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成了全员白月光》 第1章 赤红的相逢·白夜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医生。” “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哦。” 在不大的诊所内，身上伤口被包扎好，脸上贴了好几个创口贴的十岁降谷零朝着耐心叮嘱他的女医生点了点头，便转身准备离开。 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发现门外多了一个人也只当是来看病的普通病人，并没有抬头去看，绕过去时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手臂上的创口贴。 宫野艾莲娜的眼神从降谷零的背影上转移到新出现的青年身上，问道：“请问是来看病的吗？” 她的语气里刚才对降谷零的温和几乎尽数消失了，再发现青年没有回应而是转头看着降谷零时，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 宫野艾莲娜面对陌生人时的社交能力几乎为零，只是在面对同为混血儿的降谷零时要好一些。 陌生青年望着降谷零，在他即将走出诊所大门时，忽然道：“降谷……零？” “哎？”听到自己的名字，降谷零愣了愣，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青年的脸。 他顿时有些紧张——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那些欺负他的同龄人回家请了哥哥来对付他。 降谷零家里只有保姆照顾他，父母管不了这些事，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只能自己解决。 打架什么的他都习惯了，尽管浑身是伤但是那些孩子很难打过他。 可大人就不一样了。 在刚刚帮他包扎了伤口的医生面前，降谷零不想闹得太大，他警惕的盯着青年：“你是谁？” 是帮谁来出气的？ 青年只是微微睁大眼睛认真端详他，松了口气：“还好我没找错。” 在降谷零困惑的眼神下，青年笑了起来。 “我叫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看起来颇为斯文清俊，神色温和，望着降谷零的眼神没有敌意。 可微妙的是，这份温和里带着一种不协调感。 事实上现在的白夜燐司看着降谷零时到底有多无奈，只有他自己和脑海里正在呐喊的系统知道。 系统：“注意注意！即将和重点游戏npc‘降谷零’正式接触，这是会被收录进游戏cg里的情节，宿主你要注意摆好poss、微表情！来个深入人心的初次见面！” 白夜燐司心道你可得了，上来就在那堆buff，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他日后至少要和降谷零相处十几年，想要一上来就让人记忆深刻，你是想让他jojo立打招呼吗？ 已经习惯一心二用的白夜燐司一边在心里和系统打嘴仗，一边微笑垂眸对降谷零道：“我是你舅舅，是专门来照顾你的。” 系统：“……？” 什么鬼？？？ 白夜燐司的脑海里瞬间被系统打出来的“问号”刷屏。 “……？”降谷零原本紧张的神色瞬间消失，转变为了迷茫，“啊？” 系统：“你在说什么？！不是，说好的是要刷好感度到最高的角色呢？一上来就定死亲情了？” 白夜燐司：你不要吵，看我表演，再说了亲情怎么不能刷到最高，你瞧不起亲情？ 系统：“可是你得在被动死亡后成为白月光啊！不然算是任务不成功的！” 白夜燐司还在现实世界时遭遇意外，却在死之前被系统抓来打工，获得了一个可以刷新性命的机会。 系统声称他自己是为了一款高纬度世界里的全息游戏而被创造的，这款游戏利用了平行世界特殊代码创造出来，内容含量太过巨大，里面的一些剧情和npc出了问题无法靠技术修复，只能找一些体质特殊的人进入那些游戏世界里。 系统负责指引，被找到的人和系统合作在走剧情的 过程中一点点按照要求修复剧情，并且需要在修复后确保内测玩家进入其中拥有完整的游戏体验。 白夜燐司达成完成这些任务，达成系统要求的成就后，就可以离开游戏，回去现实和家人团聚了。 目前游戏里的剧情，他已经通过亲自经历的方式修复了很多，但是按照游戏安排，目前时间线还是游戏正剧开始前的十二年。 为了避免将群像的游戏搞成单人的，所以白夜燐司给自己创造过很多马甲，并且过一段时间就得死一次来降低存在感，这是游戏的强制要求。 降谷零这个重要npc，白夜燐司早有耳闻。 这次根据降谷零这边的剧情给他分配的身份是监护人一类的还行，之前那个直接设定成连大boss都不是的只能让重要npc升个级的路人boss那才让他眼前发黑。 “不是说亲情不行，但就是哪里怪怪的，额啊……像是坐桌子下面吃饭。” 面对系统的呐喊，白夜燐司依旧决定按照自己的安排走下去。 谁让之前游戏给的这次任务身份里，只有个大概模糊的定位，他可以自行调整。 白月光嘛，管到底是什么感情，只要记忆深刻好感度刷满再死的早那就是。 白夜燐司朝着睁大眼睛的小降谷零伸出手：“我打听到你跑来了这边，就来找找看，好了，一起回家吧。” 白夜燐司保持着这个马甲在之前的剧情里就设定好的人设，他来到这里之前，还应该只是个不懂太多的正常感情，只知道完成任务的工具人。 因此在降谷零的眼睛里，青年虽然温和，却让人感觉十分别扭，太过刻意。 此时后面的宫野一家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宫野明美扒着门看了看，不解的抬头问父母：“舅舅不是妈妈的兄弟吗？为什么他们不认识？” 宫野厚司比了个“嘘”的手势。 降谷零没有去握白夜燐司的手，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后退好几步，像是一只小刺猬那样道：“我没有舅舅，你是谁啊？！” 白夜燐司没有继续笑，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降谷零：“我真是你舅舅，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以前也没有见过面，但是你看看你父亲的手书就知道了。” 闻言降谷零的神色顿时难以言喻起来：“没有血缘关系？” 白夜燐司忽然半蹲下去，抓住降谷零的胳膊看了看他的伤势：“这么多伤怎么搞的？不过包扎的还不错，你医药费付了吗？” 降谷零不适应的一下子挣扎开：“放开我。”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怎么可能有舅舅？ “医药费都没关系，但是这位先生你请等一下，”宫野厚司忍不住走过来，严肃的盯着白夜燐司，“你和这孩子的关系到底如何，还是叫他的父母或是认识的人来一趟吧，他看起来很不情愿跟着你。” 白夜燐司心道那是肯定的，游戏的部分别扭设定真没办法，降谷零不是单纯的傻小孩，要是来个人一说他就跟着跑了那就ooc了。 震惊，重要npc脱离剧情竟是因为被“人贩子”拐走。 “我刚从工作里抽出空来见他，除了我以外他的亲人都没空……”白夜燐司一撑膝盖站起身，转身看着宫野厚司，若有所思，“我记得你是……疯狂科学家？” 宫野厚司刚刚看到青年的眼睛，感觉里面像是蒙了一层雾，有种这个人明明近在眼前却离他很远的感觉。 可那都没有听到那个外号时的震惊程度大。 这个外号伴随着他被科学界驱逐的隐秘，绝不是普通人会知道的，这个青年是谁？ “你们刚才在里面说话的时候我听了一下，”白夜燐司有着隔着一扇门也能听清楚正常音量的听觉，他 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既然正巧赶上了，那我就说一句。” 宫野厚司的神色沉重起来：“你想说什么？” 宫野厚司本以为这人是像那些家伙一样来指责他的，没想到白夜燐司面无表情盯着他道：“我可以一起养降谷零和你的孩子，不要去乌丸集团。” 他先把那个还没出生的重要人物的好感度预定下来，就不信这样都刷不上去。 白夜燐司心想这应该就是在游戏的要求下，最大限度获取人物好感度的最佳方法了，简直完美。 此话一出，系统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宫野厚司：“？？？” 在系统的备忘录里，对宿主如此记载着——白夜燐司，对于友情亲情的感知力100，对于爱情感知力0，并且脑回路时常异于常人，要小心他偶尔的惊世言语。 一分钟后，白夜燐司被宫野厚司抓着领子，拨通报警电话。 白夜燐司：不是，你去那里你和你妻子大女儿都会死的，不是因为要抚养孩子的钱和追逐梦想才去的吗？我现在只是说了可以给你提供资金养孩子没说追逐梦想的事情，为什么生气？ 系统：你该。 白夜燐司的身体设定目前正因为不久前的事件在养伤中，无法挣脱宫野厚司。 他低头看到不远处死死盯着他的降谷零，觉得现在的场景不管怎么说可能都会吓到小孩子，已经决定要好好在十几年时间里当个长辈的白夜燐司朝着他扯起了一个笑容。 这里既是游戏世界，也是平行世界。 对于高纬度的世界和白夜燐司的现实世界来讲，这里就是一场游戏，但是对于现在真实的作为npc一员的白夜燐司来讲，目前就是真的。 降谷零看到那个笑容，愣了愣。 这个人像是在很努力的学着……真诚的笑起来？ 那也改变不了白夜燐司为美好深刻的“初次相遇cg”上留下了足够深刻的一笔——进局子。 系统：“命名为降谷零回忆录之我和我舅舅在警察局里相认的感人一幕——你们俩真不愧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未来的警察，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刺激的。” 在系统喋喋不休的吐槽里，白夜燐司面无表情。 他的剧本又没有失控，进局子还不够深刻？指不定在警察局的桌子上降谷零一激动，就叫他“舅舅”了！ 十岁出头的男孩儿跑到了警察局。 诸伏景光听其他人说他的朋友降谷零被带去了警察局，顿时担忧的跑了过来找人。 “zero！”在警察局门口，他看到了刚好走出来的金发黑皮肤的同龄男孩儿，连忙跑到他面前，“你没事吧？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是和我的……”尽管刚才在警察局都已经说清楚了，可是提起那个称呼，降谷零满脸的不情愿。 “是舅舅，”晚出来一步的白夜燐司抢先一步，他看向诸伏景光，“你是小零的朋友吗？” 第2章 赤红的相逢·相处 系统：你这家伙到底是对当降谷零的长辈有多执着啊？ 白夜燐司：不是你们让我刷好感度，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的吗？ 这么完美的计划怎么不行了？事情别太多。 在白夜燐司与系统默默拌嘴时，诸伏景光没有立刻回答他，他站到降谷零身边，诧异的看着白夜燐司：“zero，你有舅舅吗？” 降谷零皱眉道：“他是突然冒出来的，要不是警察那边查出来现在我的监护权在这个人手上，我根本就不会认识他！” “以后，”白夜燐司道，“会慢慢认识的，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我们会相处愉快。” 刚刚和人打架打的浑身是伤，对白夜燐司态度也不好的降谷零：“……” 这是从哪看出来的？ 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对这个“舅舅”态度不好也有原因，毕竟父母从来都不管他的事情，现在突然空降了一个舅舅过来，看着还不太靠谱的样子…… 不过对于失去了双亲现在被寄养在东京亲戚家里的诸伏景光来说，他是渴望亲情的，并且为自己的好朋友日后能有个家人开心。 他笑着对白夜燐司道：“叔叔你好，我是诸伏景光，是zero的朋友，哦，zero是零的外号哦。” 降谷零犹豫了一下，没有制止诸伏景光，而是抱着头悄悄看白夜燐司的反应。 白夜燐司看着诸伏景光头顶的“重要主线人物”的标志闪过，心道很好这个看起来真好相处，长辈的身份肯定能迅速把好感度刷上去。 系统……系统无力吐槽。 白夜燐司：“那谢谢你和我们家小零做朋友，我请你们吃饭吧？” 降谷零：什么时候变成小零的？ 诸伏景光还得回亲戚家里，他正想拒绝时，宫野厚司喊住了白夜燐司。 “抱歉啊，白夜先生，我想我应该是误会了你的意思，”宫野厚司的眼神中充斥着歉意和一些更深层的警惕，“本来是没必要来警察局的……” 白夜燐司回身看着他：“不，我想我的说话方式应该也有问题，我不擅长和他人相处，抱歉。” “那关于您之前说的‘不要去乌丸集团’的意思……”宫野厚司的声音变得很轻，他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一无所知的孩子，压低声音询问白夜燐司，“能改日谈谈吗？” 白夜燐司的身份，宫野厚司有了个大概的揣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乌丸集团就不会是什么好去处了。 “没问题，”白夜燐司答应了下来，说完他从身上翻出了钱包，“之前小零治伤的费用……” “那个是举手之劳罢了，我妻子想帮帮那孩子，不用钱的。”宫野厚司连忙摆手。 不经意一低头，他忽然看到那个钱包上有三分之一的部分，竟然全都是已经发黑了的血迹。 钱包是贴身的物品，白夜燐司的脸色看起来也是有些苍白，难道说他受了重伤吗？ 根据刚才从警察那里知晓的这个青年的身份来分析，能让他受重伤的事情可不会小。 此时注意到宫野厚司眼神的白夜燐司：……钱包忘记换掉了。 前不久的那个副本剧情里，他好不容易完成了现在剧情的铺垫，也没有死一个身份，这个染血的钱包也相当于是跟着他摸爬滚打还活了下来的功勋之一了。 上个钱包已经和他的两万日元一起共赴黄泉了。 白夜燐司自然的收起钱包，和宫野厚司暂时告别。 回家的路上，一大两小一起走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前，白夜燐司在后跟着。 白夜燐司说他刚回来，还不认识去降谷家的路。 “白夜先生，您之后会一直留在这里吗？和 zero一起生活？” “嗯，差不多。” “那您是做什么的呢？” “做什么……算是警察吧。” 一路上降谷零很别扭的不肯说话，只有诸伏景光在努力的帮好友和白夜燐司互相了解。 听到这里，诸伏景光的眼睛一亮，他拉了拉降谷零的手臂：“zero，你舅舅的职业和我想当的都是警察啊！” 降谷零道：“他是跟我爸妈一起的吧？那照这么说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还成天不回家。” 看着降谷零金色的后脑勺，白夜燐司忽然开始翻找起身上。 不行他得给这小子点贿赂，打破下僵局。 几秒钟后，三根棒棒糖分别伸到了两个少年面前。 降谷零下意识接了过来，接完后愣了愣：“你怎么还随身带这个？” 白夜燐司笑了笑：“一人一个，我喜欢没事就吃点儿甜的。” 诸伏景光笑道：“谢谢。” 一阵风忽然吹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由得下意识抬起手臂，毕竟随着风中的樱花香一起传来的，还有那许许多多如同花雨般的樱花花瓣。 白夜燐司低头看了看他们两个，伸手帮他们挡了下，在风停下来后走上前有些出神的看着路边的樱花树。 不是白夜燐司自己犯了少年漫主角的架势，而是系统那边提示他，此时的游戏需要收集新的cg了，请他开摆。 白夜燐司经过多年锻炼，脸皮厚度和如何自然而然的配合系统的经验都已经炉火纯青。 诸伏景光：“白夜先生你喜欢樱花吗？” “我不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樱花树下，穿着简单白衬衫的青年伸手接住坠落的樱花花瓣，神色有些说不清的复杂，“只是记得有个朋友很喜欢。” 樱花和青年，如此简洁的场景，却让人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心。 降谷零看着这一幕，忽然发觉白夜燐司的眼睛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具体是怎么个不对劲。 白夜燐司像是怕樱花就这样被风吹走，所以合拢掌心。 实际上的白夜燐司却在心里拍着系统：你拍好了吗？再这么下去没的演了！ 系统：你等我多找几个角度啊，把你拍的帅点你还不乐意？ 几乎每一次cg收集，两个人都得来这么一出。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看着白夜燐司皱了皱眉，忽然咳嗽了起来。 咳嗽声被压的很低，能看出这个人在尽力隐忍了，确实是在忍不住。 其实刚才降谷零看到了那个染血的钱包，他的观察力一向很强，现在不由自主的去想这个咳嗽是因为和钱包一样的事件吗？ 现在的降谷零十岁出头，还没有那个想成为警察的梦想。 咳嗽了好几声的白夜燐司终于得到了系统的信号，他回头看着两个少年，笑了笑：“是不是该回家了？” 白夜燐司在努力的对降谷零表达善意，可是降谷零觉得自己大概是注定要辜负这份善意了。 他不需要亲戚来照顾，都已经这么多年了。 在和诸伏景光分别后，降谷零干脆直接和白夜燐司这么说了。 没想到白夜燐司一本正经道：“我是你舅舅，我得对你负责。” “你不是警察吗？该为你的工作负责吧？” 白夜燐司听到少年的话愣了愣，眼神忽然移开看向了别处：“我现在暂时，没有对那些事负责的资格。” “嗯？”降谷零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几乎一眨眼就消失了的悲伤。 他莫名有些好奇，白夜燐司之前经历过什么？这个空降的舅舅以前到底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居然连寻常的笑意都不太会使用。 降谷零犹豫了一下，看在这个人还算关心他的份上，勉强退了一步：“你要是想待在我这里，那就这么做吧，唔，白夜。” 他想自己是绝对叫不出来“舅舅”这个词的。 白夜燐司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降谷零对他这个亲戚的生分：“好啊。” 白夜燐司正在心里向系统炫耀：统你看好了，这好感度不就开始上涨了吗？没有多难的。 系统叹了口气：“是啊，进度还差98，你开心就好。” 白夜燐司婉拒了那些故意制造出大事来飞速推进好感度的机会，坚信以他这么长时间的npc打工能力来看，能够用自己的办法来刷好好感度。 系统算了算这个时间，悲哀的发现他还得陪着白夜燐司打上更长时间的工。 白夜燐司和降谷零还是那样一前一后走着回到降谷家里，那是一栋独立的二层楼房，不大不小，只有降谷零和负责照顾降谷零的保姆会经常出入这里。 其实保姆负责的也就是做饭和打扫卫生罢了，但也不由得经常诧异是什么样的父母就这么放任降谷零自由生长。 降谷零在心里祈祷着白夜燐司千万别和他谈心什么的，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容易造成相当糟糕的情况。 还好两个人只是很正常的吃了晚饭，白夜燐司似乎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其它房间还没有收拾出来，白夜燐司暂时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半夜降谷零打着哈欠出去上厕所，回房间的路上突发奇想，转去看了下白夜燐司。 他来到客厅门口，里面非常安静，他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借着客厅落地窗射进来的淡淡月光，看到了沙发上的轮廓。 白夜燐司翻了个身，忽然坐了起来。 青年一手捂住额头，自嘲的笑了一声：“居然睡不着啊。” 说完这话，他又压低声音的咳嗽了两声。 “……”降谷零收回眼神，默默的回到了房间里。 失眠+受伤，这个人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降谷零又跑出来了。 不是他忽然头脑一热想来给白夜燐司送个温暖什么的，实在是……太香了，客厅那边怎么会这么香啊？这么晚了。 正在咬着烤串解外卖拉面包装袋的白夜燐司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和睁大眼睛看着他的降谷零对视了。 正在旁边等着一起打个牙祭的系统连忙就地隐身：“喂喂喂，你被小孩子抓包了啊，你的长辈身份怎么办？！” 这下子别说好感度，b格呢？ 白夜燐司无声的和降谷零对视了一会儿，他把烤串从嘴里拿出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又看了看降谷零。 白夜燐司：“嗯……一起来点儿？” 降谷零难以置信道：“你刚才是饿的睡不着吗？” 第3章 赤红的相逢·当下 系统：救命啊啊啊！尴尬死了为什么会被发现啊！ 白夜燐司却不知道系统有什么好尴尬的，听着他在那嗷嗷喊还觉得莫名其妙。 他正大光明的对降谷零招了招手：“还热着呢，来吃点儿夜宵？” 他刚才知道降谷零来了一趟，就是感觉让这小子瞎担心自己很奇怪，这才一定要点个外卖的。 虽然原本也是打算降谷零看到这一幕后没出声的话，他就可以自己吃掉全部了，这是能说的吗？ 降谷零一瞬间气的不行，尴尬自己刚才的担心全都白费了，他非常有骨气的喊了一声：“我不要！” 然后在转身走出去两步后……“咕”的一声肚子叫起来的声音清晰传来。 降谷零：“？！” 白夜燐司强忍着想笑的冲动，他拿起嗡嗡作响的手机站起身，对着降谷零的背影道：“看来我有事情暂时吃不上了，凉了的话就算是浪费食物了，麻烦你帮我一下吧。” 白夜燐司打开客厅的落地窗来到外面，抬头望着月光接通了手机。 “燐，你已经回去了吧，感觉如何？” 手机里传来的是中年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白夜燐司低声道：“我见到那孩子了，感觉是个还不错的，很普通的小孩子……应该算是普通吧，我没见过其他的小孩子。” “普通就是好的，”男人笑了笑，“你就趁此机会好好养伤，体验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白夜燐司：“正常人的生活包括单亲舅舅一个人养孩子吗？” “你要是开心，养几个都无所谓，”男人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在此期间尽可能的成长吧，毕竟迟早有一天，你要从公安部这里把零组接过去。” 在这个游戏里的公安和白夜燐司在现实世界中的认知有些不同。 日本的公安警察原本就是警察中较为特殊的构成，他们的权力凌驾于正常警察之上，在公安警察中传说一直有一个“零”的存在，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正式对外承认过“零”的存在。 “……在几十年前零的构成就已经改变，其中包含负责的那些事件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这我都知道，”白夜燐司悄然回头，看了眼客厅里的降谷零，“可我并不喜欢它。” “喜不喜欢都无所谓，没几个正常人会真的喜欢自己的工作，”手机对面的男人忽然嗤笑一声，“重点是你的能力罢了，还有在你昏迷时念叨的那句话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白夜燐司的眼睛动了动，他垂下眼帘：“那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但是要记住，‘罪在当下’。” 夜晚的东京及其安静，月光穿透乌云落入人间，堪堪只照亮了白夜燐司一半的脸，让他的左眼完全陷入在黑暗里，甚至连反射的光芒都没有，宛如深渊般吞噬了一切微光。 在白夜燐司沉默时，男人急匆匆道：“我也很忙，到现在才有时间给你打电话，那就先这样吧，挂了，要小心应对那群乌鸦。” 男人的最后那句话是只有知情者能听懂的隐喻。 手机里的声音消失时，白夜燐司放下手机，不得不在心里提醒系统：“说了八百遍了，能在我需要绷住情绪的时候保持安静吗？” 刚刚给白夜燐司来了个十八连拍的系统：“你说你的，我拍我的，这可是多好的cg啊，早拍完游戏需要的数量早毕业。” 白夜燐司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 他在这里喝着冷风，想着降谷零那小子能不能吃快点儿？ 算了那就当他是因为刚才的电话忧愁善感起来，在这里凹造型好了。 他发散着思维，想起这个游戏世界里的零的传闻，到底干的是什么工作只有真正的机关要员才清楚。 这个游戏世界里也有一些不正常的传闻，为了应对这些传闻，官方的组织应运而生。 白夜燐司现在的身份还很年轻，年轻到哪怕他是最合适的人选，那帮看重资历的家伙也不会这么早就把零交给他。 那都无所谓，零什么时候交给他，怎么交，这些都是白夜燐司经过了数年布局，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这里既是一个世界，也是能够被系统操控的游戏，白夜燐司早在世界时间线的千年之前就来到这里，一切都笼罩在他的布局之下。 养孩子是这里面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的。 白夜燐司刚想抬手揉揉眼睛，却想起来自己左眼戴了美瞳，又放了下去。 总之就是在不得不死遁前扮演好npc的职责吧，就是之前扮演的npc都是【路人反派】【炮灰小boss】什么的，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在游戏给的要求下绝地求生来个有多点儿价值的身份了。 玻璃门没有关紧，降谷零不是很清楚的听到了一些对话。 他年纪还太小了，不知道“零”指的到底是什么，还以为和他自己有关系。 降谷零顿时变得相当好奇起来，可他还是会忍耐的，趁着白夜燐司回来之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夜燐司又吹了几分钟，才顶着一身寒风回到屋子里。 关上落地窗之前，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无尽的黑夜。 在夜风之中，夹杂着常人听不到的怪物的吼声，和挥动刀刃的声音。 系统扫描之后确认降谷零真的回去了，连忙冒了出来重新朝着桌子扑了过去：“我的烧烤！” 这宛如猛虎下山般的气势，总是会让白夜燐司怀疑自己当初没给系统选择一个食物相关的皮肤是不是不太对劲。 白夜燐司走过去看了眼，却忽然笑了起来。 几节没有穿在签子上的烤串，被摆成了数字“0”。 降谷零的这个年纪已经不用人操心上学之类的事情了，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和白夜燐司打了个招呼就自己走了，半路上和诸伏景光汇合。 白夜燐司则是去了趟宫野诊所，和宫野厚司好好谈了下关于“乌丸集团”的事情。 在系统那边的认知里，原本白夜燐司应该“初步恶人脸恐吓”“其次谜语人输出”“最后达成剧本要求”。 白夜燐司：你说这样就这样？我不。 白夜燐司身上没别的，就是反骨烧完能称出来一大堆。 坐在白夜燐司对面的宫野厚司忐忑的询问道：“白夜先生，那个乌丸集团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夜燐司张口就道：“明面上虽然是个大公司，实际上就是个杀手集团。” 别看他们明面上光鲜亮丽，私底下那是枪和八个蛋都来啊，真正的大老板都一百五十多岁了极有可能心理变态。 系统：……你是不是把自己和你的某些朋友也骂进去了？ 这乌丸集团明面上是世界都排的上号的有钱大公司，暗地里却开着一个也是世界上排得上名号的杀手集团，去了以后多半面临着人身安全威胁和随时的意外这种情况，白夜燐司和他们夫妻说的很清楚。 宫野厚司面对这么直白的话，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是机密吧，直接告诉我们没关系吗？” “没事，我能决定这些事该不该告诉谁，”白夜燐司淡然的说着，“当然请谅解，我也不是做慈善的。” “我的解决办法就是，我这边会以我个人的名义资助你的研究，钱和技术帮助都不是问题，这些事情不会威胁到诸位的人身安全请放心。” 宫野厚司谨慎的盯着青年的眼睛：“仅仅就是这样吗？” “还 有，”白夜燐司抬起手摘下了自己左眼的美瞳，“请帮我调查，我这只眼睛形成的原因。” 看到美瞳之下被遮盖住的眼睛，宫野厚司和宫野爱莲娜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不擅长与他人沟通的宫野艾莲娜都忍不住问道：“这是后天形成的吗？” “不清楚啊，”白夜燐司看向旁边镜子里的自己，“有记忆开始一直都有了，总感觉不是简单的异色瞳。” 镜子里的青年容貌清俊神色平和，可左眼却是异常扎眼的金色，和黑色的右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凭空在那清俊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诡谲，将白夜燐司原本文静的气质冲的一干二净。 谈完了事情，对着镜子重新戴美瞳时，宫野明美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站在后面看着白夜燐司。 通过镜子看到女孩儿的白夜燐司顿了顿，道：“你不需要上学吗？” “中午休息哦，我本来是想来看看爸爸妈妈需不需要帮助的，”宫野明美说完，睁大眼睛道，“大哥哥，你的眼睛好特殊，很漂亮呢！” “……”宫野明美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白夜燐司还是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道，“它特殊到真的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 宫野明美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白夜燐司将美瞳戴好，一瞬间就变回了那个看起来和寻常人毫无区别的青年。 系统突然传来了消息提醒。 “有重要人物在附近出现啦，把握机会啊，这种时候不冲，下次可能就得在几个月后了，获取好感度的时间都缩短了！” 白夜燐司沉思：“听你的语气，是重要到一起养比较好的吗？” 系统崩溃：“你为什么还在执着于养孩子啊？？？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养孩子啊？！” 白夜燐司在游戏过去的时间线里是和很多重要人物的小时候都有渊源，可是之前养孩子的执念也没这么严重啊喂！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起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诸伏景光惊喜的看着降谷零：“zero！是你舅舅，他来接你的吧？” “哈？才不要了，我都多大了不需要人接。”说着降谷零定金一看，发现白夜燐司手里还拉着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 “白夜先生？”诸伏景光率先打了个招呼。 白夜燐司和被他不情愿的拉着的少年同时扭头看了过去。 被白夜燐司拉的卷毛少年满脸抗拒，还顶着和昨天的降谷零脸上身上差不多严重的伤势。 没等少年开口，白夜燐司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两个，我捡了个孩子，他说想和我一起走。” 不知道这两人刚才说了什么，松田阵平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下一刻顿时炸毛：“我才没有说！” 第4章 赤红的相逢·冒险 降谷零目瞪口呆：“捡了个孩子？” 这个架势确定不是绑架吗？ 松田阵平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面前这个看起来不算特别强壮的青年，看起来就差恨不得上牙咬了。 白夜燐司低头看着他：“刚才不是和你的小伙伴说好了，要和我去那个诊所的吗？” 松田阵平不服气道：“刚才那是萩过于担心我了，这点儿小伤根本用不着去诊所！” 为了证明自己，松田阵平甚至还抬起手用力的擦了擦脸上的伤口，结果就是他自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松田阵平的父亲曾经被卷进一宗冤案里，后来尽管澄清了他没有犯罪，可是事业因此一落千丈，周围的其他同龄人也总用这件事说事，搞得松田阵平为了维护父亲总是和他们打起来。 刚才的那场架就是，他的幼驯染萩原研二根本拉不开两个人，要不是这个青年突然冒出来一手一个把他们分开，还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来到两人身边，诸伏景光困惑道：“所以白夜先生你是在帮他吗？” 白夜燐司点点头：“正好，你们俩帮我把他扛走吧？我一个大人动手感觉怪怪的。” 白夜燐司说这话时，脸上写满了“又来绑架小猫了”的平静。 松田阵平顿时一惊：“你在用平静的神色说什么话啊？！” “小阵平，还有那个先生，我们回来了！” 正说话时，刚才跑去取自己放在不远处运动场上的东西的萩原研二和伊达航跑了回来。 伊达航是在找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之前碰到的，白夜燐司帮了他个小忙，他们说话时听到这边有人打架，两个人就一起过来，刚才伊达航主动去帮萩原研二拿东西了。 白夜燐司：“那我们可以一起去诊所了吧？” 白夜燐司环顾了一下正在彼此打量的五个少年。 系统惊喜道：“好耶达成新成就和cg了，警校五人组的真正幼驯染剧情！” 白夜燐司也从系统那里大概知道，这五个身为重要角色的少年原本会在十多年后的二十二岁才相逢，白夜燐司这是多推了一把。 警校五人组似乎也是被游戏重点推的一个组合，系统还和他念叨过大家嗑的成年的cp什么的。 白夜燐司无法将现在的年龄还小的几人和什么cp联系起来，但是没关系性向是自由的……反正嗑cp嗑不到他一个肯定早死的npc头上。 白夜燐司也是想当然的从“长辈”的这个角度上，认为自己能摘的干干净净。 伊达航好奇的看着新出现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你们两个是谁啊？” “这是我家的，”白夜燐司顺口道，“zero，景光，你们一起来帮忙吗？之后我请你们去吃冰淇淋。” 松田阵平反抗：“不要用扛我的这件事做什么奖励啊！” 萩原研二笑着使劲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小阵平你要是乖乖一起走不就没有这回事了？我建议你暂时听白夜先生的话。” 松田阵平：“……” 最终松田阵平抗争的结果是，白夜燐司先请他们五个吃冰淇淋，之后再去宫野的诊所。 降谷零也有些想再去见见昨天帮他包扎的医生，答应了下来。 在等着点单时，五个少年在一起坐着。 诸伏景光好奇的看了看降谷零看白夜燐司背影时那不爽的脸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严肃？” 降谷零：“……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家伙上一秒还在看似痛苦，下一秒却在吃夜宵。” 那个烤串太香了他居然没忍住…… 诸伏景光：“？” 松田阵平的手臂抱着 头，笑了一声：“痛苦？你们老哥不是挺开朗的在路见不平吗？” “才不是哥哥，那个人是我……总之不是平辈的。”降谷零喊不出来那声舅舅。 “好啦，一会儿要记得好好道谢。”萩原研二小声对松田阵平道，“要不是白夜先生，你的眼睛明天估计会肿到看不见黑板。” “我知道啦！” 白夜燐司在吃这方面上完全没有省钱的意思，他给五个人没人都点了想吃的口味后，还点了个冰淇淋蛋糕，外加他自己的一大份草莓芭菲。 五个少年都震惊的看着那一桌子满满当当，比他们五个头加起来还大的冰淇淋蛋糕。 伊达航忍不住用手比了比：“白夜先生，这个吃不完吧？” 冰淇淋店里人来人往，不少人路过都忍不住看看他们。 “吃得完啊，”白夜燐司有些诧异的拿起叉子看着他们，“我听说半大小子吃过那什么来着，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一个人能吃这些的一半，你们五个不行吗？” 白夜燐司说的都是真的，他从小到大都对吃很有研究，搞得进了游戏世界附带的系统也对吃很有研究。 他当前刷好感度的方式也比较朴素，总之就是吃喝都供足。 系统：算了，反正他现在没执着于让五个人都叫他舅舅。 五个少年的年纪，正好都处在比较争强好胜的时候，他们听到白夜燐司这么说，彼此看了一眼，都同时拿起了勺子。 不就是冰淇淋吗？ 白夜燐司看着他们五个，在心中戳了戳系统：“感觉他们身上有火焰在燃烧，你不截个图？” 系统：“已截完。” 吃到一半，白夜燐司接到了上司那边打来的电话，他和几人打了个招呼，起身找个安静的角落去接电话。 松田阵平的头跟着白夜燐司离开的步伐一起转动：“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降谷零：“应该是警察。” 诸伏景光不经意一抬头，看到外面有一对大人领着两个小孩子走了过去。 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一幕，诸伏景光却愣了愣，他连忙喊住降谷零：“zero，你看外面的那两个孩子是你家的邻居吧？我记得他们爸妈不长那个样子啊？” 降谷零跟着一起看了过去：“估计是亲戚？” 话音刚落，其中的男孩儿摔了一跤，透过落地窗看去，一个大人不耐烦的把他堪称粗鲁的拉了起来，还看了一圈周围确认有没有人注意到。 伊达航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可不是亲戚会做的事情吧？” “等等，我好像见过那个人的脸，”萩原研二皱眉思索了一番，“是昨天早上的新闻啊，没有抓捕归案的连环杀人犯！” 诸伏景光脸色一变：“那不是糟糕了吗？” 系统提醒白夜燐司：“那五个人在脱离你附近的过程中哦。” “都那么大了想跑到附近玩什么的不也是正常事……”说着白夜燐司调取了系统附赠的监控，看完后他叹了口气。 有种规则叫做重要人物汇聚在一起，事件发生率就会急剧上升，更别提这还是个主线就是推理的世界。 挂断电话回到桌子前，冰淇淋还剩一半，五个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 白夜燐司的手机里有一个显示来自未知号码的未接电话，他重播了回去，果然是降谷零接的。 “你们五个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警察吗？我们见到了两个诱拐犯！”降谷零张口就道，“现在正在跟踪他们，你能找人来吗？” 降谷零的重点抓的很准，没有一句废话。 他已经做好了要被骂小孩子在做什么危险事情的准备，没想到白夜燐司只是淡淡道 ：“告诉我你们现在的位置，我去找你们。” 降谷零愣了愣，低声说完后下意识问了句：“你不骂我们吗？” “这有什么好骂的？”白夜燐司有些奇怪，“对于那些失去了孩子的父母来说，你们现在就是救世主，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吧，我给你们兜底。” 顿了顿，白夜燐司轻笑一声：“没问题，我是最强的公安警察。” 白夜燐司在这件事上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上千年的累计不是闹着玩的，也不能隐藏身份藏到看着身边的人死那么狗血的程度。 降谷零下意识睁大了眼睛，直到诸伏景光压低声音喊了他一声，他才惊醒过来。 降谷零试探着道：“那我们一会儿见？” 白夜燐司：“好。” 这些少年果然很有意思，拥有身为重要正面角色的性格。 在白夜燐司以前玩过的角色扮演类游戏里，那些需要选择的选项中，一开始的他各种怕麻烦别人怕被说多事，安安分分的走了个剧情，结果就是打了个无事发生的结局，整个一个懵逼状态。 想要剧情推动，就必须得有人主动迈出那一步。 白夜燐司结了账，转身飞速离开了冰淇淋店，一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后正好走到自己停在附近停车场的轿车边上。 白夜燐司身上戴着枪袋，后备箱里装着狙击枪，如果有人敢拦这辆车检查的话，会惊讶的发现那后备箱和武器库也没什么区别了。 系统道：“要是有小偷盯上你的车那他肯定会吓死。” “你不是帮我监控着呢吗，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大大咧咧的把武器都放在这？”白夜燐司确定了武器数量后重新合上后备箱，神色严肃起来，“我很讨厌这种犯人，只有到这时候才能体会到，在游戏世界里的好处啊。” 不管是他这个身份的职位本身，还是在游戏世界里这回事，都能够让他没什么负担的击杀这种混蛋。 这种思维很奇怪，系统从前见过的类似的被选中的人里，哪怕告知他们这是游戏世界，也没有几个就能放开杀意的，毕竟感觉太真实了。 白夜燐司原本的思维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或许这就是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要想成为能够修改剧情的npc，不狠一点儿也是做不到的。 第5章 赤红的相逢·追踪 白夜燐司看起来并不怕重要npc在他这里出什么问题。 实际上如果降谷零他们出现了本不该在剧情里出现的意外，这段剧情会重启。 原本就存在的npc们不会受到影响，只是失去那段记忆，白夜燐司却会被将全身数据销毁进行身体重铸，并且没有痛觉屏蔽。 那个滋味尝试过一次就知道有多不好受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白夜燐司的疯浸泡在骨子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是一点儿都不少，他已经不怕了。 一切的选择都会构筑成未来的剧情走向之一，既然这都是降谷零他们会做出的选择那就去做。 还有，他是最强警察的这件事，并不是吹牛。 白夜燐司快速回到驾驶座上，戴上蓝牙耳机，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这五个少年的素质都不差，相比起这个年龄的少年要优秀很多，敏锐的观察力和迅速的反应，让他们一路追踪着两个人贩子也没有被察觉。 这毕竟攸关那些孩子们的命，他们也没有莽撞的相信仅凭自己就能办到一切，而是打算等白夜燐司喊的警察们到来。 藏在灌木后面时，松田阵平看着正在发送地址的降谷零：“你舅舅他能叫来多少人？其他人也会像他那样相信小孩子吗？” 降谷零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昨天刚刚认识他。” 松田阵平一愣：“啊？” “他们上车了！”萩原研二一把将松田阵平的卷毛摁低，“现在怎么办？” 那两个人贩子在一辆厢式货车后面鬼鬼祟祟的看了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那两个小孩子弄晕了，趁着周围没人飞速的扔到了车厢里。 伊达航沉声道：“看来那就是他们逃跑的工具。” 降谷零在缝隙里用手机给货车拍了张照片，转头发现诸伏景光一言不发，却在浑身发抖：“景？” 透过灌木丛那狭小缝隙的景象，看着那两个孩子可能要遭受毒手，此情此景忽然让诸伏景光想起了几年前父母死去的那一幕。 那两个孩子要是还有意识，会不会像当初的自己那么害怕呢？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到这里我们也没办法了，毕竟没有交通工具。” 诸伏景光咬了咬牙：“他们两个会死……如果警察迟到一步的话他们绝对会死。” 除了知晓情况的降谷零外，另外几个人都诧异的看着诸伏景光。 伊达航最先反应过来，他道：“我想如果第二天看到新闻的话，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的。” “真的假的？那是杀人魔哎？”松田阵平左右看了看，却忽然露出了笑容，“不过说的真好！我也是这样想的！” 诸伏景光连忙道：“不，那只是我的个人想法，你们没必要陪着我的！” “才不光是陪着你啊，”萩原研二耸了耸肩，声音忽然沉了下去，“就像是飙车啊，一脚油门踩下去，不能让自己后悔的。” 五个初相识的少年忽然达成了相同的协议。 降谷零盯着邮件看了两眼，最后给白夜燐司发了邮件，抬头道：“那就走吧！” 诸伏景光摁住自己颤抖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嗯！” 真好啊，这时候身边能有这么多人。 五个少年个子比较方便隐藏，他们一路小心翼翼的摸到了货车车厢后面，确认了那两个人没发现后，就悄悄打开了车厢门爬了进去。 此时正通过远程监控看着这一幕的系统哦豁一声：“好像是必备桥段啊，我打赌接下来的剧情是他们被货车一起带走了。” 白夜燐司控制着方向盘，抽空扫了一眼：“那也好，反正不会是被当场射杀的剧情，话说回来建造起这个游戏的你们公司不来一 些人为干预吗？这种剧情是不是太多了？” “你当我们没尝试过吗？”系统长长叹了口气，“口碑特别好但是大家都不买账，赚上几千万全是骂声和赚上几千块全是好评……你选哪个？” 白夜燐司“嘶”了一声：“这个……人总不能为了尊严个性不要钱吧……” 先说好不管是在现实还是这个游戏里他都不缺钱，但是这种实话没法违背人性啊。 白夜燐司在路边看到了他叫来的人，将车缓缓停下，刚下车时来人就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那个看起来比白夜燐司要年长一些的人却毕恭毕敬看着白夜燐司道：“我将您要的货车开来了，需要我做司机吗？” “不用，”白夜燐司回身在后备箱里拿出了狙击枪，“我一个人就行，你们在附近布网吧。” 看到直接把枪扛出来的白夜燐司，男人愣了愣：“是需要一击毙命的棘手敌人吗？” 黑风衣青年淡淡道：“他们只是惹到我了。” 这句话里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淡的好像一阵风吹过就没了，却让男人下意识紧张动了动喉结。 他知道白夜燐司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那两个人惨了吧。 可他还没见过白夜燐司直言他发怒了的这种事，让他这么生气的只是那两个杀人魔的行为吗？ 需要布控的方面和当地警方的职责挂钩，男人应白夜燐司的要求也喊来了警察们。 警察们看到白夜燐司直接扛着狙击枪上车，年轻的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被年长的警察喊住让他们别多看。 “那估计是在公安里也别有一番手腕的人，你当什么都不知道就结束了，反正他现在没有插手我们的事情不是吗？” 公安警察在自家里的风评相当不好，可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也没人管他们是要做什么。 货车车厢里一片漆黑。 降谷零小心的从躲藏着的木箱子里弹出一双眼睛，发现货车已经开了出去，车厢地面上那两个孩子还在熟睡，他连忙喊了其他人：“我们没被发现。” 这辆货车似乎是用运载酒类做掩护，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木箱子和酒瓶，毕竟还是年纪小忘了留人放风的几人听到了犯人的脚步声，急中生智藏了进去。 “那是好消息，”松田阵平爬出来后，就去推了推车厢门，“坏消息是我们被困住了。” 诸伏景光担忧的蹲在那两个孩子边上试探了一下，松了口气：“不过孩子们没事哦。” 伊达航挠了挠头发：“不想想办法感觉有事的就要变成我们了。” 降谷零拿着手机，却发现信号归零了：“这里信号太弱了，要是我们没法脱身也没法告诉白夜我们在哪里的话，那也没什么意义了。” 萩原研二敲了敲木箱子：“不如拆几根木条当棍子准备战斗吧？你们打架水平都怎么样？啊那边的降谷同学你的英勇身上绷带都已经告诉我了。” 降谷零：“……” 诸伏景光抱着那两个小孩子，担忧道：“可是万一他们有枪怎么办？” 五个半大的少年此刻有些茫然。 和杀人狂搏斗什么的，与同学打架那是天差地别的事情。 降谷零再次看了看手机，喃喃自语了一句：“你会来的吧？” 他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掏了掏身上现有的东西，拔腿跑到了货车车门：“景，还有你们麻烦帮我把车门撑开一些缝隙，我要做一些提示！” 他们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不管白夜燐司还能不能找到，都不能放弃这件事。 在他们五个紧张的做着往外扔东西做提示的事情时，降谷零那被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一直分神注意着 的降谷零一把就将手机抓了过来。 那上面的邮件只有简单的几个词：要撞车了，保护自己。 降谷零上一条发送成功的邮件里写着：我们在那个货车里，里面都是酒。 诸伏景光奇怪的看着邮件：“白夜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降谷零也不知道，可没想到降谷零立刻就抬起手，让松田阵平他们帮忙重新把货车车厢门关严实，并且回头对诸伏景光道：“景，把所有的酒都打破，让酒流出来！” 其他四人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 松田阵平难以置信的笑了一声：“现在要这么刺激了吗？” 开着货车的两个人忽然发觉路边的车辆越来越少了，直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他们。 开着车的男人皱眉道：“总感觉有些奇怪啊，我们不会是暴露了吧？” 副驾驶的女人笑了笑：“想太多了吧，这里本来就是乡间小路了，马上要到目的地了，别扫兴。” 男人刚点了点头，却突然瞳孔一缩，猛打方向盘。 一辆速度快到像是要起飞的货车从他们旁边响着喇叭冲了过去。 “妈的，找死啊！”男人刚骂了一句，就说不出来话了。 那辆货车开到他们前面后，居然猛地在不宽的马路上整个横了过来，在急刹车刺耳的摩擦声里死死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货车的车窗一直都是打开的，开车的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货车司机。 相貌清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在货车还没有在路中间停稳时，抬手拿起了扛过来的枪。 两枪，他几乎没有瞄准，两枪直接打爆了货车的轮胎。 开车的男人不敢用货车急刹车，可哪怕轮胎爆胎也挡不住他开的这辆车直挺挺的撞上第二辆货车车厢。 “轰！” 碰撞的巨响声后，一切重归平静。 马路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两辆撞残废了的货车横在马路上，冒出一些浓烟。 车厢门因为撞击松动，酒从里面缓缓流出，从里面同时传来了撞门的声音。 一双手从外打开了车厢门，大量的液体顿时喷涌而出。 浑身湿透的几个少年抱着那两个还在昏迷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咳咳咳！居然撞的这么厉害吗？”伊达航捂住嘴蹲了下去，“我感觉我喝多了……” 他们的身上最多也只有一些擦伤罢了。 白夜燐司清点了下人数，将枪放到地上，先将降谷零扶着站起来：“都没事吧？” 降谷零喘着粗气，抬起头：“你真的来了啊？” 白夜燐司点点头：“都说了我会来的。” 从货车驾驶座里爬出来的两个杀人犯居然都没什么大事，他们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车子。 挡在五个少年和两个孩子前方的，是目光冰冷的白夜燐司。 第6章 赤红的相逢·解决 五个少年摇摇晃晃站起身，都看到了前方的身影。 他们顾不上满身酒水，比降谷零还吃惊。 松田阵平脱口而出：“竟然真的找过来了？！” 这个人这么厉害的吗？ 犯人这才发现这群孩子和白夜燐司，顿时恼怒起来：“你们是一起的吗？！可恶，什么时候上车的？！” 女人直接目光凶狠的拿出了枪。 五个少年顿时一惊，这时那两个也全身浸满了酒液的小孩子也醒了过来，他们察觉到四周的环境，大哭起来：“爸爸妈妈！” 在孩童的哭声下，白夜燐司的目光动了动，扫视过五个人确定他们没事后，掏出了一个东西：“不要轻举妄动。” 男人一看，惊讶道：“手榴弹？！你疯了吗？” 这里可是有两辆刚刚发生了车祸的大货车，还不知道有没有漏油，稍有不慎就可能产生爆炸。 刚才女人掏枪也只是恼火的想威胁一下，真的开枪是不敢的。 白夜燐司淡然的看着两人：“我不怎么在乎你们两个的性命，但手榴弹要是在这里爆炸我也会很苦恼，不如我们往旁边去到安全的地方再对峙？” “……”两个犯人互相对视，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夜燐司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人的话，那这个提议未免也太自大了。 可是一直待在这里他们就只能肉搏，货车还有爆炸的危险，现在交通工具也没了…… “好啊，去就去！”男人率先应答了下来。 两边人对峙着逐渐远离这边，白夜燐司路过自己那辆车时，把狙击枪扔回货车驾驶室，走出去了两步，忽然想起了降谷零他们。 他看向那几个孩子，勉强提起了一个能看出有一些感情的，他遗忘了很久的笑容：“你们先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藏好，我马上就回来找你们。” “等一下！”诸伏景光担忧的脱口而出，“你不会有事的吧？” 这个说话方式实在是太像电视剧里那种，有人准备牺牲自己之前安慰别人的话了。 白夜燐司却变得有些困惑：“我为什么要骗小孩子？” 系统帮那几个小的槽了一句：“不是骗不骗，你都把fg插满了……” 白夜燐司恍然大悟，他立刻对着几人摆了摆手，道：“放心吧，都说了在警察里面我最强。” 系统顿时捂脸：“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你确实强的差不多了但是这种时候谁信啊？” 果不其然松田阵平他们脸色都一变，诸伏景光慌张的看着降谷零：“不妙了啊zero！我们……” “我们先去安全的地方藏好，”降谷零冷静回过身，帮诸伏景光一起抱起了那两个孩子，“然后等着白夜回来。” 伊达航诧异道：“就这么走了真的没事吗？” “我们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降谷零神色坚定，“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昨天才认识，可我相信他不会骗我。” 那个人会回来的，其他人都认为白夜燐司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只有降谷零认为他是真的在向他们承诺。 七个未成年人才跑出去没多远，就碰到了白夜燐司布置的赶来的警察。 众人一碰面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声巨响突然传来。 萩原研二脱口而出：“不会是刚才那个手榴弹爆炸了吧？！” “白夜先生！！！” 白夜燐司在系统那里听到了转述，他十分不解：“为什么担心我？手榴弹是我拿着的那肯定是我用的啊。” 在距离货车足够远的那一刻，两个犯人看着白夜燐司的背影，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枪。 他们没想着直接将白夜燐司打死 ，而是想打伤他作为人质带走。 “说起来，像是你们这种已经能够确定性质的罪犯，”白夜燐司卡在这时开口道，“我非常不想和你们用拳头打，接触到了也觉得不舒服。” 男人冷笑一声：“行啊，那你就在枪口下下去说废话吧，你这个自大的警察。” 白夜燐司回过头：“是吗？” 白夜燐司居然没把手榴弹和枪一起留在货车上，他的时间计算十分精准且动作迅速。 在两人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缀着金色的左眼清晰捕捉到了那微妙的手指动作。 白夜燐司抬手就将手榴弹扔了过去。 白夜燐司的下限是这两个犯人万万没想到的。 如果不是为了要确认降谷零他们的安危和这两个犯人的身份，白夜燐司都不用货车阻拦，直接半路上就朝着他们打开的车窗里扔进去一个手榴弹了，他能干出来这事。 白夜燐司无数次因为这种举动，在公安里也被重点批评过，就是没什么用。 法律对犯人某种程度的宽恕，是为了保护那些被犯人伤害但是还有存活希望的受害者，白夜燐司则是秉持着正义名号却不遵守法律的那帮人里一块格外突出的腰椎间盘。 倒不如说经历了那么多他还保持着人性都已经不错了。 白夜燐司不再看那边一眼，喊来公安的部下，让他们收拾一下这里，和警方配合。 公安的部下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结局，他看白夜燐司这就要走，问道：“您是还有别的任务吗？” “没有，我还在养伤，”白夜燐司随手扯了扯衬衫领口，露出里面的几截纱布，“而且我答应了那些孩子要立刻回去找他们。” 公安部下顿时一愣：“孩子？” 白夜燐司这种总是面无表情，在公安李人送外号冷面煞神的家伙，居然会关心孩子？！ 部下想了一下那个白夜燐司其乐融融的场景，顿时心中一阵恶寒。 白夜燐司盯着他：“我总觉得你在想很不好的事情。” “没有没有！您误会了！” 从那天开始，降谷零知道了一件事——白夜燐司不会用生命这种事做承诺，他说会回来就真的是想回来，神明要拦住他也不行。 黑发黑眼的青年回到几人面前时，看起来毫发无损，降谷零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松完这口气降谷零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他这么关心这个人干嘛？明明昨天两个人还很不对付的。 白夜燐司则是看着这几个少年们道：“那两个孩子的家长很快过来，一会儿可能还有记者什么的，不然的话你们招架一下，我先跑？” 白夜燐司给他们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我觉得你们可以”。 白夜燐司的脸可不能上什么新闻，再说他也不擅长声情并茂的去接受采访配合记者。 这话顿时让五个人一愣，松田阵平嘴角抽了抽：“不是吧？你是不是说反了？” 他们倒是冷静的没想上电视当什么大英雄，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几个人商量一通一起跟着白夜燐司跑了。 警方本来准备留人做笔录，可一看那些孩子跟着那个公安警察跑了，也没办法阻拦。 白夜燐司开车，降谷零坐副驾驶，其余四个人在后面刚刚好。 白夜燐司看看这个场景，心道刚刚好，五个重要角色，他一个当司机的打酱油npc，系统应该截图了吧？ 按照游戏的说法，部分剧情要做成会议性质，只在走剧情时让主要任务回忆一番，然后把cg给玩家作为成就奖励。 几个人刚才都拿到了毛毯，不过没来得及换衣服。 松田阵平打了个喷嚏，叹口气：“跑了一大圈还在酒里泡了 那么久，我都饿了。” 话音刚落，他就打了个酒嗝。 萩原研二顿时笑了起来：“什么啊，看来喝多了的不光是伊达嘛！” 白夜燐司打开暖风，提议道：“那不如先带你们去换衣服然后吃饭？” 诸伏景光道：“我就不用了，得赶紧回家才行。” 其他几人也都是这么表示的，只有降谷零一直默默看着白夜燐司没说话。 他们先和家里报了平安，可是开着开着车，后面突然没声了。 降谷零发现得不到诸伏景光的回应，连忙回头一看：“怎么都睡着了？” 白夜燐司闻了闻空气：“酒香浓郁，他们都醉了，这样看来小零你将来酒量应该不错啊。” 降谷零喝的应该不比其他人少。 白夜燐司感觉就这样把人送回去不太行，他们身上好像还有一些磕碰，不如就都去诊所帮忙看一下吧。 开到宫野诊所附近，下车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些问题。 这四个小家伙不醒啊，呼噜都打起来了，睡的死死的！ 看着歪七扭八的四个人，降谷零尝试了半天都没能把诸伏景光□□，他连忙向白夜燐司求助：“我感觉你力气应该比我大吧？” 白夜燐司撸起袖子：“这个看我的。” 天已经快黑了。 降谷零在前面开门，急匆匆跑进昨天才光顾过的医生的诊所：“医生，您在吗？” 现在诊所里没有病人，降谷零把一家三口都喊了出来。 三人出来一看这场景，顿时愣了愣，随即有些忍不住笑意：“这是发生了什么？” 白夜燐司甩了甩头，道：“医生，这四个少年和小零都一不小心泡在酒池子里喝多了点儿，身上可能还有些磕碰，有办法吗？” 他甩头是想让耳畔回荡的声音关掉，系统那个家伙正在播放一首他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是很魔性的歌，根据下面的日语翻译来看歌词内容大概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背着个胖娃娃”…… 白夜燐司不放心把哪个人单独放在车上，他干脆一股劲全给抱过来了，可惜的是他力气再大也抵不过身上地方不够。 前面手臂的最大长度够他抱三个，后面还得趴一个个子最高的伊达航，为了避免伊达航掉下去，白夜燐司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生活压弯了腰。 四个少年依旧在呼呼大睡，看起来白夜燐司的怀抱倒是相当安逸。 第7章 赤红的相逢·纪念 宫野厚司他们帮忙把几个少年都拆了下来，挨个在休息室的床上放好，摆成一排。 宫野艾莲娜把还清醒的降谷零和宫野明美一起叫了过去帮忙。 宫野厚司则是严肃的叮嘱着白夜燐司：“这可不行啊白夜先生，让这么小的孩子喝酒是绝对禁止的！” 白夜燐司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是个意外来着……抱歉。” 说是意外但也的确是他暗示让降谷零他们这么做的。 松田阵平的腿横到了萩原研二身上，诸伏景光的头都躺在了伊达航肚子上，四个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不时打个酒嗝。 确认了身上没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势后，宫野艾莲娜把毛毯盖在四个少年身上，额外给了降谷零一条。 还好刚才半路上白夜燐司紧急去买了一些小孩子穿的衣服，现在能用上。 宫野艾莲娜拿来了一些解酒的药物，正在给他们分时，白夜燐司和宫野厚司进来了。 白夜燐司对宫野艾莲娜点了点头：“打扰了，有我能帮忙的吗？有小孩子的话还是不要太过劳累吧？” 宫野艾莲娜本来就社恐，白夜燐司昨天说的话又太过不像正常人，搞得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宫野厚司连忙过来打圆场：“这里我来就好了，你去休息吧。” 白夜燐司没得到回复，挠了挠脸，低头对裹着毯子的降谷零道：“你真的一点儿都没醉吗？一会儿我挨个把他们送回去，你先回去睡觉吧？” 降谷零摇摇头：“至少我要送景回去的，还有……” “还有？” “你有空的时候我们谈谈吧？”降谷零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别处，明显是因为不久前还和白夜燐司关系僵硬，现在说这话很放不下脸面。 白夜燐司则是在困惑——这孩子是脸红了吗？肤色上看不太出来。 “好啊。” 白夜燐司帮忙给睡的歪七扭八的四个换了干净的衣服，结果换到最后发现尺码不太对，有两件上衣买小了穿不上。 白夜燐司在那里冥思苦想该怎么办时，宫野艾莲娜小声提议道：“不然的话用我给明美买的比较宽松的衣服吧，都是没穿过的。” 热心的宫野明美一下子跳了起来：“好耶我去拿！” 看着小女孩儿跑远的背影，白夜燐司对宫野艾莲娜道谢：“昨天和今天都麻烦您了。” 宫野艾莲娜连忙摇了摇头，笑道：“你对这些孩子都很好，很少见到这么负责的人了。” 负责吗？ 白夜燐司看了看那四个和正在戳诸伏景光的脸妄图唤醒小伙伴的零，走过去托着降谷零的手臂抱起他把他放到了床上。 降谷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脸这个红的更明显：“干、干嘛突然抱我啊很肉麻的！” 他本来以为白夜燐司怕他害怕才抱他，结果没想到下一刻，白夜燐司掏出手机对准五个人：“别动哦，笑一个。” 降谷零：“……” 白夜燐司拍完后看着照片喃喃自语：“确实挺好玩的，这个可以收录进少年黑历史等他们长大后给他们看。” 降谷零：“？？？！！！” 白夜燐司：有小孩子却不玩的话，那将毫无意义。 系统立刻赞同了白夜燐司。 解酒药的药效起了作用，四个少年懵着揉眼睛爬了起来，在白夜燐司的示意下排队打着哈欠朝车上走去。 没走几步，松田阵平突然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粉色碎花短袖：“这是什么？！” 白夜燐司拿起装着他们本来衣服的袋子：“你们衣服都被酒泡透了，临时买的衣服号码不对劲，将就一下吧。” 白夜燐司看了看松田阵平的脸——话说粉色有点儿显黑…… 萩原研二倒是很乐观的揪起身上的同款衣服：“小阵平，看来你的碎花比我多！” 松田阵平：“萩这有什么好比的？” 伊达航因为身高比他们都大了一圈，当时衣服就照着大号买的所以逃过一劫，加入了降谷零的安全队伍里。 诸伏景光抓着自己的衣服，询问降谷零：“zero你一直裹着毯子的原因就是这个吗？” 降谷零裹紧身上的毯子不撒手：“我又没睡过去肯定不换，你坚持一下吧，穿着挺好看的，景。” 降谷零一本正经说完，看着好友脸上的神色，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们五个人互相看了看，一起笑出了声。 少年的友情好像就是来的这么快。 萩原研二笑道：“反正没有人拍照留念穿什么我都无所谓！” 降谷零的笑声戛然而止：“……白夜拍照了。” 萩原研二的笑声直接被摁死在喉咙里，呛的他咳嗽了好几下。 四个人的目光一起直勾勾看向罪魁祸首。 白夜燐司面不改色的指着身边的小女孩儿：“衣服是她借给你们的，快说谢谢。” 松田阵平立刻吐槽道：“转移话题吗？！” 萩原研二为了转移尴尬，上前对宫野明美笑道：“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 宫野明美回了个灿烂的笑容：“不客气哦大哥哥！” 这件事白夜燐司想糊弄过去很明显是没那么容易的。 在送其他四个人回去的一路上，后座那三个能扎的人后背疼的眼神就没挪开过。 感觉情况不妙的伊达航尽全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副驾驶的降谷零震惊的看着燐司：“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白夜燐司奇怪道：“什么感觉？” 系统叹息：“人家都是脸皮厚，你后背一起厚。” “照片删除不行吗？白夜。” “那个没什么意义的啦。” “白夜先生，拜托了！” 三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打扰不了白夜燐司开车，他甚至还淡然说道：“一会儿我发给你们监护人看下，他们就知道你们为了救那两个孩子有多努力了。” “不要啊！！！” 后面响起了惨叫声。 降谷零却忽然注意到，白夜燐司说的是监护人而不是爸妈。 诸伏景光没有父母，他这是在照顾诸伏景光的心情吗？ 萩原研二挠了挠脸，苦笑道：“要被老姐嘲笑了吧。” 松田阵平满脸丧气靠到车后座，长长叹了口气：“无所谓了，给我老爸看他也没什么反应，反正肯定又是喝多了吧。” 作为安全的人，伊达航和降谷零此时完全不敢说话，生怕被怨念牵扯进去。 白夜燐司负责的挨个把他们按照远近顺序送了回去。 诸伏景光的监护人虽然只是亲戚，但也很负责任，和白夜燐司详细了解了发生了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诸伏景光连忙把衣服换掉，躺在床上，却忽然觉得有些安静。 亲戚家里有自己的孩子，他们都对诸伏景光很好，可越好的话诸伏景光越不想太过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时光，所以总是尽可能的和零在外面玩或者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刚才六个人一起嬉笑的时光感觉好开心啊，零能够有白夜先生这样的家人感觉很不错。 伊达航的父亲还是个巡查长，人看起来虽然瘦弱但是很精神，他拍着儿子的头哈哈笑着给白夜燐司道了谢：“这小子还真挺勇敢呢，但是下次记得别这么莽撞 了，谢谢你送他回来啊。” 白夜燐司摇摇头：“那并非是莽撞，而是拯救了很多家庭的心的最勇敢的行为了。” 叼着牙签的中年男人一愣，笑道：“也是。” 伊达航看着让他自豪的父亲，也开心的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将来肯定能变成像老爸一样厉害的人。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住的比较远，都靠近神奈川县了。 萩原家里没什么问题，他那上国中的姐姐萩原千速从白夜燐司那里拿到了照片，估计以后会变成无偿让弟弟跑腿的一大有力威胁。 快要开到松田阵平家里时，后座剩下的唯一少年忽然道：“在路口把我放下就好。” 降谷零回头道：“那不是你家门口，没问题吗？” “我都十一岁了，能有什么问题？就是这里！” 没想到白夜燐司目不斜视，直接开到了前面的一户人家门口：“是这里吧。” 松田阵平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你的眼神在往这里飘……好吧最关键的原因是刚才萩原研二告诉我你家的门牌号，请我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家，别听你瞎说。” “……” 幼驯染还真是足够了解彼此。 松田阵平挠着头发下了车：“赶紧走吧，要是我老爸骂你们可别怪我没说过哦。” 白夜燐司没来得及一脚油门走人，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走过来开了门。 男人眯着眼睛看门外的少年：“阵平，你怎么嗝！你怎么才回来？” “老爸，你又喝这么多！”松田阵平跑过去夺下了摇摇晃晃的男人手里的酒瓶，“我之前打电话时你已经喝多了吧？” “管我干嘛，你干嘛去了？”松田丈太郎看向车里的白夜燐司和降谷零，“他们是谁？你同学？” 松田阵平还不知道该怎么撒谎，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好在喝多了的男人没那么多耐心，一把就将儿子薅了进去：“好了，别在这浪费时间！” 没有道谢也没有了解儿子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大门就这么关上了。 降谷零扒着车窗看这一幕，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夜燐司收回视线：“我明天去了解下看看他和警察之间发生过什么冲突吧。” 降谷零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和警察发生过冲突？” “不然我想不到我的身份为什么不能告诉松田阵平的父亲，”白夜燐司低下头，对降谷零道，“好了，我们回家吧。” 降谷零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或者说是在此之前有没有人和他说过我们回家吧这种话。 他现在在严肃的想着一会儿要和白夜燐司说些什么，是正经的谈判呢还是…… 想着想着，降谷零总是下意识去看白夜燐司，可没想到多看了两眼，他突然发现白夜燐司的腹部衬衫上多了一抹血色。 “你流血了！” 第8章 赤红的相逢·沟通 降谷零猜到这个人身上有旧伤，却没想到伤口还会崩开，他吓了一跳。 白夜燐司淡淡看了自己一眼，发现衬衫上的那抹血色后，他一只手将西装外套的扣子扣上：“没事，回家擦一擦就好，我都没感觉到。” 降谷零：“……” 他真服了这个人了。 刚一回到家里，降谷零就去翻出了医疗箱，他堵在白夜燐司面前，一副不听他的就不让白夜燐司走的样子。 系统突然变得非常兴奋：“哦哦哦！这个反应绝对是不用看也知道，好感度在上涨中，宿主你干的漂亮！” 白夜燐司每次都很好奇系统和游戏面板那里判定好感度的方法，他不是看不出来好感度在上涨，可这问题是有的时候角色冲他喊“你离我远点儿”都能判定为好感度上涨……就离谱。 “你不困吗？”白夜燐司妥协坐到客厅地毯上，方便降谷零的身高也能和他平视，“我们谈完了你就能去睡觉了，别在意这些小事。” “到底什么是小事你界定的也太奇怪了，”降谷零道，“对于你来说去救我是比你的性命还重要的事情吗？” 白夜燐司极其自然的反问：“不应该吗？” 少年你清醒啊，你可是将来会风靡万千游戏玩家的高人气npc，他白夜燐司就是一个辅助的过客。 他之于降谷零的定位，在未来应该是降谷零口中的某个“令人怀念的角色”。 燐司是有责任感的npc，当然要在营业中让本土npc和玩家们都体验到最大的贴心服务。 当然其中也有某一部分原因是这些孩子挺可爱的，白夜燐司想加把劲看看能不能趁着他们没长大前的最后时光，将好感度打到能摸摸头的程度。 降谷零听到这句“不应该吗”的时候，突然睁大了蓝紫色的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白夜燐司。 他低下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过了好几分钟才道：“你不是我亲舅舅，总有一天你要离开的吧？” 降谷零在心底默默发誓，只要这个人说他很快就会走…… 这不是降谷零敏锐不敏锐的问题了，就他们两个的长相，瞎子都能摸出来毫无血缘关系，要是硬扯到一起游戏会被骂的吧。 白夜燐司思索了一会儿该怎么说，按照游戏这次的安排来看，他至少得在降谷零身边待上十来年。 或许是因为在之前的任务里活的太久了，十来年对白夜燐司来说竟然有种白驹过隙感。 “我和你父亲是故友，但是归根结底，”白夜燐司看着金发少年的后脑勺，无声的笑了起来，“好吧，我的工作还没有忙到，需要我没过几天就不理你了的程度。” 降谷零顿了顿，缓缓抬起头。 白夜燐司顺势将手放到了降谷零头上，轻声道：“我和你保证，在你能独当一面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青年的声音没有那种能让人深受感动的温柔，降谷零却分明能听出来，这是这个很奇怪的不那么擅长正常人情感的白夜燐司口中，最为用心的话了。 一大一小坐在地毯上，之前的那些紧张感就这么打破了。 白夜燐司在为了降谷零学着怎么更温柔些。 “稍等我一下。”白夜燐司突然自己也感觉到他的腹部正在流血，便说了一声。 他动作麻利的解开衬衫口子，拆绷带清洗伤口重新上药绑绷带，做这一切的时候还让降谷零多看两眼。 降谷零回了一句：“艾莲娜医生会帮我治伤的，再不然还有你在嘛。” “这种事别想着偷懒。”白夜燐司无奈道，“没有人能像是膏药一样贴在你身上一辈子，我很想向你保证不会让你受伤，但是今天的状况你自己也看到了啊。” 降谷零不怎么开心的拄着脸颊，却还是听了话盯着白夜燐司。 把染血的绷带都收拾好，白夜燐司长长舒了口气。 降谷零刚才还看到了白夜燐司身上的其他伤势，那些伤疤就像是在钢筋水泥里滚了一圈，白夜燐司那张脸没什么事还真是奇迹。 本来想问是怎么受伤的，话到嘴边考虑到可能是公安警察机密，被降谷零咽了回去：“再告诉我一些别的事情好了。” “那我得考虑下，你先叫声舅舅听听？” “不要。”这小子死倔死倔的。 白夜燐司试图给他讲道理：“你说我们俩还得一起生活很长时间，这声舅舅你早也叫晚也叫，你倔强什么呢？这样吧，你就叫一下，我再和你说说……” 白夜燐司身上突然一沉。 在说完那声“不要”后，降谷零突然就开始眼皮打架，白夜燐司还没说两句话他就睡着了。 白夜燐司有些惊讶的抱起降谷零：“合着你其实也喝多了？” 睡着的小子就很听话，白夜燐司捏了捏脸确定他真的睡死了，只好把人抱回卧室里，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临走时宫野艾莲娜让他拿着备用的解酒药。 白夜燐司哄着降谷零吃药：“吃完以后给你糖。” 系统吐槽：“他是十一岁不是一岁。” 白夜燐司振振有词：“一岁我还不能给呢，我到现在还是喜欢吃糖啊你年龄歧视？” 系统：“……” 裹在被子里的降谷零只露出半颗金色的脑袋，听到话他迷迷糊糊道：“不叫舅舅……” 白夜燐司难以置信的蹲在床边看着这小子：“不是吧，我这家长当的这么不称职吗？都这样了还想着呢？” 降谷零不是他在游戏里养的第一个孩子，之前各种难度大的也都打满了好感度，他就不信了。 遭受打击的燐司好不容易让降谷零把药吃了，盯着他的脸确定不再发烫，这才松了口气。 他趁此机会把降谷零那头柔软的头发揉了个乱糟糟的，又给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这才离开。 白夜燐司自己也吃了颗糖含在嘴里。 他没回去睡觉，而是打算出门看看别的任务。 打工人是不可能有真正的休息日的，还是尽早完成任务期待下退休吧。 白夜燐司来到车子边上时，就察觉到了周围寂静的夜色里多了个人。 他不动声色的将车子解锁，先拉开后座的车门，回头望去：“上车来说吗？你是组织派来的吧。” 脚步声停在几米开外。 月光之下，穿着黑衣的银发少年看起来没比降谷零大几岁，气质却和降谷零有着天差地别。 绿色眼睛里的眼神像是天生就是淡漠的。 明明个头还没那么高，想和白夜燐司直视还得仰着头，但是看起来已经很可靠了。 白夜燐司：“未成年？” 其实他认识这个人，只不过在另一边他的设定，应该是失忆状态。 银发少年顿了顿，声音低沉道：“黑泽阵。” 白夜燐司面上不显，在心里敲击系统：“看到没？我的教育应该是很有用的，这个我就养的很好。” 系统无奈道：“我当然知道了，不是当初看着你带大的吗？行了别美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表现应该是和黑泽阵不怎么熟。” 游戏那边的显示是这也是一个重要角色，白夜燐司接触黑泽阵解锁的时间要早好几年。 现在的剧情为了平衡下作为主线的红黑双方的大对决里的人物剧情，白夜燐司不得不为了让自己更合理的红黑双担想一些办法。 例如他之前设定里的被人下套了，所以记忆出了些问题 。 白夜燐司心想不显摆就不显摆，这事实不是摆着呢么。 黑泽阵看也没看车后座，只是盯着白夜燐司的眼睛道：“我来给你送朗姆的要求和任务。” “我想也是，”白夜燐司走过去，从少年手中接过信封，几眼看完了里面的内容后直接掏出打火机烧掉，在夜晚异常明亮的火光映照下，燐司忽然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黑泽阵一愣，在白夜燐司抬起头前迅速转移目光看向了别处，冷哼了一声：“哪有那么多话要说。” 白夜燐司也不生气，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听说过你，让我好奇的是，你那个唯一的直属上司，白苏维翁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苏维翁是一款主要产自法国波尔多区的白葡萄酒，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译名，白夜燐司觉得日语想要翻译出那种韵味还是很难的，也就只有中文古文才有那个意思。 白苏维翁又名长相思。 在白夜燐司像是随口一问的语气里，黑泽阵皱了皱眉，忽然变得有些烦躁：“不关你的事，清酒。” 他原本下了很大决心才接受朗姆的说辞来的……可是这个人再多说几句他就…… 白夜燐司在反派boss所在地的组织里，相当于有两个代号。 组织的主要成员都以酒名作为代号行动，白夜燐司领到的第一个是白苏维翁，至于他失忆了就取个新代号安个新身份这种事，白夜燐司很确定这是组织的boss那个家伙在搞事情。 只是清酒这种代号，怎么想都挺讽刺的。 黑泽阵喊完这句话，自己愣了一下。 白夜燐司毫不在意般回身走回车边：“这样啊，那我就告辞了。” 在他手摸到车钥匙上的最后一刻时，还没走的黑泽阵沉声道：“过家家很好玩？” 白夜燐司道：“你也想加入？” “……”黑泽阵忍无可忍转身走掉了。 系统鄙视的道：“逗小孩子有意思吗？” “别的没那么大乐趣，但是一看到这是黑泽阵我就感觉很有兴趣，他太过靠谱了。” 白夜燐司有时候的行为还挺恶劣，不过养出来的孩子没一个性格雷同。 第二天一早，做完了事情的白夜燐司灌了两杯咖啡再加上系统支持的精神调节，觉得自己精神不错，准备开车回去看看降谷零有没有按时起床。 第9章 赤红的相逢·打架 今天是休息日，昨天折腾了那么久，白夜燐司本以为降谷零会多睡一会儿。 没想到刚将车开到附近，随便瞥了一眼就发现路边上正在吵架的孩子里有两颗异常眼熟的脑袋。 那不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吗？ 白夜燐司顿时一挑眉——我倒是要看看谁在欺负我家孩子！ 白夜燐司满脑子根本没想过会不会是降谷零和对方互相爆发的冲突，护短的特性非常明显。 “都说了你长得很奇怪啊，这里不欢迎你这种家伙。” “怎么，你爸妈也长的这么奇怪吗？” 降谷零忍了又忍，看着面前的这群同龄人，沉声道：“我是来和你们和好的，大家都是同样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说。” 诸伏景光担忧的看着降谷零——他的幼驯染一早上就说之前听了宫野医生的话，现在要来和这群人和好，不行的话痛痛快快打一架再和好也无所谓。 但是现在这个架势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丁点能和好的样子。 十来岁的少年说的某些话已经能够非常有目的的伤人，他们还正好处在无所顾忌的年龄，对面的某个人嗤笑一声：“谁和你同样啊，你该不会还想着能和我们成为朋友吧？你一拳差点儿把我牙打掉，现在左边的那颗都松了！” 这群少年看起来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举起了拳头。 忍无可忍的降谷零同样举起双拳，眼中满是怒火。 诸伏景光提起精神：“现在就要打架了吗？zero！” “你不用来，我教训这帮家伙，景！” 就在降谷零宛如一个小刺猬般浑身炸毛准备火力全开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多打二不好吧？不然你们一个个上？” 两群少年同时一愣，诸伏景光率先惊喜的认出了身后男人的声音：“白夜先生！” 白夜燐司来了的话，降谷零就不会因为打架受伤了吧？ 这里来来往往还有一些别的大人，但是看到这一幕场景也没人多说什么，像是快习惯了这群少年打架。 白夜燐司的到来显得非常突兀，对面的少年不爽道：“大叔，你不要管我们吧？” 降谷零下意识先把紧握成拳的双手背到了身后，顿了顿，又不服气的对白夜燐司解释着：“我本来是来找他们和好的。” 白夜燐司垂眸看着他，静静道：“我听到了，错的是他们，而且还想要群殴，完全不行，我十多岁的时候想的都是怎么自己一个殴打一群人，不觉得丢脸吗？” 对面的少年愣了愣：“哈？你是降谷零的什么人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夜燐司思索着挽好衬衫袖口，露出线条流畅且带着一些伤疤的小臂：“大概是让零把你的右边牙也打松，好对称？” “？？？” 降谷零愣了半天：“等等，燐司，你让我打架吗？” “……”白夜燐司反应了几秒钟，惊讶的看着降谷零，“你直接叫我名字了？” 从姓氏变成名字，他等的那声“舅舅”呢？？？ 白夜燐司无奈对降谷零道：“不是打架，是凭什么非得受委屈？来，零你和景光都把宽于善待自己，严于要求他人这句话记住了。” 诸伏景光感觉哪里不对：“这不是反了吗？” 另一个少年看到大人有些心虚，念叨着：“有大人在还有什么意思？不打了走了。” “走什么？”没想到白夜燐司喊住了他，“你搞清楚，现在是降谷零要揍你们。” 之前说的那么多屁话总不可能因为他们年纪小就忽略不记，那多憋屈啊，这帮十来岁的孩子不需要什么道理讲夫服气，他们不会明白的，所以只有一 个办法。 降谷零打架是一把好手，每次都是因为对方人多他才挂那么多彩的，有白夜燐司帮忙，简直是完美。 白夜燐司看着安安静静的，可降谷零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的，在那群少年扑过来的时候，就像是有风刮过去，他们就全趴到地面上去了。 白夜燐司除此之外根本没动他们，完完全全看着降谷零自己挨个□□。 诸伏景光被白夜燐司拉住，担忧道：“就那么让zero自己没关系吗？” “他们话说的太过，已经完全不值得当什么朋友了，”白夜燐司道，“既然如此还顾忌什么？” 降谷零刚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才会愤怒的想要揍他们。 过程中有巡逻警察吹了哨子跑过来，喊着不要让这群孩子打架了快散开。 白夜燐司只用了一个方法，在警察面前拿出警官证，打开。 巡逻警察愣住：“现在是公安任务吗？” 白夜燐司面不改色道：“对，探查这个地区十岁出头的少年的关系，目前看来挺和睦的没有任何问题。” 巡逻警察：“……” 你倒是看看你身后那群倒在地上嚎叫的啊！怎么能睁着眼睛说出这么瞎的话的？ 白夜燐司甚至当着他的面回头给降谷零比了个很棒的手势：“零，你加油啊，我相信你一挑多应该没什么问题。” 巡逻警察闭上眼睛，戴上痛苦面具走了。 降谷零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揍的那群人哭着道了歉并且保证不会再说那些话了。 降谷零看着那群被揍的哭喊着逃跑的同龄人，想到因为什么打了这一架，虽然气出去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委屈。 燐司弯下腰戳了他的脸：“哭了吗？” 降谷零一愣，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擦了擦眼睛：“我才没有！” 燐司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到了他头上，景光也跑过去关切的抓着降谷零的手臂：“zero？” 降谷零擦眼睛擦的更快：“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 他自己身上到底还是挂了些彩，不过这次没有之前的严重，只是一些保持干净就好了的小伤。 回家的路上，很累了被白夜燐司背着的降谷零低着头对身旁跟着的诸伏景光道：“我说真的，不把他们打服气的话他们永远都会那么烦人吧，这也算是和解了，没问题的，景。” 他本来没想让伤还没好的白夜燐司背着，不过白夜燐司单手就把他提起来了。 诸伏景光笑了笑：“能解决就好了，希望他们不会回家和父母告状。” 白夜燐司：“怕什么？我在。” 白夜燐司这淡淡的一句话，无论如何都琢磨不出让人想要怀疑的点。 降谷零趴在白夜燐司后背上，问道：“那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头发颜色和黑色皮肤的呢？燐司。” 这名字是真的一直喊下去了，要是喊习惯了将来可怎么掰啊？ 白夜燐司有点儿头疼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属于降谷零的一部分。” 该说的宫野艾莲娜也说过了，白夜燐司觉得降谷零也早已经过了需要被“独一无二”的那种话哄着的程度。 只需要平常看待就好了，这才是最需要的。 “然后关于降谷零的所有部分，都是属于我最重要的孩子的啊。” 降谷零刚刚扬起的隐约的笑意突然消失，他固执道：“都说了不是舅舅不是孩子了……” 白夜燐司只是无声的笑了笑。 实际上现在他心里在思维发散，想到了发色同样异于常人的黑泽阵，那小子小时候可好玩了，总是绷着一张脸，但是又随他摆弄也不生气，他经 常把没有子弹的枪扔给几岁的那小孩儿玩，黑泽阵就坐在那里专心的研究枪，他在后面摧残黑泽阵开始留起来的银色头发，给他编小辫。 系统评价那个时候的白夜燐司真是无聊透顶，欺负黑泽阵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让黑泽阵被组织的其他成员笑了个遍。 诸伏景光看着两个人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爸爸背着他，和妈妈还有哥哥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 那个时候真开心啊，现在他最好的朋友似乎也能这么开心了。 诸伏景光停下脚步，道：“那我先回家啦，明天再见吧，zero，还有白夜先生。” 降谷零敏锐的感觉诸伏景光有点不对劲，他连忙喊住好友：“等一下，去我家玩儿吧，那么早回去干嘛？” 诸伏景光犹豫道：“我……” “那我也拜托你去好了，景光，”白夜燐司忽然道，“麻烦你去陪零赶快把他身上的这些伤好利索。” 降谷零立刻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来吧景光！” 白夜燐司放下降谷零，看着他直接拉着诸伏景光的手臂，两个人一起跑进了前方的屋子里。 都是这么温柔的人，不知道到底是谁遇到了谁。 诸伏景光难以抑制的笑了起来。 白夜燐司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没好透的伤口：“真年轻，还能跑得起来。” “行了又不是你从一栋大楼天台跳到另一栋去的时候了，”系统道，“剧情好像推动不少了，不过帮小孩子打架还真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白夜燐司：“你不要乱说污蔑我清白啊，分明是降谷零一穿十，我只是在为了现在我家的孩子这么厉害自豪而已。” 说这话的白夜燐司在电子面板上调出了松田阵平和他父亲的介绍。 他本来今天就打算去处理下这件事的，不过现在看来会晚一些了。 白夜燐司真的挺讨厌这种因为误会摧毁了很多东西的剧情，就算是没办法彻底补救回来，感觉也不能一直过的那么糟糕啊，都给小孩子留心理阴影了。 “燐司，你好慢啊！” “稍等，马上就来！” 白夜燐司应了一声，关掉只有自己能看得见的面板。 降谷零会不会在这附近没有其他的朋友了无所谓，警校五人组的幼驯染之路会变成真的。 松田阵平再次见到白夜燐司，是在他和萩原研二放学时的校门口。 松田阵平看到脸上青了一块的白夜燐司愣了愣：“你不是前几天那个很厉害的人吗？怎么会受伤的？” 白夜燐司：“是这样，我和你爸爸打了一架……” “什么？！” 第10章 赤红的相逢·朋友 白夜燐司像是没察觉到他们的反应，淡淡道：“你老爸不愧是有头衔的职业拳击手，还是很厉害的。” 松田阵平：“重点不是这个吧，你为什么会和我老爸打起来？他可是发誓不打了。” 萩原研二忽然灵机一动：“白夜先生你不会是……故意激怒了小阵平的父亲吧？” 松田阵平一愣：“为什么……” “他还没有真的放弃，我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我没说几句话，他就骂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我打起来了，”白夜燐司道，“之后他和我说，他要是没办法复出得奖的话他和我姓。” 松田阵平：“？？？” 系统用没别人能听到的声音吐槽道：“别扯了你那哪是几句话，正常人听着血压都上来了。” 还好系统不是人，没有血压。 比起那些长篇大论，白夜燐司还是觉得这种方法更好用一些。 他活的比较久，什么话能够准确激怒什么人，又不至于太过火，向来很有分寸。 小孩子一开始崇拜的几乎都是父母，松田阵平小时候也一直跟着他老爸学了很多拳击的招式，目前看父亲的样子他已经打算不再想当拳击手了，可是父亲放弃梦想还是很令人难受的。 在两个少年懵逼的神色下，白夜燐司从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些文件：“我现在在探查当年你父亲被冤枉的案子，之前补偿虽然到位了，但是似乎抓错人的家伙没受到什么惩罚……” 萩原研二下意识惊喜的看向身边的幼驯染：“小阵平，你老爸那件事……” “为什么？”松田阵平忽然出声，打断了萩原研二和白夜燐司，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青年，“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你明明是公安警察吧？” 公安警察那些不都是眼睛里只有国家利益不管其它的吗？ “我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我的私人想法，”白夜燐司直接承认道，“是我有所图谋。” 两个少年同时一惊：“居然光明正大的承认了？！” 这个家伙的脑回路真的想不明白啊！ 白夜燐司伸出手：“能不能麻烦你们和我家的零做朋友？” 还以为是什么重大事情，正在惴惴不安的两人愣住：“啊？” 零是那个金发黑皮肤的降谷零吧？这种事是需要麻烦的吗？ 松田阵平小心问道：“该不会那个零和我们那天认识的不一样，是个很难相处的家伙吧？” “没有，”白夜燐司想也不想就否认了，“他学习好体育也好，品学兼优头脑灵活，稍微和他多说几句话就知道是个很好的孩子了，他的朋友诸伏景光也是一样的……”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目瞪口呆看着话突然多起来的白夜燐司。 松田阵平小声对萩原研二道：“我差点儿以为他在帮儿子相亲。” 白夜燐司是绝对不会用那种办法帮降谷零解决了难题后就不管了的，他们日后肯定都会成为朋友，那幼驯染多几个不是更好。 白夜燐司一口气说完：“考虑的怎么样？” 两个少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呃……” 白夜燐司看向路边开始寻找着什么：“那找个便利店我请你们吃糖？” “不是糖的问题啊？我们都多大了！”松田阵平挠着头发无奈道，“你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正常人交流吗？” 白夜燐司：“嗯，平时只需要想着怎么完成任务就好了。” “……” 该不会平时都是那个降谷零在照顾这人吧？太坦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他们到底还是跟着白夜燐司走了一趟，虽然是白夜燐司要请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不跟着去的话心虚的感觉。 萩原研二本来也打算放学后来这里一趟的。 白夜燐司刚刚在便利店门口的停车位停好车，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在心里问道：“系统，游戏的剧情设置的太密集了吧？接下来十多年要都是这样没的过了。” 系统：“我对天发誓不是我们的锅啊，这里设置的都是让玩家自己在过地图的时候，随机走动会开启一些回忆剧情的彩蛋设置，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巧全赶上了。” 目前白夜燐司已经完成的剧情回忆点是降谷家宅外、宫野诊所、东京公路已经刚刚的松田与萩原小学的校门口。 现在还得增加一个：伊达航的便利店了。 也行，省的白夜燐司还得自己来赶剧情点。 白夜燐司回头将西装外套递给两人：“你们先在一旁等我一下，帮我拿下衣服。” 两人满头雾水的下了车，看着白夜燐司走到另外一辆看似平平无奇的车前，站在驾驶位的车窗那里看了看。 里面有个男人降下车窗骂道：“你找死……” 他刚说出三个字，白夜燐司一把抓住他的头，将他整个人都拽了出来。 被一起拽出来的，还有放在男人腿上没来得及收拾的沾着血的棒球棍。 车上的人不止男人一个，可惜数量对于白夜燐司来说没什么用。 整个过程中刀子和棍子乱飞，那群人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白夜燐司冷着脸，如同之前还在完成任务时的那样，像个煞神般以光速解决了战斗。 他打的一点儿都不低调，为了确认这些昏掉的家伙不会偷偷醒过来跑了，他甚至把人排成一排全都放到了车顶。 系统装模作样：“太暴力了！” 白夜燐司：你别装啊，一千来年你帮我补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本来看到打起来了就准备藏起来的，没想到结束的这么快，两个人不知不觉就找到了便利店门前的角度仰着头看白夜燐司打架。 燐司拍拍手上灰尘，朝着两个少年走去。 他们还以为白夜燐司是来拿衣服的，没想到燐司摆摆手，径直绕过他们走到了便利店的玻璃门前。 那满身煞气让松田阵平感觉浑身一凉。 便利店的门通常是全透明的，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自动门一打开，一个浑身失血的男人拿着棍子冲了过来：“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 白夜燐司身体一侧躲过，下一刻直接挥出一拳打在男人面门。 男人滚回了便利店里，正好滚到货架前，一点儿货物都没损坏。 便利店里的人们目瞪口呆。 伊达航正被他叼着牙签的父亲护在怀里，其他人都鸦雀无声，只有他睁大眼睛指着白夜燐司喊道：“你不是那天的那个白夜先生吗？！” 白夜燐司放下手，淡然走到两人面前，点点头：“又见面了。” 说完后他抬头看向伊达航的父亲：“我记得你是巡查长吧？” 听儿子说过这人是公安的伊达先生立刻就紧张起来：“是，刚才那是……” 白夜燐司道：“我已经都了解了，那些人妄图抢劫伤人，看起来应该是刚刚做下了大事，你判断情况后觉得放下尊严保护这间便利店里的民众们更重要吧？你是不是也已经找时机报警了？” 伊达航刚才还以为他老爸只是给劫匪跪下委曲求全罢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他震惊的抬头看着父亲。 伊达先生也愣了半天，看着年轻人平静的脸色，无奈笑道：“公安警察都是这么厉害的吗？我差点儿以为你刚刚看到全程了。” 白夜燐司只是道：“不愧是警察。” 这下子伊达先生是真愣住了。 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崇拜的父亲，伊达航顿时满脸自豪。 白夜燐司刚才故意让血崩到脸上，在搭配一下那股子阴气，他低头一看伊达航时，左右眼不太同步的光把伊达航吓得一激灵。 “这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惜我不是什么正常人。”听着便利店外响起的警车声，白夜燐司回头看了看那两个正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小鬼，莫名笑了笑，他再次低下头对伊达航道，“我也想问你一下，能麻烦和我家小零当朋友吗？” 伊达航一愣：“哎？” 第二天是周末，降谷零一觉睡到十点，突然听到门铃声，他打着哈欠走过去问了声：“谁啊？” 奇怪了，白夜燐司没听到门铃吗？怎么厨房里做菜的声音还没停？ “zero，是我！” “景？”降谷零一打开门，顿时震惊了，“怎么这么多人？” 打头的诸伏景光指了指另外三个：“我在半路上遇到的。” 松田阵平把戴着的鸭舌帽摘下来，那头被压了半天的卷毛居然瞬间弹了回去：“你不知道吗？” 萩原研二：“之前白夜先生请我们来玩的。” 叼着棒棒糖的伊达航笑着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一次性来过这么多人。 降谷零直接跑去厨房扒着门口喊：“燐司！” 白夜燐司撕包装袋的手一顿，回头奇怪的看着降谷零：“你不和他们去玩吗？” “不是，你怎么找到这么多人的？” “不是我找到的，之前不是你们自己一起行动去做了件大事，这才有的感情基础吗？” 降谷零一愣，想了半天心思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看看白夜燐司塞进他手里的托盘：“我还以为你一大早在厨房里鼓捣什么，这不去全是外卖和零食吗？” 白夜燐司心虚挠了挠脸：“我倒是想自己做，但是我的菜被吐槽一股子一千年前的味儿。” 白夜燐司在进游戏前没学过做饭，进游戏后开始学做饭就是一千年前，可能是他跟不太上时代的变化。 降谷零斩钉截铁：“那种味道怎么可能啊？” 他看着白夜燐司往菜里加了现代的各种调料，过程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这五个少年吃饭的时候，突然都沉默了。 过了半晌，还是松田阵平奇怪道：“这菜怎么一股子一千年前的味儿？” 真是奇怪，他们明明不可能吃过一千年前的菜是什么味道啊…… 第11章 赤红的相逢·时光 这顿神奇的来自一千年前的饭就这么吃完了。 说不上太难吃但是也绝对说不上好吃，就是感觉是真的微妙啊。 “那燐司，我们去踢足球啦，就在旁边的球场。” “你们玩你们的吧，我今天应该能够在家里休息。” 几个小子离开后屋子里顿时是真的清净了下来，白夜燐司在窗户看着他们成全结队的跑出去，半路上降谷零还停下脚步抬头看了过来，准确的找到燐司朝他招了招手。 燐司也招了招手回应，等到彻底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后，白夜燐司瞬间长长叹了口气。 今天终于能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日了，其他人估计都忘了他是个身负重伤活下来的吧？ 系统无奈道：“那不也是你自己的决定吗？之前都说可以休息了。” “我可以休息但是剧情不等人啊，一个小剧情崩塌了引起连锁反应，到时候我回不去家了你养我以后的日子啊？” 系统警惕道：“你不要妄想，我的工资只够自己用的！” 白夜燐司和系统相处了几十年才知道系统居然也是有工资的，但是一直随身的系统要工资到底干嘛这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谜。 现在没有别人不怕ooc，白夜燐司整个人直接跳到床上，完美的砸在床中央。 “嘀嘀嘀！” 白夜燐司的手比脑子还快，拿着响起手机铃的手机就扔了出去，结果手机命好非但没摔坏，还在砸到墙上留了个坑后又弹回了白夜燐司面前。 白夜燐司木着脸看那上面没显示备注的手机号。 他磨磨牙，接了起来。 这种号码有两个可能，一是骚扰电话，二的话…… “清酒，最近如何？” 对面传来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白夜燐司相当熟悉，他沉声道：“我的任务一切顺利，但是那边还是在因为资历的问题卡着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达到那个位置，久等了，朗姆先生。” 心里不管怎么骂，面上该营业还是营业，这就是负责的npc。 按照剧本里的进程，白夜燐司处在失忆状态，朗姆和乌丸莲耶告诉他他是朗姆的心腹，在出任务的时候受伤失忆，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执行曾经的长期任务——打入日本警方高层，甚至是接近那个传说中公安里最神秘的小组。 明面上是这样，但是这其实都是白夜燐司自己设置的必经之路。 不给自己一个红黑都沾边的身份，他没办法确保剧情的顺利修补，出了什么事都没办法及时知晓。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不管是公安还是黑衣组织，都认为白夜燐司是在他们那边被看着长大的。 “顺利就好，”顿了顿，朗姆问道，“之前让那个少年告诉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再过两天就能完成，不过……” “怎么，有什么顾虑？” “让十岁出头的少年参与组织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哦？”朗姆的声音似乎有一些戏谑，“你在担心他？” “不，我听说他是白苏维翁手下长大的少年，能力应该无须担心，但是我怕那位知道后会迁怒我。” 不是可能会迁怒，白夜燐司正在打算迁怒呢。 他手把手教会开枪养大了的黑泽阵，第一个任务都不是他下达的。 在组织大众的认知下，白夜燐司失忆前的身份白苏维翁目前正处于执行秘密任务长期潜伏状态，少有人见过清酒。 朗姆道：“这你无须担心，利用一切完成你该做的事情就好，不要辜负我们的期待，清酒。” 白夜燐司沉声道：“是。” 在黑衣组织boss居住的“城堡”里，朗姆 挂断电话，看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老人：“boss，目前看来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 白发苍苍衰老到不得不随身戴着呼吸面罩的乌丸莲耶盯着桌面上的相框，静静道：“无所谓，不耽误我们的事情就好。” 朗姆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相框的背面，但那个相框已经和其它的一起在那里摆了几十年了，他当然知道内容。 乌丸莲耶的眼睛浑浊到令人看不清楚里面现在是什么目光。 相框里的照片是黑白色的，并且已经泛黄，年代相当的久远，在这个组织里不超过三人看到过。 黑白照片里的青年穿着整齐的西装，手里还端着酒杯，根据模糊的背景来看这似乎是一场酒会，相貌英俊的青年不经意一回头注意到了照相师的拍摄，却没怎么在意的笑了笑。 那个及其淡然自若的笑意就此定格。 照片里还有半只手，看来是被裁掉了的另外一个人的，这张照片一看就知道拍的太匆忙，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那透过时光传来的，青年眼中如同星月般的光。 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行日文“希望我的朋友”，这似乎只是半句话，另外半句和被裁掉的照片一起消失了。 一百多岁的乌丸莲耶长长叹了口气，道：“还真是很久了啊。” 曾经和他一个时代的故人都已经消失了…… 谁也想不到照片里的青年正活生生坐着呢。 白夜燐司通过系统查看这段剧情时，忍不住有点儿尴尬：“不行我不能看了，虽然都是自己选的结局和过程，但我还没脱敏呢！” 系统：“不是吧喂，这都百年前的事情了。” 白夜燐司想起那次死的凄惨程度，因为时间太短了都没有什么别的认识的人，死之后还没有立刻创造新身份而是去了回“那个地方”休息，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我的脱敏不是根据时间来到，是我的记忆力，为什么我记性这么好啊？”白夜燐司吐槽了一句，提着气站起身准备去工作，“得了，天选打工人出发吧。” 系统：“我给你算了下，你现在应该是能够同时做五份工作呢，和日后的安室透差不多了，你加油。” “那是什么好的记录吗……”白夜燐司没好气道。 他现在的怨气肯定比之前的煞气浓重多了。 这个年龄的少年聚集在一起，可以做的事情简直是太多。 五个人一不经意就在外面疯了一天，搞得全身都是灰也没停下来。 “降谷，传球传球！” 松田阵平接球，没想到脚下不稳球踢飞了出去。 足球笔直的砸向场边的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被他一把抓住。 “抱歉！”降谷零离得比较近，他第一个跑了过去，“你没事……哎？” 考进来才发现这个少年居然是银色的头发，眼睛也是绿色的，可能是和降谷零一样的混血儿。 降谷零还没来得及升起一些亲切感，银发少年忽然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着实算不上友善，看的降谷零心头一惊，可那足球却好好的递回了他手里。 降谷零抱着足球，奇怪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zero，没事吧？” “嗯，应该吧……” 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一个银发少年啊，那是谁？ 黑泽阵还没走出去多远，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道路的尽头，白夜燐司走了过来：“又见面了。” 黑泽阵的眼睛动了动，很快就压制了下来，他看看白夜燐司的打扮，问道：“你要出任务吗？” “嗯，是需要稍微遮住脸的，”白夜燐司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帽子，“你最近都待在我附近吗？不回去你自 己的住所？” 银发少年忽然嗤笑一声：“我没有那种东西。” 白夜燐司发现他和降谷零他们见过了也无所谓，他现在实际上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白夜燐司：“你住桥洞？不太好吧？” 黑泽阵：“……” 他的嘴角抽了抽，低下头在白夜燐司看不到的地方流露出了熟悉的无奈神色，下一刻他抬起头时这种无奈消失不见，他朝着白夜燐司伸出手：“带我一起去。” 黑泽阵的身高将将够到燐司的肩膀，脸上也还没有任何属于黑夜里的那些人的气质，尽管他已经尽可能伪装的很像了。 白夜燐司抬手直接将帽子扣在黑泽阵头上：“好啊。” “啊，抱歉顺手了，那个你要是不喜欢我给你换。” “不用。”黑泽阵自己正了正，压低帽檐，看起来还真有一回事。 太阳快下山时，便利店也解决不了五个人的疲劳。 打的猛过头的松田阵平是被萩原研二背着的，现在这么个状况想立刻回家也做不到，大家还是一起回了降谷零家里。 诸伏景光回忆道：“白夜先生说会一直在家里吧，现在好像是饭点儿了？” 五个人同时想起了不美好的回忆，神色一变。 降谷零硬着头皮敲了敲门：“燐司？” 松田阵平随口道：“说真的你俩终于亲近点儿了，之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不熟的亲戚。” “我认识他的时间只比你们长一天，”里面没人应答，降谷零奇怪道，“人呢？” 他从藏钥匙的地方拿出钥匙开门，几个人一进屋，却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 降谷零还以为白夜燐司睡着了，去卧室找了找，也是空无一人。 从二楼望着客厅里的话，看着橘红色的夕阳，降谷零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孤寂。 伊达航问道：“白夜先生不在吗？” 降谷零摇了摇头，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他本来以为是白夜燐司回来了，没想到进来的是之前照顾降谷零的保姆，白夜燐司找她来给他们做晚饭。 打电话白夜燐司不接。 一瞬间降谷零竟然有种回到了遇到白夜燐司之前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诸伏景光小声询问自己低气压的幼驯染：“你没事吧？零？” “我当然没事了，”降谷零眼睛里的别扭不爽瞎子都能看出来，他飞快的扒饭把脸颊吃的都鼓了起来，“我当然不可能在想那个家伙啊！” 其他四人：“……” 不是，还没人这么问呢吧？ 第12章 赤红的相逢·局势 “白夜先生是公安警察对吧？虽然大人们说过公安的很多坏事，但是感觉白夜先生很帅气啊！”伊达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亮，想的都是那天在便利商店里的事情。 松田阵平道：“要是这样的话感觉当个警察也不错？” “降谷？”萩原研二看向降谷零，“你将来想当警察吗？” 日本的孩子们大多数小时候的第一偶像都会是家人，梦想也会是他们的职业。 疯狂扒饭的降谷零一把放下空了的饭碗，憋着气道：“不想。” “……你真的没事吗？” “都说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房门忽然被打开，白夜燐司走了进来：“我回来了，哦，你们在吃饭啊？” “白夜先生！”诸伏景光他们招呼了一声，都主动走过去，“你是去执行任务了吗？” “嗯，我感觉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就去做点儿能热身的。” “那是什么程度的啊？” “嗯……”白夜燐司望着四个少年的眼睛，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抓了两个炸弹犯，半路阻止了一个抢劫的，还有个不能透露的绝密。” 这些是在带着琴酒完成黑衣组织的任务后回来的路上顺手做的，不是白夜燐司的本职。 系统：啧，你不社畜谁是社畜？ “？？？” 这居然还能算是热身？！ 诸伏景光无奈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果然感觉还是很帅呢。” 只有降谷零趴在椅子背上，看似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实际上他的心里有点儿雀跃，大概是那种哪怕景光他们今天都住在这里，能和白夜燐司毫无顾虑说话的也只有他自己的感觉。 白夜燐司对诸伏景光的夸奖，尽可能的勾起了一个笑容：“谢谢。” 哪怕在和系统互相吐槽彼此时，白夜燐司的笑容也是这样子别扭的，他已经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差点儿忘记怎么当个正常人的那种感觉…… 诸伏景光指着餐桌道：“我们还没吃完，您吃饭了吗？” 白夜燐司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怎么饿，你们要是累了和家长说一声就住这也行，都让零帮你们安排吧。” 他摆了摆手，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半路上和降谷零打了个招呼：“好好和朋友们玩。” 降谷零本来想站起来，却又半路坐了回去：“哦。” 诸伏景光发现降谷零的低气压消失了一瞬间，可没过几秒钟又起来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白夜燐司回到房间里可不是去睡觉了，他还得给朗姆那边打报告，以及给公安说一下今天的事情。 系统那边还催着让他查看接下来周期的任务清单。 对工作早已经得心应手的白夜燐司加紧忙完了，一看任务清单，也就是游戏需求梗概，发现接下来需要是一个小高潮的剧情，在这段剧情后的有一段时间的故事，游戏里的玩家是看不到的，对他们来说就是时间跳跃大法。 白夜燐司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那帮小孩子也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 要他主动给什么问题都没有的小孩子找什么意外太难为人了，再加上万一出个差错改变他们的性情那得不偿失。 果然还是带他们好好玩儿比较好。 “话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零的话怎么那么少？我没招惹他啊？” 系统无奈道：“你总让他喊舅舅，结果走了不告诉他回来了和其他人打了一拳招呼这才和他说了一句话，谁正常能开心啊？” 白夜燐司恍然大悟：“我本来是想着平时和他相处的最多，无论怎么看我目前都是偏他的。” 系 统：“打个比方，你爸妈成天揍你，特别疼爱你表妹，结果很久以后和你说是想你变成人才，他们对你表妹保持无所谓的态度，所以他们最疼爱的是你，你乐意吗？” “我会觉得这种人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白夜燐司道，“明白了，看来我得想办法哄下那小子。” 说完后系统自己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你怎么理解的这么快？你爸妈不是……” “我爸妈在现实里也没很久了，但是他们不在乎我本来就是真的，理解起来还是挺简单的。”白夜燐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些都是和系统聊天提过的，他们相处太久，记忆偶尔模糊一下也正常，白夜燐司已经完全对过去脱敏了。 降谷零和其他人打游戏的时候，手机接到了白夜燐司的消息。 [抱歉白天走的太匆忙忘记和你说了，我大概从一个小时后开始到明天一直都有空，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zero？” 诸伏景光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嗯？我没有啊，”降谷零一愣，立刻强制将表情压了下去，“你看错啦，景。” 诸伏景光：“……” 不会是刚才白夜燐司给他发了什么吧？ 真是用膝盖都能猜到的事情。 降谷零开始冥思苦想想去的地方。 之前因为没有家长陪着，除了学校组织的旅游踏青之外真的没怎么出过门。 他忽然灵机一动。 [好啊，你说的必须得办到，我想去看日出] 编辑到一半，降谷零看了眼旁边在和松田阵平他们说话的诸伏景光。 [也要带另外四个人一起，人多比较热闹！] 诸伏景光估计也是没去过的，降谷零本来是想等两个人再过几年就去看，没想到现在能有个人带他们去了。 单独叫诸伏景光的话，降谷零怕他觉得打扰人不肯一起。 白夜燐司的回复一如既往的简洁：[没问题，明早四点，今晚记得早点儿睡] 白夜燐司再三确认自己的语气很和蔼，没有任何生硬，这才发送。 他有些得意的对系统道：“我感觉这次没什么问题了，说不定零一激动就会喊我舅舅！” 系统：“嗯？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 白夜燐司说是要至少一个小时后才有空这件事说的真的非常准确，他最后要做的事情就是清理一下其他身份的信息。 他同时在不同地点都修补过游戏剧情，还感慨过怪不得程序员修复不了这么大的地图肝得报废，所以他们选择别的世界的人来替他们报废。 因为这些地方相差着可能是不同的洲，系统也确认过基本没有窜地图的可能，白夜燐司直接贪图方便用了一张脸。 白夜燐司目前主要身份里还有一个活着的，是一个虽然亚洲血统但是生在法国的异能者。 异能者的存在就是让游戏里的公安部门产生变化的原因之一，那些是普通人不为人知的都市传说，是高层们同时守口如瓶的秘密。 每个国家几乎都有由强大异能者组成的组织听命于国家部门，白夜燐司在法国的那个身份也加入了法国的异能者组织，还在里面教过一些学生。 外面的世界其实还算是挺混乱的，异能者作为暗地中主导的战争正在持续，日本国内却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作为港口城市的横滨受到了一些打击。 这其实都是白夜燐司干的，他暗中操控了走向，防止国内的剧情因为战争而被扭曲，不然他的工作量会比操控国家抉择还大的。 他在法国那边的学生魏尔伦给他发了好几个邮件，他赶紧挨个看完给回复了。 内容大概是最近白夜燐司没什么消息那边比较担心，还有上面有人说有事情想让白夜燐司去办，问问他最近在忙的事情怎么样了。 白夜燐司敢说自己是最强的警察，要说个最强的异能者也成，不过异能者的构成太混乱，要是有人来挑战他会很麻烦，所以他尽可能的低调了。 一开始白夜燐司在日本异能者里看到夏目漱石这个名字就惊讶了一阵子，被系统解释过后再看到保罗·魏尔伦等一系列光耀了文学史的名字时就淡定了下来。 他还能对系统提意见：“你们参考了现实文豪这没问题，但是建模差距太大了吧？” 魏尔伦黑色长发绿色眼睛，相貌俊秀能力强大，这全都点满了，就是和现实的魏尔伦看起来没有半毛钱关系。 系统：“只是参考嘛，真摆个胡子大叔去那不赚钱的。” 成，不愧是资本家派出来的系统。 白夜燐司回复魏尔伦的邮件内容里道：我这边快要结束了，确保了关于牧神和他所做的研究后我再接其它的任务，有空我会去看你的。 牧神也是个异能者，更准确来说是个比宫野厚司更适合疯狂科学家这个称呼的人。 白夜燐司在调查他的研究，那边的事情他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现在是在等系统的下一步推进要求，以及趁机摸鱼。 “摸鱼？”系统难以置信道，“只是把任务从两个减少到一个，这都能算摸鱼了？” 白夜燐司愣了愣：“……我去，被pua了。” 养孩子这事儿白夜燐司擅长，在牧神那边看着的现在就是个也是金发的少年，不过此金发可和降谷零这个金发差距颇大。 大到一个是人，一个不是人。 这边的科技设定极其发达，白夜燐司甚至想过把人造人之类的方法背下来回去现实里，后来想想这段是开启了恶魔之门的行为还是算了。 第二天四点，白夜燐司走出房间，果不其然看到降谷零他们五个还是横七竖八的睡在客厅地摊上。 半夜的时候他出来了一次，给这些小家伙拿了毯子。 白夜燐司来到他们身边，看着睡的露肚皮的露肚皮，姿势奇怪的姿势奇怪，忍着笑意扬声道：“起床了！” 当然，照片已经拍好了。 第13章 赤红的相逢·日出 这回没有喝多，白夜燐司能挨个把东倒西歪的五个塞进车里。 除了精神完全看不出早起的白夜燐司，五个人都哈欠连天，一直到了目的地下车被风一吹，大家才好起来。 “我们快去爬山吧！”这毕竟是降谷零提议的，很期待的他笑着招呼着众人，“不如一起来比比看谁能最快爬上去啊？”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不少人都来了这里，这是附近最适合看日出的地方了。 其他四人纷纷雀跃的“哦”了一声，降谷零看向后面慢慢走着的白夜燐司：“一起吗？” 白夜燐司：“好啊，是要分胜负的吗？” “既然的比赛的话，那当然得……”松田阵平走过来，话刚说到一半，面前忽然猛地刮起了一阵风。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下意识闭上眼睛，风消失之后重新睁开，面前空无一人。 “……” 十几分钟后，五个少年气喘吁吁，难以置信的看着山上十几米远的地方，叉腰低头望着他们的白夜燐司。 在微微泛白的夜空下，白夜燐司跑了那么远竟然脸不红气不喘，他挑起眉竟然有些得意的看着五个人：“我赢了。” 松田阵平毫不客气的指着他喊道：“你那是抢跑吧！话说怎么会有和小孩子争输赢的大人啊？！” 萩原研二一下子坐到地上，叹了口气：“腿的长度就没法比。” 诸伏景光擦了擦额头的汗：“白夜先生是真的……很想赢啊……” 只有伊达航惊喜道：“这就是最强警察吗？” 看来白夜燐司的架势把伊达航唬的很成功，降谷零无奈道：“那个家伙只是耿直过头的大人吧？话说明知道赢不了还非得追着他跑的我们在干什么啊……” 走不动了。 最后是白夜燐司走了下来，把瘫在那里的五个人挨个抱了上去。 白夜燐司的抱法可不怎么温柔，他直接把人夹在了手臂下面。 这个姿势十分吸引人的注意力，感受到旁边路人传来的目光，降谷零捂住脸：“可恶，我以后一定会长的比你高，跑的比你快的！” 到时候直接反过来！ 白夜燐司抱诸伏景光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啊，我的气球！” 不知道怎么回事，来这里玩的小孩子的气球脱手飞了出去，卡在一个很高的枝杈里。 那棵树没什么好抓握的地方，爬起来很难，就在父母面对失落的孩子无奈时，白夜燐司脚步一转。 诸伏景光愣了愣：“白夜先生？” “都说了可以像零那样喊我的，”白夜燐司把诸伏景光举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个高度你能够到吗？” 诸伏景光尝试着伸出手，却还差着很远的距离：“不行啊！” “那你在我肩膀上站起来，放心我会扶住你，你要是害怕就直接朝下跳，我也还是会接住你。” “好。” 就这个距离其实诸伏景光还不至于害怕，他踩着白夜燐司的肩膀站了起来，轻轻松松就拿到了气球。 