观察了一段时间，总算是确认了蝙蝠车每天的大概行程。” 杰森用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口吻说道：“你知道我最近干什么入账的，我就想着能不能试着撬一下——” 后面的话杰森没有说出口，而是用手做了一个推轮胎的动作。 就连瑟维都忍不住用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杰森——为他的大胆。 想想他自己，想在蝙蝠侠面前表演一下都市传说都藏藏掖掖的，而杰森不搞事则以，一搞事就想搞波最大的。 “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杰森耸肩：“我舍不得蝙蝠镖卖钱，轮胎我还是舍得的，大不了卖三个，我留一个收藏！” “如果你想要也不是不行，一个轮胎都够我养活自己一段时间了！那可是蝙蝠车！” 在哥谭也是有着明星效应的，而蝙蝠侠不是单纯的明星效应，蝙蝠侠使用的东西都是定制的，哪怕在没有眼光的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的造价之高。 就算没有蝙蝠的增值，那些蝙蝠系工具本身的价钱都足够卖出一个好价钱了。 “你不怕被蝙蝠侠发现？” “怕什么？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杰森露出自己尖锐的牙齿：“我从开始干这一行的时候，就想过总有一天要偷一次蝙蝠车，机会就摆在我面前，我怎么能错过？” “反正蝙蝠侠不杀人，大不了就被揍一顿！” 杰森的计划相当简单，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越简单的计划反而越出其不意。” “我算过蝙蝠侠离开的时间，他一般只是把车停在一个地方，然后就去处理哥谭的夜晚事务了，之后会用到也不过是开车送去警局，他一天晚上不会跑很多次警局，往往都是揍完一圈才会一起去一次。” 杰森耸耸肩：“可能是他去警局的路上也会发生事件，有过这样的经验吧？这倒是刚好帮了我。” “到时候我先把警报拆了，然后撑着蝙蝠侠不在，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蝙蝠侠对蝙蝠车的防备不算多高，大多数都是对于攻击的防备、还有引擎方面的升级，大概因为没有想过有人会偷蝙蝠车，我就偷偷上去观察过，应该不会难到哪里去。” 对于杰森的邀请，瑟维只做出了一个反应，他做出一副被说动的表情，但是神情里带着一点犹豫：“今天是几号？” “14，怎么了？”杰森有点疑惑。 “……那我k。”瑟维比了一个k的动作。 杰森被偷蝙蝠车的轮胎这件事吸引了太多注意力，虽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是也没有想太多。 莱斯利医生也早就习惯了两个男孩经常一起失踪这件事，瑟维甚至不需要主动报备莱斯利医生。 莱斯利医生也是哥谭本地人，她可太懂这个年纪的男孩了，所以也从来没有拦过。 尤其是对上普利斯，谁知道最终吃亏的是谁啊？ 莱斯利对此很放心 。所以也完全没有想到过， 两个大胆的男孩， 会把目标放在她的老朋友身上。 说起她这个老朋友，似乎也很久没有来拜访过她了，她也知道理由，无非就是因为他注意到她这里养了个孩子，所以刻意不来打扰的。 杰森说着自己没有什么计划，但是他蹲点蝙蝠车的熟稔动作，瑟维就猜出了这家伙早就看上了蝙蝠车这件事，肯定前前后后观察了很久，最终决定今天出手的。 想必就算是今天瑟维拒绝了，他自己一个人也肯定会来的。 “你撬前两个，我撬后两个，原本我是打算一个一个搬回去的，但是你力气大，干脆两个一起！” 杰森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也计划好了一切。 瑟维没有给普利斯这个马甲点亮这方面的技术，至少现在他不打算点亮——他给普利斯的人设就是更擅长动用武力这一点。 所以他撬轮胎的动作比杰森这个老手慢了不少。 杰森撬完两个轮胎，瑟维才解决一个。 杰森当即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瑟维把两个轮胎推到一个位置，然后两个轮胎一起推往他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地点，杰森推着另外一个跟着。 等走出了蝙蝠车的范围之后，杰森兴致高昂地说道：“三个！！我就知道应该带你的！比我预想的速度快了三倍！” “我们一人收藏一个，还能卖一个！” “你知道我对这方面没有兴趣。”瑟维用一种不在乎的口吻说道：“你可以卖两个。” 杰森看起来更激动了，瑟维趁机问道：“还有一只，你要一起吗？” 杰森吞了口口水：“想是想，但是万一蝙蝠侠刚好就回去了？三个其实也够了……” 假设只有杰森一个人，他现在放好轮胎之后肯定毫不犹豫回头继续去撬，但是现在带着另一个人——杰森默认比自己小的普利斯，他的行动也就收敛了不少。 “你确定？”瑟维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杰森是个很容易被激将的人，尤其在分析利弊之后，发现前三个轮胎撬得速度超过了预期，按照蝙蝠侠平时的速度，就算回去撬第四个，也有很大可能就成功之后——他将前三个放好之后，毫不犹豫，立刻回头！ “这次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在这等我。” 瑟维没有反驳，他把三个轮胎叠叠高，干脆坐在了三个叠高的蝙蝠轮胎上，双脚甚至都够不着地。 这样放置轮胎就不容易在出意外的时候被带走了，但是轮胎本来就不是什么轻便的物件，真的出意外了也不可能还带上轮胎，所以怎么放都没有关系。 瑟维看着天空被乌云遮掩的月亮。 就算看不清月亮，今天是14号，瑟维也能猜出来月亮到底有多圆。 虽然不至于像是15号的月亮一样让他无法控制（剧本上），但是14号也多少会有影响（依旧是剧本）。 “好慢啊。”瑟维摆着双脚，时不 时撞一下轮胎，语气里带着一点无聊。 当夜晚袭来的风带来除了杰森以外的人的味道时，瑟维就知道自己的剧本应该开始了。 就像是应激的动物一样，从空气之中嗅到了不同的味道之后，一直安安静静坐在轮胎上的男孩表情就变了。 原本安逸的表情化为了凶狠的警惕，尖牙露出，略微狰狞的表情出现在属于男孩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属于人类的眼瞳不知不觉开始转化，瞳孔中心的黑色扩大，化为了属于野兽的眼瞳。 男孩的喉间发出犹如兽类的嘶嘶声，他紧紧盯着的方向无声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两只不属于人类的竖耳落在地面浮现出蝙蝠的影子，属于杰森的气味被蝙蝠遮掩，在野兽的感官之中，就是自己的小伙伴被蝙蝠俘虏抓走了，甚至都被打上了他的气味。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宣战——！ 被蝙蝠侠抓个正着的杰森原本是想要暗示小伙伴逃走的，他并不打算暴露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普利斯的鼻子向来很灵，他知道蝙蝠侠没有恶意，不会对他出手，所以只要脑子没问题的话，在他被蝙蝠侠拎着回去取轮胎的时候就应该藏起来了。 就算普利斯再强，怎么可能和蝙蝠侠比呢？ 只要他脑子没有出问题，这个时候都不应该暴露自己，以逃走为准。杰森以为自己和小伙伴之间这种默契还是有的。 前提是，普利斯脑子是正常的。 杰森被蝙蝠侠抓着后领子，看着伏低身体做出攻击姿势的男孩，表情是无法掩盖的震惊。 ——普利斯你头顶上是什么玩意啊普利斯！！说好的当永远的小伙伴你怎么第一个不当人了啊！！！ 第 245 章 ——狩猎。 这是当那个男孩将尖锐的目光落点在自己身上时,蝙蝠侠从对方的身上所感受到的情绪。 哪怕还年幼脆弱，但是在动物界之中，狩猎者和被狩猎者往往是天生的。但是绝大多数时候，为了避免猎物逃走,它们都会在暗中确认猎物的所在位置,然后一击必杀。 只有在面对同等级的威胁时，才会显现出这样尖锐的气场。 不管从那种方面来看待,蝙蝠侠都是同类之中的顶尖存在,不管是他远超于常人的天赋和力量,后天的训练,还是他那几乎是世界第一的侦探大脑，都足以让任何人将他看做是最可怕的敌人。 更别说他现在所面对的,是两个甚至没有成年的小孩子。 蝙蝠侠的目光在男孩头顶上无法忽视的兽耳停止了一会儿,进行观察和分析之中，不用于伏击掠食者的竖瞳，也不是草食动物的矩瞳，那是属于活跃的觅食者的圆瞳。 在生物链之中,生物的生态位影响他们的瞳孔形状，这样的眼瞳属于大型猛兽。 而配合这样的兽耳,还有手指略微变形的状态,再加上这段时间在哥谭所注意到的都市传说。几乎是立刻的,蝙蝠侠就将眼前这个男孩,和那个月下狼的都市传说联系在了一起。 蝙蝠侠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外出，会得到这样的“惊喜”。 哥谭的一切都在蝙蝠侠的关注之下，但是无法否认，在这个时代,哪怕监控再好用，也无法完全覆盖整个哥谭。而蝙蝠侠再聪明，他也是人类。 而瑟维，为了更好的赚取印象值，也为了避免被蝙蝠侠太早发现，抱着能苟一天是一天的心态，一旦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回收马甲，再加上他一个月也就出现那么一次，还几乎从没有伤过无辜的人，大多数也只是若隐若现的传说，没有出现真正的受害者，在哥谭这样反派几乎随时都在增加的城市，蝙蝠侠对于他的调查力度自然不会排在前列。 结果这一次和往常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外出，先是遇到了一个把自己的蝙蝠车的轮胎全部撬走的男孩，又从对方的表现和微表情之中，意识到对方还有同伙，并有意识寻找路上的线索找到这里——结果遇到了另一个男孩。 先不提他的蝙蝠车安装了最顶尖的警报，而他们可以在不引起警报和监控注意的前提下撬走轮胎，光是敢对蝙蝠车这个几乎可以代表着蝙蝠侠的存在物出手这件事，就说明了这两个男孩的叛逆和大胆。 在见到这个兽耳男孩之前，蝙蝠侠是打算把他们送到寄宿学校得到教导的，但是现在显而易见——这个新的男孩并不适合那里。 在脑海内将寄宿学校的计划删除，蝙蝠侠在面罩下的脸，用着一种外人根本不敢想象的温和的眼神看着这两个男孩。 被他抓住的杰森，哪怕被他抓住了线索，也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有同伙，比起自己被抓这件事，他更希望对方听到他刻意发出来的动静逃走。 而明明意识到了伙伴被 发现， ▅_[(， 也不愿意逃走——这很有勇气。 蝙蝠侠露在面罩外面的嘴角微微勾起，要是那些在夜晚被蝙蝠侠暴揍过的人看到，大概都愿意认为自己终于得精神病了，也不愿意承认蝙蝠侠会笑吧？ 只可惜，这只是有勇气，并不代表有智谋。 “你应该藏起来，而不是这么正大光明的站在我面前，孩子。”蝙蝠侠用着绝对算得上温和的口吻说道。 但是他这难得的温柔，完全被无视了个彻底。 杰森至今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假的蝙蝠侠，但是在这样的恍惚之下，他还是紧张地对瑟维大声道：“我没事！蝙蝠侠没有伤害我！” 不管怎么样，普利斯就算不做人了，也不可能打得过蝙蝠侠吧！——来自于哥谭出身的犯罪巷小子的常识。 “你在害怕，他威胁你。”瑟维紧紧盯着那个穿着黑色盔甲的战士。这还真的是他第一次这样和这个城市的传说接触。 哪怕没有去看，他都能猜到自己此刻源源不断上涨的印象值。 瑟维死死抿着嘴，努力克制自己想要上扬的唇角和激动的心情——憋了半年的计划，有了一个良好开头，怎么可能不高兴？ 乌云散开，露出了几乎完全圆形的月亮，尖锐的虎牙暴露在唇齿之外，兽耳男孩的表情坚毅而凶狠，蓝色的兽瞳之中带着无法克制的强烈情绪，真真正正地把蝙蝠侠当成了敌人一样。 瑟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这是活的印象值提取机！不能笑，不能激动！ 一阵风略过，哪怕是天生的狩猎者，太过年幼也会导致经验的缺失。或许是过去从未有过失败，也从未遇到过真正的敌人，总是能安安稳稳地帮助医生处理混混，男孩对自己的实力有了错误估算。 又或者，是因为对面是蝙蝠侠——仅仅是这样的原因而已。 当兽耳男孩动起来的那一刻，就算是蝙蝠侠都不由得为对方的速度赞叹一下。 而后，尖锐的指甲划过他胸丨前的盔甲，想让他松开拎着杰森的手，结果，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轻微的“咔哒”的声音。 所有人都停住了。 杰森不可思议地抬头，蝙蝠侠沉默地低下头，而瑟维，双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盯着自己的双手。 而他尖锐的手指——指甲，在被二双眼睛盯着的时候，边角坚持的位置总算是坚持不住，随着极为轻微的什么崩掉的声音，普利斯最后一根尖尖的指甲，在二人的眼前，啪嗒一声，断掉了。 瑟维猜到了蝙蝠侠的铠甲很厉害，但是他没有想到会厉害到这种程度。 他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表情也撑不下去了，血线浮现在断掉的指甲处，带着无法忽视的刺痛，红痕缓缓扩大。 杰森僵硬地抬头，先是看着蝙蝠侠胸口的划痕，以及卡在上面的断掉的指甲，在看看普利斯的手指，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现场只剩下杰森的呼吸声，就算是蝙蝠侠，也没有想过这样的发展。 瑟维僵在原地，他没有想过计划得那么完美，会在这个地方这样卡掉。 就像是强迫症好不容易将东西整理好，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有人把整理好的东西弄乱一样——那种微妙的负面情绪顿时涌上了瑟维的大脑。 “……断、了。” 瑟维僵硬地开口，原本炸毛的耳朵都在这一刻塌了下去，看起来委屈得不得了。 只看这个画面，仿佛蝙蝠侠才是那个大恶人，而不是瑟维主动进行的攻击。 诡异的沉默弥漫在现场，杰森看着眼睛发红仿佛要哭出来的普利斯，在看看抿着唇丨瓣，没有说任何话的蝙蝠侠，几乎是本能地说出了蝙蝠侠刚对自己说过的话。 杰森对着瑟维大声道：“你饿了吗！” —— 于是，最终几人坐在蝙蝠车上，手里握着蝙蝠侠刚买的汉堡和薯条可乐，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当然，在去买汉堡之前，杰森还是一脸肉痛地把四个轮胎重新安了回去。 瑟维怀疑地盯着汉堡，以一种随时可以逃跑地姿态蹲在蝙蝠车上，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汉堡，然后才放心地咬了一口。 汉堡上的咬痕带着相当明显的兽类进食的模样，瑟维将自己的嘴塞得鼓鼓的，耳朵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同时恢复的是原本断裂的指甲。 除了指缝之中还残留的血痕、以及蝙蝠侠胸口浅浅的划痕之外，几乎完全看不出刚才受到的伤害。 自愈能力相当优秀。蝙蝠侠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蝙蝠侠的观察力极为优秀，在短暂的相处之中，他已经可以看出来两个男孩的性格了。 杰森的天赋相当可怕，不说别的，仅仅说他偷盗蝙蝠轮胎的壮举（问题是他还真的成功了），就说明了他的大胆和智慧，以及绝对的行动力。 但凡这样的智慧不是用在偷他的蝙蝠轮胎这件事上，蝙蝠侠甚至愿意资助他成年。 而普利斯，名字带着谐音梗的冷笑话，性格却……应该怎么形容呢？比起人类，他的一些行动和直觉，更偏向于动物。相较于人类的规则，他更习惯弱肉强食这个准则。 因为蝙蝠侠比他强，且没有伤害自己的伙伴，所以他就听话，遵从“狼王”的要求。 或许杰森没有意识到，但是在这样下去，一旦杰森将自己的优秀和天赋落在犯罪的方面，被普利斯当成同伴的他，将会拥有最优秀的一把武器。 哪怕只是这短短的时间，蝙蝠侠就已经意识到了普利斯的优势，不论是脚步的轻盈，还是行动的敏捷，以及远超同龄人的力气和自带的武器（尖牙利爪）。 要知道一般武器可是没有办法在蝙蝠铠甲上留下一点痕迹的，但是普利斯却依旧做到了。 这是两个没有被训练、天赋可怕的孩子。无法想象他们在没有任何人教导的前提下长大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万一踏错一步，那都是蝙蝠侠不愿意看到的。 经过了一晚上的深刻考虑，蝙蝠侠开口了。 “你们，愿意跟我走吗。” 杰森和瑟维对视一眼，两双色调不同的蓝眼睛又对上了被护目镜遮挡住的那双钢蓝色眼瞳。！ 第 246 章 杰森觉得自己这一个晚上过得相当玄幻。 先是偷蝙蝠车的轮胎被蝙蝠侠抓住,然后是小伙伴不做人了，再然后…… 杰森有些局促地抓着自己脏兮兮的衣角，他努力掩藏着自己的不适应，但是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被这座巨大奢华的庄园吸引。 脚下踩着的地毯都是他无法承担的价格,杰森觉得自己站在上面都是弄脏了地毯。 这个庄园令他感到格格不入。 但是最不可思议的都不是这些。 小伙伴不做人了都没有这件事的冲击力带给杰森得大。 当那个脸上带着笑容的男人从楼梯走下来时,站在他旁边的小伙伴做了一个嗅的动作，然后歪了歪脑袋：“蝙蝠？” 杰森疑惑地看过去：“什么？” 瑟维平静道：“他和刚才的蝙蝠,是一个气味。” 虽然早有预料,在决定带这两个孩子回家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自己说明身份的决定,但是被这么扒下马甲，也让蝙蝠侠有点意外。 杰森显然相当了解自己小伙伴的嗅觉,他震惊地看着走下来的韦恩——这个哪怕他完全不接触上层社会,但是依旧能在报纸和周围的人们口中听到的名字。 在哥谭，你可以不认识蝙蝠侠，但是绝对不可能不认识韦恩。 那个甜蜜的、愚蠢的花花公子。 布鲁斯·韦恩保持着和蝙蝠侠完全不同的甜蜜微笑，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恶趣味,想要看看杰森的反应。 结果自然是惊喜的。 杰森惊恐地大声说道：“所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蝙蝠侠和韦恩真的是一对？！” 布鲁斯·韦恩：“……” 瑟维：“……” 瑟维的眼睛微微睁大，他竟然不知道还有这种解释！但是意外地好像也很合理？ 于是他默默加了一把火：“伴侣之间的气味的确很容易被沾染上。” 杰森说出口就后悔了,他当然也反应过来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平时在街边小巷新闻上听了太多的相关事件,导致他大脑当机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但是不管蝙蝠侠和韦恩是一对,还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件事,都让杰森的世界观重启了一次。 “咳。”一声轻咳声打破了尴尬，一个穿着西装、身材笔挺瘦削的管家面带微笑：“杰森少爷，普利斯少爷，请允许我带你们前往自己的房间。” 在杰森不知道怎么开口之前,管家便自然开口：“我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杰森把瑟维拉到自己身后，努力撑着气场说道：“麻烦你了，潘尼沃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笑了笑，领着两个男孩离开了这个位置。 一直到站在了独属于自己的房间之后，杰森还有点缓不过神，而另一边，瑟维已经毫不犹豫地下线了普利斯的马甲，让男孩在韦恩庄园房间里的床上沉睡过去。而后高高兴兴重新回到了瑟 维利安·沃尔夫的马甲，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的印象值。 看着几乎翻倍加个零的印象值，瑟维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瑟维捂住自己的心脏，无声低喃：“不愧是都市传说顶级的蝙蝠侠……” “不过蝙蝠侠真的太可怕了，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扒下马甲。”瑟维嘀咕着，看着已经足够抽卡的印象值，认真思考了两秒，还是选择了放弃。 “算了，我两个身体操控都这么困难了，暂时还不要开新的了。” 瑟维若有所思，不管怎么样，先适应在蝙蝠侠身边的生活之后，才能考虑新的问题。 不过后来真正意识到了蝙蝠侠代表的智慧和那所谓的“世界第一侦探”到底代表着什么之后，瑟维就更加放弃在蝙蝠侠面前开启新的马甲这件事了。 越是在蝙蝠侠面前露脸，越是将自己的习惯展现出来，瑟维就越是不敢动手脚。 毕竟，蝙蝠侠真的太可怕了！ 目前的瑟维还不知道自己一步之差选择在蝙蝠侠面前露脸的计划到底代表了什么，再看一眼几乎算是“巨款”的印象值，忍不住又“嘿嘿”笑了几声。 “好快乐，这就是赚钱的快乐吗？”瑟维在床上打了个滚，又开始计划起了如何同时开启两个马甲的身份。 瑟维利安·沃尔夫的日常就是上下学，除了必须的、避免被孤立的社交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社交，现在也还没有到实习期，所以不需要和更多的人相处。 而作业和每天的课程对他来说也并不算太难，一节课往往是一到两个小时，所以这段时间完全可以用来放空发呆。 课后作业、尤其是小组合作的作业，他也完全可以一手操办，避免多余社交。 这样的话，他更多的精力都可以放在现在更为重要的普利斯身上了。 他现在还不确定蝙蝠侠带他和杰森回来要干什么，所以最好还是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这边。 计划好之后，瑟维好好睡了一个安稳觉，打算让自己时不时双开的大脑休息一下。 结果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是普利斯所在位置的门口，瑟维不得不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和瑟维利安·沃尔夫所租的小房子完全不同的大房间，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之后，他跳下床，甚至没有穿鞋，无声地走到了门口的位置。 在又一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门口的人质来得及敲一下，大门就被打开了。 杰森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多少松了口气，他开口问道：“你也没睡啊。” 瑟维：“……” 瑟维：“我睡了。” 杰森：“……” 杰森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对不起。”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有没有和莱斯利医生说这件事？”杰森随意找了个话题。 瑟维看得出来杰森不只是为了这个，他只是在这个庄园之中很局促不习惯，刚好他也在这里，所以过来找 他的。 有熟悉的人总比完全陌生的地方要好。 “这两天我一般也不会过去。”瑟维指了指窗户外面。 杰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着几乎和圆月没有区别的月亮，若有所思：“月圆之夜你会变身吗？” “嗯。”瑟维诚实地点点头。 杰森顿时来了兴致，对于自家小伙伴突然不做人了这件事，他还没有什么真实感：“那你还能保持理智吗？会不会有什么吸血吃人的想法？” “那是吸血鬼。”瑟维撇了下嘴，但还是好脾气地解释道：“最开始不太能控制，后来习惯了就好很多了。” 瑟维顿了顿，抿了下嘴，用着一种试探的口吻说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杰森摆了摆手，眼睛亮晶晶的：“这不是很酷吗！” 瑟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杰森直率活泼，虽然有着不少犯罪巷留下来的坏习惯，但是人不坏，甚至在那个环境之中，都称得上是优秀。 也怪不得他是被选中的人之一。 杰森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相当敏丨感，注意到了瑟维的表情变化，他恍然地眨眨眼睛，但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而问道：“所以莱斯利医生也知道？” “嗯，她知道。” “是从小就这样，还是……？”杰森又问。 “……不是从小。”瑟维回想起自己一开始的操作，开口道：“我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生病，所以去了诊所偷东西，结果被发现了。” 杰森惊讶道：“所以这就是你和莱斯利认识的原因吗！” “嗯。”瑟维露出了微笑：“莱斯利医生是好人，一开始我怕她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一直盯着她。但是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她是一个好人，非常好的医生。” 以此作为开口，瑟维设计的剧本，时隔了半年总算是见人了。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牙齿变得尖一些，指甲变得锋利一些，我都没有当回事。”他继续道：“但是当我在特定的时间短暂失去意识，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东西都被毁掉之后，我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生病了。” 瑟维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哥谭精神病不缺我一个，所以我就想看看病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这完美解释了他当时为了找杰森去翻病例的行动。 杰森好奇道：“然后呢。” “然后就被莱斯利医生发现了。”瑟维撇撇嘴：“还偏偏遇到了月圆之夜。” 注意到杰森的表情有点紧张，瑟维继续道：“但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完全……变成另一个状态。” “感觉很难受，骨骼改变，身体多了原本没有的器官……但是相对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离得再远也能闻到很清晰的气味，夜视能力也更优秀了。” “而且，那一次，我的意识没有消失。”瑟维用着一种若有所思的口吻回忆道：“就好像，之前都是缓慢改变，一直到一个节点适应之后，就会完全变成另一个形态。” 杰森点点头：“就和我们长高是一个概念吧？说起来你知道原因吗？是被狼咬了？还是因为……额、父母之类的关系？” 说道后面的时候，杰森的声音明显轻了。 “我是孤儿。”瑟维冷静回答：“而且哥谭应该也没有狼吧？这种动物连动物园都没有。” 杰森干巴巴笑了一声。 “不过你说的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瑟维认真回答道：“说不定就和我那未曾谋面的父母有关系，说不定我父母也是什么人狼恋，然后惨遭迫害什么的……这样的设定不是很多吗？” “……不是，你倒是往好的方面想啊！”杰森无语地反驳回去。 在不知不觉之间，出现在这个陌生庄园里的不适感，在和小伙伴的交流之间，消失了。！ 第 247 章 等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的床上时,床上的一只手轻微地动了动。 在这张两米的大床上，躺着两个睡姿极为糟糕互相缠绕在一起的男孩，他们有着相同的黑色头发，五官并不相似,但是氛围却极为柔和。 哥谭的阳光从不会和滚烫刺眼扯上关系,就算是太阳天，也带着一种说不清的阴沉感。 但是这种程度的光照,足够被阳光照射到脸的男孩皱起五官,瑟维睁开眼睛,脸上并没有什么睡醒过后的起床气和困倦。 事实上,若非马甲需要，他甚至可以不需要睡觉,他的大脑可以24小时不停歇的运作,只是他个人习惯性偷懒，能不运转就不运转而已。 瑟维想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是他这个马甲没有手机，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能说明时间的道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隔壁大学生马甲的闹钟响了起来。 是早上八点，瑟维利安·沃尔夫今天早上有一节课,九点开始,所以现在起床是差不多的。 操控着大学生去吃早饭去学校之后,在教室里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瑟维就把注意力完全收了回来。 杰森在床上翻了个身,脸上带着明显的疲倦——昨天晚上他们聊到很晚，尤其是他们回来的时间本来就也就是凌晨了（这也没有办法，蝙蝠侠工作的时间本来就是凌晨，他们想偷蝙蝠车自然也只能等这个时间）。 瑟维并不想吵醒杰森,可是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是昨天那个管家的声音。 声音不大，甚至在隔音效果足够优秀的房间里完全不会引起房间里的人的注意。 可是以“普利斯”的听力，完全可以听到，且听得清清楚楚。 “普利斯少爷，我刚刚去杰森少爷的房间发现他不在，请问他是在你这里吗？” 瑟维看着还在呼呼大睡，毫无防备的杰森，无声无息地推开压在他肚子上的腿，光着脚拉开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蝙蝠侠和阿尔弗雷德说了什么，阿尔弗雷德并不意外瑟维此刻的行动。 瑟维指了指床上那鼓鼓囊囊的一团，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更扩大了一分，他显然也预料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两个孩子来说是多么的精彩。 所以阿尔弗雷德也并不要求他们早起，就连布鲁斯老爷，现在也还在床上完全没有醒来的征兆。只是杰森房间的门没有被关上，他注意到了，所以有点在意。 “好的。”阿尔弗雷德点点头，语气刻意放轻，他低声问道：“请问你和杰森少爷的早餐有什么偏好，是否对什么有过敏反应？” “肉。”瑟维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不同的马甲偏好不同，“普利斯”真的非常喜欢肉的口感。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不变，“杰森少爷呢？” “都可以，他不挑。”瑟维诚实回答。 对于犯罪巷的孤儿来说，没有什么比挨饿更可怕了，谁能有挑食这么 奢侈的习惯。 阿尔弗雷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 但是他没有流露出任何怜悯可怜的情绪， 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温和的。 “不过，他喜欢辣热狗。”瑟维又接道。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说完这个他也没有离开，只是问道：“您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放在衣柜之中，杰森少爷一样。因为衣服都是昨天晚上购置的，所以可能会有些不合身，合身衣物要在一个星期后才会到达。如果有什么需求，随时可以和我说。” 瑟维点头，目送阿尔弗雷德离开。 他关上门，毫不意外看到床上已经坐起身，安静盯着他的杰森。 自从杰森的妈妈去世，杰森失去了天然的保护，所以对于周围环境的变化，杰森变得相当敏锐。 哪怕他和阿尔弗雷德刻意放低了声音，杰森还是被惊醒了。 等阿尔弗雷德离开之后，杰森才放松下肩膀，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还在睡。”瑟维走过去打开衣柜，虽然是一晚上紧急订购的，但是衣服的款式基本都有，衬衫马甲卫衣短袖，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 “他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早饭，还有衣服。”瑟维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套短袖长裤，背对着杰森说道：“他很强。” “谁？”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瑟维的话让杰森有点惊讶：“真的？” “嗯，刚才，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瑟维抱着衣服转过身，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了兽瞳，黑色占据了蓝色虹膜的一半，他平静道：“感觉就像是……被猎人盯上了。” “哪怕他没有恶意，但是那种天然的狩猎者的气息是不会骗人的。”瑟维对杰森说道：“我们来了狼窝。” 杰森原本的警惕在瑟维的定语下化为了无语：“的确是‘狼窝’，你确定你在哪不是狼窝？” 瑟维：“……” 杰森：“……不过我也不意外吧？毕竟那可是蝙蝠侠的管家！怎么可能没有能力！” 似乎所有的问题，加上蝙蝠侠这个定语，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杰森对瑟维摆了摆手，让他过来，然后凑到瑟维耳边说道：“我相信蝙蝠侠，但是我不相信韦恩……你说韦恩会不会把我们卖掉？” “……所以你真的觉得他们是一对？”瑟维尝试着解释：“虽然伴侣之间的气味的确很容易变得相似，但是韦恩和蝙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而且他身上还有我的血的味道，所以肯定是一个人。” 杰森也试着解释自己的意思：“不不不，我昨天晚上就是开玩笑！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一对！我的意思是，我信任蝙蝠侠，但是不信任韦恩！” 两个人面面相觑，瑟维在自己的资料库里思考了一下，总算回忆起了一个名词：“……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杰森有点犹豫：“不，我不是这 个意思……但是也差不多。” “……” ?想看颜荀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吗?请记住[]的域名[( “虽然蝙蝠侠真的……很好，很厉害，很强大，但是，一想到他是布鲁斯·韦恩……”杰森皱着脸：“我还是没有办法代入，我宁愿相信他们是一对。” 这次瑟维懂了：“你仇富。” 杰森当即红着脸大声反驳：“我没有！” 两个人幼稚地开启了对话，一直到瑟维停下动作，眼睛对准了门外的位置。 杰森也停下了对话，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怎么了？” “肉的味道。”瑟维不受控制地咧开了嘴，露出了高兴地笑容。 杰森无语道：“收收，你的牙齿露出来了。” 瑟维摸了摸虎牙的位置，尖锐的牙齿几乎要刺破他的指腹。瑟维无辜地看着杰森，开口道：“今天是月圆。” “那你岂不是每个月都有一天要躲着人？”杰森皱着眉：“这不是很麻烦？” “嗯。” 杰森露出了像是思考什么的表情，就在瑟维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杰森试探性地戳了戳瑟维的肩膀：“那个，普利斯。” “什么？” “就是……” “嗯？” 杰森的眼睛亮晶晶的：“就是，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见到罗宾？” “虽然这半年罗宾完全没有出现过，但是……但是既然我们都在蝙蝠侠家里了，你说我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你刚才还仇富讨厌蝙蝠侠。” “那不是一回事！谁会不喜欢罗宾！”杰森脸上带着明显的期待，虽然他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性，但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道：“而且……你说，我有没有机会……” 杰森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是瑟维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他所期待的是每个哥谭男孩都曾期待过的。 ——我有没有可能成为罗宾？ 瑟维不知道答案，但是他隐约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杰森会是印象值关照的一员的理由。 如果蝙蝠侠能带给他更多的收益，那么同样特殊的杰森，应该也有特殊的身份才对。 说不定……就是这个“罗宾”。 但是无法肯定，瑟维就不会表现出多余的期待，所以这一次瑟维没有回答，而是拉着杰森的手腕，往外推：“回去换衣服，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杰森被推得一个踉跄，无语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习惯这里？” “……” “怎么了？”这么久的了解让杰森注意到了瑟维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瑟维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道：“你知道我闻得到。” “闻得到什么？” “……血的味道。”瑟维盯着杰森的眼睛，语气平稳，一点也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是这个地方有很浓的血腥味，在楼梯上，我们经过的走廊，沙 发上， 厨房， 墙壁。” 这仿佛是一个恐怖片，但是杰森却是愣愣地看着瑟维。 他好像猜到了答案。 “大部分都是蝙蝠的味道。”瑟维垂着头，语气带着一点不理解：“他曾经流着血走过这个庄园的每一处，所以我才能闻到。哪怕被清理干净了，我也能感觉到残留下来的味道。” “就像你说的，布鲁斯·韦恩很有钱，那他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 杰森完全沉默了，原本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违和感，似乎悄无声息地融化了一点。 他无法相信布鲁斯·韦恩这个富豪会是蝙蝠侠，但是反过来想……不管是为了什么，一个原本可以花天酒地活得轻轻松松的富豪，却成为了时常受伤且不被理解的蝙蝠侠…… 杰森垂下眼，深呼吸了一下：“那我回去换衣服！记得等我。” “好。”瑟维点点头，重新关上了门。 他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除了房间里，这个庄园应该还有一个地下室，他闻到了蝙蝠的味道，还有跟浓郁的血腥味，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气味。 瑟维几乎无法想象蝙蝠侠到底流过多少血，受过多少伤。 瑟维忍不住砸了咂嘴，他果然不是很理解人类的想法。 但是有一件事他很清楚，就是，“普利斯”傍上了富豪！ 不仅仅是生活物质上，还是生命（印象值）意义上！他的精神和生命都将变得富裕起来！ 瑟维一想到印象值的增长，控制着自己忍不住蹦跳起来的脚步，换上了刚刚拿出来准备好的衣服。房间里自带卫生间，所以瑟维清理好自己之后，找到杰森，跟着一起下楼了。 布鲁斯·韦恩不在，他的气味还在房间里，应该是还在睡觉，阿尔弗雷德将一份煎蛋牛排放在了餐桌上，牛排并没有多余的调味，几乎就是原汁原味，还是五分熟。 而杰森的那份却是法棍搭配煎蛋烤肠以及牛奶和蔬菜沙拉，两者有着显而易见的区别。 瑟维可以保证自己绝对听到了杰森咽口水的声音。对于杰森来说，这两天所享受到的东西，是他过去完全没有机会接触的。 瑟维也没有接触过，但是他对于这些外在的东西，并不是太过在意，有的确很好，没有也没关系。杰森也是如此，瑟维觉得杰森也不会太过在意这些东西，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也不是嫉妒羡慕，只是纯粹的不适应，以及一些不明显的自卑？毕竟这里和他们两个的画风，真的完全不同，他们在这个庄园，真的透着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请两人坐下，将瑟维的那份果蔬汁放好之后，表示如果有什么忌口随时和他说，他会修正食谱。 阿尔弗雷德看起来明确知道瑟维身上的狼基因，甚至都没有准备牛奶，也不认为早餐吃肉食有什么不对。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蝙蝠侠说的，又或者纯粹是阿尔弗雷德自己观察得到的答案。瑟维现在的状态的确相当明显了，尖牙 兽瞳， 只是没有兽耳表示着存在感而已。 而瑟维和杰森并没有什么餐桌知识， 哪怕刻意保持礼仪了，但是依旧显得有些粗俗，杰森使用刀叉总是会发出声响，刚发出动静，他就有些迟疑地僵下动作，抬起头。 然后他就看到了瑟维直接用叉子将一整块肉叉起来，直接用牙齿咬，并且礼貌地表示道：“下次可以三分熟。” 平时五分熟其实也没有关系，只是今晚是月圆，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一些日常习惯了。马甲的喜好影响自己这件事，瑟维也已经习惯了，他舔了舔嘴角，只觉得自己真的选对了方向，光是这样的食物，就已经完全值了。 听到瑟维的话，阿尔弗雷德看着牛排上野兽一般的牙印，还有瑟维此刻明显不同于人类的兽瞳，微笑地表示了了解。 而另一边的杰森，还是第一次迟到这样柔软美味的法棍，蒜香味均匀地涂在柔软的切片法棍上，上面还带着黄油煎过的香味，简单的简单和香肠也都是杰森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美味。 看着杰森连牛奶都不挑地全部喝完，甚至还舔了舔染上“牛奶白胡子”的上嘴唇，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更温和了。 杰森吃完之后，下意识地端起盘子，用不太好意思的眼神看着阿尔弗雷德，问道：“这些应该放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更柔软了：“交给我就可以了，杰森少爷。” 杰森摇摇头，脸上不好意思的表情更明显了，在这个老人家面前，杰森的态度显然没有夜晚那么叛逆，变得温顺乖巧很多：“我可以帮忙的！这个庄园很大，我也没有看到其他人……嗯，我的力气很大，很多事都可以交给我的！” 杰森看了一眼瑟维：“还有普利斯！而且普利斯也会做饭！” 瑟维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乖巧的笑容：“我也可以帮忙。”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阿尔弗雷德也不可能拒绝了，他笑着领着两个男孩来到厨房，看着两个男孩主动帮忙（甚至因为身高不够踩小板凳）的样子，感动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多么乖巧的男孩们啊。 于是，等布鲁斯·韦恩终于自然醒过来，穿着睡袍打着哈欠走下楼，就看到了一脸慈爱笑容的阿尔弗雷德，以及满脸乖巧可爱懂事的两个男孩。 布鲁斯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两个男孩叛逆偷轮胎用爪子抓人的模样，又看了看下面也爷慈孙孝的画面，认真思考了两秒。 嗯，看来我还没有睡醒。布鲁斯·韦恩平静地想道。！ 第 248 章 布鲁斯·韦恩下来之后,房间里原本温馨的气氛顿时及转而向，瑟维身上没有什么变化，他早就听到了对方的脚步声，但是杰森就看起来变得局促了不少。 “……韦恩先生,下午好？”在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杰森有些僵硬地主动打了个招呼。 布鲁斯点了下头，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没有从韦恩状态切换到蝙蝠侠,语气都带着倦怠和懒散,那双透着真挚情感的蓝眼睛,搭配上那张英俊犹如大卫石膏像一般没有任何缺点的脸，给人的感觉相当甜蜜。 其他人或许都习惯了这样的韦恩——杰森觉得自己也应该习惯的,但是一想到对方真正的身份是蝙蝠侠,杰森就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毕竟蝙蝠侠和韦恩怎么看都是完全不会有联系的两种人啊！哪怕蝙蝠侠会请他吃汉堡，被他偷了轮胎也没有生气，还带他回家，给他吃饭,给他一个房间，让他睡柔软的大床……杰森沉默了。 这么听起来,蝙蝠侠好像真的很温柔啊！ 杰森做出了所有被蝙蝠侠暴力揍过的人都会悲愤的结论。 在杰森思考这些的时候,布鲁斯已经和阿尔弗雷德说完了话,他一回神,就看到了房间里三双眼睛盯着他看。 杰森就像是一只被吓到的猫一样,整个人都差点应激蹦起来了，他下意识选择了自己最亲近的那个人，他看向那双和人类有着明显差距的蓝色兽瞳：“普利斯？” 瑟维也看出杰森完全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所以眨了下眼睛,说道：“他问你有没有兴趣被收丨养。” “什么？”杰森睁大了眼睛。 瑟维用字面意思去理解，并且回答道：“意思就是他会承担你未来的所有支出，包括你的吃喝住玩，意思是他死了之后你有继承韦恩家财产的……” 瑟维话没有说完，就被满脸涨红的杰森阻止了：“停停停！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了保持着微笑的布鲁斯韦恩和旁边依旧看不出情绪波动的阿尔弗雷德，确定他们没有因为普利斯的话语感到生气之后，带着不敢置信地再度问道：“你确定吗？” 布鲁斯摩挲着下巴，脸上带着笑容：“其实普利斯没有说完。” 杰森松了口气——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没有任何代…… “除了收丨养你之外，我也询问了普利斯的想法。” 杰森大脑内的思考一停，抬起头，和那双属于成年人的蓝眼睛对视上，他看不出韦恩眼中的情绪，只是有点迟疑地开口：“普利斯答应了吗？” 不用布鲁斯帮忙回答，瑟维在一边说道：“我说，你答应的话我就答应。” 瑟维可有可无又加了一句：“反正我在哪都一样。” 他已经和蝙蝠侠接上线了，之后不管怎么样，蝙蝠侠肯定都会关注他（普利斯），只要不出意外，那么印象值绝对足够他用了（不做其他多余的事的前提下）。 杰森没有 想到普利斯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来决定，大脑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更加清醒，也更加混乱，他只记得自己道：“麻烦给我们一点考虑时间，韦恩先生。” “”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当然，这的确是一件需要好好思考才能作出决定的事情。”韦恩的脾气好得不可思议，他道：“以及，你可以直接叫我布鲁斯的，杰森。” 杰森没有回话，布鲁斯又和他们说了两句之后，就离开了这里，阿尔弗雷德跟着一起离开了。 没有两个成年人在旁边，杰森显然放松了不少，他拉着瑟维回到房间，两个身材都不算多么高大的男孩互相盘着腿坐在床上，杰森抱着手臂，眉头皱起：“我以为……我以为他只是因为轮胎的事情才……怎么就跳到了要收丨养我们？” “而且你不是和医生她——” “莱斯利医生有想过收丨养我，我拒绝了。” “为什么？” “我很麻烦。”瑟维回答。 杰森一愣，这才想起来普利斯的身份的确很复杂，他下意识接道：“那韦恩——” 好了，话也不用说了，杰森也反应过来了，那可是韦恩啊，就算普利斯再麻烦，对于韦恩来说都是一件小事吧？而且不说韦恩，对于蝙蝠侠来说，这件事应该也不麻烦。 对他们来说简单的事情，于普通人莱斯利医生，就不是可以轻易去承担的责任。 意识到了这一点，杰森嘀咕道：“那你应该答应啊，对你来说不是只有好处吗？” 瑟维瞥了杰森一眼，不同于人类的野兽的眼睛让杰森感觉到一种背后发毛的感觉。 “狼是群居动物。” “嗯？” “我借过莱斯利医生的电脑，狼大多数时候都是群居，只有特殊情况才是独居。” “所以？”杰森有点搞不懂小伙伴的意思。 瑟维摸了摸脸颊，看着杰森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继续道：“在狼的规则之中，他们有着绝对严格的等级制度。” 杰森似乎有点反应过来了。 “以及，狼大多以家庭为单位，以兄弟姐妹为一群的，就要选出其中最强的一头狼为领导。”瑟维解释完了，他平静道：“所以我听你的。” 虽然有点意识到了答案，但是听到瑟维这么说，杰森还是睁大了眼睛。 “什么时候？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吗？不说别的，打架好像你比我强吧！”杰森感觉自己今天的大脑就没有放松过：“不对跑题了，你怎么直接把自己代入狼了啊！你别忘了你是人类啊普利斯！” “……我知道。”瑟维撇撇嘴，“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里带着的规则，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没有必要去反抗本能。” 杰森沉默了，他回忆着一直以来和普利斯的相处，突然意识到，好像从某一天开始，普利斯就再也没有拒绝过自己了——当时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已经是朋友了——但是现在看 来，纯粹是普利斯压根没有拒绝的想法在“听话”啊！ “所以我什么时候打败过你？”这一点杰森觉得自己还要搞清楚比较好。 “以狼的社会规则，的确是要以战斗力表示强大。”瑟维回答道：“但是就像是你所说的，这是人类社会，强大与否已经不是武力值可以解释的。” “你比我聪明，所以我听你的决策，这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是因为我教你念书……？”杰森干巴巴问道。 瑟维点头。 杰森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普利斯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是只是以普通的理由去解释的话，普利斯大概不仅不理解，说不定还会无意识的曲解。 “这都什么事啊！”杰森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看着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小伙伴，重重叹了口气。 “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拒绝，”瑟维歪歪脑袋：“在韦恩身上，我们可以得到充足的物资，也可以变得更强，可以安全长大……唔，是因为他比你强，一旦进入这里，你就要将决策权交到他手中，所以才拒绝的吗？” “谁说我要拒绝了——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我现在就要答应。”杰森啧了一声，带着一点烦躁：“我只是……想不出有什么好处？” “不是说我们，我是说，我想不出收丨养我们对韦恩来说有什么好处。” “就像是你说的，被韦恩收丨养，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们可以拥有财富，物资，绝对优越的生活和未来——但是对韦恩来说？多了两个麻烦的小鬼要照顾？” “就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参考的……”杰森的声音顿住了，他的确想到了一个存在。 其实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话，杰森说不定真的就直接答应了，毕竟他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条命之外，没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他也绝对可以逃走。 他在犯罪巷可是学到不少“知识”的，虽然他相信蝙蝠侠是个好人，但是……嗯，谁说好人就不能有点小癖好呢？是吧？ 可是偏偏他身边还有一个比他小的普利斯在，普利斯还是个傻愣子，他怎么可能放心这样轻易做出决定。 他的确可以有一个参考——如果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那么蝙蝠侠身边的那个黄金男孩，那个罗宾，还能是谁？ 稍微调查一下罗宾的出现时间，和布鲁斯收丨养理查德·格雷森的时间，再加上罗宾消失的时间，和理查德·格雷森前往布鲁德海文的时间。 杰森对着新闻报纸眼睛发亮：“所以他就是罗宾了！” 瑟维凑过去看了一眼，报纸上赫然写着：【夜翼？！布鲁德海文的英雄？！】 —— 理查德·格雷森，习惯别人称呼自己为迪克的新任警察，他一只手举着夜宵的三明治，一只手看着最新报纸上属于“夜翼”的新头条，疲惫的脸上带着一点自得。 看吧，就算没有蝙蝠侠，他也可以成为一个城市的英雄。 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迪克卷起垃圾投进十米外的垃圾桶：“满分！” 他给自己配了个音，伸了个懒腰，往着自己住的房子走去，结果刚走上楼梯，他就注意到了一点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 夜晚的义警，白日的警察，警惕地眯起眼，还没有升起多少警惕，他就对上了一双——在夜晚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绝对不属于人类的眼睛。 迪克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第 249 章 “所以,你们是因为布鲁斯的关系才找到我这里了吗？”迪克坐在沙发上，单手撑在旁边的扶手上，撑着太阳穴,神情带着几分复杂。 而他面前的两个男孩一个盘腿坐着,另一个却已经在沙发的一角找了个好位置,蜷缩着闭上了眼睛，脑袋上毛茸茸的耳朵一颤一颤,无意识吸引着迪克的注意。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得从十分钟之前说起。 就在迪克看到了那双在夜晚散发着荧光的蓝眼睛之时，多年作为义警的本能就让他下意识做出了防御的动作。作为罗宾，也就是蝙蝠侠的小助手,他大多数时候不会承担直面敌人的责任,大多时候都是在蝙蝠侠的保护下做一些辅助——当然，这是在更早之前他年幼的时候，以及后来蝙蝠侠无法令人忍受的控制欲爆发的时候。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一些蝙蝠侠无法行动或者转移的关系，他也会被迫（只是蝙蝠侠被迫，迪克自己还是很自愿且高兴的）一个人面对敌人或者面对陷阱。 但是不论这么说，在哥谭、在蝙蝠侠的羽翼之下，迪克更习惯以自身的灵巧和敌人战斗。 罗宾轻盈而灵活，幼年马戏团的经历更是让他的行动得心应手,身体柔韧性也极高。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一次，迪克还是感觉自己的速度不够快。 那双眼睛的主人就像是捕捉到猎物的狩猎者一般,在意识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只一瞬的时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包含威胁且尖利的武器对准了他的喉咙，细微的呼吸声落在他的耳边。 这种程度的攻击还不至于让迪克感到过于紧张，只是在迪克想要反击的时候，一声还带着稚气的属于男孩的声音响了起来：“停下！普瑞！” 原本似乎将要划破迪克喉间的武器停了下来，普利斯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是站在昏暗阴影下的杰森看得清清楚楚，他本就善于观察。杰森一眼就看到了迪克指尖捏着的飞镖和他还不认识的东西，他敢确定，一旦普利斯动手，死的（鉴于义警不杀人，杰森觉得昏迷的概率更大）还不一定是谁。 他不否认自己是存了试探迪克的心思，但是一看到小伙伴要被压制了，立刻就急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迪克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的影子，是一个踩在栏杆上蹲着的身影，这个高度……迪克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悄无声息把自己手里杀伤力较大的飞镖收了回去，只留下了麻醉剂。 杰森也立刻从阴影之中跑了出来，他立刻说道：“抱歉！我和普瑞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黑发蓝眼的男孩认真地盯着比他高不少的青年，补充道：“——罗宾。” 迪克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于是最终就变成了迪克带着两个男孩进门，进去之后，他看着自己凌乱的房间，有些不明显的尴尬。 他是和蝙蝠侠大吵一架之后离开的，抱着我不靠你可以的想法，房子都是自己预支工资租的，开始的确有些麻烦，毕竟他特殊的身份让他无法通过合租来降低自己的生 活成本。 而一个单身汉的独居生活……嗯，没有阿尔弗雷德，谁能奢求他过得有多精致？ 结果在这两个男孩毫无预兆的到访，迪克什么准备都没有，前天没有洗的衣服都还甩在沙发上，厨房也放着早上没有来得及洗的碗，麦片大大咧咧地就放置在碗的边上。 注意到了自称杰森的男孩对于房间的扫视，迪克轻咳了一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指着已经直觉团在沙发上的狼人男孩问道：“这孩子什么情况？” 杰森果不其然被吸引了目光，普利斯现在已经失去了大多数人类的模样，尖牙利爪，身体也是毛茸茸的，也是在看到对方的模样之后，迪克才反应过来刚才威胁他的不是武器，而是狼人男孩的爪子。 按理说这个形象应该是叫人恐惧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普利斯太年幼，变化还不算完全体，又或者纯粹是杰森的小伙伴滤镜，他不仅不觉得恐怖丑陋，还觉得有点可爱，让人有种想挼耳朵的冲动。 在来之前，普利斯就提过今晚是月圆，他会变身，也说过变完身之后他会消耗大量体力，所以杰森一点也不意外，自然地对迪克说道：“别管他。” 还不是罗宾的杰森没有太多的套话技巧，比起各种试探，他直接说出了自己今天过来找迪克的理由。 习惯了遇到的罪犯和反派敌人都是弯弯绕绕的谜语人，头一回遇到这么直白的对象，迪克的情绪都不连贯了。 ——布鲁斯找了新的男孩，还一次找了两个。很好，他很生气。布鲁斯甚至完全没有和我提过！ ——其中一个男孩不是人。迪克对此惊讶，也理解了为什么布鲁斯会选择收养对方。这样的孩子的确不适合留在外面。 ——男孩直接冲到自己脸上，说他将要被收养。这是炫耀吗？结果这个微妙的嫉妒情绪还没有上头，杰森就来了一句“所以他有没有……额，什么癖好？” 迪克：“……” 迪克：“…………” 迪克怎么可能听不懂杰森的意思？先别说他从小就待在人员混杂的马戏团，单是和蝙蝠侠夜巡的时候他就见过无数黑暗面，也见过蝙蝠侠和反派女性调情——他自己也经常怎么做。所以他差点没崩住，尤其是确定杰森是认真地在担心的时候。 于是迪克也升起了逗弄的心情，一本正经地摸着下巴说道：“嗯……癖好吗？和一个男孩在夜晚进行一些激烈行动的癖好？” 迪克故意往着暧昧的方向偏向，看着杰森瞳孔微颤，还有团在另一边沙发上男孩微动的耳朵，总算是大笑出了声。 看到迪克的反应，杰森还有什么不懂？尤其是迪克还占据了一个他偶像的头衔，杰森顿时脸憋得通红。 迪克在这个过程中垂眼看了眼手机，他不联系布鲁斯不等于他不联系阿尔弗雷德，看着阿尔弗雷德回答这两个男孩的确即将成为家里的新成员，心里也有数了。 他的确很生气布鲁斯完全没有和自己提起这件事，也有些迁怒到眼前的两个男孩身 上了。但是这份迁怒的情绪在过程中被打断数次，再加上阿尔弗雷德说这件事还没有确认，两个男孩就偷偷逃跑跑到他这了，以及普利斯的特殊身份。 除了面对蝙蝠侠之外容易变得激进，迪克大多数时候——在过去同学以及现在同事眼中——都是一个开朗活泼善于交流的角色。 现在也还没有发生什么自己一回家发现自己多了个自己不看报纸都不知道的弟弟，且弟弟抢走了“妈妈给自己取的昵称罗宾”这件事，迪克的情绪还是很稳定的。 反正总而言之都是蝙蝠侠的错，和这两个男孩有什么关系？没看着他们比起相信蝙蝠侠更信任自己吗？回来找自己就证明了这件事。 迪克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他没有必要阻止两个男孩过上更好的生活：“别看布鲁斯那么严肃，除了有点毛病之外，人还是不错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杰森发现了盲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坚定了他来找迪克问清楚的心情。 为什么哥谭首富的儿子不仅不花家里的钱，还跑到另一个城市自己赚钱租房？迪克租的房子甚至没有杰森和普利斯现在住的房间大！ “也不是不能说。”迪克倒了两杯果汁在面前，说道：“一些理念不同吧？” “但是以生活物质方面来说，布鲁斯会给你们最好的。” 虽然和布鲁斯大吵了一架，但是迪克也不会否认布鲁斯和过往的一切。 他也很清楚，布鲁斯收养新的男孩，绝对不是想要将他们训练成新的“罗宾”。只是……就像是他一样，会在发现之后主动成为对方的助手。 布鲁斯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魅力”到底有多强大。看着眼前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男孩，迪克几乎可以猜出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看着这个男孩，就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迪克的笑容带了点怀念：“如果担心其他的话，完全可以让布鲁斯只资助你们念完大学，而不是直接收养。” “但是这孩子可能会有点麻烦，不是吗？” 普利斯的确是个问题，杰森咬住了下唇。 就像是之前说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早就答应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赚的。 似乎是意识到再说自己，原本脸朝下趴着的狼人男孩闷闷开口：“结束了？” “嗯？啊，嗯，差不多。”杰森回答：“我们回去吧。” 虽然杰森这么说，但是迪克也不可能轻易放人，他都做好了第二天请假把人安全送回去的打算。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就看着狼人男孩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懒，蓝色的兽瞳扫了一眼眼前的茶几，好奇地对着一直掌握他们两个之间领导权的杰森问道：“你来之前不是说想要罗宾的签名吗？不要了吗？” 迪克：“……” 杰森：“……” 迪克：“…………” 杰森：“…………” 杰森和迪克对视一眼，随后—— 杰森：“——普利斯·沃尔夫！！！” 迪克：“……噗。” 迪克发出了今晚第一个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真实大笑——说实话，如果新弟弟是这样的孩子的话，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 250 章 迪克的房间不算多大,只能说是个勉强合格的单身公寓，迪克本来是计划这次租期过去之后就不再续租，换一套房子的。 结果还没有换,家里新来的两个小朋友就过来了。于是就被他们看到了房间完全没有整理,最乱的一个状态。 迪克把自己床上乱丢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拍了拍床单：“今天你们谁在这，我睡沙发。” 杰森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画面回过神,见迪克这么说,刚要皱眉拒绝——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们突然过来的，怎么也不应该让迪克睡沙发吧？——就看到了自家小伙伴,毫不客气地已经钻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杰森顿时有点崩溃,迪克看着这一幕反而还挺高兴的，他弯着眼睛笑着道：“就这样，要洗澡的话,浴室就在那边。我这里也没有适合你们的衣服，今晚就先凑合一下吧？” 说完，迪克就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往着客厅的方向走过去。 只是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他并没有回去睡觉，而是脱下了身上警察的制服,换上了夜翼的套装。 哪怕今天警局上了夜班，两个男孩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夜翼的夜巡并不能停下。他将多米诺面具贴在脸上,卡里棍落在腰后——之所以会选择这个租房，除了价格便宜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位置很好。 并不是常人眼中的很好,而是对于他这种需要夜晚出门不被人注意到的人很好。 这里足够偏僻，从里面可以轻易看清外面的所有情况，确定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之后，迪克——或者应该说夜翼，从窗户跳了出去。 在即将落地时，手中钩爪甩出，挂在不远处的栏杆上，夜翼一跃而上，柔韧的身体在夜空之中划过。 一直到天色渐亮，穿着蓝黑色制服的青年才从窗户处重新出现。 他习惯性地将手按在脸上的面具，正打算将它揭开，就注意到了眼前窸窸窣窣的动静。 迪克的动作顿住，但是下一秒就好笑又感动地勾起了嘴角，他把面具摘下，靠坐在窗户边，带着一点并不明显的疲倦，却还是撑着笑着开口道：“我不是说床给你们睡吗？” “是啊，普瑞的睡姿太糟糕了，把我踹下来了。”杰森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撇着嘴，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迪克身上，显然是在观察夜翼的这套制服。 迪克没有错过对方脸上无法控制的好奇，好笑地走过去揉了揉杰森的脑袋，正打算说点什么时，一对兽耳突然从沙发背面蹦出来，这吓了迪克一跳。不是说在睡觉吗？迪克在心里嘀咕。 半张脸躲在沙发后面的男孩盯着迪克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杰森说道：“他身上有血的味道。” 杰森脸上原本的情绪消失了，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迪克的错觉，他总觉得从杰森稚气的脸上看出了阿尔弗雷德的不赞同。 迪克正打算解释什么，就注意到了兽耳男孩盯着自己伤口处的眼神—— 很好， 看来是没办法瞒过去了——耸了下肩， 无奈道：“好吧，只是一不小心，只是擦伤而已，不用担心。” 随着迪克的话语，原本躲在沙发后面的兽耳朵又消失了，两只手举着医药箱从刚才兽耳消失的地方出现了。 杰森动作相当自然地结果医药箱，拍了拍沙发另一边空着的地方，看着迪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皱眉道：“我好歹也在诊所帮过忙，基础的清洗消毒还是会的。” 看来是拒绝不了了，迪克眼神无奈又温和——但是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这个。 以前做这份工作的是阿尔弗雷德，但是自从他搬出来，每天受伤回来，留给他的就是一个空荡荡冷清清的房子，做什么都只有自己。 倒不是说他没有伙伴什么的，也不是说他不能回去。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后退一步，总觉得好像输了一样。 在迪克想东想西的时候，杰森揭开伤口处的布料，倒吸了一口气，一抬头就注意到了迪克还保持着笑容的脸，更生气了：“这还叫擦伤？骨头都看得见了好吗！” “而且伤口还在背后，你刚才该不会还想瞒过我们然后自己处理吧？！” 迪克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当然不会，我会找医生的。真的！” “原本还想表现得更帅一点，唉——”迪克摇摇头，他转移话题般地扫了眼房间，问道：“普瑞呢？从刚才起他就好像在避着我？而且那个造型……和昨天晚上不太一样吧——嘶！” 杰森绷着脸给伤口消毒，解释道：“你昨天晚上看到的状态才是少见的，等天亮之后，他的耳朵也会消失的。” “之所以避开你，是因为你身上血味太新鲜了。” “……新鲜？”注意到杰森的用词，迪克抽了抽嘴角：“总不能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杰森坏笑道：“在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把你当成食物的。” “那太糟糕了，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世界上就会失去一个像我这样的帅哥了~” “呕。”杰森面无表情。 “为什么这个态度？我也是会伤心的——痛痛痛！杰森！” “我就应该和普瑞一样不管你。”杰森撇撇嘴，把绷带一点一点缠绕起来，开口道：“我不是专业的，记得找专业的人再处理一下，这只是紧急处理。” 天越来越亮了，虽然太阳还没有升起来。 窗户上倒挂出现一张人脸，兽耳已经消失，兽瞳依旧很明显。 这还是迪克第一次完全看清普利斯的脸，如果说杰森是一个叛逆男孩，普利斯的脸就给人一种冷淡和野性掺杂的感觉。 或许这和他此刻下垂的嘴角，以及无法收敛的隐隐发光的兽瞳有着关系。 总觉得，这个眼神，是被当成猎物了吧？迪克反应过来刚才杰森大概率真的没有开玩笑，如果不注意的话，是真的会被当成食物的。 “结束了吗？”倒挂在窗户口的男孩张开嘴，露出了还 没有消失的尖利的牙齿。 “差不多了， 还受不了的话就继续去天台吹吹风。”杰森回答。 看他们的态度， 显然对这样的事情相当习惯了，谁也不会想到杰森也才刚知道普利斯是狼人这件事。 只是在明白这个事实之后，回忆过去发生的所有事，原本没有注意、或者注意了但是没有在意的细节就都摆在了眼前。 比如喜欢肉食，嗅觉灵敏，有时候对患者露出奇怪的表情什么的—— 瑟维摇摇头，脚不再勾着窗台，直接翻身跳了进来：“差不多恢复了。” 说完这句，一抬头，瑟维就打了个激灵，顺着他的视线，杰森也看过去，就一脸奇怪地看到迪克相当感动的表情。 杰森立刻炸毛：“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太感动了。”迪克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要哭了一样：“家里有个弟弟原来是这种感觉，我一直是独生子，其实一直对有兄弟姐妹的家庭羡慕了好久——” “明明很累却还是在等我，明明受不了血的味道还留下来等我回来才走，还在离开前找到医药箱，是一直在担心吗？如果知道你们会等我我肯定会早点回来的——” 迪克看起来还要说半天，但是仅仅只是这一长段就让杰森受不了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他果断拉住瑟维的手腕，往着门口冲去。 结果迪克就像是预料到了他的动作一样，直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举起手机，指着上面的短信说道：“别走啊，我和阿福说过了会安全把你们带回去的，你们走了我就没办法交代了~说吧，你们早上想吃什么，作为哥哥，我都给你们做~~” 十分钟之后。 瑟维踩着小板凳，站在了厨房之中，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他眼里属于野兽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牙齿看起来也就只是虎牙要比普通人稍微尖一些，尖利的指甲也完全恢复成人类状态的圆润。 他打了个二个煎蛋，顺着气味找到了已经快要过期的吐司，用平底锅的余温煎了一下，再找出果酱和黄油。 迪克的冰箱里并没有什么太多食材，但是做一份早餐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着要请新弟弟们吃大餐的迪克，此刻带着安详的笑容，看着杰森端着两个装着食物的盘子出来。 走在后面的瑟维则是端着自己的那份。 “你收收你脸上的表情，太恶心了！”杰森嫌弃地把盘子重重放在迪克面前。 “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热的早餐了——”迪克这一次真的要哭了。 有弟弟的感觉也太好了吧？！受伤了有人治，早饭还有人做！ 在迪克产生弟弟真好的想法的同时，杰森的眼神已经完全漂移了。 这就是罗宾？这就是夜翼？你倒是把我的崇拜和滤镜还给我啊！这个兄弟我可以不要吗？我有普瑞就行了！ 瑟维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一边看着反应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双开着另一边的账号看着一晚上的入账，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 结果还没有来得及表现什么，杰森的眼神就敏锐地对准了他：“都说了如果受不了就去吹吹风，不要在把他当成猎物了！” “眼神很明显吗？” “太明显了。” 杰森沉重地叹了口气，行吧，这个普利斯也不能要了！这个家没有我要完！！ 第 251 章 最终是迪克请了个假,把两个来找他的男孩给送回了哥谭。 迪克还特地找了个布鲁斯绝对没有醒的时间段，把人提溜回去之后，和阿尔弗雷德聊了一会儿,在阿尔弗雷德的挽留下,笑着摆了摆手，就打算回去。 不过阿尔弗雷德还是很坚定地将准备好的东西都交给了迪克。 迪克会拒绝布鲁斯·韦恩，但是他绝对拒绝不了阿尔弗雷德。 在这个时间里,瑟维直接钻进了厨房里。阿尔弗雷德或许是对自家少爷照顾小孩这件事没有太大的自信,哪怕迪克说了会好好照顾他们，依旧准备了三人份的早餐。 其中一份仿佛还滴着血的牛排直接点亮了瑟维的眼睛。 他昨天晚上才变了个身，体力本来就消耗，还没有睡觉陪杰森一起等迪克回来，早上两片吐司根本不够他吃的好吗！ 于是等杰森过来找人，就在厨房找到了一副“刚吃人”模样的瑟维。 瑟维舔了舔手指上沾着的血红蛋白,对着脸色大变的杰森笑着露出了自己尖尖的虎牙：“杰森？” 杰森扫了一眼厨房,意识到事实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松了口气，他扯出旁边的厨房纸，塞给瑟维：“擦擦手。” 刚吃饱的瑟维完全没有任何拒绝的想法,他向来都挺配合的，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挺好奇杰森的想法的：“所以,你做出决定了吗？” 杰森停在原地，像是在认真思考，又像是在走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因为他们都只是人类。”瑟维无意识地舔了舔手指，上面还带着一点肉的味道，点评道：“你好像有点把他们神话了。” “就好像他们会吃饭受伤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瑟维想了想,道：“就像是格雷森背后的那个伤口，按照正常人类的愈合速度，至少也要一个星期，但是你觉得这一个星期夜翼的出现频率会减少吗？” 杰森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瑟维继续道：“你一直都很喜欢他们，现在签名也要到了，如果这样就够了，那我们一起回去就行，反正也不吃亏。” 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像个附属物的瑟维，在这一刻紧紧盯着杰森的眼睛，哪怕他有着人类的身体，但是不管是作为瑟维利安·沃尔夫，还是此刻有着狼人身份的普利斯·沃尔夫，其实大多数时候，他能感知到大多数人的情绪，却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行动。 人类是相当矛盾的存在，因为一起相处太久了，哪怕时刻伪装，瑟维都会暴露一点自己的本性。杰森会那么轻易的接受自家小伙伴不是一个完全的人类，也是因为瑟维过去的确在他面前表现出了非人的偏向。 杰森也是。他明明很想留下，心里有着别的想法，此刻更多的却是犹豫。 瑟维不太理解，但是瑟维善良体贴，就像是点破杰森想要签名一样，现在他也点破了杰森此刻的想法。 “之前没有直观感受，但是你现在也见到了夜晚的神秘义警的生活是如何的，你还是 ——想成为罗宾吗？” 杰森沉默了。从瑟维开口时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他有些想要躲避那双不像人类的尖锐蓝眼睛，但是就像是人类在野外遇到野兽一样，必须要盯着对方的眼睛，让它看不出自己的下一步行动。杰森也强迫着自己对上那双仿佛野兽解剖猎物的眼神。 哪个哥谭男孩不想成为罗宾？哪个哥谭男孩成为蝙蝠侠的伙伴？ 在孩子的眼中，罗宾和蝙蝠侠就是又酷又帅的，就像是追星族眼里偶像明星一样的存在。这个年纪的孩子，也向来喜欢追逐那些在大人眼中危险可怕的事物。因为作为孩子，他们没有直观的概念。 就像是中二病总说着杀人好帅，控制不了力量好帅，我的封印控制不住了——但是在真正看到尸体时，他们还是会忍不住反胃恐惧；就像是真正拥有力量的人，不会觉得失去控制而兴奋，只会感到惊慌。 被蝙蝠侠选中是惊喜的，如果没有瑟维，杰森早就兴致冲冲答应了。但是夜翼的伤口给杰森泼了一头冷水。 这样的生活不是想象中的帅气，日常都是危险重重——哪怕杰森在孩子的阶层已经足够成熟，也遇到过不少的危险……或者说，正是因为如此，杰森的决定才会更加重要，而非因为情绪上头一时冲动的结果。 为什么要去找迪克？如果想拒绝的话，一开始直接就拒绝就行了。偏偏杰森做出了这样的行动，也让瑟维看出了他内心的偏向。 杰森不太习惯于展露自己的真心，但是普利斯是和他站在同一边的伙伴，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意识到普利斯其实只给了一个一个问题。 就是他，还想不想成为罗宾。 杰森不让自己沉浸在复杂的思绪情感之中，在厨房的背景下，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不去考虑韦恩将会带来的物资和背景，以及那些复杂的社交——或者说这一点杰森还没有考虑到。 仅仅只是一件事，他的内心，是否想成为那个在夜晚的空中飞翔跳跃的小鸟？ 如果只是这个问题的话，杰森的答案从未改变过。 “我想成为罗宾。” 或许依旧只是因为觉得帅气，或许杰森其实没有考虑太多，又或许是其他的或许。 但是此刻两双色调不同的蓝眼睛对视着，一双是非人的机械质感，一双带着充沛人性和情感。那双属于非人的眼睛缓慢眨了眨，其中的异常消失，重新化为了杰森熟悉的色调。瑟维点头道：“好，那我会帮你。” 瑟维得到了答案，还吃到了迟到的早餐，一晚上还赚了印象值的外快，此刻心情相当愉快。 看着瑟维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调，转身离开的背影，杰森有种自己好像被骗了的感觉。 不过怎么会？普利斯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杰森忽略掉自己内心不祥的预感。 十分钟后。 杰森痛苦面具地死死用手堵住了瑟维的嘴巴，让瑟维不得不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正打算离开的迪克脸上带着复杂又微妙的情绪，对上杰森涨红的脸，和阿尔弗雷德对视了一眼。 就在刚才，迪克和阿尔弗雷德聊得差不多了，打算离开，就被跑出来的瑟维拦住了。 这个时候杰森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到来。 直到瑟维拉住了迪克的衣角，在迪克微笑着看向他时，抬着头认真问道：“请问怎么样才能成为罗宾，被你认可，杰森很崇拜你，想向你——” 阿尔弗雷德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迪克有点吃惊地低下头。 然后杰森就冲上来捂住了瑟维的嘴巴，使瑟维还没有说完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我不是我没有你给我闭嘴我没有那样说！”杰森尖声反驳，还未变音的声线因为过于尖利，就像是女孩一样。 但是哪怕杰森反驳，迪克和阿尔弗雷德怎么看不出来杰森的色厉内荏。 如果在迪克还是罗宾、还带着面具的时候，有人问他怎么成为罗宾，迪克会笑着用调皮的口吻说着你原来这么喜欢我吗的俏皮话。 因为迪克知道，这些人只是崇拜自己、觉得自己很酷，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们而感激自己。这个时候的迪克没有任何危机感，只会为此感到快乐。 可是偏偏，杰森是不同的，他是真的有成为罗宾的机会的。 作为前罗宾，他在蝙蝠侠身边待了十年，他太了解自家导师的魅力了，哪怕只接触短暂的时间，也依旧很容易被他吸引。 会被对方的信仰和坚持感染，会忍不住成为更好的人，让他夸奖自己。哪怕迪克和布鲁斯有着争吵，也无法否认他们之间的浓厚感情。 只是……迪克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这么快就要成为“前任”了吗？ 迪克内心的情感相当复杂，假设杰森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为罗宾，他应该会觉得很不高兴，会觉得自己的位置被抢夺——就像是二胎家庭里，长子大多会产生的嫉妒和害怕，担心被分走自己身上的爱。 然而迪克已经成年了，他不至于那么幼稚，更别说……这两个男孩已经把这一点直接地表现在了自己面前。 去除掉罗宾这个称号最初代表的意义——这是他妈妈曾经称呼他的昵称——罗宾现在已经成为了哥谭夜晚的守护者之一。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两个男孩没有争夺这个属于他和妈妈之间的昵称，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只是因为……喜欢罗宾，喜欢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迪克的心脏有些酸涩，酸酸涨涨的让他差点没有绷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啊……咳，怎么成为罗宾是吗？”迪克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之前还在布鲁德海文时表现出来的夸张，反而显得格外认真。 迪克半跪下来，手放在杰森的肩膀上——他知道想要成为罗宾的是哪个孩子。 “我可是非常严厉的，你能坚持下去、得到我的认可吗？”迪克严肃道。 原本还感觉羞耻的杰森愣了愣，情绪也冷静下来了，稚气的脸上满是坚定：“当然！我会做到的！” 迪克有些感慨，看着这张稚气的脸，总觉得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原来当时布鲁斯眼中的“我”，是这么青涩稚嫩吗？ 阿尔弗雷德面带笑容地看着这一幕，就像是他见证了蝙蝠侠的诞生，罗宾的出现。这一次，他也见证了未来罗宾和最初的罗宾交接的重要一幕。 瑟维歪歪脑袋，完全不知道自己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原本会出现的家庭战争。！ 第 252 章 在杰森和迪克有了这样的对话之后,也就默认他们将被领养了。 而领养两个男孩并不是什么很简单的事情——当然，韦恩的身份让这件事加快了无数的进度。 韦恩家又收丨养了男孩的事情，牵动着哥谭所有新闻报社的心,一有什么最新消息,哥谭人民似乎要比瑟维还要更早知道。 瑟维利安·沃尔夫看着自己手机上弹跳出来的最新新闻的时候，普利斯·沃尔夫还很乖巧地坐在韦恩庄园书房（其实可以称之为图书馆了）的沙发上和杰森聊天。 布鲁斯没有刻意对两个男孩屏蔽这些信息，只是杰森自己原本就没有用手机的习惯,普利斯在表面上同样没有这样的习惯。哪怕布鲁斯在一开始就给他们准备了两个最新款的手机,他们也没有拿来看新闻的习惯。 同时他们又安安稳稳地待在庄园之中，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是很清楚。 他们所知道的，不过是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他们解释了领养的相关信息，得到了过段时间会开办宴会将这个消失公开告诉其他人的通知。 以及这段时间，他们也要检查普利斯身上的特殊性。又因为他们还在磨合期，布鲁斯也不会做的太过,相应的,速度自然会慢下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要是普利斯在晚宴的时候不受控制的露出耳朵？那么布鲁斯·韦恩的风评真的要歪到怀疑是不是和阿卡姆有什么私下联系了。 为什么？因为阿卡姆各个都是人才，甚至有的干脆不当人了。 瑟维利安一如既往地跟着课表上课下课，时不时计算着学分按照正常大学生的频率逃一点课。 卡着和往常差不多的时间来到教室,不出意外听到了教室里已经到达的同学窃窃私语的交流声。 至于是什么话题？当然是韦恩家的新消息了。 话题无非是“又是哪个好运的男孩？”“为什么我不能年轻十岁？”“被领养的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被韦恩领养可真是一步登天！”之类的。 瑟维听着这些话题，不由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说别的，普利斯的日常生活已经肉眼可见比瑟维利安来得优越了。 瑟维利安还在可怜兮兮地靠着贷款在生活,偶尔还得去打个工才能生活。有什么机会让普利斯来资助一下自己？ 瑟维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这样吵闹的氛围之中，教授出现在了教室之中，房间自然地安静了下来，瑟维也将注意力收了回去，开始放空了大脑。 “你在想什么？”杰森将手里的书放下,抬头对着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普利斯问道。 大脑之中充斥着另一个马甲传递过来的大学知识，瑟维一点也不想再去思考文字方面的东西了，所以他回答道：“在想为什么你这么喜欢看书。” 杰森：“嗯？” 瑟维举着手里的书，一本正经：“我看着这些字都犯困，你到底是这么看下去的？” 杰森想了想，也没 有说什么大道理， 只是回答道：“你不喜欢可以去做点别的啊， 用不着一直陪我。” “可是不跟着你的话，”瑟维把手里的书放在腿上，靠着沙发背椅，柔软的布料贴着他的脸，将脸颊挤压出一点弧度，他含糊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你没有什么爱好吗？” “没有。” “那我平时不去找你的时候，你在干嘛？” “陪莱斯利医生？” 杰森张了张嘴，看着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的男孩，有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杰森认真想了想，但是又不想离开这个天堂（书房），眼睛在房间里转了转，突然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从沙发上跳下去，走到一个书架下翻出一本漫画，上面写着佐罗的字样。 “不喜欢看书的话，漫画怎么样？”杰森建议道。 瑟维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好像真的没有接触过漫画之类的东西，有点好奇地接过杰森手里的漫画。 漫画漫画，自然大多数都是画面，除了描述背景之外，就只有对话框之中的文字了。 看着被漫画吸引进去的男孩，杰森松了口气，重新又将目光放回了自己手里的那本书。 布鲁斯推门走进来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一个男孩的注意。看着都投入在手中书本的男孩，布鲁斯不由地勾了勾唇角——尤其是当看到瑟维手里举着的已经有些老旧了的漫画书。 不过就在布鲁斯将要靠近的时候，瑟维突然抬起头，对上了布鲁斯的眼睛，他没有任何被吓了一跳的反应，只是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像是在表达自己的疑惑。 布鲁斯笑了笑，声音刻意的放轻，对瑟维开口道：“你喜欢佐罗吗？” “喜欢是什么？”瑟维问道。 “就是、你想更加了解他吗？会因为这本书感到快乐吗？”布鲁斯语气温和。 “我才看了个开头。”瑟维回答：“但是佐罗和你晚上的打扮很像。”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瑟维问：“所以你喜欢佐罗？” “当然。”布鲁斯回答道：“他是我小时候的偶像，现在也是。” 瑟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布鲁斯顺势拿出了影片：“正好，我有佐罗的电影，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抽个时间一起看。” 房间里唯一的成年人指了指旁边深陷在书中世界的杰森：“和杰森一起。” 果不其然，在听到杰森这个关键词，瑟维点了点头。 布鲁斯笑着揉了揉瑟维的头发，就像是来的时候一样，无声地离开了房间，就好像他只是单纯过来说这句话的。 等杰森将手里这本并不算多厚的书干完，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时，就看到了普利斯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 杰森被吓了一跳：“你看我干嘛？！” “刚刚韦恩来了一趟。” “哈？真的假的？！什么时候！”杰森猛地坐直了： “他说了什么？” “说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看电影。”瑟维回答。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就这个？” “就这个。” 杰森有点迷茫，又有点无措：“……哦。” 不过布鲁斯·韦恩找他们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个，瑟维在心里想着。 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想和他们说，只是又不想打扰他们，又或者是被他手里的这本漫画吸引了注意。 这本漫画是一个系列，杰森给他拿的是最初版的第一本，这是布鲁斯小时候就出版的漫画，也就是说，他手里的这本，也已经有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历史了。 漫画的边角有些老旧折边，显而易见原本的主人非常喜欢翻阅它。 “……偶像，就像是你喜欢罗宾，喜欢蝙蝠侠一样吗？”瑟维有点迷茫地看向杰森。 这一次杰森警惕了，他已经被瑟维不假思索地行动弄怕了：“你又想干什么？” “刚才韦恩说，这是他的偶像。”瑟维举起了漫画，指着上面的主角说道。 杰森有点惊讶：“真的？他真的这么说？” “嗯。” 杰森听说过佐罗，但是并没有看过相应的漫画，刚才也只是顺手给瑟维拿的而已。 瑟维这么一说，他也来了一点好奇，不过不等他问瑟维要过来看，阿尔弗雷德就敲门走了进来。 知道这个时候，杰森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这里待了一个下午，甚至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等吃完晚饭之后，布鲁斯就高兴地提议了电影之夜这件事。 瑟维已经和杰森说过了，所以杰森也不意外。但是真的和布鲁斯·韦恩坐在了一个沙发上，眼前是可供选择的电影碟片之后，杰森反而紧张了起来。 杰森一紧张，就开始说话，他看着布鲁斯熟练的动作和阿尔弗雷德的准备，开口道：“你以前也和罗……额、我是说迪克，一起看过电影吗？” 似乎是有点惊讶杰森会主动搭话，但是布鲁斯还是自然地回答道：“当然，当时的迪克也和你现在差不多大。” 杰森的眼神漂移着，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问什么：“那迪克为什么会搬出去？“ 话题前后跳跃的有点大，但是瑟维还是反应过来之间的逻辑了。 能一起看电影，关系肯定很亲密（也正是因为这种表现出来的亲昵，杰森才觉得很不适应，感到紧张），那么关系这么好的话，为什么迪克会搬出去？ 大概就是这样的逻辑。 布鲁斯的动作顿住，杰森也反应过来自己到底问了什么，立刻道歉：“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越是这么说，就好像越有什么意思一样。 看着不知所措的男孩，布鲁斯笑了笑，眼里带着一点怀念和感叹，或许是因为迪克不在现场，又或者是现在的画面太过温馨，布鲁斯发现自己接下来的话语竟然很自然地可以说出口：“因为迪克长大了。” 杰森有点惊讶地看过去。 “我无法让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反而克制了他的成长。”布鲁斯说着杰森听不懂的话语，只是打开电影，平静地表示道：“但是不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 杰森似懂非懂，并不习惯使用手机的“普利斯”已经掏出了手机，无声无息地给迪克发了个消息。 普利斯：【我们在看电影，蝙蝠说以前和和你一起看过，并且希望你留在他身边，你永远是他的孩子。】 看着发送成功的消息，瑟维正打算放下手机，就在这个时间里收到了回复。 是迪克。 迪克：【？】 迪克：【？！？】 迪克：【你认真的？你确定是他本人说的？？？】！ 第 253 章 瑟维没有管自己给远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带去了怎么样的震撼,他不确定应该怎么回复迪克的讯息，就干脆无视了这一条，抱着爆米花和杰森靠在一起,看着眼前的屏幕。 灰幽灵佐罗算是一个典型的英雄故事，是一个符合给孩子看的经典故事,剧情跌宕起伏，牢牢把握住了观影之人的注意。 就连瑟维也不知不觉停下了吃着爆米花的手,和杰森凑在一起跟着剧情走向做出相应的情绪反应。 电影不到两个小时，但是当整个人都静下心之后,好像没一会儿时间就过去了，当电影末尾的影片制作人都跳出来时，杰森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眼睛亮晶晶地想要和周围的人述说刚才的观影体验。 一直到这个时候，杰森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接受了布鲁斯的靠近,两人的关系也在看完同一个电影之后变得更近了一点。 大概是孩子都有的情绪，当看完一部主角足够帅气的电影或者书本之后,都会忍不住产生“我想成为和主角一样的人！”类似的想法。 布鲁斯的脸上带着一点怀念，他靠着沙发椅背，看着杰森闪闪发光的眼睛,就像是当年父母问他一样，就像是他过去问迪克的一样，他再度问出了那个几乎所有家长都会问出口的问题。 “杰森,普利斯，你们未来想做什么？”布鲁斯问道。 大概是电影的冲击还没有过去，杰森下意识就说道：“和灰幽灵——蝙蝠侠还有罗宾一样的超级英雄！” 对于这个回答，布鲁斯不算太意外,从一开始，杰森就表现出这样的偏向。 之前和迪克的对话，哪怕布鲁斯没有出现，也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很难去打击孩子的想法，就像是他过去没能阻止迪克加入他的事业，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杰森。 只是这不代表布鲁斯在一开始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领养他们的，如果可以，布鲁斯才是最不希望他们成为超级英雄的那个人。 杰森的目的明确，但是普利斯的态度就要暧丨昧很多了。 过去布鲁斯很少会将视线投放在莱斯利医生身上，不论是作为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莱斯利医生都是一个可靠长辈的形象。 在很多蝙蝠侠受伤的时候，莱斯利医生的诊所都是最好的选择。莱斯利医生就像是戈登一样值得付出信任。 相应的，布鲁斯也不会刻意去监控这位医生，他是知道莱斯利医生身边多出了一个孩子这件事，这个消息并没有被刻意隐藏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刻意的去调查过，一直到发生了杰森和普利斯合作偷盗蝙蝠轮胎的事件。 也是在这个时候，布鲁斯才意识到普利斯身上的特殊性，他因此找过了莱斯利医生。 莱斯利医生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为普利斯和杰森感到高兴，因为她很清楚，在浮夸的花花公子人设下，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相应的，布鲁斯也从莱斯利医生口 中知道了不少的信息。 莱斯利医生没有将最开始普利斯的威胁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没有和布鲁斯提起这件事，只说明了对方身上展露出的细节，也和这段时间布鲁斯的观察对上了号。 比如自愈能力非常强大，但是在纯粹的人类状态时，自愈速度会放缓。 狼人形态时，身体所有的数据都会大幅度提高，但是也不代表在人类形态时是完全的普通人。 远超常人的嗅觉听觉，在夜晚来临时特殊的夜视能力，比普通人要更尖锐的虎牙和指甲，以及身体素质。 虽然绝对比不上隔壁大都会的氪星人，但是和普通人对比，普利斯天然有着练习体术方面的优势。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哪怕他们相处的时间还短，布鲁斯也意识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细节。 “普利斯对于自己人类身份的认同度不算高。”在决定领养两个男孩，并且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布鲁斯坐在蝙蝠洞之中，对着身侧的阿尔弗雷德说道。 “人类是很难脱离社会的，尤其是本身就特殊的存在。”布鲁斯说着自己观察到的细节：“普利斯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异常，他接受自己身上的特殊性。” “但是按照他和杰森的说法，他应该是在最近一两年才有这样的变化的，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如果只是作为一个孩子长大，对于自己身上的变化，恐惧、害怕被人发现才是最正常的反应，拒绝和人类接触、隐藏自己，才会是最开始的选择。” “要么，是普利斯对于自己的现状其实早有预料。”布鲁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要么——就和普利斯自己说的一样，最开始的他的确是被吓了一跳，但是当慢慢觉醒了身体的另外一部分基因后，他的情绪也被狼的那部分基因影响。” “他不再觉得这个身份有什么问题，他也认同这个身份大于人类身份。” 蝙蝠电脑上是普利斯的体检分析报告，人类和狼的基因各占据一般，而在月圆之夜的体检，狼的基因会在瞬间扑倒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 “现在还能保持平衡，但是随着普利斯长大……到那个时候，他到底是人类，还是野兽？” 布鲁斯不可能去参照影视剧或者里的角色分析普利斯的情况，而普利斯也不算是完全特殊的例子。 都说了阿卡姆人才济济，里面就有不少不做人的存在。 比如毒藤女——在最开始，也不过是哥谭大学的一名大学生。 在蝙蝠侠的调查中，毒藤女在还是普通人时，只是一个性格温和甚至可以称之为羞涩的人。在这个时期，她只是简单的热爱植物，远没有现在这样偏激。 是因为人体实验被注射了植物毒素，使她的身体产生异变，也变成了现在这样极端的环保主义，认为植物远比人类的存在重要，更认同自己是植物，而非人类。 除此之外，还有杀人鳄，是直接在外表上就已经看不出人类的身份了。 布鲁斯暂时没有检测出普利斯的情况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期被影响的。但是根据普利斯的说法，他应该是没有遇到过类似毒藤女和杀人鳄那样的特殊情况。 这份基因来源于父母长辈的可能性会更高一点。 而普利斯——并不是哥谭本地人，往前追溯，普利斯是几年前被偷渡到哥谭的孩子，甚至还是布鲁斯亲手救下的孩子之一。 至少蝙蝠侠的调查之中，他们之间是有着这样的渊源。只是被布鲁斯救过的人多到根本数不清，所以他没有发现这一点。 而后，收丨养普利斯的家庭在普利斯应该是三四岁的年纪时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也是在这个时候，普利斯的踪迹基本在社会之中消失了，就像是哥谭的每一个孤儿一样。 所以布鲁斯无法从过去的家庭相关的亲属之中，去确认普利斯的的血缘基因里有什么特殊。毕竟是领养，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普利斯被偷渡到哥谭的那一天。 ——兢兢业业给自己身份合理化的瑟维，表示自己真的注意到了所有细节。 甚至连瑟维利安的身份也是类似的身份，只是不是偷渡，毕竟瑟维利安现在也成年了，要追溯的话，也要二十年前了，就算是蝙蝠侠，要查几乎没有监控的二十年前也是非常难的。 所以瑟维利安·沃尔夫的身份，是找了一家现在早就倒闭的、在调查中过去有点问题的孤儿院。从而将其悄无声息的混入其中的档案。 和土生土长的哥谭本地人杰森不同，普利斯的过去要更加神秘，也更让布鲁斯在意。 但是不论普利斯的过去如何，既然现在被他领养了，那么普利斯就只会是他的孩子。 也正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布鲁斯相当在意普利斯的心理状态。尽管他不是人类主义者，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会因为自己身体的基因而变得“不是人类” 。 他更希望普利斯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长大，哪怕没有什么特殊的天分——就像是任何一个家长对于自己孩子的期望。 时间回到现在，对上布鲁斯足够温和像是父亲一样的眼神，还有杰森好奇的目光，瑟维认真盯着电影看了一会儿，屏幕上的光源倒映在那双蓝色的眼睛之中，好像也带上了一点电子的机械感。 “我没有想过这个。” 不同于杰森对于蝙蝠侠和罗宾的崇拜，黑发蓝眼的有着狼基因的男孩思考了几秒，回答道：“但是如果是未来的话，我大概……是想成为医生？” 这句话让布鲁斯和杰森都有点惊讶，但好像也没有太过惊讶。 “……因为莱斯利医生？”布鲁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瑟维点头，并且分析道：“给医生帮忙的这段时间，我发现我基本可以闻出身体是否有伤口，也可以闻出患者身上的激素气味，也可以闻出他们是不是快死了。” 这是动物的天赋，就像是动物总是能闻出女性是否怀孕，从而给出相应反应。也能闻出老年人是否将要步入死亡，包括预知到自 己的死亡。 “” ⒍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但是杰森显然有别的意见：“虽然我不是很了解要怎么成为医生，但是我还知道一点的……当医生的话，要读很多书。” 杰森表情复杂：“你确定你看得下去吗？那些书本？” 瑟维看着杰森怀疑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演过头了。 普利斯绝对不是笨蛋，甚至杰森教他总是一教就会。但是这不代表普利斯有多好学，因为隔壁还有个马甲每天开着上学，普利斯感受到了上学的痛苦——尤其是那些知识他稍微查一下也都能掌握之后。 就像是每天没事干坐在教室一整天，虽然也让他发呆发得更加合情合理，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喜欢坐在那。 这也影响了在作为普利斯的时候，瑟维完全不想再碰那些书本，宁愿看漫画也不想多看一眼杰森喜欢的书。 这似乎也让杰森产生了什么误解。 和杰森的怀疑不同，布鲁斯更多的是感慨。 似乎和这些孩子相处，每一天都是惊喜。就像是当年和迪克一样，和这些孩子相处的每一天，都会让他更加理解自己的父母。 父母是如何爱他的，他也通过自己的父母去学习如果爱一个孩子。 他原本担心普利斯会因为自己身体的基因导致精神上的偏移，但是哪怕心理上或许的确有印象，但是普利斯的确受到了莱斯利医生的影响，还是好的那一面。 最重要的是，布鲁斯的父亲，曾经也是一名医生。 韦恩家最不缺少的就是医学方面的书籍以及产业了。如果普利斯真的想走这条路，韦恩家可以给他大开方便之门——当然，不论是什么产业，韦恩也都能做到就是了。 不过布鲁斯在心里还没有感动怀念完，就听到杰森睁大了眼睛，像是反应过来，偷偷拉着普利斯说起了小话。 但是这样的距离，布鲁斯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他听见杰森震惊地对普利斯说道：“你该不会是想把医院当成自助餐厅吧！” 布鲁斯：……？ 瑟维：？ 杰森着急道：“我不是都说了吗！人类不是食物！” 瑟维盯着看起来好像相当认真在担心的杰森，克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想法，回答道：“不用担心，真的控制不住，我第一个吃了你。” 杰森松了口气，危机感顿时消除：“那就行，反正至少别对普通人下手。” 布鲁斯：……？？？ 布鲁斯：是我太老了已经理解不了现在的孩子了吗？！ 第 254 章 其实杰森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纯粹是他相信普利斯不会对自己动手,既然对方还能想起来对他出手，那就代表普利斯肯定还有理智，有理智的话,普利斯就肯定不会吃他——勉强算是一个悖论。总之放在这里，只是纯粹的小朋友之间的友谊。 电影之夜结束之后,除了蝙蝠侠，大家都睡了个好觉——蝙蝠侠要夜巡，杰森虽然跃跃欲试，但是也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没有承担罗宾制服的能力,只能眼巴巴看着，最终被阿尔弗雷德哄去睡觉。 瑟维不像杰森那样在意罗宾,所以甚至用不上哄。 只是一夜过去，和布鲁斯闹翻天的迪克出乎意料地又回来了。 而这个时间，布鲁斯也就刚上丨床三个小时,他是不择不扣的夜行生物。 杰森对于迪克回来显得很开心，但是迪克却只是简单和杰森说了几句之后,如临大敌一般,和阿尔弗雷德确定了一下蝙蝠侠身上真的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之后,才松了口气。 和阿尔弗雷德说完,看着躲在（实际上非常明显）墙角盯着自己看的两个男孩,迪克脸上重新带起了笑容：“不出来吗？” 杰森拉着瑟维走出来,迪克蹲下身,顺手就揉了揉两个男孩的头发，杰森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嫌弃,但是没有拒绝的肢体语言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迪克用着一种略微抱怨的口吻说道：“说真的，我差点以为蝙蝠被泥脸偷家了，昨天晚上吓了我一跳……” “那种话就不能对着我说吗？”迪克小声嘀咕了一句之后,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杰森，还有有些走神的普利斯，笑着道：“我今天刚好休假，要我带你们去哥谭逛逛吗？” 杰森的眼睛相当明亮，让迪克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瑟维没有太多想法，反正去哪都一样，也就自然地跟了上去。 他们在哥谭玩了一天，迪克甚至还带着他们认了认了属于蝙蝠侠和罗宾的秘密基地（指特定的滴水兽），一直到天快黑了才恋恋不舍地把两个男孩带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迪克对他们说道：“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对了，杰森，你不是想成为罗宾吗？” 迪克带起了一点促狭的笑容：“他还没有开始训练你吧，以我的经验，你不主动去要求的话，他说不定会拖到明年。” 迪克表示自己不要太了解蝙蝠侠那个死脾气，他悄悄对着杰森使了个招，说道：“我教你个办法，只要你在蝙蝠面前自学一下，故意出点小差错，他肯定看不过眼会主动指点你的。” 杰森信了，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只是迪克忘记了一个点——就是这一次，韦恩庄园不是只有一个男孩，杰森也不会和他一样，直接蹦到吊灯上面来个360度旋转跳跃的危险杂技动作。 于是，杰森实行迪克的计划时，相当自然地把瑟维也带了进去。 这个年纪的男孩胜负欲还是很高的，两个人对打，打着打着，杰森就把迪克的提议忘得一干 二净了。 杰森没有刻意学过什么战斗技巧， 他的所有技巧都是在犯罪巷摸爬滚打自己摸索出来的。至于瑟维——他作为狼人的身体本能， 就有着相当极端的天赋，可以说是压了杰森一头。 于是杰森也忘记了最开始的目标，他直接拉着又来找他们的迪克，要求对方教自己如何战斗。 迪克摸着下巴想了想，笑眯眯地答应了。 这个时候的杰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打得过迪克，就算迪克放了不少水，依旧在指导战的前提下把杰森打得整个人瘫在地上。 瑟维盯着迪克脸上的笑容，突然开口：“你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 迪克一愣，然后在瑟维怀疑的目光之中笑着道：“被发现了吗？其实我只是在想——反正蝙蝠自己都说了不想要搭档，杰森你来当我的罗宾怎么样？” 还躺在地上大喘气的杰森：？ “我会把我会的都交给你，也绝对不会像蝙蝠那样独丨裁，专丨制——”迪克快乐地推销着自己。 杰森在这个时候缓了口气，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比蝙蝠侠厉害？” 迪克：“……” 迪克：“…………” 迪克掰了掰手腕：“你看起来还很有精力的样子，要不我们再练一局？” 最后，以杰森被压榨了最后一丝体力为结局。 迪克虽然时不时会回来一趟，但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他每一次都刚刚好避开蝙蝠侠。用迪克的话来说，就是他又不是回来见蝙蝠侠的，他是来见他可爱的新弟弟们的。 瑟维对此评价道：“嘴硬。” 迪克对于少年英雄的接受度远比蝙蝠侠高，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不是说他没有保护欲，但是他天然理解这个年纪的少年英雄的想法。 而蝙蝠侠，就像是迪克说的那样，他对于训练杰森和普利斯这件事，依旧保持着暧丨昧态度。 他没有刻意去训练他们，但是也没有阻止迪克给两个男孩发布的练习任务。 杰森和普利斯的身体素质都相当优秀，学习能力也非常可怕，他们就像是海绵一样吸收着所有的知识。 在这个过程中，布鲁斯和迪克都注意到了杰森对枪械用品的绝佳天赋，只是杰森敏丨感地注意到布鲁斯好像不是很喜欢手丨枪，所以自己就很自觉的没有怎么去接触。 布鲁斯没有训练他们，但是不代表布鲁斯没有暗中去监控记录每一次训练的成果。 对于这样的情况，在某一次迪克留下来吃饭（布鲁斯不在）的时候，瑟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布鲁斯不想训练我们，是不是就是为了迪克多回来几次？” 迪克差点被嘴里的牛肉呛到：“什么？” 瑟维眨眨眼睛：“布鲁斯自己说的，他很想你，但是你又不回来看他，所以现在我和杰森就成了理由？” 杰森把这个逻辑代入进去之后恍然：“所以我们两个也是你们p y之中的一环？” 迪克呛得更厉害了：“——这种东西是谁教你的！杰森！” 杰森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你以为哥谭是什么干净地方？” 不管是什么原因，某种意义上相当有责任心的迪克也真的不可能因为这种原因不管两个男孩的训练情况。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看出来了，普利斯对于成为义警这件事没杰森那么在乎，他更多的是一种顺其自然、得过且过的想法。 也是因为杰森在训练，他自己也无聊，所以才会跟着一起的。 这种心态的话，布鲁斯应该不会让普利斯也成为“罗宾”的。迪克在心里想到。 但是这不妨碍迪克多教一点，这种训练也没有什么不好，哥谭这么危险，作为首富的新养子，学点东西防身不是很正常吗？ 狼人的身体素质非常高，体力恢复也比杰森快很多，所以很多时候，在杰森还在和迪克对练的时候，瑟维已经在一边发起了呆。 瑟维在发呆的过程中，依旧关注着眼前的情况。 迪克回来的频率的确变高，但是不论是作为白天的警察还是夜晚的义警，迪克在布鲁德海文是真的很忙的，这个频率再高也不过是一个星期一次。 而每一次迪克离开，杰森就会拉着瑟维去专研打败迪克的方法。 迪克的力气很大，但是他的身材和行动又是偏向于灵巧敏捷，这和他过去马戏团小子的身份有着很大关系。 哪怕迪克没有用对待敌人的态度对待杰森，可依旧是一座难以超越的城墙。 “他到底吃什么力气这么大的？”杰森每次被迪克揍一顿之后，都会和瑟维这么抱怨一句。 可抱怨往往也只有这么一句，杰森会回看他们对战的录像，以第三视角的角度去分析自己在过程中犯了什么错。 如果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还有一个善于分析的瑟维在，瑟维总能找到一些杰森自己很难发现的细节。 “这里。”瑟维指着录像屏幕的左上角：“你应该放弃平衡直接跟上，就可以直接对准他没有防备的腹部了，不论成功是否，你都可以借这个机会站稳，而不是直接被迪克抓住机会。” 过去的错误杰森不会再犯，他每一次的进步也让迪克感到相当惊喜和意外。 瑟维天天和他一起对练，无法直观感受到进步，但是对于一个星期回来一次的迪克来说，就是非常明显了。 瑟维原本以为这一次和过往数十次都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杰森惨败的结果，但是出乎意料——这一次的确不同了，不是瑟维的感知错误。 原本还在走神的瑟维神情变得专注了起来。 这是上次录像时瑟维指出的细节，就像往常每一次，迪克习惯性地打断了杰森的攻势，往常杰森都会因为身体本能而后退一步。但是这一次，杰森强行操控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在迪克有点惊讶的目光之中，直接一拳揍向了迪克的腹部，在迪克不受控制弯下腰的时候，脚下移动快速转移到迪克的身后，袖口的蝙蝠镖自然地落在手中，杰森用蝙蝠镖对准了迪克的后颈。 几乎是在这个动作结束之后，杰森的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 迪克这个时候也缓过神了，不可否认有他轻敌的原因，但是不可否认杰森在这段时间的努力和进步。 “这局是你赢了，杰森……”迪克笑了起来，顿了顿，愉快道：“不，应该说——罗宾？”！ 第 255 章 虽然罗宾曾经属于迪克,但是他的承认对于蝙蝠侠的判断其实没有太多影响。 是否真正认可杰森可以作为罗宾出现在哥谭的夜晚，最终还是要由蝙蝠侠把关。 但是这并不妨碍迪克快乐地以训练为由又一次把杰森揍了一顿。 杰森花了几次录像反应过来的问题，迪克在刚才的一次战斗里就反应过来,在杰森想要再用同一种方法时,轻易就避了过去。 天赋另提,但是多年的战斗经验还是让迪克远远压了杰森一头。这一次迪克没有照顾杰森的想法,用自己的实力狠狠来了一局碾压局。 而杰森虽然有点郁闷,心态上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做完这个之后,迪克对着一直靠在墙角抱着腿看着他们练习的瑟维摆了摆手：“要来练练手吗？普瑞。” “杰森刚才的动作是你告诉他的吧,我还以为他得再过两个星期才能注意到。” “是我。”瑟维点头,然后又摇头：“不了，我已经很累了。” “骗鬼呢。”杰森撇撇嘴：“你的体力明明比我还好不少吧。” “反正差不多就行了。”瑟维不是很在意。 迪克在一边笑着看着两个人的对话,再次确定了普利斯真的没有成为罗宾的打算,对于训练,更多的还是在陪杰森。 所以迪克也不强求,不如说普瑞这种态度，才让他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迪克虽然能理解少年英雄的心情,但是说实话，少年英雄果然还是越少越好。 而且有个人待在家里的话，阿尔弗雷德的压力也会减少很多。 迪克笑眯眯地上前拍了拍瑟维的头发：“那也行，这次训练也差不多了，你们去洗个澡吧,洗完澡记得下来一趟。” 杰森和迪克都没有拒绝，阿尔弗雷德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洗完澡出来之后,杰森和瑟维身上都冒着一点热气，脸颊也是红色的。 杰森对瑟维举了下手：“一起？” “嗯。”瑟维点头。 现在还没有到吃饭时间，迪克一般不怎么在留宿在庄园之中,最近哥谭的夜晚的工作并不是很多，蝙蝠侠一个人就能解决。反倒是布鲁德海文对于新人义警来说比较棘手。 比起早就接受了蝙蝠侠的哥谭，布鲁德海文还在和他们的新义警磨合。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完全无法阻止迪克随时回来的热情。 用迪克的话来说，就是和弟弟贴贴可以充电，比和蝙蝠侠吵架快乐多了。 只是等他们下楼来到客厅时，房间里却是黑沉沉的，这让杰森下意识警惕了起来。 自从他们来到庄园之后，他们常去的地方大多数都是保持着开灯状态的，阿尔弗雷德很少会忘记这个。 现在也远没有到睡觉时间，甚至连晚饭时间都还没有到，窗帘竟然也都被拉上了，这很不符合常理。 杰森立刻用眼神询问了瑟 维，瑟维嗅了嗅空气之中的气味，对杰森摇摇头，这让杰森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 只是在他紧张地推开门进去之后，猛地亮起的灯光还是让他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立刻蹦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前后两个方向响起了礼炮拉响的声音，让杰森更是反应不过来。 杰森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灯光，看着眼前笑眯眯的迪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也举着彩带礼炮的瑟维，有点懵。 他把落在头发上的彩带扒拉下来，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东区脏话咽了回去，“什么鬼？” “B……_[(” “哦……哦。”杰森有点愣愣地反应不过来：“谢谢……？” “不拆开吗？” 被提醒了之后，杰森才有点迟疑地、又小心翼翼地扯开上面的礼带，将其解开之后，看着里面的礼物，杰森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等等？什么？真的要送给我吗？” “因为从一开始就说好了，不是吗。”迪克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下去过，只是看着盒子之中的物品，他的神色多少还是有些复杂。 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套崭新的罗宾制服，特地给杰森准备的。 杰森激动地甚至说不出话，瑟维在身后推了推杰森的肩膀：“不去试试看？” 看着激动地离开的杰森，迪克摸着下巴说道：“我猜他要对着镜子看十分钟。” “我赌半个小时。”瑟维接道。 “真的吗？”迪克不由道：“他可比我想的还喜欢罗宾。不过未成年赌博禁止，没有奖励。” “你最开始对着镜子看了十分钟？”瑟维倒是从迪克的话里猜到了什么。 “嗯哼。”迪克只发出了一声没有什么意义的鼻音。 哪怕知道楼下还有人等着，杰森也硬是花费了比往常多不少的时间才下来，之后还表示道：“我要去给布鲁斯也看看！” 这套制服的制作显然也是经过了布鲁斯的，杰森现在恨不得直接就出现在哥谭夜晚的高空。 看着这么活泼的小罗宾鸟，迪克眼里满是感叹：“真没想到我也到了这种年龄。” 既然有两个弟弟，迪克还是比较注意他们之间的对比的，注意到身旁普瑞脸上闪过的情绪，迪克把手落在瑟维的肩膀上：“你也想要一套吗？” “不用。”瑟维直白地拒绝，他对罗宾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完全没有想过在另一个平行宇宙之中，他不仅想要成为罗宾，还杜撰了一个被罗宾救过的背景。 “我只是在想……”瑟维回忆着刚才杰森的造型，对着迪克抬起头：“不穿裤子真的没有关系吗？ ” “如果有吸血鬼的话， 会被咬的吧？而且不会感冒吗？” 狼人发出了如是发言。 过去一直都是光着腿的前罗宾：“……” 兴奋的杰森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瑟维都注意到了，有句话叫做——狼狼觉得你冷，想让你穿上秋裤。 迪克无奈地收回手扶额：“嗯……这就看杰森吧，如果他想改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 哪怕知道还无法夜巡，在收到这套制服之后，杰森还是兴奋地一晚上没睡。 他不仅自己不睡，他还缠在瑟维的房间不让瑟维睡觉。 瑟维已经不知道重复第几次“很适合你，很好”了，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尾音都开始变得轻飘飘了。 杰森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没处消耗的精力。 他不好意思找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迪克又回了布鲁德海文，唯一的选项自然是瑟维。 瑟维又打了个哈欠：“所以，制服确定不修改吗？” “嗯……暂时不了吧，修改了就没有意义了！”杰森眼睛明亮，他问了不知道第几遍：“所以普瑞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吗？” “因为我觉得这样有战略意义。” “战略意义？”杰森有点茫然。 “是啊，比如什么时候你没空，我还能替代你的身份什么的。”瑟维再次打了个哈欠：“有人怀疑你是罗宾，那我就顶替你的身份，正好一起出现，消减他们的怀疑，这可是蝙蝠侠都做不到的事情。” 杰森一听，顿时觉得这真的是个不错的办法。 直到这个时候，他仿佛在后知后觉注意到瑟维脸上的困倦，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睡觉吗？” 瑟维连回答都没有，干脆利落地钻进了被窝，哪怕在这时，他敏锐的听力都能听到杰森嘿嘿的傻笑，以及一句轻飘飘的“这绝对是我最棒的一天。” 他们在韦恩庄园的生活相当顺利，他们被领养的时候，刚好是学校放假的时间，担心杰森和瑟维跟不上学校的进度，而且学期已经进行了一半的时间转过去，不太适合孩子们社交。 想到这些，布鲁斯干脆请了家庭教师，打算把他们两个安排到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再去上学。 他们两个每天都过的非常充实，又因为他们的性格关系，布鲁斯提过的介绍宴会也一拖二拖。 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不可避免都会接触这些，再如何保护，他们都会免不了暴露在媒体的灯光下。 但是这个时间再晚一点也没有关系。 同样的，布鲁斯也在有意识的延迟杰森加入他的夜巡队伍的时间。 瑟维很好说话，他本来就没有太大兴趣，这一点谁都可以看得出来。 倒是杰森，在得到罗宾制服之后，就一直眼巴巴看着布鲁斯，相当期待在哥谭的夜晚高空飞翔。 只是平时的学习消耗了他不少时间和精力，再加上迪克和瑟维也一直都在，所以杰森没有太大的抱怨。 本来这也会是相当日常的一天，杰森和布鲁斯斗智斗勇就看谁先说服谁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蝙蝠侠就和往常一样在夜晚出门夜巡，可是这一次刚巧遇到阿卡姆暴动，就算是蝙蝠侠，以一人之力对付多处的暴动，也是相当困难的。 杰森敏锐地注意到了庄园里不同以往的氛围（主要是看阿尔弗雷德），立刻拉着瑟维来到了蝙蝠洞。 看着蝙蝠侠陷入困境，杰森立刻抬起头，目光灼灼看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他对着杰森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杰森少爷。” “不对，应该是罗宾。”瑟维修改了阿尔弗雷德措辞。！ 第 256 章 杰森换上了他早就准备已久的罗宾制服,红绿的制服搭配黄色的披风让他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只多彩的小鸟。 杰森在蝙蝠洞里稍微做了一点热身，在阿尔弗雷德报上坐标之后，就立刻坐上了蝙蝠车往外冲了。 蝙蝠车是全自动的,哪怕杰森对于驾驶位很感兴趣,但是阿尔弗雷德还是坚定拒绝了杰森的要求。 杰森离开蝙蝠洞之后,还穿着常服的瑟维就踮着脚坐在了蝙蝠电脑前的椅子上,阿尔弗雷德则是在旁边站着。 倒不是瑟维不尊老爱幼,纯粹是他给马甲设计的身高太矮了,真的只是站着的话,可能看屏幕都会变得略带麻烦。 蝙蝠电脑上分隔成了数块监控区域,瑟维的手指在u盘插口处跃跃欲试，他之所以让瑟维利安·沃尔夫成为计算机系大学生,就是因为他对于网络有着天然存在的绝对天赋。 而蝙蝠电脑,大概率就是这个时代最领先的技术了,这对于一个电脑程序员来说,的确是有点诱丨惑在的。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给普利斯的人设之中没有这一块。哪怕两个马甲目前没有见面的打算,瑟维依旧是很敬业地分割出了两者的不同点。 原本他对这方面还没有那么严谨的，甚至还抱着普利斯资助瑟维利安的想法。直到听到了迪克时不时和他们说的过去的破案经历，提到过去的蝙蝠侠只是靠一个脚印就找出了藏了十多年的杀人犯之后，瑟维就很明确了。 就算蝙蝠侠现在没有注意到瑟维利安·沃尔夫，他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粗心从而掉落类似一个“不经意的脚印”之类的错误！ 因为普利斯会做饭,所以瑟维甚至安排了大学生不会做饭这一点！万一蝙蝠侠就是有那么能力，从他做的食物之中分析出和普利斯是同款口味呢！ ——“你做的饭,我好像在哪吃过。这让我想到了家的味道，哦！你是普利斯！” 尽管这样的可能性应该也不会太高。 瑟维盯着电脑上的屏幕，这一次的混乱是稻草人的恐怖毒气占了大头。 “稻草人的恐怖毒气又更新了,过去的解毒剂效果无法持续太久，我们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分析出药物成分，研制出新的解毒剂。” 这方面的事情瑟维还没有接触，哪怕瑟维会分析，也不会主动开口说出这个疑点。 因此，阿尔弗雷德说道：“老爷已经将最新的血样送过来了，我需要进行分析……监控的事情可以拜托你吗，普利斯少爷。” “嗯，当然。”瑟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原本干净清澈的人类眼瞳，不知何时收缩了一下，带起了非人的感觉：“迪克让我学会控制身体的本能，月圆之夜无法控制是一回事，在日常生活之中灵活运用是另一回事……所以不用担心，没有人能躲过我的视野。” 阿尔弗雷德欣慰地笑了笑，他说的信任就是真的信任，很自然地转移到另一台电脑前开始研制解毒剂。 瑟维则是看 着屏幕上一排排的监控， 再度确定了哥谭大街小巷所有的监控， 几l乎都能被这一台蝙蝠电脑进入，哪怕现在监控还没有很普及，这样的程度也是相当可怕了。 杰森——罗宾所驾驶的蝙蝠车正在往着蝙蝠侠所在的位置赶过去，速度很快，地图上的坐标一直在改变。 蝙蝠侠失去联系是因为恐怖毒气，而他最后所在的坐标是在一家博物馆。 罗宾很快到达现场，解决了现场几l个小混混之后，瑟维在通讯之中开口了：“博物馆内部的监控被损坏了，接下来我会连入你面具上的监控录像，之后我只能看到你视野之中的一切，没有办法提供其他帮助。” “然后现在，阿尔弗雷德在分析研究解毒剂，我会检查是否还有其他人越狱，以及哥谭其他位置所发生的混乱。” 罗宾扶了扶耳麦，回答道：“我知道了！p——等等？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给你取个代号，就和便士一一样？” “我？”瑟维想了想，瞥了眼身边的“便士一”，毫不犹豫开口：“那就月亮吧。” “噗，别和我说你在玩《月亮和六便士》的梗。” “不，我在玩每月毛茸茸小问题的梗。” “真是黑色幽默……好了，接下来我就要进去了！其他事情就交给你了！小月亮！” “没必要在前面加个小的形容词，小罗宾。” “喂！”杰森在另外一边抱怨了一声，但是在进入博物馆之后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博物馆内部很黑，普利斯的夜视能力优秀，不代表他隔着一层黑乎乎的监控能看清什么。而罗宾现在的第一目标就是找到蝙蝠侠——说实话，在这个时候，杰森真的不得不感叹一下自家小伙伴能力的优秀。 夜视能力：可以在夜晚看清一切。 敏锐的嗅觉：可以直接确认蝙蝠侠所在的位置。 但是面具的镜片本身就是一种夜视镜，而后者，只要他观察力优秀，也绝对能找到蝙蝠侠的位置。 瑟维很难隔着监控屏幕给杰森提供什么帮助，而且现在比起隔着屏幕的“观察”，他的注意力反而更多的是在耳麦之中。 哪怕监控提供的帮助很小，但是在听力上，瑟维能提供的帮助还是很大的——哪怕隔着电子设备和距离显得帮助有些有限。 瑟维甚至干脆没有再去看杰森那边的监控，他在调查这场混乱最开始的原因，但是耳朵却一直保持着绝对的专注力。 “你周围二十米处，有三个呼吸声，按照你那边的位置，应该是藏在了拐角处之类的位置在等你，小心点。”瑟维回看着阿卡姆的监控，一边对耳麦对面说道。 “k！我明白！”罗宾回答。 一分钟之后，罗宾那边传来了砰砰砰的几l下战斗声音，听到三个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瑟维就知道杰森已经处理完了。 “你先别动，保持安静。”瑟维突然说道，杰森也立刻配合地安静下来，几l下呼吸之后，瑟维果断开口：“我好像 听到了蝙蝠侠的声音，但是好像隔着墙壁——你周围有什么密封的房间吗？” “我找找看！” 罗宾把整个博物馆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符合瑟维所说的建筑，而瑟维听着另一边忽远忽近的声音也皱起了眉。 “你和蝙蝠侠距离更远了！对，就是这个方向，声音有变大一点……等等！又远了！” 听着瑟维的命令，杰森迷惑地在博物馆大厅的空地走了两步：“你确定吗？这个位置根本没有你说的密封的房……” 杰森突然顿住了，男孩的思维很灵活，他立刻意识到了此房间非彼房间。 杰森立刻道：“是地下！这里有地下室！！” 再次找了一圈，杰森终于找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机关，打开了前往地下的门。随后，杰森在地下找到了一个中了恐怖毒气而导致半昏厥的蝙蝠侠，以及蝙蝠侠面前以及揍得看不出原型的稻草人。 杰森小心翼翼确认了一下稻草人还有呼吸，之后立刻把目光转移到了喘着粗气的蝙蝠侠身上。 恐怖毒气会激发人类心中最恐惧的事物，当杰森出现在蝙蝠侠面前，同样也更深程度地激起了蝙蝠侠的恐惧。 蝙蝠侠最恐惧什么？那自然是将危险带给家人——他的罗宾，因他被卷入这份事业的无辜孩子。 带着防毒面具的杰森，很艰难的扛着几l百斤（主要是铠甲的重量）的蝙蝠侠往着蝙蝠车走。 稻草人已经被他绑起来了，阿尔弗雷德已经联系了警察来接应。 在找到蝙蝠侠之后，蝙蝠洞的压抑气氛（主要来源于阿尔弗雷德）也稍微松懈了一些，瑟维也基本搞清楚了这次越狱是个什么情况。 稻草人通过恐怖毒气控制了监管者，因为恐怖毒气的关系，阿卡姆的人疯了大半，从而引发了混乱导致其他反派的越狱。 在杰森出动之前，蝙蝠侠已经处理完了大半，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吸入了太多恐怖毒气，才会在最后解决稻草人的时候陷入混乱。 毕竟是更新过后的恐怖毒气，过去的解毒剂效力有限。 在回来的路上，瑟维还通过监控让罗宾处理了一下一些因着混乱出来的小混混，蝙蝠侠已经被蝙蝠车直接送了回来。 阿尔弗雷德用着刚才分析出来的半成品先给蝙蝠侠用了，抑制了蝙蝠侠精神上的持续混乱。 蝙蝠侠已经在一边的床上陷入了昏迷，杰森也在往回赶，阿尔弗雷德在这个时候将一杯果汁放在了瑟维的面前。 直到这个时候，瑟维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可以休息了。 瑟维揉了揉有点疲倦的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所以今天应该解决了？” “已经解决了，普利斯少爷，这一次你和杰森少爷帮了很大的忙。”阿尔弗雷德温和道：“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在等会——杰森第一次夜巡，我等他回来比较好。”说着，瑟维一口干了那一杯果汁。 是橙汁，不是完全的甜，带着一点恰当的酸，很好喝。 大概等了十分钟，一声狼藉的杰森才兴奋地冲进来，他先是和阿尔弗雷德确定了蝙蝠侠的情况，确定没事之后，立刻对着瑟维兴致冲冲说道：“你有看到吗！今天晚上！” “看到了——我都录下来了，你的第一次行动。”瑟维愉快道：“很完美！”！ 第 257 章 杰森的罗宾生涯很顺利。 “看,这里因为踩到手丨枪滑倒了，但是反应很快，用钩锁勾住旁边的栏杆就站稳了。” “嗯嗯,吓一跳的表情很可爱啊！” “看,还有这里,这次是真的摔了,蝙蝠想拉住他,结果直接摔在了披风上。” “哦哦哦！！！b是不是也笑了！他嘴角往上了！” “还有这……”瑟维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尖叫着冲过来的杰森打断了。 杰森扔掉书包,满脸涨红且痛苦面具地猛地扑在了瑟维手里的电脑上：“你都是什么时候录的！见鬼！你竟然还做了合集！！” 迪克在一边哈哈笑道：“这不是很好吗？我以前想有这些记录也都没有机会呢~”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幸灾乐祸！！”杰森尖声喊道。 因为为了挡住笔记本电脑的关系,杰森整个人都半趴在瑟维身上，瑟维倒在沙发上,仰着头对上站在沙发后面、一直弯着腰撑在沙发上的迪克的眼睛,语气懒洋洋的：“救我——” “有什么奖励吗？”迪克半点也不着急。 瑟维想了想：“杰森借你半天。” “只有半天吗？”迪克摸着下巴评估起来。 “半天,不能再多了,今天我们有个合作作业。”瑟维回答。 “喂！卖我的时候先经过我的同意好不好啊你们两个混蛋！！” 随着杰森成为罗宾，后续的事情进度也变得相当顺利。 不论是正规的领养协议,领养后介绍的晚宴，还是正式进入学校上学，以及每天晚上陪着蝙蝠侠一起的夜巡。 瑟维很自然地用“月亮”作为代号，在夜晚和阿尔弗雷德一起作为后勤。哪怕所有人都是普利斯的能力更适合出现在现场，可是没有一个人要求他这么做。 在这个过程中,芭芭拉从国外回来，换上了蝙蝠少女的制服,同样出现在了哥谭的夜空之中，她和杰森相处得很不错。毕竟在她还在国外的时候，迪克就时不时提起家里新的小弟弟。 芭芭拉一回国就很好奇地见了一下这位迪克口中“逗起来很可爱的弟弟”。 其实芭芭拉还有点意外,作为迪克分分合合的前女友，她可以说是除了韦恩家之外最了解迪克的那个人。 他知道迪克哪怕看起来多么热情开朗，本质也是蝙蝠侠养大的孩子，再加上离家前和蝙蝠的争吵，迪克心中的郁结，他和蝙蝠之间的分隔——在这个时间点，蝙蝠养了新的孩子，尤其还是新的罗宾，她原本以为迪克会很生气，就算没有迁怒，也不会和弟弟们相处得那么好。 毕竟她也知道罗宾到底代表着什么，不只是妈妈称呼他的名字，也是他和蝙蝠侠这么多年以来的连接。 但是出乎意料，他们就是相处得很好，这也让芭芭拉松了口气。 芭芭拉有时候也很想吐槽布鲁斯到底是从哪里捡到那么多有天赋的男孩。迪克暂且不 提， 新来的杰森和普利斯， 天赋一个塞一个优秀，不仅脑子好，学习能力高，性格方面也要比普通人更加强大。 一次捡到两个有天赋的男孩，这得是什么运气？ 蝙蝠少女听着耳麦之中的声音，还带着男孩稚气青涩的声线却在此刻非常可靠：“附近50米处有抢劫案，在你的右前方，只有哪里没有监控。” “真可靠啊小月亮~”蝙蝠少女轻快的声线响起，毫不犹豫转换方向往着右前方赶去。 这里的确是监控的死角，如果不是普利斯刚好听到的话，今晚或许就会错过。 普利斯给出的范围大多是以他们自己为圆心的周围一百米内，根据通讯设备的优劣、信号的好坏而起伏。 具体方位则因为通讯的弊端，必须依靠他们自己去判断。 但是监控就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既然能排除掉其他方向的位置，那么自然接下来的排查也就简单了。 蝙蝠少女解决了几个抢劫的小混混之后，继续按照巡逻路线进行前进。 同时，瑟维歪了歪脑袋，对着通讯说道：“罗宾，你那边我听到了猫叫声，他好像很虚弱。” “啧，所以我也要像隔壁氪星人一样从树上救猫了吗？谁来给我写个救猫头条？”话是这么说，罗宾还是很自觉地按照瑟维的要求，找到了气息已经很微弱，但是还活着的流浪猫。 “虐猫的人到处都是……真是人渣。”罗宾小声嘀咕了一句。 蝙蝠少女接入通讯，语气温和，自然地转移了话题，缓和了气氛：“说起来我一直都很好奇，月亮你能听得懂动物的语言吗？” 罗宾顿时也来了精神：“这个我也好奇！” “不，我听不懂。”瑟维平静道，在他们遗憾的语气之中又开口：“但是我能听出动物的情绪，高兴还是生气、紧张还是害怕……之类的。” “哦！这也很棒了！”罗宾羡慕道：“我也想学会这个。” “下次我教你，其实看动物的表现也能分析出来。”瑟维回答。 “其实也不用你教。”罗宾调侃道：“反正看你也能慢慢了解。” 瑟维：“……” 蝙蝠少女：“噗！哈哈哈——” 瑟维：“明天上课我不和你一组了。” 杰森：“别啊！我只是开玩笑——我可不想和其他笨蛋组队！他们太拖后腿了！” 瑟维：“呵。” 普利斯看年龄要比杰森还小，但是在安排入学的时候，瑟维主动要求和杰森一个班，确定瑟维跟得上学习进度之后，布鲁斯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 他们在学校互相照应，这本来是很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管是普利斯还是杰森，都被老师评价说不合群，只和对方有交流了。 布鲁斯有点在意，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直白去表达。 可以说布鲁斯被第一个收丨养的孩子迪克宠坏了。 迪克从小乖巧懂事（吵架的时候 除外），会体贴人，不会要求布鲁斯做什么，反而会自己配合布鲁斯，相当懂事，性格也很活泼，可以说人见人爱，老师同学都喜欢他。 所以导致——现在出现了老师说自己的孩子似乎有些不合群时，布鲁斯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他完全没有相关经验。 布鲁斯想让他们有自己的其他社交，但凡他们不在一个班，哪怕是被迫的都会和同学有点交流。 偏偏他们在一个班，就算有什么小组合作，他们也相当自然地会找对方，完全没有什么机会和其他人相处。 用杰森的话来说就是：“我得看着普瑞啊！万一他失控把同学当成食物了怎么办！” 瑟维呵了一声：“别拿我当理由，都说了第一个吃你，杰瑞。” 杰森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是应该叫你汤姆？” 瑟维：“汤姆是猫。” 杰森：“哦，那就斯派克。” 斯派克是《猫和老鼠》里面那只狗的名字，而狼是犬系。 布鲁斯头更疼了。 而对于这个问题，瑟维的说法则是：“他们的眼神我很不喜欢，他们把我当成猎物了，明明我比他们强。” “也没办法吧，谁让你是斯派克呢。”杰森愉快道。 不过瑟维和杰森话都说到这里了，布鲁斯也就没有劝了。他听懂了两个孩子话语之中的潜台词，其他同学也并不友善，或许还是他们先排挤的两个孩子。 布鲁斯叹了口气，意识到了养孩子的艰难。 但是每天的夜巡没有时间给老父亲去思考养孩子的艰难。 蝙蝠侠出动，蝙蝠少女也早就蹲在了滴水兽上。 听到熟悉的动静从身后传来，蝙蝠少女笑着回过头：“你来了？罗——p、月亮！？” 芭芭拉惊讶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半蹲着的男孩，嘴巴微张，看起来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映在她的面具镜片之上的，是一个和罗宾（杰森）体型差不多的男孩，他穿着罗宾的制服，黑色的短发自然垂落，发尾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卷，眼睛被多米洛面具遮挡，看不清面容。但是这点遮挡对于芭芭拉来说，并不能阻止她认出眼前之人的身份。 哪怕半张脸被挡住，但是嘴巴的形状，还是脸颊线条的不同，甚至是身高和身体体型的区别，这些都非常明显的告知了此刻的罗宾到底是谁。 “叫我罗宾。”瑟维眨眨眼睛，有些不习惯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这还是他第一次出门夜巡。 “之前我和他就提过，我或许在哪天可以代替他的身份，从而出现两个罗宾，或者在他不方便的时候出场，以免影响夜巡什么的，但是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了。”瑟维回答道。 “反正我长高了，带着面具其他人也应该分不清我们两个，与其多一个义警，不如直接套用罗宾的身份，还能混淆视听。” “嗯？他怎么了吗。”芭芭拉有点担心。 “没什么。”瑟维的口吻平静到有些无语，但是担心杰森的芭芭拉没有听出来。 芭芭拉知道杰森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也知道普利斯对于出来夜巡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不是什么严重的原因，杰森绝对不会把罗宾的工作交给普利斯的。 但是昨天杰森也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啊？芭芭拉想到。 瑟维看向芭芭拉：“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芭芭拉毫不犹豫回答：“他到底怎么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蝙蝠侠站在他们的身后，黑沉沉的阴影将另外两个人包裹在其中，芭芭拉回过头，就听到了蝙蝠侠没有任何感情、但仔细听起来微妙有些无奈的声音。 “——他的家庭作业没有完成。”蝙蝠侠如是说道。！ 第 258 章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瑟维面无表情地从墙壁上跃下,一脚踹在地面上的混混脸上，他选择的对手似乎身体比较脆弱，瑟维还没有怎么用力,他就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瑟维也没有下重手的意思,做完这件事之后就蹲在混混的身上,手肘撑在腿上,看着蝙蝠少女灵巧的动作。 大概是因为普利斯第一次作为罗宾出场,芭芭拉有点放心不下,干脆就决定这次跟在他身边了。 瑟维很好脾气,对此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听到脚下的人类呼吸略有变化,瑟维捞起旁边的手丨枪，用枪托又往着这个混混的后脑砸去。 这一次连尖叫声都没有,他脚下的人就又失去了意识,在这个过程中,芭芭拉已经处理完了另外几个。 明明只要坐在蝙蝠洞里稍微做后勤就好了,为什么我也要出现在现场呢？瑟维蹲在原地，歪着脑袋思考着这个严肃的问题。 事情要从他和杰森入学说起。 虽然普利斯和杰森是一个班,但是他们的喜好并不相同。杰森显而易见对文学有着相当明显的爱好，瑟维——普利斯却对数字比较敏丨感。 完全不同的两个爱好让他们在不同的老师眼里也是不同的评价，而总有一些老师，会偏爱那些优秀的学生，而表现出的形式——叫做“课外作业”。 比如杰森的老师。这并非是强制性的,也不过是老师推荐了几本书，然后让杰森有空写一下体验。 “你应该知道,达尔先生的意思不是你在明天把感想给他？”瑟维趴在杰森的床上玩着手里的游戏机，语气随意。 这是杰森的房间，作为主人的杰森却认认真真坐在桌子前,拿着笔在记录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但是达尔先生说，他这两天打算整理一下藏书，并且愿意在那时候把他收藏的一本书送给我！还是初本——你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吗？普瑞！”杰森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兴奋。 瑟维看着游戏里的过剧情cg，侧过头看着坐着的男孩背影：“我以为韦恩的藏书室应该也有？” “这不一样！”杰森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布鲁斯的是布鲁斯的，如果达尔先生送给我，那就是我自己的了！” “你问布鲁斯要的话，他也会给你啊。”趴在床上的男孩有些疑惑。 “意义不一样！”杰森想了想，眼里倒映出瑟维握在手里的游戏机，立刻想到了一个好的比喻：“大概就是路上随处可以捡到的苹果，和游戏奖励的区别吧！” 他这么一说，瑟维就懂了。瑟维点点头，重新将目光放回了已经过完剧情的游戏机：“那今晚的夜巡怎么办？” “夜巡？不去了！我得先完成这个！”杰森毫不犹豫。 瑟维原本没当回事的，直到布鲁斯来到杰森的房间，敲门后进来提醒夜巡要开始了之后，杰森也给了同样的回答。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都有点意外，结果 不等他们说什么，杰森就恍然道：“所以没有罗宾夜巡就没有办法开始吗？好吧，那我把普瑞借给你当罗宾！” 虽然被cue的瑟维迷茫地从游戏里抬起头：“什么？” “上次你不是把我卖给迪克了吗？这次轮到我了。”杰森回答。 回忆结束，瑟维叹气。他从“尸体”上跳下来，把人交给正在绑人的蝙蝠少女。 “这还是第一次有罗宾会拒绝夜巡。”就算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蝙蝠少女也还是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一共也就两个罗宾。”瑟维回答。 “现在是三个，亲爱的小月亮。”蝙蝠少女抛了个媚眼。 瑟维没有理会芭芭拉的玩笑，只是原本懒洋洋的眼神几乎是在瞬间就凌厉了起来，落点在了一个方向。 芭芭拉也警惕起来：“怎么了？” “血的味道，还有……”瑟维喃喃。 ——求救声。 “罗宾”站起身，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他们听到了虚弱又颤抖地呼救声。 是一个躲在房子间隙的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模样。 他的脸上还沾着血，手里抱着一个破旧的熊娃娃，表情空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蝙蝠少女立刻冲上去扶起那个男孩，确定这些血不是他的之后，柔声安抚询问发生了什么。 男孩这时候才回过神，紧紧抓住蝙蝠少女的披风，沙哑着声音喊道：“救救我……救救我的妈妈、爸爸他……！” 哥谭的夜晚热闹又并不热闹，因为除了一些因为加班不得不出现在夜晚的哥谭街道的社畜之外，其他人全杀了或许有无辜，但是十个里面杀了九个绝对会有漏网之鱼。 这也是哥谭夜晚的热闹来源。 蝙蝠的阴影落在一处两层高的楼房窗户口，隔着一扇玻璃，里面传出的呼救声和哭泣声越来越细微，蝙蝠少女露在外面的嘴角下垂，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对付哥谭的黑丨帮混混、超级反派是一回事，但是这种出现在家庭之中的悲剧，却总是更叫人愤怒。 外界的战争另提，但是家庭之中的糟粕往往是将刀挥向更弱者。 瑟维抱着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孩子，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冷淡，他的眼神被面具遮挡，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着什么。 “救救妈妈……罗宾。”男孩小声抽泣地喃喃。 瑟维点点头，把男孩放下，轻声说道：“别担心，我们会把你丨妈妈送进医院的，她会安全的。” 为了不给孩子留下新的心理阴影，芭芭拉隔着一扇门威胁着这个对妻子家暴的男人，孩子听不见，但是瑟维听得很清楚。 “如果再有下次，来的就不是我，而是蝙蝠侠了！你不会想知道那种后果的。”蝙蝠侠在这种时候总是最好用的。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家暴的丈夫求情喊道。 在这个过程中，瑟维检查了一下妻子的伤势，因为丈夫 拿着的是钝器，除了妻子嗑到桌子流下的血之外，身上更多的都是钝器的伤口。将头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瑟维往窗外撇了撇，后退一步走过去推开门，对还在揍人的蝙蝠少女轻声道：“救护车快到了，我们可以走了。” “好。” 蝙蝠少女抿着唇，和瑟维一起躲在暗处，看着两个人还有一个孩子都被救护车送走之后，才离开这个位置。 今天晚上意外的安全（当然，只是哥谭意义上的安全），瑟维蹲在杰森平时最喜欢的那个滴水兽上，芭芭拉占据了旁边的另外一个。 芭芭拉的语气非常温和，像是在安抚这只第一次出来夜巡的小小鸟。 “感觉怎么样？” “不用担心，我和杰森不一样。”瑟维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抬头看着天空的残月，“我没有他那么善于共情。” “但这也的确是我并不想加入夜巡队伍的理由之一。”瑟维诚实的回答道：“我更喜欢庄园里快乐稳定的氛围。” 这是实话，就像是他的印象值，他从很早就意识到了，印象值就是表面意思。 只要你给某个人留下了深刻印象，那么印象值就会增长的比普通见面来的快。 而比起喜爱，负面情绪留下的印象往往更加深刻。 恐惧，害怕，仇恨——如果真的要做的话，瑟维找就可以用普利斯的账号杀人（杀不了，印象值不够）恐吓了。 但是从瑟维利安开始到普利斯，瑟维的行动就已经说明了答案，他更喜欢求稳，而不是用那种激进的方式。 就好像他已经看过了太多的负面情绪，所以现在想更加想要去接触积极向上的情绪。 “这样不是很好吗？”芭芭拉笑着道：“庄园里的义警浓度已经够高了，需要你和便士一来中和一下。” “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坚定的站在后方，我们才可以无所顾忌的向前行走。” “而且你像这样好好的，做一个普通学生，B也很高兴，这让庄园更有家的氛围，而不是……一个战场的休息营，你能理解吗？” “嗯，谢谢。”瑟维勾起唇角：“今晚的事不要和J说，他知道我有时候会有点精力旺盛，所以才会想着刚好让我来，绝对没有想到会刚好遇到这种事。” 单纯的揍混混和遇到这种家庭暴力完全是两件事，杰森绝对没有想过让普利斯不高兴。 或者说他太年轻了，在目前为止，夜巡给杰森带来的情绪还是往上的，成为罗宾这件事已经够杰森兴奋很久了，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快乐分享出来而已。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擅长隐藏秘密~”芭芭拉快乐地这样说道。 还是芭芭拉。 芭芭拉：【你知道吗迪克——！】 迪克：【什么？】 芭芭拉：【杰森为了作业拒绝了夜巡！！！】 迪克：【！！！】 芭芭拉：【他可真是个乖宝宝~学校的老师绝对很爱他~】 ———— 在完成作业之后杰森打了个哈欠，正打算出门看看普利斯回来没有，手机就收到了消息。 杰森收到了迪克发来的讯息。 迪克：【天哪！你是第一个因为作业拒绝夜巡的罗宾！芭芭拉让我对你说你太甜了！真可爱，要给你制定一个乖宝宝T恤吗？】 迪克：【所以今晚的罗宾是小p？真遗憾！早知道我就回来了，你拒绝的时候b的表情绝对很有趣！而且这可是小p第一次出场，芭比绝对有精彩的录像剪辑，你要来一份吗？】 杰森果断回答道：【要！】！ 第 259 章 韦恩庄园的生活步入正轨,“普利斯”帮罗宾代班也是时不时会发生的事情。 代班的原因要么是杰森想先写作业、有一本想立刻看完的新书，和蝙蝠侠吵架，而这些时候,普利斯的代班往往是一两天的事情。但是只有一种情况,罗宾代班会持续一个月以上。 那就是杰森受伤的时候。 瑟维摘下自己脸上的多米洛面具,抓了抓被夜风吹的凌乱的头发，他这段时间头发长长了不少。哥谭的夜晚本就寒冷,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瑟维的手指都还是冷冰冰的。 他摘下手套，和还瘸着一只腿的杰森打了个招呼：“还没睡？” “睡不着。”杰森靠在墙壁上耍帅，唯一不帅的地方就是旁边还拄着一根拐杖。 杰森有点郁闷地指着自己的腿：“不就是骨折吗？我已经不疼了,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已经躺了快十天了还不允许我下床！” “谁让你没事非要学迪克的后空翻。”瑟维捧着阿福准备的热茶，懒懒说道：“迪克以前练过杂技,你又没练过。” 杰森的脸有点红,移开眼神：“你又不懂！” “不过我也知道啊,这种蠢事下次不会干了。” “你还是第一次夜巡这么久吧？会不会很不适应？”杰森有点担心。 毕竟过去一个月顶多也就两三次帮忙,更多的时候杰森都还是自己处理的。 “没什么。”瑟维捧着茶喝了一口：“你应该知道，狼是夜行动物。” 听懂了瑟维的暗示，杰森也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两个罗宾的切换代班，真的相当混淆视听。 所有人都知道,罗宾在一个星期多的混战里摔断了腿,甚至当时警察也在，结果第二天，身体完好无损的罗宾再度出现在高空之中，让人不得不对蝙蝠侠和罗宾是妖怪这个传闻加深怀疑。 用哥谭反派的话来说就是：“罗宾十年前就那么矮,现在还是那么矮！肯定是怪物！” 就连知道部分隐情的警察局局长戈登警官，看着完好无损站在蝙蝠侠披风后的罗宾，也愣了愣。 杰森拿起拐杖，对着瑟维勾起唇角：“走吧，明天还要上课，我要困死了——” “我又没有让你等。”瑟维嘀咕了一句，有点犹豫的开口：“不过……” “什么？”杰森回头。 “……没什么。”瑟维摇头：“我给你带的作业完成了吗？” “当然。”杰森眉头挑起：“我可没忘我明天就要回学校。” 为了避免有人把罗宾和杰森联系在一起，这一次请假他们不是用骨折为理由，而是流感发烧。 杰森本就是街头男孩，身体因为过去的关系带着营养不丨良，身体不好是理所当然的。 白人青春期前和青春期后完全是两个画风，前者就是纯粹的雌雄模辩的小天使，等青春期结束之后，一个个往上窜的 看不出原本的一点可爱。 杰森现在就还处在可爱瘦弱的漂亮男孩阶段， 稍微卖一下惨， 本来就喜欢他的老师就会买单，不喜欢他的老师也会买韦恩的单。 在瑟维去上学的时候，杰森在家也没有闲着，还啃着蝙蝠侠交给他的学习任务。不是所有学习都是体术学习，那些撬锁心理学分辨毒丨品药物的学习，杰森就算是躺在床上都可以进行。 两边都没有停止学习，杰森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完全不痛肯定是夸张，布鲁斯是绝对不会允许现在的杰森进行夜巡这种高强度任务的，但是杰森现在去学校，基本可以伪装成大病初愈的状态，短时间里不用拄着拐杖了。 就算要走长一点，有瑟维在，完全可以随时支撑，不露痕迹。 坐在教室里，瑟维很自觉地帮杰森做一些跑腿的小事，他很顺手地把手里的矿泉水放在杰森的桌子上。 “谢了。”杰森侧过头，表情带着一点好奇：“你今天怎么了？” “嗯？” “我感觉你一直在走神，好像昨天晚上你就有话想和我说？”杰森问道。 他本来就是相当敏锐的性格，或许在观察细节方面不如布鲁斯和迪克他们，但是在他人的情绪改变上，杰森有着相当的天赋。 瑟维的表情带着一点纠结：“我不是很确定。” “不确定？”杰森撑着脸眨了下眼睛。 “让我先查清楚吧。查清楚了就和你说。”瑟维认真道。 “哇哦。”杰森盯着瑟维看了一会儿，勾着唇笑着道：“你还真是被他们带坏了，明明以前你都会直接和我说的——不过行吧，我大人大量~” 回韦恩庄园是阿尔弗雷德来接的，瑟维看着窗外，表情平静，看起来好像和平时没有区别，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但是除了杰森之外，没有人会主动去打断打扰他的思绪。 夜晚到来，瑟维重新戴上面具，他踩在哥谭的高楼大厦之上，动作灵活却又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野性，像极了杰森街头小子的做派，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 当普利斯从高空跃下之时，坐在自己贷款租的小屋子里的大学生瑟维利安好奇地看着手机里突然上涨的印象值，表情好奇而疑惑。 这就是让瑟维纠结的事情了，虽然他代班了罗宾，但是实际上，那些印象值都是“杰森·陶德”的，那些被揍的反派认知里的罗宾是“带着面具的杰森·陶德”，所以哪怕普利斯在怎么活跃，这段时间的印象值是不会跳跃的。 之前代班的时候，哪怕他揍了再多人，印象值都没有升过多少，顶多和蝙蝠侠蝙蝠少女配合的时候稍微涨了一点。因为他们知道他是普利斯，而不是杰森。 可是昨天晚上，在夜巡的过程中，有那么一瞬间，野兽的本能令他直觉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可是身边没有任何多余的问题，好像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蝙蝠少女和蝙蝠侠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他那一瞬间的直 觉只是错觉。 可是在他回去的时候， ， 发现夜巡之中他的印象值突然在某一刻往上涨了一下，幅度还挺高——上一次涨这么高，还是杰森认知中和他（普利斯）见面的时候。 这一点细节意外证实了这绝对不是瑟维的错觉的。 在那个时候，绝对有人在关注他——不是罗宾杰森，而是代班的普利斯。 是有人意识到了罗宾其实是两个人在切换吗？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是哪个超级反派？瑟维若有所思。 哥谭的超级反派们人均一个博士学位，甚至不止一个，他们的脑子好用是毋庸置疑的。 瑟维闭着眼睛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嗅着周围不同寻常的气味——但是除了几对正在招揽客人的流莺之外，一无所获。 一晚上的调查没有成果，瑟维好胜心都要上来了。 杰森在瑟维回来的时候顺口问了句：“弄清楚了吗？” “没有。”瑟维撇着嘴，看起来有点郁闷。 “过两天就又月圆了，不管弄没弄清楚，明天开始你就别出门了。” “没关系，我最近情绪控制得不错，耳朵不会突然出来的。” “高强度运动会激发肾上腺素，一种也是情绪激动。” “那不更应该控制吗？”瑟维回答。 杰森竟然觉得这个逻辑没有什么问题，他思考了几秒之后，耸了下肩：“也行吧，反正蝙蝠都已经不是人了，也不差一个罗宾。” “对了，阿福说17号有个宴会，问我们要不要去。” “我无所谓。”瑟维回答。 “我不是很喜欢……但还是得去吧？我不去学校我都不知道有人背后说布鲁斯的坏话。”杰森看起来相当郁闷。 去除掉每月都要来一次的15日没有夜巡，在17日晚宴到来的时候，瑟维真的相当认真地在每天晚上调查印象值变化的原因。 但是奇怪的是，这两天印象值就没有变动了，因而瑟维也找不到确认的机会。 瑟维叹了口气，被杰森用手肘戳了一下：“所以到底谁惹你了？你这两天看起来就像是遇到了谜语人一样，他应该关在阿卡姆好好的吧。” “只是一种直觉……我现在都在怀疑是不是我的错觉了。”瑟维郁闷道。 “野兽的直觉？”杰森挑眉：“那你就再信任一下自己呗，你总能发现普通人发现不了的细节。” “不过比起这些，我们先熬过今晚上吧。”杰森往沙发后面一趟，难得被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稍稍散乱了一些，他们现在坐在一个占地位置很大的宴会厅。 今晚是由韦恩起头的慈善晚宴，宴会厅金碧辉煌，明亮耀目，和他们每天晚上看到的哥谭底层的夜晚截然不同。 杰森对于这样的场所可以说相当不习惯了。 “至少我们不用和布鲁斯一样还要和人说话？”瑟维给出了对比项。 看着那边被一群人围住的布鲁斯，杰森的眼中满是怜悯，顿时心态就恢复了。 “我去拿点吃的，你要吃什么？”杰森正打算站起来，就被瑟维按了回去：“别，还是我去吧，你要吃什么？” “喂！我早就恢复了，别把我当玻璃！”杰森气恼喊道。 “是是是，所以你要什么？” “……牛排吧。” “k，橙汁怎么样？” “行。” 瑟维站起身，用夹子将牛排夹进盘子之中，又端起了一杯橙汁，正打算往回走，却在转身的时候差点撞到人——哪怕这个宴会厅吵闹又气味混杂，但是瑟维不觉得自己会这么不小心。 “啊，抱歉！是我没有看路！”差点被撞到的是一个男孩，他看了一眼瑟维之后立刻垂下眼，脸上流露出一点不安。！ 第 260 章 不小心撞到他的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孩,黑发蓝眼，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无害的乖巧，和这个宴会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好像是邻家腼腆乖巧的小弟弟。 “没关系,是我突然转身。”瑟维点点头，玻璃杯之中的橙汁甚至没有晃两下，就重新保持了平稳,一滴果汁都没有漏出来。 这只是宴会的小插曲，在韦恩在场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和杰森。 瑟维带着果汁和牛排回去，重新坐回沙发上后，杰森看着只有一杯的橙汁,有点疑惑：“你的那份？” “我不是很想吃东西。”瑟维揉了揉鼻子，神情恹恹：“这里味道太浓了。” 刚刚一直坐在角落的时候还好，身边杰森的气味占据了大头。 除了布鲁斯，他们都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而布鲁斯在外喷香水也只是为了人设。 所以在韦恩家的时候，这种情况还不会太明显的表现出来，然而现在出现在这个晚宴之中,复杂混杂的气味被封在一个密封的房间之中,瑟维只是往外面走了一圈,就有点不太舒服了。 来这种阶级的慈善晚宴，每个人都会将自己打理的很好，香水都只是一种礼节。对于普通人类来说，这些香味是清新迷人，再浓一点的也不过是馥郁芳香。 可是对狼人的鼻子，再怎么清新简单的香水,都是一种刺鼻的酒精化合物，更别说现在数十种不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了。 看着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就变成真这样的狼人小伙伴，杰森抽抽嘴角：“那刚才还不如我去拿，今天17号，你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恢复。” 蝙蝠侠已经从变种人和魔法方面查过他的狼人基因，目前依旧没有答案，但是从科学角度，也从他变身前后的激素变化确认，在变身前一周左右，他体内的激素的确会有一定上浮，变身后就会逐步降低。 迪克都感叹过幸好普利斯不是女孩子，要不然每个月两次不同的周期，熬都能熬死人。 杰森拍了拍瑟维的肩膀：“要不你先回去？” “我们也才刚来吧？” “这种事又无所谓。”杰森满不在意。 最近这段时间杰森相当的“飘”。不知道是不是罗宾身份的原因，还是他已经在这个家之中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他依旧想让自己做到最好，可对于这些小事情，他已经完全不担心布鲁斯会生气了。 杰森这种“我就是最棒的”的自信心态，瑟维还挺喜欢的，也完全没有打压的想法。迪克从哥哥的角度看，也觉得这样的小弟弟很可爱，大多数时候也都是跟着一起开玩笑捧着，然后时不时逗一下。 瑟维忽视了自己和迪克合作坑杰森的事情，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就在瑟维都快放空大脑躺着的时候，一个很小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 “那个……” 瑟维和杰森一起看过去，因着他们同步率的动作，主动搭话的男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脸上带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的红晕。 “有什么事吗？” 在瑟维难受的时候，杰森就主动搭话了。他对于小孩和女性总是更加包容。 “刚才……呃、就是，” 男孩有点结巴，举起手里双手捧着的盘子，上面是切好的橙子：“刚才我看到你好像有点难受，不太舒服的话……闻、吃点水果或许会好一点？” “他只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不过还是谢谢你了，这位……”杰森顿了顿。 男孩就立刻接上了：“我是提摩西！提摩西·德雷克！” “哦——那就谢啦，德雷克小先生。”杰森接过那盘橙子，目送着小步又跑开的男孩离开，自然地放在一边：“吃水果哪有什——你在干什么？！” 杰森惊愕地看着瑟维面无表情地用叉子把刚才小男孩送过来的橙子连带着皮一起碾碎，属于橙子的果香立刻满开，哪怕是杰森都能闻得非常清楚。 瑟维停顿了几秒后才呼出一口气：“活过来了——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是好多了。” 杰森也立刻反应过来了：“竟然还能这样？那我下次出门带咖啡豆会不会有用处？” “或许。” “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有这样的效果？那个德雷克人还不错。”杰森勾起唇角。 “嗯。”瑟维拿起一边还完好的橙子瓣塞进嘴里，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 只是在杰森转过视线看布鲁斯的时候，瑟维抬起眼，带着一点懒散的蓝色眼睛立刻捕捉到了重新回到了家长身边的那个男孩身上。 只是巧合吗？ 似乎是注意到了视线，那个背对着的男孩、提摩西·德雷克疑惑地回过头，对上瑟维的视线之后，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害羞，对着瑟维点点头，就立刻转了回去。只是在瑟维看不到的角度，他的一只手无意识地紧握在了一起。 大概只是巧合吧？瑟维这么想着，原本想继续观察一下，就被杰森打断了思绪：“说起来，巴迪先生是不是想安排你去比赛？” “嗯，一个数学竞赛。” “要去吗？” “原本去不去都无所谓……但是这段时间有点事情想弄清楚，所以就拒绝了。” “还是那件事？” “嗯。”瑟维用叉子碾压着那个橙子：“我不太信是巧合……这个世界才没有什么巧合。” “就像我遇见你绝不是巧合，是一种必然？”杰森调侃道。 瑟维看过去：“你最近在看什么？” “迪克推荐的爱情片。”杰森翻了个白眼：“见鬼的迪克头，他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那个？” “……你不喜欢？”瑟维的声音有点迟疑。 “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怎么会认为我喜欢，在你的眼中我到底是个怎样的灵魂？”杰森保持着坐着的姿势，手指放在胸丨前，突然用着话剧的口吻抑扬顿挫道：“就像现在，我不是凭借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血肉之躯同你说话，而是我得灵 魂同你的灵魂在对话，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 瑟维极少见的在杰森面前翻了个白眼，用着杰森同款的话剧口吻，但是配合着他懒散的坐姿又透着随意：“我敢说，什么事情也不像读书那么富有乐趣！人干什么都会厌倦，只有读书例外！等我有了自己的家，要是没有个很好的书房，那才真可怜呢~”* “噗，你什么时候看的？我以为你只喜欢漫画。”杰森绷不住了：“而且你在答非所问。” “因为我只记住了这句。”瑟维也忍不住笑起来：“当时你书签卡在这一页，我刚好看到了。” “怪不得，我就说我推荐你这么久，你明明连一页都没有翻过。”杰森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行了，我们待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实在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呗？” 虽然哥谭的晚宴好像经常会和爆破绑架小丑扯上关系，毕竟这样的场合之中凝聚了太多哥谭的顶层人士，尤其是布鲁斯·韦恩也在场，哪怕安保再完全，也没办法阻止那些犯罪者。 不过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这次宴会正常展开，也安全结束，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利。 瑟维又找了一个星期，依旧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能将罗宾的身份还给早就已经想要重新回到夜空之中的杰森。 杰森愉快道：“你干脆和我们一起呗？又不是没有你的制服。” “不要，我只是代班的，真的成为其中一员的话……我暂时没有做好准备？” “行吧，但是你得知道，普瑞，当你进入这个家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们之中的一员了。” “这句话我以为会是迪克对我说的。” “哼哼，那轮到罗宾·J号出动！拜~” 一切回归正轨，就是瑟维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另印象值改变的答案。 而在一个星期前的晚宴之中，他的印象值涨幅也有点超过他的预料。但是鉴于在场有那么多人他都不认识，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作为韦恩家的养子露面，又或者是新闻拍到自己的关系，才导致增长，所以瑟维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大概是杰森才刚恢复（杰森：明明已经恢复了很久了！），蝙蝠侠这次没让杰森在外面巡逻太久。 已经被这个家庭养成了晚睡习惯的瑟维甚至还没有感觉到困意，杰森就被蝙蝠侠拎着回来了。 瑟维习以为常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和摘下面罩的布鲁斯点点头，然后拉着杰森一起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杰森也和往常一样，高兴地把今晚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和瑟维说。 除了最开始那几次，在杰森夜巡越来越熟练之后，瑟维也不是每天都会时刻盯着的——他这个马甲只是个孩子，他还想长高，也不想秃头——大多数都是他们需要的时候，瑟维才会做出反应，可以说是相当会摸鱼了。 再加上杰森本就有和他炫耀讨论自己行动的习惯。当然，大多数时候，杰森都只会说他救人揍人的那一面，很少会提到其他会让人高血压的东西。 “对了对了，还有——今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玩的小家伙，差点就被人绑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好像十岁都没有吧？该说不愧是哥谭小鬼吗。”杰森漫不经心地说道。 “所以你救了他？”瑟维和往常一样随口回应道。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罗宾！”！ 第 261 章 用杰森的话来说,他们的开头就像是自带“新手保护期”，在最开始基本上遇不到太麻烦的反派，基本都是作为辅助登场,甚至连杰森受的最重的伤口,都是他自己一时不察导致的。 ?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蝙蝠侠有意识的在将那些哥谭的超级反派们和罗宾隔开,而那些超级反派也并不是天天都会越狱，在杰森第一次作为罗宾出场那天，蝙蝠侠就重新把人抓回去、并且又增加了阿卡姆的安全保障。 但是这样的“新手保护期”总是会结束，哪怕蝙蝠侠再如何想要保护罗宾，随着杰森对夜巡越来越熟练,也终究会将更困难的工作交给他。 从而达成的结果就是杰森受伤的频率增高，瑟维经常能在杰森身上闻到血的味道。 杰森身上的伤口，是一旦被人发现，布鲁斯·韦恩就要深陷麻烦的程度。毕竟杰森的年龄某种意义上太暧丨昧了,而韦恩的风评本来就不怎么好。 但是去除蝙蝠侠努力排除出来的“保护期”，杰森的心态其实也相当稳定。就像是游戏之中，知道自己还有“一条命”的时候,总是会更安心一些。 普利斯的存在就是这样的存在,就算杰森自己受伤没办法夜巡,也有人能接手，不会导致他调查的事件不得不因为他的受伤而暂停或者放缓进度。 最重要的是，或许是有一层过去就是朋友的原因在，在每次杰森和家里任何一个人争吵的时候，普利斯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或许普利斯有自己的想法，同样也认为杰森的态度或者行动有问题,但他从来不会说，只会用着和往常差不多的态度去试探两方的想法，在用直白的态度点出问题。 就比如这次。 “嗯，你的确出手太重了。”瑟维咬着嘴里的曲奇小甜饼，上面点缀的蔓越莓增添了另外的特殊口感。 杰森眼圈发红，明显还在郁闷生气中：“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干脆切掉他的作案工具。”瑟维回答。 杰森的情绪被截断，有点迷茫地抬头：“……啊？” “他是恋丨童强丨奸犯对吧？碾碎他的作案工具，在丢进黑门，你应该知道，监狱里，这类型的犯人地位最低，其他同样的犯人也会教他做人的，有些时候，活着可比死难多了。”瑟维的口吻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问题是，原本还有点懵的杰森，竟然真的有点被说动，迟疑地询问的好友的意见：“所以，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去对布鲁斯哭。”瑟维歪歪脑袋：“你和他是一种类型的，吃软不吃硬，只要你哭的够惨，布鲁斯绝对会心软。” 杰森：“啊？？？” 瑟维：“或者你干脆说那个□□对你动手动脚，我保证b下手会比你还重。” 杰森：“……” “不要在教杰森奇怪的东西了！小p！”迪克几l乎是受 不了的崩溃地冲进来：“不要把事情变得更奇怪了！” ㄨ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你应该知道b听得见的吧？”迪克一屁丨股坐下，捞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 “嗯，故意说给他听的。”瑟维眨眨眼睛。 迪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L，有些好笑又有点无奈地抵着额头：“你还真是……” 因为身体里狼基因的关系，所有人都意识到普利斯的道德观和他们不是完全相同。对普利斯来说，弱肉强食，只要强大的人就有话语权。 他也遵从着狼群的规则，会判断家族里最强大的蝙蝠侠是“头狼”，他会毫不犹豫地遵从蝙蝠侠的要求，只要蝙蝠侠的命令够细致，普利斯都会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做到。 不会为了战斗而强撑，受伤了就会后退，可以说是非常令人放心的孩子了。 但也因为他和常人不太相同的三观，导致了有时候他说出来的话、提的建议，都会稍微有点……小问题。 迪克揉了一把杰森的头发：“行了，杰伊，别和我说你真的要听小p的建议——但是哭的那一段我也觉得不错。” 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坏笑道：“我就不信布鲁斯受得了。” 杰森嫌弃地甩开迪克的手：“饼干屑都弄到我头发上了！” 看着杰森暴躁的情绪被他自己的两个兄弟影响而慢慢消失，瑟维喝了一口橙汁：“所以今天晚上轮到我了？” “嗯。”杰森啧了一声：“他禁止我夜巡一个礼拜。” 迪克搭上杰森的肩膀：“他不让你夜巡，你来我那边吧？我还挺缺助手的，刚好你现在也不想见到布鲁斯吧？” 杰森被说动了，杰森看了一眼瑟维，确定瑟维对此没有意见之后，毫不犹豫跟着迪克跑了。 杰森离家出走了。 于是当天晚上，庄园的餐桌上，只留下了布鲁斯和瑟维两个人，阿尔弗雷得站在一边用着英国人特有的腔调道：“如果不是普利斯少爷还在，我还以为我遭遇了时间回溯，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 瑟维咬着嘴里的牛排，咽下去之后对布鲁斯说道：“杰森其实就是在撒娇，你抱一下他，他就不会生气了。” 布鲁斯：“…………” 瑟维：“正因为他觉得你是站在他那边的，结果你不是，所以他觉得你不爱他了，你不能每次都要让迪克帮你处理，要不然罗宾就会跟着前任跑了，接下来就要罗宾火葬场了。” 布鲁斯不沉默了，他无奈抬头，原本餐桌上凝聚的气氛也消散，他看向坐在旁边完全不受影响的男孩：“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我知道你对这些没兴趣。” “班里的同学。”瑟维回答：“下课的时候，哪怕不去刻意听，我也总能听到这些……你这样不行，b。” “按照他们的说法，电视剧里，女主和男主角总是不好好说话，然后产生误会 ，出现什么你爱我你不爱我你爱的不是我的灵魂你爱的是她，她只是我的前任你才是我现在的最爱，不我不信你一定和她有一腿——的麻烦发展。” “??[” 布鲁斯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结果他亲爱的养子还在继续说：“你看，迪克比你年轻，比你会说话，性格比你好，还是杰森曾经喜欢的偶像，还不会和他吵架。你会输的。” 布鲁斯扶额：“可以了，普利斯，下次不要在看这些了。” “我没有看，我只是听他们说的。” “很好，那下次不要在听了，我不是让你控制一下自己的五感吗？” “你是在转移话题吗。”瑟维看起来无辜极了。 布鲁斯则是看起来心累极了。 而瑟维已经咽下最后一口牛排，拿着手机给杰森发短信。 普利斯：【b看起来像是空巢老人。】 杰森：【不要劝我了，而且不是还有你在吗？】 普利斯：【所以你是在支持我替身上位？】 杰森：【嗯？？？你在说什么？？？】 瑟维关掉了手机，无视了对面发过来的消息。 吃完饭之后，把还没写完的作业搞定，瑟维又换上了那套罗宾制服。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进行夜巡了。 毕竟夜巡难度增加的同时，杰森的能力也在增强。只要不是断腿断手的伤势，杰森基本不会拜托他。也正是因为杰森知道更危险了，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简简单单就交给本来就没有兴趣的普利斯。 同样的，随着杰森经验变得更丰富，正在成长期的“普利斯”，五感也变得越来越敏感。这也是布鲁斯说学会控制的原因。 普利斯越来越难以接受房间里有浓重的气味，会因为一点动静而产生应激反应。他已经学着控制一段时间了，刚好可以通过这次夜巡再次确认一番变化。 只是纯粹因为印象值稳定增加，所以表现在马甲也越来越强大的瑟维站在韦恩塔上，他自己也很好奇自己现在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一脚从最高的楼顶跃下，没有使用钩爪，只是纯粹地依靠自己的身体力量，抓住楼房间突出的部分，身体在半空中调转方位，他几l乎就像是在夜空之中飞翔一般。 他的指尖不知何时化为了利爪，兽瞳在夜晚散发出一种莹莹的光芒，四肢互相配合，令他现在比起一个人类，看起来更像是一只优雅的野兽。 野兽捕捉猎物时，最开始一步，总是会将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身上——但是对于单独捕猎有着智慧的野兽来说，它们不会主动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比起和伙伴一起围猎战斗，使得猎物逃走，他们更善于藏于暗处，确认好自己的猎物，观察他们的行动，最终在他们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一击必杀，咬住他们的喉管。 感官增强带来的副作用，就是瑟维完全无法作为“捕猎者”时被人当成猎物。哪怕对方将目光如何收敛，但是只要将他当成目标，瑟维都会立刻察觉到他的方位。 他嗅着空气之中的气味，却出乎意料找到了一股略微熟悉的气味。 捕猎者将自己藏于暗处，同样躲在暗处的小男孩看着镜头里只能勉强捕捉到一点的影子，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喃喃道：“真的越来越难拍——” 只是话音未落，男孩的身体就像是被野兽盯紧的猎物一般，猛然僵住。 而一道藏匿于阴影之中的目光锁定了他。 ——找到你了。！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62 章 普利斯：【你被偷家了,速归。】 布鲁德海文，杰森在收到这条来自还留在韦恩庄园当卧底的小伙伴发来的讯息时,显得相当迷惑。 他已经给夜翼当了好几天的小助手了，两兄弟之间磨合得很好，小知更鸟的出现为布鲁德海文的夜晚增添了不少热闹。 蹲在港口的迪克同样收到了短信，脸上带着一点好笑：“这个用词……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小p到底看了什么？” 杰森翻了个白眼：“鬼知道他在说什么。” 杰森把通讯器收起，重新带上多米洛面具，迪克在一边微笑道：“不回消息吗？” “就算要回去，也得明天回去吧？”杰森指着不远处的混乱：“你难道不打算处理吗？” 迪克勾起唇角，脸上带起撩人的笑意。 布鲁德海文作为哥谭的邻居，可以说是同样混乱。 迪克曾经和瑟维谈过,于是瑟维用狼人口吻的判断做出了结论：哥谭精神病多，布港则是黑丨帮多。 对此,迪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或许最初的时候,他来到布鲁德海文，只是为了和蝙蝠侠赌气,但是后来他也爱上了这座城市,他将布鲁德海文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就像是蝙蝠侠是哥谭的守护神，他也会成为布鲁德海文的监管者。 活泼的小知更鸟划过夜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夜翼落在其后,并非锐器的卡里棍落下，带来无数哀嚎。 ——哥谭,韦恩庄园。 没有收到回复的瑟维眨眨眼睛，看着拘束着坐在韦恩沙发上的小男孩，放下手机。 好吧,是你不回我的，被偷家了我也不管了。 而坐在沙发上的小男孩，前段时间才在晚宴上遇到过的提摩西·德雷克，整个人僵硬极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崩溃，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明明只是想偷偷拍一下自己的小偶像而已，怎么会就沦落至此？ 事情要从他第一次偷拍被罗宾·P发现说起。 那是五天前的夜晚，杰森和布鲁斯吵架冷战后离家出走，去了布鲁德海文。 迪克来的时候他们刚好放假，这也是杰森会毫不犹豫离家出走的原因，否则就算是为了上课，他也不会跟着迪克走的。 普利斯代替杰森的罗宾身份，出现在哥谭的夜晚之上。 他有蛮长一段时间没有代班过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先实验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这具马甲的身体显而易见增强了数倍，不管是夜视能力，还是嗅觉和视力范围。 狼的鼻子嗅觉细胞本就比人类强很多倍，大脑中处理嗅觉信息的区域，也比人类要大得多。在开着普利斯马甲的时候，瑟维可以很轻易侦测到气味，辨认出气味的来源。 在最开始的时候，隔着通讯，普利斯只能帮忙判断方圆一百米的声音。真实出现在现场，他的最大范围应该是三百米上下。 但是现在，他 的嗅觉范围大概有一公里，如果是在下风口的话，大概也能分辨出两公里以内的气味。 只是哥谭的房屋交错，不像是野外那样广阔，所以视力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增强，只能更加敏锐的捕捉范围内敌人的动静。 瑟维查过狼的大部分嗅觉范围，他现在已经差不多要达到正常狼成熟期的能力了。可是他现在的外形还是个男孩，甚至还不能算是少年。印象值只要不出意外，也会一直往上增长，他的能力只会越来越强大。 狼人不代表能力的上限就是狼的上限，普利斯的未来完全可以更强大。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过去还没有办法捕捉到异常的瑟维，这一次轻而易举抓到了自己的猎物。 提摩西·德雷克抱着手里价值昂贵的相机，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那就像是人类在野外时遇到大型肉食动物，你明确的知道野兽没有同理心，将你当成食物，只要你动弹一下，下一刻被咬碎的就是你的喉咙。 这是和去动物园看老虎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也不是第一次夜晚偷偷出门了，过去每一次都能幸运地躲避危险，就算真的遇到坏人，德雷克唯一的孩子的身份，也足够作为保护。他们会用他的身份去威胁父母，在拿到钱之前，他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只要不遇到那种无差别杀人、或者为了乐趣而杀人的精神病，提摩西都有自信保护好自己。 或许会被评价为鲁莽大胆，但是提摩西这么久以来还能好好活着站在这里进行着拍摄活动，手脚完好，身上也没有什么无法恢复的伤口，就已经说明了答案。 只是这一次完全不一样。那是无法用言语去对付的敌人，那是被野兽捕捉的感觉。提摩西·德雷克的心脏加快跳动，血液加速流动，脸色苍白，向来聪慧理智的大脑之中只留下了一个词。 ——危！！ 这不是过去他都可以解决的小问题，他会死——他这一次会死——！ 冷汗从额角划过，心脏的跳动声一声响过一声，提摩西甚至无法确定那只“野兽”到底在哪里。 哪怕是在大脑空白的情况下，提摩西还是用手指僵硬地握着昂贵的相机，指尖泛白发凉，紧紧握住手里唯一的“武器”。 只要敌人出现的那一刻，他会将手里的重物丢出去，为自己抓住哪怕只有一线的存活机会。 突然，暗处的窥视感消失了，提摩西额角的冷汗划过下巴，滴溅在地面上。明明平时完全不会有人注意到声音的动静，此刻却像是警笛一般刺耳。 提摩西在原地僵硬了许久，确定那种发自内心感受到的危机消失之后，他有些迟疑地踏出了一步。 而不等他松口气，一道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侧，不知何时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后，影子覆盖着他的影子。 “抓到你了。”站在他身后的人轻声说道。 