那个差点儿以为自己要丢了气球的孩子顿时喜出望外喊道：“我的气球！哥哥好厉害啊！” 诸伏景光一手扶着树干，弯腰把气球交给了道谢的孩子父母，他的脸色有些发红：“没有啦。” “干的不错嘛，诸伏！” “那小子把你看成英雄了哦！” “好厉害啊诸伏哥哥~” 松田阵平他们远远看着，虽然没有力气，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喊出来。 诸伏景光的脸顿时更红了，只有降谷零喊了一句：“要小心的下来啊，景！” 诸伏景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踩着白 夜燐司，连忙就想下去，没想到一个不稳他顿时脚下一滑。 “啊！” 那仅仅是一瞬间，诸伏景光甚至确定自己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他面前的景象就从天空变成了白夜燐司的脸。 诸伏景光忘记了动弹，愣愣看着白夜燐司的脸：“那个……” 那只左眼为什么……像是什么都照不出来的深渊一样呢？ “我不是说了我会接住你的吗？”白夜燐司将诸伏景光放了下来，“还好吗？” “你没事吧？”瘫着的四个人见此情景，竟然歪七扭八的跑了过来，担忧看着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看了看朋友们的脸，又看了看白夜燐司。 青年注意到他的目光，尽可能的笑了笑，轻声道：“日出，快要开始了。” 诸伏景光忽然意识到，他所苦恼的事情已经出现了解决的契机。 突然出现的白夜燐司，没有表现出过那么多温和的神色，还总是像小孩子一样较劲，并且在面对敌人时可怕的不行，可是……他就是会给人一种，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会包容你的一切的感觉。 白夜燐司突然接到了诸伏景光好感度大幅度上涨的提示。 系统分析道：“我猜测现在的诸伏景光把你当成父兄一类的角色了，说不定在下次和哥哥打电话时会提起你。” 白夜燐司：“那为什么就只有降谷零不肯喊我舅舅？” “……你不要再纠结这个了！” 白夜燐司没法不在意，之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存在，他都没搞清楚，这样下去的话他能记到脱离游戏。 到底是什么样的代码能如此活灵活现？ “太阳升起来了，日出了！” 天边的太阳又一次升起，照亮了天空，身边顿时响起了好几声期待的惊呼声。 这和在自家房顶上看到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们都下意识的笑了起来，降谷零笑着下意识看了一眼白夜燐司，却发现他没有笑也没有表现出平时的平静，神情十分复杂。 “燐司，你在想什么？” 白夜燐司闭了闭眼：“只是觉得这个景色真是太美了，世界让一些人没办法看到它真的很不公平。” “这个国家能有这样的景象，真的很棒。” 白夜燐司在最激进的时候，干脆想过在幕后主导这个国家完成一切算了，但他最终没有那么做。 “我现在又觉得，”白夜燐司睁开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左眼在美瞳后隐约反射出了一些金色光芒，他轻声道，“能和你们在一块看到这个景象真的很好啊。” 降谷零：“……” “zero，你快看……zero？” 诸伏景光呼唤了幼驯染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只能伸出手在发呆的降谷零面前晃了好几下才把他喊醒。 白夜燐司用手机帮他们五个拍了不少照片。 “燐司，你也过来啊！” “我？”白夜燐司摇摇头，“我几乎没照过相的。” 因为时间过去很久后再看到以前装束完全不同的自己，会有种诡异的感觉。 “没照过又不是不能照，快来啊！” 松田阵平降谷零他们硬生生把白夜燐司薅了过来。 最后设定好的十秒钟自动拍照没弄好，在白夜燐司的较劲下，他们一起摔倒在地，留下了一张堪比惨案现场的日出合影。 那是唯一一张有白夜燐司的照片，这个人在公安里的身份过于机密，就连这张都是降谷零好不容易才打印出来的。 照片上的青年被四仰八叉的几个少年扑倒，虽然充当了垫子，清俊的半张脸能看出无奈的神色下隐约透露着笑意。 松田阵平是唯一一个反应过来的，拼着在十秒钟的最后一刻艰难比了个耶。 降谷零的脸被挤在诸伏景光腿下面，只能清楚看到一只眼睛。 降谷零后来总是会回忆起那天的情景。 去的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回来也没有，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并且每个人都很开心。 除了阳光外，只有一个人在初升阳光下的脸变成了降谷零刻印在灵魂里的记忆。 白夜燐司还在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该怎么确保降谷零在成长过程里完全不会因为发色和皮肤被歧视而产生难以察觉的心理问题。 有了松田阵平他们这些朋友，可是其他嘴欠的人却不会完全消失。 白夜燐司也想到了因为在黑衣组织里成长才没这种苦恼，但是也难说未来的琴酒。 想着想着，白夜燐司拽了拽自己的黑色头发。 他好像有办法了，这种事必须得感同身受才行。 那天放学的时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前一后疾奔到了附近的理发店。 降谷零喘着粗气一把推开理发店大门：“燐司，你干嘛呢？！” 收到白夜燐司发的信息时他愣了好几秒钟，意识到不妙就赶紧拉着诸伏景光跑来了。 白夜燐司发来的短信拍了张自己发梢的照片，配文：我想把这个染成白的。 降谷零闯进来时，白夜燐司和理发师一起看了过去。 此时白夜燐司的一缕头发正在理发师那里实验颜色，降谷零一看还来得及立刻跑了过去：“不要弄这种小孩子一样的事情！” 白夜燐司愣了愣：“公安那边不管我染头发……” “谁说这个了！” “我偶尔也想做个形象改造。” “不要说这种简陋的谎言！”降谷零完全看穿了白夜燐司的说法，全给他堵了回去。 用膝盖想都知道白夜燐司染头发是为了他，降谷零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看着炸毛的降谷零，白夜燐司不解。 头发得先经过漂染才能染成白色，白夜燐司和降谷零据理力争，最后给自己弄了个挑染。 诸伏景光看了看：“感觉还挺酷的？” 降谷零叹了口气：“总之就这样吧，染一头绝对不行！” 他知道白夜燐司想做什么就够了，没必要啊…… 白夜燐司连连答应：“好好，听你的。” 小孩子心理真难猜。 不过白夜燐司都做到这种程度了，降谷零说不感动也是不可能的。 趁着这边暂时没什么大事，白夜燐司利用系统的能力，去了趟法国。 系统会帮他把地图之外的时间暂时冻结，所以没关系。 白夜燐司拿出眼镜换上白大褂，进入了某个私人实验室。 系统光明正大的在人前显露出身形，但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放飞自我是有原因的，他变成了一只三花猫趴在白夜燐司肩膀上，帮他营造着一个科学怪人的身份。 “教授，你在这里啊，牧神刚刚还在找你。” 私人实验室防备森严并且禁止随意外出，在众人眼里白夜燐司只是去上了个厕所。 白夜燐司看着迎面走来的研究员道：“反正也是黑之十二号的问题吧，我马上要去看他，我直接去看看好了。” 年轻人研究员看了看不远处的安保，轻声对白夜燐司的道：“牧神似乎在苦恼要不要给予黑之十二号人性的问题。” 白夜燐司倒是没什么诧异的感觉：“他不会给的。” “哎？你怎么这么肯定？” “连名字都没取，怎么会有想这些事的心？” 第14章 赤红的相逢·新生 牧神是个十足的内心疯狂的家伙，让他去将一手创造出的人造人抚养长大，只会得出心理更为扭曲的存在。 说起来黑之十二号，没有父母兄弟，没有自己的目标愿望，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白夜燐司某些时候会突然在他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 当然黑之十二号并不羸弱，他是被无数遍改造后，以人造人的躯体填充了“神明力量”的强大异能者，可以位列异能者顶尖的超越者的位置。 他之所以被困住，是因为牧神在构成他人格的代码里增设了很多控制他的条件，以及……这个少年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诞生是要做什么。 系统变成的三花猫灵活的在白夜燐司两侧肩膀和头上窜来窜去，明面上是在喵喵叫，实际上却是在用只有他和白夜燐司能听到的声音道：“啊可算是能够现形了，我一会儿想吃小鱼干儿！” “你是变成三花猫又不是真的三花猫，悠着点儿。” “夏目漱石变成三花猫后也和猫看起来没区别了啊，上次他变成的三花猫来找你要吃的，你不是还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了吗？” 白夜燐司言之凿凿：“我那是尴尬的！” 系统：“……” 白夜燐司在日本奔走了那么长时间，认识了横滨的学者政治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系统的形象就是参考的用异能力变成三花猫的夏目漱石的形象，他想着反正只是一只无辜的猫咪没人会记得长什么样。 白夜燐司像个真正的实验研究员那样，穿过层层封锁，最后打开的自动门后，空荡荡的场地内站着一个人。 还没有完全长开但身形已经很高挑的金发少年背对着白夜燐司，在他手上泛起血色红光，控制重力的异能包裹着手中的钢铁，将其一点点的压缩成极小的铁球。 可无论怎么做，最后剩下的那个小铁球都无法再缩小了。 “物质没办法彻底消失，所以最后只能剩下那些了哦。”白夜燐司望着他道，“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金发少年愣了一下，他随手扔掉了刚才那批人交给他的铁球，回头望着青年：“是你……” 牧神禁止让他摄入过多的外界信息，所以他并不知道白夜燐司的名字。 知道了也没什么用，白夜燐司在法国的地上使用的身份姓名都是假的。 黑之十二号这个代和少年完全不搭配，白夜燐司不得不承认牧神的审美完美到了极致，哪怕还有些稚嫩，可少年精致的容貌能够让任何人都从心底深处产生感慨，那宛如是神明的造物。 不过这比喻并不正确，不是神明的造物，是被拉入人间束缚的神明。 他现在已经开始派上用场了，牧神实验过，完全不知道那些场景是什么的黑之十二号在牧神的操控下将一切都粉碎，也就没人能将他的情报传递出去。 “神明”不知杀戮的意义，无所谓生命的流逝。 白夜燐司已经能够预见不阻止牧神的话，接下来这个世界会有多混乱了。 三花猫从白夜燐司身上跳了下去，看似随意的去房间里到处嗅闻，倒是有点儿像狗。 现在的黑之十二号眼神还挺单纯，白夜燐司看着那张没比降谷零他们大几岁的脸，道：“我帮你的异能力想到了名字，平行集……你觉得怎么样？” 异能者们异能的名称好像都是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但金发少年不属于正常的范畴内。 黑之十二号：“为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白夜燐司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我可没办法解释。” 不光是因为牧神，他总不能告诉黑之十二号，他知道你未来的名字是兰波，可惜符合异能名字的书名意外被魏尔伦给占据了，他就 只能在魏尔伦的作品里找，翻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个用作异能力名字还算不错的。 白夜燐司心道魏尔伦和兰波一起出现就对了，颜值还都拉的这么高，这就能看出来游戏明目张胆推cp的想法，不过这也没关系，等到将来法国副本一开大家都去看他们更没人管他这个炮灰掉的npc了，成功逃离被嗑。 系统总感觉哪里不对：“我原本想说你在这拉什么郎啊，可是想想好像又不是拉郎……” 白夜燐司在牧神不知道的时候教了黑之十二号很多东西，只是告诉他别显露出来，这个少年也就听话的没让任何人看出来。 看着不能解释的青年，金发少年低下了头。 他直接将头扭向别处：“无所谓。” 少年有些长了的金发披在肩头，伴随着动作滑落。 “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每次给你找的理发师都是我同事兼职难为死他们了，”白夜燐司拍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坐到那边的椅子上去，“扎个头发……你有比较感兴趣的发型吗？” 看着彼时还挺乖的人，系统龇牙咧嘴：“这个地方的cg我绝对是犹豫的，和日后一比那绝对是ooc了。” 系统内部有整个游戏的资料数据，他对这些人原本的的性格身世和未来都了如指掌。 “我只知道你说过的，他的名号是什么欧洲暗杀王，北欧放浪的神明……我去比黑之十二号还中二，我服了。”白夜燐司想一想都要起鸡皮疙瘩。 那都是日后的事情，现在的白夜燐司……在异常专注的尝试给魏尔伦的一侧头发编小辫儿。 养的孩子多了，他就擅长这种无聊的事情。 法国副本暂时平稳，日本的任务也忽然进入了平稳期，让白夜燐司好好喘了口气。 在系统给出的任务要求里，代号为aptx4869的药物是必不可少的道具之一，在日后的时间线还能给出让玩家选择使用这个药物道具更换外貌形象的一次机会。 白夜燐司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帮乌丸莲耶寻找制作长生药，宫野夫妇没有去乌丸集团，却并不代表研究会停滞。 白夜燐司直接把资料和充足的资金材料都交给了他们，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请他们随意。 时间就这样一步步从春迈入了冬。 那天踩着皑皑白雪一下车，白夜燐司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降谷零喊住了。 降谷零身上还背着书包，穿着很厚实的衣服，难以置信看着身上薄薄一层的白夜燐司：“你衣服呢？你不会早上就这么出门的吧？” 白夜燐司被他说的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我不是多穿了件风衣吗？” “那么薄的风衣有什么用啊，”降谷零简直是快要气死了，扯着他就往家里跑，“真是的……冻……冻伤你算了！” 燐司的手冰凉的像是刚从冰窟窿里拉出来的，可他本人却没有受到半点儿影响，反而是配合的弯着腰和个子还不够高的降谷零一起跑：“不冻死我啊？” “不要说那个词，你可是警察，说这个词多不吉利啊！” “zero！白夜先生！”远远的忽然诸伏景光高喊着跑了过来，他才刚和降谷零分开打算各自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急急忙忙又跑了回来，诸伏景光喘着粗气道，“我听说艾莲娜阿姨去医院了！” 降谷零一惊：“医院？受伤了吗？” 白夜燐司沉吟了一会儿：“哦，原来如此。” 这个时候去医院只可能是一件事嘛。 怪不得系统那边已经在给他下发新npc讯息了，他这下子更是一步到位直接从出生开始了。 新出生的那孩子被取名为宫野志保，是个女孩儿。 本来降谷零他们约了 明天五个人一起去室内体育馆打棒球的，结果知道了这个消息，行程改成了医院一日游。 这五个人里，诸伏景光有个哥哥，萩原研二有个姐姐，他们本来就都很照顾年纪小的宫野明美了，现在突然又多出了个那么小的妹妹，都惊讶的不行。 “过去过去，该我看了，伊达你弯腰啦你太高了！” “降谷你这小子，别总趁着身体灵活就钻空子。” “哦？那要比比看吗？” “好了好了，松田zero你们两个这是要比什么啊？”诸伏景光连忙劝架。 新生儿第二天能出来的时间就那么点儿，最后这五个小子因为过度闹腾被护士赶出了病房。 顿时安静下来之后，早就已经和宫野厚司一起坐在墙边上的凳子上的白夜燐司递给宫野厚司手帕：“可以擦一下脸，不过我都不知道有孩子是这么让人激动的事情，你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了吧？” 宫野明美就趴在病床边上，安安静静的笑着和母亲说话，逗着刚出生的妹妹。 宫野厚司道了谢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不是第几次的问题啊，哭成这个样子我也是丢人了，白夜你应该也会理解我的吧，毕竟你和零君他们也是一家人啊，甚至有点时候他们和你亲热的，会让我以为你家里有五个孩子。” 白夜燐司对这些事情有点儿眉目，他以前还是养过很多孩子的。 白夜燐司道诚恳对宫野厚司道：“我对养孩子还是有那么点儿心得的，你才是第二次不熟练也正常，有问题可以问我。” 宫野厚司：“……嗯？” 哪里不太对劲？ 系统吐槽道：“得了吧，你那半瓶水晃悠的水平，还不都是那群npc自己努力生长。” 白夜燐司看向闭合的门口，从门缝里看到了好几只扒着门缝看的眼睛。 时间在宫野志保学习翻身、坐起、走路的节奏里一点点流逝。 朗姆最近去了美国那边解决组织资金链的问题，顺便……也带走了白夜燐司给他的初版“银色子弹”。 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制造出来的第一版一共两颗，还有一颗经过了更多实验步骤的，白夜燐司让黑泽阵把它带去给了乌丸莲耶。 这件事没过几天后，正在执行任务的白夜燐司接到了一个比较令人意外的电话。 白夜燐司拿起手机贴在耳畔：“赤井？” 第15章 赤红的相逢·赤井 “许久不见，白夜。”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最近如何？有空吗？” 白夜燐司直截了当道：“你要是有事拜托我，我限你三秒钟之内说出来，不然就没空了。” 赤井务武顿时笑了一声：“这种说话方式，果然是你啊。” 赤井务武是英籍日本人，就职于英国情报组织i6，大儿子都已经15岁了，无论怎么看都和白夜燐司扯不上关系，甚至本来应该是对头。 谁让白夜燐司在全世界范围内的交际太广，现在的这个身份在执行某些任务时意外认识了别的互相欣赏的人，并且保持了一些私人联络。 面对赤井务武的话，白夜燐司无情道：“三秒钟过去了，我没空了，再见。” “……等等，我这次是真有事情要拜托你！” 赤井务武现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他受到好友的拜托奔赴美国来查探羽田浩司身死一案，结果却发现这后面关联着一个异常强大的组织，他现在越卷越深随时可能被那个组织找到，甚至家人也可能受到牵连。 他的妻子赤井玛丽也是i6的特工，不过现在怀着孕，还得保护他们的两个儿子，英国那边太混乱了，所以他告诉妻子带着孩子去较为安全的日本定居。 日本有从赤井玛丽的妹妹一家在，不用担心太多的生活问题。 赤井务武从妻子的电话里听说了赤井玛丽的妹妹宫野艾莲娜居然和白夜燐司认识，当时大吃了一惊。 听说那个白夜燐司甚至养了几个孩子后，赤井务武好久没说出话来。 从前的白夜燐司全身上下那可是都散发着“我一顿能吃三个小孩儿”的气息啊。 不过这下子正好的是，听说那些孩子和他的儿子差不多大。 “嗯？”听完赤井务武的话，白夜燐司愣了愣，“你让我帮忙看一下你的两个儿子，秀一和秀吉？” “对，他们两个都是很听话的孩子，我想着让他们跟着你一段时间。” 白夜燐司满头雾水：“为什么不能跟着他们母亲，年纪都已经十几岁了，不会捣乱的吧？” “玛丽那边有她妹妹帮忙也没什么太大问题，但是你知道孕妇一般情绪不太稳定，我的事情加上那两个小子可能闹着要找我之类的，我怕玛丽忍不住揍他们……” 白夜燐司：“……” 不愧是亲妈呢。 这是一方面，关键的是白夜燐司的身份和身手都能更好的保护不应该被卷进这些事里的两个孩子，还能在赤井玛丽不方便的时候教给他们一些自我保护的能力。 白夜燐司问道：“赤井，你在美国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是一群乌鸦，白夜，”赤井务武的声音变得极为低沉且迅速，“我的时间没那么多了，很开心能和你最后打一个电话，那就这样吧，拜托了。” 白夜燐司毕竟和他不是一个国家，能完成他的托付已经是很够意思了，再说那个庞大的组织，哪怕是白夜燐司也无法直接撼动。 挂断电话后，白夜燐司同时看到了系统推送的新任务。 白夜燐司道：“我从见到赤井务武的第一天就猜到他会和主要角色有什么关系的。” 系统：“那你猜深度参与主线剧情的是谁？” “我不猜，等看到人对上名字我大概就知道了，”白夜燐司知晓一些npc的身份和结局，赤井秀一和赤井秀吉他都扫到过，只不过没怎么记住脸。 他准备给美国的黑衣组织同事贝尔摩德打个电话，毕竟赤井务武的暗示都如此明显了，除了黑衣组织外也没人能在这个游戏里的代称是乌鸦。 很有可能赤井务武是直接和朗姆对上了啊。 晚上的时候白夜燐司给降谷零说 了下可能要来两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起住一段时间的事情，降谷零倒是没什么意见，还好奇了一些会是什么样的人。 见到赤井秀一赤井秀吉的那天，宫野厚司需要忙着工作，宫野艾莲娜在照顾姐姐，宫野明美去上学了，也因此多出来一个小家伙没人管。 为了赤井家的两个孩子请了假的白夜燐司就把小家伙带上了。 他们好像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可以帮忙照顾对方孩子的关系。 燐司从诊所的后门进去带走了宫野志保，宫野厚司把他从前门送了出去，一出去白夜燐司就看到一高一矮的两个少年在前面说话。 赤井秀一今年刚初中毕业，赤井秀吉还在上五年级。 “像母亲说的那样，父亲那么厉害，肯定没多长时间就回来找我们，别担心了，秀吉” “嗯，我知道了，秀一哥”个子比较小的弟弟点了点头，“说起来，刚才看到的表妹真的很可爱啊，妈妈生的也会是妹妹，好期待啊！” 年纪小话多一些的是赤井秀吉，看起来比较活泼，年纪大话少的是秀一，比较沉稳，和赤井务武某些方面挺像的。 赤井秀一忽然注意到了白夜燐司，他看了过去：“白夜先生？” 已经被叮嘱过最近都要在白夜燐司家里暂住的赤井秀吉本来想有礼貌的和白夜燐司打个招呼，可刚一转身看清楚白夜燐司的脸后，他就下意识的和哥哥一起低下了头。 白夜燐司也低头看了看：“有什么问题吗？” 赤井秀吉揉了揉眼睛，迟疑道：“白夜先生，我好像有个幻觉，您的腿部挂件和我表妹长的好像啊……” 宫野志保一岁了，属于学走路走的磕磕绊绊的年纪，她经常会累。 白夜燐司深刻的理解到了这小家伙日后为什么能当天才少女科学家——她居然会给自己找东西偷懒，例如说现在扒着白夜燐司的小腿裤子不放手。 白夜燐司淡定道：“你没看错啊，就是，志保，来打个招呼。” 挂在那里的宫野志保看着刚见过的两个表哥晃了晃手。 宫野志保和白夜燐司挺亲近的，可能是因为松田阵平他们五个一来就总是声音比较大，这个时候只有白夜燐司能拯救她。 “真的是……”这个场景让赤井秀吉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可想起来母亲说的白夜燐司是个很奇特的强大的人，他又忍了下去，恭敬的对白夜燐司打了招呼，“白夜先生，您好，我是赤井秀吉。” “赤井秀一，您好。”赤井秀一的绿色眼睛以极快的速度扫过白夜燐司的左眼，却神色如常的打了招呼。 观察力倒是很敏锐的。 “嗯，这段时间你们暂时和我还有我的外甥一起住，”白夜燐司点点头，“那先来吧，带你们去认识下路。” 目前看来白夜燐司是很好相处的，就是这个腿部挂件令人费解啊。 接下来更令人费解的是，白夜燐司居然打算就这么挂着宫野志保转身往前走。 “请等等！”赤井秀吉连忙道，“白夜先生，我帮忙抱着志保吧。” 白夜燐司困惑道：“为什么？她之前一直都这样啊。” 这居然还不是第一次？！ 赤井秀吉还是去尝试了下他蹲下来朝着志保张开手，没想到宫野志保把白夜燐司抱的更紧了，棕色头发的小家伙撇过头不看赤井秀吉。 赤井秀吉：“……” “噗嗤！” 一直都沉默寡言在默默观察的赤井秀一忽然笑了出来：“秀吉，那是没用的，让志保跟着白夜先生就好。” 赤井秀吉顿时愣住。 他惊讶的不光是可靠的哥哥的这个说法，还有就是这些天一直都很严肃的赤井秀一居然 笑了？ 赤井秀一当然能从蛛丝马迹里看出来父母那里可能出了什么事，他现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得代替父亲本来的位置保护这个家这才严肃起来，不过看着这个场景，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很好奇，这样的白夜燐司，到底是如何能成为父母口中的那种传奇存在的。 宫野志保还真就一路抓着白夜燐司没松手也没掉下去。 等进了降谷家里，宫野志保自然而然松开手，跑到了客厅的厚实地毯上坐着，看来是对这里熟门熟路。 “卧室都在二楼，空的还有几间，你们可以一人去挑一间。” “好的。” 白夜燐司转头就去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里倒出了一些积木给宫野志保玩。 宫野志保拿起一个食物形状的给燐司，燐司摇摇头：“我不吃，你自己吃。” 说完她就真要往自己嘴里塞，白夜燐司最后的良心让他赶紧给拦住了。 就如同系统说的，白夜燐司养过的那些孩子都顺利长大，应该是他们自己生命力比较顽强。 赤井秀一先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赤井秀吉跟着一起探头看了眼：“都收拾的很干净呢，你要这间吗哥？” 赤井秀一摇摇头：“白夜先生住的这间吧，床头柜摆着照片。” 这房间里能代表着住了人的蛛丝马迹，也就只有衣柜里的衣服，和那么一点儿降谷零强制给白夜燐司安放进去的东西了。 赤井秀一看着床头柜上的那张大人和小孩子挤在一起，拍的乱七八糟的合影，不知道为什么却看的很舒心。 两个人找到房间时，降谷零也刚好放学回来了。 “燐司，晚饭吃什么？我最多吃个你做的小菜。”金发黑皮肤的少年坐在玄关换鞋子，朝着客厅喊了一声。 他已经习惯了饭都是雇人做的，只是白夜燐司为了锻炼厨艺经常去尝试，却永远都摆脱不了一千年前的那股子味儿。 白夜燐司抱着宫野志保走过来：“今天得等一会儿。” 降谷零：“哦对了，你说过那两个人今天来，他们和志保一起来的？” “在这里，”赤井秀吉从二楼探出头；对着降谷零打招呼，“你好啊。” 赤井秀一晚一步走过来：“你好。” 降谷零看起来是混血儿，但是没有白夜燐司那么多的神秘之处，所以赤井秀一的眼神又回到白夜燐司身上去了。 “你好。”降谷零打完招呼，感觉那个个子高的有点儿不对劲。 第16章 人造神明·姓名 降谷零在看到赤井秀一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看白夜燐司的眼神令人很不舒服。 昨天晚上答应好的要和赤井家两兄弟好好相处的承诺，在他心头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降谷零：警觉jpg 已经选好房间的秀一和秀吉走下楼，白夜燐司正式帮他们介绍了一下。 “这是赤井秀一和赤井秀吉兄弟，他们是艾莲娜医生的外甥，也是明美和志保的表哥。” “这是降谷零，是我的外甥。” 降谷零立刻强调了一句：“不是亲的。” 这话搞得赤井两兄弟同时一愣。 难道说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紧张吗？ 没想到白夜燐司没有在意，他已经习惯了降谷零的这种固执，虽说让他叫舅舅的愿望也没有消失就是。 燐司道：“那你们打个招呼？” 三个人面对面站立，降谷零点点头硬邦邦撂下一句：“你好。” 赤井秀一平静的，一模一样说了句“你好”。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赤井秀吉一看感觉不妙，立刻开始打圆场：“你好，我是赤井秀吉，我和哥哥今后要多叨扰了！” 降谷零也察觉到自己态度不太行，他刚想说些什么，旁边突然传来了咔哒咔哒的声音。 众人一起看去，发现是宫野志保爬到地毯边缘，在用积木敲击地面，说话的声音还不是很清楚：“燐……燐司……” 燐司和她对视一眼，恍然大悟：“哦，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 赤井秀吉顿时好奇起来：“您是怎么猜到她的意思的啊？” 降谷零解释道：“燐司观察力很强，从志保开始学说话的一个星期后他就完全能猜出来她的意思了。” 赤井秀一忽然看向降谷零：“原来你不是很冷漠的性格吗？” 降谷零一愣，不爽道：“是啊，怎么了？” 这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不同的是赤井秀一是带着种猜到了什么的了然，降谷零是略带挑衅的。 赤井秀吉：等等，他们怎么又开始了？ 白夜燐司抱起宫野志保，回身问道：“你们不会打架的吧？” “……嗯。” “不会的。” “那就好，”白夜燐司像是没看到某人声音里的不情不愿，“马上可以吃完饭了。” 赤井秀吉立刻举手：“我可以帮忙打下手吗？” “那你得问保姆阿姨了，不是我做，但是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给你做尝一尝。” “……”降谷零一看白夜燐司的老毛病犯了，赤井秀吉还一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跃跃欲试的样子，顿时捂住了嘴。 这种事情当然是……能拖下水一个是一个！ 赤井秀吉还没看到他的脸色，赤井秀一却猜到了什么，本想着和弟弟说一声，却有些犹豫。 好吧他也有点儿好奇。 直到那份充斥着一千年前味道的咖喱送进他们嘴里。 咖喱这种东西，一千年前的日本连个毛都没有，天知道白夜燐司怎么做出来的啊！ 赤井两兄弟神色灰暗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来。 英国之外的食物也不是很能打啊。 赤井秀吉神色恍惚：“我好像……看见天守阁了……” 早已经体会过的降谷零“贴心”道：“一千年前是平安京哦。” “那可能就是土御门大街……好厉害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味道的？！” 赤井秀吉从小在英国长大，对日本的文化了解的不是那么深，结果现在居然连土御门大街这种神奇比喻都说出来了。 系统都惊讶了：“他这是凑 巧吗？居然能说出来土御门！” “一千年前的平安京确实是这个很有名嘛，应该是凑巧，”白夜燐司心道，“他能说出来这个不奇怪，要是说出来了尸魂界，我再考虑是不是身份暴露了的问题。” 白夜燐司的马甲纵穿上下一千年，横越现世和尸魂界，万一真被人认出来了他出去浪用的都是一张脸……那燐司也有措施。 降谷零本来想问白夜燐司那俩人还会不会走，却又怕白夜燐司为难。 降谷零在聊天软件里给其他四个人发消息：“那个赤井秀一总是盯着燐司，感觉不怀好意。” 伊达航：“不会吧？不是说是好友的儿子吗？” 松田阵平：“万一只是单纯的对白夜很感兴趣呢？” 萩原研二：“小阵平你给零插了最后一刀。” 降谷零：“……” 越说越不好了！ 诸伏景光连忙道：“燐司肯定是比较在意zero的嘛，可以去悄悄看下燐司的反应？” 降谷零觉得有道理，他偷偷走出房门，从二楼看向客厅。 宫野志保站在沙发上，抬起手学着电视里：“玛卡巴卡！” 白夜燐司尽职尽责照顾孩子，坐在地毯上跟着她一起烘托气氛：“玛卡巴卡！” 降谷零：“……他在玛卡巴卡。” “什么嘛，这不是很安全吗……不是我说这安全过头了吧！”松田阵平忍不住吐槽道，“燐司那家伙为什么总在对小孩子的问题上弄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这或许也是宫野志保很喜欢白夜燐司的原因吧。 白夜燐司其实注意到了降谷零。 不过此时此刻他在想的是有些人能成为宿敌或许是命运，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说不定提前认识了也还是会看对方不顺眼。 白夜燐司：总之游戏正式开服后这个cp嗑不到我头上，作为最烫的男人，外甥你挺住保持人气。 降谷零猛地打了个喷嚏。 白夜燐司既然答应了帮忙照顾那两个小子，肯定不能就是看着他们一日三餐什么的，那太浪费白夜燐司的水平了。 在他例行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功夫的时候，也把另外两人喊上了。 本来还想带着其他三个人的，白夜燐司直接把他们的体术都拉满可以减少很多日后出问题的几率，可惜他们家里离得太远，没办法每天都来。 赤井秀吉面对这种事不太行，他只遗传了父母的脑力，打架这种事他从小就不擅长，但赤井秀一很感兴趣。 在降谷家的院子里，赤井秀一问道：“您都会些什么呢？” 白夜燐司：“你可以挨个试试想学什么，或者说是之前你父母教过你什么，我可以继续教你。” 赤井秀一愣了愣：“什么都行？” “你说。” “那截拳道呢？”赤井秀一抬起手紧握成拳，“我自己也有研究一些，但是好像不是很能找到办法，还没来得及去找老师。” 基础的身手，他父母早就教过他了。 白夜燐司直接抬起手做出了截拳道的起手式：“那要不要先彼此试探了解一下？” 赤井秀一一愣，顿时感觉到自己被某种气息锁定了。 看来白夜燐司只是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不会服输的赤井秀一沉声道：“那就请多指教……日本人是这么说的对吧？” 两个人开打的时候，降谷零无聊的低头踢这一块石头。 赤井秀吉好奇道：“你不想看看吗？” 降谷零摇摇头叹了口气：“反正燐司也放海了，不然的话眨眼就结束，没什么互相了解的地方。” “？？？” 降谷零怎么知道的，那当然因为他就像这一秒的赤井秀一一样，被白夜燐司打倒在地了。 赤井秀一从地上坐起来，被白夜燐司拉起。 白夜燐司道：“基础不错，练的好了会挺厉害的。” 赤井秀一好像知道了为什么父母那么评价白夜燐司了。 当然了其实i6那群人说的最多的是“日本公安的那个强的像变态怪物一样的家伙”。 这个人在加入日本公安前的身份背景成谜，就是真实年龄都没几个人知道。 赤井秀一忽然问道：“你是怎么变强的？” 白夜燐司一愣，想了半天觉得总不能说练个几百年你也行。 最后他道：“树立一个为止奋斗的目标吧，一般来讲那都会是……宿敌？对，是宿敌，日语里写作恋人读作宿敌，不过不管是为了宿敌还是为了恋人都挺有意思的，宿敌也可以是恋人恋人也可以是宿敌。”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宿敌恋人？” 系统忽然开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开启了新的金句？居然是因为赤井秀一对日语不熟练还被误导了啊。” 白夜燐司：“？” 正在这时，写好了作业的宫野明美跑过来找宫野志保，她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面的人们：“燐司先生，零君，还有赤井表哥！” “明美？来接志保吗？” “嗯，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志保啦。” “这有什么麻烦的，”白夜燐司把宫野志保抱给宫野明美，笑道，“她学会了新的单词。” 宫野志保配合道：“姐姐，玛卡巴卡！” 宫野明美：“？？？” 做完了训练后，白夜燐司看着他们不像是能一起坐在客厅里玩游戏和睦相处的样子，就让他们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去二楼的路上，赤井秀一在白夜燐司听不到的时候，轻声对身边的降谷零道：“所以你是那种只会听白夜燐司一个人话的人吗？” “哈？”降谷零一愣，立即脸一红反驳道，“我还听宫野医生和学校老师的话呢，你在说什么啊？” 赤井秀一：……你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看到他们各自回房间关了门，白夜燐司站在客厅里，低下头看了看时间：“该去兼职了。” 他把现在奔赴法国的任务称之为兼职。 一年的时间里其实他去法国的次数相当于常驻，甚至还能抽出空去看看魏尔伦他们。 只不过根本目标一直都没变，系统那边提示白夜燐司，应该开始尝试结束这段剧情了。 白夜燐司的最终职责还是一个修复剧情后会被炮灰掉的npc。 白夜燐司再次见到那个金发的人造神明时，笑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第17章 人造神明·灵魂 “……”黑之十二号并没有流露出开心的神色，“我不会有的，我又不是人。” 白夜燐司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一般用来观察的窗口，“他们和你说什么了？” “他们说‘真是和人开始变得相似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黑之十二号如实对白夜燐司说了一切，他对白夜燐司向来不会有什么隐瞒，“所以怎么可能会有名字呢？你也不用努力的让我变得和人更相似了。” 白夜燐司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并没有想让你变成什么。” 金发少年抬起头，困惑的看着他。 白夜燐司从一开始就看着他的诞生和成长。 “我看着牧神创造出你，那个混蛋把你看成什么，想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一开始我还想过你的诞生会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影响，但现在我明白了，对我来说……”白夜燐司顿了顿，柔和的微笑着，“能看见你的诞生，也是一种绝无仅有的奇迹了。” 黑之十二号诧异的张大眼睛。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去触摸那张唯一会朝他微笑的脸，手伸到一半却又想放下去，却被白夜燐司拉住。 “你的重力需要通过手掌来释放，这样的话要好好注意保护手。”白夜燐司像是变魔术一般拿出一双白色手套给黑之十二号戴上，看了看尺码正好，满意道，“挺合适的，别人要是问你这个，你就说是为了实验需要。” 黑之十二号的手指下意识摩擦了一下，感觉着手套上还残留的淡淡温度。 人造神明不懂太多人类的感情，他缺失着许多东西，可到现在，他却突然从面前这个青年的身上，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只是很想让这个人永远都留在身边。 白夜燐司没有松开他的手，直接拉着他向外走去：“那么去做点儿室外实验好了，你好久没去外面了吧？” “牧神那边……” “别管那个混蛋。”白夜燐司嗤笑里满是嫌弃，“只要我们两个去就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天空。” “要是有可能的话，去看看大海、枫河、雪山……还有我那遥远家乡的樱花。” “只要你开心就好。” 那是一些听着就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美丽的景色。 不过对于黑之十二号来说，那些景色的重要意义，或许是白夜燐司说了要和他一起去看吧。 ……实在不行，要是除了白夜燐司以外的人类都能死掉就好了。 神明不懂性命的可贵，也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生灵。 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魏尔伦的思维随时都可以被牧神控制，牧神可以利用特制金属粉末和代码操控黑之十二号，是他无法摆脱的。 无论白夜燐司怎么帮他启发人性，可是妄图将神明拉入人间，总会受到惩罚。 牧神也能说是一个曾经的绅士，就是活到现在性格很扭曲了，作为创造了黑之十二号的人，他原本就仇人众多，现在更是连整个国家都被他惹了。 在法国主动派异能者前来调查牧神的秘密前，白夜燐司给魏尔伦写了信，让他一定要得到这次机会。 白夜燐司很清楚一件事，哪怕自己没有系统和一千年的加持，也能猜到牧神快要想杀他祭天了。 从一开始那个研究员来和白夜燐司说，牧神在犹豫要不要让黑之十二号拥有知识和性格，却又对白夜燐司的一举一动视而不见时，他就有所预感。 牧神以为白夜燐司是牺牲品，却不知道这是白夜燐司自己需要的结果。 日复一日，白夜燐司还是平常的样子，拉着少年的手来到外面，最后又把他送了回去。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吗？” 黑之十二号忽然抓着白夜燐司的手腕，道：“你今天盯着我，总是欲言又止。”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白夜燐司苦笑一声，“大概是因为我不想离开你吧。” “……”黑之十二号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道，“离开……什么？” “我今天或许应该直接带着你尝试离开这里的，但是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是觉得，”白夜燐司抬起手抚上少年的侧脸，轻声道，“你一定要拯救自己啊，除此之外没人能真正把你从这里带出去，不然你的灵魂会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少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连反抗牧神的想法都无法诞生，谈何拯救自己？ 白夜燐司不是来救他的人吗？ 他的灵魂不是那个“魔兽”吗？ “你要记得这世界上一定会有只属于你的家人，把你看的和生命一样重要，他们比任何财富都珍贵。” “我把你的名字告诉了我的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会赶过来的，只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他看到白夜燐司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神色是相当温柔且怀念的。 重要的人？是爱人？ 刚开始了解人间的少年想法相当有局限性，白夜燐司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非得当场气的吐血。 “你在说什么？”黑之十二号下意识重复道，“你在说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复两次。 青年只是一直看着少年海蓝色的眼睛，笑着道：“我原本真的期待过和你一起看樱花的。” 这声音仿佛一锤子敲在少年心脏上。 “因为时间到了，其实原本就不要给出那些不切实际的承诺不就好了吗？”自动门在来人面前打开，牧神缓缓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他毫不意外的看着二人，“我的助手和我的创造物是怎么相处成这样的呢？白夜，你能告诉我吗？” 牧神哪怕老了也还是能看出年轻的英俊，他的语气一直都带着宛如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笑意，只是现如今听起来更像嘲讽罢了。 黑之十二号是第一次听到白夜燐司的名字，甚至不是全名。 这时突然见到牧神，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惶恐，不是他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而是一把抓住白夜燐司的手将他推到了自己身后。 牧神玩味的看着这一幕：“你是第一次主动的去做‘保护’这个意识，你真的有人性了。” 白夜燐司没有躲在那里，他握住少年的手腕，坚定的对他摇了摇头，又抬头看向牧神：“这一切不都是你默许的吗？都已经要准备拆穿自己亲手步下的局面了，又何必多说这么多话？牧神。” 取了这个代号称呼自己的牧神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选择你去做这个人选的吗？” 白夜燐司：“从你调查出我的真实想法？” 白夜燐司在法国里用的一直都是一个身份，在牧神这里大家都以为他是和牧神一样背叛了法国异能者组织的人。 “从你第一眼看到他，眼神却像是看到了世界上的什么宝物一样，”牧神指了指金发少年，“其他的人都是狂热和惊讶，只有你从第一眼开始，就想着日后要怎么保护他了吧？” 这个理由倒是出乎白夜燐司的意料，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人造人这个技术还和现实世界的科学能有个挂钩，而不是异能力啊阴阳术啊斩魄刀这种现实中完全没有动，然后他一直都养的孩子比较多，那时看着作为任务目标的黑之十二号，大概是有些真情流露。 金发少年听到这些话，似乎有些惊讶，想了想却又觉得这是在范围内的。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想保护他，到底是为什么？ 白夜燐司摁了摁少年的肩膀，示意他冷静：“我说过吧，只有你能拯救自己了，不光是因为灵魂……我想成为能够让你离开这里的钥匙。”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你都要冲破枷锁，不要输给他们，你要记住。” 白夜燐司的声音骤然加重，他死死捏着少年的肩膀，目光坚定的像是即将要上战场的战士。 少年看到那里面只有他自己。 “白夜……” 白夜燐司的那把钥匙起着作用，可是效果微乎其微，那不可能让黑之十二号直接摆脱牧神写进构成他灵魂的代码里的操控。 “是时候了，”牧神一如既往的用着操控人造神明的金属粉末，“去吧，现在面前的就是你的敌人，他对你无比重要，但是只有我的命令是绝对……” 白夜燐司笑着的笑容和牧神那意味深长的笑相比起来对比讽刺，燐司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和牧神同时开口：“杀死白夜燐司，粉碎你的一切人性。” 工具不需要人性，人性是最大的弱点之一。 如果单纯的不让少年接触外界，得来的只会是少年越来越好奇向往，然后在某天人性不可抑制的奔涌而出。 他清楚的知道，只有这样才是最佳的方法，在一开始就彻底摧毁人造神明心中人性诞生的可能。 可白夜燐司为什么也会那么说？ “你……”白夜燐司沉声道，“要记得从我的心脏里拿走钥匙。” 黑之十二号一愣。 留下这么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后，白夜燐司突然举起了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在黑之十二号毫无作用的反抗下，他携带着无所不往的重力的双手才刚刚举起，可早已料到一切的白夜燐司为了不让他亲手杀死自己，居然选择了自尽。 青年就那么笑着，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只手捂住了少年的眼睛。 “碰！” 少年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击中的是自己一般。 下一刻挡在面前的手滑落，白夜燐司手里的枪也掉落在地。 可他的太阳穴分明干干净净。 可他的口中却在控制不住的往外冒着鲜血。 第18章 人造神明·新生 “白夜……” 白夜燐司开枪自杀的行为没有成功。 这是为了看管实验品特制的实验室，做了很多特殊安排，牧神在暗中安排了狙击手，一枪打中白夜燐司的心口。 白夜燐司咳出的鲜血迸溅到少年脸上，他颤抖着抬起手，却没能将血擦干净，便双腿一软朝前倒去。 金发少年一把抱住了白夜燐司。 生命的消失是什么？ 金发少年低下头，看到自己捂住的白夜燐司背后的伤口上，被鲜血浸染，自己的手心变成了鲜红色。 人造神明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咬紧牙关，几乎要抑制不住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呐喊声。 在知晓了何为失去的恐惧的那一刻，神明就此彻底落入人间。 “那个伤口不至于立刻死亡，他是我为你留着的，”牧神缓缓走来，脸上带着悠然且讽刺的笑容，伸手指向黑之十二号，“如果你不动手，白夜燐司将会在遭受最大的痛苦失血后挣扎着死去，没有任何人能救他，你能做的只有结束他的痛苦。” 他不光要创造神明，他还要亲手折断神明的脊梁，让自己彻底变成凌驾于神明之上的人。 对黑之十二号最重要的白夜燐司在这一刻彻底死去，从今往后必然再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白夜燐司的地位，他的人性会消失的干干净净，被他自己亲手抹杀。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经过多方认证的创造“兵器”的方法。 牧神的话在一点点碾压着从未经过人心险恶的少年的心脏。 在少年与自己被操控的身体做着挣扎时，白夜燐司艰难的用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燐司将头靠在少年的肩膀上，虚弱道：“别听他的，你要为了你自己的灵魂去战斗。” 少年死死抓住怀中的人，声音沙哑：“我没有灵魂，我的灵魂不属于我自己。” 那个灵魂名为魔兽吉格，被封印在黑之十二号的身体里。 可是…… “白夜……我的灵魂应该……在你那里……” 他呼唤着这个新得知的名字。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黑之十二号甚至听不到白夜燐司的呼吸声了。 就在他紧张起来，牧神也皱眉问着“白夜燐司怎么死了吗”的时候，那人忽然轻笑了一声。 “是吗？那你一定要记得，只要你的灵魂还在我这里，你就无所不能了……” 白夜燐司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像是耳语：“你会有一个名字和家人，你走出这里，会成为世界都知晓的超越者，要是你厌烦这种生活，就可以去找个小村庄。” “我还想着能看到你长大成人，名扬世界的样子，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很受人喜欢的绅士呢……” “但是，你还是做你自己就好了。” 牧神发现黑之十二号还是没有动，他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只能看到他的头埋在白夜燐司肩膀上，牧神皱起眉。 “看来需要一些猛火了。” 黑之十二号的意识在那一刻骤然恍惚了一瞬间。 可在最后一刻，他听到了白夜燐司口中有什么东西被咬碎了的声音。 魏尔伦没有怀疑过白夜燐司的选择，他从国家那里得到了调查那个实验室的任务，立刻就意识到这是白夜燐司这些年一直在忙着的事情。 魏尔伦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白夜燐司数年都无法抽身。 从他知晓自己拥有异能力的那一刻他就认识白夜燐司，那个人带着他启发了战斗能力，让他进入了国家的异能者组织，可要说他们的关系只是师生的话又有些微妙。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不过他还没体会过白夜燐司为了别的什么事情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和 他见过面的感觉。 魏尔伦找到那个实验室时，一切看似都还正常。 名为牧神的男人带着那个金发少年出来迎战，拥有超越者能力的魏尔伦也第一时间就感觉那个金发少年很强大。 他在准备战斗之前多问了一句：“白夜燐司在这里吗？” 后来想想，那句话或许是一把钥匙。 “白夜燐司？哦，你是被他喊来的啊，能有你这么强的帮手是我没想到的，那个家伙，”牧神恶意的笑着，“能有不止一个人为他送葬了。” “……”魏尔伦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直接做出了在战斗中最错误的选择，愣神了好几秒钟，“你说什么？” “他服毒自尽，准备的还真是齐全，看来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牧神回头看了眼金发少年，嗤笑一声，“不过算了，结果大差不差。” 金发少年低着头，似乎只是静静的站着。 魏尔伦脸色骤变。 他的瞳孔缩成一点，杀气瞬间翻涌而出，一字一句道：“燐司在哪？” “黑之十二号，”牧神却依旧不想再多说什么，他释放了那些金属粉末，冷声道，“杀了他。” 黑之十二号执行了任务。 他那覆盖了重力的，带着染着血的白色手套的双手……贯穿了牧神的胸膛。 后来在魏尔伦提交给法国政府的报告里写着，代号为黑之十二号的实验体突然失控，反杀了创造者牧神，并且因为暴走将整个实验室摧毁的一塌糊涂，成了一座人工废墟。 魏尔伦没有记载的是，他看到了神明落泪的瞬间。 哪怕没有悲伤的神色，没有大吼大叫，可是在神明海蓝色的眼睛里，泪水悄然流下。 牧神妄想操控神明，那从一开始就是天方夜谭，黑之十二号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杀掉他，不管有没有白夜燐司。 可不同的是，白夜燐司终究用鲜血给少年铺出了一条新的路。 异能力彩画集出现在魏尔伦身边，一片废墟前，他防备着那个刚刚造成了这一切的金发少年时，这个少年看到他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你知道哪里能看到樱花吗？” 魏尔伦一愣，下意识道：“燐说过他的家乡有很多……” “那是很远的地方吧，他告诉过我，”金发少年用手指着那片废墟，缓缓道，“他在那里面，牧神把他带走了，我找不到尸体，干脆就把这里都弄成坟墓好了。” 魏尔伦的彩画集一下子解除，他愣愣的望着那片废墟：“燐司……” 真的找不到了吗？ 在魏尔伦朝着废墟走去，路过他身边的那一瞬间，魏尔伦看着这个比他大了几岁的青年：“燐司告诉我，你知道我的名字。” 魏尔伦顿时愣住。 “……我怎么知道……等一下，你是牧神的实验体，你的代号是什么？” “黑之十二号。” “这样啊，那看来我的确知道你的名字。” “是什么？” “单词的重复排列组合，燐司喜欢用这种方法命名，我想那个应该是……” “阿蒂尔·兰波。” 白夜燐司想的名字到底是不是这个已经无从知晓。 金发少年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身体晃了晃，直接倒在地上。 他是为了听到这个名字，才在筋疲力竭后坚持到现在的。 魏尔伦意识到这个少年对白夜燐司来讲很重要，于是他下定决心，得帮白夜燐司接着养这个少年了。 他去试了试少年的呼吸还正常，这才背起他继续朝着废墟走去。 长发绿眼的青年将金发少年放下，一个人站在废墟上。 他第一次见到白夜燐司时，是在家里不远处的麦田地里，在微风下绿油油的麦田里，容貌清俊的少见外国青年一路穿行前来，身上干干净净的，眼睛只看着魏尔伦。 白夜燐司将他的金色左眼给魏尔伦看了，对他道：“我是为了你的特殊前来的。” 是一点儿都没有掩饰的直白，可正好戳中了刚刚发现自己的异能力，彼时心比天高的少年的心脏。 那时白夜燐司朝他伸出手，像是在说跟我来啊，我把世界都给你。 年少的时候总是不好遇见太惊艳的人的，可偏偏年少的记忆总算格外鲜明，宛如刀刻顽石。 现在他脚下踩的土地，也不知道哪里混杂着白夜燐司的骨和血。 白夜燐司是超越者，可他到底为什么如此轻易的死在了这？ 魏尔伦无法回答，所以在报告上也没能说出一个字，看来那些上层很失望。 只不过少了一个白夜燐司，多了个兰波，他们倒是没见怎么失落，只有异能者组织里的某些故友还会为了白夜燐司伤感。 魏尔伦在写着报告和日记时，房间旁边的床上就睡着还在昏迷的兰波。 他决定要养这个少年，为此甚至修改了报告的某些内容。 原本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阴差阳错天人永隔什么，可系统转达了游戏开发者的话，说原著的剧情都够了游戏一定要成功he，白夜燐司就得在他的一句话下拼了老命的维护和修改剧情。 魏尔伦在写报告，白夜燐司也在系统的空间里写报告。 白夜燐司用笔敲着电子屏幕上的npc姓名一栏，问道：“为什么日后这两个人的名字会互换？” 系统：“魏尔伦想让兰波能够更好的活着，就把自己的名字作为礼物送给了他，两个人互换了。” “对于我这种看他们没换之前故事的人来说看的好懵，”白夜燐司叹了口气，“不过这样就没问题了，果然彩画集会是兰波的异能力，平行集是魏尔伦的。” “对了，之前你在他俩刚见面的时候怎么愣了那么久？想什么呢？” 系统总不能说想着怎么吐槽你…… 他该怎么说啊，因为白夜燐司的离谱操作，这俩人见到彼此时的第一反应都是：这就是白夜燐司喜欢的人？ 第19章 人造神明·拜神 白夜燐司对此一无所知。 系统想了半天，心道算了我管这个干嘛，又不会对剧情造成什么影响，这是白夜燐司的锅不关他事。 系统开开心心抱着未来看热闹的想法，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法国的剧情还有后续，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 回到日本后没过几天，白夜燐司发现平时不管怎么相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关系都挺紧张的。 他们还因为较劲，在练习功夫的时候进度飞快，本来看着没想和降谷零一起较劲的赤井秀一都上头了。 两人日复一日重复着，来找白夜燐司，被他放倒，然后互相找，把对方放倒的循环。 降谷零因为年纪小，输的次数比较多。 白夜燐司每次帮他包扎伤口，无奈道：“说了让你自己多学学，万一以后我不在呢？” 故意飞速来找白夜燐司帮忙，把赤井秀一挤在后面的降谷零道：“那我更要趁着你在多来几次了。” 白夜燐司：“……” 伤口是吸引他人注意力的一大方式吗？ 看着他们以比试为名的打架，白夜燐司抱着宫野志保坐在院子角落的长椅上，思考该怎么能让他们的关系缓和一些。 “让哥哥和零君关系变好的话……不如找个机会一起出去玩？” 赤井秀吉提议道：“把心思放在美好的景色上，在不经意间相处的时候，或许就能变得融洽一些了。” 白夜燐司眼睛一亮：“有道理，你果然很聪明啊，秀吉。” 赤井秀吉笑了笑：“不过您必须得跟着一起去啊，不然只会打的更厉害的！” 只有白夜燐司才能充当这个缓和剂，毕竟他们一开始就关系不好的主要原因是，赤井秀一对白夜燐司感兴趣，降谷零不爽赤井秀一对白夜燐司那么感兴趣。 就是白夜燐司自己完全不知道罢了。 “我知道了，”白夜燐司果然没对赤井秀吉的说法抱有什么困惑，他还想着这个办法不错，低下头去戳了戳宫野志保的脸，“那我们周日出去玩好不好啊？也叫上明美和松田阵平他们？” 宫野志保抬起手抓白夜燐司的头发：“好，燐！” “不行，你得叫叔叔哦？” “燐！” “……” 之前明明都能说一些句子了，可还是变成了这样，白夜燐司怀疑宫野志保是故意的。 白夜燐司的闲和不闲都是薛定谔，但是只有他才能一喊就召唤来这么多小孩子。 宫野厚司说过有时候怀疑这些孩子都是他家的真是有依据，他们不管多闹腾，上树下水，可他们都只听白夜燐司的话。 周末的时候，白夜燐司开了辆容量大的面包车带着他们出门，降谷零副驾驶，诸伏景光和赤井家的两兄弟和宫野家的两姐妹坐后面。 看在还有女孩子的份上，降谷零这次没有和赤井秀一太剑拔弩张。 “燐司，我们要去的那座山到底有什么？” “听说风景不错，而且有很灵的神社，正好零你们要小升初，可以去拜拜。” 诸伏景光道：“感觉很不错的样子，可以多求一求的。” 诸伏景光所想的必然是他那故去的父母和远在长野的兄长。 降谷零不信那些，但是既然是白夜燐司推荐的，他就转口应了声好。 神奇的应该是白夜燐司这个公安居然也信这个。 白夜燐司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却正好和赤井秀一那双绿色眼睛对视了，赤井秀一一愣，迅速移开了目光。 白夜燐司没太在意，道：“明美我知道，秀一和秀吉呢？” 赤井秀吉：“我和哥哥都不是很了解日本的神 明，不过我会努力去记住的。” 这样说不定也能保佑下赤井务武？ 赤井秀一忽然道：“白夜先生，你相信神佛吗？” “原本是不相信的，”白夜燐司道，“但是活的越久就越相信了，我觉得其实你们这样子，少年意气不相信神明存在挺好的，最好一辈子都别去信。” 赤井秀一愣了愣。 白夜燐司是因为什么开始去求神的呢？像他这样的人也会遇到需要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才能办成的事情吗？ 系统道：“得了吧，你哪拜过神啊？你自己都够成神了。” 白夜燐司：“这还是得低调的。” “拜神不如拜你了，拜你好歹还能给点儿回应，游戏里设定的神可是只有死神那些人啊，而你刚好兼职过里面的头头。” 白夜燐司思索着道：“老大永远都只有山本他一个了，我可不和他抢，当总队长又没什么意思。” 逼急了他真去弄个什么神，让降谷零他们有危险的时候想想他，白夜燐司还能保护他们。 白夜燐司开了一圈车，挨个把其他四个人也接了，最后来到那座山时已经是正午。 几个人一起下车活动了活动，降谷零他们五个瞬间围成一团。 “zero，那个人感觉不怎么笑，果然是个很难相处的角色吗？”松田阵平压低声音，撇着那边的赤井秀一。 伊达航：“会不会是我们对他还不是很了解呢？” 降谷零叉着腰道：“他是个左撇子，和我比试的时候可是从来都不留手，上来就用燐司教他的新招。” 宫野明美拉着宫野志保的手站在燐司身边，担忧的看着那边泾渭分明的五人和两兄弟：“燐司先生，他们没事吗？” 白夜燐司摸摸她的头：“没事，多了解了解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坏孩子。” “以后他们都会是一起保护明美和小志保的哥哥们了，可不能自己起内讧啊，”白夜燐司笑着弯腰和宫野志保击掌，“对不对？” 宫野志保奶声奶气道：“对哒！” 只不过这次旅途真的出了很大的问题，不是赤井秀一他们的，这个问题来自于白夜燐司。 山上的神社规模宏大，是远近闻名的地方，游客有很多。 白夜燐司感觉自己以前可能是来过这里，越看这里越眼熟，等走到了神社的朱红色鸟居后，来到门前他和一个年老的穿着狩衣的老人四目相对了。 在看清楚白夜燐司的那张脸后，老人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摇的比被电击了还厉害，被吓的白眼一翻。 白夜燐司跑的够快，让那老人和他身边的年轻人后辈们误以为是老人家出现了幻觉。 神社的老执掌者舒缓着气息，难以置信道：“我就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可能看到那位大人的脸……” 降谷零他们感觉前面一阵风刮了过去，奇怪的看着一溜烟跑没影了的白夜燐司和老人。 赤井秀吉道：“我上网搜索了，听说这里在几十年前，因为曾有过神明现身的奇迹，才会变成如今辉煌的模样呢！” 一口气跑到了没人地方，白夜燐司扶着树木，无可奈何：“这可真是不如直接拜我了，我都忘了这神社在十几年前是是因为我才起死回生的。” 他偶尔无聊也会去吓吓小孩子，几十年前那个垂垂老矣的人还是个小矮个，没想到这么多年都能被一眼认出来。 系统：“由此可见，你要么是个奇迹要么是个祸害，上哪都给人留那么深刻的印象。” “可别，尽力参与主要剧情不像普通炮灰那么惨我可以，深刻印象还是算了。”白夜燐司长长叹了口气。 他站直身体，想起过去，恍若一个轮回。 “燐司！燐司！你去哪了？” 燐司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来找他的降谷零等人。 白夜燐司连忙道，：“抱歉，把你们放在那里了，我那边突然……” “没事不就好了吗？”降谷零看着白夜燐司的眼睛，道，“不是那边突然把你叫去做什么很危险的任务，就都无所谓了。” 白夜燐司一愣。 诸伏景光笑道：“zero，你果然是很担心燐司先生。” “我没有，这只是正常的反应！” 在红着脸的降谷零的反驳下，另外四个人起哄起的很开心。 赤井秀一忽然道：“降谷他刚才看到你跑走立刻就想跟过去，只是不知道你去哪了，他很关心你。” 降谷零一愣，诧异的看着帮他说话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仰头望着白夜燐司那只被掩藏在黑色美瞳下的金色眼睛，低声道：“白夜先生，我果然还是很期待和你接下来继续相处的日子，还有关于你身上的那些秘密……” 系统“哦”了一声：“感觉大家的关系都没问题了。” 白夜燐司笑了笑，柔声道：“是吗，那太好了。” 白夜燐司很少如此温和的笑，还是对着这么多人。 萩原研二指了指远处的神社：“那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不，那个我想还是等……呃……”白夜燐司伸出手，可却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的，拜什么神不如拜他。 白夜燐司没许愿，但他大概能猜到其他人的愿望。 赤井兄弟他们他们还在记挂着下落不明的赤井务武。 事实上赤井务武目前也还不算完全失踪，只是联络比较困难。 白夜燐司向来喜欢把剧情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想了想，给此时正陪着妻子在美国旅游的另外的某人打了电话。 “白夜？真是难得啊，”工藤优作的声音响起，“我这边因为有希子要生产了正准备回日本，还想着给你打电话问你要不要什么东西呢。” 在系统的标注下，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就差明晃晃的顶着主角二字到处走了。 白夜燐司感觉他认识的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多，他只是喜欢把相关人物都提前结交罢了。 白夜燐司沉声道：“工藤，我需要你帮忙。” “……越说越难得了，”工藤优作愣了愣，顿时笑了一声，“我很好奇能让你开口让我帮忙的是什么？” 白夜燐司幽幽道：“一群乌鸦，或者说说……酒。” “酒？那需要多长时间？”工藤优作想着这件事能不能在他和工藤有希子会日本之前解决了。 “你先优先处理妻子和孩子的事情，我这边的话需要你去帮我找一个英国籍的日本人，时间是……”白夜燐司沉声道，“十年。” 工藤优作愣了半天，忽然又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啊，我明白了。” 两个谜语人一通交流，达成共识。 “拜托了。” “你可别和我说拜托，你现在的说话风格和之前想比的变化都够让我吃惊的了！那个煞神被一些小孩子影响变了那么多吗？” 白夜燐司笑了笑：“好吧，那说点儿别的，你那个没出生的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这个啊，有希子和我商量说，如果是男孩儿的话叫做……” “工藤新一。” 第20章 全息游戏的开端·开学 又是一期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的开学日。 这次的开学日必然是格外热闹的，白夜燐司为何这么肯定，是因为游戏那边看着剧情进度差不多，打算开始内测了。 这意味着游戏的正式开服就快来了，不容易啊，他为了这个已经努力快千年了。 原著是在工藤新一十六岁开始的，但是游戏的时间线有修改，从降谷零他们二十二岁刚进入警察学校的时候开始。 在此之前白夜燐司维护的那上千年剧情，全部都是各种回忆录，以及有可能变成支线副本的存在，保不齐将来白夜燐司这个万能的修补剧情npc还去充当个哪个副本的boss。 第一批的内测玩家人数是二十五人左右，而警察学校一期一个班级的人数是三十人。 白夜燐司看到这个就眼前一黑，拉过系统就开始质问：“认真的吗？除了玩家就是降谷零他们五个？！” 而且因为玩家们男女差不多各自占据一半，游戏修改了一些规则，男女警察同班不会分开训练，只会分开考试。 白夜燐司原本就得想着各种办法看顾着警校组，现在直接一口气多二十五个，一个能帮他周旋的npc都不留，会吐血的。 系统连忙安抚：“淡定，除了他们其他所有的职工还有别的班级的同学都是npc，我相信你只是看着二十五人是没问题的！你曾经指挥过那么多人的队伍呢！” “我指挥的都是原著npc，和堪称第四天灾的玩家们怎么比啊？”白夜燐司叹了口气，“这个游戏虽然是角色扮演类加真人全息，内测玩家肯定不会做太多出格的事情，但是工作量绝对加好几倍。” 白夜燐司揪了现在习惯于变成三花猫的系统的尾巴好几把泄愤。 事已至此，那就得先来一个能被称为完美开头的出场，镇得住那些内测玩家们。 能被选择做内测的玩家，会比公测的收敛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警察学校报道日的当他，降谷零五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学校。 时间过去了整整十年，已经二十二岁的五人从少年长成了成人。 “不过真没想到我们五个最后都来了这里啊，”签字确认的时候，伊达航边写字边感慨着，“想起来十多年前刚见面的时候，有种做梦的感觉。” 诸伏景光道：“大家的理想都殊途同归了呢。” 他们选择做警察，除了自身的原因外，多多少少都有那个人的影响。 萩原研二笑道：“这样说起来，还是燐司比较厉害吧？” “我到现在还是很好奇那家伙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们关系能变好的，”松田阵平笑了笑，看向降谷零，“说起来燐司的伤……” 诸伏景光见状不妙，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 其他三人顿时一愣，松田阵平担忧道：“不是吧，还是没什么好转？” 白夜燐司一周前在一次调查任务中被炸伤，前两天走路都还挺困难。 降谷零原本就因为这件事总是神游天外，一提起来，顿时更加阴沉，他摇了摇头：“我这次真的不管那个家伙了，让他自己躺着去吧！还说什么有惊喜要给我……” 他们都二十二岁了，但是这种入学的事情，白夜燐司原本肯定要请假来送他们的，既然都没能爬起来，那状况肯定不妙。 其他四人听着降谷零的反应，顿时全都抽了抽嘴角，同时心想着：骗人，口是心非的家伙，你明明就很担心。 “请问也是新生吗？你们知道宿舍楼怎么走吗？” “你好，原来是降谷君啊，以后就是同学了请多指教！” “不好意思，能帮我搬个行李吗？或者是我帮你？” 刚刚弄完签字 的事情，五个人忽然忙碌了起来。 日后会成为同班同学的人们都涌了过来挨个问问题互相认识，还有人非常热心的要帮他们搬行李，还总会多出一些小的事情，例如说买瓶水啊修个桌子腿什么的……他们五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有这种念头，同学们立刻就热心的围了上来。 ……话说回来这次改个男生女生同班都算了，女生是怎么想的要帮他们搬行李？他们再怎么也不可能找女生帮他们搬行李啊！ 降谷零他们看不到的是，这些同学们视线的左上角此刻都疯狂的刷新着滚动屏幕。 [初章·樱花纷飞的相遇] 【啊啊啊降谷零果然好帅，帅死我了！这个游戏做的也太棒了！】 【我虽然没看过原著但是被抽中内测就来了，是圈外人都能感觉到的这个游戏的用心了】 【来来来大家想想接下来的任务，每次的任务分发都有人数限制，拼手速抢不到升级太慢了，要是内测的话不如大家想想办法平均分配下？】 【我同意，让我尽快进入剧情下一章啊！】 【等等，我在翻看npc任务面板时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某位玩家截图了警校组的五人面板，将其中的一条圈了出来，放大。 【白夜燐司……这个是谁？为什么和五人组相关的好感度选项里，只有白夜燐司全都出现了？】 刷好感度不光需要在目标人物身上，其他相关npc的好感度是会挂钩的。 大家都满头雾水，彼此询问了一圈，也没人见过这个神秘的白夜燐司。 【这个可以先放放，好不容易进来游戏了，我要好好玩玩这个全息模式！为了给以后的夜遁行为蹲点儿，我先去翻个墙！】 警察学校的墙看起来真是太好翻了，现实里不敢做这种事情，游戏里还不能吗？ 这种搞事情的行动一呼百应，很快警察学校的墙就开始排队。 还好玩家们觉得在人来人往的门口总被npc打招呼很麻烦，选了个人少的地方。 “飞天大猪肘，排队排队！” “这墙这么宽不如一起……话说你怎么起了个如此正经的名字？” “飞天大猪肘”诧异的看着旁边的“雾影十三”：“虽说有点儿中二吧。” 雾影十三：“这个名字不是会被npc喊的吗？” “才不可能吧，基本都是用玩家这种代称呼混过去了，”飞天大猪肘随口一说，手撑上了警察学校的墙，“好，我来了！” 他和雾影十三刚刚跨上墙头，一抬头却正好以十分贴近的距离和一双黑色眼睛四目相对：“你好？” “啊啊啊！”他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头吓得差点儿掉回去，双手胡乱挥舞了好长时间，才重新被雾影十三拉回来。 这次再一低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里面则是警服的青年在墙里面仰头笑着看他们。 青年容貌清俊，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比较有记忆点的是他的右侧头发中夹着一缕挑染，瞬间形象就从文质彬彬变成了有些叛逆的反差。 【哎这个新npc挺帅的，我看看npc姓名……】 此刻因为还没有自我介绍的过程，这个npc头上还顶着“？？？”。 “不是，”雾影十三尴尬的看着飞天大猪肘，“我们让人堵了……” “同学，”青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推了推眼镜，“因为是第一天你们可能不太了解，但是翻墙是禁止的。” “哦哦哦，抱歉我们马上下去！” 因为感觉太过真实，像是在高中做错事被教导主任抓包了，两人下意识道歉就想跳回去。 没想到另一个也穿着警服的教官走到了他 们刚才站着的地方，诧异的看着坐在墙头的两个人：“你们干什么呢？！” “……” 两个人左看看右看看，顿时骑虎难下。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啊，我看到有人要被通报批评了！】 【这个游戏的核心现在可是让我们好好体验警察学校的生活啊，npc求情的机会都不会给的】 【我是坏人，有人拍照留念了吗？】 最先遇到的青年帮他们说了好话因此只是领了处分，没被骂太长时间。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雾影十三和飞天大猪肘吗？好的我记住了，尤其是你飞天大猪肘，你刚才的喊声太大了，离了那么远我都听到了！” 飞天大猪肘眉眼抽搐的听着自己的名字被对方一口一个喊着，他艰难的心想还好还有个改名字的机会。 “得救了啊，”另外一位教官走后，雾影十三长长舒了口气，感激的看着青年，“老师，谢谢。” 无论是不是npc，按照正常流程来总没错，说不定还有惊喜任务下发给他们这些懂礼貌的人呢。 “不用谢，年轻人好奇下也是正常的，”明明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的青年淡淡道，“我是你们的新校医，以后我们好好相处，我希望能少在医务室看到你们。” “哈哈哈，这个可没办法保证……” 游戏任务肯定得是让他们多多惹事的啊。 看着他们，青年眯了眯镜片后的黑色双眸：“说起来，我认识很多和你们一样年纪的年轻人，之前都还在小学国中里，一转眼却都长大了，只不过长大了以后也有很多苦恼啊……” 两个玩家心道来了来了，这是任务的前兆！ 还没有自我介绍的青年缓缓道：“他们要么去美国留学现在在准备加入情报组织，要么也和你们一样刚刚考入这个学校，能不能拜托你们……” 嗯？等等，这个描述怎么有些熟悉？ “啊！我果然没看错，那是燐司！” 远处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结伴而行的松田阵平五人跑了过来，刚才第一个看到那个人感觉长得像白夜燐司的松田阵平一马当先，跑了过来立刻惊讶的指着白夜燐司的衣服：“搞什么？燐司你怎么穿成这样？” 降谷零直接抓起他的手臂看着他：“养伤呢？你不是应该好好躺着的吗？” 两个玩家诧异的看着两边：“你们认识？” “燐司这个名字难道说……” “其实好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多休养，所以我打算给你们个惊喜，”白夜燐司对着五人笑了笑，再次看向两个玩家……以及后面远远观察情况的其他人。 观众都到齐了。 白夜燐司抬手摘下没有度数的眼镜，笑道：“你们好，我是白夜燐司，你们的新校医。” 这天的风很舒服，吹动警察学校栽种的成片樱花树花瓣如同樱花雨般纷纷落下。 在不怎么强烈的日光折射下，白夜燐司的左眼反射出一点淡淡的金色光芒，此情此景映衬着他的脸显得格外温和。 【解锁npc：白夜燐司 身份：警察学校校医、？？？、？？？、？？？……（待解锁）】 玩家们看着那一连串的待解锁顿时愣住。 怎么可能会有人有这么多身份的啊？！ 第21章 全息游戏的开端·玩家 【新npc，大家怎么看？】 【一个字帅啊，白夜老师我可以啊啊啊】 【白夜的身份绝对不简单，竟然能凭一己之力直接把警校五人组变成幼驯染了，怪不得五个人的好感度都和他有关】 【这样的话围绕着白夜是不是游戏进程可以加快？】 【那个……好想问下白夜怎么办到的让五人组对他的好感都那么高啊，从小养起是吗？羡慕死我了小时候可可爱爱的零零】 白夜燐司装作没看到玩家们的疯狂刷屏，道：“今天开始就是新的学期了，以后拜托大家一起好好相处。” 降谷零没松开白夜燐司：“你还没说你的伤怎么样了呢？” “当然是没什么事了，不然我怎么动得了的？”白夜燐司笑了笑，“不过受伤过度，上面的人让我来这里冷静冷静头脑。” 其实也是白夜燐司现在在零组里的功绩太高，黑衣组织那边也知道他的权限有多少，不用这样的方法把他下放一下，黑衣组织那边获得的情报太多了两边战斗力不平衡。 降谷零这才松了口气。 松田阵平道：“燐司你确实应该冷静一下了，把眼镜戴好少受一些伤吧！” 白夜燐司的眼镜是在几年前的生日时，松田阵平送的，他们都已经看过了白夜燐司那只异于常人的左眼，那时松田阵平沉迷于挑眼镜，就帮白夜燐司也买了一副，让他能够更好的隐藏起那只眼睛。 经过这些年看来，眼镜更大的作用是检查白夜燐司有没有生气想不想打架，因为他一想要动手了就会摘眼镜。 戴上眼镜的白夜燐司，某些时候还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气质，不是贬义词。 “等一下，只有我好奇燐司是怎么变成校医的吗？”诸伏景光诧异道，“那个需要资格证的吧？” 白夜燐司理所当然道：“我有啊。” “……除了做饭外无所不能的燐司上线了呢，”伊达航一捂脸，“这个答案我怎么一点儿都不奇怪？” 这些年白夜燐司给他们看过的资格证已经太多了，让人相当怀疑这个公安警察是怎么在百忙之中抽出空去考的这些。 萩原研二笑道：“嘛，反正有燐司在的话，感觉也会省很多事情……还有多一些事情。” “关于这个问题，”白夜燐司挑眉道，“我可是绝对不会和你们的教官以及考试成绩有什么交集的，但是你们要是频繁出现在医务室就要给我小心了！” “知道啦——” 几个人拖着长音应答着，就连担忧的降谷零也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笑意。 “至于你们……”白夜燐司看向这个班级的其余成员，五个人也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去，白夜燐司眉眼微弯，“欢迎来到警视厅警察学校，希望你们未来几个月的道路都一路顺风，好好体验吧。” 【白夜老师你不是老师也不是白夜医生，你是我新老婆，好帅！】 【这股子斯文败类的味道是怎么回事？燐司不会其实是个明面上温柔的隐性疯批吧？】 【不管如何，超级期待了】 “燐司，那些家伙们都没问题吧？”跟在白夜燐司身后离开的几人担忧的回头看着那些人各自的反应，松田阵平小声道，“他们是不是过于兴奋了？” 游戏会帮助内测玩家们把过于ooc的动作自动屏蔽消除，然是如此也挡不住某些蹦跳挥舞手臂的亢奋。 “第一次来警察学校，肯定都是会有些的，”白夜燐司道，“不过我是猜的，我以前没上过，我保送的。” “……” “对了，你们还是要记得在学校里尽量装作不认识我。” “知道啦！” “搞什么啊，零！”萩原研二突然用手肘捅了下降谷零，“知道接下来这几个月能天天见到燐司，你快笑出声了！” 降谷零一愣，连忙咳嗽了两声：“我才没有。” 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就无法经常回家，那段时间降谷零的确挺烦躁的。 白夜燐司会经常流窜于五个人的学校之间，挨个去探望他们，可是每一次问起来他的任务列表又排的很满，让人深刻怀疑这人的时间都是从哪里挤出来的。 降谷零望着白夜燐司背影时的眼神，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白夜燐司回到分给自己的校医室，开始检查用品，同时收到了系统告知的第一阶段任务顺利完成的消息。 完成了就好，接下来这几天大家刚到，肯定都还处在兴奋状态，没那么容易度过的。 当天晚上的白夜燐司和系统完全没有睡觉的机会。 在玩家们的眼睛里，则是白夜老师随机刷新在学校里的器材库、操场、天台、厨房……突然出现在玩家们背后，笑着告诉他们“不要惹事哦明天开学典礼哦你们也不想在开学典礼上就被通报批评创造记录吧”。 有亿点点可怕啊！ 【救命白夜老师还是白切黑的设定？】 【这刷新点也太多了吧，燐司是校医不是风纪委员，他忙成这样没关系的吗？】 燐司：我忙成这样是因为你们啊！ 【燐司看我我没守纪律抓我——】 【公屏这是公屏啊喂，把裤子穿上】 此刻刚改完名字的前飞天大猪肘非常欣慰，终于有人理解到他白天突然看到白夜燐司突然刷新的感觉了，明明上一刻那里还空无一人呢。 在最后从厨房里带着两个内测玩家们一起出来的时候，白夜燐司想着反正自己都成全警察学校刷新的状态了，不如趁机多铺垫一些。 “老师，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将功补过的吗？” 两个玩家正在尝试从白夜燐司那里领取一些任务。 “我想想……暂时没有，不过等明天你们的开学典礼什么都结束了，或许可以帮我整理一下之前的医生留下来的记录？” “好的没问题！” 看着雀跃的二人，白夜燐司笑了笑：“能够读一读警察学校，为了自己成为警察的梦想，为了保护这个国家和人民努力，感觉真的很不错对吧？” 全息游戏并不是随意玩家说什么都行，否则剧情很容易变成脱缰野马，这时面对白夜燐司的话就出现了选项。 要不然他们玩家很想说“我其实没想那么多的”。 “真的是这样，成为警察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白夜老师，您当年也读过警察学校的吧？” 白夜燐司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两个玩家一愣。 “我没有那种资格，”白夜燐司低下头，自顾自笑了起来，“我有过朋友是经历过这种事情的，现在想想你们和零他们会继续这个旅程，我忽然也有些……啊，抱歉说太多了。” 白夜燐司没有说完，流了些余地让他们自己想象。 【以我多年经验来说，这绝对是伏笔！】 【这样看来白夜老师没说完的事情肯定和剧情有关，是扒洋葱的时刻了！】 背后玩家们的视线顿时如同电光眼般火热了起来。 系统默默道：“没用的，白夜燐司后背的皮和脸皮一样，你们就是用电钻他也察觉不到。” 白夜燐司：“……你是谁家的？” “我是游戏家的捏~” “别给我卖萌啊！” 经过白夜燐司一晚上的努力，事情总算控制住，只是被玩家们在频道里刷了一晚上的屏幕。 第二天的开学典礼，有校长讲话，职工们都得出席。 降谷零他们的教官鬼冢八藏诧异的看着白夜燐司：“你是白夜……像你这样的人居然真的会来警察学校？还是校医，到底打着什么目的？” 这绝对不可能是轻易的大材小用。 白夜燐司的这张脸虽然不能留下照片，但也不是绝密，他只是笑着对鬼冢八藏轻声道：“这就是个秘密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共同合作吧，鬼冢先生。” 台上校长的讲话正在继续。 白夜燐司抬起眼帘，不经意就能和降谷零他们对视。 白夜燐司无法对视太久，因为除了他们……还有足足二十五个人的灼热视线啊！ 鬼冢八藏：“听说你昨天都和他们见过面了？还挺受欢迎的啊。” 白夜燐司：“应该是吧。” 这真的能算是受欢迎？ 伴随着校长的讲话告一段落，礼堂里响起了掌声。 白夜燐司没有要打扰警察学校正常教学秩序的意思，确认了内测玩家们也都在好好上课后，他就回了自己的医务室。 接下来果不其然，第一天就有操作失误被送过来的。 属于本土npc的人指着白夜燐司身后架子上蹲着的那只色彩艳丽的鹦鹉，诧异道：“医生您还养鹦鹉啊？” “我家孩子在树林里捡的，伤好了也不知道飞走，就留下来了。”白夜燐司对这只鹦鹉也很无奈，几年前降谷零他们捡到的，居然把他当成饭票了。 那个学生好奇道：“它会说话吗？” 白夜燐司尴尬道：“最好别……” 他话还没说完，学生已经朝着正在打理自己羽毛的鹦鹉像是召唤小狗那样“啧啧”了两声：“你好？” 鹦鹉抬起正在梳理羽毛的头，道：“没有边界感的人类！” 学生：“？” 白夜燐司：“嗯，它会骂人，不是我教的。” 这个解释有些苍白。 鹦鹉拍了拍翅膀，嘎嘎笑起来：“本大爷是最厉害的！” 学生：“医生，它是不是得意过头了？” “有点儿，我管它一下，”白夜燐司回头淡淡道，“再多说话就炖了你。” “嘎！”鹦鹉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般蔫儿了下来，耷拉着脑袋道，“zero，菜菜，捞捞。” 白夜燐司冷笑一声：“零也救不了你。” 围观的学生：“……” 第22章 全息游戏的开端·万骨 这只鹦鹉是等不到降谷零来救它的，白夜燐司带上食物和水，在鹦鹉怒斥小气鬼的声音里，把它单独关了起来。 接了几天任务之后，大家几乎都习惯了这种以白夜燐司为派发任务核心npc的关系，只有白夜燐司在为了任务头疼。 系统会设置一些必要的任务给玩家们做，但是那些杂七杂八额外的提升经验值任务都得白夜燐司自己想。 他就差自己亲自把楼道泼上水，再让玩家们帮忙拖一遍地了。 ……怎么这么像用零花钱换小孩子做家务的家长呢？ 内测玩家们对白夜燐司的讨论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 【不行我对燐司的过去越来越好奇了，准备去抽时间多蹲守他和别的npc聊天来搜集下蛛丝马迹】 【+1，感觉这个真的有用，之前就听说了燐司和教官的聊天内容，感觉白夜来这里之前绝对很厉害的，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身份】 【当前的主线还是红黑大对决啊，游戏说把对决时间和内容都提前了很多，要是双面人那就刺激了！】 其实是千面人的白夜燐司：“……” 他那些马甲该怎么慢慢掉呢？ 今天是鬼冢班第一次上射击课，白夜燐司提前就做好了会有误伤的准备，可还没等他在场地旁边开始晃悠随机刷新，他就被来访客人喊住了。 “成平？”白夜燐司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发现了自己在公安里的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叼着没点燃烟的成平良一道：“看看你医生当的怎么样，该说不说，之前是养孩子现在是当医生，和年纪小的人多接触，的确是能多洗去你的一些戾气啊。” “……有吗？”白夜燐司愣了愣，又用手指指他的烟，“别在学校里抽。” 就这个对话一开始，隔着走廊门的后面，瞬间摞了好几个脑袋。 正准备去上课的降谷零等人路过，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同学们。 伊达航戳了戳其中一个聚精会神的人：“你们在干嘛？要迟到了。” “嘘！”玩家们同时示意噤声，“对面的可是白夜老师啊！” 五人顿时一愣，诸伏景光有些为难：“偷听不好吧？” 从飞天大猪肘改名为成田雾的青年摆了摆手：“没问题的，老师有没有专门找个没人的地方！” 事实上白夜燐司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过来。 “那句遗言你也不要记得太清楚了，人死之前可能是头脑不清的……” “我会记得的，他分明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哎……罪在当下功在未来，这句话太沉重了，不光是现在的骂名，要牺牲的东西又该怎么办？” 这下子降谷零他们就是想不听，脚步都挪不开了。 白夜燐司从前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一直在告诉他们不要怕，一切有他就好，后来渐渐对着他们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就更多的记住白夜燐司温和的那一面了，可是现在…… “你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白夜燐司沉声道，“没有那种事，成平，作为一个公安说这话或许很不理智，但是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死去了。” “我不是一将，我是万骨，这世界上的人都不要做那种自己才是一将的梦才好。” “……” 一阵长久的沉默。 这边的玩家们听的瞳孔地震，恨不得当场做个笔记。 【我的妈信息量爆炸了，燐司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这这这……这其实就是个煽情点儿的口号吧？而且那可是日本公安哎，为了保护国家不是无所谓牺牲什么的吗？】 “zero！”诸伏景光突然低喝一声，用力抓住了降谷零的手臂，众人这才发现降谷零脸色阴沉，看那姿势马上就要拽开门直接冲出去了。 伊达航和松田阵平不得不联手给他来了个锁喉才让他冷静。 “不过，”萩原研二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扇门，“燐司那边到底是……” “算了，别说这些悲观又完全没影子的话了，说点儿好的，你儿子们最近怎么样？” “儿子们？” 接下来的话，不光是白夜燐司听到后愣住，就连警校五人和玩家们也全都愣住了。 【白夜燐司资料里是未婚啊喂，儿子是谁？！】 白夜燐司刚才就想着用别的话题转移下大家注意力，没想到成平主动提了起来，还把他搞得一头雾水。 成平回忆道：“就是七八年前冬天的时候，在哪个调查现场外面遇到的那些啊。” “我想想是那个金发皮肤颜色比较深的男孩儿，和一个看起来挺温和的小子，还有两个眼睛绿色的，其中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吧？” 白夜燐司这才想起来：“那是我外甥和他朋友，还有我朋友的儿子，什么我儿子？你不是见过好几次了吗？” 公安的那些同事其实都对降谷零他们很熟悉了，甚至还能在没工作时打个招呼。 成平道：“什么啊，之前不是你自己说的那是你儿子，大家才这么叫的。” “我什么时候……”说着，白夜燐司忽然噤声。 那次是下着大雪，他和同事们在路边说话，结果恰好被那几个放学路过的小子看到。 降谷零一看白夜燐司又是在大雪天里穿着单薄一副要作死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又没办法，把自己戴的围巾扯了下来硬给他系上才算完。 当时旁边的一圈子同事都在惊讶于白夜燐司现在的脾气居然真的变的那么好了，一动不动随降谷零折腾。 白夜燐司低着头让降谷零给他系围巾，当时可能是烘托的比较温馨，燐司嘴比脑子快的感慨了一句。 “太贴心了，不行不当外甥了，零你给我当儿子咱俩以后一起过得了。” 他其实是想和那几个同事炫耀下的。 当时降谷零脸都绿了。 燐司心大的想着这小子肤色黑居然还能看出来脸绿了真是神奇，完全没注意到降谷零都快想用围巾绞杀他。 这个回忆也给内测玩家们同步看到了。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表情堪称五花八门的看向当事人。 降谷零刚才还阴沉的脸色居然变成了面无表情，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看着那扇门。 “别在意，”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无奈的笑着，“那可是燐司啊，正常。” 其他三人也是。 “别在意，这对燐司来说是小事，零。” 【什么？！这是正常的吗？白夜老师你到底都对警校组做过什么啊！】 【回忆里的那个我没看错吧，那不是秀一和羽田秀吉吗？怎么也变成白夜家的了？？？】 【燐司，你到底给我们准备着多少惊喜？】 白夜燐司心道也差不多了，他看看时间，随手拉开了那扇门：“我该看着学生们的……” 话还没说完，那边哗啦一声倒出来一摞子学生。 燐司和成平一起低头和他们对视着。 内测玩家们连忙一起跑出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啊啊啊上课了要迟到了！” 在这番操作下，刚才凝重的气氛被冲的一干二净。 降谷零他们也都赶紧跟着跑了，，不过降谷零跑的时候总是回头看着白夜燐司，眼神里充斥着那种一定要问清楚的意味。 恐怕今天没课了以后白夜燐司就会被堵门。 “这群学生们啊，和我那时上警校一模一样的，”成平无奈的看着他们笑了一声，“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家那几个了，高中时就想着在案发现场帮忙的小子们，另外没在的那几个呢？” 燐司：“秀一去美国了，秀吉和明美还在上大学，志保也在上学，阵我倒是想让他上学了但是他自己不肯去。” 燐司自然而然的把一圈全算上了，完全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成平噎了噎：“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那个组织里的没关系吗？” “我有数，”白夜燐司笑了笑，神色温和，“毕竟他是我的杀手。” 无论是之前的黑泽阵，还是现在取得了代号的琴酒。 他现在的手机里面，还躺着琴酒发来的，今晚的任务短信。 白夜燐司来到训练场地时，那边的射击练习已经开始。 降谷零从入学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优异的成绩，现在的射击课也是名列前茅。 白夜燐司谁也没打扰，就那么默默看着，看了一会儿就去准备接下来的任务了，但是架不住有地图的内测玩家们有npc刷新提醒。 有精通于游戏之路的玩家知道，想要让剧情进行下去，就必须得加一些刺激性的猛药，也就是搞事情。 三池心走到刚刚设计完毕，摘下了耳罩的降谷零身边，趁着射击的空隙，问道：“降谷同学，打扰一下啊？” 降谷零一无所知回过头：“什么？” 三池心低声道：“降谷，你是不是……喜欢白夜医生啊？” 他就是特意挑着降谷零喝水的时机去说的，果不其然看到降谷零身形一顿，紧接着一口水全喷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顿时全被吸引了过去。 降谷零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问到这么个问题，他猛地看向三池心：“你说什——” 话说到一半，吊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学生们下意识一起抬头看去，发现是维修工人那里出了差错，竟然和警官一起从上面掉了下来。 可刚刚掉到一半，就被凭空伸出的一只手抓住。 戴着眼镜的医生探出头，一手抓着地板，一手抓住了缠住二人的绳子：“抓紧了！” 他竟然一只手就抓住了坠落的两个人。 “燐司？” “白夜老师！” 众人下意识朝着下方跑过去，距离比较近的松田阵平刚站住，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到了头上。 他抹了一把额头，奇怪的低头一看，瞬间睁大了眼睛：“血？” 第23章 全息游戏的开端·行动 白夜燐司旧伤还没有完全愈合, 这血毫无疑问是他的。 “鬼冢，抓住我！”白夜燐司的声音沉稳镇定, 盯着下方被他抓住的鬼冢八藏道, “我直接把你们提上来。” 跟着一起垂下来的绳子尽管纠缠着让人无法动弹，但是鬼冢八藏勉强借力抓住了白夜燐司，现在只剩吊在鬼冢八藏脚下的工人还没有脱离危险。 “等一下, 燐司！”松田阵平仰着头焦急道, “你的伤口裂开了！” 众人顿时一惊，谁都能看到那鲜红的血液从他白大褂的袖口里流出，染红了白衣和地板。 可燐司就像是毫无察觉。 “这种小事，只需要……”白夜燐司刚想用力，神色却猛地一变。 他的身体和鬼冢八藏的身体同时往下一沉, 好在最后一刻他另外一只抓住了破裂天花板的手起到了作用, 没让他们一起掉下去。 “燐司？！” “老师？！！” 下面传来一阵惊呼声，白夜燐司果断朝着下方喊道：“零！你们五个！” 降谷零五人几乎都不用思考，立刻就明白了白夜燐司的意思，毕竟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年，已经再也不是过去只能靠着白夜燐司救的孩子了。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冲过去搭起了人桥给白夜燐司他们做了支撑点, 松田阵平开始修理那把因为损坏而唯一没有被收回的训练用□□，萩原研二在学生里找到了那枚被某个人私自藏起来留作纪念的子弹，最后降谷零拿起填入子弹的□□，瞄准缠住了白夜燐司他们的绳子。 “零，你要冷静啊, ”松田阵平沉声叮嘱道，“可不要想别的哦！” 那个绳子的位置距离燐司太近了, 一不小心就会弄出额外的伤势。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 他的开枪方法都是白夜燐司早早教过他的, 没人知道教一个学生开枪干嘛, 白夜燐司总是说以防万一。 刚才三池心对他说的话，还有现在陷入危机的燐司，无论怎么看降谷零都会想的太多了，从而犹豫和手抖。 他还没来得及犹豫，白夜燐司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就只有这一眼，白夜燐司什么都没说，那个平静的眼神里却好像刻印着一句话。 我相信你，零。 于是降谷零就开枪了。 一声枪响后，尘埃落定。 【刚才是谁把子弹藏起来了？我都差点儿忘了这段，现在没有别的npc藏子弹，要是没有子弹就糟糕了】 【是飞天大猪肘兄弟！】 【什么飞天大猪肘！叫我的新名字！！！刚才吓死我了，还好我演技不错】 内测玩家们激动看完了这段名场面，这时新任务出现，众人连忙涌了上去帮忙。 鬼冢八藏和工人只需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送到医务室去，至于白夜燐司…… “你是唯一的医生啊，”伊达航看了看白夜燐司的手臂，“燐司，去医院吧。” “这个没事，我自己就能重新包扎，没有裂开的很离谱，”白夜燐司另一只手抓着手帕摁住了裂开的部位止血，抬眸笑道，“多亏你们五个了。” “真的没事吗？”诸伏景光担忧道，“我看您刚才怎么好像神色突然变了……” “没事，”白夜燐司沉声道，“我找别的教官来管你们接下来的课程，我先回医务室了，别担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行的话你们可以听听鹦鹉的告密。” 白夜燐司拍拍他们的肩膀，快步离开了训练室。 整个过程中，只有降谷零一直默默看着白夜燐司的身影，一言不发。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还一无所知。 白夜燐司半路走到无人的走廊里，突然停下脚步，抬起自己刚才流血的左手。 他平静的看了一会儿，自嘲般笑了声：“我到底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呢……在做完一切之前，还是没问题的吧？” 三池心小心翼翼的跟着，终于成功进入到可以听到npc声音的范围，知道了白夜燐司自言自语的内容。 感觉是听着就有一把大刀即将坠落……三池心迅速把这段话记录了一下发送到内测玩家频道那里去。 白夜燐司继续朝前走，本来还想继续跟着的三池心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他回头一看，正正好好和降谷零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三池心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捂住了嘴。 “嘘！”降谷零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伸头看了看刚才燐司在的地方，“他已经走了。” 三池心胆战心惊问道：“那个……降谷同学你这是跟踪？不太好吧？” 降谷零用你居然有资格说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口气：“刚才的话，能麻烦你当做没听见吗？” “……”三池心看着热火朝天的频道，心虚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燐司的工作，他的谋划，哪怕是我也没有知道的太多，这么多年也只是一直活在他的庇护下罢了，跟着他学习开枪破案，学着怎么保护自己和重要的人。” “但我并不是一无所知，我一开始为什么选择当警察，还有我……”说着说着，降谷零突然感觉和一个刚认识了没几天的同学说这话太奇怪了，“其实我是想和你说，之前你问的那个问题……” “那个的意思是‘喜欢’哦！”三池心连忙道，“根据目前班级里同学们的聊天内容来看，大家都很喜欢白夜老师呢！” 这个时候要是不赶紧补救一下，他在降谷零心里的好感度会下降的。 降谷零一愣：“居然是这个意思……” “降谷同学，你刚才在想的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一些小小的误会吧，”降谷零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知为何，他竟然想要长长松一口气，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却又骤然发现，压制着他的那座名为白夜燐司的山并没有移开啊。 另一边接收到这番话的白夜燐司：“好耶，大家都喜欢我，做npc就更简单了。” 系统目瞪口呆：“我服了你这个工作脑。” 白夜燐司难以置信：“当初是你们和我说的工作完成了才能回家啊，好人全让你们当了？” 系统：“……” 白夜燐司这家伙连反驳都没反驳到重点上啊！ 白夜燐司回去后自己把绷带缠好，期间鹦鹉在旁边围观，张嘴叫道：“把柄！把柄！” 它的意思是它抓住了白夜燐司的把柄，想把他没好好包扎这件事告诉别人，以此来威胁白夜燐司给它好吃的。 白夜燐司给了，给了小黑屋大礼包。 鹦鹉：？！ 哪怕会说话，它也只是一只鹦鹉。 上完课后，降谷零他们五个和其他内测玩家们来看了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原本一切正常，可那些同学们一来，他瞬间就变成了连杯水都不能自己倒的不会动青年。 降谷零本来想帮他倒，结果被一个同学捷足先登，脸上还一副“你别和我抢”的架势。 对于内测玩家们来说，白夜燐司这里的任务虽然看起来都是打杂的小事情，但是并不繁琐也不危险，成功率百分之百，还可以随时看到帅哥养眼，偶尔任务奖励是个爆出来的高品质装备，这谁不喜欢啊！ 白夜燐司还在戳系统：“在我这个相当于新手村指引npc这里，爆出来ssr装备真的好吗？” 他说着说着就要送给内测玩家一个肩抗火箭筒真的很离谱，被其他本土npc看到要局子游行吧。 “安心啦，虽然看起来是火箭筒，但是这个装备的表达方式完全不是火箭筒，这都是给内测玩家的福利，让他们更加积极的应对任务啊！” 白夜燐司看看系统接下来准备的那个海豹特战队全套专属装备的奖励，沉默了。 “什么啊，燐司相当受大家的欢迎呢，”萩原研二笑道，“看起来完全不用担心了。” 白夜燐司：“我原本不好相处吗？” “只要不做饭一切都好说。”松田阵平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那股子一千年前的味儿是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 【这是新的线索吗？一千年前的味儿也太抽象了吧】 【呃……或许只是形容下寡淡无味？】 【我感觉应该只是做饭难吃的设定吧，但是这么一说我也开始好奇一千年前的味儿是什么味道】 白夜燐司那糟糕的手艺突然被几乎所有的内测玩家们的好奇心盯上。 降谷零看着白夜燐司手上的新绷带：“你晚上是要去处理‘那边’的任务吗？” “对，毕竟我也不算是完全被踢出队伍才来当医生的，兼职不能忘本职。” 众人都以为降谷零会阻止白夜燐司，可没想到降谷零只是点点头：“记得小心伤口。” 既然无法阻止，他就只能自己变强再去亲自保护好了。 夜晚的警察学校安静无比，在宿舍□□的时间下，能够自由走动的也就只有老师罢了。 换回工作西装的白夜燐司将眼镜摘下，一个人离开了警察学校。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实际上……他的后面远远跟着三个影子。 【这里是早古田早间，目前跟踪白夜老师的任务一切顺利，over！】 【白夜老师现在从一个温和的眼镜医仿佛变成了幕后黑手，over！】 【这一路上燐司的颜值就交给我！】 一来二去，其他人不干了。 【只有那你们三个接到了这个任务就给我正经点啊，别拿频道当对讲机，也不要只顾着贪图npc的颜值了给我看任务！】 过度兴奋的三人连忙重新拾起了注意力。 他们的这个距离是游戏设置的，只要不突破这个安全距离，并且不过远，就能听到看清楚目标人物的声音和做了什么，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都不会被发现，但是突破了安全距离后，哪怕你躲在石头后面都会像在裸奔。 白夜燐司当内测玩家们暂时不存在，他按照手机接收到的邮件地址，走路到了二十分钟路程的地点。 之所以没开车不是因为目标太大，是因为那帮玩家们还没有收集到车这个道具，他们要是发挥第四天灾特质去路边撬一辆车那麻烦才比较大。 白夜燐司在这十来年里一直都和黑泽阵有联系，一路看着他获得了代号。 黑泽阵原本被派来只是说帮忙传递一个信息，最后却成了清酒的合作者，一直都没有被喊回组织，明显是朗姆他们指示黑泽阵继续监视白夜燐司。 清酒到底什么时候恢复记忆，还会不会恢复记忆，这都是燐司自己的计划，但对于那些人来说，重要的让他们一刻都不敢错过。 如果真的不能恢复了，估计很多人会失望，也有很多人会松一口气。 [玩家注意，前方有黑衣组织成员：琴酒、伏特加] 【来了来了，是琴爷啊！】 【肯定帅爆了，就是希望在游戏里他能对我手下留情，别上来就把我爆头……】 大家没指望这个游戏能一上来就让很多角色对玩家好感度满级，尤其 这个设定是玩家们的剧情各自不同，组合起来才是完整的世界。 白夜燐司一路来到停车场，看到那辆熟悉的保时捷356a。 这是他以前买的，现在白苏维翁不在那他的财产要么上交要么就是只有琴酒能够继承。 按照燐司的年纪来算，当年这辆车出厂时还是很时髦的，可到了现在还在开的就格外显眼。 白夜燐司到来前的那一刻，驾驶位上的伏特加还在和琴酒说话。 他是第一次跟着琴酒来见清酒，对于这个名不见经传却相当重要的朗姆心腹，且在红方卧底身居高位的成员格外好奇。 哪怕是清酒也应该是有重大功绩，例如说找到了符合乌丸莲耶初步目的的药这件事，只是银色子弹这些药物涉及到的事情太重要了，不能轻易告诉其他人。 “大哥，你和清酒相处过很长时间了吧？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天真的家伙。” 车后座高大的银色长发青年叼着烟看向车窗外，说出了有些莫名其妙的评价。 “哎？天真？”伏特加一愣。 在组织里这种地方天真的话会死的吧？ 琴酒的表情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紧绷了，他看到车窗外的人影，顿时嗤笑一声：“你亲自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他推开门就下了车。 白夜燐司停下脚步，对突然下车的银发青年笑了笑：“有段日子不见了，琴酒。” 其实琴酒很不喜欢白夜燐司这么喊他，每次都会皱眉，但是任务的过程中不能随意暴露真名，也只能忍耐。 琴酒看着月色下笑着的白夜燐司，不由自主想起要是以前还没失忆的白苏维翁会怎么做。 反正那个人也总是趁着他年纪小反抗不了戏弄他，要是名字的问题，他肯定是笑着叫他“过来去做任务了阵”，“名字暴露？那怕什么，把听到的人都干掉就得了”。 那是完全符合组织作风的狠戾，却并不谨小慎微，反而是张扬到了意气风发的地步，他的成绩一直都在组织里名列前茅，最为boss赏识且从来不会失败的人。 伏特加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他是真的想笑——只有他和朗姆boss知道清酒究竟是谁，不然哪需要这种问题。 白夜燐司又看向晚一步下车的伏特加：“伏特加对吧？你好。” “啊？哦，你好。”伏特加犹豫是因为他总感觉在组织的哪个前辈那里见过清酒的照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琴酒来到白夜燐司身边：“任务内容都已经知道了吗？” “完全了解，”白夜燐司点点头，“那我们就出发吧。” 白夜燐司本来是自己去拉车门的，结果刚伸出手，琴酒已经先一步顺手帮他拉开。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瞬间，燐司看看琴酒，琴酒压低了帽檐沉声道：“上车。” 白夜燐司上了车，立刻嘚瑟的开始戳系统：“你看吧我养的一点儿没出差错，还是很在意我的。” 琴酒不会因为白夜燐司有没有失忆而改变对他的想法，哪怕面上的态度是要配合白夜燐司失忆这件事，心里怎么想的他自己最清楚。 系统无奈道：“是是是，别炫耀了，那边还有三个没办法开车的呢？” “……” 白夜燐司突然想了起来。 坐到座位上后，白夜燐司拿出隐形眼镜容器，取下左眼上的黑色隐形，闭上眼睛像是在养神。 “伏特加，麻烦稍微开慢一些，”闭着眼睛黑发青年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我还需要思考一些事情，而且就事件而言，去的太早了不是什么好事。” 月光恰好照亮白夜燐司的半张脸，形成了一条分界线，在靠近 里侧黑暗中的半张脸上，缓缓睁开的眼睛里那只金色的左眼是如此醒目，让人看上一眼就无法挪开眼神。 配合着这个声音，让谁听了都会下意识想要服从。 此时此刻的三个内测玩家们。 内田将雄看着越来越远的保时捷，盯上了路边的自行车：“借用一下还回去是不是也行？” “这里是游戏我们可是玩家哎，直接上大货！”春古田早间看上了停车场里的另一辆豪车，“直接撬了！像电影里那样打一下火就走！” “好提议，刺激，”源鹤声兴奋的举起手，“不过先说好我不会开车也不会打火，你们谁上？” 空气忽然安静了。 “游戏应该会……附赠个小技能？” [游戏提示：检测到您尚未学习开车、电器等技能] “……淦！”春古田早间气愤的锤了下车窗户，“这还玩什么？” “你们俩别忘了我们的主线是警校，万一撬了车这游戏给你来个调查到你头上，直接警察学校说good bye了，”内田将雄从路边将那辆没有上锁还倒在地上，看起来是没人要的自行车扶了起来，“别抱怨了保时捷快开出范围了，咱们加把劲还能跟上去。” 还好这个游戏里的劳累感觉不像现实中那样，不然自行车赶汽车真要撂挑子。 春古田早间舔着脸凑了过去：“我不会骑自行车哎，能带我一下吗？” 内田将雄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那源你再去找一辆自行车？” “好提议，但是，”作为合适的气氛组选手，源鹤声的神色忽然尴尬下来，“我也不会骑自行车，从小到大都是坐公交来着懒得学……” 内田将雄：“？？？” 几分钟后，三人一车骑了出去。 内田将雄出力，春古田坐前面大杠，源坐后面车座，就这么艰难的吭哧吭哧骑了出去。 通过系统监控看到这一幕的白夜燐司就差把头撞车窗户上了——他们怎么搞的？ 五分钟后，意识到这个速度比不上保时捷的三人索性还是抛弃了自行车，凭借着充足的体力值直接迈开腿跑了出去。 人追保时捷，恐怖如斯。 白夜燐司在路上就那么一直绷着一张平静的脸，甚至还用一些恰当的理由要观察地形什么的，让保时捷多在附近绕了几圈，方便那三个直接先跑到任务地点。 琴酒看着身侧的白夜燐司，下意识道：“完全不像你以前的所作所为。” 只是失忆了的话，人真的会变化那么多吗？ 可说完这句话琴酒就皱了皱眉。 白夜燐司笑了笑：“我从以前就想问了，你到底和失忆之前的我有多熟悉呢？” 琴酒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说出来，想说是你选择了我，是你把我从一无所有的地方带到了至少能够称呼为家的地方，也是你突然就把他抛下去了降谷零他们那边…… 可最终琴酒也只是拿下了一直没点燃的烟，低着头道：“我说的是前几年。” 他记得白夜燐司最近身体不好，还是别闻烟味了。 玩家们很努力，在白夜燐司的辅助下，他们真的赶了上来。 不光如此，系统给了他们新的任务，直接去一会儿黑衣组织的目标地点来个换装潜入。 【我有个问题想问……燐司到底是警察这边的人还是黑衣组织的人？】 【前面一直铺垫了不少他和警校组的感情还有一些挺惨的过去，我还以为他走的是那种单纯的命不长久的良师的角色呢】 白夜燐司身上背的那一堆buff，想让人说一句他肯定长命百岁都觉得昧良心。 【救命啊组织在警察的卧底这个身份尽管 很带感，但是这要是真的也太虐零零他们了吧？那可是被他们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啊！】 【冷静，我感觉要是黑方不太可能这么早就把身份告诉我们的，肯定另有隐情】 【前线的兄弟姐妹你们怎么样了？】 【在换衣服！】 源鹤声抽出手在频道里回了个信息。 【这个宴会场地还挺大，现在我是里面的服务生了。】 【春古田早间：我是迎宾的哎，这居然都能变装】 【哎？内田怎么没消息？】 【哦，他被分到卫生间那边去了，现在正在旁边思考人生呢】 【哈哈哈哈哈哈】 频道内被一连串哈哈哈刷屏了。 春古田早间看着任务详情和他要做的事情，蹭到了大门口。 这里毫无疑问是一次相当壮观的晚宴现场，给出的宾客npc头顶的名字游戏里介绍都是相当当的人物。 春古田尽量的像摸鱼人士那样把自己往后面塞，还得表现的十分忙碌，眼睛一刻不停的看着来人。 直到他终于看到了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将黑色美瞳重新戴了回去，也戴上了眼镜，彻底将自己身上的伶俐气息完全掩盖，变成了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商人般的角色。 春古田摸着鱼，没想到身形修长微笑着的青年径直走过来，将邀请函放到了他手里：“加油工作吧，今晚看来会很忙碌的。” 春古田顿时大气也不敢出：“好、好的。” 啊啊啊游戏里有没有设置他换上这个衣服后就连相貌也改变了啊？！被看到不就露馅了？ 刚这么想完，春古田顿时又被一个人影吸引了。 【春古田：啊啊啊救命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赤井秀一也会在这里啊！】 本来正应该在美国fbi奋斗，寻找父亲案子真相的某个探员居然出现在了日本。 fbi轻易不会离开本土，这是要干什么？ 春古田移开眼神，想想又觉得应该主动接近观情况，于是又勇了上去。 赤井秀一留着的长头发现在还没有长到腰际，他换了一身出席宴会的西装，深邃的混血人眉眼在宾客里十分醒目。 春古田虽然勇了上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试探，只能小心遵照本职，从赤井秀一那里接过了邀请函。 春古田刚一低头看邀请函，头上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声音：“你是想观察到我的什么呢？” 春古田一愣，下意识否认：“不，我没有……” 中计了。 赤井秀一和这个侍应生打扮的人对视一眼，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我勒个去，fbi已经这样了，将来要是碰到柯南工藤优作他们我们怎么办啊】 【春古田你危了】 【赶紧做任务提升身体素质啊！明天继续去白夜老师那里排队】 白夜燐司：你们放过我！ 就为了给你们任务他都快变成四肢不勤的公主了。 白夜燐司确定了春古田没有慌张到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好，而是继续谨小慎微的随机应变，还是松了口气。 内测玩家们死了是可以复活的，次数虽然有限制但是条件没有，那么其他的就看白夜燐司随意发挥了。 白夜燐司刚在宴会厅里站住没多久，后面一个侍应生立刻就窜了过来：“先生您喝什么酒？” “你老师我知道喝酒误事，已经戒了很久了。”白夜燐司头也不回道。 这帮家伙就想着任务进度，没想过白夜燐司是不可能装作认不出来的啊，要是真那么装了他们不担心白夜燐司把他们都灭口了吗？ 捧着托盘的源鹤声顿 时沉默了，他捧着托盘转身就想走：“抱歉那我自己喝了。” “等下，”白夜燐司回头道，“给我来杯咖啡好了，提提神。” 源鹤声当时都快给白夜燐司跪了——老师您到底在干什么啊老师，您快说说您到底是黑是红，我这心脏经受不住！ “既然来了就帮我个忙吧，”白夜燐司神色平静的拍在源鹤声肩膀上，“要是觉得自己没办法保密，就直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快跑。” 白夜燐司对源鹤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宽慰和安抚，示意他们要更加重视自己，没有关系的。 源鹤声：“……” 他个子不高，但是反骨一点儿不比别人少的。 【源鹤声：说实话啊燐司真好！！！他好温柔，以后我就是白夜燐司单推人，不要拦着我！】 【啊，又疯一个】 白夜燐司：“……” 系统总说他察觉不到他人在他背后投射的灼热目光，那应该是仅仅局限于背后，这个源鹤声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狂热，白夜燐司察觉的一清二楚。 和源鹤声交待完以后，白夜燐司朝着洗手间走去。 琴酒和伏特加不太好伪装，他们的外表比较醒目，贝尔摩德的那种易容又没几个轻易会，因此目前场地里的成员除了白夜燐司，就只有一个在那边和一大堆资本家高谈阔论的皮斯克。 白夜燐司就在故意给某人留下寻找他的机会，那双绿色的眼睛盯了他好久了。 将联络耳机摘下暂时关闭，白夜燐司走进洗手间，刚想着要真的洗洗手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传来：“您需要热毛巾吗？” 白夜燐司和内田将雄对视一眼。 白夜燐司提议道：“我觉得外面可能需要人手帮忙？” “谢谢您的提议，但是我出不去，”内田将雄看了眼任务扮演的要求，欲哭无泪，“您可以当做看不见我吗？” 一出去就算伪装失败，任务也就全完了。 源鹤声和春古田还能做些别的，他这个到底要做什么啊！用马桶淹死敌人吗？ 白夜燐司：系统，你看看你们干的这什么事。 系统装死。 白夜燐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你暂时先躲起来？” 内田将雄犹豫一番，最后默默放下热毛巾，穿过宽敞的整理仪容区域，打开卫生间隔间的门走了进去。 白夜燐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打开水龙头，淡淡开口道：“说起来这次来的名人还是挺多的，你有什么意外收获吗？” 内田将雄正在纠结要不要为了隐藏双脚踩在马桶盖子上，后来想想这都是游戏里了来那么高的道德感干嘛，在往上面踩时听到白夜燐司的声音还以为是在和他说话。 “我对日本的名人了解不多，这您应该知道的啊。” 内田想回应的时候，低沉熟悉的男声在洗手间内响了起来。 赤井秀一走进洗手间，随手关上了大门，看向里面的小隔间：“里面还有别人吗？” “没有，这里不是只有一个洗手间，礼服都很繁琐没几个人会喝很多水然后跑过来，”水龙头关闭，白夜燐司拿过一次性擦手巾擦拭着十指，抬起头通过镜子和站在他斜后方的赤井秀一对视，“不过关厕所门还是很不好的，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已经蹲在马桶盖子上的内田将雄立刻就竖起了耳朵，又下意识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老师你这说辞好奇怪啊。 和十五六岁的赤井秀一想比，现年二十五岁的青年已经完全长开了，曾经的稚嫩不复存在，这是fbi的优秀搜查员赤井秀一。 只不过他看着白夜燐司时的眼神，倒是和十年前没太大区别。 赤井秀一完 全没觉得白夜燐司的说辞有什么不对，缓缓道：“都十多年了啊，燐司。” “是啊，你进入fbi后，我们这也是第一次见面，”白夜燐司转过身，笑道，“我是该恭喜你呢，还是该警惕又多了个敌人呢？” 白夜燐司如此说着，眼神里却分明充斥着恭喜。 到底还是自己养了很久的，哪怕从上大学开始就跑去了美国，为了调查父亲失踪的真相总是不见人影。 降谷零倒是恨不得赤井秀一一辈子别回来，可也总是会吐槽他：“那个家伙是完全把这里忘了吧，真没心啊。” 白夜燐司倒是无所谓，他知道赤井秀一都选择了什么。 赤井秀一这次过来主要是两件事，其中之一他没办法明说，只是进入fbi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和要说的话是他想了很久的。 他甚至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见见母亲和弟弟妹妹，这次的时间是蹭了fbi任务的空子。 至于第二件事…… 面对白夜燐司的恭喜，赤井秀一笑了笑，但很快脸上的笑意就一点点消失：“燐司，在目前为止的日本警察队伍里，我绝对不希望和你成为宿敌，但要是非得选择的话，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内田将雄：……嗯？宿敌还是恋人？ “开始立场问题了啊，”白夜燐司缓缓道，“那有什么可选择的？你到底是在对我的哪个身份说话？” 白夜燐司如果是以公安的身份来这里的话，情况和现在是不同的，这点赤井秀一应该看出来了。 “我问的是你那个依旧能够操控远在美国的某些事情的身份，”赤井秀一沉声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赤井秀一完全没有按照白夜燐司可能是真的黑衣组织的人的这个思路去猜测。 空气里一阵沉默。 内田将雄大气都不敢出，在频道里疯狂刷屏。 【我死了——这要是都不被卧底我都感觉对不起我自己今天听到的这么多啊】 【啊啊啊燐司居然还养过赤井秀一，他年纪轻轻到底都干过些什么啊？！】 【想一直听下去，但是别灭我口！】 白夜燐司不再继续笑了，他那好不容易拿回来的笑容像是消耗殆尽一般。 白夜燐司在暗中操控当年赤井务武那些事情的真相，这点是他故意一点点透露给赤井秀一的，但是不能这么快让他知道。 “我已经无可奉告了，”白夜燐司抬脚就想从赤井秀一身侧离开，“差不多也到时候……” “咚！” 【哦哦哦怎么了？！这里的视线怎么跟着内田走了？外面发生了什么快让我看！】 【内田！呼唤内田转播！】 【内田：我在看啊！】 已经完全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完全贴在门缝上的内田将雄震惊道：“阿卡伊壁咚了燐司！” 【？！】 【？！】 【阿卡伊你（欲言又止）】 【内田将雄：等等，燐司又反过来壁咚了阿卡伊！哦哦他俩在互相壁咚！】 【？？？】 赤井秀一是想抓白夜燐司的手臂，结果被他躲了过去，没办法只能转而一抬手直接拦在白夜燐司面前，同时撑住不远处的墙面。 赤井秀一的身上还有着一些香烟的气息，白夜燐司愣了愣，扭头看着他：“你……” 胆子真大，以为长大了以前吃过的那些过肩摔就不会再有了吗？ 绿眼睛和黑色眼睛互相对视，赤井秀一盯着那只隐约透露出金色的左眼，皱眉道：“你现在的身体差了很多了吧？还有眼睛的问题似乎更严重了，美国的那些事情就交给我……” 白夜燐司是那么好服软的 吗？他看到这条手臂，还没等赤井秀一说完，转身就把他手拍掉。 然后自己“咚”了过去。 突然被迫贴到了墙壁上，不然就得直接和白夜燐司贴的赤井秀一：“？” “秀一，那边还有我的很多的追的锲而不舍的恋人呢，”白夜燐司沉声道，“一个都没法放手啊，放手了的话，我的很多东西都会消失的。” 【给我等等燐司你在说什么啊！你这样突然就变成渣男海王了啊喂】 白夜燐司一愣：什么渣男？这个在说什么？ 赤井秀一保持着被壁咚姿势，神色恍然：“但是燐司，我们在追着的恋人似乎是一样的啊。” 【够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我服了，这是什么骚话比赛吗？赤井你和燐司收拾收拾一起过日子的了】 第24章 全息游戏的开端·宴会 恋人所比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夜燐司这种在谜语人话术里沉浸几百年的最有发言权。 一开始也不是他想谜语人的，身边的大家都在谜语人，结果那些人都成了剧本组之类的, 白夜燐司为了让他的剧情顺利进行下去, 只好自己跟着一起化身谜语人。 在现在的白夜燐司看来, 他真正想要追寻的恋人应该是自己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的现实里的家，如果按照现如今的人设来说，那就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在内测玩家那边听起来则是：你家恋人挺多啊。 听着赤井秀一的话, 白夜燐司沉声道：“我不擅长和别人讨论我的恋人，也不想把他交给别人，这件事没得谈，秀一。” 偷听中的内田将雄：我去！我去！ 这什么大型ntr现场，老师赤井秀一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果然如此, ”赤井秀一意味深长笑了笑, 两人就这样分毫没有察觉不对的以壁咚的姿势对视，“燐, 我也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些罢了, 那原本就应该是我的责任。” “那背后隐藏的事情不管和你有牵连, ”白夜燐司站直身体, 总算是撤开了自己的手，“牵连的太多太广，算不清楚的。” 牵连到的是被黑衣组织伤害过失去了性命的无数人，以及白夜燐司从千年前布置到现在的大局。 “秀一, 没别的事情的话, 你就回美国去吧。”白夜燐司并没有打算阻止赤井秀一寻找什么, 本来现在这个事他要找父亲天经地义, 但是他的计划是不会如此轻易被干扰的。 赤井秀一道：“这次的晚宴中我还有一些任务在身, 里面涉及到美国的知名人士了。” “是吗，那我们还是尽量错开好了，目标应该不是一个人，”白夜燐司看似打算就这么开门走人，顿了顿又回头问道，“在美国没有想着谈个恋爱之类的吗？” 他问的这个意思是想让赤井秀一这个事业脑多想想生活上的事情。 赤井秀一静静看了白夜燐司几秒钟，道：“没有，我没想过那些事情。” 白夜燐司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看你也是。” 要是降谷零听到这段对话，必定会笑出声来，是嘲讽的那种笑，他可知道赤井秀一想的都是什么，还没想过那些事情，他都想把赤井秀一那双快贴白夜燐司身上的眼睛镶天花板上去。 两个多年未见的人的重逢就这么转瞬即逝，或许成年人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的言语。 两人没有一起出去，赤井秀一看着白夜燐司的背影消失，又静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本来想抽根烟，犹豫一下又看向了里面正蹲着内田将雄的隔间。 这里面的人不懂得隐藏自己，呼吸声太重，就连鞋子都落地了。 不过既然是白夜燐司允许留下来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赤井秀一稍微有些懊悔没问问白夜燐司身体的具体情况，还有听说他最近去警察学校兼职了的事情。 并不知道白夜燐司为什么会去警察学校的赤井秀一下意识心想，燐司的确是相当喜欢降谷零他们五个。 一开始白夜燐司在他这里只是父母口中还算神秘的好友罢了，直到十七岁的时候发生了那些事情他才开始感觉不对劲……现在似乎连十七岁都过去很久了。 声音彻底消失后，内田将雄探头探脑半天，才从里面推门走出来。 他看到自己那个不许走出卫生间的限制消失，却暂时顾不上，只知道在频道里疯狂刷屏。 【内田将雄：我的妈是新的cp，这对话这壁咚，不嗑一口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本来还在因为你的卫生间地图呲着大牙笑，可是现在我突然好羡慕啊呜呜呜】 【不知道赤井秀一到底想干嘛，但是他要是想对燐司干嘛，那非得和零他们打起来吧哈哈】 【源鹤声：内田你快来，外面的任务要开始了！】 内田将雄一惊，连忙跑了出去。 白夜燐司在想这些对话是什么意思。 赤井秀一是他养大的啊，冷静下来别嗑上，他们之间的对话不都是很正常的谜语人加关心吗？为什么几乎没人关注剧情了？ 满头雾水的白夜燐司站在宴会厅二楼，一个差不多可以居高临下的位置，一边重新戴上耳机，一边吃戳了戳系统：“你截cg了吗？” 系统：“我就连你们卫生间对峙都截满了！” 白夜燐司愣了一下：“不好吧？我觉得一两张近景就行，虽然那里比酒店感觉还大……” 系统一副“今天这个剑我一定要贩”的语气：“没事儿挺好的，你看大家都嗑起来了就知道特别帅！” 以前养崽从没经历过这些事的白夜燐司：“不行，咱们商量下还是删了吧。” 系统：“已经保存上传了。” “……” 正在这时，一楼的中心演讲台有人登台，灯光也开始逐渐暗了下来。 在最后的光里，耳机里传来了琴酒的声音：“清酒，你去哪了？耽误了很多时间。” “抱歉，那就速战速决吧，”白夜燐司道，“不行的话，我一个人去，就当是道歉好了。” 赤井秀一就在下方的人群里，他身边似乎是后进来了一个同事，两个人小声说了些什么。 琴酒沉声道：“那就尽快解决吧，我在外面。” 他丝毫不怀疑白夜燐司的能力。 “好。” 灯光彻底暗了下去。 游戏的剧情偶尔也会插入一段玩家实时没看到，但是通过视频的方式播放给他们看的剧情，这段就是白夜燐司准备的。 在内测玩家们的视线里，昏暗的镜头由下至上，作为中心点身形修长的青年，摘下了眼镜，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黑暗中那只金色的左眼，明亮的如同太阳，可眼睛的主人此刻的神色却冷漠的如同亘古寒冬。 白夜燐司居高临下望着下方，也看到了人群边缘的源鹤声几人，他无声的笑了笑。 “真是一群好学生啊，那好戏应该可以开始了。” 系统：“结束！完美，幕后黑手的大boss滤镜叠满了！” 白夜燐司顿时松了口气：“完美就好。” 他刚才差点儿就因为发型是不是不够张扬，还犹豫要不要重新梳梳头呢。 系统：“一股子阴森的疯批味道，现在就这种很受欢迎的，斯文败类啊！” “……这是夸人的词？” 白夜燐司暂时顾不上那么多，关键的是目标。 他和赤井秀一的目标不是一个，但是如果 为了各自的目标的话，彼此之间相互可能有冲突也是正常的事情，就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耳机里再次传来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清酒，准备好了吗？” 那是也在下方人群里的皮斯克，他小声道：“你的子弹千万别落到我的脑袋上啊。” 白夜燐司：“请您放心。” 皮斯克忙着他的任务，只和白夜燐司用声音联系过，他越听这个声音越耳熟，甚至是有些毛骨悚然，但也只能硬着头皮。 任务的目标是很快会在政界弄出大新闻的一个政客，本来这些人也没几个干净的，白夜燐司调查过一看刚好是那种在公安手里走一遍都出不去的，就拿来当祭品好了。 “源，”内田将雄压低声音，抹黑来到两个同伴身边，“你们那边怎么样？我 等不及和你们说刚才的……哎你怎么了？” 源鹤声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了人群中的某几个人：“刚才，白夜老师让我给一些人送了酒水饮料。” “那些是身份特殊的人吗？”内田将雄不明所以。 春古田忽然恍然大悟：“该不会是他的任务目标，酒水里其实下了毒吧？！” 源鹤声倒吸一口凉气：“我杀人了？” 这是游戏里死人不是真死的，但是他只做了杀掉坏人敌人的准备啊，白夜燐司现在的身份是黑衣组织的成员，要杀的人肯定是好人。 源鹤声属于天生感情比较敏感的那类型，想到他要帮忙杀了的那些人里可能会有人冒出来什么感人的回忆，或者是讨论什么的，他就有些窒息。 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源鹤声眼睁睁看着酒被他们喝下去的。 任务目标的列表刷新，上面的人物名字果然和喝了酒的都是一样的！ 内田将雄懵逼道：“那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马上应该配合的尖叫了吗？” 春古田犹豫道：“我觉得白夜老师不至于那样的吧？” 话音刚落，三人的眼前忽然被插入了白夜燐司刚刚录制的那段视频。 他们猛地抬头看去，却只看到了青年的背影。 “白夜……”源鹤声下意识想追出去，半路被春古田抱住，“喂喂别着急啊，这就是个游戏，先看看接下来的情况！” 观众里突然响起了鼓掌声。 台上的音响调的声音有些大，震的人的耳朵有点儿疼。 源鹤声盯着人群看，感觉什么都找不到。 白夜老师，你到底要干嘛？还是真的那么厉害，一个npc一上来就利用了他们这些全息玩家？ [游戏任务说明更新，任务完成，人物：xxxx已死亡，请玩家继续接下来的任务] 第25章 全息游戏的开端·围堵 “……啊咧？”三人顿时一愣。 系统提醒中死的人和源鹤声让他们喝了酒的人人数不对啊？ 黑暗中有一个阴影晃了晃, 忽然朝前倒去。 “噗通”一声并没有多么显眼，在麦克风印象嘈杂的声音里，足足过了好几秒钟, 才有人反应过来不对劲。 “啊！” 一声尖叫顿时响了起来。 不过这声尖叫也是在极度慌张恐惧下喊出来的，声音并不是很大, 一时间竟然没能影响到上面拿着麦克风的那位。 “啊——！！！” 春古田早间见状, 一嗓子就嚎了出去，比刚才那声尖叫响亮了无数倍，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一看, 那个侍应生打扮的人指着人群里神色是相当夸张的惊恐：“有人倒下去了啊！” 倒下去的人离他十万八千里，怎么都轮不到他尖叫吧？！ 源鹤声惊讶的看着春古田, 春古田亢奋的小声道：“我早就想试试这个感觉了！” “……”源鹤声点点头，“还行，下次记得叫我一声。” 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白夜燐司呢？ 正在三人懵逼时，在慌乱起来的人群里, 一个人影缓缓靠近了三人。 “白夜燐司都已经出去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一愣，回头竟然发现那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低声道：“快离开这里！” “哦……哦哦！好的对不起！” 感觉太过真实，三人下意识就按照在现实里的选择那样去做, 再加上赤井秀一真的很有那种压迫感，三人都没查觉有什么不对劲。 赤井秀一看着三人的背影, 很明显都是新手, 训练的痕迹微乎其微。 白夜燐司怎么会挑选这些人做队友？ 他们一口气趁着封锁前解除了伪装，跑回刚才跑步停下来接受任务的地点。 离着那里还有一段距离, 三人抬眼看到那里站了一个人。 天上现在正下着毛毛细雨, 他们狼狈的淋着雨过来, 一个身形修长, 穿着黑色西装，肩头披风衣，风衣上还搭着一条御寒的灰色长围巾的人撑着一把伞站在雨里。 这种现代罕见的打扮，在男人身上竟然不怎么违和，有着一种光看身上就知道脸和气质都不差的感觉。 不怎么和谐的是，男人另一只手正扶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内田将雄一看正是他们丢在半路的那辆：“自行车居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伞被抬起，面容清俊的男人对他们笑了笑：“一些小小的把戏罢了。” “白夜……老师。” 三人这才想起他们现在的身份有多尴尬，完全没想明白该怎么和清酒白夜燐司说话。 是应该难以置信痛哭流涕大喊“老师你竟然背叛了我们”还是立刻抱着人痛哭“老师求你放过我我的复活次数有限的不能浪费”？ 白夜燐司身上现在浑身都笼罩着谜团。 【嘶……我觉得燐司现在的笑容很真诚啊，可以相信一下？】 【达咩！不要颜控！他现在分明一股子掌握了一切密谋算计的味道！】 【这也太挑战人的心脏了啊啊啊，这游戏的剧情到底要怎么玩？】 白夜燐司忽然伸出手，将雨伞递了过去：“你们打吧。” 三人齐齐一愣：“啊？” “接着啊，”燐司直接将伞扔了过去，看三人慌乱接住，手足无措的打起来，顿时笑了笑，“可真不像平时在学校里上蹿下跳找我的样子啊。” 三人可怜巴巴挤在一把伞里，期待的目光像是在准备听白夜燐司讲那过 去的故事。 “老师，”还是源鹤声先举手，“您刚才的布置……不是为了毒杀吗？” “那是一个不需要我动手的好选项，”白夜燐司摇了摇头，“可我为什么要让这个动手的人变成我的学生？” 白夜燐司那只没被遮住的金色眼睛中锐利的光芒先消散了很多，他一直都没有和三人直视，幽幽盯着那辆自行车道：“你们的职责不在这里，你们要为了这个国家里的人民去承担可能抹去生命的痛苦，但绝不是在这里。” 源鹤声愣愣道：“所以刚才那是……” 白夜燐司挑眉：“骗你们的。” 三人顿时放松下来，同时又难以抑制的有些感动：“老师您早说啊！” 【看吧看吧，我就是颜控没控错，燐司是好人！】 【可是刚才那人还是死了啊？？？】 【他绝对是卧底，为了更大的利益不得已才那么做的，他还在保护我们这些学生们呢】 “早说也没办法阻止你们这些莽撞的家伙，不如增添一些小小的教训。”白夜燐司摊摊手，“现在你们都看到了，以后的日子里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不然的话你们都处境会变得危险到什么地步我不敢保证。”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用力的连连点头。 他们内心在想：对不起我们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忽然有点儿对于骗了燐司这件事很愧疚怎么办？可是npc也没办法弥补啊。 “那就快回去吧，”白夜燐司拍了拍那辆自行车，“车子也记得送回去。” 就这么一会儿居然把扔在半路上的自行车都捡回来了，老师你到底是多厉害啊。 三人在心里默默吐槽，源鹤声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追上白夜燐司：“老师，清酒的意思是什么？这个能问吗？” 他们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又有一个突破点，莽莽撞撞的撕开一些真相，好去继续开启接下来的剧情。 天空中的乌云忽然散去了一些，露出云层中被遮蔽的月光，反射将雨滴照的清晰可见。 青年脚步一顿，回头看来，那双清澈的眼睛和他们对视了。 “只是一种酒罢了，没什么好知道的。” 三人看到那只金色眼睛深处的一瞬间，自动开启了一段动态视频cg。 像是被突然拉入了瞳孔深处，他们看到那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一个说是有些眼熟，却又完全没看过的装扮。 穿着黑色类似狩衣的衣服和白色外袍，背对着几人的青年笔直的站在前方，他留着短发，却有一缕辫子梳起来搭在左侧肩膀，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像是活在很久以前。 青年像是在面对什么敌人，一片黑暗中，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刀刃的反光下，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青年张了张嘴，像是在喊什么名字，可是这里却被消音了。 青年像是在和他们面对面说话一样，察觉到他们听不到这个声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该回去了……” 下一刻三人同时打了个激灵，意识一下子回来。 “比起大家都喝过的清酒，我更推荐你们去尝尝另一种，”白夜燐司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他们的异样，悠悠道，“白苏维翁，又名长相思，不错的葡萄酒，当然要记住别在学校里喝。” 说完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刚才那个cg，”源鹤声咽了咽口水，半天没能彻底回神，“代入感好强啊，那到底是什么？” 和白夜燐司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眼睛里的视频能解锁那样的人？ 宴会厅的混乱里，赤井秀一冷静逆着人流来到死者附近。 之所 以直接没检查就称呼为死者，也是因为想到了白夜燐司不会出什么差错。 宴会厅的灯突然被打开，赤井秀一眯眯眼睛，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强光后看清楚眼前景象。 血蔓延在光洁的地面上，和被丢弃的手帕或是被弄掉了的领结一起。 比较有意思的是，男人身边摆了一瓶路边商店随处可见的牌子的清酒，像是半路想起来临时买的，男人的身上撒了一张卡片，一半也浸泡在血液中，赤井秀一趁着字迹模糊前看了一眼，发现那是清酒种类大全的介绍卡片，可能是推销商会用到的。 ……这是什么真·清酒杀人现场？本来不应该是意味深长的“我代替他人审判你”之类的话吗？ 算了，果然是白夜燐司的手笔，你永远找不清楚那个人正经和脱线的界限在哪里，但是你永远可以信任白夜燐司。 赤井秀一站起身，刚想叫上一起来的同事，同事却先一步满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赤井，听说外面现在出了别的事情，在外面有人被枪击了，那个作风我们怀疑是公安警察在办事，先不要出去。”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公安警察在抓捕嫌疑人吗？” “不知道，好像被枪击的也是公安警察。”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径直走出去：“我去看一眼。” 雨下的有些大了，和公安的部下以及三个内测玩家告别的白夜燐司没接伞，自己一个人走在雨水里。 白夜燐司不是故意的，他走出去十几米远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和系统吵架，说怎么突然又来个新支线结果还是他的部下，忘记雨伞的事情，等想起来时那边部下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白夜先生淋着雨看起来挺痛苦的，一定承受了很多吧”，他怎么还能拉的下脸回去取啊，人设会像山体滑坡一般崩塌的。 又走了几分钟，白夜燐司看看雨下的太大，路边的樱花都顺着雨在路面汇聚成了樱花河。 他想去找个地方避避雨，打电话让琴酒来接他。 结果避雨的地方还没找到，白夜燐司就先被三方围堵了。 那边本来已经走掉的三个内测玩家忽然接到npc接近提醒，再一看整个人都精神了。 真·面对白夜燐司的三方围堵。 他看到了什么？前面是打着雨伞的降谷零，后面是刚找出来没来得及拿伞的赤井秀一，左面的那辆保时捷就更不用说了，有节奏的雨刷器像是敲在白夜燐司心脏上。 “燐司？” 白夜燐司：……？？？ 第26章 全息游戏的开端·选择 系统突然露头：“选择题三选一哦, 现在下着大雨，你和谁走？” 燐司：这特么选的不是题，是我的心肝脾肺肾！夺笋啊！ 为什么这三个人会一起杵到他面前？！ 里面穿着警校制服外面套着外套，一看就是急匆匆从警察学校里翻墙出来的降谷零拿着雨伞, 眼睛直直盯着白夜燐司。 后面从宴会厅追出来的赤井秀一渐渐停下, 看了眼降谷零又看着白夜燐司。 至于琴酒那边……不用说了脸没看到, 白夜燐司都能感觉到某种低气压。 他从来没体验过这么刺激的三方包围，可紧张了一阵子忽然想起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任务, 他又不是养私生子被人发现了那么紧张干嘛？ 要论起来这三都是他光明正大辛辛苦苦带大的！ 系统听到他的想法后震惊无比：“……你牛, 你想的是啥啊？和正常人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还是快选择吧，三双眼睛的主人快吃人了。” 降谷零看到白夜燐司完好无损，松了口气, 眼睛看了看赤井秀一和那边的车子, 皱眉对白夜燐司道：“你还记得自己受了多严重的伤吗？到底在干什么啊真是的！” 白夜燐司咳嗽了一声：“你怎么跑出来了？” “半夜路过你办公室发现灯没关，你人却没在里面也没在你宿舍。”降谷零临时编了个借口, 甚至忘记了说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半夜路过白夜燐司那里。 白夜燐司感动了一下，觉得这孩子真想着他。 下一刻就跌回了无情的现实。 “好久不见，零。”赤井秀一走了过来,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送你们回警察学校吧？” 降谷零脸色顿时一沉，他在这种事上输了一招，出来的太匆忙没找到白夜燐司的车钥匙，只能和白夜燐司选择打车。 “……”在这边气氛莫名凝固时，白夜燐司眼神左移。 喂喂不是吧怎么感觉那边的雨刷器刷的更快了？ 保时捷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琴酒收回手, 在三人的目光注视下道：“上车。” 伏特加不在, 开车的只有琴酒。 赤井秀一笑了笑：“哦？保时捷啊, 车不错，燐司，你怎么办？” 白夜燐司语气平板：“我办不到。” “？”三人估计都愣了下。 降谷零把伞伸到他头上，有些幼稚的道：“这种事用不到其他人了吧？毕竟又没办法留在燐司身边了，偶尔来一趟的人在说什么啊？” 降谷零一刀稳准狠，同时扎在赤井秀一和琴酒身上。 降谷零感觉到琴酒的气息不太对劲，奇怪的是看着还有些眼熟。 琴酒叼着在雨中火光一明一灭的烟走下车，盯着另外俩人的眼神用膝盖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在觉得最没意思的是白夜燐司，觉得最有意思的应该是……那边吃瓜的三人组内测玩家。 他们趴在很远的刚好能看到的地方，听着游戏系统的声音转播，还得负责帮其他玩家们转播，忙的不亦乐乎。 【这剧情太神奇了吧，让原本互相套马甲隐藏身份的三个人在这里见面了是怎么回事啊？】 【以后组织卧底线还能进行的下去？】 【重点是全都绕着一个人，白夜老师你怎么回事啊（指指点点）】 【哦豁现在不管多少人身上挂着对燐司的好感度相关我都不诧异了，但是燐司你这个场景真的好像渣男啊喂】 白夜燐司：什么渣男搞清楚这都是我的崽！我养大的！你们快去解锁过去的相关回忆录看看就知道了！ 没法选择，怎么选择？ 总不可能当着另外俩人的面和一个人走，他对这些人付出的感情是平等啊。 系统：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 三人杠上的时候，白夜燐司看看右边的河：“我觉得那边的河可能需要我救，我去跳个河顺着游走。应该很快就到学校了。” “……” 赤井秀一他们就差揪着白夜燐司的领子，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了。 系统：“好家伙人家都是人掉水里先想办法救人，你现在都这么危急了可你选择先救水是吗？” 燐司振振有辞：“话不能这么说，他们三要是掉水里了……不行不能这么比喻，还得排个选后顺序。” 系统捂脸：“你别说话了真的。” 就这么杵着淋雨也不是一回事，白夜燐司头脑风暴时，远处忽然传来车灯，那辆轿车朝着众人的方向摁了摁喇叭。 宫野明美从驾驶位上探出头：“那个……你们在干什么啊？” 白夜燐司：！ 救命了太好了，宫野明美怎么来了？ 系统：“我帮你发了个短信，不用谢。” 系统难得靠谱一回。 轿车后座上，两个脑袋一起探了出来。 “燐司！秀一哥零哥？你们在干什么呢？”世良真纯朝着几人挥了挥手，“雨好大啊！” “……我怎么觉得，”宫野志保看着几人这个莫名紧张的场景道，“好像不太用得到我们？” 她们恰好跟着难得住大学回家的宫野明美出来买东西，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宫野志保突然很想让姐姐立刻掉头走人。 “用得到！”白夜燐司赶忙道，“我知道了，现在任务都已经完成了，那秀一和零去坐阵的车，我坐明美的，这样大家都坐得下还不会挤，刚刚好。” 那三个人的脸色顿时就不用提了，变化的那叫一个精彩。 系统：“你还是个人？” 白夜燐司不知道自己怎么不是个人了，反正都是他养的日后说不定还得坐下来一起吃饭呢，又没有别的外人。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外表年仅二十出头的家伙养过，堪称家庭儿女双全幸福美满……个大头鬼啊。 现在白夜燐司要是真把三人塞一辆车里，第二天新闻就是《街头不明原因大爆炸的保时捷》。 最后一通拉扯之下，结果是赤井秀一被同事接走，琴酒还得回去找伏特加，降谷零跟着燐司一起上车。 临上车前燐司顿了顿，看向远处有某三个人蹲着的地方道：“要不你们搭阵的便车？放心他不会崩了你们的。” 搭琴酒便车的那个惊悚程度……三人光是想了一下，都顾不上燐司为什么又会知道他们在哪，立刻就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那你们记得早点儿回去睡觉，别迟到了，不然鬼冢会吃人的！”白夜燐司挥着手喊了一声。 降谷零奇怪跟着一起看了过去：“你在和谁说话？该不会这里有我的同学吧？” “没，开个玩笑罢了。”白夜燐司笑了笑。 他本来是想自己开车，但是宫野明美非得让他既然淋湿了就好好在后面休息，注意伤口。 降谷零坐在副驾驶，道：“多亏你来了，明美。” “刚好我带着真纯和志保在附近，不过说起来，你们怎么和秀一哥还有那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气氛还那么紧张？” 降谷零不知道该怎么说。 身上还在滴水的白夜燐司拿着世良真纯递来的纸巾，道：“只是恰好撞到一起了，你们别和别人说见过秀一，他那边的工作保密性还挺强的。” “那也没有你强了吧？”宫野志保无奈叹了口气，“连到底是怎么被炸 伤的都不和我们说。” 世良真纯和宫野志保都坐在白夜燐司左边，世良真纯听到表姐的话，立刻赞同：“对啊，燐司你的嘴好严，我们都担心死了，零哥那时担心的吃不下饭。” “咳咳！”降谷零咳嗽了两声，“我没有。” “哎？那是我记错了？”世良真纯挠了挠脸，看向宫野志保，“吃不下饭的是姐姐？” “……我也没有！”宫野志保愣了愣，立刻反驳。 白夜燐司看了看小的，再看看副驾驶的大的：“你们能不能看着我说话？” “……” “这么关心我啊？谢啦，但是能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直白一点儿呢？” 继续不说话。 白夜燐司笑了起来，摸摸露出小虎牙的世良真纯的头：“还是真纯不用让人费心思啊。” 宫野明美现在刚上大学，宫野志保和世良真纯都在念小学，但是最近大家有在考虑要不要给宫野志保送出去留学的问题，一方面是她太聪明日本小学的氛围不太适合她发展，但是她现在太小了家里不是很舍得，还有就是这边的朋友到时候都会分开。 “刚才，”宫野志保忽然小声道，“是不是有人死了？车路过的时候我看到了，感觉是被训练过的。” 宫野志保的观察力非比寻常，公安们的动作都已经非常隐秘了却也被他注意到了。 白夜燐司看向窗外：“啊，你说那个啊……” 在面对三面夹击的困境之前，和内测玩家三人告别的白夜燐司淋着雨，鞋子停在随着雨水扩散开的血泊前方。 他垂眸看着路上倒下的人，背后是神色震惊的部下：“怎么可能……我们的人为什么会被杀掉？！” 白夜燐司本来是想和公安部叫来的人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再去找琴酒他们，结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种情景。 他的头发被雨水淋湿，显得年龄有些小，可就算是这样都遮盖不住他身上的那种孤寂的气息，青年抬起头望着不远处路灯边上的监控，道：“去查。” “是，非常抱歉！” “喂，新井？新井！” 熟悉这个同事的人冲上前去，摇晃着已经死去的同伴的尸体，确认了一点儿可能都没有了后，愤怒的一拳锤在地面上：“可恶！” 一言不发的白夜燐司看了看地面，蹲下去抓了把喊着鲜血的雨水在手里，站起身道：“快把尸体带走。” 留在这里会一直淋雨，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还有可能泄露身份之类的造成危险。 只是从因为说话方式不恰当被送进警察局开始就能看出来，白夜燐司的话术时常烂的要命。 “你那是什么语气啊！”第一个冲上去的人忽然愤怒站起身，一把抓住白夜燐司的手臂，“你对死去的同伴就没有任何感觉吗？还是你依然是像十多年前那样，没有丝毫变化啊！” “喂，平川，不要说了！”有人赶紧上去抱住他想把他拉开。 男人却不依不饶的盯着白夜燐司没有表情的脸：“新井知道的那些事……他死了，你的过去也就知道的人更少了？你是不是还庆幸呢？说话！你这一言不发的算是怎么回事？！” 白夜燐司只是一直沉默着，看着愤怒的男人被拉开，尸体也被移走。 公安的部下小心翼翼给他拿了把伞问道：“白夜先生，接下来您回去吗？” “……我自己回去，这个案子我负责，明天就开始。”白夜燐司咳嗽了一声，“别迟到。” 第27章 恶鬼杀人·夜归 白夜燐司是陪着降谷零一起翻回学校里的, 他本来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大门，但想想万一降谷零单独被发现不太好搞，就一起翻了回去。 雨已经差不多停了下来, 白夜燐司坐在墙头朝着三个女生挥挥手：“晚上小心, 早点回去。” 世良真纯握紧拳头：“翻警察学校的墙还这么放松, 真不愧是燐司。” “不要胡乱佩服他啦，”宫野志保摸了摸世良真纯的头, 无奈道, “这不是好事不能学。” 宫野明美顿时笑了起来：“志保真严格啊，但是你看他们还是挺开心的吧？” 宫野志保：“……” 踩在湿润的泥土和布满樱花花瓣的土地上, 白夜燐司深深吸了口气, 却又突然咳嗽了起来。 降谷零一惊, 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牵动伤口了吗？” “不是，都说了没那么严重，”白夜燐司摆了摆手，笑道, “就是肋骨突然有些疼。” “那不就是牵动伤口了吗？”降谷零皱眉, “你前年受伤的时候断了几根肋骨，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白夜燐司愣了愣：“我都记不清了。” “你什么时候记起过这些东西？”降谷零又是生气又是无奈的扶着白夜燐司朝前走，“当时那个医生说你类似的伤再来一次, 这辈子都会留后遗症。” 白夜燐司又笑了两声：“他骗人的, 就是得说严重一些吓住别人。” “这件事你说的不算！我还想过跑出去找你是不是太莽撞了，结果现在看来我应该更早一些去的。” “……零, ”白夜燐司被降谷零扶着朝前走, 他忽然抬起头看了看满树樱花, 有些怅然若失, “你要是为了我才决定来当警察的, 我会很惶恐的，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这辈子都别想着和我一起当公安警察的事情，也别想着过多打听‘零’的事情了？” 雨后声音有些嘈杂的樱花树下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 白夜燐司知道说出这句话肯定会冷场的，不过在这里的降谷零要是依旧像原著那样选择公安警察，危险性会大大提升，毕竟这里的‘零’的性质和原著也不一样了。 两人现在的头发都被淋湿，显得面容十分稚嫩，降谷零垂着眼帘，问道：“为什么惶恐？你总觉得自己不值得别人去为你付出什么？” 白夜燐司扮演的那个角色从来都是给予者，降谷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得持续到什么时候，他数着自己能够从警察学校毕业，去帮白夜燐司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白夜燐司沉默着，没有说话。 降谷零没有回过头去看白夜燐司的脸，他似乎能够在脑海里完完全全构建出白夜燐司此时的神情，又变成和刚认识那时一样的落寞了。 降谷零道：“我成为警察，当然是为了这个国家了。” 就让白夜燐司这家伙这么去理解就好了。 看着两人在樱花树下远去的背影，那边的灌木丛后异常热闹。 警校组的其他四人在那里排队蹲着，一起沉默的看着这一幕。 “大半夜发现零不在燐司也不在，就知道他们肯定在一起了，”萩原研二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好了，不需要担心了。” “我倒是没有那么担心，主要还是害怕zero被发现偷偷外出，”诸伏景光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他和燐司在一起，只要燐司还活着就肯定不会让我们出什么大事情的。” 松田阵平拄着下颌吐槽道：“可我实在是没办法把他们这一幕说成父子情深之类的……” 伊达航挠了挠头：“你们不觉得这里有点儿挤？” 诸伏景光一愣：“你说什么呢？班长？” 萩原研二一把揽 住幼驯染的肩膀，笑道：“你这话别让燐司和零听见啊，知不知道燐司盼望着零喊他舅舅盼望多少年了？” “我想知道，多少年？” “算算不就知道了，从第一次见面那是十一年前……哎？”算着算着，感觉问话声音不对的萩原研二突然一愣。 四人猛地回过头去，和数名内测玩家们期待的目光相对。 诸伏景光震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成田雾摸了摸下巴：“我是看到你们先跑出来了，才跟着出来的。” 松田阵平突然秒变恶人脸，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威胁道：“这里没有八卦给你们听，今天大家假装彼此都没看到，就全算完事，知道吗？” 成田雾连连点头：“了解，命运共同体……但是你们真的不打算把刚才的事情都说完吗？” 那边的游戏任务进度条才拉到一半啊。 诸伏景光奇怪道：“为什么你们都好像对白夜老师这么感兴趣呢？” 松田阵平道：“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你们这些家伙也总是盯着我。” 飞天大猪肘：“啊哈哈那怎么可能，错觉，都是错觉！” 事实上要是松田阵平他们能看到刷屏的内容，就会发现这些人在那里说【马自达真的太可爱了我好想把他亲秃这种话】，恐怕会当场做一个月噩梦。 “既然是错觉，不打算回去睡觉了吗？” 白夜燐司竟然一下子从众人身边出现，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被鬼冢他们发现我不会帮忙说话的。” “啊！”飞天大猪肘下意识尖叫一声，“老师你怎么又刷新的这么快啊？” 白夜燐司笑了笑。 三秒换衣服当然是称职npc的职业素养了。 伊达航连忙道：“我们……” “快回去吧，”白夜燐司拍了拍几人肩膀，“零以为只有他自己跑了出去结果回去看到你们都不在，都快怀疑自己了。” 白夜燐司也只是换了个外套，里面的衣服都还是湿的。 回到自己的宿舍后，他刚想换衣服，系统突然出声：“停！那边还有玩家！” 白夜燐司：“……” 不是吧真的不睡觉的吗？他以前自己玩新游戏的时候也没像这些玩家们这么努力过啊！ 降谷零脑海里乱糟糟的，回荡的全是那天同学开玩笑的那句“你不是会是喜欢白夜老师吧”，还有关于今晚那三人的尴尬一幕，以及燐司口中总是隐藏很深的过去。 明明都已经十年了，白夜燐司了解他，可他不知道白夜燐司。 伸出手哪怕能接到樱花，也碰不到眼前的人。 第二天一早，白夜燐司暂时在学校里请了个假，去公安部探查昨晚的案子。 大家的动作很快，把需要用到的资料都弄到位了。 白夜燐司还没到的时候就接到了电话，电话里部下的声音压的很低：“白夜先生，事情可能有些麻烦，我看了下视频，这件事应该会需要移交给‘零’。” 白夜燐司：“是非自然死亡？” 非自然死亡在民众中代指意外死亡事件，在公安部里却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是，”部下皱眉看着视频，“没有任何东西接触到新井，他就死去了。” 监控截取下来的视频片段显示，在宴会厅外听从指示监视附近的新井摁着耳机在说着什么，一切都正常的情况下，他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身体摇晃着后退了两步，下一刻身上骤然爆开，鲜血喷涌而出。 并不了解真相的处理监控的人扫了一眼，惊呼道：“是鬼吗？！恶鬼杀人了！” 那并不是恶鬼，如果要说鬼这种东西，这附近暂时 没有比白夜燐司更恶的。 空旷的会议室内，白夜燐司双手撑在桌子上，安静的站着看完了监控和现场取证的照片。 “大雨破坏了很多东西，但我们还是尽可能的去找了。”白夜燐司的部下神井然一道，“但如果牵扯上这种非自然，这些取证应该都没有用了。” 非但没有用，新井死亡的真相也不会被公之于众，只有一个因公殉职罢了。 他不会就这么平白死掉，零组诞生的意义就在这里——作为人类官方掌控下的与非自然的存在沟通的桥梁纽带，或者说是利刃。 只需要找到是什么东西杀死了新井，然后处理掉。 神井然一望着一言不发的白夜燐司，沉声道：“您觉得是虚？妖怪？还是什么呢？” 是虚的话就得和死神那边的常驻现世联络人联系，妖怪的话都已经是非常稀有的存在了，白夜燐司会想去自己解决的吧？ 说起来很多年前也多亏了白夜燐司能够找到那帮住在现实世界之外的“神”，让人类得知这世界上还有着尸魂界的存在。 说话之前，白夜燐司看了看玻璃墙的外面。 伪装成清洁工的内测玩家一下子低下头去，装作扫地的样子。 【我已经进入能听到对话的范围内了，吼吼，我就说这个世界观要怎么完美融合，果然现在开始交待了！】 【我去燐司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看起来不光是在公安里等级高，就连死神都是你联系的？】 【燐司，太便利了。】 燐司已经快习惯了，反正从今往后生活中处处都是玩家。 “究竟是什么不是很重要，反正他杀了我的部下就要偿命，”白夜燐司一字一句道，“我要找的是导致了这件事的人。” 神井然一愣了愣：“您的意思是？” “杀死人的不光是非自然存在，还有人心。” 第28章 恶鬼杀人·心情 【我就知道, 这种剧情肯定脱离不了幕后黑手】 【白夜要动手吗？感觉好厉害，不知道他的实力是什么样的，他会什么招数】 【话说那个被杀掉的感觉身份上很重要的样子啊, 也是个厉害人物吗？】 【不知道, 简介只有几行字……】 【但是我真的好讨厌这样子, 人类面对共同的敌人时背后还有人使坏，虽然知道人类里肯定不会全都是好人】 【淡定, 我看阿凡达还觉得人类一败涂地很爽呢，这把我选择白夜他们！】 神井愣了愣, 诧异道：“您是说背后有人操控吗？怎么会这样！” “我是不相信那些家伙会突然跑到附近全是人的地方，就为了杀一个人过过瘾, ”白夜燐司沉声道, “处理非人之物是一方面, 但是人心生鬼也必须一起处理掉。” “我知道了！”神井立刻道，“那么这个案子就彻底交给‘零’去办理, 不管是非人之物还是背后的操控者, 都由我们来抓捕，这样可以吗？” “嗯, 你去安排下流程, 联络什么的都交给我。” “好的！” 神井刚想走人，白夜燐司忽然叫住他：“你帮我把外面那俩傻杵着的保洁叫进来。” “啊？”神井愣住。 成田雾和三池心满脸尴尬的走了进来——虽然他们的伪装还没有掉，口罩也没摘，但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白夜燐司不可能是因为灰没擦干净才找他们的。 白夜燐司坐在长长的会议桌一边，身着黑西装的青年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脑, 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刚刚我不小心把水泼到地面上去了, 麻烦两位一会儿再拖一下地吧。” 两人诧异的互相对视一眼, 半天才想起来说了句“好的”。 白夜燐司说完就低下头,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把那俩人看的抓心挠肝，眼睛都快瞪出去了，就想问问您真的不会有些别的什么事情吗？ 系统：“我看他们就差抱着你求你快说了。” 白夜燐司悠哉的道：“淡定，总是喜欢一次性把一切都说明白的人永远都不会走到最后的。” 因为没有了继续引导剧情，交待设定这些作用的话，这个npc要么彻底变龙套，要么当场领便当。 “这次的事情基本能确定同时涉及人和非人两边，”放下水杯，戴着眼镜的青年缓缓开口道，“不过这不是要我直接带着我的部下去找那些非人决斗，来个法术大战什么的，我太不擅长这个。” 期待了半天的成田雾脱口而出：“您不会除妖吗？那阴阳术呢？” 白夜燐司笑了一下，无奈道：“你们还真在期待这个啊。” 成田雾心想说实话老师你现在b格挺高的，我期待你大杀四方呢。 “事实上现在国家拥有的特异人士资源里，就只有异能者的人数占比较大，但那也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其他的就不用说了，要么只能是被那些传承了成百上千年的家族特有，要么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白夜燐司指了指自己，“零更多的作用是调和，作为一个纽带，专门负责这些非人之物的专业人士不行了的话，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当时白夜燐司开始着手更改"零"的组成时就想过直接把这里弄成全部都是特异人的集合地算了，可是后来想想，让全是正常人的公安里有这么个极度特殊，实在是很难让大家好好相处，于是就搞成了一半一半。 例如说横滨的异能特务科就是零的下属分部。 热衷于在搞事情第一线的三池心想了想：“您之前动手那么果断，听降谷他们说的一些事迹，真的没有需要直接动手的时候吗？” “没有，”白夜燐 司缓缓站起身，“但是轮到人的时候我应该就会好好动手了。” 白夜燐司身上透露出一股让人背后发寒的感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那可是我的部下。” 哪怕只是一个出场几下，可能玩家们连名字都没记清楚的人。 三池心和成田雾顿时一惊，三池心咬咬牙还想再问一些什么，燐司幽幽道：“需要我送你们回去上学吗？” “不不不，那就不用了，打扰了！”任务完成的二人夺路而逃。 神井然一拿着一份资料回来，诧异看着两人逃跑的背影：“白夜先生，他们真的是清洁工吗？” 屋子里，正在自己亲自动手拖地上水渍的白夜燐司看了他一眼。 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jpg “啊啊啊，抱歉！”神井然一连忙把资料一放，就去抢拖布，“这个请交给我吧！” “嗯，”白夜燐司松开手，道，“其实还挺可爱的，那帮小孩儿。” 神井愣了愣：“小孩儿？哪里？” 玩家们总是容易把现在还在上学但是其实上的是警察学校的年轻警校组当成少年，白夜燐司则是把警校组和玩家们全都看成小孩子，没办法谁让他年龄大。 警察学校的日子还在照常进行。 降谷零他们五个吃饭时聊着天，伊达航顺口问道：“燐司不在的话，鹦鹉喂了吗？” “我去看了下，粮食和水都挺充足的，不用担心，”降谷零咽下口中的食物，“那家伙要是饿了肯定会疯狂扑腾吸引别人注意力的。” 鹦鹉的身上遍布着丰富的“我就牛逼但是你要揍我我就滑跪和“谁爱死谁死老子不死”的显著个性，怪不得它当初会被人扔出来去流浪。 “那就好，”诸伏景看了看四周，送口气，“也没有了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呢，感觉好多了。” 其实是游戏修改了一些数据，让他们对玩家的视线和气息感知下降，不然就凭着那些玩家对他们的兴趣，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别想消停。 “说起来，班长你最近和娜塔莉怎么样啊？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吧？” 伊达航居然变成了他们五个里最早脱单的这点是令他们谁都没想到的，但是想想伊达航为人可靠性格也好，倒是也很合理。 “没问题，早就有准备了，电话还是能打的。” 萩原研二笑了笑：“听起来真不错，虽然我认为第二个脱单的说不定会是依靠着长得最帅的咱们的降谷零同学，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好使啊。” “哎？”有些走神的降谷零一愣，“抱歉，你说什么？” “……”松田阵平吐槽道，“又来了，我打赌你是在想燐司，真是的，满脑子都是燐司，你总不能和他过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众人忽然想起了白夜燐司那句令人惊吓的“要不你给我当儿子咱们过一辈子算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几秒钟后，几个人看着对方，不由得笑了起来。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没笑几下，前后停了下来。 诸伏景光有些担心的看着似乎陷入沉思的降谷零——自从那天的射击课之后，降谷零看到白夜燐司时的脸色就总是不太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了？ 正在这时，隔壁班路过的学生一下子撞到了坐着没动的降谷零身上。 “抱歉，可能还是你的金发太显眼让我走神了。” “警察学校竟然真的让金色头发的人来上啊？” “对了，降谷，你是不是很擅长英语啊？能帮忙补习吗？” 那帮外班的人笑起来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降谷零还算淡定，可是都不用他们自己动手，旁边几个桌子的玩家们已经在撸袖 子了。 【我去这帮人骂我推，我可算是等到这个帮他出气的时候了，当初看这段就气死我了】 【排队啊我先……等等那是白夜老师？】 “小鬼！口无遮拦！讨厌讨厌！”鹦鹉的叫声突然在食堂里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鹦鹉停在白夜燐司的肩膀上，它难得乖巧了一回，歪着头对那几个别班的人一顿输出。 “这辈子没别的本事了吗？嘎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嘚瑟劲都快和人一样的了。 白夜燐司像是完全没看到，笑着低头对降谷零他们道：“鬼冢拜托我告诉你们，别吃太多了了不然下午上越野训练的课容易吐出来。” 被鹦鹉嘲笑的同学脸色长得通红，指着鹦鹉道：“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只鹦鹉在骂人啊！” 白夜燐司看了眼鹦鹉：“我没注意，应该是自学成才吧。” 重点不是这个啊！ 鹦鹉突然将脑袋耷拉下去：“我只是一只无辜的小鹦鹉，居然针对鹦鹉，好可怕——可怕！” 这鹦鹉成精了吧？！ 众人的脑海里都只剩这么一个想法了。 燐司给了关键时刻听话的鹦鹉一个小鱼干后，对降谷零他们道：“那你们接着先吃饭，我走了。” 就在白夜燐司转身的一刹那，一张纸条放到了五个人的桌子上。 原本还想叫住白夜燐司说什么的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真是的，一开始就不要说那种话不就好了？”伊达航还有些恼火的看着被鹦鹉嘲笑了的人。 降谷零笑了笑：“我没事的，班长，来看看燐司写了什么吧？” “你们也是啊，认识了那么多年，这才多长时间就开始叫班长了……” 第29章 恶鬼杀人·浴室 白夜燐司给他们的纸条上写着：我预约一下你们被允许自由出入校园后的第一个休息日, 稍微可以去看一下“真实”了。 五个人盯着那个“真实”看了很久。 “难道说……” “啊，恐怕就是这样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吗？” 五个人的面色严肃起来，只不过严肃过头看起来像是故意的。 内测玩家们：等等, 把话说清楚，你们知道什么了？ 降谷零沉声道：“燐司是觉得到时间了吧？” 他们五个最好奇的就是燐司的过去和他的工作内容，隐约察觉到是涉及了绝对不能被普通人知晓的部分，可是又和寻常的机密不同, 或许是什么特异能力之类的。 白夜燐司既然这么说了, 那就是想去带他们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了吧？ 五个人顿时难以抑制的有些兴奋起来。 松田阵平笑了笑：“怎么感觉手心有些出汗了呢？” 白夜燐司走到食堂外，一扬手，让鹦鹉自己飞了起来。 看着颜色鲜艳的大鸟在空中盘旋，白夜燐司叮嘱道：“出去玩小心别被老鹰吃了！” 鹦鹉飞行的动作突然朝下栽楞了一下，随即飞到燐司前方, 扑扇着翅膀喊道：“晦气！晦气！” 正常难道不应该是让它吃完饭回家别迟到吗？ 这只鹦鹉不管嘴多么欠, 但是从来都不会自己离家出走这点是不出错的。 “晦气？我是在关心你, ”白夜燐司皮笑肉不笑, “你再多说话继续小黑屋见了。” 鹦鹉一下子没了声音, 蔫头巴脑飞走了。 白夜燐司的威压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白夜医生？”三池心跑了过来，“那只鹦鹉好像一直没听说过它的名字呢？” “嗯？它就叫鹦鹉啊，我没说过吗？” 三池心顿时愣住：“这么……简洁的吗？” 接下来的课程上，玩家和降谷零他们都在同时努力。 降谷零他们是为了变强，玩家们则是为了给身体素质加成还有完成任务, 不过无论如何，每次的第一第二都会是降谷零，拍马都赶不上。 几天后的夜晚, 白夜燐司在医务室里整理药品, 房门忽然被人敲了敲。 “请进……阵平？你怎么弄得？” 白夜燐司一看神色发蔫走进来的松田阵平, 头发还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卷毛都全趴了下去，衣服也穿的乱糟糟，脸颊上更是一大块红色，像是刚被人打了。 松田阵平一个人，他挠了挠头发：“我来看看伤势。” 白夜燐司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有人找你的事情吗？” “不是，是我自己踩到浴室的台阶滑倒了，”松田阵平解释了为什么他头发都还没干的原因，他一下子坐到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你可别告诉萩他们我来了，太丢人了。” 白夜燐司刚想笑笑，半路又憋了回去，一本正经道：“多大点儿事情，给我看看都哪里受伤了。” 松田阵平：“你刚才是不是想笑了？” “我没有啊。”白夜燐司睁着眼睛说瞎话。 松田阵平摔的属实不算轻，上衣脱下来之后，后背青了一大块。 白夜燐司翻着药时，系统的声音幽幽响起：“嘿嘿嘿……cg……嘿嘿……” 白夜燐司一惊：“喂他可没穿衣服。” “又不是没穿裤子，现在大家谁不喜欢这种帅哥嘿嘿，业绩这不就来了。” “你给我一边去！” “我都没叫玩家们过来，干嘛啊照片都不行，这可是湿漉漉没穿衣服的小阵平！” 白夜燐司鄙视的在心里和系统吵架，一边面上帮一无所知的松田阵平处理伤势，问道：“这么一大片，你到底怎么摔的？” 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下，抱怨道：“我都怕我出现什么幻觉了，当时我明明看着台阶走下去的，结果却被一个东西绊倒了，我当时都腾空了！可再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白夜燐司顿了顿，若有所思道：“这件事……最近浴室那边有人说过类似的事情吗？” “有啊，上周景光就差点摔倒，我不知道算不算。” “嗯，昨天我好像也接了个摔的和你差不多的，”白夜燐司点点头，把最后一贴膏药拍在他身上，“好了，骨头没问题，这两天训练的时候注意，接下来我们去浴室看看吧！” “哎？”刚想站起身去穿衣服的松田阵平一愣，“这么晚了还去浴室？你觉得那里有什么吗？该不会是鬼吧？！” 松田阵平一口气联想到了鬼上面去，脸色顿时一变。 白夜燐司背对着他笑了一声：“或许你听说过警察学校十大灵异事件？” 松田阵平猛地站了起来：“有那种事？！” “没有，我瞎说的。” “……” “只是作为职工，去看看设计是不是不合理，”白夜燐司顺手摸了把松田阵平的卷毛，“走吧。” 哪怕白夜燐司是开玩笑的，松田阵平也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各自回宿舍就寝的时间了， 第30章 恶鬼杀人·斗鬼 “……怎么搞的？” 白夜燐司没想到那个鬼居然先去找成田雾他们了, 连忙跑到走廊上，这才发现走廊的灯灭了。 还没等他借着浴室的微弱灯光看清楚怎么回事, 成田雾和三池心直接扑了上来。 “老师老师老师, 在我们后面啊啊啊！” 白夜燐司被兜头抱了个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不是，让我看一眼先。” “不用抱我抱的那么紧, 我跑不了，还有那个是我裤腰带别抓！” 白夜燐司为了自己的尊严也得保住他的裤子, 连忙把俩人扒拉下来推到身后：“我看看是什么！” 俩人泪奔着扑过来，现在缩在白夜燐司身后，颤抖着道：“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到啊, 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 一回头一个又黑又大的东西就冒了出来！” 听着听着, 白夜燐司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 几秒钟之后，四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降谷零无奈：“你们在说谁是鬼啊？突然尖叫着跑掉的家伙。” 俩人顿时一愣：“哎？” 他们这才搞清楚，刚才黑夜里也很黑的是降谷零，那个特别高大的是伊达航的影子。 三池心和成田雾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降谷同学, 伊达同学, 刚才是你们真的是太好了！” 降谷零/伊达航：“……完全没有被道歉了的感觉啊！”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在旁边笑成一团, 白夜燐司笑着问道：“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他这是明知故问, 得到的也都是自己早已经知道的内容。 “突然看到你们好像往浴室这里来了就跟来看看。” 萩原研二看向浴室：“说起来怎么没看到小阵平？他在里面吗？” 刚才白夜燐司被抱的太紧，这才注意到松田阵平没跟出来。 就在萩原研二指向浴室的下一刻，里面的灯一下子灭了。 众人顿时陷入黑暗中, 成田雾倒吸一口凉气, 正想喊出声, 却被白夜燐司一把捂住嘴。 “别担心，我去看看，”白夜燐司朝着惊慌了一瞬间的降谷零他们示意，“里面没灯太暗了容易摔倒，我进去就行，你们等我把灯重新亮起来。” 降谷零：“燐司，你一个人能行吗？” “说什么呢，”白夜燐司笑了笑，“我可是有电器维修资格证的，你说行不行？” 众人：“……” 不是，重点是这个吗？ 诸伏景光无奈的笑了笑：“真是万能的燐司啊，这居然都有。” 谁知道白夜燐司到底在空闲的时候去极限考了多少证件啊？ 白夜燐司有夜视能力，他进去更衣室后顺手关上门，扫了眼刚才的地方松田阵平不在，立刻便果断的朝着里面的浴室走去。 【镜头！镜头切换的这是好像我们还跟在白夜身边的视角啊？太棒了！】 【呜哇这个环境真的太恐怖了，但是有老师在身边似乎一下子就令人安心了】 【飞天大猪肘你们不行啊，看看白夜老师！】 【成田雾：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们！】 白夜燐司打开浴室门后，看也没看就淡淡的冲着漆黑的浴室道：“把我家的人还回来。” “嘿嘿嘿……不还……不还哦……”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鬼故事里向来以孩子和女性的故事最为吓人，这要是进入游戏之前的白夜燐司遭遇这种事情，也肯定浑身麻的动弹不得了。 可现在面对着一片黑暗，阴风阵阵的情况，黑暗里小孩子的声音一直在断断续续的笑着，还时不时有跑步的声音在身边想来想去，白夜燐司就像是没听见般一脚迈了进去。 白夜燐司看着四周：“你把阵平弄晕了吗？最好是只是弄晕了。” 笑声突然停了下来，像是那个“鬼”也很奇怪为什么白夜燐司没有害怕。 “害怕？那不好意思了，”白夜燐司抬起手，笑容看得人背后发寒，“从来都是别人害怕我的。” “啪！” “啊！！！” 留在外面惴惴不安的几人，看到灯突然亮了起来。 “太好了！”成田雾激动道，“我就知道白夜老师肯定没问题！” 伊达航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那成田你能下去了吗？” 成田雾顿时泪奔：“班长你太可靠了好有安全感，拜托再让我躲一下确定没有危险啊！” 伊达航：“……” 这人看起来是根本就没有脸皮这种东西。 降谷零盯着灯光，皱眉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尖叫声？” 成田雾：“别说了！降谷同学我求你别说了啊！！！” 他说话都破音了，刚放下的心脏瞬间提起来，和嚎也没什么区别。 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zero，要进去看看吗？” 白夜燐司让他们在这里等着，但是降谷零这个表情很明显是快要忍不住了，诸伏景光不如提前说出来。 “我要进去，”降谷零坚定的说完，立刻伸手推开了浴室大门，“燐司？” 第31章 恶鬼杀人·断线 松田阵平那张最近在训练时晒黑了很多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青。 “就……就是人工呼吸？你还不打算弄？” “所以说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了阵平？”白夜燐司十分奇怪。 他当然没空搞人工呼吸了, 要真是进行到那个地步，他就得一边看着那个小艾同学别捣乱一边给医院打急救电话了。 松田阵平神色僵硬的摇了摇头。 “没事那就站起来吧，”白夜燐司将他拉了起来, “你刚才来检查浴室里的灯, 结果不小心滑倒真是吓了我一跳，以后要小心。” 松田阵平揉了揉揉自己的头发,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既然是白夜燐司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燐司？阵平？你们在里面吗？” 降谷零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没有在更衣室找到两人的降谷零一把推开浴室的门，看到两人毫发无损站在灯光下，顿时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啊，刚才灯没开我还在想怎么回事呢！” 松田阵平茫然道：“对啊, 灯谁开的？” 白夜燐司顺口胡诌：“刚才跳闸了，现在好了。” “喂，小阵平！”萩原研二第二个冲进来，“怎么搞的啊？” 松田阵平：“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昏过去了好长时间。” 通过游戏cg看到了全程的成田雾和三池心还是缩在伊达航和诸伏景光身后跟了进来，闻言成田雾甚至还羡慕道：“能从头晕到尾真幸福啊。” 对不起他就是怕鬼，不知道为什么，哪怕那个小鬼被白夜燐司一巴掌扇了, 他也还是怕之前的那些阴森森的氛围。 也还是有区别的, 要是没有白夜燐司那“佛光普照”的一巴掌过去, 驱散阴云，现在他就得横着进来了。 诸伏景光无奈的看着背后的人：“成田同学，你振作一些啊！” “燐司也没事吧？” “看起来是都没事, 在外面真是吓死了。” 降谷零盯着白夜燐司：“伤口。” 白夜燐司立刻道：“完全没事, 这次是真的长结实了。” 看降谷零那个神色, 应该只信了五分。 燐司犹豫道：“不是，我的可信度都这么低了吗？” 五个人顿时异口同声道：“不然呢？” 大事之外的事情上，白夜燐司完全不行啊！ 五个人的神色好像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硬生生真把白夜燐司问的自我怀疑了。 三池心和成田雾这才跑过来，围着白夜燐司：“振作！振作啊白夜老师！” “帮助您恢复元气也是任务啊……所以能多加点经验吗？” 对白夜燐司好感不错是真的，想从他这里多抠些经验和装备也是真的。 看穿一切的燐司：呵呵_。 电灯忽然“滋啦”“滋啦”的响了两声，伊达航刚说了声“要跳闸了吗”，下一刻灯就一下子灭了。 白夜燐司熟练的用手捂住要尖叫的成田雾的嘴，眼睛看向小艾。 小艾举起手以示清白：“我一直在这没动，真的跳闸了你不能怪我啊！” 萩原研二感慨道：“哇……这个氛围不拍恐怖片真的可惜了，刚才你害怕到什么程度啊，小阵平？” 松田阵平：“啰嗦，我才没有害怕啊！” 白夜燐司摸到灯的开关，摁了两下，还真的重新亮了起来。 降谷零松了口气，笑道：“没事了的话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白夜燐司总是要外出忙碌，睡的太晚了对他的身体也不好。 白夜燐司没体会到降谷零难得这么温和的关心，没有半分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可惜机会他没抓住。 白夜燐司笑着摇摇头：“你们知道吗？刚才那都不算什么事情。” 众人顿时一愣：“哎？不算？” “没事的，不管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白夜燐司笑了笑，“我都会好好保护你们的，谁想伤害我的学生，那我就要让他好看了。” 白夜燐司正经时相当正经，这一幕的语气相当令人信服，众人都一起下意识脸红了一瞬间：“帅啊，燐司……” 【为白夜狂为白夜痴为白夜燐司哐哐撞大墙啊！】 【晚上好白夜老师，不知道可不可以（叼着玫瑰）我是说能请您（被玫瑰刺扎到）（被降谷零敲晕）燐司我回来啦我想（再次拿出玫瑰）（嚎叫）（撞翻警察学校所有人）（被鬼冢教官抓走关小黑屋）】 松田阵平挠了挠脸，看了下降谷零。 不行啊，之前他误会了的事情要是被降谷零知道了，零会直接把他爆头的吧？ 白夜燐司幽幽道：“那当然了，真正的事情应该是……” 白夜燐司一巴掌拍下去，在众人气氛颇好时浴室顿时再度陷入毫无征兆的一片漆黑，成田雾一眨眼，眼前就只剩下打开了手机手电筒照着他自己的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狞笑一声：“现在才恐怖啊，不是吗？” 成田雾：“……” [系统提示，玩家：成田雾因脑电波信号过弱暂时脱离游戏，请检查接触不良原因] “哎？”白夜燐司自己愣了一下。 我去把玩家吓得断连了！ 白夜燐司是手欠了一把，但是内测玩家那可是能定夺他可否回家的决策人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得了。 还好系统在这时给力了一把：“他在现实的身体没事，只是脑电波波动不对劲所以暂时接触不良，缓过来就好了。” 三池心伸出手在成田雾面前挥了挥，毫无反应：“老师，这能算是没事吗？” 白夜燐司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先回宿舍看看吧，我背着他。” 降谷零连忙道：“你现在能背人吗？我来吧？” “没事没事，再怎么受伤了只是背个人能怎么样？”白夜燐司将成田雾背了起来，笑道，“我可没那么脆弱，走吧？” 在降谷零隐约蕴含着担忧的眼神下，燐司一点头，众人一起离开了浴室。 角落里的小艾不敢出声，看着他们走了，才吐槽道：“这也没比我好多少，好幼稚啊……” 话刚说完，他突然察觉到一股煞气重新飘了起来。 “啊啊啊对不起我瞎说的！对不起！！！” 在回去寝室的路上，成田雾浑身突然猛地抖了抖，一下子睁大眼睛：“我还活着？！” “活的挺好，”背着他的燐司回头看了眼，“别乱动啊，掉下去了怎么办？” 成田雾顿时一惊：“老师怎么是您背着我？” “你不是晕过去了吗？你们都是学生这里就我一个老师，背你一下不是很正常，好了，到你们宿舍了，”他把忐忑的成田雾放下来，拍拍他的肩膀，“怕鬼的话以后千万别再半夜乱跑了。” “零、景光、阵平、研二、阿航，你们回去以后都快去睡觉，别到处乱跑了啊，被鬼冢发现我也保不住你们。” “知道啦知道啦，”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总是在夜晚乱跑的分明是燐司你。” 白夜燐司一把捏住他的脸，和善笑道：“你说什么？” “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顿时笑了起来，只有降谷零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就又恢复成盯着白夜燐司若有所思的状态了。 白夜燐司突然一下子转头，降谷零和他猝不及防四目相对，本来想扭开头，结果燐司偏偏伸出手直接把他的头发揉乱：“我真的不会乱跑的，别担心了，也别生我之前的气了好不好？” 降谷零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在所有人人里面，他和白夜燐司的关系可能是最亲密的，但也只会是永远的，白夜燐司想让他喊那声舅舅的程度。 就像是现在白夜燐司还以为他是在生气，虽然的确是有一些，但是真正困扰降谷零的从来不是这件事。 可白夜燐司也就只会为他这样道歉，要是那种关系没有了，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 降谷零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如此纠结过，好像就是在白夜燐司一点点变得越来越温柔以后，他对这种温柔反而不比最早小时候的淡漠擅长应对。 降谷零只好无奈的笑了笑：“你好好注意自己比什么都强。” 回去各自宿舍的路上，诸伏景光在降谷零耳边小声道：“zero，你一直在想的那件事，你再不和我说说就要这么一直自己憋下去了哦？” 降谷零觉得的确应该和诸伏景光说说了，他不知道要是提起这件事，第一反应除了诸伏景光还能有谁。 “景，我……” 第二天诸伏景光是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上的课。 其他几人大吃一惊：“你这是失眠了吗？景光？” 诸伏景光摇摇头，苦笑道：“没事，就是想的多了些……” 降谷零看起来精神还挺好的，绝对是没像他这样失眠，反而是把怀疑的因素告诉了别人所以心情好了一些。 对于诸伏景光来说这件事过于刺激了，降谷零对白夜燐司的感情非常深这点他知道，他也只是偶尔觉得降谷零有点儿奇怪，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第32章 恶鬼杀人·主角 【成田雾你行不行啊, 竟然直接吓掉线了？】 【成田雾：你们没有亲身体会根本不知道那多可怕！鬼出现了不就是为了让人害怕的吗我害怕不是正常？】 【额可是我当年看死神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个和死人打交道的恐怖故事……】 【说点儿重要的，游戏又开始谜语人了，现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昨晚到底说了什么, 你们谁能打听到？】 【无，游戏没这个任务, 我心里没底】 【我昨天晚上就差抱着烟酒大礼包去找他们唠嗑了, 可是景光嘴好严啊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出来是降谷零的烦恼了】 【啊啊居然还猜测别人的烦恼，我现在最大的烦恼娶白夜老师还没达成呢】 白夜燐司：“？？？” 为什么他会在结尾突然被cue？ 系统：“那证明你的人气刷上去了嘛, 处处都有你的传说啊！” 白夜燐司的伤彻底好了, 等到降谷零他们被允许能够出入警察学校的时候，白夜燐司按照约定好的, 带他们出了门。 不过没想到的是, 出门第一件事, 居然是让他们自己玩棒球消磨时间, 再等等那边还在从外地往东京赶的人。 “是谁这么厉害, 能让燐司一直等着？”松田阵平用棒球朝左手的手套里扔着，看着旁边坐在车打开的后备箱边缘的青年，“他该不会是为了这件事特意腾了一天出来吧？” “换个方法想想, ”萩原研二从他那里接过棒球, “说不定是燐司为了锻炼我们才决定腾出来这么多时间的啊。” “怎么感觉……”诸伏景光笑了笑, “压力变大了呢？” 伊达航笑道：“没事没事, 这种时候就得努力变强好回应信任了。” “仔细想想，这不就是因为，燐司他只有……”降谷零本来想说燐司只有他们, 结果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那天雨夜的相遇, 还有赤井秀一和那个银色头发的。 降谷零：啧, 晦气！ 萩原研二打趣道：“小降谷啊，我真怀疑以后燐司结婚了你们是不是还得住一起。”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脸上的笑容同时消失。 萩原研二：“？” 诸伏景光：这件事不能随意说啊！ 黑发挑染青年安安静静斜靠在打开的后备箱里，低头操纵着携带的平板电脑，打字的速度非常忙碌，能看出来他其实根本没空出时间，只是在陪着降谷零他们罢了。 降谷零回过头：“继续打球吧。” ……等等，打球？ 降谷零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十年前和大家一起踢足球时，见过的那个瞪了他一眼的银发少年。 那不就是那天雨夜里那个长大了的吗？他到底是谁？ 本来以为是白夜燐司后认识的，没想到居然已经那么久了，他心底的警铃声瞬间响起。 棒球打着打着，来到走神的降谷零这边，他不小心一个用力，棒球远远的飞了出去。 降谷零连忙道：“抱歉！” 萩原研二扬了扬手：“没事，我去捡！” 萩原研二刚走，白夜燐司忽然抬起头：“你们怎么没声了？研二呢？” “他去那边捡球了，”松田阵平看了看萩原研二离开的方向，“不过我怎么听到那边好像有水管爆开的声音？” 几人寻着声音走过去，看到萩原研二浑身湿透的和两个小孩子一起蹲在一个户外洗手池前面。 “真的堵上了！” 男孩儿惊喜的看着把网球塞进断开了一截是水管里阻止了水喷出来场景的萩原研二，不远处的女孩儿也终于停止了哭泣：“太好了！” 白夜燐司喊道：“研二，怎么了？” “哦，你们来啦？”萩原研二招了招手，“麻烦你们帮忙给自来水公司打电话，这里水管得维修了，球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堵着。” “啊！”就在他们还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看起来十来岁的男孩儿突然指着白夜燐司喊了一声，“燐司哥哥，零哥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白夜燐司一低头：“新一？兰？” 巧合了，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工藤优作的儿子，还有新一的幼驯染。 白夜燐司工作忙碌，他和工藤优作能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也因此只有他和降谷零见过工藤新一毛利兰。 萩原研二来回看了看：“原来认识啊，那就好说了。” 刚才是新一和兰在那边踢足球，结果新一不小心用足球把水管踢断了，他堵了半天都没能堵好反而越来越严重，还好萩原研二救了他。 “那个……”工藤新一眼神飘向没人的地方，小声对白夜燐司道，“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我爸妈行吗……” 把水管踢爆了什么的好丢人啊，明明谁都知道他踢足球很厉害的。 毛利兰顿时笑了起来：“新一也会害怕呢？” “才没有啦，只是不想添麻烦！”顿了顿，工藤新一小心看着毛利兰，“你不哭了吧……” 看着拽兮兮的未来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加游戏主角，现在却是这个样子，白夜燐司不由得挑眉笑了起来。 年轻真好，可惜等他彻底成长起来，白夜燐司就该告别荧幕了。 “不说是不说的事情，下次踢足球记得小心，”燐司自己的手帕不够，就从其他人那里又借了几条，给浑身湿透的新一和萩原研二，“不过看着兰倒是没有碰到水，保护女孩子这点做的很好哦。” 燐司把手帕盖到他头上，用力揉了揉：“还是赶紧回家洗澡去吧！” 毛利兰担忧道：“对啊，别感冒了。” 诸伏景光放下手机：“那边说他们马上过来修水管，但是我们的棒球……” “没事，正好我那边的人应该快来了，”白夜燐司扬了扬手机，“我们直接走吧。” 工藤新一来不及想回家洗澡的事情，好奇道：“你们去哪？” “去打怪兽，”降谷零倒是想逗逗工藤新一，“新一和兰有兴趣吗？” “我有！我有！”没想到工藤新一特别积极的举起手，“能带我们一起去吗？” 众人顿时一起愣住，毛利兰困惑道：“新一，怪兽是很可怕的，燐司哥哥是警察哎他要去打那些很危险的。” “不是真的怪物，”新一解释道，“从前我老爸就说了，‘我自己都想体验一下在白夜燐司那个人身边长大是什么感觉了，听着就像是能灵感充足到写出来一遍小说，而且绝对很危险的事情’！” 工藤新一把工藤优作说话时的神色学的惟妙惟肖。 “噗嗤……”警校组的五个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哈燐司，不行了，你的名声……” 白夜燐司的嘴角抽了抽：“工藤那家伙……我养孩子怎么了？不是都长的很好吗？” 工藤新一是主角，让他多参与重要剧情是符合剧情要求的，按照游戏的习惯来看，就是燐司拒绝了也会来个任务按头。 果不其然下一刻任务提醒音就响了起来。 白夜燐司思考了一下，问道：“你是想学习怎么破解谜题吗？” 工藤新一一本正经道：“是破案哦，就像福尔摩斯那样！” “好好好我知道了，先不提福尔摩斯，”白夜燐司知道话题一和福尔摩斯有关就没完了，立刻转移话题，“应该也不会发生打斗，那去了也行。” 毛 利兰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虽然工藤新一是很想让她一起的，但还是只能先把他送回家里。 “燐司哥哥，新一，再见！” 毛利兰上楼梯之前，回身和车子里的众人们招了招手。 她的身影一消失，工藤新一就被“不怀好意”的大人们围了起来。 “新一君，看这样子还没有告白吗？”这是早就猜到新一暗恋小兰的降谷零。 “这可不行啊，赶紧明天趁热打铁去好好哄哄你的女孩儿，她都哭了。”这是萩原研二。 “别听他们的，照着你自己想的来吧！”这是这里唯一有真正恋爱经验的伊达航。 工藤新一愣了愣，脸顿时红成了西红柿，他一把拽住了燐司的手臂：“你明明答应我不和别人说的！” 燐司摊了摊手：“我真的没说，就是你有些明显啊。” 其实白夜燐司也不是自己看出来的，是系统告诉他的设定，他还惊讶了一下这小子居然上幼儿园的第一眼就开始一见钟情，脑海里是不是除了推理就剩毛利兰了？ 燐司对于爱情的感觉非常低，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得知这件事后，直接去问的工藤新一，就是那种直接蹲到他背后问他怎么打算的那种。 毕竟还得当个十几年男闺蜜呢，努力吧。 开车前往目标地点的白夜燐司看了眼后视镜，确保玩家们的车一直跟着。 剧情任务里没有玩家出没是不可能的，还好这次玩家们终于攒够了积分道具获得了代步工具，不然这么远的路还腿着过去会死人的。 打了电话获得了工藤优作的允许后，他们才正式上路。 工藤优作在电话里道：“让新一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你记得把我儿子完整的带回来就好。” “……你在说什么可怕的话啊？” 这是亲爹？ 车子开了很久，目的地是……曾经在一千年前的平安京，被称为土御门的那条路居住的名人的后代所在地。 第33章 恶鬼杀人·死相 新一和降谷零他们聊天时说到了福尔摩斯案件里的手法, 下车时都还在讨论这件事。 “那当然是可行的了！”新一激动的朝着几人道，“福尔摩斯就是天下最厉害的侦探！” “哈哈，冷静小侦探, ”萩原研二连忙摆了摆手，看着这个还没到自己胸口高的少年笑道，“他当然是很厉害的，但我们现在是在讨论现代的案子嘛。” 到底上警察学校的胆子也大, 已经开始和一个十岁小孩子讨论之前在警校里听到的案件的杀人手法了。 白夜燐司锁上车, 随口道：“是不是当了警察之后, 探案小说很少有能够看下去的了？” 新一好奇道：“我是看过很多逻辑不通顺的作品，但是差距真的那么大吗？” “有啊, 例如说……”白夜燐司想了想，用自己记忆里的例子说着，“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演杀人埋尸体吗？可是正常人挖个坑都会很累的，想把尸体埋好至少得长快两米, 为了保证不被雨水冲刷深度也得一米吧, 那也是相当恐怖的工作量，还有就是铁锹没用，有经验的都知道你至少得带一个镐。” "还有分尸的手法啊, 那也是……" “咳咳咳！”诸伏景光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疯狂在新一背后给白夜燐司眼神示意。 这是在对小孩子说什么啊！ 新一愣了愣：“哎？不借接着讲了吗？” 伊达航赶紧过来把新一带走：“好了好了, 继续听下去也没什么特殊的了。” 白夜燐司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的, 他之所以这么随口一说，是真的觉得这是很小很小的事情。 新一不服气的扭着头喊道：“我还想继续听听，燐司哥哥, 那些事情都是你看过的吗？” 白夜燐司摆了摆手：“当然是我经历过的啊, 说实话有时候还得自己亲手操……” 降谷零猛地一把捂住白夜燐司的嘴：“这个不能继续说了！” 公安的那些破事机密什么的, 说出来的风险太大了，白夜燐司更是活跃在违反规则的第一线。 就说当年松田阵平父亲的那件事，他办的时候不知道违反多少规则，但最后松田阵平父亲打起精神了，在燐司看来就是值得的。 按照白夜燐司的话来说，都已经违反了，那就违反到底获取最大利益，不然违反有什么意义。 白夜燐司最后的良心大概是，叮嘱降谷零他们一句：我这个行为有危险，模仿需要谨慎。 真是“贴心”啊。 “你果然还是这样啊，白夜，”降谷零刚刚捂住白夜燐司的嘴时，众人背后响起了一个笑声，“用平静的表情说着可怕的话，自己却又毫无感觉，像是个冷面煞神一样。” 白夜燐司回过头：“土御门。” 他们找的这个停车场在山里，就是小小的一个，远处有的那个宅院看起来也不算是很大，的确有一种隐于山林间的感觉。 他们刚有这个念头时，白夜燐司就说他们猜错了，这里只是土御门的私人住宅，公开和外界接触的那边新闻上全都能找到，各自举办仪式以及和政要商人们见面，祭典搞得都可好了，商业化非常成功，现在全天底下很多人都想嫁给晴明公。 警校组+新一：目瞪口呆jpg。 土御门这个姓氏已经能够代表一切了，新一睁大眼睛看着那个穿着正常的男人：“传承千年的土御门啊，居然穿着现代的衣服？” 土御门青岩看着他说了一句：“我是现代人，当然穿现代衣服了。” 说完他又看了一圈警校五人，对身旁的白夜燐司道：“这五个之前听你说起过，那个小的是你新生的？” “……”白夜燐司眯了眯 眼，“他新一啊什么新生，我上哪生去？我跟你说的只是养了，还有这个是我朋友家的孩子。” 土御门青岩振振有词：“以前这种问题你都不会回答我，可你看你现在呢？不光回答了甚至还会主动和我提起你的家庭状况，说起来的时候那么细致和亲生的有什么区别？” 警校的五人顿时长长叹了口气，诸伏景光无奈道：“又来了呢。” 好像被白夜燐司主动说起过他养了几个孩子的这件事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和白夜燐司的亲儿子没差别，到底燐司的过去让这些人多震惊啊？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的表情不对劲的幅度有些大。 诸伏景光看到幼驯染的反应，顿时一惊。 白夜燐司无法反驳，他咳嗽了一声对众人介绍道：“这是土御门现在的当家，表面看起来不靠谱人还是很正经的，我们合作过很多次了。” 土御门青岩没在意燐司的介绍，他多看了五人组和新一几眼，眉毛顿时紧锁。 几个人愣了愣，互相对视一眼，不确定的问道：“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土御门青岩移开了目光，对燐司低声道，“走吧，你那件事我了解了，这次是虚干的，但是汇总后发现还有妖怪的事情，妖怪那部分我负责，虚的那部分帮你找个靠谱的负责。” 松田阵平无奈道：“大叔，这种事不解释一下的话很吓人的啊，你是个算阴阳道的一看我们就皱眉怎么回事啊？” 白夜燐司安慰道：“我第一次见面快被他说成天煞孤星了，但是你们看看你们不都活的好好的吗？没事。” “……” 这根本就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啊。 土御门青岩的阴阳道造诣很高，他对白夜燐司一开始的评价真的很严重，但是也很奇怪为什么能在一个人身上看到那么多的死相的预兆。 白夜燐司心道我开那么多马甲，死了那么多次这种事情能真的告诉你？ 白夜燐司先拜托土御门的人带新一去看看风景，或者是家里的藏书之类的，新一老大不情愿，直到燐司说“那里应该还有一些古代的探案集”，他才同意。 走在土御门家建筑内，古色古香的木制回廊下，降谷零看着新一和土御门的其他族人远去的背影：“都已经带来了，但是不和他讲一讲吗？” “带来主要也是为了我刚才说的藏书，那些精彩的书给对它感兴趣的人看看不错，”白夜燐司道，“至于真正要讲的事情……新一还太小了，也不像你们这样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至少得保护一下那小子的三观吧。” “新一君的三观是保护了，”萩原研二笑着叹了口气，“我有预感自己的三观会在今天碎掉。” 看这个架势，世界观都要重新塑造了。 土御门青岩好奇的看了五个人一眼：“我以为你们五个毕业后都要加入零组才会过来，早就已经知晓那些事情了。” 白夜燐司摇摇头：“别瞎说，没人要加入我那里。” 他话音未落，降谷零就道：“我加入，所以妖怪什么的都是真的吧？我刚才听到你小声说的话了。” 白夜燐司一愣，皱眉望着降谷零：“零，不是说了……” “停停停，”土御门青岩突然打断了他们，“家长里短教育孩子回家去说，我好不容易连夜从京都跑回来，咱们抓紧时间。” 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白夜燐司的电话有这个威力了。 违背了当初答应过白夜燐司的事情的降谷零扭开了头，不去看白夜燐司。 他是有些冲动了，本来想一直隐瞒到毕业的。 燐司蹙眉低头想了很久。 按照之前的说法，妖怪的存世数量不多，虚则是人类灵魂堕 落的产物，白夜燐司要告诉他们的不是重新塑造三观，而是到底怎样才能保护好不让大多数人知道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高层都对这些事守口如瓶，不知道有多少人废了多少心血要保护这些秘密，里面当然掺杂着一些利益往来，但更多的则是一旦这种秘密被全人类知晓，必定会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规则混乱，那些影子里的存在也会因为被广为人知而变得更加强大难以应对。 世界和人类是会自我修复的，可是与其等待创伤后的自我修复，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要发生？ 土御门青岩说他还有事情要准给，和白夜燐司一起单独进了书房。 警校五人组被带去客人休息的房间，结果一进去就和几个有些眼熟的家伙远远打了照面。 看着那些遮遮掩掩不看他们的人，降谷零奇怪道：“他们怎么长的那么像咱们班上的同学？” 关上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带来的所有人身上几乎都有未来的死相。” 不等白夜燐司的反应，土御门青岩一口气道：“除了那个金发的小子，另外四人我几乎能看到他们的死亡原因了，尤其是那个发型和你有些像笑着的小子，太近了……还有那个小孩子也是，有些奇怪，他被死相纠缠着，可是感觉他自己又不会那么快迎接死亡。” 系统：“这个人能力设定的真的很厉害，几乎把剧情都概括了。” 萩原研二的死亡时间只剩下几个月，工藤新一则是因为破案将来必定会与无数的死人打交道。 土御门青岩沉声道：“白夜，你要怎么办？” 第34章 恶鬼杀人·天意 白夜燐司还能怎么办？掀桌子啊！ 【土御门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剧透超人？！】 【居然让燐司知道了这件事, 他肯定超级心痛的啊, 这可都是他从小看大的孩子】 【预想一下或许不算全虐？起码以后的零有燐司陪着，就不是5-4了对吧（恶魔低语）】 【啊啊啊我不管，哀都在自给家里好好长大了就不能给警校组一个好的结局吗？】 【赞同，这都游戏了哎快发任务让我做些什么！】 三池心和成田雾神色堪称严肃的看着刷屏。 “这可是相当严肃的任务了, 可能不能再依靠白夜兜底了。” 三池心摸摸下巴：“以前可能真的是凑巧？或者是单纯的策划想修改剧情, 白夜老师毕竟也只是个npc，想靠他改变一切不可能啊。” 这就是他们内测玩家的问题了。 白夜燐司听完, 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就看着你们目前的架势，起码在萩原研二的死亡剧情之前都别想能一帆风顺啊。 他的任务就是修正剧情, 让玩家们好好在游戏里成长起来, 这点还是看他的。 “……”白夜燐司低下头，像是没太听懂土御门青岩的话，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空气都快凝固了, “你的阴阳道没出过错。” “是, ”土御门青岩相当肯定却又有些意外的道, “那毕竟是我唯一擅长数十年如一日磨炼的东西, 不过我原本以为你会问我：我不是听错了吧？” “那只是想逃避才会下意识说出来的话罢了，”白夜燐司苦笑一声, “我已经确切的了解到这件事, 并且也想好怎么做了。” 土御门神色复杂道：“其实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突然来了好几个有死相的人我一时没控制住表情, 尤其是那个小的身上死气纠缠太重。” “那看来你曾经说我是天煞孤星这事还有点儿道理, 那时我还想揍你来着。”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土御门本来想劝他下, 结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你还想过揍我？！” 白夜燐司看向别处。 “……我还是要劝告你，不要总是一意孤行，违背天意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你已经不止一次尝试着这么做了！” 土御门青岩说着神色有些激动，他本来不应该这样，都已经看习惯多少了，可是白夜燐司属实是个奇葩，他做的那些事情胆子大到让人提都不敢提。 可他也没期待过白夜燐司达成逆天改命的那些事，因为那必定裹挟着背后无法忽视的巨大代价。 白夜燐司挑眉道：“自从知道世界上有死神的存在后，我就不想管神明怎么想的了。” 土御门青岩一噎：“呃……” 死神并非是地府判官阎罗，也不需要走过三途川，死神甚至在和白夜燐司打交道，这种事确实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神明。 白夜燐司是接触了神，并且与神打交道的人。 “我看着你刚才说的身负死相的那些人长大，”白夜燐司垂下眼帘，低声道，“我记得他们的生日，他们喜欢吃的东西，生活习惯讨厌的人和事……从认识他们以后的十年我从来没和他们怎么分开过。他们每一个都很优秀，光是你说的有死相的四个人，优点都数不过来。” “因此不甘心吗？可是要是按照你这么算，人这一生遇到的重要的人太多了，忙不过来。” “忙得过来，”白夜燐司一口反驳了，顿了顿，又道，“他们不是麻烦，是我要保护的人，当然忙得过来。” “……”土御门青岩像是懂了什么一样看了白夜燐司很久，叹息道，“我可没办法准确的像你说出死亡时间和原因，毕竟我不是老祖宗嘛。” 那位是上千年都无人能够超越的大阴阳师。 白夜燐司点了点头：“我知道，没关系。”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些事焦虑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真的会拼尽全力。 阴阳师已经看习惯了这些事，土御门面对比较熟识的白夜燐司身边发生这种变故，也只是有些感慨。 人的命格里有“孤”这一说，可也分是自己命中注定，还是与他人那猝不及防断开的因缘之间的关系。 土御门也点了点头，顺势转移了话题：“你的眼睛最近怎么样？” 白夜燐司抬起手抚上左眼：“各自手段都用了，厉害的科学家我也找过，就差把眼球挖出去了，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夜燐司的这只眼睛其实是很久以前被某些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只不过身为现代正常人的燐司怎么会有这种一看就感觉不对劲的眼睛，他索性就借机把眼睛的来源弄成了一个谜题。 土御门青岩帮忙调查眼睛调查了十几年了，也没有什么头绪。 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这只金色的眼睛里深处像是还有什么东西，可就是转瞬即逝感应到过一下，就再也没有了，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幻觉。 这只眼睛偶尔还会给他带来一些幻觉，当年甚至是靠这个联系上了那些死神，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土御门青岩是一直抱 本站网站:et 第35章 恶鬼杀人·入侵 “听说有人给了灵书两巴掌？” “啊, 本来是挺愤怒的，但是听说是那个白夜干的……那是白夜哎，就不奇怪了。” “我说呢, 原来是白夜啊……” 说话的两人脸上流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似乎什么事情到了白夜头上就再也不奇怪了。 两个土御门的阴阳师聊着天忽然发现走到了封印室门外, 怕别人听到连忙噤声走了。 门内, 刚好选中了这个封印室做仪式的土御门青岩回头看了一眼：“你似乎有什么想问的？” 三池心刚才听着他们的对话, 神色越来越无奈, 像是深有所感。 以客人的名头, 跟着一起蹭过来观看的三池心果断开口：“我们也认识白夜燐司, 请问刚才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土御门青岩沉声道：“估计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很快知道……该不会白夜老师做过比给个斗还过分的事情吧？】 【看这个架势很有可能，根据线索来看过去的燐司一股子谁也不爱的感觉】 【灵书：我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你信不信我噶？】 那本被燐司拍了的灵书真的蹲到角落里去了，搞得像想和人类贴贴却被教训了的狗狗一样。 那位老阴阳师慌慌张张跑过去查看它怎么样, 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 警校组看看那本书, 眯起眼睛看向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一愣，本来什么也没觉得的他突然在几人的目光下察觉到自己像是拍了一只小动物, 突然心虚了起来，眼神顿时移到了别处。 系统：“你咋心虚了？拍小孩儿你都没心虚！” “那能一样吗？小艾都把阵平弄晕了，不要把熊孩子和书混为一谈, ”白夜燐司想完, 又有些困惑, “一千年前的时候做这种书都是随手的事情，现在都这么罕见宝贝了啊……我要不要做一些送给土御门？” 白夜燐司和土御门的羁绊颇深，上千年来, 几乎只有和土御门的接触才让他对自己的脸进行过不同的易容, 也就是现在游戏剧情到时候了, 才用了真的脸。 三池心帮忙把符咒在屋子里贴好，土御门检查了一下，满意点点头：“行，这下子就不用怕屋子炸掉了。” “炸掉？”三池心顿时愣住——死神到现世只是走个穿界门，很平静的啊，为什么会炸掉？！ “对啊，因为不知道来到是谁，”土御门青岩无奈道，“万一是十一番队的那位，得防备着他想去找白夜就突然跑掉然后迷路迷的不见踪影，随手就把这里劈烂。” 土御门青岩说这话时神色十分沧桑，看的三池心莫名紧张起来。 “那我们在这里不会被劈到吧？” “没事，我能护住你，”土御门仔细看了看他们，有些好奇，“总感觉作为白夜的学生，你知道的不比他少什么啊……” 三池心只能含糊带笑的掩盖了过去，连忙道：“得赶紧请下死神啊，不然白夜老师的事情要耽误了。” npc对于玩家的感官被麻痹了，所以完全没察觉白夜燐司的警察学校学生在这里有什么问题，估计当他们都是未来被白夜燐司往零的方向去培养的。 土御门听到这个说辞，意味深长笑了笑：“已经来了。” 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突然吹起了一阵不知来处的风。 白夜燐司带着五个人去找土御门，半路上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燐司？” “是个朋友。”白夜燐司垂下眼帘，抬起的时间上落下一只通体黑蓝色的凤尾蝶。 这只凤尾蝶在扇动翅膀时，带起一串串蓝色磷光，白夜燐司举着它看向五人：“能看到吗？”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脸上都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松田阵平和降谷零都眯起眼睛看了好久。 松田阵平不确定的道：“你手指上方好像有光？” 降谷零：“是黑色和蓝色的吗？” 这只是死神专用联络导航的地狱蝶，也属于灵魂的范围，正常人是看不到的。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的灵力的灵力在正常人范围内，松田阵平似乎是因为前些天被那个熊孩子袭击了一下受到了影响，降谷零则是自灵力高了一些。 诸伏景光本来想开口，却在听到其他人的话后愣了愣：“那不是一只蝴蝶吗？黑色和蓝色的凤尾蝶，很漂亮啊！你们……看不到？” 一开始相当自信的诸伏景光说着说着开始怀疑自己了。 “蝴蝶？” “对，是蝴蝶，”白夜燐司解释了地狱蝶的来源，“看来景光的灵力是最高的。” 在很久以后的将来，说不定到了尸魂界能直接当死神，但是现在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什么场景啊…… 诸伏景光：“那到底是好是坏呢？燐司？” “可能是会有一些困扰吧，例如说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之后教你怎么不混淆他们和正常人的区别……不像是鬼故事里的鬼那样，别担心。” 刚刚亲身经历了浴室惊魂的松田阵平脸色最先变了：“那不就是能看到鬼吗？之前你还安慰我没有鬼呢。” 白夜 本站网站:et 第36章 恶鬼杀人·死神 这段剧情会作为支线收录到等待玩家观看的过场cg里。 白夜燐司此时心里在想：敢袭击主角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工藤新一的主角光环注定让他不管去哪里都总会被针对牵连, 但那是七年后才会发作的，现在经过白夜燐司的操作，琴酒未来在游乐园的那一棒子都不一定了。 这可是破获了无数案子,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为动漫更新贡献了上千集的主角，要不要看看除了涉及关键剧情的黑衣组织外伤害过他的人的下场啊？ 系统瞅准时机拍下照片：“很好，poss不错！” 白夜燐司还保持着抵住虚爪子的动作，实际上虚没有在配合他找角度, 虚只是被白夜燐司的灵力压制的无法动弹一分一毫，被动的让白夜燐司薅羊毛。 系统比了个“ok”，下一刻工具虚就被白夜燐司一挥手，破碎成了一堆灵子。 工藤新一能看到虚, 白夜燐司才要赶紧捂眼睛堵耳朵。 他把工藤新一放下来，完全不知道刚才瞬间发生了什么的新一奇怪的望着他：“刚才那是……” “没事, 我看错了, ”白夜燐司笑道, “抱歉，有没有吓到你？”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只是拽兮兮的道：“我能有什么事啊, 你不是在这里吗？” 白夜燐司放下工藤新一, 抬起头, 给了cg一段内心想法：“看起来袭击的人准备了很多呢，那么他想杀的……究竟是谁啊？” 这种尴尬的事情, 他也配合系统做了无数次了, 没办法为了工作。 成田雾急刹车差点儿摔倒, 好在最后关头被伊达航一把接住。 警校组愣了愣，头脑灵活的他们根据诸伏景光和成田雾的两段喊话，怎么都能分析出来发生什么了。 “可恶，那种鬼在这里吗？我们现在能后退到你那边去吗？景光？” “等等！”诸伏景光死死盯着那只虚，“它像是狼那样在和我们对峙，我不确定它能不能听懂人话，甚至看不到它的眼睛，但是我能感觉到……不要轻易乱动，保持着这个姿势面对那面墙，大家一点点的后退。” 面对这种东西，知识面完全空白的诸伏景光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里只有他和成田雾能清楚看到虚。 成田雾也不太顶用，只能这么做了。 成田雾被伊达航拽起来，忐忑不安的碎碎念着：“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现在就是拯救警校组获得好感度的好机会，在这里受伤是没有痛觉的，死也不怕！” 刚这么想完，伊达航突然一把摁住了他的头。 “成田，你要是害怕就别抬头，我带着你，我可是班长啊我会保护你们的。” “……”听完这句话，成田雾差点儿当场泪奔了，“班长——” 不要在人恐惧着下定决心的时候说这种话啊，搞得他真想逃避了怎么办？ 全息游戏的感觉太过清楚，平时为了让他们正常生活，痛感降低到了30，战斗的受伤和死亡则是没有痛感的，可人类天生抗拒的基因无法更改，无论会不会真死，初次体验的人总是会下意识想逃避，有些恐惧的。 进来之前玩家也没想到真实程度达到了这种，根本没有白痴ai。 几人按照诸伏景光说的，一点点后退。 那只虚的头轻微的左右摆动，像是在寻找目标，不能确定一般。 游戏系统的提示在这时出现在成田雾眼前：[虚打算袭击松田阵平]。 “松田，朝右扑倒！” 这一个月在警察学校训练的日子还是有些默契的，松田阵平在最后一刻和扑上来的虚擦肩而过， 就地翻滚出去。 那只虚还想着回身用巨大的爪子扫射，降谷零突然拿起旁边地上的矮桌子丢了过去，正好砸中了虚的爪子，彻底让松田阵平脱离危险。 “砸中了？”萩原研二惊讶道，“那里真的有个东西啊，zero你是怎么看到的？” “看不到，但是隐约有一点点轮廓的感觉，”降谷零沉声道，“说不定依靠着空气的流动也能够感觉到它呢！我们可以根据这个躲开吧？” 松田阵平擦了擦汗：“这个难度可真大啊，但是谁说不能试一试呢？” 诸伏景光道：“可以，我也可以辅助大家，只要燐司回来……或者是我们脱困……” 他话还没说完，虚突然爆发出了一阵低吼声。 [虚打算袭击降谷零]。 这是先挑着在前面并且灵力高的人袭击吗？ 成田雾到底还是扑了出去，在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挡在降谷零面前：“快跑！” 虚的身躯冲过来，重重落下。 “站住！离开那里！” 突然爆发出的吼声，让那只爪子停留在成田雾面前仅仅几厘米的距离。 成田雾一愣，缓缓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 虚回头望着门口。 诸伏景光喘着粗气回过头，惊喜道：“燐司！” 成田雾当场泪奔：“白夜老师！！！” 我去了这种危急关头你绝对可以相信白夜燐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太靠谱了吧白夜，怎么会这么快啊！感谢你的设定里有全地图刷新啊！ 【我写靠谱的时候就直接写：白夜燐司】 【太帅了帅的我满地乱爬（变成猴子）燐司看我（荡藤蔓）啊啊啊（摔下藤蔓狼狈爬走）】 白夜燐司的眼镜和美瞳都消失了。 被白夜燐司气息紧紧锁住的虚下意识颤抖起来。 [虚居然颤抖了起来，它在害怕什么？] 成田雾一愣。 异色双眼的青年左眼亮的惊人，右眼却如同没化开的浓墨，仿佛多看两眼就要坠入深渊里去。 白夜燐司上前几步：“你要做什么？” 诸伏景光突然想起来，可能白夜燐司不带帮手也拿这只虚没办法，他小声在白夜燐司身后问道：“燐司，没问题吗？” “……”白夜燐司盯着虚看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有人动手了。” “哎？” 诸伏景光一愣，感觉身边突然涌起了一阵及其猛烈的寒意。 “端坐于霜天，冰轮丸！” 巨大的冰柱从天而降，砸穿屋顶，直接将虚砸成了灵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降谷零他们只感觉到有一阵风吹过，诧异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从诧异道：“燐司，那是什么？” 成田雾下意识道：“好耶，小白帅啊！” 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是不应该认识日番谷冬狮郎的，连忙捂住了嘴，还好系统把这个判定为会影响游戏剧情的举动自动帮他屏蔽了。 【啊啊啊来的居然是冬狮郎，我说三池心怎么说是白毛天才呢】 【这居然都是朋友，白夜你到底认识多少人啊】 “专门对付这种怪物的死神的招数，”白夜燐司简短的解释道，“他很厉害的，不要把他当成小孩子哦。” 诸伏景光：“？” 白夜燐司挨个问了他们有没有事，皱眉道：“阴阳师们都能看到虚却被调走了，还得查一下集体怎么回事，现在安全了，但是你们都跟我走，不要离开我身边了。” 白夜燐司特地拍了拍成田雾，笑道：“你很勇敢了。” 成田雾 笑着叹了口气：“虽然说有种哄小孩子的感觉，但还是谢谢了，老师。” 屋子里一片狼藉，天光大量，几人离开屋子的时候，才有阴阳师赶了过来。 白夜燐司心想虽然他在这里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留在本家的人太少了，土御门完全忙不过来啊。 土御门的人在全日本各地严防死守，这才让妖怪事件的概率各种下降。 白夜燐司这次把工藤新一交给了那位不会离开藏书室的老阴阳师，这才赶了过来。 土御门青岩就在门外，只有诸伏景光和成田雾能看到，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看起来才十多岁出头，神色却十分少年老成般严肃的白发少年。 少年穿着黑衣白袍，还背着一把长刀，看到白夜燐司出来，他直接走了过去：“看来水平还没有下降啊，白夜。” 白夜燐司停下脚步，笑道：“我本来以为来的会是哪个番队有席位的队员呢，居然直接把十三个队长之一派过来，你很看重我啊，冬狮郎。” 日番谷冬狮郎一愣，反驳道：“这只是命令罢了，因为觉得这次我来能够利益最大化！” 白夜燐司：“可是这次的事件还没确定有没有瓦史托德亚丘卡斯那种等级的虚呢，一挥手你就能把它们灭了，不是大材小用吗？” 日番谷冬狮郎顿时噎住。 诸伏景光无奈的看着这一幕，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降谷零他们低声吐槽道：“那个少年分明就是担心燐司又没办法直接说明嘛，不要这样讲啊！” 降谷零流着冷汗道：“哪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能从这个里推测出燐司说了什么，真不愧是他。” 远处的藏书室地势较高，老阴阳师拉着工藤新一的手，远远看着这一幕，颇有些感慨。 “白夜这个名字是一个上千年的诅咒……” [开启新主线任务：千年诅咒，进度：0] 第37章 恶鬼杀人·插班 【重头戏来了！】 【这个标题一看就很不妙啊, 结合一下燐司的设定顿时更加感觉不妙了】 【救命救命，我真的好喜欢燐司，要是结局真的那什么的话, 能把我在游戏里的角色和他合葬吗？】 白夜燐司：“……” 不要在那里搞赛博合葬啊！ 他特意铺垫了上千年的剧情，总算是在这里开始彻底抛出了核心梗。 白夜燐司忽然有些感慨，系统见状问道：“还好吧？” 白夜燐司：“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到底还是上千年的记忆，浓缩一下也有几百年呢，都是我自己走过的时光，现在相当于是倒叙重逢，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应该已经有足够的承受能力了吧, 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被拉进去的普通人变成现如今可以承受住任何回忆的下棋人。 支撑着白夜燐司的只有几个念头，一开始的是不甘心当纯粹的炮灰, 后来是亲手开始了的故事如果不亲手写上句号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关于降谷零他们要怎么看到日番谷冬狮郎的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两个办法，一是大家都暂时灵魂离开身体, 这个只要连接身体和灵魂的魂锁没断掉就都能随时回去。 降谷零他们听到这个提议后, 表情都是木然的。 “燐司你说的这么轻松，绝对是已经习惯了这件事吧？” “不要说得这么轻松啊，魂魄立体那身体不就是死亡状态吗？心脏都停跳了的事情说的这么简单真的好吗？” 白夜燐司被几个人吐槽了一番, 降谷零更是带着一副“赶紧解释清楚什么事情需要魂魄离体那么多次啊”的神色, 白夜燐司赶紧转移了话题。 “那就用第二个办法, 不过短时间内想准备个义骸还是很麻烦的吧, 有必要吗冬狮郎？” 义骸是死神长时间停留在人间时用的身体, 可以让他们如同正常人一样生活, 只是制作需要时间。 日番谷冬狮郎揣着袖子道：“我已经带着了, 随时都能用。” 白夜燐司一愣：“你这次准备长时间待着吗？我还以为是帮忙找到那人都打干净那些虚你就走了？” “事情已经开始严重了, ”冬狮郎皱眉道，“能想办法操控一两只虚都是很麻烦的事情，更何况这次这么多只，不知道对方是仅仅只是灵力很强的人类还是灭却师，所以我特地来常驻的，不然的话来个普通队员就够了。” “那确实，不过那个人如果是活人，就交给我处理那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白夜燐司回头对其他人介绍道：“日番谷冬狮郎他很靠谱的，也很强。” 白发少年还想说些什么：“白……燐……可恶。” 他突然在燐司的称呼问题上卡壳了。 “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诸伏景光好奇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和燐司认识很久了，但是为什么不知道怎么叫他呢？” 日番谷冬狮郎眉宇一直都没有舒展开：“我叫他白夜，可是这个和朽木名字的读音一样，叫燐司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诸伏景光对于话里的陌生名字满头雾水，他下意识摸了摸冬狮郎的头：“别不开心啦，小孩子多笑一笑，你直接叫燐司的名字他不会觉得奇怪的。” 日番谷冬狮郎一愣，甩开诸伏景光的手：“我可是已经一百三十岁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诸伏景光顿时愣住，“哎？！” 白夜燐司听到喊声，连忙解释道：“尸魂界里的灵魂存在时间和灵力强大成正比的，上百岁却还是二十岁青年的样子很正常，最强的总队长都一千岁多了。” “哎哎？！” 这下子不光是诸伏景光，其他人也全都震惊住了。 听到“一千多岁”时，冬狮郎看着白夜燐司的眼睛动了动。 系统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要不是这下子突然提起来，哪怕总是说都过去上千年时间线我也反应不过来你的实际年纪。” 白夜燐司：“谁说不是，感觉没什么计算的必要了。” 只要他没像总队长那样胡子一大把，他就是永远的二十多岁！ 白夜燐司和警校组仔细说了下关于尸魂界和死神的事情后，大家等着日番谷冬狮郎去换义骸。 这时萩原研二第一个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成田同学和三池同学为什么会在这里？” 旁边跟着坐在那里浑水摸鱼的两人顿时愣住。 【等等不是说会让我们接入剧情中的吗？为什么npc会发出这种疑问？这该怎么回？】 慌张了一下的两人下意识看了眼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自然的道：“他们家里和土御门认识，这次是来做客的，只不过正好和我们赶上了，这都是家主和我说的。” 反正土御门青岩也不在。 白夜燐司背对警校组，笑着对三池心和成田雾道：“你们一会儿肯定会和我们一起好好回学校对吧？既然你们都知道这种事情了，也不需要封口。” 两人心头猛地一惊，连忙道：“绝对不会！” 燐司还是有些切开黑的一面啊。 “那 本站网站:et 第38章 恶鬼杀人·称呼 日番谷冬狮郎听了白夜燐司的鬼话, 说给他找的住处绝对没问题，他也是进学校了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亏他还相信白夜燐司, 把能够修改周围人记忆的控制器给白夜燐司, 就给他这么个惊喜？ 多亏系统的自动隐蔽器，玩家们那过于震惊的眼神才没暴露。 日番谷冬狮郎在降谷零他们五个的注目下竟然还硬生生镇定的上了一节课，才跑去找白夜燐司。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年龄都多大了你还记得吗？而且你都是指导老师为什么我是学生？！” 明明用修改器把他也搞成学校老师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啊！ 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白夜燐司看着冬狮郎, 问了个现实的问题：“你有教师资格证吗？” 日番谷冬狮郎顿时愣住：“……没、没有。” “那警察证呢？” “那怎么可能有啊！” “这不正好吗？在这里待几个月就当是进修了，不然那些学生们问日番谷老师问题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等你回去拿着证件和经验, 肯定能把十番队带领的更上一层楼！” 冬狮郎：感觉哪里不对劲，想要反驳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系统无声的呐喊：小白你清醒啊，这家伙在pua你！ 要是放到别人身上，冬狮郎肯定早就开吐槽，或者是直截了当拒绝，可这是白夜燐司。 在这个人相对于死神来说, 那不长的这段人生里, 停留下一瞬间是不是也算是幸运呢？ “那就这样吧，可以离你挺近的, 做事情方便。” 白夜燐司也根本没准备日番谷冬狮郎会和他打什么拉锯战，或者是很抗拒燐司想法的准备, 先说燐司准备的地方的确是挺合理的, 再者说……他和冬狮郎毕竟是那么深的交情。 这个少年他养了“一半”的, 应该也能算是个老师。 系统忽然出声：“我突然有件事觉得不太妙，就是你几乎和全部出场人物都有关系这件事，真的不会被人怀疑这剧本太变态了吗？” “不怕剧本表态, 就怕不在自己手里, ”白夜燐司心道, “我还怕他们没有察觉到我留下的那些伏笔呢。” 等到伏笔回收完毕, 他直接从龙套炮灰翻身成为…… 冬狮郎打算离开时，下意识回头道：“燐司，你要……”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 白夜燐司无知无觉般抬起头：“怎么了？” 眼前的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眼神中没有锐利锋芒，显得斯文安静，也没有偶尔流露出的那种斯文败类的感觉，只有一种温柔。 “白夜，”冬狮郎很想继续喊着“燐司”，可他还是改口道，“你要注意身体，好好活下去，你带的那几个人肯定都是这么希望的。” 望着少年认真的祖母绿色眼睛，白夜燐司诧异的愣了愣，忽然一下子笑了起来：“真是不坦率啊。” “没有的事，我走了，那边需要我你就立刻叫我。”日番谷冬狮郎拉开了医务室的门。 他刚刚关上屋门，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日番谷同学，你和白夜老师很熟吗？” 日番谷冬狮郎顿时一惊，难以置信的盯着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三池心：“你什么时候来的？” 哪怕这是个普通人，他也不可能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啊，是义骸的存在阻碍了他的感知吗？ “没到多长时间，”三池心故作轻松的摆了摆手，“是你和白夜老师说话太专注才没感觉到的吧？你们之前关系很好吗？” 【三池：只要锄头挥的深，刨烂游戏剧本的根！】 【我去源鹤声你怎么抢先一步了？ 我明明想着问这件事的】 【三池：哈哈哈搞事情还分谁先谁后？吃尾气！】 【事情现在越来越诡异了，小白对燐司的关注绝对超过一般朋友了，这俩人一个二十多一个一百多，怎么看都不是能有朋友之外的关系啊，但要说是别的这个年龄……】 【我选择相信奇迹燐燐，燐司在的话，一切都好（我佛糍粑）】 【哈哈哈奇迹燐燐这个外号怎么回事啊，原本我就是只叫‘燐’的】 【游戏里能直接喊燐这个称呼的人也没几个啊，希望游戏以后多开几个能扮演的身份，我直接去养燐！】 奇迹燐燐本人：“……” 系统：“知足吧，起码感觉还挺可爱的，等以后他们叫你千年老妖的时候你反应再大些也来得及。” 日番谷还在努力思考着他的感知哪里出了问题，面上应付着这个问题：“没有，只是之前见过几次罢了，还不至于让他为我走后门。” 是啊他当然没有走后门，白夜燐司的正大光明用青春校园剧的手法把他安插进来的。 “啊啊，我没有怀疑这个！”三池心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就是感觉白夜老师好像是有种很孤独的感觉，要是能认识他比较久的人越多越好呢。” “孤独？”冬狮郎愣了一下，“他都认识那么多人了还会……等等。” 他知道了，白夜燐司认识的且亲近的人里，根本没有平辈的啊。 那个人怎么还是总有这种老毛病，现在在这里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去结交平辈的人。 三池心看着不出声的冬狮郎愣住。 不是啊你都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吗？快说话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我知道了，”冬狮郎抬起头，“放心吧，不会那么孤独的，他不是有降谷松田他们吗？” 竟然带过了？！怎么把心理描写就这么带过了？ 他的线索！ 日番谷冬狮郎皱了皱眉：“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哈哈我先走了！” 看着三池心跑掉的背影，冬狮郎的眉毛一直都没有松开。 通过系统看着这一幕的燐司叹了口气：“我一直都在说冬狮郎皱眉这个问题，可这是人物印象吗他不听我的啊，这么下去会提前变老的。” “再老也没有你老了，你等他在你面前长大再说吧。” 白夜燐司掐住系统变成的三花猫的头，开始和它很幼稚的人猫大战。 “嘎嘎嘎！”一旁铁架子上的鹦鹉突然叫了起来，“小孩子！哈哈哈把柄！” 燐司和系统对视一眼。 “关小黑屋吧？” “嗯，我觉得可行，不然人家看到你把猫和鹦鹉养在一个房间，说你虐待动物怎么办？”系统伸出爪子。 鹦鹉：“嘎？！” 日番谷并不是随时都留在学校里的，这附近的一片地方被划归给他作为巡逻的地点。 有的时候感觉到远处有一些难以应对的虚，他也会跑过去进行查看，不愧是全尸魂界最兢兢业业搞事业的死神队长。 他不在的时候修改记忆的效果就会消除，玩家们还挺配合这一点，在冬狮郎不在时，降谷零他们一问起冬狮郎，他们就满头雾水的问那是谁啊？搞得降谷零他们反而得小心翼翼的。 冬狮郎也没把警官证当真，测验成绩直接排在刚好及格的范围，没什么兴趣去和一帮“小孩子”争夺第一。 解决了虚的问题，白夜燐司开始调查人的。 他这边刚刚开始，最近都很消停的组织方面的电话忽然找上了他。 不是琴酒代为传话，而是朗姆直接下达的命令。 “清酒，公 安最近是不是在查一个名叫新井的人被杀的事情？” “是，您需要情报吗？” “不，你想办法把这件事弄成悬案就好，它影响到了我们的合作者。” “我知道了，”这种事不需要反驳，白夜燐司淡淡道，“还有什么细节上的要求吗？” “我相信你能完成的很完美的，去做吧。” 放下手机，白夜燐司看着屏幕上恢复了初始状态的桌面壁纸，看了一会儿后，忽然笑了笑。 白夜燐司笑是觉得cg搜集再次完成，他需要的剧情背景也铺设完毕，这样就没问题了。 那个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他要利用一切达成最有利的条件。 正想着，系统尴尬的声音从传来：“呃……我能说刚才摄影延迟，我不小心把你的笑容也拍了上去还一键上传了吗？” 白夜燐司：！ 你干了什么啊？！ 白夜燐司觉得这样不行，想了又想他赶紧去诱导玩家搞事。 【我先来做个扇形图，这个笑容里：自嘲40、痛苦40、挣扎10。加上想逃离的心情10，我算的对吗？】 【你走！我去我这边悲伤的气氛刚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啊！】 【呃啊我真的觉得燐司的那个笑容很伤心的，是没办法为公安同事报仇的自嘲，可是你这个扇形图一出来，我的妈我还怎么悲伤？？？】 【还我美强惨的燐啊！】 白夜燐司：nice！搞事成功。 燐司是开着车，停在路边完成这一系列搞事情的动作的。 没等他开心完，车门突然被人敲了敲，他抬头一看发现是交警，连忙摇下车窗就想解释。 “对不起啊，警察叔叔！”在他开口之前，女孩子的声音先从旁边响起，“我爸爸在这里等我买冰淇淋，这才停着的，能别罚他吗？” 白夜燐司：爸爸？那谁？ 第39章 恶鬼杀人·案情 交警一低头, 看到是一个小姑娘，顿时心软下来：“其实车里坐着人的话立刻开走也没什么的，但是这里路边停车毕竟不怎么安全, 下次记得叫你爸爸注意啊。” 宫野志保笑着点了点头：“好！” 白夜燐司也看明白了, 他降下车窗配合道：“麻烦警察叔叔了，您慢走。” 等到交警一消失, 白夜燐司立刻低下头和宫野志保对视。 “……爸爸？” 这声的白夜燐司想说的疑问, 但是不是他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一愣，一起看向车后方。 穿着义骸普通短袖的日番谷冬狮郎从车后面走出来，看看白夜燐司, 再看看宫野志保。 冬狮郎脸上的神色相当复杂：“年龄正好……” 这百分之百是误会了什么啊！ 白夜燐司连忙打开车门：“冬狮郎, 你给我等一下。” “没事, 身为人类结婚生子都很正常，”冬狮郎忽然转过身，抬脚就往前走，“我还有别的任务，先不奉陪了。” 什么很正常啊, 你身上那股子在意的别扭气息盖都盖不住, 就不能听他这个当事人解释吗？！ 宫野志保只是眨了下眼睛，那个奇怪的白发少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下意识道：“好快！” 白夜燐司无奈叹了口气, 道：“虽说是省了些麻烦，但是好像弄出误会了。” 宫野志保：“你的养子之争？” 白夜燐司一愣：“那是什么？” 宫野志保指着日番谷冬狮郎消失的地方：“不然他刚刚那个反应是为了什么？燐司，你真的很神奇了，遇到的所有比你小的人都上赶着要被你养呢？” 白夜燐司想狡辩……他发现自己反驳不了淦！ 没办法说那是他辛辛苦苦搞出来的好感度偶遇啊。 白夜燐司拍了拍车子：“回家吗？我送你吧, 今天没和真纯一起？” 宫野志保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我今天借了学校的化学室晚了一些。” 她看到座位上散落的资料, 顺手帮白夜燐司收拾了起来：“你就把这些机密这么放着, 是多有自信不怕被人抢走啊？” 白夜燐司笑了笑：“目前为止能够在我眼前抢走这些的人应该还没出生吧。” “是是是，最强的警察，”宫野志保无奈叹了口气，忽然瞥到了某一张，她一愣，“公安最近出事了吗？” “嗯，告诉你也没关系，”白夜燐司放下手刹，踩下油门，“我的同事被杀了，还是个资历比较老的人，我正在寻找凶手。” “已经发生很久了，你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吗？” “之前他用了一些很棘手的方法隐藏自己，现在那个方法已经被我找到破解了，应该很快就能抓到。” “位置可以再缩小一些吧，”宫野志保皱眉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看这里……不对你先开车。” 可没想到白夜燐司直接就看了过来：“你已经有新的发现了吗？” 宫野志保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边看资料，一边还能单手开车，稳稳当当把车听到路边的青年：“……” 他到底是怎么把注意力分布的那么明确的啊？ “我不知道我的这个对不对，你是警察你应该比较了解，”宫野志保拿出笔，在资料地图上画了几个圈，“那天晚上是那个叫做新井的人先死去，你们收敛了尸体，然后你朝着西边走，不久后遇到了零，现在有个很大的可能性是……” “那个人围观了全程后确定尸体被带走了才离开，半路上很有可能和降谷零擦肩而过了。” 白夜燐司和宫野志保异口同声说了这句话。 之后他发现降谷零居然和白夜燐司认识，顿时就慌张起来，还想在白夜燐司离得没多远的时候在土御门用虚袭击降谷零。 并不高明也不复杂的手段，要不是为了给内测玩家们布置任务，早就直接把他干掉了。 “并不是很厉害，”白夜燐司顿了顿，“但是很有意思。” “有意思？”宫野志保奇怪道，“你多拖延了一些时间，也是因为有意思吗？” “我在等他自首啊，”白夜燐司缓缓道，“不是因为曾经是同事，是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同伴很重要的那种话，大庭广众质问我为什么对死去的同事不在意，是公安里不多的良心。” “像你这样的吗？”宫野志保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公安除了新闻里的，也就只有白夜燐司了。 白夜燐司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良心。” 宫野志保：“……” “只是我出席新井的葬礼时，忽然想起来这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白夜燐司自嘲的笑了笑，“穿着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是象征完全不同了的黑西装，还得循规蹈矩的往衣服口袋里插一只白色的花，坐在一大群人中间，有的人悲痛欲绝哭都哭不过来，有些人难以忍耐用想着一会儿结束了吃什么来艰难度日，甚至造成这一切的凶手也在其中……简直就像是人来这世界上一趟，不留下这一幕场景就算是白来了一样。” 宫野志保不知道该怎么说，低着头小声道：“凶手在你们当中只是个意外。” “不是，同样的场景我经历过好几次了。” 宫野志保顿时震惊的抬起头。 “身边的无论哪个都可能变成敌人，无论哪个都可能是救我一命的同伴，无论哪个都是……为了任务目标要牺牲的存在，我不得不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夜燐司平静的重新启动了车辆，“已经习惯了。” “这话别告诉降谷零他们，不然又要对着我问来问去，”白夜燐司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他们在上小学还是志保在上。” 可能降谷零他们也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之前彼此一直都默契的不去问起，保持着希望那种场景不要发生的愿望。 宫野志保沉默了很久，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眼看着都快到家了，她忽然道：“你大概是在公安之外，还进行着什么很危险的任务吧？” “嗯？怎么这么说？” “就像是秀一哥那样，还有那天的那个银色头发黑风衣的……看着就差快把身上写满‘我不是什么好人了’。” 白夜燐司看着志保的严肃的神色，指了指自己：“我也是黑风衣。” “你那不算，”宫野志保道，“最多就是个斯文败类。” “……” “零哥他们都知道吧？那我就不用保密了，不然一次保守这么多秘密真麻烦，”宫野志保长长叹了口气，“你要小心啊，燐司。” 在宫野诊所前，白夜燐司停下车。 这么多年过去，宫野夫妇的诊所早就够换个更大更好的了，但是忙着实验的两人没时间，还把诊所留下来也是为了周围关系好的邻居们能够方便一些。 “志保，我很信任你的，”白夜燐司笑了笑，“能帮我个忙吗？” 说了那句话就打算开车门跑路的宫野志保一愣：“嗯，是什么？” 听完白夜燐司的祝福内容，年纪还小的女孩儿顿时震惊的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拜托了，”白夜燐司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那可是和我灵魂一样重要的东西，仅仅在你们之后哦。” 顿了顿，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挂件，递给宫野志保：“小小的报酬。” 宫野志保看着手上的那个小海豚，半天没能 说出来话。 到了家里，白夜燐司还特地把自己临时变成宫野志保老爸的事情说了，表示下歉意。 宫野艾莲娜和宫野厚司笑的不行，把害羞的宫野志保拉了过来：“怎么啦志保？小时候不是很喜欢燐司的吗？总是抱着腿不撒手呢。” 宫野志保（小）挂件也算是远近闻名了。 宫野志保顿时满脸通红：“那只是我小时候啦！” 白夜燐司点开手机里的某一段视频，里面的声音正好播放到“玛卡巴卡”。 宫野志保：“！！” 快把那个删除啊！怎么会有人留着十年前的视频？！ 【啊，燐司拜托哀了什么东西的那段没有】 【居然在这里断掉我一口气都没上来！】 【感觉到了相当不妙的滋味……但是那件事既然燐都查到了凶手了，还说希望他自首，那么估计我们上场的时候也快了吧？】 【剧情？我去我的注意力全在玛卡巴卡上了，黑历史笑死我了哈哈哈，怎么会这么可爱啊！我出重金买这个视频！】 这次是白夜燐司给玩家们准备了很久，可以拿大经验包的剧本。 回到学校后，白夜燐司干脆利落在角落里堵住了随机挑选的幸运玩家。 成田雾和三池心对视一眼：“老师，您那个？” “有任务，上次的事情马上要解决了，你们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家伙这是连装都不装了？上次起码还没有直说呢！ 成田雾：“……不是老师，您那公安的机密直接带着我们真的好吗？” 白夜燐司说的简单：“破了就不是机密了，是档案。” “6！我喜欢这么说！”成田雾鼓起掌，“那老师我们这次需要做什么？” 他们还没来得及看任务详情，直接问npc也是一样的。 白夜燐司道：“先杀两个虚试试？” “嗯……嗯？！” 第40章 恶鬼杀人·软肋 “不是, 老师这玩笑开不得。” 【啊啊啊我技能还没点到！】 “谁和你们开玩笑了？” “我们的技能都没点满呢，那可是很强的怪啊！”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 “那不是只有灵力才能弄死他们吗？我们还没有啊！” 他们几乎都遗忘了白夜燐司只是npc这回事, 玩家术语全扔出去了。 “经过长时间的证明，虚能够接触现世真实存在的东西, 也会被重物压住无法动弹, 所以直接被砸死砍死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正常人做不到，”白夜燐司回头看着面色崩溃的两个人, 笑道，“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在警察学校训练过了, 自己本身也很强大，是我引以为傲的学生。” 成田雾和三池心依旧面色崩溃。 先不说最后那句话是不是反向pua式鼓励, 他们没学怎么赤手空拳砍虚啊！难道说白夜燐司要给他们枪？还是现场捡转头水管去和虚硬抗？ 成田雾声音颤抖：“白夜老师, 难道说您就是这么杀过虚吗？” “我把它引到废弃的大楼里，用了炸药把它和楼一起送上西天了, ”白夜燐司说的轻松, “记住，越虚弱的灵魂才会越不可被触碰，越强大的存在对现世的影响也就越强。” 白夜燐司的自信, 再加上系统任务的发布表示这是个可以被完成的事情，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白夜燐司的存在就是作为最后不会让他们被轻易干掉的底线。 三池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看着白夜燐司的背影道：“老师, 您想让我们将来去零, 所以要提前历练我们吗？” “看出来了啊, ”白夜燐司大大方方承认了，“人手不够是永远的难题，之前源鹤声他们见过的，还有你们在学校里见过的，都是我在公安的部下和马上要退休的前辈，已经和零没有太大关系了。” “您一直都在孤军奋战吗？” “在这里我自己就够用了，也没有多苦难怎么还算孤军奋战了？” “那……您为什么不打算把降谷同学他们五个也招纳进零呢？您之前说了，他们不可以去的吧？” “……” 白夜燐司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仿佛有一阵风划过了前方青年的发梢，可眨了眨眼睛发觉他在那里过于安静的站立着，有点儿安静到了格格不入。 在玩家们看来，白夜燐司这张脸的建模相当的符合审美，可他安安静静不说话时实在显得有些清净过头，哪怕能够显得人比较成熟的风衣也没能把他的气势拔高多少。 可要是想评价白夜燐司软弱什么的，他能一巴掌把你扇飞出去七八米远。 白夜牌大逼斗，见过的都说好。 白夜燐司道：“在我死之前，他们不合适去那里，这点我很清楚。” 两个人顿时一愣。 “不是因为危险什么的，大家在想要开始成为警察的那一天都有这个觉悟了，为了让活在这里的人们，处于这个国家里的人们好好生活，死亡与我们如影随形，但是……”白夜燐司缓缓道，“要是我还活着，他们对于事件处理的公平性会下降很多，我也是。” 三池心觉得心里有些发堵，可具体怎么回事又说不上来。 他还要继续问吗？ 继续啊，这是个为了他们的游戏存在的npc，不把事情全都挖掘出来，设计的背景就全都浪费了。 三池心扒拉掉想捂他嘴的成田雾，沉声道：“那是无法在自己成为威胁他人的存在时，让降谷零开枪杀死自己的决心吗？” “对啊，”白夜燐司挑了挑眉，还有些惊叹的看着三池心 ，“我那可爱又莽撞的学生脑子越来越聪明了。” 成田雾叹了口气：“老师，您老是想没发生的事情做什么？别杞人忧天啊，我们在呢。” 他拍了拍白夜燐司的肩膀。 白夜燐司也拍了下他的，道：“我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大话。” 成田雾顿时愣在原地。 【根据我们目前的线索来看，燐的头发是为了透子染的，眼镜是马自达送的，除此之外感觉还是一片全都雾蒙蒙的啊……】 【还有眼睛的谜团，那个幻觉cg绝对是关键，那个背影的秘密看这就很虐，不会是一直在保护白夜燐司的什么人吧？！我死了也要保护你的那种？】 【有道理啊死神都有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瞬间就好嗑了起来！】 【成田和三池你们去好……这应该不是多大的boss不然就让我们全班出动了，我相信你们可以的，关键时候小白绝对回来啊】 【我可以嗑燐司和背影，再想想现在小白对燐司的反应加上背影的事情，剧情肯定很虐】 白夜燐司：啊？背影？ 可那是我自己啊，我给你们拍的cg哎，只是没露脸背影不像我吗？ 系统：“二次元定律，脸稍微遮一下就看不出来是谁，反正除了发型和眼睛颜色好多人都长得一样。” 白夜燐司：“……这不是你们偷懒的问题吗？给我看看那帮玩家们各种恶样的脸好好说话啊！” 三池心肯定是不会信那个邪的，白夜燐司是他还有事情，一会儿在某个地方见面后，他回身就去找了降谷零他们。 不好了，你们的白夜燐司要去“作死”了你们管不管啊？ 白夜燐司就是知道三池心肯定得这么干，但是看到他这么绘声绘色的，还是忍不住想给他脑后勺俩手刀。 三池心带着他们本来是去想找白夜燐司，当面搞成大家一起去有个照应，降谷零他们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哪怕是没办法一起去也能想办法让白夜燐司同意和零的其他人一起，对白夜燐司有个照应。 松田阵平上下打量着三池心：“我说，总感觉燐司很欣赏你们啊，是我的错觉吗？这种事都找你，可是你们的成绩比不上我们啊？” 三池心打了个哈哈：“哪有啊，就是白夜老师太在意你们了才不想带着你们一起去的……话说我们真要在这里争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吗？” “不，”降谷零忽然道，“我知道燐司是不会因为个人感情去选择队友的，他选你们是觉得这种情况你们更可靠。” 三池心：“……” 完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让警校组觉得自己比他们对白夜燐司来说更可靠那怎么得了啊，成绩还没比得上，他们相处的时间也赶不上，“就蒜挤进去橘子瓣了那也是橘外人”啊。 伊达航诧异道：“zero，你怎么说起这种话了？” 诸伏景光摁住降谷零的肩膀：“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我没有，你放心吧，”降谷零无奈的对诸伏景光笑了笑，“只是突然发觉我对燐司的了解还太少了，这样下去还怎么说要成为他最重要的人呢？” “哎？”这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诸伏景光也没想到降谷零忽然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白夜燐司是生长在年轻的名为降谷零的人心脏上的一段死结，他在努力控制着不让他打成一团乱麻，却无奈让死结越缠越密，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血管。 话是说着没关系，可是心中怎么可能不在意？ 降谷零有时也很想问一句，燐司，你到底是谁啊？ 他们碰面的地方静悄悄的，只有他们几个人。 萩原研二难以置信道：“zero， 我说你……” “找到了，白夜燐司的死穴。”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既然的对话。 [新任务下发] 突如其来的任务让三池心瞬间绷紧神经，再看到那个走来的人顶着的亮晃晃的红名时，就更紧张了。 来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顺利进入警察学校的，盯着他们，眼神锐利：“那天看到了我的黑皮肤小子也在，这下子就把你们一网打尽了。” 伊达航皱眉道：“这里可是警视厅警察学校，你到底是谁？不要说奇怪的话！” “不过你们刚才的对话真有意思啊，”那人像是没听到般自言自语的说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对于白夜燐司的重要性，可是你们还在怀疑什么？” “我倒是也想看看，那个家伙听到你们话时的表情！” 他们的神色来不及变化。 白夜燐司理所当然在约定的见面地点见到人时，只看到了成田雾一个。 白夜燐司从车上下来，问道：“三池呢？” 成田雾支支吾吾：“他去上个厕所……” 白夜燐司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道：“你确定你这是对我撒谎的态度？太不专业了吧……” 成田雾：“……” “那你是要跟着我走还是去帮我看孩子？”白夜燐司像是已经知道了一切般，指着车门道，“零他们不可能冒那么大危险和你们胡闹，我要去找他们，这几个孩子单独放着也行，就看你怎么选择。” 成田雾扒着车窗看了下里面蜷缩的几个小孩子：“这是哪里来的？您捡新的了？” 白夜燐司捡孩子的这个梗已经远近闻名了。 车子里的三个孩子看着从五六岁到十岁的都有，神色惊恐的在那里抱团，透过车窗小心翼翼望着外面的两个大人。 白夜燐司道：“不是，那是我抢的。” “……老师咱不开玩笑好好说话。” “真是我抢的啊，”白夜燐司皱眉道，“我刚去了咱们敌人的小黑屋，从那里抢到的这几个他绑架的孩子。” 第41章 恶鬼杀人·开局 成田雾：“！！！” “对不起我错了老师！之前还怀疑你的兜底能力！” 除了说白夜燐司靠谱还能说什么啊？ 白夜燐司可是一点儿都没怀疑过玩家们的搞事能力, 他们现在搞不出来太大事情不是因为不想搞，是身体点数还没点够。 这次事件里哪怕玩家们没想到要带着五人组，系统肯定也会把人给他硬塞进来的, 那是围绕着剧情逃不过去的情节。 现在的游戏剧情还在一点点调整，白夜燐司得陪着玩家们摸索，等到了正式公测时, 不知道最终会定下什么样子的剧情。 成田雾朝着那几个小孩子呲牙：“用这几个孩子加上大喇叭朝那个人喊话会有效果吗？” “想什么呢, 不是那个人的孩子, ”白夜燐司摇摇头，“小黑屋啊, 估计也是像阵平他们那样，想要绑架了来威胁什么人。” “哦哦，原来如此！”成田雾连忙朝着几个孩子继续呲着呀抱歉的笑了笑，“吓到你们啦不好意思！” 孩子们看神色就没怎么被安慰到。 “老师，接下来怎么办？” 成田雾有些习惯依靠白夜燐司了，白夜燐司盯着前面苍凉的废弃大楼皱眉看了一会儿后, 直直的看着成田雾：“这是你的选择。” 成田雾一愣：“啊？” “这是你的，你们要做的事情, 去面对敌人, 去开启一个故事, 去成就一个新的世界，”白夜燐司举起拳头，抵在成田雾的心脏上，“既然开启了, 那就要由你们去写一个新的结局。” 白夜燐司有力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了成田雾, 和频道内旁听的玩家们心里。 陡然间游戏和游戏之间不同的地方就体现了出来, 他们有过很多的正常游戏的搞事经验, 全息游戏到底还是第一次，谁也不知道npc到底被设计的智能到了什么地步，或者说是编剧策划能够赋予剧情多少感情。 宣传时所谓的自由度，就在现在体现了出来。 成田雾的心脏跳动加快，他沉思良久后抬起头，沉声道：“好，那我就去做！” 大不了重启再来呗，都是游戏了怕什么啊，好不容易搞得这么热血了。 系统：“很好，这个剧情点从这里作为分支，大概会在公测里衍生出拯救成功和失败的两种结局哦，当然了失败结局是当做平行世界来的。” 这也就意味着，白夜燐司还得陪着他们在这次结束后再打一个be，这个be落在警校组头上是不行了，原著里就有的这里没必要，那要被刀的是谁就很明显了。 白夜燐司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白夜燐司看着那栋楼时，神色依然没有丝毫的放松，对于那些人的担忧似乎让他的安静完全消失了……] 白夜燐司：“……” 不是系统别瞎给他加旁白的神色描写啊，这下子好了只需要演一下的神色被玩家仔细盯着很容易露馅的！ 【燐到底有多在意大家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他总给人一种为了零组为了国家为了任务要好好利用什么的感觉，可是其实全都把身边的人摆在第一位了】 【啊啊啊为什么这个任务不轮到我啊（扭曲）（阴暗的爬行）】 【参与感莫名重了起来，紧张jpg】 燐司：在抠别墅了别着急。 好在成田雾看他的时间没有太久，就转过头继续看着那些孩子们研究战术。 游戏给了玩家们一些线索作为辅助，情节得他自己想。 成田雾忽然看到了某个孩子手上的手环，脑海中灵光乍现，他连忙打开车门，激动问道：“那个手环能给我看一下吗？” 孩子反应激烈捂住了手环，三个孩子抱成一团警惕的看着他：“不要过来！” “呃，我没有恶意，对不起对不起，一会儿请你们吃饭啊？我说……”他哄了半天发现没用，这些小孩子好像很难相信外人。 他求助性的看向白夜燐司。 系统任务那边开启了倒计时啊，计时之内完不成就得重来一遍。 没想到他刚看过去，其中一个孩子忽然盯着白夜燐司的背影道：“你是……白夜吗？” 认识？ 白夜燐司收回盯着大楼的目光，转身望向几个孩子。 在夕阳中踏在废墟之上，突然刮起的风吹乱了青年的刘海，却也遮不住他眼中的金色，简直是比太阳还耀眼的金色。 “是白夜吧？”那孩子激动的跳出了车子，指着白夜燐司道，“挑染很明显！但是……但是我只从中也哥哥那里记住了姓氏……” 白夜蕴含着的意义，是这些生活在贫民窟的孩子们很难看到的风景，好奇之下追问了好几句才因为这个特殊性记住的。 “中也哥哥提起过的，是像风一样帮助过他的白夜！” 成田雾困惑道：“风？” “我是，”白夜燐司蹲下去和她平视，道，“你们是横滨羊组织收养的小孩子。” 看这个语气白夜燐司是早就猜到了，现在说出来只是为了给玩家们一个交待。 “我靠！”成田雾猜到了那个人绑架这小孩子是想干嘛后，忍不住道，“他疯了吧还让异能者参与进这件事？中原中也不会活劈了他吗？！” 横滨日本全国异能者数量汇聚最多的城市，同时还掺杂着外国势力，为此官方专门把零的分支异能特务科设立在了那里来管理。 那里以异能者为利刃的组织有几个，羊组织是贫民窟里的组织，成员几乎全是收留的孩子，让他们能够立足的则是那个强大到被称为“羊之王”的不知来历的异能者中原中也。 尽管也才十四五岁，却毫无败绩。 但是这些没什么战斗力的小孩子，就是羊之王最明显的弱点。 白夜燐司道：“他握着这些孩子当人质，中原中也就什么都做不了。” 调查孩子们被藏在哪里，怎么样才能救出来，那些同样身为孩子的组织其他人能不能救人，这些都是问题，听着感觉这个羊之王都当的累。 “也是。”成田雾皱眉，不过忽然又放松下来，“白夜老师你都把人救了我还担心什么啊，直接策反中也就能把那人头盖骨都捏爆！” 他一时高兴，也忘了称呼和怎么认识的中也的问题。 顿了顿，成田雾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老师，您实话实说，什么时候去横滨养的中原中也啊。” 这里是已经开始默认出现的新角色都是被白夜燐司养过的玩家。 “五六年前去横滨出差过两次吧。” 这里是一时没听出哪里不对顺口承认了的白夜燐司。 说完后白夜燐司才愣了愣，无奈道：“这个真不是我手把手养的。” “了解，云养橘猫，”成田雾给白夜燐司比了个大拇指，“那我就以这件事为基点决定了，老师。” 得知了有个重要战力帮忙后，玩家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光辉的仿佛盖上了一层厚厚的jojo滤镜。 系统：“这里的剧情是不是设置简单了？不然的话弄点危机提醒大家别放松吧！” 白夜燐司：“……玩家们但凡能听到都得用吐沫星子淹死你。” 系统西子捧心状：“身为系统我知道这是我的宿命。” “滚！” 现实中的白夜燐司淡淡道：“开始了。” 玩家勘察了 大楼，发现线索3，玩家走进这栋废弃的大楼，仔细观察下发现窗户的玻璃都已经碎裂的几乎消失不见，可是楼内布局错综复杂，而且这里至少有二十层高，想要一层层确定情况防备突袭，首先对时间和体力值都是考验。 玩家观察时，系统警告突然出现，玩家突然抬起头，在角落上看到了监控摄像头。 玩家的踪迹被发现了吗？ 可在不可被观察到的角落，玩家低下头，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那个人”很了解白夜燐司，他看到监控里没有白夜燐司的身影，立刻判定：“走了外墙爬窗户进来吗？果然是白夜燐司的作风，估计一口气爬了十几楼吧。” 他调转了监控画面。 漆黑的监控室里，画面上突然出现的身影却如此明显。 白夜燐司气息没有丝毫紊乱的从十层楼高的窗外跳了进来，反手拔出枪，冷静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那个人”看到只有白夜燐司一个人时，笑道：“按照他说的，没有出错，死神被拖住了没有跟来。” 死神封锁的是虚的攻击，妖怪他控制的不是很顺手当不了主要战力，现在没有那个死神帮忙，多来几个虚一下子就可以杀死只是能看到虚的白夜燐司。 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炸药让他利用。 “那个人”伸向旁边的按钮。 “我看到你了。” 马上就可以拍下按钮的手突然顿住。 屏幕上的青年没有望向监控，他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楼内，静静道：“就在那里。” “……”那个人瞬间瞳孔一缩，日积月累的对白夜燐司的恐惧让他瞬间紧绷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直接想跑的，仿佛那目光如同刀子一般，越过屏幕朝他的喉咙推了过来。 这个想法生气时，他又看到了遥控器。 他咬了咬牙，一下子按了下去。 白夜燐司脚下的地面突然晃了晃。 第42章 恶鬼杀人·逃跑 紧随着地面的晃动而来的, 是凶猛到直接涌出窗外的火光。 在白夜燐司被爆炸火光吞噬前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抬起头看向了角落的监控。 明明的平静的目光，却一瞬间仿佛直接击中了心脏, 紧接着伴随青年一起被火光吞没。 白夜燐司没有做出任何自救性的行为，像是放弃了一般。 “轰！” 在一楼的玩家一愣，顿时神色剧变：“不会吧？老师？老师？！” 他摁住耳机，反反复复的喊着，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时神色一点点变得更为崩溃：“白夜燐司！” 日番谷冬狮郎在百米开外的楼顶停下脚步, 居高临下的望着远处废弃的大楼里冒出的火光。 他绿色的眼睛都被染成了橘色, 眉宇皱的更深。 “这是你的战斗, 燐司，你这次要怎么做？” 他没有再称呼白夜燐司的姓氏, 而是直接喊了名字。 那个人僵立着看了许久监控视频里的景象，确定大火里没有任何人跑出来，仍是不放心的各种把不同角度的摄像头都查了一遍, 这才确定白夜燐司没跑出来。 他脑子里都是白夜燐司最后那张平静的脸, 跌坐在椅子上后, 也没有什么畅快的感觉。 “可恶……可恶！”那个人锤了吧桌子，怒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为什么对死亡都没有反应？为什么？！” “你不在乎你的学生了吗？我可不会如你所愿！” 在白夜燐司还没来时, 被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里的三池心和降谷零等人正在尝试自救。 他们把被绑住的手背在摄像头看不到的角落, 动作幅度极轻的割着绳子。 “那个时候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让我眼前一黑啊，不会真是虚把我们吃了又吐出来的吧？”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看向诸伏景光，“景, 你看到是什么了吗？” 诸伏景光的神色顿时萎靡下来, 嘴角抽搐：“不, 别让我回忆那个场景。” 能看到的最多, 承受的视觉冲击也就最多。 同样被系统赋予了能看到虚能力的三池心异常赞同。 割绳子的小刀不知道是三池心从哪里摸出来的，居然没被搜出来，正好能让他们利用一下。 降谷零边割绳子，边皱眉道：“我记得那个人的脸，以前和燐司一起见到他同事时看过，景，你也记得吧？”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嗯，就是那年冬天你给燐司围巾时旁边的男人嘛。” 萩原研二长长叹了口气：“这可麻烦了，鬼居然处在内部，虽然燐司不会因为这些事自乱阵脚，但是……” 偏偏那个人会知道，平时总是波澜不惊的燐司最在意什么。 这个答案在十年前都还是一片空白，直到那天在宫野诊所，开启了一次新的相遇。 众人都皱起眉，担忧那个人到底在对白夜燐司做什么，他可是连杀害同伴的事情都做过了。 伊达航低声对三池心道：“三池，你离那个监控最近，割断绳子后你立刻冲过去摧毁摄像头，能行吗？” 三池心笑了笑：“一个多月的训练呢，我没问题！” 他在现实上体育课和社团活动都没这么认真过。 就在众人僵持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众人连忙噤声。 脚步声是两个人，停在房间外，过了几秒钟拉开了门。 借着灯光，众人清晰看到拉开门的是一个橘色头发的少年，那个人跟在他身后。 容貌俊秀的橘发蓝眼少年在看清楚屋子里面的人以后，皱眉道：“到底要做什么？警察都绑架你是想和国家宣战吗？” “国家？不，我还 不想离开这里，只是那个‘零’罢了，现在零里面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实际上的掌权者默认就是白夜燐司。” “至于做什么不是你管的事情，异能者，你看的到那些非人之物吗？不光是那些作为人质的小孩子，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广大。” 掌握着操控虚的能力的男人并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异能者有多强，只不过他也并不了解中原中也的实力。 中原中也心道他也不是人类。 他故作被这番话刺激了神经的样子，背对着那个人，握紧双拳，一把扯下自己的羊组织手环狠狠扔在地上，刚好弹到了降谷零面前。 “你们都给我好好听话，”中原中也沉声对着屋子里的人们道，“敢反抗就用重力碾碎你们。” “对，就是这样。”那个人说完，就打算离开。 “等等，你到底要做什么？！”降谷零没能喊住他，他没有丝毫的回头，和橘发少年一起消失在关闭的大门后。 降谷零不甘心的低下头，却突然看到了手环内侧刻着的字样。 “……r？燐？！” 那个说是异能者，被人质胁迫的少年认识白夜燐司？ 降谷零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其他人：“看来只要他能解除被威胁的因素，就是我们的同伴了。” 众人的神色却都有些奇怪。 “那个……是燐司养过的？” “不是吧？他也没去过横滨多少次啊？就那么点时间也能弄出一个孩子？” 三池心脱口而出：“不愧是白夜老师，厉害啊。” “……”降谷零无奈道，“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搞得好像是燐司生的一样，或许只是合作过呢？” 松田阵平看到那个手环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太爽快：“你们谁会把不熟的人的名字读音刻在每天都会戴的东西的内侧吗？” 众人都下意识摇头，只有伊达航道：“我会戴有娜塔莉名字的手表哎。” “……” 不是，用娜塔莉和伊达航的关系来看待这边，怎么这么别扭呢？ 降谷零的感受尤为深刻，诸伏景光连忙道：“那不太可能吧，看起来还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少年呢！” 因为中也身高不太够，他们搞错了年龄。 降谷零皱起眉，沉声道：“不管那些事情，我们得赶快逃脱，别让他用我们威胁燐司，然后危机解除了再想问什么问什么吧。” 这话听得诸伏景光背后一寒。 降谷零突然猛地发力挣脱了最后还剩一点儿连接的绳子，在本来应该去干掉摄像头的三池心没反应过来时猛地跳起，一拳打碎了摄像头。 [任务：击破监控摄像头，已失败] 三池心：“？” 本该属于他的经验呢？！ 内测里的剧情竟然还有这样的惊喜吗？这是什么bug了吧，降谷零白夜燐司是你的加油器吗？ 白夜燐司你快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啊。 不止是他，萩原研二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就没停过，他们纷纷都想着一件事——之后白夜燐司肯定很难逃掉被降谷零质问的这回事。 彼时正在攀爬大楼外墙的白夜燐司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一直都在监视者剧情呢，为什么知道的想法也会让他感觉被念叨了？但是确实真的好不妙啊，把降谷零潜力都激发了。 玩家和白夜燐司的对那个人的接连注意力吸引，那个人没能注意到降谷零他们跑了。 松田阵平本来都已经跟着大家一起跑过了那个弯，却又被三池心拽了回去。 “松田，我看见那边好像有个红点，但我不是很确定！” “红点？”松田阵平顿时严肃起来，“不会吧？” 其他人也不敢出什么声音，低声问道：“怎么了？阵平？” 松田阵平小心走到红点前看了看，皱起眉，回身无声的朝着其他人打了几个手势。 五个人十年的默契立刻就搞懂了意思——快去看看其它的地方还有没有定时炸弹。 众人悄无声息散开。 白夜燐司他们肯定会为了救人以及抓住那个人在这里发生交战，如果有炸弹却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会有大麻烦的。 松田阵平在炸弹前蹲下去，皱眉道：“不知道那个家伙布置了多少，可是我没有工具，没办法拆掉他。” 三池心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全套夹在手指中间：“我有。” 松田阵平顿时一惊：“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当然是神奇的游戏背包了。 三池心：“松田同学，咱们快把炸弹拆了吧！现在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松田阵平的注意力被引回炸弹上，接过工具，“你会吗？不会也没关系，萩他们也都能拆，就是速度快慢罢了，燐司都教过我们。” “那个家伙不光自己学了一大堆东西，还总是想让我们也学一些。” 三池心观察着松田阵平利索的动作，学习着拆弹这个技能。 他嘴上也没闲着，想了想，突然问道：“松田君你们都和白夜老师相处过很久，不过话说回来，你喜欢白夜老师吗？” 松田阵平差点儿一螺丝刀把炸弹插爆。 他猛地抬起头瞪向三池心：“你在说什么——” “轰！” 楼下传来的爆炸声掩盖了松田阵平的声音，晃动也令他们都不得不扶住身旁的东西，来不及分神。 松田阵平皱眉看着墙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三池心瞪大眼睛，看到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玩家地图里，白夜燐司的名字突然消失了。 第43章 恶鬼杀人·重启 【三池！去看白夜老师白夜啊啊啊！】 【有烟无伤！！！是这个定律吧？】 【根本没给镜头我们这里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角度怎么回事？】 【成田雾也不说话了，来人啊有没有人管了，再这样我要从警察学校跑出去了！】 等到公测的时候，这种类似剧情肯定会让这个阵营的玩家们一起上, 但是现在这里只随机选择了成田雾和三池心, 也不知道临时多加几个人进来会是什么效果。 三池心猛地看向楼梯, 本来跑过去，却被松田阵平一把拽住，直接滚到了角落里。 “刚刚爆炸了你乱跑什么啊！”松田阵平压低声音吼道，“不要命了吗？” 三池心手脚并用想爬起来, 拼尽全力喊道：“白夜老师来了，那个爆炸炸的就是他, 我得去看看怎么样了啊！” 这个破游戏就不能直接把npc现在的状态告诉他吗？为什么会显示超出距离啊！只是几层楼而已。 在正常游戏里这种距离都很短，说不定穿个模就到了, 可这里是按照真实地图测算的。 三池心完全没有注意到, 他现在对npc的关心是达到了什么程度。 人类那丰富的共情能力, 的确是一个相当麻烦的事情。 闻言松田阵平全身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睁大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三池心顿时也僵住了。 “你为什么知道燐司会来？我早就想问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总是好像知道很多，又对我们很好奇，三池你……还有班级里的其他同学们都是什么人？” “你说的燐司被爆炸卷进去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松田阵平到底还是没忍住, 白夜燐司这个名字就能牵动他相当大的一部分注意力。 松田阵平松开了手，和缓缓抬起头, 满脸就差写着心虚的三池心对视。 “阵平？三池？你们都还好吗？” 远处传来了降谷零他们隐隐约约的喊声。 三池心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松田阵平眼神的注视下, 心脏感觉都快要跳出来了。 是谁说上警察学校时的松田阵平是个毛躁小子的啊？这个问问题的架势怎么有白夜燐司那个味道？ 松田阵平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眉毛一皱，爬回了定时炸弹旁边：“可恶，没多少时间了……” 三池心跟着他一起转头，也看向了那个定时炸弹。 松田阵平咬着手电筒，含糊不清背对着三池心道：“三池，你……” 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伸了过来，一把剪断了好几根炸弹的线。 松田阵平的瞳孔顿时一缩，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的大脑直接空白了。 想说的那句“不管怎么样，请你去看看燐司”也被堵在了喉咙里。 三池心的身体在那一刻比脑子还快，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游戏设定怎么会这么可怕，人物的反应达到他想无论如何也要逃避被怀疑的这件事。 他是玩家，只是因为内测复活次数少一些，总是有白夜燐司兜底就下意识觉得在游戏里死亡的事情少了一些，也就逃避了一下，毕竟不管有没有痛觉，人类总是会下意识逃避死亡。 被炸弹炸死有没有实质性的要被杀了的死亡恐惧，电视上也没看到过什么详细的，他就决定这么做了。 其实做完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尝试着解释一下，游戏里的松田阵平都那么有实感了，他们相处了这段时间，之后再让白夜老师帮忙，说不定就没事了。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不过是多点儿时间麻烦一些。 炸弹“嘀”声响起的刹那，三池心看 到了回过头的松田阵平，却没能看到他的眼神。 “到此为止。” 时间停止了。 白夜燐司走在停滞的时间洪流中，来到三池心和松田阵平身后。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任务必定会失败一次，可是这种失败的be结局不行啊，涉及到阵平这种原著人物了。” 系统变成的猫猫蹲在那里看着白夜燐司把三池心和松田阵平搬到远离炸弹的地方，摇了摇尾巴：“你这样也没办法改变这次是be了哦，只是能改一下是什么be。” 白夜燐司掰了掰手指：“知道了，我来，总之那帮臭小子还是别死了。” 唯一能动弹的青年屹立于此，仿佛这个空间里唯一的神。 他随意挥了下手臂，左眼金色亮的如同太阳：“再开始一次。” 在系统的操纵下，齿轮再次缓缓开始了转动。 白夜燐司轻声道：“接下来继续正常的剧情，be线暂且保留。” 这就是他唯一一个特殊npc的专属权限。 【成田雾：三池心啊啊啊你干嘛呢！不是，为什么任务失败要从来一次，发生什么了？】 【三池心：白夜老师那边都可能被炸了，马自达在这边问我好多啊我要是个卧底直接就相当于暴露了】 【成田雾：燐司没事啊那是我们的计划！】 【三池心：啊？？？计划你不早说在这马后炮？！】 【成田雾：我&……还得往前倒重来一次，还有这里这个be线分支任务可完成我一看就很不想去啊啊啊】 时间节点回到了三池心和降谷零等人马上要从屋子里面出去的那一瞬间。 三池心整个人都懵了，猛戳成田雾【快说清楚是什么计划】！ 松田阵平再一次在走廊转角被三池心拉住：“那里有计时炸弹！” 刚刚被炸死一次还真没什么感觉，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在玩家这里最不值得宝贵的就是生命。 “死了么？死了么死了么？” 那个人看着屏幕里的火光和烟尘，一直在碎碎念，像是个神经病人。 白夜燐司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这么多年他被炸被捅甚至是受伤受到了只剩一口气，最后也都还是完完整整的活回来了，谁看了都要感慨一声“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杀死这家伙”。 甚至于有人恳求过那时无法动弹的白夜燐司，求你别活着了，你不痛苦吗？ 可他们甚至没能得到白夜燐司是为了什么无论如何都要爬回这个世界的原因，就在一些时间后看到了那个青年好端端神色淡然的回来了的样子。 太可怕了。 白夜燐司远比“零”里他见过的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还要可怕。 能跟上他的人总是不了解他，稍微了解他一点儿的人都对他的过去一切不提一句话。 一开始神秘人找到他，送给他这个能够命令一些虚的能力时，他想的还是拒绝，可是对方说他拒绝不了，因为这个能力能够杀死白夜燐司。 果然是不能拒绝的诱惑。 他帮那个人在其他无关的人身上做了那么多试验，除去获取能力的要求，就是为了等着排到白夜燐司的这一天。 屏幕上的烟尘久久不散，他“啧”了一声，对身后不远处目光幽幽盯着他的中原中也喊道：“快和我来！” 中也又看了一眼监视着燐司的屏幕，低下头沉声道：“嗯。” 那个人没听出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到了白夜燐司那层时，成田雾已经在那里了。 成田雾铆足劲咬了下舌头，哪怕只有30的疼痛感，还是立刻疼的眼泪全出来了，他演 技飙升喊着在废墟里刨来刨去：“老师！！！” 成田雾现在骗的不止是这个犯人，还有他的那些好同学们。 刚才他的三池心的交流是队内频道，完全把其他人屏蔽了，也就是说大家和犯人一样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效果肯定非常好。 哪怕之后被那些人骂，现在演一把也值得了。 中也远远看到那个穿着警察学校制服的人在那里刨废墟，眼睛顿时颤了颤。 燐司…… 那个人看了看废墟，忍不住朝着成田雾喊道：“白夜燐司呢？！” “谁知道啊！你……你不是……”成田雾顿时一愣，震惊的指着那个人，“你不是白夜老师的同事吗？！公安的那个！平……平川？” 他装的真像啥也不知道那回事啊。 平川成对成田雾怒目而视：“你为什么知道我是谁？白夜真的对你们这些警校的学生宝贝到了这种程度啊，居然什么都和你们说！” 成田·白夜燐司的大宝贝之一·雾突然噎住。 这个称呼有些害羞……不对！ “这只是白夜老师提前告诉我的一些猜测罢了……我们都不愿意相信，没想到真的是你！”成田雾痛心疾首，“你知道白夜老师他多……” “不可能！”平川成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白夜那种家伙只会面无表情的说着一定要把我抓回去的话罢了！他没有脆弱到会痛心疾首的地步，你的谎话太明显了！” 成田雾：“……不是，你真恨白夜燐司？” 不是你这个恨白夜燐司的家伙怎么回事儿啊？这么了解他还不愿意相信他会脆弱？ 三秒钟后，成田雾和平川成的声音同时响起：“因为这个世界上能让他痛苦的现在只有我！” 平川成：“？？？” 成田雾一拍脑门：“我就知道！” 白夜老师不行了啊，这厮是你的隐藏深柜啊，你那边快点这种变态我撑不了很久的。 白夜燐司利用时间差，在爆炸前的最后一瞬间，单手吊在了窗户外面。 不得不说这种游戏设定的传统反派还是很有好处的，例如说现在这样眼睛里容不下别的地方的执着。 现在还有两件事要做，一个是通知降谷零他们，还有一件事是解除威胁羊之王的最后枷锁。 平川成不可能只是简单的绑架了那几个孩子，他必然做了多重防备。 那么再来一次，三池心这回会说什么？ 第44章 恶鬼杀人·炸弹 这个答案似乎不是必须的, 游戏的目的不是非得让人学习些什么。 白夜燐司想看看三池心说什么，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批玩家，多少多上点儿心。 这次在爆炸之前, 三池心都没有出声, 而是神色专注的学习着拆单技能, 直到震动传来。 松田阵平照样顺手就摁着他卧倒在地, 在震动结束后，晃了晃头想把落在卷毛上的灰摇掉：“真是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松田！”说时迟那时快，三池心一把抓住松田阵平的肩膀, 问道, “你喜欢白夜老师吗？” “啊？！！”松田阵平呆愣了三秒钟后, 被这个问题砸的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不不不那怎么能说是喜欢呢？这个混蛋看出什么了……也不对啊既然不是喜欢那就不能是看出来什么了。 “我们都很喜欢白夜老师啊！”三池心摇了摇他的肩膀, 沉声道, “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还有相信白夜的打算！” 不要大喘气啊混蛋！ “……三池你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啊？”松田阵平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悄悄松了口气, 又在下一刻反应过来后脸色一变, “燐司怎么了？他已经来了吗？” 楼上, 白夜燐司解开了被深深藏着的密室的枷锁, 打开门后, 朝着里面的孩子伸出手：“没事了，你们也是羊的孩子吧？” 两个小孩子蜷缩在一起, 瑟瑟发抖的看着他：“是谁？” “我是中原中也的朋友, 他是你们的守护神吧？”白夜燐司笑了笑, 走了进去, “我先帮你们把这个炸弹拆掉, 不要乱动。” 项圈炸弹的拆卸并不怎么难, 燐司却在拆到第二个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到孩子背后的地面上还放着一个没被人佩戴的项圈炸弹。 白夜燐司看看孩子脖子上的，再看看那个大人型号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猜这个项圈得是一换一才能取下来的？” 系统：“哇，不用读题你都能知道。” “少啰嗦，这本来是应该给玩家出的题结果被我碰上了……不对，你明知道这里来的会是我啊。” 系统眼神飘忽：“我也不是每一刻都能把握到npc的每一个举动啊，说不定你都比我把我的好呢。” 白夜燐司木着脸：“你要是承认想卖我的脸我就配合你。” 系统立刻滑跪改口：“爷就这一次，这么池面的脸不要浪费啊，你舍得让降谷零代替你去戴这个吗？” “……说什么我舍得，那帮玩家们说不定希望池面全都戴一遍。”白夜燐司深知玩家们的秉性。 他拿起了那个项圈炸弹。 松田阵平平安的拆掉了那个定时炸弹。 这里放置的炸弹数量并不是很多，三池心还给萩原研二送了工具，炸弹很快就拆掉了。 松田阵平都忘了要把手电筒放下，咬着就过来找三池心，他一把抓住三池心的肩膀，沉声道：“燐司现在到哪里了？你们有联络的话都能知道的吧？” 手电筒在他的话音中掉落在地。 降谷零顿时一愣：“等等，他是和我们一起被绑过来的，怎么会有联络？” 三池心镇定的道：“是在公安部那个‘零’里面使用的特殊手法，抱歉啊因为不能轻易外传所以没能和你们说。” 诸伏景光诧异道：“零的办法，三池你怎么会知道的？燐司连我们都没说过啊。” “我想那应该是不久之前吧，”萩原研二察觉到了什么，“因为三池你们的关系突然和燐司变得很密切，我就有猜测过，他来学校里是不是也是为了人才储备。” “可以这么说，不过那可不是因为他比较看 重我啊！”三池心连忙摆手，“白夜老师他认为自己面对你们的时候，会下意识想要保护你们，他没有办法保持绝对的公平，那样会给任务带来麻烦的！” 降谷零的神色有所缓和，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我们当然知道，可是无论怎么看那家伙都很过分啊。” 放着亲近的人不用去舍近求远，不管是哪个正常人都不会开心吧。 伊达航拍了拍三池心的肩膀：“好了好了，你也是燐司的学生，别以为我们真的会为了这些事嫉妒啊什么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现在的困境。” 三池心：“那班长，你指挥？” 伊达航若有所思看向降谷零：“我啊……” 降谷零抬起头，认真道：“开始吧，班长。” 伊达航顿时无奈的笑了起来：“看来你们是不打算改掉这个叫法了，真是的。” 话音刚落，地面上忽然传来了轻微的震动声。 “那是……” “这不是炸弹，”松田阵平趴了下去，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听着，“还很熟悉。” “难道说，那个能够操控虚的能力还在？！” “无论白夜燐司死没死都无所谓！！！”和成田雾对峙的平川成突然猛地一挥手，喊道，“我要以人之外的力量杀死他，把他碾碎成肉末，我倒是要看看他这次还能怎么回来！” 成田雾猛地抬起头，看到房顶上不知何时倒吊着一只蝙蝠形状的虚。 中原中也也能看到那个怪物，但他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诧异样子：“怎么回事？” “那是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异能者都无法理解的超乎活人规则的东西！”平川成狞笑道，“你们是不会理解的！” 成田雾见此机会，立刻追问道：“你也是个普通人，是谁给你的能力？” 平川成嗤笑一声：“别套我的话，我是个公安，小子。” “你才不是！”成田雾指着身后的废墟，吼道，“我一定要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你们杀了我的老师，我发誓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给他报仇！” “你绝对没有资格被称呼为公安警察，你这个只想着私欲的犯人，你哪里比得上白夜老师啊？” 平川成的眉毛抽了抽。 就在中也和成田都以为他会发难时，平川成笑了笑：“是啊，我就是死一百遍，也比不上白夜。” 成田雾：我举报这里有人想搞相爱相杀啊！ “白夜燐司要是没有软肋，他就永远都是一个于国家于队友而言完美的公安，可是他非得去给自己找麻烦，从他承认自己对那几个孩子上心了开始，他就没资格说自己是最强的了！” 好家伙，原来是粉转黑啊，不愧是白夜老师，威力非一般的大。 成田雾抱着无论在哪里都能嗑一口的优秀嗑学家态度，和精湛的演技，沉声道：“你要挖开那里，看看白夜老师的死相吗？” 平川成的手一顿。 就是现在！ “碰”的一声枪响，平川成的肩膀上炸出了血花。 成田雾“啧”了一声——居然让这家伙依靠着训练素质在最后一刻躲开了。 开团战了开团战了，最终boss归位！ 平川成捂着肩膀回头看去，警察学校的制服在楼梯口一晃而过。 “可恶，没注意哪几个跑出来了，可他们哪来的枪？” 该不会是已经找到白夜燐司了吧，那个废墟果然只是个骗局？ 他再一回头，成田雾也跑的无影无踪。 房顶上吊着的虚因为没有接收到明确的指令一动不动，羊之王也毫无反应，平川成怒道：“中原中也，你在干什么？！” 中也 皱眉道：“你刚才又没说要我主动出击，更何况我不知道那个怪物在哪，误伤了怎么办？” “耍一些小花招，”平川成扯了扯嘴角，“那你就现在去，为了你的可怜的要保护的孩子们，去杀掉那几个警察学校的学生！” 中也蓝色的眼睛看向四通八达的水泥房间：“嗯，收到了。” 发现橘发少年双手插兜朝着这边走来，降谷零顿时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刚才那枪是他开的，枪是三池心交给他的。 本来也没想着能一枪杀死，现在吸引了注意，这个自己这边的异能者也被调离，那诸伏景光他们想要抓住或者说是击杀平川成的这件事应该就可以达成了。 眼看着中也一步步走来，平川成突然开口：“停下脚步。” 中也站住，回头望去：“怎么回事？” “你现在离开我我要是受到攻击，你在我死之前没法及时赶回来救我，那那些孩子也是安全的，”平川成冷笑一声，“不能给这样的可乘之机。” 中也：“！” 降谷零：“！” 其他人也全都纷纷愣住——怎么会这样？这个boss这么会动脑子的吗？ 平川成准备仔细操控那只虚：“我看还是让它来，把周围全都毁掉，如果废墟里真的是白夜，那就可以一起下地狱了，不是很好吗？” 那个疯子—— 空气安静的几乎凝固，等了十几秒钟都没有丝毫变化，平川成笑了笑：“也就这样了吗？看来白夜燐司是真的没打算让你们进来零，教你们的东西屈指可数啊。” 这种激将法本来是可以不理会的，但是拥有多条生命的玩家并不想如此憋屈。 成田雾刚想跑出去，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在对我的学生们说什么瞎话？” 第45章 恶鬼杀人·未知 平川成有那么一瞬间, 呼吸都停止了。 楼梯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随即又被两个更轻更混乱一些的脚步声覆盖。 两个孩子一下子冒出头，流着眼泪大喊道：“中也哥哥！” “你们两个！”中原中也大吃一惊, 拔腿就朝着那边跑, 跑到一边突然又想起不光是这两个小的被绑架了，顿时面色一变硬生生停了下来, 朝着那两个孩子伸出手, “站在那里别动！”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夜？”平川成怔愣了一下后,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曲的笑了起来, “你在那里吗？你果然在那里吗？！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 “平川，”白夜燐司清冷的声音从被遮挡住的楼梯回廊内传来,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 真的很可笑。” 平川成愣住。 “不光是我对降谷零他们的态度, 还有既然都是敌人了, 又何必搞得那么信任我的样子。” 平川成的脸色一点点扭曲了。 中原中也发现是白夜燐司救了这两个孩子后，顿时松了口气, 最起码在白夜燐司那边这两个小孩子会没事啊。 不过白夜燐司说的话, 还真是像他的风格。 他并不会享受敌人的吹捧, 也不会在确认了敌我关系后优柔寡断，是绝佳的队友, 也是最适合在零这种组织里成为掌权者的人。 降谷零他们在察觉到白夜燐司来了以后, 顿时纷纷松了口气。 白夜燐司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底气, 只要白夜燐司来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成田雾也终于来得及扫一眼内测玩家的频道, 这一眼看过去他差点被吓到。 【成田雾死出来死出来！你居然骗我们说燐司生死不明？？？】 【你等着回到警校来的, 燐司都保不住你】 “……”成田雾默默抱紧了自己。 好像确实是吓到大家了, 就是这个效果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好啊。 【成田雾你最后赎罪的机会就是赶紧给我把这个任务百分之百完美完成，让我看到be结局你给我等着！！！】 【救命燐司真的好靠谱啊，现在光是听到声音我都有种心安的感觉】 中也叹了口气，沉声道：“燐司，你还是赶快走吧，我的把柄在那家伙手上，我没办法……” “另外的三个孩子，我也都救下来了。” 被打断了话的中也愣了愣，脸色瞬间大喜过望：“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进入这栋楼之前，我去把平川成的家里和他最近去过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我就知道会有一些发现。” 这也太靠谱了！ 中原中也立刻回身瞪向平川成：“混蛋，这下子我看你还要怎么办！” 平川成无声的笑着低下头，却并没有多么慌张，只是喃喃自语：“是吗，我失去了羊之王而这个武器啊，真是可惜……可是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中也一声怒吼，浑身吗，猛地裹上红光，在重力的加持下他一步踏出顿时地面崩裂，“你还想凭借着这种怪物做什么吗？！” 普通人看不到虚，可恰好中也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单纯的异能者。 在重力操控下，那只呆立的虚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中也一手掀起的天花板砸进了刚才的废墟里。 巨大的轰鸣声中，中也从烟尘中走出，一步步走向平川成：“来啊，你还有什么手段吗？” 降谷零紧紧盯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道：“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吧，得赶紧去燐司那里。” 其他人应该也都是这样想的，可降谷零非常确定，这个时候他想去找 燐司的心情比任何人都强烈。 低着头的平川成还在笑，笑的让人感觉诡异：“人类因为未知感觉到恐惧，不是吗？” “你说那个名为虚的怪物？”中也有些奇怪，“它的存在我对我来说是已知的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平川成缓缓抬起头：“当你们最大的依靠也出事的时候，才是未知的恐惧真正开始摧毁你们信仰的时候……来啊，白夜，让我们看看你说怎么救下那个一换一才能救下的孩子的！” 待在楼梯旁边迟迟没有离开的孩子抬起头，担忧的看着白夜燐司的方向。 中也瞬间睁大眼睛，猛地看向那边：“难道说——” 成田雾震惊之下，直接一嗓子喊了出去：“白夜老师？！” 白夜燐司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过了好几秒钟，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时，终于传来了声音。 “zero，按照你们刚才的部署，去尝试抓捕平川成吧，优先你们自己的安危，有什么事情我给你们兜底。” 似乎和往常想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中也，麻烦你了，我知道你很愤怒但是你能先来我这边吗？给零他们一些机会，这两个孩子也需要你的保护。” 白夜燐司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可这样也让熟悉白夜燐司的人心中一沉。 要是以往的话，白夜燐司会说现在还不是让他们动手的时候吧？白夜燐司在着急什么？ 平川成叹了口气，似乎很失望：“你在害怕，怕自己来不及把所有东西都教给他们了，你完全变了，从英雄变成了奉献者，真是让人失望，看来你比较适合就这样沉寂下去。” "我再说一次，完全没必要听从敌人的吹捧，平川，"白夜燐司的声音沉了下去，“我也不是英雄。” 平川成突然怒吼道：“你不是英雄你是领头者！你是该披荆斩棘的大将吧？！” “……不是，”白夜燐司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也是万骨之一。” [是作为为了达成那个目标，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性命之一，在那些无辜的生命前面，他先把自己划了进去。] 成田雾读到这条画外音时，久久无言。 白夜燐司在寻求的，该不会是利益最大化的那次牺牲吧？ 平川成狰狞的笑收敛了一些，像是若有所思般。 “喂！” 松田阵平突然从一边远远冒头，扬手就把一个东西认了过去。 缠着胶带的定时炸弹坠落在平川成身前不远处。 平川成还没反应过来时，萩原研二也突然出现，扔来了第二个：“还有啊！” 这些其实都是已经拆掉的，几乎不会爆炸的炸弹，在这时用一下刚刚好。 降谷零深呼吸，重新举起了枪。 他的注意力非常优秀，哪怕刚才脑海里还是在因为白夜燐司的那些话乱糟糟的，却还是一下子击中了注意力。 接下来就等景和班长的信号……按照他们原本的…… 平川成看起来并没有多么慌张，他握了握双拳：“我的武器还有很多啊。” 降谷零顿时一惊，心想该不会又是那些虚？要是数量多了的话那可难缠了。 没想到的是，四下一片安静。 平川成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毫无变化的四周：“怎么回事，虚呢？” 他再次召唤了好几次，却都是丝毫没有作用，刚才那镇定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些裂缝。 中也远远看着这一幕，挑眉道：“难道是别人给他的能力背叛了你？” 听到这话，平川成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他吼道：“那是不可能的，那个人和我约定的是到白夜燐司死了以后！” 白夜燐司忽然轻笑一声：“是吗，想让我死的人真是挺多的，可我现在不想如你们的心愿怎么办呢？” 平川成猛地看向那个楼梯：“白夜！！！” 日番谷冬狮郎没能继续在那栋大楼和附近感觉到虚的气息。 “战斗似乎还没有结束，可虚为什么没有继续出现了？”冬狮郎皱起眉，“带来这个能力的人到底是不是在针对白夜燐司？” 能做到操控虚的不是更强大的虚，就是死神里隐藏的叛徒，从和白夜燐司有这种复杂的深仇大恨来看，应该是死神，毕竟有交集又仇恨白夜燐司的虚应该都被他打死了。 看来那个人很谨慎，不想被发现行踪，但是日番谷冬狮郎这次确实没来错。 “可恶！”平川成看起来并没有就此放弃，他猛地拿出了好几个炸弹控制器，“我就不信都被拆了！” 他完全没有选择去引爆白夜燐司脖子上的那个的想法。 诸伏景光他们的行动也因为没有虚的干扰产生了误差，竟然没来得及阻止平川成。 爆炸的力度远远没有达到平川成的想象。 “看起来是白夜老师在上去之前还拆了不少炸弹，这是什么离谱的行动力啊！”成田雾和三池心抱着头缩在被震的掉渣的墙壁后面，成田雾艰难道，“虽然是任务但是细节上来说我们是创造者，现在再不去的话，后面的玩家会投诉这里玩家出手的细节太少了的。” “话说，白夜老师去哪了？” “阵平，小心眼睛。” 松田阵平刚才被一个楼板砸下来崩起的石子划伤了眼睛下面，还好被赶来的白夜燐司拉了一把。 谢了，燐……”松田阵平还没说完，脸上突然被白夜燐司硬戴了一个眼镜。 “我把镜片换成防弹玻璃了，小心佩戴。” 松田阵平：“？？？” 防弹玻璃眼镜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怎么想到的啊！ 可等他看清楚白夜燐司的脸时，就说不出话了。 “……你脖子上是什么？” 第46章 恶鬼杀人·恶鬼 白夜燐司脖颈上多出来的那个, 形状很明显不是单纯颈饰的东西瞬间吸引了松田阵平的注意力。 他的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个啊，”白夜燐司神色淡然的拽了拽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项圈，“平川那个家伙设置的炸弹来着, 让那孩子戴着的话我们会很麻烦, 一时间没那么容易拆掉，我就换了一下。” “你把炸弹戴自己身上替换了那个孩子？”松田阵平一把抓住白夜燐司，咬着牙开始检查他身上的炸弹，“搞什么啊, 你倒是真的实践一下你那个宽于对待自己的话啊！” 尽管这么说, 可他自己最清楚，他遇到这种事情也会做出一样选择。 “阵平，我不是为了救那孩子，只是在思考当下最有利于我们的状况，”燐司垂下眼帘，看着松田阵平近在咫尺的头发，轻声道，“别把我想的那么好。” 松田阵平无奈道：“我知道了好吧，我现在就帮你拆掉这个。” 刚才三池心带来的装备还在他口袋里，虽然很简陋但是不试试怎么行啊？ 白夜燐司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松田阵平一愣。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这个我试验过了，结构特别的复杂，”白夜燐司抬起手摁了摁松田阵平的卷毛，手落到他的肩膀上，两人四目相对, “先去找其他人, 把大家都带到安全的地方, 我找的公安的人应该也快来了。” 正常的公安应对不了这种事情，但是零的成员又分散在全日本各处地方，想要召集到没那么容易，所以现在才轮到日本公安出场。 松田阵平愣了愣，却也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他苦笑道：“结果我们没帮上忙啊。” “不，说什么呢，”白夜燐司道，“我还没道歉把你们卷进来了。” 白夜燐司朝他笑了笑，松开手转身跑了出去。 松田阵平的动作慢了一步。 刚才白夜燐司的手离开他肩膀时擦到了脖颈，他帮白夜燐司检查炸弹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也离的太近了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 松田阵平下意识动了动喉结，下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抬起手给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这才转身跑去找人。 真是要完了，从小到大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怎么最后就偏偏报应在最不对劲的这个人身上了呢？ 不停晃动的大楼里，白夜燐司一手一个把三池心和成田雾捞了起来。 白夜燐司问道：“感觉怎么样？” 成田雾：“这可比杀虚什么的刺激多了啊！我现在感觉它们也没有鬼那么可怕了！” 平川成似乎并没有完全失去那种力量，还是让他召唤出来了几只，刚才有个虚想趁乱袭击，被两个人合作用白夜燐司送给他们的特制符咒杀掉了。 果然普通人杀虚这件事没有那么轻松，还是得牵扯到用灵力特制的物品上去。 白夜燐司点点头：“好啊，那现在就应该去看看这个副本的boss了，走吧！” “啊！”点完头之后，三池心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老师，游戏设定让npc冒出这种话不会把游戏体验打折扣吗？” 白夜燐司回头笑了笑：“嗯，说的对，那就让公测时的npc们不会再说出这种话就好了，你们忍一下吧，除此之外我给你们的游戏体验都很优良的不是吗？” 两人：“？？？” 老师你的程序设定是不是越来越放纵了啊？ 系统冒头：“这时说这种话真的不会被怀疑吗？” 白夜燐司笑道：“没问题，他们对我的‘设定’也有些了解了，就当做是npc太过丰富的语言能力吧，这个程度不会被投诉还觉得挺亲切。” 大 家确实是都很习惯白夜燐司设定上的语出惊人了。 更何况等到公测时，白夜燐司就不会再说这种话了，那时留在游戏里的只有一个白夜燐司的程序复制体。 所以他现在就得过于社畜一些，多给大家留点回忆好了。 “话说，老师，你这个项圈炸弹我合理怀疑不是炸弹犯的xp是策划的……” “这就是搞事情吧那个策划，果然不止是透子戴这个这么涩，而是要看脸的吗，白夜老师的现在的照片要是发到咱们频道里去，或者是在公测时被其他人看到，那可怎么得了……” “有道理，我先截图拿出去卖赚钱！” 白夜燐司走在前面，眼角抽了抽：“我能听到。” 两人：“！” 【那我在频道里说话白夜老师听不到吧？】 【老师——燐燐！燐燐你涩爆了！你和透子不愧是一家的啊！】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应该严肃，但是这是戴项圈的燐司啊……】 白夜燐司：“……” 他全部都能看到，后面的那些不能再细看了，简直是瞳孔地震的地狱啊。 本来不是应该担心这个炸弹的伤害力吗？现在他们该不会是真的还在认为白夜燐司不会死吧？明明他buff都叠满了。 “景！”降谷零一把将诸伏景光从碎石里拉出来，问道，“没事吧？这里太混乱了。” 周围都是烟雾火焰和碎石，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哪边，还有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嗯，我没事，”诸伏景光抬起眼睛看向四周，“那里还有虚，要小心啊，zero！” 降谷零立刻举起枪盯着诸伏景光看着的方向。 可下一刻比起虚，更先一步从烟尘后走出来的，却是肩膀还在流血的平川成。 男人还算英俊却有些扭曲的脸上，眼神晦暗盯着两个青年：“你们是……最早跟着白夜燐司的两个家伙。” 看着平川成那扭曲的面容，降谷零皱起眉：“我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很久以前白夜燐司对他说过：“鬼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都没关系，你要记住，哪怕不存在的鬼也能够杀人。” 十几岁的降谷零好奇道：“不存在的鬼要怎么做才会杀人啊？” “人心生鬼，所以不管最后鬼杀了多少人，到底还是人杀的。” 是啊，这就是恶鬼杀人。 他把这些话说了出来，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燐司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平川成低下头，咬了咬牙：“那我就是恶鬼好了，不如来看看啊，这个世界哪怕失去了白夜燐司，也还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因为他早就不是过去的他了！” 降谷零厉声道：“你可以试试，我不会让你成功的！” 他现在手里举着枪，哪怕平川成有虚保护，但是如果他的枪法足够精准一击毙命的话……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伤害白夜燐司…… 想着想着，诸伏景光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zero，冷静一下，燐司不会让你现在就背负人命的。” 降谷零一愣，猛地清醒了过来。 “……”平川成似乎察觉了他身上的细微变化，“怎么，我话语里的恶鬼没能侵蚀你吗？看来白夜燐司对你还是不够重要。” “说的什么鬼话，就是因为太过重要才慎之又慎的啊，”白夜燐司冷笑一声，从烟尘中走出，“只有看到真正在乎的人的时候才知道，你不想看到他有一丁点的为难不是吗？” 白夜燐司走出来的角度刚好和降谷零诸伏景光一起，把平川成两面夹击了。 最后还剩下的两只虚就站在平川成身侧，体型过于庞大像是小山一 样把平川成半笼罩了起来。 “白夜……”平川成直视着青年，扭曲的笑了笑，“你越来越不像你了，但是没关系，你死了以后我回忆里还会是以前的你的。” 白夜燐司冷声道：“你想发疯，不要借用我的名号。” 燐司抬起头望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零，不用放下枪，你们保护好自己，我不会让你们杀人的。” 降谷零喊道：“你也小心，还有你脖子上是什么啊？” 白夜燐司没来得及回答，平川成喊道：“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动用这个项圈炸弹的，那样会不能很好的看到你的死相！” “炸弹？”降谷零脸色顿时一变，愤怒的朝着平川成喊道，“你这家伙——！！！” “零，冷静，至于你……”白夜燐司望着平川成眯了眯眼睛，“中也带着孩子们去避难了，你猜他还需要多长时间能回来？” 降谷零的胸膛止不住的起伏，他前所未有的体会到了，白夜燐司以往那些任务到底都危险到了什么程度。 他有无数次在不知道的时候差点失去白夜燐司，现在是距离最近的一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平川成：“白夜，你的确是认识了很多超过我预料的人，可要是以前的你根本就不会想要依靠别人的这件事。” 白夜燐司忽然轻笑了一声：“是啊，那是以前了，以前的我没这么多话，当然……现在也是！” 他话音刚落，摇摇欲坠的危险楼板突然整块崩塌，朝着平川成头上就砸了下去。 楼上听从指挥在上面砸了半天地板的三池心和成田雾直接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所以说电视剧里那些节奏刚好的剧情都是演的，他们刚才还得了半天才得到白夜燐司的信号把楼板丢下去呢。 砸下来的楼板吸引了虚的注意力，也一瞬间控制了它们的防御方向。 平川成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低头，却骤然撞进了一双一黑一金的眼睛里。 第47章 恶鬼杀人·结束 “白夜燐司！！！” 平川成骤然爆发出的那声怒吼, 并没能阻止在瞬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到他面前的白夜燐司的脚步。 虚的操控到底无法精准到那种程度，白夜燐司和平川成颤抖起来，虚就无法下手了, 在旁边的降谷零他们也因为被虚挡住没有办法开枪瞄准敌人。 反倒是跳下来的成田雾两人，反手就把符咒拍到了虚身上, 就地滚了出去，回身直接甩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大把：“靠你们了！” 这个虚的防御力和生命值都很可怕啊, 凭他们现在还没出学校的能力肯定是打不死，这种时候就是npc破境的时候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接过符咒，一下子就想到了用途。 降谷零朝着前面喊道：“燐司, 快离开！” “做梦！”平川成一把朝着项圈抓去，“给我留在这里！” 虚带来的动静太大了，哪怕是只能感觉到大概轮廓的降谷零都能确定虚的位置,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好像比之前看的更清晰了。 白夜燐司一拳揍了过去，镇定朝着降谷零喊道：“直接炸它们，别犹豫, 我不会有事！” 用游戏术语来说, 刚才虚已经被成田雾两人成功的上了晕厥debuff, 就差破防攻击了。 降谷零咬了咬牙：“景，后面的那只拜托你, 一定要避开燐司！” “那是当然的啊！”诸伏景光朝着侧面跑去。 虚巨大的爪子落下的一击, 震的这栋楼仿佛又晃了晃。 诸伏景光一个就地打滚, 避开坠落的碎石, 眼睛紧紧盯着现在在他眼中已经不再因为未知而恐惧的怪物, 反而更加在意那个被卷进去的, 横亘了他成长中最重要十年的人：“燐司, 就是现在！”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同时扔出了特制的蕴含着灵力的符咒炸弹。 在这紧要关头，平川成不顾自己被攻击，竟然硬生生伸出手，抓住了白夜燐司的颈圈炸弹。 “燐司！！！” 这声嘶吼夹杂了好几个人的声音，到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 在爆炸的特殊光芒下，战场被吞噬了。 “轰！！！” 楼外，察觉到灵力爆开的日番谷冬狮郎猛地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大楼上方楼层。 他脱下义骸，换回死神死霸装，所以哪怕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也没人能够看到他。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在被公安封锁之前，竟然还来了好多不知道接到什么报案赶来的警视厅的人，现在公安正在和警视厅交涉对接。 无法被常人看到的死神孤身而立，神色复杂。 “白夜燐司应该活的更久一些，但是也有无数人希望他死去的早一些啊……有的时候那里面也包括我。” 这句话其他人都听不到，大家正抬起头，惊叹着上方突然炸开的灵力带来的常人也能看到的楼梯毁灭的场景。 白夜燐司的那个部下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不会吧？！” 他们都是不属于零的真正的普通人，没有白夜燐司力挽狂澜，现在叫其他人回来也来不及。 日番谷冬狮郎站立在公安们中间时的那句话，完完整整被收录进游戏玩家们能看到的cg里。 【燐司——】 【我要疯了这是在干嘛啊，不光谜语人说的话也扎心，冬狮郎我求你告诉我你们怎么回事】 【我都害怕知道，众所周知最近这些创作者的精神状态都不怎么正常，肯定是一大口刀子在等着我啊】 【我跑了我跑了，我从警校翻墙出去了，这种时候再坐着上课怎么可能！】 【等等我啊！我去鬼冢教官来了啊啊啊，他要点名！】 频道里刷新的发言一片混乱。 “咳咳！”降谷零喷出一口灰，从地上爬起来，环顾着四周的混乱，“燐司？景？三池？成田？” 周围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大的不同，只是烟雾实在是太多了，庞大的虚已经消失，降谷零沿着烟雾边缘跑，很快就发现了诸伏景光，以及被诸伏景光护住的成田雾。 “没事吧！” 诸伏景光看起来很正常的被降谷零拉了起来，成田雾躺在地上耍赖：“啊啊我腰疼背疼浑身疼，没有个经验包加加特林我是起不来了。” 奖励呢？这么多事情了他的奖励呢？ “好了，还没安全呢，”诸伏景光哭笑不得的把他拉了起来，“还没找到燐司和三池，他们现在……” “在那里！”降谷零突然盯着烟雾里，拔腿跑了过去。 楼层中间被压出了一个大坑，从大坑里看下去接下来还有两层也塌了，从这里摔下去怎么也会落个骨折。 白夜燐司就半跪在坑的边缘，身上沾了不少灰尘，但整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降谷零是从侧面跑过去的，看清楚情景后，他瞳孔顿时一缩。 平川成还活着，并且抓着白夜燐司的项圈炸弹吊在边缘，手指正好扣在炸弹的手动开关上。 白夜燐司神色依然平静，似乎吊着一个人也很轻松，可是往下一看就能看到他黑西装里面的白衬衫上星星点点多了 本站网站:et 第48章 恶鬼杀人·分别 神井然一在人群中穿行, 带着另外几个公安部的人匆忙跑了过来：“白夜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白夜燐司指了指上面, “把平川从上面绑下来，我们再说别的事情。” “平川……”神井然一愣了愣，“居然真的是他吗？您的猜测没错啊。” “是啊，真的是他, ”白夜燐司抬头望向楼上, “现在还有一口气，让世界上的人知道他杀了很多人, 还绑架过某些人之后, 他才能去死。” 白夜燐司说这话时的语气让神井然一莫名打了个哆嗦，连忙应了声是带人跑了上去。 现在的平川成再也无法动用那个虚的能力了，不光是因为他深受重伤，而是给予他这个能力的始作俑者看到日番谷冬狮郎在这么近的地方, 也会放弃继续给予他这个能力。 “燐司！”降谷零忽然喊了一声。 白夜燐司回头望去，发现降谷零五人还有成田雾他们都在看他。 警察们都已经和公安交涉后撤走, 现在只要是在场的人全部都至少听说过白夜燐司, 看一眼就能察觉到，他是现在的中心。 松田阵平把握在手里的眼镜拿了下来, 走上前想要还给白夜燐司：“你的防弹眼镜，一点没坏哦。” 白夜燐司低下头看着松田阵平伸出的手，一言不发。 众人这个时候应该都在期待着他说什么“结束了我们回去吧”之类的皆大欢喜的话，来作为这个副本的结束。 【不是吧你们要说结束语总结了？】 【稍微等我一下啊, 我能蹭个最后的经验吗？】 【千万务必让我看一眼战损的燐司和零零他们啊啊啊】 【不是我说你们能不能稍微少点人话？大猪肘我们来接你们啦！】 成田雾：“……” 谁t还叫大猪肘啊！ 白夜燐司此时的左眼暗了下去, 并没有刚才那么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燐司？” 松田阵平笑着举了很久的眼镜却没有人接, 他的笑容一点点变成了困惑。 “燐司，怎么了？”降谷零忽然上前一步，语速飞快道，“我都很久没和你说你总是受伤的问题，我们就这一次，你也不会就这样生我们的气吧？” 这次本来也不是降谷零他们的问题，只不过降谷零说的太急了没组织好语言。 小时候的降谷零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自己闹别扭生闷气，甚至于发现白夜燐司不好好照顾自己受伤了，他也能直接哭给白夜燐司看，这是治白夜燐司最好的招数，只要憋了两滴眼泪出来，白夜燐司就没辙了。 那是降谷零知道，白夜燐司由着他，他是白夜燐司最开始的家人，白夜燐司会告诫让他自己学着治伤却还是给他包扎伤口，会百忙之中抽出空陪他出去玩。 长大之后是哭不出来了，降谷零也意识到对白夜燐司生气没什么用了，所以在前几次白夜燐司受伤时，他很轻易的就放过了白夜燐司。 十七岁那年白夜燐司差点儿被枪崩了，后来可是动用各种办法道歉哄了降谷零三天才好。 他现在只求自己快点成为能帮助到白夜燐司的那种力量，公安也好零的人也好。 可是现在他莫名的有些慌张，好像不说这种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话也没别的办法了。 白夜燐司刚张了张口，大楼里的神井然一等人用担架把平川成抬了出来。 “白夜先生，人带出来了，现在直接拉走吗？” 担架的队伍好死不死从白夜燐司和降谷零两帮人之间穿了过去，神井然一更是杵在白夜燐司面前，把降谷零他们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降谷零都没来得及换个 角度，一声沙哑的笑意突然响起。 “白夜，你这张脸被多少人看到也都无所谓了，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吧？为什么？” 平川成全身都是血，竟然还有力气说话。 他的眼睛努力看着白夜燐司，像是生怕漏过一点点的表情变化。 降谷零他们心里一沉，感觉不太对劲。 成田雾恍然大悟：“对了，白夜老师明明是公安部零的人，应该秘密行动，为什么会来当我们的医生还被我们知道身份也无所谓？” 这游戏应该不会为了创造一个帮他们兜底的角色就不要逻辑了吧，白夜燐司身份这么重要的人暴露，会有很多人想杀他的啊。 三池心和降谷零都想到了什么。 之前在学校走廊上看过的，白夜燐司的身体似乎伤得很重…… 白夜燐司垂眸看着平川成道：“你话还是很多。” 平川成看着他那淡然的神色嗤笑起来，想要抬起手去抓他，却在刚抬起来时就无力的垂了下去，只能沙哑道：“你当初为了任务，杀死那个人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后悔过？看到新井死的时候，你又没有怅然过？” 他像是贪婪的在寻找鸡蛋缝隙的苍蝇，或许这世界上就是有许多人，都喜欢看大众认定的完美者暴露出腐朽的那一面。 白夜燐司顿了顿，看向神井然一：“为什么还不把他带走？你们在等他说完台词？” 神井然一一愣，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以为您还有问题想要问他，我们现在就走！” 成田雾和三池心：“……” 别啊老师，就按照套路让他多少几句话怎么了嘛？ 平川成似乎咬了咬牙，坚持朝着白夜燐司喊道：“引领你长大把你带到我们面前的人死了，还是你亲手杀的，你到底有没有后悔？！” 那些字就像是锤子一样，一锤锤砸在在场众人心里。 警察的人找就都已经离开了，现场只剩下公安等人，白夜燐司淡淡道：“把他嘴堵上，注意别给憋死了，听着闹。” 神井然一：“是！” 真不愧是这位，办事就是狠啊。 抬着担架的人刚一走，降谷零立刻上前几步追问道：“燐司，他说的无所谓了的什么意思？” 在降谷零心里，白夜燐司杀了什么人也很令人震惊，可是那并没有白夜燐司自己的身体重要。 诸伏景光皱眉望着平川成：“不要听他胡说，燐司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他们都知道，那个人听起来就对白夜燐司很重要，如果真是是这么死的，那也肯定是很无奈的情况下，作为活着被留下来的人，白夜燐司肯定更伤心。 萩原研二道：“可是我们都没听燐司提起过这回事啊……” 诸伏景光脑海里灵光一闪。 “我有个朋友，他挺喜欢樱花的。” 或许是提起过的，只是说的很模糊他们没有在意。 他们说的和降谷零问的话几乎是同时发生的，白夜燐司看起来也是很想回答的，但是…… “哦哦！”成田雾恍然大悟般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吗？是白夜老师的白月光？” “……” 诸伏景光他们还只是困惑，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全都眼角抽搐。 他们可没有游戏玩家们那样丰富的二次元知识，白月光或许涵盖面很广包括亲情爱情友情，但是在他们心中还是认为的是爱情…… 白夜燐司心道谢邀，白月光是我想写的剧本里的，可是那是我自己…… 他怎么可能把弱点给他人呢？且白夜燐司自认这么多年都在搞事业，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都没有想过恋爱的问题。 系统：… …你开心就好。 系统想了半天，无奈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为了让自己这个新捏出来的身份成功横亘红黑双方，不惜让你收养你自己，你叫你自己爹。” 白夜燐司：“我可没喊过爹，当老师不行吗？忘年交的朋友啊！” 目前这个状况，就是准备分别的最好的前一刻，剧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白夜燐司知道自己按照定律，肯定还是…… “清酒！你还是要听那句话成为什么罪在当下吗？！” 平川成最后远远喊的那一嗓子，直接让他喷血晕了过去。 神井然一没来得及阻止他，脸色顿时变了。 白夜燐司的脸在公安内部被看到没什么问题，可是他卧底这件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是官方特意准备的，可以在关键时刻灭掉那个国际犯罪组织的利刃。 万一这里有一个人是叛徒，或者是不经意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白夜燐司都会有大麻烦。 可是平川成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清酒？”除了面对变化诧异的玩家外，降谷零既然都是迷茫的神色，“他在说的是什么意思？” “……平川成，真的是没救了。”白夜燐司终于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道，“零，你们今天见到听到的事情都不要外传。” 降谷零脱口而出：“你要去哪？”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正好也差不多到时间了，”白夜燐司睁开眼睛，望着青年道，“家里那边你记得偶尔回去打扫一下，懒得弄就放着吧。” “我暂时没空回去警察学校了，帮我和鬼冢他们道个别，鹦鹉你先帮我养着。” “不是，燐司！”松田阵平忍不住喊道，“怎么搞的像是在道别啊？别开玩笑，你这次又要去哪出差，去养谁了？你还担心我们吃醋不成啊？” 但是很快，松田阵平也笑不出来了。 大家都笑不出来了。 “老师！喂，我们在这！” “成田三池！降谷！你们都没事吧？” “老师我们路过这里啊哈哈，现在是下课时间，我们能过来吧？” 其他玩家们终于赶到，可是他们被公安堵在外面，只能离着老远看个白夜燐司他们的轮廓的距离就开始扯着嗓子喊，指望能够放他们进去。 “老师！老师我们来接你们啊！” “……” 在这么热闹的场景里，降谷零等人却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无奈苦笑了下，一字一句道：“再见。” 第49章 红与黑的交替·前奏 “燐司？你要去哪？” “燐司？白夜燐司？！” 降谷零一下子在床上惊醒。 他喘着粗气躺了好一会儿, 望着天花板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警察学校的宿舍里。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发现上面的擦伤结痂都快掉了。 距离上次的险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 那天白夜燐司的时间像是突然变得很紧, 急匆匆和降谷零他们说了一声就要带着神井然一他们离开, 却也着重叮嘱了公安的人帮降谷零他们治伤然后好好送回学校里。 最后把所有人的缺课原因都改成了“因公”, 参与案件记录定成绝密。 一手操办, 考虑的周到无比, 让人没什么能说的。 “我接下来会变得很忙，但是我会尽量回来看你们的, 大家好好在警察学校锻炼吧。”那是白夜燐司当面笑着最后向他们说出的话。 神井然一他们这些比较年轻没看到白夜燐司“养娃”过程的公安，看到白夜燐司这种温和至极的笑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世界上有反反复复看到白夜燐司这种笑容机会的，只有降谷零他们。 降谷零还想问一些事情, 可是被其他的公安拦住了。 “抱歉，长官要去做的事情是机密，哪怕是零你也不行。”那个公安刚好和白夜燐司一起见过降谷零，可是也不能对他有一星半点的宽容。 白夜燐司只是降谷零他们的燐司, 对其他人就是那个威严的公安长官。 诸伏景光抓住降谷零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夜燐司从来没有离开的这么匆忙过。 众人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从下属那里接过黑风衣重新穿上，于是背影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的青年越走越远。 松田阵平有些难以言喻：“燐司……” 以前白夜燐司总会忘记他们都成年了, 自己都忙成一团上大学还要亲自送他们。 白夜燐司在公安里默认的代号是最会“惯孩子”的家长。 在警校组身后, 玩家们互相对视。 【不是吧？he结局呢？好家伙没人告诉我现在是连续剧啊！】 【刚想我是嗑一口燐燐和他的白月光好还是嗑一口啥啥啥的，结果没告诉我嗑不到了啊？】 【我有预感很不妙, 救命！】 【千万别告诉我接下来燐司只会在回忆里出现, 然后再见就是大结局】 大家都很慌张, 不知道游戏是怎么布置的。 “那个，降谷……同学？”成田雾试图安慰一下降谷零，虽然他不知道安慰一堆数据的npc有没有用，“白夜老师很厉害的，现在为了保护身份暂时离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相信他吧！” 降谷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你说的应该也对。” 成田雾一愣——他有什么问题吗？ 【大猪肘你憨憨啊！大家都知道燐司是公安这个身份不用特意提，至于酒厂卧底的清酒的那个身份他根本没和降谷零讲过，在警校组那里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你怎么说出来了？！】 成田雾：我去！ 他顿时慌得一批。 【一种新成就：让npc对你玩家的身份意味深长，666】 降谷零猜到成田雾他们知道的很多，不过现在去问恐怕也问不出来什么。 离开之前，白夜燐司单独找了个角落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用重力飞过来的中也。 白夜燐司道：“你现在操控重力就如同自己的手脚一样了，将来不知道会厉害成什么样子。” “没有，我就是按照当初你告诉我的 那些都去试了试，效果还挺明显的，”顿了顿，中也绕着白夜燐司转了一圈，“你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吧？” 白夜燐司：“没有，还好你看懂了我的暗示没过来用重力帮忙。” “因为你一副非得要带着那几个人解决这件事的样子，”中原中也指的是降谷零他们，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那种怪物就算是我解决也得小心，让普通人去解决，真有你的。” “怪物并不会挑选你的普通人还是异能者还是什么啊，”白夜燐司沉声道，“总是得让那些家伙看看，普通人不是面对怪物只能三观破碎被吓得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啊。” 普通人里面尽管有白夜燐司这么个有些奇葩的代表，可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不能只有白夜燐司。 年轻人还需要被庇护着成长，年长者则是好不容易有着依旧头脑清醒的人，在腐朽的空气里扒拉出来了一片还算是干净的土地。 中也无奈道：“你还是这样啊。” “什么样？”燐司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在这片土地的景色上大家都在笑的场景很好看罢了。” 中原中也知道白夜燐司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嗯……”中也低下头，有些犹豫的想问什么。 “中也，”燐司先他一步开口，“我还没告诉你我为什么会从我们两个一见面开始，就对你的重力很有研究。” 中原中也一下子抬起头。 白夜燐司对他说过，操控重力是最强大的异能之一，足以扭曲空间，普通异能者绝对不可能有这种等级的重力，将来的中原中也必然会成为金字塔顶尖的超越者。 如果是公安里零的成员，知道这些似乎是正常的，可是白夜燐司却好像见过重力的使用方法一样。 那是中也一直想知道，白夜燐司却没办法说的机密。 “我觉得现在到时候了，如果再不说我怕来不及……” 中也一愣：“为什么来不……” “你先听我说，”白夜燐司抓住中也的肩膀，“这很重要，你每一个字都要记清楚，不要和别人讲。” 中也睁大了蓝色的眼睛。 “在□□年前的时候，上层曾经下过命令，让零的人窃取过法国的一些资料，目的是……创造能被日本掌握的超越者战斗机器。” “法国曾经有人创造过在超越者里也属于顶尖强者的人造人异能者，用那个人造人的基因样本和资料，加上日本本土的某些……” “我就是那个被创造的，日本的人造人，战斗机器？”中原中也突然问道。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面对这种关乎他身世的秘密，他实在是没办法冷静，哪怕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冲动也没办法了。 或许他也像一个忐忑不安的小孩子那样，急需要面前之人的一份答案。 “不是，”面前的黑发青年同样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你不是中原中也吗？”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你都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清晰的知道白夜燐司说的话有多么的理所当然，他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橘发少年笑了起来。 手环是羊组织的人都会贴身佩戴的东西，中原中也不会轻易摘下来，所以他选择在全身上下唯一不会换掉或是遗落的东西里面刻了三个字母。 白夜燐司必须得在现在和中原中也讲了，不然很快就会是横滨那边的剧情，示意的兰堂恢复记忆，然后兰堂会在交战里死去，魏尔伦会杀死中也的很多朋友。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会变的这么极端了，那是原著的剧情，这回在游戏里，魏尔伦和兰堂大家应该是别的理由。 不过那个理由白夜燐司没亲眼看到，系统不知道犯 什么毛病捂着不给他看回忆。 从那天之后，降谷零真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白夜燐司了。 鬼冢八藏那里问来了医生有事情辞职的消息，接下来给白夜燐司的电话也很难打通。 哪怕白夜燐司有时间接电话，也只是急匆匆的说一句“我没事你别担心，抱歉我先挂了”，手机里就再也没声音了。 前天打通的那个电话里，降谷零清晰的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清酒”。 是那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银毛（降谷零的称呼）的声音。 结合他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清酒”或许就是燐司去做另外一个身份的任务时的代号，那个银毛应该是他的目标之一。 很明显那个银毛琴酒看燐司的眼神就不怀好意，可他又是燐司必须接触的人，甚至已经接触十几年了，认识的时间可能比他认识燐司还早。 降谷零从床上坐起来，捏了捏鼻梁，心烦气躁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他想锤那个琴酒和赤井秀一是真的，但是倒也不会（重音）因此对燐司的任务必须接触环节别扭到那种程度。 那种心烦气躁的感觉应该是，从那天他都已经确定自己对燐司的感觉，却在看到捧着樱花瓣时头发淋湿了笑着的白夜燐司，甚至是前些天在那栋大楼里清俊的脸沾染血迹却依旧目光沉稳的白夜燐司时开始的。 白夜燐司拜托降谷零照顾鹦鹉，但是学生没办法养宠物，鹦鹉还是被送去了宫野家帮忙养着。 至于日番谷冬狮郎，也在那天之后再没来过了，因为记忆转换装置，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谁，那仿佛就是一个幻觉。 降谷零走出房间，和打着哈欠出门的松田阵平对视：“早上好，阵平。” “早上好。” “你眼睛下面的结痂不怎么明显了，好像比我还快一些啊。”降谷零指了指他的眼睛。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来到卫生间，松田阵平借着镜子一看，无奈道，“那天弄出了这个伤，燐司就把他那个防弹眼镜借我了。” “是还没还回去的那个吗？” “对啊！”松田阵平抱着手臂道，“燐司要是还不来找我要，我就要把他据为己有了啊。” 说完后两人忽然一阵沉默。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白夜燐司什么时候会来把眼镜要回去。 接下来在警察学校的日子仿佛是恢复了平静，不过几人刚刚这么想着，很快就被打脸了。 第50章 红与黑的交替·忠诚 作为卧底这件事和代号一起暴露了的代价, 白夜燐司在黑衣组织的卧底行动本来应该付诸东流，估计平川成说出来时也是这样的想法。 没人知道这是白夜燐司自己选择的, 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好。 神井然一他们得知白夜燐司要继续去那个组织时都震惊无比：“您真的确定吗？如果有人将这件事泄露的话, 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这么久做的有生命危险的事也不是一次了，”白夜燐司淡淡道，“没事, 等到上面的人想要阻止我再说吧。” 第二天上面的人要见白夜燐司, 说的也不是要阻止白夜燐司继续去黑衣组织的事情。 “居然会把自己卧底的代号暴露给他人，这么莽撞真不想你的作风啊, 白夜。” “这次完全是我的失误, 回到组织里后我会弥补回来的。” 会议室里, 明亮的灯光下气氛却有些凝重。 长会议桌两侧坐了几个人, 和白夜燐司一道的还有他的前辈成平良一。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成平完全没有插话的地方, 他只是担忧的看着白夜燐司。 会议桌对面的人悠悠道：“这点我倒是很放心，毕竟是你, 但是……我还是想问，真的有必要吗？以你的能力来说, 真的要一直消耗在一个可以交给公安其他人对付的跨国犯罪组织？” 他的意思是以白夜燐司的水平, 应该去应付那些非人之物, 比起明面上的普通人的犯罪，他们更在意这些不可控之物。 白夜燐司点点头：“有必要, 我们的怀疑一直都是正确的，必须得提防这个组织, 尤其是他们的boss的所作所为。” 提起那个“怀疑”, 几个上了年纪的长官忽然皱了皱眉, 气息明显的有些紧张起来。 “白夜……那你就继续调查下去, 一定要完成这件事, 毕竟耽误的太久了，这也和你自身的血脉有关，你去调查再合适不过。”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并没有直接说出到底是什么事情。 白夜燐司站起身，躬身道：“是。” 会议到此为止，白夜燐司看了成平良一一眼，两人正打算离开时，忽然有一个人叫住了他。 “等等，”那个老人静静的看着白夜燐司，眼神却像是能够穿透灵魂，“你的确是我们的人对吧，白夜？” 空气仿佛突然安静了。 “……”白夜燐司转过身正对着他，道，“是，没有别的答案了。” 老人突然笑了起来：“确实，哎呀呀姓这个姓氏的都不怎么好惹，搞得我对你们的印象差点儿混淆了，果然是年纪大了啊。” “好，到这里氛围正好。”系统在白夜燐司脑海里喊了一声，“嗯，看着就差你在自己脸上写上‘我不是啥好人’了。” 白夜燐司心想他本来也不是什么会闷头忠诚官方的人。 这段不需要后期加工，系统干干脆脆的甩给了玩家们。 【啊啊啊信息量爆炸！难道说组织的设定也有更改？】 【组织还涉及到燐司的血脉或者说是身世吗？厉害啊！还有那个说什么还有别人姓这个姓氏，我大胆猜测是不是白夜老师的上一辈也和他做过差不多的工作，所以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看来姓白夜的都不好惹啊。】 【甚至有可能这个另一个白夜还是那个白夜老师的白月光呢，一切都是未知数啊……】 【可是我从那个‘你的确是我们的人吧’那里感觉不太妙，该不会又是烂橘子到时候想背刺白夜吧？】 【不不不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还是燐司背刺橘子呢，抛开我们对白夜燐司的滤镜来看，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黑是红啊！ 】 【新的cp哦哦！】 白夜燐司看着看着频道内对话就及时刹车，屏蔽了之后的“深渊”，自然也没看到大家的嗑cp大法。 系统替他看了，然后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个梗图。 一盘子年下/年上、养成、斯文败类本，以及一个真的养了一大群孩子的人jpg 白夜燐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像打喷嚏，还好凭借多年演技的硬素质撑住了。 走在离开此地的走廊上时，成平良一在后面道：“你走慢点，我有事情要问你。” 白夜燐司左右看了看，回头道：“我建议成平先生最好也和我划清界限一些，不然那些完全没放下怀疑的人牵连你就不好了。” 成平良一满脸无奈：“听他们放屁，你这么和我说，换成零他们你也让他们和你划清界限？” “要是会影响到他们当警察的审核升职什么的，我会。” “你个混蛋！”成平良一骂了一声，“你就真的打算回去那个组织了？这次长期出差？” 白夜燐司点点头：“嗯，这次时间肯定会久一点，我想要尽快的解决这件事。” “……这个组织存在几十年了，你已经布局到那种地步了吗？” 白夜燐司无声的笑了笑：“那就继续往下看好了。” 琴酒那边最近就在东京，对于白夜燐司要长时间回来黑衣组织这边完成任务这件事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困惑。 “公安那边会同意你这种地位的人过来，看来他们也是很着急了啊，”琴酒和白夜燐司说话时随手点了支烟，“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银色长发的青年靠在墙壁上，从白夜燐司这里看去，只能看到他没被帽檐角度遮住的下半张脸。 “这个啊，”规规矩矩穿着黑西装黑风衣的白夜燐司道，“我报告给朗姆了，所以才能确定回来。” 意思就是这属于机密，不能和琴酒说。 琴酒顿了顿，嗤笑一声：“无所谓，我都差点儿忘了你是朗姆的部下。” “那接下来我和你还有伏特加暂时组队行动，”白夜燐司的一条手臂放在清洗的很干净的保时捷356a的车顶上，“我也会忘记你其实是白苏维翁先生的部下，他还没回来吗？” 将琴酒捡来养着的白苏维翁当然回不去，因为白夜燐司按照剧本还处在失忆的环节里，只不过组织里没多少人知道白苏维翁的样貌。 琴酒猛地抬起头，盯着白夜燐司道：“清酒，不要问多余的事情。” 坐在车里的伏特加猛地打了个冷战。 他曾经见过组织里的和琴酒不对付的某人故意提起白苏维翁，并说“那家伙这么受那位先生的信任，可惜不会是承受不住死了吧”。 后来白苏维翁到底死没死不知道，说这话的那个人是突然死在某个任务里了。 不过琴酒对清酒说这话时，没什么杀意语气也没有特别冰冷，完全没有威胁，伏特加猜测可能是因为琴酒和清酒认识的比较久，才稍微留了些面子。 “不是，我没有挑衅你的意思啊，”白夜燐司看着车子无奈的笑了笑，“只是听说那位实力很强，稍微想问下他如果遇到现在的事情该怎么做。” 黑发青年眼中的那种莫名的神色，让琴酒的瞳孔顿时缩了缩。 这里只有琴酒知道白夜燐司到底是谁。 琴酒低头拉开车门，沉声道：“所以才说是无聊的事情。” 伏特加还是很困惑，琴酒平时对其他组织的人说不上温和但是也还可以，只要不踩琴酒的底线他就相当有耐心有失误的地方也会道歉，可是要说他和清酒的关系还不错，他又时常对清酒没什么耐心，像是在逃避和这个人说太多话一样。 白夜燐司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反差比较大，琴酒怕自己习惯了和清酒相处，白苏维翁就回不去了。 系统感慨道：“啊啊，不是小时候被你手欠惹急了但是一下子就能哄好了的小孩子了呢。” “你不能拿几岁的时候和二十几岁的时候做对比啊，”白夜燐司无奈了，“就像是我现在再去那么对待阵，就不是哄不好的事情了。” 极度的ooc，甚至想象不出来成年的黑泽阵还会被惹急眼的时候。 白夜燐司就是知道长大了就不能随便弄了，就趁着他小时候多来了点。 那个时候系统都说，七八岁讨狗嫌的这句话好像在白夜燐司和黑泽阵身上反了，谁能想到黑泽阵七八岁时讨狗嫌的是白夜燐司啊。 晚上的时候，几人开车路过一家超市。 白夜燐司抬头看了一眼，忽然道：“停下车，我想去买个晚饭。” 超市的灯牌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白夜燐司关上车门，朝着车里的两人问道：“你们不吃吗？” 琴酒没说话，伏特加顺口道：“有金枪鱼饭团麻烦帮我买几个吧。” “ok，没有这个的话要什么替代吗？” “我想想……” 这边伏特加和白夜燐司讨论晚饭讨论的热火朝天，被撂在旁边的琴酒原本沉默着，却突然眼神扫了过来，打断二人的对话。 “快去快回，清酒，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超市的灯牌不是坏了，那是有人在利用那个灯光制作求救信号。 这里的附近就是警视厅警察学校，有这种能力的人恐怕…… 第51章 红与黑的交替·混乱 降谷零和伊达航一起出门去便利店买东西, 这是伊达航主动拽着他的，本质上也是想让降谷零散散心。 毕竟现在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降谷零把心思放在白夜燐司身上太多了, 总是这么担心下不也不行。 结果没想到两个人在超市里遭遇了劫匪, 他们两个以外还有很多普通人, 没办法敌得过这么多的敌人还能完好的保护大家。 劫匪们把人质都关进了仓库, 他们恰好发现仓库里有可以操控外面超市等牌的设施，于是就打算用摩斯密码试一试。 伊达航不经意的感慨了一句：“说起来十多年前，就是刚遇见你和燐司的那一年，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呢，zero你应该不记得了, 那是……” “我记得, ”意想不到的是降谷零忽然道, “燐司去找研二和阵平的时候，半路上遇到凶恶的犯人在超市里破坏，班长你和你爸爸就在超市里, 燐司第一时间察觉到然后救了所有人。” 伊达航诧异道：“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当时你明明不在啊！” “……燐司和我说的事情我都记得挺清楚的。” “……”伊达航沉默了。 完全没有散心的效果啊，只要稍微提起一些燐司有关的事情, 降谷零的情绪就拔不回来了。 看看后面大概听不到二人对话的害怕的人们, 伊达航在降谷零耳边小声道：“现在燐司那边的事情，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伊达航也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太含糊了, 可是他不太知道该怎么说。 降谷零操控着摩斯密码，眼角抽了抽，冷着脸沉声道：“先要干掉赤井秀一和那个银毛。” 伊达航：“！” 这听起来完全是在嫉妒和赌气啊？似乎不用那么担心？ 顿了顿, 降谷零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似乎我想的没有变过, 我只是看到了燐司说的那种这片土地上的美丽的景色, 所以想帮他守护一下，让他回来别那么累。” 伊达航愣了愣，陷入了沉思。 伊达航毕竟是有女朋友的人，看来今晚又将有一个人步入之前诸伏景光的后尘。 一起出门的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看到了超市的摩斯密码，发觉是有人求救，立刻就开始想办法。 他们没有过去时白夜燐司那么强的体术和判断力，一个人就能破局，不过好在这里是警察学校附近，可以拜托他们那帮过度热情的同班同学们来帮忙，恐怕他们会非常开心的。 三人穿上花衬衫戴上墨镜，宛如街边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勾肩搭背勇闯超市，最后在他们的一顿伪装干扰下，劫匪们成功被一起涌入的警察学校同学们一起一网打尽。 “干得漂亮，成田！”萩原研二和成田雾击了个掌，“大家也是，我就知道你们擅长这种事情！” 源鹤声正在捆人，看着熟练程度他应该是联系过了，闻言他举起手：“下次有这种事也还要第一个叫我，拜托了！” 而且大家都有些好奇，在这个原著剧情里，任务的小节标题现在变成了[意想不到的人]，莫非还会多生什么事端？ 【可恶啊没有燐司了突然心底有点儿没底】 【害大不了全员选择下重来，我们可是玩家啊，总不能一直依靠系统送给我们的燐司】 大家很少有人再提起npc这个称呼了。 诸伏景光挥了挥手：“我们快去把人放出来吧，我估计放密码的肯定是zero和班长。”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开始寻找降谷零他们被关在哪。 诸伏景光路过饭团的货架前，一个穿着黑风衣的青年正站在那里，现在超市里一片狼藉他还能在这里 稳如泰山的选晚饭看起来相当不对劲，可是诸伏景光那在超市里的惯性思维让他一瞬间忽略了这个人。 他路过男人身边，因为担心降谷零没去多看一眼，这时男人却忽然抬起手指了个方向：“零和阿航被关在那里，快去。” “嗯，谢谢！”诸伏景光下意识的道谢，走了两步突然感觉不对。 诸伏景光猛地回过头，震惊道：“燐——” “嘘！”白夜燐司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诸伏景光噤声，“别让其他人知道……” “白夜老师！！！” 他还没叮嘱完，从货架后面猛地冒出好几个警校学生，直接喊了出来：“您在这里啊！” “喂！白夜老师在这里！” “看着老师别跑了！” 白夜燐司：“……” 好家伙不知道的以为他才是犯人，这也低调不了了啊。 他半天不回去，琴酒伏特加那边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就看琴酒能不能帮他兜底了。 白夜燐司根本没想着什么都不做就逃之夭夭，结果玩家们像是饿虎扑食一样，先是成田雾上来一把抱住他：“我抓住了！” 白夜燐司一抬头，眼前直接一黑。 他到底是给人留下了多能逃跑的印象啊？还是说有个成就叫做“抓住白夜燐司”？为什么全都直接扑过来了？ “喂喂喂？怎么回事？燐司？！”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跑了过来，震惊的看着挤成一团的人们，“这是在干嘛啊？” 白夜燐司在哪？ “燐司被压在下面了啊！”诸伏景光赶紧上前挖人，“成田你们都别激动别乱动啊，你们把燐司给埋了！” 萩原研二：“不是吧？燐司这么受欢迎吗？” 开玩笑归开玩笑，看着已经挤成一团站都站不起来的同学们，三人赶紧上前帮忙挖。 好像白夜燐司是那个需要他们挖出来的萝卜一样。 只靠着三个人想要把难解难分的大家分开属实是不容易，诸伏景光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跑去燐司指的方向去找人。 “大家都没事吧？”诸伏景光一把拉开仓库大门，“zero？班长？” “景，终于来了！”降谷零惊喜道，“不过怎么只有你？还有外面那么吵是还在打架吗？” “不是啊，”诸伏景光确认了他们两个和其他民众都没受什么伤，赶紧帮忙解了绳子，“没时间解释了，刚才燐司突然出现，成田他们为了不让燐司跑掉就全扑了上去，把燐司埋了！” 伊达航：“什么？！” 诧异的只有伊达航是因为，降谷零在听到“燐司突然出现”这里就直接冲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降谷零满脑子都是白夜燐司在外面，跑出去看到一片混乱，这才想起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抹了把汗：“别提了，燐司在下面呢，大家都起不来，快来帮忙啊！” 玩家的频道内正在大战。 【谁压我脚了？谁？！】 【别挣扎了这全是友军，大家冷静，冷静！】 【我头发——等等这不是我头发，这是谁的？】 【话说我们不是在扑燐司吗？燐司呢？】 原本一片混乱的频道突然安静了一瞬间。 【对啊，燐司呢？】 降谷零他们费了半天劲才把大家分开。 本来以为白夜燐司会在最先面，结果挖着挖着，降谷零和抱着他的成田雾一起爬起来时，两个人都沉默了。 成田雾一把松开降谷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大家七扭八歪的全都站了起来，伊达航一看，诧异道：“燐司……根本就不在这里啊？ ” 这里只有他们，警察学校鬼冢班的全体学生，哪里有白夜燐司的影子？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不可能！”成田雾道，“刚才我和诸伏都看到了，绝对不可能我们两个一起出幻觉吧？” “可是……难道说白夜老师在我们混乱的时候自己找了个缝隙跑了？” 成田雾懊悔的一拍脑门：“我明明抱的那么紧了。” 见不到……吗？ 降谷零低下头，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 源鹤声道：“是成田你喊的太大声把白夜老师吓跑了吧？说不定他正在执行任务不能暴露呢。” 成田雾顿时一惊：“是这样吗？” 可是任务没有提醒啊，他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打断了不得了的事情吧？ 超市外传来了警笛声，那是萩原研二之前为了绑匪报的警。 在警笛声里，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抱歉，我应该先和燐司好好说些什么的，可是他好像真的很忙。” 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却在危险的时候赶了过来…… 内测玩家们的感情到底比不过警校组和白夜燐司认识的十年，警校组的失落是实打实的。 要是一直都这样见不到的话，得过多长时间？总感觉这次和之前的出差全都不一样啊。 可这毕竟是白夜燐司的工作，还是为了保护他们保护这片土地…… 降谷零突然注意到了，他的裤子口袋里多了一个原本没有的纸条。 这是什么时候……等等，难道说？！ 降谷零想到了什么，瞬间激动起来，一把拿出纸条打开。 第52章 红与黑的交替·相似 [刚刚调查到了景光父母那件事, 信息我写在下面，你一定要记着这件事你们都啊要在景光身边，绝对不可以让他自己去解决。 之前分开的太匆忙了, 还没来得及说, 我可能来不及参加你们的毕业仪式了，但是我依然会为你们开心的, 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纸条上果然是降谷零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降谷零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前些天累积的那么一些情绪和今天的失落突然就被一张纸条拍的烟消云散。 好像白夜燐司说的一个字都能称之为良药。 降谷零笑着叹息一声：“真是的。” 叹息完他一愣, 转头看了看两侧。 玩家们立刻像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由原本的层层叠叠迅速散开。 降谷零眯起眼睛：“成田！” “这不能怪我！降谷你自己看纸条时神色像是谈恋爱了一样, 由不得人不好奇啊！” 诸伏景光听到这个比喻，欲言又止。 快要兜不住了啊zero…… 不知道为什么, 松田阵平也猜到了那是谁写的纸条, 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萩原研二看了看降谷零, 又看了看幼驯染, 摸着下巴道：“你也有情况啊, 小阵平？” 松田阵平一把捂住下半张脸掩饰神色：“别胡说, 才没有萩！” 萩原研二：“……” 这能瞒住他就有鬼了。 降谷零拿着纸条看向诸伏景光，沉声道：“景, 这上面写的事情，有一半是关于你的。” 诸伏景光顿时愣了愣：“我？” 诸伏景光的父母在他年幼时惨遭杀害, 凶手至今没有找到，为此他和哥哥分局东京和长野县两地。 遇到降谷零和白夜燐司后，诸伏景光很少再露出寂寞的神色了，因为白夜燐司也会像其他家长那样对待他们, 可是父母被杀害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被遗忘。 白夜燐司曾经给松田阵平的父亲重新调查了案子, 可是诸伏景光没想到, 白夜燐司居然还一直在关注他的事情, 最后用十年的时间，根据诸伏景光那年幼时模糊且不可靠的记忆，找到了关键线索。 诸伏景光的哥哥诸伏高明早已经成为警察，并且一直居住在案发的长野县，都没能找到那个凶手。 诸伏景光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警察们在做这次超市事件的笔录时他都缓不过来，满脑子全是那个凶手。 只要去那里找找人，就能看到那个家伙了，夺走了他父母的杀人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燐司没有直接让警察抓人而是把人留给了他？ “燐司想让你自己亲手解决这件事，景，”走在回警察学校的路上，降谷零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如果他调查了出来，却直接交给警方，那不是燐司的风格。” 毕竟那个人以违背规则闻名，他可不是倡导犯人只有法律才能定罪的守法公民。 诸伏景光激动道：“可是我要是直接杀了那个人呢？我要是——” 也变成了杀人犯呢？那就当不成警察了，燐司想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吧？ “所以才说我们一定要在你身边啊！”伊达航重重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放心吧，你可没有自己一个人跑过去的机会。” 降谷零也点点头：“我们会看着你的，景。” 诸伏景光看着其他四人，心中忽然安定了下来。 他再次看了看白夜燐司写给他的线索，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要平衡好把心结解开，却又不造成新的悲剧，还是挺难的，白夜燐司就是害怕这种事，才要着重叮嘱吧。 萩原研二挑眉道：“说不定要是以 前，燐司会直接提着景光你去那人那里，踢开门就好了。” 众人想了想，发觉这还真是白夜燐司能干出来的事情。 “果然……”降谷零抬起头望着夜空，“暂时还是比不上燐司啊，有时候我也想一下子拥有他那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力量。” 无论是谁的成就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就是在认识他们的十年前的白夜燐司那里，他也已经摸爬滚打了无数年。 他仿佛能听到白夜燐司对他说：我希望你快点成长起来，却又别付出那些代价。 可是雏鸟总是得从大鸟的翅膀下走出来自己飞行。 回到车上的白夜燐司将朔料袋递给前面的两个人：“久等。” 伏特加毫无察觉：“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吗？” 燐司淡淡道：“没什么，见到了眼熟的人而已。” 燐司顺手把一个三明治递给琴酒，琴酒没动也没看过来：“不饿。” 燐司莫名感觉这语气他听起来那么像是在赌气呢？赌哪门子气？ 系统：“让你饿着肚子带着期待等人给你带吃的回来，结果那人半天才回来你不闹心吗？” 白夜燐司想了想：“哦懂了，就像是自己家的猫和猫咖里的猫那样的关系？” 系统对白夜燐司的这个比喻震惊无比，可是明明这么奇怪，仔细一分析却又如此的合适？ 燐司依旧拿着三明治，看着银发青年道：“人类还是需要碳水化合物来让自己活下去的，你觉得呢？” 琴酒：“……” “胃病是总裁的标配吧？咱们没那个时间啊。” 听着这种奇奇怪怪却无比熟悉的比喻，琴酒顿了顿，抬手接过三明治。 他对于这种东西没什么特殊的喜恶，可是会给他带三明治很明显也是这么多年白夜燐司观察过的结论。 琴酒忽然发觉自己和“清酒”相处的时间，早就已经超过“白苏维翁”了。 白夜燐司看到这里，心道琴酒应该是为数不多的，能看到白夜燐司以一个身份不同的性格进行活动并且和两个性格都有关系的人，不过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来陪他了。 白夜燐司并不觉得三明治这种东西有什么值得特意去想的，就像是他知道降谷零喜欢吃什么，系统会在什么时候随机性嘴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几天后，诸伏景光一行人找到了当初杀害了诸伏景光父母后又潜伏多年的凶手外守一，在千钧一发之际解决了外守一的炸弹并将他绳之以法。 诸伏景光想了半天，可能这间事里有没有白夜燐司最大的区别是，如果白夜燐司在这里，那么外守一必定会有个几级伤残…… 无论怎么去想，感觉都绕不开白夜燐司，究竟是什么时候那个人已经如此深刻了？ 白夜燐司回了趟黑衣组织在长野县的本部述职。 说是本部，但是也只是大家主要的重要人物开会地点，boss乌丸莲耶身处的地点在组织里知晓的人不超过五个，是绝对的机密。 白夜燐司现在记着的名字是朗姆的部下，这个述职对标的也是朗姆酒。 朗姆之前经常在欧美地区活动，是那边分部的负责人，不过白夜燐司需要见他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日本，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他对白夜燐司的“器重”。 或者说是对白夜燐司那不知何时才能回归的另一身份的重视。 坐在白夜燐司对面的独眼男人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你在政府那边的情报源和药物研究都确定不会受到影响吧？” 白夜燐司点点头：“人脉的问题不用担心，至于那两位博士，我个人是坚持认为给他们最大程度的自由研究，才能够得到效果更好的药品，毕竟名号是疯狂科学家，进入 组织说不定反而会让他束手束脚。” 朗姆笑了一声：“组织都容纳不下的科学家吗？” 白夜燐司是故意把宫野厚司说的相当可怕，让朗姆为了药物的完成多做考虑，轻易不要去试探宫野厚司和他家人，当然宫野厚司那边也已经打过招呼了。 最关键的资料就在宫野厚司脑海里，朗姆也是不希望出什么差错，只要他们没有要背叛组织的嫌疑。 “把日本手头的事情收拾一下，接下来你去美国。” 燐司：“我去常驻吗？” “不，那边有几个比较重要的任务，你去和贝尔摩德合作务必完成，之后再回到日本，你构筑的情报链我们没必要放弃。” 燐司道：“我明白了。” 朗姆深深看了眼白夜燐司的眼睛，道：“去吧。” 每次一看到白夜燐司的左眼，他自己的眼睛也会开始隐隐作痛，毕竟同样都是有特殊情况的一只眼睛，可是他的已经消失了。 