提摩西·德雷克瞳孔发颤，嘴巴长大甚至连尖叫都发不出来，手里的相机被他往后一扔，本能催促着他 立刻往前逃跑。 瑟维敏锐的动态视力让他下意识抓住那个砸向他的相机，看着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小朋友，眼睛缓慢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啊，好有趣的反应。 最重要的是—— 坐在租房中的瑟维利安·沃尔夫，看着一跃而上的印象值，这可比韦恩家这样细水长流来得猛烈的多。 瑟维勾了勾嘴角，完全没有追上去的打算。他已经记住气味了，对方想躲也躲不掉的。 而且，说实话，这个气味，真的很熟悉。一开始他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真的靠近了之后，他也意识到眼前的小朋友是谁了。 是那天遇到过的，给他送了橙子缓和嗅觉的小男孩。 哥谭街道的气味其实也并不算多好闻，但是唯一的好处是他大多数时候都在高空之中，且这里是开放的。密封的房间里多重浓郁混合的气味，才真的叫人受不了。 那天他是真的难受，所以他还挺喜欢那个送橙子的小男孩的。 只是当时橙子的气味包裹了这个男孩，哪怕有些熟悉，但瑟维依旧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答案。 瑟维不着急去找人，而是打开手里的相机，看着里面的照片，最新的几张照片都很模糊，只能远远捕捉到一点点罗宾移动的痕迹，就算是瑟维自己，不看时间，也不能完全分辨出这个罗宾到底自己还是杰森。 再往前是哥谭的几张夜景图，是很随意的构图，并不美丽——大概率是想抓拍人，但是没有拍到，还没有来得及删除。 但是去除掉今天拍摄的部分，更往前的照片，让瑟维挑了下眉。 之前的照片应该是有筛选保留的，留下来的都是捕捉到了蝙蝠侠和罗宾的一点身影。 有他们在高空飞跃的，也有站在地面和人交谈的。甚至还有战斗过程——罗宾一脚踩在敌人后背，然后人蹲在上面，嘴角高高勾起，带着肆意，显得格外活泼。 这个角度……杰森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拍了，如果布鲁斯知道了会说教一番的吧——等等？这个时间？ 瑟维突然回忆起，杰森在那次晚宴后和自己交接完的那一天，提过……他救了一个小男孩？ 该不会就是这天拍的吧？杰森是没有注意还是就没有删让人保留了？ 瑟维还记得自己当时找了很久，结果杰森一上号就直接遇到人了？？这是什么运气？！ 瑟维一张一张翻过去，一直翻到了两个星期前，照片就到顶了。 但是瑟维可不觉得德雷克家的小朋友只拍了这么一点，只是从两个星期前开始什么的。 瑟维将相机往着手里抛了抛，耳麦之中传来了蝙蝠侠的声音：“你在原地停了十分钟了，那里发生了什么，月亮。” “叫我罗宾，b。” 瑟维开口道：“没什么，我在看夜景。” 蝙蝠侠：“……” 蝙蝠侠：“（xx，xx），去这里。” 瑟维：“好，十分钟赶到。” 等来到了蝙蝠侠身边，看着被瑟维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蝙蝠侠给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瑟维也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可以透过面具看到蝙蝠侠的眼神：“路上捡的，之后还给失主。” 蝙蝠侠没有多问，只是让他专心。 这次夜巡结束的很顺利，瑟维把相机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完全没有想立刻还给德雷克的准备，哪怕韦恩庄园和德雷克庄园是隔壁。 而提姆心惊胆战地回了家之后，猛地往床上一倒，大脑早在回家的这段路上恢复了理智。 “幸好之前都有备份……就是今天拍的全都作废了……” 提摩西捂着自己心脏还在跳动的胸口：“我还活着啊……” 丢失了一个相机，哪怕有备用的，提摩西这几天也不打算再出门了。他无法确定他感知中的“野兽”到底是谁，哪怕隐隐有猜测，但是那种危机感却让他下意识放弃了那个答案。 瑟维却在夜巡过程中期待着再次刷一下印象值，然而等了五天，德雷克家的小朋友却完全没有出门的打算。 布鲁斯注意到了被瑟维拿在手里的相机，问道：“还没有找到失主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找到了——今天晚上我就去还给他。”瑟维回答。 蝙蝠侠自然不会拒绝。所以在夜巡结束之后，看着瑟维穿着罗宾制服拿着相机出门，蝙蝠侠也只是站在蝙蝠电脑前，没有阻止，甚至没有提醒对方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都在睡梦中。 ——德雷克庄园。 提摩西检查着自己过去拍摄的照片，就在这个时候，他房间的窗户却被敲响了。 提摩西还没有来得及防备，他的视野就先捕捉到了熟悉的绿色手套。 一只带着绿色护甲的手抓住了窗拦的位置，他的膝盖半蹲，踩在窗台的位置，玻璃反射着月光，房间里的灯光又为他打下了一层暖色，两种不同的色调只让他看起来在发光一半。 披着黄色披风的小英雄，在月色之下出现在了他的窗台。 带着面具的罗宾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勾起的唇角无法掩盖露出的尖尖虎牙，他摆弄着手里的熟悉的相机，语调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愉快，懒懒问道：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丢了什么东西吗？小德雷克先生。” 时隔五天，提摩西·德雷克再次僵住了，只是这一次加快的心跳，没有任何恐惧和害怕。 提摩西·德雷克睁大眼睛喊道：“……罗、罗宾！！？”！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63 章 一直到这一步,瑟维其实都没有想过告诉蝙蝠侠这件事。 他是听话，会接受蝙蝠侠的要求，但是这不代表所有事他都会巨细无遗地告诉蝙蝠侠。 而且本来就只是偷拍的小事,会拖这么久,不过是瑟维想趁机赚赚印象值而已。 如果不是瑟维在归还相机的时候,极好的视力捕捉到了提摩西·德雷克桌面上的报纸文件。 和房间里其他地方乱丢衣服毯子的凌乱不同,小德雷克的书桌很整齐——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整齐——看似凌乱,但是每一份文件都以一种非常具备个人风格的方式摆放着。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如果报纸上不和他们有关系的话。 瑟维托着相机的手顿住,从窗台下踏进这个属于小德雷克的安全范围。 这个房子很安静。韦恩庄园同样安静，那么他的庄园,一共也就住了他们五个人,而迪克也不经常回来。 但是就算是这样，房间里也会有其他人生活留下的浓重痕迹,会听到阿尔弗雷德走动时发出的声响，杰森在开着门的书房里翻动书页，布鲁斯在蝙蝠洞和房间里移动,早起时无法控制一次又一次的“再睡五分钟”。 可是德雷克庄园不一样,就好像除了小德雷克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的痕迹了。 韦恩庄园是因为蝙蝠侠的特殊身份,才辞去了其他所有的护工，只留下阿尔弗雷德。但是按理说,以德雷克的家境,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是把这一个小孩子留在家里才对。 “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瑟维忍不住问道。 “嗯。”小德雷克犹豫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给予更多信息，他似乎在打量眼前的罗宾,像是在分辨确认着什么。 罗宾的出现转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完全忘记了桌面上“危险”的存在。 瑟维摆了摆手里的相机：“之前你跑太快了，我没有来得及还给你。”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小德雷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好奇道：“相机上应该没有任何其他的标志？” “因为我是罗宾。”瑟维说着蝙蝠侠偶尔会用来躲避问题的回答，相当自然地走到书桌旁，将相机放下，勾着嘴角捻起那份已经有了年份的报纸：“既然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小德雷克先生？” 提摩西·德雷克在看到瑟维的动作时，脸上其他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他就像是受到了很大惊吓一样，表情僵硬脸色苍白。 瑟维轻快道：“为什么你要收藏飞翔的格雷森的报纸，并且将它和罗宾的照片放在一起呢？” “为什么要收藏韦恩分别收丨养三个孩子的报纸剪纸？” “为什么要将我的照片，和这些报纸放置在一起？” “以及最重要的——”瑟维拿起放在最中间的那份被打印出来的照片，上面赫然是蝙蝠侠和罗宾靠坐在蝙蝠车上吃汉堡的照片。这本来不算什么，瑟维也和蝙蝠 侠一起偷吃过夜宵。如果不是……照片上地两个人摘下了面具的话。 哪怕很模糊，但是只要熟悉布鲁斯和杰森的人，都能认出他们的侧脸。 带着面具的少年英雄歪着脑袋，口吻轻松，就好像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这张照片，你是什么时候拍的？” 提摩西的脸已经变得完全惨白了。 他和瑟维这么保持着对立的姿势，手指蜷缩又松开，下意识地模仿着刚才瑟维说的话，露出了一个卖乖的笑容：“……因为我是德雷克？” …… 啊，事情就是这样无法回转的。被罗宾提溜着带回韦恩庄园的提摩西捂住了脸。 他就不应该因为好几天没有出门吸罗宾，所以把自己压箱底的照片拿出来回顾。他就不应该被突然出现在窗户口的罗宾吸引全部注意，忘记了摆在桌面上最明显的证据。 他就应该看完一眼就立刻回收！绝对不能给罗宾任何发现疑点的机会！他就不应该在相机还在失踪的时候放松警惕！ 甚至他就不应该把家里的保安保姆都辞退！至少那样自己也不会被罗宾毫不犹豫的带走，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至于最重要的问题，也是害得他步入这种地步的最重大问题——偷拍的行为——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后悔的，绝对。 而就在他的面前，摘下面具的普利斯趴在沙发后面，用着明显带着调侃的说教口吻：“b，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连他的偷拍你都没有发现吗？杰森也就算了，你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吗？” 布鲁斯：“……” 布鲁斯平静地看着瑟维带回来的报纸和相册——其实瑟维还找到了u盘，但是鉴于小德雷克几乎快要哭了的表情，瑟维决定暂时不要把羊毛薅秃，所以就假装没看见。 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凝重，阿尔弗雷德的出现缓和了这种氛围，他将曲奇饼干和牛奶放在了小德雷克的面前：“请不用紧张，将这一次会面当成平日里的邀请就可以了，小德雷克先生。” “……谢、谢谢。”提摩西小心翼翼抬了下头，然后看着被布鲁斯抓在手里的照片，再度猛地垂下了头。 就像是一个等待被判决的死刑犯。 “看那份报纸，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格雷森，是吗？”瑟维从沙发后面跳到单独的沙发椅子上，一只腿踩在垫子边缘，让他的手可以撑在上面。 提摩西动作极其细微的点了下头，瑟维若有所思，他可还没有忘记自己突然上涨的印象值。他忍不住问道：“所以你分得清我们？” “我看到你把罗宾的照片分成了三份。”怕提摩西不承认，瑟维慢悠悠加了一句。 提摩西：“……” “好了，普利斯。”看完这些照片的布鲁斯叹了口气，喊了声普利斯的名字：“不要再逗他了。” 布鲁斯的眼里满是复杂——他知道最开始的自己总是会有点疏漏，甚至有些人同样对他的身份有大概的猜测。但是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马甲 会被一个十岁的小学生扒下来。 甚至这个掉马，是在很早之前就掉了，在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看着这些照片，布鲁斯比对着相机的性能，大概也能在脑内建模确定拍摄的大概地点。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这么锲而不舍小心翼翼的跟踪，更不会想到跟踪的对象是个小学生，自然不会有太多的警惕。 但是就算如此，作为蝙蝠侠，布鲁斯知道自己的能力，能避开他、迪克，杰森甚至普利斯进行偷拍，这说明了——天赋。 提摩西·德雷克有着可怕的天赋，不论是藏匿在暗处的行动，还是对线索的剥茧抽丝，大胆的猜测——提摩西·德雷克是一个鲁莽勇敢又细致小心的天才，而他现在，才10岁。 就像是杰森能避开蝙蝠车的警报卸下轮胎，光是这一点就说明了他的天赋。他面对蝙蝠侠时的毫不避战，他的勇敢同样鲁莽，但是无法掩盖他的能力。 而这个天才，身边没有家人管教。 他没有特地关注过德雷克家，但是好歹德雷克就住在隔壁，也同样是他这个阶级的人。哪怕是无意中，布鲁斯也或多或少有注意到过。 德雷克夫妇是一对恩爱的夫妇，但是他们并不常年在家，在保证德雷克工业运行的同时，他们经常一起离开哥谭，将他们的独子留在哥谭，由保姆照顾，保镖保护。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辞退其他保姆和保镖之后，提摩西每天偷偷离开才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现在德雷克家，也不过是每周一次的打扫阿姨上门而已。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天才，一个会在深夜追逐着危险的义警的天才——布鲁斯感觉自己看到了第二个杰森。 当然，他们并不一样，只是……一种相似的感觉。 然后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普利斯看似小声，实则房间里谁都听得到的声音，对着还没有离开的阿尔弗雷德说道：“这个眼神我很熟悉，布鲁斯捡我和杰森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 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的提摩西：“……？” 而阿尔弗雷德也听懂了瑟维的暗示，对提摩西·德雷克说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很抱歉普利斯少爷如此失礼的将你带过来，请允许我为普利斯少爷的行动做出补偿，您愿意今晚留宿在韦恩庄园吗？我会立刻整理出了新的房间，小德雷克先生。” “直接叫我提姆就好……”提摩西总算说出了来到韦恩庄园后，第一句完整的话。 “看来你答应了？”瑟维弯起嘴角：“这样我们就有很多时间可以讨论了——关于你到底是怎么跟踪的，布鲁斯就算了，竟然连我都没有发现，你真的很厉害。” 突然被cue的布鲁斯：……什么叫做就算是我？ 而瑟维看着提摩西·德雷克可以带来的韦恩家同款印象值，可怕的天赋，过于幼小的年龄，再想想德雷克家的安静无人的画风，还有布鲁斯刚才的表情，他基本可以猜到后续的发展了。 于是瑟维拿出了手机，对着远在布鲁德海文的两个人发出了短信。 普利斯：【你被偷家了，速归。】 布鲁德海文的杰森看着这条新讯息，显得相当迷惑，但是他还是决定暂时不理会，对着迪克点了下头，向着夜晚的混乱赶去，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第 264 章 距离瑟维给杰森迪克发消息过去了快一个星期,两个人才回到韦恩庄园。 他们也没有想到那天对付敌人的时候，会一连串拉出其他关联的事件，导致原本第二天就回哥谭的打算都延后了。 杰森的责任感很强,所以哪怕迪克劝他先回庄园,但还是陪着迪克一直加班了这么久。 原本处理好那个案子之后杰森可以提前一天回来,但是刚好第二天就是迪克休假,这段时间培养出了不少感情的杰森就决定陪迪克一起回去。 也因为这段时间的忙碌,杰森处理完一切之后，正打算和普利斯说一声,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复一个星期之前的那条“偷家”的讯息。 杰森：【我明天回家。】 普利斯：【嗯，做好心理准备。】 杰森：【？】 普利斯：【我已经给你提过醒了,是你自己不回来的。】 杰森心里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于是第二天,迪克的休假到来，他开着改装摩托车,身后带着杰森，一起回到了哥谭。 过了一个星期，杰森也差不多要忘记了自己原本和布鲁斯在吵什么,再加上迪克的安抚,他现在心情还挺不错的。 只是这份轻松的情绪,在他推开了客厅大门的时候,陷入了另一个极端。 迪克有些疑惑：“你怎么不进——” 在看到房间里的画面，迪克的声音也僵住了。 就在他们眼前的客厅上,布鲁斯正拿着报纸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而他的长款沙发上,却坐着一个身材娇丨小，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孩，他的面前摆放着点心和橙子，手里正拿着一枚咬了一口的饼干。普利斯则是坐在他的旁边——也不能说是坐着,因为他的两条腿挂在沙发靠椅上，头倒在沙发垫上，整个人以一种流动的感觉躺在上面。 他举着手里的游戏机，游戏背景音效似乎是房间里唯一的动静。 普利斯的耳朵非常好用，早在他们进门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们回来了。 迪克冷漠地看着布鲁斯看似是面无表情——但是对他这种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人来说——可以说显得非常心虚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布鲁斯，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倒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朝上挂着的瑟维仰起头，以旋转了180度的角度看着门口的两个人，语气平静——但是对于杰森来说，其中的幸灾乐祸已经溢出来了：“我说过的，你们被偷家了。” 杰森握紧了拳头，但是什么都没说，迪克却忍不住吐槽道：“又一个？！还又是黑发蓝眼的小男孩？” 的确有点心虚的布鲁斯：“……我、”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沙发上翻下来的瑟维打断了。 最近身高长得很快，已经超过杰森的男孩自然地拎起了提摩西的衣领，一手游戏机一手小男孩，语调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解释是布鲁斯的事，走吧提姆，我们去 帮阿福打扫厨房。” 然而正是他的这个动作，点燃了杰森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普利斯·沃尔夫！” 瑟维的动作顿住，疑惑地看向他：“什么？” 杰森愤怒道，他还没有变声，略微尖锐的声线甚至盖过了普利斯手里游戏机的声音：“你竟然带着他去厨房帮阿福？！” 瑟维：“……额、有什么问题吗？” 杰森用一种被背叛的眼神看向他，还保持着被拎在半空中的提摩西则是捂住了脸。 提摩西·德雷克：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 所幸，在气氛真的要被点燃时，伟大的阿尔弗雷德推着一份水果拼盘走了出来：“欢迎回来，杰森少爷，迪克少爷，看来你们更喜欢站在门口和人交谈？而不是坐下来听布鲁斯老爷的解释。” 有了阿尔弗雷德的缓冲，迪克和杰森上头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原本打算走人的瑟维有点迟疑地往前踏出一步，收获了杰森立刻凶狠起来的目光，不得不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把提摩西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自己也重新坐下。 提摩西·德雷克：……不，你其实可以把我放在地上，我会自己走的！ 但是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提姆感觉自己不论是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都好像很奇怪。 迪克深呼吸了一下，知道自己的反应是有点太大了，这个男孩说不定和布鲁斯无关，只是普利斯的同学、朋友什么的？ 毕竟他和杰森只是走了一个星期，而不是一年对吧！布鲁斯也不是身边完全离不开一个小男孩——就算离不开，普利斯也还在的对吧！ “抱歉，刚才可能吓到你了。”迪克微笑道：“我是理查德·格雷森，这是杰森·陶德，刚才听到普利斯叫你提姆，我可以也这么叫你吗？” “当然！”虽然心里很想离开，但是能见到偶像的提摩西还是很激动：“我是提摩西·德雷克！” “德雷克……”迪克若有所思，而杰森则是转头紧紧盯着瑟维：“你们怎么认识的？” 瑟维：“……真的要我解释？我以为你更在意他和布鲁斯的关系？” 杰森冷笑一声：“在他收丨养了我和你之后，我就应该做好未来他还会继续收丨养小男孩的心理准备。” 迪克用一种重新认识了杰森的表情看向他：“哇哦。” 说实话，这种心理准备他都没有想过。 “不……我没有收丨养他……”布鲁斯弱弱地插了一句。 迪克：“真的吗？我不信。” 布鲁斯：“……” 瑟维看着真的要发展成世界大战了，不得不主动开口道：“是真的，我们六个人，加在一起唯一活着的父母就是他的。” 被算在其中的阿尔弗雷德保持着冷静的表情，没有做出任何回忆，而其他所有人都露出了相当微妙的神色。 “这未免太地狱了……说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小p……”迪克捂住了脸。 瑟维看着冷下来的气氛，开口道：“德雷克就在我们隔壁，他父母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没有保姆没有保镖，所以布鲁斯在这段时间联系了他们的父母，决定帮助他们照顾这个孩子。” &middt; “……??[” “至于我们怎么认识的……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参加的晚宴吗？”瑟维继续道。 杰森几乎是立刻就将这张脸对上了号：“是那个给你送橙汁的？” “而且除了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早认识他才对。”瑟维道：“你还记得有一天你和我说的吗，你救了一个小男孩？” 杰森辨认了一下，也麻烦反应了过来：“原来是——” 只是这句话刚落下，他猛地抬头，截断了自己刚才的话语：“等等？普利斯！” 要知道，救下夜晚小男孩的，只有罗宾，而不是杰森·陶德。普利斯在这里说出这句话，不就是暴露了他罗宾的身份吗？ 看着面露紧张的杰森，还有同样反应过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的迪克，瑟维有点兴奋。 于是向来显得有些懒散的声线都带起了一点兴奋：“哦，你是指秘密身份吗？” 黑发蓝眼的狼人弯起眼睛，蓝色的眼睛在白天好像也散发着莹莹的光芒，他愉快道：“他扒了B的马甲，厉害吧？” “什么？！！” “不只是b的，还有你们的，对了，他甚至分得清我和杰森~” “？？？！！！” 花了几分钟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迪克和杰森看向提姆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比我偷蝙蝠车的轮胎还刺激啊……”杰森喃喃。 迪克的目光立刻惊讶地看过去：“什么偷蝙蝠车？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杰森摆了摆手：“所以他以后就和我们一起住了对吧？” “嗯，虽然没有收丨养协议，但是我已经经过了他监护人的许可。”布鲁斯呼出一口气，看起来放轻松了不少。 毕竟解释的大头都被瑟维承担了，他几乎全程都是一个安静的挂件。 “不靠谱的父母……”杰森嘀咕了一句，看向提姆的眼神也没有那么抗拒了，甚至还为提姆能偷拍到蝙蝠侠、甚至这么久都没有被蝙蝠侠发现而感到震惊，他现在唯一还在意的就是——“所以既然他知道我们的、额，秘密身份，那他也要加入吗？” “当然不！”布鲁斯立刻反驳道：“他只是一个普通孩子！” “一个普通的扒了我们马甲的孩子。”杰森呵呵一笑。 迪克也插嘴道：“有些话说说就好了，不要把自己都骗过去了，b。你确定拦得住他吗？” 布鲁斯：“……” 他看着眼前主动成为他的小助手的初代罗宾，兴奋加入其中的二代罗宾，还有时不时也会代班加入的月亮罗宾，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和自我怀疑之中。 迪克笑着搭上提姆的肩膀：“别紧张，欢迎加入我们，提姆。” 提姆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格雷森先生。” “叫我迪克就好。”迪克快乐道。 而另一边，杰森却悠悠地拦住了瑟维想要离开的脚步，他冷静道：“或许你现在有空和解释一下，关于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幸灾乐祸，以及整整一个星期都没空和我说明具体情况这件事——普利斯·沃尔夫？” 瑟维：“……啊。” 难道我要说，我是觉得你们的表情会很有趣才完全不提的吗？说出来会被打吧。瑟维想道。！ 第 265 章 提摩西·德雷克就这么没有任何违和的加入了这个家。 等迪克和提姆单独交流的时候,杰森才从瑟维口中知道这个星期的所有情况。 瑟维将提姆带回家的那天，提姆的确是在韦恩家住了一晚，但是第二天,瑟维就把提姆送了回去。因为打扫阿姨会在第二天准时前往德雷克家,如果阿姨没有看到德雷克,是会联系他的父母的。 而之后的一个星期,其实提姆也没有来韦恩家,是布鲁斯一直在努力联系远在他国的德雷克夫妇，从他们那边得到了同意后,才把提姆接过来的。 德雷克夫妇并没有立刻答应，布鲁斯具体说了什么才让他们同意,瑟维不知道,总之，布鲁斯是花了快一个星期才把提姆接过来的。 而迪克和杰森,刚刚好就在提姆被接过来的这一天回来，他们看到提姆坐在沙发啃饼干，其实当时的气氛并没有迪克和杰森看到的那么轻松随意,也正是因为没话说,布鲁斯才会做作地拿起报纸。 杰森：“但是你打游戏肯定是真的。” 瑟维：“唔,因为快通关了。” 杰森对于提姆的到来多少还是有点抵触的,但是这份抵触并不算太高。 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被收丨养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单独被带回韦恩庄园的。 要是他被领养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作为犯罪巷出来的孤儿,他的安全感会很低，会认为自己随时会被讨厌赶走——他会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在赶走前多收集一些物资，想必韦恩是不会介意那点东西的。 在这个时候,他的全世界就只有布鲁斯，他会追求从布鲁斯身上得到的爱，会在意那份安全感，因布鲁斯的喜怒而产生情绪波动。 但问题就是，杰森不是一个人被领养的，甚至他看得出来，自己会被韦恩（或者说蝙蝠侠）直接领养的原因，是身份成谜的普利斯。 一个普通的犯罪巷孤儿，身上再有问题，但都比不过一个干脆不完全是人的狼人小男孩吧！ 只要普利斯身上的秘密没有解决，蝙蝠侠肯定不会放着他不管的。而杰森又很明确，要是自己被赶走，普利斯也会毫不犹豫跟着自己一起走。就像是普利斯是因为他接受了韦恩的资助才跟着一起来到这个庄园的。 有着这份信心之后，布鲁斯·韦恩不会是杰森·陶德的全部，或者反过来说，普利斯才是占据他最多时间的那个人。 白天两个人一起上学，他在家里看书的时候，普利斯会戴耳机在一边玩游戏，夜晚夜巡的时候虽然不在身边，但是大多数时候，耳麦之中的普利斯也会无声地关注他那边的动静。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回应，每个情绪都有人注意，一有什么事，普利斯第一个就会发现。 尤其是在真正加入这个家之后，迪克也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哥哥，阿福关心家里的每个人，布鲁斯虽然有时候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是对他们的爱也是显而易见。 而杰森最在意的罗宾身份？ ——普利斯有时候都会代班，他也是从迪克手中接过的罗宾身份，那等他长大肯定也会有哪一天把罗宾身份交给另一个接班人啊！ ☆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有了这些准备之后，杰森对于布鲁斯收丨养新的孩子没有任何意见（当然，理智理解，情感上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感受到杰森有些别扭的善意，还有迪克一直都表现得很完美的温和成熟，而最开始就主动把他拎回家的普利斯更不可能出现任何拒绝的意味，提姆本以为会存在的尴尬冷淡甚至抗拒抵触，除了刚见面的那一会儿，后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甚至他在韦恩家感受到的关心，都要超过他前面十年的所有经历了。 或许是性格关系，又或者是他太过于聪慧敏丨感，亦或者是没有人理解提摩西·德雷克为什么会对夜晚义警的崇拜憧憬，在白天的时候，他和任何人似乎都没有共同话题。 他在学校其实并不受欢迎，甚至隐隐被孤立。就算没有刻意这么做，在夜晚追逐罗宾的爱好让他本就花费了太多精力，一个十岁的男孩很难将生活的一切都把控完美。 这种态度，反而让他看起来比杰森这个犯罪巷的孩子更加小心翼翼。 杰森善于共情，他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在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杰森对新来的孩子的最后一点抵触也完全消散了。 杰森抓抓头发，用胳膊撞了撞旁边玩游戏的瑟维，瑟维有点疑惑地抬起头，用表情述说了一个问号。杰森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旁边安静坐着的提姆。 瑟维歪了下脑袋。 杰森努力示意。 瑟维恍然大悟。 杰森松了口气。 瑟维：“你眼睛进沙子了？要我帮你吹吹吗？” 杰森：“……” 杰森一脸冷漠：“滚。” 莫名其妙被骂的瑟维眨眨眼睛，也不恼，重新低下了头。 注意到他们这边动静的提姆抬起头，看了一会儿之后，又乖巧地收回了视线。 杰森觉得这有点难搞，比起对付小孩，他更擅长去打架。 然而就在他头疼的时候，一直低头打游戏的瑟维嘶了一声：“这关我过不去，得有人辅助，你们两个谁有空？” 杰森一愣，下意识道：“你不是玩的单机……额——” 杰森眼睛一亮，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咳了一声之后说道：“我没空，我刚看到高丨潮，我对后面伯爵怎么复仇很感兴趣。” “好吧。”瑟维转头看向另一边把自己当成壁画的提姆：“你有空吗？” 提姆有点迟疑地点了下头：“……但是我没有玩过游戏？” “没关系，我教你。”瑟维拿出新的联机手柄：“我先教你怎么操作。” 杰森看着被瑟维教导着一点一点上手的提姆，稍微放松了一 点。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抱怨普利斯在打游戏的时候发出动静。 然后提姆就被瑟维带着玩了一下午的游戏，提姆上手很快，知道游戏玩法和操作之后，总是能计算着恰好的时间给瑟维的角色加血加buff，看着提姆的操作，瑟维若有所思。 等吃完晚饭之后，瑟维叫住布鲁斯：“b，你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_[(” 提姆自然没有意见：“好。” 等做完一切之后，提姆很自觉地回到房间，可是这次和过去几天不太一样，在夜晚从来没有动静的大门，这一次被人敲响了。 提姆推开门，就看到了洗完澡穿着一件宽大短袖的普利斯。 瑟维开口道：“跟我来。” 说完，他就转身直接往前走，提姆疑惑地跟上去，随着越走越远，提姆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一点不敢相信。 一直到瑟维将时钟调整到10点48分，暗门被打开，提姆的猜测成真了。 蝙蝠洞宽阔又阴冷，最显眼的是最中心的恐龙，巨型的硬币和小丑牌也吸引了提姆的视线。整个洞穴的高科技让提姆应接不暇，在这个过程中，瑟维已经将提姆带到了蝙蝠电脑前。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没有一点意外，他对着两人微笑了一下，瑟维习以为常地站在了蝙蝠电脑的面前：“看我丨操作。” 提姆的声线都有点颤抖：“……我、这是我可以看的吗？” “嗯，b同意了。”瑟维愉快道：“下午你的操作很有趣，我觉得可以试试看，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瑟维这么说着，在将监控通讯都调整好之后，把提姆拎起来放在椅子上，递给了提姆一个耳麦，然后打开通讯，声线轻快：“今晚给你们介绍一个新助手。” 蝙蝠少女的声音在通讯之中响起：“嗯——又有新的罗宾了？” “不，不是罗宾，是和便士一一样的定位，今晚会由他来辅助你们工作。”瑟维回答。 “那他的代号是？”蝙蝠少女的声线轻快而温柔。 瑟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看起来相当紧张的提姆。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迟疑地看向瑟维，瑟维便说道：“我的代号是月亮，刚才说话的是蝙蝠少女，罗宾和蝙蝠侠你应该知道了，便士一就是我们亲爱的管家先生。” 被提到的罗宾在通讯之中也开口了，他的声线带着一点兴奋：“宝宝鸟怎么样？我觉得和你很搭。” “鸟宝宝还不如罗宾宝宝（BabyRbin）好了，反正他肯定是未来的罗宾。”瑟维吐槽道。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我没有同意——” 杰森和瑟维异口同声道：“你的意见不重要，b/蝙蝠侠！” 蝙蝠侠：“……” 蝙蝠侠：“…………” 在他们的打诨插科之中，宝宝罗宾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用一种闪闪发光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小声道：“red……” 瑟维看过去：“嗯？” “RedRbin（红罗宾）！”提姆大声说出了自己选择的代号。 蝙蝠少女哈哈笑了起来：“嗯嗯~不错的名字，罗宾你要小心了，小心被取代哦~” “哈，我有替代品，你可一个接班人都没有——！羡慕吧？”杰森语调愉快：“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红罗宾！” “我会努力的！！”提姆眼睛亮闪闪地回答道。 瑟维撑着下巴，对此很满意。很好，以后有人来干活了，他可以偷懒了。！ 第 266 章 瑟维趴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游戏机被他丢在一边，整个人都显得相当颓废，蓝色的眼睛像是被困倦充斥,连带着颜色都黯淡了不少。 “想睡就回房间。”杰森随口敷衍道。 “是身体不舒服吗？”提姆关心道。 “没有,不用担心。”瑟维又打了个哈欠,从旁边勾起游戏机,再次开了一局新的游戏。 虽然一开始只是瑟维的提议,但是在提姆真的上手之后，所有人都发觉了这个十岁小男孩在电脑上的可怕天赋。 瑟维从全程跟进,到在一边旁观，再到完全放手交给提姆,一共也只用了两个星期不到。 “在你能单独一个人跟踪我们这么久都不被发现,我就应该预料到的。”杰森用一种牙酸的表情盯着这个腼腆安静的小男孩，嘶了一声：“……有种不努力就真的要被赶超的感觉。” 于是,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杰森更努力了。 而提姆并不是为了去争抢什么，或者说展现什么自我,他的想法很纯粹且简单,他只是想帮忙而已。而蝙蝠系义警付出了他们的信任,他就想要更加努力地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 然后,这两个人就这么卷起来了。 握着游戏机打着哈欠地瑟维从正在专研看书的两个人面前经过，游戏机的音量似乎都在这个时候自动变小了一些。 所幸现在还在假期,他们都没有上学的烦恼,晚上晚睡了早上补回来就行了。尽管阿尔弗雷德对于自家未成年的小少爷们通宵熬夜这件事很有意见，但是他也从来不会去阻止什么。 而瑟维也有着自己的责任心，还真的不至于把一个十岁的男孩真的单独放在蝙蝠电脑前，哪怕提姆能力够了,也会在旁边陪着。 所以当某一天，瑟维没有出现在蝙蝠洞的时候，提姆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单独到达蝙蝠洞的提姆看着好像一切正常、却的确少了一个熟悉身影的蝙蝠洞，不由地停下脚步，有点迟疑地看向其他人。 一般夜巡没有开始的时候，普利斯总是会双手拿着游戏机，用一种相当舒服懒散的姿势坐在上面打游戏，等蝙蝠侠和罗宾准备好出发之后，才会放下游戏机，划着椅子刷的一下来到蝙蝠电脑前面。 但是随着提姆上手之后，这个放下游戏机的时间就越来越晚，前序的工作几乎都交给了提姆。可不论如何摸鱼偷懒，普利斯很少会缺席这项活动。 蝙蝠侠已经坐上了蝙蝠车，罗宾也已经热身完毕想要离开，提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等夜巡结束之后再问吧？提姆在心里想到。 不过仔细回忆的话，这两天普利斯好像的确有些犯困，打游戏的频率也有点下降，在书房的时候，也总是趴在沙发上睡着……果然是生病了吗？ 阿尔弗雷德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新的小少爷的情绪，主动问道：“怎么了，提姆少爷？” “……阿福。”提姆关 闭掉通讯，侧过头面露担心和犹豫，迟疑问道：“……普利斯他？” “” 阿尔弗雷德微笑回答，一点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这样的态度让提姆也没有办法继续追问了，只是阿福这个表现，也的确说明了普利斯应该没有出什么事。这让提姆松了口气。 夜巡很顺利的结束，但是不代表罗宾和蝙蝠侠之间的气氛很好。或许是想在提姆面前表现自己，杰森最近晚上夜巡下手很重，出现了很多花哨且没有必要的动作，而蝙蝠侠大多数时候也相当不近人情，会直接在通讯里用严厉的口吻喊罗宾。 这就导致这一次夜巡回来之后，看着臭着脸摘下面具的杰森，提姆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把自己对普利斯的担心向杰森问出口。 提姆和往常一样将一切整理好之后，和蝙蝠侠打了声招呼，就打算回到阿尔弗雷德给自己整理的房间。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路过普利斯的房间时，提姆的脚步顿了顿，他站在原地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敲了敲普利斯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就在提姆以为普利斯已经睡了，打算离开时，普利斯的房间里却突然传来了相当明显的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 这让提姆几乎是本能地推开没有锁的门，下意识喊道：“怎么了？！” 当他推开门时，房间里的情况却让提姆愣在了原地。 没有关闭的窗户在夜晚风的吹动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玻璃窗摆动，窗帘被风吹起一点弧度，窗外的皎洁月光刚好照亮房间的一切。 普利斯的房间是这个年纪男孩的典型房间，椅子上挂着书包，书桌上除了摊开的作业之外，不同的游戏卡带相当明显的摆在旁边。 床边的床头柜位置插着游戏机的充电线，游戏机以倒扣的形式随意搭在边缘，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会掉落在地上，只是充电线勉强地保持着平稳。 墙壁上没有贴着任何海报，衣柜是关闭的，床上随意丢着几件衣服——这些都很正常。 提姆也不是没有来过普利斯的房间，一切都非常熟悉。唯一陌生的，是出现在这个房间唯一的另一个存在。 人类？不，那根本不是人类！ 黑色的皮毛将他——或者说它？——的全身覆盖，身材高大健硕，肌肉线条哪怕被毛发覆盖，也相当鲜明，尖耳竖起，属于兽类的尖牙在它微张的嘴中若隐若现，呈现出锥形的在夜晚散发着莹莹蓝光的眼睛对准了推开门的那个人。 类人的怪物四肢踩在床上，柔软的深蓝色床铺却无法将他的利爪陷在其中，后肢微微屈起，那是野兽捕猎前的标志性动作。 比起人类，这看起来更像是属于草原的野狼！ 提姆的身体本能在告诉他要逃跑，就像是那天他 丢下相机逃跑的那一天一样，他感受到了危险！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提姆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本能告诉他要立刻逃跑，但是他的理智又在告诉他，在野外遇到野兽的时候，必须紧紧盯着它的眼睛，要关注他攻击的时机和方向，然后才能有机会躲避对方的攻击！ 他的理智同样在告诉他，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不论如何，他都绝对逃不过天生就适合捕猎的野兽。 残存的理智还在下意识的分析，为什么普利斯的房间会出现一个怪物？为什么这两天普利斯总是看起来疲倦？为什么不论是蝙蝠侠、还是罗宾，甚至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对普利斯的缺席感到疑惑？ 他上次丢下相机时感受到了危险是什么？普利斯的代号叫做月亮，那又有什么意义？ 提姆的余光无意识地捕捉着窗外皎洁的圆月，所有的细节在他的大脑之中浮现——有时候，你的大脑（直觉）总是会比你的思考更提前知道答案。 一人一狼对峙着，月光足够明亮，却依旧无法为提姆展现出更多的细节。 例如尖锐的利爪踩在床铺上，却没有让床单勾出一根线，例如那双属于野兽的眼睛在这一刻浮现出的属于恶作剧程度的不怀好意。 提姆只看到了类人的野兽此刻突然向他发起进攻的动作！它几乎超过了提姆的肉眼捕捉的速度，提姆甚至没有眨眼，那个全身毛茸茸的野兽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在答案没有直白的做出回应时，提姆选择了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 他摁下了从他进入这个家后，蝙蝠侠——布鲁斯就交给他的一个紧急通讯器。 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像蝙蝠洞求助的特殊联系！ 刚和蝙蝠侠闹了一点（日常的）不愉快的杰森，烦躁地用干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就在他打算睡前把还差一点的书看完时，他放在书桌上的罗宾通讯器突然发出了警报！ 杰森立刻丢下手里半湿的毛巾冲了过去，红罗宾的求助标志随着警报发出刺眼的红色，这让杰森只能紧急抓起旁边的面具，下意识推开门往外冲去—— 提姆是个乖巧安静的孩子，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杰森很清楚，如果不是真的出事了，提姆绝对不会乱发求助信号的！ 杰森边跑边确认着提姆的所在定位，鉴于提摩西·德雷克有着丰富的半夜出门跟踪义警的经验，杰森表示自己在定位上看到阿卡姆的坐标都不会惊——嗯？这个坐标是？ 才往外冲了两步的杰森尴尬地停下脚步，迷惑地停在了就住在他隔壁不远的普利斯房间的门口。 普利斯的房间大敞着，身材娇丨小的提摩西·德雷克被一只远超他体型的狼人压制，尖利的兽牙怼在他的脖颈处，仿佛下一刻就会下嘴。 提姆感受着呼吸间野兽的气味，整个人僵硬地不敢动，听到了杰森的脚步声，喊道：“罗宾！” 然而他亲爱的罗宾，给他的反应却是相当出乎意料。 杰森的表情从紧张慌乱，慢慢转化为迷惑茫然，危机感从杰森身上完全褪丨去，尤其是在对上那双看向他时充斥着恶作剧成功的笑意的兽瞳后，杰森猛地用手盖住脸，嘴角抽搐，尴尬道：“啊……提姆，我是不是忘记和你说普利斯的事情了？”！ 第 267 章 提摩西·德雷克是个天才,是个可以独自扒掉蝙蝠侠和罗宾马甲的天才——刚才紧急时刻大脑之中分析得到的一切，在看到罗宾此刻的反应，可以说是瞬间得到了答案。 被压倒在地面的提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房间没有任何东西被破坏,哪怕这只类人野兽看起来多么危险,但是从头到尾,除了吓唬他之外,它……他什么都没有做，包括现在。 “……普利斯？”提姆用一种迟疑却又基本肯定的口吻说出了这个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压倒他的类人野兽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很轻,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野兽站起身,不再是刚才的四肢着地，而是通过下肢的两条腿,在挡住身后月光的同时，他用满是毛发的爪子伸向提姆，这一次,除了身体本能的紧张之外,提姆没有任何反抗。 野兽抓起他的衣领,用和平时普利斯抓他衣领一模一样的动作,把他好好放在了地上站稳。 黑色的野兽摆了摆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对着门口的两个人类又点了下头,就自然地关上了大门。 提姆安静地看着这道门几秒，然后又转头平静地看向正抓着头发的杰森，语气平稳到有些不正常：“今天是15号，满月,你们对普利斯不在并不意外，普利斯的姓氏是沃尔夫，这是一种纯粹的双关语玩笑还是什么家族称呼吗？” 哪怕不用二次肯定了，提姆还是将他的答案说出了口：“所以他是普利斯。” “是的，没错——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杰森放下手，主动领着提姆来到自己的房间：“毕竟你连我们的身份都知道了？” “……我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提姆喃喃。 “哈，总之先跟我来，p他不喜欢有人在门口。” 相较比普利斯是整洁里带着一点凌乱，杰森的房间则是干净整齐得一看就知道房间主人有强迫症。 所有的东西按照大小顺序摆放好，尤其是书柜上的那些书，书桌上小小的盆栽作为房间的点缀，唯独一条半湿的干毛巾被随意丢在地上，打破了整体的整洁。 杰森弯腰捡起毛巾，他的头发已经不再往下滴水了，他开口道：“嗯……要从哪里先说起？” “……他的状态是被什么后天感染的，还是超能力者？对他的身体有伤害吗？”提姆理顺了自己的思绪之后，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个问题。 杰森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柔和了许多，他让提姆坐在沙发上，顺手倒了杯白水：“他是孤儿L，不了解自己的父母，但是根据b的检查，不出意外应该是基因遗传。” “据猜测，他现在还在成长期，每一次变身都会消耗大量体力，所以你才会看到他这几天犯困。” “相对的，等他成年之后，身体满足了变身的基础消耗，这样的情况就应该会减少。” “变身带来的优势就是五感提升，身体素质变强——坏处就是，平时还能忍受的事物在 这个时候就变得非常……嗯，难以接受。” “一点点刺鼻的气味都会引起他的应激反应，所以这种时候他几乎不会出房间。” 提姆回想起打开的窗户，以及之前的细节，恍然：“所以当时晚宴上……他果然不舒服。” 杰森无奈道：“是啊，就是因为你当时的行为……我真的以为你早就猜到了。”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对上！”提姆也很无语：“罗宾的脑袋上又没有出现过狼耳朵，变身前后你们肯定不会让他出门吧！确认的真相就是捕捉线索，但是我连找到线索的机会都没有！再怎么厉害的侦探在没有线索的时候都会束手无策！” “但是没有线索有时候也是一种线索。”杰森下意识地反驳了一下，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提姆，不是其他几个混蛋家伙。 “总之——每个月15号前后，别去招惹他就行了。” “没有抑制手段吗？”提姆问。 “你以为b那个控制狂没有想过吗？”杰森耸耸肩膀：“但是都说了，他现在还在成长期，如果刻意去抑制，会造成三个可能。” “第一个，就是什么事都没有，正常长大。”杰森竖起一根手指，说完这句后竖起第二根：“第二个，就是因为克制他的变身，导致他的身体无法保证正常的需求，从而导致虚弱，无法正常且健康的长大。” “最后一个，也是最有可能的那个。”杰森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一点：“超人——额，根据b对超能力者的了解，他们的超能力基本都是随着身体慢慢长大慢慢递进的，而不是某一天突然起床，发现自己无所不能。” “如果一瞬间去承受超能力带来的后果，先不提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精神上就很容易出问题。” “所以b认为，如果不是完全剥离普瑞身上的狼人基因，那么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成长期的过程，就和人类长高长大，逐渐成熟是一个概念。”杰森表示道：“反正哥谭也不是没有超能力，多普瑞一个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所以这就是普利斯他没有正式参加夜巡，而是偶尔以罗宾身份代班的原因吗？”提姆好奇道。 “……嗯？你是这么想的吗？”杰森有点惊讶地看过去。 提姆有点疑惑：“不是吗？” “……嗯，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普利斯·沃尔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杰森反问。 “……”提姆愣了愣，没有立刻回答，也没问杰森问这个干什么，而是在认真思考之后，轻轻开口道：“是个习惯性藏在暗处的人。” 杰森挑了下眉，示意提姆继续。而话语开了个头之后，后面就好说很多了，提姆继续道：“他不喜欢被人关注，也不喜欢表现自己，但是他并不喜欢单独行动……就像是他不喜欢看书，但是每次你去书房的时候，都会带上游戏机跟着一起去。” “我很少看到他单独一个人。”提姆回忆道：“而且他很擅长进行配合，观察能力 很强，总能脱离表面看到最核心的部分。” “……??[” “嗯，那你觉得他在性格方面怎么样？”杰森问。 “虽然有点恶趣味，但是更多的时候……就和他躲在暗处但是又不会单独行动一样，就像是空气，会无意中忽视他但是又随处可见。”提姆回答。 杰森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觉得他的目标是什么？” 提姆一愣。 相较比刚才几个问题，这个问题似乎在一瞬间就加大了难度。提姆仔细思考回忆着，去追寻着过去每一次普利斯的行动。总算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发现了一点。 “……在没有利害关系的时候，普利斯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做过什么？”提姆迟疑道。 杰森打了个响指：“对，就是这个。” “那家伙没有目标——不知道是不是他基因的关系，比起一个人，他的很多行动，都偏向于野兽。”杰森一个一个数过去：“做什么都靠直觉，遵从命令，和我坐一个沙发都喜欢占据更多的领地。” 这句话让提姆想到了他去书房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杰森喜欢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安静看书，而普利斯则喜欢用各种随意的姿势伸展自己的身体，所以书房的那个大沙发，两个人的占地面积往往是1：3。 回忆起这个让提姆有点忍俊不禁。 杰森没有注意到这个，继续道：“他眼里的世界，或者说他天然的对世界的观点就和我们不一样。” “他对未来的目标不是成为什么医生、警察，以及罗宾。他的目标简单而明确。” “他和我们不一样，他的战斗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保护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的战斗只是为了狩猎。” “他也不理解我们每天晚上去夜巡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因为我们很强，所以我们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弱肉强食，野外规则。”提姆低声道。 “对，就是弱肉强食。”杰森无奈道：“如果有时候你不理解他的行动，你就可以把他当成一个还在成长期的野生动物去理解。” “动物不同于人类。”提姆也反应过来了：“人类会追求很多东西，正面的情绪，自我的价值，金钱，健康，快乐。但是动物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 提姆抬起头，和杰森的眼睛对上，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语。 “——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动物会不惜一切代价。动物界有不少残忍的行为，为了活下去吃掉“丈夫”，为了活下去吃掉“孩子”，甚至是吃掉自己半个身体。 适者生存，物竞天择，弱肉强食。 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正在另一边房间的瑟维突然打了个喷嚏。！ 第 268 章 普利斯的狼人身份并不影响他在提姆眼中的形象,只是在了解这一层身份之后， 提姆总是会忍不住在观察普利斯的时候， 去和狼对比。 在每天都这么充实的前提下,时间过得很快,假期早已经结束,家里的三个未成年又开始了每天去往学校的日常。 “你们好歹还有假期,布鲁斯去公司也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就只有我，每天兢兢业业早班晚班。”迪克深深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最幸福——” “你才多大,这种台词不应该布鲁斯来说吗？”瑟维随口道。 “这么说起来，布鲁斯在我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杰森也没带脑子相当自然地接了下嘴,然后说完之后猛地顿住。 毕竟,那个年龄的布鲁斯绝对算不上幸福，在失去父母之后。 提姆转移话题：“我觉得现在也不错,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和你们像现在这样进行接触。” “这么说起来的话……虽然现在我已经不怎么在意了，但是实际上，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和b在吵架吧？”迪克摸着下巴回忆道。 “很完美,你的第一句台词就对应不上。大家各有各的不幸。”刚和布鲁斯吵了一架的杰森翻了个白眼。 提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瑟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15岁。” “青春期最美好又最烦人的年龄。”迪克敲板,“不过如果是提姆的话,我其实想不到你叛逆的样子？” 杰森和瑟维也想了想,一起摇了摇头。 提姆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那普瑞你呢？” “我？”瑟维伸了个懒腰：“最近长高很烦算不算？” 杰森：“喂！” “我认真的，好不容易习惯了原来的高度和身体素质,没一会儿就要重新适应。”瑟维皱着眉,诚恳道：“最重要的是，现在迪克靠近我我都想远离，你身上香水味太重了。” “啊？真的？”迪克的话语和杰森气恼地把靠枕丢在瑟维脸上的动作几乎同时发生。 “滚你的。”杰森嘀咕了几句东区脏话，然后拿着书推门离开了房间。 提姆说道：“你惹他生气了。” “是啊,杰一直都很在意身高，尤其是和你比的时候。”迪克在一边偷笑，一点也没有去劝架的意识。 事实的确如此，不知道是不是过去营养不丨良的原因，杰森哪怕被收丨养后养胖了不少，脸颊至少不会凹陷进去，但是身高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都要让人怀疑韦恩家是不是没有给他足够的营养。 与之相反的，就是普利斯越来越靠近迪克的身高和身材，不知道是不是每天吃肉、还是天生的狼人基因的影响，普利斯明明比杰森还小，但是长得飞快。 比其他，现在杰森看着反而更像是提姆的同龄人了。 “其实我觉得应该怪布鲁斯。”瑟维开 口。 刚刚推开门的布鲁斯：？ “如果不是晚上不让杰森睡觉，说不定杰森还能长高一点。” “” 瑟维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看我，我就不参加，我长高超快。” 于是，瑟维就这么惹了众怒，迪克笑骂着过去在后面勒住瑟维的脖子，提姆在一边用脚踢了一下他。 “你刚才果然是故意的！” “哈，我早说了他超恶劣的！只是表面看不出来！” 而还没进来的布鲁斯站在门口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 “所以你对我们的夜巡时间减少有什么头绪吗。”提姆冷静地看着坐在一边的瑟维。 “学生以学业为主。”瑟维眨眨眼：“早睡早起多喝牛奶，然后努力长高？” 杰森在一边抱着手冷笑一声，相当不服。 随着年龄增长，提姆对电脑设备越来越擅长，有些时候看着活像是个人体ai，中间的身体训练也从未停歇，布鲁斯很少去管提姆，大多数时候都是瑟维和他对练，在加上偶尔回家的迪克，以及日常训练的杰森。 布鲁斯更多的是做一个阶段结束的导师，在他认为可以通过了之后，他们才会开始下一阶段的训练联系。 相较比怪力罗宾（初代迪克），还是街头小子（杰森），亦或者半人野兽（普利斯），提姆的弱势很明显，他的力量不足。 或许和他此刻的年龄身材有关，但是相对的，提姆除了力量之外的天赋也是所有人之中最出众的。 他对电脑的操控了解，像是侦探一样的细节把控，总是冷静且理智的站在一边，因为体力和力量不足，所以提姆就会计算每一次攻击的方向，很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小学生。 虽然提姆暂时没有用罗宾的身份离开过蝙蝠洞，但是很多工作都有意无意交给了他。提姆也总是能很完美的完成。 与之相对的，就是杰森容易上头的性格。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蝙蝠侠禁足了，杰森向来针对毒丨贩和对小孩子和女性出手的混混罪犯，下手很重。要不是有韦恩医疗在支撑，说不定还没有治疗他们就会死亡。就算不死，大概也要残废。 和过去不同，过去的杰森虽然下手也重，但是他基本上也是遵守蝙蝠侠的规则。 最开始他只是跟着蝙蝠侠，这段时间成为罗宾的喜悦和保护弱者的心情占据大多数，每一次行动都会得到一定效果。比如犯人入狱，别人的家庭得以幸福。 这段时间是杰森最快乐，也最遵守蝙蝠侠命令的时间。 但是，当有人开始越狱，过去的过错并不能让他悔改，对方依旧做着和过去一样的事情后——杰森的想法和蝙蝠侠的 行动就产生了冲突。 他开始不理解这样一次又一次重复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和普利斯（瑟维）不同，他是纯粹不理解正义是什么。而杰森——他开始不理解的是蝙蝠侠的“不杀原则” “?[(” 瑟维摆弄着游戏机，但是并没有开启一局游戏，只是占据着杰森的床，对着坐在旁边被迫禁足的杰森说道。 “你们是一类人，吃软不吃硬，只要撒撒娇，说句我爱你——他们让我难过使我痛苦，他们想对我出手，他们是邪恶的恋丨童丨癖……之类的。”瑟维顿了顿：“好吧，反正你也不会这么做。” 杰森自尊心太高了，偏偏布鲁斯和他又是一类人，两边都很难主动去下台阶。 回忆一下迪克那么好脾气（至少大多数时候），都能被布鲁斯气得离家出走，杰森能撑这么久，已经很让人意外了。 不能说都是布鲁斯的错，但是布鲁斯不说人话这点真的很让人生气。明明理智知道他是对的，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情感上能否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其实不太理解你们之间的问题。”瑟维把游戏机丢给杰森：“反正大不了就和迪克一样离家出走呗，要不然就换个新代号，别跟着他干了。” “行了，我去蝙蝠洞，你帮我通下关，早点睡，说不定早睡一段时间就能长高？” 杰森没说话，瑟维也不在意。 走到蝙蝠洞的时候，蝙蝠侠已经走了。 普利斯暂且没有打算作为罗宾去帮忙，毕竟杰森刚被禁足，不是受伤被迫的，他去代班总觉得怪怪的。 提姆看到他过来，小声问了句：“怎么样？” “还在生气。”瑟维随口回应。提姆点了点头。 原本今天就可以这样过去的，但是在夜巡的半路之中，蝙蝠侠陷入了苦战，哥谭被安装了多处炸丨弹，蝙蝠侠一个人是绝对来不及的，所以哪怕瑟维原本没有想法，也不得不换上制服，按照提姆的要求赶过去。 瑟维没带什么脑子，其中的解密工作都交给了蝙蝠侠和提姆，普利斯只是按照提姆的要求前往固定的坐标去处理炸丨弹。 时间有限，中间的交流都被他们省略，一直到瑟维踏进一个房间之后，他愣住了。 和杰森不同，瑟维代班了这么久，因为每次都很听话，瑟维其实真的没有遇到过几次超级反派，偶尔被卷入的时候，也不过是毒藤女 的战场太大，无法完全避开恶意。 这是一个陷阱，在看到眼前之人的时候，蝙蝠电脑背后的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了。 “离开那里！” “——” 高昂而神经质的声线响起，小丑嘻嘻的笑着，而后他悲伤道：“当我意识到有一只新小鸟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向你致敬了！可是坏蝙蝠总是在阻止我们见面！” “小丑叔叔有什么坏心思呢？我只是想和新的小鸟打声招呼！” 提姆和蝙蝠侠的声线再度在耳麦中传来：“离开那里！” 可是和往常不一样，反应很快的普利斯却像是被吓到，僵在了原地。 和杰森迪克不同，更和蝙蝠侠不同，普利斯一直都是抱着代班的心思，而蝙蝠侠更不可能把危险的工作交给他，所以一直以来，普利斯总是避开了最危险的部分，他甚至都没有受过什么太重的伤。 这也的确是，他第一次遇到小丑。 所有人都觉得普利斯是被震得僵硬在了原地，小丑的恐怖和其他反派完全不同，那是一种精神污染，就连小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就在气氛这么紧张小丑要说话的时候，普利斯动了。 瑟维大步往后退了一步，捂住口鼻，可是依旧控制不住扶着墙壁发出一声干呕。 “呕……救命……”耳麦之中的普利斯崩溃地喃喃：“好臭……化学物加工、刺鼻……我、我受不了……呕……” 要不是面具还带着，瑟维能当场被熏得哭出来。 现场所有人沉默了。！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69 章 瑟维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刺鼻的化学气味仿佛在腐蚀他的鼻子，他的嗅觉在过于灵敏的同时又仿佛失去了一切能力。 普利斯这具马甲感官的确越来越强，所以在毫无防备的时候,瑟维真的有点崩溃。 这就像是把一个洁癖塞进了一车满是体味臭男人又没有开空调人挤人的夏日公交车一样。 这是对他的折磨,他今天就不应该出这个门的。 瑟维的反应可以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哪怕是小丑，都没有想过会有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干呕。 原本还笑嘻嘻的小丑不高兴了，但是瑟维根本不打算给他机会在说什么,他对小丑没有仇,也不打算虐待自己的鼻子，瑟维毫不犹豫撕开在他进入之后自动关上的大门，冲出去的同时深吸了一大口气。 还在蝙蝠洞的提姆，通过监控看着冲出来显得相当狼狈的普利斯，沉默了两秒之后,身体都没有原来那么紧绷了，他无奈道：“……这还是P第一次这么狼狈吧？” 监控有些糊，但是完全不妨碍提姆看到画面之中的普利斯的状态，他的双手甚至还有些在颤抖，大口喘气着新鲜空气,嘴边甚至还残留着刚才干呕吐出来的酸水,面色带着短时间憋气的泛红。 过去普利斯哪一次不是完完整整好好地回来的，就好像没有会让他受伤的事物存在。 但是比起这个,提姆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扇被强制撕开的大门：“……而且，他的力量是不是越来越强大了？” 要知道，就算是蝙蝠侠，大概都没有这样的力道。 瑟维不清楚其他人的思考，他只是在新鲜空气之中缓了下神,然后毫不犹豫地遵循了刚才蝙蝠侠和提姆同时要求他做到的事情。 ——离开那里。 瑟维跟小丑之间没有任何仇怨，除了现在小丑用气味折磨他的鼻子之外，瑟维并不打算去做什么。 一直等到蝙蝠侠赶到解决一切之后，瑟维沉默了一下，默默远离了刚刚接触过小丑的蝙蝠侠。 蝙蝠侠：“……” 瑟维捂着鼻子闷声道：“离我远一点，你被玷污了，B。” 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地从他的万能腰带之中拿起一瓶喷雾（瑟维想吐槽很久了他们到底是怎么把远超口袋大小的东西装进去的），然后往自己身上和附近喷了砰。 蝙蝠侠不做无意义的事，瑟维迟疑地放下捂着鼻子的手。 蝙蝠侠开口道：“这是韦恩新出品的除味剂……你给了我灵感，毕竟也有的人和你一样嗅觉灵敏，如果被人依靠气味分辨出来，就和超人第一次见面就通过透视看到我的真面目一样令人防不胜防。” 突然被cue的超人：？ 瑟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你怎么不干脆说是为了我研发的？我又不像杰森那样别扭。”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转而道：“以及，你的嗅觉是你的弱点，小 丑已经注意到了， 在克服这个弱点前， 不要靠近小丑。” “不用你说。”瑟维回答：“我一点也不想靠近他。” “行动结束。”说完，蝙蝠侠就一甩披风离开了。 “他刚才害羞了。”瑟维肯定地说道。 “你知道他还在队伍里，对吧，P。”提姆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的。”瑟维回答。 一直等到回到蝙蝠洞，瑟维才摘下面具，重新暴露在空气之中的两只眼睛还隐隐有些发红。 瑟维捏了捏鼻子：“说实话，我要有心理阴影了。” “小丑这辈子大概都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给人留下阴影。”提姆无奈道，顺手递出一杯橙汁：“阿福准备的。” “谢谢。”瑟维回答，他疲惫地捧着橙汁离开了蝙蝠洞，他甚至可以预料到之后其他人会怎么用这件事笑话自己了。也因此没有注意到自己脑袋上多出了一对兽耳朵。 看着瑟维离开背影的提姆一愣，若有所思地回忆起蝙蝠电脑上普利斯档案里的确提过——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普利斯是无法控制耳朵和尾巴的。 看着普利斯折起来的飞机耳，提姆不得不和频道对面一直看戏的芭芭拉说道：“看来今晚真的很受打击。” “你录像了吗？”芭芭拉毫不留情地指出。 提姆勾勾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当然。” “发我。” “好。” >>>>> “仔细想想，说不定那个除味剂也不是为了我，毕竟布鲁斯和迪克身上的香水味有时候也挺重的，我真的怀疑他们那些女朋友们为什么不能通过香水味认出来。”瑟维坐在杰森的床上，若有所思：“我是不是在哪听说过有个超级英雄因为身材所以被前女友认出来过？” 听到今晚瑟维的精彩经历，连杰森都有点绷不住：“小丑就是这种人，你越给他关注，他就越缠着你——不过下次你就别去了，你的弱点真的很明显，放个臭丨弹你可能就要崩溃了。” “要不然我怎么练？总不能让我每天待在刺鼻气味的密封空间里吧，我会崩溃的——反正我又不是真的要当义警，有弱点也无所谓？” “但是感觉还挺危险的。” “别担心，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 杰森看着面前已经干脆霸占他的床开始打游戏的黑发少年，呼出一口气——普利斯就是有这种能力，哪怕不去说什么，只是待在他身边，紧绷的神经就能慢慢放松。 或许这和普利斯本身就比较冷淡、对外事完全不在意的野兽本性有关。就像是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毛茸茸的小动物，总是会稍微缓和一下心情。 杰森和布鲁斯之间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小了说，就是杰森叛逆期到了，往大了说，就是两人理念开始产生冲突。 瑟维没有去安慰什么，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随时待在杰森的身边，不管 他心情好还是不好。 “如果我单飞的话， 你说我取个什么代号比较好？”杰森坐在沙发上蜷着腿， 口吻倒是意外的冷静。 瑟维扫了一眼杰森，看着他今天穿着的红色卫衣，看着后面的兜帽，随口道：“小红帽？” 杰森翻了个白眼：“你什么品味，是想当狼外婆吗？” “炸丨弹小子？” “你也看了那个电影？感觉怎么样。” “还行——蝙蝠男孩？” “哈，一定要和蝙蝠有关系吗？” “罗宾男孩。” “喂！” “夜翼男孩。” “我到底为什么要和你讨论这个……”杰森顿了顿，问道：“你觉得桑丘潘沙（sanza）怎么样？”* “你不是和堂吉诃德吵架了吗。”瑟维撑着下巴随口道：“刚才是谁说不想和蝙蝠扯上关系的？” “啧，天鹰（skyhawk）、夜鸟（nightbird）、夜鹰（nighthawk）、天鸟（skybird）？”* “你是在排列组合？而且夜鹰听起来和夜翼差不多，迪克一定很感动那你这么爱他。”瑟维想了想：“一定要是鸟的话，蓝鸦（bluejay）？迪克肯定很喜欢，他爱蓝色。” “为什么一定要蓝色，红色不好吗？”杰森下意识反驳。 瑟维果断道：“那就小红帽，红色的。” “滚！”杰森一脚踹了过去。 杰森有着强迫症和完美主义，他总是想做到最好，就算是取代号也是一样的。 结果他们讨论了一晚上，都没有说出一个可以让杰森满意的，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 瑟维旁观着接下去杰森和布鲁斯的相处，基本上就是杰森生气，布鲁斯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杰森更生气，布鲁斯更不赞同——的恶性循环。 偏偏这件事，不论是和哪边去讨论，似乎都有些不太合适。 普利斯不会反驳杰森，他也不理解蝙蝠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但他赞同杰森的话，杰森就会因为有人赞同所以更生布鲁斯的气，不赞同的话，杰森就会因为连普利斯都“背叛”自己而生普利斯的气。 “于是我选择了赞同杰森。”瑟维冷静道：“至少我赞同杰森的话，杰森反而会冷静下来对我说‘其实b有些话说的也没错’——之类的。” 提姆有些好笑，他在这个事件里有些尴尬，又有点无奈，毕竟所有人包括杰森自己，都默认了他会在杰森单飞后接手罗宾的称号。所以不论他说什么，都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你找我不应该是为了吐槽杰森吧？”提姆问。 “嗯。”瑟维点点头：“我觉得他们两个都互相冷静点比较好。” “你打算带着杰森离家出走？”提姆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 “关于这件事……”瑟维思考了一下：“杰森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提姆睁大了眼睛：“嗯？杰森的妈妈不是早就……？” “我也不太清楚，他没和我细说。”瑟维回忆道：“他只是跟我说他还在犹豫要不要主动去见亲生母亲，他并不是想相认什么的，只是想看看对方生活得怎么样？” “至于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抛弃他的，杰森说自己其实不是很在意。”瑟维勾勾嘴角：“他还说，反正他现在够幸福了，哪怕老爹不会说话，情感便秘，但是兄弟还是不错的。” “这肯定不是他的原话。”提姆笑着道。 “我稍微润色了。”瑟维一本正经：“但是那句情感便秘是他原话。” “好吧，我会帮忙的，帮你们拦拦布鲁斯——但是记得随时保持通讯？” “当然。” “对了，你们要去哪？” “埃塞俄比亚。”瑟维回答道。！ 第 270 章 埃塞俄比亚远在中东,他们过去还得出躺境。 杰森其实还在犹豫，他不太能说得清自己对于亲生母亲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这种感情很复杂。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生母没有养大自己，但是他知道吸毒之前的凯瑟琳肯定是爱他的。不爱他怎么可能会在没有血缘关系的前提下养活他？ 而现在布鲁斯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普利斯,阿福，甚至迪克和提姆，他们和自己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不妨碍杰森认为他们是自己的家人。 可是……血缘关系似乎还是不太一样的。杰森并不想用血缘关系来否定或者贬低和现在家人之间的感情,他只是…… “想见亲生父母人之常情。”瑟维随口道：“我就挺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的。” 杰森有点惊讶地看过去：“真的？” 这可和普利斯平时的表现不一样。 “当然是真的。”瑟维一本正经回答道：“我真的挺想知道他们到底哪个是狼人,到底是我妈牛逼的上了一头狼，还是一头狼禽丨兽大发上了一个人。” 杰森：“…………” 杰森：“我就不应该问你。” 杰森：“话说你这些话到底跟谁学的。” 瑟维：“和你啊。” 杰森闭嘴了，他对于自己说脏话的频率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有时候上头了他一个人一天就能把脏话罐填满。 “总之，我已经和提姆说了，他说会帮我们隐瞒,阿福也是。”瑟维开口道：“大不了我们就当是去旅游散心的？” 杰森本来就偏向于去见一面，现在听到瑟维这么说，不由得说道：“你连阿福都说了？” “当然，难不成让他担心我们？”瑟维口吻显得愉快，杰森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阿福是建议我们告诉布鲁斯,或者和布鲁斯一起去。” “……算了吧，我只是想过去看一眼,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就行了……他一起去意义都不一样了。”杰森再度强调道：“而且我和他还没有和好！” 瑟维笑了一声：“对了，你不是说你丨妈妈是医生吗？和莱斯利医生一样？” 因为认识莱斯利医生的关系，杰森和瑟维天然就对这个未曾谋面的杰森妈妈有好感，在哥谭待了这么久，杰森也很理解一个未婚女性抛弃孩子的理由——至少她还是把他生下来了？ 所以杰森并不奢求那份母爱,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伙伴和亲情。这一次，他只是去看一看，如果对方过的不好，就把自己这些年攒的零花钱都给她，至少让她好过一点。 他们计划的很好，在有提姆和阿尔弗雷德帮忙的时候，他们出境都出得相当轻易。 “嗯，我们已经到了，我打算先去找了旅馆落脚，确认好了就把旅店位置发你。”瑟维和电话对面的提姆说道。 杰森和普利斯都有绝对的自保能力，虽然还是未成年，但是每天晚上的经历可能比那些雇佣 兵还要来得精彩。杰森也不是负气离开的，还有向来冷静靠谱的普利斯盯着，所以除了最基础的担心之外，提姆和阿尔弗雷德都挺放心的。 毕竟他们可不是蝙蝠侠那个控制狂，要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最近蝙蝠侠似乎在调查什么，但是没有和其他人同步信息，就连提姆也被瞒着。 每当蝙蝠侠瞒着其他人的时候，要么就是他调查的东西和他们有关，要么就是蝙蝠侠觉得相关事件太危险了，所以不让他们插手。 提姆心里是想要插手的，但是他的能力还不够。哪怕他可以查到，但是绝对没法避开蝙蝠侠——至少现在的他还做不到。提姆给了自己一个远大的未来计划，他要在15岁之前，把电脑能力提升到可以超过蝙蝠侠的程度。 但是现在，提姆还是只能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看着。 坐在蝙蝠电脑前，提姆又顺手查了一下杰森那位亲生妈妈的基础信息，结果查着查着，突然查到了蝙蝠侠之前留下的痕迹。 提姆：？？？ 不知道是不是蝙蝠侠做了什么预警，在提姆查到的那一瞬间，电脑前的通讯就响起来了。蝙蝠侠还带着自己的头盔，他扫视了一眼蝙蝠洞，皱眉道：“你为什么要查这个？杰森呢？” 提姆愣了一下，只这一瞬间，蝙蝠侠就立刻反应过来了，他第一次开口，语气都严厉了很多：“杰森呢？还有普利斯！” 提姆也意识到了这中间绝对有什么问题，果断放弃了之前说好的隐瞒，回答道：“他们去了埃塞俄比亚，去找希拉·海伍德了！” 提姆看着蝙蝠侠不太好的脸色，追问道：“到底怎么了？蝙蝠侠！你得告诉我！” 蝙蝠侠没有直接回答：“立刻联系他们，让他们不要轻易行动！” 提姆手下不停，但是在发现连接不上之后，立刻惊恐道：“他们的信号断了！！”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慌乱地紧盯着蝙蝠侠，声音尖锐：“到底发生了什么？！蝙蝠侠！！” 蝙蝠侠的脸色相当难看，而提姆也在这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点，提姆敏锐地捕捉到蝙蝠侠此刻的背景：“你现在不在哥谭？你在……你也在埃塞俄比亚？” 蝙蝠侠只能简短回答道：“这是小丑的阴谋，针对罗宾——不只是杰森一个——的阴谋。” 是我太过不小心了，蝙蝠侠心想。我不应该让普利斯答应给杰森代班的。 杰森和普利斯的性格特点完全不同，只要细心观察，就能像是提姆那样，意识到罗宾并不只有一个人。 小丑向来喜欢针对蝙蝠侠，想要看到蝙蝠侠痛苦，去证明那所谓的“糟糕的一天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变成小丑”的理论。 所以就像是当年会对着迪克出手，现在小丑的目光也盯上了杰森。 小丑早从半年前就已经盯上了杰森，但是他很小心，完全没有暴露出其中“小丑”的痕迹。甚至小丑的确也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将一些本就存在的糟糕的案件，放在了本就嫉恶如仇 的罗宾面前。这也是蝙蝠侠一直没有察觉到的原因。 小丑在激怒杰森，他想让杰森越过蝙蝠侠的那条线。 只是也是这个时候，小丑注意到了——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前一天还恨不得杀死犯人的罗宾，第一天就变得面无表情，情绪冷静，完全不在意那些糟糕的事情，完美的听从蝙蝠侠的话？不上头，不出现在主战场，只要蝙蝠侠一声命令就撤退？ 而这段时间过去，再度回来的杰森，就因为普利斯的关系，情绪再度冷静下来。 这绝对不符合小丑对罗宾（杰森）的侧写，也是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了普利斯的存在，意识到了蝙蝠侠身边不止一只小鸟。 小丑也能通过普利斯代班罗宾的行为，侧写出普利斯其实并不在乎罗宾身份、同时也是杰森情绪冷静器的存在这件事。 所以想要对付杰森，小丑就必然要先把普利斯钓出来。 这也就有了上次普利斯遇到小丑的事件。这是小丑已经做了很久的计划。 只要小丑想要对付杰森，普利斯就会暴露。只要普利斯出现在眼前，小丑就能通过自己的双眼、话术，去了解普利斯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弱点。 但是普利斯的弱点出乎意料——他厌恶的是气味。 >>>>> 瑟维捂住自己的鼻子，眉头紧皱，哪怕还没有靠近，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 杰森看着还有一大段距离的据说是他妈妈所在的难民营，希拉·海伍德是难民营的医生，在哥谭待了这么久，哪怕可以说现在已经处在了上流社会里，但是杰森还是很清楚难民到底是一种什么概念。 这里又是中东，水源在这里是稀缺资源，没有人可以时常洗澡，伤口腐烂、死人、汗臭、体味——各式各样的气味聚集在一个空间里，对于现在感官极度灵敏的普利斯来说绝对是最糟糕的位置。 “要不你在这等我？我去看一眼就回来？”杰森说道。 普利斯皱眉：“不，我都说了要和你一起……呕——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突然又臭了这么多？！？！” 杰森试着闻了闻——他什么都没有闻到，看着带上了痛苦面具的好友，杰森不由地好笑道：“反正我就是偷偷看一眼而已，你找个上风口等我？” 看着还在犹豫的普利斯，杰森直接推了他一把：“反正离得这么近，不会有危险的！难道你还不信我的能力？” 感觉说下去杰森就要生气了，但是瑟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只能迟疑道：“行吧？我去上面等你？” “去吧去吧，不用担心我，我就是看一眼。”杰森笑着挥了挥手。 瑟维还是觉得不太行，他还是蛮信任自己的直觉的，所以他决定拿一个他抽出来就没有怎么用过的马甲试试看。 瑟维目送着杰森离开的背影，直接上了还在哥谭出租屋的大学生账号。 在出租屋之中，瑟维打开手机，翻出自己之前攒了一波印象值之后抽出的新马甲。 手指划过里面的猎人和女巫，瑟维找到了那个新身份，看着还在cd的预言家卡牌，瑟维突然恍然：“……对了，为了确认天气预报我才刚用过……啧，幸好有时差，只要再等半个小时就行了。” 只是半个小时而已。瑟维愉快地想。！ 第 271 章 瑟维只等了五分钟。 甚至这个五分钟,也只是在给他进入“难民营” ,, ,, , ———— ,, , “&middt;??[” 瑟维捂住口鼻，闷声闷气地随便找了个人问道。 被他拦住的是一个瘸腿的男人，他拄着拐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那里。” 瑟维说了声谢谢，转身往着那个属于医生的小房间走去，没有注意到看着他的瘸腿男人脸上的嫉妒和恶意——或者说瑟维注意到了，只是他这身干净的打扮本就引人注意，所以瑟维没有在意。 医生所在的房间门是关着的，瑟维还挺习惯闻那些酒精药物的味道，只是这次隔着一扇门，瑟维一点酒精味都没有闻见，他的鼻子在这个营地里只待了这么一会儿就“报废”了。 瑟维推开门，这一瞬间，在开门的咔哒声响起的同时，瑟维捕捉到了一点更轻微的、像是什么气体散开的声音！ 犹如本能的，瑟维立刻后退一步抬手挡住半张脸，但是刺鼻熏人的□□直接在他眼前爆开！其中或许还掺杂着什么催眠气体或者其他什么，瑟维现在闻不出来——但是在见识到这一幕之后，瑟维再反应不过来这是陷阱，那他就太蠢了！ “咳、咳咳——！！”瑟维被呛得说不出话，眼睛泛红，几乎说是在废了他的鼻子之后，也影响了他的视力，但是他的耳朵还很好用，身后传来的破空声太过明显，瑟维立刻矮身躲过，甚至还有余力伸出手抢夺过那个攻击他的棍棒物。 是拐杖！在拿到手的时候瑟维就立刻反应过来了。攻击他的是刚才对他指路的瘸腿男人！ “%&*（&%&#(！！！”英语混杂着阿拉伯俚语脏话，随着男人的声 音，有不少人从他身后站出来，和瑟维形成对立站位。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271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这些难民似乎把他当成了抢走他们医疗设备的大少爷，因为他为了这点利润，所以放着他们这些受伤需要药物和医疗设备的伤者不管。 瑟维进入难民营是脸上表露出来的嫌弃和高高在上的态度似乎都是一种佐证，让原本还不是很相信的其他人，都觉得希拉·海伍德医生没有骗人。 是的，瑟维听到了关键词！是希拉·海伍德对他们说的！！ 到了这个时候，瑟维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自己肯定是无辜的，杰森肯定也和医疗器具减少、药物缺少无关，那么提出这个观点的希拉·海伍德才是有问题的那个！ 一个还抱着孩子的瘦弱母亲还在泣血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瑟维甚至懒得解释——这群人精神本就绷成了一根线，希拉·海伍德作为难民营的医生，在他们眼里天然就带着善良温柔的滤镜，比起他这个高高在上的陌生大少爷，当然是一直照顾他们的海伍德医生更有可信度吧！ 意识到解释没有用，且杰森绝对出事了这一点之后，瑟维甚至懒得管这群人！反正解释也肯定没有用！甚至这份仇恨，给他涨了不少印象值！ 用拐杖代替，瑟维轻而易举就突破了包围圈，一群饥饿受伤的难民，哪怕现在瑟维debuff缠满全身，也很难被他们拦下。 逃脱离开这个对瑟维来说简直是地狱的空间，瑟维立刻拿出通讯器，后知后觉发现这里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他甚至联系不上提姆！ 想对付他和杰森的人绝对对他们很了解，甚至连后路都给斩断了。瑟维啧了一声，他给普利斯的天赋从来没有点在电脑上，普利斯只是对数字敏感，而不是对电脑敏感。对电脑擅长的那个马甲是他的大学生。 在这个时候，瑟维还下意识能想着不能掉马，干脆也就不联系蝙蝠洞了。可是下一秒，瑟维就懵了。 弄清楚发生了，和脱离包围圈，时间不快不慢，中间耗时间的部分是听清楚那些口音很重的阿拉伯俚语。而那个喷到他脸上的喷雾，或许还和致幻有一定关系，他对于时间的感知要比平时弱了不少。 这么一耗，十五分钟就这样过去，他原本等待的半个小时就已经结束了。 远在哥谭的小小出租屋之中，眼神放空的大学生拿着手机，在他的面前，缓缓浮现出一个白发青年的声音，青年闭着眼睛，手里捧着一个水晶球。 没有任何前序准备，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咒语，瑟维没有浪费一点时间，直接进行了今日的预知。 这是他在加入蝙蝠家之后一年，凑了一个十抽，抽中的马甲，女巫猎人也是在这个时候一起抽到的。 预言家的能力是预知，一天只能使用一次。瑟维不需要知道其他超级英雄的马甲，因为蝙蝠电脑里都有，所以瑟维偶尔使用，也只是为了哥 谭经常不准确的天气预报。 比如这次出门， 担心天气问题， 瑟维就主动在离开时使用了一次，确认中东的天气，他应该带什么衣服。 瑟维在这群蝙蝠系义警之中是最没有危机感的，因为其他所有人都太靠谱了，什么都不需要瑟维去做，印象值就能相当大方的入账。每个人实力强大，瑟维甚至不需要去另外做什么。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哪天抽中了什么可以用于治疗的马甲，找个机会和理由给这群警察受伤的义警们治治。 如果说温水煮青蛙能将青蛙煮熟，那么瑟维就是这只板上钉钉的青蛙了。 可是，这一切结束于此刻预言家马甲所看到的画面。 迷迷蒙蒙的雾气从水晶球内散开，瑟维的目光凝在了水晶球上第一眼就透露出来的信息。 那是一座墓碑。 上面雕刻着“杰森·彼得·陶德”的名字。 瑟维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在除去使用马甲最初的那段时间，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掌控好对马甲的操控。 原本应该神秘的预言家，冷静的平民大学生，此刻脸上的神色都是相同的空白。 没有人不会不明白墓碑代表着什么，瑟维也不可能不明白雕刻着杰森名字的墓碑又表示着什么。 是……什么计划？瑟维近乎冷漠地想着，他曾在蝙蝠电脑里看到过蝙蝠侠的后备计划，大概是pnZ的程度，那是要烧毁庄园的计划。有了这样的打底，说不定这次杰森死亡是一场玩笑？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为了让杰森避开什么危险什么的？ 可是这份心情，在看到了预言里从墓碑转移开的画面后，完全被打破了。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脸上无法掩盖的疲倦悲痛，迪克紧紧拽住布鲁斯衣领时候脸上的崩溃和愤怒，提姆安静待在一旁时脸上迷茫空白的眼神——这些不是可以演出来的。 预言的画面结束了，但是瑟维还是看得很清楚，墓碑上的时间。 是今天。 ——是今天。 针对他的特殊气味，无法联系外界、断联的信号，被蒙蔽的难民，失踪的希拉·海伍德和杰森，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蛛网一般，似乎缠绕了他们所有的行动。 “***”瑟维很少见的不冷静地爆了句东区脏话，这种事往往都是杰森在做的。 在看到墓碑的那一刻，所有的想法、原本的抉择都要排后了，掉马也无所谓了，反正他这些年印象值就是在韦恩家赚的，现在还回去也理所当然吧！ 原本神色空白的金发大学生神色一凛，他捞起旁边开着的笔记本，与此同时白发的预言家从房间里消失，犹如魔法的传送阵在他身下一闪而逝。 修长干净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重重敲击，蝙蝠电脑此刻受到攻击！提姆立刻进行防护，但是敌人却出乎意料地熟悉蝙蝠电脑的防护。 一个声音接入了蝙蝠电脑，带着无机制的电子音，让人听不出他的本音，但是口吻却非常的冷静平稳：“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此刻攻击蝙蝠电脑的人口吻平静，完全看不出来上一秒说脏话的急切，他开口说道：“我想，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你也想找到杰森·陶德对吧？提摩西·德雷克。”！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72 章 提姆很紧张。能精准说出杰森和他的名字,攻击蝙蝠电脑，就已经证明了蝙蝠侠的身份已经暴露。一旦对方有恶意，那么对他们非常不利。 蝙蝠电脑之中可是有不少蝙蝠侠身份暴露之后的pnA~Z的。 但是对面的那个人似乎相当了解提姆的性格,在提姆犹豫的时候开口道：“如果我有恶意的话，我只要什么都不做不就可以了，不是吗？” 真正做出决定的是蝙蝠侠，他同意了这个陌生信号的加入。 瑟维不是不想单独行动,但是没有什么电脑比蝙蝠电脑更好用的了，他距离中东那边太远了,实在没办法隔着这么远进行行动。 他手里的马甲太有限,预言家今天使用了就等于废了，猎人就算投放到中东也没有办法找到杰森的痕迹，女巫倒是还有点用处,但是他自从抽到女巫之后，就没有上过这个马甲！只做了个捏脸，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想过！ 他知道女巫的能力,解药复活，毒药杀人,假设出现最糟糕的局面，他至少也还有一点退路。但是瑟维无法确定解药是否能完全产生效果，毕竟他之前可没有印象值给他进行这么奢侈的测试。 后来赚了印象值,他……他被韦恩家宠坏了,之前那个蹲点蝙蝠侠能耗半年的瑟维早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反而失去了危机感。 这不像他。瑟维想着。 可是现在这些已经不是重点了,他得找到杰森才行，绝对不能走到最后一步。 瑟维用着电子音连接着蝙蝠电脑道：“普利斯·沃尔夫的位置在难民营，他确认了在他和杰森·陶德分开的半小时内，有六辆装载着医疗设备的车往着不同的方向开过去。” “他已经确认难民营之中没有杰森·陶德的踪迹,所以他大概率就被藏在这六辆车的某辆之中。” 瑟维的话语暴露了很多信息，比如他知道普利斯的位置，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但是现在蝙蝠电脑都没有办法联系上普利斯。 提姆正在努力连线信号，可是中东到底不是哥谭，哪怕他有再多手段，也都需要时间。 “对方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拖延救援、找到杰森的时间。”瑟维确认了这一点。 “那P他——”提姆下意识道。 “他的鼻子现在可派不上用场。”瑟维冷淡回答，并且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提姆立刻回忆起之前小丑特地找普利斯的行动——那时候小丑就已经在埋线了！ 对付小丑有时候就只能使用最笨的办法，因为小丑给出的选择往往两面都是恶意。 在和提姆交流的时候，瑟维已经开始去调查其中一辆装满了货物的车了——可是好不容易追上且撕开那辆车的车门后，瑟维愣住了。车内没有杰森，反而有一个哭着被绑住的小女孩，她的身上还绑着一个定时炸丨弹。 在将这个情况和蝙蝠洞说出口的时候，就算是提姆都忍不住想说一句脏话：“他这 是逼我们做出选择， 我们必须要找到每一辆货车！因为说不定每辆车里面都有一个人质！” 在这里消耗的时间越久， 浪费的时间就越多！杰森就越危险！ 瑟维真的很想不管这个哭着的小女孩，因为他真的没有时间了，其他人类可没有杰森重要。 可是在瑟维想要后退离开的时候，小女孩求助的眼神对上他的时候，瑟维顿住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在小女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抬手直接打晕了她。 随着这个人质小女孩失去意识，瑟维确定这周围没有多余的监控设备后，也确定司机不会醒过来之后，毫不犹豫地后退离开。但是在他离开后，一道魔法阵出现在了卡车内，一个有着魔魅气质的漂亮女人突兀地出现在了这个密封的空间之中。她伸出手，对准了那个定时炸丨弹。 瑟维可以让自己的马甲传送到任何他前往过且记录过坐标的地方。可惜他的这个传送能力没有定位能力，要不然他早就把自己传到杰森身边了。 女巫马甲如果有自己的意识的话，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还会被拿来用这种事情。 解决完一个之后，瑟维毫不犹豫按照蝙蝠洞查出来的位置前往下一辆车。 蝙蝠侠也在埃塞俄比亚，但是他的坐标很尴尬，他来到这里最初的目的不是为了杰森，而是因为小丑的案子，是在调查中他才反应过来其中和杰森的关系。然而这个时候他已经被骗得太远了。 他只希望自己能赶得上。 瑟维撕了四辆货车，救了三个小孩——不是每一辆车都有人质，其中甚至只有一个小丑人偶，只是纯粹来搞人心态的。 还有一辆是因为刚好行驶向蝙蝠侠赶过来的位置。 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唯一的好处是就只剩下一辆车了。 瑟维踏上他抢来的机车，正打算继续赶往蝙蝠洞确认的还在移动的坐标时，他神色一凛，突然从车上猛地撤离。 一枚飞速的子丨弹在他的眼前擦过，对准了机车的油箱！ 机车在瞬间爆丨炸！瑟维紧紧盯着隔着不远处正拿枪对着自己的男人。 那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独眼。对方的信息浮现在瑟维的脑海之中，男人叫斯莱德·威尔逊，是个有钱就干活的雇佣兵，还骚扰过迪克，代号丧钟。 “那个眼神，不错啊。”雇佣兵抽出身后的长刀，语气意味不明：“你真的是蝙蝠训练出来的罗宾吗？” 瑟维第一次这么憋屈，自从被韦恩收养之后，他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就算是小丑熏到他，回到蝙蝠洞也有阿福等人的安慰！ 结果现在好像每个人都在拦着自己—— 瑟维被韦恩家抑制着好好的杀意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他杀过人，只是为了测试杀人对印象值的消耗。 他没有蝙蝠侠他们的正义和坚定理念，所以他不是义警，也不是罗宾。 他是普利斯，是瑟维。 瑟维明白自己不解决丧钟，对方是绝 对不会让自己走的！小丑算到了每一步，他所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甚至小丑雇佣丧钟的命令可能都不是杀人，毕竟小丑总是不愿意其他人对蝙蝠侠和蝙蝠侠的罗宾出手的。 但是这些不重要了，瑟维是真的想杀了眼前的男人。 足尖踮起，小腿肌肉发力，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黑发蓝眼的少年就以极快地速度冲刺到了丧钟的面前！这个非人的速度让经验丰富的雇佣兵都吃了一惊，丧钟转身避开那掏心窝的手，手中的枪早就换成了身后的一把刀，毫不犹豫地刺向瑟维的胸膛！ 瑟维不闪不避，毫不犹豫顺着刀尖的位置靠近男人，鲜血四溅！但不只是男孩胸口的伤口——丧钟猛地后退，他拔出尖刀，另一只手捂住被野兽撕下一口肉的脖颈！ 血腥味刺激了狼人的基因，兽耳兽瞳在此刻暴露无遗，尖锐的手指和沾满了血的尖牙在此刻显得格外狰狞。 胸口的刺伤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愈合，那是属于狼人高强度的自愈能力！ 与之相对的，是丧钟松开捂着脖子的手——刚才他下意识的动作也不像是在意痛觉，而是一种意料之外的本能反应——被撕咬一口的脖子此刻已经愈合。 两人都明白过来对方都有强大的自愈能力！ 凶狠的兽瞳对上了雇佣兵仿佛看到了猎物般惊喜的眼神！可是到底谁是猎物，谁才是猎人，在结局到来前，谁都无法确认。 丧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技巧，瑟维此刻更多的是依靠身体的本能，也真的在丧钟身上撕下了不少血肉，以此作为诱饵、代价，让狼耳少年淋了一身血，已经完全分不清到底是谁流下的血液了。 变身成为狼人本就要消耗太多体力，哪怕现在没有完全变身。瑟维大口喘息着，不想在救杰森前把体力完全浪费了，竖起的狼耳随时关注着眼前之人的动静。 战斗没有停止，瑟维已经不想太拖延时间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带着戏弄心态的丧钟，突兀地感受到了背脊发凉的含义！他在刀尖起舞这么多年了，他是头一次有这种“如果没有躲过就必然会死” 的念头！ 本能驱使着他的动作，他毫不犹豫躲过了瑟维的最后一击！危险的荧光色药水在这一刻扑了一地，瑟维手里还捏着一个瓶子。 丧钟盯着那一看就很不妙的药水，勾起了唇角：“你很不错，要来和我干吗？” 丧钟的体力和实力在此刻可见一斑，一个成熟的雇佣兵和一个几乎没有怎么面对真实战斗的少年，体力和技巧都相差太大了。他现在甚至还有心力招揽瑟维。 瑟维抹了一把血，血液似乎让他的蓝眼睛都在此刻变成了红色，他凶狠道：“滚！” 果然，不是用女巫马甲使用毒药，就没有绝对命中的规则。 “好吧，好吧。”丧钟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可是认真的，小丑给我的佣金，可没有你有价值。” 他笑道：“要我帮你杀了小丑吗？” 好像对这个雇佣兵来说，杀死雇主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瑟维冷冷地盯着他，确定丧钟真的不打算对自己动手了之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而在瑟维战斗的过程中，蝙蝠侠的探寻也没有停止。 他说出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第六辆车上也没有杰森！” 瑟维原本正要赶过去的动作突然僵硬在了原地！！ 第 273 章 和几乎没有接触过小丑的瑟维不同,哪怕是提姆，在对付小丑方面，都要比他跟熟练一点。 瑟维不懂人心,而这一点是蝙蝠系义警最擅长的。小丑很少会去做无意义的事情，他喜欢以人性来做筹码，喜欢让其他人痛苦——所以当意识到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几乎都是白费时，又或者告诉他们答案就在最开始的地方时,他们脸上的表情最能让小丑感到快乐的。 所以拖延他们时间的六辆车都没有杰森之后，提姆和蝙蝠侠马上就想到了最开始已经被普利斯排除的难民营。 提姆甚至下意识地进行了怀疑——毕竟说难民营被普利斯排查过的是电脑对面的陌生人,要是拖延时间的话,这的确很有用。 但是在怀疑的同时，提姆又很清楚，以蝙蝠侠现在的坐标,在意识到车内有人质的时候，他会选择时间最快的最优解，先去救人质,最后一步才会赶去难民营。 因为这是速度最快的方式，如果他先去了难民营,就很难赶上定时炸丨弹的时间，救下那些人质。 和目前状态未知的杰森，那些已知且确认的人质,才是需要优先处理的。这说起来有些冷漠,但这是事实。 所以不论有没有这个模糊选项,蝙蝠侠都不会、也无法第一时间赶往杰森和普利斯最初的目的地的难民营地。 从提姆操控蝙蝠电脑的行动来看，瑟维也反应过来他们的看法是难民营，他不由地否认道：“普利斯确认自己检查过了，那里的确没有杰森。” “不在难民营。”蝙蝠侠开口了,他的坐标在以一种极快地速度移动着，他报了一个坐标，瑟维调出来看了一眼——的确不是难民营地，但是他最开始跟上的那辆车半路经过的一个仓库！ 仓库距离难民营就只有十几公里，可以说当时普利斯和杰森（如果杰森真的在那的话）擦肩而过！ 假设他在那个时候追赶货车的时候，停下来好好观察，大概就能立刻发现问题。 追踪其他货车使得他们已经距离原本的坐标很遥远了，现在哪怕速度再快，赶过去也要花费不少时间，而这段时间就很容易出现什么意外。 瑟维和蝙蝠洞再次确认：“你确定是那里吗？” 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正站在原地的瑟维（普利斯）停下了脚步。 他的确有点太上头了，刚才的很多行动，他如果冷静的话，就有更多更好的办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暴露自己，行动还很粗糙。 他现在哪怕开着蝙蝠车、蝙蝠飞机赶过去，时间都不一定来得及——刚才蝙蝠侠没有找到杰森的事实就像是泼了一盆冷水在他的头上，原本上头冲动被杰森带坏影响的情绪冷静下来。 他现在有个可以极快赶到这个坐标的办法。 别忘了，虽然他现在大多数精力都在普利斯这个账号身上，但是普利斯也的的确确只是一个马甲，一个可以被用来传送转移的身份！ 满身是血的狼耳少年在原地安静按着 ， ??[， 四处无人，丧钟也早已经被他甩开。 金色的阵法在他身下浮现，于此相对的，是出现出现在难民营地的普利斯。 瑟维捂住自己的鼻子——这附近的令他抗拒的恶臭并没有消散，但是重新闻到这股味道却让他反应过来，刚才和丧钟厮杀的时候，他的鼻子也在血的刺激下恢复了不少。 在被人发现之前离开了这个营地，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继续保存体力的必要了。 几乎从未在月圆之夜以外变身的狼人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化出原型。暴涨的肌肉和属于野兽的身躯让他的速度比原本还要增长数倍！ 瑟维足下发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弹跳速度冲向蝙蝠侠指出的坐标位置，狼的时速可达到60公里每小时，而狼人的速度还在普通野兽之上，原本需要许久的时间被瑟维压榨，从难民营地出发，他只花了五分钟就到达蝙蝠侠所说的坐标！ 这一次，哪怕气味相当细微，但是瑟维明确自己捕捉到了杰森身上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个很大又被废弃的仓库，甚至一般人都不会知道这个仓库的存在。 瑟维已经重复了不知道第几次的重复撕下铁门的动作，当看到房间里被绑着的猛地抬头的杰森，瑟维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不再保持狼人姿态——这不是他的遮掩，以马甲来说，一直保持狼人状态真的很耗费体力——满身是血的少年在杰森面前摆了下手：“总算找到你了，杰森。” 杰森瞳孔地震，下意识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瑟维翻了个白眼。 就如瑟维所说，杰森现在也没比瑟维好多少。普利斯好歹还是狼人血统，身上现在是一点伤都没有了，只是满身血看着恐怖了一点，但是杰森就是肉眼可见的狼狈，双丨腿的姿势有点扭曲，显然已经断了，双手被绑在身后，漂亮的脸蛋——此刻鼻青脸肿。看他呼吸的情况，大概率肋骨也断了不少，说不定还刺入了肺部。 可是这些都是事后可以治疗的，也没有出现什么永远在不能愈合的伤口。 瑟维扫了一眼仓库，从他进来那一刻，他就听到了定时炸丨弹滴滴滴的倒计时声和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瑟维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身上绑着炸丨弹的希拉·海伍德。这个女人脸上是恐慌的绝望，她似乎并不觉得现在的两个人会救她，但是还是下意识流露出了一点求救。 而她身上绑着的炸丨弹倒计时还有十分钟，显然，瑟维的这个速度绝对超过了小丑原本的预料。 十分钟，那么干什么都肯定来得及了。哪怕脸上还保持着轻松，但是瑟维已经打算扛着杰森当场就跑了。 就如希拉·海伍德所想，他一点也不想救这个女人。他对这个骗他们到这里还害得他这么憋屈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哪怕她是杰森的妈妈。 他用爪子勾断绑着杰森的绳索，又拉断杰森手腕上的手铐。 杰森忍不住也有点羡慕这样的身体素质。 看着杰森已经无法自己走路了，瑟维干脆把人背在背上：“走吧。” &middt;“P——??[” 瑟维的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毫不犹豫往外走：“别想了，我不救。” 希拉·海伍德显然也听到了他的话语，脸上的绝望更深，但并不算意外。 但是杰森却是抿了下嘴：“就算她是罪犯，但是……她现在还活着。” “结果你现在倒是听B的那一套了？”瑟维的脚步没停，他瞥了眼还有十分钟倒计时的炸丨弹，最终还是对杰森心软了：“我先把你送出去，来回十分钟肯定够的。” 杰森知道普利斯这么说了就是答应了，但他答应了，杰森反而不太愿意了：“那太危险了！还是我自己——” “就你现在这双手，你打算怎么拆弹？”瑟维满不在意地说道。 杰森趴在瑟维的后背，忍不住嘀咕道：“谁知道小丑还有没有什么后手？” 似乎到这一步之后，一切就要安稳结束了。 从陌生人的口中确认了普利斯已经找到杰森之后，提姆还是不敢相信——毕竟哪怕他没有和普利斯连上线，但是计算刚才的坐标，普利斯岂不是时速三百公里了？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别放松警惕。”蝙蝠侠强调道。 提姆点点头，但相较比之前的紧张，他总算空出心思来试探这个突然加入他们的陌生人，提姆开口道：“对了，刚才一直没有来得及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A吧。”瑟维的电子音口吻也变得轻快了不少：“正义的路人A——？” 提姆抽了抽嘴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完全陌生的声音和口吻，但是他的直觉却偏向于让他相信这个奇怪的路人A。 “你为什么帮我们？”也是因为这份隐晦的情绪，提姆没有选择暗示，而是出乎意料直白地问出了口。 瑟维侧过头用余光瞥了眼被他背在身后的杰森，杰森已经疲惫地快睁不开眼睛了，但还是很努力地撑着精神。 他的身体状态比瑟维预估的还要糟糕，旁边沾着血的撬棍上也满是杰森血的气味，还有小丑未曾消散的化学物的味道。 嗅觉恢复了反而也不是什么好事，瑟维心里想着，也没有忘记回答提姆的问题。 他为什么帮他们？还能是什么。 “为了什么？只是一个对小丑伤害别人家庭的行为看不过眼的正义路人的行动——之类的？”A的电子音带着一些难以察觉的笑意。 其中的亲近意味哪怕再轻微，也依旧被提姆察觉了。 还能是为了什么啊。 瑟维在心里嘀咕着说。 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小伙伴啊？也为了……这群完全接受了他、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在心中浮现出这个词汇的时候，瑟维愣了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为什么会情绪上头，为什么会做出过去自己完全不会做的事情和行动。 但是这样的想法他不讨厌。 为了照顾杰森此刻的身体状况，瑟维没有用太快的速度，他不想让杰森再受到二次伤害。 瑟维平稳地往着门口的方向离开，他的脚踩在了被他撕开的铁门之上，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一切安全结束，但是就在这时，原本平稳的滴滴声却突然的变得急促起来—— 瑟维瞳孔一缩，猛地回头，对上了原本还有十分钟的倒计时突兀地化为鲜红的——00：00：01。！ 第 274 章 接下来的一幕在杰森眼中就像是慢动作回放。 在倒计时的滴滴声中,原本已经收回了狼人姿态的少年头顶冒出一对尖耳，尖耳竖起，近乎炸毛,瑟维猛地回过头，蓝色的眼中倒映出血红的倒计时数字。 希拉·海伍德被塞住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脸上是惊恐的绝望，火光从她的身上开始炸开,爆发出惊人的热量和白光，最先被炸开却又被火焰掩盖的是希拉·海伍德——在爆丨炸的火光和热量开始触碰到杰森的皮肤时,狼耳的少年直接松开原本背着杰森的双手,在杰森即将落到地下时，一只宽大的带着毛发的狼爪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身前带！ 仅一秒的时间,瑟维的思绪非常冷静，以他最快的速度，也不过带着杰森在一秒之中跳出几十米的距离,而这个距离显然无法避开身后本就不远的爆丨炸。 甚至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小丑都有二手准备,他们被仓库绑在希拉身上的定时炸丨弹吸引了注意，从而忽视了其他可能被隐藏的、没有倒计时、没有任何动静的普通炸丨弹火药。 定时炸丨弹的爆丨炸，引起了藏在其他地方的炸丨弹的爆丨炸,仓库里杰森的血液味道掩盖了其他所有的问题。 另一个位置再起一波的爆丨炸让瑟维带着杰森逃跑的可能性,下浮到不可能的程度。所以这个时候,瑟维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件事。 除非他自己选择放弃，否则他的马甲是不会死亡的，哪怕被炸成灰，他也可以消耗大量印象值修复——顶多就是浪费了点,花费多一点的时间。 在印象值消耗完之前，瑟维是不会死的，这就是他最重要的底牌。 在这样的情况下，狼人马甲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盾牌。完全化为狼人姿态的少年比平时的身体强壮了许多，毛发上沾着的血液早已经干涸，在此刻一缕一缕的被黏在一起，狼人少年用身体将怀里的男孩完全笼罩住了。 瑟维真的很感谢杰森比普通人要更瘦弱矮小的身材，杰森哪怕在高一点胖一点，他可能都没办法完全护住。 杰森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在爆丨炸的轰鸣声之中，瑟维什么都听不见。普利斯这具身体五感本就比常人灵敏，被这么一轰，他的耳朵也向之前的鼻子一样直接废了。 开着蝙蝠车以最快速度好不容易赶到的蝙蝠侠，只能远远看到冲天的火光在他眼前炸开！ 他的瞳孔紧缩，这里没有蝙蝠侠，只有一个慌乱恐惧的父亲，他近乎失措地吼道：“不——！！！” 前方的道路已经无法驾驶蝙蝠车了，布鲁斯甚至来不及去在意撩着他披风的火焰，不在乎冲天仿佛将人炙烤的热量，只想要更靠近那个仓库。因为他知道，他的儿L子就在那里。 瑟维在被火焰石块铁块包裹着的仓库废墟之中，用自己的双手给身下被他保护的人撑出了一小块空间。 过于靠近爆丨炸位置，令哪怕瑟维有意护住杰森，依旧让他不得不受到爆丨炸的冲击。 后背直 面爆丨炸被燎过的疼痛近乎麻木， 瑟维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 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滴溅在杰森狼狈的脸上。 下一步要做什么？在这样的劣势之中，瑟维分析着。 他观察着杰森的伤口，直面爆丨炸的伤势可不是普通的什么伤势，之前的所有折磨在这一刻都会扩大数倍。过近的距离，崩塌的仓库，震动造成了杰森本就骨折的肋骨直接刺穿肺部，此刻的杰森呼吸微弱，再短时间内得不到正规紧急的救助就会死亡。 可是普通的医疗设备根本无法救下现在的杰森，蝙蝠侠就算赶过来了，也无法让杰森太久。 瑟维的思考接近冷漠，或者说这才是最开始的他。他被蝙蝠系义警们软化，使他失去了警惕，这是他自己的失误。 既然是他的失误，他自然要做出补偿。 除了女巫之外，他没有任何可以治疗的马甲。而女巫的治疗也并非“治疗”。 女巫拥有一瓶解药，一瓶毒药。毒药可以杀死任何人，而解药，可以复活被杀死的人。 这是规则，女巫的解药只能对死人使用。 杰森现在濒死，而非死亡。而且瑟维无法确定，和他无关的死亡，是否也在女巫“复活”的范围之内。 果然，他就应该做好一切准备才行，所有马甲的优劣、规则，他都应该在抽出来的时候立刻确认，而不至于到现在无法肯定。 假设这个人——这个实验对象不是杰森，瑟维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实验。但是偏偏他现在没有机会去实验是否有效。 时间不够。没有机会。 既然无法确认，就他将其中的另外的不确定消除。 瑟维支撑着身后的碎石，稍稍起身，这个行动让他再度咳出了一口血，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是他还是问了，对身下已经失去反应的杰森开口。 “你相信我吗？”瑟维问。 他知道得不到回答，所以这个问题并不会让他停止现在的行动。 既然女巫只能复活死人，那么他就让杰森死。 既然他无法确认意外死亡是否影响女巫解药的使用，那就由他（狼人）亲手杀死杰森（平民）。 既然非女巫本人使用毒药，会导致无法百分百命中，那他就让女巫亲手使用解药复活杰森！ 他要将所有的不可能消除，变成一个绝对的结局！他就不信这样还救不下人！ 一只伤痕累累的狼爪穿透身上的碎石废墟，指甲崩裂，毛发和血肉、碎石灰尘缠绕在一起，那只手努力地扩大此刻的空间，他努力拖着同样满身是伤的杰森离开刚才掩埋他们的废墟。 再这样摧残下去，这具马甲真的就要报废了。瑟维气喘吁吁地撑在杰森身体的旁边，他真的没有什么体力了，自愈能力再强也经不起这样消耗的。 他撑在杰森的胸口，还未收回的狼爪最尖锐的部分对准了杰森的心脏处。 他能感知到他手下的心脏还在极其微弱却又顽强地跳动着，一下比一下慢 ， ??[， 这个心跳就会停止。 瑟维以为这个行动会很简单，但是在真正下手的时候，他依旧犹豫了。 这很出乎意料，他竟然会下不了手。 可是他已经没有等待和实验的时间了，杰森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已经快完全消失了。于是尖锐的指甲直接刺破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口——就在这一瞬，提姆发现连线蝙蝠洞的自称A的电子音男人，突然发出了一段令人无解的乱码。 瑟维已经预估到了杀死杰森会消耗大量印象值，但是这个数额还是出乎了瑟维的预计，倒扣的印象值发出了惊人的警告，甚至令他连此刻普利斯的马甲都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 普利斯的马甲几乎是手下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时间不够了——瑟维毫不犹豫地拉出女巫的马甲，金色法阵直接出现在他们的身边，红发的女巫脸上只有马甲默认的微笑表情，瑟维也懒得操控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和对话，他直接使用女巫账号拿出那一瓶复活的荧光色解药。 他已经达成了游戏的规则，狼人杀死平民，女巫使用解药救人——多么合理的走向？ 女巫蹲下身，默认款式的女巫长裙毫不在意地落在灰扑扑的地面上，周围的火光还在燃烧，似乎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唯一的净土。 荧光色一看就很不对劲的药水被喂进杰森的口中，看着杰森在接触药水的一瞬间，开始愈合的胸口，瑟维总算是能松口气了。至少他遵守规则的话，从未出过什么问题。 只要结果达成，过程并不重要。 然而，这只有瑟维觉得美好的一切，落入好不容易赶到的蝙蝠侠眼中，就变得犹如女巫的身份一样邪恶。 给人危险魔魅的红发女人，此刻蹲在他失去意识的两个孩子身边，正将效果不明的看起来简直和小丑同款的荧光色药水喂进杰森的口中？ 蝙蝠侠做出了自己作为父亲的本能反应，他的蝙蝠镖直接投掷出，想要打断红发女人此刻的行动——可是出乎意料的，一只满是伤痕的手却阻止了他的行动。 他那个最不在意义警，不喜欢危险，总是懒洋洋待在角落的儿L子，此刻满身伤痕，自愈能力仿佛完全失效，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只是凭借着本能拦下了他射丨出的蝙蝠镖。 锋利的蝙蝠镖再度划伤他的手掌，鲜血溅落在地面，但是这个触感似乎告诉了他答案，告诉了来的人是谁。 满身伤口，后背是爆丨炸烧伤、甚至已经无法靠自己站起来的少年趴在地上侧着头，好不容易抬起的手再度支撑不住的落下，他对准了蝙蝠侠的方向，但是任谁都看得出他此刻什么都看不见。 蝙蝠侠只想冲过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们，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普利斯的马甲已经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和能力，依靠着女巫视角看到蝙蝠侠的瑟维整个人都放松了，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有人托底了，他可以不用再警惕了。 满身伤痕的男孩对着蝙蝠侠露出了一个和往常似乎没有区别的笑容。只要再让杰森回去睡一觉，那么就可以结束一切了。 而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普利斯马甲回收，去重新赚印象值修复损伤严重的马甲。 确认药水一滴不落地被杰森全部吸收完，确定杰森重新恢复了呼吸，伤口在自动愈合之后，女巫收回了手。瑟维（女巫）对着蝙蝠侠点头致意，操纵着他一点也不熟悉的女巫马甲抱起普利斯，金色的法阵出现在她的身下，瑟维回收了两个马甲。 蝙蝠侠的钩爪试图抓住消失的两个人，但是却只是在空中落在了地上，他什么都没有抓住。 已经回收马甲的瑟维对此一无所知，为了避免蝙蝠们担心，瑟维甚至还非常注意地在频道之中说了一句：“普利斯就由我带走了，不用担心。” 瑟维重复了最开始连线时所说的那句话：“我没有恶意。” 他已经撑不下去了——印象值真的消耗太过了，杀死一个杰森直接消耗他攒了两年的印象值——所以说完这句，完全不等其他人的反应，瑟维就立刻断线了。 杰森给他的第一印象果然没有任何错误。瑟维还有心情感叹着——你真的很值钱啊杰森！各种意义上都很值钱！！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75 章 瑟维将所有除了大学生马甲之外的马甲回收之后,依旧还是感到很不妙——他有种大学生马甲都有快要保持不下去的感觉了！ 他需要印象值才能活下去，而活下去需要使用马甲被人认知，但是他使用马甲也需要印象值。所以一旦他连马甲都无法保持下去,那么这一切都会变成一个恶性循环。 他现在除了这个大号外的所有马甲都回收了,连给普利斯治疗的印象值都舍不得用,到底是什么小妖精还在吞印象值啊！你是中介收费吗手机同学！ 可是等瑟维意识到到底是什么在持续性消耗印象值之后,他就沉默了。 ——杀死杰森要扣印象值是一回事，结果女巫用自己的解药救人也要花钱啊？！花就花了,为什么还是持续性的？？ 问题是杰森这个肯定不能断，就算是持续性的他也一定要保持。现在他的印象值同样持续性有收入,甚至在某一刻涌出大量数字。 根据他常常放出去保持存在的就两个马甲,瑟维利安这个大学生日常约等于不存在，所以这份收入就要感谢他亲爱的蝙蝠系家人们了。 只是入不敷出,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得没命。杰森的不能断,在他真正苏醒没事前，瑟维都不打算冒险。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自己亲手杀杰森,让女巫的解药必然有效。 他暂时并不打算回韦恩家，他在那个家待了两年，哪怕显得无所事事,不懂人心,但是他也的的确确比一般人都要了解那群蝙蝠们。 他们多疑且敏感，正义且善良，不同于其他大多数有着超能力的超级英雄，他们的身体全都是普通人，只凭借着一腔热血和一枚子丨弹就能杀死的身躯和邪恶为敌。他们的心是温暖善良的,甚至会为陌生人的遭遇感到悲伤同情，会因为自己的迟来一步感到愧疚自责，却忘了这本和他们无关。 在这样的情况下，普利斯那无法愈合的伤口，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焦急，自责悲伤。他平时没怎么受过伤，就算受伤，也都是靠自愈在短时间里就愈合，这些全都是消耗印象值的。 但是他现在印象值入不敷出，如果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速度，在他找到赚印象值的方法之前，普利斯就一直无法让伤口愈合。瑟维不知道要花费多久，所以还是等把马甲修好之后自己回去，要更简单一点。 按照他的预估，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月，怎么也都能修好了吧？只是这一点时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瑟维想得很乐观，暂时没有意识到，复活杰森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因为他不知道，在他没有插手的情况下，这个世界的杰森，在原定的命运之中，的确应该在今日死亡，也的的确确会复活——但是这个复活，绝不是现在，也绝没有这么轻易和轻松。 瑟维在用自己的规则去对抗这个世界原有的、属于杰森的命运。 瑟维趁着深夜打扰了一下他现在租的房子的房东，趁着房东因为起床气气得要拿枪冲过来轰自己的时候，说了这 个月结束就退租的事情。 然后他又在网上和学校和租房相应的网站论坛发布了租房信息，表示同租都行，在一天内刷足了存在感，总算是让今天一天的印象值和杰森的支出打平了，还有点小赚。以杰森的值钱程度，可以说瑟维这次存在真的刷得很足。 这个办法只能用这么一次，虽然蝙蝠小鸟们对普利斯的认知——总认为他不会遵守规则什么的，但是实际上，瑟维其实很尊重所有的规则。 只是他最遵守自己定下的规则而已。 不过这个办法用一次也赚得足够了，他至少撑住了开启一段时间的预言家马甲，选定了一个、最适合现在赚取印象值的人选。 他不想伤害蝙蝠们，也并不想引起他们的恶感和怀疑，所以和蝙蝠们有着关联的超级英雄们（瑟维按照蝙蝠家的共同点，认为超级英雄大概就是这个世界的支柱，能让他得到更多的印象值）全被瑟维一把否决了。 然而众所周知，蝙蝠家的义警人均交际花，迪克的前女友遍天下，外星都有他前女友，组个小队，里面的姑娘被他泡了个遍。布鲁斯更不用说，白日的身份另提，夜晚的身份也是相当的人见人爱。 挑来选去，瑟维选择玄学。 第一天刷新好cd的白发预言家脸上带着马甲默认捏出来的高冷悲悯，手里的水晶球浮现出来的画面，却让瑟维狠狠沉默了。 水晶球之中出现的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 这个男孩，黑发绿眼，穿着刺客联盟的制服，小小的身体却站得笔直，一看就有受到训练，他背着配合他身体大小的刺客双刀，站在寒风刺骨的雪山之上，小脸被冻得通红——对，重点就在这张脸上。 上述所有信息都可以让瑟维吐槽一下刺客联盟招用童工，谴责一下资本家迟早被挂路灯。但是这张脸……！！ 他和布鲁斯韦恩认识了两年了，看了那张脸两年！！你敢说这不是布鲁斯缩小版？！？！ 除了皮肤黑了一点之外，眼睛不是蓝的之外，哪里不是布鲁斯！！ 似乎很了解瑟维想看什么，水晶球的画面在这个男孩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后才切换到整个场景。 白茫茫的雪地之上只有两个生命体，一个幼小的、却穿着刺客联盟的制服的男孩，以及站在他面前，红色血液浸透了周围白雪的……受伤的黑狼。 瑟维再度沉默了。这只黑狼受伤的位置，怎么越看越眼熟呢？这个毛发，怎么越看越不陌生呢？ 预知并非百分百的未来，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它会给出瑟维最想要的那个可能性，瑟维所希望得到最多信息、最契合他所想的未来。 所以他认为最好的未来，就是他去碰瓷了布鲁斯的儿子？不不不，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布鲁斯的儿子，说不定是克隆体什么的……就布鲁斯和塔利亚曾经的关系！不是儿子还能是什么啊！！ 迪克知道这个后，绝对要吐槽布鲁斯经常提醒他注意安全结果自己都没有做到 这件事。 瑟维冷静下来之后，认真考虑了一下刺客联盟的所在位置，刺客联盟将这个孩子的存在隐藏得很好，布鲁斯完全没有想过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之前杰森和他就被骗到了中东范围，好巧不巧，刺客联盟也在中东……瑟维脑海之中隐约浮现了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瑟维定下了之后的行动。 普利斯这个马甲还无法使用，瑟维决定用他最糙的马甲去一趟中东。感谢他的传送功能，所以现在不用再从哥谭飞到那边了。 猎人马甲块头够大，但是在雇佣兵战争频发的中东地区来说是非常普遍的，所以瑟维一点也不显眼。 他偷偷摸摸暗中调查了一会儿，确认了刺客联盟的“少主”目前正在雪山修行之后，果断决定了预知画面之中的碰瓷！ 等普利斯马甲修好了之后，他还能把布鲁斯的儿子一起钓回去！一次办两件事，还能解释为什么他没有立刻回去，多完美啊！ 由猎人踩好点之后，瑟维切换了马甲，毕竟雪地难以掩盖行踪，尤其是脚印，为了不引起布鲁斯儿子的警惕，瑟维决定还是不要继续让猎人马甲插手。于是下一刻，受伤的狼人马甲立刻倒在了雪地之中。 温热的血液从伤口处滴落，普利斯的手掌甚至还带着蝙蝠镖的割伤——众所周知，蝙蝠镖从不开刃，可见当时蝙蝠侠的心情了。 红色染上了白色的雪，一点一点扩散开。瑟维却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这具损坏的马甲，甚至动动手指这样的小事情都无法操控。 这样的情况下，他应该怎么碰瓷啊？ 瑟维思索着，突然回忆起来，在水晶球之中的画面，出现的是一只黑狼，而不是……狼人。 难不成……？瑟维若有所思。他尝试着重新修正普利斯马甲的躯体，既然马甲可以从人类化为狼人，也可以保持人类姿态出现兽耳，那么有没有能力，变成完整体的狼……？ 瑟维尝试了几次，趴在雪地之中已经快僵硬了的狼人马甲，先是从人类变成狼人，再是身体一点一点缩小，毛发继续增长。当他从人类变成完全的狼之后，似乎动物的本能就占据了更多——两条腿站不起来，四只腿却可以让瑟维勉强撑起身体。 瑟维开过男人马甲，开过女人马甲，这还是第一次尝试着动物马甲，他若有所思，突然想起来，好像狼人杀之中也的确是有动物身份的……以后说不定也能抽中？ 好奇心超过了瑟维的其他想法，在四肢乱摆原地转圈圈之后，他总算学会了如何使用自己现在的四条腿。 冰天雪地之中气味也很难扩散，瑟维却不是漫无目的的行走。 既然是雪山训练，那么爬到山顶，总有机会遇到布鲁斯的儿子的。瑟维相信自己马甲的五感，哪怕现在受损严重。 后背的伤口未曾愈合，却因为温度而结冰，唯独狼爪的伤，依旧让他一步一个红脚印。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活活把马甲冻死之后，情况变了。 瑟维眼睁睁看着一直在往下跌的印象值，在这一瞬间突然以可怕的速度往上增长时——立刻抬头，就看到了一双犹如幼狼一般紧紧盯着自己的绿色眼眸。 瑟维当即决定了一件事。 小刺客！如果布鲁斯不要你，那就我来养你！！ 第 276 章 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多余的色彩就会被无限放大。血色从黑色的躯体周围蔓延开来，男孩瞥了一眼那扩散开越来越浓艳的刺色，一动未动,唯独眼睛紧紧盯着这只黑狼。 他没有感觉到威胁,他也并不觉得这只受伤严重的狼可以伤害到自己,哪怕他现在只有三岁,哪怕他看起来甚至没有这只狼的一半大小。 男孩没有向前，也没有后退,只是安静地盯着眼前受伤的狼，没有表达善意,也没有表达恶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打破这份宁静的却不是在场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是从角落藏匿着的——同样穿着刺客联盟服饰的两个刺客！ 他们的目标甚至不是那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狼,他们手中的刀刃对准的是那个甚至还没有拿起刀的三岁男孩。 瑟维知道布鲁斯儿子会出现在雪山是刺客联盟的训练，那么这两个此刻自然也是训练的一环——可是这个男孩只有三岁诶？可是他是布鲁斯的儿子啊！ 三岁的男孩脸上没有一点慌乱,对于两个突然出现攻击自己的此刻也没有一点意外。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这一刻准备好了，只要刺客的武器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谁是猎物谁是猎手,自然一眼可以看出。 但是下一瞬，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只看起来奄奄一息、只是行走都好像非常艰难的黑狼,却在这一刻暴起。 他的目标不是那个男孩,而是将自己的利爪尖牙，对准了两个冲向达米安的刺客！ 刺客们原本就没有将多少目光放在这只野兽的身上，现在更是毫无防备的被野狼咬伤抓伤，狼的目标显而易见是他们的脖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伤势严重失血太多,咬下去的力道无法致命，却依旧让刺客们短暂地僵停倒下——瑟维也的确不能杀人，他的印象值已经不够用了，他耗不起。 黑狼护在男孩的身前，没有注意到男孩此刻盯着他时微微上钩的唇角。 安静的雪地之中泼洒着温热的鲜血，一柄刀从刀鞘之中拔出，男孩毫不犹豫地用武器刺入了两个刺客的心脏，溅出来的血液甚至没有在男孩身上染上一滴。 男孩的声音在这片极静的空间之中响起：“你下手太轻了，这是我教导你的第一课，欧塞拜亚。” 瑟维：……嗯？ 男孩稚气的声线严肃且认真：“不过看在你受伤的情况下，这一次就算了。” 他伸出手，柔软的手指落在了黑狼脸侧的毛发，那双绿色眼睛闪闪发光，和他口中那严肃的语调全然相反：“我会教导你，训练你，你将会是我最忠诚、最强大的守卫。” “等训练结束，我会带你去见母亲。”男孩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要记住，我是达米安·奥·古，是你最伟大的主人。” 瑟维：……啊，所以那个欧塞拜亚果然是在喊我？ 瑟维：话说这个传统古早的台词到底是谁教这孩子的？连杰森看的里面台词都没有这种调调。 瑟维 ：……算了，看在印象值的份上，看在这张脸的份上，看在这哪怕再严肃都没办法掩盖的小奶音的份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瑟维懒洋洋地瞥了自称他主人的达米安一眼，并未怎么停留，也不在乎倒在雪地上的两具尸体——反正他已经说了，要是布鲁斯不要这孩子，那就他来养——转身就走。 达米安歪了歪脑袋，完全不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反而很自然地走在他的身边，高高在上的语气也无法磨灭那怎么听怎么奶的声线：“你要带我去哪？” 狼狼不会说话，狼狼只会安静地领路。 达米安跟在旁边，看着不远处出现的山洞，点头赞赏道：“做得不错，作为奖励，我会治疗你身上的伤口。” 然后，瑟维就看着达米安从他身上好像没装什么的小包包之中，掏出了一大卷绷带和药粉。 瑟维：……所以你们蝙蝠哪怕年龄再小都有异空间（万能腰带）吗？！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看了这么久还是学不会？！ 虽然达米安年纪小，但是他做这些事的手法很熟练。他先是起火然后融化了干净的雪水，清洗了瑟维伤口处的脏污和血液之后，才开始倒药粉，缠绕绷带。 过程中达米安一直在警惕野兽会因为疼痛而伤到自己，可是出乎意料，全程这只比他还大的黑狼，只是安安静静地伏趴在干净的地上，任由他的行动，蓝色的兽瞳也在不知何时闭上，看起来昏昏欲睡。 在这样的情况下，达米安在缠好绷带之后，坐在火堆旁，眼神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这只巨大的野兽身上——所谓巨大，也不过是和达米安现在的身材对比，毕竟按照狼的大小，它看起来现在明显还在成长期。 最终，达米安还是克制不了诱惑，伸出手对向了狼的毛发。只是在他即将触及时，那双蓝色的兽瞳瞬间睁开，达米安和那双蓝眼睛对视了一瞬，动作一停，就好像从这个对视之中达成了什么一般，达米安的手落在了并未被绷带缠绕的部分。 狼此刻的毛发摸起来并不算多舒服，原本被血污沾染，后背的毛发甚至有被火燎坏的迹象，刚才被雪水清洗了，又沾染了药粉，蔫巴巴的怎么看都不会舒服。 但是达米安却是一点也不嫌弃，他的动作很轻，顺着没有受伤的位置缓缓地梳理着狼的毛发。男孩嘴上再如何傲慢，他对于狼的善意却在行动之中非常明显。 他们在山洞之中修养了一天，似乎之前偷袭的两个刺客就是今天的课程，随后并未出现任何一个刺客。 雪山极为安静，在这个带着暖意的山洞里，唯有燃烧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但是达米安并未在这里停留太久，他知道自己之后还要完成什么训练，瑟维看着好不容易被他焐热的小脸蛋再次被外界的温度冻得通红，趴在一边，显得有点郁闷。 他未曾阻止达米安的所有训练，也不阻止他杀人（刺客），就像达米安不会阻止他猎捕雪兔作为食物一样——哪怕达米安喜欢动物，他也清楚，这是野生动物的自然 准则，弱肉强食。 两人——好吧，在达米安眼中，大概是一人一兽，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待了一段时间。 达米安在雪山上留了一个月，这段时间瑟维也一直陪着他。但是同一时间的哥谭，却显得相当糟糕。 瑟维为了紧急的印象值，让大学生马甲停租换房，刚好学校里提供了去大都会的交换生名额，瑟维想着刚好这边的同学印象值薅得也差不多了，再薅下去也没有多少，毫不犹豫地提交了申请。 他不申请还好，一申请，校方就注意到了这个平时安安静静，但是成绩却一直领先、也的的确确参加了不少活动获得过奖章的学生。 校方：……这么有能力的学生怎么平时压根不显山露水？一点印象都没有？ 确认瑟维利安·沃尔夫可以达到要求后，校方又挑选了几个，和大都会的学校进行了一学期的交换。 离开了哥谭之后，瑟维注意到蝙蝠洞加强了哥谭网络的监管，而且哥谭80%的行业都在韦恩名下，瑟维感觉自己要是在大都会再入侵哥谭网络，哪怕他能力再强，在设备不过关的前提下，说不定真的会被抓住。 在普利斯还没有修好之前，他暂时不想引起注意，所以瑟维也就真的认认真真在大都会收集起了新的印象值。 而且就算他入侵了网络，也很难注意到蝙蝠家和过去的区别，因为很少有普通人会在网络上注意到蝙蝠侠和过去的区别，那些会被蝙蝠侠监督的混混□□，又很少会混迹网络。 因此，瑟维没有注意到，蝙蝠侠和过去相比，行动变得过激了很多——这件事。 这段时间之中，蝙蝠洞之中再也没有过去的欢声笑语。在过去的时候，提姆总是绝对的后援，普利斯将大部分工作交给提姆之后，也会安静地坐在一边配合，两人虽然算不上有说有笑，都是偏向于安静的性格，但是在没有遇到危险的情况下，总是显得放松的。 杰森的俏皮话，芭芭拉的玩笑调侃，还有偶尔回归的迪克的双关语，总是让耳麦之中的通讯变得愉快。就好像他们不是在夜巡，而是在游玩。 可是在那一天之后，一切都变了。杰森陷入了漫长的昏迷，普利斯重伤失踪。 哪怕由扎塔娜检查了杰森身上的问题——扎塔娜解释说她没有感知到恶意，甚至那份魔法还在有意识的修复杰森的躯体和灵魂——蝙蝠洞的气氛也没有因此缓和。 迪克回来时和蝙蝠侠大吵了一架，芭芭拉也很少再在通讯之中开启调侃，因为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会下意识想到另外两个家人。 提姆看着最近蝙蝠侠下手越来越重，不眠不休地对当时未知的讯号进行调查后，总算是意识到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他站在沉睡着的杰森的休眠仓旁边，看着其中安详的熟悉面容，深吸一口气：“……你会赞成我、祝福我的，对吗，杰森？” “……我会在你醒来之前拉住蝙蝠侠，找回普利斯的。”提摩西·德雷克承诺道。 随后不久，多彩的罗宾小鸟再度出现在了哥谭的夜空之中，好不容易偷偷摸摸调查了一下的瑟维一看，顿时放心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印象值还在扣，但是杰森醒了就好！ 达米安看着趴在一边懒洋洋的黑狼，语气也在相处之中变得随意了很多，他开口道：“你看起来很高兴，发生了什么？” 狼狼不会说话，狼狼只会自顾自的高兴。达米安哼笑一声，也不在意。！ 第 277 章 这一个月的时间,瑟维的马甲修得还算不错，和达米安也算是培养出了一点默契。瑟维大概也能从小朋友一个挑眉，一个斜眼,一声语气词之中判断出他的想法,也学会了怎么配合他进行战斗。 但是大多数的时间里,瑟维还是喜欢懒洋洋地找个地方团起来睡觉。达米安似乎认为这是因为他需要养伤,所以并没有对此评价什么，甚至偶尔还会悄悄贴着他一起睡觉。 不管是什么生物,幼崽期似乎总是格外可爱的。 在瑟维到达之前，达米安就已经训练了一段时间了,哪怕在严苛的组织,也早该结束这份训练了。但是达米安依旧留在了雪山，在刺客第一次来表达训练通过可以回归时,男孩表示自己还可以继续训练一段时间。 或许野兽不能理解，但是瑟维看出来了,达米安是为了让他将伤口再养好一点。可是现在的确已经不能再拖了，达米安再不回去，他妈就该亲自过来了。 瑟维也蛮想试着薅薅刺客联盟的羊毛,所以在达米安带着他一起回去的时候，没有拒绝。 刺客联盟似乎对于他们的小少主养了一头狼这件事并不意外——的确，只要他们回收了过去的刺客尸体,就会发现上面的确或多或少都有野兽抓伤咬伤的痕迹,更别说达米安这段就是略有反常的状态。 达米安长得很像布鲁斯，但是他的那双不属于布鲁斯的绿色眼瞳和属于中东地区的深色肤色，都表明了他母亲的身份。 塔利亚亲自前来迎接了她训练归来的儿子，她是一个非常美丽且有魅力的女人，穿着异域风情的刺客长袍,双手抱胸，她平静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却并未表达多少温情。 “达米安，你应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 “是的，母亲。”达米安抬着头，小脸紧绷，他开口道：“您说过，弱小的存在没有资格存活，但是欧塞拜亚并非那些弱小之物，他忠诚于我，我也会是他唯一的主人。” 黑色的野兽懒懒抬起眼，人性化的蓝色眼眸扫过这片空地。哪怕表面上看起来只有他们三个生物，但是瑟维轻易就注意到了隐藏在周围收敛气息的刺客们。 这是属于野兽的天赋。 “很好，向我证明这一点，达米安。”塔利亚开口，下一瞬，四周出现了数位穿着统一制服、带着兜帽的刺客。 黑色的野兽后肢发力，几乎是在刺客们出现的那一瞬间，尖牙张开，咬住最先攻击向他的那个刺客的脖颈！血液在地面溅射开来，也沾满了好不容易被达米安洗干净的黑色毛发，将那份黑色凸显得愈发沉郁。 达米安也需要像塔利亚表明自己这段时间的进步，双刀拔出，年少的刺客将武器对准了自己的母亲。 刀刃碰撞的清脆声音，野兽咆哮的吼声，刺客的动作总是轻巧无声，但是每一次都会被野兽第一时间捕捉。 瑟维算了一下收支，依旧没敢把人咬死，这一点让塔利亚皱了皱眉，她在检查达米安的训练成果时，余光注意 着这只野兽，绿色的眼眸似乎闪烁了一下。 战斗不知何时默契的停下，除了塔利亚之外，在场其他所有人（狼）的身上都沾上了鲜血，包括达米安。 塔利亚将刀收回，评价道：“不错，你们通过了我的测试。你可以带着你的狼回去休息了，达米安。” “是的，母亲。”达米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但是，你应该注意到了，达米安。”塔利亚微微侧头，盯着那只收回利爪的野兽，开口道：“你的宠物，似乎并不愿意杀人。” 黑色的野兽后退一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着塔利亚威胁般龇起了牙。达米安就像是安抚一般，将手放在了野兽的脖颈上：“不用担心，母亲。欧塞拜亚忠诚于我，我会训练他的。” 塔利亚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达米安这才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他对着身侧的黑狼露出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笑容，不像塔利亚那般严肃，而是夸赞道：“做得很好，欧塞拜亚，你果然很聪明。” 刺客联盟家大业大，就算是一只狼也能有自己的房间，而不是住在铁笼里——当然，如果真的是铁笼，瑟维第一个就跑了。 从塔利亚和达米安的对话之中，不难猜出达米安曾经也带过动物回来，然后就因为弱小被杀了。 达米安最开始是没打算带着黑狼回刺客联盟的，只是对方显然认定了自己，一直跟着，达米安也的确犹豫过，但是最终还是决定说服母亲，表明欧塞拜亚不是弱者。 现在获得了留下来的权利，是欧塞拜亚自己以能力得到了母亲的认可。 因此，哪怕脸上不是很明显，但是达米安是真的很高兴。 达米安拒绝了其他人训练欧塞拜亚的要求，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自己会“征服”自己的狼，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而野兽所需要的，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就足够了。 显然还未成年的黑狼，也的的确确在生活的各方面都证实了这一点。狼只听达米安说的话，其他任何人的话语、送的食物，都会被他无视个彻底。 所有人都知道自家的少主养了一只狼，因此在基地各个位置看到懒洋洋趴着的黑狼，就这么变成了刺客联盟的一个特殊景色。 瑟维也大概看出来了塔利亚的目的，达米安越是和他亲近，越是在联盟里有名声，就越容易死亡。 未来等他因为自己的失败（弱小）死亡时，他带给达米安的痛苦就会更多，正好就可以教育达米安弱小者如何如何，只有强大才能如何如何。 以及，瑟维来到了刺客联盟之后，才知道，达米安根本不是他认为的三岁，达米安已经五岁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早就开始训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达米安看起来比这个年龄应有的身高矮了不少。 杰森应该和达米安会很有共同话题，在身高这方面，瑟维在心里嘀咕。 说到杰森……瑟维迟疑地看着自己依旧还在倒扣的印象值，忍不住嘀咕，杰森到底什么情况 ，怎么到现在还有支出啊？ ——哥谭，蝙蝠洞。 “b，你该去休息了。”提姆摘下面具，对着眼下满是青黑的蝙蝠侠说道。 不，该休息的是你，提姆。?[(”蝙蝠侠依旧盯着电脑，只是在他想要说什么地时候，阿尔弗雷德开口了。 “或许，二位可以稍微尊重一下你们房间里的床和被子，那并不是摆设，而需要有人使用它们。” 提姆：“……” 布鲁斯：“……” 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他的神色依旧严肃：“不，阿福，我——” “布鲁斯老爷，我以为您作为榜样的作用并不是教导一个12岁的孩子通宵加班而不休息？” 布鲁斯闭嘴了。没有人能拒绝阿尔弗雷德。 “我知道你想快点找到普利斯，唤醒杰森，但是布鲁斯，你的身体也很重要，如果他们知道你这样不眠不休，肯定会担心的。”提姆说道。 布鲁斯顿了一下，突然说出了一件他之前完全没有提过的信息。 “杰森……根据小扎的判断，他醒来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他现在的情况，普利斯很大概率是有数的。” 提姆惊讶道：“什么？” “……我调查过那天被普利斯救下的人质，根据普利斯平时表现出来的拆弹能力，当时货车行驶的速度和当时停留所在的位置，还有当时昏迷的人质的证词，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布鲁斯抿了下唇：“如果普利斯想要拆弹救人，他根本没有打晕人质的必要。根据他的速度和当时时间的判断，救下人质拆弹的不是他。” “……可是除了他，还能是谁？”提姆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判断，迟疑道：“那个带着普利斯的人？” “那或许是一个组织。”一定概率对我们的确没有恶意，布鲁斯在心里分析道。 除了这件事之外，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当时在赶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仿佛是他出现了幻觉，才会出现在他最可怕梦境之中的画面。 他的儿子，普利斯，用自己的手，穿透了杰森的胸膛。 当时的情况太过紧急了，他真的以为是自己因为视角的关系看错了，可是偏偏——杰森胸口的制服，的确留下了相应的痕迹。 在普利斯刺穿了杰森的心脏后，那个红发的女人突兀的出现，毫不犹豫地蹲下将手中的药水灌进杰森的口中。 当时他所在的位置看不清普利斯和女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现在回忆，却似乎能感受到那个红发女性身上的紧张和急切。 那个画面甚至给了布鲁斯一种错觉，就好像……普利斯才是恶人，他在逼迫着那个红发女士救人。 扎塔娜也的确证实了，那个特殊的药物对杰森没有任何恶意，也在私下和布鲁斯说明，杰森的灵魂曾被死亡带走。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蝙蝠侠证明了这件事的真相，他没有看错，的的确确是普利斯，为了逼迫她救人——而亲手杀死了杰森，毫不犹豫。 但也因此说明了一件事。那个组织或许对自己（蝙蝠侠）没有恶意，当时他们也的确选择了帮助他们救下杰森。 但是他们、那个组织……真的对普利斯没有恶意吗？！ 第 278 章 普利斯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孩子,他的过去是神秘的，哪怕是蝙蝠侠都不知道他的过去。 但是蝙蝠侠也的确不是万能先知的，就像是他过去也不知道希拉·海伍德才是杰森的亲生母亲。 正因为不了解普利斯的过去,蝙蝠侠此刻才感到棘手。 那位显然和魔法侧有关的红发女士,和隐藏在暗处的黑客A,或许的确对他们没有恶意,但是他们之所以关注这件事，绝对和普利斯有关系。 因为黑客A当时的视角是普利斯,就像是很早以前就开始关注他。最重要的是，普利斯的反应。显而易见,普利斯同样对他们有了解。 普利斯自从来到韦恩庄园之后,他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那必然是他过去十年里的联系。 以及,如果红发魔法师的确想要救杰森的话，普利斯的行动大可不必。就以当时杰森的伤势,只要稍微拖长一点时间，杰森大概率是没办法活下来的。 如果他们真的想救人，为什么会拖到普利斯杀死杰森这一步？ 黑客A在普利斯杀人的那一刻,同步地发出了一串乱码，也像是对普利斯此刻的行动感到惊愕。 在普利斯对杰森出手的时候，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所以那个组织有着另外的观测普利斯的能力。 与其说是他们救杰森,不如说……是普利斯杀人这个行动，在逼迫他们立刻行动。 所有的疑问最终回归了最开始的问题。只有找到普利斯之后，这一切才能得到回答。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蝙蝠侠的确找到了一点线索。 在收丨养普利斯之前，普利斯很少被监控捕捉到身影,但是在两年半之前，普利斯的确被镜头捕捉过。 那是一对情侣的自拍，玻璃门上无意中拍到了普利斯的身影，那个坐标并不起眼、也不特殊。唯一特殊的是，那个坐标附近曾经有一个租客，姓——沃尔夫。 蝙蝠电脑上出现一个带着眼镜的金发青年的身影，他的履历非常干净且合理，合理到任谁去调查，都不会发现任何问题。 若不是普利斯这件事，蝙蝠侠也不至于调查到对方。 瑟维利安·沃尔夫，20岁，哥谭大学大三学生，一个月前申请交流生，前往大都会大学。 被选中的大三交流生，都是已经结束了今年的大部分课程、有着优异成绩的学生。这次交换，比起学习，更多的是增添履历，认识大都会的人脉，增长见识。 大都会是哥谭的邻居，有着全然不同的城市风貌，城市安全指数也仿佛是正负两极，他们就像是一个城市的白天和黑夜。 蝙蝠侠原本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大学生的。但是偏偏——他发现的那张照片之中，普利斯穿着的衣服，正是瑟维利安·沃尔夫购买的。 瑟维利安·沃尔夫善于避开监控，隐藏暗处，与之相对的，他却并不擅长去删除“人类的记忆”。 蝙蝠侠根据普利斯当时 身上所穿的衣服，去检测了所有商城以及网店的同款，然后找到最有可能性的店铺，在去调查当时的店主和店员。 瑟维利安·沃尔夫身上的评价是不显眼的，似乎很少会引起注意，可是他那张脸却是如何都无法掩藏的。 或许因为气质问题让人忽视，但是只要看到了那张脸，都很难让人遗忘。 于是，通过店员的回忆，的确有过对方购买童装的印象。 沃尔夫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却也的确不代表同一个姓氏就一定有关系。但普利斯和这个瑟维利安之间，极大概率是有联系的。 甚至——假设这个瑟维利安真的就是当天的黑客A，那么这个表面身份有大概率是假的，这个姓氏的真假就变得有趣了。 使用最笨的方法检测出这一点小小的细节，这也是蝙蝠侠会这么疲倦的关系。毕竟哥谭的夜晚可不会顾忌蝙蝠侠有多忙，他们只会照例做坏事。 他给自己的工作做了个排序，他得找个时间去试探一下这个瑟维利安，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是那个黑客A。 他们现在能得到的线索只有这个，因为另外一个红发女人，甚至就没有在监控下出现过，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魔法侧真的非常惹人厌，各种意义上。 就在布鲁斯这么思考着，在阿尔弗雷德的监督下陷入睡眠后，没有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件事。 就是——他的孩子们，就没有一个是真的听话的，哪怕是最乖巧的提姆。 提姆白天要上学，他的生物钟总是让他可以在熬夜通宵的时候，正常在太阳升起前睁开眼。他趁着布鲁斯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前往蝙蝠洞打开了蝙蝠电脑，避开蝙蝠侠的警报，看着上面瑟维利安·沃尔夫的照片若有所思。 昨天晚上他就有一点感觉了，觉得布鲁斯好像隐瞒了什么。当时的黑客A是他在接触的，所以要试探的话，应该没有谁会比他更合适了吧？ 这么想着，提姆毫不犹豫向学校请假了，然后戴着棒球帽背着小书包，在布鲁斯醒来之前就前往了大都会。 大都会和哥谭很近，提姆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在哥谭或许他还得小心点，但是大都会的话，实在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喊一声超人就行了。 当然，若非必要，提姆也不会那么做。 大都会大学和哥谭大学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当然，提姆还没有上大学，他只是单纯的凭借纸面资料做出的判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大都会大学阳光高照，整个学校都透着一股积极向上阳光热情的感觉，像是在欢迎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这是哥谭绝不会有的气场。 提姆调查了交换生的课程，这个点，如果瑟维利安·沃尔夫认真上课的话，应该还在教室里。 提姆有认真想过自己应该怎么套话，也预想过对方看到自己之后的所有反应。 但是提姆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 在好不容易下课，提姆看着抱着书三三两两一起从教室出 来的大学生们，一眼就捕捉到了戴着眼镜、正低着头看着手机的金发少年。 大都会的阳光照射在那柔软细腻的毫无瑕疵的金色卷发上，碧绿的眼睛被粗框的眼镜遮了大半，眼镜上倒映着手机的微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疑惑，金发青年微微皱眉，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周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金发青年和背着小书包的黑发男孩对上了视线。 一秒，两秒，三—— 金发青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 然后毫不犹豫，转头就跑！ 提姆：……？ 提姆：？？？ 提姆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问题了，同样下意识追了上去。 于是大都会大学的草地上，就出现了这样奇妙的一幕，一个金发青年被一个比他矮了不止一截的黑发男孩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最终撑着大丨腿气喘吁吁道：“不是、我——你、你到底为什么追我？” 提姆甚至没有大喘气，他无辜极了：“明明是你先跑的？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跑？” 金发青年露出了一个堪称茫然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种直觉，一旦被你抓住的话，我的未来会不见天日。” 提姆：“……嗯？” 瑟维若有所思：“我灵感还挺准的，总觉得靠近你之后会很麻烦。” 这是普利斯马甲从未出现过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个大学生账号特有的气场不和。 或许和他有预言家马甲有关系，他的直觉真的很准。在普利斯身上表现出来就是野兽的直觉，在瑟维利安身上表现出来就是莫名的灵感。 明明在上号普利斯的时候，提姆就是个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小朋友，为什么到了瑟维利安身上就仿佛看到了提姆身后的恶魔翅膀？ 瑟维有点搞不懂其中的联系。 提姆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他也从这里判断出了一件事：“……所以，你认识我？” “啊。”瑟维一顿。 金发青年眨眨眼睛，对着黑发男孩说道：“就当做今天没有看到我怎么样？” 提姆露出了微笑：“你觉得呢？” 瑟维深深叹了口气，在他看到印象值突然涨了一截的时候，就应该反应过来的。 “好吧，好吧，我肚子也饿了，我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说吧？”瑟维说道。 十分钟后，出现在大都会大学食堂的提姆歪了下脑袋：“所以，请我吃饭就是吃食堂？” “要不然？”瑟维咬着叉子上的小番茄：“你对一个还在贷款的贫穷大学生说什么呢？” “明明只要在电脑上点一点，不就可以得到很多钱吗？”提姆试探道。 瑟维：“那可是犯罪。” “你想到哪里了，我指的是——股票。”提姆用着完全不符合小朋友的口吻说道：“只要稍微动一动手指，钱不就一下子进来了吗？” 瑟维：“……” 瑟维：“…………” 瑟维用第一次认识提姆的眼神看向这个小男孩：“我算是知道我和你之间气场不和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提姆好奇道：“什么原因？” “资本家和打工人天然的立场对立。”瑟维叹了口气：“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去哪家公司？” “问这个干什么？”提姆疑惑。 “你先告诉我，我未来方便避开。”瑟维回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口吻之间却意外地熟稔，就好像认识了许久的朋友。 比起对方所说的气场不和，提姆倒是有着完全相反的感觉。他觉得他们之间气场挺合得来的。 “为什么要避开，不干脆来我家工作？”提姆提议道。 “不可——” “工资是市场的两倍？” “我——” “三倍。” “……我可以考虑看看。”瑟维沉重回答。！ 第 279 章 瑟维也不想的,主要是提姆给的太多了。 虽然瑟维对于金钱没有太多爱好，但是当有一个账号天然可以享受顶级的最高待遇之后，他的大学生马甲就因此被衬托得相当可怜了。 他为了隔开两个马甲的相似度,甚至还特地将他们的口味都表现出了偏向,一个甜党一个咸党——显而易见,肉食动物普利斯是咸党。 就算暴露瑟维利安和普利斯之间有联系,但是让普利斯给瑟维利安打钱，那这个关系就太怪了。 于是到现在,瑟维利安·沃尔夫，明明是个相当优秀的黑客,现在依旧才拿着贷款当个普普通通的贫穷大学生。 瑟维有时候都怀疑自己道德感是不是太高了,不过对比一下蝙蝠家——他们除了爱查监控一点、日常打砸破坏公物、绑架刑讯逼供、侵入他人住宅，违法……额、咳,嗯——总而言之，根据义警比平常人高的道德底线,他应该还是在普通人的程度。 他知道提姆来找他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群人解释自己的情况。 总不能“嗨,你好啊提姆，之前侵入蝙蝠洞的是我，陪你们两年的普利斯是我,那个看起来很变态的女人也是我,所以不用查了我马上就回来——”吧？ 瑟维光是想想鸡皮疙瘩就出来了，而且看看现在提姆提供给他的印象值。多个马甲这么一操作，明明他是一个人，却赚了多份印象值，多划算啊！ 不管怎么样,都先等他赚够数值再说吧。 抱着这种想法，瑟维对于提姆的试探就是装糊涂，你知我知但是我就是不承认。 “好吧，小德雷克，你可真是一个资本家，明明才12岁，就已经开始为自己寻找手下了？” “叫我提姆。” “我不。”瑟维撑着下巴折磨着餐叉下的意面：“总觉得这是什么蜂蜜陷阱，好像叫了你的昵称就会上你的黑船一样。” 提姆笑了笑：“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我只是说考虑考虑。”瑟维回答。 “没关系，我现在才12岁，距离我继承家业还有很长的时间，你有很多年的考虑时间。”提姆脸上的笑容很乖巧：“所以你介意先和我说一下你的就业偏向吗？” “这倒不是不能说。”瑟维思考着：“只要能在一年内让我还完贷款，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不需要和任何人进行对话，有任何工作只要电脑文字和我说明，能简略就简略，不要多次修改计划，没有多余社交，打钱及时，正常下班没有加班——吧？” 提姆若有所思：“你不喜欢和人产生交流？” “我以为你早就查清楚了。”瑟维叹了口气，被红色粗框眼镜遮挡住的眼睛闪过微光，就像是医疗器械一般像是要将人完全看透：“要不是必要的存活，我其实更习惯待在网络之中，不引任何人的注意。” “可是人总是要生存的，不是吗？”瑟维盯着提姆意有所 指：“做一些原本不乐意的事，关注一些和自己本该无关的事物……也总有些事情，比自己平静的生活更重要？” 提姆保持着微笑：大概这就是人类吧，总是显得矛盾复杂，但是其实本质都很简单。㈩[(” “当解决了最基础的温饱食物，就会追求更多更高等级的事物，比如情感、比如信念，比如金钱。” “你又是为了什么而行动呢，瑟维利安？” 在大都会平静的食堂之中，男孩和青年互相对视，他们互相知道对方隐藏的秘密，却又默契地未曾说出口，以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进行试探，没有在明面上暴露自己的秘密。 “我吗？”瑟维竟然也真的进行了思考，他和提姆认识了太久了，哪怕认识他的身份不是这个大学生马甲，但是作为兄长，作为朋友，他的潜意识早就忽视了那些本该存在的试探，所以自然无法对提姆产生任何敌意，也会自然地顺着提姆的话语思索。 或许是因为最初就接触了太多属于人类的情感，厚重的、亲昵的、厚重又温暖的，不同的情感输向了名为普利斯的个体，另瑟维也感知到了那些情绪。因此，瑟维说出了令他自己也有点意外的话语：“为了……享受生活吧？” “在解决掉所有的外部问题之后，和自己的家人、伙伴度过平静的一生？” 不明确的口吻，却让这段话语变得更具可信度。 提姆看着那双陌生的绿色眼瞳，或许是隔了一层镜片的关系，总让他无法真切捕捉其中的情感。但是感情是双向的，提姆的确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大学生身上散发的善意。 而这位大学生的性格，也显然不是什么决策者，他看起来更像是……普利斯。提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之中闪过这个对比。 就像是普利斯不在乎正义不在乎法律，但是他会为了家人而行动。眼前的这个大学生，相较比其他什么东西，似乎是可以用金钱和情感进行推动，而去做一些平时不会去做的事情的类型。 他们甚至还是同一个姓氏。要不是外表没有一点相似度，喜好和日常习惯也没有一点重合，提姆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什么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都是很好利用的性格。 瑟维突然打了个喷嚏，原本有些凝结的气氛顿时被打破。金发青年揉了揉鼻子，怀疑地看向提姆：“你在心里偷偷骂我？” 提姆无辜地眨眨眼睛。 两人略过这个话题，提姆若有所思道：“假设我给你市场价格的三倍，你愿意告诉我，你一个月前在做什么吗？” “这可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瑟维挑眉。 “所以是人情业务？”提姆也笑眯眯地反问道。 “……和你说话可真累。”瑟维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会更警惕一点的类型？” “我原本也是这么预估的。”提姆乖巧道：“但是我现在却认为，稍微直接点，我们之间的对话会更简单一点。” “毕竟你不喜欢弯弯绕绕、也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 “最重要的是——”提姆扬起了一个露牙齿的笑容：“你是我未来的手下，不是吗？” 瑟维张了张嘴，扶额无奈：“都说了只是考虑，不要这么自说自话，小德雷克。请。” “提姆。” “德雷克——” “至少也得是提摩西吧？你嘴里的德雷克听起来像是在喊我爸爸。” “……好吧，提摩西。”瑟维后退了一步。 提姆又笑了起来：“那么我就不过问一个月之前的事了，你愿意承接一个新单子吗？” “哪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随处可见的大学生？”瑟维问。 “一个获得多次奖项，每年的奖学金获得者，却依旧不引人注意，并且获得了交换生申请的普通大学生？”提姆也问。 两人对视一眼，提姆乖巧道：“别担心，对你而言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 瑟维犹豫了下，但是对上提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依旧还是选择了答应。 大不了就把达米安的事情告诉提姆嘛！黑客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很正常吧？ 半个小时之后。 瑟维站在一个房子门口，他刚把中介送走，以一种迷惑的目光看着举着一杯奶茶慢吞吞走过来的提姆，开口道：“所以你说的单子，就是当一个中间人帮你买一套房子？” 提姆吸了一口奶茶，眉眼弯弯：“我早就想有个自己单独的安全屋了，可惜家里人总是看得太紧了，至少现在我在大都会有自己的落脚点了。” “你应该知道你的家里人肯定会注意到这个吧？” “没关系，我会让他们没空注意这个的。”提姆回答。 失去了普利斯自带的滤镜，瑟维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家里被所有人夸赞的乖宝宝。 “钱我已经打到你的账号了。”提姆将手里的奶茶放下，仰着头看着比他高的金发青年，口吻轻快：“你也应该看到我的诚意了，所以你介意满足一下我微不足道的好奇心吗？” “微不足道？”瑟维好笑地重复了这个单词。 提姆笑了笑：“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他歪歪脑袋：“你真的姓沃尔夫吗？” “你认为呢？”瑟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着像是敷衍一样的口吻：“我姓沃尔夫可比某只狼早多了。” 提姆点了点头，也没说信没信。 似乎他今天来大都会就是来买套房子的，做完这个之后，就毫不犹豫离开了。 让瑟维半夜惊醒都要坐起来迷惑“他到底来干嘛的啊”的程度。 而迷惑的事情不止一件，瑟维重新切换到了刺客联盟里睡着的普利斯狼身上。 结果一睁眼，就懵了。 不是，你谁啊？我家小刺客昨天还没我高，就一个晚上，你怎么突然就窜个了？韦恩家基因就是这么拔苗助长的吗！ 瑟维花了一点时间偷听，然后才反应过来，小刺客根本不是自然孕育出来的，所以为了让他变得更优秀，长成刺客联盟需要的模样，所以一直有被用外力灌输知识，还一直都有被催熟，希望他短时间内就可以成年。 瑟维惊了，这不跑不是傻子吗？！资本家都没有这么薅羊毛的！！不要被刺客联盟pua觉得这很正常啊小刺客——啊不是，达米安啊啊！！ 至少蝙蝠侠再怎么压榨未成年，也都是等他们自然长大的啊！！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80 章 达米安看起来比之前更高了一截,之前看起来是三岁（实际上是五岁），现在看起来的话大概就有普通小孩的五岁（所以或许现在是七岁？）了。 不知道是不是催熟的副作用，还是纯粹就是达米安矮,他的身高远不到普通同龄孩子的平均线。瑟维认为这是刺客联盟招用童工的关系，哪怕达米安是少主,也是要完成刺客联盟的任务的。 总而言之,他真的很建议达米安赶紧逃，可惜狼狼不会说话,而且达米安也不是什么可以直接叼走的小婴儿。不管怎么样，都得有人出马才能把人一起带走。 而最优解,就是去找蝙蝠侠。瑟维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应该怎么通知蝙蝠侠这件事——关于他有个儿子还流浪在外，哦，或许还不止一个。 还在生长期的黑狼人性化的叹了口气,他的其他马甲对于蝙蝠家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可信度，突然去告诉他们这件事,总觉得会把事情弄复杂。 最重要的是,大概是被pua久了，达米安完全不觉得刺客联盟的教育有什么问题，甚至自己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还不够强大，需要尽快成长。 也因为如此，达米安自己本身其实没有感到任何痛苦或者茫然,甚至比起瑟维、比起其他任何普通人,他都有更加坚定的目标和内核，也知道自己需要变强,唯一的弱项，或许就是他对于动物的喜爱。 瑟维不太懂心理学的知识，他不知道达米安就是天然喜欢动物,还是因为刺客联盟的影响导致他并不对人类的情感抱有其他想法。 所以瑟维觉得现在带走达米安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哪怕没有表现出来过，达米安也的确对自己的母亲抱有尊敬和……爱？ 瑟维不确定，但是瑟维觉得这一幕真的很像是父母早就离婚分家，哥哥正在思考如何告诉从未见过爸爸的弟弟你在你丨妈这边不幸福，我们一起去你爸那边生活吧。并且还要告诉你爸，你老婆和你离婚分家的时候是带球跑的。 但是就算是瑟维，也都要比蝙蝠侠知道怎么说话，怎么干事（指感情方面），他必须要等达米安对自己的妈妈失望了、或者等刺客联盟出现什么乱子，导致达米安不得不离开——只有这样，达米安才不会产生任何应激反应。 他有什么马甲可以给刺客联盟捣乱吗？瑟维看了看现在的马甲，又看了看一直在倒扣的印象值，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果断放弃了自己行动。 捣乱肯定要杀人对吧？杀人就要扣钱对吧？他已经没钱可以扣了！ 现在能保持两个马甲都是托了达米安喜欢他的福，他真的没办法在支出第三个马甲了！！所以杰森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到底怎么了才一直在扣我的钱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赚达米安的钱在养你啊！ 是你身上有什么疑难杂症过去都没有人发现，所以现在才需要这么多印象值来帮你治疗吗！ 但凡杰森没有这么贵，瑟维都不会这么穷，穷到一点印象值都要计算着用。 这个倒扣的 印象值，一直过了两个月，才开始逐步减少，直到不再扣除。这个时间，大学生马甲的交换生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了。这个过程里，提姆时不时就会找瑟维聊天，总是聊一些有的没的，但是并没有再去试探普利斯的事情，布鲁斯迪克他们也从来没有在大学生面前出现过。 ——中东，刺客联盟。 “欧塞拜亚，有些地方不是你可以去的。”达米安用手摁住黑狼的后颈，在瑟维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这样强调道。 “我知道你听得懂，不要装作没有听见。”达米安的眼睛盯着懒洋洋趴着的黑狼，口吻变得略有严肃。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黑狼总算是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个对视就像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达米安不再提起这件事，而是说道：“你最近的训练成果有点下降，是觉得无聊了吗？” 刺客联盟很大，但是对于一只野兽来说，也的确是小了的。作为野兽，它们应当更习惯于广阔的狂野森林，而不是被禁锢在一个有着范围的空地之中。 “如果是这样，下次任务的时候，我会带你一起去，只要能完美完成任务，母亲也不会提出任何意见。” 达米安是真心喜欢动物的——尤其是当对方从来不理任何人，哪怕是他的母亲，只听他的话的时候。 于是这一次的任务，达米安是真的带瑟维一起去了。等回来的时候，也很自然地带着狼一起去和母亲说明任务情况。 刺客联盟尊卑有序，达米安上头就只有自己的母亲和祖父，因此，他去找自己的母亲祖父甚至不需要通报。 只是这一次，达米安的母亲和祖父正在讨论其他事务——而其中的关键词，吸引了原本还不怎么在意的瑟维。 他们提到了哥谭。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多少也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来自于哥谭、知道对方是蝙蝠侠的达米安，悄无声息地放轻了自己的呼吸，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瑟维同样如此，他安静地趴在达米安的身边，偷听着其中的对话。 塔利亚说达米安会是她最高的成就，她正在培养他，说如果达米安不合格，还有其他替代品如何如何。雷霄古则是说蝙蝠侠不够强硬，哥谭现在的情况就是在证明这些。 在这些论据之后，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他们突然说起了之前蝙蝠侠的变化，说前段时间蝙蝠侠的态度突然强硬了不少，他们分析了原因，指出了是杰森·陶德的重伤昏迷所导致的。 但是不久前，驻扎在哥谭的刺客联盟成员表示，杰森·陶德已经完全治愈，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后遗症。 这让雷霄古感到意外——当时小丑把杰森骗到中东这件事，本就在刺客联盟的大本营周边，刺客联盟又本来就很关注哥谭的蝙蝠小鸟们，因此，对于这件事，他们也是很了解的。 雷霄古和塔利亚都知道当时作为二代罗宾的杰森·陶德重伤昏迷，另一个非罗宾的普利斯·沃尔夫失踪。 以当时的伤势、爆丨炸，还有小丑的折磨，杰森不 死也得半残。就算能恢复，也要花费最少半年的时间，就算恢复，后遗症也绝对不少。 然而，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杰森·陶德突然重新出现在哥谭的夜空之中，和蝙蝠侠大吵一架，离家出走跑去了大都会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 原本应该就此沉寂的罗宾小鸟跨过死亡这件事，引起了雷霄古的注意。 他本就是不死的老家伙，数百年前意外发现拉撒路之池后，就占据了这个池水，创立刺客联盟。但是也正因为他浸泡过这个池水，知道这绿色的池水会引人疯狂，因此，他非常在意其他任何没有副作用的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事物。 哪怕雷霄古不知道杰森的确死过一次，阴差阳错之下，他依旧注意到了重伤恢复的杰森。因为他知道蝙蝠侠的性格，知道蝙蝠侠不会对杰森使用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必然是杰森自己本身有什么特殊情况。 简单来说，雷霄古就是把主意打在了杰森·陶德身上，而塔利亚根本不在意死而复生这件事，觉得这种事根本没必要和蝙蝠侠产生争执。 这对父女就这一点上产生了矛盾，因而都没有注意到出现又离开的达米安。 达米安抱着实际体积还是比他大一圈的黑狼，表情若有所思：“我知道我的父亲是蝙蝠侠，祖父和母亲都认同父亲的智慧和强大，但祖父却评价父亲太过软弱，不适合当一个征服者。” 男孩停顿了一下，开口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和祖父有这样的矛盾。”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瑟维还在思考怎么去告诉杰森有人盯上你了——没想到这一点小矛盾，却引发了极其复杂的后果。 塔利亚早已经成年，她想要刺客联盟的权利，但是她的头上一直有一个雷霄古压着。雷霄古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塔利亚根本不可能在他活着的时候得到更多的权利。 这对父女积怨已久，最终以杰森（准确来说是蝙蝠侠）为由头，就这么发起来战争。 塔利亚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只剩下——达米安。 而达米安也好解决，当乘坐上前往哥谭的飞机的时候，瑟维都还是懵的。他两个月前还在考虑怎么带达米安跑，结果现在被塔利亚亲手带着达米安一起送回了哥谭？ 当这对离婚夫妻——好吧他们也没有结过婚——再度面对面时，气氛完全看不出他们过往的情义。 “你不应该踏入哥谭。”蝙蝠侠开口就是一句赶客话语。 塔利亚却是扬起深意的微笑：“你不会讨厌我送给你的礼物的，侦探。” “据我所知，你弄丢了你的儿子，不是吗？” 藏在暗处的达米安眯起眼睛，他虽然的确是母亲的孩子，但是母亲绝不会这么介绍他。 而站在他身侧的瑟维却愣了愣，他听出了塔利亚的意思——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普利斯？塔利亚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现在的准备？ 就在达米安思索着母亲到底在说什么的时候，蝙蝠侠神色一凛，蝙蝠镖对准了达米安此刻的方位。 “谁？”蝙蝠侠开口。 达米安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就在他想要打下这只蝙蝠镖出面的时候，一只手动作自然地接住了蝙蝠镖——修长有力的手指夹住蝙蝠镖，并未让飞镖划破自己的皮肤。 一个人影从达米安身后走出，他有着一头漂亮的黑发，蓝色的眼睛弯起，头顶的狼耳像是心虚一般折起，瑟维讨好地摆了摆手里的蝙蝠镖：“hi，好久不见，b？” 蝙蝠侠睁大了眼睛，而下一瞬，一把武士刀对准了少年的脖颈处。 穿着刺客联盟制服的男孩咬牙切齿，绿色的眼眸带着强烈的愤怒，他就像是被欺骗了一般，将武器对准了狼耳少年：“你骗我！” 瑟维一愣，但是三个月来的相处，让他还算了解达米安，知道他心里人和动物的地位是颠倒的，也看出了男孩此刻不明显的委屈，所以他毫不犹豫举起手，做着投降的姿势，开口道：“我是欧塞拜亚，但我也是普利斯·沃尔夫，谢谢你当时救了我，所以我变成人来报答你了？” 达米安：“……” 达米安：“…………” 达米安眯起眼睛，恶狠狠道：“那就立刻给我变回去。”！ 第 281 章 蝙蝠侠很沉默。 他平时也很沉默,但是这一次，显然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前几天，杰森好不容易从昏迷之中苏醒,检查之后，杰森的身体指标比他昏迷之前相比都健康得过头了,过去的营养不丨良不复存在,身上被收丨养前遗留的暗伤消失，之前夜巡留下的磕磕碰碰也没有了任何痕迹。 但是醒来之后,杰森第一反应就是问——“普利斯呢？” 知道普利斯在那天就失踪，并且现在还没有找回,小丑还活着，同时他们明明有线索却不去调查对方，直接让杰森气死了！ “小丑这件事就算了,要报仇也是我和普利斯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失踪了！！你们竟然放着他失踪不管？！这都几个月了！你们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你们真的把普利斯当成我们的家人、我们的伙伴了吗？好,你们不找,我去找！” 然后杰森就离家出走前往大都会了。 所幸，提姆和布鲁斯提前把瑟维利安·沃尔夫的信息加密了，所以杰森只知道线索在大都会，然后毫不犹豫赶过去了。 结果杰森才离家出走这么几天，失踪许久的普利斯就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然后,被有着他小时候一张脸的男孩,用刀指着。 在看到男孩的第一反应，布鲁斯就知道了刚才塔利亚话语之中的意思。 无非就是,你失去了一个儿子，我带了一个更好的给你——之类的。 哪怕塔利亚此刻看起来胸有成竹，对于现在的发展没有任何意外,但是蝙蝠侠是谁？他一眼就看出了在普利斯出现的时候，塔利亚眼里一瞬间的迷茫。 其中的含义大概是：“……不是啊，你谁？” 反而是他失踪已久的儿子没有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直接就暴露了。 蝙蝠侠将普利斯是狼人的消息隐瞒得很好，哪怕是小丑，也只是以为普利斯的五感较常人敏丨感，丧钟对于自己喜欢的对象又非常不错，并没有透露普利斯是狼人的意思。 结果呢，他家这位直肠子的儿子，直接就把自己卖了，还傻乎乎地帮忙数钱。几乎是一瞬间，他脑海之中就已经浮现了塔利亚未来利用普利斯狼人身份的一百条计划。 塔利亚依旧带着微笑，就好像什么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达米安这颗炸丨弹，反而没有体现出本该有的效果。 武士刀对准了普利斯的脖颈，杀意仿佛在他后颈处漂移，瑟维叹了口气，他不是很想惹达米安生气。 因为他还挺心虚的，他本来就是借着达米安赚了这么久的钱，还把自己都治好了，尤其是他一开始的确就是奔着碰瓷去的，让他现在当个渣男转身就跑，好像有点……太没良心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瑟维想得那样急转直下，毕竟塔利亚不愿意让蝙蝠侠的注意力被转移，她一开口说话，达米安也会注意到那一边。 塔利亚说明了达米安的身份，其实就算她不 说，看脸也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塔利亚一离开，蝙蝠侠也就将目光完全放在了达米安和瑟维身上。 达米安唇丨瓣抿起，他早就听说过自己的父亲，哪怕很在意自己的狼骗了自己，但是注意力依旧被蝙蝠侠引走了一点。 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瑟维悄无声息地后退一步，对布鲁斯做了个眼神，然后毫不犹豫转头就跑。 达米安一时间没来得及，竟然真给瑟维跑掉了。但是偏偏蝙蝠侠还在面前，出于对父亲这个角色的好奇，以及想要在父亲面前表现一个成熟稳重的形象，达米安硬是强迫自己站在了原地。 然后成熟可靠稳重的达米安开口说道：“你比我想象得要矮一点，父亲。” 蝙蝠侠：……??[” 同一时间，收到了蝙蝠侠传来的信息的提姆眼睛一亮，但是因为还不确定，所以他暂时没有将普利斯回归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只是坐在韦恩家期待的等待着普利斯回归。 然后他等到了天亮，布鲁斯带了个小孩回来，普利斯还没有回来。 突然莫名其妙被布鲁斯带回来的孩子砍了一刀（提姆躲开了），还没有看到普利斯的提姆，用一种怀疑又委屈迷茫地眼神看向正在拦着达米安的布鲁斯。 然后他就收到了迪克的讯息。 迪克：【早上好！提米！你怎么知道有一只狼狼主动来我家找我玩了？】 提姆：“……” 提姆：“…………” 提姆当即丢下制服，真当他没有脾气吗？先是杰森和普利斯都出事，他不得不接受着蝙蝠侠的坏脾气成为罗宾出现在夜晚，然后在杰森醒来还没有开心两分钟，莫名其妙杰森也把矛头的一部分也指向了他——倒不是罗宾的事情，杰森似乎是有点郁闷，但是因为普利斯也接替过的关系，意识到自己昏迷了三个月，提姆当罗宾也很正常——杰森是因为提姆看起来对普利斯失踪一点也不紧张这件事很有意见。 早就从瑟维利安嘴里套话，意识到普利斯大概率没事，只是坐标还没有确定的提姆：……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些事他都忍了，毕竟这些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伙伴，杰森也是他喜欢的小偶像——可是现在你谁啊！布鲁斯儿子就可以莫名其妙砍我吗？！这个罗宾谁爱当谁当！我不干了！ 提姆不干了，他直接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布鲁德海文。 迪克今天要上班，这个点应该已经去警局了，在迪克家里蹲守到了还带着狼耳朵的普利斯，提姆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好久不见，P。” “好久不见？”瑟维眨眨眼睛，还未恢复的蓝色兽瞳带着一点疑惑。 由于作为大学生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和提姆聊天，瑟维对于见到提姆这件事没有太多惊喜。 也因为大学生马甲看到了提姆的另一面，瑟维对于提姆稍微有点……嗯，另外的看法。 提姆就好像没有发现瑟维身上的疑惑，凑到他的身边，然后带着乖巧的笑容和 瑟维来了一张合照。 拍完他就无视迷茫的瑟维，将合照发给了在大都会的杰森：【早上好，杰森，你怎么知道有一只狼狼和我一起离家出走了？】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刚苏醒没多久，才刚在大都会待了两天蹲线索的杰森：“……” 于是等迪克下班之后快乐的回到家，就在家里捡到了三只离家出走的弟弟。 迪克：家人们谁懂啊，弟弟这种生物原来是会增殖的吗？上班前在家放一只弟弟，回家后家里会变成三只弟弟！ 而在迪克回来之前，杰森刚到的时候，瑟维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达米安催熟的时候一样，震惊地看着原本一米四不到、但是现在完全大变样的杰森。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杰森会要了他这么多的印象值——谁家小孩昏迷前一米四不到，昏迷后直接窜成一米七还不减肌肉啊！！！ 你是刺客联盟荣誉少主吧！你也和达米安一样是被催熟的对吧？！ 这一次回归哥谭，瑟维就像是那个宇宙猫猫表情包一样，满脸迷茫。 提姆笑眯眯地在杰森到来之前和他科普了一下他离开三个月的情况，又在杰森到来的时候，向杰森科普了一下家里多了个孩子的情况。 杰森对于家里多个孩子这件事不是很在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提姆就是那个自己上门（被普利斯抓上门）的。 所以他的重点是：“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和布鲁斯儿子有关系？” “……比起这个，我只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瑟维看着完全变了个样子的杰森，还是没办法反应过来。 明明矮矮的也很可爱。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多睡觉就能长高吧？”杰森耸耸肩，不是很在意——如果忽视他嘴角不住上扬的弧度的话。 杰森本就很在乎身高，比他小三岁的提姆之前都差点要超过他了，结果一觉睡醒，嘿，他长高了！ 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本就在成长期，但是杰森这个成长是真的有点离谱的，完全从一个男孩变成了青少年，连声线也从之前像是女孩子的稚气声音，直接转变成了磁性男声，甚至完全没有变音的这个尴尬过程。 简单略掉杰森的情况，瑟维也解释了一下他的情况。 “我被达米安捡走了，他救了我。之后刺客联盟的首领看中了你，所以想来抓你，塔利亚不同意，于是他们直接斗起来了，于是塔利亚就把达米安和我送过来了。” 杰森和提姆若有所思，不过比起这些，杰森更在意一件事，他追问道：“你的伤呢？” “我昏迷前的最后印象，就是你帮我挡了爆丨炸，你现在怎么样？” “你忘了我的自愈能力？”瑟维勾起嘴角：“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别担心。” 杰森也笑了起来，他直接抱住瑟维：“那太好了，好久不见，欢迎回来！” 提姆在一边也笑着说道：“是啊，如果你再不回来，杰森都打算给自己取小红帽作为单飞的代号了。” 杰森：“！” 瑟维惊讶看过去：“真的吗？” 提姆：“是真的哦。” 杰森：“假的！谁会取这样奇怪幼稚的代号啊！” 提姆：“过去还想取小小海狸作为代号的人没资格说小红帽幼稚吧？” 杰森：“……” 杰森：“实话和我说，提姆，我哪里惹到你了？” 提姆笑着道：“我绝对没有因为你离家出走之前迁怒我这件事在报复哦。” 杰森：“…………” 瑟维眨眨眼，再度在心里确定了不能惹提姆这件事。！ 第 282 章 韦恩家明明多了个孩子,但是饭桌上依旧没有超过三个人。 达米安的性格相当傲慢，对于自己没有认同的人，他甚至不会去理睬。 