白夜燐司走出屋子前，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随着人物变化扫视了过来。 白夜燐司自然的抬头看了一眼，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低下头离开了。 监控的另一端，戴着呼吸面罩的老人叹了口气。 “真是越来越像了……” 白夜燐司的操作收放自如，他时常会弄一些类似的场景给乌丸莲耶看，不过上次乌丸莲耶的感慨是“果然还是和那个人不太像”，也不知道乌丸莲耶自己感没感觉不太对劲。 白夜燐司走在组织基地长长的回廊里，身边不时路过几个实验人员，组织的行动组成员倒是没有几个。 偶尔有人认识白夜燐司的脸，也会和他打招呼，冲着清酒那个二把手朗姆的部下的身份。 走着走着，白夜燐司忽然停下了脚步。 其他人突然都消失了，而在燐司前方十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黑西装和黑风衣，身高和白夜燐司差不多，身形看起来也差不多，整体看起来……那就不是差不多了，那是一模一样。 白夜燐司站在那里，像是照镜子一样看着前面的另一个自己。 第53章 红与黑的交替·关系 只不过脸长得一模一样, 神色却完全不同。 白夜燐司的一金一黑的异色眼睛里是安静的光，那个人的目光却瑞锐利到了显得有些挑衅的程度，也不像燐司这样没什么表情, 而是挑眉无声的笑了起来, 像是在期待见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 另一个燐司微微昂着头，显得有些高傲却并不让人觉得厌烦，大概是因为他身上自然而然的让人感觉有着如此高傲的资本。 另一个燐司笑道：“呦，你好。” 正常人这个时候或许应该大惊失色惊叫“你是谁”了, 不过白夜燐司只是有些困惑的叉着腰仔细看了看, 问道：“贝尔摩德？我以为朗姆是让我去美国找你。” 另一个白夜燐司走到一半，抬起的手直接停在了半空。 “……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和“清酒”应该只见过几面的贝尔摩德来到白夜燐司身侧，手肘搭在他肩膀上, 侧头看着他，“一点儿诧异都没有吗？怎么认出来的？” 现在的贝尔摩德恢复了自己的声线，但是易容伪装一点儿都没解除, 一模一样的脸离得这么近对视可以说是相当奇怪了。 燐司微微侧头道：“一般易容不管是声音还是性格不都该和本人一模一样吗？我在你那里看到的“我”和我自己的差别太大了, 这种反差让我一下子就想到这大概不是什么幻觉了。” “贝尔摩德, 为什么搞出这种事情来？我给你留下了什么我很高傲的错觉吗？” “……”沉默了几秒钟后, 看着白夜燐司那似乎真的一无所知的眼睛，顶着白夜燐司脸的贝尔摩德忽然嗤笑一声，耸了耸肩：“啊啦, 好问题，我想应该有个人能比我回答的更好。” “谁？” “清酒, ”琴酒的人在他声音传过来的那一刻从拐角转了过来, “你……” 他突然就没声了, 脚步也一下子停了下来。 在他眼前是两个白夜燐司, 尽管看起来性格差距很大，并且两个人动作还奇奇怪怪的，一起看着他。 这两个人的差别，琴酒是最清楚的，看起来比较安静的那个是“清酒”，正在笑的那个是……“白苏维翁”。 白夜燐司给玩家们看到的回忆是有误差和选择性的，至今玩家们也只知道白夜燐司或许和那个神秘的白苏维翁有什么关系，他们就是一个人的这件事并没有人分析出来。 也因此白夜燐司把这段cg的内心想法隐藏掉，给玩家看了，玩家们的感觉就堪称惊悚。 【贝姐怎么好像很了解燐司的样子，总不可能是无聊了借用燐司壳子来个自设，这是……人格分裂？】 【不是吧燐司的精神看起来很正常啊】 【可是照你们这么一说我突然开始不安了，就是说你们能明白吗？这种视频看起来真的很令人不安】 【我说差不多就行啊，现在应该不安的是惊悚的看着另外一张自己的脸的燐司吧，你不安啥啊？？？】 沉默了一会儿，琴酒眼神一暗，慢慢眯起：“贝……” “阵，恭喜你得到自己的代号！”另一个白夜燐司忽然提起音量这么说了一句，顿了顿，贝尔摩德又切换回了自己的声音，“这句话如果人还在的话，早就应该像这样说出来了，不是吗？” 贝尔摩德刚才说那句话时，脸上的肆意张扬一点儿都不违和，那分明是玩家们没在白夜燐司脸上见过也不敢想的神色，居然没有ooc。 “无聊。”琴酒冷声道，“你要是很闲就去找找朗姆好了，清酒没有那个时间。” 这话听起来让白夜燐司感觉自己真像是预备役社畜。 贝尔摩德的手拿了下来，挑眉道：“接下来是我和清酒的任务吧，还是说你在想要带他 去做什么？” 这也就是琴酒长大了，要是小时候刚学会开枪那会儿肯定早拔枪了，贝尔摩德就是知道这点，而且要琴酒对着这张脸开枪属实是不太可能。 琴酒的眼睛看着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一愣，犹豫了一会儿：“嗯……贝尔摩德说的没错？不过你真的不能不用我的脸加你的声音说话了吗？好别扭啊。” “……”无声的冷笑一声，琴酒道，“那就随你们的便吧。” 两个人一起看着青年转身离开的背影，贝尔摩德幽幽道：“和无主的杀手真是没办法好好说话啊，对吧？” 燐司：“你说的那个是白苏维翁吗？” 贝尔摩德抱着手臂意味深长道：“大概是吧。” 她是看的最久最清楚的，这个世界上还能真正支配琴酒的，就只有白苏维翁。 白苏维翁现在就在她面前，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曾经无数次试探过白夜燐司失忆的程度，最后也只得出了失忆很彻底的结论。 白夜燐司问道：“贝尔摩德，你知道白苏维翁是什么样的人吗？我有些好奇。” 贝尔摩德挑眉：“只是好奇？” “我也听那个人的传闻很久了，也很想知道他这么多年都没出现，组织却不承认他死去了，代号也一直保留着的原因是什么。” 贝尔摩德想了想，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点燃，她用白夜燐司那张脸笑着的时候神色桀骜，看着白夜燐司的眼神很有玩味的气息。 但是这个时候她用的脸依旧属于白夜燐司。 “下次你见到像我刚才那样，笑的像个斯文败类的，就知道那是白苏维翁了。” 白夜燐司：“……” 系统默默赞同：“之前看着你都没这么强烈的感觉，不愧是易容术啊，把你的行为复制的很形象，是个败类。” 白夜燐司无奈扯起嘴角，做着最后的挣扎：“可贝尔摩德你用的是我的脸，我应该不像个斯文败类吧？” “差别不大。” “……” 贝尔摩德耸耸肩：“不过还是换掉好了，琴酒那家伙说不定真会开枪的。” “他应该不至于吧？除非你用我的脸去吓他，不过我也很难想象琴酒被吓到的样子。” “很简单啊。” “简单？” “这张脸的主人死去的话就是了。”贝尔摩德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摆摆手转身走了，“我只是临时有事回来一趟，具体还是美国再说吧。” 白夜燐司望着她的背影，喊道：“记得换掉我的脸！” 不过不换回来让朗姆他们吓一跳或许也挺有意思的？ 白夜燐司对于贝尔摩德的事情都知道的很清楚，可现在的清酒应该知道的一知半解。 贝尔摩德易容成他的事情还有别人看到，白夜燐司要是一声不吭就有些奇怪了。 白夜燐司找到年纪比较大的组织成员，询问道：“您知道白苏维翁先生的事情吗？还有他和琴酒和贝尔摩德都很熟悉吗？” 那位年长者是知道清酒就是失忆的白苏维翁的，眼神惊悚盯着白夜燐司看了好一会儿，将一根烟吸掉一半，这才酝酿好该怎么开口。 白夜燐司几乎都能猜到他的想法——回答问题但是不能违背boss的意愿透露这俩就是一个人的情报，也不能曲解过去的事情，不然白苏维翁要是回来了会杀了我。 “我知道的是白苏维翁是那位先生好友的后人， 那位先生几乎是将他当做亲生后代来培养的，他也不负众望，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他话的最后半句没说完，却也能让人猜到意思。 要是顺利的话，白苏维翁没失踪，现在应该 也能继承组织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白夜燐司就是不能提前让继承组织这种事发生，定下了失忆剧本。 “至于琴酒和贝尔摩德，大家都知道琴酒是白苏维翁亲手带回来抚养的，我觉得就和养子差不多吧，但是贝尔摩德……清酒你也知道她是神秘主义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关系很密切，但是不是恋人，那种氛围不对，要不是白苏维翁和贝尔摩德的年纪差不多，我会以为贝尔摩德也是他养大的。” 白夜燐司心道：那你猜的真准。 有一种马甲游戏叫做：猜猜白夜燐司到底有多少功夫养孩子。 白夜燐司问道：“会不会是兄妹姐弟之类的？” 年长的组织成员摇了摇头：“你知道什么叫做人种不同的根本性问题吗？” 白夜燐司：“……” 哦豁你们二次元的游戏，又开始揪着明明都长得差不多人种的脸抠这种设定？ 明面上的燐司低头想了一会儿，严肃的神色在抬起头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知道了，谢谢。” 又是一段可以选择性用剪辑大法给玩家们看的cg啊。 【来了来了，我终于做完了新的任务，拿到了新cg可以看！】 【蹲蹲燐司的卧底生涯记录】 【我看完了（脑海恍惚）救命这信息量是不是有些大？】 【对不起我只顾着看脸了，感觉燐司的正经的斯文败类，白苏维翁是正宗的斯文败类，话说琴酒和贝尔摩德是不是在用燐司嗑白苏维翁的代餐啊？】 【我好像能猜到为什么非得想让白苏维翁失踪，就看这个设定，这不是妥妥的战力头脑天花板不在剧情里失踪就没法玩？】 第54章 红与黑的交替·牺牲 【我明白了！琴酒的感觉绝对是：白夜燐司你别总搞那些无聊的事情, 都不像白苏维翁了！】 白夜燐司看着满屏幕的骚话：“……” 这可真是无论过去多少年都适应不了的玩家神奇脑回路。 cg里的最后一幕，是异瞳青年沉思许久，道：“我明白了。” 没人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还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 这脑洞顿时开的更大了。 白夜燐司感觉时间差不多，他可以等着接贝尔摩德的电话，因为有些任务朗姆和boss肯定不想亲自和他说。 果然没过多久，贝尔摩德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 “清酒，我刚从朗姆那里出来, 他临时给了你新的任务。”顿了顿，贝尔摩德不等燐司询问, 便意味深长道, “你之前在警察学校待着的时候, 接触到的主要的那一班学生……” 白夜燐司像是毫无察觉道：“他们啊, 有些小聪明，但是目前来看还成不了大事, 估计就是日后无数普通警察的一员罢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在卧底时养的那个孩子也在那里吧？” 电话里的声音忽然安静了几秒钟。 “……你可以直说组织需要我做什么，那几个孩子只是我在无聊时看到的罢了，没有组织的任务重要。” “你真这么觉得？” “你会对自己任务的kpi产生感情吗？” “好吧, 既然你这么说……” [新任务下发，任务描述：朗姆酒盯上了鬼冢班的学生, 他认为这里面会有一些将来对付起来很麻烦的角色，并且也是为了测试现在清酒的忠诚，他决定让清酒去杀死这些学生……] 正在搬运器材的成田雾手一松, 东西正好砸到他脚面上, 顿时整个人就是一嗓子吼了出去。 “成田？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啊教官！” 【我t就知道！】 【一键查询策划精神状态, 不是我说你们就不能来点正经的jup热血王道吗？】 【这怎么办啊，白夜老师其实公安派去组织的卧底吧？他不像是会为了任务抛弃我们的人啊】 【就是因为燐司不是这种人所以才麻烦，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了】 成田雾看向降谷零他们。 那五个人也正在搬东西，还在笑着说话，完全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时间过得太快了，或许这也是游戏帮玩家们压缩了游戏时间的原因，所以在玩家们几个出游戏全息仓来回的功夫，警察学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成田雾溜到降谷零身边，问道：“降谷，还是联系不上白夜老师吗？” “嗯，没什么消息，”降谷零笑了笑，“不过能确定人还没问题，别担心。” “唔……哦哦，那就好。” “成田，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问题吗？”降谷零忽然想起成田雾他们说过的，和白夜燐司的那个零的人使用的特殊联系方式，顿时精神一振，“你能联系到燐司吗？” 此话一出，其他四个人顿时也全都被吸引了目光。 成田雾：“……” 他该怎么对满眼都是希望的这五个人说，白夜老师现在要被逼在杀你们和被组织怀疑卧底进度功亏一篑里面做出选择啊。 对于杀死一个警察学校整个班学生的事情，琴酒还给了白夜燐司一些建议。 “你要是因为那无聊的过家家游戏下不了手，我倒是可以帮你。” “……那倒不用，我要是下不了手，就不会答应朗姆了。”白夜燐司神色淡然的笑了笑，“只是想到我为了不被看出破绽，也是 尽心竭力的教了他们挺久，现在突然就要化为乌有，有些感慨罢了。” “而且我觉得过家家应该不怎么无聊，琴酒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琴酒没有回答。 “黑泽阵，十多年前你在我那里，看到在踢足球的降谷零他们时，你在想什么？” 依旧还是没有回答，不过也没有冷笑或是嘲讽。 某天晚上，利用警校学生的自由活动时间，成田雾小心翼翼离开学校来到一家咖啡馆。 他刚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白夜燐司，连忙跑了过去，小声道：“老师！” 白夜燐司顿了顿，无奈道：“外面看不到这里，不用搞得和特务接头一样，反而容易被怀疑。” “哦那您早说啊，”成田雾顿时松了口气，歪倒在座椅上把帽子口罩全摘了，“我还以为您叫我出来是要和我说……” “成田，你能死一次吗？” “对了对了，就是我以为会讨论这个让我们全班都死一次的任……嗯？！”说着说着，成田雾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老师您说您怎么又开玩笑了……这是开玩笑吧？” “成田，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我信任且优秀的学生啊。”白夜燐司微笑。 “那您和我说，我成田雾比降谷零优秀一百倍。” “……” 成田雾捂脸：“看吧，老师您可以好好说话的。” 白夜燐司低下头，双手交叉撑住下颌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我是日本公安安插在某个组织的卧底，这点你应该也猜到了。” 成田雾连连点头，拽过凳子坐了下来：“我比较奇怪的是您有着这么重要的职位，为什么还会去一个普通人组成的国际犯罪组织里卧底？” 白夜燐司抬起头：“那你们又对黑衣组织了解多少呢？” 成田雾差点儿就说出来，根据最新漫画进度，都快到组织boss三选一了，结果他突然惊觉白夜燐司说的是“你们”。 如果不是知道白夜燐司的这种厉害程度是游戏的设定，他真的会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哪怕有说是自己这边的队友，可还是总让人感觉他身上秘密多到让人无法靠近。 降谷零他们要是没和白夜燐司相处过，现在的燐司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反正那个挺温和的校医肯定不会存在了吧？ 见成田雾不说话，白夜燐司深吸一口气，垂眸淡淡道：“他们要我杀死鬼冢班的人，这算是一个测试，也算是一个示威。” 之前看cg没听到最后贝尔摩德传达给白夜燐司的任务是什么，只看到白夜燐司脸色骤变的成田雾这下子也脸色骤变了。 自己想选择死亡和要被别人噶掉一条命的感觉完全不同啊。 成田雾激动道：“那帮家伙不是想要小心行事吗？他们不怕彻底被官方盯上吗？” “你们果然也不是很清楚那个组织的全部啊，”白夜燐司无奈的笑了笑，“他们当然有不害怕的资本，这就是我担心的。” “……”成田雾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干脆不如就趁着这次机会去开boss战斗吧，这刀都架到脖子上来了，可是不行啊，现在游戏剧情几乎可以说是刚刚开始，游戏策划不会允许吧？ 成田雾挠了挠头发：“又是想办法的头脑战……” “不是，”白夜燐司否认了成田雾，双眼静静的直视着他，“成田，你要记得，我先是公安，然后才是白夜燐司。” “哎？”成田雾愣了愣，脸色瞬间一白，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两个身份一个是属于官方的走狗，一个是他自己的自由。 “我想不太到如何救下一整个班级的人却又能够隐瞒 的滴水不漏，但是我也没想过要牺牲你们所有人，我想的大概是一半吧，随即选择一半的人，拜托你们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去牺牲一下，毕竟这是你们选择当警察的那一刻开始就有的觉悟了不是吗？” "不是，老师您在说什么啊？"成田雾张了半天嘴才憋出来一句话，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夜燐司，“这根本就不像你！” 白夜燐司反问道：“你们了解过我吗？” 成田雾一愣。 此时没有配戴眼镜，双眸因为美瞳都同样漆黑的男人的脸色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多余神色。 这家店里很温暖，咖啡也是灯光也是，明明一切都很和谐，坐在那里的成田雾却感觉如坠冰窟。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游戏，因为npc相当自由的设定，几乎都快把他们当成了真人，也因为白夜燐司总是过于照顾他们，开始理所当然的产生一种依赖情绪。 成田雾忍不住身体前倾，坐着的椅子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一字一句道：“您真的这么认为吗？” 白夜燐司微微昂头，淡淡道：“知道吗？这并不是我给你们带来的灾祸，在你们之中有人早早就把自己的存在暴露给组织的注意力里了，不去好好问问他们的问题吗？” 组织并没有向警察学校里派遣过探查者，之前燐司和组织行动时那几个也有好好隐藏起来，那组织是为什么会认定如果白夜燐司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这些学生们会是他的弱点？ 这下子不光是成田雾愣住，频道里也炸开了。 【不是，这真的吗？咋玩狼人杀啊咱们这里还有叛徒？】 【什么狼人杀啊，你们没接到那个任务？】 【仔细说说？】 【不会吧你们真没有？就是游戏说的我们未来可以有选择阵营的机会，现在在警察学校的经历是为了加深和主线人物的关系，想要更顺利的进入以后的阵营就要开始提前打阵营好感度了啊……】 成田雾：？？？ 第55章 红与黑的交替·通知 大家一通对答案加分析, 最后得出了结论。 【我t的！系统只给一半的人发了这个消息啊啊啊！大家都下意识认为所有人都知道就开始各顾各的了！】 【不是我说我差点儿以为我为了去黑衣组织得和朗姆贴贴了，结果现在告诉我我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游戏策划出来受死！！！】 系统:“？！！！” 系统看着突然增加了的投诉，整个统瞬间变成了灰白色。 啊啊啊这次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啊？！ 白夜燐司可不会给系统在这种时候帮什么忙, 这种骚操作挨骂也算是活该了，现在哪个游戏都是不挨骂好像浑身不痛快。 成田雾在那里嘴角抽搐，似乎再也无法对白夜燐司的选择说些什么, 整个灵魂升天的状态。 白夜燐司伸出手挥了挥起码把魂儿喊回来，他挑眉道:“你听清楚了的话，那今天就到这里, 我提前说出来的原因就是你们都可以逃跑，要是真的能跑掉的话, 让组织都找不到，说不定还省事了呢。” 成田雾皱起眉:“以我们的水平来说那还是不可能的事情对吧？” “人生需要挑战，”白夜燐司在桌子上放下钱，转身就要离开, “去告诉他们吧，我很期待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要是在我这里都能活下来, 那不用看你们的毕业典礼我也知道你们会是优秀的警察了。” “老师，今天天气还挺冷的，你没戴降谷同学送你的围巾啊？”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白夜燐司的手停在了咖啡馆门把手上。 这声问候听起来相当正常，也没有引起店里其他人的注意力。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没有放下，手的主人望向年轻的学生，道:“是啊。” 成田雾的意思是，您的这个随即选择也包括降谷零他们五个吗？白夜燐司回答是。 成田雾找不到说谎的蛛丝马迹, 只能不甘心的扒在落地窗前, 眼睁睁看着白夜燐司离去。 穿着黑风衣身形修长的青年走在人群里, 像是无数平凡的人那样，隐藏着一切的与常人不同之处，穿梭在人流里离开了。 成田雾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他没办法在已经刷新刷的都快看不出来大家在聊什么的频道里插几句有用的嘴。 【说实话这才是设定里正常的公安吧，之前白夜一直护着我们像是过家家一样，还有培养后背什么的，就感觉太梦幻了】 【不是这都是游戏了，为什么不让我玩点儿梦幻的？我是玩家哎不就应该是全剧情中心吗？】 【注意这是群像游戏，咱们玩家说不定将来自己还得彼此对战呢】 【但是一下子变成大逃杀了啊……】 【燐司隐藏的也太深了……虽然他威胁我但是感觉没办法讨厌起来】 【感觉零零他们也很可怜啊，突然就被放弃了，明明不关他们的事情】 【等等等等，真的没人感觉不对劲？万一白夜老师在撒谎呢？万一这是他想保护我们找的借口怎么办啊？】 成田雾发消息的速度飞速提升，总算是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回来了一些。 白夜燐司在路上看着大家的消息，心道:“玩家果然不好骗啊。” 系统:“没事，十来年的学生玩不过千年的老狐狸。” 白夜燐司:“……你是不是在骂我？” 系统装死。 白夜燐司现如今在警察学校那边的玩家们面前，这个红方的身份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现在需要转移阵地。 相不相信都无所谓，白夜燐司会让他们相信的。 成田雾跑回学校，直接找上了降谷零几人:“出大事了啊！” 降谷零他们顿时吓了一跳，伊达航连忙拍拍成田雾肩膀:“你这是怎么了？偷偷半夜去食堂被教官发现了？” “……不是，这算什么大事！虽然我平时遇到这种事也会喊出来！”成田雾抓着伊达航的肩膀喊道，“白夜老师现在被他卧底的组织威胁，至少需要杀掉我们鬼冢班一半的人，才能取得组织的信任继续完成他的任务啊！” “哎？”信息量太大，几个人顿时愣住。 降谷零愣了半天，才能发出声音:“成田，你的意思是，全班，包括我们？” 成田雾无奈的看着有些发愣的降谷零:“是，所有人，我很抱歉，这大概是……” 降谷零突然转过身:“我去找燐司。” 萩原研二一把拉住他:“冷静一下啊，现在不是单独去找他的时候。” “现在不找以后就没机会了！”降谷零有些激动，“燐司他要是为了保护我们导致任务失败自己也受到生命威胁，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成田雾直接懵了:“等等等等，你都不怀疑一下白夜燐司真的有可能为了任务……” “那是不可能的，”降谷零打断成田雾，坚定道，“要我相信这种事的话，除非要他亲手割断我的喉咙，或者说是打爆我的太阳穴。” 无论过去多少年，他都不会相信那个时候初见时蹲下来和他说话的人是假的。 成田雾望着降谷零，忽然间若有所思。 松田阵平一拳锤在墙壁上，不甘道:“可是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配合燐司才能让他度过这次危机啊！” “燐司不会希望我们参与的，”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他会说这是大人和警察的事情，我们还是学生。” 降谷零沉声道:“既然他找成田雾说了这样的话，就一定还有转机。” 日本秋季的寒风在逐渐加重，街上的行人脚步都很快，哪怕路边有很多金黄色的枫叶也没有几个人驻足欣赏。 黑发黑眼的青年一个人站在树下，仰头望着落了一半叶子的枫树，他不时忍不住轻微的咳嗽两声，像是旧疾未愈。 白夜燐司没有戴围巾，琴酒走过来时，能从他微微扬起的下颌下方看到线条流畅的脖颈。 琴酒移开眼神低头走到他身边，道:“做好策划了吗，清酒？” “算是吧，咳咳，”白夜燐司扭头看着银发青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过说起来，恐怕今年的东风不太适合我。” 他话音未落，风土人加大，琴酒抬手摁住帽子，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白夜燐司笑了一声:“你还是不打算和我说说白苏维翁吗？” 琴酒声音冷硬:“他又和你没关系。” “是吗？”白夜燐司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他从风衣兜里摸出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只是自顾自笑了笑，“我想着也是。” 琴酒看见这个动作却如遭雷击，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白夜燐司抬起手拍了拍琴酒的肩膀，道:“我认识的人里，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都见过你，这种事不解决也的确是不好办啊。” 白夜燐司留下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转身离去。 琴酒回头凝视着他的背影，皱眉道:“降谷零……赤井秀一……” 还有那只烟，因为旧伤肺不怎么好的清酒是不会抽烟的。 “啊，对了，”白夜燐司忽然脚步一顿，回头道，“十年前我帮你找的那个房子里，我给你留了些礼物，说不定会对之后的任务有用呢，你有空就去看看吧。” 琴酒看似不耐道:“我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礼物。”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不是白苏维翁送的，”白夜燐司摆了摆手，“再见。” 【成田雾别猜你那猜测了，任务都下发了！这次是真的vs白夜燐司的大逃杀啊！】 成田雾看着任务栏自己的那个被击杀次数:0，整个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不是白夜老师你来真的？你又不可能知道我们玩家真的死不了！ 【没问题吧？我们都在警察学校里，只要不轻易出门，除非白夜老师有那个平川成一样的能力，不然根本不可能在学校里杀我们啊！】 看到这里，成田雾突然一愣。 说到底，真的有人知道白夜燐司的全部能力吗？能领导零的人真的就只是会一些体术的普通人？ 玩家们还这样想着，结果第二天上课时一点名，鬼冢八藏最先愣住:“源鹤声呢？你们这些小子是玩疯了训练都不参加了？” “……”成田雾半懵逼半震惊的举起手，道，“教官，他好像是被绑架了……” 鬼冢八藏:“？？？” 成田雾说的够委婉了，现在其他玩家被击杀没有提示，但是源鹤声又没回来，那肯定是被关小黑屋了，说不定是被以为是尸体了才关进去的。 降谷零他们脸色顿时也纷纷一变，鬼冢八藏追问道:“成田，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夜老师要配合任务杀我们，这是能说的吗？” “？？？” 【尼玛能不能说你特么都说了啊，这是游戏任务啊你怎么和与此无关npc交待了？！】 成田雾振振有词:【有问题找警察啊！】 第56章 红与黑的交替·争执 成田雾振振有词：【不交待搞神秘那不是放着资源不用吗？现在就是得赶紧利用一切来保护自己啊, 我可不想当击杀次数第一的！我要学白夜老师做突出的腰椎间盘】 规则算个屁啊，我就说，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npc怎么办！ 成田雾一个滑跪抱住鬼冢八藏：“我们都快要死了啊教官！你能不能和上面说说啊，最好把工藤优作那帮子大神全喊过来帮忙想想办法啊！” 其他同学们：卧槽？！还能这样？？？ 鬼冢八藏被全班除了降谷零五人以外的学生抱着嗡嗡了一节课, 他又去找校长, 校长又去找公安长官…… 最后轮回了一大圈子, 那边传来的消息是白夜燐司失联了, 或者说是他主动放弃了自己和公安的联络人。 在cg里来看, 长官气炸了, 吼着“我就知道那个家伙会背叛我们, 这回难道还能当成是什么计划吗”。 “他失忆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全家往上数多少代都和这个组织纠缠不清，我们担心的事情指不定在他心里想成什么样子呢！” “新桥, 我最大的疑问是他现在到底想干什么？那个组织到底想干什么？” “都一百多年了, 我们还用非得继续害怕那件事吗？” 因为白夜燐司, 那边爆发了争吵。 高层的信任就像是肥皂泡, 都不用去戳, 吹一口气就破了。 高层们反反复复提起的，他们害怕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仿佛在这场戏剧里，本来应该成为主角的药物“银色子弹”都不怎么夺目了。 学生们到底还是得保护住的，毕竟这里面有不少人才，以后都是有生力量。 负责保护他们的公安把他们带走时，频道里还在说话。 【我会不会被调查出来？我还想着转职去黑衣组织呢……】 【都什么时候了大哥, 你应该担心被调查出你传过情报的事情后还能不能活啊, 你当日本公安的名声很好吗？】 “零, ”成平良一单独找上了降谷零, “我们需要和你谈谈。” 降谷零本来就难看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什么事情？” “燐的事情我们现在搞不懂, 但是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什么……”成平良一咬咬牙，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弱点之类的。” “……”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青年苦笑一声：“有啊，就是我。” 这些天一直在宫野家吃吃喝喝，还把自己的位置摆放的像个大爷一样的鹦鹉突然开始暴躁的在屋子里飞来飞去，不停的去啄大门和窗户，满屋子都是它鸟嘴的“铛铛”声。 世良真纯奇怪道：“鹦鹉是想出去玩了吗？” “或许吧。”宫野志保说着，就把窗户打开，鹦鹉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世良真纯顿时慌了起来：“糟糕了，鹦鹉跑掉了，志保，它认识回家的路吗？要是弄丢了没办法和燐司说啊！” “没问题，燐司说过它偶尔也可以出去玩玩，”宫野志保仰头看着色彩艳丽的鹦鹉在阴暗的天空中越飞越远，不由得皱起眉，“不像人类那样，没办法飞走。” 公安专用的保护证人的地方从来没有一下子来过这么多人，同事们也没想过对手会是白夜燐司。 他们纷纷猜测这种架势是不是太过火了，或许白夜燐司这回依旧是想要自己行动呢，毕竟那个失踪的学生又没确认死亡。 成田雾注意到降谷零他们五个一直都没回来。 白夜燐司相当清楚公安的一举一动，哪怕对方为了防备他知道的这么清楚的这件事做的反防御，他也猜测的一清二楚。 完全不用 系统辅助，白夜燐司一个人就可以单挑公安。 毕竟他曾经彻彻底底的摧毁了这个部门，又重新建立了一次。 这个部门的一切都是他选择的。 白夜燐司就安静的坐在保护证人地点外不远不近的某个公园里，因为上学的时间这里没什么人。 白夜燐司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看起来像是个挺有童心的大人。 直到旁边的第二个秋千上又坐下来一个人。 白夜燐司双脚踩住地面停下来，道：“这里一共就两个，全被大人占了的话小孩子会生气的啊，景光。” “……”诸伏景光穿着普通的衣服，他神色复杂的低着头，道，“只是一会儿也没关系吧，我会和他们道歉的。” “燐司，就不能告诉我们你现在在打算什么吗？我们很担心你。” 秋千的“吱呀”声突然停了下来。 白夜燐司看着前方笑了笑：“可以啊。” 诸伏景光早已经习惯白夜燐司那各种各样的出人意料的回答，这下子反而没怎么诧异，只是期待的抬起头看着青年。 “我是白夜燐司，在某个组织里代号清酒，是组织二把手朗姆酒的部下，我想知道我是谁。” 白夜燐司的语气里没什么疑问，就像是一个通知。 诸伏景光愣了愣，下下意识回答道：“你是白夜燐司，是日本公安部零组织的人，是我们的家人啊！” 这么多年来，诸伏景光和白夜燐司降谷零相处的时间，几乎要比收养了他的亲戚还要多。 是白夜燐司带着他们出去玩，是白夜燐司看着他们长大，就是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想的也都是白夜燐司。 他和降谷零从一开始的不知道应该打给谁，变成了瞬间就想到那个人的孩子。 十多年里最重要的那些瞬间里，全都有白夜燐司和他四个好友的影子。 “不是，”白夜燐司没有看着诸伏景光，语气没什么起伏，“你们搞错先后顺序了。” “反正都已经进行到这种地步了，说了也无所谓，我是先被组织收养，然后才遇到公安部的某些人的哦。” 诸伏景光顿时愣住：“什么？” 白夜燐司再次笑了笑：“我从一出生就要当一个双面卧底，这是早就被决定好的事情，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啊。” 诸伏景光还没搞懂他话里的意思，却下意识否定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么多年过去，你突然打算不装了的原因是什么啊，没有足够的理由让我们怎么相信？” “这个啊……”白夜燐司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药盒，打开里面是几粒红白相间的胶囊，他拿起其中一个，“这是‘银色子弹’，是能够引诱人心甘情愿踏入深渊的毒药，我盯着宫野他们研制了很多年。” 诸伏景光：“这个就是你说的，为了任务的必须道具？” “对，某个人一直在寻找这种药，”白夜燐司玩味的看着这个小小的胶囊，“尽管还不是完全版本，但是这样一来我就不需要继续让公安帮我搜集资料和经费，也没什么继续待在那里的理由了。” “……”沉思了一会儿，诸伏景光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不相信。” 白夜燐司看了他一眼，挑眉道：“嗯，没关系了，你们的相不相信都无所谓。” 诸伏景光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了白夜燐司的衣领：“就算是现在要我强制性的把你带回去也无所谓的，要是再不回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们这些天听了多少白夜燐司的传闻？ 似乎只要一个人身上开始出现了一点儿裂缝，那些阴暗面就开始争先恐后的从里面喷涌而出，拦也拦不住。 “白夜燐司从小就 是个孤儿吧？是他公安的前辈给他养大的，蹭着那个人生前的便利成为了公安，然后在任务的时候为了不暴露亲手把那个人枪杀了。” “何止啊听说尸骨无存，不管怎么说这都太过分了，哪怕是公安也……” “白夜的家里可是那些阻止的成员，他本来就没资格当什么公安警察，要不是那个人看他可怜教了他那么多，让他运气好和特异人士踏上了桥，他哪来的脸一直留在这里啊……” “别说了，现在哪怕突然给我来个反转说这次还是白夜燐司的布局我也不行，以前的事情总是没得洗吧？” 诸伏景光他们这么久都没去证人保护设施那边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听到这些事后没忍住，把那些家伙给揍了。 成平良一帮他们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让他们尽快去找白夜燐司。 诸伏景光几乎是祈求般的看着白夜燐司眼神淡然的双眼：“为什么这么久什么事情都不和我们说呢？为什么就非得走到这一步？” 白夜燐司也站起身，他伸出手将一颗胶囊塞进诸伏景光的衣服口袋里，垂着眼帘道：“要是快死的时候吃了这个，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当然，99的几率是会体验一下更痛苦的死亡。” “诸伏景光，你要是听不懂我就再和你明说，但是我很讨厌别人逼我，所以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在逼我让我选择从你开刀，我可是很不喜欢这样的啊。” “燐司！” 诸伏景光一声喊出去后，白夜燐司忽然像是恍惚了一瞬间，他喃喃自语道：“白夜燐司啊……是我来着，好巧。” 白夜燐司突然举起了手，下一刻诸伏景光面前一黑。 第57章 红与黑的交替·震慑 白夜燐司看了看倒地昏迷的诸伏景光, 从他裤子口袋里拿出了显示一直在通话中的手机, 白夜燐司把手机挂断，顿了顿，道：“现在出来也晚了，要变成一个个送人头了哦。” “……”看着白夜燐司把手机扔到诸伏景光身侧, 三池心硬着头皮从躲藏的地方站起身, “我觉得您为了那个目标的任务，我的重要性也没有诸伏重要, 所以我现在很危险吧？” 白夜燐司看着快把棕熊滑梯里棕熊眼珠子扣掉的青年，微微一笑：“猜的真准, 我可爱的学生。” 他可爱的学生反手就掏出了从白夜燐司那接任务得到的□□：“总觉得不至少拿出这种等级的武器, 哪怕是演戏也没办法和老师你对垒啊！” 燐司：那我可真是谢谢你的认可啊！ 白夜燐司就说不要在初级阶段可玩家们发这么危险的任务奖励, 这要是换了个本土npc, 这cpu都给干烧了。 好在三池心一开始的认知就很充分，半分钟后他就躺尸，白夜燐司还得撸袖子把暂时陷入昏迷debuff的成田雾拖走。 降谷零他们赶到时，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公园里躺着一个昏迷的诸伏景光。 公安部的证人保护地点里, 内测玩家们还在那里惴惴不安。 但是很快他们就没有不安的机会了, 而是直接开始要没命了。 频道里还在呼唤突然失去联系的三池心时, 系统的警告突然来袭。 [距离爆炸还有五秒钟，紧急任务：回避爆炸冲击波] 【我去！什么情况？！】 [公安部证人保护地白夜燐司有参与建造] 众人顿时愣住。 所以他们来这里, 不是为了被保护, 而是被当成吸引白夜燐司的诱饵了啊。 只是没想到白夜燐司哪怕对实力相当有自信，也没有到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的地步，从他当初朝着犯人扔手榴弹的行为就能看出来他为了达成目的时的下限有多低了。 白夜燐司不知何时布置的炸弹没有直接将这里炸成粉末, 最多是将房子都炸出了巨大的洞。 玩家们灰头土脸的爬起来, 看到了离开这里的那个洞。 他们爬出去时, 看到了躺在那边地上哀嚎的一些人。 其中一个公安警察躺在地上朝他们伸出手，艰难道：“你们……全都不许动！快回去！” 玩家们要是能听话那就是傻了。 “这位大叔，我给你个缠上就能止血的绷带，你们运气真好啊伤势都不致命也没有终身残疾，”成田雾蹲下去拍了拍公安的手，“我们要去找白夜老师了，放心，我们会把一切都回归正轨的！” 看着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的三池心，公安快被他的阳光灿烂晃吐血了。 你们根本就不懂！t的快回来啊！计划因为你们失败了怎么办？！ 白夜燐司先生你都教出来了一帮什么啊，警察的规则呢？ 成田雾帮忙把几个人都摆成了安详的平躺双手放在身前的姿势，这才跟在队伍末尾跑出去。 没跑多远他就追上了大部队，却发现众人在树林里停了下来，他还在那里美着呢，挥着手喊道：“怎么了？是突然有团战任务吗？猛兽之类的” 下一刻“碰”的一声，一发子弹直接打进他身前的地面里。 成田雾一个急刹车，心惊胆战的看着前方多出来个弹孔的地面，咽了咽口水，缓缓抬头。 大家没有继续跑的原因不是要开团，是前面的山坡上就有个眼熟的青年抱着狙击枪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频道里一片安静，大家紧张的忘了刷屏。 “我总是发现似 乎你们之间也有些特殊的联络小技巧，所以我想了个办法让你们完全联系不上三池心和源鹤声，看来挺管用的。”白夜燐司道，“毕竟我和源鹤声透露了我的意图，但是他也没来得及提醒你们。” 白夜燐司距离他们不算是很远，可却偏偏有种他们之间隔着万丈深渊的感觉，那个居高临下的淡然眼神，像是没有人能看透一样。 成田雾流着冷汗，艰难道：“白夜老师，能麻烦问一下您到底要干什么吗？现在就在这里把我们都杀掉？” “不，游戏才刚刚开始啊，”白夜燐司道，“现在大家听我的指挥去一个地方，我找了很久的好时机，再过几个小时，警方将和一些犯人在那里产生激烈的冲突。” “那关我们的事情吗？我们还是学生，没办法代表警方的角色吧？”他下意识以为白夜燐司要扮演犯人。 “要和你们过家家的不是我，”白夜燐司忽然笑了笑，“将要杀死你们的人，也不是我。” “……”成田雾过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老师，我完全搞不懂你要做什么了。” 白夜燐司笑了笑，站起身：“趁着零他们还没有突然找过来又多生事端，我们先走吧？” 成田雾看了看四周，在同学的掩护下，留下了一些暗号。 留完之后他突然有些感慨，想的是在开始玩这个游戏之前他什么时候想的这么细致过。 降谷零等人赶到时，此地已经空无一人，地面上留下了杂乱的脚印，降谷零多看了几眼，很快就找到了树木上留下的暗号。 抚摸着这个暗号时，被伊达航背着的诸伏景光醒了过来。 “醒了吗？没事吧，景！” “我对峙的是燐司啊，怎么可能有事，”诸伏景光苦笑一声，捂着脖子道，“但是我们必须得在快一些，我感觉他绝对是在做很危险的事情。” 众人的面色顿时更加严肃。 降谷零沉声道：“这些事情现在已经无法遭受法律的束缚了，看起来我要是想去零，也必须得去闯一闯。” 那是以正常法律内的逻辑思维完全无法理解的行动，支撑着他们的，是那十数年光阴里，名为白夜燐司的那个人带给他们的回忆。 【我们现在这样，按照游戏说的‘我们打不过白夜燐司，只能跟着他走了’这个被游戏强制赋予的条件来行动真的好吗？】 【是啊我感觉我们能打一波的都训练那么久了，白夜老师好像真的就是非常强大的普通人……】 【后悔也来不及了吧，就是我感觉接下来的剧情肯定会朝着难以控制的深渊滑过去的】 白夜燐司准备了一辆大巴车，开车的人穿着黑西装，一看样子就满脸写着不是什么好人，他果然也是白夜燐司用清酒的身份安排的普通人。 抵达了白夜燐司说的地点后，司机刚刚停下车，转头和白夜燐司说了一个字，白夜燐司就一手刀把他打晕了。 看着晕倒在方向盘上的司机，燐司幽幽道：“我只是带着学生郊游而已，组织就不必来帮我的忙了。” 他深深看了司机一会儿，这才带着玩家们离开了大巴车。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司机却缓缓抬起头，坐直身体。 这个人看着白夜燐司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所以，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明明是中年男人的口中却吐出了熟悉的女声，那正是本来应该已经回美国了的贝尔摩德。 她似乎是来监视白夜燐司的，也察觉到白夜燐司看穿了她顶替了原本的司机，只不过现在谁也没有做什么阻止对方的事情。 那座工厂身处人烟稀少的郊区，玩家们停在大门前，成田雾回头问道：“老师，地方太大了真的能控制好我们吗？” 白夜燐司反问道：“是我对你们太好了，让你们误以为现在可以挑衅我吗？” 成田雾咬咬牙，道：“毕竟我们还没有看到队友死在你枪下的场面呢，人总是这样有劣根性记吃不记打不是吗？” 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成田雾，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白夜燐司点点头：“你说的很好。” “说得很好也没办法加学分啊，您要杀要剐快点来行不行？” 白夜燐司没说话，反手压着人把他们赶到了一间厂房里。 里面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成田雾趁着白夜燐司关门前最后喊道：“所以是一会儿让那些犯人们来到这里一开灯突然发现我们，然后开枪把我们都涂涂乐的兵不血刃的做法吗？” 白夜燐司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最后关上门前，光芒里那极其明亮的金色左眼深深的烙印在了大家心里。 白夜燐司一消失，众人有人顾不上频道加密通话了。 “成田，你刚才怎么回事？现在死亡次数有要求啊，你别浪过头了！” “不会的，”成田雾依旧看着燐司离去时的位置，皱眉道，“要是不问出来的话接下来剧情也没办法走吧？” 一人举起手：“话说还是来投个票吧？现在依然相信燐司是我们这边的，还有想看看有什么隐情的，总之不管是哪边都别连累别人再产生之前那样子给组织送情报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啊啊，烦死了！”有人喊道，“我为组织卖过命！干嘛这么对我啊！” 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好表决，厂房突然震了震。 “有人来了？” 第58章 红与黑的交替·长官 关住他们的厂房真的很大, 突然打开的门带来的光在很远的地方。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门重新关闭，众人都还没适应光线的变化, 屋子里的光突然重新亮起。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们和内测玩家们隔着十几米远突然发现了彼此, 顿时大吃一惊，唰唰举起了好几把枪。 “你们是什么人？！警察？！” “可恶啊该不会是被长岛他们坑了吧？把我们的情报泄露了？” 正当有人想着要不要冒充一下要和他们交易的人时, 成田雾突然上前喊道：“不许动！我们是警察学校的学生, 可以行使和警察同样的权力，就是为了逮捕你们这些非法交易者！” “我去成田你要不要这么直接的？” “不过我喜欢，现在是可以大杀四方了吧？” 玩家们总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死在小喽啰手下，顿时还有人开始吹起了口哨，举起拳头跃跃欲试。 成田雾的正义和这帮人明明没拿武器却欢呼雀跃的样子直接把对面的人么干的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恼羞成怒举起枪：“你们竟然——” “野田，别这么容易破防嘛，和年轻人玩没什么意思的。” 一个声音悠悠响起, 众人顿时一愣, 都下意识抬头看去。 厂房二楼设置了许多方便人爬上去观察下方情况的回廊，白夜燐司就坐在中间那里, 依旧抱着他的狙击枪，不过他背对着内测玩家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你是什么人？”被称为野田的首领看起来更紧张了，他莫名从这个看起来外貌安静清俊的青年身上感觉到了极其危险，“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布置了这些？” 成田雾仰起头, 想要尽力看清楚白夜燐司那里什么情况。 白夜燐司忽然轻笑一声, 道：“对啊。” 他似乎摁了个什么东西, 下一刻野田那帮人的那半边长发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有人下意识惊慌, 呼吸声和脚步声叠加，掩盖了某些细微的声音。 白夜燐司居高临下望着那片黑暗，道：“开始。” 成田雾不太敢去形容那是什么感觉，他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声音，却不敢动弹也不敢去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动机关枪的声音响彻整个厂房内，惨叫声之下，成田雾不得不捂住了耳朵，其他人也都是这么做的。 在光里的他们安然无恙，本来应该在白夜燐司的安排下杀了他们的人却在黑暗里惨叫。 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攀附在心脏上，但是时间没过去多久，一切就都再次安静了下来。 “……”成田雾低下头，看到明暗交界线那里，液体缓缓流出。 那些是该死的人吗？看那个样子还拿着枪，肯定是会上法庭的那种了，可是他们的罪行达到了该去判处死刑的程度吗？谁知道这件事能来告诉他？ “成田！成田！”春古田突然开口喊了起来，“那些人有三十个人！三十个！” 那是什么意思？提醒他人很多？白夜燐司真的杀人不眨眼？ 等等！ 成田雾猛地惊醒——他们整个鬼冢班内测玩家加上警校五人组，不也是一共三十人吗？！ 上方的走廊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抬头看去，竟然是那个野田浑身失血的爬到了二楼，举着枪对准白夜燐司，嘶吼道：“混账！” 白夜燐司冷声道：“你是在说害死了那么多人的你自己吗？” 在白夜燐司抬手掐住男人脖子时，屋子里最后留给成田雾他们的灯光也熄灭了。 “……等等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没看懂！” “是不是应该去找白 夜？好像是那边……啧，我的地图指引看不见了？” “你别乱动！” “啊！” 在黑暗里盲走的人猜到了地上躺着的尚且温热的人形，顿时尖叫一声。 这个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和现实里碰到尸体像是一模一样。 每次以为是单纯的违背规则的第四天灾时，真实的过分的体验总能给他们来一下子。 二楼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不知道谁从道具里摸出一个手电筒，朝着二楼望去，那里只剩下一个躺着的野田。 他们不敢瞎照，要是看到那边的景象肯定吓得半死，现在任务也没有新的指引，大家的动作一时停止了。 “成田……你挺有主意的，你说说怎么办啊？我都快要懵死了。” 白夜燐司是没有杀他们，可是系统的在白夜燐司手下求生的任务还放着呢，也没有放弃了，而且就看白夜燐司刚才的那个面不改色的样子，哪怕是公安也不可能这么干啊。 成田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当务之急还是想一下三池心他们两个的去向，哪怕是找到他们为什么连在频道里说话都不行的原因呢？” 濑户浩大着胆子用手电筒照了照仓库墙壁，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那里还有门？” 消失在仓库里的白夜燐司坐在这座工厂最高的楼上天台，倚靠着天台栏杆，并通过手里的监视器，看到了降谷零等人赶到的画面。 白夜燐司看着几个人的神色，无奈的笑了笑：“贝尔摩德还真的没有阻止他们，但是估计也还没有走。” 画面上的五个人站在门口，四下查看确认着方向，看来很快就能通过脚印找到同学们的所在地。 白夜燐司黑风衣上有几块颜色发深，是在刚才沾染的血迹，可就在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他的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 “啪啪！” 后方传来了鼓掌声，白夜燐司抬头望去，和老人对视。 衣冠楚楚的老人名为新桥正一，正是之前在会议室里，语气微妙询问白夜燐司忠诚的高层长官之一。 老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新桥正一看着白夜燐司道：“这样的话一切都能解决了吧？恭喜白夜你又度过一次危机啊。” 白夜燐司道：“好像没什么意外呢，你觉得值得吗，新桥先生？” “要是问我良心会不会受到谴责就没什么意思了啊，”新桥正一走到天台边缘，和白夜燐司隔着几米远一起看着远处的景色，“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目前来看那些不知道未来的命并没有你重要，再者说，这是你自己的提议啊，白夜。” 白夜燐司：“完成组织的任务，再把学生们的死推到小组织头上去，到时候只要从出具他们不听话乱跑的证据，再把锅都推到组织身上，大家最多只需要出来道几个歉哭一哭就好了，看来真的很划算。” 新桥正一：“你似乎有些不开心？别忘了你得最终目的白夜，那才是最重要的。” “嗯，谢谢您开导我，”白夜燐司笑了笑，长长呼出一口气，“让人感觉像是吃了一只青蛙一样恶心。” “……”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 保镖们紧绷起来，紧紧盯着白夜燐司扣着狙击枪的手。 那个看起来安安静静的青年到底有多可怕，他们心里都很清楚。 “白夜，这种讽刺对我来说也没有用，”新桥正一淡淡叹了口气，“你究竟是本来就是这样容易产生不该有感情的人只是之前没遇到机会，还是真的是那几个年轻人让你变成这样的？” 白夜燐司微微皱眉，还没等他说话，新桥正一又道：“当初你选择让他去死的时候，也没看到你为了那么多年的 情谊有多难过啊。” 白夜燐司低下头，轻声道：“我还能和别人说我会哭不成？” 新桥正一一时没听清楚，多看了白夜燐司两眼，幽幽道：“不过现在都结束了，计划可以继续。” “我们的计划感觉过去很久了。” “那毕竟是可能牵扯了上百年时间的事情啊，”新桥正一长长叹了口气，有些感慨，“一切都是你家的血缘牵起了一切，所以我才说真的很……有意思。” 新桥正一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的说出了这些掩盖在公安内部最深层档案的机密。 “先是一百多年前，有个人创造了警察的雏形，却因为意外早早的就死去了，又是几十年前，那个人的后人像是疯子一样把当时的公安完全毁灭了重新创造了一遍，却逃过了法律的制裁，最后也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然后就是你了……白夜燐司，你被你亦师亦友的那个人领回来时，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你和你的先祖长得简直有九成像。” 白夜燐司其实完全就是用的一张脸，之所以九成像可能是因为气质性格不同，以及记忆太久远了。 新桥正一忽然沉声道：“白夜，你们家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哈哈，我哪知道，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我一个人了，”白夜燐司低低笑了两声，他站起身，神色有些讽刺的看着新桥正一，“还有，我和我全家大概都不是什么好人，长官大人。” 正防备着他举枪的保镖立刻有所动作，可他们没想到的是，白夜燐司直接单手举起了狙击枪！ 第59章 红与黑的交替·枪伤 保镖们没能在白夜燐司举枪之前就击杀他, 可白夜燐司也没有立刻朝着新桥正一开枪，三方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新桥正一像是看到了什么等待很久的东西，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的, 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时候你的爷爷也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我在那时连被他打死的资格都没有罢了！” 新桥正一并不知道那个人和白夜燐司的备份关系到底该怎么论, 他是猜的。 白夜燐司心道也行, 反正不是其他人成我爷爷了。 保镖担忧的喊道：“新桥先生, 请您不要再继续激怒白夜燐司了！” “那又如何？你们觉得他会心软？” “不是, 这……”保镖们额头上全是冷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夜燐司望着新桥正一时面无表情：“你知道那天我其实开了两个会吗？就在我收到要杀死学生们的消息后。” 新桥正一愣了愣，没有说话。 “第一次是和你还有宫村先生雪景先生的, 第二次……只有你不在，”白夜燐司的话并没有多么沉重，却像是钉子一样一下下打进新桥正一的心里，“他们和我说，燐司，这个国家高层的很多人可能都疯了, 那些孩子都还有着希望满满的未来, 求求你救救他们。” “求求你救救他们, ”白夜燐司下意识重复了两遍后, 轻声道, “那个场景, 要是我说给我跪下我就去这么做，他们也会求我的。” “你在说什么？”新桥正一愣了半天, 突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那样怒喝, “身为掌权者, 怎么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白夜燐司：“怎么？是太过亲民了吗？可是在天皇都被架空的时候，你不是民吗？醒醒吧新桥先生啊，皇权早死了。” 新桥正一盯着白夜燐司看了半天，牙关越咬越紧，像是现在就想咬掉那张神色淡淡的脸：“这就是你要杀我的原因？” “当初提携我的不单只有那个人一人，既然我受了些恩情，怎么也得给宫村先生他们还回去，还有……”白夜燐司仰起头，神色无比认真，“我从一开始就属于公安的这件事，从来没敢变过。” 白夜燐司的声音很有力度。 新桥正一嗤笑一声：“你这种人才不是，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白夜燐司沉声道，“我大概是在失去记忆前做的事情就很难说明立场，或者说是还有个很长时间没上线的第二人格，不然的话大家对我的前后认知差别不会那么大。” “你觉得不同性格的那个我就是组织的人，现在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赶快除掉比较好，这次的机会也是，恐怕要被推锅的不止是鬼冢八藏，还有本来应该被你杀死的我。” 白夜燐司说出一切后，新桥正一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幽幽道：“我还期待过你会不会洗像你的祖父那样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白夜燐司叹了口气：“有没有可能他也没说过什么，你在自己的记忆里把心理阴影塑造成了不可能跨越的完美形象？” 白夜燐司亲自证明，他当初真的没和新桥正一多说一个字啊，要不是他总提起来，白夜燐司早把他忘了。 系统：“额，原来我以为这里只有燐厨和扭曲的燐厨的这句话可以算作开玩笑的……” 结果这是真的啊！对不起他和白夜燐司混太久了，过于熟悉以至于意识不对这个人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可厨的。 不过现在想来，在一个人刚踏入社会最年轻幼稚的时候，一个人当着他面做了那些违背所有规则并且将他的身边一切都碾碎重铸的事情，确实挺震撼的。 白夜燐司微微调整了重心，持枪的手相当稳当， 看来是不打算继续废话下去了。 “白夜燐司！你听到了吗？！” 就在这时，下方忽然同时传来了好几声呼喊。 喊声远远的从楼下传入了天台上对峙的几人耳中，保镖的注意力下意识分到了这上面一瞬间。 白夜燐司就在这一瞬间扣动了扳机。 几分钟前，降谷零他们找到了被关在黑暗厂房里的同学们。 “大家都没事吧？！” 他们气喘吁吁推开大门，正想着开灯时却被阻止了。 “降谷！那边有些东西大家最好别看到，别开灯！” 降谷零顿时一愣，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怎么回事？” 成田雾走过来，指了指那边墙壁上的门：“现在重点是那个。” 他话音刚落，刚才一直在和几个人一起捅咕那扇门的濑户浩喊了声：“搞开了！” 众人连忙都跑了过去。 半路松田阵平皱眉望向黑暗里：“好浓重的血腥味啊，怎么回事？” “大概已经猜到了，”萩原研二苦笑一声，把松田阵平的脑袋转了回来，“别往那边看了，小阵平。” “啊？等等，那边难道是……”目光在转回来的一瞬间，松田阵平看到了二楼躺着的尸体。 伊达航皱眉道：“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可能那扇门里成田他们发现了什么秘密，我们快去看看！” 从那片黑暗里收回复杂的眼神，五个人也围了过去。 大家期待的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 躺在那里的三池心：“&！！！” 哦，原来是被绑成毛毛虫的三池心和源鹤声啊。 他们说不出来话躺在地上，看看这个场景，没能给他们发消息的原因是这个地方建模没弄好，这俩人卡bug了。 三池心想让他们赶紧给他松绑，这帮子损友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三池心：“（）！” 大概骂的很脏。 “好了好了，大家别开玩笑了！”关键时刻班长下令，赶紧把两人给松开，“三池，你们果然只是被燐司绑架了吧？他是故意把你们伪装成死亡的样子来迷惑外界的。” 想到这里，众人顿时纷纷松了口气。 系统下发的任务，也从“减少被白夜燐司击杀次数”改成了“不知道是误会还是另有深意”。 玩家们当时就在频道里骂开了，不带这样的，游戏系统带头误导，他们本来也想着调查白夜燐司到底怎么回事的啊！ “总算连线了！你们知道我这两人只能坐在全息仓外面通过附赠的游戏实录看大家有多困难吗？t的我都投诉了游戏那边不理我气死我了！”三池心抱怨了好长一句，看起来真是气坏了。 游戏当然没办法修复这个bug，这是白夜燐司特意留出来的。 降谷零冲到前面：“那现在也就完全可以确定了吧！燐司根本没想着要杀我们！” 诸伏景光道：“这样的话别扭的地方就都能解释了，可是……” “可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成田雾回头看了看那片黑暗，“明明只要说出来，我们好好配合就好了啊，诈死欺骗一下那个组织不是能做到吗？” “或许……”降谷零想着想着就有些出神，他喃喃自语，“就是为了要让我们讨厌他呢？” 众人顿时一愣。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成田雾忽然恍然，可是紧接着又冒出了新的问题：“你为什么还要把我们搞来这里？放到公安那边……等等，要是我们没和那些死掉的人待在一起，组织的人肯定会去调查那天死掉的到底长着什么样子的脸，我们要是分开的这场戏就 没办法演下去，看到那些人惨死的样子吗，我们也就会理所当然的更加讨厌白夜老师了！”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根本没想打这种关节。 松田阵平咬咬牙：“那个组织就强大到了这种地步吗？竟然真的能把燐司逼到这种情况！” “不，等一下，”降谷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喃喃道，“我们的敌人，真的只在外面吗？” “！！” “叛徒……”沉默了良久后，成田雾沉声道，“叛徒是谁？” 降谷零五人和已经完全反应过来的几个内测玩家们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拔腿就朝着外面跑。 好不容易不卡bug了的三池心连滚带爬的从束缚里爬出来，拼尽全力追了上去：“话说，真的不在意会不会死掉了吗？” “怕个屁！”成田雾远远喊道，“我就是为了这段剧情，也得把那个居然想让我为他流眼泪的男人揪出来揍一顿啊！” 已经完全不想去想什么死不死啊什么游戏开心的问题了，数据怎么就不能调动人类的感情？ 降谷零等人的喊声传来时，白夜燐司扣动扳机。 之前为了在黑暗的厂房里产生震慑，他的枪没有加装□□，枪声顿时响彻天空。 降谷零等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立刻调转方向：“是那栋楼！” 那边还有敌人吗？ 枪口缓缓垂下，血滴落地面，很快就汇聚成了一小滩，像是能照出人类样子的水坑。 那些保镖们是听忠诚的，但是他们意识到服务的人之后绝对没办法继续雇佣他们了之后，立刻就不再拼命，拼尽全力的在白夜燐司想把他们一起灭口前逃跑了。 他们身上的枪伤不是很严重，不过他们惊慌之下，也没去确认那个活阎王到底是想恐吓他们还是动了杀心。 白夜燐司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上的那一块完全麻木了，他低头看向不远处倒在血泊里，却还在努力抬头看着他的老人。 第60章 红与黑的交替·燃烧 新桥看着白夜燐司那宛如蒙了一层雾般, 毫无感情的眼睛，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你还是人吗，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的左眼眼角轻微抽动了两下, 老人没有注意到，下一刻青年淡淡道：“不是, 所以你绑架不了我。” 新桥正一的手一下子紧紧握住，像是还能在那血泊里抓到些什么。 这不像是白夜燐司说话的风格，可惜他来不及细想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也想毁了警察一次吗……你到底……” “新桥先生，”白夜燐司打断了他, 冷声道，“我这一辈子想的, 从来就没有变过。” “我很快就会失去控制，在那之前我还能做到多少事情我就要全部都做了, 接下来善后的事情，就要交给下一个我，所以我要尽可能的多做，让他不得不来收拾后事。” 白夜燐司抬起左手, 虚摁住自己的左眼：“我这里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逼了他好久，我记忆这不怎么好的脑子看来总算是想起来了。” 新桥正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可能, 你又不是人格分裂……” “我知道啊，但你能不承认吗？”白夜燐司闭上了眼睛，“从前的我的做事风格，就是比现在的我更强, 所以很多人都想重新看到以前的我, 那也是正常的。” 新桥正一不说话了, 但是他还没有死, 那个眼神像是能说尽一切。 白夜燐司缓缓走上前：“反正也都是我，那我就无所谓，只是多少要委屈下零他们了，现在把我自己强制唤醒，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留住这十年的记忆。” 新桥正一一定在即将下地狱前的最后时刻，都还在骂他是个疯子。 想要把公安的顽疾连根拔起快刀斩乱麻，哪怕杀了高官，可是自己的身份抛弃掉的话也就没人能继续追究，这个活阎王直接用血扑了一条路，可结果最后要成为地砖的是他自己？ 白夜燐司单膝跪地，凝视着新桥正一没有合上的双眼：“你死了吗？新桥先生？” “死了啊，那就到此为止了，您诅咒我的事情没有用，凭我做过的那些事，我死后下地狱的层数肯定比你多，所以你也等不到我吧？” 白夜燐司说话时晃了晃，不得不抬手捂住腹部，咬牙道：“可恶，怎么还没恢复呢？”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刻意的引导，反而降低了恢复记忆的可能性。 白夜燐司孤身一人坐在天台上，他抬起头望向楼外的景色，喘着粗气，缓缓道：“别过来啊，你们……” 成田雾碰到了大楼的门把手时，cg一下子就涌入了所有内测玩家们的脑海里。 “白夜……白夜老师……”成田雾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那个猜测成真的那一刻一切才变得如此真实。 白夜燐司真的一个字都不肯和他们说，要是没有这段，他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直接目睹一个npc下线，以后只能怀念他了？ 玩家们没有看到白夜燐司是想让以前的他回来的那段，还以为白夜燐司就只是单纯的清洗了一切后时间到了会死，毕竟他受了伤，之前还有过身体其实已经在暗处千疮百孔了的铺垫。 白夜燐司在cg里的声音最后缓缓道：“学生们的身份说不定得弄成新的，稍微委屈他们一下了，但是这样的话，不管他们接下来想去做什么都行。” 白夜燐司扶着天台边缘，像是脱力了一般坐在那里，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神色忽然变得温和无比：“都该有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啊，别像我，你们都不要一时头脑发热的就去做极度危险的事业，真的会把一辈子都赔上的哦。” 白夜燐司摁下遥控器。 “再见。” 这场景实在是太像无人知晓的谣言了，要不是玩家能看到，白夜燐司就是无情到谣言都没打算给他们留吧。 成田雾一个激灵回过神，一把拽住离自己最近的诸伏景光，朝着其他几人喊道：“别去，要爆炸了！” 他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火光顿时席卷了整个一层。 几人都没彻底进去，也因此只是被气浪吹了一下。 降谷零在刺目的火光下睁开眼睛：“燐司……” 成田雾从来没见过降谷零那样的神色，甚至是诧异到原来未来的打工皇帝也还是会有能流露出这种神色的时候。 那就是诚惶诚恐，害怕失去一个人，如此的难以置信。 “燐司！”松田阵平拔腿就想往里面跑。 这次没人拦他，因为其他人也几乎都是同样的选择。 这不是危险不危险的事情，白夜燐司曾经救他们的时候，就从来没考虑过危险。 只不过有一个人比其他人都快。 成田雾因为刹车不及时，平拍在玻璃门上时，整个人懵逼了几秒钟，这才和其他人开始一起猛拍玻璃门：“降谷零！你干什么！” 降谷零顺手就用锁链从里面把门锁上，头也不回道：“我去救燐司，你们等我一下。” 诸伏景光喊道：“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啊？！你给我回来，zero！” 降谷零摇了摇头，朝着楼上跑去。 成田雾毫不犹豫的就整个人朝着玻璃门撞去，伊达航硬是没拦住他。 一秒钟后受到了严重内伤的成田雾趴在毫发无损的玻璃门面前。 伊达航：“这是防弹玻璃门啊，没事吧？” 成田雾颤颤巍巍举起手：“白夜老师……” 【我去他大爷的，游戏非得让我吃这口刀子？这不行啊啊啊！】 成田雾眼前模模糊糊的，在被自己撞断线的前一秒种，他仿佛看到了白夜燐司一个人坐在大火里的情景。 够不到啊，怎么办啊，老师…… 火势因为楼内的防火措施，燃烧的不是很猛烈，降谷零在某个角落抓了一块布在卫生间洒满水，绑在脸上就打算从消防通道往上爬。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或许是一停下来就会想到白夜燐司现在一个人待在大火里，想到白夜燐司会死的这件事都会恨得牙痒痒。 小的时候，白夜燐司给降谷零带来了他想要的一切，可是长大了之后，降谷零还没有机会继续向白夜燐司索求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白夜燐司是魔咒吧…… 不久前那个阴阳师说的，什么命格不好，还有白夜燐司的背影开始反复在降谷零脑海里出现。 他还有很多层楼要爬，晃了晃头想把那些东西都晃走，却根本无济于事。 降谷零终于跪倒在某一阶楼梯前，他死死抓着被烤的有些烫手的楼梯扶手，牙关快要要出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方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像是小时候那样，有个人敲开他的门，无奈把玩到半夜后睡在一起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推醒：“醒醒啊，中午了你们两个不吃饭了？” 降谷零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半跪在消防通道里，他抬起头，满怀希望的朝楼上道：“燐司？” 楼上没有传来回答，刚才的脚步声像是降谷零的幻觉。 降谷零擦了擦汗，就在他真的认为那是幻觉时，上方突然又传来了响动。 “这是在做什么？”来人的语气有些微妙，“嗯……一个未来的警察？你爬进这座楼里是不要命了吗？” 降谷零有点儿幻听，耳朵里乱糟糟的，一时竟 然分不清楚说话的人他认不认识。 “不是，我在找人，我要找白夜燐司。” 楼上的人嗤笑了一声：“那有什么好找的？你该明白啊警官，他不是很在意……” “我只是不想——”降谷零打断了上面的那个人，却不得不喘了好几口气才能继续把话说完，“我就是知道在他死后一切问题都会被推到他身上，甚至于为了行事方便，肯定还有很多完全和他没关系的事情，可是我就是不想……” “我不想让别人说起来，就说警察学校鬼冢班的学生被白夜燐司害死了，我就是不想听到有人说我和他是敌人，连名字都要写在截然相反的纸上！” “……成全了公理也好正义也好，我知道那是我们该守住的东西，可是我的白夜燐司呢？” 降谷零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地声音完全消失了。 听到倒地的声音后，楼上的人这才重新迈开脚步，来到了降谷零身边。 降谷零在迷迷糊糊间，看到了有个人站在他身边。 果然不是白夜燐司啊，那个总是喜欢多操心的，怎么会看到他倒下了还站在那里呢？ 可当他闭上眼睛后，却又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个梦，穿着黑西装和黑风衣的青年缓缓蹲下单膝跪在他身边，手抚上了他的头。 “零……降谷零……” 降谷零闭着的眼睛眼皮颤了颤，像是突然从睡梦中被人打扰了那般睁开眼睛。 没有火焰也没有危机了，他低下头的时候看到白夜燐司正背着他走在草地上，身边跟着的四个人是他的朋友们。 十一岁的降谷零小声问道：“我睡着了吗，燐司？” 第61章 红与黑的交替·归来 他的脸上和胳膊上贴着新的绷带, 降谷零思考了好久，想起来好像是十年前他帮别人取挂在树上的风筝结果不小心踩空了的那次。 “醒了吗？那就好，”白夜燐司回头对他笑了笑, 低头对另外四个人道，“零醒过来了哦。” “太好了！” “zero，你吓死我了, 下次真的要再小心些啊！” “抱歉, 景, ”降谷零道了歉, 顿了顿, 小声补充了一句, “我这次可不是为了什么别的理由才受的伤啊。” 这个声音只有白夜燐司能听到，毕竟降谷零已经过去了需要依靠受伤来吸引他人注意力的时间了，哪怕他什么都不说，白夜燐司还是会向他伸出手。 他很早就认定了, 白夜燐司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在他身边的地方。 “知道了啊, 不用特意叮嘱的。”白夜燐司似乎是笑了笑。 降谷零体会到了很久没有过的安心，这种安心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减的呢？好像是在他长大的过程里，他一步步深入的了解了白夜燐司到底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吧。 降谷零把头靠在白夜燐司的肩膀上, 下意识说道：“感觉好安心啊，有种无所不能了的感觉。” “是吗？我以前也有段时间是这么想的, ”白夜燐司看着诸伏景光他们在前面跑，轻声道，“年轻的时候, 总有一段时间会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降谷零还记得接下来白夜燐司说了什么, 他立刻抢答：“当穷尽了一辈子的力气却也办不到一件事的时候, 才知道人力终究有尽头, 对吧？” 小的时候完全没觉得这句话怎么样，现在回忆起来，莫名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降谷零好像能猜到白夜燐司的那个时候是哪件事情。 或许导致白夜燐司失忆的也正是那件事……为什么他遇到的只能是看过了很多东西后的白夜燐司呢？要是早出生十几二十年，他怎么会让那些事情发生。 降谷零想着想着，却突然发现白夜燐司没说话了。 “燐司？” “零，你现在的力量还能做到很多事，不要去想这个了。” 降谷零顿时愣住——白夜燐司以前没说过这句话啊？ 降谷零抓紧了白夜燐司肩头的衣服：“燐司，这是什么意思？” 白夜燐司停下脚步，缓缓将降谷零放了下来。 他蹲下来看着降谷零的时候，脸明明和诸伏景光他们四个一样清晰，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白夜燐司笑了一下之后，那张脸突然就变得模糊了。 “你不能待在这里啊，快回去了，零。” 降谷零猛地惊醒。 刚刚睁开眼睛，他立刻就止不住的开始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zero！”本来就在旁边的诸伏景立刻把他扶起来，“有好一点儿吗？你吸进去烟了，幸好最后关头你还知道自己从后门爬出来！居然把我们锁在外面自己去找燐司你也太过分了！” 诸伏景光心里现在五味杂陈，根本不知道是该先关心幼驯染还是先教训他这种极度危险的行为。 “爬……出来？”降谷零艰难的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诸伏景光脸上糊了好几块烟灰，听到动静后原本在休息的松田阵平他们围了过来，脸上也都是脏兮兮的。 “可能是燐司提前叫的消防队吧，我们帮忙救了半天火，没想到你居然躺在后面。”灰头土脸的松田阵平挠了挠头发，“低楼层的每一扇窗户和通风口都被封死了，用膝盖想都知道是燐司那个家伙……” 白夜燐司思虑向来周全，周全到了这种地步后，初出茅庐想年轻小子们只能按部就班的走在他的地图上。 说这话 时，松田阵平嘴里的不甘心怎么都盖不下去。 甚至到了最后，降谷零隐隐约约觉得松田阵平的嗓子很沙哑。 对了，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在这？ 降谷零：“燐司呢？” “……”众人都沉默的看着他，过了好几秒度日如年的时光，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我们没找到，但也是目前为止，消防队还在收拾现场。” 他们在刚灭了火消防队还来不及顾着他们的时候，浑水摸鱼跟着找了半天，才和其他同学们一起被强制请了出来。 降谷零这才发现，周围坐满了他的同学们，大家都有些垂头丧气的，还有人眼眶通红。 成田雾的症状尤为明显，他的头怼在一根树上，咬牙切齿的在那里碎碎念什么。 “没找到，那就是逃出去了，或者说是还在某个安全的地方躲着，”降谷零将挡住眼睛的刘海拨到一边，就想要爬起来，“我也去……” “不行，你给我坐下！”一直都很温和的诸伏景光突然爆发，他一把将降谷零拽了回来，“要不是你毅力足够就差点儿死了啊，zero！” “景……” 有一句话他真的很想喊出来，可是不能再继续插刀子了。 他们都很害怕降谷零也像白夜燐司那样生死不明…… “好了，你们两个冷静下，”伊达航和萩原研二一人一个，分开了两人，伊达航无奈道，“那边肯定能找到人的，别担心。” 伊达航重重在肩膀上敲了两下，降谷零脑海中忽然回忆起一件事。 那个人呢？那个在楼梯上和他对话的神秘人呢？ 降谷零不得不尽可能多的把注意力分给其他的事物，这才能不去过度的担心白夜燐司，从而冲动的做出什么事。 “你们有看到把我救出来的那个人吗？我应该不是自己爬出来的，我昏过去了，有个人在里面和我说话，应该是他把我带出来的。” “哎？” 四个人纷纷一愣，反应比降谷零想的还要大：“你不是自己爬出来的那怎么可能啊？！” 面对四个人的异口同声，降谷零困惑极了：“什么？” 松田阵平道：“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保持着朝前摔倒在姿势趴在那里，手臂和腿都摆的位置是爬出来的样子，就在后门不远处。” “呃其实有一点我比较困惑，”伊达航道，“零你居然还在地上用手指写了新桥正一死了的话，那边消防队正想着找你问问题呢，毕竟牵扯到高官员的生死了。” 萩原研二看了看远处：“现在是没机会问了，你醒来前公安部的人就到了，里面好像有了不得的人把握着一切，应该会找我们单独问话。” 他们还拉着降谷零去看了水泥地上留下的用手指头沾灰写出来的字，降谷零的食指上现在还有灰烬痕迹。 经过一通形容后，降谷零发现他的姿势可以被形容为“突然遭受杀害的遇难者在奄奄一息时拼尽全力写下了凶手名字后来不及挪开手指就咽气了”…… 降谷零神色凝重：“我没写，我完全昏过去了，那个人绝对是之前在楼上见证了什么。” 诸伏景光皱眉道：“完全没人看到还有别人出入这里的踪迹啊，这麻烦大了。” 那个神秘人可能牵扯到白夜燐司的生死，还有高官员的生死，以及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真相。 降谷零捂住半边脸，感觉还有些发虚：“还有，在里面的时候我没看到他的脸，声音也没记住，根本没办法提供线索。” ”诸伏景光神色顿时变了。 当时降谷零确实是在火海里很艰难，但是那帮官员不会相信的，他们会怀疑降谷零想要包庇什么。 “等一下，”萩原 研二皱眉喃喃自语，“我怎么感觉能做出把昏迷的人摆出受害者写杀人凶手姿势的……像是燐司能做出来的事情呢？” 空气安静了三秒。 “什么？！” 在玩家们的脑海里响起的是当前阶段任务完成的提示，和相当丰厚的奖励。 只不过真的没几个人有心情开心。 【结果还是这样，自由性没到那种程度，我就知道燐司这种设定的npc点满了fg】 【说是还没找到人，可要是能找到，我感觉那也是游戏准备给我们的更大的刀子】 频道里人稀稀拉拉的，也没几个人有心情说话。 源鹤声担忧的看着用脑袋和树比坚硬的成田雾：“你没事儿吧？” 成田雾扯了扯嘴角，头也不抬道：“暂时先别管我。” 他刚声音的撂下这句话，远处就传来了喊声。 “喂，那边搜查结束了！” 琴酒和伏特加开车来到厂房外的某片树林里。 伏特加坐在副驾驶，因为琴酒接到了清酒的短信后，就直接坐上驾驶位了，商量的过程都没有。 伏特加道：“大哥，清酒现在发来的信息，看来任务是已经完成了吧？真不愧是他。” 琴酒对清酒的态度还挺令人迷茫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伏特加莫名感觉夸一下应该是没做错的。 琴酒的神色没什么变化，目视前方道路，随口说了句：“或许吧。” 琴酒好像有些低气压，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他们在林子边上看到了那个眼熟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的黑色背影。 琴酒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来到了清酒的背后，却依旧气息不乱：“没问题吧？” 或许本来该问的是任务完成了吗，因为清酒的背影看起来完全没什么问题，但是琴酒完全遗忘了这回事。 黑色的背影正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什么东西，闻言青年的身形顿了顿，缓缓站起身，还没回头就先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阵。” 第62章 红与黑的交替·黑燐 伏特加眼睁睁看着琴酒在听到那句话之后, 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变成了石像。 绿色眼睛的瞳孔缩成一点, 像是看到了什么震惊到不敢去确认的东西。 他没有眨眼几乎也没有呼吸, 像是稍微眨一下眼睛，面前的这个人就能原地消失。 可是被他盯着的不一直都是清酒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清酒, ”伏特加感觉他和清酒关系还可以, 有困惑也就直接问了，“你又不是和大哥他好久没见了。” “大哥？啊，看来混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白夜燐司念叨着大哥这个词的时候还有些困惑，随即就又笑了起来, 声音堪称嚣张,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 没有被那些老混球欺负啊。” 伏特加这才看到清酒回望过来时的正脸, 可看清楚之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差点儿没认出来这是清酒：“你是……清酒吗？” 明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可是神色与气质截然不同, 像是双生兄弟一般, 异色的眼睛里充斥着锐利玩味的光，再也和之前那安安静静的样子挂不上钩了。 还有他不在的时候琴酒被人欺负是什么意思？又不是小孩子了。 伏特加刚想问一下, 白夜燐司却困惑的反问道：“清……酒？” 顿了顿，他挑眉道：“这代号谁给我的？阵？” 伏特加一惊——刚才这人眼中转瞬即逝的杀意是他看错了？ “……”琴酒像是后知后觉般反应过来, 凝视着白夜燐司的侧脸, 道, “是朗姆, 他说这个代号很适合那个时候的你，所以那段时间你也算是他的部下。” 白夜燐司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精彩了，是那种很诡异的无声的笑：“让我当他的部下？” 伏特加左右看看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现在还该不该说话了，莫名有种打扰现在的白夜燐司的话容易被崩了的感觉。 琴酒的手忽然抓住白夜燐司的肩膀，整个人都靠的很近，像是从来没有看清楚过白夜燐司那样，低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 白夜燐司在组织里似乎并没有多么亲近的人，他好像本来就是和谁的关系都淡淡的，可是现在这种关系也截然不同了。 “就在刚刚啊，‘那个家伙’做事很绝的，不愧是我，”这话乍一听起来全是矛盾，可却又让人不知道怎么反驳，白夜燐司抬手抓住琴酒的手臂，“在这里继续待着很烦，那群走走狗应该快来到这边了，先回去，我直接去见boss。” 琴酒一时没动，此刻心里那些翻涌的情绪也强压了下去：“那个人对你的事情的态度也……” 他本来想说乌丸莲耶是默许这一切发生的，可却突然注意到了白夜燐司的手心的红色。 手掌翻开，上面全是血迹。 “怎么搞的？” “呵，”白夜燐司嘲讽的笑了笑，“我就说不愧是我吧。” 白夜燐司的气场太强，以至于几乎完全让人忽视了他那苍白的脸色，和被黑色风衣外套盖住的腹部上缓缓扩散的血迹。 琴酒顿时瞳孔一缩，回头对伏特加喊道：“去开车！”说完他看样子是想把白夜燐司直接抱起来，没想到白夜燐司直接把他的头推开了。 这种动作的熟悉程度，瞬间让琴酒想到小时候，白苏维翁把他惹炸毛了，又要过来哄他，结果被他一巴掌推开的事情。 风水轮流转，谁饶过谁了？ “干嘛呢，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白夜燐司，或者说是白苏维翁无奈的看着琴酒，“血没流干净之前我都用不着，你帽子借我戴，我把脸色掩盖一下。” 要是放在以前，别说帽子了，就是白苏维翁说那里有个楼你去跳一下，琴酒都信任他 到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去。 可是这次他真的犹豫了一下。 清酒十年前随手帮他戴上的帽子，本意只是为了方便行动，琴酒也这么觉得，就天天戴着了，后来好像是清酒以为他喜欢这个，反正每年都找借口送他个新的。 不是什么稀奇的款式，不是陪伴了多少年的东西，送的人明明也都是白夜燐司，琴酒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白夜燐司似乎没察觉到琴酒的不对劲：“刚才碰到了一个还挺有意思的小子，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然……阵？” 伏特加开车的时候，车内气氛让他惊悚的出了一身冷汗。 后座的白夜燐司戴着帽子盖住了脸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副驾驶的琴酒眉头皱的死紧，可偏偏好像他偶尔看一眼后视镜里的白夜燐司，整个人就又变得正常起来，伏特加用自己这段时间观察琴酒的经验来开，他甚至还能说琴酒挺高兴。 太诡异了，最关键的是，他头一次看到在外面待着却没戴帽子的琴酒啊。 琴酒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怎么了，贝尔摩德？” “阿拉，听起来语气不太好啊，不过我不找你，清酒的手机关机了，他现在在你那边吗？不会是受伤了吧？”贝尔摩德一下子就猜出了原因。 “给我。”手机那头传来了白夜燐司的声音，停顿几秒种后，声音重新响起，“许久不见。” 贝尔摩德几乎贡献了和琴酒相同等级的震惊：“你是……” “我现在先去医院，一下子就被你猜出来受伤了真是抱歉啊，有人做的太绝了，”白夜燐司轻笑了一声，“看来还牵扯到你了，真抱歉啊。”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会儿，道：“忘了吗？你说抱歉会让人感觉有人要死了。” “啊哈，那确实是我忘了，”白夜燐司的声音一沉，“帮我给朗姆打个电话，不用说别的，他就知道怎么做了，boss那边他肯定也会通知的。” “这些就够了？” “是啊，够了，”顿了顿，白夜燐司垂眸看向膝头上的帽子，笑的意味深长，“魔女殿下。” “你一回来要做的事情还真是多啊，白苏维翁。” 互相称呼代号以示敬意（不是）。 琴酒手机的通话音量很大，那个称呼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前面两个人的耳朵里。 伏特加脚下一抖，车子差点儿弹射飞出，幸好被早有预料的琴酒拉住方向盘硬是扳了回来。 伏特加：“等等，这是在说什么？清酒？” 后座的青年看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笑道：“清酒死啦。” “……你俩双胞胎？” “哦……”白夜燐司意味深长道，“有人是这么希望的吧？” 伏特加是不能开车了，琴酒直接和他换了个位置，可正当想要重新起步时，旁边突然窜出来一辆车，像是子弹那样直接飞了过去。 要不是琴酒反应快，这下子会直接亲密接触吧。 不知道那个司机是不是眼神不好，开都开过去了，居然还重新倒车回来，看都没看就朝着这边开骂：“开车不知道看路啊？赶着投胎啊！” 白苏维翁看了眼他留下这么多年都还挺完好的保时捷，又看了看琴酒，最后摇下车窗，看着司机道：“对啊，赶着投胎当你爹呢。” 那司机被堵了这么一下，正想喷回去，可下一刻再迎接他的就只有黑洞洞的枪口了。 白夜燐司正想着模枪的手放了回去：“行啊，没白养。” “……”琴酒收起枪。 伏特加：“……” 居然真的有人能和琴酒这么说话？ 先不提和清酒一模一样的白苏维翁是从哪 里跑出来的，真不愧是组织里传说那种级别的存在了，做的事情都是别人不敢想的。 司机灰溜溜的跑了，伏特加有点儿坐立难安：“我们不是得低调一些吗？他会报警的吧？” “怕什么？我可是守法公民，”白夜燐司笑道，“有人能利用我，我不能利用他了吗？” “你说的他，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正常流程相见boss和朗姆都得主动去他们在的地方，而且普通成员和没什么事的高级成员也不一定能见到，可是没想到就是贝尔摩德那通电话，朗姆直接过来了。 时间仅仅过去了三个小时，朗姆酒坐在了还没完全从麻药里缓过劲的白苏维翁的面前。 单独的病房里十分安静，可不管是温暖的阳光还是医院的鲜花都和房间里的人格格不入。 白苏维翁手里拿着一个警徽，百无聊赖的在桌子上有节奏的一下下敲击，他身后站着重新戴上帽子的琴酒。 坐在对面的朗姆看了眼琴酒，总感觉对方立场分明，可却又没什么好说的。 朗姆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白夜燐司身上，许多年没有多的感觉重新席卷而来，明明早已做好准备，却依旧感觉不太适应了。 这个青年受了重伤，手里没拿任何武器，神色也很正常，可稍微知道他从前行事风格的人这个时候都会神经紧绷起来，尤其是朗姆。 白苏维翁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其实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真不想第一个找的人是您，您说对吧？” 说他没礼貌可还知道加个“您”，说他有礼貌可他张嘴就把人怼的无话可说。 第63章 生死间隙·死讯 降谷零五人和成田雾三池心等几个学生被带到了单独的房间里。 那里正坐着两个年长者, 可是打眼一看就能发现这两人气质和常人不太一样，哪怕是在工厂这边临时收拾的房间里，也能做出来办公室会议桌的感觉。 成田雾几个人眼睁睁看到了那两个npc头上标注的“日本公安高官”字样, 相当的简单, 但是也足够简洁了。 npc头上顶着的是红名还是绿名都是可以变化的, 包括后缀这类，例如说一开始白夜燐司头上的称号后缀就是“有些神秘的警察学校校医”, 现在已经变成了“离职的前警察学校校医、日本公安零小组的成员、日本公安的卧底、黑衣组织乌丸集团的代号成员，黑衣组织的卧底……”等一长串长的需要变成省略号的名字。 当初看到白夜燐司时他的身份信息介绍全是？？？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来了啊，”其中一位老者看了眼成田雾的脑门, “你们没去治伤吗？” 成田雾顶着撞树撞出来的印子, 道：“没事，这是我自残。” “……”老人低头嘟囔了一句，“那个家伙怎么把学生也教的这么气人？” “我是宫村，他是雪景, 你们这么称呼我们就好，”宫村先生咳嗽了一声，严肃的看着站立的几人，“我们具体是谁都无所谓，但是我们知道你们是白夜燐司最亲近的人了，所以才想着要和你们谈一谈。” 日本公安的高层是不会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所以降谷零他们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多大的官员, 只知道是白夜燐司的顶头上司。 听到这里, 降谷零忍不住问道：“这一切都是你们默许燐司去做的吗？” 宫村若有所思：“哦，就连你们也只是喊他的名字啊……” 降谷零愣了愣：“什么？”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听到有公安外的他人称呼‘燐’这个昵称了……”顿了顿, 宫村道, “你就是降谷零吧, 我先来回答你好了，是。” 宫村一下子把称呼的问题带过，降谷零本来还想追问，可是一下子被后面的问题吸引了注意力。 宫村一字一句道：“我们让他去根据那个卧底组织的任务来行动，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学生的安危，选择杀死一些社会渣滓来代替，为了让白夜燐司在离去之后也能有所价值，他在离开前用过激手段清楚了许多多年顽疾，死去的这个消息也能让我们把许多不方便的行事原因都推到死人身上去，是有很多利益可图的一场行动。” 上位者冰冷的话像是直接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几个人全都愣在原地。 实在是太过直白赤裸，在他们这些学生接触到社会之前就把一切摊开，告诉他们血淋淋的真相是如此的清晰。 三池心的声音有些颤抖：“日本……公安？” 雪景低头看着面前的地面，沉声道：“对，这就是我们的作风。” 成田雾的嘴唇抽了抽，刚想说些什么，降谷零的身影却一下子上前。 “你们知道我和白夜燐司一起住了十多年吧？” “知道，所以我们最关注的就是你，成绩优异的警校毫无争议的第一，将来必定不逊色与燐司，你在任何一个岗位上都能……” “我说的是，”降谷零打断两个人，死死盯着他们，“我了解他，这些行动不是你们指挥他去做的，绝对是他带头提出来的。” 两个老人顿时一愣，缓过了好几秒钟，宫村猛地一拍右脸，低声道：“果然是白夜燐司那边的。” 雪景似笑非笑的看着降谷零：“他警告过我们不可以对你们说出来一丁点，不然他费尽心思隐瞒你们，想要让你们厌恶他的意义就一点儿用都没有了，我们没当回事 ，现在看来……” “……燐司他，”松田阵平咬着牙道，“竟然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众人阴郁的神色没有半分好转，还时不时的看向外面，一看心思就没全在这里。 诸伏景光叹息道：“燐司做了很多了，他比较是公安需要承担的东西可能我们都想象不到，估计是怕我们担心吧……” 萩原研二：“可谁让他没法真的对我们下手，但凡给我们来个骨折什么的，都比现在有可信度，可他就是舍不得。” 雪景咳嗽了两声：“放在十年前我绝对不相信燐司会有这样舍不得的时候。” 白夜燐司那是谁啊，活阎王的代名词了，谁能在做了决定的他手里逃过去？ 宫村望着众人道：“我或许应该感谢你们在他失忆的时候改变了他。” “为什么要感谢？”降谷零道，“我才是他的家人。” “……哈，倒也是。” 降谷零知道说到底没和他们商量，一是为了确保他们的反应足够逼真能够骗过后面检查的某些人，二是觉得他们还没到那种时候没必要面对，只想用自己的办法保护他们。 气氛一时间相当的沉闷，过了好一会儿，伊达航拍拍降谷零的肩膀，问道：“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白夜燐司的下落，我们并没有看到他从那里面说来，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有希望吧？” 众人的精神同时一震，只有成田雾眼中的光闪了闪，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老人静静的盯了他们好一会儿，就在他们感觉到如坐针毡时，宫村再次咳嗽了两声，移开视线。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白夜燐司必须死在这里吗？” 老人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神色说不清楚的什么：“他死在这里，然后终结很多事情。” 事情突然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降谷零感觉像是被一拳头砸中了鼻梁，眼前甚至有些眩晕，他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憋出了几个字：“那他之前的工作怎么办？那些还没完成的任务呢？为了欺骗那个组织废了那么多的功夫，就这么放弃了？” “不，会有人接手的，卧底的工作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需要代代接替，这都是很正常的。” 白夜燐司只来得及告诉了他们只言片语的东西就在这里被猝不及防的揭开，让人连感慨残忍都觉得是无病呻吟。 是啊死过的不是只有白夜燐司一个人，有那么多人甚至可能连有用的情报都没来得及传出来就死了。 白夜燐司不是“将军”，他也是“万骨”之一——降谷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了这句话。 在想什么呢？想他以为最糟糕的事情会是白夜燐司因为身体的伤病离开，或者是轰轰烈烈的在某次对决里……绝不是在这种地方为了这些事…… 可是一切都安排好了。 降谷零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时，门突然被人敲了敲。 “打扰了……” “是找到燐司了吗？” 来人看来是公安的部下。 “我们在天台上找到了烧焦的尸体和很多血迹，那些血迹检查了后确定是白夜燐司的，可是根据出血量来看，人类绝对没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 他话音刚落，一声怒吼突然爆发。 “开什么玩笑啊！怎么能仅仅凭借血迹去判断他人生死？！” 松田阵平激动道：“燐司是普通人吗？血迹不能冒充吗？他就不能逃跑了吗？为什么要说的好像是他牺牲了的样子啊！” 那个公安愣了愣，皱起眉沉声道：“那也请诸位给我他不是普通人、血迹被冒充了、他逃走了的证据。” 松田阵平顿时愣住：“啊？ ” “这不是儿戏，没有经过调查的话我怎么会在这二位面前轻易说出这些话，”来人看了看雪景和宫村，“关于白夜燐司的事情全都是机密，我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接下来找到的一切东西都会被我们妥善收敛，他毕竟是公安的人，我们也会安排你们回警察学校的。” “好了，”宫村无奈的打算，“这话说得，他们几个不揍你，我都觉得他们脾气太好了。” 来人像是这才注意到那不善的几张脸，终于闭上了嘴。 “不过……我们没办法否认那是实话对吧？”宫村回过神叹息道，“关于白夜燐司会死的这件事。” 降谷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在离他远去。 接下来有很多人叫他，他都没听到。 后来是诸伏景光说的，他们无论怎么做都没能再踏入那栋楼一步，公安部的人遵守白夜燐司生前部署倒是很到位，防他们像是防怪兽。 降谷零不知道……他知道些什么？ 他知道从十年前开始，从宫野医院的诊所的初次见面开始，从有人问他是不是喜欢白夜燐司开始……他就被困住了。 以前从来没有长辈亲人一样的存在会这样照顾降谷零，以至于让他混淆了那些感情。 年少时得不到的东西，能困住人的一生。 在降谷零那里，那个人是白夜燐司。 然后有人说，现在是死去的白夜燐司了。 第64章 生死间隙·雨中 降谷零等人冲出去时, 没有人阻拦。 成田雾落在最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看不到多少悲伤的神色, 只是眸色深沉道：“我们都会把今天的事情记住的。” 他还顶着额头的伤, 一个无权无势的警校学生对长官说这种话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可在场几人都下意识皱起眉。 成田雾消失后, 宫村长长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都是白夜燐司一手造就的狼。” 后进来的部下问道：“他们在警察学校的教官并不是白夜吧, 为何会影响这么大？” “那就是白夜燐司这个人的本事啊, ”宫村看向窗外降谷零等人跑远的背影, 微微眯眼, “我怕我会违背燐司的愿望。” 雪景打破：“你说的是希望不要让降谷零他们进入公安这件事？” “那是如此优秀的年轻人，不光是他，我还看到了其他人, 燐司之前说的是降谷零他们不能和他一起待在公安里, 可是他现在不在了啊……” “这倒也是，估计他很快就会忍不住来找我们的, ”顿了顿, 雪景幽幽道, “公安的零从此往后对他来说会变成一个魔咒, 既是想逃避的地方，又是吸引力十足的深渊, 我知道的，我们也过了很多年这样的生活了。” 在部下困惑的眼神下，两个老人对视一眼：“白夜……” 还沉浸在许多年前没能走出来的人, 不止是新桥正一一个。 那人像是魔神一样出现又消失, 直到记得他的所有人全部死去, 他的秘密依然会隐秘的流传，他的血脉依旧会在这个世界上传承。 白夜燐司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只想说，传承不了，真的。 他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他甚至能在回到现实后给生下他的那俩人扫墓时开开心心说一句家里断后了开不开心哈哈哈。 不过当前毕竟是马甲，能误会的越多越好，想当初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出现在这些人面前时，宫村他们都没等他说话，就惊讶的喊了出来“那个人居然有孩子”。 这不能是长得像吗？怎么这么笃定的？ 宫村说不光是脸，这个如出一辙的气质也是很难模仿的。 白夜燐司当时心道你瞎扯，一个小屁孩子吃鸡腿的形象都能让你说出花来，你滤镜是有多重，看到和他之前马甲相关的一点点都能瞬间亢奋吗？ 系统道：“我要是那种情况下，我也能记着你那个马甲很长时间的，归根结底谁让你自己当初那么风……” 白夜燐司拔刀。 系统熄火。 现在红方中的身份在大众眼里是死去了，不过大众本来知道有白夜燐司这么个人的也没几个，现在还得为了“泼脏水”拉出来给大家溜溜。 没有什么翻废墟，没有什么歇斯底里，没有那种哪怕找到了一点点东西的希望…… 拦住他们的人在喊：“你们都是警察学校的学生，给我振作点，忘记了学过的纪律吗？” 降谷零想起自己是为了什么要去遵守这些纪律，要去成为警察的。 在遇到白夜燐司之前他都没有觉得这个世界有多美妙，是白夜燐司和宫野家的人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去值得留恋，甚至可能只是看这一场日出，都会觉得为了站着的这个地方还有那些人去死都是无所谓的。 白夜燐司去这么做了，可他不允许降谷零他们去。 那又如何？那个人现在不见了，他没办法管了。 同学们有不少都留在原地，周围的声音吵吵嚷嚷，那些人没办法让降谷零他们离开，转头去给警察学校打电话了。 降谷零有些说不出话，诸伏景光朝那些人道：“我们就想知道燐司现在到底怎么样，那里面有 什么见不得人的机密不能给我们看啊？公安部是死了都得埋在那里的组织吗？” 这里已经被公安接管了，拦着他们的人叹了口气，半天才道：“有长官被杀，白夜燐司是嫌疑人，你们要是不想一起被怀疑调查然后失去成为警察的资格的话，暂时还是离远一些吧。” 几个人脸色齐刷刷一变。 松田阵平伸手就想抓那个人的领子，半路上又不甘心的收了回来，他忍着愤怒道：“为什么我们不相信你们的调查结果？为什么我们觉得那什么失去警察资格比现在我们在意的事情都无所谓？你也是人啊你会不知道吗？！” “……”拦住他们的人沉默的鞠了一躬。 “鞠躬干嘛啊？！我们需要的又不是这个！” 青年们的愤慨毫无办法。 没过多久，阴沉沉的天气下起了雨来。 闷雷在天空中闪过，雨滴砸向大地，可是在场的人一个都没有离去。 鬼冢八藏在这时候赶来，他让学生们都去上他带来的大巴，本来以为没几个人会立刻行动，可没想到成田雾在他开口后立刻就应了一声朝着大巴走去。 鬼冢八藏愣了愣，下意识道：“等一下……” 成田雾回头看去，奇怪道：“有什么问题吗？教官？现在下着雨我好想去避雨啊。” “……不，没什么，你快去吧。” 成田雾甚至还一把揽走了三池心和源鹤声：“喂喂喂你们脸上快能挂上油壶了，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不就是游戏没打出来he吗？这都是剧情故意设计好的悲剧，没有he啦！” “你说的怎么这么轻巧啊！” “我又没十年向降谷他们那样去给白夜哭丧啦。” 鬼冢八藏走到头发都湿淋淋的五个学生们面前，叹了口气：“变成这样了啊？” 萩原研二转过身，无可奈何道：“老师，我觉得现在什么都别劝我们比较好，说什么燐司不希望我们这样都是没用的。” “我知道，”鬼冢八藏道，“那你们打算这样待多久？” “一开始给你们鱼竿的人现在见不到了，你们总不能把鱼竿丢了吧？还是说你们单纯就是为了白夜燐司才想当警察的？” 一时间没人说话，旁边公安的人都沉默看着这一幕。 白夜燐司并没有和一个人有着多么多与亲近的同事关系，可是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死，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像是看到东京塔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炸飞了。 某漆黑追踪者中的东京塔：…… 诸伏景光苦笑一声：“我现在有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底还是白夜燐司也会死这种答案的不真实感太强烈了。 降谷零抬起头，顶着脸上的水珠看向鬼冢八藏，道：“老师，我还有事想找两个人，稍等一会儿我再和您回去吧。” 其他几人看到降谷零这么平静，一时间都愣了愣。 诸伏景光：“zero？没事吧？” 降谷零道：“没事，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啊。” 降谷零安抚性的笑了笑，可是笑容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的笑意。 诸伏景光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看着水珠从降谷零的发梢上滑落，顺着额头跌进眼睛里，又从那双蓝紫色的眼睛里流淌到脸上……让降谷零的笑容看起来和十年前的白夜燐司那么相似。 白苏维翁说完那句话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朗姆。 朗姆笑了笑：“别说那种玩笑话了，说归正题吧。” “正题？你指哪个？是我为什么会失忆的事情，还是为什么能失忆十年的事情，还是我的杀手为什么没有继承全部我这十年消失过程中的权力 的事情？” 白夜燐司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刀刀往最痛的地方扎。 就在朗姆皱眉望着白夜燐司，正想开口时，青年忽然笑了两声：“哈哈，开玩笑的，我知道我知道这都是策略，有苦衷的~” 最后尾音的“~”让朗姆听着很想给他两巴掌。 笑完之后，白夜燐司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翘着腿在沙发椅上正襟危坐，垂着眼帘柔声问道：“那接下来说说目前的正事吧，朗姆先生。” “……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尊重一些也不行？好麻烦啊。” “长话短说，你还记得需要你杀死的那些人吗？” “阵……琴酒有和我讲，”白夜燐司微微偏头，左手支住侧脸，“结束了哦，那个任务。” “结束了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死掉了吧？这对我们很重要，白苏维翁。” “明天关注一下早间新闻不就知道了？” “所以……” “我说，”语气里明明都是笑意，却令人浑身泛起一层寒意，白苏维翁那双异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朗姆，一字一句道，“请去看明天的新闻，那是我做的任务汇报，我完成的东西，没有被质疑的必要。” 这种气氛凝固到冰点，甚至是直接打起来也不奇怪的话，可朗姆也只是挑了挑眉，看来他和琴酒都很习惯了。 白苏维翁这个代号和朗姆一样代代相传，只有boss认定的人才有资格用这个代号。 哪怕任性了一些，身上伴随着失忆的十年多出来许多疑点，可都没办法否认，要是乌丸莲耶死去，白苏维翁会成为组织的下一任boos。 所以真的有那么一部分人，不希望他回来。 第65章 生死间隙·传讯 一通夹杂着各种明枪暗箭的交谈后, 朗姆离开了。 琴酒看着病房门关上，再低头看向看起来挺悠哉的白夜燐司：“你走之前说的事情，我还在继续做。” “嗯, 我知道, 干的很不错，”白夜燐司抬头望向琴酒, “我能看得出来，就这样继续下去好了, 这个计划还得再有个两三年才能完成。” 白夜燐司到现在为止也还是将演戏发挥到了极致, 或者说他只是过回之前的生活罢了, 这些cg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作为关键剧情给玩家观看，还是不可以松懈的。 白夜燐司看向琴酒时，琴酒不太明显的愣了一下。 白夜燐司装作没发现，实则上在心里戳着系统：“他怎么好像不太适应的样子？十年对人类来说差距这么大吗？我时间过太久有点儿忘了这种感觉了。” “你倒是想想十年够你做多少任务啊, 再说这可是从小孩子长成大人了, 你在他记忆最深刻的两个阶段用的是两个性格，你现在不戴眼镜了肯定会不适应一下的吧？” 白夜燐司“嘶”了一声, 心想这要是清酒和白苏维翁真的是两个人，那琴酒会更像着谁这很难说啊。 不过那都无所谓, 反正这是他养大的杀手。 琴酒发现白夜燐司倒吸一口凉气, 问道：“怎么了？” “没, 我在想接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走廊外忽然传来了十分嘈杂的声音。 “拦住它！别让它再往那边飞了！” “往那儿去了, 那儿！” 病房门没关严实留了条缝隙，一只颜色鲜艳的鹦鹉突然一头撞开病房门就飞了进来。 “嘎嘎！” 鹦鹉在空中盘旋了一圈, 发现这里是它要找的地方, 而且后面的人还没能跟上来, 可它还没得意三秒钟，一声拉枪栓的声音突然响起。 琴酒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下来。” 医院的人因为追赶鹦鹉，气喘吁吁的扒在白夜燐司的病房门前，却发现里面的场景异常和谐。 刚才还到处乱扑腾扇人脸的鹦鹉像是变了一只，乖巧的停在沙发椅的扶手上，任由青年在那里给它顺毛。 异色双眼的青年笑道：“抱歉啊，这是我的宠物，恐怕是好久没找到我这才等不及飞到了这里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护士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您的啊，它的战斗力太强大了，几翅膀扇倒了我们三四个保安……” “是吗，看来战斗力没下降啊，我还担心它会变老呢，”白夜燐司来到病房门口，道，“当初我突然想养它，是因为看到它在路边和一只大鹅搏斗。” “和……和鹅？”护士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是抢吃的吧，”看青年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说假的，甚至有点儿得意，“它赢了。” 能和乡野大鹅打架的生物寥寥无几，更别提居然能打赢的，琴酒这辈子都忘不了白夜燐司当时在车上看着那只鹦鹉笑的时候。 小时候的黑泽阵问白夜燐司：“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乌鸦。” “乌鸦看起来是挺酷的，不过我毕竟喜欢色彩明亮的动物。” 看着白夜燐司在那里逗弄鹦鹉的样子，琴酒看了看他身上的黑色风衣，若有所思。 白夜燐司闲着的时候，就喜欢找黑泽阵的事情，他拿着鹦鹉笼子回身望向那个孩童：“阵，我们玩……” 黑泽阵立刻炸毛：“你都玩鹦鹉了干嘛还找我啊！” 看着小孩子戒备的神色，白夜燐司忽然笑了起来。 十年过去了，这只鹦鹉竟然没怎么变老，神奇的就像白夜燐司的脸。 白夜燐司对护士们道了歉，表示鹦鹉造成的损失他会赔偿，那种毫无高高在上语气的口吻反倒把护士们弄得一愣一愣的。 白夜燐司好奇的看着他们：“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您这种病人很少见……” 很多人都把护士当成服务员了，更何况是住单人病房的有钱人，一开始他们看到白夜燐司的异色瞳还感觉对方肯定不好应付的。 “……”望着他们的青年忽然安静的笑了笑，轻声道，“归根结底，还是麻烦诸位了。” 病房门关上时，琴酒忽然出声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白夜燐司像来只会在组织无关的外物上展露出些许的温和。 鹦鹉看看白夜燐司再看看琴酒，感觉这个情节挺熟悉的，便跳到了桌子上，开始吃果盘里放着的苹果。 “好像是啊，”白夜燐司看着鹦鹉笑了笑，“毕竟要是不在这种地方了，以现在的情景我很难笑得出来。” 琴酒皱了皱眉，问道：“就这样一直下去吗？” “对啊，”白夜燐司道，“看看我亲爱的boss能容忍我到什么程度好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十分玩味，像是在期待猎物最后的反扑。 顿了顿，白夜燐司突然话锋一转。 “对了，你现在的表情没有小时候丰富了啊，笑一笑？” “……不可能。” “什么啊，不是很简单吗？你没有面部神经受损吧？” “看着你现在的表情我就笑不出来。” “啧，长大了没小时候好玩了。” “……别太过分。”这句话里的语气分明没有任何的怒意，充斥着一种无奈的感觉，像是再多说两句就快让步了。 听到这段对话的本来应该只有他们两个的，问题是伏特加也没想到自己来找琴酒的时候能在病房门外听到这种对话。 伏特加当时整个人愣住，回过神心想完了琴酒不会灭他口吧…… 白夜燐司“死亡”的消息很快就都传达给了应该知道的那些人，公安部也就如同他们说的那样，修改了一些证据，全部推到了死去的人身上。 宫村说的很清楚，他甚至在降谷零回去找他时朝着降谷零鞠躬道：“请让白夜燐司从今天开始，成为我们的罪人吧。” 那就是白夜燐司的罪在当下，可是降谷零看不到后半句话应该怎么体现。 赤井家的人都分散在各个地方，只有世良真纯在和宫野家一起住，降谷零他们回去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女孩儿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才不是，零哥你在骗人对吧？！” “……没有。” “你都没有哭，你……呜呜你肯定在骗我！你是警察怎么能骗小孩子呢？” 世良真纯这么反驳着，可反倒是自己忍不住眼泪，先抽噎了起来：“肯定是……骗我呜呜……” 说完她就忍不住扑到宫野志保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降谷零低头看着世良真纯，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是啊，他为什么没哭来着？ 诸伏景光蹲下去摸着世良真纯和宫野志保的头，忍不住对看着还很正常的宫野志保道：“小志保，现在想哭的话不丢人的。” 宫野志保拍了拍在她怀里涕泪横流的表妹，看向诸伏景光：“燐司和我说过，他总有一天会……会死的。” 宫野志保说话时有点声音发颤，不得不停顿一下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时间。 诸伏景光苦笑道：“嗯，谁都会死，可是我们真的没想到会是现在啊……” “等我一下！”宫野志保突然跑回自己房间里，拿着几个东西跑了回来，“这是燐司之前给我的，说是万一 有一天出了什么事，就把这些给你们。” 在宫野志保的手上，躺着一些颜色不同的护身符。 诸伏景光一愣：“这是……” 他们以前还想着去参拜寺庙时，白夜燐司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说那里根本不灵验，你们去拜那里不如拜我算了。 “燐司你不要说这种话啦，人总是会有力所不及的时候，那个时候就需要神明大人来帮忙了啊。” “帮什么？打架？你们都是我教的很强。学习？你们考试的成绩都很不错，进警察学校完全没问题。” “那也说不定啊！” “不会有用到神的时候的，除非我死。” “你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啊！” 结果这话现在变成真的了。 诸伏景光一想到白夜燐司自己暗戳戳思来想去觉得这话有道理，自己偷偷跑去给他在意的这些孩子们挨个求了护身符的样子，顿时不知道该哭该笑。 无需求神拜佛……除非事关我重要的人。 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人，才会不相信神佛。 宫野志保把护身符给诸伏景光时，道：“紫色的和绿色的是我和真纯的，那五个是你们的，还有秀一哥的没给……” 提到赤井秀一，降谷零也再没什么嫌弃的神色，他看着四周的家居，眼神像是在找什么人。 诸伏景光握紧那些护身符，点点头：“我会好好的挨个给出去的。” 宫野志保也点了点头。 诸伏景光看到怀里的世良真纯开始小声抽噎，便让她重新自己站好想要安慰一下，没想到宫野志保忽然低着头道：“死了就是，不会回来了吧，是无论穷尽多少高科科技都没办法扭转的事实。” “……”诸伏景光缓缓点了点头。 第66章 生死间隙·争执 最终是两个孩子一起扑在诸伏景光怀里大哭起来, 世良真纯本来稍微好了一些，看到姐姐这样也忍不住重新哭了起来。 诸伏景光完全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她们，叹了口气心想着一会儿宫野夫妇回来了会不会好一些。 他的眼眶也在发酸。 宫野夫妇从实验室赶回来后, 也对这个结果吃了一惊。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白夜燐司居然会死，开玩笑吧”。 宫野艾莲娜去安慰两个孩子了, 宫野厚司迟疑的问两人：“他们打算怎么处理白夜的事情？” 诸伏景光低着头，语气有些失落：“葬礼不太好有，墓地已经选好了，但是我估计最后也没找到尸体吧, 那么大的火……” 宫野厚司长长叹了口气：“那个家伙不久前来找过我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早有打算了。” 诸伏景光问道：“是和您说的关于研究的事情吗？他是怎么安排的？” “这个，”顿了顿, 宫野厚司抱歉的道，“我大概还得保密，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不光是为了保护你们, 也是为了保护我和我的家人，抱歉。” “您没什么需要抱歉的，”降谷零忽然出了声，“我还想问一下, 您和燐司研究的那个药的去处, 不能说是吗？” 看到宫野厚司点了点头，降谷零道：“明白了。” 宫野厚司道：“要是没有葬礼的话, 告别会也要记得来叫我们啊。” 降谷零无奈的笑了笑：“日期我大概记不住，让hiro来吧。” 离开的路上, 诸伏景光担忧的看着降谷零：“你不应该记不住这种东西啊？” “是吗？”降谷零停下脚步, 抬头看着人行道, 若有所思，“刚才路过的诊所是我和燐司第一次遇见的地方，这里是从警察局回来以后，我们说话的地方。” 诸伏景光：“我也记得，那个时候我听说你去警察局了急的到处找你。” “是燐司他不会好好说话，又没办法对生气的宫野先生做些什么，”降谷零望着路边的行道树，目光温和的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要照顾的小孩子所以很小心翼翼的，我不在的话他会直接躲过去吧。” 说着说着，降谷零望着某个方向出了神。 诸伏景光善解人意道：“要回家去看看吗。zero？” 降谷零站在家门口，深呼吸，这才推开大门。 诸伏景光站在门口，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他看着自己的幼驯染像是以前无数次那样，朝着里面喊“我回来了，燐司”。 以前降谷零没有需要汇报一下自己回家了的人，现在……他又没有了。 金发的青年走在熟悉的家里，却陡然涌上了一种陌生感，他也不知道这种陌生感是从哪里来的 ，于是他挨个进入了自己进过无数遍的房间查看。 