所以在他的眼中,韦恩家默认食物链最顶端的阿尔弗雷德，就是个相当普通的仆人,就和在刺客联盟照顾他生活的刺客没有什么区别。 阿尔弗雷德也不愧是阿尔弗雷德,对于达米安的看不起没有表现出任何另外的情绪。 但是除去这些，最重要的是,被刺客联盟培养长大的达米安，对于生命没有任何敬畏心理。布鲁斯现在非常头疼,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达米安这种类型的刺头。 当年的杰森都没有这么麻烦！ 这么一想某种意义上杰森真的很乖了，至少杰森不会第一次见面就拿着刀砍家里的兄弟，之前气得离家出走也没有拿枪对着他。 布鲁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因为阻止达米安杀人而被达米安第数次说软弱无能的布鲁斯根本提不起心力去思考这些。 另一边，迪克带着家里的三个弟弟玩得非常开心,他甚至干脆请了两天的假来陪他们玩。 在迪克试探性地问他们不回家吗,三个弟弟给出了不同的回答。 杰森：“回去干嘛？我昏迷前本来就在和布鲁斯冷战，而且我是离家出走！离家出走！更何况家里现在新来了一个人不是吗，我回去招人嫌吗？阻碍他们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提姆：“谁爱回去谁回去，反正蝙蝠侠又不缺罗宾，新来的那个体术就很不错。” 瑟维：“我不想继续被达米安当成宠物？而且对于骗了他这件事我还是挺心虚的。” 迪克点点头,懂了：“所以问题就在这个新弟弟身上对吧？” 迪克八卦道：“小P,你和布鲁斯的儿子相处过吧，那是个怎么样的孩子？可爱吗？” 听到可爱这个词,提姆直接翻了个白眼。 瑟维倒是思考了一下，在提姆不敢置信仿佛被背叛的目光之中说道：“是挺可爱的，对小动物很友好,长得和布鲁斯很像。” 迪克眼睛一亮：“和布鲁斯很像吗？感觉会是个可爱的好孩子，我有点好奇了。” “既然你们不回去的话，我这个周末回去一趟好了，刚好帮你们探探情况。” 听到迪克这么说，原本还想提醒迪克的提姆闭上了嘴，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于是，在迪克带着笑容回去的当天，提姆直接黑了附近的监控，看着高高兴兴和达米安打招呼的迪克，最终选择把达米安吊在路灯上之后，提姆带着一副报了仇的表情，把达米安被吊路灯的监控画面360度无死角截图，并且还保存了数个备份。 迪克气呼呼地在第二天就从哥谭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摔了卡里棍：“天哪小P，我知道你脾气好，但是你竟然觉得他可爱？！那分明是个小恶魔！！” 迪克脾气很好，非常好，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迪克可 是一个能和蝙蝠侠吵架吵到脸红脖子粗直接动手并且说出“fuckbatman”的勇士，勇到绿灯侠都得向迪克双手奉上绿灯戒。 哪怕迪克最初抱着要当个温柔好哥哥的心态，也会被达米安气得青春期脾气上来——或者说，能把现在成熟的迪克气到这种程度，达米安也很强大了。 瑟维咬着手里的辣热狗，语气无辜：他对我挺好的，会主动找我玩，会靠着我休息，也会将好吃的留给我，并且会给我顺毛？” 越听越不对劲的其他三人：“……” “你就没有一点人类的尊严吗？”杰森瞳孔地震。 提姆：“所以你的脾气好还表现在这方面啊，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迪克：“……嗯，我能说，我也想给挼毛吗？” 其他两个人安静了一秒，眼里都闪现出了猎食者的绿光。 瑟维沉默了，他后退一步：“认真的？” “达米安都可以，我们好歹认识得比他更久吧？” “我以为我们关系更好，普瑞。” 看着瑟维露出了警惕的表情，迪克笑着凑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开玩笑的，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别逗小p了。” 总而言之，杰森在看完当时的监控之后，对于达米安也没有了什么多余的期待，刚好他现在长高了，也不太适合继续穿着彩色戏服当小鸟了，还有提姆接手，非常自然地开始考虑起了单飞。 提姆：“我可没有说我要当罗宾。” 杰森：“那你之前？” “只是蝙蝠侠需要罗宾，不是红罗宾，只是罗宾——”提姆喝了口咖啡，喝下去之后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奶茶，他为这过于甜腻的口味皱了皱眉，瞥了眼一旁笑眯眯摆手的迪克，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杰森听懂了。 “反正现在你们都回来了，这个罗宾谁爱当谁当，我还挺喜欢red这个代号的……而且我要升学了，最近没什么精力放在那边。” “啊……差点忘了你还是小学生。”杰森恍惚道。 “蝙蝠侠招收童工这件事已经无法解释了。” “不算是童工，毕竟没有工资。” “听起来更惨了。” 几人完全没有背后说蝙蝠侠坏话的自觉，他们将达米安的事情交给了布鲁斯这个疲惫的老父亲，提姆干脆不去韦恩家了，他最近要为升学考试做准备。 哪怕对他来说很简单，但是因为杰森昏迷普利斯失踪，导致他花费了太多时间在蝙蝠业务上，学校那边没办法完全兼顾，他最近出勤和日常考试都不太过关、快要被老师喊家长的程度了。 杰森虽然说着单飞，但是他昏迷的三个月害得他学业同样落后了不少，一个月之后就有期末考试了，小学和中学的考试时间差不多，他干脆就拉着和他同班的普利斯直接住在了德雷克家一起预习复习，有什么提姆不会的，就靠提姆打电话联系某个打工人大学生。 和杰森提姆一起学习的瑟维（普利斯）：“……” 被提姆打电话问问题的瑟维（瑟维利安）：“…………” 瑟维觉得自己的精分能力完全可以靠提姆进行练习。 金发的大学生用着略显抱怨的口吻对着电话对面说道：“我以为你们这种大少爷可以直接找个专业的家庭教师？” 提姆：“你不刚好有空吗？” “我可是很忙的。”瑟维嘀咕道。毕竟两个账号都忙着应付你。 “又不是不给你发工资，我甚至不是按照时间日结，而是按照你回答的题目数量，以市场价三倍约的你？你甚至不用上门。”提姆笑着说道。 瑟维：“你的父母知道你这么败家吗？”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不用爸爸妈妈给我的零花钱，而是依靠股票自己赚钱了？”提姆口吻轻快。 “美国独立战争开始的标志是什么来着？”杰森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 “来克星顿枪声，这可是基础题。”金发的大学生隔着电话随口回道：“记得结账，提摩西先生。顺带一提，时间是1775年4月。” “哦杰森，这个问题你明明翻书就能看到的！而且这可是基础，你害得我要多花20美元。”提姆似有似无的抱怨了一句。 “抱了个歉，提宝，我刚才是在问普瑞，书在他那里。”杰森满不在意道：“我请你吃辣热狗……所以美国司法制度的重要性是什么？说真的，都有超级英雄了，这些死板的法律就不能优化一下吗？” “为了确保公民的基本权利和自由，并促进正义和公正。”大学生隔着电话打了个哈欠。 “哈哈，小丑的那种自由吗？”杰森翻了个白眼：“那可真够自由的。” “说起来我上个月法学考试挂科了。”提姆耸了耸肩：“说得好像我很关注地方检察官是干什么似的。” “地方检察官？不就是出事了之后说着市民不用担心我们会解决的然后再依靠蝙蝠侠处理问题的背景板吗？”杰森随意道。 “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提姆拿着笔敲了敲自己的脸颊：“我觉得他们可有可无，通过观察蝙蝠侠我就更确认了这一点。” 隔着电话的大学生：“地方检察官（DistrictAttrney），简称DA，负责代表政府提出刑事诉讼，监督副检察官和助理检察官们，而那个在电视面前说市民不用担心的是市长。简而言之，至少在哥谭不管是是市长还是检察官——的确没有什么用，我支持你们。”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两个问题也要记得算在账上，老板。”瑟维口吻愉快。 “你可真会找机会。”提姆随口吐槽了一句之后：“所以普瑞你就没有什么问……啊，睡着了？” 提姆和杰森看过去，就看到现在正压着本子埋着脸睡着的少年，他闭着眼睛，整个人显得格外安详。 他压着的本子就是杰森刚才说被普瑞拿走的历史课本，杰森也没有打扰对方睡觉的意思，随口抽出旁边已经凉了的薯条咬了一口：“好吧，下一个问题——” 三人努力学习的氛围是阿尔弗雷德看到都要感动擦擦眼角，说韦恩家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和谐平凡的画面的程度。 可惜这里是德雷克家，以及阿尔弗雷德抽空也的确会送饭上门，害得杰森只能背着阿尔弗雷德偷偷点快餐。 达米安还在和布鲁斯艰难磨合，而所有的小鸟都选择了抛弃他，唯一还愿意帮帮忙的就只有最好心的大哥迪克。 瑟维随口试探了一句杰森对小丑怎么看，杰森的反应是：“小什么丑？他能让我考试合格吗？等我先考完试再对付他！” 提姆：“小丑怎么不干脆炸了学校？那样我就不用担心法学再挂科了，我真的不想搞懂这些，反正真的犯了罪我也可以请最好的律师。” “这可真是资本家的发言，你还记得你现在只有12岁吗，小bss？”大学生在电话对面说道。 第二天，看着电视里小丑炸了学校的新闻，在看着他们手机上因为学校被炸所以考试延后的消息，瑟维和杰森都默默将目光放在了突然被果汁呛到的提姆身上。 远在大都会的大学生瑟维利安非常及时地发来贺电：【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预言家的能力，我应该说恭喜吗，不用担心挂科了，小老板？】 提姆看起来咳得更厉害了。！ 第 283 章 因为达米安的关系,提姆杰森包括瑟维，是真的没有怎么关注哥谭夜晚的情况。反正德雷克家就在韦恩家的旁边，真的需要帮忙……蝙蝠侠是不会说话,但是还有阿福和芭芭拉啊！ 所以他们是真的不紧张，也是真的想要把课业补回来。 结果就是这么两天的功夫,小丑竟然把学校炸了？就好像他知道小鸟们为了学习不和他玩了一样,所以刻意这么做的。 所以小丑炸学校到底是干嘛啊？！提姆一点也不为学校炸了感到开心——玩笑归玩笑，学校真炸了现在处理后续的还不是他吗！ 这是加班！ 提姆恶狠狠地敲击着键盘,进入蝙蝠电脑之中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一查才知道，学校还真的不是小丑刻意炸的,纯粹是小丑的受害者有一个是学校的保安，而保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携带着危险物品到达了学校，然后学校就炸了。 学校一炸,校方当然要搞清楚什么情况，一看竟然和小丑有关系？很有自保意识的学校当即给学生们放假,打算等蝙蝠侠把小丑重新抓回去之后才开学。 看完这些消息的提姆：“……” 提姆：“所以明明炸的是中学,为什么小学也放假？” 杰森：“大概是担心小丑炸完中学打算继续炸小学吧？我们校区不是离得挺近吗。” 瑟维：“所以……不考试了？” “延迟了一个月而已，刚好多出一点时间复习。”杰森回答之后，表情不是多么好看，毕竟他和小丑本来就有仇，现在还害得他连考试都不能准时。 “原本还打算先放过他一马等考试结束的,现在看来不先把他解决,我连考试都不能安生。” “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杰森眯起眼睛，他之前的态度都很平和,差点让人忘了杰森才是他们之中脾气最不好且还在和蝙蝠侠吵架的那个。 在杰森昏迷事件之前，他的理念就和蝙蝠侠产生了冲突，在这个时候,他的想法还是不够成熟的，但是经历了濒死这一遭，杰森想通了。 “小丑活着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儿好处，蝙蝠侠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抓回阿卡姆带来的是什么？是新的受害者，新的悲剧，新的……游戏。”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杰森显得有些咬牙切齿，“司法没有用，蝙蝠侠的做法也没有什么用。” 杰森偏激，他的眼里就像是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普利斯及时的平安回归在表面看上去使他变得冷静，但是实际上，他胸膛之中的情绪从未冷却。 正是因为他善于共情，明白愤怒的感觉，了解哥谭的黑暗面——当悲剧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正因为他明白失去的感觉，所以他不能让小丑再带来下一个悲剧——他应该是小丑手中最后一个受害者。 瑟维自然是支持的，他可还记得小丑和自己的仇。他是不介意就杰森，但是这本 来是不必要的花费！ 那可是他攒了两年的印象值！两年！以合理的方式攒印象值就和每天一个硬币放进小猪存钱罐一样珍贵！每一笔都是瑟维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结果就因为一个小丑，攒了两年的印象值，全！没！了！ 瑟维哪怕看起来再不在意，但是他的心依旧是在滴血的。 他原本还打算再攒攒能杀小丑的印象值在动手，毕竟没必要为了一个小丑赔上自己，而现在杰森打算动手，瑟维当然支持了。 提姆无奈说道：“你认真的？在我面前说这个？” 杰森挑眉：“我以为我们是共识？” 提姆：“虽然我对司法的确……也的确认为小丑该死……但是怎么说，我并不觉得应该是由你来动手，杰森。” 提姆说这话还挺认真的：“你爱布鲁斯——别否认，而你一旦动手，你就是把布鲁斯推到对立面。我不是说你做不到，我也相信你的信念，但是……这么说吧，迪克动手杀小丑，你会是什么想法，那我现在就是什么心情。” 提姆一连串的话让杰森连反驳的插话机会都没有，他顿了顿才说道：“你得知道，我和迪基鸟不一样，他是那个黄金男孩，而我不是。” “那你也得知道，你和迪克都是我最爱的英雄，没有什么区别。”提姆诚恳地说道。 “最重要的是，我是认同蝙蝠侠的。”提姆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蝙蝠侠是哥谭的希望和火种，他在告诉普通人——哥谭有在变好，哪怕只是一点细微的改变。可是如果蝙蝠侠也杀人，那么就像是在告诉哥谭市民，你们看啊，连蝙蝠侠都无法拯救哥谭，连蝙蝠侠都要靠着杀人去维护所谓的正义，那哥谭还有救吗？” “蝙蝠侠就是哥谭的底线，他是我们的道标，如果蝙蝠侠的罗宾杀人了，对于蝙蝠侠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也是在某种意义上认同了小丑。” 听到提姆的后半句话，杰森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 瑟维在一边看着这两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的表白，若有所思——也是，杰森动手了那他真的回不去了，不是说别的，而是说家庭关系。 蝙蝠侠其实挺双标的，那些不算特别坏的反派杀人犯法，蝙蝠侠的心情不会有太多波动，无非就是打击犯罪继续把人关进去。但是假设迪克杰森他们犯罪……正因为迪克他们是他的孩子，让蝙蝠侠有一种责任感，如果孩子犯错，他有纠正的义务。 这样也就算了，偏偏蝙蝠侠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倔，一个比一个自尊心高，到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哪怕他们互相爱着对方。 所以，果然还是得让“外人”下手吧？ 他得拦着杰森真的杀小丑。瑟维想通了这点。 于是一直安静的狼人少年歪了下脑袋：“你忘记我了吗，杰森。” 在杰森和提姆看过来的时候，瑟维平静道：“他差点害死你，也差点杀了我，他是我的目标。” “我不像你们两个会想那么多，拯救哥谭也和我无关，我没有这种信 念。”狼人少年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他的口吻也像是简单的陈述：“我只知道，他差点害死我，所以我得报复他，如果我死了，那就是我太弱了，如果他死了，那就是我足够强。” 对上两双和自己色调并不相同的眼睛，瑟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对我而言，这件事就是这么简单。” 杰森下意识想要阻拦——人就是这样，事情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好像做什么决定都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当在意的人做出了相同的反应，就好像突然知道了这件事的坏处是什么，反而就不能接受了。 杰森花了这么多时间让狼人男孩遵守规则，因为小丑破戒可就太糟糕了。 不过就在他们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迪克崩溃的声音连入了提姆的私人通讯：“来个人过来帮忙拦下达米安，他说要给欧塞拜亚报仇，要去杀了小丑！” 杰森：“干得好！我决定喜欢这个小崽子了！” 迪克：“杰！！” 杰森：“话说欧塞拜亚是谁？” 提姆：“P。” 杰森：“嗯？” 瑟维：“是我。” 杰森：“……嗯，名字取得不错，但这不是女神的名字吗？” 瑟维耸了耸肩。 迪克：“所以你们到底谁过来帮一下忙？我在对付老朋友完全没空！我倒是不介意小丑去死，但是小D现在根本斗不过小丑，会出事的！” 杰森抓抓头发：“行吧，坐标发我，我赶过去。” 提姆想了想：“我去蝙蝠洞支援，P你呢？” 瑟维：“我和杰森一起过去。” 瑟维：“达米安可能会听我的话……大概。” 杰森现在的身材已经穿不下他过去的罗宾制服了，之前离家出走新的制服也还没有准备好，所以现在身上穿着的是纯黑色还算是半成品的凯夫拉制服，杰森有点嫌弃这样的打扮，所以在内搭紧身衣的同时，外面套了一声工装裤和皮夹克，刚好和他现在青少年的身材气质很搭。 现在大家都在场，瑟维也不打算继续穿罗宾制服了，他本身就不靠制服，也不怕死（反正印象值在也死不了），狼人最优秀的是自己的身体素质，所以瑟维也干脆就穿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过去。 两人带着多米洛面具赶到的时候，达米安基本已经把小丑打得半死了，双刀还在往下滴着血，只是被蝙蝠侠拦住了。 达米安皱着眉头，他的口吻带着不满和不解：“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拦住我，父亲。据我说知，小丑一直以来都在给你惹麻烦，您为什么要阻止我杀死你的敌人？而且我已经得知，欧塞拜亚会重伤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因为小丑的关系，我为我的宠物复仇，似乎并不需要经过您的同意。” 听着达米安这看似尊敬其实一点尊敬意味都没有的话语，蝙蝠侠头很疼。 偏偏小丑还在一边说着激怒达米安的话，杰森一看到这场面，原本还显得急切的速度默默就慢了下来，他嘲讽道：“你也有这一天啊老头子？” 蝙蝠侠和达米安都看了过来，而同样沐浴在他们视野之中的瑟维考虑了一下达米安的脑回路，平静道：“小丑的确差点杀死我，但我想要自己为自己复仇，你抢了我的猎物，D。” 达米安原本握刀对准小丑的手突然一松。 看着这一幕，蝙蝠侠再度沉默了。 所以……原来劝住达米安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之前说了那么多你一句不停，P只说了一句你就打算停手了？ 做一个父亲，真的好难。蝙蝠侠心累地想到。！ 第 284 章 达米安傲慢,任性，自我，不听人话,但是他对于自己认同的对象，还是相当不错的。具体表现在,至少他听人话了,不过听归听，答应不答应,就要看具体情况了。 所幸，抢自家宠物猎物的事情,就算是达米安也不会做。 达米安甚至还侧过身，给瑟维留了个位置，让他方便对小丑下手。是迪克在都要感叹天哪他超爱的程度。 瑟维是挺想动手的,他也不是打不过，问题是,他印象值不够。他印象值真的不够。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得有个合理的原因把小丑送走。杀是要杀的,但是不能是现在。 瑟维真的很认真想了两秒，除了小丑还在背景当杂音之外，其他人也很配合地让瑟维进行思考。 普利斯也是小丑的受害者，杰森可以阻止任何人，都不会阻止普利斯去复仇,甚至他打算帮着普利斯盯着蝙蝠侠,但凡蝙蝠侠要阻止，他都会上去帮着拦一波。 反倒是蝙蝠侠意外还挺放心的,他算了解自家孩子，杰森是真的会毫不犹豫动手，但是普利斯反而不一定会这么做——他的确不在乎杀人,也的确不理解正义为何物，但是他爱他们，他会为了他们而自我驯化，会主动选择遵守他们的规则。 普利斯也不在乎猎物是谁的，他在过去两年之中可以毫不犹豫将自己看中的东西让给杰森，所以此刻所说的达米安抢了他的猎物什么的，很明显只是阻止达米安的方式而已。 所以在这个时候，蝙蝠侠也没有往前走一步，他甚至还帮着普利斯拦着可能会上头的杰森和达米安。 至于达米安，他超爱，他决定如果自己的狼要动手的话，就必须拦住父亲和陶德。 于是三个人形成对峙的局面，反倒是瑟维没有一个人拦着。 多好的机会啊，可惜他印象值不够，他还得为了这个家拦住杰森。瑟维在心里遗憾。 至于达米安？倒不是他想拦，只是蝙蝠侠肯定会拦着，到时候只会出现更多的冲突。 为了这个家庭的幸福，为了阿福少掉几根头发，瑟维决定与其让他们一家子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杀还是不杀什么的……果然还是让“外人”来处理更简单吧！ 再一次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瑟维也想好了之后应该怎么做。 看起来只穿了常服就赶到现场的黑发少年，脸上带着一个蓝色的多米洛面具，不透光的护目镜遮掩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首先他得让小丑先闭嘴。于是黑发的少年动了，他脚尖发力，以一种人类难以到达的速度冲到了小丑的身边，在小丑背后随意捞起一根撬棍（瑟维也想知道为什么附近刚好会有撬棍），毫不犹豫地一撬棍打在了小丑的后脑上。 “咚”的一声脆响让人怀疑小丑现在头骨有没有什么问题。小丑好歹也是人，在大脑受到这样的冲击之后，也是会昏迷的。 蝙蝠侠皱了皱眉，毕竟后脑勺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暧丨昧了，连他都不能确定自己刚才的想 法了。 结果就在蝙蝠侠想说什么的时候，黑发少年歪歪脑袋，语气平和：“他之前就是这么打你的，对吗，J？” 杰森一愣：“啊？” 蝙蝠侠原本还想上前的一步，突然停住，甚至还相当不明显地后退了一步。他想差了，普利斯这么乖，怎么可能会真的杀小丑呢。普利斯心里肯定是有数的。 不过就在这里即将上演撬棍暴揍小丑的戏剧之时，意外发生了。 在场所有人都是对视线、对周边环境变化非常敏丨感的人，而杰森的反应最明显，他几乎是在瑟维把马甲放出来的那一瞬间，就看向了他放马甲的那个方向。 不远处站在阴影处的红发女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她站直身体往前走了两步——直到这个时候，蝙蝠侠才第一次看到对方的正脸。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且有魅力的女人，任谁都无法否认这一点。红色的卷发披散在身后，五官精致，绿色犹如深潭湖水般的眼睛引人踏入其中，哪怕潭水深到足以溺毙踏入其中的任何人，可还是会吸引无数的人去探索。 哪怕是见过再多美人的蝙蝠侠，也会因为这样的美貌愣神一瞬。 可是有人给出了完全不同的反应。几乎是红发女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原本还提着撬棍的黑发少年，突兀地往后退了一步。 带着面具的普利斯背对着蝙蝠侠几人，但是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警惕和防备。 ——女巫和狼人是对立的，普利斯都已经自爆狼人了，当然要感到害怕了啊。瑟维在意识到要用“外人”来杀小丑之后，就再度确认了不仅不能掉马，最好还得搞个马甲对立的情况来。这样子外人杀小丑，和他普利斯有什么关系？ 可是当时他还用女巫救了杰森诶？还要怎么对立？然后瑟维就想起来了，杰森好好地在家里养伤昏迷，而他——马甲普利斯，可是可怜兮兮地自己找了新饲主疗伤了，刚好他也不想和蝙蝠侠敌对，自己打自己总比蝙蝠侠打自己好吧？ 所以现在，这是多合理的走向啊？ 也正因为普利斯后退了一步，红发女人就这么出现在了小丑的身边。 瑟维深知反派死于话多，多说两句蝙蝠侠都得上来拦人，所以瑟维毫不犹豫用女巫带走小丑（马甲的传送并不是真正的传送，只是收回卡池，不消耗印象值。所以瑟维只是把刻意打昏的小丑带进了他之前抽卡抽出来的一个单独的书房空间里，又把女巫马甲同一时间回收，做出了女巫带走小丑的画面），就像是重复了上一次见面女巫带走普利斯一样。 红发女人没有和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意思，让人不解她为什么要带走小丑。而小丑一消失，原本还留在现场的所有矛盾都消散了——小丑都没了，他们还在对峙杀不杀人有什么用？ 瑟维知道蝙蝠电脑里大概会出现自己女巫马甲相关资料abc到z，但是他一点也不慌。毕竟女巫在这个地球，只出现过三次啊！一次拆弹，一次救杰森，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蝙蝠侠想找女巫 的信息，怎么可能找得到！ 但是他还得先过一关。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所以当另外三人都看向他并且问那个女人是谁又为什么会带走小丑的时候，瑟维沉默了几秒，平静道：“我不知道。” 蝙蝠侠皱眉，但是他看得很清楚，普利斯没有撒谎——他说的是实话。 的确完全没有想好女巫设定的瑟维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只是这个动作被面具完全遮挡了：“我只知道，她手里有着可以救人杀人的魔药，以及、她对我而言是很大的威胁……之类的。” 总是显得懒洋洋不在乎太多事情的狼人少年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其中沾染上了一点疑惑：“就好像是基因上自带的知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知道她会是我的敌人，就像是我知道我应该称呼她什么。” 狼人少年回头，手里的撬棍重新丢回地上，随着撬棍落地的清脆声音，他的声音也落了下来：“——女巫，我们都这么称呼她。” 谜题一个接着一个，小丑失踪并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女巫目的未知的前提下，那么就更危险了。 而杰森也总算是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受伤后没有后遗症：“所以当时算是她救了我？” 杰森皱眉道：“我以为这种药应该挺珍贵的？就那么给我用了？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不知道。”完全没有想好细节设定的瑟维面对着面前的作业，打了个哈欠：“只是我问她要了，她就给了。” 杰森露出了怀疑的眼神，但是看着快要睡着了的小伙伴，还是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追问。 但是杰森不问，不代表蝙蝠侠不会问。 被蝙蝠侠拦住的时候，瑟维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但是蝙蝠侠的问题出乎意料，瑟维完全没有想到，蝙蝠侠当时竟然看到了他动手杀杰森的那一幕——连杰森自己都不知道！ 没有人提过这个，瑟维还真的以为没人知道。 所以当蝙蝠侠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的时候，瑟维沉默了两秒。 这个时候反而不适合说谎了，所以瑟维实话实说：“因为女巫说，她只能救被我杀死的人。” “杰森快死了，快来不及了，所以我就干脆杀死杰森，然后让她救。”狼人男孩的眼神显得有些冷淡，他歪着脑袋，用着回答天气真好一般的口吻道：“有什么问题吗，b。” “你就没有想过，她是骗你的吗。”蝙蝠侠道：“一旦她是骗你的，那么你就会背负杀死杰森的责任。” 女巫是我自己诶，我怎么可能偏自己？瑟维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万一他没有救下杰森会发生什么。 “那就再想别的办法？”瑟维回答道：“我听说刺客联盟的首领就活了几百年，他手里肯定有复活的道具，那么想办法抢过来就好了。” “我不太理解爱是什么，布鲁斯。”狼人少年抬头看着蝙蝠侠，蓝色的眼瞳在此刻化为野兽的锥形，竖起的狼耳和此刻的神态都显得格外认真。 “但是我希望你们活着，快乐平安的活着，中间没有什么说不清的误会，如果不出意外，我的寿命会比你们长，所以我会保护你们直到人类的百年之后。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爱的话，那我的确爱你们，布鲁斯。”！ 第 285 章 瑟维这三年过得非常轻松,也就让他显现出了偷懒的习惯，也因此，韦恩家对于普利斯的看法大多都有懒散这个词条。 他不在意的事情太多了,而这一点却也将他在意的事物凸显得更明显、更珍贵了。 如果只是为了简单的活下去，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和平的世界,那么瑟维只是待在韦恩家,就赚取了他接下去活下去的资本。 偏偏韦恩家不是什么普通的首富家庭，布鲁斯·韦恩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草包少爷,他们在乎哥谭，想要改变哥谭,这也让他们的每一天变得格外危险。 瑟维原本是不在意的，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不在意。但是经历了杰森这一遭，瑟维懂了,他如果想安安稳稳活下去——哪怕是为了自己活下去，他都得先赚钱。 要不然这次是杰森,下次迪克？布鲁斯？还是提姆？要知道达米安那嘴毒的程度,让瑟维都怀疑他哪天会被迪克套麻袋（路灯都吊过了，瑟维怀疑达米安真的会有那么一天）。 只有印象值足够，才能支撑起这个家的消耗。瑟维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最开始他真的只是来碰瓷的，怎么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至于小丑——瑟维暂时不敢把人放出来,干脆就浪费了一点印象值用了之前抽卡抽出来的【梦魇】,他会让小丑在他的噩梦之中待到他赚到足够杀死小丑的印象值。 刚好，小丑似乎也挺值钱的,使用【梦魇】的印象值，和小丑在噩梦之中送他的印象值，基本上是打平的。就算略有亏损……瑟维也表示是值得的。 那么,下一步，他得开第三个马甲出来赚钱了。 毕竟……普利斯有韦恩家盯着，也干不了什么。瑟维利安——这不是还有个小老板在吗？ 第三个马甲……女巫最近上了蝙蝠侠的黑名单，出场大概就会被问小丑去哪了，所以略过。 于是在认真思考过后，放弃思考的瑟维再度选择了玄学。 然后，他就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一个黑发黑眼的兜帽男孩，在碰瓷肯特——只说肯特的话，除了关注新闻的同行之外可能没有什么知名度。但是如果说超人，那就无人不知了。 克拉克·肯特，大都会星球日报的小记者，这个所谓的“小记者”是他自称且日常表现出来的。克拉克平时喜欢装笨拙，总做一些闹笑话的小事，看起来是个块头大的老实人。 大多数人都被他这样的假象欺骗了，真相只把握在少数人手中——按照克拉克的主编佩里·怀特的说法：“你以为露易丝看上的男人真的会那么简单吗？不说别的，有本事你也和肯特一样拿几次普利策奖啊，你做得到那我也原谅你早退迟到逃班！” 如果说谁是地球最强，超人必然排行前列，薅超人的羊毛似乎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瑟维看着水晶球里的黑发黑眼的男孩，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谁啊！ 你至少得先告诉我，你是哪张卡牌吧！我现在抽的卡基本都捏好脸了?_[(，没有一个是黑发黑眼小男孩啊！ 是我捏错了还是纯粹是我还没有抽到你啊！！ 瑟维难过极了，他的抽卡运气实在算不上多好。 瑟维的郁闷表现在了脸上，所以还在看书的杰森瞥了他一眼：“心情不好？” “嗯，抽卡没抽到自己想要的。”瑟维摆了摆手里的游戏机。 “我记得你一般不在意这个？”杰森挑眉，“你自己说的，只要玩得够久，总能遇到复刻。” “主要是这个卡我现在挺需要的，方便我攒物资过副本。”瑟维回答。 杰森还没有说话，提姆从旁边掏出了一张黑卡：“要氪多少？” 杰森：“……” 瑟维：“……” 杰森：“是我的错觉吗，你最近气场变得越来越微妙了，提米。” 瑟维：“我觉得不是你的错觉。” 提姆拿着笔在嘴边模仿了一下抽烟的动作，资本家的嘴脸显而易见：“只是突然发现了有钱的好处。” 杰森笑着用橡皮砸了一下提姆的头，提姆一手捞过橡皮，啧了一声，收回黑卡：“攻击老板，资金回收，别想再让我为你的问题和学业花钱了。” “那还真是求求老板大发慈悲，我刚想问问政府的内在限制是什么——哦让我回忆一下问题，如果人是天使，那就不需要政府了……说真的，过去的人可真应该来现在这个时代看看，天使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代名词。”杰森说到一半就开始吐槽了。 “汉密尔顿认为，如果人是天使，就不需要政府，如果是天使通知人，就不需要对政府有任何外来的或内在的限制——这里的内在限制是实现权利的制约平衡。”* 提姆手机里突然响起的声线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提姆皱眉道：“你黑我的手机？” “只是设置了关键词，老板。”某位大学生的声线带着困意：“像我这么勤劳自觉的打工人可太少见了，你得知道大学生多爱睡觉，请多珍惜一下我，小老板。” “顺带一提，我也赞同陶德先生说的，如果把超级英雄……干脆就超人吧，把超人代入这个天使统治者，那么他就可以全天候的监视全人类，那么政府的确不需要存在了。”大学生的声线变得清醒了一些，电话对面发出了走路倒水的声音：“毕竟都有专丨制的超人在了。” “专丨制的超人？”杰森口吻随意：“你是超人黑？” “不，我不是，我热爱着超级英雄，每一位。”大学生的话语听起来随意却又认真：“我的意思是，超人是不会24小时监视全人类的，一旦他这么做，那他还是超人吗？鉴于我想不到更好的代号，所以简单称之为专丨制超人而已，就这么简单。” “如果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的话，会变成超人的辩论赛——这得加钱，所以我们换个话题。我记得你们的考试延后了？我这边的考试倒是结束了，一学期的交换生时间也结 束了，过两天就要回哥谭，你们需要面对面教学吗？” 我以为你不喜欢和我见面。提姆开口。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小先生。”瑟维在心里帮自己翻译了一下，就是他要赚印象值来抽卡！他必须要抽出那个黑发黑眼小傀儡师才行！！ 是的，瑟维已经通过预言家知道了那是傀儡师，原本没有多重要的，但是他却看到了——傀儡师有奶妈的能力！！他能救人！！能断肢重生！！可以让人blingbling下巴发光！！ 他想给蝙蝠侠也搞个同款，但不知道是不是太想要这张马甲了，他死活也抽不到。 但是只是钱的话，这个理由还不能说服提姆。瑟维（普利斯）看着提姆的眼神，不得不操控着大学生马甲多说几句。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大学生的声线带着无奈：“我只是想见见那个和我同一个姓氏的男孩，行吗？” 于是提姆认同了这个理由，杰森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杰森可还记得普利斯失踪的时候，线索指的是大都会——所以原来线索就是你啊！！ 明明都是一家人，但是他们总是互相隐瞒情报。提姆对着杰森无辜地眨眨眼睛，假装自己只是一时间忘记说了，并不是故意隐瞒。 最近达米安和布鲁斯的磨合还算不错，至少不会拔刀就砍向提姆（提姆：？？）了，每天让阿尔弗雷德两个庄园来回跑也太过麻烦，体谅老管家的杰森提姆，就这么带着普利斯回到了韦恩庄园。 提姆：“我怀疑你是因为有人觊觎p才回来的——或说你忘了吗，家里还有个人也觊觎p，想让他当狼。” 杰森：“……啧，差点忘了这一环。” 但是人都已经回来了，杰森也就懒得再走了。 小丑都失踪了，他和布鲁斯面前也算是休战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发生。 最先注意到的是提姆——都已经回到了韦恩庄园，提姆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前往蝙蝠洞的习惯——他注意到了蝙蝠电脑特殊的信号波动。 这是提姆目前还没有完全涉猎的，在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处理之后，他第一时间喊来了普利斯。 瑟维一看，本能就让他意识到了这个信号不简单，但是这不是普利斯应该知道的，于是他把还在睡觉的布鲁斯也薅了下来。 连布鲁斯都被喊动了，原本还待在书房看书的杰森也下来了。 这是一个跨世界的通信——哪怕这个世界已经开始了对宇宙的探索，但是跨世界，蝙蝠侠的经验还是偏少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蝙蝠侠依旧一副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然后捕捉且连接上了那个通讯（当然，为了避免其他问题，通讯视频只对准了蝙蝠侠，其他三个男孩都躲开了镜头）。 通讯的另一头是另一个蝙蝠侠，稍微花了一点时间确认这一点之后，对面的解释也来了。 简单来说，就是超人发疯了，统治世界了，他需要有人帮助来对抗超人。异世界的蝙蝠侠最初太过信任超人，所以最后的后备计划，使用了异世界的正义联盟所有人的瞳膜作为密码——结果正义联盟变成了敌人，直接给了异世界蝙蝠侠一头锤。 不过提到这个，异世界的蝙蝠侠还很惊讶表示他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瞭望塔的通讯。 于是蝙蝠侠开口道：“正义联盟是什么？” 异世界的蝙蝠侠：“…………” 杰森倒是倒吸一口冷气，小声道：“白天那个家伙还真说对了，超人专丨制什么的……你预言家的身份应该给他了，小红。” 提姆：“……” 而就在这个时候，异世界蝙蝠侠身后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黑发蓝眼的青年，他五官俊秀，蓝眼清透，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蝙蝠侠，他们快发现这个据点了，我们必须尽快转移……你联系上其他世界了？” 黑发蓝眼的青年眼睛微微睁大，同时做出这个反应的，是偷偷看镜头却依旧没有暴露自己的提姆杰森，以及瑟维自己。 那样的面孔几乎算得上是等比例放大，杰森几乎要尖叫出声了，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兴奋。 “那是你对吧！普瑞！你长大后原来长这个样子！！”！ 第 286 章 瑟维看着通讯对面露脸的“普利斯”,是真的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普利斯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人?_[(，既然也是捏脸捏出来的,那异世界的他和自己的审美是真的差不多了。 他还以为自己挺特殊的，没想到竟然不是唯一的,异世界也有个自己什么的……感觉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异世界普利斯对着镜头点了下头,然后看向异世界蝙蝠侠，报了个大概时间：“你还有二十分钟交换信息的机会,我先去整理物资。” 说完，异世界普利斯就转身离开了,没有打扰异世界蝙蝠侠的意思。 时间紧急，异世界蝙蝠侠简单说明了一下正义联盟的组成。 也是异世界蝙蝠侠的解释，让他们弄明白为什么会联系上他们这个世界了。 虽然平行世界平行宇宙有无数个,但是每个世界都会有点细微的不同，很少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世界。就算过去一模一样,在某个时间节点、契机出现的时候,未来都会有很大的变化。 但是有的不同并不体现在世界线的变化，而是在于每个同位体之间的不同。 异世界蝙蝠侠似乎挺疲惫的：“我之前联络过不少平行世界的正义联盟，但是里面总有一点不同。” 简单来说，要么是闪电侠根本不是巴里而是沃利，要么是蝙蝠侠虽然是蝙蝠侠,但是和他本人长相除了黑发蓝眼外几l乎没有相似度（大本和贝蝙的区别）,要么就是超人——甚至异世界蝙蝠侠还找到过一个黑人超人——人种都不对了啊！ 因为密码是瞳膜的关系，异世界蝙蝠侠必须要找到一个和他自己世界正义联盟成员是“同一个人”的世界,才能开启密码。年龄大小反倒不是问题了。 搜了那么多宇宙，总算是连线上了他们这个宇宙。就是找到他们的时间线似乎有点太早了，早到正义联盟都还没有组建。 异世界蝙蝠侠其实还有点懵——为什么正义联盟都没有组建,但是你听起来和超人还挺熟的？难道你们不是因为一起对付外星人才认识的吗？ 布鲁斯确认了一下正义联盟组成的人员，完全没有提自己过去的确升起过组织一个团队的想法。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遇到过什么需要一群强大的超级英雄共同面对的外敌，所以他们都还保持着一个英雄一个城市的方案，但是私底下其实多少都有联系，算是互相认识。 比如超人和迪克的关系就好到迪克曾经拜托超人帮他写作业，成为夜翼都和超人家乡的传说有关系。 而杰森就很喜欢神奇女侠，布鲁斯还问神奇女侠要过签名给杰森当礼物。 总而言之，平行世界的蝙蝠侠都被逼到这种程度了，而且他们宇宙都已经有了联系平行宇宙的能力——那么未来肯定也会遇到平行宇宙的入侵和敌人，这一次行动刚好可以当成一次预演，并且他们可以以此为契机，集结正义联盟（杰森小声吐槽说正义联盟听起来有点太老土了， 提姆说很简单易懂一听就知道是好人组织，瑟维表示还不错⒑_[(，比他取名好多了）。 确认了他们的世界正义联盟成员的组成和异世界蝙蝠侠正义联盟的组成是相同的，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组织成员去异世界救援了。 超级英雄都是正义感极强的好人，知道异世界的自己都发疯了之后，也知道异世界对自己本宇宙的威胁之后，没有一个人拒绝。唯一麻烦一点的，也就是绿灯侠不在地球，联系他稍微花了点时间。 这段时间异世界蝙蝠侠时不时联系他们，给了他们不少和平行宇宙相关的资料库，至于排查这些信息情报正确性的人，当然就是蝙蝠侠本人了。 为了方便互相称呼，异世界蝙蝠侠表示可以用不义作为他的宇宙的代号。 杰森他们倒是挺想帮忙的，并且计算了一下不义宇宙普利斯的年龄，横向比对了一下自己，就很好奇自己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就连提姆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可惜他们的年龄还是太小了，直接被蝙蝠侠给拒绝加入这个工作业务。 确认不义宇宙情报的真实性，组织正义联盟（未建立）成员，研究穿梭异世界的道具，光是做这些，就花费了他们不少时间，在这个过程之中，不义蝙蝠侠和他们的通讯并没有断。 显而易见，找到他们的宇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也正是因为没时间没办法了，所以才只能努力坚持地继续等待他们。 在研究传说平行宇宙的道具上，超人提供的氪星科技帮了很大的忙。 也因为和超人的联系增多，时不时会需要自己的帮忙，克拉克干脆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韦恩庄园。 4岁的乔纳森带着可爱的天使笑容，立刻获得了蝙蝠家全员除达米安之外所有人的喜爱。 迪克：“哦天哪，这简直是个天使！” 杰森：“……我就没有见过这个年龄的小孩有这么乖的。” 提姆：“我建议把达米安和乔纳森换换。” 达米安：“呵，滚。” 瑟维：……这就是他原本想要碰瓷的孩子吗？免费赠送的印象值堪比杰森了！ 瑟维再度坚定了未来要碰瓷肯特一家的这个决定。 然而小乔纳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中了达米安，明明达米安是唯一一个看到他不会露出笑脸，还时不时开启毒舌嫌弃他的那个，可是偏偏小乔纳森就是喜欢玩地狱难度的游戏，达米安再怎么躲着他，他都能找到机会黏上去。 提姆好奇地去问理由的时候，得到了这样的回答：“爸爸说过，不能对别人产生偏见，要友善面对其他人！达米有时候……好吧，是经常，经常看起来有点坏……但是我有看到达米保护小猫！他是好孩子，只是有点别扭而已！” 提姆觉得自己被净化了。 而相处之中，他们也意识到，乔纳森根本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超人这件事，除了身体健康了点，暂时也还没有觉醒什么氪星能力，只是个活泼开朗的普通男孩。他们好几l 次差点说漏嘴，也就乔纳森好骗?_[(，一两句话就能被他们瞒过去。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幸好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太一样——杰森瑟维提姆都已经考完试了，蝙蝠侠他们总算是研究好了穿越宇宙的机器。 “哈，两个月，科技都不敢这么写的。”杰森翻了个白眼：“而且难点根本不是制作研究，而是如何确保通道的稳定性……这个才是研究的难点，毕竟不管是我们还是那边，都没有多少这样的经验。” 杰森还是有点郁闷：“所以我们真的不能去吗？” 提姆：“别想了，迪克都被拒绝了。” 瑟维：“他们的意思，这是联盟事务，和我们无关？” 达米安——达米安在和乔纳森一起去了堪萨斯，所以不在这里。 提姆：“连恶魔崽子都能攻略，天哪，小乔真的是天使转世吧？” 杰森：“我现在对天使有点过敏了，上个被说天使的可是那个专丨制超人。” 瑟维：……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而机器研究好了，下一步自然是计算时间进行穿越了。于是不义蝙蝠侠再度联系了他们，而这一次，镜头对面不再是不义蝙蝠侠一个人，还多了一个普利斯。 相较于上次在镜头里看到他，这一次的普利斯看起来要精神一些，那双蓝眼睛干净依旧，相较比他们熟悉的小p偶尔还会控制不住露出来的属于野兽的野性，大p真的控制得很好，完全看不出一点狼人的痕迹。 “嗯……真的要我来配合吗？其实这种事交给s……”正说话的不义普利斯顿住，他转头看向已经连上的通讯，弯起眼睛笑了笑，温柔可靠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去相信他：“你好，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我猜你已经调查过我的信息了？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六点，坐标也已经发过去了，卢瑟和蝙蝠侠到时候会引走超人的注意，你们必须要把握好机会，时空穿梭相关的技术问题和到时候的接引都会由我来处理。” 不义普利斯口吻的生疏和冷淡叫布鲁斯有点迟疑，虽然上次就有这种感觉了——毕竟在单独且默认为私人的场合里，不义普利斯称呼不义蝙蝠侠是蝙蝠侠，而非更亲昵的布鲁斯或b，就已经说明了某种答案。 杰森和提姆对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好像在发呆的瑟维，都有一点不详的预感。 虽然被拒绝加入这次行动，但是蝙蝠侠并没有阻止男孩们关注相应的信息——毕竟等蝙蝠侠他们离开，哥谭事务就要交给这群孩子了（主要还是迪克），让他们了解一定程序和情报也是很重要的，免得等蝙蝠侠离开之后他们直接放飞自我，自己调查反而还出事什么的。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通讯对面的不义蝙蝠侠皱起了眉头：“有人入侵通讯——是你那边，你最近的行动引起了谁的注意？” 布鲁斯还没有反应过来，提姆倒是猛地抬头，猜到了这个入侵者是谁。不只是他，镜头对面原本还在说明计划的青年普利斯也愣了一下，原本还显得有些公式化的笑容带上了更明显的亲近：“小瑟？” 入侵蝙蝠洞的信号传来了仿佛乱码一般的数据，电子音带着和蝙蝠家同款的迷惑：“……什么？” 不义蝙蝠侠也同样反应了过来，看向青年普利斯：“你的那个兄弟？” “嗯，他习惯的手法我知道，是他。”青年普利斯笑得温柔：“现在看着还有点青涩，说实话我还挺怀念的。” 只是纯粹想试探一下异世界的自己顺便薅一把印象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入侵蝙蝠洞了）的瑟维有点懵，杰森直接炸了：“等等？！什么？你说你兄弟是谁？！”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意识到不义蝙蝠侠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杰森直接窜了出来，提姆压都没有压住。 而对面的不义蝙蝠侠，在看到青少年版本的杰森的时候，肉眼可见的僵住了，青年普利斯有点惊讶：“虽然知道时间线可能不太一样……” 青年笑了起来：“看起来你们关系应该挺好的，要不然瑟维不会这么失礼的——嗯，我想你们应该也认识了，瑟维利安·沃尔夫，他是我的兄弟。” 他好奇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杰森没有说话，入侵蝙蝠洞的电子音直接惊讶开口：“我们是兄弟？” 一直表现得温柔可靠的青年愣住了，他只是简单皱起了眉，眉眼之间的神色就平白多了几l分可怜，他委屈地试探道：“……我们、不是吗？”！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87 章 对于不义世界普利斯的问题,电子音诡异地沉默了两秒之后，口吻同样迟疑：“……应该、不是？”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镜头对面的黑发青年，明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肉眼可见地变得沮丧了许多,要是兽耳可以具现化，大概都能看到他此刻折成飞机耳的狼耳和垂下去的尾巴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就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不义蝙蝠侠平静地说道：“你应该知道的,平行世界的走向都会有细微的区别。” “嗯，我知道。”黑发青年看似冷静地回答,但是那种沉郁的气场完全没有消失，他的沉重让入侵蝙蝠洞的某大学生都被吓得直接消失了。 在这个时候，提姆收到了一条短信。 瑟维利安：【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我都不知道的兄弟？】 提姆：【你入侵蝙蝠洞是为什么？】 瑟维利安：【你们动静太大了，所以有点好奇。】 提姆：【说实话。】 瑟维利安：【有人给我打钱让我调查。】 提姆：【消息卖出去了？】 瑟维利安：【我在等你买断？】 提姆：【你还挺黑的。】 瑟维利安：【：D】 瑟维利安：【所以，平行宇宙？】 瑟维利安：【……嘶,隔壁世界的我怎么就想不开养狼了？养就养了,怎么感觉把狼养成狗了？】 提姆觉得某大学生说得很对。他悄无声息地瞥了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普利斯，黑发蓝眼的少年极其敏锐,几乎在提姆看过去的时候就抬起了头看过来。 注意到是提姆，那双原本下意识锐利起来的蓝眼睛立刻就缓和了下来，眼里带起了一点疑惑，提姆摇摇头。 于是普利斯就收回了眼神。 提姆又看看屏幕上保持着微笑的青年普利斯，稍微对比了一下两者的区别，越对比越觉得某金发大学生说话真的挺犀利的。 屏幕上的青年就好像是被社会磨平了棱角，看不出一点狼人的锐利，脸上习惯性的笑意让人还能联想到迪克——但是他们家小狼,虽然也爱笑，但是整个人气质就懒懒散散的，不知道是不是和杰森待久了，不笑的时候，属于野兽的那部分气场完全压不住。 原本他对隔壁世界好奇心还没有那么重的，结果青年普利斯这么一出场，他也真的想探寻一下平行世界的区别了。 杰森虽然也很在意普利斯的事情，但是不义蝙蝠侠的反应让人很难不注意，杰森怀疑地盯着不义蝙蝠侠：“什么情况？” “所以你当年竟然没有把他一起捡回去？而且你看我的表情……另一个我也出事了？” 不义普利斯眨眨眼，对于自己被蝙蝠侠捡走这件事很惊讶，他看了眼不义蝙蝠侠，代替不擅于交流的某蝙蝠生物说道：“我刚才看到你也很意外，陶德先生——毕竟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个非常 强壮的战士，我第一次看到你还在成长期的样子。” 看着青年普利斯弯弯眼睛笑容温和，杰森原本刺人的态度也不知不觉收敛了一些，尽管他还是为那句陶德先生感到别扭，但也是这个称呼，让他反应过来，哪怕都是普利斯，另一个世界的普利斯不是他的兄弟。 提姆又在心里比对了一下——好吧，就算气质不太一样，善于说话这件事倒是没有任何改变。 谈话的节奏稍微被打断了一会儿，他们有时间，但是对面的时间还挺紧张的，所以不义蝙蝠侠和不义普利斯继续对蝙蝠侠说明情况。 杰森没打扰这个，他抿着唇后退一步，认认真真盯着瑟维说道：你是我的兄弟，不是外面什么奇奇怪怪的人的兄弟！普利斯。?_[(” 瑟维：对不起哦，你口中奇奇怪怪的人其实也是我。 还是瑟维：“嗯。” 杰森满意勾勾嘴角，他们都做好了第二天蝙蝠侠就会离开他们的宇宙前往平行宇宙这件事，偏偏就在最后一次调试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他们并不是在蝙蝠洞穿越的，因为现在还没有建好瞭望塔，正义联盟的诞生也还没有通知其他人，所以他们在超人提供的北极的一个坐标点，以避免被普通人注意到。 迪克从布鲁德海文回归，毕竟蝙蝠侠直接离开了宇宙，他必须得回来组织大局——毕竟杰森太容易乱来了，而普利斯又大多时候都是顺着杰森的，提姆又太小了，达米安……嗯，就是达米安。 迪克穿着制服带着面具，站在蝙蝠洞面前，远程监控着宇宙穿越的数据：“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处理这个，我还有点紧张。而且还要代班蝙蝠侠……天哪，一想到这个我就更紧张了。” 杰森没说话，提姆倒是拍了拍迪克的肩膀：“别担心，我们都会配合你的，一次性有四个罗宾，蝙蝠侠都没有这种待遇。” 达米安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语气词，出乎意料没有抗拒罗宾这个用词，只是说道：“我会证明我是最强的那个。” 18点即将到达，这一次，就算是提姆都屏住了呼吸，不管怎么样，除了迪克之外，现场都是一群未成年的孩子，他们的宇宙还没有达到科幻说的科技水平——哪怕蝙蝠洞的科技早就远超了普通人的生活，可是穿越世界还是不一样的概念。 就在他们都紧张着计算数据的时候——原本在北极的数个坐标点消失，迪克发现了异常。 他错愕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开始变得透明，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们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等等？！我身后的四个罗宾呢！？说好你们都在呢？！ 然后，迪克就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人开口道：“我真不应该同意他们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的，你总是搞砸一切——每一次！” “我很抱歉……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我会尽快把他们送回去——啊，你醒了？”他弟弟的成年版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又抱歉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 之前都是在蝙蝠洞联系的关系，穿越隧道产生了一定偏移和影响……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快把你们送回去的，迪克。” 迪克感觉自己大脑此刻的信息量有些大了，他看着眼前弟弟成年版，属于兄长的本能让他感觉有点感动，但是他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对方的用词，重复道：“……我们？” “是的，你们。”成年普利斯露出了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指了指躺在他身边床上的兄弟们。 杰森，普利斯，提姆，达米安，一个不落。 “你的蝙蝠侠他们也到达了，现在在和我们的蝙蝠侠进行交接，我留在这里照顾你们，并且要弄清楚会把你们一起带来的原因。”不义普利斯解释道。 在他解释间，迪克的大脑也基本差不多清醒了，确定弟弟们都完好无损之后，他才有心思仔细地观察眼前的成年普利斯。虽然气质不太一样，但是果然很可靠啊普利斯！ 而一直到这个时候，迪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一直忽视了房间里另外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红发女人，漂亮到迪克的心跳下意识地加速了一瞬。这是他会喜欢的类型，迪克向来很清楚自己的喜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迪克觉得这位红发女士有点眼熟？ “他们就交给你处理了，狼人。”红发女士皱着眉，口中吐露出的话语也显得有些刻薄。 不义普利斯却是好脾气的笑了笑：“麻烦你走一趟了，玛吉。” 红发女人冷哼一声，转头就走，迪克还是忍不住观察起这个被不义普利斯称之为玛吉的女士——真的不是他搭讪的用词，他是真的觉得有些眼熟。 只是他的思绪被打断，不义普利斯似乎注意到了他在发呆，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迪克？” “嗯？”迪克回过神，他对着不义普利斯笑了笑：“我听杰森提过，你没有被b收丨养？不过听起来我们关系好像挺好的？” “嗯，我们是朋友。”不义普利斯的眼里染上了些微怀念：“而且我们是同行，过去还挺有共同话题的。” 听到这句话，迪克的双关语玩笑下意识就说出了口，可是却是两道声线重复，不义普利斯和他异口同声道：“普利斯是警察（plice）。” 迪克愣了一下，而不义普利斯的眼中怀念更浓重了。 迪克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关系真的很好了。” “是啊，我可是因为你才当的警察。”不义普利斯同样带着微笑，在迪克惊讶的眼神之中说道：“罗宾小时候救过我，然后对我说——【你的名字可真有趣，以后遇到坏人可以直接说一句‘我是警察’，等坏人吓一跳之后反应过来，还能耸耸肩表示：‘我的名字真的叫普利斯’】。” “这个笑话很冷吧？”黑发青年笑得非常温柔：“我当时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成为警察，然后开个冷笑话还给罗宾。可惜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来得及和他说，也一直没有想好应该和罗宾说什么冷笑话。” 迪克突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额，为什么没说？想说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找另一个我啊？” 不义普利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笑道：“嗯，如果有机会的话。” “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概再过五分钟，你的弟弟们应该也会恢复了……话说回来，看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还挺奇怪的？”！ 第 288 章 大多数时候,瑟维都不会说谎。所以只要不是扭曲太过的同位体，也应该是相同的性格。 不义普利斯的内核同样也是瑟维，所以他现在说的话也是实话。他对于看到普利斯小时候这件事——其实还蛮惊讶的。 毕竟他创建普利斯这个马甲的时候,是直接按照成年人状态建立身份的。开局就是警察，过去全靠编造。 所以在另一个宇宙还没有过来的时候，不义瑟维就很好奇了,隔壁世界到底在玩什么？虽然他也想过普利斯马甲超龄了不适合当罗宾，要不然有机会一定要去面试一下,没想到隔壁世界的自己竟然真的上位了？ 至于意外把迪克等人送过来这件事？哈哈,怎么可能是意外，他就是故意的。他有点好奇隔壁世界竟然被蝙蝠侠直接家养了的同位体,所以当然得找个理由把人薅过来，但是薅一个不确定性太高了，所以干脆就全带过来了。 于是就着这个话题，不义普利斯笑着和迪克试探着同位体的情况，迪克也笑着趁机问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 于是,两个性格（至少外在表现）都算得上温柔可靠的兄长系,感觉这次交流真的挺舒服的，就是互相说的信息量都挺大的。 迪克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情况,比如自己大概率死了，没死也应该很难救回来。达米安反水去了超人那边，提姆和泰坦都被关进了幻影地带，杰森开始的时候两边都不帮甚至还隐隐赞同超人，但是随着事态发展，发现超人行为越来越过激，杰森就果断加入了蝙蝠侠的队伍。至于普利斯？普利斯就在眼前呢！ 而一切的初始，是万恶之源小丑。 小丑用恐怖毒气让超人认为露易丝是毁灭日（曾经杀死超人的反派）,于是超人杀死了露易丝，而这个时候，露易丝已经怀孕了，甚至超人都已经听到了孩子的心跳，并且邀请蝙蝠侠当他孩子的教父。超人亲手杀死了露易丝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同时小丑在露易丝的心脏里安装了核弹的遥控，只要露易丝的心跳停止，大都会就在核弹的威胁下——爆丨炸了。 自己的妻儿被自己杀死，自己保护的城市也毁灭，超人直接疯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迪克沉默了很久。 而不义普利斯，也从迪克口中知道了不少异世界同位体的情况。 不义普利斯听得出来，迪克是真的将隔壁的同位体当成了弟弟在照顾的，不说别的，在不义超人发疯之前，不义普利斯最开始试探的时候，可是每天都依靠着邻居同学来赚取第二天活下去的印象值的，现在光是想想蝙蝠家这一圈的印象值每日收益…… 不义普利斯：说实话，有点馋，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好运气？ 两边信息就交换的差不多了，迪克问道：“我好像还没有听你介绍过你的兄弟？” 迪克的接受能力很高，所以他真的挺好奇的，隔壁世界的弟弟的兄弟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其实迪克也挺想帮这个世界的忙的，只是他和蝙蝠侠的想法差不多 ，弟弟里年龄最大的杰森现在也就16岁，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自己的弟弟们，别让他们出事，然后尽快回去。 但凡只有他一个人过来，迪克都不会这么束手束脚。就像要不是弟弟们还没醒，他早就出去用自己的眼睛探索这个世界，而不是完全依靠另一个人的说法去了解。 所以既然只能待在这里，那么就尽可能获取更多的信息吧。黑发蓝眼的义警笑眼弯弯，完全看不出心底的思绪。 “我的兄弟吗？”不义普利斯在听到兄弟这个单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极为自然地柔和了许多。 在英语之中，br这个单词只是普通的兄弟，没办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特指哥哥或者弟弟。 迪克的哥哥buff让他觉得不义普利斯应该是个哥哥，可是横向对比他们之间的年龄，不义瑟维利安才应该是哥哥，所以迪克还蛮好奇的。 只是不义普利斯还没有开口，迪克就敏锐地注意到了旁边床上的动静，他的几个弟弟都一个接着一个醒过来了，看着其他几个弟弟那清醒的眼神，迪克确定了——普利斯是刚醒没错，但是另外三个你们早就醒了一直在偷听对吧！！ 瑟维揉着太阳穴，神色不是很好看——他脸色能好看才怪了呢！他毫不预兆的被拉到了另一个世界，如果他只是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是他还有个大学生的马甲在啊！但凡大学生现在没有放假，他现在就是在人前突然消失啊！ 现在他们还不在自己宇宙还好，等他们回去，肯定会注意到和他们一起失踪的大学生，肯定会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啊！也就幸好现在大学生已经结束了大都会的交流生生活，大三结束之后大四的课程不多，过去三年他的学分也修够了，GPA也挺理想的，所以大四的时间完全可以让他自己来计划。 再加上他社交本就少且单一，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人发现大学生失踪这件事。 也是他运气好，只有两个马甲放在外面，其他马甲都不怎么会出现，但凡他也第三个放在外界的常用马甲，现在想不掉马都难。 越想瑟维的表情越臭，属于野兽的气质就越发明显，哪怕没有露出狼耳和尾巴，眼瞳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任谁都能感知到他现在并不丨良好的情绪。 杰森和提姆下意识看过去：“你哪里不舒服吗？” 就连达米安都皱着眉看着他，迪克的注意力也在弟弟们醒来之后都放过去了。 不义普利斯越看越惊奇——哇哦，我的同位体看起来像是被宠坏了？ 不过不义普利斯还是安抚道：“可能是因为他的特殊情况，对于这件事有些敏丨感，你们应该知道的，一些毛茸茸的感官问题？” 瑟维抿着嘴也不好解释是自己差点掉马，只能点头同意不义普利斯的话语：“嗯。” 不义普利斯温和道：“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实在难受的话，我们可以去检查一下。” 瑟维摇头，他现在也缓过来了，盯着比自己大了好几圈的成年普利斯看了一 会儿，也是越看越惊奇。虽然在镜头里有看到过了，但是果然和我设置的人设不太一样？ 不义普利斯笑得越是温柔可靠，就越凸显出他面前的小普利斯懒散冷淡的气质，但是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一个一看就被社会磨平棱角的社畜，可一个还没有出社会的未成年学生，肯定不一样啊！ 就在这个时候，瑟维听到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线。不同于普利斯的区别，两个瑟维利安的年龄看起来差距不大，至少声线是相同的。 门口推开门的是一个金色卷发的青年，绿色的眼睛被红框眼镜遮掩，他的头发似乎有段时间没有打理稍微有些长了，为了方便在脑后扎起，只是因为卷发蓬松的关系，正面几乎看不出来那个小辫子。 “都醒了吗？和我预估的时间差不多。”不义瑟维利安露出了一个略显腼腆的笑容，他扫了一圈，眼睛在被几个兄弟围在中间的小狼身上停留了两秒，就很自然地收回了。 达米安和迪克都对大学生不熟悉，但是提姆和对方有过频繁的交流，杰森也对这个想抢自己兄弟的大学生印象深刻——在他们的印象里，只出现在电话通讯里的大学生，是个有些无赖的家伙。喜欢黑人设备顺便黑心赚钱，是个知识面很广泛专业也很优秀的混蛋。 提姆：所以这个看起来有点害羞的家伙是谁啊？！你和普利斯一样也c了是吗！！你们当兄弟是会产生什么特别的效果吗？！黑心流丨氓变成了腼腆男孩，懒散自我的狼人也变成了贴心哥哥？ 杰森：……吐槽都被上面说了，所以我就一个想法——幸好普利斯是我的兄弟！要不然我没法想象我面对两个迪克”。 迪克：我有点怀疑你在说脏话，杰森。 达米安：tt。 像是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微妙，没有进门的不义瑟维利安开口对着自己的兄弟调侃道：“……嗯，你们果然看起来更像兄弟？” 在场唯一的金发青年歪歪脑袋：“你说对吧，普利。” 这是个很明显的调侃，迪克都想顺口接一句，结果，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不义普利斯身上炸起的毛：“瑟维？” 明明是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像大狗的青年眉头皱起，他几乎是本能地反驳道：“你知道我的兄弟就只有你一个！” 其他人：总有一种我们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车底的感觉。 不义瑟维利安却是笑了笑，压根没有回应这句话的意思，他看向提姆，摆了摆手，腼腆柔软的笑容依旧：“你好啊，提摩西先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个年龄的样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提姆迟疑地摆了下手：“……我们的关系是？” “是我想把你挂到路灯上的关系。”金发青年回答道：“不过可惜，很遗憾，在我实现之前你就已经被关在其他地方了——啊，我指的不是你，是我那位资本家老板。” “所以我现在的目标，是必须要把另一个您先给救出来。” 看着不义瑟维利安脸上的笑容，提姆给了一个自己鞠了一把泪——你先说说你救下他之后想做什么吧！同位体还不如继续被关着呢！ 瑟维看着戏很足的不义瑟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眼里有点嫌弃：我都没有这么多戏。！ 第 289 章 不义瑟维利安是过来确认意料外的穿越是否对他们几个造成了什么后遗症,测算他们身上的时空波动的。 “我没有足够的身体素质，动脑方面也比不上你们，所以也就只能在这些记录测试方面帮一点小忙了。”不义瑟维利安是这么说的,他的手里拿着仪器，单手抱着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提姆回忆了一下自己世界可以随时黑入蝙蝠洞，然后得到情报赚两手黑心钱的黑客路人A,在看着这个自称普通人的家伙，沉默了两秒。 进行了简单的检查之后,不义瑟维利安抱着笔记本点了点头：“我们并不会禁止你们的行动,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金发青年抿了下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对……你们接受良好的,哪怕我们提前说明过，也会有人将对超人阵营的仇恨嫁接到你们身上的。” 迪克知道对方在暗示什么，毕竟他们几个死的死被关的被关，根本没有太多人对他们有印象，唯独不义达米安是反水到超人阵营的,而达米安又是过于傲慢的性格,如果他不盯着，可能真的会出什么事。 达米安自然也知道指的是自己,他抱着手，眉头皱起，整个人气质相当凌厉。 说完这些，不义瑟维利安就笑了笑，离开了这边的位置。 不义普利斯明显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还是对他们说道：“接下来我带你们逛逛？虽然会尽快送你们回去，但是短时间内仪器还没有办法重启,瑟维他们正在检修，所以你们大概还是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的。” 迪克自然笑着答应了，其他几人也对这个世界很好奇，瑟维混迹在其中，除了脸长得和不义普利斯太像之外，一点也不显眼。 之前在房间里的时候就有感觉了，蝙蝠侠带领的反抗军的情况并不是很好，随处可以见到伤员，有带着孩子的父母，也有断腿断手的伤患，最重要的是食物药品等资源的短缺。 瑟维问道：“资源短缺？” 不义普利斯点头：“嗯，自从超人爆出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之后，韦恩集团就无法在暗中继续帮助蝙蝠侠了，韦恩庄园也不能在回去。” “之后又出了一点意外，战争到来，韦恩集团早就破产了。” 杰森倒吸一口冷气：“我从没想过韦恩会和破产放在一起。” 不义普利斯笑了笑：“就算不破产，W·E也不再是‘韦恩’的了。” “瑟维他以前就是在韦恩企业上班的，是……嗯，德雷克你的助理。” 注意到提姆并不意外的表情，不义普利斯说道：“然后，你因为另外的业务，总是经常失踪，需要由你来处理的业务总是会拖到最后期限，所以瑟维总是因为这种小事抓狂，然后对外又表现出很可靠，让人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趣事，不义普利斯笑了一声，眼睛都弯了起来：“有几次瑟维不得不加班的时候，我都想过干脆帮瑟维把你——咳，那位德雷克先生 吊起来。” “其实瑟维原本可以不卷入其中的，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对于生活也没有特别高的要求，只是当一个普通人，是可以在超人的高压政策下活下来的。” 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无奈道：“但是他说，提摩西先生在失踪前欠了他两个月的工资，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把这份薪酬要回来，再把人挂在路灯上狠狠在他脸上甩上一份辞呈才行。” 提姆：“……虽然我没有去过韦恩集团，但是发工资的话，应该是公司每星期自动结清，和我个人无关的吧？” 不义普利斯笑了笑：“你也觉得是很站不住脚的理由吧？” 在没有不义瑟维利安在场的时候，不义普利斯的气场就显得非常可靠，不论他们有什么问题，他都可以很自然地接上。 不义普利斯带他们逛了一圈反抗军营地，不过在路上的时候，迪克又看见了之前注意到的那个红发女士。 不同于之前的惊鸿一瞥，这一次那位红发女士看起来心情好了一点，正侧着头笑着和身边的另一个……额、带着红头罩的男人说着什么。 杰森和达米安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我见过她！” 其他人看过去：“什么？” 杰森皱眉道：“之前带走小丑的那个女巫。” 迪克恍然，他也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留有印象了，只是当时存下来的监控并不完整，所以他并不能看清正脸而已。 “嗯？你们认识玛吉？”不义普利斯有点迟疑，他显然也注意到了关键词：“……她和小丑、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你们那个世界。” “你得先说她是什么人！”杰森立刻说道。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不义普利斯犹豫道：“她的代号是女巫，在超人专丨制□□的时候，加入了黑暗正义联盟？” 黑暗正义联盟，就是魔法侧的联盟，只一句话就基本说明了对方的能力。 而瑟维开口了，他抬起头盯着不义普利斯：“你们不是敌人？” “……？”不义普利斯脸上的迟疑更明显了：“我们的关系……可能稍微有点复杂，但是应该算不上是敌人？” 瑟维抿了抿唇，不再多说。他感觉这个世界同位体的剧本和他不太一样——或者说不一样的点太多了，他担心自己说太多会影响到同位体的发挥。 虽然同位体戏多又爱玩，让他有点嫌弃，但是都是赚钱，不寒碜。他是很有同位体爱的，就算不能帮忙，也不能害得对方扣印象值吧？ 既然他是这个想法，想必同位体应该也不会恶意踩他那还未成型的剧本，互相帮助才是正常的同体关系。 不义普利斯想了想，开口道：“不同世界可能都有一点偏差，但是至少，在这个宇宙里，玛吉不是我的敌人。” “如果不小心惹恼她的话……可以尝试一些贿赂？” 黑发蓝眼的警官弯起眼睛道：“她还挺喜欢毛茸茸的，和猫女关系不错，虽然从来没在人前表现过。” 随着他们的交谈，另一边站着的那对男女也停下了对话，红发女士脸上的笑意在看到不义普利斯的时候就消失了，她下巴微抬，墨绿的眼睛带着魅惑的神秘感，身材姣好，随意的站姿都能凸显出惑人的气场。 “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沃尔夫。”女巫开口道。 “你可以直接叫我普利斯的。”不义普利斯自然地开口：“关于这件事，瑟维的数据发你了吗？” “还没有。”女巫撩了一下长发，转身离开：“既然他已经记录好了，那我过去找他。” “刚好我也要去找瑟维，我们一起去吧？”不义普利斯笑着加快了一些脚步，跟上女巫，并且同时转头对迪克等人说道：“营地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接下来随意，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不义普利斯就大步走到了女巫的身侧，而红发女巫神色间带着嫌弃，可却并未拒绝对方的靠近。 迪克下意识想说点什么，一直在旁边当着背景板的红头罩男人开口了，语气戏谑又随意：“如果我是你，可不会随意去掺和进他们小情侣之间，或许你想玩三人行？迪克。” 红头罩的声音带着变音电流感，但是迪克就是莫名感觉到一点熟悉，尤其是那仿佛把他的名字喊成脏话的语气。他忍不住猜测起这个身材强壮的青年的真实身份：“抱歉……？” 而杰森的重点永远不对，他立刻转头看向瑟维：“那是你喜欢的类型？认真的？你是打算当罗密欧吗？” “……他们不是情侣。”瑟维用着确定的口吻说道。 这让红头罩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语气带笑：“哦？” 瑟维平静道：“她的确有着我喜欢的脸，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最重要的，那是他自己诶，他的剧本里可没有这一环。以对自己的了解，他是肯定不会去做自己和自己亲嘴上丨床这种事的。 红头罩低笑道：“恋爱是盲目的，恋人们可瞧不见他们自己所干的傻事。”* 杰森一愣：“哈姆雷特？” 迪克立刻反应过来：“你是杰森？！” “我还以为你要反应更久一点。”红头罩将头罩取下，又摘下脸上的多米洛面具，提姆在一边小声吐槽了一下这多此一举的行动，达米安却是瞥了那个红头罩一眼，看起来还挺感兴趣的。 杰森眼睛一亮，他看着红头罩头发上的一缕挑染，又特地关注了一下那健壮的身材，不由地道：“酷！” 红头罩挑了下眉，看着杰森明显的青少年身材，口吻愉快：“只需要泡一个池子，你也能一晚长成我这样。” 杰森有点不解，但是红头罩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而瑟维还是在意刚才的话题，认真思考了一下，再度确认道：“他们不是情侣，如果我有喜欢的人，我会在她身上留下气味的，但是刚才的女巫身上没有。” “她身上的味道还没有那个叫瑟维利安的重。” 其他人被瑟维这样的暴言惊了一下，红头罩吹了个口哨：“怪不得你们身上都是一股野兽味，我还以为是恶魔崽子的关系。” 达米安：“就算是换了个世界，你还是一样惹人厌，陶德。” 红头罩：“真是熟悉的口吻。” 杰森：“别迁怒我啊小崽子。” 瑟维却是想了想，有点迟疑地看向旁边的小伙伴：“说起来，你真的去当小红帽了？” 杰森：“啊？” 瑟维：“要不然你戴一个红头罩干嘛？”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红头罩怀里的红头罩。 红头罩：？！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90 章 人类不同于动物,鼻子没有那么好用，更别提红头罩还带着一个头罩。刚才红头罩纯粹是在顺着瑟维的台词说骚话，而且他还觉得狼人的这种行为其实挺蝙蝠的——在自己的所有物上打下标记什么的。 结果呢，这点好感才刚冒了点头,就被下一句小红帽打消了。 他不是傻子,脑子转得也不慢,小红帽（littleredridinghd）和红头罩（redhd）单词都不带换的就是多了两个单词,再看看他们看着他手里抱着的红头罩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红头罩啧了一声,倒也没有不爽,反而还是那副带笑的讽刺表情：“哦？所以你的代号是红帽子？还挺适合你的。” 说着,他还刻意用眼神打量了一下青少年提醒的杰森。 杰森最受不了挑衅了，哪怕对象是自己，也立刻炸了起来——其实杰森对小红帽这个代号没有任何恶感,毕竟他当年还想过单飞后自称小小海狸呢，只是随着年龄增大，这些带着“小”的代号多少显得有点幼稚了，自认为成熟的杰森觉得自己不应该使用这样的代号。 所以他对小红帽没有恶感,但是挨不住红头罩脸上的表情太过嘲讽,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是又什么都说了。 迪克：哇哦，这个人连对自己都带嘲讽的？ 提姆：这味道对了，是杰森。 达米安：呵,一群傻帽。 杰森直接冷笑一声：“小红帽好歹还是知名童话,那你呢？你该不会想说你是红头罩吧？你的审美是在向小丑学习吗？” 只一句话，红头罩的表情就变了。 看着原本的调侃要冒出真火了，向来擅长说话的瑟维开口了：“如果是和小丑学习的话,你还不如去咨询迪克。” 迪克被打个猝不及防：“啥？” 瑟维解释：“小丑不也是马戏团的一员吗？没有人比你更了解马戏团。” 迪克果断顺着瑟维的话来说：“你说得对，我觉得驯兽师就很适合杰森，你说对吧，杰森。” 原本还想说什么突然被打断的杰森：……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看着这一边虽然看起来关系不怎么样，但是气氛自然融成一团的一家子，这让他看起来在这里格格不入。红头罩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原本想开口的讽刺也收了回去。 他单手抱着自己的头罩，显得有些兴致缺缺，打算转身就走。 不过迪克倒是对着弟弟们打了个手势，然后主动跟上去：“介意和我聊聊吗？杰。” 红头罩瞥都没瞥他一眼：“介意。” 迪克笑着又凑近了一些，刚才离得远还没有感觉，现在凑近了就发现这个不义杰森长得比他都还高了。不仅长得高，身材还很健壮，和迪克这种穿衣看起来轻盈矫健款的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很有力气的类型（当然，无数人都会被迪克的外形欺骗，忘记他曾经也是个怪力罗宾这件事）。 “怎么会，我们关系难道很糟糕吗？”迪克笑眯眯道：“我以为我是你最喜欢的哥哥。” 他们还没有走远，杰森听到了这段话，恶寒似地搓了搓胳膊：“你在说什么胡话！” 瑟维当即反驳：“你难道还有其他喜欢的哥哥？你不是就迪克一个哥哥吗？而且你明明第一次见面还问他要签名了！” 杰森涨红了脸：“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他那边的！” 瑟维：“我站在真理这边。” 杰森：“你之前还说都站在我这边！” 瑟维：“你是在撒娇吗？” 提姆平静地看向达米安：“我觉得我们在这挺多余的。” 达米安开口就是一句：“幼稚，无聊，tt。” 提姆果断回头：“好吧，我是傻了才和你搭话的。” 他们的关系在两个月前还是拔刀相见的，现在虽然不至于互相攻击了，但是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还是那句话，他们和红头罩的距离还没有拉大，义警们又一个个耳聪目明，他们的对话红头罩听了个彻底，也注意到了迪克脸上扩大的笑容，觉得更没有意思了：“我们关系可没有好到可以玩过家家。” “但是我们还是家人，不是吗？”迪克笑着说道：“虽然不是一个世界，我们会过来也是一场意外，但是能提前看到杰森长大后的样子，我还挺惊喜的。” “我已经听说了部分的事情，现在b身边就剩下你一个了，你不知道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杰森。” “不觉得很讽刺吗？”红头罩冷笑道：“结果剩下的那个是他最不喜欢的那个错误。” 迪克皱眉，哪怕已经有了预料，这个世界的亲子关系还是有点太糟糕了。 从听到自己大概率死去，达米安又反水，杰森甚至在最开始赞同超人的时候——甚至只是看到那个红头罩的时候，迪克就猜到了这个世界会有多糟糕。 迪克知道杰森和布鲁斯之间的理念问题，但是绝对达不到杰森用红头罩这个代号来刺激蝙蝠侠的程度。 刚才的小红帽只是玩笑，哪怕是达米安都能反应过来——红头罩到底代表着什么。 红头罩是小丑曾经使用过的代号，而小丑或许不是蝙蝠侠遭遇过最强大的敌人，但一定是最难缠最会攻击蝙蝠侠精神的那个。 杰森是有点戏剧性在身上的，可是他再生气，也都没有用小丑和自己身上发生过的痛苦去刺激布鲁斯。 红头罩也看到了迪克的表情，不由地勾唇笑起来：“你也这么觉得？” “你怎么会这么想？”迪克不赞同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他最爱的那个，但是你肯定不是他心中最叛逆的那个，杰森。” 红头罩：？ 迪克深深叹了口气：“自从达米安来了之后，b他就学会了反省自己。” 趁着达米安不在，迪克说出了一直以来背着达米安的吐槽：“反正儿L子再叛逆能有达米安叛逆吗！一来就是把 阿福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树植砍断，打破了阿福最喜欢的茶具，客厅摆着的高级沙发一个星期换了四趟，脚踢夜翼拳打提摩西，一刀砍破布鲁斯难得的慈父心。” 红头罩：……？ ⒇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迪克盖住脸：“连我都没控制住把他吊在了路灯上。虽然不是一个世界，但是我觉得达米安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迪克深吸一口气：“至少杰森你来的时候不仅没有主动弄坏家里的任何家具，看书也会完完整整地放回原处，还会贴心地帮着阿尔弗雷德整理房间，做饭洗碗。除了布鲁斯，阿尔弗雷德最爱的孩子就是你了，杰。” 红头罩：…… “虽然不同世界有偏差，但是看你的表情，刚才我说的那些你也做过吧？”迪克笑了一下，表情变得认真许多：“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布鲁斯他们有什么误会，但是你得知道一件事，杰。” “不论发生过什么，你从来不可能会是他的错误，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家人。” “或许你犯过错，但是蝙蝠侠也从不是完人，你是我们的家人这件事，从不会改变。”迪克弯起眼睛：“就像是现在，不论嘴上说着什么，但是你依旧选择了回到b的身边，不是吗？” 红头罩不论最开始想说什么，都被迪克这一通话语完全打断了，情绪都不连续了。 提姆：“不愧是迪克，真的很会说甜言蜜语。” 杰森到吸一口冷气，看向旁边的瑟维：“你别学他，p。” 瑟维：“比起这些，你们就不能过来帮帮我拦住达米安吗？” 达米安被瑟维死死抱住，正疯狂地抽刀想要对着迪克丢过去：“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提姆：“冷静，冷静，他说的都是实话。” 达米安：“你也想去死吗？” 提姆嗷了一声，勉强躲开达米安的那把刀，尖叫道：“所以你对迪克就舍不得下手半天刀没丢出去，对拦着你的普利斯也是半点不动手，对我就直接甩刀子是吧？！” 达米安冷笑：“人要有自知之明。” 说着，他的另一把刀只冲红头罩而去。 红头罩的情绪更不连贯了，他躲开武士刀头冒青筋，看着旁边笑脸盈盈的迪克：“你故意的？” “怎么会？”迪克无辜极了，他笑着说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我们家没有秘密这件事。” 瑟维高声喊道：“迪克，你快闭嘴，我要拦不住达米了，你再说多一句，我都怀疑提姆会在达米安的餐具上下毒。” 达米安冷嘲热讽：“我有抗毒训练。” 杰森：“你倒是别提醒他啊！天哪提米真的开始在查有什么杀人的毒药了——比起这个你不如先查查杀人后应该请什么律师吧？” 瑟维：“你这是默认提姆会成功了？” 杰森：“说不定杀人未遂呢？先做好准备总没错。” 瑟维：“所以你杀人的话，会怎么做？” 杰森：“嗯？下毒虽然方便，但是不太符合我的想法？我更喜欢直接开枪吧，最好锯几个头当挑衅宣战？” 瑟维：“太麻烦了，我觉得还是直接一爪子插心脏方便。” 杰森：“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心口有点痛，你知道为什么吗？” 红头罩：“……” 红头罩：“…………” 红头罩迟疑地看向笑脸完全没有变过的迪克：“你不拦拦？那边那几个是你家的吧。” 迪克笑着道：“是啊，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爱吗？都是多么活泼的小男孩啊~” 红头罩沉默了。 靠，这个宇宙没救了，洗洗睡吧，毕竟找来的帮手是群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第 291 章 这群隔壁世界的蝙蝠崽靠不靠谱红头罩不知道,但是隔壁世界的正义联盟倒是挺靠谱的。 最重要的是，蝙蝠侠来这个宇宙的时候，还顺手带了不少氪石过来。在不义超人几乎将氪石泯灭的现在，蝙蝠侠的这个行动让超人背后发凉的同时,倒是激起了不义世界反抗军的斗志。 在来这个不义宇宙之前,超人不是没有遇见过超人黑,他最大的黑子就是卢瑟。但是面对不义宇宙超人导致的这些悲剧惨剧,顿时让这一个有妻有儿儿子还四岁的老父亲有些崩溃。 最重要的是——他不确定自己在遇到妻儿死亡,大都会毁灭的情况下会不会变得和这个世界的超人一样。当然,现在他看到后果了,真的要疯肯定也不会是一个疯法……那不是更难搞了吗！超人更焦虑了。 这群脑子没有问题的超级英雄一个赛一个道德高尚,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为自己脑补的未来开始愧疚并且压迫自己，超人只是最严重的那个。 不义蝙蝠侠一看这还了得,立刻和蝙蝠侠一起安排了这群超级英雄干活，让他们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至于蝙蝠侠怎么想的？从他失去父母那天他的抗压能力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所以没必要多担心，大不了就再做几十个对付自己的计划就行了。 至少不义蝙蝠侠很确定,这次回去,这位来帮忙的蝙蝠侠，肯定会对所以超级英雄进行更多更详细的后备计划，肯定不会像他一样因为过去的信任，导致最重要的计划开启还得摇人过来刷眼睛密码。 在他们忙的时候,就更凸显出瑟维他们的闲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哪怕他们有用，但是没有人会把最关键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让他们大多数时候也只能干干日常的活,然后等机器调试好了就把他们送回去。 在不义联盟那边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在缓冲的这段时间里，迪克等人倒是注意到了不少细节。 比如不义普利斯就像是万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他他都可以帮上一点，大到魔法测试小到帮人调节情绪，就没有他不会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嗅觉听觉特殊，甚至不用医疗器械，就能闻出听出患者自己都可能没有没有察觉的问题，在有人刻意隐瞒伤势的时候格外有效。 对，说的就是蝙蝠侠——不义的那个。 在这个时候，不义的瑟维利安手里难得没有抱着电脑，主动靠近并且笑着小声对小鸟兄弟们说道：“我就说吧，他很像你们的兄弟。” “在这个没有罗宾的基地，蝙蝠也只能拿狼稍微吃一下代餐了？” 瑟维忍不住搓了一下胳膊：“你在阴阳怪气？” “我说的可是实话。”不义瑟维利安笑着歪了下脑袋，绿眼睛里的情绪被眼镜遮了大半，口吻却是很轻快：“头罩没有来的时候，普利直接包揽了蝙蝠的生活和医疗——毕竟蝙蝠从不好好吃饭，有伤只要不影响行动就很少去治疗。要不是普利一直盯着，蝙蝠身体会比现在糟糕很多。” “头罩来的时候还和蝙蝠吵了一架，也是普利强行隔离劝住的。不义瑟维利安愉快道：我觉得这个可以算在提摩西先生的头上??[，毕竟普利又是当保姆又是当医生的，还得兼职管家和心理观测员及保镖？” 莫名其妙被喊道名字的提姆：“……这和我——这个世界的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想挟恩图报？”不义瑟维利安思考了一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用词很有趣，金发青年笑了笑，指了指瑟维：“不说这个了，我留出时间不是为了说这些——介意把他借我一会儿吗？” 杰森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只是聊一聊，毕竟我对你们的世界还挺感兴趣的。”不义瑟维利安没有看向杰森，而是盯着瑟维说的这句话。 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瑟维就主动站了起来：“好。” 瑟维眼睛一眨不眨的：“我也对你们的关系很好奇。” 瑟维没有理会想说什么的小伙伴，很自然地走在了金发青年的身边。 他现在的身体还在成长期，身高却和不义瑟维利安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瑟维利安这张脸就是脸嫩显年轻，他们这么走在一起，看起来年龄竟然也差不多。 杰森迟疑道：“这么放他们在一起？” 迪克笑着做了个手势，提姆就很自然地掏出手机，瑟维那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杰森：“……你什么时候放的窃听？” 达米安抱着手，语气不屑：“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连他这个来这个家庭没几个月的人都已经习惯了铺天盖地的监控监视监听，每天出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人丢上了定位，一般还不止一个——你在这个家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呢？ 达米安的眼里透着这个意思。 杰森作为唯一的良心，还是有点迟疑：“不太好吧？” 迪克笑着看向他说道：“那你要听吗？” 杰森毫不犹豫：“听！” 这个家就没有秘密这玩意。 传过来的声音先是衣服摩擦的声音，良好的通讯设备让对面的动静非常清晰。 “你们……是兄弟？”是他们的普利斯先开的口。 “是啊，我们是兄弟，从我有记忆以来？”不义瑟维利安回答。 普利斯：“你们长得不像。” 不义瑟维利安：“当然不像，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 还是不义瑟维利安：“听说他在我婴儿的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就一直养着我了？” 普利斯没有回答这个，但是根据他们对自家小p的了解，小p的表情大概很嫌弃。 果不其然，不义瑟维利安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的，别那副表情啊。” 普利斯：“你和我那边的瑟维利安年龄不太一样。” 不义瑟维利安：“很正常，不 同世界的差异嘛，有的世界有的人同一张脸但是性格完全相反的都有??[，只是年龄差而已。” “不过这样我大概就明白你们为什么没有成为兄弟了，大概是你们时间线刚好岔开了吧？” “你直接默认我没有父母了。”普利斯的口吻很平静。 不义瑟维利安依旧带笑：“难道你有吗？” 普利斯：“……” 不义瑟维利安笑眯眯的：“父母这种东西，就和我们世界的蝙蝠家一样，这么多人就凑出达米安一对完整的父母，不是没爸就是没妈，要不然就是无父无母。现在好了，唯一有父母的达米安还反水了。” 窃听的几人倒吸冷气：这什么地狱笑话啊？你说话怎么一股杰森味！ 杰森：？ 瑟维倒是听懂了：“……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不义瑟维利安：“怎么会，我当然会为普利斯成功上位罗宾高兴啊。” 瑟维恍然：“你在嫉妒？” 不义瑟维利安：“……” 不义瑟维利安：“被首富收丨养的感觉怎么样？” 别人听不懂潜台词，瑟维还听不懂吗？不义瑟维的意思，就是他每天抱着金砖（蝙蝠家的印象值）是不是很快乐。 瑟维：“……也没有很富，每个星期只有五美元，上次为了氪金，还直接用完了，差点吃土。” 不义瑟维利安沉默了，就像是瑟维听得懂潜台词，不义瑟维当然也听得懂——不是啊！你每天和蝙蝠家待在一起，怎么做到比我还穷的？！ 看着不义瑟维利安不可思议的表情，瑟维也有点郁闷：“毕竟有些东西会比钱更重要？” 不义瑟维利安没有反驳这个，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瑟维：“介意露耳朵吗？” 瑟维：“？” 瑟维：“你自己没有吗？” 不义瑟维利安：“摸自己的哪有什么乐趣，当然是摸别人的刺激啊。” 瑟维：“是我的错觉吗？你说话好像越来越不客气了。” 不义瑟维利安：“对你要什么客气？所以给摸吗？” 另一边偷听的杰森被这个对话震撼了：“他自己没有自己的狼吗！竟然还想吃代餐？！” 达米安也站了起来，小奶音也带着愤怒：“他不知廉耻！不要脸！我的狼不是谁都可以摸的！作为惩戒，他必须得贡献出另外一只狼！” 提姆：“……到底是谁不要脸啊！” 迪克安抚道：“冷静，冷静，反正小p不会答应的，他连我们都不让摸。” 窃听对面的不义瑟维利安口吻显得非常快乐：“果然~还是幼年期的毛要更软吗？” 迪克站了起来：“我们得把小p抢回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亲爱的小p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比刚才的对话都清晰很多：“听够了吗？” 所有人身体一僵，对面的不义瑟维利安听起来更快乐了：“你的兄弟可真有趣，至少我可不会在我的普利身上放窃听器。” 普利斯的声音有点迟疑：“你在拿什么？” 不义瑟维利安：“小锤子啊？” 普利斯：“你为什么随身携带小锤子？” 不义瑟维利安：“我不是说过吗？我的力气很小，连窃听器都捏不碎呢。” “你不是不会放窃听吗，为什么要随身带锤子。”普利斯的口吻更疑惑了。 “哦，那是因为我的提摩西先生喜欢在我身上丢窃听器？我有段时间的运动全靠敲碎窃听器来保持的。” 听完整这段，提姆收获了其他几个兄弟的微妙眼神。 提姆拿着窃听设备，一本正经：“这个世界的我放窃听器，和我有什么关系？” 随着电流啪叽一声，窃听彻底断了。 无意中路过然后听了大半的红头罩表情很奇妙：“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干脆我在脱口秀帮你们报名算了？”！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92 章 把窃听器处理完之后,瑟维和不义瑟维之间故意闹腾的氛围也略微有点改变。 不义瑟维遗憾地看着瑟维的脑袋：“所以真的不可以吗？” “你自己也有。”瑟维撇撇嘴，自己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被人碰的感觉很奇怪。” 不义瑟维耸耸肩：“我都是自己碰，心理上也是自己,所以多少还是不一样,还挺遗憾的……要不我让他过来给你摸摸看？” 瑟维其实还挺心动的,他自己还没摸过别的狼人呢！但是想了想,总觉得以不义瑟维的戏多程度,这点小事都会闹得很大，于是还是拒绝了。 不义瑟维耸耸肩，也不是很在意,他们调了个不错的位置,监控和窃听被处理了之后，最麻烦的超人也不在——他和正义联盟一起去干活了。而不义瑟维又监控着整个基地的情况，所以他还挺放心和瑟维交流感情的。 金发青年略微侧过头，看着比他的马甲小一圈的少年,笑着问道：“你来那个世界多久了？” “快四年了。”瑟维回答。 也就是说他认识杰森都三年半多了,除了最开始摸索的那段时间,他在那个世界待了多久,就和杰森在一起多久。毕竟普利斯这个身份的创建最开始的契机就是遇到小杰森。 这或许也是他当时可以毫不犹豫选择救杰森的理由。他对自我的认知,可能还没有对杰森的了解多。 “四年？我还以为你才一两岁。”不义瑟维感叹道：“这就是家养的好处？” “刚才没细问，所以你到底还剩多少？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有点积蓄吧？” 瑟维报了个数字,虽然不义瑟维已经有预料了，但是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我一天赚的都比你现在的多！”金发青年不可思议，眼里流露出了对同位体的同情：“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瑟维就把救杰森的事情说了，不义瑟维的表情相当微妙：“额……其实,不用你杀……其实女巫也能救？” 瑟维：“……” 瑟维：“…………” 瑟维的表情异常平静：没关系，他当时不知道，万一不同世界规则不同，万一就出事了呢对吧？他不后悔，他一点也不后悔，他—— 瑟维捂住了脸，尾音带着一点肉痛：“哦。” 不义瑟维没忍住自己的笑意，很顺手揉了一把同位体的头发。自己摸自己哪有摸别人来得爽。 他倒是看出来了，异世界的自己真的被宠坏了，做什么都有人兜底，所以才养成了这样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的心思。 因为同位体潜意识就明白，他不可能真的完全消耗完印象值的，只要他的世界蝙蝠们都还在，他就不可能死亡。哪怕理智没有意识到这个，但是他的大脑本能已经告诉他了这件事。 他们留在这个世界，印象值更像是一种房租，而世界就是一个被租出来的房子。只要你准时缴纳房租，就 不会被房东赶出去，但是拖延房租，房东就会冷酷无情地提起扫把赶人。 可是偏偏，你要是和房东的小儿子（超级英雄）打好关系，说不定房东一心软，连房租都给全免了？ 不义瑟维被自己脑海的画面逗笑了，却完全不打算和这个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小家伙说明情况。 规则在意识到自己是规则的那一刻，就很容易非人化。尤其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在身份是狼人的关系，瑟维身上的非人感本就有点强烈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出错，还不如顺其自然。 不义瑟维不得不感叹自己现在简直就像是个老父亲，向他这样只喜欢和同位体贴贴的人可很少见了。没看到他们超级英雄都得打成一团吗？ “所以你现在开了几个？”不义瑟维好奇道。 “两个，一个狼人，一个平民。”瑟维回答：“幸好平民现在在家，不用上学，要不然他失踪的消息都要上新闻了。” 瑟维不满道：“你害得我差点掉马。” “抱歉抱歉，我的错。”不义瑟维笑着道：“作为补偿，你送你一个身份怎么样？” 在瑟维有点疑惑的目光里，不义瑟维像是谜语人一样的笑了笑。 都说了谜语人滚出哥谭——哦这里不是哥谭啊，那没事了。 “所以迪克……什么情况？”瑟维没在意那个，而是问出了这个他挺在意的问题。 他倒是分得很清，这个世界的他以及小伙伴都和他无关，不是他认识的那些人、也和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可是人总是会移情的，感情要是那么容易区分隔离，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为情而困的人了。 “迪克……他死了啊，这个是真的。”不义瑟维无奈道：“当时我不在场……或者说我也根本没有理由会在场。” “等我知道迪克死了的时候，蝙蝠侠早就把迪克下葬了，不知道是不是杰森的关系，蝙蝠侠对迪克的尸体……内外都保护了。” 说道这里，不义瑟维显得很无奈：“稍微一点动静就会让蝙蝠侠发现问题，所以我只能找机会慢慢来——他甚至还防备了魔法！” 单纯的挖坟不行，用魔法传送转移也不行，当时蝙蝠侠的精神已经崩成线了，不义瑟维再没感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上去找刺激，尤其是在他自己也没有把握的时候。 “毕竟迪克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挺久的，解药的规则，必须是当晚……而且我没预估到这个，所以一切都很混乱。” 瑟维却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杰森？他怎么了？” 不义瑟维解释：“哦，你不是说你杀了你那边的杰森救他吗？我这边我来的时候根本不认识他，时间线和你不一样，我认识的是长大后的他——他也在那个仓库里，但是没有你，所以他死的不能再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复活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等我遇到他，他就已经是红头罩了。” “那迪克现在？”瑟维继续问。 “还死着呢，但这次不是完全死了 。”不义瑟维回答。 瑟维：“？” 不义瑟维：“嗯……你认识死人吗？我指的是，代号是死人的那个？” 不义瑟维所说的，是黑暗正义联盟的一个成员，代号为死人的超级英雄是一个幽灵，可以附身在别人的身体上行动。 瑟维有点惊讶，就看到不义瑟维扶了扶眼镜：“我原本还想自己复活的，但是……我预言看到了他的未来，不用我出手，他就能自己复活，所以我干脆就顺其自然了。” “我好像忘记问了，你开了多少马甲？”瑟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该开的都开了。”不义瑟维笑道。 “那他们呢？”瑟维追问。 不义瑟维：“但也报废的差不多了？” 不义瑟维倒是不怎么遗憾：“就和蝙蝠侠一样，我一开始也是蛮偏爱正义联盟，他们会稳定地为我带来收益，一个个道德高尚得让人薅羊毛都不太好意思了。” “再加上为了赚钱……我那些马甲一个个都在他们面前露过脸。”不义瑟维叹了口气：“哪怕不太熟，但是多多少少听代号就能知道他们的能力。” “就像是狼人杀里面，预言家总是第一个被刀的，不是吗？” “除此之外，你得明白我的立场——我需要人类的认可（印象值），超人干得太过头了，世界上七成的人类都没了，我现在赚钱都很难了，再不阻止他我得和这个世界一起玩完。” “修复报废的马甲太花钱了，我承担不起，所以我干脆没去修，都暂时留着，等有机会在玩一次‘复活’。”不义瑟维挺坦诚的，他眉眼柔和，配着那张完美符合瑟维审美的漂亮脸蛋，在灯光的照射下总带着一种礼堂彩色玻璃上的圣人壁画感。 “那你还剩下几个？”瑟维问。 “我刚才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个。”不义瑟维笑了起来：“我还有个马甲在超人那边当卧底，超人还打算利用‘我’去操控蝙蝠呢。” “不过当时为了得到超人的信任，所以性格上设定的比较扭曲。” 不义瑟维口中的超人自然是不义超人，听到操控这个词，瑟维好像猜到了什么。 “我曾经通过预言水晶球看到过。”不义瑟维笑得非常温柔：“我会开着那个身份碰瓷超人一家，就像是你现在被蝙蝠收丨养一样，水晶球里的我看起来很快乐轻松。” “只可惜，直到大都会爆丨炸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水晶球看到的未来并不是固定的，随时都会因为偏差而产生极端的改变。” “我一直期待着小肯特的到来，所以哪怕早早就抽中了那个身份，我也从未在人前开启过。” “我稍微花了一点力气，让超人也看到了那样的未来，让他看到了那个身份的能力。”不义瑟维此刻的笑容却显得有些讽刺：“所以超人强取豪夺，主动带走了‘他’。超人疯了，但是他明明痛苦又疯狂，在面对自己儿子未来可能的朋友身上，却还是保持着那最后的一点温情。比如达米安，比如……” >>>>> 不义联盟基地内部。 在一个空旷且密封的房间里，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年正低着头用小刀雕刻着什么。房间的大门从外侧被打开，冷白的光源打在了房间内部，却让任何一个看到房间内部的人都感到背脊发凉。 房间里层层叠叠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类人人偶，残破的四肢随意堆叠，充斥着诡异感。 门被打开，房间里的少年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直到门口的人平静地喊了一声—— “傀儡师。” 黑发黑眼的少年抬起头，无神的纯黑眼珠僵硬地转动了一下，看向大门口背着光的那个身影。！ 第 293 章 其实世界本可以不糟糕到这种程度的。不义瑟维在心里想到。 在最开始的时候,不要摆烂用预言家的身份成天只预测第二天的天气，遇到小丑的时候不要心疼印象值直接动手，甚至……不要在一切发生后还对超人抱有希望,对他心软。 ……可是他怎么能不带有滤镜。过去的超人没有缺点,他人性充沛,那双透彻的蓝眼睛晃得人像是跪在祷告室里一样,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生命中干过的最糟糕的事情,却又完全无法在那双眼睛下暴露出来，恨不得当即自首入狱。 就好像一切黑暗的事情都和超人无关。 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哥谭的蝙蝠侠。 不义瑟维最初的时候掉落在哥谭，不知道是不是雏鸟情节又或者什么原因,他就在哥谭搭了个窝,觉得全世界的超级英雄都是蝙蝠家的那一款。 多疑敏丨感又有距离感，不义瑟维自己也不是个善于和人亲近的性格，也就和他们一直互相保持着这样的默契。 直到在有一天心血来潮，通过水晶球,看到了那样一个美好的未来——他会和超人的儿L子关系亲近,黑发蓝眼的小男孩可爱又温暖,不同于超人宛如太阳一般还有距离感,小男孩就像是晒过阳光的被子一样暖洋洋的。 只是通过水晶球都让不义瑟维仿佛觉醒了正太控的诡异变丨态属性,更别提这是真实会出现的未来了。 于是不义瑟维开始看超人不爽了——你怎么还没有和露易丝在一起？ 你们总算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天哪这么多年了你们总算结婚了，所以你们为什么还不怀小崽子？ 不义瑟维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挺变态的,暗中观察超人老婆什么时候怀孕，他甚至都有想过要不要干脆开个马甲去当医生全程护理露易丝。 等露易丝真的怀孕了，不义瑟维反而有点迷茫了。天哪他的好朋友终于要出生了吗？ 我得提前做好准备，计算一下那孩子的年龄，那他应该把傀儡师的年龄再设计的小一点，最好可以同龄人,这样玩在一起也会更方便。 这个时候还没有被关押的韦恩少总撑着下巴，坐在办公桌前，他一副少年精英的霸总姿态，口吻带笑：“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点让我想喊保安把你带走吗，瑟维。” “比起这些，我以为您会花更多的时间去解决您的家庭危机，小韦恩先生。” “——提姆，我说过很多次了。”不义提姆无奈道：“你在私下这么喊我也就算了，要是被达米安听到了，我担心我的生命安全。” “提摩西先生。”金发青年自然接口，口吻平静：“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给您准备好生命保险。” 不义提姆：“……受益者是谁？” 不义瑟维：“当然是韦恩先生。” 金发青年满眼迷惑：“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法律上的关系支持我成为您的受益人。” 不义提姆：“所以你 还真的这么想过对吧？” 两人的关系在助理的基础上又更像是损友，但是又默契地不会提及夜晚身份，每当提姆产生身份危机时，助理先生总是有办法帮他处理一切。 在这个时候不义瑟维就该反应过来的——达米安已经出现了，可是乔纳森却还没有出生。 在他所看到的水晶球未来之中，乔纳森和达米安一同出现过。 可是过于平稳的生活腐化了规则，不义瑟维忘记了危机感是什么。毕竟这个宇宙所有的危险一出现，正义联盟就会处理好一切。 不义瑟维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每天在公司露露脸，和超级英雄们打打招呼，印象值就会接连而来。 当然，不义瑟维也不怎么摆烂，能赚的钱还是会赚的，在超级英雄面前存在感刷得还挺足的。 也正是因为和他们都是朋友关系——还都是那种极具礼貌和克制的朋友关系，不义瑟维才会对乔纳森那样的孩子抱有极高的期待。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可以那么真挚热烈地付出一颗心。但是当得到那颗心的人是自己的时候……天哪，他受不了的。 只是一切都结束在那颗核丨弹之下。 瑟维想过试着复活露易丝，哪怕复活过来的露易丝肯定不是怀孕状态，他依旧不会拥有他的好朋友。 可是大都会没有了，露易丝就算复活，看到依旧面目全非的超人——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吗？ 这个答案甚至不用去思考，让超人面对一个被他亲手杀死的妻子？不义瑟维表示自己还没有这么过分。 他不觉得超人杀死小丑是错误的，但凡他印象值够他都自己去动手了。可是之后的行动，就开始不对劲了。 正义联盟变成不义联盟，除了蝙蝠侠之外所有人都选择了超人，他们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律法，他们制定规则。 最开始只是杀死本就该判下死刑的罪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叫好，微弱的反对声音没有人听到。 可是超人依旧觉得不够，从罪不可赦的死刑犯开始，他们开始判处杀人犯死刑，然后是强丨奸犯，再然后，他们选择杀死犯罪未遂者。最后，一切都不可控了。 蝙蝠侠一直努力的去阻止超人，可是这个时候的超人已经不耐烦了，他没有杀死蝙蝠侠，却选择了暴露蝙蝠侠的真实身份，随后是韦恩庄园被封，韦恩企业破产。 蝙蝠侠觉得是自己的错，因为小丑。所以他对超人抱有愧疚，他还记得昨日之人，他记得曾经的世界第一搭档，所以一次又一次，他总认为自己可以唤醒最初的克拉克·肯特。 但是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超人卡尔。 偏偏不义瑟维是认同蝙蝠侠的，他也记得过去的超人，他记得自己在水晶球里看过的美好未来。 但也是同一个水晶球，让他看到了现在这个糟糕透顶的未来。 不义瑟维知道自己不能再受限下去了，按照人类这样的死法，可能没个几年，全世界都能被超人嚯 嚯完。 于是他加入了反抗军，预言家马甲一次又一次地帮助蝙蝠侠避开威胁——也在超人那里刷足了仇恨值。 不义瑟维开着预言家，尝试最后一次唤醒超人心中的克拉克，他将他看到的糟糕未来告诉超人，可是超人反而被他激怒。 他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超人卡尔亲手把克拉克杀死了。 于是热视线杀死了预言家，就在超人要离开时，预言家覆盖在房间里的魔法因他的死亡消散，超人后知后觉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生命体。 那是一个男孩，黑发黑眼，他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偶，安静地抱着膝盖坐在墙角，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木偶。像极了精致玩偶的男孩正在盯着他面前的小小的水晶球。 热视线的余热还没有从超人的眼球上消失，刚刚上涌的水汽当即被蒸发。 超人卡尔看到了，他心中死去的克拉克也看到了。 他们看到了水晶球之中的美好，看到了能长大的乔纳森，看到了那个笑容满面活泼开朗的小男孩。 露易丝带着草帽，站在肯特农场里，眼神无奈却又充满着爱意，克拉克抱着一卷玉米，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玛莎在厨房里做饭。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飞在半空中正笑着说着什么，黑发黑眼的少年站在他身侧，手里控制着木偶割着玉米。 克拉克看着水晶球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天色都变得昏暗，太阳下山后，房间里顿时变得寒冷黑暗。 超人开口了：“你要和我走吗？” 黑发黑眼的男孩有些茫然地将目光从水晶球上移开，盯着克拉克看了好一会儿L，像是在比对着什么，迟缓地点了下头。 超人杀死了预言家，是对反抗军的一大打击，而就在这同一天，他带回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阴郁异常，只会安静地待在房间里，超人不让任何人去打扰他。 闪电侠偷偷去看过，耐心向来不足的青年却因为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这么盯着男孩好几天。 他发现男孩除了安静地制作木偶之外，只会时不时地盯着一个水晶球看，水晶球里什么都没有，怎么看怎么普通，闪电侠看不出什么问题，试探性地在超人面前提起过一次，却在看到超人的表情后失去声音，随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于是男孩就留在了正义联盟最深处——只是这个时候在称呼这里为正义联盟，就相当讽刺了。 随着时间流逝，男孩变成了少年，闪电侠偶尔也能和他说上两句话，但是更多的时间，他总是把自己藏在房间里。 只是最近，稍微有了一点变化，闪电侠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傀儡师。”平稳的声线从门口传来，黑发黑眼的少年抬头，看着门口穿着制服的背光者，嘴巴微张，用着明显不常开口的嗓音喊道：“……夜、翼。” 门口的青年——或者说青少年，穿着夜翼的黑蓝色制服，脸上意外没有戴着面具，较深的肤色暴露在空气之中，露出的是那张和布鲁斯·韦恩极为相似的面孔。 “进度怎么样。”夜翼·达米安问道。 常年待在房间里，皮肤格外苍白的少年没有回话，像是在脑海之中分析这句话的意思。达米安耐心地站在门口，而傀儡师似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缓慢地往旁边移动了一下，将他面前躺着的人偶暴露在达米安的眼下。 那是一具栩栩如生的木偶，却叫人无端感到诡异——因为这具木偶，长着一张迪克·格雷森的脸。！ 第 294 章 不义瑟维和瑟维交换了不少信息情报,虽然一个顶着狼人壳子，一个则是大学生壳子，但是他们的本质依旧是一个人,互相知道对方的需求,所以当一起回到被人视野之中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氛围就自然有些不一样了,要比刚才更亲近很多。 提姆若有所思：“说起来,p的确是个颜控来着？” 杰森：“嗯？” 迪克：“哈哈，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小p会比较偏爱长得好看的人这一点。” 在这个时候,不义瑟维利安和瑟维又说了点什么,笑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于是等瑟维单独回到小伙伴们身边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杰森。 杰森：“刚才那个家伙，符合你的审美吗？” 瑟维有点迷惑,但还是实话实说——大学生的马甲可是他第一个身份,肯定是最符合他审美的那个,就算不是也会受到“第一个”这个概念的偏爱。于是黑发蓝眼的狼人少年点点头,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杰森张了张嘴,然后就被提姆一巴掌捂住了嘴：“没什么，他恐同。” 突然被捂嘴的杰森：“？？？” 瑟维更加迷茫了：“啊？” 提姆一本正经：“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但凡有点误会都算不够政治正确，说不定下次出场就会顺手帮你出柜。所以杰森，不管你刚才想说什么，都得咽下去，我是在救你。” 杰森一把扯下提姆的手，一脸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说,就算符合你审美也别忽悠了，你脑子本来就直，小心被骗了还帮忙数钱。说说吧，你问到了什么情报？” 杰森看着提姆有点惊讶的表情，翻了个白眼：“p性格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那个家伙一看就和你一样，我担心他被骗不正常吗？” 迪克在一边憋笑：“我觉得提米的意思是……你现在看起来像是女儿被骗的老父亲？” 提姆诚恳地点点头：“你完美表达了我此刻的心情，迪克。” 达米安啧了一声，口吻带着一点真诚的疑惑：“我都不会阻止阿尔弗雷德（猫）去交丨配？” 达米安一句话，直接呛到了提姆：“你的思考还停留在上一阶段吗？不过仔细一想，你说不定是我们这里最正确的一个，中东混血，素食主义，动保主义……哇哦。” “说实话，我总觉得你现在在说什么危险的东西，提宝。”迪克笑着略过这一点：“所以小p，你有什么最新情报吗？” 瑟维总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次元壁）破了一下又被粘回去了，也没有怎么在意，想了想说道：“嗯，知道了很多东西。” 然后注意到几人的表情，然后对着迪克说道：“比如……你被代餐了？” 原本还笑着的迪克：“嗯？？？” “刚才我们聊了不少情报，比如这个世界的迪克你死了，然后达米安放弃了成为蝙蝠侠成为了夜翼？” 达米安抬头：“什么？” 达米安穿着夜翼的制服，学着夜翼的习惯，靠自己成为最新一款代餐？?_[(”瑟维思考了一下刚才不义瑟维利安的台词，自己总结了一下。 提姆按下录音笔：“说得好，继续。” “一款白月光竟是我自己？”瑟维也不是很确定。 杰森：“有时候你真的很会说话，p，以及这次为什么是轮到我拦着达米安了？你们谁来帮忙啊！” 提姆：“说真的，你在这么下去，你会变成搞笑役的达米安——所以你为什么每次都先攻击我啊？！我们之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我甚至没有被布鲁斯收丨养！” 迪克一把按住想要说话的达米安，顺手从杰森手里接过小男孩并且捂嘴，眼睛微眯：“你继续，小p。” 蝙蝠系义警没有一个不是敏锐的，迪克从瑟维的话语之中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哦。”狼人少年像是思考了一下，不确定迪克能不能接受自己接下去的话语，语气也严肃了不少：“你确定你要继续听吗？” “当然。”迪克说道。 “那接下来不要慌，尤其是你，迪克。”听出了他话里的认真，就算是达米安也停止了暴动。对上几人屏住呼吸的反应时，狼人少年抿了下唇说道：“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迪克咽了咽口水，然后就听到自家小弟弟一字一句道：“你失去了迪克。” 迪克：“……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空气仿佛在此刻归于寂静。 迪克有着一款随时可以拿来开r18玩笑的昵称，迪克是一款众所周知的男性丨生丨殖丨器。 而迪克，失去了迪克。 看着仿佛化为灰白雕像的迪克，就算是达米安也露出了略微怜悯沉痛的目光，他很自觉从迪克的阻拦之中钻出来，然后拍了拍迪克的肩膀。 迪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P？？？” “嗯，是最新情报，连蝙蝠都还不知道。”狼人少年歪了下脑袋，诚恳说道：“不用担心，迪克，我不会嘲笑你的，毕竟达米已经很争取给你加上迪克了。虽然失败了。” 瑟维表示自己（傀儡师）是坚定的木偶不能有迪克的立场观念。 达米安：“……和我有什么关系？” 瑟维：“哦，我说的是这个世界的达米。” 达米安看似冷静地点了点头，但是他依旧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和迪克扯上关系。 杰森也反应过来了：“等等？所以之前说的迪克，到底是哪个迪克？他们失去了迪克，是失去了这个迪克还是那个迪克？” 提姆：“见鬼的能不能不要再提迪克了？我都快迪克过敏了。” 迪克：“我很确定你们在趁着这个机会说脏话，亲爱的。” 提姆：“总之不管失去的是哪个迪克，其实都挺惨的。” 迪克：“算我求你们了，不要再说迪克了，我也要迪克过敏了。” 杰森不敢置信：“天哪，你明明被叫这个名字20多年了，现在才过敏吗？” 迪克：“当年我妈妈喊我迪克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种意思！！” “噗。” 瑟维：“这里还有未成年——准确的说除了你和旁边的小红帽之外都是未成年，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吗，迪克？” 红头罩：“是红头罩，不是小红帽，狼宝宝。” 迪克：“天哪我是我第一次真的希望你们喊我理查德而不是迪克了——等等？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不是早走了吗？！” 看着总算反应过来的一群蝙蝠小鸟们，不义红头罩勾着唇笑道：“就你们这种警惕心，也怪不得老头子这么着急要把你们送回去了。” 瑟维对此很有意见：“你的味道和我们的杰森很像，我们很难对杰森有警惕。” 杰森把手勾在瑟维的肩膀上：“他是在嫉妒我们，小p。” 红头罩被噎了一下，无视这个炫耀的小鬼，扫了一眼气氛自然而然团成一团的小鸟们，抱手说道：“我刚才路过过一次，就不能路过第二次吗？顺带一提，我从你们说迪克的时候就站在这了，是你们自己没有发现。” 在说起迪克的时候，红头罩刻意放缓了语速，就像是在情丨人耳边述说情话一样，只是其中的嘲讽调侃真的有些超标了，任谁都能直接听出来。 “所以怎么回事？迪克都已经死了快四年了，现在才失去迪克？”红头罩看似不在意地问出口。 虽然红头罩一直表现得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是说到底，他也是杰森，他不可能不在意迪克。 知道这一点，瑟维也不再隐瞒：“你们的达米安好像要做什么坏事，他——你们的那个瑟维，是这么说的。” 提姆眨眨眼：“所以你也开始叫瑟维了是吗？” 明明只是说了一会儿话，就从那个大学生、那个瑟维利安，变成了瑟维。他们之间果然有特殊的化学反应。提姆思索着回忆起他们自己世界的那个大学生，在他们穿越过来之前，也提过想和普利斯见面。 总觉得真的见面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提姆在心里想到。 红头罩盯着黑发蓝眼的狼宝宝看了一会儿——不义世界和他们的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一窝鸟里面可没有一只狼。 他不算了解狼人，关系更好一点的也就是女巫，这还是因为女巫身为女性来的优待。从女巫的口中，他面前也能构建出狼人的性格。狼人是意外直率的性格，不会说谎，说出口的话语自然有一点可信度。 另一个世界的杰森·陶德没有经历过死亡（其实经历过，哪怕就一秒钟），不义世界的红头罩却是真实经历过，却也复活过。 他大概能猜到他们的达米安要做什么，当年的事情他不在场，但是也听说过事情经过。 夜翼的死法真的粗略到都不会那么戏剧化——因为达米安的失手于是迪克磕到后脑当成死亡？现实总是那么离谱，毕竟现实不需要逻 辑，需要。 只是失去迪克？红头罩嘴角一勾，口吻意外的愉快：“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双关语吗？” 迪克深吸一口气，他直接放空了大脑：“算了，这个世界的迪克又不是我，这个世界的迪克失去迪克和我理查德·格雷森有什么关系？” 杰森不可思议地看着迪克，然后使劲晃了晃迪克的肩膀：“天哪！他的眼神已经死了！快人工呼吸！” 瑟维随手薅出一根马桶橛：“这个可以吗？” 杰森立刻接过：“就这个了。” 提姆：“所以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附近是厕所吗？” 达米安：“你在说什么？沃尔夫有洁癖，他怎么可能会拿被使用过的工具给迪克用？” 提姆：“不是，你们倒是吐槽一下啊？不觉得这里出现马桶橛很不科学吗？” 瑟维：“从穿越起就不科学了吧？” 提姆：“……也是？” 迪克：“我活着！我还活着！见鬼的你们明明带着万能腰带！里面明明有道具，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玩意？！你们认真的吗？我们是亲兄弟吗？！” 另外几个男孩异口同声：“不是。” 迪克捂住自己脆弱的心脏：“我刚才都没有现在这么受伤，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来着？” 提姆：“我有自己的父母，谢谢。” 达米安：“父亲和母亲的血脉只有我。” 杰森：“你确定要拿那个背叛我的女人来对比？” 瑟维：“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迪克：“……算了，当我没说。” 红头罩：“……” 红头罩沉默地抬起手鼓了两下掌：“你们的笑话挺好看的，继续。” 他想了想，又礼貌加了个词：“请。”！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95 章 无视掉那些废话,红头罩总结出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达米安想要复活迪克，并且进度都已经差不多了。 第二件事,就是不要没事找事和这群异世界的蝙蝠小鸟们凑在一起,除非你想看一场免费的脱口秀笑话。 达米安当年和迪克的关系最好，而迪克又是蝙蝠侠的第一个黄金搭档,第一个总是特殊的,所以当迪克因达米安的失手死去之后，达米安和蝙蝠侠之间的隔阂就没有人可以挽回了。 而达米安的性格会认同不义超人再正常不过——但是除去个人被刺客联盟培养出的世界观,还有一部分原因、或者说很大的原因,就是达米安认为布鲁斯不再认同他是他的儿L子这件事。 达米安反水到不义超人那边，简直就是在逃避这一切。 而达米安又是刺客联盟培养出来的少主,他知道自己的外祖父是不死的,对于所谓复活的接受度比谁都高，会搞出这种事还真的一点也不叫人意外。 这件事不会是个秘密,迟早会被不义蝙蝠侠知道,但是这件事怎么都不会由他说出口。 红头罩瞥了眼那群凑在一起的异世界小鸟们，看起来满不在意地哼笑一声就走了。 “所以他到底是来干嘛的？”杰森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疑惑。 “来看戏的吧？”瑟维回答：“杰森你不是很喜欢看话剧舞台剧什么的吗？大概是一个效果吧。” 提姆：“完美的解释,普瑞。所以我是不是应该问他收取门票费？” 迪克：“你的行动真的越来越向资本家靠齐了，你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学坏的？” 达米安恍然：“你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是为了夺取家产的继承权？” 小男孩眼睛一眯：“那是属于我的,父亲的一切都将由我来继承。” “你确定要把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剧本修改成豪门争怨吗？”提姆吐槽：“而且我根本没有被布鲁斯收养，真要继承我也是继承德雷克工业。” “所以你果然想过！”达米安确定了这一点,看向提姆的眼神更警惕了。 提姆深吸一口气,一点也不想和达米安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所以他微笑道：“我真的很感谢你认同我是你的兄弟这一点，达米安。所以等回去了就让布鲁斯给我补上一份收丨养证明吧,你觉得怎么样？” 达米安瞬间炸了，迪克动作自然地拉住达米安，感叹了一句感情真好。 他们其实也不完全是放松的，毕竟这里的氛围本就让人轻松不起来，但是太过严肃的话，只会让其他人更无法放松。 罗宾小鸟本就是在黑暗中带去那一点细微的色彩的存在。没看红头罩看到他们都得多笑两声吗？ 最开始他们的目标的确是立刻回去，哥谭还需要他们，并且他们在这里只会让他们的蝙蝠侠更加紧张，男孩们也不是不懂事的性格，自然也会接受这点。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大家都 在忙，而只有他们看起来是不干实事的，那意义就不一样了。他们明明可以帮忙的，他们能做的可比一般士兵多多了——既然一直还没有修复，不如让他们做一些他们可以做到的事情？ 为了不在蝙蝠侠那根纤细的神经上跳，哪怕是达米安都没有直接说，而是相当自然地从别人手里接过一些工作，结果接着接着—— “……为什么这次物资搜寻会是你去做的？”不义普利斯的眼神无奈，对上了迪克笑着却不失可靠的漂亮脸蛋。 “既然我能做到。”迪克只是耸了耸肩。 “……那你的那几个弟弟？”不义普利斯的口吻并不尖锐，甚至算得上是温吞。 “提宝正在学习更先进的科技技术，说不定回去就可以用到了，杰森原本想去战斗的，不过被我拦下了，现在在和达米安确认武器装备呢。”迪克自然地回答。 “好吧，这方面你们的确是专家。”不义普利斯摇摇头：“但是你知道的，我会告诉蝙蝠的——两个都是。” “哈哈，他们大概没空管我们吧？”迪克笑着说道：“毕竟时空似乎出了一点小问题？你们目前的科技暂时没办法把我们送走？” 不义普利斯一顿，迪克看着他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虽然性格不太一样，但是不怎么会撒谎这一点，你们倒是很像。” 不义普利斯不太习惯地摸了摸后颈，眼神偏移了一下：“你知道了？” “就算我原本不知道，你这个反应，也已经是在告诉我答案了，警官先生。”迪克相当自然地坐到了不义普利斯身边，问道：“所以是超人已经发现了吗？” 迪克指的自然是不义超人。 不义普利斯犹豫了下，才点头：“他意识到了我们已经搬了救兵过来，所以做了一些行动阻止你们离开，他或许是打算将你们一网打尽，然后入侵你们的世界……关于这一点，我很、” “不用道歉，你们已经在很努力想要把我们送回去了。”迪克眨眨眼：“那可是超人，我们从来不应该小看他。” “大多数人总是看到他的强大，却忘记了他有着超级大脑这件事。”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用害羞，可以直接和我们说的，我们很乐意帮助你。尽管你自己不这么认为，但是在我们眼中，你也是我们的兄弟，普利——我可以自己喊你吧。” “……当然，迪克。”不义普利斯也笑了起来：“我从没想过我会有另一种走向，会有另外的兄弟。” “我原本以为我会和瑟维绑——”不义普利斯停顿了一下，在迪克的注视下并没有将后面的话语说出口。 迪克体贴地没有多问，但是心里还是记了一档。 瑟维利安和普利斯之间，似乎的确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迪克回忆起提姆之前随口说出的话语，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在有了他们的超人以及蝙蝠侠带来的氪石之后，反抗军的实力可以说是猛地提升了一大截，就算是正面战争也变得具有 可行性。 超人对超人，神奇女侠对神奇女侠，甚至反抗军这边还拥有两个蝙蝠侠！ 而这些，都是瑟维没有怎么接触的，他不太方便开第二个第三个马甲出来，毕竟没办法解释他们（马甲）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所以在只能开普利斯这个账号的情况下，他的行动多少是有限制的。不义瑟维也知道这个，所以总是会过来找他玩。 只是这个找他玩，并不是开着同一个身份来的。 当红发的女巫自然地撑着下巴勾着唇盯着他的时候，瑟维有点无语：“你没工作吗？” 女巫反问：“你觉得呢？” 女巫的马甲挺特殊的，她的能力就在救人和杀人上，但是出于印象值的关系，女巫又不能随意杀人，救人同样如此，所以她最特殊的概念武器反而无法使用。 “我好歹是魔法侧，也是学过不少别的魔法的，亲爱的。”女巫看起来挺想翻白眼的，只是为了现在的壳子绷住了：“我的工作就是对付敌人的魔法侧，所以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哦。”瑟维干巴巴回应了一句。 “你看起来并不想见到我？”女巫撩了一把长卷发，口吻带着一点好奇。 瑟维的眼神已经死了：“所以你为什么要切着马甲过来找我？我们才刚见过吧？” “当然是为了营地里的绯闻了。”女巫的眼里带着一点恶趣味，除了还顶着这具马甲，但是气质氛围完全是不义瑟维本身了。 “你知道我和瑟维利安还有普利斯的三角恋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 瑟维：“和我有什么——” 说到一半，瑟维突然回忆起，自己之前似乎在红头罩面前说过什么，他好像说过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会用气味标记对方什么的，瑟维不敢置信：“他这么闲的？” “这个营地可相当无聊的。”女巫抛了个媚眼：“你以为一个喜欢看简爱和暮光之城的家伙，会不喜欢现实版红与黑？” “……谁是于连？”瑟维回忆了一下杰森和他提过的剧情，一时间竟然没办法对号入座。 “普利斯？”女巫看起来思考了一下。 “所以瑟维利安是身材强壮如公牛的哥哥？他欺负普利斯？” “不，瑟维利安是玛特尔小姐，而我是德·瑞那尔夫人。或者反过来也行。”女巫听起来平静极了。 一个是白富美，一个是旧情人。瑟维表情更微妙了：“什么玩意？” “好吧，或许简爱更符合我们。”女巫眨眨眼：“我是破坏那对灵魂眷侣的前妻？” “更怪了。”瑟维语气微妙：“你到底拿的什么剧本？” 女巫耸耸肩，只是刚才还带着轻松的气场自然改变，魔魅而神秘的气息再次笼罩在她的身边。 “好吧，你还只是个男孩，我或许不该和你说这些。”红发女巫站直身体，口吻带着轻笑，墨绿色的眼睛撇过走过来的警惕又疑惑地看着她的杰森。 等杰森走到瑟维身边的时候，女巫早已经离开，杰森疑惑地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在说我是于连还是罗切斯特？”瑟维带着不确定的口吻说道。 熟读这些名著的杰森看起来比瑟维还要迷糊：“啥玩意？” “你说谁会是我的简？”瑟维迷茫地看着杰森：“我会爱上谁？” “我注定会踏入三角恋？” 杰森：“……没发烧啊？你没事吧，离迪克远点，p。” 并不在场的迪克：？！ 第 296 章 杰森来找瑟维是有正事的。 因为不义超人敏锐地提前察觉了反抗军的计划,所以第一时间先封了他们回去的路，并且打算先打败不义蝙蝠侠搬来的救兵，也就是正义联盟,然后要把所谓的正义和规则带到另一个世界。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世界嚯嚯得差不多了，换个世界继续嚯嚯。连瑟维都不会这么干,所以这个不义超人真的没救了。 “还有一种可能,说不定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儿子。”不义瑟维利安用着平静的口吻说道：“吃代餐嘛，不磕碜。” 延迟了这么久,但是真正的战斗依旧是要开始了。 在只有不义蝙蝠侠的时候,反抗军面对不义超人他们简直就像是大象对蚂蚁，但是就算是这样,不义蝙蝠侠还是带领着所有人坚持了这么多年。 其中不免也有不义超人的默认——毕竟谁都知道一个超人想做什么的时候,除非他自己不想，否则没有人能阻止他。 也正是因为不义超人总是对不义蝙蝠侠手下留情,所以不义蝙蝠侠也才会一次又一次抱有希望。 但是这份希望,在预言家死的时候，不义瑟维就收回去了。 “那可是预言家啊。”不义瑟维利安摆弄着手里的水晶球,感叹了一声。 虽然总说开局先刀预言家，但是预言家没了，真的会对局面造成很大影响的。 “计划是什么时候？”瑟维问道。 “三天后。”不义瑟维利安闭了闭眼睛,笑了一下：“我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不义联盟基地。 神奇女侠死死皱着眉，眉眼间带着焦虑和不满：“我早说过应该处理掉他们。” “蝙蝠侠救走了79号集中营的罪犯,那是对我们的挑衅。” 在最高元首看来,犯罪者和犯罪未遂者几乎没有区别，前者需要付出代价，而后者也得被关押,甚至近两年出生的孩子，都会被检测体内是否有犯罪基因，从而做出各种相应措施。 不义闪电侠在会议之中说话已经越来越少了，他觉得这是不对的，可是每当他试探着和最高元首提起，最终都还是他自己迟疑着住了嘴。 黄灯侠哈尔脸上也早就失去了过去随意轻佻的笑意，绿箭侠因不赞同不义超的行为而被关押，神奇女侠早就失去了最初的正义之心，成为了最高元首的附属。 沙赞的本体到现在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的思想本就不够成熟，但是哪怕是他，都认为现在的超人是错的。他和闪电侠一样想尝试着阻止或者反对，却总被不义超人用看孩子的眼神制止，从而缓缓消声。 钢骨一直监测着反抗军的行动，他们带来了异世界正义联盟这件事也是钢骨发现的。 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战争，而这场战争即将到来，他们都很明确这一点。 卢瑟带着报告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氛围。 明明过去卢瑟才是超人的敌 人，但是现在?[(，就像是蝙蝠侠和卢瑟的身份互换了一样，卢瑟成为了超人的朋友，而蝙蝠侠成为了敌人。 “我的朋友，你的研究进度怎么样了？”在看到不义卢瑟的时候，不义超嘴角带起了一抹笑容。 “我已经定位了他们宇宙的坐标，还差一些细节就可以进行穿越了。”卢瑟将相关资料交给超人，平静地做出了回答。 “很好。”不义超评价道。 最高元首看向坐在会议室的其他英雄们，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我们还有补救的机会——我对蝙蝠侠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一次又一次，我为了过去的情义放过他，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在留手了。” 神奇女侠第一个响应，沙赞却有些迟疑地张了张嘴，被钢骨拦下，闪电侠和黄灯侠对视一眼，都收回了目光。 卢瑟同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看了眼目光冰冷而傲慢的不义超人，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联盟深处的一间房间之中，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抱着腿坐在地面上的黑发少年盯着眼前放着的水晶球，水晶球旁边的地面上放置着一具和人类极为相似的木偶。 木偶原本光裸的躯体穿上了合身的制服，黑发散乱在地面上，睁着的眼睛是晶莹剔透的蓝色玻璃球。 黑发的傀儡师手指微动，半透明的线落在了木偶的躯体之上，木偶坐了起来，精致的五官对着傀儡师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木偶从坐着的姿态变成站着的，随后，穿着制服的木偶慢慢地走出了房间的大门。 木偶推开门，冷白的灯光照射进来一瞬，就被重新关闭。 半透明的傀儡线在灯光下并不明晰，没有人阻止木偶的行动，因为所有机器设备都没有感知到相应的生命体征，哪怕是超人都听不到心跳声。 在会议结束之后，沙赞立刻对着钢骨说道：“你为什么拦着我？我觉得……” 钢骨摇摇头：“你阻止不了他。” 沙赞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却僵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看向钢骨的身后：“……夜、夜翼？” 夜翼？钢骨在心里下意识闪过这样的想法，然后转过头，他也僵在了原地。 “迪克？！”曾经也是迪克队友的钢骨惊愕出声。 沙赞作为魔法侧，对于魔法的痕迹还是很敏锐的，他立刻注意到了木偶身上的半透明傀儡线，原本闪烁着惊愕和泪光的眼角顿时失落地黯淡下去。 “这就是……最近达米安在忙的事情？”沙赞咬紧下唇：“他怎么能这么做？” “……不，等等。”钢骨迟疑地说道，而沙赞再度抬头，却看到了本该僵硬的木偶，微微侧头，脸上的笑意和眼里灵动的光彩。 沙赞差点尖叫出来，木偶却是抬起手，在唇前做了个嘘声的姿势。沙赞当即收声，钢骨本能地接管了相关监控，修正成过去的一段视频。 他们的反应让木偶眼里的笑意更明显了。 “什么情况？”沙赞不由地喃喃 。 >>>>>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在这个时候，异世界的正义联盟还没有到达这个世界。 不义迪克已经死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就和当年的杰森一样。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死亡总是不眷顾超级英雄，明明已经死去，却总是会被地狱或者天堂丢出来。 当年的杰森浑浑噩噩自己挖坟，顺带发了一段时间的疯，迪克比他好运一点，至少他不用挖坟——但是也比他倒霉一点，毕竟他是连身体都没有了，只剩了个灵魂。 他是幽灵，可以穿梭墙壁，自然不用和杰森一样可怜兮兮地挖坟了。 不义迪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道磁性优雅的女性声线在他身后传来：“比我想象得要晚一些，夜翼。” 不义迪克回过头，就看到了并不陌生的红发女巫——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之间是有过一点交流的：“嗯……可以麻烦你向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女士。” “这可不是我的工作。”红发女巫略微侧头，丢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这就是你接下来的新身体。虽然你是幽灵，但是你现在还是可以被人看见的状态，尤其是对那些魔法师，这可并不方便你的行动。” 幽灵迪克迟疑地看着那小木偶：“……嗯？” 红发女巫抱着手，显得略有不耐烦：“本来应该是由那只狼来和你交接的，只是他没空处理这些……你可以自己去调查发生了什么，再决定怎么做。” “木偶的身份足够你隐藏自己了，去试探情报，做我们的卧底，并且试着反水几个人吧，我们相信你的魅力，夜翼。”女巫勾起唇角：“你的身份我们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不论你想做什么，我们也不会阻止你。只是，把握好这次机会，你也只有一次机会。” 刚复活的不义迪克有点懵，被塞了一堆谜语人发言就让他更焦躁了。 “不是……你还没和我说我应该怎么进入这个新身体？”看着女巫毫不犹豫的离开，幽灵迪克有点无奈。 他花了一点时间熟悉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且弄清楚了发生了什么。 很好，超人变成了最高元首，蝙蝠侠成为了反抗军首领。嘶，这就是我死去之后的未来吗？说起来达米安怎么样了？ 不义迪克并不责怪达米安，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死亡有点太糟糕了。他犹豫了一下，比对了一下自己的坐标，决定先去找达米安。 他穿着巴掌大小的木偶外套，出乎意料地并不觉得拥挤，反而有种完美的适配度。 木偶大小很方便避开监控，尤其是木偶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就算被人发现，也可以假装只是一个被人随意丢弃的普通木偶。 于是，费劲千辛万苦（没有人能奢望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人速度有多快，迪克也很后悔当时没有拦下女巫至少换个大一点的身体）进入联盟内部，躲开监控，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夜翼制服的长大版达米安。 前·死去的夜翼·简称死翼·迪克，沉默了很久。 不是啊达米，你难道不知道你穿这身特别显黑吗？不义迪克抬手擦擦眼角根本分泌不出来的不存在的眼泪。 这叫什么，我死去之后你成为了我？都说了不要看那么多魔法少女漫画啊达米！你这个操作是会被提米他们嘲笑好几年的！ 不管是替身还是代餐都不行！达米你还是个孩子啊！不义迪克在内心发出哀嚎。！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97 章 不义迪克稍微花了点时间观察达米安,发现达米安某种意义上真的活成了另一个自己之后，深深叹了口气。 行了，不用去看布鲁斯他都知道自己的死到底造成了什么后果。 当年达米安刚来的时候,就是他作为缓冲隔在这对父子之间，甚至自己还当过一段时间的达米安的蝙蝠侠。对于达米安来说,迪克·格雷森才是最初的被他认同的那个蝙蝠侠。再加上他又是布鲁斯的第一个罗宾,所以当他死去之后,对这两个人的打击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了。 再加上这对亲父子都是相同的倔脾气……迪克忍不住到吸一口冷气，哪怕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用呼吸。 迪克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认亲,毕竟——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是他们一家子都是这种人，不会被情绪影响到理智。他必须得先知道现在的达米安是什么状态，万一变得和超人类似,那他会在思考之后确认是否要在达米面前露面。在冷漠一点,达米安面对自己的愧疚都会是之后迪克所利用的部分。 不过这一点想法，在观察达米安一段时间之后,不义迪克也放松了一点，虽然也更加郁闷了。 小d这种迷茫的状态，所以不仅是布鲁斯不会教小孩,克拉克你也不会教是吧？ 怎么你们两个拯救过世界的超级搭档,在对孩子这方面其实都是打了负分吧！ 联盟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会带孩子吗！！达米安这种没有目标，完全就是跟着走的状态，比当年在刺客联盟还要糟糕啊！至少那个时候达米安接受的是刺客联盟的教育，完全不会迟疑。 但是现在，杀和不杀，蝙蝠侠的道路是否正确,超人又是否正确，几l乎就像是聊天气泡一样顶在达米安的头上，迪克想忽视都很难。 以刺客联盟的教育，达米安是偏向超人的。但是当年他作为蝙蝠侠、布鲁斯作为蝙蝠侠灌输给达米安的信念——至少在他死之前，达米安也是认同的。 所以两种理念的打架，外加布鲁斯、布鲁斯大概拒绝了达米安吧？ 迪克现在明明没有心跳了，但是他依旧觉得心好累，甚至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其他兄弟是个什么情况。 玩偶状态太麻烦了，他很难黑入网络去查询现在的情报。 所以，他必须要先找个人帮忙才行，至于找谁？当然是他观察了这么久的达米安啊！ 虽然之前女巫的话语有点微妙，但是不义迪克还真的挺相信自己的魅——挺相信自己在弟弟面前的分量的！ 总而言之，迪克成功在没人的情况下和达米安碰面了。 穿着夜翼制服的达米安眼睛睁大，显得有些无措，明明已经算是半个成人了，却依旧透露出小时候的模样。 不义达米安对迪克的愧疚，随着时间一直在增长，所以当对象真的以现在这种状态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达米安是很难去拒绝对方的要求的。 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只要迪克开口，达米安说不定都会二话不说 交给对方。 和达米安搭上线之后，迪克第一时间就给了达米安一个拥抱——尽管灵魂状态并不能触碰到达米安，但是哪怕只是做一个姿态，都算是一种安慰。 当然，这也会更加强化达米安心中的愧疚，这是无解的，只要他一天不恢复，达米安都会是这种状态。 毕竟以前这个时候，达米安早就顶嘴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地完全接受。 不义迪克感受到了达米安的难搞，更心累了。但是心累归心累，正事还要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不义达米安开口了：“……如果你可以用木偶作为载体的话，我认识一个人，他可以给你做一具和之前没有区别的身体。” 不义迪克一愣：“嗯？” 他现在还保持着灵魂状态——是的，达米安也能看到他，不义迪克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状态。 不义达米安捡起迪克使用过的那个巴掌大小的木偶，眉头皱起：“这个手法……和他很像，我怀疑这个就是他做的。” “你说的是？”不义迪克问道。 “傀儡师。”不义达米安抬头，但是在对上迪克眼睛的时候，眼神依旧下意识偏移了：“傀儡师帕佩特，他是几l年前超人带回来的一个超能力者，擅长制作木偶，但是很少会和人交流。” “他所做的木偶应该都在他的房间里，如果……如果你想站在父、蝙蝠侠那边的话，这个木偶也真的是傀儡师的手笔的话，或许可以利用。” 不义迪克深深看了眼达米安，没有说话。 不过说到这里，不义达米安愣了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向自己床头的位置。 他拉开床头的柜子，是一个有些繁复的锁，花了几l秒打开之后，他又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 不义迪克好奇地看着达米安的动作，却发现他从木盒之中取出了一个木偶。这次的木偶要比巴掌大一点，而且外形不是一般的熟悉。 迪克惊讶道：“是我……？” 这是一个穿着罗宾制服的木偶——最初的那个罗宾。 不义达米安盯着这个木偶看了一会儿，背对着迪克说道：“……是两年前，傀儡师给我做的。” 不义迪克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看来你们的关系挺好的？” 不义达米安只是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罗宾玩偶放到了那个简易玩偶的旁边：“你可以试试看用这具身体，可能会更适合你一点。” 不义迪克没有拒绝这个，也直接在达米安面前尝试了——出乎意料得合适，比最开始的简易木偶还要来得合适，就好像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不义迪克不相信巧合，再加上当年那群人（不义瑟维）之间的特殊联系，不义迪克大胆猜测，说不定这个傀儡师…… 于是在确认勾搭上达米安之后，不义迪克把目光放在了那个藏在深处的傀儡师。 帮手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他真的很努力的在做到女巫交给他的事 情。 迪克穿上罗宾小木偶套装，惊愕地发现这个木偶道具之完整细致?，还有微缩版本的钩爪，甚至还真的能用！虽然距离不算太远，但是对于一个只比巴掌大一点的他来说，可以有效爬上之前爬不上的地方了！！ “天啊，小d你的朋友真的好厉害！”只比巴掌大一点的不义罗宾迪克小木偶不由地感叹道。 不义达米安都有点惊愕：“……不，我没有注意到这个。” 当年在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多看两眼，就直接放了起来。其实他最开始想扔掉的，只是……最终还是没有舍得。 有了这幅罗宾躯壳之后，不义迪克干起活来都雀跃了很多。 而不义达米安也稍微恢复了点精神，决定打听一点傀儡师的事情。 大概是罗宾木偶太好用了，迪克不小心在偷听情报的时候，被超人发现了。 当被超人捡起来的时候，迪克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哪怕他现在没有心脏）。 也是这次正面对上了克拉克……不、是超人。也是这次正面对上了超人的眼睛之后，不义迪克也明白了。 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超人只是超人，不再是他认识的克拉克了。 迪克有着丰富的被催眠、装昏装睡装死的经验，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幽灵，所以控制着木偶的眼睛只是玻璃球的质感也是非常简单的。 不义超人观察摆弄了一下手里的木偶，神色染上了一些难以察觉的情绪，直到找过来的达米安在旁边开口：“那是我的，我不小心掉在这里了。” 不义超人回神，笑着将罗宾木偶交给了达米安：“是你拜托帕佩特做的？” “……不，是他两年前送给我的。”不义达米安低垂着头，眼神沉沉地看着罗宾木偶。 “两年前？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我还一直担心你们两个呢，看来这是没必要的。”不义超人笑了笑，说着家常的话语，眉眼间的温和却只浮于表面：“听说你昨天去找帕佩特了？” 不义达米安抿了抿唇，声线平稳，却又带着超人明显能感知到的紧张和不稳：“……我，我想拜托他做一个木偶、我，我只是……” 看着难得有些结巴的达米安，不义超人却回忆起了最初达米安被蝙蝠侠抛弃的模样，语气也不由地更温和了一点，他把手放在达米安的肩膀上，也不在意那瞬间僵硬起来的躯体：“没关系，你不用什么都告诉我的，达米安。” 不义超人开口道：“我也一直希望帕佩特和外界进行交流，上次我去找他，他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 “总得有人陪他多说说话的，不是吗？” 不义达米安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等超人离开之后，达米安也没有松口气，而是立刻带着迪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是正义联盟，自从超人变成最高元首之后，自然而然拆除了所有铅层。 也就是说，只要超人想，他可以随时随地的观察到他。 因此，达米安也不敢直接和迪克说话了。之前他们都无意中忽视了这一点，而现在，重新面对超人从而回忆起这一点的他们，自然有一百种避开超人的交流方式。 他们互相确认了目标，而昨天才被找的傀儡师，安静地坐在地面上戳了戳那个一直以来摆放在他面前的水晶球。 【计划，总算到这一步了。】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歪歪脑袋，无神的眼瞳中倒映着房间里唯一的微弱光源。！ 第 298 章 不义达米安和傀儡师的交流相当艰难。 毕竟傀儡师是个真实的社恐,没有一点伪装（不义瑟维：不二家吐舌.jpg），而达米安也是真实的不擅于交流——至于这一点应该要怪蝙蝠侠了。 而他们之间的联系，大概就是两年前傀儡师莫名其妙送了他一个罗宾木偶吧。 对于当时的达米安来说,这像是一个挑衅，也是一种将伤口完全暴露出来的利刃。所以达米安看都没有怎么看,就把罗木偶塞起来了。 谁知道今天会刚好派上用场？ 也是因为他以罗宾木偶作为开头,才让严重社恐傀儡师稍稍放松了一点——真的只是稍稍！ 达米安就没有遇到过这么难搞的人！ 难搞到闪电侠见到他都会主动送上能量棒（正常人可食用版本）：“你最近有事找帕佩特？” 不义达米安当然不会暴露自己的秘密,只是皱着眉把锅甩到了不义超人身上：“……他让我和傀儡师多进行交流。” 不义闪电侠恍然，伸手想拍拍达米安的肩膀,但是注意到了对方的不适，立刻收回手，口吻是刻意放缓的温和：“别在意这个，你知道他并不是在命令你。” 不义达米安没说话,不义闪电侠也知道自己说这些没什么用,所以他只是说道：“如果有什么事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好吗？” 目送最小的那只（前）罗宾离开，不义闪电侠叹了口气，眼里却是更浓重的迷茫。 关于罗宾这件事,真的是一团乱麻,他们作为外人,哪怕现在依旧是蝙蝠侠的队友，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他们和蝙蝠侠已经…… 而不义达米安，在花费了一个月和傀儡师说废话后，总算是让傀儡师明白了他的需求。 然后傀儡师自然而然提出了要求，就是他需要的木偶大小，身高身材,胸部位置，肌肉分布。脸倒是无所谓，只要有照片就行，但是其他都必须要有细节。 就在不义迪克想要把这些数据报给达米安的时候，他就眼睁睁看着达米安面不改色的直接掏出纸笔没有任何思考的将他的所有数据都写了出来，甚至包括了迪克的长度和粗细！！！ 不义迪克简直要尖叫了——这些数据为什么达米也会知道啊？！你当年对我的尸体做了什么？！哦不对，也不一定是对尸体，毕竟当年家里互相之间的隐私、竟然已经详细到了这种地步吗？！ 看着不义迪克的表情，不义达米安眼角抽搐：“他做傀儡是不做生丨殖丨器的，如果我不加上去他会直接无视，加上去之后或许他还会添加上。” 不义迪克捂住脸：“……但这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小d你会知道这个。” 不义达米安深吸一口气，忍耐自己好久没有爆发过的脾气，最终还是没忍住：“当年你穿的贴身紧身衣！” 不义迪克泪眼汪汪：“嗯？” “你中过毒藤的花粉，有几次是我把你带回去的，你以为你的紧身衣能遮住些 什么？”不义达米安一脸冷漠。 不义迪克立刻收敛了情绪，侧过头咳了一声：“啊，小d你果然还是这样更可爱一点。” 不义达米安一愣，抿着唇没有继续说话了，原本升起的愤怒都不知不觉消散了。 不义迪克悄悄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问道：“所以……你怎么看他？” 不义迪克指了指木偶，显然在代指傀儡师。 不义达米安皱眉道：“……他的房间里，除了傀儡之外，只有那个水晶球。” 不义迪克挑眉：“水晶球？” 不义达米安点头：“之前我也没注意过，但是那个水晶球，是当年的……” 不义达米安做了个“预言家”的口型，迪克若有所思。 傀儡师的能力很有趣，控制木偶，那他可以控制人类吗？傀儡师只暴露了操纵木偶的能力，只要他想，房间里的所有木偶都会是他的武器。 而不义超人很宠他，很多特殊的材料都会送给傀儡师随意霍霍。只要傀儡师想，他甚至可以制作出一个可以和超人抗一段时间的木偶。 只可惜傀儡师似乎只喜欢木头，但也因如此，木偶轻而易举可以被他们摧毁，所以反而没有人会太过在意他的危险性。 不义超人他们或许不在乎，但是迪克可是有不少面对这种操纵能力者的经验。 他清楚的知道，这类能力真正使用起来的可怕性。 哪怕就只有一秒，只控制一秒，对于战场来说，都是相当关键的。 所以这个傀儡师是否站在他们这一边，也必须要搞清楚。 不义迪克思考了一下，决定自己去试试看。 鉴于傀儡师的社恐属性，不义迪克觉得自己不要太突然，最好能慢慢来。可是他的时间又的确很紧急。 所以迪克很认真地想了想，看着自己现在的木偶身体，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好主意。 他现在不是木偶吗？傀儡师怕人的话，那么用木偶和傀儡师说话会怎么样？ 达米安有自己的事情，迪克也没有和达米安讨论的想法，很自然地穿着罗宾木偶套装找到了最深处的傀儡师。 他自然是避开了所有监控的，可是就在他即将到达门口的时候，让他躲过无数危险的直觉在这一刻让他停了下来。 不义迪克果断装成一个不能动弹的木偶。就在他保持不动的时候，一道影子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嗯？”最高元首看着倒在地上熟悉的碰瓷的木偶，表情看不出深浅，就在迪克觉得自己是不是暴露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一根根傀儡线从迪克（木偶）的身上浮现，掌控了他的手腕脚腕以及脑袋，他就像是会跳木偶戏的玩偶一般，在不义超人的手中手舞足蹈地跳着舞。 不义超人盯着手里乱动的罗宾木偶，眼里的防备和警惕消散，嘴角勾起笑意，他敲了敲门后打开门，对着房间里被门口丨射丨入的灯光笼罩，安静地操控 着木偶的少年说道：“我说过，不要把你的玩偶乱丢，帕佩特。” 超人摆了摆手里的罗宾木偶：“这是你的，对吗？” “我都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喜欢罗宾……说起来你两年前给达米安送过这个？” 不义迪克：……所以你根本没有相信当时达米安说的话对吗？！就算达米安选择了你，你也还是把他当成蝙蝠的一员？ 不义迪克：所以我都说了，达米他不值得——！！克拉克值得，但是卡尔不值得！！ 房间里玩弄操控着木偶的少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因为突然的光源刺激，他的双眼有些发红，而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具成年人的木偶半成品。 地面上满是木屑，傀儡师显然还在勾勒最基础的身体。 “这个就是达米安交给你的委托？”不义超人挑了下眉。 而直到这个时候，房间里的傀儡师才给出回应，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指着面前的半成品，用着略显吃力的口吻道：“……夜、夜翼。” 也不知道说的是委托人是夜翼，还是他制作的木偶是夜翼。 前夜翼·现死翼·迪克有话说。 在他们说话见，傀儡师操控着超人手里的木偶跳到地上，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傀儡师自己的手里。 不义超人笑了笑，显然是习惯了傀儡师这样的状态，口吻还是温和的，只是这份温和并不到达深处，只像是一种习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一直关着灯是很伤眼睛的，帕佩特，我并不需要你在这方面帮我省电。” 傀儡师依旧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用着略有发红的眼睛看着不义超人。 不义超人摇摇头，说了点道别的话，又帮着关上了门。 而一关上门，迪克就注意到了，房间里的确没有另外的光源，唯独随意搁置在一边的水晶球散发着微光。 不义迪克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在这样的微光下雕刻木偶，这是何其可怕的眼神和毅力！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近视吗！！ 但是刚才傀儡师的行为让不义迪克明白了什么。 不义超人的确怀疑起了达米安，但是傀儡师控制木偶的举动又让超人把怀疑收了回去。 他的行动还是太明显了，下次要更小心一点。但是如果真的把傀儡师变成他的队友，那么之后也可以用傀儡师作为借口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被傀儡师随意搁置在一边的罗宾木偶就动了起来。 “嘿，帕佩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迪克木偶如是说道。 然后他就看到他面前的少年身影，突兀地僵住了，黑发少年僵硬颤抖着回过头，不义迪克也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少年眼里无法抑制的恐惧和迷惑，他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这和他之前的行动不符。 黑发少年本就因为光亮被刺激发红的黑色眼睛，在这一刻掉落下眼泪，他微微张开嘴，像是想要尖叫，只是常年不怎么发声，导致连尖叫都变得虚弱，完全无声。 傀儡师颤抖着，他近乎失措地往后倒了一点，然后傀儡线甩出，周边的木偶全部倒塌，在不义迪克慌乱的解释和尖叫之中，全部倒在了罗宾木偶的身上。 身上被迫压了“废墟”的迪克真的不得不感谢自己现在不是一个活人，至少不至于窒息。 等他好不容易从木偶的缝隙之中钻出来，就看到了黑发黑眼睛的少年，可怜兮兮地抱紧自己，手里死死扣着那个水晶球，不时发出一阵可怜委屈的害怕哽咽。 不义迪克看着现场的凌乱和陷入恐惧害怕的少年，陷入了沉默和自我怀疑。 不义迪克：……啊。！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299 章 迪克·格雷森的魅力第一次折戟沙场,他小时候当罗宾哄小孩都没有这么累过！ 傀儡师怕人，但是娃娃突然开口说话，似乎更吓人。 不义迪克自我反思了一下,决定在引来超人之前，努力先把事情解释清楚。 他解释了半天之后，傀儡师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他说了一句，“我就是达米安委托你制作的木偶人！”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才迟疑地看向他：“……不是、人？” 不义迪克心累的点头：“对，我就只是一个尸体。” 然后没抱什么希望的不义迪克，就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男孩突兀地就放松了下来。 ——等等，所以你怕人怕木偶变人就是不怕死人对吧！ 这还是迪克死人身份最好用的一次。 总而言之，搭上傀儡师这条线之后,他作为人偶出现在外面变得非常理所当然的。甚至迪克·格雷森的这具木偶都在不义超人面前过了明路。 在确定了不义迪克的身份之后,傀儡师红着眼睛还是没有拒绝,某种意义上他还挺配合的。 不义瑟维：我都计划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配合！我恨不得你第一天就来找我！ 在傀儡师制作木偶，达米安外出做任务的时间,迪克好好探寻了一番这些过去的超级英雄。 闪电侠是最容易说动但也是最麻烦的那个。因为他眼中的超人还是过去的克拉克,只要超人不在他面前做超过他底线的事情，闪电侠都会依旧是他的队友。 黄灯侠……看看这个颜色就知道了！但是只要说服了闪电侠,哈尔应该也会做出反应。 超人和神奇女侠已经没救了，卢瑟……说实话,迪克不相信卢瑟是真的站在超人这一边的。 他对卢瑟很有自信，在超人还是过去的明日之子,常人眼中的超级英雄时，那么卢瑟就会成为那个大反派，针对超人。 但是当超人变成最高元首的现在,迪克也很相信为了卢瑟那颗绝对针对超人的心，说不定卢瑟就是那个不用他不用反水就会愿意的卧底呢！ 绿箭侠被关押，之后得找个时间去救一下，海王拒绝了掺和人类之间的事情，只要不是宇宙外敌，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海洋之中。 迪克一个一个算过去，最终看中了过去的队友钢骨和沙赞。 这两个人算是正义联盟之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尤其是沙赞，他们对于超人的不满可谓是肉眼可见。而钢骨，更是除了氪星科技之外，联盟之中包揽网络和情报的那个。 将这两个人反水的话，对于蝙蝠侠一方会有很大的帮助。 >>>>> 反抗军营地。 在不义瑟维说了三天之后正式展开面对面的战斗后，反抗军之中的氛围也是肉眼可见的改变。 就算是小鸟脱口秀团最近也没有什么好玩的笑话了，毕竟他们都基本分开了。 在这个时间，瑟维刚好找了不义瑟维，开口就是一句：“你之前说要送我一个马甲，是什么意思？” 在最开始进行交流的时候，不义瑟维就提过这件事，然后点出了傀儡师的存在。 对于瑟维直白的询问，不义瑟维利安并没有将眼前的电脑放下，口吻带着无端的平静：“你马上就知道了。” 金发的青年对着自己面前的电脑，绿色的眼瞳和他所戴着的眼镜，都倒映着电脑上的画面。 “这个世界从那次爆丨炸开始就已经走向了结局，我尝试过改变，但是在预言家死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可能了。”青年叹了口气，在他说起预言家的时候，电脑旁边放着的水晶球似乎闪烁起了微光。 每一场战役的爆发都会有那么一个标志，或许是一声枪鸣，又或者是一声呐喊。 但是这一次，爆发的契机却是不义联盟选择的他们所关押的非死刑犯的营地之处传来的爆丨炸！ 那是不义蝙蝠侠原本准备救下的下一个目标！ 这是最高元首的宣战，战场就是曾经无数民众充满崇拜看向的正义大厅。 当不义蝙蝠侠踏入其中时，对上那站在最高处显得如此傲慢的最高元首，命运的讽刺感突显而来。 并非所有人的超级英雄都赶来了这里，那些最高元首关押的集中营的“所谓罪犯”，全都是他们所掌握的人质。 这是比当年小丑一换一的游戏更加恶劣的灾难。只最高元首的一念想法，根本不至于被判处死刑的普通人就会全部被消灭。 他们所犯的罪，甚至可能只是在路边吐了口香糖，夜晚没有及时回家，保护孩子而和人产生争执。 哪怕集中营关押的不是这样的人，那些人类也依旧不应该因超人的选择而死亡。他已经背负了太多罪孽，早已不是过去之人。 他成为了真正的人间之神，审判一切他眼中的罪恶。 那是真正的战争，超人和超人之间的战争，瑟维他们这个等级根本没办法加入，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作为后勤，帮杰森他们确认坐标而已。 “老头都带氪石赶过去了，别担心，那可是两个蝙蝠侠！”杰森安慰着说道，也像是在给自己鼓气。 这场战争最初的契机来源于小丑，反而更加让杰森确认了小丑必须死的想法——但是怎么死，被谁杀死，都变成了需要好好考虑的事情。不过现在小丑都还在失踪状态，杰森也就只能想想了。 “迪克他们呢？”瑟维突然问道。 “迪克和达米安在一起吧？达米安还是得有人管着的，没人管他会上天的。”杰森翻个白眼：“你知道我没有夸张。” “至于提姆？他好像和那个瑟维利安在一起，说是好像想趁机把他老板救出来。刚好带着提姆说他决定跳槽到小老板那里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哪怕是杰森都知道，他们是被刻意远离战场的。 而在真正的战场中心，所有的卫兵们战士们却僵在原地无 法动弹。 那不是他们可以卷入的战斗，鲜血布满大厅，不义神奇女侠恶狠狠地看着那反水的叛徒。当不义超人将热视线对准不义沙赞的那一刻，不义闪电侠也露出了失望错愕的表情。 不义钢骨确认了反水之后，毫不犹豫取消了不义超人定下的集中营爆丨炸的命令，他们要做的就是拦住不义超人，让反抗军有时间救下集中营的罪犯们。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闪电侠救下了被关押的曾经属于中心城的反派——他们犯的罪在过去肯定够不上死刑，但是现在可不一定了。 中心城的寒冰队长忍不住盯着闪电侠说道：“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太一样。” 闪电侠拍了下他的肩膀：嘿，活计，所以你介意来帮忙吗？我们现在人手严重不够。⒇_[(” “认真的？”不义寒冰队长看了闪电侠一会儿，最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自己的武器，对着闪电侠的敌人身后就是一击：“好吧好吧，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吧，闪电。” “有机会请你吃汉堡！”闪电侠勾起笑，红光一闪，他就出现在了下一个确认了位置的集中营。 他们的时间都是有限的，不义超人撕开拦住他的机器人，却发现本该坐在里面操控的卢瑟不知所终。 提姆坐在角落，看着和不义瑟维利安正和不义卢瑟好好交流要如何打开幻影地带救出被关押在里面的泰坦小队。 提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竟然还会和卢瑟合作。” 不义卢瑟瞥了他一眼：“你得知道，我从来都只会是超人的敌人，不论他站在哪一边。” 不义瑟维利安：“所以这就是你平时大骂氪星救难犬不应该出现，但是等他真的不见了，又挖坟也要把他挖出来的理由？” 金发青年微笑道：“你真的不是超人深柜吗？卢瑟。” 提姆：“这些是我可以听的吗？” 女巫坐在一边，口吻冷静：“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她是唯一有空闲的魔法侧，带上提姆也是为了在幻影地带之中更好的确认不义提姆的位置。 幻影地带是用于关押罪犯的监狱，被流放的人会失去一切意识形态。泰坦当年大概都没有想到会得到超人这样的对待。 不过提姆也不止单纯来当坐标的，他的电脑技术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他的大脑又跟得上卢瑟的思维，只是很多技术他不知道（纯粹是世界不同带来的差异，而不是他的智商不够），有些时候要慢一拍。但是天才和天才之间的交流，让不义卢瑟对提姆抱有很大的耐心，他也很清楚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异，在补足这份“常识”上的信息，提姆只会变得更优秀。 在他们努力救人的时候，正义大厅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墟。 不义超人的暴虐远远超过超人的预期，他们作为同位体，有着相当多的差异，而两个氪星人的战斗，稍一疏忽，都会造成严重的结局。 而众所周知，打败超人的最佳武器就是氪石。但是从不能 让超人拿着氪石去对付不义超人吧？对超人来说可太过分了。 在战场之中，任谁都没有看到躲在角落里安静着看着这一幕的黑发少年。 那双纯黑色的眼瞳在阳光下也未曾映照出什么光彩，只是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展，然后就在超人将不义超人砸到地面的那一刻，他动了。 一直被他放在身边的水晶球在这一刻摔落地面破碎开来，藏在其中的氪石戒指第一次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那是不义超人曾经送给不义蝙蝠侠的礼物。但是这些年来，不义蝙蝠侠从未用这份礼物去伤害不义超人。 没有人会想到，这样的武器会一直藏在不义超人的眼皮底下。预言家的水晶球掩盖了氪石的辐射和存在，却似乎在这一刻述说了他死亡之时做出的选择和计划。 预言家如何无法预知自己的死亡？他又在这时和不义蝙蝠侠达成了什么计划，从蝙蝠侠手中得到这枚戒指？ 当隐隐的绿光闪烁开来时，半透明的傀儡线第一次在人前展开，一个罗宾木偶托举着氪石戒指，毫不犹豫被傀儡线控制着来到被砸到地面的不义超人身上。 只比巴掌大一点的罗宾木偶一手举着戒指，一手甩着钩爪，直接把这浓度最高的氪石戒指怼到了不义超人脸上！正打算靠近的超人猛地停住了身体，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愕。 任谁都没有想到过这个画面。 而过去的、最初的罗宾，在这一刻大声道：“蝙蝠侠——！” 要知道，蝙蝠侠和罗宾，才是最初最好的搭档！！！ 第 300 章 在这种时候看到过去的搭档的配合,哪怕是超人都愣了一下。但是不义蝙蝠侠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拳头直接对准了不义超人。 氪石对于超人来说并不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大多数时候,超人对上氪石总是有一定反抗的机会。 但是不义超人已经太久没有遇见过氪石了，而这个氪石戒指，是他当年最信任蝙蝠侠的时候，自己忍受着氪石带来的虚弱，寻找了浓度最高的氪石，一点一点用热视线切割出来的。 这种浓度，就算是超人，在这个距离下也差点稳不住飞行的高度。 过去这么久，不义蝙蝠侠都没有拿出过这个戒指,因为这是不义超人送给他的杀死自己的礼物,是最后一道防线。 但是在过去,只接近了不义超人是没有用的，毕竟还有其他人同样是敌人，例如最快的闪电侠,强大的半神神奇女侠。也只有在现在这种所有人都被控制的情况下,拿出氪石才是最有效果的。 他们都等待这个机会太久了，以人类之躯和这群超人类战斗真的太累了。 拳头对上虚弱的不义超人,不义蝙蝠侠却并没有半点喜悦，他只觉得疲惫,却又知道自己此刻应当做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停留在后面半空中的超人嘶了一下——他说为什么他没法靠近那边呢！蝙蝠你们什么时候把氪石磨成细粉藏在空气中了啊！！ 被那个氪石戒指转移了注意,他竟然差点忽视了空气之中的氪石粉末！超人悄无声息地又往后退了几步，他还不敢退太远，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赶不上就糟糕了。 这个世界在另一个世界的正义联盟来说真的糟糕透顶,神奇女侠在知道不义的女性干过什么之后，皱着眉头否认了对方的存在。 “她不是我，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神奇女侠判断出了答案，她甚至有些无法理解另一个自己表现出来的爱。 爱从不是无底线地跟随对方，爱应该让人变得更好，而不是更糟糕。 神奇女侠控制住暴怒状态下的另一个自己，远远看着不义蝙蝠侠和不义超人对峙，眼神坚毅而正义，和被她用真言套索捆绑住的同位体有着显而易见的差距。 超人悬在半空上，看着不义超人和不义蝙蝠侠的对峙。 不义超人显得暴虐而傲慢，他述说着蝙蝠侠的不自量力以及错误。 凭他的耳力，轻而易举就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不义超人每说一句，他都能感觉自己在蝙蝠侠的预备计划之中多增加一条。 要不是现场氛围不太合适，已经是孩子他爸的超人都想哭着求不义超人闭嘴。你知不知道你随口说的话，对于一个老父亲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缓缓靠近最中心的战场，超人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上前，而不义迪克却显得有些迟疑。 还穿着罗宾木偶套装的不义迪克声线温和：“帕佩特？” 他已经非常明白傀儡师是个多么社恐的 孩子了，现在会选择往这边走，肯定是有话想说。 “我……”傀儡师轻轻开口，却被不义超人打断了。 “对了，还有你，帕佩特。”不义超人冷笑道：“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身边，我把你从预言家那里带出来，却没有想到你才是那个紧紧盯着我不放的狗。我以为你只是不爱说话，而你却盯住了我的弱点。我就算是养只狗，现在都有感情了！” “……”黑发黑眼的少年安静了下来，他显而易见并不适合这样的外界。哪怕周围的除了不义超人和不义蝙蝠侠之外，距离他都有数米，可是他依旧显得不适应。 罗宾木偶弹跳着出现挂在傀儡师的衣服上，安抚道：“别听他的，帕佩特，你做的是正确的！” 帕佩特摇摇头，他手里还捧着那依旧破碎的水晶球：“我、不知道。” 傀儡师并不善于对话，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语却像是藏在了心中许久，所以在他说出口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顺利，和过去的每一次交流都不同。 黑发黑眼的少年将破碎的水晶球重新放在地面上，他蹲在地面上，触碰着水晶球上的碎痕：“他，带我……来的。” “我，和……乔纳森，是朋友。”傀儡师一字一句地平静述说道：“如果，做错坏事，乔纳森说……要道歉，不可以做、一个坏爸爸。” “所以，我得帮乔纳森。”傀儡师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不义超人，他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也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人类。 他纯粹是为了那个不义超人没有出生的孩子，为了那个孩子心中最美好的超人爸爸。 如果傀儡师是为了正义，为了信念而战，不义超人只会冷嘲热讽。但是偏偏他是为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于是不义超人突兀地安静了下来。 “预言家，让我和你走，他让、我看着你。”傀儡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喉间显得有些干涸，说的话语又开始变得不太连贯：“不论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义超人没有说话。 战场是第一次这么安静。 >>>>> “哦，蝙蝠侠成功了。”正在努力寻找着不义泰坦小队坐标的金发少年突兀地说道。 “什么？”提姆抬头，他看着一脸平静的不义瑟维利安：“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你们把这里封锁了？” 这里是超人的孤独堡垒，也正因为是孤独堡垒，哪怕没有抓住不义超人，他们的计划，只要关闭一切对外的联系，他们依旧有一定时间来反应逃跑。 “魔法。”不义卢瑟头也没抬：“我早就知道你们除了我之外，和联盟内部还有别的交流渠道——现在总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钢骨？还是闪电侠？应该不是他们，他们太显眼了。” “是傀儡师。”看着卢瑟突然停住的动作，不义瑟维利安笑了起来：“是不是很意外？” 不义卢瑟：“我以为那只是一个玩木偶的孩子。” 不义瑟维利安 ：“哈哈，连你都这样想，谁会想到他也是我们的卧底？” 不义卢瑟：“他明明什么都不接触，也不会演戏……不，你们需要的也不是这些，我明白了。” 不义卢瑟恍然：“你们只需要由他的视角来掌握最合适的契机，对吗？” “那么交流的手段……我想起来了，预言家也曾经是你们的伙伴，水晶球？”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简单。”不义瑟维利安从包里拿出一个破裂的水晶球：“当年预言家只给我留下了这个，也多亏了这个，我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不义迪克的行动。” “我其实还挺讨厌预言家的行动的，他利用超人的感情，把一个本该完全无关的孩子送进了这样的计划之中。但凡当时超人更冷漠一点，亦或者他的计划出现什么误差？”不义瑟维利安评价。 “我认为他很有魄力，以自己的死亡来构建这些计划，想必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些。”不义卢瑟眼神平淡：“毕竟，傀儡师应该也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吧？” “为什么这么说？”不义瑟维利安笑着道。 “当时超人还不够信任我，所以更多的信息我没有机会去查。”不义卢瑟分析道：“但是以我了解的预言家的思维，他肯定不会靠所谓的感情维护。而以我对那个傀儡师的了解，那个孩子也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会选择站在你们这边，肯定有什么另外的理由。” 不义卢瑟：“刚好，我注意过，在预言家死亡前段时间，出现过空间相关的数据信息，在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在考虑拉平行世界的人来帮忙了？” “闪电侠可以穿越时空，未来和过去在那些超人类手里好像随意就可以更改，世界被你们弄得一团乱麻。” 在就在这个时候，保持着安静的女巫突然眼神一凛：“找到了。” 在有提姆的前提下，从幻影地带里面找到不义提摩西这件事就简单了很多。 作为在场唯一的魔法侧，女巫毫不犹豫一脚把提姆踹进了这个特殊监狱里，并且说道：“我已经设置好了坐标，进去之后立刻把人带出来。” 提姆在被踹进去之前，还听到了不义瑟维利安略有可惜的声线：“玛吉，你应该让我来踹的，我明明期待了很久。” “可以啊，等他出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女巫随口道。 一瞬间涌入提姆脑海里的想法是：要不我干脆就不出去了吧？ 不过玩笑归玩笑，提姆在进入幻影地带之后就立刻感到了寒冷，身体和灵魂好像在这一刻就不归于自己了。可是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绿莹莹的坐标点（提姆真的很想吐槽为什么是这种小丑荧光绿），他甚至可以看见周围表情惊愕恐惧的灵魂，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在女巫魔法的保护下。 他暂时有点弄不清这些魔法的效果，但是他知道他必须抓紧时间。 最重要的是，被关押进其中的不只是他的同位体，还有一整个泰坦小队。 等提姆拉扯着一群人出来之后，整个 人都在发抖——这是来自于灵魂上的寒冷。 不义瑟维利安递过去一瓶看起来就很不妙的魔药，在提姆犹豫的过程中?_[(，金发青年笑眯眯道：“要么自己喝，要么我喂你。” 提姆果断选择了自己喝，然后看着金发青年毫不犹豫地拿出另一瓶直接灌进另一个明显比他大几岁的少年嘴里。 