厨房，卫生间，客厅、阳台，自己的房间…… 赤井兄弟的房间还留着，只不过上了锁，降谷零也不想进。 他还是不知道那种陌生感是哪里来的，却想起来了还有赤井秀一这回事，于是给赤井秀一打了个国际长途。 “降谷？”赤井秀一接起这个电话时，语气明显是诧异的，“真少见啊，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出了什么事？” 赤井秀一很清楚要是没有大事降谷零是不可能找他的。 两人都不打算多少废话，可到了这时，降谷零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赤井秀一，燐司，他……那个……” 说不出口，那个词不管怎么都说不出口。 降谷零想要尽可能清晰的说出来，却发现身体在下意识抗拒。 赤井秀一沉声道：“他又受伤了吗？” 赤井秀一还在想着白夜燐司又把自己伤的有多重的时候，休息室的玻璃突然被人敲了敲，他的上司詹姆斯·布莱克打开门走了进来：“赤井，忙着吗？有事得和你说。” 赤井秀一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手机，心中忽然有种不详的感觉，他道：“不会是关于日本的事情吧？” 詹姆斯有些诧异他怎么知道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嗯，我们接到消息，日本公安的白夜燐司，应该是……殉职了。” 通过还未挂断的电话，这个词同时穿透了两个人的耳廓。 白夜燐司的身份太过敏感，但是和赤井秀一熟悉的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他们的关系。 詹姆斯道：“我们要开个会了，日本那边好像出了不小的事情，那毕竟是白夜燐司……你去吗？” 白夜燐司这个人的名头太响亮，哪怕他失忆过，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从来都没有削弱过，是哪怕拼命捂着资料，资料也被其他国家的人调查的满天飞的。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就过去。” 他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变化。 等到詹姆斯出了门，赤井秀一的手骤然捏紧了手机，压着声音道：“那是情报出错还是燐司的计划？” “……你在说什么鬼话。” 不怪降谷零这么说，赤井秀一的判断力但凡还正常，他都说不出来这种话。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气：“降谷零，发生了什么？” 降谷零缓缓在白夜燐司房间的门前靠着门坐下：“不就如同你们fbi的人说的那样吗？具体的是怎么回事，你是帮你的长官问的吗？” 降谷零的话是带着刺的，他原本是打算好好和赤井秀一说，但是现在掺杂了fbi和日本公安关系的事情，完全没办法了。 “我会在毕业后去公安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调查，还有继续保护这个国家，完成燐司的心愿……那都是我的事情。” 赤井秀一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任由降谷零在那里像是发泄一般。 “赤井秀一，反正你都做出选择了，你不用被在燐司身边威胁，你也不用去做些什么，我都白给你打这个电话！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在厌恶我们两个什么！” 降谷零冷笑一声，挂断了手机。 赤井秀一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站了半天都没有动弹。 两个人之间紧张关系的唯一缓和点就只有白夜燐司，他们相识是因为白夜燐司，曾经在一起长大也还是因为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 降谷零的声音消失之后，赤井秀一才真正有空去想一下白夜燐司殉职了到底意味着什么。 几年前甚至在他母亲赤井玛丽那里，都认为赤井秀一最多也只会去想跟着白夜燐司一起进公安部，虽然还是有危险性那也比去调查赤井务武的事情安全多了。 赤井秀一自己有一段时间都是那么想的，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去美国。 现在的赤井秀一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杀死了白夜燐司。 直到在会议上听到了日本公安公布的那些事情，他忽然就意识到了。 原来是日本所说的恶鬼啊，密密麻麻攀附在人心身上的，不断滋生的鬼。 降谷零在厌恶他也在厌恶自己，归根结底，是在恨最关键的时候他们居然没一个人能在白夜燐司身边。 詹姆斯发现赤井秀一比以往沉默，直到他还是受到了影响，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会议的末尾，有人忽然道：“白夜燐司死了的话，我们针对那个组织在日本的行动，是不是可以继续展开了？” 经过多番的调查，fbi发现白夜燐司的掌控下，封锁着他国情报组织对位于日本的黑衣组织本部的情报探索，这个行动已经搁置很多年了。 “的确是可以继续了，”詹姆斯正想说话时，赤井秀一忽然开口，“我曾经在日本生活了数年，身为新人也没几个人认识我的脸，我想申请这次的机会。” 降谷零从楼上下来时，看到诸伏景光正在门口打电话。 诸伏景光看到他下来，挂断电话道：“阵平他们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大概是赶不上食堂的饭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肚子突然同时叫了起来。 诸伏景光下意识捂住腹部：“我都没意识到……” 降谷零看了眼餐桌，笑了笑：“不会是因为绝对在这里肚子饿做饭的阿姨又没来，所以得吃燐司的那个一千年前味道的料理，才下意识觉得不饿的吧？” 诸伏景光一下子笑了出来：“会是这样吗？不过燐司做的东西真的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诸伏景光的厨艺，应该说是被白夜燐司逼出来的，吃完了白夜燐司的饭他回身就跟着做饭的阿姨学会了炒菜。 “我们都长大了学会自己做饭了，以后要断绝他进厨房的机……会……”降谷零说着说着，笑意却突然消失了。 诸伏景光也是，两个人对视着，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那错愕的情绪。 他们的情绪在他人看来，似乎从一开始就处于不对劲的地方，现在却突然被一把板正了。 哪怕刚才就和赤井秀一交谈了，可是降谷零被愤怒充斥着，直到现在开玩笑的和诸伏景光说话，才意识到了什么。 “……景，”降谷零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很长的梦，“燐司死了吗？” 第67章 生死间隙·无名 诸伏景光说不出来话。 两个青年就这样静静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他们没有去看彼此的表情，却依旧对对方现在的神色一清二楚。 诸伏景光听到降谷零沙哑的声音说：“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的能力才能不让我再遇到后悔的事情呢？” “为什么我在拼命地想去走到他身边时,连几个月的时间都不给我？” 诸伏景光仰起头，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呢？” 要是他们现在还能被允许现像小时候那样哭出来，那又能让谁来当让他们无所顾忌的痛哭的人呢？ 他们还没到能够肆意控制情绪的年纪,却也过了像是幼童那样放肆痛苦的岁数。 眼前的模糊，一下子就消磨了那个人恍若还在这里的身影。 松田阵平挂断电话后,看着座机发呆。 旁边的萩原研二见此情景，问道：“零和景光他们还好吧？” 松田阵平回过神：“嗯,好像是回了一趟零家里，快回来了。” 伊达航叹了口气：“那里不也是燐司的家吗？真的能快回来？” 他们三个现在正待在白夜燐司生前的警察学校宿舍里，因为人当时辞职的太快,办公室是收拾了但是摆放私人物品的宿舍还封存着。 鬼冢八藏告诉他们现在也该收拾这里了，松田阵平打电话也是为了告诉那两人这件事。 伊达航说完这句话后，三人都沉默了。 松田阵平的双手撑在桌面上，想着曾经白夜燐司在这里伏案书写的场景,牙关一点点咬紧。 很小时候的记忆,大多都已经模糊了,人生中记得最清楚的那十年,都被这个人贯穿,想要再找一段难忘却又没有白夜燐司的回忆竟然那么困难。 “小阵平，你这个样子燐司会担心的。” “可恶！”松田阵平忍不住锤了桌子一拳。 书桌下面突然传来了“哐当”一声。 白夜燐司的屋子也和他本人的风格一样，干干净净几乎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因此这个声音和从抽屉下面掉出来的东西格外显眼。 “嗯？这是什么？”萩原研二捡起了那个牛皮纸包,“上面写着字？” 看清楚字以后,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提前送给你们的毕业礼，我大概是没时间回来了，拿着这个，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吧——白夜燐司。 ps：】 三个人看到那句话，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夜燐司果然是早早就策划好他的死亡了，真想穿越回去揍他…… 松田阵平：“……人没办法来参加毕业典礼了，竟然还记得礼物，他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一定要找到他的记录本看看他是怎么打算的！” 萩原研二：“这里还有一行小字。” 【ps：我没日记，这个别想了，臭小子。】 三人：“……” 松田阵平的嘴角抽搐了半天，只憋出来了一句：“谁是臭小子啊……” 这个人就不能让人安安静静的悲伤一回吗？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都拍了拍松田阵平。 坐在单人床边缘的萩原研二仰起头，缓缓道：“以后这里还会继续住着谁？” 松田阵平：“不管住谁听说这里以前是白夜燐司估计都会不情愿的，毕竟他现在是……” 是个罪人了。 伊达航摇摇头：“我们没办法否认上层和燐司做出的选择，但是只要我们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五个都还没忘记燐司，一切就都不是真的。” 一个人的真实所知者寥寥无几，人们从出生开始就站在遍布着谎言的世界 里，很多人关心的不是真相，只是最后的交待。 白夜燐司的死就是那个交待，死无对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堪称完美。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回来时，他们才拆开了毕业礼。 五个人看着那五份毕业礼沉默了很久，半天诸伏景光才犹豫道：“嗯……这是，钻石樱花？” 萩原研二挠了挠脸：“金刚石吧？非常坚固且永久流传，怎么说呢？很符合燐司的手笔？” 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发现钻石大樱花的花瓣居然是可以拆卸的，正好是五个花瓣，大小刚好也符合那个御守。 伊达航：“……这是告诉我们万一以后穷了这是他留给我们的底气吗？” 降谷零：“那就留黄金了。” 松田阵平：“……总不会是磨钻戒用的吧？” 诸伏景光看了看御守：“还是装里面吧。” 这是他突然想起了白夜燐司给他的那个奇怪的药丸，看着红白相间的胶囊，所幸一起装了进去。 公安部的人整理了白夜燐司的财产之类的，这些东西当下还有资格接收的也就只剩降谷零了。 关键性有可能泄露信息的邮件和储存卡之类的东西是全都不能交给他们的，到最后还剩下的那些东西，竟然少的可怜。 降谷零问了一句：“燐司的那个老师的东西，我听说也交给燐司了，这里没有吗？” 成平良一负责交接，闻言他愣了愣，叹息道：“没有，那些东西很快就被燐司少了个干净，他说这样就没有退路了，要想着除非死了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那个人的相关。” 降谷零愣住。 成平良一：“你要烧了燐司的这些东西吗？” 降谷零想也不想就道：“不。” 成平良一笑了笑：“你倒是不像燐那么决绝，也挺好的。” 可能是没到时候，他怎么看降谷零，怎么感觉他未来可能成为又一个白夜燐司。 成平良一正想走时，降谷零看着手里箱子，忽然问道：“在他失忆之后，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的老师呢？” 成平良一想了想：“这个啊……” 他突然发现他还真的不知道。 白夜燐司就是因为那个人的死的任务结尾受到重创失忆的，可他偏偏也还对降谷零他们模模糊糊提起过什么。 成平良一无奈的笑了笑：“大概是死人的威力太强了吧，你可千万别学他哦。” 成平良一没第一时间听到降谷零的回应，就知道自己的话和放屁没什么区别了。 降谷零整理了那箱子，最后发现有些纪念意义的，竟然也就只有几张照片，和一个警官证。 照片全部都是有关于降谷零他们五个的，警官证的名字和照片都被划掉，确保变成了废物才能不被直接销毁。 白夜燐司其实并没有用过他真正的这个证明，他之前使用的，全部都是各自伪证，毕竟他真正的官职比公安还要机密。 降谷零死死抓着警官证，手心被棱角硌的生疼也没有松手。 白夜燐司无父无母无事无友，到最后那十年的记忆还是单薄了，没能能拯救和这个世界割裂了的人。 降谷零封好箱子，把它封存在家里白夜燐司房间的柜子里，只带走了那个警官证。 也一同把那还没能彻底发酵的心思，封存在了心底。 他还有事情要去做，只有这样才能逐渐了解白夜燐司的过去，完成他的理想。 还有那些谜团也是一样。 降谷零觉得最近那些同学们也有些奇怪。 他们明明好几个人，都应该是和白夜燐司有着密切联系的，说不定毕业就进公安零部的候选，可是对于白夜燐 司的死他们的态度，很多都不像是在对正常人。 那种说不上来的别扭和微妙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当然里面还是有正常一些的，以及正常的过了头的，例如说成田雾。 成田雾能笑着和降谷零说告别仪式的时候别忘了喊他，可眼睛里却又空荡荡的。 这个班级到最后没有一个人需要改名换姓，去配合白夜燐司的那场戏，他们还是原原本本的鬼冢班……不知道公安的哪些人最后是怎么决定的，这件事好像连警视厅的高层都惊动了不少。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他还能顶着自己的名字，知道白夜燐司的墓地决定在哪里。 在墓地的门口，降谷零意外的遇到了工藤优作。 “工藤先生？您是来……您怎么知道的？” 工藤优作穿着黑西装，皱眉道：“我之前帮过白夜一些机密的事情，公安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真是没想到……” 一开始接到这个消息时，工藤优作完全是懵的，白夜燐司和他部署的计划还差那么多，那接下来呢？ 不过工藤优作毕竟是工藤优作，他很快就发现了疑点，并且明白了白夜燐司的意思。 工藤优作看着降谷零道：“我没告诉新一和兰他们，一是小孩子还是藏不住事，二是他们少知道点还能更安全。” 降谷零也点点头：“是，燐司生前也是这么对我们的。” “那你呢？” “什么？” “你接下来就打算按部就班的进入警视厅了吗？你会成为好警察的。” 降谷零摇了摇头：“我已经和公安部的人说好了，我会加入公安的。” “至于零……还需要一些时间，我要去适应那里关于非人的部分。” 工藤优作顿时无奈的笑了起来：“你真不愧是被白夜养大的啊，我一点儿都不奇怪这个答案。” 墓地旁边还有别的祭拜者，降谷零正想带着工藤……这是谁的葬礼呢？这回我可没什么起代号的本事了。” 当年他认错了记者写的字，却误打误撞的弄出了“怪盗基德”这个世界公认的代号。 降谷零忽然停下了脚步。 “……是没有名字的人。” 第68章 生死间隙·葬礼 工藤优作本以为像是降谷零他们这个年纪,或许应该会更莽撞更冲动一些，可是竟然出人意料的沉稳。 看到墓碑之后，工藤优作恍然——让他们能够无所顾忌冲动的人是不在了。 没有遗体的告别仪式，没有留给亲朋好友流泪的时间,这次更像是扫墓,人们带着东西在这里围在一起说说话就结束了。 不过真正结束了的,或许只有那几个大人物。 宫村咳嗽了两声,不经意看了看降谷零他们几个，这才和他人一起背着手转身离开。 他在提醒他们告别可以，就是要注意时间。 白夜燐司的仇家太多,万一有人听说这件事来这里看到降谷零他们,麻烦会很大的。 降谷零盯着墓碑上熟悉又陌生的“白夜”一词,喃喃道：“三天后就是我们的毕业仪式了,礼服都准备好了,但是没办法穿来给你看。” 他们是好不容易找到时间跑过来的，也就是鬼冢八藏知道他们和白夜燐司是怎么回事，这才能给出假期。 诸伏景光看向后方的成田雾他们：“成田,你们要不要先来说几句话？” 三池心刚想开口，成田雾突然摆了摆手：“啊，那什么,我不用这样的,其实也才和白夜老师认识几个月,我告个别就好,嗯，现在结束了。” 三池心皱眉看着他：“你话里的没用修饰词也太多了,紧张？” 成田雾二话不说回手给了他一个肘击正中腹部。 三池心顿时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班级里的其他同学们,有的因为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没敢来,有的是已经调解好了，觉得这里没什么特殊奖励不想来，就只有那些和白夜燐司一起做过特殊任务的成田雾源鹤声他们来了。 伊达航道：“燐司认识你们，肯定也会开心的。” 成田雾挠了挠眉心：“哦。” 说完他就走了，走的干干净净，让人疑惑他到底来干嘛的。 源鹤声他们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恨不得挂在伊达航身上，像是为了要把这段时间的情绪全发泄了。 “班长！是系统啊！游戏策划和系统不做人啊！凭什么要死白夜老师啊！！！” “三池我理解你们，但是……这也不能怪老天爷了，还是这个世界推动着事情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游戏自动把相关词语替换成了老天爷。 “我没有封建迷信啊！就是那几个混蛋要喂我们吃刀子玛德！” 结果无论怎么尝试，伊达航他们还是没听明白。 源鹤声还算哭的比较安静，他看着降谷零几人道：“可能就这一次机会了，你们真不哭啊？” “……”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给他递了手帕：“先擦一下吧。” 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哭出来啊。” 萩原研二：“小阵平，你为什么戴墨镜了？” “我喜欢。” 他不光戴墨镜嘴硬，他还把白夜燐司留在他这里的钢化玻璃眼镜也带来了。 松田阵平在墓碑上比划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还是我保留吧，别坏了。” 就这么还回去，他舍不得。 那里躺着的是眼镜的主人，是在他十一岁那年突然闯进他人生里的男人，是贯穿了他十年光阴……是……应该是喜欢的人。 都没来得及诉说的感情，到最后又该何去何从啊？ 白夜燐司教过他身手和知识，却从来没教过这个。 白夜燐司的将来是什么？他们本以为应该是继续在零里面不管不顾如同风雷那般 行动下去，或许会受伤或许会有很艰难的地方，但是那都无所谓，他们很快去能帮到白夜燐司，可以是警察里不同岗位各种各样的帮助，他们将会彼此理解的更深，偶尔可以回忆一下小时候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并不服气，凭什么那么多人说白夜燐司这种人这种存在就像是点满了要英年早逝的条件？ 结果都兜兜转转一圈回来了，发现这个混蛋自己也在朝着那边走，拉都拉不回头，偏偏他们还没办法去埋怨什么。 不是白夜燐司冷血也不是那些高层无情，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白夜燐司也告诉他们宽于对待自己……这么欺骗了他们。 墓碑前还是摆放着鲜花，白色和黄色的，像是白夜燐司那只异常的左眼睛那样。 花梗的枝叶被捏碎后汁液留在手上，降谷零还是努力的想把这些花稍微摆放的整齐一些，可放着放着却又停了下来。 诸伏景光奇怪道：“zero？” “燐司说过，这种事是给活人看的，”降谷零站直身体，盯着墓碑道，“我现在只想去做能让死人也看到的事情。” 其他死人都下意识愣了愣睁大眼睛。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其他扫墓者根本没机会来这边闲逛，他们五个和白夜燐司一起，像是距离这个世界很远一样。 没有阴雨连绵也没有下雪，组成一切的是秋日的落叶声，衣料的摩挲声，与记忆里偶尔泄露到现实中的那份怀念憧憬。 除了诸伏景光以外，他们头一次穿黑西装就是在这里了。 “景光，”降谷零忽然道，“我好像也能开始看到了，那个叫做虚的怪物，那天远远透过窗户瞥到了一只。” “哎？”诸伏景光一愣，“这个能力是会进化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现在燐司没办法回答了，那我就去问别人，问知道那些的人。”降谷零的手放到墓碑上，“一定会有答案的。” 以往那种不用担心事情的后果和真相的时间已经彻底消失了啊…… 要是白夜燐司真的想和这个世界分开，那又怎么可能留下他们这些存在啊。 “燐司，”萩原研二长长叹了口气，面前勾起一个笑容，“你在那里好好的吧，我们承诺不会很早去看你的。” 诸伏景光也皱起眉，坚定道，“会看住所有人的。” 最后是风声逐渐带走了一切，连着落叶的碎片一起吹上了天。 “玩家”们远远的通过视频cg看着这一幕，像是在看视频，又像是在看实况转播。 身处墓地大门前时，琴酒还是朝着身边的人伸出了一只手。 白夜燐司挑眉道：“干嘛？我都说了我伤好了，又不是打大腿上了走不了路。” 琴酒就放下了手，可没想到大爷又不高兴了。 “你都不坚持一下吗？你小时候生气了我都能哄你一个小时！” 琴酒：“……” 这个人都不想一下他会生气的罪魁祸首是谁的吗？ 不过和之前发现清酒的那方面消失后莫名的感觉不同，琴酒终于找回了相当大的一种安定的感觉。 那和家庭什么的无关，也没达到想退休的地步，就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毕竟这个人现在和降谷零他们可以说是没什么关系了。 琴酒像是以前那样，安安静静的跟在白苏维翁身后。 “这场是你的葬礼，我就知道你会很感兴趣。”琴酒太了解这个人了，这葬礼白夜燐司自己要是没参加上，他会后悔一辈子。 “是啊，比重新见到boss还让我振奋一些，”白苏维翁走在前面，笑了笑，“活着参加葬礼的才是少数。” 哪怕是三次元现实里，白夜燐司都在期待葬礼这回事，他还能在死了以后开开心心的告诉爹妈他们家终于断子绝孙了呢。 白夜燐司原本是没必要来的，但这也是为了要配合拍一些给玩家们看的cg。 白夜燐司停在离着很远的小山坡上，竖起衣领抵挡大风，同时也挡住了可能的怀疑视线。 青年看了看天空，笑了一声：“要是下雨就好了，我就可以再打一把黑伞过来，装作很有故事的送葬者，再给大家添一把谈资。” 琴酒侧身挡住人比较多的那一面，沉声道：“谈资已经够多了。” 白夜燐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也是，公安失败的成员，涉嫌杀害学生的老师，伤害无辜生命的犯人，到死前最关键的问题都一事无成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为什么非得想把血流一地呢？在这片土地上，东京生活着那么多人，都没人会抬起脚底看一眼的，哦，就除了几个小家伙。” 琴酒没说话，他知道白夜燐司会记得能抬起脚看一眼的人也会有他，还不止于此。 白夜燐司说的话没有这么简单。 那话里面并没有什么嘲笑的意味，青年微微眯起异色双眸，道：“要是我是双重人格，或者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失忆的时候经历了什么，那就可以大言不惭的去戳这个人的脊梁骨了。” 琴酒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他，当然也仅限于琴酒知道的那些，这些年关于降谷零他们的事情，琴酒又没有机会看到。 清酒和白苏维翁万幸不是两个人，清酒和白苏维翁不幸的不是两个人。 系统依旧动用了剪辑，最后玩家们看到的视频，截去了白苏维翁的脸，在这段名为“黑衣组织的新成员登场”的cg里，人说的话在“除了几个小家伙”那里停止。 第69章 生死间隙·影子 反应最快的居然还是本来都离开了的成田雾,在其他人都还在思索这段的意思和新人物是谁的时候，他直接冲了过去。 可惜到的时候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成田雾看着那棵大树皱了皱眉：“新设定的组织成员？” 他回去以后,几个人询问他看到了什么,他也只能回答让人跑了。 源鹤声看了看远处的降谷零既然,若有所思：“说起来还有专职这个选项呢,也到时间了，最后你们打算怎么选择？” “游戏拓展的职业还挺多的，警察、公安、组织成员、商人……”源鹤声挠了挠脸颊，“我自己倒是有点儿想体验一下当个有钱人是什么感觉哎，不会是铃木家那种等级的吧？” “成田,你肯定是去公安了吧,我看你对这事真的好在意,最近都在意过头了,不会影响到你现实生活了吧？” 成田雾耸了耸肩：“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我想也是……” “自由职业。” “啊？” “这个游戏,没说不能自由职业啊……” 白夜燐司在上车前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白发少年，对身边的琴酒道：“你等我一下。” 琴酒若有所思：“是那些在这个世界里不存在的人吗？” “就是他们。” 白夜燐司来到日番谷冬狮郎面前,笑道：“最近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抽空回去看了下队里的事务处理的怎么样了,把堆积的文件都处理了。”日番谷冬狮郎答的一板一眼,“答应你的浴室里的整我也送去尸魂界了，操控虚的幕后真凶还没有查明,但是我想你说的事我都做得差不多了。” 日番谷冬狮郎浑身上下都写着靠谱,难以想象他这么多天做了多少事情。 看着还不到胸口的少年,白夜燐司缓缓道：“那你来找我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话听起来真像是不想负责了的混蛋,日番谷冬狮郎皱了皱眉,沉声道：“你现在认为你是谁？” “白苏维翁,换个说法叫长相思，这个比较浪漫？” 听到白苏维翁这个称呼时，日番谷冬狮郎的神色是果然如此，可到了“长相思”这里，冬狮郎的脸色有些变了。 他抬起手扶额，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不敢相信的东西，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在白夜燐司玩味的眼神下直视着他道：“我有个东西给你。” 要是清酒的话这个时候会安安静的的等着，不过白苏维翁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他没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白夜燐司从冬狮郎手里接过那个小袋子，从里面倒出来了一个样子很像金刚石的结晶，几乎和降谷零他们的那个樱花花瓣的一模一样。 冬狮郎给完这个就想离开了：“你看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该会尸魂界了，再见。” “等等，”白夜燐司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认识的是清酒还是白苏维翁呢？” 白发少年脚步一顿，毫不犹豫道：“哪个也不是。” 白夜燐司轻轻嗤笑一声：“是这样啊。” 明明都是一个人，无论怎么转世轮回，性格也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哪怕是白夜燐司设定的清酒和白苏维翁也有相似的地方，但是白夜燐司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开马甲，反而有人在意起这点了。 那他就只能将计就计，利用一下这点，好好铺垫接下来的剧本。 想要推动剧情，防止自己边缘化，掌握好剧本的话。 琴酒坐在驾驶位，看了眼副驾驶的青年：“你还要去哪吗？” “我想 想，我找美国的fbi？” “……”琴酒掐断了手里没点燃的烟。 “开个玩笑，先回去好了，下午boss说想见我，我也不知道他哪来呢么多想见我……”顿了顿，白夜燐司意味深长笑道，“我就长的那么像？” 关于白夜燐司给自己当后代这事儿，起码在乌丸莲耶那里效果绝对是绝杀。 当时白夜燐司的那个身份死的早铺垫没做太多，后来又想把这个身份的关系纽带拾起来，白夜燐司就直接我就是他儿子不信你验dna。 在系统的暗箱操作下，白夜燐司达成给自己当爹成就。 系统吐槽道：“我知道乌丸莲耶的感觉，就像是我当初看jojo第三部突然得知二乔出轨了一样。” 白夜燐司振振有词：“死掉的人太完美了没有一丝裂缝的话，长期下去也会令人赶到乏味吧，我直接把缺点薅出来放在他眼前时时刻刻蹦跶这样比较刻骨铭心。” 系统发出怪动静：“哦……” 那何止是蹦跶啊，白夜燐司就差把乌丸莲耶彻底架空后一脚把他踢出去了，就连贝尔摩德现在到底是哪边的都不一定。 琴酒听到这话后皱了皱眉：“只是血缘关系罢了。” “你说的不算，说到底除了boss以外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位是什么样的人啊，影响那么深刻，可惜认识他的人都死了。” “话说，你会不会想清酒？” 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让琴酒肉眼可见的愣了愣。 “……说的什么傻话，不是人格分裂也不是双胞胎，你们没有区别。” 白夜燐司：“可是陪着你长大的是清酒啊，不会比较想念温和一些的白夜燐司吗？” 琴酒看向白夜燐司，看到这个家伙脸上神色居然还有些兴奋，像是很期待琴酒会说什么话怎么搞事情。 “没有。” “阵，你倒是看着我的眼睛啊。” 刚才还笑的轻浮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声音语气和清酒时期相似的一模一样。 琴酒抓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抖了抖，用力握紧。 白夜燐司没有继续询问了，他手肘支在车门上，用余光看着车外的风景。 “……说是大太阳不会下雨，怎么还眼看着起风了？” [系统提醒，npc琴酒对你的好感度再次发生变化。] 白夜燐司一愣——这真的不是恨我了？ 怎么搞的啊，他搞不懂系统的这个判定。 乌丸莲耶喊来白夜燐司的理由很简单，他还拖着氧气面罩，却能坐在桌子前和青年一起下国际象棋。 “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响彻着这个原本安静的屋子。 “燐，把多年没用过的部下和情报网都捡的怎么样了？” “很顺利，其实多的部下我现在也用不到，去美国有贝尔摩德帮忙，我在这里有琴酒。” “对了，琴酒当初是你带回来的，你很有眼光，总是这样。” “您是不是说错啦？我只带回过一个琴酒啊，那是我父亲还是我爷爷做的事情，可能是他俩都做过吧？” 白夜燐司笑着说的这句话，笑着把boss的棋子吃掉，然后笑着眯起眼睛等待下一步。 他明明可以捡着为什么琴酒没能完全接住他留下的权力，还有贝尔摩德为什么会吃了实验的药这些点来说，不过他偏偏挑了最致命的。 乌丸莲耶也没有生气，他垂眸盯着棋盘，声音虚弱的道：“你们都是一样的。” 系统适时嘴欠：“恭喜，你不光给自己当祖宗你还给自己当替身。” 白夜燐司：“……” 突然间没办法反驳是怎 么回事？ 青年笑了笑，异色双瞳微弯：“那我就接着去挖掘人才好了，说不定会突然冒出来好几个很厉害的部下呢。” “那很好。” “确实很好……对啦上次忘了说，我的财产还有一些职位也都给皮斯克打理了，我想用倒是用不着以前那些，可那都是我准备留给琴酒的，我还是拿回来比较好。” 白发老人头抬也不抬：“他又不会成为你真正的孩子，没有必要那么宠着手下。” 系统在心里嚎叫：尼玛连乌丸莲耶都能看出来琴酒不想给白夜燐司当儿子！降谷零也不想！ 毫无疑问的脑回路在这方面异于常人的白夜燐司想了想：“的确是自尊心增强了很多，不太好搞。” 系统：破产姐妹麦克斯表情包脸jpg. 白苏维翁不动声色的拿回来不少东西，他直接一个人去找皮斯克了。 皮斯克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家公司老板，相当有钱的富商，他倒是没想到白苏维翁会直接这么光明正大的找过来：“怎么回事，你没被人跟踪吧？” 白苏维翁看看办公室门：“我又没被人跟踪过。” 皮斯克后知后觉：“我都差点儿忘了你的能力了，那么……来找我要你的东西？还有别的事情吗？” 像是完全没经历过十来年的空白一样，熟识白苏维翁的皮斯克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我在想的是接下来的打算，给那帮公安警察打了这么大的脸，他们不会什么行动都没有的。” “哈，毕竟他们也以为你死了，话说，你倒是带了不少孩子，我还以为只会有琴酒一个，那些警察学校的小子现在都……” “皮斯克，”青年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老人，“我说，我很烦，不许再提这件事。” 第70章 数年后的乌鸦·问候 老人闻言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像是习惯了那样，自顾自接着拿东西：“这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把你那擅长于逢场作戏的演技多分一些给老人不行吗？” 白夜燐司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皮斯克自顾自的说到了：“在琴酒小时候你会开玩笑说信不信让那孩子长大以后报仇,我看现在你可以直接说让琴酒去帮你杀任何人了。” 白夜燐司道：“不要说得好像他是我的所有物。” “你是不是这么认为的无所谓，组织里所有有资历的人都知道琴酒是你养大的狼,你对他的印象千万不要停留在小时候被你弄哭的样子上啊。” 在遇到白夜燐司之前,黑泽阵是绝对不会有眼泪这种东西的,当然现在长大了也没有了，遇到白苏维翁之后和分别之前,是极其少见的那么几年。 和降谷零他们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降谷零不管有没有长辈在身前,他都是一个痛苦了就会流眼泪的正常小孩子。 白夜燐司的观点无人在意，大家默认的就是白夜燐司的话对琴酒来说比boss还好用。 “那种事情倒是不会发生,”白夜燐司拿过文件夹翻了翻，眼神饶有兴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皮斯克打趣道：“说得好像以前总喜欢戏弄小孩子的你不存在了一样。” “我现在该怎么样就照样怎么样，”白夜燐司耸耸肩，“那我拿着重要的就先走了，余下的部分我让人来取。” “看起来你现在已经忙起来了,怎么样？任务能重新上手了吗？” “我这里还没有不熟练的这个说法,我失忆的时候又不是自闭了十年，”白夜燐司回头对皮斯克笑了笑，“接下来要忙起来了啊,四年之内,我还有大事要做。” 根据系统给出的时间线来说,这个时间足够他完成全部的布局了。 系统：“四年之内,我要组织破产？白总？” 白夜燐司听到系统的霸道总裁语录，差点在皮斯克面前起一身鸡皮疙瘩。 接下来这几年没有什么会影响到主线剧情根本的大事发生，白夜燐司可以稍微不是那么社畜一些，偶尔干预一下，继续营造自己的组织里的印象，好好等着鱼上钩就好。 白苏维翁在组织里的人气原本就是传说级别，更别说新人发现他居然和清酒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这就很惊悚了，有人鼓起勇气去打听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只得到了某些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却并不多做解释。 某天白苏维翁神奇的突然现身，看起来饶有兴致的给一个成员解释了一下。 “我和他，就是一个生一个死，都想用这张脸所以只能争取一个资格啊……”顿了顿，白苏维翁笑的意味深长，“谁赢了就属于谁，我赢了他所以他现在属于我。” 白夜燐司心道我这暗示的应该够明显了，结果没想到流言传播的更广。 “是双生兄弟吧？但是这个感觉……” “嘶，不会是他俩把暗恋的人的脸扒下来了吧？我就说白苏维翁精神好像不太对劲。” “那不至于，顶多整个容？” “只有我在想骨科吗？” 这些话大家也都说的含糊其辞遮遮掩掩，但是具体一分析，就是上面的内容了。 过了许久才听到这些传言的白夜燐司：？？？ 你们给我往生死对决之类的方面想啊！你们真的是黑衣组织吗？！ 他怎么可能暗恋自己啊！ 系统：“水仙名词了解一下。” 白夜燐司闭眼：“不了解，理解不了。” 他对爱情过敏，别人有他鼓掌祝福，但是理解不了。 白夜燐司在组织 里行动时，其他玩家的行动也都还在继续。 大家参加了毕业典礼，穿上制服在和入学时截然不同的季节拍了照片。 这个时候没有纷飞的樱花树，却也还不够特别冷，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季节。 白夜燐司的这个名字在一开始的争执后，仿佛已经变成了学校里的一个禁忌，没人敢在鬼冢班面前提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嘴欠的故意在降谷零面前提起来，结果后果就是差点儿被全班一起围殴了。 要不是鬼冢八藏来得及时，处分是免不了的。 鬼冢八藏也很头疼，就是这帮小子好像知道白夜燐司的死给他们形成了一个屏障，现在是公安需要他们保密和妥协，所以他们揍人都没什么顾虑。 降谷零他们在学校里拍了照片，做了毕业辅导，参加毕业典礼，就这样完成了一切的毕业流程。 欣喜自然是有的，可是某个人看不到总是有些遗憾。 “所以我才说景你要去当警察啊，回你老家去你哥那边，你们兄弟很多年没见了吧？” “这可不是我觉得的，我在考核那里也过了啊，他们说我合适我就要去，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是为了陪你吧？” “……”诸伏景光的话把降谷零噎的说不出话。 到底有几分是为了最合适的岗位，几分为了幼驯染，大家彼此心里都明白。 诸伏景光坚定的看着降谷零：“这可是保密事项啊，毕竟事关机密了。” 旁边三人看着他们俩，萩原研二笑道：“你们两个会有点儿冲突，还真是难得啊。” “没办法，”诸伏景光笑了笑，“但是，研二和阵平要去爆.炸物处理班，班长去警局……以后见面的日子会减少了呢。” 伊达航道：“上大学的时候不也总是这样嘛。” 萩原研二：“是啊，只是那个时候总是觉得分开的时候只是一时的，无论何时只要回去就能玩到一起了，现在不太一样了啊。” 不止是因为要工作了，还有就是他们觉得的那个“回去”不是自己家里，而是降谷零家，因为白夜燐司在那里。 “只要还认我们那就没问题啊，”松田阵平道，“对吧，我的幼驯染们？” 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都过去十年了。 五个人在一起将手搭在中间，围成一圈。 “说好了，不管去做什么工作，至少四年之后一定要回来这个成为警察的起点来。” 起点的界限对于他们来说很模糊，这里是行动的起点，但或许思想上的起点，是因为一个不在了的人。 成田雾等人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靠着系统帮他们把视线遮盖了，光明正大的看着五人组。 【我看到这样的场景再想想自己要转的职位更兴奋了怎么回事？】 【闭嘴啦你这个之前就给黑组透情报的bt】 【从这里才算是出新手村了吧，可是新手村的任务就这么刺激了我还真有些害怕】 【成田？不说话呢？】 【我说什么啊，又没有幼驯染和我贴贴】 大家都只是在游戏里认识的玩家们，藏在屏幕后面，要是真的见面了绝对会社死的那种，所以他们不可能有像是警校五人组那样的感情，这是公认的。 “成田、三池？” 诸伏景光他们的声音忽然传来，远处的几个“npc”青年朝着玩家们招了招手：“以后大家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啊，我的景光还是很好！好想&……】 把不该看的屏蔽掉，成田雾笑道：“那当然！” 当然，还得和降谷零一样，调查一些关于某个人的事情。 白夜燐司哪怕知道 这些人在想什么，到了这里还是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并且打了个激灵。 这时琴酒正坐他对面，看到白夜燐司这样，问道：“你感冒了吗？” “没有，被人念叨了吧，”白夜燐司看似毫不在意的随口道了一句，“说不定是警察学校的那几个小子。” 他说完就低头继续看菜单了，结果突然感觉桌子下面琴酒踢了他一脚。 白夜燐司看了看桌子底下：“……你踢我干嘛？” 琴酒放下翘起的腿，没看白夜燐司：“不小心碰到的。” 俩人都个子高腿长，对着坐确实容易碰到，但是白夜燐司还是很纳闷——琴酒又不是不知道他和降谷零他们的事情。 “……最近好像是警察学校毕业的日子，我还以为你回去看一眼。” 白夜燐司就知道琴酒会问这个，他笑了笑：“那没什么意思，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都已经通过系统看完转播了，一切安好。 在没有多生波折的日子里，玩家们的时间线是被游戏系统快进了的。 去警察局的就在走工作升职流程，有人比较猛直接去美国找fbi了，那边也还真有人去体验如同铃木园子一般的有钱人生活。 就这么短暂的过了游戏中的几年时间。 在一处宴会般的交易场所里，打扮规整的服务生听着领导的训诫。 “……别的你先不用管，看到那个双眼异色的人了吗？” “看到了，是很厉害的吗？” “可能，但是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那位，”男人忽然笑了一声，“要是不是的话还有那种眼睛，那他也足够成为一种商品了。” 稀有就是权势不够的人的原罪，在这个天底下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青年一个人坐在宴会厅众多沙发上的其中一个，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的气质样貌都在有钱人里格外出众，不少人都在悄悄观察他，其中也的确有那种像是在看猎物的恶心眼神。 那大概是青年偶尔的安静平和时刻给了他们错觉。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饮料吗？”服务生来到青年身侧，笑道。 青年抬起头，微笑：“我随意就好。”顿了顿，青年看着胸牌念道：“成田雾啊。” 服务生笑道：“您好，白夜燐司先生？” 第71章 数年后的乌鸦·重逢 白夜燐司淡淡道:“你在叫谁？连客人名字都会搞错服务生训练的真的没问题吗？” 成田雾肉眼可见的顿了顿,眼中升起一丝疑惑，但是很快又压了下去。 “抱歉我记错了,请问您是……” “更错了,我就没告诉你们这里的人我的名字。”青年站起身，朝着远处走来的青年而去，“下次记得好好训练。” 白夜燐司没有回头去看成田雾,在心中想着他演技也进步了不少,不知道比起源鹤声他们如何了。 他应该是没锻炼多长时间，游戏系统把时间削减了很多，真的是不错的进步。 新来的青年朝着白夜燐司喊了声:“乌丸。” 听到这个姓氏，旁边隐晦的视线们顿时齐刷刷移走,不敢再多看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饶有兴致的看看四周:“这个姓氏还是很有威力啊。” 贝尔摩德易容成的青年抱着手臂道:“这也得多亏了你爷爷吧？” 白夜燐司的嘴角抽了抽:“我可不知道那是我爷爷还是曾爷爷。” 乌丸集团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财团,黑衣组织的这一面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但之所以说这个姓氏的威力多亏了白夜的先祖,是因为当年白夜燐司救过乌丸莲耶。 所谓的宿命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只不过别人的阴差阳错,白夜燐司是自己挖坑自己埋。 这里是美国，形形色色的人们不加掩饰的与黑暗世界里的恶意比日本更加明显且张扬。 贝尔摩德看了看白夜燐司身后:“我看你刚才在和服务生说话？” “一个初出茅庐想找人讨好结果拍马蹄子上去的小鬼罢了，”白夜燐司和贝尔摩德一起往里走去,随口说着,“你拿到拍卖列表了吗？” 贝尔摩德递给他一个册子:“你又没有真想买的还看什么？” “嘛,虽然我是冲着人来的，”白夜燐司笑了笑，“但是万一我还能买个人呢？” 成田雾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死死盯了白夜燐司好一会儿,这才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差点儿和一个人撞上。 成田雾现在心里被这个和白夜燐司一模一样却截然不同，就连声线听起来都不太一样的脸所震惊，看着那双异色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根本忘记去注意身边的动向了。 “抱歉，客人……？！”成田雾按照服务生角色的义务立刻弯腰道歉。 “你也是日本人吧，那就算了。” 听到这个声音，成田雾的身体顿时再次一僵。 他不想抬起头，直接就弯着腰想走，那个声音却再次冷冰冰响起:“都不知道回应一声吗，你们到底是怎么培训的？” “……”成田雾缓缓直起腰，心道怎么好死不死偏偏遇到降谷零了，游戏提示里可没有这个！ 站在面前的金发黑皮肤的英俊青年穿着应会的整齐服饰，手里还拿着一顶帽子，他看着成田雾时的眼神，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因为生气导致的威胁性眼神，可在成田雾看来那简直是催命符。 降谷零……不，安室透绝对是在说:老同学你好几年不见，上来就给我这么大惊喜？ 都变成波本瞳了啊！ 安室透应该是在执行公安的任务，可能已经开始接触组织了，为此甚至不远万里跑到了美国，结果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一转身看到没当警察消失好几年的老同学，还可以肯定这老同学一肚子坏水。 成田雾心道你别瞪我啊，再瞪我我不告诉你我见到个和白夜燐司长得一样的人。 成田雾想明白了，尽管长得一样，但是柯南的世界里长得一样的多了去了，工藤新一冲田总司怪盗基德全共用一张脸，那这个和白夜燐司用一张脸的新角色肯定有很多谜团。 安室透看成田雾傻站着没反应，顿时笑了笑:“服务生应该很忙吧，你要是反应不过来，或许请个假回家休息一下比较好，我可以帮忙。” 帮什么？把我揍到需要请假去医院？ 成田雾眼睛一转，转身就跑:“这就不麻烦您了！” 安室透没阻止他，而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里不光只有他一个公安的人，他的同伴会去找成田雾的。 没想到还有这种“惊喜”在这里。 安室透不知道，前面的惊喜大了去了。 找到目标时，对方还在包间里喝咖啡，白夜燐司直接敲了敲门。 贝尔摩德:“你总是保持这招没必要的礼貌。” 白夜燐司笑着在对方的应答声中推开门:“石田先生，您终于肯露面了啊。” 被称为石田的中年男人发现来人是白夜燐司后，面色顿时变得像刚吞了一只青蛙。 屋子里还有保镖，他们本来想动手，却被石田抬手压了回去。 他满头冷汗的看着白夜燐司:“你怎么会来这里，白苏维翁？” 白夜燐司把房间里唯二的椅子拉开，绅士的朝着贝尔摩德示意，然后走到石田身边，笑道:“我不来怎么知道您没钱付给我们却有钱在这里买东西呢？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吸引力大到能让您不惜冒着被我一枪崩掉的风险跑来这里。” 青年的声音像是一条前行的毒蛇般，缓缓攀爬上他目标的心脏和血管，最终缠绕的密密麻麻，让人不寒而栗。 石田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不、不是，怎么能这么说呢，我……” 贝尔摩德伪装的青年忽然道:“说谎说的很明显了。” 她用的是本声，石田诧异的看了过去，却没想到下一刻一只手猛地落在了肩膀上。 白夜燐司微笑着低头望着他:“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逃避没用的啊石田先生，还是你觉得我们是会为了您的借口委屈自己的人？” “都已经选择和恶魔做交易了，还在那里害怕自己掉进地狱，不是很扯淡吗？” 安室透的脚步停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他居高临下望着下面的几个人影，皱起眉，心道怎么会有经过官方训练的人来这里？ 这里是美国的地盘，这种场面下混进来的，只可能是fbi了。 赤井秀一总不会在这里面吧？ 提起那个这些年还真的就一次都没回来过也没去扫过墓问问白夜燐司事情的赤井秀一，安室透顿时觉得拳头发痒。 经过伪装的朱蒂斯泰琳在角落里低声道:“赤井，还没有发现据说是黑衣组织关键人物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了。” 小型耳机那头传来赤井秀一坚定的声音:“不会，在资料里那个人从来不来这种地方，除非是为了去处理掉什么人，不留下个新闻来是不可能的。” “话虽如此，但是选择白苏维翁这种等级的，会不会……” 他们并不知道代号对应着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甚至也不清楚其他代号成员的数量，只是白苏维翁太有名了，哪怕曾经有过十年失踪的时间，他的名声也稳压其他人和朗姆酒不相上下，权势也是一样。 有人根据年龄猜测他是组织boss的后人，将来有可能掌握组织。 最近白苏维翁在从组织外找更多的部下，赤井秀一潜伏在日本给自己身份洗脱嫌疑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这才决定尝试。 听到朱蒂的话，赤井秀一道:“我也没想到我刚准备接触他他就去了美国，但是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知道他的踪迹太晚了来不及部署周全抓住他。” 但是只要能知道哪个人是白苏维翁，哪怕只见到一面，fbi的眼力应该也能分析出很多东西，好让他做些准备。 他们总不能一直对敌人一无所知。 皮鞋停在楼梯上，再往前一步都会踩到那个刚刚滚了下来的玩偶。 黑风衣的青年弯下腰捡起那个玩偶，回身递给那个不远处的小男孩儿:“是你的吧？” “嗯……”男孩儿看着有点儿害怕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笑了笑，干脆半蹲下去和男孩儿平视着:“自己的东西要好好拿着啊，不然一松开手就丢掉了，哪怕捡回来也会变脏的。” 男孩儿终于鼓足了勇气，在白夜燐司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嗯！谢谢！” 他接过玩具，欢天喜地的在身后保镖们紧张的注视下回去找家人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好像在想会让今晚行动变麻烦的东西。” 听到贝尔摩德的声音，白夜燐司站起身:“本来不能让琴酒直接动手就够麻烦的了，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我还不至于。” “那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小时候没人帮我捡玩具，我有点好奇正常小孩子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吧。” 贝尔摩德忽然沉默了。 毕竟在他人的眼睛里，白夜的家里人和他自己都对养过的孩子很负责，可就是从来没对亲生的负过责。 白夜燐司的神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他淡淡看向楼下的拍卖台，神色稍微变得有兴致了一些。 楼里的灯为了应景逐渐熄灭，也让还在楼梯上的两人陷入了黑暗。 贝尔摩德忽然看到白夜燐司比了个“嘘”的手势，像是要她等什么。 “恕我冒昧了，您就是白苏维翁先生吗？” 黑色的角落里，正宗的日语忽然响了起来。 第72章 第 72 章 昏暗的环境里,镇定自若还夹杂着两分礼貌笑意的声音传来，不过白夜燐司却并没有回头去看。 反而是贝尔摩德越过白夜燐司的身影看了眼来人。 青年的容貌也半隐藏在黑夜构成的阴影中，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很年轻的人。 降谷零运用着这段时间学到的一切的知识,望着前方的人影。 没找错人的话那就是他的目标,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白苏维翁究竟长什么样子。 宫村那些人说话含含糊糊的,像是知道什么又没办法明说。 降谷零猜测过，会不会是这个人也和白夜燐司的“死”有什么关系,可要是见不到人一切的猜想都没有用。 看白苏维翁没回头,降谷零皱了皱眉,继续道:“我听说您的事情很久了,我也一直在寻找加入组织的方法。” 白夜燐司就算是知道降谷零肯定会来找他,也不由得感慨这段时间大家的变化。 几年前他去以易容过的脸见了下萩原研二,除此以外确实是好久不见了，降谷零在公安里学了很多东西吧。 光是听着说话的音色,都找不到半点初出茅庐的影子。 要不是知道，白夜燐司会怀疑这不是他第一次做卧底的任务。 白夜燐司漫无目的的心想:长大了…… 系统悠悠搭话:“是啊，你又养大一波。” 可就是还不肯叫舅舅,他都死了埋在那里了都没能在坟墓前面听到一声。 系统:“你给我停！” “呵……”黑夜里忽然一声轻笑,紧接着背对着他的青年忽然抬手朝着安室透扔来了一个东西。 安室透抬手接住，可还没等他看清楚那是什么,青年突然拉着身边的人离开了,看也没回头看一眼。 安室透看着他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风衣，没有尝试上前去追,他知道追上去也没用,只是这个人的背影感觉有些像一个人……他很久没见到那个人了。 也可能是想的太多了,看错了。 白夜燐司脚步不自然的歪了一下,心道降谷零怎么眼神变这么好了,黑灯瞎火还能看出来背影是一样的。 安室透手里是一枚硬币，他走到有光的地方一看，发现那是特制的身份象征。 日元硬币上刻着乌鸦和酒瓶，背面则是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s”，看来是白苏维翁的开头字母。 难道说这个的意思是让他拿着硬币去日本找人？能再次找到白苏维翁，就算他能进入组织？ 这似乎是比较靠谱的一个办法了。 “啊！！！” 安室透刚把硬币放好，楼上突然传来了尖叫声。 保安们很快的跑了过去，安室透看到人群里还有那几个经受过训练的fbi。 他只是来到外围看了一眼就离开，可在离开时脑海里都还回荡着那让人尖叫出声的一幕。 安室透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白苏维翁并不在意生死和性命，他的名号之所以那么吓人是有原因的，他的罪行是枪毙一百次都不足以消除干净。 想着想着，安室透忽然又想到了那个背影。 好几年的训练和出任务他都没什么感觉，可就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察觉到了和白夜燐司相似的那么一点点感觉，一股疲惫感就忽然袭来。 白夜燐司和贝尔摩德离开这里，上了已经在外面等好的车，汽车开动时，坐在一边的贝尔摩德道:“刚才有个人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们两个离开，你注意到了吧？那个眼神让人不太舒服啊。” 白夜燐司闻言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和远处门口的成田雾四目相对。 白夜燐司笑了一声:“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成为我的部下了。” 贝尔摩德:“……” 你们说过的话有超过三句？ 白夜燐司当年的那些学生们，组织虽然知道，却并没有如何深入调查，对那些人的脸也不是记得很清楚，毕竟他们也害怕恢复记忆的白夜燐司依旧会在乎这些人。 甚至就连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白夜燐司都有把握让他们安安全全的来组织里卧底。 白夜燐司想想即将要全线归来的社畜生活，整个人就有点儿打蔫。 “贝尔摩德，不行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帮我回日本吧，拜托了。” “你想的真美，我很快还有新戏要拍，没空。” 回到日本之后的第一件事，白夜燐司没去找琴酒也没回组织，他去了一趟埋自己的目的。 在这里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墓碑上没有贴照片，守墓人也不知道埋着的人长什么样子。 白夜燐司先去自己很久之前的一个马甲留下的墓碑那里看了看，也就是那个在公安里把白夜燐司养大的亦师亦友的死在十多年前的马甲。 有的时候不得不搞个影分身，这是系统帮忙的，但是使用起来感觉很怪，白夜燐司更喜欢现在这种直接一人分饰两个马甲的过程。 看到守墓人时，白夜燐司询问道:“请问最近有人来看那座坟墓吗？” 十多年前死去的人也只剩下成平良一他们记得了，所以白夜燐司值得是自己的墓。 守墓人习以为常道:“有啊，两个多月前还有五个年轻人一起来扫墓的，他们每年都在这个时候来，一个人都不少，一分都不会迟到。” “偶尔还会有看着也是同龄的青年，做什么的都有，不过次数没有那五个年轻人那么固定。” 守墓人并不知道年轻人们祭拜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毕竟白夜燐司用眼镜和头发挡住了眼睛，甚至穿着黑西装还拿了朵花。 白夜燐司笑了笑:“是这样啊……” “还有，前两天刚有个留着长头发的像是外国人的，不过在这里没待多久，多来放下东西就走了。” 守墓人或许是过于寂寞，他的话很多。 白夜燐司直接来到自己的坟墓前，看到赤井秀一放下的祭品还在那里。 明知道自己现在冒着隐藏身份的巨大风险，却还是来了，这是赤井秀一专门在他的目标之外给白夜燐司扩充的底线。 墓前的青年笑了笑，扔下那支孤零零的白花，轻声道:“安息吧，毕竟世界上不再需要你了。” 实际上的白夜燐司正在考虑等他退休了回到现实要不要去当个演员。 出了墓地，白夜燐司看了看那辆保时捷和正靠在车上等他的琴酒。 白夜燐司忽然想到了现在按照剧情来说，赤井秀一是怎么进入组织的，现在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不在组织里，那赤井秀一会选择什么方式进入组织？ 系统插话:“换个人碰瓷。” “……”白夜燐司对琴酒道，“我走路回去。” 琴酒愣了愣:“你要搞什么？” 白夜燐司:“你一会儿有事吗？” “没有。” 白夜燐司那股子任性的劲儿忽然上来了:“那你就当陪我压马路好了，那车都多大岁数了，让它休息休息。” 当初还是白夜燐司买的。 白夜燐司不光非得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要去压马路腿回去，还不走原本的那条路，跟在后面的琴酒看着他有目的性的在一家咖啡馆门口停了下来，跟他一起朝着里面看去。 白夜燐司忽然挑衅般的笑了一声:“我就知道，想来这里喝杯咖啡的机会都不给我。” 琴酒也注意到了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的人，他悄然摸上了枪。 成田雾推开门走了出来，盯着琴酒和白夜燐司看了一圈，道:“这位先生。” 白夜燐司挑眉:“你还没搞清楚我叫什么？” 成田雾抱歉道:“如果您能亲自说出来的话，我的记忆大概会比较深刻。” 白夜燐司笑着不说话，像是在等他把目的全都说出来。 琴酒漠然道:“杀了还是怎么办？” 杀了是不可能的，琴酒知道这点，但是这些警察太烦人了。 白夜燐司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不着急。 成田雾的神色郑重起来，一丝不苟的盯着白夜燐司:“我就想知道您的那张脸，到底和白夜燐司有什么关系？” 白夜燐司本人:“那关你的什么事吗？” 成田雾道:“我发过誓，对另一个有着这张脸的人，我说我会忠诚于他，但是现在他死了，所以我又看到了你。” 白夜燐司心道你扯淡你根本就没说过这些，直接按照疯狂的程度来，是想把自己打造成另一种疯批？ “哦，那挺有意思，”白夜燐司回手指向路人，“那你去杀几个？” 成田雾拔腿就往那边走，看起来非常听话。 “行了回来吧，反正也肯定会被叫住，这测试没什么意思。”白夜燐司嗤笑一声，招了招手，“小子，带你去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成田雾装作非常惊喜的样子:“您同意了吗？” 这种对话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是二次元的世界设定。 白夜燐司道:“我只是说有很有意思的东西啊，最近我打算安排几个人互相比试一下，谁活下来谁来当我的部下好了，这不是更有意思嘛。” 成田雾愣了愣:“那都是谁？” 话是这么说，但他已经有预感了。 “安室透、绿川寿、诸星大。” 第73章 第 73 章 “……” 成田雾愣了好久,憋出来一句:“您……确定？” 白夜燐司笑道:“你是觉得这几个名字有什么问题？还是我没说明白？” 成田雾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眼前的这个人有着和白夜燐司相似的容貌和声音，可是性格上差异很大，这也太恶劣了。 成田雾根本不敢说白苏维翁知不知道那三个人的身份,要是不知道的话这也太过凑巧了,要是知道的话，这是想玩死那三个人吗？ 尤其是以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那紧张的关系来看,这两人见到对方以后，最起码降谷零肯定很乐意靠着踩诸星大往组织上面爬。 他本来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可是游戏新剧情的发展,还是狠狠的给他上了一课。 现在的这段剧情因为涉及到了不同职业的玩家们的后续，因此没有对所有人都公开,成田雾感觉自己可能是触及到了深层次的隐藏。 他看着青年回身喊道:“那继续走吧，阵。” 琴酒面对白苏维翁时和面对清酒时的感觉也不太一样，白苏维翁所说的事情像是完全不需要考虑，无论他说什么都会相信琴酒会答应的。 察觉到了成田雾的眼神，琴酒微微眯眼扫了过来,眼神看着相当不妙，成田雾赶忙移开了视线。 凭什么啊…… 成田雾忽然就在心里这么想了起来——凭什么啊，按照剧情的说法,白苏维翁只出现在琴酒小时候很短的几年,陪琴酒长大时间最长最重要的那十年的是白夜燐司啊,为什么琴酒就能看着一模一样的这张脸无动于衷？ 一股子怨气不免得升了起来。 白夜燐司心想行，这也算他没白带着这几个学生那些时间。 能在全息游戏里起飞天大猪肘这名字的果然不是寻常人。 半路上成田雾询问为什么不开车,在得到害怕碰瓷的人这个答案之后，成田雾瞳孔地震的沉默了好久,继续提议:“那打个出租车？” 阿卡伊你完了你没出场的机会啊！ 异色眼睛的青年看似认真的想了想,道:“四个轮子的现在我都不太行,但是可以考虑小电动，可以兜风又环保，你俩要是有人不会我还能带着你们。” 看着对方认真的神色，成田雾裂开了一阵子，最后在琴酒越来越低的气压里听到了琴酒的声音。 “去坐车，有人碰瓷直接撞死，可以了吗？” 不可以啊这怎么行啊！ 白夜燐司道:“有道理，之后埋个尸就结束了，因为我们不是啥好人不用管那么多哎。” 快跑啊赤井秀一！ 成田雾的冷汗越流越多，他颤颤巍巍的提议道:“不然我开车？” 琴酒看起来完全不想管成田雾的样子，一切都在听着白苏维翁的打算。 白夜燐司拍了拍成田雾的肩膀:“怎么那么紧张？你开就你开呗。” 成田雾心道他不少紧张他这算是救人了。 能不能别用这张和白夜燐司西相似的脸再这么和他说话了，语气和神色差别过大看着就矛盾，白夜燐司的神色里从来没有这张玩味嘲讽，像是时时刻刻都藏着什么东西准备阴你的感觉。 这就是白夜燐司用自己在那个时候的死，不知道从哪里换回来的怪物？ 让成田雾松了口气的是，回去的路上相安无事，看起来故事线在这里发生了改变。 成田雾成功的加入了组织，不过他感觉自己应该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玩家，只是离关键人物比较近。 白夜燐司也以为赤井秀一加入组织的方式变了，但他依旧谨慎的没有开车，第二天一早去见了一个合作者。 至于突然被提示有人偷袭时，白夜燐司还没怎么样。 系统告诉他:“赤井秀一来嘞！” 白夜燐司一愣，下意识会头找人，结果刚好也和一双绿色的眼睛撞到了一起。 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掩盖的白夜燐司就这么和赤井秀一猝不及防的重逢了，可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流露出惊讶的神色，甚至可能还没来得及去怀疑这个白夜燐司是真是假，赤井秀一背后就凭空冒出了一个人。 【我来了我来了！我把阿卡伊ko掉了！这次能多给我涨点经验值吗？话说阿卡伊这次是为啥要来参加这次的行动来着？】 看起来是第一次干背后敲人闷棍的事情，白夜燐司曾经教导过的玩家兴冲冲的敲完就跑了，他都没看到不远处杵着的白夜燐司。 有人是真的能把剧情类游戏玩儿成pvp的。 白夜燐司看看四周情况都被控制住了，他走到赤井秀一……不，现在应该说是诸星大面前蹲了下去。 白夜燐司笑了一声:“这可真有意思啊。” 【中岛！中岛你高兴早了！你把赤井秀一扔那了，突然冒出来了个过场动画说赤井秀一被人带走了啊】 【不是这有什么问题吗，正常的输赢啊？】 【你傻啊！这是套路！赤井秀一现在有50的几率有可能失忆，或者是欠救下他的人一个人情，结果你可倒好把人扔那就拿个经验值跑了……啊啊啊捡走赤井秀一的人只有个下巴是谁啊！】 【……要是燐司没死这个人选都不用猜的】 有人突然冒出了一句，频道内瞬间安静了好一会儿。 【呜呜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忘记那么好的燐司，谁还能来继续好好的把其他npc们捡走好好照顾他们啊】 成田雾这边之前的那一口气还没松完，第白苏维翁突然来告诉他:“我刚刚出去见洽谈对象时出了点儿意外，最后让我捡了个伤者。” 成田雾下意识道:“你要养？” 白苏维翁看着他。 成田雾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窜台到白夜燐司那里去了，他连忙严肃的问道:“需要我去处理吗？” “我是感觉身手还不错，看着他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见过……长头发，感觉是混血儿，长得还挺不错的……” 白夜燐司说着说着，就和成田雾一起看向了刚走进来的琴酒。 琴酒:？ “除了发色不一样其他还真没什么差别，”白苏维翁打了个响指，笑道，“那正好要是有他阵你不在的时候我看着也能挺顺眼的。” 琴酒:“……” 成田雾嘴角抽搐。 这什么没心没肺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啊，很明显琴酒对白苏维翁的感情和对别人的都不一样啊，这话说出来和渣男的替身文学又有什么差别？ 白夜燐司:？什么就渣男了？ 他总得给琴酒和赤井秀一的相似之处找个说法啊。 白苏维翁把捡到的男人扔在那里的地方，就是白苏维翁的住处，甚至是因为懒得打开别的屋子，直接把人扔在他自己的卧室了。 赤井秀一感觉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不然的话怎么会在刚才那么紧要的关头像是突然看到了白夜燐司的影子。 他本来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白苏维翁的踪迹，要是这次的行动能够成功，说不定身手能被正在找新部下的白苏维翁看中，直接进入组织。 结果刚才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幻觉”，下意识的愣住了一瞬间，被人给偷袭了。 赤井秀一看看身上，发觉除了一些轻微的伤势之外毫无问题，他居然那被卷进去更深的混乱里，什么人救了他？ 成田雾停在房间门口，看着刚打开的房门里面刚从床上坐起来的人，就是很想抽自己。 为什么还是捡到了赤井秀一？！还是赤井秀一你已经习惯被长着那张脸的人捡了？ 长发青年转头看到成田雾，下意识就想从床上下来，神色相当的无辜:“请问是你救了我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成田雾尽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是我的上司救了你，你的伤势不是很严重，既然醒了的话，就去见见他吧。” 他好一阵子没看内测玩家频道了，消息有点儿落后。 赤井秀一捂着头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成田雾顿时愣了愣，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之类的借口有助于伪装，赤井秀一也没有完全否认:“我的记忆没有全都失去但就是有些混乱……” “……那也来听听白苏维翁先生打算怎么处置你吧，毕竟你是他救回来的。” 赤井秀一心中的某块石头落了地——他果然是被白苏维翁带回来了。 与此同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来到了这座房子前。 他摁响门铃，门口的喇叭传来一声轻笑:“等半天了，新人是迷路了？” 青年将帽檐往下压了压，低声道:“抱歉，我对这附近不是很熟悉，是耽误到您的事情了吗？” “那倒也没有，刚好之前我还能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房门前的大门自动打开，青年听到被电话音处理过的有些扭曲的声音悠悠道:“我忘记你的名字了，是什么来着？” 青年沉声道:“绿川寿，请您多多指教。” 化名绿川寿的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房子。 他和降谷零选择了不同的方法加入组织，现在就看谁能先成功了。 第74章 第 74 章 “看来今天在这里不止有我一个客人啊。” 背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诸伏景光一愣，他回头看去，正好和自己戴着鸭舌帽的幼驯染四目相对。 降谷零的手里还攥着那枚特殊的硬币。 他们为了不让组织怀疑两人的关系,特地很久没有联系,没想到居然恰好碰到了同一天来到这里。 安室透不动声色笑道:“你好。” “你好，”诸伏景光道,“你也是被喊到这里来做测试的吗？” “测试吗？不，我还没得到加入许可呢。”安室透将手里的硬币抛起再次握住,“希望今天一切顺利。” 两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朝着房子前进。 成田雾本来是要带着赤井秀一去见白苏维翁，走到半路听到大门外有人来了,就想着顺便去开个门。 “来了，稍等下。” 赤井秀一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等着，成田雾毫无准备的打开了门。 成田雾和安室透还有诸伏景光对视了足足三秒钟。 因为角度的问题，赤井秀一没看到门外有人，只看到成田雾身体僵硬的愣了一会儿后又把门关上了。 赤井秀一没有仔细调查过白夜燐司当年教过的那些学生,也不认识成田雾，只是依旧装作失去了部分记忆有些茫然的样子问道:“外面的人很麻烦吗？” 成田雾抓着大门把手沉默了。 怎么会恰好赶到一起啊，降谷零肯定不会忍不住想揍赤井秀一,但是这也太戏剧性了,他们真的能在白苏维翁面前演好戏吗？ ……等等,最重要的是其他人还没见过白苏维翁啊喂！ 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的成田雾默默竖起衣领，重新拉开了门。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笑的就像是拿了两把四十米大刀一样,能直接把人给吓哭了。 他们的脸色就差写上: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解释清楚就下地狱。 看到老同学在这里，脸色还能绷住都是他们演技绝佳。 成田雾咳嗽了两声,绷着脸道:“你们好,是来见白苏维翁先生的吧,我带你们和诸星一起过去。” “哦……那还真是好啊，麻烦了，”安室透皮笑肉不笑，“恕我冒昧请问您的名字是？” “成田雾。” 居然连名字都不改一个！ 诸伏景光眼角抽了抽，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也没办法全掌握过去的老同学都去干什么了，可是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成田雾啊。 “我是安室透，你好。” “绿川寿。” “……”成田雾僵硬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那是诸星大，我没记错的话也是和你们一样要加入组织的。” 再次加入的新成员，活生生让整片空气都陷入了沉默。 好家伙本以为是孤身入虎穴，结果遍地一看全是熟人。 诸伏景光尽力的控制自己让自己别去看降谷零，可是他真的害怕降谷零绷不住去嘲讽甚至是揍赤井秀一啊。 尽管知道降谷零不至于冲动到这种地步，但是他确实忍不住去想。 在他们这些知情者眼里，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就像是白夜燐司的长子幼子一样，天生不对付的基因刻在那里，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白夜燐司的死。 诸伏景光决定率先发话，他沉声道:“没想到今天的人这么多，以后可能就要一起出任务了，请多指教。” 赤井秀一也没想到这么一幕，但他很快就平静开口道:“嗯，你也是。” 安室透悄然收回了视线，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希望要是真的能成为一个人的部下，都能够好好相处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的身上有种我不怎么喜欢的人的气息。” 赤井秀一:“是吗……我大概不会是你感觉到的那种人吧。” 安室透笑了笑:“但愿。” 成田雾在旁边无声的呐喊:救命啊—— 刺激过头了真的，可是一会儿还会有更刺激的。 白夜燐司倒是没有打喷嚏或者是坐立不安什么的，因为他就是一手促成今天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 是时候让这些小子们好好合作了，最后毁掉黑衣组织的这种功劳不还是全都得给他们，大家一起分分。 白夜燐司的死可以是导火索，也可以是缓和剂，就看怎么用了。 成田雾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成田，你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啊，需要我去帮忙吗？”手机那头传来的是被电流扭曲了的属于白苏维翁的声音。 成田雾连忙道:“没有，我马上就带他们去见您，那个……您是要一次都见到吗？” “我觉得我应该不需要一对一单独心理辅导。” 成田雾在心里抹了把眼泪:“也是，我们马上到。” 在场的气氛有所缓和，成田雾挂断电话，轻轻咳嗽了两声道:“请跟我来。” 安室透心中突然更加好奇那个白苏维翁到底是什么人了，他不相信成田雾会平白无故的来到这里，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警察身份来到黑衣组织。 现在日本公安和fbi都盯着这个黑衣组织，不光是因为对方那庞大的势力，还有那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能让白夜燐司卧底了那么多年都没能完成。 既然那些长官不肯告诉降谷零，那他就只能自己调查了。 这座房子是西洋式的三层别墅，十分僻静，现在正好是阳光最好的时候，透过走廊的玻璃和薄纱窗帘阳光洒入走廊，将这个照的暖洋洋的。 可是那也止不住在场几人坠入冰窟般的心。 成田雾敲了敲门，道:“先生，已经把三个人都带来了。” 房门忽然自己打开了。 屋子里也一样撒满了阳光，温暖的将人都镀上了一层暖色。 屋子里铺着地毯放着书架办公桌，桌子上随手摊开放着书籍和钢笔，桌角的花瓶里鲜花开的正好。 可是那三个人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们只看到了房间里的人。 三人的神经原本都极度紧绷，在脑海里无数次的想着白苏维翁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 传闻里的这个人神秘强大，手段残忍性格狠厉，毒舌毒的尤为明显，可在他手下好好活下来的都还能给他评价一句还算有礼貌。 白苏维翁的存在，仅仅和组织最后的boss隔了一步之遥，甚至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新的boos……他们对这个人的了解止步于此。 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黑发黑眼，长相斯文俊秀，眼睛需要特别注意，身高大概…… 回忆着这些的三人，此时此刻才注意到了，为何这个外貌的大概叙述会如此的熟悉。 背对着几人站在房间中的青年穿着衬衫，正在书架前翻看着什么书籍，听到开门声后他回头望来，映入几人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和那只能够成为防伪标志的异色眼睛。 那是谁…… 阳光太过温暖了，能将黑夜里的乌鸦也镀上暖意，他们才会觉得这人的脸如此温和熟悉吧。 太安静了，一瞬间仿佛世界上的所有声音都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在那里叫嚣着:那是白夜燐司吗？那是白夜燐司吗？ 那是我那本该埋进坟墓里的爱人吗？ 降谷零不知道在心里默默念了多少遍，才敢在以为白夜燐司离开的情况下，能在心里这么称呼这个人。 成田雾看到三个人一起瞳孔惊的缩成一点，手指都在颤抖。 那与演技毫无关系，是潜意识的激动。 “白苏维翁先生！”成田雾连忙开口道，“我把诸星大、安室透和绿川寿都带来了，按照您吩咐的。” 成田雾突然发出的声音一下子把几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安室透:“……白苏维翁……” 那张脸怎么会是白苏维翁？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的相似到这种程度的人？！ 一瞬间不知道是该继续激动还是该失落愤怒的心情交织在安室透心里。 白苏维翁笑了笑，他放下手里的书走上前几步:“正好三个一起到的，也能给我省点事。” 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在神色气质上的巨大诧异到底还是把几人彻底拽了回来。 压下心底的疑虑，三人一起鞠躬道:“初次见面。” 白苏维翁挑眉:“我感觉你们有些错愕，是我的错觉吗？” 诸伏景光道:“只是没想到您会这么年轻。” “年轻？”听到这个说法，白苏维翁笑了起来，“算了，随便怎么认为吧。” 光是白苏维翁的这个马甲年龄也绝对称不上年轻一词，不过白夜燐司的脸是冻龄了，反正现在一大把年纪长得还挺年轻的也不少。 “我还以为你们把我认成了另一个人呢，嘛，之前总有那种事情，那个人太喜欢到处捡人了，我都不确定他到底认识多少人，要是和你们见过也不奇怪。” 赤井秀一盯着那张脸道:“您的意思是，您有双胞胎兄弟吗？” “我可没有那种东西，”白苏维翁略显嘲讽的摆了摆手，“我是天煞孤星，我家里人让我克的死光啦。”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 这个说法怎么也这么耳熟？！ 可是家里人死光了你怎么还说的这个高兴？ 第75章 第 75 章 “好吧,作为同事，我们一般不对大家的家庭环境挖地三尺，”白苏维翁笑道,“毕竟在工作里不知道分寸的人真的很烦对吧？” “我先问下诸星，你有部分失忆的情况，但是对于我说的加入组织的这个提议……”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道：“我原本就是在找机会，没想到恰好碰到您还被救下了,看来是我锻炼还不够。” 尽管安室透没看赤井秀一也没有任何异样,但是白夜燐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在心里吐槽赤井秀一。 但是无论如何,金发青年的目光都没有从白夜燐司脸上移开过一丝一毫。 白苏维翁点点头：“很好啊，虽然喜欢往没什么希望的烂地方奔，但是也能看到组织的好处想要加入这点是不错的。”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儿：“您说的烂地方是……” “啊就是组织啊，天地良心总不能让我睁眼说瞎话说这里是前途光明的好地方，在这里待着的人都不是未来无限的人物而是烂泥啊。”那张令人熟悉怀念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他道，“各位,我先欢迎你们来到烂人的世界。” 三个人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们不太确定白苏维翁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正拉扯着三人的思维,让他们额头都浸出了冷汗，不知道这到底是陷阱还是…… “安室是自己找来的，绿间已经初步通过组织的考核了啊，都很不错,”白苏维翁看起来若有所思,“可是我最近有点儿犯病不太好带你们继续接下来的事情啊，不然让阵来？” 安室透问道：“您身体最近抱恙吗？” 没成想白苏维翁给他来了一句：“不是,是我的神经病。” 安室透：“……” “不光是在组织里,整个地下世界不是都说我有病嘛,这么有名的传闻你不知道？不会吧……” “……不，受教了，抱歉。”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白苏维翁的那些噬杀传闻总不会是因为这个神经病吧？他那发疯是病理性？ 安室透突然一个激灵，发觉自己的思维在“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是什么关系上边远了，而这种为何会边远的感觉让他很熟悉。 白苏维翁坐回椅子里，用直接敲了敲桌面：“那就让阵……让琴酒带你们去好了，他马上就会来，那是我一手教出来的组织里名列前茅的杀手。” 他话语里那种自豪感自然而然，却让安室透感觉到一股陌生。 上次听到这种说法，还是白夜燐司对其他人说：“零他们可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他们不管做什么都很厉害，尤其是降谷零，他没有什么不会的事情。” 安室透还记得琴酒这个名字，就是那个银色头发的，现在他们三个人里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事。 赤井秀一信息不足，他还在怀疑自己刚扫完墓的白夜燐司和白苏维翁的关系，诸伏景光知道的多一些但是也没多多少，只有降谷零知道的多猜的也多。 那个琴酒应该是很在意白夜燐司的，可是他又是被白苏维翁养大的，那个时候可能是被派到白夜燐司身边执行什么监视任务，如果说白夜燐司和白苏维翁真的是两个人，那琴酒不会是在把白夜燐司当替代品吧？ 白夜燐司不知道琴酒得打几个喷嚏，但是他自己不打就无所谓，现在就是搅浑水让安室透他们误会的时候，想的越多越好。 关于长相的这个问题，白夜燐司就能让他们猜上好几年。 身为卧底就是什么都不能多问，哪怕想的骨头都在痛也不能表达出一丁点儿容易惹人怀疑的地方。 安室透他们离开这个屋子去找琴酒，金发青年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屋子里。 他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空荡荡的鸟笼，和一个正在目送他们的白夜燐司。 安室透最后看过来的那一眼，和降谷零的感觉完全不同，莫名让人有些心里发麻。 白苏维翁笑意加深，他对还没走的成田雾道：“你要不要跟过去看一眼？” 成田雾愣了愣，试探着道：“呃，我是您的部下，是不是主要陪着您比较好？” 白夜燐司站了起来：“那正好你跟我区看一眼好了，我等着看他们之间到底能不能彼此厮杀起来，为了最大的利益努力呢。” “白苏维翁先生，您是打算练蛊？” “我可没那么说，人才是稀缺资源，我只想看戏。” 面对白苏维翁这种恶劣的话语，越来越感觉他和白夜燐司不像的成田雾无话可说。 白夜燐司让他帮忙收拾了桌子就走，成田雾过去一看，桌子的书封面上写着《该如何带领公司转行》，空白的地方写着大大的“保险”一词。 成田雾感觉自己的脑子在突突，就快要顺着保险这俩字突突出去了。 这神经病是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白苏维翁的思维到底是什么长得啊。 安室透记得琴酒，琴酒当然也会记得安室透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已经不记得十多年前的那个银发少年，几年前才在那个雨夜里见过琴酒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却是在赌。 哪怕现在告诉他们琴酒是别人的部下，那个人还和白夜燐司长得一模一样并且对于琴酒来说他更重要，他们依旧愿意相信，白夜燐司没有阻拦他们相见的人，不会是需要不死不休的敌人。 果不其然，琴酒只是看着他们嗤笑了一声，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白夜燐司知道这几个人碰到一起肯定没办法消停，哪怕面上笑嘻嘻心里肯定也骂人的那种，只有这样进行下去对于会参与进剧情的玩家来说才是有意思的剧情。 再者说他们盯着彼此紧一些，白夜燐司被怀疑的时间也就少点儿。 琴酒要带着新人去完成测试任务，带的其他帮手就是几年前转职后加入了组织的玩家。 这些玩家不像是成田雾那天，他们甚至重新捏了脸，彻底体验了一把换阵营后放飞自我的感觉，安室透他们也就没有认出来。 【好耶在黑组这边透子总算是上场了】 【这次感觉威士忌三人组的关系好像更加微妙了哎，还夹着一个琴酒，他们都认识燐司，所以现在是在演戏是吗？】 【是在试探他人对白夜燐司的在意程度？啊好想看他们再次一起见到燐司的场景啊，但是估计不太可能了……】 成田雾犹豫再三，给大家发了好几张截图。 成田雾：【有没有一种可能，已经见过了，只是见得不是白夜是白苏……】 【卧槽？】 【卧槽？！】 【那是谁！成田雾你告诉长着另一张那个帅脸的是谁啊啊啊！】 画面中的白夜燐司笑容诡谲，看起来充斥着算计和玩味，尽管脸长得极其相似，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一上来就让他们这些看惯了柯南世界相似脸的玩家们拍桌子喊这不就是白夜燐司吗？ 要是在别的游戏里，早就开骂建模偷懒或者是一人论满天飞了。 成田雾发送了自己这几天的所见所闻：【相当的精彩，你们看不到真可惜，我会继续跟进的，但是我先赌个白苏维翁的最终boss论可行性】 【不是你都不看那四瓶酒和白苏维翁的爱恨情仇吗？别把最精彩的地方忽略啊！】 白夜燐司：谢谢，没有爱和情，很快就要只有恨和仇了。 干嘛要对要死的人保留那么多感情呢？ 白苏维翁的出场存在感刷的很好，这个名字迅速占领了玩家的讨论重心。 安室透一直都没找到和诸伏景光还有赤井秀一单独说话的机会，但是也没有烦躁，只是和组织分配的队友一起尽职尽责的完成着任务。 玩家扮演的队友还有空闲聊：“安室你见过白苏维翁了吗？” “见过了，我不出意外会是他的部下，怎么了？” “没有，只是听说了很多他的事情，谁都知道他很厉害所以想多了解一下，毕竟他也很久没露面了。” 安室透若有所思：“是吗……” 玩家瞪着他形容词里的那个“若有所思”。 你把猜测都说出来啊这么玩没意思！ “哈哈听说白苏维翁虽然看着年轻但其实是已经成家有孩子的人，说不定那几年是去陪小孩儿了呢。” 玩家立刻就随口瞎掰报复了回去。 安室透面色不变，连开两枪，打断了面前的绳索：“时间到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我不需要考虑这种问题。” “哎？为什么？” 安室透摇摇头：“我想喜欢的人死了。” “这……非常对不起！”玩家还以为他说的这话是找的卧底假故事，随口一句看起来还挺用力的道歉，但是也没放在心上。 “不需要道歉，”安室透朝他笑了笑，“我还需要确认一些东西呢，任务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 两人正打算离开时，通道上方本就在一闪一闪的灯突然暗了下去。 毫无预兆的下一刻，枪响骤然在身后炸开。 第76章 第 76 章 “已经被发现了吗？快走！” “等等,那边有炸弹！” “安室？！” 通道内的碎石扑面砸了下来，安室透眼前骤然一黑。 灯光和声音都在远去，安室透咳嗽着,在黑暗里摸索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到了一条路。 小心往外移动时，安室透自顾自的叹了口气。 想要当个能完全狠下心来的卧底真不容易啊，刚才面对那些发现了他的人时,选择开枪回击或许就不会这么狼狈了,他还没到时候吗？ 要是换成了燐司会怎么做呢？ 想到白夜燐司,再想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安室透的心脏突然抽痛起来。 他这样被单独隔开，却像是给了他个安静思考的地方，一瞬间公安的任务，不能告诉他的秘密好像全都远去了。 在无法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白夜燐司，或者说和白夜燐司有什么关系的情况下，他也很想知道琴酒是怎么做到的不去管以前的那些事情。 安室透看到了前方的光,看来这段路不够长,他很快就要上去了。 这里本就是一处大楼的地下通道,错综复杂，那些人也追不上来。 安室透刚朝着光伸出手，却突然也从光里伸出了另一只手，像是要握住他给他借力。 从洞口上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一截黑色的衣摆,因为光线太强安室透一时没有看清楚,他戒备的眯了眯眼睛，适应了强光后,他瞳孔突然一缩。 这只手很熟悉,但是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那只手的主人看安室透没有立刻握住倒是也不恼火,就静静的等在那里，直到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后抓住了他的手，他便猛地发力把人拽了上来。 安室透一上来，发现那强光只是手电筒带来的，白苏维翁是预测了安室透会在哪里出来，因此提前来接他。 安室透看着面前站直的身影：“白……” “嘘！”青年忽然让他噤声，同时自己也把手电筒关掉了，再次朝着他伸出手，“走吧。” 这里还是没有灯光的地方，手电筒会吸引他人注意，关掉似乎很合理，可是安室透完全看不清楚，青年的身上却有那么一种“你可以完全信服我”的自若，像是有夜视能力一样。 安室透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现在还没发确定这张脸的真实，让自己平复心情再去握住那只手。 毕竟不知道白苏维翁的“神经病”到什么程度，还是别擅自违背他的意思。 那只手倒是正常人的温度，哪怕不用力也能感觉到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上覆着一层薄茧，几乎覆盖了整个手掌，让人完全分辨不出他到底习惯使用什么武器，却能看出来这个人也应该是相当刻苦的。 安室透拉过白夜燐司的手，感觉也差不多，可是这世界上相似的手应该也不计其数，那上面又没有什么特殊的伤疤来分辨，安室透倒是记得白夜燐司以前包扎伤口时身上的伤疤，可他要是敢扒白苏维翁的衣服那是不要命了吧。 白夜燐司之于降谷零，是最亲近的，熟悉到身上每一处的人，他不知道该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白苏维翁什么都没说，直接拉着安室透朝外走。 在黑暗的环境里，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和呼吸声，在有意的控制下几乎微不可查。 安室透不知道白苏维翁的身手到了什么地步，但是现在看来应该也是高手。 “说起来，最近真的很忙啊。” 在寂静的空气里，白苏维翁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安室透愣了愣，他斟酌着道：“您说的是……” 白苏维翁在前面轻笑了一声：“保险啊，我忙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乌丸集团的职工是有保险 的，可是完全归属组织的部下就没有，我知道大家的奖励挺丰厚的，但是我不想像boss那样到了老大一把岁数还在那里工作哎，你想吗？” ……这还真是与众不同的见解，正常的这种掌权者哪个不是恨不得把东西握在自己手里到死。 安室透：“或许您说的对。” 白苏维翁：“反正不会进行到那种我去给你交保险结果那边告诉我警察局帮你交着呢的这种情况，对吧？那也太抓马了。” 安室透趁着夜色皮笑肉不笑：“那怎么可能呢？” 白苏维翁突然回过头，那一瞬间他的左眼那点金色在黑暗里耀眼的仿佛星星。 他道：“我们到了。” 他和安室透互相看了一会儿，发现安室透盯着他没反应，就低头看向了两个人相握的手。 安室透连忙把手抽了回去。 成田雾和安室透的搭档都站在那外面，看到他们走出来，连忙都站直了：“你们没事吧？” 安室透摇摇头，问道：“你看起来也还好？” 作为他搭档的那名内测玩家的眼睛都快贴到白苏维翁的脸上去了，愣了好一会儿在白苏维翁越来越诡异的笑容下才想起来回应：“不还意思，多亏白苏维翁先生救了我。” 奇怪了，他的眼神不是会被游戏过滤吗？怎么白苏维翁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安室透诧异看向白苏维翁：“您是一开始就过来了吗？” 成田雾心道说好的看他们什么自相残杀呢？一开始的那些恶趣味去哪里了？ 白苏维翁幽幽道：“嗯，因为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觉得那么快消失就不好玩了。” 安室透没有贸然开口询问，只是看着白苏维翁朝前走去的背影，沉声道：“是这样啊……” 成田雾被旁边的玩家狂戳。 【好诡异的气氛！好酸爽的感觉！我刚才还想着零见到这张脸会不会很伤心我自己都悲从中来了，可是这个氛围呃啊……】 成田雾：“……” 成田雾默默看向安室透，小声道：“咳，白苏维翁的控制欲是有点儿……” 安室透诧异看了他一眼：“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成田雾的那句“是有点儿过强了还没说完又默默咽了回去”。 安室透：“身为掌控着组织的高层，将来说不定会是下一任boss，这是理所当然的。” 成田雾不知道安室透内心究竟在想什么，只是惊悚的看着他经过刚才的那一场相处后，现在看着白苏维翁的眼神像是个狂热的追随者。 安室透你的演技也太好了！我要不是知道你是什么人我非得以为你被洗脑了不可！ 白夜燐司突然打了个寒战。 系统：“你紧张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看看安室透的演技进步多块啊。” 白夜燐司：“……可我后背发毛。” 救命啊被自己养大的孩子这么盯着感觉不要太奇怪。 白苏维翁让琴酒设置的考验其实并不难，而说着不去的白苏维翁最后还是人亲自到位了，看来也没有想故意难为什么人。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也都完成了任务，安室透的那个虽然有差错但是任务完成度也没有下降。 诸伏景光察觉到安室透的眼神变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在心里大概明白了幼驯染要这么做的目的。 降谷零心里藏着的东西很多，可是扒拉到最后还是只有白夜燐司。 而白苏维翁看起来并没有太拿新的三个部下当一回事，他和琴酒说话的几率和神色都比和他们好太多，再加上刚才那如同救世主般出场的场景来看，这个人绝对相当恶劣。 相处的时间并 不怎么长，可是越看和白夜燐司的差别越大，连带着那张如此相似的脸，也开始能让人挑出不同的地方。 但诸伏景光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这张脸绝对没那么简单。 “你们要不要公务打一架？”白苏维翁让他们去休息之前，突然看着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道，“我批准的，公费打架。” 安室透愣了愣：“那是……您想看到的吗？” “因为感觉看着你们性格上就好像很容易打起来，但愿是我的错觉，”白苏维翁忽然摆了摆手，“算了爱打不打吧，我走了……阵！” 琴酒明明就没有先离开，而是停下脚步在那里等着白苏维翁。 这两个人太过熟络，看起来挺恶劣的白苏维翁在琴酒那里似乎也变得好了点。 成田雾只想说要是有人有这种感觉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琴酒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吧，这也就是被白苏维翁亲自养大的才能忍受得了。 ……等等，琴酒今年多大了，白苏维翁今年多大？！ 成田雾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白苏维翁走后，其他几人对视了几眼。 成田雾默默移开眼神，拔腿跟着白苏维翁跑了。 诸伏景光特意站在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中间，他思索了很久这个时候正常同事应该说的话，提议道：“要一起去聚个餐吗？” 降谷零笑的眯起了眼睛：“不，忘记和你说了绿川君，白苏维翁说的没错，我就是讨厌诸星大他这种人。” 赤井秀一挑眉道：“哦，可能是因为我有部分失忆的症状，所以不太记得我又没有讨厌过安室你这种人，应该是没有的，既然不想聚餐的话，那我也跟着白苏维翁走了。” “……你去干嘛？” “我在那里养伤，白苏维翁特批的。” “……” “好像琴酒也住那里吧，那房子挺大的。” 诸伏景光：杀气啊！zero你的杀气！ 第77章 第 77 章 好在两人职业素养不错,最后也没真的打起来，但他们估计在组织里也得延续两人关系不好的这个情况了。 赤井秀一跟着一起回到他醒过来的地方，打算趁着机会好好调查下那张脸到底和白夜燐司有什么关系。 成田雾其实是不住这里的，他当时跟着一起跑了是觉得安室透他们那边气氛太过诡异待不下去了。 琴酒也不是一直住这里,但是白夜燐司的这个房子里他的房间从小到大就没撤掉过。 白苏维翁还算是懂得体恤下属,他看诸星大的伤势好像是在考核时又有些加重,就让他休息两天,赤井秀一刚好趁此机会调查一下。 白苏维翁看起来每个正事，但是他其实还挺忙的,就是……他是真不委屈自己啊。 赤井秀一被喊去帮个忙,结果一进白苏维翁的书房就看到他笑眯眯的对面前坐的的组织来人道：“让你干嘛你干嘛？那你滚着出去啊。” 面前办错事的人脸色很黑,旁边还有人打圆场：“话不能这么说……” 白苏维翁：“你也滚,呵呵。” “……白苏维翁,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真以为自己组织继承人的位置板上钉钉吗？就是boss也……” “疑似质疑boss的威严，我给你记下了明天就上报，啊你说的对我不是少主，你是小脑不发育。” 其中一人当场就怒气冲冲的走掉，另外一人黑着脸色站起来给白苏维翁鞠了个躬，坐在办公椅里喝茶的青年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人路过赤井秀一身边时撞了他一下，赤井秀一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诸星,撞回去,别送他,让他们自己滚。” 这种以牙还牙的风格,倒是让赤井秀一找回了曾经的某种熟悉感觉。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他瞪了赤井秀一,反手就想打过来一拳，却被赤井秀一抓住手腕，直接一拧—— 那俩人离开后，青年长长叹了口气，颇为遗憾道：“没听到他们叫出声，真可惜。” “诸星，你身手不错，在哪学的？” 赤井秀一脚步一顿，道：“朋友里面有会这个的，他教了我一些，之后都是我自己自学的。” 白苏维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真不错啊，那既然你来都来了，帮我看个别的。” 赤井秀一接过从桌面上滑过来的文件，翻了几下：“是组织和横滨的合作？” “对啊，那俩人给我办的一团乱麻，不过横滨的异能者也不是吃素的。” 赤井秀一道：“我记得在日本这里，一直流传着当年是某个重塑了警界基础的人，也将租界和异能者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横滨。” 白苏维翁轻笑一声，超后一靠：“倒是有那样的传说，所以想和那里的组织接触，就得加倍小心，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之前差点毁灭日本的异能者事件都弄出来过。” 最开始的日本布局不是这样的，是游戏背景设置一声令下，白夜燐司辛辛苦苦肝了几十年，才把现在的横滨打造出来。 全日本现在很少有白夜燐司马甲的身影，但是处处都有他的传说。 赤井秀一问道：“您要去吗？” “嗯……看看情况亲自去一趟吧，”白苏维翁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或许还能看到老朋友。” 白苏维翁扬起脖颈的这个角度，莫名也让人觉得和白夜燐司极其相似，赤井秀一不知道为什么移开了眼睛。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确定这个和白夜燐司某种方面及其矛盾的人到底是谁。 白苏维翁垂下眼帘看着长发青年，忽然问道：“你有血脉至亲吗？” “有，不过不 怎么见面。” “哦，那倒无所谓，我就是某些时候突然会好奇那是什么感觉，”白苏维翁笑了笑，“我家里的都死光了，几年前最后一个也消失了。” 赤井秀一的尾指不经意颤了颤，像是好奇般问道：“出了意外吗？” “没，”白苏维翁依旧笑着，“我杀了他。” 看着面前愣住的青年，白苏维翁挑了挑眉：“好像每个人反应都会是这样的。” 根据目前的情报来看，赤井秀一应该会误以为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是兄弟，但是白夜燐司的死最后是白苏维翁造成的。 一半真一半假。 反正这些人的感情就留给已经“死去”的白夜燐司好了，白苏维翁不太需要。 东京警视厅。 戴着墨镜的卷发青年打了个哈欠朝着卫生间走去，旁边加完班正准备下班的同事见状问道：“松田，今天你又不回去吗？” 刚刚加入警视厅没几天的松田阵平摆了摆手：“我的事情还没弄完。” “你真是拼命啊，到底是什么案子那么要紧？佐藤也早就回去了吧？” “不是和她有关的案子，是我自己要调查的。”顿了顿，一直都给警视厅的同事们留下了不太好相处标签的松田阵平忽然问道，“你还记得白夜燐司这个名字吗？” 同事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儿，说是公安部的人吧，但是做了不少错事，就是已经死了没有审讯判决的机会了，后来上面也有发通知说不许再提起来了……感觉牵扯了不少事情。” 人的头脑相当靠不住，最重要的人的信息都可能被逐渐以往混淆，松田阵平总是特意去回忆，更别提这种只是看了眼当初的事情感慨过一番的人。 可是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白夜燐司的死因，那个不得不担负了那么多的骂名，松田阵平想要调查的事情就都没结束。 警视厅这边倒是也有保存部分和白夜燐司有关的机密，他这些天翻下来都没被人警告，看来白夜燐司的死让那些人的退步相当大。 ……他到底是用命给他们开拓出了多少通道啊。 松田阵平静静的看了同事一会儿，道：“是嘛。” 同事莫名的看着他，本来还想问问那个大家都很好奇的，为什么松田阵平戴着墨镜上衣胸前口袋里却还是插着一副眼镜的问题，但却突然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松田？” “没事，我去卫生间。” “哦哦，好，你还得在这里待好几天都不打算回去吗？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上面怎么会把你这种拆弹部队的好手调到这里来啊，当初我听说你和那个萩原的那次拆弹明明就很厉害。” “说什么呢，不是上面，是我自己要来的，”松田阵平笑了笑，“你说的是三年前十一月的那次？那次不是我……” 不是他做的，他拆掉了自己那边的炸弹后赶去萩原研二那边，他甚至没见到萩原研二那边的炸弹，可是最后报道出来就变成那样了。 可在萩原研二所说，他那边的炸弹是个假货，像是什么恶作剧。 到底是谁做的不为所知，可是看看上面的那副样子，就知道又隐藏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种种就好像一个怪圈，明明白夜燐司的死已经是个呈现在那里的事实，可是众人的行动看起来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那是那个人留下的踪迹，还是只是他们追逐的幻影，谁也不知道。 松田阵平捏了捏口袋里的御守，心想着都过去好几年了……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松田阵平接了电话：“萩？” “呦，小阵平，我和班长现在正在警视厅楼下，看在班长放弃陪女朋友的份上来和我一起找你，你该下来了吧？” “……搞什么，我又不是爬天台了。” “你的搭档佐藤小姐和我说你住这里了，不是吧，我只是加了两天班没看住你而已，快下来。” 松田阵平还想再说些什么，伊达航压低的声音忽然传来：“阵平，燐司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 好古旧的劝说方式，好直白。 可是偏偏这就足够了。 赤井秀一在白苏维翁这里养伤的这两天充分认识到了白夜燐司对外发泄的嘴有多毒。 “人家要打你你给我撅那装人棍啊？你的脊椎是跟你的脑子一起清空了吗？” “这么善良你觉得自己是天使啊？就不当人呗？” 最后总结：“靠了看到人就觉得烦。” 白苏维翁，忠实的执行着宽于善待自己，严于对待他人的习惯，并且平等的歧视每一个敢给他找事的人。 和之前表面上看起来的斯文败类还有些差别。 不光嘴欠他手也有点控制不住，赤井秀一是真的相信他得把琴酒从小养到大，不然就看他刚骂完人回手就去揪站旁边的琴酒的头发这点来看，都得被琴酒打八百回了。 琴酒冷着脸把他手打掉，他还得抱怨一句：“我都那么心烦了你总得让我干点啥，鹦鹉成天飞的见不到影子，你还这样……” 白苏维翁大概是对毛比较长的生物有些好感，给他塞只猫应该也是一个效果，问题是现在没有猫。 被琴酒打掉手的白苏维翁看向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看了看琴酒，两双绿色的眼睛视线直直撞到一起。 就目前来看，他知道的这些到底算不算组织的情报？ 第78章 第 78 章 赤井秀一不敢太过于明显的试探,因此问题也都石沉大海。 每一次他觉得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更像了一些，下一刻就会产生巨大的反差来磨灭这个想法。 白苏维翁说他没兴趣压榨受伤的员工,自己带着琴酒早出晚归了几天,直接把诸星大扔在自己家里了。 赤井秀一不确定这房子里有没有监控，为了获取信任还是老老实实待着。 他找机会告知了fbi的接应人最近的情况，还有调查下那个成田雾是什么人。 他总感觉盯上白苏维翁的不只有他和日本公安。 又过了几天赤井秀一说他的伤势差不多好了,记忆也恢复的七七八八,白苏维翁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把人都带上打算亲自去一趟横滨。 横滨那个地方白夜燐司熟悉的和自己家一样,上次去还是因为中也兰堂魏尔伦之间矛盾的那些事,尽管之前告诉了中也很多东西,他还是怕玩脱了再来一次原著的剧情,因此一直看着，直到确认他们圆满完成。 魏尔伦终究还是因为弟弟和挚友,还有重新想起的让他走进了世界里的那个人的记忆,从神明的世界进入了人间。 他曾经意外捡到过中也还留着的属于羊这个已经解散了的组织的手环,看到手环里面的刻字,有些意外:“r？” 中也慌张的一把夺了回来:“那是我的！” 魏尔伦若有所思:“在手环里刻字是什么,护身符？” 中也愣了愣,移开的眼神里有些低落:“只是一个人名罢了。” “r？”让中也意外的的是,神色不太对劲的不止是魏尔伦,兰堂也有些惊讶:“那是人名的拼写吗？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中也低声喃喃道,“没，已经死去了。” 神色里有些紧张的那两人突然愣住。 以中也的年龄来看,他认识的那个r应该不可能是兰堂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他们原本以为是宿命之类的东西,才会让他们都认识这样一个人,可是没想到这个人也死了。 “r？”第四个声音响了起来，“……我怎么也认识一个啊，这是什么烂大街的名字吗？” 少年的声音平时原本一直颇有些轻浮和难以琢磨，现在却只剩下了一些莫名的颤抖。 “什么？”中也顿时愣住，盯着绷带少年道，“太宰，你怎么会也认识个r的？” 右眼和手臂都绑着绷带的黑风衣少年摊了摊手，眸色深沉:“……小时候认识的，在我离家出走的时候照顾过我的人。” 能听到太宰治提起过去真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可是众人到了现在怎么也该感觉不太对劲了。 “……”白夜燐司摸了摸鼻子，抱怨道，“系统，这和你之前说的认识我马甲的人都不会见面不太对劲啊。” 他用系统功能旁听到这里怎么也该行动了，不然太宰治能把他祖孙三代都扒出来。 他和这个早慧的小子相处时还挺小心的，千防万防结果还是没防住。 系统的声音有些虚弱:“我一开始真的很有信心的，谁知道你马甲越开越多越开越多……” 光是脑子已经记不住白夜燐司开了多少马甲了，甚至得列个单子挨个去对。 于是因为怕麻烦没修改面容和名字的白夜燐司就有大麻烦了。 正常的话他本来应该避免再去横滨了，但是横滨那块的剧情不管又不行，进入了全新的走向后很容易崩掉，白夜燐司只能重新写了剧本。 横滨的几个人一对信息，发现他们认识的那个在人生里留下过深刻印象的人的r拼写出来都是“燐”，白夜燐司这个名字就这么明晃晃摆到了几人面前。 这要是还能用重名来解释，他们就是傻子。 太宰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起来自己记忆里的人的相貌，和中也他们对了一下，发现大差不差，他又去询问了别的人。 首先就是港口的首领森鸥外，太宰治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森先生，你认识r吗？” 森鸥外愣了愣:“太宰君，你怎么知道的？” 太宰治:“……” 出大事了。 太宰治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广津柳浪尾崎红叶他们倒是不认识r，不然的话他真要怀疑大家都被什么异能力控制了精神记忆。 白夜燐司这个名字的所有者，是被他们掩埋起来的已逝之人，除非告诉他们那些记忆都是假的，要不然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想去怀疑什么。 可是现如今这种状况，不去仔细调查一番，也没人能坐得住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原本打算顺着白夜燐司在中也那里给出的日本公安成员的这个身份去查，但是白夜燐司先他们一步来到了横滨。 开车去横滨的路上，琴酒白苏维翁伏特加一辆车，绿川寿诸星大安室透一辆车。 伏特加发现安室透看诸星大的那个眼神，总想说他们半路不会打起来吧…… 但安室透很快就不去管诸星大了，他本来是想继续按照白苏维翁的狂热信服者的路走下去，结果白苏维翁突然塞给他一只鹦鹉。 白苏维翁摆了摆手:“这鹦鹉三天两头不着家，我想顺毛都找不到东西，还得麻烦琴酒和诸星，你帮我看着直接带去横滨。” 安室透接过鸟笼子，身形却突然一顿。 顺什么毛？ 琴酒抽烟不搭理他们，赤井秀一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站着，回头看了眼安室透，又移开了目光。 诸伏景光默默捂住脸。 zero杀气啊，你的杀气啊…… 惊喜永远没完，安室透捧着鸟笼子，低头和那只眼熟的鹦鹉一对视…… 鹦鹉率先尴尬了起来，低下头扭扭捏捏道:“嘎！完蛋！没法，捞捞！” 安室透真应该感谢它没把那声“zero”喊出来，这只鹦鹉本来寄养在宫野家，但是白夜燐司死后它就飞走了还以为是丢了呢。 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也都认出了这只鹦鹉，诸伏景光震惊无比，他尽可能冷静的询问道:“白苏维翁先生，这只鹦鹉是您……一直养着的吗？” “不是，之前好多年都在别人那里养，那人死了我就拿回来了。” 鹦鹉不服气:“明明！是我！自己找回来的！嘎嘎嘎！” 白苏维翁看也不看它一眼直接上车:“安室君，拔它毛它就安静了，给我留个巴掌大的地方能摸就行。” “嘎！”鹦鹉直接石化，安静如鸡。 诸伏景光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在想:所以还是一只叛徒鹦鹉啊。 那那年他们捡到这只鹦鹉，到底是捡到的，还是有人特意送来的呢？ 以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为中点发散的，全都是数不清的谜团。 白苏维翁从来都不戴眼镜，他看起来不喜欢掩饰自己的异色眼睛，这也是和白夜燐司很不一样的地方。 一个在平时收敛锋芒，一个无比肆意张扬。 开往横滨的路上，白苏维翁没怎么翻文件，他无聊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阵，你对横滨了解多少。” 琴酒看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前方道路:“异能者和贫民窟一起混杂的地方，说话比军警还要好用很多，外人在那里很难混的长久。” 琴酒知道白夜燐司也记得这些，尤其是他是作为日本公安零组的人去先接触了异能特务科，再在贫民窟里见到了中原中也。 白夜燐司的这张脸上打着属于官方的标签，死讯传来之后再看到这张脸那些人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异色双瞳的青年静静看着窗外，道:“是啊，所以希望我们能早去早回，把那些废物打来的麻烦事尽快解决。” “我真的……看到那么多人就烦。” 在这一刻，因为繁重的工作，琴酒感觉到白苏维翁厌人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太宰治不爽的蹲在从东京进入横滨的某条必经之路的公路边上，身后是几个部下还有好几辆车。 他本来都应该找个借口去东京出差了，结果一大早森鸥外打电话给他，说最近太宰治感觉还挺勤奋，那这个重要的帮他接一下客人的任务就交给太宰治了。 太宰治浑身抗拒，可是几番拉扯他还是没能敌得过多年的老狐狸，此刻也只能不爽的蹲在这里，让中原中也等他别轻举妄动。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的那个人的身影，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上一刻太宰治还在心里骂森鸥外，下一刻他的大脑忽然就一片空白了。 他看到了远处开来的车里的人影，看到了所谓港口的客人。 真奇怪啊，他的记忆没有因为时间变得模糊，反而是越来越深刻，到现在只是见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也就能一眼认出来了。 少年愣在路边的石头上，直到青年下了车他都还没有回神，只是眼睛下意识跟着人走。 “……”黑发青年打量了太宰治一会儿，发现他在愣神，顿时笑了笑，像是见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 不知为何，太宰治看着这个小人一下子就惊醒了。 “你好，你是太宰君吧，我是白苏维翁，”青年无声笑道，“你就这么称呼我就可以了。” 第79章 第 79 章 原本没个正形随意蹲在那里的少年缓缓站起身,看着青年打开车门下车，自己却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 琴酒一看到少年的眼神,顿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皱了皱眉。 安室透他们几人坚持场景,也都愣了愣。 那个眼神感觉很熟悉，是曾经他们自己想要流露出却不能被看出来的眼神，像是什么本以为永远失去的东西失而复得的复杂。 白苏维翁静静的看着少年，似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太宰治身后的部下见此情景,小声在太宰治耳边提醒道:“太宰君,那是森首领说的贵客。” 太宰治一愣,像是突然从什么梦里醒了过来,少年没被绷带包住的左眼却依旧紧紧盯着青年:“……白苏维翁？” 安室透三人没有互相对视,但是心头都有一个想法:这个不会也是被白夜燐司养过的吧？ 现在来看，不管冒出多少个被白夜燐司神奇养过的，他们都不会特别诧异了。 十七八岁的太宰治身量可以说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一金一黑的双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打量太宰治，随即他举起了手:“你好，太宰君。” “……”太宰治忍住了心头的困惑，扬起笑脸和白苏维翁握手,“以前一直都不知道的长相呢,在黑市上想要悬赏你的人头都没什么照片，和我不太一样了。” 这张脸很明显表现出了不认识太宰治的意思，并且年龄也不是很能对得上,他打算先试探一下。 只是在握手时，还是忍不住稍微加大了力度。 白苏维翁道:“我的保密工作倒是做的不错，方便了解下太宰君你的悬赏金额吗？” 两个人比对了一下后,太宰治道:“你比我高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组织业务遍布全世界吧,和我们这样还在逐步拓展的不太一样。” 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这里比对悬赏金额是想要干嘛。 太宰治微微偏头，看到了安室透拿着的鸟笼:“哦哦，那是宠物鹦鹉吗？会骂人吗？” 白苏维翁:“哦，它骂的还挺顺溜的。” 赤井秀一环顾着港口的来人时，也默默记下了对方的一些信息。 太宰治是港口的年轻干部，年纪轻轻也不擅长武力，但是头脑和控场能力远超他人，手段也异常残忍…… 琴酒看了看时间，轻声对白苏维翁道:“差不多到时候了。” 白苏维翁笑了笑:“对了对了，该做正经事了，不过……太宰君你打算和我说一下，刚才愣神的原因吗？” 太宰治不动声色道:“因为白苏维翁先生你长得比较像我一个故人，一时间恍惚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啊。” 白苏维翁:“没，我也习惯了，我倒是真的知道一个和我长得像的，不知道是不是他。” “应该不是吧，”太宰治笑起来的时候眼中没有一点儿光，“因为他已经去世啦。” “真巧，”白苏维翁笑道，“我认识的那人也去世了。” 安室透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松开了。 这种时候的情绪外泄，大概可以表达为外人对上司的一些言语上的僭越的不满，所以被看到也无所谓，但实际上安室透想的是，他看太宰治莫名会有种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的感觉。 只可惜现在这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会站在他们哪边，白苏维翁绝对信任的人就只有一个琴酒。 ……早知道就应该趁着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就至少让那足球砸琴酒脸上去的。 等等。 安室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琴酒那个时候会来他们那边，还是那种眼神，简直就像是现在的安室透他们，可是白苏维翁要是和白夜燐司不是一个人的话，那白苏维翁那个时候又去哪了，总不可能是琴酒不小心把白夜燐司误会成是白苏维翁了…… 安室透看着白苏维翁交谈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苏维翁和安室透说现在就可以把鹦鹉放了，安室透问要是鹦鹉在横滨丢了怎么办。 “它的脑子够它找路了，要是找不回来就证明它玩野了放它自由飞翔。”