因为被关押在幻影地带之中，不义提摩西看起来甚至没有达米安大。 “毕竟你得知道，我们的提摩西先生是长不大的哥谭彼得潘，他是绝对不能成年的。”不义瑟维利安笑着道：“提摩西先生的成年，可是比世界毁灭还要恐怖的发展。” 不义提摩西还有些没缓过神，他被绿莹莹的药水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好不容易缓过神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家助理笑脸盈盈地看着他：“你醒了，提摩西先生？” 不义提摩西：？ 不义瑟维利安开口道：“您已经昏睡十年啦，你还记得欠我的薪资吗？” 在一边还在努力恢复的泰坦小队成员——康纳·肯特总算缓过神，第一眼他却下意识对上在一边冷静站着的卢瑟，又无意中看向和不义提摩西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小了好几岁的提姆，惊愕道：“莱克斯？！我以为你只对超人的基因感兴趣！” 然后他看向提摩西：“天哪，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我们到底离开了多久？！” 提姆：？ 不义提摩西：？？ 不义瑟维利安一愣，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第 301 章 虽然不义康纳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人有些好笑,但是提姆却是在一时的愣神之后，若有所思的观察着现场的人员。 就凭借康纳的外表，哪怕暂时没有表现出能力,就已经表现出他和超人之间的关系了。 再加上康纳刚才的话语，他的出生都变得相当理所当然了。康纳是莱克斯·卢瑟制作出来的氪星人。 但是他们的世界没有康纳。提姆在心里想着，又觉得并不确定。毕竟他们世界的卢瑟同样对氪星人很感兴趣，说不定那些实验室之中就藏着一个康纳。 除了康纳之外，提姆还观察了一下不义世界的自己。不义世界的自己脸色很苍白，就像是刚从冰棺里出来的尸体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两个依旧是泰坦之中恢复最快的。 不义提摩西观察了一下现场，又关注了一下队友们的情况,才呼出一口冷气,对上了提姆：“……蝙蝠侠的计划？” 提姆不由地为对方的冷静和反应速度感叹一下,然后和小鸟们养成的吐槽习惯让他习惯性开口：你为什么不问问被你始乱终弃的助理先生？??[” 不义提摩西：“……” 不义瑟维利安也笑了起来，他自然地将手放在提姆的肩膀上：“是啊，提摩西先生,你看,我都帮你把你的儿子照顾到这么大了，这么多年的费用麻烦结清一下？” 不义康纳一脸震惊,明明有超级大脑的思维，却还是被带进了沟。 主要是因为旁边有个卢瑟在,让他思维下意识就走向了深渊。 不义提摩西的紧张都消退了不少，有些无奈地开口：“我……” 结果后面喂了药恢复的其他泰坦成员也是一脸震惊：“等等？真的？RR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不义提摩西陷入了沉默,这些队友是亲队友吗？ 提姆都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喊一声daddy，或许还可以玩梗一下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父亲也不错。 不义提摩西立刻看出了另一个自己脸上的恶趣味，努力回忆着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有这么恶趣味吗？ 女巫把最后一瓶药塞进脉冲嘴里,站起身：“看来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她的话语自然打断了此刻的气氛，不义瑟维利安笑了笑：“玛吉，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之后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 红发女巫点了下头，转身离开，而卢瑟继续连线着孤独堡垒的权限——难得有机会，他肯定要多薅一点超人的羊毛。 等不义瑟维利安给这群脱离现实社会有些久的少年超英科普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之后，不义提摩西沉默了几秒，然后震惊道：“所以达米安都比我大了？！” “你只注意到这个吗？”提姆眨眨眼：“没关系，我这边还有一个达米安比你小，你可以和他比？” 不义提摩西：“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学生……” 提姆：“可那是达米安。” 不义提摩西：“……” 不义提摩西：“你说得对。” 不义提摩西，永远的16岁，他脱离社会太久了，也就是不义超人的统治让这些科技都没有什么太大进步，不义提摩西稍微熟悉了一下，就很自然地上手，自顾自地弄清楚现在的具体情况。 不过在确认了现在的情况之后，不义提摩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你现在几岁？” 提姆有点疑惑这个问题：“过完生日就是13了？” 不义提摩西不由地咂舌：“所以……你这么早就遇到了达米安？” 不义提摩西：“……说起来，你的代号是？” “红罗宾，怎么了？”提姆问。 不义提摩西试探问：“不是罗宾吗？” 提姆耸耸肩，他没觉得什么不能说，反正该知道的不义蝙蝠侠也都知道：“罗宾现在是达米安的了，我也就在杰森昏迷那半年代替过罗宾，原本想还给杰森的，谁知道达米安就来了？杰森也不想继续当罗宾了，决定单飞。” 说起达米安，提姆就有点怨念：“为了躲达米安我都直接回家了，毕竟我还要升学，之前因为杰森的事情，我在学业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不义提摩西沉默了许久：“所以你没有在泰坦值班的时候，被一个穿着大号罗宾制服的变态打得半死？” 提姆：“啊？” 不义提摩西：“也没有在蝙蝠洞好好的，结果两把刀直接把你砍得半死？” 提姆：“啊？？” 不义提摩西：“也没有因为蝙蝠侠的死所以直接被迪克剥夺罗宾称号，没有破产过？没有被人上门抢劫绑架过？” 提姆：“……说真的，要我帮你报警吗？” 不义提摩西看着提姆干净透彻没有遇到过太多糟糕事情的眼瞳，嘴角勾起笑容：“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相反的，你看起来糟透了。”提姆抿了下嘴：“要和我说说吗？” 不义提摩西摇摇头：“不同世界的走向不同，你和我从一开始就走了不同的路，而且知道未来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提姆：“那爸爸妈妈呢？” 不义提摩西：“……” 提姆皱眉道：“之前我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具体了解。你的瑟维利安之前和我们聊天的时候，开了个玩笑，说我们就凑不齐活着的父母，唯一活着的还是达米安的。” “……我当时就想问了，那我的呢？”提姆抬头看着眼前自己的同位体：“他们遇到了什么？” 提姆的表现，让不义提摩西看到了一个相当美好的未来，他沉默了许久，才平静开口：“空难。” “……什么？”提姆有些惊愕。 “让他们下次回国，还是别坐飞机了，如何？”不义提摩西笑着说道，然后对着走进来安排回程的不义瑟维利安说道：“准备的差不多了？” 不义瑟维利安瞥了眼提姆的反应，勾唇 笑了笑：“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欺负小孩的习惯，提摩西先生。” “准备好了，蝙蝠侠已经控制了超人，女侠也被女王带回了天堂岛，保证再也不会让她踏出天堂岛。”不义瑟维利安习惯性做着助理的工作，平静道：“当年我给你当助理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会在秘密身份的时候承担同样的工作。” “因为你有能力承担我的信任，瑟维。”不义提摩西放下手：“大家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亲眼看看这个……崭新的世界了。” “你用这个词不觉得讽刺吗？”不义瑟维利安道。 “然而对我来说的确很新。”不义提摩西耸耸肩。 他们一行人乘坐着蝙蝠飞机，回到了正义大厅。 不义超人被关押在深处，所有愤怒的民众都要求交出超人，要求杀死超人。这是长久以来压迫□□带来的反抗。 但是这些后续就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应该去处理的了。 一切都将继续下去，不义闪电侠提议过，只要他回到过去，一切都可以重来。但是时间线不是这样算的，只要他们没有改变，哪怕再来一次，也会是同样的结局。 许多人死去了，但是活着的人依旧要继续往后走。 哥谭近乎被毁过一次，但是相应的，小丑死去了，最疯狂最危险的那个威胁消失了。 不义迪克正在努力尝试着去缓和不义蝙蝠侠和不义达米安之间的矛盾，但是这对父子一见面就陷入尴尬的沉默，就算是不义迪克都有点不知所措。 当然，不义迪克现在穿的自然不是当时的木偶罗宾，而是傀儡师给他制作的真人体型的木偶。 除了接触时感觉硬邦邦只是木头质感，不义迪克看起来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提姆一回来就看到藏在角落正盯着不义迪克那圈看的普利斯，而不义提摩西也打算找不义蝙蝠侠确认情况，看着这样的状态，向来体贴的两个提摩西都没有主动上前，不义提摩西自然地关注了一下提姆的举动，若有所思地跟了上去，走到藏在角落的普利斯身边。 黑发蓝眼的少年有些熟悉，不义提摩西很快就分辨出对方是自家助理的那个兄弟。在看到提姆的年龄的时候，他就有预料另一个世界的人要比自己世界小上几岁。 由于他被关在幻影地带之中，年龄是不算数的。所以两边时速大概也有七丨八年的偏差了，那么对方还是少年体型也是很正常的。 提姆自然地上去拍了拍普利斯的肩膀：“p？你在看什么。” 瑟维回过头，看到了不义提摩西，有点惊讶：“你比达米安还小？” “你怎么也是这个反应？”提姆有点郁闷：“他只是被关幻影地带，年龄不算数。” 不义提摩西微笑着看着他们的反应，对于另一个世界似乎有了更多的了解。另一个世界的不同点，似乎就在这个和蝙蝠侠关系很好的普利斯身上。 要知道，他是在16岁的时候才认识的助理，也是通过助理，才注意到 普利斯·沃尔夫这位警察的。 “所以你在看什么？”提姆问。 ……迪克。??[”瑟维迟疑着回答。 提姆：“嗯？迪克怎么了？” 不义提摩西也有点好奇。 瑟维眨眨眼，蓝色的眼睛认真而干净：“不是那个迪克……我只是很好奇，所以迪克真的失去了迪克吗？” 提姆：“嗯？” 提姆：“啊！” 提姆：“哦~~” 不义提摩西：“……嗯？？” 不义提摩西还没有连上现在的剧情发展：“什么迪克？” 一道轻快的声线从后面传来：“你还不知道吗？迪克失去了迪克这个梗？” 不义提摩西回过头，有些惊愕地看着明显处在青少年阶段的杰森。杰森笑着挼了一把提姆的头发，又勾住了瑟维的肩膀：“这个笑话都过时了，提米你真的需要重新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了。” 不义提摩西听出了这个提米是在喊自己，看着年少的自己和青少年状态的杰森关系那么好，他心情有点复杂。 “……所以，有谁愿意给我解释一下前情提要？”不义提摩西笑了起来：“我对这个笑话挺感兴趣的。” 而另一边，正在努力帮助这对父子缓和关系的不义迪克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回过头大喊道：“你们就算要讨论这个，就不能避开我吗？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我们这种人的耳力吗！躲在那里和在我面前说有什么区别啊？！” “还有你——达米，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在笑！b……你竟然也在偷笑？天哪我就不应该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不义迪克看起来郁闷极了。 不义提摩西认真观察了一下，不由地震惊：“……等等？所以真的没了？” 杰森勾起坏笑：“你才反应过来？” 不义提摩西：“……我以为你们只是开玩笑？” 不义迪克：“……” 不义迪克：“我现在重新去死一死还来得及吗？”！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02 章 有时候,后续的处理要比战争还要麻烦。 比如不义超人的处理方式，安置集中营之中的“罪犯”，恢复原有的秩序和规则,建立原本已经毁灭的城市。 早在不义超人成为最高元首后,总统层面的领导者根本无法阻止一个核丨武器的爆发，因此,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连总统都要重新开始选择。 而这一切,也都和另一个世界的超级英雄无关了。没有了不义超人的阻止,只要工具准备到位,另一个世界的正义联盟随时都可以离开。 不义达米安和不义蝙蝠侠之间的隔阂，就在于不义迪克的死亡。因此，现在迪克活过来了——虽然活得不是那么完整,成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义警——他们之间的隔阂也就没有那么坚固了。 尤其是迪克本就希望这对父子好好相处，有他在其中周旋，他们的关系略微缓和。而不义达米安所在意的，也是因为他认为蝙蝠侠否认了他这个儿子，所以才无处可去而离开的。 不义提摩西因为在战争开始前夕就和泰坦小队一起被关押进了幻影地带，因此错过了所有的发展，一出来就是面对乱七丨八糟的世界，在简单适应之后，就要开始帮助市民重建世界了。 至于他欠着不义瑟维利安的工资？韦恩集团都破产了，德雷克企业自然也不再存在。就算存在,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也早就默认死亡，股份自然而然都不在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不义提摩西,一穷一白，和当年破产一样，身无分文。 不义提摩西甚至开了个玩笑：“或许你可以拿我的身体器官去拍卖？刺客联盟肯定会给你最高价。” 不义瑟维利安有点无语：“你本来就缺了一部分脾脏，你还想再少点什么？” 世界回归正轨，亡者无法复活，他们总得继续往下走。 在他们离开前，不义蝙蝠侠做出了决定，他将不义超人关押进了幻影地带——这本就是氪星人的监狱，这个结局很适合不义超人。 而其他人，不义哈尔由绿灯军团接管，神奇女侠被押回了天堂岛，其他人则是需要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行动进行补偿。 闪电侠和沙赞本就没做过什么和自己内心相违背的坏事，只是在民众眼中，站在不义超人身边的他们，不再如过去那般可以让人信任而已。 在自己的任务结束之后，女巫就神秘消失了，不义普利斯耸耸肩，解释说是魔法侧特有的神秘。 “所以为什么会是你在解释？”杰森吐槽道。 “……如果你希望的话，瑟维也可以来解释？”不义普利斯犹豫道。 不过提起瑟维，不义普利斯像是突然想起来，开口道：“你们世界的坐标已经确定了，只是回去的时候，可以麻烦你们带上一个人吗？” 瑟维抬头看着了一个自己，蓝色的眼睛带着一点思索。 从提姆口中知道了不义瑟维给傀儡师创造的背景时，他就知道不义瑟维说的送自己一个马甲是什么意 思了。 他到现在都没有抽到傀儡师，他也不知道赠送交换马甲是个什么操作，但是他知道一件事。 就是他太偷懒了，偷懒到——到现在他其实还是不擅长三线同时进行。 之前女巫和普利斯同时出场的时候，他甚至都选择让女巫干脆不说话。而瑟维利安通过手机进行一问一答赚钱的时候，普利斯不是睡觉就是保持安静选择发呆。 ‘ 总而言之，别说三线了，一线他都只是勉勉强强在保持的。 这句话意思就是，如果不义瑟维把傀儡师送给自己，以傀儡师的设定，他必须要全程保持这个马甲存在！！ 大学生这个马甲失踪一段时间倒是无所谓，但是普利斯和傀儡师都不可能在中间消失！他必须要全程保持住！！ 瑟维稍微脑补了一下自己用傀儡师的马甲微笑，或者用普利斯的马甲进行操控木偶，眼神都在这一刻死掉了。 他能拒绝这份好意吗？ “你还真是……”不义普利斯有些无奈，因为同位体的关系，他找瑟维的时候，一般没有人会拒绝，现在他们就在单独进行交流。 狼人警官眼神温和却又带着看孩子一般的感情：我现在在外也就四个马甲，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不适合出现……结果送你一个你竟然还想着拒绝？??[” “我没有练习过。”瑟维低声道。 “那你之前？”不义普利斯好奇道。 “睡觉或者发呆，总之没有怎么双开三开过。”瑟维回答。 “要不然你可以解释傀儡师在穿越的时候走丢了？等你会了在开回来就行了。”不义普利斯笑着道：“反正只是送你一个马甲，总归还是要你舒服的。不喜欢报废了也行。” 瑟维：“……你确定不要了吗？傀儡师还是很好用的。” 不义普利斯：“……我捏傀儡师的最初原因也只是为了和一个人成为朋友，既然他不会再出现了，这个马甲自然也就没有作用了。” 他耸耸肩：“看来这是我注定的？” 瑟维抿了抿唇，他能理解自己同位体的心情。在他拥有了杰森他们之后，却依旧会因为在水晶球里看到的画面感到心动，对于一个没有接触过更深刻情感的同位体来说，乔纳森的重量可想而知。 可惜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这份机会。 瑟维没有拒绝这份礼物，就像是不义普利斯说的那样，这本就是礼物，如果不喜欢丢了就好，没有拒绝的必要。 赠送马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特效，不过是不义瑟维的手机里少了一个卡牌，而瑟维的手机里出现了新的一张卡牌而已。 “在你还没有离开之前，我还能帮你操控一下，稍微练习一下吧，免得露馅。”不义普利斯笑着揉了一把另一个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身离开。 瑟维能感觉到不义瑟维对傀儡师这个马甲的操控，就好像是两个人在玩一个角色，你不控制的时候，对方会进行操控。 瑟维叹了口 气，有些头疼。他不打算像不义瑟维说的那样把马甲回收不出现。 虽然也的确有合适的借口，比如傀儡师回到了自己的时间线，等到了时间才会和他们相遇什么的…… 总而言之，他必须要学会三开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瑟维并没有阻止不义瑟维对傀儡师的控制。 所以当傀儡师的傀儡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手腕上时，瑟维都愣了一下。 黑发蓝眼的狼人少年几乎是应激一般吓出狼耳朵，瞳孔紧紧捕捉着那半透明的傀儡线。 “……狼、人。”傀儡师手握傀儡线，被兜帽遮住大半的目光同样盯着眼前的少年狼人。 本就关注傀儡师的超人——他当时也在战场，听到了傀儡师是他儿子朋友这件事——在这个时候，吓得立刻冲过来拦住了看起来要打起来的两个人。 “嘿，这不是敌人，帕佩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超人试探性问道。 大概是超人和不义超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关系，傀儡师看起来并不害怕超人，甚至在看到超人的时候，脸上还带起了一点不解和疑惑。 他好像并不理解超人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他是、狼人。”傀儡师强调道。 “是的，是的，普利斯是狼人，但他不是坏人——”超人踩在地面上，如是说道。 傀儡师看起来更不解了：“……狼人，是、敌人。” “规则……我、”黑发黑眼的傀儡师双手紧紧抓着傀儡线，无神的目光此刻却透着诡异和危险。 黑发蓝眼的狼人少年却是咧开嘴，露出尖锐的虎牙，锋利的爪子探出，重心下沉，似乎只要傀儡师有多余的动作，就会立刻冲过去划破对方的喉咙。 超人觉得这个有点难搞，可是他完全不知道普利斯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戳中了明明完事不管不顾的傀儡师。 而瑟维自己也很迷糊，他不知道不义瑟维要做什么，哪怕他知道狼人和傀儡师的确是敌对的，可是也不至于突然在这个时候进行操作吧？ 狼人少年眯起眼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敌人。”傀儡师也毫不犹豫。 超人无奈道：“不不不，不是敌人——普利斯，帕佩特，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吗？” 然而现场没有一个人听他的，于是超人决定用武力压制，把事情交给蝙蝠侠处理。 结果他只是稍微靠近了一点，就引起了狼人受到威胁下意识的反应，当狼人的利爪抓到他的身上时，超人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心下就明白不好。 随着清脆的咔嚓声，现场三人都安静了，傀儡线在这一刻无声地垂落了下来。 傀儡师张了张嘴，看起来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发现自己好像c了，又闭上嘴。 而瑟维，却只觉得这一幕见鬼的熟悉。 他第一次见到蝙蝠侠的时候，好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看着崩断的指甲，还有指缝处溢出来的血线，蓝眼睛的狼人沉默了许久，然后抬起头，沉沉地看着超人。 超人：……该说不愧是b的养子吗？这个眼神简直就和蝙蝠侠不赞同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瑟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他没有办法三开，那就干脆直接用兽形敷衍好了！毕竟没有人能要求一只野兽开口说话！ 于是，超人就眼睁睁看着，刚才还那么大一只的狼人少年，突然转化成为了一只黑狼。 超人瞳孔地震：我的天！b！我把你儿子气到变回原形了b！救命——！！ 第 303 章 超人吓得连傀儡师都不管了,直接抱着黑狼飞到了蝙蝠侠面前。 刚才他们还在讨论这次穿越不义世界的相关事宜，结果超人转头就飞了——这种事很正常，就像是克拉克其实平时也经常上着班,采访到一半,听到了有人求救就飞走一样。 自从和蝙蝠侠、准确的说，是布鲁斯·韦恩熟了之后,克拉克·肯特可谓是顺杆爬得厉害。 刚开始不好意思,还会老老实实预约时间和韦恩见面,采访进行到一半遇到事故还会诚恳和布鲁斯道歉,到后来,采访稿件干脆人都不约了，直接自己模仿着布鲁斯的口吻自己编了上去。 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克拉克还能面不改色和主编说：我和韦恩预约了采访。 这可比过去实在没有稿子硬夸超人来得轻松——超人如是说道。 之前有不义超人压着,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人会想不开说超人救命，超人为了计划也不会突然出现暴露在人前，因此现在结束之后，超人有这样的行动，蝙蝠侠头也没抬。 所以当超人把一只看起来还在成熟期的黑狼抱过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蝙蝠侠不愧是世界第一侦探，他早就从达米安口中得知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虽然没有实际见过对方的黑狼形态（毕竟第一次见面时，普利斯就直接自爆了），但是看超人的表现,还有那双怎么看怎么熟悉的蓝眼睛,蝙蝠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怎么了？”蝙蝠侠开口还是很平静的，就好像没有一点儿意外。 “刚才帕佩特和普利斯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我去阻止,不小心把你儿子气到变回原型了。”超人小心翼翼解释。 结果蝙蝠侠看都没看他，平静道：“我没有问你。” 超人：“？” 黑狼看起来并不喜欢被超人这么抱着，哪怕超人有着丰富的抱猫经验。 虽然野兽的面孔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熟悉儿子的蝙蝠侠看出了他还算平稳的情绪，并不慌乱。 黑狼踩了踩一直禁锢着他的手臂——刚才超人飞得太快了，有点吓人。 超人下意识放松了手臂，于是怀里温热的毛茸茸非常自觉地从他的身上跳下，然后自然地站在了蝙蝠侠的身侧，引来了正义联盟其他人的围观。 超人知道普利斯是狼人，是因为这个营地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秘密。但是其他人原本还并不知道这件事……不过被超人这么一宣传，他们也知道了。 蝙蝠侠甚至差一点顺手上去摸了两把，只是他忍住了。他在其他人的面前半蹲下，不让自己和狼的视野偏差太高：“怎么突然变回来了？” 黑狼抬起了一只爪子，蝙蝠侠思考了半秒，伸出手——他甚至还温柔地把特质手套摘了下来，露出有些疤痕的粗糙手掌——于是一只肉垫就这么自然地落在了他的手掌上。 不同于其他人的跃跃欲试想要上手摸的反应，也不像一般人以为只是一个兽形态角色的单纯 动作。蝙蝠侠仔细观察了手掌上显得毛茸茸的爪子，他面不改色地按压了一下肉垫，在兽瞳清澈又疑惑迷茫地目光下，将这个动作变得就像是普通的检查。 蝙蝠侠自然注意到了指甲上的伤痕，按照狼人的自愈能力，就算受伤，也应该在短时间内恢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保留着伤口。 绷断的指甲显现出血线，并不算多严重，就是这一幕微妙地好像和过去的某一次重合了。蝙蝠侠沉默了半晌，抬头对着超人就是一句：“你对他动手了？” 超人震惊：“我怎么敢——好吧，我只是想拦住他！我没有想到……” 蝙蝠侠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超人看着蝙蝠侠冷淡的下巴，高大的身躯在此刻显得有些委屈。 正义联盟的其他人在过去可能还会可怜一下超人，但是这一刻，他们都站在了超人的另一边。 就连神奇女侠都忍住眼里的笑意，对超人谴责道：“这只是一个幼崽，你应该让着他才对，克拉克。” 超人：……你说得对，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闪电侠：“他受伤了——我给猫剪指甲的时候，不小心剪过头了它都会来抓我好几道，你看他多乖，喊都不喊一声，也不抓你！” 超人：要不你问问他这个指甲是怎么断的？ 绿灯侠：“嘿，蝙蝠，所以你儿子竟然不是蝙蝠，而是一只狼？幸好他也是黑色的，感觉和你还挺搭的。” 沙赞：“那个，我可以……” “不可以。”蝙蝠侠开口，扫了一眼围上来跃跃欲试的超级英雄们——都说了超级英雄是一群高道德热爱地球的存在，所以没有人可以拒绝一只毛茸茸，尤其当这只毛茸茸还是有着危险性的野兽、却为了人类收敛利爪，还在这里可怜兮兮地展现伤口时——所幸蝙蝠侠还是有点威严的，哪怕是神奇女侠都挑了下眉，没有说什么。 “所以他是怎么了？”超人还是很在意这一点。 “大概是之前穿越世界留下的后遗症。”蝙蝠侠平静道：“我们都不知道穿越不同世界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体内的基因本就特殊，之前都没有受伤，受伤会引起身体的一系列反应，所以体内激素不受控。” 之前普利斯和达米安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黑狼的状态，而当时普利斯的状态就是重伤。所以受伤需要耗费能量，并且因此变回狼形是非常合理的。 瑟维：这爹就是能处，理由都帮我找好了。 “我之后会进行相关具体检查，这件事和你们无关。”蝙蝠侠继续道。 绿箭侠耸耸肩：“这可是你的儿子，蝙蝠，怎么就和我们无关了。” “是啊，不要怎么冷淡。”神奇女侠笑着搭腔。 瑟维仰着头看着这一群超级英雄，意识到自己和超人应该是打断了刚才的会议，所以在蝙蝠侠这边过了明路之后，他抬起爪就想离开。 只是他刚踏出去一步，就被蝙蝠侠拦住了：“这里人多眼杂，你可 能会吓到普通人，从而引起混乱。以及，会议结束后你要和我去检查。” 瑟维听懂了，蝙蝠侠是想让他留在这里。于是黑狼非常人性化地点了下头，在蝙蝠侠脚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来眯起了眼睛。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对于狼这种警戒心高的动物来说，能在身边睡着，显而易见是相当的信任了。 于是这场会议所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最终完全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那只趴着眯眼睛的野兽，还有蝙蝠侠比往常柔和了太多的气场。 最终还是超人勇敢地扛下了一切：“剩下的我们之后再讨论吧。” 蝙蝠侠不知道赞同是否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反驳。 所有人都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子，等没有人之后，蝙蝠侠才坐在原位一会儿，蹲下身，再度脱下手掌的护甲，试探性地伸出手。 结果他即将触碰到黑狼毛茸茸的脑袋时，迪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布鲁斯！你有看到小p吗？我一下午都没有看见他！” 迪克的声音惊醒了本来睡得很舒服的瑟维，瑟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睁开眼，就看到了略有不爽站在他身边的蝙蝠侠，正义联盟的其他人都离开了。 瑟维：是会议进行的不顺利？ 而迪克的声音，也在看到房间里的画面后安静了下来，他的声线变得甜蜜起来：“哇哦。” “我是说，哇哦。”他又重复了一次。 迪克向来对蝙蝠侠没大没小，也从来不怕蝙蝠侠，他笑眯眯地直接在瑟维面前蹲下：“小p？” 瑟维只是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迪克立刻看出了这个眼神的意思——他过去也不小心打扰过自家弟弟的午睡，当时对方的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 “抱歉抱歉，我打扰到你了吗？只是刚才一直没有找到你，有点担心。”说着，迪克露出了大哥的温柔可靠：“所以怎么突然变成这个状态了？” “我正打算带他去检查。”蝙蝠侠平静道。 “好啊。”迪克笑眯眯地伸出手直接抱起了黑狼。 虽说黑狼还没有成年，但是体型自然不是那些猫猫狗狗的大小，重量也很客观。结果迪克抱起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违和感，而且好像还能再扛三个蝙蝠侠一样。 迪克甚至很有余裕帮怀里的黑狼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态：“你继续睡吧，变回来应该是哪里受伤了？还是不要自己走了，我带你过去。” 迪克看着好像更不高兴了的蝙蝠侠，眼里带起显而易见的笑意：“怎么了？b。” 布鲁斯不高兴，布鲁斯不说话，布鲁斯转身就走。 迪克笑着跟了上去：“走吧，我们去检查~” 在这种时候，他还用着暗示的口吻说道：“所以说啊~有时候人就是要主动，不管是嘴巴上的，还是身体行动上的~” 这已经是在怼着某只不爱表达自己的蝙蝠了。 蝙蝠侠不理他，而瑟维刚睡醒，大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根本不知道这对最初的搭档到底在说什么。 而等到了医疗室，就对上了坐在那里眼里透着一股无奈的不义瑟维利安。 不义瑟维：我真没想到你能偷懒偷成这样。 瑟维眨眨眼，有点心虚地回望回去，没办法，谁让我不会三开呢，总得有个时间练习吧？！ 第 304 章 除了不义普利斯,没有人会比不义瑟维利安更加了解狼人，这是不义世界公认的事实。 所以在正义联盟无意的暴露下，还有迪克一路抱着狼的宣传中,不义瑟维利安合情合理地出现在了这里。 尽管没有这些,不义瑟维也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的猜测没错，就是穿越世界带来的后遗症,等你们回去之后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不义瑟维利安睁着眼说瞎话：“其实过两天让他强行恢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会变回这个状态,本就说明了这个状态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最舒服的。” “简单解释,大概就是普通状态和上班的应激反应对比吧？” “反正他高兴就好，这种状态并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的。”不义瑟维利安相当顺口地帮同位体增加细节：“或者说，他现在的应激状态结束之后,还愿意在你面前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本就说明了你们之间的信任。” 迪克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在想小p突然变成这个状态会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 蝙蝠侠：那你刚才还笑得那么高兴？ 不义瑟维利安笑着道：“说起来我也是很多年没有看到过普利斯这个状态了，尤其是成年之后，就越来越可靠了，很少会看到他变脸。” 金发碧眼的青年看着迪克，意有所指道：“看到总是显得沉稳的人变脸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迪克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适当表达情感有益于身心健康，家庭和睦。” “不过成年后就不会变了啊……”迪克若有所思地看着趴在一边床上的狼。 不义瑟维利安很自然地坐在床边，把手搭在黑狼的毛发上：“只是成年后身体状态基本就固定了,就像是人类到达一定年龄之后就不会再长高是一个道理。” “不过这是正常情况,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大概是同位体之间有着特别的联系，外加不义瑟维刚把傀儡师送给他,导致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更明显了，瑟维打着哈欠的同时，很自然地把下巴搁在坐在自己身边的金发青年身上。 不义瑟维利安弯着眼睛，同样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放在黑狼的皮毛上顺着毛。 一只有着普通人体型大小的野兽，哪怕还未完全成年，也依旧是非常危险的存在。然而外表妍丽精致却并不强壮的金发青年却没有丝毫对此的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杰森他们也收到了通知赶过来，达米安是第一个踹开门冲进来的。 然后小男孩一眼就看到了现场看着非常和谐的气氛，眼睛一眯，杀气涌现，直接拔出了身后的刀：“那是我的狼！” 不过这次有蝙蝠侠在，他只是平静地看过去，开口道：“达米安。” 达米安并不服气：“那是我的狼，父亲！你不能允许别人摸他！” 沃尔夫和狼本就是同音，而达米安又习惯性称呼他们的 姓氏，所以每次在喊普利斯的时候，又像是在喊狼，又好像是在喊姓氏。 ——那是我的沃尔夫。 达米安的眼里透着这样的话。 “谁说是你的？”杰森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普瑞可是我的兄弟。” 迪克也忍不住加了一句：“不，达米也是你的兄弟，杰。” 就在他们二人对峙期间，提姆发挥自己的透明人buff（？），毫无存在感地占据了狼的另一边，安安静静地顺手挼了几把，然后悄声问道：“没事吧？” “只是体内激素变化。”不义瑟维利安回答。 提姆点了点头。 不义瑟维利安不由地感叹不愧是他家小总裁，年纪小小就已经学会了这种手段。 蝙蝠侠看着混乱的现场，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而达米安也总算是发现了提姆偷跑，仇恨值瞬间就出现在了提姆的脑袋上，达米安毫不犹豫地拔刀就砍了过去。 提姆熟练异常地躲过之后，抱起狼就是一举：“你想砍到p吗？” 达米安的刀硬生生停住，被举起来的瑟维无辜又迷茫地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冷笑：“我的狼有着绝对的自保能力，怎么会像是你那样弱小？” 说着，达米安的刀拐了个弯继续对准提姆，提姆啧了一声：“电视剧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提姆就松开手，身体往下一滑，再度躲开这次攻击。 瑟维莫名其妙从半空中落到地上，他踩在地面上，看着混乱的现场，更迷惑了。 而杰森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达米安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看自己热闹，于是一来一回，杰森也被卷进去了。 然后杰森一看迪克还在一边干干净净的，毫不犹豫也把迪克拉扯了进来。 蝙蝠侠在一边看得直叹气，一直等四只小鸟们打完这混乱的一战之后，提姆突然注意到了重点：“等等？狼呢？”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保持着诡异地互殴姿势，眼巴巴扫了一眼房间，而蝙蝠侠还站在阴影之中，平静道：“和瑟维利安一起离开了。” 他们，被偷家了！ “狡猾的瑟维利安·沃尔夫！”达米安恶狠狠道。 迪克：“嘶，所以普瑞果然喜欢那种类型吗？” 杰森：“你真的信了那些小道消息？” 提姆：“不过他们关系很好这倒是真的。” 迪克：“布鲁斯你都不知道拦拦？” 布鲁斯：……？ 看着自家孩子们急匆匆而来，又急匆匆离开的身影，蝙蝠侠看起来格外疲惫。 另一边，不义提摩西在适应过后，就给自己安排了不少工作，他头疼地处理着这一切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助理带着狼走进来。 “你的兄弟？”不义提摩西下意识说道，顿了顿之后，恍然道：“哦，这个年龄，是另一个世界的？” “嗯，那边太吵了，帮他找个地方睡觉 。”不义瑟维利安笑了笑，然后指着不义提摩西旁边的躺椅：你在这里睡吧，他们一般不会过来的。[” 不义提摩西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语气无奈：“所以你也知道他们不会来我这边……你不自我反思一下吗？” 他的工作已经枯燥到蝙蝠侠都不会过来的程度了吗。 然而这些偏偏还是必须的，所以不义提摩西也很无奈。 不义瑟维利安耸耸肩：“你总不能期待我来帮你处理这些，你又不给我发工资。” “先欠着？反正也已经欠了这么多年的了。”不义提摩西开始还价。 “我拒绝，我的行程都已经安排好了，提摩西先生。”不义瑟维利安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然后对上黑狼就换了一副嘴脸，口吻温和而柔软：“不要打扰提摩西先生工作哦，按照这种进度，他还得在这坐个一星期才行。” 瑟维理解地点了点头，看向不义提摩西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毕竟提姆的资本家行为还没有迫害到他身上，说到底，他的提姆也只是一个刚升学的小学生罢了！提姆甚至还会因为没及格的法学成绩郁闷呢！ 他多可爱啊？瑟维在心中感叹道。 不义瑟维利安非常放心的把瑟维丢在了这里，而不义提摩西也当他不存在，无奈地盯着面前的电脑。 不义提摩西的眼里都是倒映着各种数据，这些都是过去他错过的时间里发生的具体情况。 简单了解适应现在，和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应该如何处理，是完全地两码事。 而就在不义提摩西心累疲倦的时候，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到了他的腿边。 不义提摩西下意识警惕了一下，然后有点惊讶地看着趴在他腿上的黑狼：“……普利斯？抱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瑟维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不义提摩西有点迟疑：“所以你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瑟维眨眨眼。 不义提摩西有点迷茫，不论表现得再完美，说到底，他只是一个16岁的青少年。 看着难得显现出一点傻气的提摩西，瑟维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家的那只。所以瑟维伸出爪子，引导着这只提摩西把手臂放在自己脑袋上。 不义提摩西这才反应过来，他试探性地摸了一下，手感非常柔软，一身皮毛油光发亮，显然被养得很好。 于是不义提摩西没忍住又摸了两把。他向来是个很有自制力的男孩，所以很快就收回了手，语气也温和了几分：“谢谢。” 说完，他又看向了电脑，瑟维不由地有点头疼，咬住不义提摩西的衣角，硬是把人往躺椅那边拉。 他知道自己同位体的意思——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不义提摩西还是脱离了现实太多年，哪怕看起来没什么事，多到底，那种奇异的落失感是无法消抹的。 尤其提摩西是一款蝙蝠侠相同的控制狂，很多事情都是他现在不了解的，他必须要搞清楚才能放下心。 过去的他就是咖啡不离手了，更别说现在了。 此刻不义提摩西眼底下的黑色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义瑟维利安嘴上说着工资，但是实际上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小总裁的，他把瑟维拎过来的目的显而易见。 不义提摩西还是想拒绝：“抱歉，我——” 然后他就看到了野兽不容拒绝的眼神，已经到达嘴边的话语不由地咽了下去。 不义提摩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情商不低，哪怕刚才因为太过疲倦忽视了这些，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法反应过来。 他也的确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在被关到幻影地带之前，他就是在战斗过程中，出来之后也一直没有停止在适应。 不义提摩西最终只是顺着狼引导他的力道，走到了躺椅边，语气无奈：“不是我不休息……只是这么突然，我也睡不着的。” 狼狼不会说话，狼狼只会强硬地让不义提摩西躺下，咬着毯子给人盖好之后，很自觉踩上去占据了一半的位置。 不义提摩西被挤到旁边，很好脾气，一点也不生气。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从幻影地带出来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寒意，那是缠绕着灵魂意识的冰冷。 但是当身边出现一个暖烘烘的毛茸茸，那股莫名的寒意，似乎也悄然被暖化，不知不觉之中，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少年就这么睡了过去。 当人睡着之后，原本只是克制着靠着狼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像是抱抱枕一样把狼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而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四只小鸟，还在寻找着自己的兄弟。 迪克：“所以小p到底跑哪去了？” 不义瑟维利安笑眯眯说道：“不知道呢，我们出门之后就分开了。” 不义提摩西：zzz 瑟维：zzz！ 第 305 章 异世界的狼崽子失踪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紧张情绪——因为超人表现得太明显了，他明显通过超级听力确认了狼崽绝对是在安全状态下。 所以小鸟团也没有慌乱，他们就像是捉迷藏一样捕捉着狼的踪迹。 但是提姆通过电脑,却没有办法捕捉到任何有线索的监控,有人限制了他的这个优势。 不义瑟维利安好歹也在这个世界辅助网络战斗多年，他自身又本就很擅长,再加上这是他的世界,提姆本就是外来者,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个世界的网络世界。因此,提姆在这里折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而杰森一点也不着急,他很清楚普利斯又不是傻子，肯定能自己回家，只是单纯地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着他们闹腾。 达米安是想要表明自己对狼的所有权,而迪克……嗯，这家伙显然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总而言之，这个寻找狼的游戏其实没有几个人有多认真。 于是这么拖着拖着，不义提摩西都睡了个好觉，醒来之后，都已经是第二天了。 不义提摩西是想睡个三天三夜的，可惜他的感知还是太敏锐了。 端着餐盘进来的不义瑟维利安口吻是故作的惊讶：“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陷入昏迷，所以只带了普利斯的早餐。” 在一边精神抖擞的狼狼从躺椅上下来，踩在地面上走到不义瑟维利安的面前。 不义提摩西表情迷茫，他反应了好一会儿,眼里的困倦疲倦才被收起,大脑也清醒了过来。 许久没有的深度睡眠让他此刻精神明显比之前好很多了，他看着正在被不义瑟维利安喂食的狼，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他是你兄弟的同位体？” 不义瑟维利安抬起头：“我可不会拍卖普利斯哦？” “别忘了你还欠着我的钱呢,提摩西先生。” 其实以他们的关系，早就不是简单的上司下属了，这些欠钱发言其实更像是损友之间的交谈。 不义瑟维利安乐意用金钱作为他们之间的联系，不义提摩西也接受得非常自然。反正事实上是不论他给没给钱，不义瑟维利安在这场战争之中终究是站在他身边，并且一直都记得要救他出来。 “真可惜。”不义提摩西打了个哈欠，很自然地接过不义瑟维利安所说的“只给普利斯准备了的”早餐。 一只狼怎么可能吃吐司和牛奶呢？对吧。 “说不定以后可以研究一下电子宠物，那种可以加热保暖关注主人情绪的那种。”不义提摩西盯着瑟维喃喃：“手感必须要是柔软的。” 瑟维毛都要因为他的注视炸起来了。 所幸机器坐标调配的差不多了，他们最晚明天也能离开。 两个世界的流速不同，谁知道他们离开哥谭这么久哥谭会变成什么样？ 超人都没有从大都会消失太久的经历。 哪怕他们都很在意这个世界的后续走向，但是说到底，他们 自己的世界才是他们最关心在乎的。 在离开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欢送和告别?，不义蝙蝠侠和蝙蝠侠只是平静地对视了几秒，像是交换了什么情报一样，直接踏进了回到自己世界的穿越机器。 正义联盟回到的坐标就是他们原本离开的坐标，也就是北极。 而一回去，他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狼不见了！！ 不只是狼，原本应该一起回来的鸟球球们还有傀儡师，都不见踪影。 蝙蝠侠看起来一点不急，在其他人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蝙蝠侠的紧急通讯响了起来，屏幕对面就是没有戴面罩的迪克。 “我们回到了蝙蝠洞，不用担心，b。” 蝙蝠侠点了点头，就听到迪克问道：“那帕佩特在你们那边吗？” 正义联盟：“……” 看着他们的表情，迪克懂了，他不由地皱起眉：“……他也不在我们这边，按照这个情况，他是回到了自己穿越前的坐标吗？” 蝙蝠侠开口了：“我们并不能确定，他原本就是我们世界的人。” 将傀儡师带到那个世界的预言家早就死了，他的死亡直接掩盖了傀儡师真实世界的坐标。 没有人能确定傀儡师到底是哪个世界的人，之所以拜托他们将人带回来，不过是因为……不义世界还需要自救，傀儡师除了对超人之外，对其他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除去负面抗拒的反应的话。 哪怕他最后帮助了反抗军，却不代表他喜欢蝙蝠侠，愿意和人好好交流。 反倒是超人，傀儡师会对不义超人的同位体表达一定善意。 多方确认下，再加上不义瑟维利安在中间的调节，还有傀儡师自己的同意，他们才会把人带回自己的世界，然后研究确认对方到底是从哪个世界被拐过来的。 鉴于他们的世界有个闪电侠，而闪电侠家里甚至出现过一个代号脉冲、自称来自未来的孩子，他们对于时间线什么的接受度真的很好。 可是这些在此刻都不是重点了。 他们一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两个月。 其他城市还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都还是正常的，但是哥谭已经混乱地不可思议，同时大都会没有了超人的存在，卢瑟的很多行动都变得更加偏激直白。 在哥谭处理着自己的混乱时，大都会也出现了乱子。 ——毁灭日。 他们是这么称呼这个在超级英雄消失两个月之后出现的怪物的。 这是卢瑟创造出来的对付超人的敌人，不过幸运的是，在不义世界里锻炼出来的正义联盟（其实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对外承认过，纯粹只是称呼起来方便）合作非常默契，在毁灭日毁灭大都会之前，艰难地打败了这个敌人，正义联盟就此在人前诞生。 而在打败毁灭日之后，超人还发现了卢瑟的半成品阴谋。 比如……还在培养舱里的，还没有自我意识的，康纳·肯特。 在不义世界已经认识了康纳的克拉克：…… 他应该阻止吗？可是他已经见到过了康纳，那是一个有着自己脾气的超级英雄。 可是卢瑟又明明白白得在进行这类人体生物实验，这是决不能允许的。 超人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做，哥谭又爆出一个大瓜。 在他们失踪的两个月里，黑面具抢劫了一批卢瑟的货，其中就藏着一个已经有了自我意识的……氪星人克隆体。 超人：……？！？ 杰森把这个氪星人劫持了下来，他称呼那个氪星人为比扎罗。 那是个能力和超人完全相反的氪星大傻个，非常喜欢杰森，很听杰森的话。 明明花了大力气大价钱好不容易能拥有氪星人武器却给他人做嫁衣的黑面具：？？？ 达米安回忆了一下不义世界看到的，提姆会拥有康纳，杰森有了比扎罗，父亲也有超人。于是达米安点头：“我也应当有着我自己的氪星人。” 于是当天乔纳森笑着和迪克通讯，湛蓝的大眼睛里满是喜悦：“达米承认我是他的朋友啦！” 不过说完这句之后，他看起来有点疑惑：“但是有些话我没有听懂，他说什么我应该变强，要继承争夺……爸爸的什么？” 迪克笑容僵硬：“额，达米最近看了一些电视剧，不用在意，乔。” 等挂断通讯之后，迪克崩溃地捂住脸：“乔还只是一个孩子，他甚至还没有觉醒能力！” “作为我的氪星人，他只会是最优秀的那个。”达米安傲慢表示，他此刻甚至还显得有些嘲讽地打量了一下迪克：“而你甚至没有自己的氪星人。” 迪克：“……” 迪克看着家里的所有人，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迟疑地抱住了普利斯，难过道：“家里只有我们没有自己的氪星人了，普瑞。” 达米安表示：“而超人家有一只氪星犬。” 迪克：“…………” 迪克：“可是那不是提图斯的吗？” 达米安一噎，竟然没办法反驳。 一切都来的太快了，卢瑟的反应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共通有无，毕竟哪怕是另一个世界，这些克隆氪星人也不是一股脑就出现的。 然而这一切的混乱，都和此刻趴在沙发上睡觉的狼无关。 在他回来的时候，他就回收了傀儡师，还想着要这么在氪星人的注视下把人放出来，结果他们并没有在一个坐标回家。 因此，他理所当然地把傀儡师丢远了——鉴于他只能把马甲投放到自己去过的地方，因此他必须要让其他马甲先踩点。 瑟维很努力地在偷懒的过程中练习着三开，完全没有注意到蝙蝠侠似有似无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在离开不义世界之前，不义蝙蝠侠自然和蝙蝠侠进行了情报交换，避免他们的世界也变成不义那样。 然后，蝙蝠侠就在这个时候得知了一个情报，比如…… 狼人杀。 在不义世界之中，普利斯·沃尔夫和瑟维利安·沃尔夫是一对兄弟，而瑟维利安·沃尔夫身上隐藏着特殊的秘密。 祂是规则，祂会因为一些原因醒来。 至于蝙蝠侠他们只能看到瑟维利安，也不过是因为规则此刻非常虚弱——想要杀死规则很简单，将和祂有关的所有人生命体消灭，世间不再存在狼人杀就可以了。 因为不义沃尔夫兄弟之间的联系，在某种意义上，普利斯是拥有影响规则的能力的。 在不义世界之中，过去因为普利斯受伤，规则出现，弄出了不少事件，载体就是瑟维利安·沃尔夫。 假设，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兄弟所以普利斯可以影响规则，纯粹是因为普利斯有着影响规则的能力，从而吸引了规则靠近他？ 那么，过去的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为什么在杰森受伤普利斯爆发的时候，女巫会毫不犹豫的出现——她就像是早早预料到了这个，在非常恰当的时机出现。所以只要救下杰森，普利斯不再爆发，后面的行动就更像是一种报复情绪，而不是真正的敌意。 小丑那件事同样如此，好像也是在避免普利斯做出应激反应。 因为他们害怕普利斯会唤醒还在沉睡的规则，会给他们带去灾难和限制。 他们并不想被限制在规则的要求之下，所以要尽可能避免一切会唤醒规则的可能。而普利斯的存在，就是非常关键的。 这种不知名的危险出现在哥谭，出现在地球，让蝙蝠侠就像是身上有着虫子在爬一样，很难不去关注。 同时，瑟维看着自己一直在增长的印象值，有点疑惑又有点高兴。 所以果然毛茸茸是天下第一，你们都喜欢毛茸茸是吧？过去给我印象值可没有这么充裕。瑟维在心里嘀咕道。！ 第 306 章 【——异世界观影普利斯】 瑟维安安静静地练习着怎么三开,在他能真正掌握之前，他都决定保持着狼的姿态偷懒。 但是瑟维并不知道，在他从不义世界回来的那一天,时空产生了一系列无法轻易解释的复杂问题。 穿越世界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课题,就像是闪电侠在穿越时间线的时候，一旦跑错又或者撞到什么,都会引发一系列后果。 而这一次,他从不义世界回归,就引发了一个问题。 他的另一个同位体（不是不义瑟维）,无意中看到了他这个世界的发展。 为了方便称呼,就将这个世界代称为666号宇宙吧。 666号宇宙的瑟维，从到达这个宇宙开始，就一点也不顺利。不同于其他世界的瑟维,总能得到一具仿佛开局就送的大学生马甲。666号的瑟维，连身体都没有。 他需要获得印象值才能活下去，可是他连身体都没有，完全没有机会得到印象值，这就仿佛是一个恶性循环。 666宇宙的瑟维想要活下去，就像是这个象征着魔鬼的邪恶数字“666”一样，他的开局就是地狱，他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但是天不负有心人，666宇宙的瑟维，意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发现对方仿佛在躺平赚钱之后,若有所思，有了一个好主意。 666宇宙的瑟维没有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印象值不够创建身体,甚至没有办法抽卡，但是趁着不同宇宙无意中的摩擦碰撞，他从不义世界的自己那里薅了一个水晶球——对，就是那个被摔碎的水晶球。 他肉痛地花了一点自己最后的能量修复了这个水晶球，然后在一次666号宇宙的蝙蝠家对付一个魔法侧敌人的时候，将水晶球当成这个魔法师的物品丢在现场。 以他通过同位体看到的情况，蝙蝠侠肯定会调查水晶球，那他就有机会赚取印象值了！他说不定就可以活下去了！ 于是—— 666号宇宙，哥谭。 “那是什么？”罗宾眯着眼睛看着从恶灵魔法师身上掉落的水晶球。 “一个水晶球？”夜翼歪了下脑袋。 “废话。”罗宾语气嘲弄。 “罗宾，离开那里。”蝙蝠侠用着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这个被康斯坦丁引来的恶灵法师非常难对付，身上有不少特殊道具，就算是他们，也花费了一点时间对付，还要小心各种诅咒。 红头罩和红罗宾从另外的方向赶过来，他们踩在高处，红头罩开口：“怎么了？” 红罗宾注意到了那个水晶球，眯起眼睛：“这又是什么陷阱？” 蝙蝠侠用自己的方式测试了水晶球的危险性，然后用着特殊盒子将其收起，打算带回去检测。 确认蝙蝠侠收起了水晶球，666宇宙的瑟维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的能量基本都快用完了，所以他今晚就必须要做出相应手段。 他要活下去。瑟维非常坚定地想到。 于是，在蝙蝠侠回到蝙蝠洞，并且取出水晶球的那一刻，水晶球发出了一阵亮光。 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然而水晶球没有爆丨炸，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只是水晶球之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而画面的正脸……是迪克·格雷森的脸。 所有人：？！？！ 水晶球之中的迪克·格雷森脸上带着亲昵的笑意，他蹲在沙发前，嘴巴一张一合，水晶球不能发出声音，但是他们都会读唇语。 水晶球里的迪克在说：【小p，睡觉的话回房间睡比较好哦。】 而背景，显然是韦恩庄园。 水晶球之中画面还在继续。 【水晶球画面的视角显然是以一个比迪克矮的生物的视角——带着一点晃动，而画面不是特别清晰，他们没办法通过迪克眼中的倒影看出他面前的到底是谁。 他们只能看到迪克笑着伸出了手，摸了摸视角主人的脑袋，这个角度，看起来像是一个孩子的身高。 视野的主人晃了晃脑袋，然后从沙发上跳下去，从他（或者她，为了方便，还是以他来称呼）此刻的高度来看，大概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的高度。 迪克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是视野受限的关系，他们看不见具体的唇语。】 “这是什么？”杰森防备性地抱着手臂，语气轻佻：“看来那个法师很中意我们的神奇男孩？” 提姆平静分析道：“魔法。” 杰森口吻带笑：“这个视角——你该不会一直都是用这个视角看迪克的吧？达米安。” “你想死？陶德。”达米安眯起眼睛，眼里透出杀意。 杰森耸耸肩，但是所有人都并不轻松。 这是从一个法师手里得到的战利品，而里面出现了迪克的脸，他们必须要保持最高的警惕！ 迪克皱眉道：“这个小p是谁？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而水晶球的画面还在继续。 【视野的主人继续往前走，韦恩庄园的布置出现在水晶球之中，而一个正单手拿着一份三明治的青少年从厨房的位置走了出来。 这个青少年脸上带笑，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含糊道：“普瑞？你要去哪？” 视野的主人不知道做出了什么反应，黑发蓝眼的青少年点了点头：“行啊，我去给你做，阿福在庭院，没空——所以老样子？” 视野的主人点了点头，少年也点头，然后他们一起进了厨房。】 这一次，蝙蝠洞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他们都认出了这个少年是谁，这个青少年身材矫健，穿着一件红色的带兜帽的卫衣，带笑的面容是布鲁斯等人从未见过的——他们错过了的杰森·陶德的发育期。 虽然比他们的红头罩年轻太多，还带着青少年的青涩感，但是任谁都不会分辨不出这是他们的兄弟。 蝙蝠洞异常沉默，杰森第一 个受不了：“哈，好吧?，说不定这个水晶球是小女孩点燃的火柴？幻想时间？我自己都没见过我这个年龄的脸。” 迪克扯了一下嘴角，努力保持轻松的口吻说道：“看来这个水晶球很了解我们？连你会做饭都知道。” 【水晶球里的杰森从冰箱之中拿出一份牛排，视野的主人就突然回过了头，一个大概12、3岁的瘦弱男孩脚下发飘的仿佛是幽灵一般飘荡进了厨房，他虚弱的像是五天没有吃过饭睡过觉：“杰森，我也要一份——”】 “哦，轮到我了？是我小时候的样子。”提姆眨眨眼：“所以下一个应该是达米安？” 达米安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水晶球上的画面。 没有人理他，提姆耸耸肩：“但是我这个年龄好像没有这么疲倦过，他去干了什么？” 【杰森嫌弃地啧了一声，但是身体还是很自觉地从冰箱里又拿出了新的食材。 提姆感动地对他笑了笑，然后蹲下身，直接伸手抱住了视野的主人，水晶球中能看到提姆距离很近，并且提姆还明显蹭了蹭对方。】 看着这黏黏糊糊的一幕，达米安的脸上也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然后下一秒，提姆的动作就像是刚才虚弱得仿佛五天没吃饭的人不是他，敏捷得直接起身跳到了另一个位置。达米安冷眼抬着下巴看向提姆：“你们在做什么。”】 “哦~总算轮到你了，达米。”迪克对比了一下水晶球里的达米安和他们的达米安的年龄，若有所思道：“看起来比你刚来的那年还要小一些？” 达米安没有否认。 【在提姆离开之后，达米安很自然地走到了视野主人的身侧，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对方的头上。】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就凭达米安人畜颠倒的世界观，他会和什么人这么亲近吗？ 因为下意识的思维，他们本能地认为视野的主人会是人类，但是这个高度，水晶球里杰森拿出来的牛排，还有提姆的行动以及达米安的亲近，都似乎在表面了一件事。 而这个时候，蝙蝠侠呼叫的永远的魔法侧工具人（不是）帮手扎塔娜，也总算到达了。扎塔娜在检测之后惊讶的表示：“这个水晶球上有时空的波动，这上面的画面，或许和其他世界有关。” “没有其他危险？”蝙蝠侠确认道。 “没有，至少我没有感受到。”扎塔娜回答，“这个物品上并没有任何邪恶的力量，比起那个恶灵法师的道具，更像是对方无意中得到的物品。” 666宇宙曾经也遭遇过平行世界的敌人，因此，哪怕扎塔娜说无害，蝙蝠侠也依旧会保持警惕。 而就在蝙蝠侠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水晶球之中的画面，第一次改变了视野。 从某个生物的视角，转换成了——上帝视角。 【这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野兽，是不该被人家养的动物。 它的四肢修长，头鄂尖形，后腿微微弯曲，以动物的方式坐在厨房之中。它全身的毛发稠密油润，体态矫健，哪怕它只是安静的蹲坐着，却没有人能无视它天然的危险性。 蓝色的兽瞳平静的注视着房间里的其余几人，就像是野兽盯紧了自己的猎物。在杰森端来食物后，非常人性化地跳到了椅子上。 这是一只应当出现在草原上的野兽——这是一头极为危险的狼。】 没有人不知道狼的危险性，但是水晶球的他们却好像忽视了这一点。 达米安沉默了许久，他平静地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口吻严肃而认真，像是在说什么既定的事实。 布鲁斯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达米安抬头说道：“父亲，我应当拥有自己的狼。” 布鲁斯：“……” 布鲁斯：“…………”！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07 章 暂且不提他们是怎么阻止达米安想要拥有狼的事情,666宇宙的瑟维第一次收到了印象值的入账。 要不是没有实体，瑟维都要哭了。 哪怕这个入账数字极小——毕竟他给蝙蝠侠看的是隔壁世界的瑟维，而不是他,所以印象值他并不能完全收获。 就像是他只是一个中介，蝙蝠家给出印象值，收到钱的是隔壁世界的直播主角瑟维,而他只能收到其中一部分作为中转的中介费。 if线瑟维：我的印象值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他们果然喜欢毛茸茸。 但是哪怕就一点点，也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入账啊！！ 瑟维很激动，所以高高兴兴给预言水晶球升了个级，争取让蝙蝠家有更好的观影体验,给他赚取更多的印象值。 666宇宙瑟维还是很有同位体爱的,他会截取部分视频,绝对不会在直播之中让自己的同位体掉马。 他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剪辑师，高高兴兴观测，然后挑选重要的部分,又转载到水晶球频道。然后蝙蝠侠用水晶球牌投影进行投放观看。 为了赚取更多的性价比，666宇宙瑟维都是在他们人到齐的时候才进行播放的。 于是一来一回，蝙蝠家也找到了规律。 “所以我们必须全员在场才能引起变化,对吧？”杰森挑眉：“这算是什么道理？” “扎塔娜的意思是，这个水晶球大概率不是恶灵法师的所有物，而是突然通过时间缝隙掉落在现场的平行世界道具。当时就我们在场,所以这中间可能引发了什么联系。”迪克耸耸肩：“而且里面播放的不是‘我们’的故事吗？说不定和这个有关系。” 哪怕具备危险性,但是他们又不能眼睁睁无视这个水晶球。 说不定这是隔壁世界送来的求救信号呢？他们打败过平行世界的敌人,相应的也收到过平行世界的求救。 他们的求救多种多样，有时候都看不出是求救，反而更像是威胁。 不知道水晶球的充能设备在哪里，比起第一次的画面,在几次的画面播放之后，水晶球的画面可以投放到半空之中，甚至还能拥有声音，比最开始智能了很多。 “不要放松警惕。”蝙蝠侠提醒道。 “知道了，b。”迪克随口接道，然后掏出一份爆米花：“有谁要和我吃吗？” 他顶着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笑眯眯地又掏出一桶：“阿福准备的。” “可乐。”杰森毫不客气。 “咖啡。”提姆打了个哈欠。 达米安独占了一份爆米花。 迪克笑着搭上蝙蝠侠的肩膀：“就当看电影，我们可是有段时间没有电影之夜了，不是吗。” 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并没有我完全放松警惕。 而今天的“大电影”也的确开始了。 水晶球的画面投放到了半空之中，很有电影质感。 【这一次的主角的是平行世界的青少年杰森。】 杰森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迪克和提姆一左一右挡住了他离开的道路，使他根本没办法逃走。 【“好，我这一次我确定要离家出走了！谁拦我都没有用！”看起来大概十六岁的杰森眼神坚定，义正言辞。 提姆打了个哈欠：“是b禁止你在蝙蝠电脑打游戏，还是达米安又砸了你最喜欢的多肉，或者又是迪克吃了你的那份小甜饼？” 杰森抬眼：“你怎么只会想到这种无聊的小事？这是理念的冲突，思想的碰撞，我和老头两个时代的理想对抗！” 提姆看了眼日历，恍然：“哦，你刚考完试，要放假了。” 提姆：“说起来他之前和我说过，你之前没离家出走成功，就是为了上学来着？” 杰森有点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他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杰森：…… 其他人：噗！ 迪克捂住嘴，闷笑道：“看到杰你这个年龄，我就应该想到这个世界会多么快乐亲密。” 杰森啧了一声：“闭嘴，那不是我。” 提姆若有所思：“这个‘他’是谁？” 【杰森离家出走了，大大咧咧地和阿福打了个招呼，看到穿着睡袍下来的布鲁斯冷哼一声，然后对上了正蹲在门口的黑狼。 杰森做出了防备警惕的姿态：“就算你拦我，这次我也绝对要离开，我已经推迟计划很久了。” 黑狼从爪子下推出一个游戏机。 杰森：“我说过，我不会再帮你了！” 黑狼安静地盯着杰森，杰森回盯。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杰森啧了一声，把游戏机塞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行吧，帮你最后一次，我会帮你签到，完成日常任务，行了吧？” 而就在杰森塞游戏机的时候，黑狼动作极为敏捷的在杰森打开行李箱的拉链时，直接跳了进去。 杰森：“……” 杰森：“…………” 杰森语气极为平静：“你应该知道我的行李箱装不下你，普利斯。” 黑狼无辜地歪歪脑袋，像是听不懂人话。 “我知道你听得懂，不要在这个时候装傻！”杰森皱眉道：“这次我是认真的，我不会带上你的。” 黑狼在行李箱里一趴，眨巴着眼睛看着杰森。 而就在这个时候，达米安突然出现，语气傲慢而冷凝：“你要带着我的狼去哪，陶德。” 杰森下意识反驳：“普利斯可不是你的狼，说到底还是我最先认识他的吧？” 达米安向来是不听人话的，他抬脚就上：“你休想偷走我的狼！” “都说了他不是你的，恶魔崽！”杰森也毫不犹豫挡住然后揍了回去。 达米安的行动之中还充满着刺客联盟的迹象，但也隐约带上了蝙蝠的痕迹。 达米安每次打起架都不会在意周围的环境，于 是杰森整理好的行李，在这一刻变得破破烂烂，里面的物件全都被甩了出来。 杰森一看，更气了：“不揍得你连老头都不认识我就不叫杰森陶德！” 达米安冷笑：如果你能做到。▃▃[” 提姆慢吞吞凑到一直看戏的黑狼身边，语气肯定：“你是故意的，p。” 黑狼眨眨眼，透着一股无辜。】 迪克：“是我的错觉吗？这只狼是不是太过人性化了？” 杰森有点震惊：“它竟然还打游戏？” 迪克：“你确定不是你想打吗？” 提姆点头：“我记得你是挺擅长游戏的，大红。” 杰森翻个白眼：“我就算想打游戏，也不会用宠物当借口。” 达米安倒是完全不觉得黑狼人性化有什么问题：“阿尔弗雷德（猫）同样非常聪明。” “会被这样简单的计谋蒙骗，是你地问题，陶德。” 杰森扯了扯嘴角，懒得回应了，所以只是笑了一声：“呵呵。” 【最终战斗被阿尔弗雷德阻止，杰森也不顾自己被甩出来的行李，反正他也没有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就几件衣服而已。所以杰森干脆什么都不带了，直接轻装上阵。 而黑狼这一次没有阻止。 于是等杰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回了一个氪星人，一个叫做比扎罗的氪星人。 而提姆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语气平静地开口：“我找到康纳了，不过他暂时还没有自己的意识，我打算过去接管这个实验。” 迪克：“……嘶，有时候提姆你真的挺恐怖的，你今年才13岁，提宝。” 提姆平静道：“你以为我当时去救另一个我的时候，是和谁配合的？” 在迪克开口前，提姆平静接道：“——卢瑟。” 提姆耸耸肩：“都和卢瑟配合了，我怎么可能不钓一点相关资料情报？说起来你知道吗，迪克。” 迪克：“什么？” 提姆：“我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偷偷查过相关资料，另一个我曾经自己试过克隆氪星人。”】 “他们也去过平行世界。”布鲁斯道。 “卢瑟……”迪克喃喃了一句，看向一脸冷静的提姆，忍不住道：“提米，你该不会——” 提姆有点无语：“我没事克隆氪星人干嘛？我又不打算代替卢瑟当氪星生育宝典。” 听到关键词所以稍微关注了一下的超人：“……” 超人：我好端端的在家赶稿，突然被创，谁懂啊家人们！ 而画面还在继续。 【迪克猛地抓住提姆的肩膀，有点崩溃：“别啊提米！难道你想听康纳喊你丨妈咪吗？！” 提姆：“……” 正在一边喝可乐的杰森：“——噗！！” 黑狼有点嫌弃地跑远了一点。】 同样在喝可乐的杰森，也猛地呛咳了起来：“咳咳咳……！！噗、哈哈——咳咳！！” 听到了有人喊自己，所以关注了一下的康纳：“……” 康纳：什么？我要喊谁妈咪？小罗？可是我只是在和乔乔聊天啊！突然被创我好迷茫，谁懂啊家人们！！ 遥远的堪萨斯，坐在自己床上的乔纳森疑惑地看着康纳：“怎么了？康纳。” “没什么。”康纳沉重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责任吧。” 乔纳森：？ 【而这个时候，达米安平静地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几人，若有所思。 他沉默了两秒，平静地开口，口吻严肃而认真，像是在说什么既定的事实。 “我也应当有着我自己的氪星人。”】 这一幕就仿佛是上次的后续，达米安却一点也不觉得这一幕有什么问题，其他人想调侃一下，但是画面却继续接了下去。 【画面之中出现了四岁的乔纳森，乔纳森高高兴兴地说达米安承认了自己是朋友，而迪克谴责达米安说乔纳森只是个孩子，却被达米安点出了一个残忍的事实。】 迪克沉默了许久，看着房间里的其他几人，忽然反应过来：“等等？所以就只有我没有氪星人？！” 杰森嘲讽道：“你才发现？”！ 第 308 章 666宇宙。 正在赶稿的超人纠结了好一会儿,发现隔壁韦恩庄园对于氪星人的讨论依旧在继续，好奇心溢出，最终还是没忍住多关注了一会儿,正在和康纳玩的乔纳森也发现了康纳的一心二用，疑惑道：“怎么了，康？” “没什么没什么！”康纳立刻摆摆手。 乔纳森的蓝眼睛带着疑惑,但是向来贴心的小男孩没有多问，只是说道：“如果康纳有事的话，可以不用陪我啦，我可以去找达米玩。” “别别别！达米安现在有事！！”康纳下意识反驳。 然后说完,康纳才意识到不好,他看到了乔纳森怀疑的目光：“你为什么知道达米安有事？你们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乔纳森不太高兴,他的氪星能力还不能控制地太好，在想起达米安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法及时控制地关注起了达米安的声音,然后就从达米安所在的方位听到了一句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嘶，该说不愧是超人的孩子吗，竟然还有胆子绑架蝙蝠侠？不愧是超级勇气啊！”】 乔纳森瞳孔地震：“你绑架了蝙蝠侠叔叔？！康,你不能这么做！！” 康纳有点崩溃：“不是我！是你！！” 乔纳森尖叫：“我没有！” 乔纳森吓得本能地飞起来冲到韦恩庄园去找自己的小伙伴想要得到一个解释，对于（半）氪星人来说，堪萨斯到达韦恩庄园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 乔纳森一到达,就忍不住道：“达米安,我——” 然后他就在所有蝙蝠小鸟的注意下,迷茫地看着眼前电影幕布之中，蝙蝠侠身上缠着礼物带子，脑袋上还有一个可爱的蓝色蝴蝶结，正在和他爸爸,也就是超人打架。 乔纳森的大脑宕机了。 追着乔纳森赶过来的康纳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盖住了乔纳森的眼睛：“都说了小孩子不能看？！” 提姆冷静地喝了一口咖啡，平静地将幕布上的录像备份，然后上传到各个地方，加密，以避免蝙蝠侠后续的删除清理。 事情就发生在五分钟前。 在五分钟前，闹笑话的还是迪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了氪星人的关系，电影、水晶球上投放出来的画面，堪萨斯的农场也自然而然出现在了上面。 666号宇宙的瑟维也是注意到了超人一家的关注，发现蝙蝠家已经上钩了——不管怎么样，接下去的视频蝙蝠们肯定都会关注，印象值肯定不会落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拖了超人家下水。 这还是他们在和不义世界碰撞摩擦的时候掉出来的碎片，并不完整，甚至算得上断断续续，可是666瑟维还是忍不住把它们放了出来。 赚钱吗，怎么都是赚，不磕碜！ 然后他就节选了比较完整的不义宇宙过去的部分。 镜头里的画面又切换了，这一次，画面依旧有蝙蝠侠，但是在场的蝙蝠小鸟们都陷入了沉默。 【切换后的画面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少年，黑发黑眼，但并不是亚裔。这是完全陌生的脸，如果只是看脸的，这只是一个看起来安静的男孩，镜头里的乔纳森没有感觉，镜头外的666号宇宙蝙蝠小鸟们却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们太熟悉这个气质和眼神了，像极了阿卡姆的那些老朋友。 只是乔纳森没有发现，脸上的笑容显而易见，像是在和朋友说着什么。 直到——下一刻，乔纳森的表情僵住了，666宇宙的蝙蝠小鸟们也沉默了。 那个气质危险的黑发少年，开心得就像是小丑找了个新游戏和蝙蝠侠玩一样，高高兴兴说道：“乔，我送你的新爸爸！” “蹡蹡——你最喜欢的蝙蝠侠！” 而他的身后，就是扎着蓝色绑带的蝙蝠侠。 乔纳森在惊恐之下忍不住大喊道：“爸爸！超人救命——！！”】 666宇宙的男孩们也陷入了沉默。 迪克平静道：“你们觉得，超人听到乔纳森的救命，会没有反应吗？” 他微笑着表示：“我们的电影室可没有含铅。” 达米安直接炸了：“这是对我的挑衅！” 杰森是最给面子——直接拍着大腿狂笑出声的那种面子：“哦天哪，你果然对乔纳森有兴趣，我可不信你是被抓的！你是故意被绑架的吧哈哈哈哈！” 达米安看向蝙蝠侠的眼神中仿佛自己被背叛了。 提姆捂着自己偷笑的嘴角，手指在手机上来回点击，再度加强了密码的强度——不管怎么样，他得保护好这些。 他们都看得出来，屏幕之中的蝙蝠侠，是真人而不是玩偶。 这个时候，迪克突然说道：“话说回来，这个蝙蝠侠，下巴是不是有点太亮了？” “哈哈哈哈哈发光下巴哈哈哈哈哈哈！！”杰森都快喘不过气了。 然后，就是乔纳森和康纳冲过来的事情了。 乔纳森和康纳都过来了，一直假装自己没有听到的克拉克，也大脑空白的出现在了韦恩庄园的私人电影室之中。 克拉克僵硬地微笑道：“嗨，b？” 迪克不由得随口感叹道：“哇，我才发现~这个房间黑发蓝眼的浓度也太高了吧？” 唯一一个绿眼睛·达米安傲慢地扫视众人，以自己一个人孤立了在场所有蓝眼睛。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关键词，画面下一刻就变成了蓝眼睛专场。 【“哈啊，你又看中了一个新的男孩？”红头罩抱着手和对峙的蝙蝠侠说道，而他口中的黑发蓝眼小男孩，正疑惑地抬着头看着他。这个所谓的小男孩，有着一张——他们不可能不熟悉的，乔纳森的脸！】 看到自己的乔纳森惊讶道:“啊？” 画面切换太快了，不过这次背景是哥谭，迪克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时间线的不同：“刚才的杰森还是青少年，这里就是红头罩了，乔纳森也长大了，是未来？” “不，之前的杰 森明显是认识乔纳森的——那个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乔纳森，但是这个红头罩不认识乔纳森，所以才会说新的男孩。”提姆也接上。 “所以是另一个世界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迪克摸了摸下巴，笑着道：“或者杰森失忆了？” “而且，现在播放的这个世界，和我们的时间线更相似一点。”提姆一锤定音。 【果不其然，他们所看到的画面是碎片的，因为下一个镜头，乔纳森就离开了，相对的，红头罩还在和蝙蝠侠对峙。 “那是超人的孩子。”红头罩说道。而这句话，显而易见证明了666宇宙提姆的猜测，这是不同的世界，且红头罩不认识乔纳森。 红头罩不可思议地看向蝙蝠侠：“所以你想要的是超人家的孩子？！” 蝙蝠侠：……？？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罗宾（看起来是提姆），也许刚才就在，只是镜头没有扫到他而已，也迟疑着开口：“所以你刚才沉默这么久，就在考虑这些？” 红头罩：“闭嘴。”】 屏幕前的几人欲言又止，最终迪克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天哪——b你到底给了杰森什么印象，为什么他看到一个小男孩就觉得你打算对他们出手？” 超人:“……” 乔纳森还没有弄懂发生了什么，但是说实话，当蝙蝠侠的罗宾什么的，他还是挺愿意的！就是吧，达米安应该会很生气。超级小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表情很臭的达米安，决定不要把这句话说出口比较好。 布鲁斯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开脱：“我不是……” “不过我们家黑发蓝眼的浓度的确有点高了。”迪克直接打断，感叹道：“哥谭不听话的蓝眼睛男孩都会被蝙蝠侠抓去做罗宾，哈哈哈。” 布鲁斯张了张嘴，最终又把话咽了回去。 自己主动上门的提姆眨眨眼，没有在这个时候接话，在场唯一的绿眼睛达米安也冷笑了一声。 666宇宙的瑟维看着疯狂入账（相较于过去）的印象值，非常感动，然后快乐地继续切换镜头——没办法，不义宇宙的过去都太碎片了，而且承载他视角的主体还是另一个世界被家养躺平赚钱的那只同位体，也是因为这只同位体最近在练习傀儡师马甲，他才有机会摸到较为完整的不义世界傀儡师的过去碎片。 【镜头再次回到了黑狼的身上，刚才对超人的画面就像是一种调剂，这一次的画面是在蝙蝠洞，黑狼的身上沾染着不少的灰，部分毛发还黏连在一起，像是被血浸透。 蝙蝠侠也还带着面具，仔细地检查着狼身上的伤口。】 看到画面是没有小乔之后，克拉克松了口气，下意识开口道：“额、b你确定你不是在趁机按狼的肉垫？” 超人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大脑，足够让他立刻分析出屏幕之中的蝙蝠侠有多少动作是不必要的。 乔纳森和康纳都是一副“不愧是超人”的表情看着超人——乔纳森可能没有发现， 但是在场其他人哪个不会注意到？他们只是没有说而已。 原本才刚笑过头的杰森尾音都带着颤抖（笑过头了）：“怪不得你总是放过猫女，老头子。” 布鲁斯:……?” 【镜头之中的达米安出现了，他平静道：“我带他去洗澡。” 这件事对于666宇宙的人来说都不奇怪，达米安对于动物真的非常有责任心，喂食洗澡训练他都有关注，所以他们此刻还没有发觉问题。 蝙蝠侠平静道：“不用。” 达米安抬头，紧盯着蝙蝠侠不放：“他是我的狼，这是我的责任，父亲，你没有理由阻拦我。” 青少年杰森抱着手靠着墙壁：“不，这家伙会自己洗……话说之前在刺客联盟该不会就是你帮他洗澡的吧？” 黑狼：“……” 达米安理所当然：“有什么问题吗？” 迪克加入了话题：“所以小p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提姆：“我感觉他现在挺高兴的。”】 超人有点疑惑：“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对话有点不对劲？” “他。”提姆平静道：“达米安就算了，但是我们对待它的态度明显不是对待宠物的态度。” “话说回来，这只狼竟然是在刺客联盟带回来的？” 【而镜头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话题变成了怎么给狼洗澡，又应该由谁来洗。黑狼的眼里充满了迷惑，他像是发出人类嫌弃的“啧”音一样，直接跳到地面，离开了这个位置。 蝙蝠洞安静了一瞬，杰森看起来有点不爽：“所以为什么我要配合你们？” “难道你不希望他回来？”提姆反驳。 杰森耸耸肩：“他高兴就行。” 随着他们的话语，装备间的大门被推开，穿着一身阿福审美的衣服的少年走了出来，他眉眼里透着一股无语，头顶上还顶着两只狼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听得到你们在说什么？” 他不太习惯地抓了抓手指：“还有，虽然我知道你们在开玩笑，但是我会自己洗，谢谢。” 他沉默了一下，看着表情有点遗憾的几人：“……你们刚才是在开玩笑，对吧？”】 房间里沉默了。 迪克：“黑发。” 杰森：“蓝眼。” 提姆：“小男孩。” 达米安平静地看向上两个画面还在说自己没有这种癖好的蝙蝠侠：“父亲。” 超人震惊道：“b，我以为你……没想到你竟然连动物都不放过？！” 蝙蝠侠：“……”！ 第 309 章 666号宇宙,瑟维整理着自己看到的碎片，思考着下次电影——啊不是、水晶球预言，还要在播放一点什么。 不过整理着整理着,他发现手里碎片的不义世界的过去，好像有什么bug。但是666号瑟维自顾不暇，他也没空去管具体是什么情况,反正通过世界碰撞他也清楚地知道世界有个叫做“重启”的项目，说不定就是重启前后的区别呢！ 666号瑟维完全不清楚他偷摸过来的不义世界的水晶球，原本预言看到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穿插进了别的世界（正文世界）的过去。 总之,看着现在的印象值,瑟维思考着要不要试着捏出一个本体出来。 隔壁世界的自己开局就送大学生,就他可怜兮兮连大学生都没有。 然后瑟维看了眼在世界构建出一个具体身份需要花费的印象值，看着那个数字，666瑟维果断放弃！ 好,接下来决定下次给蝙蝠们剪辑什么吧！ 噢噢噢噢这个不错！666瑟维看到新出现的平行世界碎片，高高兴兴地在蝙蝠们面前播放。他得赚印象值，所以这个具有冲击力的剧情绝对要给他们看！ 如果只是凑齐他们,水晶球才会播放，那么蝙蝠侠大概率只会将水晶球放在一边，避免大家出现在同一个位置。 但是扎塔娜却表示,水晶球如果一直积攒能量而不释放的话,可能会造成不可预估的灾难。 这才是他们时不时在聚在一起看视频的原因。而且不是每一次他们凑在一起,水晶球都会有画面（666瑟维：在剪辑了在剪辑了不要急啊！），反而还增加了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所以阿福非常感动地擦了擦干净的水晶球，然后注意到手下略有发光的迹象，冷静地联系了布鲁斯等人。 现在凑齐蝙蝠小鸟们变成了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黑历史会出现在对方口中而自己却没有这件事地相应情报。 哪怕是杰森，也都没有抗拒时不时回家这件事了。 而这一次，首先出现的画面，就让杰森皱起了眉，原本还显得热闹的其他人也安静了下来。 因为这里是埃塞俄比亚，曾经的二代罗宾的埋骨之地。 看着气氛变得冷硬，迪克想着要说点什么时，杰森开口了，他随口往嘴里丢了几颗爆米花：“怎么突然安静了？不过既然都放了这个，为什么不放我挖棺材的部分？还挺有教育意义的，免得你们以后被关进棺材里没有经验出不来。说真的，你们当年为什么不给我留一个铲子？” 房间里地狱笑话的浓度升高了！ 在其他人的沉默之中，镜头的画面开始移动了。 【开头就是熟悉的小狼和小杰森（666宇宙的迪克不由地感叹当年的杰森真的很小只，谁知道现在就长这么大了。666宇宙杰森表示：泡个绿池子就行了。），小狼吐槽这里的气味很让人难受。】 就连杰森都忍不住扶 额：“这两个人太傻了，明明问题都已经怼在他们眼前了，都没有注意。” “味道……这是针对这只小p的啊。”迪克也感叹了一句：“看来他也在小丑面前出现过。” 从开局到现在，蝙蝠侠都是僵着脸，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杰森看出了普利斯的不适应，他指了指难民营说道：“那我先过去，你在这里等我。” 普利斯显然很犹豫，狼狼的直觉似乎在告诉他什么，可是在几次推阻下，最终他没有选择拦下杰森。 他抱着腿坐在高处等待着杰森回来，但是这个时候的普利斯看起来坐立难安（“直觉生物。”666号宇宙提姆在这个时候感叹道。）。 于是普利斯立刻决定下去找人。】 “哇哦。”杰森摸着下巴感叹道：“养只宠物好像的确不错的样子？” 提姆叹了口气：“他的嗅觉很灵敏，但是他之前感受过的气味会成为阻碍。” 【事实的确如此，难闻的气味掩盖了杰森的气息，并且普利斯面对了一群难民的责难。 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都和这只狼无关。就算他想赚钱，问布鲁斯要一张黑卡就行了，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 然后，看着只能可怜追车，还被丧钟阻拦的普利斯，提姆说道：“这个时候的监控还有相应设备还都没有更新啊，太可怜了，只能这样选择排除法。” “但是按照小丑……”提到这个名字都让迪克有点嫌恶：“他的陷阱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视频播放之中并没有女巫的出场，毕竟666号瑟维是不会让自己的同位体因此掉马的，他没办法解释中间自己和自己不交流的bug，干脆直接一刀切了。 看着这些过去碎片，666号瑟维也有点感叹隔壁自己和蝙蝠家的关系真好。】 看着剧情的发展，蝙蝠家也有类似的想法，毕竟虽然画面是节选的，但是看着普利斯身上的狼狈和干涸的鲜血，都能感受到那份紧张。 【最终却不出他们所料，五辆车都没有杰森，而普利斯浪费了太多时间。 就在他们以为普利斯赶不上的时候——狼人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化为原型，暴涨的肌肉以及属于野兽的躯体都让他的速度增长了数倍。压榨自己的身体素质，普利斯总算是在时间内找到了杰森所在的位置。 狼人做出了嗅闻的动作，他眼睛一亮，显而易见找到了线索。狼人撕下了仓库铁门的动作，找到了其中被绑着的杰森。 普利斯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你了，杰森。”】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迪克感叹道：“怪不得能看到杰森你的成长过程，所以这里就是被救下了对吧？” 然而蝙蝠侠在这个时候却泼了冷水：“不要小看小丑。” 【画面里的两个男孩都是满身狼狈，一个全是是血，一个四肢扭曲显然骨折了，鼻青脸肿得怎么看都很可怜。 除了杰森之外，仓库之中还有另一个人，希拉· 海伍德。普利斯看向希拉的眼神满是冷漠，就像是没有看到对方一样。结果竟然还是杰森迟疑着想要救人。 画面之中的人松了口气，气氛轻松，杰森说服了普利斯，但是显然普利斯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他打算先把杰森送出去在回来救另一个人。 “谁知道小丑还有没有后手。”杰森这样抱怨道。】 然后，他一语成谶。 原本画面外的小鸟们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蝙蝠侠却明白小丑从不会那么简单可以解决。可是他们已经看过了事后快乐成长的青少年杰森，自然也明白杰森必然好端端活下来了，不免都会放松。 可是，似乎美好总会被扯开真实。 当镜头画面之中的炸丨弹倒计时归为刺眼的红色时，迪克失手摔了手里的可乐——他之前都没有心情喝，好不容易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幕不同于电影分镜的慢动作表现，现实只有一瞬，让他们恍然这不是电影，是真切发生过的现实。 在爆丨炸爆发出惊人的白光之时，狼人直接炸毛，甚至没有任何的思考时间，犹如本能一般把身后背着的杰森拉倒身前——只有一瞬间的时间，哪怕是狼人都无法逃离这么近距离的炸丨弹。甚至同时不同位置发出的爆丨炸都证明着这个房间不只一个定时炸丨弹。】 镜头外爆发了一阵阵脏话，房间里的每个人都被小丑伤害过，而另一个世界被伤害的还是他们的兄弟，这比自己受伤还要令人痛苦。 【而镜头之中，废墟之下，狼人好好的护住的怀里的少年，只是爆丨炸的冲击依旧让他陷入了昏迷和濒死状态。口中的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废墟和身下之人的脸上，狼人的目光也短暂失焦，但是就算是这样的劣势状态，狼人还是努力眯着眼睛观察着杰森的伤势，然后伸出手努力支撑起碎石。而他的一切行动，都只是在加重自己的伤口。】 【“你相信我吗？”狼人无声地做了这样的口型。】 而事实却是证明，他肯定成功了，可是成功的过程如何，他们并不清楚。 就在他们等着看这个结局的时候，画面却是突然一转，就像是烂尾断更的电视剧一样令人崩溃。 就连好脾气的提姆都绷不住想砸了手里的东西。 666号瑟维：我也没办法嘛，毕竟同位体甚至懒得自己和自己交流！我又没办法解释太多东西，只能烂尾了！但是我突然发现，烂尾带来的印象值（负面情绪）反而更足！我赚了！！ 就今天赚的印象值，让我看看——好吧，还是不能构建出一个本体出来。 666号宇宙的瑟维郁闷极了，然后恍然想起来——等等？大学生马甲，好像也赚不了多少印象值来着？至少就现在而言，构建出大学生这个马甲好像不是很划算。 666瑟维若有所思，目光放在了自己之前看到的发展。他的同位体为了节省印象值，是不是干过把狼人马甲直接变狼的操作？ 那我是不是也能节省印象值创建出一个不占据太多印象值的主体？ 666号瑟维行动力极高，想做就做，努力用着最少的印象值，构建出基础的一个躯壳。 最终——666号瑟维趴在哥谭的小巷之中，看着自己此刻过于幼弱的小爪子，高兴地原地蹦了起来！ 虽然开局地狱，但是他总算是靠自己捏出了一个身份！哪怕只是一只幼小的小狼崽，可总比没有好，不是吗！！ 666瑟维高兴极了。！ 第 310 章 666宇宙。 当瑟维构建出了一个狼崽身份之后,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所在地附近晃悠。 他可以随时收回马甲，可以传送，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去过的地方。 而通过同位体,他可太清楚哥谭的危险了，不说别的，他们宇宙的小丑可是还活着呢！！ 所以666瑟维发挥了自己的天赋,就像是同位体一样，暗中观察着这个世界，一有不对劲就回收——当然，他有记得避开监控。 这个大小的狼很难分出和狗的区别,相较于狼这种哥谭稀有动物,大多数路人看到他也只会认为是狗,所以666号瑟维还挺安全的。 至于他要去哪？当然是去大都会了！他的同位体喜欢蝙蝠侠，不代表他也跟上啊！他已经看过了！不管是狼人同位体还是不义的同位体，他们都对大都会的超级小子表达过好评！ 谁说一定要用傀儡师去和小乔纳森交朋友？狼狼难道就没有魅力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能量不足,666号瑟维的性格明显比他的同位体年轻幼稚一些，但是性格归性格，能力上除了印象值不太够,脑子基本都是差不多的。 在小狼努力熟悉哥谭然后闯出去的同时，他并没有减少播放碎片画面的频率。 在这样的情况下，蝙蝠家几l人的生物钟好像都变得更正常了一点。 “这个电影如果真的有分类,我觉得适合放在搞笑分类之中。”666宇宙提姆：“而且这一定是粉丝专享的类型,毕竟要不然甚至连角色都分不清。” “笑点密集,但是剧情太分散了。”杰森有着不同的意见：“这明明是系列电视剧的爆笑小剧场。” 迪克在一边竖起了拇指，他认同两个人的评价。最近警局那边的工作，让他现在完全瘫在了沙发上：“所以今天的主角又会是谁？” 【“德雷克先生，今天需要你处理的文件,我已经按照重要顺序和紧急顺序从上往下，你右手边的是财务部的季度报表，需要您确认。右手第二份是公关部的账单，金额较大，财务部需要经过你的同意进行拨款。市场部的策划方案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如果确认无误，马上就可以落实。”】 当听到这些熟悉的术语时，原本还显得懒洋洋的提姆眼神都下意识眯了起来。 视频的中心是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提姆，看起来15、6岁的年龄，眼神无神到阿尔弗雷德都会禁止他在接触咖丨啡丨因的程度。 “嘶……隔壁的你好像比你还早就进入了社畜生活啊。”迪克感叹道，他一眼就分辨出画面之中的提姆要比他们的提姆小。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提姆眨眨眼：“这个助理是谁？他的摆放位置完全是我的习惯，我怎么没有遇到过？” 杰森：“你隔着世界都想薅羊毛？小资本家。” 提姆：“这叫资源合理利用。” “说起来当年达米安来的时候，不是让我交出相关权 益吗？怎么到现在还是我在处理？布鲁斯都不去公司的！” 说到这里，提姆的情绪都激动了不少，布鲁斯心虚地移开视线，而达米安表示道：韦恩的一切都会由我继承，既然你有相应能力，那么自然要为我贡献一切。会交给你，自然是我认同了你的能力。 ⒈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310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提姆冷笑一声：“所以这就是你们父子俩都不接手的原因吗？” 迪克拉住了提姆：“冷静，冷静。” 提姆立刻转头：“按理说这些工作应该是你去做的吧？” 迪克立刻松开手：“毕竟我不太擅长？” 提姆：“你当年就是商学院毕业的！！” 迪克的眼神更漂移了。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商学院出来的人跑去当了警察。 就在提姆把目光放在了家里的二子身上，杰森·陶德愉快道：“想让我工作？用什么身份，杰森·陶德现在可还是不存在的人，你打算让幽灵干活吗。” 他们早就免疫了杰森时不时的地狱笑话，提姆呵呵笑道：“别说幽灵了，死人都得从地狱爬出来给我干活。” 【结果镜头之中的提姆完全没有工作的打算，他们都看到了提姆的小动作，显然他还有不少家族事务。 镜头偏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坐在自己助理座位上的青年皱着眉看着正昏昏欲睡的提姆，但是提姆好歹还是动了动手，所以助理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金发。”迪克挑了下眉，口吻之间带起了调侃。 “你确定没有什么小心思？”杰森挑眉：“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比你路边随便捡的那个男友好多了。” “我们都知道，提摩西，一款路上随便碰见金发都会当场出柜的鸭鸭侦探。” “那你们也该知道，这不是我们这个刊发生过的事情，我和斯蒂芬妮最近复合了，谢谢，别给我们的感情增加莫名其妙的危机。”提姆翻了个白眼。 迪克：“总觉得你刚才说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几l人略过话题，继续专心的看着鸭鸭侦探上班记。 【最终，提姆还是没有忍住，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窗外的太阳早已经下山了。】 “我记得韦恩企业没有加班文化？”布鲁斯迟疑开口，在注意到提姆冷笑看向他的表情，立刻闭上了嘴。 在工作方面，没有人可以和提姆对立，除非你想被送进会议室开董事会。 【镜头上的金发助理站起身（666号宇宙几l人都知道那个趴着睡着的家伙肯定是装睡，哪怕金发助理放轻了脚步，也瞒不过镜头里的提姆。杰森反问：“钓鱼执法？”），然后自然地接过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文件，把自己不能处理的放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权限可以处理的都拿了出来，整理出相应方案和处理结果。 简单翻译一下，意思就是——提姆只要同意他的计划，那么只需要签个名字就可以了，不需要再进行其他步骤了。】 “哦，小红心动了。 ”杰森看着提姆此刻的表情，评价道。 “真可怕啊。”迪克忍不住感叹道。 然而更心动的还在后面，666宇宙提姆眼睁睁看着自己给助理的权限越来越大，然后自己手里的工作是肉眼可见的减少，并且助理的工作习惯和偏好和自己很相似——妈的，更心动了。这么好的员工在哪领？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镜头之中，一个暴怒的红头罩，在韦恩企业，暴揍了一顿出现在德雷克办公室的罗宾。】 所有人：“……” 提姆喝了口咖啡：“那是你，大红。” “我很抱歉，小红。”杰森·红头罩·陶德，完全没有想到还能播放出这一段——虽然他不是在韦恩企业揍的提摩西，但是也差不多了。 “没关系，我早就原谅你了。”提姆平静道：“至少这个世界的你没有穿着那一身大号罗宾制服来伤害我的精神？” 杰森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你果然还在记仇！我这会儿脑子不清醒！” “你们都什么毛病。”提姆无语极了：“你回来要揍我一顿，达米安来也要揍我一顿，我是什么罗宾指标吗？”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中间位置的罗宾实在是没有人权。提姆吐槽道。 【罗宾提姆陷入了昏迷，而偏偏在昏迷之前，他和家里联系说不回去了，也就是说，今天一晚上都不会有人发现他。 直到无意中路过的金发助理看到了这一幕。 金发助理：“……” 金发助理：“…………” 金发助理的眼里是没有隐藏的惊讶和意外，他皱着眉，像是在犹豫什么，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他打电话让司机把车留下，自己去哥谭酒店对付一晚，公司报销（迪克：“这个行为看来是和你学的，提米”）。 而后，身材明显并不强壮的助理先生背起了受伤的罗宾提姆，把人扛在了车上，然后带回了家。】 不过这中间的细节让他们都顿住了——因为这个看似普通的金发助理，动作极为娴熟地删除了自己到来过程的监控录像。 “你这个助理，不简单啊。”迪克评价道。 “我怀疑他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杰森道。 达米安也皱起了眉。 【金发助理动作熟练地帮罗宾提姆将伤口处理好，家里的布置显而易见他不是一个人住。 金发助理还确认了一下罗宾是否发烧，全程都没有摘下他面具的意思。 然后，有些清醒了但是明显在装睡的罗宾提姆，就听到自家助理冷笑着道：“要是今天提摩西德雷克还玩消失，我就要把咖啡机里的咖啡全部换成牛奶。”】 “好。” “不用思考了。” “他发现了。” 提姆耸肩，倒不是很在意这个：“毕竟每天相处，可能哪里就露馅了吧。” 【门外传来动静，一个陌生却带着一点熟悉的声线从门外传来：“瑟维 ，你醒了吗？” 这个时候是早上五六点，但是当金发助理推开门之后，666号宇宙蝙蝠家几l人都顿了下。因为出现在镜头里的，是一个他们非常熟悉的青年——哪怕脸已经长开，但是他们依旧可以认得出对方是谁。 黑发蓝眼，漂亮的蓝眼睛中没有之前少年体型的野性以及非人感，他和金发助理的行动之间带着自然而然的默契，互相之间仿佛不用交流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两人随意交流了几l句日常，金发助理没有提起房间里的罗宾，而黑发蓝眼的青年明显瞥了眼他的房间。（迪克：“他的嗅觉很灵敏，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提姆的存在。”） 而且金发助理之后说出的称呼也证实了这一点，他喊道：“普利斯。”】 “他们是一家的？兄弟？那只狼不是我们家的吗？”杰森下意识说道。 迪克：“都有些分不清这些世界的走向了，不过这个年龄差有些大了，和我差不多吧？明明在另一个世界里和杰森差不多。” “不过有点遗憾，我还以为他还会是我们的兄弟呢？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兄弟什么的，我还是挺期待的。” 提姆：“没关系，让他们两个都变成我们家的就行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勾起资本家微笑的提姆，提姆放话道：“管他们今年1岁还是10岁20岁，我都能把人抓出来给我打工。” 其他人倒吸一口冷气，而被惦记的666瑟维打了个喷嚏，继续努力的往着大都会赶去。 等我！乔纳森！我未来的好朋友！！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11 章 666号宇宙。 666号瑟维很努力地继续往前奔跑着,但是碍于他现在的体型，一段路跑得都很艰难。尤其是哥谭危机四伏，真的随处可以遇到危险。 他只是一只刚断奶没多久的小狼崽，攻击力还没有一般的野狗高,瑟维也很绝望,毕竟他是用了最节省的材料制作出来的马甲。 他当时的心态是……不管怎么样都得有个躯壳啊！ 这么一想,也怪不得开局就送大学生了,众所周知,大学生在哪都是最便宜的,所以瑟维利安免费啦！ 666瑟维：……嗯,稍微有点心动，大学生马甲可是开局就送的,肯定不用太多能量——只是他现在的躯壳更便宜而已。等他之后想要人类躯壳的时候,果然还是要优先选择平民啊，虽然也赚不了多少,但是他便宜啊！ 他,便宜啊！ 不过这些都和现在的666瑟维无关,因为他还在努力地往着大都会赶过去。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拿着小猪存钱罐攒钱的小学生，而隔壁的同位体就像是有着金主爸爸,只要金主爸爸高兴,一张无限制的黑卡就送了出去。 又因为自己是在薅同位体在赚生活费，所以瑟维还是很坚定不能给自己的同位体留下黑历史的，基本上放给他们看的都是同位体比较正常比较帅的那部分。 666号瑟维翻看着自己的同位体躺平记事录,努力在那些躺平的过程中寻找着可以放出来的剧情。 然后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哦！小丑！我说我忘记了什么！小丑——！！ 【在剧情之中，仿佛出现的都只是一切日常画面，只有上一次的爆丨炸，还有蝙蝠侠大战超人有些抓马之外,其他时候他们都可以当着笑话看过就忘。 而这一次的播放画面，却依旧没有那么日常。 毕竟……谁家日常里面会出现小丑啊？！】 “fuck！”当大屏幕上直接出现小丑的正脸画面时，杰森下意识把手里的可乐直接丢了出去。 任谁看到一个小丑大脸都会惊到吧！ 提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房间里其他几人的表情，无声叹了口气。小丑，对他们每个人都造成过无数的伤害，或直接或间接，每个人都想杀死小丑，但是他们不能。他只希望这一次的剧情不要太糟糕，上次的烂尾已经很让人在意了。 【但是镜头只放在了小丑身上一瞬，很快就缩小后退，将一整个背景都展现了出来。 这里是一个游乐场，非常梦幻的，带着小孩子幻想的那种游乐场。不论是飘在低空的仿佛一样的云彩，还是随处可见的糖果彩虹装饰，那些装饰甚至还真的可以吃！】 刚刚还被小丑突然出现吓到了的杰森抽抽嘴角：“啥玩意？” “情报不足，但是肯定不是现实。”提姆评价道：“应该是什么魔法师吧。” “什么魔法师这么喜欢小丑？”迪克的情绪不是很高。 达米安：“有人出现了。” 【画面之中，一个穿着典型的女巫套装的红发女人坐在一座旋转木马的屋顶上，她两条漂亮的大长腿悬空，宽大的巫师帽遮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只能看到下半张精致的下巴和涂了红色唇彩的唇丨瓣。 她勾着嘴角，做足了童话幻想之中女巫的神秘感。在这个时候，她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转过头开始往着一个方向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播放播多了，这些镜头也带上了一点电影感。 顺着女巫转头的方向，一行人出现在了画面之中。 从青少年开始变成成人的杰森并不是最好的时间线表述者——毕竟杰森向来窜得快，睡个几年泡个池子直接从小男孩变成成年壮汉。而提姆也从小学生变成了高中生的年龄，只是他向来长得慢还偏瘦，所以也很难确认直接的年龄。 至于达米安？】 杰森吐槽：反正他几年前来的时候也就这么高，明明比隔壁超级小子大了几岁，结果还没有他高。?” 即将展开家庭大战的时候，迪克乐呵呵地直接用武力压制了要暴起的达米安。 而达米安也不耐烦说道：“过去了一年，因为那只狼刚成年。” 他们很容易分辨出这个是哪个世界，毕竟有一只辨识度极高的狼在。 其他几人对于达米安下意识看向动物的眼神表达了一些微妙情绪，但是在对方注意到之前收回了眼神。 【明显梦幻的背景之下，黑色的、英姿飒爽的成年狼开始变换身形——或许因为这里是魔法的关系，他变成青年之后，身上自然也有着衣服。 就是不知道他最开始进来时狼形态到底是谁的恶趣味了。 “这里是哪？”屏幕之中的人也发表了屏幕之外相同的疑惑。 刚刚成年的if线普利斯扫了眼在场的人，很好，全都到齐了，连女孩们都在。 他很少会使用卡牌，主要是这些东西会给蝙蝠家带去很大的压力，他又没办法解释这么做，干脆就不用了。 但是小丑一直被他关押着，最近从小丑身上薅的印象值已经开始亏损了，他当然要过来把人解决了！ 而跟他并不对付的女巫当然是对付小丑的最佳选择。 杰森抱手：“哈，魔法。” 他扫了眼在场的人员，嘴角带着一股嘲讽味：“这还真是一网打尽了？”】 外面的人也皱起了眉，毕竟小丑的开局总是叫人怀疑他的目的，而且就像是杰森所说，这真的是一网打尽了，连远在香港的卡珊德拉都出现在了其中，还有芭芭拉——等等？ 迪克突然注意到了不对劲，他睁大眼睛：“芭芭拉？！她可以站起来了？！” 在画面之中熟悉的红发女人，脸上带着警惕，单手插着腰，用着她那漂亮的眼睛扫视着这个游乐场。 提姆泼了盆冷水：“隔壁杰森也没有死，所以芭芭拉可能也被救下了。” “要不然就是那个木偶师干的 ，毕竟他都能让老头子变年轻。”杰森也道。 达米安：你代入太深了，理查德。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迪克：“……” 迪克：“抱歉，我是说——” 迪克看向提姆：“你的打工人绑架计划介意加个人吗？我发现了，这些人之间肯定有点联系，只要抓到他们两个，不难找到木偶师或者其他可以治疗的人。” 布鲁斯不赞同地看过去：“迪克！” “你不能阻止我这个，b。”迪克坚定又有点偏执地看过去：“你知道我可以。” 提姆倒是很高兴：“当然，欢迎加入，迪克。” 【蝙蝠侠和小鸟们不确定这里的危险性，所以共同决定两人一组分开探查。 而画面保持在普利斯身上，他和杰森组队。 杰森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吧，又是你的哪个对象？” 普利斯：“……我跟她甚至没有见过几次。” “我又没说是谁？”杰森耸肩：“一见钟情可不奇怪——在我们家，你这还算是纯爱了。” “你和那个金发黑客，还有女巫的三角恋，已经抓马到迪克都在关注了。” 普利斯无语道：“那只是不义世界的我，年龄都对不上。而且我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不能否认这两个人对你都挺关注的。还是说你不喜欢人类？”杰森松开手，挑眉道：“你是一款人外？” “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我怎么就人外了。”普利斯翻个白眼，但是心里有点心虚，他的确算得上是其他宇宙的存在，怎么就不是人外了？ “怎么都得是人兽吧？” 杰森嘶了一下：“不觉得听起来更怪吗？” “还不是你开的头。”普利斯示意了一下前面的位置：“行了，先调查吧。” 杰森也不在说什么了。】 听着这些对话，房间里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保持着微笑的迪克身上，迪克挑眉：“看我做什么？布鲁斯的女朋友可比我还多，还有你，杰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塔利亚之间的事情。” 布鲁斯的存在感似乎降低了。 杰森也抱着手用着戏剧性极高的口吻说道：“哦，亲爱的达米，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父亲。” 出乎意料，达米安没有被激怒，而是嘲讽道：“你还没有优秀到足以让我的母亲为你诞下孩子，陶德。” 提姆：“你们能不要在谈这些了吗？关系太乱了你们！” 迪克哈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雷霄古早就看中你了，还变态的得到了你的一部分。” 在其他人的诡异目光中，提姆崩溃道：“他只是得到了我的脾脏一部分，你不要说得好像我和他之间有什么一样！” 布鲁斯的存在感，似乎又消失了一些。 “说起人外的话，超人和神奇女侠怎么不算是一款人外呢！”迪克看向布鲁斯：“小p肯定是和你学的，布鲁斯，你带坏了我们唯一可能正常结婚的男孩！” 杰森：“你代入太深了，我们可没有一只狼。” 达米安却赞同道：“狼是忠诚的动物，是不会轻易卷入三角恋的。” 达米安不赞同地看向了自己的老父亲。 “别说的好像迪克没有问题。”杰森冷笑道：“别忘了泰坦过去被称为什么——夜翼的前女友联盟？” 迪克反讽道：“那你的法外者又是什么？我的前任结盟？” 提姆大惊失色，对于迪克敌我不分的战斗力。 他双目空白：“太混乱了，太混乱了，地狱都该为你们的混乱关系组建一个新的办公室。” “不是‘你们’，是‘我们’，亲爱的提宝。”迪克甜蜜地说道。 而布鲁斯，布鲁斯的存在感消失了！！ 第 312 章 666号宇宙。 视频之中的那个杰森说话虽然有些抓马,但是也的确给了观者不少情报。 比如他们去过的那个平行世界代号是不义，并且和他的年龄不同——所以很可能就是他们之前看到的另一个世界的发展。 “就是不义听起来有点危险。”提姆评价道。 除此之外，普利斯大概也会像是他的兄弟一样，身边充斥着奇妙的多角恋。 “不过听他说话,似乎这么大了还没有谈过恋爱？”迪克有点担心：“他该不会真的不喜欢人类吧？” 达米安不满了：“你对动物有什么不满吗？” 迪克摆了摆手。 【普利斯顺手接过了路过的玩偶人发放送给他的气球,上面有着明显卡通画的狼头。 杰森没有阻止,只是顺便绑架了一下这个玩偶人,发现里面没有藏人,只是纯粹的棉花娃娃后,随口道：“你也不怕里面有什么危险气体？” “所以更要好好调查了？”普利斯把气球拉到怀中,然后捏着气球被扎紧的口嗅了嗅。 杰森在一边有点嫌弃：“就你这种习惯，也怪不得总是那个不小心碰到陷阱的家伙。” 狼人太过依赖自己本身的嗅觉,而他的嗅觉也的确可以分辨出太多东西。相对的,所以他经常在这方面掉进陷阱，其他人拦也拦不住。 杰森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明白异世界的女巫为什么会说出“你总是搞砸一切”的台词。 普利斯靠谱归靠谱,但是总在一切微妙的地方翻车。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放飞在半空之中的气球却突然爆丨炸,杰森被这个气球炸开的声响惊到，下意识喊道：“普瑞！” 普利斯似乎也被吓到,他下意识松开手,而被他放开的气球之中却放出了一股绿色的诡异气体，这让杰森下意识联想到了失踪已久的小丑笑气、又或者是稻草人的恐怖毒气！ 就在杰森下意识想要找解毒药剂的时候，普利斯用着迟疑的口吻说道：“这个不是毒气,好像是……加了荧光药水的特殊气体。” 普利斯伸出自己手上沾染的绿色颜料，语气微妙。 杰森一愣，确定普利斯没事之后也松了口气：“下次这种不知底细的东西不要随便接手了！” 普利斯点了下头，只是盯着手里的绿色颜料,平静道：“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很眼熟吗？” “能不眼熟吗？”杰森啧了一声，绿色能代表的超级反派可太多了。 “我的意思是——”普利斯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算了。”】 “别算了啊！” “我有理由怀疑，这句没说出口的话肯定很重要。” “复议。” “我现在有点紧张，毕竟开局就是小丑，感觉现在的一切都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有小丑的地方总是很难平静的，而屏幕之中的人显然还没有想到小 丑，毕竟他们没有上帝视角。这让屏幕外的人忍不住为他们捏一把汗。 而淡出了画面色彩的布鲁斯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那个小丑，有问题。” 没有人会比蝙蝠侠更了解小丑，所以蝙蝠侠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得不——好吧，视频根本没把镜头给小丑，他们只能拿录播重新看了眼小丑出场。 杰森吐槽道：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找小丑。?[(” 迪克无语：“你之前主动找小丑的次数还少吗？你都快成小丑病房的常客了，一有事就去抓小丑来和蝙蝠侠玩游戏。” 杰森咧开嘴：“谁让我是红头罩？” 红头罩是小丑曾经的代号，杰森充满恶意的说道：“我去见见我的前任怎么了？” 迪克背脊发毛：“我也是你的前任！在你心中我竟然和小丑同等级？我们是还是兄弟吗？” “我们还真不是。”杰森哼笑一声：“你的那个兄弟早就在九泉之下了，在你面前的只是红头罩。” “说到这件事。”提姆插口了：“杰森，布鲁斯已经在准备恢复你的身份了。” 杰森的声音像是突然被什么遏制住。 提姆冷静道：“为了避免你每次都用这个理由拒绝家庭聚餐，摆脱身上的责任，我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如果你需要的话，今天就能开个记者会恢复。不着急的话，预约了这个月底。” 杰森：“有没有一种可能，今天就是30号？” 提姆微笑：“所以你还有一天时间准备，我亲爱的哥哥。” 杰森恶寒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看向达米安：“你都没有意见的？” 达米安：“我为什么要有意见？父亲的一切都将会由我继承，我会在那一天之前打败你们所有人，获得自己应有的所有财产和身份，你不过是我的垫脚石，陶德。” 迪克感动极了，他贴近杰森：“太好了，这样你就没有理由拒绝今年的圣诞聚餐了吧？” 达米安：“说得好像他去年没参加一样。” 迪克：“感觉不一样啊！说起来之前杰森你不是还拒绝了全家福吗？说是自己身份死亡不适合还直接飞外星去了，找也找不到——所以我们还没画呢！就等你了！这次你没法拒绝了吧？” 提姆点头：“我预约了下个周末，你们把时间空出来，卡珊也会回来。” 杰森看起来有点反应不及：“等等？所以你们还没画？” 迪克：“你没注意墙壁上的画像？” 杰森：“……我还以为是你们还没挂上去？” 达米安嫌弃地发出一声气音，难得吐槽了一句：“所以你觉得我们会在全家福上放弃你，而你可以随后自哀自怨，觉得自己像是希斯克利夫一样可怜可恨？” 迪克：“哦~说不定杰伊还脑补过我们在圣诞聚餐的时候忘记给他邀请函，然后只能可怜兮兮的一个人在家里喝啤酒，然后罗伊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说‘你还有我，兄弟’什么的？” 杰森要被他们说得把枪都拔出来了，所以布鲁斯发话了：“全家人一起才是全家福，杰森。” 杰森撇开脸，最终没有暴起。 迪克在一边笑眯眯地给了布鲁斯一个拇指。 【在他们的交流之中，画面之中的普利斯和杰森也调查得差不多了。这里显然就是一个小孩子童话世界一般的游乐场，路边的各式各样的装饰都充斥着达米安这个年龄的孩子热爱的一切元素。（“我今年13岁，不是3岁。”达米安不满的眼神看向迪克。） 他们调查完之后，却发现这个原本空无一人的游乐场开园了，无数的孩童们涌入这个游乐场，除了蝙蝠家这一群人之外，几乎没有一个大人。】 “真是越看越不妙。”迪克感叹。 “自从认识了小丑，游乐园这种地方都变得恐怖了不少。”提姆道。 “哪家好游乐园会在园区里准备小丑啊。”杰森吐槽。 迪克叹口气：“当年我还在马戏团的时候，小丑可是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 “……等等？这些孩子、”提姆不知道从哪里搬出笔记本，扫描着上面出现的孩子们，眉头皱起：“这些孩子……是真实存在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提姆将屏幕放在他们面前，一一比对上：“虽然年龄不是完全符合，但是的确是哥谭人。” 【在666提姆发现这个细节的时候，屏幕之中的普利斯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开口道：“气味是一样的，我在哥谭的街上闻到过。” 杰森的眉眼之中又增加了警惕和怀疑，但是他还是开了个玩笑，缓冲现在的气氛：“我真的想知道你平时到底能闻到什么。” 普利斯看向他：“那你也知道，香到极致就是臭，你可以猜测一下我平时从迪克身上闻到的气味。”】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房间里唯一一个会在非伪装身份时使用香水的男人。 被反派评价过可以靠香水味道猜出义警身份的警察先生，眨眨他那双魅力四射的蓝眼睛：“看我做什么？我相信小p会很喜欢我的。” 杰森：“是啊是啊，说不定狗就喜欢臭的。” 达米安不满了：“他们并不喜欢刺鼻气味。” 迪克受伤了，提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普利斯和杰森随意挑选了一个男孩进行调查，杰森的外形有些凶，远不如普利斯的外表有亲和力。但是问题是普利斯身上又带着非常明显的非人感和距离感，反而还不如杰森受小朋友欢迎。 两人互相对比了一下优劣，最终还是杰森上场了。 杰森蹲下来，手里举着一根棒棒糖：“嗨，男孩，介意浪费一点时间给我吗？” 被拦住的男孩翻了白眼：“你这招几百年前就没用了！” 普利斯咳了一声，眼里带起了笑意。 杰森也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恢复了本性懒洋洋地抓起男孩的衣领，道：“行啊，那我现在就施行直接绑架——” 出乎意料的，男孩很大胆，似乎并不害怕，男孩哼哼笑道：“这里是游乐场，不允许互相伤害的！这是这里的规则！”】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关键的词汇——在男孩说出规则的那一瞬间，仿佛屏幕都出现了一道金光。 666号瑟维骄傲地踩在哥谭和大都会交接的桥上，小脑袋扬起：他，将迈出成功的第一步！他要前往大都会啦！我未来的朋友！我来了！ 666号瑟维高兴地往前迈出一步，却不知道踩到哪里突然被甩过来出现的香蕉皮，刷得一下——他掉下了桥。 666号瑟维：？ 666号瑟维：！ 666号瑟维：救命啊——！！ “嗷嗷啊——！！”！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13 章 【杰森当然注意到了“规则”这个关键词,他故意说道：“谁说的，说不定我就能成功绑架你呢？” 小男孩眨眨眼睛，他盯着杰森看了一会儿L,像是反应过什么，恍然道：“哦！大哥哥你是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吧？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剧目需要找人配合啦？还是我解锁了什么特殊任务？” 看着小男孩亮晶晶的眼睛,杰森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并且从小男孩口中试探出不少情报。 等他们集合的时候，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 比如这个游乐场已经出现了很久，这些孩子都是哥谭的孩子,他们睡觉的时候就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梦醒之后就会模糊这个记忆,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一直到第一天重新来到梦境之中，如此重复。 这也是蝙蝠家一直没有发现问题的原因,因为这群孩子都是正常睡觉,正常醒来，也没有什么昏睡不醒，蝙蝠侠也不可能每天盯着没有犯事的哥谭孩子,去检查他们身上的问题。 组成这个游乐场的,就是孩子心中的幻想,几乎每个孩子都能说出一点。 比如这个女孩希望天上有云彩,那个男孩希望这里有变形金刚。 最开始制作这个梦魇的时候,其实还没有那么简单,普利斯在他们互相交流情报的时候，在心里想到。 他最开始只是想构建出一个关押小丑的噩梦。但是常人眼中的噩梦，对于小丑来说可不要太轻松，而他在这种情况下,只会亏损。 而后来一天，他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对小丑来说，常人的噩梦是美梦，那么常人的美梦，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噩梦？ 刚好那段时间他还在用狼的身份偷懒，刚好有空的时候就去构建一下，他将困着小丑的梦境化为孩子们的乐园，但是他没有过正常的童年，所以他偷偷绑架了睡着的孩子，去询问他们的想法。 最先进入的小女孩软软地说道：“我希望这里有一个旋转木马。” 第一个小男孩眼睛明亮：“我希望这里有吃不完的糖果屋！” 第三个孩子坐在轮椅上，难过地说道：“我希望我可以站起来。” 第四个孩子：“我有紫外线过敏，我希望这里阳光明媚。” 于是他按照这些孩子们的要求，一点一点将这个梦境增添细节，于是就有了今天蝙蝠侠等人看到的画面。 这里的的确确是孩子们的美梦，他没有任何的恶意。但是这里又同时是小丑的噩梦，因为一旦展开梦境，他就会紧紧盯着小丑的每一个行动。 就算小丑充满着恶意，他也会将所有的伤害化为乌有——这里是他的梦魇卡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精神上的伤害？孩子们醒来就会模糊这一切，一旦注意到小丑有什么不对劲，就会立刻阻止他说话，行动，让他成为一个滑稽的小丑。 他会将小丑的伤害扭曲成游乐场的剧本，意识到自己在睡觉的孩子们思维都很单纯，并不 会有清醒时候的警惕害怕。 这里真的只是一个不允许互相伤害的游乐场罢了。 小丑在这里已经被关得憋屈死了，没办法做任何伤害人的东西，他原本的打算，是让蝙蝠家的这些人放松一些，在他们面前处理小丑，结果一个个这么警惕，普利斯看着还在互相分析怀疑的几人，放空表情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于是坐在扫帚上的红发女巫歪了歪头，嘴角的笑容从未消失，神秘感和魔魅感在此刻显现出来，她纤长的手指在蝙蝠家的方向点了点，于是，原本还在讨论的蝙蝠小鸟们—— ——变小了！】 666号瑟维看到了不少，他作为同位体甚至可以共情对方的想法和行动，但是这些的东西他是不会直白地表现出来的，所以666号宇宙的蝙蝠家只能看到隔壁蝙蝠家发现的问题、和666号瑟维想让他们看到的部分。 也就幸好这些剪辑是他提前剪辑好的，否则在666号瑟维摔下桥的那一刻，今天的视频播放也要停止了。 随着小狼崽的惨叫，一道红蓝色的身影迅疾地飞过来，他伸出手抱起摔下的狼崽，语气欢快：“我接住你啦！不要怕，小狗狗！” 666号瑟维呆愣了一会儿L，迷茫地看着一双漂亮澄澈的蓝眼睛，对方黑色的卷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他温柔地抱着手里的幼崽一点一点升高，口吻轻快：下次小心一点啦！我要把你放下了哦？” 只是他正打算这么做，就看到表情迷茫空白的幼崽紧紧勾住了他的衣服，为了避免妈妈给他做的制服被勾破，乔纳森只能放缓语气：“不行啦，我要去找达米玩，达米如果看到你，他会——” 乔纳森诡异地顿住了，好像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傲慢地表示这只狗将会由他照顾……之类的。 乔纳森轻咳了一声：“你会被达米绑架的！” “嗷嗷嗷——！”狼崽奶声奶气地喊着他，湿漉漉的蓝眼睛把乔纳森的心都看化了。 666瑟维：我！找到了我未来的朋友！我怎么能轻而易举放人走呢！快带我回家——！！ “你是想和我回家吗？”乔纳森问道。 666号瑟维努力地点头，自带奶音的声线让乔纳森也没办法强行把他放下，他只能尝试着沟通道：“我家已经有狗狗啦，我得问问爸爸妈妈，但是他们现在在忙，而且我现在还要去找达米……嗯、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其实达米人很好的，只是对人有点凶，还有点讨厌，说话还总是让人听不懂，总是骂我笨，还总是嫌弃我……明明是他没有和我配合好！” 乔纳森不高兴坐在桥头，抱着怀里小小只的动物，开始抱怨起了自己的小伙伴：“其实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的，也不是说现在不高兴！虽然达米安他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但是平时……平时他还是对我很好的，他也是个很好的队友——可是他就是很讨厌！之前我作业没写完他竟然还嘲讽我说我只是个超级宝宝！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666号瑟维 ：但是你今天不还是高高兴兴去找他玩了吗？ 还是666号瑟维：“嗷！”你说的没错！ 乔纳森抱着狼崽，直接就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高高兴兴地飞回了家，然后获得了康纳的疑惑：“你不是说要去找达米安玩吗？” 乔纳森：“……” 乔纳森：“…………” 乔纳森：“对哦！” 乔纳森立刻转过头：“那我去找达米啦，康纳拜拜！” “拜拜——话说你手里的是什么啊？”康纳只来得及问这一句，乔纳森就已经飞走了。 氪星人亲戚就是这点不好，做什么都非常快，快就算了，乔纳森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控制好，所以如果不专注，根本不会听到他刚才的问题。 康纳摸着下巴回忆着刚才自己看到的小耳朵：“他又想养狗了？” 康纳抱起听到关键词飞过来的小氪，感叹道：“乔乔好像想养新的狗狗了，你们的超级动物英雄团说不定能增加新成员呢！” 小氪高兴地“汪”了一声！ 而另一边，当看到镜头之中的家族变小之后，迪克在紧张的同时，心也化了。 “天哪，布鲁斯，你小时候太可爱了——” 蝙蝠家就没有一个人是丑的，而众所周知，西方人的幼年和成年仿佛就是两个人——幼年的西方人，是永远精致的天使。 【漂亮精致的男孩女孩们互相对视着，布鲁斯开口道：“魔法。” 但是他刚说完这个词，就强行闭上了嘴——毕竟这个声线，太过于稚气了。】 而屏幕内外做出的反应都是相同的，迪克发出了一声即将死亡的呻丨吟，他捂住了心脏，提姆备份的手都要敲断了。 杰森咳了一声：“打个商量，发我。” 提姆：“我要之前提过的那个情报。” 杰森：“k。” 提姆：“明天早上一份三明治加一个月的手磨咖啡。” 杰森咬咬牙：“没问题。” 迪克笑着凑过去：“加我一个，家庭情报一定要共享才行啊，提米~？” 达米安倨傲的表示：“我天然拥有父亲的肖像所有权，所以也该有我的一份。” 布鲁斯看着几个孩子，这一次他的存在感没有消失，他也伸出了备份的手——别的不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孩子们小时候的样子了。 上次迪克还是孩子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迪克捧着脸：“唉，上次正义联盟遇到成年人和小孩子世界被分开的时候我竟然完全错过了这个，我当时遗憾了好久的！” 迪克指的是过去一次魔法灾难，世界上的孩子和大人分开，最终是沙赞变换成大人小孩作为契机处理的。也是这个时候，沙赞暴露了自己本体只是个孩子这件事，差点就被蝙蝠侠丢到了迪克的少年团队。 而乔纳森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进来的，他高高兴兴说道：“达米安，我来找你玩啦——啊，布鲁斯叔叔，迪克、杰森，还有提姆！你们好！” “晚上好，乔。”其他人回应了一句，而达米安回过头，眉头皱起：“你的怀里是什么？” 于是其他人也看向了乔纳森，乔纳森把他怀里想要躲起来的毛茸茸举了起来：“是我路上捡到的狗狗哦！它想和我回家~” 蝙蝠小鸟们沉默了半晌，最终是达米安咬牙切齿地开口：“那不是狗，你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大脑到底用在了哪里？超级宝宝。” 在乔纳森不高兴反驳前，达米安心平气和道：“——那是狼。”！ 第 314 章 666号宇宙。 666号瑟维使劲扒拉着乔纳森的衣服,被布料遮挡住的目光满是沧桑。 看了太多同位体的情况，他可太知道被蝙蝠家抓到会是什么结果了。 他free了！他马上就要免费了！ 君不见隔壁同位体社畜到什么程度，最后竟然还给他找到了社畜的乐趣？太可怕了,提摩西太可怕了，蝙蝠家也太可怕了。 你看隔壁大都会,堪萨斯，大农场，傀儡师在不同世界享受到的待遇！温暖，体贴,不会追究你的秘密，有着甜甜的乔纳森,还能绑架蝙蝠侠！ 两者一对比,要去哪里不是很明显了吗？ 但是666号瑟维忽视了，他会被乔纳森直接送货上门。 666号瑟维：“……” 666号瑟维：算了,小乔能有什么恶意呢,他只是想给好朋友介绍一下想和他回家的大狗狗罢了。 666号瑟维生无可恋地勾着乔纳森的衣服，而蝙蝠侠的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观察力堪称氪星人的超级视力超级大脑组合体，甚至有时候氪星人不动脑子,但是他们的脑子是没有停歇的在分析。 狼崽现在非常狼狈,不管是这段时间在哥谭的流浪,还是刚才差点摔下桥,都让那一身本该漂亮的皮毛沾染着不少污渍,也就乔纳森好心一点也不嫌弃。 狼崽小到也就乔纳森两只手大一点,捧在怀里是小小的一团，天知道达米安他们是怎么一照面就分清楚这一团生物是狼崽子的？ 达米安屈尊降贵地伸出手：“你可以把他交给我了。” 达米安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把请求说成威胁命令，乔纳森顿时就不开心了：“可是他不愿意诶！你看他一直拉着我的衣服！” 达米安抬着眼：“不,那是因为他在害怕你，你没发现他一直在瑟瑟发抖吗？动物比你想得要敏感很多，尤其是刚出生不久的动物，他以为你在威胁他，所以才一直表现出自己的无害和柔弱，想让你放过他。” 乔纳森大惊失色：“怎么这样？！” 他委屈地看着怀里的狼崽：“我就那么可怕吗？” 666号瑟维——666号瑟维早就跑了。毕竟他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印象值让他从狼变人！他不想被蝙蝠侠警惕！不想变成社畜！只要他只是一只动物，那他就永远不会当社畜！不会被资本家绑架！ 于是666号瑟维收回了自己的意识，所以才造成了狼崽马甲身体本能的战栗——这段时间他让狼崽消耗了太多体力，又时刻紧绷着（毕竟这里是哥谭），也没有花费印象值给狼崽修复状态，所以才会造成狼崽这么狼狈的状态。 于是他抽回大半的意识之后，自然不会在控制躯体本能的感受了。 乔纳森大受打击，他可怜巴拉地把手里的小动物放在达米安手里，想在一边偷偷摸摸地观察着达米安怎么照顾小动物的。 结果，他还没有 把狼放下，就发现原本小小一团的狼崽，趁机从他怀里逃开，然后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摔落地上变成了碎片。 原本屏幕上的画面顿时裂开，666号瑟维也裂开了。 啊啊啊啊啊他只是收回意识那么一会会！！！不至于吧狼人马甲！ 狼崽蹲在破碎的水晶球面前，无辜地歪了下毛茸茸的脑袋，蓝色的眼瞳之中是犹如宝石一般的清澈干净。翻译一下，就是和大学生清澈愚蠢的目光如出一辙。 而此刻，大屏幕上刚浮现出小丑的笑脸，屏幕裂开，连带着小丑嘴角的笑也裂开了，就像是老旧电视的雪花屏一样，刷刷刷的——剧情卡在了小丑出现的那一刻。 所有人：…… 所有人：………… 妈的这比之前烂尾还难受啊！！为什么每次都是小丑这边卡剧情啊！！他们想知道小丑到底搞了什么玩意啊！这个水晶球该不会就是小丑弄出来搞他们心态的吧？！ 666号瑟维在心里闭了闭眼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装傻装到底。于是他伸出小爪子，尝试着戳了戳水晶球，然后让破损的水晶球，在地面上滚了起来。 看着自娱自乐的狼崽子，其他人——其他人一时间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 毕竟，他还小啊！他只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崽啊！没看到达米安的眼神吗，但凡他们有什么意见，达米安都会忘记过去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感情，直接一刀砍过来的。 666号瑟维内心在肉痛，他修复这个水晶球得花多少印象……嗯？ 666号瑟维看着自己猛地涨了一大截，陌生到连他都没有见过的数字时，整个人都卡了一下。 不是，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五分钟没有看印象值吧？怎么突然就多了……1、2……多了两位数啊！！这是他能享受的待遇吗！！！ 他没有免费！他反而还赚钱了！从兢兢业业小职员，一招变成大总管！他！有钱了！！ 666号瑟维正打算欢呼，却发现自己突然被人抱了起来，666号瑟维下意识抓了抓爪子，想要触碰到地面，但是爪子却只能在半空之中抓了个空。 但凡他现在是个人，达米安都会嫌弃他愚蠢。可是他现在是一只狼崽子，于是达米安格外温柔，甚至还解释道：“我带你去清理，身上的毛发太脏了。” 666号瑟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只是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披着柔软的干毛巾，站在柔软的沙发上，完全没有人嫌弃他弄湿了沙发。 666号瑟维：……对不起，我未来的好朋友，这里诱惑太大，我、我好像坚持不住了！ 而迪克迟疑地对着身边的提姆说道：是他吗？㈤_[(” “特征都对应上了。”提姆平静地说出了一个事实。 “这是不是太巧了？”迪克道。 杰森耸肩：“那你是想把他丢出去吗？” “怎么可能？有问题当然是就近监视了！”迪克这么说着，感叹道：“看他们， 多么温馨的一幕啊。” 杰森默默地后退了一步，他说道：“既然没办法看电影了，那我就先——” 他话还没有说完，提姆就说道：“还是留着吧，记者会就预约在了明天，你该不会以为能逃过这个吧？” 杰森：“……” 666号瑟维被奢靡的生活迷住双眼，他总算是知道隔壁的同位体到底为什么这么懒散了。 每天自动上供的足量印象值，会随着他们的想法增长，却绝不会减少，就像是一个基本工资就已经足够养活自己的打工人，所以连带着出勤补助补贴增减都没有那么在乎了。 12月15日：躺平。 12月16日：躺平。 12月17日：躺平。 12月18日：瑟维啊瑟维！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定下的印象值赚钱规划你都忘了吗？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12月19日：躺平。 666号瑟维躺平了，而蝙蝠家有点紧张了。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狼了，但是哥谭这个位置除非有偷渡，要不然也不会莫名其妙出现一只狼。 但是为什么别人家养的狼是个人，他们家的狼，看起来比狗还狗？ 狼变人是不是有什么契机？而他们对狼的照顾反而延迟或者消除了这个契机？ 他们养过猫养过狗甚至养过蝙蝠养过牛，但是怎么也没有养过可以变成人的狼。 迪克整天抱着毛茸茸：“该不会真的是我们阻止了你成长吧？” 迪克对上了那双干干净净的蓝色兽瞳，放弃一般把脸埋在了毛茸茸的背上：“哦你真可爱！简直就像是个天使！” 提姆阴恻恻地盯着趴在沙发上的狼崽，像是诅咒一般说道：“快点长大变人吧，我等着你把我亲爱的助理钓出来，亲爱的小p。” 杰森沉默地把72小时没有睡觉的提姆打晕扛走了：“别着急，你喜欢的话，当只狗……咳，我是说当只狼也挺好的，变成人才是最麻烦的。” 布鲁斯总是最沉默的那个，他在检查后确认狼没有事之后，就只会安静地和他待在一个空间之中。 连远在香港的卡珊都回来过一次，斯蒂芬妮时不时也会过来挼他。 唯独达米安是一个特例。 达米安平静地命令道：“我知道理查德他们对你说过什么，但是你没有理由听从他们的命令，你只需要听我的——你只需要保持原型。” 那你倒是和上面几个打一架吧。666瑟维在心里想到。 一直颓废了半个月，666号瑟维猛地站起！瑟维啊瑟维，你不能在堕落下去了！别忘了隔壁经常掉链子的同位体！印象值不够什么都干不了啊！ 他要修复水晶球，他要继续薅隔壁同位体的羊毛！ 只是他刚打算这么做，正义联盟的消息传来了。 异世界的闪电侠不小心穿越错地方，穿越到他们世界啦！ 闪电侠永远是穿越其他宇宙的常客，因为神速力让他可以穿梭时间线，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搞出一个新世界出来。 蝙蝠侠赶过去之后，这个异世界闪电侠解释道：“我是为了找到沃利，他是我的侄子，因为一些原因被困在了神速力之中，我得找到他。” 超人问道：“按照你说的，他已经被世人遗忘了，你又是怎么想起他的？” 异世界闪电侠回答道：“是一个小女孩——她可以看到过去，她告诉了我，我曾有一个闪点小子的事实。” 666号宇宙的蝙蝠侠的大脑瞬间像是闪过什么，他感觉这个小女孩和他在水晶球之中看到的那些人有着相似点，于是他沉默了半晌，问道：“你的世界……是否有‘规则’？” 异世界闪电侠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第 315 章 闪电侠来去匆匆,他不介意帮助异世界的同事们，但是既然他们这边既没有外星人也没有遭遇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这里还有一个自己的同位体,那他当然不会久留。 异世界闪电侠留下了一部分情报，然后又开始了奔跑,他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要找到自己的闪电小子。 也是在这个时候，正打算崛起的666号瑟维，却出乎意料在闪电侠使用神速力奔跑时,感受到了原本只是通过一些契机而产生碰撞的平行世界，似乎因闪电侠的关系,产生了更多的联系,更多的信息在此刻卷入666号瑟维的脑海之中。 或许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有身体的关系，666号瑟维和自己的其他同位体都不一样,他对于做人没有那么强的念想,说真的，要不是印象值，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当一只狼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正是因为这次碰撞,666号瑟维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之前薅的同位体不是他以为的那个。 除了躺平（if线）世界的自己,不义世界的自己,还有个社畜（正文）世界的自己啊！自己之前播放的一半都是社畜世界而不是不义世界！ 社畜世界的同位体可谓是尽心尽力赚取印象值,开局就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了资本家面前,然后成天想着应该怎么把老板挂路灯，大学生上班也就算了，狼人马甲还是警察，也要上班,每一个身份都兢兢业业。 而这一次社畜世界的闪电侠会无意中来到666号宇宙，大概也是那个破碎的水晶球的关系吧，毕竟那个水晶球是他薅不义世界的，而那个水晶球看到过社畜世界的故事。 就是这一点细微的联系，让神速力稍微跑偏了位置，打通了666号瑟维的眼界。 社畜世界的自己简直是同位体的kpi之王，666号瑟维感觉自己学到了。 至于这其中的时间线问题？都有神速力了，时间线这玩意早就没人在意了！ 同时，666号瑟维还注意到社畜同位体还直接把小女孩马甲和魔术师马甲报废，这看着666号瑟维一阵心疼肉痛，这都得多少印象值啊？ 你不要倒是给我啊！ ……嗯？好像也不是不行。 666号瑟维趴在韦恩庄园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晒着暖洋洋的阳光，他若有所思。 因为一开始就没有本体的关系，他自然也不会有手机这种神物，他理所当然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抽卡什么的自然有着黑幕。 大人马甲不太好构建，但是小女孩似乎挺满足他的现状的，而他又没办法去处理身份背景——刚好闪电侠给了他一个理由。 正好还能解释前段时间水晶球看电影的背景。毕竟闪电侠、神速力、时间线，这三个关键词放在一起，好像什么都解释清楚了呢！ 刚好蝙蝠侠把水晶球一起带到了瞭望塔，直接趁着这次机会薅一下正义联盟的羊毛吧！ 于是正在处理异世界闪电侠的蝙蝠侠，就注意到 了自己放在万能腰带之中的水晶球，发出了一阵阵荧光。 沙赞有点惊讶地看过去，显然注意到了特殊的魔法波动。 升级过的水晶球，哪怕破碎，还是很坚持的将画面投放到了大屏幕。 于是全正义联盟，都看到了屏幕上浮现出的——漂亮男孩女孩们。而在这群孩子们之中，布鲁斯依旧是最出挑的那个，至少他直接吸引了超人和神奇女侠的视线。 “那是你吗？”神奇女侠眼睛一亮，语气带笑：“真可爱。” 超人也“哇哦”了一声，正大光明地观察起了嘴角下撇的蝙蝠侠。 而蝙蝠侠很确定，他亲爱的儿L子们，肯定都已经连线关注起了这个对蝙蝠家来说就像是公共大厅一样的屏幕。 沙赞确认了一下危险性，若有所思道：“这像是受到了刚才闪电侠的神速力影响产生的反应，应该没有什么危害——不过蝙蝠侠，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说到最后，沙赞的语气也变得跃跃欲试起来，充满了少年意气。 “这是我的个人事务。”蝙蝠侠发出了喉癌一般的拒绝声音，但是正义联盟的大家早就不像最开始那样害怕蝙蝠侠了——好吧，还是有点的——所以这种时候，总是那两个人出面。 神奇女侠眉眼带笑，她扫了一眼屏幕，口吻愉快：“你不能总是这样，布鲁斯。” “瞭望塔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蝙蝠侠依旧拒绝。 “但是这里没有外人，b。”超人笑着凑过去：“你不能总把自己藏在黑漆漆的面具之下，稍微和大家坐下来一起看看电影也是不错的。” 蝙蝠侠：让你们看我变小之后在游乐园之中和小丑玩耍？这是什么黑色幽默。 闪电侠消失了一瞬，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很多桶爆米花：“我准备好了，主席！” 可惜他最亲爱的捧哏现在还在地球之外，所以没有人说他干得好。 “做的不错，男孩。”神奇女侠对他眨了眨眼睛。 闪电侠笑了一下。 于是在这个没有联盟事务、没有外星灾难的时候，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排排坐在瞭望塔之中，人手一份爆米花（除了蝙蝠侠）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幼年版的顾问勇闯游乐场。 而有段时间没有聚在一起的小鸟们，在收到了提姆的通讯后，一个个立刻连上了线。 【虽然画面带着一些裂缝，但是并不影响观者的体验——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联盟顾问在电影屏幕上卖萌的。 蝙蝠家的每个孩子都有着相当优越的五官，他们的气质在孩子之中格外突出，引来了不少孩子们的注意，孩子们都若有若无地观察着他们，看起来有些跃跃欲试。 而就在这个时候，变小的普利斯皱起了眉头，他捂住了鼻子。 普利斯的鼻子向来是最灵敏的那个，他的反应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杰森问道：“怎么了？” “……我闻到了 小丑的味道。”普利斯喃喃。 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你确认吗？” “那个味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普利斯嫌恶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表现出喜恶。】 当听到小丑的名字时，正义联盟的脸色都变得严肃了起来，再没有一开始的轻松，而在这段时间聚在一起的小鸟们倒是毫不意外：“总算要出现小丑了，我就说这个不会放一些没用的画面。” 原本以为画面会在下一刻出现小丑作恶，却没想到屏幕之中却浮现出了一段明显的回忆。 回忆里的普利斯穿着罗宾制服，这让小鸟们发出一阵感叹，但是除了达米安之外，他们都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他的制服和杰森几乎没有区别，直接继承了杰森的？” 杰森倒是没有什么不满，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普利斯并没有当罗宾的想法，所以他思考着说道：“说不定只是单纯的替补，在我没空的时候。” 【但是当小丑出现在罗宾普利斯面前的时候，所有人还是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普利斯的反应，他竟然——直接捂住了鼻子，几乎快要被刺鼻的气味逼哭了。 回忆之中的罗宾普利斯带着面具，他捂住口鼻，后退一步，忍不住地撑着墙壁干呕着，并且一边恶心一边忍不住喃喃：“呕……救命……” 狼人少年崩溃极了：“好臭……化学加工物、刺鼻……我、我受不了了……呕……”】 所有人都沉默了，闪电侠的眼神里带着共情，他看向蝙蝠侠，说道：“……你的罗宾看起来要哭了，蝙蝠侠。” 蝙蝠侠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解释对方不是自己的罗宾，还是应该阐述一下小丑的危害比较好，总之他选择了沉默。 而他的私人通讯之中，在这一刻收到了一阵阵无法停歇的狂笑。！ 第 316 章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事故,可怜的罗宾小鸟被小丑身上的化学物味道熏到几l乎要流下眼泪，让观者都不由得为他感到可怜。 这是和其他人遇到小丑完全不同的可怜——至少其他人，会因为自身的恐惧根本不会意识到小丑身上的气味,就算闻到了，也不过是增加恐惧的一部分。 可是对于狼人来说,这味道可就太糟糕了。闪电侠非常能理解：“我在上班的时候，也经常接触化学物，有时候就算戴好了口罩，也依旧会闻到很刺鼻的味道——哦天哪,我真的太理解他了。” 所以之后罗宾普利斯甚至还远远的避开了和小丑直接接触过的蝙蝠侠，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可是在这份欢乐过去之后,他们看到了新的故事。 【这是一份特殊的视角,从下往上，视野之间被什么遮挡物盖住了大半,让人不由得怀疑是否是因为水晶球破损的原因。】 “这个高度……就像是小孩子的视角一样。”超人开口道。 蝙蝠侠没有否认。 【混杂的模糊的声音从屏幕之中响起,犹如幻觉一般模糊不清，视角的主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他——或者她、它的视角却带着无法抹去的血腥混乱。 就像是电影之中劣质的回放过去,一道道并非现在的声音而你的耳畔回放。 “我没有杀他！” “不是我推的！” “地震了？” “救命啊！！” “超人——！！” “是外星人！？是敌人吗？” “太好了！正义联盟来了！” 地面开始晃动,无数的人和物重合在一起,隐约可见现在的建筑,但是更无法忽视在这一瞬间浮现出的血腥。】 “这是……毁灭日？”超人喃喃道。 毁灭日,曾经杀死过超人的敌人,他带给了这个世界太多伤痛。 战争以另一个视角展现给了英雄们，可就是在最后超人即将死亡的那一刻，原本的遮挡物放下了，那是一双几l乎算得上纤细幼小的双手。 屏幕随着这个孩子的眨眼频率,闪烁了一下，最终恢复成为正常。 完好的建筑，打着电话路过的大都会居民，热闹和平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视角向前移动，直到走到一个完好的商场玻璃门前，玻璃上倒映出了视角主人的全身。那是一个小女孩，扎着双马尾，倒影的玻璃门看不清她的瞳色，但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 “刚才那些……都是她眼中的世界？”沙赞迟疑道。 “看到过去的小女孩。”闪电侠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同位体提过的女孩。 【小女孩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软乎乎的脸显得过于平静，她略微垂下眼，再次用手挡住眼睛时，此刻干净的地面却是沾染着新鲜血液的废墟。 “灾难……”小女孩慢吞吞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可是在这个灾难之后，属于极速者的红色光芒像是一条明亮的线一般充斥着这个空间，仿佛每一处都被曾经的极速者路过，耀眼的红光闪烁着整个空间，小女孩眼中的过去再次浮现。 [我……看到了。] 那是小女孩的声音，她对着眼前的极速者说道：[我看到了，在过去，你的身边，有个小男孩。] [他现在不见了。]小女孩轻轻说道。】 闪电侠确认了：“就是刚才那个我说的小女孩！她说的是沃利！” 【闪电侠似乎想起来了，想起他曾经有个闪电小子，所以他开始奔跑—— 他奔跑着，却无意中用神速力偏移了整个世界。 过去的小女孩坐在长椅上，眼前的闪电侠消失了，却显现出了另外两个一直站在那里的人。 一个是蝙蝠侠不可能不熟悉的少年，他的孩子，提摩西&middt;德雷克，还有一个，是曾经在视频之中出现过的，他儿子想要很久的金发助理先生。】 提姆在通讯里说道：家人们谁懂啊，我只是想要一个助理而已，怎么这么难？异世界的自己还总是和我炫耀他们有亲爱的助理，就我没有。” 迪克沉默了几l秒：“他这个症状多久了？” 杰森呵呵了一声：“从他知道他有个好用的助理那天开始。” 达米安：“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一直都是这一个世界。” 提姆冷嘲热讽：“你的意思是只有这个世界的我有这份好运？” 而瞭望塔之中，其他人都有些疑惑——他们认识提摩西，却并不认识这个金发助理，还是知道一点信息的超人兢兢业业地进行了解释。 【但是一切都在这一刻开始混乱，在小女孩的视角之中，原本神色平静的金发助理，在这一刻却突兀地失控了。 跪在地面上的金发青年浑身颤抖，金色的卷发贴在他的脸上，绿色的眼瞳颤动，原本清澈的眼神在此刻仿佛被小丑附身了一样变得神经质。他的脸上满是恐惧，小女孩却主动捧起了他的脸，轻轻道：[你在恐惧，一切会重现。] 金发青年的血管仿佛都浮现出了金色，皮肤上带着岩浆爆发一般留在岩石上的痕迹，提姆的存在在此刻消除，小女孩的眼中只有此刻浮现的过去。 小女孩的眼中不再存在这具青年的躯壳，她看到了过去的灾难和混乱，她看到了金色的力量，看到了过去的罪恶，看到了流淌在地面的血红色，因他而产生的灾难。】 “她的这个视角，很容易模糊过去和现在，她的心理状态岌岌可危。”迪克喃喃道：“我们身边就不能真的存在一个普通人吗？我本来以为那个金发助理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的知道我们身份，可以背我回家，黑了我的电脑，有个狼人兄弟的普通人？”提姆毫不意外：“我们身边的外星人超能力者还少吗？只要他工作上有用，就算他是小丑我也招进来！” 达米安都对这句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提姆，而杰森倒吸一口冷气， 迪克瞳孔地震。资本家的可怕可见一斑。 而瞭望塔之中，超人却在这个青年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曾经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在他的噩梦之中，他也曾伤害过这个地球——曾经被魔法控制的他，也的确这么做过。 他理解青年脸上的恐惧，也理解力量失控带来的后果。 透过小女孩的眼睛，青年被力量冲刷的情绪就像是溺水者的稻草，他努力去的掌控这份力量，却毫不意外地失败了。 危险的规则降临世界，狼人大逃杀被迫展开，被卷入其中的提摩西背着自己的助理，努力自救的过程中尝试着联系正义联盟。 脑海之中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机械化，犹如怪谈一般的规则在他们耳边响彻，一切都失控了。】 明明知道是异世界，但是正义联盟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尤其是——刚才发生的部分事件和异世界闪电侠所说的重合，也就是说，这极大可能就是异世界闪电侠世界的后续。 这个水晶球本就是异世界产物（来自扎塔娜检测），会播放的画面也都是异世界已经发生或未发生的故事（沙赞：这或许是个预言者的水晶球）。 而异世界闪电侠的到来打开了两个世界的通道——或许没有那么扩大，可的确产生了一定影响。 【小女孩看到了青年的恐惧，她理解这份恐惧，所以她说出了解决这一切的方法。 她冷静地就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真好，可是她说出口的话语却是：[他失控了。] [已经有人死去了。] [如果不阻止罪魁祸首的话，一切都还会继续下去的。] 所以我们—— [杀死他。] [杀死规则。]小女孩的目光落在了昏迷的金发青年身上，然而提摩西却阻拦了她。 提摩西却冷静说道：[牺牲一个人去保护其他人，或许在数字上来说，的确很合理，但是没有谁的生命就比别人低贱，或者高贵。] 提摩西说他知道他无法救下所有人，但是他每一次都会努力，在小女孩否认金发青年的时候，也是提摩西说道：[不，他是。他的名字是瑟维利安·沃尔夫，是我的助理，我的朋友。我会救他，就像是我会救下其他任何一个人一样。]】 正义联盟没有说话，而蝙蝠侠的通讯之中也陷入了沉默。 杰森喃喃：“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助理哪怕遇到德雷克这种资本家也不跑了。” 妈的是个非人类听到这种话也会忍不住心动啊！就算是无偿打工说不定也会干下去！ 迪克也忍不住感叹：不愧是你啊，提宝。?[(” 达米安眯起眼睛：“所以你就是靠这种原因蒙骗了对方。” 提姆：“怎么是蒙骗，这明明是我的真心话。” 【小女孩没有否认提摩西的决定，所以她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无意中被卷入的摊主小姐抱着小女孩试着安抚她，却没有想到下一刻，小女孩借由她的手 ，握紧了一把手丨枪，并且对准了她的心脏。 枪声响起——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 所有人：“……” 不是啊这什么情况？！ “规则显而易见和她有着联系，想要削弱规则，那么杀死她也是一种方式。”蝙蝠侠平静解释，明明再次之前他几l乎没有接触过相关信息，但是他还是很快就理顺了之间的联系。 之前不祥的预感实现，小女孩因看到过去所以混淆现在，她对于生命没有任何敬畏，比起人类，反而比那个金发助理还不正常。 【那双金色眼睛的主人在此刻对提姆开口道：“你应该先杀死我的。”】 因为只有这样，小女孩才不会做出这种决定，也不会因此死亡。 他们听出了这样的潜台词。 【灾难被控制了一部分，而神速力在此刻浮现，时间向前移动，闪电侠再次修正了这次未来——可是就在这个过程中，小女孩失踪了。下一瞬，小女孩睁开了眼，重复了最初播放的画面。 混杂的模糊的声音从屏幕之中响起，犹如幻觉一般模糊不清，视角的主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她的眼中，倒映着大都会。】 超人猛地站了起来：“是我们的世界？！” 因为异世界闪电侠的关系，小女孩无意中被卷入到了他们的世界？也怪不得水晶球一直都在播放两个世界之间的故事。 原来罪魁祸首是你的啊闪电侠！（无辜背锅的闪电侠：？） 因为之前的关系，超人一直以为是平行世界，根本没有联想过屏幕之中的大都会是自己的大都会，他立刻就站起身，想要去寻找那个小女孩。 但是蝙蝠侠却阻止了他：“不用了。” 超人惊愕，但是信任蝙蝠侠的他还是停下了脚步：“b？” 神奇女侠也问道：“理由是什么？” “因为红罗宾已经把她接到了哥谭。”蝙蝠侠平静地解释。 正义联盟所有人：“……” 超人：“…………”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们亲爱的联盟顾问——所以从头到尾只有他们傻乎乎地当看电影一样在看这些视频吗？ 超人迟疑道：“可是我刚才还听到你们在通讯之中……” 那些对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进行任务吧！我以为蝙蝠家的小鸟们和过去一样还坐在电影室里面和我们一样在看电影呢！！ 蝙蝠侠平静地看了一眼超人，但是正义联盟都从那张下巴里看到了对他们的嘲讽，蝙蝠侠说道：“所以我是蝙蝠侠。” 闪电侠喃喃：“真不愧是顾问。”！ 第 317 章 按照同位体那边的情况,小女孩的性格是非常迟缓的，所以666号瑟维才会毫不犹豫地在现在最佳时机构建出小女孩的马甲卡。 首先，小女孩是小孩子,只要不刻意使用能力，消耗的印象值不高,就和他现在的狼崽马甲差不多。狼崽马甲是动物，有事情完全可以靠马甲本能——动物的思维和人类可不一样。 而小女孩思维迟缓，就算给慢了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666瑟维果断忽视这两个他特别看重的点,高高兴兴在心里宣布隔壁躺平世界的同位体就是被宠坏了，连双开都需要联系这么久,像他,机会来了就直接双开了！都不带联系的！ 于是被提姆带回哥谭的小女孩，反应了好半晌,才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带离了原本的城市,眼神里后知后觉地带上一些疑惑。 不过小女孩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像是就算被拐卖也并不是很在意一样。 小女孩的到来是因为社畜世界闪电侠的关系,当正义联盟等人理清了这一点之后,之前没有播放完的剧情就可以继续了。 说真的,躺平世界的小丑早就没了,但是他这边播放过程却是多灾多难,平白让小丑多活了这么久。666瑟维在心里吐槽道。 迪克和提姆的情商都极高,也善于对待小孩子，所以他们两个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迪克总是有白天警察的工作，提姆好一点，大不了就把工作放在一边之后堆积起来一起干,不想做了就想办法坑布鲁斯去做。 提姆叹了口气，这也是他这么想要那个金发助理的关系，自从他快成年之后，两家公司就几乎全都压在他肩膀上了。 暂且不提自己家的德雷克企业，要知道，韦恩说牵连到的企业连锁……简单来说，说哥谭是韦恩的也不为过。 提姆的工作可见一斑。 不过就在提姆以为把人带回来就没事了之后，却发现，原本被他牵着手的小女孩，突然停下了脚步。提姆不是强硬的性格，哪怕是杰森，这种时候也不会强迫一个刚自杀完的小女孩。 所以注意到这一点之后，提姆放轻声音柔声问道：“怎么了？” 结果他刚问完，小女孩就很自觉找了个角落蹲下，然后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提姆：？ 下一秒。 “抢劫！！” 提姆：“……” 提姆：“…………” 毕竟现在还是白天，提姆去接人用的当然不是红罗宾的身份——所以柔弱的小总裁被绑架抢劫，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也不是人人都会关注提摩西·德雷克长什么样？ 如果这里只有提姆一个人，他还真的不介意被抢劫被绑架一番补觉，但是这里还有个小女孩。所以提姆无奈地动手把人揍了一顿丢在一边，打算之后再继续处理。 看到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小女孩才放下手，安安静静地看着提姆，看了几秒之后她才站起身，重新拉住了提姆的 手，全程没给提姆说话的机会。 提姆：……也行吧。 ⑸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五分钟后。 “绑架——！！！” 小女孩蹲，提姆揍人。 十分钟后。 “嘿嘿嘿这里有一点让你快乐的玩意，要来一点吗小兄弟？” 小女孩蹲，提姆揍人。 半个小时之后。 提姆沉默地打电话给了杰森：“麻烦开个车来接我们。” 杰森莫名其妙：“你自己不是开车去接人的吗？” 提姆冷静回答：“哦，出车祸了。” 看着蹲在车祸旁边捂着眼睛偷看的小女孩，提姆有点心累。 总觉得，这孩子好像不是很适合哥谭，但是又好像非常适合哥谭。 提姆观察过了，只要小女孩找个好位置闭上眼睛，所有犯罪分子都会选择性忽视她。但是她依旧是存在的，所以一旦被发现，肯定会出事。 提姆突然感觉中心城才是最适合这个小女孩生活的城市，就小女孩这个迟缓的性格，让她喊超人救命，可能都得用时一分钟，反倒是反派对待小孩女士有优待的中心城，才是最适合小女孩的。 “话说回来，你一直小女孩小女孩喊的——她叫什么啊？”开车赶过来的杰森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她就叫蕾塔格（谐音littlegirl）。”提姆面无表情：“需要我给你拼写出来吗？” 杰森：“……” 杰森默默地打开了车门，让小女孩自己做到了后车座位上。 他原本是想开摩托车的，只是毕竟还有个小女孩，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红头罩对于小孩子还是很有优待的。 然后——红头罩的车也报废了。 看着蹲在一边安安静静看着一切发生的小女孩，杰森沉默了。而提姆也微笑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出车祸了吧？” 杰森用一种诡异地眼神看向小女孩。 所幸他们也快到家了，之后的路干脆就走路好了。至于这过程中遇到的三对抢劫犯，一个毒丨贩，以及不可计数的小流氓小偷就暂且不管了。 “不是，真把她带回去啊？”杰森说道：“我感觉带回去第一件事达米安就要杀了你。” “因为他的财产（韦恩庄园）被破坏了？”提姆看过去。 杰森勾起笑容：“不，是因为他体内的刺客因子被激发。” 提姆翻了个白眼。 总而言之，他们经历了千难万险地回到韦恩庄园后，大概是庄园内部也不会出事，提姆警惕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新出现的什么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小女孩的来历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接下来就两件事，从小女孩口中得到情报，并且想办法把小女孩送回去。 666瑟维就是打算趁这段时间赚钱——至于同位体？社畜同位体肯定很高兴可以理所当然地增加一个马甲赚钱的！他合理帮他带回了一个马甲！ 如果同位体不要，大不了就学习隔壁不义世界傀儡师的操作，就说小女孩一开始就不是那个世界的就行了，反正解释权归他们！ 666号瑟维高兴极了，他即不躺平也不社畜，他绝对不要给人打工，做自己的666。 所以他的马甲最好不要出现在一个地方！只是刚才提姆都已经来了，他不太好拒绝——那么就用事实表明小女孩不适合哥谭就行了。 就像是刚才一路上遇到的犯罪分子，也比如—— 一直安安分分让人担心他真的就只是一只幼年狼崽的黑狼，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攻击性。 就在提姆思考着要怎么安置小女孩的时候，原本还趴在沙发上睡懒觉晒太阳的幼狼，第一次对人类龇起自己的牙齿。 提姆：好家伙！所以达米安没有激发体内的犯罪因子，你倒是激发了自己的兽性是吧！ 哪怕只是幼崽，但狼还是狼，当狼崽近乎本能一般攻击外来者时，提姆的身体比大脑更快，直接抱起小女孩就是躲避。 黑狼的神情就好像是被背叛了一般，眼神里透着一股委屈和愤恨（666瑟维：我进修了同位体演技班！）。 提姆有点慌也有点迷惑：“等等？P？怎么了？” “一看就是你做了什么，德雷克。”达米安踩在楼梯边，眼神冷漠，完全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并且还对黑狼说道：“做得不错，能看清谁是你的主人，谁是你的敌人，沃尔夫。” 提姆抱着完全没有什么反应的小女孩，今天一天都很让他心累——身体上的疲倦还好，就是心理上真的太累了：“我就不奢求你帮忙了但是你也别捣乱啊达米安！” “我会向父亲证明谁才是最好的罗宾，尽管这个问题毫无疑问。”达米安看向正对着提姆龇牙咧嘴地狼崽，平静道：“我并不介意你攻击德雷克来证明自己的强大，但是出于父亲的要求，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理由，沃尔夫。” 提姆：“他又不会说话！” 而小女孩开口了：“……坏狼！” 提姆惊愕地低下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而黑狼不出所料，看起来攻击性更高了！ 而且这份攻击之中看起来委屈一点不减，仿佛就在控诉他们欺负他不会说话。 黑狼的爪子紧紧勾着地毯，湛蓝色的兽瞳也盯着提姆，他围绕着提姆走了几圈，似乎看出了提姆就是想要保护他怀里的小女孩，黑狼控诉道：“你为什么帮她！” “当然是因为——”提姆还没有说完，惊讶地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达米安衣服（就连达米安的衣服都过大了，肩膀的衣服都撑不住在往下掉）的陌生男孩不满地盯着他。 他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毛茸茸的兽耳顶在他的脑袋上，黑发偏长，自然垂落，可爱到让人忍不住心软。他满脸的不高兴，指着他怀里的小女孩说道：“她是敌人！” 而小女孩似乎并不介意被指认为敌人，她也平静地盯着男孩，语气和刚才一模一样：“坏狼。” “敌人！” “……坏狼！” “这种解释是无用的，只要你是强者，打败他们，就没有人可以否认你的思想，沃尔夫。”达米安显然不嫌事大地撺掇了起来——问题是达米安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他只是说着自己认为的正确。 而狼人男孩显然被说服了，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然后用看敌人的眼神看着提姆和他怀里的小女孩。 提姆更心累了。 最终，阿尔弗雷德平静地帮着提摩西处理手臂上的咬痕（提姆：都快流血了！），而被他安抚的小男孩此刻正拉着阿尔弗雷德的裤脚，不高兴又带着一点歉意地盯着他看。 注意到提姆看过来，狼人男孩自卫性地本能龇起牙齿，露出尖锐的虎牙。眼神里明明白白透着他才是那个坏人。 提姆：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场唯一受伤的就是我？！ 第 318 章 达米安很嫌弃提姆这种故意卖惨的行为,毕竟那些所谓的咬痕甚至没有出血。哪怕只是幼狼，但是他的咬合力绝对不止于此，那尖锐的虎牙就是证明。显而易见是狼根本不愿意对提姆下重手,偏偏提姆还要做出一副他受伤了他很难过的表演。 不过提姆在这个时候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有点怀疑地问道：“说起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可以变成人了？” 回忆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管是达米安要求狼给出解释，还是普利斯变成人之后身上挂的衣服，没有达米安的同意,可没有人会随意动他的衣柜。 “难道你不知道他可以变人？”达米安冷漠回应。 提姆啧了一声。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现在黏在阿尔弗雷德身边的男孩，他看起来真的只有三四岁,倒也没有什么营养不良的消瘦,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圆圆的蓝眼睛带着控诉和委屈,但是敌意并不高,所有的敌意都对准了小女孩。 ——顺带一提，小女孩被临时送进一间客房休息了，毕竟两人一见面就要怼起来。虽然危险程度没有办法和他当年和达米安的程度对比,但是对于两个小孩子来说,已经非常不正常了。 狼是真切想要杀了小女孩的,并且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保护小女孩。而小女孩一直迟迟缓缓,唯独对狼表现出了恶意,开口就是一句坏狼。 虽然还透着一股孩子气,但是其中的信息量可见一斑。 提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他想要的那个助理可能没有那么轻易到手了。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首先要搞清楚他们之间的敌意是怎么出现的。不管是那些平行世界的视频之中还是平日里普利斯表现出来的，普利斯极少会表现出对外的恶意,唯一一次明显的嫌弃，也是视频里的那个普利斯对小丑的嫌弃。 总不会他们的小狼眼中小女孩对标小丑吧？不至于吧？ 事实上，还真的至于。 “她是敌人，如果不是我死，就是她死。”三四岁的男孩理所当然说道。 另一边的小女孩也慢吞吞地做出了回答：“我可以看到，他身上流淌的罪恶，他必须死。” 提姆灵光一闪：“因为规则？” 幼狼一愣，有点迟疑地看着他，而小女孩得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是安安静静地盯着他。 提姆知道了答案。一切都源于那未知的规则。 而这个所谓的规则，大概率就和他那还没有出现的助理有很大关系。 根据超人的说法，他认为那是一种本能，他的助理一直在抗拒压制力量上涌的感觉，宁愿去当一个身体素质并不好的普通人，甚至他的身体素质不佳，就是因为强行压制的关系。 如果这个规则包含的是阵营之间的争斗，就凭借视频里那对沃尔夫兄弟的关系，他的助理为什么要压制力量也可以理解了。 提姆的面色并不好，在阿尔弗雷德询问的时候，提姆喃喃 道：“那我们提前接回了普利斯，不是阻止了他和我助理之间的联系，那他还愿意做我的助理吗？” 就算是阿尔弗雷德，此刻都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⒎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但凡这里背景是东方，阿尔弗雷得可能都会敲着木鱼感叹一句施主你魔怔了。 隔开了幼狼和小女孩，但是并未隔开他们之间的争执。 提姆无奈发现：“我们就不应该让达米安来照顾狼！他对付小女孩的暗杀手段和当年达米安刚来的时候对付我一样！” 也是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小女孩的弱点。小女孩蒙住眼睛之时，的确可以达到一定的掩耳盗铃程度，一般反派根本不会发现她，会下意识的忽视她。 但是这个能力对狼来说根本无效！每一次普利斯都会精准找到小女孩并且下手。 小女孩也一点不怕死亡——她才刚自丨杀过一次，所以每一次都会直接挑衅普利斯，哪怕词汇量很低，但是坏狼恶狼讨厌的狼，她总是换着花样去说。 提姆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光是阻止两个人之间的战斗都已经变成了日常。 别看普利斯咬他的时候连皮都没咬破，在对待小女孩的时候，有一次就差点一爪子怼上小女孩的心脏了。 提姆对布鲁斯说道：“要么你去公司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完成，要么给小女孩找个新的落脚点，我受不了了！我不干了！！我不想在面对一个小达米安！哪怕不是对我下手！” 但凡普利斯的目标不是小女孩，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阿尔弗雷德不包括其中），提姆都会喜闻乐见，但是对付一个小女孩，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因为其他人不管怎么样都有自保能力啊，小女孩没有！ 蝙蝠侠有点无奈，他倒是随随便便可以把小女孩送到一个领养家庭，但是问题小女孩又不是普通人，普通家庭还真的不能领养她。 所以蝙蝠侠想到了他的那些同事们，他们已经看到过小女孩的能力了，而闪电侠和超人应该并不介意暂时照顾一个孩子。 而超人和他们家关系太近了，康纳和乔纳森随时都回来找提姆和达米安，因此蝙蝠侠先找了闪电侠。 闪电侠当然没有拒绝的打算，他笑着答应了，问现在就要把她带回去吗？行动力也非常闪电侠了。 结果他还没有把小女孩送过去，脉冲就等不及冲过来找人了。 “是你吗是你吗巴里爷爷说的就是你吗？”当脉冲刷的一声冲进韦恩庄园的时候，提姆习以为常地档过狼的又一次攻击，然后把小女孩往空中一丢：“巴特，带她走。” “好的小红！”巴特高兴地抱住半空中的小女孩，然后一瞬间红光闪现，他离开了韦恩庄园。 幼狼迷茫地看着自己抓空的手，然后又看看刚才离开的红光，又盯着提姆看了一会儿，然后不太高兴地缩到沙发上，又一次变成了之前狼的形态，开始晒太阳了。 提姆：“……” 所以小女孩一走，你就像是贴图剧情一样回归最初了 是吧？ 迪克总算是赶回来了，他兴致勃勃说道：“不是说小p变成人了吗？让我看看——嗯？” 迪克盯着沙发上懒洋洋的狼崽，有些迷茫地看向提姆：“怎么还是狼？” 提姆平静表示：“你来晚了，错过了时限，想要等他变人你得再次充值变身时间。” 迪克迟疑道：“要怎么充值？” 提姆平静表示：“去公司给我干活。” 迪克立刻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来警局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再见啊提米！” 提姆冷笑一声，看透了这个家。 而小女孩一到闪电侠的家里，就被三个闪电团团围住了，三个极速者哪怕不是故意的，但是在兴奋时说话语速也会过快，而小女孩的设定就是慢。 于是就造成了三个极速者在一边叭叭叭了半天，小女孩——小女孩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巴里还好一点，他在成为闪电侠之前，也是个慢性子，可以说成为闪电侠就是一种反差了。但是沃利和巴特都是相当活泼的性格，对于小女孩这种情况有点束手无策。 “好了男孩们。”巴里的妻子艾瑞斯在一边拍了拍手，吸引了几l人的注意：“你们别吓到她了。” 艾瑞斯在小女孩面前蹲下，蓝色的眼睛非常漂亮，她温和道：“你是叫蕾塔格吗？我可以叫你蕾塔吗？” 小女孩安静地盯着她看了几l秒之后，才安静地点了下头。 艾瑞斯笑着道：“我是艾瑞斯，他是巴里，我的丈夫，这是我的侄子沃利，还有他，我未来的小孙子，巴特。” 她一个一个介绍过去，又问道：“巴里有和你说过吗？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会暂时留在我们家吗？你愿意留下来吗？” 小女孩没有给出反应，艾瑞斯习惯了家里人各种极速操作，对于这种慢性子竟然也有些不适应了，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消失。 她注意到小女孩双马尾上的闪电标志，立刻又找了个话题，笑着道：“你喜欢闪电侠吗？” 而出乎意料，这一次，小女孩的反应很快，她点了下头。 就在三位闪电侠（未来的闪电侠）感到高兴的时候，小女孩说道：“好。”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算是艾瑞斯都反应了几l秒，意识到小女孩回答的是她上个问题——关于是否愿意留在他们家的这个问题。 明明她已经留出了回答的空隙，她还真的以为刚才小女孩因为害羞不愿意回答——结果你反应就是这么慢啊？ 她看着身边的三位极速者，又看看歪着脑袋好像在发呆的小女孩，眼里透着明晃晃的笑意。她真的觉得接下去的生活肯定会很有趣。 就是首先吧……她或许也要重新习惯如何应付普通人之中的慢性子。 说真的，这并不难，毕竟哪怕是极速者，也总是在和她的约会之中、在工作之中迟到。艾瑞斯瞥了眼巴里，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温声道：“别害怕，如果他们欺负你，记得和我说。” 沃利和巴特相当不满：“我们才不会这么做呢！” 艾瑞斯立刻表现出长辈的气场：“那你解释一下，明明还没有到约好的时间，你怎么就强行把她带回来了？巴特。” 巴特一僵，他犹豫地说道：“我不想在等了，反正都说好了？” 艾瑞斯叉着腰教育道：“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巴特，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沃利悄悄凑到小女孩旁边，高兴道：“嘿，蕾塔，欢迎来到我们的闪电家族！不过你要小心了，别惹艾瑞斯生气，她生气起来超可怕的！” “你在说什么——沃利？”艾瑞斯看了过来。 “什么都没有！”沃利立刻站直回答。 小女孩眨眨眼，盯着沃利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才无声应了一声：“嗯。” 这就是隔壁世界失踪多年的闪电小子？ 而另一边，迪克很努力地尝试着让自家小狼再度变成人，可是幼狼变得好像比过去还懒散，直接趴在沙发上不起来了，连喜欢的肉食都喊不动他了。 纯粹是之前都是单开现在要双开，哪怕小女孩性格迟缓，但是也的确造成了一点影响的666号瑟维：你别随便找我说话，我现在在和沃利说话呢！万一我等会不小心把你喊成沃利怎么办？ 迪克太吵了，666号瑟维下意识遵从了狼的本能，下一秒—— “嗷！！”迪克的惨叫声响彻韦恩庄园的屋顶。！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19 章 最终,迪克捂着半张脸上的牙印，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似乎这时候才回过神的狼。 幼狼刚才显而易见在走神，然后就被迪克的惨叫声吓得抖了一下,看到迪克脸上的牙印,幼狼看起来有点心虚。 迪克,一个当了十多年义警的男人——在这个年龄做义警的经验可谓是超过99%的同行,哪怕是蝙蝠侠都比不过他。蝙蝠侠在他这个年龄才刚出道没多久呢,就连超人也是——然后因为一只幼狼发出了过去极少会出现的惨叫声。 666瑟维见过对方身上中枪骨折都忍着不叫的样子,所以这一刻他的心虚上升了顶端。 说到底，就算再小，狼也依旧是狼,野兽的啃咬不论如何都是相当危险的。 666瑟维看着迪克脸颊上的齿痕——虎牙的位置似乎还咬出血了。 刚才666瑟维是真的在走神，所以幼狼本能的咬合他根本没有控制。 所以看着幼狼心虚的蓝眼睛，迪克收敛了惨叫声，但是呜呜咽咽看得好不可怜。 毛茸茸的幼崽心虚地看着自己造成的伤口,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了舔带着一点血腥味的咬痕。 迪克委屈极了：“提姆和达米他们都看过你变成人的样子了,明明最开始是我先主动和你打招呼的（明明是一群人一起见到的），但是现在就我没有看过你变人的样子（杰森：？）。” 听到动静赶下里的提姆，看着迪克这样卖惨的画风，喝了口手边宛如人设贴图一般的咖啡,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小p,别被他骗了,这种程度的小伤还没有他女朋友的抓伤严重。” 迪克回过头：“提姆——嗷！” 提姆一口把自己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迪克这一次的惨叫显然没有任何伪装。 因为意识到自己被耍的狼崽，记仇地在迪克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咬住了迪克的……嗯，那边应该是吉姆。 提姆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棕色液体,语气微妙，在胸丨前做了个祈祷的动作：“阿门。” “你根本不信教，提姆。”迪克捂住伤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着凶巴巴盯着他看的幼狼，无奈道：“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爱咬这里？” 幼狼压根不理他，翘着尾巴跳下沙发，离开了这边的位置。 之前的观影并没有结束，只是因为各种原因，蝙蝠家的小鸟们因为各有各的工作反而没有办法第一时间看到。 所幸，蝙蝠侠永远有二手准备，他录像了。 当所有人都抽出时间之后，小鸟观影团又一次上线了。 提姆评价道：“要听我剧透吗？” 杰森：“既然看过一次了，你为什么还要再看一遍？” 提姆：“看小丑倒霉，你会忍住不多看几遍吗？” 杰森竖起了大拇指。 而迪克无奈道：“你已经在剧透了——不过这个剧透透得不错，我已经开始期待小丑怎么倒霉了。” 然 后他转头看向身边围绕着猫猫狗狗怀里还抱着一只狼的达米安，语气悲愤：“所以为什么小p不咬你？” 达米安平静道：“因为我会平等地看待他们每一个。而你，却把他当成没有自我尊严的宠物。” 迪克：“我没有——” 杰森也不嫌事大道：“这个我证实，毕竟他看狼的眼神和看你没有什么差别。” 于是达米安眯起了眼睛，但是出乎意料没有爆发出任何杀气，也没有怼回去。 仔细一看，提姆注意到幼狼在达米安的怀里睡着了。每次注意到这种小细节提姆都觉得很微妙——对于达米安人畜颠倒的观念。 不过幼狼在这里的地位就很微妙了，又是人又是狼的。 录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等他们有空就看。 除了提姆从黑到手的第一时间就加速看完了，其他几人要么是不在意，要么就是有仪式感，要么就是想和家人围在一起看。 “可惜布鲁斯有公务，没办法过来和我们一起。”迪克遗憾道。 而录像总算是开始了。 【上次播放到所有人变小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了解过对方小时候的样子，唯独布鲁斯是例外。所以大家忍不住盯着布鲁斯看，并且非常可惜这里无法录像。 但是这种孩子状态又非常完美的融入了这个游乐场之中，所有人都还无法确定是敌是友，所以在保持警惕的情况下，混入了孩子们之中，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过也是在同时，普利斯捂住了鼻子，说他闻到了小丑的味道——】 他们上次就是停在了这里，看着其他几个兄弟都是格外认真的表情，提姆一点提醒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下一秒—— 【一张小丑的大脸直接怼在了镜头正中央。】 所有人除了提姆：“……” “…………” “！！！” 【小丑的出场永远是那么惊吓，但是这一次显然不一样，受到惊吓的只有屏幕前的他们，小丑身前围绕着的几个男孩女孩显然一点也不害怕。 一个小男孩对着小丑笑着说道：“小丑叔叔，你再表演一下那个——就是那个！” 小男孩做了个假摔的动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小丑。 而被这些期待目光看着的小丑，却一点也没有过去的意气风发，反而看起来——特别颓废懒散，仿佛世界无光。】 杰森挑眉：“这真的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小丑？不是游乐园打工的小丑？” “在这个游乐场之中，其实也没有差了。”看过的提姆解释道：“别忘了规则，这里可是不能互相伤害的。” 达米安：“小丑很擅长文字游戏，并且他完全可以钻空子。” 提姆的表情略微怜悯：“你觉得小丑真的没有试过吗？” 【随着提姆的话语，画面发生了转变，显然是最开始的小丑和最开始的孩子们。 孩子们似乎并不明白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之中，神色里带着警惕和慌乱，尤其是当小丑出现的那一刻。 小丑一直是哥谭的黑暗，所有的孩子们哪怕没有见过，也会从自己的父母口中，电视手机之中听说过小丑，所以几个胆小的孩子在看到小丑的那一刻，都快哭出来了。 小丑的眉眼间显然带着恶意——小鸟们对这个眼神可不要太熟悉，每当小丑在计划什么的，他的眼神都是这样令人恐惧——可是就在他想要做什么的一瞬间！ 往前踏出一步的小丑滑稽地摔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孩子都愣住了。】 小鸟们也愣住了。 杰森看向提姆：“这就是你的意思？” “是规则的意思。”提姆勾起嘴唇：“我都说了，看小丑的笑话，没有人会拒绝的。” 【小丑显然不信邪，他想要在平地之上站起身，但是他就好像是猜到了什么弹珠形成的地面一样，脚掌在地面滑动，如何都无法踩在真实平稳的地面。 原本害怕的孩子愣住了，他们的恐惧在这一刻缓缓消抹，胆大的那几个，已经噗的笑出了声。 他们忘记了哥谭传说之中的小丑，反而联想到了游乐园之中的小丑。 “你是在逗我们笑吗？小丑叔叔。”有一个胆大的女孩混在人群之中问道。 而小丑这时候甚至还没有站稳，还在滑稽地想要保持平衡。 于是一个接着一个，都被小丑这样的“表演”逗笑了。】 杰森也被逗笑了：“不管背后之人是谁，我得说我喜欢他。” 【除了平地摔之外，还有各种各样属于小丑的滑稽表演，孩子们看不出来，但是小鸟们又如何看不出来，小丑原本的目的？ 可是小丑的计划一次又一次地被打破，就如此刻一般。 当蝙蝠和小鸟们混在孩子堆之中，看着小丑的滑稽表演，所有人都是一副极为微妙的表情。 