白苏维翁看起来对宠物很随性。 安室透只能无奈的把鹦鹉暂时放了——本来还想趁着没别人的时候问几个问题的。 白夜燐司就是知道这只鹦鹉嘴上没啥把门的，才要避免它和安室透独处。 成田雾现在不在这里，白夜燐司安排他去做别的事情了，也算是另一条比较重要的任务线，和这横滨息息相关。 车子开向横滨市内时，太宰治和白苏维翁一起坐在了那辆保时捷的后座，来彰显一下信任。 “白苏维翁先生以前没来过横滨吧？办完正事我可以带你参观一下。” “那就感谢了，不过估计得过几天了，这次耽误的事情不少。” “那倒是都无所谓呢，首领特意叮嘱我要好好关照你。” 两人的面子工程做的相当到位。 白苏维翁想了想，道:“景点那都无所谓了，不过我倒是对那个擂钵街很好奇，那种奇迹般瞬息之间创造的深坑……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它是怎么诞生的啊。” 太宰治脸上的笑意忽然加深了，他竖起一根手指:“这个问对人了，有空的话我可以像你讲一个传说。” “传说？” “啊啊，就是荒神啊，传说里创造了擂钵街，还有……人造神明的事情。”太宰治说的相当隐晦，却把和中原中也以及魏尔伦这对兄弟的一些信息披露出来，想要借机观察。 白苏维翁淡淡道:“那听起来倒是很精彩，好啊。” 白苏维翁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太宰治的观察力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可是这一次见到一切正常的白苏维是，他却下意识的开始怀疑自己了。 白夜燐司心道他这上千年的演技要是能被一个十几年经验的人看穿那还得了，太宰治对于这些东西的入门都是他教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说起来，你的左眼看起来很不一般啊，是美瞳吗还是……” “我可没有这么酷炫的美瞳，”白苏维翁自嘲的笑了笑，捂住左眼，“这是天生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找出来原因。” 太宰治的提问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追问。 港口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是他们旗下财产一个不错的酒店。 按照流程他们得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去见港口的首领。 只剩下他们六个人的时候，白夜燐司坐到沙发上，捏了捏鼻梁:“房间挺多的，一人一间吧，明天还……” “我和你住一间，”琴酒忽然开口打断了他，“这里是横滨，我们没有异能者，尽管港口一定会派入保护这里的安全，但是也不能大意。” 安室透刚想说些什么，白苏维翁直接道:“不要，我房间里有别人我睡不着，你又不是没试过。” ……试过什么？ 琴酒为什么会和白苏维翁一起过？！ 琴酒虽然皱起了眉，但是却没反驳。 白夜燐司察觉到安室透赤井秀一他们的反应，有点儿莫名其妙——那黑泽阵小时候刚被他捡到的时候才那么大点，晚上睡不着他就只能陪着，结果就是他熬了好几个通宵。 伏特加都感觉不太对劲:“那、那个，不是最近的事情吧？” “嗯？肯定不是啊，得二十多年前了吧，这还需要去想？” 白苏维翁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反倒让其他人反思自己到底是不是想多了。 这么看来琴酒真是被白苏维翁养大的，可是白苏维翁今年到底多大了啊？！ 赤井秀一道:“您不习惯也没关系，我会待在您房间外的，有事情您可以喊我。” 安室透微微眯眼看了下赤井秀一:“我也是。” 诸伏景光:“……” 这俩人这么入戏，他不跟着一起演一下是不是浪费了……话说这真是入戏了吗？ 白苏维翁靠在沙发背上看着面前的一排人，神色不变，挑眉道:“你们要是很有空，就帮我把带来的文件都弄了，再去帮我买点儿横滨特产吃一吃。” 把多余的带来的文件都交给安室透几人的白苏维翁拍了拍手，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关门的动作干净利落，浑身都透露着“好耶烦人的事情扔出去了不用见人了真好”的感觉。 安室透低头看了看文件，再抬头看向琴酒。 琴酒转过身去，没看他们，只是在也回了自己房间前道:“他给你们的就都无所谓机密。” 他还以为安室透在担心这个文件是不是他这种等级能看能决定的，可没想到安室透笑着道:“我是想问下，白苏维翁先生喜欢吃什么。” 琴酒:“……” 琴酒一句话都没说，回房间，关门，一气呵成。 伏特加顺口道:“白苏维翁看来是很会信任部下，不过他果然最信任的还是大哥，彼此最了解的也只有他们啊。”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哦，知道了。” 赤井秀一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文件道:“看来还是得干活。” 就当做是调查组织情报好了。 安室透到底也没来得及出去买什么东西，因为很快就有人特意给他们送来了。 第80章 第 80 章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白苏维翁看着太宰治:“港口的干部还要兼职这种送货吗？” 太宰治拿起手里的布包着的盒子,笑道:“只是针对比较特殊的客人的，我想一般出差的人也不会特别喜欢吃酒店的东西。” 原本按照森鸥外的想法，他是想出动一下中原中也,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也好像对方展示一下港口的实力来增强继续合作的可能性。 但是按照现在这个场面，太宰治突然就不想一下子就让中原中也见到这个人,森鸥外也不行,魏尔伦兰堂都不行。 太宰治穿衣服的习惯和白苏维翁差不多,都把最外层的风衣披在了肩膀上,不过他没有围巾,白夜燐司的那条围巾也早就收了起来。 降谷零他们应该会以为那条围巾和白夜燐司一起葬身火海了,其实还保存的挺完好。 当初头上那根白毛也是暂时先剪掉了,那么多年一直注意着不要褪色反复染上去，现在突然没这个需要了还挺不习惯的。 琴酒感觉太宰治的笑容有点儿不怀好意，像是在试探什么,可是这种感觉太薄弱了,几乎只能说是第六感,为了两个组织的关系不能上去就下干部的面子。 琴酒伸出手:“给我就行。” “那也不用吧，”太宰治直接把把盒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横滨是港口城市,螃蟹有很多家做的都很好吃。” “螃蟹？”白苏维翁看了看盒子，挑眉，“对于螃蟹我好像……” 他看向了琴酒。 琴酒刚看着太宰治皱了皱眉，回头看到白苏维翁，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白苏维翁不喜欢吃螃蟹的原因=懒得扒螃蟹。 琴酒想起来小时候白苏维翁教他开枪有进步了,说是要请他吃饭,结果自己还得帮某个人扒海鲜的记忆,太阳穴顿时刚跳了跳。 安室透忽然道:“既然是比较珍贵的螃蟹，那我来扒好了，我还挺擅长这个的。” 白苏维翁笑着对太宰治道:“我挺喜欢吃螃蟹的，谢谢。” 太宰治脸上微妙的笑意加深，眯起的左眼里传来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是嘛，那就好了啊，对了，之后要不要去别的地方逛一逛？按照森先生的吩咐，我必须得好好招待诸位。” 白苏维翁道:“倒是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太宰先生啊，你这么热情真的只是因为你们首领的命令吗？” 太宰治还是在笑:“我也和你说过，真的是长得很像的故人。” “到底有多像呢？”白苏维翁脸上的笑意忽然收敛了，“我无数次被人说长得像，就是容易越来越好奇啊。” 在这种时候，白夜燐司要是去说哇居然真的有长得这么像的好神奇啊，然后不怎么关心，反而容易被怀疑。 反正这个问题也有过很多次了，干脆直接让其他人以为自己有点儿生气，做实下两人不是一个的可能。 “……”他这么一说后，太宰治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很多，“毕竟是我很重要的人，可能是有几个鲜明的特点比较像结果就越看越像了吧。” 屋子里突然有点儿安静。 “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绷带少年离开，白苏维翁转身就坐到了桌子前面:“盒子不大啊，感觉装不了很多只。” 伏特加没想到白苏维翁这么快就换了话题，嘴角抽了抽:“刚才的那个问题不管了吗？” 虽然是太宰治结束了话题，但是比较在意这个的不是白苏维翁吗？ 白苏维翁打了个响指:“想说的早该说了，那个太宰不是能被轻易套出话的主。” 白苏维翁当年在到处游走，现在看到太宰治没有因为自杀死掉还是好好活着，就已经对自己的成就很满意了，毕竟当年他把那个满眼看不到光的小孩子捞起来的时候他还没自己腰高。 他养大的这些，怎么偏偏都各有各的惨法啊…… 琴酒看了眼居然真的在准备扒螃蟹的安室透和准备吃的某人，道:“既然如此就别吃他的东西了，港口的首领是想合作，可是他的部下到底怎么想的我们也不知道。” 他话音刚落，安室透打开了盒子。 里面不是需要剥壳的螃蟹，而是连一点儿壳都看不到的，一碟子一碟子的螃蟹料理。 白苏维翁直接拿起了筷子:“正好啊，省得剥壳了。” 安室透:“……” 诸伏景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室透的这个计划好像总是受挫…… 白苏维翁对琴酒道:“他想毒死我倒是不至于，我看他的头脑想杀我能想出无数个比这更好的办法。” 太宰治也是个不喜欢剥壳的人，所以他只吃螃蟹料理，这是当年早就知道的事情。 太宰治回去就找到了中原中也:“中也，有件事需要你出马了。” 中原中也刚停下摩托还没来得及下车，闻言顿时一愣，戒备的看着太宰治:“你怎么可能会来求我，你是太宰治吗？” 太宰治道:“我这可不是求你啊，等我说完之后，你会主动去的。” 白夜燐司习惯了时时刻刻都注意下身边发展，所以他的睡眠早就急速缩短了，系统说这么下去严重怀疑他能成为又一个进化掉睡眠的人类。 上一个是个平行世界的太宰治来着，还有个有希望的是打工皇帝安室透。 总结:烫男人需要牺牲睡眠，献出肝脏。 不过就是睡的那么一会儿，可能还是因为白天说了的原因，他居然梦到了琴酒安室透赤井秀一他们在床边盯着他，一下子就给他惊醒了。 第二天一早太宰治来了，不过很抱歉的告诉他们首领和他们会面的时间可能得推迟一下，向他们转达歉意。 白苏维翁明知故问:“是有什么要紧事突发了吗？” 太宰治耸耸肩:“嗯，首领的……女儿出了点儿小问题，正在找人。” 虽然在“女儿”的这个称呼上可疑的顿了顿，但还是说了出来。 “目击者说这个人有着东京口音，不知道白苏维翁先生你们有没有见到过。” 太宰治递过来的监控截图白苏维翁看了一眼，笑道:“没见过，这谁啊不认识。” 他身后的几个人眼睁睁看着成田雾变成了陌生人。 ……等等他不是去执行白苏维翁给的秘密任务了吗？这是任务？！ 鉴于首领“爱女心切”（太宰治说的），太宰治打算先带白苏维翁去港口旗下的产业逛一逛。 港口的产业在横滨到处都有，包含了一切可能的地下组织，太宰治带着他们随意逛了逛，看到一个地下拳击场。 “最近这里的质量感觉不错，”在一片沸腾的呐喊声里，太宰治他们站在二楼，也不得不提高音量，“白苏维翁先生想玩一下吗？感觉你的部下应该也有体术不错的。” “免了吧，这种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大家看的不是输赢是刺激，”白苏维翁看了几眼，随手示意琴酒拿了一些钱放在酒保的托盘上，“我的部下都是奔着输赢去的，这里没几个人能赢得过他们，没有观赏性。” 他的声音几乎要被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盖掉，所以越说越提高了音量，可他话音刚落，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白苏维翁看都没看:“这里怎么还养狗？” 太宰治:“那可能是老板的看门狗。” “说谁是狗呢，混蛋！”刚才出声的男人顿时震怒。 太宰治也只带了两个部下，他们这些人里有没有满脸横肉看着就很凶的那种，也不是闲的动不动就放杀气，于是就真有不长眼的。 只有白苏维翁能看到，系统标注的。 男人准备过来时，太宰治的部下正准备拔枪，白苏维翁却突然上前一步。 白苏维翁看了看男人的肌肉:“觉得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就能打死人？” 男人:“一拳打死你这小白脸够了吧？” 白苏维翁忽然笑出了声，他捂着额头道:“谢谢你帮我认证我能靠脸吃饭，不过你要是不满意我这么说的话……” 他顿了顿，琴酒来到他身边，低声道:“你别瞎搞。” 这么一个家伙，港口会直接给除掉的，看这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白苏维翁摇摇头:“我很久没动手了，怕自己生疏啊。” 赤井秀一道:“不然我来也可以的，用不着麻烦您。” “不是，我手痒而已，反正也不需要管是死是活。” 那个笑容里掺杂着某种嗜血的寒意，让人看了忽然打了个激灵。 白苏维翁不需要换衣服，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场地也全都无所谓，对方看起来也正有此意。 见此场景，琴酒直接抬起手示意其他人后退。 白苏维翁从风衣兜里摸出了一截布条:“我想蒙眼睛，感觉有眼睛就不好玩了。” 这明显的蔑视感让男人顿时大怒，他刚想跑出去挥舞拳头，眼前却突然一黑。 整个场馆内的灯光突然一个接一个消失，喧哗声和抱怨声顿时四起。 可这不是简单的断电，备用电源也没有立刻恢复，手机的灯光显得很可怜。 安室透他们立刻拿出手机照亮前方:“这是怎么回事？” 人还没照到，前面突然传来了“咚”的一声。 “太宰？” 与此同时，太宰治后方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一个红发青年跑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第81章 第 81 章 借着手机的微光, 太宰治看清楚那是他的好友织田作之助。 “我来这边处理一些善后事宜，你这是……”织田作之助看向了前方的几个人影，“那是谁？” “他们啊, 是首领特意交代的重要……”说着说着, 太宰治忽然察觉织田作之助说的是“那是谁”而不是“那些人是谁”。 太宰治睁大眼睛看着专注盯着前方的织田作之助，知道对方的神色常年处于冷静状态看不出什么，可是却已经在心里震惊起来了。 “织田作，”太宰治沉声道, “你认识白夜燐司吗？”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几秒钟:“我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系统四处看一圈, 那里是白夜燐司的崽，那里也是。 “可恶, 到底是谁把供电系统破坏了？！” “别嚷嚷了快恢复啊！” “输给我的那小子是不是趁乱跑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琴酒摸出便携手电筒打开寻找着白苏维翁的身影:“你去哪了？！” 青年的身影在那里一闪而过，空气中还传来笑声:“着什么急！” 白苏维翁似乎是为了避免那点点灯光的干扰，双眼上依旧绑着黑色的布条，要和他对打的男人本来没动弹，却发现白苏维翁突然冲了过来, 慌了一下就想应对, 可没想到刚刚举起手格挡, 却被人一个飞踢正中鼻梁。 白苏维翁面不改色，淡漠的接着送了他一个大逼斗。 做完这一切的白苏维翁拍了拍手, 蹲下去戳了戳地上躺着的男人:“哦，年轻就是好，躺地上就睡。” 有人顺着手机光亮寻来, 诸伏景光的声音率先在后面传来:“先生, 这可能是敌人的陷阱, 请您不要离开我们这里。” 白苏维翁刚刚站起身, 还没等他回答，耳畔突然响起一阵风声。 众人眼睁睁看着在光亮中回过头的，脸上还绑着黑布的白苏维翁突然抬起手格挡了从侧面来的一记飞踢，可却被力气带的朝后倒去，下一刻两个人竟然一起摔出二楼，从护栏上方掉了下去。 “碰！” 重物落地的声音瞬间传来。 “白苏维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几人用手机往下一照，无论怎么焦急寻找，却无法在混乱的人群里找到白苏维翁的身影。 安室透干脆想跟着一起跳下去，却被赤井秀一拦住:“这个高度弄不好就会骨折的。” “那你说怎么办！”安室透虽然这么喊了一声，却还是二话不说和他一起去找往下跑的楼梯了。 这时候骨折了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累赘。 诸伏景光继续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找人。 琴酒猛地看向旁边的太宰治和他身侧多出来的青年，目光森寒:“这是港口afia的保护吗？” “非常抱歉，”太宰治目光危险的看着下方，“看来有人想挑衅我们的面子，我会保证白苏维翁先生的安全的，不会出任何事。” 他挥了挥手，部下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具体叮嘱了什么。 太宰治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杀了那个挑衅的人，但除了掌握剧本的白夜燐司，还真没几个人能看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先生！白苏维翁先生！” 呼喊声被人群所阻挡，无法传达到应该听到的人的耳朵里。 白苏维翁看不见，但是他能感觉到身边纷扰的人群，以及那个哪怕在黑暗和这么多人里，也精准的瞄准他，用体术和他决斗的人。 青年……或许也可以说是少年，身量不是很高，身体异常灵活，比较喜欢使用踢技。 这个答案简直呼之欲出，不过现在没办法直接喊人，白苏维翁是不会认识中原中也的。 少年的攻击并没有凌厉到取人性命的地步，基本都是试探。 白夜燐司能完全招架或者说是闪避攻击，他有意控制了力量，中也也没有使用重力辅助，两个人打的不相上下。 照这么下去，再过不了十次交手，中原中也应该就会发现猫腻了。 果然打着打着，少年的拳头越来越轻，甚至是完全没有主动攻击了。 “所以到底是谁让你来试探我的？”白苏维翁冷笑，一拳挥了出去，“还是说你丧失斗志了？！” 这一拳擦着少年的脸颊掀起一阵风，却也没有真的打中。 可能是少年完全停下来的动作吸引了青年的注意力，青年收回拳头，被布条蒙住眼睛后不太理解的“看着”这一幕。 橘发少年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太宰没和我说是你啊，怎么真的会是你呢？” 听着少年有些沙哑的声音，青年有些沉默。 备用电力恢复了一些，微弱的灯光艰难的照亮着漆黑的场地，总算是勉强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中原中也看着面前被布条盖住眼睛的清俊青年，哪怕只是从下颌鼻子的弧度也能认清楚那是谁。 他刚想上前把那个碍事的东西拿掉，好好看一下那张脸，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叹息。 青年抬起手想自己摘掉布条，神色颇为无奈:“你们到底都要把我当成那个人到什么时候……” 中原中也蓝色的眼睛瞳孔一缩。 什么？ 人近在咫尺了，他却停下了脚步。 “所以……你是谁呢？” 第三个声音突然凭空在耳边出现，让白苏维翁一愣。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在后方抓住白苏维翁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制止了青年的动作，让他不得不维持着双手扣在脑后的姿势。 “太宰，”尽管还没有找到想看到的人影，织田作之助却忽然抬头看着身边的太宰治道，“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中原干部。” 中原中也本来就是被太宰治拉过来的，说是要让他实验下一个很像白夜燐司的人，无论是太宰治还是中也都没想到这个人的身手会让中也找到关键。 太宰治带着织田作之助在找人路上，已经远离了琴酒他们，闻言点了点头:“啊，还有什么问题吗？” 织田作之助应该不会说这种明知道的事情。 “魏尔伦先生也是你一起叫来的吗？” 太宰治的脚步顿住，他猛地看向织田作之助:“魏尔伦？他怎么会在这里？” 保罗·魏尔伦本来应该在欧洲和兰堂一起处理他之前留下来的那些烂摊子，太宰治也没和他说这里有个“白夜燐司”啊。 该不会是回来看下弟弟就恰好遇上了，这么寸的吗？！ 太宰治的目光瞬间凝重起来。 那是被拖入人间的人造神明没错，可是在某些方面的思维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儿。 手腕上的骨骼被大力捏着，白苏维翁皱了皱眉:“白夜燐司死了，找错人了。” 不过白夜燐司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成年的魏尔伦呢，现在倒是有机会了。 魏尔伦的真实心理年龄应该是现在的外表生理年龄减去个十来年……所以到底成年了没也还是个问题。 身形修长的金发青年将长金发梳起，一缕眼熟的小辫子从左侧眼神到梳起来的发尾里，身上的西装一丝不苟，可最吸引人注意的毫无疑问是他那俊秀的面容。 那张脸和中原中也有几分相似度，并且两人都有着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 只是此时魏尔伦看着白苏维翁的目光里如同寒冰，尤其是这句话之后，好像他再多说一个字，就能直接捏死他。 中原中也反应过来，连忙阻止:“魏尔伦，住手！” 魏尔伦绝大多数时候都像是个微笑的绅士，尽管笑着杀人应该也算的话……他很少有这么冷漠愤怒的时刻。 “你知道吗，中也，我想见这张脸的时间我自己都数不清楚了，”魏尔伦没有停下来，继续看着白苏维翁缓缓道，“但是我已经受够克隆的剧情了，我并不想让它长在别人脸上。” 他想他经历过那些事以后，再也无法轻易杀害人类了，因为他重要的全都是人类，可是现在不同。 这是个截然不如却长着相似的脸的冒牌货。 白苏维翁皱了皱眉，布条也因为这个动作滑落，露出了一半的眼睛。 看着那双眼睛，这两兄弟却在同一时间愣住了。 白苏维翁道:“你们真得这样？” 魏尔伦忽然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松开了手。 他无法伤害相似到这种程度的人。 白苏维翁还没来得及自己拿下布条，中也伸出手直接帮他拽了下来。 这个举动尽管突兀，但是他没空去想有没有问题。 白苏维翁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的手腕:“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样啊，外国人都出来了，过分了吧。” “抱歉，”中也小心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苏维翁，看你的长相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重力使中原中也吧，我这次不是来和你的港口afia谈合作的吗？为什么攻击我？” 中也这才反应过来:“你就是白苏维翁？可逆怎么会长得……” 他话还没说完，魏尔伦的手从后面伸出，一下子遮住了那张脸。 白苏维翁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手，和仿佛能感觉到的身后的人的温度，嘲讽的笑了笑:“要是异能者的话，怎么？” 第82章 第 82 章 “魏尔伦！” 中也焦急的喊声再次传来, 他直接走到那两人身侧，抓住了魏尔伦的手腕:“住手。” 他们僵持着，白苏维翁一点点转过来, 用十分冰冷的异色双眼望着这一幕，却对自己的生死有些无动于衷。 魏尔伦看着被自己的手遮住的脸, 手指轻微颤了颤，终于放下手。 中也总算松了口气。 魏尔伦盯着白苏维翁问道:“你是谁？” 白苏维翁笑着道:“不该出现的多余的人，这个答案怎么样？” 魏尔伦脸色的笑容一直都没有重新升起来, 中也见此情景连忙道:“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只是想知道和你长得很像的人的信息！” “还是……还是你其实……” 中也的那句“还是你其实就是他”没说完，琴酒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就是港口mafia的待客之道吗？” 琴酒率先找到了白苏维翁, 他带着伏特加, 手中的枪已经举起，瞄准着刚才的“袭击者”。 中也和太宰说的，本来是要不被发现的探查一下对方，却没想到这身手太过于熟悉, 魏尔伦也过来了, 这才会留在这里。 魏尔伦看了一眼琴酒:“那把枪无法伤害我们, 放下吧。” 琴酒皱眉:“异能者。” 白苏维翁看着走到他身边的琴酒, 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先放下, 我想森首领应该不至于放任手下到这种地步，就是这个误会我没什么心情解开, 就这样算了。” 中也无奈的看着他:“抱歉，可是就连你的身手都和我认识的人很像。” 中也无法像太宰治那样，设置下能够揭开神秘事物面纱的陷阱, 太过相似的脸和截然不同的性格到处都是矛盾, 他又做不到直接把这个人绑架回港口mafia。 刚才打斗时感觉到的明明都是白夜燐司教过他的东西。 白苏维翁垂下眼帘, 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就算我偷的好了。” 中也顿时愣住。 这算什么答案，怎么感觉有种“算了摆烂了有本事你打死我”的自暴自弃。 “白苏维翁先生！”安室透他们三人也找了过来，诸伏景光因为刚从二楼下来落在最后面。 白苏维翁回头看了一眼:“我没事，既然都来了就走吧，出来这趟没什么意思，等森首领有空处理完事情，就早点离开横滨，这里对我来说看来是是非之地啊。” 诸伏景光望着魏尔伦和中也:“刚从和您打斗的是……” “不在这里，”白苏维翁看似是为了两边的合作所以帮忙隐瞒了下去，“这件事过去了，走吧。” 可他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前方站在那里的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 白夜燐司:被熟人包围jpg. 织田作之助神色错愕，太宰治的眼神则是有些一言难尽。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中也的试探结果，却反而更加痛苦。 白苏维翁带着人，走到太宰治身边时停下脚步。 太宰治侧头望着他，道:“所以，能不能好好谈谈呢？” 白苏维翁道:“那有什么意义吗？太宰君，死了就是死了，就这样吧。” 一声就这样吧像是突然敲醒了太宰治，他的瞳孔顿时缩成一点。 他不知道白苏维翁是猜测出了这些人对那张脸的态度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无论怎样想要求证，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安室透他们能够轻易看懂太宰治的眼神，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谁也不知道这一条条线索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死去的人已经无法再做出什么，活着的白苏维翁却像是一个深渊拉着他们朝未知的方向坠落。 仿佛有些事情看到了真相，等待着他们的就会是地狱般的结果。 森鸥外到现在为止还是没空，他完全找不到自己丢失的小女孩儿，但是承诺了下午一定会开上这个会。 白苏维翁他们回去酒店等人，这个时候成田雾也回来了，并且带回了“惊喜”。 “白苏维翁先生，”成田雾看似一本正经的一手拽一个，“我带了战利品回来！” 他左手拽着的，一个金发红色裙子的十来岁小女孩儿。 他右手拽着的，一个迷路的名侦探。 白夜燐司:等会儿，关江户川乱步什么事来着？ 他让成田雾去是创造玩家在横滨的剧情线啊，和武装侦探社多接触接触就算了，怎么把江户川乱步拐回来了？ 成田雾信心满满，低下头对爱丽丝道:“你看我没骗你，我的上司和你形容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成田雾是故意这么说的。 正常人很难想到，这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会是港口mafia首领的异能力，这种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人形异能用来试探也是个好选择，结果成田雾故意装成落单的白苏维翁的部下，遇到爱丽丝，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把谁拐带走了。 爱丽丝看着白苏维翁，睁大眼睛:“一模一样……” 江户川乱步抱着手臂道:“名侦探我可不是什么战利品，只是看到这个小子在那里盯着我看，还请我和波子汽水觉得很好玩儿罢了，现在看来……真的很好玩啊。” 江户川乱步倒是不认识白夜燐司，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白夜燐司的业务没来得及遍布全日本。 可是他能看出来一些别的东西，例如说“谎言”。 白夜燐司没有慌张，他想了想就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苏维翁看了看爱丽丝和江户川乱步，他忽然及其温和的笑了起来:“干得不错，但是在去休息之前你还得帮我一件事。” “是，您说。” 白苏维翁看着爱丽丝，朝成田雾伸出手。 成田雾懵了一下，把自己手放了上去。 白苏维翁一把把他手打开:“你的糖。” “哦哦对不起我还在想什么事情！”成田雾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棒棒糖，“不过您怎么知道我买这个了……” 他怎么知道的他看到的，为了让自己严肃起来又不想抽烟叼个棒棒糖假装是什么神奇的主意…… 白苏维翁蹲在爱丽丝面前，询问道:“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森首领在找的人。” 爱丽丝似乎还沉浸在看到白苏维翁那张脸的震惊里，闻言她道:“那我知道了，你也是林太郎要见的人，好巧哦。” 巧过头了，太宰治肯定见过这张脸，可是这两天却这么消停，打的什么主意真是清清楚楚。 “那这样的话，一会儿我通知森首领来接你，这会儿麻烦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啦，”白苏维翁把糖递了过去，“毕竟要是再发生什么失踪事件，我也担待不起了。” 成田雾眼神惊悚的看着这一幕。 江户川乱步看着他:“你直接在说这个人怎么可能这么温和了啊，他那么可怕？” 成田雾一惊，连连摇头:“我没有啊！” “成田？”白苏维翁的声音悠悠传来，“你能帮忙让酒店通知一下吗，还有继续照看下爱丽丝小姐，我和这位侦探先生有话要说。” 成田雾:“呃，他是您养大的？” 白苏维翁顺手给了他一手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啊，快去！” 他们站在酒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是很多，可也已经被足够多的目光注视了。 看起来江户川乱步已经和成田雾变成朋友了，他朝着成田雾摆了摆手:“说不定我帮忙让你上司给你多加工资哦。” 成田雾心道他想的不是这个，作为超级强的侦探，麻烦你千万帮他好好看看白苏维翁的真实身份啊！ 成田雾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白苏维翁回过头看着江户川乱步，笑道:“现在就剩我们俩了。” 乱步看起来有点儿百无聊赖的举起手臂环住后脑:“所以，是威胁还是动手呢？要是这样的话就太无聊啦，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面对青年的话，白苏维翁忽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嗤笑一声:“我还能是个好人不成？” “你啊？你不够好也不够坏，对某些人来说你太好了所以忘不掉，可是这样一来那也太坏了想忘都忘不掉。” 江户川乱步这么看似大大咧咧的一番话，却让白苏维翁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 他静静的看了侦探一会儿，又一下子笑出了声:“看来我会在江户川侦探这里摔的很惨。” 江户川乱步:“哈？我干嘛要去做那种事，我又没有恶趣味。” 这个江户川指的不光是江户川乱步，但是现在就看他的千层马甲能被江户川扒掉几层。 异色瞳青年的神色忽然放松了一些，他无奈的长出一口气 ，道:“那你打算和其他人说吗？” “那是很重要的事情吧，说不定会影响到横滨，我想让你尽快解决，需要的时候我可以帮忙，”江户川乱步摊了摊手，“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弄得复杂起来，没什么好处啊。” “……”白苏维翁若有所思的看向酒店，“我以为你之前说的，会是至少告诉成田雾一声。” “没有必要哦，”江户川乱步道，“因为我已经知道那谎言的真相了，我可是名侦探，不要小看我的判断力。” “你就这样走下去吧，知道无人能够挽回的结局到来，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伴随着江户川乱步声音在脑海里回荡，看着cg的玩家久久未曾回神。 第83章 第 83 章 【感谢成田送来的前线cg视频……可恶啊为什么轮到这边剧情的不是我？】 【你现在都不错了, 提前打入咖啡馆七年，在线体验透子的日常】 【把内心想法说出来啊啊啊！乱步你不要当谜语人！】 【可恶啊现在的剧情看起来白苏维翁就是完完全全有些恶趣味的坏人，还能让威士忌三人组和琴酒都听他的让我羡慕嫉妒恨, 可是现在的这个居然让我感觉很心算怎么回事？】 【是那张脸带来的错觉吧，毕竟是属于白夜的那么伟大的一张脸】 【我是不会三观跟着五官跑的！！！】 【现在我们和安室透他们一样都无法确定这张脸和白夜燐司的关系, 甚至于其实还有个没见到燐司尸体的定律……】 【我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的心酸起来了】 爱丽丝踮起脚看着成田雾:“你很关心他嘛。” “嗯？”从二楼窗户看着门外场景的成田雾闻言一愣，低下头无奈笑道，“那是我的上司啊，给我发工资的。” 女孩儿古灵精怪的笑了起来:“是——吗——” 面对拖着长音的爱丽丝，成田雾一叉腰反问道:“你就不关心吗？” 爱丽丝:“……” 两个人一起看着对方不出声。 成田雾又给她塞了一根棒棒糖, 叹了口气:“算啦, 看看一会儿森鸥……森首领怎么说吧。” 他差点儿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直接叫森鸥外不太对劲。 爱丽丝忽然问道:“你有养过孩子吗？” “我？开什么玩笑我可养不了，我没有……呃……”成田雾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提起白夜燐司, “我可没有那个人那么强，到处都是……” 爱丽丝:“？” 她记得那个人是自己第一次被森鸥外作为异能体召唤出来时就见过的，森鸥外出生在富饶的家庭里算是个少爷来着, 但是家里人没空管他, 主要都是那个人在管事情。 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这么对对待过的不止是森鸥外, 还以为太宰治他们只是神奇的身边都只是出现过一个叫做白夜燐司的人。 作为一个mafia的首领, 在多年的设计之下, 森鸥外那么的一丁点出于少年时的信任都给了白夜燐司，他还在想着让太宰治做的别太过分, 最起码别伤害到那个人。 森鸥外完全是想多了, 除了魏尔伦情绪不太稳定, 其他人光是看到这张这辈子还没想过能再见的脸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系统总结:白夜燐司你到处留情（指指点点）。 白夜燐司:“？？？你最好指的是亲情。” 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这剧情本来就是你们游戏安排的, 又不换脸都能弄到现在这个程度，他容易吗？ 白苏维翁本来想送江户川乱步回去，没想到这小子说来的一路上耗费了体力，要白苏维翁请他吃饭。 正常情况下，有人的这种要求结果可能是被白苏维翁笑着用枪口抵进他们喉咙里去，可让安室透他们震惊的是，白苏维翁脾气相当好的答应了，还亲自坐在桌子边上陪着江户川乱步。 右边江户川乱步，左边爱丽丝，看起来竟然有种儿女双全的和谐感（bushi）。 成田雾看着旁边的几个人，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有种养子里面脱颖而出俩亲生的的既视感。” 威士忌三人组:“……” 这要是白夜燐司的话，这种事情不少见，可是这是长着那张脸的白苏维翁啊，就有种出现幻觉的感觉。 白苏维翁对江户川乱步和工藤优作这种等级的存在态度很明显，准备好几层马甲给他们扒，在扒到白夜燐司满意的那层后停止，这样刚刚好，他是不会用自己的剧本和这些剧本组硬刚的。 江户川乱步吃着吃着一抬头，看看琴酒再看看安室透他们，忽然问道:“谁算是老大？” 白夜燐司:“……这个，没法算。” 又不是真的儿子啊喂，再说了要是真的算起来，那得找到一千年前的平安京去…… 江户川乱步伸出一个手指:“这个，名侦探大人能算！” 白夜燐司赶紧抓着他的手给摁下去，再塞个蛋糕:“好好好，但是暂时用不着你算，你吃好。” 爱丽丝倒是心不在焉的戳着桌子上的叉子:“好慢啊，林太郎。” 再这么下去好不容易看到的人飞了怎么办啊…… 白苏维翁顿时笑了起来，他摸摸爱丽丝的头:“要不是现在再让你出去太危险我就直接带着你去找森首领好了，这次的会谈也该开始了。” 爱丽丝看了看那只手，忽然道:“燐司？” 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异色瞳的青年睁开眼睛，笑着道:“我不是哦。” “那白苏维翁到底是谁呢？”爱丽丝忽然趴到了桌面上，像是个耍赖的小孩子。 白苏维翁静静的笑着:“一种酒，或者说是一个没什么意思的人，我是没那么大本事像那个人一样总被你们提起来。” 这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安室透他们隔着门缝，也听得清清楚楚。 江户川乱步像是很无奈一般叹了口气。 琴酒刚才把唯一不知情的伏特加喊了出去，回来时听到这句话，顿时皱起眉。 安室透的手有一瞬间捏的死紧，骨节都发出了声响，却又被反应过来的他一下子松开。 卧底能够暴露出来的情绪，到这里就该刹住了。 他们没办法去赌白苏维翁就是白夜燐司的可能性。 他们没资格去赌博。 令人意外的是先赶到这里的是太宰治。 这两天都没怎么翘班并且抵达速度极快的太宰治很明显也出乎了爱丽丝的意料，右眼绑着绷带的青年笑着朝爱丽丝一扬手:“爱丽丝小姐！” 爱丽丝直接整个人一个激灵，半个身子都躲在白苏维翁身后，戒备的看着太宰治。 “哎呀哎呀，看来你和白苏维翁先生相处的不错嘛，”太宰治摊了摊手，笑道，“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实在是觉得让森先生直接过来找你可能会不太美好的把某些东西丢掉。” 白苏维翁挑眉:“丢掉什么？” 太宰治:“脸皮吧。” 白苏维翁:“……” 白苏维翁把爱丽丝交给太宰治:“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可以一直启用公事公办的态度了吧。” 太宰治顿了顿，有些犹豫:“魏尔伦的事情……” “如果那能为我的组织带来利益，”白苏维翁打断他，“我并不在意，太宰君，那算不了什么。” 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道:“我明白了，之前失礼了。” 太宰治将爱丽丝带去见森鸥外，爱丽丝还是相当抗拒他，属于是看着白苏维翁一步三回头的程度。 琴酒忽然道:“你就是莫名其妙会受到小孩子的欢迎。” 白苏维翁做沉思状:“有吗？” 琴酒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就是亲身经历者我怎么会不知道”。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jpg. 半个小时后，港口mafia的车把他们接到了本部专用的会议室里。 白苏维翁挑眉看着会议室门口换上了一身黑衣正装的青年:“中原君？” 中原中也对他点点头:“首领命令我来负责这次会议的安全，请放心。” “那我可太放心了，本以为是本部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直接用上大名鼎鼎的重力使……我是相信森首领的诚意的。” 中也本来也是说了之前的事情，没想到森鸥外直接表示他来负责安保，还笃定白苏维翁会满意这样的安排。 “毕竟魏尔伦那样的意外再发生也不太好，你看中也君，兰堂君可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中原中也:“……” 那可是两个都和这张脸有关系的超越者啊。 白苏维翁让琴酒他们去休息，然后在选择谁陪他去见森鸥外时犹豫了一下。 “啊，对了，”中也想起来一件事，“首领会带着爱丽丝小姐的，想向您表达感谢，不是不尊重您的意思。” 其实爱丽丝也是森鸥外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当然，不过……”白苏维翁道，“那我也带个孩子进去好了。” 中原中也一愣。 白苏维翁哪里带着孩子了？ 三分钟后，成田雾无语的蹲在会议室角落地上看着爱丽丝画画:“……为什么是我？是说我的思维和孩子差不多吗？” 哪怕他已经成功的和爱丽丝成为了朋友，这也不是一回事啊！ 果然还是游戏为了让玩家参与关键剧情才搞出来的吧。 成田雾边任由着爱丽丝开始用蜡笔在他脸上画花边无奈的心想。 中原中也站在两个人身边背对着他们，也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心道:“相处得真不错啊。” 爱丽丝的态度也相当于森鸥外的态度吧？这小子有什么魔力吗？ 白夜燐司那边，按照流程两个人握手，说客套话，各坐各位，开始“打仗”。 森鸥外一开始见到白夜燐司时，也只是在紫红色眼睛里掀起了一丝波动，很快就压了下去，没有任何明显的迹象，他的经验让他比太宰治他们隐藏的好多了。 第84章 第 84 章 “就我听到的关于白苏维翁先生的事情来说,你的年龄是让我没想到的年轻啊。” “我在传闻里听到的森首领也很厉害啊，短短几年港口在您的带领下发展的相当迅速……就连部下也都是很厉害的异能者。”白苏维翁回头看了眼中原中也。 “过奖，说起来我还没感谢下你帮我找到了爱丽丝……” 森鸥外在长桌对面观察着白苏维翁的神色,发现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曾经相识的迹象。 完完全全不是认识的那个人啊…… 但是森鸥外倒也也能明白太宰治魏尔伦他们搞出的那些意外的原因，他要不是首领他也想好好试探一下，要是真的那就…… 套路般的往来对话后，接下来关于交易的内容倒是谈的很顺利。 横滨这块地方,同时兼具了混乱和重要的地理位置，相当于撒了毒药的蛋糕,很多人都想来掺和一脚,可是没几个人真敢。 这种局面也是当初白夜燐司在背后一手推动的结果,要把异能者都集中在一起还不能被政府完全视为需要铲除的敌人也不容易。 “……那么，初步就这样确定,没问题吧？” “不错，也麻烦了。” 出乎意料的顺利啊——森鸥外想着,脾气好像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糟糕。 他看了下中原中也,发现对方观察着房间四周动向,就是不肯看正主的两个人。 森鸥外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对面那个低着头正在看文件的青年:“抱歉,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我的部下似乎做了很冒犯的事情。” 白苏维翁手一顿,在另外三个人加一个异能体都看过来的情况下，他无声的笑了起来。 “白苏维翁先生？” “没有关系，”白苏维翁抬起头，神色有些复杂的笑着,“森先生,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无法被打败的是什么人吗？” 森鸥外想了想,抬起眼帘道:“死人。” 这是只要经历过类似事件的人都会得到的答案。 “对啊，死去的人无法被打败，人们在记忆里把死人美化，不完美的地方被一点点补全，无论你做了什么，可是他都死了啊。”白苏维翁耸耸肩，合上文件夹，“我是不知道大家遇到的人是不是一个，可是我在这世界上认识过的那个和我相似的人死了，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原谅他做过的所有事情，我也肯定无法赢过他了……” 这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知真假的惆怅，顿时让中也他们的神色更加愧疚了。 就连成田雾也难以抑制的愧疚起来，在想万一最后设定揭晓，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真的就是两个人怎么办，这听着这俩人还有一段挺悲伤的故事，该不会是伤口上撒盐吧…… 青年就连眼睛里都染着一股淡淡的悲伤，显得平时看起来很锐利的异色瞳都温和了起来。 森鸥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青年一下子站起来，摊了摊手。 “开玩笑的，我一个杀手组织里的恶棍，忙着组织的事情呢哪有心思想那么多，说实在的总把我和他们记忆里的人想成一个，不会觉得被什么东西沾上了很晦气吗？要是我真的很晦气啊，他们总不会也是恶棍杀人犯吧？” 其他几人一下子愣住，似乎没听明白白苏维翁在说些什么。 森鸥外反应过来，苦笑道:“应该不止于此。” “森先生，”白苏维翁摇摇头，“我会当你是为了顾及我这合作组织的人的身份这么说的，您算是很给我面子了。” 白苏维翁使用了“您”来表示他没什么阴阳怪气的，他自己都认同自己从从里烂到外面的烂泥。 “已经无可救药了，还好没人是真的奔着我来的，千万别奔着我我容易拽着人一起下地狱。” 成田雾不知道那个笑着说出这一切的人，是在开玩笑还是真情实感，只是一阵情绪突然从心底爆发开，他很想上去拽住那个人的衣领问他到底是谁。 可是哪怕差点把这个人打死，也只会得到一个“我不是他”这种浅显又无法完全让人接受的答案啊。 森鸥外沉默了一会儿，也站起身:“辛苦了，那么今天也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嗯，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刚才还像是有点发疯的青年一下子安静下来，看了看手表，“那么我就可以先告辞了。” 爱丽丝突然扯着成田雾那被画成花猫的脸道:“他说饿了想吃东西哦，一起吃饭嘛。” 成田雾:“？我没……” 他的嘴角差点儿被小女孩扯到耳朵后面去，彻底出不了声。 “咳咳，”森鸥外清了清嗓子，小声在白苏维翁耳边道，“抱歉了我的爱丽丝酱有点儿过于……但是她都这么说了能否……” “没有问题啊，”没等森鸥外说完，白苏维翁就笑了起来，“小孩子的请求拒绝不太好，既然这是森首领希望的，那就按照流程一起吃个饭仔细谈谈也好。” 在白苏维翁出去找琴酒他们的时候，森鸥外来到中也身边，神色有些严肃:“中也君，话虽如此我们的麻烦还没结束呢。” 中也一愣:“首领，您的意思是？” 森鸥外长长叹了口气，无奈道:“魏尔伦和兰堂君都是超越者啊，我猜兰堂君现在肯定知道这件事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敢保证。” 中也:“……不会吧？” “像是白苏维翁刚才说的那样，不要小看死人啊中也君。” 他们听到那番话，倒是终于能好好的把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分开看了，问题是其他人呢？ 他们在港口的酒店里吃饭时，安室透出门上厕所，半路上发现外面下雨了。 港口城市下起雨来风格外的大，隐隐约约从窗户外传来狂风呼啸声。 安室透停在走廊上，看着窗户外的阴云和暴雨有些失神。 “在想什么？”成田雾忽然出现，站在他身后问道，“难得看见你发呆。” “没什么，”安室透收回目光看向他，“只是想起来，小时候放学遇到大雨，我和……朋友都是直接冒雨跑回去就算了，后来有人会给我们送雨伞接我们回家，结果那个人也死了。” 小的时候就是觉得淋雨生病什么的离自己太远，好像身体的体力用不干净，冒着雨跑来跑去，不用去想什么不像别人一样有家人的问题，就和诸伏景光一起还挺酷的。 可是直到白夜燐司来了，他们才知道比起冒雨，有人给你提前把暖风打开，还给你带毛巾的感觉是那么好的。 白苏维翁洗完脸抬起头，脸上还有水珠在往下落，却在镜子里看到了诸星大。 他袖子上湿了一块，还散发着浓重的酒的味道，看起来是酒水泼到衣服上去了。 “白苏维翁先生，”赤井秀一和他打了个招呼，走到他旁边的洗手池前，“我来清理一下。” “哦，”在哗哗的流水声里，白苏维翁抬起头，通过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睛，“到现在为止能自由揉眼睛不用担心美瞳，我还是没怎么习惯呢。” 手从自动手龙头前挪开后水声戛然而止，赤井秀一看了过去:“您以前有戴美瞳的习惯吗？”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和白夜燐司一样了。 “尝试过，”白苏维翁只说了简短的一句话，“但我又不是卧底，没必要隐藏自己。” 赤井秀一心中提起被试探的警惕，不动声色道:“确实，毕竟组织都知道您的眼睛的颜色。” 白苏维翁挑眉:“那你下次可以去问问你认识的人里还有没有认识我这双眼睛的，感觉光是眼睛就足够让我把这两天的事情再经历一次了。” 其实不用去问，白苏维翁身边的人全是这种的这是能说的吗？ 赤井秀一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白苏维翁摆了摆手，把他打发了出去。 赤井秀一的手碰到门之前，白苏维翁忽然嗤笑一声:“你太过于冷静了，不知道等我死的那天你会是什么表情，我还有点儿期待呢。” 白夜燐司感觉赤井秀一就是那种这个游戏的系统崩了他都不会崩溃的人设。 赤井秀一微微一愣，整个人迅速转过身来:“您应该不是在暗示什么吧，这句话似乎不太吉利，先生。” “发个疯罢了有什么不吉利的，”白苏维翁嗤笑一声，“反正你除了在这个组织里干到退休看着我死也没别的选项了。” 这个答案莫名有些牵强，但是以诸星大的立场，找不到还能说更多话的理由了。 要是真的，fbi会很开心这祸害要没了，要是假的，说不定赤井秀一得亲手把它变成真的。 说不定他要在看着贯穿了自己数年人生的那个人死去的情况下，再亲手杀死这张脸的主人一次。 洗手间外面连着吸烟室，赤井秀一没立刻回去。 他叼着烟靠在墙壁上，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很久以前他和弟弟妹妹还要降谷零都还待在白夜燐司家里的时候。 正想着，门突然被人推开，白苏维翁走了进来。 那两张脸没能一下子融合，白夜燐司的笑容逐渐消散，只剩下白苏维翁。 不白苏维翁朝他招了招手:“我就知道你在这，我忘带烟了，成田雾那个家伙就只有棒棒糖，琴酒的我抽不习惯。” 赤井秀一掏出烟盒:“原来您也会抽烟吗？”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很需要消失几成老减少我的厌人症时才会想，”白苏维翁扯了扯嘴角，吐槽道，“交际套路什么的烦死了……” 赤井秀一本来想帮他拿打火机，没想到直接被他挥开:“不用这个。” 第85章 第 85 章 赤井秀一的呼吸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他无法形容自己那个时候的心情,好像大脑的思考都停止了，眼睛里只有视线下移看到的,微微低头凑过来借他的烟点火的男人。 赤井秀一还叼着烟没拿下来,这一下子让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淡淡的酒气和香烟的味道一起扩散开来。 烟点的很正常很顺利，火星冒气后，因为之前养了赤井秀一那么多年,所以完全没觉得这种距离有什么不对的惯性思维的白夜燐司直起身体，吐出烟雾：“今天应该快结束了,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吧。” 燃起的香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男人垂下的眼帘半遮住异色的双眼，敛去了锋芒。 赤井秀一连忙看向别处，又想起来自己应该对这个上司抱有一定的尊重，重新看着他道：“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其实白夜燐司对烟这种东西尝不出来什么味儿,他的体质烟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了,只是为了映衬一下现在这个场景罢了,要不然搞得赤井秀一明明比他小却好像比他成熟一样。 系统：“你能有这种思想不就还是没怎么成熟嘛,在搞什么啊？” 白夜燐司：“没你的事啊,闭麦。” 赤井秀一盯着白苏维翁，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让他甚至开始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是记忆中有一部分,正在被白苏维翁蚕食吞噬掉一样。 可是除了长相，他和白夜燐司一点儿都不像。 白苏维翁随手碾灭烟头,走出吸烟室，拎着衣领抖了抖散去烟的味道,装作没看到拐角处俩人的样子直接走了过去。 看着白苏维翁离开,没过一会儿赤井秀一也神色凝重的走了,成田雾用余光看向安室透：“看起来，不太妙哈？” 安室透笑道：“你在说什么呢，白苏维翁先生不是很好吗？没问题啊。” 成田雾心道降谷零你就回扯淡你看看你那张脸隐约含着刀了赤井秀一的意味呢！ 你们这些人现在对白苏维翁的态度，到底是真的卧底的利用演戏还是真情实感谁来告诉他啊，策划写的什么狗血剧情！ 成田雾勉强笑道：“这也没办法，毕竟……你没有长毛（能让白苏维翁薅两把的长头发），也不会吸烟，比不过琴酒和赤井秀一……嗯……就这样吧。” 降谷零和白夜燐司相处的最长，只不过换了个身份到这里来，待遇可是变了。 安室透的笑容凝固了一会儿，就在成田雾以为他要把自己掐死的时候，他忽然一本正经道：“很简单，可以去留去学，很快就好了。” “啊？”成田雾愣了一下，嘴角抽搐，“你认真的？” 安室透严肃道：“为了白苏维翁先生。” 好吧这是打工皇帝+忠犬演技附身了啊！ 成田雾目瞪口呆看着安室透走掉，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学一下，好争取继续在组织里升职的问题，毕竟他总不可能一直当个跟班部下，这样子是不可能查到游戏的结局真相的。 想着想着他一回身，却正好和一双黑金色双眼四目相对。 成田雾一愣：“白……白苏维翁先生？！” 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白苏维翁视线从安室透走掉的方向收回，笑道：“你们关系相处的不错，看起来至少有好几个月的默契了，记得再接再厉，组织需要人才，少点儿蠢货。” “是。” 那种莫名的压迫感和话里话外像是看出了什么的意思让成田雾瞬间流下冷汗。 白苏维翁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脚步一顿，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吧？” 白夜燐司的最后这 句话还真没想着吓唬这小子，毕竟成田雾之前一到横滨就去外面了，但问题是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不让人多想。 白夜燐司知道横滨的事情还没结束。 夜色降临，横滨笼罩在难得的寂静里，虽然这夜晚才是对于横滨的那些地下组织来说可以尽情放肆的地方，可是比起其它城市，这里倒是少了一些常人不可见的怪物。 诸伏景光没有去睡觉，他站在房间阳台上，看着夜色里的横滨。 横滨真的几乎看不到虚的存在，可是这里死人的事件绝对不少，这是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一点点回忆着那些传说。 好像曾经重塑了日本警察和横滨结构的人，多多少少都和白夜有关系，那些人都对白夜燐司的先祖讳莫如深。 诸伏景光的灵力很高，哪怕安室透他经历过白夜燐司死去的事件后也开始能清晰看到虚了，这么多年经过测试还是很少有人能比得过诸伏景光。 零那边本来在考虑至少让诸伏景光接手白夜燐司负责的和死神对接的事情，但是诸伏景光也有自己的坚持，现在还没到那个时间。 想着想着，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知晓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的关系呢？ “我记得你，你是那个人的部下，看来没找错。” 宛如大提琴般好听的男声突然响起，诸伏景光一愣，紧接着瞳孔瞬间一缩，猛地回头，发现身后不过两步远的地方站了一个人。 西装外套披在肩头，戴着帽子的金发青年用蓝色眼睛瞥了他一眼：“在附近吧。” 诸伏景光：“你是白天港口的那个……” “嘘，我可不是港口的部下，”魏尔伦竖起一根手指，幽幽道，“我只是有必要找一个人再问一些事情。” 白夜燐司知道有人来了，他没动，直到感觉到差不多了，这才睁开眼睛。 夜晚的房间里只有还不错的月光能够让人堪堪看清楚房间内的东西，他依旧躺在那里，看清楚站在他床边上俯视着他的人之后，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今晚是没有好好睡一会儿的权力了是吗，好不容易不用加班的。” 长发绿眸的法国青年站在床边低头望着他，有风从没关严实的阳台窗户吹进来，青年抬起手，一言不发的抚上了那张脸。 阿蒂尔·兰波的神色很复杂，他摸着脸的轮廓，缓缓道：“保罗告诉我，你在这里，说是相似到了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诧异的程度，法国的那些人知道这件事以后说不定会真的认为你死而复生而想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 他摘掉了手套，确认了这张脸不是幻觉也不是易容。 “……”白苏维翁坐起身，淡淡道，“因为他们也想知道怎么死而复生，还有‘我’能够左右两个超越者的问题吗？” 兰波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猜到了你留下来的那个名字，给黑之十二号用了，然后我和他互换了名字，本以为这样能让他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没想到出了很大的问题，我们在横滨做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 他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开始向面前的青年开始概括叙述这些年的经历，像是真的久别重逢，想要从面前的人口中得到一些意见之类的。 白苏维翁配合的听完，顿了顿，问道：“说实话，你在叫的那个‘你’是谁？” 兰波一愣。 “好像是有点儿出入，横滨的这些人里认识这张脸的人跨度太大了，上下差了十几二十多年，从日本到法国，”白苏维翁摸了摸下巴，“刚才你对我说的那些，真的分清楚了是在对这谁说的吗？兰堂先生？” 听到自己失忆时在横滨的曾用名，兰堂沉声道：“森鸥外应该不会对你特意提起来我 ，你知道的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白苏维翁坐在床边上，随手理了理自己压乱的头发：“比如？” “我一开始就像保罗那样在怀疑是不是什么克隆技术，但是现在看来……你也知道一些关于和你长得像的人的经历，你欺骗了白天碰到的那些人啊。”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提起的那些话里，白苏维翁对于他们把他和另一个人搞混这件事很介意，可以说是相当愤怒。 现在看来，就连太宰治都被那过于相似的脸迷惑了，没有看出来这个人的演技。 太宰治都能栽跟头这是头一次，搞得其他人也放松了警惕。 像是认定了兰堂不会对他动手，白苏维翁坐在那里笑了笑，道：“别问我了，我们说的大概也不一定是一个人，我可是杀手组织的人，天生就会怎么搞出骗局和满口谎言。” 兰堂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他又到底是谁？是不是一个都无所谓，我会一点点去找出来的。” 白苏维翁满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我不，有本事你杀了我。”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 兰堂松开了手看着他，白苏维翁摊了摊手：“那又怎么办呢，这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能找到超越者的软肋吧，哪怕找到了别人也没办法利用，因为那个软肋是死人。” 兰堂没有过度震怒，他还在思考这个人在用话术扰乱他思维隐瞒什么的可能。 “你不打算……” “我认识的那个，”白苏维翁忽然打断了他，耸了耸肩，“是我爹。” 兰堂：“……？” 第86章 第 86 章 “那怎么可能,你是，你是……”兰堂像是日语还没熟练到那种地步般突然卡壳，可那是不可能的,他都在日本生活那么多年了,只是纯粹的被整个消息震撼到了。 白苏维翁挑眉笑道：“我家里人都长得挺像的呢。” “年龄上不太能对得上……” “他有和你说他多大吗？” 兰堂：“……” “你肯定也猜不到我多大,所以我才说不要先入为主否定一些可能性，啊对了,我小时候在外面自己摸爬滚打流浪过，我都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才没和你提起过吧？” “他好像有我的时候年龄比较大了，看看我现在的年龄算一下……他是在你们身边待过,把你们当做下一辈来培养了吧？嘛嘛毕竟年龄差了这些日本人是会这么想的，要真是他的话，”白苏维翁一字一句道,“你该算我哥还是我弟弟呢？” 兰堂：“……？” 他的神色更加难以言喻了。 法国人和日本人思维的确不同,日本这面太保守了,要是没有白苏维翁上来扔一句“当下一辈来养”兰堂都无所谓,可是到现在他才发觉他之前和魏尔伦的某些猜测可能是错了。 要是真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个鬼的喜欢的人啊！ 发现效果不错,白苏维翁还有些诧异的对系统道：“看来是法国人不太喜欢给别人当后辈？我以为他们那边教子啊这类的很常见呢。” 系统：“……你根本没懂。” 有点儿惨了吧突然发现当初喜欢的人根本没拿自己当同辈看。 系统还没想完,就发现兰堂的想法变成了：哪怕是真的那也无所谓了。 白夜燐司这种故意给自己泼脏水，搞得自己在法国的那个身份好像是个抛弃儿子的渣男的这种毫无作用，其中当然有兰堂他们对于白夜燐司的信任,其次就是……法国人真的不是这么在意这种事情啊！ 系统看了看一无所知的白夜燐司。 ……还是别让他知道这段了吧？ 系统大开脑洞心想，这个胡诌的理由要是后面因为剧本变成真的了,白夜燐司就会发现兰堂不是想当他哥,是想当他…… 白苏维翁看着沉思的兰堂,摊了摊手：“反正都已经死掉了，还是说超越者先生你有什么办法能给我测谎呢？不然的话你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问题了吧，我们总不可能登记到一个户口上去。” 兰堂：“……是有能够测谎的异能，但是伤害太大了，我不会对你用的。” 白苏维翁真的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当初没有留下dna能够测试，但是性格完全不同，也没什么复制体的特征，也不知道克隆个出来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异能力是不会被遗传到克隆体或者是孩子身上去的，中也复制魏尔伦是因为魏尔伦已经被证实了足以承受住天灾般的异能，而且中也的异能也不是完全复制魏尔伦的，只能说是被捕捉到的“另一种”。 白苏维翁说的可能性，他肯定会去调查的。 面前的这个人背后还牵扯着整个组织，也不至于突然跑路了，可以放他继续在日本生活。 “那么，感谢，”白苏维翁一手捂住心口，给他行了个礼，“不过我其实也不想得罪你这样的存在，你已经搞清楚答案了的话，那就……” 他话音未落，突然“碰”的一声，房间门锁被一枪打坏。 琴酒一脚踹开房门，手里的枪直接瞄准了兰堂。 在他身成田雾一下子就地翻滚，以标准的利落姿势滚到白苏维翁身边去，手里也拿着枪，一只手护住了白苏维翁。 这波配合倒是打的不错，看着成田雾这个架势，知道的是玩游戏练出来的，要 不然去现实里能直接参军了。 这还没完，阳台的玻璃也突然全部爆出裂纹，“哗啦”一声全部碎裂。 刚才察觉诸伏景光那边有声音的安室透在过去时魏尔伦刚好离开，刚说了经过后，他立刻和诸伏景光一起冲了出来：“白苏维翁！” 北欧的人造神明踏着月色凌空进入，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挚友，问清楚了吗？” 琴酒冷笑道：“挚友？你们是在玩友情戏码的小孩子吗？” 成田雾忽然嘴一快道：“按照爱丽丝告诉我的，魏尔伦先生好像还真的没到二十岁成年啊。” “……” 房间内忽然安静了几秒钟。 白苏维翁：“阵，没事，肯定不会有人觉得你讽刺未成年的，那是欧洲暗杀王。” 兰堂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琴酒冷声道：“你过来。” 他的眼神里像是写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些是为了谁”。 在琴酒后面拿着枪的赤井秀一好歹是没手抖，急匆匆的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也突然有种紧张感好像全飞了的诡异感。 白苏维翁倒是没真气琴酒，他示意琴酒现在没那么大问题了不用举着枪，薅了成田雾一把，边走了过去。 兰堂看了看琴酒又看看白苏维翁，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种传统？这么一看那种父子论好像更可靠了。 系统心道你指的传统是养孩子还是孩子全都亲情变质？ 这屋子里这么多人现在只有伏特加和诸伏景光没问题吧？伏特加没养过刨出去，诸伏景光你可是唯一一个了你坚持住啊！ 诸伏景光突然觉得很想打喷嚏。 兰堂淡漠的看着琴酒：“那种东西对我没有用，但就算是不用异能，我也不会输给你。” 这一个是法国特意培养的间谍，一个是组织特意培养的杀手，还全都师从“同一个人”，单纯论肉搏战还真不好说…… “没有必要吧？”白夜燐司无奈的连忙阻止，“这两天的混乱已经够多了，我让琴酒停下来，二位能不能看在我那可能的老爸的面子上？” “……”众人沉默了三秒钟，魏尔伦问出了除了兰堂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那是谁？” 成田雾则是接收到了新的任务：【请接收支线任务：法国的过去（待探索）】。 成田雾：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这都是什么神奇的关系吗？！ 魏尔伦遭受的打击很明显比兰堂严重多了，兰堂在遇到白夜燐司之前还见过别人呢，可是在魏尔伦那里那是第一个让他产生过感情这种存在的人。 系统：“……我好像闻到了大脑cpu都快烧着的味道？” “没事，虽然脑力比不上太宰治那种但也是很聪明的，不至于。”白夜燐司心还挺宽。 宽个屁！系统心道你要非得按心理年龄来算，当年看起来十几岁的魏尔伦才刚出生啊，你个禽兽！ 年龄不可以差五十，但是这家伙差两千也够要命的吧？ 白夜燐司和系统相处太久，若有所感问系统：“你是不是骂我了？” “我可没有你想多了。” 兰堂把魏尔伦带走了，不过看那样子他们是肯定要调查这件事的可能性，万一发现没什么可能的话，这事儿麻烦更大。 这倒是不用白夜燐司担心，那个时候估计他这个马甲又噶掉了。 琴酒看着破碎的玻璃，冷声道：“左一个右一个，不如现在就离开横滨。” “那倒是不至于，那二位应该是现在整个世界上能找到的会跑来我这里并且武力值最高的两个了，”白苏维翁随手扯了扯衣领，“他们不会动手，有些人应该也会听说这件事，看来我 的人身安全还受到了一些保障呢，是好事啊。” 琴酒没出声，可是看那眼神就不赞同白苏维翁的说法。 成田雾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那个，父亲的那回事儿是……” “嗯？我瞎编的，”青年笑了一声，想也不想直接道，“我是真的有个没见过的爹，但他曾经也属于过这个组织哦，感觉他完全没有去法国的时间。” 成田雾震惊：“这事儿要是被兰堂和魏尔伦知道的话怎么办？！” 他还以为白苏维翁真的推理了一下呢。 “无所谓，经过这些事我就知道了，他们知道真相也舍不得直接杀了这张脸的主人，”白苏维翁耸耸肩，笑的相当凉薄，“我就是这种满口谎言，善于利用他人真心的人啊。” 闻言安室透他们都愣了愣。 黑衣组织的白苏维翁，年纪轻轻却地位颇高声名远扬，里面只有在乌丸莲耶那里才是靠的血缘，在外面他靠的是手腕是话术，将想利用的人骗的团团转，可能都死了都不知道真相，那才是白苏维翁，看不到半分真情，分辨不出来什么是假意。 成田雾下意识看了眼琴酒，想知道作为和白苏维翁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他怎么看。 琴酒只是转过身，语气如常：“这房间住不了了，换去别的地方还有危险，你去我那睡。” “哦，你要在我旁边坐一晚上，那我可睡不着，”白苏维翁顿了顿，看着琴酒思索着什么，“要是十几年前你还做噩梦跑过来我房间挤我呢，那么大点儿的时候我还能抱着你睡，这好像一瞬间就头发都长得比小时候长了……这么大一……一坨？” 成田雾眼睁睁看着琴酒的脸色黑了下去。 不是，那什么，在线求助，他现在要是笑出声了，琴酒会崩了他吗？ 第87章 第 87 章 面对这种现在说出来甚至可以称之为“黑历史”的过去,安室透他们发誓他们真的在很努力去想悲伤的事情了。 毕竟那可是身高一米九杀人不眨眼的琴酒还是个豆丁要被白苏维翁报来报去的过去…… 安室透嘴角抽搐着和诸伏景光一起望向了别处，赤井秀一咳嗽了两声，成田雾直接扯住了自己的嘴巴子,还贴心的帮伏特加也一起扯了。 琴酒无奈的皱眉看了白苏维翁好一会儿,沉声道：“快走。” “啊啊，我知道了,这不就是怀念一下过去嘛，我都没人能和我说一下我小时候什么样。” 听到这里,几人的脚步纷纷一顿。 白苏维翁的父亲和更上面的长辈都是组织的人,可是他父亲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流落在外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又被乌丸莲耶找了回去。 白苏维翁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呢？是小时候的经历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人的吗？ 安室透看着琴酒关上门，重新隔绝了声音,眼中若有所思。 白苏维翁自然的往琴酒本来的床上一躺,手臂抱着头看向琴酒：“双人床哎，其实你要是……” 琴酒不等他说完，自己往椅子上一坐,就不去看白苏维翁了：“不要说没用的，你好好休养生息比较重要。”顿了顿，琴酒补充道：“别再让我看到你虚弱的样子。” “是是是,”白苏维翁看似无奈的举手投降状答应了,末了却小声自言自语,“我这要是能睡着就怪了。” 他是非正常人类所以差点儿忘了,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天翻地覆,所以小时候的琴酒降谷零松田阵平他们唰的一下子就长大了。 黑泽阵从板着脸的小孩儿,变成了板着脸还喜欢冷笑的大人,降谷零从倔强的小哭包变成了倔强的大人,松田阵平……倒还是炸毛，伊达航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至于赤井秀一仿佛倒是从见到的第一天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白夜燐司干脆装睡到天亮，顺便利用这个时间去研究了一下接下来的剧情要求，还有玩家们那边的反应。 【满口话没一个真字，不愧是你啊白苏维翁】 【把魏尔伦cpu都干烧了……我cpu也差点儿干烧了】 【但是这波好像有不少情报啊，我咖啡馆没事儿我分析一波】 【成田好样的，看来最近的主线剧情还是得靠你啊】 【没人关注一下已经混成了新兰很喜欢的国中老师的我吗？】 天亮以后，大家正常收拾，这个时候酒店的人才知道白苏维翁房间的玻璃竟然全都碎了。 他们连忙想通知港口，白夜燐司倒是无所谓，那俩超越者都不知道去哪了，反正这波也没什么会影响合作的地方，今天收尾弄完他就能直接走了。 《横滨认亲记》直接完结好耶！ 森鸥外再三对白苏维翁表达了歉意，白苏维翁挥挥手说没事儿，毕竟兰堂和魏尔伦可能是他兄弟，这下子直接把森鸥外中也太宰治他们的cpu也烧的差不多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这回一起送白苏维翁他们离开，看来两个人都花了很大的功夫，为了白苏维翁没让自己和对方半路就打起来。 “这次多有叨扰，森先生叮嘱我要好好送你们……”太宰治说着说着低下了头，“还有就是……” 中也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啊？” 白苏维翁看了看周围的人，挥手道：“琴酒，你们都先上车。” 太宰治也把部下都调到了远一些的地方，这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森先生，织田作、魏尔伦、兰堂先 生，中也、还有我……” “不管你是谁，先生，我是想说，我没什么冒犯的意思，只是打从心眼里觉得，希望和你很像的那个人能活着。” 太宰治几乎从来没有这么乖的说过话，那完全是出自于真心，发自肺腑的感慨，哪怕在绷带青年还是有些阴霾的眼神下，也无法被掩盖。 中也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太宰治会这么说，反应过来后复杂道：“我也是，抱歉。” “你们还真的要继续对我这谎话连篇的人道歉啊？”白苏维翁愣了愣，笑了起来，“那倒是显得我很不给面子了。” 他抬起手，在太宰治和中也的肩膀上分别拍了拍。 “要是照你们的话来说，那个人可以拍头的吧，我又不是所以就这样了。”肩膀上的重量刚刚离开，青年就摆摆手道，“再见，之后顺利的话再请二位干部来东京好了。” 中也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肩膀，若有所思。 天空中忽然飞来一只彩色的大鸟，在空中盘旋了两圈，这才缓缓降落，直接落到了白苏维翁的肩膀上。 白苏维翁戳了戳鹦鹉：“这两天玩的开心吗？” 鹦鹉扇了扇翅膀：“不好！混乱！不好！” “是啊，”白苏维翁的声音意味深长，“还需要努力呢。” 太宰治看着青年的背影，忽然道：“他的演技，还要超过我的分辨能力。” 从横滨回去之后，安室透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了，白苏维翁真的很忙，之前那算是休假了。 只不过根据后来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很缺人是因为白苏维翁把信不过的和不顶事的都崩的差不多了，要是找不到能用的他就自己顶着，boss和朗姆酒也没有过多组织他这种行为。 组织里的人好像是默认了，现在能成为白苏维翁部下的日后都会被委以重任，所以对安室透他们都很恭维，这倒是给他们的卧底生涯提供了不少便利。 白苏维翁在组织里的地位已经很高了，他不直接接触什么杀手任务，目前为止需要干掉什么人找的也都是琴酒，没让安室透他们杀人，反倒是干了很多接触关键文件和任务的事情，导致卧底顺利的出乎安室透想象。 没过几天，白夜燐司接到消息，支线副本需要推动，于是没过几分钟，白苏维翁就带着安室透他们飞去了美国。 宫野志保出来留学了。 日本的学校教的课程不太能满足她的学习需求，父母也觉得她可以深造一下，本来是想送去英国留学，但是在英国盯着赤井一家的人可能还没放弃，就转道送去了美国。 她不是自己来的，趁着休假的空档，父母姐姐还有世良真纯都跟着一起来了，送送她的同时也算是旅游。 还有在学校里认识的朋友，和白夜燐司关系也很好的工藤新一一家和毛利兰，说是因为工藤夫妇打算移居美国，时间恰好一样就来美国看看，把两个孩子带上也是旅游，他们几个小的在一起还能有意思一些。 父母那边，虽然白夜燐司去世了，可是眼看着实验依旧在继续，白夜燐司甚至已经定好了他死后的进程。 宫野志保拉着世良真纯的手和姐姐还有父母一起逛街，可是走着走着在一阵汹涌的人群之后，他们就不小心和三个大人走散了。 宫野志保看向身边，除了世良真纯就只剩下也才反应过来大人消失了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怎……怎么办啊在美国找不到阿姨他们的话……” 世良真纯还没说完，宫野志保摁灭没人接的手机：“可能是信号问题，稍微等一下吧。” 毛利兰拉起宫野志保：“这边人太多了，我们去路边等吧，新一，你也快跟着啊！” 正在观察旁边几个彪形大汉的新一连 忙跑了过来：“来啦！” 宫野志保也看了一眼，小声道：“你在看他们的手？” “嗯，你看出来了？” “手？有什么不同的吗新一？” “你看啊兰，你学过空手道，对于手上的茧子应该也很清楚，那几个人的茧子不是正常人会长出来的对吧？” 顺着工藤新一比划的看过去，毛利兰眯着眼睛仔细分辨着：“好像真的是……” 世良真纯担忧道：“他们看着就不太像好人。” 宫野志保心道可能真的不是，那应该是常年握枪和匕首留下来的痕迹。 新一小声道：“总之找到叔叔阿姨他们后，我还是想去报警一下……” “哦？你们几个小朋友很想玩儿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吗？”新一还没说完，站在他们旁边的一个瘦高个字男人忽然道，“哪怕用日语交流，可是这对小孩子来说可很危险啊。” “喂，杰森！”那几个彪形大汉用英语喊着瘦高个的名字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你在和小孩子玩儿什么？” 四个少年被一路逼到了没有人的巷子里，刚才他们的呼救并没有能够召唤来警察，这帮犯罪分子的围捕非常周密。 工藤新一站在最前面，脸色难看的盯着不远处堵住唯一出路的几个人：“警察马上就来了，你们这些家伙不害怕吗？！” “警察？”没想到对方嚣张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就是一瞬间，你猜猜那些警察能不能找到证据啊？或者是找到你们？” 新一咬着牙，愤怒道：“可恶！” “小孩子说什么可恶啊，我都没来得及骂这个创造了这么多垃圾的世界可恶呢。” 一个充斥着笑意的声音突然插进众人中间，那声音里没什么狰狞，反而有些悠然自得。 ……或者说是，有些耳熟。 那几个混混猛地转身，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就只有一个黑风衣青年，愣了愣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搞什么啊，你又是谁啊在这里逞英雄？” “我不是英雄，”眯眼笑着的青年缓缓睁开双眼，一字一句道，“我是你未曾谋面的爹。” 第88章 第 88 章 这相当嚣张的一番话让几人愣了愣,然后瞬间暴怒。 “你真的是找死是不是啊！” 四个少年呆立在那里，怔愣的看着那个青年。 “哎？哎……？！”世良真纯最先喊出了声，她扯着宫野志保的袖子,颤抖指着前方，“志保志保！那是什么！” 宫野志保被摇晃了好几下,还是愣愣的看着前方：“怎么回事？燐司？” “不是幻觉吗？！”毛利兰惊讶道,“我还以为我出现了幻觉,那个人是燐司哥吗？” “是燐司……是……等一下！”工藤新一抓住了想跑过去确认的毛利兰,“那边还是很危险,还有那个人可能只是和燐司哥长得很像,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大家别过去！” 他话音刚落,那边骤然爆发出惨叫声。 青年一把抓住其中一人挥过来拳头的手腕，笑着把它拧成了九十度开外：“哎呀呀怎么在惨叫呢,头一次听见垃圾的叫声。” 另外一人还想从侧面扑过来，结果被一脚踹飞出去,甚至直接飞到了新一他们后面。 新一四人下意识一弯腰，抬起头时震惊无比：“怎么会飞出去那么远的？！” 白苏维翁收拾掉这些人,不过用了一分钟时间。 解决完之后他也没去看那群孩子，而是把这些晕过去的人堆成一堆,自己坐在那上面开始打电话。 “……没有突然跑掉啊，在附近没找到椅子,大街上有点儿埋汰我就出来找了个免费的。” 四个孩子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斥着困惑。 “怎么回事啊,声音也和燐司的一样,还有那个眼睛……可是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们？” 世良真纯：“但是刚才他不是特意救我们的吗？” “额,看着好像不是,”新一皱起眉，“好奇怪啊，燐司哥已经死了，他是谁？” 那个人打着电话突然笑了一声：“哦哦，稍等一下，我突然发现那边还有几个小孩子，他们还没走。” 白苏维翁挂断电话踩着那些人踏到地面上，一步步走近四个孩子：“好了，看样子你们也认识我啊，真巧。” 几人同时一愣，新一小心问道：“也？” “我都习惯了，这世界上真的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在日本不管去哪都总有人激动的冲过来……没想到美国也有。” “哎？”世良真纯失落道，“你不是燐司吗？” 白苏维翁笑意更深：“我不是。” 宫野志保感觉这个笑容看得人发毛，连忙拦住世良真纯：“抱歉，她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没说我要生气啊，”白苏维翁叹了口气，蹲下去望着他们，“问题来了，你们爸妈呢？” 工藤新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道：“我都上国中了，不用一直跟着爸妈后面。” “哇，那真了不起，”说话时白夜燐司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警察先生，我刚刚遇到一大堆混混欺负四个小孩子……” 工藤新一：“！” 报完警之后，白苏维翁看着四人笑道：“一会儿让警察来帮你们找家人好了。” “等等！”看他像是要走，新一连忙揪住最后的希望喊道，“那你要怎么证明你和那个长得很像的人没关系呢？” 白苏维翁脚步一顿。 趁此机会，新一突然冲过去一把抱住白苏维翁，喊道：“在你解释清楚前我是不会放开的，兰，你们一会儿先跟着警察走！” “新一？” “喂喂喂，”白苏维翁被扑的摇晃了一下，低头看着新一，“耍赖吗？” “你又没办法证明！” “小子，问题是你提出来的，你应该举出证据来证明，而不是要我自证。” 新一闻言顿时精神了：“那我们就去医院检测dna，等等这个不行，燐司哥没有记录……那就指纹……也没有，伤疤，对了，伤疤！” 新一撸起白苏维翁的袖子一看，却想起来自己没看过白夜燐司撸袖子，根本没办法参照记忆。 可恶啊，要是降谷零他们在就好了，他们肯定知道的！ 上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真努力啊，好吧，我还挺中意你这小子的，实在是最近遇到的蠢货太多了。” 白苏维翁看着四人道：“你们要不要跟我来？对了，我会帮你们和爸妈从传个消息的。” 工藤新一四人都上国中了，所以他们消失不见后家长们也有着急，但是还没到报警的程度，工藤优作也很快就根据蛛丝马迹找到他们往那个方向跑了。 还没等找到人，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拦住几人，递给他们一张纸条和一个接通中的手机：“诸位，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看完纸条后请对着电话说下你们是否同意。” 工藤优作看了眼纸条内容：“……这是什么争取家长意见……等等。” 宫野明美担忧道：“工藤先生，你看出这个有什么问题了吗？他们该不会是绑架了志保他们吧？” 工藤优作忽然笑了起来：“不，应该只是去旅游而已。” “失礼了。”工藤了些什么，在其他人困惑的目光里，他们很快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优作，你看出什么来了？” “熟人的字迹罢了，”工藤优作笑道，“稍微让那几个孩子锻炼一下也好嘛，他们都那么大了。” 白苏维翁挂断电话：“好了，你们四个可以和我一起走了。” “呃……”工藤新一无奈道，“打电话征求家长意见是我小学才会有的事情哎。” 白苏维翁抬手敲了下他的头：“好了快走吧。” 宫野志保小声对揉脑袋的工藤新一道：“所以，你真的有把握找到证据吗？” “能不能我都想去，”工藤新一沉声道，“万一这可是个大案子呢？死人复生啊！” 听着名字都足够写一本了。 “新一、志保、真纯，”毛利兰盯着白苏维翁的背影道，“好奇怪的感觉啊，他明明和燐司哥哥长得一样，哪里都一样，可是行事作风察觉却很大，但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很难受呢？” “难受？兰，你没生病吧？！”新一焦急起来。 毛利兰摇了摇头：“我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感觉……” 走了没多远，路边听着的一辆车司机下车，帮他们拉开了车门。 司机成田雾愣了半天，忍不住诧异的看了那四个好久，但是白苏维翁一言不发，看样子不是多问的时机。 成田雾在心里呐喊：喂喂喂，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谁告诉他发生了什么？！系统你们怎么又在那里私自产生我不知道的剧情啊！ 四个小的倒是没见过成田雾，只有成田雾自己在那里吐槽。 一会儿见到安室透他们这可怎么办啊…… 在车上，白苏维翁还挺悠闲的从小冰箱里给他们拿饮料：“别那么严肃啊，我又不是绑架犯。” 宫野志保：“……你那张脸就没法让人不严肃啊。” “那个，”世良真纯问道，“请问，您是叫什么名字呢？” “暂时先叫代号吧，”青年笑道，“我是白苏维翁。” “白苏维翁？” 宫野志保思索着道：“白苏维翁……是产自法国的白葡萄酒，还有个译名是长相思。” 白苏维翁打了个响指：“正确，知 识面很广泛啊，日本的小孩子会知道这个很少见，毕竟在你们那里……喝的大多数都是清酒吧？” 成田雾一个不小心猛地踩下油门，车子顿时如同失控的野马那样蹿了出去。 “呜哇！” 白苏维翁一把扶住差点扑到前面去的几个，无奈看着成田雾：“小心点儿啊，这里后面空间大是大了但是扑出去也很痛的。” 成田雾连忙降低车速：“是，很对不起！” 这意味也太深长了吧，谁不知道清酒是白夜燐司使用的代号啊！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座有着很大花园的别墅门口，让人奇怪的是，那已经被好几辆警车和封锁线围了起来，警笛声和警察们以及这里的工作者说话的声音充斥着空气，显得乱糟糟的。 还没等他们下车，一个女人忽然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白苏维翁下车，印着对方“解释一下吧”的眼神笑道：“我去处理了一下私事，抱歉抱歉。” 易容了的贝尔摩德道：“你倒是想想我这边有多麻烦啊，本来定好要和其他组织成员商讨一下那个任务接下来的走向，结果刚到这里就发现作为会议地点的赫林居然被杀了，还是他家里下人惊吓到报的警，组织现在想插手都很麻烦。” 美国警察都已经被喊来了，他们现在只是今天该与被害人这个富商见面的嫌疑人，一会儿组织倒是能周转一下让他们有个把赫林和组织联系都处理了的机会，可是白苏维翁也太不紧不慢了。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不过我的私事……”白苏维翁看向身后小心翼翼下车的几个，“处理不好也挺麻烦呢。” 贝尔摩德看向几人：“怎么带小孩子来这里？” “介绍一下，”白苏维翁笑着，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语气道，“我儿子。” “？” 第89章 第 89 章 “你开什么玩笑,你有丝分裂的吗？还有有个小女孩儿很眼熟啊。” “有什么问题嘛，你不是又当妈又当女儿，我只是有个儿子而已,还和我是两个人！” “你在得意什么？”贝尔摩德就差在脸上写上“你神经没事吧”几个字了。 白夜燐司无声的笑了笑，缓缓道：“我可是很期待的想看到他们长大的样子。” 贝尔摩德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他道：“那几个孩子应该没有人和你的人生经历相同吧,那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儿是不是那个博士家里的？” 贝尔摩德沉声道：“你没办法用他们的童年弥补自己。” “……”白苏维翁看着空气似乎是发了会儿呆,过了好久才道,“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弥补不了的。” 亏欠就是亏欠,遗憾就是遗憾,你没办法用未来发生的事情填充过去，就像是把钉子拔出来以后木头上永远留下了一个孔洞。 “那个药的问题我会解决的，别担心,现在我先赔几个小朋友玩一会儿。” 在贝尔摩德复杂的目光下,白苏维翁转身对着四个少年道：“好了,那里面有一个凶杀案，谁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玩个侦探游戏？” “我！”工藤新一几乎是下意识就喊了出来,可是喊完他才反应过来,不满道,“那怎么能说是游戏呢？” 白苏维翁笑了笑，把身上的风衣往车上一扔，转身道：“人死了以后，什么事情他们自己都说的不算了,只能是别人的游戏。” 四个少年看着白苏维翁的背影,顿时都皱起眉。 “他真的不在意别人的性命吗？” “好奇怪啊,这么一看和燐司更不像了。” 白夜燐司很快就在警方诧异的目光下获得了进入案发现场的许可，宫野志保他们不想动的话他也把人带到了屋子里的会客室休息，然后带着工藤新一和成田雾进入现场。 在去的路上，白苏维翁道：“一会儿有人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我儿子，剩下的都我来解释，这样可以少很多麻烦，知道吗？” “哎？！”工藤新一顿时一愣，“我怎么会变成你儿子啊？有什么麻烦？” “异国他乡陌生大人和陌生小孩在一起百分之百引人怀疑啊，权宜之计罢了，你报我的名号还没人敢欺负你呢。” 工藤新一无奈道：/.52g.g,d./“好吧，但是没人欺负怎么可能啊，你又不是美国总统。” 白苏维翁耸耸肩：“我是最强的杀手。” 工藤新一一愣。 “我是最强的警察”，那个人好像也说过这种话…… 无论如何，白苏维翁给他找的这个案子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可能有秘密就隐藏在那里面，他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脸！ 成田雾是知道工藤新一想法的，此时此刻他只想打六个点。 你把黑羽快斗、冲田总司都放在哪里啊！ 警方还在案发现场的书房忙碌，这座别墅的下人们都被集中到了专门的房间做笔录，那些已经到来的客人们也暂时被安置在那里等待询问，里面还有还几个白苏维翁的老熟人。 他们看到白苏维翁，连忙用眼神示意他，结果只得到青年的微笑摆摆手回应，不过他们知道这就是稳妥了的意思。 白苏维翁很多时候都很想让你干掉他，但他就连失踪十年大名的威力都没减弱，就足以见得他的能力了。 这些人刚松了口气，下一刻就看到新一跟在白苏维翁身后走过，眼珠子顿时瞪大了。 书房里凌乱不堪，鲜血和倒塌的书架散落一地的书籍文件混杂在一起 。 因为这里面可能还有重要线索，再加上尸体都被压在了书架下面，导致处理遗体的工作进度缓慢，到现在还没被移走。 白苏维翁在门口停下脚步，接过警察递来的白手套和鞋套，又递给新一一副，挑眉道：“闻到血腥味了吗？” “这还用说。” “不害怕啊，很好。” “我将来可是会成为侦探的，才不会害怕！” 警察有些错愕的问道：“那个少年，你要让他进去？会做噩梦的！” “不不不，”面容清俊的青年笑着摇了摇头，“这可是我们的小侦探，不要小瞧他。” 看着新一闷头就要往里冲，成田雾赶紧一把抓住他：“等一下，直接去问现在的警察已经调查到的线索比较快，别从第一步开始啊。” 只见过猪跑的新一一愣，第一次主动自己开始搞这个还是有些忘了步骤。 白苏维翁走进去，看着压在书架下，只露出一个头，且神色凄惨的尸体，缓缓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成田雾看到那个能打上十八层滤镜像是“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干的”的笑容，顿时叹了口气——这正常人谁能看出来是想说“好小子你敢碰我的人你死定了”啊。 他不少正常人就是了。 玩家开始搜集本案线索。 “赫林赫尔伯特先生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他经营着几家公司，平时就很喜欢召集一些客人来家里聚会，或者是办公会议，他好像不太喜欢去办公室。” “明面上他没什么仇家，但是我们了解到他似乎经常会使用非正常的手段去处理一些事情，咳……” “屋子里是他激烈反抗留下的痕迹，下人说他练习过散打，但是还没来得及拿出抽屉里的枪就被杀害了，嫌疑人应该也身手相当不错。” “财物的丢失情况还没盘点完毕……” 屋子里的警察长官扫了眼不远处的白苏维翁，冷哼一声：“就是不知道那些非正常手段找的都是谁了，啧！” 这一看就是fbi还没来得及通知这些警察不要轻易对白苏维翁这些人下手打草惊蛇，不过也可能是觉得这种纯天然的反应比较能骗得过去。 新一想了想，问道：“这屋子里的血都是受害人的吗？” 警察看着新一，犹豫了一下。 成田雾连忙道：“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麻烦了。 “哦哦，我们还在等化验结果……”说这话警察接到了一个电话，和对方沟通完后，看着两人道，“不止是被害人的，另外还有两个不同的dna，但是基因数据库里没有找到信息，那两人应该就是凶手了。” 新一：“那屋子里还有什么线索吗？” “唔……对方还挺谨慎的，目前就只找到了这个。” 警察还是在犹豫，但是在长官那不爽眼神的示意下，他拿出了一个证物袋。 长官之所以不爽是因为被施压了，必须得配合这几个人，不然他早就一脚踹白苏维翁身上了。 新一和成田雾一看证物袋，顿时震惊道：“染血的名片？！” 那张名片上印着“凯特·卡尔”，白色的纸片上清楚的留下了几个血手印。 成田雾嘴角抽搐着看向警察：“这血手印是被害人的？” “经过初步分析是的……” “你不早说！这么重要的线索！这可能是被害人生前拼尽全力留下的啊！” “啊？你们来真的？”警察诧异的看着这一大一小，嘟囔道，“我以为就是侦探游戏……” 新一和成田雾顿时一阵窝火。 不过火刚升起来，成田雾就愣了愣。 不对啊他确实是在玩游戏，为什 么要生气啊，还是这警察设定的太气人了吧？ “哈……” 白苏维翁忽然轻笑一声：“好明显的暗示啊，赫林死的时候真是太努力了，我记得那个凯特卡尔也是被害人的重要合作伙伴呢，住的也离这里不远，那就请诸位快去抓人吧！” 他的话里充斥着假模假样的悲伤，警察们顿时又瞪了他一眼，长官没好气的道：“已经去了。” “很好，很好，”白苏维翁点点头，“那我就先告辞了。” 新一跑到他身边，难以置信道：“就这么结束了？我觉得这屋子里肯定还有些别的应该找找吧？那张名片也有可能……” “嘘……”白苏维翁忽然示意他噤声，道，“你们和我来。” 新一一愣。 两人满头雾水的跟着再度成为指引npc的白苏维翁朝外走去，路上再次路过没关严实的屋子，那几个人看到白苏维翁再次出现，可是又没打算通知他们可以走了，顿时有些激动。 “白！嘿，白！你去哪？！” “别这样啊，我还有很多工作呢，白！” 他们没法叫代号，又不知道白苏维翁现在用的假名是什么，只能挑着那个惯例的能在别人面前提起的代称缩写这么叫。 白苏维翁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成田雾不由得回过头，感慨的望着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 他们很快也能够找到人让他们离开的，可还是会忍不住去求白苏维翁啊，这就是某种魔力吗…… 白苏维翁突然笑了笑：“所以我像来只喜欢成为让别人求我的人啊。” 不用到凶杀现场去，白苏维翁就把另外三人也都带上了。 他们来到别墅后面的树林里，奇怪的看着白苏维翁。 “你在等什么？” 白苏维翁看看天空，过了几秒钟道：“来了。” 他抬起手臂，彩色的大鸟忽然从密林中飞出，敏捷的落在了白苏维翁的手臂上，像是一只训练过的猎鹰。 毕竟这可是与鹅搏斗且获胜了的鹦鹉。 鹦鹉张开嘴在白苏维翁手心里，放下了一个带血的树枝。 白苏维翁道：“好，这样就确定对方往哪里逃了。” “啊！”世良真纯指着鹦鹉惊呼一声，“那不是燐司的鹦鹉吗？！” 第90章 第 90 章 新一和兰不认识这只鹦鹉,但是宫野志保一起认出来了。 宫野志保：“它怎么会在这里？等等……” 四个人一起看着神色如常的白苏维翁。 白苏维翁悠悠道：“捡的。” 世良真纯：“笨蛋是认错人了啊，我说你怎么飞出去就不见人影了！” 鹦鹉歪了歪头，得意的叫道：“笨蛋是小世良！小世良！” 它才没有认错呢！ 世良真纯顿时愤怒起来：“你说什么？我可喂了你那么多天呢！” “嘎嘎嘎！”鹦鹉得意的笑了起来,看着这个高度世良真纯也抓不到它，只能干瞪眼。 可没想到下一刻，白苏维翁突然抓着它的爪子把它放到了世良真纯刚好能够到的高度。 “嘎！”鹦鹉感受到身后的杀气，顿时浑身一僵。 不能这样啊,它刚找到了血迹哎！ 白苏维翁小声对成田雾道：“这边现在不重要，你去帮我却认一个信息。” “嗯，好的。”可是成田雾却没明白为什么这里不重要，白苏维翁还要亲自带着新一他们一起去。 世良真纯抱着鹦鹉,白苏维翁带着他们往树林里走去。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犯人是从这里逃离的，所以才会有血迹吗？不过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张名片血手印的真假。” 毛利兰：“血手印？那是什么啊新一？” 工藤新一向她们描述了一番刚才的场景，宫野志保皱眉道：“线索都处理掉了,却没确认被害人是不是死了就逃走了,感觉漏洞很大啊。” “我感觉也是，可是还是得看看警方的审讯结果吧,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哎？” 白苏维翁突然停下了脚步：“在这。” 四个人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景色一切如常,完全没有丝毫可疑踪迹,白苏维翁也没有盯着哪里看。 “在这……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工藤新一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也没有什么收获。 白苏维翁双手插兜笑了笑：“破案就是要脑洞足够大,要弥补自己的短处。” “短处……”工藤新一听着这句话眨了眨眼睛，沉思好一会儿，他忽然看向了鹦鹉。 “啊！”新一叫了一声,恍然大悟的跑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棵树下扒着往上看,“鹦鹉是在天上飞的,树枝也是在上面的，我的短处那不就是身高吗？等等你说谁是小矮子啊！” 面对新一的质问，白苏维翁无所谓的笑了笑：“早点儿习惯早好，小侦探。” 你以后的身高可比现在可怕多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小兰他们也帮着一起扒拉，扒拉到第三棵树时，小兰喊道：“新一，你们来看这边，这里有东西！” 新一立刻跑了过来，踮着脚朝上一看，发现树枝上被放了个大包，刚好被树叶遮盖着，要不是之前鹦鹉从上方飞了过去绝对很难发现。 新一顿时兴奋的对兰道：“太好了兰，你果然是我的华生啊！” 毛利兰顿时脸色一红：“没有啦，你快去破案啊新一，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一旁的宫野志保和世良真纯：“……” 这俩人又是这样…… 鹦鹉嘎了一声：“恋爱的酸臭味。” 宫野志保面不改色的弹了它一个脑瓜崩：“哦，你羡慕啊？” 新一扒着树干就要往上爬，可是没想到树干过于光滑，爬到一半他滑了下来。 “可恶，犯人是怎么爬上去的啊！要不还是叠罗汉吧。” 其实这种高度要是一米八的身高使劲跳一下就能抓住上面的树枝了，犯人肯定不是抱着树干 爬上去的。 白苏维翁本想着这种硬伤是可以帮一把了，可他走到一半，兰突然挥了挥手：“新一，你们后退！” 另外三个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一起齐刷刷的后退了好几步。 伴随着空手道踢击招呼上去“磅”的一声，树木一阵摇晃，那个大包裹顿时掉了下来。 白苏维翁：“……” 包裹里面是一件明显带着血迹的外套，几本也沾上了血的，还要一些零七八碎的戒指什么的。 新一看着这些东西若有所思：“赫林先生手上有戒指的痕迹但是却没佩戴戒指，看起来是把手上的和书房抽屉里存放的都拿走了吧，想着和外套一起藏在这里避避风头再回来取，却没相到被鹦鹉发现了。” “嗯？这是什么？” 新一拿起那两本：“是从被害人家里拿的吗？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书啊，该不会有什么暗号吧？” 戴着手套的手翻开书籍，结果却什么特殊痕迹都没找到。 白苏维翁看到了那两本书的封面，内容元素都带有漆黑色的乌鸦。 白苏维翁无声的笑了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很讽刺的东西，这一幕恰好被宫野志保看到了。 白苏维翁到底在看什么？他隐瞒了很多东西吧？ 远处远远传来狗叫声，白苏维翁抬头看了看，道：“调查完了吗？” “还有个外套，”新一拿出外套仔细看着，“兜里有用圆珠笔写的纸条！” 那张从衣兜里拿出的纸条上写着“克鲁斯·07”的字样。 这该不会就是犯人的名字吧？！可是那个07是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警察长官再次来到白苏维翁面前：“怎么又是你？不光带着小孩子胡闹还随意触碰证物，我能怀疑你故意毁坏证据的！” 白苏维翁淡淡道：“你们又发现不了，这包裹连气味都处理过了，发现不了的证物就是废物，和某些人一样。” “你说什么？！” “我可没有指特定群体，只是说那些所有的应该进垃圾填埋场的废物罢了。”白苏维翁像是不想再搭理他了那样，拿了根烟叼着但是没有点，“告辞。” 长官怒道：“你这家伙……” 还没等他说完，白苏维翁就走开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几个人回到了别墅的大门口。 贝尔摩德已经不在这里了，刚才作为司机的成田雾也被派去做别的任务了，所以这里换了个部下来开车。 赤井秀一和表妹宫野志保以及亲妹妹世良真纯对视了。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赤井秀一满脑子都是他被发现了，白苏维翁要用这两个孩子威胁他才会把人找到这里的。 新一和兰不认识赤井秀一，感觉到身边朋友的紧绷，新一奇怪道：“你们两个怎么了啊？” 赤井秀一咳嗽了两声想要提醒二人。 世良真纯没想那么多，指着赤井秀一睁大眼睛激动道：“秀——” 宫野志保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世良真纯的声音掐灭在摇篮里，磕磕巴巴的说着：“秀……发好长啊，我们想留头发都留不出那么长呢，好神奇！” 宫野志保甚至让自己星星眼看着赤井秀一，以此力求演技真实。 赤井秀一：“……” 白苏维翁哈哈笑了起来。 世良真纯呜呜了两声，不解的看宫野志保，宫野志保示意她别说话，小声对她叮嘱不要说认识赤井秀一。 这里是美国，赤井秀一装作不认识她们，肯定是在执行任务，绝对不能被看出来他们认识啊。 可能就算是说是亲戚也没什么，卧底组织又没有需要成员全家进组 的规定，但是知道了他们认识很容易有危险吧。 赤井秀一暗中松了口气——看来白苏维翁还不知道这件事。 白苏维翁走到他身边，微笑道：“那个小孩子的眼睛和你的还挺像呢，像绿宝石一样的眼睛。” 赤井秀一顿了顿，道：“感谢您的夸奖。” 他并不打算针对长得像特意做出解释，那样很容易引人怀疑，这个世界这么大有人长得像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那是长得太像了，要是没有血缘关系是怎么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白苏维翁随意扒拉了一下赤井秀一的头发：“虽然我没发亮稀疏，但是你和阵都过分了点儿啊，好好加油保持到老年，秒杀99的同龄人，可绕地球三圈。” 赤井秀一：“……是。” 新一追问道：“白苏维翁，接下来我们去哪？” “要说去哪的是你哦？” 白苏维翁笑着拉开了车门：“趁着我还有空，我就当个陪同的，小侦探。” 说完这句话，他回头对着赤井秀一笑道：“我儿子有点儿叛逆期，但还是挺活泼的吧？”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难得慢了一拍反应过来：“什么？” 什么儿子？谁的？ 【我又闻到cpu干烧了的味道了】 【新一他知道吗？有希子和优作同意吗？】 【妈呀白苏维翁相当于黑衣组织少主了，他这么一整要是将来他上位那新一？？？】 【不是啊怎么都搞到上位去了，为什么是少主？为什么是儿子？这个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救命现在我的表情和秀一差不多了！！！】 白苏维翁不光烧了赤井秀一的cpu，烧就得烧全套，大家一个都别放过。 赤井秀一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怎么可能有孩子，第二反应是哦不对这个人不是白夜燐司啊，那他该怎么办？琴酒安室透他们知道这件事吗？不对要是让安室透知道一下这个情报也正常，他想琴酒干嘛…… 第91章 第 91 章 赤井秀一好不容易才想到,怎么感觉这个儿子又是他满嘴跑火车瞎编的？如果是为了迷惑别人的假情报也没用了。 赤井秀一下意识看向工藤新一。 早已经叮嘱过几人的白苏维翁毫不客气的用力揉了揉新一的头，笑道:“怎么样啊，新一？” 新一的没错，混蛋老爸。” 这是为了案子这是为了案子……他亲爹都同意他跟着这个人了那对于这件事肯定也没意见。 工藤优作:？ 赤井秀一沉默了，过了许久终于憋出来一句:“请上车吧，接下来打算去哪？” 工藤新一连忙把手机上拍下来的，那个衣服上写着的字的照片给赤井秀一看:“我们要找叫这个名字的人！” “只有一个名字吗？”赤井秀一还是拿不准到底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少年。 新一想了想,说道:“那个衣服标签上写着不可以水洗,那上次应该就是送去干洗店洗的,那个名字是纸条放在衣兜里没取出来干干净净的,下次再去洗衣服应该也会先掏一遍衣兜,所以我觉得可以用这个名字去问问干洗店的老板。” 赤井秀一道:“原来如此，思维还不错，但是有没有可能是犯人故意放进去误导你们的？甚至有可能是别的市的干洗店？” “呃……”新一一下子噎住了。 遭了他没想到这点。 白苏维翁道:“那也没什么关系，既然是有这个想法了,不去干洗店求证一遍怎么都不会甘心的吧？” 新一诧异的抬起头:“真的去？” 白苏维翁在手机上点了点，道:“这附近的干洗店只有四家,余下的都在十几公里外，真应该感谢这家伙总是喜欢住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反正也不多,那就去看看吧。” 赤井秀一道:“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一辆轿车匆忙驶来，警方拦住下了车的司机,辨认出对方的相貌后又立刻把他带了进去。 来人不经意一扫,见到了白苏维翁,顿时如遭雷劈般的愣住:“居然、居然在这里？那赫林的事怎么还……” 白苏维翁和这个人见过一面,知道他是和赫林有交易往来比较能信得过的编外人员，不知道赫林具体是干什么的，但也对白苏维翁他们的能力如雷贯耳，他是真的没想到白苏维翁在这里他还会被污蔑。 白苏维翁笑了笑，道:“别看我，我只是个陪孩子的。” 运气不错，赤井秀一开车带他们跑了两家干洗店，就找到了洗过这件衣服的干洗店，店员想起这件衣服还在这里洗过两次，克鲁斯是这家店的名字，07则是还没被取走的第七件衣服，只不过来取衣服的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而且两次是不同的人，两个都是金发蓝眼，身高平平无奇体重平平无奇，一时间提供不出什么比较有利的线索。 这家店取衣服不需要本人，只要拿着小票来就好了。 新一顿时愣住:“那岂不是可以说就连取衣服的人都不是凶手本人？这线索不是又断了吗？！” 看着新一失落离开，白苏维翁对店员道:“要是一会儿有警察问还有谁问过这些事情，麻烦你说‘那个人叮嘱我说这是侦探问的’，谢谢。” 店员一愣:“你是侦探吗？” 白苏维翁笑着摆了摆手:“我哪有那本事，我只是个处理垃圾的填埋场工人，那几个少年说是侦探还差不多。” 不知道这句话被那些被白苏维翁埋了的垃圾听到了会是什么感想。 白苏维翁和赤井秀一跟在新一身后走出去，新一还在那里自言自语:“衣服的线索也断了，名片的线索现在看起来也不是真的，我怎么感觉被人诳了？” 赤井秀一道:“如果是故意拿起被害人的手指在名片上按下了血手印，或者是故意把 纸条留在衣服里不拿走，都是有可能的吧？” 新一闻言顿时更加苦恼的挠了挠头发:“要是能在基因库里比对到就好了……” 明明都已经有血样了，可是基因库里没有储存，这就完全没办法了。 他们刚一出门，看到在车边等着的另外三人。 兰抬起手朝几人打着招呼:“新一！” 没想到突然从侧方上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美国人，看也不看的朝前走，直接把兰撞到了一边去。 “兰！”新一顿时一惊。 还好毛利兰被眼疾手快的世良真纯和宫野志保抱住了，没有摔到，世良真纯看到那个男人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朝前走，顿时怒道:“那个大叔，你撞到人了要道歉啊！” “该死的！”男人异常暴躁的回过头，一看是几个少年，顿时骂道，“小孩子不要在那里挡大人的路，有下次都不是踩死你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世良真纯闻言撸起袖子就想跑过去和他干架:“你说什么？！” 男人看着世良真纯嗤笑一声，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转身就要走。 这一转身，他差点儿撞上一个青年，还没等他骂出声，青年笑着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还碾了碾:“这里有一块人形擦鞋布啊。” “！”男人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苏维翁:“不可回收不可燃垃圾。” 赤井秀一抬起手抓住男人想要抬起的拳头，面不改色的把男人的手腕弯折，在对方的惨叫声里，缓缓道:“这种事鉴于并没有说错，所以没必要恼羞成怒的，先生。” 白苏维翁在赤井秀一身后，给他鼓了鼓掌:“看来你有得到我的一些真传，诸星。” “松手！松手！啊啊啊！” 赤井秀一还真听他的把手松开，男人捂着手腕后退了几步，可有是突然一个冲刺抬脚踢了过来！ 新一他们四个在那边看的相当紧张，见此情景连忙喊道:“小心！” 赤井秀一轻轻松松后退一步就避开了。 比较可惜的是，赤井秀一的截拳道架势刚摆出来，男人一看到离着他面门几厘米的手，直接吓软了跌坐在地。 白苏维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啧了一声:“这就没意思了，这位垃圾，你能不能多坚持一会儿？” “救命！放过我！放过我！”男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好几米远后，惊恐的神色顿时消失，转而恶狠狠的朝着他们喊道，“！有男朋友了不起吗？！！” 赤井秀一一愣，白苏维翁面不改色做了两个步骤让男人闭嘴。 第一步，拔出枪，第二步，开枪。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那些凑热闹围观了一下的人连白苏维翁要拔枪的架势都没发现，就被枪响声吓得四散奔逃。 白苏维翁放下枪，拿出折叠刀在手中灵活的上下飞舞着来到男人面前，在对方颤抖着还以为要接过了他的目光里，从对方的脸上划了一道，笑道:“取个样。” 做完这一切，白苏维翁也不继续去管那个人了，转身走了回去。 四个少年也没想到会直接快进到开枪，顿时连刚才那男的喊了什么离谱的话都忘了，震惊看着白苏维翁。 新一:“你、你怎么会有枪啊？” 白苏维翁:“因为这里是美国。” “可是你是日本人吧？！” “不能这样，我们要遵守当地传统，这是自由啊！” 【白苏维翁，是自由的（含泪点头）】 新一顿时哑口无言。 拿着刀的白苏维翁蹲下来:“这里涉及到了题外，那我就直接把这个可能性告诉你好了，关于这个血样有什么特殊的呢？” 新一:“总不可能直接拿着这个血样去和dna对比……等等你怀疑那个人是犯人吗？” 他连忙探头去看，却发现那个人早跑的 无影无踪了。 宫野志保道:“不对，他不是犯人，但是犯人可能和那个人有关系？” “对了，”白苏维翁不再笑了，他缓缓道，“那个人我见过，很凑巧，他是我一个本来不该在这附近活动的部下的哥哥。” 白苏维翁不止有琴酒赤井秀一他们几个部下，只不过其他人都是平时用不着见面的普通成员。 “……等等，等一下！”少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你是……怀疑你的一个部下，杀死了你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那个也是部下。” 新一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感觉不太对劲:“你好像没什么感觉？” “嗯……那种统称为人渣中的人渣，”白苏维翁笑了起来，“我是人渣，总不能五十步笑百步吧。” 新一:“……” 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啊？ 这个时候他才彻底意识到，这个和那个温和的白夜燐司长着一张脸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应该深入接触的善茬。 白苏维翁无声的笑了笑，像是在说“不容易啊终于清醒过来了小子”。 他正要站起身，手臂却一下子被人拉住了。 白苏维翁诧异回过身，毛利兰看着他，小声道:“我还没和你说谢谢……” 第92章 第 92 章 白苏维翁愣了愣:“啊？” 毛利兰还以为他没听清楚, 连忙鼓起勇气加大声音重复道:“那个，谢谢你！” “……”白苏维翁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就在兰一点点紧张起来时, 他忽然道，“好奇怪啊，为什么要和我道谢？” “哎？”毛利兰愣了愣, “因为你……” “扶住你的是你的朋友，因此想帮你揍那个男的的也是他们, 我只是出于个人的喜好去演了出闹剧而已，为什么要和我道谢？” “我已经和世良宫野都道了谢啊！”毛利兰想也不想便道, “大哥哥你的个人喜好是个人喜好的问题, 那我想道谢也是这个原因吧，总而言之还是谢谢你, 我看的很清楚的！” 那个神色好像在说，我看的你清楚你别骗我只是为了自己了。 “哈哈……”白苏维翁忽然自顾自轻笑起来，“好吧，好吧，我这样谎话连天的骗子也有那么一点儿被感动到了呢。” 毛利兰忽然叉腰问他:“一点点？” “比一点点多一些？”白苏维翁低头看着女孩儿挑眉, 同时像是变魔术一样, 背着的手伸到前方, 拿出了三朵布制花, “那这个就作为麻烦你们陪我和那个小子跑了一天的谢礼好不好啊，不行的话我还可以请你们吃饭。” 工藤新一看着开心的接过花的兰, 嘴角抽了抽。 背后看着这一幕的宫野志保和世良真纯:“……” 世良真纯口快道:“工藤，你想给兰花的话就要自己去嘛。” 宫野志保:“那个家伙至少还得拖个几年才有勇气吧？别管他了。” 工藤新一:“……” 啊啊啊可恶！ 在毛利兰转身的那一刻, 工藤新一就冲了上去朝白苏维翁伸出手:“我也算是跑了一天啊, 我的呢？” 白苏维翁站起身想也不想道:“我没有给男人送花的习惯, 你从女孩子那里收不到就收空气。” 工藤新一的头上顿时挂满了黑线:“你区别对待啊！” “什么区别对待，今天最兴奋的不是你吗？” 好吧确实是这样，工藤新一无法再说什么了。 警笛声突然传来，伴随着一个急刹车，那位警察长官又一次和他们见面了。 “原本是来调查案件的，却接到报警称这里有人当街开枪，怎么回……又是你！”警官对白苏维翁怒目而视，“你没完了吗？等等你在这里的话难道说你又去随意触碰证物了？！” 白苏维翁脸上带着一种“反正你也动不了我”的无所谓欠揍神色耸耸肩，对着新一他们道:“走了孩儿们！” 新一:“谁是你孩儿们！” 警官睁大眼睛:“你不是他儿子？” “哎？！啊啊，那个，是，哈哈您听错了，我是！”想起来刚才谎已经说出去的新一连忙打哈哈圆场，尴尬的挠着头。 白苏维翁看着新一笑了笑:“有个不想当我儿子的真不容易啊。” 白夜燐司:欣慰jpg. 系统欲言又止——他们那是想当你儿子吗你给我清醒一点！ 新一还是把刚才在干洗店那里分析出的情报都告诉了这个长官，但是白苏维翁和他部下的那部分他没有说，毕竟猜也能猜到那些事不应该让警察知道。 他现在越来越好奇了，工藤优作以前知道这个和白夜燐司长得很像的青年的存在吗？为什么会同意他们和这个一看就属于不良组织的人走？ 名为汤姆的警察长官欣慰的拍了拍新一肩膀:“亚洲少年，你比你父亲靠谱多了。” 新一:啊哈哈是吗？ 这时的白苏维翁正在把他的那把折叠刀交给后叫来的部下拿走，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其实你可以当着我的面阴阳怪气的，杰瑞长官。” 汤姆怒道:“我是汤姆！你猫和老鼠看多了吗？！” “ 没什么，只是觉得在现在猫和老鼠这么有名的情况下还给孩子取这种名字的父母肯定很有趣，对吧杰瑞长官？” “那倒是……不对我是汤姆！” “啊……好想看看有没有人叫海绵宝宝还是皮卡丘的。” “猫和老鼠还没结束呢！还有敢叫皮卡丘你是真的不怕把家底赔干净啊？你怎么不叫米老鼠？” 白苏维翁闻言看向新一:“你英文名叫什么？” 新一如临大敌:“你干嘛？！” 在这期间，赤井秀一一直看着白苏维翁若有所思。 他刚才也听到了那个被误会的称呼了吧，为什么没反应？ 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厮忘了？ 作为自动屏蔽感情线的白夜燐司，这事放在他大脑里就像是电脑屏幕上的作废文件一样，直接拖动去回收站了。 好不容易拜托了汤姆警官后，白苏维翁还真的带他们去吃饭了。 在餐厅里，新一兰他们四个小的吃汉堡，白苏维翁无聊的用刀叉切盘子里的牛排，最后发出一声感慨:“我也想吃汉堡炸鸡，都没有拉面和弹珠汽水了汉堡炸鸡也可以啊。” 赤井秀一立刻喊来服务员加菜——在吃饭上白苏维翁是属于大爷类型的应付不过去。 赤井秀一坐在白苏维翁旁边，两个人中间隔着手臂多抬一下都能碰到的距离。 白苏维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不好吃的牛排，践行不要浪费食物的原则，却看到赤井秀一没怎么动:“不饿？还是你也不喜欢？” 赤井秀一摇摇头:“不是，只是对牛排有一些……不要美好的记忆。” 白夜燐司想了一圈，也想不起来赤井秀一以前什么时候在牛排上有过不美好的记忆，或许是来日本之前？ 白苏维翁:“牛排打人事件？” 哪怕是赤井秀一有时候也想对白苏维翁的满嘴跑火车扶额:“……不是。” 十七岁的时候，他在准备去外美国读大学，那时他就有要去美国当fbi的打算了，还和白夜燐司降谷零他们说了一嘴。 本以为他走了降谷零至少会挺开心的，但是降谷零好像认为赤井秀一就这么走了白夜燐司对他付出的那些心血完全回馈不到白夜燐司身上半点，降谷零也因此在为他的监护人抱不平，因此本来就和赤井秀一岌岌可危的关系更加恶劣。 恶劣到什么程度，白夜燐司休假带他们出门采购，这俩人都要互瞪，准确来说是降谷零单方面瞪偏偏坐他对面的赤井秀一，赤井秀一回看。 当时那天吃的就是牛排这些，可味道是什么，他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宫野明美去和同学出去了，两岁的志保还有真纯在她们妈妈那里，白夜燐司当时就带着他们俩和羽田秀吉。 白夜燐司在旁边看看这俩人，抬手把他们面前那份没人动的龙虾拿到羽田秀吉面前:“你吃，长个子。” 白夜燐司是真的不会去管这种事情的。 降谷零被白夜燐司的举动一噎，不甘不愿的收回眼神吃自己的牛排。 赤井秀一就知道白夜燐司的一举一动对降谷零都很好使。 这顿饭没能好好的吃完。 他只记得本来安静的餐厅里，突然有尖锐的声音四起，像是后厨的方向有人在打架，他从卫生间里出来路过后厨的通道，好奇朝那边看了一眼。 赤井秀一看到有人面目狰狞的，拧开了煤气阀门，厨房里的火焰还都没有熄灭，拧开阀门的人高声喊了一句什么。 他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要回头冲着餐厅里的人喊出来预警。 可是根本没有来得及，火焰和煤气接触时的爆燃的力度相当大，他没能喊出声身后就传来了响声。 赤井秀一只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的青年一把将他扯了过去，将他扑倒一起趴在了地上。 白夜燐司那时候满脑子 里响的全是【紧急任务:餐厅爆.炸事件，如何解救赤井秀一好几个紧急任务像是催命一样在眼前晃悠。 