又想笑又努力憋着，又感到不可思议。 而就在这个时候，坐着扫把的红发女巫飞到了孩子们的面前，有的孩子眼尖，高兴地打招呼道：“女巫姐姐！” 红发的女巫半张脸被女巫帽遮掩，她勾着唇，对孩子们说道：“我和你们的小丑叔叔要表演一个魔术。孩子们，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孩子们异口同声。 而属于蝙蝠家的小鸟们都在暗中观察。 然后，下一秒，女巫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小丑的位置，原本的小丑突兀地溶解消失了。 这一幕本该是令人感到恐怖的，但是这份恐惧化为了童趣的梦幻，小丑溶解的身体之中跳出糖果、玩具，还有无数的鸽子从小丑原本的躯壳之中飞出——白色的羽毛散落一地，遮住了原本应该出现的一地血腥。 女巫看向了蝙蝠们的方向，在他们警惕的目光之中带起挑衅般的微笑：“你们满意这个结局吗？” 而她目光所及之处，显然是普利斯的眼睛。 普利斯：满意，怎么可能不满意，果然得在蝙蝠家面前杀小丑，也不能由杰森动手，也不亏我把所有人都带进来了！就这个印象值，不仅能抵小丑的死，还赚了一点！女巫的药，永远的神！ 小丑的死亡滑稽而可笑，平静而热闹，在孩童们无知无觉的欢呼声之中，他们拥护着小丑死亡带来的美好——而这一幕，凸显出了其中蝙蝠小鸟们的格格不入。】 就如此刻房间里的异常平静。 “就这么简单？”杰森挑眉。 “足够滑稽，足够简单，这绝不是小丑期待的死亡。”迪克开口道：“我知道b不会同意，但是——” 向来善良好脾气的迪克难得带着恶意说道：“死得好！” 达米安不满地看过去：“小声点，你吵到阿尔弗雷德猫了。” 迪克顶着脸上滑稽的咬伤，笑眯眯说道：“抱歉抱歉，毕竟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杰森点头：“我难得赞同迪基的观点。”！ 第 320 章 小丑死了,他们没有去小丑的坟墓上蹦迪就已经是非常的道德高尚了。 提姆打了个提醒：“或许你们还记得我们的小丑还活着？” 杰森：“没关系，我可以让他变成死的。” 迪克：“什么？竟然还活着？我都已经订好了去坟墓蹦迪的道具了？” 提姆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是在开玩笑……等等？你们是在开玩笑没错吧？” 达米安抚摸着趴在他腿上睡觉的阿尔弗雷德猫，平静极了：“哈。” “说起来p呢？”提姆突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达米安回答道：“小丑死的时候就醒了,然后盯着屏幕的女巫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666号瑟维在认真思考一件事,他已经有了同位体的模板,其实等印象值够用之后直接创建相同的模板就行了。可是他创建了就等于得和同位体一样兢兢业业。 没看到社畜世界的自己每个马甲都跟社畜一样,而躺平世界除了普利斯马甲之外,其他马甲就像是到处跑片场的工具打工人。 惨,太惨了。666号瑟维从根源拒绝这个。 所以原本就设想过的考虑再次浮现出脑海，总而言之，阵营打乱吧——不,主要还是同位体们的操作太奇怪了吧？狼人平民神相亲相爱什么的剧本。 反正隔壁超人都能黑化，他们这边阵营变得不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反正年龄也不一样了。 666号瑟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之后，觉得自己薅同位体的羊毛可以换种薅法了。 说起来上次在视频之中是不是播放过傀儡师？666号瑟维若有所思。 说实话，他心心念念跑去堪萨斯去找小乔纳森,竟然转头就被小乔纳森送回了哥谭,他那段时间的艰难困阻辛苦算什么！ 虽然他的确享受到了……嗯，躺平的快乐。 但是他还是要报复一下！表现他的富贵不能淫（不是）。 好吧，只是开个玩笑。 主要是现在最适合的就是傀儡师了，他已经在视频之中露过脸,并且只要傀儡师用熟了,操控多个马甲也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傀儡师傀儡师,本就是操控傀儡的好手。 那么——他选定的第一个傀儡？ 666号瑟维回过头看着电影房的大门,嘴角勾勾，他的同位体不是给他意见了吗？ 十天后，阿卡姆。 哒哒的脚步声出现在阿卡姆病院的走廊之中，男人的身影和这个病院格格不入。会在阿卡姆出现的人不是病人就是医生,而这些所谓的病人，也几乎不会有人类探望，所有人都恨不得离他们离得远远的。 哪怕是医生，非必要的时候，也不会主动出现在这些病人面前，上一个抱有治好这些精神病的好医生，现在也已经被关在里面和小丑相亲相爱了。 男人的打扮不像医生，也不像是病人，他穿着宽大的黑色冲锋衣，大大的兜帽 遮挡住了他的面孔，肥硕的裤腿几乎要挡住他的运动鞋，可哪怕是这样宽松的打扮，却依旧让人可以看出他的身材并不壮硕，甚至还算得上是瘦削。 男人每走一步，每遇到一个监控，都在他的身影即将出现在监控镜头之中的时候，镜头总会奇异地拐向另一个方位，恰好错过可以捕捉他身影的机会。 ▋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越是深入，原本好歹还有点医院样子的病房，开始越来越奇怪，不论是肮脏的像是抹了什么奇特药水发出刺鼻化学气味的墙壁，又或者大滩大滩犹如血液般的痕迹，让人怀疑到底什么成分。 除了这些，还有贴在墙壁上的通缉令，奇怪的照片、传单，病房囚室之中也不再安静，发出阵阵刺耳可怖的声音。 任何的鬼屋都无法比这里更恐怖，让人背后发凉。 穿着冲锋衣的男人伸手，被外套袖子挡住的手竟然也像是洁癖一般带着黑色皮质手套，某种意义上，他或许并不是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他也该治疗一下自己才对。 男人停在了这所精神病院的最深处——换个说法，他避开了所有人和监控，站在了关押着小丑的病房门口。 小丑若有所思地隔着紧闭的房门，透过那一点空隙，和门外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阿卡姆的警报响彻整座建筑，警局和蝙蝠洞因此而行动起来。 红头罩冷笑道：“我就说应该早早处理掉小丑。” 夜翼开口：“监控？” 神谕在通讯之中，语气紧绷：“小丑越狱，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他没有造成任何建筑破坏。” 虽然总有人说阿卡姆精神病越狱总是每天一个来给蝙蝠侠创造kpi，但是每次有个人逃狱，都会高高兴兴给其他人创造机会，造成更大地混乱，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更能浑水摸鱼。 尤其是小丑——但是这一次小丑的行动太奇怪了，不符合他过去的任何行动。 红罗宾查看监控，往前推，皱眉道：“在小丑越狱前的监控有问题！” “什么？” 红罗宾将相关时间截图出来，说道：“阿卡姆的监控几乎不会出现死角，但是从这里开始，监控就开始偏移了！虽然偏移的角度很小，但是的确可以创造出通过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有人帮小丑越狱？” “不管怎么样，先去现场确认情况！” 在他们行动之时，在夜晚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兽瞳安静地趴在角落看着他们的背影。 已经迟了，小丑已经不在哪里了。短时间内，你们也别想在找到小丑。 幼兽舔了舔爪子——哪怕再年幼，野兽终究是野兽，他们会毫不犹豫撕裂猎物的脖子。 但是饱餐的野兽有时不会直接猎杀食物，而像是猫抓老鼠一般进行逗弄。 ——小丑失踪了。 哥谭和小丑的纠缠的时间太久，久到蝙蝠侠早已经比谁都了解小丑，这一次的越狱不符合小丑过去任何一次的行动。这种感觉，就像是他第一次遇 到小丑一样。 不只是对蝙蝠侠，对于蝙蝠洞的任何一人来说，这都是一次麻烦。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一直到神谕突然发送了一段视频放到他们的通讯之中。 “你们看这个！”神谕的语气带着紧张。 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点开那个视频录像，于是和他们此刻气氛完全相反的热闹欢快声响了起来。 那是哥谭游乐园，明明所有哥谭人都知道小丑的恐怖，可是他们依旧会带着孩子来到游乐园，看到游乐园扮演的小丑也依旧带着猎奇心理的上前观看，让隔壁大都会忍不住惊叹这就是哥谭人吗？ 而录像之中的主角显然就是这样的小丑——但是不同于或许没有直面小丑的哥谭居民，蝙蝠侠和夜翼等人的神色在看到那个所谓的小丑之后就立刻变了。 或许其他人会认错，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认错小丑！ 夜翼扯扯嘴角：“所以小丑总算是要重操旧业了？” 神谕开口道：“这是有人最新上传的视频，坐标我已经发给你们了，我担心小丑又有新的阴谋！” 而被所有人关注的游乐场之中，一个女孩正举着三个球球的冰激凌高高兴兴的和自己的父母说着什么，就在此刻，她回过头指着旁边的人群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猜到了凸起的石头，冰激凌球因此散开，小女孩也露出慌乱的神情即将摔倒，她的父母也下意识地往前奔跑而伸出手。 时间就像是在这一刻放缓，似乎有什么拉住了小女孩，原本快摔倒的孩子往前走了几步，摇晃着把握了平衡，而她手里的冰激凌球也在这段时间之中摇摇摆摆的重新成为了一体，没有弄脏地面。 女孩的父母送了口气，蹲在小女孩面前安抚着她，但是小女孩却愣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冰激凌球。 “刚刚……”小女孩喃喃。 “什么？”女孩的母亲问道。 “好像……看到了线？”女孩歪着脑袋，她回过头，回忆着线出现的方向，却只看到了空空荡荡的长椅，仿佛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一道黑色的身影早在她站直身体的时候消融在人群之中，他往下拉了拉宽大的帽檐，所有人都会有意无意地和他避开距离，偶尔从帽檐之中露出的黑色头发摇摆，一闪而逝的脸颊苍白，却远没有唇色的惨白令人担心他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 “……好多，人。” 擦肩而过的一对情侣疑惑地回过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是很快就被人群吸引视线，情侣之中的女方笑着道：“那里有小丑！” “嘶，胆子真大啊！我们也去看看！”男方也说道。 同时，脱下夜晚制服伪装身份的蝙蝠家也出现在了人群之中，然而就在他们到达的那一瞬间，原本还做着滑稽表演的小丑，就像是被断掉的木偶一般，身体僵硬的没有任何条件反射，摔在了地面上。 围观的人们还以为这依旧是表演的一环，哈哈大笑着，但是这个打扮滑稽的小丑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劲。 而没有人注意到，原本浮现在小丑身上的半透明的线，在他倒下的前一瞬消散的痕迹。 将傀儡线收回，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安静位置的男人拉下帽檐，他看着手里的傀儡线，低声喃喃：“……果然。不是狼人……太，容易、坏了……” 在阴影之中的男人放下手，略微抬头，略长的黑色刘海落在额前，打下的阴影模糊了那双黑色的眼睛，但是也无法忽视他过于优越的外形。 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重新戴上兜帽，踏出了阴影，他无声喃喃道：“……要，找到……新的人偶。”！ 第 321 章 小丑找到了。 但是找到的小丑陷入了诡异的植物人状态。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根据检查,小丑的脑电波正在进行非常活跃的工作，可是相对的他的身体却像是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连睁开眼睛这种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对于小丑的情况,除了那点细微的幸灾乐祸之外,蝙蝠侠等人还是非常警惕的。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对小丑下手的人是敌是友,谁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 将小丑带回检查之后,蝙蝠侠的神色都显得有些沉重。 可是就在他们回到韦恩庄园时,他们养了许久的年幼的黑狼,第一次对他们表现出了警惕。 发现这件事是迪克脱下制服，坐在沙发上思考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们养的这只狼，大多数时候都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晒太阳,阿尔弗雷德都会为了他特地调整窗帘的位置，以方便阳光都会照射进房间。 大多数时候，狼都是保持着一种并不算亲密，却好歹也是友善的态度——相较于真正的野生狼,这已经是非常亲密的态度了。 他从来不介意韦恩庄园任何人靠近他,也不介意他们对他rua毛，把他抱在怀中，对一切都接受良好。 然而，这一次,就在迪克看到他想要主动伸出手把他抱起来时——幼狼后退了。 就像是那天提姆带着小女孩回来一样,这个反应让迪克猛地警惕了起来。 提姆带小女孩回来的那天他不在,但是就是那句话,他们家没有秘密，因此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迪克不是不知道。 而这一次，狼的态度似乎表明了什么。 幼狼发出像是对待敌人一般的低吼声,只是因为他太过年幼，这道声线显得没有什么威慑力，显得格外可爱。 狼的四肢绷紧，随着迪克的靠近后退，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天敌一般。 迪克立刻停止自己靠近的动作，举起手换成投降的姿势，说道：“嘿，小p，怎么了？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他思考了一下：“是我身上太臭了吗？我刚刚接触了小丑，我现在就去洗澡？” 不，不可能洗澡的——视频之中的那个大普利斯面对小丑是显而易见的嫌恶，嫌弃他臭，臭到让人想哭。但是他们的幼狼眼中，是显而易见的警惕和防备，反而压制了那份嫌弃。 在没有遇到过小丑之前，了解小丑之前，不会有人是这种反应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导致小丑变成这样的敌人。 整个房间里只有他和狼——迪克确定，他的那几个家人们肯定发现了不对劲，然后选择了暗中观察，而不是跳出来再度激起狼的应激反应。 迪克不再靠近，而狼似乎在分辨迪克的态度，缓缓收敛了自己的敌意。 迪克松了口气，可是狼还是不愿意他靠近，迪克蹲下身，努力和太过幼小的狼保持平视：“可以为我解释一下吗？我很 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小p。” 他们的普利斯很少变成人类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太小的关系，他比起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野兽，也习惯保持野兽的状态。 而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线索，毕竟哥谭游乐园每日的人流量太大了，监控也不能完全包揽整个游乐场，神谕和红罗宾已经在调查那些监控去看其中的问题了。 幼狼似乎在评估他的话语，他小跑到沙发后面，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沙发后面毛茸茸的小脑袋——他的身高甚至不支持他站直身体后能在沙发后冒出脑袋，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小脑袋。 迪克被自己的想象甜到了，就看到躲在沙发旁边冒出小脑袋的小男孩。 黑发蓝眼还没有办法好好收好耳朵和尾巴的男孩低声说道：坏人。?_[(” 迪克一愣：“嗯？” “坏人的味道，你。”狼人男孩重复了一遍。 迪克没来记得问出更多的问题，狼人男孩就消失了，他恢复成了狼的状态，少见的离开了客厅——或许是因为这里充斥着他口中坏人的气味。 而有了这个线索，他们的调查也……见鬼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至少知道了敌人的身份调查方向。 哪怕只是幼狼，但是野狗的杀伤力都不比一个小混混弱，所以哪怕最开始的狼看着狼狈，可是他们也不觉得有人能伤害到他。 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在被他们家捡回来之前对狼下手的那些混混，那么狼人少年口中的坏人，就只剩下……曾经暴露过联系的规则相关的人了。 可惜视频上没有暴露太多他们之间的联系，他们的线索不算太多。 在这段时间，那个水晶球都没有再播放任何画面，克拉克也松了口气，今日的瞭望塔值班不是他，但是说真的，他真的怕了每次去瞭望塔都能看到一点自己同僚的笑话。 不是说他不会笑，在这种时候他都是笑得最高兴的那个——但是不是每次笑话都是他同僚的，有时候他自己也会被卷进去啊，而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清楚极了，他亲爱的同事、最好的搭档蝙蝠侠，是个相当记仇的性子！ 别说看起来不像，你看他七岁时害怕的蝙蝠现在还不是直接被他穿在了身上？这简直是记仇的最高境界了。 现在是工作日，记者的出勤会按照真实情况考虑，不过今天他们都没有什么外派的任务，只要坐在办公室之中赶稿就行了。 听着办公室里哒哒哒的键盘上，克拉克看了眼时间，是中午休息的时间了，可是看着他亲爱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工作狂妻子，克拉克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离开工作位，去楼下的咖啡店打算先买两份三明治简单解决一下。 或许还需要两杯咖啡？克拉克想着，毕竟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饿着肚子工作。露易丝总是忙着忙着就忘记这些，也愿意奔赴最危险的现场，所以总是有一顿没一顿，忽视这些小细节。 工作日的咖啡店有三个忙碌的时间点，那就是上班前 ，午休时和下午茶。 尤其是星球日报还在大都会中心地段，因此就更忙碌了。 克拉克在心里想好了露易丝和自己比较喜欢的口味，然后就开始排队。 而这种闲暇时间，不管是作为超人，还是作为记者，克拉克都会无意识地观察周围的人。 很多新闻都是在一些并不注意的地方发生的。 在这个过程中，克拉克注意到了他面前隔着好几位的一对兄弟。 他们都有着一头灿烂的卷曲金发，之所以注意到他们——是因为周围的人，也在有意无意地看向那对兄弟。 克拉克甚至可以听到坐在另一边最佳位置的那两位女士小声感叹那个男孩长得真漂亮，但凡他再大两岁，她们都想上去要号码了。而另一位女士感叹，就算要了号码也应该没有机会了。 克拉克排在后面看不到这对兄弟的外表，但是他却听得到那对兄弟的对话。 大的那个大概是大学生的年龄，而被他牵着小的那个，应该是五六岁。 小男孩足够安静，反倒是哥哥更活泼，爱说话。 “拉弗明明不喜欢咖啡。”小男孩评价道。 “哈哈。”被称为拉弗的大学生语气带笑，哪怕只是听着声音，都能感受到他对小男孩的浓厚爱意和宠溺：“不会啊，我并不讨厌咖啡——好吧，我的确没有那么喜欢，但是也并不是不喜欢。” “咖啡就像是爱情之中苦涩的部分，你不能说它不好，有时候失去了这种苦涩，反而不会让感情更加坚韧。所以我并不讨厌这个味道。” “……我也想试试看。”小男孩说道。 “好啊。”拉弗快乐道：“只是只能一口哦，万一小瑟你晚上睡不着了就不好了，除了这个呢？酸奶杯和三明治，还有蔬菜沙拉，你要哪个？” “酸奶杯。”被称为小瑟的男孩回答。 小男孩说完之后，就继续安静下来了。 这对兄弟感情真好啊。克拉克忍不住感叹。 前面排队排得很快，因为大家心里对买什么基本都有数，所以那对兄弟很快就排到了，他们提着装着咖啡的袋子往外走，显然是打包的。 而就在这个擦肩而过的过程，克拉克总算是看到了这对兄弟的侧脸，他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周围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金发男孩有着一双绿眼睛，五官精致，大多数时候都被哥哥牵着，看起来是有点腼腆的性格，不怎么和人对视。 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兄长，金发蓝眼，眉眼弯弯，整个人透着一股甜蜜，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深陷在恋情之中——也怪不得这么久，哪怕周围有和他同龄的女士，也没有人主动上前。 是否有在恋爱这个问题，得到答案实在是太过轻易了。 仿佛阳光都在刻意为这对兄弟展开滤镜，克拉克的注意被吸引了一点，哪怕是无意识的，也听着这对兄弟的对话。 而且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男孩长得有点眼熟。 “所以小瑟有找到吗，喜欢的人。”哥哥问出了每个哥哥都会问的问题。 “没有。”弟弟回答。 “其实我觉得玛吉就不错，她不是很喜欢你吗？” “她只是不讨厌我，但是被迫绑在我身上的话，她会生气的。” 克拉克愣了一下，他感觉这个对话有点不太对。 “好吧，那小帕呢？” “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准确的说，他就不喜欢人类吧？” “你可真是我遇到最挑剔的客人。”拉弗叹了口气：“明明爱是那么美好。” “我不能和拉弗在一起吗？” “不可以——虽然我也不介意啦，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是规则呢。” 当规则这个单词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克拉克总算是想起来自己感受到的既视感是什么了！那个小瑟，不就是提姆馋了很久的金发助理幼年版吗！！！ 那张脸辨识度明明那么高，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可是就在克拉克回过头的时候，那对极为吸引注意的兄弟已经消失了踪影，连超人的超级视力和听力都无法再捕捉到对方，就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排队也轮到了克拉克，等他买完午餐走出来的一瞬间，忍不住叹息——好吧，蝙蝠侠大概又有话要和他谈谈了。 说不定……很少和他产生交流的红罗宾也会忍不住和他聊聊了。！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22 章 通过异世界水晶球频道,他们知道世界上隐藏着规则的存在，只是—— “他们在刻意隐藏自己。”蝙蝠侠做出结论。 这不仅仅是魔法上的忽视，同样必然有人擅长电子操作,所以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么一想也的确是——如果不是异世界闪电侠突然跑错地方跑到他们的世界导致暴露了规则的存在，他们自然而然会忽视这些信息。 甚至那天乔纳森把狼带回来,他们也不会意识到这个狼的问题，顶多就是认为有人偷渡野生动物而已。 从异世界频道之中，可以看出瑟维利安·沃尔夫这个存在的重要性。 只是现在的线索还被超人这么忽视了过去。 就算是蝙蝠侠，也忍不住对此叹口气。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水晶球,出现了画面。水晶球出现动静,就会第一时间发送消息到蝙蝠侠手中,但是就和隔壁蝙蝠家一样，大家都不想错过自己和同事的笑话，所以只要没事,都会赶过来看直播。 而超人,他没有一次是错过的，就连闪电侠有时候都要因为家里或者警局的事情离开一段时间。 而绿灯侠——绿灯侠自从去了宇宙就消失了踪迹,就好像他政治太正确了,又是白人又是异性恋所以被减少出场了一样。 于是最终出现在沙发上（甚至还准备好了爆米花）的，是超人闪电侠,神奇女侠以及蝙蝠侠,钢骨一直都在监管瞭望塔,所以没有什么能瞒过他，火星猎人同样如此。 或许还要加上编外那群小鸟们，在水晶球又发动的时候，小鸟们就嬉嬉笑笑加入了蝙蝠侠的私人通讯。 蝙蝠侠提过这件事的严肃性,但是没有一个人听，神奇女侠和超人压着他笑眯眯表示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 “哦哦哦！电影要开始了！”闪电侠高兴宣布。 蝙蝠侠已经不想反驳了。 许久不见的水晶球似乎自我修复了，画面也不再具备裂缝，而是恢复了一开始的清晰。 沙赞远程表示可能是超人接触过现实的规则，所以出现在瞭望塔时才会引起水晶球的反应，但是因为他暂时不在现场，所以没办法完全确认——至于沙赞在做什么？哦，他在上学。 自从暴露了他只是个孩子之后，蝙蝠侠和超人就严肃地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然后沙赞嘀咕着自己有所罗门的智慧但还是没有拒绝这个，好歹保持了正常的出勤。 而不出所料，画面之中的确出现了今天超人遇到过的那个人，只是……版本不太一样。 【画面摇摇晃晃的，再次是孩童的视角。有过之前的经验，他们对此都很熟悉了。 这个视角主人的孩子正在哼唱着流行歌，背景——见鬼的又是哥谭。 蝙蝠侠已经想吐槽很久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哥谭遭殃了。 他显然有着足够吸引人的外表，气质应该也很单纯，因为哪怕只是从孩子的 视角看去，蝙蝠侠也看到了不少想要对男孩出手的人丨贩丨子。 但是显然已经，这个孩子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并且高高兴兴地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一直到有人没忍住开始主动走向他位置。 看着人丨贩丨子习以为常的台词，所有的超级英雄都忍不住下意识警惕起来，而男孩却没有太过防备，笑着跟着这个男人走了。 不过走到一半，男孩似乎也发现了问题，好奇道：“先生？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吗？”】 超人叹了口气：“这种话，大都会都没有孩子会信。” 神奇女侠道：“我们不能将孩子的单纯当成错误，这些都是这些犯罪者的错误。” 蝙蝠侠安静地看着，他察觉到了这个男孩身上的违和感。 迪克在通讯里感叹：“这孩子可真甜。” 杰森：“这种小鬼在哥谭根本活不过一集吧？除非他有超能力。” 提姆：“超能力加一。” 达米安：“他也是沃尔夫的敌人？” 【人贩子先生说着恶意的话语，但是男孩却像是听不懂一样，笑着说道：“为了感谢先生你的好意，我也得送你一份礼物才行~” 这么说着的男孩伸出了手，他握住腰间的玩具弓，笑着说道：“我看你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所以我打算送给你——” 男孩射出了手里浮现出的金色的箭，他纤细无茧的手指尖浮现出点点金光，爱心形状的箭被射出，可是箭不仅仅只射中了他一人，还射中了路边的另一个人。 于是下一瞬，路人a和人贩子——他们在瞬息间，遁入了爱河。】 所有人都沉默了，看着此刻拥吻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后仰。 蝙蝠侠的通讯之中安静异常，最终是迪克倒吸一口气：“天哪……这个超能力可真是……” 而杰森在此刻出声，表示：“我认识那个男人，他是个毒丨贩，毒丨贩和人丨贩，还挺合适的不是吗？” 【像是映衬着他的话语，男孩的声音愉快地响了起来，他高高兴兴说道：“所以，我决定送你一场爱情啦！先生！” “爱是世间最宝贵的事物，我将它送给你，不用太感谢我~”】 提姆安安静静开口：“所以我的人生有望看到哥谭变成恋爱之都？” 杰森惊恐道：“你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小丑女都没有这个恋爱脑。” 迪克：“……其实也不是不行？” 达米安：“……恶心。” 超人欲言又止：就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通讯对话我其实都能听到？ 超人思考了一下，热情好客哥谭人？相亲相爱哥谭人？ 钢铁之躯抖了一下。 蝙蝠侠看向超人：“我记得你说过，年长的那个，提到过爱情这个单词？” 超人点头，他看着总算从第一视角变成第三视角的画面，上面是可爱的男孩，金发蓝 眼，有着天使一般的五官——放大之后就是他今天见到的那个少年：“就是他。” 【众所周知，哥谭热情好客，因此，画面之中的小男孩遇到了一个又一个想要帮助他的好人，所以为了表达感谢，正义联盟眼睁睁看着这个男孩带来了一份又一份的爱情。 男孩眼前是一对又一对亲吻的男男女女，他高兴地捧着脸，满脸红晕。】 但是一想到画面之中的背景是哥谭，所有人都说不出话。 闪电侠迟疑说道：“其实……城市之中充满了爱，也不错？” 超人嘶了一下，看着当街快要上丨床的一对“爱人”，默默移开了视线。 【然后，画面就切换到了红罗宾日常分离情侣——啊不是，抓犯人的夜巡时间。 提姆抓完人之后，这对男人却表示红罗宾太过残忍，竟然把这么相爱的一对分开。 在充斥着“你理他远一点”“把你的脏手拿开”之类的台词，正义联盟都可以看出红罗宾面具之下的迷惑，他艰难地才把这对爱侣绑好。】 杰森：“天哪你竟然还把他们绑在一起，太温柔了，小红。是我的话直接一枪解决。” 迪克：“我该说幸好我的城市是布鲁德海文吗？” 达米安：“直接打晕就好，没必要多出这些步骤。” 提姆：“我感觉同位体是想试探出更多情报，结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这种理由嫌弃？”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这位爱神，爱上了蝙蝠侠的狗。】 所有人：“……” 蝙蝠家：“……” 达米安发出尖锐的爆鸣：“我不同意——！！！” 超人都觉得自己的耳膜震了一下，他用一种佩服的眼神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蝙蝠侠。 他们的心情和视频之中的芭芭拉重合了。 【“怎么比起蝙蝠侠，我感觉达米安更像是……额，嗯，拆散一对情侣的混蛋家长？”】 杰森震撼道：“其实这也不错？” 达米安：“你个恋物癖给我闭嘴。” 杰森：“嘿！” 迪克：“嗯……啊，额，只有我联想到了那个希腊神话吗？” 杰森：“丘比特？” 提姆：“其实在那个箭出来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既视感了……话说他是不小心刺中了自己吗？” 【画面之中的男孩向达米安证明自己的爱，同时，蝙蝠狗也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认真。而达米安……达米安他妈竟然同意了！！！】 正义联盟震撼了，为了蝙蝠家的包容性。 蝙蝠侠：我……你，他——算了。 通讯之中发出了狂笑，杰森拍着大腿道：“我没想过你这么包容啊达米安！” 迪克：“达米一直都很温柔来着。” 提姆：“……噗。” 达米安反而冷静下来了：“如果这是提图斯的选择，我是不会驳回的，我信任提图斯的眼光，我不认为提图斯会受到外力太多的影响。” 通讯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提姆迟疑道：“你认真的？” 杰森感叹：“我们的罗宾宝宝可真成熟啊。” 迪克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想起达米只是个孩子。” 达米安眯起眼睛：“你们什么意思？” 而在他们收看这份影像的时候，666号瑟维正操控着丘比特的马甲蹲在大都会星球日报的天台上。 “成年的丘比特总该有个普赛克（神话中丘比特的妻子）的，那我应该怎么拥有一个普赛克？” 也就是说——我应该爱上谁呢？ 666号瑟维思考着，然后果断选择了玄学。 丘比特是在射箭的时候误触自己，那他就来射出爱之箭吧，射中谁他就爱上谁。 而就在他射出箭的那一刻，一只白色的大狗在他眼前飞过。 ——半小时之后。 乔纳森哭着给克拉克打电话：“爸爸！小氪失踪了！我找不到它了！！”！ 第 323 章 666号瑟维也没想到这个,他沉重地靠着身侧这个趴着的白色大狗，它身上红色的披风明亮而温暖。似乎是感觉到他情绪不佳，大白狗甚至蹭了蹭他的脑袋。 小小的男孩被完全裹在大狗的怀抱之中,正用着大学生——好吧，现在应该是小学生,甚至是幼儿园——马甲的瑟维没忍住把自己的脸直接埋了进去。 他现在在他用印象值创建的空间之中。从用了狼人马甲、小女孩马甲之后，又薅了不少同位体的羊毛，现在的666瑟维除去生存必须的印象值外，已经有着不少可以另外利用的能量了。 所以他也奢侈了一把,把小氪塞进了这个空间之中。为了避免小氪不舒服,他还自己分了个马甲过来陪小氪——毕竟就算是他,也不想在没人的时候还要和一只狗狗表演我爱你你爱我啊！ 666瑟维计划很好,他原本就想随机选中一个人，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毕竟神话之中的丘比特就是不小心射中自己，他只是想表现出这个特质而已,谁知道当时小氪就在附近,大概是误会了他想要伤害什么人，所以直接就冲过来拦了。 氪星人的老毛病,他们向来用脸接炮丨弹的。倒不是他们有这个爱好,纯粹是他们习惯了。 因为很多时候，他们的身后往往是自己的伙伴,又或者需要被他们保护的普通人。相较比躲开,有时候脸接炮丨弹带来的伤害反而是对其他人和建筑最小的。 结果氪星人这样就算了,怎么氪星狗也是这种性子？你们氪星人就和魔抗撇不开关系了是吧？ 但凡随机选中一个人类，他就可以哒哒哒地凑过去和对方亲亲我我，因为是在大都会，超人在注意到拉弗之后,肯定会关注和“拉弗”有关的声音，那么他就可以合理暴露。 但是现在，他绑架了氪星狗。 666号瑟维：“……” 不是啊，他用的又不是狼人马甲，怎么倒霉buff还是上线了？ 射中氪星狗的话，他之后的剧本都得取消。毕竟无意中被他们发现，和主动怼脸上抢他们的狗是两个概念啊！！！ 666号瑟维深深叹了口气，他嘀咕道：“因为种族特殊吗？你的毛摸起来好像刚晒完太阳一样，暖呼呼的。” 小氪温柔地蹭了蹭他。 现在小氪和丘比特马甲不在一个空间之中，丘比特的箭也不会扭曲被射中对象的本性。所以小氪在意识到这里是单独空间，并且无法离开之后，就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和温和，以避免“瑟维利安”这个小男孩对这里害怕，对它感到害怕。 对上小氪不同于地球狗狗的蓝眼睛，666号瑟维陷入沉默——天哪，他也想养一只狗狗了！狗狗这么可爱！就算计划被破坏了又怎么样！！ 狗狗有什么错！是他自己没有控制好，偏偏找了个被小氪注意到的时间！！ 666瑟维被毛茸茸包围了，他感到相当舒心，并且开始认真思考怎么把狗还回去。爱是尊重！他是不会强 迫别人（狗）留在自己身边的。 而他这边认真思考的时候，肯特家乱成一团。因为克拉克也听不到小氪的心跳了。 小氪虽然是狗，但它是氪星狗，有着远超地球狗狗的智慧，它可以自己溜自己，不用吃狗粮晒晒太阳就能补充能量，最重要的是，它甚至不会掉毛！！连蝙蝠家的猫猫狗狗都会掉毛，但是小氪不会！ 小氪向来很乖，有时候离开家里也是为了救人或者救动物，它甚至和蝙蝠家的猫猫狗狗蝙蝠牛成立了超级动物英雄团体，拯救过不少动物。 有着这样智慧的狗狗，失踪了！心跳声也捕捉不到了！！ 乔纳森就是因为意识到这个，所以才哭着给克拉克打电话，结果克拉克也找不到，于是乔纳森更委屈了。 这个年龄的孩子想象力丰富，他几乎要被自己脑补的小氪惨状吓得晚上做噩梦。 连康纳都忍不住去卢瑟那边看看，确认卢瑟最近没有什么克隆氪星狗的意思。 他们找了小氪一个星期，过程中连蝙蝠家都惊动了，达米安为了小氪，直接启用了韦恩集团的卫星，通过卫星监控一帧一帧寻找小氪的身影。 666号·狼人·普利斯·瑟维顿时露出了敬畏的表情，绷直了后背。 天哪，蝙蝠家太可怕了，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吗？幸好他和同位体们都很警惕，就算是躺平世界的同位体，他都只会在房间车厢内之中出现两个马甲（而那个世界那个年代卫星也没有这么高级，所以倒是不用担心）。而他，由于没有什么印象值，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小女孩出场时他都有刻意掩藏，所以倒也没有什么疑点留下。 在心中确认了这一点之后，666号瑟维也松了口气，他真的怕自己落下什么疑点，然后印象值直接掉光。 至于丘比特神出鬼没——他可是魔法侧，神出鬼没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可是标配，所以不用在意。 于是，通过卫星监控，他们总算是在星球日报的屋顶上，捕捉到了小氪的身影。 但是除了小氪，当时的星球日报办公楼，还有另外一个身影。 蝙蝠侠将卫星监控放大高清处理，就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屋顶上的金发少年（传送不能传送没去过的地方，所以在有钱之后，666瑟维就捏了个路人马甲流浪汉，然后到处闲逛，以方便他自己行动）。 金发少年面色带着一点苦恼，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不过很快，他就做好了决定，不同于视屏之中的小学生拉弗，这个金发少年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弓箭，而是凭空在他做出射箭动作的时候，精美的金色弓和箭就浮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对着大都会的人群射丨出那一箭，意外就发生了，白色的大狗立刻飞了过来，阻挡住了他的这次“攻击”。 监控之中的金发少年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就露出了一个灿烂到太阳都要为之后退的笑容，他伸出了手，而小氪就像是投入超人怀抱一般，冲进了他的怀抱。然后，一人一狗消失了。 达米安震怒：“ 他不是喜欢提图斯吗？！” 达米安一句话，直接打乱了所有节奏。 所有人面面相觑，超人脸上的紧张都消退了不少，看起来像是要吐槽什么。 泪眼汪汪的乔纳森没有前情提要，甚至还想帮他们家狗狗解释：“小氪当然喜欢提图斯啊！” 杰森感叹道：“所以这是一场复杂的三角恋？” 乔纳森愣住了：“什么？” 康纳立刻捂住乔纳森的耳朵，哪怕他们知道这对氪星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等等啊你们，别在乔乔面前说这个！” 提姆也感叹：“的确很复杂，在异世界，他和提图斯一见钟情，而提图斯和小氪青梅竹马，结果小氪现在和他一见钟情。” 提姆说完，也忍不住咂舌。他们蝙蝠家没想到连狗的感情史都能这么复杂。 “他背叛了提图斯，我会为提图斯复仇。”达米安宣判道。 迪克捧着脸：“哦，他真可爱~” 之前他们的紧张不过是因为小氪完全没有踪迹，但是现在有了踪迹之后——哪怕还无法确定拉弗的敌我阵营，但是怎么说呢……拉弗是个恋爱脑没错了，应该不会对小氪做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超人突然顿住，低声道：“我听到了小氪的心跳声。” 说完，他和蝙蝠侠对视了一眼，然后就飞了出去。 这里是大都会的一家商场，小氪没有穿着披风，安安静静的就像是一只普通的狗蹲在门口，这家店不让狗进入。 小氪显然也注意到了克拉克，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小氪的皮毛依旧干净，看情绪也没有收到过什么伤害，甚至……比在农场自我发展还要多了一分……额，优雅？ 克拉克有点微妙，他以为这个词只能用在蝙蝠家的动物身上。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克拉克还是穿上了克拉克套装，戴好了氪星眼镜，走到了小氪面前。 结果就在克拉克想要伸手的时候，一道稚气的声音拦住了他：“不要碰他。” 克拉克的手停住了，他回过头——又低下头，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绿眼睛，小男孩抿了抿唇，看起来有点害怕，而小氪立刻走上前蹭了蹭男孩的手。 小男孩迟疑着眨眨眼睛，小声重复了一遍：“不可以碰他。” 他的语气明显弱了很多。 克拉克也放缓了声线，蹲下身体温柔试探道：“这是你家的狗狗吗？抱歉，我刚才只是觉得它看起来有点眼熟……” 而同时，克拉克耳麦之中发出了蝙蝠家小红鸟的凄厉声线：“给——我——拦——住——他——！！！” 以及迪克的“那只是个孩子！”和提姆的“我又不是不能搞养成！！”再配合上杰森的“天哪你果然只喜欢金发！”耳麦之中堪称群魔乱舞，他甚至听到了红罗宾即将打车康纳滴滴的声音。 而金发的小男孩对于别人对他的觊觎一无所知，礼貌摇头：“他不是我家的。” 这个回答让克拉克有点意外，然后他就听到了小男孩低声说道：“他是和拉弗私奔，离家出走的孩子。” “拉弗跟我说，任何没有经过同意触碰他的人，都是性丨骚丨扰。” 小男孩谴责地看向伟大的超人，认真重复：“你刚刚想对他性丨骚丨扰吗？” 伟大的超人高大的身躯似乎在此刻裂开了。 拉奥啊，我只是想摸自家的狗狗，怎么就变成了性丨骚丨扰了啊！！！ 第 324 章 在克拉克内心大喊拉奥的时候,小红鸟犹如天降——真的是天降，康纳滴滴，打的人都会好评。 提姆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穿着少年总裁的精英套装，然后轻咳了一下,正打算开口，就看到他年轻的助理后退了一步，用一种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这让提姆很受伤，要知道他没有任何恶意,他只是想提前捡走他的未来助理而已。 当然,说句公道话,比起助理什么的,其实提姆更在意之前在画面之中看到的他家助理失控的状态。 他相信自己（同位体）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与其让人未来失控,不如提前把控在手里。 绝对没有什么另外的小心思,他只是不希望危机出现在地球上而已。提摩西·德雷克义正言辞。 然而金发小男孩却是莫名其妙抖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危机。 看着忍不住想后退的男孩,克拉克看着自己这边的阵营——一个身材庞大的克拉克（哪怕克拉克在怎么装驼背,他本身的身体就很庞大），一个身材健美还穿着铆钉皮衣的康纳,还有一个脸上带着黑眼圈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倒下的少年。 总觉得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们这一伙人都很不对劲。 而看看另一边——可怜的狗狗和一个可怜的小男孩。 不过就算是这种时候,提姆也还是记得正事的：“说起来只有你吗？你家大人呢？” 瑟维利安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瞥了眼克拉克耳朵的位置，眼中金芒一闪而过——他的动作很细微，但是依旧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规则是脱胎于电子游戏出现的。666瑟维虽然开局地狱,但是他也是同位体之中最早意识到自己是谁的那个。毕竟他连实体都没有，想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类也不太可能。 而对他来说，入侵电子设备就像是电线之中的电流一般理所当然。 666号瑟维可还记得小红鸟在耳麦之中的声音，我都已经把自己设定成幼儿园了你竟然还想把我拐回去当社畜！！资本家没有心！！！！ 于是，瑟维默默又后退了一步，根本没有回话的意思。 迪克开口：“呜哇，这孩子在警惕？我怀疑他能听到我们的交流。” 杰森：“不用怀疑，我觉得他就是听到了。” 杰森不嫌事大，笑着道：“你之前的养成宣言可能都被听到了哦，小红。” 提姆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保持着礼貌的笑容，语气温和有礼，仿佛之前在通讯里的声音都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是不小心和大人走丢了吗？如果找不到回家的路，可以大喊超人哦。”提姆说道。 就在眼前的超人克拉克：“……” 提姆：“超级小子也行，他平时也挺有空的。” 就在现场的超级小子康纳：“……” 似乎是超人和超级小子的名号说动了男孩，他抿了抿唇说 道：“……拉弗不在。” 提姆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男孩垂下眼：他_[(，爱是尊重，而不是将爱人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比起自己，他喜欢的对象心中有着跟庞大的世界。” 男孩说着明显是复述的话语，他回忆道：“但是他不忍心亲手送走自己的爱人，所以拜托我送这孩子回家，说等他接受自己的失恋并且把今年的kpi完成之后就来接我，让我这段时间以送狗狗回家的名义去蹭吃蹭喝……啊，他说这段话不用重复？” 提姆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kpi？” 小男孩眨眨自己可爱的绿眼睛：“为世界带去爱？” 就在这个时候，通讯之中传来了红头罩的脏话：“见鬼的他们怎么不去开房？！老子这里是黑丨帮不是情丨趣酒店！” 迪克的声线也变得哇哦起来：“这可真热烈，不过这种事我还是建议去自己家里做比较好，先生们。” 达米安——达米安因为年龄不合适被布鲁斯压在了家里。 就连大都会，克拉克和康纳也看到了不少当街亲吻的男男女女。 大都会，哥谭，布鲁德海文，海滨城，中心城……爱情的涉猎范围愈发扩大。 没有人知道为了此刻，666号瑟维操控流浪汉到底跑了多少地方。 而现在，金色卷发的男孩幽幽说道：“拉弗说失恋是很难过的事情，所以他不希望其他人感受这个，大家享受爱情的甜蜜就足够了。” 于是，哥谭，阿卡姆，蝙蝠侠看着拥吻在一起的企鹅人和黑面具——仿佛之前还在互坑地盘钱财的不是他们俩一样。 毒藤女和小丑女？她们两个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可以无视。 不过杀人鳄和谜语人是什么cp，最近流行的体型差？ 至于酱料王和风筝人——见鬼的他们到底是怎么把风筝和酱料组合在一起的！现在哥谭布满了一股酱料黏糊糊的味道，范围还越来越广了！！ 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必须立刻找到罪魁祸首！ 而克拉克捕捉不到对方（拉弗）的心跳声，现在的线索就在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瑟维利安身上。 然而男孩却在提姆刻意放柔的声线表情之中摇头：“我不信你。” 提姆：“为什么。” 666瑟维发出了不想当社畜的声音：“我听到了——拉弗说，洛丽塔的爱他也接受，但是如果有人对我说养成，那他肯定是个变丨态。” “请问你是变丨态吗，先生。”有着精致外表的金发男孩抬起头，眼神纯洁，仿佛刚才这些话都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克拉克在一边捂住了脸，在听到性丨骚丨扰的时候，他就应该反应过来的——这孩子的家长到底是怎么教他的啊！ 哦，教他的家长是个见鬼的恋爱脑啊！ 提姆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哪怕对方还小，但是在口才上，好像隐隐约约可以见到未来那个看似腼腆，但是私下嘴巴毒舌到完全不亚于阿 尔弗雷德的金发助理。 “他是你的家人吧？好了，回去吧，小氪。”瑟维利安摸了摸小氪的毛发，脸上带起腼腆男孩的笑容：“回到你的超人身边吧。”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看着此刻说出了这个信息的男孩。 “你知道它叫小氪？”康纳下意识问道。 而康纳的这句话显然就证明了瑟维利安没说错。 男孩将手背在身后，微笑的模样已经有了未来的雏形，道：“拉弗说他这辈子都不要当社畜，所以要求的kpi总是完成的很敷衍，他说，爱这种东西是需要大家自己感受的，不能走捷径。” “那他这次为什么——？”克拉克已经忍不住问道。 “哦，因为他从小氪身上感受到了爱的美好，所以他现在觉得走捷径也没有什么，他想让所有人都感受到这一点。”瑟维利安歪头，露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拉弗总是很容易上头，他一上头，就会忘记很多事情。” “所以，他这次让我出门，连一块钱都没有给我，而我的所有证件都在他手里。” “我现在得给自己找一个主动上门的冤大……我是说，暂时居所。”他平静阐述道，然后抬起头，看着带着眼镜的克拉克，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你愿意暂时照顾我吗？超人先生。” 同位体给瑟维利安·沃尔夫的设定很有趣，666号瑟维已经习惯了薅同位体羊毛，这一次当然也不会错过。 瑟维利安·沃尔夫在所有同位体的设定里，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至少在表面上是，至于其他东西都是后来暴露的。但是内心之中，瑟维利安·沃尔夫比他的兄长狼人普利斯还要更非人。 瑟维利安·沃尔夫不认为自己是人类，他是规则的具现化，但是他想成为人类，所以他在人群之中伪装。 而往往，他的特殊感依旧会被这些观察力异于常人的超级英雄们发现。而最先发现的，就是他的老板提摩西·德雷克。 所以666号瑟维很好奇，他自己没有一定要成为人类的想法，所以完全暴露瑟维利安这具马甲的非人感会发生什么？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不管是成年傀儡师，还是成年丘比特，狼人普利斯，小女孩——这几个马甲，都透着显而易见的非人感。 傀儡师将人当成木偶，狼人比起人，更认同自己狼的身份，丘比特……听名字就不是人了。小女孩因为看到过去，所以把握不住现实之中的真实，可以毫不犹豫自丨杀。而现在的瑟维利安…… 这么一想，这个世界还真的挺666（地狱）的。没有一个马甲是正常的，对于瑟维来说是地狱开局，对于这些超级英雄来说，好像也挺地狱开局的。他们就没有遇到一个在视频里正常的小伙伴。 “根据拉弗告诉我的规则，还有我对社会规则的认知，只要我暴露我不该知道的信息，不管是出于警惕、还是防备，你们都会监视我，给我一个暂时的居所，确认我不会将这些情报说出去。至少这样，我不会无家可归了。” 看着男孩期待的小表情，对上那双眼里透出的一闪而逝的浅浅金色，克拉克的身躯似乎更矮了一截。 这孩子真的只有五岁吗？！ 而康纳惊恐地看着身边摸着下巴的提姆——天哪小罗你的表情现在简直是在说“男孩，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更想要你了”这种话了啊！！ 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见鬼的你他妈真的是霸道总裁啊！！ 快逃啊——未来金发助理小朋友！！！！ 第 325 章 金发的小男孩在对超人求收丨养,但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克拉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拉弗还在外面大创四创，再不阻止感觉卢瑟都要爱上超人（瑟维：什么？他不是本来就很爱吗？）了啊！ 小男孩像是看出了克拉克的想法,便说道：“不用担心拉弗，拉弗的能力不会改变人的性格，而且他不会乱来的。” 不，现在他就已经很乱来了！！ 男孩思考了一下,说道：“不过我也很意外拉弗这次会跑这么多地方,可能和德维有关系吧。” 提姆注意到了这个新的名字：“德维？” 这一次瑟维倒是不在意说话的是提姆了,他回答道：“德维的玩具弄丢了,所以可能拉弗也抱着顺便帮他找玩具的心思吧。” “什么玩具？”克拉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是一个水晶球。”金发男孩看起来满不在乎：“对德维来说，应该是类似奶嘴的存在吧？拉弗说是被人偷了——一般人谁会偷小婴儿的奶嘴啊？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肯定是拉弗弄丢了……嗯？超人先生，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 康纳震惊地看着提姆：不是,小罗,你们家还偷小婴儿的奶嘴吗？！不至于吧！ 根据扎塔娜和沙赞的猜测推理，那个水晶球肯定不是那个恶灵魔法师自己的东西——但是谁能想到竟然原来是一个小婴儿的所有物啊！ 不过会拥有这样的水晶球,那个叫做德维的小婴儿显然非常不同,只是暂时没有办法和异世界频道之中出现过的什么人对应上。 而就在他们讨论的过程中，抓捕拉弗却出现了新的线索。 是闪电侠家最近照顾的小女孩在中心城也受到波及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金色。” 当时艾瑞斯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巴特疑惑地追问了一句之后,小女孩才慢悠悠加了一个词：“箭。” “好奇怪，不一样了。”小女孩说完这句之后，跳下沙发，安静地一个人离开了。 一直到这一刻,他们突然想起来，小女孩——是异世界来客啊！ 小女孩是除了水晶球之外的异世界情报包啊！ 只是因为蕾塔格太小了，再加上她过来的时候刚自丨杀过一次，所以所有人有意无意忽视这一件事，没有人想过要逼问小女孩。 但是现在小女孩看起来好很多了，所以巴里试探性地问了一些情报。 比如：“——你认识拉弗吗？” 而小女孩，点头了。 “我见过他。”小女孩的语速慢到普通人都会着急，但是巴里一直都很有耐心，安静地听着小女孩开口。 “他和我差不多大，是丘比特。”小女孩回忆道：“我见过他一面……很活泼，身上的能量很明显，是金色的。” “和刚才，有一点不一样。” “他只听两个 人的话，一个人是预言家，还有一个……是规则。”小女孩想了想，才开口道：“他还把规则和狼人连在了一起，所以他们本来应该是所有人的敌人。” “但是……很奇怪，他们。” 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像是遇到了数学题一样撅起嘴：“他们很奇怪。” 总而言之，他们从小女孩的口中得到了情报——就是想要拦下拉弗，那么必须要让瑟维利安这个小男孩，或者他们口中的德维开口。 “不，别忘了那孩子说的水晶球——不管怎么样，说真的，虽然这些犯人都为了恋爱忘记犯罪了，但是直接当街做丨爱还是有点太离谱了！赶紧结束这一切吧！” 蝙蝠侠把越狱的恋爱脑都抓回了监狱。其实原本阿卡姆监狱的这些精神病原本已经越狱了，谁知道被拉弗射了几l箭，全都为了恋爱忘记了蝙蝠侠，甚至会因为蝙蝠侠阻止他们谈恋爱发出谴责。 毒藤女和小丑女竟然是其中最配合的两个，据她们所说主要是其他人的爱情太辣眼睛了，非常影响她们的精神状态。 某种意义上，拉弗竟然还帮了哥谭。就是酱料王和风筝人的配对很好，下次不要再搞了，清理哥谭还是很费时间的。 而普通人的恋爱……没人会去阻止。 有了水晶球的关键词，蝙蝠侠立刻就做出了计划，拿着水晶球钓丘比特。 超人他们看住很有可能也会搞事的瑟维利安，他们特殊的传送技能令人防不胜防。 计划很完美，拉弗也的确上钩了。 金发蓝眼外形精致像是天使一般的少年睁大了眼睛，他看着用来钓他的水晶球，语气不可思议：“所以你们连小婴儿的奶嘴都偷？！太过分了！你们知道德维多难过吗？你们难道没有一点爱吗？” 拉弗很生气，他干脆利落地举起了自己的弓。 丘比特的箭防不胜防，哪怕蝙蝠侠反应及时，用手里的水晶球挡了一下，依旧刺中了蝙蝠侠——谁都没有想过，丘比特的箭射中明显的魔法物品之后会发生什么。 666号瑟维也没有想过，但是他可以现场搞事。 魔法物品水晶球在被箭刺中的那一刻发出金光，于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上面的画面。 【是蝙蝠侠，一个，下巴发光容光焕发的蝙蝠侠。】 所有人：“……” 不知道是谁先没憋住笑出声的，随后的笑声此起彼伏，蝙蝠侠的嘴角往下撇了几l个度。 666号瑟维知道蝙蝠侠想要什么，从规则露面的那一刻，蝙蝠侠心里肯定有无数的计划表，但是信息不足，而他刚好也想要印象值，所以干脆利落地送出情报大放送——反正他的年龄和性格设定和视频里播放的完全不一样。 平民，狼人普利斯，丘比特，小女孩，女巫，傀儡师都在屏幕上出现过了，那么就把其他马甲放一波吧，刚好还能影响一下蝙蝠侠的判断。 666算盘打得很好，把之前的剪辑直接放了出来。 然后，蝙蝠家小鸟们都沉默了，因为屏幕上见鬼的又是一个黑发蓝眼小男孩！ 【“送她去安全的地方！罗宾！”蝙蝠侠在一个陌生的背景下，在战斗过程中喊出了那个代号。 而一个陌生的黑发蓝眼的男孩一愣，他张了张嘴，但还是果断拉住了另一个小女孩，说道：“跟我走！”】 野孩子算是被隔壁同位体撕卡的一个马甲，666号瑟维暂时没有放他出来的想法，但是不妨碍他来影响小鸟们和蝙蝠侠的判断。 迪克在通讯之中幽幽说道：“b，又是一个罗宾？” 达米安：“父亲的罗宾只会是我！” 杰森：“哈哈，我以为你们早就习惯了？” 提姆因为还在瑟维利安面前，没办法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可以听出来又多了个陌生罗宾。 【画面跳转得很快，一个个画面没有任何前情提要的切换着，但是每一幕都有蝙蝠侠。 红眼睛的狼头人身男士对着蝙蝠侠做了个绅士的礼节，他身侧靠着的红发小辫青年眉眼弯弯，摆摆手像是在打招呼。 身材健硕、气质颓废的猎人抱着手，靠在墙壁上，像是在和谁说着什么。两个犹如恐怖片之中的女孩手牵着手，其中一个人的头颅掉在了地上，背景的闪电一闪而逝，暴露出窗外下雨的场景。 带着傀儡线的木偶被人所操控，无神的木偶眼瞳之中倒映出狂暴的灰色狼人。 红发女巫倒出绿莹莹的药水，狼人普利斯挡在金发青年的面前，金发男孩丘比特在他们身后笑脸盈盈，手指尖浮现的箭恰巧落在两人之中。】 这些画面之中暴露的信息可以让蝙蝠侠做出无数的后备计划，并且有准备的去确认这些人的存在。 【而画面的最后，是一个白发蓝眼的青年。 他叹了一口气，白色的睫毛微颤，他拎住了画面中小男孩拉弗的衣领：“抓住你了。” “你闯祸了，拉弗。” “解除你的能力，你不应该在这里乱来的。”】 几l乎是屏幕之中的白发青年说出这句话之后，屏幕外的金发少年拉弗睁大了眼睛，手里浮现的弓和箭下意识消失，所有陷入爱情之中的人们，也都在这一刻回神。 有人高兴拥抱，有人恶心到恨不得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吐出来。 “……他是谁？”少年丘比特愣愣地看着屏幕之中的白发青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陷入了迷惑之中：“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蝙蝠侠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水晶球和他产生了联系，所以会按照他的心意来。而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结束这场混乱，于是水晶球用自己的方式达成了这一目标。 【画面并没有停止，还在继续着。 白发青年用着一双透露着怀念和温和的蓝眼睛，隔着屏幕，对上了画面之外黑漆漆的大蝙蝠，就像是隔着世界开口一般。 他说道：“好久不见，布鲁斯。”】 随后，画面完全消失，蝙蝠侠安静地凝视着手里的水晶球，什么话都没有说，其他人也保持了安静，就连拉弗也闭上了嘴。 这一边的混乱结束，幼儿园瑟维利安还没有结束。或者说，现在才是开始才对。 提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一定要超人吗？” 金发男孩抬头：“什么？” “你看，超人是黑发蓝眼，我也是黑发蓝眼，但是我有超人没有的钞能力——真的不可以选我吗？”提姆循循善诱：“而且我家的狼会后空翻哦？” 666号瑟维·会后空翻的狼本狼·瑟维利安：“……”！ 第 326 章 对于提姆的发言,金发男孩直接抱住了他身边一直没有离开的白色大狗。 “你的狼只是会后空翻而已，但是我家的小氪可是会飞的！” 看着义正词严的男孩，克拉克怎么也说不出小氪其实是他家的狗这件事。 只是金发男孩给自己找饭票的理由是因为拉弗要去完成自己的kpi,现在拉弗出现了，那他也没有找饭票的理由了。 于是,被克拉克抱着来到拉弗身边的金发男孩，第一句话就是：“你给德维喂奶了吗？” 拉弗僵住，一副恍然的表情：“啊，我忘记了！” 说着,他直接开传送（实际上就是回收马甲）从原地消失了,哪怕是闪电侠都没有想起要拦住他。 提醒了这一点的金发男孩,张了张嘴,最终闭上了嘴。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可怜地看向克拉克：“他又把我忘记了，所以你可以养我吗？我很乖的,除了不会做饭,其他什么都会。” 克拉克求助地看向蝙蝠侠，而蝙蝠侠此刻正在研究手里的奶嘴——啊不是,水晶球。 刚才的情报大放送让蝙蝠侠想要立刻去研究这个水晶球。至于提姆这个提姆特别想要的金发助理幼年版？既然克拉克有空,那就让克拉克暂时照顾一下。 毕竟他们不能用对待罪犯的态度对待他，而且从刚才男孩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对电子设备有着特殊的感应,去韦恩庄园不是把人送进蝙蝠电脑面前一个概念吗？ 在不能确定男孩能力的限制时,蝙蝠侠是不可能让对方接近韦恩庄园的，还不如去农场感受一波。 而且，从小女孩的话里透出来的意思，蝙蝠侠认为这个孩子去了他们家,也会被普利斯敌视。视频之中瑟维利安和普利斯关系好，很大可能和拉弗有关系，而现在，他们之间显然还没有关系，去了大概就是敌对状态。 似乎因为年龄加上初始状态的关系，他们世界的和规则有关的人，都和视频之中不太一样。 可是这些还是可以用来参考的。 于是，康纳和克拉克就在提姆平静到诡异的目光之中带走了金发小男孩。 “我感觉我会被小罗报复，克拉克。”康纳开口道。 克拉克：“总之……你先和露易丝小乔说一声，我带他去见玛莎。” 露易丝要上班，乔纳森要上学，他们现在都定居在大都会，没空照顾一个新的孩子。所以最适合的是已经退休的玛莎。 也是666号瑟维就高高兴兴享受了一波同位体傀儡师马甲的快乐。 玛莎真的是非常好的一个长辈，乔纳森也是一个非常棒的玩伴。 只是这一天，乔纳森一脸不高兴地出现在了666号瑟维面前。 金发小男孩关心道：“怎么啦，乔纳森。” “达米安嘲笑我！”乔纳森郁闷道：“他把我失误的监控都放在了一起……太过分了，还不删掉！” 6 66号瑟维歪了歪脑袋：“你不希望那个监控剪辑存在吗？” 乔纳森气红了脸：“当然不希望啦！明明达米安也失误过很多次，为什么只剪辑我的啦，而且还故意笑我……虽然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注意这些错误，但是、但是还是太过分了！” 金发小男孩点点头，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我知道了。” 乔纳森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第二天，他就发现达米安一整天都皱着眉头。 路过提姆好心告诉了他答案：“他的记录被人动了，有些资料都被删了，但是他没有找到罪魁祸首，还想赖在我身上。” “除了你，我不知道谁会这么无聊动我的东西。”达米安抿了下唇，补充道：“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迹。” 提姆嘴角勾了勾：“非常感谢你对我的认可，达米安。但是我也真的没有无聊到只删除你记录之中乔纳森的部分。” 乔纳森眼睛睁大了，他立刻会回想起了前一天的对话。而乔纳森向来不会掩盖，达米安和提姆立刻就从他的脸上得到了答案。 提姆若有所思。 而后，乔纳森又一次一脸郁闷地出现在了666号瑟维面前。 “怎么了？”金发男孩撑着下巴看着他，他已经快乐融进了这个家庭。 要知道平民的设定可比傀儡师好说话多了，只是平民没有傀儡师那样的化学反应，瑟维利安在肯特家更像是邻居家送过来暂时照顾的孩子，而同位体的傀儡师就更像是家里的养子——这种感觉。 不过666号瑟维还是很满足的，他很喜欢肯特家的氛围，他也没有必须要完全变成一家子的想法。 乔纳森一开始还不愿意说，但是在瑟维的目光之中，还是苦恼道：“我和达米安在追踪坏人，可是线索断掉了……达米安说是监控被破坏了，他现在正在查……可是不早点找到坏人的话，他们肯定会伤害更多人的！” 听到乔纳森的话，666号瑟维想了想，入侵了监控看了看，的确发现达米安在调查一个案件，也的确卡在了其中一个阶段。对于666号瑟维来说这种事还挺简单的，因此他干脆帮乔纳森处理了这个，然后将线索送到了乔纳森面前。 乔纳森眼睛一亮，对666号瑟维露出了非常甜蜜的笑容：“谢谢你！瑟维，你太厉害了！” 666号瑟维捂住了心脏，对于同位体觉得小乔纳森是个天使的心情完全共情了。 天哪这孩子真的太可爱了！！我喜欢他！！就算他把我（普利斯）送到韦恩家……那也是因为他善良啊！多天使啊这孩子！ 但是事情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急转直下的。 乔纳森和达米安的案件，一次比一次复杂，一次比一次困难，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乔纳森应该接触的级别——达米安另提，刺客联盟出来的孩子接受能力可是非常厉害的。 666号瑟维最近的确闲的没事，所以并不介意帮小乔纳森的忙，可是这种违和感，他也不会完全忽视。 于是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最近一直偷懒的狼人马甲身上。 最近长大了一点的黑狼幼崽，安静地趴在沙发之上，在他睁开眼时，原本有些迷茫的蓝眼睛在此刻变得明澈。 他听到了达米安的声音：“你干脆把企业的财务报表都塞到我的任务表里算了。” 提姆喝了口咖啡：“嗯？真的可以吗？” 达米安：“你做梦吧。” 罗宾哼了一声：“你真敢放进去，就连乔纳森那傻子都得反应过来了。” “不过无法否认，他的能力的确超出了我的预料。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你会是那种态度了。” 如果没有达米安的同意，提姆也不可能擅自把自己手中的案子推给对方。不过就算是这样，提姆也是精挑细选过的，他不会把无法控制的危险案子交给两个小男孩。 他挑选出来的都是比较麻烦和消耗时间的任务，困难的不是处理结果，而是过程的复杂，是属于后勤看到就会头疼的程度。 但是这部分对于一个电子ai（666号瑟维）来说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他很擅长处理这些，所以甚至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 瑟维利安·沃尔夫，不适合近战对敌，但是他作为后勤却是最优秀的那一批。 尤其是过于理智的思维和强迫症一般的整理方式，完美符合提姆的个人习惯——简直就像是为他而生的助理一样。 666号瑟维：到底我是电脑诞生的规则（ai）还是你是ai啊？ 我是因为从从电子游戏之中脱胎而出，不是人类——至少不是完全的人类。但是你是怎么做到明明是一个人类，但是脑子像电脑一样好用的？？ 666号瑟维对于人类的了解更深了一层。 提姆眼下是显而易见的黑眼圈：“我是真的希望他来当我的助理，只是这样的话，大概就是招收童工了吧？” 他耸耸肩：“总不能和蝙蝠侠一样，不发工资所以罗宾就不是童工？” 不过说到这里，提姆还是有些不理解：“他愿意帮助乔纳森和你处理这些，看起来并不是讨厌做这个，所以之前为什么要拒绝我？” 达米安冷漠道：“就不能是他单纯的讨厌你？” 提姆笑了一下：“我对自己的观察能力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那孩子似乎还挺喜欢我的，要不然我当时也不会那么直接的邀请他——所以我很意外他为什么会拒绝我。” 其实不论是那个瑟维利安，同位体给提摩西·德雷克当助理的时候，嘴上总说着挂路灯，但是没法否认德雷克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老板和朋友。 工资从没有拖欠过，加班有专门的加班费，福利从不缺少，动辄翻倍三倍工资。而且主动权也都在瑟维自己手里，要是真的讨厌提姆，直接说离职就行了。 但是没有一个同位体那么做过——666号瑟维在这个时候就明白了提摩西这个人的个人魅力，竟然能让同位体们都给他打工！ 那句认可同位体是人类、任何同位体是朋友的话语，对于自家同位体完全就是感情暴击，不亚于乔纳森的天使之力。 666号瑟维理解这个，所以才拒绝的——他可不想步入后尘，小小年纪就跑去打工，明明有躺平的办法。 而提姆还在思索，喃喃道：“在我说我家有一只会后空翻的狼的时候，他明明就心动了。”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说完这句话，下一秒，会后空翻的狼直接张开了嘴，毫无预兆地咬住了这个少年资本家的屁丨股。 提姆发出了和之前迪克一模一样的嚎叫：“嗷——！！” 达米安站在一旁，挑了下眉，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平静说道：“我可不记得沃尔夫什么时候后空翻过，你编造的时候忘记了狼是会记仇的动物吗？”！ 第 327 章 韦恩庄园足够大,也足够分出一块空地给狼平时自己溜自己。但是幼狼平时更喜欢趴着懒洋洋睡觉，所以他每天的行动范围非常狭小。 也就是说，他知道的信息往往也是从这群蝙蝠小鸟们口中知道的。 现在666号瑟维在思考一件事。就是以普利斯的人设,在知道了瑟维利安的存在,是不是应该主动去一次刀人啊？ 毕竟他的剧本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纯粹就是狼和民神为敌——算是一种血脉之中的必然命运。 但是仔细一想的话,狼这边阵营，兜兜转转竟然只有普利斯一个狼。 666号发现了自己对神阵营的偏心,但是的确，相较于狼阵营,另外的阵营出场更方便一点。 不过蝙蝠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普利斯被刀死，所以真的出现这种事，那就是正联大战蝙蝠侠吧！ 谁赢还是另一回事。 瑟维利安小朋友高高兴兴每天待在农场玩,小女孩每天都在摸鱼,时不时去一些犯罪现场碰瓷一下,普利斯就日常躺平。 这就是666号瑟维放出来常驻的三个账号。 只要地球不出现什么大型灾难,他完全就可以这样慢慢溜达下去。 说起来666号瑟维还有点遗憾,就是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复仇者联盟。没看到隔壁同位体靠两边联盟赚得盆满钵满吗？ 顺着惯性思维,没有托尼斯塔克,666号瑟维都不知道要不要放锈剑骑士出来，放出来之后又最好碰瓷谁。 他发现了,同位体就是雏鸟情节,因为出生点就在哥谭,所以大多数时候把自己的重心也都放在了哥谭。 不过就在666号瑟维考虑这个的时候，意外比他的计划更快出现了。 大概是因为他薅同位体薅得太快乐了，从而带来的一点后遗症。 在这个陨石砸下来都能撞上几个外星人或者超级英雄超级反派的时代，时空穿越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没看到闪电侠到处乱跑吗？大概就是之前留下的漏洞还没有完全恢复,666又在薅羊毛，所以当666号瑟维思考着计划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又发现了新的同位体。 而这个同位体的宇宙，和他的世界完全相反！！！ 666号瑟维几乎是瞬间就蹦跶了起来，他感觉到了新的印象值入账的机会！ 于是电影剪辑再度有了开启的机会！666瑟维保证所有人都会期待这个，爱上这次观影。 当通讯器发出了滴滴滴的通知时，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通讯的含义。毕竟播放时间是666自己控制的，他特地挑了一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 迪克打了个哈欠，他刚轮班完，现在还困得要死：“所以这次又是什么新……” 他的话还没说完，在对上视频上的那个男人时，所有的困意几乎在一瞬间消失，他发出了一声：“哇哦。” 他的蓝眼睛明亮的不可思议，他看看视频， 又看看身边坐着的小男孩，再度发出了一声：“哇哦！” “那是你吧，小d？”迪克看着屏幕上英俊强壮的高大男人，对着达米安说道。 【那是一个身材不亚于蝙蝠侠的强壮男人，他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绿眼睛犹如深潭一般让人看不见底。镜头的正中央对准了他那张和布鲁斯极为相似的面孔，除了肤色偏深和带着中东那边的痕迹之外，简直就是另一个暴君一般的布鲁斯。 是的，暴君。 当镜头对准他的时候，所有人脑海之中下意识浮现出来的就是这个单词。 他的俊美和布鲁西宝贝的甜蜜无害完全相反，带着极强的侵丨略性，而他身上的强大气场却又总让人忽视他的五官，不敢正眼对上他。】 “天哪，他看起来都有两米了？”迪克感叹着，而达米安此刻已经抬起了下巴，带着一点小得意，语气却是极为平静：“这是理所当然的。” 哪怕用再如何挑剔的要求去看待视频之中的这个男人，达米安都无法否认他的强大，他也知道自己未来必然也会有这样的高度。 开头第一幕就吸足了眼球，而随后出声的人，却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点，也不由地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一个穿着红色衬衫的青年打着哈欠靠在墙边，语气懒懒：“达米安，算了吧，迪克也不是故意的。” 他看起来要比这个大号达米安小上几岁，和达米安有着明显的体型差，偏瘦，脸色也带着几分苍白，像是有段时间没有休息了。】 光是这句话，就足够所有人分析出了答案。 “这是我。”提姆眨眨眼，镜头之中的男人似乎比他大上几岁，但是相较比达米安的颠覆，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比这个达米安小，而且这个语气……我比你们小？”迪克的兴趣完全被激发了：“所以这是个和我们年龄完全相反的世界？” 【随着迪克的话语，镜头总算是将此刻的全景暴露了出来。 穿着黑色长风衣的成年达米安皱着眉，而他的面前是正对着一个被打破花瓶的小男孩。男孩黑发蓝眼，面容精致而可爱，他看起来很抱歉，显而易见，这个花瓶就是他打破的。】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这个男孩吸引了，明明已经在录像了，但是提姆还是下意识截图截了好几张——因为年龄的关系，他可没有太多这个年纪的迪克的照片和视频，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对不起，达米安……我不是故意的……”小迪克看起来简直要哭了。】 “天哪，达米安，你竟然舍得对迪克这么凶。”提姆感叹道。 杰森摸着下巴：“我还没见过迪基这个年龄的样子来着？真难得。” 作为家里的大哥，除了布鲁斯之外，除了当年的飞翔的格雷森表演，其他几个弟弟除了在报纸上和过去的一些录像外，根本没什么机会看到迪克小时候的样子。之前的游乐园小丑变小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要知道当 年的布鲁斯可没有那么控制狂，当年的监控也不是现在这样哪里都是的。 哪怕是提姆，想要找过去的一些视频都比较麻烦，更别提迪克有意识地处理过自己的黑历史。 不过杰森一开口，所有人有意无意都看向了他——要是视频之中的杰森不出现的理由是因为他也死了，那就太地狱笑话了。 所幸，并不是他们猜想的那样。 【“迪基！！”一个像是小鸟儿一般的轻盈男孩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迪克的面前，在迪克和达米安中间张开手，他看起来明显对达米安有些怵，可还是抬着下巴仰着头大声道：“不许你欺负迪基！” 这个男孩要比迪克大三四岁的样子，但是鉴于杰森小时候的营养不丨良，这个年龄可能并不完全准确，他的面容同样是这个年纪的白人男孩特有的精致，只是带着经历过底层生活的倔强和不屈。 像极了在狂风暴雨之中摧残的小白花（杰森:？）。】 迪克被这个画面感动了，他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杰森甚至连书包都没有放下！他刚放学回来！你好爱我~” 杰森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下意识反驳道：“那他妈不是我！” 但是哪怕是杰森，都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自己如果是哥哥，会怎么对待迪克。 虽然他当年遇到的迪克有点混蛋，但是说实话，小时候的迪克……杰森的眼神有点漂移了。 要知道迪克·格雷森可是一款罗宾白月光啊！！ “完全相反的年龄……”提姆思考着：“那我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其中的？” 迪克带着笑说道：“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布鲁斯是怎么和达米安磨合的。” 要知道，迪克小时候可是个小天使，就如现在的乔纳森一样，像是小太阳一样人见人爱。也是因为迪克打下的良好基础，成为了接下去罗宾们的可怕阴影。 但是达米安和迪克完全相反。当年达米安被接回来的时候，连迪克都受不了他，更别提更年轻还没有亲子经验的布鲁斯了。 光是想一想，所有人都忍不住对隔壁世界的布鲁斯道一声阿门。 而达米安显然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他想了想，没有说话。 【画面还在继续，另一道声音出现在视频之中，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达米安身侧的一般，他看起来和达米安同龄，黑发落在额前，蓝眼倒映着房间里的一切，他的口吻带笑，语气温和而可靠：“达米没有生气，杰森，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和迪克组装那个模型吗？阿福已经放在了迪克房间了。” 杰森明显放松了一些，而迪克迟疑地看着摔在地上的花瓶，低声道：“但是我……打坏了花瓶……” “是啊，这可太糟糕了。”黑发男人蹲下身，半跪在男孩面前，眼睛弯弯，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手里变出一卷宽大胶带：“那迪克可以把碎片整理好吗？把锋利的边缘贴上胶带，以免之后阿福打扫的时候伤到手？” 这显然是安慰男孩的话，所有人都知 道阿尔弗雷德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受伤。 但是迪克明显眼睛一亮，立刻点头。 而杰森也主动选择了帮忙。等他们处理好一切，他们就被哄着离开了这里。 达米安的表情并没有因此放松多少，而男人却温声道：“就是因为你不笑，杰森才一直有点怕你。” 靠在墙壁上的青年发出一声轻笑，于是男人的注意力被吸引，看过去后开口：“还有，提姆，你多久没有休息了？” 提姆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敷衍：“那个案子马上就能处理完了。” 而男人的表情不太赞同，语气却并不严厉，像是开玩笑一般：“所以你果然还是需要我□□吗。” 于是下一瞬，眼前英俊温和的男人消失，达米安皱起的眉头肉眼可见的平复下来，一只英勇成熟、皮毛油光发亮的黑狼代替他出现在了房间之中，它先是围绕着达米安转了一圈，然后主动走到提姆的脚边，用牙齿轻轻地扯着提姆的衣服——它甚至有半人那么高！ 提姆的表情带着无奈，他扶额：“你不能总是这样，普利斯。”】 “哇哦。” 房间里顿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声，看着那匹英勇的成熟黑狼，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趴在达米安旁边懒洋洋睡觉的幼崽身上。 “哇哦！”有人再度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似乎是感应到危险，幼崽几乎是瞬间绷直了后背，他防备地盯着眼前的几人，但是不同于他们的猜测，666号瑟维这次真的没有演。 ——因为他感受到了。这一次不仅仅是以第三方的视角观测，而是对面对他打了个招呼。 瑟维——规则的存在其实并没有实体，这种打招呼的行动，更加概念化，魔法师在这个时候大概能更明确地表述出来。 而且他能感觉到这个同位体的强大，是和他完全不同的类型。 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个同位体，可是在达米安（逆序版本）之前就出现在了韦恩家啊！也就是说，他在那个世界已经完全扎根，待了二十年啊！ 怎么可能不强大！ 这个同位体，是第一个发现自己在薅羊毛的同位体！ 但是这却不影响画面的继续。 【被咬着衣角，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提姆不得不顺着狼的力道离开房间，而达米安在他被扯走之前，就像是发布命令一般理所当然地开口：“你的案子我会处理。” 黑狼回过头对着达米安眨了眨眼睛，却又像是隔着镜头对上了此刻的666号瑟维。】 666号瑟维几乎是本能地炸起了毛。！ 第 328 章 【就像是所有人都无法拒绝阿尔弗雷德一般,他们看起来也无法拒绝变成狼形态的普利斯。】 他们看出了提姆态度之中的猫腻：“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 “而且这个达米安，真可靠啊。”说着，提姆似有似无瞥了眼自己家的达米安。 此刻,达米安正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幼狼炸起来的皮毛,可能是刚才他们的情绪吓到了这只敏丨感的狼。也可能是视频之中的成年的狼给他带去了危机感。 可惜他们的狼不怎么愿意变成人说话,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666号瑟维趴在达米安的怀疑,凶巴巴盯着视频之中的大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大狼眼里一直带着笑。 【顺着狼的力道，提姆其实没有怎么反抗,对于案子的所有权也没有太过在意，他们比谁都知道达米安的暴丨政和专丨制，没有人能反驳他。 一旦达米安做了决定,布鲁斯来了都没用。 只是他们一出门,就在拐角处遇到了两个探头探脑的小鸟。 提姆还没有开口说话,杰森和迪克的眼睛就是一亮：“沃尔夫！” 他们小跑着过来,在靠近狼之前,还刻意往他们身后看了看,确定没有另外的人在。 提姆笑道：“达米安没有过来,普利斯不是让你们去玩吗？怎么还在这。” 迪克把整张脸都埋在狼厚实的皮毛之中，抱着狼的脖颈有点害羞地说道：“我刚刚想找沃尔夫一起玩,但是没有找到它。” 杰森疑惑道：“我们刚才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你刚刚到底去了哪里啊。” 威风凛凛的黑狼就像是听不懂他们说话一样,安静地蹲在原地，任由两个男孩抱着他挼毛。 提姆在这个过程中又打了个哈欠：“那你陪迪克和杰森玩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黑狼立刻抬头看向他，眼神带着不赞同。别以为他不知道,如果他不盯着看的话，提姆绝对会继续阳奉阴违的。 然后，黑狼温和地拱了拱抱着他的迪克，迪克疑惑地后退一步，然后看着狼的动作，恍然道：“提姆你要去休息吗？” 显然这种事在这个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杰森立刻拉着迪克往外走：“那我们之后再找沃尔夫玩！迪克，我们走！” “好——拜拜，沃尔夫，提姆！”迪克也露出了笑脸，被杰森拉着离开这边。 提姆好笑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小男孩的背影，用脚尖点了点身侧狼的爪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们？还是像我一样，等他们自己发现。” 沃尔夫只当自己听不懂，非常坚定地用脑袋供着提姆往自己的房间走。 来到房间之后，黑狼自然地跳到柔软的大床上，咬着被子的一角，然后趴在上面歪了下脑袋，像是在催促。 提姆说着自己还不累，睡不着，但是脑袋沾到枕头后，他就直接眯着 眼睛近乎昏睡过去了。 而一睡着，提姆原本矜持的睡姿立刻狂放起来，直接抱住了一直安静趴在他身边的黑狼。 当趴下来的时候，狼看起来有一个成年男人那么大只。而这个大小，简直是刚刚好的抱枕，又暖和又毛茸茸。黑狼安静地看着此刻睡着的青年，用鼻尖蹭了蹭青年的脸颊，也放松下身体眯起了眼睛。 窗外的光源越来越弱，像是加快了时间进度，提姆房间的大门在完全天黑后被推开，缝隙里探出两个小脑袋，他们一个穿着蓝色星星的睡衣，一个穿着红色的连体睡衣，在门口探头探脑。 几乎是他们推开门的一瞬间，原本闭着眼睛的黑狼就睁开了眼睛，在昏暗之中，微微发光的蓝眼睛就是最好的辨识物。 迪克下意识想要说话，就被杰森捂住了嘴巴：“嘘——不要吵醒提姆了。” 迪克眼睛亮亮地点头，他的怀里甚至还抱着一个枕头。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然后一点一点挪到床边，杰森小声解释道：“迪克睡不着，所以我就带他来找你了。” 迪克小声反驳，他的眼睛有些泛红，显然做了噩梦：“明明杰伊也睡不着。” 黑狼不会说话，自然也不会拒绝。 韦恩庄园的床够大，在塞下一只狼和一个成年人之后，依旧塞得下两个小男孩，迪克和杰森非常自觉地围着狼躺好，然后盖好小被子。】 这一幕温馨到没有人在过程之中打断，迪克的心中满是感慨，提姆依旧是那个观察信息的：“他们不知道普利斯和沃尔夫是一个人，就像是布鲁斯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是蝙蝠侠一样，需要我们自己发现吗？” 迪克好奇道：“达米安，你和p一起睡过吗？抱起来舒服吗？” 达米安皱眉道：“狼是很有领地意识的动物，他一般只会待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很少会主动去其他地方，除非他认为我的房间也是他的领地范围。” 杰森嘲笑道：“还是会做噩梦喊daddy的年龄啊，迪基。” “哈哈，以前我也这么干过，抱着枕头去找布鲁斯一起睡……说起来，布鲁斯好像一直没有出现过？”迪克好奇道。 提姆平静地做出了猜想：“达米安杀了布鲁斯抢占了家产。” 迪克直接被呛到了，而杰森默默投了一票，就看着视频之中成年达米安身上的暴君奥古气质，这个可能性可真是太大了。 达米安抬着下巴：“我自然会打败父亲。” 提姆：“我可对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太好奇了。” 远程关注没有出现在现场的蝙蝠侠发出了一阵叹息，他大概可以猜到隔壁世界的自己会有多心累。 毕竟达米安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孩子。 【镜头切换，普利斯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正举着一本书，书名《如何饲养一头野兽》。 精神看起来相当不错的提姆看着这本书，好笑道：“你又在翻这本书了，我感觉你都会背了—— 我一直很好奇，这里的野兽，到底指的是沃尔夫，还是达米安？” “达米安吧。” “达米安！” 两道清脆的声音从沙发后面探出来，迪克似乎是被这个比喻逗笑了，一直在笑，而杰森看起来也很想笑，不过他憋住了。 普利斯合上书：“别被达米安听见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提姆耸耸肩：“是他们两个找你，一觉醒来没有看到你……的沃尔夫，所以想问你沃尔夫去哪了。” 黑发蓝眼的年轻总裁意味不明地重复：“所以沃尔夫去哪了呢？” 杰森“哈”了一声：“我就说沃尔夫是普利斯养的！” 迪克撅起嘴：“明明家里的动物都是达米安在养，沃尔夫当然也是达米安在养！” 两个人似乎用这个做了什么比赛，认真地看向普利斯：“所以沃尔夫到底是谁的？” 普利斯在提姆调侃的目光之中，摸着下巴思考道：“一定要说的话，是布鲁斯吧？” 在两个男孩惊讶的目光中，普利斯说道：“沃尔夫可比我来得还早，在我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它就已经在了。” 杰森和迪克一个撑在沙发背椅上，一个趴在了普利斯的腿上，对于这个都很好奇：“真的吗？所以沃尔夫来的比达米安还早？” “哇……那沃尔夫现在岂不是20多岁了？”迪克比着手指算了算：“一般的狼可以活多久啊？” 杰森迟疑道：“好像只有十几年，但是人工饲养的好像可以活二十年往上……” 迪克是个感性的孩子，几乎立刻就红了眼眶：“所以，所以沃尔夫是老年狼了吗？” 杰森迟疑道：“怪不得沃尔夫一直都懒洋洋的，一点都不像狼，难道它就快……” 看着两个几乎要哭出来的男孩，普利斯扶额，他瞪了眼看好戏的提姆，平静道：“沃尔夫是特殊品种，现在还在壮年，所以不用担心这个，它很健康。” 迪克和杰森反复确认了一番，还和提姆确认了一次之后，才松了口气。 迪克的脑回路跳得很快，他立刻说道：“所以沃尔夫算是看着你和达米长大的吗？” 普利斯笑着道：“这么说也不算错。怎么了，突然好奇这个？” 迪克眨眨眼，亮晶晶的蓝眼睛充斥着好奇：“那普利斯当年是怎么遇到布鲁斯的？达米安小时候又是什么样的？” 提姆也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撑着下巴道：“我也挺好奇这个的，毕竟这好像是个秘密，连达米安都不清楚。” “你们真的好奇这个？”普利斯思考着：“可能和你们想象的不太一样……我以前，好像比达米安还不好对付？” 这一次，哪怕是提姆都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普利斯弯起眼睛笑着道：“是真的，我和布鲁斯第一次见面，就咬了他一口……我以为他要拐卖我。”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此不敢置信。 提姆都惊讶道：“真的？你看起来不像是这种性格。” “真的。”普利斯摇摇头，感叹道：“当时我的牙齿都差点被崩掉……该说幸好当时布鲁斯的制服没有现在那么好吗？”】 比起视频之中几人不敢相信的眼神，提姆和迪克对视一眼，一起看向正被达米安顺毛的幼狼，对于视频之中普利斯的话语没有任何惊讶或者疑惑。 “的确是这样，完全可以料想到那个画面。” “是啊，的确挺难搞的……” “我已经不敢想象隔壁的布鲁斯，到底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才一直不出现了。” “普利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这么可靠？” 666号瑟维磨了磨牙，感觉这两个人还想被他再咬一次。！ 第 329 章 【“在聊什么呢？”一道磁性的声线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楼梯口穿着睡袍的男人吸引。】 而这个吸引,自然也包括了此刻观影的几人。 所有人一时无话，主要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 他们当然认得出来这是布鲁斯,视频里的看起来比他们的布鲁斯年长一些,已经有了白发——这不是重点,而是气质。 布鲁斯和蝙蝠侠有时候表现得就像是双重人格,布鲁斯甜蜜，而蝙蝠侠总是透着坚毅,仿佛一往无前。 但是视频里的男人，看起来有些……该怎么评价呢？ 迪克说出了在此刻非常合适的评价。 “摆烂。”迪克平静道：“这个布鲁斯怎么看起来……好像已经退休了一样？” 提姆恍然：“怪不得我感觉哪里不太对,是这种感觉！” 达米安勾唇表示：“肯定是另一个我继承了蝙蝠侠的披风！” 翻译一下，迪克（逆序）现在是他的罗宾！ 虽然他们的布鲁斯偶尔也会有点摆烂，但是怎么都不至于摆到视频里的那个布鲁斯那样。 【最终是普利斯回答了他的问题：“聊起了当年你刚收丨养我那会儿的事情,他们对这个有点好奇。” 普利斯不说这个还好,他一提起这个,布鲁斯的眼睛就空白了,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酸涩回忆,扶额：“啊……你们继续,我有点头疼,我觉得我应该再去睡一会儿。” 说完，甚至还没有下楼的布鲁斯就直接抬起脚又回去了。 杰森和迪克立刻看向保持微笑的普利斯,好奇心愈发扩大,问道：“你和达米安当年到底干了什么？” 普利斯只是微笑,于是两个男孩把目标放在了提姆身上，提姆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态：“我那会儿可还没有来，我也不知道。” 杰森震惊道：“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提姆说完这句之后，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猛地看向楼梯口：“等等！布鲁斯——你说好今天要去公司的！” 说完，提姆追上去也离开了这个位置。 普利斯低低地笑出了声。 迪克和杰森拖长了声音：“普利斯——” 普利斯笑着道：“你们怎么不去问达米？” 杰森鼓着脸：“他又不会和我们说这些，只会说我们浪费时间。”】 “嘶——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蝙蝠侠能露出那样的表情？”杰森回忆道：“我当年都没有让b露出这种表情吧？” 这种放弃抵抗的摆烂表情，简直就像是已经认命了一样。 其他人欲言又止，觉得杰森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b数。 提姆对于布鲁斯又一次躲避去公司的事情发出一声冷笑。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铃声响了起来，普利斯原本已经张开的 嘴又闭上了，他看了眼手机，挑了下眉，也没有避着两个男孩：“喂？” “嗯……已经确认了吗？行，我现在就过来——好，我知道了。” 普利斯从沙发上站起来，顺手揉了揉两个小男孩的头发：“我出门一趟，有事电话联系，别乱跑。” 杰森和迪克对视一眼，有点郁闷但也有乖乖听话：“知道了——” 提姆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兴致不太高的男孩，扫了眼客厅：“p呢？” “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杰森不高兴道：“所以普利斯到底再忙什么啊？总是不在家。” “每次接到电话，p不管在忙什么都会直接就走。”迪克眨眨眼睛：“是女朋友吗？” 杰森一愣，小大人一般插着腰：“女朋友？啊……那也没办法了。” 提姆表情一怔，像是挺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回答道：“——女朋友啊？你们等他回来给你们介绍吧。” 杰森和迪克立刻意识到了这有猫腻。 等普利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直接走到了蝙蝠洞之中，站在蝙蝠电脑前背对着他的是一个穿着长款风衣款式的蝙蝠侠。没有戴面具。 “D？”】 “所以小d真的成了蝙蝠侠？布鲁斯退休了？”迪克惊讶道。 虽然之前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当事实真的出现在眼前时，还是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一定，可能是代班。”杰森下意识说道。 “父亲已经老了，我会继承他的披风。”达米安却觉得这理所当然。 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是人类，迟早有天会老去，会死亡，会无法再承担蝙蝠侠披风的重量。 但是这一天，怎么会来得那么快？ 不过所幸，视频里的下一句话，打消了他们的想法。 【“布鲁斯呢。”普利斯疑惑地问道。 “德雷克对父亲表示，今天再不去公司就将他之前把蔬菜汁倒给迪克的事情告诉潘尼沃斯。”达米安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普利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似乎很爱笑，就没有一刻不是笑着的：“我可以想象布鲁斯的表情了。” “这次你打算在哥谭待多久？”普利斯靠着旁边的椅子问道。 达米安漫不经心地抬眼：“和你无关。” “好吧好吧，和我无关。”普利斯好脾气地摇摇头：“说起来，今天迪克和杰森问了我一个问题，关于我和你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无聊。”达米安看起来并不是很关注这个。 “迪克很喜欢你。”普利斯瞥了眼蝙蝠电脑，继续说着家常：“杰森有点怕你，但是私下很崇拜你，不过也是，哥谭的男孩谁不爱蝙蝠小子？” “沃尔夫，如果你很闲的话，去帮德雷克处理业务，或者去哄那两个小子，没有你陪着，他们甚至像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婴儿。” “你总是喊我沃尔夫，这么明显 的线索，杰森和迪克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普利斯弯弯眼睛：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们两个，当年对待提姆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温柔。既然是关心，还是让他们知道比较好吧？[(”】 “关心？”杰森揉了揉耳朵：“什么关心？而且到底哪里温柔了？” “他哪里表现出喜欢了？”提姆也眨眨眼。 迪克无语地瞥了他们两个一眼：“达米安注意到杰森和我做噩梦睡不着，这还不是关心吗？” 达米安也没有感觉到哪里有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达米安放下手，瞥向旁边的男人，眉眼微沉：“看来你真的很闲，之前的研究已经结束了？” “差不多吧，今天去收了个尾。”一提到这个，普利斯显然来了兴趣：“瑟维那边一直在监控，现在的反派真的是没有几个博士学位都没资格说自己是反派……时空穿梭机都研究出来了，差点打破时空屏障，诺贝尔和爱因斯坦来了都得亲自给他们颁奖，幸好闪电侠及时处理了。” “不过那次行动还是对我们的宇宙产生了一点影响，只要这段时间平稳度过，应该就没有关系了。”普利斯说完之后，意有所指地说道：“说起来，你有想象过会有一个宇宙和我们完全不同吗？” “嗯？”达米安回复了一个音节。 “比如，迪克是大哥，而你是最小的那个之类的？” “……” 而视频在此刻骤然截止黑屏。】 “……” “…………” “嘶！他不会发现了吧！” “我们能通过这个看到平行世界，那么他们那边也理所当然有机会看到我们吧？这很合理。” “总觉得有点背后发凉，普利斯成年气场有点太强了吧？” “毕竟是狼啊……不过达米安也是，虽然有预料，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能提前看到。” “如果我是父亲的长子，我必然会比你做得好，格雷森。” “是是是——视频里你已经证明了，我看起来很开心！”迪克笑着顺着达米安的话说道。 提姆眯起眼睛道：“我觉得这只是个开始，感觉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们的小侦探又有什么发现？” 他们谈论着异世界，而此刻的逆序宇宙。 听到普利斯的问话，达米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普利斯却笑着道：“布鲁斯应该会很开心吧？毕竟迪克可是个好孩子，相较比我们两个的话。” 达米安冷哼一声：“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哈哈，我们当年……嗯。”就算是他，此刻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黑发蓝眼的狼人青年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果然还是不要让异世界的同位体看到比较好——毕竟还是个幼崽呢，比迪克还小，才出生没几个月。 当年那可太血腥了。 他和布鲁斯的初见就是他咬伤了布鲁斯，之后被绑架回家，磨合了大半年，达米安来了。于是灾难程度又加深了。 小时候的达米安想驯服他，而他看达米安不爽——毕竟达米安的性格真的很臭屁很麻烦。布鲁斯每天头疼地不是在劝架就是阻止他们互相杀死对方，一个是野性难驯的狼，一个是刺客，打起来完全不会在乎后果。 等好不容易他和达米安磨合好了，布鲁斯头疼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疼了。 因为他和达米安都并不是很care蝙蝠侠的原则，那会的哥谭反派，宁愿遇到的是蝙蝠侠也不是蝙蝠小子——毕竟蝙蝠小子是真杀人啊！！ 一个咬人一个补刀，完美配合到蝙蝠侠简直要把自己送进阿卡姆看看心理医生，去问应该怎么对待教育失败的叛逆儿子。 等好不容易达米安和他勉强认同了蝙蝠侠的原则，布鲁斯开始头疼达米安把兄弟当成宠物养，试图隔开两人时，卡珊来了，于是战争再度爆发。 回忆起当年的情况，再看看自己通过同位体看到的异世界蝙蝠侠，逆序普利斯难得有点心虚。 他们的布鲁斯，是生生被他们磨平了所有棱角啊。！ 第 330 章 逆序世界。 一、 逆序世界的规则和666宇宙的瑟维一样,开局就是地狱。 祂没有单独的身体，祂知晓自己的身份，祂甚至还没有给自己取个名字。 甚至祂的运气比666同位体还要糟糕,祂没有那个好运气看到平行世界的自己,也就是说,祂没办法通过薅同位体的羊毛趁机赚取活下去的印象值。 如果再没有办法,祂就会这样在无人发现的时候消失——祂必须有所行动，祂得做点什么。 规则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祂决定赌一把，将所有的印象值凝聚成唯一一个可以勉强创建出来的个体,祂甚至连人类个体都无法保证。 所以在感受到马甲虚弱即将消散的时候（印象值不够），祂毫不犹豫跳起来咬住了路过之人的胳膊——那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甚至没有说一句脏话……哦,在被狼咬住的时候,他说了。 “f*ck！哪里来的野狗？！”男人毫不犹豫地甩开几乎要把他一块肉咬下来的灰黑生物。 幼崽被狠狠摔在墙壁上,然后毫不犹豫爬起来就像是饿了几天一般的饿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他——遭受了无妄之灾的男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似乎意识到这条狗不好惹,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而规则蜷缩在这具脆弱的身体之中,若有所思地看着增长的印象值。 祂没有赌错，愤怒,仇恨,恐惧——将会是他最好的养料。 人或许不会记得自己在路边随意喂的一只流浪猫,但是肯定会记住在路边咬了他一口的流浪狗。 只是……祂此刻的身躯太脆弱了。规则思考着，狼人的躯体自愈能力极强，但是自愈也是需要消耗印象值的，祂现在耗不起。所以确认没有什么致命伤之后,看不出本体是什么的幼崽一瘸一拐地离开这里——那是刚才被甩在墙壁上造成的。 祂得趁着那个男人对它（咬他的“狗”）还有印象和仇恨前，弄清楚自己在哪，他需要如何生存下去。 然后他就从路人口中，知晓了这座城市的名字。 她叫“哥谭”。 二、 祂依旧没有给自己取名字，因为在这个时候，名字毫无意义，在所有人眼中，祂只是一只流浪狗，甚至没有几个人认出祂的马甲是狼。 偶尔会有好心的路人会喂祂一点香肠或者硬邦邦的面包，规则来者不拒，祂从不会对自己的生存背景产生抱怨，一如当初，再如何糟糕的情况下，祂都会诞生，然后抓紧一切活下去。 在哥谭的生活增强了祂活下去的执念，祂没有浪费任何人对自己的厌恶和恐惧，此刻狼的皮毛肮脏混乱，像极了随处可见的流浪狗。 但是祂不能总是这么下去，祂得让人对自己更加印象深刻。越是趋同，就越难让人印象深刻。 流浪狗状态也不过是最开始的应急。就像是再厉害的股票操盘手，最开始也得有一笔打零工得到的初始资金。 祂可不想当一辈子无法交流、无法说话的动物。 哥谭这座城市的基调奠定了规则从未想过好的办法——在这个时候，规则甚至没有听说过蝙蝠侠，这个时代的网络也没有好到祂有机会接触去调查。 也正是因为如此，规则才没有一个绝对的目标让祂有机会碰瓷。 什么样的状态可以吸引人呢？规则甚至没有思考太久，祂太了解人类的恶念和想法了。 所以在发现有一伙人贩子的时候，祂毫不犹豫以流浪儿的姿态出现了——顶着狼耳狼尾的姿态。 听着耳边传来的带着口音的冒犯话语，规则的表情很冷淡，祂只是平静地计算着此刻增长的印象值，觉得自己哪怕什么都不做，这具马甲的外表就足够他养活自己好几天了。 只要祂还在这里，这群变丨态恋丨童人丨贩子都不会遗忘他，印象值虽然不多，但是勉强够用。 这伙人或许是把他当成了什么实验室出来的实验品，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总之没有人不会意识不到祂此刻的价值。 谁还不是一个福瑞控了？ 三、 规则都想好了，自己这种状态，被卖的话，买家应该会挺有权势的，那他完全可以靠对方上位，杀死他能赚取的印象值应该会不错，就是不知道杀人会不会扣印象值，杀人是否划算。 不过规则的计划在一开始就被打破了。 答案很简单，蝙蝠侠出现了。 规则不喜欢计划被破坏，祂有点不明显的强迫症——在同位体那总是会表现在同位体的瑟维利安马甲身上——这种计划开始一半被打破的感觉很糟糕。 所以规则毫不犹豫，在蝙蝠侠对祂伸出手的那一刻，张开嘴咬了下去！ 尖锐的牙齿刺穿蝙蝠侠因战斗刚好破损的手臂铠甲，规则感到牙酸的同时，还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规则听着周围传来的哀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没有杀死任何人，身形瘦弱的狼耳男孩眼神狠厉，几乎是在瞬间就以蝙蝠侠为支撑点，毫不犹豫以四肢着地的方式窜到几个人丨贩子躺着的地方，它张开嘴，狠狠在他们的脖颈处撕下一块肉—— 蝙蝠侠惊呆了，第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的蝙蝠侠初出茅庐，完全没有未来的可怕，他甚至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规则想过杀人，但是祂需要（活着的）人类对祂产生印象，那么合理猜测，祂如果杀死人类应该也会扣除印象。所以规则没有下死手，祂只是打算在对方入监狱前再让祂薅一把印象值。 恐惧和仇恨的目光望向祂，男孩舔了舔嘴角沾染的血腥，嫌弃地呸了一下。 但是在蝙蝠侠的视角之中，男孩显然是下手没有轻重，是为了自己的经历在复仇——毕竟如果再不治疗，脖颈处大流血哪怕没有伤到大动脉，再流一会儿也会失血过多死去啊！！ 蝙蝠侠慌乱地紧急治疗着这几个人丨贩子，但他的行动似乎被狼人男孩判断成敌人，于是 男孩毫不犹豫地对着他攻过来，并且在过程中试图要了这几个人丨贩子的命（规则：能薅几把是几把，赚钱嘛，不寒碜）。 蝙蝠侠手忙脚乱地又不敢伤害这个已经收到过太多伤害的男孩——是的，蝙蝠侠这个时候也没有对魔法有什么概念，因此他也以为这个狼耳男孩是实验品。实验品这个词，就已经说明了血腥。 蝙蝠侠艰难地控制住狼人男孩，然后在对方过于激动地对他又抓又咬的时候，用捉猫的手法一样把人控制住，给人打了麻醉针，好不容易才把人弄昏。 把男孩控制住之后，蝙蝠侠再一次紧急处理了那些人丨贩子的伤口，时间消耗太久了，这些人丨贩子都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但是他们运气不错，遇到了蝙蝠侠，还活着，还能救。 而这个男孩……蝙蝠侠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男孩，头疼又无奈。显而易见，这样的孩子（实验品）并不适合出现在大众面前，也不适合送进孤儿院。而且这个孩子表现出来的攻击性，一般人也压制不住。 就在蝙蝠侠思考着应该怎么对待对方的时候，怀里瘦弱的男孩出乎意料越缩越小，变成了只比他巴掌大一点的幼狼——纯粹的狼。 蝙蝠侠瞳孔地震，惊呆了，他第一次遇到这个！！ 四、 蝙蝠侠紧张地把狼带回蝙蝠洞检测，便士一平静说道：“我以为您会带回一个男孩。” 年轻的蝙蝠侠小心翼翼把怀里的幼崽安置好，进行体检时，无奈道：“我原来也是这么以为的。” 幼崽脏兮兮的，全身都是伤，营养不丨良都算是轻的，身上有烟头烫伤，骨折，肋骨都断了几根甚至戳进了肺里。 越是检查，蝙蝠侠越是给那群人丨贩子记小本本，其他孩子都可以送到福利院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唯独这个孩子太特殊了。也因为这个狼人男孩的特殊性，蝙蝠侠决定暗中观察其他孩子是否也有隐藏的状态。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受伤的狼崽最重要，蝙蝠侠在思考找兽医还是医生犹豫了一秒，最终两个电话都拨通了。 人类医生看着床上的狼，又看了看眼前的年轻韦恩，深切地觉得对方或许应该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而不是找他。 兽医熟练地进行了检查治疗——韦恩的钱付的够多，所以他也就不好奇为什么一只野生狼会出现在哥谭。 无非就是富佬的特殊爱好呗，养宠物都得养最特殊的，说不定下次他有机会治疗一只狮子什么的。 五、 规则醒了，刚才简短的休眠，祂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印象值，看着在遇到蝙蝠侠的那一刻突然增长的印象值，第一次明白了权重的意义。 而这段时间单独闯荡带来的错误思维——也不算错误，只能说是激进——这段时间带来的激进思维让他产生了误区。 规则觉得是自己一开始那一嘴咬对了，所以在注意到幼崽醒来时，布鲁斯·韦恩刚扬起一个笑脸，就被狼吼了一波。 对上狼崽凶恶仿佛看仇人的目光，看着恨不得挣脱限制给他一爪子的幼崽，布鲁斯·韦恩脸上的笑僵住了。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平静说道：“野兽本就不好驯服，尤其是您还给他打了一针麻醉，在他心中，您或许是绑架他的帮凶，我以为您早有准备，布鲁斯少爷。” 年轻的布鲁斯·韦恩流泪猫猫头：不，我没这个准备。！ 第 331 章 六、 布鲁斯是个完完全全的照顾孩子的新手,他家的狗都是阿尔弗雷德在照顾。毕竟连他自己都是个生活废，需要阿尔弗雷德盯着一日三餐。 可是布鲁斯又明确知道，这只狼其实是个人,还是个瘦弱的男孩,就明白自己不能用对待宠物的方式去对待他。 每一次靠近都会得到对方的挣扎和反抗,这只会让对方的伤口无法恢复,一次两次之后，布鲁斯就不出现了,只能暗戳戳用监控观察这个狼孩子，确认对方身上的伤口恢复程度。 布鲁斯不出现,狼也没有多放松，不如说，他不出现才让规则有点苦恼。 是不是祂有些搞过头了？对方不出现的话,赚印象值都不能直接赚了啊。 虽然递增上涨的印象值本身就代表了对方还在关注自己,但是显然没有直接面对面来得高。 于是在养伤过程中,幼狼看起来还是无法放松,但是至少不会让伤口裂开或者加重伤势了,它收敛了很多。 布鲁斯放心了,打算等狼崽恢复就和对方谈谈,关于未来，或者关于其他什么都行。 为了不一次性浪费印象值,规则特地没有用印象值立刻完成自愈——马甲身体和真实存在的生物不太一样,祂恢复怎么都得消耗印象值,否则也没办法恢复——祂只是卡着正常人类恢复的速度使用印象值。 毕竟祂不确定这个阔佬会不会在祂好了之后就把他丢出去，他得趁机多赚一点，等走了之后至少构建出一个完整的人类马甲，方便出现在任何地方,所以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 尽管祂不是人，但是祂分得出人类好坏。这个阔佬是个好人，愿意治疗他。要不是为了印象值，祂也不会闹这一波，这是祂在哥谭这座城市分析出的最佳方式。 只是再如何，祂自己的存活才是最重要的，只能在心里对这个阔佬说句抱歉，以后有机会再补偿——如果有机会的话。 肋骨的完全恢复花费了祂两个月，这两个月的印象值非常平稳，但是不符合规则想要的趋势。但是祂也不愿意就这么平稳下去，祂必须在被送走之前多赚一点是一点。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规则明白，越是闹腾才越是让人印象深刻。而祂不了解蝙蝠侠，韦恩家也没有第一个孩子可以给祂参考，所以规则并不介意用最糟糕的猜想去思考自己的未来。 于是，年轻的布鲁斯·韦恩迎来了第一波带孩子的灾难。 七、 狼是非常有智慧的动物，它们善于抱团，有计划，会配合。而独狼同样聪慧，并且因为只有独自一狼的关系，它们只会更加小心翼翼地观察。 两个月的养伤时间，让幼狼变得平静了许多，伤好之后布鲁斯以为自己找到好机会了——然后他就变成了受伤的那个。 因为幼狼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没有表现出攻击力，甚至之后的几次都表现得很配合，所以在一次夜巡结束之后，布鲁斯带着疲惫的身体去看狼的时候，野兽 毫无预兆地张开了自己的利齿。 于是好不容易养好伤被放出来的幼狼再一次被关了禁闭。 布鲁斯坐在客厅中，阿尔弗雷德熟练地帮他包扎身上的咬伤抓伤。 “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布鲁斯悲伤地对自己的管家问道。 阿尔弗雷德平静道：我认为，正常人也不会在深夜穿上蝙蝠戏服出门展现拳脚。?[(” 布鲁斯：“……” 布鲁斯当然知道阿尔弗雷德对于自己晚上去当蝙蝠侠这件事很有意见，于是他选择了闭嘴。还没有未来那么阴沉稳重的蝙蝠侠思索了一下，甚至贴心地找起了理由：“是不是我身上留下了什么狼讨厌的气味？” 阿尔弗雷德整理着手边的医疗箱：“您关了他两个月，而过程中几乎从未去见过他。就算是训狗，都得先让狗熟悉自己的气味，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你以为我不想靠近吗？我每次靠近他都会挣扎啊！他还受伤着呢！ 正常来说，救了一个孩子，在他养好伤之后布鲁斯就可以不管了。 偏偏，布鲁斯有着强烈的责任心，他觉得既然自己救下了对方，那他就有照顾对方的责任。 所以，布鲁斯只能想尽办法学习如何和孩子（宠物）相处——是的，布鲁斯两本书都看了。 他觉得这个孩子比较特殊，鉴于对方一直保持着狼的形态，可能是觉得这里不够安全。而照顾孩子，和训练宠物似乎也有一定共同性。 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手中的《新手妈妈指南》和《如何饲养一头野兽》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八、 新手爸爸和野兽儿子开启了第一轮磨合。 布鲁斯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友善，并且在每一次孩子攻击他的时候，用捉猫的手法将狼控制住。 来来回回试探了两个月，狼似乎总算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再对一个已经有所准备的蝙蝠侠造成伤害之后，就再度收敛了自己的利爪。而蝙蝠侠也在这段时间学会了如果对付灵活又凶残的小生灵，为他对付猫女打下了良好坚定的基础，猫女来了都得温柔问一句你没事吧。 可是蝙蝠侠很清楚，只要再暴露出一次机会，狼会毫不犹豫撕裂他的脖颈——嗯，说不定还是会犹豫一会儿的，毕竟这孩子好像已经有点接受他了。布鲁斯为这一点改变有点感动。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他是没有受伤了，但是阿尔弗雷德喜欢的花瓶、烤箱、沙发、盆栽全都换新了。 导致最近阿尔弗雷德看向他的目光充满让他没敢对视的不赞同。 但是也是这个时候，布鲁斯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他有点小崩溃地和阿尔弗雷德确认：“这孩子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人了？我怎么越看这孩子越像宠物了啊？” 阿尔弗雷德看着书架上的《如何饲养一头野兽》，眼神微妙：所以您对此根本没有自知之明吗，少爷？ 布鲁斯沉默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饲养好像出了点小问题，于是他得把狼——啊不是，把人掰回去！ 然后，已经完全放飞自我的规则，又得开始重新接触人类的规则了。 比如，布鲁斯要求他必须要坐在餐桌上吃饭。 规则不想理他，用屁股对准布鲁斯，甩甩尾巴直接跳到地上跑走了。 九、 布鲁斯意识到这样不行，可是就像是让狗学会人话一样，他的行动再次激发了狼的叛逆，于是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一次在庄园内部爆发。 而这一次的爆发，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狼对于布鲁斯让他学习人类这件事充满了抗拒。 学习这件事本身就否认了祂是人类这个事实。 而布鲁斯却联想到了男孩的狼耳狼尾上——这段时间让他差点遗忘了最初这孩子是从哪里被他救下的。 当时的人丨贩子明显是恋丨童丨癖啊！ 或许就是这段经历给了这孩子负面情绪，布鲁斯立刻明白自己之前是有些急切了。 所以布鲁斯放缓了声线，对着藏起来的狼说道：“孩子，我并不是想对你做什么，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并不是纯粹的动物，你有自己的思维，你尽管特殊，但你依旧是人类。” “如果只是留在韦恩庄园，那么只是当一只狼，我也不是没有能力照顾你，我甚至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但是……我知道你的未来绝不可能只留在这里，你是人，但你也是狼，你是最特殊的那个，你的眼中倒映着应该是广阔的天地，而不是韦恩庄园的天花板。” “……” “…………” 规则不是人类，但是祂懂得人类的规则。 祂一直觉得这个阔佬迟早有一天会把他送走，他是好人没错，但是他对自己又没有任何责任。甚至这段时间的照顾都是没有必要的。 规则一直觉得自己会在伤好后会被送走，但是这么久了，祂还是留在了韦恩庄园，布鲁斯也一次没有说过要送走他的话语。 可是人类的规则不是这样理解的。 藏在阴影处的狼人男孩声音微哑，带着长久不说话的吃力。 “……那你为什么，甚至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字。” 规则了解规则——不论是收丨养宠物还是收丨养孩子，都得有一个名字。 有人曾说过，取了名字就会产生感情。而这个阔佬从一开始就没有做过这件事，他只是称呼祂为孩子，像是等着迟早有天会送他离开。 布鲁斯呆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男孩说话，最开始救下这个男孩时，他发出的声音也是属于狼一般的吼叫，嘶嘶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带着强烈的敌意。 布鲁斯为这一点感到喜悦时，大脑却分析出了男孩这句话的意思，他沉默了。 布鲁斯艰难说道：“……我以为，是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 布鲁斯不敢相信这个，他后知后觉地看着那两本指导 书，看到了书本的第一页—— 但是两本书都默认了家长（主人）会给孩子（宠物）取名字，对于这一点都是直接忽视了。 而且两本书之中都充满了“呼喊孩子的名字，让孩子意识到这是ta的名字”，“用宠物的名字作为一种指令，会让它更好的明白命令”的文字。 布鲁斯：…… 布鲁斯：………… 所以这孩子认为自己随时会被丢弃，对他有攻击性，是觉得他只管捡不管养迟早会把他送走吗？ 怎么听起来这么渣男？ 但是我真的以为是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根本不知道你甚至没有名字这件事啊孩子！！ 布鲁斯沉默了许久，然后伸手把阴影处的孩子抱了出来，最近被阿尔弗雷德养胖了点的男孩将他的手臂当成磨牙棒一样磨着，可是这一次甚至没有咬破他的衣服。 布鲁斯的心柔软成一滩水。 十、 布鲁斯对阿尔弗雷德发出了“calltheguy！”的指令。 于是韦恩家多了个名字叫做普利斯·沃尔夫·韦恩的孩子。 然而，布鲁斯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普利斯为了他收敛利爪利齿的快乐一天。 ——达米安·奥古出现了。 “你比我预想的要矮一些，父亲。” 看着站在他面前抬着下巴一脸傲慢的男孩，再看看瞬间炸起毛的狼崽，蝙蝠侠这一次变成了流泪蝙蝠头，无声折起了蝙蝠耳。 啊，他好不容易哄好的狼崽一朝恢复解放前了。！ 第 332 章 十一、 直到见到了达米安,布鲁斯才知道普利斯原本是多么的乖巧，毕竟普利斯原本只是打碎家里的花瓶家具，不会让上面沾满鲜血啊！！！ 在又双叒叕拦住一狼一人的厮杀时,布鲁斯满身疲惫：“你们是兄弟。” “父亲,我得承认你的眼光的确不错,沃尔夫的确有与我一战的能力。但是我终究会驯服他。”达米安握着武士刀,上面还往下滴滴答着普利斯的血液，浸透了地毯。 半伏在地面,双手撑地的另一个狼耳男孩手背额前暴起青筋，表情狰狞,尖利的指甲和牙尖全是血，脸颊上也溅着不少血——这次是达米安的。 达米安和普利斯见面的时候，普利斯保持着狼的姿态,于是被达米安一眼相中。 达米安对待动物的确是另一种态度,对待柔弱的人类他看也不看一眼,但是没有自理柔弱的动物,达米安恨不得全部带回家养着。 与之相反的,强大的人类会让达米安的目光停驻,而强大的野兽,会让达米安想要驯服对方。 达米安这个单词的含义就是征服。 狼不受驯服，达米安一点也不觉得有问题,并且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狼就是这样骄傲自由的野兽,但是沃尔夫已经被他的父亲驯养了,理所当然也会是他的财产。 对于狼对自己的抗拒和攻击性，达米安来者不拒，并且觉得这样的态度才更让人产生征服欲，他迟早会驯服它——然后他就发现了狼其实是个狼人少年,眼睛一眯，若有所思。 于是达米安当天就改了口：“父亲，我不否认沃尔夫的力量，但是我会打败他，向你证明我是最优秀的。我继承了你和母亲的血液，而我会变得比你更加强大。” 从这一天开始，原本攻击性（只是对狼相较而言）没有太高的达米安不再克制自己的领地意识和征服欲，他理所当然的和普利斯对上了。 普利斯看着自己蹭蹭蹭上涨的印象值，在看看达米安那张傲慢的脸，觉得自己懂了。 原本软化一点的狼人少年，攻击性和他赚取的印象值一样蹭蹭蹭往上飙，飙到了和达米安同频，是布鲁斯都没有见过的魔幻程度。 达米安和普利斯开启了让老父亲不得不每天24小时时刻监视紧盯他们的按钮。 毕竟只是一个没注意，两个男孩就会抱着杀死对方的态度干到一起，鲜血四溅，庄园里时刻都浮现着血的气味。 达米安是刺客联盟教育出来的孩子，而普利斯……他自由发展到完全没有接受过人类教育啊！当狼都比当人顺畅！ 布鲁斯本来是安排了人类教育的，只是达米安当天就来了，他都没来得及教！！ 达米安你来早了！！！ 他才20岁，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个7岁的亲生儿L子！他不看都能猜到哥谭小报的狂欢了！！ 十二、 达米安和普利斯在明面上厮杀了几个月，在老父亲的监 控下达成了共识，下次不能被布鲁斯发现。 于是布鲁斯还没有松口气，就发现他们明面上和平了，私底下打得更厉害了。 达米安并不打算杀死沃尔夫，但是他是被刺客联盟培养出来的少主，只学习了杀人的手段，所以这里的不打算杀死，只是单纯表示他没有对狼人男孩进行下毒等暗杀操作。 普利斯其实也没有杀死达米安的目标，因为印象值作为限制。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依旧招招见血致命，达米安给普利斯身上戳的洞加起来堪比海绵宝宝，而达米安因普利斯流的血，加一起基本可以抽干好几个成年人。 唯一庆幸的就是，两个孩子都不打算对他们可怜的老父亲动手，他需要做的只是发现他们的厮杀，然后阻止而已。 只是这两个孩子的攻击性都有点太高了，劝架阻止他们两个的战斗受的伤，都快比他夜巡时受的伤多了。 20岁的布鲁斯在一天清晨起来，发现自己愁出了一根白发。 十二、 布鲁斯21岁这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达米安和普利斯打累了，基本上认同了对方，达米安（表面上）放弃了驯服沃尔夫，而普利斯（表面上）也接受了达米安进入他的领地。 坏消息，达米安打算加入他的夜巡，并且要求带上普利斯。 甚至这不是请求，而是一份通知。 布鲁斯没有阻止的权利和能力，因为他拦不住这两个孩子，就算能拦住一天两天，但是一个月两个月肯定拦不住。 他们的技巧能力经验在这段时间的内耗之中发展成了内卷。 布鲁斯用过一次的手段，就无法在第二次成功。原本对电子设备没有任何概念的普利斯（太落后了，规则表示不熟悉），也学会了如何检查身上的监控监听。 达米安也学会了反追踪，躲避致命伤，失血过多近乎昏厥时如何不被杀死，全身骨折的时候如何避免被暗杀——狼人的自愈能力在这里太作弊了（普利斯：谁让布鲁斯收养了我，所以印象值用来自愈当然不需要省了。）——以及如何饲养一头野兽等等。 由于太过血腥，布鲁斯想要假装自己看不到。 十四、 最终，达米安和普利斯加入了夜巡，这本来是件好事。 毕竟达米安和普利斯战斗经验丰富，绝对会是蝙蝠侠的好帮手。 普利斯因为状态不稳定，狼耳有时候会冒出来，所以蝙蝠侠给他制作的制服是带兜帽的，就算竖起了狼耳，其他人也大概会以为是蝙蝠侠类似的头盔。 而达米安的审美偏向于刺客联盟，自然也偏向于兜帽。 全黑的制服，兜帽一拉，面具一戴，两人身高相仿，任谁也分不清他们。 但是——这两个男孩下手没有轻重！并且不会配合！ 还是那句话，达米安是刺客联盟教导出来的刺客，而普利斯是一只狼，两个人对生命没有任何敬重，对于法 律规则什么的也完全不在乎。 在这一点上，两个男孩倒是出奇的默契。 一开始布鲁斯还没有意识到这有多不妙，直到他们一起出了任务，追踪一伙毒丨贩。 两个男孩机动性更高，所以冲在了前面。 于是等蝙蝠侠到达之后，就看到了一地鲜血和尸体，普利斯咬下最后一个活着的毒丨贩的一块肉，而达米安毫不犹豫帮其补刀，并且评价道：“只要没有咬中大动脉，你的攻击不过如此。” 仅仅这一句话，布鲁斯还没有来得及指责两个男孩杀人，就不得不冲上去阻拦暴起向达米安攻击而去的普利斯。 看着半张脸都是血满脸不服的狼人男孩，再看看达米安的黑色披风上因血液浸透而显得沉重垂落下来的弧度，蝙蝠侠头疼地说不出话。 这段时间，哥谭的罪犯宁愿遇到蝙蝠侠，也不想被蝙蝠侠的蝙蝠小子盯上，毕竟蝙蝠侠不杀人，而蝙蝠小子是真杀人啊！！ 达米安对于蝙蝠小子的代号并不是很满意，但没有说什么，继承父亲的名号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普利斯倒是默认了蝙蝠小子是达米安的，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影子（也可以理解成幽灵）的代号，某种意义上和布鲁斯喜欢的佐罗（灰幽灵）有点关系。 达米安问为什么不用特征代指，比如影狼（幽灵狼）什么的。 普利斯表示这太明显了。 布鲁斯听到他们的谈话，发现自己竟然有种诡异的欣慰——这两个孩子竟然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十五、 对于两个孩子的教育放在了最前列，布鲁斯无法用道理说服他们，于是干脆表示：“哥谭是我的领地，你们既然无法打败我，就必须遵从我的规则。” 规则一词让普利斯抬了下头，冒出狼耳歪了歪脑袋。达米安皱着眉头，但是竟然出乎意料点头了：“既然这是父亲你的领地，在继承你的披风之前，那我会遵守你定下的规定。” 狼耳少年看了眼达米安，又看了看布鲁斯，点头：“弱肉强食，只要没有人攻击我，踏入我的领地，抢夺我的猎物，我会遵守你的规则。” 布鲁斯看着不听道理，只遵守这种强者制定的要求，深深叹了口气。他明白，只要达米安长大，能打败他了，就会毫不犹豫推翻他的统治。 至于普利斯……只要达米安不惹他，基本上还是很乖的。 看着又一次挠了达米安一下的狼崽，布鲁斯感叹地呼出一口气，你看，普利斯都没有抓出血，多乖啊？ 十分钟后。 还是布鲁斯：“达米安！普利斯不是你的宠物，他是你的兄弟！” “普利斯，达米安是你的兄弟，不是你的食物！更不是你的磨牙棒！你的爪子长了也不要用达米安的刀磨！！” 强行分开两个人之后，布鲁斯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家，至少表面上勉强平静下来了。 十六、 他们达成了和平协议 ，阿尔弗雷德点着这两年来摔破的花瓶摆件、弄坏的茶具桌椅、被破坏的珍稀绿植，还有一天能换二次的浸血的地毯沙发，平静地扫了一眼大变样的韦恩庄园，然后看向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敢和阿尔弗雷德对视，只能虚弱地微笑道：“以后不会了，这两个孩子已经和我达成了协议。 ——于是，卡珊德拉来了。 刺客见刺客，达米安作为亲子的尊严被冒犯，还未褪丨去奶音的声线带着不可置信：“父亲？” 卡珊德拉不会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大蝙蝠。 普利斯竖起狼耳朵，警惕地盯着这个出现在他的领地的女孩。 下一瞬，战斗再度爆发。 阿尔弗雷德平静复述道：“这就是您说的不会再发生了，老爷？” 布鲁斯甚至来不及流泪猫猫头，就必须要冲上去拦住打起来混战的二个孩子：“都给我停手！” 于是二方混战变成了四方混战。 卡珊德拉的战斗力彪悍至极，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却连蝙蝠侠都要压不住了。 听着背景噼里啪啦的破碎声，阿尔弗雷德总算是放弃了在庄园之中继续摆放花瓶摆件的执着。 他叹了口气，平静又熟练地联系了装修工人——这两年装修公司算是在他们家赚得盆满钵满，看起来接下去两年依旧会如此。 韦恩家算是盘活了哥谭的这个产业。毕竟谁家庄园一天一次的装修频率啊？ 满身被自家叛逆儿L女们弄出来的伤口的布鲁斯·韦恩沉默极了，吐出两个字：我家。！ 第 333 章 十七、 普利斯很乖,只要你不主动去找他，更多时候他都愿意懒洋洋地去晒太阳。哪怕对于人类的“规则”不是很在意，但是不会表现出明确的抗拒。 卡珊德拉很乖,她很听话,大多数时候都把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之后,不主动找她她甚至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因为过去教育的关系,她很多二观都不太符合现代社会，但是只要不主动对她表现出恶意,卡珊德拉一般也不会做出什么反应。 布鲁斯·韦恩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如何也无法背着良心说达米安很乖,他终于弄懂了这个家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混乱了。 因为，达米安想要驯服沃尔夫，而他又认为同为刺客的卡珊德拉冒犯了他的尊严和地位。但是达米安又没有可以暴力强压住两个兄弟姐妹的实力,从而导致达米安会把握住任何一个机会。 尤其是,达米安可以感受到在这些战斗之中,他自己也在变强,自然不会放弃这些机会。 所以罪魁祸首是你啊！！！我唯一的亲儿子！！ 布鲁斯·韦恩沉重地盖着脸,双眼放空地坐在了韦恩企业的会议室之中,他正在开每月一次的董事会。 布鲁斯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天会主动来公司，连卢修斯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斥着惊讶,像是很意外能在这里看到他。 董事会结束之后,布鲁斯也不像以前那样立刻离开,或者装睡等人叫醒。他不是很想回去，因为他知道，一回去等待他的只会是灾难。 毕竟说到底，卡珊德拉和普利斯的“乖巧”并不是大众概念之中的乖巧。哪怕达米安不去惹他们两个,一旦超过一个人出现在同一个空间之中，也总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怼在一起。 上次普利斯和卡珊德拉打起来是什么理由？普利斯说卡珊德拉占据了他的位置——沙发上普利斯最喜欢的那个位置。 上上次普利斯和达米安打起来是什么原因？因为达米安没经过普利斯同意摸了他毛。 上上上次达米安和卡珊打起来是什么原因？没有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是刺客，并且出现在了同一个空间。 至于二个人打在一起？只是因为两个人打在一起然后另外一个人觉得自己被排挤（？）了，所以也加入了。 明明二个小孩平均年龄没有10岁，但是战斗力强到可以犁了韦恩庄园，战场还随之逐渐扩大，扩展到了哥谭整个城市。 普利斯和达米安互殴互砍了那么久，对对方的手段都有了解，好不容易不打了，战斗体系不同的卡珊出现了，于是每次他们和卡珊打完都会学到一点新技巧，而这些新技巧往往都会立刻用在对方身上。卡珊同样如此。 布鲁斯觉得再这么卷两年，他都压不住二个孩子了——他们甚至没有10岁！！ 布鲁斯不敢想他们长大后会是什么光景。 而不只是布鲁斯感受到了这份沉重，哥谭的犯罪分子同样感受到了。 蝙 蝠小子不杀人，但是他不介意把人打成十分之九死。 影子不杀人，但是他会咬下你的一块肉，撕开你的腹腔，运气不好还会让你断肢毁容。 新出现的黑蝙蝠也不杀人，但是他（她）会很轻易地捏碎你的一块块骨头，然后让你扭曲成一团，然后再交给蝙蝠侠。 蝙蝠侠不杀人——天哪蝙蝠侠你是我的救赎！你竟然是下手最轻的那个？！最多只是打成二分之一死而已！你已经在拯救哥谭了！我相信你，所以求你发发慈悲管好你家的崽子！！ 蝙蝠侠没想到自己被罪犯认同是这种原因。 而这段时间，哥谭反派犹如鹌鹑一样安静，人人都明白了一个潜丨规丨则，就是你一旦遇到蝙蝠小子/影子/黑蝙蝠，请立刻呼叫蝙蝠侠，这样子运气好的话，你还能活一半。 蝙蝠侠：“……” 第二个潜丨规丨则，就是当蝙蝠小子、影子以及黑蝙蝠内战的时候，不要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时候趁机做点什么——他们哪怕互相捅完刀子都不妨碍先把目标换成你。他们会说着“只有我可以杀死他（她）”之类的台词，然后在捅完对方刀子的时候再踹你一脚。 蝙蝠侠：“…………” 蝙蝠侠心平气和：“所以你今晚又捅了普利斯几l刀？为了什么。达米安。” “二刀。因为我不小心抢了他的猎物。”普利斯主动回答，看起来并不生气，他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软软的肚皮，上面除了干涸的血迹之外，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不过已经愈合了，你看。” 普利斯甚至有点骄傲：“我咬了他好几l口，这段时间他别想正常坐着了。” 达米安靠着墙壁抱着手，发出了一声冷笑。 卡珊恍然，做着手语：【所以这就是你不坐着的原因。】 原本还显得平静的达米安瞬间被激怒，卡珊熟练地躲开达米安丢过来的飞镖，矮身躲开，毫不犹豫踹在普利斯的身上借力翻越到蝙蝠电脑上。 普利斯瞬间炸毛，狼耳冒出，双爪伏地，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眼睁睁看着又一次战斗爆发的蝙蝠侠：“…………” 十八、 等重新坐下来（达米安依旧靠墙）好好说话，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夜巡过程里只受了轻伤的布鲁斯看着自己腹部的狼爪伤，手臂上的刀伤，还有肩颈处的青色发紫的淤痕，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但是他又不能不说。 “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布鲁斯努力不让自己发脾气。 “是他先抢了我的猎物。”达米安回答。 “他砍我，我当然要报复。”普利斯回答。 卡珊点头，用着平静的眼神看着他。 布鲁斯：……所以你们还都有理由是吧？ 布鲁斯气得头疼，布鲁斯想离家出走。 十九、 如此磨合了一年之后，在达米安10岁这一年，已经承受不住的布 鲁斯，开始想办法要把二个崽子丢进学校。 7岁稚龄时就已经精通多国语言，有了数个博士学位的达米安对此很迷惑。 普利斯直接冒出狼耳朵，和卡珊一起歪脑袋看着布鲁斯。 但是这一次，布鲁斯很坚定，卡珊因为还没有学会说话的关系，暂时可以缓缓，但是普利斯和达米安必须要去学校！ “我知道你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耳朵了，不要用这个做借口。”布鲁斯在把普利斯丢进车里的时候说道。 然后他对着达米安又道：“帮我盯着普利斯，普利斯，你也记得看着达米安不要乱来。” 达米安冷笑一声：“无聊的手段，父亲。” 布鲁斯觉得哥谭学校不适合这两个孩子，所以把两个孩子丢到了大都会学校，大不了就每天乘私人飞机去学校。 就在布鲁斯一整天都等待着老师或者校长的投诉时，出乎意料的，达米安和普利斯没有在学校弄出什么混乱。 这让布鲁斯很惊讶，很意外，很不可思议。他怀疑地目光打在两个回家的孩子身上，几l番确认了两个身上没有藏起来的血迹，衣服也没有问题——但是就算是这样，布鲁斯也不敢放松。 虽然布鲁斯会允许两个男孩去学校，也是因为这二年来，多多少少，这两个男孩至少表面上会遵守他的规则……但是真的这么顺利，布鲁斯还是很惊讶。 直到一个月后，普利斯说出了答案。 “达米安交到朋友了。”普利斯歪歪脑袋：“是个六年生，比达米安大二岁。” 就算是作为亲生父亲的布鲁斯，都下意识在心里说了一句“这不可能！达米安这种性格有谁能承受得了！” 二十、 事实证明，乔纳森可以，他是个和达米安完全相反的天使性格，会露出甜甜的笑容，完全不在意他们身上的气场，可以完美的包容他们。 达米安有朋友了。 普利斯皱着眉头发现达米安的注意力被乔纳森吸走了大半，过去可以激怒达米安的手段，现在也基本没什么用了。 而布鲁斯的表情也越来越欣慰，仿佛达米安一朝之间就长大了，成熟了。 普利斯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开心，他分析了一下，懂了。 他对卡珊德拉说道：“我也要去找个朋友，比达米安和乔纳森更好的朋友。” 卡珊表达了祝福。 一年后，普利斯拎着一个金发男孩回来：“布鲁斯，我要和他交朋友。” 看起来比普利斯大一两岁的金色卷发男孩被普利斯提着，有些腼腆地摆了摆手：“……你好？” 布鲁斯：“……” 布鲁斯：你先放下这个孩子——先说好，你不是绑架代替交友吧？ 普利斯的朋友叫做瑟维，是个优等生，性格有点腼腆，被普利斯这么失礼的带回来也没有生气。 普利斯之前一直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因为他的嗅觉太过灵敏，很多普通人没有感觉的气味对他来说都是刺激源，所以家里没有喷香水熏香的习惯，就怕刺激到他的鼻子。 但是普利斯不讨厌乔纳森靠近，用他的说法，乔纳森身上只有苹果派的香气，像是太阳一样暖洋洋的。现在看来这个男孩也没有这种小问题。 卡珊对普利斯问道：【他（瑟维）有什么优点？】 布鲁斯也竖起了耳朵，然后就听到普利斯用着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他是我的，我有支配他一切的权利。” 卡珊：【别学达米安说话。】 布鲁斯却猛地看向此刻正乖乖坐在沙发上的金发男孩，他听懂了普利斯的潜台词：——你知道普利斯把你当成食物（猎物）了吗？ 金发男孩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浅浅的不好意思的微笑。 ——平民被狼人刀（当成猎物）有什么问题吗？！ 第 334 章 二一、 蝙蝠侠调查了瑟维利安·沃尔夫,就像是他调查乔纳森·肯特一样。 乔纳森·肯特的身份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特殊的，大概是他是超人的儿L子,并且拥有超级能力吧。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乔纳森完全不怕韦恩家三个孩子的内战（乔纳森：不,布鲁斯叔叔,我怕极了！我没见过这个！！），大多数时候还能帮着布鲁斯劝架。 氪星人的钢铁之躯让他完全不用担心被普利斯抓和咬,被达米安砍，被卡珊折断骨头。 乔纳森：……布鲁斯叔叔,你到底在说什么恐怖故事？ 超人比蝙蝠侠大了十多岁，蝙蝠侠还没出道的时候，超人已经是所有人心目之中当之无愧的超级英雄了。 不过也是,乔纳森都比达米安大三岁,显而易见乔纳森也不是什么克隆儿L子,更不是催熟产物无痛生子技术（乔纳森：说真的,我要不要帮你报警,布鲁斯叔叔？）,超人和他一样大的话,那他是要在7岁的时候让人怀孕生孩子吗？氪星人在这方面也这么的超出常规？ 于是一个成熟可靠的超人，和一个初出茅庐的蝙蝠侠,因儿L子的友谊,意外成为了朋友。 克拉克凝视着布鲁斯许久,感叹道：“你真的只是25岁而不是35岁吗？布鲁斯，你看着比熬夜三天赶稿子的露易丝还疲惫。” 克拉克还是委婉了的，布鲁斯的脸还是那么青春漂亮，是哥谭人都爱的一款宝贝,但是他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克拉克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不老魔女——他是说，吸血鬼。 看到布鲁斯的时候，克拉克真实怀疑过吸血鬼是否存在于这个世界。 看看吧，那优雅的姿态，苍白的皮肤，哥特式的庄园——文学工作者的本能让克拉克几乎是在看到布鲁斯的一瞬间，就脑补了对方穿着长款礼服手摇红酒杯（里面装着鲜红的血液）躺在沙发上的奢靡景象。 最重要的是。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一股血腥味。”克拉克委婉道：“而你的儿L子手腕上有两个明显的牙齿造成的血洞伤口。” 布鲁斯平静极了：“你或许可以用你的文学功底联想一下，达米安手腕上的咬痕，和我身上的血腥味有什么关系。” 克拉克干笑了一声。 莫名其妙被cue到的狼人眨眨眼睛：自愈能力太强导致身上没有留下一点伤疤怪我咯？ 二二、 跑题了，总之，布鲁斯调查了瑟维利安·沃尔夫。 沃尔夫这个姓氏是巧合，毕竟孤儿L院的院长就姓这个。 瑟维利安的经历一查就能查到，孤儿L院出生，有过数次被收丨养但是退回的经历，但是后来证明其实是这些收丨养对象自身有问题，并且都在收丨养瑟维利安不久后出意外死亡（规则：毕竟死了才方便我伪造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性格极好、长相也极为 优越的瑟维利安12岁了，还留在孤儿L院。 ——规则用了点女巫的小手段模糊了孤儿L院内部人员的记忆，再通过规则天生对网络的精通，瑟维利安的背景就这么毫无违和的加入了世界。 感谢这个世界的科技偏科落后，没有人注意到孤儿L院的档案袋之中多出了一个12岁的小男孩。瑟维利安也不需要去给自己搞定什么上小学的背景，因为孤儿L院支撑不起他们去读书。 瑟维利安的出生地是大都会。规则担心蝙蝠侠太过了解哥谭，会在一些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抓住身份设定的bug，大都会就很好，离哥谭近，但蝙蝠侠管不着，还方便狼来叼人。 普利斯花了一年时间练习双开，同时将瑟维利安这个身份完美融入大都会，并且非常励志的打工攒学费。 于是打工的小白花平民，就在黑韦恩的钱的时候，被普利斯抓了个正着。 瑟维利安再度露出了一个害羞的笑容，看起来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心虚。 布鲁斯：“……” 布鲁斯：…………⑽⑽[” “等等？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先不提黑我的钱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被抓包的？普利斯又不喜欢关注这个。” 普利斯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里面赫然是一条扣款成功的短信：“我想应该没有谁会无聊到刷我的卡？” 普利斯·沃尔夫·韦恩，怎么不是一款韦恩呢？ 布鲁斯沉默了。 我原本以为是狼吃人的恐怖故事，结果竟然是全员恶人的□□？ 瑟维利安带着腼腆的不好意思的微笑感叹道：“我没想到还有阔佬还会无聊到开通短信扣费提醒。” 普利斯摆摆手机：“所以他卖身给我了，布鲁斯。” 卡珊若有所思：【这就是你说的“他是你的”的意思吗？】 受害者普利斯都没有对自己损失的金钱说什么，布鲁斯也不会在意这一点小钱，只是尝试着教育这个孩子这种事是犯法的。 瑟维利安看起来很乖地听从了他的建议，转头就用这笔钱买了台新的笔记本，然后再用这台笔记本，把普利斯卡里面的钱黑完了——这一次，他记得屏蔽了普利斯的短信通知。 于是普利斯开始刷达米安的卡了。 布鲁斯觉得这件事各种意义上都很有槽点，但是他不知道到底应该从哪里先开始吐槽。 二三、 达米安很意外：“你不是最讨厌有人占领你的所有物吗？” 普利斯反唇相讥：“你不也一样。” 背景是正在吃达米安布丁的乔纳森。 乔纳森眨眨眼睛，迟疑地移开手里的布丁：“我是不是不应该吃这个？” 达米安啧了一声：“不用，你爱吃就吃。” 乔纳森哦了一声，盘着腿飞在半空中继续舀着手里的布丁，高兴说道：“晚上我给你送苹果派，玛莎说她做了很多。” 其实乔纳森和达米安也经常吵 架，但是乔纳森因为自己比达米安大三岁，总是会告诉自己达米安比自己小，要包容——然后达米安就因为这个原因和乔纳森打在了一起，理由是见鬼的“你在小看我吗？” 这对看起来就像是冤家朋友，和他们相比，瑟维利安和普利斯相处模式意外的成熟平稳。 瑟维利安是很安静的性格，大多数时候都喜欢拿着笔记本靠在沙发边发呆——是的，布鲁斯观察了很久，瑟维利安的目光根本没有放在笔记本前面，他只是纯粹在发呆，这一点和普利斯很像。 而普利斯也喜欢晒着太阳睡懒觉，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场合，一般都是狼趴在沙发的一边睡觉，而人坐在另一角发呆。 仿佛画面就会定格在此刻。 天冷的时候，瑟维利安会很自觉地缩在狼的身边，一直不喜欢被触碰的狼却并不介意自己被他当成暖宝宝和抱枕。 斯蒂芬妮思考着望向卡珊：“这就是你口中的朋友？他们真的还没有在一起吗？” 卡珊：“朋友。” 说着，卡珊指了指另一边趴在一团打游戏的乔纳森和达米安，再度重复：“朋友。” 斯蒂芬妮一副好像明白了什么的表情。 二四、 是的，在普利斯认识瑟维利安一年后，卡珊遇到了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是个很活泼爱闹的孩子，她就和瑟维利安一样，虽然没有被布鲁斯收丨养，但是时不时就会来韦恩家玩，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精神养子养女。 斯蒂芬妮的到来，让布鲁斯第一次知道正常父子（女）到底是如何相处的。 而他前五年都从未感受过这个。 斯蒂芬妮表示道：“我懂了，布鲁斯就是喜欢黑头发，因为我和瑟维都是金色头发，所以他才不收丨养我们的。” 布鲁斯：……？ 布鲁斯看了看这个家的孩子，达米安黑发绿眼深色皮肤，普利斯黑发蓝眼是个狼人，卡珊德拉黑发黑眼是个亚裔，瑟维利安金发碧眼，而斯蒂芬妮金发蓝眼。 布鲁斯再次确认了一遍，才开口道：“你们好像还没有一个人的颜色是同调的，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我的偏好了？” 斯蒂芬妮笑眯眯地贴着房间里另外一个金发说道：“不仅颜色不一样，种族都有偏差，就我和瑟维是两个完全的金发白人，我感觉我们俩迟早会因为政治太正确顺便出个柜什么的。” 说着，斯蒂芬妮恍然：“所以布鲁斯你是有收集癖吧？什么色调都要收集一个，我是不是有望未来会有个红头发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此刻的斯蒂芬妮完全想象不到，未来的家族会被黑发蓝眼截胡。 也完全没想过，她认为的金发白人兄弟，本质其实也不是人，此刻他们一家目前是真的没有任何人设重叠。 二五、 布鲁斯很感谢这三位朋友的出现，至少这个家庭从未如此和平过。 就在布鲁斯发出这一声感叹时，斯蒂芬妮的尖叫声响彻韦恩庄园的屋顶：“那是我最喜欢的口红！你不知道这个色号有多难买！你摔坏了它！混蛋！” 斯蒂芬妮气得喊出了卡珊，卡珊抓住普利斯，于是下一秒，普利斯化为一只灵敏的狼脱身，并且在脱身过程中直接踩坏了即将通关的游戏机。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拔出了武士刀，乔纳森还没有从游戏机的黑屏之中反应过来，就看到了黑屏上闪烁的刀剑反光，发出一声尖叫：“达米——等等！只是一个游戏而已，那是你的兄弟！！” 瑟维利安默默下单了一款口红，然后弯腰躲开砸过来的乔纳森（乔纳森：？），对布鲁斯摆摆手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见，布鲁斯先生。” 布鲁斯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开口阻拦，砸下来的吊灯直接盖住了他的声音。 布鲁斯沉默了，他不说话了，他转头就走。 他要离家出走！他受不了了！！ 第 335 章 二六、 如果这是一个搞笑故事,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蝙蝠侠离家出走，而提摩西·德雷克快乐地背着小书包发现哥谭陷入地狱，主动上门推销自己说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然后就和正序世界一样加入了韦恩家,从此free。 可惜这不是。 布鲁斯想要离家出走,但是蝙蝠侠不能离家出走,这就导致布鲁斯依旧深陷儿女地狱之中。 度假回来的阿尔弗雷德都做好了回来看到废墟的准备，出乎意料的,韦恩庄园从外围看过去竟然一片静好。 说实话，阿尔弗雷德还以为自家（布鲁斯）少爷会因为受不了而一把火烧了庄园。 没想到少爷还是长大了。阿尔弗雷德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感动极了。 而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布鲁斯惊喜的目光，以及厨房的一片狼藉。 阿尔弗雷德挑眉：“真抱歉,我无法分清这是布鲁斯老爷您的个人成果,还是少爷们的共同成就。” 斯蒂芬妮在这个时候探出脑袋：“阿福救救——布鲁斯好恐怖！他竟然为了报复我们而去厨房！！达米安都差点食物中毒！天哪,那可是达米安！！” 斯蒂芬妮难过极了：“布鲁斯甚至气走了普利斯,他可是我们之中唯一会做饭的啊！我真不敢想象你再不回来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 斯蒂芬妮其实夸张了,她和卡珊多少也会一点基础,达米安倒是继承了韦恩的基因,去厨房的后果和布鲁斯一模一样。 瑟维利安也是，或许他就是精神儿子的特质吧！ 这段时间阿尔弗雷德不在,都是普利斯在下厨,普利斯会的花样不多,也偏向肉食，但是他做的食物至少是正常可以入口的。 斯蒂芬妮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中说了声脏话：“妈的，家里唯一会做饭的竟然不是人。” 二七、 虽然日常非常让布鲁斯头疼，但是说实话,他依旧爱着这些孩子，所以只能说是痛并快乐着。 至少这些孩子都在茁壮成长，哪怕达米安在长高的同时越发叛逆，并且像是所有青春期小孩一样，开始争夺手中的权利。 就像是迎来了叛逆期，达米安从小就不怎么认同布鲁斯的规则，他作为刺客的三观和眼界都让他觉得有着不杀原则的蝙蝠侠太过懦弱。而在夜晚遇到的那些惨案，都在达米安的理念上增添了不少新的想法。 只是因为布鲁斯在这些年的内卷之中，也非常了解自家儿子的想法和行动，所以总能压制住达米安。 但是布鲁斯知道，总有一天，就像是塔利亚说得那样。达米安会变得比他更强，做出超乎他想象的事情。尤其是因为布鲁斯过去从未带过孩子，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也没有经验，更不知道达米安这种绝不可能屈居人下的性格的孩子，会做出什么选择。 但是他大概有点猜测。 因为达米安过去的教育，让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哥 谭是他的领地这个概念，所以他大概率是不会选择去其他城市，自然不会有单飞的概念。等布鲁斯压制不住达米安的时候，大概会有一场父子之间的披风争夺战吧。 如果他赢了，达米安会逼迫他褪下披风。如果他输了，达米安会自觉离开回到刺客联盟。 而哪一个，布鲁斯都不希望发生。 二八、 事情迎来了转折，但并不是向着好的那方面。 相较于近几年放缓了手段的蝙蝠小子等人，搅局者就像是她的代号一样，算是纯黑的披风之中唯一的亮色（紫色）。 她的金发和清脆的笑声是哥谭这么多年来在蝙蝠系义警的压力下唯一的轻松源。 他们比起蝙蝠小子等人，更愿意遇到蝙蝠侠，但是比起蝙蝠侠，果然还是搅局者比较好吧？ 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所有人都知道搅局者是蝙蝠系义警之中偏弱的那个。 ——斯蒂芬妮出事了。 当斯蒂芬妮死亡的消息传来时，韦恩家陷入了沉默。 达米安对于斯蒂芬妮没有对其他人那么亲密，但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久，于是达米安和布鲁斯爆发了近年来最可怕的一次争吵。 因为达米安想杀了黑面具（杀死斯蒂芬妮的凶手），而蝙蝠侠阻止了他。 蝙蝠侠阻止了他。 作为父亲，布鲁斯比谁都难过。但是作为蝙蝠侠，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这么做。 卡珊悲伤地看着他，普利斯没注意到自己脑袋上垂下来的狼耳朵，他什么话都没说。 蝙蝠侠强压住了想要复仇的达米安。 而接连着，瑟维利安也出事了，这引走了普利斯的注意（让我看看，有谁在绑架我的马甲号？） 显而易见，背后之人了解蝙蝠家，了解韦恩家。 在调查之中，布鲁斯却发现了刺客联盟的痕迹。 从斯蒂芬妮的那件事开始，都充满了刺客联盟的痕迹。达米安抿住了嘴，他意识到了原因。 因为他“变弱”了。母亲需要的是最强者的“达米安”，一旦他变弱，那么他还有无数的“克隆体”可以替代他。 蝙蝠侠前往刺客联盟，而刺客联盟的克隆体爆发，冲进了哥谭，他们会杀死达米安，让自己成为最终获胜的那个人。而后达米安拥有的一切，都会归于最终的胜利者。 二九、 阿卡姆再度爆发越狱，小丑混在其中。 过去几年，由于蝙蝠小子等人战斗力太强，很多阴谋都很难成功，也让孩子们小看了连蝙蝠侠都觉得棘手的小丑。 小丑抓住了达米安——在达米安因为克隆体而重伤的时候。 典型的邀请普利斯玩的小丑二选一游戏，一边是瑟维利安，一边是达米安。 一直拖着没有找到瑟维利安（毕竟都是自己的马甲，随时可以回收），只是为了确定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在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普利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 达米安。 蝙蝠侠赶回了哥谭，而他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335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本该重伤的达米安此刻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只有破损的衣服证明了他经历过什么，制服带着无数的致命伤口留下的痕迹。而自愈能力极强的狼人少年，身上各处都是伤痕，往下滴溅着鲜血。 他的双手还保持着狼爪的形态，手臂处有着无法收回的黑色毛发，他虎牙尖锐，染血粘稠的鲜血，发出一阵阵让蝙蝠侠心悸的狂笑。 狼人少年甚至笑弯了腰，完全不顾及此刻画面的诡异——而在他的面前，是被掏心死去的小丑尸体。 蝙蝠侠从未想过会在自己儿子本该湛蓝的蓝色瞳孔之中，看到属于小丑的疯狂绿色。 这也是蝙蝠侠第一次知道，小丑竟然有传染性。 他将这个称之为小丑病毒。 三十、 但是所幸，狼人基因或许和人类不同，多多少少可以压制一下小丑病毒。 混乱的绿色和蓝色在普利斯的眼中交织，为了抑制此刻的疯狂，普利斯深深看了一眼蝙蝠侠，下一瞬，出现在蝙蝠侠面前的，就是伤痕累累的狼。 狼昏睡了过去，就和达米安一样。 普利斯完全不在乎救下权重极高的达米安和杀死权重极高的小丑消耗的印象值。 这些年的印象值入账非常丰富，够他这次消耗了。 在二选一游戏之中，他回收了瑟维利安的马甲，所以并没有损伤。 但是普利斯这个常用马甲这次却伤得狠了。 外伤倒是无所谓，但小丑病毒就像是木马一样完全侵入他的细胞，规则需要时时刻刻支付印象值压制消除这份病毒，无一刻能停歇。 就凭借这样的消耗数量，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他把这些年的攒的印象值用完了。 但是作为杀死小丑的代价，复活达米安的代价，普利斯觉得这很值。 为了压制小丑病毒，他也就没有恢复自己身上的伤口，整个狼整天也显得懒洋洋的，再也没有恢复成人类形态。 这算是这段时间对蝙蝠侠唯一的好消息。 中了病毒的是普利斯，而普利斯不是人，当他保持狼形态的时候，会最大程度不受病毒控制。 而达米安醒来了，他当然知道救了自己的是谁，他最后一次和蝙蝠侠爆发了争吵，然后毫不犹豫回到了刺客联盟，他在这场战争之中证明了自己，他将会继承刺客联盟。 母亲和祖父的战斗是母亲赢了，而他和母亲的战斗，将会是他的胜利。 卡珊看着这个改变了她的庄园，对布鲁斯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略显悲伤的微笑，她离开了哥谭，前往了香港。 斯蒂芬妮死去，达米安近乎死去而被普利斯救下——就凭普利斯失去的自愈能力，他们也知道这对普利斯的伤害（没机会露脸的女巫：？），瑟维利安失踪，普利斯重伤中了小丑病毒，只能保持在狼形态，24小时有20个小时在沉睡，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偶尔会显露出真正动物一般的神色，卡珊前往了香港。 到最后，布鲁斯盼望的平静来了，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失去了蝙蝠小子、黑蝙蝠、影子、搅局者，但是哥谭反派没有感到快乐。因为蝙蝠侠变得更加黑暗，仿佛这些离开的孩子的暴力都叠加到了他的身上。 这时候，哥谭反派才知道，原来蝙蝠侠才是最暴力的那个，蝙蝠小子都比不过他！少年义警们的消失，就像是解开了蝙蝠侠的封印，哥谭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叫做提摩西·德雷克的男孩，敲响了韦恩家的大门。！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36 章 三一、 提摩西·德雷克,今年12岁，他在9岁那年就在偷偷摸摸暗中关注哥谭夜晚的义警。 在他关注夜晚义警的时候，蝙蝠小子等人已经变得较为成熟,至少不会随意杀人,现场也不会太过血腥暴力。 普利斯喜欢又抓又咬,卡珊德拉喜欢扭断犯人的骨头，所以当达米安不杀人不再使用武士刀时,他竟然是下手最轻看着最成熟可靠的那个。 也因此，提摩西除了蝙蝠侠外，最喜欢的就是蝙蝠小子——大概这就是蝙蝠家特有的前任情节吧。 因为达米安的强大敏锐性，提摩西在无人知道的时候和蝙蝠家开启了同频内卷，甚至连普利斯都没有注意过他。 普利斯：对不起，因为每天太过闹腾,印象值起起伏伏，我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了波动了——至于熟悉的气味？哥谭哪里我还不熟悉，真没注意,谢谢。 两个刺客，一个蝙蝠侠，一个狼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提摩西的存在,提摩西可以去申请潜行奖状了。 这次没有招牌的空中飞人四个后空翻作为线索，提摩西·德雷克依旧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发现了夜晚义警的真实身份。 而作为德雷克家唯一的小少爷，提摩西又有一定机会关注就住在他们庄园隔壁的韦恩庄园。 所以提摩西发现了韦恩庄园的变化，比如韦恩家的孩子许久没有出现在新闻之中，而哥谭的夜晚也失去了那些少年义警。 提摩西立刻将这一点和之前哥谭的暴动联系在了一起，他意识到了蝙蝠侠失去了他的孩子们，也因此……哥谭因骑士的悲伤和痛苦,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不能这样下去，提摩西想到。所以他敲响了韦恩庄园的大门。 毕竟他一不能飞去中东，二也没法飞去香港，除了永久不变的韦恩庄园，他也没地方可以让他敲门。 三二、 阿尔弗雷德接待了这位小少爷，但是布鲁斯拒绝了提摩西的自荐。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明显还在成长期的狼，无声地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也是这个时候，紧张的提摩西注意到房间里的气氛突兀地发生了转变。 “你怎么出来了？”布鲁斯蹲下身体，眉眼中透露出慌乱，他对视着狼的眼睛。 提摩西注意到布鲁斯的动作，像是保护又像是防备——狼的身上还缠着绷带，它受伤了，但是布鲁斯也在担心狼会伤害他，所以挡在了他和狼的中间。 提摩西的量让他足以分清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狼而不是大型狗，他知道达米安喜欢养宠物，这只狼大概也是他的宠物吧？ 黑狼幽绿的眼瞳对上他，在布鲁斯有些不知所措的动作之中，狼围着提摩西所在的位置转了几圈，就像是在捕猎前的前置动作一般。 这让提摩西下意识咽了咽口口水。 而下一瞬，狼从地面跃起，提摩西注意到了布鲁斯伸出的手。但是布鲁斯停住了，提摩西 也意识到了原因。 本该危险的狼没有伤害他，而是趴在了他的腿上，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普利斯：好耶，新的印象值收入机会！你知道我每天压制小丑病毒用了多少印象值吗？现在大家都不在，你知道我有多节省吗！你一个人（和阿尔弗雷德）完全不够我花的！好不容易来一个新的收入，你竟然还想赶他走？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都愣住了。 最终，布鲁斯开口道：“……随你。” 三三、 因为是自荐的，提摩西在这个庄园之中的地位很尴尬。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倒也不至于为难他，只是——那种从氛围上就能感知到的尴尬，提摩西都有点忍受不住。 所以提摩西总喜欢和狼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贴着狼坐着，提摩西都会感受到一阵放松。 这是他唯一的放松机会，他的前面有太多“前辈”，除了斯蒂芬妮之外几乎都有自己的基础和天赋，提摩西没有作为刺客训练过，也没有狼人那般的身体天赋，可以说在此之前是完全的、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所有的一切都要训练，耐力也好，战斗也好，所有的学习都在眼前。 沃尔夫从不打扰这个，它只会在提摩西训练的时候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默默地看着他。 等提摩西累了，也不会嫌弃提摩西身上黏糊糊的汗，任由男孩靠着他休息。 上一个在狼面前有这样待遇的，是瑟维利安。 三四、 没有什么可以隐瞒蝙蝠侠，他当然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也知道瑟维利安失踪的原因。 他知道普利斯在小丑的阴谋之中，选择了达米安而放弃了他自己挑选的朋友。 瑟维利安很可能不是“失踪”，而是已经…… 相较于之前的孩子，提摩西乖巧而安静，听话又懂事，完全不会顶撞布鲁斯，乖巧的模样像极了过去总是笑眯眯看着家里混乱的金发男孩。而且两人都对电脑很有研究，一个擅长黑普利斯的卡，一个擅长操作蝙蝠电脑，性格上还都有点强迫症，有时候的计划性都像是电脑ai一样（规则：我是真ai，他是活像个ai）。 普利斯很喜欢瑟维利安，这是他自己选定的朋友。蝙蝠侠知道小丑的阴谋，达米安和瑟维利安一样对普利斯都很重要，不论选择哪一个，对于普利斯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更别提此刻的普利斯还在被小丑病毒折磨，布鲁斯从不敢在普利斯面前提起这些。每次看到提姆黏在普利斯（狼）的身边，布鲁斯满心都是复杂，他想说点什么，但是每一次都被他咽了回去。 于是，他也就失去了让瑟维利安立刻回来的机会。 普利斯：我现在印象值少得要命，为了节省印象值当然要收回马甲了……谁知道你心里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是犬系，不是很懂你们猫系的心里想法。 还是普利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啊？！你有病吧？！ 三五、 提姆的训练和沃尔夫的整个养伤阶段几乎是同一天结束的。 因为沃尔夫身上的伤，提姆原本贴着它都会控制一些力道，不敢完全摊成一滩鸟饼饼。 是的，提姆给自己取了个红雀的代号，相较比之前一溜烟的蝙蝠系，这次是纯粹的小鸟，红色的小鸟儿再度为哥谭的夜晚带来了色彩，而这只红色小鸟和过去的每一只蝙蝠都不一样——他没有之前那些蝙蝠暴力！！ 直观感受了哥谭前后义警变化的反派们发自内心的喜爱着新的小鸟，偶尔怀念着过去那些暴力小鸟们。 对于提姆的到来，卡珊德拉远程表示了一次欢迎，她向来寡言，只说了这句话之后和提姆基本没有联系。甚至在欢迎提姆的通讯之中，她和沃尔夫对视了许久，最终垂下眼，什么都没说。 达米安也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完全没有回来看一眼的想法，甚至他根本没有和提姆有单独的联系，只是在和阿尔弗雷德的通讯之中，像是卡珊一样，和沃尔夫对视了一会儿。 最终，达米安挂断通讯，对沃尔夫说了一句：“既然是你选择的。” 沃尔夫只是眨着蓝色的眼睛，安安静静地趴在沙发上，而旁边时不时会贴过来一只红色的小鸟儿。 提姆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嗯？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吗？我怎么记得是绿色的。” 沃尔夫不会说话，只是凑过去主动蹭了蹭提姆的脸颊，生长期的狼也是狼，它的体重直接压住了原本就没有好好坐着的提姆。 提姆笑着推阻着沃尔夫，但是手还是很自觉地圈住了沃尔夫毛茸茸的脖子。 现在沃尔夫身上的伤好了，提姆自然可以大方地贴上去，不用担心触碰到它的伤口。 普利斯：我治好伤和压制小丑病毒多亏了这孩子大方送的印象值，当然不能拒绝他的贴贴，我可不是白眼狼，我也不想当绿眼狼，蓝眼睛才最适合我。 三六、 学习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所以在训练的过程中，哪怕蝙蝠侠的要求极高，哪怕过程极为辛苦，压力极大，提姆也只是会和沃尔夫进行贴贴。 但是真正夜巡之后，提姆身上的压力徒然增强了数倍。 他的前面有太多强大的前辈了，有时候一些反派惊讶的——你怎么会这么弱——的目光，都足以让提姆难受一段时间。 哪怕这些人没有透露出这种情绪，蝙蝠侠偶尔喊错的代号，下意识把他藏在披风下的行动，都让提姆看到了曾经的前任的幻影。 倒也不至于让人哭泣，毕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只是长久的缺少睡眠，作息混乱，再加上身体受到的伤害，精神上的压力，都让这个未成年的小男孩感到沉重。 动物总是能感受到人身上的情绪，感受到激素的变化，所以每一次这种时候，沃尔夫总是会安安静静地出现在他的身边。提姆偶尔会说点话，但是大多数时候，他什么都不会说，只是同样安静地抱住沃尔夫，把脸埋在毛茸茸的毛发之中。等松开手的时候， 提姆就能变回那个冷静睿智的小男孩。 “谢谢你，沃尔夫。”每一次，提姆都会这样轻轻道上一声谢。 三七、 在一次夜巡之中，红雀遇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曾经在相机之中出现过的紫色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爽朗活泼的女声带着好奇：你就是b新养的男孩？我就说他有黑发癖！嫌弃我和S是金发不合群！?[(” 斯蒂芬妮回来了，这个好消息让卡珊德拉直接乘坐上当夜的机票赶回来。 斯蒂芬妮笑着解释了自己失踪的原因——是莱斯利医生。莱斯利医生救了她。 她当时的伤势太严重了，差点救不回来，莱斯利医生同样住在哥谭底层，所以她感受到了哥谭的混乱，在她恢复前，在哥谭平静之前，她不允许斯蒂芬妮外出，也不允许斯蒂芬妮联系任何人。 “哼哼哼，而且我也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斯蒂芬妮笑着给了回来的卡珊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提姆好奇地向斯蒂芬妮问出了一个问题：“你之前说的S是谁？” 提姆关注夜晚的义警们，但是除了搅局者之外，应该没有第二个金发才对？ 提姆的一句话让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僵硬，斯蒂芬妮愣了下，她扫视了一眼房间其他人：“……你们没和他说？” 然后她从卡珊口中知道了瑟维利安失踪的真相，看着自然和提姆贴在一起的沃尔夫，斯蒂芬妮眼里显露出明显的被背叛的情绪，对沃尔夫喊道：“混蛋！背叛者！我看错你了！你竟然找替身？！我真为瑟维不值得！！” 普利斯·瑟维本人·沃尔夫眼里透出了明明白白的迷茫：……什么玩意？！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37 章 三八、 明明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普利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是猫系，只有他一个是犬系。他搞不懂猫系的世界——合着你们都以为我把提摩西当代餐了？ 他们到底哪里像了？整个色调都不同啊！ 普利斯难得有点绷不住。 具体表现在他直接用尾巴对准斯蒂芬妮，然后跳下沙发离开了。 哪怕斯蒂芬妮和卡珊回来,普利斯也不敢太过浪费印象值，毕竟小丑病毒还没有完全搞定。小丑病毒就像是小丑本人一样，哪怕他不是人类,病毒也犹如跗骨之蛆一样难以处理。 就像是蟑螂一样,当你发现一只的时候,家里已经藏了几百只。 你以为你处理完了,但是总有剩下的残骸出现在眼前。 而小丑病毒还会反扑,到了现在普利斯也只是在压制而已,毕竟他不能抛弃这具马甲。他必须要有压倒性地可以一次洗消除小丑病毒的印象值，但是短时间里他根本收集不到。 收集不到？ …… ………… 普利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还在义愤填膺的斯蒂芬妮,若有所思。 这不是刚好有现成的剧本吗？ 三九、 普利斯认真地思考着应该怎么让瑟维利安重新出现赚取大量的印象值,要不给瑟维利安毁个容？保证吓人。他很擅长赚取负面情绪的印象值的。 ……算了，他承认他是个颜狗,他就是喜欢长得漂亮的类型，所以他自己的马甲都是绝对优等的外貌。瑟维利安那个马甲那么好看,怎么能毁容？ 那还能干嘛？他当时创建瑟维利安的时候,纯粹就是想找个合理的“朋友”，之所以不找其他人——纯粹是狼人鼻子太灵了，他根本受不了待在人多的地方，所以找了个让他自己舒服高兴的方式，然后捏了从脸到性格他都喜欢的瑟维利安。 脸不能动……但是由于当时普利斯马甲的战力已经足够了，所以他根本没有给瑟维利安点亮一点战斗天赋，他砸监听器都得靠锤子来敲。 就在普利斯认真思考这些的时候,提摩西拦住了他。 提姆不是笨蛋，甚至他完全是笨蛋的反义词，他聪明得不可思议。 就像是他能发现韦恩一家子的秘密身份，他自然也可以从斯蒂芬妮的话语之中意识到其中潜藏的含义。 没有人告诉他，是他自己去确认了这个事实。 ——沃尔夫就是普利斯，是夜晚的影子。 “所以，你就是影子？”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提姆还是忍不住找上沃尔夫确认。 作为义警的影子下手极为狠厉，没有一次是不见血的。只是提姆从未亲眼见过，过去他总是离得远远的，而现在，他也只是从反派口中隐约构建出他们眼中的少年义警的形象。 在他们口中，影子是非常可怕的野兽，比蝙蝠侠还不像 人。 这和这段时间陪伴他的沃尔夫几乎是两个极端。 沃尔夫温顺而平和，大多数时候都是懒洋洋地趴着，甚至很少会发出声音，哪怕他不小心碰到它的伤口，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大多数时候，沃尔夫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善意而温和的。 所以当意识到这个答案时，意识到沃尔夫对自己的善意来自于另外的人——他有种很复杂的心情。 他主动来到这个家，是因为蝙蝠侠深陷黑暗，他想帮助蝙蝠侠。所以对于蝙蝠侠有时从他身上找过去的孩子的影子，他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但是他以为，沃尔夫眼中，至少他只是他，不是谁的替代品——当然，他知道布鲁斯没有这种意思。 看着眼神略有暗淡、有些难过的男孩，普利斯沉默了。 这段时间被小丑病毒磨出耐心和好脾气（小丑：？）的狼叹了口气。 下一瞬，垂着眼的提姆感受到自己的头发被揉了揉，像极了他平时rua狼时候的手法。提姆下意识想抬头，那只手就往下施了点力，不重，只是压着他的脑袋让他不能往上看，于是提姆的视角只能看到少年身后垂下来的毛茸茸大尾巴。 “别听斯蒂芬妮乱说。”微哑的少年声线带笑：“你们两个完全不一样。” “你们不一样，他的确很特殊，但是这段时间我会那么做，只是因为你值得。” 说完，头上的力道消失，提姆立刻抬头，却只能看到歪着头看着他的黑狼。而此刻，那双湛蓝的蓝眼睛再一次染上了模糊的绿色。 ……是光线的原因？提姆愣了下。 四十、 小丑病毒真的好烦人。普利斯哪怕保持着狼形也忍不住咂舌。 他只是稍微变个人，只说了那么两句话，病毒还是瞬间爆发了，他不得不再次继续压制。 他太久没有作为影子出现在哥谭的夜晚之中，这部分的印象值约等于无，家里的印象值也顶多和压制小丑病毒持平，他原本还以为压得差不多了，但是一变人才发现——小丑病毒真他妈狡猾，竟然还会隐藏！ 他必须得找个办法赚钱了，不赚迟早有天会耗完的。 普利斯这个马甲在解决完小丑病毒之前必须待机了，他得攒攒钱换个马甲赚印象值。 于是其他人就注意到，在那天和斯蒂芬妮不欢而散之后，沃尔夫看起来更加懒散了，几乎24小时趴在一个位置，连肉都不能吸引它的注意了。 规则很认真地重新思考着怎么安排瑟维利安合理回归。 毕竟比起构建新的马甲，还是已经捏完并且有身份的马甲更方便。 他得承认自己被斯蒂芬妮带偏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替身这个单词。 替身替身，瑟维利安有提摩西那么能打吗！提摩西可卷了，没看到瑟维利安每天不是发呆就是走神吗！他们到底哪里像了啊！ 普利斯·瑟维利安本人·沃尔夫沉重地伸出爪子盖住自己的耳朵。 他真想看看那群人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走的，把他一只狼都气得要变成人了。是他最近脾气太好了，让人忘记了他之前是有多凶残吗？ 四一、 提姆和斯蒂芬妮的关系很好，他们两人年龄相仿，相性也出乎意料的非常好。提姆看着乖巧，斯蒂芬妮非常活泼，两人性格互补却又在很多地方非常合拍，卡珊在香港还有点事，在和斯蒂芬妮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立刻赶回去了。也因此，留在韦恩庄园的斯蒂芬妮和提姆有了不少相处机会。 最近斯蒂芬妮在查一个案子，提姆注意到了她似乎对此有些苦恼，就问了句要不要帮忙，斯蒂芬妮立刻欢呼一声：“我爱你！提米！” 然后提姆就穿好伪装离开了蝙蝠洞。 这个案子越查越麻烦，一开始提姆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深入查下去，无意中发现黑面具联系别人买了一个麻烦的危险物品，据说冲击能量大到可以炸平一个哥谭。这武器一旦到黑面具手里，对于他们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提姆需要确认坐标，然后进行排查，再是联系蝙蝠侠处理这些危险物品。他在脑内思考着自己之后应该如何处理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目光的注视。 提姆不动声色地看过去，是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少年，戴着一顶棒球帽，红色的眼镜，五官普通，是很难让人留有印象的那种大众脸。 棒球帽下是卷曲柔软的金色短发，发质看起来很好。金发少年意外很敏锐，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提姆注意到了他的注视，脸上自然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抿了下嘴，小声道了一句“抱歉。” 提姆产生了一点好奇，干脆就大方问道：“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金发少年指着自己发梢的位置：“你家里养宠物吗？” 提姆一愣，下意识在自己头发上抓了一把，然后看着手里的那一根狼毛，愣了下，嘴角带起无奈的笑：“啊……是的，家里有养大型狗。” 他还以为都弄干净了，而且沃尔夫其实不怎么掉毛，所以他根本没有在意，下次得注意这个。 不过狼毛是黑色的，和他的发色相似，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提姆自然地以这个为话题攀谈了起来：“你的观察力很厉害，家里也养了宠物吗？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这个。” 金发少年弯弯眼睛，提姆注视着这双眼睛，发现这个少年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绿眼睛，和这张普通的脸完全不相符：“嗯，我养了一只狗，也是大型犬。” “他平时很乖，但是如果不好好盯着的话，就会开始拆家。”金发少年眉眼间流露出自然的亲昵：“我的一个姐妹好几根口红就是被他摔断的。” “这听起来可真糟糕。”提姆自然附和，然后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家养的倒是很乖，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晒太阳，我倒是希望他能活泼一点。” 以宠物为话题，两人自然而然地接着往下聊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金发少年像是无意一般开口道 ：“你是想去那边吗？我个人建议，今晚最好不要出门。” 提姆心中一紧，面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疑惑：“为什么？” “因为……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而你看起来没带伞？”金发少年笑了笑。 说完这句话，金发少年就离开了。提姆在接下去的调查中留了个心眼——而晚上，的确下雨了。 然后提姆就看到了堪称魔幻的一幕，当雨水落下的时候还无人在意，哥谭总是下雨，这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没人想到装着危险物品的仓库竟然漏水了——这种东西都是非常精细的玩意，泡完水能不能用是一回事，但是因为这场意外不小心爆丨炸就不好玩了，所以这些人理所当然地要转移。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在雨水的掩盖下，不知道是谁的□□走火，而这个失误因雨水的遮掩被领头人误以为是敌袭，几乎是瞬间，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在这第一声枪声响起的时候，接下去的一切就都混乱了起来。 在黑蒙蒙的雨夜之中，无中生有的敌袭，混乱的自相残杀——最终导致的后果是，检查了那个所谓的价值几十亿的危险物品的提姆，发现这个玩意，竟然只是个哑炮。是一个外表非常精美的哑炮，这个哑炮甚至会自体发光呢！一看就很危险。 可以说卖家直接欺骗了黑面具，还让黑面具损失了几十个亿。 又是损失钱又是损失人，这样的无妄之灾就算是黑面具也要心疼一段时间。 提姆眼睁睁看着这一场乌龙事件的起始，而一切不过是因为，下了一场雨。 而后，黑面具果不其然暴怒，他想要找到这个卖家，结果就是黑面具身边的所有电子设备都被黑了，他自己包括他手下所有人的手机屏幕都出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卡通小人，小人脸上是小丑的笑容，它手里举着一个白板，上面写着——【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用词非常礼貌，只是和小丑笑脸的卡通小人出现在一个画面之中，非常嘲讽。 据说黑面具之后气得都不允许手下人使用电子设备了。 斯蒂芬妮听说了这个之后，幸灾乐祸了很久，她和黑面具有仇，黑面具越倒霉，她越高兴。 斯蒂芬妮顺着自己的话题说道：“对了，这个神秘卖家你查到了吗？” “嗯？哦，这个，我只查到了黑市给这个卖家的称呼。”提姆摸着下巴说道：“叫做……正义的路人A？”！ 第 338 章 四一、 韦恩庄园有斯蒂芬妮单独的房间,但是她并不常住在这里，所以庄园大多数时候只有三个人，布鲁斯,阿尔弗雷德，以及提姆。 普利斯是狼，不算在人里面。 达米安在那一天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卡珊倒是因为斯蒂芬妮的关系时不时就会来一次视频通话,也让提姆在侧面开始了解这个家庭的另一个成员。 提姆也知道达米安过去有个朋友,因为偶尔乔纳森过来拜访,会带着包容性极高的笑容看着提姆,并且还信誓旦旦说道：“达米安肯定会喜欢你的！” 提姆对此不置可否,但是说实话，他的确是有点期待。 不过聊着聊着,乔纳森忍不住用担心的眼神看向另一边沙发上趴着的狼：“普利斯还是老样子？” “嗯。”提姆垂下眼,他大概知道沃尔夫现在的状态可能和那天变回原型和他说话有一定关系。这段时间他背着蝙蝠侠查过过去的事情,哪怕被放在最深处了，但是他还是知道了答案。 小丑——那个害得这个家濒临破碎的罪魁祸首,被普利斯挖心而死。但是他就算是死亡也不安分，直到此刻也还在折磨着他和这个家庭。 乔纳森叹了口气,他见过这个家最好的时候,怀念过去那么闹腾的时期，所以对于此刻的安静总觉得唏嘘。 “如果有事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喊我。”乔纳森在离开前揉了揉提姆的头发：“你知道我听得到。” 提姆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时间不会为了任何人停止，在结束一次夜巡之后，斯蒂芬妮开口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最近他们看起来脾气挺暴躁的？” “他们什么时候不暴躁？”提姆低头调试着手里的机器，语气倒是格外平静：“不过我大概知道原因，企鹅人最近也损失了一大笔钱,稻草人的存货被人偷了，双面人的硬币被人换成了两面相同的，谜语人倒是挺开心的，因为他藏在阿卡姆的谜语被人解开了，并且还拿走了他的奖状，原本放置奖状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谜语。” 提姆一个一个说过去，斯蒂芬妮不由地咂舌：“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算了，反正没有什么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红雀不知道的，所以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正义的路人A。” “什么？” “就是那个骗了黑面具的A。最近b也把这位路人A先生的危险性调高了，毕竟这可是连他都还没有确认身份的神秘人，而且他第一次露面，就是用了小丑的画像……虽然我个人觉得还挺可爱的。” 斯蒂芬妮抱着手哼了一声：“蝙蝠侠总得知道一切，是吧？他的控制欲可真是越来越强了，明明以前都管不动我们的。” 提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句“他现在也管不动”说出口。除了他和斯蒂芬妮稍微听话一点，布鲁斯还能管住谁？ 而且斯蒂芬妮其实也挺不听话的，她的搅局者代号就可见 一斑——只是乖巧都靠对比，和达米安他们相比，跳脱的斯蒂芬妮都是最乖巧的那个孩子。 提姆的到来抚平了这个家的伤痛，而斯蒂芬妮的回归，又重新为这个家庭带来了欢笑。 “话说回来，你说的那个谜语是什么？” “我不存在，我无处不在。我有趣，我无趣。你保护我，你打破我，但无人可以杀死我。”提姆抬起头，看向斯蒂芬妮：“我是什么？” 四三、 舞台已经搭建好，戴着眼镜的金发少年坐在甜品店看着手机里数不清零的余款，眨眨眼睛，毫不心疼地全部捐入韦恩慈善之中。 做完这个，手机被他放在一侧，无人注意的屏幕上是一行备注小字——正义的路人A。 金发少年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的位置，看起来他并不习惯佩戴眼镜。而他重新戴上眼镜后，就看到了正端着蛋糕和奶茶微微睁大眼睛的服务生。 服务生愣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之中立刻将蛋糕和奶茶放下，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等转身之后，服务生才忍不住透过甜品店玻璃再看了一眼，可上面倒映着的是一张大众脸，任谁看到都会过眼忘记的大众脸。 服务员小姐揉了揉眼睛：“我也该去配一副眼镜了？为什么我刚才会觉得他很好看？” 金发少年用着一次性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撑着下巴看着店外落下的雨滴，绿色的眼中倒映着窗外的风景，仿佛是灯光的映衬，这双绿色的眼睛透出一点金色的光彩。 而不同位置的同一时间，趴在韦恩庄园沙发上的黑狼，平静无波地睁开了眼睛，本该蓝绿交织的眼瞳，此刻只余下了璀璨的金色。 ——主角都到位了，游戏也应该开始了。 四四、 韦恩家收到了一份包裹，寄件人赫然写着那个他们调查了很久的人的名字——正义的路人A。 他们调出了门口的监控，监控显示这个包裹是突然出现的。现在的蝙蝠侠不再是最开始初出茅庐的蝙蝠侠了，他已经知道了魔法的存在，自然也有a-z的后备计划。 他先检查了一下包裹的危险性，确认安全之后才拆开——毕竟这个大小也够装下炸丨弹了。 但是拆开之后，才发现里面是一盘录像带。 是无法联网的录像带，蝙蝠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击了播放键。 视频在一时间的嘈杂声和古旧的雪花屏后，浮现出了一个看起来古老破旧的房间，房间中央排放着7个座位。 座位上空无一人，而率先响起的是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 “哈喽哈喽~可以看到我吗？” 这个声音让所有人都非常熟悉，但是显露出来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金发少年——当然，对于提姆来说并不陌生。 那是那天他见过的那个人，后来他想去调查对方，却发现查无此人。 金发少年戴着红色眼镜，他整张脸都怼在了镜头前。 少年说完那句话之后，脸上带起不好意思的笑，往后退了几步：“抱歉抱歉，我是第一次用这个……希望这样操作没有错误。”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个游戏想让大家陪我玩，不是很难的游戏，规则也很简单——不过比起这些，我应该先找一些和我一起玩的玩家，对吧？” 陌生的金发少年走到桌子旁，从一个纸箱子之中取出几个粗糙的小木偶，他将小木偶一个一个摆放在空着的椅子上后，站在了主位的位置。 “好了，现在我要开始讲解规则了。” “这个游戏玩法其实很简单——游戏开始后，每个人都会抽取一个身份卡牌。阵营为狼人和平民。” “狼人呢——就是可以伪装成人的狼，他们每晚都会杀死一个人。而平民，则需要找出藏在身边的危险的狼，将他票出就好了！当然，当普通人和狼待在一起太可怕了，游戏也无法平衡，所以也会有神职人员来帮忙。” “哈哈，这么说应该没有什么直观感觉吧？只要玩了一次，你们肯定就会懂了。” 金发少年歪歪脑袋，但是话语之中的含义让蝙蝠家的几人都明白其中暗指的含义。斯蒂芬妮的脸色苍白，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狼人，这个词汇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突兀了。 录像之中的少年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不过如果只是木偶的话，好像不太方便演示？好吧，或许我得找一些帮手。” 说着，金发少年打了个响指，下一瞬，原本坐着木偶的7个座位上，突兀地出现了他们的老朋友。 提姆立刻坐直了身体，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这不可能！他们明明都还在阿卡姆！我昨天才确认过！” 蝙蝠侠开始调出阿卡姆的监控，却发现监控之中的病房里，他的老朋友们都消失了。 蝙蝠侠需要前往现场去确认，但是此刻重要的是眼前的录像。 “太好了，虽然人数比较少，但是对于新手来说，这样的玩家就足够了。”金发少年笑着说道：“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张身份牌，记住隐藏好自己的身份，接下去游戏就要开始了。” 阿卡姆的老朋友们各个像是被禁言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甚至无法站起来，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禁锢。 “我是这次的主持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为A。” “现在是第一天——天黑请闭眼。”随着金发少年略显遥远的声线，所有人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于是他继续道：“狼人请睁眼，请互相确认身份，狼人请杀人——你确定杀的是他吗？好的，狼人请闭眼。” “女巫请睁眼，你现在有一瓶解药，一瓶毒药，昨晚被杀的是他，请问你是否使用解药——” …… 对于场内的玩家来说这是解密悬疑，但是对于观者来说，答案从一开始就给了他们。 他们可以看到无形的狼爪出现，带走一个人的生命，也能看到“女巫”使用毒药，将人化成一滩水。 游戏进行着很快，最终胜利者是谜语人。 “哇，看来是平民阵营胜利了？”金发少年弯弯眼睛。 而谜语人却开口道：“我不存在，我无处不在。我有趣，我无趣。你保护我，你打破我，但无人可以杀死我。我是什么？” “我是规则。” 四五、 随着这句话，谜语人成为了唯一的胜利者，站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金发少年再一次变成了房间里唯一的活人，他重新走到镜头前面，笑眯眯说道：“对了，我好像还没有介绍过这个游戏叫做什么名字。” 在录像播放到这里的时候，提姆突然注意到了身侧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黑发，蓝眼，尖尖的狼耳朵在他的头上竖起，黑发少年眯起眼睛，在看到录像之中的少年后，开口毫不犹豫说出了一个名字。 就像是猜到了录像前那人的反应，画面之中的金发少年在这一刻摘下了眼镜，原本大众的面孔在摘下眼镜的那一刻，完完全全暴露在了镜头之下。 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如初一般的腼腆笑容，可是绿色的眼睛却是与笑容完全相反的平静淡漠。 而他的声音和录像之中的少年在这一刻同步。 “——瑟维。” “——狼人杀。” 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无法流通，一直到斯蒂芬妮发出一声尖叫：“天哪——瑟维竟然气到搞出了一个杀狼人游戏！普利斯！！”！ 第 339 章 四十六、 在斯蒂芬妮开口的那一瞬间,普利斯很庆幸自己已经把直播关闭了——是的，这是直播，不是现在体现出来的录像——要不然瑟维利安马甲的表情可能会显露出什么。 斯蒂芬妮真不愧她的代号,搅局者，连他的局都得搅得一片混乱。 普利斯计划得很好，首先他花了点时间去接触每个需要用到的反派,然后再省钱花费一点印象值开通了梦境服务,同时用这个录像带吸引蝙蝠家的注意。所以普利斯是特地在他们都在蝙蝠洞的时候进行行动的,万一有个人在外面,忍不住去阿卡姆看看情况,那他就露馅了。 这个录像只是长得像是录像,实际上都是普利斯二线操作进行的梦境直播。 超级反派的权重，再加上蝙蝠家的权重,表现出规则的存在——这群人肯定不会随意把这个游戏随意外传,一边觉得丢脸,一边警惕性拉满——所以普利斯也不担心规则外传导致的混乱。这一次赚取的印象值应该也够他压制住小丑病毒了。 而且之后达米安他们肯定也会关注这件事，还能赚取第二波。 普利斯计划得非常完美,刚才瑟维利安露脸说出狼人杀的时候，那一波冲击足够他压下小丑病毒了。 然后,斯蒂芬妮新奇的关注点,就把普利斯好不容易设计出来的气氛打破了。 瞬间从魔幻恐怖化为了奇妙三角恋。 算了，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压制小丑病毒，至于结果怎么样，他随便了，自从来到这个家，他的强迫症都治好了呢！没一次是正经按照他计划搞定的。 总不能是他的狼人马甲自带倒霉buff吧？ 然后，普利斯就听到斯蒂芬妮略有颤抖地声音,她开口道：“……你为什么在笑，普利斯。” 普利斯看向了她，透过那双澄澈的蓝眼睛，他看到了自己此刻上扬的嘴角。 四七、 在斯蒂芬妮到来之前，这个家庭极少时候会出现明显的欢声笑语（乔纳森不算，他不是这个家的），最快乐的时候，也不过是达米安稍微勾起一点的嘴角，普利斯面无表情懒散地趴在一边，以及房间里放松的气氛。 和他们两个比起来，卡珊德拉都是爱笑的女孩了。 达米安倒不是不会笑，只是他的笑大多数时候都是挑衅意味比较重。而普利斯是真的不爱笑，他不是严肃的性格，甚至非常容易被激怒，算得上是情绪化。但大多数时候，他就像是一只狼一样，安静地趴在角落，观察着房间。 斯蒂芬妮认为这是他们之前内战所导致的条件反射。狼总是记仇又谨慎的，完全不亚于蝙蝠。 所以当看到平时面无表情的兄长脸上的微笑，斯蒂芬妮只感觉到背后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仿佛眼前的不是她的家人，而是……小丑。 普利斯似乎因她的话语楞了一下，抬手挡住了嘴角的位置，蓝眼睛如初，他平静道：“瑟维还活着，我不能高兴吗？” 斯蒂芬妮只是摇头，她此刻就像是惊弓之鸟，仿佛普利斯再说句什么，她都能吓得弹跳起飞离开房间。 蝙蝠侠的手压了下来，放在斯蒂芬妮的肩膀上：“你先去休息，我会带普利斯进行身体检查。” 斯蒂芬妮点头，还顺便拉走了提姆。 提姆对斯蒂芬妮问道：“什么情况？” “别瞒着我，你知道我能自己查到的。”提姆说道。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斯蒂芬妮抿了下嘴，眼神透着担忧：“我早该反应过来的……小丑还是给他带去了影响，对吧？” 因为斯蒂芬妮“死”过，她对那段时间发生的细节并不了解，再加上这段时间普利斯一直保持着狼的形态，斯蒂芬妮就不可能知道更多了。她只知道小丑被普利斯杀死，瑟维在这段时间和她一样不见了，很可能出现了意外。 她甚至不知道小丑病毒。 普利斯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头靠在一起轻声交流着什么的两个人，他的脚步无声，将手落在他们的肩膀上时，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你走路怎么没声！”斯蒂芬妮抱怨道。 普利斯侧过头：“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而提姆看起来有点不适应。也是，他之前见到的都是沃尔夫而不是普利斯。 普利斯对提姆勾起笑容——这应该算是小丑病毒的后遗症吧，如果不去刻意控制的话，嘴角总是上扬着。 不过在他刻意控制之中，总算没有刚才在蝙蝠洞时斯蒂芬妮感受到的诡异了：“应该不算是初次见面了，你好，提摩西，我是普利斯·沃尔夫，也是影子。” 提姆下意识挺直了背，礼貌道：“你好，我是提摩西·德雷克，我——” “嘿？你们用得着吗，之前那两个在我面前贴贴的黏糊劲呢？”斯蒂芬妮翻了个白眼。 普利斯撑在沙发背椅上，语气带笑：“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斯蒂芬妮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着提姆：“如果你真的有问题，b才不会把你放出来的。” 提姆倒是恍然：“b呢？” 普利斯回答道：“他去阿卡姆了。” 提姆立刻皱眉：“我就知道！他竟然不喊我！” “因为你昨天刚去过。”普利斯伸手揉了揉提姆的头发——过去他可没有这种机会，达米安和卡珊德拉都不是这种会进行亲密行动的性格，比起温馨的家庭贴贴，他们两个会默认这是一种宣战的方式，理由就是脖子和大脑是人体的弱点——很柔软，他问道：“你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提姆一噎。 普利斯语气温和：“希望b不会被你父母用猎丨枪对着——因为他害得你瘦了这么多？” 提姆不服道：“只是看起来——我已经重了10磅，因为肌肉练出来了！” “那是因为你长高了。”普利斯叹了口气：“你甚至挑食。” “我没有——” 只是提姆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咔呲咔呲的声音，提姆回过头，就看到斯蒂芬妮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薯片，她眨眨眼：“你们继续，这一幕在这个家可算得上少见。” 于是连向来礼貌的提姆都忍不住想翻个白眼。 对此，普利斯弯起眼睛笑了笑，斯蒂芬妮若有所思：“……其实这样也不错？” 四八、 蝙蝠侠去检查了阿卡姆，然后发现所有人都好好在自己的病房里躺着。 仿佛那个录像只是一个玩笑——玩笑。 这个单词对于蝙蝠侠来说可太熟悉了。熟悉到蝙蝠侠嘴巴都感受到了酸涩。 小丑哪怕死亡，也给他们的家庭带来了这样的伤害。 瑟维利安似乎只是想打个招呼，随后并没有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一次，因为提姆（隔着录像）见到了瑟维利安，他们意识到了瑟维利安的危险性——再加上斯蒂芬妮那些话的原因，很有可能瑟维利安会将敌意对准提姆，所以斯蒂芬妮私下的时候，偶尔会聊聊和瑟维利安的过去。 对此，注意到提姆的情绪问题，普利斯欲言又止，忍不住说道：“他不会那么做。” 然后他就收到了斯蒂芬妮怜悯的目光：“不，你不懂。” 普利斯：？ 普利斯：好一个我不懂我自己。 行吧，我说的你不行，我让瑟维利安自己说行了吧！ 于是一次提姆在放学的时候无意中瞥到了熟悉身影，下意识追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被斯蒂芬妮提过不少次的普利斯所谓的“白月光”。 此时的瑟维利安依旧是红色眼镜棒球帽的打扮，手里举着一杯可乐，当看到提姆时，还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挥了挥：“嗨？” 出乎意料的友善，但是和斯蒂芬妮说得一样，瑟维利安是这个家庭唯一会注意到她口红色号并且分辨出来的性格很好的人。 提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是金发少年却弯弯眼睛，摆了摆手里的可乐：“你也要喝吗？还是打算继续我们上次的话题。” “什么——啊。”提姆想起来上次他们聊了什么，是宠物。 瑟维利安自然地带着他来到一家快餐店，是提姆平时完全不会接触的，瑟维利安坐在对面，语气愉快：“你也要用刀叉来吃汉堡吗？” 提姆眨眨眼：“你是指布鲁斯？” “当然，除了他谁还有这种少爷习惯。”瑟维利安回答道。 提姆不知道应该借由什么来开口，他的理智知道他此刻要做什么，可是对上那双带着友善的绿眼睛，提姆就没办法按照那些要求进行试探。 看向他的绿眼睛里透着的善意，和普利斯几乎一样。 和斯蒂芬妮说得完全相反，却和普利斯说得一模一样，瑟维利安并没有对他有任何恶意。提姆分辨得出来。 两个人安安静静这么对坐着，金发少年喝掉了最后一口可乐，才开口道：“我想你追上我应该不是为了让我请你吃一份快餐的？” “你有什么想问我吧。”瑟维利安对他笑了笑：“别紧张，我又不像是狼人一样会吃人。” 提姆没想过瑟维利安的情绪会那么平静，在二选一的游戏之中，普利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是普利斯把他带入这个世界的，他也是因为普利斯卷入的危险，这种行为几乎算得上是背叛。哪怕所有人都可以理解普利斯当时的行动，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普利斯会那么干脆地放弃另一边，甚至之后完全没有提起过——当然，他之后也没有机会提起。 提姆不说话，瑟维利安干脆自顾自开口了：“如果你是想问之前录像的事情，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我想那么做，我觉得我应该那么做而已。” “如果你是想问你的出现，我的想法是很欢迎，布鲁斯果然喜欢捡小孩，你是第一个重复的配色……所以布鲁斯更喜欢黑发蓝眼吗？只是记得晚上注意安全。不要像是现在这样跟上来，最好有点计划。” “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瑟维利安弯起了眼睛：“我没有任何意见。” “天平的一边是我，而另一边是你们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毫不犹豫选择你们。”瑟维利安眼神温和，绿眼睛透着笑意：“你们是他的家人，为了你们，哪怕付出一切，他都愿意。” 提姆感觉自己的喉间干涸：“……你不生气、不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难过？”瑟维利安有些疑惑地歪歪脑袋：“这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40 章 四九、 “为什么。”提姆听到自己这样问。 “为什么？”金发少年想了想,其实原因很简单，就算不说其他，比起可以损耗的马甲,还是这群可以带来印象值的人更重要吧？但是话肯定不能这么说，所以他开口道：“狼是族群属性很强的动物，你们是他的家人，而我不是,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这些,瑟维利安站起身,摆了摆手：“别在我身上放小道具，我拿锤子敲碎也是很累的，拜拜,下次见。” 提姆没有拦他。 等回到韦恩家之后,提姆没忍住对路过的普利斯问道：“我有件事想问你，普利斯。” 大概是小丑病毒的关系,这段时间普利斯都没有收回狼耳朵，在听到他的声音时，狼耳好像抖了一下。黑发蓝眼的狼耳少年转过头,语气带笑,眉眼温和：“你说。” 于是提姆委婉地问了天平两侧的这个问题，普利斯恍然——这是不信瑟维利安这个马甲，要从我嘴里确认啊，这孩子还挺没有安全感的,这得怪斯蒂芬妮那姑娘总爱乱说话——所以普利斯也理所当然地点头：“嗯,我会选你们。” 提姆不说话了，普利斯看着提姆此刻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是仔细回忆，他也想不出来。 提姆转头就抱着头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双眼空白，她打开通讯，对着卡珊德拉尖叫道：“我以为达米安和乔纳森才是最扭曲的关系，没想到看起来最正常的他们两个才最不正常啊！！” 卡珊德拉歪脑袋：“达米安和乔纳森，哪里扭曲了？” 斯蒂芬妮果断道：“会和达米安那种恶魔成为朋友能正常到哪里去！” 卡珊德拉想了想，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但是对于瑟维利安和普利斯的关系，她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这让斯蒂芬妮意识到了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卡珊德拉没有反驳，她只是说道：“瑟维利安从没有把普利斯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斯蒂芬妮：“……什么？” 提姆却是愣了下一年，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卡珊德拉是微表情大师，在连蝙蝠侠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之间并不正常的氛围。 从一开始，瑟维利安就是普利斯的工具人好朋友。 别忘了最开始瑟维利安是如何来到这个家的。 【我也要去找个朋友，比达米安和乔纳森更好的朋友。】 这是普利斯说过的原话，他最开始只是对于达米安交朋友产生了不甘心的情绪。 达米安，普利斯，卡珊德拉都是非正常家庭出来的孩子，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二个都是异类。 所以哪怕他们二个针锋相对每天刀光剑影，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有对方和自己是 一个世界的。 所以在这个世界之中格格不入时，他们报团取暖（互相厮杀也是取暖的一种方式）。 而就在这个时候，达米安遇到了正常意义上的好朋友，对于普利斯来说，这就好像最好的闺蜜交了男朋友，从此你的生活之中充满了闺蜜男朋友的痕迹，约闺蜜出门玩，闺蜜也会甜甜说抱歉呢宝宝我和我男朋友约好了（达米安：？）。 普利斯的不甘心类比的话就是——我们说好了单身一辈子结果你背着我找了男朋友？那我也去找一个。 提姆欲言又止：“我们一定要用这种比喻吗？” 斯蒂芬妮大手一挥：“反正达米安不知道。” 远在堪萨斯的乔纳森默默捂住了耳朵，无形的宽带泪落下：但是我听得到啊斯蒂芬妮！你倒是用代号代指啊！ 总而言之，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正常。 “我很意外b没有注意这个。”卡珊德拉平静道：“普利斯看起来很像人，但是他并不是人，他的世界观比我和达米安还要特殊。” 至少卡珊德拉和达米安哪怕被当成工具、武器——但是他们对自我的认知还是人类。 可是普利斯自我认知却很模糊。 他认同自己是人类，但是又无意识地将自己和人类隔开。 “以及……普利斯一定程度上在模仿达米安。”卡珊德拉开口道：“这也是他会主动‘交朋友’的原因之一。” 提姆点头：“这样就说得通了。” 提姆像是回忆起什么，面色扭曲：“……瑟维利安之所以说自己不在意，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普利斯当成人。” 提姆盖住脸：“他认为普利斯是宠物，而宠物自然是有主人的……但是他不是普利斯的主人，所以……” 斯蒂芬妮面色空白地接了上来：“宠物在危险时候救主人……有什么问题吗？” “……这太扭曲了！” 卡珊德拉平静极了：“而且瑟维利安的价值观和普利斯很相似，他们两个是同一种人，所以才能相处得这么好。” “太扭曲了。”提姆重复道。 斯蒂芬妮却突然说道：“我刚刚类比错了，不是宠物救主人，而是宠物救主人的儿子。” 提姆：“你一定要这样在故事里加入b吗？” 斯蒂芬妮：“这会显得这个故事更加曲折。” 五十、 故事曲折不曲折布鲁斯不知道，布鲁斯现在有点崩溃。 带孩子真的好难。 他真的没有发现瑟维利安和普利斯之间的问题——相较于其他孩子的吵闹，瑟维利安和普利斯单独在一个空间的时候，气氛自成一派，非常平静。 瑟维利安的性格就和空气一样，总能轻而易举地融入任何一个氛围之中。就像是最开始，哪怕是普利斯带他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也好像在这个家待了很久一样，没有一点儿陌生和不知所措。 他没有孤儿特有的无 安全感，也没有那种小心翼翼，自然地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家的一员。 他会注意斯蒂芬妮的口红色号，会注意卡珊德拉的芭蕾表演然后提醒其他人，哪怕是关系一般的达米安，他也会注意到达米安最近偏爱的少女漫画是什么，出门看到周边还会顺便帮他带一份回来。 和家里其他孩子比较，瑟维利安是特别让人放心的孩子，而孩子太多了，布鲁斯也没有精力时刻关注每一个，发现他和普利斯关系好之后，自然也不会太在意这两个孩子之间的问题。 谁知道，你们两个，才是问题最大的那个啊！当年达米安都没有你们这么麻烦！！ 正因为这两个人二观太过契合，所以从外面看起来，任谁都没办法发现问题所在啊！！ 提姆再一次遇到瑟维利安，忍不住问道：“你玩那个游戏，真的和p没有关系吗？” 瑟维利安正在娃娃机面前抓娃娃，眼睛对着游戏机，开口道：“是有点关系——怎么了？” 如果不是为了普利斯马甲身上的小丑病毒，也不至于玩狼人杀了。 提姆迟疑道：“你恨他？” “什么？当然不。”瑟维利安头也没有回，认真地盯着被抓起的娃娃：“我和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他需要朋友，所以我就出现了，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被绑在一起还要另说，但我们不是，所以我和他只会是两个阵营——抓住了。” 瑟维利安把抓起来的玩偶递给提姆：“送你了。” 金发少年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我以为我上次应该说得很清楚了。” 提姆抓着手里的娃娃，眼神漂移了一瞬，在瑟维利安在转身要走时下意识说道：“斯蒂芬妮很想你！你……额，愿意回去见见她吗？” 瑟维利安有点惊讶，但还是笑着道：“当然可以。” 提姆一愣：“……你同意了？” 瑟维利安还是那副表情：“我为什么要拒绝？” 当提姆带着瑟维利安回来时，斯蒂芬妮差点摔了手里的杯子。 “好、好久不见……瑟维！嗨！”斯蒂芬妮使劲和提姆做眼色，示意他普利斯还在家。 提姆有点崩溃地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好久不见，斯黛。”瑟维利安笑着摆了摆手。 这个时候，布鲁斯和普利斯出现在了这个空间之中，正在和普利斯说这话的布鲁斯看到房间里的场景，喉间的话语诡异地卡顿住。 普利斯显然也看到了瑟维利安，他问布鲁斯：“你不抓他吗？” 所有人：“……” 布鲁斯：“……他没有犯罪。” 用魔法让人玩了一场游戏，没一个人死，就算是最严厉的法官都无法判定他犯了什么罪。 普利斯满意了，不抓他马甲就行。 而规则用着瑟维利安的视角以第二方角度看普利斯，若有所思：“你这张脸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是吗。”普利斯语气平静，嘴角的笑意不变。他很自然地走到了瑟维利安的旁边，就在这时，瑟维利安像是想起什么，开口：“对了，我打算去上大学。” “哪里？” “大都会，所以我顺便把你的卡又黑了。” “钱不够用？” “之前捐了。” 两人的氛围如初，自成一体，自然又随意，就好像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以为的战争从未爆发过，但是这种诡异的平静才让他们更加慌张。 那场游戏没有人能忽视，斯蒂芬妮最终没有忍下自己的好奇，迟疑问道：“你不是要杀狼人吗？” 瑟维利安一愣，笑着道：“现在玩家没有到齐，可没办法组一次局。” 而普利斯挑眉：“为什么是杀狼人，谁生谁死在游戏结束前没人知道。” 看着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两人，所有人都沉默了。 布鲁斯更是放空了大脑，选择了摆烂——算了，只要不搞出人命，孩子自由发展就行，家长要选择适当放手。！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41 章 五十一、 瑟维利安很善于研究漏洞——或者有另一个专有名字“bug”。 而布鲁斯对自家孩子的要求总是会对着每个人的特质产生改变。 对于达米安就是：能不杀人吗……算了,打成9成死也不错，至少还活着。 对于卡珊德拉：你很听话，不杀人……额，算了,扭断骨头总比死好,对吧？ 对普利斯：别杀人……开膛破肚也不太行——算了,别动嘴就行！ 然后这种低要求,在遇到提摩西就变成了：“听话,没有我的命令不能随意调查案件，不能单独前往阿卡姆,不能——不能——不能——” 提姆：……这公平吗？！ 而在提姆来之前,瑟维利安才是布鲁斯最放心的孩子。虽然他没有收养对方,但是就和斯蒂芬妮一样,布鲁斯是真的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照顾,而瑟维利安因为天生体质的问题,就算想加入夜巡,最多不过是做后勤的位置。而他本身对这方面毫无兴趣……是了！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察觉到的！ 他们家哪个对夜晚的外出没有兴趣？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哪怕不是为了正义，这个年龄的男孩不就是非常叛逆活泼的吗？但是瑟维利安就是对此不在意，活像是他已经参加过无数次了一样。 瑟维利安过去也从未暴露过自己拥有魔法，一直都是平平静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偶尔会开点小玩笑,但是大多数时候乖巧和安静就一直表现在他的脸上。 明明这么久以来都是这么保持的，突然搞了个“狼人杀”,说和普利斯没有关系都不可能！ 可是瑟维利安非常善于钻漏洞，发现bug，他总能在安全范围里给超级反派带去麻烦——他从不伤害超级英雄和普通人,只是对超级反派有意见。而且除了第一次的录像，之后再也没有让他们发现过问题。 就算发现了，嘿，瑟维利安违法的事可比蝙蝠侠少多了，甚至没留下证据，顶多就是一个似是而非的路人A的代号。 这可比蝙蝠侠预估的超级反派好多了。说实话，就家里这些孩子的背景，蝙蝠侠最开始可能还抱有幻想，但是他现在只希望家里不要出一个超级反派，实在不行……反英雄也好啊！像是瑟维利安这种只是捣捣乱不杀人的做法，和搅局者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家里果然金发的孩子要比较乖吗？在对比之下，布鲁斯忘记了狼人杀（并没有）忍不住这样想。 提姆：我呢？我呢！ 不过现在瑟维利安跑去大都会上大学去了，看起来对于哥谭的一切并不留恋，而最开始，他也是从大都会被普利斯拐到家里来的。 但也正是因为瑟维利安不常回来，每次他回来时候的改变，也会变得非常显眼。 就比如这次，斯蒂芬妮对着瑟维利安手臂上的明显不属于人类的咬痕欲言又止：“什么情况？” “哦，家里养了只不怎么听话的宠物。”金发少年不怎么在意地拉 了下衣袖挡住伤口，脸上的笑容相当自然。 可是这个家没有人分辨不出咬痕的不同？这他妈绝对是狼咬出来的痕迹！！大型狗都不至于是这种咬痕！！这种伤痕她以前在达米安和卡珊德拉身上看到过！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斯蒂芬妮脸色沉重，带着一点诡异的兴奋。 五二、 “我就知道他们不对劲！”斯蒂芬妮兴奋地拉上了卡珊德拉和提姆——提姆抱怨了一句你们的闺蜜局为什么总是拉上我，但是身体很自觉地坐在了旁边，没有什么比女孩子身边更方便探寻信息了。 这一次视频之中的卡珊德拉也显露出了一点惊讶：“真的？” 斯蒂芬妮立刻道：“当然是真的！我又不是没见过被他咬伤的反派，有时候还是我紧急治疗的呢！我可不要太熟了！” 提姆表情诡异：“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斯蒂芬妮说道：“这证明我之前的猜测都没错啊！他们之间的感情太扭曲了，一点都不像是朋友，说实话在这个家待久了，我都差点忘记正常的朋友是什么感觉了！和他们比达米安都是多正常一人啊！” 在闺蜜局结束之后，提姆和斯蒂芬妮一起出门的时候，却看到了皱着眉头的普利斯——这真的很少见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普利斯都是在笑着的，看起来仿佛是这个家脾气最好的人了。 “下午好。”普利斯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收敛了自己皱起的眉头，语气平稳。 “下午好！”斯蒂芬妮高兴道：“瑟维刚刚走，你要去找他吗？” “嗯？”普利斯看起来有点惊讶：“为什么？” 斯蒂芬妮笑容落下：“为什么？你竟然问为什么？！” 看着突然生气离开的斯蒂芬妮，普利斯有点迷茫地看向提姆，提姆就说道：“斯蒂芬妮在瑟维的身上发现了伤口，说是养了宠物。” 普利斯:这个我知道，我给自己（瑟维利安）养的新宠物。 因为瑟维利安体质被他捏得太普通了，虽然不至于虚弱到时不时生病，但是和蝙蝠家任何一个人相比……算了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当时他只是想要个朋友，所以除了脸之外，他真的没花什么别的印象值捏什么特殊体质。 可以说瑟维利安就是唯一的白板号。 也就是说，瑟维利安一个人的时候，有时间连个稍微重点的快递都搬不动。 普利斯必然会留在哥谭，瑟维利安却不一定。所以他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印象值，给自己捏了个新的狼人。 当然，为了保证省钱，他用的依旧是动物形态。比起其他马甲，狼人真的是最划算的，还能打。 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就当普通的抱枕就行了。说真的，狼的皮毛真的特别柔软舒服，还自带温度。 但是自从小丑病毒之后，他是把省钱挂在脑袋上了。最开始的他就是这样的，可能是被布鲁斯养久了，阔佬的坏习惯也 被他感染上了。 不过小丑病毒就等于一场破产，他又学会了应该怎么省钱。 既然都创建了新马甲，自然需要被这几个权重高的家伙知道。 他（瑟维利安）这次回家就是为了点明这一点，就算斯蒂芬妮没有发现瑟维利安手臂上的伤口，他都会让普利斯出现来引出瑟维利安家里养了宠物这件事。 狼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当然，斯蒂芬妮的敏锐让他没有用上后备计划，但是就算是普利斯也没想过，狼人的领地意识会这么强大，他的本能在抗拒这个出现过新的陌生气味的空间。 这也是普利斯会皱眉的关系。 对于此刻提姆的问题，普利斯也没有表达出不知情——就算他原本不知情，在闻到房间里留下的气味他也知道了。 所以黑发蓝眼愈发长高、已经初具成年人体型的狼人点头：“我已经闻到了，臭死了。” 提姆：“……” 总觉得不能让斯蒂芬妮知道普利斯此刻的评价。 五三、 提姆和瑟维利安关系不错，或许是性格挺合拍的关系，也可能是瑟维利安对谁都是一个态度，反正提姆和他相处得还不错，私底下也总是会有交流。 他的房间里还放着之前瑟维利安娃娃机抓来的娃娃（提姆检查过，就是普通的棉花娃娃，里面没有安装什么多余的东西）。 所以从普利斯的话语之中明白了事情真相的提姆，若有所思地去了趟大都会。 他不知道瑟维利安养了什么宠物会让普利斯做出这个评价。家里还养了狗牛猫，普利斯也从未说过问题，只是狼的领地意识再加上生物链高度，让其他动物在普利斯出现的时候，都会直觉离开。 据斯蒂芬妮所说，达米安对此很有意见，要求普利斯变成狼给他摸，至于到底成没成功，斯蒂芬妮也不知道。 提姆敲响了瑟维利安的公寓大门。好歹黑了韦恩（普利斯）的卡，瑟维利安不会在生活上亏待自己。 没有人开门——这是当然的，瑟维利安今天有课。 提姆是故意的，他站在瑟维利安的公寓门口，给瑟维利安打了个电话。 瑟维利安一点也不意外，他笑眯眯地在电话对面说道：“我今天有课，大概晚上回去，你自己开门就行。” “对了，我养了只宠物，它可能脾气有点暴躁，但是不用担心，它是个好孩子，你帮我把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喂一下他，不需要用厨具，这边装修还挺贵的，稍微照顾一下一个贫穷的大学生，好吗，提摩西。” 提姆干笑了一声，虽然他能下厨，但是……嗯，斯蒂芬妮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吃。提姆表示至少自己不会把三明治做成让人想吐的味道（布鲁斯：？）。 只是在提姆一打开门的时候，男孩就立刻被一道大力怼在了墙壁上，有一只毛茸茸却尖利的爪子掐住了他的脖子，灰发狼耳的青年语气暴躁带着血腥气：“你他妈烦不烦！谁他妈是你养的宠物！” 电话摔在地上，只是在提姆感到窒息之前，灰发男人就松开了手，额头蹦出青筋，扯着自己脖子上明显收紧了的项圈，嘴里说着不能播放出来的脏话。 而电话另一边的声线清朗带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提摩西是我的朋友，小灰，不许伤害他。” 提姆靠着墙壁，注意着灰发青年脖子上明显是宠物使用的项圈，看了一眼，然后，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被称为小灰的男人暴躁极了：“你**看什么看！”！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42 章 五四、 在踏进这个房间受到攻击的那一刻,提姆内心闪过许多思考，但是当看到这一幕之后，提姆的思维暂停了。 只剩下一句：“哇哦。” 当然,这句感叹提姆没有说出口,他此刻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不过是多看了一眼那个项圈。 提姆看得很清楚，在他被掐住的那一刻，项圈收紧了,这也是这位……好吧，小灰先生松手的最主要原因。 瑟维利安的体质非常普通人,普通到提姆真不敢想象会在他的公寓看到这一幕。该说他们家就没有普通人吗？ 提姆有点好奇又有点麻木地顺着电话之中瑟维利安的要求从冰箱里取出食材。是一块生肉，什么处理都没有，甚至还血淋淋的。 这就是所谓的不需要处理的食材？他竟然直接吃这个？普利斯生肉也好生肉大多数时候也是三分熟啊！！ 在被项圈警告之后,小灰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到底没有继续对他下手，只是看起来非常抗拒和不舒服。小灰重重甩上门,用门隔离了他们两个人——那是主卧，准确的说,这个公寓只有一个卧室。毕竟这只是大学生的单身公寓,而不是什么其他房子。 提姆有些想说什么，但是他憋住了。他很好奇他和瑟维利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口中的宠物，到底是小灰还是普利斯。不管是哪个答案，好像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他甚至很有礼貌地停在了客厅，没有深入一步的调查。 提姆从包里取出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开始了今天的工作。说实话，今天看到的这些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瑟维利安也比他预估回来的早：“不是还有课吗？” “翘了，反正学分凑够就行了。”瑟维利安笑了笑：“我比较担心小灰会拆家——你阻止了它？” 提姆摇头：“不,他……进入了房间之后一直没有出来？不过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瑟维利安眨眨眼：“嗯……希望吧。” 说着，他甚至连敲门的动作都没有，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卧室的门，门没有被反锁，而是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提姆仿佛看到了情景再现。 一道灰色的影子冲了出来，直接把瑟维利安撞得后退了好几步，还是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提姆冲过来帮着撑了一下，才没让普通人体质的瑟维利安摔在地上。 但是同时，瑟维利安的确做了个张开手臂的动作，像是对此有预料。 瑟维利安站直身体之后，他抱着怀里的大型犬——狼，微笑地看着提姆：“虽然你们已经见过了，但是果然还是要介绍一下吧。小灰，打个招呼，这是提摩西。提摩西，这是小灰，你叫他小灰就可以了。” 提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迟疑道：“你没事吗？” 灰色的狼此刻正被瑟维利安抱在怀里，毛茸茸的一大团几乎要挡住了瑟维利安的脸，只看这里还是相当温馨的一幕。 只是— —狼的嘴此刻正狠狠咬在瑟维利安的肩膀上，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瑟维利安看着无形的印象值增长⑵_[(，口吻甚至带着愉快：“嗯？不用担心，我给它打过疫苗了。” 提姆：“……我不是担心这个。” 五五、 因为最初的经历，规则非常认同恐吓来赚取印象值。后来哪怕成为了影子他也一直保持这个习惯，只是这个时候他威胁的就不是蝙蝠家的人了，而是哥谭的反派小混混们。 韦恩家有这种魔力，让他忍不住收敛自己的武器，反而接受更加平稳的方式去努力活下来。 韦恩家的教育——准确的说是蝙蝠侠的教育，让他不会像是最开始一样，无缘无故地去咬随机路人，但是太过平稳的出现不适合小灰。于是就有了提姆看到的这一幕，也是瑟维利安这个马甲手臂上伤口的来由。 至今为止，布鲁斯依旧认为普利斯是人体试验的结果，一直都有关注当年和普利斯同一批被拐的孩子，他们都健康成长，身上没有出现过狼或者其他什么动物的痕迹，这让布鲁斯放心的同时又没有第二个例子可以观察。 普利斯是第一个留在蝙蝠侠身边的孩子，他还是蝙蝠侠救下来的，所以对于蝙蝠侠的进度他非常清楚，小灰自然不适合安排在那一批的孩子里。 于是规则模拟了自己没有被布鲁斯收养而后流浪的生活，然后捏出了一个暴躁的小灰，就像是普利斯的反面。 相较于第一次见到普利斯都看到了他温和一面的提姆，此刻提姆看到的小灰，才是普利斯本来应该会有的性格，也是最初布鲁斯接触的那个类型。 反正都是狼人了，有类似的经历和性格很合理吧，这种性格也方便恐吓赚印象值。 提姆想要强制性掰开灰狼的嘴巴，但是瑟维利安却不需要他帮忙，收紧的项圈让灰狼发出了被挑衅一般威胁的声音。 但是效果很好，小灰松嘴了。发现自己不能就这么杀死眼前的人，小灰磨了磨牙，用充满杀意的目光盯着两人。 瑟维利安满不在意，自然地放下狼，拿出医药箱熟练地处理伤口。 熟练到提姆完全没有插手的机会。也是在这个时候瑟维利安问道:“你还没说找我做什么？” 提姆下意识想回一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但还是立刻憋了回去，开口道:“我有点好奇你说的宠物。” 他选择了实话实说。 提姆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为什么？我是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提姆足够敏锐，他能察觉到普利斯和这位小灰身上的共同点，为什么都是狼？狼有什么特殊的？瑟维利安之前的狼人杀，真的只是他因为生气弄出来的游戏吗？ 斯蒂芬妮是这么说的，但是她是否真的是这么想的，那可不一定。 斯蒂芬妮是搅局者，她或许只是注意到了当时气氛的压抑，所以立刻用跳脱的语言打破那时的氛围，将局面搅得一团混乱。 可是这样还不至于 让提姆忽视其中的违和感和漏洞。 为什么蝙蝠侠一直没有查到和狼有关的试验信息？普利斯当年到底是如何出现在蝙蝠侠面前的？ 狼人杀，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吗？（当然，实际上就算只是游戏其实也不普通了。） 提姆作为侦探，并不是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细节和问题，布鲁斯同样如此。 只是因为他们是布鲁斯的孩子，他的兄弟、朋友，所以他们不会用过于强硬的姿态去审讯。 他们更愿意自己在侧面试探，用更温和的方式。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瑟维利安长得比普利斯慢，明明普利斯比他小，但是现在看起来反而瑟维利安是长得更小的那个，金发少年向来不介意为他解惑，他做出回忆的表情，“就和当年p抓到我一样，小灰也是主动上门的。” “根据他们的说法……我身上味道比较好闻？”瑟维利安笑着说道:“比较好吃什么的？” 这是我能听的吗？提姆沉重地想到。 五六、 “嗯，就是他说的那样。”普利斯回答道。 “当时达米安认识了乔纳森，我有点不甘心，所以就主动去找朋友。” “但是我的感官太过灵敏，和一群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忍耐了。” “然后我就碰到了他。”黑发蓝眼的狼人回忆道:“就像是一种灵魂间的共鸣，灵魂在告诉我——没错，就是他了。” “然后你就把他拎回来了。”提姆道。 “然后我就把他带回来了。”普利斯道。 “不过我大概能理解那只小灰的想法。”普利斯垂下眼，看着自己干净的双手，和修剪的整齐的指甲:“杀死他，仿佛是一种本能。” ——看见他的时候我会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忍不住想要伸出利爪，张开尖牙。 他是我的猎物，我会杀死他，也只有我能杀死他。 “所以他不会死，因为他只会死在我的手里。”普利斯第一次说出了当时选择达米安的理由:“我知道他不会死，那么当然不用我去救。” 五七、 “所以你觉得我之前是在闹别扭？”金发少年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并不明显但是又的确存在的嘲讽意味。 “我和他之间做出的选择，哪怕是小丑都没有资格加入其中。” “我以为我之前说得很清楚了。” “我不存在，我无处不在。我有趣，我无趣。你保护我，你打破我，但无人可以杀死我。” “——我是什么？” 五八、 “最开始布鲁斯的调查方向就错了，普利斯的身份一直是个谜。” “他们是一类人，拥有相似的三观和想法，他们共享着只有他们明白的迷题。” “我们可以从小灰那边下手。” 五九、 “哈啊？谁他妈是宠物！要不是老子一不小心着了道！我早就咬死他了！” “你说那个背叛者！？懦夫！收敛自己的牙齿和利爪，那他还他妈是狼人吗！我真怀疑他是被丘比特绑住了！” “要不然和平民（瑟维利安）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不下手？见鬼的不杀原则，你们都有病吧？！硬生生把狼养成了狗！你们把他养废了！莫名其妙的软弱和感情都是不必要的——你们是在谋杀他！” 六十、 “我不存在，我无处不在。我有趣，我无趣。你保护我，你打破我，但无人可以杀死我。我是什么？” “——我是规则。”！ 第 343 章 六一、 小灰全名格雷·布莱克,又是灰色又是黑色，小灰的昵称的确很适合他，他也的确有着一身灰色的毛发。 布鲁斯当然知道小灰的事情,看着瑟维利安养小灰,他幻视了多年前的自己——当年的他就是一边被狼咬，一边养孩子的。 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感情,他很难插手。因此只要不牵扯到哥谭，孩子们不会遇到危险,蝙蝠侠并未出动。 但是布鲁斯的确是挺想给瑟维利安一点过来人的意见的。 只是他刚要开口的时候，瑟维利安就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平静道：“我记得今天你的行程上有公司会议吧？布鲁斯。” 布鲁斯不说话了。 “你不能总交给卢修斯,那是你的公司。”瑟维利安诚恳道：“总不能哪天我黑了公司的钱,结果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但凡你把放在精神病上的一点精力放在公司上——” 布鲁斯转头就走。 瑟维利安勾起唇角，提姆在一边看得叹为观止。 然后提摩西·德雷克就被布鲁斯·韦恩授权了处理韦恩企业业务的代理权利。 提姆：？ 提姆：？？ 提姆满头问号,他是德雷克，他的父母健在,身体健康,他除了住在韦恩家，是蝙蝠侠的红雀外,又没有被韦恩收养，管理韦恩企业可以说名不正言不顺，更别说他自己家还有个德雷克企业了——他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接手这个公司？看看布鲁斯的摆烂样子就知道那些业务有多无聊了！ “没关系，就当做是你在继承自己家的产业前先练练手。”布鲁斯平静道。 “你看看韦恩企业的产业,在看看德雷克，到底哪边适合练手？”提姆也很平静。 布鲁斯移开了视线。 提姆都忍不住骂了脏话：“我不就是在前两天帮你处理了一点事务，你用得着这么害我吗！” 他转头看向路过的普利斯：“普利斯才是长子！他去继承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无辜路过的普利斯歪歪头：“如果你想让韦恩破产的话。” 看着气恼的提姆,普利斯好歹还是说了点人话：“布鲁斯，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不怕达米安气得回来杀了提姆吗？” 提姆：？ 布鲁斯：“……” 普利斯点了点头：“看来你没想过，只是想摆脱公司而已，阿福会生气的。” 布鲁斯：“……” 提姆：“等等？为什么我要被达米安杀？” 普利斯回答道：“因为他认为布鲁斯的一切都将会由他继承，自然也包括了公司和产业，以及这个庄园——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在和他争夺所有权？” 提姆沉重地看了眼布鲁斯，布鲁斯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这些年达米安一直在刺客联盟，他已经掌握了刺客联盟，是个合格的刺客头子了。但是达米安还是默认了哥谭 是蝙蝠侠的领地，近些年刺客联盟从未打扰过哥谭，但是随着达米安的成长，刺客联盟也从未变得弱小过，一直保持着强盛的姿态。 再加上刺客联盟本就遵从着古早的封建制度，达米安是理所当然的继承者，哪怕他将权利收敛到手的过程非常血腥，但他就是正统的奥古，绝对的征服者。 达米安打败了自己的母亲，征服了整个刺客联盟。 只要达米安想，他随时都可以回归。而所有人都知道，达米安一旦回归，带来的绝不会是亲密拥抱，只会是带来血腥的改革。 达米安不认同蝙蝠侠的理念，只要他打败了蝙蝠侠，就会在哥谭展开自己的铁血政策，以自己的方式统治哥谭。 是的，蝙蝠侠守护哥谭，而奥古只会统治和征服哥谭。 六二、 “其实也没这么糟糕。”乔纳森说道：“达米还是很温柔的。” 他的一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侧目。 乔纳森现在已经完全是个成年人的模样了，他本来就比达米安和普利斯年龄大三岁，现在更是比他们快一步长大。 “你多久没有和达米安见面了。”斯蒂芬妮委婉说道——你他妈到底哪来的滤镜？ 乔纳森回答道：“昨天晚上就见过啊，达米一个人总是不会记得好好吃饭，虽然每天摄入的能量他会保证可以满足身体所需就是了，但是偶尔来一点甜品应该也不错吧？” 斯蒂芬妮：“……” “哦，这美妙的友谊。”斯蒂芬妮如是说道。 然后她看向了普利斯：“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普利斯：“你以为我闻不到吗？” 斯蒂芬妮又看向提姆：“别告诉我你也知道。” 提姆干笑一声，还没有说话，斯蒂芬妮就翻了个白眼：“我想起来了，你喜欢蝙蝠小子。” “我身边就没有一个直男吗？”斯蒂芬妮说道。 这句话再次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普利斯——规则认真想了想，哦，他是一款人外，这个好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乔纳森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常年来和斯蒂芬妮打交道的他，感觉自己不论说什么都解释不清。 提姆——提姆他妈的犹豫了！！ 斯蒂芬妮尖叫一声：“别和我说你要当场出柜达米安！虽然我并不歧视但是见鬼的前男友出柜我立刻会把你从韦恩企业顶层丢下去！！” 提姆无语道：“我不是——话说为什么是达米安？” 斯蒂芬妮冷静了：“天哪甜心，你要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偷拍的那几l本蝙蝠小子相册吗？见鬼的我和你的合照竟然还没有你偷拍的达米安多。” 这一次尖叫（并没有）的人变成了乔纳森：“什么？你们在一起过？话说相册——天哪我都没有和达米安有那么多照片！” 卡珊德拉坐在沙发上，她回哥谭了。她有点疑惑地看着坐在一边的发呆的瑟维利安：“我们最开始的话题是什么？” 瑟维利安回神：“嗯……关于我们需要防备提摩西路边随便捡一个金发男出柜？” 提姆：嘿！⒅_[(” 斯蒂芬妮：“我就知道你是因为我的金发才和我在一起的！” 提姆：“我没有！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当然现在也是，我爱你，斯黛——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斯蒂芬妮：“谁知道呢，反正我们不就是有这样分分合合的刻板印象在吗？说不定是因为你不吃披萨上的菠萝让我觉得你没品吧。” 提姆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乔纳森也发出了疑问：“所以为什么你们蝙蝠家的聚会我会出现在这里？” 普利斯恍然：“我想起来了，我们是为了达米安的回归做准备。你说他回来第一个先砍谁？” “提姆吧。” “提姆。” “提摩西。” “额……应该不至于吧？”乔纳森迷茫地说道。 提姆也很崩溃：“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大概是因为你是资本家被人厌恶吧。”斯蒂芬妮愉快道。 瑟维利安举了赞同票，提姆更崩溃了：“你赞同个什么，你又不给我打工！” “普通人对资本家的厌恶是共通的。”瑟维利安笑着回答道：“我总有一种一不小心就会被拐去给你打工的不祥预感，为了避免这个，所以我决定毕业之后要离哥谭远远的。” “和格雷一起？”普利斯突然问道。 “嗯，小灰最近已经变得很乖了。”瑟维利安笑着道：“总觉得不能把他单独丢出去……果然还是在我身边要安全一点？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他以前暴躁的样子。” 以前咬一下瑟维利安基本就能赚不少印象值，凶巴巴得也很能赚钱——但是自从周围人习惯了他的存在，反而发现了高大凶狠的小灰只是看着凶，实际上很少会直接动手（除了对自己的马甲外）之后，更是在一些事情发生之后会帮助周围的人之后，在那一圈，小灰的名声还变得相当不错。 蝙蝠侠的教育太可怕了，规则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上的是谁的号，习惯性去救人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小灰账号。 也是因为这个巧合，蝙蝠家看小灰也没有那么警惕了。虽然他凶，但是他只咬瑟维利安和只对普利斯出手诶——这他妈又是什么情趣，你们能别那么扭曲吗。斯蒂芬妮如是说道。 六三、 在刺客联盟完全被达米安统治之后，所有人都做好了达米安回归的准备，尤其是蝙蝠侠。因为蝙蝠侠很清楚，达米安的回归将会是对他的一次挑战。 然而，在达米安回来之前，他们家先多了一只新的小海狸。 这个时候，普利斯大学已经毕业，提姆考上了常春藤，快乐丢下韦恩企业独留下悲伤的卢修斯和摆烂的布鲁斯前往了自己向往许久的大学，瑟维利安自己专研着什么东西，拉着小灰到处乱跑（奇妙的是，不论他们去了哪里，普利斯总是会知道他们的具体坐标），斯蒂芬妮则和卡珊德拉一起去了香港。 所以当小海狸到来的时候，韦恩庄园只有三个人。 布鲁斯，阿尔弗雷德，以及普利斯。 当布鲁斯带着明显很不适应的小男孩出现在韦恩庄园的时候，普利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布鲁斯，又看了眼小男孩。 看出了自己儿子眼里“你怎么又捡小孩？”的意思，布鲁斯移开了目光。 不过普利斯看了看自己增长的印象值，对于这个新孩子的好感度极高，一点也没有家里生二胎（七胎？）的负面情绪，反而相当欢迎。 “你好，我是普利斯·韦恩。”普利斯蹲下和男孩平视，语气温和。 脸上带着几l分倔强的明显营养不良的男孩紧紧拽着衣角，像是不擅于接受这样无理由的善意，他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杰森·陶德。”！ 第 344 章 六丨四、 杰森见到了普利斯·韦恩,发现他和小报纸上面报道的新闻并不一样。 毕竟在媒体小报上，充斥着韦恩收养的第一个孩子赶走了家里唯一的亲儿子这样的新闻。 说起来——对于家里长子到底谁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普利斯和达米安的年龄相仿,但是一个是被捡来不知道明确年龄的狼人,一个是通过刺客联盟催熟的刺客。 达米安认为自己才是最大的那个，作为亲子又作为长子，这个家合该以他为尊。 毕竟最开始的普利斯,连布鲁斯都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以人类长那么大，还是以狼的身体长大的。心智比起人类更像是狼,很难确认他的心理年龄。而达米安，自认为心智成熟不屑于同龄人，但还是会能和普利斯打成一片。 达米安最初针对普利斯,除了儿子这个身份,还有对于长子权利的争夺。别忘了达米安是在哪里长大的，在封建传统的刺客联盟之中,对他来说长幼嫡亲自然是需要在意的——当然，哪怕他是最小的那个,血缘关系也会让他认为这一切都应当由他继承。 到了最后,他们各算各的，反正他们也不会叫对方哥哥或者弟弟,也不会出现什么哥哥需要让着弟弟、弟弟要听哥哥的说法。从一开始他们也只是互相称呼名字，连比他们小的卡珊德拉，他们的相处方式也更像是同龄人，所以后来就更加不在乎了。 也就只有斯蒂芬妮偶尔会借长子二子的身份来闹达米安,达米安倒是对此很宽容，只要不是挑衅他的权威，他很少会对她生气——这个时候他的脾气已经好很多了。 斯蒂芬妮倒是很郁闷：“他看我就像是看家里的小猫小狗！决定了,在我眼里普利斯才是家里大哥！” 当时路过的普利斯想了想，说道：“小猫小狗？那你在达米安心里还挺重要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达米安的世界观是人畜颠倒的斯蒂芬妮：“啊？” 后来意识到了，斯蒂芬妮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咂舌声，呵呵冷笑：“那他可真爱我！见鬼的其实我在他心里连家里的猫狗都不如？！” 再然后，斯蒂芬妮就死了。 于是关于家里到底谁是长子这件事，一直都有争论，但是普利斯的确是来这个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在媒体面前露面的那个。 所以在外界来说，韦恩家的长子往往代指普利斯，而称呼达米安，一般是用亲子这个说法。 但是这些年达米安从未出现过，在媒体的宣传下，就是普利斯争夺家产把亲子赶出去了。 杰森还不知道布鲁斯是蝙蝠侠，他只是在偷了蝙蝠侠轮胎的时候被蝙蝠侠抓到，然后布鲁斯见猎心喜（？），就把人带回来了。 但是说法肯定不是这么对杰森说的，布鲁斯只是确认了杰森无父无母后，说会有人安排他的——然后就让阿尔弗雷德去接人了。 原本布鲁斯还没有想过要收丨养的，毕竟他 从20岁那年开始，就开始被孩子这个概念折磨。 但他现在已经快40岁了，心态也已经被练出来了，最大的孩子都已经成年大学毕业了，最小的也已经上了大学抛弃家里企业（提姆：我再说一次，我是德雷克！我对韦恩企业没有任何义务！），对上男孩坚定漂亮的蓝眼睛——布鲁斯犹豫了，于是他邀请了男孩回家。 家里过去遭遇的事情让他不愿意再把新的孩子卷入他的事业，所以他隐瞒了自己蝙蝠侠的身份，只是想给杰森一个家。 “好吧，我们赌一下，杰森什么时候会加入？你们说他会给自己取什么代号？”提姆在视频通讯之中问道。 就面对着蝙蝠电脑的布鲁斯：“……” 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凑在一个镜头之中，斯蒂芬妮靠着卡珊德拉笑得花枝乱颤：“我赌十天！别小看我们犯罪巷出身的孩子！” 卡珊德拉：“15天。” 提姆干脆道：“那我就20天好了，普利斯你呢？” 普利斯回答道：“一个月往上，我不会让他轻易发现的。” 其他人立刻露出了抱怨的表情：“嘿！你这是作弊！” “谁回家一趟，把小杰森引到蝙蝠洞？” 布鲁斯欲言又止：这几个孩子就没有想过他还在这里吗，在他面前说这个是认真的吗？ 六五、 当孩子们都在这个家的时候，韦恩庄园还是很热闹的，各种意义上让布鲁斯心累的热闹。 但是当孩子们都不在，家里回归了最初只有普利斯一个孩子的情况，普利斯又不是爱说话的性格，那么韦恩庄园就会这么空寂下来。 韦恩庄园很大，很古老，给一个曾经在犯罪巷生活的男孩来说，这里太过空旷安静了。 仿佛唯独阿尔弗雷德打扫房间和做饭的时候，才会发出一点声响。 这让杰森感到一种恐惧，像是他会被这个巨大的牢笼吞噬一般。 布鲁斯很好，和新闻里面的无脑草包不一样，实际上的布鲁斯温柔体贴，从不勉强他做什么。 明明快40岁了，但是依旧年轻英俊，漂亮的脸蛋吸引着一个有一个人哪怕不是为了钱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普利斯也很好，虽然不怎么会和他说话，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会对他表达出善意——没有人比孩子跟善于感受情绪。如果有人讨厌他，他肯定不会察觉不出来。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当然是最好的那个！ 更别说这里有柔软的床和温暖的食物，甚至还有和图书馆一样大的书房！！ 杰森担心自己会舍不得离开。但是他的自尊又不允许他将这些情绪和任何一个人说出口，他习惯了自己忍耐。 没有人看不出他的问题，但是布鲁斯到现在也依旧不擅长处理这个。 最终还是普利斯选择了出面，不是普利斯，而是沃尔夫。 有段时间没有出现的沃尔夫安静地蹲在沙发上，当杰森下楼时，惊讶地 发现客厅之中多了一只威风凛凛的成年狼。 完全成年的狼非常好认，除了没见过狼的傻瓜外，任谁都能分辨出他是一只狼。 杰森立刻警惕了起来，想要后退逃跑，但是狼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这让杰森犹豫了，他不确定自己逃跑会不会引起捕猎者本能的追捕——所以他们对峙了起来。 布鲁斯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清楚普利斯想做什么，当年提姆的情绪问题也是被这么解决的。 如果阿尔弗雷德在这，大概会说出写“你们是在为话剧表演蜡像而练习吗”之类的英式嘲讽。 可惜阿尔弗雷德暂时不在，因此布鲁斯自然地在杰森不可置信地目光走过去，伸手落在黑狼的后背皮毛上，毛茸茸的黑色毛发直接把他的手掌陷进去了：“早上好，沃尔夫。” “……韦恩先生？”杰森看起来有点懵——他似乎是觉得这个阔佬有点太大胆了竟然还敢养狼。 “我说过很多次了，叫我布鲁斯就可以。”布鲁斯笑着离开这边：“沃尔夫从不咬人，不用害怕，杰森。” 从不咬人的沃尔夫看着布鲁斯，觉得哪天杰森看到家里人手一个（甚至不止一个）的咬痕伤疤，可能会产生什么新的误会。 要知道，家里也就斯蒂芬妮和提姆这对小情侣没把他咬过，哦，还有阿尔弗雷德。 杰森对于布鲁斯的说法半信半疑，还是选择了保持警惕。 因为家里出现了一只狼，哪怕它看起来再温和，杰森都被它吸引了全部注意——家里有一只捕猎者任谁也不会放松的——反而没有时间去注意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时不时失踪到底是去做什么。 而习惯也是这么开始养成的，当杰森靠在沙发边缘看书的时候，对于沃尔夫的靠近并没有任何反抗，甚至很自然地靠在了柔软的皮毛上继续认真看书。 等他看完这一本之后，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好像把一只狼当成了靠垫！！ 杰森吓得差点窜出去，但是意识到沃尔夫非但没有生气，还任由他触碰的时候，杰森咽了咽口水——有哪个勇敢的小男孩能忍住不去接触这样的成年黑狼呢？ 杰森很大胆，他没忍住伸出了手。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在又一次内部通讯之中，提姆的口吻之中带着怜悯：“你们觉得杰森什么时候可以发现沃尔夫是普利斯？” 斯蒂芬妮：“按照你当时的进度——我赌一年吧。” “对犯罪巷孩子的自信呢？”瑟维利安笑着道。 斯蒂芬妮翻了个白眼：“发现沃尔夫和普利斯是一个人这件事太容易产生盲点了，至少人家蝙蝠侠和布鲁斯还有一个相同的下巴！” 相同下巴布鲁斯：“……” 好吧，孩子们的交流他总是插不进去嘴。 然后斯蒂芬妮一语成谶，杰森发现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并且快乐地在训练后成为了小小海狸出现在了夜晚的哥谭之中。 “这是我最棒的一天！”杰森抱着沃尔夫高兴地说道，他穿着红黑色调的带兜帽的制服，快乐得像是一只小鸟。 而后，他就在一次危险中，被回来的达米安救下了。 达米安抬着下巴，他此刻已经完全成年，甚至长得比布鲁斯还高了，他一只手拎着挣扎的小海狸，两人的体型差就像是汤姆和杰瑞。 达米安冷笑道，看着不知何时浮现在蝙蝠侠身后带着兜帽的影子：“你已经老了，父亲，你的软弱甚至让你新养的这个男孩无法分辨陷阱。” 甚至还没有四十岁正值壮年的布鲁斯：我竟然会因为达米安没有直接拔刀对准杰森，或者派遣刺客联盟围攻哥谭而感到欣慰……他甚至救了杰森！ 达米安也长大了啊。布鲁斯感动地想到。！ 第 345 章 六六、 当听到达米安喊出父亲这个称呼的时候,杰森瞪大了眼睛，也不挣扎了，只是愣愣地看了看达米安,又看了看蝙蝠侠。 达米安穿着刺客联盟的制服,兜帽遮挡住了半张脸，所以刚才杰森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现在仔细一观察，这他妈不就是另一个皮肤黑了点、气质更暴君的布鲁斯吗！ 而自从知道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杰森也能勉强将夜晚的义警和家里的孩子们对应上。毕竟他也没有见过其他兄弟姐妹，没办法确认到底谁是谁。 家里的孩子们各有各的事,在杰森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过，杰森甚至怀疑布鲁斯都没有和家里的其他人说了他收养了他这件事。在浅浅的失落之后，杰森倒是想得很开,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家里其他人知晓,明明还素不相识，但是杰森的喜好性格,家里其他人都已经摸得差不多了。 他们只是觉得视频对话没有那种见家里新孩子的正式感，所以都决定忙完手里的事情就回哥谭。 因为普利斯一直都在哥谭从未离开过,他总是能处理好这一切,所以大家都不是很着急，也早就习惯了家里多个孩子。 “不论是作为普利斯,还是沃尔夫，他都很可靠。”提姆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 他可还记着自己的黑历史都在沃尔夫手里——当时那么久竟然没有人提醒过他。 斯蒂芬妮摇头：“哦我亲爱的，你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有多甜蜜。” 所以提姆决定让接下来被收养的孩子都享受一番他的经历，没有被沃尔夫哄过睡觉的孩子义警生活都是不完整的。 结果因为这些原因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达米安都回来了，他们还没有回来。 “你的儿子？”杰森眼睛死死盯着达米安,未变声的声调都变得尖细得像是女孩一样：“蝙蝠小子？！P是影子？！” 自从小丑病毒之后，影子就基本没有出现在夜空之中了，所以杰森也一直不确定普利斯的真实身份到底是哪个。 到底是蝙蝠小子还是影子？杰森和他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了，而当时很多反派都不能分清他们两个。 但是现在，杰森看到了两者的制服，分清楚了。毕竟普利斯身上穿的是布鲁斯和他介绍过的影子的制服。 达米安随意地瞥了手里拎着的男孩一眼，毫不犹豫地把他丢到对面，带着兜帽将自己藏于暗处的影子立刻接手，抱住了杰森之后把人放下，动作和过去的随意凶残完全相反。当年的影子和蝙蝠小子对待人质受害者，都从未这么温柔过。 达米安看起来有点不爽：“你倒是已经完全被父亲驯化了，沃尔夫。” 杰森听到沃尔夫这个单词有点愣神，但是他的小脑瓜里依旧没有动物变人的概念，只是暂时将这个点按下，打算之后问问普利斯。 普利斯没有刻意压制嘴角自然上扬的弧度：“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达米安。” 达米安看起来更嫌弃了，但是布鲁斯发挥了自己伟大的社交能力（仅对孩子版本）：“你这次来哥谭的目的。” 达米安抱着手：“我巡视自己的领地，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我将会从你的手中夺取权利，我不需要由你认同来证明我的强大，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而哥谭不需要两个蝙蝠侠，父亲。” 奥古和蝙蝠侠打起来了，受伤的只有蝙蝠侠和哥谭。 达米安目前倒是没有对家里的其他孩子下手，反倒是嘲讽布鲁斯不知道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们插手，达米安将会不顾情面地同样对他们出手。这是“蝙蝠侠”之间的战斗。 同时，阿卡姆爆发，哥谭在这一刻的混乱，就像是证实着达米安的话语，仿佛蝙蝠侠这些年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杰森气得脸都红了：“不是这样！蝙蝠侠明明——” 六七、 孩子们不会插手达米安和布鲁斯之间的事，但是阿卡姆出现暴动且蝙蝠侠因为达米安而没有时间之后，原本在其他国家地区的孩子们都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最先回来的是提姆，他背后犹如翅膀一般的红色披风落下，极具辨识度的打扮让杰森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已经具有成年人体型的提姆轻盈地踩在滴水兽上对杰森微笑道：“我是红雀，抱歉这么久都没有和你打招呼，我原本是打算圣诞节回来正式和你见面的。” “不过现在时间紧急，我会去处理双面人和谜语人。” 而后不久，穿着紫色制服和纯黑色遮脸制服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和他打了个招呼：“嗨~小海狸，缄默杀手鳄以及黑面具就交给我们吧！记得让影子下手不要太重！” 搅局者给了男孩一个飞吻：“我是搅局者，等之后回去我们再聊聊怎么样？” 黑蝙蝠蹲在一边，她的制服遮挡了全脸，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但是她还是开口说道：“黑蝙蝠。” “嗯，剩下的交给我。”通讯之中普利斯可靠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笑意，可是除了杰森之外，任谁都能意识到这句话之中的血腥气。 当年影子可是少年义警之中手段最凶残血腥的那个，小丑病毒只会让他变得更过分，而不是更好。 他后来没有以影子出现，也不过是因为他需要同时操纵另外两具马甲，放松了普利斯这边的事务，再加上提姆总是做的很好，很让人放心。 这么多年，超级反派们或许都忘记了那个疯狂的咬人不放的影子了？ 另外三个人把最难缠的领走了，剩下比较简单的类如酱料王之类等级的反派，普利斯交给了杰森，而余下的那些，就都是普利斯的目标了。 当他们处理完一切后，天亮了，没人知道这段时间布鲁斯和达米安做了什么——但是他们看得到结果。 达米安手下的刺客此刻正押着两只被冰冻的利爪，站在蝙蝠侠的面前。 而地面满是 鲜血。 猫头鹰法庭是真实存在的。而奥古用自己的强大杀死了猫头鹰法庭的那些所谓贵族们。 麻烦的只是这些不死的利爪，一旦抓到他们的弱点，知晓他们的身份，那么一切处理就变得简单了。 达米安看似没有带刺客联盟，但是实际上刺客联盟的此刻早就隐藏在暗处，抓住且杀死了那些猫头鹰们。 哥谭的刺客组织只需要奥古一支，猫头鹰将蝙蝠当成猎物，却没有想过捕猎者就站在它们的身后，举起了武器。 达米安：“你甚至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父亲。” 而达米安不仅怼了布鲁斯，还看向了普利斯：“你的鼻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灵敏了。” 普利斯看过去：“说得好像你很早就发现了他们一样。” 达米安反讽：“总比留在哥谭这么多年却一无所察来得好。” 普利斯侧过头：“可你当年同样没有发现提姆，不是吗？” 达米安不说话了，眼神落在了一直保持着安静的红雀身上。 红雀提摩西：……操！ 而布鲁斯看起来极为疲惫，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答案，在其他孩子反应过来之前。 哥谭在他的监控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模糊他的视角，阻止他发现刺客联盟的到来，遮掩他关注利爪的机会。 那就是唯一在家的普利斯，他没有升起过警惕和防备的儿子。 “你和达米安保持了多久联系。”布鲁斯问道。 “从一开始。”普利斯一点也不意外布鲁斯会发现这个。 “那你们是多久发现的猫头鹰法庭。”这甚至算不上是审讯，提姆都惊愕地看着他们，连他没想到这个。 家里唯一不在乎杀人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个刺客，一个狼人。 当意识到猫头鹰这样的毒瘤才是蝙蝠侠无法直接改变哥谭的真正原因后，达米安和普利斯就做好了计划。 他们知道布鲁斯绝不会认同他们的行为，猫头鹰法庭的麻烦有两个，那就是他们作为哥谭高层的身份，他们互相隐瞒互相配合，想要拉下韦恩。 其二就是打起来极为麻烦的利爪。 猫头鹰在背后嘲笑着一无所觉的蝙蝠侠，却没有想到蝙蝠侠的眼睛是被他的孩子蒙住，从而错过了唯一可以救下他们的蝙蝠侠。 蝙蝠侠不会允许他们在哥谭肆意杀人，但是普利斯却不介意帮助达米安处理哥谭的这些毒瘤。 狼的食谱之中，并不介意多出猫头鹰。 他们死亡的确会引起哥谭的短时间混乱，但是这些利益总有人会咬上一口，总有人会接手，只要熬过这最艰难混乱的那一刻，哥谭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蝙蝠侠的手段太温和了。普利斯无视了那些被蝙蝠侠打断四肢的反派们，这么想到。 所以他被达米安说服了，达米安继承了刺客联盟，而普利斯不再以影子的身份出现，降低了猫头鹰法庭对他们的关注。 而他们没有想到，在奥古对付蝙蝠侠、阿卡姆陷入□□的这一天，会是他们的忌日。 普利斯手指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他微笑道：“当我们发现蝙蝠侠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哥谭混乱的那一刻。” 没有人知道达米安做了什么，但是狼人不只是人。 所以普利斯一直都知道。 这些年的亲密时光让布鲁斯差点忘记了曾经最难搞的那两个孩子。 他们过去是对立的，互相针对的。可是当他们站在同一边的立场后，受伤的只会是别人。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的老父亲。 布鲁斯：“……” 布鲁斯：“…………”！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46 章 六八、 提姆觉得很不可思议,关于达米安和普利斯的这个计划——倒不是计划本身出乎意料，而是，布鲁斯和他都一点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 哪怕布鲁斯对自己的儿子再怎么没有防备,哪怕提姆并不在哥谭，但达米安和普利斯搞出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至于一点预兆都没有。 而很快,提姆就想通了：“操！是瑟维在帮你们对吧？！” 瑟维利安，同样不在哥谭,还是个不亚于蝙蝠侠和红雀的操控电脑的好手。只要他想帮忙，完全可以做到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帮助达米安和普利斯联系！ 普利斯好笑地看着他：“要不然你觉得我怎么会随时知道他的踪迹？” “而且其实你也不用纠结这个，我和达米安之间还是有点默契的。” 提姆不说话了，达米安和普利斯的过去是他不曾加入的,因为达米安在此之前从未回过哥谭，提姆甚至不能明确分析出达米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自己是什么看法。 但是就猫头鹰这个操作，提姆已经清楚了——是个不折不扣以自我为中心的暴君！ 还是那种有脑子有谋略的暴君！ 不过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那部分,至少达米安没有对家里人出过手。当年的那些共同经历的时间,终究还是在达米安身上留下了痕迹。 达米安知道“家人”是什么，并不是完全不懂保护的暴君。 提姆半捂住脸：“这他妈不是更糟糕了吗？” 不愧是他当年最喜欢的蝙蝠小子。 斯蒂芬妮呵呵一笑：“你们特有的前任情结是吧？达米安当时可追求p很久了,而你又喜欢达米安。” 提姆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杰森又不喜欢我，是普利斯……不,准确的说是沃尔夫吧。” 斯蒂芬妮撇撇嘴：“在你送他神奇女侠的签名当做见面礼之后,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至于沃尔夫？它可是全家共同的白月光,达米安都没办法拒绝的那种。”斯蒂芬妮甜蜜地说道：“谁能拒绝毛茸茸呢？蝙蝠侠都不能。” “为什么听起来沃尔夫和普利斯好像是分开不同的两个存在？”普利斯疑惑道。 卡珊德拉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理他们。” 六九、 杰森还是个小男孩,一个艰难的夜晚过去之后就被哄去睡觉了，而其他人开始了加班之旅。 达米安和普利斯是杀得开心了，后续处理全是其他人要做的。 哥谭那么多有钱人,除了韦恩是一款清流，其他都有涉及一些黑暗面，一大半都和猫头鹰法庭牵扯不清。死一个都会导致其名下的产业产生波动，引来争夺，一次性基本死完了——天哪，哪怕是最愚蠢的傻子，也知道哥谭要迎来大变动了！ 而这其中韦恩却完全没有出事？这场变动之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于是所有人看韦恩的眼神都不对了 。 所幸布鲁斯过去的人设表现得太过深入人心了，再加上根据警察的调查，确认这些死亡的富豪老爷一个两个都是自己出现在同一个隐蔽的地点，他们将猫头鹰法庭确认为邪丨教，认为他们是集体自丨杀如何如何，在哥谭以及其他城市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反而没有什么人在乎踩了狗屎运的布鲁西宝贝了。 提姆面无表情地联系了一个人：【是你操作的舆论，对吗。】 路人A：【这不是很好吗，帮你们转移视线？】 R：【……】 路人A：【你现在应该没空和我聊天吧？】 R：【你以为是谁害的？这么大的事你就一点也不提醒我？】 路人A：【因为你是蝙蝠党，而我是毛茸茸派？】 提姆听懂了瑟维利安的话语，提姆的确更认同蝙蝠侠的理念，而瑟维利安……当年他就会搞出狼人杀的游戏，本就说明了他们思想的不同点。 提姆头疼得打算关闭通讯，很多事现在反而不重要了，哥谭的混乱已经波及到周围城市了，一家公司出事倒霉的从不只是领导层，一家公司哪怕只有几十个员工，每个员工代表着一个家庭，算下来就是百号人了。再加上哥谭企业大多互相有牵连，哪怕是韦恩旗下的企业，也不能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韦恩企业也会做假丨账啊！要不然蝙蝠车走得什么账？ 而上层出事，底层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他们不仅要处理企业上媒体上的大新闻，遏制此刻的混乱，还得时刻注意底层人民不因此无法生活而选择犯罪。 看着忙忙碌碌的一家人，连学校都因此停课了一段时间——毕竟死得大半人还都是股东啊！普利斯想了想，还是决定了帮忙。 于是提姆在关闭通讯前，看到了路人A问道：【要我帮忙吗？】 提姆眼睛一亮：【要！】 提姆以为瑟维利安是回来接手韦恩公司方面的工作的——毕竟就他那小身板，夜晚工作也轮不到他。 但是提姆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瑟维利安回来是回来了，但他是带着大新闻回来的。 七十、 瑟维利安拿着不知道哪里考的律师证，办了个律师事务所——而他手里多了几十份遗嘱证明，其中遗产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提姆比谁都清楚瑟维利安是多么可怕的黑客高手，不说伪造签名公章公证书，入侵白宫对他来说都是很简单的事情，搞个虚假的录像证明是死者死亡前的遗嘱公证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哪怕这些遗嘱的真实性……嗯，所有人都知道答案。 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瑟维利安直接理出了一份这些猫头鹰亡者的所有关系线，每一份遗嘱都恰好满足那些可能性最大的继承人的胃口。 一旦他们承认这份遗嘱，他们可以以最轻松的方式争夺财产，并且堵其他人的嘴。 而超过三个家族认同，那么这家没什么名气的律师事务所， 也就变得很有可信度了。 还根据每个人性格的不同，从而设置了互相牵连管理的部分，遗嘱看着就好像真的是本人写的，每一环都预料到了，这种仔细让人背后发麻，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幕后之人的视线之中。 大家都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但是这是正大光明的明谋，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 而到了这种地位的管理者，没有一个是傻子，他们踩下了这个台阶。 等蝙蝠侠回过神的时候，至少争夺财产这方面的事情，基本结束了，而韦恩企业也趁机吃了不少的好处。 这是没有硝丨烟的战斗，瑟维利安以完全普通人的身份做完这些之后，毫不犹豫又从哥谭逃跑了。 路人A：【我又不会打架，等着蝙蝠侠来家暴我吗？而且现在想我死的人可太多了，我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R：【……】 提姆给了布鲁斯一个怜悯的目光：“你以前好像和我说过，瑟维利安是家里最乖的那个。” 布鲁斯：“……” 布鲁斯：“…………” 七一、 事实证明，这个家就没有一个孩子让人放心的。 哪怕是提姆，也都和他太像了——和蝙蝠侠太像，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除了杰森。 布鲁斯看杰森的眼神都莫名慈爱了好多——虽然杰森有时候会下手太狠……嗯，他哪里狠了？杰森甚至没用用刀，没有扭断他们的骨头，也不会开膛破肚对他们又咬又抓。 杰森只是下手比普通人稍微重一点而已！他甚至没打算杀死他们！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黑客技术也没有提姆和瑟维利安可怕到可以做任何事，杰森甚至和我闹脾气都是小孩子一样不理我！哦，杰森是多么乖巧的孩子？ 只是杰森最近似乎被达米安吸引了。 是的，达米安没有离开哥谭，他留了下来。 当然，中间他们还是进行了相当血腥漫长的磨合，所以达米安通过事实知道自己无法让蝙蝠侠自己脱下披风，哪怕他像是缄默一样折断蝙蝠侠的脊椎，蝙蝠侠依旧会存在。 而布鲁斯也很清楚达米安已经成年，不可能再由自己控制。 但是他又很清楚一件事，关于他就是达米安的底线这件事。 因为这里是他的哥谭，达米安选择了尊重他。就像是他至少没有利用家人这个概念来对付蝙蝠侠，只是将武器对准了蝙蝠侠的敌人和蝙蝠侠本身。 他们达成了一种平衡——也没办法，达米安不可能杀死布鲁斯，而布鲁斯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达米安杀人，或者把达米安送进阿卡姆或者黑门。 不说达米安什么反应以及他自己能不能做到，他就算真的成功把人送进去了，没一天普利斯大概就把人叼出来了。 蝙蝠侠可以和奥古达成平手，但是当达米安那边加一个普利斯，那么就算是蝙蝠侠，也赢不了了——当年他们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对于两个孩子的战斗，蝙蝠侠就已经非常苦手了，更别说两人都成年的现在。 说也说不通，打也打不过，那就只能保持现状了。 他们达成的平衡就是布鲁斯还活着一天，只要布鲁斯还能阻止他，那么达米安就不会对哥谭出手。 但是相对的，布鲁斯也不能插手他掌控的刺客联盟所做的任何事情。 这对达米安来说是很大的让步了，对布鲁斯同样如此。 说到底他们是有着血脉联系的父子，而不是仇敌。 七二、 算了，这个家至少还有杰森可以带给他温暖。 布鲁斯刚这么想着，就看到了杰森趴在门口，眼睛亮晶晶又崇拜地看着达米安。 哦——他之前说什么来着？杰森好像被达米安吸引了。 布鲁斯又一次沉默了。！ 第 347 章 七三、 布鲁斯从20岁的时候就想过要离家出走了,结果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成功。 就因为他那不可思议的属于蝙蝠侠的责任心。 现在基本所有的孩子都已经成年，布鲁斯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结果他又捡了一个新孩子,也就是杰森。 杰森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孩子，第一次见面就偷了蝙蝠车的轮胎，先不提这些年蝙蝠车的更新进度——杰森可不是第一个对蝙蝠车出手的那个,但是一直以来就只有杰森真正成功过。此等壮举直接让布鲁斯知道了他的可怕天赋。一旦杰森将这种天赋用在犯罪上…… “你向来傲慢，父亲。”达米安对此评价道：“没有人可以负责任何人的一生,他们的所有决定都是他们当下的选择，你却总是会将他人选择带来的后果强加于自身。” 普利斯只是耸耸肩：“毕竟是蝙蝠侠。” 但是除去这份天赋，杰森本人同样是一个好孩子，他在犯罪巷那个环境里生存,却依旧没有做出过任何错事（指原则意义上，小偷小摸抢劫之类的不做也很难）,有着自己的善良和对待不公的愤怒。很多人会因为不公平产生愤怒有时候只是因为这份不公平他自己感受到了，他们是受害者,亦或者无关者。 但是杰森不一样,他会为了弱者发声，虽然性格有点偏激……还能有家里其他人偏激吗！！ 自从有了家里其他人对比,不管怎么看杰森都是好孩子。 提姆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当年是怎么回事？我稍微暴力一点布鲁斯就像是看到我跳楼了一样惊恐。” 斯蒂芬妮：“没办法嘛，谁让你有自己的父母,带坏其他孩子和养自己的孩子可是两回事。” 提姆：“所以我亏在父母双全并且他们是个好人？对不起——斯黛——但是为什么是我这个和韦恩完全无关的人在处理企业文件？天哪我可没想过要卖身一辈子给布鲁斯的！” “那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斯蒂芬妮比出手指：“一是想办法让家里任何一个人帮你去处理这些,普利斯和我、以及卡斯就算了,我们没有这个兴趣也没有这个天赋,瑟维利安和达米安倒是有这个能力，前者你得想办法把人拉回哥谭，后者你……嗯,你做得到的话。说实话达米安竟然直接认同了你，真让人意外。” 这其实也不叫人惊讶，毕竟提姆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并且跟踪他们一直没有被发现——之前普利斯提起这个时，达米安没有反驳就是一种证明了。 除了这个，提姆还在蝙蝠侠快要黑化时以一己之力压下了那个黑化条，达米安只是傲慢，但并不是看不见他人的长处。如果是刚来的提姆，达米安还会嫌弃他的实力太弱（拿来对比的是他自己、普利斯和卡珊德拉这一阶层）。但是现在的提姆早已经成年了，武力值连西瓦夫人都表示过天赋不错，达米安自然也不会对此表示嘲讽了。 达米安的反应让人不得不感叹时间的流逝，以及当年的那 些孩子也的确长大成熟了。 “再不济，你培养一下杰森嘛，杰森刚来，还比较好说话。”斯蒂芬妮说道。 “……那只是个小学生！”提姆无语道。 “嗯哼~”斯蒂芬妮不置可否。 提姆：“所以还有一个办法呢？” 斯蒂芬妮：“等布鲁斯再收养一个孩子呗，到时候直接培养。” 提姆：“……” 七四、 杰森一直没有发现普利斯是沃尔夫。 一开始只是思维的盲点，后来纯粹是家里其他哥哥姐姐都不乐意他这么快就发现，想要逗逗他。 于是在沃尔夫经常消失的时候，他们会说沃尔夫毕竟是狼，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庄园里，它有着自己的领地，但是沃尔夫认得回来的路。所以没看到它也不用担心。 至于达米安喊普利斯为沃尔夫，更简单了，因为这是沃尔夫的中间名。而达米安更喜欢动物而不是人类。 杰森——杰森信了。 而普利斯时不时不在庄园（变成了沃尔夫）这件事，根本不用解释。毕竟其他人也不经常在，这一次大乱子他们留在哥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当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后，该上学的上学，该出国的——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还真没有立刻去香港。 因为她们发现了一个女孩，一个趁着这次乱子，和当年的提姆一样，偷偷调查她们的小女孩。 她的名字叫做芭芭拉，是布鲁斯老朋友戈登的女儿。芭芭拉和提姆一样有着相当可怕的电脑天赋，同样拥有着善良和勇敢这样的美好品质。 斯蒂芬妮：“你觉得b什么时候会养她？” 卡珊德拉：“她有爸爸。” 斯蒂芬妮：“是的，她有，提姆也有，我也有——所以你觉得她什么时候被收养？” 卡珊德拉认真思考了几秒，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最终都笑了出来。 她们看到了芭芭拉的天赋，不至于想把人往这她们的道路引，但是芭芭拉胆子太大了，没有人引导自己走上这条路的话，也就危险了。她们还不能在哥谭留太久，香港那边她们还有工作要做。 所以她们干脆拜托了普利斯盯着，毕竟这个家也就普利斯会常年待在哥谭，达米安前段时间都回了刺客联盟，有点事务要处理。 至于为什么不让布鲁斯盯着？ “为了保护那个女孩吧。”斯蒂芬妮沉重地说道：“总不能把哥谭的小孩都拐到家里来。她有自己的daddy了！” 普利斯答应了。 芭芭拉的天赋的确非常优秀，不下于过去的斯蒂芬妮，她的正义感和勇气迟早让她做出一番成就的，尤其是她还有一个局长父亲，很多警局里的东西，她都能偷偷摸摸查到手。 她的父亲是局长，而她自己是个明艳活泼的小女孩，没有任何一个警察会防备她，只要她稍微用点语言上的小陷阱，多找几个相关的警察，就能知道事情的前后大概。 而知 道了这些之后，她也就知道了苦恼自己父亲的是什么，就会忍不住出手帮忙——她知道爸爸会担心，所以她很好地将自己在其中的痕迹抹除了。 比起留下名声，她更希望爸爸能轻松一些。 而她的能力也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探案之中练出来了，不论是黑客的技术，还是到达现场寻找线索和敌人的能力。 再往下走，大概就得亲自用上拳头殴打罪犯了。 这就好像是一条必然的道路一般。 普利斯将这件事和斯蒂芬妮说了，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刚好结束了一次阶段性的工作，干脆又回到了哥谭，等她们回来之后，意外地发现家里几乎全员都在，反而是一直留在家里的普利斯不见了。 提姆坐在沙发上，腿上摆着电脑，回答道：“他去找瑟维了。” 斯蒂芬妮：“我没记错的话，这些年都是小灰在瑟维身边？” 提姆：“没错。” 斯蒂芬妮：“他们两个真的不会打起来吗？狼的领地意识什么的？” 提姆：“反正有瑟维在。” 斯蒂芬妮：“你对他可真有自信。” 不过斯蒂芬妮高兴得说道：“既然这样，我记得你最喜欢的马戏团要来哥谭了？刚好大家都在，我们一起去看怎么样？” “不带普利斯？” “不带——而且让沃尔夫看马戏团驯兽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对他的鼻子也是一种折磨吧。” 这种诡异的理由，出乎意料被所有人接受了。只有不知情的杰森有点不太自在：“普利斯真的不回来吗？” “谁让他离开哥谭了，我们不带他玩！”斯蒂芬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他真的想看，自己会回来的。” “普利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和他说过，他拒绝了。”提姆跟杰森解释道。 于是连达米安都一脸不情愿地被他们拉了出来，某种意义上算是一次家庭聚会了，不带普利斯的那种。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从天空摔落下来的鸟儿。 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超级能力，没有超级速度。而克拉克和乔纳森此刻甚至不在地球，唯一一个有机会赶上的人恰好是没有到来的普利斯——就好像是命运的必然性，蝙蝠侠会在这一天见到坠落的罗宾小鸟。 蝙蝠侠将失去父母的罗宾接回了家，就像是当年被阿尔弗雷德接回家的那个失去父母的男孩。 没有一个人对此有意见，连杰森都忍不住担心地看着这个原本甜蜜活泼的小男孩，并且在这一刻在心底种下了对方是个脆弱的孩子、他需要保护对方的印象。哪怕后来的罗宾发出一阵阵比小丑还要诡异的狂笑，表现出远超正常人力量的怪力，杰森对他小可怜的印象都没有改变。 七五、 布鲁斯有了自己最甜蜜的罗宾鸟，他乖巧且听话，活泼又开朗，然而—— 布鲁斯看着每天除了上学几乎时刻和迪克黏在一起的杰森，被迪克和杰森随时贴贴的沃尔夫，迪克被杰森拉着一起悄悄看达米安的画面，还有显然关系极好的凑在一起的蝙蝠女孩和罗宾。 嗯……所以蝙蝠侠和布鲁斯的位置在哪里。布鲁斯沉重地想到。 明明我有个一个乖巧又听话的孩子，但是在这个孩子的心里，我怀疑我甚至排不上号。 不，别这么想，迪克肯定不是这样的孩子，而且提姆甚至没和迪克正式见面呢！ 下一刻。 回家的提姆将一份相册送给了迪克，眼神温柔：“我希望你会喜欢这个。” 迪克打开相册，看着里面飞翔的格雷森的照片，他的父母拥抱自己的照片，眼眶发红。 布鲁斯：“……” 孩子们乖巧懂事，互相关系紧密，其他孩子不搞事，迪克和杰森也适应了这个家，但是为什么—— 明明是我先来的……！！ 第 348 章 七六、 布鲁斯离家出走了。 布鲁斯消失的第一天,没有人注意到，毕竟其他人都不在哥谭，杰森和迪克要上学,而布鲁斯和他们的时差并不一样，阿尔弗雷德最近也去休假旅游了。 最重要的是，最近是达米安在做蝙蝠侠的工作。 所以直到提姆发现自己联系不到布鲁斯的时候,询问了普利斯，所有人才恍然反应过来。 是啊,布鲁斯呢？ 普利斯倒是若有所思，前段时间他刚好察觉到了隔壁世界有个同位体在观测自己，所以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和这个有关系吗？ 既然可以观测其他宇宙,那么显然也做得到时空穿梭吧？ 倒是一笔新的印象值入账的好办法。 “我会试着查一下布鲁斯在哪的。”普利斯开口道。 “怎么查？”提姆看向他。 为了布鲁斯的事情，提姆都赶回了哥谭,不只是他，家里所有孩子都回来了——布鲁斯知道了一定很感动。 迪克和杰森看起来很担心。 普利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熟悉到提姆直接挑了下眉毛。 普利斯没有开免提，但是这个家哪个人不是耳清目明的,再加上蝙蝠洞此刻格外安静，所以所有人都能听清对面疑惑的鼻音。 “方便吗？”普利斯问道。 【什么事。】电话对面的瑟维利安毫不客气。 “想让你帮忙找个人。”普利斯回答。 【谁？】瑟维利安问。 “布鲁斯。” 【……嗯？】瑟维利安的语气带着惊讶：【他终于受不了你们离家出走了？】 蝙蝠洞所有人都沉默了,迪克茫然地看看家里的哥哥姐姐,歪了歪脑袋,像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普利斯语气带笑：“帮忙吗？” 【……好吧,你等我一下。】对面电话没有挂断，而是稍微盖住手机提高了声音——这是因为他们能听到那边的声音的确模糊了一些。 【——今天天气测过吗？】这是瑟维利安的声音。 【还没有——你是想知道吗？我问问他？】这是一道完全陌生的青年声线。 不是小灰，也不是他们认识的任何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普利斯身上——准确的说，是那个小小的手机里。 【不，帮我查个人，方便吗？】瑟维利安的声音变得更加模糊，似乎和手机有些距离。 但是另一道声线变得清晰起来，像是凑近了手机，那道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语气活泼：【当然，谁让他最喜欢你了呢，小瑟~嗯嗯，我也是哦~】 【嗯，就帮我查一下蝙蝠侠还在不在这个世界吧。】 这句话像是一枚炸丨弹，在蝙蝠洞之中炸开。 迪克下意识想开口，被杰森直接捂住了嘴巴，但是 杰森的脸上也带着紧张和慌乱。 手机对面安静了五分钟，瑟维利安的声音响起：【你们最近是遇到过什么魔法师？他不在我们的宇宙了，还活着，具体什么坐标你们联系一下正义联盟？我也会顺便查一下的，就这样。】 普利斯应了声好，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抬头：“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布鲁斯不在这个宇宙了，我们得去别的宇宙接他。” 斯蒂芬妮捂住脸：“天哪，布鲁斯竟然离宇宙出走了！不愧是蝙蝠侠，一下子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其他人：“……” 还是斯蒂芬妮：“说起来那个叫瑟维小瑟的男人又是谁？” 提姆则是更好奇一点：“瑟维是怎么确认的？魔法？” 普利斯好脾气地一个一个回答过去：“丘比特，预言家。” 达米安：“狼人杀？” 普利斯点头：“要不然你们以为这些年他到底为什么要四处乱跑？” 斯蒂芬妮：“所以他是为了集齐杀死你的人？哇，一般人可承受不了这样沉重的爱意！” 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斯蒂芬妮开口道：“你们应该知道我是在开玩笑的对吧？” 提姆：“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七七、 杰森和迪克不知道狼人杀是什么，但是不妨碍他们提取其中的信息，但是他们年龄的关系，被其他大人强行压制去休息了。 沃尔夫陪伴的那种。 看着被狼叼走的两个男孩，其他人开始联系瞭望塔来确认时空坐标了。 普利斯倒是不太担心布鲁斯的安危，那可是蝙蝠侠，都能忍受他们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事。 而逆序蝙蝠侠，此刻正在暗中观察这个新的世界。 他先是收集了报纸，看着上面的提摩西韦恩少总的新闻，若有所思地计算了一下现在的时间线，就看到了下一份报纸之中达米安韦恩的大新闻，震惊了。 等等？确认时间没有印刷错误吗？ 布鲁斯果断选择了上网调查，然后他就被这个世界的发展惊住了。 韦恩家第一个孩子是迪克，随后是杰森，然后才是提姆，卡珊德拉，然后才是达米安。 没有普利斯……但是新闻上出现了一只和幼年普利斯极为相似的小狼，据说是韦恩家新养的宠物。 再偷偷调查一下蝙蝠侠相关的信息——哇！这个世界没有蝙蝠小子，没有影子，更没有红雀和小小海狸，黑蝙蝠和搅局者倒是有，以及一直在更替的罗宾。 从未出现过什么少年义警太过暴力的新闻，所有人对罗宾的印象都是热情活泼开朗的彩色小鸟——当然，最新一代罗宾据说有点凶，但是至少也没有出现什么杀人事件，他们最害怕的还是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比谁都聪明，只是知道这些信息，根据自己孩子们的性格，他就能模拟出这个世界的大概走向。 迪克是最甜蜜 的那个孩子，性格开朗又活泼，听话又乖巧，绝对不会出现和达米安普利斯那样的杀人行为。 杰森虽然比迪克暴力，但也还在控制范围之内，同样是个乖孩子，根据他们世界的走向，迪克和杰森关系应该很好，迪克会是个好哥哥，杰森也会是个好兄弟。 而这个时候他也会随着孩子们一起成长，然后遇到同样乖巧懂事的提姆，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上面几个男孩不会刻意去惹卡珊和斯蒂芬妮，所以应该问题也不大。 然后他遇到了达米安和普利斯……嗯，但是他已经有经验了，并且他们的年龄差距足够他扭转达米安的此刻思维，也因为上面有兄长和姐姐们，达米安和普利斯也会有明确的参考，意识到自己可以变得更好。 这个世界也太美好了吧？！逆序布鲁斯并不想承认自己的羡慕。 然后，他就被超人怼脸抓住了，超人呼出一口气：“太好了布鲁斯！你失踪了一个星期，你儿子们几乎要疯了！尤其是提姆，他差点又和上次一样——嗯？布鲁斯，你看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逆序布鲁斯挑了挑眉，瞬间就从超人的话语之中意识到了信息。 哦，所以这个世界的他失踪了？逆序布鲁斯思考了两秒——好吧他没有思考，反正是超人自己误会的，他可没有承认什么：“汇报现在的情况。” 这过于蝙蝠侠的口吻让超人下意识紧绷了起来，开口解释了起来。 同时，克拉克留了个心眼，特地在中间加了一些试探，可是哪怕时间线不一样，但是蝙蝠侠依旧是蝙蝠侠，他通过了克拉克的试探，所以克拉克虽然直觉还有点疑惑，但是也还是放松了警惕。 克拉克联系了蝙蝠家的小鸟们，并且对蝙蝠侠开口，语气无奈：“你知道你家的小鸟们能做到什么程度的，当年红罗宾差点把地球都翻了一遍，不过当时也多亏了他——” 在克拉克说话的过程中，几只小鸟们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夜翼冲上来给了逆序布鲁斯一个拥抱：“天哪布鲁斯！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你总是这样认为自己能处理一切——但是你明明知道我们随时都能帮你！” 第一次从大儿子那里享受这种福利的逆序布鲁斯感动极了，还有那是达米安吧？他多久没有看到过达米安这么小小一只的样子了？于是他开口道：“我很抱歉——” 然而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甚至没有来得及回抱，夜翼的拥抱就化为了钳制，语气从温顺几乎瞬间转变为凶狠：“你是谁！？” 同时，其他小鸟们也做出了警惕防备的姿势，气氛直转其下。 逆序布鲁斯：？ 这个世界，好像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七丨八、 逆序世界。 “嗯？不是说布鲁斯不在我们的世界了吗？”提姆看着监控里此刻和达米安对峙的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普利斯从通讯之中回应：“我去看看。D，别冲动。” 而小小的彩色罗宾此刻蹲在墙角上，居高临下看看对峙的两个蝙蝠侠，脑袋歪了歪，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虽然感觉另一个很像b，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太一样？ 而666宇宙的蝙蝠侠看着明显还是男孩的罗宾小鸟，他当然认得出这是迪克——所以这个世界的自己初出茅庐吗？刚来这个世界十分钟的666蝙蝠侠这么想到。 然后下一秒，他感受到了背后出现的危机，几乎本能躲开——然而他面前的蝙蝠侠动手了，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武士刀，直接落在了他的眼前，阻挡他的去路，和他配合极好的是刚才袭击他的男人，一只尖利的爪子像是猫一般趁机从他身后探出，抵在他的脖颈处。 达米安冷漠地说道：“说，你伪装蝙蝠侠的目的。” 666宇宙的蝙蝠侠：……这个世界和他预想的似乎有点不一样。！ 第 349 章 七九、 666号宇宙。 比起和另一个世界的儿子们战斗,逆序布鲁斯虽然也习惯了，但是能不打还是不打，他立刻说道：“我是蝙蝠侠——我知道你是迪克,还有提姆，达米安……嗯，杰森,你果然还是选择了小红帽的代号吗？因为普利斯？” “需要我证明别的什么吗？”逆序布鲁斯就差举起手投降了。 在他喊出名字的时候，其他孩子都更加警惕了。逆序布鲁斯叹了口气,他直接看向站在一边非常多余的超人，开口道：“克拉克，摘下我的面具。” 超人和夜翼确认了一下，飘过来小心翼翼地按照逆序布鲁斯说的密码和顺序拆下这个蝙蝠面具。 就算面具里面有氪石,超人都还有自保的机会，所以让他来拆面具,本就说明了逆序蝙蝠侠的态度。 当从面具下看到那张熟悉却更年轻一点的面孔，所有人都没有开始那么紧绷了。当然,防备还是在的。 红罗宾说道：“我注意到你在调查我们？” 逆序蝙蝠侠耸耸肩：“我当然要了解一下这个宇宙是否是我熟悉的那个,事实证明并不是。既然想要求援，自然得先确认你们是否可信——抱歉,我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但是我不能轻易放下警惕，我不能将危险带回我的宇宙。” 杰森没憋住,他听着如此真诚的话语,看向身边其他几个兄弟：“你他妈确定这是老蝙蝠的同位体而不是泥脸？” 红罗宾：“我以为你看得很清楚了。” 逆序布鲁斯的蓝眼睛看着迪克,然后他笑了起来：“迪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是个非常棒的哥哥——还有你，杰森,我一直很担心你。” 杰森防御地抱起双臂：“哈，担心我误入歧途？真是对不起了，让你失望了，因为我刚从地狱回来。” 逆序布鲁斯甜蜜的眼中闪过悲伤：“哦？你怎么会这么想——杰森，我只是在担心你的身高，因为你小时候有些营养不丨良，我一直担心你没办法长高，没想到你会长得那么高大，这让我松了口气……不过地狱？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让我来帮助你。” 杰森憋了半天，还是把即将到嘴边的地狱笑话憋了回去——天哪，总觉得在这个布鲁斯面前说那些对方会哭着过来给他一个拥抱，他真的是蝙蝠侠吗？？ “我们之后或许得聊聊这件事，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杰森，但是你知道我永远爱你。”逆序布鲁斯说道。 杰森：“……” 然后逆序布鲁斯把目光放在了提姆身上：“你总是最让我放心，提姆，他们总说你是最像我的那一个，但是我知道你比我还要优秀。你是个英雄，但是我更希望你将时间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有时候白天的生活比夜晚生活更重要。” 这一次连提姆都忍不住喃喃：“好吧，我明白你的感受了？这她妈真的是蝙蝠侠？” “不要说脏话。”逆序布鲁斯下意识说道。 所有人：“…………” 然后，逆序布鲁斯的目光落在了达米安身上，达米安下意识挺直了后背。 看着这青涩的反应，逆序布鲁斯的蓝眼睛之中带上了怀念：“达米安，我的儿子，刺客联盟给你的生命留下了太浓重的笔墨，但是这从不妨碍让你成为更好的人。” “你是我的儿子，却不代表你需要按照我的要求成为我想象中的孩子，你有无限的可能，就像是现在，你就做的很好。” 提姆倒吸一口冷气，对杰森使了个眼神：这他妈是我的错觉？恶魔崽子脸红了？？ 杰森：我真是服了你竟然能从达米安的肤色之中看出他有没有脸红？ 达米安气得想要拔刀对准这两个家伙，但是被逆序布鲁斯看着他却忍耐住了。 逆序布鲁斯看到了一切，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们，他更感动了——这个世界是天堂吧？儿子们都好乖好听话！在家里说这些他们根本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哪怕敷衍地回应了也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听他的劝。说点好话就能让达米安收敛自己的武器？那是做梦吧！ 我已经不敢想象这个世界有多美好。 这他妈是天堂吧！！ 八十、 ——逆序世界。 当蝙蝠侠（达米安）和罗宾迪克出现的时候，任谁都会下意识认为眼前的蝙蝠侠是初出茅庐的布鲁斯·韦恩。 现在是深夜，灯光暗淡，肤色的差异在此刻根本看不清——达米安是布鲁斯·韦恩的亲子，五官极为相似，翻译一下，就是他们有着一个极为相似的下巴。 更别说每个宇宙的人都会有差异，人种都有变化，说不定哪个宇宙就有个黑人蝙蝠侠，就像是黑人超人一样？ 就算注意到了肤色差异，666宇宙蝙蝠侠也一不定可以立刻反应过来。 但是当那把极具辨识度的武士刀出现的时候，666号蝙蝠侠就明白了答案——尤其是他们前段时间才刚好看过逆序宇宙的观影。 而在逆序观影的最后一幕，就是逆序普利斯对逆序达米安说的话语。 【“现在的反派真的是没有几个博士学位都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反派……时空穿梭机都研究出来了，差点打破时空屏障，诺贝尔和爱因斯坦来了都得亲自给他们颁奖，幸好闪电侠及时处理了。” “不过那次行动还是对我们的宇宙产生了一点印象，只要这段时间平稳度过，应该就没有关系了。” “说起来，你有想过会有一个宇宙和我们完全不同吗？”】*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出现在这个宇宙，666号宇宙蝙蝠侠这么猜测到。 不过比起这些，他现在得在达米安手中活下来。 达米安大概有了猜测，完全没有放水的意思，普利斯同样如此，他们之间有着666蝙蝠侠不知道的交流方式，而罗宾迪克就蹲在一边，看起来跃跃欲试，只是被达米安一个眼神压制了下来。 罗宾迪克不高兴地撅起嘴，但也还是保持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们打了一架?[(，打到一半达米安就确定了这个蝙蝠侠的身份，但是不妨碍他继续，但是原本二对一的战斗，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变成了大混战。 狼的利爪不再只针对666蝙蝠侠，时不时会划过达米安的身体，似乎毫不在意差一点就有可能会杀死对方。当武士刀划过狼人的皮毛时，达米安也不会刻意收回手，他们之间有着666蝙蝠侠不理解的默契。 如果他问了，或许会得到“他会躲开，如果躲不开就是活该”之类的答案。 但是666号蝙蝠侠没有这么问，他还保持着观察，并且为他们此刻的互相攻击而皱起了眉头。 一直到提姆的声线从通讯之中出现，罗宾迪克眼睛一亮：“t——红雀让我们回去！带上这个新蝙蝠侠！” 他们的战斗直接波及了这一片区域，就好像几个红头罩在这里火拼过一样，要知道他们甚至没有用多少炸丨弹类的东西，也就是幸好哥谭人非常善于躲避危险，没有多余的人在此刻受伤。 达米安收回刀，后退一步，而狼人后翻落在了迪克的身边，指甲上还在往下滴着血，他随便擦了擦手上的血，拍了拍迪克的脑袋：“处理一下现场？” 罗宾小鸟眼睛亮晶晶的，笑着道：“好！” 说着，他抬起手，一群没有心跳的利爪在666号蝙蝠侠警惕震惊的反应之中无声出现，然后他们非常熟练地开始处理现场的废墟，维修的维修，处理血迹的处理血迹——他妈的甚至还有利爪在扫垃圾！ 666号蝙蝠侠看这只小鸟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罗宾迪克眨眨眼睛，看起来极为无辜，达米安瞥了明显是在示威的普利斯，没有对此表达什么。 自从他打败了猫头鹰法庭之后，原本达米安是打算处理掉那些利爪的，这里的处理当然是完全让利爪这个存在消失。但是这个时候，普利斯发现这群利爪的目标有着他们家新养的小鸟，普利斯就干脆提议废物利用，既然他们觊觎迪克，干脆就让迪克掌握他们拥有的一切吧。 达米安想了想，也同意了——当然，这些都是背着布鲁斯（逆序）做的，如果布鲁斯知道他们家最乖的小鸟手中掌握着一整个猫头鹰法庭，大概会直接离宇宙出走吧——哦，他已经离开宇宙了，那没事了。 总之，现在布鲁斯（逆序）和阿尔弗雷德不在，迪克最近也有点放飞自我了，甚至会直接指挥利爪给他整理房间。 提姆对此欲言又止，但是有一天利爪救下了差点受伤的杰森之后，他也闭嘴了。反正利爪只是武器，交给迪克总比交给达米安好吧？至于利爪监控什么的……嗯，他现在也在监控家里的所有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 而且有普利斯和达米安甚至他都在盯着，他们也不担心没有首领的利爪还能做出什么。 至于杰森？哦，杰森还是觉得迪克是那个脆弱可怜的小小鸟，保护欲依旧很高，完全没有发现这只小鸟早就已经武装到牙齿了。 斯蒂芬妮都吐槽道：“达米安是在培养自己的继承人吧？现在迪克已经是他的罗宾了，结果迪克手里还掌握着和刺客联盟类似的利爪——我的天，他把迪克当成儿子养了吧？！” 没有人想过此刻的666号宇宙布鲁斯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只是平静地思考着—— 这个宇宙到底会有多地狱？！ 第 350 章 八一、 666号宇宙。 逆序布鲁斯被带回了蝙蝠洞,过程中杰森想要脱离队伍，就被他那双甜蜜又美丽的蓝眼睛悲伤地看着：“你不和我一起回家吗？杰森。” 杰森：“……” 杰森：“…………” 迪克感觉到这不公平：“我用这招的时候都没用！” 提姆：“大概是你的魅力点数还不够高吧。” 逆序布鲁斯高高兴兴和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打了个招呼：“你看起来和我的阿福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荣幸，异世界的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看着这个社交能力明显超过他们自己世界的布鲁斯,有点感慨，他显然也知道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阿尔弗雷德知道一切。 逆序布鲁斯甚至不用他们提醒，就很自觉地检查身体,并且非常有距离感的完全没有主动去碰蝙蝠电脑之类的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只测试我身上的时空能量可以吗？”逆序布鲁斯甚至在和他们打商量：“我保证我身上没有多余的没有处理的伤口。只是给我留一点作为父亲的隐私？” 其他人还能拒绝他吗？没有人能做到这个。 迪克更是惊讶地看向他：“当然,如果这是你的要求——” 逆序布鲁斯更是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和他的区别。原来和儿L子们说话不用担心一句话就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 哈，在他的宇宙，他可不能用命令的口吻说话——这导致的后果只会是达米安和他大打出手。 他上次没有好好说话，因为心态关系用了命令式的话语问达米安来哥谭的目的,就直接让猫头鹰们死在自己面前，刺客联盟接手利爪。 上上次——达米安离开哥谭,再上上次，普利斯感染小丑病毒？ 提姆倒是乖巧,但是他记仇,高中毕业之后毫不犹豫丢下业务直接去上大学了。 逆序布鲁斯对此非常有阴影了，所以摆烂归摆烂,但是话真的不能乱说。 然后他就看到了趴在蝙蝠洞的人体工学椅上的小狼崽。 逆序布鲁斯几乎是瞬间眼睛一亮，身体各处却浮现出了幻痛——这个年龄的普利斯可爱归可爱,但是咬人是真的痛！ 但是就像是看到小时候的达米安一样,逆序布鲁斯现在满心都是怀念和感叹。 迪克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说道：“我想我应该不用介绍了？” “当然。”逆序布鲁斯在狼崽面前蹲下,伸出一只手，做好了随时被咬然后挣脱的准备。 结果，他看到黑色的狼崽凑过来嗅了嗅他的指尖,像是在确认着什么气味一样歪了歪脑袋。 幼狼的蓝眼睛之中带着一点疑惑，但是很快就放弃了思考一样，任由逆序布鲁斯试探性地摸上他的脑袋。 逆序布鲁斯整个蝙蝠都沉默了，在自己的世界，他可没有这种待遇。 最开始他好不容 易让普利斯软化，达米安就来了，导致后来他们之间的氛围急转直下，普利斯根本不让人摸了。后来普利斯就长大了，他也不好意思像是个小孩一样去rua狼了。 天啊，这是普利斯第一次对他这么乖！ 逆序布鲁斯再度确认了这个世界是天堂，他抱着幼狼整个蝙蝠都要幸福地开始冒泡泡了。 当然，逆序蝙蝠侠看起来还是非常稳重可靠的，至少其他小鸟们没有察觉到他心态情绪的变化。 红罗宾在这个时候突然问道：“我们的世界和你的世界年龄是不是完全反转的。” 逆序布鲁斯抬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看着红罗宾，示意他继续。 红罗宾很难抗拒这个，他轻咳了一声，然后说分析道：得出这个结论很简单，你看我们的眼神，以及你对我们说的话语。尤其是你和杰森说的那段话——你没有见过长大后的杰森，不是吗。?” 杰森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自己说地狱笑话的本能，随口就说道：“说不定是我没有机会长大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逆序布鲁斯此刻的眼神可以让任何人因此心碎。 杰森烦躁地说了一声：“你那是什么眼神？反正杰森·陶德的经历大同小异，不死一次都没资格参加杰森·陶德茶话会！” “我很抱歉……”逆序布鲁斯抿着唇。 杰森更烦了：“你道什么歉？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怪也是小丑那个精神病，我迟早有天会锯下他的脑袋送给老蝙蝠当圣诞节礼物！” “杰森！”逆序布鲁斯下意识就提高了声音。 杰森直接被激怒了：“哈——你也要用你那老套的不杀原则来阻止我吗？我就知道你——” 其他人根本来不及阻止，没想到气氛会突然改变。 结果杰森还没有说完，逆序布鲁斯就打断了杰森的话语，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杰森！” 逆序布鲁斯绝不会忘记自己的长子因为小丑病毒痛苦的那段时间，甚至人设都因小丑病毒彻底扭转。 最开始的狼人自由而随心，从不需要忍耐什么，是小丑病毒逼迫他学会了忍耐和沉默。 逆序布鲁斯像是被刺痛了一般说道：“杀死小丑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的身体里有小丑病毒，杀死他的人会因此被传染，成为第一个小丑！”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意识到了这句话之中的潜台词：“……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世界的小丑已经……？” 逆序布鲁斯抱着怀里还明显是幼崽的黑狼，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道：“是的，小丑死了，我的儿L子杀死了他。” 逆序布鲁斯悲伤地说道：“我不愿意将我儿L子感受过的痛苦说出口，但是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会重演他的过去，他花费了很多年才勉强恢复，但是小丑病毒依旧改变了他。” “我时常为此后悔，因此痛苦。”逆序布鲁斯垂下眼：“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但是我有 时还是忍不住会想——如果我更强大一些，那我的儿L子和女儿L们是不是就不用经历那些了？” 他们很想问经历了什么，但是这显然是这个布鲁斯的伤口，没有人会这么低情商地问出口。 ㈥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连杰森都被压了气焰干巴巴说道：“好吧，至少也有个好消息，你们的宇宙没有小丑了？” “虽然其他反派也挺难对付的，但是总比小丑好，对吧？” 迪克试着转移了现场气氛：“所以现在很大的可能是你和我们的布鲁斯替换了——听起来你的哥谭还挺安全的，我们的布鲁斯应该也很容易联系到你们的蝙蝠洞和瞭望塔吧？” 逆序布鲁斯：“……” 迪克：“等等？你那是什么表情？” 逆序布鲁斯：“……额，比起超级反派……我觉得他最先遇到的难关应该是我的儿L子们？” 其他人：？ 逆序布鲁斯委婉说道：“我可以问一下你们的蝙蝠侠的承受能力吗？” 其他人：？？ 迪克：“你可以直白一点，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我觉得他去我的哥谭，第一件事就是要从我的儿L子手中活下来。” 所有人：？？？ 八一、 逆序世界。 666号宇宙布鲁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任这个宇宙。毕竟观影之中并没有播放什么信息，只是揭露了这些孩子的年龄，以及他们的相处方式。至于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走向，666号宇宙的布鲁斯无法确定。 但是总归正常不到哪里去。 毕竟大家知根知底，都是布鲁斯韦恩，蝙蝠洞的位置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而蝙蝠洞的防御要比韦恩庄园和其他地方高上好几倍。 当666号宇宙布鲁斯出现在蝙蝠洞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坐在蝙蝠电脑面前掌控一切的明显已经成年的提摩西。 不同于他的世界还明显处在青春期的少年，眼前的提摩西充满了成年资本家的成熟气场。 “嗨，布鲁斯，我需要自我介绍吗？”提摩西坐在完美适配他体型的人体工学椅上，敲着一郎腿，转过椅子，保持着绝对的气场。 罗宾迪克在蝙蝠洞里扫了一圈，惊讶道：“杰森的作业还没有写完吗？” 提摩西笑眯眯说道：“是的，很遗憾，所以我拒绝了他进入蝙蝠洞。” 罗宾小鸟点点头，看起来有些犹豫，他明显对新的布鲁斯很好奇，又很想去找杰森玩。 于是普利斯将手落在了他的头顶上：“换完衣服去找杰森，现在到你们睡觉的时间了。” “好吧。”迪克点点头，听话极了。 他一蹦一跳从蝙蝠洞消失，现在留下的都是可以处理一切的成年人了。 “我们还需要确认他的身份吗？”提姆用着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他的宇宙也有我们，包括我。”普利斯直白地说道：“所以我们可以直接一点。” “狗鼻子。”达米安说了一句。 他这句话绝对没有任何恶意或者嘲讽，谁都知道达米安对谁表达恶意都不会对动物表达恶意，他怎么都不可能用动物有关的词汇代指脏话。所以普利斯接受得很自然，并且说道：“我的嗅觉比狗好多了。” 达米安懒得理他，他问提摩西：“检查他身上的时空波动，确认父亲所在的坐标，最好能联络到他所在的宇宙。” 提摩西比了个k的手势，看向666号宇宙布鲁斯微笑道：“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配合我们？” “如果我说介意的话？”666号宇宙布鲁斯平静说道。 提摩西脸上的微笑完全没有变化：“那就只能麻烦你忍耐一下了，布鲁斯。” 666号宇宙布鲁斯：“……” 所以你们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吗？！ 第 351 章 八二、 666号宇宙。 逆序布鲁斯在这个宇宙可谓是如鱼得水,每个孩子都相当听话，就连普利斯都任他rua，偶尔被他抱烦了也不过是用他的胳膊磨磨牙——甚至连印都没有留下！ 提姆和迪克对此很沉默,杰森在一边憋笑：“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个老家伙。” 被狼咬过的难兄难弟叹了口气。 现在的夜巡是夜翼穿着蝙蝠侠的制服，逆序布鲁斯提出过是否需要他帮忙，但是迪克拒绝了,理由是他对这个哥谭不熟悉，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对异世界布鲁斯的防备。 哪怕这个布鲁斯可甜了,但是他们也不会轻易上当。 ……出乎意料，他竟然就因为这个理由被说服了，甚至不打算插手？！”提姆压低了声音尖叫。 “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感到意外了。”迪克摘下脸上的蝙蝠头罩，叹了口气。 “说真的,还没有找到坐标吗？” “你以为平行宇宙这么好处理？”提姆翻了个白眼，眼下的乌青任谁看到都无法说出重话。 迪克：“所以你又多久没有休息了,我以为昨天晚上你上床了——” “是的，然后他就坐在床上以一副猝死的模样在今天凌晨给我发了个一个压缩包——哈,66个g！”杰森从一旁的角落走出来冷笑道。 迪克觉得有些头疼,仔细一看人还没到齐：“提姆，我们等会必须谈谈这个——d呢？” “和异世界的布鲁斯一起陪普利斯。”提姆下意识回答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听到了有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的特殊信号。 迪克眨眨眼：“认真的？这种时候？” 提姆：“有可能是因为我们最近在处理时空的问题……总之要过去吗？” 杰森：“为什么不？” 提姆：“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说要不要带他——” 逆序布鲁斯抱着狼走下来,微笑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小鸟们面面相觑。 或许逆序布鲁斯的确有些摆烂,但是说到底,他依旧是蝙蝠侠——他怎么可能会让事情脱离出自己的掌控呢？ 八三、 所以这就是一群小鸟带着逆序布鲁斯坐在了家庭电影厅的原因。 逆序布鲁斯若有所思：“连接不同宇宙的过去和现在？” 他带着笑意看着几只小鸟：“你们过去也看到过我是吗？” 在其他人做出反应之前,电影出现了新的画面，逆序布鲁斯第一眼就忍不住那个蝙蝠洞就是自己家的那个，他的注意力被引开,也就没有盯着这件事说了。 其他人松了口气，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画面里极为炸裂的一幕。 【成年后的普利斯对着他们的布鲁斯（666宇宙）微笑道：“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所有人：？ ？？ 看着猛地小海豹转头看向自己的几个人，逆序布鲁斯只感觉到了熟悉的心累。为什么换了个世界，他家儿子还不放过他？ 【镜头随着普利斯转换为了整个蝙蝠洞，成年的提摩西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像是什么幕后黑手，普利斯和他们的布鲁斯此刻正是一种对峙状态，而奥古站在一边靠着墙，看似随意，但是显而易见挡住了蝙蝠洞的出口。】 这一整个镜头出现的张力，让观影者瞬间噤声，迪克迟疑地看了眼逆序布鲁斯，又看了一眼。 逆序布鲁斯扶额：“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迪克。” 迪克轻咳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你的蝙蝠洞，对吗，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承认了：“是的。” 所幸在迪克追问前，画面又发生了变化。 【普利斯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但是你身上的伤口必须处理——别找借口，我和达米刚才并没有可伤到你的内部器官，所以是你来到我们世界之前受的伤。隐藏伤势，你今年和迪克同龄吗，布鲁斯。” 坐在椅子上的提摩西低笑了一声：“你是和阿福学的吗，最近说话总显得那么刻薄？” “你忘了还有个刻薄的家伙。”普利斯随口回了一句，但是依旧保持着对峙姿态，对666宇宙布鲁斯说道：“你不会想知道同时对上我和达米安，以及提摩西的后果是什么的。” 提摩西举起手，懒懒地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这种事就不要加上我了，我没兴趣。”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语气带笑：“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乖乖上床休息。” “好吧，的确是你们的休息时间了。”普利斯用着并不强硬的态度说道：“我是说，你们。” 提摩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蝙蝠洞。 当现场只剩下三个人之后，气氛产生了无法细说的诡异变化，一直保持着安静的奥古开口了。 达米安站起身，压制住了明显有些不对劲的普利斯：“别在这发疯，沃尔夫。” “隐藏伤口可不是成年人的行为。”普利斯眨眨眼睛：“抱歉，这只是让我想起了以前。” “我记得布鲁斯——我是说我们的布鲁斯，以前也这么做过。”普利斯将666号宇宙布鲁斯交给了达米安盯着，走到一边举起一个医疗箱：“所以要么你自己处理，要么我们来帮忙。”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沃尔夫的鼻子从不是摆设。”达米安从医疗箱之中拿起一卷绷带：“带着血的新鲜肉食和隔离在布料之中的食物，你应该知道哪一个选择更能激发野兽的食欲。” 666号宇宙蝙蝠侠没有说话，但是在一段安静的对峙过后，他接过了那卷绷带，这一个行动说明了他的态度。 蝙蝠洞的气氛明显好了很多。】 杰森：“所以他们真的那么做过？扒了你的制服？” 迪克：“ 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止如此。” 提姆：“……你让我想到了你之前在蝙蝠洞检查时说的那句话，看起来你也妥协了，布鲁斯。” 达米安——达米安没说话。毕竟镜头里一个是长大后的自己，一个是沃尔夫，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并且为自己可以威胁打败父亲这件事感到自豪。 不过达米安显然也注意到了一个他们都没有提起的细节：“杀死小丑的，就是沃尔夫？” 好像是听到了他们喊自己的名字，安静缩在布鲁斯怀里的幼狼抬起脑袋，看着好像没有人看自己，又重新埋了回去。 杰森语气微妙：“怪不得我觉得他有点疯。” 话是这么说，但是根据这些时间的观影，他对普利斯的好感相当高。有一个世界的普利斯在那场爆丨炸之中毫不犹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身前救下他，也有一个世界的宇宙会杀死小丑——哪怕不是为了他。 光是这样的行为，就足够得到红头罩的善意了。毕竟只要你和小丑是仇人，那我们就是朋友——之类的？ “他的确不应该拒绝的。”逆序布鲁斯垂下眼，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怀里狼狼的皮毛（提姆观察了一下，发现布鲁斯的习惯和达米安的习惯一模一样，该说不愧是父子吗？）：“普利斯和达米安是一类人，哪怕普利斯看起来温和一点，但是他的本质还是狼——他要求在自己的领地上，所有人都得遵守他的规则。” 这一点他们也察觉到了，不论是之前哄提姆（逆序）去睡觉，还是刚才的事情。 而且——镜头外的提姆没有说出自己的发现，自己的逆序同位体，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看起来会无奈地接受安排，但是没有谁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叛逆。看到对方的时候，提姆就意识到了他们的相似点——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安排，同位体并不介意成为那个遵守要求的，但是一旦产生了影响，哪怕是蝙蝠侠来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也就是说，那个家庭，至少有四个人都是领导者……这个家还没有因此拆解，已经证明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了。 八四、 【镜头从普利斯这边转到了另一边，提摩西的确检查了两只小鸟是否有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间——迪克不在房间，这很正常，他经常和杰森一起睡。在杰森的房间里看到了两个贴在一起的男孩，提摩西嘴角勾了勾，熟练地从房间里的角落取出游戏机，微笑道：“这个我就带走了。” 原本还装睡的杰森立刻发出了一声哀嚎：“提姆——！”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你们明天还有课，甜心。”提姆笑眯眯地关上了门。 看着郁闷的杰森，同样装睡的迪克从被子里钻出来，对杰森嘘了一声，在杰森疑惑的目光之中，迪克小跑到窗口，等再次回到杰森面前时，他的手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游戏机。杰森眼睛一亮：“你藏在那里的？刚刚提姆不是检查过那里了吗？你竟然瞒过了提姆！” 迪克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以后藏东西可以交给我，我最会藏东西了！” 杰森眼睛明亮，青涩稚气的脸上带着明显地喜悦：“好！” 杰森没有看到，但是作为上帝视角的第三方镜头都看到了——哪里是迪克藏得好而没有被提姆发现，明明是在迪克走到窗台的时候，一只苍白僵硬的手，将手里崭新的游戏机递给了他，窗外的猫头鹰在杰森发现之前，对迪克低头致意，又很快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看着镜头里笑容甜蜜的男孩，镜头外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逆序布鲁斯，他喃喃：“……迪克，控制了利爪？”！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52 章 八五、 666号宇宙。 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各种意义上的。 他们看着他们身边的迪克,又看看面前镜头之中笑容可爱活泼的小男孩，然后再看看他们的迪克。 不是，都是迪克,怎么进化方向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逆序布鲁斯眼神空白：“啊……所以是那个时候？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达米安怎么会那么简单的就处理他们……只是为什么是迪克？” 他以为最乖巧的罗宾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也开始长歪了。 但是也因为是迪克，逆序布鲁斯紧张的同时，其实也有点松了口气。 因为迪克是他见过道德感最高的孩子,他有着一对爱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教导过他最基础也最善良的世界观。 迪克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他的感知能力是完善的,他知道如何爱人也知道如何被爱。虽然他随着马戏团四处巡游,但是他的精神上是绝对富足的。 和他们家任何一个人对比，迪克的精神世界也是颜色最丰富鲜艳的那一个。 也只有这样的小鸟在得到了利爪之后,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也只是偷偷背着哥哥们藏游戏机,而不是肆意杀人。 逆序布鲁斯如此安慰自己，然后得到了其他人微妙又担心的目光。 迪克迟疑道：“布鲁斯，需要我帮你联系心理医生吗？” 逆序布鲁斯：“……？” 杰森：“你真的不觉得这已经过火了吗？” 逆序布鲁斯认同杰森说的：“的确，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夜晚活动本就消耗了他们的精力，还要继续进行游戏的话，他们白天的生活也会被影响的。我回去之后需要注意这个。” 提姆有点崩溃：“这是重点吗？！” 逆序布鲁斯：“嗯？” 达米安都没控制住，开口了：“他们的意思是——你确定没有被你的儿子PUA吗？” 逆序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眼神放空：“至少……迪克没有使用利爪杀人？” 其他人：“……” 逆序布鲁斯：“迪克是我见过最善良、道德感最高的孩子，不用我的刻意要求，他厌恶伤害别人，所以他不会利用利爪去做危险的事情……而且他们也不会允许迪克做这些,普利斯的保护欲很强，能自己杀的人，他绝对不会让兄弟姐妹动手。” 其他人：所以还是要杀人对吧？！ “达米安习惯了做领导者，他不会允许自己手下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在培养杰森和迪克，却从未以刺客的准则要求他们，只是在确认他们遵守我的准则时，说他们最好能保持本心。” 其他人：哦！这里听着还挺正常的！ 逆序布鲁斯：“而且真的出现了问题，他会处理到引发问题的人……” 其他人：好吧这里又不正常了！！ 逆序布鲁斯：“ 提姆习惯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当有事物脱离了他的预料……你们不会想知道一个失控的红雀是什么样的。” 其他人：这个宇宙到底有多恐怖？ 逆序布鲁斯不说话了。 杰森没憋住了：“你是不是漏掉了谁？” 逆序布鲁斯疑惑地看向他，想了想，恍然道：“你是说女孩们？她们虽然有时候会有些调皮，但是从来没有失控过。” 达米安帮杰森问了：“他是在问你的陶德。” “谁是他的！”杰森下意识反驳。 “杰森……”逆序布鲁斯叹了口气，语气都柔和了一个调：“他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孩子，在没有任何训练的前提下就做到了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逆序布鲁斯就像是听不懂一样，摸着手里的狼，说道：“杰森是个好孩子？” 所有人：“……” 杰森：“…………” 没有人能想到这个世界家族之中的那只黑羊，在另一个宇宙之中，竟然会得到好孩子的评价。 逆序布鲁斯犹豫地看向其他人：“所以杰森做过什么吗？” 他有点心慌——杰森除了偷过他的轮胎，应该也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吧？还是说杰森和迪克一样，也瞒着他做过什么？ 逆序布鲁斯不至于看不出来他们表情和肢体语言之中浮现出的问题。 这个宇宙的杰森似乎是最叛逆的那个，似乎也带来过什么困扰他们的麻烦。 而转换到他的世界……逆序布鲁斯有点心慌。 该不会杰森才会是最危险的那个吧？杰森做过什么能让其他孩子露出这种表情？！他必须做好准备！不管是什么方面！ 杰森被迫处在了这个下不来台的位置，对上逆序布鲁斯的目光，他根本说不出自己干的那些事。 但是他不说，总有人会帮他说。 达米安是这里最年轻的那个，而年轻往往代表着没有任何成年人的虚与委蛇，他干脆说道：“穿着大号罗宾制服暴揍了一顿德雷克，要求父亲在他和小丑之中二选一，统治了东区成为黑丨帮首领。” 逆序布鲁斯做好了准备，紧张等待着：“然后呢？” 提姆试探性地插口：“组织法外者，成为法外之人，顺便前往外太空拯救世界？” 迪克：“将子丨弹换成橡胶的，控制毒丨贩不将毒丨品卖给学生和小孩？” 杰森：“…………” 逆序布鲁斯的眼神越来越温和，他评价道：“杰森的确有这样的统帅能力，我很早就发现了，他擅长战略方面的工作。” “然后率领一个军队，把哥谭犁一遍？” 逆序布鲁斯安静了，这的确是他担心的——杰森被达米安吸引是一回事，达米安认同杰森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真的担心哪天达米安会安排一个军队给杰森，然后告诉杰森他的成年任务就是打败蝙蝠侠，把哥谭犁……等等？刚 刚说话的是谁？ 逆序布鲁斯惊讶地低下头，对上了一双干净清透，却充满着非人兽性的蓝眼睛。 顶着兽耳的男孩缩在他的怀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靠着他的手臂打了个哈欠。 杰森有点迷惑：“等等？我没事犁哥谭干什么？” 谁都知道幼狼很少说话，也从不乱说话，他说这种话肯定是有什么根据的。 打着哈欠的男孩耳朵动了动，语气随意：“我看到了。” “什么？” “那个水晶球，里面出现过。”狼耳男孩身后的大尾巴甩了甩，他换了个姿势趴在逆序布鲁斯的身上，语气懒洋洋的：“率领一个军队，用战斗机、坦克什么的攻打了哥谭。” 男孩的话语就如同晴天霹雳，逆序布鲁斯脑海里瞬间就有画面感了——杰森平时对这方面相关的感兴趣的武器参考书和攻略城池的游戏，好像都有了理由。 提姆：“等等？什么时候？我确定上面播放的画面我都有记录，没有这个！” 666号瑟维：当然是因为我的确没有播过了。 还是666号瑟维：“我摔碎它的时候，我看到的。” 杰森：“……但是你一个人都没有告诉。” 狼耳男孩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我当时又看不懂。” 说着，狼耳男孩似乎发现变成人之后怎么坐怎么趴都很奇怪，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尾巴，一直盯着它看。 之后在男孩的努力之下，大尾巴总算是“pang——”的一声消失了。狼耳少年看起来有点高兴，脑袋上的耳朵都立了起来。 然后他完全忽视了其他人的注意，甩甩脑袋，似乎是想把脑袋上的狼耳朵甩掉。 只是，在他的耳朵消失前——他先一步整个人都消失了，与之相对的是出现的另一个人。 所有人被男孩萌到的心几乎是瞬间就竖起了层层防备，只是这层防备还没有坚持太久，就被眼前抓马的氛围改变了。 刚才小狼崽就一直趴在逆序布鲁斯的怀里，所以当他消失换人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成年人也出现在了原本的位置——也就是逆序布鲁斯的怀里。 突然出现的青年身体并没有保持平衡，下意识抓住了距离最近的东西，避开了遮挡物，一只膝盖撑在沙发上，勉强保持住了没有摔倒。 于是此刻的画面就是黑发蓝眼的青年半跪着撑在逆序布鲁斯的面前，两人贴得极近，而青年并没有因此后退或者保持距离，而是脑袋上冒出了一对狼耳，他凑到逆序布鲁斯的脖颈处仔细嗅了嗅，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样。 而后，狼人青年露出了一个微笑，轻笑道：“好久不见，布鲁斯，我和D找了你很久了。” 八六、 同时，逆序宇宙。 因为提摩西被喊去休息的关系，对666号宇宙布鲁斯身上时空检测的工作自然交给了普利斯，蝙蝠洞之中只有他们三个人。 但是就在普利斯在蝙蝠电脑面前进行工作的时候，随着一声什么落地的声音，达米安和666号宇宙布鲁斯都下意识举起武器看了过去。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脸蒙圈，茫然坐在地上的狼耳男孩。 狼耳男孩有着和普利斯幼年的面孔，却是达米安都没有见过的更年幼的版本。 狼耳男孩显而易见是突然被转移了位置，他意识到这里不是他的领地范围，几乎是本能一般双手撑地，龇起尖利的虎牙，身上的毛都炸开了。 666号宇宙的布鲁斯分辨了一下，分辨出这好像是他们家的狼。 而达米安，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容，没有任何恶意，甚至没有什么傲慢的意思：“你这么弱小的样子，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当狼耳男孩跳起来想要咬住他的胳膊的时候，却被达米安拎住了后颈，达米安轻笑问道：“你换牙了吗，不怕把牙嗑断？”！ 第 353 章 八七、 666号宇宙。 在之前逆序普利斯打招呼的时候,两个世界就产生了连接，如果说两个布鲁斯替换是巧合，那么两个规则的替换,就是两人计划好的。 最近逆序瑟维利安就在处理穿越时空的小工作,在测试之后,发现两个世界可以通过预言家的水晶球连接在一起，毫不犹豫把准备好的丘比特和预言家拎了出来。 这也是逆序蝙蝠家从未听说过他们的原因，因为本来就是刚被丢出来的。 通过预言家水晶球作为连接,两个世界产生了一个还算是稳定——但是只有规则可以使用的通道（布鲁斯的交换真的是意外）。 也多亏了这份连接,哪怕穿越到了另外的世界,666号瑟维依旧可以操控现在还在闪电家的小女孩和留在超人家的瑟维,就是可能偶尔会因为连接不丨良卡顿一下。 这个问题不大,反正这两个马甲发呆沉默都是很正常的人设。尤其是小女孩,你就算是迟钝一个小时、一整天都没有人会对此说什么，顶多担心一下她是不是心情不好。 而逆序普利斯这边就更简单了,连逆序瑟维利安都在外面乱跑,没有一个稳定坐标，哪怕不见了都没有谁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666号瑟维本来就是薅羊毛起家的，有个更厉害的同位体主动给他薅，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于是两个规则一合计，就有了现在的情况。因为是两边一起换，所以有点时差、哪怕消失一段时间，解释权都在他们。 总而言之，确定自己还能联系到自己世界的别的马甲，逆序普利斯脸上的笑意都更真实了。 确定了自家布鲁斯的身份之后，逆序普利斯站直身体，目光落点在其他几个男孩身上,眼神在达米安身上停留的时间尤其久，他的话语和屏幕之中的逆序达米安几乎是同时出现的，逆序普利斯低笑道：“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过你这么可爱的样子了，达米安。” 【你这么弱小的样子，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在达米安攻过来的时候，逆序普利斯动作极为熟稔地做出了反应，他和达米安从小打到大，对方的习惯他一清二楚。 只是在下意识伸爪的时候，反应过来这只不是他熟悉的那个达米安，手臂在那里停顿了一会儿，差点被达米安砍到。 他这个行动让达米安更气了：“你在小看我？” 逆序普利斯盯着这个小只的达米安看了会儿，打倒不是不能打，只是感觉不怎么划算。 逆序普利斯眼睛落在屏幕上逆序达米安对狼崽露出的笑容，眼睛一弯，毫不犹豫再几人面前变成狼的姿态，几乎比达米安还大只的黑狼站在他们面前，皮毛光亮，达米安身上的杀气几乎是瞬间就消融了。 达米安：“……” 达米安：“…………” 逆序布鲁斯很感动：“普利斯竟然没有和达米安打起来？” 提姆欲言又止：“我真的觉得你可以 安排一下心理医生了，b。” 八八、 逆序世界。 拎着小狼崽的成年达米安完全没有去理会666号布鲁斯的想法了。反正有这只狼在，异世界的布鲁斯显然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看着气得想要挠他却又挠不到的狼耳男孩，达米安难得产生了几分兴致。 达米安看得出来，这只小狼崽子和自家的那只沃尔夫一样，动物本能比人类本能要强烈，动物的确是达米安的好球区，但是对于有兽耳的人类，达米安的兴趣不是很高。 可是偏偏普利斯身上的野兽本能比人类强，再加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缘分在，达米安对于这只狼崽的好感度一开始就挺高的。 而666号瑟维也不是好对付的，狼人的马甲柔韧性很高，而狼善于计谋，又同伴的时候也善于配合——所以一开始示弱之后，狼耳少年毫不犹豫重新转化为狼的模样，腹部用力直接四爪直接抱住达米安抬起的手臂，然后毫不犹豫，咬了下去！ 于是可怜的小狼，就这么嗑到牙了。 看着泪眼汪汪的幼狼，穿着全身制服只是没有戴着面具的达米安笑了一下：“你还真不吃教训。” 达米安熟练地压制住幼狼，摘下手上的护甲，对狼低声道了一句“不许咬”之后，一手压着狼的后脑、控制嘴部——这只狼小到达米安一只手就能控制住它——另一只手的手指升进狼的嘴里，检查着刚才不小心磕到的牙齿。 检查之后，达米安擦了擦手，把委屈巴巴又记仇的狼放在工具台上：“运气不错，牙齿没有断。” 看着眼里依旧透着凶光的幼狼，达米安堪称好脾气道：“还没有吃到教训？你不应该不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沃尔夫。” 那双属于野兽的蓝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最终垂下眼，同时低下了小脑袋。 ——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顺利rua上幼崽的达米安显得很愉快，他又不是没和沃尔夫相处过，不管他出什么招他都能接住，所以没有担心的必要。 666号布鲁斯：……所以你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的气味这么难辨认吗？儿子。 八丨九、 666号宇宙。 逆序布鲁斯看了看被围起来的自家狼儿子，又看了看这段就是他注意到的极为受欢迎的迪克。 ——所以长子的设定就一定是美丽交际花吗？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忽视了自家的爹，狼儿子在几人遗憾的目光之中变回原型，这次他连狼耳朵都没有留下了，成熟可靠看着完全不像是刚才差点和小学生打起来的那个狼人。 “看起来你这段时间过得不错？”逆序普利斯坐在了逆序布鲁斯身边，眼睛扫过眼前的大屏幕，看着上面上演的狼崽大战大魔王的画面，似笑非笑地点评道：“年龄差距太大了，演技还不够格，不过达米安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太在意，毕竟他对狼和对人可是两种态度。” “你怎么过来的？”逆序布鲁 斯干巴巴问道。 “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也是同样的理由。”逆序普利斯弯起眼睛，看起来极为真诚。 可是就算是另一个世界的兄弟，也都看得出来他的敷衍。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逆序布鲁斯竟然没有借此追问，而是问道：“那其他人也会过来吗？” “时空通道没有稳定到可以把所有人都换一圈。”逆序普利斯就像是听不出逆序布鲁斯在套话，他靠着沙发椅背坐着，身上透出一种懒散的气质：“一语成谶，我真没想过竟然真的会有和我们年龄相反的宇宙——明明迪克最近才刚长高一点，我却已经提前看到他成年的样子了，真让人感到……惊讶。” 迪克露出招牌的笑容：“我也是，明明上一秒我们家小p还是小小一只。” 两边的长子对着对方微笑，但是没有人感觉此刻的氛围是温暖的。 逆序布鲁斯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后背：“我就在这里，普利斯。” 而只是这一句话，原本还显得有些疏离的狼人青年顿住了，他的眼睛垂下，表情却比刚才带着笑意的时候显得更加冷淡，也更加真实。 逆序普利斯和666号宇宙瑟维交换过情报，他知道666号宇宙的同位体没有播放过他作弊找布鲁斯的画面。 所以他现在卖惨卖得合情合理——都来赚外快了，当然要多赚一点。 还是那句话，逆序规则，早就习惯了用威慑和恐惧来赚取印象值，对待自家家人都是如此，更别说是异世界的同位体了。 所以他在666号同位体观影的时候，就提前做好了预备。 他早就处理了小丑病毒，但是并不妨碍他现在再次通过小丑病毒赚取印象值。 在家的时候他没这么做过，但是布鲁斯消失，完全可以作为他再次发疯的契机。 这次他可不需要真的用印象值压制真实存在的小丑病毒了，他只是给自己换了一点小外观而已。 当逆序普利斯再度抬眼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下意识警惕了起来。 因为那双原本应该是蓝色的眼睛，此刻混杂了一些诡异的绿色，他对视着逆序布鲁斯的眼睛，低声说道：“你失踪了，布鲁斯，我们翻遍地球都没有找到你，我只能感受着你的气味一点一点从哥谭消散。” 逆序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我可真该死啊！ 这就是他们一家长子的道德底线就在他身上的后果，他现在很担心回去的时候哥谭反派还能活几个。 他们世界哥谭的真实bss从不是那些超级反派，而是他们家的义警们。 逆序布鲁斯就像是给狼顺毛一样，顺着狼人青年的后脊安抚，对上那双染上疯狂的蓝绿色眼睛，看着其中酝酿的风暴，声音都柔和了不少：“你能控制这个，就和过去一样，普利斯。” 在过去的时候，自从瑟维利安搞了一次狼人杀之后的时间，普利斯就已经正常了很多，至少眼睛再也没有变过色。现在会再度浮现出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我当然可以。”逆序普利斯歪了下头，这个动作平时坐起来会让他显得有些孩子气和可爱，但是此刻却只剩下了诡异和恐怖。 那双染上了绿色的蓝眼睛弯起，带着不适合他的笑意，黑发青年开口说道：“否则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交流了，布鲁斯。”！ 第 354 章 九十、 666号宇宙。 逆序普利斯的问题其实早就有预兆,视频之中达米安就表示过让他不要发疯，但是这个时候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微妙，完全没有此刻透出的疯狂明显。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和没人安慰的时候会忍耐,但是当亲友问自己怎么了的时候,压力过大的成年人就会像是孩子一样感到委屈。 之前他可以为了确认布鲁斯的坐标而忍耐，找到布鲁斯之后，那些忍耐自然不再需要,也就将一直压制的情绪表现了出来。 逆序普利斯眼中的绿色愈发明显,几l乎要将原本的蓝色全部占据,而他身上的气场也愈发让666宇宙的小鸟们紧绷起肌肉——他们都对付过小丑,此刻狼人青年身上表现出来的神经质,实在是让人很难不联想到那个目前还当植物人的小丑。 小丑ptsd都要犯了！ 逆序布鲁斯无声给了迪克等人一个眼神,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语气温和,像是布鲁西和蝙蝠侠的集合体,柔软的同时不失强硬：“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普利斯。” “就像你知道，蝙蝠侠不会消失。” 那双被侵染上绿色的蓝眼睛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逆序布鲁斯开口道：“这些时间你们做得很好，你也将迪克和杰森照顾得很好，只是我有点小疑问，希望你可以为我解答一下。” 逆序布鲁斯微笑道：“迪克身边的利爪你知情吗？” 逆序普利斯回答道：“至少迪克更安全了，不是吗？” “由迪克接手总比达米安接手好吧，你应该知道达米安如果拥有了一群不惧死亡受伤的刺客，他会做出什么。” 他有些苦恼地说道：“不过迪克的确有些过分了，等回去之后我会记得提醒他别把猫头鹰带回家里的,气味太明显了，就像是一块放坏了的腐肉一样让人反胃。” 逆序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用食物来评价人类。” 逆序普利斯：“可是这样最方便，也的确是我的第一感觉。” 明明他们的对话非常奇怪微妙，细思一下就是极恐，但是出乎意料的，在这样的对话之中，狼人青年的情绪竟然就这么出乎意料的稳定了下来，对话越来越顺畅，也不揪着布鲁斯失踪这件事说了。 逆序布鲁斯：虽然家里都是逆子，但是我好歹也养了一十年的逆子，唯手熟尔。 儿子发疯怎么办？当然是打断发疯读条啊！ 然后他就听到逆序普利斯说道：“而且我虽然是这么作比喻，但总比真的把全家咬了的迪克好吧？” 逆序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等等？你说什么？” 无辜躺枪的迪克：“啊？？？” 九一、 还是666号宇宙。 逆序普利斯眨眨那双让人感到不适的蓝绿色眼睛：“既然你 们也有预言水晶球，难道你们没有看到过吗？” “在另一个宇宙之中，迪克是吸血鬼，把全家都变成了吸血鬼什么的？” 迪克：“……” 迪克有点崩溃：“什么鬼？” 杰森帮他接上：“吸血鬼。” 迪克：“我没问这个！” 提姆若有所思：“所以吸血鬼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圣水有用吗？” 逆序普利斯：“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个世界杰森成为神父了，说不定就是同一个世界为了克制迪克？” 杰森：“啊？” 所有人看着杰森那壮硕的胸肌，同样发出了一阵迷惑地：“啊？？” 提姆评价道：“那这个神父一看就是哥谭出品，会在圣经里面扣个洞装枪的类型。” 逆序布鲁斯打断了这些对话，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开口道：“你没有和我说过这个。” 逆序普利斯：“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我们什么都会告诉你一样。” 逆序布鲁斯一噎，说不出话。 普利斯和达米安瞒着他搞事，瑟维利安背刺他搞事，迪克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拥有了利爪，逆序布鲁斯整个人背景都灰白了。 当儿子不正常的时候，他会对外搞事。当儿子正常了之后，他又会对内发疯，总之不管怎么样，受伤的都是老父亲。 逆序布鲁斯深呼吸了一下，开口道：“如果我没有发现，你们打算一直瞒着我？” “瞒不了，先不提你迟早会发现，迪克本来就不是一个藏得住的性格。”逆序普利斯回忆了一下：“主要还是达米安的问题，迪克看他使唤刺客，就学着用同样的方式使唤利爪，他现在只是想藏藏自己的玩具，根本没有想其他的。” 逆序普利斯安抚道：“而且也不是只有你不知道，杰森也还不知情。” 不过说到这个，逆序普利斯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对自家老父亲说道：“对了，杰森有魔法天赋你知道吗？” 逆序布鲁斯：？ 逆序普利斯思考着说道：“瑟维说的，他说如果杰森有兴趣的话，可以试着学一下，变成我们家唯一的魔法侧，这样子以后我们也有了自己的魔法师，不至于找外援了。” 逆序布鲁斯：倒不是我不想让杰森学，但是我怕杰森学完之后犁哥谭会变成犁地球。 一旁的几l只小鸟坐在一起，语气平静，就差拿起爆米花了。 提姆：“他们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我们还在？” 杰森：“魔法天赋？死一次复活算吗。” 迪克：“别搞你的地狱笑话了。” 达米安：“说得好像谁没有死过一样。” 迪克痛苦面具：“你把达米带坏了！杰！” 杰森：“有没有一种可能。” 提姆：“他本来就是坏的？” 达米安：“呵。” 逆序父子对视一眼，普利斯说道：“他们的 关系看起来好复杂。” 逆序布鲁斯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没有你复杂。” 逆序普利斯：？ 逆序普利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发疯给你看。 于是逆序普利斯开始发疯了，感谢666号宇宙同位体的丰富经验，他知道了不少平行世界的画风，反正没有比他们宇宙正常多少。 “你知道吗，布鲁斯。”逆序普利斯语气温温柔柔地开口道。 逆序布鲁斯本能感觉到危险：“我可以不知道吗？” “不可以，”逆序普利斯开口道：“有那么一个宇宙，是你杀死的小丑。” 仅仅这一句话，就把整个房间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逆序布鲁斯下意识抿住了唇丨瓣。 他们可太知道杀死小丑的后果了，逆序普利斯说道：“我真的很庆幸当年遇到小丑的是我，而不是你，布鲁斯。” “至少我的特殊体质还能压制一部分，但你只是普通人，布鲁斯。你没有特殊血清，也不是超级人类。” 那双蓝绿色的眼睛此刻显得格外非人，不只是特殊的色彩，也因为那转化为野兽一般的眼瞳，狼人青年张口合嘴之间，显露出的虎牙似乎也格外尖锐，仿佛下一刻就会咬断谁的脖颈。 “一个变成小丑的狼，总比一个变成小丑的蝙蝠侠来得好？”逆序普利斯评价道：“我知道你是犬派，但是有必要把家里养的小鸟都变成狗吗？还不如一开始就养一个我，从各方面都能满足你的癖好？” 逆序布鲁斯被这句话创到了，其他人也是。 “幸好我当时不当人了。”逆序普利斯勾起唇角，尖尖的虎牙在这一刻暴露出来：“你不会想知道你眼前时刻出现一个小丑，还一直在和你说废话是多么烦人的一件事，偏偏你还杀不死他。” “我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了，布鲁斯，我当做听不懂他说的话语，当做不理解那一切的黑暗，我将自己变成了纯粹的野兽。”黑发蓝眼的狼人青年低声说道：“小丑病毒一直在同化我，那甚至不只是传染细胞、身体上的病毒，更像是一种概念的存在了。” “我的特殊基因可以压制一直在血液之中传染的病毒，我的意志控制着我不去做那些会让你生气的事情，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刺激我。” “猫头鹰将你当成傻子，哥谭的黑暗每时每刻都想将你拖入深渊。” “你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因为你总觉得哥谭还有救。但是你也是成功的理想主义者，蝙蝠侠的存在真的让哥谭变得还有救了。” “你很强大，但同时你也很脆弱，你不是隔壁的氪星人，你甚至没有和我一样的自愈能力，我从小看着你因哥谭痛苦，因哥谭受伤。” “你的原则我无法理解，我的世界观之中只有弱肉强食，但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的领导者，我愿意尊重你的一切，但是我做不到有人在我的面前侮辱你还毫无反应，布鲁斯。” “从到达这个宇宙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这个宇宙的小丑还活着，对吗？” 当逆序普利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逆序布鲁斯心底有种石头落地的感觉——有种“啊，在这等着我呢”的心情。 “这里不是我们的宇宙，普利斯。”逆序布鲁斯强调道。 “我当然知道。”逆序普利斯弯起眼睛，虎牙尖锐：“所以我才会直接和你说这些，你最好盯紧我，当我不再是纯粹的野兽时，连我都不一定能完全控制好我自己，daddy。” 就好像是把一块血腥的绵羊尸体摆在饿了三天三夜的恶狼面前，狼无法控制自己冲过去大快朵颐，是狼的错误吗？ 只要小丑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当然不会做什么。逆序普利斯如是说道。！ 第 355 章 九二、 众所周知,规则杀人是需要印象值的，而大多数时候，规则都很缺印象值,所以相对的,规则其实不怎么杀人。 可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杀。印象值只是他的限制,并不是完全禁锢他的锁铐。 印象值的扣除，蝙蝠侠的原则，足够控制一个规则不去做出超出常规的事情了。 可是小丑——永远是常规之外的存在,面对小丑,逆序规则完全不介意自损八百的下手。最开始是因为达米安,后来是因为小丑病毒给自己带来的损失和这段时间对蝙蝠一家的伤害。 太亏了,逆序规则计算着印象值如是说到。小丑杀归杀,但是得用更划算的方式去杀。 所以当和666号宇宙同位体一合计了之后,逆序规则毫不犹豫表示道“我可以帮你赚印象值，也会帮你杀小丑,对付小丑就算有损失也是可以接受的。” 666：“真的吗？我不信。” 逆序：“谁让我和小丑有仇,而你又是我的同位体？像我这种只会和同位体贴贴而不是相看两厌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666:回忆了一下隔壁不义宇宙，信了。 两个非人类快乐实现共赢，逆序帮666赚钱还能处理一个麻烦，而666给了逆序一个可以报仇的平台，顺便赚点钱，赚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小丑必须死。 被小丑病毒磨了那么久，逆序普利斯心里也是有点火气在的。 刚好，666同位体也的确对付过小丑，还把他变成了废弃的傀儡，这样子搞事就简单多了。 毕竟,傀儡师一直在追寻新的人偶，可是他肯定打不过狼人对吧？所以把上个废弃的人偶拿回来和狼人先打一架，再趁机抓狼人——不是合情合理吗？ 不仅不用自己双开，实现第一次非自导自演的剧本，还能趁机帮666的傀儡师刷存在感，这可太棒了。 那么首先，就得让傀儡师先注意到普利斯的存在才行。 九三、 666号宇宙。 就算逆序普利斯发出了小丑和我只能活一个的宣言，但是也不会有人禁止他离开韦恩庄园。 毕竟小丑现在还好好的做着自己的植物人，怎么也无法从阿卡姆出来。而逆序普利斯说到底也是一只狼，把一只狼关在房间里是不是太没有狼权了？ 但是也不可能真的让他一个人出门，太容易出事了。所以逆序普利斯提出出门的时候，迪克就表示他可以当导游。 说是导游，其实就是一种监视，但是大概是看迪克就像是在看自家的小鸟，当逆序普利斯不发疯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布鲁斯就这么关过我。”逆序普利斯这么说道。 迪克有点惊讶又不是很意外：“关禁闭？” 逆序普利斯：“主要是我那会儿刚被捡回来……互相还不了解吧。” 迪克笑着道：“那我有点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了，我们这边的小 p是在大街上被小乔捡回家的——你认识小乔吧？” “乔纳森·肯特？”逆序普利斯问。 “对，就是他。”迪克问道：“乔和小D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吗？” “嗯，在他被布鲁斯丢去大都会上小学的时候，遇到了比他大三岁的乔纳森，然后就这么成为了朋友。” “那你呢？” “我？”逆序普利斯思考了一下：“我也一起被丢去大都会了，然后也抢——捡了个朋友回家。” 你们这对兄弟是跑到大都会进货了吗，完全没有忽视那个抢的单词的迪克在心里腹诽道。 两个人借着两个世界的不同点交流了起来，迪克也知道了不少隔壁世界的小细节，比如最开始的逆序布鲁斯到底有多可怜才能接连遇到狼、刺客、刺客的选项啊？ 面对战斗力极高的儿子和女儿，而自己却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蝙蝠侠？ 要知道蝙蝠侠最开始使用钩爪都还是他教的，因为他是马戏团的杂技小子——他擅长这个。不说其他人了，就说这样的蝙蝠侠面对他们的达米安？迪克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想笑。 “就像是布鲁斯说的，你是我们见过道德感最强的男孩，迪克。”逆序普利斯弯弯眼睛，此刻他的蓝眼睛之中的绿色消退了不少，看来只要没有刺激源在场，他的情绪就会变得稳定。 突然被夸的迪克挑了下眉：“怎么突然说这个？” “只是突然想到，如果布鲁斯最先遇到的是你，哪怕是无意识的，也会对接下来的孩子提高要求吧？”狼人笑着说道：“你是最活泼的那个，不用蝙蝠侠强调，你也不愿意伤害别人。” “你曾经偷偷在夜晚出门，拿着枪对准了凶手，但是没有任何人阻拦你，你却自己放下了枪。我不知道这个宇宙的你是不是也是这样，但是我们的小鸟是道德感最高的那个。” “杰森是因为从小生活在犯罪巷，所以态度更激进一些，更崇拜达米安这种从视觉上就能看出强大的类型的哥哥，但是哪怕是达米安的原则，他也会进行思考而不是完全接受。” 逆序普利斯按照自己对自家弟弟们的了解，平静解析道：“因为我、达米安和布鲁斯的原则并不一样，所以杰森不是只有一个选择，他可以看到两种原则带来的两种方式，他会思考哪个更适合自己。” “但是如果他先遇到的是蝙蝠侠和罗宾，也就是你和布鲁斯——你的原则不会和布鲁斯产生偏移，所以放在杰森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他对你们的爱和缺少的安全感，会让他毫不犹豫按照你们的原则行事，会以第一个罗宾作为目标。” “因为你足够好，哪怕布鲁斯什么都没有说，也不曾将你们对比，杰森的自尊心都会让他忍不住和你进行比较……你们最开始的关系怎么样？” 听着这句话调侃的话语，迪克无奈地弯弯眼睛：“你觉得呢？” “我怎么会知道？我说的是我们家的小鸟。”逆序普利斯自然地略过这个，又换了个一个角色：“提摩西 ……他的道德感，有些微妙，比杰森还微妙。” 逆序普利斯的表情有点复杂：“倒不是我担心他会变成卢瑟那样的高智商超级反派，而是……一个九岁时就能发现两个刺客的身份，并且跟踪我们一直没有被发现的男孩？他真的想做什么的话，有谁能拦住呢？” 迪克——迪克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 虽然提姆看起来脾气好，但是真的惹急了，这只小红鸟会做出什么没有人能猜到。往好处想，提姆虽然会入侵一个国家，但应该不会拿着枪杀人吧？ “他是天生的潜行者。”逆序普利斯感叹道：“并且有着自己的思考和想法，他只愿意接受自己认同的事实，一旦他的思考和现实产生分歧，他会不顾一切将现实改造成他的想法，证明他才是对的那个。” “至于达米安……你们的达米安前面有你们这些哥哥压制着，在他没有打败你们之前，你们有着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去改变他的想法。他认同了你们，所以会接受你们的行事准则。” “如果达米安不是兄长，他更容易受到你们的影响，从你们身上学习，可惜，我就算排在达米安前面，也无法教会他什么。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领导者，所以更不会暴露出自己的犹豫和迟疑，只会一往无前，从不露怯。” “可以说达米安是我们两个世界最不同的那个，你们的达米安有无限的可塑性，但是我的兄弟，他早已坚定了自己的原则和方向，而他行走的道路和我们的布鲁斯完全不同。” “布鲁斯是哥谭的孩子，哥谭的骑士，他的一生受到这座城市太浓厚的影响。达米安7岁来到他的身边，他尊重蝙蝠侠的选择，但相信自己可以走出更正确的一条道路。” “他不会成为布鲁斯那样的蝙蝠侠，这一点我们从一开始都知道。” 迪克被逆序普利斯对兄弟的分析吸引了，他低声说道：“你很爱他们。” 正因为爱他们，所以会注意到他们每个人的特点，才会思考如果换个方向，他们会是怎么样的发展。 “我们两个宇宙的不同点真的很有趣。”迪克勾着嘴角，语气却没有多欢快：“但是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犯过很多错，对杰森是这样，对提姆也是，我那个时候太过不成熟，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我没有救下杰森，曾抛下过提姆，在应该信任他们的时候，选择了怀疑。” “我并不是一个好兄长。”迪克喃喃道。 逆序的世界小丑被杀，杰森不再会被小丑折磨，猫头鹰法庭在最初就被处理，迪克也不会因猫头鹰受伤，提姆上了大学，看起来很好。而这一切是因为普利斯和达米安这两个更为强硬的、会为了兄弟杀人的长兄存在。 哪怕知道不适合，但是迪克还是忍不住进行了对比。 “兄弟可没有模板，迪克。”逆序普利斯的语气极为温柔：“不是你认为自己是否合格，就是答案的。你是否是个好兄弟，好哥哥，需要由你的兄弟姐妹来评价。” “至少在我看来，你的弟弟们非常喜欢你，他们爱你。光是这一点，就证明你足够好了。” “就像是我一直都在苦恼，比起我，他们似乎更喜欢沃尔夫？”逆序普利斯如是说道。 而就在这一刻，一个穿着宽大卫衣、厚重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的青年，与他们擦肩而过。 青年的脚步无意识地停了停，唇瓣动了一下，无声喃喃：“……沃尔夫？”！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56 章 九四、 666号宇宙。 小丑越狱了。 变成植物人的小丑越狱了！ 当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们下意识把目光放在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逆序普利斯。 逆序普利斯将目光从手里的书上移开，蓝眼睛之中透着疑惑。 除了那一天和迪克出门之外，逆序普利斯就没有出过门了,那次出门也更像是确认这个世界和他自己世界的区别,确认了之后自然没有必要再出门了。 理由很简单：“这里不是我的哥谭，你不能把一只洗干净的狼重新丢进污水沟里,这是虐待。” 管他这句话是真是假，当逆序普利斯不接触电子设备,整天坐在沙发上看书，安分得让人背后发凉，也的确不能否认他此刻表现出来的善意和克制。 可是说到底，哪怕他表现得再如何温和,他也是隔壁世界的长子，能被达米安认同,并且亲手杀死了小丑的狠角，他真的会愿意什么都不做任由时间流逝吗？ 所以当此刻小丑越狱的消息传来，他们有种果然会变成这样的感觉。迪克努力回忆自己那天带着逆序普利斯出门到底有发生过什么意外吗？逆序普利斯全程都在他的视野之中,没有主动联系过这个世界的任何人。 而他们的小p是个幼崽，对哥谭都算不上多么了解,更不可能以他的身份作为便利方便逆序普利斯行动。 除此之外还能帮助逆序普利斯的是谁？迪克真的不想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家里的任何一个人身上,但是……这个家想让小丑死去的人不止一个。 就算是他自己，都曾下过重手让小丑停止过心跳（很可惜被救回来了）。 甚至他们不需要做什么,不用违反他们的原则，小丑只是和过去每一次越狱一样，这一次也再度自己越狱了而已。 他们甚至不能否认小丑一直都在伪装的可能性，小丑有骗过机器的能力。 只是他们也没有机会多想了，毕竟这次越狱,并非小丑一个人的独角戏。 阿卡姆的精神病们对蝙蝠侠有一种病态的执念，他们似乎发现了这段时间迪克伪装的蝙蝠侠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自然而然会趁机做点什么。 于是阿卡姆再度爆发了越狱，这群人没有一个是不棘手的，当哥谭陷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放松下来，逆序普利斯似乎了解自己的危险性和不可控，在这一刻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你们需要帮手，别担心，这里不是我的世界，我不会乱来的。?_[(” 迪克：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逆序普利斯说道：“你们需要帮助，迪克，哪怕你们不是一个人，但是在我心中你也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看着你们独自对面那些疯子。” 不过迪克没有说什么，逆序布鲁斯就说道：“你留在这里，阿尔弗雷德同样需要帮助，我知道你可以做到这个，普利斯。” 逆序普利斯顿了一下，眼神无奈：“好吧，你 知道我们不会拒绝你的，布鲁斯。” 看起来极为强硬的逆序狼人长子放下手，走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边：“需要我做什么吗？阿福。” 阿尔弗雷德点头，领着逆序普利斯去了蝙蝠洞，而连接上蝙蝠洞之后，逆序普利斯听到了一道清亮的女声：“嗨，我们还是第一次交流吧？” 逆序普利斯一愣，这道女声自我介绍道：“我是神谕，你或许也认识我，如果不是时间紧急，我真要让你猜猜我是谁。” “芭芭拉？”逆序普利斯倒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芭芭拉笑着道：“看来你的世界我们关系也不错？” “的确，你是卡斯和斯黛最近新养的小妹妹，和迪克关系很好。”逆序普利斯低笑着：“我记得你就像是红色的小蝙蝠一样，让人印象深刻——你的坐标在哪，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我也是提供情报支援的那个。”芭芭拉的语气很平静。 可是没有什么比狼人更敏锐了的，逆序普利斯立刻将目光移向了阿尔弗雷德，年迈的管家无声叹了口气，这是一场悲剧。 这个世界没有逆序普利斯认识的活泼的蝙蝠女孩，只有一个伤到了脊椎无法站立的神谕。 而是谁做的？答案似乎已经浮现在眼前了。 逆序普利斯没有接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点头：“好，那么我负责a区，我得先熟悉这个——这些和我的世界有些不太一样。” 芭芭拉微笑道：“当然，我会留出这些时间的。” 两个宇宙的科技并不完全一样，逆序普利斯这句话当然是敷衍，毕竟哪怕马甲不同，但是他的本质也是那个ai精，只要不是退步到留音机黑白电视机的程度，逆序规则都能轻易上手。 只是他需要给自己留有余地而已，他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他得有个契机。现在没有迪克和其他人，没有人能拦住他离开蝙蝠洞去做什么。 逆序普利斯配合着对哥谭进行监控，确认这群超级反派的位置坐标，然后将情报转告给共同通讯之中的异世界兄弟。 不过他的一些习惯都被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扭转——因为在逆序普利斯的世界，迪克是最小的那个，所以逆序普利斯习惯性将最没有危险的那部分任务交给了他，相对的，达米安反而会承担更危险的那个。 达米安对此毫无意见，所以直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达米安已经无声地用脸抗了一波伤害，吓得迪克差点没收住手把他手里的疯帽匠打死。 把疯帽匠塞回去之后，迪克立刻赶到了达米安身边。 而达米安听起来还挺不服气的，表示他能处理这个。 迪克气疯了：“你是说你可以单独对付贝恩？！” 听到贝恩的名字，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都吓了一跳，芭芭拉立刻道歉说是她的失误，刚才她太过专注分析双面人的阴谋了，并且逆序普利斯确认坐标的行动都在她的监控下——她没有发现贝恩的踪迹，这才忽略了过去。 迪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放缓声音：“不，是我的错，我应该更关注罗宾的。” 逆序普利斯：“我以为这是我的哥谭——抱歉，我会注意的。” “你最好会。”迪克第一次显现出他不那么友好的一面。 而逆序普利斯的习惯，也正说明了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到底有多强大。 阿尔弗雷德在过程中平静地说了一句：“您看起来还挺熟悉这些工作的，普利斯少爷。” “我有段时间没有离开过蝙蝠洞。”逆序普利斯回答道：“我无法离开庄园，因为会给别人带去危险。” 影子在哥谭消失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恢复了也都没有再露面过，最开始他是纯粹去当动物了，后来恢复了就开始进行后勤工作，所以他的确挺习惯的。 而他的情况和芭芭拉有着相似度，芭芭拉当然知道逆序普利斯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蝙蝠家没有秘密。 同为小丑的受害者，她其实很能理解逆序普利斯的心情。 不过她不会对迪克的决定作出什么质疑——她也的确不能否认逆序普利斯的不可控性。尤其是在他还在被小丑病毒影响的时候。 只是意外总比计划来得快，红罗宾中了一个圈套，需要立刻的支援，但是每个人离他此刻的坐标都太远了，而且他们甚至自己都还在战斗之中。 逆序普利斯当即屏蔽了通讯，对阿尔弗雷德和芭芭拉开口：“我可以赶过去。” 芭芭拉：“……！” “就算你们拒绝——阿福拦不住我，你知道的，芭芭拉。”逆序普利斯的态度明显强硬了许多。他的好脾气总是让人差点忘记他才是隔壁世界的长子，给逆序布鲁斯带去无数麻烦、还和达米安关系极好的那个大儿子。 “当然，普利斯少爷，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力气对付一头野兽。”阿尔弗雷德平静极了，他直接做出了决定：“请和我来。” 芭芭拉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她接手了此刻所有的工作，继续理智又冷静地为其他人提供后援。 九五、 逆序普利斯救下了红罗宾，红罗宾中了多种毒气的混合，现在大脑显然没有足够清醒的理智，但还是有意识地给自己注射了解毒剂。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意识，还没有来得及道谢，就看到了穿着常服的逆序普利斯，从身后掏出一把猎丨枪——红罗宾的身体还无法行动，但是他的大脑下意识的进行了分析。 这把枪好眼熟……我操！阿福！！ 伴随着枪丨声，一道带着莹绿色的子弹划痕射丨中了小丑的眉心。 顺着小丑眉心的伤口，一道危险的绿色气体涌现出来，为了救红罗宾赶过来的杰森直面了这一幕，他还来不及后退，就看到眉心的绿色子丨弹，在此刻破碎，溅射出的滴滴液体，落在小丑的皮肤上——下一刻，小丑的皮肤溃烂，原本的绿色毒气被另一道气体包裹，从而对冲消弭。 小丑在杰森·陶德的面前化为了血水。 逆序普利斯吹了吹猎丨枪枪丨口的位置，语气平静极了，出现在通讯之中的语气甚至还带着笑意：“时代变了，傻子才会在知道小丑病毒之后还用爪子去对付小丑。” 逆序布鲁斯沉默了许久，任何在通讯之中低声说出了一个名字，他说：“阿福。” 逆序普利斯对阿尔弗雷德很有礼貌，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主动交给他，他是不会去拿阿福的东西的。 蝙蝠侠不能被哥谭的黑暗席卷着坠落。但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的愤怒悲伤，无人能阻止。 蝙蝠侠有不杀原则，但是曾经的特工阿尔弗雷德，并没有。 阿尔弗雷德在一片寂静的通讯之中回答道：“是的，老爷。”！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57 章 九六、 666号宇宙。 杰森此刻心情极为复杂——毕竟不是谁都那么好运看到小丑在自己面前爆头又变成一滩血水的。简直就像是在看什么无丨码魔幻片。 而杰森又对武器枪械什么的非常敏丨感,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子丨弹射过来的方向，不出意外看到了就在不远处最佳射击点的狼人青年。 毕竟这是猎丨枪，而不是狙丨击丨枪,自然不可能来一发八百里开外的设定。 说实话，小丑被爆头这件事让杰森的大脑都空白了一瞬。倒不是对小丑的怜悯或者其他什么,而是纯粹的……疑惑。 小丑真的这么容易就死了？害得他和布鲁斯分离。使得无数家庭破碎的小丑这么轻而易举就……？ 在大脑短时间的空白之后，杰森下意识想要检查一下情况——当然，他也不知道这摊血水能检测出什么玩意出来,小丑的dna还是奇妙的病毒？ 刚好他戴着头罩，不用像是其他人一样还得带上防毒面具。 小丑的逃狱和出现在这里都充满了一种诡异的巧合，但这些事比确认小丑是否死亡的现在更重要吗？ 没有，并不！他甚至有点可惜为什么逆序家的狼人怎么行动力这么高,动作这么快,但凡留一只手或者一条腿给他们确认身份呢？这样子谁相信小丑死了啊！就算新闻传出去也没有几个人是相信的吧？ 在心里想着有的没的，杰森就听到了通讯之中的对话，他张了张嘴想开个嘲讽，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尔弗雷德在其中插手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在孩子眼中,长辈总是神秘的，他们就像是父母的代名词——阿尔弗雷德在孩子们的心中同样如此。 在他们极小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就是他们可靠的管家,家里最重要的那根支柱,仿佛无论何时,阿尔弗雷德都会在那里。 至于阿尔弗雷德在成为韦恩家的管家之前，他的过往就像是在霍格沃茨度过了一般完全神秘。 他们相信就连布鲁斯都不一定知道阿尔弗雷德的全部过去。 所以当阿尔弗雷德作为将武器交给狼人的那个存在，直接打了所有人一头锤。迪克怀疑了所有人，他甚至可以去怀疑隔壁大都会的氪星人偷偷摸摸来他们家，都不会联想到阿尔弗雷德身上。 如果是阿尔弗雷德,没有人会怀疑他，没有人会想到是他，这个答案真实又虚幻。 这也是通讯如此沉寂的原因。 如果可以，阿尔弗雷德更愿意自己举起这把枪。只是他需要留在蝙蝠洞，留在韦恩庄园。他最终能做的，只是将武器交给另一个世界的孩子。 不同于他们的宇宙，阿尔弗雷德并非不了解观影之中的剧情，他看出了逆序普利斯对小丑的仇恨，看出了这个孩子不同于他们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隔壁的世界没有那么严苛的原则，杀死小丑不会给他们带去任何影响。 而且他拦不住对方，也根本不打算拦住 对方。那么他能做的，当然是减少小丑病毒对异世界少爷的影响了。有枪为什么还要用手呢？阿尔弗雷德将猎丨枪交到逆序普利斯的手中时，还特地确认了一下小丑病毒的危险性。 逆序普利斯原本以为阿尔弗雷德是打算让他穿上杰森或者迪克的制服再离开，完全没有想到会避开芭芭拉，来到了阿尔弗雷德单独的武器库。 逆序普利斯有点意外却又并不惊讶。毕竟这可是阿尔弗雷德。 所以他笑着解释道：在踩过一次坑之后，我当然不会再踩一次。你明白的，阿尔弗雷德，蝙蝠侠不会让意外出现第二次，所以我们早就研究出了对付小丑的办法。 于是就出现在了现在这一幕。 而打破这份寂静的是逆序狼人，清朗的声线完全不像是刚杀了个人，他开口道：“比起这个，我想你们应该也发现不对劲了吧？” “比如，为什么小丑会刚刚好出现在我面前？” 杰森下意识就反问：“不是因为你？” 还真就是因为我，逆序普利斯在心里想着，表面上却是耸耸肩：“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我可没有和外界联系过，而且这个世界的我和小丑也不认识吧？别和我说小丑连一只小狼崽子都不放过？” 这一点还真的是谜。 就在这个时候，杰森突然喊了一声脏话：“这他妈的是什么？！” “嗯？”逆序普利斯立刻看向杰森所在的方向——杰森刚才是保持着半蹲下的姿势，小心地将地面上正在干涸的血液收集了一部分。 只是在他刚要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下一刻，有什么缠上了他的手脚。 眼看着事情要往着十八禁走，还带着魔幻色彩，杰森立刻掏出了两把尖细锋利的利刃，上面摇曳着犹如火焰一般的纯粹光芒，纯净的力量像是可以斩杀一些邪恶——事实的确如此。 这两把刀名为大种姓之刃，由灵魂驱动，可以斩断世界所有的恶。 杰森有着魔法天赋，逆序普利斯很早就意识到了，他也一眼看出了这两把刀和灵魂的关系，而和灵魂相关的魔法永远是最顶尖的那部分。 杰森的天赋比他预想的还要强。 而傀儡师的力量也算是一种概念的魔法——几乎是在杰森掏出大种姓之刃的那一瞬间，原本缠绕他的无形魔法立刻就消散了。 666傀儡师：跑了跑了，原本还想控制杰森来和隔壁同位体打的，这都上魔法了，还打什么打。 逆序普利斯：跑什么跑？这边不还有一只吗？你知道红罗宾藏了多少可以对付我的小道具吗？ 666傀儡师：？ 666傀儡师：还是你会玩。 于是，在逆序普利斯认真观察杰森那边的情况时，红罗宾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身体不再由他控制，杰森正盯着身边可能还藏着的魔法侧敌人，逆序普利斯的注意力也并不在他的身上。 逆序普利斯不会轻易离 开这里，因为红罗宾还在旁边躺着呢。 前几天逆序普利斯和迪克聊天时，就说过——提摩西是天生的潜行者。 他的行动可以不让罗宾和蝙蝠侠发现，在逆序世界也可以不让刺客们和狼人发现。当提姆想要偷偷利用自己的天赋做点什么的时候，很难被人注意到。 有时候他的低存在感还是他刻意控制的。 红罗宾的意志当然极为强大，但是他刚中了多种毒气混合，身体和意识根本不同步，疲倦卷席了他，他很难反抗外来的入侵。 当他察觉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时，下意识就想要开口提醒正背对着他的普利斯——可是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提姆早就意识到了，逆序普利斯是非常敏锐的人，但是他习惯了家里人的气息，他们是被逆序普利斯接纳的存在，他们可以轻易地入侵他的安全范围，距离再如何靠近，都不会引起他的警惕。 所以哪怕身体闻到了其他人的靠近，逆序普利斯往往也不会做出什么反应。 红罗宾咬紧牙关，想要夺回身体的操控权——可是做不到，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臂以一种有些生疏地方式打开了他的腰带，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偶尔因为对万能腰带的不熟悉发出一点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红罗宾希望逆序普利斯注意到这个，然后回过头——哪怕只是回过头看一眼呢？！ 可是逆序普利斯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提摩西这个时候身体应该也恢复了一点，可以做出什么行动了吧？ 妈的，这只狼就这么没有危险性吗？！光是这段时间他都能想出几十个把自己摘除地杀死他的方法了！！ 可悲的是，提姆深切的知道这源自于这匹狼对另一个世界的他们的信任。 见鬼的信任！！！ 红罗宾在心里骂着脏话，手臂的动作却停止了，他看到了自己的手取出了一支麻醉剂——那是平时用来对付杀手鳄这类身体特殊远超于普通人专用的版本。 这些麻醉在不伤害这些特殊罪犯的大脑的同时，可以麻痹一头大象。 红罗宾努力控制着身体，却依旧无力地看着自己将针藏在身后，然后站起身，安静地靠近正背对着他毫无防备的逆序普利斯。 ‘他’走到了狼人的身后。 距离这么近了，狼人不可能没有感受到，他回头看了一眼。 但是这一眼，让红罗宾甚至不愿再往后思考——那双蓝眼睛之中对他没有一点儿怀疑，语气轻快：“恢复了吗？太好了，原本我还有些担心。” 说完，他就回过头，继续观察着杰森的方向：“杰森那边似乎有麻烦，你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我过去帮……”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逆序普利斯的声音就被迫被打断了。 红罗宾看到了那双蓝眼睛之中的不可置信，像是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张脸上仿佛被背叛的神情刺痛了红罗宾。 可是那双蓝眼睛之中倒映的自己，却是一副冷静到冷漠的表情。 “红罗宾”背刺了逆序世界到达的兄长，他的手紧握针管，用力地刺入了狼人的后颈，鲜血从针管刺入的位置溢出，狼人的自愈能力似乎在这一刻完全丧失，滴滴鲜红的液体从他的脖颈处滑落，沾湿了他的衣领。 一直没有找到敌人虚空索敌的杰森想问问逆序普利斯有没有看到什么，一回头，就看了这一副背刺大戏，他惊愕出声：“我操？！小红你他妈在搞什么？！！”！ 第 358 章 九七、 那是注射之中可以让一头大象昏迷的针剂,哪怕是狼人，都无法将其在瞬息间完全代谢。 红罗宾对上了那双即将失去意识的蓝眼睛，崩溃地发现那抹蓝色几乎是瞬息间被绿色覆盖。 不论是自己的“兄弟”背刺他带来了太大的刺激,还是过去一直都是理智压制小丑病毒，被迫失去意识从而让小丑病毒浮现,都是非常糟糕的坏消息。 在这针麻醉刺入逆序普利斯的身体之后，红罗宾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控制明显减弱。在这个过程中，杰森也赶了过来——他头罩上自带的录像设备大概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杰森一脸懵地使用本能先将两个人分开,然后转头看向还有些站不稳的红罗宾：“所以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红罗宾却是眼睛睁大：“躲开！” 杰森一愣，但是身体对危险的本能让他下意识侧身避开了背后传来的危机感。 被注射进大量麻醉剂的青年闭上了眼睛，整张脸看起来格外安详——如果忽视他手上极为狠厉的动作的话。 