赤井秀一那时候满脑子响的全是白夜燐司的那一声“把眼睛闭上”。 十七岁的赤井秀一身手已经相当不错，可反应力终究还是没有白夜燐司那种日积月累的经验累积强大。 巨响和震动让耳朵短暂耳鸣，他被白夜燐司摁在地上，并没有受什么伤。 白夜燐司下意识把他抱在怀里，有那么一瞬间，赤井秀一很确定他能听清楚白夜燐司的心跳，甚至包括身体的温度和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白夜燐司缓缓将手从他眼睛上移开，长长出了口气:“应该是没有后续爆.炸了。” 赤井秀一感觉到了周围火焰的炽热，重新接收到的光明却只有周围燃烧的火光，世界好像大多都变成了黑色和橘色。 好像还下雨了。 赤井秀一眨了眨眼睛，雨滴滴在他眼睛附近，又顺着他的脸缓缓滑落，过了一会儿赤井秀一才从白夜燐司缓缓起身的白夜燐司肩膀上看到了血染开的红色，察觉到那是白夜燐司的血。 原本离得那么近的人突然一下子离开，他跟着一起坐了起来:“你的伤怎么样？” 白夜燐司满不在乎的抬了抬肩膀:“小儿科。” 赤井秀一觉得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起码他用手擦了擦眼睛时看到那些血时是不顾一切想说些什么的。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秀吉和降谷呢？” “我刚才来找你之前就让他们去门口，问问那个很闲的迎宾服务员，为什么他们的厨师看起来一副很大怨气的样子，我有不祥的预感，没想到没赶上……他们离出口很近，这个餐厅七拐八拐的不会被波及到。” 白夜燐司叹了口气，目光不善的看着厨房的方向:“现在还有事情没解决。” 第93章 第 93 章 赤井秀一没有回头看,而是拉住了想要往那边走的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不解的看着他，赤井秀一沉声道:“你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那边……” “判断的不错,但是我还是得去,”白夜燐司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等你成为我这样的人你就懂了。” 赤井秀一一愣。 “干嘛那副表情？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想去美国读大学是想干什么吗？” 白夜燐司没有告诉赤井秀一他的态度。 “去外面找零和你弟弟,看看路上还有没有人，这是你现在需要做的,说实话你们长大了我能有个帮手感觉还挺不错,现在快跑起来。” “我知道了……”赤井秀一缓缓放下了手,“你要小心。” 他们来不及说太多话，两个人也都不是那种会反反复复的优柔寡断性格,不需要太多言语交谈，就这样定好了各自要做的事情。 白夜燐司摆了摆手，直接朝里面跑了过去。 赤井秀一看着白夜燐司跑向那漆黑的深处,没有过多停留，也转身跑了出去。 现在这种状况，说什么一起留下来都是给白夜燐司添麻烦。 只是那个时候的赤井秀一，在担心之外,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滴到眼睛里的“血雨”和白夜燐司的心跳。 那个时候青年把他勒的太紧了，差点要让人以为骨头都要重新长到一起去。 白夜燐司的运气不太好,那天没能安全跑出来，发生了二次爆.炸。 其他人的运气可能都还不错,除了当时在厨房里的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身亡或者是躺在医院动弹不得。 消防队后来在炸成了废墟的厨房里艰难探查,确定了要不是白夜燐司及时关闭了别的阀门,爆.炸不止是两次这么简单。 人们都说公安警察面前国家大于人民，可是白夜燐司很明显不是那样想的，他的一些手腕也很脏，可是还是无法完全视而不管。 白夜燐司的结果就是，消防队把他从废墟里挖出来，立刻就不敢碰他了连忙去喊医生，白夜燐司当时可以说是浑身在冒血，跟个血葫芦一样，那血量绝对已经超过人类正常濒危线，只能说他不是个正常人。 他们就在医院里陪着昏迷的白夜燐司待了好几天。 降谷零完全没有因此埋怨赤井秀一什么，尽管看某人不爽但是在大事上他能看得清楚。 那次的伤势算是白夜燐司那么多年里受伤受的比较严重的一次，估计仅次于照成他失忆的伤势。 白夜燐司躺了几天醒过来以后，看了赤井秀一他们几眼，直接用沙哑的嗓音问道:“死了多少人？” 赤井秀一回答了以后，白夜燐司顿了顿，没有叹息也没有悲伤，声音平板的看着天花板道:“好多，还得做些事让这种事情减少啊。” 就是在那转瞬间就做了决定，没有什么悲伤，而是要直接在根源上把这种悲剧掐断。 降谷零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降谷零那有些忿忿的声音从响起:“你就不能问下你自己或者是我……我们的情况吗？” “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疼或者是不对劲的？医生还用不用再来一趟？我去帮你通知你的同事你醒了？” 说完这些降谷零就深深感慨自己没记性，都生气了干嘛还对白夜燐司的事情想的那么周到。 松田阵平挑眉道:“为什么零你突然问的比景光还细致了？” “……我也不想啊。” 降谷零深知这种时候暴跳如雷的让白夜燐司好好重视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用，在这种问题上白夜燐司都变成滚刀肉了。 “啊……”看起来正想问的白夜燐司看了看钟表，有些困惑的盯着几个人:“今天不是正常上学的日子吗？你们怎么在这？” “……” 病房里，降谷零五个人，赤井兄 弟全都动作一致的扭过头去。 宫野明美在旁边笑道:“他们请假次数太多了，现在估计是……” 明美还没说完，诸伏景光他们连忙在白夜燐司看不到的地方对她疯狂的比着“噤声”和“拜托了”的手势。 宫野明美是笑着不说了，可没想到两岁的宫野志保突然扑到她甚至爬不上去的病床边上，声音清晰的道:“逃学！” 众人顿时如遭雷劈。 松田阵平掐着萩原研二的脖颈一阵猛摇:“萩我都说了你不要告诉她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小孩子会学的！” 白夜燐司眯起眼睛。 众人顿时感觉背上齐刷刷一寒。 “……等等，现在的问题是你受重伤躺在这里吧，我们是来担心你的啊燐司！” “阵平，你转移话题转移的太明显了……” “可是你也在转移话题！”松田阵平试图赢过这个逻辑怪圈。 赤井秀一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白夜燐司。 脸色苍白到就连那只金色的眼睛颜色都暗淡了不少的青年，脸上逐渐重新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没过多久白夜燐司的同事来了，抱歉的对他们表示有事情需要和昏迷了好几天的白夜谈谈，众人也就都暂时离开了病房。 大家集体松了一口气，赤井秀一跟在最后一个走出去，羽田秀吉还在问他一会儿要不要去吃些什么的时候，他在想着关上病房门之前白夜燐司最后在门缝里露出的侧脸。 ……可能降谷零那么一直针对他，是某种先决感发作了。 赤井秀一是从英国出生的人，在美国工作，无论如何都无法留在他生活了数年的土地上。 不是没有更重要的事，也不是什么找借口的身不由己，腿在人自己身上又没人用铁链锁着，纯粹是完全清醒到明白自己现在应该去做什么所以做出了取舍。 但是事情是怎么变成，就连能够一直留在日本的人，都无法追上白夜燐司脚步的状况的？ 白苏维翁印上赤井秀一的眼神，赤井秀一没有立刻移开，而是很自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别处，这才低下头:“先生，安室来了。” 这个人不是白夜燐司，最起码在最后的答案浮出水面前，他都无法把这个人当做白夜燐司来看。 安室透从白苏维翁和赤井秀一的身后走过来，他没去看赤井秀一，而是直接来到白苏维翁身边:“先生，我把……我……” 然后她就看到了对面坐着的那四个一排。 安室透:“……” 新一、兰、志保、真纯:“？！！” 世良真纯又要张嘴，却又被宫野志保抢先捂住，她还顺手打掉了工藤新一的手把毛利兰长大的嘴也捂住了。 一左一右，防护的非常到位。 安室透暗中提起的心稍微送了一些，心道这些孩子怎么会和白苏维翁在一块的，面上却仍旧面不改色道:“我把您要的dna检测结果带来了。” 赤井秀一还很正常的待在这里，那就证明一切都还相安无事。 白苏维翁朝着椅背一靠，双手手指交叉放在翘起的腿上:“说。” “您提供的那份血样和犯罪现场罪犯的遗留没有血缘关系。” “哎？！怎么这样！” 最先诧异出声的是新一，他撑着桌面道:“血样检测没有出错吗？！难道说这又是个陷阱？血样也是罪犯故意留下来的？” 安室透故作诧异的看着他:“你是……” 新一着急的道:“我是这家伙的儿子，r……麻烦你快告诉我！” 他差点儿就喊了安室透的本名，还好只吐出一个字母就急转弯。 但安室透还是直接当场震惊+豆豆眼:“儿、儿子？” 哪里来的什么儿子啊！工藤，安室透还是得忍耐着诧异的看着白苏维翁:“都 没听说您还有儿子啊？” 这种事就算是琴酒也绝对不知道吧！ 白苏维翁懒洋洋的歪头看向一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您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这是您的儿子，少爷。” 白苏维翁讲的故事根本就不用听，绝对是满嘴跑火车，指不定还能冒出来一个都不存在的他深爱着的女性，那听起来会让安室透糟心所以还是算了。 恢复了神色管理后，安室透对很着急的新一道:“检验结果是没有出错的。” 新一挠着头一下子坐了回去:“又是陷阱！” 安室透重新低下头，笑着一手撑在白苏维翁手边的桌子上，对男人道:“您是打算带这几个少年一起办案吗？锻炼一下您的……独子？” 他就不信了白苏维翁还能变出来第二个孩子？ 白苏维翁抬头看了眼离得有些近，阴影都落在他身上的安室透，心道这小子态度怎么有点儿别扭，不像是光被这件事无语到的样子。 “不错，”白苏维翁看向新一，挑眉道，“答案就近在眼前啊，小侦探。” 陷入死胡同的新一愣了愣:“近在眼前？那不是陷阱吗？” 白苏维翁悠悠叹了口气:“一切都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不要陷入思维局限，当侦探脑洞不够大可是不行的啊。” 新一顿时睁大了眼睛。 第94章 第 94 章 那是一条在真相面前, 摆放着无数个陷阱的道路。 警方的消息已经来了，在赫林被害的时候被他摁了血指印名片的朋友没有作案时间，这名片还有树林里的衣服, 以及那个兄弟, 都是犯人给警方布置的陷阱。 那个人很清楚，赫林有钱有势, 也会给新闻舆论造成很大影响, 警方压力很大，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开始摸排周围的居民, 他那住在附近的哥哥很快就会跳进警方的视线，可是dna是检查不出证据的。 当然这是白夜燐司知道的真相, 新一还不知道白苏维翁为什么那么肯定连血液检测都对不上的人会是犯人。 新一抬起头，看着白苏维翁，还有安室透和赤井秀一。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降谷哥哥，你不是白夜先生的孩子吧？”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年纪还小的新一好奇的问了出来。 “不是啊, 应该算是收养关系，但是父子？那绝对不可能的,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他说他是你舅舅……” “我是不会喊他舅舅的, 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没有！”降谷零异常的固执, 说完后他愣了愣, “新一，你知道他让我喊他舅舅你怎么还问我是不是他儿子？” “因为你们关系很好家里好像又只有彼此嘛……” 回忆结束, 新一愣在原地，喃喃道:“血缘关系……” 就在那一瞬间, 契机被侦探抓住。 白苏维翁无声的笑了起来。 新一大声道:“dna检测对不上是因为那对兄弟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 他甚至有可能猜到有人会知道他是凶手, 试图通过他哥哥的dna来迷惑大家的调查，他现在人肯定不在本地了吧？！” 白苏维翁看向安室透，对方立刻道:“已经跑去另一座城市的乡下了。” “哦，那就更用不到那些可爱的警察们了，”白苏维翁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找个人去把他抓到，我还有些事情要亲自问他，然后再帮赫林报个仇，不用通过警方的那些啰嗦麻烦的流程，完美。” 新一看着白苏维翁的笑容，和毛利兰他们一起打了个寒颤。 不知为何，白苏维翁的笑容里见不到一丝欣喜，一股子阴森的感觉直冲脊梁。 安室透微微俯身:“明白，我去吧。” 白苏维翁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到对面四个身上，继而笑的意味深长起来:“算了，诸星，你去一趟，到那里应该还能见到一个朋友，让他来帮忙也好。” 白苏维翁说的是成田雾，他感觉现在能带在身边的玩家太少了，为了让支线剧情在自记不在的时候顺利剧情，只能先让成田雾过去，虽然他知道自己主要创造剧情，把玩家在后续的复制剧情里加进去是系统和游戏程序员的事情，可是架不住系统总哀嚎工作量又大了。 赤井秀一道:“我知道了。” 白苏维翁的这个笑容，瞬间就能让人重新紧张起来。 尤其是这种故意把和这四个孩子接触比较少的赤井秀一派去做任务，却把和他们更为熟识的安室透特意留下来，很难不让人去深思他到底猜到了什么事情。 安室透面上不显，只是对准备离开餐厅的诸星大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道:“希望你千万成功，别把先生的任务搞砸了。” 赤井秀一笑了笑，道:“不会的。” 两个人把关系不好的……事实摆到这里，也算是别样的迷惑一下组织了？ “好，”白苏维翁站起身，对着新一等人道，“那么今天的冒险就结束了，送你们回家吧。” “哎？”新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失声道，“哎——？！结束？” “可是这不对啊，犯人还没有抓住，我还没有验证我的推理是不是正确呢，我想亲口看着他承认罪行！” “可那不是你的任务 。” “什么？”新一没明白。 “亲眼看着犯人承认罪行，那是受害者家属的执念吧，”白苏维翁摊了摊手，“你还需要想想你的推理到底是什么啊，小侦探。” “现在，再不回去的话，工藤的电话会催死我的，哪怕他能方向，你们母亲也放不下心了。” 安室透迅速的捕捉到了工藤优作可能一开始就知道白苏维翁的存在的这个信息。 但此时此刻，他只是尽职尽责专注的帮白苏维翁付账，拉开椅子，开车门，做着一切能够更加有利于获取情报的事情。 工藤新一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神色凝重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他们抵达了大人们下榻的旅店，新一以跳下车，立刻就朝着白苏维翁问道:“那你的推理是什么呢？你的推理能力也很强吧？” 白夜燐司:“……” 他经过这么多年锻炼，的确是精通此道，但他又不是专业人士还是别瞎说这种重要问题来个靠谱点儿的吧。 白苏维翁看了看停车场的出口:“你们爸妈没来，看来得自己走回去了。” “白苏维翁！” “是系统，”白苏维翁笑了笑，像是想也不想般便道，“我往里面加了系统。” 新一:“？” 系统:“？？？” 系统:“啊啊啊你在说什么啊！怎么能把我的事情告诉其他npc啊啊啊！” “系统就是，”白苏维翁没搭理系统的嚎叫声，面不改色，“居住在心里的，时刻提醒着你的推理的家伙。” 白苏维翁这么一番朦朦胧胧的形容，不知道让新一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一点点恍然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白苏维翁:你说的是怎么样？我不知道啊。 他说的可全都是比真金还真的话，至于怎么理解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就连他身后的安室透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白苏维翁说的假话，很多人都会信以为真，可他说的真话，却没几个人敢相信。 正常也没人会想系统这种只会出现在二次元的东西出现在自己身边，更何况系统本来就可以代指很多东西。 把新一糊弄了过去后，他却仍旧盯了白苏维翁一会儿，这才面色古怪的在弯下腰的白苏维翁耳边道:“我现在开始不是你儿子了吧？没问题了吧？” 白苏维翁顿时笑了一声:“没问题没问题，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工藤新一瞬间松了口气。 四个少年一起往旅店走，半路上宫野志保回头看了一眼，眼睛里的怀疑半分都没有打消。 “真没想到这里能看到秀哥还有零哥……啊，都离开他们了我们这么说没事了吧？”世良真纯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神色一惊。 宫野志保摇摇头:“没事，我不是没有捂你的嘴吗？” 世良真纯长长呼出一口气:“那倒是哦，而且今天的事情真的太离谱了，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 她话还没说完，宫野志保突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 下一刻，他们眼睁睁看着戴着帽兜，没看到路边小孩子的某个留起了胡子的青年从街边路过，走向刚刚的那个停车场。 四个人:“……” 为什么还会有一个诸伏景光啊！ 赤井秀一和成田雾很快就把犯人从乡下带了回来。 只不过成田雾的神色有些异样，像是三观刚刚接受了什么摧残般，都有点儿开始怀疑自己了，那个嫌疑人更是看着他一脸的得意。 白夜燐司本来以为是成田雾潜伏在嫌疑人身边时，被对方灌输了什么洗脑的台词，这才变成这样的，但他在想着怎么安慰下成田雾，最起码别让他这种反应影响到三次元生活时，他忽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小子隐藏的还挺深， 那就不需要他担心了。 几乎已经铁板钉钉的犯人名为麦尔斯，在组织里属于是没有代号成员中等级最高的那种类型，这么多年他似乎也不是很想要有那个代号，但是给组织办的事情也很得力，这也是很奇怪的地方。 安室透按照白苏维翁说的，在房间里放了桌子和椅子和一盏台灯，剩下什么都不留。 麦尔斯被丢进一片漆黑的房间里，他本以为至少要被关上几天等他精神崩溃，可没想到仅仅过去了两个小时，正主就来了。 带着安室透和成田雾的白苏维翁坐在麦尔斯的对面，顺手打开了台灯。 他的一举一动像是个即将要参加宴会的绅士那样，悠然自得:“我都给你台灯了你不开，是因为不喜欢吗？” 麦尔斯阴沉沉的看着白苏维翁灯光照射下的脸:“难道你不是搞了我一碰这台灯就会被惩罚的机关吗？” 白苏维翁:“我？” “你，你不就是这样恶劣的人吗？” 白苏维翁敲了敲台灯:“可是这是在电器超市三块五打特价买的哎，我都不敢拆，这玩意敢拆它就敢死给你看。” 麦尔斯:“……” 他的脸色就差写上“你还能买三块五的台灯你逗我玩也不用这么假的借口吧”这句话了。 白苏维翁往椅背一靠:“我就直接进入正题好了，为什么杀赫林，为什么要特意布置那些针对我的陷阱。” 第95章 第 95 章 麦尔斯看了看安室透和成田雾, 嗤笑一声:“白苏维翁，你很强，但是你也太自大了。” 白苏维翁:“3……” 麦尔斯听到这个倒数, 顿时一愣，不知道白苏维翁什么路数。 “……1, ”白苏维翁数完, 干干脆脆站起身一拍手, “把他带下去, 尸体送给杰瑞警官, 算是我麻烦他的谢礼。” 麦尔斯睁大眼睛，本以为白苏维翁只是吓唬他, 没想到那两人竟然真的直接上来拖住他往外拽。 “等等，白苏维翁，你不是还有事情想问我吗？” “这种事就是谁先认不住先破防谁输, ”白苏维翁摊了摊手，“你不是说我很强吗？那我就用不着听你要讲什么了, 反正无论什么事情我都能解决，我不喜欢威胁我的人。” “要是你不知道的真相呢？！杀了我你就永远都不知道了！”麦尔斯的确是先破防的那个, 他忍不住喊了起来。 白苏维翁讽刺的笑了笑:“这世界上还能让我无论如何也想听到的真相，你没资格知道。” “还有，我听说过某个学校的某个社团的标语, 很有意思，”白夜燐司缓缓念着那句自己千年前在他原本生活的世界看到的话, “无需追忆昨日。” 无需追忆昨日, 也就是说无论是什么过去的真相都没必要过度追求。 安室透和成田雾忽然明白过来, 白苏维翁自己也浑身都是未解的谜团, 如果真的会在意到那种程度, 他根本没空去看别的东西。 成田雾看了眼麦尔斯，眼神里写满了纠结。 他之所以被震撼到就是因为这个家伙说了很多有关于白苏维翁的事情，内里有些环节他完全没想到，现在真实的场景可能和自己看到的完全不同。 可是这个连代号成员都不是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麦尔斯神色大变，疯狂的朝着白苏维翁的背影喊道:“你不听的话这辈子都会后悔的！你不能杀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主导这一切！” 安室透拧着他的手腕把他压在地上。 “我知道啊，”白苏维翁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传来，“您们怎么总是把人当白痴呢？” “关于乌丸先生，我们的bss和朗姆想做的那些事情，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一无所知吧？” 安室透、成田雾和麦尔斯突然同时瞳孔一缩。 白苏维翁和朗姆还有bss的关系，在组织内部人中看起来非常和谐，那两人完全没有干预过白苏维翁的任何一步计划，之前虽然有他们没有好好对待白苏维翁在失踪时留下的琴酒的疑问，但是也可以认为他们觉得重要的只有白苏维翁。 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样的。 成田雾在心中叹了口气。 麦尔斯震惊后，神色灰暗的低下了头。 白苏维翁淡淡道:“安室，找个人送他上路，你别去，再把手弄脏了不太值。” 安室透顿了顿，道:“先生，在加入组织之前我就杀过人了。” 反正档案里是杀过的，要是为了卧底任务不得不这么做才能得到信任，那么杀死麦尔斯这种犯人他完全能做到。 “哦，我都忘了，”白苏维翁摆了摆手，“那也交给别人，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是，我知道了。” 安室透拽着麦尔斯走出这个漆黑的，只有一点光明的屋子后，成田雾收回目光看向白苏维翁。 青年静静的在黑暗中注视着那个台灯带来的不怎么明亮的光，一时竟然也让人分不清楚是光还是他的左眼更加明亮。 白苏维翁伸出手笼罩在台灯上，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罩住那全部的灯光。 看着看着，白苏维翁忽然笑了起来。 “成田，你知不知道，一般来说人不是生来就在黑暗里的。” 成田雾有点似懂非懂:“应该……” “那光都拼尽全力想照亮你了，可是你太黑了也没用，”白苏维翁的脸被灯晃得一半亮一半黑，本该有些渗人，可他的眼神难得温柔，“可是我也想过就留在光里，不回去了。” “……”成田雾斟酌许久，问道，“我觉得以您的实力，足够摆脱……想摆脱的人了。” 白苏维翁脸上再度浮现出讽刺的笑容:“有人说我生来就该是那样，那我也不能如他们的愿望啊。” 成田雾大概明白了白苏维翁的所思所想，心中那份因为白夜燐司的“死”熄灭的希望又燃了起来。 无所谓是不是游戏了，他现在很想在这里待着就是了。 白苏维翁要是真想从乌丸莲耶那里夺权，哪怕他自己也是个不逞多让的神经病，但是总是比盖着神秘面纱的bss好一些。 白苏维翁知道的事情，可能比玩家们想象的多多了，要是他跟在白苏维翁身后是不是能直接蹭到bss换人，黑衣组织重组？ 要是这件事发生在原著时间线之前，那就没有一千多集了！ 成田雾:果然这张脸不管是白夜还是白苏维翁，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他忍不住问道:“请问那句‘无需追忆昨日’是您在哪里看到的？” 白夜燐司随口瞎编了一个:“好像是以前出差看到的中学。” “我靠居然还把小排球放这里，不会让他们出场吧这都什么时候了？”成田雾喃喃自语陷入自我怀疑中。 白夜燐司:放过那些少年！他们不会打撕裂黑洞和死而复生的排球！ 白夜燐司恍惚间想起来自己还是个老师来着，不过那是一千年前的事情，在宫城县的某个高中，本来他是要回东京的结果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话说那是什么事情来着？ 想不起来就算了，他的剧本还没结束。 白苏维翁后退两步，盯着那灯光不放，靠在墙壁上一点点滑落坐了下去。 “在完成那件事之前，”声音像是从遥远的黑暗中传来，带着些许的喟叹，“所有可能会导致出现意外的因素都要彻底排除，麦尔斯也是，其他人也都是。” “不需要留没有用的人，不需要留还可以有机会不属于这个组织的人。” 他忽然嗤笑一声。 “那些人到底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才活着的啊，别和我开这种幼稚的玩笑了，有本事就直接割开我的喉咙啊。” 成田雾:“……” 那他的身份和安室透他们，到底是算作哪种？ “白苏维翁先生，有人不希望看到你的喉咙被割开。”成田雾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 白苏维翁像是见怪不怪般坐在那里道:“不是我。” “是白夜燐司。” 那个一直在各自人前来探究这张脸的主人究竟是谁的试探里被遮遮掩掩的名字就这样彻底放了上来。 白苏维翁知道这件事似乎并不奇怪，他甚至有可能早就调查过这个人的人际关系了，可是他们这些白夜燐司的熟人都还是好好的。 只有他自己，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是白夜燐司和白苏维翁，又该哪个算真的哪个算假的？ 成田雾沉默了一会儿道:“您还是认识他。” “我恨死他了，”白苏维翁喃喃自语道，“我真的恨死他了。” 门外，早已返回的安室透安静的在那里站了很久。 门刚好还剩了一条缝隙，很像是专门为了让他偷听一些他在的时候不会有人说的事情。 白苏维翁为什么会很白夜燐司？ 你到底是谁啊……就不能告诉他你到底是谁吗？ 很多年过去了，起码现在降谷零能说，要是白夜燐司又遇到什么非得自我牺牲的事情，他起码有陪着他去死的资格了吧。 他看到了白夜燐司说过额美丽的风景，并且和白夜燐司站到了一样的位置，想要根据他留下的东西走上同样的路。 “成田，”白苏维翁扔给成田雾一样东西，“交给你一个新任务，把这个的来历分析清楚。” 成田雾连忙接住，借着灯光却发现那是一块像是钻石一样的晶石碎片。 这不是和白夜燐司留给降谷零他们的遗物一样的东西吗？ 成田雾顿时睁大眼睛，追问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谁知道啊，”白苏维翁看起来不太想说，“反正不是人。” 成田雾感觉自己可能真猜的没错，白夜燐司和白苏维翁的真相不单单在柯南剧组这里，还涉及到了别的东西。 所以这也是贯穿主线剧情的重要线索？ 成田雾接到了新的解密任务。 他把了解到的这些事情发送到频道里去，没过多久大家的话就开始迅速刷屏。 【脑细胞要烧没了，这游戏的策划到底在下多大的棋子啊！】 【对不起我三观先跟着五官跑一会儿……这应该也不算是跟着五官，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白苏维翁这种疯子反派啊，尤其是他现在还有这么多秘密】 【双白啊！这是双白吧！我恨死你了什么的……哪怕脸一样但是但是真的想嗑一口！能嗑吗不会是水仙吧？】 【怎么不能，柯南里长着一张脸的cp还少？】 【我猜测一下接下来的剧情，白苏维翁该不会是其实想要毁掉组织，视线白夜燐司想要的那种和平？】 【不对吧，这世界那么大，黑衣组织再厉害也不至于他们消失就和平了……】 第96章 第 96 章 现在所有玩家的内心所想都埋着一个共同的问题:白苏维翁你到底是谁啊！ 成田雾拿着白苏维翁给的晶石,本来是想找个人先分析一下成分，但是想到临近还靠谱的是组织的实验人员，容易资料泄露,他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去找宫野志保。 毕竟是身负buff的主线人物,还在遍地实验室教授的学校里，肯定会有一些研究的。 过了几天，宫野家和工藤新一他们都先回去了，本来听到说有危险的人接近了宫野志保他们，还有个和白夜燐司长得一模一样的奇怪人物,他们也不是很放心宫野志保继续在这里留学，但是工藤优作和他们保证那个人没问题，并且这里还有表哥赤井秀一的同事们在，宫野厚司他们还是让宫野志保留了下来。 看着宫野志保自己，也是一副很想留下来的样子。 工藤新一缠着他老爸问知不知道那个白苏维翁到底是谁，工藤优作却只会故意装傻逗儿子:“白苏维翁？新一你现在还没成年不能喝酒。” 工藤新一对此很无奈。 宫野志保也去找了一趟工藤优作,看着女孩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工藤优作若有所思:“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呢？那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啊。” “工藤先生,我要是没感觉错,你好像很想让我们远离那个人,可是你偏偏又放任我们去和他待了一天,并且很确定他不会伤害我们,这就证明你和他的交际其实很深吧？” 听到这些话,工藤优作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笑了起来:“真厉害啊,好吧,既然你猜到了的话。” 宫野志保的神色顿时更加严肃:“所以他是……” “他不是,”工藤优作摇摇头，“你们觉得白夜燐司，会和那些手段残忍的人为伍，并且是那种做出了很多远远超过卧底需要做的残忍事情的吗？” “根据我的情报来说，白苏维翁是某个大型地下组织的高层，他在那个世界里的名声非常响亮，很多人光是抛出这个名字就足以威慑到他们，他的血债和仇人数不胜数，这样的人看起来和白夜燐司并不相似。” 宫野志保越来越清楚的认识到了白苏维翁的危险性，她有些犹豫:“所以为什么要让我们和他相处呢？” “……”工藤辞对女孩儿的作用还是不够强，他只能叹了口气，“大概是对于送葬者的悲哀吧。” 听到这种家的词汇，宫野志保一愣。 “那个人在执着于给某个东西和自己送葬，并且他是认识你们的，可能是通过了解白夜燐司的交际圈认识的吧，我是想赌一种他会保护你们的可能性，看来是赌对了。” 工藤别人？不过前提是自家孩子，还有三个不是自己家的呢，要不是对白苏维翁有把握他是不会去那么做的。 而且他是真的没见过“白苏维翁”啊。 那个人那么拼尽全力想让其他人认识到他和白夜燐司不一样，还是别辜负他的努力了。 至于工藤优作自己和白夜燐司曾经商定的那个计划，还没有结束呢。 宫野志保睁大眼睛:“您的意思是那个人快死了吗？” 他们都没说出还在那里看到了三个熟人，毕竟都猜到了对方在做什么工作，还是尽可能的保密吧，说不定过几天fbi还会来找她谈话呢。 肯定要吐槽的就是为什么卧底是你们三个人一起啊，为什么以前是你们围着白夜燐司，现在还是你们围着“白夜燐司”，这到底有什么变化？！ 宫野夫妇叮嘱了小女儿很多，也不知道工藤了什么才让他们彻底放下心。 成田雾正想趁着fbi找上门之前去见宫野志保，没想到第二天白苏维翁就带着他去了宫野志保在的学校。 他说那天的那个东西，他想找个靠谱的小朋友帮他研究一下。 成田雾默默把自己的那块晶石收好。 宫野志保跳级了，本身就比周围的同学们小几岁，再加上还是亚洲人，那些年纪刚好处在比较混账状态的青年们很容易说出一些口无遮拦的话。 宫野志保尽可能的不去搭理他们，她对处理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在日本的学校里遇到那些觉得她过度聪明很不合群的孩子也只是远离，真的有过分的都不用她管世良真纯会先教他们做人。 问题是现在换了个环境，还全是外国人，她确实很不适应。 奇怪的是这天放学，之前那几个很讨人厌的同学也没有找她，她刚走出教学楼没多远，就看到了那些烦人的家伙消失的根源。 身形修长的黑风衣青年悠闲的坐在路边草坪的长椅上，某个人像是护卫那样杵在他身后，青年就算是面对人来人往的人群也没有佩戴美瞳或是眼镜遮盖不同寻常的眼睛，搞得不少人都对他那异色瞳和清俊的容貌侧目。 他甚至还拿了袋东西在喂旁边的鸽子们，宫野志保走近一看，发现白苏维翁从写着“鸽子专用粮”的袋子里拿出瓜子，鸽子一个他自己一个，吃的还挺开心…… 白苏维翁甚至还恶劣的把手握成拳伸出去，等到鸽子们围过来，再张开空无一物的手掌。 ……居然连鸽子都骗啊这人。 白苏维翁一抬头，发现她出来了，就对她招了招手。 宫野志保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胡在这里，白苏维翁就叹了口气:“你们学校的心理课不过关啊，我都还没说什么，那几个小子怎么就吓哭了？” 宫野志保一愣:“哎？” 成田雾无奈的看着白苏维翁:“他和那几个在谈论你的家伙说，他是混道上的，结果家里却被你父亲拿着几把三米长的大刀教训了现在决定改邪归正，但要是有人敢说些让他不愉快的事情他不介意原地变回青眼白龙……说实话先生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也没怎么听懂，那些家伙是怎么吓哭了的？” 救命啊白苏维翁瞎掰的本事已经进化到更上阶层了他还没适应。 白苏维翁道:“话术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杀气，人是真的想杀人还是假的想杀还是很容易分清楚的吧？” “这个我不用，”宫野志保拒绝了白苏维翁的瓜子，顿了顿，迟疑的看着他，“所以你是帮了我吧？” “不是，”白苏维翁笑道，“要是帮忙我为什么要故意提起这件事？就是为了你的感动吗？” 宫野志保现在的年纪还不大，也没有日后变成灰原哀时的十八岁思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苏维翁朝着成田雾指了指:“他有事情找你。” 成田雾顿时一愣，难以置信看着白苏维翁:“有事的不是您吗？” “那我带你来干嘛？吉祥物？” “……我是护卫！” “你打不过我。” 成田雾:“……” 这倒是真的……不对！ 事已至此，成田雾也只能顶着满头汗再次拿出那个晶石交给宫野志保，拜托她能不能想办法帮忙查一下这个东西的构成之类的。 “似乎是没见过的材质，”拿着这块装在透明袋子里的晶石，宫野志保有些诧异，“是从哪拿来的？” 成田雾看了眼白苏维翁:“额……不是人那里。” “？”什么意思？白苏维翁不是人？ “拜托啦拜托啦，如果成功调查出来我有谢礼，现在我也可以送你这个，很可爱的！”成田雾在他人眼里像是变魔术一样，从玩家随身仓库里拿出了一个玩偶，“你看，这可是限定加限量的特殊道具玩偶，皮卡中！” 这是一只差不多三十厘米高，以坐姿形态出现在那里的，浑身橘色皮毛蓝色眼睛，两只长耳朵之间还戴着小小帽子的……重力老鼠？ 成田雾把这个说不定在将来公测后挂出去交易能卖个十几万的玩偶直接送给npc，看来是真的豁出去了。 白夜燐司看着那一长串儿介绍:“……系统，不是，不会被告吗？” 系统看起来特别牛气:“这可是联名版，无所谓，我们会去某个世界找一家最便宜的版权所在公司收购了哈哈哈！” 白夜燐司:“这也行？先给我来五个！” “没啦，那是玩家限定……不是你瞪我干嘛？你一千多岁了我哪知道你还会喜欢玩偶啊！” 成田雾:“捏一捏耳朵还会发出chuyachuya、chuyachu的叫声，很可爱的，请你千万考虑一下！” 宫野志保:“……咳咳，反正，反正也不是多难，只是帮个忙没问题的。” 成田雾看着少女的反应，顿时松了口气，心道果然这个很受欢迎，因为太可爱了。 可刚这么一想完，背后忽然升起了一阵强烈的怨念。 他僵硬的一点点扭过头，发现白苏维翁微微眯眼看着他，好像在说:为什么之前不出给我？ 第97章 第 97 章 成田雾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他连忙把头转回宫野志保那边，默默念叨着:看错了看错了我一定是看错了…… 宫野志保看着那个没听说过的玩偶虽然很可爱，但她还是无奈道:“我已经不是能被玩偶哄到的年纪了……但是我帮你一次, 不一定能够查到。” “嗯嗯我知道，你答应就好。”成田雾连忙把玩偶塞给宫野志保，同时也忽然感觉到那股子怨念消失了，他心道果然应该是错觉吧。 白苏维翁突然轻笑了一声:“看起来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那么来聊聊我的事情。” “关于你父母的研究, 你了解多少？” 宫野志保一愣，睁大了眼睛:“你绝对很了解白夜燐司，不然不会特意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她父母的研究就是白夜燐司主导的，虽然父母没有告诉她白夜燐司研究这些是为了什么，但是和白夜燐司如此相似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种话，要是没什么问题她就是傻子！ 没想到白苏维翁笑道:“那又如何？” 宫野志保一愣:“哎？” 白苏维翁道:“你啊, 是想报警抓我？找人检举我？还是说有什么办法能够制服我？哪个都不行, 因为你只是一个学生, 你还有你表哥的fbi同事保护，你应该和枪还有血无缘，就这样做一个学习还不错的学生罢了。” 成田雾听着愣了愣。 听着好像和原本的宫野志保差别挺大的，但是这些本来就是一个生在正常家庭里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 她父母都没有加入黑衣组织, 那么组织的事情又和宫野志保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白苏维翁也不想用那个药让宫野志保入局。 说出了那些在宫野志保听来很奇怪的话之后, 白苏维翁站起身来, 对宫野志保点了点头:“那就先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他拔腿就要走，成田雾连忙跟上, 可他还没走几步, 身后忽然传来呼唤声。 “等一下, 你说过把鹦鹉暂时给我养，你回来接它的，现在这能算吗？” “……”白苏维翁脚步一顿，他头也不回道，“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不知道宫野志保在问谁？ 成田雾:“……” 看着白苏维翁上了车离开，暗中的朱蒂·斯泰琳立刻对耳机那头的詹姆斯道:“确认是白苏维翁，并且他依旧走了，不知道来找秀一的表妹做什么。” 她本来是来找宫野志保的，可没想到人都见到了却看到她被那个赤井秀一传来的照片里的青年拦住，怕这个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家伙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她只能先隐藏起来，准备随即应对。 “人走了也没办法了，问问秀一的妹妹应该能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现在就算是他孤身一人我们也没办法逮捕他，那边传来的情报说他是重要枢纽，暂时不可以动他。” “我明白了。” 朱蒂挂掉电话，刚刚走出隐蔽处，浑身突然一僵。 在几十米外的道路边，本该已经开走的车竟然还待在那里，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车的后车窗降下，车里的人静静看着朱蒂。 异色双眼的青年笑了笑，无声拍了拍手，像是在赞叹fbi的跟踪，或者说是嘲讽。 他并没有下车，而是对着作为司机的成田雾说了什么，车窗缓缓上升，车子开走。 眼睁睁看着载着白苏维翁的车离开，这次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朱蒂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甚至忘记了呼吸。 那个白苏维翁他到底知道多少？！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宫野志保和fbi 有联系吗？！ 【成田雾:你们说白苏维翁会不会是人格分裂啊？就是一个人格是白苏维翁，一个人格是白夜燐司，现在就是人格切换互相争夺身体这种？】 【想象力挺丰富的，但是我可没看到切换人格什么的过程】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啊，这种精神疾病可不是里那么酷炫的，你看白苏维翁哪里像个精神病人？】 【成田雾:……说的没错，除了满嘴跑火车，喜欢吓唬别人，威胁别人，脑思维回路和正常人都不一样，还经常见血以外，完全没有不正常的地方呢】 【……啊这，好像不对劲的地方是有些多】 【等你们从美国回来我实验看看！】 大家无法证明白苏维翁是个精神病患者，也无法证明他不是，这就很麻烦了。 玩家们的行动力很迅速，现在相当于在以日本为中心开启了自由模式的玩家们开始迅速以各自办法和成田雾他们接触。 白苏维翁先是接到了日本某个公司想要和组织合作的橄榄枝，他自然知道这都是谁想要干嘛，反正也要配合这些人不如趁机薅一下他们的玩家货币。 可还没等他动手，突然又传来消息说对方砸了一亿，就想要和白苏维翁面谈合作的事情。 白苏维翁:“……我就值一亿？” 成田雾听到白苏维翁的反问，顿时差点儿被口水呛到。 为什么要纠结这种问题啊？！ 安室透也感觉很不对劲:“先生，不然我再去仔细调查一下这家公司吧，他们像是专门奔着你来的。” 他话音刚落，又一个部下突然跑了过来:“他们自己涨价了，说是三个亿就要和白苏维翁先生商量合作，换了谁都不行，但要是能有几个您的比较亲近的部下陪同的话他们很乐意。” 成田雾很想捂脸。 白夜燐司在心里笑的不行，面上白苏维翁挑眉道:“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来了，告诉他们我加上我的部下的出场费这还……” “先生，十亿！”突然又是一个部下杀了回来，“他们说后续的合作什么都不算，就十亿请您去！” 成田雾好像记得那个拿了土豪剧本的同学的名言是“能拿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是事，钱砸下去了方便你我他”。 白苏维翁突然站了起来。 安室透道:“先生，对方羞辱人过头了，我立刻去……” 白苏维翁把安室透拉了回来:“坐下，不要对我们尊贵的客人无礼。” 安室透一愣:“？” “安室君，你怎么回事？对十亿都没反应？除了卧底我可没见过你这种的。” 安室透心底顿时咯噔一声，心道这剧本不对，他只是想拿一个视白苏维翁为第一位的忠犬剧本，然后等着白苏维翁给他升职啊…… 安室透连忙道歉:“非常抱歉，是我想当然了！我只是觉得比起那些钱您的安危比较重要。” 白苏维翁:“为什么？你又没有卖身契在我这，你不想着怎么赚十亿，其实是在想着怎么帮我挡枪？” 安室透:“……” 成田雾在心底大喊啊啊啊又来了！ 白苏维翁你真的是油盐不进啊！你一个资本家类型的你怎么还站在打工人角度上去劝安室透了？ 安室透顿了顿，忽然沉声道:“对，我是这么想的。” 在白苏维翁的目光下，安室透微微弯腰，对青年低下头:“如果那是您向往的，那我也把它变成我向往的，白苏维翁先生。” 不知道该不该说安室透的演技相当不错，蓝灰色的眼睛里没带什么光彩，是原著里标准的波本瞳加无光版本，清晰的映照出白苏维翁的脸。 成田雾竟然一时间分不清楚，是白苏维翁是掌控者，还是安室透。 白苏维翁无声的笑了笑，对安室透招了招手:“那你就跟我来好了，还有成田。” 成田雾快步跟了上去，可在跑到安室透身边时，对方忽然幽幽道:“你似乎也没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但是却能让白苏维翁先生很青睐你，这样的事情让我想到了以前的场景啊。” 成田雾一惊，心道这可和几个月前你刚看到我时那副想让我麻溜收拾东西滚回警察那边的说辞不一样了啊喂，演戏还要把无关人士一起演进去好来证实你的忠心吗？ 成田雾艰难的笑了笑:“以前倒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我想可能还是我的存在对于先生来说有更为方便的地方吧？” 安室透看着他，笑了笑:“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不要那么紧张啊。” 安室透拍了拍他的肩膀，成田雾在心里吐槽了他无数次。 白夜燐司可谓是这里面最开心的，毕竟就是去吃个饭商量一下对策就挣了十个亿，虽然说这些钱他想要就能有，可是天外飞财谁不喜欢？ 但是接下来就有些过分了。 成田雾开车起步，突然一不小心撞上一个人，他连忙下车查看，却发现老同学在车轱辘底下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白夜燐司面无表情给车重新点火，并没有什么碰瓷经验的玩家立马一溜烟爬了出来。 白夜燐司路边买个咖啡，结果却遇到抢劫，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的店员却露出一双眼睛给劫匪使了个眼色。 白夜燐司也掏出一把枪，对着劫匪道:“干得漂亮，我也看这个咖啡店很不爽了，分我三成我帮你！” “？？？” 第98章 第 98 章 “来来来！都别跑啊！我看你们一副很想找我谈谈的样子, 咱们坐下来说话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保证！” “你骗人！你脸上都写满了‘一会儿该怎么玩这帮小子’呢！” “哎呀怎么被你看出来了？” “啊啊啊你一点都和白夜老师不一样！” “成田雾！除了脸你到底是有什么理由觉得这人和白夜老师相似啊！” 这是只有被白苏维翁的神经病深深创过的人才有的深刻体会，之前白苏维翁不在他们身边, 大家都还没有这种切身的感觉, 还能跟着笑两声，但是轮到自己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白苏维翁用一天时间好好收拾了一下这帮小子，最后那个砸了十亿的土豪同学走出餐厅时, 神色都是恍惚的。 白苏维翁脸上堆满笑容的送走了他:“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请一定继续找我！” 土豪同学脸色一变，飞一般的窜上了车。 成田雾道:“十亿啊……这是没有任何别的成本的纯利润, 在组织里也是不小的一笔了。” 当然这是根据可流动资金来看的，乌丸莲耶的公司乌丸集团毕竟是世界排名都靠前的, 不考虑公司的问题, 在杀手的那一面里这确实是很客观的收入。 白苏维翁打了个哈欠:“挺好的，零花钱有了，全是我的。” 成田雾一愣:“不上报组织吗？” 白苏维翁冷笑一声:“都快到时候了, 我不欠他们的。” 成田雾:“……” 那个到时候指的该不会是白苏维翁的篡位时间吧？ 可是乌丸莲耶看着似乎想在以后把他的位置交给白苏维翁啊，难道说是因为那个能够让人长生的药让白苏维翁想要主动夺权？还是因为那些白苏维翁身上不为人知的事情？ 晚一点儿的时候，白苏维翁甩掉了其他人, 孤身一人走在米花町的街道上。 他稍微拨弄了一下头发帘, 半遮住左眼, 这样只要不是盯着他的脸一直看几乎都发现不了他的眼睛。 白夜燐司边走边计算着自己现在还没做的事情。 警校组的死亡只改变了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那里已经没有了炸弹犯的威胁所以是未知数，诸伏景光还没有改变并且时间紧随在松田阵平之后, 伊达航的时间倒是比较久…… 目前看来, 这个游戏的剧情打算分成上下两部，因为剧情已经改变了很多, 系统和策划商量后, 把上部的结局时间提了上来, 不会超过一年了。 白夜燐司现在盯着的，就是那个最终bss的位置。 这样的话他的这个npc马甲恰好也就到了该死一下的时间，下部就是在原著剧情里穿插的，白夜燐司把布置都留好本人应该可以不用出现。 这样的话说不定他还能早点儿出去。 他也没想出去之后要做什么，事实上他都快忘了自己进来这里之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白苏维翁找了个人稍微少点儿的地方，直接在长椅上坐下，开始等待接下来的新剧情。 青年盯着前方不远处在放学路上打闹的上小学的孩子们跑来跑去，笑着叹了口气。 突然他眼前的光一暗，侧面多出来了个人影一下子挡住了夕阳余晖。 白苏维翁没去看倒吸了一口凉气的青年，他抱着手臂往后一靠，淡淡道:“我现在不太想和别人玩你和他长得很像的把戏，你能理解吗？” “喂？萩？怎么不说话了？喂？” 还没挂断的手机里传来松田阵平的呼唤声，过了好几秒钟，盯着青年一直看的萩原研二才陡然惊醒，他连忙对着手机道:“小阵平，我感觉我像是出现幻觉了……不，也不对，这该怎么说？” &t;萩，你到底在搞什么啊，不是说要去喝一杯吗，我可是好不容易马上要按时下班了。&t; 低头看着面前坐着的青年 ，萩原研二下定决心:“果然我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小阵平你等我一下，希望我能成功吧！” “啊？喂，等……” 松田阵平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萩原研二挂断了。 和白夜燐司一模一样的青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沐浴着夕阳的样子，像极了从前每一次看过的坐在夕阳下的白夜燐司。 青年没有去看他的异样，看他没打算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那个家伙，到底认识多少人啊。”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但他也没有立刻相信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朝着青年伸出手。 那只手在半路上被白苏维翁抓住，他目不斜视的从风衣兜里拿出烟盒，单手摇出一根叼着，却并没有点燃。 “我是挺无聊的，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太多就不好玩了，”他站起身，“再见。” “等等！”萩原研二连忙把人拦住，“难道说有很多人都觉得你长得像另一个人吗？有没有一种可能……” 白苏维翁打断他:“我没失忆也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长大的，反倒是你们，看这样子你也是白夜燐司的学生吧，为什么总是要纠结于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会不会活过来啊，像小孩子一样。” 萩原研二顿时愣了愣，却又不死心的抓住白苏维翁的手臂:“当然会不甘心啊 ，你看到自己重要的人尸骨无存，他是怎么死的你都没看到，你不会不甘心吗？” “我现在刚刚下了通宵的班，连续二十四个小时什么都没吃，我感觉眼前都快重影了所以一定要确认你是不是幻觉，还有……我感觉我的胃因为激动快痉挛了啊，”萩原研二苦笑了一声，“你是谁呢？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啊样子啊，能告诉我吗？” 萩原研二的声音越来越重:“拜托了，已经过去四年了吧，总不可能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萩原研二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 梦里他和几个队友一起身处某座公寓，正在执行拆弹任务，为了周围居民的安全他们暂时停止了拆弹，直到满足劫匪要求对方把炸弹停止了，才重新开始。 他和松田阵平打电话时，定时炸弹出了意外计时突然重启。 仿佛骨头都被灼烧殆尽的痛苦在脑海中盘绕着，久久不散，那个时候他都感觉日番谷冬狮郎快来接他了。 可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满头冷汗的睁开眼睛，却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站在床边的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似乎是在说话，因为病房里不能抽烟，松田阵平还像伊达航借了根牙签叼着，两人一转头看到他醒了，连忙呼叫了医生。 萩原研二的病床周围还光秃秃的，他似乎刚住进来来探望的人都还没到。 萩原研二感觉到身上有很多纱布，想要开口询问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嗓子却沙哑的不行几乎发不出来声音。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紧张的从医生那里得到了萩原研二没事的信息，松了口气后送走了医生。 “……萩原研二你这混蛋！你防爆服呢？！防爆服呢？！” “阵平，你冷静一下，他是没大事了可是还躺在病床上啊！” 病房门一关，松田阵平的神色立刻变得凶神恶煞，看起来要不是伊达航拦着，他能直接把凳子都抡起来。 伊达航叹了口气，看着萩原研二茫然的眼睛道:“本来已经停止的计时炸弹却发生了重启，阵平当时就在楼下看到你们那层整个炸掉了，你在电话里又不出声，好不容易跑上楼却发现你躺在炸弹爆.炸点对角线上很远的房间里，浑身失血看着挺吓人但是没什么大事。” 萩原研二感觉记忆还是断片的，可能是被炸失忆了。 松田阵平摸了摸兜里的眼镜，道:“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燐司你怎么来了啊你还活着啊……的这些话，这次就算是他保佑了你吧。” 松田阵平的语气相当复杂。 萩原研二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白夜燐司的，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所以燐司会来接他？ 直到现在，四年过去了，他那断片的记忆在看到这个青年的一举一动时被重新唤醒。 在那栋公寓里，爆.炸后的浓烟和刺鼻气味充斥着正片空气。 萩原研二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可是头却被一个人抱着，那个人看着前面在说话，似乎没有察觉到他醒了。 “……要不是任务就直接把炸弹犯打死了……醒了？” 青年一低头，熟悉的金黑色双瞳映入眼中。 那人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说防护服说了十年都没用，真不知道你们和降谷零的嘴哪个更硬。” 萩原研二当时还迷迷糊糊的心想:那可算了吧，他们谁不知道降谷零死都不会喊舅舅的，因为那样就变成亲戚了，而很明显降谷零不想当白夜燐司的亲戚…… 啊对了，白夜燐司肯定没看出来，还有松田阵平…… 他抬起手想抓住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人，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他在那个人的手臂上留下了几个血印子，然后就昏了过去。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时光飞逝，他直视着面前的青年。 “……这次还能，骂我没穿防护服的事情吗？” 第99章 第 99 章 白夜燐司从知道他和松田阵平对于拆弹这件事颇有心得开始, 就不断的在告诫他们要记得穿防护服。 白夜燐司当时皮笑肉不笑:“忘记了这回事小心我把你们头打掉。” ……的这么威胁过了。 是因为白夜燐司去世了他才忘记了这件事吗？ 青年和萩原研二对视了一会儿，在对方期待的眼神里，摇了摇头:“我没有对陌生人批评什么的习惯。” “算了, 就这样吧, 我走了。” 白苏维翁转身就打算走人, 可没想到萩原研二突然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 “小阵平！这里有个和燐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过来抓人啊！” 简直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戴着墨镜一头卷毛的警官从后面花坛的转角处冲了出来！ 松田阵平喘着粗气, 墨镜滑落露出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许久未见的那张脸。 “怎么可能……”松田阵平声音沙哑的艰难说了一句，“萩？萩！那是谁？！” 白苏维翁:“我是无辜路人, 你们是警察吧？不放人我报警了啊！” 萩原研二根本不管白苏维翁的意愿，只知道这放手了就一丁点希望都没了:“别管是谁先抓住啊！” 松田阵平终于稍微回过了一点儿神，看那个神色他觉得萩原研二说的很对。 白苏维翁的嘴角抽了抽:“别捋袖子, 你们要干嘛？”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在儿童乐园玩的孩童被声音吸引，抬起头指向了动静传来的地方:“哥哥，那几个叔叔在干嘛啊？” 他哥哥默默捂住了他的眼睛:“小孩子不要学，玩你的沙堆去。” 松田阵平他们五个的格斗术都是白夜燐司教学的，只不过他们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能单打独斗打过白夜燐司的信心。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想的是先抓住这个人, 起码要摁在那里把事情全都问清楚。 “我说……二位都是警察吧？这么暴力的警察我会投诉你们的。” “那也请你先说清楚，你是谁！”松田阵平沉声道。 他和萩原研二就差不顾形象的三个人一起摁在地上了, 现在是一个抱头和胳膊一个抱腰……可是白苏维翁哪能轻易让他们如愿，直接把外套一脱穿着衬衫就滑了出去。 松田阵平一愣，抱着他的衣服站了起来:“你的身手里也有燐司的影子。” 白苏维翁沉默了一瞬间, 叹了口气:“你们非得这么追着我问吗？真相可能不是你们想知道的。” 松田阵平提高了音量:“告诉我你是谁啊, 你是白夜燐司还是什么人？你看起来和燐司的性格不像, 但是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我追查他死去的事情查了快四年，那些人都在和我说算了他死了就是死了有什么好查的，他的事情被封存在最隐秘的地方，甚至有可能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看到一眼他的照片了！对于这个世界，他是背负了一切死去却又不存在的人，只有我和我朋友的记忆，只剩下这么一点记忆了……” 白夜燐司的存在和死亡就是最大的秘密，他唯一能够光明正大站在人前的那一刻，是他需要帮助那些活人背负罪名的时刻。 人的记忆是最不靠谱的储存机器之一，松田阵平一直都在想，要是连回忆都记不清楚白夜燐司的长相了，他却还是没想到真相该怎么办？ 白夜燐司一直都在想，炸弹犯没了以后，系统肯定会要搞别的事情，把松田阵平这种和主线及重要人物牵扯很深的角色继续拉进主线。 那不如就让他来主动选择松田阵平需要加入的剧情好了。 白夜燐司和他们相遇，教会了他们身手和知识，现在则要开始布置道路。 白苏维翁道:“你要是非得让我说，我只能告诉你，他大概是我老爸。” 《与其把父亲的位置让给别人，不如自己给自己当爹》。 “他是我的……什么？”大概是这张脸活生生杵在那里的杀伤力太大，松田阵平差点就要交待了自己的感情史。 结果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让他的萩原研二一起愣在原地。 白苏维翁加了点重量:“长得像嘛，那肯定是生理意义的，和你们的不太一样。” “哎？！！！” 那两声惊呼，差点儿震破白苏维翁的耳膜。 白苏维翁揉着耳朵，把松田阵平的手扒拉下去:“骨头快碎了，为什么那么吃惊啊，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你们这样的人了，倒是告诉我除了生理意义的相似以外还会有什么可能？自己从坟里爬出来？” 萩原研二:“可是他没有尸体，坟是空的……” 这话说的磕磕绊绊的，自己都没什么自信。 他们完全没想过白夜燐司也会有亲人孩子的事情，因为那个人一直都像个性冷淡一样，相貌也没发生过什么变化，总觉得二十来岁还很年轻没到会有孩子的地步。 白夜燐司要是真的有孩子，也完全没必要隐瞒他们吧？ 可是面前这个人看起来年纪倒是……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松田阵平。 论突然得知已故的白月光暗恋对象可能有孩子该怎么办。 “不可能，”松田阵平愣了一会儿，立刻否认道，“燐司，你绝对是燐司！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长得一样的人，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会把每一件事都重新和你讲一遍的！” “都说了你们说的那可能是我未曾谋面的亲爹……” “燐司就算是有孩子他也不会是抛弃孩子的渣男！” “重点不是这个啊……二位警官，我真的没空耗下去了，”白苏维翁长长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回真的要……跑了！” 白苏维翁可没那么守规矩，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跑。 这速度之快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起愣了愣，等到反应过来，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花坛后面。 “站住！起码告诉我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成田雾把车开到某条街道上，看了看地址:“白苏维翁说的就是这里吧？他刚才让我接他说的好急切啊？” “不是急切，是累。” 成田雾车窗没关，在他低头对手机地址时，现在他窗边的白苏维翁叹了口气。 成田雾猛的抬起头:“白苏维翁……先生？！您来的好快啊！” 一声惊呼在半路硬生生加了个先生进去，差点噎死他。 白苏维翁挑了挑眉，成田雾突然注意到他只穿着衬衫，气息还不太稳定，还又急又累的…… “不是，您这是，逃难？” 感觉真像是在摆脱被自己辜负了的姑娘的渣男啊……当然这话成田雾肯定不敢说出口。 白苏维翁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有一瞬间成田雾差点以为他把心声说了出去。 “不是逃难，是灾难转移，”白苏维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在这里不要动，我去那边买几个橘子，一会儿回来找你。” “哦哦好的。”成田雾也没什么真的变成部下的自觉，他纯粹把这份工作当成了领工资的，帮老板买东西拿快递订外卖当然都是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成田雾坐在车里看着白苏维翁消失，还在那里琢磨刚才他的那句话好像走哪里不对劲。 “橘子？没发现过他喜欢吃橘子啊？” 想着想着，车窗的两边突然同时都被隐形笼罩。 成田雾抬起头，左侧是笑的灿烂的萩原研二，右侧是笑的可怕的松田阵平。 成田雾:“……” 啊，还真是个跑路的渣男啊。白苏维翁。 满减都写着“救救我”的成田雾被两个人在驾驶室里夹着，坐的动也不敢动。 萩原研二敲了敲副驾驶的车门:“这车副驾驶能坐两个人真巧啊。” 松田阵平把手从方向盘上拿起来点了根烟:“很多年没见了，老同学。” 现在的身份是毕业后没去任何警方机构，而是失踪了四年的成田雾:“……我有不说话的权力吗？” “你猜？”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和白夜老师长得一样的家伙去哪了！” “都还没问你就选择坦白从宽？”萩原研二扶额笑了出来。 松田阵平:“那个和燐司长得一样的人还喜欢吃橘子？” 成田雾欲哭无泪。 松田阵平的手指夹着烟，顿了顿，低声道:“咱们这一届这一班，特殊的事情太多了，因为最后那件事的发生，上面允许我们重新选择，最后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当了警察，剩下的人好像都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岗位……成田，我真的很好奇，难道说这也是燐司早就和你们约定过的？” 成田雾愣了愣。 好像在松田阵平他们眼里，大家都有坚定的目标，甚至是他们这些和燐司一起长大的人都无法触及，只有他们还困在名为白夜燐司的梦魇里。 “不是，当然不是了，我很难跟你们说我的事情，但是那个买橘子的……不是，但是那个我爹……不是！呸！” 口语的成田雾一把捂住脸，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缓缓道:“再用一次白夜燐司的名号去询问公安的高层吧，他们会说的。”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应该已经把情报传送回去了。 “他们因为燐司的关系，总是会对你们说出这些事情的实情的……” 谁知道那是愧疚还是良心发现，又或者只是更深一层的算计。 第100章 第 100 章 公安的那些人应该还是有点儿良心的, 会想要尽可能在不阻碍利益的情况下给白夜燐司养大的松田阵平他们一些特权吧。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那个不是燐司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悲伤, 或者也能说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幻想。 成田雾道:“按照他的说法，白夜燐司有可能是他的老熟人, 也有可能是他爹……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谜团我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他爹”这个说法深深刺痛了松田阵平的心肝脾肺肾。 萩原研二:“小阵平, 别捂着胃了, 相信下燐司吧。” 松田阵平:“……我当然知道。” 成田雾捂住额头:“所以你们二位能放过我了吗？找个你们的推来坐在这绝对会很激动但是我只想捂脸……” 萩原研二笑道:“又不是明星哪来的推啊，小成田。” 成田雾好想给他们看看他俩的谷价。 松田阵平问道:“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也是很危险不能轻易和别人说的吗？” 这个“也”的另外, 指的自然就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成田雾是完全把自己的职业在系统那里玩成了自由人，虽然是卧底但是不属于任何红方势力, 想的话也能脱离黑方, 但又不能对松田阵平他们直接说。 “差不多吧，我也只是想把导致我目标发生变化的罪魁祸首干掉罢了。” 他原本的安排也是好好在红方干个警察，在正剧开始后来体验一把在柯南耳边叫他工藤新一的感觉啊。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后者道:“明白了，那就不打扰你了, 保重。” 顿了顿, 松田阵平低声道:“对于那个人的身份你要是有什么头绪，要是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一声, 拜托了, 成田。” 这似乎不是告诉不告诉的问题, 松田阵平很难放下这件事, 想要调查清楚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我会的, 松田。” 这个破游戏对他们玩家最后的留情大概就是没让那三瓶威士忌跟着白苏维翁一起出来。 成田雾叹了口气，正这么心想着时，不经意一抬眼—— 街角处，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拿着一杯金拱门可乐，像是看戏一样朝着这边张望，和成田雾对视后还拉下墨镜，用异色双眼看着他的人，不是白苏维翁又是谁？ 让成田雾一口气哽在心口下不去的是，为什么降谷零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会神奇的站在白苏维翁身后啊？！ 那三个人神色都没什么变化，但是用膝盖想也能知道他们心里的龙卷风已经奔腾而过，顺便把成田雾架上死刑台开始凌迟了。 萩原研二发现他的眼神直勾勾的，跟着他一起看了过去:“那边有什……” 他话还没说完，成田雾居然直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抬起腿一脚踩到了松田阵平脚旁边的油门上，抢着方向盘就狂飙了出去:“什么都没有！” “成田雾你干嘛？！车！看车！！！” “你们不是警察吗？我不管你们帮我消记录！” 车子横冲直撞的从白苏维翁和威士忌三人的视野里冲了出去。 白苏维翁把墨镜推了回去，笑道:“这车开的真厉害啊。” 安室透在心里一边扶额，一边神色有些困惑的道:“您说的有意思的事情是成田的好友吗？” 白苏维翁看了看另外两人:“你们也这么认为？”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道:“没有听到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是看来那应该是成田的好友吧？只不过成田好像过度紧张了。” 没等诸伏景光说话，白苏维翁轻笑了两声:“日本的警察上班不用穿制服，还挺难分辨的。” 早就知道实情的三人组诧异睁大了眼睛，诸伏景光失声道:“那两个人是警察？！可是成田好像和他们很熟悉的样子……” 必要的时刻，要是为了很重要的利益，卧底是应该及时断舍离，哪怕是队友也要舍弃的，这是他们特意训练过得东西。 可那是松田阵平萩原研二还有成田雾啊…… “嘘！”白苏维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可没那么说。” 赤井秀一问道:“叛徒，需要处决的吧？” 白苏维翁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用不着你们帮我去解决什么人，现在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这只是一场戏罢了，你们可以当做看完就过去。”白苏维翁的声音幽幽传来，“接下来有更精彩的好戏。” 安室透道:“我知道了，静候您的吩咐。” 白苏维翁看了他们三个一会儿，幽幽道:“虽然时间还很短，但是我不想等那么久了，我需要你们去做只有代号成员才能做到的事情。” 安室透顿时神色一凛。 还不知道白苏维翁着急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有把握让安室透他们提前走个后门。 别说他是需要尽可能打入组织内部的卧底，哪怕他真的就是组织的人，谁还会嫌弃升职这件事。 白苏维翁着急要做的事情，不知道和松田阵平他们三人有没有关系…… 白苏维翁没有立刻带他们离开，诸伏景光帮安室透打了个掩护，安室透就悄悄朝着松田阵平三人的车如同野马般冲出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隔着一公里外，大街上已经没有了成田雾和他的车，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站在马路边，看样子是在研究手里拿着的那个外套。 安室透认出来那是白苏维翁的衣服，看来这两个人也见过白苏维翁了。 安室透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之一发生了。 现在无论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的关系究竟如何，他们这些和白夜燐司如此熟识的人都会痛苦，为什么还要让痛苦的人增多呢…… 松田阵平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皱了皱眉接起:“你好？” “阵平，你和研二把那个外套丢掉，然后忘掉今天的事情立刻离开。” 听出了手机里压低的声音的主人是谁，松田阵平顿时睁大了眼睛:“零……” 萩原研二也一下子抬起了头。 远远看着这边的降谷零继续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快去这么做，然后立刻离开！” 现在让这两个人去别的地方也不一定安全，白苏维翁想找人，哪怕逃去外国他也能找到。 “……”松田阵平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果然和成田是一起的吗？” “不，现在成田也不能完全信任，我不知道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在做什么，他也不是任何一个官方的人。” 降谷零承认他在警察学校认识的那个成田雾完全没问题，可是人是会改变的啊。 此时的成田雾:……哦豁，boss也有可能是我自己？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沉声道:“我知道了，但是如果我把外套拿去，找个警犬……” “不行！” 手机里猛然传来没压制住的喊声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时一愣。 喊完以后，降谷零也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在干什么？他是在害怕？ “……零，别这样，”萩原研二从松田阵平那里拿过了手机，叹息道，“我们不能去害怕这个答案啊。” 找警犬去闻一下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气味，降谷零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可能没想过，就是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他们肯定也都对这个办法跃跃欲试过。 只是大家都被心里下意识的某种抗拒，阻拦了脚步。 松田阵平挠了挠头发，道:“算了吧，我也觉得找警犬没什么用。” 那个人要不是白夜燐司，他也还是敌人，他要是的话……这个问题没法深入去想。 “抱歉，”降谷零沉默了许久，道，“想要去找警犬的话，就拜托你们了，我会好好稳住这边的情况的，但我不希望你们卷进来的太深了，哪怕那个人和燐司长得一模一样。” “我和景光最近都没什么问题，帮我和班长问好，再见。” 汇报完最近的状况，降谷零急匆匆挂了电话，戴上帽子快步离开。 萩原研二挂断电话，看着松田阵平道:“我猜，你和零那家伙不想去找警犬了都是因为一个理由。” 松田阵平愣了愣:“你怎么知道因为什么啊，萩？” 萩原研二耸了耸肩:“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谁让燐司就是大家认为他死了，可是却依旧能够如此受欢迎的呢？” 白夜燐司在降谷零最孤单的时候来到了他身边，在松田阵平被家庭阴影往下拖时将他一把拽了上来。 他站在你前面，指引你前进的道路，带你走进阳光下面，贯穿了你人生里最重要的十年……会喜欢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个外套最终还是没有被丢掉。 成田雾蹲在离着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萩原研二等距离的那个点上，借着行道树挡住了自己。 他听到了萩原研二的心声，这种是游戏偶尔会放出的声音，得知了应该是很大的秘密可他却不怎么奇怪。 拜托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那几个人不对劲。 三池秋你也是作孽了让你嘴欠。 成田雾一边想着给其他玩家分享这个八卦，一边想找个靠谱点儿的警犬，这么想着想着一回头…… 白苏维翁单手叉腰站在他身后，微笑道:“好看吗？” 第101章 第 101 章 成田雾的神色唰一下子就变了。 他的牙在口腔里上下撞击了好几下, 这才吐出几句话:“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看叛徒……放心我没那么可怕，”用阴森森的语气说话说到一半，白苏维翁突然话锋一转, 笑道, “我只是路过，感觉这里有很好玩的事情。” 他那副笑容在成田雾看来，和催命符也没什么区别了。 白苏维翁正打算转身离开, 成田雾忍不住喊道:“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白苏维翁脚步一顿:“不然我现在就去把你和那三个都杀了, 顺便把组织里的叛徒都好好清洗一下？尸体送回你们老家？” 成田雾咬了咬牙:“你分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你只是选择看着。” 白苏维翁甚至知道他们都是哪里派来的卧底, 从始至终……他都在和他们演戏。 一股后怕的感觉瞬间从脊梁上窜了上来。 成田雾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只是玩个游戏，感觉会这么真实。 白苏维翁轻笑了一声:“我不是在好好发挥你们的价值吗？” 成田雾一愣。 “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人心也好，血肉也罢, 只要能够达成我的夙愿，我才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阵营, 反正也不过是没用了丢掉就好的东西。” 有些话光是听着, 就能让你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面目可憎了。 成田雾沉声道:“白苏维翁，你现在又是在说谎吗？” “你猜？”白苏维翁一如既往的说了个词, 笑道，“还没完啊，成田，要是你不想走那个天煞孤星的老路，自己变成天煞孤星, 你还是抓紧行动起来吧。” 那个阴阳师说白夜燐司会是天煞孤星, 身边带来的人全部都身负死相, 可是现在先死了的却是“白夜燐司”，而萩原研二也没有死，现在松田阵平好像也不必再经历那个摩天轮倒计时，不知道是不是白夜燐司的死逆转了这一切。 可要是现在这种事来到了组织这边，那还在承担这种“诅咒”的又会是谁？ 以游戏的思维来想，这种能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角色，肯定会落玩家身上。 “别死了啊，成田雾，”不远处的青年异色双眼微弯，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我可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呢，只有你能做到。” 白夜燐司说的这可是真的，内测玩家要是真死了，这游戏都别想进行到公测那一步，就会被玩家联合起来吊到树上吧…… 在成田雾那里，白苏维翁成功刷了几十层滤镜，变成了脸上画满阴影的阴谋诡计重重对话，直接给玩家留下了心理阴影。 在自己查看绝密时一回头发现最大的对头站在身后，搁谁都会吓死的吧。 成田雾沉默的看着白苏维翁走远。 那就让他来看看玩家还能扮演什么棋子好了，说不定最后他直接上位呢。 玩家频道。 【成田雾！告诉我你是怎么选到这个线路的，你这是实打实的主角玩家待遇啊！】 【突然后悔提前当咖啡店老板了……看这样子没到安室透来之前，我就能先把自己喝咖啡喝吐】 【白苏维翁大boss那股子味儿好浓啊，现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该怎么说呢，他既总是在欺骗我们，却也算是在变相保护了好几个人？】 【我看不一定，这可是公认心狠手辣的白苏维翁哎，不过现在其实也没什么真面目了吧，刚才的对话里都已经把所有的恶意都说出来了。】 洋葱马甲精白夜燐司走在路上，看了看没有外套可穿的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东京还是挺冷的啊。” 怎么会有警察抢别人衣服呢？ 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白夜燐司百无聊赖的想着，还有就是警犬这件事他要不要帮帮忙，反正气味这种东西也有糊弄的办法…… “嘀嘀！”一辆熟悉的车缓缓在白苏维翁身边停下 坐在驾驶位上的琴酒降下车窗，看着他道:“你怎么一个人？” 白苏维翁看了看四周，诧异道:“我身边这么多人呢，你看不到？” 琴酒:“……” “好好好我开玩笑的！”在琴酒打开车门过来前，白苏维翁连忙自己打开保时捷的后座钻了进去，“你不是也知道尸魂界的存在嘛，怕什么鬼啊。” 琴酒没看他，低声道:“我怕的不是鬼，那种东西也只是死去的人罢了。” 白苏维翁刚想问些什么，却被琴酒打断:“你司机罢工了？” 白苏维翁想着成田雾的样子:“目前差不多，你先载我一程吧。” 话说这可一点儿都不凑巧，他想着松田阵平他们的时候，偏偏过来的是琴酒。 安室透即将抵达白苏维翁说的集合地时，手机里接到诸伏景光的短信，短信上居然说白苏维翁被他弄丢了，帮不到安室透的忙看着白苏维翁了。 用词都不是走失了而是弄丢了，可见诸伏景光自己都没搞明白人是怎么没的。 白苏维翁再次驱车来到了乌丸莲耶的所在地，但这次不同的是，他带上了成田雾。 任务禁止成田雾向降谷零他们表明白苏维翁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可能是在耍着他们玩顺便榨干价值威胁日本公安和fbi的这件事。 成田雾安安静静的开车，直到站在神秘的大boss家的院子里，神色再也掩饰不住激动。 这里绝对是什么重要转折点，乌丸莲耶都出来了，总不可能只是吸氧吸两口就躺了！ 白苏维翁关上车门，看似漫不经心的叮嘱道:“这里是组织boss的住所，哪怕是普通的代号成员也没有来这里的资格，组织里知道这里位置的人不超过十个。” 成田雾一时嘴快道:“那我肯定就是例外了！” 白苏维翁看了他一眼，幽幽笑道:“你不是，你现在是司机，好好待在这里，千万不许向其他人泄露这里地址，再把原子弹叫过来哦。” 成田雾:“……” 不是，你别太期待乌丸莲耶噶了啊，知道你们两个肯定关系没像传闻里那么好了。 成田雾看着白苏维翁走远，他没有乖乖等在原地，而是立刻就跑出去准备探查一下这里。 要是害怕会出什么事情，他就不是玩家了。 与此同时，他还用着玩家专属的上帝视角看着白苏维翁那边。 白苏维翁一个人经过这里的仆人和安保，大家对他的到来并不没有太大的反应，看起来都颇为轻车熟路。 最后在那扇门边遇到的人的脸对于成田雾来说是陌生的，可是白苏维翁和他很熟悉，打了个招呼问道:“boss最近怎么样？” “状态还不错，你可千万不要气他啊。”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 白苏维翁轻笑一声，走了进去。 “boss，我来汇报工作了。” 属于组织boss的书房宽敞明亮，占据了面积相当大的房间，几乎能说是一个平层。 在窗边的椅子上坐着的老人安静的看着落地窗外，听到动静的他回头看去，道:“这次来的有些晚了。” “抱歉抱歉，有重要的事情耽误了，”白苏维翁的声音没有往常那么富有感情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是温和也算不上，他站定在不远处的地摊上，垂下眼帘望着老人，“没有戴呼吸机，没问题吗？” “最近的状态还不错，咳咳……应该能多坚持一会儿，”乌丸莲耶用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成田雾感觉更奇怪了，这语气又不像是上下级或者是前后辈，反而像是一个有些别扭的朋友。 他很快就避开眼线，根据系统地图的提示，来到了存放部分组织资料的地方。 白苏维翁坐下后，道:“这次不想下象棋了吗？” “也不是每次都要玩儿。”乌丸莲耶盯着白苏维翁的脸，看起来陷入了沉思。 白苏维翁笑道:“您在看什么？” “……你最近的一些举动，会让你看起来越来越不像他。” 成田雾听到这句话，立刻就睁大了眼睛。 谁谁谁？我靠这波是替身文学这么刺激吗？！ 没想到的是，白苏维翁愣神都没有，直接一下子笑出了声:“您在说什么啊，那可是你让我活到现在的意义吧，怎么能不像呢？那可太糟糕了。” 乌丸莲耶眯起眼睛，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你还是……这个样子……” 本来还养的挺好不用呼吸机的时刻，一下子就被白苏维翁气没了。 “像不像正常的确应该是你觉得的，”白苏维翁挑眉望着乌丸莲耶，异色的双瞳里似乎充斥着讽刺，“可是我最近很难改了，那就麻烦您自己改过来接着那样看我。” 白苏维翁的那点儿奇奇怪怪的尊敬在乌丸莲耶的那句话之后荡然无存。 乌丸莲耶也没有大发雷霆，或者说是面对白苏维翁的冒犯慌张之类的，他目光锐利的看着青年，眼神根本不像是个需要戴呼吸机的老人。 “我为什么那样说呢，白？” “因为我最近在组织和乌丸集团里做的那些手段被您看到了呗，感觉傀儡变成了不好操控的样子，所以打算和我撕破脸皮吗？”白苏维翁的声音骤然一沉，脸上却仍旧挂着阴寒笑意，“毕竟在您的认知里，我这个不听话的没了还会有下一个。” 第102章 第 102 章 成田雾在资料室里翻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这个资料似乎本来应该存在于乌丸莲耶是书房里，现在却放在这，像是魔鬼故意设下的陷阱。 能把魔鬼当成二百五的玩家毫不犹豫翻开了资料。 文件夹的表面上贴着名牌,那上面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单词“白”。 可是这本文件夹却相当的厚实，如果说是任务转记,哪怕马可波罗也没有这么波澜壮阔的一生，那得是把马可波罗火腿肠都一起记了上去。 看到第一页的第一眼,成田雾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什么叫做一个没了还有下一个？ 成田雾想起了白苏维翁口中的“父亲”，那个神秘的据说是和横滨法国的异能者，都有关系的人，让人时常怀疑白夜燐司到底是白苏维翁还是白苏维翁的爹…… 一开始的照片还是黑白色的,照片上的青年笑容温和容貌俊朗，从黑白照片里看不出眼睛颜色,可那张脸……和白苏维翁与白夜燐司一模一样。 不，仔细一看还是有些差别的，笑起来和那两个都不太一样,脸型似乎也有一些擦了修容之类的就能做出来的细微改变。 是会让人看一眼就怀疑血缘关系了。 成田雾看了一眼照片背后，上面的日期清晰写着，这是一百三十年前。 ……连乌丸莲耶这种老怪物都还是少年的时期。 成田雾一下子就猜出来,恐怕这个不知道到底是谁却和白苏维翁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是乌丸莲耶的好友或者是长辈之类的。 感觉……这应该不是什么帮忙照顾好友后人的纯粹感人戏码，像不像的问题都出来了。 白苏维翁说完那番话，悠悠看向门口:“怎么还没人来送点喝的吗？” 乌丸莲耶道:“我没有让他们来，你说的那些话没必要让不相关的人知道,白。” 白苏维翁道:“怎么,让其他人察觉到我不听话不太好？” “……你认真的听话过吗？” “那倒也是,演戏很累的,听话就算了，认真对我要求太高。”白苏维翁摆了摆手，也不知道该说他的这个答案实诚还是什么。 乌丸莲耶就像是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那般，嗤笑了一声:“一次一次，总是这样啊。” 白苏维翁笑道:“没下次了，我决心让我家从我这里开始绝后，一根毛都剩不下，骨灰都扬了，魂魄给我散了，死神都找不回来。” 这话让人听起来就觉得，何至于对自己这么狠？ 他甚至说这话时还很得意，似乎说着要挫骨扬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更伟大的逃跑计划。 成田雾看着这一幕，手指有些颤抖的翻着文件夹。 这里面果然不止是一个人的档案，每一个人都没什么太过于详细的记载，就连第一个人也只是有几张照片，让人不禁怀疑这到底重不重要。 那里面的每一个照片的主角，都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可要是仔细一看，又总有些细微的不同，看着看着，让人感觉害怕起来。 成田雾直接翻到最后，理所当然的看到了白夜燐司和白苏维翁。 无法确定他们到底是亲人还是什么实验产物，只是到了现在，结合白苏维翁曾经的那些话来看，有一些事情能够确定了。 成田雾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白苏维翁从来就没效忠过乌丸莲耶吧，他是想离开这里。 可是连他这么强的人都觉得活着很难离开，只有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组织紧固的东西，不止是一个肉身。 面对白苏维翁的话，乌丸莲耶淡淡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经不单单指望着你的孩子了，以现代的科技，只要有基因保留，其他都无所谓。” 白苏维翁淡淡道:“哦，那你先祈祷自己能活到下一个我长大吧。” 乌丸莲耶的面色终于严肃了一些。 白苏维翁轻描淡写把人怼到呼吸机功率加到最大，自己却只是垂眸看着桌面。 “我家的人都不怎么长寿，你应该从你的友人我的先祖那里了解到了，死亡这种事情真的不甘心啊，所以当你知道他还有孩子的时候，你到底是惊喜还是错愕……应该都有。” 白苏维翁款款而谈着:“可惜还是不长寿，明明都长得那么像了，可怎么还是死了呢？” “只不过每次的孩子都长得如此相似，还是让你的精神放松了一些，直到现在出现了克隆人技术吧……说实话，当年你在孤儿院把我带走，真不如抽管血直接把我杀了，反正你看我第一眼就知道我不是什么乖孩子。” 像是在看什么纪录片的背景配音那样，这个时候的成田雾在文件夹里看到的白苏维翁小时候的照片。 彩色的照片上已经能够清楚看到那异色双眼了，轮廓尚且稚嫩的孩童，神色却充斥着警惕和敌意。 要是这是真的，白苏维翁从小就认为亲爹死了亲妈估计也是，在孤儿院里长大应该受过不少欺负，后来遇到了把他带出孤儿院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训练才让白苏维翁变成现在的样子，目的大概是为了让他更像从前的人。 一百多年前的那个人，看着就能感觉到意气风发如沐春风，身手应该也是一绝，可就是在性格上和白苏维翁不是很沾边，白夜燐司也一样。 乌丸莲耶道:“那现在我可以这么做了，我只是抱了一丝希望罢了，看来现在那些希望都无所谓了。” “你在着手安插自己的人，想要架空我反过来控制我，想要借此……实现你的梦想，逃离你认为最险恶的牢笼。”乌丸莲耶缓缓道，“可是牢笼到底是什么？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能让你逃不出去的牢笼？” “别谜语人了，我知道答案，”白苏维翁没有继续笑着，他沉声道，“所以我才要献祭一个boss，来换取我心里的安定啊，反正到现在长生的药也还没什么头绪，说不定到了下面你会有所收获……妄图摘取名为长生的诱惑果实的家伙。” 成田雾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照片，顾不上把一切复归原位，拔腿就朝着白苏维翁的方向跑。 肯定是要出什么事情了！ 烦死了安室透他们这些靠谱队友怎么不在啊！该不会又是白苏维翁故意调走的吧？！ 组织boss和三把手的面具撕破了，都恨不得彼此立刻原地归西，其中有个人想了几十年。 白苏维翁的牢笼，就是名为乌丸莲耶的人的存在，在他年少无力时破坏了他的防御，哪怕日后长大变得强大，也没办法逃离。 乌丸莲耶道:“那个实验的药，你没告诉我真实成效。” “怎么？不是已经当做毒药来看待了吗？讽刺吗，让人保持生命的药做出来效果却是夺走人的生命，这是警告啊。” “不，那不是另一种效果，那是一种事物同时具有两面性……我要感谢你找到了那些科学家，做了出来，你给贝尔摩德吃了吧，看起来你自己也是。” 白夜燐司总不能说他现在这样样貌一直都不变化，是因为他早就长生不老活了上千年了，其实你在我眼里也是个屁孩子。 宫野夫妇做出的药银色子弹，和日后的aptxa4869不太一样。 白夜燐司看着剧情差不多了，脸色一沉，道:“那种东西，我和她都不稀罕，让朗姆去用和你血脉相近的人做实验的是你。” 毕竟当年乌丸莲耶就不在乎自己的后代，在白夜燐司还用着上一个马甲时，小时候父母早亡的人就被他拉走养着了。 白苏维翁抬起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盒，丢到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盖子半透明的药盒里，红白相间的药丸孤零零的在里面晃来晃去。 乌丸莲耶淡漠的看着这一幕:“这是你自己选择做出来的东西。” “是吧，我失忆的时候真听话啊，”白苏维翁低低笑了一声，“那本该是我和你一直打太极，这辈子都别想让你看到的东西，可惜啊，那时候失忆了，只想着怎么完成任务。” 这句话宛如平地惊雷，彻底炸响在奔跑的成田雾耳朵里。 是白夜燐司！那个家伙就是白夜燐司！ 一切都对得上了，相似的那张脸，还有降谷零冲入火海里，昏迷时见到的神秘人。 乌丸莲耶忽然皱眉，问道:“你想完成的应该是你的目标，你在完成谁的任务？” 白苏维翁笑而不语。 那个药盒还放在他们二人中间，像是某场棋局的奖励。 “……乌丸先生，现在这颗既可以打开天堂的门，也可以打开地狱的门的药我放在这里。” “接下来你也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痛快的和你撕破脸皮了。” 白苏维翁缓缓抬起手，像是要给谁下达什么暗号。 乌丸莲耶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自以为预知到了一切？” 成田雾的脚步在门外一下子停住。 他气喘吁吁回过头，发现了刚刚和白苏维翁交谈过的老人，正用枪网 第103章 第 103 章 老人遗憾的看着成田雾:“真可惜啊,你要和白苏维翁一起交待在这里了，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试图反抗boss呢？” “……”成田雾站直身体,沉默的看着老人。 屋子里，白苏维翁笑了笑:“你布的局很厉害吗,boss？” 他傲慢的往后一靠，微微抬起下颌:“有我的‘玩家’厉害吗？” 那是在游戏里做了无数个任务,很多属性都点满了的人啊，是很听他话的第四天灾。 下一刻门外传来“嘭”的一声，乌丸莲耶回过头，就看到书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成田雾手里拿着老人的枪,一脚把他揣进了屋子里:“我可不至于对要杀我的人尊老！你爱爱我这个幼得了！” 白苏维翁一边笑一边拍了拍手:“看来我的口才不会绝迹了。” “你还说……”成田雾瞪向他，说着说着喉咙却一下子发不出来声音了,只能干瞪眼睛。 太逊了啊，以前也不是没有为游戏里的人物哭过，可是这回怎么就这么难过呢……明明现在知道这个人是白夜燐司了啊。 他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但是老师回来了,那是不需要被怀疑的白夜燐司，成田雾不管怎么牙痒痒，那腰杆子是真的一瞬间就硬了起来。 这可是直接开boss团战了啊,看这样子说不定把乌丸莲耶能在这里干掉,管他是不是游戏剧情安排失误啊！ 乌丸莲耶看着这一幕并没有慌张，只是微微眯眼扫视着二人，呼吸加重了一些:“我居然没看到这个警察学校的小子成为了你的部下……” 出于习惯性，乌丸莲耶查看了白夜燐司的人际关系,里面比较活跃的这个成田雾他也记得。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白苏维翁道,“我早就想说这句话了。” 在很早以前,都是乌丸莲耶面对询问自己亲人的白苏维翁时说的这句话。 乌丸莲耶:“你做了很多准备。” “我就是为了杀你坐在这里的，”白苏维翁的笑容有些渗人，他调整了坐姿，“你依然觉得我现在不敢对你动手吗？你要不要想想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动手。”/“雾，去把门外的人解决掉。” 乌丸莲耶和白苏维翁同时开口了。 乌丸莲耶当然知道白苏维翁的危险性，那是一只戴着镣铐的野兽，所以他也准备了天罗地网。 可没想到，最后响起来的动静，也就只有成田雾打人时的几声惨叫。 成田雾的属性是真的点满了，他靠着身体素质霸凌别人，也不要什么战斗技巧，他直接把门板顺手就给拆下来抡了过去…… 白苏维翁缓缓站起身，他来到窗边朝下望去。 不远处的花园里，安室透站起身，卸掉了夺来的枪里的子弹，把枪扔在地面上。 在他的脚边躺着好几个安保。 一开始交手就能感觉到这里的人绝非善茬，安室透就用了全力，不方便用枪闹出动静，竟然也能见血。 安室透环顾四周，看到诸伏景光也已经解决了那边的人。 白苏维翁安排来的部下不止是他们，那毕竟是操控了几十年的势力，白苏维翁能够调动的权力早就已经非同小可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远处的赤井秀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指着楼上让他一起抬头。 白苏维翁说这里只是一个不太安分的对手的居住地，他今天来这里做客，对方肯定会搞一些小动作，可是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落地窗后，满脸写着斯文败类的青年笑了一下，转身走回屋子里。 “乌丸先生啊，人不能总是用上个世纪的思维活着了，在你眼里，因为经历了太多代变化，可是你又不会把我们完全当成独立的个体，你记不住我的存在，所以到现在还是感觉，我像是父亲他们那样，很容易死去，很容易……被你操控啊。” 给自己当爹的白夜燐司毫无破绽。 他的神色不是得意也不是解脱的畅快，而是一种复杂的感慨。 成田雾扔掉门板，正想回头喊他，一抬头却发现面前多了个人墙。 琴酒手里还拿着枪，身上到处都是深一块浅一块的痕迹，那很明显是无法在黑衣服上留下颜色的血，就连银发上也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琴酒浑身上下还携带着刚杀完人的戾气，帽檐下的绿眼睛扫了眼成田雾，冷漠的说了声:“让开。” 成田雾可不触这个霉头，万一琴酒真杀上头了把他一起崩了，虽然能复活可是那个感觉不好受啊。 他立马退到了墙边，看着琴酒一步步走进屋子里，这才留着墙边一起走了进去。 他一抬头，这才发现白苏维翁居然单膝跪在乌丸莲耶面前。 “那是我的学生，”白苏维翁脸上挂着堪称残忍的微笑，一字一句对乌丸莲耶道，“您知道您的学生在干什么吗？” “先生，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天道好轮回。”白苏维翁幽幽道，“先是你，然后是我。” “你以为你在孤儿院里看到我是开始吗？可是很抱歉啊，你的牢笼只是我人生的一个节点罢了，我在你之前，早就遇见过另外一个人了。” 成田雾忽然想起了，那个在公安的人嘴里，和白夜燐司亦师亦友，后来还因为任务死在白夜燐司手上的那个人。 乌丸莲耶想问白苏维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去完成那些任务，变成公安的人的。 他没想到是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了。 成田雾自己想着这些都有些恍惚。 怪不得白苏维翁会被这牢笼困住，就这么撕裂的扮演着两个角色，从懵懂的孩童时期就过着双面的人生，没精神分裂就算好的了。 本来还相当紧张的局面，就这么在白苏维翁的挥手间土崩瓦解。 成田雾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等等啊boss战呢？ 虽然说这个游戏里，要一个坐轮椅戴呼吸机的老头儿弄这个太难为人了，他本来以为乌丸莲耶会吃下a药才是最终形态，可是现在a药都没出现呢，那什么幻想中的爆种形态也就不可能有了。 那boss呢？ 被游戏bug吞了？ 成田雾满头雾水的看着“天道好轮回”，和琴酒一起看着这一幕。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好像看的不是白苏维翁，而是一百多年前，曾经和年轻时的乌丸莲耶相识的那个年轻人。 好久远的岁月啊，除了乌丸莲耶的记忆还有那些照片，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那些记忆，和乌丸莲耶执念的来源了吧？ 屋外忽然传来了叫声，鹦鹉扇动着翅膀，却被玻璃挡在了外面。 它啄了玻璃两下，恼火的看了看，决定从另一面绕进去。 成田雾被鹦鹉吸引了注意力，忽然觉得这叫声有点儿像是报丧的乌鸦。 系统忽然道:“这是你自己开启的故事，需要你自己结束。” 这是当初白夜燐司对成田雾他们说的，现在却变成了系统对白夜燐司说的。 白夜燐司道:“我可做不到，制定了这个游戏的是你们公司，游戏策划，贯穿整个游戏的是玩家，我只是个快下线的npc了。” 不过……自己开启的故事嘛…… 白夜燐司并不认为那都是自己造成的，没有他，很多事情依旧会变成今天这样，只是过程和结果会有些变化，然而并不会消失。 或许他也是真的活了太久，正常人不正常人活人死人神……他都演过，现在看着自己一手主导的故事，也只是觉得剧本到了这里，该揭过去了。 已经那么多年了，敌人当的太久，哪怕以前是好友，记忆也会逐渐消失。 白苏维翁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询问着:“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沉默了许久的琴酒沉声道:“都已经解决了。” “嗯，那就好了，我知道你们没问题。” “朗姆呢？” “别着急，还没有彻底结束呢，在这个组织里，boss没有朗姆世世代代的辅助怎么能行呢？” 成田雾愣了愣，问道:“你要找个新的朗姆了？” 他本来以为白苏维翁……不是，白夜燐司会自己坐上boss的位置，然后带着黑衣组织给公安部自投罗网，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投诚了那朗姆的存在也没有意义啊。 还有琴酒……白夜燐司能直接当着琴酒的面说这些话，不就证明他没打算放弃琴酒吗？ 总不可能琴酒也是卧底哈哈哈……成田雾忽然在心里笑不出来了。 “……琴酒，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白苏维翁是在演戏？” 琴酒冷声道:“一开始。” 成田雾捂住了头。 这还真是只属于白苏维翁的杀手，见鬼了这个酒厂，除了朗姆没有一瓶酒是真的吧……想开点琴酒总算不是唯一的劳模了，现在劳模是0个了。 白夜燐司看向成田雾，道:“现在还不是找新的朗姆的时候啊，我是说，在boss还是乌丸莲耶的时候。” “毕竟今天只是个小小的冲突，有敌人想来刺杀boss，被我阻止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第104章 第 104 章 成田雾睁大眼睛:“你要隐瞒这件事吗？” 白夜燐司:“我要的不是死一个人啊。” 成田雾看向琴酒,发现对方的反应很平静，只是一直看着白夜燐司,看来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成田雾:“所以……你要继续扮演白苏维翁,不告诉降谷他们吗？” “扮演？我本来就是白苏维翁，要扮演什么？”白苏维翁叉腰叹了口气，“成田,你好像误会了一些事情。” “哎？” “我不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也不是有人掐着我的脖子要让我一定要这么做,不做就杀我全家什么的……我是一定要这么做，有非得这么做不可的理由，我不止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自己。”白夜燐司眼神锐利，一字一句沉声道，“为了那好像是近在咫尺的真相。” 或许原本会以为，白夜燐司是为了未来在忍辱负重，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他自己不想让其他人这么以为。 白苏维翁那个烂性格的原因,不就是想在隐瞒的基础上让他们把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的区别分的更清楚一些，这样子的话到了最后的那一天…… 成田雾想不下去了，他愣愣的道:“可是组织还是要被打败的吧,那这样的话最后的boss是谁？” 他是在问一个数据设定的npc？这事应该问策划啊！ “所以我需要你帮个忙了，这次设局的人换一个如何？”白夜燐司伸出手,“你要从玩家，变成策划？是这么说的吧。” 成田雾看了他的手一会儿,苦笑道:“这是在干嘛啊白夜老师,不要从你的嘴里冒出来这么前卫的词,你是在隐喻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话这么说着,他还是抬起了手。 “……要我去找其他同学们吗？” “随你的心意了，还是你想打一个独一无二的线出来？反正之后也都会被收录造福公测。” “我就说白夜老师其实你是策划的bug吧？” 白夜燐司把术语说的太坦然了，反而不会让人直接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这就像是游戏把本来该让旁白还有任务简洁说的话给塞进了指引npc的嘴里，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成田雾拍了白夜燐司的手一下，声音有些颤抖:“这次反过来了。” 大多数游戏里，玩家一直都是根据任务和npc指引被牵着走的角色，可是这次不同，自由度就是如此展示出来的，在成田雾那里，现在没有既定的结局，一切就都是未知数。 他隐约知道白夜燐司想干什么，现在反正都这样了，白夜燐司也算是算计了他很长时间，那他反过来再算计一下也无所谓了吧。 “那我去找降谷……安室透他们了，我争取一些时间，你继续把这里布置好吧。” “好啊，慢去慢回。” 白夜燐司笑着侧身看成田雾离开书房，顿时松了口气:“其实还不算很难，骗一骗可爱的小子什么的，他现在大概在想，该怎么给我下套更改我想做的事情吧？” “他做不到。” “是啊，我大概真的是谎言成性的人，”白夜燐司微微颔首，淡淡笑着，“到了这种看起来应该交待一切，好让他们在大结局回忆一下恍然大悟的场景，都灌满了骗局。” 白夜燐司到最后也没回答成田雾最后的boss是谁。 白夜燐司回过神，看着现在唯一在身边的琴酒:“眼神别那么可怕啊，你可以笑一笑说我真是愚蠢，来，我不生气。” 琴酒:“……” 这话有一丁点可信度？ 琴酒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真的很早，早到了……白苏维翁还没有失忆的时候。 那个时候白苏维翁就有了这些计划，可是琴酒不知道失忆在不在他的计划里，白苏维翁没提过这件事。 这个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真的是达到了疯魔的程度。 白夜燐司无声的笑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道:“阵，你还记得现在到了我和你说过的那些事情的哪一步了吗？” 琴酒没有出声。 “其实我在你身边和在警察那边的时候的时间长度，还是差不多的，但是现在能完全知道这些事情的就只有你了，谁让我以前是个混蛋，在你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把你牵扯进来了，”顿了顿，他困惑的自言自语，“我现在不是个混蛋吗？” “你是。”琴酒毫不留情的接了这个答案。 白夜燐司顿时笑出了声。 下一刻他一把抓住了白夜燐司的双臂，两个人的距离在一瞬间拉的极近。 “这些就是真相了吗？”琴酒一字一句道，“到目前为止，你真的有和任何一个人吐露过所有的真相吗？” 到现在就连最开始就认识白苏维翁的琴酒，也无法知道白夜燐司所说的真相到底如何。 他只是在十几年前就清楚的知道了总有一天要发生的事情，并且在察觉自己没有能力更改这一切后强迫自己接受了。 白夜燐司直直的注视着琴酒的绿色眼睛，道:“我就快要抵达牢笼的尽头，触碰到真相了，你不为我开心吗？阵。” 他好像是没察觉到琴酒真正想问的事情，或者说是还把琴酒看成“这个孩子”。 结果显而易见，琴酒甚至没能做到把白夜燐司握的骨头都疼就松开了手。 于是很快，白夜燐司再次和白苏维翁交织在了一起。 白夜燐司抬起手点了点他的衣领:“你的衣服上全是血，自己没受伤吧？” 安室透等人听到成田雾的传话，顿时愣了愣:“这里还有boss在？完全没有听说的事情啊！” 成田雾:“这也是boss的意思，毕竟你知道的，神秘主义嘛。” 安室透:“……” 有点儿耳熟，但是好像又很陌生。 成田雾:看他用安室透的词打败安室透，魔法打败魔法。 诸伏景光问道:“那现在boss的意思就是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白苏维翁先生最近也要住在这里，把调查这次的袭击者是谁的任务交给他和我们吗？” 成田雾点点头:“还有就是代号的问题，看这个样子，白苏维翁先生应该是会立刻就像boss征得来，好让咱们能更方便的帮他做事。” “我明白了。”安室透笑了笑，如同一个狂热却冷静的反派分子那样，“终于到这个时候了啊。” 在组织里，代号成员和非代号成员的待遇完全就是两个等级，安室透他们之前获取到的东西和情报之所以比较多，完全是因为他们起点高，一上来直面的就是组织的三把手。 赤井秀一擦了擦手上的血，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白苏维翁？” “现在，走吧，这边都交给其他人就好了。” 临走之前，赤井秀一看了眼不远处的另一个人。 这里来的人不止是他们，赤井秀一记得这个人的名字是石川，代号则是麦卡伦威士忌…… 不过某种天生的直觉让他觉得，这个人应该和他还有安室透他们是一类人。 可是这个直觉怎么就会在白苏维翁那里失效呢？ 成田雾想到了自己代号的问题。 这个应该是可以自选的吧？那么就应该去问问下达了这个任务的npc了。 “我应该可以叫老……” “老白干不行，这个允许了日后到处都会是想叫这个名字的人，应该放在大家手里手速选才公平。” 选个代号也能涉及到手速了？！ 看着成田雾在一边捂脑袋沉思，安室透重新看向坐在桌子后面的青年:“您还是对成田那么放纵啊。” 白苏维翁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笑了一声:“怎么？你嫉妒吗？安室。” 安室透眯着眼睛笑道:“是啊，能说是这样的吧。” “……”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钟，白苏维翁和安室透突然同时抖了抖肩膀，像是受了什么冻。 “下次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了，我憋不住真的。” “非常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旁边的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无奈的看着。 白苏维翁摁了摁太阳穴:“代号一般是只有boss有资格决定，但是他受到了惊吓还需要养病，这个决定权都交到我这里了，除了那边纠结的那位，你们应该都没什么特殊想法吧？” 赤井秀一:“没有，您请说。” “那就……波本威士忌、黑麦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 三个人眼睁睁看着白苏维翁在手里的介绍酒的书籍上，威士忌的那一部分里随手指了几个。 ……应该说起码他没懒到指了连在一起的三个？ 诸伏景光:“您是酒瘾犯了吗？” “一会儿在喝，我先说下你们的任务，”白苏维翁像是一下子正经起来，“波本和黑麦去调查这次的袭击者，那边那位……” 成田雾一下子站直身体，坚定道:“我还是叫啤酒吧，简洁方便。” “行，那就啤酒，这不是决定的挺快的嘛，你也知道你要做的事情了吧？” 白苏维翁指的是之前的密谋，成田雾自然点了点头。 诸伏景光发觉自己没有被点到，询问道:“那我呢？” “苏格兰威士忌，”白苏维翁抬起头，沉声道，“你的任务是留在我身边。” 第105章 第 105 章 “不用去做什么别的任务,留在我身边，当我的护卫。” 白苏维翁说这话时的神色淡淡的，还在随手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 诸伏景光微微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样就很好了,”白苏维翁笑了一下,“万一波本和黑麦出了什么事，你还在我这里呢,不用担心。”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哪怕是知道实情的成田雾都差点想歪，更别提别人了。 威士忌三人组此刻心中必然都想到了,这还有的一层含义是万一他们背叛了白苏维翁,苏格兰威士忌就会是白苏维翁的人质了，而他之所以确定这两个人会在意苏格兰,则是很有可能察觉了他们彼此之间早就认识。 不是想的太多，而是这种处境没办法想的不多。 成田雾默默把嘴闭严实了。 “成田,既然我都已经和你交待完了,你可以先走了。” 成田雾心道才怪啊你明明什么都没说，这是真的让我自己去找任务,自己想办法成为布局者啊。 “我知道了，我先告辞。” “波本,你比较擅长情报收集,先帮我去调查这个人，”看着成田雾离开后,白苏维翁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张照片滑了过去,“那天的事情还真是很让人在意啊,我想看看这位警察先生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室透一看那张照片,顿时在心里愣住。 那居然是松田阵平,白苏维翁果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件事！ 松田阵平那里的衣服气息检测结果也没有出来，也不知道现在什么状况。 安室透他们的资料早已经在警察系统里被清除，不管是谁去搜索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两个名字都会一无所获，把这个任务交给安室透，也更方便他想办法。 “是那天缠住了成田的人啊，要隐瞒他吗？” “嗯，先不要说，这就是我把他喊出去的理由。” 看起来白苏维翁也只是明面上信任成田雾，实际还是没有相信任何人。 “黑麦，你和琴酒直接去找组织里的人吧，”白苏维翁无声的笑了笑，看着赤井秀一道，“拿上你的枪……我们开始扫除了。” 白苏维翁的行动力非同寻常，他刚从乌丸莲耶那里得到了权力许可，就开始向组织里的老鼠磨刀了。 赤井秀一倒是想去救一下那些同僚，可是他现在恐怕也在危险边缘，白苏维翁让琴酒一起来何尝不是没有监视的意味。 诸伏景光变成了白苏维翁的护卫，他跟在白苏维翁身后，这些天一直就待在别墅里，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再听见任何属于乌丸莲耶的命令。 反倒是白苏维翁自己在那自言自语:“我得趁着朗姆回来之前赶紧把他架空了啊，不如直接在见面的那一刻开枪崩了他算了。” 如此越想越保利简洁的夺权手段。 白苏维翁还要询问苏格兰觉得这样如何，诸伏景光只能小心翼翼道:“请您想一下boss的事情，boss不会眼看着不管的。” 枪杀同僚这种事，就算是在地下组织里也是不允许的。 按照白苏维翁的说法，赤井秀一他们没有直接杀死那些老鼠，而是把人抓了起来留给白苏维翁定夺。 那天晚上，诸伏景光转告赤井秀一，白苏维翁让琴酒把那几个卧底都带走了，说是别在眼前杀掉会让他心烦。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到现在还认为他是那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少？” 诸伏景光沉默了很久:“……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不亲自从他嘴里问出来，我和他都不会甘心的。” 赤井秀一自然知道第二个他指的是降谷零，他无声的笑了笑:“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诸伏景光沉声道:“但是我也很清楚，要是真的走到最后都没有个解决的话，不管他是不是，我都一定会动手的。” 他们来这个组织里卧底不单单是为了搞清楚白夜燐司的过去，更是要对那些被这个组织伤害到的人负责。 这个组织就是世界上最棘手的尖刺之一，要是能够就此消失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得救。 ……这也是白夜燐司的理想吧。 诸伏景光回去的时候，发现白苏维翁仰面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诸伏景光小声问道:“白苏维翁？” 代号成员之间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阶级制度，但是白苏维翁这种等级和和正常的成员很明显不一样。 白苏维翁没动弹，诸伏景光以为他睡着了，轻轻走过去一看，发现白苏维翁果然闭着眼睛。 看不到异色的双瞳，和那副玩味想笑意时，白苏维翁显得就是个清俊的普通人，也更加和白夜燐司相似了。 诸伏景光很想一直看下去，这张脸曾经长在陪伴了他十年的人身上。 可是白苏维翁不会像白夜燐司那样对他们笑。 诸伏景光没想过现在这个情况能不能杀掉白苏维翁，很明显他们需要的不是单纯杀掉一个人，这个组织也不是死了个boss就能消失的。 白苏维翁的另外一种很浪漫的译名是长相思……可是却用在白苏维翁这么个没有什么正常感情存在的人身上，他根本不会爱上什么人的。 系统:……猜的真准。 不过不是冷血无情，是这厮反应不过来啊。 白夜燐司则是在掐算自己睁开眼睛的时机。 他只是闭上眼睛偷个懒而已啊，诸伏景光怎么把这个气氛搞得好像是他快交待什么遗言了一样…… 正注视着时，白苏维翁的睫毛动了动，诸伏景光一惊，立刻就想后退几步。 “绿川……”白苏维翁没有动弹也没有睁眼，而是闭着眼睛问道，“我记得你会做饭是不是？” 诸伏景光有些奇怪的回道:“是，水平应该也还可以。” 白苏维翁睁开了眼睛:“我需要食物。”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看了看门口:“这里的厨师……” “那不是被琴酒拉走了吗？” 诸伏景光:“……”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卧底混到了boss居住地的厨师这个职位，到底有没有用。 诸伏景光无奈道:“好像已经好几天了啊……” 白苏维翁依旧瘫在那里:“所以他死了几天我就饿了几天吧。” 诸伏景光一算时间，心里顿时再次一惊:“您没有低血糖吗？” “不知道，习惯了，就是现在注意力不太好集中，”白苏维翁看向另一边，像是在回忆什么，“以前好像是还不到我腰那么高的琴酒会来拉我去吃饭，就完全不需要去记这些东西。” 为什么人类的生存本能还要靠记忆？还要琴酒现在都已经是一米九了，没到腰那么高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啊！ 白苏维翁保持着那么一副摆烂的样子，浑身上下写满“你不把我对付好我就把自己饿死算了”的气势，诸伏景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照顾摆烂在家的宅男大儿子……又或者是骗吃骗喝的猫主子。 诸伏景光赶紧去厨房，用现成的材料做了些吃的给白苏维翁拿回来。 只不过做饭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这个别墅里是很大，难不成boss那边的厨房是和白苏维翁分开的他不能用？ 组织boss这些天过于消停了。 诸伏景光看着在那里吃面条的白苏维翁，道:“我怕您饿坏了就随手做了一口，您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白苏维翁摇了摇头:“我暂时想活着就行。” 诸伏景光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问问，问问白苏维翁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问道是白苏维翁的过去，还是白夜燐司和白苏维翁的关系。 要是白夜燐司和白苏维翁确实是两个人，那他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那些都认识这张脸的人究竟和谁相识？ “绿川，”白苏维翁忽然放下了碗，在诸伏景光思绪万千时，幽幽道，“味道不错啊，不行的话等我要死了你再帮我做一份送我上路好了。” 诸伏景光一下子反应过来:“……您别开玩笑了，组织现在正蒸蒸日上呢。” 他这两天都看到白苏维翁处理的文件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几乎全是公司那边的，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是很厉害。 “它蒸蒸日上，”白苏维翁无所谓的讽刺笑了笑，“我纯纯下坠呗。” 诸伏景光感觉白苏维翁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却又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清楚，安室透回来了，他把松田阵平的资料带了回来。 “他是毕业了快四年的警察，几个月之前还在机动队负责排爆，是那里的好手，名气很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主动要求调到了新的部门，开始查案子，我怀疑他是想调查以前的旧案才找借口调过去的。” 白苏维翁点点头:“调查的很全面，松田阵平……好了那就走吧。” “哎？”安室透一愣，看着从椅子上站起身的青年，诧异道，“您要出门吗？” 一旁的诸伏景光立刻拿起衣服就想跟上。 白苏维翁看着安室透道:“不然我为什么要让你去调查这个警官先生？当然是要找他好好聊聊天了，你们和我一起去。”