要是杰森没有躲过，刚才的攻击显然撕裂杰森的胸膛。 “什么情况？”杰森的脑子转得很快,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联想到了他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的那个敌人！ 而提姆的话语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刚刚有什么控制了我——现在被控制的对象是p！” 狼人的手臂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就像是木偶剧之中全身关节都会运行的木偶一般。 黑色的毛发从手臂开始往上蔓延，犹如睡美人一般的狼人青年机械化地抬起手。而就在下一瞬，狼人的兽瞳睁开,绿莹莹的凶光让人背脊发亮，狼人半伏下身体,全省的肌肉都在发力,他的速度在这一刻化为人类甚至没有办法捕捉的速度,尖利的指甲穿透杰森的红色头罩,破损的头罩暴露出杰森的半张脸。 提姆有些狼狈地躲开狼人的攻击，没忍住说了点俏皮话：“说真的，你不打算换个造型吗？好像你每次出门都会弄坏一个头罩。” 被迪克的卡里棍打破过，被蝙蝠侠打破过，还有一个两个的反派——这个头罩的防护作用到底体现在哪？ 杰森呵呵冷笑：“如果没有头罩,破的就是我的头骨了。” 提姆：“……” 提姆：“当我没说。” 狼人状态的普利斯显然被强化了，比他们预想之中的速度和攻击性都强大了很多。 而就在狼人的手掌即将抓住杰森的脖子时，他脑袋上的狼耳朵明显动了动，像是听到了哪里传来的声音，眼神微微偏移，然后毫不犹豫丢下此刻的猎物，转身消失在阴影之中。 下一瞬，蝙蝠侠（逆序布鲁斯）赶了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失去身影。 666傀儡师：说好的露面，结果我现在还没有出现在人前。 逆序普利斯：没办法啊——但是至少满足了你获得狼人马甲的 人设不是吗？而且你真的觉得他们不会在我身上留东西吗？ 666傀儡师：还是你6。 九八、 总而言之，666傀儡师成为了多元宇宙第一个拥有了正经狼人的傀儡师??[，高高兴兴拎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家之后，给自己的木偶处理身上的细节问题时，从木偶自带的衣服上发现了一只手数不过来的定位器，监控器。 666傀儡师：……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真的看到还是叫人觉得心情复杂。 傀儡师的武力值不至于让他拿出瑟维利安标配的小锤子，但是处理完定位器本身就代表他暴露了。 666傀儡师毫不犹豫丢下一房间的木偶和行李，带上自己最爱的狼人马甲离开了哥谭。 等处理完哥谭其他超级反派赶过来的蝙蝠家，一打开窗户，就看到了满墙壁的“尸体”。 直到伸出手确认之后，才能反应过来这些长相和人类几乎没有差别的“尸体”只是木质的人偶罢了。 这么多的人偶堆积在一起，叫人只感觉到背后发凉的惊悚感。 而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红罗宾，在被随意丢在一边的报纸之中发现了新的情报，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小丑的奇怪行动也就有了解释。” 迪克凑过来，就看到了新闻报纸上被笔勾出来的小丑头条，上面说小丑上次才被蝙蝠侠打断脊椎，没有两个星期就又出来越狱，简直是医学奇迹。 然后翻页，就看到了一道有些稚气的字迹在上面写着“骗人，一下就玩坏了”的话语。 杰森砸了下舌：“就小丑那生命力，真是让人感到……” 迪克：“收收你的笑，头罩。” 杰森：“我戴着头罩，你怎么知道我在笑，而不是在为小丑祈祷——呕——呢？” “你那个破碎的头罩能挡住什么？”迪克怼了回去。 提姆也无奈道：“别恶心自己了，头罩。” 这是出租房，根据房东的说法，他没有见过租这个房子的租户是谁，不知道真正的租户的性别，年龄，长相。 毕竟这里是哥谭，有时候总得遵守一点小规则。 不过房东说：“不过每次来交房租的都不是同一个人，身高每次都不太一样，谁知道那里到底住了多少人。” 杰森和迪克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对视一眼，没有对这个房东说他见到的那些“人”可能并不是人。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长相不明，身份不明的有恋物癖的新的精神病拐走了我们的狼？” “一时间不知道你是在骂人还是在用字面含义表达，杰森。” 九九、 而此刻的666傀儡师，和逆序普利斯面面相觑。 他们此刻正坐落在超人在堪萨斯的家的隔壁屋子里。 666傀儡师：你为什么不说话。 逆序普利斯瞪着一双绿眼睛：超人就在隔壁，谢谢。他不认识 你，但是肯定认得我的声音。 666傀儡师：这可不一定。 逆序普利斯：那我喊一声超人救命？ 666傀儡师：…… 逆序普利斯：开玩笑的，总之接下来用我做契机，你就可以露面了，就你现在做的这些事，足够杰森为你颁一个良好市民奖了。 666傀儡师：………… 逆序普利斯：话说你怎么想到的在超人家隔壁安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666傀儡师：参考同位体，下意识。 逆序普利斯：…… 逆序普利斯：所以……原来你不止薅了我一个人的羊毛啊…… 666傀儡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逆序世界之中，出现在义警面前的只有三个常驻角色，瑟维利安、普利斯，以及小灰。 瑟维利安和小灰常年不在哥谭，是一种薛定谔的存在，而普利斯一个人的身份就足够他赚取自己需要的印象值了，所以逆序普利斯犯了一个所有同位体都一样的小毛病——偷懒。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那段时间他没有精力啊！逆序普利斯义正言辞，他当时在努力对付小丑病毒呢！绝对不是因为偷懒！ 现在刚开了个丘比特和预言家的马甲，但是并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路过脸。也就是说，逆序普利斯还没有开过傀儡师这个马甲，自然也没有关注过通过666看到的其他世界的傀儡师的具体情况。 根据666的说法，傀儡师会收获超人一家真挚纯粹的好意和珍贵的友谊，他当年就想跑到大都会找乔纳森，然后就被乔纳森直接送到了蝙蝠窝。 逆序普利斯：这可真是闻者落泪。 这也就是他们坐在肯特家的隔壁面面相觑的原因——所以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蝙蝠家什么时候能抓到这一只逃窜的傀儡师和被他们丢失的狼人？ 是的，他们是瞬移的。傀儡师这个账号好歹在外面闲逛了这么久，666表示他是不会再犯一开始一样的错误的！他早就踩好点了！ 一百、 乔纳森坐在餐桌前，好奇地问着玛莎：“我们是有新邻居了吗？我之前好像听到了那边有什么动静？” 玛莎有点惊讶：我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搬进去？是在晚上的时候搬来的吗？我都没有看到有人出门。⒊” 玛莎是个热情的邻居，她从乔纳森口中听说了这个之后，也开始观察起了隔壁的房子——很安静，安静到就和过去一样，窗户紧闭，她也没有透视能力，不知道房间里是否真的有人。 玛莎对乔纳森说道：“可能是不太喜欢接触人的性格吧？或许我们不应该打扰对方。” 乔纳森似懂非懂地点头。 666傀儡师：这不正常，说好的送上门的邻居会收获玛莎的苹果派的呢？ 逆序普利斯：那你倒是出个门？ 666傀儡师：我在遵循人设，你让一个社恐出门？ 逆序普利斯：那之前把小丑钓出来的是谁？ 666傀儡师：…… 666傀儡师被说服了，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黑发黑眼的青年拉着自己的帽檐，小心翼翼地踩在房间外的土地上，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隔壁农场正撸着袖子扛着比人还高的玉米杆的健硕猛丨男。 克拉克露出了一个淳朴热情的笑容，吓得黑眼睛青年猛地后退一步摔上了门。 克拉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迷茫又受伤地看着被他完全挡住的自己的妻子和母亲：“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玛莎倒是若有所思：“看起来会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666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踏出了获得肯特家友情的第一步。 看破一切的逆序普利斯弯弯眼睛，在666迷惑地目光中露出了一个长兄的微笑。！ 第 359 章 101、 “你刚才说什么？”达米安猛地抬头看向正半飘在空中的乔纳森,语气格外强硬。 乔纳森无意识地上浮了一点，又重新降回和达米安差不多的高度，迟疑道：“我说我有了个新邻居？” 看着达米安仿佛解开了什么困扰他怎么还没有长到一米九的问题的反应,乔纳森好奇问道：“怎么了，达米安？” “你的新邻居有问题。”达米安毫不犹豫地说道。 乔纳森猛地摇头：“不可能！小帕明明超级好！” 达米安：“你竟然都喊上昵称了？” 乔纳森抱着手,鼓起脸：“玛莎都说帕缇是好孩子！他只是不太会和人相处！” 就在达米安开口之前，突然出现的迪克压制住了男孩，带着笑脸说道：“达米安只是吃醋了,乔。” 乔纳森一脸怀疑。 迪克压制住反抗的达米安说道：“一直以来你都是小d的好朋友，结果你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了新邻居，小d当然有意见了。” 乔纳森放下了原本抱胸的手，语气也软了下来：“是这样吗？” 迪克点头：“是啊,所以只要让达米和你的新邻居见一面,他肯定会解除误会的！” 但是乔纳森还是摇头：“不行，小帕很怕生，到现在只有我和玛莎能和他说上话，爸爸出现在十米以内小帕都会变得像是石头一样僵硬。” 在迪克和达米安交流的时候,提姆很自然地连接起了肯特农场邻居房子之中的监控器。 倒不是蝙蝠家已经到了对超人家隔壁的人都要监控的程度，纯粹只是在观影到帕佩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对那幢空置的房子出手了。 毕竟……那可是绑架蝙蝠侠的牛人啊！！ 虽然杰森之前吐槽说是一个有恋物癖的精神病——嗯,这句话描述那个傀儡师有什么问题吗？——但是不代表情报都那么明显了,他们还察觉不出答案。 只是那个木偶师是在哥谭消失的,完全没有任何他们出现在堪萨斯方向的痕迹，内部安装的监控器从未被触动过，所以他们一时间没有想到那个木偶师竟然能带着他们的狼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的离开哥谭。 他们将重点都放在了哥谭，自然就忽视了其他地方。 直到现在乔纳森提出了他们隔壁有了新邻居，提姆立刻就想起了他当时安装进去的小道具——后知后觉地发现：“被屏蔽了。” 傀儡师是个动手能力极强的设定,他偏爱木偶，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懂机械（虽然是普利斯教他怎么屏蔽的），所以在房间里安装了屏蔽器之后，蝙蝠家的所有人都没有收到相应情报，导致这份情报后置了这么久。 而迪克也从乔纳森口中知道了更多情报。 “嗯？不是呀，小帕是独居。”乔纳森如是说道。 102、 有了线索，他们的当然第一时间就前往了堪萨斯，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傀儡师 人间蒸发的能力，为了避免对方又逃到他们不知道确认位置的地方?，所以自然不会正大光明出现在对方面前。 堪萨斯的阳光极为明媚，在这样的阳光下，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时，才会更加引人注意，尤其是这里是一个非常大的农场，而其中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 黑发黑眼的青年坐在草坪之上，旁边是已经被收割完的玉米地，玉米杆被克拉克整齐的堆放在一边，青年随意抽出几根，将其处理成更细更韧的长条，随后这些玉米杆就脱离了原本的形态，转化为了小猫小狗之类的形象。 似乎是觉得这没有什么成就感，青年又抽了几根，做成了有人那么大的老鹰雏形，这一次他做得明显细致了很多，在没有人打扰他的时候，他的效率显然非常快，在天开始昏暗下来之后，老鹰的翅膀都已经快完善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黑发青年看着被他弄乱的玉米杆，后知后觉有些愣神，然后就这么发起了呆。 相较比白天，显然黑夜更让他感到舒适，他就这么坐在已经是半成品的老鹰旁边，放空了眼神。 乔纳森疑惑地问道：“我们不把他喊进来吗？” 玛莎温和地解释道：“帕佩特是个内向的孩子，他还没有踏出这一步，我们不能逼他。” 乔纳森闷闷回答道：“哦，好吧。” 虽然相较比爸爸，他主动出现的时候，帕佩特不会逃跑应激，但是除此之外，他也不会给出太多的反应。 乔纳森没有贴冷脸的爱好——达米安虽然嘴臭了点，行动过分了点，人讨厌了点，但是不可否认，达米安是个非常直率的朋友，他会理所当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总是一副错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傲慢姿态。最可恶的是大多数时候，达米安总是对的那个。 至于帕佩特…… “没办法嘛，谁让他的木偶太帅了。”乔纳森撑着下巴说道：“真的好酷！” 人和人能成为朋友，对方总是有什么东西是吸引自己的，乔纳森原本只是对邻居有点好奇，但是当他不小心透过墙壁看到了那个威风凛凛的狼人偶的时候，顿时就被惊艳住了。 所以他才想要主动和对方交朋友。哪怕他们的年龄差距好像有点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帕佩特相处的这些时间，他感觉帕佩特其实也没有比他大多少。 只是想要在真正和帕佩特交朋友，感觉还是好难啊。乔纳森叹了口气。 而乔纳森没有想到，此刻的隔壁邻居家，正发生着这样的对话。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捧着脸，完全无视身上细细碎碎的碎屑，低声说道：“他真的好可爱，我好想要他。” “是啊，所以你最开始才会往着大都会跑？”逆序普利斯将自己早就做好的晚饭稍微热了热，端出来放在桌上无奈地说道：“所以一时兴起也饭都不吃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哥哥了？”666吐槽道。 “没办法，当了快20年的哥哥，习惯了。”逆序普利斯低笑着说道：“家里没几个 人会做饭，阿福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我在做饭，外卖太不健康了。” ……这里也点不到外卖，谢谢，配送费超贵，到了的时候还冷掉了，为什么这里没有蜘蛛侠外卖配送员？㈣_[(” “真是对不起，这个世界没有蜘蛛侠，而且就算是蜘蛛侠，等外卖到了的时候也冷了，甚至还会黏在纸盒上面——毕竟蜘蛛侠总是会路见不平，陷入麻烦？” 666傀儡师拿着叉子卷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郁闷道：“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逆序普利斯呵呵一笑：“我并不挑食。” 看着整个人都懒散下来的男孩——是的，哪怕外形是青年，但是在逆序规则眼中，这个刚出生连一年都没有的家伙当然是小孩子。 “别撒娇，明天我给你做苹果派？”逆序普利斯说道。 666傀儡师矜持地卷起一口意大利面放入口中，并且表示道：“还要布丁。” “可以。” 有个哥哥的感觉好像也不赖，怪不得隔壁那些人都这么喜欢这个哥哥。666咬着叉子在脑中这么想到。 103、 超人不会去偷窥别人的家，但是乔纳森有时候会控制不好自己的超能力，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听到一些不该听的。 但是他们并不介意被发现，不如说他们早就等待着被发现了，只是出乎意料的，蝙蝠侠这次动作真的挺慢的。 666是想和乔纳森成为朋友的，但是怎么说呢？他还记着当年被乔纳森直接丢进蝙蝠群的仇呢！ 虽然也算不上是仇，他现在和蝙蝠家的关系也不错……但是——好吧，他就是有点点在闹别扭！谁还不是一个一岁小朋友了！他比康纳都还小呢！ 康纳：？ 于是表现在青年傀儡师的身上，就是极强的距离感，到现在为止，乔纳森都还没有成功进入帕佩特的家门。 算是多元宇宙动作最慢的那个超级小子了。 “只要他再主动一步，我就松口。”666傀儡师如是说道。 逆序普利斯却是迟疑表示道：“可是你的瑟维利安账号不是早就入住他们家了吗？” 666傀儡师：“不一样。” 逆序普利斯很配合：“哪里不一样？” “一个是我主动，一个是我被动，怎么能一样呢。”666傀儡师如是说道。 逆序普利斯只是笑，又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的瑟维利安呢？” 666傀儡师回答道：“不靠谱的监护人回来了，所以暂时回去了一趟——好吧，只是我纯粹不想一次性开那么多号，而且还隔着世界，我没有你那么有经验好吧？” 逆序普利斯笑着道：“那种这段时间被D挼得高兴吗？” 666——666移开了视线。 103、 迪克还记得想让傀儡师帮忙治疗芭芭拉的事情，哪怕因为观影之中对傀儡师绑架蝙蝠侠这件事非常警惕，但还是不想用太过强硬 的态度。 只是对待傀儡师这样性格的人，面对面没办法说话，不面对面又很难让对方保持交流，不过比起这些——总之先把逆序家的狼偷回来啊！ 为了找到更好的机会，提姆花了一段时间重新入侵安装在房间里的监控，过去的录像都已经无法找回，但是最新的画面，让正在看监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见他们熟悉的狼人青年，此刻正穿着粉色的手工围裙，带着烤箱专用的厚手套，端着苹果派和布丁走出来，语气温和却带着不明显的强硬：“只能吃一块，你还没有吃晚饭。” 傀儡师的黑眼睛变得愈发深沉，那份无法忽视的危险性让人背后发凉，而狼人青年却对此表示道：不要撒娇。?_[(”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嘴角下撇，郁闷地看着狼人青年只切了一块给他，然后将其他都装进了冰箱。 傀儡师不太高兴地说道：“会冷。” 他的声线和蝙蝠家预料的差不多，低沉而冷淡，带着极强的距离感，只一个照面，就让人觉得他不好接近。 狼人脱下手套，敲了敲桌面，下巴微微上扬，透着一种完全没有在这张脸上出现过的傲慢，绿色的眼睛上调，他开口道：“在你把我绑架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了。” “这是惩罚，傀儡师先生。” 蝙蝠家的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逆序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为什么你们一副“他是遗传我的”的表情？ 杰森惊愕道：“你对自己厨艺的看法是不是太过于乐观了？布鲁斯。”！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60 章 104、 666号宇宙。 监控一直保持着工作,他们看着逆序普利斯保持着对待弟弟的温和态度，虽然嘴巴上有点微妙的毒舌，但是并没有做过什么会伤害傀儡师的事情。 只是那双绿眼睛真的是不定时炸丨弹，叫人担心他随时不受控的爆丨炸。 “不对劲。”逆序布鲁斯平静地说道。 在其他小鸟看过来的时候,逆序布鲁斯说出了自己对自己大儿子的了解。这些年来,大儿子是在他身边待得最久的,哪怕他瞒着自己和达米安有计划,哪怕他背着自己和瑟维利安来了一拨背刺——但是逆序布鲁斯还是很坚定地觉得自己了解自家大儿子。 “虽然语气有些严厉,但是他的态度是对待家人的态度,要知道,他对待外人连无视都算是温柔了。” 狼的领地意识太强了,而外人的气味对狼来说又太刺鼻，家里人就算是熟悉如斯蒂芬妮,偶尔换香水普利斯都会打会儿喷嚏去重新适应。所以普利斯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距离和冷漠，唯独家人可以踏入他的领地范围而不受到他下意识的防备和攻击。 所以只有两个可能。逆序布鲁斯意识到。 要么就是傀儡师有着操控人意志的能力，要么……就是他大儿子背着他又认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并且将对方接纳到了自己的领地范围。 鉴于瑟维利安（逆序）的奇妙人际交往，还有普利斯（逆序）和瑟维利安（逆序）的奇妙关系，逆序布鲁斯竟然无法否认这个可能性。 他家关系是不是有点太混乱了？逆序布鲁斯迟疑地想到。 不过就算是在这样，逆序布鲁斯还是偏向于前者——毕竟,他见过自家大儿子眼睛完全绿色时候的状态，甚至无法保持人形，更多的时候都是用狼的形态压制意识。 但是此刻……逆序普利斯的眼睛是完完全全的绿色,一点蓝的色调都找不到。 傀儡师的危险性在这一刻刷刷刷的上升。 迪克弄懂了逆序布鲁斯的意思：“所以你是说……这副像是调丨情的暧丨昧现场是傀儡师特地操控的？他喜欢这种调调？” 杰森奇怪地看着他：“哪里暧丨昧了？你不要看什么都是调丨情吧迪基鸟。” 提姆若有所思：“我倒是有别的想法——或许正是因为傀儡师控制不了普利斯,才会造成这种情况？我应该算是有点经验，当时被控制的时候，我的意志是完全反抗的,可是并没有什么用，虽然可能和我当时的精神状态有关系……不过，普利斯本人的意识和小丑病毒上浮时的意识，是一个人吗？” 达米安：“原来如此……根据之前的观测，傀儡师明显不喜欢会动的‘人偶’，但是此刻的沃尔夫行动自然，并没有被操控的迹象，可是态度却并非是面对敌人。” “按照当时的情况，他应该只能一次性操控一个个体，先是杰森，再是我，操控应该也有什么限制，比如一次只能一个人？可普利斯的体内有 两个意识？一个是小丑病毒操控的，一个是普利斯本人。而现在，普利斯本人的意识被控制，小丑人格上浮——为了保证普利斯依旧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所以他控制了普利斯沉睡的情感？或者这只是控制效果对两个人格的化学反应？”提姆分析。 能扭曲一个人的情感，这样的操控，相当恐怖了。 但凡不是因为普利斯有着两个状态，可能下场只会是完全被操控的不动人偶吧？ 迪克咂舌：“少年时期的傀儡师就已经很难处理了，长大后只会更麻烦。” 至少少年时期的傀儡师，不会猛到直接就看中小丑吧？ ——哦，他看中的是蝙蝠侠啊？那没事了。 105、 逆序宇宙。 在没有被预言球播放的时候，666号狼崽相当自然地融入了逆序蝙蝠家。 这个家庭氛围极好，好到所有人都好奇地过来想从达米安手中把狼抢走。 最开始是提摩西，提摩西看似听话，实际上在没有普利斯监督的时候根本没有听话去睡觉，注意到普利斯不像是往常一样过来监督自己，提摩西就知道肯定有意外发生了。 他直接连上了蝙蝠洞的监控，就看到了——我丨操！是普利斯的儿子？！布鲁斯看你开的好头！！ 等等？普利斯本人呢？ 提摩西的大脑运作很快，一瞬之间就在脑内完成了“儿子变小？本人？哦，原来是平行世界”的分析。 他立刻忘记了之前普利斯的要求，兴致勃勃地再度出现在了蝙蝠洞。 而这个时候，狼崽已经被大号达米安挼成了一滩狼饼。 哪怕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沉迷，但是达米安rua狼的手法实在是太过熟练了。 “嗨？可以加我一个吗。”提摩西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插嘴道。 然后他欣赏着狼崽几乎是一瞬间就炸起的毛，然后又被达米安轻易压住。 天哪，这个狼崽仿佛只有达米安的手掌那么大（夸张手法），软乎乎得看起来就很好rua。 哪怕是斯蒂芬妮，也只见过少年时期的普利斯，几乎没有人见过完全幼崽时期的狼。 哪怕是布鲁斯，刚捡到狼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小只——隔壁吃这么好的吗？ “既然你不打算休息，那么对于异世界蝙蝠侠的检测就交给你了。”达米安自然地命令道，他显然是注意到了666号蝙蝠侠和他手里幼狼的关系，理所当然地将狼当成是人质（狼质？），想必异世界蝙蝠侠也不至于无脑到对提摩西下手。 最开始的警惕是必须的，但是这段时间的观察足够达米安稍微放松一些防备。 “不，你只是纯粹想要独占小时候的普利斯而已。”提摩西抱着手，冷笑道。 他们家的关系可不要太扭曲，想必这个消息发出去，哪怕是瑟维利安都会不在乎哥谭对他的通缉令飞回来（实际上瑟维利安本来就不在乎，他只是借此为借口在外面浪而已） 。 提摩西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在不伤到达米安且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从他手里枪狼，所以毫不犹豫将这个消息发送给了没有达米安的小群之中。 他们家人员兴盛，连带着小群都已经创建了百八十个了——这里没有夸张，甚至不只这个数字，有时候有什么相关任务就会开个专门的新群，聊个什么话题也会开个群同时还会同步出现几个烟雾丨弹以免被别人监控。 为了分享或者收藏一些黑历史更是让小群的创建频率创下新高。 这个背着达米安的小群反而是重建频率较少的那个了，毕竟达米安平时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么谈论自己。 没有普利斯的小群同样如此，只是提姆一直怀疑普利斯什么都知道，只是普利斯像是阿尔弗雷德一样，大多数时候都为了家里人的自尊心什么都不会说而已。 当年因为沃尔夫而出现的黑历史提摩西现在还记着呢。 将消息发出去之后，提摩西就屏蔽了消息，完全不在乎另一边的狂轰乱炸。 这是一个阳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是每个人都爆发出了自己的热情，就连还不知道沃尔夫真实身份的杰森和迪克，都对新出现的小狼充满了热情。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沃尔夫的儿子吧？！” 迪克轻快地跳了起来：哇！那他叫什么？小沃尔夫吗？它的妈妈呢？” 其他人都没有解释的想法，只等着他们自己发现答案。 666还特地问过逆序普利斯，问他掉马可以吗。 逆序普利斯表示这个随666高兴，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秘密能坚持这么久。 但是666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比起保持（看起来）并不能好好控制的狼人状态，还不如一直保持狼的状态，至少不能这么快就让同位体在弟弟面前掉马吧？ 于是他就感受到了来自同位体家人的热情。 达米安虽然喜欢动物，但是并不会强制性压着动物自由发展的道路——所以一开始rua了个爽之后，就随意666幼狼到处乱跑了。 666高高兴兴地在韦恩庄园乱窜，寻找着两个庄园的不同点，然后就被赶回来的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抓包了。 年幼的狼好不容易躲开卡珊德拉轻盈又猛烈地追捕，一脸蒙圈的在地毯上打了个滚，听着斯蒂芬妮难以控制的小声尖叫，迷茫地抬头看着激动的金发女孩。 “天哪！卡斯，你看他多可爱？！”斯蒂芬妮尖叫道：“我最后悔的就是错过小时候的普利斯了——他这么能这么可爱？！哦让姐姐亲亲~~~~” 听着斯蒂芬妮犹带着波浪线的声音，666瞬间就炸毛了，他意识到了，这个家，有点恐怖！ 你们对你们哥的感情是不是太扭曲了？！ 对此，达米安独占了狼好几天，也和家里所有兄弟姐妹开始了斗智斗勇——众所周知，达米安对于动物总是双标的。 如果666普利斯保持人类状 态，达米安只会表示你需要自己锻炼逃过这些人的觊觎。 但是他保持着幼崽的状态？幼崽需要主人的保护，有什么问题吗？ 而这样的独占坚持了一个星期，达米安坐在普利斯平时喜欢的那个位置随意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而狼自然地趴在他的腿上，任由家里其他兄弟姐妹实施各种方法从他手里抢狼。 黑色毛发的幼狼在卡珊德拉再一次跳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一脚跳到迪克的脸上（迪克下意识后倒，然后被杰森接住），然后借力跳到吊灯上，吊灯因此晃动了起来，房间里的光源都因此摇晃。 而就在这个时候，韦恩庄园客厅的大门被打开。 金发的青年笑眯眯刚推开门，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从天而降，他下意识伸出了手，就被一团毛茸茸砸了个正着。 瑟维利安不愧是瑟维利安，普通人的体质让达米安看了皱眉，斯蒂芬妮看了流泪。 他直接被这个冲击往后摔，然后靠着墙壁坐了下来，金发的青年到吸一口冷气，揉着自己刚才不小心被撞到的后脑，后知后觉低下头，才看清自己怀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啧！瑟维你开挂了吧？！”斯蒂芬妮鼓起脸，满脸不高兴。 其他人也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刚巧被回来的瑟维捡漏。 “嗯……？”金发青年眨眨眼睛，碧绿色的眼睛之中带起笑意，在其他人的目光之中对狼伸出手：“嗨？” 然后，他就被咬了。 瑟维利安迷茫地歪了下脑袋，看着自己被咬住的手指，眨眨眼睛。！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61 章 106、 逆序宇宙。 杰森和迪克对于瑟维利安并不熟悉,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在被布鲁斯收丨养之后，瑟维利安已经离开了哥谭，并且保持着躲避布鲁斯的状态常年乱跑,家里也很少会主动提到他。 杰森好歹见过一两面,尤其是在前段时间的猫头鹰事件的时候,迪克就是真的见都没见过了，他们的时间总是错开。 短暂的会面让杰森根本不了解瑟维利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从没有想过会在韦恩家看到身娇体弱（？）连狼都接不住的普通人。 看看这个家都是什么神仙？蝙蝠侠布鲁斯,恶魔首领达米安,和恶魔组队搭档坑了布鲁斯的普利斯。能打过布鲁斯和达米安的卡珊德拉,总是将场面搅得一团混乱的搅局者斯蒂芬妮，总之不能说他坏话看起来就很黑心的提摩西，和没有人能否认地位的阿尔弗雷德。 还有呢？还有就是他自己和迪克了——这个家有普通人吗？哪怕是迪克,都能一拳打晕三个混混。 杰森从未想过能在家里看到这么柔弱的一个存在,而这个不算熟悉的金发青年,稍稍抬起手,黑色的幼年狼就保持着咬着他手指的动作提起了上半身。 杰森感觉自己幻视了下一秒就会出现金发青年甩甩手,然后狼崽就会随着他的动作随风飘摇——好吧，这里不是漫画也不是搞笑动画,这样的动作只会让瑟维利安把手指弄断。 良好的视线让杰森看到被咬住的那根手指在伤口的位置，流下的血液顺着狼的牙齿往下滑,然后，狼咽了口口水。 杰森的正义和对普通人的保护欲瞬间让他想要冲过去把狼和人分开——哪怕是幼年的狼，但是狼总归是捕猎者，一个不小心它就能咬下你的一块肉。 只是杰森刚刚踏出那一步，就看到了金发青年以一种极为熟练的动作用另一只手扣住狼的脸，然后抽出自己的手指。 瑟维利安盯着自己的手指上的咬痕看了会儿，又看着手里的小狼崽,若有所思：“你们这个品种都这么喜欢咬人了？但我还是第一次被你咬，有点意外。” 连达米安都差点会对小沃尔夫失手，更别提瑟维利安这个普通人的体质能力了。 像是被他的话语激怒，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因素，原本就略显暴力的狼崽直接挣脱开瑟维利安本就没有多花力气压制的手。 然后，幼狼的下肢踩在坐在地上的瑟维利安的大丨腿上，上肢撑着瑟维利安的肩膀，毛茸茸的脑袋搭在金发青年的脸侧，让青年不得不偏过头，带着一点被蹭出来的痒意，忍不住失笑道：“有点痒，怎么了？” 湿漉漉的鼻子蹭过青年脖颈处的位置，像是终于找好了位置，血液的香气和流动吸引了野兽的注意力，就在野兽张开利齿的那一刻，一只宽大的手拎起了幼兽的后颈，原本要咬下去的牙齿啪嗒一声咬了个空，对上幼兽有些迷茫的蓝眼睛，达米安居高临下看向还坐在地上的瑟维利安，开口道：“你就这么喜欢 地毯？” 瑟维利安就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达米安身上的压迫感，保持着微笑道：当然，这可是阿尔弗雷德最喜欢的花纹。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361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107、 同样走过来的提摩西伸出手拉了一把瑟维利安：“说真的，你也该锻炼一下了。” “我又不打算穿上蒙面制服进行夜晚的特殊活动。”瑟维利安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弯弯眼睛：“谢了，提摩西。” 迪克小声问杰森：“他是谁？” “我只知道他叫瑟维利安。”杰森也小声回答：“我没见过他几次，比见提姆的次数还少。” “他叫瑟维利安·沃尔夫。”斯蒂芬妮在一边笑眯眯地科普道：“性格很好，除了不会打架，他什么都能做。” “还记得之前布鲁斯和达米安之间的战斗吗？他就是那个在暗处帮他们瞒过提姆和布鲁斯的路人A。” 斯蒂芬妮一句话，就瞬间让杰森和迪克理解了瑟维利安的定位，而杰森更敏锐一点，他立刻发现了关键词：“等等？沃尔夫？他也姓沃尔夫？他和普利斯什么关系？” “这么说起来，普利斯人呢？他去哪了？他答应了今天陪我玩游戏的！” 斯蒂芬妮抛了个媚眼：“你不能总是想着轻而易举就得到情报，漂亮男孩。想要知道答案总得自己去找，不是吗？” 对上杰森有点不服气的小脸，迪克想了想，脸上带起好奇的笑容，直接跑到了刚在沙发上坐下的瑟维利安面前：“瑟维瑟维——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瑟维利安有点惊讶，但是眉眼立刻就软化了下来：“当然，你是迪克对吗？” “嗯！”迪克点了下头之后露出有点担心的表情，从兜里取出一个还带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说道：“刚刚小沃尔夫咬你了，一定很痛吧？这个给你！” 男孩的声线甚至还带着奶音，让瑟维利安心都化了，连带着声音都夹了起来，让旁边的提摩西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谢谢你，迪克。”瑟维利安摸了摸迪克的头发，笑着道：“除了这个呢？是还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帮忙吗？” 迪克露出了不太好意思的笑容，但是也没有隐瞒，大方问道：“是这样的，瑟维知道P去哪里了吗？他答应了和杰森玩游戏的，但是他不见了！” “P？”瑟维利安的眼神落在刚好被达米安压着的小狼，口吻愉快道：“哦，他有着一点毛茸茸的小问题要处理。” 杰森顿时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别以为他没有看过哈利波特！ 然后他就听到金发青年下一句话，眼睛弯弯：“所以我推荐了他一款时下性价比极高的绝育套餐。” 杰森：？ 迪克：？ 其他人：“……” 其他人：“…………” 而达米安平静地看着自己手下瞬间僵住的狼崽，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108、 斯蒂芬妮看向旁边的提摩西：“你觉得他是认真 的吗？” 提摩西：这个事情不好说。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提摩西：“事实证明，动物变得暴躁易怒，有时候的确是和发丨情期有关，绝育的确是一种很好的处理方式。” 斯蒂芬妮倒吸一口冷气：“所以这才是普利斯这些年都没有女朋友的真实原因？” 达米安感受到手里的狼崽子身体更僵硬了。 卡珊德拉默默插口：“连达米安都有过女伴。” 卡珊德拉算是那两兄弟一起长大的，她的发言更有权威性。 三双眼睛互相对视，发出诡异的光，八卦闺蜜局再次组织了起来，就坐在提摩西旁边的瑟维利安开口道：“我的感官的确没有你们强，但是就坐在我耳边说这个，你们真的觉得我听不到吗？” 还是瑟维利安：“我对沃尔夫有研究经验，加我一个。” 提摩西大手一挥：“来！” 提摩西总是觉得普利斯知道一切，他或许猜到了瑟维利安有时候会对普利斯说点情报，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过情报流出去的真实原因。 瑟维·普利斯·利安听着一手的普利斯的八卦，眼睛弯弯，但是提摩西却莫名其妙感受到背后一阵莫名的发毛。 迪克和杰森面面相觑，杰森评价道：“他们有想过我们还在房间里吗？而且绝育和普利斯到底有什么关系？” 迪克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杰森，绝育是什么意思呀？” 杰森：“……” 杰森：“…………” 杰森红着耳朵努力解释道：“额……这个、那个——你知道小鸟和蜜蜂的故事吗？” 被吸引注意的提摩西看过去，转头小声道：“杰森该不会真的觉得迪克什么都不懂吧？” 那可是马戏团出生的男孩，哪怕父母没有教导，在马戏团之中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不可能不知道。 斯蒂芬妮露出了怜悯又甜蜜的表情：“谁让他是我们家最甜蜜的那个男孩呢？哦我真不敢想象杰森未来会怎么被这个社会吞下去。” 连卡珊德拉都点头赞同道：“杰森是好孩子。” 提摩西：“……所以你们就这么自然地忽视了杰森书桌上的那些战略书和武器拆解书吗？” 斯蒂芬妮：“男孩有点自己的爱好怎么了？还是说你觉得玩利爪、掌控刺客、当一个stk、或者干脆见人就咬、搞个杀死兄弟的游戏更好？杰森在这个家已经很乖了！而且他那么小只，我真担心他长大后连一米七都没有。” 看着斯蒂芬妮甚至染上了慈爱的表情，提摩西也被说动了，他看向因为幼年营养不丨良导致现在身高都没有多高的杰森：“好吧，你说得对，只是一点小爱好。” 比起这些小爱好，杰森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提摩西的脑海之中浮现一些长高的训练方式，打算哪天可以给杰森安排一下。 瑟维利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毕竟，这个家最不用担心身高问题的就是这个看似营养不丨良的男孩了。 109、 而和瑟维利安抱有同样想法的，是一直坐在沙发上，却仿佛并不存在的666号宇宙布鲁斯。 房间里所有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他也看到了，他坐在沙发上，眼神平静到已经仿佛已经死了。 从最开头追逐狼崽摔坏花瓶开始，到现在斯蒂芬妮讲述这个家庭的犯罪历史，再回忆起他家二儿子（杰森）的强壮身材。 666布鲁斯的心情大概就和他宇宙的代号一样：又6又地狱的。！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62 章 110、 逆序宇宙。 “我觉得,我们应该快点处理好这件事。”瑟维利安再一次出现在韦恩庄园的时候，义正言辞道。 “……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怀里的小婴儿是什么情况？”提摩西惊得手里的咖啡都差点倒在了领口。 提摩西看着婴儿的那双蓝眼睛和黑头发,迟疑又怀疑：“是谁的？”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提摩西：“你该庆幸斯蒂芬妮还在睡觉——所以到底什么情况？我们家谁没有做好安全设施？还是说是你……” “不是我，谢谢。”瑟维利安翻了个白眼：“我还不至于变丨态到和卢瑟一样给人造儿子。” 提摩西平静道：“我原本要说的是你和一个黑发蓝眼的女士度过了美好的一晚。” 瑟维利安和提摩西对视了一眼,深切地明白了他们受到家里女性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不过瑟维利安还是好好解释了情况,这就是他朋友家的孩子,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换了。抱着小婴儿的瑟维利安沉重地说道：“再这样交换下去,我觉得迟早会出事。” “你们应该知道我一直都在全世界乱跑……之前我也提过,我的那个游戏并非虚构,的的确确存在着和其相关的人。但并非所有人都是遵从规则且守序的,比如——” 瑟维利安的话音未落,他怀里的小婴儿突然笑了出来，伸手抓住了瑟维利安的红色领带，湛蓝色倒映着天空一般的蓝眼睛之中似乎透过了什么,下一瞬,小婴儿眼前的位置凭空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幕布。 上面浮现出了一个被穿着罗宾三色制服的猛丨男暴揍的红雀（？）——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他们都认出了这是提摩西，但是这身制服和红雀的制服并不一致。 虽然面具可以遮挡住辨识度最高的眼睛，但是他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别说面具了，哪怕只有个下巴他们都能分辨出蝙蝠侠是哪个。 提摩西沉默了，看了看瑟维利安,又看了看幕布，最终看向了他怀里的小婴儿。 瑟维利安耸耸肩：“就像是这样——或许是交换世界的关系,他的能力有些暴动……理解成哈利波特里的魔力暴动也可以，总之我没办法控制。” “我很担心哪天一觉醒来，这个大屏幕就会出现在天空上——他有这个能力,相信我。”瑟维利安诚恳极了。 路过的斯蒂芬妮震惊道：“所以你当年真的不是为了搞死普利斯才开启的游戏？” 瑟维利安抬眼：“……你就这么想看我弄死他？” 斯蒂芬妮轻咳了一声：“所以这孩子真的和普利斯没有关系？” 瑟维利安：“……” 111、 逆序宇宙。 “总而言之，事情就是这样。”瑟维利安解释道。 黑色头发的小婴儿现在正趴 在阿尔弗雷德准备的围栏之中（里面还铺了一层柔软的毛毯）。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却放在了那个暴揍提摩西的彩色猛丨男身上。 下一秒，这些目光转移到了身材娇丨小轻盈利落的——属于他们的小小罗宾鸟。 和罗宾有关的，且有着这样奇妙的彩色审美的，他们家只有一个人。 达米安和布鲁斯、和卡珊都偏爱黑色，普利斯没什么偏好，一定要说的话是蓝色。斯蒂芬妮热爱紫色，而提摩西和杰森都喜欢红色偏多——唯独他们的小罗宾鸟，想把所有颜色都填充到他的制服上。 并且那身猛丨男制服和迪克自己设计的他的制服，相似度有些太高了，高到不能忽视的地步。 看着脸色发白的迪克，杰森大声说道：“我们不能否认那个家伙是迪克的变丨态跟踪狂粉丝！！” 666宇宙的布鲁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趴在地毯上的小婴儿发出了一声“pu”的吐泡泡的音节。 112、 666宇宙。 666宇宙的罗宾鸟们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爆笑，唯独杰森没有笑。 迪克狂笑着走过去勾住杰森的肩膀：“你为什么不笑呢，杰森，是你天生不爱笑吗？” 这段就是，水晶球之中时不时会出现另一个世界的发展，偶尔在镜头之中出现的布鲁斯（666宇宙）让他们放心不少，对傀儡师的监控他们也一直在进行，总之现在情况都还在控制之内，逆序布鲁斯也认同了先观察的想法——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不觉得对方会被完全控制。 而且他家可不是完全的兄友弟恭，面对兄弟的时候，普利斯（逆序）也从来不吝啬下爪子和牙齿。被当成弟弟看待的傀儡师，能否承受这兄弟爱还要另说。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这一天，逆序宇宙的瑟维利安抱着一个小婴儿出现，然后看着那个小婴儿投影出他们熟悉的画面——虽然没有水晶球作为辅助，但是他们对这东西可太熟悉了！ 再然后，就出现了逆序杰森的奇妙发言。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在逆序宇宙之中，只有一只罗宾鸟，逆序罗宾再喜欢这个弟弟，也不可能继承对方的代号。 再加上隔壁的逆序小杰森年龄还在他们宇宙的罗宾时期，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甚至连一米五都没有——要知道正常青少年这个时候一米七一米八都是非常正常的，这个时候的青少年往往已经有了未来成年的雏形，带着少年未成熟的精致和即将成年的线条。怎么都不会像是逆序杰森那样还完完全全就是小男孩的模样，也怪不得隔壁世界会担心他的身高。 再加上逆序的奇妙排序，聪明如逆序提摩西都不会第一时间联想到那个暴揍自己（平行世界的自己）的会是自己可爱的小弟弟杰森。 所以当听到逆序杰森称呼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变丨态跟踪狂、还是罗宾的狂热粉什么的——所有人都没有绷住。 这个笑话最有趣的部分，就是将这个单词说 出口的人的身份。 逆序杰森说他们的杰森是罗宾狂热粉，事实上——这还真的没有什么错。 杰森抱着手充满了防御的意味：这个形容你确定不是在形容红罗宾？到底是谁当年跟踪了罗宾和蝙蝠侠？ 红罗宾无辜极了：我在里面除了被揍的角色??[，还要兼职一下揍人的那个？是不是对我要求太高了，杰森。” 达米安：“崇拜罗宾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陶德。” 杰森不至于蠢到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他直接说道：“你们不觉得这很套娃吗？我们看他们看我们？” 迪克：“的确有点，但是我们都看了他们那么久，被看一下也没什么吧？” 杰森翻了个白眼：“你有裸奔的兴趣我可没有。” 提姆却是思考了一下说道：“所以这个婴儿就是被我们抢了奶嘴（水晶球）的那个？” 提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逆序布鲁斯的存在感就和隔壁666宇宙的自己一样，他迟疑地开口：“比起这个……这个婴儿是和我的世界的自己交换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找人？” 逆序布鲁斯说的没错，他们的确应该找到预言家的位置。 可问题是—— 杰森道：“那你知道你们世界的瑟维利安·沃尔夫住在哪里吗？” 毕竟隔壁是逆序瑟维利安抱着小婴儿，他们之间的关系转移到自己的宇宙，至少也会是一个线索。 魔法侧不管怎么样都很麻烦。 杰森发誓自己这句话只是随口一问，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逆序布鲁斯背景的色调都灰暗了下来。 哦，这个爹甚至不知道他儿子平时到底住哪。 你真的是蝙蝠侠吗？！666宇宙的罗宾鸟忍不住在心中浮现出了这样的震撼。 113、 【逆序宇宙。 瑟维利安叹气道：“其实他的能力不应该这么暴动的……按理说他应该有个可以辅助他能力的小道具，几乎算是伴生物，就像是丘比特的弓和箭一样——啊，我是不是没有和你们介绍过他？” “算了，这件事也不重要。” 金发青年随口敷衍了过去之后，思索道：“但是奇怪的是，这孩子出现的时候，奶嘴——我是说他的辅助道具，根本不在他身边，也怪不得他的能力会这么无法控制。” “或许是穿越宇宙的时候出现的偏差吧。”提摩西随口说道。】 666宇宙的人诡异地有些沉默。 是谁抢了人家小婴儿的奶嘴？哦，是他们啊，那没事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韦恩庄园的门铃响起，韦恩家来了新的客人。 不过，当看到监控之中的黑发蓝眼睛的男孩，诡异的沉默再次弥漫了房间。 “先确认一下，你应该没有捡小孩的习惯吧。”杰森看向了逆序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 提姆开口道：“这段时间我都在他的身边，我确认他没有时间捡小孩。” 提姆沉默了一秒，语气迟疑：“……应该没有。” 他们的语气自然到逆序布鲁斯都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捡了什么孩子没带回来。直到他们看到了监控里的男孩拿起了一个水晶球，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哦，是被偷奶嘴的苦主找上门了！！ 原本还心虚的逆序布鲁斯顿时理直气壮，看向了其他几个开始心虚的男孩：“看来他是来找你们的。” 迪克一本正经：“不，是来找我们的布鲁斯的。” “是布鲁斯捡到的奶——我是说，水晶球。”迪克义正言辞。 蝙蝠侠干的事情，和他们罗宾鸟们有什么关系呢？！ 第 363 章 114、 666号宇宙。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363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韦恩庄园的门口站着一个正握着水晶球的男孩。 这个水晶球似乎就已经代表了他的身份,尤其是在视频之中，隔壁世界的确出现了一个黑发蓝眼的预言家小婴儿的时候。 两个人的交换，答案似乎就是如此。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庄园的大门,男孩收敛着自己眼中的好奇，打量着这个古老又华丽的庄园。 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收敛了原本闹腾的状态,看起来就人模人样的。 整个空间里黑发蓝眼的浓度稍微有些高了,唯一不是蓝眼睛的还是那个唯一的亲生儿子。 黑发蓝眼的男孩抓握着手里的水晶球,虽然很克制,但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目光在逆序布鲁斯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其他人多那么一会儿。 蓝眼睛的男孩缓慢眨了下眼睛,然后开口道：“我是通过水晶球的共感找到这里的,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身上会有那么强的能量波动……唔、抱歉打扰了——我现在说这句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这孩子似乎和他们预想的性格不太一样？说好的预言家都是谜语人呢。 迪克在脑海里分析着这些,眼睛一弯，搭话道：“当然不会，我们很欢迎你的到来——或者说,我们以为你会更早出现？” 蓝眼睛的男孩坐在沙发上,脚尖点在地面,看起来并不是适应这个环境，他手里的水晶球被他放在腿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摩挲：“我并没有……这么想过。” 他垂下眼睛：“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以为——我们并不会有机会碰面。” 迪克惊讶道：“为什么？” 男孩眼神漂移了一下，一直在这个时候,迪克才注意到这个男孩有些一双相当特殊的蓝眼睛。这双眼睛犹如飘忽着白云的天空，显得漫无目的,又有些虚无，唯独在偶尔看向逆序布鲁斯的时候，显现出了一点专注。 然后摇了摇头,他举起手里的水晶球，将脸靠在水晶球的边缘：“比起这个，我们先讨论一下更重要的事情吧？”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逆序布鲁斯，迟疑地喊道：“蝙蝠侠？” 逆序布鲁斯：“当然。” 男孩对于平行世界的概念显然并不陌生，他将水晶球借给了他们，并不介意他们检测水晶球上的能量波动。 男孩解释道：“是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能量产生暴动，我在此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直到发生交换为止。” “所以我想水晶球上应该的确有一些具体的能量可以进行捕捉，我需要更专业的人来帮忙。” 迪克弯下腰搭在男孩的肩膀上：“别紧张，蝙蝠侠可不会吃小孩。” 他们都看得出来，这个男孩一直都没有放松下来。 这和他们看到过的那个预言家（指镜头里的平行世界）可不一样。镜头里的预言家出现的频率也不高，但是充满 了神性和谜语人的特性，任谁都不会觉得这样的人会紧张。 但是就像是蝙蝠侠小时候也是甜蜜的布鲁西，所以预言家小时候也是个腼腆害羞的小男孩（瑟维利安：这个关键词怎么有些耳熟？）是非常合理的。 至于白头发和黑头发？谁知道视频里的预言家活了多少年，时间线都不同，也有可能是预言的后遗症。他们还不熟悉，也不太适合对孩子问这个有些失礼的问题。 所以所有人都自然地忽略了这些小问题，也让最容易和人打好关系的迪克与这个男孩进行对话。 在迪克带着男孩离开这片空间的时候，提姆才皱起眉：“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可是到底哪里有问题，他一时间说不上来，就像是感官被蒙蔽，下意识让他忽视了什么。 杰森的动作一顿，突然说道：“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什么？”提姆有些疑惑：“黑发蓝眼，眼睛——” 提姆的声音猛地顿住，他发现自己竟然回忆不起来那个男孩的五官具体模样。 明明他记得镜头之中白发预言家的长相，可是却记不起刚才才离开的男孩的五官。 “魔法。”逆序布鲁斯平静说道：“他的身上笼罩着魔法，可以让人忽视他的外貌。” 迪克按了按耳麦，得到了这个情报之后，他下意识观察了一下身侧男孩的五官，发现的确很难在大脑之中留下印象之后，再度确认了这个信息。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魔法侧总是有这些那些弯弯绕绕的习惯。只是不妨碍他们增强警惕和防备而已。 “我知道你。”男孩被迪克引到韦恩庄园的花园之中，他站在草地之上，看着眼前的绿植，语气有些复杂，就连迪克都一时间无法分析出其中的感情。 “你是罗宾，第一个罗宾，对吗？”男孩问道。 “没错——你喜欢罗宾吗？”迪克笑着说道：“不过知道罗宾有换任的一般都是哥谭本地人，你平时也住在哥谭？” “我不是哥谭人。”男孩摇摇头，眼神飘忽，没有什么明确的落点：“但罗宾的确对我有特殊的意义。” “明明……”男孩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表情之中的阴郁一闪而过，又化为了略有些走神的状态。 “水晶球很神奇，不是吗？”男孩抬起头，看着天空，哥谭向来没有什么阳光，此刻的天空也显得阴沉沉的：“能看到过去，看到未来，会投放出已知的，也会播放未知的。” “它会显示这个世界的故事，也会出现异世界的镜头。” “仿佛多个宇宙在此刻交接，原本应是平行的两条线在这一刻相交重合，哪怕在这一瞬间的交错后只会距离越来越远，但是相交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很重要了。” “哪怕只是一个时间的选择和冲动，但是那或许也会是最棒的相遇。” “甚至，哪怕并不曾相遇，也会通过偶尔的镜头，看到惊艳一生的某个存在。”蓝眼睛的男孩笑了起来，在这个时 候，他看起来才像是这个年龄的普通男孩：比如我就没有想过会遇到真的罗宾。 迪克有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_[(，但是他听到了逆序布鲁斯开口在耳麦之中说道：“我们忘记了一件事。迪克，问他叫什么。” 这显然也是魔法的效果，让他们忽视了这本该最开始就问出的问题。 迪克开口道：“对了，我差点忘记问了——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我是理查德·格雷森，可以直接叫我迪克。“ 听到这个问题，男孩抬起了头。 115、 666规则曾经为了赚快钱，也为了自然地处理自己搞出来的丘比特事件，曾在这个宇宙的超级英雄面前来了一场情报大放送。 其中包括了所有已知的马甲，抱着影响蝙蝠侠判断和赚钱的想法，全都来了一个曝光。 666规则和逆序规则达成了良好合作，逆序不介意帮刚出生没多久的同位体赚取印象值，当然会在可控的基础上暴露出更多的信息和马甲，趁着这个机会来一次露脸。 两个世界的身份交换就是最好的契机。 预言家的交换，已经通过了水晶球播放，所以比起大方地直接露脸，逆序规则思索道：“不如将事情弄复杂一点？” 单纯的666规则有点迷茫，然后就听到经验满满的逆序规则开口说出了一个计划，他不说还好，他一说，666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他一直有些苦恼这个马甲应该怎么出场，毕竟身份和立场都有些重合，在某个平行世界之中还有着马甲之间血缘上的关联，但是好歹曾经都放出来看过，这么放弃好像又有些太可惜了。 而现在有合理的原因露面，也有合理的理由退场，他可不要太高兴了。 666规则高兴地和逆序规则击了个掌。 116、 逆序宇宙。 瑟维利安抱着一个婴儿预言家出现的的确确增强了他们的危机感，他们可不希望哪天自己的事情会直播给全地球的人看。瑟维利安很少会对情况预估错误，如果再不快点把人送回去，可能真的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斯蒂芬妮发出了一声惊叫，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原本被斯蒂芬妮抱在怀里的小婴儿——那头黑色的头发，在这一刻就像是墨水浸入了水一样，开始褪色。 原本的黑色随着时间流逝一点一点消退，直至完全变成纯粹的白色，小婴儿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眨着自己漂亮的白色睫毛，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斯蒂芬妮的金色长发。 纯白的色调让小婴儿莫名多了一份圣洁感，瑟维利安歪了下脑袋，语气随意：“哦，之前我忘记让拉弗解除他身上的魔法了——现在时间结束了。” 他耸耸肩：“没办法，他的白头发太显眼了，平时出门最好还是伪装一下，不用担心，没有什么副作用。” 117、 666宇宙。 当听到迪克的问题，蓝眼睛的男孩抬起头，原本笼盖在他身上的魔法开始消退，黑色的头发依旧，原本无法被人记住的面孔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带着几分莫名的熟悉。 耳麦之中的提姆突然高声说道：“那个新罗宾！” 有了提姆这句话，迪克总算是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张脸显得熟悉了——之前在异世界的镜头之中，蝙蝠侠曾经喊过这个男孩罗宾！！ 男孩看着迪克，原本放空的蓝眼睛此刻变得专注，像是再述说着一个无人知晓的承诺。 “……阿西姆，我是阿西姆。”！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64 章 118、 666号宇宙。 666号宇宙的规则有点小可惜,他过去怎么没有多播放一下阿西姆的剧情，只放了个一个照面？ 你们根本不知道阿西姆这个名字含金量到底有多高！这可是蝙蝠侠亲自取的名字！ 虽然并不是同一个蝙蝠侠♀♀[，但那也是蝙蝠侠。 不过哪怕他们并不清楚实情,但是666规则还是觉得隔壁社畜宇宙的自己真的很浪漫。 仅一晚的相处，短暂的配合,却改变了一个野孩子的一生。 哪怕只是隔壁社畜世界自己创造的故事，但是666能看出来社畜世界同位体的希冀。假设当年真的有那么一个蝙蝠侠，那么故事一定会因此改变吧。 666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同于自己和逆序世界的自己，开局都没有大学生马甲,社畜世界的自己开局就送大学生,个性要更偏守序善良，而逆序规则和他自己？ 他现在没杀人还多亏了印象值不够用,而且上面有好几个人（前任罗宾）压着自己，但凡他和逆序规则的时间线一样靠前，他的选择肯定和逆序一样。 所以当时社畜世界的蝙蝠侠的选择,才会让社畜世界的自己如此……惊艳？ 666不确定自己的用词是否把握正确,但是他可太明白像是蝙蝠侠超人这种超级英雄对于隔壁那个守序的自己的吸引力了。 所以他选择阿西姆的时候,就是抱着一种想要告诉蝙蝠侠——哪怕只是一晚的相遇，你也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可惜他们没办法get这个梗，现在再放阿西姆的过去又太过于突兀直白了。 果然还是当成隔壁社畜世界的野孩子和蝙蝠侠的独自拥有的回忆好了。 所以他现在这个马甲只是阿西姆,隔了一个世界——哪怕曾在预言家的水晶球之中看到过蝙蝠侠和自己的故事（666和逆序规则的设定之中），但是他很清楚,那不是他（阿西姆）的故事。 他只是来处理预言家交换的事情，至于见蝙蝠侠？那只是顺便的事情。 刚好蝙蝠侠也换了，过来看看是不是阿西姆在水晶球里看到的蝙蝠侠也很顺手。反正666宇宙的蝙蝠侠肯定不是社畜世界蝙蝠侠，然而现在一看,逆序世界的蝙蝠侠当然也不是。 阿西姆和蝙蝠侠的故事，只存在于社畜世界。 这个故事带着一点遗憾，但是隔壁社畜世界的自己再也没有拉出阿西姆的原因，在看到666宇宙的罗宾鸟们的反应之后，666规则稍微有些懂了。 虽然他一开始播放异世界的故事就是为了赚取印象值，可是有些故事并不需要宣告给所有人。 对于666的话语，逆序的反应当然是：“你高兴就好。” “反正小丑已经处理了，我没有别的想做的事情，这次交换随时可以结束。” “要结束了吗。”逆序问。 “差不多吧。”666犹疑地说道：“ 两个预言家都交换了，一直继续保持两个世界的联动，迟早会出事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逆序普利斯没有任何拒绝的打算。 119、 最开始的666为了活下去，通过水晶球无意识地拉进了两个世界的距离，再加上逆序宇宙的一个反派的关系，导致两个蝙蝠侠的交换——这个真的是意外，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这个。 但是交换之初，时空隧道并不算稳定，现在普利斯和预言家的交换和连接，让这个回家的道路变得稳定，因为规则本就是稳定混乱的手段，至少蝙蝠侠回家应该会更安全一点。 等两边人马都回去之后，宇宙会自愈这段时间带来的伤害的。 所以逆序普利斯对于何时回去并不是很在意，完全配合同位体的工作。 刚好，逆序的瑟维利安也说明了继续下去的危害，两边都加快了进度，找魔法师的找魔法师，科技侧的搞科技侧，总之都得把自己家的人给捞回来。 当然，他们不至于忘记还在傀儡师手里的逆序普利斯。 阿西姆似乎知道他们的困扰，迟疑说道：“或许我可以帮忙？” 在其他人看过来的时候，阿西姆眼神漂移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原本我一开始就应该去处理的，但是预言家和我说，这个宇宙的傀儡师是唯一一个真的抓到过狼人的傀儡师，那孩子不会伤害自己最喜欢最珍贵最稀有的玩具的，待在那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好像是说两边宇宙并不稳定，一不小心对方就会掉到其他宇宙，反而被傀儡师这样绑住，不至于出事？”阿西姆迟疑说道。 红罗宾显然注意到了时间线，按照两个世界的不同，阿西姆显然是照顾婴儿预言家的那个人，只和逆序世界交换来的预言家认识短短的时间。 会说话的预言家肯定不是婴儿版本的，因此—— “你很信任他？”红罗宾好奇地问道。 阿西姆：“……那毕竟是我照顾的孩子。” 黑发蓝眼的男孩平静极了：“你是觉得拉弗会照顾人，还是瑟维利安会照顾人？” 没人说话了。逆序布鲁斯更是知道自家那金发儿子四肢不勤的懒散状态。 除了生活上的事情（尤其是做饭和打架），瑟维利安什么都可以做。 显然666宇宙的杰森重点不太对，他嘀咕道：“傀儡师也太弱了吧？” 阿西姆有点不爽，但还是一愣冷静的说道：“主要是傀儡师一般总会认错人，黑发蓝眼这个设定稍微有点太大众了。” 于是一整个房间的黑发蓝眼都闭嘴了，唯一的绿眼睛达米安骄傲地抬起了下巴。 120、 666宇宙。 他们最终也见到了逆序世界交换来的预言家，他和阿西姆的年龄差不多，白发白睫让他整个人的色调都是浅淡得仿佛在发光，他弯着眼睛摆了摆手：“所以可以把我的水晶球还我了吗？” 阿西姆：“我转交给 b——蝙蝠侠了。你明明知道的。” 逆序宇宙的预言家叹了口气：你们就这么喜欢我的水晶球吗？?_[(” 他从身后不知道哪里又掏出了一个同款水晶球：“好吧，不过我的确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又拿了一个过来。” “在拉弗摔碎我的水晶球之后，瑟维选择帮我批发了一百个水晶球，果然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不是说水晶球很珍贵吗？”有人吐槽道。 逆序预言家耸耸肩：“的确挺重要的，但我又不是小婴儿了，我已经不是那么需要外力去帮忙控制了。”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普利斯的事情？”迪克好奇地问。 阿西姆的脑袋上蹦出一对狼耳朵：“比起一个不听话的狼人，他应该会更喜欢一个不动的玩偶？” 看着其他人惊讶的目光，阿西姆疑惑道：“我没有提过这个吗？” 121、 666宇宙。 总而言之，用新的狼人吸引傀儡师的注意力，导致对逆序普利斯的控制下降，傀儡师的控制是有限制的，尤其是在逆序普利斯身上格外麻烦。 但是看着逆序普利斯笑眯眯地挣脱了傀儡师的控制之后，还是红罗宾意识到了答案。 “你最开始被控制，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逆序普利斯：“当你有个喜欢满世界乱跑的朋友，并且这个朋友总是知道一些乱七丨八糟的情报，还会拉着你去和人打一架——你总能习惯这些的。” 他叹了口气：“布鲁斯的交换是意外，我的交换就算是一种计划之中的设置了。通过傀儡师来稳定我的状态，从而打通一个稳定的时空隧道，的确是我和瑟维的计划。” “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性！一旦两个宇宙碰撞，一旦你们失败，那你就会掉落在时间缝隙之中！甚至会被人完全遗忘！” “如果不这么做，布鲁斯回来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危险。”逆序普利斯微笑道。 其他人哑然，他们无法赞同这个，但也没办法说什么。 这一刻，666宇宙的人深切明白了逆序布鲁斯的日常和感受。 有个完全不听人话，自顾自行动自己有着计划的儿子什么的，真的太麻烦了。 唯一的受害者——666傀儡师：就没有人给我发声吗？ 122、 当两边都做好了准备之后，最终的交换之日自然很快就到来了。 有了规则的固定和稳定，布鲁斯回家的道路显得意外安全，甚至不会像是其他人穿越时空时感受到的混乱感。 然后逆序家的两个一回家，就看到了他们家的孩子根本没有在意失踪的大哥和父亲，一圈人整整齐齐拿着爆米花坐在电影室之中，看着上面正扎着蝴蝶结的下巴发光的蝙蝠侠。 逆序布鲁斯：“……” 逆序布鲁斯：“…………” 好不容易回家的逆序布鲁斯突然又想离家出走了。！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65 章 1. 马格瑞觉得这很不对,漂亮的眉头皱起，红睫下的绿眼睛互相映衬，这样显眼的配色使他看着格外神秘美艳——哪怕他是个男人。 因为某两个时空乱搞,导致他一不小心也被碰瓷了。 不是,你们逆序和666互相乱搞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卷进来？ 卷进来就算了，我对狼崽不是没有兴趣，但是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丢进社畜宇宙来？ 马格瑞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和他神秘侧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笔记本电脑。 他已经查过了，这个世界就是666和逆序经常提起的社畜世界。 他叫马格瑞,不出意外，根据自己那仿佛不存在的取名天赋,他这个身份的同位体应该是同样不怎么出现的女巫玛格瑞塔。 是的，他也是女巫。但是就像是锈剑骑士也能是女巫的后裔,谁说男人不能成为女巫？哦，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么设定的？对不起每个世界规则不同，他就规定了男人可以成为女巫怎么了？ 马格瑞呼出一口烟,看着白烟在眼前消散,郁闷极了。 他好好在家等着（用马甲）和超女蝙蝠女贴贴，结果一个颠簸，就把他丢到了异世界来。 而这个异世界和他的世界完全相反——他指的是性别。 不仅是超级英雄的,连他的马甲也是。 怎么平民狼人全是男人？就没个漂亮姑娘？你们在搞性别歧视吗？唯一的漂亮姑娘还是我自己（现在的马甲），小女孩不算数,她太小了。 2. 马格瑞再度吐出一口烟，离开自己世界的郁闷让他到现在已经家里蹲一个星期了，完全白耗着自己的印象值。 但是前段时间他刚跟着超女处理了一点联盟事务，导致印象值不是很够,所以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都得出去赚钱了。 他回家倒是可以自己自己来，但是前提是先把印象值赚回来才行，要不然根本不禁耗。 马格瑞若有所思，不过鉴于这个世界性转同位体打下的良好基础，只要他露脸，应该就能赚上不少钱，回家应该不是很难。 他可刚答应布鲁茜要去她家玩的。 为了布鲁茜家的点心，他怎么也要早点回去。 根据666和逆序的取名方式，他们都是基于社畜世界（主世界）和自己的区别来区分称呼，马格瑞决定称呼自己的世界为性转世界。 和社畜世界比的话，他的世界性别其实不是很平衡，但是谁规定超级英雄就一定得是男人的工作？ 自从亚马逊人将自己的律法推行到全世界后，世界被永久改变了，没有人觉得女性领导人控制世界有什么问题。 这也导致马格瑞看到新闻里的超人，总觉得有点颠覆——虽然超人足够帅气，但是马格瑞还是觉得非常的……嗯、不适应。 但是最让他不适应的是神奇女侠，要知道在马格瑞的记忆里，神奇人是个有着大胡茬的 壮汉——他没想到他的同位体会是那么美丽的女士。 3.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365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因为社会舆情，马格瑞的大多数马甲都是女性，等他发现男女性别似乎有些太不平衡之后，才会将本该理所当然是女性的女巫马甲变成男性。 在那个以女性为尊的世界，这个反差带上了一种奇妙的幽默感。 马格瑞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应该怎么去碰瓷同位体，就目前而言，同位体还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他打算给同位体一个惊喜。 至于会不会变成惊吓——马格瑞表示自己并不在乎。 也不是所有同位体都得保持贴贴状态吧？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 4. 社畜世界的同位体，最好抓到的就是又重新回到韦恩庄园上班朝九晚五的社畜大学生——哦，他已经毕业了，所以是纯粹的社畜人了。 除此之外就是时不时会像是npc刷新出现在甜甜圈门口的锈剑骑士。 两个选择一个走向了哥谭，一个走向了纽约。 虽然都是一个人，但是马格瑞还是很有同伴情义的决定不去打扰一个社畜，还是去找清闲的锈剑骑士为好。 如果没有记错，按照他们同步的思维，相信同位体也设计了女巫和锈剑骑士之间的血缘关系。 这一层关系反而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马格瑞愉快地做出了选择，他相信自己和同位体的默契，哪怕同位体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现。 所以当他站在甜甜圈店门口，买了一份甜甜圈之后，周围有人发出尖叫并且下一瞬一只手伸过来直接从他手中的盒子里取走一个甜甜圈时，马格瑞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挑了下眉。 “我记得这家店出了个新品，我记得你不是说想试试看，为什么不买那个——等等？”已经咬了一口甜甜圈的钢铁侠这时候才看到马格瑞的正脸，表情有些惊讶。 有着一张漂亮脸蛋的绿眼睛男人勾起唇角，语气带笑，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就让人觉得背后发凉：“您总算发现自己认错人了吗？” 也不怪钢铁侠会认错，刚才他只看到了侧脸，而有着那么纯正红发的人相当少见，更别提他的侧脸的确和锈剑骑士尹凡科有着五分相似。 只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一个爽朗中透着危险，而眼前这个，是从内而外就明确透露着神秘的危险魅力。 “你长得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钢铁侠开口道。 他真是怕了他家锈剑骑士时不时蹦出来的亲戚了。 “这种等级的搭讪似乎和您的名声不太相符。”马格瑞说道。 “作为吃了你的甜甜圈的赔偿。”钢铁侠摆了摆手里的甜甜圈：“以后你来这家店消费全部由我买单。” “那真是太感谢了。”马格瑞保持着没有变化的微笑，回答道。 5. 复仇者大厦。 钢铁侠一回来，就气势汹汹地走到了正趴在沙发上打哈欠的锈剑骑士面前：“你到底有多 少亲戚？” 尹凡科有点迷惑，和马格瑞相似的眼睛只透着清澈的迷茫：“什么亲戚？” 在托尼说话之前，尹凡科开口道：“我怎么知道我姐到底给我生了多少侄子侄女，而且我也没办法预测我的侄子侄女们会如何发展。” “你稍微有些强人所难了，斯塔克先生。”尹凡科眨眨眼：“所以你遇到了和我很像的人？” 红发骑士抹了下嘴角，愉快地耍帅说道：“那一定是个和我同等级的帅哥！” 托尼翻了个白眼，他就不应该找这家伙说这个。 托尼被说服了，但是说出这些话的尹凡科眼里却是透出了一点好奇。 他自己很清楚，和尹凡科扯上关系的只有女巫，但是他最近又没有开女巫做过什么——那钢铁侠只是遇到了一个和给尹凡科长得像的人？ 不是没有这种巧合的可能，但是怎么说呢……超级英雄总是会遇到一些奇妙的人或物，他们身边似乎就不会发生什么简单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他自己和普通人类的不同，或许很难察觉到，但是这些心细如发的超级英雄是很难认错这种近乎为防伪标识的特殊气质的。 所以钢铁侠遇到的到底是谁？ 6. 虽然说着要放社畜的自己一马，但是见到钢铁侠之后，马格瑞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双管齐下，刚好也去哥谭踩踩点，免得之后传送都开不了。 哥谭最近相当平静，连带着布鲁德海文最近也没有出过什么事，让迪克回哥谭的频率也变得比平时高了不少。 毕竟提摩西还在读大学，杰森经常外星和地球两头跑，哥谭平时几乎只有蝙蝠侠和罗宾两个人——有种回到了蝙蝠侠和罗宾搭档刚出现的时间段一样。 迪克这么想着，将摩托停在一家快餐店门口，他打算在回家之前先吃一顿。 而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落在了正角落里正撑着下巴微笑的女士身上。 她有着一头漂亮微卷的黑发，披散在肩膀上落到胸前，她一手撑着下巴，面前摆放着薯条和汉堡，另一只手正单手操纵着手机，像是在给谁发消息，蓝眼睛之中满是笑意，透着明艳的愉快和轻松。 似乎是注意到了视线，有着一张漂亮到几乎带有攻击性的面孔的女士抬起了头，对上迪克时似乎愣了下，然后眼睛一弯，露出了一个笑容。 迪克像是被那双蓝眼睛吸引，下意识走了过去，开口说出了他十岁就没有说过的搭讪话语:“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女士。”！ 第 366 章 7. 对于迪克近乎称得上青涩简单的搭讪,黑发蓝眼的女士的眼里似乎闪过什么，弯着眼睛笑了一下，说道：“好巧,你看起来也有点眼熟。” 这句话听着有点像是在调侃迪克的搭讪,但是她的表情却好像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我是——”蓝眼睛女士对迪克伸出了手,明显是想自我介绍，只是在她刚说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她的目光明显偏移了一下,原本只是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就亮了起来，她看向门口的位置,摆了摆手：“这边。” 迪克听到了脚步声，也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直接用脸霸凌了在场所有人的金发女士。 她看起来年龄不大，大概还是大学生的年龄,气质还带着一点青涩，五官却极为精致，每一处都仿佛恰到好处,像是被人偶师精心雕琢的最完美的作品。比起一个人,她看起来更适合被摆在橱窗之中展览，有种人偶空浮在虚假之中的美丽精致。 金发少女的脸上带着一点红晕，呼吸也有些快,看起来是小跑过来的，她的眼神有些失焦,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旁边的迪克——又或者说她早就习惯了黑发女士被人搭讪，很自然地忽视了过去。 “莉莉，你有看到我的眼镜吗？”金发少女的语气有点郁闷：“我明明记得我放在床头了，但是今天怎么也没有找到。” “别着急,我回去帮你找，如果找不到的话，我陪你再去配一副？”黑发女士笑着说道。 “我明明放在了床头……我从来不乱放东西的。”金发少女还是有些郁闷：“我就不应该让她进入我的房间，我还得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东西少了。” 迪克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位女士的交流，不是错觉，他真的越来越觉得眼熟了，既视感太强了。但是这种熟悉感就像是隔着什么一样，迪克实在是没法代入到某个单独的个体上。 被称为莉莉的女士显然没有忘记迪克，在简单安抚了一下金发少女之后，她重新看向迪克，微笑道：“抱歉，我想我要先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吧。” 而莉莉的话语让金发少女做出了一个明显的回头动作，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仔细观察着这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非常明显的近视患者的下意识反应，然后不知道是看清楚了、还是单纯的意识到这里有个陌生男人，她近乎是本能反应的，躲到了莉莉身后，紧紧拽住莉莉的衣角。 “别这么不礼貌，vv。”她这么说着，语气却依旧温和，完全没有露出一点强硬的态度。 显而易见，比起一个陌生的搭讪男人，她身后的少女对她来说更重要。 看出了自家妹妹的不适应，莉莉又对迪克带着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拉着金发少女离开了这个快餐店，她原本点的汉堡和薯条一点也没有动。 等她们稍微走远了一点，迪克还能听到那个被称为vv的女孩小声问道：“刚才的让你是谁？” 莉莉低笑道：“你 的近视是不是又严重了？瑞秋知道的话会哭给你看的。” 很好，这个瑞秋又是谁？迪克平静地思考着。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这份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嗯？迪克。”一道略带惊讶的熟悉声线从他身后传来，普利斯笑着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你今天休息吗？” 迪克回过头，在看到普利斯的脸之后，大脑瞬间浮现的答案让他睁大眼睛恍然道：“是你啊！” 普利斯有点疑惑，像是走在路中间莫名其妙被rua了一圈的迷茫大狗：“额、是我？” 我们已经太久没见面到你都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吗？普利斯的蓝眼睛之中透着这个意思。 迪克轻咳了一声：“不是，不是——我只是刚才见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8. 最近法外者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杰森也回到了哥谭。 无论在外面闯荡多久，说到底哥谭才是那他的归处。 杰森没有戴面具也没有戴头罩，甚至都没有暴露他腰后放着的枪，就像是个强壮的普通路人一般在哥谭的街道闲逛着。 他的身材和气质让有眼睛的人都不敢对他出手，所以此刻的气氛可谓是一派平静。 然后他就在这个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一段姐妹的对话。 “所以那真的是瑞秋小姐？bss的姐姐？”一道清亮的少女声线开口道：“我看不出来。” “因为你没有戴眼镜，亲爱的。”另一道更温柔成熟的声线低笑着说道。 “这和眼镜没有关系，我的姐姐。”少女声线偏亮，语气却带着撒娇的口吻：“我知道你根本不用眼睛认人，该不会她们用的香水都是同一种吧？” “并不完全一样，但是的确有点相似。”姐姐思索着说道：“她们对香水的偏好还是很像的……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主要是我闻到了糖果味。” “糖果味？” “是的，糖果——我觉得世界上应该没有那么多人喜欢罗汉果龙眼冰糖炖冬瓜味道的糖果。” “如果没有受众，工厂为什么还要制作？这根本不赚钱。” “有时候重要的并不是赚钱，你忘记瑞秋的妈妈是谁了吗？而且瑞秋自己都有一个巨额的信托基金。” “我想起来了……她之前是不是用这笔钱投资过什么？我记得那被当成反面教材被bss吐槽过，不过我当时在忙别的事情，没有仔细听。” 杰森绝对没有听一对姐妹的聊天的想法，只是刚巧这对姐妹没有看到他，且他的耳朵有些太过灵敏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真的会有人口味奇怪到和迪克一样爱吃奇怪味道的糖果吗？如果迪克遇到了，肯定会爱死那姑娘的。 “不过说到瑞秋，我记得她前男友和她分手没多久就和她妹妹在一起了，然后我前两天又在她妹妹的闺蜜身上闻到了她前男友的味道。”那个姐姐有些迟疑地说道：“你觉得我应该和瑞秋说这件事吗？” 妹妹的语气却一点也不意外：“啊，我听bss提过?_[(，这件事瑞秋小姐是知道的。” “啊？”姐姐的声线里透出的迷惑让杰森感同身受——这一家子什么情况？ “我听bss说，前男友先生觉得杰西卡小姐长得很眼熟，然后就这么对杰西卡小姐搭讪了，原来他们后来在一起了吗？我不知道这件事，我记得他们只是朋友？至于闺蜜小姐……我记得他们当时三个人组了个乐队，闺蜜小姐和前男友先生很热情的邀请杰西卡小姐进行3p？只是杰西卡小姐非常感动，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声线清亮的那个少女用着明显是回忆的口吻说道：“bss说，杰西卡小姐和闺蜜小姐吵架的时候还互相尖锐指出他们的队伍就是前任联盟，全是瑞秋小姐的前任。” “瑞秋和杰西卡在一起过？！她们不是姐妹吗？！”姐姐的声线里充满了震撼。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莉莉。” “抱歉——是我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她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忘了吗，姐姐。” “……总觉得你在这个时候特地喊我姐姐有点奇怪，vv。”姐姐叹了口气：“不过说起这个，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是你之前遇到几个男人搭讪，结果全是瑞秋小姐的前男友的事情？” “不，不是这个……等等？我记得我没有和你说过这件事，vv。”姐姐语气微妙：“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妹妹的声音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杰森面无表情，杰森大受震撼。 这都什么家庭啊？！ 第 367 章 9. 杰森根本不在乎别人家姐妹的聊天日常,虽然她们口中的家庭相当抓马，但是这和他红头罩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偏偏他现在和这对姐妹走的是一个方向，他还没有为了无关紧要的路人转换自己的行动方案的想法,所以杰森就无意识地继续听了下去。 也是这个行动也让他后悔至极。 这对姐妹里的姐姐声线带着无奈地平静,语气温和：“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让你辞职,亲爱的。” 杰森还有点疑惑刚才的对话怎么和妹妹的老板扯上关系时，就听到姐姐继续道：“毕竟你过去只是会问我在哪，而不是直接黑入我的手机。” 杰森：不愧是哥谭,人杰地灵，普通家庭也这么扭曲。 那个妹妹没有接话,但是姐姐却也沉默了，她的口吻平静到仿佛死去了：“等等,过去也应该没有吧？” 妹妹总算开口了，但是并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说道：“其实bss也不经常那么做。” 姐姐：“对，你的老板只是会在家庭成员身上丢窃听器而已。” “但是鉴于瑞秋也有这个习惯，我就默认是她们一家的家庭习惯好了——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和她们学习？vv。” “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处境,莉莉。”妹妹的声线带着明显的不高兴：“你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你不怎么在网络上聊天所以也不知道那里对你的恶意！” 姐姐迟疑地说道：“我有关注过,但是其实并没有多糟糕？” “是啊，所有人都在喊着姐姐我想当你的狗——你很开心？”妹妹的语气冷漠了下来。 姐姐总算是听懂了，她似乎在这方面没有过于敏锐的神经。姐姐惊讶又好笑：“等等？你是吃醋了吗,vv。” 妹妹没有说话，但是明显加快了脚步,仿佛碎碎念一般：“你根本不知道兽耳娘加制服设定到底戳了多少人的xp！你注意过你的同事看你的眼神吗！我才想让你辞职！” 姐姐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交流，好脾气地追上去说道：“抱歉，是我没有注意过这些，别生气了vv,我不会再说这些话了。” 这个姐姐可能自己没有注意到，但是杰森听得清清楚楚——等等啊这位莉莉女士，你妹妹显然在转移话题吗？你难道根本没有察觉吗？！ 明明你之前还在追究窃听器的问题吧？怎么现在还变成你道歉了？！ 10. 这对姐妹相声一般的交谈并没有因为这个小矛盾结束，姐姐还安抚道：“你最近不是没有睡好吗？等会儿我们去找马格瑞，去他那取一瓶新香水怎么样？” “我记得你上次和他见面还打了一架。”妹妹的语气透着不明显的怀疑。 “是啊，当时差点死在他手里了。”姐姐感叹道：“也幸好你来得及时。” “马格瑞总是很听你的话呢。” “……我以为你很讨厌他。” “不，我并不讨厌他，只是他好像很讨厌我？”姐姐思索着说道：每次看到我他的表情都不是很自然，而且他总是会和我打起来。㈩_[(” “更何况，你很喜欢他不是吗？”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不懂。”妹妹郁闷道：“你没有意识到他喜欢的是你吗？” “啊？？”姐姐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撼。 “他们一家遗传的毛绒控，你只和他打起来的时候会恢复原型，他当然要和你打了。”妹妹解释道：“要不然他平白无故让你变回原形不是在性丨骚丨扰吗？他好像也挺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的。” “不，他会在意你的生活，一直在暗中保护你，给你准备自保的毒药，还会注意到你的睡眠质量给你调制香水——他喜欢的是你吧？更别说你总是信任他，很多麻烦的事情你也都会找他帮忙。” “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 “你知道这句话在恋爱过程中是显然的渣男发言吧？而且你是我的妹妹，并不需要由别人来照顾。”姐姐说道：“更别说上次他真的差点杀死我了。” “但是他总能及时救下你，不是吗？” 杰森不是很想了解这对姐妹的感情生活，他已经有些想要后退的想法了，可是这些话语之中暴露的情报让他很难不去做分析。 对话之中的部分信息量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涉猎的。 然后，杰森就听到了一道陌生的男声，带着明显的无语突然出现：“你们吵架用得着带上我吗？大小姐们。” “你们知道在杰西卡的团队里，已经在我们三个的身上投了多少赌注吗？” 姐姐有点疑惑：“什么赌注？” “关于马格瑞是和我在一起，还是和你在一起，亦或者我们三个3p。”妹妹平静回答。 马格瑞：“你漏了一个，杰西卡认为你们两个会选择把我抛弃，然后在一起。” “因为你要和杰西卡在一起？”妹妹反问。 “与其认为我和杰西卡有一腿，你不如思考一下为什么杰西卡会有这种偏向。” 姐姐恍然：“所以瑞秋和杰西卡她们……” “不，这个我认为真的没有。”妹妹反驳：“她们真的只是普通的姐妹加上一点复杂的前任情结，哪怕杰西卡小姐每次找到新男友几乎都和瑞秋小姐有一腿，并且有着明显的年长偏好，并且对同性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你后面那几句话明显可以不加的，又是从你的bss口中知道的吗？” “毕竟缇娜小姐也有明显的前任情结，如果你让我相信瑞秋小姐和杰西卡小姐有一腿，你让我如何看待缇娜小姐对自己前任们的扭曲情感。”妹妹的语气有些放空：“我之前去找缇娜小姐，无意中翻出了她收藏的照片和视频……她曾经在深夜跟踪过自己的两个姐姐，并且留下了无数的珍品收藏。” 这段话直接让现场沉默了。 杰森也沉默了：是我的错觉 吗？为什么我觉得这些信息的组成越来越有既视感了？ 11， 或许只是误会？姐姐试探性说道。 妹妹：缇娜小姐和我承认过她是双性恋。 姐姐：……你确定她不会喜欢上你吗？ 妹妹：你一定要将事情更加复杂化吗？她有男朋友了⑵[(，她男友很爱她。” 马格瑞：“但是她男友吃过她和她搭档的百合cp。” 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情报？” 马格瑞：“你妹妹告诉我的。” 姐姐：“……” 妹妹：“…………” 马格瑞：“别这么看我，亲爱的，你知道我不是说给你们听的。” 说完，马格瑞打了个响指，杰森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躲开时，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抵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枪也被一只手转移到另一边的空地上，金发少女从拐角处走出来，拿出手机，对着杰森平静道：“这附近的网络我已经控制了，你没办法联系任何人。” “别乱动。”身后的温柔女声在这一刻凌厉了许多，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性。 杰森扫了一眼现场，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爪子，还有弯下腰捡起手丨枪的红发男人，挑了下眉，语气显得有些轻佻：“抱歉女士，你不觉得你的角色形象应该和那位先生替换一下吗？毕竟我可舍不得我喜欢的人和别人这么贴近。” 而他身后的女士显然没有抓住重点：“他的力气没有我大，会让你逃走的。” 金发少女转过头：“你好像被嘲讽细狗了。” 马格瑞眼神平静：“呵呵，这就是我讨厌你姐姐的原因。” 而狼人姐姐眨眨眼，解释道：“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的力量的确没有我大，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杰森举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我可以拒绝加入你们的py吗？”！ 第 368 章 12. 杰森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个人对他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利用他做点什么。杰森并不介意趁机了解一些情报。 他的大脑反应并不慢，之前没能将她们口中的角色对应起来,不过是因为性别关系和名字的不同,从一开始就没有往那个方向去猜测。 但是当看到那几张熟悉的明显只是性转了的脸,有过多次平行宇宙经验的杰森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答案。 然后他的大脑就立刻让他明白了这对姐妹口中的“瑞秋”“杰西卡”“缇娜”到底是些什么玩意了。他有时候真的恨自己反应那么快的智慧大脑，但凡他反应慢一点，他都不至于被创到。 最大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他能反应这么快？哦,因为他的宇宙也这么离谱啊！他就说哥谭还有什么家庭能有他家扭曲！ 但是让杰森就这么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只是在他开口之前,他感觉到自己脖颈边缘有些毛茸茸的感觉。杰森下意识侧过头，就看到了一对竖起来的狼耳。 杰森：“……” 妈的,他突然就理解刚才妹妹话语里的意思了，幸好他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吗？ 杰森：“你在做什么？” “啊,抱歉。”狼耳姐姐眨眨眼：“你身上有马格瑞的味道，所以我下意识就——” 杰森面无表情地崩溃：“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的私人情报，谢谢。” 金发妹妹解释道：“她的意思是你身上有马格瑞魔药的味道,她有点应激,刚才差点下手掐死你了。” 杰森：“我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 还是杰森：“你们私下玩得这么野的吗？” 13. 马格瑞知道自己在这里绑架杰森其实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如果只是想引起同位体的注意，很简单,只要和同位体见一面就行了。 但是什么都不做可太不符合他的人设了。 刚好杰森撞在了他的手上，那么借由杰森引出同位体,也很合理吧？ 虽然他们自己知道其实都是一个人，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们的马甲是分开的，或许互有关联,但是不至于什么情报都互相交流。 狼人和平民是一个队伍，一旦喊上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必然会连带着出现，而关注他们两个表面身份的人那么多，当然是联系更隐蔽的神秘侧女巫是最合理的选择。 尤其是她们这边还有个马格瑞的存在。 那么怎么钓出这个世界的女巫？ 然后狼人姐姐就闻到了杰森身上的魔药味道——这可太合情合理了，还能顺便从杰森身上套出情报。毕竟相较比其他人，女巫几乎没有在网络上留下过痕迹。 杰森：去你妈的，红头罩就是给你们拿来绑架的吗？ 金发妹妹：“我手里有瑞秋小姐、缇娜女士、达米安小姐以及布鲁茜女士的照片。” 杰森：“好，我们要去哪？需要我开车带你们 吗。” 14.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总之，她们成功绑架了没有戴头罩的红头罩。 狼人姐姐开口道：“马格瑞的魔药很特殊，喝过的人身上都会带上一点他的味道，所以被他救过、或者杀死的人都很好分辨。” “但是这个城市……我仿佛被他的气味包裹，一开始我差点以为是我的嗅觉失灵了，他竟然救了这么多人？” 马格瑞呵呵一笑：“你竟然会把我往那么好的方面去想？就不能是我杀了那么多人？” 金发妹妹：“现在傲娇已经没有市场了，马格瑞。” 马格瑞：“你在说什么？现在的市场不是只要长得好就能出圈吗？” 杰森：“也不一定，毕竟连喜欢小丑的人都有。我们得尊重他人xp？” 狼人姐姐：“……呕。” 杰森：？ 金发妹妹：“她之前被小丑熏吐过，现在还有ptsd。” 狼人姐姐脸色苍白：“换个话题。” 杰森差点笑出声。 15. “对了，你们还没说过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们？” “佩瑞斯·沃尔夫。”狼人姐姐带起了一个偏向于友好的笑容：“和vv一样喊我莉莉也可以。” 杰森之前就想问了：“所以你们在玩梗？百合花女士。” 金发妹妹没想到有人能get这个，也笑了一下：“纯洁的百合花和毛茸茸的小问题放在一起不是很有趣吗？” “塞薇，以及你已经知道了，我是马格瑞。”红发男人翘着二郎腿，接着这句话加了上来，“这两位可从来没有想过帮我隐藏身份。” “没人让你帮我介绍，而且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网络上早就遍布你的女装照了。”金发妹妹看着手里的手机，语气平静：“塞薇丽安。” “没关系，他们只会觉得那是我那位刚出土的年轻的先祖大人。”马格瑞耸耸肩，语气轻佻：“谁让我们长得那么像？” “你还有点羞耻心吗？” “在我被迫用女巫的代号出现在人前的时候，这点东西早就被我放弃了，亲爱的。”马格瑞微笑着说道：“我真的不理解，明明她比我更适合这个代号不是吗？她甚至出生时就自带诅咒，多么适合被烧死啊。” “没有人会被烧死。”佩瑞斯温和地说道：“而且你是个男人，马格瑞。没有男人会是女巫，所以这是他们当时最好的选择。” “是啊，所以他们选择了交换身份，本该继承女巫血统的妹妹逃跑去当了骑士，哥哥顶替了女巫的身份，从而改变了一切的走向。”马格瑞哼笑一声：“所以当我知道这个世界也是相同的走向，只是性别互换了之后，我才意识到，有时候或许我们身上的锁链，跟血缘甚至其他任何外物都没有关系。” 马格瑞的声音并不高，他看上去满不在意，却显然对继承女巫的血统这件事有着很大的意见。 他的性格和杰森认识的那个女巫全然不同，当然 ，最开始外表装装样子的时候??[，味道还是非常有神秘侧大佬的感觉，但是当他脱下那层外表的伪装后，整个人懒懒散散的轻浮感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尤其是当他们提起那个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复仇者联盟的锈剑骑士后，杰森才回忆起那个锈剑骑士的性格——所以你们一家的男性都是这种设定吗？ 但也正因为如此，杰森更能明确感受到这三个人之间的奇怪联系和默契。 对待不熟悉的人，马格瑞显然会绷着神秘侧大佬的气质和性格，但是在只有他们几人的时候，他的本性就随意的透露了出来，而他记得提姆家的小助理性格对外也很温和，只有对内才会表现出毒舌的一面。 至于那个叫做普利斯的狼人，更是很少会暴露出自己的狼耳。 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话，这一切都很合理。随和的态度以及随意暴露的复杂信息量，只能表现出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 可是这里有他在，这三个人为什么还能这么放松？刚开始的确是有些绷着，但是那个敷衍的绑架好像也不能代表什么。更别说随着往后的交流，三个人的态度越来越随意自然。 然后杰森诡异的想起来了最开始这三个人的对话。 靠，你们的杰西卡该不会真的和这个女装大佬有什么关系吧？他又不是我的——妈的他认识的那个女巫一开始还真的很对他的胃口来着！ 我他妈就一定要在你们的py里面有那么明显的存在感吗？！她（杰西卡）都拒绝了法外者的3p邀请该不会是想加入你们吧！！ 好怪。 杰森这么想着，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 真他妈的好怪。！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69 章 16. 大名鼎鼎的红头罩被绑架了。 然后他被一群气质不一的漂亮大姐姐包围了。 红头罩：？ 红头罩：这他妈的情况是不是有点不太对？这种事不应该迪克上吗？ 迪克：？ 17. “其实,事情会变成这样，是这家伙的问题。”金发少女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旁边一脸愧疚的狼人姐姐。 狼人姐姐的耳朵都垂下来了：“我很抱歉,杰西……杰森。” 红头罩：你刚刚是想喊杰西卡对吧？ 还是红头罩：“什么情况？” “莉莉她不擅长骗人啦，稍微一套话就能套出来了。”一个红头发的双马尾少女笑嘻嘻地搭在狼人姐姐的肩膀上，手却很自然地挼了几把她的耳朵。 狼人姐姐佩瑞斯保持着垂耳的造型站在一边，现在整个脑袋毛茸茸的,看着又可怜又可爱。 双马尾红发少女有着一张和女巫极为相似的脸，只是显得更青春（女巫：？）活泼,比女巫更清透的绿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我还以为马格瑞会绑架斯塔克女士回来呢,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不过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衣领，把她往身后拉,双马尾骑士愣是绊了一下才站稳：“嘿！爱丽！” 黑发红眸的女士抬着下巴，眼神傲慢冷淡：“热闹看完了，我们该走了。” 红发骑士鼓着脸，有点不高兴：“我还没有玩够呢！” 丘比特坐在一边手指卷着自己的金色头发，笑脸盈盈：“尹娜是笨蛋啊，看不出来vv和爱丽吃醋了呢。” 杰森努力的分辨着这里的人到底是谁,说起来这群人是不是太童话了，不管是玩梗哈利波特的莉莉以及狼人，还是此刻明显玩梗爱丽儿的昵称的种狼。 红发双马尾显然就是复仇者联盟摸鱼的尹凡科（锈剑骑士），那个拽着她衣领的爱丽自然就是种狼,丘比特这张脸太好认了，因为她还没有长开，男女之间的差异根本不大。 瑟维利安和普利斯就不提了，马格瑞是女巫的同位体。除此之外,唯一杰森不能对上号的，就是此刻正温温柔柔笑着的一位女士。 她有着非常少见的黑发黑眸，眼睛弯弯，正在和蹲在角落的傀儡师说话。傀儡师也很好认，因为她抱着木偶——只是她一直戴着大大的兜帽，杰森只看到了她垂落在外的又黑又直的长发。 似乎是注意到了杰森的目光，黑发女士回过头，眼睛弯弯，露出温和的表情：“你好，陶德先生。” “额……你好？”杰森对待女士的态度总是会温和很多。 而他的表情显然被所有人关注着，双马尾骑士眨眨眼，惊讶道：“你不认识莉拉？但是我听马格瑞说，你不应该和这个世界的猎人很熟吗？” 杰森已经不想知道她们的情报到底是怎么得到的了——他很清楚提姆的那个小助理的黑客能力——他特 么总算想起来了。 莉拉&middt;亨特——他认识的亨利&middt;亨特早已经死去的妻子。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369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莉拉有着非常温柔的面孔，眼神柔和，和傀儡师相似的黑眼睛之中却并没有那么多的沉郁，只有安静柔软犹如毛毯一般的情感。 和亨特的年龄相比，莉拉显得太过年轻，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十岁出头，连皱纹都没有。用更网络的话语来形容，就是她身上透着显而易见的人丨妻感。 种狼女士啧了一声，伸手捂住双马尾骑士的嘴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的情商去哪了？” 双马尾骑士拉开手，郁闷道：“谁都能这么说我，但是只有你不行，亲爱的，你的情商才是低到可怕。” 丘比特撑着下巴:“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哦。” 18. 莉拉的表情带上了一点悲伤，但是口吻依旧温柔：“我听vv说起过，这个世界的猎人是——他现在怎么样？” 杰森干巴巴地说道：“挺好的，还活着。” 说完杰森就闭上了嘴，恨不得把自己刚才的话咽回去。杰森只是习惯性地说着带着嘲讽意味的话，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这些信息足够他意识到，这位莉拉女士的情况了。 他的世界里，猎人失去了妻女，但是此刻双马尾骑士口中，她们世界的猎人是莉拉。按照马格瑞说的情况，除了性别改变，他们的世界线并未改变。 假设每个人都是如此，那么就代表着，她们的猎人是失去了丈夫和女儿（儿子？）。 原本他以为会见到性转的亨利·亨特，还在想着那个壮硕的男人性转后会是什么样子，结果不论哪个宇宙，哪个方式——猎人都会失去自己的妻儿吗？ 只是这一次，死亡的是猎人（亨利·亨特）本身而已。 莉拉却没有对杰森有些冒犯的话语表示出什么气恼的情绪，而是垂着眼勾起唇角：“谢谢，这就足够了。” 说完这个之后，她很快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绪，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因为小帕总是不喜欢出门，所以这次我就找了个借口把她一起带出来……不过果然还是不应该强迫她出门比较好啊。” 戴着大兜帽的少女抬起头，露在外面的长发都摆动了一下，隔着兜帽都能感受到傀儡师（女）那期待的情绪。 然而莉拉却回过头微笑道：“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一直缩在房间里，亲爱的。” 傀儡师（女）再一次垂下了肩膀，看起来又缩回了原来的角落。 19. 杰森又发现了一个他们两个世界的不同点。大概是莉拉女士的关系，傀儡师显而易见有人在管着，对外的态度没有他们宇宙的那个这么难搞。也可能因为都是女性的关系，她们之间的氛围要更温和不少。 所以当瑟维发现到不对劲，选择用更方便、不怎么出面的女巫马甲找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就看到红头罩被一群漂亮姐姐妹妹包围着，穿着围裙，肩膀上甚至还趴着一个金发小姑娘看着他做饭。 瑟维:“……” 回过头的杰森:“…………” 红色长卷发的女巫明明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杰森的眼神却仿佛已经死掉了。 瑟维无视掉背景里有个双马尾笨蛋高兴地说着她们长得好像的背景音，安安静静地看着杰森:“或许我来得不是时候？” 杰森:“……我可以解释。” 红色长卷发的女巫抬眼:“你说。” 而站在另一边的狼人姐姐却看向了马格瑞:“你还说你和杰西卡没有关系。” 马格瑞:？！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70 章 20. 瑟维有点无语,其实在进入这个范围的时候，瑟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同位体了，再遇到一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的反应能力向来很高。 作为同位体，他可太理解自己会有的想法，绑架红头罩从而通过红头罩赚点零花钱，刚好在把自己钓出来,是性价比相当高的选择。 毕竟相较比其他超级英雄，蝙蝠家这群人基本上都是控制狂，绑了一个之后,其他人肯定也会对此进行关注,而近期大家都不怎么在哥谭，绑架蝙蝠侠又是个大工程,当然就是刚好回来的红头罩了。 理解归理解，但是当看到一屋子自己马甲的性转造型,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的瑟维，还是有点没绷住。 他想过自己同位体的所有可能性,就是没有想过这个同位体竟然是性转体！ 而且,你是在团建吗？怎么这么多马甲都放出来了？ 瑟维的目光划过和自己此刻上号的女巫五官相似的马格瑞身上，看向了正顶着一对狼耳的狼人姐姐，以及正坐在一边沙发上,拿着手机低着头的金发少女。 杰森显然也注意到了红发女巫的眼神关注点，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复杂的三人关系之后，正打算开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是，等等？我要解释什么？我又为什么要解释？ “你的培根要焦掉了,杰西卡。”丘比特趴在他的肩膀上，清脆的声线愉快。 “是杰森。”杰森无语地一把拎起丘比特，让她站在了地面上。 丘比特也高高兴兴地走到女巫身边绕了一圈：“你长得真好看！看起来就比马格瑞像好人！” 马格瑞翻了个白眼：“那你下次就别再让我帮忙了。” 瑟维眨眨眼，看来同位体的人设和我不太一样，所以为什么你一股摆烂版锈剑骑士的味道？ 21. 等杰森做好饭好好坐在餐桌前的时候，餐桌上只剩下五个人了。 杰森：“所以为什么是我做饭？” 狼人姐姐抱歉地笑了笑：“vv不太擅长这个，而我和马格瑞比较——” 金发妹妹开口：“直接说马格瑞会试图毒死你，而你也会试图咸死他就行了。” 马格瑞：“总比你一个人毒死我们俩个人要好。” 红发女巫撑着下巴，在进门之后就没有怎么说过话，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嘴角勾起：“你们的关系可真好。” 在对面三人反驳前，女巫就微笑道：“至少我和我们世界的狼人，可没有关系好到能在一张餐桌上吃饭。” “我只是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绑架这个男孩？”女巫弯起那双总是透着神秘的绿色眼睛：“他——你们世界的他，和你们的关系亲密到这种程度吗？” 让你们认为在不同世界之中，只要绑架他，我就会出现？女巫的话里透着这样的意思。 杰森：不是，为什么我都保持安静了，话题 还能转到我的身上？ 最重要的是，你们难道不觉得他会对你们下药吗？女巫问道。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370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马格瑞语气懒洋洋地：“你忘记我的工作是什么了？” 狼人姐姐：“我对药和毒的抗性挺高的。” 至于为什么高，她的眼神落在了马格瑞身上。 金发妹妹：“我有眼睛。” 还是她：“而且不论过程如何，你的确是过来了，不是吗？” 22. 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要么找正联复联拜托他们确认坐标回去，要么自己努力赚一把印象值回去。 虽然看着马甲挺多人的，但是实际上，规则只有一个，只要有足够的印象值，回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所以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多人一起被送到这个世界？”瑟维忍不住问道。 一个两个就算了，你怎么还聚众出现了，想好理由了吗？ 而马格瑞的眼神透露出理所当然：“这个问题，或许就要问隔壁世界的陶德先生了。” 杰森·陶德本人：？ “在出现意外之前，我们只是团建打了一局游戏。”马格瑞双手手指交叉，将下巴搁在上面，平静说道：“然后预言家就拿着水晶球，高高兴兴和我们说：‘隔壁有个红鸟因为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家里最弱的那个，所以不服气的离家出走跑去学了魔法，刚好那段时间宇宙波动本来就不怎么稳定，被那小鬼这么一影响，直接就影响到了我们的宇宙。’” “我问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老太婆表示：‘就是一分钟之后，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马格瑞的眼神平静极了：“这很有趣，不是吗，陶德先生。” 而杰森·陶德的眼神也很平静：“或许谁能和我解释一下，凭什么我就是最弱的那个了？” “不，你并不是。”狼人姐姐叹息道：“你明明才是最强的那个。” “你家大哥不过就是杀死了小丑，二哥也不过就是统治了刺客联盟，配合前者以血腥手段处理了猫头鹰法庭和哥谭绝大多数的反派，三哥也不过就是跟踪了前两个并且做着幕后黑手的勾当，最小的弟弟也不过是成为了猫头鹰法庭的新首领。” “至于你的姐妹？她们也不过是战斗力比较高而已。” 金发妹妹顺口接道：“他们再怎么离谱也不过是在哥谭内部搞事，不像你，学个魔法直接引发了时空的问题。” “虽然也有世界本身就不稳定的关系，但是你的能力真的让人不敢小觑。” 杰森·陶德的眼神冷静到仿佛已经死掉了：“whatthefu*k？” “是的，这些见鬼的情况就是你的同位体做的，陶德先生。” “不是，我是在问——你他妈见鬼的在说谁的兄弟姐妹？”杰森·陶德差点摔了自己的刀叉：“谁他妈杀了小丑？” “你哥。” “不可能。” 金发妹妹抬眼，开口就道：“你可能误会了什么，那个宇宙和你的宇宙不一样，达米安女士的同位体是年龄最大的那个哥哥。” 杰森的表情一时间有点扭曲，不仅仅是因为达米安和女士这个称谓放在一起，还为了——见鬼的那个世界真的还没有毁灭吗？ 狼人姐姐开口：“嗯？最大的那个不是……”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金发妹妹就瞥了她一眼，狼人姐姐看起来有点迷茫，但还是闭上了嘴。 不过如果达米安是最大的那个，杰森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别和我说我最小的那个弟弟是个迪克。” 迪克统治了猫头鹰法庭，这是什么见鬼的操蛋世界，那个宇宙的蝙蝠侠还活着吗？ 而瑟维则是在一边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哇，听起来可真有趣。！ 第 371 章 23. 事情变得相当复杂,瑟维以为只是性转世界和他的世界的事情，结果竟然还掺和了第三方逆序世界的事情。 两位女士说得非常清楚,瑟维理解得更清楚。他才不会没事找事去玩游戏呢?_[(，无非就是逆序的杰森搞魔法一不小心影响了他们自己世界的规则，从而偏移影响了性转世界的规则。 一个规则落网，其他马甲当然会跟着一起出现了。 性转世界没办法和她们宇宙的人解释为什么一群人（规则）一起消失，所以就编了个她们刚好聚在一起打游戏的理由。 这么一说，那么性转世界里面这群人（马甲）之间设置的关系应该挺好的。 因为都是女性的关系吗？ 不过蝙蝠家杰森不就两个弟弟？就算是逆序也不应该只有一个两个哥哥吗？为什么会有三个哥哥？ 瑟维的观察足够细致,也多亏了眼前的同位体并没有太隐瞒的意思，直接让狼人姐姐告诉了他答案。 哦，所以隔壁（逆序）世界的狼人还真的跑去当罗宾了？有点羡慕。 弄清楚了所有事情之后,后续的处理也可以变得非常简单。 比如现在,先配合同位体们赚点印象值？ 24. 杰森的大脑exe有点运转不过来，且此刻的一切都是这几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话语——翻译一下,就是没有证据。 只是在他打算开口试探前，一只手就勾住了他的衣领,杰森本能的反抗在看到这只手的主人是谁，犹豫了一下。也就是这份犹豫,直接让杰森像是被抓住命运后颈的猫一样,被坐在扫帚上的女巫拎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联系相关人员的。”女巫这么说着，直接带着被绑架的红头罩离开了现场。 杰森在半空中摆了下手：“嗨,可以换个姿势吗？” 女巫头也没回，回答道：“如果你想进行一次高空无绳索蹦极的话。” “你难道还没有发现你的小道具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杰森：！ 杰森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道具，尤其是钩爪，然后他就发现钩爪上多出了一层一闪而过的浅金色能量。 虽然他被人近身了，但是他很确定自己身上的东西并没有被顺手薅走,或者加了点别的东西，但是如果是魔法的话，就的确让人有些防不胜防了。 “她们或许对你的确没有什么恶意。”女巫在天台处把杰森放下：“但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对于恶意的概念并不明晰，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在伤害你。” 杰森对这点能量印象深刻，他当年就中过丘比特的箭，他好像预料到了答案：“什么用处？” “大概就是你对准的第一个人或物会和你相爱，的确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一般来说，你使用这些小道具的时候，一般也不会在什么放松的时候，在这一刻大脑因此转移注意力，爱上敌人甚至别的什么。会因此发生什么， 想必不用我多说。” 女巫坐在悬空的扫帚上，带着一点兴味说道：“而且那些狼人已经记住了你的气味，你最近最好小心被她们缠上。” “这样看来，她们是真的很喜欢你。”女巫的手指划过脸侧，调侃道。 杰森盯着手里的钩爪：“处理方式？” “没有，要么就中一次招，要么就放好，等她们回到自己的宇宙。”女巫回答道：“一般人其实也看不出这些魔力，能第一眼就察觉到问题，你的魔法天赋的确非常优秀。” “真的优秀就不至于还需要被你提醒。”杰森随口回答。 女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以为当时为什么这么多人聚在小小的厨房和你挤在一起？” 杰森：“……” 杰森摆摆手里的钩爪：“所以你就看着她们对我恶作剧？” 女巫弯着眼睛带着显而易见敷衍的笑。 这些年的相处，杰森和女巫的关系还算不赖，只是从最开始那带着试探的相处方式，莫名其妙变成了现在这样有点损友意味的态度，再加上女巫曾经帮过芭芭拉——很多事情的态度也能透出她偏善的立场。 这也是杰森全程如此配合的原因。 “你怎么看她们？”杰森勉强算是略过这一点，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除非有人能在这段时间里研究出我们所有人的克隆体。”女巫搭在扫帚上的手若有所思地点着，然后给出了答案：“我能感觉到我们力量同源。” “只是，显而易见，她们的问题可比我们复杂多了。”在杰森有点怀疑的目光之中，女巫低声说道：“别露出这种表情，亲爱的，我们之间的立场可不会允许我们如此亲密地处在同一个阵营。” “这只能代表，有着什么第三方的敌人存在，使得她们不得不摒弃一切，站在同一边。” 就如当年的事件一般，只有这种程度会引发地球毁灭的灾难，才会让自己（规则）放弃那些戏剧化的背景身份，站在同一阵营。 “所以我的个人意见，是立刻把人送回去，以免她们的宇宙影响到我们。”女巫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头离开了。 ——好，他得去找同位体聊聊了。 他没对杰森隐瞒什么，这也是他突然意识到的问题。 总不能真的只是性别问题吧？ 25. “为什么就不能真的只是性别问题？”马格瑞躺在沙发上，另外的马甲被他收了回去：“别性别歧视啊亲爱的。” “男人之间打架打得鼻青脸肿也就算了，女士之间的战斗——比起两个女人扯头花，贴贴百合才是受众最高的吧？” 瑟维：“……” 瑟维：“…………” 马格瑞坚定地说道：“谁不爱看美女贴贴呢！” 瑟维：“……你的人设到底是什么？” 马格瑞眨眨眼：“没看出来吗？一群女子兵之中被迫摆烂只能得到逛商场拎包地 位的唯一男性？” 瑟维：“我差点真的以为有什么要处理的宇宙级灾难要出现，又是时空问题，又是阵营一致，你吓了我一跳。” “都是编外故事了，亲爱的，就不要搞那些苦大仇深的设定了，难不成你以为又是什么黑暗宇宙？我们的布鲁茜可不会变成那个失去罗宾鸟从而溺亡整个地球的蝙蝠侠。” “你刚刚好像不知不觉说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瑟维回答。 “总而言之，布鲁茜约我明天去找她玩，所以我得尽早回去，我对别的宇宙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马格瑞说道。 瑟维：“好歹都是同体了，给个剧透？” “哦，那就是我们的蝙蝠女的确差点让地球毁灭。”马格瑞平静极了：“只是那会儿我刚好到达地球，通过预言球看到了这一幕。” 瑟维：“……” 马格瑞：“我救下了她的罗宾鸟，随后十年阻止了至少6次蝙蝠女毁灭世界。” 瑟维：“…………” 马格瑞：“以及7次超女毁灭世界。” 瑟维：“………………” 马格瑞：“还有数次的正联复联毁灭世界、或者被敌人打败的可能性操作。” 瑟维沉默了许久，拍了拍马格瑞的肩膀。 他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这只同位体这么摆烂养老了，合着你压根没有休息过，全在拯救世界了是吧？马甲之间不合作不行啊，要不然根本拦不住那群大杀器。 “你根本不理解我到底经历了什么。”马格瑞放空了自己的眼神，躺在沙发上叹息着：“我的宇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黑暗宇宙，总之一个不小心就会走向最糟糕的未来，我已经很努力去扭转了。” “你好歹还能让预言家当一下天气预报，我呢？每天预言家的工作就是确认是否存在什么灭世的契机。”马格瑞感叹道：“你能理解吗？钢铁女侠今天先右脚出门都有可能会成为十年后毁灭世界的契机！！” 瑟维无法理解，瑟维大为震撼。 “你以为布鲁茜约我去她家是什么很轻松能做到的事情吗？我们才刚处理完一个事件……啊，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宇宙的时空刚好处在薄弱的状态，才会刚好被逆序那边影响吧？”马格瑞双手交握：“我现在只能祈祷等我回去的时候，我的宇宙还能完好存活。” 瑟维将手边的果汁推了过去：“辛苦了。” “虽然辛苦，但是成就感也很令人满足。”马格瑞勾唇笑了笑，他接过果汁：“能看着当年差点死掉的小鸟们长大，毁灭宇宙的蝙蝠女高兴地邀请我去她家玩，会因为失去爱人和孩子而统治地球的超女还会因蝙蝠女的一句调侃脸红，大都会也没有消亡，纽约也还完好，钢铁女侠不至于给自己最爱的红金色调换成白色。” “我唯一无法理解的就是。”马格瑞像是个老干部一样捧着果汁，语气犹疑：“明明当年都是乖宝宝的小鸟们，到底是怎么做到关系如此混乱的，甚至还想把我一起拉进去？” “瑞秋的个人魅力暂且不提，杰西卡吸引同性长辈这件事从她能被蝙蝠女捡到就可以体现了，缇娜向来是个乖孩子，虽然和史蒂芬分分合合，但也算是一种稳定。”红发青年苦恼道：“是我不太理解人类之间的相处方式吗？她们到底是哪里误会了我喜欢她们？” “你不喜欢她们？”瑟维似乎知道了答案。 “当然喜欢。”马格瑞理所当然道：“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救下的小鸟！” “你会注意到她们不舒服时候的状态吗？”瑟维问。 “当然。”马格瑞回答道：“女性生理期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但是这群人又根本不会自己调理，我当然要去关注了。” 瑟维点了点头：“我算是明白你们宇宙为什么关系这么混乱了。” 你自己认为自己是在给她们当妈，但是你忘了你这个马甲是个男人了吗？ 当一个外表气质都不错的男性，同时拥有着女性的细致和温柔，并且总是把你当成珍贵的宝物看待（马格瑞：她们真的很难活啊！你不理解我到底暗中救了她们多少次！！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掉成为蝙蝠女的黑化契机，要不然就是自己差点死掉自己黑化然后成为宇宙毁灭的理由！蝙蝠女到底是怎么做到捡一个孩子都能捡出毁灭世界的美感的？），甚至还会关注你的生理期，并且准备相应的魔药，能不让人误会吗？ 不过目前似乎只有杰西卡这边最明显，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符合了那句“吸引年长女性”的论据了。 毕竟女巫的确要比杰森年长，隔壁世界应该也是这样。喜欢称呼杰森为男孩的瑟维想到。 瑟维冷静开口：“活该。” 马格瑞：？！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72 章 26. 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目前马格瑞咬定他的性转宇宙和瑟维的社畜宇宙除了性别外基本没有差别。 瑟维抓住了重点：“为什么我是社畜宇宙？” 马格瑞：“别问，问就是其他同位体给出的评价。” 瑟维秒懂：“……他们还挺会赚哈。” 竟然能找出这种bug出来赚印象值。 “没办法，观影体和性转经常会出现在编外故事里,受众很大。”马格瑞很了解地点头：“还有逆序。” 瑟维：“你真的一直在说一些很可怕的东西。” 马格瑞：“对不起,压力太大了,但我都拯救世界这么多回了,让让我。” 瑟维：“……也行。” 马格瑞没忍住多看了瑟维一眼：“你可真好说话。” 瑟维：“我向来很有同体爱。” 马格瑞：“那你缺女朋友吗？” 瑟维：“？” 马格瑞：“没有什么比你多出一个女朋友更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吧？尤其是这个女友还和某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瑟维：“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我的风评大概就没有了。” 马格瑞：“让让我。” 27. 有时候,太有同体爱真的不行。 瑟维利安面无表情地站在韦恩企业的门口。 如果没有出意外,那他现在应该已经坐上专车回家了,而不是看着几个麻烦的同事正在和某个长着普利斯同一张脸的女人搭讪。 瑟维利安默默后退一步,打算避开这一幕，却没想到原本还有些敷衍的黑发女士眼睛一亮,对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于是,戴着红框眼镜的金发青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瑟维利安·你还记得我的人设是有点社恐吗·沃尔夫扶了扶眼镜,被一群人盯着也不太好转身离开了。 狼人姐姐似乎没有注意到其他什么人，敏捷地避开搭讪的人,笑着走过来直接抱住了瑟维利安的胳膊，然后眼里透出一点不好意思——刚好能被监控看到的位置——说道：“抱歉，vv说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你，要不然你肯定会转头就跑的。” 狼人姐姐弯弯眼睛,歪着头：“你刚才就打算无视我，对吗？” 瑟维利安虽然不怎么和人产生联系，但是作为总裁助理,就算他自己不在意，其他人肯定也认识他。尤其是作为韦恩企业的助理，有时候他们的存在可比总裁本身重要多了,谁让总裁总是会失踪？ 再加上哥谭的危险程度，有些时候，普利斯会出现来接瑟维利安，所以少部分人是见过普利斯的。就算没有见过——现在看着一个黑发蓝眼的大美女出现在门口，还专门是在等他。 天知道明天开始瑟维利安·沃尔夫会成为多久的饭后闲谈。 太损了吧。瑟维忍不住想翻个白眼。总不能他说这是他哥女装吧？损害的 还不是他自己的名声。 28. 哥谭警局。 虽然瑟维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在警局看到熟悉的金发身影（性转版），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点无奈。 和主动出现在韦恩企业的狼人姐姐不同，金发妹妹只是纯粹被卷入了一起抢劫案，作为受害者出现在警局的。 她看起来相当害怕，裹着毯子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任谁和她搭话她都没有反应。 但真的说这是意外，瑟维表示他一点不信。 只是能怎么办，一些风评而已，同位体高兴就好，反正受害者不是我一个，瑟维想得很开，因为他刚刚才推荐了马格瑞去找那群超级英雄碰瓷，普通人的八卦怎么能比得上超级英雄自己的纠结呢？ 同位体看起来很心动。 总之，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路过时，顺口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金发少女就抬起了头，几乎是瞬间就把目光对准向了他。 收获了所有人目光的普利斯迟疑地眨眨眼睛，试探性地举起手摆了一下：“嗨？” 十分钟后，普利斯瞥了眼正缩在自己身后拉着衣角的金发少女，无视背景音里传来的帅哥真是好啊的话语，对着同事点头：“我先送她回去。” 然后就在他带着这位金发少女离开警局时，敏锐的听力听到了一个同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声音：“等等？那女孩是不是长得有点像沃尔夫的兄弟？” 同事们倒吸一口冷气，普利斯还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金发少女在身后悠悠说道：“谁让和你们关系比较好的，现在都不在哥谭。” “……你总不会是想跑去和德雷克玩一场金发奇缘吧？”黑发蓝眼的青年吐槽道：“他的关系已经很混乱了。” “所以和你关系最好的是缇娜小姐？”金发少女若有所思：“有点意外。” “听起来你的不是？”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听到这明显的女性名称还是让他感觉相当微妙。 “没办法，我刚到那个宇宙的时候，杰西卡都还是小女孩，关系最好的当然就是布鲁茜了。”这么一说，金发少女脸上也浮现出了些微的感叹：“她不信我，但是给我提供了不少印象值。” 印象值并不需要完全正面的情绪，蝙蝠女越是怀疑，反而越能为他提供更多的力量，也让意识到世界即将毁灭的规则有阻止的机会。 总不能祂还没有站稳跟脚，世界就先一步毁灭了吧？ 在意识到这个宇宙里男性地位没有女性高，话语权也不够重，规则直接大手一挥，预言家就这么变成了女性，后续的大多数马甲也都变成了女性。 等回过神，发现男女比例的确太不平衡了，刚好需要用到女巫的身份，没怎么犹豫，规则就把应该理所当然是女性的女巫马甲变成了男性。 马甲之间按理说是有立场关系的，但是那个宇宙根本不给规则设定立场的关系，今天女巫（男）和狼人（女 ）打了一架，第二天他们还得配合地去处理毁灭地球的契机。这么一来一回，莫名其妙连带着平民还变成了奇妙的三角恋。 最具有代表性的神民狼都是这种关系了，也可以想象其他马甲的关系了。 “这么一说，布鲁茜是毁灭世界的原因，但又是她给我提供了拯救世界的印象值……收支平衡了？”金发少女歪了下脑袋。 瑟维已经不想去思考隔壁世界到底有多么复杂了。 所以他选择直接看。 瑟维表示隔壁同位体拿自己赚钱，那他是不是也能用相同的操作搞一番？不过他还是很有同伴爱的，他打算自己先弄弄清楚具体情况，并没有和人分享的打算。 毕竟同位体自己都说了，他的宇宙有点危险，万一对面的女士们发现她们的好友不见了，结果直接侵入他的宇宙怎么办？ 我都社畜了，让让我。瑟维对着一脸不愿意的马格瑞说道。 马格瑞：“……” 29. 性转宇宙，十年前。 红发少年扛着肩膀上的一个正满脸不高兴挣扎着的小姑娘，表情隐隐有些崩溃：“大小姐，算我求你了，你明明知道那是陷阱吧？” “你也明明知道有人需要罗宾去救吧？”被他扛着的女孩厉声说道。 “别学你丨妈妈的口吻，亲爱的。”红发少年将人放下，手指搭在女孩的肩膀上：“会有人处理这件事的。” 女孩有着一头有些凌乱的黑发，蓝眼睛之中满是不服，她已经15岁了，但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看起来要更小一些。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少年大概不到二十岁，五官还带着一点不明显的青涩，但是整体已经有着成年人的雏形，所以两人的身高和体型有着明显的差距。 “你甚至没有带上你的万能腰带。”红发少年半跪下来，直视着女孩的眼睛：“那是针对你的陷阱，敌人总是会利用你们的善良伤害你们，所以这件事不应该由你去做。” “你和蝙蝠一样，都不信我！”女孩的声音有点尖利，她明显气急了：“你已经插手过我的很多案子了，你们只是不觉得我能像是格雷森一样完美处理好一切！” 天哪，为什么我还要管你们蝙蝠家内部的矛盾？女性的思维往往更加细腻和敏丨感，小女孩的心理更是如此。马格瑞的心态有点崩溃，但是他又不能不阻止。 这是针对二代罗宾的陷阱，一旦她陷进去，后续的发展就会像是韦恩八岁的小巷一样无法避免，成为一种必然。 这个宇宙大概真的在针对这群超级英雄，罗宾只是正常的去上个学，都能遇到爆丨炸，简直就像是死神来了。 而一旦罗宾出事，蝙蝠侠就会开始走向黑化的道路，别人拦也拦不住。 可能是作为母亲，更加不能接受失去孩子吧。 最重要的是，有些连蝙蝠侠都不曾在意的小事件，也总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等悲剧到来的那一刻，才知道她们第一步就踏错了。 所以对于罗宾来说只是非常小的事情，甚至只是揍了一个恋丨童丨癖⒘_[(，马格瑞表现得都好像她毁灭了宇宙一样。 别小看了罗宾的细腻心思。也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罗宾更不能接受。 她近乎口不择言：“而且对我来说最危险的人不是你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看着明显愣了一下的红发少年，咬紧下唇，怎么也说不出一句道歉。 因为哥谭的特殊性质，马格瑞的人设算不上什么好人，最开始露脸的时候，直接被蝙蝠女认为是敌人——马格瑞在她们面前用毒药直接杀死了她们此刻正面对的反派。 马格瑞：不杀不行啊，不杀等着宇宙毁灭？我都没有舍不得我的印象值了。 红发少年总是坐在扫帚上，居高临下地用一种莫名的眼神打量着她们，来去无踪，极为神秘。蝙蝠女甚至查不到她的信息，杀人也好，救人也罢，根本没有任何规律，仿佛只是按照他今天的心情。 马格瑞：谁说的，救人杀人不用印象值吗？每一笔账我都算得清清楚楚，救这个人等于拯救了宇宙，杀这个人等于拯救了宇宙，值了。 罗宾知道蝙蝠女对这个魔法师非常警惕，但是不妨碍罗宾心底觉得死的那些人活该。 这也导致有一天，罗宾穿着便服出现在小巷里，看到正靠着小巷面对着热狗摊像是在发呆的红发少年时，意识到这是试探的机会，直接搭话道：“你想知道哪里的热狗是最美味的吗？” 红发少年抬眼，冷淡的绿色眼睛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马格瑞：我只是来避免罗宾继续往前走从而牵扯一连串无法控制的悲剧——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我想吃热狗？ 对此，红发少年勾起唇角：“我的荣幸。” “我叫杰西卡，你叫什么名字？”捧着热狗的小女孩犹如随口一般问道。 “马格瑞。”红发少年学着杰西卡的动作，咬了一口热狗，然后他眨眨眼睛，脸瞬间就比刚才红了几度，连眼泪都要溢出眼眶了。 杰西卡在一边发出明显是嘲讽的笑声：“抱歉，老板认识我了，所以习惯性做了我的口味，你吃不了辣？” 马格瑞缓了好一会儿，才在嘶嘶吸气的过程中无语地瞥了眼身侧坐在栏杆上的小女孩，声线都被辣的有些哑了，但还是自然地在杰西卡笑得人往后倒的时候，伸出手往后挡了一下：“小心。” 杰西卡眨眨眼，感觉这个家伙好像没有布鲁茜说得那么危险？ 然后，马格瑞就在罗宾面前杀死了她刚救下的一个男人。 看着罗宾仿佛被背叛的质疑，并不打算说明预言情况的红发少年坐在扫帚上，眼神冷淡而平静，就如蝙蝠女判断地那样危险——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心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红发少年冷淡地垂下眼，看着站在地面上的罗宾，两人此刻的位置就如同他们的立场一般截然不同。像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坐在扫帚上的红发少年开口说道：“因为我不喜欢他。” 此刻的他，和那个因为辣热狗涨红了脸的大男孩几乎没有任何相似度。 30. 社畜宇宙，现在进行时。 瑟维：“……” 瑟维：“…………” 瑟维放下预言水晶——这只是一个辅助道具，在经过马格瑞同意之后，去观测过去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难，只是并不能确定看到哪一幕，比较随机——看向一边发呆的马格瑞，再度冷静吐出一个单词：“活该。” 马格瑞：？！ 第 373 章 31. 性转宇宙,瑟维也不知道多少年前，因为他不想马格瑞说话。 再度出现在水晶球上的马格瑞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大概是20多岁,毕竟到了这个年龄,具体多少岁也就只剩下了一个范围,不会和更年少的时候一样还能轻易分辨出更具体的年龄。 而他,此刻正在和狼人姐姐打架。 狼人姐姐的名字念起来有些麻烦,还总会和普利斯混为一谈,有时候还让人反应不过来,总之没有狼人姐姐这个代号来得方便,所以就直接称呼她为狼人姐姐好了。 失去名字的狼人姐姐：？ 总之,马格瑞在和狼人姐姐打架。 马格瑞的体术并不优秀，虽然打得过一般人,但是和明显体术专精还有着绝对直觉和身体敏捷度的狼人肯定是不能比的。 魔法师向来应该躲在后面施法,而不是和一个暴力狂正面对敌。 马格瑞坐在扫帚上,抓着扫帚身体后仰几l乎和地面成一平行，躲开了直接朝着他这张脸而来的爪子。狼人矫健的大腿在下一瞬抬起,却没有想到坐着扫帚的魔法师根本不给面子，直接抬高了高度，避开了这次攻击。 规则了解规则，瑟维很清楚,如果没有人看，或者这段cg（？）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自己肯定不会浪费时间这么做的。只要没有人的时候,他就只会放空大脑进行偷懒，普利斯大脑空空这个梗就是这么而来的。 所以此刻，必然有人在暗中看着这一幕,所以马格瑞演得特别有兴致。 狼人扫了一眼周围的房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着力点好让她上天暴揍一顿这个混蛋男巫，马格瑞坐在扫帚上，低头看着站在地面抬头的狼人。 光和影作为交界，踩在阴影之上却暴露于阳光之中，悬于自由高空却被仿佛的阴影遮掩，一个站在地面，一个坐落高空，狼人开口道：“这座城市充满了你的臭味。” 她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被马格瑞接收，红发男人直接嘲讽道：“比起我，真正有野兽臭味的应该是你吧？沃尔夫。” 两人的视线相对，狼人却透出一种劝说意味：“不要肆意使用你的力量，破坏生和死的分界线，诅咒迟早会爆发的。” “这句话还给你。”红发男人哼笑一声，语气显得漫不经心：“要说流淌在血脉之中的诅咒，你的那些毛茸茸小问题，可比我麻烦多吧？” 然而下一瞬，狼人的手机响了起来。明明刚才两人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但在狼人分神的一瞬间，马格瑞没有趁机出手。 而狼人似乎也忘记了自己面前还有个敌人在，直接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这个距离没有人能听到对面说了什么，但是狼人身上的危险暴虐的气场却完全消失，带起了柔软：“抱歉，你饿了吗？我马上就回来。” 马格瑞：“……” 狼人挂断电话，摆了摆手里的手机：“说真的，下次别在我的碗里下毒药，我闻得出来。你的手段无 聊幼稚到我以为你今年还未成年，而且还会吓到vv。” 红发男人脸上的身前安静了一瞬，原本悬于高处的扫帚往下落，落在狼人的不远处，在狼人突然暴起的攻击之下，马格瑞熟练地躲开，并且说道：只要你别像刚才那样突然攻击我。?” 两人之间的敌意氛围在电话之中几l乎完全消失，连狼人习惯性的攻击都透出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马格瑞说道：“我以为那只是你养的后备粮。” 狼人皱眉：“那是我妹妹，别这么不礼貌。” 说完这句话之后，狼人沉默了半晌，震惊地抬头：“所以你这段时间这么紧盯我就是怀疑我会吃了她？！” 马格瑞：“谁让你的食谱上有人类，刚好她长得还挺符合我的审美的，被你吃了感觉有点可惜。” “丘比特已经将我们绑定了，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沉默了一会儿，重点错误的狼人猛地警惕起来，说道：“你是恋丨童丨癖？” 马格瑞：“……恋丨童的是你吧？” 一句话没有说通，两个人在回程的路上又打了起来。 直到第一通电话再度响了起来。 32. 社畜宇宙，现在进行时。 瑟维第一次看不下去，再度放下了水晶球。 他平静地抬头看向马格瑞：“你到底是为什么不理解你被人说三角恋的理由？” 马格瑞：？ 马格瑞奇怪道：“这不就是正常相处吗？” 瑟维很平静：“你参考的是谁。” 马格瑞：“因为我和狼人立场相对，所以我参考的当然是超女和蝙蝠女的宿敌了！” 瑟维：“……” 瑟维不是很想知道隔壁世界作为女性的小丑和卢瑟到底是怎么和蝙蝠女超女作为敌人的。但是在这一瞬间，浮现在瑟维脑海里的是自从小丑死了之后，时刻贴贴甚至直接出柜了的毒藤女和小丑女（虽然她们并不是敌人就是了。） 但是参考小丑女的设定……隔壁世界的小丑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你参考错人了啊马格瑞！！ 马格瑞毫无所觉，还在继续说：“但是很多时候我又需要狼人和平民出手，所以关系又不能是完全的敌人，尽管是敌人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合作——大概是这样的关系？” 瑟维：“平时互相下死手，但是会在一个餐桌上吃饭的关系？” 马格瑞：“反正都是做，为什么不能多做一份？狼人是咸口，平民喜欢甜口，我挺喜欢吃辣的。” “我都那么累了，都不能在吃的上面享受一下吗？让让我。” 瑟维：“……” 瑟维：“…………” 瑟维：“等等？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马格瑞：“但是有的东西的确就是辣的好吃啊，而且刺激。” 瑟维第三次重复了那个单词：“那你真的活该。” 马格瑞：“所 以到底为什么啊？！” 33. 性转宇宙，瑟维还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他真的懒得问了。 这一次的马格瑞非常狼狈，因为他正在海里，整个人都湿透了，有些长的红色头发贴在脸上，看起来下一秒溺死都有可能。 他显然不经常做这种事，被冰冷的海水这么一灌，脸色都有些发白。但是比起他，他此刻正托抱着的人才是更像是要死了。 他一只手抱着怀里已经昏迷的人，她的头发贴在脸上，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海面的周围甚至晕染着红色，她显然受了重伤。马格瑞保持着平衡的同时，在海面上伸出一只手。 扫帚在这一刻从半空之中瞬间飞来，看到熟悉的扫帚，红发男人显然松了口气，扫帚直接钻入海水之中，撑起几l乎没有什么力气的马格瑞。失去了海水浮力支撑，马格瑞抱着怀里跟他差不多高的女士都显得有些可怜。 作为魔法师，他根本没有怎么锻炼过。 等到达海岸上，扫帚直接落地，马格瑞大口喘息了好一会儿，好像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魔法师，比起普通人的溺水紧急手段，马格瑞明显直接作弊使用了魔法。 昏迷的女人吐出了一口海水，虽然还是很狼狈，但是至少能活了。 “看来你没有忘记自己是个魔法师。”黑发黑眼的莉拉抱着猎丨枪从角落里走出来，她半跪在昏迷女人的旁边，用干净的水清洗了一下伤口，进行紧急包扎和紧急处理的同时，说道：“所以你为什么要跟着一起跳下丨海？” “念咒语的时候咬到舌头了。”马格瑞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冷漠说道：“下次爆丨炸的时候能提前说明一下吗？” 莉拉耸耸肩：“是她的队友按下的按钮，我不知情。” 可不就是因为双马甲，一边关注着指令，结果切换身份的时候忘记自己还是个魔法师了？吓得他直接跟着跳了下去。他的马甲随便死，这群小鸟真的不能死！他真的好累，宇宙级别的灾难（契机）他天天都在面对。 听着远处传来的“小杰鸟——”的声音，马格瑞对着还躺在地上的女人说道：“醒了就别装了，说真的，你的队友真的没有问题吗？” 躺在地上的女人伸手撩开刘海，苍白的脸色却无法掩盖那肆意强大的气场：“怎么，羡慕了？” “羡慕你有个天天坑你的队友还是想和你上丨床的队友？”马格瑞难得暴露出了毒舌的一面，不太像是他平时会说的话，口吻听着有点像是平民的设定。 马格瑞都不在乎人设串台了，他啧了一声，手里出现了一只玻璃瓶，里面装着的红色的药水，但是他没有打开让人喝的意思，而是将药水加热，看着它开始冒泡泡之后丢进了杰西卡的怀里。 杰西卡歪过头：“要毒死我？” “杀你不用那么麻烦，女士。”马格瑞翻了个白眼：“如果你不想今晚疼得睡不着，就拿着暖手。” 杰西卡没有说话，黑发黑眼的猎人莉拉在一边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杰西卡的身上，温和说道：“小心，不要感冒了。” “我只是紧急处理了你的伤口，等你回去记得重新清理一下。” 在法外者的另外两个人赶到之后，马格瑞很自觉离开，他摆了摆手：“今天的委托结束，下次别再喊我了。” 猎人莉拉弯弯眼睛：“合作愉快。” 等马格瑞离开后，莉拉才对着正打量着药水的杰西卡说道：“这瓶药应该算是委托的一环，喝下去的效果是保持身体温暖12小时。” 杰西卡：“……” 34. “活该。” “所以这次干脆连前情提要都没有了？”！ 第 374 章 35. 性转宇宙,不知道多少年前，但应该还挺早的。 毕竟这次作为年代标准的是平民。她还只是个女孩的年龄，乖巧地坐在快餐店的餐桌前,绿眼睛里倒映着餐桌上的争吵。 大概是刚成年没多久的男女互相针对着,眼里充斥着杀气,黑发姐姐举起自己的杯子,冷笑道：“我只是去帮vv取餐,为什么我的饮料里会多出新的气味？” 红发男人抱着手：“关我什么事？说不定是有人看你不爽。” 黑发姐姐：“你应该知道这个借口对我来说没用,我闻得出来,里面全是你的臭味。” 红发男人挑眉：“哦,被你发现了,我往里面吐了口口水。” 黑发姐姐明显露出了被恶心的表情。 金发女孩面无表情，她稍微抬起身,拿起一杯没有打开过的易拉罐装的可乐,随着气体喷的细微声音,她将打开的可乐推到黑发姐姐面前，随后她又踮起脚,拿起一根薯条塞进了红发男人的嘴里。 她甚至一句话没有说，直接用行动阻止了两个人的争吵。 红发男人和黑发姐姐对视一眼，互相嫌弃地移开了视线。而金发妹妹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着头安静地像是小仓鼠一样啃着自己手里的薯条。 快餐店的天花板角落有着一个闪烁着红光的监控器,将这一幕完全地记录了下来。 等到用餐时间结束之后，金发妹妹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酱汁，拿出手机低着头操作着什么,狼人姐姐抱着手在一边说道：“你没必要帮这家伙删除记录，vv。” 看起来也就12、3岁的女孩歪了下头，有点不解,她稍稍移开一点的手机屏幕上显现着的恰恰就是这家餐厅的监控视频。 “怎么？嫉妒了？”红发男人将快餐店套餐赠送的玩偶塞进金发女孩的怀里：“这里回礼。” 金发女孩低下头盯着手里的塑料玩偶发呆，没有对这一幕说出自己的什么想法。 她看起来过于安静，有种奇怪的非人感。但是瑟维非常理解。 无非就是马格瑞还没办法操控好多人马甲出现在一个空间里。 于是狼人姐姐和马格瑞性格比较鲜明，会吵架，那么第三个马甲必然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有想，安静一点的性格更方便保持人设。 或者马格瑞已经可以操纵了，他只是纯粹在偷懒而已。 他甚至不让vv开口说一句话！ 而通过vv手里的屏幕画面，瑟维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演一波。 不是演给普通人看的，而是演给坐在不远处正啃着汉堡、戴着眼镜的氪星人看的。 这里是大都会。 虽然她们的用餐距离相当远，但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氪星人——所以这只氪星人肯定全程听完了，哪怕她掩饰的很好，但是在看到马格瑞给狼人姐姐下药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想站起身提醒狼人姐姐。 只是她 还没有来得及这么做，狼人姐姐就先发现了问题，也就有了之后的那一幕。 超女的表情略微有点复杂，似乎是不理解他们的相处模式。 毕竟如果女巫真的想杀狼人，根本不会将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像这样明晃晃地倒进饮料里，对狼人来说，不就是在告诉她自己的行动吗。 或者说，正常敌人，怎么会坐在一个餐桌上吃饭？ 当然，正常敌人也不会给自己生孩子就是了。 36. 社畜世界，现在进行时。 “挺好的，至少你没自己给自己弄出一个小孩出来。”瑟维的要求相当低。 然而马格瑞却沉默了。 瑟维：等等？” 马格瑞：“没有小孩，祖宗算吗？” 瑟维：“……” 瑟维：“人家卢瑟给超女创造女儿，你给自己创造祖宗，你到底在参考些什么啊马格瑞！！” 马格瑞：“我参考对象就那么几个人，让让我。” 瑟维：“……滚。” 37. 性转宇宙，不知道几年前。 “别人是给敌人创造孩子，你倒是领先她们几百年，给我挖出了一个祖宗出来。”马格瑞的目光已经死掉了。 狼人姐姐露出了一个抱歉但是明显看好戏的笑容：“抱歉，但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办？” “反正都已经是入土的祖宗了。”马格瑞冷漠道：“让她重新入土吧。” 金发妹妹在一边开口道：“不可能，她已经被钢铁女侠带回去了，除非你想在超级英雄面前杀人。” 马格瑞：“又不是没有杀过。” 金发妹妹愣了下，她歪了歪脑袋，迟疑道：“好，但是我大概只能帮你拦截钢铁女侠的电脑ai几分钟……我手边的道具只能坚持这么久。” 狼人姐姐把金发妹妹拉到自己这边：“别听他的，vv。这种事让他自己做。” 狼人姐姐：“他只是在郁闷为什么杰西卡在看到骑士的时候，会问出‘这是你女儿？’这句话。” 马格瑞：“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狼人姐姐：“你都说了，敌人给敌人创造女儿是正常操作，所以你把她当女儿养也没问题。” 这件事相当复杂。 众所周知，为了拯救世界，马格瑞向来全宇宙乱跑，今天可能是蝙蝠女毁灭世界，明天就有可能是钢铁女掌控全球，后天大概就是超女更换制服颜色。 马格瑞的身份最方便他随意出现在任何地方，他的性格设定又保证了他不需要特地去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更愿意用女巫的身份去处理事情。 当然，根据具体情况，他也会用不同的身份。 不过这一次他用的还是马格瑞。 这一次是他为了开一个新的马甲，马甲的性格不太像是现代人，而又刚好美国队长 出土（冰）的事情给了他很大的参考价值，所以马格瑞决定把这个马甲也出一下土。 既然要出土?[(，那肯定要有他发现的契机。所以掌控网络的vv先发现问题，告诉了自己的狼人姐姐，狼人姐姐察觉到不对，就去调查了。而狼人姐姐的行动马格瑞又肯定会注意到。 意思像是拔萝卜一样，一抓一个准，结果谁知道杰西卡刚好就会去那里。 这是给复仇者联盟准备的剧情，但是杰西卡出现了，她出现的时间点刚巧不巧就是刚出土的骑士用一种懵懂的目光看着马格瑞，旁边还站着复仇者联盟以及作为“敌人”的狼人姐姐。 画面既视感太强了，于是杰西卡那句“这是你女儿？”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杰西卡的话语直接打乱了马格瑞的计划和进度，对上复仇者联盟都变得微妙的表情，马格瑞下意识就解释道：“不是！” 杰西卡：“那她是谁？” 马格瑞打算继续解释，却发现此刻的印象值好像涨得挺不错的，于是他又想起了自己给骑士设定的人设。 按照骑士的人设…… 于是留着短发的红发骑士眼中的迷茫散去，显露出狡黠的神色：“daddy？” 马格瑞：“……” 杰西卡：“……” 狼人姐姐：“……” 其他所有人：“哇哦。” 事后，根据某特别乐意暴露身份的双马尾骑士所说：“他长得太像我哥了，我哥逗起来不怎么有趣，但是这个后辈就很可爱。” 马格瑞：“滚。” 骑士：“别那么凶啊，我家小黑借你rua怎么样？” 马格瑞：“……” 金发妹妹在一边翻译了起来：“他心动了，因为骑士一家是遗传性的毛绒控。” 站在一般的小黑敲了一下双马尾骑士的脑袋：“你哥不需要再多一笔情感问题了。” 双马尾红发骑士：“他不是我哥，我哥早死啦！” 马格瑞翻个白眼：“对，所以我是你爸爸。” 37. 社畜宇宙，现在进行时。 瑟维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看下去了，隔壁世界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混乱，他已经非常理解了。 虽然马格瑞不一定算是主要原因，但也肯定在里面占据了重要因素。 只要隔壁世界不出现在他的世界，其实事情都在可控范围内，说到底，那只是一个人（规则）而已。 …… 等等，这应该不算是fg吧？ 38. 社畜世界，现在进行时。 瑟维也不是完全无偿帮助同位体的，在把马格瑞丢出房门之后，他换了个身份再度和同位体相遇。 只是这一次，两个人都换了身份。 猎人和往常一样，随意地找了个地方拿出吉他，放学回家的彼得很高兴再度看到亨特先生，他这次不是作为蜘蛛侠，而是作为普通的路过学生，抱着书包站在一边享受着音乐并且等待着猎人先生结束。 他有很多话想和猎人先生说。 不过这一次，彼得在等待的过程中，有注意到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女士，黑色的长发在一侧扎了个三股辫，脸上戴着的黑色口罩遮掩了大半张脸，衣服穿着比较宽松，很难看出身材曲线。 她看向猎人先生的目光非常复杂，彼得一时间无法去形容这个眼神之中蕴含的情绪。 在音乐即将结束时，彼得注意到这位女士往上拉了拉口罩，然后低下头，在猎人先生抬起头之前，转身离开了这个位置。 下意识的，彼得追了上去。 他看到走到角落之中的黑发女士打开脖子上挂着的怀表，蜘蛛侠敏锐的视力足够他看清怀表之中笑着的一家三口的照片，看着对方脸上的怀念和悲伤，彼得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位女士的身份，本能一般挽留开口道：“不和亨利先生见面吗？莉拉女士。”！ 第 375 章 39. 社畜宇宙,现在进行时。 纽约。 瑟维开着猎人的马甲，演奏完一曲之后，抬眼就看到了眼神复杂的彼得·帕克。 “她走了？”猎人语气极为平静。 还想隐瞒情绪的彼得流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神色：“你知道？！” “猎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观察能力。”猎人笑了一下,神色却没有多少彼得想象出来的悲伤,反而显得格外放松：“别小看猎人了,小子。” 彼得·帕克迟疑地观察着猎人,却发现他的感慨并不是刻意伪装——蜘蛛侠的能力足够他像是超人一样极为细致的观察一个人是否说谎——或许是他能力不够,又或者是猎人伪装能力极强,要么就真的是他没有那份悲伤,猎人的情绪和身体反应都极其稳定。 彼得想起刚才和莉拉女士短暂的交流,那位女士没有猎人先生这么平静，但是却只是收敛了情绪,说道：“你是个好孩子。” “他过得很好,尽管他有着我丈夫的外表,甚至我猜，他的性格也和我的丈夫一模一样。但是……那依旧是不同的,孩子。” “他过得很好。”莉拉女士重复了这句话，温和地说道：“这样就足够了，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 莉拉女士是在这么说的，而此刻的猎人先生,也是说道：“她不想见我，我又为什么要死缠烂打？那可不是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彼得没有说话。 40. 社畜宇宙，现在进行时。 当瑟维将信息透露给了杰森之后,约等于整个蝙蝠家也就知道了，更别说狼人姐姐还真的就跑来公司找他，哪怕他把监控全都删除了,但是周围人的嘴巴他没有办法阻止。 所以当提摩西在电话里调侃着问他女朋友的事情的时候，瑟维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一句：“如果你希望你多出一个金发女友的话，大可继续说下去。” 提摩西闭嘴了。 结果瑟维来了兴致：“她的确对你很感兴趣，准确的说，她对变成男性的缇娜女士很感兴趣，据说在隔壁你们是能一起摸鱼约去做美甲的好闺蜜。” 提摩西：“我错了，不要再说了。请。” 瑟维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同样的，普利斯马甲也面对了类似的事情，不过他的应对方式不同，他直接笑着说道：“那孩子的确很喜欢我，但是真的要在一起的话……等她先成年吧？我没有对未成年人下手的爱好。” 堵不如疏，比起被人烦，还不如直接承认了。 果不其然，他这么承认，其他人的热情也就消散了大半。 处理完这两个身份，瑟维才开始去观察马格瑞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然后瑟维就放下了预言水晶球，说真的，来个人把他抓回去吧。 他是不是太放飞自我了？ 41. 社畜宇宙，现在进行时。 因为世界的不同，人文也不一样。在马格瑞的概念里，女性的地位大于男性，所以他开着女性马甲时，对待男性天然就会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情绪——当然，大多数人都会把这当成是美女的特权。 而他开着马格瑞都能和女超英产生纠葛，本就说明了他对于性别上的区分没有那么敏感，至少瑟维就做不到开着一个对超英来说陌生的男性马甲送热水袋的事情。 但是马格瑞不，他对此很理所当然。换句话就是说，他的女性马甲们，也都非常善于接受男性示好。 仔细想想吧，马格瑞对于感情的事情没有那么了解，对男女性别也没有那么敏锐，他和他人之间的边界感约等于无。 而在这个宇宙，面对那些熟悉又陌生特别有新鲜感的性转超英们，这几乎等于无的边界感，他可以创造出多少新的感情纠葛？ 今天是双马尾骑士捧着钢铁侠的脸感叹：“有了托妮你变成男人是这个样子？竟然还有胡子——我以为你最喜欢你这张脸了，为什么不好好打理？你看起来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我让我daddy给你准备安睡魔药怎么样？” 明天就能是狼人姐姐对着搭讪的迪克露出微笑，说道：“如果是这个宇宙，想必对我搭讪的男士们就不会再是你的前任了吧？” 就连傀儡师小妹妹都能可怜兮兮缩在角落被乔纳森拯救。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瑟维忍不住想对马格瑞质问。 马格瑞：“我只是发现这样最容易赚取印象值，有什么问题吗？” 瑟维：“我今年只是个五岁的宝宝，看不得感情纠葛，让让我。” 马格瑞：“……” 马格瑞：“…………” 马格瑞：“我有点想打你，我平时说话原来是这个味吗？” 瑟维冷笑：“你以为我忍你多久了？” 42. 社畜宇宙，现在进行时。 马格瑞好歹听劝，也可能是因为这里不是他的世界，他也是知道适可而止的（瑟维：我不觉得他知道）。 也就幸好他的勾搭（他甚至自己都没有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在很普通的交流）只是开了个头，并没有继续下去，其他超英也只是处在试探范围，并没有更进一步。 但是真的更进一步了，瑟维其实也不会意外。哪怕是看着在感情方面更趋于稳定的杰森和提姆，他们的艳遇和前女友其实并不少。 瑟维真的不敢去试探他们对这方面的价值观。 所以快点把人送回去吧，他认真的。 43. 社畜宇宙，现在进行时。 瑟维面无表情地看着此刻正踩着摩托，摘下头盔极其帅气的女士，对上那缕白色的挑染——是真的挑染，发尾有点长长了，是黑色。 我之前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真的不至于直接上门来要人啊，杰西卡小姐。 而且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只是个无辜可怜只有投票权的小平 民。 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个宇宙的杰西卡甩了一下被头盔压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勾唇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抓到你就等于抓到了马格瑞和沃尔夫（狼人姐姐）。” 瑟维：所以马格瑞来这个宇宙第一件事就是绑架杰森，而你来到这个宇宙第一反应就是绑架我？ 瑟维：你们这是什么见鬼的默契？还是说你们早就约好了我也会成为你们py之中的一环？ 44. 性转宇宙，现在进行时。 “说真的，赌局都还没有结束，怎么可能让牌桌被人掀了——你们觉得那家伙到底会选择谁？” 瑞秋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笑着说道：“虽然你觉得应该是vv或者莉莉，但是我觉得她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我们，缇娜。” 缇娜冷静极了：“意思是在你心中，我们一家关系也有这么扭曲是吗？” 瑞秋无辜眨眨眼：“难道我们不是差点杀死对方，但是同样爱着对方，并且还没有血缘关系吗？” 缇娜一时间无法反驳。 瑞秋：“我观察过莉莉（狼人姐姐），她对马格瑞足够关心，但是绝对没有另一方面的爱意。” “至于vv，就更明显了，她甚至根本不懂，我只是跟她随口说过一次，她就记住了，现在还觉得自家哥哥姐姐是一对。” “真可爱啊。”瑞秋感叹道。 “至于杰西卡，说真的，如果真的要在一起，杰西卡小时候他们就应该在一起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瑞秋放下手，若有所思道：“现在杰西卡看起来更多的是一种赌气的心思？” “嗯……一种‘我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的情绪？”瑞秋显然非常了解自家妹妹们，挑眉说道：“比起他们，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关心克拉拉还有布鲁茜之间的事，亲爱的。” “你觉得达米安会接受她多一个母亲吗？” 缇娜：“……什么？！”！ 第 376 章 1. 这是一个非常快乐而童趣的世界。 每个人都是乐高,每个人都是玩具，他们快乐而自由，哪怕断头也不会死亡,甚至还能瞬息之间拔下自己的头发和人交换。 这个世界有着属于自己的规则,世界按照自己的规定如此一直向前行走。 伴随着强烈的具有节奏感的音乐,一辆黑色的蝙蝠车驶过哥谭的街道,在路边吸引了无数人的注目,并且得到了许多的欢呼。 与这样的欢呼对比,正坐在另一边高楼上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孤寂。 那是一个少年,黑发黑眼,看起来相当年轻,他独自站在高楼上，而就在这时,原本照耀着蝙蝠侠的闪光灯在此刻对准了他！ 下一瞬,周围的市民发出尖叫：“是他！傀儡师——我们的天敌！” “蝙蝠侠！救救我们！” “我们会被他控制的！他会让我去给他买小蛋糕！” “还要让我给他讲睡前故事！” “甚至还会给我买好看的新衣服！” “嗯？这听起来好像不错？” “管他呢！总之——蝙蝠侠救救！” 听到这些发言,蝙蝠侠摆着帅气的pse，低哑的声线足够耍帅,配合着背景的bgm，他极为可靠的说道：“我会拯救哥谭的！因为——我是蝙蝠侠！” “傀儡师，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逃走的！” 黑发黑眼的少年插着腰，兜帽遮挡了半张脸,但是那双若隐若现的黑眼睛明亮极了，他显然很兴奋：“我也会让你成为我的傀儡的，蝙蝠侠！” 2. “又来了……所以傀儡师这次盯着蝙蝠侠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金发少年坐在电脑前面,U形的手敲击着眼前的电脑键盘。 一个水晶球散发着荧光，上面浮现出了一个穿着粉红小裙子的蝙蝠侠，同时温和带着笑意的声线响了起来：“因为他想让蝙蝠侠穿上这件小裙子,而蝙蝠侠认为自己是复仇、是黑暗，绝对不能做这么不帅气的事情。” 而电脑屏幕对面的少年吹了声口哨：“酷！记得照片发我！我还没见过蝙蝠侠穿粉色！” “我不是你的手下，德雷克。”金发少年开口说道。 “但你是我的朋友，沃尔夫，别这么冷淡！你甚至愿意和我视频电话，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德雷克高高兴兴地说道：“我在这个宇宙几乎没有出现的机会呢！感谢你的赞助！” “你好像一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这种事都出现过这么多次了，不差我这一次，嘿，我说真的，鉴于我出不了场，你过来陪我玩呗，你也休学了这么久了，我记得我们是同校的！”德雷克的语气依旧相当兴奋。 “我总感觉你应该是更冷静理智的性格。” “连达米安都变成了活泼可爱的小天使，你到底对我抱有什么期待？” 3. 就像是上述所说，这个宇宙极为快乐轻松，连小丑都称得上是可爱。 所以当到达这个宇宙时，规则陷入了诡异的兴奋之中，因为这个宇宙没有死亡——哦，蝙蝠侠的父母是另外一件事——不要太适合他了。 而这还是一个玩具的世界，对他的一个马甲身份相当友好，甚至不需要开启别的身份了，光是这个身份，都足够他在这个宇宙站稳脚跟。 所以他就这么做了，他在到达这个宇宙的第一天，就绑架了蝙蝠侠——的蝙蝠车。 没办法，谁让当时蝙蝠侠就在闪光灯下，身边还有吵闹的bgm，而蝙蝠车哪怕是玩具，都看着如此炫酷。 然后，他就这么和蝙蝠侠结仇了。 而蝙蝠侠的性格摆放在那里，哪怕是无意识的，规则也将蝙蝠侠作为了最重要的参考方向——然后不知不觉，傀儡师就开始和小丑抢起了蝙蝠侠宿敌的身份。 当然，傀儡师输了。 根据某很乐意暴露身份的傀儡师说道：“没办法，小丑在我面前哭了，我怎么能不让让我的傀儡呢？他看起来真难过。” 根据某同样特别乐意暴露身份的小丑所说：“我——才是——他最恨的敌人！” “不，超人才是。”有人说道。 4. 傀儡师的力量属于规则，而这个宇宙的本质又是玩具，傀儡师天然拥有操控玩偶木偶的能力。 所以在这个宇宙，他如鱼得水，甚至没有操控人偶的数量限制。 “他超级坏的！”根据不愿意暴露身份的路人所说：“他会随机抓走市民！” “他会给我们换上漂亮的新衣服！” “会逼我们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过于磨损。” “他甚至会理发！” “他还夸过我的审美很好，就是太绿了点。” 某不愿意暴露身份的记者克O克·肯特发出质疑：“他哪里坏了？” 市民A摸着自己铮亮的脸蛋：“他害得我没办法敷黄瓜面膜了！他把我照顾得太好了，我的脸已经光滑到可以当镜子了！” 市民B表示道：“他的手艺太好了，穿过一次他送的衣服之后，我就再也看不上商场里那堆没什么区别的老土衣服了。” 市民C：“他甚至会做发型，天哪我根本没有办法保持它！” 克O克·肯特理解了一切：“是的，他真坏。” 市民ABC进行了大合唱：“没错没错~~他超级坏~~大坏蛋傀儡师~~” 角落里探出一个黑脑袋：“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市民ABC尖叫一声，立刻逃走了，只留下了原地站着的记者先生。 5. 这个宇宙一片祥和，靠布鲁斯·韦恩路边随便丢的钱，规则就能养活自己，所以他很喜欢这个宇宙，任谁也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也不能伤害这个宇宙。 所以当有一天，他发现有奇怪的波动出现时， 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那个位置。 只是当一脚踏入那里之时，傀儡师发现了世界产生了变化。 他歪着头对上了一双漂亮的蓝眼睛?，蓝眼睛的主人漂浮在半空之中，是个年龄不大的男孩，他担心道：“我刚刚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你没事吧，小帕？” 或许是他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强大，规则很快就弄清楚了原因。因为大宇宙的不可抗力，总之忽视过程，结果就是他不小心顶替了这个宇宙的自己的其中一个马甲。 至于乐高世界的自己其他马甲怎么办？这种事情无所谓啦，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就算是德雷克也只是抱怨一句他又逃课了而已，等他回去了，蝙蝠侠还会哼笑道说他早就猜到了这是你的新阴谋你别想骗过我——之类的话。 黑发黑眼睛的傀儡师眼睛亮晶晶的：“你看起来真眼熟，你是超人的儿子吗？我没有听说过他有孩子！” 而黑发蓝眼的小男孩眼睛微微睁大，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 傀儡师歪歪脑袋，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嗨，我叫帕佩特·米勒，你叫什么？” “不过比起帕佩特，其他人更喜欢叫我傀儡师，我也挺喜欢他们这么喊我的，你怎么不说话？” “你的蓝眼睛真好看，你愿意当我的一日木偶吗？我会给你穿最好看的衣服，给你做一个最帅的造型！保证你会是最闪耀的那个乐高！” 在傀儡师说这些的时候，蓝眼睛小男孩无意识地往后飘了飘，他的语气犹疑，带着一点害怕，但是明显担心的情绪要更多一些：“你、你没事吧？小帕？” “小帕是在喊我吗？我喜欢这个称呼！”傀儡师高兴地说道：“所以你是答应我了，对吗？” 然而蓝眼睛小男孩依旧答非所问，飞出了窗户外面：“爸爸——小帕给他不对劲！！”！ 第 377 章 6. 众所周知,傀儡师应该是社恐胆小的，而不是此刻活泼地看起来能爬起来拆家的哈士奇。 黑发黑眼的少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大号超人，哇哦了一声,高兴说道：“太棒了,你总算是愿意和我一起玩了吗？超人。” “他们都说你才是蝙蝠侠最大的敌人,但是当时宿敌争斗赛你为什么不来？” 说着,乐高傀儡师好奇问道：“不过你为什么要戴上奇怪的眼镜？是最新的什么游戏吗？” 克拉克觉得有点慌,他看着眼前看起来极为活泼的少年,迟疑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帕佩特。” “当然！”少年欢快地回答道：“大都会的超人！蝙蝠侠最大的敌人,小丑最讨厌的氪星人！” 克拉克：所以为什么话题之中会出现小丑啊？！而且我什么时候是蝙蝠侠的敌人了,还是最大的那个？！ 还是克拉克：“宿敌争斗赛是什么？” “原来你没有收到邀请函吗？”少年惊讶道：“我说你为什么没有出现！至于宿敌争斗赛——” 说着，戴着兜帽的黑发少年双臂展开,客厅之中极为突兀的灯球闪耀了起来,配合上背景超燃的bgm,乐高傀儡师快乐宣布：“当然是选出蝙蝠侠最恨的敌人啦！” “顺带一提，赢家是小丑哦！不过蝙蝠侠把小丑弄哭了,因为他说他最讨厌的是超人，太坏了，蝙蝠侠！他真的太坏了！” 7. 这是一场魔法事故，克拉克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通过调查,克拉克知道了这个房间里出现过时空的能量波动，乔纳森担心地问帕佩特没有出事吧，克拉克说他会想办法的,不用担心。 而乐高傀儡师是其中最放松的，他全程好奇地观察着正义联盟的成员们——是的，他被超人带到了瞭望塔,这里有最专门的器械和道具帮他定位自己世界的坐标。 “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有儿子，超人。”乐高傀儡师不太高兴地说道：“连蝙蝠侠都不会隐瞒自己换了罗宾这件事，你竟然没有告诉大家你有儿子了！” 克拉克：这是一定要告诉别人的事情吗？ 乔纳森探出一个脑袋：“罗宾？现在的罗宾是谁？” “当然是达——”乐高傀儡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鼓着脸咽了回去，摇头说道：“哪怕我喜欢你，你也不能作弊，小超人！” “不是小超人，我是超级小子。”乔纳森说道。 “好吧，超级小子——我们不能作弊，我们不应该知道罗宾的身份，就像我们不应该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一样！”乐高傀儡师一脸严肃地告诫道。 “可是你已经说出来了……”有人无奈说道。 8. “我赌那个世界的人平均心理年龄甚至不超过三岁！”绿灯侠哈尔大声宣布道。 “别这么刻薄，他看起来这么小。”闪电侠巴里说道。 “还非常可爱。”神奇女侠弯着眼睛说道。 “我们需要警戒。”蝙蝠侠垂眼。 “好吧，毕竟我们都不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超人说。 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看过来之后，看着所有人憋笑的反应，绿灯侠哈尔疑惑问道：“所以他O的布鲁斯·韦恩到底是谁？” 感谢绿灯侠，他又为联盟赞助了一个笑话。 9. 乐高傀儡师不是坏人，他们没有理由关押他，而且超人很乐意做这份工作，所以看着乐高傀儡师高高兴兴买了去哥谭的票（他竟然还会乖乖买票！），克拉克不由地问道：“我们不回堪萨斯吗？” 乐高傀儡师疑惑问道：“为什么要去堪萨斯，我还要去和蝙蝠侠玩呢！我答应了小瑟要拍穿着粉色仙女裙的蝙蝠侠给他！” 乔纳森眼睛睁大：“哇哦！” 他想了想，又喊了一声：“哇！” 克拉克也不例外，只是在他的惊呼声出现之前，就被可靠的成年人自己咽了回去。 克拉克觉得不能把乐高傀儡师一个人放回哥谭，所以他选择性无视了蝙蝠侠会有的态度，时刻盯着乐高傀儡师的行动。 但是超人的时间总是珍贵的，当他听到了一声救命时，还是短暂地离开了这个位置。 当他回来时，克拉克的表情都空白了。 就在他的面前——黑发黑眼的少年满脸是血，手里甚至还拿着断肢，属于人类的断肢。 他甚至还拿着这根手臂，高高兴兴地和超人打招呼：“你回来啦？” 乔纳森也是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而达米安挡在他的身前，一副警惕的表情，拿着武士刀对准了乐高傀儡师，除此之外，夜翼和红头罩，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这里。 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警惕和紧张，唯一和这个氛围无关的，就是此刻还带着笑脸的乐高傀儡师。 “你们为什么都是这种表情？为什么不笑呢？”乐高傀儡师继续甩着自己手里的手臂，他看向罗宾的位置：“明明你也很喜欢这么玩的！罗宾！” “不要以你的邪恶污蔑我。”罗宾将武士刀对准了他：“你总算是暴露了你的真实面目，傀儡师！” 乐高傀儡师显然没有理解这段话，他思考了一会儿，恍然道：“哦，是因为我抢了你的目标是吗？” 这么说着，他将手里的手臂丢给了达米安，鲜血洒满了地面，他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热情说道：“那就由你来拼吧——这可是超高难度的谜语人，他总是喜欢穿成绿色，连我都有时候把他的手和脚安装错误！” “你到底在说什么？”罗宾一副不解地表情，而乐高傀儡师就更不解了。 在乐高傀儡师的视角之中，一切都是乐高玩具的模样，他只是和往常一样拆解了一个乐高，大多数时候，市民们还会自己把自己拼回去呢！就是有时候会和别人弄混，还是得靠他来分辨而已。 乐高傀儡师带着快乐的笑容， 开口说道：“当然是邀请你一起玩啦，放心，我不会告诉蝙蝠侠的！那个会禁足罗宾的坏蛋，我们不要把秘密告诉他！” 说道蝙蝠侠，乐高傀儡师来了兴致，抱怨道：他真的超级坏，上次我找他合照的时候，他只把自己拍进去了，完全没有把我一起拍进去！所以我决定讨厌他一天！ ?想看颜荀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吗?请记住[]的域名[( 所有人都窒息了，连红头罩都忍不住开口说道：“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你们都疯了。”罗宾做出了犀利的回应。 看着乐高傀儡师脸上的表情，和帕佩特相处最久的乔纳森回过神，他注意到了话语之中的关键词，迟疑地在罗宾不赞同的眼神下开口：“抱歉，帕佩特，我和罗宾都不擅长……拼、额，拼这个？所以可以麻烦你吗？” “嗯？原来是这样吗。”乐高傀儡师被说服了，他立刻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哼哼，没有了我果然不行吧！达米安之前还建议我去考一个医生执照呢，他还夸过我的手法比医生还专业，绝对不会闹出把人的头拼错的乌龙！” 乐高傀儡师一边说着，一边操控傀儡线，将那些血淋淋的肉块重新拼在一起，在他这么做的过程中，那些伤口处见鬼的复原了，从一堆血块，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一滴血都没有流下来的谜语人，仿佛过程中的血腥暴力都被一次性回溯了。 谜语人尖叫着，被嫌烦的红头罩一撬棍打晕了，夜翼用一种很奇妙的口吻开口道：“或许……你可以对我们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超人。” 超人克拉克的眼睛仿佛已经死掉了。 他真没见过这个。 10. “所以，他是另一个宇宙的傀儡师？”夜翼恍然。 红头罩语气诡异：“他的宇宙肯定相当疯狂。” 他看向仿佛要杀人的达米安：“在他的口中，恶魔小子都热情活泼的好像是隔壁氪星出来的。” 达米安不爽地看过去：“你想死吗，头罩。” 乐高傀儡师不喜欢他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所以他当成拿出手机证明了自己：“看，我上次和罗宾的合照！” 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罗宾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后他的脸就黑了。 在照片之中，一个和他几l乎一模一样的男孩，脸上带着仿佛夜翼翻版的热情笑容，像是个愚蠢的话剧演员一样，夸张地做着动作，配合着傀儡师做出一副大戏的画面。 乐高傀儡师说道：“其实我还邀请了蝙蝠侠的，但是他说我们太幼稚了。” 红头罩：“太好了，所以那个世界蝙蝠侠还是正常的。” 然后他就听到乐高傀儡师继续说道：“他说我设定的灯光不符合蝙蝠侠的黑暗形象，而且看起来不够酷炫。” 红头罩：“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乐高傀儡师偏偏又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所以你总算是和蝙蝠侠和好了吗，头罩。” 红头罩的头罩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什么？” “你上次还邀请我一起去抓蝙蝠侠来着——已经和好了吗？”乐高傀儡师高兴地说道：“当时蝙蝠侠宿敌争斗赛，你可是差点就赢了小丑呢！” 红头罩在所有人的注意之中，头罩挑了下眉（乔纳森：那真的不是魔法头罩吗）：“哦？” 乐高傀儡师：“不过你说你要回去清游戏活动，所以就提前离开了，明明差点就可以赢了，真可惜。” 红头罩：“……” 红头罩：“…………” 红头罩：“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11. 夜翼：你的声音被消音了，头罩。 红头罩：啧，谁让这里有个4+电影角色。！ 第 378 章 12. “话说没有人注意到他刚才说了小D的名字吗？” 听到这句话,乐高傀儡师惊讶道：“什么？我说出来了吗？” 对上几人的目光，乐高傀儡师皱眉道：“糟糕了，明明都约好不能告诉别人的——好吧,我得去找女巫采购一点药了！” 乔纳森问道：“什么药？” “当然是一忘皆空了！”乐高傀儡师站起身：“每次有人通过作弊知道蝙蝠侠和罗宾的身份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处理的,玩游戏怎么能作弊呢！” 红头罩没忍住吐槽：“明明是你说漏嘴,怎么就变成了他们作弊？” 乐高傀儡师盯着红头罩看了好一会儿：“我才没有那么笨,肯定不是我说的！” 红头罩：“看,已经开始扭曲事实了。” 乐高傀儡师嘴巴一瘪,吸了吸鼻子,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好凶,我讨厌你！” 看着把小孩惹哭的红头罩，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对了。 红头罩后退了一步,举起手：“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乐高傀儡师哭着跑开：“我要找小瑟把你的所有通关记录都清空！呜哇！” 超人有点怜悯隔壁世界的乐高红头罩了,那可是能无视蝙蝠侠跑去打游戏活动的红头罩啊！ 乐高红头罩：？ 13. 乐高傀儡师很难过的跑去找他口中的“小瑟”了。 虽然他看起来很幼稚,但是说到底他也是规则，他超聪明的！他知道自己主动跑去找人显得很突然,但是现在去找，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他绝对要让这个宇宙的同位体小瑟帮自己把红头罩的所有游戏记录都清空！所有！一个都不留！ 乐高傀儡师气鼓鼓地这么想着，然后买了机票乘坐上了飞机。 他给自家瑟维利安设定的身份是大学生，这个宇宙的同位体肯定也是！他要去常青藤找瑟维利安！ 但是乐高傀儡师没有想到,这个宇宙的自己根本没有就读常青藤，而是在哥谭大学的学生，更没有想到,现在在常青藤的，只有提姆·德雷克。 超人语气极为平静：“他去找提姆了。” 其他人：？ 当提姆·德雷克在校门口看到了一个过于眼熟的身影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什么情况？提姆·德雷克忍不住发出这样的疑问。 几乎是在提姆看到他的瞬间,乐高傀儡师就抬起了头，眼睛一亮：“提姆提姆！你是提姆对吧？” 傀儡师是这种性格吗？提姆不着痕迹地警惕了起来，露出微笑：“我是。” 乐高傀儡师开口道：“我是来找小瑟的，我记得你们是同学，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不，他现在在哥谭。提姆在心里想到，看着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少年，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答案。 提姆和傀儡师的关系很不错，他们关 系变好的契机来源于康纳，说到底傀儡师可是他们少年正义联盟的编外成员。 我可以带你过去找他⒓_[(，但是你知道的，他很忙。”提姆套着话，笑着说道：“所以你得告诉我理由。” 乐高傀儡师一下就上钩了，他抱怨道：“还不是坏头罩！” “坏、头罩？”提姆问道。 “是啊，他太坏了，所以我要找小瑟把他的游戏记录全部清空掉！”乐高傀儡师插着腰，这么强调道。 提姆好奇地连上蝙蝠电脑的同时，继续追问着乐高傀儡师，而他显然藏不住话，直白地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了一边。 忽视掉那过于儿童化的口吻，提姆觉得自己理解了一切，并且回忆起红头罩过去暴揍自己的经历，赞同道：“对，他超坏。” 有人赞同之后，乐高傀儡师显然更满意了：“我喜欢你！下次我会带你回哥谭的，这样你就有出场机会啦！” 提姆歪歪头：“出场机会？” “是啊，你总是和小瑟抱怨你没机会出场不是吗？那只要你被我抓回去，你肯定就能上头条了！” 说着，乐高傀儡师显然信奉想到就做，干脆直接就绑架了提姆·德雷克。 提姆开口道：“我等会还有一节课，等我上完再把我绑架回去，好吗？” 乐高傀儡师高兴地点头，乖巧地坐在门口等着提姆结束自己的课程。 在上课过程中，提姆回复着通讯对面的人，语气冷静且理智：【人我已经控制住了，三个小时后我会把人带回哥谭。】 夜翼：【太感谢你了，RR，我真不敢想没有人盯着他会弄出什么混乱来。】 红罗宾：【顺带一提，他给我看了蝙蝠侠粉红仙女裙的照片。】 红头罩：【发我。】 罗宾：【你们这是在侮辱父亲的形象！为了避免你们利用这一点伤害父亲，我将会缴销你的所有照片！】 夜翼：【我以为这是我和RR的私聊。】 神谕：【是的，亲爱的，所以发我一份。】 搅局者：【嘿，别忽视我！】 黑蝙蝠：【。】 14. 瑟维利安在发现自己失去一个马甲的控制权时，就意识到了问题。他也很快通过正义联盟的行动得到了答案，但是他没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出现在现场。 但是他想所有的同位体应该也都大差不差——他指的脑回路，所以如果他没有去找同位体，那么对方肯定会来找自己吧？ 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只失去了一个马甲的控制权，但是他投放在傀儡师身上的力量并没有被回收，像是被强行切断了一样。 简单来说，很大的可能，他的马甲去了另一个空间，但是依旧有着他的思维。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根本无所谓，反正这只是一个无责任的番外，总是想合理理由迟早让人头秃。 总而言之，瑟维等着同位体来找自己。 瑟维利安等了一天，同位体不仅没有来找自己，还跑去找了提摩西。 瑟维：这个同位体什么情况？ 15. 乐高傀儡师捧着提姆给他买的小甜点，高兴快乐地欢呼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目标，他说道：“你果然才是蝙蝠家最好的小鸟！我喜欢你！” “谢谢，你还想要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提姆微笑道：“只要你不要像刚才一样，随便就把蛋糕店拆了就行。” “哦，抱歉，因为我不喜欢那个装饰。”乐高傀儡师无辜眨眨眼：“反正我是超级大反派，布鲁斯会报销的！” 提姆微笑道：“我说不行，因为我会哭的。” 乐高傀儡师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副被吓到的表情：“对不起，我不会这么做了！”！ 第 379 章 16. 乐高傀儡师的心理年龄大概率不超过10岁,非常好懂，不好懂的那部分也只是孩童思维特有的局限性和跳跃性。 而且按照乐高傀儡师的说法，另一个宇宙显然不只是他一个特例——达米安都是活泼可爱小天使了,世界还能正常吗？ “罗宾一直很乐意陪我一起玩,但是蝙蝠侠却总是不高兴。”乐高傀儡师坐在椅子上晃着自己的腿,快乐地说道：所以我们一直都不管他的！?_[(” 提姆顺着乐高傀儡师的口吻说道：“嗯,蝙蝠侠坏,我们不管他。” “其实我和夜翼不太熟,他总是待在布鲁德海文不回家,红头罩也是,他不出场肯定是因为他在打游戏。”乐高傀儡师说道：“不过他们好歹可以出现,而你的不出场已经变成了一个梗了。” “是啊，真坏,然后呢。”提姆回答道。 乐高傀儡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没有听我讲话？” “我有认真听,亲爱的。”提姆一心二用地下意识回道。 乐高傀儡师拖长了声音：“你喊我亲爱的？” 提姆立刻回过神：“什么？不，抱歉？” “哇！你竟然叫我亲爱的！”乐高傀儡师高兴地站起来,拍了一下手：“你肯定没有这么喊过蝙蝠侠，我赢啦！” 提姆：“……” 提姆：“对，你赢了。” “耶！”乐高傀儡师高兴极了。 17. 乔纳森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担心一下小帕。” 克拉克：“我也这么想。” 康纳：“我不觉得小帕可以适应好那个宇宙。” 乔纳森：“对，我很担心。” 康纳：“别担心,乔乔，我帮你绑架了预言家。” 克拉克：“什么？！” 康纳：“的水晶球。” 克拉克：“哦。” 康纳摩拳擦掌：“让我们看看小帕在另一个宇宙生活得怎么样！” 乔纳森：“好耶！” 克拉克：“就没有人愿意回答我你到底是怎么绑架的水晶球吗？” 康纳：“都是番外了，不要在意逻辑了,老爸。” 克拉克：“不，你这么一说，我更在意了。” 康纳：“总之就是这样那样的套路啦！反正前面都是这么过来的。” 乔纳森：“好了！现在没有什么比小帕更重要了！电影开幕了！” 康纳：“我准备了爆米花,要来点吗？” 克拉克：“……所以直接默认电影了吗？你们真的在认真担心帕佩特吗？” 还是克拉克：“我准备了可乐，要吗？” “要！”*2 18. 《乐高蝙蝠侠大电影——异界来者》 伴随着激动的bgm，一辆蝙蝠车在屏幕前驶过 ，乐高蝙蝠侠帅气登场！ 康纳：“哇，这个音乐好炸，我喜欢！” 克拉克：“怎么感觉真的变成电影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只手在播放器那里点击了一下，音乐瞬间暂停。 克拉克干巴巴说道：“哦，原来是手动bgm。” 康纳一副学到了的表情，克拉克按住了他：“不，别这么做，康纳。” 康纳：“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乔纳森：“但是你的表情暴露了出来——现在小帕房间里的大灯球都还在闪耀呢！” 每个宇宙的视角不同，不同宇宙自带切换器，所以在氪星二人组的眼中，一切都是正常人类的画风，但是实际上，此刻的一切都是乐高。 当看到乐高布鲁斯·韦恩自然地将头发啪叽一下拔下来（康纳：甚至还有啵的声音！）和乐高克拉克·肯特交换，所有人的表情都冻结了。 乐高画风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将这一切变成写实画风，就显得非常掉san了。 除此之外，看着乐高蝙蝠侠徒手拆了蝙蝠车变成蝙蝠摩托、蝙蝠飞机，克拉克已经完全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乔纳森双眼空白地看着自己的爸爸：“蝙蝠侠叔叔真的只是普通人对吧，爸爸？” 康纳迟疑道：“小罗一家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超能力吗？话说小罗是不是完全没有出场过？” 克拉克：“他们真的只是普通人……大概。” 克拉克：我现在也不确定了。 除此之外，看着乐高蝙蝠侠一句话就让乐高小丑差点哭出来，而乐高小丑威胁乐高蝙蝠侠的方式出乎意料的……额，童趣？所有人已经不意外了。 红头罩：“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用可爱来形容小丑，是我疯了还是这个宇宙疯了？” 夜翼：“天哪，我没想到蝙蝠侠还有这么活泼的一天。” 红罗宾：“至少这个蝙蝠侠没有童真到卖了韦恩企业——他没有，对吧？” 罗宾：“……TT。” 克拉克平静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的几只小鸟，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了，只是递了递手里的爆米花，说道：“要来点吗？” 夜翼第一个伸手，高兴道：“谢谢！克拉克！” 乔纳森不忘初心：“话说我们不是来找小帕的吗，为什么他还没有出场？” 19. 说傀儡师，傀儡师就出场了。 而他的出场相当戏剧化。 先是乐高反派们意识到他们的成员之一似乎许久没有出门了，然后专门上门去找人了。 他们花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傀儡师，但是没有人一个人气馁，甚至有人高声宣布道：“这是傀儡师在和我们玩游戏，他在和我们捉迷藏！” “捉迷藏！好耶！” “谁先找到他，谁就是哥谭最坏的超级反派！” 然后，哥谭就掀起了一波寻找傀儡师的捉迷藏游戏。 这也就算了——问题是，见鬼的乐高蝙蝠一家也参与在了其中！！ 红头罩：“我真的不应该对那个宇宙抱有希望，他们分尸、换头、损坏建筑，徒手拆蝙蝠车，但他们单纯的像是一个二岁小孩。” 红罗宾：“达米安都是小天使了，你到底对那个宇宙抱有什么期待？” 罗宾：“连出场机会都没有的人只能这么刷刷存在感了。” 夜翼：“哈哈，关系真好啊。” 康纳转头看向提姆：“他总是这样睁眼说瞎话的吗？” 提姆：“他甚至觉得达米安——我是说我们宇宙的达米安——都是小天使，他早就瞎了，让让他。” 康纳：“哦。” 乔纳森：“不是说小帕要出场了吗？为什么我还没有看到他？” 20. 于是帕佩特出场了。 在电影之中，黑发黑眼的傀儡师拉低了自己的兜帽，缩在角落听着拐弯处大声喊着傀儡师的声音，那双无光的黑眼睛第一次透出光亮——被快要溢出来的的眼泪反射丨出来的光。 夜翼怜悯道：“哦，他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80 章 21. 把一个社恐丢进全是社牛的世界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看着电影……啊不是,是水晶球——水晶球里面真的要哭出来的傀儡师，乔纳森不由地担心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把小帕接回来啊，他看起来好害怕！” 当有一个反派靠近附近,甚至发现傀儡师的时候，所有人都为傀儡师捏了一把冷汗,然后他们就看到上一秒还可怜的傀儡师,下一秒就抬起手，直接控制了出现在附近的小丑帮成员。 乔纳森：“啊,我忘记小帕其实也超级厉害了。” 不过在控制完了之后,傀儡师明显愣了一下，黑眼睛之中透出了明显的疑惑,消散了原本的恐惧。 平日里傀儡师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待在角落，没有什么存在感，大多数时候也不愿意自己被发现,唯一能不被他警惕接近他的，只有肯特一家人。 所以很少有人能这么近距离（靠水晶球）看到他眼中的情绪。 而这一次,因为水晶球怼脸的拍摄，他们可以清晰看到傀儡师迟疑地抬起手，看着原本还特别活泼的乐高反派,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木偶。 傀儡师看起来很纠结,但是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镜头顺着他的行动，开始前进了。 原本只敢缩在角落里的少年，一点一点试探地往前走，路上经过的所有人——不论是反派还是路人，全都被他控制住了。 达米安看向乔纳森：“他已经可以一次性操控这么多人了？” 乔纳森：“啊？” 乔纳森：“我不知道啊！” 乔纳森：“但是帕缇说过，一定要控制人类的话,日常情况下他只能选择一个。” 康纳：“但是非人类，他可以一次性控制很多个，只要他愿意，并且大脑能分出这些木偶的行动差异。” 这句话好像预兆着什么，原本差点哭出来的傀儡师，此刻却是一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的表情，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让他的行动变得更加顺畅。 没一会儿，小半个哥谭的市民——包括反派，全被他控制在了手中。 傀儡师看看手里的傀儡线，又看看被超操控的市民，眼里的惊讶和迷惑都透露了出来。 但凡他们没有看这个过程，眼前这个发展真的挺让人觉得恐怖的。 “不，看了全程所以更觉得恐怖了吧？”杰森吐槽道：“要么就是他能力变强了，要么就是这个城市没有一个人类，你们自己选。” 而就像是映衬着他的话语，安静了一路的傀儡师，看着手里的傀儡线，自言自语低声说道：“……感觉、不一样。” “……他们，不是，人类。”傀儡师歪歪头，当褪去害怕，他神色间的非人质感就会相当明显：“为什么？” 傀儡师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人偶，为什么会说话？” 这一次，所有人看向了迪克。 迪克：“……” 毕竟当年就是迪克率先开启了人偶（迪克：喂！）说话的道路，害得傀儡师对于人偶的偏向都直接从人形变成了非人形。 迪克：“难道你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城市里面没有一个活人这件事吗！你们难道不觉得细思极恐吗！” 尤其是乐高傀儡师在他们面前表现过18x的童趣分尸现场，而水晶球里也体现过那个宇宙的不同点，顺着他们下意识就偏向于危险的思维，这一切好像都在宣告着阴谋和威胁。 真的只是普通4+宇宙的乐高们：？ 22. 然后，一群超级英雄们，就坐在原位，看着他们亲爱的傀儡师，开启了征服乐高世界的第一步——征服乐高哥谭。 哥谭：？ 乔纳森有点迟疑：“我们就这么干坐着看、不去阻止吗？” 康纳用爆米花堵住自己弟弟的嘴：“都番外了，别加班了，人家隔壁哥谭本地居民都没有说什么呢——这里哪有什么危机宇宙，这只是一场大电影。” 乔纳森：“哦。” 乔纳森乖乖坐了回去。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 他们不行动是因为他们还在定位这个异世界，该做好的准备早就做好了，现在除了更具体的了解另一个宇宙之外，他们的确没有什么要做的了。 乐高傀儡师一直在他们的监控之下，他很快乐地在逛街，采购新的玩偶道具。 23. 总而言之，在傀儡师掌控乐高哥谭之前，乐高蝙蝠侠不可能不做出反应。 在小鸟们期待的目光之中，乐高蝙蝠侠和傀儡师大战了二百回合，然后乐高蝙蝠侠阴沉着开口：“就算你掌控了整个哥谭，我也会阻止你的，傀儡师。” 在其他人忍不住感叹蝙蝠侠还是可靠的时候，乐高蝙蝠侠继续说道：“所以你别想因此逼迫我和你合照！” 傀儡师：？ 观影者：？ 傀儡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压低了自己的帽檐。 乐高罗宾达米安（达米安绝不承认那个跳来跳去的家伙是他自己）显然很了解乐高傀儡师，所以一下子就发现了两个傀儡师之间的区别，若有所思，然后猛地回头：“你上次把小丑惹哭了，所以小丑和你玩游戏，所以你是不是也想把帕佩特弄哭？” 乐高蝙蝠侠：“我是黑暗，我是复仇，我是恐惧本身，他们害怕我是理所当然的。” 乐高罗宾：“哦！酷！” 乐高蝙蝠侠：“我们得谈谈你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这件事，罗宾。” 乐高罗宾：“你不能套我的话！蝙蝠侠！” 24. 乔纳森没忍住看了眼达米安，又看了眼，然后收获了达米安一个眼刀，立刻正襟危坐起来。然后他又没忍住看一眼。 哇。他真的没想到达米安也会有这么可爱童趣的时候。 “给我把你脑袋中的垃圾清除，乔纳森·肯特。”达米安阴森 森说道。 其他人憋笑道：“不，别这样，小D，乔只是想更了解自己的搭档。” 达米安：“那我可以送你们到那个世界去了解。” 25. 而傀儡师给出了回答，他站在高处，手中操控着一动不动的市民和反派们，在战斗中，他们的手脚到处乱飞，血腥的场面让克拉克都忍不住想蒙住乔纳森的眼睛。 虽然往往下一秒，傀儡师就会把他们的断肢按回去。 乐高罗宾“嘿”了一声：“你过去可没有这么安静，伙计，发生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我或许可以帮你！” 傀儡师：“……” 乐高罗宾：“你过去从来不会这么大面积的操控别人，做得最坏的事情也只是让一个人帮你去买小蛋糕！” “哪里坏了？”其他人看着水晶球，忍不住发出质疑：“你们倒是看看现在的血腥场面啊！随便拎出一个人都比买小蛋糕残忍啊！” 然后他们就听到乐高蝙蝠侠补充道：“那是一个正打算去莱克斯集团上班的社畜，因为去买小蛋糕迟到了，所以那个月他失去了全勤。” 乐高蝙蝠侠骄傲地说道：“而韦恩集团从不会这么不人性化，我……韦恩甚至会安排他去最好的心理医院进行检查，免费的！” 杰森发出窒息的质疑：“他到底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身份的？！” 克拉克平静极了：“毕竟他是发工资的那个。” 迪克震撼了：“这个理由也太现实了吧？！” 克拉克耸肩：“毕竟谁会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呢？” 26. 乐高宇宙之中，显然有人也有相同的质疑。 在高高的屋顶上，黑发乐高青年歪歪脑袋：“他到底是怎么隐藏身份的？” 然后他们就看到乐高黑发青年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邪恶的小黑手捂住了他的嘴，并且把一瓶一看就不妙的魔药倒进了他的嘴里。 而那个小黑手主人平静说道：“就像是这样。” 乐高青年呛咳了好几声，眼神明显迷茫了起来，脑袋上暴露出黑色的狼耳，而小黑问道：“你还记得蝙蝠侠是谁吗？” 乐高狼耳黑发青年回过神：“不知道。” 小黑满意了。 狼耳黑发青年的眼里一闪而过魔药的诡异颜色，他开口道：“总之不可能是布鲁斯·韦恩。” 小黑探出身影，月光下，金色的卷发在他脑袋上摆动了一下，他对着手机对面视频通话道:“关键词替换还挺有用的，我们下次高价卖给德雷克。” 视频对面的红发乐高女巫比了个k。 乐高狼人回过神，无奈道:“你别总是拿我试药，瑟维。所以我这次又忘记了谁？” “布鲁斯·韦恩。” “嗯？那个阔佬吗，我还记得啊。”乐高狼人平静道:“绝不可能是蝙蝠侠的那个。” “对，布鲁斯·韦恩绝对不可能是蝙蝠侠。”乐高瑟维利安回答道，然后拿出了另一个手机，视频对面是乐高提姆:“你看到效果了吗，德雷克。” 乐高提姆高兴点头:“这太棒了！等下次布鲁斯要卖韦恩集团的时候，我绝对要给他喂下去！” 27. “提姆！冷静！冷静！我们的布鲁斯没有卖韦恩集团！！！”迪克尖叫着拦住发疯的提姆。 提姆冷笑道:“我帮他上了这么久的班，如果他敢转头卖掉韦恩企业，我会把他一起卖了！！” 康纳的重点显然不太对:“没人怀疑这是一场仙人跳吗？” 然后他们就看到乐高瑟维关掉了视频电话，乐高普利斯耳朵动了动:“结束了？” 乐高普利斯吐了吐舌:“味道好怪，这次该不会是瑟维你做的吧。” 乐高瑟维利安:“你有意见？” 乐高普利斯:“我没有。” 乐高普利斯:“不过如果德雷克发现这是假的怎么办？” 乐高瑟维利安:“那就是蝙蝠侠意志力太强，不会忘记自己是蝙蝠侠。” 28. “结果还真是仙人跳啊。” “愚蠢的德雷克。”！ 第 381 章 29. 乐高宇宙。 “不过,傀儡师是不是不对劲。”乐高瑟维利安坐在高楼的边缘位置，身侧站着顶着狼耳的黑发青年。 乐高普利斯想了想后说道：“哪里不一样？” “一样的喜欢人偶，会操控市民。” 乐高瑟维利安反驳：“但是他不笑了,而且过去他可没有这么冷淡。” 乐高普利斯眨眨眼：“可是他还是蝙蝠侠的敌人诶。” 乐高瑟维利安：“……” 乐高瑟维利安：“嗯，你说的对。” 金发少年伸出手：“既然是本人,那就和我们无关了,我们回去吧。” 黑发青年无语道：“所以上下还得是我送你下去，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么高啊？” 金发少年表示道：“这样子比较出片。” 话语间,狼人青年就这么抱着金发少年离开了这个顶楼。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水晶球凭空出现，落在了他们刚离开的位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水晶球，看起来有半个人那么大。 水晶球吸引了人的视线（虽然现场没有人）,导致随后出现的白发身影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乐高预言家左右看了看：“嗯，刚刚好。” “瑟维那孩子还真的很有天赋,竟然找到了这么绝佳的踩点位置，刚刚好还就是两个宇宙的交界处——唉，我不就是好奇明天我喜欢的那家店什么时候人最少,结果浪费了一次预言次数吗？怎么就刚好出事了。”白发乐高预言家嘀嘀咕咕地说着破坏自己形象的话。 “但是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啊？我应该没有预知错吧？”白发乐高预言家看看旁边半个人一样大的水晶球,又看看和乐高蝙蝠侠对峙的傀儡师，判断道：“能操控人，喜欢人偶，还能毁灭世界——哦，他还是蝙蝠侠的敌人！” “我明白了，傀儡师还是傀儡师，他没有问题！”说着,白发乐高预言家一脚踹飞了半人高的水晶球：“我就说，傀儡师可是个好孩子，他怎么会让我加班呢？” 微笑的乐高预言家拍拍手上的灰，然后完全没有理会水晶球的落点，高高兴兴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社畜宇宙，谁也别想让我加班处理这些问题。” 镜头随着那个半人大的水晶球，从顶楼落下，啪叽，一下砸中了刚刚落地的乐高瑟维利安。 乐高普利斯吓了一跳，下意识拉了一下人，导致的后果就是两人一起被砸到了。 30. 所有人看着镜头里血腥残忍的一幕，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 就算是喜欢说地狱笑话的杰森，此刻也只能拍拍提姆的肩膀表示节哀。 然后下一秒，他们就看到一只手从水晶球下举了起来，带着狼爪的手直接扛起水晶球丢到一边，而后，那只手艰难地在旁边摸索了一下脑袋，重新按了回去。 然后，成年人的身体 就顶着一个金色头发的脑袋晃了晃，然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狼爪子，平均说道：“普利斯，你安错头了。” “这是什么，狼人的断尾求生吗？”乐高瑟维利安左右看了看，看着趴在地上的自己的身体和普利斯的脑袋，歪了下头：“这个身高……嗯，我很满意。” “决定了，以后我就是哥哥了，普利斯。”乐高瑟维利安如此宣布道。 说话过程中，随着啪叽一声，他把普利斯的脑袋安装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一直安静的普利斯同样晃了晃头，然后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截的瑟维利安，语气无奈：“瑟维，我们得去找傀儡师换回来。” 乐高瑟维利安撅起嘴，一副不愿意的表情。 而看着此刻的一幕，观影者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 不论是举着头随意安装回去，还是现在直接切换了体型的两兄弟，康纳喃喃道：“我以为这是小帕的专属，结果谁都能自己把身体安回去是吗。” “他们的情绪是不是已经稳定到可怕的程度了。” “我为我之前好奇他们的智力是否超过一位数而忏悔，这个宇宙现在还没有毁灭，肯定是因为他们用智商换的。”红头罩平静极了：“众所周知，没个博士学位都没资格进阿卡姆。” 31. 乐高宇宙。 乐高瑟维利安为自己的智慧感到骄傲，他前几天突然失去了自己傀儡师的马甲，仔细一探查又发现傀儡师没有消失。仔细分辨之后，又注意到了来自异世界的窥探——哇！那我可不能随便去找人了！ 所以乐高瑟维利安发起了“寻找傀儡师”的活动，打算找个理由去和同位体交流一下，看看怎么把马甲换回来。 然后，他就发现，这个同位体，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感觉这样过去会被打诶？这个宇宙这么好，可不能被同位体弄坏了。 所以他仔细想了个办法，在不涉及到马甲问题的情况下，主动找个契机不得不去找傀儡师！而傀儡师最擅长的就是帮人把身体调回来啦！ 他可是很认真确定了位置才把水晶球踢下来的！哼哼，他真的超聪明的！ 然后，乐高沃尔夫兄弟，就这么直接冲到了对峙的乐高大战之中。 “嗨，你们先暂停一下？”乐高瑟维利安宣布道：“我们得先处理一下一个小问题。” 乐高罗宾惊讶道：“哇，你们怎么搞成这样子的？” 乐高普利斯叹气道：“不知道，从天而降一个水晶球，把我们压倒了。” 说着，乐高普利斯从身后的异次元空间拿出了那个压倒他们的水晶球（翻译一下就是见鬼的他到底把这个水晶球放在了哪里？），说道：“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所以我们想让你帮我们换回去，傀儡师！”乐高普利斯说道。 虽然乐高同位体的态度很可爱活泼，但是傀儡师虽然是分割出来的力量，但是脑回路也是一样的，他立刻就知道了这是回去的契机。 乐高同位体肯定做好了一切准备！所以傀儡师迟疑地点了下头。 但是乐高蝙蝠侠不同意了，只是没有等他说什么，乐高罗宾就好奇地冲过来先戳了戳这个水晶球：“哇，这是什——” 话还没有说完，水晶球上就浮现出了奇怪的能量波动，乐高罗宾在触碰到水晶球的那一瞬间，就消失啦！ 32. 社畜宇宙。 他们冷漠地看着影片中的一幕，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个达米安因自己的冲动，穿进那个半人大的水晶球，又从他们面前的只有巴掌大的水晶球之中穿出来。 小小的乐高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巨人世界，惊讶地哇”了一声：“我来到大人世界啦！” 而原本监视着好好逛街的乐高傀儡师，也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从原地消失，只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乐高傀儡师原来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乐高玩具。 乐高傀儡师感受着连接上的力量，高兴极了：“太好了，总算是能回家了！” 显然，乐高世界和社畜世界的壁垒在这一瞬间消失，所以社畜宇宙的人们看到了真实。 杰森见鬼的看着从水晶球里面穿越出来的蝙蝠侠，表情有点细微的崩溃：“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所以***你们其实就是***的乐高？！” “断肢重生，奇怪的逻辑，过于活泼幼稚的心理年龄……一切都有了解释。” 33. 社畜宇宙。 乔纳森看着混乱成一团的画面，超大声地保持着初心：“等等？！可是小帕还没有回来啊！救救小帕！！”！ 第 382 章 1. 急促的喘息从喉间溢出,一个满身狼狈的少年慌乱地向前逃跑，仿佛伸手有着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捕他。 大口大口的呼吸难以控制，少年显然没有什么太好的体质,慌不择路地一不小心就选了一个死路。 看着眼前过高的墙壁，少年下意识回过头,却对上了一双幽蓝诡异在夜晚仿佛发着光的蓝眼睛。 月光冷冷,打下的光将那个诡异身影从阴影之中透出，健壮的身材被黑色毛发遮掩,却依旧透出极其优越的肌肉,兽耳竖起，狼人的脸上带着冷凝的威胁,那双尖利的爪子在光芒下闪烁着危险。 一声低笑在旁边的围墙上响起，少年慌乱地抬起头，就看到了他原本以为的出路上,正蹲着一个灰色的影子：“我说啊，明明这家伙这么弱,你到底是怎么让他跑掉的，那家伙对你可是相当不满呢。” “只是一个普通人（平民）而已。”灰色的狼人嘲讽道，他从上方一跃而下,直接一手把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抓起——他抓着少年的脖颈将人抵在墙上,像是和亲密的情丨人交谈一般：“怎么样，我们两个一起送你上路。” “别浪费时间了。”旁边有着蓝眼睛的狼人开口，他抬着眼，语气傲慢冷淡：“快点动手。” “你到底在怕什么？”灰色的狼人相当不满，而手下的力道明显又用力了一分。 狼狈的金发少年努力想去掰开那只用力的灰爪，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只爪子就像是石头一样无法撼动。 少年的脸色涨成红色,又逐渐因窒息变成青紫，他的挣扎越来越虚弱，就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灰色的狼人却突然松开手，猛地往后窜了一步！ 金发少年猛地落地，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猛烈地喘息着，眼前发白，像是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一道黑蓝色的身影挡在了少年的面前，他脸上勾着笑，身体的每一寸却相当紧绷，制服上还有许多划痕：“嘿，乖狗狗可不会随便咬人。” “谁是狗了！”灰色的狼人下意识就反驳道，而在他暴起之前，黑色的爪子抓住了他的肩膀：“我们的目标只是他，不要节外生枝。” “哈，你总是这么烦人！”灰色丨狼人这么说着，但最终也还是收回了手，狠狠瞪了眼夜翼。 “没关系，他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黑色丨狼人回过头，瞥了眼狼狈的金发少年：“我们还有无数次机会。” 夜翼并未追上去，而是确认两个危险的狼人离开了这个位置之后，转过身蹲下，换了一副更为温和的口吻：“没事吧？” 直到此刻靠得如此近，夜翼才发现这个被追着跑的少年有着一副好外貌，哪怕被灰和泥土血液掩盖，却还是能让人分辨出。 他的脖颈上是鲜明的掐痕，夜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水，打开后递到了少年面前。 金发少年缓了好一会儿，绿色的眼睛才逐渐清明起来。夜翼温和说道：“你家在哪？现在哥谭很危险，我带 你去安全的地方。” 金发少年却是张了张嘴，用着有些破碎的话语拦住了夜翼，低声说道：“狼——他们，蝙蝠侠、不一样……” 夜翼的眼神敏锐起来：“什么？” 金发少年死死抓着夜翼的手腕，努力让自己此刻的话语变得顺畅：“他们、目标——蝙蝠、侠！狼人、阵营……和危机、咳咳！” 少年捂着脖子呛咳了好几声，刚才的伤害的确让他损伤到了脖子。 夜翼不由地站起身，温和道：“这或许会是一个比较漫长的对话，你愿意和我一起来吗？” “哦对了，我甚至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瑟、瑟维利安。”金发少年声线嘶哑，低声说道。 2. 这是一场全球范围的异变，为了对抗地球危机，野兽小子化身为斯塔罗。 斯塔罗是大海星，有着可以操控人能力的孢子——也就是可以分裂出现的小海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野兽小子的特殊性，被孢子传染的人类，都会变成各式各样的兽人。 一半左右的超级英雄都已经被卷入其中了，蝙蝠侠就已经变成了狼人，这也是夜翼看到两个狼人追捕普通人没有任何惊讶的原因。 但是那两个狼人有着足够清明的理智，才让夜翼感觉到惊讶，他原本是打算把人安置好在去调查的，但是没想到，这个被抓捕的金发少年，却有着另外的情报。 瑟维利安的脖子上被缠上了一层绷带，他显然不太适合说话，所以夜翼交给了他一台笔记本，方便他在上面打字。 瑟维利安显然对于电脑非常熟悉，他新建打开文件，然后敲击着键盘：【两者是不一样的异变，追捕我的两个人，只是趁乱出现的怪物，他们平时和普通人一模一样，你无法分辨出他们的身份。】 【所以不要信任你认识的任何人，他们都有可能是隐藏在地球的怪物，只是掩盖了怪物的身份——就比如我。】 瑟维利安认真地表示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他们的敌人是我，他们需要找到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属于我的伙伴，他们会杀死我们，一旦被他们成功，那么世界将会面临新的敌人，不会比现在的混乱更好。】 【但是我有一个伙伴，她或许可以解决此刻的兽人异变。可是我不知道她、亦或者他，在哪里。】 夜翼看着上面的文字，没说信也没有说不信，而是问道：“那这个人有什么特点吗？” 瑟维利安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们隐藏在人类之中，从未有过任何接触。】 【我只知道，对方的身份是——女巫。】 【他、或者说她，会对此刻的混乱有所帮助。】瑟维利安的眼神格外坚定。 狼人杀之中，狼人们互相知道身份，但是平民和神阵营理所当然是不知道狼人的白天身份的，甚至平民和神之间也互相不知道身份，这多么合理？ 3. “所以你真的信了？”神谕皱着眉头，她的眼睛时刻 盯着眼前监控上的所有混乱，兽人使得全球完全混乱，而孢子有追求强者的本能，所以导致一旦去帮忙的超级英雄被传染，那么对面的战力会变得更强。 我暂时没有找到漏洞，而且那两个狼人的确给我很奇怪的感觉，他们除了外表之外，思维方式和人类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夜翼看着监控里被关在笼子里巨大的黑色的狼人，语气担忧：就连蝙蝠侠都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小芭。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最全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尽在[]，域名[( “……好吧，我知道了。”芭芭拉叹了口气：“别自责，迪克，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夜翼问道。 “……女猎手变成了黑豹，被黑蝙蝠抓住了，头罩现在在东区，并未离开，根据监控的显示，他现在是一只红色的小狗。搅局者处理了杀手蛾……哦，你绝对不会想到那有多恶心，夜翼。”神谕的语气都有些嫌弃。 夜翼低笑了一声：“总之，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当然，我相信你。”神谕温柔且坚定地说道。 4. 夜翼借了个安全屋给瑟维利安，金发的少年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摸了摸脖子上的伤。 我真的是下了血本了。瑟维利安平静地想到。 他才刚到达这个宇宙，只来得及暗中调查，结果宇宙级别的危险就出现了，全世界变成兽人。 该说是他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刚好他的狼人马甲们混杂在其中一点都不突兀。 这样的混乱背景，刚好适合他赚取战争钱。 可问题是——如果宇宙毁灭，人类都变成没有多少思维逻辑的兽人，那他印象值怎么办？他的力量需要人类存在。 那么，他就必须帮助现在的超级英雄们拯救世界，帮他们把人类变回来。 这可是全球级别的灾难，哪怕他能解决，他也得赚取足够大量的印象值才行。问题是他现在超级穷。 不论如何，现在在这样下去的话，人类能死大半，所以他必须行动起来。 于是也就有了在夜翼面前的仙人跳。 瑟维利安摸着脖子叹了口气，好吧，得想想怎么合理地放自己的马甲们出现。 平时隐藏在社会之中互不相识，此刻却因混乱而浮现上来的狼人杀游戏——因狼人的行动，所有人也不得不进行行动，互相确认身份。 狼人或许不知道平民和神的具体身份，但是狼人，却知道自己的目标们到底都有谁。 所以，只需要让狼袭击民（或者神）就行了。 瑟维利安闭上了眼睛，开始操控起了另外的马甲。 5. 红发的青年靠在门口，脸上带着乐观的调笑：“别担心，哈代夫人，有我在呢。” 哈代夫人是一位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了，头发都已经白了，她慈爱地说道：“你过来坐一会儿吧，你为了保护我，已经两天没休息了吧？尹凡科。” 正打算答应的红发青年眼睛一弯，神色却 在下一秒凛冽起来，他勾着笑说道：“好啊，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处理一点小问题，哈代夫人，请稍等我一会儿。” 说着，青年站直了身体，离开此处，看向不远处的巷子阴影，微微侧过头：“你说对吧，不请自来的坏狗狗？” 阴影之中浮现出一双红色兽瞳，随着离开阴影，穿着非常具备绅士礼节的兽脸人身的男人站在了尹凡科的面前，野兽的眼眸对准了红头发的青年：“呵呵，真是敏锐的洞察力。” 尹凡科笑了笑：“只可惜我只是普通人~没有什么自保能力，我可打不过强化后的狼人。” “你想说什么？”红眼睛优雅的狼人问道。 “所以啊——或许你知道这里是东区？”红发青年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他后退的瞬间，一只红色的毛茸茸龇着自己尖利的牙齿，站在了尹凡科的面前。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红色，我和这孩子可相当投缘呢。”尹凡科笑着说道：“这里是东区，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红头罩的地盘吗？” 说着，在变成红色大狗的红头罩和黑色红眼睛的狼人打起来的瞬间，尹凡科转头就跑，一把背起哈代夫人：“这里不安全了，我带你去新的落脚点，夫人。” 哈代夫人茫然地点头，她看着身后打起来的两个毛茸茸，又看着背着自己的青年，迟疑道：“你认识红头罩？他在保护你？” “完全不，我们甚至没有见过。”尹凡科爽朗说道：“但那个红眼睛狼人不知道啊！” “我要加速了，抓紧一点，夫人。”红发青年没有丝毫的骑士风度，愉快地说道：“没有什么比当个逃兵更简单的事情了。”！ 第 383 章 6. 这一场战役尤其艰难,每时每刻都会有新的敌人（兽人）诞生，他们失去了人类的理智，比起人类更像是野兽,具备极高的攻击性。 但是同时，他们也依旧保留着一点人类时候的习惯。 比如蝙蝠侠依旧记得保护哥谭,而红头罩也同样徘徊在哥谭之中。 尹凡科背着身上的老人家,速度极快脚步却很稳。周围时不时出现不同野兽的吼叫声、建筑物倒塌碰撞的声音，以及忽远忽近的枪声,还有人类和野兽似乎没有什么区别的呼喊声。 红发青年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一直到他的余光落点在了不远处，他的表情明显愣了下。 这不是可以犹豫的时候,所以尹凡科扫了眼周围的环境，干脆背着白发的哈代夫人往着那边正在倒塌的建筑物冲过去。红发的青年脸上的肆意狂放的笑容，高声提醒了一句“抓稳！” 哈代夫人不愧是哥谭人,对于此刻的更换道路没有一点错愕，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尖叫,只是更加用力的抓稳了尹凡科。 红发青年随手捞起路边的一根生锈的撬棍，然后像是投掷标枪一样往着对准了正在攻击一个女孩的兽人，撬棍尖锐的底端直接刺中了兽人的眼睛,兽人尖叫一声,尹凡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毫不犹豫捞起差点被抓伤的黑发小女孩，抓住哈代夫人的手臂让她在瞬间换了个位置，一手小女孩一手老人家一个滑铲避开了兽人的攻击。随后，尹凡科以非常不礼貌的姿势扛着哈代夫人的腰，双脚迈步极大，逃命一般又逃走了,根本不理会被激怒的兽人的反应。 然而野兽的速度往往比人类要更快，在兽人的爪子差点划过红发青年的瞬间，红色的碎发有一缕散落开，同一时间枪声响起，尹凡科有些惊讶地低下头，看着老人家手里女士枪枪口还未消弭的烟雾，眼睛一弯，在瞬间的耳鸣消失之后忍不住夸赞道：“干得漂亮！哈代女士!” “你以为我怎么在哥谭东区好端端的做你的公寓管理员，尹凡科。”哈代夫人这么说着，语气转向了无奈：“哎呦呦、所以你能别这么扛着我了吗，我的腰……” “抱歉抱歉，我之后肯定送你上最好的医院，全程陪护的，女士。”尹凡科咧嘴道：“但是你看看我的身后，我暂时可没有办法停下来换个姿势。” 小女孩在尹凡科的臂弯里回过头，看着因枪声兽嚎吸引来的其他危险怪物，嘴巴稍微张开了一些，而同样看到这一切的老人家骂道：“我就知道你安分不了两天，小混蛋！” 尹凡科爽朗极了，他大笑道：“我知道你爱我，女士！” 7. 相较比人类，兽人有着更优越的嗅觉，如果是人类的追捕，尹凡科早就已经避开了，但是现在，那些被他惹怒的野兽们根本不会放过他。 可就算是如此，尹凡科看起来也没有丝毫的紧张，他说道：“我们得洗洗自己身上的气味，你有什么办法吗，女士。” “我想想……”哈代夫人 从怀里掏出一瓶香水：“你看这个有用吗？” 尹凡科眼睛一亮，高兴说道：“他们的嗅觉可比我们灵敏多了，把香水砸在它们面前就像是炸丨弹一样——太棒了，哈代女士！” “听我的命令，到时候直接丢——嗯？”尹凡科踩在废墟的边缘一角，注意到原本追捕自己的野兽们少了一半，若有所思看着它们赶过去的方向：“那是夜翼？” “嘿，想玩一波大的吗，两位女士？”尹凡科立刻宣布道。 尹凡科丢了一个瓶子给小女孩，然后对两人说道：“等会儿听我的命令，然后就往下丢！” 他甚至没有去注意两个人的回应，在夜翼一人面对多个兽人攻击力有不逮的时候，吹了声口哨，将所有兽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将所有兽人聚集在一起的瞬间，他举起手——一瓶香水炸丨弹和一瓶不知名药水被投向了他们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两种味道相碰撞导致的气味刺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被引在一起的兽人们发出呕吐一般的声响，受伤的夜翼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眉尾抬高。而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他惊异的，是一分钟之后，大半的兽人将海星孢子吐了出来，从野兽的外形恢复成人类的模样。而被吐出来的小海星也不再动弹，像是被熏晕了一样。 这是一场异变，根据夜翼的调查，血样之中并没有混杂其他东西，所以只需要将传染的孢子取出来，那么所有人都可以恢复原样。 ——但是除了特殊能力之外，夜翼还没有什么能绝对没有副作用（或者说危险）的将孢子取出的办法。 而现在，办法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红发青年咧嘴一笑，对着夜翼打了个招呼：“嗨，能帮个忙吗？” 夜翼问道：“什么？” “听说夜翼对女士向来照顾——我想你肯定有安全的地方可以安置她们吧？”尹凡科示意哈代夫人和黑发小女孩：“她们暂时无处可去。” “当然可以，那你呢？”夜翼问道。 尹凡科耸肩：“有一只坏狗正在追我，我得先和他玩一场捉迷藏。” 听着这句话，夜翼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也抓住了这瞬间的灵感，面罩下的眼睛眯起：“等等？追你的该不会是狼人吧？” 尹凡科顿了下，看向夜翼的目光中带起了惊讶和疑惑：“你知道？”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先生。”夜翼邀请道。 8. 瑟维利安说过，每个人都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哪怕看起来是好人，但是也有可能是最危险的家伙。 所以夜翼当然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猜测，放尹凡科和瑟维利安见面，他先安置好了两位女士，才和尹凡科进行了交流。 除了特殊的狼人追杀问题，他很好奇那瓶药水是什么。现场的痕迹早已经挥发，留下来的成分检测也不过是最普通的香水。 “太感谢了，我还想着应该要怎么安置她们呢？”尹凡科弯弯眼睛：“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如果 是我知道的，我很乐意告诉你。” 夜翼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得知了狼人追杀游戏的故事，尹凡科耸肩道：“我原本还以为这是爸妈为了吓唬我早点睡觉而编出来的童话故事，结果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应，当它出现在我周边的时候，我能很清楚的意识到它的存在。”尹凡科弯起眼睛笑着道：“可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可不打算真的玩游戏，这太危险了，所以我大概只会继续当一个逃兵。” “不过说实话，如果它们变成可爱的小狗出现在我面前，我大概真的很难升起警惕心——谁能拒绝毛茸茸呢？”尹凡科抱怨道：“兽人是异端，我只喜欢普通的小动物。” “至于你说的药水？”尹凡科回答道：“抱歉，我也不知道，那只是我从家里随手拿的，应该是我家小妹妹自制的香水吧。” “我当时只是想用刺激性的香气混淆它们的判断而已，谁知道竟然会有这种效果？” 9. “瑟维利安·沃尔夫，哥谭大学的大一新生。尹凡科·奈特，没有特定的工作的无业游民，之前做过超市快餐店的临时工。”神谕说道：“他们的档案都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夜翼看着手里的档案，瑟维利安·沃尔夫的档案很普通，作为孤儿在哥谭长大，然后自学课程，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通过韦恩的补助读了大学，成绩优越但是不擅长社交，网络上他的照片信息很少，几乎没有朋友。 而尹凡科·奈特15岁之前家庭美满，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姐妹，只是15岁那年父母出了车祸，姐妹也在他的生活之中消失，在网络上没有任何信息，尹凡科获得巨额保险金后没有继续上学，而是当无业游民四处旅游。他不是哥谭人，而是大都会人。 档案之中瑟维利安和尹凡科没有任何联系和相遇的契机。 他是否应该信任他们？夜翼在心中想到。 10. 这段时间夜翼非常忙，哪怕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他就得赶场一般赶到哥谭的每一处混乱点。 蝙蝠侠变成了狼人，红头罩同样变成兽人。红罗宾失去踪迹——他的能力足够让他阻止神谕的侦查，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是否安全需要援助。达米安同样没有联系上，夜翼希望事态还在控制范围之中。 唯一的好事就是家里的女孩们都还安全，并没有受到影响变成兽人，一直在努力抑制着哥谭的混乱。 夜翼可不想对付一个变成了敌人失去理智的黑蝙蝠——卡珊德拉可是他们家最强的那个了。 神谕监控着全球范围的监控，同时也关注着哥谭内的情况，在夜翼再一次出现在混乱中时，当他在救人后差点被感染的瞬间，他听到了一声枪响。 一枚子丨弹射中了那差点钻进他嘴里的海星。 夜翼低头扫了一眼，和一双坚定漂亮的蓝眼睛短暂对视了一瞬，穿着警服的黑发青年抬头，可靠的气质让人放心。 在战斗过程之中他们 无法交流，可是夜翼在随后发现，有了这个警察的配合，他的战斗都变得轻松了很多，他不需要再关注海星孢子的传染，因为总有一个人会帮他处理掉一切。 等这次短暂的战斗结束之后，夜翼主动问了那个警察的名字。 黑发警察眼睛一弯，气质可靠而温和：“我是普利斯。” 夜翼明显愣了一下，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警察。” 夜翼向来体贴，如果对方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当然不会追问。 黑发警察却是无奈摇了摇头，他显然已经习惯了解释这个，可是夜翼问出口的时候，他的眼里还是透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我是说，我的名字就是普利斯，普利斯·沃尔夫。” “怎么样，是个很不错的谐音笑话吧？”普利斯主动伸出了手：“很高兴和你一起战斗，夜翼。” “我也是，普利斯。”夜翼扬起笑容，脑海里瞬间就浮现了数个和这个单词有关的谐音笑话：“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黑发警察苦笑道：“大半的同事也变成了敌人，所以我们的人员也很紧张。不过现在更辛苦、面对更强大的敌人是你们这些超级英雄才对。” 普利斯眼里透着信任：“你是我们的英雄，夜翼。我相信你会解决一切的。” 夜翼一时无声，这份信任代表着压力，却也的确让他内心感到了慰藉，他认真说道：“谢谢你，普利斯。” 短暂的交流结束，夜翼还需要赶往下一个战场，但是在他转身离开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黑发警察下撇的嘴角，瞬间冷淡下来的神色，以及原本温和的眼中透出的锐利杀意。 但凡此刻夜翼回过头，就会发现此刻的黑发警察满身的气质像极了那一夜追捕瑟维利安的黑色狼人，色调特殊的幽蓝兽瞳微微眯起，他低声对着耳麦对面说道：“无聊的计划，我们为什么要获得他的信任。” 对面似乎回答了什么，普利斯冷漠地哼了一声，却在旁边同事有些惊讶的询问试探声之中，重新露出微笑，揉了揉太阳穴，掩盖住眼中的锋锐：“抱歉，可能是我太累了……” 同事立刻就相信了，忽视了刚才注意到的违和感。 狼人从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只会隐藏在人群之中，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确认他们的身份。 ——天黑，请闭眼。！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84 章 11. “大家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一个金发的男孩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窗口的位置，漂亮的蓝眼睛之中透着些微的郁闷。 他的蓝眼睛之中倒映着楼下互相战斗的两个兽人，一个是兔子兽人,一个是猫咪兽人。 但是兔子的身材却比猫咪大多了。 现在地球陷入混乱，类似这样的事件时刻都在发生着。 有着一张犹如天使一般可爱面孔的男孩看着这一切的发展，他的神情有些犹豫，而后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他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的腰间，玩具质感的箭被他抓在了手里。 小男孩自言自语道：“我偷偷的,不会被人发现的。” “我不喜欢战斗,我不喜欢打架,明明都已经是动物了，那就好好相处呀。” 他这么说着,手中的玩具弓已经被拉开，他眯起一支眼，将突然浮现的金色的箭射向正在互相攻击的两个兽人。 而就在他射中兽人的下一瞬，原本还看对方不爽的两只兽人,在这一刻眼中突兀的浮现出了惊人的爱意。 男孩趴在窗台,看着放弃了战斗亲吻在一起的兽人，眼睛明显比刚才明亮了好多。 金发小男孩眼睛弯起，却在身后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心虚地将玩具弓挡在身后,露出一个笑脸：“神父先生！” “拉弗,你在做什么？”白发的神父微笑着，同样是蓝色的眼瞳却拥有着和孩童截然相反的质感。 拉弗没有回答这个，而是好奇问道：“神父先生今天不去教堂吗？” “那里已经被一只狮子兽人占据了,我不太方便前往。”白发神父温和又耐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后说道：“不要将头探出去，现在任何地方都很危险，如果被他们看到你，你会遇到危险的。” “好——”拉弗乖巧地点头。 等白发神父再度合上门，拉弗才松了口气，将挡在身后的玩具弓摆在面前，然后重新趴在窗边，看着窗外还在亲热、就差直接当街上丨床的两只兽人，眼神里透着一点迟疑，而后又转化为了坚定。 比起战斗和狩猎，果然是爱更好吧？ 而不论是房间外的兽人们，还是房间内的男孩和拉弗，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远处恰巧有个监控摄像头对准了这个位置。 至于何时会被人发现调出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就无人可以预料了。 ——没有观众的戏剧，向来没有任何价值。 坐在安全屋之中随意翻看着手中《简爱》的瑟维利安垂着眼，这么想到。 12. 哥谭一片混乱，当有兽人当街交丨配的时候，夜翼还没有意识到不对。 毕竟，此刻被转化为野兽的人们，比起人类的思维，更多的是野兽的本能，当他们产生相应的欲丨望，自然会抛弃属于人类的羞耻心。 比起战斗，交丨配反而是对哥谭伤害最小的情况了。毕竟兽人的战斗 力可以破坏建筑物，而交丨配甚至能让他们长时间处在同一个位置，交丨配完之后也能让战斗的欲丨望消散，而不再对哥谭进行破坏。 可是当这个事件愈发频繁之后，夜翼也意识到了不对。 当处理了当天第五起相应事故，趁机找警察来把人（兽人）塞进哥谭动物园之后，夜翼语气奇怪地问神谕：“最近是什么动物的发丨情期吗？” 神谕翻了个白眼，但是他们都很清楚当意识到违和感的时候，往往底下都有什么特殊的阴谋轨迹。 神谕调查了这段时间里发丨情丨事件的范围，还真的查出了问题。 除了极个别特例之外，大多数事件都是从一个坐标点开始往外扩散的，基本上都在一个区域之中。 答案很简单，就是那一块区域中肯定有问题，不知道是人为的、还是那块区域有什么特殊的事物。 不过这件事的紧急程度并不高，所以夜翼交给了神谕调查，优先去处理了其他事情。 就比如他在刚处理完的发丨情丨事故旁救了一个小男孩，金发蓝眼，看着非常可爱，眼中透着纯粹的单纯，似乎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甚至在被夜翼救下的时候，义警敏锐的感官还听到小男孩低声喃喃了一句：“大狗狗。” 夜翼不得不温声警告他现在外面很危险，不能乱跑。 哥谭人向来懂得自保，这个男孩阳光得完全不像是哥谭的孩子，一问，果不其然，是跟着家长从中心城来哥谭的，只是没想到会刚好遇到这种暴丨乱。 等夜翼把小男孩送回家，小男孩还拉着夜翼的胳膊小声问道可不可以不要告诉神父先生，他会担心的。 夜翼总觉得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但是还是语气严肃地表示我不能确定你还会不会再犯，所以必须要告诉家长。 看着小男孩变得委屈可怜却没有多说的小表情，夜翼忍不住失笑，但他的确打算告诉小男孩口中的神父先生这件事。 现在普通的建筑根本无法承担兽人们的攻击，所以没有被感染的市民，大多都被他送进了哥谭的地下防空洞之中，算是另类的大型安全屋。 他打算告诉以这件事来让神父先生带着小男孩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之后的事情出乎意料得顺利，有着特殊白发的神父先生非常理解夜翼的想法，温声告诫了一番调皮的男孩，然后让他将自己的东西准备好，他们立刻就能跟随夜翼的安排前往安全所。 小男孩有些不太情愿，可是明显无法拒绝长辈的安排。 “抱歉，拉弗给你添麻烦了。”神父先生温声说道，他的身上的确透着神父这个职业特有的温和悲悯，这样的角色前往人心惶惶的地下安全所，有极大的概率会成为所有还没有被感染的市民的支柱。 “他被你保护的很好。”夜翼微笑回答。 “拉弗是个好孩子。”白发的神父这么回答道。 13. 虽然夜翼有所预料，但是在进入地下防空洞之 后，他们攻略所有人的进度真的超乎想象。 神父和拉弗都有着非常漂亮的外表，这次暴丨乱似乎没有给他们带去什么另外的影响。不得不说，人都是感官生物，在一片狼藉之中，出现着两个仿佛发着光一样的神父和小男孩（这个搭配的确更让人容易放松警惕），的确会让人眼前一亮。 尤其是神父自带圣光，而小男孩也活泼可爱没有一点阴霾。每一个和神父交流过的市民，心情都会放松许多。拉弗有关爱的论据更是让年长者会心一笑。 大人们可以轻易地说出爱，但是这份爱往往是更加游刃有余的情话。大人们也难以说出爱，越是藏匿于心底的真情往往越难说出口。 但是这个年龄的孩子不同，他们的爱是真诚的、没有任何伪装的，他们是可以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的。 拉弗说着“如果全世界都能互相理解、充满爱就好了”的时候，每个大人都知道这不可能，但都不会去摧毁孩子童真的想法。 而且，根据神谕的统计，在拉弗和神父到达这个地下防空洞之后，里面多出了不少新的情侣。 夜翼很理解危机下产生的爱情，但是这个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夜翼有些无语，又觉得有些好笑。他倒不对自己在战斗、市民们却轻轻松松谈恋爱这件事感到落差感。他的战斗本就是为了市民轻松的生活。 他们的战斗本就隐藏在黑暗阴影之中，不被人们知晓。 他只是纯粹的字面意思的有些感慨。 他没办法时刻关注着防空洞之中的情况，但是感染者往往无法隐藏，哪怕是蝙蝠侠，都在短短时间里受到感染变成兽人——所以被送进放空洞的市民，只要不外出，基本上都不会出事。 所以只要人心没有恶意，那么这里不会发生任何问题，更别说，神谕也在关注着其中的安全问题。 这也让悲剧产生的时候，夜翼和神谕都像是被撬棍狠狠击中了脑袋。 14. 这一天是暴丨乱还未解决的非常日常的一天，防空洞之中食物充足，没有任何阶级矛盾，大家都明白出去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变成非人，所以都很配合。哪怕过去是仇敌，此刻也能短暂地握手言和。 而拉弗的到来，更是为这个冰冷的安全所增添了一抹明亮的色彩。 拉弗是个闲不住的孩子，他可以轻易获得任何人的喜爱，可以和任何人搭话，哪怕夜翼只和他相处了短短的半个小时，也对他充满了喜爱。 所以当这样可爱活泼、宛如天使一般的孩子，胸口被撕开一个口子，满身是血的倒在安全所冰冷的地面上时，所有人都失去了言语。 封闭的空间本就让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更加亲近，也会让相应的情绪更容易孕育而出。 尖叫声响起，神谕看着监控之中出现的血腥画面，眼睛睁大——她调出了昨夜的监控记录，一片空白。 意外，在本不该出现血腥的伊甸之中发生了。 拉弗死了。 15. 藏在人群之中的流浪汉垂下眼，遮掩住了眼中的赤色，再次睁眼时，只余下和之身旁之人相同的惊慌恐惧，乱糟糟的胡子和狼狈的外形，完全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还会主动和他隔开距离。 狼人会隐藏在暗处，在无人发现之时，将目标处理掉。 白发的神父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面对此刻的这一幕。 丘比特的死亡，拉开了此刻游戏的血腥一角。 不知不觉间，一个夜晚过去了。 今夜，不是平安夜。！ 第 385 章 16. 拉弗的尸体是神父收殓的,原本总是带着微笑的神父，在拉弗死去之后，神情变得更加悲悯,眼中的光彩也似乎暗淡了一分。 放空洞之中的氛围也在拉弗死亡之后变得更加紧张。每个人都怀疑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是凶手，在杀死了拉弗之后，还会对自己下手。 看着紧张起来的气氛，神父本该控制住情况，但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死亡,让他哪怕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也很让人理解。 藏身于此处的市民们开始怀疑这个位置的安全,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死亡的人。 因为拉弗的死状是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下的,被破开的身体上是只有兽人才能做到的抓痕。 他们以为兽人是无法隐藏自己的,但是此刻，却又被感染的兽人藏匿于他们之中。 每个人都互相怀疑,无法相信任何人的信息。 这非常符合狼人杀的基调。 闭着眼睛完全无视了这一切发生的白发神父在内心计算着此刻大幅增长的印象值，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情况有些紧急，他很难从野兽之中获取印象值，所以选择的方向只能是还拥有人类理智的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们,还有这些没有被感染的普通市民。 而此刻,当他意识到救赎没有恐惧带来的印象值多之后，自然而然选择了最快速的方式。 先让最人见人爱的拉弗出现，让所有人都对他有个印象。要知道，越是美好的存在,被破坏之中才更让人印象深刻。 而这里又在超级英雄们的监控之下,还能一次获得他们有着权重的印象值，一举两得。 而拉弗的能力对于此刻的混乱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用，让两个人相爱,他们又不会注意到拉弗的存在。 而他已经留下了拉弗使用力量的痕迹，只要等超级英雄们注意到，就又会进入新的印象值。 也算是让丘比特这个马甲物尽其用了。 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赚取印象值，然后让兽人恢复。只有人类才能给他印象值，所以这个事件必须要解决掉。 思索着这些，白发神父未曾理会周围发生的一切，直到夜晚人心惶惶之际，他短暂地离开了人们的视线范围。 神谕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却发现随后的监控再度空白，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立刻联系了夜翼，夜翼赶到防空洞之时，却恰巧看到白发神父站在所有人面前，说着有些既视感的熟悉话语。 “孩子们。”神父浅色的色调让他在此刻的昏暗夜色之中自带圣光，他的语调平稳而悲悯：“这是狼人的攻击。” “他杀死了我重要的孩子。”他说道：“而我不能让悲剧再度发生。” 神父看着在场所有人，那双透蓝的眼睛落在了夜翼身上，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我们不能轻信身边的任何人。这是一场纯粹的灾难，我们必须要保护好自身，神不会 因此责怪你们的。” 说说你们昨夜的见闻吧。§” “我们需要，藏匿在我们之中——真正的狼人。” 17. 这段话语的既视感太强了，夜翼突兀地就想起了瑟维利安那晚拉着他的手腕，认真告诉他的规则。 不能相信任何人，要找出真正的狼人。 他们会藏匿在我们任何人之间，他们就像是完全的普通人，在真正动手之前，没有人会察觉到他们的身份。 ——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的伙伴。 白发神父，也是其中的一员吗？拉弗……也是吗？ 这场所谓的“游戏”，到底有多少参与人员？ 而就在这时，神谕将一份录像传给了他。 录像之中是还活着的拉弗，小男孩做出了让人出乎意料的动作。 神谕用压抑的口吻解释道：“我调查了当时那些事件发展的位置，缩小了范围，然后注意到监控之中他的行动。” “那些事件都是他做的，夜翼。”神谕说道：“就如他所说的，他希望世界上所有人都能互相理解，每个人都充满爱——这份能力会扭曲别人的情绪和思维，会让他们毫无偏见地爱上被箭刺中的另一个人。” 拉弗或许并不清楚这份能力的可怕性，他只是以非常单纯的心愿，利用着自己的力量，来守护他心中所祈愿的世界。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做更多，就死在了狼人手中。 夜翼什么都没有说，他等神父和所有有线索的人交流完之后，找到了神父。 神父的手中握着一份圣经，语气温和：“你也有什么线索吗，夜翼先生。” “不，我只是想和你聊聊，神父。”夜翼犹如告诫室之中的信徒，却在神明面前隐藏着自己的真实面孔，他在神父仿佛能看到一切的蓝眼睛之中，开口说道：“关于——狼人杀戮游戏。” 夜翼紧盯着神父的反应，却发现神父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平静地抬眼看他，道：“很有趣的见解，夜翼先生。”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白发的神父说道。 18. 夜翼找到了瑟维利安，金发的少年人在这段时间的休息之中，已经可以重新说话了，只是脖子上依旧留着过去伤害带来的痕迹。 他听着夜翼所说的话语，用着略微低哑的声线说道：“丘比特。” 夜翼：“什么？” “那孩子是传说中的丘比特。”瑟维利安对他说道：“他的能力可以将两个人连接在一起，对双方产生强烈的爱意，让他们恨不得为对方去死。” 夜翼：“……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因为我不完全信任你，夜翼先生。” 金发青年抬起眼，绿色的眼中充斥着之前未曾表现过的偏执和绝对的冷静：“狼人可以将任何人感染成为他们的同伴，就像是吸血鬼一般的传染 性——哪怕是正义如你们这般的超级英雄，也可能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我不知道他们（狼人）是否知晓我们这一阵营所有人的特殊能力，但是假设他们不知道，在我告诉你的那一刻，就有极大的可能会暴露我们所有人的底牌。” “这就是我不告诉你所有规则的理由，夜翼先生。”瑟维利安这么说道：“我害怕我会成为规则加害者的一方。” “我担心我会害得我的同伴，失去隐藏自己的资本。” 金发少年说道：“我请求你的帮助，是因为我没有任何能力、没有任何底牌，是哪怕死去也几l乎没有任何影响的角色。”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通过我自己的眼睛，去观察我所遇到的所有人，去分析调查他们的真实身份，去怀疑所有人是否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我很遗憾听到丘比特的死讯。”瑟维利安用着理智到极点的声线平稳说道：“但是抱歉，丘比特并不一定会是我的伙伴。” “丘比特的力量非常特殊，只要他想，他可能会在一无所知之下将狼人和我们之中的一员绑在一起。而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他会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敌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平民），先生。” “但我也会用我的力量，去保护我这一方的伙伴。” 夜翼看着此刻的少年，拳头握了又松，他的情感让他真的相当讨厌这种理智到极点的人，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对方是对的。 情绪的上下波动让夜翼抿紧了唇，最终只对瑟维利安说了一句话。 金发的少年愣了一下。 因为夜翼说的话是—— “他的名字不是丘比特，而是拉弗。”！ 第 386 章 19. 夜翼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去责怪任何一个相关联的人,但是他会因为自己没有提前察觉而感到内疚。 是他轻视了这件事，优先去处理了别的事情。 于是现在事件爆发，他才看到其中真相的一角。 其实这种事过去也经常发生,他不是每一次都能赶上，义警的日常也不像是粉丝想象的那么美好轻松，刺激有趣。 更多的，往往是迟来一步后溢满大脑的负面情绪。就像是芭芭拉的脊椎、杰森的死亡。 他们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却依旧凭借着一腔热血和正义之心去做这些事。有时候迪克·格雷森自己都会迟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当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后，他还是下意识做出了选择。 总得有人去做,那么就由我去好了。他这么想着。 最方便获得的线索就是瑟维利安,但是显然,瑟维利安并不打算告诉他完整的规则，夜翼也不能进行逼迫。 除此之外,白发神父德维，红发的无业青年尹凡科，已经明确了身份却死亡的拉弗，还有隐藏在人群之中的不知名身份的狼人。 规则似乎在一点一点浮上水面,夜翼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一切。 在思考这些的时候,夜翼正在空中伸展着身体、从高空落下，然后在坠丨落之前，手中钩爪甩出，抓住最稳定的落脚点,带着华丽的杂技习惯,稳稳落地。 在这段时间的清扫处理之下，其实哥谭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混乱了，夜翼抽不出空去帮助别的城市,但是他的城市目前勉强稳定下来了。 最强大的那些兽人——尤其是超级反派变成的兽人，都已经被好好关押起来了。而还留在外面的，也是比较稳定、没有那么强烈破坏性、可以暂时延后处理的。 连最疯狂之一的小丑女哈莉，现在也很乖巧地听着毒藤女的话。 说实话，迪克不是很理解这些兽人的变化规律，比如……哈莉是兔子也就算了，为什么会是比蝙蝠侠还要壮硕的肌肉兔子？明明哈莉本身身材并不算多么高大。 脑子里多线思维同时并进，夜翼抓了抓头发，很怀念之前所有伙伴都在身边的感觉。但就算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依旧可以前进。 耳麦之中传来了轻咳声，神谕芭芭拉的声音响起：“我们伟大的夜翼是不是已经遗忘了他可怜的、兢兢业业的帮手还有伙伴们。” 女孩们的声线从通讯之中传来，连寡言的黑蝙蝠卡珊德拉也开口说道：“我已经处理了被感染的杀手鳄。” “而我却是杀手蛾。”斯蒂芬妮在通讯之中吐槽道：“你们不会想到那到底有多恶心！” 女孩们的声音充满活力，迪克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他的余光落点在了地面上正在处理后续事件的警察们的身上，嘀咕道：“好吧，夜翼从不是一个人。” 他的声音之中再度染上了坚定和信任。 20. 迪克注意到这一队的警察之中还的确是有个比较眼熟的人，黑发蓝眼的警察有着一张好脸蛋，不亚于面具下的迪克·格雷森。 如果年龄在小一点，说不定还会被蝙蝠侠捡去当罗宾，可惜已经超龄了。迪克在心里开着玩笑。 警察的名字他印象深刻，所以夜翼直接打了个招呼：“普利斯？” “夜翼？”普利斯回过头，蓝眼睛之中倒映出义警的面孔。 “是我。”夜翼扫了眼现场，问道：“发生了什么？” “……按理说，案件并不能对外说，先生。”普利斯的眼里透过无奈，但是他耸耸肩：“不过现在大概也没有必要讲这种规则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瑟维利安那边的关系，夜翼最近对规则这个单词稍微有点过敏。 普利斯没有发现这一点，他苦笑着解释道：“这段时间经常会出现普通居民死在野兽手中的案件，一般人根本无法打过强化后的兽人。” “更多时候，我们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无法找到。”普利斯开口道：“但这次更离谱，根据报案人的说法，他亲眼看到尸体被溶解变成了血水。” 普利斯的话语让夜翼眯起了眼睛，而黑发警察还在继续道：“所以我们第一反应，和毒藤女有关，是否是类似大型捕蝇草之类的特殊植物，而后我又有猜测是否会是什么能分泌腐蚀性粘液的昆虫动物……” 他无奈摇摇头：“我当年选择警察这份职业的时候，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面对这么多超现实的案件。” 夜翼——白天身份同样是警察的义警——格雷森对此非常感同身受，他语气复杂道：“嗯。” “现场是怎么样的？可以让我收集一份进行检验吗？”夜翼问道。当然如果被拒绝了他也会自己偷摸去调查就是了。 只是他对普利斯很有好感，能正大光明拿到手总比多一份麻烦来得好。 哥谭和布鲁德海文很像，有一部分警察对于义警就是类似戈登局长的态度，会信任他们，也会主动请求他们的帮助。 但是也有一部分警察，对于义警就是另一种完全相反的态度了，觉得他们过于越界，导致本就没有那么好的警察的风评在出现超级英雄之后，更是变得相当糟糕。 总会有人借由超级英雄义警之名去嘲讽国家的法律体制。 同样是义警又是警察的迪克对此真的很有话说了。 但是普利斯显然不是后者，他看起来很喜欢夜翼。之前见面的时候还有一点奇怪的违和感，但是这一次再度见到——夜翼很信任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救过他很多次——普利斯真的很喜欢夜翼，他能感觉出来。 如果这份能欺骗过他感官的情绪是伪装，那么蝙蝠侠来了也会上当。 果不其然，普利斯在犹豫之后，还是主动将一份采集出来的证物袋交给了他：“如果有线索，请立刻告知我。说到底这应该是警察的工作。” 普利斯微笑道：“这么说可能有些大言不惭，但是哪怕是超人，也有着自己的隐藏身份吧？” “不论你的身份是谁，在取下面具的时候，你也是我们警察应该保护的市民，夜翼先生。”黑发蓝眼的警官看起来相当好脾气，眼下的青黑证明了他这段时间的高强度工作，可是他的情绪依旧相当稳定，也叫人觉得非常可靠，令人安心。 对方这样的存在，就像是黑暗之中照亮的路灯，足以点亮哪怕范围并不大却确实存在的光亮。这样的警察出现，也的确是在告诉迪克，哥谭的确有在变好。 就像是戈登局长，就像是现在的普利斯警官。 夜翼接过那份证物袋，眼睛一弯：“当然，如果我先找到线索的话。” 两人的交流每次都是这么短暂，普利斯目送夜翼离开之后，转头看向被圈起来的尸体范围，不明显的“啧”了一声。 那双蓝眼睛之中藏匿着锋锐的危险，目光锁定了那片看起来相当可怖的血水之中，低声自语道：“麻烦的家伙出现了。” 而警察同事也总算是找出了死者的身份，他们拿着档案走在普利斯身边，而芭芭拉也调出了相应资料。 夜翼看着新传递过来的情报，看着照片里看起来就非常傲慢凶恶的灰发青年，口中念出了档案上的那个名字。 “……格雷·布莱克？”夜翼看着死者档案上那双灰色的眼睛，总觉得相当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87 章 21. “呼、呼……哈……”稚气的喘息声从铁笼下方传出,他躲在阴影之中，监控竟然没有将他的存在倒映在其中。 “太糟糕了。”小男孩有着乱糟糟的黑发，蓝眼睛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郁闷：“我本来以为选择蝙蝠侠肯定是没错的，变成蝙蝠的可能性都比变成狼大……怎么你就变成狼了啊？” 男孩郁闷地嘀咕道：“结果害得我也——” 他的话语停在这里,趴在牢笼下面安静地盯着被关押在其中的蝙蝠侠（狼）。 原本守护哥谭的英雄被迫成为了怪物,这一定很不好受。 意志力越强的人，在变成兽人的时候,依旧会记得自己的执念。所以蝙蝠侠割舍不下哥谭,也是因此被夜翼抓到漏洞从而抓到动物园之中的。 小男孩的蓝眼睛在阴影之中隐隐散发着非人的光彩,他开口道：“被关在这里肯定很难受吧？” 小男孩没有主动靠近牢笼，只是抬头看着正在其中昏昏欲睡的超凶猛巨狼人。 狼人的敏锐感官让蝙蝠侠（狼人）早早就注意到了小男孩的位置,蝙蝠侠狼人垂下眼,凶恶的绿色兽瞳对上了小男孩的，哪怕变成狼人也心系哥谭的蝙蝠侠变得兽性的绿眼睛带起疑惑，因为他没有产生任何攻击性，反而感觉这个藏在暗处的存在仿佛是同类一般。 “你也不喜欢变成狼人，对吗。”他像是在对蝙蝠侠说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得把你变回去,这样子我也可以变回去了。”男孩这么嘀咕着。 男孩似乎就是来确认蝙蝠侠狼人就在原处，确认完毕之后,就躲开监控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夜翼钓鱼执法，表面上的监控看起来全方位难以躲避，实际上很多人都可以避开（当然绝大多数时候也是有用的，可以第一时间排除最弱的那一批），藏匿在暗处的隐形监控，才是最叫人防不胜防的。 经验没有那么强大的小男孩,就像是上钩的小鱼一般，被夜翼抓到了尾巴。 22. “那是相当特殊的孩子。”瑟维利安在安全屋之中居住得越来越自在了，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夜翼，而是低着头翻着自己手里不知道从哪里薅出来的《爱与和平》，回答道：“传说中有人狼混血的孩子，因着混血的关系，两边阵营都无法容忍下他，所以他们会被称之为——野孩子。” “野孩子没有姓名，没有身份，为了获得一方阵营的认同，他会为自己挑选一个父亲。”瑟维利安翻过一页书，就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规则解析员一样，继续道：“那是一个特殊的契约，‘父亲’这个角色本身并不会意识到契约的存在，但是野孩子可以借由‘父亲’的存在消抹自己身上狼人的印记。” “只要‘父亲’在一段时间内未曾死亡，契约稳定下来，野孩子就可以变成普通的人类。但是‘父亲’在那段稳定的时间内死亡，野孩子就会因为契约反噬，变成真正的完全体狼人。” “当然，这些规则的前提是，野孩子选择了普通人。”瑟维利安合上书：“如果他选择了狼人作为‘父亲’，那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的机会了。” “而且不论是成为狼人还是成为普通人，总之都比野孩子的这个所有人都不会接受的身份好。” “那个孩子听起来想成为一个人类，所以选择了绝对不可能是狼人的蝙蝠侠，说不定曾经还在夜晚偷偷跟踪过蝙蝠侠确认这一点。” “哪怕只是混血，但是野孩子也有一定分辨狼人的能力，他大概是确认了蝙蝠侠哪怕是吸血鬼都不是狼人，所以选择了蝙蝠侠。谁知道他刚好就那么倒霉。”瑟维利安勾起唇角：“蝙蝠侠恰巧受到感染，变成了狼人。” 可以说野孩子相当倒霉了。 夜翼问道：“所以野孩子有将狼人变回人的办法？” “除了契约之外，没有。”瑟维利安说道：“那是不可逆的契约……不过，或许是因为蝙蝠侠是因为外界因素变成狼人，而非血统的改变——野孩子可能稍微踩了擦边的规则，让自己依旧保持在人类状态。” “只要在时间限制之中将蝙蝠侠变回去，那么他也不会变成狼人？”瑟维利安的口吻带起了一点不确定：“书上没有提过类似的案例，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也许他可以成功，也许他会失败。” 夜翼：“我会帮他。”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请加油，我也希望你们会成功，就算无法帮助，也至少不会再给我增加一个敌人（野孩子）。” 夜翼：“是我的错觉吗？你是不是越来越毒舌了？” 瑟维利安：“你的错觉，先生。” 23. 野孩子没有名字，甚至神谕都没有翻出多少和他有关的监控。 “这孩子对监控很敏丨感，也许是他身上狼人血统的关系。”夜翼说道。 “你信了他的话？”神谕问。 “因为他有兽耳。”夜翼平静说道。 神谕：“……” 神谕放大了当时阴影之中的监控，还真的看到了小男孩脑袋上有些毛茸茸的痕迹，只是和乱糟糟的头发混在一起，很难让人看清。 “……该说这孩子倒霉吗？”神谕扶额：“平时选择蝙蝠侠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他的选择不是错误，相信蝙蝠侠不是理所当然吗？”夜翼笑了笑：“我不会让他的选择变成错误的。” 神谕也笑了：“那就交给你了，夜翼。” 24. 被关注的野孩子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现在在和一只红色的大狗对峙。 野孩子努力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全身却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身上染血的红色大狗正围着他嗅，然后嫌恶地龇起牙，好像本能和理智正在互相战斗。 这小鬼身上有股臭味，和之前跟他战斗的红眼睛狼很 像。可是这小鬼又是小孩，他的理智让他不能对孩子出手。 于是红色的大狗只是保持着闻嗅的姿势，看起来凶巴巴的，身上还沾着血带着伤，却没有对野孩子下手。 ?颜荀的作品《[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野孩子歪歪头，胆子在大红狗没有攻击他的情况下，缓缓升了起来。 他试探性地抬起手，在大红狗龇牙咧嘴的凶恶表情之中，虚虚浮在他腿上的伤口上，语气放软：“乖狗狗，我不会伤害你……我会帮你治疗——好吗？” 25. 中间稍微花了一点时间获得大红狗的信任，但是或许是野孩子两边都不被接受的气质让大红狗觉得亲近，所以大红狗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他给自己清洗伤口。 野孩子边洗边告诫道：“哥谭的雨水很脏的，你不要随便就找水潭喝水啦，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病菌。” 大红狗完全无视了他。 “对了，我应该叫你什么？”野孩子脏兮兮的脸上带起笑容：“虽然我没有名字，但是我的狗狗不能没有！” 大红狗还是不理他。 于是野孩子说道：“你看起来红红的，所以就叫你大红！怎么样？” 大红狗看起来像是翻了个白眼。 大红狗——也就是红头罩、杰森·陶德，蝙蝠家的二子。他的思维相较比其他兽人，要更清晰理智，但是杀戮感和攻击性却又比一般兽人还要强大。 只是他现在有点饿了，再加上之前和红眼睛狼的战斗受了点伤，所以现在看起来才格外平静。 “大红，你饿了吗，我带你去找吃的！”野孩子高兴地说道：“我得找到把你们变回去的办法。” 说着，他又有开始郁闷了：“我以为我选择蝙蝠侠是没错的……结果开头就出现了问题。早知道我就选择夜翼了。” 至少夜翼现在还是个人啊？野孩子大概是想这么说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在他提到蝙蝠侠名字的瞬间，原本安静了很多的大红却突然暴起，狠狠瞪着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对他进行攻击了。 野孩子一愣，常年流浪的生活让他非常擅长观察他人的脸色，这方面似乎也包含了动物。 “抱歉，我刚才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吗？”野孩子主动道歉，然后举起手里自己刚从超市偷的矿泉水，将其捧在手里，问道：“你要喝水吗？” 两人（兽？）对峙了好一会儿，大红似乎也觉得和一个小孩对峙没有兴趣，嫌弃地撇开脸，但是至少攻击性没有那么强了。 只是大红狗才刚刚收敛了一点攻击性，结果毫无预兆的，他突然全身紧绷，对准了野孩子的位置。 野孩子脑袋上的狼耳朵也在瞬间竖起，他猛地回过头，就看到了一道黑蓝色的身影。 夜翼举起手，语气感慨带笑：“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野孩子的狼耳朵摆了摆，并没有多少敌意，只是有点惊讶：“夜翼？” “嗯，很荣幸你认识我。”夜翼弯起眼睛，然后看向明显有下意识保护野孩子的杰森，眼睛弯起，脑海之中一下子就回忆起了失去理智也依旧记得保护哥谭的布鲁斯。 “请让我加入你们吧。”夜翼开口对着野孩子说道：“我知道你和蝙蝠侠的关系，所以请让我加入，一起将蝙蝠侠变回去，可以吗？” 杰森·陶德的兽耳无意识折了起来，兽瞳之中透出迷惑。 和蝙蝠侠的关系？什么关系？ 妈的，那家伙不会又捡了个孩子吧！红色的大狗猛地看向野孩子，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脏话。 黑发蓝眼，小男孩——我就说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提到蝙蝠侠！！ 去他妈的蝙蝠侠！！！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88 章 26. 不知道迪克怎么说服的红头罩狗狗,总之最终，三个人就这么组成了一个成年人、一个小孩、一只红色大狗的奇妙组合。 野孩子左右看了看，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只是转口说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小目标。” “总之，只要把蝙蝠侠变回人类就好了！”小朋友双手手指交叉,故意做出一副可靠大人的姿态,但是配合着他此刻的年龄和耳朵上一直抖动的狼耳朵,只会叫人觉得相当可爱。 夜翼憋着笑，声线都温和了几分：“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没有。”野孩子说得毫不犹豫。不过在夜翼信任的目光之中,男孩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的确有一个方向。” 小男孩带着一人一狗来到了自己的居所,那是一个非常哥谭流浪小孩的住所,小小的角落,随意搁置的纸箱子和藏得很好的小毯子。 野孩子蹲在冰冷又潮湿的地上，从砖块里掏出一个精致到不该出现在他手中的木偶，木偶同样是黑发蓝眼,轻易可以让人意识到这个木偶就是仿造着野孩子制作出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夜翼感到一阵不舒服,他说不出来具体的原因。 男孩举着手里的木偶说道：“我想找到送我玩偶的人。” “我想，他说不定有办法处理现在的情况。”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偷偷观察那些被感染的人。”野孩子的思维相当敏锐，他也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只要把那个海星取出来，蝙蝠侠就能变回来了,是吧？” “这个比我的事情简单多了。”野孩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27. 瑟维利安坐在安全屋之中，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出过门，也从未提过出门的事情。兽人们也很少会路过他所在的位置，所以这片区域格外安静。 他坐在沙发上,手中翻阅着《新手雕刻技巧大全》，只翻了两页，他就兴致缺缺地放下书，转而拿起了一边的笔记本。 是的，之前他用笔记本和夜翼交流之后，这个笔记本夜翼就没有收回去。 夜翼不怕他做什么，夜翼比较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有主动做了什么，才能抓到问题的尾巴。 不过瑟维利安其实也的确什么都没做。毕竟那些马甲都是他诶，他根本没必要在电脑上进行什么监控，所以他这段时间拿着笔记本也的确什么都没有干，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暴露过自己顶尖的电脑能力。 其实他也的确真的暴露什么，只要他有过开电脑的动作，现实如果发生什么相应的事情，他们会自动去脑补的。 瑟维利安对着电脑面前，搜索了匹诺曹的故事。 匹诺曹，一个说谎鼻子就会变长的木偶。 要知道，木偶可不会说谎。 28. 木制的手臂和肢体脑袋从半空之中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一只手捡起落在地上的一个木质脑袋，上面掏空的眼眶和 嘴角的笑容，只给人一种诡异的恐惧感。 “……时间到了。”明显还带着少年青涩感的声线带着一点好奇：“他……会变成，我想要的狼人吗？” 木偶空荡荡的眼眶和兜帽下黑沉沉的眼睛对视，傀儡师抱着手里半成品的木偶，看着窗外到处乱跑的兽人们，眼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愉快。 “没有人类，真好。”他这么嘀咕着，眼睛看向旁边的白色小狗，眼睛弯弯，语气温和：“你觉得呢？” 白色的小狗有着非常干净漂亮的毛发，婴儿蓝的眼睛漂亮而清透，带着犬类特有的干净忠诚。但是它身上的有着S标志的制服和与纯粹兽类不同的四肢和行动，都证明了他并非纯粹的动物，而是同样被感染的兽人。 “汪！”小白狗不高兴地喊了一声。 傀儡师有点不高兴地蹲下身体反驳道：“人坏，不行。” 小白狗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傀儡师也不高兴地撇过头，不想在看他。结果小白狗咬着傀儡师的衣角，身体悬空，似乎想带着傀儡师飞到哪里去。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衣角被悬空的白狗咬着，被迫抱着手飞在了半空之中。 虽然嘴巴上说着不行，可是被这么叼出去，傀儡师并没有说出什么明确地反驳。 哪怕变成了兽人，但是氪星人的能力并没有消失，海星会附身本身就有点慕强，当然不会让他们本身的能力减弱，甚至某种意义上还增强了。 小白狗叼着傀儡师出现在了一个小巷口，然后将人放下之后，自己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傀儡师蹲在原地，倒也没有什么不适。虽然他给自己捏了个社恐人设……可是现在满城市也没有几个活人会在外面跑啊！大多数都是兽人。 他怕人，不代表他怕兽人啊。兽人连话都说不好，他又不需要和人交流。只要能打过他们就一点事也没有了。 傀儡师安静地等着小白狗回来，大概只过了一分钟，他就看到了披着红披风叼着一只黑猫后颈回来的小白狗。 看着黑猫兽人身上的R符号，还有那特殊又熟悉的多米洛面具，他怎么可能还认不出来呢？ 也怪不得超级小子会叼着他往哥谭跑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搭档罗宾。 看着明显不高兴，还拿着爪子挠狗——结果把自己爪子挠疼了——的黑猫兽人，在看完全无伤甚至还带着一点不解以为对方在陪自己玩的白狗兽人，傀儡师看了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这一幕真的相当可爱又有趣。因为超级小子和罗宾都还是孩子，所以他们的体型都非常小只，相较比其他人，他们两个算是最正常纤细的兽人了。 他是故意蹲点捡到超级小子的，毕竟现在找到捡漏的超级英雄挺难的，偏偏傀儡师这个设定的性格不太适合在人前演，按照常理凯硕，傀儡师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前。所以怎么都只能捡个超级英雄回去演，然后他就选择了刚好单独出现的超级小子。 于是超级小子高高兴兴就给他捡了个罗宾回来。 ……我应该说谢谢吗？傀儡师看了看猫，又看了看狗。 罗宾猫对他狠狠龇起了牙。 傀儡师默默后退了一步，对着超级小子狗说：“不想，它坏，我不养。” 超级小子狗可怜兮兮地用着湿漉漉的蓝眼睛看着他。 傀儡师摇头：“不行。” 超级小子狗：QAQ 傀儡师：“……” 傀儡师：“……我，不会，帮忙抓鱼的。” 超级小子狗：“汪！”！ 第 389 章 29. 出门一趟,傀儡师收获了一只猫咪。 不过就算是猫科，罗宾猫应该也是狞猫之类的物种。 超凶横，比超级小子狗难搞多了。 傀儡师蹲一边着根本控制不住磨牙磨爪本能的猫咪兽人,郁闷地控制着小木偶当成猫玩具。 结果超级小狗那边咬得特别开,罗宾猫一脸嫌弃——还是没忍住抓了两下。 着稳定上涨、但是远没有夜翼那边得高的印象值，傀儡师再度确认了兽人给他赚的钱远不如有理智和正常思维的人类。 超级小狗和罗宾猫都算是比较人性化的了,至少他们听得懂人话。 傀儡师不爱出门,但是超级小狗不喜欢待家里,更喜欢外出乱飞乱闯，傀儡师也从不限制他的行动。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超级小狗出门保护人类的同时,还顺便记得叼着三明治之类的食物投喂根本不自己做饭、现也没有办法收到外卖的傀儡师。 现罗宾猫了，超级小狗出门就更活跃了,他们打击罪犯的同时,罗宾猫还会自己捕猎,到超级小狗还自己养活一个人类，罗宾猫眼里的嫌弃更明显了。 傀儡师盘腿坐地上，小口咬着三明治,摸了一把狗狗干净的白色毛发,腿边环绕的都是一些雕刻的半成品。 吃完三明治之后,傀儡师继续专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意一猫一狗再度从窗口离开房间这件事。 所以当他们领回新的两人一狗的时候，傀儡师几乎是瞬间就炸毛了。 “坏狗！坏猫！”傀儡师尖叫一声，直接从窗户口跳出了。 夜翼和野孩对视一眼,超级小狗歪歪脑袋，野孩当即追上：“你别跑啊——！我都主动上门了诶！” 30. 傀儡师被大红叼了回。 野孩对着委屈的傀儡师解释了自己的意，夜翼主动离开了房间。他发现了，傀儡师不怕猫不怕狗不怕半人半狼,就是怕人。 夜翼不之后，傀儡师明显放松了多，他把玩着手边的玩偶，想了想，说道：“可以。” 着眼睛明亮起的小男孩，傀儡师的目光落点他的耳朵上：“，代价。” 野孩一愣：“你什么？” 傀儡师说道：“你。” 野孩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31. “其实我根本不认识蝙蝠侠。”野孩抱着大红的脖小声嘀咕道：“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存。” “是我单方面找上他的。”野孩歪了歪脑袋：“可是我偷偷摸摸跟踪了他久……我知道他是个普通人，我到他受过多伤。” “我的身份其实尴尬，两边阵营都不属于我，我就像是阵营之外的存。” “我其实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阵营的身份也受限于别人。” “选择的求非常麻烦，首先他不能死，其次他也不能是狼，否则我就会成为狼。” “他甚 至不认识我诶，大红。”野孩垂下眼，明明说着这样的话语，但是他的眼神却坚定到有些可怕。 “……但那也是我的选择。” “我选择了他，大红。”野孩眼睛弯弯，笑了起：“所以我知道我会回答什么。” 32. 所以对于傀儡师的求，野孩停顿了一下，便回答道：“。” 33. 这是傀儡师和野孩的交易，知晓者除了他们本人外，有一猫两狗。夜翼被完全屏蔽外了，傀儡师没有给他偷听的机会。 而兽人哪怕听懂了，也无法完全理解，就算理解了，也无法告诉将这件事告诉夜翼。尤其是，他们并不知道傀儡师口中的代价，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翼知道他被屏蔽了几分钟之后，傀儡师就答应了他们帮蝙蝠侠变回。 “我，做不到。”傀儡师说道：“但是，我知道，有人可以。” 傀儡师从一个纸盒里掏出一张信纸，趴地上上面写了点东西，然后从其中掏出一火柴，用栏燃烧起的火柴点燃信纸。火光之下，傀儡师的神情明暗不定，野孩也撑着下巴，做出了和傀儡师相当相似的动作。 傀儡师说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实身份，他们通过信件交流，对方是他的常客。 对方也不知道傀儡师的实身份是谁，他们的相识是一次魔法的失误。 傀儡师唯一知道的信息是：“——女巫。” “我，知道这个。”傀儡师说道。 燃烧的灰烬之中出现一瓶药水，同时还有一封同样带着复古味道的信纸，不同于傀儡师的随意，这封信纸的笔迹漂亮得多，甚至还带着特别的香味。 傀儡师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连带着药水都给了夜翼，然后就像是躲避病菌一样，远远躲开了。 夜翼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目光对准上信纸上的文字之后，表情也严肃了起。 【亲爱的，你现也因为各种意外出现哥谭了吧？这是我的见面礼。游戏开场，你做准备了吗。】 34. 夜翼觉得这瓶药眼熟，之尹凡科就打碎过一瓶，确定无毒之后，夜翼思索了片刻，就拎着自家猫猫狗狗往了关押蝙蝠侠狼的动物园。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比现更糟糕了。夜翼这么想着，然后一群兽人面打碎了这个瓶。 场所有兽人都发出了一阵嫌恶的哀嚎，刺激着夜翼都想捂住耳朵。 夜翼迟疑道：“嘿，伙计们，你们该不会暴走吧？” 所幸没有发这样的事情，伴随着一阵干呕声，夜翼的表情也放松了下，他的家人们回了——以一种相当狼狈的姿态。 海星被他们吐出，身上的毛发也就立刻消退了。 然而就他们气喘吁吁、夜翼放松的时候，同样展露出笑容的野孩眼瞳猛地一缩，猛地暴起扑了蝙蝠侠的身上。 蝙蝠侠是野孩选择的父亲，一旦他变成狼，亦或者他死亡，野孩都有一个走向狼人阵营的选择。 所以蝙蝠侠不能死，也决不能变成狼人。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的瞬间，枪声响起，哪怕他们的本能已经让他们反应过，可是刚变换姿态的力竭依旧让他们的身体无法动弹。 丨弹穿透过男孩的脏，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之。 夜翼猛地向了枪声响起的位置，是一个穿着西装狼人身的男人，他举着一个木质手杖，手杖底端却还冒着烟。 时代早已经变了，谁说狼人杀人就一定用爪？蝙蝠侠死亡，那么野孩也会是狼人阵营的一员，如果蝙蝠侠未死，野孩就会是狼人阵营的反面。所以不是蝙蝠侠死，就是野孩死，对于狼人阵营说，谁也不亏。 这是明谋，趁着所有人都反应不过的时候，进行的行动。 狼男人站远远的位置，对几人礼貌鞠了一躬，他清楚比起过追捕自己，夜翼会优选选择救人，而其他人根本没有站起的力气。所以他优雅而缓慢地带着微笑，转身离开。 丨弹穿而过，哪怕是狼人的自愈能力，也没有办法处理，而男孩是安静地倒地面。 夜翼急切地做了紧急治疗，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怀中还温热的身体已经失了所有命力。 就夜翼失落之际，野孩的身体却突然动了起。夜翼还未升起惊喜的神情，表情就滑稽地僵了此刻。 野孩闭着眼睛，身体肢却浮现出了诡异的半透明线，那些线正操控着尸体的行动。 傀儡师坐自己的房间里，叹了口气：“遗憾，死掉了。” “不过，没关系，尸体也不错。” 他从原地站起身，小声嘀咕道：“得换个地方了，这里不安全了。” “会被，找到的。”傀儡师的眼出现一道金色光圈，他踏了进（实际上是被回收进卡牌之中了）。 同一时刻，野孩的眼，出现了夜翼预料不及的空间传送，他原地消失了。 35. “那是傀儡师。”瑟维利安说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 金发的少年开口说道：“此刻是黑夜，阳光从未升起。” 毕竟现实可做不到让他们一群人高高兴兴坐桌进行游戏，白日的投票，也不过是一群人选择杀死一个人而已，如果人没有集齐，也算是一种弃票。 “因为我们无法做到将所有游戏玩家聚集同一个空间之中。” 于是这场游戏，依旧不可避免的变成了大逃杀。 “我们互相隐藏，无法进行白日的行动，所以我才会说，我的存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我是一个普通人（平民）。”瑟维利安开口道：“我无法违背规则，我们一日无法将玩家集齐，白天就一日不会到，但是游戏却的的确确牵制着我们一直都夜晚。” “游戏开始时，我们会因为各种原因聚集一起，直到所有人都相遇。” “也有这一刻，我才会拥有唯一的机会（投票）。” 瑟维利安沉默了许久，着夜翼的眼罩位置，似乎是犹豫是否开口，可最终还是开口了：“从他（野孩）没有留下遗言的状态……你们见到蝙蝠侠之，他就已经不是他自己了，夜翼先。” 金发少年问道：“你知道他的名字吗？不是野孩这个称呼。” “我想他的名字是什么。” 而这一次，夜翼没有回答他。！ 第 390 章 36. 说实话,当蝙蝠侠回归的那一刻，心底就有了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哪怕现在宇宙大事件由泰坦处理。这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跟着蝙蝠侠在哥谭到处飞的关系？迪克这么想到。 蝙蝠侠是他们的主心骨，哪怕夜翼曾经代替过蝙蝠侠的身份,但是他们都很清楚其中的不同。夜翼绝不会成为蝙蝠侠。 “我知道你可以做到这个。”蝙蝠侠对着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城市的夜翼说道。 金发的搅局者在一边探出脑袋：“嘿,你是把我们都忘记了吗？” 黑蝙蝠站在她的身侧，神谕的通讯也适时闪烁了一下。夜翼笑着道：“怎么会,这段时间真的多亏了你们。” “总之,现在的问题不只是兽人化,还有一个狼人猎杀游戏是吧？”红头罩掰了掰手指：“让我教教他们枪到底是怎么用的吧。” 搅局者举起了手：“除此之外——你们有人知道提姆去哪了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 37. 他们清楚事情的先后缓急，所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控制现在的灾难,同时确认狼人猎杀游戏的具体情况。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白兔在眼前掠过，因着此刻满世界都是动物或者兽人,家养的宠物失去保护圈从主人的房间里出来,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只是小丑女变成的兔人雄壮威武,让人已经对普通动物的体型产生了微妙的感官。 有了几人的回归，哥谭明显恢复了不少，至少在前段时间,这些小动物都只是兽人的猎物,根本没有出来的机会。也就幸好猫女养的猫都是流浪猫,有着绝对的自我防卫意识，就算被兽人攻击也有大概率逃走的机会。 “真是可爱的兔子。”当压力减小，夜翼瞥到那只雪白的兔子，也有了调侃的心情。 也是这个时候,夜翼注意到了些微的违和感，他注意到了这只兔子似乎叼着什么。 雪色的兔子停下了蹦跶的脚步，它停在了一双黑色带着方块格子的靴子前面，夜翼的视角往上,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相当浮夸的男人。点缀着羽毛的魔术礼帽，燕尾服搭配着方格的围巾，连脸上都绘制着属于扑克的黑桃。 他的打扮和扎塔娜有些类似，像是下一秒就要前往舞台表演。当年马戏团的经历让迪克对这样的打扮很有好感。 男人蹲下，带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很随意地摸了摸停在他脚边的白兔，然后从兔子的嘴边拿起两块巧克力，男人的嘴角勾起笑意：“原来如此。” 他伸手将白兔抱在怀里，似乎是觉得这个状态不方便行动，于是想了想，又摘下帽子，将兔子放在头发上又戴好礼帽，将兔子的影子完全遮掩。 而后，男人看向了夜翼所在的位置。夜晚的义警向来善于遮掩自己的存在，哪怕夜翼并没有刻意那么做，一般人都很难发现他所在的位置。 结果那个打扮浮夸的男人却相当自然地看 向了夜翼的方向，摘下礼帽▇，像是结束一场魔术表演一样，对夜翼鞠了一躬。 而刚才被他放在脑袋上的白色兔子懵逼的因着重力关系，直接掉在了地上，哪怕只是一只小动物，但是此刻白兔的迷惑似乎能从那双红眼睛之中透出来。 男人却像是完全遗忘了兔子的存在，从礼帽之间抽出一条方巾，摆了摆，遮掩住自己的身形，下一秒，人就从夜翼的眼下消失了。 独留下一只被方巾盖住全身的兔子。 夜翼迟疑地走过去，掀开方布，看着蹲在原地仿佛能从脸上看出摆烂的白兔，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38. “所以这就是你带了一只兔子回来的理由？”杰森忍不住吐槽道。而达米安已经高高兴兴抱着兔子挼了好一会儿了。 “没关系，已经检查过了，它只是一只很普通的兔子。”迪克说道。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兔子从虚空之中叼出一块巧克力，放在了达米安的手中。 杰森冷笑：“普通的兔子？” 迪克：“……” 39. “哦，你遇到了一个送巧克力的兔子？”瑟维利安有点惊讶，然后弯起眼睛笑着道：“这是个不错的祝愿。” “为什么？”夜翼问。 “它也是玩家。”瑟维利安说出了出乎意料的信息：“狼人都可以是玩家了，你们难道有动物歧视？” “你从没提过这个——好吧，你没提过的东西的确有点多，我的朋友。”夜翼耸肩。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夜翼的确不讨厌瑟维利安。或者说大多数人都不会讨厌他这张脸。 获得夜翼的好感很容易，与之相反的地狱难度是获得夜翼的信任。 大多数人都只记得现在态度要比蝙蝠侠热情更容易贴近的夜翼，从而忽视了他的难搞程度。也不想想到底是谁会有那个胆子说蝙蝠侠是好男孩？ “它能杀人？”夜翼怀疑地问道。 “不，它的任务和我们都不一样。”瑟维利安说道：“就像是游戏的特殊支线，不能总是打打杀杀的血腥任务，偶尔也会有点调剂。” 在夜翼怀疑的态度下，瑟维利安弯起眼睛：“那份巧克力，就是支线。” “不仅仅有白兔，我记得还有其他的动物，它们都是独立的阵营，并不直接掺和我们之间的战争，正常情况下，我们也不会对动物出手，放弃攻击的机会。” “而它们的任务也很可爱，我记得白兔的任务是……在保证自己活下去的同时，要求活下来的所有人手中都有它送的两块巧克力？” 瑟维利安回忆道：“所以这很考验白兔的预判，它只会给它觉得能活很久的送巧克力。” “既然它送了，那就接受吧。哪怕你们不是玩家。”瑟维利安笑着道：“巧克力只是巧克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补充糖分吧。” 40. “结果你没问 那个魔术师的事情？”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捷径，但是他自己也说过，他不信任我们，恰巧我们也不信任他，我想我们可以自己判断。之前是因为实在是时间不足，人手不够。”迪克笑了起来，漂亮的蓝眼睛之中满是笑意：“现在则是——因为我相信你们。” 其他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但是没有一个人反驳。 之前夜翼的确是把自己一个人当成十个人在用，现在家人们回来了，他的压力也轻松了不少。蝙蝠侠可是一个晚上能跑一个哥谭的存在，压力大大减少的夜翼也开始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思考如何解决这次大事件本身了。 说到底，狼人猎杀会出现在明面上，也是因为现在兽人太多，导致狼人一方更容易趁机浑水摸鱼。当全世界恢复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又会收敛。 当然，为了避免未来更多的问题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发生，他们最好这一次就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夜翼翻越楼房时偶遇了熟悉的身影，笑着打了个招呼：“晚上好，警察先生~” 蓝眼睛的警察抬起头，眼睛一弯，致意了一下，道：“你看起来心情不错，义警先生。” “噢，我以为我隐藏得挺不错的，不过的确是有个好消息。”夜翼回答。 “我想我能猜出来你为什么这么高兴——我在昨晚看到了熟悉的蝙蝠影子？”普利斯说道。 “嗯哼~”夜翼蹲在了比警察面前的栏杆上，他现在甚至有空闲特地空出一点时间和人聊天了。 “所以之前的那个药水解析，你得到答案了吗？”简单的闲聊之后，警察先生流露出了一些担忧的神色。 夜翼一时间被噎住——他还真的忘记问这个相关的进度了，就被紧赶慢赶地带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夜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普利斯就得到了答案，他开口道：“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边倒是有点进度。” 在夜翼好奇地目光下，普利斯开口道：“我也不是亲眼所见，我是听同事说的——他差点被人用同样的药水杀死，我们检测过，虽然没有查出什么特殊的效果，但是成分是一致的。” “不过就在差点死去之前，他被一只狼人救了。”普利斯的声线带起了无奈的笑意：“原本我不知情，这件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偏偏说是我给他的祝福，因为我也是……沃尔夫？” 姓氏的确代表着狼的意思的警察先生失笑着说道：“不过或许也的确和我的姓氏有关，我还挺喜欢狼这种动物的……当然，近距离我还是拒绝的，毕竟那也是野兽啊。” “嗯？你在想什么？”注意到夜翼的失神，普利斯好奇地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对了，今天你也值班吗？” “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不值班，最近人手可是一点也不够。” 两人简短的交流结束，普利斯目送夜翼离开，手指划过耳麦，语气从对待义警的温和转化为冷淡：“我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怀疑的种子了。” “现实可不是童话，不是每个狼人都是小红帽之中的反派。”蓝眼睛的警察先生稍稍张开嘴，尖牙在其中隐约可见，显露出危险的迹象：“人类最善于掩盖曲解历史，哪怕只是半成品，野孩子也依旧转换成为了狼人。” “另一边的阵营有如傀儡师女巫这般亦正亦邪的角色。狼人之中，有杀死野孩子的——如你这般的恶人，也有如野孩子这样纯粹善良的存在。” “你觉得，他还会继续信任那个平民吗？” 耳麦对面传来轻笑：【你忘记算上自己了，我们正义的警官先生。】 普利斯冷笑一声，断开了通讯。！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第 391 章 41. 在狼人杀游戏之中,狼人向来善于伪装好人，游戏的玩法也是狼人欺骗好人阵营才能赢得游戏。 此刻哥谭极其混乱，警局之中受到异变的同事也并不少。普利斯·沃尔夫甚至是刚入职没多久正在适应的新人,结果刚开局就出现了这样困难的工作。 不过,尽管普利斯是新人,但他的身上存在一种极其特别的领袖气质，让人会下意识遵守他的命令行动，当人潜意识地会信任他。于是不知不觉之中，明明是新人，但是普利斯却收获了相当的信赖和权力。 当然，这也和目前哥谭地球现状的混乱有着很大联系,警局实在是没人可用了。 平民如何证明自己是好人，而狼人又如何会蠢到直接暴露自己的威胁？这场游戏正是因为如此，才格外有趣。 42. 当蝙蝠侠回归之后，很多事情不再只由夜翼处理,多出了不少帮助，而蝙蝠侠在处理外其他任务之后，目光放在了地下防空洞之中——也就是拉弗（丘比特）死亡之地。 这件事本来由其他人都可以处理，但是白发的神父却指认了一个流浪汉,说他是杀死拉弗的凶手。神父本就是众人的一种心灵支柱,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就像是说出了什么布克反驳的真理。 流浪汉当场被抓住,如果只是这样,接下去应该就是专人来判断到底是否是他犯下的凶案。可变化总比计划快,在神父指认流浪汉后过去一夜，第二日太阳升起时，流浪汉以一种相当可怖的姿态死于拉弗死亡的坐标。他并未化为狼人——当然,没有人证明狼人死亡后就会变回原型，而这一点让人已经无法相信这里的安全性了。 并非神父动的手，因为当天夜晚神父一直都在其他人的视野之下。流浪汉好像是突如其来的死亡，凶手并未留下任何证据，这样的无端死亡只让人觉得恐惧。 不少人不愿意再继续留在这里，他们的离开并未有人阻拦。 当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一直安静缩在角落的女孩也变得更加显目。她扎着双马尾，安安静静地捂着眼睛躲在角落，白发的神父看着她愣了一会儿，然后主动向她伸出了手，或许他曾经就是这么对拉弗做的。 小女孩茫然地看着神父，动作显得有些慢吞吞，但她还是小心翼翼抓住了那只比她大上一倍的手。 神父笑了笑，温和问道：“接下来你就跟着我吧。” 小女孩歪歪头，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夜翼认得这个小女孩，她正是那天尹凡科救下的女孩。 43. “所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尹凡科叹了口气，“我倒是没有怎么关注这个，我最近一直在找那个狼头男的踪迹。” 他耸耸肩：“总不能总是逃跑吧？这回又没有一个需要我保护的老妇人，你说对吧。” 夜翼站在他身侧，问道：“所以你知道那个神父吗？” “我没有信仰。”尹凡科回答道，他刚想 继续说什么，眼睛一眯，像是听到了什么，转过头。 夜翼也是一顿，那是相当细微的哭泣声，非常轻，一不小心就会忽视。 尹凡科和夜翼对视一眼，往着那个方向走去。 双马尾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呜呜地小声抽泣着。而就在她的面前，神父倒在地上，胸口是和当初拉弗如出一辙的破碎伤口。 尹凡科双眼睁大，几l乎是本能就跑了过去，夜翼也立刻赶过去蹲在一旁确认，神父的白发落在地上，溅上血液，不再如过往一般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尸体还是温热的，这代表着凶手还在附近。尹凡科扫视一眼四周，而夜翼相当习惯地安抚起了明显受到了惊吓的小女孩，并且他想从小女孩口中知道一些另外的情报。 小女孩蒙在脸上的手一直没有落下，她小声说道：“……我，我看到了。” 夜翼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小女孩放下手，眼睛对准夜翼的位置——他们此刻的位置距离极近，夜翼从小就负责安抚人质和受害者的工作，所以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他更是没有表现出太多防备——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就连夜翼都没有发觉到多少恶意杀气之时，安静乖巧的小女孩的眼瞳却明显转化为了野兽的模样，干净的指尖转化为利爪，毫不犹豫对准了夜翼的心脏！ “躲开！”尹凡科当即喊了一声，夜翼的反应也极快，可利爪还是划过夜翼的胸膛，连特殊材质的制服也无法阻止尖利的狼爪。 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暴露出他们从未想象过的狰狞面孔，尹凡科直接从旁边随手捡起物理圣剑——撬棍，毫不犹豫对准了女孩。 女孩的行动灵敏而快速，在意识到自己一击不成之后，果断选择了撤离。 “不能让她跑了！” 而就在这时，枪声响起，一枚子丨弹打在了小女孩撤离的前方，尹凡科和夜翼下意识看过去，那是一个有着一头将黑色长发扎起垂落于肩膀的黑发青年，他带着绅士的礼节笑容：“不能让她跑了，对吗？” 没有时间去判断他是否是敌人，夜翼希望抓住小女孩获得更多的情报，而陌生青年拿着枪对准了小女孩逃跑的路线。 似乎是觉得他们过于碍事，小女孩捡起夜翼投掷出的飞镖，对准了在场明显体术最糟糕的陌生青年身上。 黑色长发的青年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愣在了原地，尹凡科啧了一声，往回选择拉了他一下。但就在尹凡科拉住他的瞬间，子丨弹破开空气，出乎意料地因尹凡科拉过他躲开飞镖时候的偏移，射中了小女孩的心脏。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意外，尹凡科也明显产生了愣神。 44. “她死了。”夜翼说道。 尹凡科：“……我很抱歉。” 陌生青年回答道：“不，该抱歉的是我，是我开的枪。” 像是为了转移此刻的话题，陌生长发青年绅士地微弯下要平和地说道：“对了，我是不是没有自我介绍过？我是埃尔蒙斯，是一个酒吧老板。” 直到这时，夜翼才注意到了，这个自称酒吧老板的男人，有着一双相当特殊的偏红的棕色眼睛。 “只是一个酒吧老板？”尹凡科反问道，眼睛对准了他手里握着的手丨枪。 “哈哈。”棕红色眼睛的酒吧老板弯弯眼睛：“这里可是哥谭，先生。” 尹凡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你有些不爽。” 埃尔蒙斯只是保持着微笑。 夜翼安静地观察着两人，而不在此处的瑟维利安看着上下浮动但的确是在增长的印象值，高兴地勾了勾唇角。！ 第 392 章 45. “又有人死了……这段时间哥谭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也是因为现在足够混乱,在里面浑水摸鱼的人可不少。” “死者是谁？” “好像是一个神父，还有一个被他收丨养照顾的小孩。” “哦，我好像有点印象。” “你们在聊什么？” “你来得刚好,普利斯,这个案子好像和你之前接的那部分有点联系。” 黑发蓝眼的警官眨眨眼,看起来有些疑惑，但手还是很自然地接过了那份文件资料。现在现场都已经被处理了，留下的就是手里这些照片和现场记录。 看着死者的身份档案，普利斯不明显地挑了下眉：“死者是一位神父？他的头发颜色还挺特殊的。” “或许是有什么遗传病吧。”同僚耸耸肩，他们见过的死人太多了，根本没有因这场事件升起太多另外的情绪,甚至有些烦躁于又多起来的工作。 普利斯敛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眼睛停留在这份资料上，说道：“我知道了，这个案子我接手吧。” “太感谢你了普利斯！” 在看到尸体上的痕迹,普利斯就基本知道了情况，他翻阅着手里的资料，敲了敲耳麦——这是警用通讯的外表，但是不妨碍接入其他频道。 “不是说好要再藏一段时间吗？”普利斯靠在墙壁上,手中的报告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但是监控下的青年少见地显露出了几分懒散和无趣,和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正义友善截然相反。 【时机这么好,错过就可惜了。】通讯对面带着笑意回答道。 普利斯冷笑一下：“到底是时机好,还是你舍不得？” “小女孩在那次被救回去之前就已经被你感染了,那么好的机会，你对那个红头发不下手，说要放长线？结果现在只是对付一个预言家而已,你就让小女孩去死——” “你让我获得夜翼的信任，但是比起我，那样的小姑娘才更容易获得信任吧？” 【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还在警局吧，亲爱的警官先生。】对面并不在意普利斯的嘲讽，而是相当温和说道：【你有记得避开监控吗？】 黑发蓝眼的警官抬眼看向警局内部一直都安装着的监控摄像头，挡在唇边的报告并未翻动，他平静道：“我还不至于蠢到那种程度。” 监控上的红光一闪一闪，普利斯的蓝眼睛盯着监控看了好一会儿L，才收回视线，没有理会耳麦对面还会出现的对话。 反正这场游戏，不论过程如何，最终的胜者只会有一方。 46. 局势愈发混乱，狼人隐藏在人群之中，不再随意出现——真的是这样吗？ 一家地下酒吧，房间里昏暗几乎没有光源，唯独正对着门口的吧台位置点亮了暧丨昧的灯光。站在吧台之中的青年手里做着华丽的调酒动作，嘴角噙着浅笑，在灯光下更凸显出赤色的眼眸 对着手里的酒杯，就像是对着深爱的情丨人一般。 没一会儿L，一杯红色的酒液落于客人的面前，这艳丽的色彩倒映着调酒师眼瞳的同时，同样映衬了客人红色的头发。小辫子客人盯着摆在面前的酒，嘟囔道：“你的酒吧怎么省电的吗？” 酒吧老板无奈笑了笑：“这是备用电源，当然要省着点用——毕竟整个城市大半电力都被毁得差不多了？我的店员们可早早就不来上班了。” 他耸耸肩：“也不知道是趁机翘班，还是已经没办法再来上班了。” “真可怜，这也是你这个老板自己兼职调酒师的原因？”尹凡科端起那杯看起来足够清透的酒杯，伸出舌头试探了一下，眼睛一亮：“竟然还算不错？” “感谢你的赞美，客人。”埃尔蒙斯的手点在胸口，算是致意。 “你的眼睛颜色很特别，甜心。”尹凡科摆弄着手边的酒杯，然后将其抬起，透过玻璃杯和酒液对上后侧微笑的兼职调酒师先生，绿色的眼睛和红色的眼睛隔着酒相对，原本轻松的氛围似乎有了改变的迹象。 “感谢赞美。”埃尔蒙斯还是那副随意又绅士的态度：“你也是，客人。” “你的红发犹如这酒液，又好像被鲜血泼洒掩盖，极具魅力。” “奇怪的比喻。”尹凡科搅动着酒液，开口突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下毒。” 埃尔蒙斯：“但你还是喝了？” “哦，因为我觉得应该没有人会蠢到给一个抗毒性max的人下毒。”尹凡科牵起爽朗的笑容，犹如森林般清透充满生命力的绿色眼瞳在这昏暗的背景下，似乎带上了什么另外截然不同的色调：“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了在我妹妹（女巫）那里活下来付出了什么。” 47. 同样的绿色眼睛，给人的气质感知却完全相反。红色的长卷发落在身后，穿着浅棕色风衣的女士扫视了一眼眼前的狼藉，抢劫，杀戮，啃食——世界各处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越是强大的人越会被选中，也越会招惹出麻烦。然而这群野兽却忽视了此刻站在它们面前的红发女士，仿佛下意识就忽视了她的存在，略过她往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所有人、野兽——都无视她所在的方位，红发女士随意地走在大街上，直到偶然遇到驶过此路的警车，绿眸意外和一双蓝色眼瞳对上，红发女士眼里透出了一点意外和兴致。 她看向警车消失的位置，手中扫帚浮现，她随意搭在扫帚上，跟上了警车的位置。 她想确认这是否是意外——她的魔法出现了失误？还是说，那个男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问题。 扫帚高高的坠着警车之后，直到警车停下，黑发蓝眼的警官正在处理现场。 红发女士从扫帚上跃下，却并未被外围警惕保护的警察发觉，直到一道清朗的青年男声响起：“女士？” 这一声呼喊将所有人的注意都投放了过来，护在外围的警察惊讶道：“嗯？那里什么时候有个人的？” 暴露在所有人视野之下的女士侧过头，露出了一个带着神秘感的微笑，就像是确认了自己的什么猜想，后退一步。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下意识跟了上去，然而等他到达，那位女士的身影已经在阴影处消失了。 48. 所有人都知道，普利斯最近恋爱了。 黑发蓝眼的警官神不守舍的模样让所有有过来人经验的同事们了然一笑。 普利斯：“不，我没有。” 然而没有人信他。 “把杀意扭曲成爱意……这群蠢货。”黑发蓝眼的警官嘀咕了一句，敲了敲耳麦：“我找到女巫了。” 他这么说道。！ 第 393 章 49. 在蝙蝠侠的控制下,现在外界、至少哥谭，普通人也可以小心地出门探索了。或许这也是哥谭的特殊性，每一个哥谭市民都有足够的求生意识和自我保护意识。 这些也都是哥谭的日常了,这更不是第一次世界要毁灭了,他们依旧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论环境如何恶劣，生存总是首要的。而不在乎自己生命的人，就更不会如何了。 虽然大多数店面并未开放，但是也有些人开始做起了灾难生意。未变成野兽的人们需要食物和水源，而有的人哪怕灾难来临，也无法阻挡毒丨瘾者的欲望,哪怕死亡，他们也会为了那一点点粉末付出一切。 当情况稳定下来之后，警局之中的忙碌肉眼可见得降下来了，所以当普利斯收到电话像是个害羞的毛头小子一样抓着头发,不受控地笑着回答道晚上有空时，周围的同僚都起哄了起来。 黑发蓝眼的警官无奈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同事，然后对着旁边坐着的同僚张开嘴，只是他还没有说话,这位同僚就秒懂地点头,比了个k的手势：“没问题,晚上我和你换班,约会愉快,沃尔夫。” “嘿,都说了不是——”蓝眼睛警官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漂移：“好吧，或许的确是一个约会？” 这么说着,普利斯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桌面，他极其自然地将一份文件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之中，清理了桌面之后，开着车离开了警局。 这的确是一个约会，将人引入地狱的约会。警官先生脸上是浅显可以看懂的青涩好感，而被掩藏在之下的却是可怖的杀意。 在一场游戏之中，女巫的药水一共只有两瓶，一瓶毒药杀人，一瓶解药救人。显而易见，女巫已经使用了一瓶毒药杀死了小灰，她还剩下一瓶足够逆转此刻场合的解药。 那么必然要将她手中的解药骗走了。死了这么多人女巫都不曾出手相助，本就证明了她是个足够警惕的人。 但是从她直接对小灰动手的行为，也证明了她性格上大胆的部分。 只要让她猜到了身份，那么她不吝啬于使用自己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有一个存在，女巫不可能不去救的。 50. 房间的灯光并不昏暗，橘黄色的暖光从高处落下，平白添了一份温馨，黑发蓝眼的警官站在厨房里，手下的动作熟练而自然，就像是常做这种事。 坐在餐桌前的红发女士撩起自己的一缕长卷发，她的目光在背对着她的青年身上略过，扫过这个并不大却足够温馨的房子，光是看着这个房间的装修色调，看着房间里充满着生活氛围的细节，都足够叫人看出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足够热爱生活的人。 温暖的色调足够叫人放松多余的警惕，红发女士走了下神，回过神，就看到背对着她的黑发青年手里捧着一瓶红酒，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最终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取出了红酒杯。 玛格瑞塔单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于是当 黑发青年举着酒杯回过头，就看到了那双带着笑意的绿眼睛——警官先生眼睛微微睁大，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家是开放式厨房，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迟疑和行动都被对方看在眼里，暖色打下的脸上浮现出了略微尴尬的红晕。 然而玛格瑞塔什么都没说，他轻咳一声，也当做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最全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尽在[]，域名[( 两人随意交流着不算日常的日常，酒杯碰撞，红色的唇印落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普利斯无意中扫过那处，眼神就立刻转移开来。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这些都是过于暧昧的暗示。 只是破坏气氛的铃声响起，普利斯明显是一顿，他下意识皱了下眉，却还是笑了一下，走到一边拿起了手机。 “喂？”黑发蓝眼的警官停顿了一会儿，惊讶道：“又出现了新的死者？神父……我有印象，我记得他的养子……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 说完这些，普利斯挂断电话，对着红发女士致歉道：“抱歉，我——” “新的工作，对吗？”玛格瑞塔并不是很在乎这些，她只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刚才听到了一部分，是你们哥谭的神父？” “不，是大都会过来的……抱歉，这些我不该和你说的，那么我就先离开了？”这么说着的普利斯拎起文件包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被留在原地的女巫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手中自然浮现出了一份崭新的文件报告。 上面的照片赫然是已死亡的拉弗——也是原本放在普利斯文件包之中的档案。 金发蓝眼的小男孩外表可爱，死状极惨。女巫的手指清点在照片上，思索着低喃道：“丘比特的养父？那个神父……” 51. 停尸房，黑发蓝眼的警官带着手套和口罩，掀开白布的一角，眼神透露出怜悯，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和身侧低着头的同事低声说了什么，然后两人转身离开冰冷的停尸房。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颜色与此地截然相反的拥有着热烈红发的女士突兀地出现在了刚才黑发警官停留的位置。 她纤长的手指掀开白布，而其中是死亡的白发死者，他的身上还未出现尸斑，看来刚死亡不久。就像是确认了什么之后，红发的女巫手中浮现出一瓶荧光色的药水。 只是在女巫将要把手中的药水倒在预言家的身上时，她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微眯，手腕一翻，收回了药水，裙摆在空中甩了一圈，她离开了停尸房。 “被发现了？”普利斯敲了敲耳麦。 【看来要选择计划二了，女巫的解药足够破坏我们现在所掌控的节奏……你愿意牺牲一下自己吗？】 普利斯：“……” 普利斯：“你吃醋了？” 【骗解药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普利斯：“到底是谁剑走偏锋？如果她再次选择放弃，那我们可就输了。” 【我相信你的魅力。】 52. 没有通过预言家骗走女巫的解药，但“ 普利斯”的死亡很容易就能到达，不论如何强大?_[(，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尤其当他还是随时出现在危险现场的警察的时候。 普利斯的死亡突兀又合理，一次出勤，一次意外，一场拯救。 普利斯可以看到女巫，本就证明了他的身份——他也是狼人杀人游戏的一员，他如果并非狼人，他就会被盯上。 足够正义的警官，死于自以为是的拯救之下，为了救下一个和游戏无关的孩子，于是将自己暴露在了狼人的武器之下，死于无人察觉的黑暗之中。 在警局的同事发觉之前，在被人察觉之前，骑着扫帚的女巫却出现在了被血腥包裹的这片空间之中。 她的手中翻过荧光色的药水，墨绿色的眼睛垂落，高高落下的药水汇聚在普利斯胸口的伤处，它们渗透皮肤，缓缓修复着本该落入地狱的亡者。 普利斯睁开了眼，对着救了他的女巫露出迷茫的眼神，红发的女巫伸出了手，然而等待她的却是穿胸而过的狼爪，原本扎起的长发垂下。 红色溅开，无法分辨到底是女巫散落开来的长发还是血液。 蓝眼睛的狼人第一次显露出了自己的杀意和恶意，他眼睛弯起，尖利的牙齿张开，他说道：“谢谢你的解药，女巫。” “哈哈。”女巫失却了力量，她撑着那穿胸而过的手臂，靠在狼人的怀中，唇瓣靠在狼人的耳边，低沉沙哑的声线轻轻响起：“你真的以为可以骗过我吗？”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缓缓闭上，她低声说着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一句话语：“……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呢？” 53. 玻璃杯从手中摔落，尹凡科有些茫然得看着自己的手，他无视落地的玻璃杯，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心脏依旧在平稳地跳动着，仿佛刚才失却了一下心跳的感知是他的错觉。 而一只手替他捡起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黑色长发的绅士青年抬头，微笑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尹凡科迟疑地说道。 54. 而另一侧，夜翼猛地推开安全屋的大门，却看到了从地上爬起来的金发少年。 “你没事吧？”夜翼看着金发少年足够惨白的脸，伸手扶了一下，却仿佛摸到了尸体一般的冰冷温度。若不是还能感知到心跳的跳动，夜翼会以为自己眼前的金发少年时一具尸体。 “……只是低血糖晕倒了。”金发少年平静地回答道，他看向夜翼，无声无息地将细小的通讯器隐藏了起来，他调侃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死了吧？” “死而复生从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夜翼。至少会享受这份力量的，并不是我。” “别开这种玩笑。”夜翼抿着唇说道。 55. 为什么平民从不掺和进这场游戏之中，宛如旁观者？ 目送夜翼离开之后，金发的少年敲击掌心小巧机器的按钮，原本由义警们控制的监控所有权再度回到他的手中，他拿出笔记本，屏幕上正是“死过一次”的普利斯警官。 自称普通人的金发少年敲击键盘，笑着打开通讯，说道：“怎么，后悔杀她了吗？” “锈剑骑士，种狼，傀儡师，还有至今未出现的猎人。”普利斯没有回答这个，而是平静地数着即将死亡的亡者：“游戏快结束了，我们马上就要赢了。” “在最开始就杀死了丘比特，谁会想到丘比特早已经连线了一对‘恋人’呢，亲爱的。”金发少年歪歪脑袋，笑脸盈盈。！ 第 394 章 56. 隐藏在义警之中,从不出现，似乎从不主动去好奇此刻发生了什么。 “只要我活着，那我们就不会输。”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双手手指交错做祈祷状：“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只有这个。” 所以他不听,不做，不说，安安静静留在了小小的房间之中,接受义警的监控。 可是相对的，在神谕忙着整个哥谭乃至世界的灾难时,在蝙蝠侠把控着哥谭的全局时，除两者外最擅长电子设备的红罗宾不在之时——支撑普通人的平民在无知无觉之中掌控了一切的网络，他只给义警们看他所愿意被他们察觉的。 普利斯的每一次计划,每一次敲击耳麦的动作,都在这双浅绿色的眼睛之下，他们的身份和计划掩藏在种狼的屠杀之下，狼人理所当然屠杀神和民，而为求自保,神和民自然而然杀死了狼人。 无人察觉到其中隐藏着的“恋人”。他们的阵营藏匿在丘比特的死亡之下。 “一场游戏之中，怎么会不平衡到只有我一个普通人呢？”金发少年闭上眼睛仿佛怜悯悲伤。 “那一次的追杀，我的‘伙伴’都在恶狼手中死亡,而我是唯一逃出来的幸存者。”他这么表演着。 自导自演，同为平民的同伴，神的子民,月下恶狼，全都犹如傀儡下的木偶一般，被掌控在他的手中。 “傀儡，傀儡——藏起来的傀儡师,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偶吗？” 57. 失去了氪星人大狗狗和罗宾猫猫，傀儡师不再选择宠物，而是看着犹如猎物一般被包裹在蜘蛛网（傀儡线）之中的少年，鼓起了脸。 “不是我想要的，狼人。” “但我不喜欢我的木偶是残缺的。” 他这么说着。 手工制作的肝脏被填入，昏迷的少年身穿被缝补好的红黑色制服，安静地犹如睡美人一般，熟睡在傀儡师的宝箱之中。 失踪已久的红罗宾不会跳出来掀开瑟维利安的秘密，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傀儡师所掌控。 在游戏结束之前，红罗宾都不会加入这个游戏。他需要让“瑟维利安”的计划完成。 58. 普利斯和种狼杀死了大半神和民，游戏还未结束，因为猎人和傀儡师难以找到行踪，瑟维利安被夜翼保护，而剩下唯一可以动手的只剩下尹凡科。 “你该不会是真的舍不得吧？”普利斯身穿警服，眼睛微眯。 狼头人身的绅士狼人微笑道：“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你找到那个逃脱的平民的踪迹了吗？” “埃尔蒙斯，我从女巫口中知道了一个很意外的情报。”黑发蓝眼的警官微笑道：“她的兄弟在幼时，曾救过一只又黑又小的小狗，那只小狗很特殊。” 普利斯凑到了种狼的耳边，轻声笑道：“据说那只小狗，有着一双很特殊的红色眼睛。” 而就在普利斯说完的那一刻，他闷哼一声， 狼人的利爪死死扣住了他的脖颈，狼头绅士单手用手杖敲了敲地面，一只手紧握在普利斯的脖子上，窒息感上涌，但普利斯还是露出了一个相当挑衅的笑容。 因为下一瞬，一把利剑从他的身后穿过——狼头绅士眼睛微微睁大。 能避开狼人强大的听力和嗅觉……准确的说，是狼人下意识没有产生抗拒的气息出现，唯独一人。 红色的粘稠鲜血从红色的头发下滴落，仿佛泪水一般划过眼侧。 尹凡科根本不在乎眼前的红眼狼人真实身份是谁，他只在乎一件事。 尹凡科的眼眶发红，他低声道：“我妹妹死了。” “——我会杀死所有狼人，为她报仇。” 59. “我知道剩下的平民在哪里，他已经被义警保护起来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和夜翼确认。”普利斯擦着身上被沾染的鲜血，语气温和而带着忍耐的悲伤。 “游戏还没有结束，证明还有狼人活着。”尹凡科撑着利剑站在原地，冷着一张脸：“既然玛吉信任你，那我也相信你。” “我是警察，我可以提前知道不少情报……同事都以为是普通的杀人事件，但我知道其中隐藏着唯独我们知道的秘密。”普利斯低声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愿意和我去现场吗？我刚收到消息，又有一个可能和狼人有关的案件。” 尹凡科点头：“好。” 60. 木偶摊倒在地上，包围着中间被鲜血包裹的黑发少年。 尹凡科微微睁大了眼睛，因为他认识这个男孩——他低声说出了对方的代号：“傀儡师？” 而就在他将这个代号说出口的那瞬间，一枚子丨弹划过他的脸颊，尹凡科瞬间就警惕了起来，冷脸看着子丨弹射丨出的方向。 红眼狼人也曾用子丨弹这样对准他，他从不小看狼人的攻击手段。 尹凡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开始泛红——他被种狼的血溅了一身，带着特殊感染源的血液最先改变的就是他的眼睛。 普利斯从未提醒过这件事。 而猎人和傀儡师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傀儡师似乎是猎人妻子的小弟弟。 狼人游戏，无非就是一场情报分析，而瑟维利安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猎人的妻女被狼人杀死，他对狼人有着极端的仇恨，而尹凡科此刻就显现出了不明显的狼人痕迹。一般人不会注意到，可猎人如何注意不到？ 于是尹凡科和猎人之间必有一战。 如果女巫没有死，尹凡科或许还会在战斗时调笑几句，可他现在没有这样的心情，而猎人更是寡言的性格。 战斗如是开始，在一方死亡之前，都不会结束。 “身上一股野狼的臭味。”猎人再度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杀意这么重，到底杀过多少人？”尹凡科分析道。 两人都是极为特殊的能力，猎人会在死亡前带走自己选择的敌人，而锈剑骑 士的诅咒会感染杀死自己的人。 这场战斗不论谁赢，都必然是双死的结局。 ▇想看颜荀写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 1 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在他们被瑟维利安放进棋盘的那一刻。 猎人的子弹射过锈剑骑士的大脑，而锈剑骑士的剑划刺穿了猎人的心脏。 61. 夜翼再次见到了那个神秘的魔法师，穿着浮夸的魔术师手里抱着那只熟悉的白兔。 白兔一直被养在韦恩家，也就是说——魔术师突兀出现在了韦恩家的客厅之中。对于一家子表现出的警惕，魔术师只是蹲下身，伸出手，白兔便一蹦一跳地落入他的手中。 魔术师抱着兔子，极为突兀地宣布了游戏的结束。 他说：“游戏已经结束了。” 夜翼：“什么？” “这一局狼人杀。”魔术师摘下礼帽致意：“我是裁判，我是规则，这一场游戏已有定局。” 神谕立刻转向了安全屋的监控，金发少年好端端坐在其中。 夜翼：“平民赢了？” 魔术师摇头。 夜翼皱眉：“狼人赢了？” 魔术师依旧给出了否认的答案。 在夜翼惊讶地目光之中，魔术师说道：“这一局的胜者是第三方阵营，丘比特阵营。” 丘比特的能力和身份夜翼都知道，这甚至还是出自于瑟维利安之口。 夜翼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被利用了！ 夜翼握紧了拳头：“那另一个人是谁？” “很巧的是，你也认识他，夜翼先生。”魔术师回答道：“他叫做普利斯·沃尔夫，是一个狼人。” 被背叛的感情几乎是瞬间涌入夜翼的思绪。而在魔术师暴露了这个信息之后，本就代表着瑟维利安和普利斯接下去不可能在拥有平静的生活。 韦恩庄园对魔法师的后备计划无法阻拦魔术师的到来和离去。 62. 但当夜翼赶到安全屋的时候，瑟维利安就和过去每一次一样，依旧是冷静的模样，翻阅着手里的书本。 然而夜翼还未开口，瑟维利安就说道：“游戏即将结束了，夜翼先生。” “什么？”夜翼的情绪被间断。 “我利用了你。”瑟维利安抬起头：“我不会否认这一点。” 金发少年微笑道：“我杀死了我的所有同伴，我也将会杀死我的所有敌人。” 夜翼对上了那双绿眼睛，话语卡在喉间，所有的质问化为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你能理解吗？”瑟维利安按住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只因为丘比特的一时兴起，我和我本该仇恨的狼人绑在了一起，我爱他，但是我也恨他。” 一直冷静温和的少年似乎是第一次暴露出自己真切的情绪，那双绿眼睛透出强烈的爱意，就犹如舞台上表演的话剧演员，他低叹道：“啊啊、我爱他，我深切地爱着他，我愿意为他做出一切。” “我恨他，我恨不得他立 刻就去死，我恨不得亲手送他前往死亡之地。” 金发少年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他崩溃道：“我恨丘比特——他为什么会选择我？这一场游戏不该有赢家，所有人都应该死！诅咒应该于我们这一代终结！” “所以不用担心，夜翼先生，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瑟维利安在夜翼惊愕的目光之中举起一把手丨枪：“所有人都该死。” “——包括我。” 子丨弹射丨出，而夜翼伸出阻拦的手却依旧慢了一步。 警局之中原本正和同事笑谈着的蓝眼睛警官，就像是被人击中一般，瞳孔放大，鲜血从他的太阳穴之中溅射而出，警局之中发出了错愕的尖叫声。 63. 红罗宾回归，地球在泰坦的保护之下总算是恢复了该有的秩序，全世界都在重建，红罗宾破解修复了被瑟维利安清空的电脑之中的情报。 红罗宾看着其中层层叠叠无数的监控摄像头，几乎将所有“游戏玩家”都包括在内。 不论是玛格瑞塔和普利斯的交谈，还是埃尔蒙斯和尹凡科的对话，猎人和锈剑骑士的战斗，狼人的每一次行动，每一个人进入哥谭的时间和情报，他们的死亡。 瑟维利安和红罗宾是差不多的年龄，两人极为相似，却从未有见面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不过化为一句：“真可惜。” 64. 红罗宾解析出来的监控视频被所有的蝙蝠都看了一遍，他们清晰地从脉络之中确认了狼人杀的规则，更是意识到了掌控全局的瑟维利安到底如何强大。以普通人的身份和能力，掌控着一整个棋盘的走向。 魔术师高高兴兴地看着一波一波上涨的印象值，快乐地差点把怀里的白兔rua秃。 “其实这局游戏还是有胜利者的。”魔术师举起白兔，语气轻快：“白兔的任务只是给予生者巧克力，没有人活下来，也就代表着，你什么都不用做，都赢了。” 白兔的红眼睛和魔术师对上，上翘的三瓣唇一动一动，像是在附和着魔术师的话语。 65. 游戏真的会结束吗？这一场诅咒会终止在这一刻吗？ 抚摸着白兔的魔术师坐在星球日报的星球之上，看着正在为恢复秩序忙碌的平民们，嘴角带起一道非人感极其强烈的微笑。 “游戏不会结束，悲剧只会一轮轮重启。” “好了，让我们来挑选一下新的游戏场地吧。血液之中流淌的诅咒也太老土了，被挑选的灵魂怎么样？被选中者的游戏。” “又要重新捏人设了，这次可不能一次性全都毁掉了……虽然收获还算不错。” “好了，好了，让我们来想一下下一个身份叫什么吧？” 66. ——话说回来，红罗宾到底是什么动物？ -野兽世界if线- -end-！ 第 395 章 1. 众所周知,dc宇宙总是存在各式各样的平行宇宙，一旦出现了什么大事件，无法解决,有时候就会顺手把平行宇宙的同位体抓过来。 当然,有时候并非是他们想这么做，只是作为反派的敌人们高瞻远瞩，在毁灭了自己的世界之后,总是想把平行世界一起拉下水。 目标远大就算了，问题是他们真的有能力实现。 于是当一次特殊的大事件之后,两边的宇宙互相信任战斗，在分离之际，两方正义联盟都交换了不少情报和信息,作为互相的参考。 而其中一个宇宙,正是刚刚才结束没多久的——发生过野兽大事件的宇宙。 情报大礼包之中，好巧不巧有一份狼人杀游戏相关的资料也包含在了其中。 于是当另一个宇宙——为了方便称呼，就干脆直接称之为联动宇宙好了——联动宇宙的正义联盟的钢骨开始认认真真解析着这庞大的信息量时，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宇宙的某个还未得出答案的事件,在野兽世界之中已经获得了答案，当明白了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危机，决定将这份情报公布给正义联盟的其他人。 他和蝙蝠侠确认之后,整理了相应的视频资料，在随后的一次回忆上播放了出来。 2. “这或许可以解释很多事。”钢骨以这句话为开头，打开了会议室的播放器。 “这是一场‘游戏’,名为——狼人杀。” 【这是一场屠杀，粘稠的血液似乎都渗入了石砖的缝隙之中，一只又一只的狼人像是在玩弄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将房间里的所有无辜孩子杀死。尖叫声,哀鸣声，求饶和恐惧，还有凶手的肆意狂笑。】 光是看着这一幕，正义联盟的成员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是单方面的屠杀，无法明晰身份的仿佛电影之中出现的月下狼人，用着自己的利爪尖牙杀死了一个又一个无力反抗的普通人。 但是他们没有人开口，因为他们很清楚，钢骨和蝙蝠侠都会给出相应的解释——而这显然是他们需要了解的信息。而有着充分经验的超级英雄，第一时间也注意到了这是监控的视角。 【单方面的杀戮结束，狼人们离开了这里，视频闪烁了一下，监控的时间跳跃到了半个小时之后。 一个狼狈的、头发沾染着血液的金发少年猛地推开门，他下意识想要发出尖叫，却在发出声音之前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哪怕此刻狼狈，哪怕监控视角模糊，金发少年的面容都像是打了一层柔光滤镜，显得格外精致。 仿佛这个少年出现之后，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电影，而他就是其中的主角。 金发少年在一瞬的失神后，随后的行动让人忍不住想要赞叹，他抿着唇，以最快的速度，一个一个确认了尸体的身份、伤口，是否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的神态明显透出了此刻并未有人有机会活下来，他似乎猜到了敌人，他似乎了解着什么信息情报。下一瞬，金发 少年猛地抬头，对上了监控的位置，那双监控的色彩下颜色并不分明的绿瞳，在此刻燃烧着仇恨和愤怒的火焰，透过监控都叫人忍不住屏息。 金发少年移开拦路的尸体，他的体质显然并不算好，并不算多顺利。他在监控下打开电脑，以监控有些偏移的角度，他显然是在回放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他的手指死死扣在唇边，尖牙咬破了指节位置的皮肤，可是他的动作并未颤抖，甚至将他所需要的东西都上传到了u盘之中。 “我记住了他们的模样，我会为你们复仇。”金发少年闭上眼睛，声音微颤，他握紧了手中的u盘，做出了祈祷的姿势，在胸丨前画了个十字——他似乎是个基督教徒。他说：“你们之中有我的同伴，但也有全然无辜、本和这场游戏无关的人。” “这场游戏本不该开始的……但他们却趁机杀死了你们。” 野兽的嚎叫声在远处响起，这里的血腥味道显然吸引了不少另外的敌人。 金发少年并未停留，转身离开，而下一瞬，并非狼人的兽人砸开了房间的建筑显露出了自己如鳄鱼般的外表！ “这是一场波及地球范围的事件。”金发少年沙哑的声音从监控雪花的背景之中响起，带着并不明显的键盘敲击声：“我以为诅咒会永远的埋藏在血脉之中，从不会有被激发的可能性。” “但是这场野兽灾难事件，却激起了狼人阵营的杀戮之心。我们无人知道游戏何时会开始，狼人阵营却意识到了这次事件是他们极好的机会，便主动唤醒了并不完整的规则，开启了游戏。” “规则还未挑选审判者，他们就已经先一步屠戮了我的伙伴。” “平民阵营只余我一人，神阵营的玩家在世界各地。他们会被规则吸引，被锁链镣铐控制，哪怕并非自己的本意，也会来到规则挑选好的游戏场地。” “这的确是狼人阵营最好的机会——原本需要隐藏在人群之中的狼人有了随意出现的机会，他们不会被人察觉到问题，他们可以和路边任何一个杀人夺食的兽人一般无二。” “这是他们的主场。”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预言家。”金发的少年抬起头，对着眼前垂着眼的白发青年说道。 金发少年的面前正是播放着狼人屠杀案的监控，而视频的视角显而易见是远处的监控，但声音却像是而耳边一般清晰。 “对于这件事的发生我很遗憾，我的朋友。”预言家语气温和而平稳：“但我并不认为，在别人的孩子身上安放窃听器会是什么好的行为。” “我很抱歉，但是我需要确认你的身份。”金发少年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小脑袋突然被监控捕捉，因为身高关系刚才被监控忽视的小男孩踮着脚抬起头，语气好奇：“你们在聊什么？”】 钢骨按下了暂停键：“就是这个男孩。” 超人：“什么？” “让卢瑟和小丑相爱的罪魁祸首。”蝙蝠侠开口道。 超人： “……” 超人：“…………” 超人：“啊？？？” 你们不觉得这个话题有些过于跳跃了吗我的朋友！ 3. 不知道是不是情丨人节即将到来，这段时间克拉克明显感受到了周围氛围的改变，原本他并未当一回事，无非是大家身边都冒着粉红泡泡而已。 卢瑟和小丑合作对付蝙蝠侠和超人，也是相当日常的一件事——超人对此都已经算得上习以为常了。 只是在他们做什么之前，正义联盟就前往了野兽宇宙去处理平行世界的灾难。最近超人正在头疼卢瑟对自己的针对，还要处理小丑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注意。 仿佛一个不注意，不义和领主就会成为这个宇宙的基调。 可是偏偏，卢瑟和小丑之间，竟然诡异地出现了他这段时间经常看到的粉红泡泡，超人的表情几乎是瞬间就崩坏了。 等等？什么？发生了什么？是我的问题还是这个宇宙出现了什么差错？ 然后现在，罪魁祸首找到了——那个看着就相当可爱活泼的小男孩。 超人不是不信任自己的伙伴，但是他还是坚强地开口道：“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 钢骨进行了解释，无非是在监控下他看到了射丨出的金箭，又从隔壁宇宙的情报包之中得到了狼人杀的游戏规则。 虽说是一场游戏，但这是血腥的杀戮游戏。丘比特既已出现，那么游戏或许随时都会开始，或者已经开始，但他们还未发现踪迹。 每天的失踪人口那么多，死于非命的人哪怕超人也无法一一救下。但是丘比特的出现，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宇宙显然也有另一个宇宙的相应游戏和那些人。 根据野兽世界情报大礼包的赠送，游戏玩家是不固定的，血脉的诅咒是源头，但接下去也可能是随机选中获得力量。 所以他们现在找不到另一个宇宙出现过的同位体玩家，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可是丘比特的出现又是必然，他们必须要了解这些人的能力以及规则，从而才有对付阻止他们的机会。 “比起纸面的资料，视频能更让人直观意识到这份力量的可怕。”钢骨说道。 这也是这一场特殊的“观影”会出现的原因。 人或许不是同一个，但力量显然是同一份。 4. 联动宇宙的规则疑惑地歪歪脑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印象值突然涨了这么多？” “算啦，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开着丘比特马甲的规则高高兴兴地说道：“之前超级英雄都消失了，所以只能趁机拿超级反派来赚印象值。” “结果现在印象值还在暴涨，看来我可以提前退休了！”丘比特捧着脸，漂亮的蓝眼睛眨了又眨：“躺平都能赚钱，为什么要费尽心力心里去计划这个计划那个呢？万一掉马还会导致之前的一切落空，一个不小心还会变成社畜，我才不要变成可悲的大人。” “看来之前的选择并没有错，我会继续努力的——让我想想，下一个要促成哪一对呢？” 他将飞镖射出，刚好射中两张照片，他高兴地合掌：“好，下一对就是毒藤女和小丑女啦！” 满屏的墙壁上，赫然是各个城市的超级反派的照片，红线缠绕在其中，就如被蛛网包裹的猎物。 “不懂人类为什么要将爱意藏匿在心里，为什么要对同类产生恶意和杀意呢？世界充满爱不好吗？”非人的规则弯起眼睛，张开手臂，在原地转了个圈圈：“丘比特会教会你们如何述说爱！” “——所有人都会幸福的！”！ 第 396 章 5. 【那个小男孩有着犹如天使一般的面庞,蓝色的大眼睛倒映着房间里的两位男士。 神父微笑着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说道：“拉弗，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圣经吗？” 男孩歪了歪脑袋,余光瞥了眼瑟维利安,回答道：“当然可以啦，神父先生~！” 目送拉弗离开，瑟维利安问道：“这个男孩就是丘比特吗？” “他的名字叫做拉弗,我的孩子。”神父这么说道。 “好吧，k,拉弗。”瑟维利安显然对这些细节并不是很在乎，他只在乎是否能让预言家加入他的队伍。他意识到了拉弗是预言家在意的存在，便说道：“游戏开始也会将他卷入其中。” 神父垂下眼,在拉弗抱着一本厚厚的书过来的时候,开口道：“明天我会给你答复。” 瑟维利安点点头：“当然，你必须先确认我的身份才行。明天的同一时间，我会再来的。” 拉弗刚将圣经递给神父，就看到了瑟维利安站起身打算,有些失落地开口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瑟维利安弯下腰像是神父刚才的动作一样拍了拍小男孩：“我明天还会再来打扰的。” 拉弗眼睛一亮：“好！” 显而易见，拉弗并不常和人接触，所以非常期待会有人和他一起玩。】 神奇女侠开口道：“这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的确,再去除掉特殊的力量之外，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钢骨解释道：“可是不知道是否和受到神父教导有关，这个孩子显得相当‘完美’。” 绿灯侠直白地开口：“你不如直接说‘假’——哦,公主，我并没有再说你眼光不行的意思，或许只是我的个人感觉？嗯哼，我感觉这个神父和这个小鬼,身上都透着一股很假的感觉。” 他评价道：“像是活在单独的宇宙，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总之，看下去应该就会给我们新的答案了吧？” 几人的交谈暂时告一段落，目光继续放在大屏幕之上。 6. 【瑟维利安离开了房间，但是远远的监控还落在此处，神父和拉弗的交流并没有被掩盖。 神父回答着男孩的好奇疑问，说：“那是个需要帮助的人，拉弗。你愿意帮他吗？” “当然，您教过我，帮助对自己求助的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拉弗轻快地说道：“我喜欢他，他长得很好看，所以我想帮他！” 于是在第二天，瑟维利安再度出现的时候，神父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这一次的谈话之中，拉弗并未出现，瑟维利安显然对此也很好奇，问出了这个问题。 神父笑了笑，只有此刻，他的笑容才多了一份真实，带着属于家长的些微烦恼：“那孩子总以为我不知道，但是他很喜欢偷偷出门玩。” “现在外面很危险。”瑟维利安并不赞同这件 事。】 直到这个时候，慢一拍的几个人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本作者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正常人会在外界危机满满之时，允许孩子随意在外面乱跑吗？ 只是在他们对此质疑之前，他们听到了神父开口。 【他说道：“游戏已经开始了，瑟维利安。” “我无法预知他会选择谁成为他的伙伴，也无法预知最终的结局。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不会死在其他人的手中。” “他现在和我一样，是这局游戏的玩家。” 瑟维利安皱眉：“哪怕他只是个孩子？” 神父回答：“哪怕他只是个孩子。” 白发的神父平静道：“他活下来的可能性会比我更高。” 瑟维利安嘲讽道：“的确，预言家向来是被祭天的那个——但是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瑟维利安一字一顿说道：“游戏可以输，丘比特必须死。” 神父：“那也是属于他的命运。”】 在游戏规则还未完全浮现之际，他们无法质疑这段对话，但是他们也轻而易举从神父和瑟维利安的态度之中，意识到这不是宇宙不同带来的区别。 神父的行为哪怕是同类的瑟维利安，也感觉不舒服。 “如果我没有记错、额，我是说——他们应该是一个阵营吧？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将拉弗也加入队伍之中？” “因为丘比特能力的特殊性。”超人开口，他的表情有些沉痛郁闷：“现在相爱的是卢瑟和……额，小丑。” 说出这句话，超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但是假设，如果，他当时选择的人不是小丑，而是……我？” 所有人都被超人说出的可能性干沉默了。 蝙蝠侠才解释道：“当超人和卢瑟站在同一阵营，他们赢得了游戏，那么到底算是联盟的胜利，还是反派的胜利？” “这应该怎么算啊？” “所以……第三阵营？”神奇女侠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逻辑，她恍然道：“所以神父才会这么说，他无法确定丘比特会做出什么选择，是否会成为第三阵营。” “除此之外。”超人继续道：“如果我真的被迫和卢瑟站在同一个阵营并伤害了你们……在我清醒之后，我想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一点。” 那么，游戏可以输，丘比特必须死，似乎也有了解释。 7. 【虽说是同一阵营，但是瑟维利安和神父显然不是一路人，他们除了确认了自己阵营相同之外，之后会进行配合，并没有对其他什么产生更多的关联。 找到了预言家之后，瑟维利安显然还有其他的任务。 瑟维利安没有躲避监控的意识，根据钢骨的解释——其实这些监控一开始并没有这些记录，几乎所有和瑟维利安有关的监控都在那段时间被隐藏，是后来野兽宇宙的超级英雄有空闲时间解析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之时，才重新修复的。这才是他们可以看到这一整个完整故事的原因。 所以在监控之下，他们轻而易举发觉了瑟维利安即将遇到的危险——一只黑色的狼人，因极快地速度在监控下一闪而过，也只有超级英雄们那可怕的观察力，才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可是瑟维利安依旧对此一无所察，直到被掐着脖子卡在墙壁上时，瑟维利安才意识到自己的位置早就被发觉了。 ?颜荀提醒您《[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他的体质非常普通，在被狼人察觉的那一刻，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黑色的狼人并没有玩弄猎物的习惯，甚至没有开口说话的想法。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只要再一瞬，狼人就会折断根本连呼救都没有机会的瑟维利安。只是意外总是在这时候发生，一道金色的箭矢划过，刺中此刻距离极近的两人。 狼人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僵住，他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在做什么，而被猛地放下的瑟维利安捂着喉咙不受控制地咳嗽着。 他们所有人都能从狼人的背影之中看出那意外地无措和不可思议，和刚才杀意极重的态度截然相反，甚至像是一条围着主人转的大狗狗。 若不是现在瑟维利安的状态非常糟糕，正义联盟的成员甚至觉得下一瞬他们就能亲上。 但是这份缓冲显然给了双方时间，瑟维利安一直捂着喉咙低着头，直到躲在不远处的拉弗手里握着玩具弓，小跑地冲过来问道：“你没事吧？小瑟。” 瑟维利安僵在原地，黑色的狼人似乎并不愿意有人靠近他的“恋人”，对着拉弗露出了尖利的牙齿进行威胁。 然而瑟维利安拉住了他的手腕，金发少年抬起头，露出了极致的夸张笑容：“当然，你救了我，丘比特。” 瑟维利安有着一张非常精致、犹如木偶一般的漂亮面孔，再加上他的情绪大多时候都偏向于冷淡，就更容易给人一种平静冷静的气质。 可是这一刻，那精致犹如高价玩偶的面庞却充满了属于人类的极致爱恨，这些情感矛盾的浮现在他的脸上，几乎带上了具备魔法的吸引力。 他低哑着声线，就像是踩在尖刀上跳舞的人鱼公主：“你还记得游戏规则吗？亲爱的。” “丘比特会选择和一对恋人成为伙伴，如果恋人是平民阵营，那么丘比特胜利的要求和平民一样，需要打败狼人。若是恋人都是狼人，那么就需要杀死所有人和神。” “但当恋人是一狼一人——”瑟维利安犹如歌唱一般将接下去的规则说出口，带着特殊的魔力环绕在每个人的耳边：“那么我们将背离整个游戏，我们需要打败所有除了我们之外的任何人。不论神民亦或狼。” “因为这是不伦之恋，因为丘比特该死的根本从不在乎任何伦理逻辑，因为属于常世的规则无法牵绊你，你只愿意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这份情绪并未吓到男孩，甚至也因为这段控诉之语，更凸显出了随后丘比特表现出来的非人感。 拉弗弯弯眼睛，无视了狼人的恶意，握住了瑟维利安的手：“你恨我，小瑟。” “可是恨亦是从爱的极致衍生而来，我喜欢人们表现出的爱。”拉弗高兴地宣布道：“所以我会帮你，你们将面对全世界的恶意——但我们属于同一阵营。” “爱和恨的交织，故事将从这一刻开始，你恨我，你恨此刻发生的一切，却同样爱着他，并且感谢因我而浮现的爱。” “我不会告诉神父先生的，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也是我们的敌人啦。”丘比特弯弯眼睛，说道：“这很有趣，不是吗？”】 刚刚才评价过丘比特只是个普通孩子的联盟成员：“……”！ 第 397 章 8. 【丘比特的性格很难用一句话去形容,哪怕他前后出场甚至五分钟不到，可是第一印象的“乖宝宝”形象显然不是他的本性。 人的性格更多时候不是看他如何表现，而是他做了什么。丘比特让会因为自己的愉快而让本该仇恨相杀的两人对对方产生强烈的爱意。 在瑟维利安身上便是努力保持着理智的扭曲情感——他的思维更加理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需要做什么,所以他无法接受，可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被掌控，他无法控制得升起了那份让人欢喜的爱意。 而和瑟维利安相比,狼人的态度更加明晰。或许是因为他大脑空空，又或者是因为此刻兽人的状态让他的思维更偏向于野兽。 野兽跟从本能行动,而好巧不巧，狼是一种极为忠诚的动物。 瑟维利安从丘比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转而抚上了察觉了他不高兴而蹲下来的狼人脸侧,黑色的毛茸茸几乎完全覆盖了他的手掌,瑟维利安就像是对着深爱的情丨人——或许并不是好像，而是事实——一般，眉眼透着让丘比特高兴的爱意，缱绻温柔地说道：“让我看看你是谁,亲爱的。” 恋人是比阵营还要亲密的关系。有种狼的存在，神民随时都可能被感染扭曲成另一个阵营，傀儡师的存在更是让狼人有可能转向好人阵营。 而恋人的关系,是不论他们后期如何被感染感化，不论身份是谁，他们都绝对要和“恋人”携手。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因此殉情。 所以隐瞒身份是毫无意义的，从一开始——在“恋人”关系达成的那一刻，狼人的所有秘密都不会再隐瞒瑟维利安。 所以黑色毛发的狼人变回了人类伪装的状态，比起狼人形态,那双属于人类的蓝眼睛透出的神情和温柔，如果不是瑟维利安脖子上的掐痕还存在，几乎让人可以忽视他刚才的恶行。 瑟维利安抚摸着那张在人类社会——哪怕是正义联盟的成员都无法否认的英俊面庞，口吻暧丨昧，他说道：“乖狗狗。” “我叫普利斯，普利斯·沃尔夫。”狼人歪头，自然地将自己的脸颊完全贴在瑟维利安没有什么力气的手掌中，就像是撒娇的宠物大狗一样。他那极具占有欲的目光划过瑟维利安脖颈上被他掐出来的印记，开口道：“疼吗？你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情。” 瑟维利安触碰着他脖颈的手掌自然地划过狼人暴露出来的弱点处，却是在用力之前松开手，微笑道：“我怎么会舍得呢？”】 绿灯侠：“所以？我们还要看他们调丨情到什么时候？” 闪电侠：“等等？你的重点？” 绿灯侠耸耸肩：“好吧，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丘比特的力量足以完全扭曲一个人的情感，我们需要保持警惕？” 丘比特的力量显然是需要注意的一件事，但是视频还在继续，显然其他人的力量也需要被警惕。 9. 【瑟维利安是视频之中最先出现的 人，他的性格和能力，将要完成的责任，都在最初就表现了出来。可是丘比特以一己之力，直接扭曲了他接下去的所有计划。 原本预言家会是他不折不扣的伙伴，但是现在同样成为了他的敌人、】 “但是这是他的机会，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没有出现另外的事情，神父绝不会怀疑他的身份，只要计划合理，神父会完全信任他。” “而狼人——沃尔夫是单独出来，所以此刻的更变阵营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瑟维利安可以通过自己的身份引导他们杀死狼人，而狼人阵营本就需要杀死他们……” 只要身份用得好，赢得这一场“游戏”并不算困难。 “只要没有人暴露他们的身份。”沙赞说到，只是在他说出口之后，就注意到了钢骨看向他的眼神，他扬起眉，迟疑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没说错。”钢骨开口道：“因为他们下一步做的就是……杀死了丘比特。” 游戏开始后的第一个死者出现了。 所有人：“…………” 尤其是因为上帝视角，确认了丘比特的死亡是瑟维利安的计划时，再看着夜翼对瑟维利安强调丘比特的名字后离开，低垂着头不说话的反应，很难让人不怀疑，最后瑟维利安在夜翼面前自丨杀，是否也是报复的一个环节。 10. 故事的发展合情合理，每一步都是所有人当下会做出的最好选择，他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但是以上帝视角，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瑟维利安掌控全局的冷静思维，对计划的大胆实施。 几乎每一个环节都有瑟维利安的痕迹出现，从最开始被追杀让夜翼发现，还是后续将所有玩家引导出来，以杀死丘比特作为起点，一点一点将会赢家的砝码转移到自己的面前。 他利用普利斯的身份，在获取狼人阵营信任的同时，让他顺从种狼的计划潜入警局，成为所有人都信任的警官，并且趁机和夜翼相识，在他耳边述说一些对后续计划有关的偏向细节，从而保证计划不会出现意外。 再利用普利斯吸引女巫，从女巫口中获得锈剑骑士的情报，转而意识到种狼和骑士之间特殊的联系。 一环扣这一环，观者很清楚中间的确浮现出多次偏移的可能性，但是不论如何偏移，瑟维利安都有将其重新构建计划的后手。 这样的人如果是伙伴会很叫人放心，但当他是敌人时，就会是最麻烦的那种敌人。尤其是他善于隐藏自己，并且对自己同样很狠。 他最后表现出的疯狂和疯癫证明了他从未接受过丘比特的阵营改变，他想要复仇，他原本的计划或许只是杀死狼人复仇，并且赢得游戏。但是因阵营的改变意识到了一件事，就是这份力量过于扭曲，这份诅咒伴随一生，与其让这个游戏继续下去，不如终结在他们这一代。 “这场游戏其实就是一场情报战争，只要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和能力，那么进行针对就会顺利很多。” “规 则已经明晰，他们的力量和身份我都已经做成了档案，如果之后见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或者有类似力量的存在，都记住，不要打草惊蛇，暗中观察游戏是否开始。” 正义联盟的成员都表示了明白。 11. “不过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刚好就能碰见。”绿灯侠穿着常服伸了个懒腰，对着身侧的好友吐槽着，正想继续说什么，就注意到好友有些迟疑呆愣的表情，不由地疑惑道：“你在看什么？闪电。” “我是不是看错了？哈尔——那边那个孩子……是不是有点眼熟？”闪电侠犹疑着问道。 绿灯侠眯起眼睛看向那个方向：“你说什……哦见鬼！***！” 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蹲在花坛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其中的一朵小花。 路过的路人对于这一幕都露出了理解慈爱的笑容。小女孩有着相当可爱的外表，看起来又乖巧，很难不讨人喜欢。 但是闪电侠和路灯侠可还记得在视频之中化为狼人暴起差点就杀了夜翼的狼人化的小女孩。 虽然知道小女孩最开始或许是无辜的……但是谁知道现在的她是否已经被转化了？ 两个超级英雄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那个小女孩。 但是就在他们即将靠近之前，小女孩有了动作。 小女孩突然地抬起头，看向了另一个放下，一个黑发蓝眼的看起来应该和小女孩同龄的男孩正小跑着往这边赶，等跑到小女孩面前，男孩拉起小女孩的手，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嗯……啊，这朵花是吗，嗯嗯，我知道，我摘下来送给你怎么样？” 比起迟钝的小女孩，这个男孩显然比她更具有感知能力，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关注这边的两个大人（毕竟印象值在哐哐增长，他想不注意都很难），立刻对准了正要收回视线的闪电绿灯两人。 几乎是瞬间，男孩就露出了警惕防备的表情，将小女孩藏在了身后，他龇起牙想要表现出自己的威胁性——但是直接对上他的正脸的两位超级英雄，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这个男孩正是视频之中甚至没有出现过名字的野孩子。 12. 哥谭。 背着手的丘比特歪着脑袋，看着正好把自己包围的几位义警，好奇地问道：“你们也是来祝福哈莉和帕米的吗！她们一定会很感动的~” 丘比特高兴极了：“我不会对她们做什么啦，她们可是我这段就是唯一遇见的一对本身就存在爱意的情侣了~！” “这真的太叫人感动了，所以我决定免费赠送你们一份礼物！” 这么说着的丘比特拿出腰间的玩具弓箭，上面一次性浮现出四支箭，对准了四只小鸟。 义警们的动作显然足够迅速，可是没想到箭自带追踪技能，就在他们被射中的一瞬间，黑色的宽大披风垂落，当蝙蝠侠注意到几个孩子神色间浮现出的不同于平日的情绪，意识到不好。 尤其是当这份情绪是对着自己的时候——蝙蝠侠低哑着声音说道：“保持冷静！” 然而箭被射中的最初是最无法反抗的，只见四只小鸟直接冲向了蝙蝠侠，开始争执了起来。 “他是我的！！”*4 蝙蝠侠：“……” 蝙蝠侠：“…………” 蝙蝠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夺走的披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而以一己之力造成这个结果的丘比特不高兴说道：“你难道歧视恋物癖吗？”！ 第 398 章 13. 虽说对于自己印象值增长的原因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但是规则从不愚蠢，当和超级英雄碰面时印象值猛地增长，再加上前段时间超级英雄消失的情况。 答案显而易见。 无非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呗~看印象值的状态,想必平行世界的自己也相当优秀,不仅没有拖后腿，还帮他提前获得了不少机会。 更何况众所周知平行世界本身就代表着不同的走向，其中的人性格外表性别不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所以规则不仅没有一点儿L压力，意识到自己表现出反差也只会让印象值增长,而表现得一模一样？嘿，那不是更符合他们对自己的印象了吗？ 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规则就开始放飞自我了——或者说他原本就挺放飞自我的。 他按照原本的计划来到哥谭,意外发现毒藤和小丑女本身就有了另外的想法。准确的说是毒藤希望拉着小丑女脱离小丑这个毒水池子。 双方一拍即合,丘比特毫不犹豫帮着两位女士躲开了义警们的调查。 当然，这当然不只是丘比特一个人的功劳，丘比特无非只是其中最明显的一个变量。而帮忙删除修正监控，帮她们脱离义警们的监控,自然需要一个电脑高手的存在了。 至于不小心遇到闪电绿灯的野孩子和小女孩？因为规则表示自己虽然很浪，但是一心二用三用什么的还是得练习的吧？比起其他容易出现意外的大人马甲，当然是小朋友更适合他啦！ 小朋友做什么都不能算是c,有一出想一出，就算是卡在原地一动不动，别人第一反应也只是小朋友又在自顾自地玩着什么只有自己理解的游戏。 两个小朋友马甲互相交流,还能锻炼一心二用的交流方式，可以有效处理之后可能会出现的任何情况。 所以遇见闪电绿灯真的是一场意外，祂真的没有相当看朵花都能遇到两个超级英雄。原本作为普通小姑娘就算被超级英雄看到了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祂最初也是这么计划的——但是看看那增长的印象值吧。 这一次碰面也的确让祂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看着这些印象值增长，显而易见超级英雄对于自己的能力和游戏规则都有了绝对的了解吧？ 那么表现自己的特殊能力反而没有什么必要了不是吗。 野孩子挡在小女孩身前,看着两个眉眼间透露出一点意外和惊讶态度的超级英雄，当即做出了判断。 表现能力，展现规则，进行游戏——果然不如相亲相爱一家人！让他们纠结游戏什么时候开始，不也是一种增长印象值的办法吗？ 14. 所以闪电绿灯在接下去看到一个顶着狼头的青年男人出现时，瞬间做出了本能的防备攻击姿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身上带着仿佛来源于上世纪的绅士气质，诡异的狼头画风也并未引起其他路人的警惕。因为野孩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一亮，拉着面无 表情看起来反应不及的小女孩冲了过去，然后躲在种狼的腿后，凶巴巴地看着他们。当看起来有些凶狠诡异的人却被孩子亲近时，人们下意识都会认为那只是逗孩子玩的头套。 野孩子似乎还没有办法很好地控制，情绪激动时，毛茸茸的耳朵一闪而过。 小女孩慢吞吞地歪了下脑袋，然后踮起脚伸出手，啪叽一下盖在了野孩子的脑袋上。正是刚才差点露出耳朵的位置。 野孩子：“……” 野孩子：“…………” 他脸红了。 种狼远远地对着两位超级英雄致意，手杖在地面轻轻一点，下一瞬，他就带着两个孩子从原地消失，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世界上最快的男人也没办法看清他们到底是如何消失的，总之——魔法，麻烦的魔法。 闪电侠和路灯侠果断将这个信息告诉了联盟的其他人，让他们注意，并且还特地@了蝙蝠侠，可惜蝙蝠侠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同一时间正在处理自家孩子们爆发的“披风争夺战”的蝙蝠侠：你猜我为什么不说话？ 在一片混乱之中，丘比特早就高高兴兴从原地消失了——该死的魔法。 15. 有了这个奇妙的开头，之后遇到在甜品店排队的普利斯，趴在抓娃娃机前，脚边已经堆积了一大堆毛茸茸娃娃的尹凡科，再不然是咖啡店一闪而过留下口红印的红发倩影——都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了。 从对店员的套话之中，散步的附近居民话语中，他们意识到其实这些人经常会出现，以至于他们多少也有点印象，只是网络上没有一点儿L信息而已。过去超级英雄显然不会对生活在地球上的“普通市民”产生警惕，所以从未注意过。 “有人在刻意删除他们的信息，并且显而易见，他们离开使用的空间传送是同一份力量。” 而有了这个答案，他们立刻就想到了野兽世界随意出现消失的魔术师，而这个奇妙的网络隐藏的能力，他们自然而然联想起了那控制一切走向的平民，瑟维利安。 显而易见，这个宇宙和野兽宇宙，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宇宙没有经历过野兽大事件，所以狼人们并未暴露过自己？ 但是不能否认，这群人的危险性真的很高。 16. 这群人之中，显而易见丘比特是最不受控制的，但是他的行动也是最好推测的。 蝙蝠侠花了一点时间，准备了几个计划，将拉弗抓住了。金发的男孩脸上一点担心都无，只是好奇地问他：“你是吃醋了吗？因为他们爱你的披风高过于爱你？” 丘比特拍了下掌心：“不用担心啦，我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爱你的，如果我的箭射中他们，你们当时就能抓住我了，毕竟我的箭对本身相爱的人并没有用。” “还有还有。”丘比特甚至没有给蝙蝠侠回答的机会，笑眯眯地说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今晚上我有个很棒的聚会 ，我一点也不想迟到。” 而随着拉弗的话语落下，蝙蝠侠的蝙蝠镖射丨出，而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的红发青年避开蝙蝠镖跳到栏杆上，语调调笑：“嘿！这么欺负一个小朋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别废话，我们已经迟到了。”半空上浮现一根扫帚，坐在上面的红发女巫翘着二郎腿。 “玛吉，尹文~！”拉弗高兴地打了个招呼：“你们来啦！” “嗯嗯，不过爱凑热闹的人可不只我一个？”尹凡科蹲在一边，笑眯眯地指了指另一边，狼头人身的绅士在阴影处走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站在他的身后，他笑了笑：“你暴露了我的位置，骑士。” “哦~真抱歉，但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发现，不是吗？”尹凡科问道：“只有你一个吗？” “说真的，你们别给瑟维增加工作量好吗？”黑发蓝眼的青年抱着手，语气不满。 女巫挑眉：“只有瑟维利安吗？” 尹凡科吹了声口哨，分明就是在看热闹。 现场极其热闹，而蝙蝠侠太久没有回应通讯让蝙蝠家的其他小鸟都赶到了这个坐标，而一道现场，几声异口同声的声音响彻了这片空间：“是你？！” 蝙蝠侠震惊（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地回过头，就看到了他家的儿L子女儿L们，同样一脸震惊地指着对面的狼人杀阵营成员。 女巫耸了耸肩，扫帚自然地飞到了蝙蝠少女的身边，语调轻快：“哈啊，意外的网友见面？不是约好了晚上才见吗，亲爱的。” 夜翼也惊讶地看着对他点了下头的普利斯，尹凡科和红头罩打招呼，罗宾和野孩子对视了一眼，红罗宾——红罗宾正低着头不知道再和谁对话通讯。 狼人杀阵营的危险性蝙蝠侠不是没有将信息告诉自己的孩子们，只是他们这段时间做了个梦，梦中意外出现了蝙蝠侠提过要警惕的对象——在没有确认答案和得到情报之前，这群义警都有自己先行行动的习惯，都以为只是自己遇到了这件事，谁知道实际上每个人都遇到了？ 而从对话之中，蝙蝠侠甚至意识到了……他的孩子们都为了情报，接受了他们今晚聚会的邀请？ “哈哈。我们今晚有个很棒的聚会，你猜是谁没有收到邀请？”丘比特轻快地这么说道。 -联动宇宙- -丘比特的快乐一天- -end-！ 第 399 章 1. 好吧,或许已经不用一个老套的开头来说明什么事了，总之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了接下去的这些事情。 “意外的敷衍啊。” “没办法,编辑部没有灵感瞎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这次？” “看现场不就知道了吗？” “规则——好吧,瑟维茶话会。” 2. “我觉得应该让普瑞过来挂上一个横幅，会更有仪式感。” “赞同。” “你招童工？” “你们关系很好？” “……” “…………” “或许我们需要一个自我介绍，你们不觉得这太难分辨了吗。” “是的,我们需要。” 3. 自我介绍总得有个人开头，并且他们还得想好足够方便记忆的代号。 那么最先自我介绍的当然就是最初的主世界、并且在其他宇宙都有一定存在感的社畜世界的规则了。 明明是主角,但是后期不知道怎么的，主角的地位不知不觉好像被普利斯抢走了。 “好歹是兄弟，所以我不是很在乎这些。”1号社畜宇宙的瑟维耸了耸肩,“看在我社畜的份上,让让我。” “艾米斯。”以规则之身差点就统治世界的社畜瑟维遇到过的反派同位体，简单介绍道。 “好，上述两个直接占据了瑟维和艾米斯——那我更简单，叫我vv就好。”性转世界的女性瑟维撑着下巴,语调轻快，和平日里表现出来的羞涩安静并不相同，她勾起一缕金色长发：“毕竟我可是在场唯一的女士了吧？” “666。”坐在的角落的小男孩举了举手。 “正义的路人A？”一个大学生说道。 “逆序。”另一个大学生说道。 “联动,以及不能到场的野兽。”一个打着哈欠的少年举起一张黑白色的照片放在自己的桌面前：“很遗憾，他不能参加这场聚会了。” “你不觉得这很不吉利吗？”vv吐槽道：“除了我和666（小男孩）之外，在场的好像都是这张脸吧？” “是吗？”联动宇宙的瑟维撑着下巴说道。 4. “野兽不能到场,那就让我来帮他介绍一下好了。”看着现场氛围的情况，很有爱的联动瑟维帮他们解释道：“一场野兽大事件，人类变身兽人。” 其他人：“哇哦！” “这听起来很有趣。” “狼人……？” “yeah，狼人,狼人隐藏在其中。瑟维利安·沃尔夫加一分！” “说得好像现场有人不是瑟维利安一样？” “我就不是哦？”vv女士摆了摆手。 “抱歉，我们不该忽视女士——所以接下去呢？” “嘿，你那吃瓜的反应太 明显了。好吧，我也很想知道后续。” 伟大的丘比特将他和狼人绑在了一起。 ?想看颜荀的《[综英美]马甲是狼人杀卡牌》吗?请记住[]的域名[( “哦，所以呢？”其他人兴致缺缺。 “然后他就报复社会把除了自己和普利斯之外的所有玩家全都杀死啦！”联动高兴地宣布道。 “哇哦！！！”所有人都做出了惊讶意外的反应。 获得了这样的反应，联动瑟维满意地抬起了下巴。 “野兽自己没法到场？”主世界瑟维有了答案。 “是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在杀死了所有玩家之后，他毫无意外的选择了自丨杀，连带着狼人一起~！”联动瑟维回答道：“他还在夜翼面前自杀了！” “哦哦哦！！” 所有人都相当配合地给出了联动瑟维想要的反应。 vv撑着下巴说道：“真可怜啊，那个宇宙的瑞秋同位体。” “没办法，谁让当时是夜翼主场？而野兽瑟维的人设又是讨厌丘比特呢？”联动宇宙耸耸肩：“我和他相反，我超喜欢丘比特哦！” “看出来了，你说话的语气就差说我们一起相亲相爱。” 5. “说完了野兽，就轮到我啦。”联动宇宙苦恼地说道：“我最近在苦恼一件事情。” “什么事？”主世界宇宙的瑟维体贴地问道。 “明明我一直在努力表现出友爱的氛围，但是他们总觉得我会杀掉普利斯诶？”联动瑟维叹了口气：“我怎么会那么残忍呢？” 主世界瑟维联想了一下刚才高兴宣布野兽宇宙瑟维死讯的联动，觉得隔壁世界的超级英雄会有这种担心还真的不叫人意外。 “但是他们人还是很不错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可还是给我提供了不少印象值~！” “……哈？”vv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vv的表情仿佛见了鬼：“你是在说什么慈善家吗？” 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自己吸引，vv郁闷道：“我的宇宙不盯着一秒就可能偏向黑暗结局，你能理解我今天右脚踏进韦恩企业，都有可能让缇娜变成孤寂蝙蝠女吗？” 联动瑟维惊讶道：“听起来很有趣——我是说，真辛苦啊~” 主世界瑟维已经感受过一次了，所以没有搭话，而是说道：“但也比我好吧？随时会被你们拿出来鞭尸——社畜怎么了？提摩西又不是没有给我发工资，那些加班还没有加班费的打工人才是最惨的，至少我还有韦恩的执行权！” 主世界瑟维两边的瑟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被ktv了。” 主世界瑟维的表情相当复杂。 “是cpu啊甜心，不要玩这种奇怪的梗了，kfc给你打了多少宣传费？”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pua？” “嚯，这里有个老实人。” “你们不觉得玩这种梗，就像是圣诞节时想要跟上孩子们话题的老人家？” “知道 你和蝙蝠侠关系好了，闭嘴吧。” “说起来这里有几个是被蝙蝠侠收丨养了的？” 逆序和666举起了手，正义的路人a笑眯眯地也抬起了手。 “好，接下去就轮到你们了。” 6. “那就我先来吧，毕竟if线是最开始的番外（主世界瑟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小心破了一下）。”路人a同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确很不错，我也不知道怎么灵光一闪去找杰森，就这么莫名其妙连带着一起被收丨养了。” “加入的优势劣势都很明显，优势是不再缺少印象值，但劣势也是相当容易缺失印象值。” 逆序思考了一下：“还好，只要和达米安或者卡斯互相残杀一次，印象值就可以增长了。” 666趴在桌子上，口吻稚气：“不是只需要卖卖萌就好了吗？”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666：“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在蹭逆序嘛。” 逆序：“我和达米安一起长大——啊，我这边达米安是最大的。” “（用的）普利斯？” “对。” “我就说，我差点以为你要放弃瑟维利安普通人的身份了，能和义警战斗算什么普通人？” “某种意义来说，你们还都挺传统的。” “现在可不流行传统了，现在所有事业都追求改革。”联动瑟维抬抬下巴，示意一下自己面前的遗照：“最传统的已经死完了。” 所有人：“……” 7. “接下去该轮到谁了？” “说起来是不是还有客人？”主世界瑟维插话说道：“毕竟位置还没有坐满？” 所有人看向了那空着的位置，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敲响，一个脑袋探了进来，金色的眼睛和在场所有人都不相同。 他们在使用规则的力量时，眼睛都是不可避免的变化成为金色，这会凸显出他们的非人感，但是没有人会忽视那份力量的危险性。 可是现在进门的少年，身上却是透着和那份力量截然相反的死气，而灰白色透出青色血管的皮肤也凸显出了他的不同。 “抱、歉。”他的说话口吻和傀儡师一样磕绊，少年歪了歪脑袋：“我来晚了？” 他鼓起脸嘟起嘴，像是撒娇一样说道：“还是布鲁西太烦人啦，不陪他一起玩的话，他会一直生气的，哄他可麻烦了。” 不知道是谁吹了个口哨：“该轮到你自我介绍了，亲爱的。这是给你留的位置。” 明显有着特殊外形的少年自然而然地跳到了椅子上蹲下，除了666因为是明显的孩子外表，所以跪坐在上面方便举起茶杯之外，其他人的坐姿都非常普通。 而这个少年却是跳在椅子上蹲下，就像是夜空之中的猫头鹰一般。 “叫我、猫头鹰就好啦！”少年这么说道:“自我介绍吗？嗯……我来自3号地球！” ——地球3号，一个正恶颠倒的宇宙。正义化身变恶人，而反派却成为超级英雄的世界。！ 第 400 章 8. 猫头鹰瑟维看起来很欢快,但是却是在场除了艾米斯之外非人感最强的那个。 “布鲁西？”主世界瑟维问。 “嗯嗯，自我介绍，原来要这种程度吗？”猫头鹰瑟维思考了一下：“我,到那个宇宙,刚好碰见托马斯差点杀了布鲁西，所以我就顺手拉了一把，我就被托马斯一起带回家了！” “托马斯？” “布鲁西的兄弟？你们没有吗。”猫头鹰好奇地问道。 两边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不同点,这可比性别不同还要夸张的区别。 猫头鹰瑟维对于这样的区别也很好奇，于是一边哇哦一边说明自己的情况。 “我这边托马斯是夜枭,布鲁西？布鲁西他没有成为蝙蝠侠啦，反倒一直很怕蝙蝠。” “迪克？迪克是托马斯的养子，这一点倒是没有变化……不过他和我一样,死过啦,普通人的体质真的太麻烦了，总是容易遇到意外不是吗。” “杰森？我们还没有遇到过杰森，但是看你们的进度，说不定快了呢！我很期待。提摩西是隔壁庄园的孩子,我和他玩得很好，他们家也很欢迎他来庄园玩。” 猫头鹰高高兴兴说着自己宇宙发生的事情，其中透露出的信息让人细思极恐。什么叫做迪克也死了,什么叫做托马斯差点杀死布鲁斯？ 没有蝙蝠侠，却存在猫头鹰，善恶逆转下的伦理不再有人在乎,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规则的力量却会出乎意料的强大。 “哈哈，因为我说我喜欢这个游戏，所以托马斯直接帮我做了一个游戏出来,并且要求哥谭所有人都玩啦。”猫头鹰捧着下巴，仿佛一只炫耀的小鸟：“虽然差点让我没控制住力量，不过托马斯说就算毁掉宇宙也没有关系，他会兜底。” 联动瑟维哇哦了一声，看起来相当感叹羡慕：“真好呢，有爱你的家人。” “是吧？”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猫头鹰也有自己的烦恼：“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个宇宙像是针对布鲁西一样，所以托马斯一直有努力保护他。” “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托马斯希望布鲁西永远是哥谭的小王子，但是又担心外界的危险会伤害他，所以恨不得将他藏在庄园里当成宝藏一样看管。” “但是就算是这样，危险还是会出现。总觉得哪天布鲁斯右脚踏进房间，都会遇到地震导致楼塌。托马斯发现我是唯一有能力阻止布鲁斯必死结局的存在——因为我不属于那个宇宙。” “我很喜欢布鲁斯，或许是因为他是意料之外的存在，他的权重非常高。而他又很喜欢我，只要他活着，我会方便很多。” “嗯嗯，你问其他因此死掉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猫头鹰瑟维笑着说道：“规则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他们自愿加入其中，因此死亡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其他马甲？根本没有必要去捏啊，托马斯又不是不知道我属于另外的异世界宇宙，我又不缺印象值，为 什么要辛苦自己捏不同的身份呢？” “好了好了，不要说我了。”猫头鹰瑟维开口道：“我刚刚是不是错过了很多故事？” “我们刚才在吐槽各自的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你说小丑还是卢瑟？”猫头鹰瑟维下意识问道：“我们那边还活着的就他们了。” 所有人：“……” “好吧，反转。”主世界瑟维耸了耸肩：“说到反转——对了，是不是还有没到场的黑暗宇宙？” “你说不义？”路人A同学回忆了一下：“之前和正义联盟一起被卷入其中了，那边的人设好像和你差不多，不过超人和神奇女侠就像是被降智了一样，顺带一提，夜翼竟然会因为达米安磕到脑袋死亡？你们敢信。” 猫头鹰瑟维撇撇嘴：“迪克明明和我一样不会死。” “哈哈，野兽世界的瑟维利安发出悲报。”联动瑟维说道。 9. 几人都是同位体，清楚自己的身份和马甲，互相之间的交流还能知道有人比自己更惨，于是社畜的心再度被治愈，高高兴兴地加入了话题，一起吐槽自己宇宙的超级英雄。 但是每个人都没有否认自己对超级英雄的好感（猫头鹰瑟维除外，他认识的那群人根本不是超级英雄，而是超级反派）。 愉快地下午茶时间就在一人一句的吐槽之中结束，vv表示她真的不想再被怀疑多角恋了，联动瑟维耸耸肩，说他那边怀疑他也在玩什么相爱相杀的梗，他可没有这么俗气。 逆序瑟维干笑了一声，666表示自己还是个孩子。正义的路人a表示自己大概因为是被看着长大的，所以到没有什么恋爱烦恼，反而比较苦恼上学毕业的事情。 猫头鹰不愿意自己被话题丢下，举起手表示他已经死掉了，所以恋爱关系也和他无关，因为除了布鲁西和提摩西外，其他人看到他会被吓到。 对话结束之后，每个人都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总觉得还少了谁。”主世界瑟维说道。 “有那么多宇宙，不可能每一个都有空，所以现在能凑齐一场聚会已经相当不错了。” “我当然知道，好吧，你说得对，那么就这样吧。” “那么这场茶话会就此结束吧，只有我们参加好像无趣了一些，下次带上朋友吧？怎么样。” “哈哈，会被吓到吧，毕竟每个宇宙的差异这么大。” 令人愉快的交流时越走越远，他们推开门，回到了自己的宇宙之中。 走在最后的主世界瑟维对着全程保持着安静的艾米斯弯起眼睛：“怎么样，下次还要参加吗？” “无聊。”艾米斯垂下眼，但是没有拒绝。 于是主世界瑟维笑了笑，先一步推开了大门。 而就在房间安静下来之后，大门再度被推开。 一个只有人类巴掌大小的积木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疑惑道：“他们人还没有到吗？” 金发小积木骄傲地挺起胸：“我还以为我迟到了，没想到我是第一个到的！” “嘿，他们就没有想过我根本爬不上椅子吗？等他们到达我一定要狠狠谴责一下他们。” 半个小时之后。 乐高瑟维摔了自己的手机，气恼道：“见鬼的！你们结束了竟然不和我说——亏我等了这么久！” “你们以为我是提摩西·德雷克吗！乐高积木之中没有存在感的家伙才不是我！！” 乐高提摩西：“……阿嚏！” -瑟维茶话会- -end-！ 颜荀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